《短篇合集》 第1章 《有些话,在梦里说给你听》(简隋英,李玉) 李玉在公司连续加了三天的班,忙的焦头烂额,这天中午终于可以早点回家了。 回到家后,依旧先去卧室和浴室转了一圈,简隋英还没回家,李玉略带期盼的眼神慢慢暗淡了下来。 他失落地坐躺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的吊灯,灯光在分散的眼神中形成一道道生硬的光线。 自从上次吵架后,简隋英一气之下去了秦皇岛,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本来他想去把简隋英给劝回来的,可公司的事现在全都留给他了,实在是脱不开身。 吵架是因为小朱的事,那个小朱要结婚了,简隋英就准备包个大红包给当礼金。 “小朱”一直以来都是李玉心里的一根刺,他只要听到这个名字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气不过就顺口说了一句“不就一只鸭子嘛,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可这话简隋英就不乐意听了,好像也想起了以前小朱陪着他的那段时间,心里微微还有点不忿,索性就怼道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什么鸭子,你和简隋林那小子算计我的时候,是他一直陪着我。” “陪?”这个字在李玉脑子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画面,他嫉妒的发疯。 简隋英随即又想起,一直以来李玉对他都严加管制,一点儿自由也没有,于是就想借小朱来教育教育他。 简隋英过去拍了拍李玉的肩膀,幽怨地叹气 “李玉啊,你要是有小朱一半的温顺就好了。” 李玉一直听他正过来反过去地念叨着小朱,心里难免一阵发凉,抬头静静地看着简隋英。 “简哥,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了?你,直接说吧。” 这个问题恰好给了“简耿直”埋怨的机会,索性直接道 “那我就直说了,你看你每天晚上那么早就催我回家,每次和人家吃饭都弄的我很没面子,而且我的什么事你都要管,恨不得每天把我绑在你裤腰带上,咱俩都是大老爷们,你至于每天跟怨妇一样吗?这样让我很压抑。” 李玉默默地将手指握在一起,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过了会儿,慢慢从沙发上起来,往卧室走去,快到门口了才一脸平静地回头对简隋英说道 “既然这样,那简哥,你想干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先去睡了。” 简隋英十分纳闷,这是跟他讲道理讲通了?他意识到自己错了? 简大一向神经大条,没有李玉那么敏感,所以没有过多去猜测李玉的心思,隔天直接兴冲冲地去参加小朱的婚礼了。 参加完婚礼,接到吴叔电话,说简爷爷生病了,又跑去了秦皇岛,只是给李玉说他去了秦皇岛,没再具体说原因之类的,他觉得这次刚好是对上次说教进行实践的一个好机会。 隋英已经离开快十天了吧! 李玉一直抬头看着吊灯,慢慢地,吊灯开始旋转,光线渐渐暗沉,最后眼前一黑,李玉便失去了意识。 简隋英终于良心发现,觉得自己最近一直到处跑,把公司扔给李玉一个人,他肯定吃不消,于是提着好多给李玉买的礼物回来了。 一开门,就大着嗓门喊 “小玉玉,简哥给你买了好多东西,快来看看。” 刚喊完就看到李玉靠着沙发已经睡着了。 简隋英走了过去,勾起食指蹭了下李玉的额头想把他叫醒,结果就发现有点不对劲,李玉的额头很烫,他心里一慌,急忙将人拦腰抱在怀里,走向卧室。 将人轻轻地放在床上后,给他脱掉外套,盖好被子,接着就给梁秘书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医生就来了,检查了一番,说 “疲劳过度,情绪比较低落导致的低烧,没什么大碍,按时吃药多加注意休息,很快就好了。” 待医生离开后,简隋英低头亲了一下李玉额头,然后去了客厅拿箱子,经过沙发的时候,发现面前的茶几上有两个外卖盒子,里面还剩一半饭菜,看着一点食欲也没有。 简隋英忽然心里有点酸酸的,李玉从来不让他吃外卖,有时候即使半夜,依然会从被窝爬起来给他做宵夜吃,可他却……唉。 简隋英回了卧室,喂李玉吃了药,坐在床边看着他,一阵心疼。 “简哥,回来”李玉睡得不安稳,手指攥着被子,眉头紧锁,简隋英连忙俯下身体去安抚他,李玉在他耳边呢喃着: “简哥,别……别丢下我,这里……好黑。” “简哥,别怕,我在” “简哥,你……你再……再等我,马上就有钱了。” “简哥,你别,别嫌弃我。” “简哥,你别烦我,我改。” 李玉说着说着竟然开始哽咽,简隋英一下慌了,急忙顺了顺他的头发,低声哄他 “乖,简哥不烦你,稀罕你稀罕的不得了。” 他边说着边脱掉外套然后上了床躺下,将李玉拉过去搂在怀里,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婴儿一般安抚他。 简隋英心里紧紧揪了一下,从广州回来以后,他就很少见李玉这么脆弱的样子了,以前每天晚上都是李玉抱着他睡,让他觉得很安全。 可他从没想过,李玉其实很缺乏安全感,这么怕失去他,以前的那些事,说实话自己都还没有完全放下,那李玉能放下吗?可偏偏自己还说出那样的话,他当时听着得多难受。 李玉一整晚睡得都不太安稳,缩在简隋英怀里一直发抖,断断续续地说着梦话 “简哥,你别烦我,求你。” “简哥从来不烦你。”简随英回道。 “简哥,原谅我。” “好,原谅你,乖。”简隋英哄道。 简隋英抱着李玉,回应着他的每一句梦话,说着自己的心事 “小李子,你别怕,简哥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之前说的那些你就当我放了个屁。” “简哥当时第一眼就看上你了,从那时候起,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个漂亮的男孩以后就是老子的人了。” “所以,简哥以后一定会好好疼你的,比以前加倍地疼你,只要你好好的,你爱怎么管我就怎么管,我绝不会有任何怨言,好吗?” 说完,在李玉额头亲了一口,轻轻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温柔地拍着他的背,慢慢睡着了。 早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李玉眼睛颤了颤,悠悠转醒,抬眼就看到了简隋英的睡颜,昨晚他迷迷糊糊中其实有听到简哥说的话。 忽然觉得心里很踏实,简哥并没有嫌弃他,自从他们重新在一起后,他一直没有安全感,生怕简哥会离开他,现在终于不用再怕了。 他慢慢凑过去,在简隋英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又笑眯眯地窝回他怀里,简隋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嘴角上扬。 第2章 《绑了个天仙当压寨夫人》(原×顾)民国土匪向 “大王,弟兄们今天把那顾天仙给抓上山了。” 原炀从虎皮椅上坐起来,“天仙,是山底下那个?” “是啊!” “在哪?” “现在就关在柴房里。” “蠢货!”原炀往出跑时踹了刚刚回话的小弟一脚,朝柴房跑去。 “天仙小娘子?……来人啊!” “大王,怎么了?” 原炀站在门口发着火,“你们瞎了吗?给我绑个男人上来干什么?” 赶来的手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可是,顾天仙本来就是男人啊!” 原炀掩去脸上的尴尬,挥了挥手,“行了,给我滚下去。” 手下的人离开了,原炀再次进了柴房,走近那缩成一团的人。 顾天仙嘴里塞着东西,只能死死地瞪着原炀。 原炀踱步过去,蹲下打量着顾青裴,“明明是个男人,叫什么不好,非要叫天仙,害我还以为你是……” 顾天仙别过眼去,不打算再看他,原炀忽然心里窝火,伸手钳住他的下巴,“干什么?还敢跟你原大爷耍性子,找死吗?信不信我抽你?”说着抬起手。 顾天仙闭上了眼睛,原炀看着他颤抖得睫毛,怎么也下不去手了,可放回去却又显得太窝囊,便取掉了他嘴里塞的东西。 顾天仙张了张嘴,缓了缓,才开口,“放我回去。” 原炀没说话,看着他,“哼,还想回去,来了我的地盘,岂有说走就走的理。” “那你想怎么样?” 原炀忽然色咪咪地看着他,“听说你有个妹妹,叫她来,换你回去” 这顾天仙虽是个男人,可那长相却是很好看,细皮嫩肉的,若是个女的,那倒确实可以和天仙媲美。 “那我不走了。” “嗐!我这暴脾气,你留着能做什么?老子想要的是女人。” 顾天仙没说话,手脚都被绑着,便安静地靠在柴堆上。 原炀忽然觉得没意思了,朝外面大喊,“来人那!” “大王” 原炀站了起来,指了指顾天仙,“带他去,对了,山上有没有什么足够脏足够累的活?” “有,打扫茅房” 原炀看了看顾天仙,直接否决,“不行,换一个。” “那就砍柴” 原炀不屑地哼了下,“他那细胳膊细腿,拎得起斧子吗?” 那小弟又想了下,“那要不让他跟着小弟们去山下收租如何?” “还敢让他下山,跑了怎么办?” 小弟顿时觉得心累,无奈道:“那大王,要不让他伺候你吧!” 原炀想了下,看着顾天仙一会儿,“行,就让他伺候我吧。” 第一天,顾天仙伺候原大王洗澡,“啊!烫死爷了,你敢给我直接浇开水!” 第二天,顾天仙给原大王做了早饭,原炀吃了一口,“呸!这什么鬼东西,乌漆麻黑的,还是苦的。” 第三天,顾天仙为原大王洗衣服,“我的衣服怎么破了个洞,是不是你故意的……” 半个月过去了,顾天仙做什么都会搞砸,气的原炀直跳脚,好不容易才找了件顾天仙唯一不会做砸的事情——陪睡。 已经入秋了,山上的气候有些冷,原炀又嫌火炉太呛,只能每晚哆哆嗦嗦地缩在被子里。 那天晚上他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有个温热的物件碰了碰他的额头,勉强睁开眼,是顾天仙伸手正摸他额头。 “你干什么?” 顾天仙收回手,“你发烧了。” 原炀又躺下了,“发烧了啊,怪不得这么冷。” “你得看医生。”顾天仙说。 “看个奶奶的腿,谁知道那洋鬼子的白药丸有没有毒。” 顾天仙没再说话。 原炀有些贪恋刚刚盖在他额上的那抹温热,“你上来。” 顾天仙:“???” 原炀伸手过去,握住他的胳膊,将他拽得趴在了床边,两人鼻尖差点撞在一起。 原炀吞咽了下喉咙,别过眼去,“我有些冷,你上来跟我一块睡。” 顾天仙想要坐起来,却依旧被原炀握着手腕,皱起眉头,看似有些不情愿。 原炀索性坐起来,揽住他的腰,硬是给拖到了床上,死死抱在怀里,一晚上都没松手,然后舒舒服服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食髓知味,有了第一次,原炀便夜夜揽着顾天仙睡觉,就像抱着汤婆子一般,怀里总是暖烘烘的,一点也不觉得冷,那感觉有些像一只小狼狗终于找到了一个暖和的窝。 秋去冬来,一天比一天冷,原炀将怀里的顾天仙抱的越来越紧。 这天早上,原炀醒来后,察觉到了不对劲,掀起被子看了看,愣住了。 顾天仙悠悠醒来,也察觉到了异样,看了眼原炀,默默地将被子拉下来盖上。 “操,这什么情况?” “晨勃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原炀出神地躺在床上,许久后,才开口,“他妈的,老子裤子都湿了,以前从没有这样过。” “许是你昨晚做了什么春梦。” 原炀看了眼顾天仙,“我昨晚确实做梦了,但梦到的是你。” 顾天仙看着他,等着下文。 原炀将昨晚的梦讲了一下,昨晚梦到了他和顾青裴泡温泉,然后不知怎么的,他们俩个忽然抱在了一起,还开始咬嘴。 原炀讲完,有些不好意思,想要钻进被子里去。 这时,顾天仙开口了,“顾青裴。” 原炀愣了下,“什么?” “我的名字,叫顾青裴”顾青裴看着床帐的顶部。 “那为什么人们都叫你顾天仙?” 顾青裴苦笑了下,“他们不只叫我顾天仙,还有很多人叫我狐狸精。” “为什么?” 听他讲完,原炀才知道,顾青裴是出洋留过学的,出国在外,难免觉得有些寄人篱下的独孤感,因此与同乡的一个同学走的更近了,三天两头便搞在了一起。 “那个人对我很好,有时候生活费不够了,他总会把多半的面包圈分给我,然后,慢慢地,我就喜欢上他了。” 原炀一个直戳戳的爷们,这时候惊讶的不是顾青裴竟然喜欢男的,而是他喜欢上的竟是那个人,心里有些不爽,“然后呢?” 顾青裴捂住了眼睛,“回国后,我们的事被家里知道了,我被锁在了家里,等我出去时,才知道,他为了见我,连夜从家里逃出来,被人追的太急,从一处山崖滚了下去,被人找到时,已经……” 原炀愣住了,忽然有些佩服那个人了,为了喜欢的人能够连命都不要,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顾青裴,只能陪他一直躺着,听着旁边渐渐响起抽泣声,又慢慢地消失。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顾青裴觉得原炀有些不一样了,以前总是对他颐气指使的,现在倒是客客气气。 晚上也没有再抱他,可能是知晓了自己喜欢男人,所以觉得隔应吧,顾青裴心中竟然有些酸涩。 过了几日,顾青裴没有见到原炀,便去问小弟们,他们告诉他,大王去山下了,好像是去提亲了。 顾青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原来是看上哪家姑娘,所以跑去提亲了啊,他那狼狗般的冒失样子,可别怠慢了人姑娘家才好。 原炀不在的这几日,他依旧睡在那张床上,或许等原炀回来,这床就再也睡不得了。 原炀终于回来了,他指挥着手下将买回来的红绸子都挂了起来,厨房也把肉煮上了,大红灯笼在屋檐上来回晃着。 顾青裴站在房间门口,看了一圈,都没见到姑娘的人影。 原炀提着一壶酒过来了,“站这儿看什么呢?” 顾青裴收回视线,低下头,“没什么。” 原炀进了屋,将酒搁在桌子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拍在桌上,“这是我找人写的鸾凤谱,已经给你家老头子看过了。” 顾青裴愣住了,看了原炀一会儿,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快步走过去。 顾青裴拿起那婚书,一字一句念道:“喜今日赤绳系定,原炀与顾青裴,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此证。” 原炀用食指蹭了蹭鼻尖,“只是让那人写个婚书,怎么还这般文邹邹的,老子一句都听不懂。” 顾青裴半天才找回声音,哑着声问,“这是?” “都说了是婚书,自然是老子要娶你过门了,还能是什么,你倒是吱个声,要是答应,老子现在就和你拜天地,要是不愿意,……” “若是不愿意,又该如何?” 原炀顿时心里没谱了,却还是死硬着说道:“要是不愿意,就绑了你,直接入洞房,让你永远做我小老婆。” 顾青裴笑了,“我顾青裴,可是从来不做小,要娶我,自然得明媒正娶。” 原炀有些不耐烦,“你怎么这么磨磨唧唧,到底愿不愿意?快回个话。” 顾青裴又看了眼那纸婚书,上前一把抱住原炀,“你这蠢货,真是笨死了,……原炀,谢谢你。” 说着,松开了些,看着原炀,两人鼻尖相对,顾青裴认真地说道:“嫁给你,我自然是愿意的。” 原炀愣了下,一把抱起顾青裴,将他扛在肩上,在屋里转着,还打算就这样扛着他去拜堂,最终还是顾青裴给拦了下来。 两人分别去房间换了衣裳,顾青裴看着身上的大红色对襟长袍,眼睛仿佛也被那抹红色给染红了似的,眼圈滚烫干涩。 山上的小弟们已经摆好了宴席,都聚在院中,原炀站在厅堂,看着顾青裴着一袭红衣向他走来,恨不得立马扑过去,但当着弟兄们的面,拉不下脸面,只能站在原地等着。 顾青裴走进厅堂,与原炀站在一起,两人相视一笑,原炀牵住了他的手。 作为通赞的小弟清了清嗓子,长声喊道:“ 吉时已到—— 一鞠躬,敬苍天,佳偶天成 二鞠躬,敬黄土,喜结连理; 三鞠躬,敬天地,地久天长。 礼成,入洞房——” 原炀走过去,一把抱起顾青裴,转头朝外面喊道:“今天是老子的好日子,弟兄们就吃好喝好,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抱着顾青裴一步步朝洞房走去。 顾青裴脸颊绯红,挣扎了下,“你放我下来吧!” 原炀收紧了胳膊,“不,老子就想抱着你入洞房,你以后就是我的压寨夫人了,我自然得宠着你。” 阿兮:写这个故事,一方面是出于对于我最爱的原顾,想写他们的故事,另一方面,是之前听完《一拜天地》,出于对那些民国时期埋没于流言蜚语中的凄美爱情的意难平。希望每一段美好的爱情,既可以承受住枪林弹雨,也可以避□□言蜚语。将最后的那幕宾客欢声祝贺,新人笑着红衣的场面送给那时期所有的眷侣们。 最后科普一下,民国时期,将婚书称作凤鸾谱、伉俪证书等,相当于现在的婚戒,结婚证。通赞相当于现在的司仪。婚书及拜堂的话语均来自于网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绑了个天仙当压寨夫人》(原×顾)民国土匪向 第3章 余生,你就是我的追求 《小白杨》俞风城,白新羽 简隋英一脸嫌弃地看着白新羽在自己家里蹭吃蹭喝,又无可奈何。 “喂,你说说你,都结婚的人了,还在我这儿蹭吃蹭喝的,像什么话?” 埋头苦吃的白新羽闻言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家哥哥, “哥,你是不是也嫌弃我了?” 简大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看着他,“你觉得呢?吃得那么多,谁不嫌弃你呀?真不知道去部队是你喂的猪还是猪喂的你,比以前更能吃了。” 白新羽默默地低下头,一言不发,许久后,才低声说“哥,我也觉得自己很没用。” 李玉看着白新羽情绪不佳,急忙给简大嘴里喂了一块排骨,然后对白新羽温和地笑着说 “新羽,你哥他就这样,老爱说反话,你别信他。你如果不想回去,那就不回去,饭有的是,想吃多少都没问题。” 白新羽感动得眼泪汪汪,“谢谢嫂子。” 晚上,白新羽的手机响了 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俞风城的声音 “白新羽,你又闹什么?” “我没闹,我最近陪我哥呢。” “你哥让我把你领回家。” “……我不想回去。” “新羽,你什么时候能懂事一点?你每次都这样闹,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我也有自己的情绪,不是每次都有精力来哄你。” “我不用你哄”刚说完又发觉不对 “不对,你刚说什么?你说我闹?我告诉你俞风城,我没闹,还有,谁要你哄了,你是不是觉得每一次我都是在闹?” “新羽,你为什么老是抓不住重点呢?跟个小孩子一样。” “俞风城,你说谁小孩呢?我明明比你大好不好,你才是小孩呢,小屁孩,……” 客厅的两个人默默地听着白新羽跑题又炸毛的咆哮。 “简哥,要不要你陪他喝两杯,然后灌醉了给扔回给姓俞那去?” 简随英看着李玉,露出讳莫如深的笑意“哎呀,小玉玉,你刚在餐桌上还是贤良淑德的嫂子呢?怎么一会儿就变脸了?” 李玉一脸无奈“谁让他抢我床位的,那么大的人了,还要跟你睡,我憋屈。” 白新羽成功被简大灌醉然后扔回了家。 俞家 俞风城给白新羽洗了澡,换了睡衣,抱着他轻轻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俯身吻了下小白的额头。起身想去给霍乔回个电话,却被白新羽拉住了手指,回头看了下。 白新羽翻身趴在床上,紧紧攥着俞风城的手指,眼睛闭着,显然酒还没醒,嘴里嘟囔着 “俞风城,你不许去,不能丢下我”没听到俞风城的回应,白新羽哭了“你不许去,俞风城,是你自己留下来的,是你回来找我的,你不能怪我,你自己放弃了你的梦想,你不能怪我。” 俞风城听着哭泣声,一阵心疼,又坐回床边,轻轻将白新羽搂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背,温柔地说“好,我不走,我舍不得你。” 白新羽又哭了“风……风城,我知道我不……不好,没有追求……你别……别嫌弃我好吗?” 俞风城侧脸贴在白新羽的额头,用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哄道“新羽乖啊,你的风城哪也不去。” 白新羽睡了之后,俞风城去阳台给霍乔回了个电话。 “小舅” “风城,我给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好意思,小舅,我不想去。” “我就知道是这样,虽然你当时拒绝我了,但你爸还让我劝劝你,去不去在你,反正现在我完成任务了,也好回去交差。” “拒绝了?什么时候?” “就前两天呀,我刚给你发了消息,你不是立马回了吗?” 俞风城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新羽一眼,回道 “那个应该是新羽回复的,然后删了记录,我没看到。” 霍乔沉默了一会儿,“那,你和新羽最近闹矛盾,也是因为这件事?” “应该是吧?” “我当时就是问下你,也没想着你去,毕竟你现在有新羽,有了牵挂,肯定不想被调到别的地方,万一你们真因为异地恋分手,我的罪过就大了。” 俞风城脸上回复了正色,“小舅,虽然我现在从雪豹回来了,但我作为一名军人的热血依然在,不过我对于争取功名什么的,没有那么大的追求了。现在,有爱的人陪着我,坐着自己喜欢的事业,我很幸福。” “嗯,我理解。” 挂了电话,俞风城回了卧室,躺在白新羽旁边,轻轻将白新羽搂在怀里,另一只胳膊给俩人盖好被子。 清晨,窗外的阳光被窗帘的缝隙打碎了照进来,白新羽睁开眼睛被光刺了一下,又闭上缓了会儿才好一点,揉了揉眼睛,侧身一看,身边赫然躺着俞风城。冷哼了一声,生着闷气翻身想离他远一点,结果刚翻身,就被抓了回去。 俞风城紧紧箍住他,宠溺地给了一个早安吻,懒懒地问“这大清早的,想去哪呀?” “回我哥那去。” “还想回你哥那去?你忘了,你可是被你哥灌醉扔回来的。” “……” 俞风城看他扭着头不说话,又温和地哄着“宝贝,这次为什么生气?” “我没生气。” “奥~,没生气,只是帮我拒绝了小舅而已。” “我”白新羽立即扭头过来,想针论一番,结果找不到词。“你,我,算了,我就是拒绝他了,怎么了?你还想去呀?” “对呀,我想去,可你都帮我拒绝了,我又等怎么办呢?” 白新羽一下子生气了,弹坐起来“俞风城,你怎么可以这样,当初明明是你自己放弃雪豹大队,回来找我的,还巴巴求我原谅你,现在才多久,你就嫌弃我了?我现在是不是成了你梦想路上的绊脚石?你说是不是?” “我”俞风城刚说了一个字。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嫌弃我了,我哥嫌弃我,你也嫌弃我了是不是。”白新羽越说声音越小,挺直的背一点点缩回去了,低着头。 俞风城叹了口气,伸手想摸一下白新羽的头抚慰一下,不过白新羽扭过头了。 “哭了?”说完,将白新羽搂在了怀里,用鼻子顶了顶白新羽的鼻子,与他对视着“新羽,我从来没后悔过,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事物都重要,当军人是我的梦想,它是一盏灯,而你是我生命中的光,照亮了我的整个世界,只有你才可以让我感受到温暖,现在对我来说,你是我余生的追求。” “俞风城,你……你,你大爷,为什么不早说,害的我被……我哥嫌弃,说……我像猪,你说你是不是等着看我笑话呢?”白新羽泣不成声。 第4章 儿时《小白杨》番外 这一年,简隋英十岁了,暑假去了秦皇岛看爷爷,还带着一个拖油瓶——五岁的白新羽。 看着白新羽好不容易在佣人的安抚下不哭了,简隋英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郁闷不已,好好的一个假期,结果还要照顾这个蠢家伙,动不动就哭,好烦呀。 简老爷子用拐杖碰了碰简大的脚,凶巴巴地说“隋英,新羽比你小,你要有个当哥哥的样子,别总欺负他。” 简隋英刚要说点什么,只见小新羽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爬上沙发,坐在简隋英旁边,把自己的旺仔牛奶举到哥哥嘴边,奶声奶气地说“哥哥,你喝。”声音还有点哽咽,夹杂着刚刚哭过的委屈。 简隋英长叹了口气,在白新羽和简老爷子的意外目光中喝了那盒牛奶,白新羽嘴巴瘪了瘪,倒也没哭。 下午吃完饭,霍乔来找简隋英玩,手里还牵了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娃娃。 那个小娃娃很乖,怯生生地攥着自家舅舅的手指,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简家兄弟。 白新羽羡慕地望着对方,他也想让哥拉他的手手。 简隋英看到霍乔,一下子心情就好起来了,和霍乔聊天“霍乔,这个小妹妹是谁呀?” “奥,我小侄子,叫俞风城,今年四岁,比新羽小一岁。” “正好,把你小侄子交给新羽吧,走,我这次带了几个新款游戏机,我们去玩吧。” 说完使唤旁边的弟弟“新羽,带小风城去玩会吧。” 看到白新羽一脸不情愿,便威胁他“你不去,我就把你的旺仔牛奶全喝了。”这才把这粘人的拖油瓶给打发走了。 白新羽不悦地鼓着腮帮子,往简爷爷的花园里走,小风城跟在他屁股后面。 两个小不点在花园的草坪里坐下,白新羽打量着俞风城,见他长得挺漂亮的,就决定道“我们玩过家家吧,你当新娘,我当新郎。” “新娘是什么?”俞风城疑惑地问。 “就是,就是很漂亮的女孩子呀。” “可是,我不是女孩子呀。”俞风城认真的声明。 “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女孩子。”白新羽坚定地告诉他。 “可,舅舅说,我是男孩子。” “你舅舅骗你的,我哥刚刚说了,你是漂亮的小妹妹,小妹妹就是女孩子。” “可,舅舅不会骗我呀。” “你就是女孩子。”白新羽不耐烦地说 俞风城呼哧呼哧眨着大眼睛,有点委屈地问“我真的是女孩子吗?” 白新羽急切地想玩游戏,就催促他“好了,你就是女孩子,现在新娘和新郎要开始拜堂了。” “什么是拜堂呀?” 白新羽努力回忆着电视里的场景,“拜堂就是我们面对面,点三下头。” 两个小人儿,有模有样地学着大人的模样,面对面“拜了堂”。 白新羽然后学着司仪的话,“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然后看着俞风城肉嘟嘟的小嘴巴,粉粉嫩嫩的,感觉很好吃的样子,于是就用舌头舔了舔,失望地说“一点也不甜”。 接着,白新羽又开始作妖了,指使着俞风城,“现在,你要叫我老公” 脑子转得晕乎乎的俞风城,想起妈妈以前给他说过的话“不对呀,我妈妈说,以后我是别人的老公。” “男孩子才当老公呢,你是女孩子,只能叫我老公。”白新羽蛮不讲理的说。 俞风城这次想明白了一点,死活不答应“不行,妈妈告诉我说以后一定要有当个好老公呢。” “你怎么听不明白呢,你是女孩子,不能当老公的。” “我要当老公,这是妈妈说的。” 白新羽见俞风城死活不配合他,终于生气了,直接跑过去,去脱俞风城的衣服。 “我说了你是女孩子,你就是女孩子。”边说边急于证明自己是对的。 不顾俞风城哇哇大哭和挣扎,跟个小霸王一样把小风城给扒光了,结果一看就傻眼了,他和自家长得一样,白新羽一时有点疑惑又有点害怕,便一溜烟跑了。 等霍乔和简隋英找到的时候,俞风城光溜溜的坐在草坪上,身上被蚊子叮了好多个包,看到霍乔,哇地一声哭了。 霍乔急忙上前,去哄俞风城,简隋英的暴脾气又上来了,怒吼了一声“白新羽”,便进屋教训那个头疼的弟弟了。 霍乔给俞风城把衣服穿上,把他抱在怀里,替他抹了眼泪,轻轻地拍拍他的头,“好了,风城不哭了啊。” “舅舅,我真的是女孩子吗?”俞风城边边哽咽边问自己的舅舅。 霍乔一时有点愣住了,想了下应该是白新羽那个调皮蛋说了什么,便笑了笑 “谁说的,我们风城是男孩子。” “那新羽哥哥为什么说我是女孩子,他还让我叫他老公。” 霍乔苦笑不得,索性胡扯“那是因为你太小了,而且打不过他,所以他觉得你像女孩子。” “舅舅,那我打过他,就是男孩子了吗?” “嗯,是的,风城真聪明。” “等我以后一定要打过他,我才不要当女孩子” 俞风城又想起刚刚的游戏,他一定要当男孩子,让白新羽叫他老公。 第5章 《杀破狼》(番外)情难自禁 顾昀又一个人躺在院子里,吹那催人尿下的笛子,惹得刚进门的沈易一阵嫌弃。 “我说子熹呀,快把你那破笛子收起来,别丢人现眼了。” 顾昀小心翼翼地将笛子收进怀里,恶狠狠地瞪了沈易一眼 “什么破笛子,这可是长庚给我做的玉笛,你可真是个糙汉,一点艺术修养都没有。” “是是是,我是糙汉,怎么能和您这西北一枝花相比呢。”说完又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可我这糙汉自由啊,不像你,每天都被锁在家里,深怕你这朵小花哪天出墙了” 这次顾昀倒没回嘴,懒懒地躺着,眼里浮现出一丝忧郁,叹了口气说道: “我也不想每天待在这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是长庚这孩子,你也知道他生性敏感,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说完继续忧郁。 沈易最是见不得他这个样子,拍了下顾昀的肩,认真地说道 “那我去跟他说说看吧?” “也好” 二人在院里聊了几句,沈易便走了。没想到刚出大门,就遇到了长庚。 看到沈易,长庚笑着上前打招呼“沈叔,来看义父吗?” “嗯”沈易看到现在的长庚其实是有点压力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初被他护在肩上的柔弱少年了。 看了长庚好一会儿才艰难开口 “长庚,子熹他,你也知道他的性子,为了别人,自己受多大委屈也都是一笑而过,当年听到你中了乌尔骨,他自责不已,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你。从那以后他一直都在尽力地补偿你,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怎么清楚,但我知道他一直是一个随性洒脱之人,不喜欢被束缚。现在他什么事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我看着心里挺难受的。” 长庚看着沈易远去的背影,站了好久才进去。 顾昀正坐在桌前玩着茶杯,看到他进门,急忙打量了下长庚的手里,发现空空如也,脸上一阵失落“怎么没买吃的回来?” 长庚压下心里的不适感,笑着走到顾昀身后,将他搂在怀里,温柔地说道: “昨天不是刚吃过吗?那些小吃吃多了不好消化,今天先别吃了,我待会给你下碗面条,多加点火腿,好吗?” 顾昀暗自生着闷气,埋怨道:“每天不让出门,现在连吃东西都不让,这过的什么日子呀?” 刚说完,背后的长庚收回了手,他转头一看,长庚低着头,小脸满是委屈,顾昀有点慌了,连忙抚慰自家儿子受伤的幼小心灵 “长庚呀,你别这样,义父不是这个意思,面也好吃,乖啊! 长庚抬头看着顾昀的笑脸,一脸严肃地问道:"子熹,如果我从来没有中过乌尔骨,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好吗?” 顾昀愣住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长庚,你” “义父自那次回来后,就对我格外好,只是因为知道我中了乌尔骨,所以怜惜我,身为我的义父又觉得愧疚,是这样吗?" “我”顾昀也曾经这样问过自己,可惜现在都没有答案。 长庚的脸上出现了嘲弄的笑容,看了顾昀一眼,背过身去 “义父,你知道我从不愿逼你做任何事,可你现在这样什么事都顺着我,依着我,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在补偿我罢了,我只会觉得自己有多阴暗,多卑鄙。” 说完就出了房门,留下顾昀一个人发呆,回过神后,顾昀又开始埋怨起无辜的沈大人: “沈易这个榆木疙瘩,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呀,怎么越来越乱了呢?” 自那天之后,长庚就没回来过。一天,两天,十天,半个月…… 顾昀某一天终于知道了答案,因为他,得了‘相思病’,每天晚上都梦到长庚。 有他在城楼上强吻他,说要和他共赴死,受着重伤被压在尸山下面,绝望地喊着‘子熹’。还有他坐牢,长庚在外面没日没夜的奔波。 还有长庚一个人半夜躺在他的床上,辗转反侧承受毒发的折磨。剩下的便是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巫山行雨之事了。 于是,半个月后的第一天,顾昀便开始满世界地找儿子了,沈易中途来了一次,被顾昀给骂的狗血淋头,然后嚷着要和顾昀绝交,灰溜溜地回去了。 最后得知长庚这半个月一直待在护国寺,他更是急了,万一这孩子一根筋,心灰意冷,当了和尚可怎么办?之前差点都跟了然那个秃驴跑了,这次再去,实在让人担心,于是他急急忙忙地赶往护国寺。 最后是在后面的禅房找到了长庚,他正坐那儿抄写佛经,穿着朴素的白衣,披散着头发。 顾昀看着他这副样子,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下一刻长庚的头上就会有一把剃刀,然后头发一撮一撮地掉光,长庚双手合手叫他‘施主’的画面。 这可不行,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怎么能当秃驴呢,他悄悄地走上前去,从身后握住长庚执笔的手,慢慢移到他的指间抽出了笔。 他扳过长庚的脑袋,看到他一 脸平静地看着自己,想着开口说点情话却有点害羞,两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长庚先开了口“义父怎么来了?" "接你回家”说完又开始教训起儿子来“你出来玩都不跟我打声招呼,这么多天家也不回,我能不来找你吗?” 说完看了长庚一眼,对方面上依然平静无波,一点愧疚的神色都没有。 接着他就服软了,俯身抱住长庚,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我最近得了相思病,只有你能治。 感觉到长庚的心跳变快了,耳朵也有点红,他索性一鼓作气把想说的全说完了出来 “长庚,身为你的义父,对你中毒并受毒发折磨之事一无所知,我觉得愧疚是人之常情,可是回来看你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是我情难自禁,你懂吗? 长庚听完,抬头直直地盯着义父,双眼皮的欧式大眼红红的,如饱含一潭汪水般波光粼粼,深情得看着他,让顾昀觉得那眼睛里的水随时会溢出来。 顾昀直接吻住了他,长庚反应过来,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将他压倒在榻上。 良久后,长庚用某处坚硬顶着顾昀,在他耳边轻轻地问道 “义父,还想着逃出院子吗?” 顾昀还在斟酌,他又用坚硬摩擦了下,顾昀缴械投降,向上弓起身子,急急道 “不了,我以后不出来了,你快点呀!” 长庚眉开眼笑,亲了他一口,说“好,这就给你。 腰身一挺,顾大帅长长地呻吟了声,这相思病是终于得治了,酸爽啊! 事后,顾昀如死鱼般瘫在榻上,任由长庚替他收拾糜烂,看到头边有一张纸,上面沾了些不明液体,那张纸上画的东西有些熟悉,他拿过来看了一-眼 。 纸上画了一个手掌,他艰难地起身看到身侧有好多这样的纸,长庚手里还拿着一张正要给他擦拭。 他急忙拦住,“长庚,这纸上是我的手掌吗?” 长庚笑了笑,“怎么,顾大帅的风流往事,这么快就忘了? ‘ 附一掌送抵江北,替我丈量伊人衣带可曾宽否。’ 顾昀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用画了自己手掌的纸给自己擦拭这就有点,额,好奇怪啊,正纠结着,忽然发现了一件事,打了长庚一拳,骂道: “好呀,你这小狼崽子,敢情就等着我来找你是吧?” 长庚上前抱住他,委屈巴巴地说“义父,我很想你,但我也怕见你,怕你不要我。” 顾昀总是拿这样的长庚没折,叹了口气,抱着他。 自此以后,西北一枝花就乖乖地当起了墙角里的一朵小花,再也没想过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