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族谱后,我权势滔天,你哭什么》 第1章 出狱即巅峰 “姐,已经第三次了!” 看着眼前披头散发,赤红着眼睛,犹如陷入疯魔般的长发美女,秦川腰子有些隐隐作痛。 “闭嘴!” 两个半小时后。 长发美女站起身,乌黑的长发垂落,遮住半张脸,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地呈现在秦川视线中。 秦川也没想到,这个比他还要疯狂的女人不仅仅是雏,还是可以用来压制他体内的怨龙戾气的九阴体质。 八年前,秦风代替弟弟坐牢。 要不是碰到老头子,他可能已经被折磨致死。 老头子说他是千年一遇的紫微星下凡,按理来说本该是命格无双,注定要成为掌权势的大人物,可有人在他龙骨上钉了七枚锁龙钉。 此钉非金非铁,是用阴年阴月的戾煞之气炼化而成,专门锁命格、蚀龙气。 龙骨被锁,真龙之力泄不出来,反倒积了满肚子的怨气,才成了如今的怨龙。 若是找不到破局之法,等怨气彻底吞了理智,他便不再是秦风,而是会沦为屠戮四方的人间凶煞。 办法也不是没有。 一是突破至先天至尊境,以至尊境的浩然罡气为刃,将锁在龙骨上的凶钉连根拔起,再以自身罡气温养受损的龙骨。 二是找到七位体质迥异的女人,借阴阳调和之法,以女子体内的至纯阴柔之气中和龙骨上的戾煞,让锁龙钉自行松动脱落。 “我们留个电话吧?” 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长发美女,秦川问了句。 “不需要。” 长发美女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平静神态和先前的疯狂成型鲜明对比。 秦川一愣:“那以后我们怎么联系?” 如果再来多几次,他有把握拔掉其中一枚锁龙钉的同时让实力更进一步。 长发美女脚步微顿,声音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你只需要记住昨晚就够了,我们……不需要再见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但至少她勇敢了一次。 反正没几天可活,还要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她情愿选择自由! 既然选择不了自己的婚姻,那她有权决定自己的第一次给谁! 长发美女离开后不久,秦川摁灭手中的香烟,大步离开酒店。 虽然那女人是九阴体质,但此时他没兴趣探究一个只想露水情缘的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只想回去取回母亲留下来的遗物,然后和秦家从此断绝关系。 秦家,月牙塘别墅。 秦正军夫妇一脸愁容地坐在沙发上。 “老秦,你快想个办法啊,要是让成成入赘林家,他一辈子就毁了啊!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不能出事!” 段丽娟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秦正军烦躁推开妻子的手,恼火地道。 “你以为我不心疼吗?可那是林家,海城真正的豪门贵族,要捏死我们就和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人家点名了要让我们秦家人过去冲喜,一旦拒绝,下场可能就是灭族之灾啊!” 半年前,林老爷子突染重病,就连燕京最顶尖的医生都摇头叹息,预计只有半年可活。 后来听一个云游道士说,老爷子是被阴晦之气缠上,耗损了他的阳气根基。 必须用一场天大的喜事引出旺气来驱散老爷子体内的晦邪,才能续上他的阳寿。 要是能依附上林家这颗擎天巨树,像秦家这种三流小家族必定会水涨船高,未来成为一流家族也不是不可能。 林砚秋更是海城四大女神之一,容貌倾城,天资聪慧,年纪轻轻就成了商业圈的传奇。 可问题是这女人有精神病,正常的时候是冰山美人,可一旦发起病来六亲不认,神志不清。 这半年来,很多上门入赘的都被林砚秋阉了,或者打残手脚,导致后边没人敢再去了。 美人虽美,可也得有命用才行啊。 “难道你真想让儿子做太监?我不同意!” 段丽娟突然想到了什么,犹如抓到救命稻草般激动地大喊。 “对了,秦川那个野种不是准备出狱了吗?让他去!我们养了秦川那个野种这么多年,是时候让他为我们秦家做出一点贡献了。” 想到大儿子,秦正军有些犹豫:“可他刚替成成做了八年牢……” 话还没说完就被段丽娟那尖锐的声音打断。 “坐八年牢怎么了?他就是个野种,要不是我们养了他二十多年,他早就饿死了,坐八年牢就想抵债?我告诉你,只要能让成成好,就算让秦川再去蹲十年,也是他的本分!” “现在让他为了秦家牺牲,是他八辈子修来的造化!” 至于秦川同不同意,那由不得他。 “好一个八辈子修来的造化!”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秦川大步走了进来,明明没有刻意张扬,却像一尊突然降临的魔神,让整个客厅的空气都骤然紧绷。 看到秦川,秦正军立马露出副慈爱的笑容迎了上去。 “小川,可算把你盼回来了!这八年苦了你了,你看你,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爸好去接你啊。” 对于秦正军的虚伪,秦川心里冷笑。 真当他是以前那个对家庭温暖满心渴望,只因一句关心就心软的蠢货? 八年,没有人知道他这八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无数次在梦里盼着秦家能来个人看看他,哪怕只是带一句简单的问候。 可最终等来的只有秦成在外边逍遥快活的消息,以及那一句句野种。 “行了,虚伪的话就不用说了。” 秦川打断了秦正军的嘘寒问暖,冷声道:“我这次回来只是想拿回我母亲的遗物,拿完以后我就走,从此跟秦家再无瓜葛。” 秦正军脸色一沉,怒喝道:“我看你是在牢里待傻了!什么叫跟秦家再无瓜葛,我养了你二十多年,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吗!” 秦川冷笑一声,讥讽道:“你要真当我是你儿子,会让我代替你那宝贝强奸犯儿子坐牢?这八年来你们对我不闻不问,刚坐牢出来还想让我去娶一个疯女人?现在跟我提养育之恩,秦正军,你配吗?” 秦正军被骂得脸色涨红,恼羞成怒地抬手就要打,却被秦川一把抓住手腕。 气得他胸口剧烈起伏,大声骂道:“放肆,你个逆子还想打我不成?” “你个小畜生,是想造反吗!” 段丽娟尖叫着冲过来,唾沫星子飞溅。 “秦川!我看你是在牢里待疯了!居然敢对你爸动手!今天你要么答应去给林家冲喜,要么就别想踏出这个家门一步!” 她边骂边伸手就要去挠秦川的脸。 可就在她的指尖快要碰到秦川衣袖时,秦川突然转头,目光冷冷扫了过来。 那是怎样的眼神啊! 没有半分温度。 冰冷,无情,更藏着一种对生命的漠视。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秦川身后盘着一头张牙舞爪的遮天黑龙,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她撕成碎片。 段丽娟哆嗦着连退好几步,先前那股撒泼的气焰,早被这一眼瞪得烟消云散。 秦川一把甩开秦正军的手。 “别跟我提亲情,从我坐牢那一刻,我跟秦家早就两清了,要么把我母亲的遗物给我,要么我就把这秦家老宅拆得片瓦不留!” 秦正军眼神变得越发阴鸷,突然开口说道。 “行,只要你答应入赘林家满三个月,我把你母亲的遗物还给你,如果不答应,那就免谈!这也算是你还了我们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 “可以!” 秦川答应的也很爽快:“什么时候结婚!” 在牢里的时候他听过不少林砚秋的传闻,据他的判断应该是心里受过创伤导致精神分裂和极度的厌男症。 只要把她的病治好,她就是个正常的女人,也用不着入赘了。 “现在我送你去林家!” 生怕秦川反悔,段丽娟立马叫来司机把秦川送走。 秦正军也迫不及待地打电话联系林家,就怕迟则生变。 秦川看到这一幕,心里的寒意更甚。 他这次回秦家有两个目的。 一是拿回母亲的遗物,二是查清母亲当年的死因。 当年母亲走得突然,秦家给出的理由始终含糊不清,尤其是对母亲遗物的刻意隐瞒,让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要是让他查出来母亲是被他们害死的,他要让秦家所有人亲身体会,死对他们来说都将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一个小时后,秦川抵达林砚秋所住的别墅。 管家福伯早已在门口等候。 看到秦川,他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惋惜,但也没多说,而是恭敬地道:“秦先生,大小姐和雪儿小姐在二楼,我带您过去。” 到了二楼的房间门口,福伯敲了敲门,然后恭敬退到楼下。 秦川推开门。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女人此时正背对着他站在穿衣镜前,手里捏着一件白色的蕾丝内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完全没留意到身后多了个男人。 此时正从穿衣镜里把她完美的身材一览无遗。 白,嫩,大! 这是秦川的第一想法。 然而,当他从试衣镜里看到那女人微微抬起的头时,顿时就愣住了。 怎么是她? 第2章 在我眼里没有绝症 秦川也没想到,林家大小姐竟然是和自己有一夜露水情缘的女人。 “啊!” 此时林砚秋也恰好抬起头,尖叫着急忙用手环抱住胸口。 可那慌乱间的动作哪里挡得住? 反倒让未被遮住的部位更显莹白,像裹了层薄纱,比全裸更添几分勾人的意味。 见秦川还站着不动,林砚秋是又羞又怒,耳尖都红了,羞恼地呵道:“还看,还不转过去!” “又不是没看过!” 秦川低嘀咕了声,但还是转了过去。 林砚秋飞快套好衣服,还没来得及开口质问,卫生间的门‘砰’的一声打开,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女人快步冲了出来。 不等秦川反应,出手扣住他的手腕扭到身后,厉声喝道。 “秋秋,这流氓是不是欺负你了?” 只要林砚秋点头,苏英就会立马扭断秦川的胳膊。 林砚秋眼神复杂地看了眼一脸苦笑的秦川,示意她先把人放开。 这才没好气地问:“小英,你跑哪儿去了?怎么来人都不知道。” 苏英揉了揉肚子,垮着脸:“昨晚辣椒吃多了,肚子疼,拉屎去了,还没拉完就听到你惨叫,还以为你出事了。” 秦川嘴角狠狠地抽了下。 这么直爽的吗? 一般女人上个厕所都要遮遮掩掩的,这女人倒是好,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此时他才注意到周英的容貌竟然不输于林砚秋。 如果说林砚秋是冰山美人,自带拒人千里的清冷气场,那苏英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利落的短发自带一股飒爽劲儿,大红色的运动服穿在她身上非但不俗气,反倒和她的气质完美契合,衬得她肌肤更白,让她那股飒爽感更足。 刚才扭他胳膊的动作干脆利落,发力技巧透着股部队里才有的影子,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娇弱女子。 对于闺蜜这毫无顾忌的言语,林砚秋也是俏脸微红的瞪了苏英一眼:“你就不能稍微含蓄点?什么话都往外说。” 苏英却一脸不以为然,随口说道:“这有什么好含蓄的?人吃五谷杂粮,谁还不上厕所啊?说得你好像不会拉屎一样!” 林砚秋彻底没了脾气,对此也习惯了。 苏英说话都是直来直去,从不绕弯子,不管什么场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半点不懂得藏着掖着,连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林砚秋无奈地扶着额头道:“小英,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他有点事要说。” 苏英点点头:“行,我再去蹲一下,有什么你就大叫。” 说完还回头用威胁的目光扫了秦川一眼。 等苏英离开,林砚秋的脸重新覆上一层冰冷的寒霜,语气平淡地问:“你就是来入赘的秦家大少?” 秦川耸耸肩:“大少谈不上,就是个被抛弃的工具罢了,倒是你,谁能想到那晚比我还疯的女人,竟是海城赫赫有名的林家大小姐?” 提到那晚,林砚秋耳尖泛起一抹浅红,可转瞬又被她压下去,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秦川。 “这里面有五十万,你现在就走,就当从没见过我,也从没进过林家的门。” “我为什么要走?” 秦川用两根手指夹起银行卡,眼神里的调侃更浓:“林大小姐这是看不上我?还是觉得……那晚我让你失望了?” 林砚秋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再不走,你就没机会走了,待会儿你配合我演场戏,应付一下家里人,事后我让小英送你离开海城,出去以后,永远都别再回来。” “为何?” 见她神色凝重,不像是在开玩笑,秦川脸上的笑意也收了几分。 林砚秋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冷笑:“我不知道秦家人是怎么跟你说的,我可以实话告诉你,冲喜是假,陪葬是真。” “陪葬?” 秦川满是不解:“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荒唐事?跟谁陪葬?” “荒唐?可林家需要这荒唐来撑着。” 林砚秋垂眸,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医生断言我爷爷活不过三个月,但林家现在内忧外患,一旦爷爷去世的消息传出去,股东们会慌,对手会趁机打压,所以对外说冲喜,不过是稳住局面的幌子。” 她顿了顿,语气更冷。 “算命先生说想要林家百年昌盛,就得让一个生辰属‘阴水’的女人和八字纯阳的男人结为夫妻,在爷爷去世后一同入土,用女人纯阴命格镇宅,用男人的纯阳寿数挡灾,而我,就是那个属阴的女人!” “这么荒谬的事你也同意?”秦川大惑不解。 林砚秋眼底翻涌起浓浓的悲凉:“我们家族有遗传病,我妈妈,包括我外婆都活不过二十五岁,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后倒去。 秦川眼疾手快,上前一步稳稳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快速解开她胸前的衣服。 “你干什么!”林砚秋又羞又怒,挣扎着想推开他。 “闭嘴!” 秦川的手指快速在几个穴位上点了几下。 林砚秋只觉得几道细微的暖流顺着穴位钻入体内,原本天旋地转的眩晕感瞬间消散,就连慌乱的心神竟也跟着稳了下来。 她惊讶地看着秦川,都忘了此时衣襟敞开,内里白皙的肌肤与那条深深的横沟都呈现在秦川眼前。 “你刚才那是什么手法?我……不晕了。” 秦川松开她的手腕,语气平静的道:“你这不是遗传病,是因为你和你母亲都是九阴体质。” “九阴体质?这是什么?”林砚秋黛眉微皱。 这听起来怎么有点玄幻。 “一种纯阴属性的特殊体质。” 秦川耐心解释:“你平时会头晕、身体发冷,是因为体内的九阴玄气在不受控地流失,本源精气被快速抽空,就像人剧烈消耗后会虚脱,你刚才差点晕倒,其实是身体在启动保护机制,想通过沉睡减缓玄气流失,避免经脉被掏空。” 林砚秋看向秦川的眼神越发怪异,这听着怎么和天桥底下卖大力丸的骗子一样。 但身体刚好转的舒适感又骗不了人。 她犹豫了一下,自嘲地道:“照你这么说,我还是个身怀玄气的奇人?” 秦川没在意她语气里的讥讽,认真地道。 “没错,你是千年一遇的九阴女命格,要是没有纯阳之力制衡,你体内的阴力迟早会彻底掏空你的生机,活不过二十五岁。” 林砚秋越听越觉得荒诞,忍不住讥讽道:“说得这么玄乎,你能治?” 秦川毫不犹豫地点头:“能治。” “需要怎么治疗?”林砚秋眼神越发的冰冷。 她已经笃定秦川会说些破财消灾的鬼话,或是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 秦川干咳两声,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她胸前那片因呼吸急促而微微起伏的弧度上。 “很简单,跟我上床。” 第3章 林老爷子病危,林砚秋陪葬 林砚秋有想过秦川会提出很过分的要求。 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林砚秋眼底的寒意比之前更甚:“本以为你和那些人不一样,没想到你比那些人更恶心,用这种龌龊的方式当借口。” 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给了这种龌龊的流氓,林砚秋一阵反胃,比死了还难受。 秦川一脸坦然:“你是纯阴命格,我是纯阳体质,阴阳相济才能稳住你体内的玄气,这也是唯一的治疗办法。” “够了!” 林砚秋愤怒地打断秦川的话。 “想占便宜就直说,何必披着治病的外衣?我林砚秋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这种畜生得逞!” 下一秒,苏英一手提着运动裤风风火火地从厕所冲了出来。 看到林砚秋那泛红的眼眶,瞬间炸毛,几步冲到林砚秋身边,将她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瞪着秦川。 “姓秦的!你对秋秋做什么了?” 说着,她还不忘回头看向林砚秋:“秋秋,他是不是对你动手了?还是说了什么难听的?你跟我说,我阉了他!” 林砚秋强忍着心头的厌恶,冷声道:“找个机会送他出海城,让他一辈子别回来!” 苏英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快速敲击。 半分钟后,她抬起头飞快地说道:“晚上有艘去东欧的货船,船长是我哥以前的战友,能让他混上去,我现在先把他藏起来,等天黑了再送过去,省得被林家的人发现。” 说着笑眯眯地走向秦川,那表情就像是看到了良家少女的采花大盗。 秦川顿感菊花一紧:“你……你想干嘛?” 苏英微微一笑:“别紧张,放轻松,头晕是正常的,很快就没事了。” 就在苏英准备一掌拍晕秦川时,门外传来福伯的敲门声。 “大小姐,不好了,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老爷要不行了。” 林砚秋脑子一片眩晕。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她还是难以保持镇定,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爷爷一旦去世,她就要跟着入陵了。 “秋秋你没事吧?” 苏英急忙扶住林砚秋。 林砚秋用力地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拉开门。 “福伯,姜神医不是说爷爷最少还能活三个月吗?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福伯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姜神医去开研讨会了,医院那边什么情况不清楚,大少爷让您赶紧去医院,听他这口吻,老爷可能撑不过今晚了。” 林砚秋深吸一口气,推开苏英的手,努力稳住声音。 “我知道了,我先去爷爷那边。” “还去什么医院啊!” 苏英急得直跺脚,用力地扯着林砚秋:“你现在马上跟我走,就坐今晚那艘船,我就不信林家的手能伸到国外去!” 一旁的福伯也是连连点头附和。 “苏小姐说得对!大小姐,您快跟苏小姐走!老夫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拦住那些想带您去陪葬的人!” 他看着林砚秋从小长大,早就把她当成了亲孙女,怎么忍心看着她白白送死。 “走不了的。” 林砚秋缓缓推开苏英的手,眼底满是认命的悲凉。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姜神医早就说过,我这身体,本来也没几个月可活了,与其逃出去在惶恐中等死,不如去见爷爷最后一面。” “你怎么这么傻!” 苏英急得眼眶都红了,可看着林砚秋坚定的眼神,她知道劝不动。 她深吸一口气,迅速做出决定:“福伯,麻烦你现在送秋秋去医院,我开车去接姜神医,说不定姜神医到了以后还有希望!” 福伯点头道:“放心吧苏小姐!我一定护好大小姐!” 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秦川上前一步开口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医院,或许,我能帮上忙。”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九阴体质的美女,他可不想让林砚秋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而且把林老爷子救回来的话,也能向林砚秋证明自己的医术,让她配合治病。 林砚秋刚要拒绝,可秦川已经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到医院不要乱说话,老老实实跟着我就行!晚上我会让小英送你走!” 此时林砚秋也没有时间跟秦川扯皮,只希望苏英那边能及时把姜神医送过来。 医院住院楼。 一大堆林家人正慌慌张张地交头接耳,谈论着老爷子死了以后股权分配。 看到林砚秋急匆匆地赶来,林国武急忙迎了上去,刚叫了声‘女儿’,就看到了一旁的秦川。 “你就是秦川?秦家派来入赘的?” 秦川点头:“是的叔叔,我是秦川。” 看到这一幕,林家不少人的目光都朝秦川看了过来,小声窃窃私语。 “这就是秦家送来的赘婿?长得倒是不错,不过怎么穿着一身地摊货,秦家不会随便找个下人来忽悠我们吧?” “忽悠倒是不敢,不过我听说这秦家大少爷之前坐过牢!” “秦家是没人了吗?居然找个劳改犯来给咱们林家冲喜!不是明摆着羞辱咱们吗?” 听着身边的碎言碎语,林国武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向秦川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怒火。 他在家里没有话语权,加上大哥联合其他人要自己女儿陪葬的事,他一直压着怒火,现在听到其他人这么一说,更是觉得颜面尽失。 他指着秦川,对旁边的佣人呵斥:“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人给我带下去!别在这儿碍眼,晦气!” 秦川站在原地没动,心里也泛起了火气。 他想跟着来看看情况,能救的话就救一下,没想到刚来就被一群人围着冷嘲热讽。 刚要开口却被林砚秋拉住了胳膊。 她抬头看向林国武,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爸,是我让他来的,不关他的事。” “你还替他说话?” 林国武更气了:“秦家把这种人送来,就是在侮辱你!你要是还有点脑子,就离他远点,别让他再玷污了林家的门楣!” 看着父亲怒不可遏的模样,林砚秋自嘲的笑笑。 “我本来就是个活不过半年的人,是林家用来给爷爷陪葬的垫脚石,跟玷污门楣比起来,我的命难道不更贱吗?”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得林国武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巴动了动,最终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看着林砚秋孤零零的身影,秦川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涩意。 这个看似冰冷的女孩其实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处境,只是一直用坚硬的外壳,裹着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这时,林老爷子的主治医生陆勇走出病房,摘下口罩惋惜地摇了摇头。 “林老的心跳和呼吸已经基本消失,我们尝试了两次除颤、三次肾上腺素推注,还是没能挽回……抱歉,我们尽力了。” 第4章 逆天八针,起死回生 病人已经无力回天,现在不过是吊着最后一口气罢了。 一代商业巨擘,即将落幕。 当听到“尽力了”这三个字,林砚秋浑身的力气像被瞬间抽干,身子一软朝后倒去。 一只有力的大手从背后稳稳托住她的腰肢。 是秦川。 还没等林砚秋回过神,就听见秦川的声音响起:“别慌,让我看看,说不定我能救老爷子。” 林砚秋原本空洞的眼神瞬间亮起光,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浮木,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你……你说什么?你能救爷爷?” 此刻的她早已没了往日的冷静,只剩下对希望的渴求,哪怕这只是个谎言。 “给我准备一套银针!” 秦川的语气非常平静,没有多余的废话。 虽然坐了八年牢,但其实有五年,他都有‘特例’,跟着老头子在外边南征北战。 在北境,他不仅是让敌寇夜不能寐的解尸太岁,还是一根银针就能从阎王手里抢人的药尊。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阎王要你三更死,药尊让你活到五更头。 主治医生陆勇拦住秦川,对林砚秋摇头道。 “林总,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这是医学上无法逆转的结果,强行折腾只是徒劳,哪怕我师傅他老人家来了,也会和我下一样的定论,我建议让老人家走得舒服点,别折腾了。” 秦川却有不同的判断:“他还有救,只是你们没察觉到他体内残存的气机罢了。” “不可能!” 陆勇指着一旁的机器道:“我已经给老爷子做了全面检查,心电图显示心肌大面积坏死,所有的综合数据都表明已经无力回天!” 秦川伸出手搭在林老爷子的手腕上,沉声道。 “连病人尚有一丝生息都感应不到,只会盯着仪器上的直线妄下结论,就你这水平,也配当医生?我看是屠夫差不多!” 陆勇气的发抖:“你个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竟敢辱我!你懂什么叫ECMO吗?你知道心肌坏死意味着什么吗?别以为看了几本偏方就敢来这儿装医生,我看你连行医资格证都未必有!” 秦川回头冷笑:“如果我能救呢?” 陆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爆发出一阵狂笑:“你要是能救,我陆勇当场给你跪下磕三个响头,从此再也不在医学界露面,这辈子都不碰手术刀!” 秦川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开口:“我救他不是为了跟你争高低,只是不想一条人命白白没了,但如果你执意要磕偷,我也不是承受不起!” “你……” 陆勇气的肺都要炸了。 这时,一道不屑的声音响起。 “真是大言不惭,连国医圣手的徒弟陆医生都说老爷子无力回天,还你能救,你谁啊?你以为你比陆医生还厉害吗?” 秦川转头看去,发现是林砚秋的大伯母苏梅。 听到苏梅这话,林砚秋刚升起的希望瞬间凉了半截。 是啊,陆勇可是国医圣手姜神医的得意门生,连他都下了死亡判决,秦川哪怕会医术,又怎么可能逆转乾坤? 林国武本就对秦川憋着一肚子火,此刻心中的不满更是飙到了巅峰。 指着秦川的鼻子大声呵斥:“闭嘴!陆医生是姜老的高徒,他都救不了的人,你一个劳改犯能救?我看你就是想趁机闹事,想毁了林家的名声!赶紧给我滚!” “二弟,别冲动!” 林砚秋的大伯林国兵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林国武的胳膊。 “砚秋做事一直很稳重,而且秦家能让秦川过来入赘,肯定是有说法的,说不定小秦真有办法呢?不如让他试试吧!” 见林国兵帮着秦川说话,苏媚急得不停地眨眼睛。 “老公,你糊涂啊,你怎么去帮那个劳改犯说话?” 林国兵瞪了眼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压低声音道:“你懂个屁!连陆医生都说老爷子死定了,你真以为他能治好?” “老爷子一死,到时候林砚秋想不陪葬也得陪葬,毕竟人是她叫来的,那些帮她说话的人也得闭嘴,林家的事就能按我的心意来。” “那……要是治好了呢?”苏媚还有些不放心。 “要是真治好了,我也能落个顾全大局的名声,怎样我都不亏!” 他巴不得秦川把老爷子弄死,这样就连答应给秦家的好处也不用给。 秦川懒得和他们废话,一把扯掉老爷子手背上的吊针针头,对着身上几大穴位刺入,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 用针头代替银针施针也是无奈之举,不过此时老爷子命悬一线,也顾不上许多。 陆勇眼睛都看直了。 在他三十年的从医观念里,针灸多用于调理慢性病,从未见过有人用来急救。 况且还是用输液的针头在几大要害下针。 这哪是救人?分明就是在杀人! 他猛地回过神,看向周围的林家众人,极力为自己撇清关系。 “各位!你们都看到了!这人连基本的医疗常识都没有,对着老爷子胡乱扎针,简直是草菅人命!待会儿要是出了任何事,都跟我无关啊!我早就下了病危通知,是他非要乱来!” 林国武实在没忍住,冲上来想要推开秦川,却被秦川一抬手推开了。 “你给我住手!你是想害死老爷子吗?来人啊,快来人把他抓起来!” 其他人全都站着不动,林国兵更是在内心大喊干得漂亮。 他爱死秦川了! 就在陆勇也跟着冲上去要拉住秦川时,身后传来一个苍老却异常有力的声音。 “住手!” 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的老人正被苏英搀扶着慢慢走来。 老人虽然年事已高,可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此人正是陆勇的师傅,国医圣手姜神医! “师傅,您来了!” 陆勇快步上前搀扶姜老,对秦川怒吼:“我师傅让你住手,你没听到吗!” “我是让你住手!” 姜老一把推开陆勇,激动地看着下针的秦川,眼睛瞪得老大,一脸难以置信。 “逆天八针,竟然是失传千年的逆天八针!一针定魂肉白骨,二针通脉醒沉疴……八针逆天改命格!” “《黄帝内经?灵枢》和《难经》号称针灸之祖,可在逆天八针面前不过是入门基础啊!” “老夫……老夫今天能看到这等神技,死而无憾了!” 陆勇瞬间懵逼,这剧情不对啊。 林国兵脸上的窃喜瞬间僵住。 不是,我以为你闹着玩的,感情你真会啊? 林砚秋眼底重新燃起了希望,目光紧紧锁在秦川身上。 她感觉秦川的每一针都像一束光,刺破了笼罩在她头顶的阴霾。 照亮了她的全世界。 也许秦川说的是真的,自己或许不用死,爷爷也能好起来。 前一秒,陆勇言之凿凿地说秦川连基本的医疗常识都不懂,结果下一刻秒就被自己师傅啪啪打脸,他顿时就急了。 大声反驳:“师傅,就算他真的会失传千年的针法,可病人已经死了,不可能救活……” “咳……咳咳……” 虚弱的咳嗽突然响起,也像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陆勇脸上。 原本躺着不动的林老竟缓缓坐了起来,眼神迷茫地看着周围。 “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围着我?有没有吃的,好饿,好想吃红烧肉!” 第5章 神医下跪拜师 林家众人:〣(oΔo)〣 林砚秋震惊地看着坐起来的爷爷,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连呼吸都忘了。 爷爷没死? 病房里的喧哗声戛然而止。 “爸?您……您没死?” 大伯母苏梅悲痛欲绝的表情瞬间垮掉,只剩下错愕。 林家那些家族成员全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棺材都预定好了,你告诉我救活了? 最震惊的莫过于陆勇。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发了疯似地冲过去抓起旁边的心电监护仪,慌乱地将电极片贴在林老胸口。 心率在恢复! 血氧饱和度也在一点点上升! 陆勇盯着屏幕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活了,真的活了!这……这怎么可能!” 虽然刚才他说是吊着一口气,但其实老爷子的心跳已经停了。 一个被下了死亡通知书的病人居然真被救活,还嚷嚷着要吃肉? 这简直颠覆了他所有的医学认知! “扑通”。 姜老突然双膝跪地,全身颤抖地看着收针的秦川,激动得老泪纵横。 看到姜老跪下,全场再次陷入极度的惊愕之中。 姜老是谁啊? 那可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从医六十余年,救过的病人如过江之鲫。 他主编的《现代针灸临床精要》是各大医学院的必修教材,门下弟子遍布全国,桃李满天下。 这样一位跺跺脚就能让医学界震动的人物,如今竟然对着一个劳改犯双膝跪地。 陆勇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他跟着姜老学医十年,从未见过师傅对谁如此恭敬,更别说下跪了。 秦川,何德何能? 反应过来后,陆勇急忙冲上前伸手想把姜老扶起来。 “师傅!您快起来!您怎么能给……给一个小辈下跪呢?这要是传出去,医学界的人该怎么看您啊!”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去拉姜老。 “就是啊姜老!您快起来!” “他一个蹲过牢的劳改犯,哪配让您下跪?刚才治好老爷子,说不定就是误打误撞,您可别被他骗了!” “姜老,您可是咱们海城的活菩萨,身份尊贵得很!您可千万别折了自己的身份!” “肯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他一个劳改犯哪懂医术?肯定是陆医生先前抢救的结果,只不过被秦川占了便宜。” “就是,说不定是老爷子命大,刚好撑到现在,跟他的医术没关系!” 无论众人怎么拉扯,姜老的双膝都像是死死地焊在地上,纹丝不动,依旧固执地跪在地上,看向秦川的眼神里的坚定丝毫未减。 “他们不懂您的医术有多厉害,老朽心里清楚!得遇您这样的医道圣手,真是死而无憾了!求您收我为徒!” “今日您要是不收下老朽,老朽就不起来了!” 一个医学泰斗放下身段跪求刚出狱的劳改犯收他为徒? 真是倒反天罡! 然而秦川的下一句话更是让众人如石雕般僵住。 “我不收徒!” 不是,他疯了吧? 还是这个世界已经颠到我不认识的样子了? 医学泰斗跪求劳改犯收他做徒弟,对方还拒绝了? 他知不知道自己拒绝的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陆勇嫉妒的眼睛珠都红了,恨不得把秦川夺舍了。 看着眼前这倔强的小老头,秦川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他扶了起来。 “姜老,您不必如此,我的确不收徒,但您要是有关于医术的问题,我要是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姜老知道再强求也没用,只能遗憾地点了点头:“好……好!只要能跟您请教医术,老朽就满足了!” 随着‘扑通’一声。 陆勇也跟着万念俱灰地跪了下去。 不过相比起姜老下跪拜师,陆勇这一跪倒也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只有几个平时仰慕他的女护士上前想要把他拉起来。 可陆勇早已道心破碎,脑子嗡嗡嗡的,完全听不进旁人的劝说,对着秦川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一脸落寞地转身离开病房。 看着这个心爱的徒弟如此落寞,姜老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个爱徒医术不错,可也正因为年少成名,让他多了几分傲气,少了几分谦卑。 这次让他受点挫折也好,能磨一磨他的锐气,让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对他以后的从医之路,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周围的人还没从震撼中缓过来,就见秦川转头看向还处于极度惊愕中的林砚秋,开口道:“砚秋,我给你个方子,你记一下,后续给老爷子调理用。” 姜老的速度比林砚秋还快。 飞快地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纸笔,眼神灼灼地盯着秦川。 那模样,活像个等着老师讲课的小学生,哪还有半分医学泰斗的架子? 秦川也没在意,随口报出几味中药:“金银花三钱、连翘两钱、蒲公英五钱、甘草一钱……” “等等!” 姜老停下笔,一脸惊愕地脱口而出:“师傅!这几味药不对啊!这不是解毒的吗?老爷子是心肺衰竭,用这些药干什么?” 秦川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林家人,待落在林老爷子身上时,发现这老头出乎意料的平静。 他知道自己中毒? 不过秦川也没点穿,语气平静地解释:“你之前的判断没错,老爷子确实只有三个月寿元,但因为中毒,才导致他病情突发。” “中毒?!”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炸开了锅! “不会吧,老爷子怎么会中毒?” “谁那么大胆敢给大伯下毒!不会是误判了吧?” “你们看姜神医那表情,应该不是误判,妈的,有人要害我林家!” 林国兵猛地一拍大腿,痛心疾首地大声喊。 “真是反了天了,竟有人敢对爸下毒手!这是想毁了咱们林家啊!报警!一定要把凶手揪出来,要是让我查到是谁暗害爸,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苏梅也连忙附和:“对对对!报警!一定要报警!有人居心叵测想趁老爷子病重搞垮咱们林家,必须要查清楚!”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往林国兵身后挪了挪,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林国武站在一旁,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中……中毒?怎么会这样……我天天派人照顾爸,怎么会有人下毒……” 第6章 答应爷爷,陪秦川睡一觉 林砚秋的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寒芒。 她之前想过爷爷病危可能是年纪大了,身体机能衰退,甚至想过是林家的宿命。 却唯独没料到是有人故意下毒! 这不单单是想要爷爷的命,更是借爷爷这把刀杀她! 是家里人? 还是外面的竞争对手? 秦川没理会众人的震惊,继续对林砚秋道。 “按方子抓药,每天煎一副,分早晚两次服用,连服七天,体内的毒素能排得差不多,后续我再调整方子,调理心肺。” 林砚秋一脸感激地接过姜老递来的药方,说了声:“谢谢!” “谢什么,自己人。”秦川挑了挑眉。 听闻这话,林砚秋不知道想到什么,俏脸飘起一抹嫣红,羞恼地瞪了秦川一眼。 随后快步走到病床前,拉着林老爷子的手,还有些不敢相信地问:“爷爷,您……您真的没事了?” 她不敢用力,怕这只是美好的幻觉,怕一用力爷爷就会消失。 林老爷子轻轻拍着林砚秋的背,像小时候她受委屈时那样安抚着:“傻丫头,哭什么,再哭就成小花猫了,爷爷知道你担心,让你受委屈了。” 林砚秋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我不委屈,只要爷爷好好的,我就什么都不怕。” 一直以来,爷爷都是家里最疼她的人。 小时候她体弱多病,是爷爷每天陪着她喝苦药,逗她笑。 长大后她接管公司,是爷爷在背后默默支持她。 就连陪葬这件事,爷爷也完全不知情。 那是大伯和族里的老人趁着爷爷昏迷时,偷偷定下的主意。 她之所以会同意陪葬,一方面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与其在病痛中挣扎,不如陪着最疼自己的爷爷走完最后一程。 另一方面,是她知道爷爷最看重林家的家业。 若是她不答应,大伯他们肯定会用其他手段稳住局面,说不定会为了分钱毁了林氏。 她不想让爷爷辛苦一辈子攒下的家业,毁在这些算计里。 可现在不一样。 爷爷醒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用再认命了。 她可以陪着爷爷好好活下去,也可以守护好爷爷珍视的林家。 林老爷子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慈爱地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 “丫头,爷爷知道你心里藏着事,以后有什么事跟爷爷说,爷爷帮你扛着,谁也不能欺负我的乖孙女。” “爷爷!” 林砚秋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悲痛,而是劫后余生的狂喜。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上前贺喜。 “爸,您可算醒了!刚才可把我们吓坏了!” “是啊爸,您吉人天相,肯定能长命百岁!” “爷爷,刚才我还跟砚秋姐说您肯定舍不得丢下我们,果然应验了!” 面对众人的热情,林老表情淡然的点点头,目光掠过围一张张虚伪的笑容,没有停留半秒,最后落在了一旁静静站立的秦川身上。 刚才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听不清,看不见,却不知道老爷子意识很清醒。 就像有人说过,人在弥留之际往往会在短短几秒钟内回顾一生,那些平时被忽略的细节,此刻都会变得无比清晰。 这段时间,这些人的算计、贪婪,起哄逼迫孙女的无情他都看得明明白白,记在心里。 他清楚地记得,是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在所有人都放弃的时候,毅然施针救人,把自己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林老轻轻拍了拍还握着自己手的林砚秋,笑着道:“砚秋,你不介绍下身旁这位青年才俊给爷爷认识吗?” 林砚秋俏脸微微一红,美眸瞥过秦川,耳尖都泛着粉色:“爷爷他……他是,是我男朋友秦川。” 林老爷子一愣,随之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好啊,我终于有孙女婿了,等爷爷病好了就给你举办一个全城最盛大的婚礼!也是时候把林家交给你了!” 老爷子开心,可其他人却是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老爷子说什么?把林家交给林砚秋? 林国兵最先反应过来,急忙喊道:“爸,你不是不知道砚秋的身体,您把林家交给她,要是哪天她不在了,林家怎么办?这不是拿林家的未来开玩笑吗?” 这话一出,苏梅立刻附和:“是啊爸!国兵说得对!砚秋是个好丫头,可她的身体实在不允许啊!不如让国兵来帮衬着,等以后有合适的人选,再交出去也不迟!” 其他人也连声道:“是啊是啊!” 听闻这话,林老爷子握着林砚秋的手猛地一紧,眼神黯淡下来。 刚才只顾着高兴,倒把这事忘了。 林砚秋看着爷爷黯然的脸色,心里也泛起一阵酸涩。 刚想说没关系,就听到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爷爷,您不用担心,砚秋的病,我能治。” 又是这个狗东西!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秦川。 林国兵冷笑:“你知道砚秋得的是什么病吗?她的外婆,妈妈,不知道多少代人都活不过二十五岁,你别以为误打误撞救了我爸,就能在这胡说八道!” 他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就让人把他赶出去了! 想着双赢,结果输得一塌糊涂。 林砚秋转头看向秦川,眼神复杂。 她记得秦川之前说过能治她的病,可一想到他提起的治疗方法,脸颊瞬间红了起来。 秦川冷冷看向林国兵:“别人治不好,不代表我治不好!” 林老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睛都亮了起来。 是啊,他都能起死回生,孙女说不定是真有希望治愈。 林老爷子用力地拉着秦川的手郑重地承诺:“小秦,你说的是真的?你真能治好砚秋的病?不管需要什么,林家都能满足你!” 只要能让孙女活下去,其他都不重要。 “爸!您怎么还信他的话!” 林国兵急了,还想再劝,林老爷子却猛地抬手,呵道。 “住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没死,林家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小秦能救我的命,说不定真能治好砚秋,就算只有一丝希望,我也得抓住!” 他清楚大儿子的心思,全是为了林家的家产,哪里有半分关心他和孙女的死活? 相比之下,秦川虽然来历不明,却给他带来希望,让他不得不信。 林老爷子转头看向秦川,语气诚恳。 “小秦,求你救救砚秋,只要能治好她,你要什么,爷爷都给你,哪怕是我手上的所有股份都可以!” 秦川摇了摇头:“我不要股份,也不要别的,只需要砚秋配合,不出半年,我保证她痊愈。” “配合配合!砚秋肯定会配合的!” 林老爷子急忙拉着林砚秋的手道:“砚秋,无论小秦让你做什么,你一定要配合啊,就当是为了爷爷!” 第7章 有我在,没人可以欺负你 林砚秋是又急又羞。 这怎么配合啊? 可看着爷爷充满期待的眼神,又看看秦川那一脸认真的模样,林砚秋红着脸咬牙道:“好,我配合!” “爸……” 林国兵还想再说些什么,林老爷子一抬手,再次打断他。 随后,林老爷子抓过林砚秋的手轻轻放在秦川手中,像是在托付最珍贵的宝贝。 “小秦,我这乖孙女性子倔,可心地很善良,这些年受了不少苦,我把她交给你,你一定要好好对她,别让她受委屈!” 秦川握着林砚秋微微挣扎的小手,用力地点头:“您老放心,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听到秦川的回答,林砚秋心头一甜,脸更红了。 他这算不算隐晦的表白? 呸呸呸! 林砚秋你在想什么啊,这男人就是想骗你身子,天底下哪有和男人睡觉就能治好的病。 林砚秋相信秦川也许有办法救她,但不相信只要和他睡觉就行,肯定是这个下流胚子想趁机占她便宜! 然而,林老爷子接下来的举动,不仅让林砚秋愣住,更是让在场所有林家人都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林老爷子接过保姆递过的紫檀木盒子缓缓打开,里边静静躺着一枚月牙形的白玉吊坠。 老爷子拿起吊坠,递到秦川面前,笑着道:“小秦,这是我送给你和砚秋的礼物,看看喜欢吗?” 什么?! 林国兵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爸!这月魄吊坠代表什么您很清楚,您怎么能把它给一个外人!” 大伯母苏梅也急得直跺脚:“是啊爸!这太荒唐了!秦川他只是个赘婿,怎么能拿咱们林家的信物?” 其他亲戚也纷纷附和,眼神里满是不甘。 这么重要的信物居然要给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外人? 这岂不是说,秦川极有可能成为林家的下一任家主? 他只是一个赘婿啊喂! 秦川看着手中的月魄吊坠,瞳孔猛地一缩。 上边竟然有‘炁’。 据说炁比先天真气还要珍贵和霸道,无形无色,是混沌初开时便存在的本源之力,象征着无极之道。 想要拔除龙骨上的七颗锁龙钉,除了突破先天至尊境和找到七位体质迥异的女人,还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找到足够多的炁炼化。 但炁只存在传说中,就连老头子都没见过,只是听过对炁的描述。 秦川也没想到,传说中的炁竟然会藏匿在林家的这枚月魄吊坠中。 他很想问这月魄吊坠从哪来的,会不会还有关于炁的线索,但显然目前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谢谢爷爷,我一定会用生命好好保管这枚月魄吊坠,哪怕我死,也不会让吊坠损坏。” 秦川拉着林砚秋的手,一脸认真地许下承诺。 “你这孩子!” 林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对秦川是越看越喜欢:“这吊坠没你想的那么值钱,我们林家最宝贵的珍宝,现在不是已经在你手中了吗?” “爷爷!” 被林老爷子打趣,林砚秋俏脸再次一片嫣红,娇羞地躲了下脚,尽显小女儿姿态。 林老拉着秦川的手唠叨着家常,林砚秋在旁偶尔插句话,眉眼间满是笑意,气氛其乐融融。 可一旁的林国兵等人却坐不住了,一个个频频交换眼神,连站都站不稳。 虽说老爷子刚才放了话,谁也不许再反对林砚秋和秦川的事,可他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外人未来坐上林家家主的位置? 林国兵实在按捺不住,上前一步对林老爷子说道。 “爸,我知道您疼砚秋,也认可秦川这孩子,想把砚秋托付给他,但他刚来林家,还是入赘来的,您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他,其他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不服啊!” 苏梅也急忙上前附和:“是啊爸,您生病这段时间,林家正遭遇资金危机,很多项目都停了,这事儿全公司上下都盯着呢。” “秦川要是真想和砚秋好好过,是不是也该出份力,帮林家渡过这个难关?也好让大伙看看他的本事,给所有人一个交代,这样大伙才能真心接纳他啊。”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还没等林老爷子开口,秦川率先说道:“可以,你们想让我干什么?” 林国兵见秦川如此上道,眼底闪过一抹阴谋得逞的激动。 这次你还不死? 林国兵轻咳两声,一脸愤怒的道:“是这样的,我们有块地在四海公司手中,都快五年了一直没收回来,如果你能把那块地收回来,我就认可你是林家的女婿!” 听闻这话,林砚秋脸瞬间冷了下来,寒声道。 “大伯,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四海公司就是一群无法无天的黑恶势力!咱们林家派了多少人去谈都没用,你让秦川去,何止是刻意刁难,根本就是想让他去送命!” “砚秋,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大伯?” 苏梅皱眉不悦地反驳:“你大伯这是为了你们好!你想,秦川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成,以后怎么保护你?怎么在林家立足?你大伯这是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怎么就成刁难了?” 林砚秋气得嘴唇发抖。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林国武突然开口说道:“砚秋,我觉得你大伯和大伯母说得对。” 林砚秋猛地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爸!您怎么也帮着他们说话?您忘了秦川刚救了爷爷的命!” “我没忘。” 林国武避开女儿的目光,语气有些生硬。 “秦川一个有案底的人,本来就配不上你,之前是因为你身体不好,爷爷又病危,我才没多说什么。” “但如果想做我林国武的女婿,必须要拿出一点成绩来,要不然外人说起我怎么有个劳改犯女婿,我连头都抬不起!” 林老爷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刚想开口却被林国兵抢先一步。 “爸,您看二弟都这么说了,咱们就让秦川试试?” “要是他真对砚秋有心,就该主动接受考验,就算那块地拿不回来也没事,至少要有这个勇气。” “毕竟林家未来的重担可要压在他身上,不能让人说我们林家家主是靠吃软饭上位的不是?” 秦川看着眼前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不由得冷笑道。 “不用你们激我,四海公司的地,我去拿,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如果我拿回来了,以后林家的事,尤其是砚秋的事,你们谁也别再插手。” 林国兵没想到秦川真的敢答应,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被得意取代。 “好!只要你能拿回来,我保证以后绝不干涉你和砚秋的事!” 他心里已经认定,秦川这一去,必然是有去无回。 一直没出声的林老爷子也缓缓开口:“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到时候我让福伯跟小秦一起去!” 第8章 挡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什么! 林国兵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 福伯可是林家第一高手,曾经还是林老爷子的贴身保镖,在这个家地位举足轻重,就连他都得恭恭敬敬叫声福伯。 现在老爷子竟然让福伯帮忙,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他真有这么看重秦川吗? 林国兵刚要开口却被老爷子抬手打断:“无需多言,就这么定了!” 林砚秋是又喜又怕。 但爷爷都同意了,她能说什么? 希望福伯能保护好秦川吧。 老爷子虽然清醒,但身体机能还很差,说了不少话之后就困了。 和林老爷子告别后,林砚秋和秦川坐上车回别墅,福伯负责开车。 至于苏英,她是强行把姜老从研讨会上绑过来的,现在还要把姜老送回去。 看着坐在副驾驶偏头看向窗外的秦川,林砚秋犹豫片刻,开口说道:“谢谢你救我爷爷。” “见外了不是?你爷爷不也是我爷爷?” 秦川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了眼坐在后排的林砚秋。 发现她端端正正的坐着,两条裹着肉色丝袜的美腿并拢在一起,车外投射进来的光线落在上面时泛起的淡淡光泽,都显得格外勾人。 注意到秦川那火辣的目光,林砚秋心里暗暗地呸了声流氓,拿过一旁的西装外套盖在腿上,将那惹眼的曲线严严实实地遮挡住。 隐约还听到秦川小声地嘀咕了句:“挡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气的林砚秋高耸的胸脯狠狠地上下起伏。 但一想到他救了爷爷,还为了自己被家里人逼着去四海公司要地,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刚才你不应该答应的,你救了爷爷,光凭这一点,你就算不去,也没人敢逼你。” 秦川淡然一笑:“做你的男人自然是要拿出一点本事,一个小小的四海公司罢了,明天我保证他们一定恭恭敬敬地把地还回来!” 听到秦川这大言不惭的话,林砚秋的火气止不住地窜了上来。 之前对他的感激与一丝好感,也随着这狂妄的话逐渐降低。 在她心里,已经给秦川安上了狂妄,无知,好色的标签。 “你知道四海公司是干什么的吗?” 林砚秋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陆勇那些斯文人生气顶多就是和你吵几句,可那些人不一样,全是心狠手辣的法外狂徒!” “林家前几年派去谈地的三个经理,有两个被打断了腿,还有一个至今都不敢回海城!你现在还觉得他们是好惹的吗?” 秦川淡淡的哦了声。 见秦川这满不在乎的模样,林砚秋气得胸口发闷,别过头不再看秦川。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要作死就让他去吧。 车厢内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察觉到她情绪不对,秦川也没解释。 一条巨龙需要知道蚂蚁有多强壮吗? 有些事说再多也没用,不如用行动证明。 明天他会让林砚秋知道,他说的话,从不是空话。 到了别墅,林砚秋话也不和秦川说,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秦川靠着车门点上支烟。 不是说好冰山美人吗?这小脾气还挺火爆的,和在床上一样暴躁。 “秦先生,我们家小姐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方才并非真的跟您置气,只是担心您的安危,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福伯恭敬地道。 虽然他也觉得秦川有些狂妄,不过就凭他救了林家家主一命,他明天哪怕豁出性命,也会护他周全。 秦川耸耸肩,毫不在意地道:“我倒没生气,只是觉得她这担心人的方式还挺特别,小嘴气鼓鼓的和撒娇似的,挺可爱。” 福伯嘴角抽了抽。 大小姐明明气得不轻,怎么到他嘴里就成撒娇了? 可他也不敢反驳,只能干笑两声,转移话题:“秦先生,我带您去房间。” 林砚秋并没有和林国武住在一起,而是自己住单独的二层小别墅。 整个别墅的装修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却处处透着精致与用心。 从布局的实用性和随处可见的毛绒玩具可以看出,林砚秋虽然外表冰冷强势,但内心却极度缺乏安全感和对浪漫与温馨的追求。 真是个矛盾的女人。 林砚秋住在二楼,秦川没有不识趣的上楼热脸贴冷屁股。 而是坐在床上研究林老爷子送的月魄吊坠。 随着指尖一缕气息打入吊坠,吊坠突然迸发出一道肉眼可见的绿色光芒。 还没等秦川反应过来。 一道强大的气息突然从吊坠内部顺着他的指尖钻入手掌心,顺着经脉直抵五脏六腑。 所过之处,原本有些滞涩的经脉瞬间变得通畅,四肢百骸都泛起一股酥麻的暖意,像是有无数细小的气流在滋养着每一寸筋骨。 秦川忍不住闭上眼,细细感受这股力量。 仅仅片刻,他就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精进。 原本卡在瓶颈许久的境界,竟有了松动的迹象。 更让他惊喜的是,连一直牢牢钉在他龙骨上的锁龙钉,此刻竟也微微震动起来。 这么多年来他用尽办法都无法撼动分毫的锁龙钉,如今仅凭吊坠里反冲的一缕炁,就能让其松动,这力量的恐怖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而这不过是吊坠里残留的一缕微弱的炁,连完整力量的万分之一都不到,却已经让他受益无穷。 “若是能得到更多的、更完整的炁……” 秦川眼底闪过一丝炽热:“说不定真能一举冲破桎梏,踏入先天至尊境!” 虽然一夜没睡,可秦川却精神百倍,就连皮肤都比之前好,整个人看起来也更有气质,更帅。 秦川刚炫完两笼灌汤包和三个煎蛋外加两根油条,林砚秋才一脸憔悴的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 一整晚她都没敢睡,生怕秦川这个登徒子会大半夜偷摸进她的房间行不轨之事。 此时她已经换上干练的OL职业装。 上身是一件浅灰色修身西装外套,下身搭配一条同色系的高腰西装短裙。 裙摆长度恰好停在大腿中部,将她那双线条流畅的大长腿完整地露在外面,脚上是一双银色的高跟鞋。 秦川的眼睛下意识地望向林砚秋的那双被肉丝包裹的大长腿。 饶是见过无数美女的他内心也不禁感叹,这双腿是他见过最直,最漂亮的。 “臭流氓,眼睛往哪儿看呢!”林砚秋冷着脸呵斥。 秦川也没介意,拍拍自己身旁的椅子,热情地邀请:“小暴龙,我刚买了早餐,一起吃点?” “你叫谁小暴龙呢!” 林砚秋狠狠瞪了秦川一眼,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去,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小笼包和油条。 平时她的早餐都是福伯让佣人做好送到公司。 这还是她第一次吃街边小吃。 倒不是嫌弃,而是没时间浪费在吃上边。 “尝尝?”秦川递了双筷子给她。 林砚秋没说话,接过筷子夹起一个灌汤包轻轻咬了一口。 一股浓郁鲜香的汁水儿迸射而出。 林砚秋眼睛一亮,似乎很意外这几块钱的早餐会这么好吃。 “好吃吧?”秦川笑眯眯地看着她。 林砚秋抬头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一般。” “我看你那样子恨不得连蒸笼都给吞了,还一般,口是心非的女人!”秦川毫不客气地揭穿了林砚秋的谎言。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林砚秋狠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又咬了一大口灌汤包,似乎把这包子当成了秦川。 结果刚一口下去,那浓郁滚烫的汁水直接喷了出来,烫得她一个劲地吐舌头。 惹得秦川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林砚秋气得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没笑!” 秦川闭上嘴巴,可肩膀却止不住地耸动。 林砚秋抓狂的抓起咬了一口的灌汤包朝秦川砸了过去。 秦川精准的抓起迎面飞来的灌汤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调侃:“果然是个小暴龙,一言不合就想打人。” “你……” 见秦川丝毫不嫌弃的把自己刚咬了一口的灌汤包吃进嘴里,林砚秋脸上飘起一抹红晕,有些欲言又止。 最终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变态!” 秦川乐呵呵的刚要开口,福伯却从外边走了进来。 秦川热情地招手:“福伯,过来一起吃早餐,王兴记的包子,趁热。” “谢谢秦先生,我吃过了!” 福伯回了句,转身对林砚秋恭敬的道:“大小姐,我来接秦先生去四海公司!” 第9章 地下拳赛 听到要去四海公司,林砚秋也不和秦川置气了。 一脸凝重地对福伯说道:“福伯,你一定要保证这个人的安全,千万不能让他出事。” 虽然她讨厌死秦川了,但毕竟这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救了爷爷的恩人,林砚秋不想秦川出事。 “喂喂,什么叫这个人,我是你老公,虽然还没领证!”秦川在一旁不满地跳脚。 林砚秋没理他,全当狗在乱叫。 福伯看着‘小两口’吵闹,脸上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表情却无比认真。 “大小姐放心,哪怕拼了老朽这条命,我也会保证把秦先生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车上。 福伯一脸凝重地对秦川道:“秦先生,待会儿能谈就谈,谈不拢咱们就走,保命要紧,一旦情况不对,您就跑,我给您殿后。” 秦川打开窗户点了支烟,随口问道:“四海公司实力很强?” 从见到福伯的第一眼他就看出来,福伯是个炼体高手。 武道分四大境界:炼体、通玄、宗师、至尊。 每一个大境界又分三个小境界。 一般能到炼体初期的高手,在普通人眼中已经是超级高手了,能徒手掀翻小汽车,就算面对十几个手持钢管的打手,也能轻松摆平。 福伯就是炼体中期的高手。 没想到连他都没有把握,这让秦川不由得对四海公司起了丁点兴趣。 福伯面色沉重地介绍。 “四海公司的赵四海早些年是靠卖鱼起家的,后来跻身房地产,表面上做着房地产和物流的生意,可暗地里却干着放高利贷和强拆的勾当,而且这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据说最狠的一次是赵四海让人把对手一家老小直接扔进了混凝土搅拌机里,连个全尸都没留下,从那以后一战成名。” 搞半天是个高启强啊! 车子很快驶进了海城的老城区,一栋黑色的大楼映入眼帘。 “秦先生,到了。”福伯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 秦川走下车,目光落在‘四海地产有限公司’八个红色的大字上,语气平静的道:“走吧,去会会这个赵四海。” 此时的赵四海正搂着两个衣着暴露的美女在上下其手,逗得两个美女连连娇喘,面红耳赤。 在三人面前,是一个血迹斑斑的八角笼。 一个穿着黑色短裤,身高一米六左右,皮肤黝黑的刀疤脸正一拳接一拳地暴打他的对手。 那对手身高两米,身材如同铁塔般高大,可面对比他矮两个头的刀疤脸强有力的进攻,却无处抵挡。 “咔”的一声,壮汉那有成年大腿粗的手臂被刀疤脸一拳轰断,骨刺从皮肉里穿了出来。 还没等他发出惨叫,刀疤脸猛地一记鞭腿狠狠抽在他的胸口,把他踢飞出去。 壮汉撞在八角笼的铁网上,又重重摔倒在地,疼得浑身抽搐。 想要抬手示意认输,却被刀疤脸一脚踩在手臂上。 又是一声骨裂声响起。 “老子还没玩够,急什么!” 刀疤脸用蹩脚的中文狞笑着说了句,又依次踩向壮汉的右腿。 壮汉的四肢尽数被踩断,如烂泥般瘫在地上,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痛苦呻吟。 这已经不是正常的拳赛,分明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随着刀疤脸高高跳起,双腿弯曲,膝盖朝下对准壮汉的脑袋砸下去。 壮汉的脑袋瞬间被踩爆,红的、白的、黄的溅了一地,有一颗眼珠连着神经甚至溅到了笼边的铁丝网上,黏糊糊地挂在上边。 “打的好!” 赵四海起身用力鼓掌,把身旁一个穿着三点式的美女用力推向刀疤脸。 刀疤脸颂猜伸手搂住美女的腰,粗糙的大手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肆意揉搓,疼得美女五官扭曲,却只能强忍着恶心和疼痛讨好他。 她知道,要是敢反抗,下场恐怕比笼底的壮汉还惨。 颂猜扭了扭脖子,意犹未尽地朝赵四海埋怨:“赵老板,你找的对手实在太弱了!龙国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赵四海哈哈大笑:“颂猜先生,您可是泰国地下拳坛的传奇!放眼整个东南亚,谁不知道您的名号?那种小卡拉米自然不是您的对手。” 颂猜是他花高价请来的泰国地下拳皇。 起初对方开口要一个月八十万酬金时,他还肉疼了好几天。 可现在看到连炼体中期的高手都被颂猜踩爆脑袋,赵四海觉得这八十万花得太值了! 正说着,赵四海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赵总,我是小林啊!”电话那头传来林国兵谄媚的声音。 赵四海脑子里刹那间浮现出林国兵老婆,苏梅那傲人的曲线和雪白的肌肤。 苏梅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却保养得极好,风韵犹存,人妻味十足! 赵四海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把身旁伺候他的美女脑袋往下摁,没好气地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这儿正忙着呢!” 林国兵连忙赔笑:“是这样的赵总,您还记得咱们林家有块地在您手上吗?就是城东那块地。” 赵四海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悦地哼了声。 “林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块地不是你当初主动送给我的吗?你该不会是想反悔要回去吧?” 这话要是让林家人听到,必定会惊掉下巴。 他们之前都以为那块地是被赵四海强行霸占的,想尽了办法都要不回来,却没想到,竟是林国兵暗地里主动送出去的! 除此之外,林家这些年很多收不回的烂账,也都是林国兵有意为之。 就是为了等到林家陷入危机、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再站出来力挽狂澜,把地和烂账都收回来。 让大家觉得他是林家的救星,从而支持他夺取林家的掌控权。 “不敢不敢!赵总您误会了!” 林国兵语气越发谄媚:“那块地已经是您的了,我怎么会想要回去呢?” “那你打电话到底想干什么?” 赵四海已经被面前的美女撩拨得心神不宁,只想赶紧挂断电话,继续寻欢作乐。 “是这样的赵总,咱们林家不是刚招了个赘婿吗?叫秦川,不知天高地厚,现在带着福伯去您那儿了,还说要把那块地要回来!您看……能不能帮我处理一下他?” “你打算怎么做?” 赵四海随口问了句。 电话那头的林国兵眼中闪过一抹凶残。 “杀了他!还有福伯那个老东西,一起解决了!” 赵四海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外边人都说我赵四海心狠手辣,没想到你才是真正的披着人皮的禽兽!连自己的侄女婿和看着你长大的老人都想杀,你比我狠多了!” 说着,他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林家在海城也算是大家族,杀一个赘婿也就罢了,没人会追究,可福伯不一样,只怕四海公司也会被牵扯进来。” 林国兵哪里听不出来赵四海话里的意思,这分明是想趁机敲诈! 他心里暗骂一声贪得无厌的狗东西,表面上却说道:“赵总,事成之后我给您五百万,你看怎样?” 赵四海意味深长的道:“钱我不缺,对了,林老板,听说嫂子最近身体不舒服,我这有个医术高明的老中医,用不用帮嫂子看看?” 第10章 泰国拳王?不堪一击! 电话那头的林国兵怎会听不出赵四海话里的意思? 什么狗屁老中医,我看是你想扎针吧!! 林国兵心里破口大骂赵四海无耻,可脸上却挤出谄媚的笑容。 “哎呀,赵总您还记得呢!梅梅这两天总喝冰的,肚子有些不舒服,过会儿我就让梅梅过去,让老中医给她好好看看!” 虽说要把自己的老婆送出去,可一想到只要解决了秦川和福伯,自己就能顺利掌控林家,林国兵就觉得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为了成就大事,牺牲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好!” 赵四海得意地大笑:“你放心,等会儿我一定让老中医给她狠狠扎两针,保证让她舒舒服服的!” 赵四海挂断电话,对着已经忍不住在擂台上和美人策马奔腾的颂猜说道。 “颂猜先生,您不是一直抱怨没对手吗?人马上就到了,等会儿让您好好过过瘾,保证比刚才那个强!” 话音刚落,一个小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海哥,林家的人来了。” ... 饶是福伯经历过大场面,在看到血迹斑斑的八角笼和碎掉的人头时,内心还是被狠狠震撼到了。 赵四海很满意这样的威慑效果,对小弟吩咐道:“赶紧把尸体拖走,看着晦气,有价值的送到缅北,剩下的剁成一块块地喂狗。” 说完他才像是刚看到福伯和秦川,笑着打招呼:“哟,这不是福伯吗?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 福伯对着赵四海拱了拱手:“赵总,我这一次来是代表林家跟赵总谈谈城东那块地的事,不知道赵总能不能把地还给我们?” “当然可以!” 赵四海一把扯下身旁美女的比基尼丢到福伯面前,懒洋洋地道。 “听闻林氏集团总裁美若天仙,身材更是比模特还好,让她穿上这个来跟我谈,要是把我伺候得舒服了,我也不是不能考虑把地还给你们。” 见对方一开口就侮辱自家大小姐,福伯怒火中烧,厉声喝道。 “赵四海,你别太过分,当真我林家怕你不成?” “别激动别激动!就是开个玩笑嘛。” 赵四海笑眯眯地摆摆手,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听说您老人家是看着林总长大的,不知道有没有给她洗过澡,手感怎么样?是不是又嫩又滑啊?” “放肆!” 福伯大喝一声,挥起一掌直奔赵四海面门。 可就在这一掌即将打在赵四海身上时,颂猜的右拳如出膛的炮弹,带着石破天惊的力道,轰在福伯掌心。 “嘭!” 两股力量碰撞的瞬间,福伯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掌心炸开,整条手臂瞬间发麻,气血翻涌,差点一口血喷出。 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五六步,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黑黑瘦瘦的男人。 通玄,他竟然是通玄阶的超级强者! 赵四海从颂猜身后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 “老东西,别说我赵四海不尊老爱幼,你跟颂猜先生打一场,不管输赢,城东那块地我都还给你们林家,够意思了吧?” 福伯心里一沉。 他不过是炼体中期,跟颂猜打,和送死没区别。 福伯摇头拒绝:“那块地本就是林家的,是你用阴招强行霸占,我不会和他打!” “不打?” 赵四海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阴狠地看向一旁的秦川,冷声威胁。 “这小白脸就是你们林家刚招的赘婿吧?听说他还治好了林老头的怪病?” “你说要是我让人把他的双手打断,他还能不能救林老头?到时候林老头一死,你们林家群龙无首,怕是要乱成一锅粥了吧?” 秦川一阵无语。 为什么总有人嫌自己活得太久,非要往刀尖上撞? 他缓缓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淡淡的道:“明天之内,把城东那块地的合同恭恭敬敬送到林氏集团,不然,四海公司就没存在的必要了。” “哈哈哈哈!” 赵四海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小白脸,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哈哈哈!” “啪!” 秦川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赵四海脸上,大牙都被扇飞两颗。 “现在,听懂了吗?” 赵四海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川,他居然被一个看起来文弱的小白脸打了? 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福伯脸色骤变。 我亲爱姑爷啊,来之前不是说好听我的安排吗?您怎么就动手了? 不过此时也不是责怪秦川的时候,福伯使了个眼色,大喊:“秦先生您先走,我拦住他们!” “想走?” 赵四海捂着肿成猪头的脸,对颂猜怒吼:“给我打死那老东西,那个小白脸留活口,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颂猜低吼一声,身形猛地窜出,右拳带着崩碎空气的风声,直奔福伯的脑袋! 力道之猛,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压缩,拳风刮得人脸颊生疼。 这一拳要是打实了,福伯的脑袋会像从三十楼丢下来的西瓜一样炸开,脑浆四溅。 福伯大惊,明知不敌却拼尽全力挥出一拳,尽可能地为秦川争取逃跑的时间。 可他的拳头刚抬到一半,就看到一个更快、更猛的拳头对着颂猜的拳头对轰了过去。 在福伯震惊的目光中,颂猜的拳头一寸寸炸开,指骨翻飞,血肉模糊。 还没等颂猜发出惨叫,秦川的拳头轰碎他的右臂后威力丝毫未减,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鲜血像喷泉般从颂猜的胸口喷涌而出。 颂猜的尸体就这么挂在秦川的胳膊上,眼睛瞪得滚圆,嘴里不断涌出鲜血,几秒后彻底没了气息。 到死,颂猜都没明白他招惹的是什么样的恐怖存在! 整个拳场瞬间陷入死寂。 赵四海如遭雷击,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颂猜,喉咙不断滚动。 “颂……颂猜先生……?” 堂堂泰国拳王,通玄境的高手,就……就这么死了? 而且还是如此碾压的姿态? 刚才那一拳的力量,到底有多恐怖? 周围那些赵四海的打手也如石雕般彻底僵在原地。 一……拳就把超级拳王给打死了? 不是说到了通玄境界的高手,寻常小口径子弹都打不穿他的皮肤吗? 结果尼玛被一拳干死了? 卧槽! 这他妈假的吧?! 秦川把烟丢在地上踩灭,望向赵四海:“没有人可以赖我的账!” 赵四海身躯猛地一颤,表情狰狞地从腰后掏出一把大口径的沙漠之鹰朝秦川的脑袋就扣动扳机。 “我他妈崩了你!” 小口径子弹没用,老子还不信这把能打穿犀牛的沙漠之鹰还打不死你! “呯!”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 赵四海保持着扣扳机的姿势,笑容却僵在脸上。 他看到秦川抬起的右手上,在两根手指间赫然夹着一颗还在冒烟的弹头! 秦川的指尖轻轻一捻,那颗足以轰碎钢板的子弹竟像块橡皮泥般被碾成了扁平的废铁。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赵四海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手指颤抖着扣不动扳机。 刚才那一幕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徒手接子弹? 这他妈哪里是人,分明是传说中的陆地神仙! 眼看秦川朝他走来,赵四海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竟被吓得当场晕死过去。 福伯站在一旁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那可是大口径的沙漠之鹰啊! 就算是通玄境高手,挨上一枪也得重伤,可秦川竟然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了? 难不成,他是宗师? 天! 二十多岁的宗师,这究竟是什么妖孽。 怪不得他敢口出狂言随便抹平四海公司。 这哪里是口出狂言,分明就是抬手就能碾碎一切的绝对实力! 秦川一脚踩在赵四海手上。 剧烈的疼痛让赵四海清醒过来,可一睁眼就对上了秦川那宛若死神般的目光。 “为什么好好跟你说话,就是听不懂呢?” 赵四海整个人就被秦川像拽死尸一样拽了起来。 “秦川,不……秦爷,秦爷,别杀我,合同我马上准备好,不……还有这五年的利息,我全都奉上,求求你别杀我!” 一股温热的暖流从裤裆下溢出。 堂堂四海公司董事长,海城三大地下势力巨头之一的赵四海竟然被一个眼神吓尿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浪费我时间!” 秦川向丢垃圾一样把赵四海丢在地上:“明天记得把合同送到林砚秋办公室!” “是是是!” 赵四海惊骇万分地跪在地上,鼻涕眼泪流了一地。 等确定秦川和福伯离开后,赵四海像烂泥一般瘫软在地,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 太他妈吓人了! 都怪林国兵那个狗畜生,要不是他让我处理秦川,自己会这么狼狈吗? 我处理尼玛啊,这就是尊杀神! 赵四海越想越气,刚要拿起电话打给林国兵,没想到去送秦川和福伯的小弟又跑了回来,吓得赵四海双膝一软,再次跪在地上。 “那……那个杀神又回来了?” 小弟摇头,面色古怪地道:“不是……是,是林国兵的老婆,苏梅来了。” 第11章 以秦先生为尊 赵四海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泄。 在听到苏梅来的那一刻,更如同火上浇油,火气更大了。 “把她给我带到办公室!” 在两个小弟的带领下,身穿后妈裙的苏梅来到了赵四海的办公室。 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可作为曾经港姐季军的苏梅却比一般小姑娘都漂亮,都有气质。 那身紧致的后妈裙完美地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将性感与窈窕的身材完美呈现,每走一步都带着诱惑。 “赵总,国兵让我过来问问,秦川来过没?” 苏梅款款走到赵四海面前,顺势在对面的座椅上坐下。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弯腰坐下的瞬间,领口微微下滑,一抹雪白的沟壑若隐若现。 让她有些疑惑的是,赵四海的脸看起来咋那么肿?不知道是不是过敏了,左边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人已经走了。”赵四海脸色越发的难看。 回想起秦川如同魔神在世般一拳把颂猜干穿,他放在桌下的腿都在哆嗦。 “您就这么放他走了?” 苏梅视乎没注意到赵四海那阴沉的脸,故作气愤地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遍。 “赵总,您不知道,那秦川狂得没边了!以为救了老爷子,整个林家都是他的了,还口出狂言说四海公司就是一堆杂碎,他分分钟就给灭了!” “还说赵总您就是一坨狗屎,他来要钱,您也只能恭恭敬敬双手奉上!” “您怎么就这么轻易放他走了?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福伯?您不用给那老东西留面子,这样,我让国兵找个由头再把秦川诓过来一趟,到时候……” “我去你妈的!” 还没等苏梅把话完话,忍无可忍的赵四海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狠狠将她按在办公桌上,粗暴地抓着她的裙子用力一扯。 老子好不容易把那杀神送走?你还想让他再来一次? 你们两口子想害死我,那我就先爽死你!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苏梅魂飞魄散,感觉裙子被扯到后腰,吓得她惨叫出声。 “赵总,赵总不要……求求你。” 虽然来之前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她也没想到赵四海一上来就这么粗暴啊,直接把她当玩具摆弄。 红酒呢?浪漫呢? “你个贱人给老子闭嘴!” 赵四海一巴掌抽在苏梅脸上,手指用力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 “咬住桌角,嘴巴敢松开,老子把你丢进流浪汉堆里,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赵四海的身后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不一会儿,办公室里响起了女人含糊不清的凄厉惨叫和男人的大笑声。 ... 回去的车上。 福伯微微转头看着坐在副驾驶秦川那张刚毅的侧脸,回想起他一拳贯穿颂猜身体时的那种眼神,仍心有余悸。 若非亲眼所见,任谁都想难以把‘狠戾’‘残暴’这两个词和眼前这个比男明星还要帅气的男人联系起来。 福伯年轻的时候曾当过雇佣军,每天在生死边缘徘徊,也见过太多太多双手沾满血腥的狠角色。 那些人眼里虽然有杀气,但多少带着一丝人性,却从未有一个人像秦川这样的眼神。 半分波澜,没有快意,也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极致的冷漠。 那是对生命本身的漠然! 就好像他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蚂蚁!!! 这家伙身上绝对背过人命,而且不止一条。 “秦先生……” 福伯斟酌着开口:“您……是宗师吗?” 二十多岁的宗师啊,顶天的牛逼好吧。 多少人穷尽一生也只能在炼体和通玄境界徘徊。 这要是传出去秦川二十多岁就是宗师,估计整个武道圈都得炸锅! 往后江湖里,恐怕都要以这位秦先生为尊了。 “宗师?” 秦川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有解释。 正感叹的福伯撇见秦川嘴角那抹不屑,心头剧震。 “难……难道您……您是……是至尊?” 福伯的话都说得不利索,脚一抖,把刹车当成油门,差点追尾前边的车。 至尊? 那是什么概念!简直就是陆地神仙。 那可是比百年难遇的奇才还要稀罕的存在。 多少传承百年的门派倾全派之力,也未必能培养出一位至尊。 林家啊林家,你们本以为招进来一个废物赘婿,却不知道人家是条真龙啊! 然而,秦川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地颠覆了福伯的世界观。 “你以为我是至尊,只是因为你们的认知里武道最高境界就是至尊!” 轰! 福伯被彻底震撼,怎么把车开回别墅的都忘了。 直到林砚秋叫了他三遍,福伯才回过神来。 “福伯?” 林砚秋疑惑地看着神情恍惚的福伯,一头雾水。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转头看向一旁靠着车门吸烟的秦川。 这么悠闲看着也不像出事的样子啊。 “大小姐!” 福伯深吸口气,从惊骇中回过神来,心脏却还扑通狂跳,怎么都静不下来。 “事情还顺利吗?没出什么意外吧?” 林砚秋关心地问道。 自从秦川和福伯出发后,她上班都心神不宁,刚接到消息说两人回来,连开到一半的会都顾不上了。 福伯看了眼秦川,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不成告诉大小姐:你男人很暴力的一拳把通玄高手打穿了,欢呼吧,激动吧,你找到了一条真龙! 秦川把手中的香烟掐灭,轻描淡写地接上话:“能有什么意外?我一拳把赵四海请来的泰拳高手打死,他就吓得屁滚尿流地答应明天把合同送回来。” 林砚秋好看的黛眉微微皱起,对秦川升起的担忧瞬间变成鄙夷。 在她看来,事情应该是处理好了,但都是因为福伯。 毕竟福伯在很多人眼中,代表的是林家。 赵四海再嚣张,也不敢真的和林家鱼死网破。 可秦川倒好,转头就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简直虚荣到了极点。 林砚秋寒着脸冷声呵斥:“我知道你不想被人看轻,可靠吹牛撑场面只会让人更瞧不起!做人还是实在点好,别总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秦川一脸无语。 为什么说实话,就是没人信? 一旁的福伯赶紧上前解释:“大小姐,您误会秦先生了,这次的事情确实是秦先生出的力,我在一旁根本没帮上什么忙,从头到尾,都是秦先生一人解决的。” “真的?” 林砚秋惊讶得小嘴微张,愣了几秒后才追问道:“难不成赵四海也突发疾病?” 福伯一脸认真地说道:“秦先生一拳把人打穿了,从胸口穿过去,和穿羊肉串一样!” 第12章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林砚秋俏脸呆滞。 一向老实本分的福伯怎么也跟着秦川学会油嘴滑舌了? 这人有毒! 得离远点! 不过对福伯,林砚秋并没有出口教育,表情平淡地道:“福伯,这次辛苦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公司了。” 说完她看都不看秦川一眼,转身离开。 福伯一脸惶恐地对秦川道:“秦先生,大小姐就是这性子,其实人很好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就是……嗯,对武学方面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秦川摸着鼻子苦笑:“福伯,这话你已经说了第二遍了。” 说着他话锋一转:“先前你和颂猜对了一掌已经伤到你的气海,我待会儿给你开副药,你按时调理,不但能治愈你的旧疾,也许还能让你的武艺更进一步,不过你资历有限,撑死也就通玄初期。” “通……通玄初期?” 福伯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激动得全身颤抖。 他年纪大了,无论怎么努力都卡在炼体中期,加上这次还伤了气海,本以为会掉段,没想到因祸得福。 福伯不求能突破到炼体后期,能保持在中期就行,谁知道秦川却说能到通玄初期! 秦川点头说道:“还有一点,用药的时候需要精心调理,一天中有十五个小时都在泡药浴,所以你得和林砚秋请个长假,大概一个多月左右。” 福伯强压着心头的激动,有些为难:“因为老爷病倒,林家外忧内患,不仅林家的人想对大小姐下手,还有一些林氏集团的竞争对手也想除掉大小姐,引发内部混乱,一个月是不是太久了?能不能有更快的方法?” 福伯知道自己这话挺无耻的。 可以升级已经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还要奢求更快,有点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可如果是以大小姐的安危作为代价,他宁愿不升。 秦川笑道:“这不是还有我吗?我是她老公,她的安全自然有我守护。” 是啊,怎么忘了这尊杀神。 有秦川在,谁能伤害大小姐?那不是厕所点灯,找死吗? “秦先生,大小姐的安全就拜托您了。” 当天,福伯就以身体不适为理和林砚秋以及林老爷子请了病假。 两人都以为福伯是因为四海公司的事情受伤,不但给请假还问要不要请姜神医过来看看。 ... 一夜无话。 这一晚秦川依旧住在一楼房间研究着月魄吊坠,林砚秋还是在二楼主卧手握剪刀彻夜难眠。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秦川充当了司机的角色坐在了迈巴赫的驾驶座上。 透过后视镜,秦川正好可以看见坐在后排的林砚秋那动人坐姿。 今天的林砚秋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西装套裙。 长发披肩,既不失职场的专业端庄,又藏着女性特有的柔美。 下身穿的及膝短裙恰好停在膝盖上方三公分处。 裙摆下是一双裹着肉色超薄丝袜的修长美腿,细腻的质感将腿部肌肤的细腻肌理隐约透出,配上那双银色的高跟鞋,更是把腿部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似乎是发现了秦川那火热的目光,林砚秋忍无可忍,娇声喝斥:“往哪儿看呢!” 说这话的同时两条美腿微微交叠在一起,遮挡住了诱人遐想的裙下风光,不过这举动更是让人浴血喷张。 “咳咳……” 秦川尴尬地咳了两声:“看后视镜呢,老司机的习惯,安全驾驶。” 闻言林砚秋往后看了眼,发现后边最近的一辆车距离他们都有将近两百多米。 “是吗?我看你是想看安全裤吧。”林砚秋毫不留情地揭穿了秦川的谎言。 秦川腼腆一笑:“就看到一点!” 林砚秋瞬间气得柳眉倒竖,狠狠瞪他一眼:“停车!” “这不还没到吗?”秦川说着还是把车靠边缓缓停下。 林砚秋推开车门绕到主驾驶,面无表情地道:“下车,我要打个私密电话。” 秦川坐着没动:“我是你老公,还有什么不能让我听的?难不成你想偷情?” 林砚秋深吸口气,晃了晃手机。 “我要开公司核心高管视频会议,涉及下一季度的战略布局以及合作方的保密信息,现在公司是我掌权,别说你是我老公,这些内容哪怕是我大伯在没有提前走合规审批流程的情况下也无权旁听,否则就是偷听商业机密。” 秦川还能说什么?只能下车等着。 结果刚下车绕到车旁边打算抽支烟,就敏锐的听到车门上锁的声音,顿感不妙。 秦川用力拉车门:“喂,你干嘛呢?” 车窗缓缓下降,林砚秋那张精致的脸向上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随即V12发动机的轰鸣声轰碎了秦川的一切幻想,车子咆哮着向前冲去,只留下秦川怔怔地看着远去的车尾灯在风中凌乱。 殷素素说的果然没错,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林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林砚秋刚到公司就化身工作狂人,全然忘了秦川被她丢到路上的事。 正忙着批改文件,秘书段颖敲门走了进来。 “林总,四海公司的赵总来了。” 赵四海来了? 林砚秋皱眉沉思片刻,说道:“请他进来。” 不到片刻功夫,赵四海西装革履的走了进来,看他那模样显然还是特意的打整过,却难掩身上的彪悍气息。 “林总,这是五年前那块商业用地的合同,您过目。” 赵四海双手恭恭敬敬地递上合同。 要是平时,他肯定会用肆无忌惮的目光从头到尾好好打量林砚秋,还要评头论足几句,可现在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 甚至在递过去的时候都不敢多看一眼,态度恭敬的都有些虔诚。 林砚秋接过合同发现并没有任何问题,里边甚至还夹着一张五千万的支票。 “赵总,这支票是?”林砚秋疑惑地问。 赵四海惶恐地解释:“林总,这钱放在银行都有利息,您把地借给我们这么久,这五千万是这几年的利息,请您一定要收下。” 赵四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看他那样子,好像自己不收下他都要跪下来了。 回想起秦川昨天大言不惭的话,林砚秋狐疑地问:“赵总,昨天你和秦川……没发生冲突吧?” 第13章 感觉有点兜不住屎 “没有没有!绝对没冲突!” 赵四海抹了一把冷汗,尴尬地道:“你们家那位本事那么大,咱也不敢有冲突啊!” 总不能说我昨天说话确实挺冲,结果颂猜被你男人一拳突死了吧? 林砚秋以为赵四海说的是福伯,谦虚地道:“他确实有点本事,上不了台面。” 这尼玛还上不了台面? 大姐!通玄境界的高手都被穿羊肉串了!你跟我玩凡尔赛呢? 赵四海以为林砚秋在故意嘲讽他自不量力,但也不敢发火,灿灿地笑道:“那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赵总难得来一次,要不一起吃个饭再走?” “不用不用!我公司挺忙的,就先走了,以后林总要是用得着我的地方务必开口,林总留步!” 赵四海哪敢吃饭,跑得比兔子还快。 今天吃饭,明天说不定就要吃香了,也许还没那么慢。 等出了公司大门,赵四海发现自己像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背后的衣服全都被汗水给打湿了。 “赵总,您怎么在这?您是来找林砚秋麻烦的?” 就在赵四海准备上车时,猛地听到身后传来个男人的声音,吓得他跨上车的一条腿硬着僵在半空中。 卧槽,哪个小逼崽子谁要害我! 赵四海猛地转过身刚要解释,却发现林国兵笑意盈盈地站在身后。 “赵总,您是来找秦川那个畜生的吧?我昨天就和他说了四海公司你惹不起,你听听那杂种说了什么,他说四海公司就是一坨屎,赵总更是臭狗屎,简直狂妄得没边了……呜呜呜……” 林国兵诽谤秦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四海一脸惊恐地捂住嘴巴拖上车。 直到关上车门,赵四海才松开林国兵的嘴巴,像烂泥一样瘫在靠背上。 “赵总,您咋了?”林国兵一脸茫然地看着赵四海。 “林国兵我操你大爷!” 赵四海猛地直起身,指着林国兵的鼻子就开骂。 “你他妈是不是想害死老子?你要死就自己死去,别拖老子下水!” 林国兵被骂得脑子嗡嗡作响,他好像没说什么啊。 “赵总,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骂的是秦川那个杂种,没骂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四海一巴掌抽在脸上。 “林国兵,你他妈给老子闭嘴!从今天开始别说认识我,要不然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还有,那块地我已经还给林总了,你要是再逼逼,我就把你和我串供的事告诉林家!” 林国兵捂着火辣辣的脸更懵了,但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 他是林家大少,未来可是林家家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 “赵四海,你什么意思?昨天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连我老婆都送给你玩了,你现在告诉我把地还给林砚秋了?你真当我不敢和你鱼死网破吗!” 回想起苏梅凌晨回家那一瘸一拐的惨状,他都忍不住落泪。 太惨了! 都不敢想苏梅那七八个小时遭遇了什么,已经不是他的形状了。 而是很多人的形状。 而且苏梅回来的时候也说事情办妥了啊。 老婆被人玩了,事情没办成不说,现在还打自己。 还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砰!” 赵四海一脚踹在林国兵肚子上,对着他就是一堆暴打:“让你提昨天,老子让你提昨天!” 直到把林国兵打得奄奄一息,赵四海拉开车门把他丢了下去,威胁道。 “老子警告你,你最好别到处乱说话,你也不想你老婆的照片被贴满大街小巷吧?” 如果林国兵不是林砚秋的娘家人,不清楚林砚秋对他们的态度,赵四海真想把这两口子卖到缅北。 赵四海的车离开后,林国兵才浑身是血的爬起来,愤怒地给苏梅打电话。 “苏梅,昨天你不是说事情都办妥了吗?你所谓的办妥就是让赵四海把地还给林砚秋那贱人?” “啊?” 电话那头的苏梅也是一脸震惊。 本以为昨天一打十八天神下凡后,已经把事情办妥了,感情是被白嫖了? “啊什么啊,快开车来接我,我被打了!感觉有点兜不住屎!” ... 等秦川来到公司的时候,发现林砚秋正赤着玉足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眺望远方,眉头紧锁。 在旁边还放着一双银色的高跟鞋。 这么大的人了还喜欢光着脚。 秦川走上前拎起高跟鞋。 “你在干什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秦川转过头,发现林砚秋满面寒霜地盯着他,那双眸子里布满了杀气。 “对不起林总,秦先生非要进来,我拦不住……” 眼看林砚秋发怒,秘书段颖惶恐地道歉。 现在林氏集团谁不知道秦川是林砚秋的男人?虽然是入赘的,但也不是她们这些小职员能阻拦的。 “他非要,你就给?”林砚秋柳眉倒竖。 “别怪她,是我自己进来的!”秦川帮段颖开脱。 “我问的是,你拿着我鞋干什么!” 林砚秋又羞又怒,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秦川已经被凌迟处死。 这个变态! 未经她的允许就私自闯入她的办公室,还很龌龊无耻地想偷闻她的高跟鞋! 如果她没发现的话,还不知道这变态要对她的鞋干什么。 “哦,你说这个啊!” 秦川很是自然地拎着鞋走到了林砚秋跟前蹲下,抬起她的一只脚把高跟鞋套上。 “天气凉,别光着脚,小心着凉。” 空气刹那间凝固。 林砚秋怔怔地看着弯腰帮她穿鞋的秦川,脑子一片空白。 这男人竟然敢公然调戏她! 一旁的段颖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看着这个狂徒。 他干了什么? 他居然摸了林总的脚! 好半晌,林砚秋才反应过来,几乎都要崩溃了,指着门外歇斯底里的怒吼:“你给我滚出去!” 秦川撇撇嘴,淡然自若地走了出去:“摸一下脚罢了,你全身上下我什么地方没看过?” “砰!” 一只高跟鞋狠狠地砸在秦川旁边的门上,吓得他赶紧溜之大吉。 段颖眼睛一亮,哇!林总居然全身上下都被他看过? “八卦够了没有!” 林砚秋冷声问。 段颖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根本不敢触及林砚秋的怒火,急忙把手中的邀请函递过去。 “林总,这是江家举办酒会的邀请函,今晚在铂悦酒店举行。” 江家? 林砚秋看了眼邀请函上的内容,怒火顿时烟消云散。 江家,美妆行业的隐形巨头,同时也是海城真正的一线家族! 林氏集团产业虽然遍布各行各业,但主要行业还是美妆。 而眼下正是她们的美容产品‘肌源焕活系列’正直上市的关键时期,要是能和江家合作,那简直是如虎添翼。 江家虽然不是主攻美妆行业,但江氏生物科技公司是原料研发领域的行业巨头。 更是被很多国际一线美妆品牌列为御用成分,在行业内拥有极高的口碑。 据说光是双十一当天,仅江家线下门店单日销售额就突破2亿元,直播销售额更是狂揽12亿。 若能与江家达成合作,不仅能借助江氏生物的顶尖技术进一步优化‘肌源焕活系列’的配方,更能依托江家影响力打开更广阔的市场。 可海城光是做美妆这一块的不仅仅只有林氏,还有徐氏,以及秦家等等。 如今江家准备选合作伙伴,所有人都挤破头皮争这一席之地。 林砚秋收拾好心情,再次恢复冰山女总裁的干练模样。 “备车,换套衣服,去参加江家的酒会。” 第14章 第二个特殊体质的女人 晚上八点。 柏悦酒店门前豪车云集。 比亚迪·秦、马自达、纳智捷、极氪、问界等等…… 全都没有。 双拼色的迈巴赫S680缓缓在门前停下,踩着银色高跟鞋的诱人美腿跨出车门。 身穿一袭黑色晚礼裙的林砚秋从车上走了下来。 一字肩设计的衣领恰到好处地露出精致的锁骨,美观却不失雅气的钻石项链在避免胸部线条走光的同时又增加了精致的点缀,衬得肌肤愈发白皙。 裙摆从腰腹处缓缓收紧,顺着腿部曲线自然垂落,到膝盖下方逐渐展开成灵动的鱼尾状。 乌黑的长发挽成的发髻,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让她多了几分柔和的氛围感。 这一刻的林砚秋宛如从中世纪走出的公主,一亮相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让不少豪门千金和网红黯然失色。 站在身旁的秦川没有刻意整理,不过穿着黑色西装的他依旧硬帅。 沉稳中藏着少年的清爽,与身旁的林砚秋站在一起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 没想到这家伙穿西装还挺帅的。 不过明面上林砚秋却面色冰冷的道:“待会儿进去以后别乱说话,来的都是海城的豪门,我们得罪不起!” 秦川双手插兜,一脸平静:“只要他们不来调戏我的女人,我就是个安静的美男子!” “谁是你的女人!”林砚秋怒道。 “我又没说是你,你对号入座干嘛?难不成你也是这么认为的?”秦川一脸坏笑。 林砚秋气得肺都要炸了,转身用力地踩着高跟鞋离开。 这男人天生就是来气她的! 此时酒会里已经来了很多成功人士,西装革履地拿着酒杯在相互攀谈,一张嘴就是上亿的生意。 林砚秋的到来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但想要来搭讪的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又没那个胆子。 而知道她身份的也懒得过来。 人家都有老公了,本人还有精神分裂,不是把人阉了就是断手脚,上去搭讪,万一她突然发病咋整? 所以不少男人都把古怪的目光转移到秦川身上,见他四肢健全,都在猜想他是不是姐妹。 时不时还能隐约听到几句‘劳改犯’‘赘婿’‘太监’的字眼。 对于这些人的议论,秦川懒得理会,走到自助餐区,默默地观察着人群里的每一个女人。 从刚进门,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体内的龙骨在微微颤动。 这是遇到了七种特殊体质女人才会出现的征兆,就像是龙和凤相遇时体内的血脉在发出共鸣。 就和当初秦川遇到林砚秋时一模一样。 但他又不确定到底是谁有这种体质,只能大致感应到那人就在这个区域,除非和对方真刀真枪地干一仗才能确认。 注意到秦川的目光在每一个女人身上游走,林砚秋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变态,下流,龌龊,渣男! 就在林砚秋在心里百八十遍的咒骂秦川时,一道兴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砚秋,好久不见!” 林砚秋转头,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穿着顶级名牌西服的帅气男人端着酒杯快步走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孔武有力保镖。 “徐总,你好!”林砚秋淡淡的应了声,表情并没有变化。 “砚秋,这次江家的酒会,我猜你肯定会出现,所以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我就从海外赶回来了,这么久不见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徐天明微笑着看着林砚秋,可眼底深处的贪婪和欲望却被林砚秋精准的捕捉到。 出于礼貌,林砚秋说了声谢谢就没有下文了。 徐天明也不恼,似乎早就习惯了林砚秋这种冷漠的态度,举起酒杯说道。 “砚秋,之前我给你打了这么多次电话你不接,发了飞信好友申请你也不加,作为老同学,你是不是有点太不够意思了?罚你和我碰一杯!” 说完抬起酒杯想和林砚秋碰杯。 林砚秋往后退了一步,让徐天明的酒杯落空。 徐天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还是强忍着怒意故意抬高音量调侃道:“怎么?和老同学碰一杯都不给面子吗?太寒老同学的心了吧?” 林砚秋冷淡的回答:“徐总,我想我必须要跟你重申下,虽然我们是一个学校毕业的,但并不是同学,我读的是MBA工商管理全日制班,你是买进去的职专班。” “还有,我比你高一届,论资历,你该叫我一声学姐。” “论身份,我是林氏集团的总裁,你该叫我林总!不要叫得这么亲热,我们其实不熟!还请徐总注意分寸,别让人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必要的关联。” 虽然林砚秋没骂人,但却让徐天明感到奇耻大辱。 就连周围那些人谈话时露出的笑容都像一个个狠辣的巴掌抽在脸上。 “林砚秋,你就这么不给面子吗?” 徐天明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爷爷生命垂危,你大伯早就想霸占林氏集团,等到你爷爷一死,你觉得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林总吗?” 林砚秋表情波涛不惊:“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徐天明往前一步,低声道:“我想说,只有我可以帮你,只要你跟了我,我们浩瀚集团必定会全力站在你那边,帮你守住你爷爷的家产,而你,只不过是付出了自己就能保住林家,不亏吧?” 虽然徐天明也知道林砚秋有怪病,活不了多久,还有神经病,但那算事吗? 活不了多久更好,至于有神经病?他有的是办法对付! 就像古时候的太监放在嫔妃身边真会安全吗?有时候某些方面残缺的人玩的更花! 林砚秋看都不看徐天明一眼,转身就走。 一句废话都懒得和他说,恶心! 然而徐天明却抢先一步挡在林砚秋的面前。 “让开!” 林砚秋声音比先前冷了几个度,眼中的厌恶更浓。 “林砚秋,不要给脸不要脸,这么多人看着,要是你让我丢脸,我会让你失去面见江家的资格!” “你应该清楚铂悦酒店是我家开的吧?我想,你也不希望失去这次资格吧?” 说着他的手伸向了林砚秋的腰肢。 林砚秋刚要一杯酒泼过去,没想到另外一个人动作更快,高浓度的白酒直接浇了徐天明一头一脸。 “没听到我家砚秋让你滚吗?” 第15章 这哥们太生猛了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但随即爆发出“哗”的一声。 “我去!这人是谁啊,疯了吧?竟然敢挑衅徐天明,不想活了?” “还能是谁,刚从牢里放出来的秦家大少呗,不过我好奇的是他怎么敢跟徐天明叫板的?哪怕是他爹见到徐天明都要恭恭敬敬叫一声徐少吧?” “有这种逆子真是秦家的悲催,刚出来就惹事,是我早就把他赶出家门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徐天明可是海城三少之一,出了名的睚眦必报,被他盯上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林砚秋傻傻地看着护在身前的秦川,美眸泛起一丝涟漪。 原来有个男人护着是这种感觉,真好。 不过对于秦川口中那句‘我家砚秋’,让她在心里低声啐骂:不要脸的坏家伙!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徐天明捂着脸,歇斯底里地咆哮。 “你爹是谁,这得问你妈才知道,不过可能连你妈都说不清楚!” “你……你他妈敢骂我?老子弄死你!”徐天明暴怒地冲上前就要动手。 却被秦川一脚踹飞出去五六米远,连续撞翻了两张桌子才停下。 全场再次陷入死一片的寂静。 就连林砚秋的呼吸也微微凌乱,一脸错愕。 更别说周围那些人,全都看傻眼了,脑瓜子嗡嗡的。 “疯了,真是疯了!在江家举办的酒会上打了徐天明,这下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不仅徐家要找他麻烦,恐怕江家也不会放过他!” “海城是要大地震了啊!不过这哥们也太他妈的尿性,太生猛了!” “同时得罪徐家和江家,林家,完了啊!” 徐天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五官因为愤怒已经扭曲到有些变形,失去理智地对身后的保镖咆哮。 “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给我杀了他!我要他死!!!” 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这才反应过来,相视对望一眼,从后腰抽出金属甩棍,大喝一声朝着秦川扑了过去。 “小心!” 林砚秋惊呼出声,俏脸有些泛白。 在她看来,那两个保镖如此人高马大,还带着家伙,比起瘦弱的秦川,就像是两头恶虎扑向软弱无力的小绵羊。 然而下一秒,两个保镖却以比冲出去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脑袋一歪,晕死过去。 在他们身体滑落的墙体上,还残留着几道龟裂的裂痕。 这力道,恐怖如斯! 林砚秋完全呆滞,诱人的红唇微张,一脸难以置信。 一脚把两个身高一米八几,体重将近一百公斤的彪形大汉踢飞七八米远,还把墙壁都干裂开了。 这真的合理吗? 看着那两个昏死过去,胸口凹陷的保镖,林砚秋脑海中突然回想起秦川先前说过的话—— ‘能有什么意外?我一拳把赵四海请来的泰拳高手打死,他就吓得屁滚尿流地答应明天把合同送回来。’ 这一刻,她是真的有点相信了。 看了眼乱哄哄的现场,林砚秋无奈地吐口气,转身离开。 在江家的酒会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单生意怕是做不成了,不仅如此,还要面对徐家的报复。 她现在必须要先回去做好接下来的应对措施。 至于把秦川推出去,她想都没想过,毕竟秦川是为了她出的头。 车上,林砚秋一直在打电话,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秦川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她不过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别人这时候还依偎在父母身边,享受着无忧无虑的青春,有的甚至还在学校里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而她不仅要应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还要防备家族内部的觊觎算计,更要扛着爷爷病重的压力撑起整个林氏商业帝国。 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无坚不摧的铠甲。 “有我在,徐家翻不起大浪!”秦川把车窗摇下一些。 清冷的风吹了进来,吹起林砚秋额前的发丝。 林砚秋本想呵斥他不要这么狂妄,可话到嘴边,想到他今晚做的,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 “你今晚不该这么冲动的,徐天明心胸狭隘,又好面子,你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秦川侧头看向她,霸道地道:“别说一个小小的徐家,哪怕是海城所有势力加起来,只要敢动我的女人,我就让他们从这世上彻底消失!” 那句‘我的女人’让林砚秋俏脸飘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心里暗暗啐了句:不要脸!谁是你女人了! 这低头娇羞的模样让秦川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地疼爱一番。 没想到这小暴龙居然也有这么软乎乎的小女人一面。 察觉到他火热的目光,林砚秋脸色一寒,狠狠瞪他一眼:“瞎看什么呢!好好开车!” “看你啊!”秦川咧着嘴笑。 “你……” 林砚秋气地鼓着腮帮子。 这人还是这么无耻,一点正经样子都没有。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慌乱,认真地道。 “秦川,你还是尽快离开海城吧,徐家和四海公司不一样,四海公司说白了就是地皮流氓,可徐家在海城扎根多年,关系错综复杂,黑白两道都有势力。” 秦川眼角一挑:“你在关心我?” 林砚秋根本不接话,冷声道。 “你不懂得罪徐天明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半个月前,钱程地产的少东家因为顶撞徐天明被打成高位截瘫。” “钱总夫妻还只能上门赔罪,钱总跪了两天才保住了儿子一条命,从那以后再也没有钱程地产,要知道那可是身价数十亿的公司啊!说灭就灭!” 尽管秦川不怕徐家,可他知道林砚秋是真的担心自己,收起了轻视的笑容,轻声问:“我走了,你怎么办?” 林砚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神却瞬间变得坚定。 “你放心,我林家在海城立足这么多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这一刻的她没有半分小女人的娇弱,再次变回了商场上那个雷厉风行的林氏掌舵人。 她说得斩钉截铁,可秦川还是从她眼底深处看到了一丝仿徨和无助。 如果她真有办法,就不会让自己走了。 秦川心里一暖,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傻丫头,有我在,轮不到你拼命!徐家那边我来处理,至于江家,他们敢插手,我就把他们的手砍了!” 林砚秋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脸颊又开始发烫,刚要出声呵斥,手机却响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吗?” 见林砚秋面色古怪,秦川疑惑地问。 挂上电话后,林砚秋眼神有些复杂:“江家的电话,找你的。” 第16章 快去求秦川 “来找麻烦的?” 秦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如果江家敢第一个跳出来,他不介意杀鸡儆猴,把江家当成他在海城的第一块垫脚石! “这倒没有!是我爷爷以前的主治医师陆勇想请你救个人!” “没兴趣!”秦川直接拒绝。 他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别人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林砚秋耐着性子解释道:“江老爷子突然发病,请了最顶尖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接着陆勇向江家推荐你,希望你能过去帮忙,你……要去吗?” 秦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问道:“要是我救回江老头,对你是不是有帮助?” “当然了!” 林砚秋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激动地道。 “今晚来参加酒会其实就是为了能跟江家搭上关系,江氏生物科技公司是原料研发领域的行业巨头,我们‘肌源焕活系列’正要上市,如果能得到江家的帮助……” 还没等林砚秋说完,秦川淡淡的道:“我去!” 正口若悬河的林砚秋一愣,怔怔地看着他:“你不是说没兴趣吗?” 如果能救回江老爷子,肯定能得到江家的大力支持,徐家的事情也会迎面而解。 可要是救不回来呢? 谁敢保证江家不会把气撒在秦川头上? 特别是今晚秦川还大闹江家的酒会,这无疑是在打江家的脸。 秦川淡然一笑:“能帮上你就好。” 林砚秋心头猛地划过一道暖流,鼻子有些酸酸的,赶紧撇过头不想让秦川看到脆弱的一面。 而这时,林砚秋的电话再次响起。 秦川隐约听到好像是林国武打来的,刚说了不到两句,林砚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爸打来的?”秦川皱眉问。 林砚秋‘嗯’了声:“他们已经知道你在酒会上打徐天明的事了,让我们马上回去,听我爸那意思,所有人都来了。” 在打人的时候,秦川就意料到会林家的人会找麻烦,也没感到太过意外。 调转车头,朝着林家老宅驶去。 与此同时,市人民医院。 特护病房里挤满了全市最顶尖的医生。 可对于江老爷子的病情,满屋子的专家竟无一人想出对策。 所有常规和非常规的治疗方案都试了个遍,依旧没能让病情稳定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生命体征一点点减弱。 “什么狗屁海城名医……我看你们就是一群吃干饭的废物!” 江鹏指着一众专家破口大骂。 面对江家公子的指责,这些平日里在医学界呼风唤雨的大拿却没人敢还嘴,只能硬着头皮承受这份羞辱。 江晚吟拦住暴怒的弟弟,清冷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专家,开口说道。 “还请各位拿出看家本事全力救治爷爷,若是能救回爷爷性命,我江家绝不会亏待各位!江氏集团旗下所有资源随你们调用,若是你们的子女想要进入商业,我江家也鼎力支持!” 听到江家大小姐这话,所有人都呼吸一紧。 多少人穷尽一生都碰不到的机遇,如今就摆在眼前,就连最年长的姜神医都忍不住心动。 可问题是检查报告单都堆了半米高,他们连什么病都查不出来,怎么治? “也许我可以试试。” 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打破了病房里的死寂。 “陆勇,你干什么!” 见陆勇自告奋勇地走出来,姜老扯了他一把,皱着眉头低声呵斥。 “我和陶老、刘老他们都没办法,你别在这胡闹,万一出了差错,谁都保不住你!”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爱徒了。 陆勇的悟性也高,医术也扎实,就是太冲动,总想着证明自己。 上次被秦川打击后更是憋着一股劲,没日没夜地钻研各种疑难杂症,进步也很快。 可问题是江老爷子的病情凶险到了极点,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啊。 “师傅,你就这么看不得我好吗?”陆勇讥讽道。 姜老一愣:“你说什么?” 陆勇冷笑:“师傅,您是害怕我治好了江老爷子,搭上江家这艘大船,以后在医疗界的声望超过你吧?” 姜老脸上的肌肉疯狂跳动,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没想到徒弟竟然会这么想自己。 陆勇一把甩开姜老的手,自信地对江晚吟说道。 “江小姐,我刚才听你们已经请了全世界最权威的心脏科专家威尔斯医生过来,但至少需要两个小时,林老爷的情况显然撑不到那个时候。” “虽然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治好林老爷子,但我有把握能让林老爷子撑到威尔斯医生到来!” 江晚吟眼睛一亮,沉声道:“如果你能让我爷爷撑到威尔斯医生到来,先前我说的承诺依旧有效!” 陆勇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最近研究过急救古方,其中有一套针法对延缓脏器衰竭有特效,我现在就给老爷子施针!” 看到陆勇拔掉林老爷子身上的仪器,自信地拿出银针,包括姜老在内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陆勇并没有清场,对于他这种想要功成名就,急于表现的人来说观众越多越好。 随着陆勇一针接着一针扎在江老爷子身上,江晚吟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从容冷静,紧张的手心全是汗水。 爷爷一旦出事,江家的局势必定会发生巨大动荡。 稍有不慎,江家很有可能彻底跌出一流家族的行列,这代价太大了。 此时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陆勇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当最后一针落下,陆勇抹了把汗笑着对江晚吟说道:“江小姐放心,我已经稳住老爷子的心脉,撑到威尔斯医生抵达完全没问题。” 江晚吟长松口气,刚要开口,却见江老爷子猛地坐了起来。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江老爷子“哇”的一口黑血喷出,脸从惨白转变成如墨般的黑色,屏幕上的心率曲线骤然下滑…… “爷爷!” 江晚吟尖叫一声,急忙冲到江老爷子跟前。 江鹏一把揪住陆勇的衣领狠狠将他按在墙上,瞪着赤红的眼睛怒吼。 “你他妈搞什么鬼!我爷爷为什么会吐血!你不给我个理由,老子活剐了你!” 陆勇满脸惊恐地看着病床上大口大口吐血的江老爷子,嘴里不停喃喃。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按照古方上的记载下针,穴位也没错……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 “我去你妈的!” 江鹏狠狠一拳打在陆勇腹部,疼得他干呕两声,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哀求地看向一旁的姜老。 “师傅,师傅救我……您一定有办法的。” 姜老叹了口气,摇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江老爷子病情凶险,刚才就无能为力,更何况是现在。” 陆勇又看向陶老:“陶老……” “小陆,能救的话,我早就出手了。” “刘老……” “白老……” 然而,所有专家都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我他妈的杀了你!” 江鹏一脚把陆勇踢翻,抓起手术刀就要往他身上扎。 陆勇吓得脸色惨白,瞳孔收缩,急忙大喊:“秦川……秦川能救,林家老爷子就是秦川救回来的。” 手术刀悬停在陆勇脑袋上方两公分,要是再晚,估计陆勇真要和这世界说拜拜了。 姜老这时也想起了秦川,激动地道:“他说得没错,要说现在唯一能救江老爷子的只有秦川了。” “秦川是谁?” 江晚吟黛眉微皱,那冰冷的眼神和久居上位者的气势让姜老都有些胆寒。 听完姜老的介绍,江晚吟那好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劳改犯?上门女婿? 起死回生?逆天八针? 所有字她都认识,组在一起她怎么就不认识了呢? 可姜老信誓旦旦的话,以及陆勇的哀求和那天见证过秦川神迹的老专家都对秦川推崇有加,让江晚吟也不由得怀疑起来。 姜老哪怕想救他徒弟,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撒谎。 陆勇知道这是他活命的唯一机会,顾不上疼痛,一咕噜爬起来赶紧打电话。 他没有秦川的号码,但是作为曾经林老爷的主治医师,他有林砚秋的电话。 “电话打通了,不过林总说他们现在要赶回林家,没时间过来。” “没时间过来?” 江鹏再次暴怒:“老子管他是神医还是赘婿,告诉他,哪怕腿断了,爬也要爬过来给我爷爷看病,要不然我让他们秦家和林家灰飞烟灭!” 江晚吟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我亲自去请他!” “什么!” 江鹏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瞪得老大,不解地道。 “他就是一个劳改犯,还是个赘婿,他这种低贱的人能给爷爷看病那是祖坟烧高香了,用得着姐你亲自去吗?我现在就人把他绑来!” 江晚吟没理他,转身对跟着一起来的江家核心成员道。 “你们几个和江鹏留下来等威尔斯医生,其他人跟我去林家请秦川!” 第17章 林家的刁难 林家。 尽管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可林家老宅却灯火通明。 林国兵,林国武,苏梅,以及众多林家人都一脸阴沉的坐在客厅。 林砚秋和秦川刚进门就察觉到那沉重到近乎窒息的氛围。 这让见惯了大场面的林砚秋都被这压抑的气氛镇得有些喘不上气。 这时,一只大手轻轻地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 林砚秋转过头,正好对上秦川那双如深潭般沉静的眸子,慌乱的心也像是找到了依靠,瞬间平静下来。 林砚秋环顾一圈,并没有看到爷爷。 林国武一个健步上前,用力把林砚秋拉到一旁,远离秦川。 随着林砚秋被拉开,林国兵猛地大喝一声:“来人啊,给我把秦川拿下!” 话音刚落,五六个林家保镖冲了出来,把秦川团团围住。 只要林国兵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给秦川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爸,大伯这是要干什么!” 林砚秋惊呆了,转而愤怒地想要挣脱开林国武的控制。 “别过去!” 林国武用力地扯着林砚秋的手,飞快地道:“秦川得罪了徐家和江家,他们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说不定还会连累我们林家。”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秦川绑起来送到徐家和江家跟前赔罪,这样才会平息两家的怒火,让他们不至于迁怒到林家啊!” 林砚秋手腕被林国武攥得生疼,却还是拼命挣扎。 “你们怎么能这样!秦川是为了我才得罪徐天明的,现在你们为了自保要把他绑去赔罪?这和忘恩负义有什么区别!” 林国武眼神闪烁,却厉声道:“秦川逞英雄得罪人,就该自己承担后果!目前保住林家才是最重要的,一个秦川而已,牺牲他换林家平安,有什么不值的?” 林砚秋怔怔地看着表情狰狞的父亲,眼前有些恍惚。 这真的是她那个从小教她做人要懂感恩的父亲说出来的话吗? “爷爷,我要见爷爷,爷爷肯定不允许你们这么干!” 林砚秋扯着嗓子喊,却被苏梅一把捂住嘴巴。 “你爷爷早就休息了!” 同时声音尖锐地朝那几个保镖大喊:“还愣着干什么?快动手啊!把那个杂碎给我拿下!” 要说整个林家最恨秦川的,要是苏梅了。 要不是因为他,自己用得着被赵四海领着十几个大汉打得鼻青脸肿,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然而她却没有想过,要不是因为她和林国兵想要借赵四海这把刀杀秦川,岂会自食恶果? 那群保镖‘唰’的一下抽出金属甩棍,有一个还拿着手腕粗的绳子,满脸狰狞地朝着秦川慢慢走了过去。 “滚!” 秦川低喝一声,那带着凌厉杀气的气场如同洪水般朝着客厅的四面八方涌去。 六个冲上前的保镖只觉眼前猛地一花。 恍惚间,原本明亮的客厅竟变成了尸山血海,满地残缺的尸骸,血腥味冲天。 秦川身形骤然拔高,上衣化作黑色鳞甲覆盖全身,周身黑红色雾气缠绕,变成了一条盘踞在尸山上的黑龙,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们撕碎! “啊!” 不知道是谁吓得发出声惊呼,六个人竟被吓得齐齐往后退了几步,脸握着甩棍的手都止不住地发抖,西装瞬间被冷汗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明明对方就一个人,可他们心底却升不起一丝进攻的念头。 好像要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狂暴黑龙! 见保镖们不敢动,苏梅尖着嗓子大喊:“上啊,你们这群废物!徐家和江家要是怪罪下来,你们谁担得起?给我打断他的腿,出了事我老公负责!” 被她这么一激,保镖头子硬着头皮大喝一声给自己壮胆。 “怕什么!他就一个人,我们一起上!” 说着,就要挥舞着甩棍冲过去。 “我看谁敢动手!” 一道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在众人耳边炸响。 林老爷子在两个佣人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目光冷冷地扫过在场的林家众人。 被林老爷子的目光扫过,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苏媚更是吓得往林国兵身后缩了缩,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虽然林老爷子身体欠佳,已经八十多岁,可执掌林家几十年的威严早已刻进了每个人的骨子里,哪怕现在病重,依旧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林砚秋趁着林国武发愣的间隙,用力甩开他的手,快步冲到林老爷子身边。 红着眼睛道:“爷爷!他们要把秦川绑去给徐家赔罪,您快救救他!” 林老爷子轻轻地拍了拍林砚秋的手背,示意她放宽心,又对着秦川招了招手。 “爷爷!” 秦川早已没有刚才那弥天的杀意,乖巧地站在老爷子跟前。 “今晚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小秦,把砚秋交给你,我很放心!”林老爷子欣慰地笑道。 这话一出,林家众人顿时引发一阵骚动。 老爷子这意思是站在秦川那边了? “爸,这次不能再惯着秦川了!” 林国兵第一个跳出来,愤愤不平地道。 “我们知道秦川救过您,您心里感恩,但现在不是感恩的时候,您看看他这次惹了多大的事!他居然敢打徐天明!” 林老爷子冷喝一声:“打了又怎样?我们林家怕过谁!我就觉得秦川做得对,要是自己的女人被欺负还不站出来,这和窝囊废有什么区别!” 苏梅眼珠子一转,忙道:“爸,如果是一个徐家,我们林家自然不怕,可加上一个江家呢?” 林老爷子一愣:“江家?” 他还真不知道这跟江家那个庞然大物有什么关系,只听佣人说林砚秋在酒会上被徐天明调戏,接着秦川大打出手。 一看老爷子不清楚,林国兵急忙补充。 “秦川在江家举办的酒会上打了徐天明,这不仅是打了徐家的脸,更是把江家的脸面踩在地上!您说江家会善罢甘休吗?” 苏梅也在一旁附和:“自从您老病倒以后,不少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林家这块大肥肉,现在秦川还惹出这事,我怕那些人趁着徐家和江家对我们报复时群起而攻之,到时候林家就完了!” 这话一出,就连林老爷子都沉默了。 猛虎也怕群狼,更何况这群狼里还有两头林家惹不起的大象。 眼看林老爷子不说话,林国兵赶紧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 一个小辈忙说道:“爷爷,我们的‘肌源焕活系列’正直上市的关键时期,要是能和江家合作,必定会一飞冲天,结果全被秦川给毁了!您还护着他,我们不服!” “还想着合作呢?准备好面对徐家的报复吧,那徐天明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说不定会报复我们林家所有人!” “祸都是秦川他惹出来的,找他去啊,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完了完了,一个徐家就够我们受了,现在还多出个江家,我们林家完了啊!” “我建议立马发布一则声明,秦川不是我们林家的人!” “对对对,他和砚秋还没结婚,算不上是我们林家的人!也许徐家和江家会放过我们。” 这话一出,林家人全都人心惶惶,用愤恨的目光看向秦川。 然而老爷子却坐在高位一声不吭,脸色阴霾,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时,佣人面色惨白地冲了进来,语气慌乱地大喊。 “不……不好了,江家大小姐带……带了一大群人冲进来了。” 第18章 光顾着打她,忘记打你了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江……江家来人了,还是江家大小姐亲自带人上门,我们林家完了啊!” 林家一个胆子小的小辈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听说江大小姐下手从不留余地,比徐天明还狠!这时候带这么多高层上门,分明是来把我们林家往死路上整啊!” 不少人想偷偷溜走,可刚走到门口,看到门外几个健硕的黑衣保镖时,却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所有人都明白,林家今晚怕是真的躲不过去了。 一身黑色长裙的江晚吟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江家核心成员。 那双清冷的眼眸扫过客厅众人,那强大的气场让在场无一人敢与之对视,连偷偷抬眼打量的勇气都没有。 略过林家所有人后,江晚吟的目光停留在了秦川身上。 这就是海城众多名医极力推崇的神医? 是不是有点太年轻了? 江晚吟在打量秦川的同时,秦川也一脸淡然地看着她。 美! 黑色长裙将她高挑纤瘦的身形勾勒得愈发挺拔,长发尽数挽在脑后,五官精致,却没有半分柔媚之气。 那规模看起来比林砚秋的还要雄伟,看样子是个经常带球撞人的惯犯。 特别是那双大长腿,简直比秦川的命还长。 见秦川盯着江晚吟看,林砚秋心里莫名的生起一股无名火,冷冷的哼了声。 这个臭流氓,都什么到时候了还有心思看美女! 眼看江晚吟朱唇轻启,似乎要开口责难,林国兵的反应也很快。 指着秦川大声道:“江总,您来得正好,秦川在江总举办的酒会上放肆的事情我们林家已经知道了,正准备把他押到您面前等候发落!” 其他林家人也纷纷醒悟,赶紧表明态度。 “江大小姐,这秦川还没和砚秋结婚,根本不是我们林家的人,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对对对,他做的事情不能代表林家!我们还要把他捆起来给您送过去呢。” 苏梅更是指着秦川的鼻子一脸狰狞地咆哮:“秦川,你个畜生还不跪下,是想死吗?” 眼看几个保镖要上前拉秦川,林砚秋鼓起勇气上前一步直视江晚吟,挡在了秦川面前。 “江总,秦川并不是无端滋事,是因为徐天明言语轻薄我,所以秦川才不得已和他起了冲突,我知道这可能让江家丢了面子,可这事真的和秦川无关。” 看着在江晚吟面前努力保持镇定的林砚秋,秦川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笑。 在林家众人都想着将他推出去顶罪的时候,唯有她明知江家不好招惹,却还是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护着他。 这份心意,让他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悸动。 “谁说我是来为难林家的?” 江晚吟饶有兴致地看着护犊子一样挡在秦川面前的林砚秋。 不是来为难林家的? 正要上前把林砚秋拉开的林国武傻了,其他摩拳擦掌等着看秦川被弄死的林家人也懵了。 大姐,你这么兴师动众地来林家,不是来找麻烦,总不能来做客吧? 然而,更让全场林家人懵逼的是,江晚吟绕过林砚秋走到秦川面前微微颔首,姿态放得极低。 “秦先生,我爷爷危在旦夕,整个海城名医都束手无策,求您出手救治我爷爷,江家感激不尽,往后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身后十几个平时在商界呼风唤雨、连林家老爷子都要客客气气对待的林家核心成员也齐刷刷微微弯腰,语气恭敬到极致。 “秦先生,求您救救老爷子!拜托了!” 全场林家人心脏骤停,彻底抓狂。 林老爷子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林国兵夫妻面面相觑,身子不停地颤抖,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们刚才还想着把秦川绑起来送给江家赔罪。 可现在江家大小姐居然带人上门躬身哀求,这尼玛闹呢! 不带这么玩的啊! “不,肯定是搞错了,秦川那个畜生哪里懂什么医术,你们肯定是搞错了,上次他是救了爸,但那都是误打误撞,是陆医生的功劳!秦川就是个劳改犯!” 苏梅不甘心地大喊。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劳改犯能得到江家大小姐的哀求! 这是何等的荣耀,秦川就是个低贱的劳改犯,他配吗! “就是陆勇联名姜神医以及海城众多名医求我们来请秦先生的!”江晚吟淡淡的道。 苏梅脸色惨白地退后两步,抓狂地大喊。 “不可能,他就是个低贱的劳改犯,根本不懂医术,你们就是被骗了……” 秦川冷冷地看了苏梅一眼,对江晚吟道:“想让我救你爷爷可以,给我把她的嘴巴打烂!” 江晚吟转头对保镖道:“打烂她的嘴!” 至于这里是不是在林家的地盘,重要吗? “啪~”的一记耳光。 苏梅在原地转了一圈,嘴角流血,披头散发地捂着脸坐在地上,脑子嗡嗡作响。 “秦川,你个畜生,我是你大伯母……” 苏梅不敢对江晚吟发火,只能怨毒地看向秦川。 可还没等她骂完,第二个巴掌又精准地落在她的脸上。 一看老婆挨打,林国兵气得浑身颤抖,指着秦川声音都在颤。 “秦川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让人打你大伯母,简直大逆不道,你还不快让他们停下,是想造反吗!” 秦川一脸歉意:“不好意思!” 还没等林国兵脸上露出喜色,秦川接着说道:“光顾着打她,忘记打你了。” 说完一巴掌抽了过去。 “秦川你……你敢打我?我是你大伯!” 林国兵难以置信地捂着脸,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才反应过来,他被秦川抽了一巴掌。 他可是林家未来家主,居然被一个卑贱的上门女婿,一个臭劳改犯打了一耳光! 不过这一次还没等他辱骂出口,江晚吟的保镖已经几个大逼斗抽了过去,打得林国兵嗷嗷直叫。 这下,林家人再也没人敢上前,只能用畏惧、怨恨的目光看着秦川。 江晚吟看都不看林国兵夫妻一眼,对着林老爷子不卑不亢地道。 “江老爷子,晚辈多有冒犯,还望您海涵,如今我爷爷危在旦夕,我先带着秦先生过去,事后晚辈在上门赔罪!” 看着大儿子和儿媳妇被打,林老爷子虽然心疼也恼火,但也没多说,强撑着笑容点了点头:“向我替你爷爷问好!” 江晚吟‘嗯’了声,侧身对着秦川做了个请的手势:“秦先生,请。” 既然人家笑脸相迎,还把姿态放得这么低,秦川自然也不会摆脸谱。 柔声对林砚秋道:“我去去就回,你在家等我!” 此时的林砚秋完全没有女强人的姿态,像个满心牵挂丈夫的小女人,轻轻踮起脚尖帮秦川整理衣领处的褶皱。 “一切小心,我在家等你!” 刚坐上江晚吟的车,秦川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瞥了眼来电显示,眸里的温和瞬间被寒冰覆盖。 一股凌厉的杀气以他为中心,骤然在车厢内扩散开来,带着一种近乎肆虐的强大压迫感。 第19章 逐出家族 最先感知这股如洪水般窒息杀气的是坐在秦川身旁,正要开口和他介绍爷爷病情的江晚吟。 这突如其来的气场变化让江晚吟到了嘴边的话又下意识地咽了回去,像是瞬间掉入了冰窟窿。 作为江家的制裁者,这些年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每个月的暗杀不下两次,都未曾让她皱过眉头。 可秦川身上骤然爆发的杀气却让她打从心底里感到战栗,连偏过头看秦川的勇气都没有。 甚至连坐在前排的司机和副驾驶的保镖也瞬间绷紧了神经。 两人几乎是同时下意识地将手摸向腰间的手枪,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他们在海外经历过血与火的战争,是真正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强者。 可就在秦川气场爆发的那一瞬间,他们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压迫感,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那种感觉就像死神的镰刀架在脖子上,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他们撕碎。 直到秦川收起气势,车内的三人才长松口气,衣服都湿透了,犹如经历了一场炼狱。 “喂!” 秦川平静地接起电话。 “秦川!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电话那头传来秦正军的怒吼:“我现在警告你,你马上去给徐少道歉,哪怕是做牛做马也要跪求他的原谅,然后再去跟江家道歉!别以为你躲在林家就能没事,徐家的怒火不是你能扛的,更不是我们秦家能扛的。” “我去道歉?”秦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不愧是他的好父母啊,出了事第一时间不是担心,不是庇护,而是让他去道歉,想办法撇清关系! “没错!” 秦正军声音加大了几分:“你要是敢耍脾气犟着来,往后你就不是我秦正军的儿子!你最好识趣点,别让我亲自动手把你绑去徐家!” 秦川声音平静,可车内的三人都能听出来这平静下的无穷怒火。 “我不可能去给徐天明道歉!从你让我替你的好儿子顶罪入狱开始,我就没你这个父亲,至于徐家要收拾我,让他们尽管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好好好,这话可是你说的!” 秦正军气得摔碎了手中的茶杯,对着电话怒吼。 “秦川,从今天开始你不在是我们秦家的人!我们秦家没有你这种惹祸上身的废物,到时候徐家要收拾你,别说我不拦着,我还要第一个收拾你……嘟嘟嘟,喂,喂!” “咣!”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秦正军气得把茶几掀翻。 这个畜生竟然敢挂他电话。 一旁的妻子段丽娟也是气得怒骂:“这个小野种,替成成坐八年牢怎么了?这是他的福气,居然还敢抱怨,我们还养他二十多年呢,真是养了一条白眼狼!” “好了好了!” 秦正军烦躁地打断妻子的话:“我们养他那么多年还不是为了……” 说到这他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火急火燎地岔开话题。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先告诉徐家和江家,秦川已经不是我们秦家的人了,我马上把他逐出族谱!” 段丽娟也赶紧打电话:“对对对,都被那个小野种气糊涂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徐家,说秦川那个没教养的野种早就跟我们秦家没关系,希望徐家他们不会怪罪到我们头上。” 车内。 尽管秦川已经对秦家失望透顶,可接到这通电话,还是让他心寒。 那刚消散下去的杀气又强盛了几分。 一旁的江晚吟也听到了电话那头秦正军的咆哮,眼底满是震惊。 她从未想过竟有父亲会对亲生儿子说出这般绝情的话,这是将秦川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肆意羞辱。 是把秦川往绝路上推! 江晚吟正寻思着要不要开口安慰秦川时,突然感觉一只大手出现在她头顶,紧接着脑袋被人用力地往下摁。 还没等江晚吟反应过来,俏脸已经被摁在了秦川的双腿间。 ‘嗡’的一下,江晚吟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未受过这般屈辱! 特别是鼻尖萦绕着秦川那雄性的气味让她害羞得恨不得死掉。 一道比秦川更具毁灭性的杀意从江晚吟身上爆发。 还没等她抬头呵斥,脑袋再次被粗暴地压了下去。 “趴下,脑袋紧贴着座椅不要起身!” 秦川不容抗拒的声音骤然响起。 在被秦川往下压脑袋的瞬间,江晚吟看到前挡风玻璃出现了一个圆形的裂痕,接着坐在驾驶座的司机脑袋瞬间炸开。 鲜血、脑浆喷涌而出。 不少血珠甚至溅到了江晚吟的脸上,那浓重的血腥味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坐在副驾的保镖反应也很快,第一时间想要伸手去扶正方向盘,却也被一颗子弹从左边太阳穴贯穿,死得不能再死。 狙击手! 江晚吟瞳孔收缩,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虽然每个月她都会遭到毒酒、车祸等暗杀,可碰到狙击手还是头一次。 要不是刚才秦川及时把她脑袋往下压,此刻她早已和司机、保镖一样,脑浆爆了一车厢。 秦川哪有闲工夫去猜江晚吟心里在想什么。 司机被一枪爆头后,失去控制的车子正快速地朝着路边的护栏狠狠撞去! 他倒是不怕,可江晚吟必死无疑。 海城名流都知道他和江家、徐家有过节,这娘们死在这,事情就大条了。 “抱紧我!” 秦川爆喝一声,环住她的腰,一脚踹飞车门。 在车子即将撞在护栏上的前一秒,秦川抱着江晚吟跳了出去,一个翻滚,滚到路边一个废弃小型铲车的铲斗后方。 江晚吟只听到风声在耳边呼啸,身体被秦川紧紧抱在怀里,整个人都是懵的。 秦川将江晚吟按在铲斗内侧,自己则半蹲起身,目光锐利地扫向斜前方三百米处的烂尾楼。 江晚吟大口喘着粗气,刚才的命悬一线让她浑身发软。 “秦先生,咱们……咱们安全了吗?”江晚吟用力地拉着秦川的衣袖,声音都在颤抖。 没有一个女人在面对死亡的直面威胁时还能淡定自若,哪怕她是江晚吟。 秦川没有回头,冷声道:“他还在盯着我们,你现在让剩下的保镖把车开过来。” 秦川话音刚落,四辆车已经快速地停在了两人的四周,把他们严严实实地挡住。 一个保镖拉开车门,对着把江晚吟和秦川飞快的道:“大小姐,秦先生,你们快上车,只要上了车就安全了!” 话还没说完,一颗子弹穿过车门打在了那保镖的胳膊上。 第20章 半路遇袭 “唔……” 保镖闷哼一声,胳膊差点被打成两截。 秦川瞳孔猛地一缩,对方居然连穿甲弹都用上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肉体能不能扛得住穿甲弹的射击。 也不知道对方是冲着江晚吟来的,还是徐家派来的杀手。 “大小姐,现在狙击手位置不明确,对方还配备穿甲弹,但不用担心,我们这么多人,又有车挡着,增员已经在来的路上,等半个小时他们来了就安全了!” 江家一个核心成员安慰道。 秦川看了他一眼:“万一对方下次用燃烧弹,或者小型榴弹枪呢?” “不……” 那核心成员刚想反驳说不可能,可目光落在被击穿的防弹车门时,又把话咽了回去。 对方连穿甲弹都用了,就是要致车上的人于死地,鬼知道对方还有什么后招。 其中一个保镖咬牙道:“要不然咱们冲出去,这么多车,对方就一个人,他肯定猜不到大小姐在哪辆车上,虽然有风险,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秦川冷声道:“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干掉他就行!” 听闻这话,众人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你能看到狙击手?” 他们能大致判别狙击手方向,但根本找不到狙击手。 专业的狙击手,哪怕他埋伏在你周围十米内,在有人告知你大致范围的情况下,你把他找出来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更何况还是在战场上? 秦川并没有解释,而是看向那些保镖沉声道。 “我现在需要你们帮忙出去引开狙击手的注意力,我会在第一时间干掉狙击手,但这个方法很冒险,我没法对你们的生命安全保障,同意的就点头。” 让秦川没想到的是,除了这些保镖,包括两个江家的核心都站了出来。 保镖每个月拿这么多钱就是给老板挡子弹的,他们也有这个觉悟。 可两个核心成员,有一个好像还是江晚吟的表弟吧? 看不出江晚吟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家族核心成员甘愿替她去死。 “秦先生,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那些人也没废话,齐刷刷地看向秦川。 秦川赞赏地点了点头:“把外套脱掉,就穿着里边的白衬衫,等会儿我数到三,你们一起朝着不同方向跑,要是想有机会坐下来一起喝酒的话,速度一定要快!” 江晚吟的表弟咧嘴一笑:“秦先生,我想我会有那个机会的!” 秦川深吸口气,目光死死地锁定那个狙击手的位置,开始数:“一!” “二!” 在三字刚落下的瞬间,八道白影抱着必死的决心毅然决然地冲了出去。 “砰!” 枪声响起的同时,秦川手一扬,一道残影朝着狙击手的位置射了出去。 空间仿佛被定格住,死一样的寂静。 直到一声痛苦的哀嚎响起,才打破了这该死的死寂。 江晚吟的表弟抱着腿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秦川大步上前,快速地用手指在他的伤口周围点了几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你,有机会和我大醉一场!” 江晚吟的表弟疼得满头大汗,却咧着嘴扯出一丝笑容:“我说过的,我有机会!” 秦川点点头也没多说,对着江晚吟的保镖发号施令:“你们去对面那栋烂尾楼三楼左手边的房间,狙击手的尸体在那。” “是!” 两个保镖立马转身就跑。 刚跑了两步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我好像不是你的保镖,这腿咋脚就不听使唤了呢? 这一切是那么自然,就连一旁的江晚吟都感觉理所当然,好像没有任何的突兀。 得到秦川的允许,江晚吟才从铲斗后站起身,看了眼表弟那止住血的伤口,皱眉问:“他没事吧?” “放心吧,只是擦伤,没伤到骨头,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秦川随口说道。 “谢谢!” 江晚吟眼神复杂地看着正在给表弟包扎伤口的秦川,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 他真的只是个坐过牢,被家族赶出门的废物赘婿? 为什么他的身手那么了得? 还有,他刚才是用什么方法杀的狙击手?好像他没有用枪吧? 这时那两个去查看狙击手的保镖也回来了。 “出什么意外了吗?狙击手没死?” 见两个保镖面色古怪,江晚吟眉头微微皱起,不会让人跑了吧? “死了,就是……” 保镖甲目光惊恐地扫了眼秦川,话卡在喉咙出不来。 保镖乙咽了口唾沫,补充道:“大小姐,说出来你肯定不信,秦先生……秦先生用来击杀狙击手的是,是一颗珍珠装饰品。” “装饰品?” 听到这答案,哪怕刚才身处险境都不曾尖叫的江晚吟难以置信地叫出声。 她和林砚秋不同,她知道不少武者的事情,也见过高手用一块小石头击穿几公分厚的木板。 可那是在三米内。 他们距离狙击手有多远?三百米有吧? 当看到保镖递过来那颗染血的珍珠装饰品时,江晚吟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裙摆。 该不会是自己裙摆上的珍珠装饰吧? 然而保镖乙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江晚吟震惊得脑子一片空白,双腿发软。 “从珍珠上的灼烧痕迹看,它的速度比子弹还快,在把射向三少爷那颗子弹打歪的同时,从狙击手的枪管里打进去,然后洞穿了枪手的脑袋,镶在后边的墙壁里。” 恐怖如斯! 这真的是人能做得出来的吗? 恐怕就连爷爷身边的贴身高手,鹤管家也做不到吧? 心惊的同时,江晚吟也庆幸是她亲自来请秦川,而不是听弟弟江鹏的鬼话,让人把秦川抓来。 如果真是那样,江家恐怕要多一个恐怖至极的敌人了。 她甚至隐约有一种错觉,这个被人嫌弃的劳改犯赘婿,能轻松地捏碎他们江家这自以为傲的大家族。 “江小姐,我们是不是该去医院了?砚秋还等着我回家呢。” 秦川的声音响起,江晚吟这才回过神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秦川后边那句话时,她突然有些羡慕和妒忌。 “秦先生,请上车!” 江晚吟急忙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林家时,她对秦川虽有几分客气,却始终带着上位者的疏离与审视。 可现在,只有发自内心的尊重。 在江晚吟和秦川赶往医院的时候,医院里,江鹏也举起一张椅子对着陆勇劈头盖脸地暴打。 “陆勇,老子他妈的警告你,要是你喊来的那个秦川救不回我爷爷,我要你全家陪葬!” “别……别打了,秦川,秦川肯定有办法,别打了,我真受不了了。” 陆勇满脸鲜血地在地上翻滚,疼得鼻涕眼泪直流。 姜老等人也没有时间理他,七八个老专家围在江老爷子身边,用尽一切手段挽救他的生命。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折腾,江老爷子的生命体征还在不能地流逝。 听到心电图停止时发出‘滴’的一声,江鹏彻底暴走,一把拎起陆勇就要把他丢下楼。 “救命,不要,不要……” 陆勇哭喊着用力挣扎。 就在他半个身子都悬空在护栏上时,突然看到了正走过来的秦川。 如抓到救命稻草般大喊:“秦先生,救命啊,秦先生。” 江鹏一把丢开陆勇,冲到秦川面前用力拽着他的胳膊,厉声威胁。 “你!快去给我爷爷治病,要是救不活,我杀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