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第1章 倒霉张大驴 “嘭……”身后传来重物掉落动静,带来一股子阴冷的风,张大驴脚步一顿,裤角似乎被溅上了些东西,脚边流淌过鲜红温热的液体…… 大驴叹气,摸出裤兜里某米手机:“警察蜀黍,地址是兰芝苑小区12号楼……嗯,俺看看,三单元附近,有人……跳楼身亡,嗯,也许是跳楼。” 派出所的刑侦大队二队办公室,身型敦实的张大驴显得有些可怜,下蹲抱头,脸憋的通红:“警察蜀黍,是俺报的警啊,咋要俺不能走?!俺这人从祖一辈往下查可都是热心市民张先生!” 刑侦二队副队长田雨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奇怪的人,对,就是奇怪,胖圆身材,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又脏又旧的藏蓝色道袍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肩上,头发毛躁且发黄,扎在头顶盘了一个宗,因为略微抗拒抓捕显得有些散开,一双细长丹凤眼时不时闪着光,一张薄唇还在死命叭叭,最有特点的是一双有肥厚耳垂的招风耳,几乎占脸长的三分之二,五官组合在一张圆润的脸上说不清的奇怪,怎么说呢,这种面相会让人不自觉产生一种此人憨厚可信的奇怪感受。 张大驴是真的憋屈,努力吸着自己三折叠的肚腩,长时间的下蹲导致腿部血液流通不畅,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警察蜀黍,您不信俺也要信监控啊,您去查一查,俺真的只是路过啊!” 田雨理了理手里的笔录,状似随意问道:“监控我们会查,只是需要点时间确认。你这耳垂天生的?” “那叔叔您可猜对了,俺师父从俺小时候就说俺与三清祖师爷有因果,叔叔俺给你说想当年俺三清祖师爷在上……” 田雨忍无可忍,手敲桌面,“你这人是没长眼还是瞎?看不出来是男是女?叫什么叔叔!” 张大驴被吼得一哆嗦,犟嘴:“这……你不懂,对你们这种职业,叔叔是一种尊称!” 田雨揉着太阳穴,“叫同志就可以了。”张大驴点头如捣蒜。 被询问完毕的张大驴缩在警车后座,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全身上下都写满抗拒和你们看不见我,可惜庞大的体型让大驴这一举动显得有些搞笑。 田雨在副驾驶从后视镜里观察后排的张大驴,挠挠鼻子张嘴安抚:“核实过了,这件事确实与你无关,但是后续还有什么问题的话,还需要你配合来做个笔录。出于歉意送你回去,你住在哪?” 张大驴抬起缩在怀里的头,“不……不必了吧,嗯……云宁道馆。”大驴重缩头,感觉越来越对不住同志了啊…… 田雨点头,“小方,去云宁道观。” 云宁道观坐落在八百里绵延不断的秦岭中,警车停在山下停车场,张大驴迫不及待的下车,颇有一股连滚带爬的意思, “谢谢警察叔……同志送市民回家!您看天色也不早了,警察同志肯定也十分忙碌与辛苦,大驴就不送了哈!” 田雨挑眉,这张大驴表现如此异常,肯定有问题:“不忙,我这人爱送佛送到西,不喜欢半途而废。” 司机小方有些意外的看了田雨一眼,这姐可有刑侦二队拼命三娘的称号,二队最近接了好几个案子,都快忙疯了,怎么突然逮着个道士不放。 张大驴有些局促的搓搓手,张嘴还想拒绝但是看着田雨不容分说的表情,长叹一口气,神秘兮兮的喃喃:“同志,我可是拒绝过你了啊。” 田雨跟着张大驴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竹林小道,被竹林环绕的山顶,从竹林抬头看只能看到道观屋顶青瓦的一角,四周青砖墙围绕,从正院门进去后穿过一个空旷的小广场进入主观,三座三清师祖的泥像一字摆开,泥像后是主观后门,再往后有一个池塘,池水清澈见底种着些许睡莲,再往后就是凹字形排开的厢房与厨房,侧门开在厢房隔壁。 大驴带着田雨走进院子,用自己的道袍袖子在池边的石头上抽打几下,冲着田雨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在坐在池边的石头墩子上两眼相看泪眼,田雨挤眼,这山上风真大。 听见吱呀一声,道观侧门开了,大驴虎躯一震,入眼是一位穿着一件青色袍子背着竹筐,手提镰刀,身高185的清秀小哥哥,看到张大驴想抬腚想跑,再看到旁边的田雨,张嘴就来:“额贼!大驴妹,你他妈给你爹上坟,居然没空手回来?” 被物化的田雨:“……” 张大驴试图将自己再次蜷缩起来:“……同志,俺可没说话。” 第2章 被田雨盯上的驴 田雨被跟在清秀小哥身后的老者请到边厅喝茶,田雨盯着面前这个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者,花白的头发和大驴一样在头顶团了一个宗,脸上褶皱较多,松弛的眼皮遮住半个眼睛,多少让田雨有些看不清神色,较大且圆润的鼻头,丰厚的嘴唇因上了年纪有些下垂,修剪好的山羊胡很好的修饰了这点。 老者乐呵呵道:“不知警官远道而来,有何贵干啊?” 田雨皱了皱眉头,端起桌上的茶缓缓道:“此次不请自来,是因你门下弟子张大驴牵扯到一桩命案,所以官方派我来先了解一下情况。” 老者眸光一闪,故作惊讶用手捂嘴道:“我家大驴从祖一辈往下查可都是热心市民张先生!” 田雨嘴角微微抖动,做作的表演果然一脉相承,“别跟我打太极了,张观主。” 田雨指了指门口方向,“解释一下张浪炮。” 田雨既然能强势的跟着张大驴来,必然是做过调研的,云宁道观,国家2A景区,本土道教文化遗产,官方注册观内共4人,分别是观主张浪生,名下弟子三人张大力,张大驴,张大瓜,但是在门口的工作牌,却凭空出现了第五位张浪炮,田雨并没有在官方找到登记的任何信息,却被官方默认为宁云道观的一份子。 张浪生用手屡屡自己的胡须,“田警官,刑侦二队真的很空闲。” 田雨犀利的眼神盯着张浪生,“张观主,我从来没说过自己姓什么。” ****** 张大力翘着二郎腿,晃着脚丫躺在道观后的摇椅上,听着张大驴在给一脸清澈状的张大瓜讲她勇闯派出所的故事,翻个白眼起身准备去后院劈柴,大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张大力的腰带,在他耳边振振有词道:“大力,你说那个警察非要跟俺来咱道观是什么意思啊,是你偷看太奶搓澡被发现了?还是你讹拖拉机十块被发现了?” 张大力烦躁的拉扯几把,没扯掉张大驴的手,随即把自己松散的裤腰带打了个死结,无语道:“把你话里的你,改成咱。” 大驴瘪嘴,“反正你也跟着一起看了,要是有玫瑰大金镯,你也跑不了。” 张大力握拳,强忍想揍张大驴的冲动,指着边厅:“你有这瞎猜的功夫,去听墙角。” 张大驴听了连连摆手,“你上次忽悠俺偷看师叔洗澡,俺在躺床上养了两个月!” 张大力翻白眼,不想搭理眼前这两个二货,去后院干活了。 ******** 张浪生望着眼前的年轻人,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眯起眼睛,说起云宁观最神秘的人,当属师叔张浪炮,张浪生回想见他第一面时,也是呆了那么一瞬。 张浪炮是突然出现在大雨过后的宁云观后山竹林,发如绸缎散披在脑后,面若好女,眼神呆滞,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山精。 早起晨练的张浪生呆愣过后顿生警觉,深山老林,荒郊野外突然出现一个大活人本就不正常,立刻上报了官方协会,协会派人来先是尝试沟通,这人却如同魔怔一般,任谁跟他说话都不搭理,只盯着云宁观看,官方想要靠近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原地,空壳山精这时才微微转头望向众人,视线在看到站在协会众人身后的张浪生时定住,眼神有了丝光。 协会带头的人曹坤下垂视线,示意张浪生上前,张浪生瞪大眼睛用食指指着自己鼻尖,得到周围人一圈人的肯定,看到这人还盯着自己,踌躇上前,正准备伸手打个招呼,眼前人眼波粼粼珠唇微启,说出了张浪生这辈子难忘的话:“鳖孙,跪下叫爹。” 年近五旬张浪生:“……” 协会众人:“……” 这人用鼻孔看着张浪生,手指一点。 张浪生手举起来一巴掌扇在自己老脸上,“……” 曹坤震惊,脸上缓缓出现一个:“?” “……”张浪生憋屈,老子说这不是自愿的你们信吗! 然后知道了这人叫张浪炮,可以操控想控制的人,但有距离限制,出了云宁观后山的竹林便不灵了,这是后话了。 当时的张浪炮端着神仙一样的容貌气质,屈尊降贵似的缓步渡到自扇巴掌的张浪生面前,点点他的额头:“这鳖孙,可用。”眼神扫射全场,“那些鳖孙,差点。” 张浪生心里将张浪炮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张浪炮盯着张浪生眼睛:“鳖孙,你骂我。”是肯定句。 张浪生脸上丝毫没有被抓包的虚心,张口就来:“我没。” 张浪炮轻飘飘看了张浪生一眼,越过众人向云宁观走去,协会众人和张浪生下意识跟着,这人在三清像前停步,转头:“为何无我。” 张浪生:你贵姓啊? 这人突然清醒一般,“也对,我还活着。” “……”曹坤把炸毛的张浪生拽出主观,悄声问:“这人莫不是是三清之上的老祖宗?” 张浪生炸毛:“他放屁!装神弄鬼!” 协会见此人坐在观内,毫无威胁,曹坤一锤定音,无视张浪生抗议,将人暂时留在云宁观,由张浪生进行照顾。 一开始张浪生对这人厌恶至极,后来发现这人对别人的称呼统一都为:这个鳖孙以及那个鳖孙,也不知是哪个教的。虽然自身能力强大,却从不无故发火也不乱杀无辜,包容度极高,直到大力大驴两个皮猴子把人惹急了,这人才逐渐有了些除淡然之外的情绪。 熟悉后,协会尝试让张浪生带他去云宁观之外的地方,但是张浪炮一出宁云观范围便陷入沉睡,最先进的医学设备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各项检查指标都正常,可以说是十分健康,骨龄显示30岁左右也是还了不是张浪生祖宗的清白,以防万一张浪生还是偷偷做了亲子鉴定。 协会内部分为两派,激进派认为应该以疼痛刺激看是否可以在云宁观以外的地区转醒,保守派认为应该杀了以绝后患,最终激进派以保守派十分缺失人性光环而退而求其次,将人继续放在云宁观进行监事,自此,张浪生的养老退休生活原地结束,云宁观也开始了鸡飞狗跳的生活。 ****** 回忆结束,张浪生吹吹手里滚烫的茶水,嘬了一口,指指田雨口袋,“田警官,你手机响了。” 田雨迟疑片刻,掏出手机,大大的刘缺德三个大字应在屏幕,田雨抬眼看到老神在在的张浪生,微微点头:“多有打扰。” 张浪生起身:“不会不会,那田警官慢走?天雨路滑,小心脚下~” 田雨转身走出边厅,在云宁观外田雨接起电话:“喂,刘局,嗯嗯嗯……好的,好好,我这就回来。” 田雨走下台阶回到竹林小道,再回望云宁观,预感她过不久一定还会再来,张大驴的报警电话那句也许跳楼,是什么意思。云宁观竟然权力大到可以让一局之长直接下命令支开她,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怎么可能就此放弃,将手机塞进兜里,戴上连衫帽,快步向山下走去…… 第3章 大驴的童年生活与觉悟 等田雨的身影看不见了,张浪生将张大驴叫进边厅,“说说吧。” 大驴委屈巴巴,一米七五的圆胖身材都显得有些萎靡不振:“是她非要跟着俺的……” 张浪生拍桌子:“不是叫你低调点,给你算过了今天不宜多管闲事!” 张大驴一抖,慌忙摇头,“没没没……” “嗯?” “没来得及管……”大驴愧疚的低下头,用手在衣服上蹭掉手心的汗。 张浪生用力点着大驴的脑门,恨铁不成钢:“你知道她盯上你意味着什么吗?” 大驴咬唇,声音如蚊子哼哼:“俺已经很小心了,那……那师父还有没有办法能……” 张浪生也是没招了,看着二徒弟愧疚又惴惴不安的神情,知道这事也是巧合了,揉揉太阳穴,“你去吧,我想办法。” 张浪生深吸一口气,在通讯里找到曹坤:“唉,老曹,给你提前报备个事,就是那个……” ****** 张大驴的胖脸上少见的忧郁,她知道,她的命运在她九岁时候见过师叔张浪炮时,就变了。 小时候张大力和张大驴一个十岁,一个九岁,时长偷偷在院后偷看这个师父突然带回观里的师叔,原因无他,俩个小屁孩哪见过这么神仙般的人物。 张大驴童言无忌,为了彰显自己能耐,说自己师叔是仙人,仙人放的屁都是香的。张大力嗤之以鼻说只要是人,屁都是臭的!两人打赌,输的给赢得洗一个月袜子。 秦竹岭本身地大物博,人烟偏少,小小的赌约犹如窜天猴,等传回两人耳朵,小伙伴一脸神秘:“你们不知道吧!俺给你们说,你们观里张浪炮放的屁都是花香,是屁股上纹了一朵真真的红牡丹!” 张大驴震惊:“??” 张大力双手握拳一怼:“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大力和张大驴屎对了粪,仗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给同龄小伙伴打下包票,必拍师叔屁股给大家看! 两人握手言和,无视赌约,先一致对外! 云宁观两个熊娃便盯着张浪炮的屁股不放了,上厕所都被偷窥的张浪炮逐渐破防,这世间唯熊孩子与小人难养也。 因自持身份,不便对小屁孩出手,开始还只是叮嘱张浪生管教一番,发现毫无作用。 被两人发现竟然不会挨打,就更来劲了。 在沐浴的某天,张浪炮实在忍无可忍,提起裤衩,抬脚就踹。 至今力驴两人也从未得手,乃成人生一大憾事。 无聊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张大力长相越显乖巧,却偏偏长了嘴。 山里阿嬷见其长得乖巧可爱,正路过观门口,见他一人在观门口发呆,便问:“大力啊,你家师父去哪啦?” 张大力面无表情,张嘴就来:“给你当家的上坟去了。” “……” 在一旁蹲着玩泥巴的张大驴呲牙就嘎嘎乐,不过几分钟就被张浪生抓着和张大力一起挨了一顿竹板。 大驴不服,觉得应该揍那个告状的小人,门口嗑瓜子看热闹的阿嬷:“诶呦!你这两个死崽子!这云宁道观诅咒好人不得好死咧!大家都不要再来咧!” 在观门口一坐一下午,最终由道观出钱一百元给阿嬷作为精神损失费,阿嬷这才骂骂咧咧的下山了,当天目睹此景对于零花钱只有五毛的两人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仿佛自己的灵魂受到了洗礼!藤条打在腚上的酸爽都可忽略不计,眼神里满是生财之道。 只因小时候跟着张浪生穷怕了,两人从小就变着法的跟着张浪生坑蒙拐骗无恶不作。直到灾荒年过去,官方协会介入,才让他们这道观师徒三人不至于饿死。再往后还被收编入了道教协会,吃上了公家饭,张浪生脸都快笑裂了。 就是需要开的会有点多,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每天还要各个观进行视频分享小故事,必须与工作相关。 张浪生天天在会议桌下掰着手指头算自己什么时候退休把云宁观交到大徒弟手上,自己去颐养天年。 张浪生在某日去开周大会时听了一嘴八卦:百亿上市公司老总董鹏放话,哪个可以解决他儿子董子轩身上发生的怪事,就捐赠一个亿做慈善。 听到此,申请道观经费总不被批的云宁观观主张浪生掰手指的手一抖,一个立正转身就走,从裤兜里掏出了宁云观同款手机。 隔天,张浪生和张大驴穿着道袍人模狗样的坐在董子轩正对面,企图用嘴说服这位太子爷去云宁观,这时的太子爷董子轩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佛堂正中央,帅气的脸庞45度角仰望天空,眼睛下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全身弥漫着蛋蛋的忧伤。 看到佛堂中央的那座金佛像,大驴满眼写着给俺给俺的热切让在一旁的张浪生如坐针毡,心里酸道:万恶的有钱人!! 张浪生咬牙,轻声:“迟早会有的!” 张大驴:师父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董子轩蔫蔫的看向面前这两一老一少,有气无力的开口:“骗人10万,骗心100万,骗人骗心1个亿。” 张大驴眸光一闪,这不是专业对口了吗? 当时年仅十六岁董子轩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屁孩,“这钱是你们赔我,现在后悔走,还来得及。” 张浪生思考了一秒不到的时间,富贵险中求!用手屡屡胡须,“董少爷说笑了,作为官方协会的一员,我们的诚信度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董子轩当然知道他们属于官方协会,但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观,要不是病急乱投医,也不会见他们,“要从我进入高中说起,每隔一天,我都发现自己睡醒的位置在一个十公里外的荒山,查看监控,在沿途没有查到任何身影,我不梦游,我父亲尝试过让人守夜,但是也会在夜晚莫名其妙的睡着,一睁眼,还是在十公里外的荒山。我尝试睡过很多寺庙,道观,甚至烈士公墓……” 张浪生接话,“还是隔天就会出现在荒山?” 董子轩点头,生出两个指头:“如果你们能解决这个问题,我用我的零花钱,增加到,两亿。” 零花钱涨到一块的大驴:“……”她恨有钱人! 张浪生谨慎道:“乾坤观怎么说?” 董子轩抠鼻孔,一弹:“昂,他们说他也没招。” 张浪生抱拳,一手夹起大驴,言语果断:“告辞!” 董子轩:“……” 挣扎的大驴:“……” 董子轩:“赔我10万,我的律师会将律师函寄到你们观,再见。” 走到门口的张浪生丝滑回头,端的是一脸可靠,坐稳身子:“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商量一下。” 张大驴:俺驴鄙视你!!! 后续的张浪生将董子轩带回云宁观,转头找了张浪炮一个滑跪,正在洗衣服的张浪炮朝着董子轩所在方向看了一眼:“收下吧,有用。” 董子轩本人在云宁观睡到第二天,清醒时看到的是云宁观的屋顶,顿时一跃而起,拿起手机就打给董鹏:“老爹,打钱!” 从此以后,张浪生过上了奢侈糜烂的日子,喝奶茶都要看一杯喝一杯,被张大力明令禁止后,渐渐才平复下来。 董子轩被张浪生收为俗家三弟子,因为头圆的像西瓜,所以赐名张大瓜。 董子轩摸摸脑门,撇了着站在一旁张大力和张大驴一眼,确实比大力大驴好听,便矜持又傲娇的同意了。 在观里生活一段时间的张大瓜逐渐摆脱了梦游的阴影,展现出少年人该有的活跃气息:比如猫在茅房院门口和蔫坏张大力给偷窥的大驴放风,张大驴茅厕偷窥不成被一脚被踹在脸上,长时间的求而不得一股邪火顿时生出,趁张浪炮再次抬腿,伸爪就往张浪炮下三路掏去,张浪炮脸瞬间就黑了,后撤一步,大驴手一歪,把张浪炮裤子抓了下一半来。 张浪炮:“……”肉眼可见的恐怖气息从张浪炮身上散发开来。 反应迟钝张大驴嘀咕:诶?这半边美人腚没有,必在那半边! 张大驴还想再抓,只见一只42的大脚带着劲风就要蹬在脸上,自认武艺不凡的张大驴使出看家本领撒腿就跑,嘴比脑子快,找补道:“师叔大腚实属光滑匀称,白皙光亮,本驴自愧不如。有本事你别用控人术!” 张浪炮立在原地,宁云观生活这么久第一次笑出声:“哈。”嗯,气的,今天不把这小兔崽子皮拔下一层,他就不姓张。 张浪炮系紧腰带缓缓渡步,望风的张大力一看这一步一杀气就知道要完,拖着地上用土埋脸的大瓜就跑,不得不说降低存在感这一项这三大魔丸都没什么天赋。 张大力边跑边装模作样的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要给我娘娶媳妇去了。” 张大驴的嚎叫从张大力身后传来并且声音越来越近,张大力崩溃道:“你他妈!!分开跑!” 听到惨叫声的张浪生从厨房端着正在打的鸡蛋碗渡步出,边看戏边毫无怜悯的劝导师弟手下留情。 张大驴顿觉没面子梗着脖子叫嚣:“不疼!诶呦……俺不疼!张浪炮你没吃饭啊!诶呦!诶呦!不疼!俺就不疼!” 张浪生正看在好处,突然身子一矮,修外功的抗揍张大驴一个飞跃扑在张浪生后背,张浪生看着张浪炮一脸人畜不分都得死的表情,扛起甩不开张大驴就跑,张大驴一看有了靠山,还在张浪生肩头尥蹶子,叫嚣要给师叔一电炮,原地掉头滑跪,双手将人奉上给师弟,这才逃出生天。 隔天,张浪炮看着欢脱的小驴蹄子,神情有些茫然,这么长时间,他对自己的从前一无所知,但他却又无所不知,并且自身带着一种要完成使命的紧迫感。他精通阴阳八卦四书五经,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一切人情世故,并身手不凡。 张浪炮想起张浪生后来问当初为何只盯着他,张浪炮只道想就盯了,我们之间或许有些纠缠。 张浪炮一双慧眼可以看到一个人身上磅礴的生命值,生命力越旺盛,那些东西最喜欢。在张浪炮眼中,大驴身上绿色生命力最为旺盛,张大力张大瓜其次。 张浪生至今记得自己当时情绪失控质问他时,他慈悲却又残忍的眼神。 “必须是那些年轻人吗!他们家大人还活着呢!”张浪生把自己的胸脯拍的邦邦响,“天塌下来我顶着!” 张浪炮的眼神,沉声喊他:“张浪生。” 张浪生气得手舞足蹈,“凭什么由它们选择?!我们不能自己决定吗!”那可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们啊! 张浪炮叹气,看向门口的眼神带了点怜悯:“看似随机,却早有预兆。” 张浪生脸上青筋暴起,攥起张浪炮胸前的衣领,一股郁气堵在喉咙口,两人对视几秒,张浪生泄了气,松开张浪炮的衣襟,用手捂住双眼,声音颤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两人对着坐了整整一夜,在十死的困局里寻求一线希望。 天微亮,希望的线条也微微一闪,直指听墙角的三人里最先摔进门的张大驴。 张大驴被压在最下面,驴嘴里吐不出象牙:“诶!俺地亲娘,你两压死俺了!哈哈哈哈,师父和师叔刚挨那么近俺还以为要亲上了……诶?师兄师弟你倆跑那么快干甚去?”大驴惨叫声响彻云霄。 挨了打的大驴和大力、大瓜被罚在观里跪了两个时辰,大驴鼻青脸肿的嘀嘀咕咕:“怎么就逮着打俺……” 十二岁张大力和十六岁张大瓜眼观鼻,鼻观心,心思各异:这只傻驴,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重点。 自此,张浪炮将张大驴单拎出来亲自教导。 第一天,张大驴与大力,大瓜在房门外依依不舍,泪水涟涟,被一脸不耐烦的张浪生一脚踢飞:“就在隔壁,装个熊!”十一岁的张大驴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张浪炮严肃道:“大驴,你是女孩子,男女有别。”张大驴坐在课桌后,用手扣着脚指头,潇洒的将刘海一甩,“俺是你爹!”张浪炮:“……” 第二天,拄着拐杖的大驴和大力、大瓜在门口二度依依惜别,张浪生:“……师弟,你莫不是把大驴揍傻了?”张浪炮淡淡摇头:“一头驴一个栓法,我教大驴,说好的。”张浪生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只能长叹一口气,“给大驴留口气哈。”“好。” 张浪生知道大驴跟着张浪炮学是对她最好的选择,便再也闭口不谈,既然选择相信他,便一信到底。 随着张大驴跟随张浪炮长时间的学习,知道了自己可能是拯救世界的唯一希望这件事。 驴脸震惊:“师父师叔你们跟俺开玩笑呢?就俺?” 张浪炮:“大驴,从今天开始,你得开始接受你身边人在未来,可能会莫名其妙的死亡或者消失。” 大驴看着一脸严肃的两人喃喃:“俺,俺为什么要接受……俺不接受!” 张浪生泪目:“别犯犟,大驴,你真的是那一线希望,如果可以,我宁愿是我。” 小小的张大驴有点无措,看看这个看看哪个,又看看自己:“俺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张浪炮:“没关系,大驴,我会慢慢教你。” 五年过去,大驴身高如雨后春笋一般搜搜窜,眨眼就到了张浪炮眉毛齐平,身形从略微瘦弱小女娃变成了宁云观女壮士。 张浪生没出差前,天天见可能不觉得,当张浪生带着大力和大瓜出任务大半年回来后,望着此小麦色女壮士,张浪生失声尖叫:“啊啊啊啊???!张浪炮你这个畜生!对我可可爱爱的大驴做了什么!!” 大驴挠头:“啊?” 张浪炮用着一种奶奶喂大孙儿的语气,莫名骄傲:“怎么样,结实吧。” 张大力:“……” 张大瓜:“……” 张浪生:“呜呜呜……”老子香香软软的可爱二徒弟…… 大驴确实是练外功的一把好手,大驴是某年山下闹饥荒,大驴娘将只有三岁的大驴给扔到观门口,直到大驴成年,也再未谋过面。 当时一脸憔悴的张浪生怀里还抱着嘬着大拇指头的张大力,看到一脸憨憨的张大驴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哭,瘦骨嶙峋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咬咬牙,一个是养两个也是养,大不了自己少吃点。靠着给有钱人家看风水,在县城摆摊算命,也是饥一顿饱一顿把两个小屁孩养大了。虽然略微清瘦了点皮了点,但是还是很可爱的小姑娘。结果张大驴的发展方向与张浪生的愿望背道而驰…… 如今,张浪生有些发愁的看着一只手就能给他搬上炕的大驴,吸吸鼻子又想哭了…… 大驴抖了抖头发上的水,想到当初见到被自己一手就能举起大力和大瓜两人震惊到失语的师父,嘿嘿一笑,她知道自己体质特殊,所以师叔一直在训练自己以增强存活率,这样强壮很好,大驴举起胳膊,看到自己健壮的肱二头肌,能保护他们,真的很好。 第4章 初知 田雨前脚刚回局里,后脚就被二队同事通知兰芝苑小区的案子移交给了三队,连带整个市区莫名其妙的自杀案件也移交三队,翻看家属笔录,大多数都都记录试着和平时一样,没见有什么特殊的事件发生,回家后的情绪也比较稳定,突然就自杀了。 田雨看着办公桌后白板上的兰芝苑死者关系网,关系简单,工作也相对稳定,也没有什么仇家,但是综合这一个月的自杀数据对比上一个月,比例上升了百分之十三。 小方路过田雨的办公桌喊道:“雨姐吃饭走啊!” 田雨摆手,“你们先去,我看看数据。” “那行,要给你带吗?” “红烧鸡块和粉丝包菜谢谢!” “得嘞!” 田雨靠在椅子靠背上,三队绝不比二队清闲。还有,察觉到距离这段时间的古怪气氛,回想到一队队长张天这两天躲闪的身形,肯定和刘缺德是一伙的!有什么事是不能大范围知道的呢,看着电脑上标红的数据,应该是上面正在谋划一件大事,这件大事甚至会影响到正常人的生活。 田雨抿嘴,自己的领导自己知道,嘴是肯定撬不开的,还是得去云宁观找张大驴。翻看张大驴的笔录,报警当天去了公墓给生父母上坟,回来途中大巴车抛锚在兰芝苑附近,饥肠辘辘的众人在小区周围的饭店吃了顿饭,然后进了小区内消食,正走着就有人在她身后不远处跳了楼,随即便报了警。 田雨对比当时查看的监控,张大驴下了大巴车后,随机进了一家面馆,吃完出来停顿了几秒,转身想兰芝苑小区内走去,在门口与门卫大爷打了招呼,到这都与她所说的没有出入,直到走到12号楼三单元门口明显有一个想上楼的动作,又停下脚步,过了5秒,一个黑影从一侧落下,张大驴掏出手机,开始报警。 调查结果显示这栋楼里没有张大驴认识的人,包括死者,她想上楼干什么,救人?还是,充当催命符? 女生男相的张大驴显然不想跟她有过多交际,对她的询问也是躲躲闪闪,言辞闪烁…… “叮铃铃……” 田雨接起电话。“刑侦二队田雨。” “我刘德,来一趟。” “是。” 田雨敲门,“刘局。” 刘局紧皱着眉头坐在办公桌后正在批改什么,听到声音后指了指桌前的椅子:“来了,座。” 田雨闻言坐在刘局对面的椅子上,“……” “田雨,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是我作为你父亲的战友是不愿意你过早地参与进这个计划……算了,我不说你也会继续查,田雨,接下来我说过的话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你明白吗。” 田雨点头,“领导请放心。” “看过无限流小说吗?” “嗯……年轻的时候看过一些,这?”田雨三观都被颠覆了,没想到在2025年还能听到这种计划。 刘局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那就简单很多了,田雨,在那场游戏里,张浪炮是唯一活下来的人。一开始,我们也不信,田雨,这是刑侦一队从能查到的最旧年份的档案,至今,和张浪炮在游戏里所遇到所有死亡人数名单对比结果。” 田雨皱着眉头翻着刘德给她满满一厚叠的名册表,震惊到失语:“十四万人?” 刘德摇头,“这只是能查到本市的一部分,也是张浪炮所能记住的一部分,但是大约估算了一下,大约有……”刘德比划了两个指头。 “两亿?” “二十亿。” 田雨瞳孔震惊,双手交替紧握,“为什么……” 刘德摇头:“不知道。” “张浪炮怎么说?” “他,只说做好准备,也许第二次游戏开始,就在近两年。” “第二轮……那上头……” “很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并且已经在部署,大到各个市与军区联合建立的特殊人才训练基地和天眼实时监控每一个人的生命体征,小到禁棒子令,白瘦幼审美的扭转,全民健身的热潮,国家正在一步步地提高大多数人的基本生存能力。刑侦一队队长张天,警员萧笑,还有你,要被调入一个新成立的部门,可以拒绝。” 田雨沉默一会,情绪逐渐稳定下来,“那云宁观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 “是华夏方战争游戏的入口之一,目前华夏发现的入口共有24个。” 田雨做梦一般的从刘德办公室走出来,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小方给打的饭菜已经凉透了,脑子回想着自己刚刚的回答,“如有战,召必回。” 田雨被刘德强行放了一天的假,强制她回家看望父母。从警十几年田雨难得可以抽空陪父母一起吃顿午饭。 田父拉住旁边欲言又止田母的手,他们满眼担忧的望着心事重重的女儿。 田母心里惴惴不安:“小雨,被单位处分回家了?” 田父瞪田母一眼,“瞎说什么!” 田母挨着田雨坐在她身边:“小雨,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妈都是你坚强的后盾。妈做了腌萝卜,你走时候给你带一罐跟你同事分着吃……” 田雨握紧母亲的手笑道,“我没被单位处分,就是要调到一个新部门,可能平常再联系你们就比较困难……” 田母还想开口,田父转着轮椅后退,扶着桌子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小雨,记得你当初考警校,爸爸给你的嘱咐吗。” 田雨起身敬礼,“记得,当了警察,你便不再属于自己,应当属于人民,为人民的幸福生活而奋斗一生。” 田父点头:“很好,去吧。” 田母擦擦眼泪:“嗯,去吧。” 田雨拥抱二老,“爸妈,别担心,我相信国家会代我好好照顾你们。” 田雨在小区门口停住,回头望了望家所在的楼层,招了招手。 在单位分的休息室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和田雨想象的不同,以为会以什么神秘的形式被调入新部门,刘德一脸没睡醒的站在三人面前,派了一部老式皮卡车将包括张天,萧笑三人打包扔在云宁观所属的秦竹岭下,皮卡喷了三人一脸尾气,扬长而去…… 第5章 再见大驴 风萧萧兮,三人相顾无言。 张天挠头:“这就走了?” 田雨叹气拾起地上的行李背在背上,“不出意外,我大概知道我们要去哪。” 萧笑星星眼:“嚯!” 张天点头:“带路吧,田队。” 两人在一个局办,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期间因为抢案子也没少闹矛盾,但工作归工作,两人私下关系在于偷喝刘德好茶叶方面,还是狼狈为奸的很不错。 萧笑冲着田雨敬了个礼,看田雨的眼神有一种莫名的狂热,有点紧张的开口介绍自己:“田队你好!我叫萧笑,是上个礼拜刚调入的刑侦一队警员。” 田雨边带路边回复道,“你好,我们一起调入新部门,是同级,叫我田雨就行。” 张天拍拍萧笑的肩,“见到偶像不要紧张。” 伸着脖子冲田雨贱嗖嗖:“这可是你的小粉丝呦!” 萧笑有点炸毛:“田……田雨警官!我我和我朋友们从小看了你的新刑侦访谈!我们就立志一定要成为和你一样的刑警!”萧笑略有些炫耀:“我,刑侦专业第一毕业的!” 张天新奇的看着田雨微微泛红的耳朵,啪啪鼓掌:“厉害啊小丫头。” 田雨有些微微地窘迫,年轻气盛那阵上的访谈类节目,没想到可以带动年轻人们的从警梦想,这样无意间的传承令田雨心头泛起热潮,回头冲着萧笑鼓励一笑:“嗯,你很厉害。” 被偶像夸奖的萧笑开始同手同脚间,张天噗嗤一笑,正要开口调侃两句,突然田雨脚步一停拦住二人,望向隐蔽在竹林后的云宁观一角:“不对劲,往回走。” 田雨对自己的记忆力有绝对的自信,但是,头顶云宁观一角的角度在他们走了快十几分钟没有变化,席卷全球的无限流游戏都有了,出现个小小的鬼打墙很正常吧。田雨摸下巴,还是新部门的考验吗? 同时,在山下接人的苟岚一脸崩溃,疯狂给刘德打电话:“不是?唉?不是说三个好苗子么?人呢?” 刘德一脸懵:“没在山下吗?给送到了啊?” 当三人往回走了半小时也没见入口,都知道坏菜了。手机理所当然的没信号,萧笑:“试试卫星电话?” 两个没见识的老古董伸着头看着萧笑将手机设置成卫星电话模式,打通了刘局办公室的电话,“刘局,我们……” 话没说完,传来了刘德的咆哮声:“谁让你们乱跑的!!记过!给我都记过!给老子站在原地别动,个老子的,还得老子打电话求人来救,两个刑侦队长一个成绩第一智商都被狗吃了……” 田雨:“……” 张天:“……” 刚入职就要惨遭记过萧笑挂断电话,蔫头蔫脑:“……” 老油条田雨见状嘿嘿坏笑道:“不用担心,我们的新领导又不是刘局。” 老油条二号张天揶揄:“就是,他这明朝的剑还想斩清朝的官?” 萧笑:“……”有道理。 两个刑侦队长的伟岸形象在逐渐崩裂! 送三人来的司机小方快乐的哼歌,今中午食堂有biangbiang面!还好赶上了!但是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一拍脑门,坏了,忘了领导交代让他们原地等待的事了! 苟岚挂断刘德的电话,对还未见面的三人印象差到极致。 重新拨了一个号:“喂,张观主吗,我们有三个新人闯到你们道观外的竹林了,麻烦您帮个忙……哎哎,谢谢张观主,麻烦了……诶,我们相互帮助嘛!共同进步!” 张大驴受师父委托来找三人时,入眼一男两女正蹲在地上吃泡面,旁边还摆着卡式炉煮着茶叶,看到张大驴突然出现,一个女生正在往里加桂圆红枣的手一顿。 张大驴:“……”大驴觉得他们并没有师父说的那么着急出去,其中一个人瞅着甚是眼熟,大驴破声:“诶?同志?” 张大驴身形猥琐带着三人,顺利走出竹林区域,在云宁观隔壁,看到了新部门,全是竹编的阁楼,有三层,大大的部门名称牌匾挂在大门正中央:华夏官方局X市协会分局。 田雨三人:新部门名称十分简单粗暴。 张大驴还处在看到田雨的惊吓中,惊魂未定道:“既来之则安之。”大利索的把三人的行李放在地上,冲三人挥挥手:“俺先回去了,再见!” 萧笑笑眯眯拉住张大驴袖子:“道长,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以后有问题可以找道长帮忙吗?” “……”回应她的是大驴一把甩开她,匆匆跑远的身影。 第6章 新部门 田雨板着的脸色一直从见到张大驴开始就没变过。 张天若有所思的来回看着两人,“这位道长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苟岚靠着大门看着几人,直到张大驴窜进了云宁观的门,才缓缓开口,“三位,进来聊吧?” 三人拿起各自的行李进了大门,阁楼门头不大,纵向却非常深。 苟岚面露不耐:“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职位,来到这,你们就都是新兵蛋子。我叫苟岚,暂时性是你们的指导员,宿舍是四人间,女的2087室,男的1022室,尽快与自己的舍友磨合,这是新手手册。晚上开始测试。” 田雨翻开手册问:“局里一共多少人?” 苟岚将三本新人手册扔到萧笑怀里,转身就走,声音从远处飘来:“等你们能留下后再说吧。” 张天将背包甩在背后,“很嚣张啊。” 萧笑有些兴奋的搓搓手,“不能轻敌,这地方很怪的很,小心为上。” 田雨来回翻着手里的新生手册,紫色的封皮写着四个大大的字:新生手册。 内容: 第一条:上课时间:上午8:00~12:00,下午:14:00~17:00,晚自习:19:00~21:00(严禁迟到); 第二条:严格遵守教导员布置的任务和时间; 第三条:晚上22:00后宵禁; 第四条:收起你的好奇心,如遇道士,请撒腿就跑(实在跑不掉,可以尝试装死); 第五条:以上规则只针对在座的各位。 这最后两条风格的风格莫名的熟悉。 田雨看看手表时间,这么一折腾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我们先回各自的宿舍收拾,六点我们在大厅集合去找教室。” “好。” 几人在大厅解散,张天朝里走去找1022,两个女生下意识找楼梯准备上楼,张天看到第一个门牌号喊住往楼梯上走的两人,“一楼门牌号是2001开头的,隔壁是1010,序号是乱的。” 萧笑:“分开找?” 田雨沉思一锤定音:“保持警戒,一人一层,大厅集合,手机都畅通吗?” 张天摊手:“估计很快就不会这么畅通了。” 萧笑举手,“可能也许你们不知道,手机也有对讲机模式?” 两人:“……” 搜寻开始。 田雨分配在二楼,一眼望不到头的红色长廊,两侧都是门,田雨快步向前走,眼神搜寻想要的数字。 手机突然传出萧笑的声音:“雨姐,雨姐,找到2087了,在三楼。” “收到。”田雨脚步不停,突然一扇门弹开,冒出八爪鱼一样机械臂朝着田雨迎面扫来。 “卧槽?”田雨一个向后下腰躲过,机械臂比想象的灵活,直接回首掏向田雨后腰,田雨腿部发力双脚一蹬,一个鹞子翻身往前一窜,在借助驴打滚卸力,顺手将背包转在胸前防御。 机械臂见攻击未奏效,冲着田雨比了个中指,慢慢缩回房间。 田雨:“……”这么没礼貌? 萧笑分配在三楼,拿出随身带的滑板车,将运动相机和手机连接,向前一推,就着手机屏幕看房间号,萧笑见滑板车平稳前进,便也一步一步向长廊深处走去,1022?张队的房间! 萧笑连忙用手机切换对讲机模式联系张天,“张队!1022在三楼左手边第六间!” 变故突生,身后刚刚走过楼梯开始上升,萧笑抬头一看,一群蜂群军用无人机朝着萧笑飞来,每一台都噼里啪啦火花带闪电。 萧笑刚通知完张天的笑容僵在脸上,他们想要新同事死? 萧笑拔腿就跑,边跑边抽出包里的冲锋衣裹在头上…… 张天分配一层,看似悠闲的在一层缓步前行,身体机能却时刻紧绷。 手机传出田雨的甜腻腻声调:“嗨~亲~你的房间在三楼~还有……诶呀!你打我干嘛!!” “……”这些人截获无线频道冒充语音的时候没有做背调吗…… 突然,张天面前所有的门都整整齐齐的打开了,从每个门里都走出了一只背着火焰枪的机器狗。 张天脸一下就黑了:新同事毫无武德! 田雨躲过各个角度冒出来的机械臂,终于站在走廊最深处,一脚踹开红色的木门,眼前的场景让田雨表情一裂:“?” 张大驴在一个课桌后坐的端端正正,看到田雨进来的瞬间身形一抖:“……”怎么是这大神!!现在换到其他楼层还来不来得及! 田雨满身挂彩,猩红的眼神将眼神游离的张大驴硬生生定在原地。 张大驴紧张的屁股都只坐了一半,哆哆嗦嗦开口:“公公公公公……” 田雨还没进宫就当了太监:“……” 张大驴苍蝇搓手:“恭喜你通过第一关,可可可可以去宿舍休整一下,然后去上课。” 张大驴迫不及待的给田雨腿上扔了一把钥匙抬腿就想溜,被田雨一手抓住,田雨咧嘴单手搂住张大驴脖子:“跑什么,咱们可是老熟人,唠唠?” “不熟,不唠……唠!唠的就是熟人局!”张大驴欲哭无泪,这人怎么就逮着她不放啊!张大驴心虚的撇了一眼田雨,继而愤怒,张大力这个毒夫!给她说二层有惊喜,才把单纯善良的她骗来二楼! 田雨心满意足的推开房间唯二的大门,张大驴一脸憋屈的跟在田雨身后,都不用套话,张大驴把自己知道的吐露了个干净。 宁云观作为官方协会的合作对象,观主名下三弟子负责每一层考验的最后关卡,开头小区的跳楼案,张大驴确实是在小区门口感受到了一股窥视,才想装作无意前去查看,结果刚到楼下窥视消失了。 田雨相信官方不会与有嫌疑的人合作,只能证明张大驴在这件事里确实无辜,被自己盯上也是纯属倒霉。但是这人一见她就躲,还时不时偷瞄她,肯定还有事没吐。田雨有的是耐心,慢慢来。 华夏极度重视到弥漫到全国的莫名自杀案件,在全国征集全方位人才作为应对,包括刚刚的测试,也是对新进人员反应能力以及身手的初步测试,至于云宁观三人,应该就是让她们初步认识常识之外的力量形态的小课堂。 张大驴三师兄弟,张大力和张大驴都是从小长在观内,跟随张浪生习武,张大力主修内功,张大驴内外兼修,张大瓜虽然是普通人,但有着大驴和大力所不具备的东西:一个在世俗中摸爬滚打的的商人思维。 不比大驴和大力这种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单纯,这是张浪生和张浪炮无法教会的,也是大驴和大力急需要在大瓜身上学会的东西:野心,市侩,狡猾,利益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