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修家电的，咋成军工首席了？》 第1章 军工摸底，管你家电维修什么事？ “军工大摸底？” 林风在店里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电视。 屏幕中。 主持人冰冰正在对最近军部进行民间企业军工摸底的成果，进行报道。 “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冰冰！” “这里是CATV七军事栏目组，欢迎大家收看本期全民直播节目——《军工大摸底》！” 甜美的声音响起，冰冰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继续着： “自节目开通报名通道以来，我们已经收到了全国数千家企业的报名。而就在今天，摸底行动迎来了几个惊人发现！” 画面切换，出现了一家名为‘大力集团’的索具生产公司。 看上去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企业。 而冰冰接下来却播报道： “我国北河省大力集团，原本只是生产钢缆索具的民营企业。” “但在摸底直播中，竟被军部研究所发现，他们生产的一款索具，其抗拉强度和耐疲劳性能，竟然达到了军用舰载机阻拦索的最高标准！” 冰冰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这意味着，我国已经无意中掌握了全球舰载机航空阻拦索的最高水平！” “而更令人惊讶的是，这家企业多年来一直以为自家生产的只是。。。。。。普通钢索！” 镜头又转到另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汽车贴膜厂。 “而南方某小城的威光集团，他们为汽车研发的‘隐形车衣’，在测试中居然能有效规避雷达探测，初步评估已达到军用隐身涂层水准！” “厂长在采访中表示，他们只是想做一款更好的车膜。。。。。。” 林风看着新闻，连饭都忘了吃了。 好家伙！ 普通索具变航母阻拦索？ 汽车防晒膜变隐身涂层？ “这摸底还真摸出东西了啊！” 林风喃喃自语道。 接下来。 又是报道了几家在军工摸底直播中，被军部发现‘异样’的企业。 甚至里面有些厂家它都不能被称之为企业！ 就是某些村镇里面的小作坊。 比如有一个乡镇生产渔具的工厂，就搞出了国家研究所都还没能攻破的碳纤维技术！ 属于是一摸一个不吱声！ 原本国家以为自己处处被世界列强们卡着脖子，封锁技术。 结果一个军工摸底直播后。 却发现列强竟是我自己！ 。。。 在播报完上几期直播的成果后。 冰冰便再次公布了参与直播的报名链接，以及许多扶持计划。 只要通过报名，开启直播。 不仅能得到官方电视台的庞大流量支持。 还有机会吸引国家军部的注意。 如果被看中了。 那就意味着能得到军队的订单！ 到时候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企业，直接一跃成为军工大厂都不是没可能！ 而且如果直播间的人气够高，还能受到主持人冰冰的亲自采访呢！ 把林风看到都有些心动了。 当然，他不是为了能见到屏幕里冰冰那张清纯可爱的脸。 而是为了CATV七套的官方曝光流量！ “如果我开播，说不定能被附近的人刷到，到时候我这家维修店说不定就有生意了。” 想到这里，林风用手机搜索了‘军工大摸底’直播活动的页面。 网页上有一个报名链接。 只要点进去填写信息后，就能够在平台上开启直播了。 观众们则可以通过平台，选择点进参与了‘军工大摸底’栏目的直播间。 “企业类型。。。。。。” 林风看到报名表上，企业类型这一栏，陷入了沉思。 自己这个家电维修店，能算企业吗？ “不管了，反正又不要报名费！” 林风索性直接在上面填写上【江北家电维修铺】。 然后继续填了一些基本信息后，便提交了上去。 。。。 报完名后。 林风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准备开门营业。 虽说自己开的这店平常没什么生意。 但总不能就直接摆烂吧！ 就在这时。 ‘叮！’ 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传来一声震动。 林风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短信内容后，顿时有些惊讶：“这么快就通过了？” “这栏目这么野的吗？”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多半是通过不了报名审核的。 军工大摸底！ 和自家这家电维修铺好像不咋沾边啊！ 结果没想到。 就这么简单通过了。 林风带着好奇，进入了CATV七套组织的直播平台，当看到上面五花八门的直播间标题后，他总算理解自己为什么能通过了。 【户外放鞭炮，王哥教你炸狗盆！】 【米团骑手记录生活的一天。。。】 【粉色Q趣，带您一同观看专业流水线生产与测验！】 还有各种什么南洋钓鱼佬，钢材生产厂等等。。。。。。 总而言之。 平台上陆续开播的几十个直播间。 就特么没几个和‘军工’沾边的！ 稍微靠近主题的也就是那种做钢材的，做喷漆的厂家。 对比起那些骑手、钓鱼佬来说。 自己这家电维修行业。 似乎更正统了啊！ 林风瞬间没有心理压力了，直接下载了开播软件，然后将标题改作： 【江北家电维修铺，什么都能修，样样十块！】 很快，直播开启。 尽管林风是第一次开播。 但这个平台是实时在CATV七套电视台上播放的，所以有着庞大的流量支持。 短短一分钟不到。 直播间在线人数就达到了上百个！ 人还挺多！ 林风也不怯场，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装，面带微笑地跟水友们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林风，江城家电维修铺的老板。” “各位如果有什么东西坏了的，都可以拿到我这里来修，保证物美价廉！” 在他做完自我介绍后。 直播间里很快就冒出几条水友弹幕。 【蓉城吴彦祖：不是哥们，这不是军工大摸底栏目吗，跟你一个家电维修铺有什么关系？】 【小阿giao：哈哈哈，你们没看标题么，主包说他什么都能修，说不定能修战斗机呢！】 【不吃坤蛋：诶？这家店好像就在我家附近，以前都没听说过还有家电维修这玩意儿，那些东西坏了不是直接换吗？】 一条条弹幕不断出现。 基本都是在笑林风这个修小家电的，是怎么敢参加军工摸底栏目的。 难不成你特么能手搓六代坦克，能修六代战机？ 林风看着自己直播间的这些水友弹幕，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修战斗机？ 别说，你还真别说！ 你只要敢开过来，林风还真敢去修！ 不是因为别的，在半年前其实他就在脑海觉醒了‘最强军工系统’！ 这个系统只要自己完成客户的维修订单，就能根据修理难度获得积分点。 积分点不仅可以在商城里兑换各种武器装备的设计图和制造技术。 还能够加到自己身上，提升自身维修水平。 不过因为这年代，人们家电坏了基本都是直接扔了换新。 很少有人来店里维修了。 导致林风的店铺生意极度惨淡，至今也没接到几个维修订单。 系统也好像变得没用起来。 没生意，他总不能去大街上逼着别人拿东西给自己修吧！ 打开系统面板一看。 【宿主：林风 声望：2（无人问津） 技术：初级（能进行第五代战机以内的研发维护） 积分点：15】 惨！ 只能用惨来形容。 十五个积分点甚至连系统商城里最基本新式自动步枪都兑换不了。 更别说那些盾构机、光刻机，还有第四代主战坦克，轨道炮什么的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 林风才会想到通过参加这个栏目，增加一下自己店铺的曝光度。 这样才有机会接到更多订单。 随后，他也是跟直播间的水友吹起牛来。 正当大家在笑话他一个修家电的跑来参加军工摸底栏目时。 店铺的玻璃门被推开。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拎着一个略显破旧的烧水壶走了进来。 “老板，我这水壶能修不？” 【亲爱的读者，如果认为内容可以，记得加入书架哦，方便下次阅读~】 第2章 主打一个啥都能修！ 还没等他将水壶放在桌上，描述问题时。 林风便直接道：“能修！” 听到他的话。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看向林风年轻的外表，质疑道：“真的假的，我还没说哪儿出问题了呢，你就说能修？” 按理来说，搞家电维修的都是老师傅了。 林风这个看上去才不过二十出头，长得还有些俊朗的小伙子，怎么看都不像靠谱的样子！ 与此同时。 直播间的水友们也看到这一幕，纷纷大笑起来。 【茄子哭马：笑死我了，主包这是装过头了吧，人家都没说水壶哪儿坏了，他就说能修。】 【蓉城吴彦祖：主包，你可别忘了你房间标题写的是什么都能修啊！】 【孤独的狼：现在这些年轻人，哪里还懂什么家电维修，估计是为了蹭流量准备带货的吧！】 别说来找林风修东西的顾客了。 就连直播间的水友们，都是质疑起他的技术来。 林风没有理会这些弹幕，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水壶便说道：“耦合器坏了，十块。” 中年男人楞住：“夺少？我这可是花两百多买的牌子货，你十块就能修好？” 林风点了点头：“对，修吗？” 中年男人面带怀疑道：“修！不过我可告诉你啊，要是修坏了你得给我赔！” 说罢他将水壶放到修理桌上。 林风也十分干练地掏出一个螺丝刀，熟练地将水壶底座拧开，放到一旁。 然后转身从货架上取出一个耦合器。 三下五除二便将其装上。 插座通电！ 水壶底座的红灯亮起，冒出滋滋的热气。 不到一分钟就修好了！ “十块！” 林风将水壶的插头拔出，递向中年男人。 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没反应过来！ “这。。。这就修好了？” 中年男人一脸震惊地接过水壶，拿在手上左看右看的。 刚刚他自然也看到了自己的烧水壶能通电加热了。 只是太过惊讶林风的速度。 这从他进门到修好，才一分钟啊！ 这就完事了？ 中年男人在震惊中掏出手机，对着桌上的小绿码扫去。 “滴！薇信收入十元！” 付完款后他便拿着水壶转身走出店里。 当中年男人离开后。 林风的脑海中同时响起一道声音。 “检测到宿主完成一单维修任务，奖励1积分！” 有点少啊！ 不过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毕竟只是修个水壶，林风的目光重新落回正开着直播的手机屏幕上。 此刻。 整个直播间的弹幕都炸了！ “卧槽，真给修好了？” “我特么都没看清主包是怎么修的，这是单身多少年的手速啊！” “六百六十六！刚刚那些质疑的，还不给主包道歉！” 修好一个水壶并不是什么大事，真正让水友们震惊的是林风的修理速度！ 人家接水烧水，都没他修水壶的速度快！ 这也太离谱了。 林风看到这些弹幕，不由得笑道：“家人们，都是基操！” “大家喜欢的点点关注，帮主播冲冲人气榜！” 待他说完，原本直播间左上角的‘点赞数0’。 迅速开始飞涨！ 几分钟不到就来到了五六千。 这也让林风的直播间在平台位置上变得更靠前。 再度吸引了几十名观众进来。 而且很多还是通过附近的直播进入的。 这时。 店铺的门又被推开。 进来的是个年轻小伙子，怀里抱着个小电饭锅跑了进来。 “主播主播，我是刚刚直播间那个不吃坤蛋，你看看我这个。。。。。。” “能修。” “不是哥们？” 同样不等这个水友描述问题。 在他一脸懵逼的表情下，林风直接接过电饭锅，将其翻过来看向底座，拿出螺丝刀拆开。 “里面的线断了，给你接一下就行。” 然后他拿出一卷胶带，开始接线。 这次更快了，半分钟不到！ 诶，线接好了！ 连拆掉的底座都给装上去了。 “十块，扫这里就行。” 林风指了指桌上的二维码。 水友本人瞪大双眼，良久后才说道：“卧槽，主播你真牛逼！” 然后开始扫码付款。 这一下子。 不少本就通过附近刷到的水友，纷纷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找有不有那种坏了的电器。 甚至有人拿着坏掉的显卡或者手机来修！ 而林风也是来者不拒。 连人家手上拿的是什么都不管。 只要你刚一进门。 就俩字！ “能修！” “你这电视打不开，应该是电路板上出问题了，我给你焊一下就行，十块。” “吹风机不热，哦你这插头坏了，我给你换个插头，十块！” “显卡点不亮吗？我看看，有俩显存坏了，我给你换一下吧。。。这个不能十块，这得二百！” 随着附近水友拿来维修的东西越来越离谱。 林风直播间的人气也迅速暴涨！ 仅仅两个小时后。 在线观看人数就破万了！ 店铺里也排起了长队，很多人不是需要修理物件，而是纯为了凑热闹。 他在平台的排名也上升到了前五，不断有新观众进入，人气票点赞和弹幕更是没中断过。 “卧槽，主播你是赛博扁鹊，国补克星吗？显卡都能修！” “逆天，太逆天了，我现在真怀疑主播能修战斗机了。” “对不起主包，我为之前对你的质疑道歉，是我不懂事了！” “我觉得牛逼的不是他能修这么多东西，而是他那货架上怎么啥配件都有，连特么显存都有！” “主播你是多啦B梦吗？” 林风看到这些弹幕，并没有回复。 没办法。 现在的顾客太多了，他还是第一次忙不过来，不停的修各种东西，连修补洗脚盆都干。 系统奖励积分点的声音就没停过！ “十块，扫这里就行。。。下一位！” 刚给一小孩修好四驱赛车后，林风头也不抬地喊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医生问诊。 “泥嚎，请问这个能修吗？” 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 “能！” 林风顺嘴答复道，然后伸手准备接东西。 结果好半天都没人给要修的物件递过来。 这让他有些诧异地抬头。 “咦？” 维修台前怎么没看到人。 第3章 第七代军用无人机芯片！ 林风随即目光下落。 这才看到有一个还没桌子高的小男孩，正拿着一块像是芯片的东西，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小朋友，你拿的什么？” “遥控飞机里的东西！” 小男孩回答道，手里举着那块仅有几厘米大的芯片。 “遥控飞机？” 林风皱了皱眉，作为家电维修员，他也修过不少儿童玩具。 一般来说，不管是遥控赛车还是飞机，损坏的一般都是电路板才对。 哪儿来的芯片？ 难不成是现在小孩的玩具越来越高档了？ 不过疑惑归疑惑。 林风还是将这枚芯片接过：“你这东西有点高级，十块钱可能不够，小朋友你带钱了吗？” 直播间上万水友听到他的话。 顿时不少人纷纷指责起来。 “这主播有点心黑啊，修个玩具飞机里的零件有啥难的，居然还坑小朋友！” “楼上的你是不是傻，那特么是芯片，芯片！” “芯片怎么了，看上去不就那么大一点吗，能值几个钱？” 许多人根本不懂芯片到底精密复杂到了什么程度，所以只觉得林风是在坑小朋友。 而有一些懂行的水友，则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如果真的是芯片的话，哪怕只是用来操控玩具飞机的，也不可能是一个小家电维修员能修得了的东西，这主播居然说他能修？” “骗人的吧，话说我怎么没见过遥控飞机里有这么精密的芯片。” “怎么感觉这小屁孩是来砸招牌的，哈哈哈，这下看主播怎么办！” 要知道，这小男孩手里拿的芯片。 一看就不是那种很粗糙烂制的货色，表面渡硅，光是肉眼看，都能发现整个芯片的精密复杂。 这种级别的芯片。 别说一个家电维修铺了。 就是放在许多研究所里。 都不见得有人敢说自己能‘修’！ “哥哥，我只带了这些钱，够吗？” 小男孩肉嘟嘟的手从小荷包里摸出一张红钞，递给林风。 按理说，一百块肯定是不够的。 维修芯片的难度可是许多专家都没把握的工程。 不仅耗时耗力。 风险还极高！ 林风本想拒绝，但这时他的脑海里却响起系统的提示声： 【检测到宿主即将开启第一次A级维修任务！ 任务内容：请帮助顾客完成无人机核心芯片维修！ 任务奖励：离子轨道炮设计图*1、积分点1W】 夺少？！ 林风差点惊出声来。 一万积分点还送张轨道炮设计图？ 他刚刚是想拒绝的。 但现在，他决定修好小男孩手里的芯片，必须修好！ 没办法，系统给的太多了！ “行，拿给我吧！” 林风仿佛像接过一个普通的电器一般，十分平静地从小男孩手中接过芯片。 与此同时。 他的瞳孔竟像是覆盖上了一层齿轮般，闪过一抹奇异的光泽。 这是林风当初觉醒系统时，被赋予的‘真视之眼’，能够让他清楚的看到芯片内部纳米级的晶体管！ “嗯？这是遥控飞机的芯片？！” 当看到里面复杂宛如宫殿般的密集晶体，林风心中有些诧异。 这精密程度。。。。。。 你特么跟我说这是遥控飞机的芯片？ “系统，你要不要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林风看了看这枚芯片，又抬头看了看那个小男孩。 这小屁孩是富五代吧？ 他手里这枚芯片，如果自己没判断错，绝对达到了军用航天级！ 什么家庭啊，给小孩玩的无人机这么高级！ “少爷，您稍等一下，我得去仓库拿些工具。” 林风起身朝小男孩说道。 维修这种级别的芯片，已经不是普通工具能够修理的了。 得上家底！ 当林风起身离开维修台后。 直播间的弹幕立马飘了起来。 “主播怎么跑了？” “哈哈哈，露馅了吧，以后看你还敢说自己什么都能修不！” “我承认，这家维修店老板有点东西，但他要是能修好芯片，我直接倒立吃！” 不管是懂行的还是不懂的，都认为林风根本不可能修好这玩意儿。 毕竟芯片和普通家电的维修差距太大了！ 就好比你一个平时只能画画火柴人的选手，突然要你来一部世界级的美术作品。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大概两分钟后。 林风才拿着一套工具箱，从后面的储物间里出来。 这套工具包含高精度镊子、示波器、信号监测仪等等。 虽然有着真视之眼的帮助，不用借助纳米级显微镜。 但林风也不可能用螺丝刀啥的来修芯片。 随后。 在直播间上万人的观看中。 林风开始了对这枚高精度芯片的维修工程。 时间滴滴答答。 一分一秒过去。 林风的额头上都浮现出点点细汗。 看到他认真的模样。 许多水友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难不成林店主真会修芯片，话说他认真的样子好帅啊！” “这不是等于杀猪匠去给病人做开颅手术，纯扯犊子呢！” “感觉主包是在装自己会修的，而且装的自己都信了！” 直播间的弹幕一条接着一条。 质疑的声音此起彼伏。 甚至已经开始有人认为，林风这是在故意搞节目效果，搞流量了。 家电维修工会修纳米级芯片？ 说出去狗都不信！ 足足半小时后。 在一阵嘈杂的议论声中。 林风终于放下手里的高精度工具，长舒了一口气。 他抬头，看向一直乖乖等候的小男孩。 “小朋友，芯片修好了，需要把你的遥控飞机拿来，我帮你装上么？” 在听到芯片被修好后，小男孩的眼睛顿时一亮，显得极为高兴。 不过对林风的提议他还是摇了摇头。 “大哥哥，那架遥控飞机是我爷爷的，太大啦我拿不动的！” 小男孩笑眯着眼，准备接过芯片付钱。 就在此时！ 维修铺的店门被猛然推开。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研究服的老人，还有一对同样身穿研究服的男女，神情焦急地冲了进来。 在看到林风面前的芯片，还有那些工具后。 三人的面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小逸，你在干什么！” 那位老人三步并两步的跑过来，眼睛看向已经被林风修完的芯片，神色灰暗。 不断摇着头。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那可是刚研发的第七代无人机核心芯片啊！” 第4章 你要是修好了，我倒立吃翔！ 足足半小时后。 在一阵嘈杂的议论声中。 林风终于放下手里的高精度工具，长舒了一口气。 他抬头，看向一直乖乖等候的小男孩。 “小朋友，芯片修好了，需要把你的遥控飞机拿来，我帮你装上么？” 在听到芯片被修好后，小男孩的眼睛顿时一亮，显得极为高兴。 不过对林风的提议他还是摇了摇头。 “大哥哥，那架遥控飞机是我爷爷的，太大啦我拿不动的！” 小男孩笑眯着眼，准备接过芯片付钱。 就在此时！ 维修铺的店门被猛然推开。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研究服的老人，还有一对同样身穿研究服的男女，神情焦急地冲了进来。 在看到林风面前的芯片，还有那些工具后。 三人的面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小逸，你在干什么！” 那位老人三步并两步的跑过来，眼睛看向已经被林风修完的芯片，神色灰暗。 不断摇着头。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那可是刚研发的第七代无人机核心芯片啊！” 白发老人双目无神，还在重复絮叨着。 林风的意识却是沉浸在脑海中，冰冷又悦耳的机械提示音。 【叮！】 【恭喜宿主完成A级维修任务：第七代无人机核心芯片修复！】 【任务奖励发放中……】 【恭喜宿主获得：离子轨道炮设计图纸*1！】 【恭喜宿主获得：积分点*10000！】 成了！哈哈！林风心中狂喜！ 一万积分点，再加上轨道炮设计图！ 这波直接原地起飞啊！ 兴奋过后，林风有些微微的不爽！ 因为眼前老头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东西修好就在那摆着，就不知道去检查一下？ 林风眉头一挑，懒得理会这些没礼貌的外人，他转头微笑着看“芯片”的“主人”—小男孩小逸。 “小朋友，芯片修好了，咱们该付钱了哦。” 这话一出，小逸乖巧地点点头，肉嘟嘟的小手捏着一百块红钞就要递给林风。 “你敢！”一声雷霆暴喝炸响！ 白发老人双目赤红装若疯狂，一把抓住小逸的手腕，另一只手“啪”的一声抽在小逸递钱的手心！ “爷爷！” 小逸委屈地看着自己的爷爷，手心好疼呀！ 老人已然顾不上理会孙子的哭喊，他的一根手指快要戳到林風的鼻梁上，“骗子！你个天杀的骗子！连小孩子都骗！” “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你毁掉的是国家的未来！你赔得起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整个直播间瞬间炸锅！ 林风的笑容也冷了下来。 他好心好意“低价”帮你修东西，不求你感恩戴德，你还骂我？ “大爷。” 林风冷哼一声，语气中说不出的揶揄，“您要是看不清楚，就去换副老花镜，这枚芯片，明明已经被我修好。” “再说顾客上门，我按要求维修，童叟无欺！修这么精密的玩意儿，我只收一百块，已经是骨折价，你还想怎样？” “爷爷……” 小逸捂着被打红的手心，带着哭腔替林风说话，“这个大哥哥不像是骗子……他修得很快……” “小逸别说了，你还小，不懂得人心险恶。” 老人身后，戴金丝眼镜的年轻男研究员安慰小逸一句，随后推了推眼镜，心里已经把林风当成罪人，“老板，这枚芯片是我们最新研发的第七代军用无人机核心芯片！它的价值，如果单论直接损失，是以千万来计算的！这还没算上它背后无法估量的战略价值！你现在最好立刻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不然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嘶——” 这话一出，直播间里数万水友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千万级别的损失？ 牢底坐穿？ 我的天！主播这是捅了多大的篓子啊！ 与此同时，老人身边那位一直沉默的女研究员，却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凑到维修台前，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枚被修复好的芯片上。 她看得极其仔细，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焦急和惋惜，慢慢变得困惑，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片深深的震惊！ 直播间的人气在这一刻开始疯狂飙升！ 在线人数从一万，两万，三万……一路冲破了五万大关！ 无数闻讯而来的吃瓜群众，都对这场发生在小小维修铺里的惊天冲突感到无比好奇！ 【卧槽！军用无人机芯片？真的假的啊？】 【楼上的别怀疑了！你们知道那老头是谁吗？我靠！那是陈望道！陈望道院士啊！国内无人机领域的绝对泰斗！薪火学院的顶级大佬！】 一个ID叫【军工十年老粉】的水友，在弹幕里科普了一句，瞬间引爆全场！ 陈望道院士！ 这个名字在军迷圈里，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完了完了，主播这下真的踢到钢板了，居然把陈老的项目给毁了！】 【还说什么修好了？他以为那是电饭锅吗？这种人就是为了流量什么都敢吹！心太黑了！】 【建议当场逮捕！这种人必须严惩！把他送进局子里关到死！】 大部分粉丝瞬间暴怒，弹幕里一片喊打喊杀，觉得林风这种哗众取宠的骗子，就应该立刻被抓起来。 当然，也有一小部分观众为林风打抱不平。 【也许……也许人家真有本事呢？刚才修其他东西不是也很快吗？】 【就是啊，事情还没搞清楚，你们凭什么就断定主播是骗子？】 然而这些微弱的声音，很快就被愤怒的声浪彻底淹没。 就在这时。 在小逸委屈的“呜呜”哭声中，那位女研究员突然失声大喊了一句，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困惑和震惊： “这……这看起来……怎么像是完好无损的样子？” “小刘！你说什么胡话！” 男研究员猛地回头，皱眉呵斥道。 被称作小刘的女研究员，却没有理他，她甚至激动地摘下了自己那副特制的观测眼镜，快步走到陈望道身边，压低声音道： “老师！您快来看！或许……或许这枚芯片真的……真的被修好了也说不定！” 她补充了一句：“毕竟它送到我们手上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严重故障了！” 陈望道浑身一震！ 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博士生一向以严谨著称，从不说没有根据的话。 莫非眼前这个家电维修工，是民间不世出的天才？ 但是那又怎么可能，这可是纳米级别的芯片，就他桌子上这些工具，都跟制造芯片的精密仪器，天差地别！ 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芯片上，林风却优哉游哉地拿起手机，盯着直播间的弹幕说道，“各位稍安勿躁，别急着骂我。” “这枚芯片不仅被我修好了，而且……” 伴随着长长的尾音，林风抛出一个重磅炸弹，“而且经过我的优化，它现在的性能比起原来，还有小幅度的提升！” 疯了！ 这主播绝对是疯了！ 【提升百分之二十？你怎么不说你把它升级成宇宙战舰的核心了呢？吹牛不打草稿！】 【我受不了了！我建议开个盘，赌主播会不会被当场带走！】 【还赌什么啊！我跟你赌！他要是真把芯片修好了，我当场倒立吃翔！立帖为证！】 看到这条弹幕，林风笑了。 边上金丝眼镜男研究员被气得浑身发抖，这家伙简直是不知所谓，他一个健步冲在林风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 “你要是真能把这枚芯片修好，还提升了性能！我！周明！当着全国观众的面，给你倒立吃翔！” 第5章 这种数据，只存在于理论模型！ 周明这话，在小小的维修铺和五十万人的直播间里轰然引爆！ 赌局已立！ 而且是拿一个堂堂国家级研究员的尊严做赌注！ 这场意外的冲突，其精彩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各位观众朋友们，我是冰冰！” 就在这时，一道甜美而又严肃的声音，通过无数直播间观众的手机扬声器响彻全场！ “我们刚刚接到导播通知，由于江北家电维修铺直播间发生的特殊事件，事关我国顶尖科研人员与一项可能的重大技术突破，我们决定，将CATV七套《军工大摸底》主镜头，暂时切换至林风先生的直播间进行并机直播！” 轰！ 如果说之前的五十万观众只是一个平台的狂欢，那么现在，随着主持人冰冰的介入，这场对峙，瞬间升级为了全国瞩目的焦点事件！ 无数刚刚还在看其他企业直播的观众，无数正坐在电视机前的军迷和普通百姓，他们的视线，在这一刻，全部聚焦到了这家毫不起眼的街边小店！ 陈望道院士的脸色也变得无比凝重。 他知道，事情已经闹大了。 “老师……” 女博士刘芮凑到陈望道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速说道：“周明太冲动了！但这或许……是个机会！如果芯片真的……” 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陈望道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不再是那个被孙子气昏头的爷爷，也不是那个痛心疾首的科研负责人，他变回了那个执掌风云的陈院士。 他沉声对周明命令道：“你，立刻回研究所，把‘鹰眼’三号便携测试台带过来！要快！” “是！” 周明恶狠狠地瞪了林风一眼，转身就跑。 “不用那么麻烦。” 林风靠在椅子上，指了指自己储物间的方向，“我这里就有测试设备。” 陈望道眼皮都没抬一下回绝道：“不必了，我们要用自己的设备，数据更精准。” 言下之意，你的东西我们信不过。 一直抽泣的小逸，却突然止住了哭声。 他仰着挂满泪珠的小脸看着自己的爷爷，稚嫩又无比认真问道：“爷爷，要是……要是我没错，是大哥哥真的修好了芯片，你……你是不是应该给我道歉？” 一个孩子，在全国直播的镜头前，要求一位泰斗级的院士给自己道歉！ 直播间的弹幕停滞了一刹那，随即以十倍的密度爆发！ 【卧槽！这孩子……倒反天罡啊！】 【倒反天罡？我看这才是真正的家教！有错就要认，年龄和身份都不是借口！陈院士的家风，我佩服！】 【说得对！如果真是陈老搞错了，他必须给孩子，也给这个主播一个道歉！】 饶是陈望道一生见惯大风大浪，此刻被自己孙子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这么一问，老脸也瞬间涨得通红！ 简直尴尬到了极点。 还好女博士刘芮连忙蹲下身，温柔摸着小逸的头，“小逸乖，不哭哦。如果大哥哥真的修好了芯片，是姐姐和爷爷错了，姐姐不仅跟你道歉，还给你买你最喜欢的那辆‘闪电飞龙’遥控赛车，好不好？” 小逸一听有赛车眼睛亮了，他用力点着头脆生生地说道：“谢谢阿姨！” “噗嗤！” 林风一个没忍住，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一声“阿姨”，让原本还带着温柔笑容的刘芮，俏脸瞬间一僵，随即狠狠地白了林风一眼。 林风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他可没跟女人讲道理的习惯。 刘芮起身后，小声问陈望道：“老师，我们真的要……直播测试吗？这影响太大了。” 陈望道闻言故意提高了音量，让直播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直播测试！为什么不直播测试！” “正好让全国人民都看看！” 他眼神瞥向林风：“如果这枚芯片真的被你修好了！别说一百块！一千，一万，十万！我陈望道个人掏腰包奖励你！” “可要是没修好！你这种哗众取宠、耽误国家大事的骗子，就等着去局子里蹲一辈子吧！” 十多分钟后，周明带着两个工作人员，抬着一个硕大的箱子回来了。 设备到了！ 直播间的在线观看人数在这一刻，也正式突破了八十万，并且还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持续增长！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错过重要时刻。 在刘芮和周明的操作下，芯片被小心翼翼地放进测试台中，各种线路和探针迅速连接。 测试，正式开始！ 陈望道负手而立，表情十分严肃，心里怎么想的林风就不清楚了。 “所有人都待在原地！不要出声！” 周明亲自操控着设备，刘芮在一旁辅助记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测试台的屏幕上，无数代码和数据流如同瀑布般飞速闪过。 一分钟后，正在操作的周明和刘芮，动作像是被按下暂停键，突然僵在原地。 两人瞪大眼睛地盯着屏幕，脸上的表情从紧张到错愕，再到见了鬼一般的惊骇！ 他们就那么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两尊石化雕像。 【怎么了？怎么了？出结果了没？】 【我靠！这俩人怎么不动了？是设备炸了还是芯片炸了？】 【快说话啊！急死我了！】 直播间的观众急了，弹幕疯在狂滚动着。 “还能是什么？”林风懒洋洋的笑声打破了宁静，他冲着直播间微微一笑，“芯片修好了呗，直播间里那些准备骗吃骗喝的，记得录视频啊，全国观众都等着看呢。” “不可能！” 陈望道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冲过去挤开周明，眯起眼睛查看测试台最终的数据报告！ 下一秒。 这位古稀之年的老人，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只见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 【芯片功能完整度：100%！】 【内部逻辑回路修复率：100%！】 【核心数据吞吐量：1。037 Pke/s（设计峰值：1。000 Pke/s）！】 【结论：芯片已修复，核心性能超出设计峰值3。7%！】 陈望道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修复了！ 不仅真的修复了！性能还……还超越了设计的极限？！ 他一辈子都在跟数据打交道，他很清楚3。7%的峰值提升，如果换算到实际应用中，经过算法和硬件的协同增幅，至少能给无人机带来……超过百分之十的综合性能提升！ 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足以改变战局的可怕提升！ “这……这不可能……” 陈望道失态了，他伸出颤抖的手想去触摸那枚芯片，眼神中也不再有愤怒怀疑，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癫狂的狂热！ 或许是太过激动，所有人都听得到他口中的喃喃自语， “这种数据……这种修复方式……” “这不可能……这只存在于老师的……量子隧道模型里！” 第6章 同志，你惹上大麻烦了 “量子隧道模型……” 陈望道这句梦呓般的低语，在维修铺里响起时，刚才还叫嚣着要倒立吃翔的周明，此刻也脸色煞白浑身冰凉。 他再去林风的眼神，变成一种凡人仰望神明般的恐惧！ 他真的是人吗？ 真的不是一个披着人皮，颠覆物理学常识的怪物吗？ “啊！”刘芮尖叫一声，双手紧紧抓住林风的胳膊，颤抖着摇晃个不停，“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这种跨维度的修复方式，简直是神迹！是物理学界的奇迹啊！” …… 与此同时，CATV七套的演播大厅里。 主持人冰冰也彻底懵了，她张着小嘴看着屏幕上那匪夷所思的测试数据，大脑一片空白。 “呃……各位观众……事情……事情似乎发生了惊人的反转……” 她结结巴巴地试图控场：“那么，这背后究竟是技术的偶然还是必然？这个结果是好是坏？我们有请……” 她正想连线一位专家来分析，耳麦中却突然传来导播那急促到变了调的声音！ “冰冰！别问！别分析！听指令！” “重复！这不是军用芯片！就说它是陈院士为孙子研发的儿童无人机芯片！立刻！马上！用你的专业性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冰冰的心脏猛地一缩，瞬间就明白了这背后那令人心悸的份量！ 没有丝毫犹豫，她立刻改口，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甜美而又令人信服的微笑： “哇哦！看来我们的林风师傅，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天大的惊喜呢！刚刚我们和陈院士的团队确认过了，这枚芯片，其实是陈院士为了推动我国高端制造业进入民用市场，特地为儿童研发的一款新型无人机芯片！” “看来，我们民间果然是藏龙卧虎呀！恭喜林师傅，也恭喜陈院士的民用项目取得了圆满成功！” 这番话说的天衣无缝。 然而，直播间里上百万的观众，没几个是傻子。 【儿童无人机？你糊弄鬼呢！千万级别的儿童无人机？】 【楼上的别说了，都懂！这事儿水太深，咱们把握不住！】 【我靠……我不敢想了，这主播到底是什么来头？】 【剧本？现在谁还敢说这是剧本？这要是剧本，我把手机吃了！】 没人再质疑真假，因为这超乎想象的真实，比任何剧本都要离奇和恐怖！而且已经有一小撮人，在动用关系查这个‘江北家电维修铺’的底细…… 维修铺内。 陈望道还有点不信邪，他一把推开还在失控中的刘芮，亲自坐到了测试台前。 “我亲自来！我不信！” 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此刻却稳如磐石，以一种远超周明的熟练度，重新对芯片进行了一次深度测试！ 一分钟后。 当新的测试报告生成时，陈望道浑浊的双眼猛地瞪圆！ 【核心性能超出设计峰值5。9%！】 数据，比刚才周明测试时，又硬生生提升了两个百分点！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这枚芯片的潜力，甚至连他们这些设计者都远远没有摸透！ “老师！直播！” 刘芮上前一步，急切地提醒道。 陈望道这才如梦初醒，他缓缓站起身，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对着直播镜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口吻说道： “正如主持人所说，这只是我们团队针对民用市场，研发的一款儿童无人机。这位林师傅的技术很好，我很欣赏。” 话音刚落。 啪！ 已经汇聚了超过两百万人气的直播间，没有任何预兆，瞬间黑屏！ 信号，被切断了！ 直播结束，表演也该落幕了。 维修铺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诡异。 陈望道缓缓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到林风面前，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的青年，眼神中充满了震撼、不解、以及一丝发自内心的敬畏。 他摇着头，嘴里发出复杂的叹息，随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对着林风，深深地，弯下了腰。 一个国家的院士泰斗，向一个街边维修工，鞠躬！ “陈老！使不得！” 林风瞳孔一缩，一步上前，赶在陈望道彻底弯下去之前，双手稳稳地扶住了他。 “您这岁数，都跟我老师差不多了，您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陈望道被他扶着，老脸涨红，却无比郑重地说道：“小同志，对不起！是我老眼昏花，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为我之前的无礼和冲动，向你道歉！” 林风却摇了摇头，发自内心的诚恳道：“您千万别这么说！您为国家做那么多的贡献，我是从小在教科书上学着长大的！” 没等陈望道再说什么，周明和刘芮也快步上前。 周明低着头，脸红得像猪肝，但声音却很大：“林风先生，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 恢复正常的刘芮大方得多，她对着林风深深一躬：“林风先生，对不起！也……谢谢您！”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是陈望道的手机，他接起电话只说了一个“喂”字，脸色就变得无比严肃，不断的“嗯”“好”“我明白” 在他接电话的时候，维修铺的玻璃门外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等声音消失在门口，一个身穿笔挺军装，肩上扛着闪耀将星的中年男人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卫。 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刚刚挂断电话的陈望道身上。 一个标准的军礼。 “报告陈院士！我是东部战区李卫国！奉上级命令，整条江北路已经全部封锁！所有通讯信号已被屏蔽！” 他顿了顿问出一个问题：“现场所有人，是否需要全部带走？” 陈望道脸上露出无奈和歉意，他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林风：“小同志，对不住了，事关重大，希望你能理解。” 林风没来得及说话，一道委屈的童声突然响起，“爷爷！还有阿姨！你们……你们还没跟我道歉呢！” 小逸仰着小脸，一脸认真凝视陈望道和刘芮。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现场那凝重如铁的气氛瞬间被戳破，连那两名警卫的嘴角都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李卫国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他仿佛没听到一般，迈开步子径直走到林风面前。 他没有敬礼，也没有任何客套，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林风，最后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缓缓说道：“林风同志。” “你惹上大麻烦了。” 第7章 手搓芯片？你以为盘核桃呢？ “您可能掌握着一项我们非常需要的技术，但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你需要跟我们走一趟，接受审查。” 审查两个字从李卫东嘴里说出来，事情性质已经变了。 陈望道太明白其中分量，他看向林风眼神复杂，叹了口气道：“小伙子，抱歉了，这件事牵扯太大，委屈你了。” 林风对此并不意外，但还有一个问题想不通，“我只想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让你孙子一个小孩子拿出来？这未免也太儿戏，若是一个正常的大人，或许我不会接单。” 此话一出，刚刚还情绪激动的陈望道眼神黯淡，甚至变得有些空乏。 李卫东面露一丝不忍，悲痛解释道：“小逸的父母，也就是陈老的儿子儿媳，在三年前的一场联合演习中，为了保护试验数据……都牺牲了。” “这孩子从小就在研究所长大，把这些冰冷的仪器和零件当成了唯一的玩具。今天是我们第七代芯片首次测试的日子，小逸他……他只是想把他认为最宝贵的东西，拿给牺牲的父母看看，没想到在路上摔了一跤……” 维修铺内一片寂静，谁也没想到背后有如此沉重的故事。 林风心中一震，看向抱着陈望道大腿，还有些懵懂的小男孩，低声道歉，“对不起。” 陈望道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抓着孙子的手略微用力，眸中泛起泪光。 “所有人听令，行动！” 李卫东一声令下，一群穿着便装的铁血战士快速涌进。 他们不仅带走了林风，甚至把整个“江北家电维修铺”都进行了打包！ 从货架上的每一个电阻电容 ，到工作台上的每一把螺丝刀，再到墙角不起眼的废料，分门别类装入单独密封箱。 …… 半小时后，江城军区。 林风被安排在一间招待所，房间是完全封闭的，据李卫东介绍说，整个招待所都是特殊材料建造。 绝对安全，也绝对保密。 陈望道一下车就只帮军区实验室，再一次的测试过后，他打起电话召集自己的团队成员。 “老张！老王！还有你个小兔崽子刘洋！把你们手头所有的项目全部停下！立刻！马上！给我带上所里最顶尖的设备，来东部战区江城军区！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天亮之前我要见到你们！我们……可能会见证一个奇迹！” 另一半的作战指挥室，李卫东雀占鸠巢，不苟言笑下达着一连串指令。 “查！把这个林风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都给我挖出来！他三岁尿过几次床我都要知道！” “还有，把他店里那些东西，每一颗螺丝钉都给我拿去做成分检测和技术分析！我不信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够凭空掌握这种神仙技术！” 此时的互联网中，至少有超过百万人处于这一场流量狂欢。 林风的直播间是被封了，可上百万的观众亲眼目睹，还有什么能比陈望道院士的证词，更有说服力呢？ 虽然最后陈望道院士解释，但是懂的都懂。 在某个极客论坛中，有一篇长达万字的翻译文横空出世，这篇文章的作者是一个愤青，但更是一个技术宅！ 【惊爆！江城出现神级工匠，手搓顶尖芯片！】 这个技术宅，用极其严谨的态度，详细复盘林风手中那些不起眼的工具，以及他魔改无人机芯片背后的意义。 “……那不是维修！那是创造！是艺术！你们见过只看一眼就能断定耦合器损坏的人吗 ？你们见过半分钟接好电饭锅线路的天才吗 ？当那枚传说中的第七代芯片出现时，我以为神话将要破灭，但他没有！他在上万人的注视下，用刚好达标的工具，完成了一场纳米世界的外科手术 ！” “这种人才，还开什么维修铺？去工科院当个院士都屈才啊！我建议直接授予国家最高技术勋章！” 看似中二的文章，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引爆整个论坛，病毒式的传播在互联网中。 “真的假的？手搓芯片？你以为是盘核桃呢？” “楼上的没看直播吧？我作证，真的牛逼到无法形容！” “视频呢？无图无真相！” “视频全被删了！我录了屏都没了！但照片还有！” 有关部门在李卫东的提醒下虽已紧急出手，将“林风”两个字在网络上屏蔽，但消息的扩散却已成燎原之势，并没能彻底阻挡。 造成这种局面的关键所在，有那么一些人依旧不相信。 …… 西工大，国家重点电磁与芯片技术实验室。 李博明教授走进实验室，发现手下那几个本该在为项目数据发愁的硕士和博士生，全都凑在一块对着一个平板电脑议论纷纷，神情激动。 “咳咳！”李博明重重咳嗽一声。 “在干什么！项目报告写完了吗？数据仿真跑出来了吗？” 几个学生顿时吓得一哆嗦，纷纷散开。 其中一位胆子最大的博士生张涛，犹豫一下还是把平板递过去。 “李……李教授，您看这个，网上都传疯了，说……说有人能用纯手工的方式，维修军工级别的纳米芯片。” “胡闹！”李博明顿时火冒三丈，劈手将平板夺了过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纯手工维修纳米芯片？写小说都不敢这么写！你们身为国家重点实验室的科研人员，竟然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简直是……” 骂声在这里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平板上那段被反复播放的短视频，只有短短十几秒，但视频的主角正以他从未见过乃至超越某些精密仪器操作的稳定和精准，修理一枚芯片…… 李博明瞳孔一缩，作为国内芯片领域的权威专家，他一眼就看出芯片的规格绝对不简单！ “荒谬！这肯定是摆拍的特效视频！” 他不信邪，点开了旁边附带的帖子链接，当看到“第七代无人机核心芯片”这几个字，一股学者特有的傲慢涌上心头。 “简直是笑话！第七代项目由陈望道院士亲自主持，怎么可能流落到民间！” 第8章 你的老师是张谦？ 李博明的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一目十行的读完了这篇文章，随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和自我怀疑。 当他再翻回去看那段视频时，甚至有种灵魂升天的感觉，而类似的场景正在龙国各大高校与科研院所中疯狂上演。 “我的天！这手稳得像是用机械臂固定的，不，简直最顶级的机械臂还要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是对整个半导体工业的颠覆，如果这是真的，那我们这些搞光刻机的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视频是合成的吧？我怎么感觉看到了上帝之手？” 有人震撼，有人狂喜，但其中也不乏一些根深蒂固的成见。 按照林风在视频中展现出来的能力，首先就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然后再回到这种修复技术上，哪怕是曾经的那些九级工人，怕是也只能望其项背。 学术界的争论还局限在小圈子里，但网络上的风暴在某些部门的干预下，席卷了每一个角落。 一场因此产生的讨论，迅速成为最大的热点。 以“打假”闻名的大V网红方舟子，气急败坏的在自己微博上公然朝林风开炮！ “国内的科研风气为什么一直搞不上去？为什么技术始终被联邦卡着脖子？看看吧！现在连这种拙劣的摆拍视频都能吹捧成神迹了！一个维修工手搓纳米芯片？这种谎言简直是在侮辱全国人民的智商！老一辈的专家们弄虚作假，现在连年轻人也开始哗众取宠，这个国家还有希望吗！” 不过外界风暴虽大，也影响不到此时的林风，他正躺在床上，闭目内视着脑海中的系统面板。 【宿主：林风】 【声望：8754（名动一方）】 【技术：初级（能进行第五代战机以内的研发维护）】 【积分点：10015】 【任务奖励：离子轨道炮设计图*1（待领取）】 短短几个小时，声望值从最初的无人问津狂飙到了近万点，而且每隔几分钟还有几十上百点的进账。 “系统，这个声望到底有什么用？”林风在心中默念。 系统毫无回应。 不过林风猜测，这玩意儿大概跟积分一样，到了一定程度，是不是会开启所谓的声望商城？ 比起这个，他更发愁的是另一件事，轨道炮的设计图，如何落实到位？ 至于李卫东所说的审查，他反倒不怎么担心，总不能查出自己身上拥有系统吧？ “咕噜噜……”肚子极其不配合的打断他的思绪，晚饭也在这个时候送来了。 标准的四菜一汤，荤素搭配，看来军区的伙食可以啊。 吃饱喝足，林风刚准备上床睡觉，房间门却“咔哒”一声被打开。 李卫东带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走了进来，“林风先生，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林风瞥了一眼这个症状，心中了然，这应该是比较正式的审查。 “当然。” 两人在房间唯一的桌子前相对而坐，李卫东没有废话，直接把一份文件档案拍在桌上，档案袋上两个大字特别显眼。 绝密！ 他一边翻看，一边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念道，“林风，男，二十二岁。” “十六岁以全国状元的成绩被特招进入江城大学少年班，主攻理论物理。十八岁考入薪火学院，硕博连读。二十岁，获得数学与物理双博士学位后……毕业。” 李卫东念到这里，手指在档案上重重一点，抬起头，“薪火学院中，你的博士导师是谁，档案里画了一个巨大的问号。林风先生，我们查了你祖上八代，都是根正苗红的龙国人，基本可以排除你是境外间谍的可能” “所以，请你解释一下这段空白的经历。” 林风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能先给我爸妈打个电话吗？我怕他们担心。” 李卫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放心，关于你的任何新闻都不会传到你父母那里，我们的人已经处理好了。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平常基本都住在维修铺里，很少回家。” 言下之意，你跟家里的联系本就不多，现在才想起来打电话，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话虽如此，李卫东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林风的手机，递了过去。 “长话短说。” 林风接过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妈，我。……嗯，我没事，最近接了个大活儿，要去外地一段时间，可能没法经常联系了。……钱够用，你们自己注意身体就行。……行，知道了，挂了啊。” 整个通话过程不到一分钟，简洁明了。 挂断电话，林风将手机放在桌上，看向李卫东，脸上的笑容更盛。 “查得这么清楚，连我住铺子里的事都知道，这是在给我下马威吗？” “不。”李卫东面不改色，“这只是我们的正常程序。你接触到的那枚芯片，从任何意义上说，都已经属于国家最高级别的涉密物质，我们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林风脸上的笑容敛去，接着叹了口气，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好吧，我坦白。我是数学和物理双博士，这一点你们应该查到了，至于我的老师……” 林风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叫张谦，曾经是薪火学院的副院长。” 张谦！ 这两个字从林风嘴里吐出来，李卫东和他身后的两名特战队员都是浑身一震。 薪火学院在国内是一个类似中科院的存在，但却从不对外招生，从不公布研究成果！ 不过能从那里走出的每一个人，最后几乎都是国家各个领域的擎天巨擘！ 而张谦，正是这座巨擘学院的奠基人之一！ 一个在官方档案中，被标注为“退休”整整两年的国宝级科学家！ 李卫东强行压下内心震惊，继续追问道：“那我们再谈谈你维修芯片的思路，我们需要知道你具体的操作原理。” 林风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个，恕我无可奉告。” “你！”李卫东眉头一皱，“林风，你要明白，这不是在跟你商量！这关系到国家安全！” “我知道。”林风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让，“但我也有权保护我自己的秘密，你们可以去调查，可以用你们的仪器去分析，但我不会亲口说出任何细节。” 开玩笑，这可是系统的核心能力，怎么可能告诉你们？ 至于去调查薪火学院，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僵持时—— “砰！” 会客室的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撞开！ 满头大汗的陈望道不顾警卫的阻拦，疯了一样冲了进来。 “你刚刚说谁？！” “张谦！张谦教授……是你的老师？！” 第9章 往事不堪回首！ “张谦教授……是你的老师？！” 陈望道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震惊和狂喜，如果林风说的属实，他有现在这样的能力，或许也就不是那么离谱……个屁啊！ 陈望道内心爆了粗口，边上的李卫东却极其不满，这是搞什么！ 不是说好在隔壁房间看监控就好吗？ 怎么就直接冲进来了？ 他知道陈望道此刻的心情，但他更清楚自己的职责。这次谈话是审查，是摸底，不是什么故人相认的温情戏码！ 但他终究不能对这位国宝级的院士发火，只能无奈地站起身，对林风说道：“林风先生，今晚的基本调查就到这里。你好好休息，明天会有领导想和你谈一谈。” 李卫东挥了挥手，两名军人带着设备离开了。 “陈老，您和他谈可以，但我必须在场。”李卫东的立场很坚定，因为这是红线。 这会儿的陈望道都有点顾不上李卫东，他在不在的也无所谓。 相对而言，如果说之前对林风的看法仅仅是一个民间奇人，那么把薪火学院的张谦院士加上，所有的怀疑都可以在这个时候消失。 而且是必须消失。 林风确定的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道：“如果我没记错，我离开老师身边的时候，他老人家……就已经是院士了。” “没错！”陈望道一把拍在大腿上，不无感慨的说道，“是院士！只不过他那个院士来之不易啊！足足迟到了十年！十年！” 老人家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雷锋当然清楚他们所经历的那个年代，但却并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陈老，关于我为什么能修好这枚芯片，现在我可以给你们一个解释。” 一听林风要说起芯片，陈望道立马进耳聆听，李卫东也是同样如此。 “我维修芯片的思路，大部分源自于当年和老师的一次探讨。” 林风说的是实话，只不过单方面把系统的功劳加在自己身上，“他曾提出过一个假设，在绝对的微观掌控力之下，通过重构破损的晶体管链接，理论上可以修复任何逻辑电路的物理损伤。” “当年我们都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但我的数学和物理功底，你们应该查到了。” 说到这儿，林风视线缓缓，扫过两人，语气重透露出的是无比的自信，“以我的履历，加上老师当年的超前理论，现在能做到这件事，即便听上去逆天了一些，也应该……可以理解吧？” 可以理解？？？ 理解个屁！ 李卫东听完这番话，差点没忍住当场骂娘。 这话你说出去给别人听听试试？ 信你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什么叫绝对的微观掌控力？ 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说你有这个？ 这比说你会飞还离谱！ 然而陈望道听完却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似乎颇为认可这种理论，但紧接着他又醒悟过来，猛烈的摇了摇头。 两种矛盾至极的反应出现在陈望道身上，李卫东这才觉得自己也是正常人。 “你……”陈望道张了张嘴，有千言万语想问，但片刻后却把话题转移开来，“你对我们的第七代无人机，怎么看？” 如果林风真是张谦的弟子，那他绝不仅仅是一个“维修工”，他的眼界和格局，必定远超常人！ 林风干脆的摇头道：“我没有看法。” “没有看法？”陈望道不是很相信。 “我对它一无所知，所以没有看法。”林风回答得滴水不漏。 陈望道眼中失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欣赏，他长叹一声说道：“好，好一个一无所知！不臆测，不妄言，有你老师当年的风范！” “凭你这一手神乎其技的修复技术，你就没给你老师丢脸！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为你自豪的！” 听到“自豪”两个字，林风的眼神却暗淡下来，语气都变得低沉不少。“不，他不会。老师当年把我们师兄弟几个全部赶走的时候，曾说过一句话。” “这辈子，都别在外面提他的名字，他没有我们这样的学生。” “如果不是今天这个场合，我是绝不会提起‘张谦’这两个字的。” 话音落下，陈望道脸上的激动和欣赏瞬间凝固。 逐出师门？ 张谦竟然把他最得意的弟子们全都赶走了？ 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陈望道下意识地就想追问。 但他刚张开嘴，就看到李卫东投来严厉的眼神：陈老，有些事，不是现在能谈的！ 陈望道瞬间明白了什么，把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回去，脸上满是挣扎和不甘。 最终，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林风一眼，“今天……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便在李卫东的“护送”下，转身离开了房间。 林风目送着二人离去，他回到床上躺下，睁眼看着天花板，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看得出来，陈望道在听到老师名字时，除了震惊还有痛惜。 关于老师当年那场巨变，他一定知道一些内情！ …… 走廊里，李卫东陪着失魂落魄的陈望道，一路沉默走到休息室。 进去后李卫东把门关上，这才低声冲着陈望道说道：“陈老，您刚才太冲动了！” “关于张谦教授的事情，上面有纪律，不是我们可以随便议论的。至少，现在不能让林风知道太多。” “纪律？狗屁的纪律！”陈望道猛然抬头，压抑一晚上的情绪彻底爆发，“李卫东我问你，我们搞科研的，谁敢说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我们走的每一步，都是在九死一生的路上摸索！” “我们的‘巡天者’高超音速航天无人机项目，就因为这枚芯片的良品率问题，差点就要被上面一刀切掉！现在林风出现了！他给了我们希望！你明白吗？是希望！” “我明白！”李卫东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我比谁都明白这个项目的重要性！但程序就是程序！在没有完全确认林风的背景和立场之前，上面的命令是——继续观察！” “观察？”陈望道气得笑了起来，但这笑声中既有悲凉又有愤怒，“等你们观察清楚，黄花菜都凉了！项目下马，我们这群老骨头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联邦那边的新一代空天战机却要上天了！到时候谁来负责？” 李卫东沉默了，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良久，陈望道瞪着通红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 “我不管上面有什么命令。” “我会亲自给一号办公室写信！我要告诉他们，我们找到了张谦的传人！一个能创造奇迹的年轻人！” 第10章 离子轨道炮 北河省有一家疗养院，不到一定级别，可能连听都没有听过。 这是世外桃源中，每一位疗养者的身份都是秘密。 朝南的一间病房，一位双鬓微白的老者坐在窗边，手里捧着泛黄的书本，不时嘀咕几句。 这位老者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大学教授，而且还是很普通的那种。 如果林风在这里的话，就能够认得出来，这就是他的老师，曾经的张谦教授。 床头柜的红色加密电话毫无征兆响起，张谦眉头一皱，起身走过去拿起话筒。 “喂。” “老张！是我！老陈！”电话那头传来陈望道火急火燎的声音。 “嗯。”张谦的反应平淡如水，仿佛只是接到一个推销电话。 “我碰到你的学生了！林风！你的关门弟子！” 陈望道激动报出这个名字，可等来的依旧是毫无波澜的一个字。 “哦。” 电话那头的陈望道，真想把这个电话挂断，他甚至后悔打这个电话了。 “哦？你就一个哦？”陈望道气急败坏道，“你知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他把你我当年论证了无数遍都没能实现的‘微观重构’给搞出来了！他徒手修好了我们的第七代核心芯片！用的就是一些维修铺里常见的破烂玩意儿！那些工具甚至都达不到专业级别！” 面对老友越发高昂的语气，张谦嘴角逸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那不是应该的吗。”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在说一件吃饭喝水般的寻常小事。 “当年他要不是因为心疼父母，非要选个离家近的江城大学，早就被麻省理工那帮老家伙当成宝贝给挖走了。能做到这一点，有什么好奇怪的。” 陈望道一时语塞，但又很快想起打电话的目的，语气变得郑重，“老张！你是不是忘记‘苍穹计划’？” “苍穹计划……” 张谦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随即略有些苍凉的笑道：“那只是个失败了的计划而已，而且老陈，我现在只是个退休的病人，那些事都与我无关。” 说完，他不等陈望道再说什么，径直挂断了电话。 房间内重归寂静。 张谦再次回到窗口边上坐下，但手中捧着的书，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个个。 窗外的晚霞绚烂，已经快要消失在天际线。 张谦长长的叹一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片刻后他转身走到桌前，打开一台内部加密的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查询关于林风的消息。 …… 江南军区，测试基地中。 陈望道亲自主持“第七代航天无人机的性能测试仪式，巨大的电子屏幕上一道一道数据从不同的地方汇聚而来。 每分每秒都在发生着变化，当数据停止跳动，基地中的气氛也变得紧张无比。 各个岗位的科研人员开始最终汇报。 “引擎推力正常！” “机体结构稳定！” “信号传输无延迟！” “核心处理器……天呐！核心处理器运算效率稳定在百分之一百二十！峰值甚至达到了百分之一百二十五！” 当负责数据监测的研究员用变调的声音喊出这句话，整个控制中心瞬间炸锅了！ “什么？比理论上限还提高了百分之二十？” “这怎么可能！我们所有的模拟演算，最高也只能达到百分之九十八的效率！” “是那枚芯片！一定是那枚芯片！它被修复后，性能……性能竟然超越了完美状态！” 陈望道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眼眶中不知不觉掉下泪水。 屏幕上最终出现的红色曲线，完美的证实林风对于芯片的维修和改造，不仅仅是有效，而且已经超越了现有的理论桎梏。 联邦所说的只存在于理念中的设计，成了！ 真的成了！ 我们真的搞成了！ 前来参观测试的各大战区首长，或许看不懂这些有些复杂的数据，但他们能看得懂人。 从陈望道开始在场的每一位科研人员，已经在发自内心的相互拥抱庆贺着。 与此同时，他们更清楚一点，眼前的奇迹是由林风创造的。 …… 中午的庆功宴上，几位肩上扛着不止一颗金星的将军，不约而同把李卫东堵在角落，想跟他要一个交代。 “李将军，那个叫林风的小伙子，到底什么来头啊？给我们透个底呗？” “是啊，这种人才可不能埋没了！我们南部战区正缺一个首席技术顾问！” “去你们南部？想得美！来我们西部！我们那的军工厂随便他挑！” 面对这些大佬的旁敲侧击，李卫东只是苦笑着端起酒杯，语气十分坚定的表示道：“各位首长，抱歉！关于林风同志的调查还没有结束。具体情况，无可奉告！” 此话一出，大家当然明白什么意思。 随后这些人便去找陈望道，准备商量一下航天无人机的具体配备问题。 而李卫东则是打包了一份丰盛的饭菜，小心敲开林风的房间门。 “林先生，吃饭了。” 饭菜依旧是四菜一汤，但比昨晚丰盛了不少。 李卫东不声不响，一直等林风吃饱喝足放下碗筷， “林风先生，如果现在上级给你一个机会，全国所有的军工厂，包括那些不对外公开的绝密单位，全部任由你选择，你会去哪里？” 来了。 林风擦了擦嘴，抬头正视李卫东凝重的眼神，反问一句，“这是要收编我吗？” 李卫东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他点了点头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你的能力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你就像建国初期传说中的那些‘九级技工’，虽然不能说绝无仅有，但绝对是国家的瑰宝之一。” 听到这儿林风笑了，但他不想去聊没有发生的事情，“如果我要是不想去军工厂呢？” 这个情况在李卫东的预设中，不是没有可能，而是可能性极大，但他还是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呢？” “我不太习惯被人约束。”林风说得很直白，“而且，如果我真的进入某个军工厂，以我这个年龄和所谓的资历，恐怕会有很多人晚上会睡不着觉吧？” 李卫东沉默了，因为林风说的是大实话。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尽管他掌握着一骑绝尘的技术，，但直接空降到某些核心单位，相当于堵住了某些人的上升空间。 这些事情不是不能解决，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再说李卫东接到的命令，是尽一切可能把林风留在体制内。 似乎是看出李卫东的纠结，林风也不想和对方闹得太僵，“这样吧，给我一个明面上能交代过去的身份就好！” “一不用坐班，二不用管人，我只负责解决一些你们解决不了的技术问题。” 他顿了顿，貌似开玩笑的又补充了一句，“毕竟，我这人怕死。没有官方身份罩着，我怕哪天出门被套麻袋。” 说完，在李卫东还没有给予答复的时候，林风从怀中掏出一叠A4纸，随手放在李卫东面前。“这是我这些年来的一些小想法，也算是我的投名状吧。”” 李卫东低头看去，，一行触目惊心的标题映入眼帘。 《关于舰载电磁武器——离子轨道炮的初步设计构想》 李卫东瞳孔一缩，脑子里一片空白！ 【亲爱的读者，如果认为内容可以，记得加入书架哦，方便下次阅读~】 第11章 常驻江城！给你最高级别庇护！ “这……这这……” 李卫东从小就出生在军营之中，京城家里的老太爷走过小日子，打过联邦鬼，而且现在一顿饭还能吃两个馒头。 但是老太爷从小就告诉李卫东一个道理，有国才有家。 林峰或许不知道李卫东的身份，但也能看得出李卫东的不同寻常，所以才有了此时此刻的这份设计构想。 但是这份设计构想，并不是完全体的设计图。 尽管如此，当李卫东看到第三页的时候，他便轻轻把这些纸合上了。 离子轨道炮！ 这玩意儿不是存在于那些科幻电影吗？ 他也曾在理论物理学家的只言片语中听过，但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候。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林……林风同志！这个……是真的吗？” 李卫东咽了口唾沫，嗓子干哑连说话都不太完整，他的一只手已经摸在了腰间的武器上，甚至觉得这间江城军区的安全屋，好像也不是那么安全。 林风没在这个时候开玩笑，这十几页纸上，使它根据系统图纸用现阶段能够理解的理论，最后总结构思中的一种设计理论。 至于一些无法理解的部分，他选择性的隐藏了。 “李将军别激动。” 林风上前一步，又手才刚伸出去，要拿起那叠纸，李卫东刷了一下抽走，另一只手又把武器取了出来，红着眼瞪着林风。 “这只是一份非常非常初步的思路构想，里面还有无数的技术难点没有解决，离成品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我拿出来，只是想证明一下我的价值而已。” 林风看他这个样子，只好后退一步，耐心解释道：“所以你现在就算把它交上去，除了引起一场大地震之外，没什么实际意义。等我后续完善了，你再向上报告也不迟。” 李卫东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许久后，深呼吸一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不过他此时的眼神却变了，要说之前是怀疑是好奇，但更多的是重视。 那么现在李卫东对于林风却是越来越看不透了，有疑惑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种敬畏。 “林风同志，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怕死了。” 李卫东斟酌着言辞开口，“这份资料希望能给我一份复印件，后续你可以继续完善，可以吗？”拥有这种超越时代的知识，本身就是最危险的原罪，但对于自己的国家而言，却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 “我知道你有顾虑。”李卫东一字一顿，“但是我李卫东，以我的军旅生涯和李家世代荣誉担保，如果你的这份理论是真，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林风感受到了他的真诚，而且李卫东说到的李家，他也有所耳闻，那绝对是一个庞然大物。 沉默片刻后，林风看着窗外的江城夜景，这里有他的家，有他熟悉的街道，有他平淡却安稳的生活。 他知道，从他修好那枚芯片开始，这种生活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这些理论资料你可以带走，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就让我暂且……留在江城吧。” 林风知道自己的将来，自由时间只会越来越少，或许连陪家人的时间都没有了。 李卫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好，你等我。” 他没有多说一句废话，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这次离开，足足过了半个小时。 当他再次出现时，冲着林风点了点头，“林风同志，走吧，我送你回去。” 说到这，李卫东还做出“请”的手势，“你的要求，上面原则上同意了。不过有一个前提，你那个维修铺，绝对不能再开了。” 林风点了点头，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离开江城军区前，李卫东特意带着林风去和陈望道告别。 此时的陈望道红光满面，似乎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 关键是他拉着林风的手，热情到几乎把林风当成他的初恋爱人。 “小林啊，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以后在科研上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我解决不了的，我老师也能解决！” “当然，要是我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需要你这个小天才帮忙，你可千万别藏私啊！” “陈老您客气了，互相学习。” 林风笑着和他交换了电话号码。 …… 目送李卫东和林风乘坐军用越野车离去，陈望道的笑容缓缓收敛，转身看向身后的学生，“刘芮，周明。” “老师。”两人同时回道。 “你们立刻通知项目组所有成员，‘巡天者’计划的下一步实装研究，全部转移到江城来！成立江城临时实验室！” 刘芮和周明对视一眼，谁都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因为他们知道，江城有“神”。 …… 江城市，江北区。 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越野车，缓缓停在“江北家电维修铺”门口。 林风下车后看着眼前的一幕傻眼了。 店铺还是那个店铺，但里面已经空空如也，连墙角的一根废电线都看不到了！ “我……我那些东西呢？”林风嘴角抽了抽。 那可是他攒了很久的家当啊！ 李卫东靠在车门上，递给他一根烟：“放心，都在军区的仓库里封存着。等你选好了新的合适的地方，保证原封不动地给你送回去。” 林风接过烟，就着李卫东的火机点燃，总觉得这家伙话里有话。 果不其然，李卫东冲着他神秘一笑，“从今天起，我也会常驻江城。” “我的任务有两个，第一，保护你的绝对安全。第二……我想亲眼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把那门离子轨道炮给搞出来！” 林风心中一个念头闪过。 “李将军，冒昧问一句，你到底是属于哪个部门的？” 李卫东闻言咧嘴一笑，“具体是哪个单位后边你会知道，之前我不是给你担保过吗？现在我再正式告诉你。” “只要你在江城，我也在江城，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动不了你一根汗毛！” 好家伙！ 林风这下是真看出来了，这个看似粗犷的李卫东，这是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主意！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自己以后行事也能放开手脚了。 看着眼前这条略显萧条的老街，想到江城这些年因为传统工业资源枯竭，经济发展一直受限。 “李将军，既然要选个新地方，我有个想法。” 林风转身看向李卫东，“我想在我老家附近搞个厂子。一方面可以拉动一下地方经济。另一方面，在厂子里搞个实验室，也算是掩人耳目，你觉得呢？” 第12章 老师护短！网络宵小一指可平！ 北河，疗养院。 张谦挂断了给办公厅的加密电话，苍白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他比陈望道更了解林风。 那孩子是他一生中见过最妖孽的天才，没有之一。当年他提出的“微观重构”理论，整个薪火学院，只有林风一个人能听懂，甚至还能举一反三，提出连他都未曾想到的补充。 所以当陈望道告诉他，林风徒手修复了第七代芯片时，他嘴上说“理所应当”，心中却依旧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通过自己的秘密渠道，向上级申请调阅了林风在维修铺里的那段监控录像。 当他看到视频中，林风那双手稳定得超越了世间一切仪器，以一种神乎其技的方式在纳米世界中穿针引线时，即便是他，也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太完美了！ 这已经不是技术，而是道！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立刻给林风打个电话，问问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可他拿起电话时，脑海中又浮现出失败的苍穹计划，还是缓缓放下。 再等一等吧，想必林风应该被国家收编了。 不过，某些人…… 凭什么欺负自己的学生？ 想到这，他拿起电话打给陈望道，那边电话几乎秒接。 “老张，你……” “陈望道我告诉你。” 张谦冷冷的表达着自己的态度，“林风永远是我的学生，谁要是敢欺负他，或者打他身上那些秘密的主意，得先从我这具老骨头上跨过去！” 说完不等陈望道反应，他“啪”的挂断了电话。 江城军区的实验室内，陈望道听着话筒中的忙音，整个人都懵逼的不行。 什么情况？ 欺负他学生？ 我什么时候欺负林风了？ 我把他当宝贝供起来还来不及呢！ 片刻后他才想到自己在直播中说的那些话，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这老家伙真是够护短的，这是来敲打自己了。 …… 此时的林风，刚推开门走进家中，老妈炒的饭菜香气扑面而来。 “臭小子，野哪去了？快过来吃饭！”林父林建国板着脸，语气中满是关切。 “哎呀，这不是接了个大活儿嘛！” 林风嘻嘻哈哈地换了鞋，坐到饭桌上，端起碗就准备开动。 往常这个时候他都得跟老两口吹嘘一下，今天挣了多少钱，但是今天还没等他开口，父亲变声音低沉的安慰道：“小风，网上那些话，说啥的都有，你别往心里去。” 林风扒饭的动作一顿，而母亲也放下筷子，温柔的说道：“儿子，咱家不指望你挣多少钱，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我和你爸还能干，养得起你！” 林风听得一头雾水，网上说什么了？他纳闷的取出手机，一打开就看见自动推送的新闻。 这一看，林风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一条来自“联邦”科技部的新闻发布会视频。 联邦科技部金发碧眼的发言人，用一种极其傲慢的语气宣布： “……关于龙国某些不实宣传，我们在此郑重声明，适用于第七代高超音速飞行器的核心芯片，目前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只存在于理论概念之中！我们联邦最顶尖的实验室，也才刚刚完成理论验证，距离制造出成品，至少还有五到十年的路要走！” “任何宣称已经制造或者修复了此类芯片的言论，都是彻头彻尾的谎言！是对科学的亵渎！” 有了联邦大爹的官方“保证”，国内那些慕洋犬和网络喷子们，瞬间变自我高潮！ “看到了吗？你联邦爹都亲自出来打脸了！还吹不吹了？” “那个叫什么‘临疯’的骗子呢？怎么不敢出来了？哗众取宠的小丑！” “真是丢人丢到国外去了！建议严查！这种为了流量不择手段的骗子，必须让他牢底坐穿！” 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虽然“林风”这两个字已经被屏蔽得干干净净，但“江城”、“维修”、“芯片”这些关键词，却被无数营销号用各种谐音和代号代替，势必要吃上这场血肉馒头的泼天流量！ 在他们眼中，林风已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欺世盗名之人！ 林父林母看着儿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疼得不行又不知怎么安慰。 “呵……” 林风冷笑一声，虽然他不想和这群蠢货计较，但更不愿意让父母担心自己。 就这么惯着他们在网络中肆意造谣？ 绝对不存在！ 当着父母的面，林风直接拨通了李卫东的电话，“李将军，是我。” “你可是说了大小事情都能解决的，网络上那些傻逼，已经传到我父母耳中，能处理吗？” “嗯，对，处理一下。” “好，谢了。” 简单几句话后，林风挂了电话。 林父和林母面面相觑，儿子的电话是打给谁的？ 口气听着好不一般！ 但他们怕刺激到儿子，也没敢多问。 一家三口就这么沉默的吃着饭，半小时后林风再次打开手机，点开同样的页面。 然后，他笑了。 那些上蹿下跳、叫嚣得最凶的营销号，账号页面显示“已注销”。 方舟子的微博变成了一片空白，只留系统提示：该用户因违反相关法律法规，永久禁言。 所有相关的负面帖子和评论，都被删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出现过。 整个网络，一片清朗。 林风把手机放在父母面前，“爸，妈，没事了。” 林建国在江北区办公室，当一个收发信件的文员。 林母在普通中学当初三毕业班的语文老师，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 此时此刻他们的心中震撼无比，但还是默契的没有追问。 吃完午饭，老两口还要去单位上班，叮嘱林风几句后便匆匆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家里的门铃响了。 林风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身高不到一米七，体重却快有两百斤的胖子。 胖子看到林风，张开双臂就是一个熊抱上来。 “疯子！我的好兄弟！哈哈哈哈！” “我在老家那个破加工厂，被政府收购了！哥们儿我发财了！” 第13章 我的兄弟是法人！谁是厂长？ 这个肉球一样的胖子是林风从小长大的发小，王浩！ 小时候，两人一起掏鸟窝，一起挨揍，感情铁得不行。 当初林风盘下那个维修铺，启动资金里就有这家伙赞助的两万块钱。 “疯子，你听见没？哥们儿发了！” 王浩抱着林风，激动得差点把他的腰给勒断。 林风好不容易挣脱开来，一脸嫌弃的鄙视道：“听见了听见了，多大点事。” 王浩的加工厂就在老家的镇上，占地虽然不小，但设备老旧，只靠着一些小订单挣点小钱。 “一百万！足足一百万！”王浩伸出一根胖胖的手指头，眼睛笑的都眯成一条线了。 林风疑惑的问道，“你那破厂子哪里值得一百万？你倒是说说为什么？” “我哪知道为啥啊，反正文件上写的是‘区域发展规划’，给的钱又足，我当场就签字了！” 王浩说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沙发都被压的咯吱作响。 林风还没来得及说啥，王浩把手机掏了出来，“疯子，我可看你直播了啊！牛逼！连那什么芯片你都能修！” “你说，咱哥俩要是合伙，能不能干票大的？” 他越说越是兴奋，仿佛已经看见钞票满天飞的场景。 “我拿这一百万入股！你啥也不用出，就出你这身神仙技术！我占四成，你占六成！咱们把维修铺开遍全龙国！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林风刚想吐槽他异想天开，茶几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李卫东。 林风接起电话还没开口，李卫东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林风同志，按照你的提议，我们在你们老家收购了一个占地十亩的加工厂，后续的改造和设备入场都需要一个明面上的公司来运作” “但是，这个公司需要一个法人代表，你觉得……谁来比较合适？” 嗯？ 林风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他看了一眼旁边畅想商业帝国的王浩，试探性的问道：“那个加工厂原来的老板……是不是挺胖的？” 电话那头的李卫东疑惑反问：“你怎么知道？” 林风的表情更古怪了，“他是不是叫王浩？” 这一次，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只能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翻动文件的声音。 片刻后，李卫东才尴尬地笑着说道：“哈哈哈！那个……咳咳，还真是巧了！没想到你们俩竟然认识！” 巧了？ 巧你个大头鬼！ 零分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绝逼是李卫东他们计划好的！ 这要不是故意选中王浩那个破厂子，估计厂子里看门的大黄狗都不信。 “我知道了，这事我考虑一下。” 挂断电话，林风冲着一脸期待的王浩说道：“胖子，你那个厂子，不是政府买的。” “啥？”王浩一愣。 “是我一个有政府背景的朋友买下的。”林风决定换个说法，“他现在也需要一个法人代表来打理厂子，你……愿不愿意干？” “我干……干你个头啊！” 王浩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嗖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窜出老远，警惕无比的瞪着林风，“你是不是又想让我给你背锅？” “我什么时候让你背锅了？”林风一脸无辜。 “你放屁！”王浩气得脸都涨红了，“从小到大，每次跟人打架，你是不是都把砖头塞我手里，然后你跑第一个？” “上学那会儿逃课去网吧，被别的学校老师抓住，你是不是报的我的名字？” “还有……” “停停停！”林风赶紧打断了他的血泪控诉史，“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别提了，我就问你，这活儿你干不干吧？这个厂子我也有份的。” 良久之后，王浩才反应过来，他难以置信的问道：“这厂子有你的股份？” 林风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的股份不会体现在合同里，但分红什么的肯定不会少。” 王浩绝对不是个傻子，几分钟后渐渐想通了一些事情，一屁股又坐回沙发上，等着脖子道：“我为什么不干？” “但是！我得要工资！亲兄弟明算账！” 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定了下来。 于是，王浩揣着那一百万的收购款，又回到他自己的厂子里，摇身一变成为年薪二十万的星火厂厂长，兼法人代表。 当他见到自己的新老板李卫东时，总觉得这个气场强大的李总，看自己的眼神非常欣赏，他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同情。 不过他也没多想，毕竟二十万的年薪，在江城绝对是高薪阶层！ 特别是想到回家的时候，能跟老头子拍着桌子说，你儿子我可是二十万年薪的人物，最好说话注意点儿。 然而现在，王浩得按照李卫东的吩咐，展开新一轮的“对外”招聘。 不过奇怪的事情就在这里，技术工和普工都不招，只招财务人员，并且一招就是十几个人。。 王浩一头雾水的给林风打电话，在准备资料的林风告诉他，正常招聘就可以，人家又不是不给你工资。 还别说，这新来的老板，别的方面不知道怎么样，王浩签下合同的那一刻，二十万的年薪已经先发给他了，还是税后的。 又过了两天，厂子的大门被一辆辆绿色的军用卡车堵死。 李卫东带着一队穿着迷彩服，但气质彪悍的工程兵进厂，二话不说就开始对整个厂区进行大改造。 王浩看得心惊肉跳，这哪是改造啊，这简直是重建！ 也就在这个时候，林风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白大褂的斯文年轻人。 这两人王浩有点印象，是李卫东派来的天才设计师，整个厂区的改造也是他们负责。 “林老师！您来啦！您看这个厂区的初步改造方案，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两人一左一右围着林风，路过王浩身边的时候，只是象征性的喊了一声王厂长。 林风给了王浩一个鼓励的笑容，而后认真确认一些事项。 王浩傻愣愣的站在旁边，风中凌乱。 不是…… 这到底什么情况？ 我才是厂长啊！ 第14章 专利流氓？我教你造光刻机！ 江城军区，临时成立的“巡天者”项目指挥中心。 陈望道正接着一通来自最高外交部门的加密电话。 他的脸色，随着通话的进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涨红，最后化为一片煞白！ 他握着电话的手在剧烈颤抖，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仿佛要将那台特制的军用电话活活捏碎！ “无耻！卑鄙！这简直是流氓行径！” “啪！” 电话被重重挂断，他终究还是没忍住，抬手就要把手机往地上砸！ 但手抬到半空，又硬生生停住了。 “陈老，怎么了？谁惹您发这么大火？” 李卫东刚从工厂那边视察回来，一进门就看到陈望道这副气得快要心梗的模样，心中顿时一紧。 陈望道转过身，胸口剧烈起伏，他指着那台电话，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联邦！那群该死的专利流氓！” “他们刚刚通过外交渠道，向我们递交了一份材料！说……说我们直播间出现的那枚芯片，经过他们的技术分析，其中有多项关键技术，侵犯了他们的专利！” “他们要求我们立刻停止相关项目，并且，给他们一个说法！” 李卫东听完，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 “不对啊陈老。”他奇怪地问道，“之前他们的新闻发布会不是还言之凿凿，说那种级别的芯片，全世界都只存在于理念之中吗？怎么一转眼，又成他们的专利了？” “此一时彼一时！” 陈望道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脸上满是屈辱和无奈。 “他们说的，不是我们原来那枚芯片，而是……是经过林风维修之后，展现出惊人数据和性能的那枚！” “我们先前研制的那枚芯片，在底层架构上，的确借鉴了一部分他们公开的技术论文。这一点，我们不否认。可林风明明已经通过他的神仙手段，把它改造成了完全不同的东西！” “但现在，联邦那帮混蛋，就抓着最开始那一点点的联系不放，硬说林风提升后的性能，也是建立在他们‘专利’的基础上！这简直是强盗逻辑！” 李卫东听明白了。 这是典型的栽赃陷害，是赤裸裸的技术霸凌！ 联邦就是见不得你好，眼看你自己搞出了名堂，就立刻换上一副流氓嘴脸，用他们经营了数十年的“专利大棒”，来扼杀你的技术突破！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干脆一点？”李卫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们索性就让林风从头到尾，给我们造一枚全新的、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芯片出来！我看他们还怎么说！” “造？拿什么造？” 陈望道长叹一声，脸上满是英雄气短的悲凉。 “你知道的，纳米精度的光刻机，早就对我们全面禁售！我们自己的光刻机，精度还差着一大截！没有那个金刚钻，怎么揽这瓷器活？我们现在，连一张白纸都没有啊！” 光刻机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很多科研人员的头顶。 国外在这方面遥遥领先，没有他们提供的纳米精度的光刻机，就造不出最高精级的芯片。 没有芯片，很多的项目就只能存在于理论之中。 李卫东看着陈望道的表情近乎绝望，他不懂芯片，但他知道逻辑，接着他问出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陈老！是从零开始，用现有的设备造一枚全新的芯片难，还是像林风那样，在一枚旧芯片的基础上，把它提升到一个更高更强的性能更难？” 陈望道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那当然是后者更难！前者只是按部就班的工程问题，而后者……后者那是近乎于创造神迹！” 话音刚落，陈望道眼神火热的盯着李卫东，“你是说？” 李卫东也眼前一亮，重重地点了点头，这里有一个思维误区，“如果可以，我们不妨去求助林风，听听他的看法。” “我……我明白了！” 陈望道瞬间感觉醍醐灌顶，脸上的颓废渐渐变成亢奋，“李将军，请带我去见林风！” …… 半小时后，星火电子厂，陈望道风风火火的冲进来。 此时的林风正站在工厂最高处，对着一张图纸朝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而比他更快一步的两个学生，周明和刘芮跟在林风身后，一人还拿着一个笔记本。 一会儿奋笔疾书，一会儿又连连点头，脸上写着原来如此的表情。 陈望道看得眼角一抽，快步走了过去，“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 “老师！”周明和刘芮连忙解释道，“我们在学习大神对工厂的改造要求。” “工厂改造要求？” 陈望道更疑惑了，凑过去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只见刘芮的笔记本上写着： “一号核心实验区，要求地面采用超网格抗静电接地，电阻必须控制在0。1欧姆以下。” “二号无尘车间，要求采用双层循环过滤系统，确保空气中0。1微米的尘埃数量，每立方米不超过十颗。” “整体建筑的地基，必须加装独立矩阵式液压阻尼器，用以抵消地表微米级的震动……” 这都什么跟什么？ 陈望道觉得林风简直在胡闹！ 你林风能提升芯片性能，这我们认了，你牛逼！ 可你难道连特种工厂的设计都懂不成？ 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领域啊！ 地区按时当他顺着那些匪夷所思的要求，看到后面标注的一连串精确到小数点后六位的数据，他又一次傻眼了！ 这些数据的指向，那是要建造世界最顶级的…… 这……这小子…… 到底是人还是妖孽？！ “咳咳。” 陈望道清了清嗓子，“刘芮，周明，你们先去观察一下其他地方的改造。” “是！老师！”两人领命离去。 支走了两个学生，陈望道这才一把拉住林风，把联邦用专利来恶心国内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小林，我想过了！我们不用他们的技术！就用我们国内现有的光刻机，制造一枚性能差一些的芯片出来！” “然后，再由你出手，在这个基础上进行提升！你看这个法子，行不行？” 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的办法。 只是林风听完后，却摇了摇头，“陈老，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自己打造一台更先进的光刻机出来？” “从起点，就直接超过他们呢？” 第15章 半月之期！老师他坐不住了！ “从起点，就直接超过他们？” 陈望道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呆立在原地，脑子里一片轰鸣。 打造一台更先进的光刻机？ 这……这怎么可能！ 这已经不是胆子大不大，敢不敢想的问题了！ 这是在挑战整个现代工业体系的珠穆朗玛峰！是痴人说梦！ 然而，林风看着他那副被彻底颠覆了三观的模样，却只是笑了笑。 “陈老，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件“今天我们吃米饭还是吃面条”的寻常小事。 可就是这副平淡的姿态，却给了陈望道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林风，神情变得无比严肃，甚至带上了一丝决绝的疯狂！ “好！” “林风！我不管你是真有把握还是在说大话！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 “你要是真能给我弄出一台比联邦更先进的光刻机，那我陈望道这把老骨头，以后就唯你马首是瞻！” 一位龙国科学院的顶级院士，“巡天者”计划的总工程师，竟然对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说出了“唯你马首是瞻”这样的话！ 这话要是传出去，足以在整个龙国科技界掀起十二级地震！ “陈老，倒是没有那个必要。” 林风看着陈望道摆了摆手，眼神郑重的说道，“我只要您到时候，答应我一个不违背原则的请求就好。” “可以！”陈望道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只要不违背家国大义，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达成约定，林风不再废话，他转身超王浩喊道：“胖子，给我拿纸笔来！” “哦哦！好！”王浩早就准备着了，递过拿一叠崭新的A4纸和碳素笔。 林风接过纸笔，略微一思考，就笔走龙蛇的在白纸上落笔。 一个个专业的材料名称，一串串精确到毫克级别的数量要求…… “高纯度单晶硅，纯度要求99。999999999%，一百公斤。” “特种氟化氪激光晶体，激发波长要求稳定在193纳米，五十组。” “泽尼克多焦镜头组，镜片镀膜要求耐受每平方厘米两千瓦的能量密度，一百二十片。” “……” 陈望道站在旁边，一开始也只是好奇的看着，但越往下看，他的脑袋就越沉重，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我的天！ 这小子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里面随便拎出来一样，都是国家严格管控的战略级材料！ 甚至有些只在理论文献中见过，国内根本没有这玩意儿！ 至于去国外买，根本买不到！ 人家对你禁售！ 足足写满了三页纸，林风才停下笔，把这份沉甸甸的清单递给面色潮红的陈望道，坚定又自信的说道：“陈老，清单上这几十种材料，按照相应的分量，一样不少地给我送来。” “半个月后，我让你看到一台，屹立于世界之巅的光刻机！” …… 陈望道带着兴奋和破釜沉舟的决心走了，而林风的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系统的积分商城里，精度达到1纳米级别的光刻机成品，售价三百积分。 他完全可以直接兑换出来，但他并不敢这么做。 一是没法解释来源，毕竟他还不想被国家抓去切片研究。 二来他也想借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把这颗明珠复刻在这个世界。 凭借系统赋予他的完美级维修技能和“真视之眼”，这并非天方夜谭。 传说中，建国初期的那些老一辈九级技工，不也曾用锉刀和双手，打磨出精度超越机器的绝世工件吗？ 他，也可以！ “疯子……” 王浩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即便是亲眼所见，都有点难以置信， “你真的能用手给搓出来吗？” 林风斜了他一眼，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说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之前在直播的时候，芯片就是被你……” 王浩刚想用芯片的例子，可话到嘴边看到林风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想到最近厂里进进出出的这些神秘大人物…… 他猛地一个激灵！ “啪！” 王浩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子！ “我知道！但是我不说！” 王浩拍着自己肥硕的胸脯，一脸正气凛然，“疯子你放心！咱俩光屁股长大的交情！我祖上七八代都是贫农！根正苗红！我嘴巴严得很！绝对给你保密！” 林风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行了，没那么严重。” 李卫东那帮人早把王浩的背景查那个底儿朝天，不然又怎么放心让他来当这个厂长和法人？ …… 事实证明，目睹过奇迹之后，你的信念要比别人更加坚定。 陈望道就是如此。 他带着那份足以让很人多心惊胆战的材料清单，直接找到军区最高负责人。 要求他们特事特办，在最快的时间内，不惜一切代价，凑齐这些材料。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遇到了巨大的阻碍。 “陈老，不是我们不批啊！您这清单上的东西，有一半都是我们闻所未闻的！还有一半，那都是各个核心项目的命根子，您一开口就要这么多，我们实在没法给您调配啊！” 陈望道很是无奈，但也明白这是事实，于是他硬着头皮拨通张谦电话。 “老张……我……我想跟你确认一件事。林风那孩子，他……他到底有没有能力，造出一台光刻机？” 电话那头的张谦，听完之后，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他甚至觉得陈望道是不是他娘的被人给骗了！？？ 确定不是在说童话里的故事吗？ “老陈，你确定，这话是林风亲口说的？” “我确定！我拿我的党性保证，他亲口对我说的！半个月时间！” “……半个月？”张谦语气也变了。 他一再确认，得到陈望道肯定的答复后，他复杂却告诉陈望道一个客观的答案，“老陈，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 “我这个学生，从小到大，没和我说过一句假话。他答应的每件事情最后都做到了。 听到这个答复，陈望道的石头落地了，他准备去最高负责人那里拍桌子去了。 但是下一秒，陈望道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这张谦也是搞顶尖项目的，他要是知道林风有这种逆天本事，那还不立刻杀到江城来跟自己抢人？ 他们两个的项目可不是同一个赛道啊！ 这林风以前还是他张谦的学生，自己这……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殊不知在他挂断电话的那一刻。 北河疗养院内，张谦对身边的助理下令。 “立刻，去给我订一张……不，是协调一架专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江城！” 第16章 禁区之内不得擅入 王浩站在焕然一新的厂区门口，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需要更新。 两天前，这里还是自己那个又破又旧的老厂子。 可是现在，充满科幻感的银白色建筑就不说了，可这地面平整的，简直可以用来当镜子！ 这合理吗？ 两者别说是相比，连放在一起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我的妈呀……” 王浩喃喃自语，“这就是传说中的基建狂魔吗？这速度，外星人来了都得递根烟问问是哪个施工队的吧！” 有着基建狂魔的外号，王浩勉强能接受这些。 可他亲手招聘的十二个财务人员，进厂之后便换了一个画风。 腰杆挺的笔直，走路都带着风。 早上还不到六点就在厂区门口集合跑操，动作就更不用说，比他在大学时期的军训教官一点不差。 一群文职人员有必要这样吗？ 不过随着王浩看见的越多，他也就越是见怪不怪。 他甚至在自己脑中，脑补出了一整套惊天大戏。 自己那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林风，绝对是国家某个秘密部门的王牌！ 自己就是他安插在江城，负责后勤与伪装的关键人物！ 这个厂子，就是他们颠覆联邦霸权的秘密基地！ 嗯！一定是这样！ 就在王浩的思绪已经飘到星辰大海时，李卫东正陪着林风，在新建成的核心实验室内进行最后的验收。 “独立供电系统，通过。” “三级防震地基，通过。” “纳米级无尘环境，通过。” …… 当林风对最后一个项目点头确认后，李卫东才神色凝重地开口。 “林风同志，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陈望道院士那边，申请材料的流程，被卡住了。” 他看了一眼林风，继续说道：“另外，你给我的那份离子轨道炮的理论构想，目前还处于高层的理论验证阶段。你知道这种等级的东西，流程会非常非常慢。” 言下之意，你画的饼太大，上面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所以你想要的东西，暂时也给不了。 “知道了。”林风的反应却异常平静，这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既然他们有顾虑，那我拿出一些等价的物品，和他们交换就好了。” 李卫东一愣，诧异的问道：“什么样的等价物品？” 林风笑了笑：“这个你别管，你先帮我弄一批军方淘汰下来的，或者有瑕疵的芯片来，各种型号都要，越多越好，这个总可以吧？” 要这些废弃的淘汰芯片干什么？ 李卫东虽然满心不解，但还是立刻点头。 “这不是问题！我马上就去办！” 离开星火电子厂后，李卫东坐在返回军区的车上，一通加密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那头是李卫东身居高位的父亲。 “卫东，江城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电话里的声音不怒自威，“你知不知道，你把整个李家的前途，都压在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上，这个选择，到底意味着什么？” 李卫东握着电话，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却异常坚定。 “爸，我知道。” “但我更知道，只要林风能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我们今天做的一切尝试，可能会给国家一个不一样的选择。” 说完他便挂断电话，扭头又望向星火电子厂的方向。 此时的林风还不知道，已经有人为他赌上了自己的一切。 …… 其实就在前一天夜里，林风也接到了陈望道的电话。 电话里的陈望道，既是无奈又是抱歉，希望林风能够等待一下，材料的事情他一定会想办法办妥。 当时的林风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自己只是手工修好一枚芯片，虽然这枚芯片的规格有点高，但也不可能就凭着这点功劳就一步登天。 所以林风当时是这样回复陈望道，“陈老，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也别这样着急，三天后你来一趟星火电子厂，我给你看个礼物。” …… 第二天，星火电子厂的实验室内。 林风正在接收李卫东带来的几大箱贴着报废品标签的芯片。 不得不说，军方的办事效率就是高。 林风一枚一枚看着这些别人眼中的电子垃圾，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冲着王浩说道：“胖子，接下来两三天，我要在实验室里闭关。” “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都不能进来打扰我。厂里的一切后勤工作，都交给你了。” “放心吧疯子！”王浩拍着胸脯，把安保工作当成了一项神圣的使命，“有我王浩在，一只蚊子都别想飞进去！” 王浩离开的时候，贴心的把实验室的大门紧紧关上。 与此同时，一架从北河来的专机，也平稳地降落在江城国际机场。 须发皆白的张谦在助理陪同下走下舷梯，对于前来迎接他的本地科技部门的领导，张谦只是正常寒暄了几句，随后转头问起林风的情况。 “查到了吗？林风在江城的落脚点。” 助理连忙递上平板电脑：“查到了教授。他名下新注册了一个公司，叫……星火电子厂。” “星火电子厂？”张谦的脸上露出一丝特别奇怪的表情，“薪火传人，搞了个电子厂？这小子，到底在弄什么名堂？” 江城科技部的领导满脸堆笑陪同着：“张老，您一路辛苦！我们已经为您备好了接风宴，您看……” “不用了。”张谦摆了摆手，直接坐上了一辆早已备好的专车，“立刻，去星火电子厂。” 科技部领导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个大神，怎么着也得给江城留下点什么吧。” 半小时后，张谦的专车抵达了星火电子厂。 从外表来看，电子厂的大门和其他普通工厂的大门没什么两样，然而张谦的专车确实被拦了下来。 两名身穿黑色作战服的安保人员，隔着数十米距离就迎了过来。 “私人领地，闲人免进！” 张谦的助理立刻下车交涉，“两位兄弟，我们教授的学生就在这个厂子里，能不能帮忙通报一下？” 其中一名安保人员拿出对讲机向上通报，但是脚步却没有挪动半分。 处理就在车旁静静等待着，作为张谦的助理，他当然知道有些是机密地方。 厂长办公室里，王浩看着监控里的画面，他还记得李卫东对他的死命令，一些来路不明的人士，绝对不能放进来！ 可监控旁边的人员资料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张谦，龙国科学院院士，薪火学院前副院长，林风的……硕博导师。 这……这是疯子的老师啊！ 就在王浩犹豫不决，李卫东的电话打了进来。 “王浩，可以让张谦教授进来。” “但是星火电子厂的核心实验室，必须对他保密！除非……” “得到林风本人的允许，否则他这位老师，也无权参观！” 第17章 三日之期！神迹再现！ 星火电子厂门口。 助理转达完安保人员的原话，张谦脸上没有丝毫不悦，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如果林风真的如同陈望道在电话里所说，搞出了那么惊天动地的名堂，那别说是实验室禁止入内，就算是在这厂门口给他摆上一支全副武装的警卫连，也再正常不过。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便对身后的助理吩咐道，“就在这里住下，等林风出来。” 于是，这位龙国科技界的泰山北斗，薪火学院的奠基人之一，就这么在一个临时改造的厂区宿舍里，安静地住了下来。 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问，只是每天搬一把椅子，坐在核心实验室那扇厚重的合金大门前，静静地等待。 他在等他的学生，给他一个答案。 …… 实验室内。 林风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微观的世界里。 外界的一切喧嚣与他无关，他的眼中，只有操作台上那一枚枚报废的芯片，和他手中那套经过系统微调，比手术刀还要精准百倍的工具。 【真视之眼】，开启！ 在他的视野中，芯片内部那复杂如同迷宫的纳米电路被无限放大，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哪里是通路，哪里是节点，哪里因为工艺瑕疵导致了电子泄露，哪里因为材料疲劳产生了细微的断裂……一切都无所遁形！ 他手腕轻动，离子束笔在他的操控下，如同一根拥有神力的绣花针，精准地在那些比头发丝还细万倍的电路上，进行着雕刻与重构。 一天一夜悄然而过，如果不是王浩，按照李卫东的吩咐，悄悄按下实验室的通风警报。 林风恐怕还得继续这么搞下去，来一出现代版的出师未捷身先死。 “疯子！我的亲哥！你就算是要修仙，也得先吃饭啊！” 王浩端着一个比他脸还大的餐盘，苦口婆心地劝着。 林风这才感觉到腹中空空，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听王浩说这场子里的大小事项。 没有经历过，绝对不懂这种感觉，当进入到那个微观世界中才知道，有多么迷人多么精彩。 只不过在听到张谦到来的消息时，林风扒饭的动作一顿！ 老师来了！ 激动愧疚和怀念…… 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林风按耐住想要立刻见面的冲动，郑重其事的对着王浩说道：“胖子一定要照顾好老师，另外帮我转告老师一句话，后天我有一份作业，希望他帮忙审核。” 送走王浩，林风再一次投入到芯片改造大业中。 他原本的计划，只是将这些三十纳米制程的淘汰芯片，通过修复和优化提升到二十纳米，甚至是十四纳米的主流级别，以此作为交换光刻机材料的“等价物”。 但是老师来了，这个“惊喜”就要大一些！ “系统，兑换‘手工改造芯片核心思路’！” 【叮！兑换成功！消耗积分50点！剩余9015点。】 一股庞大而精妙的信息流，涌入林风的脑海！ 《论原子级精准操控下，对硅基晶体管量子隧穿效应的物理规避方案》！ 《常温环境利用声热效应，进行纳米级电路冷焊接的可行性报告》！ 《“飞线”理论在五纳米节点互联中的超常规应用》！ …… 有着系统的帮助，海量的经验和知识在短时间内就消化在林风脑海。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当时针指向第二天的上午十点，林风放下手中的工具，噼里啪啦的活动了一下身子。 十五个小时的连续操作，在他面前的精密平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十五枚芯片。 看上去依旧平平无奇，但林风知道，在这朴素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何等恐怖的性能！ “咔哒——” 实验室厚重的合金大门，缓缓朝着左右分开。 天色已然大亮，林风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一道熟悉的身影，正静静的站在那里。 正是他在薪火学院的硕博导师，张谦。 “老师。”林风的眼眶有些发热，快步上前，“您辛苦了。有什么事您给我打个电话就好，我去找您就行，怎么能让您亲自跑一趟。” 张谦打量着这个几年没见的学生，眼睛依旧明亮，但却有些不修边幅。 他欣慰的点了点头，开门见山的问道：“少说废话！你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我等了两天，现在可以看了吗？” “当然可以，老师您……” 林风话还没说完，远处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风！哈哈哈，三日之期已到！老头子我可是掐着点来的！” 神tmd三日之期，咋不说是三年之期已到，龙王回归呢？ 陈望道和李卫东也到了。 可当陈望道看到站在林风面前的张谦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张谦？你这老家伙不在你的疗养院里好好待着，跑出来干什么？信不信我回去就给上面打报告，说你违反纪律！” 张谦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只要还有希望，我这把老骨头，就能再为国家撑个十年八年。不像某些人，只会对着一堆数据唉声叹气。” “你！” 陈望道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好了好了，两位老总工，都少说两句。” 李卫东赶紧在中间打圆场，他可不想这两位国宝级的泰山北斗在厂门口干起来。 “林风同志，你说的惊喜，我们可都等着呢？” 林风笑了笑，对众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各位，请进吧。” 当众人走进实验室，看到操作台上那十五枚普普通通的芯片时，都有些发愣。 李卫东是纯粹的门外汉，他用肉眼反反复复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当他看到陈望道和张谦的表情时，却又是一愣。 这两人只是简单查看了一下芯片，便把火热的眼神投在林风身上。 下一秒，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下令！ “周明！刘芮！” “用最高规格，进行全面性能测试！” 早已在旁边待命的两个学生，立刻带着一队研究员冲了上来，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芯片接入到一台台精密的仪器之中。 整个实验室，瞬间变得忙碌而紧张。 陈望道和张谦，就像正在等待丰满的妻子的丈夫，在仪器旁边来回踱步。 他们心中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林风，但又都强行按捺着等待测试结果。 林风没有关注这些测试，他把李卫东拉到实验室的一个角落，悄悄问出一句：“李将军，我老师为什么会在疗养院？” 第18章 当年究竟挡了谁的道？ “我老师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风挺奇怪的，这才过去多久，老师的身体不应该瘦成这个样子。 刘卫东看着林风清澈的双眼，张了张嘴苦笑说道，“这种事儿还是你亲自问他吧。” 有些事情，即便是李卫东站在如今这个位置也是力有不殆。 ” 他不敢说。 也不能说。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测试区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出来了！数据出来了！” 负责测试的研究员周明，像个疯子一样从仪器后面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打印纸，那张纸却在他的手中剧烈颤抖。 “陈老！张老！”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而变得尖锐无比，甚至带着一丝哭腔！ “五……五纳米！十五枚芯片，全部达到了五纳米制程的巅峰性能！逻辑门密度……量子隧穿效应抑制率……功耗比……全……全部超越了联邦实验室公布的理论极限！” “我们……我们再一次见证了奇迹！” 当“五纳米”和“超越理论极限”这两个词汇，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时，整个实验室，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石化魔法，呆立在原地。 尤其是陈望道和张谦！ 尽管先前已经有所猜测，可他们还是第一时间在心里扪心自问，这到底是真是假？ 然而事实…… 就摆在眼前！ 冰冷的数据，不会作假。 他们不得不信！ “好……好……好啊！” 良久，这个反应过来，面色潮红的冲到林风面前，用力的摇晃着他的肩膀。 “好小子！你真是我们龙国的麒麟儿啊！哈哈哈！” 张谦也走了过来，他不像陈望道那么外放，但是看着林风的眼神中，满是激动和骄傲。 朝闻道，夕死可矣。 张谦重重的拍在林风的胳膊上，一句话都没说，但好像也什么都说了。 “林风！” 陈望道激动过后，立刻又动了别的心思。 他拉着林风，言辞恳切的说道，“这小小的电子厂，对你来说实在是太委屈了！来我的国家实验室！我给你最高级别的权限！所有资源任你调动！只要你来，我那个总工程师的位置，让给你坐都行！” 他这是当着张谦和李卫东的面，公然开始挖墙脚了！ 没等林风开口，李卫东就想上前理论几句，他把前途都压在这儿了，竟然有人要虎口拔牙。 哪怕他是名满天下的院士，也不行！ “老陈，何必呢？” 一旁的张谦瞥了一眼这个现代化的实验室，淡淡道：“只要林风在这里，这个地方，超过你的国家实验室，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这句话，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分量！ 陈望道瞬间噎住了。 他知道，张谦说的是事实。 有林风这种妖孽在，哪里是实验室，哪里就是世界科技的中心！ 李卫东心里也乐开花了，还是林风的老师好，也幸亏林风嗯的老师来了。 “好吧好吧，算你说的对！” 陈望道悻悻然地摆了摆手，随即又把目光转向林风，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林风，这种芯片……能不能量产？”。 来了！ 林风心中一笑，他等的就是这个问题。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重新提起了之前的诉求。 “陈老，张老，现在……我拿这十五枚芯片过去，应该没有人再卡着我的材料脖子了吧？” 此话一出，陈望道的老脸一红！ 但他随即挺直了腰杆，拍着胸脯说道：“林风！我告诉你！在你拿出这些芯片之前，在你老师给我打那个电话之前！我就已经用我陈望道一辈子的名誉，替你做了担保！” “材料！已经在路上了！今天晚上！今天晚上就到！” 林风内心顿时“卧槽”一声。 不对啊！ 之前李将军和您老人家在电话里，可都不是这么说的啊！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李卫东，却发现李卫东正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眼神里充满了“兄弟我对不住你”的歉意。 只听李卫东干咳一声，主动坦白。 “那个……林风同志，这次的材料，就是我亲自带队护送的。路上有点事耽搁了，之前忘了跟你打个招呼。” “……” 林风这下彻底哭笑不得了。 好嘛！ 合着你们俩早就串通好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搁这儿给我演双簧，就是为了逼我拿出更多的东西来？ 他这副无语的表情，看在别人眼中，却像是真的要生气了。 还是张谦上前一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但却足够所有人都能听得见，“小风，你别怪他们。搞一台我们自己的、最先进的光刻机出来，是几代人的梦想。你也不要怪他们心急，这里边的牵扯很大也很复杂。” “老师我明白，我没那个意思。”林风连连摆手，心里却在腹诽着，我还是太年轻，玩不过你们这些老狐狸！ “好了好了，误会都解开了！”林风笑着对众人说道，“各位前辈远道而来，我这做晚辈的，必须得尽一尽地主之谊！午餐我已经让王浩去准备了，咱们边吃边聊！” 众人都恋恋不舍的离开实验室，而李卫东则是留到了最后。 他找到监控中心，把刚才所有的监控录像都调出来，确认无误后亲手按下置换的按钮。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身走出实验室。 去餐厅的路上，李卫东拨出一个加密电话。 “星火电子厂的安保级别，再提两级！” …… 午餐过后，陈旺涛和李卫东等人很识趣的离开，把时间留给了重逢的师生。 林风带着张谦在星火工厂参观了一圈，虽然在这之前张谦已经看过，但仍旧是开心不已。 以前那个刚到薪火学院，有委屈都憋在肚子里，自己一个人偷偷哭的小伙子，已经长大了。 来到给张谦安排的房间，张谦坐在宽厚的椅子上，略带疲惫的问道：“小风，老师当年把你们一个个都从身边赶走，你……有没有怪过我？” 林风摇了摇头，给老师的茶杯续上水。 “老师，您把能教的，都毫无保留地教给了我们。我想，无论是大师兄还是几位师姐，我们没有一个人，会怪您。” “但是……” 林风抬起头，迎着张谦不解的目光，问出当年所有师兄师姐都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我们都想知道，您当年的‘苍穹计划’，究竟是……挡了谁的道？” 第19章 目标！世界之巅！ “苍穹计划……” 从林风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即便是张谦已经放下心结，但内心的复杂还是难以言明。 张谦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慢慢放下，“项目失败是我个人的原因，不存在其他的外力因素。” 林风不太相信，当年的老师正处于巅峰。 他现在还记得老师那句话，苍穹计划是倾注了他半生心血的国家级重点项目。 如果没有无法抗拒的外力，为什么会在中途停止？ 林风嘴上没说，可当老师的张谦哪能看不出他的疑惑，“当年是我太想一步登天，却没考虑到很多现实的客观因素。” “国家在诸多基础学科方面的差距，实在太大。很多制造尖端设备所需要的核心材料，我们都还处于‘只闻其名，未见其形’的状态，连最基础的物理特性都摸不透，又怎么可能成功？” “当初，只是我异想天开罢了。” 看着老师略显潇洒的背影，林风心下一叹并没有追问下去，即便是这个事情背后没有这么简单。 “老师。”林风转化成一种喜悦的语气说道：“当年没做成的事儿，不代表现在也做不成。” “至少在芯片这个领域，我们，不存在任何阻碍了！” 张谦闻言，浑浊的眼中终于泛起一丝光亮，他欣慰地看着林风点了点头：“好，好啊！但是此事，仍需从长计议。你现在，还是先把自己的项目做起来。” 师生二人，默契的将那个沉重的话题揭过。 林风笑着说起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老师，我准备先‘手搓’一台咱们自己的、最先进的光刻机出来。不然能量产的问题，始终解决不了。” “手搓光刻机？”张谦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他瞥了一眼门外，打趣道，“呵呵，怪不得陈望道那个老家伙，跟苍蝇见了血一样，拼了命都想把你抢走。” 林风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陈望道那标志性的大嗓门，还伴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林风！张老！快出来！材料！你们要的材料，全都到了！” …… 星火电子厂的空地上，军用卡车一辆接一辆的抵达。 随后一个个贴着绝密封条的箱子，被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 陈望道叉着腰新高材料的指挥自己的学生和工程兵，把这些宝贝疙瘩送进实验室中。 至于要不要登记的问题，王浩很从心的没有问。 林风和张谦携手过来时，陈望道直接赢了上去，一脸期待的问道：“林风啊，你看……这么伟大的工程，能不能……能不能让我的学生们在旁边观摩一下？我保证他们只看不说话，绝对不打扰你！” 如果不是怕自己这张老脸拉不下来，他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学生当挡箭牌。 可他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李卫东便毫不犹豫地替林风拒绝了。 “不行。” “陈老，您应该明白，接下来的事情，保密级别是最高序列。除了林风同志本人，任何人不得入内！” “这……” 陈望道顿时语塞，随即无奈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但他显然不打算就这么离开，反而找了个小马扎，大有一副要在实验室门口安营扎寨，等结果出来的架势。 张谦见状，忍不住又开始打趣自己这位老友。 “老陈，你不想待，现在就可以走嘛，又没人强留你。” “去去去！”陈望道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看你的学生，我等我的光刻机，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看着这两位加起来快一百五十岁的泰山北斗，像两个老顽童一样斗嘴，李卫东和周围的战士们都忍俊不禁。 林风笑着和众人打了声招呼，便转身踏进了那间将要创造奇迹的实验室！ 合金大门，缓缓关闭。 也就在这一刻，一直沉默不语的张谦，对他身后的助理，下达了一连串的指令。 “立刻联系吴劲松、秦雅、赵清雪……告诉他们，我不管他们现在手里负责的是什么项目，有什么任务，一个月之内最好来江城的星火电子厂一趟！” 助理心中剧震，但还是依言照做。 …… 与此同时，李卫东也将林风之前那十五枚五纳米芯片的测试报告，以及他接下来的光刻机项目计划，第一时间传回了最高上级那里。 上级的回复，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密切关注！可以满足他现阶段合理要求！如有任何进展，第一时间汇报！” 挂断电话后，李卫东看着那扇实验室大门。 如果这里能够发生奇迹，那么眼前的这个星火电子厂，也许会在不久的未来变成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存在。 想到这里，李卫东找到正在对着一堆报表发愁的王浩。 “王厂长，想不想……做回你的老本行？” 王浩一愣，随即苦着脸道：“李总，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我以前的梦想，就是开一个全世界最大的加工厂。可现在厂里这些东西，又是芯片又是光刻机的，我两眼一抹黑，啥也看不懂，我怎么弄啊？” 李卫东笑了，有这个心态就好，他拍了拍王浩的肩膀说道： “你不用懂。” “你只需要当好你的老板就行。至少在明面上，你是这家星火电子厂绝对的大股东！而且，那部分本该属于大股东的收益，也一分不少全都是你的！” 王浩听明白了，只是想让自己当一个名利双收的吉祥物。 至于危险那不是应该的吗？要是一点代价都没有，凭什么呀？ 只是王浩又想到一个，特别现实的问题。 “可我们没订单啊！这么大的厂子没活儿干，那不是得亏死？” “订单？”李卫东的笑容变得高深莫测，“从今天起，你们的订单会源源不断！”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还在实验室外“监工”的陈望道耳里。 这位院士二话不说，当场掏出电话亲自联系几个他常用的国内最顶级的军工机械厂。 “喂？老刘啊！我陈望道！……对对对，我这儿有个新厂子，急需一批高精度的数控机床，还有激光蚀刻机，真空镀膜机……你给我按市场价一折！不，半折！给我送过来！……什么？没钱？记我账上！我用‘巡天者’项目给你做抵押！” 半天后，王浩看着一辆辆满载着崭新高端机械的重型卡车，拉着一些类似白送的设备开进厂区。 他整个人都麻了，同时在心中也下了一个决定。 以后，什么都不问！ 第20章 半路不得开香槟！ 江城市的招商局，局长办公室里。 孙宏斌正在接一个来自魔都的投资咨询电话，“欢迎欢迎！我们江城绝对有最优厚的招商政策！” “地点要放在江北区？哎呦，那更好办了！我们江北区现在是藏龙卧虎，里面的高科技多的是，不差您一个！您来就行了！” 他一边说着场面话，一边在心里犯嘀咕。 这几天也是奇怪，不少企业都打电话来询问落户江城的政策。 甚至还问起在江城的江北区，有没有什么高新科技的产业？ 他这个当局长的只能是编呗！ 有枣没枣的先打两杆，万一投资商来了呢？ 挂断电话，眼看着快到下班时间，孙宏斌打开手机一看，微博推送了不少新闻热搜。 榜一：#某顶流明星深夜与嫩模同回酒店# 榜二：#影后前夫爆料其婚内出轨多人# 榜三：#旺仔塌房了# 孙宏斌这个颇感无语，不由想起前几天的那场直播。 一个叫林风的年轻人，靠着双手把自己送上热搜，而且后来一度引爆了全网的流量。 那会儿他还挺佩服这个年轻人的，毕竟能让陈望道院士为他背书，想必是有几分真本事。 可现在，林风两个字连同新闻，一点痕迹都没了。 “唉……” 孙宏斌叹气道：“现在这世道，一群戏子家事天下知。” …… 另一边，李卫东刚收到信息小组的最新汇报。 “报告李总，网络上关于林风同志的所有舆论信息，已基本肃清。目前我们监测到的关键词热度，已经下降到万分之一以下，接近于零。” “很好。”李卫东沉声回道，“继续保持最高级别的监控，随时做好应急预案。” “是！” 结束通讯，他刚回到江城军区的临时办公室，一台红色的加密电话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京城科技部副部长。 李卫东神色一肃，接起电话。 “喂，何叔。” 电话那头是他的一位长辈，科技部的副部长何建功。 “卫东啊。”何建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但依旧中气十足，“江城那边……关于芯片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卫东沉默了片刻。 何建功的保密级别，倒是足够了解一部分情况。 他斟酌再三，还是稍微透露了一点口风。 “何叔，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七天到半个月之内，应该就能有初步的结果。” 两人都没有提到“光刻机”这三个字，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电话那头的何建功，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 “卫东，你给我一句准话，成功的几率……到底有多大？” 李卫东不敢打这个保票。 那毕竟是光刻机啊！ 是横亘在龙国面前几十年都未能逾越的天堑！ 林风虽然是妖孽，但面对这座大山，谁又敢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何叔，我只能说，我们都在尽力。” 听到这个回答，何建功失望地叹了口气，便挂断了电话。 李卫东能想象得到，在遥远的京城，正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江城。 ……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 联邦六角大楼，最高战略会议室。 一场关于龙国的紧急会议正在召开。 巨大的全息投影上，显示着林风的照片和他的部分公开信息。 “先生们，这就是我们最新的情报。” 一名情报官汇报道，“龙国最近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年轻人，疑似在芯片技术上，取得了某种突破。” 话音刚落，金发碧眼的科技部负责人便嗤笑一声，“突破？这不可能！” 他指着屏幕，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断言道：“这绝对是龙国人放出的烟雾弹！第七代核心芯片的技术，连我们都还只存在于理论之中，他们那落后的工业体系，怎么可能研发得出来？” “我建议，立即对龙国施加更进一步的制裁！务必要更加严苛！要让他们明白，试图挑战伟大联邦的科技霸权，会付出何等惨痛的代价！” 在一众白人高官的一致赞同下，这项旨在将龙国彻底锁死在科技牢笼里的议题很快提上日程。 几天后，世界新闻铺天盖地。 《联邦宣布，为维护世界安全与经济稳定，将对龙国在能源、材料、金融等领域，展开新一轮全面制裁！》 山雨欲来风满楼！ …… 星火电子厂，新一轮的扩建工程，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 王浩是名义上的总指挥，但真正实地干活的，却是陈望道和张谦从全国各地摇来的最顶尖建筑专家。 从外边来看，整个星火厂就是一个热火朝天的工地，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 但是在最核心的实验室外，林风正站在一台巨大而复杂的机器雏形前，进行着最后的校准组装。 这就是他完全按照系统中三百积分的图纸，一比一复刻出来的光刻机！ 为了这一刻，林风连续七天，每天只睡四到五个小时。 而此时此刻，他要进行最为关键的一步——安装物镜系统！ 林风双手戴着特制的反重力手套，稳得如同磐石。 在他的操控下，一片比A4纸还薄，却精密到了极致的特种镜片，被缓缓地送入镜筒。 【真视之眼】一直开启中。 在他的视野里，他甚至能看到镜片表面，因为原子间的引力而产生的、纳米级别的微小形变！ 他需要做的，就是根据这些微乎其微的形变，对镜片的悬浮位置，进行微米级的调整！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工业组装了！ 这是在与物理规律共舞，是在原子世界里进行的一场豪赌！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滴在无尘服的衣领上瞬间被吸收。 林风的呼吸也渐渐的越来越平稳，越来越悠长，可他的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集中。 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伟大的工程不是失败在开始，也不是失败在行进的过程。 而是在抵达终点前的那一刻，就忍不住开了香槟！ 他伸出另一只手，准备对最后一个固定栓，进行最后的零点一毫米的旋紧！ 成败，在此一举！ 【亲爱的读者，如果认为内容可以，记得加入书架哦，方便下次阅读~】 第21章 市长懵了！夏为老总亲自登门！ 山雨欲来风满楼！ 随着联邦新一轮制裁的落地，国际上的舆论也愈演愈烈。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在暗中打响！ 在这场风暴之中，龙国的夏为公司首当其冲！ 作为龙国科技企业的龙头，夏为公司在芯片、通信等诸多领域，都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供应链被切断，核心技术被封锁，海外市场被恶意打压！ 在很多人看来，面对如此泰山压顶般的攻势，夏为公司除了低头认输，恐怕别无选择。 然而，就在全世界都以为这位科技巨人即将跪下的时候。 夏为公司的掌舵人，那个一手将夏为从一个小作坊，打造成世界级科技帝国的铁腕老人——夏正国，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江城。 …… 江城市，招商局。 当夏正国这个名字，出现在局长孙宏斌的预约名单上时，他甚至以为是同名同姓的巧合。 可当他亲眼看到那位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头版头条上的老人，就这么普普通通地坐在自己对面时，他激动得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夏……夏董！您……您好！我是孙宏斌！” “孙局长，你好。”夏正国的姿态放得很低，没有丝毫的架子，开门见山说道，“我这次来，是想咨询一下在江城的投资事宜。” “投资！？”孙宏斌的心脏猛地一跳！ “是的。”夏正国点了点头，“初步意向，在十几个亿左右。如果项目顺利，后期不排除追加到百亿级别。” 十几个亿！ 后期百亿！ 孙宏斌感觉自己的脑子，被这串数字炸得嗡嗡作响！ 五分钟后。 市长到了。 赵东来紧紧握着夏正国的手，脸上热情的笑容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夏董！欢迎您来我们江城投资兴业啊！您放心，只要您肯来！政策、土地、人才！我们江城要什么给什么！” 赵东来调任江城还不到一年，可就这一年，为了提振江城那疲软的经济，他简直是操碎了心，头发都白了一大半！ 而现在呢？ 夏为这尊财神爷亲自送上门来了！ 今天就算说破天，也必须把夏正国留下来！ 只是在接下来的交谈中，夏正国的一句话让赵东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赵市长，感谢您的热情。”夏正国放下茶杯，缓缓说道，“不过在正式洽谈之前，我想先去一个地方，实地考察一下。” “没问题！您想去哪？我们江城所有的高新产业园，都对您开放！”赵东来大手一挥。 夏正国却摇了摇头，说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陌生的名字。 “一个叫……星火电子厂的地方。” 星火电子厂？ 赵东来愣住了。 他扭头看向身边的秘书，秘书也是一脸茫然。 “去，立刻去查一下，这家星火电子厂的所有资料！”赵市长立刻下令。 几分钟后，秘书拿着平板电脑，脸色古怪地走了回来。 他凑到赵市长耳边，吞吞吐吐地小声汇报。 赵市长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就这些？没了？” “市长，能查到的资料就只有这些了。法人代表叫王浩，其他的暂时查不到。”秘书的声音小如蚊蚋。 “大声点！当着夏董的面说！有什么不能让人听的！”赵市长有些生气了。 秘书被他一吼吓得一哆嗦，只好硬着头皮把那点少得可怜的资料，当众念了出来。 可他话还没说完，对面的夏正国眼中却闪过一丝了然。 他摆了摆手，站起身。 “赵市长，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来到外边，夏正国立刻拨通了京城科技部大佬何建功的电话。 “何部长，我已经到江城了，正在和市长接触。” “嗯。”电话那头的何建功声音沉稳，“怎么样？” “这个星火电子厂，在官方层面上，几乎是一片空白。我会尽快想办法和他们接触。” “好。”何建功沉吟片刻，还是提醒了一句，“正国啊，这条路子到底能不能走得通，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你……先试试吧。” 挂断电话，夏正国刚准备回去，就听到办公室里传来赵市长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 他心中一动，敲门进去。 “赵市长，怎么了？” 赵市长看到他进来，脸上的表情尴尬无比，连忙挤出一个笑容。 “没……没什么！夏董，您看，那家企业……好像有点邪门。要不咱们还是去看看别的产业园吧？我们城南的高新园，条件也是全国一流的！” 他刚刚从老朋友那里，得到了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消息！ 那个星火电子厂，背后有军方背景！ 而且最邪门的是，江城的管辖权似乎又真的只存在于，王浩新注册的那个民用加工厂的执照上！ 这种复杂到让他这个市长都看不懂的背景，他哪里还敢让夏正国去碰！ 然而，夏正国听完却笑了。 “赵市长，不必了。” 他看着赵市长，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就是为此而来。” “我希望能和他们的负责人见一面，还请您帮忙安排一下。” 赵市长这下彻底懵逼了，不过这些年的阅历到底是让他反应了过来，可能这个星火电子厂另有玄机。 他来到隔壁的休息室，在电话里给外地的市委书记紧急汇报了一声，短暂的交流后才又回到办公室，对夏正国说道。 “夏董，既然您坚持，那我会尝试帮您联系一下，但是结果如何我并不保证。” 当市长办公室的电话，打到王浩的手机上时，王浩激动得差点没从老板椅上摔下来！ 市长！ 市长亲自给我打电话！ 可当他听完对方的来意，尤其是听到“夏为公司”这四个字时，李卫东这些日子给他灌输的理念起到作用了。 机动虽然还在，可此时的王浩却是热情而又不失客气的冲着电话中的市长说道：“赵市长您好！您说的参观当然没有问题，我们厂子对外开放的加工车间，随时欢迎各界人士前来指导工作。” “但是……” 王浩的语气一顿，斩钉截铁地说道。 “除此之外的其他区域，都是我们公司的……商业秘密！恕不接待！” 第22章 十亿订单！真正的老板是谁？ “……商业秘密！恕不接待！” 赵东来挂断电话后，这几个字还在他脑海中盘旋。 一个开加工厂的小老板，敢对自己这么说话，对赵东来说也是一种十分新奇的体验。 “赵市长怎么样？” 夏正国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绪，赵东来老脸一红，尴尬说道：“夏董，对方说厂区可以参观，但他们的核心区域是商业机密，不方便对外开放。” 此时的赵东来都有些忐忑，但却并不是因为夏正国的身份，而是因为对于此时的江城来说，夏正国的投资实在是太有必要了。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夏正国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咱们是去参观的客人，人家是主人，客随主便不是应该的吗？咱们就按人家的要求来就好了” 这幅姿态让赵东来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不过对于星火厂的背后有越发感兴趣。 当然最让他开心的是，这一次奇怪的投资或许真的能落到江城头上。 …… 接下来的出行过程中，赵东来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夏正国这次带来的团队异常精简，只有寥寥数人。 在前往江北区的车上，赵东来试探性的问道：“这个清火电子厂有什么特别之处？” “赵市长，关于联邦的制裁你知道吧？那你就更应该知道，夏为公司正面临着一场生死危机。” 夏正国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而这个星火电子厂，是我通过某些渠道拿到的一根救命稻草。” “当然了，这根救命稻草能不能起作用下，还要看咱们接下来的行程。” 听完这番话，赵东来敏锐的意识到，夏为公司能不能投资，估计还要落在星火电子厂的头上。可关于这一点，虽然夏正国没有隐瞒，他却完全是一无所知的状态。 当车队抵达星火电子厂门口，王浩已经早早等在这里。 他挺着个大肚子背着手，努力做出一副有成企业老总的派头。 “赵市长，夏董！欢迎欢迎！欢迎二位领导莅临我们星火电子厂，指导工作！” 王浩上来就是一套标准的官样文章，让赵东来都有些刮目相看。 然而，即便有他这个“厂长”亲自迎接，门口那两名铁塔般的安保人员，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走了上来。 “请各位出示证件，进行登记。” 态度强硬，不容置疑。 赵东来的秘书刚想上前说两句，却被夏正国抬手拦住了。 “应该的。” 他第一个带头，将自己的身份证件，交给了对方。 从市长到夏为的团队成员，每一个人都在精密仪器下进行严格的身份核验和信息登记。 确认无误后才被允许进入。 等赵东来踏入厂区内，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 靠近门口的区域，是一个热火朝天的建筑工地，各种重型机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可越过这片工地，能够看到一栋栋造型简洁，但却连一扇窗户都看不到的神秘建筑。 那些建筑给赵东来的第一感觉，就是从科幻电影里跑出来的。 当然了，不止他一个人是这样，夏正国和其他人也是如此。 对于习惯这一切的王浩，反倒是面色如常。 他在前边一边带路，一边介绍着未来的宏伟蓝图。 夏正国和赵东来一句话没说，只是跟在身后默默的听着，默默的感受。 在整个参观过程中，有不少奇奇怪怪的人路过，但却对他们视而不见。 有穿着白色研究服，行色匆匆，口中讨论着他们完全听不懂的数据公式的年轻学者。 有穿着特种工作服，扛着不明觉厉的精密仪器的军方工程兵。 赵东来感觉自己今天，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从一开始的震惊诧异，到渐渐也能够“习以为常”。 最终，众人在一间装修简洁却处处透着不凡的会客室里，坐了下来。 夏正国没有再兜圈子，他看着坐在主位上，努力想表现出“一切尽在掌握”的王浩，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来意。 “王总，我想和星火电子厂真正能做主的人，谈一谈。” 来了！ 王浩心中一凛，但脸上却浮现出被冒犯到的怒容！ “夏董！”他猛地一拍桌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王浩就是这家厂子最大的股东！法人代表也是我！您是觉得我，做不了主吗？” 他这副用力过猛的表演，夏正国当然一眼就看穿了。 他笑了笑没有多言，只是对自己身后的一名助理点了点头。 助理立刻上前，将一份备好的合同轻轻放在王浩面前。 “王总，您先看看这个。” 合同？ 王浩狐疑地拿了起来。 合同的内容非常简单，就是一批技术含量极低的基础电子零件代工。 但这份订单的金额，却是…… 十个亿！ 王浩感觉自己的心脏不争气的疯狂跳动起来了。 之前收购的一百万军款在这十个亿面前，简直就是毛毛雨！ 他强行压抑住激动，让自己表情看上去尽可能的平静。 “王总，”夏正国看着他，微笑着说道，“只要你在这份合同上签个字，它就立刻生效。十个亿的预付款，我马上安排人打到贵公司的账上。至于供货期限……你看着来就好，我们不急。” 不急？ 十个亿的单子，你说不急？ 赵东来得眼珠子都红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抢过王浩手里的笔，替他把字给签了！ 十个亿啊！ 这能带动多少上下游的产业链？ 能提供多少个工作岗位？ 甚至能彻底改变整个江城江北区的经济发展格局！ 这后面的事情，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王浩拿着笔，手心全是汗。 他知道不能签，可这可是十个亿啊！ “咚咚咚。” 会客室的门被敲响了。 陈望道推门走了进来，看到这副场景也是一愣。 他没理会屋里这紧张的氛围，只是径直对王浩说道：“小王啊，你给我准备几个房间出来，我这边，有几个朋友要过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稳如泰山般坐着的夏正国，和盘算如何留下夏为公司的赵东来，却是同时站了起来！ “陈……陈老！您怎么在这儿！” 两人快步上前，笑着又是问好又是寒暄。 只是陈望道对这两位跺跺脚就能让一方震动的大人物，却只是客气着点点头，说了两句话便摆了摆手。 “行了，你们聊你们的，我还有要事。” 说完，他转身出门，又朝着林风所在的那个核心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他要去门口，继续等。 第23章 转移组装？我们有经验！ 当陈望道的背影，消失在会客室门口。 赵东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后背都湿透了。 他现在明白，这个星火电子厂，根本就是一条潜伏在江城的真龙！ 什么法人代表，什么商业机密，全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幌子！ 怪不得人家背景神秘到连市一级都查不到任何东西！ “咚咚咚。” 刚刚关上的会客室大门又被敲响，这一次进来的是一位儒雅的白发老人。 张谦。 王浩一看来人，立马起身问道：“张老您这是……” 张谦笑着冲王浩说道：“小王厂长，麻烦你一下。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学生，马上也要过来了。另外，可能还有一个医疗团队要跟过来，他们总不放心我这把老骨头。你看看，能不能给安排一下住处？” “没问题没问题！”王浩连连点头哈腰，“张老您放心！我马上就去安排最好的房间！” 张谦点了点头，目光一转落在了夏正国的身上。 “夏董？别来无恙。” “张老！”夏正国立刻站起身，快步上前主动伸出双手，“您好您好！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 两人之间显然有过合作，简单握手后，夏正国好奇的问道。 “张老，您怎么也来江城了？” 张谦瞥了他一眼，反问道：“你夏董都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 他顿了顿，又慢悠悠地抛出了一个更重磅的炸弹。 “再说，我的关门弟子可就在这儿呢。” 关门弟子！ 夏正国大概猜到了，或许这座电子厂真正的主人，就是眼前这位张老的关门弟子。 这个信息量太大了！ 他还想再问些什么，可张谦却只是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 夏正国立刻反应过来，把所有的问题都咽回肚子里，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目送着张谦转身出门，也朝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 此时的会客室气氛已经变了，夏正国心中的犹豫全都消失，转过身去目光火热的看着赵东来说道：“赵市长！这附近，还有没有多余的地皮，或者现成的厂房？我们夏为有点想法！” 他现在已经没有入股的心思，满心都是能够借此和对方达成合作。 至于具体能不能达成，我先把家安在这儿，近水楼台先得月，总行的吧？ 赵东来从来没觉得天上会掉馅饼，可今天这掉的不是馅饼，简直就是金光闪闪的金疙瘩呀！ 他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有！还有！您要多少，我们给您批多少！” 一旁的秘书还在发愣，赵东来走过去，狠狠拍在他的肩膀上，“还愣着干什么！马上打电话给国土局！把江北区所有能用的地皮资料，全都给我调过来！” 王浩送走张谦，给双方留了一点时间，听到要谈及具体的事宜，这才走进来。 “咳咳，两位领导。” “你们是准备先去用餐呢，还是要离开？毕竟，我们厂里能参观的地方，我已经带二位参观完了。” “不不不！我们不走！” 夏正国连忙摆手，客气地问道，“王总，能不能借一间会议室给我们用一下？我和赵市长，想具体商量一下投资的事项。” “当然没有问题。” 王浩大方地一挥手，“不过还请二位，不要随意走动。” 他为的就是这句话，以免闹出什么其他的误会，那就不好了。 “一定一定！”夏正国开心地答应下来。 等王浩离开后，夏为的董事长和江城的市长，就在星火电子厂的一间普通会议室里，就着一杯白开水，开始热火朝天地商量关于如何在星火电子厂附近，打造一个全新的高新科技产业园区的宏伟计划！ …… 而在另一边，林风在实验室中，终于完成了所有的手工操作。 话说回来，虽然有着系统辅助，可这个工作真的是很有难度。 在实验室的最中央，几个巨大而独立的模块，正静静地矗立着，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首先是【超高功率准分子激光源模块】，在它内部集成了上万个精密零件，复杂的冷却管线如同密布的血管，一旦启动，就能释放出足以瞬间汽化钢铁的恐怖能量！ 接着还有【超高精度光束校正与传输模块】，它像一根横卧的、由无数节真空管道和镜片组构成的巨型望远镜，负责将那狂暴的能量，驯服成一束温柔而精准的光。 还有【双工件——晶圆与掩膜台模块】，它们由一整块重达数十吨的超高密度花岗岩作为基座，悬浮在永磁轨道之上，能够以超越子弹的速度进行移动，又能以纳米级的精度，实现绝对的静止！ 最后是核心所在，被独立封存在一个恒温恒压容器中的【蔡司-龙魂非球面物镜组】，那是整台机器的眼睛，是林风耗费了最多心血的结晶！ 所有的模块，都已完成。 接下来，就是将它们，转移到隔壁那间等级更高的精密厂房之中，进行最后的合体与组装！ 林风拖着有疲惫不堪的身体，按下开启实验室大门的按钮。 “轰——” 厚重的合金大门，缓缓朝着两侧收缩。 门外的两道身影，立即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这不是别人，正是等待多日的陈望道和张谦。 要是看他们此时的身手，哪里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 “成了？” “完成了？” 二人异口同声的问出一个问题，眼神中有期待，也有忐忑。 林风看着两位老人这种可爱的模样，重重的点了点头。 “嗯，手工部分完成了。” “准备转移吧，把这些模块都转移到隔壁的精密厂房里，做最后的组装。”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道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李卫东风尘仆仆的气息匆匆赶来，恰好听到了林风的话！ “转移组装？”他眼中精光一闪，大手一挥，“这种活儿，交给我们来做！我们有经验！” 与此同时，陈望道和张谦也冲着不远处的学生们喊道：“周明！刘芮！还愣着干什么！准备干活！” “吴劲松！秦雅！你们几个，也都过来！打下手！” 第24章 全程录像，保存下来 李卫东一声令下，他身后已经待命数日的特种工程大队，瞬间各司其职，开始急速运转起来。 陈望道和张谦也是一样。 在这之前，他们早就把麾下最得意的门生全都喊了过来，这时更是挨个的给下着任务。 可以这么说，他们这些学生放在外边都已经是能扛鼎一方的人物。 但是在此时此刻，他们没有任何的怨言，只有心中最纯粹的热爱和期待。 李卫东趁着他们指挥的时候，一手拉着准备下场的林风带到一旁的角落。 “林风同志。” 此时的李卫东，语气和声色都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给我一句准话，接下来的最终组装和测试，需要多长时间？” 林风扭过头看了一眼，已经被层层包围起来的核心模块，“如果一切正常，明天就可以准备测试。” 明天？？！！！ 李卫东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他按耐着激动，语气诚恳地请求道：“这次的测试……能不能……全程录像，保存下来？” 林风看着他那紧张的样子，坦然一笑，“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幅姿态反倒是让李卫东略带尴尬，不过想想也是，人家费心费力搞到现在，上边却只是支援了一些材料。 比起别人浪费的那些，林风这次如果能成功的话，这个功劳可就太大了。 “咳咳。” 他干咳一声，连忙转移话题，“那你……你已经连续工作了那么久，要不先去好好休息一下？这里有我们，你放心！” 林风还是有些不放心，回头看了一眼那间实验室。 那可是他亲手“搓”出来的宝贝！ 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正撸起袖子，准备亲自上阵的张谦和陈望道，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朝他吼了过来！ “看什么看！赶紧滚去休息！” “这里有我们两个老家伙盯着！要是这几个模块出了半点问题，我俩也不用等退休了，现在就该手拉手去见马克思！” 林风被他们这副模样逗得哭笑不得，最终还是被半推半就地赶出实验大楼。 他刚一出门，王浩便是满脸兴奋迎了上来。 “疯子！疯子！大生意！天大的生意啊！” 王浩都激动得语无伦次了，他把手里的平板电脑递了过来。 “刚才那个夏为的老总，夏正国！他说……他打算在咱们厂子旁边安家落户了！而且，为了表示诚意，先给了咱们一个二十亿的大单！你快看！合同都拟好了！疯子，这单子……我要不要接？” 二十亿？ 林风的眉头挑了挑。 “是那个夏为公司的夏正国？” “废话！除了他，龙国还有哪个夏正国！”王浩激动地说道，“一开始是十亿，刚才又提到了二十亿，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个订单，可以接。” 林风点了点头，情绪复杂的说道：“不过，这次是我们占了人家一个天大的人情。走！带我去看看。” 会议室内。 王浩的敲门，打断了赵东来和夏正国的初步商谈。 王浩清了清嗓子，神色端正的介绍道。 “赵市长，夏董，给二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星火电子厂的另外一个股东，林风。” 另外一个股东？ 赵东来心中腹诽，这怕不是真正的大老板吧？ 林风微笑着上前，先是和赵东来握了握手。 “赵市长，感谢您对我们江城本土企业的关心和支持。” 随后，他转向夏正国伸手，眼神里满是敬佩，“夏老先生，我很佩服您。” 没有称呼“夏董”，而是“夏老先生”。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加上这个称呼，让夏正国这位在商海中沉浮了一辈子的铁腕老人，眼眶红了。 此时的夏正国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他只是紧紧回握着林风的双手沉声说道。 “你放心，我们夏为不会屈服！永远不会！” 林风感受着这位老人身上的不屈，心中颇为沉重。 虽然他在实验室中，可外界的一些消息他还是关注着的。 联邦的制裁迫在眉睫，对于此刻的夏为公司来说，绝对是成立以来最艰苦的时刻。 “夏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他松开手问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夏老先生，您明天……有时间吗？” 他没有说要干什么，没有说要邀请他去哪里。 夏正国只是微微一愣，便毫不犹豫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有时间！” “我等您的电话！” 这位身价万亿的科技巨头，此刻，却像一个等待着命运宣判的学生，眼神里充满了忐忑与期盼。 “哪怕……等不到您的电话，我，也等！” …… 林风要了夏正国的私人电话，便同赵市长点了点头，转身告辞。 当会议室的门再次关上。 赵东来才发现，身旁的夏正国，这位经历了无数风浪的老人，眼眶，竟然微红。 他没有问为什么。 他只是在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明天，如果可以的话，他也要来这里，守着。 …… 第二天，清晨。 整个星火电子厂，所有正在施工的在建项目，全部暂停。 一种肃杀而庄严的气氛，笼罩了整个厂区。 李卫东不再有任何遮掩，他亲自坐镇总指挥室，一支来自京城卫戍部队的特种警卫团，已经全面接管了星火电子厂所有的安保工作！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只鸟都飞不进来！ 林风陪着陈望道和张谦两位老师，吃过一顿简单的早餐。 他对李卫东说道：“李科长，可以邀请夏老先生，一起前来了。” “明白。”李卫东点头，立刻下达了通知。 …… 上午九点整。 在那间经过了最高级别消毒和净化的精密厂房内。 经过一连串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的身份验证、安检和除尘程序后。 林风，终于带着刘芮和周明等几位核心助手，在一群军方顶级工程专家的协助下，站在了那台已经被完美转移过来的、分散成数个模块的庞然大物面前。 最后的组装工作。 开始了！ 第25章 神机建成！请诸君共赏！ 星火电子厂，今天的气氛严肃到了极点！ 以厂区为中心，方圆十公里之内，所有道路被全面封锁！ 天空中，有预警机在云层之上盘旋。地面上，数不清的便衣与战士，已经将这片区域，化为了一座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铁桶堡垒！ 李卫东亲自坐镇，神情冷峻。 他很清楚，今天在这间不起眼的厂房里，或许会决定龙国未来数十年的国运！ 如果这台光刻机，能够成功问世，那联邦强加在他们脖子上的那道最沉重、最屈辱的枷锁，会被彻底砸碎！ 龙国科技，将真正意义上，挺直腰杆！ …… 精密厂房之内，气氛同样凝重如水。 虽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从张谦和陈望道麾下，精挑细选出来国内最顶级的专家学者。 当他们真正面对由林风亲手“搓”出来，充满未来科技感的模块时，还是有些懵。 “小师弟……” 一位身材高挑英姿飒爽女人开口问道。 这是林风的大师姐，赵清雪。 “你这东西……它有谱吗？” 她话音刚落，旁边一位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沉声喝道：“清雪！说什么呢！” 林风的大师兄，吴劲松。 “我们今天来，就是给小师弟打下手的！听小师弟的指挥就行！不许多问！” 戴着金丝眼镜像是大学教授的二师姐秦雅，笑着打圆场。 “就是就是，大师兄说得对。咱们啊，就当是来给小师弟当学徒了。” 而刘芮和周明在这三位神仙面前，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在旁边当个最忠实的背景板。 “师兄师姐，别紧张。” 林风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然后指着那台巨大的机器雏形，用轻松诙谐的语气开始讲解。 “大家看啊，这玩意儿的原理其实很简单。” “那个最大的激光源模块，你们可以把它想象成一把威力无穷的滋水枪，只不过它喷的不是水，是能瞬间把石头打成气儿的高能激光。” “那根长长的光束传输模块呢，就是一根超级瞄准镜，保证咱们这把枪指哪打哪，不带手抖的。” “至于最关键的物镜组……”林风眨了眨眼，“那就是一个能看清月球上蚂蚁腿毛的超级放大镜！” 一番通俗易懂的比喻，瞬间就让大家的紧张消失不少。 “不过呢，丑话说在前头。”林风的表情严肃的叮嘱道，“光刻机这东西，在十纳米制程之内，那真就是一步一个台阶，错一步就前功尽弃。” “这中间的难度差距，这么说吧，比人和狗的差距还要大！” 众人闻言，均是点点头，面色无比凝重！ “好了，闲话不说了，开工！” 林风一声令下，一场堪称人类工业史上最不可思议的组装工作，正式开始！ “大师兄！真空环境的搭建就交给你了！你是玩空间站的，这个最拿手！我要让这台机器里的真空度，比外太空还干净！” “大师姐！整体力学结构和抗震系统，归你负责！你是搞六代机的，得保证这台机器就算八级地震来了，也不能抖一下！” “二师姐！能源供应和散热系统是你的！你是玩航母的，可别让咱们这机器半路熄火了啊！” 不得不说有熟人比较好办事，林风仿回到了当初在薪火学院的实验室，虽然多了几个人，不过主角也变成了自己。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到了午餐时间。 林风看着众人都在全神贯注操作，可自己都饿了，他们能不饿？ “各位师兄师姐，先出去吃饭吧。” 话音刚落，就遭到了所有人的集体反对。 “不吃！” “小师弟，别管我们，正干到关键时候呢！” “就是！等弄完了再吃！” 这群走火入魔般的科学狂人，实在让林风哭笑不得，他只好板起脸。 “不行！这是命令！你们必须要有良好的体力，才能继续进行下午更精密的工作！否则一个手抖，责任谁来负？” 听到这话，众人才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出去匆匆扒了几口饭，简单休息了十分钟，便又一头扎进了精密厂区。 …… 厂区外的气氛更加凝重。 李卫东、张谦和陈望道连饭都在大门口吃的，而后便又是一言不发盯着紧闭的大门。 后勤和医疗团队随时待命。 而夏正国和赵东来九点多到的，到现在已经七个多小时。 “夏董……” 赵东来疑惑问道，“您知不知道，这……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夏正国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干涩：“我听他们说，可能最少需要十个小时。” 赵东来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那岂不是要等到深夜？ 不过想到之前打听到的只言片语，要是能成的话等到明天也行！ 那可是光刻机！ 就在这时，夏正国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走到一旁接起，不一会就回来了，只是脸色有些难看。 他望向大门的眼神，也变得更加期待！ “夏董，怎么了？”赵东来关切地问道。 夏正国惨然一笑，无力叹道，“还不是联邦那边……” “他们刚刚切断了我们夏为，在全球范围内所有的芯片零部件供应！” “我们之前和甲方签订的所有合同，都已经快要接近违约的最后期限了！” 前方的李卫东听到这句话，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夏正国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如果这次能成的话，夏为公司的麻烦，也就不是麻烦了！ 也就在这时！ “滴——” 一声清脆的电子音打破沉默！ 众人都猛然起身，只见紧闭的精密厂房大门外，那盏代表着“工作中，请勿靠近”的红色警示灯，熄灭了！ 绿色亮起，大门朝着两侧缓缓挪移。 “轰隆隆——” 赵清雪带着满脸的狂喜与激动，从里面跑了出来！ 正是赵清雪！ 她甚至忘了自己平日里那副总设计师的沉稳，像个小女孩一样，冲到张谦面前，声音都在颤抖！ “老师！” “完成了！” “小师弟……请大家进去！” 第26章 不可能！这数据假的吧！ 张谦和陈望道几乎是同一时间，冲过那扇象征着希望的的大门！ 李卫东夏正国等人，也立刻紧随其后！ 只见厂房内一个封闭透明空间内，一台充满科幻美感的银白色机器，正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机体外闪烁着温润而深邃的光泽，无数根复杂的管线遍布其上。 整台机器与其说是一件工业品，不如说……是一件艺术品！ 一件由人类智慧与想象力，共同浇筑而成的完美艺术品！ “好……好啊……” 陈望道颤抖着伸手，想要触摸那层透明的隔离罩，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张谦的眼眶早已湿润。 他看着这台机器，像是看到当年未能实现的梦想，看到了龙国崛起的画面！ 众人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李卫东第一个反应过来，快步走到林风身边，悄悄紧张的问道。 “这，这是不是成功了？可以制造芯片吗？” 厂房内的环境太安静了，众人听着李卫东的问题也如梦初醒！ 对啊！ 这才是关键所在。 一瞬间，十几道炙热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林风身上！ 林风看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程序我已经全部装载进去了。” “现在就可以尝试，制造一枚芯片。” 林风带着众人，来到了光刻机的总操控室。 没有复杂的按钮和摇杆，只有一面流淌着数据流的全息屏幕。 林风走到主控台前，手指在虚拟键盘上轻轻敲两下。 “滴——开始输送高纯度硅晶圆材料。” “滴——开始载入掩膜版数据。” 然后他在屏幕最中央虚拟按钮上，轻轻一点。 “开启制作。” 做完这一切，林风后退一步看着屏幕。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简单到令人发指！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傻了！ 就这？ 就这么简单？ 这就跟我们平时玩手机，点一下APP启动，有什么区别？ 那可是光刻机啊喂！ 人类工业文明皇冠上的明珠啊！ 不过此时没人开口，都在盯着屏幕中的制造画面。 一分钟后，“滴——” 清脆的提示音响起，屏幕上出现一行绿色的大字。 【一纳米级别高能效芯片，已制造完成！】 林风上前，再次在屏幕上点击“出货”按钮。 下一刻，通过一条无菌传送通道，机械臂托举着巴掌大小的透明容器，平稳送到。 容器正中央，躺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芯片。 “这是一纳米的芯片。” 林风的声音平静响起， “理论上，它可以应用在目前我们能想象到任何一个场景。无论是第六代，甚至是第七代战机的火控雷达，还是‘巡天者’无人机的核心处理单元。” “当然，这还只是单片。” 林风抬头环视一圈，继续说道：“等后续的全自动晶圆处理系统、高速芯片封装流水线等等配套设施全部建成。我们谈论的就不是一分钟制造一枚芯片了。” “我们将要面对的，是每小时处理数百片晶圆的恐怖产能！这台机器的极紫外光源，功率储备极大，以我们现有的材料，还无法将它的性能推到极限！” 他还想详细解释，却突然看到李卫东正冲他拼命的使眼色。 林-风心中了然，暂时打住了话头。 有些东西，现在还不能说得太透。 场中安静了一会，接着就听到张谦和陈望道急促的语气。 “刘芮！周明！还愣着干什么！马上把这枚芯片，带到测试中心去！” “吴劲松和秦雅，你们也去！用最高规格，给我进行全方位无死角的性能检测！” 一群人簇拥着一枚小东西，朝着测试中心冲去。 夏正国和赵东来，也紧紧地跟在后面，生怕一眨眼就错过见证历史！ 偌大的操控室里，最后只剩林风和李卫东。 “林风同志啊……” 李卫东搓着手，略带外行的问道。 “这台光刻机，能量产吗？一天能造多少？” “还有咱们这芯片，联邦那边到底有没有造出来？” 林风看着他那副既激动又紧张的样子，笑了笑说道：“李将军，我接下来说的不是在吹牛。” “这台光刻机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档的存在！至于一纳米，那只是受限于我们目前的材料，但绝对不是这台机器的终点。” 李卫东听完沉默了，良久后才重重拍在林风的肩膀上，红着眼眶说道， “谢谢您！”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敬礼后转身，也快步朝测试中心方向走去。 没过一会儿，测试中心里爆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惊呼！ “天呐！” “不可能！这数据……这数据是假的吧！” “我的老天爷啊！” 惊呼过后，变成欢天喜地带着哭腔的呐喊！ 赵东来虽然不太懂那些专业知识，但他知道！ 成了！ 江城这一次，放了一颗史无前例的超级大卫星！ 因为他身旁，那个一手缔造夏为帝国，在联邦的极限打压下，都从未流过一滴泪的铁血老人——夏正国。 此刻不成体统的搂着自己，哭的没完没了，嘴里还翻来覆去地念叨着同一句话， “龙国之幸！龙国之幸啊！” 等大家情绪，终于不完全地冷静下来后。 所有人都围在那份新鲜出炉的、堪称梦幻的测试报告前，开始讨论着这台光刻机，和这枚芯片，将为龙国带来何等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望道看着那上面的数据，嘴里不听的念叨着， “航天无人机！我们‘巡天者’头上的枷锁，从此没了！” 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张谦，眼中也重新燃起火焰。 “是啊……没了枷锁……或许，我那个‘苍穹计划’，也能重新提上日程了。” “苍穹计划”！ 听到这四个字，在场之人无不心神剧震！ 那可是张谦当年倾注了半生心血，旨在让龙国一步跨入空天时代的宏伟计划啊！ “老师！那我们的第六代战机‘龙牙’，也可以彻底摆脱对联邦发动机的依赖了！”赵清雪激动地说道！ “没错！”秦雅也兴奋地挥舞着拳头说道，“还有我们的电磁弹射航母！有了这东西，能源核心的计算力将得到史诗级加强！我们甚至可以尝试，在航母上搭载电磁炮！” 第27章 二百亿订单！这是要抢人吗？ 周明和刘芮刚才差点就抱在一起了，现在虽然很尴尬，但还是凑在一块激烈的讨论着。 他们俩跟着陈望道这些年，看着好多项目因为芯片的性能不足而被迫搁置，甚至直接被下马！ 没经历过的人，绝对体会不到那种感觉。 作为一个科研人来讲，没有什么消息能比现在的这个更让他们兴奋！ 测试中心的喜悦很快传递到整个核心厂区，大家似乎已经看到，不远的未来发生的事情。 龙国的崛起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挡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林风却突然摇了摇头。 一个轻微的动作要看放在哪里，对于此时的众人来说，像是一盆冰冷的凉水浇在头上。 夏正国顾不上抹去脸上的泪水，极其紧张的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你尽管说。” 其余众人也是同样的表情，张谦和陈望道张了张嘴，但却没说出话来，他们在等着林风的回答。 林风冲着大家笑了笑说道：“没事，我就是刚才想的某个问题了，跟光刻机没关系。” “另外夏老您放心，夏为公司不会倒闭的。” 夏正国在夕阳时刻开始创业，却为中国的通讯安全作出了十分巨大的贡献。 即便是从国家的角度去看，也不会让夏为公司出事。 或许这就是夏正国，能够第一时间来到江城的原因。 后续跟夏为公司或许还要打交道，到时候或许要用得着对方，不过林风并没有说出来。 “好！好！” 林风的这句话对夏正国来说无异于是定海神针，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谢谢你，林先生！我这就去准备签约的事宜！” 说完，夏正国拉着一旁有点懵逼的赵东来，快速离开了精密厂区。 “赵市长，你们的那些手续，能不能再快一些？” “您放心，我这就打电话联系，让他们开通绿色通道，一切从快从简办理。” 赵东来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不过默了还是问出一句话，“咱们是不是该留下来再看看后续的……” 这次没等他说完就被夏正国打断了，“我劝你最好别打这个主意，那可是机密中的机密。” 听见这话，赵东来才觉得自己有点高兴过头。 他们俩刚冲出大楼，就刚好碰见指挥着后勤团队，准备开席的王浩。 “王总！” 夏正国和赵东来一左一右，直接把王浩给架了起来，拖进了旁边的一间会议室。 “王总！咱们来商谈一下，接下来的深度合作！” 会议室内。 王浩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这两位跺跺脚江城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夏董，赵市长。” “二位的好意我心领，但是您也看到了，我们厂子现在还在建设中，您之前说的那二十亿的订单，我们接下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消化。” “所以新的合同，可能要等我们的新厂房，全都建造起来才能商谈。” 这是之前和林风商量过的，二十亿订单可以接，可后续的他们现在接了也有心无力啊。 只是夏正国听完，脸上却笑得更是开心，接着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王总，我说的不是那个二十亿了！” 他微笑看着王浩伸出两根手指，说出一个让王浩无法想象的数字，“接下来，我们夏为，要给你们星火电子厂，最少……二百个亿的订单！” “我不管你们的厂房建没建好！我也不管你们的产能够不够！合同我们现在就签！钱，我可以马上就打到你们的账上！” 王浩的嘴巴缓缓张大，他想到过林风会很牛逼。 但他万万没想到，会牛逼到能让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哭着喊着，要白白送来两百个亿！ 这……这已经不是天上掉馅饼了！ 这他妈是天上掉金山啊！ …… 就在王浩被二百亿砸得晕头转向时。 另一边，李卫东也正在进行着紧张的汇报。 他先是给自己的直属上级，打去了电话。 “报告！光刻机已建成！首枚芯片测试成功！” 电话那头的上级，在长达十秒的死寂后，才用一种压抑着巨大狂喜的声音，下达了指令。 “好！李卫东！你和林风同志，都是大功臣！我会立刻派一个最高级别的审核小组，前往江城！只要最终审核通过，后续的所有扶持政策，要什么，给什么！” 刚挂断这个电话，家中长辈在科技部当副部长的何建功，也打来了电话，一开口便语气急促的问道。 “卫东！怎么样了？到底怎么样了！” “何叔，您别急啊！” 李卫东此时特别无奈，看来军方是没办法抢先了，面对这个长辈他也只能如实汇报，“第一枚芯片已经制造出来了。刚刚，张谦和陈望道两位院士，已经亲自带队测试过了，各项数据没有任何问题……” 后边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何建功已经好好好的打断了他，“好好好！太好了！卫东！你等着！我……我这就亲自带人来江城！到时候我一定会为你请功！” 李卫东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别说请功了，就怕等会儿自己的上级和科技部这帮人撞在一起，会不会为了抢人，直接在星火电子厂里打起来？ 一想到这个场面，他就想回去给林风打个招呼，让他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只不过他返回精密厂区时，大门已经重新关闭。 林风和其他人，都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准备前去用餐。 李卫东只好跟在后边去往餐厅，心里也在想象着接下来的场面，恐怕是小不了了。 这一次准备的是自助餐的庆功宴，餐厅里气氛十分热烈，大家坐在一起，一边吃一边聊。 可以这么说，除了林风之外，其他人对眼前的自助餐并没有太大兴趣，可他们的话题中却有意无意的都围绕着林风本人。 但却没有半个字提起光刻机，都在很有默契的保密。 陈望道喝果汁都喝得满脸红光，搂着着林风的肩膀就没松手，话也是越说越离谱。 “小林啊！你看，我们那个‘巡天者’项目，现在不是离不开你的技术支持了嘛！要不这样，你干脆就在我们项目组，挂个名！当个首席顾问！” “你放心！你不用上班打卡，就挂个名就行！以后项目出了任何成果，评了任何奖，拿了任何专利，都有你的一份！而且是最大那份！” 陈望道说的越来越起劲，但边上的张谦脸色却是慢慢的沉了下来。 你这老家伙，又是给名，又是给利的…… 这不是明摆着，要抢我的人吗？ 第28章 没有最便宜，只有更便宜！ “我说老陈啊，你是不是有个孙女儿啊？” 张谦眉头一皱，但又舒展开来，不经意的趁着说话的功夫横插在临汾和陈望道中间。 陈望道瞧着张谦的表情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即就爽快无比的应道：“没错啊，我是有个孙女儿，今年刚大学毕业……” 说到这儿，陈望道的眼神突然前所未有的明亮，“小林，我那个孙女好像是你的学妹，也是从江城大学毕业的，要不给你送过来当个助手吧。” 好家伙，这是已经明牌了。 张谦不动声色的推了一下边上的大弟子，吴劲松内心苦笑一下，端着面前的饮料站起身来，严肃的冲着林风说道。 “小师弟！现在芯片的问题解决了，咱们国家在超算领域，最后一块短板，也被你补上了！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超算中心搞一下子？只要你来，总设计师的位置就是你的！” 吴劲松的举止，立即让赵清雪和秦雅心领神会。 “小师弟！” 赵清雪嗓音清亮的反驳道，“搞那什么破电脑有什么意思？来我这儿！师姐我最近在搞一个‘天眼’计划，就是一种能主动干预云层，改变局部气象的战略级天气雷达！你有没有兴趣，来跟师姐一起，呼风唤雨？” “对对对！”秦雅也笑着接话，“清雪那个太虚了，还是来我这儿吧师弟！咱们的航母舰队，还缺一套能覆盖全球的战场感知系统，只要你愿意来，想要什么位置你自己开口！” 超级计算机！ 气象武器！ 全球战场感知系统！ 这些项目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让现在的科研人员真的头破血流。 不过在林风这儿好像成了超市里的大白菜，没有最便宜，只有更便宜！ 张谦深呼一口气，在内心安慰着自己，不生气不生气！ 让他们帮忙，这下倒好，都想抢自己锅里去！ 看着大家越说越离谱，林风赶紧举手投降。 “停停停！” 他哭笑不得的同时，心中也十分感动。 老师提前把三位师兄师姐喊来，只怕是从了给自己找后路的心思。 不过可惜，这份好意只能心领，容后再报。 “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目前真的只想在星火电子厂，安安静静搞搞手工活。” “这……” 众人顿时有些失望。 吴劲松作为大弟子，还想再劝两句，张谦却拦下了他，眼底深处闪过一次欣慰。 “好了，都别逼他了。” “你们难道忘了，小风他这么多年，从未参与过你们任何一个人的项目。他一直在自己的领域里，默默地钻研。或许就是这样简单纯粹的研究环境，才最适合他。” 他这番话，既像是在替林风解围，又像是在宣示着一种“我最了解我学生”的主权。 这话一出，吴劲松等人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是啊。 或许正是因为，小师弟这份不为外界所动的专注，才能创造出今日这般的奇迹。 “来来来！不说这个了！咱们继续喝！” “今天不醉不归！谁也别想走！” 没了抢人的压力，接下来的庆功宴，便是纯粹的大吃大喝，众人以饮料代酒，喝得是热火朝天，酣畅淋漓！ …… 宴席散去。 当吴劲松、秦雅等师兄师姐，以及刘芮周明等人，都心满意足地离开后。 偌大的餐厅里，便只剩下了张谦、陈望道和林风三人。 气氛也从刚才的喧闹，重新变得安静而凝重。 张谦看着林风，问出了那个他跟陈望道，都最关心的问题。 “小风，这台光刻机……它，能不能复刻？” 一台，可以镇国！ 但两台，三台……乃至更多！才能真正意义上，让龙国拥有与联邦分庭抗礼的底气！ 陈望道没有说话，但那双灼热的眼睛已能说明一切。 林风思索了一会儿，并没有把话说死。 “在实验室里，其实还有一套核心模块的备用件，没有组装。” 他这句话，瞬间就让两位老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还有一台！ “按照我的思路来看……”林风继续说道，“如果我们能把一些基础的材料，比如特种合金的强度，激光晶体的纯度，再提升一下。那么别人进行复刻，是完全可以的。” “但是时间，我就不敢保证了。” “够了！够了！” 张谦和陈望道激动得无以复加，起身对着林风郑重地鞠了一躬！ “林风！谢谢你！” “老师！陈老！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受不起！”林风连忙上前，将两人扶住，拉着他俩就往宿舍的方向走，“你们都忙了一天了，赶紧去休息吧！” 谁也没有再提，那另外一台光刻机的归属问题。 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那是需要条件来进行博弈和交换的。 …… 当王浩再次找到林风，激动地提起夏为集团那二百亿订单时，林风的反应，却依旧是波澜不惊。 他只是淡淡地告诉自己这个发小：“合同上的法律问题，你让咱们新招来的那帮财务和法务，仔仔细细地过几遍。至于其他的不用管，签了就行。” “疯子……”王浩感动得眼泪汪汪，“这波……这波纯粹就是你带着我飞啊！我王浩何德何能……” “行了行了，少来这套。”林风笑着打断他，“你以后，别后悔就行。” 他半开玩笑地说道：“签了这份合同，跟我们搅合在一起。联邦那个地方，你这辈子恐怕是去不了了。” “切！”王浩闻言，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谁稀罕去那破地方？咱们龙国的大好河山，我都还没看够呢！” 林风笑了笑，啥也没说。 只怕……以后胖子连去国内旅游的时间，都很少了。 两人默契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各自回去休息。 …… 然而，这一夜的江城机场，却注定无法平静。 以往到了深夜，就该人影稀疏的机场，此刻最核心的特别通道，却是一直灯火通明！ 一架又一架挂着特殊标志的专机，悄无声息地，降落在跑道上。 一波又一波神情严肃，气质不凡的人从通道中走出，又被一辆辆早已等候多时的黑色红旗轿车迅速接走，消失在夜色之中。 甚至其中，还有好几拨人是穿着作战服，荷枪实弹浑身散发着铁血气息的军人！ 一些在机场值夜班的工作人员，看着这前所未见、如同电影大片一般的场景，不禁在心里，升起了同一个猜测。 难道…… 江城，是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吗？ 第29章 麒麟儿该归谁家？ 星火电子厂看上去还是风平浪静，互联网中也同样歌舞升平。 大部分人都不清楚，一场改变世界格局的风暴，正在江城这座城市悄然酝酿着。 第二天，时间还不到五点，星火电子厂内部已经运转起来。 昨天夜里李卫东给林风打过预防针，今天会有一批极具分量的客人前来，让他早点准备准备。 尽管有了准备，可看到这些来客阵容，林风还是吃了一惊，至于王浩就更不用提了。彻底化身为了后勤大管家。 一排排挂着京城牌照的红旗轿车，逐渐停满整个停车场。 一些安保人员也不再隐藏，而是明晃晃的荷枪实弹的配备着。 车上率先下来的，是几位一看就身躯高位的大佬。 还好张谦和陈望道都在，李卫东也在一旁跟着介绍，林风表现的还算是得当。 当然，这些个大佬在看林风的时候，眼神都特别火热。 可惜后来的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几位白发苍苍的老前辈被人搀扶着下车，这次轮到林风的嘴巴张的老大。 这些人只能从教科书和顶尖学术期刊上，才能看到他们的名字。 或许张谦和陈望道能跟他们比一比，但对于此时的林风来，如果没有系统的出现，他可能永远无法到达这个高度。 林风对此，还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 “林风同志，辛苦你了！” “小友，后生可畏啊！” 林风谦逊无比的一一回应着，问什么就说什么。 不过大家关心的还是这一次的测试审查，所以当他们走进精密厂房时，林风悄悄地从人群中溜了出来。 他都能够想象到，还会出现和昨天一样的场面。 这一次测试和审查过程相当的快，但各个程序也足够严苛。当看到最后的结果时，众人都开始寻找林风的身影，这才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于是一场以林风和光刻机为核心的争论，就此开始。 来自军方和科技部的两拨人马，已经吵得是面红耳赤，就差没当场撸袖子干架！ 争论的焦点，只有一个。 由这台光刻机生产出来的第一批五纳米，乃至一纳米级别的芯片，应该优先供应给谁？ 一位肩膀上扛着金星的军方大佬，拍着桌子吼道。 “我们军方必须拿走第一批次百分之八十的产能！你们知不知道我们的六代机，我们的新航母，我们的高超音速导弹，有多少项目，就等米下锅？这关系到国防安全！是头等大事！” 科技部的何建功副部长点着头表示同意，但涉及到芯片分配寸步不让！ “老周！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你们军方？我们科技部难道就不是为了国家了？这次为了这台光刻机，我们提供了多少政策支持？陈望道院士和他的团队，不也是我们科学院的人吗？那张价值连城的材料单子，最后还是我签的字！” 话音刚落，龙国科学院的现任钟院长扣了扣桌子。 “何部长，周将军。” 钟院长一字一句说的比较慢“材料，是属于我们科学院的资产。那么按照规定，生产出来的产品，也理应优先供应给我们科学院的各大项目。这一点我想，没什么争议吧？” 三方势力聚在一块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谁都不肯退让！ 李卫东被夹在中间，越到后来越感觉自己不敢开口，不然的话怕是左右不是人。 何建功看着和菜市场吵架有的一比的场面，拉着李卫东到了角落，“卫东！你跟我说实话！这究竟是怎么搞成现在这个场面的？” 李卫东一脸苦涩解释道：“何叔，这事它复杂啊！您看陈望道院士是科学院的人，对吧？我当初也是因为他的‘巡天者’项目，才接触到的林风。可他那个项目，它又是军方的重点项目！” “还有张谦院士的那三个得意门生，吴劲松、秦雅、赵清雪，他们现在可全都在军方的核心单位。而张谦院士本人退休后，又一直在科学院下属的疗养院里休养……” 这一番绕口令下来，何建功也被说的有点懵逼！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何建功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这时，听了半天的张谦走过来敲了敲桌子说道：“都不明白你们在吵什么，实验室里还有一台没组装的光刻机，这是小林特意留下的！” “好好研究一段时间，还发愁不能量产吗？” 此话一出，全场皆静！ 可片刻后，何建功还是苦笑的摇头道：“老张，话是这么说。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僧多粥少，短时间内复刻出来的三五台，面对我们国家那么庞大的需求，依旧是杯水车薪！难以满足所有人的芯片供应啊！” “是啊……” 沉默许久的陈望道，也说了一句既公道又心酸的话。 “这又能怪谁呢？谁让……我们的基础学科，实在是太薄弱了呢。” “一步落后，步步落后！我觉得还是趁着这个机会，拼命追赶吧！” 最终，三方暂时达成协议。 军方、科技部、科学院，都会留下一部分最顶尖的人才，共同研究学习。 这两台光刻机暂时放在星火电子厂，由李卫东的部队进行最高级别的保护！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争论焦点来到林风身上。 最开始的芯片维修和升级加上此时的光刻机，以后的林风无需再证明什么。 林风被张谦喊道会议室，这种问题应该你自己来面对，而且迟早会有这么一遭。 早定下来早好。 “林风同志！” 军方的周将军，简单粗暴的开出条件。 “我代表军备部正式邀请你，只要你点头，我们即刻为你成立一个独立的‘尖端技术研究所’！你来当所长！编制，人，钱，你说话就行！你想造什么就造什么！” “哎哎哎！老周你这就没意思了啊！”何建功立刻挤了上来，对林风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林风啊，别听他这个大老粗的！就知道打打杀杀！来我们科技部！” “只要你来，我给你当副手……” “老何你太不靠谱了！”科学院的钟院长都没让何建工说完，“你当副手能干什么？” “林风小友，我们可以为你组建一个超级团队……” 第30章 命名曙光 三人还在持续不断的提出新的条件，希望能够把林风揽入自己麾下，无论于公于私都是天大的好事。 只是林风却有其他的想法，或者说在这之前他已经说过一次。 看着条件越来越离谱，那些白发苍苍的老前辈也要加入战团，林风准备开口拒绝，他面前突然出现了三道身影。 正是李卫东，张谦，和陈望道！ “各位领导，各位前辈！” 李卫东在说这番话前，是做好被呵斥的心理准备，“林风同志的个人意愿，我们必须尊重。他已经明确表示过，目前只想待在星火电子厂。” 陈望道也跟着表示：“年轻人喜欢自由，咱们这些老家伙就别跟着瞎掺和，给他太大压力了！” 张谦在最后说了一句，火气十足的话。 “我了解林风的性质，他不愿意被束缚，而这个地方就是他选的研究所，如果谁逼他就是在跟我过不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大家也只能偃旗息鼓。 …… 一场低调但规格极高的小型庆功会，在王浩的组织下顺利进行。 十多位院士，三位部级大佬，这还不算他们的随行人员中，有很多人的名头要拿在外界来说，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 只是这些人今天就如同最普通的宾客一般，虽然没喝酒，但人人手中都端着饮料，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情绪。 王浩在人群中穿梭着忙碌，他觉得今天这个牛逼能够吹一辈子。 “林风同志啊，咱们这台光刻机，可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得给它取个响亮的名字才行啊！”一位老院士提议道。 老院士的话，立马引起大家的讨论，纷纷说出自己心中的最合适的名字。 “没错没错！必须得有个响亮的名字！” “要我说，就叫‘龙芯一号’！霸气！” “不行不行，太俗了！得叫‘神工’！鬼斧神工之意！”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得不亦乐乎，，过了一会儿稍微安静点儿，大家才看下没有说话的林风等着他的回忆。 林分享到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改变，特别是一路行来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所见到的，他抿了一口饮料说道。 “联邦的制裁如同阴云密布，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但是在今天，在此时我们还是撕开了这片黑夜。”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黎明，不如就叫他曙光一号吧。” 曙光，黎明到来的第一缕光！ “好！” “这个名字好！” “曙光一号！寓意深远！好啊！” 众人纷纷抚掌称赞，甚至引经据典硬生生从这个名字夸出十八朵花来，听得林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 这些大佬来得快，去得也快。 庆功会一结束，以何建功和那位军方周将军为首的一大部分人，便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曙光已现，他们必须立刻赶回京城，去制定接下来全新的战略！ 而在整个送别的过程中，王浩是既痛苦，又快乐着。 因为，他被一位女神给缠上了。 来自央视甜美可人的主持人，冰冰！ “王总您好！我是央视新闻频道的记者冰冰！” 冰冰举着话筒，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好奇与探究。 “关于贵厂这次取得的重大突破，能不能再透露一些细节？” 王浩看着这张足以让任何男人心动的笑颜，心中暗暗叫苦，不过还是打电话给李卫东确认了一下，李卫东告诉他记者是上边安排的，要报到的内容找林风就行。 林风的电话打通后，听完告诉他，不要透露自己的名字就好。 这下王浩心里有底儿了。 “冰冰，咱们去餐厅边吃边聊怎么样？我可是跟你说，林风小时候七岁了还……” …… 当喧嚣散去，夜幕降临。 林风肚子待在休息室，查看系统面板。 这一次复刻光刻机结束后，系统给了一个惊喜。 【积分：36715】 【声望：32541（潜龙在渊）】 他记得很清楚，如果直接从系统商城里，兑换一台“曙光一号”的成品，需要整整两千积分！ 但他选择花三百积分兑换出相关的资料和图纸，然后亲手复刻。 这种卡bug的行为，系统不仅没有给出惩罚，反而在操作结束后奖励三万点积分！ 林风对于系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这是借此机会鼓励自己，不要做一个单纯的搬运工。 …… 这天夜里七点，央视一套的新闻联播准时播出。 大概七点十五分到来之时，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电视中的画面。 “有一家工厂名字叫做星火电子厂，听起来很普通，可他们却在至暗时刻来临之际，以锐不可当的姿态……” 这是一则十五分钟的超长镜头，伴随着主持人冰冰慷慨激昂的语气，讲述星火电子厂在夜色中蹒跚前行的过程。 在联邦的极限封锁下，他们于江城这座不起眼的小城里创造了奇迹！ 节目没有透露任何核心技术，更没有出现林风的半个镜头。 但这已经足够了！ 与此同时！ 夏为公司的官方网站，悄无声息的更新了一则公告！ 【即日起，夏为公司和江城星火电子厂，达成全面战略深度合作协议，首期芯片采购订单，金额将不低于二百亿！】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知有多少人在这个深夜难以入眠，也不知有多少人翻来覆去的看着新闻联播涕流泪下，也不知有多少人急切的寻找着星火电子厂的一切信息…… 只是这一切的缔造者林风，看完新闻后悄悄的来到老师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张谦正在灯下研究从“曙光一号”上拓下来的部分数据，见林风进来，笑着招呼他坐下。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林风给老师的茶杯续上水，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道。 “老师，我想邀请您，参与我接下来的一个新项目。” “哦？”张谦来了兴趣，“什么项目？” 林风看着老师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离子轨道炮。” “我想请您来负责其中最核心的，超导材料部分。” “噗——” 张谦刚喝进嘴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接着莞尔一笑道：“你开什么玩笑啊？” 别说是离子轨道炮，就是超导材料，他都没这个信心呀。 林风却摇了摇头，很是认真的回道：“老师，我没有开玩笑。” “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设想，如果您愿意留下来亲自主持这个项目，或许我们，真的能成功呢？” 【亲爱的读者，如果认为内容可以，记得加入书架哦，方便下次阅读~】 第31章 走！快去测试中心！ “开什么玩笑？” 张谦摸着自己左胸口的心脏，深呼吸了两口哭笑不得的说道， “小风，关于超导材料，我并不了解，那不是我的专业领域。” “而且，我现在就是一把随时都可能散架的老骨头，给你当个吉祥物还行，真要搞起项目来，给你帮不上什么忙不说，还会拖你的后腿。” 张谦说的当然是实话，他已经把所有的心血都耗费在苍穹计划上了，所以当初的项目失败后，他的精气神早就没了。 林风能够看出老师眼中的疲惫，也知道他说的吉祥物是要为自己挡风遮雨，所以他才更要带着老师一起飞。 而且话说回来，参与这个项目，对老师的身体有很大的好处。 “正因为您是我老师，所以这个项目，才非您莫属。” “您想啊，我毕竟太年轻了！光刻机一出，我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接下来无论是来自国内的捧杀，还是来自国外的暗箭，都会源源不断。我需要一个分量足够重的人，来替我坐镇后方，遮风挡雨。” “而您，就是最好的人选。” “更何况……”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风直接摆出了大杀器，“我们研发的这种新型超导材料，不仅可以用于离子轨道炮。它同样，也可以用来重启……您当年的‘苍穹计划’！” 张谦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得不说林风拿住了他的命脉。 四个学生中，其他三位或许都已经有所成就，可却并没有能够如同光刻机这样闪耀世人。 再加上苍穹计划…… 即便是林风有开玩笑或者画大饼的意思，张谦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万一呢？ 万一真的能成呢？ 良久，他看着林风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那我就，留下来。” “能不能研究出来，先放在一边。但是你放心，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站在这里一天，我就会为你，把外面那些牛鬼蛇神，都挡在这场风暴之外！” “谢谢老师！”林风心中大定！ “老师，您也累了，早点休息。我再去实验室待会儿，整理一下思路。” …… 等林风离开后。 张谦给吴劲松打电话，让他带着两位师妹来找自己。 三位学生来的挺快，坐在张谦面前等候他的吩咐。 张谦看着眼前的三位得意门生，把林风给自己说的原话复述了一遍，而后才说起自己的决定。。 “我决定暂时留在江城，给你们这个小师弟，把把关。你们是什么想法？” 秦雅第一个开口，脸上带着几分歉意。 “老师，我那边……航母的项目，暂时实在离不开。一天十几个电话，都在催着我要数据。” “嗯。”张谦没有丝毫责怪，只是温和地点了点头，“在其位，谋其政。无论在什么岗位上，都要奋勇向前，不要堕了我们薪火的威名。” “是！老师！”秦雅重重地点头。 而吴劲松和赵清雪则对视一眼，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在犹豫。 他们当然知道老师的意思，是想挽留他们，一起留下来，辅佐小师弟。 可是…… 光刻机已经成了。 那接下来的其他项目，小师弟他真的还有思路吗？ 或者说这个小小的星火电子厂，真的还能容纳下他们这么多人的发展空间吗？ 这一晚，张谦难得地和自己这三位许久未见的学生，聊了很久很久。 从科研，到人生，再到未来。 他甚至亲自起身将他们，一一送到了门外。 当宿舍里，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时。 他刚准备休息。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了。 来人是陈望道。 “老张，没打扰你吧？”陈望道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开门见山，“我就是来提醒你一句。林风这小子，现在可是处在风口浪尖上。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盯着他的眼睛，太多了。我们，有必要为他，保驾护航。” 张谦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自己的学生，我自己心里有数。就不劳你这个老头子，跟着瞎操心了。” “嘿！你这人！”陈望道顿时乐了，“我就是想让你操心，你也操心不了几天了！告诉你，我的‘巡天者’航天无人机，马上就要进入最后的总装测试阶段了！到时候，我可没空留在江城跟你斗嘴！” 他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他走到门口时，张谦却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老陈啊。” “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你那个宝贝航天无人机，在大家看来，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陈望道带着满肚子的疑惑离开了。 他还没等想明白张谦那句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刘芮和周明就已经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老师！不好了！军方那边下了死命令！要求我们的‘巡天者’，必须在三天之内完成所有测试！他们等不及了！” “什么？！”陈望道大惊，也顾不上多想了，“走！快去测试中心！” 这一夜，注定很多人要无眠。 星火电子厂实验室里，依旧灯火通明。 林风正在奋笔疾书，关于离子轨道炮后续的理论设计。 他没打算一口气吃成胖子，直接把离子轨道炮给造出来。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把整个离子轨道炮的理论给整理出来，然后正式立项！ 【论基于亥姆霍兹超导线圈，构建强约束磁场，实现等离子体团MHD加速的可行性报告】 【项目核心技术点：】 【一：能源核心。必须研发一种全新的、可瞬间完成充能与放电的、高密度的脉冲电源。初步构想，采用超导磁储能飞轮阵列。】 【二：轨道材料。必须研发一种能承受超强洛伦兹力和瞬间百万度高温烧蚀的复合型超导材料。这是整个项目的基石，也是最大的难点。】 【三：弹丸设计……】 这玩意儿从理论变成现实，光靠他自己一个人的话，非得累死不可！ 所幸老师答应会留下来，想必他老人家的名头应该能吸引不少有识之士。 天亮后，林风带着疲惫走出实验室，李卫东的电话打了过来。 “林风同志，醒了吗？有一场最高级别的、内部视频研讨会，需要你参加。” 林风打了个哈欠。 “研讨会？关于什么？” “关于……” 李卫东的语气，变得无比郑重，“你所研发的光刻机。” 第32章 肚子里的蛔虫 听到李卫东的解释，林风只是略一诧异便猜到了对方的心思，不过他没说破，也没有拒绝这场研讨会。 “李将军，你要有时间的话直接来星火电子厂吧，我这边也刚好有个事儿，要和你商量一下。这场研讨会最好定在晚上，昨天夜里我在实验室呆了一夜。” 电话那头的李卫东欣然同意，“那我下午过去，你好好休息，身体重要。” 电话挂断后，林风迎上了正眼巴巴等着他的王浩，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饭盒。 “疯子！你可算出来了！快快快，趁热吃！我让食堂给你炖了十全大补汤！” 林风心中一暖，这家伙的眼圈比自己还要黑，只怕是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 “胖子，跟我还来这套。说了让你好好休息，不用每天在这儿等我。” “那不行！”王浩把饭盒塞到他手里，态度异常坚决，“疯子，我现在拎得清！你，才是咱们这个电子厂，绝对的核心！把你伺候好了，比我签一百个十亿的订单都重要！这一点，我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林风笑了笑，没有再多说。 “胖子。” 来到餐厅，林风狼吞虎咽了一会，最后喝了口热汤，看着边上的胖子打着瞌睡，突然神色严肃的说道，“如果你真的想把这个厂子，做大做强。那你往日里的本事就不够用了。你必须沉下心来，去学一些真正的东西。” “要退出的话。还来得及。” 王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也是同样严肃的回道：“疯子，以前我王浩是没机会啊，我以为我这辈子也就是守着那个破加工厂混吃等死。” “但现在，有这么一条能跟在你身后，干大事发大财的路子，摆在我面前！” “我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 “你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就算是让我现在回去重新高考，考个博士回来，我也认了！” 林风听的脑门发疼，真要让他去考博士吧，估计他就不愿意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关于工厂后续发展的规划，大部分时间是王浩在说，林风在听。 李卫东到来后，王浩很识趣地打声招呼，便先行离开。 “我来的够快吧，别人可是没你这个待遇。” 李卫东笑着问道，“是不是又有什么惊喜，要给我啊？” “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林风笑了笑，没有卖关子。 他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递给了李卫东。 “帮我向上面，申请一下立项。” 李卫东疑惑地接过文件，可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份文件扉页上的几个大字。 【舰载电磁武器——离子轨道炮，完整理论设计方案】！ 李卫东的瞳孔一缩，唰的一下把文件塞进自己怀里，死死的抱住。 他没有去看里边的内容，转身冲着身后那两名随行的特战队员下达了一道命令！ “传我命令！一级警戒！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间休息室十米之内！” “是！” 林风对这些，并没过问。 他只是打了个哈欠，问道：“这次开会，具体是说什么？我好有个准备。” 李卫东这才回过神来，他看着林风的眼神无比复杂。 “其实就是个理论大会，说白了就是想让你，给他们上上课。” “这也是上面的意思。” “那我明白了。”林风点了点头，“那就今天晚上吧，我现在需要睡觉。” 李卫东重重地点了点头，在特战队的护送下，行色匆匆地离开。 而林风则一头扎进被子里，几乎是秒睡。 震天的呼噜声，很快便响彻了整个房间。 …… “什么？！” “更完善的理论设计？！” 京城某秘密基地内，周将军接到李卫东的电话，听完后立马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我命令！立即派最精锐的人员，组成武装护送队！用最快的速度把东西送到京城来！” 半天后。 这份足以载入史册的离子轨道炮设计方案，就摆在了龙国军方，一众最高级别大佬的面前！ 他们立刻召集了国内在电磁学、材料学、高能物理等领域，最顶尖的几十位专家，前来参与论证！ 这场论证会的保密级别，严格到了有些离谱的程度！ 可当这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专家们，看到那份设计图时，却都一个接一个的安静了下来。 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因为震惊，而变得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轮到他们发言时，大部分人却都持着一种极其保守，甚至是怀疑的态度。 “这……这不可能！以我们现有的技术，根本无法实现这种级别的能量约束！” “还有这种超导材料！简直闻所未闻！这玩意儿，只存在于理论的幻想之中！” “恕我直言，这份设计图，太超前了，超前到……就像是科幻小说！” 听着这些专家们的论调，坐在首位的周将军，眉头却渐渐舒展开来。 他想起了，李卫东在电话里，特意提过的一件事。 他敲了敲桌子，沉声说道。 “各位的意见，我都知道了。” “正好今天晚上，有一个相关的保密会议。我提议，在座的各位，都参加一下吧。” …… 就在京城因为一份设计图，而暗流涌动之时。 无人问津的江城江北区，也突然变得热火朝天！ 夏为集团的掌舵人夏正国，竟然带着他最核心的技术团队，亲自参与到了新厂房的设计和选址之中！ 而江城的市长赵东来，更是全程陪同，鞍前马后，那副热情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夏为的副总！ 整个江城，都因为夏为这个庞然大物的突然入驻，而陷入了一种无比亢奋的状态！ 因为夏为公司和江城签订的投资协议中，第一批就是百亿级别。 对于江城来说，这无疑是一颗相当有份量的重磅炸弹。 总之赵东来在签完那纸合同后，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懵逼和亢奋之中。 整个江城都疯了！ 所有的部门，所有的资源，都开始围绕着夏为公司，极速运转起来！ 结合前几天那段长达十分钟，官方认证的新闻联播。 再看看此时，网络上无数技术大牛，对“星火电子厂”这个神秘存在的深度解析。 当然更重要的是夏为公司的官网上，白纸黑字两百亿芯片订单的公告！ 所有人都渐渐认清一个事实！ 第33章 这些人，其心可诛！ 别看星火电子厂，在最初注册的时候只有一百万。 体量看起来连夏为公司的一个零头都比不上，甚至有知情人展示星火电子厂热火朝天的建筑现场。 分明是连厂房都没有完全建好！ 但这一切都不妨碍星火电子厂的日后，绝对会是一个让世界无法忽视的超级巨无霸！ 作为这场风暴核心的两位关键人物之一，夏正国借用了星火电子厂的一间会议室，正和赵东来商量着，在江城投资的一些细节问题。 可是谈着谈着，赵东来在接了一个电话后，脸色就变了。 “夏董，您看这篇帖子。” 赵东来臭秘书要了个平板电脑，打开看了几秒递给夏正国，愤怒的斥责道，“现在网上，有些人已经开始不满足于分析咱们的星火厂了。” “他们开始用各种手段人肉搜索，想要把星火厂背后，真正的‘功臣’给挖出来！” 夏正国接过平板，只见上面一篇帖子里，正有人用各种所谓的“内部消息”，暗戳戳地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林风这个“平平无奇”的维修铺老板！ 虽然没有切实的证据，可字里行间的恶意，却扑面而来。 “哼！” 夏正国重重地将平板拍在桌上，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这帮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们龙国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位麒麟儿！” “他们不思报效国家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把他推到台前，让他去面对联邦那些特工的明枪暗箭！” “这些人，其心可诛！” 赵东来更是义愤填膺，这些人就是阻碍他进步的最大阻碍，生死大仇啊这是！ “夏董您放心！我刚才让市局网监部门去处理了，绝对不会让这些宵小之辈，打扰到这里的清净！” 快到中午吃饭时。 会议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因为赵东来和夏正国的电话，都开始像中了病毒一样，一个接一个响个不停！ “喂？哪位？……什么？美孚公司？世界五百强？你们……你们想来我们江城，投资一个百亿级别的化工项目？”赵东来拿着电话，人都傻了。 “……条件？什么条件？……哦哦哦！只要我们能给你们，提供一部分芯片订单就行？好好好！我考虑！我一定慎重考虑！” 他刚挂断这个电话，另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喂？你好……什么？宝马集团？你们也想来？……条件也是芯片？” 国内的，他还能理解。 可国外的这些巨头，一个个跟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过来，赵东来想当然地就认为他们不怀好意！ 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是赵家老爷子从小就耳提面命，让赵东来记住的！ 而夏正国那边，也是如此！ “老李啊，什么事？……什么？你们公司最新款的新能源汽车，就差一枚核心的自动驾驶芯片？想从我这儿，匀一点过去？” “喂？老马？……你们的新手机，也要芯片？……我这也没有啊！” “华硕的？研发电脑的？” 所有电话，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 星火电子厂！ 夏为当然没说出任何底细，保密纪律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只是用一种充满了凡尔赛意味的语气，告诉那些曾经的合作伙伴，或者竞争对手们： “我们夏为，也只是占了近水楼台的便宜而已。” “现在嘛，手快就有，手慢可就什么都没了。” “要么，你们就只能等，等星火厂的工业流水，彻底上线以后再说了！” 吃完饭，在休息的时候。 赵东来刚想松口气，一个来自省里的让他连手都拿不稳的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那头，是省里的一号大佬。 大佬的声音很温和，但意思却不容置疑。 “东来啊，听说你们江城，最近放了一颗大卫星啊。” “不敢当不敢当！都是省里领导指导有方！”赵东来连忙打着哈哈。 “呵呵，你这个小滑头。”省里大佬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这么大的卫星，可不能光让你们江城自己看着啊。也得……给大家伙儿，都分享分享嘛。” 赵东来不知该如何回话，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 “这样吧。”大佬最后说道，“你先准备一下，明天省里的联合考察团就到江城。” …… 就在江城市，因为星火电子厂，而陷入一场“幸福的烦恼”时。 江城军区，测试中心。 陈望道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他看着屏幕上，那架“巡天者”航天无人机，在换装了“曙光一号”的芯片后，测试出的、远超预计的完美数据，脸上却满是落寞。 成功了。 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成功。 “周明。”他有气无力地对自己那个兴奋得满脸通红的学生说道，“去！你代表项目组和军方的人，做最后的交接吧。” 然后他把另一个学生刘芮，叫到了一旁。 “小刘啊。”陈望道的声音，有些萧索，“你觉得，咱们这个无人机，达到要求了吗？” 刘芮一愣，不明所以地说道：“老师，当然达到了啊！您又不是没看见，刚才军方那几位首长，一个个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唉……” 陈望道长长地叹了口气。 “是啊，他们是开心了。可这份开心，是我们自己的吗？” “这是用上了林风的‘曙光一号’，才换来的结果！否则的话这个项目，卡在最后那道坎上，最少，还得再耗个好几年！” 刘芮瞬间就猜到了老师的心思。 老师他是不甘心啊！ 是不甘心永远活在别人的光环之下！ 于是她眼珠一转，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个建议。 “老师，那……那要不，咱们也去找林风问问？” “问问他手里，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新项目？” “胡闹！”陈望道眼睛一瞪，“我们刚用了人家的芯片，现在又跑过去要项目？这……这不好吧？” 刘芮却笑了。 “老师，您怎么就转不过这个弯来呢？” “您看人家张谦院士，也要留在星火厂？” “我估计用不了多久，林风的那几位师兄师姐也都会一个个，找借口留下来！” “到时候人家师徒联手搞得是热火朝天，咱们可就真成了局外人了啊！” 第34章 愣着干什么！打开录音笔啊！ 此时的陈望道已经动心了，但还是没有表态。 刘芮眼珠子一转，又继续顺着刚才的口风往下说道，“要不这样吧，老师咱们先过去看一看，或许他们也正需要咱们的加入，您说是不是？” “你说的没错。” 陈望道恒恒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脸色容光焕发的起身道：“要是光让张谦那个老家伙一个人在那儿，他该有多孤独啊！我们这是去陪陪他！对！就是去陪他！” 刘芮强忍着笑意，连忙点头：“老师说的是！那我现在就给周明师兄也打个电话，让他……” “去了再打也行！”陈望道大手一挥，起身就走，“让他先把军方那边的工作交接好！咱们先走！” …… 就在陈望道火速赶往星火电子厂的同时。 厂区内，一场小型的告别也正在进行。 秦雅正依依不舍和自己的老师以及大师兄、大师姐告别。 “老师，大师兄，清雪。”她的眼中，满是不舍，“我那边项目实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真的走不开。等我手中的项目一结束，我保证会尽快过来！” 张谦看着自己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得意门生，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秦雅啊，为师只怕……到时候，你想进来都不一定能再进得来了。” “是啊二师妹！”吴劲松也严肃地劝道，“小师弟这里，绝对是龙国未来几十年，科技发展的风暴中心！你现在错过，以后可就再没机会上车了！” 赵清雪也跟着劝说。 但是无奈，秦雅在项目中所承担的分量，实在太重！她若是现在离开，整个项目都有可能因此而失败！ 最终她还是带着无尽的遗憾，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 前脚刚送走秦雅，后脚陈望道，便拖家带口地来了。 他不仅自己来了，还让刘芮和周明，把他们在军区宿舍里的所有行李铺盖卷，全都搬了过来！ 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这里安度晚年的！ “陈望道！你来干什么！”张谦看到自己这个老对头，立刻吹胡子瞪眼。 “我来陪你啊老张！”陈望道一脸“我为你着想”的表情，“我怕你一个人在这儿孤单寂寞冷嘛！” 张谦当然知道，陈望道的到来，对于林风来说，有益无害。 但他表面上，依旧对他充满了不欢迎。 两个加起来快一百五十岁的老人，就这么在厂区门口，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吵了一顿惊天动地的架。 只是，在最后安排住宿的时候，王浩非常“贴心”地把他俩又安排在了一块儿。 …… 这天夜里。 林风终于从深度睡眠中醒来。 他感觉自己像是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浑身上下的疲惫，一扫而空。 简单洗漱一番，又在王浩的投喂下，对付了两口夜宵。 他便被不知何时，已经等在门外的李卫东，拉着来到了一间最高级别的加密会议室。 推开门。 林风发现自己的老师张谦，还有陈望道竟然都在这里。 而大师兄吴劲松，大师姐赵清雪，以及陈望道那两个学生刘芮和周明，也一个不落地悉数在座！ 周明在看见林风时，表现得比自己亲爹来了还热情，直接上前嘘寒问暖，端茶倒水。 “林顾问！您来啦！快请坐快请坐！” “以后我要跟着大佬混了，您可千万要罩着我啊！” 还好李卫东及时开口替林风解了围。 “好了，都安静一下。” 他指了指会议室前方，巨大无比的电子屏幕。 “视频会议，马上开始。” 这一次的线上视频会议，规模空前浩大！ 屏幕上一个个或明或暗的窗口，密密麻麻足有上百个！ 每一个窗口背后，都代表着一位在龙国军、政、学三界，拥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超级大佬！ 屏幕中特意对林风的面貌，做了模糊化处理。 一阵简单的开场白后，李卫东便将主导权交给了林风。 林风没有丝毫的怯场。 他甚至没让其他人有开口的机会，便直接开始了他的讲述。 “各位领导，各位前辈，晚上好。” “关于‘曙光一号’，我用太专业的术语，可能一晚上也讲不完。我就用大白话简单聊聊我的几个思路吧。” “首先，大家可以把我们以前的光刻机，想象成一个用筛子在筛沙子的大师傅。筛子的网眼大小，决定了我们能筛出多细的沙子。而联邦呢就是那个全世界，唯一能造出最细密筛子的垄断者。” “而我的思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跟他们比，谁的筛子网眼更细。” “我的思路是……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用筛子呢？” 视频中的某个窗口里，一位来自京城核心实验室的老专家，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我们可以用风吹！” “我们可以用磁选！” “我们甚至可以，改变每一粒沙子本身的属性，让它们自己排好队，站到该去的位置上！” “我把这个，称之为‘量子矩阵自适应光刻技术’！” “简单来说，就是赋予光子一定的‘智能’，让它自己去寻找最正确的蚀刻路径！这样一来，我们就从根本上，绕开了对传统镜头精度的极限依赖！” 一开始还有不少人抱着一种审视，甚至是挑剔的态度。 可听着听着…… 他们的表情就变了！ 从不以为然到震惊，从震惊到骇然！ 再从骇然到……狂喜！ “快！快！纸！笔！给我纸和笔！” “录音！小王！你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开录音笔啊！” 李卫东站在一旁，看着屏幕上，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佬和专家们，此刻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手忙脚乱地做着笔记，心里笑开了花。 军区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 那帮被请来论证离子轨道炮的专家，不是觉得不服气，不是觉得那只存在于幻想中吗？ 行啊！ 那就先用这台现实的光刻机，结结实实地给他们先上一堂“颠覆认知”的理论课！ 这就是周将军和李卫东商量后的结果！ 现在看来，谁都没逃得过真香定律！ …… 林风这一讲便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从晚上七点，一直讲到了深夜十点！ 整整三个多小时，在这中间没有一个人开口提问！ 不是他们没有问题，而是林风所讲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理论，都像是一扇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他们光是消化和理解，这些闻所未闻的颠覆性知识，就几乎耗尽了全部的心力！ 哪还有余力去提问呢？ 第35章 那份理论，就是我提出的 一堂长达三个多小时的“公开课”，征服了不少参加这场研讨会的大佬。，，更是从某种意义上改变了他们的一些认知方式。 能够参加这场会议的，绝对是有真材实干的专家大佬。 所以他们更清楚从林风嘴里说出来的这些东西，对于此时的龙国来说意味着什么。 “时间不早了，今天就讲到这里。” 林风再次端起杯子一口喝完，嗓子都冒烟了，声音也有点沙哑，“大家先消化一下这些基础理论的思维转变后把问题记下来……” 一听林风要结束这场公开课，没等他说完，其中有几个反应比较快的就用十分抱歉的语气开口提问。 “林……林老师！请问之前军方那份关于‘离子轨道炮’的理论，是不是……也来自于您？” “老师”这个称呼一出口，会议室中的李卫东就是一愣，他能听得出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院士。 但参加这场公开课的所有人，却没有谁觉得不妥。 达者为师！ 在今晚，林风就是他们所有人的老师！ 或许也不只是今晚。 “不错。”林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那份理论，就是我提出的。” 视频中的其他人瞬间炸了！ “天呐！果然是您！” “林老师！您在哪儿？我们这就去！我们愿意跟着您，一起搞离子轨道炮！” “算我一个！林老师！我下半辈子，就跟您混了！” 眼看着这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佬们，一个个都跟狂热的追星族一样，就差没当场报名参军了。 林风差点就说出“我就在江城星火电子厂”了。 “咳咳！” 还好他身旁的李卫东及时地，重重咳嗽两声！ 林风这才讪讪闭口不言，目前还需要保密！ …… 这场应该称之为“龙国科技理论奠基”的公开课，就此结束。 所有的大佬和专家们，都带着各自的笔记，或者是录音笔，行色匆匆赶回自己的房间中。 这一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当太阳再次升起时。 林风在操场跑了一圈来到餐厅吃饭，李卫东已经等在这里。 他递给林风一杯牛奶，神情兴奋的说道：“林风同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你那份离子轨道炮的项目，就在刚才，上面已经正式批准！” 林风点了点头，对此并不意外。 对于林风这幅姿态，李卫东已经见怪不怪，他搓着手不好意思的问道。 “那个你看，项目既然批了。上面想派一些相关的专家和研究员过来，跟着你学习学习，给你打打下手，方不方便？” 林风喝了口牛奶，指了指身后。 “这事你别问我，我老师才是这个项目的具体负责人，他们来了直接跟我老师报到就行。” 他话音刚落。 散完步来吃饭的张谦刚好过来，也刚好听到这么一句话，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再提出拒绝，而是当着餐盘在李卫东面前坐下。 “李将军，麻烦你也跟上边说一声，我会具体负责这个项目的推进，” “嘶——” 比张谦慢了一步的陈望道也到了，听到这话倒吸一口凉气！ 他看着那对配合默契的师徒，再看看自己，感觉自己就像个局外人！ 他只好眼神幽怨的看着林风，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好你个林风！有了老师，就忘了我这个陈老头了是吧？” “行！这次我就给你老师打下手！但你得答应我，以后我那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可不能袖手旁观！” 林风看着这两位国宝级的院士还在暗中较劲，想笑但又没笑。 他无比谦虚地回道：“您和老师的事情我可不敢参与，不过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随时都在。” 而在另一张桌子上。 吴劲松、赵清雪，还有刘芮周明他们，听着这边几位大佬，如同家人般的谈笑风生，一个个，眼中都充满了羡慕。 这种层次的对话，这种级别的项目。 他们还学不来。 …… 吃过早饭。 张谦主动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精神一振的想法！ “各位。”他环视众人，沉声说道，“既然项目也立了，人也都在这儿了。我提议，我们干脆就在这星火电子厂，正式成立一个……‘星火研究所’！” “而这个研究所的所长，必须也只能让林风来担任！” 此言一出，众人轰然叫好！ “好！这个提议好！” “我同意！我第一个同意！” “林风同志当所长，我陈望道心服口服！” 林风虽然有心拒绝，他就想当个甩手掌柜，可陈望道已经堵死了他的退路。 “林风啊，你就别推辞了！这个所长，放眼整个龙国，没有谁能比你更合适！” “而且你放心！你只负责搞科研，其他所有的行政、后勤、人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去做！” 于是，一个未来的超级科研机构。 就这么在餐厅里三言两语之间，草率又理所当然地成立。 虽然它现在，还只是简单的七八个人。 但李卫东还是很谨慎地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汇报了上去。 很快，上面便下达了最新的命令！ 据说这条命令，直接来自于红色城墙里的中枢！ 【星火研究所，即刻起，执行S级最高警戒标准！】 …… 当天傍晚。 江城江北区，林风的家里。 林父林建国破天荒地带着一瓶包装精美的茅台白酒，回了家。 林母周慧兰开门时，看见他手里那瓶白酒，直接就没给他好脸色。 “林建国！你疯了？你那点死工资，还敢买这么贵的酒？” “嘿嘿，老婆。”林父却像个得了奖状的孩子，满脸喜气，“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应该喝一杯！” “这酒，也不是我买的，是……是领导送我的！” “什么领导？”林母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林父挺直了腰杆，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骄傲与自豪！ “是咱们江城的市长赵东来！他亲自把这瓶酒送到了我办公室。” “说是感谢我为国家，培养了一个好儿子！” 第36章 我的信息，暴露了 “那这酒不能喝，放起来等孩子结婚再喝。” 林母周慧兰听着丈夫复述着市长的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一把抢过丈夫手里的那瓶茅台，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酒柜的最深处，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你说咱儿子在外面，到底是在做什么事儿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三分骄傲，三分欣慰，却还有着九十四分怎么也藏不住的担忧。 “危不危险啊？会不会……会不会被人欺负？” 林建国走到妻子身边，喝酒的心思也淡了不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 “我问了。” “赵市长跟我保证了，说孩子的工作很安全，是天大的好事！让我们老两口，把心放回肚子里就行。” 话是这么说，可周慧兰的心哪里放得下？ 她拿出手机，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妈。” 听到儿子那熟悉的声音，周慧兰的眼泪，差点就没忍住。 她强行挤出一个笑容，用一种埋怨的语气说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在外面，又闯什么祸了？” “今天，我们校长突然找我谈话，说要提拔我，当什么学校的督导主任！工资，也给提了一大级别！说！你到底在外面干什么了？” 不等林风回答，一旁的林父也抢过电话。 “还有我！今天赵市长找我，也是问我的意愿，然后就把我从那个忙得要死的收发室，给调到了档案科！说是让我以后，每天就看看报纸喝喝茶水，甚至去报个到就行！” “儿子，你跟爸妈说实话，你……” 听着电话那头，父母那关切中带着惶恐的询问。 林风心里暖洋洋的，别人只会看你是不是风光，有没有价值。 只有父母才会问问你过得好不好，累不累？ “爸，妈。”他笑着解释道，“我没干什么，就是在搞一些小小的科研工作而已。” “给咱们市里，增加了一些就业岗位，你们就安心享受领导的关心，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担心我。” …… 星火电子厂，休息室内。 挂断这个电话后，林风突然特别想要回家。 而且这种情绪一升起来就特别难以控制，关键是他自己也不想控制。 他起身朝着正在讨论项目细节的张谦和陈望道等人，打了个招呼。 “老师，陈老，各位师兄师姐，我想回家看看。” 众人闻言，都停下了讨论，表示理解。 现在也不是项目的关键时刻，或许在开始之前也就这会儿能抽点时间出来。 “疯子！我送你！”王浩放下手里的备忘录，立即准备去开车。 “不用。”林风却拒绝了他，“你先把厂里的事情理顺，夏董那二百亿的单子可不是小数目。” 林风一个人走出实验大楼，回房间换了身休闲服装，但刚一走出厂门，李卫东正靠在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旁。 “走吧，我送你。” “那就有了将军了。” “我说你以后也别叫我将军，喊我老李就行，要不叫声李哥。” “行啊，我这不是挺羡慕你身上那个军衔嘛！” “你想要的话，我给上面打个报告。” 林风无语了，坐在后排不接话了。 回家的路上，林风还发现一个问题，关于他自身安全的。 在他们这辆车的前后左右，，总有那么几辆看似普通，却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距离的车辆在跟着。 他没有问李卫东有没有这个必要，小心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半小时后，当他满怀期待地推开家门，迎接他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家里。 林风打过电话后，有些哭笑不得。 老爸竟然被王浩他爸，一个钓鱼佬给约着去郊区水库夜钓去了。 而老妈作为新上任的督导主任，则是亲自去了学校抓晚自习的逃课生。 “李哥，”林风回头看着还等在门口的李卫东，以及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安保人员，“要不我请大家伙儿，一块出去吃个饭？” 李卫东却摇了摇头，神情肃穆回道，“这些不用管，他们有自己的吃饭时间。” 林风无奈耸了耸肩，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找到了一点中午剩下的米饭，抓了两个鸡蛋。 而后熟练地生火颠勺，很快香喷喷的蛋炒饭出锅。 林峰和李卫东一人一碗蛋炒饭，吃的滋滋有味儿。 就在这时，林风的电话响了。 是老爸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传来的是王浩他爸王叔，气急败坏的叫骂！ “喂！是小林子吗！” “我问你啊，网上说的那个什么纳米级的光刻机，是你小子搞出来的吧！” “他奶奶的！联邦那些白皮猪也太他妈无耻了！他们自己都没有的东西竟然反过来咬我们一口，说你是偷窃他们的技术！” 王叔在电话中义愤填膺地骂了一大顿，然后才听到老爸的声音。 “儿子。”林父没有惊慌，反倒是安慰林风道，“别人说什么你别听，也别信。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 “但是在外面，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这个电话挂断后，林风皱起了眉头。 他打开手机才发现，国内各大新闻媒体推送了这么一条来自联邦的视频！ 视频里，联邦科技部的那个金发负责人对着全世界公开谴责龙国，谴责星火电子厂！ 谴责他们用卑劣的手段“偷窃”了他们联邦，尚未公开最顶尖的光刻机技术！ 而在视频下方以及网络上，无数的水军和慕洋犬闻风而动，各种阴阳怪气的咒骂铺天盖地！ 还有不少人，已经把矛头涉及到了他的家人！ 林风把手机推到了李卫东的面前。 他甚至还笑了一下。 “我的信息，暴露了。” “而且，还被人打上了窃贼的标签。” “这事儿挺好玩的呀。” 一天前，他们刚开完一场加密视频公开课！ 看不到二十四小时，林风的个人信息和他在公开课上透露的一些基础理论，暴露的一干二净。 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李卫东匆匆浏览了一遍，脸色煞白的同时，，浑身上下散发出实质的杀气！ “各单位注意！以我为中心保护目标，一旦发现任何异常，允许立刻开枪！” 等耳麦中听到回应后，他冲着林风强笑一下，取出加密电话，打给了京城周将军！ 第37章 查！给我一查到底！ “什么？！” “泄密！？” 电话那头，周将军先是沉默，而是愕然，最后吼出的声音，隔着话筒都能让林风听得清清楚楚。 “反了！简直是反了天了！查！给我一查到底！我不管这件事，最后涉及到谁，官有多大，背景有多深！必须给老子一查到底！” 李卫东不由自主的把手机推的远一些，冲着林风苦笑一下，但在面对周将军的时候，又换了个语气。 “将军！我现在更担心林风同志的安全！” 这才是李卫东想要说出来的话，或者说他是想替林风要一个交代。 “安全？”周将军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李卫東！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提不动枪了？我给你派了一个特战大队！你现在跟我说，你保不住一个人的安全？” 李卫东面上露出一丝冷笑，他已经从这番声音听出一些什么，但仍旧坚持着之前的主张。 “将军！这不是一个大队，或者一个师的问题！” “我需要更多的权限！” “权限？”周将军气极反笑，“怎么？我是不是还得把整个江城军区的指挥权，都交给你啊？” 本就是顺口而来的一句玩笑话，这边的李卫东毫不犹豫的一口应下！ “是！” “嘟——” 李卫东把电话挂断了！ 房间里的林风看着眼前这位李将军，站起身来围着他啧啧称奇。 要不是亲眼看见这一幕，他一定不会相信往日里一丝不苟的李将军，还有这种鬼心眼儿。 他还记得王浩跟自己说过，李将军是个好人，就是有点原则性太强了。 现在看来，实在是不能听信那些传言。 李卫东眨了眨眼，像是什么的事情都没有发生，站起身来冲着林风一笑。 也不知是不是幻觉。此时的李卫东给林风一种十分强大而且自信的膨胀感！ “林风同志，你放心。” “江城军区，下辖一个满编的现代化机械师。我手里，还有一个随时可以调动支援的特战大队。” “从现在起，江城就是铁桶一块！安全方面你不用操半点心！” 林风点了点头，他算是见识了这帮人的行事风格，也难怪人家四十来岁就成了肩膀上扛着金星的将军，自愧不如啊！ “好！我和我家人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 “但是……”林风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这次的泄密事件，又该怎么说？” 提到这个，李卫东脸上的笑容也缓缓收敛。 他皱起眉头，说出了一句让林风既感觉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话。 “这次……究竟是不是‘泄密’事件，还很难说。” 林风闻言，心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他略微一思索，便猜到了一些答案。 “难道……” “这次是有人，要故意把我推出来？” …… 与此同时，京城某处秘密基地。 周将军缓缓放下被李卫东强行挂断的电话。、，脸上哪里有什么雷霆之怒，只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奈。 他都能猜到，刚才那小子肯定是听出来了，要不然最后不会电话挂的那么果断。 周将军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冲着沙发上两位一直安静喝茶的白发老人摊了摊手。 “首长，您二位看看。” “咱们这招‘引蛇出洞’，估计是瞒不过李卫东那小子了。” 其中一位老人，放下茶杯微笑着说道：“如果林风那个孩子，真是一个人就完成光刻机的壮举。那他也能很快猜出来，何况我们本来也没打算保密下去。” 另一位老人，则缓缓站起身，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滔天气势。 他看着漆黑的窗外，沉声说道。 “这次的试探，虽然是很多人共同提出的。” “可最终，做决定的却是你我。” “等事情平息之后，我愿意亲自去一趟江城，给那个孩子道个歉。” 周将军闻言神色一肃，恭敬地将两位老人送出了门。 为什么这个红色的国家，能在百折不挠中屡创奇迹，因为有一代又一代人前赴后继，舍生忘死！ 等他回来后，又拿起电话发出了一连串新的指令！ 而这些指令的核心，无一例外全都围绕着——林风！ …… 此时的星火电子厂，同样不平静。 王浩的厂长办公室里，已经变成了一个临时的“网络作战指挥室”！ “他妈的！这帮收了钱的狗汉奸！骂！给老子狠狠地骂！” “还有那个什么联邦专家！把他祖上十八代是干什么的，都给我扒出来！” “对！就这么干！兄弟们，键盘敲起来！谁也别怂！咱们今天，就要让这帮孙子知道，什么叫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王浩正赤着膊，叼着烟，带着他那群“财务人员”，在网上跟那些污蔑林风的水军和公知们疯狂对线！ 往日里这些财务人员文质彬彬，穿西装打领带，可现在的他们个个吐沫横飞，骂骂咧咧，手下的键盘上运指如飞！ “咚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王浩回了一声。 吴劲松进来，看着这满屋子乌烟瘴气还楞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拉住还在疯狂敲击键盘的王浩就往门外走。 “王总，别骂了！我老是找你。” “啊？张老找我？”王浩有点纳闷，但还是跟着吴劲松小跑着到实验室外。 张谦和陈望道正坐在门口台阶上，一人手里捏着根烟，脸色都不太好看。 “小王。”张谦看到王浩，开门见山的问道，“我问你，现在整个厂区的安保人员，和所有的安防设备，是不是都在由李卫东的人全权管理？” 王浩点了点头：“是啊张老，的确是他一手操办的。” 他以为两位院士，是不放心李卫东的安保能力，连忙补充道。 “不过您二位放心！李将军他们专业得很！而且所有的监控录像和人员进出记录，我那里都有备份资料！您要是想查些什么，我随时可以调给您！” 陈望道冷笑一声回道：“查？查什么？” “贼就在咱们自己家里呀！这恐怕是那群老家伙，自己搞出来的手段。” 张谦还是有些不死心，又追问道：“小王，难道从始至终，你们厂子就没有自己采购过哪怕一套独立的安防设备吗？” 第38章 这种计策，小师弟不反感？ 王浩挠了挠头，一脸的理所当然。 “没有啊。” “当初，李将军就说了。我们厂子很多事情都需要保密，安防这块由他们军方统一负责才最安全。” “而且……疯子他当时也是同意的。” 两位老人沉默了。 是啊，安保系统是李卫东一手操办的，而李卫东的身份，天生就会让林风很信任。 王浩看着两位院士铁青的脸色，再结合网上那些关于林风“窃贼”的新闻。 他脑子里，突然有一种无比荒谬的猜测。 “张……张老！陈老！” “那个李将军……他……他不会是……行走的五十万吧？” “噗——” 饶是陈望道心思有点重，听到这话也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而张谦更是没好气地，瞪这王浩一眼！ “你想到哪儿去了！脑子里装的都是豆浆吗！” 但是经过王浩这一打岔，张谦也倒是稍微想开了一些，但语气却依旧郑重。 “小王，有件事我必须交给你。” “从今往后，厂区的安防，你也必须给我参与进去，并且负责起来！” “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们和林风才是自己人！明白吗？” “啊？哦……哦哦！” 王浩懵懵懂懂地走了，站在办公室门外的时候，他特别想给林风打个电话。 可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这个号码。 有些事儿他不是不懂，只不过之前没考虑到。 …… 实验室外。 吴劲松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老师……上面，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谦幽幽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唉……虽然我能理解他们，但是有些人，实在是……太着急了。” “是啊。”陈望道也接着他的话说，“他们这是想把林风，一步就捧上神坛！可即便捧上去了，又能如何？” “再说他如果真能做得到，又何须用这种赶鸭子上架的手段？” 吴劲松之前就已经猜到了，不过到这会儿才证实。 或许这一切，只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码。 是上面某些人害怕林风这样不世出的天才，会离开这个国家，所以特意弄出来的一场“苦肉计”！ 先让他背上“窃贼”的骂名，让他被千夫所指，然后再由国家亲自下场，为他正名！ 如此一来，林风就和这个国家，深度绑定了！ 吴劲松心底浮现出一张一张曾经熟悉无比的面孔，他们都离开了自己的祖国，去到了大洋彼岸的联邦。 如果单单只是离开也就罢了，可那些人的背叛却是给这个国家，曾带来不可逆转的损失。 可他心中还是有疑惑。 “老师，这种计策，小师弟不会反感吗？” …… 此时的林风，确实有些反感。 他正在自己家的厨房里，给爸妈炒着菜。 而在他家那间不大的客厅里，李卫东正襟危坐，陪着林父林母在聊天。 林父林母能看出李卫东身上那股久居上位的不凡气质，所以说话的时候，也都尽可能的偏向日常一些。 “李将军啊，我们家小风，在厂子里，平时生活习惯，怎么样啊？” “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啊？” 李卫东的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林风同志，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非常优秀！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 林风的动作很快，四菜一汤好了。 “开饭咯！李哥来帮忙！” 林风招呼着李卫东到厨房端菜， 所有人都坐下时，林风还特意给老爸老妈，一人倒了一小杯，那瓶市长送的茅台。 林风端起酒杯，看着父母担忧的眼神，轻声说道。 “爸，妈，我让你们担心了。” 此刻，正值晚上七点整。 客厅的电视里，新闻联播那熟悉的片头曲，准时响起。 林风似乎早有预料一般，拿过遥控器把电视打开。 而今天，新闻联播的第一个新闻。 就让林父林母，呆立在了原地！ 只听见电视里，今年最有魅力的女主持人，用一种无比清晰无比郑重的语调播报道： “下面，播报一则人物通讯。” “近日，我国青年科学家林风同志，带领其团队成功研制出我国第一台，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世界顶尖级别光刻机……” 电视上，第一次出现了林风的名字，并且还详细地介绍了他的生平经历！ 从天才少年，考入江城大学。 到进入神秘的薪火学院，硕博连读。 再到后来，回归平凡，开了那间小小的维修铺。 最后于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在星火电子厂创造了如今这个举世瞩目的奇迹！ 林父林母看着看着，眼眶就都红了。 在老一辈眼中，这就是家里最为荣耀的时刻！ 更是是特意针对网络上那些污蔑儿子是“窃贼”的风波，最强有力的反击！ “儿子……”林父一口饮尽杯中酒。放在桌子上时，手还在不停的颤抖，“爸爸为你骄傲。” 而林母虽然沉默不语，眼中的担心也没躲得过林风的眼神。 林风见状笑了笑，指着电视对二老说道：“爸，妈，你们看看！” “国家这么卖力的捧着我，你们的儿子我以后可是大人物。” “你们啊，就等着儿子好好的孝敬你们，好不好？” …… 这顿饭，吃的挺不是滋味儿。 在老爸老妈，那依依不舍又骄傲无比的目光下。 林风还是从家里离开了。 走出小区后，李卫东习惯性地的要去拉开驾驶座的车门。 林风，却拦住了他。 “李哥，我想走走。” “好。” 李卫东，便在边上陪着他一起，又悄悄打出几个手势。 “叔叔阿姨的身边，我都已经安排了最专业的人员，二十四小时轮班保护，你不用担心。”李卫东这番话的意思很明白，林风闻言却只是苦笑一声。 “是啊。” “我是不用担心。” “国家都给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他看着天上的月亮，幽幽地说道。 “这造谣的是他们，这辟谣的也是他们，一唱一和真是一出好戏啊。” 第39章 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 林风这句带着自嘲的感慨，让李卫东心里的石头不断的往下坠落。 他知道，林风误会了，而且误会大了！ 可现在这种局面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如果让自己去制定这种计划，一定有更润物无声的温和手段！ 绝不会一上来就如此猛烈，没有给人一点点反应的余地。 “不是这样的！”李卫东急忙开口解释。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样的？”林风停下脚步转过身，一双眼睛在夜色下亮得惊人。 林风就这样看着李卫东，人生中没有愤怒更没有质问。 坦白来说，如果上边先把这种想法告诉自己，林风觉得他不一定会同意，但也会配合。 毕竟他也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他也是从小就听着那些革命先烈的光辉事迹长大的。 或许在这场计划的背后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们同样不知道自己身怀系统，从某种方面来说，只要给他一些发育的时间，称霸世界都只是一个开始。 星辰大海或许才是他所向往的未来！ 而李卫东的感觉又不一样，他有预感到，如果今天解释不清楚。 他乃至他背后的整个体系，都将失去林风身上最宝贵的信任！ “上车说吧。” 他深吸一口气，拉开车门。 “事情刚刚才查清楚。的确是先有人泄密。然后才有了后续的，这一系列将计就计的动作。” 林风呵呵一笑。 “我到底，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呢？” 没等李卫东说话，他便摆了摆手，示意让周围那些暗中保护的车辆都停一下。 他自己，则弯腰坐进了那辆黑色红旗的后排。 李卫东也跟着坐了进去。 车门关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之前的视频研讨会，上面的本意只是希望，能从你这里听到一个关于光刻机的最终结果。” 李卫东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谁也没有料到，你会抛出那么多，具有颠覆性的基础知识理论。” “事后，钟院长他们连夜组织人手分析，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你讲的那些东西，最少领先了我们现有世界的理论，一个时代！” “而在那场会议里，有一个人动了歪脑筋。” “他叫孙培然，科学院的一名候补院士。今年已经六十有七了，他在候补的位子上待了整整十五年，连续十几年都没能评上最后的院士。” “所以，他心中有怨恨。” 李卫东说到这里时，毫不遮掩自己的鄙夷。 “他怨恨国家不公，怨恨体制僵化，怨恨所有比他年轻比他有才华的人，可他就是没想到是他自己的能力不够。” “于是他联系了国外的一家科技咨询公司，以区区五百万美金和一个联邦荣誉院士的虚名，就把他用录音笔记下来的，关于你讲课的所有内容都卖了！” “一个为了评选，钻营了一辈子的所谓学者，最终却为了一个敌对国家给予的虚名，背叛了自己的祖国。” 李卫东说到这儿，自嘲地笑了笑。 “可笑吧？”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林风正拿着手机，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 他下意识地凑过去看了一眼。 只一眼！ 他的脸色就变的难看无比！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联邦新闻发布的，另一则新鲜出炉的视频！ 还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发言人！ 而这一次视频的标题，却更加的耸人听闻，更加的肆无忌惮！ 【联邦科技部宣布：因存在恶意窃取技术等行为，将龙国公民“林风”，正式列入最高级别制裁名单！】 “卧槽他娘的！” 李卫东这位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将军，实在忍不住爆了粗口！ 林风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而后他只是平静地收起手机。 “你继续说你的故事。” “咳咳……”李卫东尴尬地一笑，连忙解释道，“这个……这个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他们竟然敢直接针对你个人！” “但是我跟你保证！我之前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包括目前国家在网络上，为你造势，为你正名，这一系列措施都是真实的！” “毕竟，我们现在有这个底气保护你！” 林风心里，轻轻一叹。 他又何尝不知，国家能够保护自己。 只不过，这种所有事情都被蒙在鼓里，只能被动接受安排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吾未壮啊！ …… 当晚，车队返回星火电子厂。 林风没有回宿舍休息，而是直接召集了所有还在厂区内的高层开会！ 张谦和陈望道，这两位研究所的“定海神针”，也跟着来参加了。 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林风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李卫东的身上。 “李将军” “我可以接受一定程度的保护，无论是来自军方的，还是来自其他部门的。” “但是我并不想让自己，连一点最基本的隐私都没有。” 他话音刚落，张谦也沉声说道。 “我觉得，林风说的没错！” 陈望道同样跟着立刻声援。 “对！科研工作者，尤其需要一个独立自主的环境！你们把他身边围得跟铁桶一样，还让他怎么搞研究！” 林风知道，老师和陈老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以为他只是在抱怨安保太严了，但他没有立即解释。 而是继续看着李卫东，说出自己真正的诉求！ “我的工作重心，会百分之百放在研究上。” “但是……” “如果再有类似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无论是泄密，还是所谓的‘将计就计’。” “而我本人，依旧对此毫不知情，依旧是最后一个从新闻上才知道消息的人。” “那么……” “我的研究，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就不知道了。” 这，已经不是在抱怨了！ 他可以为国奉献，可以不在乎名利！ 但他绝不接受，自己成为一个被蒙在鼓里，任人摆布的棋子！ 李卫东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他唰的一下起身！ 冲着着林风，用一种无比严肃的军人姿态，郑重地保证！ “林风同志！我明白了！” “我一定会将你的要求，一字不差地如实转达！” 林风点了点头，站起身。 “那就这样，其他的事你们看着办。” “我去实验室了。” 第40章 我的地盘我做主！ 林峰离开了，可会议室的气氛却让众人感觉寒彻入骨。 没有人把林峰刚才那些话当做玩笑，他们也承受不起那种玩笑。 而且随便一个人都能听得出来，这一次的林峰真的生气了。 “简直是胡闹！” 张谦毫不留情地指着李卫东呵斥道。 “李卫东！我把我的学生，交给你保护！你就是这么保护的？把他当成一个棋子，一个诱饵，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工具？” “我们搞科研的，最需要的是什么？是信任！是安稳！你们倒好，在他身边，埋了这么大一颗雷！你们这是在保护他，还是在害他！” 陈望道也不加掩饰，火力全开的说道。 “李将军，恕我直言！你们军方的某些做法，实在是太不作为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这些人，竟然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如果林风因此心生芥蒂，不愿再继续研究下去！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两位泰山北斗，联手发难！ 对于此时的李卫东来说，真的是压力山大。 可偏偏他对于这次的事情毫不知情，只是在默契中和周将军完成了一次联手合作。 “我建议！”张谦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从今天起，星火电子厂的安保建设，必须让王浩同志，也参与进来！” 李卫东眉头紧锁着说道，“张老，这……不合规矩！王浩同志，没有相关的保密等级！” “规矩？”张谦冷笑一声，“少拿你那套规矩，来跟我们俩老头子说事！别把我们，当成三岁的小孩子！” “林风他心思单纯，不知道你们背后那些弯弯绕绕！我们，还不知道吗？” 李卫东没话说了。 今天要是不在这儿让步，这两位老爷子绝对能直达天梯，到时候不管他们是对是错，都得先挨上三板斧。 “好。” 李卫东无奈的点头应下，“我会对王浩同志，进行最高级别的安全方面保密培训，之后移交一部分内部安防的权限，给他。” “我……我一定好好学习！”王浩立即站直表态。 …… 林风只是说了自己想说的，没有理会后续的进展，他相信老师和陈望道院士不会让自己失望。 “系统，兑换‘常温超导材料基础理论与晶格声子重构技术’！” 【叮！检测到相关科技树，兑换成功！消耗积分1500点！】 一股巨大的信息洪流涌入他的脑海，林风闭目感受着这一切。 看到最后的时候，他也不由得咋舌。 从某种方面来说，也不怪联邦，想要污蔑自己并且发起制裁。 这是一种近乎于创世的理论，可以说在这种理论出来后，很多当前的基础学科都没什么用了。 通过对石墨烯晶体，进行亿万次的、特定频率的声波震荡，强行改变其内部的晶格结构，让电子在其中，能够以一种“量子隧穿”的方式，零损耗零电阻进行传导！ 这就是常温超导的奥秘！ 林风没有耽搁，他花了费了一些时间，把这份理论的一些要点在电脑中打印了一份出来。 打开实验室的大门，正好看见大师兄匆匆而来。 “师兄，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老师。” 吴劲松接过那份还带着几分温热的文件，看着上边的几个大字，略带震惊的问道。 “小师弟，这是从哪儿来的？” 林风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用一种半开玩笑，半是自嘲的语气，说道。 “既然联邦那些人，都说我是个盗贼。” “那可能就是从他们那儿，偷来的吧。” “你……你别开玩笑！”吴劲松急了，“这事非同小可！老师那边你自己去跟他解释！” “我没有时间。” 林风却摇了摇头，“接下来我要闭关了。” 说完就听见“砰”的一声，他直接把自己反锁在里边！ …… “什么？！” “常温超导？！” 接到吴劲松的电话，张谦和陈王道以为对方在开玩笑，但还是急匆匆的来到实验室。 然而在两人开始阅读之后，实验室陷入长久的沉默。 半晌后。 “这份材料，还有没有给别人看过？”张谦的声影在发颤！ “没有！绝对没有！”吴劲松连连摇头，“老师我连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看！这份资料……它它是不是真的？” 张谦和陈望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我没清醒的懵逼。 “啪！” 张谦，猛然把资料合上了！ “你干什么！”陈望道却是正看到关键处，立即就是吹胡子瞪眼的！ 可他话音刚落，却又立马反应过来！ 他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监控摄像头，小声的急切说道。 “对对对！不能在这儿看！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再看！” “不止如此！”张谦眨了眨眼说道，“老陈！这件事这次我们先瞒着李卫东。” “等咱们先搞出出一点名堂来再说！” 坦白来说，两个人对于这份资料的真实性还有点怀疑。 如果任由李卫东汇报上去，或许会更加快速的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也很难保证会不会出现如同先前一样的风波。 为了保护林峰，张谦宁愿自己背负一些骂名。 至于陈望道，当然知道这位老友的心思，也是眼神复杂的点了点头，“这一次我听你的，到时候要是处分的话，也算我一个。” …… 在实验室外的李冬很快得到一个消息，林峰和张谦等人开始新一轮的闭关研究。 但这次的具体内容却没有告诉他，李卫东也不以为意，因为上边之前有考虑过类似的情况，但并不认为他们会在短时间内拿出其他成果。 所以李卫东目前的主要任务，就是保证这些人以及星火电子厂的安全。 接下来的时间，李卫东带着王浩进行各种培训，各处场景都能看到两人的身影。 而在此时的网络上，却有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在进行。 “江城大学？什么野鸡大学？听都没听说过！” “就是！一个普通一本学校，也好意思出来吹？”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地步的，江城大学或者说这些网友，已经无暇他顾。 新闻联播的正式官宣，给予年仅二十四岁的林风，相当高调的尊重和认可。 【亲爱的读者，如果认为内容可以，记得加入书架哦，方便下次阅读~】 第41章 千万捐款 但是在这之后，这场舆论有些诡异的转移到了江城大学，林峰曾经的母校。 作为江城大学的学生，他们瞬间就感觉，那些所谓的985和211，都不香了！ 因此在面对网络上那些酸里酸气的质疑时，他们只用一句最简单的话来回复对方。 “林风大神，是江城大学的！” 江城大学处于这场舆论漩涡中，但却一直没有发表任何官方声明，颇有一种我自巍然不动的心态。 在江城大学的校长办公室，夏为集团的掌舵人夏正国，江城市的市长赵东来，正在同江城大学的校长接洽。 “李校长啊！” 赵东来从没感觉这个市长当的有这么舒心，“夏董这次来，除了考察我们江城的投资环境，也是想深入了解一下，咱们江城大学的科研水平嘛！” 夏正国也笑着附和：“是啊李校长，毕竟，能培养出林风小友那样的……麒麟儿。江城大学，一定是卧虎藏龙之地啊！” 面对一位市长，一位商界大佬的吹捧，李校长并没有沉迷其中，只是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赵市长，夏董，二位可千万别给我戴高帽了。” “不是每个人，都是林风啊。” “我们学校的科研能力，在国内或许还算不弱，但肯定是没办法和他相比的。” 科研能力不弱，这话听的夏振国和赵东来眼前一亮。 但是很可惜，在接下来的参观中，校方只开放了一部分保密级别不高的项目，供夏正国和赵东来参观。 即便是如此，也让两人感觉到特别的震撼，甚至是深深的不可思议。 站在记忆金属项目实验室的外头，夏正国连连感慨着。 “李校长，你们江城大学真是不声不响唛头发展啊，光是这个项目，如果能得到足够的资金支持，其未来的潜力，我看已经有追赶清北的能力了！” 李校长笑了笑，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 “夏董，如果我告诉你，清北从来都不是我们的目标呢。” 话说到这儿就行了，双方很有默契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 参观结束后，夏正国突然对李校长伸出了两根手指。 “李校长，我以夏为公司的名义，向贵校捐款两千万！” “其中一千万，用来成立一个专门资助贫困学生的助学基金！” “另外一千万，就用来资助像刚才那样的有潜力的科研项目！” 面对着真金白银的真情实意，李校长瞬间动容并接受了这番好意，可夏正国不同意对外宣传，“如果将来有成果的时候，希望能优先和夏为公司合作。” 等夏正国和赵东来离开后，李校长立刻召集学校里德高望重的老教授。 开会！ 其中就有林风原先在江城大学时，最敬重的数学导师周国栋。 “老周啊。”李校长看着自己这位，为了一个项目耗费了半生心血的老友，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周国栋，有一个压箱底的项目。 是关于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一，“黎曼猜想”的。 他试图把“黎曼猜想”，与“量子色动力学”中的某些理论结合起来，用一种全新的思路，去证明这个世纪难题！ 这个项目太过超前，太过虚无缥缈。 所以持续了很多年，也一直没拿到什么像样的经费。 “校长，您找我？”周国栋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 “老周！”李校长一拍桌子，豪气干云地说道，“夏董刚刚捐赠的一千万科研经费，我做主！先拨给你两百万！” “什么？！”周国栋猛地站了起来，激动得浑身发抖！ 两百万！ 有了这笔钱，他的项目就能继续下去了！ 但他很快，又冷静了下来，狐疑地看着校长。 “老李，你……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嘿嘿。”李校长搓了搓手，露出了一个老狐狸般的笑容。 “条件嘛，当然是有的。” “林风那小子，不是你最得意的学生吗？” “你看看有时间的话，跟他联系一下。” “眼瞅着不是快要高考，要招生了吗？看看他们……能不能抽空，回学校一趟，给学弟学妹们，做个报告啥的……” 听到这儿，周国栋才彻底放下了心，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搞了半天，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行，我会联系一下他。” “但是他现在今非昔比，我可不保证，他一定会回来啊。” “尽力就好！尽力就好！咱们不勉强！” …… 大学门口。 赵东来也正与夏正国告别。 “夏董，我就先失陪了。市里还来了不少国内外的投资商，等着我去招待一下。” 夏正国点了点头，还是提醒了一句。 “赵市长，国内的可以，国外的那些投资商，你可要注意一下影响。” “我明白！”赵东来重重地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坚定！ “有林风这尊大神，坐镇在我们江城，既是江城的福气，也是我的责任！我赵东来绝对不会让那些牛鬼蛇神，有机会去打扰到他！” 目送赵东来离去。 夏正国的身后，一位身材高挑气质清冷容貌绝美的年轻女子，缓缓走了上来。 她是夏正国的独女，夏薇薇。 “爸，这个赵市长，好像挺有底气的。”夏薇薇轻声说道。 夏正国看着自己这个，一向眼高于顶的女儿，笑了笑解释道。 “赵家在北河省挺有影响力，那里距离江城不远，而且他们家的人，做事一向很有分寸。” 他似乎是看出了女儿神色不对，便问道。 “怎么了？” 夏薇薇沉默了片刻，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她的脸上罕见的飞起一抹红霞。 “爸……” “下次，您和那个林风见面的时候，能不能……也带我一个？” 夏正国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看着自己女儿那双，充满了好奇探究，甚至是一丝仰慕的眼睛。 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完了！ 自家这颗水灵灵的大白菜，好像要有被猪拱的风险了！ 可他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