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在成为反派前和宿敌he了》 第1章 姐从不做女二 “各位观众晚上好,首先关注一条来自本市的突发消息。三天前的一个下午,两名高中生在户外不幸被雷电击中,万幸的是,经医院检查,两人竟奇迹般地毫发无伤。” “据了解,事件发生在三天前下午放学时分。我市突发雷暴雨,东山一中两名高二年级的学生,在户外活动时遭遇雷雨天气,不慎被雷电劈中。事发后两人被紧急送往医院进行全面的医学检查。” “医院方面在接收记者采访时表示,经过详细诊察,确认这两名学生身体状况稳定,除受到惊吓外,身体表面并无任何受伤痕迹,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目前,他们正在医院的病房内留院观察休息,情况良好。这次意外事件再次为我们敲响了警钟……” 东山市第二人民医院,急症观察室的双人病房内,詹鹤语面无表情的摁掉了电视,而后突然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她旁边病床上还在昏睡的人男生,恨不得扑上去扇他几个巴掌解气。 神他妈不幸中的万幸,那雷怎么就没劈死温璟这个傻逼! 当时天暗成那样,她原本是要走的,要不是这傻逼拉着她不让她走,她怎么会被雷劈着?! 无妄之灾!简直是无妄之灾! 要说詹鹤语为什么这么气愤,原因还需要追溯到三天前下午放学时。 “我靠!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詹鹤语手上拎着一个香喷喷的鸡蛋饼一脸看神经病的神情瞪着把她堵在巷子里不让她出去的温璟。 温璟校服穿的一丝不苟,一副乖乖好学生样,任谁看都想不到他会做出把女同学堵在巷口不让出来这种小混混才做得出的恶劣行径。 但事实上,温璟真的把詹鹤语堵在了巷子里,不光如此,他眸光黑沉,以一副警察审犯人的姿态审问詹鹤语: “你为什么要扎破窦婉的轮胎?” 妈的,傻逼。 詹鹤语捏住蓄势待发的拳头,控制住想一拳打上去的冲动。 总所周知,人的控制力是有限的,詹鹤语控制住了上半身,没控制住下半身,一脚踢上了温璟的小腿。 “你有替窦婉被迫害妄想症吧?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瞎了眼?还是以为你的女神窦婉身上绑定了什么万人迷系统?每个见她的人都会喜欢上她这朵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最先开始的那一脚都踢出去了,詹鹤语毫无心理负担的又踢出了第二脚。 “我詹鹤语行得正坐得直,这种下三滥的事我才不屑做,拉低我的档次,况且不喜欢她的又不止我一个,你逮着我干什么?干嘛?你暗恋我?想引起我的注意?” 这第二脚没有命中目标,因为温璟这小子躲得很快,詹鹤语大为惋惜。 温璟原本还在结合詹鹤语的日常为人来判断詹鹤语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忽的就听到了詹鹤语口出什么狂言。 人生有万种可能,任何时候都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有一点温璟很确信,就是他这辈子绝对!永远!不可能喜欢詹鹤语! 所以温璟也不沉思了,当即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回怼道: “暗恋你?你做什么美梦?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妙人?” 詹鹤语从小到大对自己的认知十分清晰,那就是她是美女,一个在每项测试中都拿第一名的聪明美女。 在这一点上,詹鹤语自信心都要膨胀出来了:“那肯定,追我的人从一中排到了十六中。” 一中到十六中,东山市的两个极点,詹鹤语的形容非常客观。 对于詹鹤语的外貌温璟无法攻击,但詹鹤语有一个一踩就痛的痛点,温璟在说不过詹鹤语的时候就喜欢往这个痛点上踩: “杨承聿不也是不喜欢你。” “……” 詹鹤语觉得她现在不应该叫鹤语,应该叫无语。 杨承聿,一个从詹鹤语男女意识萌芽开始,就认定了她这辈子一定要嫁给当他老婆的一个奇男子。 本来按照詹鹤语的推演,他们是可以像穿着尿不湿玩家家酒那样成功结婚,他当爸爸,她当妈妈的,但无奈该男子不爱青梅爱天降。 青梅就是她詹鹤语,天降就是高二时候突然转入他们班的窦婉,也是本场风暴的女主角,兼温璟的青梅。 是的,他们四个人的关系就是这么曲折复杂。 现在的情况就是詹鹤语的竹马和温璟的青梅相亲相爱,留下詹鹤语和温璟两个青梅竹马的毒唯水火不容。 某位作家曾经说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这句话的一些延伸意詹鹤语觉得非常适用他们现在这情况。 温璟踩她的痛脚,詹鹤语也能回踩回去。 “别说的窦婉好像喜欢你似的。” 不出所料地,温璟和她一样黑了脸。 乌云越压越低了,詹鹤语抬头看了看天,又摸了下手上拎着的鸡蛋饼,触手已没了热气,詹鹤语彻底无心恋战了,推了一把温璟就要强闯出去。 “脑浆摇匀了再跟我说话,滚!” 今天的天气诡异的很,詹鹤语就是怕骑车回去半道遭雷劈才决定在附近买个制作流程快速的鸡蛋饼当晚饭的。 轮胎的事还没掰扯完,温璟侧身一拦,重新把詹鹤语堵回巷子里,然后詹鹤语记得他们又拌了几句嘴,你扯着我的校服,我拉着你的校服,吵的正不可开交之时突然就天雷滚滚,再然后…… 再然后他们就上社会新闻了。 回想着的功夫詹鹤语已经咬牙切齿的站到了温璟床前。 就是这个脑子里进水的!要不是这个神经病她就不会被雷劈,如果不被雷劈,她就不会做那么离奇的梦。 梦里,詹鹤语发现自己生活的世界是一本以杨承聿为男主,窦婉为女主的青春校园甜宠文。 而她,一个完美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美女竟然沦为了这本书里的女配角。 读到这的时候詹鹤语简直不可思议,她觉得这作者真不识货。 看什么玩笑?姐从来不做女二! 不过怀揣着好奇心,詹鹤语还是往后看了下去,越读越发现作者更是小脑发育不完全,大脑完全不发育。 她,一个比奥利奥还傲的女人竟然会杨承聿疯,为杨承聿痴,为杨承聿框框撞大墙! 詹鹤语承认自己是喜欢杨承聿,但远远没有达到能够为了杨承聿她把道德、脸面、羞耻心全抛诸脑后的境界。 书里的那个傻逼詹鹤语就这样干了,她做了一系列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事情,一门心思想拆散杨承聿和窦婉。 当然以她的聪明才智,干起坏事来也是非常成功的。 梦里的詹鹤语成功的把窦婉逼的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远赴国外去了,但她并没有上位,而是因为一场意外以及几句杨承聿的刺激和她讨厌了一辈子的男人温璟结婚了。 书中是这样描写他们的:“詹鹤语和温璟就算在做着世界上最亲密事的时候都是带着恨的!” 就他妈离谱! 又离谱又恶心人! 詹鹤语这时候已经快要忍不住撕书了,唯一能压制住这种想法的就是看看自己的结局,结果结局是窦婉回国,她要去阻拦,温璟不让,所以他们这对做恨夫妇在为了圆主角美好爱情的故事中搞死了对方。 妈!的! 欺人太甚! 詹鹤语直接把书撕掉了,然而这书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詹鹤语撕完后它就会自动恢复原样,好像在告诉詹鹤语她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一样。 “……” 詹鹤语越想越气,越气就越看温璟不顺眼。 “啪”的清脆一声,那个在巷口、在梦里临死前没能扇出去的巴掌终于落在了温璟的脸上。 爽了! 詹鹤语出了心里的一口恶气,又附身扯了几下温璟的脸才算心满意足。 高兴的詹鹤语连小调都哼出来了。 不过朋友们要谨记住一个词,乐极生悲。 詹鹤语就是没记住,所以在她折磨完温璟转身要回到自己的病床上之时,手腕猝不及防的被人从后面拉住了。 “鹤语……” “……”我靠!脑子被劈傻了吧? 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进化到可以在称呼对方时抛弃对方的姓氏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詹鹤语合理怀疑温璟被雷劈坏了脑子。 下一瞬温璟的举动更让詹鹤语确定了温璟被劈坏了脑子,因为温璟又叫了她一声:“鹤语。” “!!!” 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詹鹤语立马把温璟用力一推,跑去摁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如果她这时候肯多看一眼温璟的话就会发现此时温璟的眼里全是迷惘。 护士很快就赶到了:“怎么了?” 詹鹤语站在自己的病床前平静的给温璟诊断好了病情。 “你好,他疯了,精神失常,快把他送去精神科吧。” 温璟这个时候还很懵,他茫然的看着詹鹤语以及站在病房里的医护人员。 和詹鹤语看到剧情不同,温璟他好像穿越了,穿越回到了很多年以后,灵魂蜗居在许多年后那个温璟的躯壳里,切身在那里生活了近一个月。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一个躯壳里装了两个灵魂的缘故,那一个月内温璟一直都是混混沌沌的,有很多事已经记不清楚了,有点像宿醉后断片的感觉。 但唯有一个离奇到不行的消息自从温璟知道后就刻在他的脑子里,忘都忘不掉。 那就是很多年以后他居然和詹鹤语结婚了? 并且据温璟一个月来的观察,婚后他和詹鹤语的关系也非常僵,但他那个古板的家族里的人好似对詹鹤语都很满意,对着他都是板着脸连名带姓一块叫,到詹鹤语那边就和颜悦色的叫唤着鹤语,叫的温璟都下意识的省去了詹鹤语的姓。 开新文啦[撒花]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姐从不做女二 第2章 定义我干嘛!你很完美吗? “你竟然是正常的。” 詹鹤语语带惋惜,看着刚去完全身检查的结果显示身体倍棒的温璟眼里一点没有一丝关心,全是他居然没事的失望。 在外面折腾了一圈,温璟已经清醒的差不多了,换句话说他已经分清楚今夕是何夕了。 今夕就是他和詹鹤语没有结婚,他们目前在医院的原因是因为昨天他和詹鹤语在巷子里被雷劈了。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相处方式,熟悉的詹鹤语,温璟一下就摆脱了那层刚醒时面对詹鹤语的异样感,立马切换回了他们日常的相处模式,摸了一把自己被詹鹤语打过的半张脸说道: “如果没有某人打在我脸上的那一巴掌我会更正常。” 詹鹤语正把自己的毛巾折好丢进她那个大背包里面,闻言表情浮夸的捂着嘴巴大表震惊: “哇!有人打你了吗?那一定是某位正义之士在替天行道,好人,大好人!她一定会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的。” “……” 这拙劣的表演假的出奇,温璟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绷不住了。 “詹鹤语,你脸呢?” “这,”詹鹤语低头查看病房里还有没有她遗落的东西,损温璟的话都不带重样的,“真可惜,你这双唯一能窥见我漂亮脸蛋的眼睛就这样瞎掉了,真是你的损失。” “……” 温璟嘴角抽动了下,他和詹鹤语不对付其实不全是因为窦婉,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詹鹤语这种张扬的性格狠狠的触及到了他的雷区。 “詹鹤语,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盲目自信,你就不能温柔内敛一点?” 伴随着库的一阵拉链声,詹鹤语一把把背包甩在肩膀上冲着温璟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呛声道: “你也配!再说你定义我干嘛?你很完美吗?” 她说完就扬长而去,看都不看后面脸色黑如锅底的温璟。 温璟没有醒,詹鹤语还能把中间的帘子一拉,捏着鼻子和温璟同住在一间病房里面,但是现在温璟醒了,要詹鹤语和温璟单独共处一室的概率只为零。 正巧詹鹤语妈妈的闺蜜在现在詹鹤语住的医院里任职,所以当詹鹤语给妈妈余书微发消息说出院时余书微女士就拜托了这位在医院上班的闺蜜帮詹鹤语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詹鹤语办理完出院手续没多久,她在东山市某大学任教的爸爸詹清闻就开着车把她带到了家里。 詹鹤语回到家后也不想去上学,她是周一下午被劈的,今天是周四上午,詹鹤语吃晚饭的时候和余书微和詹清闻略微提了一下,她想在家休息到下周一再去上学。 詹家一直都奉行的是民主教育,他们都很尊重詹鹤语的决定,所以詹鹤语一提,他们就立马答应了下来。 吃过晚饭后詹鹤语躺进了她两米宽的大床上刷手机,准确来说应该是回信息,几天没摸手机,她的各个社交软件全是朋友发来的问候短信。 也是通过聊天詹鹤语才知道她被雷劈的事,不仅上了本地的社会新闻,在一中也被一中的老师当作案例科普给了学生。 “……” 詹鹤语微微无语,好了,这下所有人想起她都不会是全市第一,而是被雷劈过的那女的。 周六下午,杨承聿从学校回家了,听说詹鹤语从医院出院躺在家休养就说要过来看看詹鹤语,但詹鹤语心里还残留着一点梦里她最后悲剧下场的恐惧,并不那么想见杨承聿。 于是杨承聿尝到了他十七年来第一次被詹鹤语拒绝的滋味。 杨承聿觉得詹鹤语有点反常,但也没多想,于是在周一的早上,他遭到了詹鹤语的第二次拒绝。 “鹤语,怎么了?和承聿闹矛盾了?” 詹鹤语的转变没能逃脱自家老父亲詹清闻的法眼,在送詹鹤语去学校的路上詹清闻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詹鹤语躺坐在车的后座神色恹恹,一方面为自己居然就要去上学的不爽,一方面为自己昨晚再一次梦到自己惨死感到害怕。 她是一个有问题多指责他人,少反省自己的人,所以詹鹤语认为自己在那本书里的惨状有80%的原因来自杨承聿。 但这么离奇的原因让她怎么说呢,总不能说她是被雷劈后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结局凄惨,所以连带着对杨承聿这个书里的男主也不待见吧。 詹鹤语相信如果她真这么说,那么她老爹现在将不会把车开去学校,而是会改道把她送气医院精神科看看脑子。 怎么解释都不行,所以詹鹤语索性不解释。 “没。” 詹清闻透过后视镜看着女儿精神不济的样子,逐一排查原因: “那是身体还不舒服吗?” 身体不舒服那是不存在的,她可是被医院无数精确机器认证过的毫发无伤,没有比这更权威的认定了,詹鹤语刚想否认,就听见她老爹说道: “不舒服就跟老师请假,咱再回去多休息几天,从小到大我和你妈妈都不要求你多出息,只要你平安健康就行。” “……” 毫无争斗意识的女人男人! 想她一生要强,处处争第一,怎么会有两个如此佛系的父母! 这学是一定要上的,不然她全校第一的位置就该被温璟那个煞笔取代了。 詹鹤语可以容忍居于任何人之下,但温璟,绝不可以! 她要把千年老二这个title牢牢的套在温璟的头上。 想到这里,詹鹤语觉得浑身充满干劲,像被牛的灵魂顶了号一样,她坐正了身子,指着前面已经由红转绿的红绿灯: “没有不舒服,爸爸,绿灯了。” 詹清闻“诶”了一声发动车子往前走,心里直犯嘀咕,但排查来排查去,也想不出来最近能有什么事让詹鹤语不爽。 思来想去之下詹清闻还是觉得詹鹤语和杨承聿闹别扭了的可能性比较大。 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臭屁的不行的一个人却跟找了魔一样,从小就对隔壁的小子杨承聿情有独钟。 现在詹鹤语短短几天就接连拒绝了杨承聿两次,这放在以前可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詹清闻在心里已经认定了詹鹤语是因为和杨承聿闹别扭了,所以也没再说这个,闲聊着别的把詹鹤语送到了学校门口。 詹鹤语背着书包和詹清闻道别完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学校里面。 东山市第一中学是一所私立高中,也是东山市最好的高中。 和东山市别的私立高中不一样,东山市第一中学非常看重学生成绩,学校采取小班教学模式,每个班30个人,一共分了30个班,学生排班都是按照成绩来的。 詹鹤语自从以全市中考第一的成绩进入东山市第一中学后就一直稳居年级第一的宝座,自然而然地,詹鹤语一直都在年级一班。 走在去高二一班的路上,詹鹤语总感觉有很多或探究或诧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声窃窃私语。 好在这种场面詹鹤语并不是第一次遇到,她毫无半点不好意思,昂首挺胸走进了高二一班的教室。 现在距离上第一节课还有半小时,一班绝大多数同学都已经来了,正在教室里三三五五的闲聊。 詹鹤语一进来,教室里的声音就像是被突然摁了暂停键一样。 这种诡异的安静詹鹤语在只能想到一种情况,她小心翼翼地扭头去看身后。 也没看到班主任啊。 高压之下,大家的神经病终于集体复发了吗? “啊啊啊,鸟儿,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 寂静之下,突然爆发了一阵尖锐的声音,随机一个穿着冬季校服的女生像一枚炮弹一样冲到詹鹤语面前,抱着詹鹤语上摸摸下摸摸。 “胳膊全乎,腿全乎,脸也还是这么完美,哎呀,鸟儿!” 抱着詹鹤语的女生叫茉莉,是高二一班的班长,同时也是詹鹤语从初一开始的好友,性格咋咋呼呼的,一位玛丽苏文学的忠实爱好者。 詹鹤语一把握住了茉莉乱在她身上揩油的手,不顾他人死活的大演特演了起来。 “花儿,我回来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也想死你了!” 她们两演了一出久别相见的戏码,班级上其他人也渐渐围上来对詹鹤语嘘寒问暖。 詹鹤语虽然好胜心有点强,但性格外向,为人随和,与班上27名同学的关系都还不错,剩下两个不好的是窦婉和温璟。 早在周四那天詹鹤语醒过来之后,一班的同学就说要组队来看在医院躺着的温璟和詹鹤语,但当时噩梦的余威还盘旋在詹鹤语的心里,就代表温璟一起婉拒了。 换而言之,今天是詹鹤语被雷劈后班上同学第一次见到詹鹤语,大家的热情几乎把詹鹤语冲晕。 詹鹤语左边一个谢谢右边一个我没事的迎合着,无意间一个抬头撞进了窗户边的一个男生的眼里。 男生目测身高一米八,皮肤白皙,眉眼精致,黑白撞色的冲锋衣式校服穿在他身上都像是某奢侈品高定。 帅,真的很帅。 詹鹤语心跳倏然慢了一拍。 单冲着这张脸,杨承聿能成为很多女孩少年时代的暗恋对象无可厚非。 但詹鹤语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再过几年她会为杨承聿痴狂到那种要疯了的境界。 不过现在由不得她理解不理解了,因为刚才突然对视的那一眼,杨承聿也放下了手上的书向詹鹤语这边走来。 詹鹤语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心里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她现在对杨承聿的心理还蛮复杂的。 但现在好像不能放任心理复杂了,就在杨承聿走到距离她一米五左右,詹鹤语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心绞痛。 “鸟儿,你咋了?心痛啊?也没听说你有心脏病啊。” 杨承聿越走越近,詹鹤语直接捂着心口疼的直不起腰来。 变故太突然,茉莉吓得手足无措,又不敢去扶詹鹤语。 詹鹤语疼的受不住了,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 嗯哼?为什么感觉又好了一点? 詹鹤语怪异的捂着自己的心口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杨承聿看着她一会好一会坏的,迈步上来就要拉着詹鹤语去医务室。 当然像杨承聿这样品学兼优的好学生都是会在在校期间主动和老师禀告动向的。 “班长,麻烦你等下和老师说一声我带着詹鹤语去医务室了。” 靠!真他妈的痛! 杨承聿每走近一步,詹鹤语就感觉到她的心会痛一点。 不会这样吧? 詹鹤语心里有个朦胧的猜想,她急病乱投医,张开五指向前一伸,咬着牙忍着剧痛迅速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不用麻烦你了,杨承聿同学,让班长陪我去医务室就行。” 伟大的jj之神啊,请赐给我十个读者吧,阿门??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定义我干嘛!你很完美吗? 第3章 看你过得不好我天天活着都有劲 “同学,粗略来看,你身体没什么问题哈,心跳频率完全正常。” 校医务室,穿着白大褂的校医在给温璟做完基础的检查后给了温璟一个他没病,他身体很好的定论。 温璟手指还在发抖:“老师,我想请问一下在没有心脏病史的情况下莫名心绞痛有哪些原因吗?” 从某种方面来说,詹鹤语和温璟还是很默契的,例如他们都默契的选择了今天来学校。 温璟在周四詹鹤语出院后也跟着出了院,买了张机票飞回家休息了,昨天晚上才又回到东山市准备今天回学校上课。 哪知一向身体很好的他在和窦婉说了几句话之后突然就心绞痛了。 眼瞅着上课时间快到了,温璟就让窦婉先去教室上课,顺带给他请个假,他自己则跑到医务室来了。 校医听到心绞痛这个此后突然盯着温璟的脸看了半天,温璟以为他要通过面部情况来判断一下病情,校医却突然问了个不着调的问题。 “同学,你是不是报道上那两个被雷劈过的同学之一?“ “……” 果然是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 温璟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校医直接取下了听诊器,指着医务室左边道:“不排除是被雷劈后留下的后遗症,往这边走最里面那个一号教室,和你一起被劈的同学也在那里,你跟她一起去里面观察观察,没什么异样了就可以走了。” 詹鹤语? 温璟背起书包拿着校医写的病例单去找一号教室了。 一号教室的门都没关,温璟在门口就可以看见独自一个人坐在里面的詹鹤语。 “你怎么了?” 詹鹤语的手本来还在揉心口,一看见温璟立马就放下来了。 “我没怎么啊,我好得很,你不行了吧?我刚看到你的手在发抖。” 死鸭子嘴硬。 温璟忽略掉詹鹤语话里的挑衅,走到詹鹤语对面的位置上一言不发的坐下了。 自从被雷劈后,他也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在温璟的认知里,他不会和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但他意识穿越的那一个月里温璟确定以及肯定他和詹鹤语结婚了,而且关系还极差。 那么问题就来了,詹鹤语这么讨厌他,他对詹鹤语也不是说那么有好感,他们两个都不是委曲求全的人,所以几年后他们两个是怎么结的婚?结了婚的关系又是为什么差的一塌糊涂? 温璟都设想过是不是他和詹鹤语看到了彼此杀人埋尸的全过程。 只是这个设想刚一冒出脑子就被温璟pass了,于是这个想不通的地方就更让人想不通了。 有没有可能几年后其实他和詹鹤语是互相喜欢的? 这个新的猜想突然就蹦了出来,温璟也是恨自己嘴巴比脑子快。 “詹鹤语,看我不好你很开心?” 他试探般的发文,语气里的真挚都出乎了温璟自己的预料。 但詹鹤语温璟是知道的,那张嘴巴一张一闭,说的全是他不爱听的话,这次肯定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实不相瞒,看你过得不好我天天活着都有劲。” “……” 他收回他的猜测,他和詹鹤语就不可能有互相喜欢的那一天,骡子有一天能生下后代他们都不可能。 有了詹鹤语的那一句有劲,温璟彻底把那不切实际的猜想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正了正神色,开始和詹鹤语讨论他们共有的病情了。 “跟你说点正经的,你是不是心绞痛?” 詹鹤语如此机智,一下就抓住了温璟话里蕴含的意思。 “你也是?“ 温璟点点头,又问:“心绞痛发生之前你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发生了某件事,或者看到了某个人?” 詹鹤语诧异的看了一眼温璟:“窦婉?” 已知她和杨承聿是青梅竹马,窦婉和温璟是青梅竹马,她喜欢杨承聿,温璟喜欢窦婉,她看到杨承聿引发了心绞痛,求温璟心绞痛是谁引起的? 答:窦婉。 等式成立,答案正确。 温璟看着詹鹤语一幅“你居然也这样”的模样率先提议道: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要不要去试一试?” 詹鹤语喜欢热闹,也喜欢凑热闹,现在有自己的热闹她当然也要去瞅瞅。 卡着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点,詹鹤语和温璟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医务室。 走到高一一班教室门口的时候老师已经下课两分钟了。、 詹鹤语走在前面先往教室看了一眼,如同以往无数个课间一样,杨承聿和窦婉两个人坐在位置上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聊的什么,专注到门外有人看他们都察觉不到。 啧,感情这么好干什么,真是碍眼。 詹鹤语收回目光,目不斜视地走到了教室后门口站好,回头对着后她一段距离还停留在前门看别人相谈甚欢的温璟勾勾手。 “你先去。” 詹鹤语扬着头示意温璟先去探雷。 面对的是詹鹤语,温璟没有那么好说话:“为什么不是你?” “……” 心绞痛的滋味太难受了,不止当时痛,还有余痛。 詹鹤语想的很好,让温璟先试的话,如果温璟表露出一点痛苦的表情出来,那么就表示猜测成立,届时她转身就走,就可以避免一次心绞痛了。 明知是苦还要去吃那不是傻蛋吗。 温璟和詹鹤语斗智斗勇半年来,早就已经洞悉了詹鹤语的小心思。 作为一家四代17人参军的军人世家出生的孩子,温璟对疼痛的接受度很高,但他就是莫名不想做詹鹤语的探路石。 无论詹鹤语好说歹说,温璟就是坚持要两个人一起去。 “……” 妈的,没品,怪不得窦婉不喜欢他。 在心里骂完温璟后詹鹤语还是被强制性的选择和温璟共进退。 他们两个从后面一步一步挪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也是杨承聿和窦婉的后一排。 别误会,像他们这种关系是做不了同桌的,他们只是并排,中间隔了好宽一条道,堪比银河。 诶?不痛? 詹鹤语和温璟对视一眼,两人双双怀疑自己刚才的感觉是不是错的。 两个人又感受了几十秒确定自己感受不到疼痛后詹鹤语嘀咕道: “可能真的是被雷劈过的后遗症?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吧。” 玄学的试探没有结果,温璟及时回头,和詹鹤语想的一样决定投入科学的怀抱。 他“嗯”了一声拿了自己的水杯去后面接水。 詹鹤语则是坐在座位上整理她的课桌,詹鹤语轻微的洁癖,她不喜欢粉笔灰落在桌面上的感觉,所以基本每天都会用纸巾擦一遍。 像现在她一周没来教室,这个课桌今天肯定要被她擦的发光为止。 只是詹鹤语刚掏出湿巾准备开擦,今早那种心绞痛的感觉就又来了。 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主动靠近杨承聿的原因,心绞痛的程度起码翻了十倍不止。 詹鹤语不是一个很耐疼的人,她一下就疼的受不了,但就是这种情况下,她都没能忘记要和温璟一起共苦。 “温璟!” 她的语气过于急切,已经走出去一米五左右远的温璟又倒了回去。 “叫我干什么?” 很神奇的事发生了,在温璟冷冽松雪气息的笼罩下,詹鹤语竟然觉得心绞痛得到了一点点缓解。 可是她刚才实在是疼的太狠了,现在这些缓解不过九牛一毛,于是詹鹤语几乎本能的扯住温璟的校服把温璟往自己身边拉。 好似只要距离足够近,她的心绞痛就缓解的越快。 不过好像真的让詹鹤语瞎猫逮上死耗子了,温璟靠的她越近,詹鹤语心绞痛就消失的越快。 “你……詹鹤语,你干嘛?” 没想到温璟是个纯情的男高中生,猝不及防被詹鹤语这么一拉竟然红了脸。 他手忙脚乱的推詹鹤语,却忙中出乱,不是摸到了詹鹤语的手,就是摸到了詹鹤语的脸。 詹鹤语的皮肤很好,光滑细腻,温璟摸到后却像是摸到一团火一样,马上弹开,本来就乱的局面就更乱了。 动静之大,直接把班上零丁几个本来在闲聊的同学吸引的直往他们这边瞅,坐在詹鹤语和温璟前桌的男女主也回过头来了。 温璟就在这种注视下,慌慌张张把詹鹤语推开了。 也不能说是他把詹鹤语推开的,确切的说是詹鹤语心绞痛的症状消失之后把他推开的。 彼时温璟的脸已经红的可以敲个鸡蛋上去煎了。 已经恢复健康的詹鹤语面对这些注视丝毫不慌,她面不改色的扯谎。 “刚才一只好大的蟑螂,特别大。” 说着詹鹤语还伸手比划了一下。 蟑螂这东西,不仅携带多种细菌还长相丑陋,几乎是每个女生的噩梦。 年级第一这样恐怖如斯的实力也要屈服在强哥的淫威之下。 就是为什么詹鹤语看到蟑螂第一时间要叫温璟的名字呢?他两不是水火不容吗? 不应该叫杨承聿吗?高二一班人尽皆知詹鹤语和杨承聿是青梅竹马。 聪明的詹鹤语也已然想到了这一层,她马上把这个bug给补上了。 “从温璟桌子里跑出来的。” 哦,原来如此。 逻辑自洽了,一班的学霸们相信了,毕竟东山市高二年级第一和第二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已深入每一个东山市一中的学子心里。 其权威程度不容置疑。 一个小小的插曲,同学们又扭过头去继续闲聊,只有一个戴眼镜的女生还在关心那只存活在詹鹤语嘴巴里的蟑螂。 “詹鹤语,你把那只蟑螂打死了吗?” 本来就是她瞎说的,哪有什么蟑螂,詹鹤语做戏做全套。 “没有,蟑螂跑了。” 在地球生活的朋友应该都知道,蟑螂这种东西出现在你的视野里面你害怕,知道它的存在又不在你的视线里更可怕。 詹鹤语一谎激起千层浪,在班上的女生瞬间去看自己的书包、抽屉,祈祷双马尾辣蠊不要出现在自己的领域里。 唯有窦婉不一样,她看着温璟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关切的问道: “温璟,你没事吧?” 温璟现在就像只被煮熟的虾:“没,没事。” 说话都结结巴巴的,窦婉看破不说破,笑了笑就转过身去了,詹鹤语可就不一样了,她一向是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上去踩温璟一脚的。 “你脸红的像是烧起的碳,跟掉进了红染缸一样。” “鹤语。” 詹鹤语闭了嘴。 杨承聿在詹鹤语说话趋于难听的时候总会叫她的名字,比她爹还要像她爹。 詹鹤语没有哥哥,只能用她老爹来比较。 看詹鹤语不再说话了,杨承聿也就转过去和窦婉继续畅聊了。 “……”温璟很无语。 她一个始作俑者有什么资格说他?还有为什么她这么听杨聿承的话? 温璟正要转身就走,詹鹤语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温璟的衣袖。 她到底要干什么? 温璟整个人红温的都快要炸了,他用力一挣,轻而易举的就把袖子从詹鹤语手上抽了出来。 但他还没开口,詹鹤语就又马上抓住了他的衣袖,快速又小声道:“温璟,我知道形成机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