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我做了我爸妈的同人写手》 第1章 南贺 “南贺。” “哎。” 顺发到肩膀的,看起来十多岁左右的孩子答应了一声,他抱着菜篮子小跑到店主面前,“滋叔,真的不用啦。” 老人摇摇头,不赞成的说,“不行呀,你拿着。”便往这孩子菜篮里放了一堆蔬果,又添了两只橙红的柿子,“当季的呀,你和火影大人都尝尝。” 南贺有一副俊秀的样貌,唇红齿白,他笑起来眼下有一道浅沟,“那好勒,谢谢滋叔!”他又从怀里掏出一点钱,“我再买个,带给我二叔尝尝。” “哎呀...忘记扉间大人了...” “没关系,”南贺展开笑颜说,他心想,虽然这是第三次了。 病床上,柱间半坐起来,他看到南贺捧着三个柿子,欲言又止,南贺贴心地说,“付过钱了。” “第三次了。”柱间说。 “第三次。”南贺点头。 柱间长叹一口气,“别告诉扉间,他会难过的。” 为什么村民送东西从来只送两人份呢?柱间绝望地想。回忆起扉间第一次得知被遗漏的脸色,他心道,不如一开始不要送。 “二叔长得太凶了。”南贺提柱间剥去柿子的皮,他挖出里面的果肉,用小碗盛着喂给柱间,“如果二叔愿意时时刻刻露出笑容...” “村民们会更害怕他。”柱间接上话。 两父子同时点了点头,长叹一口气。 柱间安静吃了一半就摇头示意不吃了。南贺放下碗,坐在他床边,又为他剪起指甲。 柱间温柔地注视着南贺的头顶,看到两个发旋儿,思及南贺的倔强,他心想,说起来这孩子的性格到底遗传自谁呢?是他吗?似乎又不全是。 “南贺。”听了一阵咔嚓咔嚓声,千手柱间才开口,轻声说,“你去宇智波家吧。” 南贺抬起头,瞪着一双过于纯净的黑色眼珠,半天才说话,“父亲要赶我走吗?” 柱间摇头,他说,“我要死了。” “我再怎么自诩伟大,在对儿女方面都是凡人。”柱间的声音更轻微了,话语中带着疼惜,他说,“宇智波家虽然行事乖张,但他们有个好处,特别护短。即使不是忍者的宇智波族人也会被保护。” “我不喜欢太深沉的颜色。”南贺却说,“他们穿的衣服太严肃了。” “...胡闹。”柱间轻轻笑起来。他又觉得这确实是个问题,于是说,“那你自己穿另一个颜色?” “然后被他们唾沫星子淹死。”南贺说。 柱间不禁梗住,他又想叹气了,对于南贺这个孩子,他始终努力以一个朋友的态度去相处,他希望自己不会给南贺压力。但南贺某些时刻实在棘手,让他又体会了一遍曾经有过的痛苦心情。 “你总不能一直以自我为中心...”柱间淳淳教诲,“可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称心如意的事情?妥协也是不得不做的一部分...” “我就不。”南贺说。 “南贺!”柱间有点生气了,“你以为你还是孩子吗?你知不知道没有人该惯着你,即使你是我的孩子...” 柱间还想说什么,他有一大段话想说。他总是在心底自觉亏欠南贺太多,于是便不敢行使一部分父母的权利,忍让了太多时候。——可现在已经不是时候了。 柱间怔怔看着南贺,他却说不出口。南贺的这张脸肖似他的生母,柱间总是心怀愧疚。 “不是因为我是您的孩子,”南贺状似平静地说,“是因为我是宇智波斑的孩子。” 他的手握紧指甲钳,肉都陷进去,被割伤。血从他指缝间渗出来,又晕染到床铺上。 柱间沉默地看着南贺,很久很久,柱间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一点点掰开了南贺的手指,把剪刀拿出来,又包着南贺的手用贫瘠的查克拉治疗他的伤口。 “南贺,”柱间说,“你的头发长长了,剪掉吧。” 南贺低下头,他的眼泪还是没有忍住,一点点落在柱间的手背上。 千手柱间临死之前,身边围绕着亲人。 扉间却把哥哥的最后时间单独留给了南贺,那个柱间和他宿敌的孩子。他知道这也是柱间的愿望。 “...我害怕。”南贺哑着声音说,“我也害怕,父亲。” “南贺,没关系,你会活下去的。”柱间眷恋地看着这个孩子,他的相貌和斑相近,有一张漂亮的脸,但南贺的性格有过于柔和,曾经他们以为这是南贺身上柱间的一面。 而南贺和斑,如果出现在面前,很难一瞬间将他们联系成亲子关系。 “我曾经,很失望你不能当忍者...”他说出自己不该说出的话,“甚至我总会想,如果你继承了我们的天赋...是不是斑就不会离开?” 柱间说着刺耳的话,而南贺也并不为此伤心。他知道父亲能这样坦然心声,正是明白南贺是个能体谅别人的孩子。 柱间摸着南贺的脸颊,他心想你这样心思老成,是我们作为父母的过错。 “...但我现在无比感激,你无法成为忍者。” 南贺,南贺。 你的出生是个错误,却又是我们心甘情愿种下的希望,我们希望借你而开启一条新的道路,却走到了那个结局。 “我会和斑一直一直在黄泉等着你,所以我的孩子,你要幸福地过完一生...”柱间的心疼了一下,他知道这世界到底有多少变数,而为这个祈愿悲哀了一瞬间,涌起对南贺的愧疚。 他终于道歉,“对不起,擅自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 真的很对不起。那时候我们太年轻,还有着愚蠢的希望,不能察觉这世界混乱的本质。如果再来一次,我会更慎重一点。柱间想,我一定会更慎重地考虑我和斑的未来。 南贺说,“没事的,父亲。我听二叔说大多数人恋爱时都没有理智。”扉间的话原本更刺耳,他说柱间遇上斑就像酒鬼错把豺狼当□□人,但南贺体贴地换了个语气。 柱间的眼泪落了一半,不知道应不应该落下来。 “所以我认同二叔,”南贺摇头说,“智者不入爱河。” 柱间被哽住,“...少听扉间说,”他虚弱地说,“...我认为你还是可以有尝试的。” “我和斑...”柱间的眼神渐渐涣散,他似乎到了另一个地方,又可能见到了一些人,于是面上露出微笑,“我和斑那段时间真的很幸福...我们很爱你。” “...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们就在想你以后长大的样子。”柱间慢慢说,“斑那时候觉得你应该是个女孩,他说他梦中梦到了。于是找水户问女孩子小时候会喜欢什么。他为你准备了很多很多,还有漂亮的首饰——对了,他甚至为你埋了坛酒,说要在你出嫁那天开封...就在宇智波家那刻最大的樱花树下。” 柱间懊恼地想起来,他激动地脸上泛出红潮,喃喃说,“我该挖出来跟你一起喝了的...我忘了...”他怎么能忘记呢? “我会去挖出来的。”南贺安慰他说。 柱间伤感地笑了笑,“你一定要告诉我是什么滋味,我从那坛酒埋下去就一直惦记着。那是他唯一亲自酿的酒。” 南贺点头,他忽然想知道斑是不是曾经讨厌过自己是个男孩,又好奇,“母亲的写轮眼难道不能看出自己的身体?” 柱间说,“斑不喜欢对自己用写轮眼,也讨厌别人对他用。所以他们都不敢说。” “虽然...”柱间又说,这次他有点犹豫,“虽然火影不该是家主一样血脉继承的...但那时候我们暗自都以为下一代火影一定是你...所以即使宇智波一族,也无话可讲。”两个最强大的人,怎么会培养不出一个火影呢? 只是后来,随着南贺的出生,他的平庸显现后,一切都被打乱了。这个孩子的身体里没有查克拉的流动。 南贺心中酸涩,故作笑容地说,“那看来我对于父亲和母亲来说都不是个称职的孩子。” 柱间的嘴唇紧了紧,哭笑不得,“哪有孩子担责的道理。分明是我们这对父母对你太苛刻了。” “那父亲...”南贺将额头贴在柱间冰冷的手背上,“就是因为这个,母亲才放弃我的吗?” 当年斑在南贺三岁的时候就离开木叶,带着九尾回来的时候南贺已经四岁,他记不得太多事情,只记得夜晚那双鬼魅一般可怖的写轮眼,和他背后那轮似乎永远冷寂的月亮。那时候扉间保护着南贺,他们怕斑回来是为了抢回这个孩子,可斑一次也没看向南贺。 南贺心想,他讨厌月亮。 柱间疼惜地说,“不是...当然不是。”他说,“你什么都不懂,怎么会有这些过错呢?” “如果分个为什么...恐怕我也不知道。”柱间喃喃说,“南贺,你要记得,这个世界的因果是看不透的。谁也不知道今日的果来自于过去的哪个因,树木的根系在大地上蔓延纵横,而谁又能断定是哪处根才生出了那根梁木?” “你还小...还有很长的时间去体会。但无论发生什么,我和斑在最开始的时候,最希望你能长成一个幸福的人,而不是伟大的人。” “我要去黄泉找斑道歉了。”柱间留恋地看着南贺。他希望斑不要怪他把南贺教成这个模样。 南贺怎么越来越像扉间? 如果斑见到南贺,一定会忍耐不住发脾气的。柱间的唇边泛起一丝微笑,他似乎看见了宇智波斑吃瘪一样的表情。这总是让他感到兴趣盎然。 柱间死后,扉间和南贺作为家人送别了他。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宇智波南贺。”扉间拍着他的肩膀说,“如兄长所说的一样,把自己当成宇智波的人吧。” 南贺于是看向他,可扉间霎时间冻住,他才收拾好的心情又溃散。 那双眼睛竟然旋转着魔鬼一样的勾玉。那是宇智波家的写轮眼。 过了那么多年。扉间心想,过了那么久,这么迟,怎么会在这个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二叔。”南贺还没察觉异样,他只是说,“我明白了。” 扉间的心中如同层层寒芒扎透,他预感到不可避免的错误正在发生,如同当年宇智波斑抓住千手柱间的手阻止他自杀。 他又一次在心中质问兄长的决定,又一次感到这件错事必将发生的荒谬。于是扉间无言地盯着南贺的写轮眼,他都忘记收回自己的手。有着写轮眼的少年实在让他梦回那年在南贺川,他第一次见到宇智波斑的时候。 千手扉间听见自己说,“以后,你就不用喊我二叔。” 千手柱间。他心想,你总在重蹈覆辙。 第2章 个人自传 “你是忍者。” “我不是。”南贺的背挺得很直。 宇智波家并没有惩戒的习惯,而面对这个油盐不进的孩子也被逼无奈举起了竹条的拍子。在庭院里,诸多的族人带着自己的孩子在旁边观摩,南贺的背部被打出条条血印,直到鞭影间扬起了血沫,他也闷不做声。 只有一双始终闪着光的眼睛,让熟悉他父亲的人看到了似曾相识的坚决。 连执行的人都害怕起来,他停下手,犹豫看向面容隐匿在屋檐阴影下的族老。 “如果再早十几年,”这位受人尊敬的老人说,“我有更多的办法让你屈服,你这张嘴也会吐出更动听的话。” “总是追忆往昔,”南贺抬头说,“为什么不想想未来?” “未来就是你会听我的话!成为宇智波一族的忍者。” “那不一定。” 南贺坦然地说,“未来就是你死了呢,老东西。” 老人如同被卡住脖子提起来的鸡,他颤抖指了指南贺,破音道,“——打死他!” 执行的人不敢动手,和族人面面相觑。正好一道愤怒的吼声救了他们。 “够了!” 千手扉间闯了进来,他扫了眼不快的宇智波族人,动怒说,“你们在干什么?他是宇智波斑的孩子!” 他身后跟着宇智波镜,宇智波镜犹豫片刻,走入那一堆族人中间,对他们微微一笑就把注意力放在南贺那边,没有理会他们的嫌恶表情。 “正因为是斑的孩子。”老人说,“他应该为宇智波一族带来荣耀!弥补斑的过错。” “一代目火影把南贺交给你们不是为了这个。”千手扉间把南贺搀扶起来,看着他身上的伤痕更是火大。 “我还没死!”千手扉间说,“你们以为他没有亲人了吗?!” 千手扉间是现任二代目火影,也是血缘上的叔叔。这下宇智波的人都安静下来,不敢开口说什么了。 “谢谢你,二叔。”南贺说。 都说别叫我二叔了。千手扉间更觉得宇智波族人的目光刺人,他忍了忍,“南贺,跟我走。“ “不。”南贺说,“我是宇智波。” 这时候你还耍什么脾气?!扉间被气到发晕,深感千手柱间的错误酿成怎样麻烦的后果。 “我不是忍者,但我是宇智波南贺。”南贺指着自己的写轮眼,“这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我不会否定这点。” 扉间缓声说,“兄长的决策有误,他没有预料到你会有写轮眼,所以南贺,你得离开宇智波家。”这是否证明这个孩子的身体里又重新流转着查克拉?他心想。那又要怎么决定南贺的未来?已经太迟了。 而千手柱间和扉间竭尽一切为南贺打造了不是忍者也可以平安度日的人生,这一切又白费了。 “你留在这里,我可不能再来救你。”扉间低声说,“不要以为我和大哥一样无所不能。” “好吧。”南贺坦然说,他露出那双不太能控制的写轮眼真是像极了某个人。 扉间又有点胃痛,他心想,宇智波斑的脸加上大哥的脾气,这两个人死了还不够,要留下一件遗物让他不得安宁。 他想直接把南贺打晕抗走,可南贺现在背负的是宇智波的姓氏。太麻烦了,都是柱间的错! “你...算了。“扉间转头对着那位宇智波的族老说,“如果孩子有什么不对,那也是大人的过错。南贺的双亲虽然逝世,却还有亲人活在世界上,您有什么不满或者是对他教育的手段,也该经过我的商量才是。” 扉间这样说了,宇智波他们只得点头。 宇智波家经扉间的插手,又并不能再对南贺做什么,于是只能暂时放弃将南贺培养成合格忍者的想法。 “镜,谢谢你。” “不用谢。我猜到你嘴巴太厉害,一刻也不敢耽误。但南贺,你未免也厉害了一点,差点就赶不上了。” “我又没说错。” “其实学习点忍者的技能也没什么不好。”宇智波镜给南贺上药,忽然开口说,“现在的世道可不太平。” “你说的没错。”南贺承认,“武力比言论要有震慑力。” 宇智波镜微微一笑,“我说这话也是班门弄斧,小少爷你的出身可比我更能体会。” “体会...是挺能体会的。”南贺垂下头去看自己的双手,洁白细腻,真是一双普通人的手,他说,“弱小什么事情都做不成...无论说的和想的有多么漂亮,没办法实行下去,都渺茫如尘烟,他人一挥手就散了。” “所以我们才要当忍者。”宇智波镜的指头按在南贺的脊骨上,他顺着往下滑,停在南贺的腰窝中间点了点,“当了忍者才能让自己的思想被重视,才能保护所爱的人不受欺凌,反抗命运。” 命运。 只有愚笨的人才觉察不到命运的獠牙。而反抗命运的第一步,就是同样对他露出獠牙。 我很强大,所以你不要妄想掌控我。我会撕碎你,我会踩倒你,我会把割下你的头颅高高举起,向世界证明我并非软弱可欺。 可难道只有杀戮,只有我的刀捅穿你的心脏才能算作反抗吗?那么得到的难道不是生生不息的仇恨?斑,柱间,父亲,母亲,你们不就是这样践行的吗?你们践踏了命运,于是命运再次践踏了你们。命运是活着的。 ...你们留给我的教训也仅仅如此。 “斑和柱间是这样做的。”南贺突然说,“他们做的已经足够好。” “是,再也没有比他们还要强大的忍者了。”宇智波镜忍不住又笑了。他拍了拍南贺的肩膀,“所以我也相信你,只要你想,一定能当好一个忍者,因为你是他们的孩子。” “可他们也失败了,”南贺轻声说,“他们的强大并没有给他们一个好结局。”他覆手在宇智波镜的手掌上,转头说,“我不想重蹈覆辙,我想走出一条新的路。” 他很认真,认真到那双眼睛里透出的熟悉神色让不认同的宇智波镜都怔愣了。宇智波镜心中暗自叹气,心想如果南贺不愿意做一个忍者也没什么,木叶的忍者不差他一个。他会保护好他,因为千手柱间也是这样希望的。 他知道一代目火影对他这个孩子的期望只有平安顺遂。 但宇智波镜也理解千手柱间的心思。忍者忍受着不安定的日子奉献自身也是为了守护所爱...没有爱,任何牺牲都是徒劳的。南贺就是那个珍贵的宝物。 宇智波镜岔开话题,问,“感觉现在明明你长得像斑大人,但气质却像一代目火影大人呢。”难怪老师总是脸色很差。 “虽然你们都说我像斑。”南贺想了想说,“但我其实没怎么记得他的样子。” 斑的画像从他叛离木叶后就消失得差不多了。 “终结谷?”宇智波镜说。 “那地方我没去过...” 宇智波镜眨眨眼睛,想起来了,那是南贺的父亲杀了他母亲的地方。“抱歉。” “不过现在想起来也没什么,”南贺说,“有点想去看了。”毕竟柱间也死了。他有点失落,曾经不愿意去接受的事实现在也变得没那么可怕。 “那我带你去。”宇智波镜拉起他,“我一直觉得那个地方很宏伟呢。”他对南贺说,“南贺,你的双亲是非常伟大的忍者啊。” 宇智波镜想了想说,“来木叶的外人都喜欢去参观一下耶。”毕竟是那个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 南贺听到后说,“这样啊...”他说,“免费?” 宇智波镜愣了愣,“啊?应该是吧。” “其实可以收钱的吧...”南贺喃喃说,“门票似乎有点不合理...总不能把那么大的地方都圈起来...但可以规划一条只有忍者能通行的最佳观赏路线,然后让普通人也能去一览风采顺便体会当忍者的体会...成本非常小...但可以让那些王公贵族付出大价格,有钱人的钱才容易花出去。” “呃...”宇智波镜也愣了,“没想过耶...”毕竟忍者的收入只有完成任务为大头。这算什么? “对于来木叶的忍者也可以推出关于柱间和斑形象的伴手礼吧。价格比普通工艺品贵一点就可以...”南贺边想边深思,“可行度很高啊...没有比他们更出名的。” “但怎么维持他们的名声...或者扩大化呢?”南贺眨了眨眼睛,“啊对了。” 小说。 南贺转头忽然眼睛亮亮地看向宇智波镜,他说,“镜,我记得你认识一个有名的出版商吧。” “是...”宇智波镜迟疑说,“但...”他从小就照顾南贺,福至心灵猜到南贺的意思,有点维持不住表情地说,“南贺...我可提醒你。宇智波家还在呢,你这么做绝对绝对会出问题的!这算造谣!” 也不是没有人充满娱乐地编排过柱间和斑的故事,但那时候柱间还活着,而宇智波家行事又那样尖锐,一旦听到一点动静立马带人去‘斩草除根’了。两个世间最伟大的忍者拥有最旷阔的名声,其事迹只敢在一些隐秘得不能再隐秘的故事里流传,反而带了一点暧昧的色彩。 而他们之间的儿子如果把这层遮羞布掀开大肆披露... 他都不敢想扉间老师和宇智波那群老古董知道了会出什么事情。 “作为他们儿子的我出本个人自传,这好像不算造谣吧。”南贺无辜地说。 第3章 第 3 章 “南贺回去宇智波家了。”白色人形说。 “柱间真是无能。”另一个稍微沧桑一点的声音说道,“不过很快要结束。“ “可斑,你不是不想木叶灭掉吗?”白色人形问,“那计划怎么办?” “别急。”隐匿在阴影里的人走出来,他那张艳美的面容在岁月雕琢下更添一分沉寂,他说,“木叶不会有事...比起这个,白绝,秽土转生准备得怎么样了。” 白绝说,“准备好了。”他又说,“我不明白你这样做是为什么呢。” “多话。”斑说,“你去做人祭。” 从黄泉被迫重返人间的柱间错愕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当然不会认错这张日思夜想的脸,但正是无比熟悉,他才觉得荒谬。比起记忆里更显得年轻的脸,面前这个人向柱间说明了他不仅活着,还活了很久。 “你没有死。”他表情沉下来,“斑,你骗我。” “以牙还牙而已。”斑随口说,“柱间,好久不见了。” 柱间仍旧看着他,他那双冥府归来眼白变黑的眼睛看不出太多神情,但能看出他现在并不是久别重逢的惊喜和激动。 “别这么严肃,”斑轻笑起来,“我真想和你打一架,但现在不是我的全盛时期。所以我们还是关注下重点吧。” “南贺。”柱间说,“你想干什么?” “我一直认为南贺是个错误。”斑说,“我爱着你,你爱着我,可为什么我们的结合——南贺却是个连查克拉也没有的废物?” “可他也是我们的孩子。”柱间说。 “当然。但他也令我反思,”斑凝视着这个他从前,现在,直到将来也会爱着的男人,“是不是爱并不需要我们接近对方?” “互斥而立,相与为一,乃得森罗万象。那不是启示,而是警告。”斑心说,而或许他一开始就弄错了,那个森罗万象不是南贺...而是... “柱间,”斑回忆着他们的过往,“我想...所谓婚姻,反而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俗气了。南贺是个错误。我不该生下他。”也同样不该抱着家庭幸福,能如普通人一样和谐生活下去的那么一点愚蠢的期望。 柱间被刺痛了。他喃喃说,“你觉得南贺是个错误?” “是,我不该生下他。” “可你那么期待他降临。” “期待他带给宇智波新的荣耀。”斑说。 柱间忍无可忍,“他不是工具,斑,南贺是我们的孩子!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对他!”你难道就这样看待我们之间的爱吗?!他心想。 “这才是正确的想法。”斑森冷地说,“你一直以来才是在过家家。柱间,难道你以为我们两个背负着家族姓氏,拥有着最强大武力的人可以如同普通人一样沉湎于那点乏味幸福中吗?家庭?” 他咬着这个词语,戏谑地望向柱间。 “我答应了你。因为我要看到一条新的路。”斑说,“而那条路没有结果。” “那我们可以再去寻找解决的办法。”柱间如果是活人,他现在都会流下眼泪了。可秽土转生的身躯里连情绪都由理智控制,他知道自己现在充满愤怒和失望,还有隐痛,可他一点表情也没有。 过去珍贵的记忆斑驳,斑抱着南贺对他温柔微笑的场景仿佛柱间发的一场癔症,他心想,难道连这些都是假的吗?他当时...是不是只是一厢情愿地扮演着丈夫的角色,而没有注意到斑的内心。 “我正是这样做的。”斑回答柱间,他眯着眼睛,那只仅剩的写轮眼从狭窄的眼缝中显露永恒的光华,“你好好看着吧,柱间,你失败了的我会重新纠正。” “那你为什么又让我回到人间。”柱间疲惫地问他,“你是想惩罚我吗?” “我没那么无聊。”斑挑眉。 “那你...” “南贺。”斑说,他摸了摸柱间的身体,忽然说,“从他生下来开始,我并没有履行过母亲的责任。” “......” “他是不是很恨我?”斑随口问。 “没有。”柱间说,“南贺很体贴人。” “你没有向他说我的坏话?”斑问。 “我不是扉间,”柱间想了想又说,“扉间也不会这样说。” “难怪他这么笨。”斑下了结论,“一个连恨都不会的孩子能做什么?” 柱间反驳他,“可南贺比我们都要真诚,他和其他人相处得很好,也懂事体贴,斑,他没有我们的能力,但他传承了我们的意志,小时候他甚至会学着给我打水...”他话说到一半,看见宇智波斑脸上的神色就止住了。 “继续。”斑说,他略微低着头,视线下移,似乎眼前真的有一个一点点大的孩子,他看着他长高抽条,从牙牙学语的儿童长成一个能买着菜回家的少年。 柱间静静看着斑,他又觉得似乎过去那样疯狂的变故也是假的,似乎斑从来没有漠视南贺,叛离村子,然后带着满腔怒火回到木叶被他杀死。 就好像南贺的父亲没有杀死他的母亲,而一家人依旧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五岁的时候,扉间给他发了年玉,南贺藏着不愿意告诉其他人。”柱间说,“但我骗他说会加倍还给他,他就给我了。”然后他输得一干二净。但南贺也没拆穿他,还是扉间后面发现不对把柱间大骂一通。 “七岁的时候,南贺被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争抢,他们都学习过忍术,所以误伤了南贺。他也不生气,回家跟我们说他是自己跌倒的。”柱间微笑,“后来还是家长上门道歉我才知道。” “十岁的时候,南贺离家出走消失了半天,我和扉间很着急。后来发现他藏在后山,扉间带着他回家,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他去打水漂,三天后他才说是因为有宇智波小孩不懂事说他不能当忍者,所以你才会...”柱间止口。 “你怎么跟他解释的?”斑轻声问。 “我说不是他的错。”柱间继续说,“长大以后你就知道了。” “长大以后。”斑轻笑着,“你真是喜欢逃避。” “可南贺也确实这样听话。”柱间微微蹙眉,但他唇角勾起,“南贺真是个比我们还要乖巧的孩子,如果他有一半我们的叛逆,我都会很头疼。但我有时候真的很感谢他的懂事...” 所以柱间才能在养育南贺的时间里放下一些心结。柱间望向斑,而南贺的母亲却在这段时间离失去了他的儿子。他忽然有点愧疚,但他又想起是斑先抛弃了他们。 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什么让你不顾一切? 柱间温柔地说,他比划了一下,手掌平放到胸前,“现在他这么高了。” “和泉奈一样。”斑望着虚空,在心底勾画着南贺的面容。他微微叹气,“看样子他不会长得很高。” “也不一定,男孩子发育的要晚一点。”柱间说。“南贺长得很像你。” 斑脸上露出理应如此的表情。 “就是太弱了。”斑说,“弱小得令人厌恶。”让人害怕一不小心就把他弄坏...连抱都不敢抱太久,没有查克拉的普通婴儿皮肤柔软得不可思议,斑连触碰他都要取下手套。 他没有办法教导他关于忍术的知识,他们的世界截然不同,斑所擅长的一切都没有用武之地。比起真的陪伴南贺当一个传统母亲去亲吻他,他更倾向于站在一旁注视。 柔软,天真,纯洁,对一切恶意都毫无还手之力,所以斑的眼睛不能离开他,因为任何事情任何人都可能伤害到他,包括自己。 “我不该生下他。”斑说,“这个世界不会让他这样的弱者幸福。” 柱间说,“你该相信他。” “你相信一个当不了忍者的人能平安下去吗?”斑反问柱间。 柱间不言。 “南贺...”斑摸索千手柱间的手臂,他的指甲掠过柱间无感的冷硬皮肤,他说,“只是个废物。”但他停顿片刻,脸上露出个堪称甜蜜的无奈笑容,“也是我的孩子。” “我却没有做好南贺的母亲,也没有给他一个合格的父亲。” 斑想起很多年前他带着九尾回到木叶,他那时候甚至没来得及看看南贺长大多少。“我欠了他太多。”我以为我可以放下。 “所以我召回你。”斑抬眼看柱间。 “为什么是现在。”柱间沉默片刻,又问。 “只有一代目火影死了,千手柱间才能回来。”斑说。 “斑...”柱间又想说什么,但他这些黏黏糊糊的情绪被斑打断。 “柱间。” “去把我们的孩子再养一遍。”斑平静地说。他要把南贺该拥有的都还给他。 这样,他才能毫无顾忌地放下他,去追逐月之眼。 “斑...”千手柱间拧着眉毛,“已经没办法回去了,你做的一切没有意义。我们都欠南贺的。”事到如今,他心想。 “不会。”斑轻笑。 他和柱间都做错了,可凭什么柱间能去弥补,陪着南贺度过宁静的时光,而他宇智波斑留给孩子的印象只有疯狂? “我们要重新做一遍他的父母。”斑说,“我们带他来到这个世界,就要这样送他离开。” 他已经明白追逐理想的路途上不能回头,所以他要摒弃一切障碍,曾经有的他都放下了,唯一无法坚决的就是那个名叫南贺的孩子,斑没有履行过自己的责任,他的愧疚时时刻刻折磨着他不得解脱。 千手柱间看着斑释怀,心想,斑疯了。但柱间又能再做什么?他自己也已经死了。 “我明白了,这次我会陪你。”柱间沉声说。火影已经死了,而斑复活的是他的丈夫。 而这对南贺是好是坏?柱间心想,他不知道,但他希望这段停留在人间的旅途不会变得更糟糕。 斑化身为女人的模样,遮蔽自己的面容,和一同伪装了的柱间走在火之国某处镇子的街道上。 如今忍者的斗争已经开始在小范围掀起,但远离战场的乡镇又祥和宁静生活着。斑抚着斗笠心想,这点威势还不足以把整个世界改变。 木叶并未正面和其他忍村宣战,一旦正式宣战,波及的范围就更大了。这些现在毫无察觉的人恐怕一夕间就会家破人亡。 就和南贺一样,一旦木叶对外宣战,谁能保护他?千手扉间吗?他自己的命还不一定有那么长呢。斑心说,柱间不也选择把南贺送回宇智波家。 柱间似乎没想这些麻烦的事情,他左看右看,对这些普通的街景很感兴趣。“斑,要吃豆皮寿司吗?” “吃。” “南贺却喜欢吃烤鱼呢。”柱间忽然想起来说。 斑不快地心想,谁让千手柱间从小就喜欢把南贺扔给千手扉间。 他们路过一个卖书的摊贩。最近似乎流行起来新的书本装订形式,不是以往的卷轴了。柱间觉得很新奇,停下来翻开。他忽然拿起一本书,小贩热情地朝他推销。 “您且请看,哟,这本最近卖得很好呢。是讲忍者大人的故事!”小贩还想说什么,但他闭了嘴,冲柱间挤眉弄眼。 “走了...有什么好看的?”斑在旁边疑惑地看柱间。 柱间翻了两页立马把书拍回摊子,他面色不动保持微笑把斑推着往外走,“好无聊没什么我们去吃饭吧走吧走吧斑。” 斑盯着他,柱间推了半天发现斑不动了,他顶着压力继续尝试带斑离开。但斑用上查克拉一把掀开柱间的手。他走向书摊。 失望的书贩眼睛亮起来,“这位夫人啊!您有什么喜欢的书吗?刚才您丈夫看的那本就很不错!”女人最喜欢看这类大人物私底下的情感秘闻。 斑没理他,径直拿起那本柱间放回去压在很多其他书下的蓝皮书。他看了眼名字。 【非忍者南贺忍传——不为人知的那些年·上】 第4章 第 4 章 大多数人都认为斑和柱间的爱情萌芽于建村之后,或者说他们不认为斑和柱间存在那股肉麻的【普通】感情,他们觉得斑和柱间只是为了利益结盟,想让宇智波和千手这两个付出最大的家族也同等收获最大。 当然,笔者要在这里说普通人对强者的想象是失去了太多现实性的。即使你不相信,站在世界之巅的强者也会为了赌博而骗五岁儿子的年玉。 原本这项计划,这次谋略再自然不过,谁也无法挑出差错,皆大欢喜,可惜的是他们儿子是个无能的废物。于是斑和宇智波家窃取木叶的【阴谋】失败了。 但我想讲述,我想告诉其他人,斑和柱间的关系并没有表露的那样冰冷敌视,也并不符合一些丈夫失去能力后妻子转而投靠他人的俗世家庭生存观念,或者宇智波家一厢情愿认为柱间欺骗了斑和宇智波家,只为了他一人独享权力。 他们之间存在比这一切利益还要纯粹的感情,还有自他们少时就许下的理想。他们是天启,是朋友,也是爱人,敌人,亲人,同盟等等。过于复杂的关系和他们恰到好处的年纪以及容貌让这对天生的对照物产生了一丝粉色的情丝。 以一个儿子角度来说,这样的父母或许并不合适,但以一个笔者的角度,他们之间的感情令人着迷。 到底什么让斑放弃家庭,放弃家族,他抛开他的儿子,也抛开他的丈夫以及所得到的权势,只为了向木叶复仇?他没有道理做这些事情,因为他什么都得不到,这无关利益。除非他疯了——可到底是什么仇恨把他这个忍界修罗强者等同于一个发了疯投水的女人? 什么使得拥有仙人体的柱间寿命暴死?难道这位强者占据这么多资源拥有这么大能力无法为自己找回能力吗?还是说真如一些不可信的传闻所说,他这病逝更像是殉情。他叫斑的魂儿给跟上了?斑的鬼魂对柱间的袭击,就如同疾病与灾难的袭击一样,造成了他的死亡。虽然这属于子虚乌有,但长期听从柱间含情脉脉叙述过往的笔者并不介意把这当成备选项。 ...不过任何对个人的分析都不能脱离时代的局限,也不能忽略他们之间还残存着两个古老家族纠葛着百年的仇恨。 一切都要从那条南贺川说起,正巧,他们的儿子名字也叫南贺,正是不才笔者。 这也成为斑在柱间成为火影之后并没有那么怨恨他背叛的佐证,他仍然相信柱间会使得他们的理想永存。 笔者作为一个出生不久就被抛弃了的孩子,我只记得那场木叶动荡里的一面之缘。那是一个疯了的母亲对孩子的漠视,但笔者也不能忘记,斑那双看不出情绪的写轮眼藏着深切的,残存的柔软情谊,那股情谊使他痛苦,使他发狂,使他觉得自己失去一切,进而攻击一切。一切都只是一个【妻子】对背叛所做出的反击。 笔者见过忍者的妻子为了丈夫出轨而斩断他的头颅,也见过普通人的妻子因为丈夫的不爱而用孩子逼迫他回心转意。现在想来,妻子这个角色大多如此。她们有太多的爱和被现实背叛了的忠诚无法纾解开,在她们的身体里把她们的情谊撕成碎片,由此成了在人间游荡的孤魂野鬼。 想要赢回人格尊严,最终结果却是否定了人格价值。没有意义的疯狂是否代表了爱带给双方的并不是幸福?还是说如同笔者前述,斑的确在那时候没有理智地进行着报复行为?一个强者也有着人格缺陷,宇智波家的写轮眼让他们比其他人更容易应激,他的那面缺失的人格在现实催化下爆发了。 或许斑的爱情真是如一场大火烧毁了他的所有。但我想,这场大火早在他童年时候见到千手柱间的第一面就已经燃起。 令人乏味的前奏就写到这里,接下来,笔者会尝试用为读者们还原真实的柱间和斑,他们之间的无奈和悲伤,以及那份现在看来有点愚蠢的爱情。 那年,为自己弱小不能保护好弟弟们而失落的斑走到河边,他看见一个西瓜头的少年在打水漂。 那个人正是拥有同样心情的柱间。 ...... “千手柱间。”斑咬牙切齿说,“这就是你的儿子...” 也是你的儿子。 柱间不吭声。这时候他最好安静点。 斑气得发晕。 南贺冷静的文笔好像他不是斑的儿子,而只是柱间和斑那段时间的旁观者。斑的怒火随着阅读字数的增多而蹭蹭冒起来。 “水漂...”斑说,“你告诉他这么多?你当火影很闲吗?你为什么什么都说出去!” 他为什么什么都说!柱间痛苦地捂住脸,“我那时候觉得我要死了...就想...” “就想留下点什么?!”斑吼问他,“你难道是那种成天把自己辉煌岁月挂在嘴边的老东西? 我是! 柱间更痛苦了。他抓了抓头发,无奈地说,“我没想到他要写出来啊。”虽然他是想过要不要出本个人自传,但他没想过把斑和他的过去写得这么清楚! 还添油加醋把斑描述成一个疯了的女人! “我没有这么跟他说!”柱间立马自证。他的确想不通斑过去为什么那样做,但他绝对没有这么抱怨过斑...吧。 应该。 柱间睁大眼睛望向斑,并着拇指举手发誓,“斑,你相信我。一切都是南贺造...造谣。”我的姿势够标准吧,好久没做了有点生疏。他揣揣不安心想。 绝对是造谣。 宇智波斑看着他,半天他才移开视线。这代表他相信...或者说放过千手柱间。 “如果他不是我儿子,我会杀了他。”斑说。但事实上他确实产生了一股把这忤逆不孝的崽子塞回去的想法。 柱间小声说,“如果不是南贺,这本书也不会出现。”他现在真想知道扉间怎么样了,想到这里他很愧疚。他以为留给扉间的是个可爱的侄子。 ...但南贺之前也挺好养的啊。 “还去找他吗?”柱间战战兢兢半天才问。 “当然要。”斑硬声说,他笑容看起来真的有点像修罗了,“这孩子...得好好教训。” 熊孩子真的该打一顿! 柱间心中为南贺默哀,同时他久违地感受了点家庭的感觉。他尝试着拉起斑的手,斑没有拒绝他,依旧在买回来的那本南贺写的书。 不得不说,柱间心想,南贺在没能当忍者的岁月里也没荒废度日,他记得他还挺喜欢看书的... 柱间心想,难道斑当时真是跟南贺说的一样...那他这个当丈夫的看起来太不称职了。不对,南贺写这本书看起来也没放过他!他又哪里做错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给我闭嘴。”斑仍旧在看那本书,他的表情越来越差了,看得出来他克制着自己,似乎书中越是写着他疯狂的姿态,他就越难以表现出来。 “我什么都没说呢...”柱间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