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从抬棺人开始》 第一百七十五章 孤魂苍苍 老头儿深沉点头:“这位仙人真是聪明呐,此山并非尸山,而是灵山,每日午时,灵从暗地升起,我们便从地底下跟出来,沐浴暖阳。” 这老头讲得笑嘻嘻的,甚至还舞动四肢表示欢愉,如此,更像个恐怖疯子了。 我摸着愈合的手背,不解:“一般邪祟不是都不喜欢阳光么?” 讲真的,方才要不是这老头拉着我的手,那红丝气顺势将我的伤给愈合了,不用仁杞骂,我可能早吓得把他打飞了。 他胡子飞起来:“喂!你个丫头片子,都说了我们不是邪祟!” 我点头:“好的好的。” 毕竟疯子也总说自己不是疯子。 “我们是主的子民,游荡在每一座灵山间,像这些无人认领的尸骨和无法往生的魂灵,我们都会收留,他们就不会沦落孤野,被阴差打个魂飞魄散。 况且,有肉体凡胎的人能遇见灵山日浴,那可是享了大福了,什么病痛,霉运通通都能化解。” 怪不得大黄能咬我,也能治好我呢。 我对这座山竖大拇指。 仁杞指尖敲着地面,眉眼间笑盈盈:“所以你们的主是谁?” 老头闻言愣了一瞬,眼珠子开始乱转,头摇了又摇,又才抬起头,嬉笑:“老夫会算命,不如来算命吧!” “我……我要算……”一只手颤颤巍巍从旁侧伸出,抢了先,“仙人……顺道……我的伤……” 驼背男人不知何时清醒,顶着那一头的血渍,对着老头儿艰难啜泣,那叫一个惨字了得。 老头摸了摸胡子,终叹口气:“也罢,虽你做了坏事,但已受报应,能在此相遇,亦是缘分,老夫就应你所求了。” 红丝气萦绕上驼背男人额间伤口,缓缓治愈,而老头,则轻敲着手骨指,在驼背男人周身轻触。 边触边摇头晃脑。 驼背男人大概是听了老头儿方才吹嘘的,肉体凡胎,遇见灵山便是享福,此刻更是笑眯了眼睛,跟着老头一同摇头晃脑。 只是老头神情,越摇晃,越严肃。 我倒想瞧瞧他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随即睁眼,他那魂罩骷髅的五官纷飞着:“你这男儿,没什么可化解的,一切安好,就是命不久矣!寿命这个倒是我们不能插手……” 人话还未讲完呢,驼背男人已经眼一瞪,腿一伸,浑身瘫软,咕咚咕咚滚下山去。 老头追喊:“哎,小伙子,还有一年呐,你别激动!” 我目送过去,驼背男人滚到山下,翘了一下手指头,然后嗝屁了哦不,昏死了。 咽了咽口水,我忽然觉得这命也不是非算不可。 当即抱拳:“恭喜发财,后会无期!” 拉着仁杞转身就狂奔。 掌心里握的手从松弛,到反握,身后人有些好笑:“这么怕?” 我跑下山落地气喘吁吁:“不是怕,是怕那老头儿狗嘴吐不出象牙,竟算些不好的事儿,那人没事也吓有事了。” 仁杞理了理我额间碎发,点头表示赞同。 介于驼背男人晕了,也不能让人露宿荒野,仁杞贴心的叫小花带上它同类,给人先运走了。 “喂!丫头片子,老夫算出来了,江山无主,总难存矣,不是你归,便是他回。” 在山脚下才发觉,这老头儿声音过于悠远,几乎传遍了几个山头。 我掏着耳朵回怼:“我们都说了不算,而且,你算就算,说出来干什么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那灵山的红丝气渐渐淡去,老头坐立山顶,笑得一本正经:“老夫有规矩,算了必答。” “你——” 还没骂出口,整座山恢复成初见模样,老头也消失不见,若非大黄的尸骨在包袱里,真会以为是一场梦。 回到镇上,驼背男人因那骷髅老头算的命直接卧病在床,郁郁寡欢,很快便殃气绕身,想来命成定局。 只是不知,到底是老头算命一语成谶,还是他自己信命难逃一劫,总之算命算命,算的是命,不是人。 可没有人,又哪来的命? 按心愿,将大黄的尸骨葬去了它主人的坟旁。 房屋如大黄给我看的幻境中一样,在老婆婆去世后就已经被拆除,变成了一座尖尖的,矮矮的土堆。 野草苍苍,孤魂苍苍。 老婆婆在自己坟堆旁徘徊到今,就像一个失去记忆的枯魂,直到大黄从纸棺中跃出,朝着她狂奔,她那呆滞的神情才恢复些许亮光。 “黄儿,黄儿。” 她颤巍着干皱的手,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大黄的头,如同新生儿,再见到她灵魂的伙伴。 汪汪汪—— 大黄致谢三声,随着老婆婆消失在远方。 我问:“是往生了吗?” 仁杞回:“是去他们想去的地方。” 送魂留下的灵,慢慢悠悠,隐入我手腕,咒灵黑纹又少了一寸。 尽管我的毒发,已撑不了几次。 回到旅馆,林若若同贺遥已然发完疯,也接受了前路艰难险阻,他俩必须要面对的的事实。 见我们回来,俩人像找到了归宿,激动的表示,要与我们永不分开,跳粪坑都不的那种。 我与仁杞沉重谈论了林若若和贺遥的去留问题,最终不得不接受,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起码,要停也要停在西山附近。 如此,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我联系了房东,将她们旅店风水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就撤了那些符纸,让旅馆恢复了正常营业。 拿到一笔钱款,我们又购置了一批用得到的符纸道具,便驱车往西。 白姬破天荒的找了来,在驶出镇子一公里左右的地方。 她依旧是一袭月白衣衫,同仁杞一个色系,站在车窗外,用瞧不出情绪的眼神盯着我,临了才望向仁杞,欲言又止,最后也只道了句:“一路小心” “嗯。”仁杞语气淡然,“你也莫对那装修工太过分,当心修行不成折进去。” 车缓缓驶入山间,蜿蜒国道似巨蟒盘踞高山。 “仁杞大人,那个装修工是那个蒋秦的后代?” 后视镜白姬的远去的身影,勾起我的好奇。 喜欢灵异:从抬棺人开始请大家收藏:()灵异:从抬棺人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七十六章 截杀 仁杞闭眸:“你怕是听岔故事了,蒋秦的后代是那女房东,装修工只是白姬的报复对象。” “啥?”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有什么故事我们还没听的?” 贺遥和林若若也八卦起来,直接撕了袋辣条:“快说快说,到时候接回聂星云那小子,我们也好给他摆摆农门阵!” “对哦,说到聂星云,这小孩儿最爱吃辣条,也不知道他在金花婆婆那儿待的怎么样了……” 说着说着,林若若沮丧起来,话题都跑偏了。 “他无碍,大可放心。” 仁杞破天荒的主动回复,让林若若激动了半天,直拉着我说,她感觉仁杞大神好像比以前要近人情多了。 这一蛐蛐,仁杞面上看似毫无波澜,实则指尖一敲,侧面给我们表达了,装修工是个偷窥狂,这次偷窥到女房东身上,才让白姬给缠身了的小八卦。 如此,我又将玉笙,仓岩和白姬三人的故事给大家讲了一遍。 讲到贺遥帮玉笙往生,林若若便不怀好意的调侃起贺遥。 瞧着他俩打闹,我竟觉恍然若梦。 心中担忧起前路,我掏出了纸棺,纸棺里有两股气息,是从驼背男人身上提取的。 一股气息明显是煞气,另一股探不出门路。 新增两个要害我的人,会是谁呢? 我摸索着纸棺,回想着除了云晓兰这老太婆,还有没有其他逃脱的敌人,咣咚—— 车子忽然剧烈颠簸,车轮发出“嘎吱”一声,随即是“嗡嗡”的空旋声 “我去,贺遥,什么情况?能不能开慢点?!”林若若手中辣条撒了一身,正扶着车窗骂骂咧咧。 贺遥飞速转着方向盘,而后猛的刹了车。 惯性使然,我一个不防扑了出去,咚的撞上车靠背。 “嘶——” 捂着闷痛的额头,我再抬头,手中纸棺已经飞不见了。 “我去,这段路全是鹅卵石,估计车轮陷进去了,小爷下去看看。” 贺遥解了安全带下车查看去了,林若若唤着“小心点啊”,也跟着下去了。 我撞得有点昏头,下意识摸索着座椅缝,想把纸棺捡回来,再下去帮忙。 “还好么?” 仁杞从副驾转头来问我,我抬头揉了揉额间,朝他一笑:“没事,我找下纸棺。” 旋即就在副驾座椅下的缝里瞧见了有些变形的纸棺,我正要伸了手进去拿,那纸棺“嗡”的一声,抖了一下。 我正懵逼呢,那家伙的,里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出一只黑手来,猛的掐上我脖子。 “唔咳咳……咳咳……” 刺痛的窒息感席卷整个大脑,求生欲加持,我一只手抠紧了脖颈上掐我这玩意儿,仅存的意识下,另一只手,迅速召出冰刃艰难砍出去。 嗞—— 我砍的同时,还有另一个灵力袭击的它的声音,黑手瞬间就散了。 是仁杞。 他两指猛的掐住纸棺,然后拍扁在车窗上。 “咳咳咳……”我反弹回椅子,差点没把肺给呛出来。 回去—— 回去—— 跟我回去—— 熟悉的声音又冒了出来,像是山谷回音一样在脑子里荡来荡去。 “阳禾,跟着吾念静心决。” 白影瞬闪到我旁侧,虽然不知道这么窄的空间仁杞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脑子一下就清醒不少。 “怎么了怎么了?”车门打开,两个脑袋探进来,仿佛惊诧住,“我去,阳禾,你脑袋怎么左摇右晃的?脑震荡这么严重?小爷刹车技术已经这么差劲了吗?” “去去去。”我摁了下眉心,勉强稳住了心神,抬头就看见车窗玻璃上扁了的纸棺,心有余悸。 想都没想,当即催动纸棺把两股气息给灭了。 偏头对上仁杞探究的眼神,我哈哈大笑:“哈哈哈我好多了仁杞大人,两股不知好歹的妖气而已。” 其实我自己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我总有一种感觉,脑子里叫我的那个声音,会带来我无法承受的变故。 但我不想让仁杞担心。 “哎呀我没事儿,贺遥你车怎么了,抛锚了?” 将看戏的两个人推出去,我也跟着下车去查看,刚好能透口气。 脚一落地,就踩上一堆光溜溜的石头,差点没给我摔个大马趴。 “小心点!”仁杞揪着我衣领子,往旁边带了带。 车绕完了一座山,刚到山脚,四周重峦叠嶂,夹道十分崎岖,山脚这一段路的道面全是鹅卵石,奇怪得很。 贺遥趴在前车轮下扒石头,扒了几块大的,又拿出了千斤顶,似乎是在找合适的位置。 如此反复几次,又进车打了几次火,结果轮胎擦石子儿,擦得火光四射。 大家一边抠石子儿,一边抠头皮,很是沧桑。 不过我突然想到…… “哎?仁杞大人,我们不是有你吗?” 白衣帅哥正拿冰刃撬石子儿呢,几双眼睛齐刷刷的朝他射过去,他僵住:“然后?” 我们笑:“把石头扇飞不是分分钟?” 他也笑:“车扇飞了算谁的?” 我们:“呵呵呵呵也是。” 正愁着呢,仁杞无奈的叹了口气,几秒钟后,哗的一声,整个车前身被他一手抬在半空,衣衫飘逸,蓝息绕身,这男人他一脸妖娆。 我们仨惊得眼珠子快弹出去,赶忙过去对他双手双脚鼓掌。 眼看车子要拖出来,谁料不知道哪儿冒出个柔媚的笑声。 “哟,那前头好像有车陷进去了啊!” 未见人,先闻声。 你王熙凤啊!!! 我眼睛还没来得及眨呢,仁杞风驰电掣的,一股脑给车子塞回了原位。 虽然很气愤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但我们还是很有拿奥斯卡小金人的资质,孜孜不倦的抠着石子儿。 车子刹住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车门一开,一个身着桃红色旗袍的女人走下来,水晶高跟鞋走起路来哒哒哒。 随她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应该是司机,外带三个穿冲锋衣的小弟。 这女人桃腮柳眼,步态婀娜,走近约摸离有三米远的地,她停住,纤纤玉指一下捂住嘴,吃惊极了: “呀!真的是车陷进去了啊,还是个越野,可惨了哎,上回那小车子可都拉了好半天啊……” 喜欢灵异:从抬棺人开始请大家收藏:()灵异:从抬棺人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七十七章 cos……白眉道长! 我们整齐回头,整齐苦笑:“真的吗?这么惨?” 女人这一听,放下手来,小弯柳眉蹙成小八字:“是真的呀,就在前几天,还是我们帮忙拖的车呢。” 说到此,她自己又停住,似想起什么,小弯柳眉又忽的舒展,笑起来,提着裙边,水晶跟鞋压着凹凸石子儿,试图朝我们走近。 石子儿多圆滑啊,狗踩上去都得拐两下,女人一番街舞拐下来旗袍差点撕裂了,回头狠狠瞪了那个魁梧男人一眼。 男人傻傻呆呆的,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自己健硕的手臂送了过去。 由人搀着,女人终于略带优雅的走到我们跟前,再来了个眉头舒展,开怀一笑: “几位别着急,这里前不着店后不着村,所以我们每天都会巡逻,就是怕有人困在此地。” “你们的拖车还挺专业。”贺遥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眼微眯,远远打量着他们的车。 如此我才仔细看他们的车,原来是两辆。 前面是一个像小型货车的黄色车,前车头只能坐司机和副驾两个人,后面半敞,像拉货的。 后面是个黑色长安车,应该是那三个穿冲锋衣的男人驾驶的。 旗袍女人面不改色,笑颜如花:“家里拉货的车改良的,也是以防万一嘛,这不是,你们这车不叫人拖的话,很难能出来的。 而且,这儿离镇子还有还有六七公里呢,晚上也不安全……” 说到此,她声音弱下来,有所顾忌似的,四周望了望,才凑近我们,压低声音道:“有不干净的东西,前些阵子才有人在这块儿消失了。” 过山风过扫境,刮得人浑身哆嗦。 “多少钱?” 大风大浪见多了,贺遥都淡定起来,面色从容的谈价格。 “都是帅哥美女,实惠。” 女人笑弯了眉眼,五根细长指头晃悠。 “5k?”贺遥笑了,“这是多久没进山了,我们落后了?这都翻几番了?” 我不知这拖车市场价多少,但眼下情况是,众目睽睽,仁杞也没法儿施展啊。 我都想过不要车了吧,莫奈那儿还有辆白马雕车呢,又怕太招摇,还没到西山呢,人到时候都摆上宴席坐等我们了。 “哎算了吧算了吧……”我将贺遥逮远了劝他,“我刚赚了一笔,大事为重。” 贺遥脸老臭了:“小爷哪能花你血汗钱,小爷那是不爽这些敲诈的,你看那铺的鹅卵石,干净光亮,明显是才铺的,那厚度,四驱车都出不来,小爷不信她们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震惊:“你是说,故意的?这么明目张胆?!” 远远望去,那女人由几个男人围着,正笑盈盈的跟林若若掰扯价格,阴眼下,她和她带来那些人没有任何异样。 我无奈:“看来就是为了坑钱吧,真是丧德。” 仁杞靠着车身望远,那旗袍女人聊着聊着瞄了两眼仁杞,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软骨似的就要贴过去。 我吓得汗毛倒立,直接一脚杀过去。 “行!我们同意。” 闪到仁杞跟前,好像梆的一声撞到了什么,身后发出闷声,但我很忙,转头匆匆给人安慰了一下,又转头对旗袍女人怼脸笑,恨不得露出我的二十八颗星宿,哦不是…二十八颗白牙。 对方被我笑僵住。 “阳禾你炮弹啊,吓小爷一激灵!” 贺遥大步流星跨过来,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旋即瞄向旗袍女人:“4k,多说无益。” 说完他就转身继续去捣鼓他的千斤顶了。 此举很像对黑商最后的反抗。 最后反抗成功了。 那旗袍女人看了看自己带来的装备,也只得暗暗咬了咬牙,换个笑脸招呼那几个男人动手。 又道:“行行行,这个价格算我庆姐交几个朋友,你们这到了镇上,可得照顾我们茶花山庄的生意啊,可不能让别的店给招去了。” 我严丝合缝的贴在仁杞身上,头点如捣蒜:“一定的一定的。” 车子救援工作正在进行中,我们几个就站到了路边的一棵歪脖子树边。 这庆姐挪脚靠近了我们好几次无果后,站到了第二堵墙——林若若旁边,笑问:“阳小姐这男朋友哪里人啊?穿这身古装可真好看,是古装爱好者还是cos啊?” 我抢答:“cos,cos……白眉道长!” 庆姐:“……” 林若若:“……” 仁杞:“……?!” 众人没趣的走开了。 而后,我被仁杞忍无可忍的提溜在半空,他妖孽一样的脸有些碳黑,几乎咬牙:“你是准备把吾挤进树洞里?” 我不语。 他无语。 然后默默的放下了我,双手默默揣袖,两袖间揣着默默的我。 大家不是很能理解这个行为,只能沉默拖车,然后上车,然后一路向西。 “话说,禾禾你太勇了。”林若若夸了我一路,我都快飘了,搂着她美滋滋睡了一觉,再醒来就快到镇子了。 庆姐的车在前方鸣笛,示意我们跟上。 我和林若若双眼朦胧的起身,看窗外的夕阳染红了绵延山群。 本是很美的风景,可是我却后怕的发现,全是红色。 红的树叶,红的土壤,红的花,红的鸟…… 我晃了晃眼睛,只觉得心下不适得很,赶忙去拉前方的仁杞。 微凉的掌心握住我的手,仁杞语气沉静:“吾看见了。” “我们……也看见了!” 这颤抖的声音,是林若若和贺遥。 嚓—— 车突然来了个猛烈的急刹,一向稳重的贺遥都狠撞上了方向盘,更别说后排的我们。 今天已经是第二回了,我感觉我脑浆都要摇匀了。 “嘶~我说贺大少爷,又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林若若捂着脑门,语气带着颤音。 “没事吧你们?”车窗外咚咚咚的敲。 我一抬头,窗面鲜红一片,像个大红盖头砸过来,临近了,有蜿蜒盘踞的枝丫活了似的从里狰狞扑来。 眼疾手快,我一把摸出铜镜狠狠拍过去。 车门就在这时咔嚓打开了。 “怎么了?”庆姐站在车门外,猫着腰,疑惑的盯着我。 喜欢灵异:从抬棺人开始请大家收藏:()灵异:从抬棺人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七十八章 朱镇 桃腮柳眼。 我猛的反应过来,环顾四周,林若若,贺遥,仁杞都在。 调整了下急促的呼吸,我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扯着嘴角对庆姐抱歉:“刚刚急刹,撞到头了,有点,有点晃。” 铜镜悄无声息收进布袋。 林若若沉默的来给我拍背。 “哦莫,真是的,刚刚那个小畜生窜出来了,吓着你们了吧?我们这镇子就是街道上特别多这种小畜生……” 她说着,笑起来,伸手牵了条红链子,红链子那头拴着一条小狗。 红色毛发的小狗。 是那种血液凝固很久后,暗红色的小狗。 汪汪汪—— 庆姐一提绳,小狗兴奋的转起圈圈,甚至还提起前脚,像人一样走了两步,庆姐随手摸出两块肉干,小狗兴奋得尾巴绕圈。 她逗弄着小狗,示意给我们看:“它平时很乖的,就是看见车子会害怕,就横冲直撞的。” 我只觉得血液都有些凝固,努力扯着嘴角:“呵呵呵……是吗?那还挺危险的。” “没事儿,这小畜生命大得很。” 庆姐只当平常事一般,起身将红链子交给了那魁梧男人,低声嘱咐着什么。 我这才发现,庆姐桃红旗袍面上,有一条活灵活现的花鸟绣图。 细长浅青的枝条从背脊处伸下,到腰间缠一圈,碎细叶片间隐隐约约有小花绽开,因为都是红色,所以不细看,几乎发现不了。 “在瞧什么?” 她忽然转了头,看着我,笑弯了眼睛。 我镇静回笑:“没,有些累了,我容易走神。” “山路太长。” 她喟叹着,又一拍掌: “对啊,前面就是我们茶花山庄了,阳小姐你们可以先下车,跟着我去山庄歇息,顺便吃点点心, 另外我让人带这位叫……哦,贺遥的小帅哥去车库停车。” 一排娟秀小尖牙齿白得嘴唇越发艳红,随带那旗袍珍珠领上攀爬的枝丫秀图,让我愣了好几秒。 被林若若掐醒时,后视镜里印出贺遥便秘的脸,和那不停暗示我的眼神,我就知道—— 行,到我表演的时候了。 “阿哈哈哈哈!”我开怀大笑,“不用不用,我们还是要一起去停车,我们东西多,他一个人拿不下,而且,我这个朋友……” 我随即捂着嘴巴凑近庆姐,悄声抱怨:“小气得很,我们几个要是哪一个先跑了,这一路上都别想好过。” 庆姐挑眉,像是不敢相信。 我车门利索一关,打开车窗玻璃叫前面那带路的小车快走只用了一秒,如此,贺遥油门一踩,丝毫不敢懈怠。 车窗左后视镜里那抹桃红身影渐远,那打鼓的心脏才终于歇息。 “我去,阳禾,还是你懂小爷,这要让小爷一个人,小爷得吓尿!”贺遥双手紧抓着方向盘,像劫后余生。 “不是吧贺遥,我没听错吧?吓尿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林若若揪着我的衣袖,仍旧嘴硬调侃。 “很不对劲你没感觉到么?哦对,等你感觉到,屎都给你吓出来……” 吵到此,戛然而止。 两岸红山游,朱镇窃窃语。 车缓缓驶入镇街道,窗外一望而去,不同程度的红,令人头昏脑涨的红,眼睛所见颜色太单调,并不如孩童眼中,所见到的,鲜艳的童话城堡那般美好。 街道道路,刷着深浅不一的红色漆,房屋建筑保留着古宅建设风格,是那种复古暗红,商铺很热闹,人们穿着红色为基调,其他颜色为装饰的衣服。 此刻大家都默契不再吭声。 呼吸仿佛是唯一的心灵桥梁。 一样的红色小狗,街道上隔不了多远就能瞧见,它们也会远远的望我们一眼。 那圆粒儿圆粒儿的眼睛,纯净,像星星一样的眼睛,一路尾随。 滴滴滴—— 前车鸣笛,速度放缓,打了右转向灯,转进一处红砖巷口。 巷口下就是地下车库。 “这古怪的镇子,车库倒是修得很前卫。”贺遥砸巴着嘴,跟了下去。 亮着红灯的车库终于有了白墙。 但是这种鲜明的对比……怎么感觉更奇怪了我丢? “在想什么,想了一路。”仁杞不知何时坐到了我旁侧,林若若去了副驾。 我诧异:“你们啥时候换的位置?” “刚刚入车库的时候就换了好吧。”林若若无语。 我把玩着铜镜:“仁杞大人,你说,到底是什么信仰,能让一个镇子这么偏爱红色?” 仁杞靠着窗台手托脸:“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习俗,倒是方才,你瞧见的那个东西,兴许不是个善茬儿。” “仁杞大人你也看见了?是那个庆姐么?” “这不确定,每个幻境所附媒介不同,眼见不一定为实,在镇上,大家最好别落单。” “天。”贺遥发出幸好的感叹。 按他们提供的位置停了车,随着他们带领,走了一条捷径,上了一个旋转石梯,便到了茶花山庄的内部。 山庄很大,目测得占有一个小山头,内建有四个休息区,两个住宿区,都是按中古宋式美学来设计的。 剩下的,占比最大的就是游乐设施和公共区域了。 我们落脚在第二个住宿区,走入庭院,就见月洞门内,庆姐在指挥一些伙计摆着花景盆栽。 庭内别有洞天,朝南开辟了小花园,泳池沙滩和自助烧烤帐篷区。 “阳小姐,你们终于到了!”庆姐换了身粉红长裙,见我们来,喜上眉梢,高跟鞋哒哒的踏在石板路上。 我笑:“嗯,我们刚在前台订了房间,谢庆姐照顾,还给我们打了九折。” “看你见外得,”她走近停住,假使蹙眉,又笑,“这不今天在山庄前,让你们吓着了,庆姐我可不得做东? 好事成双,庆姐我还给你们安排了自助烧烤免费畅吃畅玩一晚,就在沙滩和花园结尾那处,风景好,又没人打扰。” 她笑得比我们还兴奋,临了又想起什么:“哦对。” 她抬手招呼一个女服务员,提来几个粉红鸢尾花色的小袋子,接了分别递到我们手里。 “这个,入乡随俗,得带着,我们这镇子,民风淳朴,热情似火,但就这习俗吧,不依,大家伙会不安逸。 好,听姐啊!” 喜欢灵异:从抬棺人开始请大家收藏:()灵异:从抬棺人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七十九章 对面派来的卧底吧! 到走时,她还为这事多嘱咐了两遍,可见真得照做。 到了房间,放了行李,鸢尾花色袋子打开来,暗红的手搓棉线手编绳,很有民族风格,上头串了复古种子菩提,和一块红檀木牌。 我们四个人的手绳大差不差,有些许色系和搭配的差异。 挺好看的,就都带上了。 这么适合度假的地方,贺遥同林若若当时就玩心大起,什么不适啊,恐惧啊一下就抛之脑后。 到了晚上,镇子灯火通明,山庄的人工沙滩上人声鼎沸。 大多是一家人带着孩子出来游玩,大人在棚内围着烤架饮酒畅谈,孩子们拿着小铲子你追我赶。 这儿不像镇街上,红得那样密集,大多是正常建筑和配色上会装饰一些重要的红色,比如大厅壁画啊,花园外围的花,沙滩上的椅子等等。 小孩儿或者大人则会穿一些带红的衣服,或者佩戴红色首饰什么的,总归不是全身红得像煮虾。 “西山,就在这朱镇前面了。” 坐在靠角落的帐篷里,仁杞随意的翻烤着翘糊的土豆片,同我分析路线。 林若若跟贺遥换了度假衣服,在帐篷外咔咔猛拍。 收回目光,我拿着碳化的土豆残肢,在桌上描绘:“没想到,这朱镇竟然跟西山是连通的,光看这个镇子的地形,完全不会想到,驱车往上几公里,就是西山地界。 这朱镇,很大概率上,就是西山的一个挡箭牌。” 焦黑的竹签将墨画上表明朱镇与西山的两处山峰连接,像是搭起一座桥梁,仁杞手上动作停驻,抬眸深意:“阳禾,你怕么?” 我止不住冷笑:“左右不过求活路,还怕什么?” 我举杯,他附和,碰撞清脆。 “哈哈哈哈……” 开怀畅笑,举杯痛饮。 “笑啥呢你俩那么开心?” 帐门探进两个脑袋来,表情不怀好意。 我笑嘻嘻,拿过两串新鲜出炉的烧烤:“烤开心了呗,还能笑啥,咯,仁杞大人给你俩亲自烤的串!感动吧?” 贺遥从受宠若惊接烧烤,到眼睛瞪得像铜铃只用了一秒。 烤的两串牛肉确实有点像黑炭。 贺遥皮笑肉不笑:“呵呵呵……谢谢大神啊……” 仁杞浅笑:“不客气。” 然后两人窜没了。 “所有要去西山的人流,都得经过这里,才能去西山,那么这里,怎么不是一个好的筛选口呢?” 我指着朱镇所在的位置,轻轻划了个叉。 仁杞手托着脸,慵懒的拨弄着果盘中的葡萄:“吾前日隐身追到这里,西山驻留在此的暗哨并未露面,但今夜,可不一定了。” 我皱了眉头,拿走那盘葡萄,义正言辞:“可我不想同他们纠缠,你,我,若若贺遥和聂星云都等着救命,在这儿闹出动静,让西山那帮孙子做了准备,百害而无一利。” 仁杞处之泰然:“所以,不擅动灵力,无人能察觉,今夜一过,明日一早走。” 话刚落呢,他忽的眼眸一凝,衣袖往桌上一抹,长臂直达我腰,一瞬间天旋地转,我还懵逼呢,已经稳稳当当躺他怀里去了。 而后他两指钳着颗葡萄,柔情似水的递到我嘴边:“来,张嘴。” ??? 我张了,是震惊成大嘴猴的那种。 葡萄刚卡我嘴里,帐篷后边有动静。 烧烤棚棚顶做得高,两面通风,两面遮挡,林若若同贺遥所在的,恰好是花园与沙滩结合的通风风景区。 另一面似乎是泳池。 “哎哟,我这是不是打扰了?” 帐门口,粉红丝裙角晃动,庆姐端着盘子,直直立在那儿,笑得意味深长。 我心跳咚咚的,脸当即就烧起来。 虽然但是,这个姿势是认真的吗?众目睽睽,像什么样子啊?! 刚暗骂着,身旁还真多了两个身影。 我卡着葡萄偏头,贺遥跟林若若正围坐在桌前,吃着黑炭若有所思。 靠,吃瓜你俩是神速! 仁杞神情略惊诧,像是突然发现有人在似的看向帐门口,道:“抱歉,阳禾她就是有点调皮。” 说着也没有要放开我的意思。 我人都傻了。 你丫的。 好事儿都让你做了,名声都让我担着是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特么是个什么娇滴滴的黏人精恋爱脑呢!!! 但眼下这情形,貌似我除了认栽,也只能认栽。 我赶紧一个鲤鱼打挺,从仁杞怀中挣脱出来,演了一个捂脸娇笑:“呵呵……不好意思啊,庆姐,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嘤嘤嘤?” 这人有噎住一秒,才娇柔的跨步进来,将一个雅致瓷盘放在桌上,盘里放了些中式糕点,颜色粉粉紫紫的,很是好看。 “我们山庄的特色——茶花奶糕,今晚新鲜出炉的头一份呢,送来给你们尝尝。” 她柔情的眼神在我们身上流转,最后停留在仁杞身上,细长的指尖轻轻将盘子一推,推到仁杞手边,婀娜的身姿一靠近仁杞,就真如一朵红艳茶花绽放在雪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笑几乎是焊在脸上,不然真的怕自己忍不住会拍桌怒吼,你个不老实的女人,咋不推我手边呢?没看见人女朋友在么? 仁杞只是抬头淡然的瞧着她,不明所以的样子。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很尴尬,但庆姐也不恼,立马换了副笑脸相迎: “我这呀,要出去一趟,你们初来乍到的,怕你们吃不到,还有啊,那手环,等于是山庄的绿卡,这位帅哥没有带哦,到时候我们工作人员可没法为你提供服务呢。” 庆姐笑眯眯的在旁侧等候,仁杞老半天才慢悠悠的掏出那手搓棉线的复古编绳。 “劳烦提醒。”仁杞笑着朝她点头。 见此,庆终于是娇羞一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林若若倏是长呼一口气,吐槽起来:“我去,这女人怎么感觉……这么让人不舒服啊,贺遥,这难道就是你们男人都喜欢的温柔姐姐?” 贺遥忽然被cue,嚷嚷起来:“谁说的?!虽然她是皮肤白了点,身材好了点,讲话温柔了点,做事主动了点……但是,像我们这种有追求的男人,肯定不会这么肤浅的吧?” 说完这俩人眼睛跟抽筋似的,眨完我就眨仁杞,生怕谁不知道他俩暗示啥呢。 我服了。 话说你俩这明目张胆,毫无伎俩,搞得我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骚操作,确定不是对面派来的卧底吗!!!喂!!! 直接给这俩货狠狠瞪了一眼。 如此,他俩猥琐吃糕点,没再吭声。 喜欢灵异:从抬棺人开始请大家收藏:()灵异:从抬棺人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八十章 木牌雕画 仁杞却仿佛沉浸在方才的情形中,思绪迟迟未归,指腹温温摩挲着那复古编绳,上头的红檀木牌与之发出悦耳的碰撞。 嫉妒加占有欲乘了上风,我当场就脑补出他对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庆姐丝丝回味的模样。 可恶! 我气得掉头就走! 实则也只是出了帐篷,被一群小孩子拉去铲沙子玩儿。 我无语,我伤心,我痛。 “姐姐,你拿这个大铲子吧。”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递给我一个稍大的红铲子,其他几个小孩子也嘻嘻的笑起来,争着要让我铲出一个花园来。 也罢,就当吹风了呜呜呜。 那几个憨货,还不出来追我! 刚腹诽着,身后就有脚步声,估摸着不是贺遥他俩就是仁杞,我赶紧认真铲沙子,想着一会儿一定要死鸭子嘴硬,强硬自己的态度。 “阳禾。” 身后边忽然叫我,我嘴巴快过脑子,直接没好气:“干嘛?!” 还没等到后续呢,四周的光猛的熄灭,烤肉滋滋冒油的声音,泳池水花拍打的声音在耳边格外清晰。 手瞬时伸进布袋,啪的一声,四周又突然亮起,像是忽然开灯一样。 我下意识遮挡眼睛,躲避不适,就听见四周又开始嘈杂起来。 嘟嘟—— 像是广播试音。 果然,接着就是一个中年男人的播报: “不好意思啊大家,刚刚跳闸了,工作人员检查,是猫不小心钻进去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大家继续玩哈,切记,12点外区要统一熄灯,大家一定要提前回住宿楼。” 播报完,整个游乐区寂静,良久才有一个不悦的年轻男人嚷嚷着摔了筷子: “喂!你们这么大个山庄搞什么情况?区区一只猫就弄这么大的动静,你们安保部门也太差劲了吧?!我们这么多人,还有小孩儿呢,你们像话吗?!” 这一起头,大家也都纷纷指责,抱怨连连。 但广播那头,压根就没回应,没一会儿大家就自觉无趣,仍旧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闹闹。 就连我旁边这俩货都开始撸烤串了。 贺遥:“切,就这,小爷还以为得多大动静呢?” 林若若:“但是,你们有没有感觉,广播里说的提前回宿舍,很恐怖啊?” 贺遥:“怎么说?” 林若若:“这不跟我们学校那宿管一样恐怖吗?” 然后两个人默契击掌,老乡看老乡,两眼泪汪汪。 我裂开。 几乎牙缝里蹦出字来:“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两人泪眼汪汪的对视瞬间僵住。 旋即,一个人捏我左肩,一个人捶我右肩,语气几乎谄媚:“矮油~别生气了嘛,都怪那个电闸,不然我俩肯定都吓你一跳了啊呸……是给你一个惊喜了。” “咯。” 说着递来一串土豆片裹的……半焦半生的玫瑰花。 我噎住。 这……吃了不会嗝屁吧? 沉默两秒。 我果断选择视而不见:“哼,我不知道你们俩?刚刚叫我名字就是为了拿这玩意儿吓我,得亏电闸跳了呢,不然还让你们得逞了!” “你幻听吧?”贺遥疯狂掩饰,“谁叫你名字了?我俩蹑手蹑脚的,就是为了悄悄把大神烤的这土豆儿递你面前,谁知道这电闸搞破坏!” “哼!” 我气不过,一铲子插进沙地里,咔的一声,铲子当场碎成几块。 碎块所在的沙堆里,蜷曲着一个灰白手爪骨,就跟昨天在灵山上,老头抓我手的那只如出一辙。 只一瞬,我们仨当场吓了个屁股墩,跌坐在地,倒抽一口凉气。 酒杯还在碰撞,小孩还在嬉戏。 弯刀似的月慢慢爬出,树影在光下张牙舞爪。 似乎只有我们所在的区域被阴影笼罩。 我们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回帐篷。 速度似一阵风,刮得棚布晃了又晃,紧挨着仁杞猛干了一杯水,我才呼吸急促的拉住他衣袖,催促道:“仁杞大人,快别研究那绿卡绳了,这游乐区有死尸骨,大隐患!我们还是赶紧回房间,细商打算。” “对对对!”林若若左顾右盼,几乎是压低了声音,“我就说,方才那广播播报内容越听越奇怪,是山庄服务旅客,又不是管理学生,搞这么严肃,现在想想,简直细思极恐。” 贺遥……踌躇的啃着手指头。 唉—— 仁杞捂额:“这些东西,还真是缠人。” 而后,白皙修长的手将我紧张的拳头轻轻包裹,仁杞偏头对着我深意一笑:“吾方才在看这绳上的木牌,怕有什么端倪。” 呃。 好么,一个恐怖的氛围被他弄成一个抠脚趾的氛围。 这算是变相的解释吗? 可为什么要在我挖到人骨头后说啊? 这莫名升温的气氛会不会显得外头那人骨很草率啊喂?! 而且,我刚刚很像一个疑神疑鬼的疯女人吧?这不会让他觉得我爱他爱得要死吧?我的天呐,这是咒灵后遗症吗?! 大概一瞬间我的表情百感交集,大家很深沉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他们都懂。 懂个毛线啊?! 打掉他们的爪子,我赶紧进入战斗状态,将我们四个人的手绳都取了下来,放在一起对比木牌上的雕画。 木牌大概跟常用的方形U盘差不多大小,所以上面的雕画就非常迷你精致,要瞧得很仔细才能看清。 仁杞,我,贺遥,林若若,四个木牌的雕画依次是——诗人望月,女子欲言,少年观镜,美人回首。 死盯了一会儿。 我忍不住抬头看仁杞:“你有看出什么端倪吗?” 仁杞一本正经的点头:“没有。” “……??” 看了看手机,现在十点半,为了规避风险,我们得尽量在十二点之前回房间去。 我凝眉:“现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出去看看别的游客有没有同款手绳,趁现在还有时间,我们赶紧……” 话未完,外头似乎一阵嘈杂。 同仁杞对视一眼,我们就要出去查看,谁料我刚朝帐门口迈出一步,一个披头散发的矮小女人冲进来,一把抓住我手腕,死掐的那种。 她眼神怨恨,动作扭曲,几近癫狂的抓着我喃喃:“有没有看见我孩子?有没有看见我孩子?” 喜欢灵异:从抬棺人开始请大家收藏:()灵异:从抬棺人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不同的手绳与木牌 我又懵逼又欲哭无泪:“嘶~大姐你冷静,冷静啊,你先放开我嘶啊~” 也不知道这哪冒出来的女人力气大如牛,我拔手跟拔萝卜似的,拔到我摔坐在地上,这货都还死死掐着我,并且还一个不稳整个儿栽我身上,差点没给我来个胸口碎大石。 好在贺遥他们眼疾手快,将这个女人架住,仁杞拿了根筷子,撬进这女人指缝里,左右一翻转,女人手指顿时失力,当场被贺遥他俩架去一旁了。 这女人仍旧在哭闹,眼神更怨毒了。 我造什么孽了我! 手被她掐出十个指甲印就算了,腰还被她给压闪了。 仁杞一把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不知是不是错觉,我仿佛看见仁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脑子很凌乱,实在不想今晚再闹晦气,我握住他的手,示意我没事。 他抿唇,终点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准备以德报怨,我温柔开口:“要死啊你个傻缺二百五!!你要找什么你就问,你就找,你神经病啊你上来就掐人?!” 仁杞:“……??” 行吧,我根本忍不住一点。 这一顿吼,还真有效,这女人像是恍然若醒,换了一个人似的,眼神忽然聚焦,表情忽然怜弱,道: “呜呜呜几位朋友,你们,你们有看见我的孩子吗?她扎着羊角辫,刚刚在沙滩上玩啥沙子,我就去了个厕所,回来她就不见了,她的铲子就碎在外边呜呜……” “羊角辫?”我下意识问她,“是不是拿着个红铲子?” 女人一听,不得了了,挣扎着又像要发疯:“你见过?在哪呢?把她还给我!!” 吓得贺遥和林若若赶紧把她胳膊拽住。 我无语:“我就见过一面,刚刚在外面铲沙子,那红铲子是我不小心弄碎的……” 说到此,我想起那下面的白骨,有些不适,因为怕引起恐慌,所以我方才是拿沙子盖了下的。 “但我就只是帮她铲了下沙子,后面就不知道她和那几个小朋友跑哪去了,说不定是去哪里躲猫猫了,你为什么不找那个广播,帮忙找找?” 话刚落,外头有人吵闹,夹杂着小孩儿啼哭。 同仁杞对视一眼,我的手悄然揣进了布袋。 “喂,张姐,这不是你女儿吗?你跑别人那去乱找什么?!”有人嚷嚷着,朝我们帐篷靠近。 贺遥他们松开了这个张姐,她精神恍惚,走出门去看。 几个大哥大姐牵着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儿,在帐篷前不悦的等待。 张姐才走过去一步,其中一个大姐不由分说的将小女孩推到她跟前,小女孩伤心的哭着,露出稚嫩小尖乳牙,一双眸子黑漆漆的,与这哭声出奇不对号。 林若若揪紧了我胳膊肉,似乎想告诉我什么,随着她“刺痛”的提醒,我眼尖的发现,张姐和这几个大哥大姐手上都带了红色手绳,但是他们是好像是丝绸的,和我们不一样。 张姐在拉着孩子看了几眼后,忽然发了疯,一把推开孩子,怒斥着:“这不是我女儿!不是我女儿!你们把我女儿弄哪儿去了?!” 众人一脸懵圈。 见此情形,我赶忙溜过去,一把扶住癫狂不稳的张姐,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悄无声息瞄了她手绳上的木牌。 无字。 就只是刻了一个无字而已。 再一瞄其他人的,若隐若现,木牌上似乎都是无字。 怎么就我们的是雕画? 但已经没有时间细想,这张姐感觉又要发疯。 给了仁杞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我轻声询问张姐:“我记得我见到的小朋友就是她呀?” 张姐眼神悲痛:“不,不是的,不是……” “算了小妹妹,你别劝了,我们叫了她老公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病……” 一位大哥似乎已经没了耐心,对我嘱咐两句就招呼其他人散开了。 小女孩儿坐在地上哭,双手揉着眼睛,手腕上空空如也,没有手绳。 我刚想去拉她的起势瞬间卡住。 “二宝,二宝……”不多时就有男人呼喊着找来,将小女孩一把从地上抱起,又拉扯着恍惚的张姐,往那边的帐篷走。 酒杯仍在碰撞,小孩仍在嬉戏,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个小插曲。 “若若。”我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喃喃着,“你觉不觉得,这一切,很像我们在俱乐部看见的一个剧本杀?” 林若若哆嗦着抓紧我的衣袖:“是那个——《天黑别落单》!” 一瞬间,路灯都熄了好几盏。 时间,已经走到十一点。 而我的阴眼,根本看不出这山庄的任何问题。 一时间,大家都默契的挤到仁杞旁侧。 若隐若现的莲香才能让人心安。 仁杞无奈的挑眉,终叹了口气: “已经有人开始回住宿楼了,但吾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为了保险起见,得去查看一下四周地形,建筑,以及出口,以备不时之需。” 我点头:“在理,刚刚那群人,除了那个小女孩,其他人手上都带了手绳,但是款式和我们的不太一样,我们刚好再去看看其他地方的游客,是不是也带着手绳, 至于那白骨,太显眼了,就在沙滩中央,我还是不要去打草惊蛇了。” “走吧,抓紧时间。”仁杞揣袖,示意我们去拿好自己的东西。 原本是要分头行动的,但想了想,还是不安全,地方不大,我们稍微转两圈,基本就能摸清形势了。 人工沙滩逛了一圈,几乎人手一个手绳。 “唉?那边好像有人在搞乐队!”贺遥似乎逛疲劳了,这会儿瞧见新鲜事儿,兴致勃勃,拽着林若若就蹦了过去。 害怕这种东西,在他俩脑子里是分分钟抛的。 泳池挺大的,分左右两处,一处成人区一处儿童区,现在还不算冷,池子的水也有些温,好些人在里头畅游。 所谓的乐队,就是几个年轻人,一把吉他一个非洲鼓,合唱着民谣,大家围成一团,岁月静好。 而他们的手腕上,都带了手绳。 我唏嘘:“看来这手绳真是什么绿卡,我们的还是个限量款,依我这一路走来的倒霉程度看,这限量款百分之八十都是个大坑。” “噗……”仁杞听笑了,“你还挺会总结。” 喜欢灵异:从抬棺人开始请大家收藏:()灵异:从抬棺人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八十二章 镜中花水中月 正聊着呢,贺遥跟林若若这俩货就蹲去那泳池旁的椅子边凑热闹去了。 仁杞见此,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快速游走在泳池四周,探着池水中的气息。 他安慰我:“无论多大的坑,都会有破绽。” 如此,我跟着他东敲敲西摸摸,还真发现了不对劲。 “靠近水池后,再退回一米远,能闻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异香。” 我诧异的来回试探,证实了这一点,仁杞眉头紧蹙,似乎在思索。 “喂,你们看好了没?人好像都快走光了。”林若若在远处呼唤我们。 冷不丁回头,路灯又熄了两盏,方才还欢声笑语的泳池四周,此时已没剩几个人,就连人工沙滩和自助烧烤区那边都走了一大半。 剩下的人,一部分找小孩儿,一部分收拾东西,匆匆的,要返回住宿区了。 我无奈:“仁杞大人,看来这异香我们只能回房间慢慢研究了。” 仁杞点了点头,指尖轻运灵力,灵力绕出一个小球,将一些肉眼难察觉的气息吸入,最后握入掌心。 他眼眸凌厉:“吾取了些异香,以备不时之需,走吧,去前头瞧瞧有无别的出口,如果可以,今晚也不必在此借宿。” “对哈。”我拍头,“不管那庆姐是不是暗眼,我们房费给了,悄悄溜了又如何?” 如此,我转头就招手林若若:“若若,快,我们抓紧时间去前面看看,这该死的剧本杀,谁爱玩谁玩!” 林若若在泳池护栏那儿点着头,又不耐烦的低头踢了踢蹲着的贺遥,贺遥母鸡蹲,缩在泳池边沿,看起来像随时能摔进去似的。 我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三两步跨过去,朝水里一瞧,好嘛,这货在水里照自己的帅脸。 怪不得林若若要踢他两脚呢,我现在恨不得给他踹下去,但又怕坏事儿,我还是深吸了两口气,笑眯眯的劝他:“大哥,这都十一点半了,要不我们事情办完再欣赏自己的帅气?” 对方不仅不鸟我,甚至还嘴角轻勾,眼含秋波,随即兰花指一翘,娇怯怯的捻上自己的耳发。 一副对镜贴花黄的小女儿模样。 我呆住:“你丫疯了啊?” 林若若直接目瞪口呆,赶来的仁杞表情艰难。 然而贺遥仍没理我,瞧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眼波流转,朱唇轻启: “水中月、镜中花、梦中人,月可求、花可得、唯人求而不得,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辞别再无相见日、终是一人度春秋。” 一字一句,一音一调,温温凉凉,譬如人生虚境。 我人都傻了,贺遥什么文化我不知道? 我当下就捻了张驱邪符朝他背上狠拍,这一掌,差点连他带我一起栽水里! 谁啊?! 出来挨打! 你丫在泳池旁边丢香蕉皮也太特么丧德了吧?!! 几个前仆后继,仁杞一手逮一个,将我俩提溜到半空,一连赏了两个白眼。 我怂。 “妈呀,吓死我了。”林若若嘴皮子都是哆嗦的,连忙来扶我。 “我靠,阳禾,小爷就照个镜子,你丫竟然谋害我!!!”贺遥从仁杞手中挣脱,理着衣服,小嘴叭叭的,十分的贺遥。 除了他,我们仨面面相觑,二脸懵逼。 我惊:“不是,贺遥你……什么情况?” 他怒:“什么什么情况?阳禾你整小爷,还倒问小爷?” 林若若咽口水:“贺遥你刚刚……你真不记得了?” 贺遥扭着肩膀,似乎也发现我们表情不对劲,不自然起来:“记记得什么?小爷刚刚就是看月光好,想照个镜子……唉,小爷怎么突然这么自恋?” 他扣着头皮,似乎也很迷惑。 我心下一紧,环顾四周,路灯微弱的光十分残喘,旅客不知不觉快走干净了。 “走!” 仁杞二话不说,几乎是连拖带拽,拉着我们快速往前走,泳池与宿舍楼连接的路中果然有一个出口,只是门死死的锁着,也没有保安守卫。 “你们这会儿想出去?不可能的,山庄晚上8点后,都是只进不出的,这里一直是这个规定。” 匆匆的声音从背后掠过,冷不丁回头,只瞧见一个抱着箱子的中年男人的背影,正朝住宿二楼飞奔。 仁杞冷眸,想强闯这个出口,我以为他一个千年龙魂,人间这点小锁小孔,那还不是“搜一热”? 结果一掌按过去,白皙漂亮的手板心都差点给烫糊了。 我吓死了,拉着他的衣袖:“算了,有禁制,这里不简单,我们别打草惊蛇。” 只好作罢。 这一看时间,不时就要敲响十二点的警钟。 同仁杞对视一眼,默不作声,拉上另外两位转身就往宿楼跑。 眼瞧住宿楼大门咫尺之遥,贺遥却惊呼起来:“等等,等等,林若若呢?阳禾,你牵的谁啊?” 他此话一说,我心都凉了半截,回头一看,比我高半个头的林若若不见了,倒是拉着那个羊角辫的小女孩! 你黑漆漆的双眼一对上来,我直接吓退坐在地上。 小女孩懵懂无知,只转着滴溜溜的眼珠眨也不眨的盯着我。 虽然我被她盯得发毛,但也在一秒钟后反应过来,林若若落单了。 “仁杞大人,你看着门和时间,我去找人!” 越过小女孩,我几乎是百米冲刺。 不远,应该不远,刚刚那个出口,离这里就几分钟路程,我双腿快薅出重影。 砰—— 几乎是一瞬间,我神速的撞上一堵什么,弹摔在地,顾不得手疼,一抬头,那不正是林若若! 这货面对我站着,头却偏去一旁,向后看着什么。 经我这么一撞,这货脑袋都还没转回来。 贺遥这样,她也这样,完犊子,不会真是什么类似剧本杀的剧情被触发了吧? 管他三七二十一,我一张驱邪符拍她脑门上,再快速将她整个人往后一拉。 “噗咳咳咳……”一瞬间,她整个人犹如寒冰解冻,瞬间活络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张着嘴喘气。 “林若若你搞什么?不是说了不能落单?没时间了,快走!” 我拉着她就狂奔,这次我是两步三回头,生怕再拉了个羊角辫。 喜欢灵异:从抬棺人开始请大家收藏:()灵异:从抬棺人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八十三章 镜中水中 “呜呜呜禾禾禾禾。”林若若边跑边哭,“我刚刚不是故意落单,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什么在身后面,就神使鬼差的回头看了一下,看完就发现你们都不见了,然后我就想追你们,但是那个门,我怎么跑它都在旁边呜呜呜……吓死我了……” 鬼打墙?! 之前金花奶奶就说过,走夜路抬棺不要回头,回头阳火灭,容易鬼打墙,那么林若若这好像也算走夜路回头,难道异曲同工? 回头。 回首? 心头咯噔一下,我忽然想到我们四个人手绳上的木牌雕画——诗人望月,女子欲言,少年观镜,美人回首。 急刹在住宿楼门外,我是一刻不敢停留,当即起身看我牵的还是不是林若若。 好在,身后这个喘如老狗的女人,是林若若这货。 而那个羊角辫不见了。 大歇一口气,我感觉整个人都快软下去,贺遥一脸不安的来扶住林若若,憋着一口气,看着我半晌也没问出一个字来。 但谁有时间等他酝酿啊,我转身就拉住仁杞,压低了声音焦急道:“仁杞大人,手绳上的四副雕画是禁忌,贺遥照镜,若若回首,现在就剩下我俩了,你不要望月,我不要应呼,或许今夜就能相安无事!” 我讲得匆忙,舌头都快打结,好几秒后才发现仁杞静静的看着我,眼眸蒙着水的雾,静默的,深邃的,像是要透过我洞悉些什么。 我慌张的松开了手,诚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好像又有预感,我不安的看向贺遥,他眼神闪躲着,最终垂眸:“大神……好像已经望了月了。” 我惊恐抬头望天。 弯刀似的月变成了血色圆盘,低低的悬在天际,仿佛要将万物血染。 上一次见这情形,还是云晓兰借奶奶身,要夺舍我。 “这事儿邪乎,大神是情急,我们刚刚在这大门前,看时间明明还有十五分钟,你牵错的那小女孩儿嗖的冲进楼去,我再一看手机时间,妈呀,那数字按了加速键,一眨眼就飙上十二点,然后那楼顶上????的敲钟,大家伙儿那是默契抬头……” 贺遥未曾为自己照镜辩驳,这一字一句却处处维护仁杞。 仁杞怔了怔,神色触动。 尽管就算没有贺遥解释,这件事也轮不到谁怪谁,毕竟仁杞是我抱的大腿,为了帮我们,他以身试险多次。 我神情坚定,握回仁杞的手:“没关系,还有我,接下来为了你们,天皇老子叫我我都不鸟。” 他憋不住一笑。 长臂一把揽住我腰,将我生生搂下台阶。 他瞧着玻璃门内:“只是今夜,进不去了。” 声音如坠湖之石,在我心头落下一圈一圈的波纹,时间仿佛都静默了。 我这才看清,眼前的小楼,是红砖青瓦的别墅,砖石的纹理那样真实,古雅石梯往上,是清透的玻璃推拉门,视线非常清晰,清晰到能完完全全瞧清,里头静静伫立的人,嘴角晕染的鬼魅。 我腿一软,栽靠在仁杞臂弯,手腕上的木牌红手绳如烫手利器。 ??——??—— 午夜的钟声再次敲响。 玻璃门内的人似乎抬起了手,下一瞬,玻璃门上猝不及防印出张硕大阴森的脸。 啪!一声响指。 如雷贯耳。 当下就眼前一黑。 我头皮发麻,双手犹如亡徒求命,赫然抓住身边能抓住的一切,几乎是同一瞬,仿佛在贺遥瞪大的瞳孔中瞧见了溺入深渊的自己。 窒息。 冷水四面八方灌入肺腑的窒息。 “救……”字根本没出口,咕咚咕咚喝了个足够。 水中月——镜中花—— 是贺遥中邪时的声音在耳旁缓念。 视线里波动的蓝色画面若隐若现,昏沉间,脚下有硬滑的触感。 大量的水,蓝色的水,硬滑的底。 忍着刺痛,我双眸猛睁,入眼是我飘荡在水中的黑发,如触手在眼前张牙舞爪,顾不得其他,憋死之前,我双手快速覆灵,阴眼之力下,所在之地尽收眼底。 没想到,我们竟然在泳池底下! 管他三七二十,得先游上去! 趁着有阴眼灵力护体,我直接一个蛙泳朝水面冲,或是求生欲太强,爆发力堪称一绝,所以当我秒速撞上那梆硬的水面时,犹如反弹的乒乓球,“??”一声当场就砸回底。 嘶~ 背脊生疼。 眼前银花气泡翻涌,分不清是泪是水。 不敢想,若是没有这水的缓冲,人砸下来,得碎成什么样。 此刻再看水面,依然泛着微微涟漪,一点也不像有结界的样子。 可恶,我尚有阴眼灵力护体,经此一遭,已然有了强烈的窒息感,那贺遥和林若若他俩…… 来不及多想,手快速伸进布袋,将那已经湿透,但依然有形的纸棺摸出,手快速捏诀。 ——纸棺悬,鬼魅出,听我令,请上身! 咒语一出,张宛立即覆上我身。 有鬼力,我便不用呼吸,有宿体,张宛鬼力也不会受限于纸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很快,我已经在池底穿梭,泳池并不大,没一会儿,就找到了贺遥和林若若。 两人翻沉在池底,嘴唇有些若隐若现的青紫,了无生息的模样。 我心下急呼: ——张宛,救人! 身上的鬼气剧烈颤动,不安难掩。 一个是自己表弟,一个是纸棺之主,还有一个林若若,我知道她很难抉择。 结界不破,她的鬼力只能护住一个人。 我咬牙叫她: ——我还有灵力可撑,你救贺遥! 话一落,周身一轻,红影已闪过,贺遥的身体周围瞬时绕起小水花,将他包围,筑起一个安全结界。 ——仁杞大人,你在哪? 紧抱林若若,将她的头靠我肩上,让我的灵力缠绕我俩,紧紧相护,我攥紧双手,在脑中试图联系仁杞。 但如果他无法回应…… 我艰难抬头,望了望水面,掌心召出冰刃,覆于铜镜之上。 那我就只能险撬这该死的结界了。 只希望铜镜能给我提供足够的力量,能让冰刃在我手上有更强的攻击力。 过了半晌,仁杞那头没有回应。 无奈之下,我已做好自损破界的准备,只是当我眼眸凌厉上望时,两股熟悉的气息极速奔来。 红色的。 青紫的。 莫奈西纤!!! 我欣喜回头,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冲出水的牢笼,一瞬闪来,将我和林若若绕进浓烈的鬼气屏障里。 喜欢灵异:从抬棺人开始请大家收藏:()灵异:从抬棺人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八十四章 破界,再见恶罗王 四面八方围攻而来的头发,被煞气十足的斧头砍了个七零八碎。 “阳禾,你和西纤破结界,剩下的交给我。”莫奈繁儒的中山大衣翻卷着,淡然的双眸似有不着痕迹的杀气。 我才发现,本来蔚蓝的池水,此刻像乌云过境,阴森的发丝鬼物黑压压将我们包抄。 我震惊不已,这么浓重的邪物气息,我竟没有一丝察觉。 但眼下已经没有时间细想,莫奈的斧头与邪物交锋,恰好给我留了钻空子,劈结界的机会。 “西纤,麻烦你帮我护好若若了。” 西纤红裙飘摇,她因为鬼气肆溢而面容恐怖,但点头坚定,我将林若若快速推向她。 掌心召出冰刃,我一个起势,猛的冲向水面,冰刃扎向水面结界,犹如刀剑刺向万年寒冰,毫无变化。 我反倒差点被这惯性反力给推回池底。 稳了两秒,我咬牙挥刃,划破了指尖。 小小的泳池,被这该死的结界造出数丈深水的幻境,果然不是什么善茬,现下要破了它,只得见血! 指尖血珠晕染,浸向水下,邪物一沾便滋滋冒泡,黑色发丝烂成黑水,可如此,它不退反进,犹如感知什么入侵的敌人,朝我的方向迅速攻来。 见此,莫奈斧头朝着它狠劈,拦下了它,又诧异朝我一望,见我周身血色,神情一顿,似明白了,转身鬼力呼啸,水下一瞬间鬼哭狼嚎。 只有我知道,周身血色,是水在吸食我的血,试图阻止我破结界。 我有些想笑。 看来无论是对方还是我,都是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到底,也是邪不压正! 眼眸一凝,铜镜出袋,指尖伤口在镜面上狠狠描摹,血筑的破阵符文,向四周散发滚烫的震慑气息。 呵。 与其用手直接去水面画破阵符,有被它牵制的可能,不如就借铜镜之力,给它刺痛一击。 想想,心里竟然兴奋得要跳跃。 把正家的破阵符文画在正邪难辨的供量铜镜上,再去对付一个实力不明的邪物,多精彩啊! 我无法克制心中的澎湃,一掌将铜镜打向水面。 爆破乍然间,银光四射,半空划过的水块碎片,印下我通红的双瞳,仿佛不小心,血蝴蝶撞进了我眼眸。 一瞬间,我的模样像极了传说中的血魔。 那眼眸不受我控制的露出邪笑,我心脏仿佛骤停。 “阳禾!结界破了,快游上去!” 身后有急切的呼唤,又远又近,我茫然无措的回眸,猩红模糊的视线里,就见几个朝我移动的影子。 看身形,应是莫奈西纤还有张宛,带着贺遥和林若若从泳池中央往我这边飞奔。 我猛然捂住双眸,潜入水中,恐惧就如那两只血蝴蝶一般,从眼睛钻入,直达心脏。 屏气凝神,用阴眼之力透视你的经脉,脏腑,找到重伤之处,疗愈它,再将逆流的咒灵毒血逼回,赤瞳自会散去—— 这声音犹如绝望之际的浮木,漂泊无定的我,注定要抓住它。 “阳禾?你伤可重?我带你上去!” 双肩被扣住,莫奈的摄青鬼气萦绕四周,我抱着头,蜷缩发抖,就闻哗啦一声,全身迎来收紧的寒凉。 下一瞬就整个人坐在了池岸上。 “别过来。”我大声呵斥要靠近我的身影,垂头任水滴砸在瓷面上,瓷面隐隐约约有发红的双瞳。 我不能让他们看见。 “我要疗伤,你们先别过来,莫奈你帮我看看若若和贺遥有没有事,麻烦你了。” 说完,我背对他们,开始盘坐,回想方才那个人对我说的一番话。 闭眸,屏气凝神,将阴眼之力聚于眉心,双掌覆上眉心,随着灵力翻滚,双掌下犹如开启透视镜,从眉心到脖颈,一路往下,覆过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跳动的心脏,起伏的肺叶,蠕动的胃肠,黑气盘绕的……肝脏! 中医常说,肝开窍于目。 肝受侵,目必损。 找到了,咒灵毒血。 竟然逆流到了这里! 阴眼之力并不能消杀咒灵,只能将它驱赶回手腕。 咬牙间,灵力聚于掌心,如冰刀撕裂骨肉,灵力与咒灵毒血相互抵抗,剧烈的疼痛,让冷汗爬满全身,我终是忍不住痛苦低鸣起来。 “阳禾……” 莫奈他们的声音刚出就无。 四周一瞬间黑漆漆,静悄悄,只有我痛苦的喘息。 直到那黑的尽头,发出哗啦哗啦,纸张摩擦的声音。 我艰难抬头去,就见穿着黑亮纸衣,苍白病态的男人在黑暗里瞧着我笑,黑白纸鞋,一步一步,僵硬走来。 他蹲下抱住我,冷香一样的气息。 “不要再相信仁杞了,我实在不忍心你重蹈覆辙,再走进他的陷阱。” 我浑身僵紧,心脏却极度亢奋。 我颤动嘴唇:“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是不懂,还是不愿懂。”他做陈述语气来问,僵硬的手那么轻柔,一下一下轻拍我背脊,像在抚摸什么珍贵之物,“方才的一切,还不足以证明么,我会救你,而他,只会利用你,报复你罢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可你是你,你是我苦等百年的人,而非他仁杞当年痛恨的故人,跟我走吧,不要再重蹈覆辙。” 心头似有冰裂,那么细微,只是因为那句当年的故人,我非常抗拒,恶罗王还真是会编别人讨厌的故事! 可不你凝望深渊,深渊又如何会凝望你? 但真相,我只想自己选择,知道,或者不知道。 我近乎冷笑:“这咒灵,不是你的手笔么,恶罗王。” 他良久才低低的笑,浑身散发地狱之气,似有不悦强压,他又松开抱着我的手,转而苍白的手指覆上我布满黑纹的手腕,黑亮的纸衣袖一瞬便燃成了灰。 他面色痛苦,将灼烧成黑灰枯骨的手藏到了身后,再抬头时,面色好像忽然苍白得有气息。 “如此,你还坚信咒灵之毒是我做的么。” 纸人僵硬无情的语气,与这诉冤伤感的词句毫不相搭,但却…… 我攥紧了拳头,压下心里异样的念头,脑中就仍是他作恶多端的罪行。 掌心冰刃悄悄凝聚。 他却像料之中一般,失笑着摇头了。 “我出不了地狱,杀我一个分身,于你,只是加重伤势。” 我浑身一顿,无端仓惶。 是有被看破的无措,但更多是在分析,他现在是会轻而易举的杀我,还是有所顾忌,杀不了我。 而我现在,是该攻上去,还是顺势不作为,等他自行消失? 喜欢灵异:从抬棺人开始请大家收藏:()灵异:从抬棺人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八十五章 遇上现实版密室逃脱 他没有任何动作,却让我更冒火。 我咬牙:“我如何知道,不是你自导自演?” 他幽幽叹了口气: “为何就是不相信我呢?我只是想要留住你,可他却要带着你走向灭亡,跟我走吧……” 他向我伸出手,整个纸衣身体散发地狱之气,不知何时,已缓缓退到了我前方一米外,像是有什么不可抗拒的禁制拉拽 剑侠客听着赵美人的讲述,不禁让剑侠客产生出了一些对爱情方面的私心,毕竟剑侠客不管怎么说都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穿越者。 英国是一战的胜利国,自然了解德国这个战败国刚失败时的各类军事信息。恰恰在这艘苏联战列舰上,很大比例的构造,正好就应了德国人20年前的技术。 “公子领悟了神通?什么神通?”哪吒瞪大了一双眼,领悟神通,这种事情他即便是到了太一天仙境也不过是有所耳闻罢了,自己没能有幸领悟神通引发神通劫,可是却也没有见过有谁渡神通劫的。 “你真的变成‘贤后’了。”他无奈的说完,又自觉有些失言,偷偷的瞄了我一眼。 确认无误后,剑侠客心知这确实是梦幻精灵系统里面的考验任务,索性点点头,同意了接下来进行这场判断真假的考验。 不管是多少次,看到时崎狂三这一副风华绝代的转圈方式,都给人一种美不胜收的感觉,特别是有一阵香风拂面的错觉一般,让人甚是惬意。 现在将这么多的人邀请过来,然后派人进入世界进行杀戮,让世界的人再次进入恐慌,甚至灭绝。 那个伸手的不是别人,正事剑侠客本人了,出了两千一百万的价格把土豪法宝三件套给以这个价格做为竞价。 然后愤然只见他张开双手,想要对着那个地方横生一侧,可是,最后的他却什么也没有抓到,只抓到了一片空气。 他蓝色的机械大腿上,有四个轮子,胸膛上有个屏幕,红色而粗壮。 现在旨意一来,你楚家就弄出这些那些来,你让皇上脸往哪里搁,让世人怎么看? “秦飞怎么会不中呢?不会是哪里弄错了吧?”赵烨有些不确定。 枢密院的前身是咨议院,一个为前代国王征询意见的机构,它的组成人员都是地方的大贵族和高级教士组成,并且他们将咨议院当成影响和制约王权的机构。 果然,那边的宁尊虎又出价了,这次他加了码,叫到了一万零二百元。 既然擎天市已经 被尸人所占领,那我便可以将这里当做大本营,把擎天市当做我的地盘,并在这里设下陷阱,只要能够引中央政府军来到这里,便可将其一网打尽。 战舰拖着飞船,紧紧地跟着那颗陨石飞进了引力中心的范围,从外面看,就好象他们猛然间被强引力吞没一样。 叶秋坐在缝纫机面前,在拿起面前一块白色的布,也就是星月集团采用最高级的丝绸编织而成的布。 威廉侯爵板着脸,心里有些气闷,对于一个毁坏他名誉的流言,他非常生气。 “我想办个养殖厂,养牛。我不知道这牛是不是好养,选什么样的牛好?”我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记得当时还与老杨约定了,从遗迹里得到的东西他可以去研究,正好问问。 虽然没有“撒豆成兵”那样在数量上的夸张,但至少有异曲同工之处。 第一百八十六章 诡异大楼 而且,就像是要庆祝此次会谈的成功一样,就在赵北与汉纳根率领谈判代我们走出会议室的时候。一封电报由一名副官送到了总司令手里。 他嘴上说得认真,赫连容却知道他也就是逞逞口舌之能,让未冬雪送上门去吃亏的事,他决计不会做的。 一晃近一年了,杂工做的很优秀,酒楼老板打算将他提拔为帮工,管理几个杂工。 碧柳记下赫连容的话,便转身去了。赫连容就跟着青姑派来的丫头去了大厅,她赶到时未少阳也刚到,停住了身子让赫连容先进,赫连容朝他笑笑,未少阳倒不自在起来,客气地回笑一下,这才进了大厅。 最最巧合的就是,金永原先的那个部队,居然就是赵营长带的那一只,而且赵营长还是金永当兵时的老班长。 好家伙。刘晓宇虽然不抽烟。但多多少少也知道烟的牌子也大概的价位档次。先不说那两条有着厅局级享受之称的九五至尊南京烟。这烟虽说价格不便宜。但市面上还比较容易买的到。剩下的两个盒子才是吸引刘晓宇的关键。 裙摆在转身时画弧,在提腿时飞扬,绸裤风中飘逸,衣袖月下飘舞。 雷斯长时间的审判洗礼之后,随着时间流失,身体越来越向半神靠拢,身体上不时泄露出神性的气息,而自己感觉对灵魂的理解是越来越深透,感觉自己可以对自然精灵改造来试试。 ――相对来说更纯粹的语言幽默,似乎,正是我的弱项。值得学习的地方不少。 疑惑地看向南宫秋,他拧了拧眉。又是那副凝重地神情,他的确没机会告诉我,我唱了一路。 叶新看了看窗外,果然脚下的那座岛屿漂浮在海面之上,叶新船上了降落伞,走到了林茂时那边,一把将他给拎了起来。 一边的孔颖达也是处于茫然之中,他哪里知道这个太子这么不一般,如果是朝着自己吼的话,他心脏估计都受不了。 蛋疼的是,这祁川特么对萧鸢有意思,而且…是条舔狗类型的,这孙子身为一名炎朽,做饭这些都挺拿手的。靠着一手还算不错的厨艺,萧鸢现如今的吃喝,都由祁川来单独负责。 他立即揭开了药罐,从其中取出一个白色丹药。放置到一边的盘中,丹药上面还透着一丝热气。仅是一会儿时间,热气散尽。 “房东大哥,现在地震那么厉害,以前干活的公司也没了,没啥收入,您在通融通融吧,好人有好报的。”尚辛低声央求道。 一旁的赤眼金雕在看到锦袍少年后,立 马用翅膀指着南宫诗扬一顿乱叫,谁知道南宫诗扬突然瞪了它一眼,金雕立即又耷拉着脑袋,躲到了慕容风身后。 能让别人干的活,李承乾是不会主动去做的,所以他拿出了千日醉。 当然,这本和叶新无关,但是看到那几乎没有行人的街道,看着街道上无人收尸的尸体,他内心实在是有些感触,如果可以,他希望地球永远无恙。 当然,这段时间下来,大家都有些收获,比如说…麒麟终于跨入中位神了。 白芍知道自己的酒量,就算喝的烂醉如泥,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没有半点儿记忆。 果不其然,“嗖嗖”有暗箭不断地从树林或者隐蔽的地方射来,往往能射倒士兵,可当士兵四望的时候,敌兵大多已经窜逃不见了踪影。 西蒙闻言一脸黑线,身上的水渍在阳光暴晒下化为水蒸汽,似乎在彰显着此刻西蒙心中的恼怒。 “林昊天呢!叫他出来,我想问他一件事,然后再讨教几招。”李慕目光平静的说道。 望帝看着她的背影,脸色有些阴晴不定,挥挥手示意别人下去,只留下心腹郑公公。 老紫说,当初自己的俩个儿子断后,自己便带着公主与国家重要的贵族逃了出来。等到在云村安定以后,又秘密的在艾雅大陆上寻找自己的同胞,不过至到为今,云村也才二万人口而已。 见纳兰雪和江越两个,匆匆忙忙的跑掉了,燕娘便是有些脸上挂不住了,扭头,瞪了明显也是始料未及的莫将一眼,搡了他一把,满脸通红的也扭头跑了。 但是在李慕皮笑肉不笑的展现了一点点武功之后,无比心悦诚服,就差没跪倒在地直呼大哥了,李慕可是好心人,看到他们如此,自然不会轻易刁难他们,很友好的提出帮助他们改善功法秘籍的要求。 然而赵炎的脑海里当前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先救出艾玛娅。赵炎紧盯着冰龙的龙爪,他在等待着机会。 里郝帅猛的回过头,见赵炎已逐渐消失在森林当中,急忙抓住兄弟二人的手臂,用他风的步伐向赵炎的部队涌去。 故而,夏浩然才会被某些人暗地里称之为‘华夏的一块宝’‘华夏的福星’之类的话语。 夏浩然自言自语道,沿途有些地方峭壁甚是狭窄,稍不留神就会被两旁凸起的巨石刮伤。不过夏浩然有神识这双眼睛,一路倒也有惊无险、相安无事。 第一百八十七章 箱人 男人警觉地抬起头,眼神浑浊,充满戒备。 我停在几步远的地方,指了指他身边小行李箱般大小的箱子,压低声音:“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你之前冲进大楼的时候,我看到它在动。” 我骗他的,我只看见一个箱子,和他慌张的神情。 男人嘴唇哆嗦着,猛地摇头,把箱子更紧地搂到身边。 但那箱子似乎并不配合,纸箱的盖子,被从里面顶开了一条缝。 男人见此大惊失色,覆身去就要将盖子压下去,不料刚覆上去,就瞬时昏迷。 我握着铜镜做战斗准备。 一只异常苍白的小手从箱子里伸了出来,接着,一颗小脑袋钻出。是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头发枯黄,脸瘦得脱了形,唯有一双眼睛大得惊人,黑洞洞地望着我。 “姐姐,”她的声音和我在雾界边缘听到的一模一样,稚嫩却冰凉,“我要出去找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我惊得背脊发麻,且不说她如何塞在箱子里如此之久,就细看她的面容,我心脏顿时狂跳,手捏得生疼。 “是你!邀请我一起挖沙的小女孩儿?!你果然不是人!!” 她似乎完全不意外,甚至朝我咧开一个诡异的笑:“你看见我爸爸妈妈了吗?” 不等我反应,她又朝我招招手:“姐姐,你过来,我给你看个秘密。” 我被那双眼睛蛊惑,下意识微微俯身。 小女孩凑近些,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声音轻得像羽毛:“你看……” 她的瞳孔在那一瞬间仿佛变成了两面小小的镜子,映出的却不是眼前的景象——我看到了仁杞!他正站在一片朦胧的雾气里,他面前有一个拉着他衣袖柔弱啜泣的女孩。 “仁杞大人,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我自己都无法相信,我之前说的那些绝不纠缠的话都是假的,因为我要强,我不愿意承认,我很害怕,害怕真相大白后,我们会一刀两断,毫无瓜葛,仁杞大人,我不想离开你……” 女孩扑进仁杞怀里,将他紧紧环住,再抬眸,她泪像断线的珠子,她在他的唇边印下一吻。 当女孩的脸清晰在眼中,我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一步,心如岩浆翻腾,灼烧。 麻蛋那竟是我自己! 那对仁杞说的一字一句,肺腑之言,于我听来简直字字诛心! “走开!!!”我怒吼着一掌挥散了眼前幻境,拉回现实的眩晕挟带愤怒,我瞪着小女孩,“又是幻象?!呵,你们这些个破邪祟就只剩这些伎俩了么?!” 我准备一铜镜拍死她,一抬手刚刚那画面如同烧红的铁烙,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 仁杞温柔的神情,那个“我”深情不得的模样,搞得我抓心挠肺,如坐针毡,像有一股子邪气梗在心口,不上不下,不进不出,就算是幻象,我也想赶紧去找‘被告白对象’狡辩清楚,否则我整个人要膨胀爆炸了! 我幻想着怎么瞬移。 小女孩未答话,只伸手搭上我手腕,那里传来一丝冰凉的熟悉的气息。 是仁杞独特的气息。 我僵住。 幻境……怎会有本尊的气息! 莫奈说,仁杞被一面镜子困住了,难道是个妖镜,还幻化出熟人来蛊惑他,可恶! 掌心凝结冰刃连带铜镜一瞬横在小女孩脖颈,我冷言:“到底怎么回事?” 仁杞他魂灵虽然强大,但不是没有弱点,万一这个邪祟利用我的幻身对他又骗色又害命可就坏了! 关键还特么顶着我的脸! 她不惧反发出银铃笑:“你有镜子,我也有镜子,不如我们交换吧?” 随即她迅速从箱子里掏出不知道哪个垃圾堆捡的烂玻璃块子,照出一道光反射过来,闪得我当场眼花。 碰—— 抬手赏了她一个当头暴栗。 我咬牙:“呸!想屁吃!什么破铜烂铁妄想换我的铜镜!” 邪祟也分强弱,对方显然是个灵弱的小孩鬼,我一动手,她哭唧唧就老实了。 “不识货。”她捂头哭,“他遇见了另一个你,入了心,他走不出结界。” 我怒:“我就是我!怎么可能还有另一个我?!我看分明就是和你一样的邪祟在假扮我!” 她眼眸清澈:“嗯……差不多吧,但更确切来说,是你内心深处不敢承认的自己在假扮你。” 果然,人说鬼话,鬼说人话,不能不听,也不能全听。 望着她手中的破玻璃块子,我陷入了沉思。 倘若山庄的结界像一个巨大的镜子,那邪祟想模仿我幻做我去骗仁杞岂不是现学现卖,手拿把掐?! 该死的邪祟,它不搞迫害它搞勾引!! 莫非仁杞那个装货他耳聋眼瞎,真以为我勾引他然后上当被困里面了?! 深井冰啊?! 不是不喜欢我吗?! “我要出去……”我牙齿咬得咯咯响,巨大的恐慌和愤怒攥紧心脏,攥得我喘不过气,“我要赶紧去找仁杞!当着他的面掐死那个假货,竟敢拿老娘的脸去色诱仁杞!!” 我大概凶神恶煞,捏符对着大门口,眼里全是怒气:“我倒要看看,那两个东西吃得了多少张符!” “姐姐,你现在就要出去吗?”小女孩的声音幽幽响起,她不知何时已完全爬出了箱子,站在地上,仰头看着我,“外面的怪物和‘识字犬’很凶的哦,你的符纸在山庄里是杀不死他们的。” 识字犬?是指那只说人话的恶犬? 她歪着头,笑容越发诡异,却带着一种恶魔般的诱惑:“但是……我知道一条小路,可以避开它们。我认得路哦。” 她朝我伸出那只苍白的小手。 “我可以帮你。” 我神经兮兮的要搭上手,临了又惊醒,惊出冷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笑:“你会相信我的。” 她说得很对,在我被门口那活死人和破狗ko在地第十次后,我果断选择了相信她,任由她带着我溜去了服务大厅后厨的排气口。 “你让我从这里爬出去?”我有点无语。 排风扇嘎吱嘎吱的,扇面上雕刻的花纹沾染锈迹油迹,污秽不堪,看得人牙齿咬紧。 小女孩点头,麻利钻回了箱子,只留一个缝,露出两只眼睛:“姐姐,你抱着箱子,带着我一起就能直接爬出去。” 喜欢灵异:从抬棺人开始请大家收藏:()灵异:从抬棺人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八十八章 向夜族操控饵军 我拳头握紧。 敢情脏活累活就我干是吧?! “不行!” 我冷着脸就要把她从箱子里逮出来,她吓得砰一声箱门紧闭,箱子的两个锁扣严丝合缝的扣在一起,拼出与排风扇上一样的刻纹。 羊角字纹。 一种古老的图腾,指腹摩挲出它凹凸的走向,我的心像凝视深渊般恐惧又兴奋。 没记错的话,上一次见它,是在吴家大院里,那张跟西山阳氏阴谋有关系的牛皮纸上。 我再细细看排风扇,才勉强看清楚,油污覆盖下的同款羊角刻文。 排风扇嘎吱嘎吱的转,像个蹒跚而行的老太太,每行一步,就有一丝心旷神怡的香气漂浮。 异常诡异。 我召出冰刃悬在箱子上空: “妹妹,这纹路是什么来头?提醒一下,我知道一点纹路来由,你最好想清楚了说,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人箱分离,啊,我没猜错的话,你好像不能离开箱子太远啊,妹妹。” 我语气冰凉,丝毫不给她一点好脸色。 箱子剧烈颤抖,与地面撞出叮咚叮咚的声音。 当对方明显开始害怕的时候,再去她的防线处插上一刀,她保管举手投降。 冰刃扎破箱体,冒出鲜红的血珠。 怪不得呢,箱人合一。 “姐姐姐姐!!饶了我,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纹路,我生来就在箱子里,我只知道靠近这个纹路,就有出口,就有可能走出山庄,我真的在帮你啊姐姐!” 她喊得声嘶力竭,仿佛我是多么善恶不分的人。 我一贯是个心软的,经不起这般凄惨场景,可这一路走来,挨过的痛,流过的血,无一不在提醒我,我走的路根本就不允许我去愚昧的散发那点慈悲心。 冰刃刺入箱体的力道没有减轻丝毫,我不假思索:“可是妹妹,这栋楼那么多人被困,你为何主动帮我?别跟我说缘分!我可不是傻子。” 箱体红光乍现,凶相毕露,却在冰刃下刺的时候瞬间消散。 “不要,姐姐,我说!我说!”箱体呜痛苦咽起来,“是向夜族!对,是他们,他们以此图腾为祭,可控饵军为他们所用!” 我疑惑:“向夜族?饵军?那是什么东西?” 可据之前仁杞大人所说,这个图腾不是西山阳氏那波盗墓贼的独有图腾吗? 不等她解释,大楼震动了两下,随即楼顶拉起了刺 耳的防护警报,大厅那头传出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什么情况?”预感大事不妙,我迅速抱起箱子,退至排风扇下的墙角,手握冰刃,警惕的对准后厨大门。 “赶快逃,它每晚子时都要巡逻,这是感受到了异灵入侵,祭口异样,它拉起了警报,召出饵军要清算整栋大楼,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靠!这么巧唬人的吧你?!” 外头发出惨叫。 我吓得举起箱子,转身就要踮脚把它往排风扇口塞,结果很悲催的发现,排风扇没拆,看上面发黄的螺丝,估摸一时半会儿还拆不掉! 我丢下箱子,暴躁的乱扯风扇,破口大骂:“我靠,你大爷存心的吧!那玩意儿要巡逻你不早说?!现在怎么办?!我告诉你,我要是被追杀了,第一个拿你垫背!” 这货打开了箱门,缩着脑壳战战兢兢的看着我:“呜呜呜,姐姐你好凶,我记忆本来就不好,哪能想起来……哦不过,有一个办法,可以直接从这个祭口穿出去。” “哦?什么办法!”我怒极反笑的看着她。 她委屈的指了指自己箱门锁扣上的羊角刻纹:“带有灵力的鲜血涂上去就能开启祭口独特的通道。” 我几乎是牙缝里挤出冷哼,捞出铜镜就狠拍在她脸上,随即锁了她的喉:“好你个邪祟,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在这儿等着我呢是吧!让我放血,坏了祭图放你出来,你再兴风作浪伙把我反杀,自己逃之夭夭?想屁吃呢你!!” 我掐得她要嗝屁,她箱体巨颤,表情惊恐,挥着四肢呜咽:“我没咳……咳咳,姐…姐,你可以把血涂那里也行,只有这个办法咳……” 我几乎快六神无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被扯得歪不横楞的风扇上,污油已被蹭掉大块,羊角刻纹此刻尤为清晰。 这一刻,我只能选择相信她。 撒开这货的脖子,我神速掏出一张符纸,在这货一脸兴奋的眼神下,我立马拍了张封祟符在箱体背后,格网状的密密麻麻的蓝色束缚灵将箱体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这货当场面色苍白。 哼,姐的心眼子,多着呢! 警报声一直未断,外头像战场一样暴乱,估摸不久就要烧到这里来了。 咬破指尖,血珠沿着刻纹沟壑蔓延,等血纹一成,白光晕出,连接上箱体锁扣,箱子好像有什么气息泄露了,连带我的封符都越发收紧了,小女孩幽怨的挣扎着。 随着白光连接,汇聚,祭口处一道结界出现 ,结界那头,白雾缠绕的道路房屋隐约可见。 后厨门口传来饵军怨毒的尖叫声,我捞上箱子,一个跃步跳入结界。 “向夜族这个族群神出鬼没,与一个神秘世界签订了契约,拥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所以那个缠满绷带的活死人,发狂的暗红识字犬都是向夜族的饵军?”我挥着铜镜,扫清眼前的白雾。 结界外的世界,跟山庄里的游玩区不太一样,倒像是一个被白雾弥漫的古里古派的镇子,小女孩说这里被向夜族称为空中界,要走出山庄,必须要经过空中界,估摸这货的话真假参半,所以我随时警惕。 小女孩头探出箱体,点头:“不仅它们,这个山庄,还藏着很多饵军,有的甚至我都没见过。” “那你是饵军还是向夜族?”我冷不丁停住,放下箱子,静默的盯着她。 想是未料到我会问出这么一句,她童真的脸瞬间僵住,张了张嘴,很是艰难。 空中界不知道有多大,杳无人烟,我抱着大箱子走下去,迟早要累死,这种地方再怎么走感觉都看不到出口,明显这个小女孩儿才是出口的关键,可她,心术不正。 “向夜族人会操控饵军会不顾一切的攻击你,甚至吃掉你,可我会吗?姐姐,这还不能证明吗?” 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又像幻视镜一样,吸引人不自觉看进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 被饵军包饺子了 已经来了一次了还想有第二次? 我一拳合上了箱门,咬牙切齿的警告她: “你救了我,我会帮你找你的父母,但我也劝你老实点,别再用这种能力迷惑我,找到空中界的出口,对你我都好,说不定你的父母,也能少一点危险。” 见鬼说鬼话,这货都不知道是鬼是妖,毕竟有时候执着也是支撑灵物走下去的力量。 “可是姐姐,你不想看见未来吗?你不想救你的同伴和心上人吗?人人都对改变未来垂涎欲滴,偏你避如蛇蝎,我不懂。” 她声音悠远,泛着淡淡冷意,有种我不知好歹的谴责。 我翻了个白眼: “你自然不懂,你只想把我引进你眼中幻象,达到你的目的,所以只看到我的欲望,但凡你的眼睛里有一点对生命的真情和悲悯,我都不至于这么防着你, 再说,你认为一个人拥有窥视未来或者自己想预见的事,她就真的能得偿所愿吗?” 箱子没有了动静,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捻了一张符纸,盯着箱子锁扣上的羊角刻纹,有了一个好想法。 带着箱子,空中界有羊角刻纹的地方就可以和箱子上一样的刻纹产生连接,从而形成遁门,也就是出口。 现在有一个羊角刻纹在手上,完全可以试一下用引路术来寻找空中界有没有类似的出口。 可是引路术得放媒介啊,这……要不锁上抠点铁皮屑下来? 但这锁的质量……要不还是画符贴上吧。 空中界的白雾时不时有寒流,冷得人刺骨,我在箱子旁蹲下,环顾四周,白雾茫茫天际处,不知何时渐渐染上一滴乌墨,水墨画一般慢慢晕染,扩大,在眼前越游越近。 是不好的预兆,还是得先走为上。 把符纸摊开来,看了看才咬破的指尖,咬咬牙,还是对它进行了二次伤害,血掺杂灵力在符纸上快速画出追踪二字,也不知道有没有引路术有媒介那样的奇效。 我这追踪符刚画好呢,四周忽然刮起强风,眼前瞬间模糊,我心下一紧,想摸索东西躲,谁料四个方向的风跟大耳刮子似的,当场把我扇得四仰八叉,咕咚咕咚滚到箱子后的房屋墙角撞了个眼冒金星! “噗……我去,什么情况?!”吐出口中灰土,我艰难爬起来,眼前白雾与尘沙共舞,我与我的四肢摇摇欲坠。 模糊的视线里,箱门似乎打开了,羊角辫的小小身影直往我这里奔。 小 女孩儿呼喊着:“姐姐!开始了开始了!清算开始了!你快凝视我眼睛吧,这样就能找到方向了!否则就来不及了!” 这货小脚丫跑得贼快,没两秒就把一双漆黑眼珠子急迫的怼我脸上来,我要吓死,眼疾手快捂住这厮的脸,顺道拦腰将其提起,逆着风流奔到箱子旁,将这厮塞进箱子里锁死,飞沙扬起,所及之处人畜不分。 清算,清算什么?怎么跟末日来了一样? 不行,得赶紧走,得找个地方重新画符! 说时迟那时快,我捞上箱子就开始往房子密集处跑路,姿势本就像在暴风雨里蹒跚前行的流浪汉了,这该死的箱子还在疯狂晃动。 小女孩:“姐姐!往哪跑都没用的!” 我:“要么你直接说出出口,要么你闭嘴!” 嗡—— 狂风大作和飞沙走石戛然而止。 我被迫愣在灰蒙蒙的世界里,短暂的失聪,失明,直到手臂破皮处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我才猛的回神,耳边传来悠远警报声。 几米开外,灰蒙不清的四周忽然涌上了密密麻麻的人影,很多种,有形似人类的直立怪物,有缠满绷带的活死人,还有发灰发臭的骷髅等……密密麻麻,皆凶狠饥渴的盯着我。 咽了咽口水,我背脊发麻,全身僵紧,试了试抬腿,跟t灌了水泥一样动弹不得。 靠!死腿!关键时刻你掉屁的链子啊! 最终,我为数不多的力气用来敲了敲箱体:“喂…小孩儿,这些,饵军…要干嘛?” 小女孩发抖:“它们很饿的,一声令下,他们会不停追杀你,直到分食。” 我差点跪了。 余光浅瞄了一下,目测数量,不说一万,也得是千军压阵了吧,话说,指挥这个军的有病吧,这么多嘴分食我个小卡拉米,还不如自掏耳屎吃来得干脆吧神经病啊靠!!! 掌心悄然凝聚着冰刃,我屏气凝神,阴眼之力俯瞰阵法的最佳突破口,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似乎有丝不稳的邪气,那就这里了。 我赫然睁眼,警报声余音周旋,饵军如饥似渴的发狂的眼睛扫射在我身上,直到那余音消散干净,它们浑身散发阴冷气息,猛的,一股脑的,大军压境似的冲向我。 我那酸软的,木讷的躯体,此刻接收肾上腺素的指令,快脑子一步,风似的抽出银光冰刃,似人的怪物咧嘴嘶鸣着,粘腻的口器在眼前狰狞挥舞,我压低身躯,挥刃在周身狠狠划了一个圈,连我也不知,灵泉一样的气 浪于心口四面八方涌出去,竟无比痛快! 沙—— 成冰的饵军被狂风一刮,成了冰沙。 白茫茫一片,倒还挡住饵军的视线。 而我,有阴眼之力。 虽模糊,仍也捕捉到方才那丝不稳邪气的方向! 握紧冰刃,提起箱子,我几乎是弹射起步,冲去目的地,挥刃划破长空,黑红邪气被强硬撕开一个口子,白雾闯入,我逃出。 “去你丫的!”挥刃砍飞一个抓我脚脖子啃的骷髅架,我是牙齿打颤,四肢狂划,几乎跑出重影。 我边跑边骂:“啊啊啊啊死熊孩子!!这就是你带的好路?!你给我等着,我一会儿不把你拍个稀巴烂我不姓阳!!!” 箱子巨颤:“不是你说要找仁杞的吗?” “……”我牙要咬碎,“娘的,我是要活着去,不是死着去!!!” 饵军愤怒的嘶鸣着,脚步急躁的踢踏,密密麻麻,很快从四面八方追杀,包抄回来。 这群货由于速度太快,跟特么丧尸似的,一个叠一个,冲飞了竟漫天砸下来! 我人麻了,差点跳成窜天猴! 第一百九十章 该死,被阴了 “靠,我认输,认输行了吧!眼睛,眼睛拿来我看!!” 我简直要跑出低空滑行的效果,但身后那群玩意儿跟丧尸屠城似的穷追不舍,看目前形势,我只能暂且妥协于这个箱女,虽然这货根本就是个坑,但为了尽快找到仁杞,呜呜呜……我只能先跳了。 怀中可恶的箱子花枝乱颤。 “真的吗?!太好了姐姐,你终于肯应了,我这就爬出来……” 这货话一出,我背脊莫名一凉,跑出风火轮的腿忙不迭一拐,砰一声扑出去,砸出一丈烟尘。 “嘶靠……你大爷的出来就出来你爬个屁,真当自己是贞子了!?”我躺在地上痛苦蜷缩,恨不得踹飞她。 她真的爬出来,黑溜溜的眼珠直直盯着我:“对不起姐姐,没控制住……” 她是说,她没控制住兴奋的阴气从而给我后背的阳气来了一击,我呵呵,看这货阴森的面相,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时,浓雾来了。 方才在包围圈里挥的那一冰刃,撕破了饵军聚拢的邪气屏障,这会儿一通跑,浓稠白雾悄无声息的来,大家都猝不及防散入其中,玩起了捉迷藏。 真是天助我也。 我扶了扶膝盖,爬起来,望雾中沉浮,看前方明路。 “姐姐!”箱女慌了,苍白发灰的脸猛的贴近我,阴风阵阵,吹得我画符的手抖成帕金森。 我咽了咽口水,打着嘘嘘眼呵斥她:“一边儿去啊,别逼我动手,我又没言而无信,大雾公平,我还有机会,有机会我就没理由花费代价和你交易,这,这是人之常情。” 沉默。 冗长的沉默。 她退远了些,似乎很生气,再没有一点小孩鬼的可爱气息,只看着我,语气冷静得可怕,她淡淡道:“你会求我的,你会用你最珍贵的东西求我。” 我被她看得有些愣神,甚至心头隐隐不安,以至于身侧浓雾中跳出个红毛恶犬来,我毫无防备,手上画了半截的符仓皇打出去,没打到恶犬身上就算了,还特么瞬间自燃烧到了我的手爪子! “啊嘶啊——疼疼疼!”我甩着手原地跳成蚂蚱。 见此,恶犬得意狂吠,龇着尖锐獠牙,一个原地起跳张着血盆大口就朝我脖子袭来。 我眼都吓突突,甩手就是一铜镜,只听“绑”的一声响,这厮飞成一个点。 我懵了,转了转手腕,怎么感觉最近力量突然爆增啊,见鬼了将死之人一般这样那都是回光返照啊丢…… 这一动静,原本安宁的雾四周瞬时涌上密密麻麻的踢踏声。 行吧,我是没敢歇一口气,捞上箱子就开始逃亡之旅。 我边跑边握紧冰刃,以铜镜续其最强灵力,以便饵军来一个砍一个,砍完就趁着浓雾转移战场,同它们来个迂回游击战术。 中途我抽空迅速折了两个纸棺,一个悬在肩上防止饵军偷袭,一个用作引路术寻找仁杞所在的方位。 引路术寻找出口大抵是没希望的,就在方才狂跑间,衣领里掉出白色花蕊图案的护身符,我是吃惊的,上次同仁杞争吵我明明扔掉了,现在却明晃晃出现在我身上。 如此,我更急切的想找到仁杞。 将符装进纸棺,可我不敢妄用引路术,这玩意儿打断了就没用了,得先找一个稍微安全点的方位。 这诡异大雾太浓,基本只能看清前后一米左右的距离,阴眼之力勉强找寻着没有障碍物的方位,前行的速度慢得可怜! 可恶。 我暗骂着加快速度乱冲,以至于前方雾中杀出一坨庞然大物时,我毫无防备直直撞上去,等瞳孔识别到那张修长可怖的怪脸,我踏马都差点亲上去了。 “啊啊啊啊!!!” 我的尖叫直冲云霄,那铜镜是当斧头抡。 砰砰砰—— 我抡了几铜镜后很英勇的被其一巴掌拍飞了。 摔飞后是长脸怪刺耳的嘶吼。 顾不得眼前抹黑,我就地凝聚冰刃,结果刚凝一半就觉后脚跟一凉,我冷不丁回头,模糊的视线里,鲜红的骷髅架正抓着我的脚脖子。 “啊啊啊啊!!!” 我吓得冰刃扯出几米长,蹬着脚就是一顿疯狂乱砍,砍了它个粉碎,砍完晕头转向的,后头的长脸怪趁机伸出竹节似的爪子,一把掐住我脖子,窒息和腐蚀的剧痛一瞬间交替,我只能反握冰刃利用一瞬间的爆发力横砍掉了它的爪子! “吼——” 长脸怪龇着恶心口器嘶鸣,口水甩了我一身,我喘着气,准备用冰刃给它劈成两半,这厮忽的后退几步,怨毒的盯了我手中冰刃几眼,转身跳入雾中。 我跌坐在原地喘气,手上的血滴下来,脚后跟和脖子上印着黑手印,疼痛夹杂着耳鸣。 坐了几秒,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准备继续跑,想起来箱子,我回头有些犹豫。 箱女大概是真的生气了,箱门紧闭,一声不吭,只是发抖,看起来,遇见饵军,她不比我害怕得 少。 我还是带她走了,虽然她一点没用,还又大又重,但无法忽略帮过我,无法忽略……她也很害怕。 我本想直接边逃边用引路术,但诡异的是,我开始层出不穷的撞见饵军,无论往哪个方向,尽管阴眼之力下前方并没有任何异样,饵军也会猝不及防的杀来,而且还都是一前一后两个,我仓皇应战,杀掉一个,另一个就会马上撤退。 如此循环十来次,哪怕是傻子也不会觉得这是偶然了吧?! 阴嗖嗖的邪风四周打圈,刮得人五脏六腑生疼。 我加大了阴眼之力,而我的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围上了一圈强大的邪气屏障,丝丝红气,若隐若现,已不被白雾所遮挡。 “该死的!怕是被阴了!”我当即掏出几张符纸,忍痛咬破舌尖,将舌尖阳血悉数画上符咒,一掌印向地面,“以我阳血,助我防阵——” 嗡一声,一阵气流荡开,在我周身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这道自保的防阵虽然在爷爷笔记里见过,但我也是头一回用,力量不强,估计撑不了多久。 我抽出冰刃,提着箱子,站在阵内,看阴冷的邪气一点点逼近。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尸髓蛊批发了?! 张浩林听到这里,只觉一股恶心涌上喉咙,指着肥胖的贪食鬼,震惊的看着桑榆又指了指自己。 桑榆说完,便用鬼王令消除了此处人们脑中他们几个容貌的记忆,只记得有这么一个大能者或普通的客人来过而已。 “什么?”随着山中亥一说完,照美冥的棕色长发在一瞬间无风飞舞。 “公主想要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教训呢?”琬琰问她,瞧着把两人包围在中间的侍卫们,一点也不慌乱。 宋湛诚简单调息,让自己更清醒了些,看看时辰便将几人叫醒了。 虽然暂时还不耽误行动,但是这种大面积的烧伤会让自己持续不断的消耗精力和体力,时间越长,自己的处境就会越危险。 “这春季就要来临了,百姓也要开始春耕了,那新农作物准备的如何了?”李渊问道。 却被另外一双纤白的手给握住,黄毛刚要调戏两句,却是猛地变了脸色。 这后面就是叶家的内务事了,跟他们有何关系,自己造出来的争端自己摆平。 “咳咳……”宋湛诚心虚般掩了掩唇不再看那泛着不善恼怒的双眸,还是伸手搭上那只伸过来的细白右手,一个用力就爬上了红墙一起跳下。 王运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的确极有可能!所以王运又点了点头。 碍于对方身份的缘故,他还是首先同朱砂打了招呼,并彼此寒暄了几句,并将身旁的其他出战者都介绍了一下。 无敌有些惊讶地看了看阿波菲斯的右手,那里有一枚黝黑的戒指,如果不特别注意很容易被忽略过去,因为……阿波菲斯的皮肤也很黑。 发布“等你把太极修炼好了,我再告诉你。”尤一天心中暗想:那个时候,以三弟的心性,应该会相当的理智。到时候再告诉他应该是最佳时机。 短暂的静默之后,不知谁发出一声轻笑。“本来也想,但大伙联手恐怕也挡不住你走。”又有人微笑道“可是就这么看你独自离开,我们又觉得不甘心。”东方碧玉有些错愕,握枪的不由放松。 让阿拉汉稍稍放缓援军出发的时间,行军途大可不用拼命赶路,只需要在五天内抵达帝梵教廷也就足够了。 这番看双翅霸王龙大人。只发现双翅霸王龙大人的全身都在不停的发抖,一定是双翅霸王龙大人太兴奋了,兴奋得想要杀人,故而才会如此,巨人、三头大蛇、盘蛟心中都是如此的想着。 西妃便一五一十的将席撒查探内容细细陈述,离王神情几经 变幻,似有些相信。 幸运的是,除了妻子们之外,玛希公主等人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灵魂投影的真实身份,也不可能认得出来。 “叫,,呵呵,外国名字,我始终没有记牢,不过用咱国话说就是瘦肉精,听说添加了这种添加剂的饲料,牲口吃了之后,只长瘦肉不长膘”!刘万成诚惶诚恐的为萧寒介绍道。 他们就此事说了半个时辰,不外乎全是猜测和对紫凰圣教的假设而已,唐利川一句话也没插上,只是门口的凤桐衣时不时咳嗽两声,他闻声扭头看两眼,凤桐衣抬起手装模作样揉揉头再瞄过去瞪着他看。 莫九歌走到了那具身躯的旁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便是要将那具身躯给抬起来,可是,和之前一样的结果出现了。 也对,应惠宁整颗心都扑到林将军身上了,眼珠子都差点黏上去,自然敏感得很,当初自己也是从荀苕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中才得知这份感情,应惠宁肯定知晓。 随着主持婚礼的司仪宣告最后一句,薛城牵着季红雪的手,即将步入后堂之时。 而就在僵持了三息之后,萧晓奇与咒玄青几乎同一时间动了,向着彼此冲过去。 朱筑身边的人统统倒抽一口气,心想他们大哥是桃花运要来了吗? 恐怖的灼热火焰还未到,朱长达身上的衣袍便先燃烧起来,朱长达灵气运转,周身形成一个护体罡罩。 可是现在易华一也来了,这给萧晓奇带来了很大压力,他只能跑路了。 “好一句翀哥哥,好一声铃妹妹。”看着面前这张妖孽俊美的脸,恍惚的又想起了刚才铃公主扑进他怀中的样子。 她故作很是头疼的样子,单手支着下巴,眼睫微垂,似是卸去了所有的防备。 反而是李利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马军是有什么靠山了,还是有什么把柄了,看见我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锦瑟与钟离朔并不亲昵,但是唤作殿下锦瑟又是觉得别扭,不如这样,不伦不类,也是挑不出太多毛病。 单雄松抬起头看看狄庆江,又看看李烨道:“牟平县山多地少,今年突遇大旱,一时准备不足,夏粮才歉收。现在县里已经在开垦荒地、疏通河道,今年的秋粮会比夏粮有所提高”。 “哎,哎。”赵国栋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自己一个劲儿的答应,也不知道是怎么到了狗娃的病床跟前坐下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咒灵的秘密 她哽咽:“可是你的脚……你会死的……” “靠!你丫别咒我!!我只是运运气好准备再来个一飞冲天……”说到此,倒是我愣住了。 因为我寻声望去,我那印着黑手印的脚脖子处已经钻出一圈拇指大的婴脸脑袋,因为扭动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一瞬间寒凉从脚底袭到头顶,我的手都克制不住发抖。 但以大宋现在的生产力与技术,一年两季稻麦,岁收尚不足四百斤,尚不足后世一亩一季一半的产量。 冤家路窄,今日乐天又遇到了茂德帝姬,这次乐天学得乖些,让在一旁低眉顺目不声不响。 这一看就是绮梦身边的护卫,没想到却说她也是正一品,这件事就是逗人玩的。 卧槽!劳资发誓劳资现在一心就想救醒苏倩倩,心中万万没有那种龌龊至极的念头,如果有的话,那绝逼是你们想歪了。 “怕你不撑伞,出来看看。”只一句淡淡的话,从季然嘴里说出来,平白多了几分伤感。 只听“嘭……”的一声,飞驰而来的利箭皆被冲击成了齑粉,粉尘随风飘舞。 两种说法都是漏洞百出,甚至少部分人认为,李妃的死只是一场闹剧,毕竟一个化婴境的强者,怎会那般容易死去。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刑警队长彻底蒙了,他想不明白抓坏人还有什么不对的? 另外一手上,蓝色的魂力涌动,凝聚出了一个虚幻的蓝色龙头,直接趁势砸在了长发刀疤男的胸膛之上,荡出一圈蓝色的涟漪,直接将之震荡而开。 “混账东西,竟然敢称自己为本队长爷爷,活的不耐烦了!”丹宗执法队四队长怎么也没想到,叶风竟然上来就侮辱自己,一点没将自己这个执法队四队长放在眼里,当下,怒从心底起,心头的怒火澎湃涌动,直穿头顶。 辟谷修士和筑基修士之间的巨大差距,尽管不如金丹高人和辟谷修士的差距。 那丫头突然失踪,对于少帅来说是个多大的打击大家心里有数,也幻想过无数种他们见面会是什么局面。 雨宫纪子看来是发现了什么,但是并不能完全证明,所以准备诱导凶手动手。 而林宇则是继续打量起来四周,在秩序者还未宣布守城获胜之前,都要时刻都保持着警惕。 眨巴了下眼睛,心中暗暗的想到:不至于吧,就一波有点厉害的飞行虫族,这忍者城池的守卫们不至于那么都不堪一击吧? 后来,季平 才知道,对方所说的正是上古的语言,神魔一族通用的神魔语。 厉南凰即便是开会谈判的时候,都没说过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废话。 下一刻,青雉感觉到侧腰处传来钝击感,虽然已经元素化,可薙刀柄上包裹着霸气,震的他脏器隐隐作痛。 “这么容易就想蒙混过去……”白玓霆幽幽的语气中,一看就是不想轻易让陆萌过关的那种。 除了内地,没有任何地区配置有这么高的,哪怕是西欧负责人目前也只是十一级而已,中欧、东南亚、澳洲、北美、南美等地的负责人都是如此。 他这计谋听起来和自己的没差太多,可区别在于“我便设法”。该是说他有什么办法可以确定达成这件事吧。李伯辰对这点并不觉得奇怪,洞玄境的隋无咎活了两百多年,有这种手段不稀奇。 第一百九十三章 仁杞归来 可人总是祸不单行,你越想逃出困境,越是被困境缠身。 嘟嘟浑身僵紫跌下地去,我慌乱去接,双脚却遭枯骨一绊,生生扑了出去。 飞沙与浓雾交融,我吃力爬起,视线模糊不清。 恍惚间,我从未觉得人世的无能为力竟是如此疾苦。 那一抹月白就那样飞速奔来。 “阳禾!” 我抬头时,熟 唯有不远处,江辰背负天道弑神枪,凌空而立,不怒自威的身影,依旧真实。 沉浸在自己脑补出的特效之中,郝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脑海中的帅气行为,充满了迷惑。 它们一个个都露出狰狞凶悍的模样,昂着头,似乎想要将穹顶撕裂。 还是那个问题,有内鬼,自己增援的话对面保准会知道,这不就暴露了他们信息被截获的事情的了。 木吒乃是封神时期,修炼肉身的强者,单论肉身强度,几乎可以堪比大罗金仙。只不过,他的肉身并无大碍,但他的元神,似乎已经变得不完整了。 虽然金三石不清楚他们准备拿多少钱投入进来,但略微一琢磨就知道这肯定是一个不下于一千亿美刀的活。 西格这几日已经暂停了边境的攻势。他收拢人手返回银狮城,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巅峰会谈做着最后的准备。 还说什么,趁着他没死,家里头赶紧的多出些孩子来。这样的话,他们家以后才热闹。 她不由得又在脑中勾勒出一个克洛泽的形象,无非还是大胡子,大肚子,满嘴黄牙,满口脏话。 青羽锐利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杀气,他每看向一个城主,这些城主都不敢与其目光相对,本能的惧怕就仿佛一只sss级异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陆承俊懒散的回答到,身体往后倾靠,懒散的靠在沙发上,周身游走着一股邪魅之气。 这还只是吸入香气,若真是那些实力低下的人物喝上一口,怕真可能直接会醉上个几天几夜的哟。 这让苏念恩简直不能再兴奋了,她休学后,一直和简言保持着联系,只是很少见面。 元邪皇二话不说一身魔力一提再提,奋起一掌横击而来,刹然已到孟秋水面前,掌劲如排山倒海,引得江水为之断流。 “还不是向你学的,近墨者黑。她过来了,你赶紧上,我殿后。”疤脸收起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退到周陆身后。 里面正放着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可还不 等她长出一口气,耳畔就听的一阵风声,随感肩头一麻便被点了穴道。 太太:左丘,我有事走不开,没办法去给你家老板上药,你能来一趟吗? 周陆无所顾忌,手段狠辣,她真不知道还要面对什么样的恐怖方式。 然后从苏念恩眼前走了过去,两人正在交流,所以并没有看到苏念恩。 长指掂量着她藏在衣服里的紫钻项链,男人的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 说话的人是姜玫雪,她本是拿着镜子在补妆,余光看到门外的那些男生,她啪的合上镜子,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面前led显示屏的亮光照在沙发上并排坐的三人身上,把他们的脸照的很白,秦欢手中的草莓异样鲜红,她却一颗都沒有吃。 意大利的装潢风格,璀璨的水晶灯在大厅里闪耀着炫目的光彩。橱窗里展示了奢靡豪华的礼物,在灯光的点缀下,显得更加好看。 第一百九十四章 呸!猴你个头 反应过来,我环顾四周,的确与之前的空中界气息完全不同,看来我被饵军追杀得有些过激了。 忍着心头不适,我下意识向仁杞身旁贴近了些,望着前方朦胧小镇,仍是心有余悸。 我有些不安:“空中界已碎一片?难道空中界是由很多片区域组成的?” 他点头:“可以这么说,但具体多少片,如何组成的,摸不透,人心多复杂,它就随人心变化,这也是空中界最凶邪之处。” “随人心变化……”我不自觉喃喃出声,箱女之前就想靠眼睛窥视人的愿望,那在她眼中见到的人杞和另一个我是不是就是……人心所幻? 这个想法一出,我的心犹如投入寒冰,又坠入炼狱。 我手有些发抖,身侧人似乎察觉到,有些担忧:“怎么了?” 我手攥紧,眼神克制不住的飘忽闪躲:“之前走散,仁杞大人是不是遇见了…那个…” 他回头不解:“什么?” 我咬唇,忐忑不安到左摇右晃,良久才豁出去:“就是那个…六耳猕猴!” 他拧着眉头将我掰正面对他:“什么…猴?” “呃…”与这坦荡的眼睛四目相对,我简直是老贼心虚的噎住,这货不看西游记的么? “就,就是形容一种喜欢模仿别人然后顶着别人的身份去干坏事的猴,嗯,就是违背了正主意愿的那种……”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越来越低,场面特别像被班主任抓住的坏学生。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然后对方猝不及防来声:“啊,这样啊……” 我听着他那思索的声音里有股古怪的转音,抬头去,恰好撞上这厮眼里噙着不怀好意的笑,还特地挑了挑眉:“那这猴确实挺不错,多来几只就好了。” 我差点咬到舌头,那是一秒抬脚怒踹:“呸!猴你个头!” 他毫不费力抓住我脚,说着小心伤,但终还是忍不住,偏头笑得肩膀一耸一耸,我丢!我急成跳脚蚂蚱:“你笑什么?你笑什么?那又不是我!喂!那是邪祟假扮的!” 就恨对方高我一个头,我完全跳不到他可恶的正脸前,最终把自己气笑了,摆起烂来: “噢噢噢,你是当真了是吧?你笑这么灿烂,看来不是邪祟得手了是大人你得手了啊?哈!你该不会就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吧,天呐呃……” 我这正气极反笑到一半呢,这厮突然回头,眼含深意的瞧着我,倒把我瞧不会了。 我有些退步:“怎,怎么了?我,你,谁让你笑我。” 他声音极轻:“你说得对。” 我茫然:“什么?” 他一把将我拉近,我猝不及防扑向他,被迫踮起了脚尖,风过散去雾团,青丝相缠成茧。 他说:“吾说,非分之想,你说得对。” 同他所隔咫尺,额间相抵,同他四目相对,一眼万年,心头想克制那火苗跳跃,却抵不住星星之火,终燎了原,他眼中印出我并不清白的双眸,我慌忙垂下,他也随着我眼眸往下,狂风骤雨掠过鼻尖,嘴角,停留最柔软处浅尝脆弱的甜。 沉沦,或许本就是拼尽全力也难绕远的路。 一曲落幕,我心猿意马,一切来得太突然,太坦荡,我竟找不到地方躲藏,只能咬着嘴唇愤恨的偏头:“你,你怎么突然……” 突然像被人操控了一样。 突然像个凡夫俗子! 还像个流氓! 他低低笑着,将我深深搂入怀中:“傻子,如果不是预想过无数次,哪来的突然。” 啊? 我更茫然了,甚至还有点惶恐,这家伙以前不是傲娇腹黑,表里不一的么?这,这算是变相的表白么?那我,我要接受么? 指腹摩挲着掌心虚汗,我被仁杞搂得有些虚晃,以至于余光里出现一个拉弓射箭的凶狠少年时,我竟然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凶的丘比特? “去死吧。” 诅咒穿透耳膜,利箭擦过额间。 只是一瞬间,我被仁杞搂着瞬移躲过那锐利一箭,而后被他拉到身后,他转身的同时,寒气逼人的冰刃挥出去,我才猛然看清,站在薄雾那头射箭的人,竟是贺遥! “不要!” 我惊呼着冲出去,一把抱住仁杞的衣袖,仁杞手一顿,生生收回冰刃,只挥了一阵气流,将贺遥掀翻在地,转而一把将我逮起,愠怒:“你是不是疯了?!要不是吾及时收手你这蠢脑袋就碎了!!!” 一番惊心动魄下来,我直接被他骂懵了。 仁杞莫大的怒气与前两刻抱着我时判若两人,却又好像这才是最初的他该有的样子,一时间我都分不清哪个是真,面对他的质问,我一阵慌乱:“那,那是贺遥啊……” 他瞳孔一怔,手渐渐松开我的衣领,垂眸,后将我肩头散落的断发拂下,才开口:“吾看见了,你可以相信吾的。” 弓拉满的声音很紧绷,仁杞转身时,黑色冲锋衣的少年已持 箭对准他,仁杞半眯眼眸:“贺遥,认真的么?” 话落,那还未出弓的箭被骨节分明的两指捏住,少年瞳孔僵住,月白身影已神不知鬼不觉立在他背后,只轻轻一点,贺遥全身就肉眼可见的结起霜花,随即就动弹不得。 只能瞪着眼睛怒吼:“你是什么东西?快放开小爷!否则让你走不出南城!” 南城? 什么情况? 我起身就想过去查看,结果被箱子角绊了一跤。 箱女的声音在我耳边像是回声:“他对你朋友这样下手,你不害怕吗?不想远离他吗?” 摄人心魄的问题,竟让我忘了爬起来。 仁杞悄声无息出现在身后,将我温柔扶起,随即蹲在箱子前,静静凝视了片刻,偏头对一笑:“看来她清醒的第一件事是给你使绊子呢。” 我嘴角艰难:“兴许是我自己不小心呃……” 完全不给我狡辩的机会,这厮并指捻符,当场给箱女封了。 我也实在没办法,谁让她说仁杞坏话,只能一会儿需要她带路再找借口给她解封了。 南城,就真的是贺遥口中的南城。 我曾经读大学的地方。 只是与印象中的不同,空中界的南城像是被旧时代的滤镜轰炸过,繁华的街道变成朴素巷子,霓虹的商场变成热闹摊市,恍然间我还以为自己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