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 第1章 第 1 章升职加薪,去见林惜 大楚历169年,安将军大捷,班师回朝。 路上百姓延绵,人流涌动。 南风馆前: “哎,听说,安公子男女不忌!” “诶呦,别想了,人家怎么可能喜欢男性。” “就算人家喜欢男性,不看看你长什么样~还肖想人家!” 而安商的卫疆军正行过南风馆门前,这一番话恰好落入南厄耳中。 “嗯?”骑在马上的南厄听到前面的三个“姐们”这么说,不由得看了看主将的脸色。 安商倒是面色如常,只有将士们面如死灰。 这可不兴说啊,闭嘴吧,祖宗们,不然受苦受累的就是我们了! “哎,这马上的好像是安公子,诶诶诶,他好像看我了,你快说,他是不是看我了。” “别做梦了,人家是在看林少傅呢。” 子应城,大楚的首都,这城内有几位少年少女,天资过人,是为青年才俊。 这安商和林惜正是其中两人,两人,凑巧还有些交情,于是城中竟流传了些两人的话本子。 被不少官家小姐门阅览,于是,便流传出安商是断袖的传言。 时正正午,下朝后,林惜最近总会在南风馆隔壁的辞沐茶楼喝茶,也是刚好撞上安商回朝。 感受到安商的目光,他向安商举杯示意,以示尊敬,这一举动,倒是让楼上的小姐丫鬟们又磕疯了。 只是小姐丫鬟们终究不是林惜,不知他的目光正在安商身后副将南厄的身上停留 安商被皇上召见进宫,不少将士向他请求与家人短暂团聚,安商应允,要求他们明天到达城外。 南厄则和剩下的将士们在城外安建军营。 夜渐渐深了,由于没有娱乐项目,将士们都早早的睡下了。 待将士们都睡熟后,南厄走出帐篷,他有些无聊,就出来透透气。 他能参军是被安商捡到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出身,知道自己的过往,只是不知道该去往何方。 他曾想过,哪怕自己是个孤儿,都比这样活着要好。 漆黑一片中有暖黄的光点,空中有些许萤火虫,他感受到了安商的气息。 “主将,甲时了。” “嗯,我知道,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透透气。” “有事说出来,别憋坏了。” “没事,就是无聊。” 两个人都没有继续说话,安商熬不住,只提醒他早些休息,就自顾自的进帐篷休息。 次日清晨,安商带着南厄和军师进宫领赏。 由着安商的身份,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金銮殿。 三人跪下,皇帝的目光先落在最前的安商身上,平静地开口:“爱卿平身。” 声音在安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 皇帝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卿,辛苦了。” 老太监适时上前展开手中玄色为底、金线绣龙的圣旨,用尖细的嗓音开始诵读:“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此次大捷,赖卿忠猷。当论功行赏,定安王之子安商赏黄金百两,良田千亩,副将南厄升为左都御使,赏白银千两和府邸一座,军师楚清眠赏白银千两。” “谢主隆恩。”三人齐声道。 南厄垂面,将震惊之色掩于眼底,怎么就升了。 皇帝使了个眼色,老太监:“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旁的林少傅站了出来:“臣,有本要奏。” “爱卿请讲” “不知皇上可还记得,十年前南家村的屠村惨案。” “哦,林爱卿怎么可管上这种事了,可是这案子有了眉头。” “陛下,为您分忧是臣的荣幸,此事,要由颜提督向您讲述。” 南厄震惊抬头,却正对上了林惜隐晦不明的眼神。 “哦,颜爱卿,此事当真。” 另一边的颜徽站了出来:“陛下,就在昨日夜里,今日甲时,又出现了和十年前南家村屠村惨案相似的村子,此村名为宋家村,臣请求前往搜救线索。” “朕允了,希望颜爱卿可以将这些多年的屠村遗案解开。” 皇帝挥了挥手,老太监道:“退朝——” 安商看这南厄站在原地不动,于是推推他:“恭喜啊,升职了,左都御史。” 南厄被推的一个踉跄,楚清眠扶住了他:“你没事吧。” 南厄摇了摇头,现在他的脑子里全是林惜的眼睛,浑浑噩噩的走到街上,看到路边有卖糖葫芦,他摸了摸口袋,有几两碎银。 他花了五文为自己买了一串糖葫芦,却迟迟没有下口,就这么拿着走到了府邸内,侍卫和开门的没有拦他。 他是这里的主人。 糖化了,滴到了手上,他是噬甜的,舔了一口,没来由的恶心,他蹲了下来,吐了个昏天暗地,可是肚子里没有什么油水 哦,军饷已经好像已经好久没给了。 今天上朝穿的明明是很干净的便服,为什么衣服有墨水呢,我没洗干净吗? 他摸了摸,还是湿的,眼前渐渐模糊,脸上有东西滑过,他摸了摸,是湿的,是水吗,哦,原来是我那没用的眼泪。 他咬了口糖葫芦,没有味道,又大口大口的吃,他呜呜的哭着,捂住脸,糖葫芦掉了,在地上滚了一圈,沾满了灰,不能吃了。 哭到近乎失声,下意识的嚼着嘴里的糖葫芦,还是尝不出味道。 应该是酸甜的吧,可是他除了血腥味和重甜什么都尝不出来。 天渐渐黑下来,他回到卧室里拿上了自己的佩剑,一路上用轻功赶路,向子应城的中心地带行进。 最后,他停在了林府的门前,很奇怪的是门前没有侍卫看守。 但他还是从墙边翻了进去,他对这里很熟悉,一路上,他避开了巡逻的侍卫,直直向着林惜的院子去,不过翻过了一个墙,他就被一个人稳稳的接住了。 那是一个熟悉的环抱,有着清淡的木檀香。 那个人叹息了一声,随即温润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为什么不从前门走呢?我都把侍卫调走了。” 是林惜,南厄挣扎几下,又哭了出来,低头看到他,哭到的更凶了。 他温柔的用帕子帮他擦脸:“怎么哭成这样了,眼睛都肿了,那要是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别哭。” 过了一阵,南厄哭够了,终于开口:“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朝堂提那件事。” 林惜眼神一暗:“你不想翻案吗?” “林惜,你是不是觉得只要翻案了,我受的苦就过去了,啊!” “说话啊,林观尘,我所受的苦有一部分还是你带来的,你要是觉得我可怜,为什么不去死啊!” “没有什么是能过去的,我没有以后,一村子的人,那是我的血债,他们都是我杀的,抛不开的,都是过不去的。” “他们都是我杀的,这些苦是我该的,我在赎罪。” 林惜抱紧了他,低声哄到:“不是的,榆星,没有人生下来就是有罪的,你要活下去。” “我走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甚至是你将我推进那个深渊的,边疆,边疆,我在那个苦寒之地呆了八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得吗?” “凭什么,凭什么你生下来就高高在上,凭什么我生下来就要受苦受累,我又做错什么了?我才十七!” 林惜垂目,他拿起了南厄的佩剑,出鞘,拿起南厄的手放到了刀把上,将刀抵到了自己都脖子上,直视他通红的眼睛:“我给你偿命,动手吧,杀了我。” 他能看出来,南厄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只能这样刺激他。 南厄一愣,意识似乎逐渐清晰,他吓的松开了握剑的手,剑掉到了地上,他抱住了脑袋。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真的想要你死的,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林惜抱住了南厄:“不,你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是天,错的是地,错的是我,唯独不是你,我会给你一个家的。” 南厄被熟悉的味道抱着,意识逐渐模糊,他小声又委屈巴巴的问:“真的?” 林惜搂紧了他,难怕知道他听不见,还是认真的回答:“千真万确,永远作数。” 次日,南厄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头痛欲裂,努力睁开眼睛,看清了四周的景象,很熟悉,是林府吗? 昨晚的记忆逐渐恢复,他低头看看自己,看来林惜没对自己做什么。 他忍着头痛对外面喊:“林观尘,你给我滚进来。” 南厄等到不耐烦时,外面连滚带爬的进来一个人。 “诶诶诶,小爷,奴才在!” 来人一进来就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南厄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开口:“林宥,你没死。” “小爷,奴才确实叫林宥,小爷说笑了,没有主家的允诉奴才怎么敢死。” 南厄走下床,垂眸看着林宥:“你要不要抬头看看我是谁?” 林宥颤颤巍巍的抬头,瞳孔放大:“林迩,你,你……” 他又迅速低头,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小爷饶命,我认错人了,小爷饶命,小爷饶…” 南厄眼眶酸涩,他揪起林宥的领子:“你的骨气呢,你的骨气呢,林宥,你的骨气呢?” 林宥看着熟悉的脸:“二哥,二哥,你走了他们都欺负我,我能怎么办?” “小五,别怕,二哥没死,我没死,我回来了。” “嗯,二哥,你先放开我。” 南厄在旁边坐下:“小五,和我说说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吧。” “嗯。” “你走了之后,好多人就说你是杀人犯,我帮你解释,他们就说我,每天我的饭里会出现针,被窝里有老鼠虫子,管事的还给我安排最脏最累的活。” 南厄气愤地一拳锤在桌子上:“告诉我都有谁?” 林宥手忙脚乱的顺了顺气:“现在没事了,二少爷帮我把他们都处理了。” 南厄皱眉沉思:“二少爷,那个病秧子?他为嘛要帮你?” “诶,这可不兴说,他脾气不好,就是这个,不能说。说说你吧!” “我到了边疆,赶乱才跑了出来,一直一直往前跑,后面被安将军捡到,没什么好说的,我现在是九门步兵统领。” 两个人都沉默了,南厄可是在那个地方呆了八年,怎么会只有这么简单的经历。 他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两个人心里是这么想的。 南厄站了起来,对林宥说:“走,我们去找林惜要你的卖身契。” 林宥默默低头跟在南厄的身后,这多年来的自卑到底不是一时半会能改掉的。 南厄曾在这里待过一年,对这里最熟悉的是就是林惜的院子。 他一脚踹开主屋的门:“林惜!” 嗯,闺蜜想看到,不会刀的,她不想吃刀,不定时更新,会不定时会优化一下文,he,不确定会有多长,权谋文么,就是具体就是在办案的途中穿插感情线,为闺蜜而开的文,她说想看给,死对头,权谋,就开了,嗯,我不知道怎么和读者互动,有问题的话,会在读者有话说中回答,不知道晋江怎么用,我再探索一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 1 章升职加薪,去见林惜 第2章 第 2 章林宥可能和二少爷有一腿 “嗯?榆星?你醒了。”林惜此时正在和人谈事,听到踹门声,眼神中毫无波澜。 他们面前摆着茶具,看来甚是惬意 “哦?你们竟然认识。”颜徽语气中带着些许好奇。 “嗯。”俩人自顾自的聊天,明晃晃的刺到南厄的眼。 “林观尘,我们到底能不能聊一聊。” 林惜抬眼看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躲在南厄身后的林宥,不置可否:“是为了林宥的事。” 林惜垂目看着桌子对颜徽:“暝语兄可否改日再谈。” 颜徽站起身,拱了拱手:“那改日再聚,不过,观尘兄,此事可是和那群修士有过多牵扯,切记小心行事,在下就先告退了。” 南厄也转身嘱咐:“小五,你也出去,我俩单独聊一聊。” 林宥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看了看气愤剑拔弩张的两人,到底还是出去了。 “带上门。” 林宥很听话,现在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榆星,你知道我为什么那时候要将你取名为迩吗?” 南厄冷漠的道:“我不想知道!” “迩有着亲近的意思啊,你那个时候,就像一只刺猬,对谁都有着距离感,有着那一层刺,虽保护了自己,但也没有称心的朋友。” “林迩,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永远做我的林迩。” 南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口的火气:“我不想和你吵架,你提的这些对现在的我来说没有意义了,我现在是南厄。” 林惜叹了口气:“林宥的卖身契不在我这里。” 南厄皱眉:“你不是家主吗!为什么不在你这里。” 林惜提了一个无关的问题:“南厄,你觉得现在坐在皇椅上的人怎么样?” “糟糕透了,卫疆军的军饷已经好久没发了,但是你提他做什么?” 林惜点头:“嗯,很糟糕,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怕安商的父亲吗?”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当然和你没关系,和大楚的天下有关系。” 林惜拿起茶杯,饮了一口:“当今大楚天下皇姓为孟,但金銮殿的那位其实已经被架空了,而安商的父亲是唯一的异姓王,安商手里还有兵,他当然怕,怕安氏造反,安白颜沈陶,大楚五家,他都怕。”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想造反!” “我当然不想,但是有人想啊!而今朝廷千疮百孔,都在选边站,这其中出现了一股不属于大楚五家的势力:江家,嗯,我有预感,他会是最终的胜利者。” 南厄不理解:“为什么?” “安商不想称帝,安家支持江家,安家手握兵权,沈织鸢心悦江行舟,沈家在顶江家,沈家掌有经济;怎么想,江行舟都熟不了。” 南厄幡然醒悟:“你,你的意思是让我支持江家。” “那一天总会到来的,我不想你死。” 南厄沉默无言,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林惜是为自己好,但是,自己还要赎罪,在赎罪之前,自己的命真的重要吗? 门外想起了吵闹声:“林宥,你要走吗!我不准你走,你的卖身契在我这,我不准你走,你这辈子别想离开林府。” 南厄猛的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正死死的掐着林宥的脖子,他有着一张和林惜六分像的脸。 但是他们给人的感觉不一样,林惜是淡漠,而这位林二公子给南厄的第一印象是阴翳。 他的指尖逐渐收紧,林宥的表**加痛苦:“我不准你离开我,你这辈子都属于我,你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像那个女人一样,你哪怕死都是我的人,是不是打断你的腿你才不会跑。” 南厄上去将他的手腕掰开,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林宥会变成这样。 林禅阴翳的盯着他:“你是谁?” 他又看上林宥:“你就是要跟他走是吗?过来!” 林宥哆哆嗖嗖的,他的脖子上还有着青紫的掐痕。 “够了。”一旁的林惜终于开口,他皱着眉头,严厉的道:“闹够了没有!” “没有!我就是要闹,我就是有病,我从小到大从未拥有过什么东西,也从未被选择过,我现在才知道,想要的东西是要抢的,我就要他。”林禅指着林宥:“我只要他,我不和你抢家产,不和你抢家主,我什么都没有抢过,我只要他!” 南厄正色的看他:“林宥,你跟谁走? 林宥结结巴巴的:“我,我,我…我跟林迩走。” 南厄揉了揉他的头:“别怕,有我在。 林禅嫉妒的要发狂:“不要以为你赢了,卖身契还在我这,你带不走他,我有病,我就是有病,没人把我当正常人,我早就不是正常人了,我就要闹!” 说罢,他弯腰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咳出来,林宥下意识的要过去扶,南厄拉住了他。 林禅恶狠狠的盯着林宥:“就算我死了,我也要他陪葬。” 南厄最终还是没能带走林宥,如果强行带走,恐怕会对自己不利。 子应城的春雪化了,柳枝也抽出了嫩芽,待柳絮满城时,皇后总会举行一年两度的大会。 届时,城内所有六品以上的才子佳人,老爷夫人都会受到邀请。 南厄转悠到后花园时,终于见到了这位一直活着传言中的江少爷。 这位的样貌很是俊俏,不过,不知为何,南厄觉得他似乎更像女子。 江行舟正和一位紫衣美人谈天说地,看起来是相识的。 一位青衫的美人脚步匆匆的向江行舟走去,是沈大小姐,那位传闻中的大楚才女。 “江少爷,倒是好久有没见你。” 美人目中含情,可惜,对象是个木头 江行舟低头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别来无恙,沈小姐。” 沈织鸢有些难堪,于是转向另一边:“这位小姐是?” “织鸢,你怎么在这里,母后正找你呢!”这是当今太子孟临天。 待走进些,他才看清沈织鸢身边的人是江行舟,他顿生危机感,摆出一张臭脸:“你怎么在这里?” “太子说笑了,臣不过是偶遇沈小姐便打了个招呼。”江行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好看吗?”林惜将嘴贴在他耳边问他 南厄吓了一跳,回头怼他:“管你什么事!” 他不开口,南厄还意识不到自己身边有人。 他懊恼自己的警戒性怎么会变得这么差。 却忘了,并不是他的警戒性变差,而是在以前,这种事发生过很多次。 “继续看。”林惜拿扇骨敲了敲他,低声提醒道。 南厄回头继续盯稍。 “雪儿姐姐。”这声音脆生生的,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岁盈郡主孟或醉。 含着金汤匙出生,天真烂漫,被保护的像个孩子,从未接触过世界的阴暗面,连封号都是对她的祝福。 仓盈庚忆,年岁有息,活像是南厄的对照组。 可是她才十五,他爹怎么会舍得让她来这种地方。 “咦!”孟或醉惊喜:“鸢儿姐姐,你怎么也在,好巧啊,太子哥哥也在。” 在孟或醉面前,孟临天撤回了一张臭脸,换上温和的笑。 沈织鸢抬手摸了摸孟或醉的脑袋:“醉醉怎么也来?” 孟或醉扬起脸:“我来找雪儿姐姐,哇!这里还有好多漂亮的哥哥姐姐。” 安商走过来,也同样摸了摸孟或醉的脑袋:“小孟,好久不见啦,最近都去哪里玩了。” 孟或醉抱住自己的脑袋:“颂真哥哥,不要摸我脑袋啦,会长不高的。” 安商轻笑:“好,不摸不摸,小孟以后一定会长的高高的。” 孟或醉好奇的张望:“咦?那是不是暝语哥哥和修庵哥哥?” 江行舟扶了扶衣袖:“没错,就是大祭司!” 南厄也是有些服气:“哈?皇后怎么把大祭司……,祭司不好好的待在祈安阁来这里干什么?” 林惜看着炸毛的南厄轻笑:“不看了?再凑近些,已经听不到声音了。” 南厄揉了揉耳朵:“不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不过,”南厄摸索着下巴:“你说,这颜徽和白宫是不是有什么?” 林惜夸夸:“嗯?你能看出来,变聪明了。” 南厄得意的哼了一声:“我明明一直都很聪明,话说他俩啥关系?” “友人之上,恋人未满。”林惜展开扇子遮住微笑:“回大殿吗?晚宴马上开始。” 南厄叛逆的道:“不,我凭什么……” 林惜诱惑:“有樱桃肉,特别甜。” “我去,”南厄妥协:“还有什么?” 林惜带着他向大殿走去:“还有艾草青团,金丝糕,冰糖枇杷,沙琪玛,姜撞奶…” 林惜停住脚步,南厄一时不查,只是馋,竟直直的撞了上去。 林惜用指尖抵住他的脑门:“这些甜食,喜欢吗?” 林惜指腹的温度灼烧着南厄的皮肤,南厄愣愣的抬头,林惜一张俊脸逐渐在眼前放大,一双桃花眼水光滟滟。 南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烫到似的迅速拉开身位,后背几乎贴到冰冷的廊柱真是个妖精,自己以前到底哪里觉得他像天上的仙人的。 林惜拿扇子挡住脸,让人看不清神色:“进去吧。” 接下来在晚宴上,南厄一直没给林惜好脸色,临走时也是不理不睬。 回家后南厄一直没有睡意,他不由的回想起以前的事。 从六岁到八岁,自己一直在流浪,他不认地区,也不认字,只知道这里很繁华,能够让自己活下去。 他的一身破布衫永远沾着灰,他的骨头缝永远是冷的。 就是那段时间遇见的林惜。 孤傲高贵的公子,洁白干净的衣服,精致的脸,漂亮的像是天上的仙人。 南厄下意识低着头,把满是泥污的脸往阴影里藏,生怕自己的脏污玷污了“仙人”的眼。 可那“仙人”却拉着丫鬟的手不肯走,定定立在他面前就算丫鬟再怎么努力劝阻。 “仙人”还是不动,说要他,要带他回家。 风吹动林惜的衣摆,像一片洁白的云,笼在南厄灰暗的世界上头。 但是“仙人”终究还是个孩子,南厄的生命也依旧是灰暗的。 唉,好无聊啊,我终于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了,嗯,这边是沿用的明朝制度,对,但是,只有这个是沿用的,剩下的是我自己独立的,嗯,不知道会写多长,就这样吧[摸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 2 章林宥可能和二少爷有一腿 第3章 林惜这人怎么这么烦 “你要跟我走吗?”少年又站着他的面前。 南厄喉头梗塞,他不知道这位少爷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他心里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感激和不解。 他紧紧抓住身后小五的手不放,祈求着垂怜:“少爷,能不能,求你能不能带他一起走。” 小五一向脾气臭,只和自己关系好,以往,有自己护着,小五受苦会少些,但自己如果走了,小五就会被欺负的很惨。 林惜垂眸看着南厄的发旋,他伸出手,但最后还是收回手去,默默的看着。 仆从在一旁着急道:“少爷只要你,哪里来的那么多要求!你也没有提要求的资格!” 另一个仆从附议着:“对,少爷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走就继续当你的叫花子吧!” 南厄当然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他松开手,匍匐在地上:“我知道了,对不起,少爷,谢谢您,我跟您走。” 南厄松开小五的手,从地上一骨碌的爬了起来。 小五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委屈的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南厄,还想去牵他的手:“二哥,你是不是不要小五了,不能不要小五,小五会很乖的。” 南厄眼里也泛起泪花,但他没有回头,只是默默走到林惜仆从的身后,低头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仆从见状询问道:“少爷,现在可以回府…” 林惜见到南厄这般模样,于是抬手道:“等一下…” 南厄在心底隐隐期待着。 林惜指了指小五:“他,嗯,二弟不是缺一个仆从吗?就把他也带走吧。” 仆从夸奖着:“少爷当真是菩萨降世啊!” 南厄万分感激的看向林惜,可是林惜的眼里无情无欲,仿佛能容纳世间万物,唯独不能容纳人,像是昆仑山上万年不化的雪,天上可触不可及的月。 南厄低下头去,将自卑埋在眼底,他拉住小五的手,一路上默默的走。 到林府前,南厄就从仆从空中得知了这位少爷叫林惜,是林府的大少爷,今年十一,剩下的仆从就什么都不和他说。 仆从骤然停住脚步,他得意的说:“到了,看见这座府邸了没有,能来我们林府是你几辈子积累的福气!” 南厄抬头,他不识字,只是感觉很漂亮。 那么高大的房子,建的时候一定要很多银两吧。 “走走走,洗一洗,你们太脏了!”仆从推搡着两人前去洗漱。 南厄回头看林惜,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他在和一个男人说着什么。 等仆从拿帕子擦干净南厄的脸,有被惊艳到。 “呐,倒也是一个漂亮的小孩。” 眼前的小孩虽然青涩且干瘦,但是有一双漂亮的杏眼,骨相也是极好的,待再养大些,便是十足的美人。 大楚民风较为开放,有人娶男妾的事虽少,但不是没有,不过没有男妻就是了。 他不禁怀疑,少爷是给自己捡了个暖床的回来。 南厄没有吭声,小五却害怕地抖擞着身子。 仆从意识回归,他和善的冲小五笑笑:“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仆从怂了怂肩,帮他们清洗身子:“唉,你们两个小鬼,跟了林家就是林家人了,林家虽然不在五家之中,但是品行一点也不比五家差。” 南厄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不知道什么五家,但听仆从的意思是很好的家族,比林家还要好。 不知仆从想到了什么,他脸上散发出笑意。 “诶,不过…”仆从脸色忽然变得很复杂:“对了,我叫林应,我们二少爷很娇气,还有腿疾,而且脾气不太好,生气了可是会打人的。” 小五一脸天真的靠在浴桶边:“没事的,林应哥,我脾气也不好,但是我抗打。” 林应忧心忡忡地,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清洗完后,林应找人带小五去二少爷院子,自己则亲自带着南厄来到林惜书房外。 “少爷。”南厄脆生生的在门前喊他,得到回复后他才小心翼翼地进门。 南厄紧紧揪着衣角,觉得这衣服穿在身上怎么都不舒服。 林应和他说林惜会给他赐名。 “过来,站在门口干什么?”林惜喊他。 南厄亦步亦趋的过来。 待他乖巧地站在桌前,林惜才问他:“你有名字吗?” 南厄小幅度的摇头,他是不敢告诉林惜的,他害怕被抓起来。 林惜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拿着笔:“你们平时是怎么称呼的。” 南厄老老实实的回答:“按年龄排行,我排在第二。” 林惜点了点头:“嗯,那行,那你就叫林迩吧。” 南厄规规矩矩的点头:“谢谢少爷。” 林惜拿着笔在纸上练字,头也没抬的对南厄也就是现在的林迩说:“会研磨吗?” 南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捏着自己衣角:“不会。” 林惜依旧没有抬头:“那也不认字吧,还记得自己几岁吗?” 林迩回忆:“大概八岁半。” 林惜终于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他:“过来,我教你认字。” 林迩犹豫着站在原地,没有动。 林惜忽然笑了,现在他眼里的眼里没有了雪,温柔的像一池春水,好似鹿台山的白玉。 “林应都和你说了些什么?”林惜的声音很好听。 “他说,我进来了林府就一辈子是林府的人。” “倒也没错,你现在是我的书童。”林惜不以为意,向他招了招手。 可能是营养不良,林惜握住他的手就像把他整个人圈住了一样。 林惜比他高了一个头左右,林迩要抬头看他。 林惜的眼睛很漂亮,林迩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不过他的五官也生的极好。 林迩在心里暗暗的想:少爷长的像天上的菩萨一样。少爷是我的恩人,我要一辈子对少爷好。 林惜拍了拍他的头,像哄孩子一样:“乖,我就那么好看吗?认真学。” 林迩委屈,在心里嘟囔:摸头会长不高的。林迩以前流浪的时候六岁,他还没有读书。 林惜的身上带着清淡的?香,他的声音还温柔,有些引人入眠:“这是林,由两个木组成,是你的姓氏,人嫁出去姓氏会随夫姓…” 小小的林迩还不知道嫁是什么意思,他好奇的问:“所以,我是嫁给少爷了吗?” 林惜轻笑:“不是哦,你是不可以嫁人的。” 林迩化身好奇宝宝:“为什么,因为我以后都会是少爷的人,所以不能嫁给别人了吗?” 林惜给她解释:“不是哦,你只能娶哦,你不可以嫁的,但是女性可以嫁也可以娶。” 林迩皱起小小的眉:“为什么啊?” 林惜语气感慨:“因为她们啊,在以前受得苦太多了,所以要对她们宽容些。” 看到林迩还想说话,林惜敲了敲他的脑门。 “好了,不要想了,这个是你的名字,迩,有着距离近和时间近的意思。” 林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少爷呢?少爷的名字有什么意思呢?” 林惜点了点林迩的头:“我叫林惜,伶惜的惜。” “怜惜?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啊。” “……”林惜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林迩。 刺目的阳光直射向南厄的眼睛,他下意识拿手挡住了阳光,眼睛干涩,他眨了眨眼睛,挤出了两滴泪。 南厄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天亮。 对于林惜,说不感激是假的,说感激其实也不算太正真的。 不感激的是南厄,感激的是林迩,不过,林迩已经死了。 所以南厄不可能再重新做回林迩,他和林惜是殊途,从一开始就是。 ……… 朝堂上依旧是没有什么新鲜事,东家长李家短,无论多小的事,都能提个好几遍。 待下朝后,颜徽来找南厄,两人就在宫门口小声谈论灭门惨案的事。 “喂!颜暝语,我走的这几天子应城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陶羽头凑出马车的窗子外。 颜徽停顿一下,转头给了陶羽一个眼神,又回头继续和南厄进行刚刚的话题。 “诶诶诶,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们不是兄弟啦?”陶羽不乐意了。 “干啥呀!”陶羽气冲冲的下车想和颜徽理论理论,一转头才发现被马车挡住的另一个人。 陶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额,幸会幸会啊,这位兄台,颜暝语的朋友就是我陶非忆的朋友,敢问兄台贵姓。” 南厄上下扫视着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少年:“南榆星。” “好名字啊,榆星,是白榆的意思吧。” 眼前的这位少年明媚耀眼又自信,笑着时还会露出一颗尖牙。 颜徽下意识的档住南厄的视线:“南兄见谅,陶羽自幼就是如此。” 陶羽看看颜徽再看看南厄:“我刚刚是不是打扰到了你们,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颜徽巡视周围,除了被留在宫里的,其他的官员们早已回家,他嘴角微微勾起:“也不是你不能听的。” “就是和那些宗门有关”颜徽收回表情:“陶羽,你不是刚从浮玉山回来吗,如何?” 陶羽垂头丧气的道:“不如何,诶,浮玉派态度尚可,但是,他们并不愿意规顺,我临走时还算了一卦咱大楚国运,说起来真晦气,他说我大楚快完了。” “其实倒也没错,不提这事了”颜徽继续说:“你刚刚不是问我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吗?” “对啊,”陶羽点点头:“你快点说,怎么变得和白修庵那家伙一样婆婆妈妈的。” 颜徽开始娓娓道来:那宋家村不知为何一夜之间一点声音没有人就全死光了,和十几年前的南家村不同的事,宋家村附近可是有不少村落,所以发现的很快,而南家村人烟稀少,所以发现时早已过去了好几星期。 陶羽思考:“所以,关于无声被杀,你们只能想到那些仙山上的宗门,嘶,好像确实只能这样解释,你我可以帮你们什么?” 颜徽笑了笑,拍了拍陶羽的背:“不如你自己回家想想,还没见伯父伯母吧,还有记得来和他们好好讲讲你在浮玉山的经历!” 说完,颜徽率先一步走了,陶羽目光传过了南厄的身后,又看了看南厄,也先他一步走了。 正在南厄摸不到头脑时,他的身后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如果你还待在我身边,也会像陶羽一样明媚。” 南厄转身咬牙切齿:“林惜,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在我这里根本不重要。” 南厄现在已经知道那两个人为什么会走了。 林惜很平静:“你很生气,那你要杀了我吗?” 林惜又抢先一步:“可是你那天就算失控了也没有下的去手,你不舍得我死,我很高兴。” 南厄恼羞成怒道:“你滚呐,我不想看见你。” “可是都在一座城内,你我的府邸距离还不远,想不见到我,又何其困难。” [摸头]嘿嘿,这章写了好久,我自己看是真的没有读感,诶,我文笔太差了,努力写好吧,但是目前感觉会很短,世界观不大,后续也不会有什么虐点,也没什么新意,虽然我自己也找不到相近的文,大该就是开放结尾吧,毕竟两个人是殊途,对了,这里小林要小厄的原因是他爸要往他身边塞人,然后他不要,他爸让他自己出去找一个,然后看顺眼了小厄[猫爪]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林惜这人怎么这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