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 第1章 红痕 凌晨三点,海市刑侦支队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林悠悠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将一叠厚厚的尸检报告推到一边。三个月了,李雯案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她心头。 受害者李雯,28岁,白领,被发现死在反锁的公寓卧室里。没有挣扎痕迹,没有入侵迹象,致命伤是脖颈处两道精准交叉的深痕,形成一个冰冷的十字。凶手像个幽灵,没留下任何有效线索。 “林队,省厅急电!”年轻警员小陈推开门,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急促。 林悠悠抓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省厅刑侦总队长沉稳的声音:“悠悠,江州市区刚刚发现一具女尸,作案手法、现场标记,与李雯案完全一致。省厅决定成立联合专案组,指定你立即带队前往江市,与当地刑侦支队队长沈青对接。” 挂了电话,林悠悠只觉得心脏猛地一沉。她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对小陈说:“通知技术科,把李雯案的所有证物和卷宗打包,二十分钟后出发。” 高铁在晨雾中穿梭,林悠悠靠在窗边,反复看着李雯案的现场照片。十字伤痕的角度、深度,甚至边缘那细微的锯齿痕,都烙印在她脑海里。这不是随机作案,凶手手法专业,且对人体解剖结构了如指掌。更让她不安的是,那十字标记背后,似乎隐藏着某种偏执的仪式感。 上午九点,高铁准时驶入江市站。林悠悠拖着行李箱走出出站口,一眼就锁定了人群中的沈青。 女人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警服,肩章上的四角星花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身形挺拔,下颌线绷得很紧,一双眼睛锐利如鹰,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走来的林悠悠。 “林副队?”沈青率先迈步上前,伸出手。她的掌心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触感粗糙却有力。“沈青,江市刑侦支队。” “林悠悠。”林悠悠回握,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对方的皮肤,只觉得那温度比常人低了几分。她注意到沈青眼底的红血丝,显然也是一夜未眠。 “上车说。”沈青收回手,打开停在路边的警车副驾驶门。 警车平稳地行驶在江州市区的街道上,沈青递过一个平板电脑:“第二名受害者叫苏晴,25岁,幼儿园老师。昨天清晨,她的学生家长联系不上她,报警后我们破门而入,发现她死在卧室床上,现场情况和你那边的李雯案几乎一模一样。” 林悠悠滑动屏幕,苏晴的尸体照片映入眼帘。脖颈处的十字伤痕与李雯案的完全重合,甚至连伤口周围凝固的血迹形态都极为相似。“凶手很冷静,”她皱起眉头,“受害者没有挣扎,说明她对凶手毫无防备。门窗完好,凶手要么是熟人,要么是用了某种手段让她主动开门。” “我们已经排查了苏晴的社会关系,”沈青补充道,“她性格温和,没什么仇人。唯一的异常是,她最近几个月每周都会去城郊的圣约翰教堂做弥撒。” “李雯呢?”林悠悠立刻问。 “我们查了李雯的行踪记录,她半年前也去过圣约翰教堂参加过一次慈善活动。”沈青的语气带着一丝凝重,“这可能不是巧合。” 就在这时,沈青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完电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城郊废弃的市立第二医院,发现第三名受害者。” 警车立刻调转方向,朝着城郊疾驰而去。窗外的风景从繁华的市区变成了荒凉的郊外,林悠悠看着越来越近的废弃医院,心里莫名地发紧。 废弃医院的大门早已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走廊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腐烂气息,墙壁上的白漆大片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砖块。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在地上投下一道道诡异的光影。 第三名受害者被绑在二楼的手术台上,手脚被粗麻绳牢牢固定,胸口的十字伤还在缓慢渗血。她的眼睛圆睁着,充满了恐惧和不甘。手术台旁边,放着一本翻开的圣经,书页上的“审判”二字被红笔圈了起来,格外刺眼。 林悠悠蹲下身,戴上手套,仔细检查着受害者的尸体。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受害者的发间,用镊子夹起一片细小的蓝色玻璃碎屑:“沈队,你看这个。” 沈青凑过来,看着那片碎屑:“像是教堂彩绘玻璃的碎片。苏晴的手机里有和教堂义工的聊天记录,说昨天会去教堂参加一个小型祈祷会,但她没去成。” 林悠悠站起身,环顾四周。手术台旁边的垃圾桶里,有一张被撕碎的纸片。她小心翼翼地把纸片捡起来,拼凑在一起,发现是一张圣约翰教堂的活动邀请函,收件人正是苏晴,日期是案发前一天。 “凶手在故意留下线索。”林悠悠把邀请函放进证物袋,眼神变得锐利,“从玻璃碎屑到邀请函,他好像在引导我们去某个地方。立刻派人封锁现场,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另外,查圣约翰教堂的所有人员,尤其是最近离职或者行为异常的人。” 沈青点点头,立刻对身后的警员下达命令。林悠悠则继续在现场勘查,她的目光扫过手术台的台面,突然发现边缘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她用手摸了摸,划痕很深,像是被某种金属利器划出来的。 “沈队,这里有划痕。”林悠悠喊道。 沈青走过来,蹲下身查看:“像是手术刀留下的痕迹。凶手可能在这里进行过某种‘仪式’。” 就在这时,技术科的警员跑了过来:“沈队,林队,受害者指甲缝里提取到了一些纤维,和李雯案现场提取到的纤维成分一致,都是一种罕见的进口羊毛。” 林悠悠和沈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两起案子的纤维一致,加上相同的十字标记,足以证明是同一个凶手所为。而这个凶手,显然与圣约翰教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回到警局,林悠悠把蓝色玻璃碎屑和羊毛纤维送去化验,然后和沈青一起翻看圣约翰教堂的人员档案。档案堆得像座小山,两人一页一页地仔细查阅,生怕错过任何线索。 “找到了。”沈青突然指着一份档案,“张诚,50岁,圣约翰教堂的神父,十年前来到这里任职。半年前,有信徒举报他猥亵儿童,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教会还是把他停职了,现在他已经不知所踪。” “停职时间正好是李雯案发生前一个月。”林悠悠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这太巧合了。查他的身份证、银行卡使用记录,还有他的社会关系,务必找到他的下落。” 技术科很快有了反馈。张诚的身份证最后一次使用记录是在江州市郊的一个民宿,时间是昨天下午。沈青立刻站起身:“林副队,我们去民宿看看。” “好。”林悠悠拿起外套,紧随其后。 民宿坐落在一片竹林里,环境清幽。老板看到穿着警服的沈青和林悠悠,显得有些紧张:“警察同志,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找张诚,”沈青亮出证件,“他昨天是不是住在这里?” 老板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是的,张神父昨天下午住进来的,不过今天一早就退房走了,说要去邻市探亲。”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林悠悠问。 老板想了想,转身从柜台下拿出一个黑色背包:“他说这个包不用了,让我帮忙扔掉,我还没来得及。” 沈青接过背包,拉开拉链,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里面装着一件沾着暗红色血迹的白大褂,还有一把银色的手术刀。技术人员立刻对血迹进行现场检测,结果显示,血迹与三名受害者的DNA完全匹配。 “人跑了。”沈青的脸色凝重,她立刻拿出对讲机:“各单位注意,立刻在全市各路口设卡,封锁所有离开江市的道路。另外,查张诚的车辆信息,他可能开车逃跑了。” 林悠悠则仔细检查着背包的内部,突然,她的手指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打开背包夹层,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用红笔写着一行字:“最后一个,在教堂。” “不好!”沈青立刻反应过来,“凶手要在圣约翰教堂作案!通知所有人,立刻赶往圣约翰教堂!” 警车在公路上疾驰,林悠悠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张诚虽然有重大嫌疑,但他的行为举止,似乎更像是在故意吸引警方的注意力。 “张诚的资料里说他有心脏病,”林悠悠突然开口,“他能连续杀害三名年轻女性,而且手法干净利落,这似乎不太符合他的身体状况。” 沈青皱了皱眉:“你怀疑不是他?” “不确定,”林悠悠摇摇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他是凶手,为什么要留下这么多线索?从玻璃碎屑到邀请函,再到这张纸条,他好像生怕我们找不到他。” 沈青沉默了,她也觉得林悠悠说得有道理。张诚的行为太刻意了,刻意得像是一个圈套。 说话间,圣约翰教堂已经出现在眼前。教堂的尖顶高耸入云,彩绘玻璃窗在阳光下泛着彩色的光芒。大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微弱的哭声。 沈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带领队员慢慢靠近大门。林悠悠跟在她身后,手心已经沁出了冷汗。她掏出手枪,打开保险,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推开门,教堂大厅里一片寂静。第四名受害者被绑在正中央的十字架上,嘴里塞着布条,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张诚穿着一身神父的长袍,手里握着那把沾血的手术刀,正站在受害者面前,低声念着圣经里的句子。 “你们都该被审判,”张诚听到动静,转过头来,脸上满是疯狂的神色,“穿着暴露,贪图享乐,你们是罪恶的化身!上帝派我来惩罚你们!” “放下刀!”沈青大喝一声,举枪对准张诚,“你已经被包围了,投降吧!” 张诚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教堂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投降?我是上帝的使者,我在净化这个世界,你们抓不到我的!”他举起手术刀,就要刺向受害者。 “住手!”林悠悠突然大喊一声,往前冲了几步,“你根本不是上帝的使者,你只是在为自己的罪行找借口!你猥亵儿童,被停职后心怀怨恨,就把怒火发泄在无辜的女性身上,你根本就是个懦夫!” 张诚的动作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狰狞:“闭嘴!你懂什么!她们都是活该!” 趁张诚分神的瞬间,沈青猛地扑了过去,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手术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张诚怒吼着转身,一拳打向沈青。沈青侧身躲开,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将他按倒在地。 队员们立刻冲上来,用手铐把张诚铐住。林悠悠快步走到十字架前,解开绑在受害者身上的绳子,拿出她嘴里的布条。 “谢谢你,警察同志。”受害者惊魂未定,不停地发抖。 林悠悠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你安全了。” 就在这时,林悠悠的目光扫过教堂的彩绘玻璃窗,突然发现其中一扇窗户上有一个破洞,破洞周围的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颜色和她在废弃医院发现的蓝色玻璃碎屑一模一样。 她蹲下身,捡起一片碎片,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张诚真的是单独作案吗?如果是他,为什么要在教堂留下这样的痕迹?还有那把手术刀,上面的血迹虽然匹配,但刀柄上的指纹却被刻意擦掉了,这不符合一个疯狂凶手的行为逻辑。 沈青走过来,看到林悠悠手里的玻璃碎片,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林悠悠站起身,看着她:“沈队,我觉得这案子可能还没完。张诚的背后,或许还有别人。” 沈青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审讯室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接完电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张诚在审讯室里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反复念叨着‘审判’、‘罪恶’之类的话。” “我去审审他。”林悠悠说。 审讯室里,张诚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头发凌乱,眼神空洞。林悠悠坐在他对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很久,张诚才慢慢抬起头,看到林悠悠,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被疯狂取代。“你们抓不到我的,”他低声说,“上帝会保佑我的。” “上帝不会保佑一个杀人犯。”林悠悠的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你猥亵儿童,杀人灭口,你的所作所为,只会让上帝唾弃。” 张诚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嘴唇哆嗦着:“我没有……我没有猥亵儿童……是那个孩子撒谎……是她勾引我的……” “所以你就杀了那些无辜的女人来发泄你的怨恨?”林悠悠追问,“苏晴、李雯,还有那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孩,她们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剥夺她们的生命?” 张诚沉默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他的肩膀微微耸动着,像是在压抑着巨大的痛苦。 林悠悠看着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怀疑。张诚的反应,更像是一个被人操控的棋子,而不是主谋。她换了个语气,放缓了语速:“张诚,告诉我,是不是有人逼你这么做的?是谁?” 张诚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不……没有……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做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细不可闻。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技术科的警员跑了进来:“林队,沈队,我们在张诚的住处发现了一台电脑,里面有一些加密文件,我们正在破解。另外,我们还发现张诚在案发前和一个叫刘梅的女人联系频繁。” “刘梅?”沈青皱起眉头,“查这个刘梅的资料。” 林悠悠看着张诚,心里的疑云越来越浓。刘梅是谁?她和张诚是什么关系?这起连环杀人案的背后,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2章 阴影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照在张诚布满皱纹的脸上,将他的恐惧和不安放大了数倍。林悠悠看着他,刚才那一瞬间的动摇,让她更加确定,张诚的背后一定有人。 “刘梅是谁?”林悠悠再次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张诚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闪烁,避开了林悠悠的目光:“我不认识什么刘梅……你们别乱猜了。” “不认识?”林悠悠拿出手机,调出张诚和刘梅的通话记录,“这是你案发前一个月的通话记录,你和这个叫刘梅的女人每天都要通好几次电话,最长的一次甚至聊了两个小时。你敢说你不认识她?” 张诚看着手机屏幕,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张诚,你现在坦白还来得及。”沈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如果你是被人胁迫的,我们可以帮你。但如果你一直隐瞒,只会让自己罪加一等。” 张诚沉默了很久,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我说……我什么都说……” 原来,刘梅是圣约翰教堂的义工,也是张诚的狂热信徒。半年前,张诚因为猥亵儿童的事情被停职后,心情低落,整日酗酒。刘梅找到他,说她相信他是被冤枉的,还说那些“污蔑”他的人都该受到惩罚。 一开始,张诚只是把刘梅当成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刘梅的言辞越来越极端。她不断地向张诚灌输“净化世界”的思想,说那些年轻漂亮、贪图享乐的女人都是“罪恶的化身”,应该被“审判”。 “她还说,只要我帮她完成‘审判’,上帝就会原谅我的过错。”张诚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她。那些女人,都是她选的目标,也是她制定的计划。我只是按照她说的做……” “那废弃医院的现场布置、圣经、玻璃碎屑,都是刘梅安排的?”林悠悠问。 张诚点点头:“是她。她还告诉我,要留下一些线索,让警方以为凶手是我,这样她就可以趁机逃脱。她说等事情结束后,会帮我出国避风头。” “刘梅现在在哪里?”沈青追问。 “我不知道……”张诚摇着头,“案发后,她就再也联系不上了。她只给我留了一张纸条,说让我按照计划行事,别暴露她。” 林悠悠和沈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刘梅才是真正的主谋,张诚只是她的棋子。现在刘梅失踪了,案子又陷入了僵局。 “立刻加大对刘梅的追捕力度。”沈青站起身,对门口的警员说,“查她的身份信息、社交关系、银行流水,还有她案发前后的行踪轨迹,一定要找到她的下落。” 警员领命离开后,审讯室里只剩下林悠悠、沈青和张诚三个人。张诚低着头,像是虚脱了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张诚,你还记得刘梅有没有提到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吗?”林悠悠问。 张诚想了想,摇着头:“没有……她做事很谨慎,很少提到自己的事情。我只知道她以前好像受过什么刺激,对年轻女人特别痛恨。” “受过刺激?”林悠悠皱起眉头,“她有没有说过是什么刺激?” “没有,她只是偶尔会提起,说她的丈夫因为一个年轻女人抛弃了她和孩子。”张诚说。 林悠悠和沈青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有了一丝线索。刘梅的作案动机,很可能和她的家庭经历有关。 回到办公室,林悠悠和沈青立刻召开了案情分析会。技术科的警员汇报说,张诚电脑里的加密文件已经破解,里面都是一些刘梅写的“审判计划”,详细记录了每个受害者的信息、作案时间和地点,还有现场布置的细节。 “从这些计划来看,刘梅的心思非常缜密,而且反侦察能力很强。”技术科科长说,“她还在文件里提到了一个‘最终审判’,说要在一个‘神圣的地方’完成最后一次‘审判’。” “神圣的地方?会是哪里?”林悠悠皱起眉头。 “会不会是圣约翰教堂?”一个年轻警员问。 “不太可能,”沈青摇着头,“我们已经对教堂进行了全面搜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且刘梅很狡猾,她不会把自己暴露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就在这时,林悠悠的手机响了,是海市刑侦支队打来的。她接完电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怎么了?”沈青问。 “海市又发生了一起杀人案,手法和之前的一模一样,现场也留下了十字标记。”林悠悠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受害者是一名大学生,死在学校的宿舍里。” “什么?”沈青惊讶地说,“刘梅竟然跑到海市作案了?” “不一定,”林悠悠摇着头,“也有可能是模仿犯罪。但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必须兵分两路,一路留在江市继续追查刘梅的下落,另一路立刻赶回海市,处理新的案件。” “我留在江市,”沈青立刻说,“你带着人回海市。有什么情况,我们随时联系。” 林悠悠点点头:“好。这里就交给你了。如果找到刘梅的线索,立刻通知我。” 当天下午,林悠悠就带着几名警员赶回了海市。刚下高铁,就直奔案发现场——海市大学的女生宿舍。 宿舍里一片狼藉,书本散落一地,受害者躺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脖颈处的十字伤痕触目惊心。法医正在对尸体进行检查,看到林悠悠来了,立刻走了过来。 “林队,受害者叫赵晓雨,20岁,海市大学中文系大二学生。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今天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现场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受害者的手机和钱包都不见了,看起来像是一起抢劫杀人案,但脖颈处的十字标记,又和之前的连环杀人案一致。” 林悠悠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受害者的尸体。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受害者的手腕上,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 “受害者手腕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林悠悠问。 “我们问过她的室友,”旁边的警员说,“她们说赵晓雨前段时间因为感情问题,割过腕,不过后来被救过来了。” 林悠悠站起身,环顾四周。宿舍的窗户是开着的,窗外是一片草坪。她走到窗边,探出头往下看,发现草坪上有一个模糊的脚印。 “技术科,立刻对窗外的脚印进行提取。”林悠悠说。 然后,她又翻看了受害者的书桌。书桌上放着一本日记,林悠悠打开日记,里面记录着赵晓雨的生活和心情。最近的几篇日记,都提到了一个叫“阿哲”的男生,说他对她很好,但她又觉得他有些神秘。 “查这个叫‘阿哲’的男生。”林悠悠对警员说,“他很可能是赵晓雨的男朋友,也是本案的重要嫌疑人。” 就在这时,技术科的警员跑了过来:“林队,我们在受害者的指甲缝里提取到了一些纤维,和之前李雯案、苏晴案提取到的纤维成分一致,都是那种罕见的进口羊毛。而且,我们还在受害者的书桌上发现了一个不属于她的指纹。” “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吗?”林悠悠问。 “已经送去比对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林悠悠点点头,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如果这起案子是刘梅做的,她为什么要跑到海市来作案?而且现场还留下了抢劫的假象?如果是模仿犯罪,那为什么会有相同的纤维和十字标记? 这时,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技术科的警员拿着报告跑过来,脸色凝重:“林队,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和张诚的指纹完全一致。” “什么?”林悠悠惊讶地说,“张诚不是被关在江市的看守所里吗?他怎么可能跑到海市来作案?” “我们已经联系了江市看守所,”警员说,“他们说张诚今天早上在放风的时候突然晕倒,被送到了医院。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林悠悠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张诚在医院昏迷,不可能跑到海市作案。这说明,要么是有人模仿张诚的手法作案,要么就是张诚还有同伙。 “立刻调查张诚在江市的社会关系,看看有没有人和他有过密切接触,尤其是在他被关押期间。”林悠悠说,“另外,加大对刘梅的追捕力度,她很可能已经潜回了海市。” 接下来的几天,林悠悠带领队员们全力追查案件线索。他们找到了那个叫“阿哲”的男生,他叫王哲,是海市大学计算机系的大三学生。王哲承认他和赵晓雨是男女朋友关系,但他说案发当晚他在宿舍里睡觉,有室友可以作证。 经过调查,王哲的证词属实,他没有作案时间。线索又一次中断了。 林悠悠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上的案件资料,心里烦躁不已。这起案子越来越复杂了,刘梅失踪,张诚昏迷,新的案件又不断发生,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就在这时,沈青的电话打了过来。林悠悠接起电话,沈青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悠悠,我们找到刘梅的下落了!她躲在海市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里。” “真的?”林悠悠立刻精神起来,“太好了!我们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林悠悠立刻召集队员,赶往海市郊区的废弃工厂。 废弃工厂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盏破旧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林悠悠带领队员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 “站住!”林悠悠大喝一声,举枪对准前方。 脚步声停了下来,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正是刘梅。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脸上带着口罩,眼神里充满了疯狂。 “你们终于找到我了。”刘梅的声音沙哑,“不过,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抓住我吗?” “刘梅,你涉嫌连环杀人案,现在被逮捕了。”林悠悠说,“放下武器,投降吧!” “投降?”刘梅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投降?我做的都是对的!那些女人,都该被杀死!她们破坏别人的家庭,贪图享乐,她们是社会的毒瘤!” “你错了!”林悠悠说,“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你没有资格剥夺别人的生命。你所谓的‘审判’,不过是你扭曲心理的体现。” “我没错!”刘梅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我丈夫就是因为一个年轻女人抛弃了我和孩子,我女儿因为没人照顾,生病去世了!这一切都是那些女人造成的!我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说着,刘梅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林悠悠冲了过来。 “小心!”旁边的警员大喊一声,就要上前阻拦。 林悠悠却一把推开警员,自己迎了上去。她侧身躲开刘梅的攻击,然后反手一拳打在刘梅的脸上。刘梅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又再次冲了上来。 两人扭打在一起,刘梅的匕首划破了林悠悠的手臂,鲜血立刻流了出来。林悠悠忍着疼痛,抓住刘梅的手腕,用力一拧,匕首掉在了地上。 队员们立刻冲上来,将刘梅按倒在地,用手铐铐住她。 林悠悠捂着流血的手臂,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刘梅,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女人,因为自己的不幸,却把痛苦强加给了别人,最终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把她带回警局审讯。”林悠悠说。 回到警局,林悠悠处理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然后就去了审讯室。刘梅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刘梅,你为什么要杀人?”林悠悠问。 刘梅抬起头,眼神空洞:“我恨她们……我恨所有年轻漂亮的女人……” “就因为你丈夫抛弃了你?”林悠悠追问,“你女儿的死,不是那些女人造成的,是你自己没有照顾好她。你把自己的不幸归咎于别人,这是懦弱的表现。” 刘梅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每当我看到那些年轻女人开心的样子,我就想起我女儿,想起我失去的一切……” “所以你就杀了她们来发泄你的怨恨?”林悠悠说,“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受害者的家人,也会像你一样痛苦?你杀了她们,只会让更多的人失去亲人,让更多的家庭破碎。” 刘梅沉默了,她的肩膀微微耸动着,像是在忏悔。 “海市大学的赵晓雨,是不是你杀的?”林悠悠问。 刘梅点点头:“是我。我本来想在江市做完最后一次‘审判’,但没想到张诚那么快就被你们抓住了。我只好跑到海市,继续我的‘审判’。赵晓雨和我女儿一样大,看到她,我就想起了我女儿,我恨她为什么能活得那么开心……” “那现场的抢劫假象,也是你布置的?” “是。我就是想让你们以为是抢劫杀人,转移你们的注意力。”刘梅说。 “张诚电脑里的‘审判计划’,都是你写的?” “是。张诚只是个胆小鬼,他不敢自己杀人,我只好利用他。”刘梅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 审讯结束后,林悠悠走出审讯室,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案子终于告破了,刘梅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她拿出手机,给沈青打了个电话:“沈队,刘梅抓到了,她对所有罪行都供认不讳。海市的案子也解决了。” “太好了!”沈青的声音带着一丝破案的喜悦,“辛苦你了。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庆祝。” “好。”林悠悠笑着说。 挂了电话,林悠悠看着窗外的夜空,心里感到一阵轻松。虽然这个案子充满了曲折和黑暗,但正义最终还是得到了伸张。她知道,只要还有罪恶存在,她就会继续战斗下去,守护着这座城市的安宁。 第3章 余波 审讯室的灯光熄灭,刘梅被警员押着送往看守所。林悠悠站在走廊里,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工作让她疲惫不堪,但案子告破的轻松感又让她精神一振。 “林队,你手臂上的伤没事吧?”小陈走过来,手里拿着一瓶碘伏和纱布。 林悠悠笑了笑:“没事,小伤而已。”她伸出手臂,让小陈帮她处理伤口。 “刘梅也真是够狠的,”小陈一边包扎一边说,“竟然因为自己的不幸,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她的心理已经扭曲了,”林悠悠叹了口气,“长期的压抑和怨恨,让她把自己的痛苦转嫁到了别人身上。这不仅是个人的悲剧,也是社会的悲剧。” 这时,技术科的科长匆匆走了过来:“林队,有新情况。我们在刘梅的住处发现了一个笔记本,上面记录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数字,我们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林悠悠皱起眉头:“带我去看看。” 技术科的办公室里,笔记本摊放在桌子上。上面的符号歪歪扭扭,像是某种密码,数字则杂乱无章地排列着。林悠悠仔细翻看着,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页纸上。那一页画着一个十字,十字的四个端点分别写着“东”、“南”、“西”、“北”四个字,旁边还有一些数字。 “这会不会是某种地图?”林悠悠猜测。 “我们也觉得像,”科长说,“但我们对照了江市和海市的地图,没有找到对应的地点。” 林悠悠拿起笔记本,仔细观察着那些数字。突然,她发现数字的排列方式很像电话号码。她试着把数字组合起来,拨打了出去。电话接通了,但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这个号码是谁的?”林悠悠问。 科长查了一下:“是一个空号,已经停机很久了。” 林悠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刘梅留下这个笔记本,不可能只是为了好玩。这些符号和数字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继续研究这个笔记本,”林悠悠说,“一定要弄清楚这些符号和数字的含义。另外,再仔细搜查一下刘梅的住处,看看有没有其他隐藏的线索。” “明白。”科长点点头。 回到办公室,林悠悠刚坐下,沈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悠悠,刘梅那边有什么新情况吗?”沈青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 “她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林悠悠说,“不过我们在她的住处发现了一个笔记本,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数字,我们正在研究。” “哦?是什么样的符号和数字?”沈青问。 林悠悠把笔记本上的情况简单描述了一下。 “听起来像是某种密码或者地图,”沈青说,“我这边也会派人帮忙研究。对了,张诚那边还是没有醒过来,医生说他可能是因为压力过大,加上本身有心脏病,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希望他能早点醒过来,”林悠悠说,“虽然他是从犯,但或许还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挂了电话,林悠悠打开电脑,翻看起刘梅的档案。刘梅,38岁,离异,有一个女儿,几年前因为白血病去世。她的前夫叫周建军,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当年因为出轨抛弃了刘梅母女。 “查一下周建军的下落,”林悠悠对小陈说,“看看他现在在哪里,做什么。” 小陈领命离开后,林悠悠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她总觉得刘梅的案子没有这么简单。那个笔记本,还有刘梅提到的“最终审判”,都让她感到不安。她有一种预感,这起连环杀人案的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阴谋。 第二天早上,小陈匆匆跑进办公室:“林队,找到周建军了!他现在在邻市的一家建筑公司担任总经理。我们已经联系了当地警方,他们会协助我们调查。” “好,”林悠悠站起身,“我们立刻出发去邻市。” 邻市的建筑公司里,周建军正在办公室里开会。当林悠悠和小陈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显得有些惊讶。 “周先生,我们是海市刑侦支队的,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林悠悠亮出证件。 周建军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请坐。” 会议室里,周建军看着林悠悠,眼神有些躲闪:“警察同志,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和刘梅的情况,”林悠悠说,“还有你女儿的情况。” 提到刘梅和女儿,周建军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和刘梅已经离婚很多年了,她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我女儿……她已经去世了,这是我心里永远的痛。” “你女儿去世后,你有没有去看过刘梅?”林悠悠问。 周建军摇着头:“没有。我那时候已经再婚了,不方便再和她联系。” “那你知道刘梅最近的情况吗?比如她有没有和什么人来往密切,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不知道,”周建军说,“我和她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林悠悠看着周建军,总觉得他在隐瞒什么。她拿出刘梅的笔记本,放在周建军面前:“周先生,你见过这个笔记本吗?认识上面的符号和数字吗?” 周建军低头看了一眼笔记本,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这……这是刘梅的笔记本?我没见过……上面的符号和数字我也不认识。” 他的反应很反常,显然是在撒谎。林悠悠和小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怀疑。 “周先生,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林悠悠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刘梅涉嫌连环杀人案,现在已经被逮捕了。这个笔记本很可能和案子有关,如果你隐瞒不报,将会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周建军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沉默了很久,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我说……我什么都说……” 原来,刘梅的女儿去世后,刘梅就变得越来越偏激。她经常给周建军打电话,指责他抛弃了她们母女,还说要让他付出代价。周建军因为愧疚,一开始还会安慰她,但后来实在受不了她的纠缠,就换了电话号码,搬到了邻市。 “半年前,刘梅突然找到了我,”周建军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说她要做一件大事,让我永远都忘不了她。她还拿出了一个笔记本,说上面记录着她的‘计划’。我当时很害怕,劝她别做傻事,但她根本不听。我只好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别再来找我。” “她有没有说她的‘计划’是什么?”林悠悠问。 “没有,她只是说要‘审判’那些‘罪恶的人’,”周建军说,“我当时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真的会杀人……” “那你认识上面的符号和数字吗?”林悠悠又问了一遍。 周建军摇摇头:“不认识。她当时只是让我看了一眼笔记本,没让我仔细看上面的内容。” 林悠悠看着周建军,觉得他说的话半真半假。但目前没有证据证明他在撒谎,只好先放他回去。 离开建筑公司,小陈不解地问:“林队,你觉得周建军说的是真的吗?” “半真半假,”林悠悠说,“他肯定知道一些事情,但不愿意说出来。我们先回海市,再从长计议。” 回到海市,林悠悠立刻召集技术科的人员,再次研究那个笔记本。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技术科的科长终于有了发现。 “林队,我们破解了那些数字!”科长兴奋地说,“这些数字其实是坐标,我们根据坐标找到了一个地点,就在海市郊区的一座废弃教堂里。” “废弃教堂?”林悠悠皱起眉头,“立刻带人去废弃教堂搜查。” 废弃教堂隐藏在一片树林里,看起来已经废弃很多年了。教堂的大门破旧不堪,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声音。 走进教堂,里面一片狼藉,灰尘遍地。林悠悠带领队员们仔细搜查着,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教堂的祭坛上。祭坛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上刻着和笔记本上一样的符号。 林悠悠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叠照片和一封信。照片上都是一些年轻女性的照片,其中竟然有李雯、苏晴、赵晓雨的照片,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女性照片。照片背面都写着名字和日期,日期都是在她们被害之前。 “这是刘梅的目标名单!”小陈惊讶地说。 林悠悠拿起那封信,信是刘梅写的。信里说,她本来打算杀完名单上的所有人,完成她的“最终审判”,但没想到被警方抓住了。她还说,这些女性都和周建军有过关系,要么是他的情人,要么是他公司的员工,她杀她们,就是为了报复周建军。 “原来如此,”林悠悠恍然大悟,“刘梅杀这些女人,不仅仅是因为心理扭曲,更是为了报复周建军。周建军肯定知道这些女人的存在,所以才会隐瞒不报。” “那我们现在就去抓周建军?”小陈问。 “不,”林悠悠摇着头,“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周建军参与了杀人案。而且,刘梅的信里也没有提到周建军参与其中。我们只能以包庇罪或者提供虚假证言的罪名拘留他,但这还不够。” “那我们怎么办?” “继续调查,”林悠悠说,“看看名单上还有没有其他活着的女性,我们要提前保护她们。另外,再仔细调查周建军和这些女性的关系,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证据。” 接下来的几天,林悠悠带领队员们根据名单上的信息,找到了其他几位女性,并对她们进行了保护。同时,他们也在不断地调查周建军和这些女性的关系,发现周建军确实和她们有过不正当的关系,而且还利用职权为她们谋取利益。 就在这时,江市传来消息,张诚醒了过来。林悠悠立刻赶往江市。 医院的病房里,张诚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到林悠悠来了,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 “张诚,我问你,刘梅杀那些女人,是不是为了报复周建军?”林悠悠问。 张诚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是……她告诉我,那些女人都是周建军的情人,她杀她们,就是为了让周建军痛苦。她还说,等杀完她们,就会杀了周建军。” “那你知道刘梅有没有计划杀周建军?” “知道,”张诚说,“她还制定了详细的计划,说要在废弃教堂里杀了周建军,完成她的‘最终审判’。” 林悠悠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你知道她的计划是什么吗?” 张诚想了想,说:“她打算在明天晚上,以有重要事情为由,把周建军约到废弃教堂,然后杀了他。” “太好了!”林悠悠站起身,“我们现在就去布置,一定要在明天晚上抓住刘梅的同伙,或者阻止她的计划。” 回到警局,林悠悠立刻和沈青商量对策。他们决定在废弃教堂周围埋伏,等待周建军和可能出现的同伙。同时,他们也联系了周建军,告诉他刘梅的计划,让他配合警方的行动。 周建军得知消息后,非常害怕,立刻答应配合警方。他按照警方的要求,给刘梅的同伙发了一条信息,说他会按时到废弃教堂。 第二天晚上,林悠悠和沈青带领队员们提前来到废弃教堂,在周围埋伏起来。教堂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来,形成一道道诡异的光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声音。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教堂门口,周建军从车上下来,走进了教堂。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影也跟着走进了教堂。林悠悠和沈青对视一眼,做了个行动的手势。队员们立刻冲了进去。 教堂里,周建军正和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对峙着。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刀,正是刘梅的同伙。 “不许动!警察!”沈青大喝一声。 男人吓了一跳,转身就要跑,却被队员们拦住了。经过审讯,男人承认他是刘梅的表弟,受刘梅的指使,来杀周建军的。 案子终于彻底告破了。刘梅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她的表弟也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周建军因为包庇罪和提供虚假证言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林悠悠和沈青站在警局的天台上,看着远处的夕阳。 “终于结束了,”沈青说,“这个案子牵扯了太多的人,也带来了太多的痛苦。” “是啊,”林悠悠点点头,“但正义最终还是得到了伸张。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守护好这座城市。” 夕阳洒在她们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她们知道,这起案子的结束,不是她们战斗的终点。只要还有罪恶存在,她们就会继续并肩作战,为了正义,为了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