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我要反攻》 第1章 知道跑不了,那咋啦 昨晚刚下过雨,空气里面还有点潮湿的味道,带点腥气,天空还是暗沉沉的,乌云压在整个天际,莫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九区这边是海城出了名的贫困区,里面的筒子楼要么是已经拆了的,要么就是些年久失修的危楼,治安差,街道卫生也差,即便是下过雨,空气中也隐隐有些恶臭味,散都散不开。 封肆蹲在街道边,不远处就摆放着垃圾桶,那味道简直冲鼻,但封肆跟闻不见似的,眼睛望着不远处,眸色深邃,脸色有些烦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只穿了件白色衬衫,袖口胸口的纽扣都被扯开,袖口被挽起来,露出来一截精壮的小臂,手指修长白净,净白的皮肤下可看淡淡的青色纹路。 胸口的扣子开到第二个,肌肉纹理分明一直顺着深入到衬衣里面,唯一显眼的就是白皙皮肤微微露出来的一些红。 天气已经到了深秋,穿这一身多半会冷。 李二今天照常要出工的,他穿的破旧,头发也乱糟糟的,一副典型的流浪汉装扮,脸上还带了副墨镜,手上拿着根拐杖,正想往市中心去,不想才出门就碰见了“生意”。 封肆大概是摔了一跤,衬衫还有黑色的裤子上都看的到沾上了泥泞,白色衬衫上最为明显。 虽然有些狼狈,但是封肆这一身行头却不难看出是个有钱人,连手上的手表都是满钻的,整个人虽然蹲着,但皮肤白净,收拾周正,一看就不像是九区里面的人。 李二眼睛瞬间亮了,随后扶好墨镜的位置,手里戳着拐杖,装瞎的从封肆的身后撞过去。 封肆被撞了个踉跄,差点一头栽下去,定下身子后一看,撞他的人带了副墨镜,还拄着拐杖,像是个瞎子,他大概意识到自己撞到了人,急忙道歉。 封肆蹙着眉,眼前这人看着有点熟,李二还正低头道歉的紧,不想对面的人却直接走了过来,随后一手直接摘掉了他的墨镜。 封肆看着眼前熟悉人的脸,皮笑肉不笑道:“靠,还真是你小子!” 李二一时怔在了原地,他刚刚背对着封肆所以没怎么看清封肆的脸,现在才终于看清了。 封肆直接一手拍到了李二的肩膀上:“你小子刚刚是想偷我东西吧!” 封肆在九区住过一段时间,也是那时候认识的李二,九区闻名的扒手,不知道进过多少次警局挨过多少次打了。 见是熟人,即便是被抓包了,李二也不怕,反倒嘿嘿一笑,将封肆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去,随后语气讨好道:“这不是也没偷到嘛。” 封肆口袋里啥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见到好久不见而且看起来还混的很不错的熟人,李二的态度立马热络了起来:“你之前怎么突然人不见了,我还以为出啥事了,担心的差点报警,不过现在看你,看来日子过得不错。” 李二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后目光瞥到了封肆手腕上那块表道:“那是真的吧?” 封肆其实没多大心情和李二寒暄,他顺着李二的目光看过去,皱了下眉,随后没有一丝犹豫地将手表扯了下来,甩到了李二的手里。 封肆:“送你了。” 李二两只眼睛都瞪圆了,捧着手里的表眼睛直冒光,激动道:“还是封哥大气!” 李二肉眼可见的兴奋,封肆却情绪淡淡的,随后又蹲到了马路牙子边,对着还没高兴过去的李二道:“有烟吗?给我一根。” 李二立马从包里面直接掏出来一根烟还有打火机都交给了封肆,封肆也没嫌弃,接过后就将烟含在嘴里面,打火的手略微抖了一下。 他太久没吃过烟了,一是没有,二是不敢,但今天封肆却不想管那么多,反正也避免不了被那条疯狗咬,俗话说得好,虱多不痒,债多不愁。 封肆吸了一口烟,他馋了这口不知道多久,可不想,这才吸了一口就被呛住了,捂着胸口咳了几声,眼泪都从眼眶里面压出来了。 封肆瞧了一眼手里的烟,看不出什么牌子,随后望向一旁的还在看表的李二,语气有些冲道:“你这什么破烟,直刺嗓子。” 李二笑呵呵道:“我这哪买得起什么好烟,要不我现在给你重新买个去?” 封肆蹙着眉挥了挥手,是不用的意思了,这一片没什么便利店,等李二重新买回来都得到什么时候了,他多半也吃不上。 照着往常的经验,那条疯狗也该到时间找到这儿了。 封肆搓了一把自己的脸,望着手边烟散开的烟雾,眼底越发烦躁,手上这烟,他吃不了却又不舍得扔,毕竟鬼踏马知道他下次再摸着烟得是什么猴年马月的事了。 封肆烦躁的紧,一旁的李二,大概是开心的过了头,也怪他脑子缺根筋,看不出来封肆的烦,总算欣赏完了手里的表,随后望向一旁的封肆问道:“这表得值不少钱吧。” 他得知道点价钱,免得到时候被其他狗孙子给蒙了。 封肆眉间烦躁更甚,胡乱回答道:“不知道,老子抢的。” 李二笑容僵硬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试探性道:“不,不能吧,你不是那人。” 封肆冷笑了一声:“怎么就不是了,我当初不是差点还跟你学了当扒手?” 李二支支吾吾道:“那你这最后不也没学嘛。” 手里的烟燃了大半,封肆没回答李二的话,隐隐约约间,他听到了一阵汽车行驶过马路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封肆就是听的明明白白。 封肆透过散开的烟雾,不知道在望着些什么,目光怔怔,连眼间的烦躁都凝滞了片刻。 这是,找来了。 还真踏马是条狗。 封肆站了起来,他蹲的有点久,起来那一瞬间,眼睛有点眩晕,身子踉跄了一下,一旁的李二见此,立马将封肆扶了一把。 封肆稳了一会儿,眸子低垂等那股眩晕的劲头过了以后再次抬眼时,不远处的马路上已经多了几辆车,领头是一辆黑色车身的布加迪,这豪横的派头跟周围破旧的筒子楼格格不入,好在这片人不是那么多,否则估计的围起来一大片人。 李二的目光比封肆更先被吸引过去去,他望向那几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车,吞了口唾沫,李二就是再没眼力见也明白这车里的人来头不小,惹不得。 不想李二还没从这震撼的场景里面走出来,封肆在一旁却似笑非笑的来了一句:“没骗你,看看,抓我的人都来了。” 像是为了印证封肆的话,布加迪的车停了之后,后排的车窗缓缓降了下来。 那是张极冷厉极好看的脸,线条凌厉,鼻梁高挺,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多了点斯文,穿着正式的西装,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衬衣上打着一条红色的领带。 那领带不好看,材质看着也很一般,和男人的衣着还有周身的气场十分不符合,但奈何,男人长的好看,硬是将那条难看的领带也衬的耀目了几分。 远处的李二见到车里面的人后,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直到车里的人暗沉的目光瞥了过来,明明只是轻飘飘的一眼,但李二却觉得像是有一片巨大的气浪裹挟而来,压的人喘不过气。 那人的目光似乎聚焦到了自己扶住一旁封肆的手上,李二说不明白,可就是莫名有这感觉,随后立马跟弹簧似的松开了扶住封肆的手。 那可怕的威压总算散开了一些。 封肆其实在见到车窗里那张脸之后,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可片刻的僵硬后,封肆硬是让自己装出一副散漫不在意的样子。 车里人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双眸子只望着封肆,看起来没什么情绪,但封肆和他相处了也有这么几年了,越平静说明气越大。 封肆当没看到,反倒挑着眉轻笑了几声,随后举起手里捏着的烟当着车里人的面刻意吸了一口,姿态动作都是挑衅,不负期望,车里人的眸色果然又暗沉了几分。 贺北书有洁癖,吃不了烟更闻不了烟味,封肆刚跟着他的时候,戒烟戒的差点想和贺北书拼命。 不过都是封肆单方面觉得是拼命,他力气没贺北书大,没人高也没人壮,贺北书那双手臂就跟钢棍似的,一旦抓住了封肆的手或是腿,半点都反抗不了。 封肆这口烟故意吸的深,不过他硬是生生忍住,没让自己呛起来,坚决不能在这种时候落了面子。 封肆没来及吸第二口,贺北书下车了,那双干净的一点灰尘都没沾的皮鞋在落地前停了片刻,不过最后还是落了地,贺北书下车那瞬间,眉头微微皱了下不过很快就收敛了回去。 味道太刺鼻了,贺北书略微一侧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垃圾箱。 封肆是故意的。 贺北书下车后停下了脚,没继续往前走,他摘下了脸上的金丝框眼镜扔给了一旁的人,原本有的那点斯文也没了。 见到贺北书的动作,封肆手没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这是贺北书要亲自动手的征兆。 贺北书没多说什么,只冷冷吐了两个字:“过来。” 是对着封肆说的。 贺北书身上凌厉的气质早就让一旁的李二两条腿直打抖,恨不得立马撒腿就跑,但是看着一旁的封肆,他硬生生忍下来了,不能就这么把封肆留在这里,那领头的人看着像是想要封肆的命。 李二颤颤巍巍的把手里的表重新塞到了封肆的手里,随后牙齿打着颤说道:“封,封哥,你快把抢的东西还回去,然后服软道个歉,你,你别怕哈,我陪着你!他们要是不想放过你,我,我立马报警!” 李二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剩下车的车门都开了,下来的全是身高力壮穿着西装的人,跑肯定是跑不了的,李二越看越怕,他们就是每人只给一拳头都得死人。 不行,还是得立马报警才好。 李二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随后从自己裤子包里面掏出个老式的手机,正准备按键,不过被一旁的封肆拦住了。 封肆望了眼手里还没烧干净的烟,有些可惜的啧了一声,随后将烟扔到地上踩灭了,他重新把腕表塞到了李二的手里。 封肆扯着嘴笑了笑,不过这笑不是那么好看,他说:“以后别偷了,你那个男朋友现在也该大学了毕业了吧,他自己也该知道怎么挣钱了,你别还傻乎乎的每个月给他打钱,留着点给自己。” “这表值点钱,找个正规的地方去二手售卖,够养活你自己了。” 封肆难得这么心平气和耐着性子和人说过什么事儿,李二这一听更加觉得不妙,封肆跟交代遗言似的,但他还没来得及多问些什么,封肆就径直往前去了,李二还想跟着,不过却被周围的穿着西装的人吓回去了。 第2章 抓回来了 封肆才上车,人都还没坐好,贺北书就一把将人按在了位置上,随后开始扯衣服,封肆自然不可能就任贺北书这么按着,他拼了命的挣扎,身上动作不停,嘴上功夫也没落下。 “我靠!踏马的,贺北书你放手!别扯老子衣服!” 贺北书自然不可能听,他一只手将封肆死死按在车坐上一只手扯着身下人的衣服,不过脱到一半,贺北书却停了下来。 封肆动的太厉害,贺北书一时没注意,手上沾了封肆衬衣上面的污垢。 贺北书眉头紧皱,随后又望了几眼封肆的身上,衣服上,还有裤子上都有。 贺北书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从封肆身上下去了,随后拿起一旁的湿巾纸开始一根根擦拭自己的手指。 封肆觉察到身上的压力没了,立马弹了起来,随后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心里一阵忌惮。 他刚刚衣服都还没被扒光就已经觉得屁股疼了。 贺北书这混蛋不喜欢做准备工作,高兴的时候会好一点大概会来点前戏,但像现在这种时候,准备工作,前戏这些,封肆想都不敢想,绝不可能。 封肆喘着粗气,看着眼前正慢条斯理擦着自己手的男人,恨不得一口咬上去,要是他们刚在一起那会儿封肆或许就真付诸行动了,但现在的封肆,虽然有些丢脸,但是封肆不得不承认。 他的确不敢。 落到贺北书手里,他就没吃过好,就是性子再硬,经过这么几年的教训,现在也稍微磨平了一点。 其实这次出逃,封肆知道自己跑不掉,可就是憋不下心里那口气,想到自己后半辈子都得活在贺北书的掌控里面,心里就涨的难受。 也就拼着那么口气,硬是生生跑了出来,没钱没手机没身份证也没护照,报警也没用。 怎么可能跑的掉。 可是刚刚,当透过车窗看到贺北书明明气极却硬装面上平静的那一刻,封肆就觉得,什么都值了! 全值了!总不能一直让他一个人不痛快,贺北书也得跟着。 至于现在贺北书事后算账,封肆死猪不怕开水烫,就算是事后多半他得服软,那也要让贺北书不那么痛快。 就像现在,贺北书明明想弄他的紧,却不得不因为他身上的脏东西而放手。 封肆冷哼了一声,一个大老爷儿,却爱干净的异常。 贺北书擦干净了手,抬眼便望到了缩在角落里一副得逞样子正笑得一脸挑衅的封肆,他没说什么,而是从一旁拿出一身干净的衣服还有裤子。 他俩没少在车里面擦枪走火,因此车里放了干净的衣服。 贺北书点了点放到位置上的衣服,随后抬眸道,语气莫名的带了点温和道:“换了,今天的事,可以一笔勾销。” 那双眼睛当带着温和情绪望着人的时候,是极容易迷惑人的。 贺北书长的很好看,就外表,那绝对是封肆会心动的类型,封肆年轻时玩的开得很,直到家里面破产前,他外面养的小情儿数都数不过来,他是个颜狗,喜欢长的漂亮的,出手也阔绰。 但贺北书长的好看是好看,但力气却大,人也高壮,压着人的时候,封肆动都动不了。 封肆是喜欢漂亮的,但是不喜欢压着他的,更不喜欢把他牢牢掌控着的。 贺北书此刻面色温和了一些,远没有刚刚车外面那副样子。 封肆皱了皱眉,对于贺北书的话,他信又不敢信,但又想相信,毕竟贺北书要是真不计较了,封肆能现在原地放出个烟花来。 贺北书整他的手段,都是真枪实弹的试炼出来的,哪一个都能让封肆服软。 封肆眼神还有点狐疑,但是动作却试探性地摸向了车坐上干净的衣服上了。 终究还是选择了相信。 封肆握着手里面干净的衣服,语气又怂又凶道:“你踏马要是骗老子,老子就跟你拼了!” 封肆开始慢慢自己脱起衣服还有裤子,而贺北书也完全没有要避着的意思,眼神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 衣服还好,他俩毕竟是这么几年了,羞不羞的都早被看完了,但是到了裤子这里,封肆就有些迟疑了,特别是贺北书的目光定定地望着他的某个部位。 封肆脸皮是厚,但多少还是有点底线,更重要的是那玩意儿还没有贺北书的大,封肆就有些难堪了。 最后封肆选择背对着贺北书脱裤子,车里空间不宽敞,封肆脱的有点慢,等裤子终于退了下去,封肆正准备拿起一旁的新裤子,不想身后却猛地被一股力气压了下去。 封肆现在空空荡荡,贺北书甚至连衣服都不用扯,知道自己被骗了,封肆倒腾的更厉害了,嘴上也骂的更难听。 “贺北书!你踏马个混蛋,你还是个人吗?” “放开老子,老子要跟你拼了!” “混蛋,啊!你个骗子!” 封肆两只手倒腾的厉害,不过下一刻就被贺北书强制性地从背后面绑住了,绑封肆手的正是贺北书脖子上那条难看的红色领带,同时也是封肆今年送给贺北书的周年纪念礼物。 这礼物自然是贺北书强制让封肆送的。 封肆打死也想不到,贺北书会拿这玩意来绑他。 “贺北书,你个王八蛋!”封肆骂这句话的时候语音甚至带了点哭腔。 封肆现在无比后悔当初被贺北书这张脸骗了,人果然不能只看外表。 车里的叫骂声也没持续多久就慢慢被抽气声,呜咽声,还有求饶声代替了。 反正封肆也数不清他在贺北书面前求过多少次饶了,虽然难堪,但总比被折腾死强。 封肆是被抱着回别墅的,他把头埋在贺北书的怀里,这样就看不到周围佣人们射过来的目光。 被男人弄的连路都走不了,封肆真的觉得太丢脸,就算是这事儿已经发生过无数次,封肆也落不下这脸来。 贺北书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木质香味,他们睡在一起时被贺北书强硬着抱着的时候,封肆唯一能慰藉自己的就是这股子闻着很让人舒服的味道。 他很喜欢,有时候还会趁着贺北书不注意的时候,拿鼻子蹭一下。 坐着电梯一直到楼上三楼,封肆一沾到床就像个蚕蛹一样把自己裹起来随后缩到角落里面,脸上有些戒备。 封肆语气软了不少,打着商量道:“你气也出了,这事翻篇行了吗?” 贺北书没用话语回答,而是用行动回答,他慢条斯理地脱了外套,然后解钮扣,一颗一颗的,动作很慢。 这是准备继续的意思,封肆呼吸都乱了,贺北书故意慢慢的来,让封肆心理压力压到了极致,直到贺北书的手碰到了裤头,封肆终于被压的受不了了,忙着从被子里面倒腾出来,随后立马往门外面跑。 封肆手都已经摸到门把手上面了,可也就仅此而已了,随后周围景象倒换,封肆很轻易就被贺北书从背后直接一把拦腰扛到了肩头上,这过程毫不拖泥带水,贺北书跟扛一只鸡崽子一样轻松。 被摔倒床上那一刻封肆脑子都懵了,紧接着眼前就被阴影占满,贺北书没亲封肆的嘴,封肆吸了烟,虽然刚刚在车上,贺北书已经将人按着漱了好几次口,但是还是有些淡淡的烟味。 贺北书一点都不想闻到。 封肆被按的紧紧的,这次倒是不开骂了,在车上的时候他嗓子就已经有点哑了。 贺北书微微吻了一下封肆的涨红的脸颊,随后气息一直略到了封肆的耳边,唇边,眼角边,但就是没继续下一步。 封肆受不了了,将头歪向了另一边,嗓子沙哑道:“要弄就踏马赶快点,老子一会儿还想吃点夜宵呢。” 贺北书最后将头埋在了封肆的颈窝处,气氛沉默了一会儿。 贺北书语气说不上太好,但听着也没那么生气了:“为什么要吸烟?封肆,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吸?” 听到身上人的质问,封肆笑了一声,挺讥讽的来了一句:“你踏马刚刚车上还说的不计较呢?” 贺北书没回应封肆的话,而是继续自顾自的道:“你还答应过,永远不会再想着离开,我就出差这么几天,怎么,全忘了?” 贺北书开始几句话还算温和,似乎真的只是想问问原因,但这最后几句话,语气就掺杂了冰碴子了。 封肆这才回味过来,贺北书这分明是在秋后算账,在他面前给他数着罪状呢。 封肆知道这时候他就该闭嘴,最好还能说几句软话让贺北书消点气,但大概是刚刚那么一会儿,封肆的屁股又不疼了,本性又被勾了出来,想都没多想就呛回去道:“床上说的话你也信?贺北书,有点脑子行吗?要不是你踏马把老子往死里弄,老子至于说那些恶心的话吗?” 恶心? 这两个字像是冰锥子一般砸到了贺北书的心里,他原本在车上已经消散了的气此刻立马全回来了。 贺北书从封肆的颈窝里面抬起来了头,眸色里瞬间溢满了冷色。 封肆望到了贺北书的眼睛的那一瞬间,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满脑子都是,完蛋了。 第3章 混蛋贺北书 封肆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全身跟散架一样,哪哪儿都疼,天知道昨晚上贺北书硬拽着他换了多少个姿势,封肆跟着贺北书这几年,硬是把身体柔韧度都快练出来了,这背后遭的罪,封肆光是脑子里面闪过都觉得自己惨。 事后贺北书抱着封肆进行了清理还有上药,甚至还按摩了一会儿封肆的大腿还有腰,但显然,收效甚微,封肆这一早上醒过来就疼的呲牙咧嘴,脑子里面已经将贺北书上下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他慢慢穿好衣服,然后从床上站起来,适应了一会儿后才开始一步一停顿,一步一踉跄的走,看着费力极了。 等好不容易洗漱完了,封肆去开卧室的门,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关了。 明白自己又被关起来后,封肆气的踹了好几下门,恨不得现在就跑到贺北书面前将人徒手给撕了,可惜,他现在连门都出不去。 封肆气实在没处撒,于是就开始砸东西,这卧室里面的东西,封肆都不知道砸过几轮了,是而现在这里面的物品都是些难砸坏的。 等气消的差不多了,封肆才终于冷静下来些,一股子深深的无力感贯穿了全身。 贺北书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把封肆关在卧室过了,他们刚在一起那会儿是关的最长的,一个月半个月的关,脚上锁着链子的关,那时候封肆还没手机,卧室里面也没有其他娱乐或是电子产品,除了一柜子书,其它什么都没有。 封肆上学时候的年纪,一看到书就头疼,活了二十几年就没怎么认真看过书,后来封父没办法,就砸钱让封肆在外面混了一个学历回来,但真就只是一个学历。 封肆仗着自己富二代的身份,寻欢作乐了二十几年,人生宗旨就是这么开心怎么来。 前二十几年的封肆大概死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他还能静下来捧着书看,甚至到后面入了迷还会做点笔记,不会的地方做点标记。 而贺北书发现了之后,晚上就会趁着封肆睡着的时候在旁边用不同颜色的笔批注,他字好看,而且批注也往往简明扼要,封肆大体上都看得懂。 不然能咋办?这屋子里什么娱乐项目都没有,除了每天定时运动外,贺北书人一走,封肆啥都没得玩。 这柜子书,封肆读了大约过半的时候他和贺北书关系才缓和了一点,其实准确点该是封肆的态度软化了不少,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天天和贺北书往死里干,虽然还是天天呛贺北书,但是起码学会了服软,有时候说些好话。 当然,也有脑子又犯病的时候,就比如像昨天,脑子抽了只顾着嘴爽去了,封肆倚靠着门坐到了地上,不过没坐多久就又骂骂咧咧站了起来,地板太硬了,坐着疼的很。 封肆拿过一旁桌面上的手机,随后拨打了自己快要倒背如流的那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那边静默着,没说话,贺北书在等封肆自己开口服软。 封肆心里面直骂脏话,但是面上却虚软的叹了口气,像一只淋透了水的落荡鸡,那还有昨晚半点的硬气,语气软了下去,态度也松软了不少。 封肆磨蹭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开腔问了一句:“准备关多久?” 语气里面带了点小心翼翼,深怕又把人给惹了。 不想,电话却挂了。 听到手机里面传来的忙音,封肆火气立马直冲脑门,举起手里面的手机,想猛地往地上一砸,好在最后一刻清醒了片刻。 这玩意是他熬了有一年才熬出来的,砸了搞不好又要个一年,就这样,封肆堵在心口的那口气硬是又活生生咽了下去,收回手将手机乖乖的放了回来。 早餐还有午餐都是佣人送进来的,贺北书还挺忙的,他是国外白手起家,几年前才把总部移到国内,发展的速度几乎让海市商界的所有人都望而生畏,太快了。 而封肆也是贺北书回国那一年从九区捞回来的,那时候封肆过得太苦,云端落到地泥,他又什么都不会,封家的仇家也不少,时不时还得被仇家寻仇,为了活的好点,他才来到了九区。 贺北书来的时候,封肆因为生计问题甚至已经起了想和李二学“技术”的地步了,并不是封肆不愿意找个正当工作,实在因为找不到,就是找到了也没个几天就会被辞退。 这也只能怪封肆自己,封氏还没倒的时候,他仗着家世大,没少欺压一些人,现在净都报复封肆来了。 封肆记得那天还下着雨,不大,他蹲在地上啃着早上剩的馒头,馒头没啃完,原本头顶的小雨就被一把黑伞挡住了。 他疑惑抬头,随后整个人都怔住了。 太漂亮了,实在是太漂亮了,那是封肆见到贺北书第一眼时候最直观的感受。 封肆眼睛都看花了,那人问他是不是在找工作,封肆那时候一门心思都在眼前人的容貌里面了,也没想想人家那么大派头,要找员工怎么可能到街头来找?还是九区这样的地方。 封肆被美色迷惑,俗话说的话,狗改不了吃屎,直到自己被这美色强硬的压在床上,眼泪都憋出来后,封肆才觉察到大事不妙,可早晚了。 他是落魄了,但好歹还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当了二十几年的上等人,多少还是有点底线,断不会当被人圈养起来的金丝雀。 他要是当了,死后到了地底下,他都没法跟他爸交代。 是而,封肆一开始闹得很凶,当然了,现在比之前可乖了太多。 下午封肆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有点惆怅,他当初拼命反抗贺北书就是不想当金丝雀,但现在封肆却觉得自己可笑。 没错,就是可笑,因为其实他连金丝雀都不如,那些个金丝雀起码还能拿到钱,可他却没有。 没错,跟在贺北书开始那一年,封肆身上一点钱都没有,一个钢镚儿都没有,甚至开始兜子里面他自己的那点钱都被贺北书收走了。 贺北书开始给封肆钱的时候是一年多后的事情了,那时候封肆天天被关在别墅里面,整个人恹恹的,做什么都没精气神。 人不能关太久,好在那时候封肆看了不少关于商业金融方面的书,虽然就入了个门,但起码不是原本那么废物了,贺北书就带着封肆让他跟着一起去上班,甚至开始实操教他该怎么做生意,该怎么管理公司。 封肆也是那时候慢慢明白,为啥他爸死后,那么大的封氏在他手里会垮的那么快,也正是这个原因,封肆在公司里面心甘情愿的当着牛马。 但封肆的生活轨迹也不过就是从一点变成了两点一线,公司和家两头转。 但封肆再怎么说也算是当了贺北书手下的员工,看着那些员工每个月的薪资,封肆简直红了眼,他包里面都空了快有两年了,他甚至连钱长什么样都快要忘了。 封肆也没含糊,直接就伸手向贺北书要。 “工资,老子干了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要工资!” 封肆说这话时眼睛都在发亮,心里这笔钱怎么存起来以后跑路用都想好了。 贺北书见到封肆这么直接的要钱,嘴角漫过了一丝笑,不过很浅,他倒也答应的爽快:“好,给你工资,但有个条件。” 封肆皱眉,靠,他领着自己应得的还需要条件?压榨人也不是这么压榨的! 大概看出了封肆的不满,贺北书抬起了一旁封肆的手,随后吻了一下手背带了点安抚的意思,继续道:“以后别再迟到了,你十一点过来,早餐午餐都不赶趟。” 封肆不耐烦地抽回了手,随后撇着眸子,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你踏马晚上倒是收敛点呀。” 不过这话说的小声,贺北书没怎么听到。 最后随着手机的铃声一响,贺北书已经把钱转过来了,封肆激动的立马打开了手机。 封肆到现在都忘不了他当时看到的那个数字,至今忘不了,这辈子恐怕也忘不了。 五百。 封肆跟不相信一样,又把那五后面那两个零数了好几遍,真只有两个。 靠!就是要饭的月工资也比这点多。 封肆当场就炸了,可还没等他发作,就被贺北书轻飘飘的一句压回去了。 “要是嫌少,那就一分都没了。” 贺北书带着金丝框眼镜,那双好看的眸子透过镜片像是深邃的海水,轻轻一拍就将封肆身上气的火焰儿全部浇灭了。 封肆现在躺在床上想着这些往事,只觉得自己惨,猛地一抹脸,眼泪都给委屈出来了。 他想着他以前也没得罪过贺北书这人,为啥就非要逮着他一个人欺压。 至于这次“逃跑”,封肆也是有原因的,和前不久贺北书突然跟他要周年纪念日礼物有关,封肆兢兢业业,好不容易攒钱攒了两万多点,贺北书却突然问他要什么周年礼物。 说什么他送自己这么多礼物,也该封肆回礼一些了,封肆气的眼睛都红了。 踏马的,那些礼物又不是他想要的,再者说了,他哪里来的钱买。 面对这类疑问,贺北书却意有所指道:“你工资也该攒的有两万了,我不喜欢太昂贵的东西,一万五左右,你负担的起。” 是个人都干不出这种事来,封肆自然打死都不会同意,可贺北书解决的方法也简单。 第4章 乘了 最后封肆是被贺北书压在沙发上选的礼物,封肆按手机的手都在抖,为了快点结束,直接将价格定位到了一万五,然后眼神飘忽的点了一条红色的领带下了单,这事才总算完了。 封肆有点埋汰贺北书的意思,故意选了一条和贺北书周身气质都不搭的红色。 领带到了那天,贺北书心情倒是不错,但封肆却难受的心里直堵着,偏偏这时候贺北书还有事出差去了,封肆这口气更是得不到发泄,于是才有了逃跑这事。 封肆啥都没带,也带不了啥,手机里面有定位,钱也没有,身份证护照那些,鬼知道贺北书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样子肯定跑不了,也跑不远,可封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委屈劲过去了,封肆躺在床上,正想着接下来被关的这几天该怎么熬,或者晚上想点什么办法让贺北书消点气? 封肆脑子里还在想东想西,手机就传过来了一条讯息,是贺北书发过来的。 “晚上想吃饺子。” 封肆看到这条消息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好消息。 贺北书这意思这就是有的商量的意思了。 封肆其实不会做饭的,毕竟豪门出身,甚至出国留学那几年都是雇佣的有保姆,没让自己吃半点苦。 学做饭也算是偶然的机会,有一次他被关的无聊就和雇佣来的阿姨一起帮着忙做了一顿晚饭,其实他基本上啥都没做,但是贺北书知道晚饭有封肆帮忙后,那天晚上明显心情很好,晚饭多吃了一些,甚至晚上都没怎么折腾封肆。 封肆一下子就抓住了以后保自己屁股的办法了。 但是办法再好,用多了就也没啥效果了。 到后面,贺北书对于封肆做饭这手段明显没那么受用了,喜欢倒是依旧喜欢,但被惹出来的气却消不了多少。 但是,要是像现在这样,贺北书专门发了消息这么说,那就不一样了,是给机会的意思。 封肆起身后,立马去开卧室的门,果然已经开了,封肆高兴的连身上的酸痛都没感觉了。 管家也知道封肆和贺北书又闹矛盾了,为了让两人快点和好,晚上他刻意让佣人们布置了一下饭厅,随后给所有佣人放了个假,给封肆还有贺北书留了二人空间。 说是包饺子,但其实皮还有馅料都是现成的已经弄好了的,封肆主要就是包起来。 封肆没有弄多少,等到水开下饺子的时候,贺北书就回来了。 进了门的贺北书脱了身上的外套,用手将脖间的领带一扯,随后解开了衬衣最上面那颗纽扣,原本紧扣的领口被开了一条口子,隐隐露出了点里面紧致的肌肉。 贺北书很高直逼一米九,宽腰窄肩,身材修长,衬衣包裹下的肌肉紧致有力。 摘下眼镜的眸子像是幽静的湖泊。 贺北书真的长的很好看,否则一开始也不会把颜狗的封肆迷的五迷三道的。 而今晚的封肆穿着一身黑色丝绸的睡衣,面前还绑了一条印着黑色猫猫的围裙。 封肆不矮,足足的一米八一,只是在贺北书面前他才会显得要娇小一些,身材也很不错,匀称的薄肌既不显得壮也不显的弱,是很标准的身材,而系着的围裙则将封肆的腰线勾画了出来。 封肆刚下完饺子,他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但是没回头,继续手上的事,刚开的水下了饺子后冒起来的气泡全都重新被压了下去,蒸汽顺着灯光扑腾腾迎到封肆的脸上。 透过暖黄色的的灯光,封肆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柔和,让人忍不住想从背后抱住。 贺北书靠近厨房,透过玻璃的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眸色瞬间深了几个度,像是炮仗遇到了火星子,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贺北书也没想忍着,直接就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封肆的腰。 被抱住的时候,封肆手里正拿着勺子搅拌,突然被抱住,封肆还惊了一下,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正准备破口大骂,不过下一刻嘴巴就被贺北书强势地堵住了。 封肆双手抵着贺北书的胸膛,可惜推不开,他嘴里面呜咽着,眼神一直往一旁撇。 火!饺子还在煮呀! 不过封肆也没担心多大一会儿,贺北书直接将火关了。 这下倒是安全了,可饺子还没煮好呀! 但封肆接下来没那么多心思去管那些了,他被贺北书强吻着一路带到了外面的桌台上,随后就直接被按在了桌子上。 封肆本来就没恢复好,但贺北书好在也知道分寸动作温柔的异常。 等事完了后,封肆龇牙咧嘴的找了个软垫子坐着,厨房剩下的事则就由贺北书接替了去,但饺子早废了,最后两人也没吃上饺子,而是一顿肉丸面皮汤,但没事,味道差不了多少。 晚上封肆在浴室洗澡的时候,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一面疼的直抽抽一面骂着贺北书混蛋,就是一条狗!关键部位现在更是碰都碰不得,封肆真觉得贺北书就是个禽兽,而他就是待宰的羔羊,被按揉捏搓的玩。 封肆恨恨地想着,早晚有一天他要报复回去!早晚有一天他也要让贺北书在他身下疼的直抽抽! 好不容易洗完了澡,封肆换上衣服出了浴室的门,望着床上坐着手里面还拿着平板看文件的人眼里面全是警惕,刻意绕着走。 而注意到出来的封肆,贺北书放下了手里的平板,将其放到了一边,一双眸子深邃地望着封肆,随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贺北书:“过来。” 听到贺北书这话,封肆眉头直跳,整个人都绷起来了,他真不行了,不掺半点假。 混蛋!不考虑点可持续发展吗? 封肆摇头,随后立马和贺北书距离拉的极远,一副老子今天就睡地上的势头。 “你踏马还想来?贺北书,你想弄死我吗?老子真不行了。” 封肆说话一如既往的难听,但其实语气已经很软了,甚至能听出来里面几分央求的味道。 毕竟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 封肆话落,贺北书眉头皱了一下,随后轻飘飘来了一句:“明天还想被关着?” 当然不想啊! 封肆这一晚上这么安生就是不想明天再被关着,被抓住这个把柄后,封肆就跟没了指甲的炸毛的猫,看着凶但其实啥攻击力都没了。 封肆做了好半天心理防设才劝好了自己,没事,不就一闭眼一睁眼的事,还能死床上不成? 随后咬了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不过想是一回事,实践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当裤子再次被扒开之后,封肆两只腿都忍不住抖,但预想的事没来。 封肆这才注意到贺北书手里拿着药膏,搞半天是涂药,合着刚刚故意逗他看他笑话呢。 封肆心底暗骂了几句贺北书,不过骂着骂着就睡过去了,折腾这一天,封肆其实非常累,现在精神放松下来后,又由着鼻尖的木质香,封肆没忍住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睡之前嘴里面都还念念有词骂着贺北书。 涂完了药,贺北书怕把封肆弄醒了,他动作极轻,穿好了封肆的裤子随后把人慢慢塞到被窝里面。 贺北书轻轻吻了吻怀里的人,封肆睡的很沉,因此便也没看到此刻灯光下,贺北书眸子里面深刻浓烈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