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认真修仙,但马甲恋爱脑》 第1章 第一章 战场,家庭,间谍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冲破夜幕,映入眼帘的却是满目疮痍。伤痕累累的土地上,沾满血液的断刃随处可见,面目狰狞的尸体犹如杂草般横七竖八地倒伏着。 在这布满血腥、死亡与绝望的战场上,一个小小的身影灵活地移动着。他看起来四五岁左右,身着忍者服饰,手持苦无,稚嫩的脸庞上满是严肃。转身之际,可以从他的背部看到红白相间的团扇族徽——这是宇智波家族的族徽。 “水,水······”突然,不远处传来呼救声,一只手绝望地抓握着空气。 男孩下意识加快速度,循着声音,来到重伤的他国忍者身边。男孩没有挥下手中的苦无,反而取出珍贵的水资源,小心翼翼地递到伤员口边。伤员咽下水,迷蒙的双眼缓缓睁开,闪着得救的泪光。但随即,伤员看到了对方腿上绑住的忍具包,意识到对方是陌生的忍者,眼神迅速从感激转为杀意。 “小心!”不远处的尸体堆中,传来稚嫩的提醒声音。话音还没落下,一道银光闪过,伤员脖颈喷出血液,倒地不起。瞬间反杀! 准确地看向声音传出的方位,男孩面色冷静,仿佛刚才没有顺手杀了一个成年人一般,冷声问道:“谁?” 过了片刻,一个穿着残破的粗布麻衣、骨瘦如柴的女孩子从堆积的尸体的下面钻了出来,怯生生地看着男孩。判断是女孩子,因为她长发上簪有紫色的野花,虽然很凌乱但看得出来曾经被好好梳理过。 见此,男孩面色稍缓,警惕稍褪,压下去的迷茫便涌了上来。他转头问向突然出现在身旁的杀意凌然的成年忍者:“父亲,这个忍者为什么想要杀我?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因为这是战争。”威严冷漠的声音响起。父亲瞥了一眼不远处脏兮兮的女孩,饱经生死洗礼的目光泛着冷冽的杀意,吓得小姑娘不住地发抖。确定没有可疑的痕迹,父亲收回目光,不屑去关注。 “战争?”孩子不解地重复。 “战争不是个人与人的争斗,是国与国的争斗。所以,所有人都在与陌生人争斗。这就是忍者的世界。”父亲语气稍缓,看向这片战后的废墟说道,“听好了,鼬,不要忘记这个场景。” “她呢?也要杀死吗?”鼬看向被冷落在旁、一声不吭的女孩子身上,漏在衣服外面的手掌瘦骨嶙峋,就像这片土地。 “你来决定。”不过一个平民。父亲无所谓地回道,不像是在讨论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而是在决定脚下蚂蚁去留。 鼬走到女孩子面前:“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孩子比鼬矮了一头,长期营养不良导致面色发黄,但明亮的眼睛执着地看着可能杀死自己的小忍者:“我,我是跟着妈妈,妈妈睡着了。”她指了指身后尸堆,其中赫然有身着粗布麻衣、头发花白的妇女。 “你怎么知道他会伤害我?”鼬冷静地发问。 “妈妈,就是,这样,睡着了。”女孩子眼眶盈满了泪水,脸上的泪痕说明她已经哭泣很久了。显然她也清楚,她的妈妈不会再醒过来了。 “木叶村有收养孤儿的地方,你跟我来,作为你提醒我的回报。”鼬说着,回头看父亲,父亲没有说话就是默认了。“我叫宇智波鼬,你的名字?” “二月岚。” 初阳下,战场的一角,有零星的紫色野花挣扎地绽放,很小但很美丽。 二月岚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从窗户延伸到地板的光线。 “是梦啊。”二月岚揉了揉眼睛,嘟囔一声,随即起床洗漱。与梦中野花有几分相似的紫金草发夹将跑到耳畔的几缕头发束起,二月岚整理好衣裙走出房间。 “阿岚,今天要把牛奶全都喝光哦。”伴随着早餐面包的香气,二月岚的养母上村薰温和的声音划入耳畔。 “我,我一直都有好好喝掉的。”二月岚有些心虚地眼神乱瞟,手里胡乱地在面包上抹着果酱。 “是吗?但是雪花怎么比上周更胖了呢?明明我还减少了它的肉糜罐头。”上村薰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疑惑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一点揶揄。雪花是家里养的一只带有雪花状白色斑点的黑色忍犬,是上村薰怕二月岚在家孤单买来陪伴她的。 “说明它长大了,能在外面觅食。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在上村薰的注视下,二月岚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干脆不说了。二月岚把上村薰的面包涂好,乖巧地递过去。 看着二月岚乖巧的表情,本想再说什么的上村薰叹了口气,微笑着接过二月岚涂的面包,这件事暂时翻篇了。上村薰是中忍,常接到需要外出一周甚至一个月的任务,所以总是留下够用的现金与食物才会离开。这也导致了,上村薰想让二月岚多喝牛奶补身体的想法总是中道崩殂。 “我出门了。”二月岚打开门,回看在餐桌旁收拾餐具的上村薰,在阳光的映照下,上村薰和脚边的小狗身上闪烁着光芒,那仿佛是名为“家”的温暖。二月岚却像是被刺痛了双眼,垂下眼帘不再抬头。 “路上注意安全。”上村薰抬头,再次露出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温和微笑。 随着二月岚关门声响起,屋子里一时十分寂静。 上村薰来到窗口,没有看走远的二月岚,把窗帘重新拉上隔绝阳光,黑暗瞬间笼罩整个屋子。 “雪花。”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回荡在寂寥的屋子。原本懒洋洋打盹的雪花迅速直起身子,眼神锐利如同忍者。雪花张开口,叙述近一周多的时间里,二月岚及木叶村的情况。没错,雪花作为一只狗,它说话了!但这并不惊奇,雪花不是普通的小狗,它是能与忍者一起战斗的忍犬。 “二月岚去了一次药店,为什么?”上村薰突然皱眉,问道。 “宇智波鼬任务受伤了,应该是为他准备的。”雪花眼神闪烁着思索,推断道。宇智波鼬在校时跟二月岚关系很好,后来宇智波鼬提前毕业,两人之间依旧有联系。这也是上村薰默许,与宇智波一族族长的长子交好,有利可图。 上村薰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自从孤儿院收养她起四五年了,一直表现地温顺而孩子气,尚在掌控之中。上村薰暂时放下这个小问题。 二月岚上周刚从忍者学校毕业成为下忍。训练之余,二月岚在杂货店担任店员一职,补贴家用。跟老板打完招呼,二月岚拿起扫把,看着坑洼的地面,二月岚联想到了昨晚做的梦——那片战场的疮痍。 二月岚是孤儿,母亲带着她四处流浪,不小心误入了战场。母亲死后的尸体也庇护着她,让她得以挨到最后,遇到前来的宇智波鼬,被送到了木叶孤儿院。从流浪的平民到孤儿院再到被上村薰收养,从战争到相对和平,二月岚看到杀戮与恐惧,鲜血与泪水,也看到了战争与和平。 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是查克拉,查克拉是精神力量与□□力量结合诞生的能量。可以诞生并利用查克拉的人叫做忍者,忍者最主要的是血脉,因为代代相传的血肉中一定蕴含着查克拉。而没有血脉的平民,哪怕意志再怎么坚定,也没有查克拉。忍者开发查克拉并通过忍术、幻术、体术等各种方式将查克拉释放出来,进行进攻、防守、禁锢、治愈等活动。他们以村落为一个团体,接取有钱人颁布的任务,有护卫人物、护送物品、寻找失物等正面任务,也有杀人、盗取等负面任务,一切以金钱利益为准,如同前世的雇佣兵。 二月岚看到更多的是负面任务。忍者化身绞肉机,在战场上留下大片大片的血渍与腥臭。二月岚不喜欢忍者,但是为了活下去,她要成为忍者。二月岚也不喜欢战争,因为那是眼睁睁看着母亲流血而死的无力与绝望,晦涩的情绪终将化做不甘的雷霆,誓要荡平世间的一切纷争。她想要和平。 “绷带两卷。”二月岚思路被打断,她迅速回神,抬头看向店门口处刚进来的少年。 黑色短发乖巧地贴着脸颊,白皙的脸色透着一种深受打击的苍白,黑色的眼眸中带着思索和沉重,抬眸时,眼中多了二月岚的倒影,像是二月岚撞进了这一片黑色池水里,泛起阵阵欢喜的波澜。 他就是二月岚刚才想着的人,宇智波鼬。他是宇智波一族仅次于宇智波止水天才,排位第二不是说他的天赋不够,而是宇智波止水比宇智波鼬大了5岁,天赋已经开发并在战场上闯出了“瞬身止水”的称号。在二月岚还在忍者学校学习时,6岁的宇智波鼬已经天才到熟练使用禁术-影分身术,一边在学校装模作样学习一边在森林里自己训练。第二年他就提前毕业,跟毕业时才勉强施展忍术的二月岚完全不同。听说宇智波鼬前几天还开启了血继限界——二勾玉写轮眼,实力愈加深不可测。血继限界是拥有相应血脉才会觉醒的独有而强大的忍术。 “鼬,伤口还没好吗?”二月岚熟练地从货架上拿出绑带用袋子包好,顺便把自己买的草药也放进去,“这种草药烧出香气,有助于抑制疼痛。是我刚从久哥那边学来的。” “上次加速伤口愈合的草药也是从旗木那里学的?很有用。”宇智波鼬看着草药,神情柔和下来,眼中因队友在眼前被杀而痛苦的沉郁墨色消退不少。他知道二月岚家庭经济情况一般,给的钱超出了绷带的价格,不打算让她自己买单送草药。 “啊,上次那个是我拿三波做实验研制出来的。”二月岚没纠结宇智波鼬给的钱数目超了,数出绷带的价钱后,把剩余的钱揣进兜里。需要就是需要,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者,草药的配方除了旗木久,在二月岚这里也是独一份的。“好用就再好不过了,不过草药暂时不够了,下次我再给你配点。” 二月岚黑色及肩中长发柔顺地披在后面,耳畔紫金草的发夹在光下熠熠生辉,灵巧的眼眸看着人的时候极为真诚,哪怕有些瘦削,但依旧可爱。出色的外貌也是二月岚成功被雇佣的决定因素之一。此时,二月岚因自己的草药被肯定,而流露出灿烂柔和的笑容,如同花朵娇羞绽放,展示出纯粹的美。 宇智波鼬眼睛没有离开过二月岚。听到二月岚的话,他眉头微动,询问:“三波是谁?” “哎?是那个,在学校的时候一直跟着你的那个爆炸头呀!听说你当初是为了救他,然后跟别人打架,结果影分身被打散。被火影知道后,让你提前毕业了。”二月岚诧异不解地看向宇智波鼬,“你忘记了?” “是他呀。”宇智波鼬恍然大悟。 “竟然真的没什么印象了。果然是鼬太强了,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吧。”二月岚无奈地说。 “小岚,刚才隔壁店铺的客人说,你母亲被抓走了。”外出采购兼闲聊的店长突然回来,对听到消息后脸色刷一下变白的二月岚,补充道,“你先放几天假,回家看看情况。” 二月岚顾不上收拾东西,扔下扫把就往家里赶。宇智波鼬询问店长具体情况后,才追上二月岚:“按照店长的描述,应该是暗部的忍者······”暗部忍者是直属火影的部队,暗部出动,不是严重违反木叶规章,就是叛村等重大问题。这件事,二月岚和宇智波鼬都心知肚明。伴随着加速跳跃,风被狠狠甩在脑后,二月岚的眼中流露出担忧与复杂。 雪花鲜血淋漓的尸体倒在房子门口。二月岚小时候看惯了战场上死尸遍野的场景,但雪花毕竟是陪伴她五年的忍犬。二月岚心底有惊惧与不舍迅速升起,她控住不住地瞳孔一缩。 但很快,二月岚让自己恢复冷静,观察现场。房子塌陷了一大半,忍术痕迹错综复杂,上村薰查克拉留下的土遁痕迹最多。不说普通中忍,哪怕一般的上忍面对暗部偷袭往往都是悄无声息被抓走,但这次却留下了众多的战斗痕迹。而且,有上村薰查克拉的水遁痕迹不多。这说明了一件事——上村薰隐藏了实力,她根本不是擅长水遁的中忍,而是掌握土遁的上忍。 问题严重了。原本二月岚以为只是木叶村的忍者与贵族有私下交易,没想到是其他忍村的间谍。在这刚刚结束战争、四代目被九尾斩杀的敏感时期,间谍的身份明显踩中了底线,很可能出现,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情况。二月岚不想卷进木叶村的内斗而死,她要想办法脱身。 女主第一个马甲出没啦^_^,是在战场上顽强生存并绽开花朵的二月兰哦!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一章 战场,家庭,间谍 第2章 第二章 缘起,青瓷,系统 “上村薰是我举报的。”二月岚盯着对坐在对面的宇智波鼬,语气轻轻地说。向来比同龄人成熟的宇智波鼬,瞳孔放大,难得流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宇智波鼬与二月岚,见过很多次。 第一次是四岁那年,宇智波鼬第一次上战场,捡到了出声提醒自己的二月岚,让父亲把她安排去了木叶孤儿院。这时的她,脏兮兮的,头上的花都是焉哒哒的。 第二次是九尾之乱的时候。巨大的九尾遮天蔽日,废墟般的村子烟雾滚滚,到处都是哭泣和惨叫声。宇智波鼬告别找到避难所的族妹宇智波泉后,抱着不断哭泣的宇智波佐助寻找父亲。路过一个小巷子,隐约看到人影的他停了下来,转身仔细望去:月光照耀下,巨大尾兽的阴影在肆意破坏着,在这阴影和月色之间,一个跟宇智波泉差不多大小的孩子站在那里,正透过被打破的房屋看向九尾以及远方逃窜的平民,看不清面色,但她头上紫金色的发卡在闪闪发光。 “过来,快跑!”宇智波鼬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叫到,并对她伸出了手。那个女孩回头看过来,明亮的双眸带着熟悉感袭来。虽然没有像宇智波泉一样哭泣,但宇智波鼬莫名觉得,她也在哭泣,不像是为自己哭泣,是为这灾难,是为他人。这时的她,坚强沉默,又有种让人看不懂的悲伤。 第三次,就是不久后的忍者学校开学了。开学仪式上,宇智波鼬看到了她,她没有像族妹宇智波泉一样看向他打招呼,而是在盯着地面发呆。她头上的发卡依旧闪光,在太阳下宇智波鼬看清楚了,是带有金边的紫色小花——形状跟刚捡到她时,她头上萎蔫的野花有些相似。 后来,在学校里作为同班同学的他们,又见了很多次。她理论课很好,课上被老师多次表扬,课下有时追着老师问问题,有时拿出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古代历史或游记的书籍看的认真,很少见她跟别人交流。但她的实践课上成绩并不理想,尤其是忍术课。有一天放学后,宇智波鼬忘带东西,又回到教室,看到的就是她脸色苍白地反复练习一个非常简单的小忍术。第二天上课,她成功地度过忍术小测后笑的灿烂,宇智波鼬眼前浮现的却是昨晚在夕阳照映下闪闪发光的发夹和人。这时的她,认真执拗,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藏在古籍中一定要找出来。 宇智波鼬自从四岁在战争废墟那里反杀恩将仇报的陌生忍者后,就一直在思考生命是什么。他曾经从极高的悬崖边上坠落,听到乌鸦的叫声后,他突然感到了对失去生命的恐惧。他用苦无做缓冲,活着落到了悬崖底下。后来,他想明白了,生命会诞生,就像他可爱的弟弟;生命会死亡,就像九尾之乱后葬在土下的人;生命会纷争,就像同龄人之间的打闹。大脑在思考,自然而然地,他又想到了那总是因为折射光线而明亮的发夹,想到那个下雨天傻乎乎蹲在雨里给蚂蚁撑伞的小身影,这也是生命啊。 “喂,跟我们做朋友吧!”经过转角,宇智波鼬看到几个高年级的男同学围着她。他看到二月岚抱着书为难地皱眉。等他缓过神来,他已经带着二月岚离开了,留下几个狼狈痛呼的同学。 “谢谢你,宇智波,鼬。”二月岚看着眼前帮忙的同学,扯出笑容道谢。 “叫我鼬吧。”往往称呼对方全名常常是处在愤怒、嘲讽等负面状态,但宇智波家族人很多,为了区分,就叫名字吧。宇智波鼬心里想着开口,“你是我同班同学,岚是吧。” “啊,是的,鼬。”二月岚有些吃惊于宇智波鼬的态度,回以笑容后,抱着书匆匆交流几句后就离开了。 回到家,父亲诧异地问宇智波鼬:“鼬,在学校有什么好事吗?” “回父亲大人,碰到了一种紫色的野花,很漂亮。”是观察很久才小心靠近的花呢。 后来,有人来找二月岚的麻烦时,二月岚会拿宇智波鼬当挡箭牌。宇智波鼬都是默默处理麻烦们,有时还会收到过意不去的二月岚收集的草药。收到的第一份草药被宇智波鼬压成了书签,珍藏在二月岚曾向宇智波鼬借过并归还的游记书当中。 一次在跟学长们的多对一的群架中,老师前来干预大喊:住手!宇智波鼬听从老师的话停手了,但对方没有,于是宇智波鼬第一次被对方抓到并打到。然后,伴随着“彭——”的音效,宇智波鼬的影分身术被解除了。火影得知的宇智波鼬的天赋,批准宇智波鼬提前毕业。于是,他离开了学校。 宇智波鼬没有理由去找二月岚,但他想去看看二月岚,看看二月岚过得怎么样,也许他依旧能帮上忙呢。于是,任务的间隙,他总会路过忍者学校,一次又一次。得知她在杂货店当员工,宇智波鼬便常挑二月岚值班的时候,去那个杂货店花钱买东西。尽管,对身为族长长子且族内天才的他来说,族内的各种物资大部分都是免费的。 后来,他的队友和队长被带着面具的男人杀死了,他开眼二勾玉。周围的族人包括父亲,在乎的都是他的天赋,只有二月岚,会默默地送上草药关心他的身体。 二月岚的养母被抓起来了,养的宠物也被杀了。看着二月岚木着脸将小狗埋葬,宇智波鼬奇怪地发现,自己的心脏也跟着抽搐了起来。 忍者重视血脉,因为查克拉说到底还是血脉传承的,血脉越纯粹,往往代表查克拉越强大。宇智波鼬设身处地地想到,如果自己的母亲被杀死——莫名的悲伤涌上心间。 所以,宇智波鼬以为二月岚也该是悲伤的。 但是,宇智波鼬一时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上村薰,养育了二月岚五年之久的养母,竟然是被二月岚举报的。也没想到,二月岚竟然如此坦诚地告诉自己。 “啪——啪——”地,拉面拉伸到了极致;“咕——咕——”地,汤水烧开氤氲着雾气;“哗——哗——”地,骨汤浇注碗中,香气在流淌。少女在认真地制作拉面,雾气朦胧中,少女脑后红色的蝴蝶结也沾染了点滴的面粉,更显朴素。 “骨汤拉面两份,来了!”少女端着托盘,将两碗面一一放在桌子上。碗底碰触桌面,清脆的碰撞声轻易化解了宇智波鼬与二月岚之间严肃的气氛。 “不愧是青瓷姐做的面,闻着就香喷喷的。”二月岚深吸一口气,对着送面的少女赞叹道。 “谢谢。”宇智波鼬也开口道。 “慢慢吃,不客气。”青瓷笑着回应,少女特有的声线中有着超越年龄的稳重。青瓷是一乐拉面店的店员,十几年前被一乐拉面的打手大叔收养。她为人柔和又疏离,总是不急不慢的,让看着她的客人也不由自主静下心来慢慢等待,也慢慢享受拉面。她的面总是很好吃,但忍者和平民又说不出到底哪里好吃。直到有次宇智波止水的评价“拉面外柔内韧,汤汁浓稠入味”,一时间吸引村里人蜂拥而至。当然,这是宣传出来的。宣传明星是宇智波止水,宣传结果是一乐拉面店的营业再创新绩,也因此,打手大叔正式雇佣青瓷作为店员。 青瓷耳畔的头发编成小辫子,用红色的蝴蝶结束在脑后,其余头发柔顺地披散着,认真端详也是气质美人一枚。但神奇的是,来一乐拉面店吃饭的客人们都会下意识忽略她,哪怕偶尔在店内与青瓷有过交谈,离开店铺后基本没人会谈到青瓷,仿佛离开店面便忘记了这么个人似的。于是,更没有人发现,青瓷保持在少女模样已经数十年了。 这是混乱红丝带的作用,范围是方圆五米左右。特点是:范围内的人把混乱红丝带的持有者当成路人,无视对方;离开这个范围后,对混乱红丝带的持有者记忆模糊,难以想起对方的外貌姓名。混乱红丝带就是青瓷脑后的充作头绳的红色蝴蝶结,这是青瓷在系统那里兑换的物品。 青瓷有系统,从出生起。 数十年前,忍界角落,身为婴儿的青瓷出生了。 当时暴雨来袭,破旧的木屋吱呀作响,时不时有冷雨被狂风卷进。而在唯一干燥的角落,仅有两人,产后大出血面色苍白的妇人和刚出生张开双眼的婴儿。 “青瓷,咳咳,等雨停了,我们就出发,咳咳,很快就到你外婆的村子了。”妇人咳嗽着低声对怀里刚出生的孩子柔声说道,眼中自然而然流露出母爱的光辉。 刚出生的婴儿没有说话,她闭上眼睛看似在沉睡,实际上来到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青瓷,或者说,时青瓷,审视着悬浮在精神世界里的光球。它周身由不知名的彩色金属构成,正上方能够投射出屏幕,很明显的未来风高科技产品。它不是出现在现实,而是在时青瓷的精神世界。 时青瓷前世是国家重点培育的天才,麦种改良有她的身影,核武制作有她的思路,医学界更是将她捧上神坛。她从来不信命,只相信事在人为。这颗光球,定然也是智慧生命制造的,目的不明,但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洞悉真相。尽管质疑光球的存在,但她同样有信任光球的胆量。 这颗光球,暂时命名为系统,投射出的屏幕只有一个任务:存活9年。不止是生理意义上的活着,更是需要生存点,每一个躯壳存活一天消耗至少一个生存点。而生存点来源于原住民对自己的认同。这表明不能隐居起来不接触人群。目前的生存点为10,也就是能生存10天?不,是5天,那个抱着青瓷的母亲也是青瓷的躯壳马甲。 光球附赠了一个马甲,便于刚出生的小青瓷照顾自己——那个产后大出血而死亡的妇人,生理意义上的母亲。与其说是一个人操控两个躯壳,倒不如说是把灵魂分出去一小半进入马甲。青瓷的穿越异世界的精神力也可以做到百分百的操控,一心二用,但她并不想像网络小说上那样精分,很容易出岔子,再者,百分百操控更耗费精神力。 小青瓷设置好最初的性格和记忆后,直接切割一部分灵魂投入。马甲就如同一个身外化身,有自己的思考和性格,但随时可以共享记忆与情感。当然,母亲马甲设置了底线:保护孩子青瓷。 马甲死亡,主体不会受到伤害,但如果主体死亡,马甲也会死亡,保护主体永远是优先级。 在战乱的忍者世界,平民想要生存从来都不容易。幸好小青瓷闲暇时看过《火影忍者》的动漫,过目不忘的她对大致剧情了如指掌。尽管如此,母亲这个马甲还是死在了忍者争斗的误伤中。随着第一个存活任务的完成,系统给予了奖励——造物小鼎,虚拟的三足两耳古典的鼎出现在系统旁边,只要有足够的生存点可以幻化各种物品。比如,新的马甲,查克拉,修炼功法等。 同时,第二个任务也浮出水面:收集信仰点超过10000,马甲超过3个。 普通原住民对自己的念诵,信仰1-10;天命之子对自己的敬畏信服,信仰1-100。功法修行、演示功法等消耗信仰值100以上;时间加速、悟性提升等辅助手段,消耗信仰值1000以上。天命之子指的是在动漫中出现比例较高的众人。一般人可能会觉得,刷天命之子的信仰和认同是最恰当的,但是,结合四战,忍者总共不过十万,平民却有超过百万,甚至过亿。比起不超过100人的天命之子,来自平民的认同与信仰更容易、数量也更多。 重要的主体青瓷来到了木叶村,并成功被一乐拉面店的手打店长收养,正式落户。毕竟,在纷争不断、甚至木叶也历经毁灭数次的忍者世界,开了很多年的一乐拉面店代表了安全。混乱红丝带便是青瓷用生存点兑换的物品。 当然,为了更好地保障主体的安全——隔着升腾的雾气,青瓷随意地瞥了二月岚一眼——大多马甲也在木叶,比如,二月岚。 为了避免被忍者世界的各方大神发现马甲与本体的关系,马甲的记忆里,没有主体的存在,也没有异世界的前世,更没有忍者世界的剧情,宛若原住民。同时,一些念头也是自然而然产生的,比如想要保护青瓷的念头。一旦危机时刻,青瓷也可以百分百操纵马甲。 一方面是为了安全考虑,更重要的,她也想看看自己的其他可能性。尽管性格、经历、记忆各有不同,但他们都是她自己。共享记忆与情感,就可以借此体悟红尘、磨砺心性。 认真读书思索的二月岚 思考生命真理的宇智波鼬,青梅竹马哦。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二章 缘起,青瓷,系统 第3章 第三章 和平,决心,功法 月光如水,流淌过树叶,留下柔和的朦胧。 “噼里啪啦。”火舌舔舐树枝的声音打破月夜的宁静,宇智波鼬把串着兔肉的树枝递给二月岚,“这是刚烤的。” 看到二月岚迟疑的神情,宇智波鼬补充说:“这次没烤糊,我也加了调味料!” 二月岚怀疑地瞅了一眼宇智波鼬,犹豫着伸手接过。 不能怪二月岚迟疑,毕竟任谁吃过好几次半生不熟、一口流鲜血“烤肉块”,或者腥味扑鼻、寡淡无味的“烤肉串”,也会怀疑厨师的水平。二月岚小心翼翼咬了一口,紧皱的眉毛舒展开来,虽然不能说是美味,起码能吃能下咽。二月岚边吃边含糊地说:“嗯,这次,不错。” 宇智波鼬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肩膀稍稍放松。宇智波鼬之前吃的都是兵粮丸,没亲自烤过肉,明明按照记忆里老师的步骤做出来的食物,却总是难以下咽。有点丢人。宇智波鼬略有尴尬地戳着火堆,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回去多练练。 白天在一乐拉面店里,接纳了二月岚的坦白与忧虑后,宇智波鼬打听到上村薰是以间谍罪来审讯的。经过几番波折,两人锁定了这处小森林,预计午夜会有人来找上村薰接头。他们打算抓到人后送到木叶村,给二月岚洗清嫌疑。 吃过烤肉,谨慎地熄灭柴火并掩饰留下的痕迹,两人潜伏到暗处。 月光依旧流淌着,银色的光辉因为树叶的遮挡而在森林若隐若现。 二月岚轻轻调整了身姿,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我先睡一会儿,等下我守夜哈。”宇智波鼬本想说今晚对方出现的可能性很大,应该更加警惕。但看到二月岚困倦的神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反而嗯了一声,表示同意。过了一会儿,二月岚身体前倾,眼看就要栽倒到地上。宇智波鼬适时伸出手揽住了她。看着怀里二月岚恬静的睡颜,宇智波鼬想到了自家弟弟酣睡的模样,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宠溺。 阳光倾洒,清风拂过。当二月岚在干净的大石头上醒来,看到斑驳树叶影子下警惕放哨的宇智波鼬和他脚下被捆绑晕倒的他国忍者,一时竟是前所未有的舒适与安心。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这是最舒适的一次睡眠。 上村薰死了,以间谍罪处死。那天,宇智波鼬抓到的人,坐实了上村薰的罪行,而二月岚因为和宇智波鼬一起行动,将功折罪,没有被追究。 “呼——呼——”,火焰在灼烧锅底,热量传递给锅中的汤汁。青瓷站在旁边,用汤勺轻轻地搅拌着。离汤锅最近的座位上,宇智波止水面色柔和地看向青瓷。 身为宇智波一族的天才、战场上的“瞬身止水”、暗部上忍、宇智波鼬信赖的兄长的宇智波止水,性格其实很温和,没有大多数忍者的浮躁。他拥有坚定的意志,以及比一般忍者来说更高远的视角:他会从村子整体的角度而不是单个忍族的角度来看待问题。在重视血脉忍族的忍者中,这是难能可贵的。对于前世同样为国奉献的青瓷来说,这是一件值得欣赏与敬佩的事情。所以,青瓷独独对宇智波止水有更多的认同感。 “鼬和二月前几天在村外抓到了一个他国忍者,他们都成长起来了。”宇智波止水喜欢这里宁静的氛围,更喜欢看青瓷有条不紊地做食物,这仿佛有抚慰人心的神奇力量,让他忙碌一天的内心得到了休息与安宁。 “阿岚作为忍者来说还有些勉强,主力是鼬吧。”青瓷放下汤勺,略一思索,应道。 “二月确实是个温柔且同理心强的人,”不适合成为身为杀人工具的忍者。后面的话,宇智波止水没有说出口,但两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事无绝对。”青瓷从柜子里拿出一块面团,反驳道,“不要小瞧那孩子。” 毕竟,当初设定二月岚这个马甲的时候,基本性格是温柔坚韧、爱好和平。 因为爱好和平,战场流浪时的痛苦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因为爱好和平,忍者学校的时候她苦读历史,思索和平与战争;因为爱好和平,她也能狠下心举报相处五年之久、最近威胁和平的养母。她的名字“二月岚”,取自青瓷前世象征和平的花朵——紫金草,又称诸葛菜、二月兰,是一种生命力旺盛的野花,永远向往和平。 本该开心的,再没有束缚了。但是,二月岚看着眼前雪花和上村薰的坟墓,孤零零的,也没有墓碑,突然悲从中来,泪水溢出眼眶。 二月岚不是后悔,如果上村薰觉察到自己的异心与失控,那躺在地下的就是自己了。但是,上村薰养育的恩情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上心,上村薰怎么会特地请教邻居,养成了让二月岚多喝牛奶的生活习惯。二月岚对上村薰的关心也是真的,上村薰使用的草药,大部分都是二月岚配置的。但是,区区真心换来的只有天人两隔。这就是这个扭曲的时代对人的摧残。 忍者是疯的,在不断杀人中把自己当成了工具,甚至把“忍者是工具”写在了教科书里;平民是疯的,朝不保夕的他们能为了一点粮食,向相依为命的家人朋友伸出罪恶之手;贵族也是疯的,沉迷在享乐中不把忍者和平民当成人,肆意打压杀害取乐。 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随时都能点燃战争。这个疯狂的时代让她感到厌恶。 她想,如果她是强者会不会不一样呢?如果二月岚很强大,她就不会看着母亲的身体从温热到冰冷而毫无办法;如果二月岚很强大,她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上村薰走上歧路而没有劝诫她帮助她的资格;如果二月岚很强大,她就不会在意宇智波一族的看法而是勇敢坦然地承认,宇智波鼬是自己的朋友,毕竟宇智波家族看不起宇智波之外的忍者。只有强者才能主导自己的命运。 “你也觉得我很奇怪吧”二月岚面向土包,却仿佛看到了自己身后的人,“明明狠心地举报自己的养母,却又假惺惺地看着坟墓流泪。” “阿岚。”宇智波鼬担心的声音响起。 “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二月岚回头,眼眶泛红,眼白也有血丝,她看着宇智波鼬喊道,“我想要我认识的大家都好活着,我想要上村妈妈和雪花活着!我想要忍者学校的同学都活着来买东西而不是某一天彻底不会再来!我甚至贪心地想要每天笑着经过店门口的小姑娘活着!我想要木叶村的所有人都好好活着!我也希望宇智波鼬能好好活着!我想要和平,想要更多人的和平!” “如果我包庇上村薰,想要让她活着,那当战争爆发的时候,会有无数个跟我一样的人失去他们唯一的亲人!上村薰是我二月岚的亲人,但那些已经死去或将来会死在战争里的人也是他们家庭的亲人!” 宇智波鼬震撼地看着二月岚,像镜子一般的黑眸倒影着二月岚的身影,心脏却在加速跳动,好像被什么击中了心灵。 “我,呜,哇——”二月岚说不下去了,失去亲人的悲痛后知后觉地袭来,她大哭起来。 宇智波鼬手足无措起来:“别,别哭啊,我,我请你吃三色丸子好不好?一乐拉面也可以。” “想不到,这个女娃有这样坚定的火之意志。”三代火影苍老的声线响起,对面前的暗部忍者说,“到此为止吧,不用再跟踪了。” “是!” 至此,二月岚的嫌疑彻底排除。 二月岚告别宇智波鼬,进入了村子重新给安排的小公寓,这也是她未来的家。门关上,二月岚没有开灯,看着陌生黑暗的屋子,二月岚默默地上床闭眼。 今天说的话,虽然是应对监视者的,但也是二月岚的心声。不过,二月岚的心里的和平,不止是一个木叶村的和平,还有整个忍界的和平,尤其是平民们。如果说忍者是主动或被动卷入的,拥有一战之力;那么平民永远是被动且没有任何选择的,从人数来讲,也是最多的。 再次睁眼,二月岚突然出现在一座焦山上。山体上有无数坑坑洼洼的痕迹,仿佛经历过狂暴的雷霆,空中乌云密布,躁动的雷元素浓郁到仿佛随时都会出现闪电。这里是异度空间,二月岚在流浪时期捡的玉石上带有开启的纹路,但直到她下定决心举报上村薰的那天,她才得以无意中进入。 在这里,她获得了一部功法,可以使没有任何查克拉血脉的平民获得改变现状的力量。修炼的前提有二,其一体内没有任何查克拉、包括查克拉血脉;其二体内灵根属雷。就像原本封印的记忆松动了一般,她自然而然懂得了,自己有雷灵根,但是需要先祛除体内稀薄的查克拉血脉。同时,她也隐隐感到了联系:在纷争不断的忍界,有人在传播同样的功法,而他们是自己的同类,需要自己的帮助。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是忍界的和平,是平民的和平。 查克拉血脉本就稀薄的她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变成强者,但这部功法给了她一个变强并守护和平的新的路径。二月岚决定从现在开始,剔除查克拉血脉。 二月岚进入雷系异度空间的同时,跟打手大叔一起吃完晚饭的青瓷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坐在房间里,月光吐纳,竟然比外界更为纯粹明亮。 青瓷及马甲的修炼,选择的是修仙方面的秘籍,利用灵根吸引灵气来强壮自身,哪怕是没有灵根的凡人也可以通过特定时间特定的动作来强身健体,并达到武道方面的巅峰。 之所以没有选择增强查克拉的秘籍,是因为青瓷心有忌讳。拥有动漫记忆的青瓷明白,大筒木辉夜留下的查克拉究其本源,不过是神树从星球上掠夺的灵气混合生灵的怨恨凝聚而成。不重视修心,只重视血脉,这也导致拥有力量的忍者大多没有克制的想法,很容易剑走偏锋,动不动就想“要救世需要先灭世”。 但修仙功法不同,它更注重心境的修持,保障了实力强大者大多也是心灵健康的。 当然,功法的强弱是有区别的。青瓷本身修行,利用的是日月精华,比如旭日初升那一缕紫气、比如满月的月华、比如正午的日精等等。马甲们则是根据天赋,有法修、剑修、音修等区别,修行利用的是逸散在空气中的灵气。但是因为千年前星球刚被神树抽了一波,灵气并不充裕,所以马甲们的修行需要在灵气充足的异度空间,辅助提升修为。异度空间则是青瓷将信仰值通过造物小鼎兑换后,以各种看似巧合的方式,送到马甲手上。这样看来,马甲们也是受天命眷顾之人,不对,是受青瓷眷顾之人。 而原住民的修行,更侧重在与灵气共生,边提升边反哺,虽然进度慢,但不损伤星球本源反而有利于蕴养,从长远来看是最适合的功法。同时,真正有天赋的原住民,反而能趁此获得一丝星球意志的认可,成为类似天命之子的存在,提升速度不弱于拥有异度空间的马甲们。 至于收集信仰值的方法,青瓷模仿了千年前大筒木羽衣的模式——传教。来自更进步的社会形态的青瓷有自信,自己的理念会比大筒木羽衣更有利于社会的变迁,毕竟,也是经过了前世历史的验证。每一个被唤醒了自由意识的平民,他们每一次真诚地赞颂“和平”“自由”等词汇,都会增长青瓷这边的信仰值,使得第二个任务迅速完成了。 今日圆月,沐浴月光一整夜,青瓷通身的气质更加缥缈,同时有莫名的威压传来,似高高在上的神仙,让人不敢冒犯。青瓷用混乱红丝带在脑后打了一个蝴蝶结,如明珠被蒙上了多层鲛纱,高高在上的威压瞬间消失,但只剩下沉稳的气质在一举一动中若隐若现。从修行者青瓷再到店员青瓷无缝衔接,她推开门,在晨光中迎接新的一天。 二月岚和宇智波鼬,就是所谓的大义灭亲者的惺惺相惜吧。o(* ̄︶ ̄*)o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三章 和平,决心,功法 第4章 第四章 如瑜,如灼,泥猴 村子里来了四个怪人。 但是村长却并不像之前面对忍者一样兢兢战战地满脸哀荣,而是喜气洋洋的笑着,连能夹死苍蝇的褶皱都舒展开来,看着更丑了。 村里有名的泥猴儿,是村长妹妹的孩子,他从小没了父亲,跟着母亲过活。因其活泼好动,总是把自己弄得一身泥巴而得名泥猴儿,是村里的开心果。对村民来说,哪怕遇到再难过的事,看着他,想起他做的傻事,总能笑出声来。 听说村里来了四个怪人要长住,自认为村子守护神的泥猴儿要去怪人的探探底。他可不信什么高产的良种,什么看病救人之类的。 首先,第一个是那个哑巴。 泥猴儿先是观察,这个哑巴每天早上跟着另一个黑衣男跑步,还会举着木棍挥舞上千下。泥猴儿开始怀疑哑巴是傻子,挥舞木棍还不简单。一次他被发现了,泥猴儿也不害羞,拿了自己削的木棍挥舞给他看,表示自己也很厉害。但是,哑巴竟然无视自己。 泥猴儿决定报复!偷偷在他的饭里加了野菜汁,是一种很辣很辣的菜汁。他想知道,哑巴会不会辣到说话。结果不知道怎么的,野菜汁跑到了自己碗里,泥猴儿辣的上蹿下跳的找水喝,成了名副其实的猴子。旁观的哑巴也勾起的嘴角,笑出了声。 “啊,你不是,不是,哑巴。”辣到不行的泥猴儿还记的自己的使命,指着哑巴大声点出他的问题。 “你,才是,哑巴!”哑巴不满地反驳! 泥猴儿觉得对方在挑衅自己,故意学自己被辣的说话不清的丑态。泥猴儿抽出自己的宝贝木棍,跟他打了起来。奇了怪了,竟然全被挡住了,没有碰到对方反而被敲了好几下。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还会回来的!泥猴儿转身溜走。 当然,后来泥猴儿知道哑巴实际上是天生结巴后,挠头骚耳纠结半天还是去道歉了。听到道歉,结巴的表情很奇怪,就像是“被别人训斥惯了、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但却突然被他人尊重了”不知所措。泥猴儿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不是哑巴也不是结巴,叫如瑜,念起来像贵族名那样奇怪,说是通“愚”,意味着什么大智若愚。 泥猴儿身为守护神,没有忘记探索怪人、保护村子的重任。泥猴儿决定第二个观察那个半边脸像怪物的少女。少女左脸不知道怎么的,坑坑洼洼极为吓人,完好的右脸又眼睛无神,看着如同魔女。 魔女也很奇怪,早晨跟着白衣女姿态奇怪地盘坐,晚上也这样盘坐着睡觉。泥猴儿某天晚上好奇地跟着盘了一个时辰,只感觉腿都没知觉了,吓的他以为自己的腿给自己盘没了,哇哇大哭把妈妈喊过来。妈妈了解了事情经过,狠狠的训斥了自己一顿,边训斥边背着自己来到了白衣女和魔女的住处。得知原因,魔女完好的那半边脸用一副“你难道是个傻子”的表情看过来,泥猴儿马上炸了,说她丑陋像恶魔。魔女看了泥猴儿一眼,仿佛已经习惯了一样,眼神无波似死水。那天,妈妈和村里人的表情也很难看,回去泥猴儿就被关了禁闭,这是好动的泥猴儿最怕的惩罚。 母亲带着怜悯跟泥猴儿谈起,魔女在出嫁那天被路过的叛忍烧了整个村子。魔女是唯一的活口,脸也是那时候烧伤的。而叛忍烧村的理由,仅仅是,早晨的吹吹打打吵到他在树上睡觉了。泥猴儿这才知道,自己父亲也是被忍者害死的。因为父亲坡脚走路,没来的及给忍者让路,就被喷了一身火,再也没醒过来。泥猴儿难得沉默了。 这个时节,野花很少。泥猴儿每天去山上找大半天,才能找到一小撮野花。他又结合家里母亲采集的能治疗烧伤的药草形状,在山上找了很多类似的。每天都偷偷送到魔女桌前。这样,第三天,魔女堵住了他,把东西还给泥猴儿,并且笑着说原谅他了。泥猴儿看着阳光映照下,魔女的半张笑颜,觉得笑起来的魔女好像更加可怕了。泥猴儿知道了魔女的名字,如灼,指的是要做光明磊落、爱憎分明的人。泥猴儿没听懂,但是也对这跟修一样神奇的名字感到向往,他也想要这样的名字。 连栽跟头两次,最后都是自己去道歉。泥猴儿吸取教训,决定绝对不能再做错事,要小心地探怪人的底,绝对要当好村子的守护神!这次,反复思量,他的目标定在了第三个怪人——白衣女身上。 白衣女有一头垂到腰间深绿色的长卷发,一双绿眸如同翡翠般剔透,白色的衣裙上有绿叶藤蔓纹路的点缀,犹如森林里的精灵,带着恍若仙境的自然之美。她的穿着与谈吐,比起平民,更像是贵族。 根据泥猴儿的观察,白衣女喜欢摆弄草药,说话也文绉绉的十分诡异。自从她来了以后,有不少村民都得病了。但是不能早早下定结论,再观察观察。 这天,村东第二户人家的小禾被父母抱到了白衣女的院落。泥猴儿知道小禾,他们去年还一起满村子乱窜呢。白衣女碰了碰小禾的胳膊,突然说小禾已经死了,她救不了。泥猴儿忍不住了,大声质问白衣女,怀疑是白衣女给小禾下毒。动静之大,加上小禾父母的悲痛呼声,把其他村民也吸引过来了,也有村民去叫了村长。黑衣男也站在白衣女后面,冷着脸非常吓人。 他已经忍了好几次了!上次隔壁大嫂面色红润,但是被白衣女按了下肩膀就脸色发白地直叫唤;上上次走路有点坡脚的大叔来了之后,就不会走路了,只能他媳妇和女儿用小轮子推着走;上上上次刚出生的婴儿睡的好好的,白衣女突然打婴儿的屁股,把婴儿打哭了。 听到他的有理有据的诉说,本来相信泥猴儿的村民们,脸色从怀疑滑向古怪,然后一个个嘴角上扬,互相对视一眼,仿佛在说“不愧是泥猴儿”。 白衣女笑着跟他一一解释,也是跟村民解释;上次的大嫂肩膀有旧伤,平常偶尔疼痛没当回事,如果继续下去会发炎发烧,提前发现就不会发烧了,在平民这里,发烧等于死亡;上上次的大叔是腿部骨头错位,掰正后再过一个月走路就不瘸腿了;上上上次的婴儿,刚出生的婴儿不会呼吸,如果不哭很容易把自己憋死;这次的小禾,头发泛白、皮肤出血难以恢复,是遗传病,因为小禾的父母是亲兄妹。 泥猴儿听的一愣一愣地,转头看去,隔壁大嫂、跛脚大叔的女儿、婴儿的父亲都向他点头,表示白衣女说的对。泥猴儿蒙了,机械地转动脖子,心里只有五个字:又栽跟头了。 看在泥猴儿是关心村民的份上,白衣女叹了口气,表示可以收几个人来她这里学习医学,作为村民接纳自己的报答,也可以避免小禾的悲剧再发生。在知识只属于贵族的垄断时期,这是平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平民都不由自主地跪下来拜谢贵族小姐,是的,在平民心里有护卫又有良好谈吐和衣着的,只有贵族的小姐了。 泥猴儿也被母亲拉着跪下道谢,看着周围村民激动的模样,泥猴儿突然抬头看向白衣女,白衣女含笑地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个自己的孩子,带着宽容与慈爱。泥猴儿的母亲是泼辣性格,村里人也大多训斥偏多。第一次见这样慈爱的长辈,破天荒地,泥猴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后来,如瑜指着漫天星辰中像勺子的七颗星,磕磕绊绊地告诉泥猴儿:免费教村民简单看诊和辨别药草的白衣女是如灼的师父,叫天璇,是天上的北斗七星之一。带着村民锻炼身体、教自己学剑的黑衣男是如瑜的师父,叫开阳,也是天上的北斗七星之一。这两人,一白一黑,一男一女,结伴而行。路途中在不同的村落里,救了如灼和如瑜,并给他们取名,两人便认他们为师,跟随他们来到这里。 经历三次挫败的泥猴儿彻底安顿下来,没有对第四个怪人采取探底行动。 也可能是黑衣男开阳气质过于冷冽,整个人像一把利剑,墨色的眸子更是犀利非常,常人直视他就仿佛双目被刺伤。吓的泥猴儿不敢靠近。 开阳身形高大,白色的长发下的面容如同刀削,剑眉星目,自带一种威严。所以在组织村民早起锻炼再种地时,泥猴儿也不敢投奸耍滑,只是暗地里对这种所谓的锻炼嗤之以鼻。直到这一天,泥猴儿和母亲,以及一些村民们去镇上换些日用品,路上遇到了头戴护额的忍者。 “泥猴儿,慢点!”泥猴儿母亲无奈地看着泥猴儿在树枝间跳跃,很快消失在前方。 “泥猴儿妈,别担心,泥猴儿心里有数呢。”隔壁大婶见状,安慰道,“像是村里来的几位贵人,泥猴儿几次捣乱,到最后反而跟他们打好了关系。这孩子心里明白着呢。” “可不是,要不是泥猴儿,那位小姐怎么会愿意教我们那么珍贵的······”腿好了的跛脚大叔隐去了“知识”两个字,但大家都懂。 “依我看,泥猴儿要有大造化了。”刚得了第一个孩子的青年也参与了讨论,“锻炼的时候,那位护卫盯着泥猴儿盯的可死了,一点也不让他休息。说不定想再培养个徒弟呢。” “哪里哪里,泥猴儿就是生性顽皮。”泥猴儿的母亲谦虚回应,但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下去。 殊不知,前方的泥猴儿,却陷入了危险。 原来,泥猴儿在树杈间遮掩身形休息,打定主意等母亲过来后吓上一吓。却没想,反而等来了两个身着紧身衣、头戴护额的忍者。泥猴儿知道有些忍者不把人命当回事,因此他屏住呼吸,没敢动弹。 树下,隐隐约约传来两人的交谈声: “日向······宗家······白眼······” 听不太清楚,好奇心升起的泥猴儿忍不住稍微往前探了下脑袋。衣服与树叶的摩擦声不自然地响起来,尽管细小,但还是被下面警惕的忍者们发现,一把苦无射了过来。 早在下意识探头后,泥猴儿就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他迅速起身,利用身体的灵活向左蹦跳,企图引着忍者远离母亲他们会经过的小路。逃跑过程中,泥猴儿突然就明白开阳让大家每早锻炼的用意了,自己的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很多。 但是,泥猴儿毕竟不是忍者,才经过几棵树,他就被苦无射中右腿,摔下树来。 “泥猴儿——你在哪儿?”祸不单行,母亲等村民已经走过来了,并吸引了忍者的注意力。 泥猴儿眼看着两个忍者对视一眼,一者向着声音处奔过去,一者举起泛着冷光的苦无向他刺来。生死一瞬间,泥猴儿的一生走马灯般一闪而逝,只留下不该偷听的后悔之意。如果自己忍住好奇心不动弹,忍者听到母亲等人来的动静,为了避免生事会离开,不会选择动手的。但是因为发现自己在偷听,进而怀疑母亲他们,反而决定赶尽杀绝。我错了,我不应该好奇的。 陷入绝望的泥猴儿看到了光。只一道锐利的光芒闪过,面前的忍者便僵直了身子不再言语。下一秒,鲜血喷射,尸首分离,分离之处如有利器,十分平整。被鲜血溅了满脸的泥猴儿神情木然,没反应过来般看着持剑的开阳。 开阳右耳的金色星星耳坠闪了闪,传出细微的只有开阳能听到的声音:“十点钟方向忍者一人,平民六人。” “收到。”开阳握紧剑柄,脚下轻轻一踏,便如同起飞一般,直冲向泥猴儿母亲的方位。留给泥猴儿一个此生都不会忘记的持剑背影,那是强大到可以守护想要守护的一切的从容。泥猴儿突然明白,为什么天璇一个又弱又漂亮的女子在外流浪为何那么自信,因为有开阳一直守护着她。泥猴儿,也想成为强者,守护村落,守护大家。 “泥猴儿最近受了什么刺激?”如灼诧异地看着泥猴儿难得一上午都在认真加练的模样,转头问身边的如瑜。 “他想,拜,拜师父。”刚挥完木剑一千下的如瑜用湿巾擦了下汗水,一语点破泥猴儿的心思。 “啧,这可不容易。”如灼伸出自己的手,原本白皙的手已经有了烧痕。她的灵根偏火,但或许是差点死在火中的阴影太大,导致自己被自己的火焰灼伤。 还得多加练习!看着泥猴儿的认真,如灼可不打算输给他,决定回去再练一遍法诀。如瑜也同样被泥猴儿激起了斗志,决定再加练挥剑一千次。 “开阳,上次的那两个是云隐村的忍者?”看着弟子们热火朝天的锻炼,天璇不由自主流露出笑意,问身边的开阳。 “云隐村的护额,泥猴儿听到了日向、宗家、白眼。”开阳也欣慰于孩子们的努力,眼神稍软,对天璇说。 “看来目的是木叶村的日向家族。”天璇听出了开阳简洁的话语背后的含义,“说起来,木叶村的方向有个我们的同伴在觉醒,我感觉她很快就能帮上忙了。” “嗯。”开阳看了眼天璇在太阳下白皙的皮肤,从储物袋中拿出伞并撑开,帮她遮阳。 “这个村子的锚点基本铺设完成——我在讲课的时候顺势谈了平民与贵族的社会问题,基础武术和医学也传下去了,水晶留给村长,再过一周我们就可以去下个村落了。”天璇看着只遮住自己的伞,无奈地拉着开阳的衣袖,来到树荫处一起乘凉。 “玉衡传来消息,晓组织把雨隐村的山椒鱼半藏杀死了。”天璇左耳的金色星星稍微晃动,补充道,“这个月的行动资金,天玑已经找人送来了,明天去县城走一趟吧。” “好。”开阳应答。 “开阳,我们既然已经从家里出来了,就不是小姐和护卫的关系了,我们是同伴,是同志,是袍泽,你不用如此拘束的。”天璇无奈道。 “喝点水。”开阳沉默一下,从储物袋拿出盛满水的竹筒递过来。 “······”天璇确实渴了,她默默的接过水。看着乖巧喝水的天璇,开阳眼中有笑意晕开。 更远处,有几个村民小孩偷偷摸摸地看着两个人,讨论声此起彼伏: “我妈说了,他们一定是贵族小姐跟护卫私奔了,是美好的爱情!”小孩甲。 “但是爷爷说,天璇是天上下来拯救村子的神仙,神仙姐姐是要嫁给神仙的,开阳是护卫仙子的武士。”小孩乙反驳。 “那个”企图插嘴的小孩丙。 “肯定是爱情!” “肯定是神仙!” “我说”企图插嘴的小孩丙。 “爱情!” “神仙!” “你们几个!”争吵的最凶的小孩甲乙僵住,抬头后发现话题中心的两人已经来到了身后,小孩丙满脸“我已经在努力提醒了”的绝望。 天璇笑着没说话,但开阳板着脸训道:“明天加练翻倍!” “啊——!”孩子们绝望的声音响彻云霄。 青瓷的布局展开一角,现在是暗中潜伏的蓄力状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第四章 如瑜,如灼,泥猴 第5章 第五章 初遇,酱汁,观测 折射着冷光的刀具下压,一切到底。刀具上抬之时,如鲜血般红色的液体从中流淌而出,仿佛昭示着什么。 青瓷看着板上的汁液,手下动作不停,心中在思索:雨隐村,日向,宗家,白眼。是日向日差为了宗家和日向家自杀的剧情点。不信任族人的日向宁次,最可能去族外的木叶村隐蔽的训练场······木叶村的精细地图和各种从日向族地出来的路径在脑海里迅速闪过。 上一个系统任务的奖励是一条启示:前往百年前,体悟查克拉。而第三个系统任务则是:前往百年前的忍界,借助宇智波、千手、日向三族血脉回溯大筒木辉夜的血脉。 宇智波那边有二月岚,千手柱间的细胞已经到手了,趁着这次机会,日向家血脉就那个马甲吧。 青瓷神色空茫一瞬,进入自己的精神海。精神海的墨蓝天空有清晰的北斗七星,其中六颗已经点亮。青瓷抬手,名为玉衡的星星飞到青瓷面前,旋转、放大,将青瓷包裹进去。无数繁琐纠缠的透明丝线如同乐谱,在起起伏伏地跳跃着,这些透明的丝线都是玉衡的思维之线。青瓷轻轻触动了某一条丝线,增强了其悦动的频率,随即退了出来。看似很久,实际不过一秒钟。 同一时刻,在木叶村的某个马甲,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突然不想赖床了。 青瓷继续举落菜刀,快速将西红柿切成碎丁放入碗中,用清水随意冲洗掉板上剩余的红色汁液。 “早上好,手打大叔。”青瓷没有回头,却敏锐地发现了身后来人,她神色自然回头笑道,“今早是西红柿鸡蛋面哦。” “哟,小雀也来陪着爸爸锻炼吗?爸爸好感动!”迈特凯倒立着走过来,热情地看着前方不过四五岁的小姑娘。 “不,我只是散散步。”迈特雀无奈地在迈特凯“让我们父女俩一起燃烧青春!”的热情呐喊中,吐槽道。 迈特雀一头长发扎成马尾,发梢处呈现红色,一双鎏金色的眸子盛满了无奈之色:“爸爸,你去锻炼吧,我真的只是想散散步罢了。有铃铛陪着我呢。”铃铛指的是迈特雀养的忍鸟,同体金黄,只有爪子和鸟喙是橙色的。铃铛飞行速度非常快、叫声也很尖锐,发现危险后能够第一时间给迈特凯传播消息。 好说歹说,迈特凯终于在看到同样锻炼的旗木卡卡西后转移了注意力,要进行所谓的第59次比拼。迈特雀与坐在轮椅上的旗木久点头示意,随即带着头上的铃铛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如果突然有人问迈特雀:为什么突然要散步呢? 迈特雀会回答:想散步就散步了,没有理由。就像以往通过手机看小说、但今天突然想用平板看小说一样,这般自然而然。 迈特雀喜欢走这条路,因为能听到树叶早起的沙沙声、看到阳光下懒洋洋伸懒腰的小草们,铃铛也欢喜地树丛间跳来跳去。她已经散步好几天了,这条路总是人不多,很是安逸祥和。 “呜呜——爸爸——”突然,前方角落里传来不合时宜的哭声。 迈特雀走上前,好奇看去。只见角落里的训练场上,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抱着手在哭。几把苦无散落在他周围,可能是训练的时候伤到了手? 迈特雀金色的眸子一闪,迅速从怀里掏出绷带和药粉。迈特雀不想成为忍者,所以她拒绝跟着迈特凯这个养父锻炼;她想成为普通的护士,所以她总是随身携带着绷带和药粉。如果能碰上受伤的小动物和人类,都可以锻炼自己的包扎能力。 “那个,你没事吧,我可以帮你包扎哦。”迈特雀走上前,露出一个因强忍喜悦而扭曲的和蔼笑容。 孩子抬起头来,他额头上有绿色的奇怪花纹,瞳孔是剔透的白色,很明显的日向分家的特征。迈特雀略微诧异,但她注意力还是更多在可以包扎这件事。确认眼前的男孩手腕处被划伤了一道血痕,迈特雀也没等他回答,拉过手腕就开始撒药粉、缠绷带,一系列动作流畅自然,日向宁次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包扎完成了。 日向宁次呆呆地看了眼手腕的绷带,抬头看着晨光中笑颜灿烂的金眸女孩,又看了眼手腕,实在忍不住嘴角抽搐一下,说:“好丑。” 等着对方道谢的迈特雀脸色一僵,看了眼自己绑的绷带以及上面歪七扭八的、丑得别有特色的、毛毛虫似的打结,瞬间头垂了下去:“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第一次给人包扎。” “那你之前给什么东西包扎?”日向宁次顿感不妙。 “呃,青蛙,蛇······等,等等,不要拆啊!” “一点小伤不用包扎!” “不!你需要!” ······ 一阵兵荒马乱,迈特雀保住了自己第一次包扎的成果,代价是身旁的日向宁次一脸“不想要这只手了”的生无可恋表情。 金色的铃铛飞来,放下抓来的小篮子。 “谢谢铃铛!”迈特雀翻了翻铃铛送来的小篮子,从中拿出好吃的曲奇分享给新交的朋友,“你,呃,给你吃。” “日向宁次。”日向宁次诧异地看了眼少见的金色小鸟,接过曲奇回答道。 “我叫迈特雀。”迈特雀开心地交换姓名,“你经常在这里训练吗?我可以帮你包扎哦,免费的!” “今天只是意外。”日向宁次看着眼神亮晶晶的迈特雀,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包扎?” “因为我父母双亡吧。”迈特雀随意地说,“感觉当忍者很危险呢,还是当护士吧。” “你父母是忍者?”日向宁次像是听到了什么关键词,急忙追问道。 “嗯嗯,被别人杀死了。你呢?” “我也是,父亲是忍者,替别人死了,肯定是被害死的。”日向宁次的眼眶又红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迈特雀用手指抹掉嘴边的饼干渣,又添进嘴里,问道。 “我要变强,我要证明分家不比宗家差!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日向宁次狠狠地把口里的曲奇饼咬断。 “哦。”迈特雀又拿了一块饼干,“那你受伤了记得来找我包扎!” “你怎么就记得包扎!”意识到自己的话语过于敏感的日向宁次神色一滞,但听到迈特雀的话又怒其不争地说,“你不想给你父母报仇吗?” “唔,但是我父母肯定想我好好活着呀。”迈特雀记忆中已经褪色的父母影子突然被迈特凯的笑容打破,迈特雀嫌弃地摇摇头,“那宁次连带着我的份一起努力吧!我负责给你包扎。” “都说了不用包扎!”一想到全身布满这种诡异的打结,日向宁次浑身打了个战,不行,绝对不能受伤,绝对不行。 “我跟你说啊,听说那个族长的长子喜欢上了一个平民忍者!”右手背留有伤痕的忍者悄悄跟同伴小声分享着。 “真的假的?!前几天,不是说长子要跟族内人定下婚约吗?”另一位忍者不自觉惊呼出声。在忍者世界,宇智波家族有血继限界,一般血脉越纯粹实力越强,所以,这种大家族往往都是族内通婚。 “就是因为这件事,听说在和家里人闹变扭。” 听到邻桌的讨论,宇智波止水回忆起在路上也时不时听到的议论声,无奈地对青瓷说:“本想来躲个清净,没想到一乐拉面店这里也有人在讨论。” “所以,传言的那件事是真的?”青瓷在拉面中撒上葱花,热汤充入,热气伴着葱香飘逸而出。她随意地问道。 宇智波止水皱眉:“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鼬最近和他父亲确实有些矛盾。” 青瓷神情中闪过一丝诧异。她随即将特制的拉面送到宇智波止水面前,并拿出来一小瓶红色的酱汁:“这是我熬制的甜酱汁,你带回去尝一尝,下次来跟我说说味道如何,我好在店里推广。” “好,谢谢。我一定会认真品尝。如果好吃,我会在宇智波族内宣传。”前几天刚跟青瓷抱怨没有甜口的拉面、今天就收到了特制酱汁的宇智波止水笑容灿烂,将酱汁小心收好。 “现在已经很忙了,客人足够多了。”青瓷无奈一笑,看着拿起筷子的宇智波止水,难得俏皮地说,“我还是很喜欢阿岚这个孩子的,到时候有什么消息的话,还请分享,这样也算是在吃瓜前线了。” 本身也想去关心宇智波鼬的宇智波止水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那我只好先身士卒,去探探鼬的口风了。” 目送宇智波止水离开一乐拉面店,青瓷黑眸深邃。 青瓷看过二月岚的记忆,知道两人都没有告白,处于友人已满、恋人未达的状态。成为恋人有利于收集宇智波血脉的任务,但是,青瓷了解二月岚,正如了解自己,如果确定关系并订婚的话——宇智波鼬2年后就会叛村,8年后会死于宇智波佐助之手。二月岚一定会很痛苦,比养母去世还要难过,毕竟养母本身也有对二月岚的怀疑和杀意。 至于,救活宇智波鼬?大幅度变动原剧情救下该死之人,蝴蝶效应会打破当前的布局,并且随之耗费的认同值和信仰点也将是天文数字。青瓷同样不会允许这样影响大局的情况出现。 要出手干涉吗?青瓷看着眼前属于二月岚的星星,陷入沉思。良久,青瓷伸手一挥,星星重新回到了精神海的夜空。透过精神海,看着毫不知情的在家收拾餐具的二月岚,青瓷叹了口气。 青瓷想到了前世的一句话:尊重个人命运,放弃助人情结。固然,青瓷可以让二月岚跟宇智波鼬保持距离,让二月岚的理性永远压过感性。但是,青瓷也曾决定,要把马甲当做自己的其他可能性,当做自己的同位体对待。如果事事插手,那和傀儡又有什么区别?之前,青瓷让玉衡与日向宁次相遇后,就是他们两者本身的相识相知了,她没有强制让玉衡去讨好日向宁次。同理,今日她也不会去强制二月岚疏远宇智波鼬。 拥有强大的力量,却能克制自己的想法,不干涉他人的命运,是为观测者。坐在屋檐上,青瓷似有所感,一种从未有过的通透的安宁涌上心间,一时之间竟有些醉了。恍若坠入梦中般,青瓷的灵魂在上升。她看到了屋顶上盘坐的自己,看到了木叶村境内赶路的天璇一行人,看到了在雨隐村安抚长门小南的天玑。视线所及,或者说,神识所及的地方越来越大。她还看到了树根之下已有上万数量的白绝,看到了妙木山的□□仙人、湿滑林的蛞蝓仙人和龙地洞的白蛇仙人。看到全部忍者世界的那一瞬间,她仿佛窥见了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的化身,在大筒木羽衣察觉并抬头前的一瞬,青瓷的灵魂回到了身躯。当青瓷再次睁眼,心法突破,神识强化,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同时她也隐隐明晰了自己的道路,以观测者的视角,悄无声息落下棋子,推动世界变革与进步,同时,借世界进步的功德来让自己超脱这个世界。 当青瓷与宇智波止水交流时,一乐拉面店里其他的客人: 啃狗粮的客人一:看着那粉红色的背景,突然觉得面还没吃完就饱了,嗝~ 电灯泡的客人二:今天的太阳怎么这么亮?哦,原来是我在发光。 大吃货的客人三:店员刚才把什么甜酱汁给宇智波止水了?还能免费送吗?我怎么就遇不到这种好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第五章 初遇,酱汁,观测 第6章 第六章 表白,冲突,重伤 夜晚是太阳公公的被子,它轻轻地包裹着累了一天的太阳,随着太阳公公的一呼一吸,夜空被上的星星也一闪一闪的,看着让人也不禁泛起困意。 公寓楼顶,二月岚看着今晚的夜色,困意一点点浮上心间。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对身旁的宇智波鼬说:“我有些困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明早还要去杂货店值班的。”对于小伙伴莫名其妙拉着自己上屋顶、然后一声不吭地看星星的行为,没有听到流言的二月岚有些茫然,但她还是贴心地陪着小伙伴看了好一会儿的星星。 “阿岚。”宇智波鼬僵着脸色迟疑地叫住刚打算站起身的二月岚。 “嗯?到底怎么了,鼬?”二月岚不解的目光投过来。 “这个,给你。”宇智波鼬把口袋里摩挲了半天的小盒子拿出来,递给二月岚。 “我能现在打开吗?”宇智波鼬与平时不同的神情让二月岚也不知不觉别扭起来,她接过盒子,难得客气地问道。 “可以。” 二月岚打开盒子,借着月光看清里面的物品,瞳孔一缩,红晕在脸颊升腾。小盒子里面是一对戒指。二月岚一时之间不敢抬头看宇智波鼬。 “准备可能有点仓促。我会说服我父母的。”宇智波鼬紧张地语无伦次,“就是,那个,贵族不是有个订婚吗?我就,想先送给你。” 宇智波鼬意识到这样不行。他略一停顿,深吸一口气,紧张让声带有些发颤,但他还是坚定地抬头看着二月岚:“总之,我想你给我保护你一辈子的机会!你能接受吗?阿岚。” “为什么是我?我的查克拉不多,做任务也拖后腿,还为了自己的安全举报了养育自己五年的亲人,这样孱弱又自私自利的我,很差劲啊。你到底看上了我什么?你别跟我开玩笑了,鼬。”二月岚说着,自己红润的脸色就白了,她不安地抬眸看向宇智波鼬,“这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 “九尾之乱的时候,在避难所里,你一直在努力安抚慌乱的大家,我也看到你,明明身上没有伤口,却看着受伤的陌生婶婶,偷偷在那心疼的掉眼泪,你很善良。忍者学校的时候,你知道自己的不足便反复练习到很晚,哪怕太阳都快落山了依旧坚持要把手势练熟练,我也看到了你的坚韧。还有那天在雪花的墓前,你说的话,说实话,我很赞同你说的话。我也觉得那是你的真实想法,想要和平,想要更多人好好活着。我觉得你说的对,我想和你一起努力,也想要保护这样的你。”宇智波鼬认真地回答,想要证明自己的真心,“给我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好不好。” 二月岚怔怔地看着宇智波鼬,红润重新回到她的脸上,并越来越红。如果说,二月岚不喜欢宇智波鼬,那一定是假的。宇智波鼬成熟温和又帅气,从小就是女生的焦点。但是她更清楚两者之间巨大的差距,比如说身世。而今晚,做梦一样,竟然被对方表白了,不真实感与幸福感同时冲刷着二月岚的内心。 “嗯。”如果这是幻术也没有关系。二月岚这样想着,小声应答。 “这也是忍具,按下这里可以弹出毒针。”宇智波鼬脸上绽开笑容,从小盒子中拿出偏小的戒指,给二月岚演示一遍操作后,小心牵过二月岚的手,将戒指戴到二月岚的中指上。二月岚学着宇智波鼬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另一个偏大的戒指戴到宇智波鼬的手上。 宇智波鼬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月光映照下显得意气风发,难得和平常的成熟稳重大相径庭。看着宇智波鼬的二月岚不知道,自己的脸上也挂着同款的傻笑。 青瓷坐在窗前,看着远方的星空,嘴角不自觉也抿起微笑。但随即,青瓷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眉头一皱,回身拽上了窗帘,将今晚安宁和谐的夜空隔离在窗外。 “泉,订婚的事到此为止吧。”宇智波鼬郑重地对宇智波泉说,“我会和父亲说的,不会牵扯上你。” “鼬,你······”早就看到宇智波鼬手指上戒指的宇智波泉眼中泪光闪烁,她抬头想说些什么。但是,宇智波鼬没在看她,宇智波鼬在看其他人。 宇智波泉是第一次看到他对宇智波佐助以外的人流露出这么明显的柔和的眼神。 宇智波泉顺着视线看过去,路旁杂货店的店员,中长发、紫金色发夹、笑容恬静——是二月岚,那个跟宇智波泉同班三年的二月岚。如果说,班里大部分女生都去围观宇智波鼬,那么,大部分男生都在关注二月岚。但其实,在女生群里,二月岚也是深受欢迎的。二月岚是班里最漂亮的,也是最努力的;是最沉默的,也是人缘最好的。她如果有困难,大家都愿意去帮她,因为她真的很善解人意,跟她交流总是感觉被关心着,是忍者里少有的直球,很暖心。 仿佛一根线,把记忆中的细节串在了一起。 宇智波泉想起班里的八卦,她们说宇智波鼬为了二月岚跟其他年级起了冲突。宇智波鼬被发现用影分身术上学的那一场打架,听说也跟二月岚有关。但是没有证据,也没有人看到两人近距离接触,所以当时的宇智波泉没有在意。如今,她却记得,这件事在班里传开时,有人去询问情况,两人都没有否认过。 宇智波鼬放学后走的很快。但出现起冲突的流言后,宇智波鼬放学后总慢慢地收拾书包。宇智波泉邀请过几次宇智波鼬一起回去,他都以有事为由拒绝了。现在她记起,放学晚的人有好几个,二月岚就常常在放学后呆在教室里读书,因为有些书不允许带出学校。 再怎么理解,11岁的宇智波泉心里还是有不甘的,她哪里比对方差?族内通婚保留血脉纯度的规矩流传千年,旁系在外找入赘或嫁入的有时还会被反对,更何况宇智波鼬是族长长子。他竟然为了外族人反对族人。 “宇智波鼬,我也是族内的天才,我也有很多选择,不只是你!”宇智波泉有宇智波家族的骄傲,她不会对二月岚动手,但也不会在抛弃自己的宇智波鼬面前露怯示弱,“你既然选择她,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顶住族内的压力!” “对不起。”族里的第一天才、族长长子、骄傲的宇智波鼬竟然肯为此道歉。宇智波泉眼眶一红,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宇智波一族越来越嚣张了。 旗木久坐在轮椅上,依靠在巷子口的角落,冷冷地注视着杂货店前的嘈杂。因常年体弱多病,旗木久的肤色苍白透明,手上青筋若隐若现,总有种下一秒就会咳嗽倒地的虚弱感。紫色的菱形印记在额头正中央,菱形印记下是一双丹凤眼,双眼常常半眯,不显得冷厉反而带有几分柔情。 旗木久是旗木卡卡西的弟弟,商业嗅觉极为灵敏,曾在幼时就与来往的商队进行交易,导致如今来到木叶村的商队,三成是旗木家垄断的,六成是旗木家的好友,有九成几乎掌握在他的手里。也就是说,如果得罪了旗木久,商铺将因为断货而倒闭,不开店铺的家庭也会因为买必需品只能出更高价格而捉襟见肘。 旗木久也是教导二月岚草药知识的“久哥”,更确切的说,是旗木久为了二月岚从商队那边买下了草药知识。因为二月岚不适合成为忍者,善心与天赋都不合适,但是药剂师、医师之类的颇为合适。对二月岚来说,比她大6岁的旗木久是亦师亦友的存在,二月岚学习草药知识,也有着“希望有一天能治好旗木久”的美好愿望。 宇智波鼬与二月岚的流言四起,连最近在家休养的旗木久也听到了风声。不放心的旗木久来到杂货店,还没接近,就目睹了身为警务部的宇智波们呵斥并带走了当着他们面讨论八卦的平民。场面安静,只有桀骜的宇智波对众人的不屑,尤其是投向杂货店的眼神里带着杀意的不满。 流言是被引导的,对方目的就是警务部的宇智波与其他忍者和平民之间的对立。在商场如鱼得水的旗木久一眼就看透了背后的阴谋,也意识到宇智波一族的危险处境。但,那又如何,宇智波家族与他无关。旗木久嘴角微弯,露出一个冷笑。旗木久担心的,只是二月岚的安危罢了。 见人群渐渐散去,旗木久推动轮椅,进入了杂货店。 “轰隆——”乌云密布,雷声阵阵,狂风呼啸,但大雨却一直不曾落下,压抑在心头,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因天气原因,一乐拉面店来客不多。手打大叔让青瓷提前回家收拾一下,比如收衣服、关窗户。回家路上,青瓷抬头看着天空中若隐若现的闪电,因狂风而飞扬的长发下黑眸极为深邃,仿佛已经看到了大片的血迹在漫延。 “呼呼呼~呼呼呼~”疼,很疼,好疼啊。二月岚倒在树下,旧的伤口在崩裂,新的伤口在流血,绷带挡不住溢出的鲜血,颤抖抑不住满身的痛苦。 “二月,别怪我。”树上追杀的忍者复杂地看着树下动弹不得的队友,扔出手里剑的速度却丝毫不差,狠狠地冲着致命处袭来。 二月岚神色坚毅,体内若有若无的闪电自丹田升起,勾连着天际的雷霆,闪电越发壮大。但闪电经过之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变化,一呼一吸之间,小半的细胞已然石化。忍者血脉还没有清洗干净,如果强行催发,很大的可能将是不可逆的石化。 千钧一发之际,数把苦无的碰撞声响起,随即,苦无从各个奇特角度迸射而出,恰到好处将体型更大的手里剑打歪到一旁。宇智波鼬从追杀忍者身后显现,寒光一闪,追杀忍者的四肢染血,他痛苦哀嚎着从树上坠落。 宇智波鼬警惕扫视,确定没有埋伏后,迅速接近地上血肉模糊的二月岚。离得越近,血腥味越浓,宇智波鼬的动作反而慢了下来。最后几乎是颤抖着,跪在她的身旁。 “阿岚,阿岚。”轻轻的、颤抖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询着,仿佛在绝望的侧刀下期待着什么。他不敢碰她,怕碰到伤口,毕竟一眼望去仿佛全身都是伤。他附身,趴在地上,跟侧趴的二月岚视线平齐,紧紧地盯着二月岚的瞳孔和呼吸。 二月岚散去体内尚未成型的闪电,部分半石化的细胞一点一点地恢复活性,这个过程又酸又麻又痒,加上严重的外伤疼痛,二月岚很想当场晕倒。但她不能晕,眼前还有个受到惊吓的需要安抚。 “没,嘶,事。”二月岚努力发出声响,她以为很大的声音,其实轻如鸿毛。 “阿岚,睡吧,睡吧。”看着二月岚尚有活性的双眸,以及急促但持续的呼吸,宇智波鼬颤抖的手总算是稳了下来。他眼中血色的三勾玉轮转,用幻术编织美梦,让二月岚无视伤痛、甜甜地睡去。随即,小心翼翼地抱起二月岚往医院赶去。 途径尚在哀嚎的忍者,刚觉醒尚未熟练的三勾玉再次发动,初次使用便透支的三勾玉留下血泪,但宇智波鼬依旧涌动查克拉,将他拉入更深的噩梦。 从年龄来说,12、13属于早恋。但是,4.5岁上战场的忍者世界,15岁左右结婚应该算晚了吧。古代女子结婚就是12、13岁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第六章 表白,冲突,重伤 第7章 第七章 维护,分手,雷系 连绵的细雨阴天持续了三天。 那晚,青瓷罕见地目露阴沉,在精神海小心地调整恢复二月岚身上已经完全石化的细胞。 阴云之下,旗木久冰冷的双眸首次全部睁开,冷厉的丹凤眼溢满杀意。水墨折扇倏然打开,空气中的水分子冷凝为冰,随着折扇的摆动一次次穿透被捆绑者的身躯,直到伤痕与二月岚身上的伤痕重叠。期间,口被堵住的宇智波潜哀嚎声不得不吞入咽喉。 事情很简单,宇智波潜是宇智波某个有一点天赋的旁支,在宇智波族和村子双方的默认下对二月岚动手,和那个追杀的忍者一样是棋子,也是弃子。如果人没了,对村子来说,有了策反宇智波鼬最佳的隐秘;对宇智波来说,没了丢脸的舆论对象以及恶意蛊惑族长嫡系的外族人。至于无辜的身为孤儿的平民忍者二月岚,谁会在意这粒小石子呢? 旗木久没有折磨人的癖好,他只是把人留在这不给食物和水源、取下写轮眼、斩断查卡拉经脉后,等他自然死亡。 “宇智波,团藏。”从地下室走出来,旗木久嘴角咀嚼着这两个利益集团的代称,凌冽的杀意比地下室幻化的冰还要寒冷。 旭日初生,明媚的阳光拂过床头摇摆的紫金草,留下清风的叹息。 几天过去了,二月岚身上的绷带尚未拆除,病房门被敲响。 “呦,二月,身体怎么样?”旗木卡卡西身为暗部忍者本该是很忙碌的,但一听到“柔弱”的弟弟旗木久要来探望二月岚,他还是挤出时间跟了过来。 “旗木前辈,久哥。”二月岚从疼痛中扯出一个笑容,与旗木久对视一眼,仿佛有了某种默契。昨天,旗木久和已经完全剔除查克拉血脉的二月岚在异度空间相见了。二月岚第一次知道,原来近距离时,不同异度空间在同意后,是可以互相连接、投影相见的。但是因为不同异度空间的属性不同,一般情况下不会联通。旗木久是天权,主要负责商队和物资。因为玉衡还小,所以情报也是先汇总到天权这边分析。二月岚也获得了自己的代号,是北斗七星中的摇光,象征着稳定、平衡和人生的起伏,同时也与吉祥和好运相关联。二月岚很喜欢摇光这个代号。 “阿岚,好好养伤。”轮椅上的旗木久看着瓶中带有露珠的明显新摘的紫金色花朵,意识到这是宇智波鼬送的后,暗暗皱眉。他看向二月岚,半眯的丹凤眼里满是怜惜的柔光,轻声说道,“最近又收了新的草药配方,等你出院了,我们可以继续试试。” “是延迟伤口愈合的还是缓解毒素蔓延的?”二月岚眼神一亮,明显感兴趣地问道。 “都不对,是快速止血的,结合里面的配方,应该可以改良你的加速伤口愈合的配方。”旗木久嘴角微弯,板着的脸色也柔和了不少。 旗木卡卡西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尤其是注意到旗木久难得柔和的神情,仿佛要失去唯一的弟弟的恐慌浮现在心头。旗木卡卡西不适地皱了皱眉,看两人聊得差不多了,打断道:“好了,到此为止吧。久久还约好了要去商铺查看,不是吗?” “既然这样,久哥先去忙吧。”二月岚急忙应和道。 “好好休息,身体好了后再锻炼,不要着急。”旗木久无奈地看了自家兄长一眼,对二月岚意味深长地嘱咐道。 “嗯嗯。”二月岚乖乖应答。二月岚知道久哥的意思是让自己先养好身体在修行,但是,刚经历生死的二月岚迫切地需要窝在手里的力量,才能安稳。看着两人离开病房,二月岚马上闭眼,神识来到了异度空间。 旗木卡卡西和旗木久两人来到走廊时,因为时间是正午,洁白的走廊基本没有人往来。突然,前方拐角处有对话声传出: “你说什么?不能再用查克拉?”宇智波鼬疲惫的声线嘶哑地响起。 “是的,我很遗憾,岚的查克拉经脉几乎全部断裂。”只相处几天就喜欢上了那只乖巧温顺的二月岚,心里怜惜的护士小姐姐低声回道。 “没有办法接上吗?”宇智波鼬不敢置信地喃喃道。 “有一个人可能有办法,但是她不在村子里。” “是谁?” “纲手大人。” “······”作为三代目火影的弟子,纲手自从第三次忍界大战之后,就离开村子,现在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除了木叶高层或者她的弟子。 宇智波鼬谢别护士后,抬头看向从拐角处过来的旗木两人,拦在轮椅前,在旗木卡卡西警惕的目光中,看着问旗木久:“你知道纲手大人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旗木久随意打量了一眼给二月岚招来祸患的家伙,看着他疲倦的双眸,冷冷一笑,回答道。 “刚才你也听到了,阿岚很需要纲手大人的救治。”年幼的宇智波鼬被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搞的头晕脑胀,先是二月岚的队友叛村重伤二月岚,又有宇智波族人失踪导致的族内动荡,今天得知二月岚不能运用查克拉。宇智波有已经几天没睡好,再怎么成熟的宇智波鼬也还是12岁的孩子,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他焦急地问着眼前的旗木久:“你不是被纲手大人收为弟子了吗?拜托了!” “我不知道。”旗木久皱眉,眉心的紫色菱形印记正是传自纲手的阴封印——S级医疗型封印术。旗木久被纲手救出并收徒的时候,宇智波鼬还没出生,那就是宇智波家族里的情报传承了。依赖宇智波家族的宇智波鼬,怎么可能察觉二月岚事情背后的推手?还是太稚嫩了。再说,二月岚已经剔除查克拉血脉,修炼功法,哪怕接回了查克拉经脉也没有用。他怎么可能再大费周章将在外散心的师父请来呢? “久久已经说了他不知道。宇智波鼬,可以让开了吗?”在暗部磨砺的冰冷杀气迸发,旗木卡卡西看着眼前小了自己至少九岁的宇智波鼬,淡淡地说。 被冰冷的杀气刺激,疲惫的宇智波鼬蓦然清醒,理智尚存的他起身让开路:“对不起。” 旗木久扯出一个冷笑,在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他的声音传入宇智波鼬的耳朵:“明天来旗木商铺。” 旗木商铺后院,细细的光芒穿过关闭的窗户,投射出一道道树叶的剪映。 “你说什么?”宇智波鼬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旗木久。旗木久坐在轮椅上,左手托着杯底,右手优雅地拿起金属小勺,搅动杯子里的咖啡。造型精致的杯子和昂贵的咖啡饮品,无一不彰显了木家的财力与实力。 “既然你耳朵有问题,那我就再重复一遍。”旗木久毫不客气地讽刺道,“岚的队友之所以叛变,要杀死岚,是因为宇智波潜,因为宇智波分支觉得,岚作为一个平民忍者不配与宇智波优秀血脉联姻,更别说你还私定终身。除了分支,嫡支也看不惯吧。你的父亲赞同这件事?” 所以,灾难是自己带给二月岚的吗?宇智波鼬瞳孔微缩,随即他警惕地看向旗木久:“你是怎么知道的?” “与其问我的消息来源,不如回去和岚说清楚,断的干干净净!免得再连累她。”旗木久皱眉,不客气地说。只要他提出来了,二月岚肯定不会死缠烂打,大不了情绪低落一阵,总好过搅进宇智波和木叶高层的政治旋涡里。 木叶医院,二月岚的绷带已经去了大半,不用拐杖也可以自由活动了。宇智波鼬看着坐在床沿的二月岚,艰涩地告诉对方,不能使用查克拉的现状。 “没关系的,鼬。”二月岚得知消息后,没有流露出悲伤,反而带着前所未有的通透笑容,眼神也带有回避,“不是忍者,我就不可以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了吗?”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宇智波鼬没有注意到二月岚的隐瞒,他百般纠结。好容易鼓起勇气,开口要说什么,便被打断了。 “我也确实不适合成为忍者,这对我是一件好事。”看着鼬疲惫带有血丝的双眸,二月岚叹了一口气,关切地问道,“倒是鼬,多久没有休息了?” “我说了要保护好你的,但是,这是我的错,是因为我······”宇智波鼬站在二月岚床边,他低头不敢看二月岚,嗫嚅道,“我们,要不,还是······” “没有但是。”二月岚拿起床头的香炉,轻轻晃了晃,烟雾更快地升腾,一种淡淡的香气扩散开来。不知道旗木久找过宇智波鼬的二月岚,理所当然认为宇智波鼬陷入到了没能保护好自己的自责里,她对宇智波鼬说:“有鼬在我心里,我面对追杀我的队友都不害怕呢。因为知道鼬肯定会来救我的,事实也是这样的,不是吗?” “你救了我,保护了我,鼬,谢谢你。”二月岚的声音越来越缥缈,仿佛隔着一层塑料膜,渐渐地,听不太清楚。 “彭——”宇智波鼬倒下了,好在早有准备的二月岚接住了他。她扶着宇智波鼬来到病床上,让他躺下休息。 “真是的,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好好睡一觉吧。”二月岚无奈地笑着,取走了床头旁的香炉,香炉里是促进睡眠的草药。 “不过,他刚才是不是要说什么话?”二月岚后知后觉地回想到,“算了,等他醒来再说吧。” 看着床铺上宇智波鼬的憔悴的睡颜,二月岚眼中隐瞒的愧疚一闪而逝。 她坐在床边闭上眼,神识进入了雷系异度空间。异度空间里,不复最初的安然:金色的雷霆嘶吼着坠下,仿佛要驱逐什么不速之客,定眼看去,坠落地是一泊水池。每一次雷击,水面都会下降许多,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旗木久的异度空间就是水系的。这种对其他异度空间的排斥,导致异度空间之间的链接非常困难,所以传递情报之类的往往还是在现实世界。 想要掌握更多的能力,想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二月岚神色坚定,盘坐在山顶,细细体悟雷系的灵气,感受它,触碰它,拉动它,掌握它。 青瓷属于作壁上观,但是旗木久很心疼如妹妹般的二月岚呀,所以,这是来自“大舅子”的否定。 宇智波鼬属于想说分手但说不出口、最后回避的鸵鸟心理,忍者怎么可能被轻易放到呢?基础的抗毒训练总是有的呀。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第七章 维护,分手,雷系 第8章 第八章 如磐,阴谋,止水 延绵的山丘上,开阳与天璇站在树下乘凉。往下看去,有三人在姿态各异地修炼。树下乘凉的两人一边看着三人修炼一边闲聊: 在北边,黑色长发束起的如瑜手持第三十六把木剑,一丝不苟地劈砍粗壮的大树,大树有五人合抱之粗,此时已有约三分之一被劈开。只见他劈砍数下,大树的裂痕再次增大,但他手上的木剑却一点没有裂痕。 “还记得最初遇到如瑜的时候,他因为结巴被村子里的小孩扔石头,脸上有好几道血痕,眼神木讷了无生机。”天璇看着手持木剑劈砍的如瑜,回忆道,“但是,带着村子里孩童们进行锻炼时,他的剑修天赋非常出众。你担心他会因村里小孩的不公平对待而走入魔障,没有马上收他为徒。” “剑修可以有杀剑,但不能只有杀剑。”开阳言简意赅。 “实际上,那孩子很聪慧。看似木讷,实则心思纯粹,能认识到身为孤儿的自己,长大离不开村民的百家饭,心怀感恩。至于孩童扔石头的行为,在自身强大起来后,他也没沉溺在小小的回忆,面对孩童战战兢兢地道歉,选择了原谅。”天璇神色带有欣赏,继续道,“有很多人,经过基础武术锻炼后,自以为强大后,反过来去欺凌曾经欺负自己的人。有仇报仇倒是没问题,但是,只沉迷在所谓的仇恨里,被仇恨蒙蔽双眼,心境不稳,却是此生是不可能更进一步了。为了所谓的仇人而放弃自己的前途,只图一时的快意,只看眼前而不顾未来,倒像是的江湖侠客,可惜,与修士修仙就无缘了。” “如瑜,剑心通明,只有剑。”开阳眼中也有欣赏,“是天生的剑修。” 在东边,半边脸被面具遮挡的如灼盘坐在火堆旁,时不时手指掐诀,吸引火焰离开木柴企图塑造形状,但还未成形便溃散成火星。如灼不气馁,盘坐休息片刻便再次掐诀,五次里能成功引火两三次。 “我曾经最担心的就是如灼。”天璇叹了一口气,“在新婚当天,被忍者屠灭了满村。理由却是,奏响的喜乐打扰到了那家伙的睡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只来得及击杀忍者,村子里却是只剩下被燃烧的火柱压倒的她还一息尚存。” “最开始,她虽然活着,却没有多少求生欲,眼神如死水般宁静。”天璇身为木系法修,从雷击木中悟出了生与死的轮转,对与如灼的状态也似有所感,“后来,看到几个村子因锻炼而鲜活的孩子与村民,腼腆的她主动要求参与,才慢慢有了一点生机,但容貌被毁始终让她非常自卑。直到如磐那小子,歪打正着,或者,也是他的天赋,直接撕开了如灼内心的伤口,又小心翼翼帮忙剜去了腐肉。从那天开始,如灼开始正视自己的不足了。虽然用面具遮住半张脸,但我知道,她心里已经放下了,不过是怕吓到新村落的孩子和村民罢了。” “所以,你收了如磐作为弟子。”开阳接话。两人分别收的弟子都是无处可归的孤儿,再者天赋出众,便于跟随他们“旅行”。但如磐不一样,他是曾经的泥猴儿,有自己的亲人,也有自己的村子,在村子中是团宠般的存在。这样的孩子离开村子,大多都会恋家,不适合当下收徒,确定修行秘境的地点后再收徒也来的及。这种情况下,天璇还是收了如磐并赐名,便是极为难得的看重了。 天璇看向南边:双手的手腕都带有水色手镯的如磐,也就是曾经的泥猴儿,挂在树梢上感受着风的吹拂。泥猴儿经过母亲和自己险些遇难的事情后,坚定了要拜师的心,执着地跟着开阳四人离开了村子,最终打动了天璇,赐名如磐,希望他如磐石般坚定。 “一方面是如磐确实与我们有缘,轻易就跟如瑜、如灼成为了朋友,并且也侧面帮助了我们在村子里推行修炼之法。另一方面,如磐的天赋确实极好,我不想放过呢。”天璇笑道,“如果其他星使也收徒,我可没有自信跟他们抢人。” “第13个锚点的村民有异动,在偷偷跟忍者联系。”开阳神色一凌,开口道。 “没关系,摇光会解决的。”天璇轻轻拨开自己深绿色的长卷发,神色放松地说。 什么是锚点?锚点是天璇和开阳在村子或相近的村子之间设立的意念空间,里面可以让修炼功法的有灵根的村民进入,但只能神识进入,此时,身体会进入睡眠状态,自带一层保护罩。同时,锚点附近,但凡修炼基础武术的村民在相应的锚点水晶旁锻炼身体也会有所加成。 现阶段最重要的是积蓄力量,所以,开阳和天璇都会嘱咐清楚,尽量不要招惹忍者,如果忍者过分挑衅才可以反杀,但要把痕迹清理清楚。毕竟,忍者执行任务,死亡一两个是正常现象,再加上忍者对平民的普遍轻视,哪怕忍者来调查死因,一般也不会想到是平民做的。 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没有灵根的平民可能嫉妒有灵根的平民,有灵根的平民也可能会因为突然得到的力量而心境不稳、过度膨胀。这些企图破坏村子修行的不和谐因素,企图联系贵族、忍者来为自己谋取私利的,由摇光及她选择培养的人组成的惩戒堂,来负责清除。 第13个锚点处。乌云滚滚,雷霆万钧,径直落下。惨叫声中,雷电将一个人劈成焦炭。随即,手腕系有黄色麻布的修行者站出来,说明死者犯了什么事情,由摇光大人出手斩杀,让众人以此为戒。而摇光没有出面,只一道雷霆,却让已踏入修炼之路的众人畏惧不已。 摇光是以神识穿梭到各个锚点空间的,所有的星使都可以这样,便于管理掌控各个锚点情况。 雷系异度空间的加持下,修行不过一年的二月岚却远胜大多数修行数十年的平民。神识归位,二月岚从床上起来,伸了个懒腰,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光下熠熠生辉。 她从床头拿过一个盒子,小心打开。里面是一个项链,样式奇特,是七个圆环横着串在一起。这是星使中最神秘的天枢赠给二月岚的,说是可以蕴养魂魄,如果佩戴者死亡,可以通过项链招魂复活。当然,需要很长的时间来筹备。二月岚打算把项链送给宇智波鼬。 天枢马甲暂时不存在。但不影响青瓷以天枢的名义行事。 沐浴着清澈的月光,青瓷嘴角微扬,勾出一个笑容。不能影响大局,那就等剧情过去之后再复活即可。对于马甲们,青瓷还是心软了,毕竟他们都是自己啊。 火影派系与宇智波的矛盾日益加深,笼罩在木叶村上空的乌云越来越厚。暴雨欲来风满楼,哪怕不知情的平民,在这种氛围中,也减少了出门次数。 宇智波止水的父亲宇智波镜是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的弟子,属于火影派系。宇智波止水从小到大也接受父亲的教导,要放大自己的眼界,看到整个村子而不是一个忍族。所以,当他意识到宇智波有发动武力反叛火影的时候,考虑到村子的和平和宇智波族人的安危,他独有的万花筒写轮眼-别天神可以在不被对方发现的情况下直接入侵对方的大脑,修改对方的意志。他接受火影的命令,在宇智波的集会上,用别天神来篡改宇智波族族长的想法。 志村团藏突然约见了宇智波止水。单纯的宇智波止水听从命令毫无防备地来了,然后,他被志村团藏夺取了自己的右眼。宇智波止水这才发现,哪怕是火影派系,也有忌惮宇智波不想和谈的存在。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就没办法了。捂着右眼伤口的宇智波止水飞速跳跃着去往宇智波族地,他没发现,一枚树叶悄无声息地粘在了他身上。 月色下,乌鸦在哀鸣。悬崖边,宇智波止水叫来了宇智波鼬。 “我能拜托的只有你这个挚友了。保护这个村子,保护宇智波这个名号吧。”宇智波止水边说着,边把自己剩余的左眼生生抠出来,交给宇智波鼬,“我一死,情况应该会有所改变,遗书我也留了。” “止水。”宇智波鼬喃喃开口。 “别阻止我,鼬。如果你是我的朋友的话。”说着,宇智波止水跳下悬崖,投入南贺川自尽。 “止水!”宇智波鼬站在悬崖边,失声喊道。伸出去的手,颤抖地收回。血液从瞳孔中流出,猩红的色泽绽放,简洁而有力的黑色花纹出现在血红的眼眸上,写轮眼进阶——万花筒写轮眼。宇智波鼬晃动身体,消失在原地。 宇智波止水感受着风的力度,坠向死亡的深渊,心里突然闪过一乐拉面店里模糊不清的笑容。说起来,再也吃不到了呢,甜酱汁的拉面。 青瓷神识化作树叶藏在宇智波止水身上,目睹了这一切,她没有阻止宇智波止水的自杀。这是宇智波止水的选择,青瓷尊重宇智波止水的选择。这一切,不是宇智波止水的错,却又是他的错。有让人忌惮的实力,却没有足够的阅历,反而被坏人夺取了眼睛,最终只能托付给后人再自尽。如果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同伴,相互扶持之下,他一定能做的更好。 青瓷感到可惜,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与不舍。树叶随着宇智波止水落入水中,直到他咽气,树叶也没有离开他。 这里按照漫画的设定,宇智波鼬的父亲宇智波富岳没有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第八章 如磐,阴谋,止水 第9章 第九章 夜晚,天玑,蛊雕 雷霆山上的虚空中,盘坐着一个少女。带着毁灭气息的雷霆在她身旁劈下,她纹丝不动。一种玄妙的正义之气从她身上散发开来,无序的雷霆渐渐有序,汇聚到她身旁拧成六股自上而下的雷霆。徒然,汇聚的雷霆消散,她睁开双眸,消失在了空间中。 二月岚离开异度空间,抬眸看到从窗户翻进来的宇智波鼬。自从二月岚失去了查克拉,不做忍者了,就安安稳稳地呆在木叶村里。宇智波鼬总是不放心地常来看顾。但是,半夜翻窗这绝对是第一次。 宇智波鼬已经加入了暗部,头发留长在后面松松扎起,声音也沙哑低沉起来,像个成熟的大人了。他脸上的泪沟延伸了一半的面庞,为其增添了一份苦涩的成熟。此时,宇智波鼬的情绪却难得地外泄,血液从双眸中流淌而下,恍若流下的血泪。 他瞳孔放大,悲伤、慌乱、痛苦、仇恨交织在一起,刚刚开启的万花筒写轮眼不受控制地转动着。迈入修行的二月岚能够非常明显地觉察到,血红色的暴戾的阴性查克拉在那双血眸上按照一定路径流转着,促进着万花筒的完善。 二月岚暗中记下查克拉流转的路径,随即缓慢地从床上直起腰来,迷蒙地问道:“鼬?” “阿岚。”宇智波鼬木然地走近二月岚,因紧张而沙哑的声音响起。 “嗯,我在,慢慢说。”二月岚意识到宇智波鼬的情绪不对,她迅速起身,找了毛巾为他擦拭脸上的血液,轻柔地回应道。 “止水哥,他……”宇智波鼬伸手握住二月岚的手腕,说道。 二月岚意识到了什么,她想到自己母亲去世时内心的恐惧与不安,感同身受地轻轻抱住宇智波鼬,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慰道:“嗯,我在听。” “他死了,把眼睛托付给了我……”宇智波鼬停顿许久才出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因之前宇智波鼬跟二月岚讨论过宇智波族内的事情,所以不过几句话,二月岚就理解了现状。二月岚安抚着宇智波鼬,时不时回应一下。 看着他被宇智波止水的死亡和万花筒写轮眼阴郁的阴性查克拉冲散的理智渐渐回笼,二月岚心中升起无限怜爱。宇智波鼬确实显得比同龄人成熟,却也因此会看到更多的成人之间的黑暗,怀揣的理想与现实冲突之时,血液在哀嚎,痛苦在迸溅。 在锚点亲手处决过形形色色的、有意或无意背叛的修士后时,二月岚也有过迷茫,但她有不少同伴:锚点空间里,天璇的神识会为她幻化编织的花环,开阳的神识也会对她的法器引雷针提出改进建议。更有身为天权的旗木久时不时的见面开导,所以她很快走出来并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但对宇智波鼬来说,理解他从村子角度看问题的亲近的人,除了死去的宇智波止水,就只有二月岚了。他的父亲,他的其他族人,关心的只有他那所谓的优秀天赋,看到的只有宇智波一族本身,傲慢而自大。二月岚会担起同伴的职责,帮助宇智波鼬度过这一段。 宇智波鼬确是天才。哪怕情绪动荡,宇智波鼬也很快掌握了万花筒写轮眼。二月岚看着宇智波鼬的写轮眼退回三勾玉,又缓缓褪色变为原本清亮的黑眸。两人对视,距离极近,黑色的瞳孔映照着彼此,仿佛彼此是自己的唯一。 二月岚知道,宇智波鼬是善于隐忍的,是真正的忍者。明天就会把一切的苦痛咽下去,为了族人为了村子为了和平而努力。但是,在今晚,她会来包容他的痛苦,他的孤独,他的无措。 温声细语的交流,莫名的氛围氤氲而起。不知道是谁推了谁,懵懂的两人躺倒在床。窗外的花瓣随着清哼与震动摇曳身姿,半夜凝聚的花露也从花瓣中心流淌而出,花香四溢,温暖模糊了整个夜晚。 第二天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二月岚看着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人的房间,昨晚的一片狼藉已被收拾干净。二月岚企图起身,腰肢酸痛,一时不察,她马上摔回了床上。“不知道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的茫然在酸痛下迅速转变为不满,她难得忍不住在心里痛骂某个偷溜的家伙:可恶!混蛋!胆小鬼! 收到宇智波止水自杀和宇智波鼬成为暗部分队长的消息,旗木久手中折扇收起,一抹思索转瞬即逝。宇智波一族唯一的万花筒写轮眼都保不住,连族长之子都与族人离心,何其失败的忍族。缺乏高端战力的他们还以为是百年前,族内拥有多个万花筒写轮眼的时代吗?过于骄傲而对自己缺乏认知,不过是看不清现状的自负者罢了。但是,天平的一端倾倒太快,既没有让团藏因伤害岚得到教训,也不利于旗木商队的动作。那就给团藏找找麻烦吧,浑水摸鱼才是商人该做的。 旗木久坐在商铺后院的主位,看着屋子里或坐或站的商队负责人,双眸愉悦地眯起。忍者的时代,平民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吗?不,后勤的保障很重要的,尤其是对于不事生产的忍者,商队极为重要。 “送到雨隐村。”旗木久嘱咐道。 “是。”屋子里最后一个商队主事人恭敬地应答后,小心退出房间,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不亏是旗木家的那位主事人,这压迫力,真是太可怕了。 看着房门关上,旗木久沉默许久后,突然说道:“玉衡,跟天玑传消息,宇智波一族将要自取灭亡,宇智波鼬天赋极佳、可以吸收到晓组织。”看在岚喜欢那小子的份上,给他一条生路。 屋内无人应答,只有鸟类煽动羽毛远去的声音。窗台边,金色的羽毛随风吹来,落入旗木久的手中。 细雨淅淅沥沥,再次润湿这片土地。有眼眸散发金光的小老鼠,淋着雨闯入一间房。房间温暖干燥,有华贵的地毯铺地松软舒适,有鎏金的罩门雕刻上雄鹰,更有各式昂贵稀有的瓷器作为日用。如此奢靡的房间里,有一人半卧于窗边。 此人身着绣着暗纹的男式华服,但却没有认真穿好而是随意披散,露出结实有力的一部分胸膛。长发光滑柔顺,却不认真束起反而随意披散,有几缕发丝滑到胸前更显慵懒。他有一双锐利的丹凤眼,闪着高高在上的不屑光芒,一只竹笛在白皙的手中旋转着,他薄唇轻启,喃喃出声:“嗯?宇智波鼬么。” 此人正是天玑,也是晓组织最大的投资人,蛊雕。天玑是主理天上人间的财富,喻为财富之星。 何为蛊雕?《山海经·南山经》有言:“又东五百里,曰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是食人。”蛊雕上身如雕,下身类鱼,头生角,声似婴儿啼哭,常栖息于水域。蛊雕善于引诱人类,常以婴儿的哭泣声迷惑猎物,使其放松警惕,便于捕食。 蛊雕此人也是如此。此人最擅长捕获人心,在不知不觉中将对方拖至深渊。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此人也最好钱财,最喜奢靡,投其所好,也可借此收获盆满钵满。在贵族圈子里,有的贵族因他沦落民间,有的贵族因他日进千金,贵族们畏惧他,但想要与他交好。谁也没想到,在贵族心里如此神秘危险又诱人的存在,竟然与危险的工具忍者厮混在一起。 雨隐村常年下雨,但是今天,是个难得没有雨的阴天。 蛊雕摩挲着手里纹着红色云朵的黑色袍子,问道:“嗯?好了吗,长门?” 屏障后,一人走出来,红色的短发柔顺地贴着头皮,抬头之时,一双诡异的带有一圈又一圈纹路的令人眩晕的紫色写轮眼露出来。可偏偏,此人的神情腼腆而期待,如同等待夸奖的小狗,冲淡了那双诡异双眸的可怖感。 “嗯,不错,很有气势。”蛊雕认真地点头,转头看向身旁的淡紫色发丝的女人,“你觉得呢,小南。” 小南在外的冰冷神色难得柔和下来,看了眼因夸奖而两腮泛红的长门,说道:“除了衣服,配套的戒指等标志物也很明显,蛊雕哥费心了。就是,”小南语气一顿,随即问道,“为什么还有配套的指甲油?” “嗯?”蛊雕伸出手,抬起长门的手,只见长门的手指上都涂满了红色的指甲油,如同血液的颜色更显诡异,“这不是,很帅气的么?不过,除了手指甲,还有脚指甲哦。” “一人二十根,每—根—都—要—涂—哦,”满意地看着两人突变的神色,蛊雕恶趣味地补充道,“这也是作为晓组织的投资人的要求呢,看到大家有这么整齐划一的外形,说明大家很是团结,我也能更放心地投资么。” 长门和小南神色扭曲,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哈哈哈哈!”蛊雕放下长门的手,笑着躺在身后的躺椅上。长门收回手,下意识摩挲着自己碰到蛊雕手掌的部分。 “好吧,玩笑先到这里。”突然,蛊雕轻松的神色一收,稍稍正经了神色,但依旧半躺在躺椅上,“后勤的资金暂时不用担心,几处基地、食物、药物、训练器材也差不多联系好了。” 长门与小南对视一眼,长门开口道:“蛊雕哥,我们也想好了,之后让成员接悬赏令来赚取资金,不能全依仗您的投资。” “嗯,猎犬长大了,能自己觅食,是一件好事。”蛊雕一只手转着竹笛,慵懒沙哑的声线一如既往,“不过,晓组织也算是我的心血。你们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把你们当做自己的亲弟弟、亲妹妹,家人间不见外,有困难及时跟我说,我们可以一起商量。” 想起曾经在战争的缝隙间流浪时,蛊雕如兄如父护佑着自己三人,但是蛊雕外出之时,弥彦就为了被抓的小南而自杀。长门和小南眼眶发红,不知是为了蛊雕的照顾,还是弥彦的死亡。 “嗯,对了。”像是想起了什么,蛊雕补充道,“将木叶村宇智波一族灭族的那个也是宇智波吧。” “宇智波鼬,木叶村S级通缉叛忍。阿飞前几天传来消息,宇智波鼬发现了他,主动要求他合作报复宇智波一族。现在他们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细心的小南迅速接话道。 “连自己的家族都能下狠心,木叶村真是个可怕的地方,培养出来可怕的人。”长门想起那与山椒鱼半藏合作的木叶村忍者,神色阴沉道。 “晓组织的人越来越多,你们也要当心,不要被反杀了。”蛊雕没有就木叶村的事情发表看法,而是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长门和小南的头,嘱咐道。 “是!”“是!”感受到头上宽厚的手掌,两人眼神坚定:一定要保护好这份温暖。 更像可爱的小狗了呢。蛊雕神色不变,在心里暗暗道。 最大的万人迷——蛊雕大哥出场啦~当然,蛊雕大哥自认为在捡弟弟,实际情况么,嘿嘿。 蛊雕哥的口头禅,开头带嗯。比如嗯,嗯?嗯~~~嗯——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第九章 夜晚,天玑,蛊雕 第10章 第十章 下棋,包扎,银纱 蔚蓝的晴天上,几片棉花糖般纯白的云朵慢悠悠地移动着。突然,地面传来一阵大喊,受惊的白云加快了速度,迅速溜出了视野。 “啊,小雀终于也上学了!果然,青春是永无止境的!”一身绿色的迈特凯感慨着,突然又热泪盈眶。 “所以,这两句话,有什么必然联系吗?”迈特雀的马尾整齐束起,红色的发尾在空中划出无奈的弧线,落在她的背包上。包里不是忍术书籍,而是塞满了各种常见医疗用品,比如绷带、手术刀之类的。迈特雀其实本来不想来忍者学校的,但是耐不住迈特凯一次次地劝告,只好带着包来混个基础知识。 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迈特雀还是老老实实地抬手,跟迈特凯告别:“爸爸,再见!” “再见!小雀,一定要燃烧自己的青春啊!”迈特凯认真地比了一个大拇指,光下白色的牙齿闪着光芒。 所以到底为什么你的牙齿会发光?!迈特雀心里吐槽着,在众人看过来之前溜入学校。 虽然晚入学,年龄到7岁的迈特雀还是分到了二年级,与日向宁次、天天、洛克李同班。 “小雀,为什么你没有查克拉?”经过几个课间的相处,小雀与同为女孩子的天天迅速熟识,天天在得知小雀没有查克拉后,不解地问道,“我记得你的父亲是特别上忍呀。” “可能因为我是爸爸收养的吧,本身没有查克拉细胞。”迈特雀无所谓地说道。 “啊,这样子呀。”天天流露出诧异和不好意思,“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不是伤心事哦。因为,”迈特雀笑起来像一个小太阳,“比起忍者,我更想成为医者呢。” 较远的日向宁次看了一眼这边,想到几年前那毛毛虫般的丑陋包扎,眉心一跳,转过头没有说话。 迈特雀作为特别上忍的养女,只是来了解忍界的基础常识,免得面对起来手忙脚乱。但大部分使用查克拉的课程她可以不参与。 看着班里同学认真地练习忍术,无聊的迈特雀弯着腰小心来到了后门处。一抬头,却发现练习完成的日向宁次在看着她,她急忙摆出了求饶的姿势,害怕日向宁次告诉老师。好在,日向宁次只是略一停顿,就离开了视线。迈特雀松了一口气,偷偷溜出后门,并决定下午放学后去训练场给日向宁次带三色丸子吃。 庆幸的迈特雀没有发现,她溜出门后,作为老师的忍者也无奈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教授忍术的必然也是忍者,甚至有上忍,只不过知道她不能凝聚查克拉,所以当她不存在,有放她出去罢了。 不同的年级课程安排也不同。迈特雀微微闭上眼睛,金色的光芒混合在阳光下毫不起眼。 照到太阳的二楼的野草散发出金色的微光,窗口沐浴阳光的小鼠瞳孔出现一圈金色的光晕,甚至操场锻炼的孩子们身上也镀上一层不易察觉的金边。 在迈特雀的脑海里,整个忍者学校里,有光在的地方,如同透视的建筑图谱一样,分毫毕现。她能看到在三楼的洛克李又一次忍术失败跌了个大跟头,能感到今日的微风带着旁边街道上新出炉的面包清香,也能听到操场孩童身上血液流动和肌肉收缩的声响。其实,哪怕没有光照的地方,只要有被光普照过的空气流淌进去,她也能觉察,只不过可能没有这么清晰。一切在她眼中没有秘密可言。迈特雀就是负责情报的玉衡,也是擅长光系法术的法修。 操场上就有一年级的学生在锻炼,不知道怎么的,金发的男孩和黑发的男孩吵了起来,粉头发女孩和浅黄发色的女孩在旁边劝架: “鸣人快住手!” “佐助,你没事吧!” 在无人觉察的时候,鎏金色的眸子扫视一眼,无趣地移开视线。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投下身形。在树荫里,有一人在下棋。 瓜子脸,细柳眉,如果不是满脸的无趣与无聊打破了这份美感,也许能勉强算是个美男子。他的头发向上扎起,是普通的男性发型,身着也是普通的忍者服饰,整个人如同被刻意的平凡掩藏。但当注意到他的棋局,就会发现,他的谋略思维堪称一绝。吸引迈特雀的,就是这与外表平凡截然不同的智慧的光辉,极致的反差,显得更有意思。 奈良鹿丸在继续昨晚与父亲的对局,他在思索如何破局。突然,一只白皙的小手伸了过来,拾起棋子并落下。 “麻烦死了。”正打算抬头看是谁打断了自己的思路,思维却下意识顺着那枚棋子思考,对,原来可以这样破局,奈良鹿丸不禁改口道:“好棋。” “哈哈!”悄无声息来到树荫处的迈特雀笑出声来。 奈良鹿丸这才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同龄的女孩子。黑色长发扎在脑后,有几缕发尾偏红发丝被风吹起。鎏金色的眸子十分明亮,让人下意识想到温暖的太阳。她身穿一身浅绿色的衣服,样式眼熟,像那个父亲提到的特别上忍迈特凯的独特服饰。但是,迈特凯的养女不是二年级吗? 心念电闪之间,奈良鹿丸意识到对方的身份,第一反应是,麻烦来了。 “要来一局吗?”迈特雀走上前,坐在奈良鹿丸的棋局对面,问道。 “来!”对下棋的渴望迅速打消了自己的顾虑,奈良鹿丸注意力放在了新开的棋局上。 翻车了!他,IQ超过200的奈良鹿丸,除了父亲外毫无败绩的他,竟然输给了同龄人!奈良鹿丸盯着棋局,哪怕他对棋局分析出了数十条路径,但是额头汗珠已经密密麻麻,脑海里还是有大大的“输”字白旗在招摇。 “我输了。”奈良鹿丸放下棋子,随即年幼的奈良鹿丸不甘心地说,“再来一局!这次是我大意了。” “不要!马上下课了,我得回教室了。”凭借明暗两条线的攻势而成功胜利的迈特雀哈哈一笑,站起身来伸出手,“我是迈特雀,等下次再来吧。” “奈良鹿丸。”被好胜心冲昏了头的他伸手握住对方,全然忘记自己下棋前装不认识的打算了,“下次我会赢的!” “我等着哦。”实际上是暗中旁观好几天、熟悉对方棋路后才一次取胜的迈特雀决定,回家再研究研究,务必达到连胜。 鎏金色眸子流转,察觉到上课的忍者要开口点评,迈特雀知道这节课要结束了。放下手后,她迅速跑进楼。 奈良鹿丸目送逃课的某小孩跑回去,突然察觉到视线,猛然抬头:三楼窗边,一个人的身影从窗口缓缓消失。黑色长发、白眼、被遮挡的额头,是,日向宁次吗?奈良鹿丸两手插进裤子口袋中,热血褪色后理智回归,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麻烦死了! 叮咚,放学时间到了! “小雀,你听说了吗?宇智波一族昨晚被灭族了。”天天神秘兮兮地靠过来,“听说还是族长之子,宇智波鼬干的,村子里还发布了针对他的S级叛忍通缉呢!” “啊,我知道。”迈特雀把包里的用品,尤其是绷带认真检查好。这个计划她在几天前就窃听到并传给了天玑,由天玑来负责情报统计及利用。 “听说,宇智波佐助因为上学逃过了一劫呢。” “嗯,真幸运。”迈特雀随意应和着。她不仅知道宇智波佐助逃过一劫,她还知道宇智波佐助为什么能够逃过一劫,那个宇智波鼬与火影的交易。 走到校门口,迈特雀与家里人来接的天天告别后,独自踏上道路。迈特凯出任务去了,这几天迈特雀都是在外面吃完在回去。 路过校门口的秋千,果不其然,又看到那个被排斥的九尾人力柱——漩涡鸣人。不过,这次他没有羡慕地趴在绳子上,反而神色复杂地看着一个方向,手里拿着一个明显别人送的包装完好的小面包。 迈特雀也跟着看向那边:那是一个明显怀孕的女人,身边是这几天的流言主角——宇智波佐助。哪怕宇智波佐助脸色冷冷地不搭理对方,手里却是帮忙抱着一大袋面包,人也放慢步子小心地跟在女人后方,那个位置,是防止女人摔倒时随时扶一把的吧。 迈特雀认出了那个女人,是同伴摇光,她还向对方请教过草药知识呢。摇光很强大,想必也不会吃亏的。迈特雀很快把这件事抛到脑后,蹦蹦跳跳地前往村子角落的训练场,铃铛也欢唱着落到迈特雀的肩膀上。但在训练场看到日向宁次后,脸上的笑容瞬间耷拉下来。她不高兴地坐在旁边将包里的药物和绷带拿出来,等日向宁次训练完。 迈特雀不高兴的原因很简单:日向宁次身上的伤太多了,新伤好了添旧伤。不是之前苦无划出来的皮肉伤,而是训练过度的肌肉损伤,甚至他会狠到拿自己身体的穴位来练习。尤其是右手和右腿,青青紫紫的,一看就很疼。幸好,她找摇光姐姐帮忙配置了专门缓解肌肉疲劳的草药,伤口恢复速度还可以,但是,也经不住这样拿身体练习啊。 结束今天的锻炼,日向宁次磕磕绊绊地缓缓走过来。迈特雀板着脸,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草药糊糊和绷带,重新包扎,边包扎边念叨:“一点也不在乎身体,早晚断手断腿!” 看着比几年前明显优秀的包扎手法以及晃动的红色发尾,日向宁次神情柔和,没有在意迈特雀的“诅咒”,问道:“今天也是在外面吃?” “嗯。”迈特雀闷闷地回应道。 “一乐拉面怎么样,我记得你上次念念不忘。嘶——”日向宁次说着,伤口被徒然加重的绷带刺激,不自觉痛呼出声。 “这些事你倒记得清清楚楚!医生对身体的告诫就是耳旁风了?”迈特雀把绷带固定好,瞥了他一眼,拿起背包转身走,也不搭理在后面一瘸一拐的逞强的家伙,“走了!” 日向宁次无奈起身,好声好气地回道:“你的草药很有效,好的差不多了。” 停在训练场边上,迈特雀回头,眼神明显亮了起来,只不过还努力板着脸:“真的?” “对,昨天回去酸痛感很快消失了。” 迈特雀脸上笑容抑制不住地扩大,她蹦跳回来扶住日向宁次:“那就好好用,我可是未来优秀的医者!好好珍惜你作为我唯一病人的特权!” “好好好,医者大人。”日向宁次一点也不想知道,其他的被迈特雀看病的是什么东西。 “欢迎光临,一乐拉面。”青瓷抬眸,看向刚进门就叽叽喳喳的迈特雀和动作僵硬的日向宁次。 “两碗豚骨拉面。”“哇,这里多了一只猫哎!”前者日向宁次点餐的话,后者则是迈特雀发现新大陆的惊呼。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青瓷无视迈特雀的话,对日向宁次点头,随即进入后厨。 “啊,猫跑了!”不舍的声音咋咋呼呼。 “行了,别闹,坐好!”表面严肃内里柔和的声音劝诫般响起。 “喵——”正在揉面的青瓷低头看去,拥有如雪般洁白的毛发和如天空般深邃的双眸,这只布偶猫乖巧地坐在她的脚旁。 “银纱乖,再等等我们回家吃饭。”青瓷一边安抚地说道,一边开始拉伸面条。名为银纱的布偶猫脑袋一歪,认真地看着青瓷拉面,宁静的氛围缭绕在小小的后厨。 忍者学校的入学和毕业时间通常为6年制,入学年龄一般在6岁左右,毕业时为12岁。但在战争年代,会缩短为4-5年,甚至提前毕业,入读年龄也会降低。所以,普通忍者二月岚是8岁毕业,而迈特雀会和日向宁次他们12岁毕业。 银纱化用了雪的雅称-银沙。“银沙万里无来迹,犬吠一声村落闲。”——郑燮《山中卧雪呈青崖老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第十章 下棋,包扎,银纱 第11章 第十一章 血月,怀孕,玩笑 那夜,身为暗部队长的宇智波鼬收到了志村团藏给的两个选择:其一,帮助宇智波一族,屠灭木叶高层,但会导致木叶村动荡,其他忍村发起战争。其二,杀死自己的父母,杀死自己的亲人,葬送宇智波一族的繁荣,但可以保下弟弟,以及 “你的未婚妻,二月岚是吧,村子里也会照看她的。但是宇智波一族就不一定了。”志村团藏说着诛心之言,独眼中闪着诡异的光芒,看着宇智波鼬怔愣的表情。 那一次月圆之夜,冒名宇智波斑实际上是宇智波带土的阿飞进入了木叶村,按照和宇智波鼬的约定,屠杀了木叶警务部所有的人,包括13岁就已经开启三勾玉的新兴天才宇智波泉。 那一次月圆之夜,宇智波鼬全身上下,从头发到苦无到衣裳,浸透了同族的鲜血,曾经笑容以对的血缘亲人惨叫着倒在他的面前,包括自己放弃挣扎、引颈受戮的父亲和母亲。 那一次月圆之夜,守在宇智波族地之外、保证只进不出的暗部忍者们,看着毫不知情的幼小的宇智波佐助走进去,直面人生最深刻最血腥最痛苦的一幕,包括死亡的父母和作为刽子手的亲哥哥。 当第一缕阳光划破天际,木叶村颁布了S级通缉令,通缉对象宇智波鼬。同时,宇智波一族被灭族、只有宇智波佐助幸存的消息传遍整个木叶村,乃至整个忍界。一时之间,众人都在感叹宇智波鼬的疯狂与残忍。 自那莫名其妙的一晚之后,二月岚许久未见宇智波鼬。 二月岚从久哥那里打听到,宇智波鼬在族内与其他人起来冲突,甚至到了动手的地步。二月岚明白:宇智波鼬在挣扎,就像在越缠越紧的蚕茧中挣扎,终有一天,或是破茧成蝶,或是无声陨落,都是他的选择。 不来见自己,是怕牵连到自己吧。但是,竟然真不来见自己,果然很让人生气!二月岚一气之下,手上的草药被大力扯断。 “摇,二月姐姐,你没事吧?”神色有点狰狞。迈特雀蹲在二月岚身旁,咽下脱口而出的称呼,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今天,迈特雀是来跟二月岚学辨识草药的。主要还是迈特雀那个唯一的病人太能折腾了,青青紫紫的伤痕不是只靠普通包扎就可以缓解的,让她不得不来找二月姐姐学习草药知识。 “没事,我们继续。”二月岚回过神,最近情绪波动奇怪地有些不受控制,她冲着迈特雀温和一笑,说道。 后来,二月岚知道了宇智波族内血流成河的那一夜,也知道了宇智波鼬屠杀全族只留下亲弟弟宇智波佐助,更知道了木叶村颁布了S级通缉令给叛逃村子的宇智波鼬。 因最近村子中氛围紧张,二月岚在家里修行,没有去杂货店。此时,她站在当初宇智波鼬翻过来的窗户前,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喃喃道:“在暗中支持和平的无名者,这就是你的选择吗,鼬?” “但是,”二月岚的手抚上自己的腹部,灵气流转下,一个突兀不成型的肉团显现出来,“麻烦了啊。” 宇智波鼬不管用什么进行约定交换庇护,肯定也没想到会多了一个孩子,这相当于多了一个变数,一个筹码,一个人质。甚至,可能会被木叶高层中极端敌视或觊觎宇智波的人暗下杀手。她不是忍者,也不能保证在不暴露雷系法术的前提下,时时刻刻保护孩子。 宇智波鼬已经是被颁布了通缉令的叛忍,宇智波鼬的血脉孩子恐怕也会受到村里人的警惕,就像那个九尾人力柱一样。不能让孩子落到这种地步。二月岚叹了口气,起身出门。 路上,二月岚通过流动的稀薄灵气,可以隐约觉察到有几道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是保护,也是监视。 二月岚进了旗木家。 带着动物面具的暗部忍者面面相觑。暗部忍者队长正是旗木卡卡西。但不巧,旗木卡卡西因前几天的宇智波灭门一事,在外执行任务,最近不在家。旗木家中,只有旗木久。旗木久与二月岚确实是朋友关系,难道二月岚是来打探消息的? 但暗部忍者们没想到,二月岚白天照旧去杂货店打工,但晚上竟然回的是旗木家,一连数日都是如此。甚至,晚上的时候,旗木家里会有些令人想入菲菲的声音若隐若现。 如果把面具摘下来,暗部忍者们的表情应该是:快乐吃瓜! 尤其是得知弟控旗木卡卡西将要回来的时候,众人面具下的表情:快来吃大瓜! 旗木家的客厅里,二月岚坐在沙发上捧着茶杯,紧张地看向旁边轮椅上的旗木久。 “把孩子打了。”旗木久得知二月岚怀孕后,先是怔愣,随即冷冷道,“宇智波的血脉,无论是血液还是组织毛发,我收集了不少,不缺一个孩子。” 二月岚沉默片刻,坚定地说:“这是我的孩子。”不是因为他有宇智波的血脉,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孩子。 熟知宇智波鼬与三代目火影交易的旗木久眉头皱起,一双丹凤眼也眯起,陷入了沉思。相处数年,旗木久也了解二月岚的性格,没有劝她改变主意。 “两个选择。”旗木久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二月岚的面前,凝视着二月岚的双眸,“第一,我安排人让你失踪或者假死,去天璇那边诞下孩子,但是,会给锚点带来追杀风险;第二,我们结婚,孩子出生后由我封印血脉,伪造成我的孩子,但是,封印不持久,五六年后会暴露。” 听完旗木久给出的选择,二月岚从满脑刷屏的“久哥站起来了!”中拔出思绪,问道:“宇智波佐助,有人收养吗?” “你还惦记那家伙的弟弟?”旗木久冷哼一声,从腰侧抽出折扇,看着折扇柄上的龙凤纹路,漫不经心地说,“谁敢收养宇智波一族的遗孤,不怕被叛忍宇智波鼬盯上吗?” 二月岚脑海里闪过当初那个牵着宇智波鼬的手、不太高兴跟自己打招呼的孩子,以及宇智波鼬看着弟弟时柔和异常的眼神,她叹了一口气:“从小开始,就有人说我同理心太强,不适合当忍者。可能确实是这样。尽管现在的处境不是很乐观,我还是很担心佐助的心情。” 二月岚看向前方,旗木久打开了折扇,遮住半张脸,但那皱起的眉头明显强压着不悦。二月岚小心问道:“不耽误久哥了,不用结婚。那个,封印血脉,会给久哥带来麻烦吗?” “想做个三心二意的、未婚先孕的?”旗木久忍了又忍,才没继续毒舌地讽刺。在忍者这个朝不保夕的世界,独自抚养孩子很常见,但是,流言蜚语却是不会少的。 二月岚就是面对无辜者的心太软,宁愿委屈自己。但是,也偏偏是这样的二月岚,却掌握着至刚至阳的雷霆功法。在商人旗木久看来,二月岚做了个没有任何利处的买卖。当然,提出自己接盘的时候,自诩冷漠商人的旗木久也没想过,这对自己来说同样是一件没有任何利处的事情。 “没有问题。”旗木久淡淡道。 细节方面稍微推敲商量后,二月岚决定在这几天晚上住在旗木家,正好旗木卡卡西外出做任务还没回来。旗木久走到咖啡机前,取出刚磨好的咖啡粉,开水冲泡。他随即轻动折扇,几块寒气逼人的冰块掉进他的咖啡杯里,他惬意的抿了一口。 二月岚犹豫片刻,不禁发出灵魂质疑,“那个,久哥,你能站起来呀?” “如你所见,我行走正常。”就是卡卡西那个过度担心的笨蛋,总想让自己坐轮椅。再者,坐轮椅示弱也是掩藏实力的一种方式。旗木久岔开话题,“二楼最西边的房间你可以先住着,缺什么你过来找我就行。” 想到什么,旗木久嘴角上扬。他放下咖啡杯,迅速靠近二月岚。 二月岚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秀面容,眉心紫色的烙印细腻规整,半眯的丹凤眼闪着迷人的柔情,因病弱而呈现粉色的薄唇轻启:“你在看什么?” “对,对不起!”二月岚反应过来自己的出神,忙拉开距离,脸颊染上绯红,像是可爱的小苹果让人想咬一口。 “要不,我们假戏真做吧。”旗木久戏谑地说着,心里却在想着,怪不得卡卡西总是这样吓唬人,确实很可爱呢。 “不要开玩笑了,久哥!”二月岚知道对方在取笑自己,她不满地反驳道。因情绪激动,二月岚脸庞的红晕反而颜色更深。 “对了,我性别为女,你知道吧?”旗木久轻飘飘地说着,仿佛说的不是什么打破木叶村众人三观的真相。 “嗯。嗯?”二月岚诧异地瞪大双眼,看着眼前冰冷贵公子般绝代风华的旗木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旗木久说的是什么。 “虽然知道的人目前都不在木叶村,但是如果被觊觎宇智波的家伙知道了的话,随时准备带着孩子离开忍村。”旗木久话锋一转,“现在,趁着可爱的阿岚脸色红润,出去转一圈买菜吧,我想吃天罗妇。”顺便在暗部忍者面前展现一下这种娇羞的姿态,让他们深信不疑。 “啊,是。”二月岚红着脸,反应过来后弄乱了衣领,带着旗木久给的菜篮子外出买菜。 来自两个马甲的恶趣味: 晓组织的成员们:什么?还要涂手指甲和脚指甲? 某雕(坏笑):就是开个玩笑。 旗木宅外的暗部忍者:什么?二月岚脸色红红地跑出来了! 某久(坏笑):就是开个玩笑。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第十一章 血月,怀孕,玩笑 第12章 第十二章 转世,哭嚎,诱惑 明亮的皎月在夜空高高挂起,看着月亮的人却仿佛看到了不祥的红光。 “喵~喵~喵~”青瓷怀里的银纱焦躁又迷茫地叫着,小小的四肢晃动着似乎要离开。 坐在窗台上的青瓷松开手,看着小小的银纱翻身落在地上。 银纱那如雪的倒影印在青瓷的眼眸中,青瓷语气淡淡:“你要去看看吗?” 银纱,或者说宇智波止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把眼睛托付给了鼬后,自己坠入了南贺川中。水波的窒息感仿佛停留在了灵魂中,他知道自己确确实实是死亡了的。但是,睁开双眼的他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非常小的刚出生的布偶猫,在又饿又渴之际,被青瓷发现并收养,取名为白雪含义的银纱。 他想去找宇智波鼬,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来店里吃饭的宇智波和其他忍者之间氛围更紧张了。但是,他又觉得,自己体积小、力气也小,连走出房间都很困难,这里有吃有喝有青瓷,没有必要离开。他有些焦急,但是,他又并不着急。 宇智波止水感觉自己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一半是那个惦记宇智波一族和木叶村的自杀忍者,一半是那个被青瓷细腻的手指抚摸毛发的无忧的银纱。前者在焦虑挣扎,后者在冷眼旁观。 宇智波止水刚被收养时,看到青瓷换衣服就自觉避开,吃食物时小心避免弄脏毛发,洗澡时坚持自己在水里滚动,青瓷感叹他的聪明,曾打趣道:“难道你前世是人,还拥有前世的记忆?”毕竟,忍者世界也有轮回转世的说法。 也许自己确是转世了。那么,既然自己已经转世投胎成了刚出生的小猫,就不是曾经的宇智波止水了。冷眼旁观的银纱占据了上峰,焦躁不安的宇智波止水被压制了下去。 “喵——”银纱软软地叫了一声,蹭了蹭青瓷的脚踝,乖巧的小模样里,丝毫看不出来之前想要离开的躁动。 青瓷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宇智波止水的灵魂留下,并放在小猫身体里复活。但是,青瓷知道,如果刚刚银纱走出了这道门去宇智波族地,企图成为蝴蝶效应的那只蝴蝶,那么,她会毫不留情地清洗他的记忆,真真正正成为一只幼猫,度过这一生。 没有选择离开也好,会自己吃饭、自己清洁的小猫多好养。青瓷弯下腰,重新把银纱抱在怀里。 旗木卡卡西的情绪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从二月岚到旗木家,再到二月岚离开旗木家,中间几天的细节,旗木卡卡西一点不漏全都看完了。从翻开卷轴开始,旗木卡卡西身上的阴沉的低气压就没消失过,吓的其他暗部忍者都不敢跟队长打招呼。 回到家里,旗木卡卡西看到了等待自己的旗木久。 “卡卡西,我想和岚结婚。”旗木久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专注而柔和。 卡卡西沉默地关上大门,没有给出回应,若无其事地说:“今晚吃你喜欢的天罗妇怎么样?” “卡卡西——”“啊,对了,沙拉酱、番茄酱还是木耶酱?我推荐木耶酱哦。”卡卡西打断旗木久的话,便走到厨房边笑着建议道。 他站在厨房门口,回首看过来,双眼弯成月牙。旗木久莫名觉得,他仿佛在祈求:不要再说了。 于是,旗木久闭上嘴,打算稍后再提:“嗯。” “喀拉——”随着厨房的隔断门关闭,卡卡西的神色瞬间沉了下去。 旗木久是纲手临走前托付给旗木朔茂的。他的原名就是久,寓意活得长长久久。可能是因为经过人体实验的原因,旗木久的身体很脆弱。刚到旗木宅的时候,每天都需要睡足20个小时,一天只能吃一顿米粥。旗木卡卡西也不在意这个突然出现的存在感薄弱的“弟弟”。 旗木卡卡西很崇拜他的父亲旗木朔茂。旗木朔茂因战场上手持散发白光的查克拉短刀,被誉为“木叶白牙”,是一位优秀的精英上忍。其名号响彻各国。连“传说中的三忍”纲手、自来也、大蛇丸也要敬他几分,是炙手可热的众望所归的三代目火影继承人。 但是,这样强大的仿佛不可战胜的旗木卡卡西的榜样,自杀了。起因是,旗木朔茂在任务途中,放弃了任务,选择去救同伴。作为忍者,对任务不坚守到底是大错。他因此被村里人怪罪,最后连被救的同伴都反过来指责他。那几天出门,总是能遇到对着旗木朔茂指指点点的人。最终,旗木朔茂受不了众人的排挤,选择自杀。 那天,刚放学后急匆匆回家,拉开房门的旗木卡卡西,看到了那个蜷缩在血泊中的身影。有什么东西在眼前碎裂崩塌了,旗木卡卡西踉跄地跪倒在父亲的尸体面前。坠落在地的查卡拉短刀泛着白色的光,但其上的血液是它的主人的。 旗木卡卡西是混乱而茫然的,仿佛有忍者将苦无捅进了自己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疼痛涌上来。他张开口,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一声响亮哭嚎从旁边房间传来。旗木卡卡西从痛苦中惊醒,连忙来到隔壁,看到还活着的弟弟,莫名松了一口气。 “别哭了,给你做粥。”旗木久往往是在下午回醒来几个小时,因旗木朔茂时常出任务好久不回家,喂食旗木久的都是旗木卡卡西。旗木卡卡西熟练地轻拍旗木久的背,沙哑的嗓音轻轻安抚道。 旗木久含着泪的丹凤眼期望的看着他,像所有察觉不对的小孩子一样,伸出手,要抱抱。旗木卡卡西常年锻炼,再加上病弱的旗木久太轻了,旗木卡卡西轻而易举抱起了比自己小2岁的弟弟。 这天夜里,每当旗木卡卡西下意识出神想到父亲的死亡时,旗木久就会用嘹亮的哭嚎打断他,要么是粥没吹凉、要么是水太凉了、要么是鞋穿反了。旗木卡卡西第一次发现小孩这种生物这么难伺候,在恼怒和哭嚎声中,旗木卡卡西几乎完全忘记了那些沉重的思绪。 直到大人们来了。三代目火影担忧而慈爱的关照,周围人或冷眼不屑或暗自窃喜或真心遗憾的视线都投在了抱着旗木久的旗木卡卡西身上。向来敏锐的旗木卡卡西却全都顾不上了,他焦急地说:“久久咳血了。” 医院里,护士说,是因为太过用力所以声带损伤了。而声带的损伤又牵连了旗木久的病症,高烧不退的旗木久住院了。看着来来往往的严肃的医生护士,旗木卡卡西意识到,失去父亲的他可能要失去弟弟了。旗木卡卡西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弟弟身上,参加父亲的葬礼时,都在担忧医院的旗木久。 好在,旗木久挺过了高烧,并且莫名其妙地因祸得福,可以一天只睡12个小时了。 三代目火影是纲手的老师,他担心旗木卡卡西没法照顾病弱的旗木久,想要收养旗木久。 旗木卡卡西拒绝了。他挡在弟弟的病床前,认真地说:“我会照顾好他的。” 考虑到旗木卡卡西没有亲人了,旗木久也能成为想要守护家人的旗木卡卡西的精神支柱,三代目火影没有再提收养旗木久的事情。 后来,旗木卡卡西回忆起父亲死亡的那几天,发现印象最深的,还是旗木久的哭嚎声。 “你是故意的吗?”让我从父亲死亡的压抑中解脱出来。旗木卡卡西曾看着旗木久恬静的睡颜,喃喃道。 直到吃完饭、洗完碗,旗木久都没有找到机会再跟旗木卡卡西提二月岚的事情。 卡卡西的反应不大对。旗木久坐在沙发上,转着手上的折扇思索着。 “卡卡西······”听到动静,旗木久放下折扇,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却怔住了。只见,旗木卡卡西白发因湿润而下垂,晶莹的水珠从发梢下滑。有的水珠坠落到鼻尖,路过含笑的唇瓣,湿润了嘴角下的那颗痣;有的水珠滴到白皙的肩膀上,划过肩膀上暗部的红色标志;有的水珠顺着脖颈处一路下滑,流淌过几道粉色的伤痕后,滑入下方神秘的浴巾中。 旗木久因病弱而过分白皙的脸上,红晕升腾。他迅速扭头,但黑发间通红的耳朵暴露了某人害羞的实质。旗木久语无伦次地说:“衣服穿好!乱七八糟的。” “呵。”看到了意料之中的画面,旗木卡卡西心间的阴霾去了一半。他故意靠近旗木久的耳畔,看着诱人的如同苹果般的耳垂,轻轻呼出一口气,声线因刻意压低而更显磁性:“刚才,你想说什么?” 旗木久深吸一口气,躲开某人吹出的热气,伸出手问道:“擦头发的毛巾呢?”如果不是眼神闪烁地不敢看他,旗木卡卡西还以为自己的魅力下降了呢。 旗木卡卡西看着伸过来的瘦弱但匀称的手,指尖微动,将毛巾放上去,状似无意擦过对方的手背。随即,旗木卡卡西老老实实地背对旗木久坐在地板上,正好让沙发上的旗木久便于擦头发,下身围着的浴巾也拖曳在地上画出成旖旎的曲线。 旗木久展开毛巾,熟练地给旗木卡卡西擦头发:“说了多少次了,擦干净再出来!” “久久要是想要,我也可以给呢。”旗木卡卡西微眯着享受,说道。 “又是从《亲热天堂》里看的话语?”旗木久知道他指的是擦头发,无动于衷。旗木久常常是在浴室收拾干净后裹得严严实实地才出来,不给旗木卡卡西任何发挥的余地。而《亲热天堂》是自来也著述的有颜色的恋爱小说。 “你要是想脱单,就早点给我找个嫂子。”旗木久认真地擦头发,“免得羡慕我找到了另一半。” 旗木卡卡西翘起的嘴角瞬间沉下去了,他终于就这件事开口了: “你还小,不着急。” “商队的浅草比我还小,已经有孩子了。”有理有据地驳回。 “你和二月年龄相差太大了。” “也就7岁而已。”无所谓地驳回。 “二月是宇智波鼬的未婚妻。” “但是宇智波鼬叛逃了。”诡异而合理地驳回。 “所以,二月可能只是利用你保护自己。” “我不在乎。”斩钉截铁地驳回。 旗木卡卡西沉默片刻,缓缓说:“我们说好了,不会抛弃彼此的。” “什么抛弃?”旗木久无奈将差不多的毛巾扔回旗木卡卡西头上,“笨蛋卡卡西,结婚后,你还是我兄长啊!” “你就不住在这里了。”旗木卡卡西头蒙在毛巾里,声音闷闷地。 “我和岚住在这里也可以。”旗木久反驳,“只要你不介意。” “我很介意啊!”旗木卡卡西拖长声调,故作轻松地说。 “······”旗木久沉默,所以,这是什么意思,住在这里还是不住在这里?不对,问题的重点是这个吗? “本来两个人好好的,三个人就多余了。”旗木卡卡西背对旗木久,神情埋在毛巾中看不清,“你这么想要结婚、想要新娘吗?” 折腾到现在,旗木久也知道旗木卡卡西的反对了。虽然觉得和二月岚结婚有利于消息传递,还可以互相打掩护,但是,旗木卡卡西不同意的话,也没办法了。 “也不是······”很想。旗木久话还没说完,旗木卡卡西突然起身回头,抱住了沙发上的旗木久。久经锻炼的臂膀弹性有力,轻松揽住了旗木久。旗木卡卡西身体投下的阴影把体形娇小的旗木久笼罩起来,仿佛恶龙藏起了自己的珍宝。 旗木卡卡西将头靠在旗木久耳畔,呼出的热气将旗木久的耳垂染上绯红。他开口道:“那我做你的新娘吧。” 旗木卡卡西的出浴美人图,其他自行想象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章 第十二章 转世,哭嚎,诱惑 第13章 第十三章 新娘,关心,保护欲 “那我做你的新娘吧。”旗木卡卡西这样说着,灵巧的手指试探性地抚摸旗木久的脸庞,随即缓慢下移。 这短短几个字如同一道惊雷,把旗木久的思维劈成了两半,他顿时愣在了那里。但在旗木卡卡西的手碰到脖颈时,旗木久迅速回神,伸手握住旗木卡卡西的手并推开。旗木卡卡西没有强求,顺着力道起身,但露出的双眼,一红一黑,紧紧地盯着旗木久,就像猎人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极具侵略感。 “我······”我是女的,你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不对,不应该,知道的话,新娘也不该是他。 “你······”你是怎么想的?不会是被《亲热天堂》带弯了吧?不对,自来也看似写的大胆,实际上也是个直的,他自己还是个单身、暗恋纲手师父呢。 “那······”那么,卡卡西你是单身久了憋坏了吗?不会吧?明天就去村外的风俗店,立刻,马上!得给旗木家留后啊! “······”小时候旗木家收养自己,作为交换,自己帮助旗木家生育后代,好像也不是不行。但想到二月怀孕后明显不理智的情况,旗木久打了个寒战,不行,生孩子绝对不行,会变傻的。 旗木久杂七杂八的念头像是理不清的毛线团,找不到头绪。但是,总体来说,旗木久倒是没有什么排斥感。他对于婚姻的看法,就是交易。与卡卡西作为兄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相处还可以,换个身份做夫妻也一样。不过,他还不能恢复女身,二月岚那边需要旗木久的男性身份,起码过了几年,等那孩子长大便于转移了再说。 旗木久头脑风暴没有再说话。旗木卡卡西也没有说话,他静静地僵硬地看着旗木久,像是等着审判刀落下的受审的囚徒。旗木卡卡西在被刺激的激动冷却下来之后,慌张、忐忑、后悔、期待交错弥漫在心间,愈演愈烈。 慌张忐忑是有的,旗木卡卡西不想被弟弟用异样的眼神看待,也害怕旗木久的疏离。这几年都忍过了,却还是那么毛毛躁躁,应该再等等,温水煮青蛙,这让旗木卡卡西觉得后悔。 相处近十年,旗木卡卡西了解旗木久,也偷偷在心里模拟过很多遍旗木久的反应:旗木久因为幼时的病弱,对他人防备心意外的强,是个冷漠权衡的商人,但也是个胆小鬼。一定要对方先付出关心后,旗木久才会小心地回以等量的感情。所以,哪怕最糟糕的情况,旗木久觉得旗木卡卡西的情感恶心,短时间也不会划清界限,反而会认真考虑是否给予回应。这也让旗木卡卡西怀有一丝期待。虽然,这种回应是有限的,并且旗木久随时都可能因为自认为偿还完了养育之恩,选择抽身离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旗木卡卡西思绪回到过去,最初,旗木卡卡西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病弱的弟弟。旗木朔茂事件之后,旗木卡卡西把他当做自己最重要的亲人。后来······ 旗木卡卡西交到了新的朋友,虽然本人并不承认。在家里,旗木卡卡西露出的笑容变多了,嘴边时常叨念着“宇智波带土那个笨蛋”怎么怎么样。 10岁的旗木久除了走路不能太长时间只能坐轮椅之外,已经基本和常人无异。但因为外出离不开轮椅,再加上旗木久偏向孤僻不愿意结交朋友,旗木久在忍者学校呆了一年后就离开了,由旗木卡卡西在家的时候给他开小灶。 “老师和带土他们想来看看你,你想见吗?”旗木卡卡西小心地询问道。 “我明天要加一份天罗妇!”旗木久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多吃油炸食品。尤其是他喜欢的裹着面粉后油炸出来的天罗妇,被旗木卡卡西看得非常严格。 这个时候,旗木卡卡西还没有过度的保护欲,他最头疼的就是怎么让旗木久走出去,多交几个朋友。获得了旗木久的首肯后,接下来的一年里,波风水门、宇智波带土、野原琳成了拜访的常客,时不时会来蹭饭。波风水门的旗木卡卡西的老师,战场上被称为“黄色闪光”,是堪比曾经的“木业白牙”的优秀上忍。宇智波带土和野原琳则是旗木卡卡西的队友,前者是心地善良但到现在还没有开眼的宇智波,后者是平民医疗忍者。 “给,小久,新出的鱼肉天罗妇。”趁着旗木卡卡西没注意,宇智波带土偷偷投喂旗木久。 “啊,对了。”眼看着旗木卡卡西要往旗木久那边转头,野原琳急忙出声转移注意力,“今天来晚了,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带土又扶老奶奶过马路了。”旗木卡卡西一点也不配合,话音未落,人就闪到了旗木久旁边,阴森森地问,“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被吓到的旗木久和宇智波带土一个激灵。旗木久当机立断把天罗妇塞进嘴里,宇智波带土把油纸攥成团握紧,配合默契,主打一个消灭证据。接着,两人无辜地看向旗木卡卡西:“什么?没有什么事啊”“对对,倒是你,吓我们一跳!” 旗木卡卡西看了眼表情生动许多的旗木久,嘴角微微上扬,最终什么也没说。 谁也没有想到,那是最后一次团聚。 战争是残酷的,距离忍者世界第二次大战不到两年,因叛忍赤砂之蝎离开砂隐村并同时掳走三代风影,沙隐村内乱,岩忍趁机袭击沙忍,第三次世界大战一触即发。 旗木卡卡西破格晋升为上忍。在神无毗桥之战归来后,旗木卡卡西的左眼移植了宇智波带土开启的二勾玉写轮眼,而宇智波带土永远留在了那渗透着血液的战场上。 祸不单行,没过多久,野原琳死在了旗木卡卡西的手中。后来,旗木久借助三战而发展起来的商队打探消息和自身的分析推理,知道了事情的原貌。有人趁着波风水门外出任务的时候,让雾隐暗部将三尾植入了野原琳体内并且让她不能自杀,送到木叶企图让三尾失控毁灭木叶。野原琳为了守护木叶村,主动装撞上了旗木卡卡西的雷切。目睹这一切,旗木卡卡西和隐在暗处的宇智波带土脸上的两只写轮眼,一起进化为了万花筒。 不过当时,旗木久的商队还处于发展阶段,不知全貌。那时,旗木久刚开始接触水系功法,一次偶然尝试,将水化作了冰。不幸的是,因大量冰块在体内出现,寒气刺激了本就体弱的旗木久。于是,在后来掌控木叶村后勤、叱咤商队风云的旗木久,因为自己的失误,冻病了,当场发起了高烧。 发高烧也没关系,旗木久的意识在异度空间是清醒的,可以借助灵气恢复身体健康。毕竟,旗木久身体的恢复正是因为灵气的哺育。只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 但是,这个时候,旗木卡卡西回来了。刚刚目睹野原琳的死亡的旗木卡卡西回到家,就碰上了高烧的奄奄一息的旗木久。当时,旗木卡卡西的心脏都仿佛停滞了一瞬。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带土,失去了琳,现在连久久也要抛弃自己吗? 旗木卡卡西将旗木久送到了医院。像是几年前一样,看着表情严肃的护士医生来来往往,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冰冷的消毒气息进入肺腑之间,刺眼的白色晃得人头晕眼花,沉重的担忧、极端的忐忑、延绵的恐惧,旗木卡卡西却只能默默地等在病床旁,祈求一个奇迹。 为了防止被发现身体恢复过快的异常,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旗木久就停止了灵气的循环,硬生生拖了大半天才从昏迷中醒过来。也正好阻止了旗木卡卡西给自己换衣服擦身的想法。 看到旗木久睁开了双眼,旗木卡卡西干涩的眼珠才缓缓转动,因开启万花筒写轮眼而来的刺痛与疲惫涌上心头,都不及看到唯一的亲人存活的喜悦。旗木卡卡西握住旗木久的手,神色略显狰狞,眼神中却是透露着一种脆弱的执拗。就像在黑暗的世界里长久踟躇,突然看到了一线光,那种一定要抓住光的决绝。 是了,从那时候开始,旗木卡卡西对旗木久有了超乎寻常的保护欲。旗木久出门一定要自己陪着,万一在外面被撞了摔跤了呢;旗木久在家发生了什么一定要清楚,万一又突然发烧了呢;旗木久跟谁接触了一定要盯着,万一是谁想像害琳一样害他呢······那种极端的针对旗木久的被害妄想,那种恨不得揣进兜里贴身照看的保护欲,像是压抑已久的火山,突然爆发。 又回归轮椅的旗木久容忍许久后,忍不住抗议,才获得了一定程度的**权。比如,洗漱的时候不需要盯着。 被自己的法术冻病了什么的,从来没有过!久久抗拒地将名为黑历史的石头踢开。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第十三章 新娘,关心,保护欲 第14章 第十四章 喜欢,使用我,创伤 热情的迈特凯,那个称卡卡西是自己“永远的对手”体术忍者,一直在企图与旗木卡卡西说话,执着于化解旗木卡卡西因失去队友而导致的“内心的黑暗”。迈特凯发现旗木卡卡西对某个神秘的家伙有超乎寻常的保护和关注后,曾打趣:“莫不是卡卡西喜欢的人?” “不是,是弟弟。”旗木卡卡西一怔,回答道。 “哦,这样啊。”得知是误会的迈特凯爽朗地笑道,“那你什么时候成家?你弟弟可不能代替喜欢的人哦。有了家庭、尤其是小孩子之后,内心都是暖暖的哦。”刚收养了迈特雀的迈特凯眼中温暖闪烁,竖起大拇指,真心建议道。 这话,让习惯了方方面面保护旗木久的旗木卡卡西一时怔住了。他想到旗木久可能会结婚,心里就有些不太舒坦。吃饭的时候,旗木卡卡西欲言又止,含在嘴边的问题像是灵活的鱼,在口里打转就是说不出口,仿佛在害怕得到什么回答一般。 当晚,旗木卡卡西梦到了旗木久。跟平时的旗木久不一样,脸色泛红,极为可爱,就和曾经旗木久与自己无意中贴脸后的反应一模一样。旗木卡卡西看着旗木久穿着睡衣,走向自己的床边,越来越近······ “嘶——!”阳光下,早就醒来的旗木卡卡西伸出右臂捂住自己的眼睛,发出不可思议的气声。他万万没想到,怎么可能,他对久久? 罕见的,旗木卡卡西做完早饭、留下便签后就出门了,没有和旗木久一起吃饭。他将手里提着的黑色塑料袋里的濡湿的床单被罩睡裤扔进垃圾桶,有些茫然地在街上乱转,思绪纷飞不止。 忍者世界,杀人所积累的暴戾需要宣泄途径,黄·赌·毒都是如此兴盛起来的,旗木卡卡西对此有所了解,但这不代表能坦然接受自己对保护对象有这种想法。偶然抬头,旗木卡卡西看到了书店门口《亲热天堂》的宣传海报,他走进去掩饰性地买了一本,他告诉自己,觉得这本书也还不错。他才没有对弟弟有不好的想法!绝对没有! 青瓷盖上锅盖,蒸腾的雾气中思绪缥缈。 说起来,摇光的孩子也算是我的孩子呢,不知道乖不乖。诞辰的时候,送点什么礼物好呢? 前世的记忆中,尤其是漫画中的反派,很多都是因为悲惨的童年而黑化。按照动漫原来的线路,旗木卡卡西不认识旗木久,目睹着亲近的人一个个死去,他也将背负莫大的黑暗与空虚独自前行,哪怕有所谓火之意志作为信念支撑着他,但最终黑暗本身也会吞噬掉他。现在,哪怕有旗木久一直陪着,旗木卡卡西的经历还是塑造了不正常的思维方式,比如这过度扭曲的保护欲。 这个忍者世界,因为战争而失去亲人的人,都有黑化成为反派的正当理由呢。所以,要拯救他们啊,无辜的平民。至于忍者,人数占比少,想法极端,并且手上沾满无数鲜血,真的有拯救的必要吗?哪怕再怎么洗白,也不是纯白之人了。 青瓷不会随意干涉他们,无论是友情、亲情还是爱情,都是他们自己的羁绊。但是,大局方向是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比如,拯救平民是第一位的。忍者什么的,贵族什么的,如果有阻碍,杀! 青瓷收回思绪,深呼吸后,取出面团开始揉面。缓慢地施力,柔和而坚定地按压,形状不规则的面团渐渐圆滑均匀。就像青瓷本身的杂念在一一排除,只留下最本真的专注。一种奇妙的韵律在空气中安静地传播,连欢快的清风也不自觉慢下步伐,轻轻地拂过指缝。稀薄的灵气自然而然被吸引,汇聚到她的身边。宁静的氛围里,窝在旁边的银纱专注地看着,没有觉察到自己在灵气之下越发皎洁的毛发。 那晚,旗木久说要考虑一下,起身往房间走去。旗木卡卡西伸手想去搀扶旗木久,旗木久转身躲开了,在旗木卡卡西颤抖着伸手想要再扶的时候,旗木久忍无可忍地说:“去把衣服穿上!”大晚上的也不怕感冒! 旗木家如同经历寒流,氛围降至了冰点。三餐照旧,但是几乎没有交流。 这天,在旗木商铺门口,坐着轮椅的旗木久自己推动轮椅进去了。而旗木卡卡西被台村拦下了。台村是旗木商队的一员,是个面相老实的青壮年。 “旗木家主。”他向旗木卡卡西恭敬的垂首,“主子说,请您跟小人去个地方。等您回来,主子再跟您谈那件事。”主子指的是旗木久。 旗木卡卡西看了眼旗木久的背影,犹豫片刻,对台村说:“带路吧。”旗木卡卡西知道旗木久有商业天赋,也创立了旗木商队,从来来往往的商队中大多数都举着旗木族徽也能看出来,旗木久的出色的实力。但旗木卡卡西跟大多数忍者一样,并没有经商的概念和能力,经济来源主要是任务赏金,不清楚经济上的事情,因此,旗木卡卡西其实从不插手旗木久的商队的事情。不知道旗木久想让他看什么?跟在台村身后,旗木卡卡西不解又紧张地思索着。 很快,旗木卡卡西注意到,台村带着自己走进了村外的一条街,路的两边有不少衣着凉爽、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尤其是,台村走的很慢,还时不时偷偷回头,观察旗木卡卡西的表情。就好像,如果旗木卡卡西有意动的对象,台村就会立马停下来。旗木卡卡西的脸顿时冷了下来,他狠狠地瞪向周围企图过来的女人,使她们不敢靠近。 随即,旗木卡卡西冷冷地盯着台村,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加快速度!” 台村的冷汗瞬间下来了,他边擦汗边感叹,不亏是忍者,气势真可怕。台村加快了速度,很快带着旗木卡卡西,从钻进了一个黑暗的小巷子。 台村小心翼翼地来到小巷子的尽头,发抖的腿昭示着他的不安,他战战兢兢地停在原地不敢上前。只见小巷子的尽头,有家跟外面的一条街装饰相似的店面,只不过站在门口的是几位有着精致妆容和较少服装的男性。 如果刚才旗木卡卡西只是有些不高兴,但是看到目的地后,整个人脸色就黑了。 台村磕磕绊绊地说:“主子说,要是家主不喜欢外面的,这里也可以。有事,不,不能憋着。”说完,台村在旗木卡卡西的杀气下恐惧地跪倒,心里面条泪,为什么要我来传话?知道这种事,会被杀吧,一定会被杀吧。 旗木卡卡西散发杀气,对面皮肤白皙的几个男人愣是不敢上前。旗木卡卡西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问台村:“没——有——了——?” “主子会在旗木家等着您。没了,没了。”台村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在问什么,急忙回道。 许久,凌冽的风吹来不知道谁的手帕。台村偷偷抬头看去,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来到时候,因为跟着台村,所以速度比较慢。回去的时候,旗木卡卡西在树枝间灵活跳动,很快便看到了木叶村的大门。伴着因极速而呼啸的风声,旗木卡卡西回想起,自己其实也来过那条街。 当初,旗木卡卡西纠结了很久。如果只是单纯的生理渴求,不应该打扰久久。 于是他找了相熟的忍者一起来到了这条街。忍着过分刺鼻的香味,旗木卡卡西跟着对方选了个包间、点了酒和食物。旗木卡卡西不习惯让别人碰自己,拒绝了前来服侍吃喝的女人。看着所谓的舞蹈,旗木卡卡西只感到了无聊,差点打起哈欠。瞅了眼对方那边黏黏糊糊吃东西的人后,旗木卡卡西一时不察吸入了香粉,结果打着喷嚏落荒而逃。 后来,他企图看《亲热天堂》转移注意力,却总是不自觉把久久带入女主来想象,晚上的梦一个接一个,吓的他有几天不敢合眼,也不敢面对旗木久,谎称有任务后,溜出了家门。 旗木卡卡西明白了,他只是对旗木久有想法。可能是因为几次差点失去,让自己想要永远把对方留在自己的领地,也就是书里说的独占欲。那么,旗木久的想法呢?如果久久有了喜欢的人想要离开怎么办?旗木卡卡西认真钻研了《亲热天堂》中追求女生的各种建议,并决定提取精炼用在旗木久身上。比如,温水煮青蛙,慢慢渗入对方的生活,让对方离不开自己。比如,抓住女人的胃就是抓住女人的心。于是,旗木卡卡西的厨艺有了极大的提高,并且照顾旗木久的各方面比如洗衣服、梳头发等技艺越来越熟练。但是,很明显,他忽略了性别问题,导致旗木久把这些当做“细心兄长的照顾”,而不是“追求者的照顾”。 打开房门,旗木卡卡西看到了在沙发上等待已久的旗木久。路上的愤怒在这一刻被惶恐取代。他深呼吸企图静下来心,强忍着内心的不安与急迫,关门上前。旗木卡卡西没有选择旗木久对面的沙发,而是缓慢靠近。在极速跳动的心脏声中,旗木卡卡西单膝跪在旗木久的面前,握紧他的手,认真的说: “我不是为了那个。我只是想,你想要结婚的话,我也可以做任何你想娶的新娘能做的事情。” “久久,如果你好奇夫妻之间的事情,你可以使用我。如果你不好奇,我什么也不会做。就像以前一样生活在一起,好吗?” “久久,别拒绝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保护你,一直,直到永远。好吗?” “久久,他们都没了,我只有你了。别离开我,别抛弃我,别厌烦我,好吗?” ······ 旗木卡卡西说了很多,前言不搭后语,内容诡异扭曲,但是压抑后的情感浓烈地让人心惊。仿佛如果旗木久放弃他,他就会在黑暗中沉沦,彻底疯狂。 旗木久沉默了,他确实没有想到旗木卡卡西心里的创伤还在。目睹旗木朔茂、宇智波带土、野原琳,甚至还有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在九尾之夜的死亡,伤口捂在心头,变形、流脓、腐烂,足以扭曲一个人的心灵。该庆幸,有火之意志的引领,有旗木久的陪伴,旗木卡卡西没有彻底跌入谷底成为毁灭世界的反派。 旗木久伸手,安抚地拂过旗木卡卡西的白发,清冷的声线里带着罕见的柔和:“好,卡卡西。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旗木久本来的想法是,让旗木卡卡西去风俗店那里见见世面,别真是因为憋坏了。现在看来,都怪自己没有早些察觉到卡卡西的不安,才导致了这一切。那就这样吧,反正两个人都一起生活了十年,继续下去也是一样。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都是人与人之间的羁绊。他们之间的羁绊是无人可以斩断的。 旗木卡卡西只是看似卑微,实际上,身为忍者的他怎么可能放弃到嘴边的肉呢? 青瓷的思想:忍者有拯救的必要吗?拯救平民就已经筋疲力竭了。当然,前期不成熟是必然的,之后会变动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第十四章 喜欢,使用我,创伤 第15章 第十五章 孩子,收养,出生 “啊,卡卡西!”迈特凯热情地打着招呼,给旗木卡卡西介绍自己身边身着同样绿色紧身衣的西瓜头小孩子,“这是洛克李,小雀让我带他锻炼几天。” “李,这是旗木卡卡西,我的挚友!” “卡卡西前辈好!”跟迈特凯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年龄稚嫩的洛克李恭敬地打招呼。 虽然说着是小雀的要求,但是旗木卡卡西看的出来,迈特凯本人对洛克李非常的满意。这种合心意的弟子可不容易找。 “说起来,卡卡西。”迈特凯左顾右盼,难得小声谨慎地询问道,“你跟我说说,二月那丫头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弟弟的?有人说是那个人的,有人说是你弟弟的,小雀好奇地缠了我好几天了。” 洛克李也好奇地伸出八卦的耳朵偷听。 “什么?!”旗木卡卡西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说道。 “也是,我的挚友卡卡西怎么会关注这些八卦呢。”迈特凯很快把刚才的问题抛之脑后,冲着旗木卡卡西笑得白色的牙齿闪闪发光,“挚友,要不要再决一胜负!这次胜利的一定是我!” 旗木卡卡西的脸色青了又白,茫然与不安,焦虑与不甘,各种情绪此起彼伏。如果不是有面罩的遮掩,旗木卡卡西在外冷酷的形象就荡然无存了。 “不了,我还有事。”旗木卡卡西的声音从风中传来,原地已不见了踪影。 孩子,一个有旗木久血脉的孩子?! 那天交谈之后,好像回归了原本的生活。但是旗木卡卡西隐隐有不安。他知道旗木久只是碍于长久相处的情谊才默认这一切,而不是像旗木卡卡西一样急切地、需要将旗木久划分在自己的领地内。这几个月,旗木卡卡西仿佛踩在云彩上,有轻飘飘的喜悦,也有随时坠落的恐惧。 而现在,终于,有种一只靴子落地的恐怖感,旗木卡卡西竟有一种诡异的踏实,知道了不安的出处。是了,孩子,哪怕去收养的孩子也终究不是有血脉联系的孩子。有血脉联系的孩子,旗木卡卡西是没办法给旗木久的。 旗木久正坐在窗前翻看旗木商队的资金状况,听到门开的声音,抬眸向卡卡西:“卡卡西,怎么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去锻炼吗? “二月岚的孩子是,你的吗?”旗木卡卡西脑海里回想着,暗部忍者们监视保护二月岚时上报的材料,在旗木家住宿几夜,夜夜有······不同寻常的声音。旗木卡卡西开口,声音干涩地问道。 旗木久一愣,解释的话来到口边又咽了回去。他抬头环顾,确定周围没有忍者潜伏,才启唇打算说些什么。 但是旗木久只是一会儿的沉默,在急切焦虑的旗木卡卡西看来就如同默认。 旗木卡卡西感到有一条酸涩的嫉妒毒蛇占据了心脏,撕扯出血淋淋的伤口。他手掌狠狠握拳,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沙哑着声音苦涩道:“如果你想要你的血脉,那个孩子可以养在旗木家。”但是,二月岚不行。旗木卡卡西决定让步了,不过是两个人的世界多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身上有旗木久的血脉,旗木卡卡西劝解自己,心底的酸涩涌上来,眼眶发干。 旗木久瞳孔一缩,凝视着旗木卡卡西。旗木卡卡西是什么样的人呢?他是杀伐果断的暗部队长,是实力强劲的天才忍者,更是那天不给任何拒绝余地的看似示弱实则霸道告白的兄长,或者说,男人。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爱人给自己戴绿帽,哪怕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复杂。曾经的浓烈情感与如今的小心退步形成了鲜明对比,更让旗木久确认,旗木卡卡西对自己的珍视之意。 像是密闭的贝壳小心开启了一条缝,旗木久心软了。他起身上前一步,轻轻地抱住旗木卡卡西。因常年生病,年轻相差不大的旗木久比旗木卡卡西矮了一头,相拥时,旗木久的头正好枕在旗木卡卡西的脖颈处。 “那不是,是宇智波鼬的孩子。”旗木久借着旗木卡卡西的身体掩盖口型,小声叙说了事情的经过。随后,旗木久补充道,“我答应过你了,只有你,别担心。” 旗木卡卡西小心回抱着旗木久,一时有些冲动后的内疚和听到承诺的喜悦。 旗木久接着身高差,轻轻亲吻卡卡西的喉结,说道:“哪怕有需要,也只会找你啊。卡卡西。”轻轻的一吻,普通的称呼,仿佛带着神秘的魔力,旗木卡卡西的脸瞬间红了。 二月岚每天都会来宇智波宅,或是烹饪食物,或是打扫卫生,或是单纯地陪着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一开始并不想见她,甚至恶言相向,因为看到二月岚,宇智波佐助就会想起他那屠杀整个家族的兄长。但是,不得不说,空荡荡的大宅子因为有了二月岚的来往,总算不再孤单。 随着二月岚的肚子越来越大,二月岚来回速度越来越慢了。村里人暗中议论,有的说二月岚的孩子是宇智波鼬的,也有说二月岚怀的是旗木久的孩子。无论是谁的孩子,都与他无关才对。宇智波佐助这样想着,却藏在树叶之中,一路偷偷护送二月岚回到家里。 直到这天,二月岚抓住了暗中保护的小骑士,她笑着请求道:“佐助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我最近行走不方便,家里也没有人照顾。佐助到我家住,帮帮我可以吗?” 于是,宇智波佐助脸色冷冷地,带着东西住进了二月岚的家里。后来,不知怎么的,宇智波佐助又答应了二月岚收养自己的请求。 时光匆匆。春日辉光下,种子萌发,嫩芽抽条,生机盎然。 二月岚躺在床上,四方墙壁的凹槽处有明亮的烛火驱散黑暗。这是旗木家的地下室。 二月岚临生产前,为了以防万一,旗木久将二月岚和宇智波佐助接到了旗木家。当然,旗木久也跟旗木卡卡西好好商量了,以两人住在同一个房间为代价,旗木卡卡西勉强同意自己的领地里多了两个不稳定因素。 二月岚的痛呼声刚发出来,旗木久已经来到了地下室。至于产婆,很遗憾,没有。已经知道旗木久是女性的二月岚也不扭捏,她冲着旗木久点头。旗木久手中折扇飞起,来到二月岚的正上方,柔和的水灵气自上而下包裹着二月岚,滋润着母体与胎儿,保证顺产。 紧闭的地下室外面,旗木卡卡西守在入口处,皱眉等待着。为了防止被袭击,宇智波佐助也在旗木卡卡西的身旁坐着,他紧张的视线时不时看向地下室大门。 徒然,旗木卡卡西眼神锐利,扔出的苦无发出了被击飞的碰撞声,他嘱咐已经站起来的宇智波佐助:“守好门!”随即,旗木卡卡西便消失在原处。 宇智波佐助握紧手中的苦无,全身紧绷站在门前,警惕四周的动静。 不久,身上溅射了几滴血渍的旗木卡卡西闪回到了原处。他眸光暗沉,跟旗木久预料的一模一样,虽然带着其他忍村的护额,但是身手有木叶暗部的训练痕迹。同时人数不多,更像是来刺探的,一击就跑。难道真的是志村团藏? “哇——”地下室里,一个经过灵气蕴养而肤色白皙的黑发黑瞳的男孩发出哭声,昭示着第一个同时拥有修士灵气和忍者查克拉血脉的孩子诞生。 金色的闪电在他指尖闪烁,天地灵气被吸引,向他靠近。但是,紧接着,接触外界灵气的皮肤由白转灰,石化!早有准备的旗木久打出法诀,在男孩因疼痛而发出的哀嚎声中,将男孩体内的宇智波血脉尽数封印,只在眉心处留下一道蓝色水滴状印记。借由印记,男孩的脸庞轮廓随即变动,一双丹凤眼竟与旗木久的丹凤眼有九分相似。 精疲力竭的男孩沉沉地睡去。 二月岚服下天枢赠送的灵丹,借助自己异度空间的雷系灵气,不过半个时辰便恢复了体力。她睁开眼睛,看向旗木久怀里沉睡的孩子,神色柔和。 “这封印应该能维持五年。”旗木久将孩子送到二月岚的怀里,“名字起好了?” “嗯,就叫扶桑吧,代表着光明与希望。”二月岚喃喃道,“二月扶桑。” “这孩子的体质很适合修炼雷系功法,但是他体内的宇智波血脉纯度也很高。”旗木久清冷的声线不变,“二选一?” “等五年后,让他自己决定吧。”二月岚不假思索地回道。 设下层层禁制的房门打开,门外的两个人敏锐的看过来。 看到那和旗木久有九分相似的丹凤眼,旗木卡卡西暗含委屈地瞥向旗木久。旗木久面色不变,走过来牵起旗木卡卡西的手。旗木卡卡西立刻十指相握,眉心舒展。 宇智波佐助不想理旁边两个住在一个房间的奇怪兄弟,他看着小小的活着的婴儿,心里涌现出温暖的柔情,那是刻在基因里对幼崽的爱护天性,因灭族那夜而冰封的眼眸也难得柔和下来。这也是婴儿特有的治愈力。二月岚看着宇智波佐助的神情变化,心里松了一口气:她不赞成宇智波鼬对宇智波佐助的残忍,沉浸在终将绝望的复仇中一定会带来悲剧,但幸好,宇智波佐助还保有善良的人性,有改变的可能性。 月华流转,柔和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青瓷轻轻抚摸着沐浴月光的银纱,洁白的毛发在纤纤玉手的抚摸下越发柔顺。 忍者和修士孕育的孩子,也不能轻易同时掌握两个体系的能力,灵气与查克拉发生冲突,产生了石化反应。动漫里,火影世界是有灵气的,被称为自然能量。当自然能力与精神力量、躯体力量达成1:1:1的比例时,才能使用仙术。一旦自然能量过多,便会石化。查克拉是由有精神力量与躯体力量的结合产生的,也就是说,必须达到灵气与查克拉1:2的时候,才能共存。倒不如说,是用查克拉强压着使用灵气。 这在青瓷看来,这就是修士和忍者不可共存的证据。如果用前世的说法,忍者就是魔修。灵气与魔力是相互排斥的存在,怎么能共存呢?是对立的存在。那么,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青瓷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漠然。 二月岚示弱,收养野猫般警惕的善良小骑士大成功!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章 第十五章 孩子,收养,出生 第16章 第十六章 聒噪,迪达拉,美梦 “啊嘞,听说木叶村的二月岚怀孕了呢?二月岚是谁?好像是某个家伙的未婚妻啊。”带着螺旋面具的阿飞夸张地表演者,刻意放大音量让宇智波鼬听到,“某人真不像话,抛妻弃子呢?” 几枚苦无锐利地冲来,阿飞急忙躲避,一时不察,衣服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聒噪!”只见身着绣着红云的黑袍的宇智波鼬冷冷地说。他的手上只有晓组织统一的戒指,而没有曾经那个表白用的戒指忍具,仿佛在昭示着什么。 没能从宇智波鼬的表情中看出什么,阿飞假装害怕地远离宇智波鼬,企图躲向干柿鬼鲛身后。他也知道这是宇智波鼬的警告,当初找他帮忙时的约定是,宇智波鼬帮阿飞报复宇智波家族,而阿飞不对木叶村出手,尤其是他是弟弟和未婚妻。 “哼。”干柿鬼鲛不会把后背留给可疑人士,他挥动鲛肌赶走阿飞,裂开笑容,露出如同鲨鱼般尖锐的牙齿,“你真是不长记性。” “无聊的争执。”赤砂之蝎佝偻着身体向前走动。 这次晓组织的三人,阿飞不算,是为了招募岩隐村的迪达拉加入晓组织。而刚刚才被打服的12岁的迪达拉正不服气地瞪向宇智波鼬,自己念念有词说着什么,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争执。 “蛊雕哥,既然迪达拉已经加入晓组织,岩隐村的情报他肯定会上报。不用您······”控制着弥彦傀儡的长门在洞内徘徊,焦虑而担心地劝说道。 “嗯。没事,不会有危险的。”蛊雕半卧在豪华的躺椅上,与周围清冷的洞穴格格不入。他慵懒地打断长门的话,不容质疑地说,“我睡一会儿。” 看着蛊雕毫不设防的睡颜,长门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指挥已有的几个傀儡守好出入口,以免干扰到蛊雕的搜集情报忍术。而迪达拉,被敲晕后扔在了洞穴门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无人在意。 蛊雕要用的是入梦之术。在对方入睡或昏迷之时,借助契机打开心防,参与对方的记忆,而对方醒来后会遗忘梦里的一切,像梦醒一般,只有一点感觉残留。 神识蔓延,分出触角,在无尽的虚空中连接到迪达拉的梦境,那是一个把自己紧紧包裹的光团,隐约能看到里面金发少年的身影。 光团没有入口,蛊雕的神识缓缓地包裹整个光团,有柔和而令人心生信任的声音在回荡:你加入了晓组织,我是晓组织一员,你需要信任我,你应该信任我,你已经信任我。不久,前方的光团有一处稍微软化出小口子,蛊雕神识立刻化作雕鹰的形状,飞了进去。同时,昏迷的迪达拉不自觉闷哼一声。 迪达拉的一生是怎么样的呢? 迪达拉的师父是三代土影大野木,他从小喜欢艺术品,尤其是黏土制品。在敌人手里爆炸的黏土,那种闪耀的光芒印在他的心里,他觉得,那种爆炸正式自己追寻的艺术。后来,因为在村子里造成了多次爆炸事故,三代土影多次下令,让他去村子旁的寺庙静心。直到12岁那年,在寺庙的他遇到了来招揽的晓组织。 蛊雕幻化的雕鹰站在窗户上,看着被母亲抱在怀里的金发蓝眸的婴儿,这就是迪达拉。除了这个房间,房间之外的一切都是迷雾,昭示着迪达拉记忆的边界只有一个小小的房屋。蛊雕拉动时间,看着婴儿的迪达拉学会爬、学会走路、学会跑跳,直到,父母在任务中去世,还没有成为土影的大野木收他为弟子。时间流速才恢复正常。 记忆碎片一: 村子的公园传来阵阵欢笑声,但欢快奔跑的小身影里没有迪达拉。小小的迪达拉蹲坐在角落里,衣服上、头发上、脸上沾着半凝固的黏土。他金色的长发遮住左眼,右眼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黏土。按、压、揉、搓,手指在翻飞,很快,一个活灵活现的黏土小鸟出现了。 迪达拉高兴地抬头,想找人分享喜悦,却发现其他的孩子已经跟着父母回家,他只有一个人。迪达拉嘴角下垂,有些失落地低头。难过的心情之下,公园的场景有裂缝出现。 “嗯~这是你做的吗?真厉害啊。”一道赞美声响起,迪达拉抬头,看到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穿着印有红云的黑色风衣的男子。 “你是谁,嗯?”有人关注自己的黏土,年幼而缺乏警惕心的迪达拉高兴地问道。 “我叫蛊雕。”蛊雕不嫌弃地面灰尘,跟迪达拉一样坐下来,看着眼前的黏土,感叹道,“你做的真像啊。嗯~如果,再加上羽毛的边角,再这样会不会更好?” “哎,对呢,嗯!”迪达拉开心极了,第一次和小伙伴一起交流黏土。之前的孩子都不喜欢黏土,觉得黏土脏脏的。随着迪达拉心情的上扬,梦境的裂缝也变小消失。 “迪达拉,今晚到老师这里吃饭吧。”远处,大野木的声音传来。对大野木来说,迪达拉虽是弟子但胜似养子。 “来啦!”迪达拉回应一声,冲着蛊雕摆手,“拜拜,下次再玩,嗯!” 蛊雕看着迪达拉离去。随着迪达拉踏出公园,公园之外的迷雾也跟着消散,清晰的场景在变大。蛊雕伸手,几个黑色的雕鹰从手心飞出,去往各个没有迷雾的地方。 人本身能记起来的记忆其实只有很小一部分,大多数记忆潜藏人的潜意识,而梦境连接着潜意识。就像考试时,遇到不会的题怎么也想不出来,但是晚上做梦却能记起这道题老师怎么讲过,虽然梦醒后题目的答案又模糊不请了,只记得确实讲过。同理,在迪达拉无意中记入潜意识的记忆中,很全面详细,甚至详细到路人说了几个字。 有的雕鹰飞上高处,记忆岩隐村的路径;有的雕鹰飞往各个面目模糊的人身边,记录分析语言;有的雕鹰则是目标明确寻找一些不寻常的存在,比如四尾和五尾或者说他们的人力柱的踪迹,比如说绝和阿飞来过的痕迹。 忍者世界存在尾兽,尾兽实质上是庞大的查克拉聚集体,只不过诞生了自己的智慧。晓组织最终一步的目标,就是收集尾兽改变世界。尾兽有九头,一尾到九尾,九尾最强,他们分散在不同的村子里,通常封印在某个忍者体内,这种忍者就是人力柱。人力柱可以利用尾兽的能力,但也有尾兽失控暴走的风险。战争时期,人力柱是重要的军事武器。岩隐村有两头尾兽,四尾和五尾,是晓组织之后的目标。 记忆碎片二: 敌人袭击村子,迪达拉辛苦制作的黏土作品被破坏了。迪达拉看着眼前的黏土作品,它在诡异地不断重复聚合-破裂-聚合-破裂的过程,有裂缝因记忆不断循环重复而再次出现。 “嗯?迪达拉,怎么了?”蛊雕悄无声息出现在迪达拉身旁。 “爆炸了。喝的一声,爆炸了。嗯。”迪达拉转移视线看向蛊雕。黏土作品不再重复碎裂,而是留下几片碎片在原地。裂缝重新修补。 “嗯,我看到了。”蛊雕伸手,抚摸迪达拉的长发,“你不开心吗?” “我为什么要开心?”迪达拉不解地问。 “嗯?”蛊雕有些惊讶了,“我以为,你会觉得爆炸就是艺术。” “我最喜欢艺术了,爆炸毁了我的艺术品,它们怎么会一样呢?嗯!”迪达拉看着因为被袭击而损失惨重的村子,沉默片刻,又说,“如果我的艺术也能这么厉害就好了。” 记忆碎片三: “哈哈,爆炸,爆炸,艺术!”看着自己偷学禁术而成功爆炸的黏土,迪达拉有些兴奋地念叨着。 迪达拉抬头,却看到村里人站在被损毁的房子前,不满而愤怒地看着他。见迪达拉看过来,痛失房子的村民从静止画面变为动态,声嘶力竭地呵斥迪达拉。迪达拉愣在原地,手指颤抖。一道道裂缝在村民脸上出现。 “嗯~迪达拉。”蛊雕挡在村民面前,看着迪达拉,问道,“你还好吗?” “为什么要凶我?”迪达拉委屈地跟已经很熟悉的朋友诉苦,“我也能爆炸了呀,可以把坏人也炸掉了啊!” “嗯,迪达拉是好孩子。”蛊雕把委屈的孩子揽在怀里,“迪达拉不是喜欢爆炸,是喜欢爆炸代表的力量。获得爆炸后,就不怕别人欺负自己了,对吧?” “嗯?嗯。这么说也对,就是这样!嗯!”迪达拉揽住蛊雕,开心地抬起头,“迪达拉喜欢艺术,也喜欢爆炸,那爆炸就是艺术,你说的没错!嗯。”迪达拉看不见的地方,村民脸上的裂缝缓缓消失。 记忆碎片四: “为什么,老师总是要让我到寺庙里静心?嗯?”迪达拉坐在寺庙的地上,气鼓鼓地说。 “嗯——”蛊雕依靠在雕像上,慵懒的回道,“可能是因为,三代目土影怕你被房子塌了的主人骂死。” “我又不是故意的,嗯。”迪达拉瘪嘴,转而大声叫着,“我好饿啊,蛊雕,我们炸下来几只飞鸟烤了吃吧!嗯!” “······嗯,但是如果寺庙炸了,我们就没地方住了。” “我当然知道了,嗯!喝!” “嗯~很好,我们可以露营了。”看着被爆炸波及而倒塌一半的寺庙,蛊雕无奈道。 迪达拉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记忆碎片五: ······ 每一个记忆深处的苦痛都被抚平,好像有人一直陪伴在身边,理解并支持着自己。既像朋友,又像兄长,那个身影,看不清,是谁? 从地面爬起来的迪达拉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有些茫然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内心难得没有暴躁,而是充满了宁静。做了个好梦,虽然忘记是什么梦了。迪达拉不自觉嘴角上扬。 可怜的迪达拉,小小年纪就被晓组织拐上不归之路。如果正确引导的话,迪达拉成为土影也很合适啊,他实力足够强大,还非常关心晓组织的队友。比如,迪达拉和阿飞搭档,迪达拉要发大招的时候,还跟阿飞说对不起、让阿飞快跑。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6章 第十六章 聒噪,迪达拉,美梦 第17章 第十七章 会议,争执,照顾 万里高空之上的悬崖,一群身着印有红云图案的黑色风衣的叛忍聚集在一起。位于正中央的,是长门暗中控制的弥彦。他有一头橙色短发,一双诡异的紫色轮回眼,脸上穿刺着奇怪的金属黑柱,双手十指涂满了血红色的指甲油,右手大拇指带有印有“零”字的戒指。 “这指甲真酷,嗯!”迪达拉坐在石头上,欣赏着自己涂成黑色的指甲,他右手食指上有印有“青”字的戒指。 “无聊的外物。”笼在袍子下佝偻着身躯的蝎,在傀儡的咔嘣声中随意挥了挥手,左手大拇指上带着“玉”字戒指。 “说起来,鼬知道为什么要开会吗?”依在石壁上的大蛇丸神色阴险地盯着宇智波鼬的下半张脸,避开了写轮眼。他如蛇般的长舌诡异地舔过自己的嘴唇,略微蜷起的左手小指上带着“空”字戒指。 宇智波鼬独自站在空处,一双显现三勾玉的血眸神色冷淡,没有理会大蛇丸的挑衅。掩在风衣下面的右手无名指上,是“雀”字戒指。 “怎么样都行,快点吧!”不耐烦的飞段岔开腿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右手扛着自己形状奇特的有三片刀片的红色镰刀,用左手扣了扣耳朵,左手食指上“三”字戒指在光下熠熠生辉,“好想杀人啊。”飞段打量着在场的人,看起来很想随即选一个人砍一刀。 “钱,只要能挣钱就好。”角都是眼白部分是血红色,眼眸部分是青绿色,一双眼睛十分诡异。他轻轻转动着左手中指上“北”字戒指,一字一顿地说。 干沛鬼鲛的左手无名指上是“南”字。他裂开鲨鱼一般的可怖笑容,看向半边身体隐在土地里的绝:“你是什么鬼东西?” 绝的右半张脸是纯黑色,左半张脸是纯白色,两张脸的表情截然不同,佛两个人被硬生生拼合在了一起一般诡异。绝的头被巨大的如同食人花的上下颚的叶子包裹着,当叶片合拢,绝可以沉入地下,去往任何地方。 “真是失礼,你才是鬼东西!”黑色半张脸恶狠狠地说,但白色半张脸老老实实回答,“我是‘玄’,代表玄武呢。” “呵。我倒想看看你的血的颜色是不是也是黑白两色的。”干沛鬼鲛露出了嗜血的笑容,盯住猎物般看着眼前模样丑陋的怪物。 “闭嘴。”冷着脸的小南伸出带有“白”戒的右手,纷飞的纸忍术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也打断了讽刺和企图打架的众人,“首领有话要说。” 众人闭上嘴,统一抬头看向正中央的一声不吭的佩恩,也就是长门操纵的弥彦。 “晓组织的十人已经凑齐。晓组织的目的也再次强调一下。”待到众人静下来,佩恩冷冷地说,“第一步,我们要聚集大量的金钱,为日后的一切行动做准备。”听到钱,角都感兴趣地晃了下头。 “第二步,建立一个不属于任何国家的雇佣兵组织,挑起一些小战争。我们先以低廉的价格垄断小国的战争委托,再加大战争规模,接着打破大国忍者体系,摧毁他们的经济,垄断所有战争。”听到战争,想到可以杀人的飞段兴奋地笑了下。 “第三步,收集九头尾兽,利用尾兽兵器征服世界。”佩恩说到这里,状似激动地展开了双臂。 “真是艺术!嗯!”涉世未深的迪达拉兴奋地应和着。其他人没有迪达拉这么外显,有人扬起了嗜血的笑容,有人握紧了自己的武器想要大杀一场,也有人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这个,能杀掉吗?”飞段说着,话音未落,手上的镰刀就迫不及待地飞出去了,镰刀柄有滑索出现使得镰刀变成了类似流星锤的武器。 “啊,好危险!”险之又险避开攻击的阿飞从藏身处跳出来,一边大喊着,“我是自己人!是晓组织的吉祥物!”边说着,边躲到了小南身后,小南警惕皱眉,但没有推开对方。 “除了阿飞可以一定程度上传递信息,晓组织还有一位投资人,初步行动资金就是对方提供的。”佩恩挥手,小南打开一个卷轴,卷轴上绘制了一道人影。慵懒但尽在掌握的上位者贵族气质,让众人一愣,同时,一种亲切感和熟悉感油然而生。 迪达拉瞳孔一缩,不自觉问道:“这是谁?” “蛊雕。”小南补充道,“对方需要一个成员护送他去往砂隐村,谁有时间?” 早就知道蛊雕存在的阿飞没有说话,他看着蛊雕的那双丹凤眼,心里的想法与宇智波鼬的想法重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宇智波鼬眼眸稍垂,陷入思索。 “我!”迪达拉兴奋地举手。 “我来吧。”蝎也主动请缨,他低哑着声音说,“砂隐村我更熟悉路径。” “哈?我肯定会保护好蛊雕哥的!嗯!”像是已经重复了无数遍般,迪达拉顺势就喊了哥哥。 “护送任务,我也可以呢。”大蛇丸体会着莫名升起的亲近感,感兴趣地说。 “保护他很有钱吧。有钱,我也可以。”角都嘟囔着。 “好像很有趣呢?我也可以呢!”飞段看着众人相争的画面,对画像上的人也有一点好感,唯恐天下不乱似的他也出声道。 “我可不适合保护人。”干沛鬼鲛嘴上这样说,但是面色却没有抗拒之意,仿佛如果让他去保护对方也会应下来。 “这个人,意外的受欢迎呢?”绝的白色半脸诧异地感叹道。 绝的黑色半脸则阴森森地说:“说不定是擅长魅力幻术的家伙,真可怕啊。” “玉女,交给你了。”小南抬头看向佩恩,佩恩神色冷淡,随意指定一人。 在众人的注视下,小南将卷轴交给蝎,嘱咐道:“见面地点在卷轴里,一定要保护好他,他是晓组织重要的资金来源。” “嗯。”蝎小心收起卷轴。 “之后的任务,两人一组,赚取资金、参与战争。”在山顶的狂风中,佩恩说道。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一组,大蛇丸暂时和绝一组,飞段和角都一组,迪达拉和阿飞在基地训练,等蝎回归后,迪达拉和蝎成为一组。 随着山间的雾气的聚拢与逸散,山巅已空无一人。 金色的斗笠连着白色垂下的遮纱布,两个身影,一高一矮越过沙丘,留下一道脚步和一道像是滚轮经过的痕迹。沙之国常年遍布风沙,如果毫无防备行走,不到半小时,全身上下就布满了砂砾。哪怕带着斗笠,两人来到小绿洲临时歇脚时,脸上也有砂砾沾染。 夜幕降临,蛊雕租借了最贵的帐篷,换下沾染了一身沙土的外衣,半躺在舒适的地毯里。 “先洗脸再休息。”沙哑的中年男音响起,蝎操纵小型傀儡,给蛊雕捧来了水盆,盆中的水难得清澈见底而没有泥沙。 “嗯。”面带疲倦的蛊雕盘坐起来,借着小傀儡捧着的高度恰当好处的水盆,洗了洗脸和裸露在外的手臂。刚碰到水,蛊雕就发现,这水的温度恰当好处。沙漠昼夜晚差大,夜晚的水应该是冰凉刺骨,实际上,这盆水带着温热,仿佛特意用火烧热过一样。 见蛊雕洗漱完,蝎递过来一条干净的毛巾。蛊雕习惯地接过,擦干水分后又还了回去。蝎也没说什么,让小傀儡带着毛巾和盆离开帐篷。 蛊雕看着小傀儡灵活的样子,不由升起一丝感叹。 “嗯?”略一走神,蛊雕就发现,蝎已经帮他把床铺铺好了,“玉女,不用这样细致,我可以自己来。一路走来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我们轮流值夜。” “上半夜我守。”听到蛊雕的关心,隐藏在傀儡里的蝎嘴角微勾,他选择了难熬的上半夜。不知怎么的,蝎就觉得蛊雕身体虚弱,需要精心照顾。照顾的过程中,蝎的内心充满了宁静,是一种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在身边的安然。 蛊雕知道,蝎的各种照顾是来自于入梦的后遗症,因此他并不意外,但也不会太在意。 “嗯,到时间一定要叫我。”蛊雕一双冷厉的丹凤眼暗含淡漠,他无意争辩守夜的时间,叮嘱之后,躯体就进入了放松的熟睡状态,但神识来到锚点空间。 推动忍界社会的变革,铸成主体的功德圆满,最重要的动力应该是平民。修士只是武力支持,想要社会稳定,还需要社会各方面的人才。开阳和天璇找到有潜质的人,由天玑——也就是蛊雕——入梦引导,传授一些先进的技术与思想,比如政治军事方面的《孙*兵法》,比如农业方面的《天工开*》。天玑是怎么了解的这些知识呢?当然是最神秘的传说具有预言能力的天枢指点的。 已经成型的57个锚点中,有很多让人眼前一亮的聪慧者。比如不满贵族压迫并带动了一次小小罢工的泥瓦匠孤儿---小瓦,很适合培养成为领导者;比如沉迷木工但不能继承家业的木匠家次女---葵,是非常有天赋的发明家;比如年方40的长寿的曾经投身于某个贵族的白发流浪武士---箱,对于军事有独到的见解。看着他们,就如同看着星星在夜幕中努力闪烁,也能看到“聚是一团火,散作满天星”的明亮未来。 晓组织不同时期的成员,网上有不同的说法。这里暂定大蛇丸还没有叛逃,十藏已经死亡的情况。 小剧场——被抢来抢去的蛊雕,口吐灵魂;被细心照料的蛊雕,舒服叹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7章 第十七章 会议,争执,照顾 第18章 第十八章 棋局,执棋者,我爱罗 晴空万里,但风沙滚滚。 在风沙吹拂较少的低洼,有一个村庄。村子的房屋是以混合沙土为泥制作的,在房屋的间隙,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带着白色挡风的人们。这里就是砂隐村,是五大忍者村之一,隶属于风之国,也是风之国的军事力量。当然,村子中除了众多的忍者,还有平民,以及来往交易的商人。 伴随着驼铃阵阵,刻着旗木家徽的商队来到了砂隐村。在商队暂时休息的时候,有一人提着笼子来到地摊街的角落坐下。 斗笠与黑衣遮盖了他的躯干和面容,看不清男女,只能看到他眼前有一金属制造的笼子,笼子呈现倒扣的碗状,大概有成人躯干粗细。笼子外罩着透明的纱布,透过若隐若现的布料,可以看到里面是一只奄奄一息的鸟。 原来是卖鸟的,但是这鸟一看就命不久矣。路人来来往往,基本上只瞥了一眼就离开了。他也不着急,从容地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诡异的是,这几个小时里,他的姿态没有变过分毫。 “这是鹰吧,怎么卖?”一个瘦削的头戴砂忍护额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的眼睛细长又小,看人时带着股阴狠戾气。他是熟悉飞禽类动物的忍者,经过几次打量后确定目标才走上前,虽然是问句,但实际上已经胸有成竹。 “红沙拉,你又要虐待动物!”远远地,一个少女走过来。她姿态优美,曲线玲珑,但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右耳朵不知怎么的少了一半,狰狞的伤痕从右耳划过鼻梁来到左眼下,显得异常彪悍可怖。加上她斜绑在手臂上的砂忍护额,明显也是一个忍者。 几名路人也循声望来,看到是红沙拉,纷纷嫌恶地调转了视线,快步离去。红沙拉,是砂隐村下忍,他查克拉量少,多年过去也没有通过中忍考试。自暴自弃的他,开始借练习忍具之名,残害小动物。手段之残忍,让大多数忍者都难以直视。 “这只鹰本就奄奄一息,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不如买回去帮我实验忍具,也算是发挥它生命最后的价值。”红沙拉阴冷一笑,扔下几枚钱币砸到摊主面前,伸手就要提走笼子,“再说,我也是公平交易,关你*事!” “休想!”少女几步上前,一只手按住了笼子,一只手将他扔的钱币扫回去,“其他我不管,但这只鹰我要定了!我出双倍价格。” “桥石,你别以为你父亲是风影大人直属忍者,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提笼子的举动被打断,又被扫回来的钱币击中手臂,红沙拉不满而狠厉地盯着少女。突然又笑起来,笑中带着满满的恶意,“说起来,当年进入我房屋里的那只鸟,意志力真坚强,是上好的实验材料,足足坚持了三天才血流而死。” “你——”桥石一听,当即脸色大变,手伸向腰间的忍具包里,就要出手。 “我卖给这位女忍者。”石头一般的摊主动起来,先是脖子啊,再是身体,隐约有傀儡的卡吧声响起。他身上因长久不动而散落的一层细细的风沙被抖落下去。摊主的声音嘶哑难听,但能听出来是男音。摊主伸手拽过笼子,递给桥石。 “你会后悔的。”红沙拉一边可惜桥石没有当场动手扰乱秩序,一边狠狠的瞪向摊主和桥石,随即离去。 “这鹰,怎么伤的这样重?”桥石轻轻拉开笼子外的纱布,心疼地看着鹰身上深深浅浅的刀痕,抬头询问,却发现摊主早已不见了踪迹。 弯月当空,桥石小心翼翼地把包扎后的鹰放进柔软的小窝里。看着呼吸稳定的雕鹰,桥石想起了自己之前养的灰色小鸟。它叫小空,那是桥石儿时最好的朋友,结果在一次外出玩耍之后消失不见。直到她偶然间看到红沙拉屋里,染血的眼熟的黄丝带,那是桥石亲手给小空戴上的。于是两人结下了仇。桥石趴在新买的雕鹰旁边痛哭了起来。 随着一声轻微的开门声,与风沙类似的黄色烟雾弥漫开来。桥石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因吸入了黄色烟雾,桥石四肢无力地滑落在地。糟了,父亲今天不在家,查克拉也用不出来了。 红沙拉带着诡异的笑容走进桥石,手中是布满尖刺的利刃,尖刺的顶端都有小勾,刺进身体会勾出大片血肉。红沙拉所谓实验的忍具,就是这把造型残忍的忍具。 “爸爸,不会放过你的。”本身已经是中忍,但因在家而放松了警惕的桥石面带杀意,看着红沙拉越走越近的身影。 “哼。让我看看,中忍的血有什么不一样,跟我这种下忍有什么不同!”红沙拉咬牙切齿,完全忽略了桥石的话语。 血腥味弥漫,惊醒了沉睡的雕鹰。它挣扎地起身,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声。红沙拉诧异地望过来,发现雕鹰迅速地飞了过来。只一瞬,雕鹰就用利爪刺穿了红沙拉的脊背,鲜血迸溅。随即,拉扯感伴随着疼痛袭来,红沙拉痛苦地哀嚎出声,周围房子的灯也被惊醒的忍者们打开。 “查克拉被······”很快,红沙拉颤抖的倒地,本就不多的查克拉被雕鹰强行吸收。 伴随着周围忍者的破门或破窗的声音,红沙拉彻底晕了过去。而吸收查克拉的雕鹰舒展了一下翅膀,飞到桥石头上。桥石看出来,雕鹰的伤口竟然已经好了大半。 劫后余生的桥石安抚着匆匆赶来的父亲,并把雕鹰能吸收查克拉的事情告诉了父亲。父亲略一检查,发现这是一只野生的忍鹰,可以经过训练变强,更别说还可以吸收查克拉。 桥石父亲派人探查商人,确定了雕鹰是商人偶然间得到的,以为是普通的鹰鸟所以想卖钱。 但探查的忍者一离开,原本生动形象的,在得意吹牛的人们瞬间噤声,一阵风吹过,翻飞的风衣之下,围坐一起的“人”露出金属光泽的绿色眼珠,明显是一群傀儡。 这种掌握查克拉的动物是极为少见且珍贵的,具有查克拉的动物与忍者签订的契约更往往是家族里重要的传承之物。思量再三,经过桥石的同意,桥石父亲把雕鹰献给了四代目风影罗砂。 四代目风影罗砂对这珍贵的忍鹰很是满意,因为是属下献上来的,也没有过于追根溯源。在雕鹰伤好后,签订了契约。 这晚,罗砂命令夜叉丸去试探将要进入忍者学校的我爱罗,试探他能否控制一尾人力柱。夜叉丸被我爱罗误杀,临死之前,夜叉丸告诉了我爱罗不被任何人喜欢的事实,我爱罗痛苦而失控,一尾出现了。 四代目风影罗砂感到失望,不能被控制的人力柱不是合格的战争武器。但在他打算出手镇压之时,忍鹰主动冲了过来,为罗砂挡住了第一波攻击并汲取了一部分一尾查克拉。紧急着,神奇的事情出现了,汲取了一尾查克拉的忍鹰唤醒了藏在一尾守鹤深处沉睡的我爱罗,让一切变得可控起来。四代目风影罗砂大喜过望,有了忠诚的忍鹰辅助,我爱罗就是可控的,也不用担心长老们一定要处死我爱罗了。 忍鹰被罗砂派到了我爱罗身边,当然,忍鹰的契约对象还是罗砂。 但是,罗砂没有想到的是,所谓忍鹰从头到尾都是骗局。 汲取红沙拉查克拉、让我爱罗苏醒的都是幻术,或者说,是音修蛊雕的法术。通过声音,虚构幻觉,当被施术者觉得越真实,受到的伤害也会成为现实。 比如,让红沙拉陷入到查克拉被吸收的幻觉,他信以为真,所以像查克拉真的被吸收一样倒地,而在场的其他忍者,看到所谓查克拉被吸收的流动,也是幻觉。虚实结合,虚假也可以成为真实,真实也可以成为虚假,这就是蛊雕的法术。至于忍鹰究竟是否真实存在,还是只是一团空气,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桥石花钱买下了忍鹰,又因此避免了痛苦死去,也算是破财免灾。 红沙拉本身心术不正,已经走上了邪路,被捕捉判刑也理所当然。 桥石父亲拥有还活着的女儿,并在献出忍鹰之后受到四代目风影的认可,一时风头无两。 罗砂有了控制一尾人力柱的忍鹰,也不用暗含心疼地处死自己的亲生儿子我爱罗。 于是,蛊雕通过从蝎的梦境记忆中提取的细节情报,精准地算中了人心,不受任何人怀疑地,来到了目标一尾人力柱的身旁。 他来了,素手拨弄棋子,兵不见血之间,众人欢喜之时,因果不沾地达成目的。 在砂隐村角落里,旁观这一切的蝎收起自己的傀儡,心里却只寻思着下次带什么样的水果给蛊雕,全然没有因此产生警惕之心。 “你是谁?”年幼的我爱罗警惕地看着由忍鹰变换的人类。这个忍鹰是父亲派人送过来的,说是送给他。且不说我爱罗本身就对所谓父亲的礼物不抱希望,任谁看到鹰鸟变成了人都要怀疑一阵。经过夜叉丸的背叛,我爱罗把对朋友、亲人等美好情感的期待深埋与心底,已经不想再相信任何人,也不敢再付出任何信任。 “我叫蛊雕。”距离晓组织开始收集尾兽还有近乎十年的时间,他也可以说来这里度假的,所以蛊雕懒得在对方面前遮掩。蛊雕也不觉得一个孩子可以威胁到自己,毕竟村子的最强者四代目风影都对他信任有加。 他依靠在窗前,身旁的窗户印有弯月的洁白身影。他慵懒地笑着,用一种仿佛砂隐村毁灭了也毫不在意的语气,补充道,“你父亲不知道我能变成人,帮我保密。” “我凭什么帮你!”我爱罗尖锐地说,他心里流淌着撕裂的伤痛,因常年失眠而暴躁的情绪涌上心头。 “作为交换,我让你睡个好觉。”蛊雕打量着他,“你没发现,守鹤的声音许久没有响起了吗?没有他的干扰,你可以像一个普通孩子一样休息。” “······”我爱罗这才意识到一尾守鹤许久没有出声了,往日里絮絮叨叨的满含怨念的声音消失不见,他一时竟觉得十分安静与舒适。 在这种静谧里,我爱罗抬头看向那个神秘的男人。月光如水,照亮了小小的黑暗的房间,也照映出我爱罗死水一般的红色瞳孔。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爱罗答应了蛊雕的交换条件。 落在蛛网里的我爱罗,无处可逃,嘿嘿(*^▽^*)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8章 第十八章 棋局,执棋者,我爱罗 第19章 第十九章 情报,修罗场,减肥 明媚的阳光下,迈特雀在哼着歌蹦跳着前行。没人注意到,她半合的双眼里,有鎏金色的光芒在流转。她的视野里,除了整个木叶村的光照透视图之外,还有天空从上往下的圆形视野,正是远处森林里,金鸟铃铛的视野。借助随处可见的光照可以快速收集情报,传播消息则往往是远程控制小动物,被控制的小动物的特征就是拥有金色的瞳孔。 上周,已经12岁的迈特雀也迎来了毕业考试,意料之中的,她没有通过忍术考核,没能成为下忍。但是凭借出色的包扎技术和养父迈特凯的推荐,她成功地成为了医院的一名护士。 “真是麻烦死了。啊,好巧,小雀。”被母亲要求买菜的奈良鹿丸抱怨着,转角看到了迈特雀,打招呼道,“这时候公园里人不多,等下要不去下黑白棋?你上次的阵型,我想到了必胜的策略。” “咦,鹿丸。”迈特雀停下蹦跳的脚步,睁开眼睛看过来,鎏金色的眸子在光下隐约闪着光芒。她无奈地说道,“还来啊。按照89赢88输的顺序,下一次肯定输的是我了。我才不下,略~”迈特雀做了个鬼脸。 “如果你赢了,这次我请你吃新出的动物曲奇。”奈良鹿丸熟练顺毛。 “这样的话······”迈特雀脸上有明显的心动。 “不管输赢,都送你一张一乐拉面的不限量免费券!”奈良鹿丸表情状似心疼地掏出一张画着拉面的票。这是一乐拉面新推出的活动,吃满十碗拉面赠送一张免费券,可以不限量吃,吃到饱为止。这可是高消耗的大胃王忍者最喜欢的。当然,迈特雀不是贪吃,而是,如果不吃的话,这种免费券可以兑换免费撸猫一次,前提是能在一分钟内抓到在店里的银纱猫猫。迈特雀对一乐拉面店里的银纱猫猫可是觊觎已久。 “成交!”迈特雀快步走在奈良鹿丸身旁,迅速抽出免费券。探头看了眼奈良鹿丸手里的菜,“你买的菜不送回去吗?” “你先去公园,我把菜送回去后就来,很快的。”奈良鹿丸满脸无奈地看了眼手上提着的蔬菜,说道。 “我跟你一起吧,看在免费券的份上。”迈特雀嘴上这样说着,看向路边的眼眸金色流转。 森林里,铃铛突然向下俯冲,精准地刁起浅水中的一条鱼。但是鱼表面过于光滑,铃铛稍微用力,鱼便滑落出来,溅起一阵水花。铃铛再次划冲,新的一条鱼被水波和鸟喙拨到了岸上,铃铛甩了甩沾湿的羽毛,愉悦地享受美食。无人注意到,第一条侥幸逃脱的小鱼,瞳孔隐约有金色的光芒浮现,它吐出几个泡泡,顺着水流去往远方。 送完菜,在奈良妈妈意味深长的注视中,两人来到街道。穿过街道就可以到达有棋盘石桌的公园。 “小雀!”迈特雀抬头,是二月姐姐站在杂货店门口,在向她招手,“你上次问我订购的水晶球已来了。正好你经过,你稍微等下,我去拿过来。”说着,二月岚走回了杂货店。 “什么水晶球?”奈良鹿丸双手背在脑后,配合着修长的身体,也有几分帅气。 “等下让你看看就知道了。”迈特雀走近杂货店,目标是那个小小的身影。他身穿整洁的紫色带帽外衫,稚嫩脸庞上有着严肃的神情,正在一丝不苟地看着卷轴。他就是年仅4岁的二月扶桑。 “小扶桑在看什么呀?”迈特雀好奇地探头过去,随即目光呆滞。只见卷轴的封面上写着,《忍界大事记》,密密麻麻的字迹对于不喜欢看书的迈特雀来说就如同催眠术。 迈特雀悻悻地倒退回原位,对转过头来的二月扶桑说道:“你继续,我不打扰。” 从书籍世界抬头的二月扶桑,神色里带着些许没反应过来的淡漠,见迈特雀没有问题,便又垂眸重新沉浸在手上的卷轴上。 “是这个水晶球,对吧?”二月岚捧着金色的跟拳头大小差不多的不透明水晶球出来。 “是的,是这样的,谢谢二月姐姐!”迈特雀和二月岚对视一眼,她接过水晶球,向二月岚道谢。 “你要这个玩具做什么?”没有查克拉的波动,外面平平无奇。奈良鹿丸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占卜啊。”迈特雀边走边满意地打量着其貌不扬的水晶球。这是迈特雀的法器,各个方向棱角的折射下,水晶球正中央有金色的光芒汇聚。 迈特雀让奈良鹿丸右手托着,她左手在水晶球上轻轻一拂,有各色的闪光在水晶球中流转,极为好看。占卜并不全是迈特雀的借口,光速能超越时间,而光线也会随着人体无意间带动的灵气而波动。 “嗯——”迈特雀神情稍稍严肃,瞳孔中映照着闪光的水晶球,一种神秘而迷人的气质浮现出来。奈良鹿丸托着水晶球,看着近在咫尺突破了社交距离的迈特雀,嘴角轻轻扬起。 “追逐不上,想要抓紧的抓不到。”迈特雀看着反复回旋的光点,有些不确定地说,“大概,吧?”她拿回了自己的水晶球。 “谁是我想追逐的人?你吗?”因距离较近,奈良鹿丸可以嗅到迈特雀身上特有的香气,如同太阳一样让人暖洋洋的。就像是在午后躺在草丛里,既不灼人也不浅薄的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舒适的感觉。他没在意迈特雀的占卜,毕竟没有什么繁琐的仪式,更像是玩闹一般的游戏。他声音放缓,轻轻地问道。 “啊,小雀!”热情的招呼声从上方传来,打破了温馨的氛围。 迈特雀循声望去,自然而然与奈良鹿丸拉开距离。 只见对面的天台上,是迈特雀已经毕业的三位同学:成绩最优秀的日向宁次,成绩垫底的洛克李,擅长使用忍具和空间忍术的天天。他们的指导上忍,正是迈特雀的养父,迈特凯。 “小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们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哦。”洛克李笑容满满地说着,几下跳到迈特雀面前。因为迈特雀的引见,洛克李才结识重要的老师,再加上迈特雀是老师的女儿,洛克李真心把她当做需要帮助的亲妹妹,远远看到就热情招呼起来。 “你好啊,小李。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哦。”迈特雀看着跟着洛克李下来的天天和日向宁次,“好久不见,天天,宁次。”因为刚成为下忍,需要进行团队训练和接取任务,日向宁次和迈特雀也已经一周没有一起训练了。 “好久不见,小雀。”日向宁次温和点头。 “好久不见,你们这是一起逛街吗?”在天台上目睹两人近距离交流的天天神情揶揄,笑着问道。 “也不是,打算去公园下黑白棋。”迈特雀笑着解释道,“在学校的时候就下过几次。上次我赢了,鹿丸不服气,所以,要去公园再战!” 哎,鹿丸~直接称呼名字呢。天天在心里想道。 “小雀,水晶球。”奈良鹿丸牵起迈特雀的手,将自己手里的水晶球放回迈特雀手上。 “啊,好的。”迈特雀接过水晶球。抬头看向日向宁次想问问任务进展,有没有受伤。却发现日向宁次脸色突然就冷了下来,正不善地盯着奈良鹿丸。奈良鹿丸虽然嘴角带笑,但眼神也盯着日向宁次。感觉,有些不太对。 在学校跟日向宁次接触不多的天天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妙的氛围,她远离两人,偷偷地问洛克李:“宁次跟这个奈良家的小弟弟有什么不对付的吗?”日向家的族人众多,为了区分,天天和洛克李都叫日向宁次的名字。 “啊,他们在学校里就这样了,”洛克李完全没有察觉到异样,反而兴奋地说,“这就是战友之间的相爱相杀的美好友情吗?真是火热的青春!”背景有火焰在熊熊燃烧。 “相爱相杀是用在这里的吗?而且,你激动个什么啊!”天天吐槽道。 “小雀,快到饭点了,要去吃拉面吗?” “小雀,走吧,不快点公园就没人了。” 两只同样带着训练茧子的手伸过来,他们对视一眼,又一起看向迈特雀。 迈特雀一时之间懵了:怎么又来了,你们吵架别拉上我啊。 迈特雀眨巴了一下茫然的金色眸子,谁的手都没碰。又不是没上学的小朋友,干嘛还要手拉着手啊。 先来后到,再想到曲奇饼的诱惑,迈特雀对日向宁次说:“之前跟鹿丸约好了的,我要去公园下棋。要不,下次再一起吃拉面?” 日向宁次和奈良鹿丸收回手。奈良鹿丸挑衅地看了日向宁次一眼,嘴角翘起。 “提前约好了,也好。”日向宁次神色一沉,说道,“小队训练结束了,今晚我们跟之前一样训练吧。”“我们”这两个字刻意咬的比较重。 “好啊。”迈特雀点头同意,收起自己的水晶球,转身跟上奈良鹿丸。 远去的少女蹦蹦跳跳的,发梢带红的黑色马尾随着动作摇摆跳动,像是个不知忧愁的天真孩童。 “宁次,别发呆了!从这里到拉面店,我们一决胜负吧!”洛克李说了几句,发现日向宁次在看着远处发呆,加大音量道。 “你不是我的对手。”日向宁次收回视线,淡淡地说。 两个笨蛋。天天在心里暗道。话说,没想到宁次对上那个小弟弟竟然输了,真是有意思啊。 一乐拉面店里,切好的肉肠和茶叶蛋徜徉在拉面上,青翠的葱花点缀边角,配合着升腾的热气,只是看着就感觉自己暖洋洋的。看着这碗色香味俱全的拉面,青瓷一心二用在思忖着:九九八十一,81个锚点已经铺设完成,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青瓷上前几步,将完成的拉面送到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日向宁次眼前,然后扭头对在店门口街道跳来跳去、企图抓住银纱的天天说道:“一分钟时间到了,天天。” 听到声音,天天遗憾的停下了动作。 银纱后腿在瓦片上一蹬,几次借力后,灵敏地窜到了青瓷的脚踝旁,在青瓷低头之际,毛绒绒地蹭了蹭青瓷的脚踝。 “你的忍猫好灵活啊。”天天羡慕地看着。 “但是也需要大家帮忙训练,不然都长胖了。”青瓷瞥了一眼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猫。记起上个月自己把他抱起来,险些抱不动的经历,以及那明显丰腴了不少的肚皮。 发现自家猫猫胖了的青瓷,迅速在店里推出了撸猫活动,只要手持免费券可以兑换一分钟的撸猫,前提是能抓住猫猫。对银纱觊觎许久的尤其是女忍者们纷纷来抓,银纱吓地毛都竖起来了,愣是把那肥肉给练下去了。 银纱也很苦恼。也许是跟在青瓷身边太舒适了,也许是被猫猫的天性影响了,也许是前世太累今生想休息了,前世勤于锻炼的宇智波止水在当猫几年后胖的不成样子。丢脸啊!真是丢了宇智波一族的脸,丢了猫猫的脸。于是,银纱在配合青瓷的撸猫活动之外,也在每天锻炼。他神奇地发现,随着体重的减轻,他的灵敏程度更进一步,甚至可以在空中停滞许久而不下落,这也是活动开始一个月以来,没有被忍者抓住的原因。 奇怪,明明这只猫体内没有查克拉,怎么能飞呢?银纱猫猫疑惑。 第20章 第二十章 死亡,兄长,等待 风沙滚滚,一行人在沙漠里前行。鹰戾声响起,一只目含锐利的忍鹰跟随其后,落在了我爱罗背后的葫芦上。 察觉到动静,我爱罗周围的沙子汇集,围绕忍鹰制造了一个防风沙的小型壁垒。 “我爱罗,忍鹰可不会怕这小小的风沙。”目睹一切的砂忍马基作为三人的指导老师,提醒道,“还是不要浪费查克拉比较好。” “啰嗦。”我爱罗眼神带着杀气看过了,“再啰嗦,杀了你!” 马基神色一变,不再言语。他看向同行的勘九郎和手鞠,这两人是我爱罗的亲生兄长和姐姐,也许可以劝说我爱罗。 “老师,别多管闲事,死了我可不管啊。”手鞠扶了扶自己背后的巨型扇子,无奈的提醒道。 “你以为你是他的老师,他就不会对你动手了吗?”背着乌鸦傀儡的勘九郎面无表情地说,“别忘了,死在我爱罗手上的上忍可不止一个,他也不缺这点查克拉。” 还想要说什么的马基想起我爱罗的事迹,脸色隐忍地闭上了嘴。 不过,我爱罗对自己的忍鹰这么关心吗?手鞠和勘九郎在心里不解地想着。 而众人关注的焦点,忍鹰,或者说蛊雕,正舒展着羽毛瘫软在舒服的砂砾中,全然没有忍鹰的坚韧精神。 【你去哪里了?】我爱罗在心里问道。他知道这是父亲的契约忍鹰,但是其他人都误以为这是我爱罗自己的忍鹰。我爱罗没有去纠正这种误会,不如说,这样误会更好。 【嗯?这就想我了吗,小我爱罗?】低沉而磁性的男声响起,仿佛直接在大脑中响起一般清晰。这是蛊雕的能力,可以在心中对话。蛊雕是这样跟我爱罗解释的。我爱罗不在乎真相,这样也更方便,不会有人听到自己和蛊雕的对话。 【刚才守鹤说你受伤了。】我爱罗面色不变,心里关心道,【是谁干的,我去杀了他。】 【嗯,打打杀杀的不是好习惯啊,我爱罗。】蛊雕姿态不变地躺在砂砾中,安抚道,【没什么大事,我先睡了,之后再告诉你。】没得到答案的我爱罗不满地皱起眉。 抱歉呢,我爱罗,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的父亲,四代目风影刚刚被杀了。 蛊雕刚才就是觉察到契约对象的死亡,才去仔细查看感应。所谓的受伤,不过是契约者死亡导致的契约反噬,并不严重。因为蛊雕的设计,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我爱罗的忍鹰契约对象是四代目风影,也因此,杀死四代目风影的人恐怕没想到,还有忍鹰可以远感应四代目风影的生死。不告诉我爱罗,是担心我爱罗不会遮掩的性格会暴露情况,不如维持原样。 是谁杀死了四代目风影?村里人,还是最近和风影合作的大蛇丸?蛊雕静静思索,砂隐村的地形、人物关系连成立体的网络,呈现在他的脑海里。为这个网络贡献最大的,还是蝎。 那是战争遗留的悲剧。 第三次忍者大战里,蝎还年幼的时候,他的父母就被木叶白牙斩杀。千代婆婆是蝎的奶奶。 “千代婆婆,父亲和母亲回来了吗?”期待的蝎听到动静,半夜从床上爬起来。 然而,千代婆婆只是悲伤地看着蝎,什么也没有说。蝎的期待褪色,有些失望地喃喃道:“不是吗?” 千代婆婆说不出真相:“这,这,这,父亲和母亲被安排了新的任务,让我们好好等待他们。我们一起等着吧。”千代婆婆勉强牵起笑容,隐瞒了这件事。 蝎很想念他的父母。 这天在路上,蝎看到了一家三口。孩子不慎跌倒了,躺在地上痛哭。孩子的母亲温柔地俯下身子安抚,孩子的父亲把孩子扶起来站直。从他的角度看,孩子像是被父亲和母亲抱在怀里一样。 蝎看了很久,很久。 “嗯,蝎,今天偷溜出去吧。”一身砂隐村服饰的蛊雕出现在他的身后,替代了原本记忆中千代婆婆所在的位置。蛊雕一只手搭在蝎的肩膀上,建议道。 “你是······”蝎有些茫然地回头,怔怔地看着蛊雕。随即,他的神色恍惚,“兄长。”这是他的兄长,父母外出时,都是兄长在照顾自己。 “怎么了,认不出哥哥了?”蛊雕好笑地看着他,又问了一遍,“嗯,偷溜出去玩,去吗?” “去!”蝎有些茫然地伸手,牵住了蛊雕的手,不是暖的,冰冰凉凉但是很舒适。 说是偷溜,两人从正门离开时,守门的忍者对他们视而不见。随着两人的身影走远,无数的黑鹰从四面八方飞来,笼罩了整个砂隐村。 这是一片小绿洲,取自蛊雕的记忆。最显眼的就是绿洲那正中央的湖水,波光粼粼,清澈见底。围绕着湖水,绿色的树木深深扎根,不知名的小动物、骆驼还有人都在取水。绿洲有不成明的规矩,不得在水边杀戮。如果血液污染了水源,那是所有生灵的灾难。所以,在这片绿洲里,难得的宁静。 在湖水正东边,有一连串的帐篷,有风拂过,帐篷前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嗯?”看到蝎目不转睛地看向那边,蛊雕低头,难得温柔地对年幼的蝎问道,“那是交易的帐篷,想去看看吗?” “哥哥,想去!”蝎流露出这个年纪该有的好奇与期待。 他们在这里品味了仙人掌做成的饮料,咀嚼了加上蜂蜜的烤肉,把玩了黏土捏造的小人。蝎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哥哥”两个字,仿佛多说几遍才安心似的。 最后,蛊雕给蝎买了一个小木偶:通体木头制成的,没有头发,但表情刻画的比较可爱,倒不是很吓人。 玩了一天,蝎也累了,伏在哥哥的背上。 “嗯,开心吗,蝎?”蛊雕背着蝎,慢慢地往回走,他问道。 “嗯——”蝎兴奋地点头,紧紧地抱住了蛊雕的脖子。 “咳咳,轻点,呼吸不了了。” “啊,对不起,哥哥。”蝎连忙放松了手臂。 看着天上的繁星,蝎诧异地问:“哥哥,星星好像在跟着我们走哎。” “嗯。那是父亲和母亲在天上看着你呢。”蛊雕淡定地说出千代婆婆企图隐瞒的事实。 蝎说:“啊,原来,父亲和母亲都在天上,在天上做任务啊。”沉默一会儿,压抑的呜咽声从蛊雕背后传来。其实,蝎看到千代婆婆的表情就猜到:父母恐怕不会回来了。但是,被他人肯定的告诉这件事,还是让他心底涌出阵阵酸涩。 蛊雕没有说话,背着蝎静静地走着。星空下暗金色的砂砾错落有致,夜风吹拂带走白天的热气,明明来的时候很快,但回砂隐村的这条路却好像走不到尽头。 许久,蝎又出声了:“好像,好久都没有那么开心了,谢谢,哥哥。” “嗯?谢谢我把你弄哭了?”蛊雕可不会同情这个未来杀人无数的叛忍。 “不是,我也不知道,就是,谢谢。”蝎有些语无伦次地回道。 蛊雕抬头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砂隐村,早有预料般说道:“嗯,我们到了。” 自从回到砂隐村,蛊雕的身体就每况愈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把这个躯壳的生命力抽走。 千代婆婆将家族代代相传的傀儡术教给了蝎,蝎的天赋极好,做出的傀儡比一些成年人做的都实用。为了便于照顾兄长,蝎还制作了好些家用小傀儡,用来送水盆、送药等等。 父母不在了没关系,兄长还在。 蝎把浸泡在小傀儡手里的水盆里的毛巾拿出来挤干,放在蛊雕的头上。 因为生病,蛊雕脸色偏白,脸上凌厉的线条柔和下来,带着某种虚弱感。蝎更加担心了,甚至跟蛊雕睡在一起,生怕晚上的不注意的时候,蛊雕就没有呼吸了。 各方面的情报已经足够了。最重要的一尾守鹤,目前封印在寺庙。根据千代婆婆的意思,之后要尝试封印到人体中。没有其他忍村的技术,可能不够完善,但是这是重要的军事武器,不能使用太可惜了。 月光透过窗户,照亮了房间。蛊雕睁眼,看到了守在床边的蝎。因为担忧和焦虑,蝎的嘴角都上火起泡了,就像美玉有了瑕疵,少了不近人情,却更多了一份真实。蛊雕意识到这样的退场有些不合适,难得对留守儿童起了一丝怜悯之心的他决定换种方式。 “哥哥,你去哪里?”这天,发现蛊雕不在床上的蝎急匆匆地冲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蛊雕。 “嗯,有任务。在家等我回来啊。”蛊雕站在门口,门外刺眼的光让蝎看不清蛊雕的神色。蝎似乎一点没有怀疑。昨晚重病的要死的人,今天却精神十足地要出任务,这很正常。 蝎只是不安地问:“一定要去吗,哥哥?” “哥哥是忍者啊。” “忍者啊······那你去吧,哥哥。” 蛊雕感叹着:这就是忍者,为了把自己物化为工具无所不用其极,看不到任何人之间温情。 “我最讨厌等人了。但是如果是哥哥的话,我可以稍微等一下。”蝎看不清蛊雕脸上的神情,他认真而担忧地诉说着,“一定,要回来啊。” “嗯。”蛊雕摸了摸蝎的头,走进门外的光芒中,直至消失不见。 后来许久,蹲在门口蝎的影子从西边移到东边,从长变短又变长,从出现到消失,反复好多次,蛊雕都没有回来。 蝎小声喃喃道:“我果然,最讨厌等人了。” 那一天,蝎迁怒风影,认为他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和兄长。年纪轻轻的蝎杀死了风影,并带着小傀儡和三代目风影的尸体,离开了砂隐村。三代目风影的失踪,让才停息两年的战争再次爆发,史称“第三次忍者大战”。 从梦中醒来,蛊雕缓了许久,才让那个小小的影子从记忆中褪色。 这种入梦方式,不是片段式的,而是沉浸式的类似于去往平行世界一般,会对蛊雕的记忆造成一定影响,毕竟一晚上多了好几年的记忆。但是,收集到的情报也更加详尽。 不过,自从这次之后,蛊雕入梦都是采取片段式的。 木叶村外,我爱罗一行人拿着因中忍考试特别批准的通行证,走进木叶村。当蛊雕飞入木叶村的瞬间,手持水晶球的迈特雀抬起了流转光芒的金眸,将紫金花发簪插进发梢的二月岚黑眸一转,转动水墨折扇给自己添加冰块的旗木久动作稍顿,一种玄之又玄的默契萦绕在心间,仿佛在悄悄打招呼: ——来了啊? ——来了。 青瓷手中动作停止,恰好完成。只见一只栩栩如生的雄鹰被青瓷雕刻在了胡萝卜之上,那振翅欲飞的灵动,引得银纱用清澈的水蓝色兽眸好奇地打量着。 中忍考试,或者说军事力量的演示赛,将要开始。各国注意力都在木叶村,天璇他们可以行动起来了。青瓷想着,将雕刻的胡萝卜当做玩具,随意丢给了银纱。 白色身影一闪,胡萝卜已经被银纱叼在口中。细细看去,银纱小巧的四足距离地面竟然有一厘米的间隔。显然,在青瓷修炼时充盈的月华中,本就通体纯净的银纱进化为灵兽,自然而然地觉醒了浮空术,可以暂时滞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