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CM犯罪心理》 第1章 我一定是在地狱里 我一定在地狱里。 伊芙琳为自己目前所遭遇的一切皮肉之苦,做出唯一合乎逻辑的解释。 男人对她施加暴行时总会密切的关注她每一个反应。 那双黑不见底,藏满恶心的污垢和施虐**的眼睛,如同梦魇一般,时时刻刻出现在伊芙琳疼到麻木的脑子里。 如果他心情不好的回来,伊芙琳总会被拳打脚踢,这时候但凡她不小心泄露出痛苦的呻吟,他就会更加兴奋。 伊芙琳只听了几堂犯罪行为分析讲座,但罗西先生的一句话始终让她牢记于心。 【当生死全凭捕猎者所掌控,求饶哭泣只会助长他们的气焰并且使他们变本加厉……】 甚至会丢掉性命。 连环杀人犯脑子里总会有一种别有的精神执念,轻易不要戳破他的幻想。 伊芙琳充当着家里的母亲角色,她尽可能的完成这个男人的幻想。 可问题是,太疼了……任何理论上的文字语言都没有办法减轻她所遭受的痛苦。 从小到大,伊芙琳最痛的时候也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 疼痛让她时刻处于晕眩的状态,男人一只脚踹过来,如同一把锤子将她的骨头敲碎了…… 伊芙琳咬着嘴唇,在那一瞬间的剧痛下她觉得自己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和鼻血倒流进口腔中。 她没求饶,她以为自己一定能做到,可疼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伊芙琳捂着左胸下的四指处,肋骨的位置疼的她直接冒起了冷汗。 痛苦的呻吟被她紧咬着着嘴硬生生的咽进去,瞪大充满生理性泪水的眼睛,愣是没有发出让变态血脉喷张的痛苦哀嚎声。 伊芙琳迷迷糊糊的牢牢记着那句话…… 她想活命…… 厨房里,男人焦躁的绕着伊芙琳转了好几圈。看着趴在地上女人蜷缩着身体,铂金长发覆盖着脸,他猛地弯腰扯着伊芙琳的长发,狠狠的抓起将人拖到厨房对面,走廊另一侧挂着锁的卧室。 木质的地板边缘裂开,表层的木头被粉化。 走廊没有窗户,也没有灯,哪怕是在白天,也是黑洞洞的。 染血的手捂着左肋,伊芙琳咬着嘴唇呼吸急促,及腰的长发就像是男人手里的一条拖把,等到他推开房门,入眼的就是木质的架子和角落的杂物。 男人看着架子上仿佛还在跳动的心脏,那些女人的哭喊哀嚎以及他拿着刀将她们最珍贵的东西剥离,血液从手中缓慢流淌的湿滑刺痒的感觉都让他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他张开五指,低头看着手中的铂金色头发落下,视线顺着滑落的发丝蓦然盯着少女那双紧闭着眼睛咬着嘴唇不吭声的样子,本愉悦的黑漆漆的眼睛里快速划过阴霾和狂躁。 男人蹲下身,五指有力的抓着女孩的脑袋,看着她那张稚嫩的脸,他声音如黏腻如蛇一般凉凉道:“你为什么不求饶。” 伊芙琳深吸口气,可深呼吸的动作就像是锤子一样,不停的砸着她的左肋,疼的她忍不住颤抖。 男人阴测测的盯着女人,从对方带着血和汗的脸上,到她的胸部,目光痴迷的停留着,带着渴望和血腥。 可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抚摸着女孩的手,在她的胸口处硬生生的避开了,他避开的手都用力的青筋直冒,他烦躁的压低声音像是一只野兽一般从胸腔挤出来瘆人的吼叫声,猛的扯着女人的脑袋疯狂的砸向地板。 剧烈的撞击声,木板封住的窗户外传来声音,“怀特先生?你在家吗?” 男人喘着粗气,他猛然停下动作,但手依旧用力的攥着女人的头发,看着地上喷溅的血迹,他紧咬着牙齿,太少了!摸着那一点点微不可察的血痕,男人没有得到任何施虐的快感,这让他与窗外女人对话时,声音都带着愤怒。 “我在赶时间做工密斯太太,您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我的帮助!” “哦,当然。”一墙之隔的密斯太太牵着自家的德牧犬,赞同的点点头,她当然有重要的事。 看了眼天空上的乌云,密斯太太拢着针织的披肩,这快到五月的天气依旧冷的让人不愿意离开自己的温暖的卧室。 德牧有些不安的从喉咙里呜呜的发出警惕的低叫声。 这孩子只要靠近这里总会很不安,密斯太太有些无奈,她一边安抚着自家的宝贝,一边和怀特先生道。 “您可真是太难找了,总也不在家,我家的橱柜年代太久远了,钉子都要脱落了。我们想换一套新的,防水防霉,您知道的,咱们西雅图总是连绵多雨的,要是碰到了……” 密斯太太喋喋不休。 男人压根没听清密斯太太接下来的废话,他盯着伊芙琳的手指,眸光带着奇异的色彩,他似乎在笑,可那一张脸因为笑这个动作,五官都在颤抖和扭曲,像是抽搐。 屋外的密斯太太说话的声音无疑让他有一种奇异的兴奋感。 在这一刻他似乎并不怕被人发现,像是歌剧院的演员们总是希望观众能够热切的观看他们华丽的表演。 他松开手,也没管伊芙琳是否会尖叫求助,毕竟那双让他想要缝上的蓝色眼睛,早就紧紧地合上,这可真是太好了不是吗? 女孩脑袋无力地被砸到了地上,本就血肉模糊的后脑,铂金色的头发染上了斑驳的红色痕迹。 男人起身来到自己的宝贝架子前,手指摩挲着漂亮的玻璃罐子,抱着最后一个放在自己的嘴边,他隔着冷冰冰的玻璃壁,亲吻着里面泡的柔软的心脏,眼睛没有片刻的迟缓突然转向左侧,盯着一侧翻开的工具箱里。 伊芙琳并没有享受到片刻的宁静,那种没有意识、脑子一片空白、浑身放松的昏睡时刻在被手指指甲缝隙用力扎进细长生锈的钉子时。 一声痛苦不堪尖锐的喊叫声被紧紧的堵回了嘴里。 灰色的胶带紧紧的粘着她的嘴,因为剧痛而陷入短暂窒息的伊芙琳甚至忘了还有鼻子能呼吸。 就在她窒息到一阵阵白色的光线在眼前挥之不去,斑驳的黑点,心跳声越来越弱…… 男人的手上都是血,他收回手看着女人蓝色的瞳孔呆滞时,他不慌不忙的如同掐好了时间,在那双眼睛从呆滞到慢慢涣散的时间里他在数数。 等到时间差不多,再不救人,他的乐趣可就没了…… 铁桶内早就准备好的带着冰块的自来水。 男人起身倾倒,哗啦一声,叮咚的冰块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 地上的人意识清醒片刻,被湿漉漉的发丝遮挡的视线里,如同被蛛丝割裂般的男人兴奋的笑脸,是伊芙琳意识消失前见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此刻,密斯太太早就坐在家里,打开电视机,拿起篮子里的毛衣针线,给丈夫织年底要穿的新毛衣打发时间。 老妇人不时的低呼声,她总会不小心漏了针。 年纪大了……哎…… …… 厨房里,地上是碎裂的盘子,细碎的陶瓷碎片有的飞溅到了桌子下。 碎片上还有伊芙琳被直接推倒在地,手被男人死死地按在碎片上留下的血渍。 一路凌乱的打到了厨房门口左边的角落。 刚上一年级的男孩就坐在餐桌的一侧,看着伊芙琳就在他脚边被打,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坐在椅子上,双脚搭在椅子下的横栏上。 厨灶上的三明治,煎蛋已经焦糊黑化了。 男孩关掉火,将旁边还未来得及组装的面包吐司装进早餐袋子里。 伴随着痛苦的闷哼声,男孩看向那扇半开的房门,里面发生的事映入他的眼睛里。 还好,爸爸是一个遵守约定的人。 男孩这般想着,嘴角抽搐片刻,硬生生扯出了一个微笑,只是嘴角抽动上扬的微笑。 男孩脚步沉稳不紧不慢的推开房门等着校车。 ——————— 2009年4月20日,23时48分。 华盛顿州金县西雅图一处废弃的工厂门口,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喝多了的中年男人爬下车的瞬间就吐了…… 酒精麻痹了他的脑子,踉跄着想要抓着车门起身,手总是和门把手交错。 男人痛苦哀嚎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哭着喊着妈妈……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在树木环绕,距离最近的一家酒吧到这里也要20分钟的车程,如此荒无人烟的地方,男人的哭声格外瘆人。 明黄色的车灯笔直的照出了一条阳光路,男人呆呆的看着路前方的废弃工厂,此刻这栋废弃的建筑幻化成了他幼时在内达华州的家。 男人踉跄几步,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一路弯曲着踩着云朵一般虚浮的步伐,闯进了工厂里。 躺在地上,他觉得有点冷,迷迷糊糊的将自己缩在妈妈的怀里,那一股恶心的味道让他睡梦中都在强忍着想要呕吐的生理反应。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边发白,一声尖锐高亢粗旷的喊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如此,当西雅图的太阳刚从地平线跃出没多久,接线员接到了一通报警电话。 喜欢的话,亲可以点个收藏哈[加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我一定是在地狱里 第2章 尸体 佛吉尼亚州,匡提科,BAU总部。 2009年4月21日,8:00 儿子半夜发烧了,**忙了一宿,好不容易孩子退烧了,才开车上班。 **推开玻璃门,看了眼办公大厅,摩根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懒洋洋的搭在工位上。 一侧的艾米丽单手撑着宿醉的脑袋,听到推门声下意识的抬头,“早。” “你们看着可喝了不少,瑞德还能来上班吗?”**来到艾米丽的桌边,她昨晚喝了一杯就早早的回去了,虽然很想陪伴可怜的瑞德,但亨利发烧了,她不得不回去。 摩根双手交叠于脑后,望着天花板沉吟片刻,最终觉得陪着伤心的朋友醉酒发疯这件事也不算丢人,于是他将昨晚发生的事做了一个小总结,“实际上,我们喝的烂醉如泥,瑞德一杯不碰抱着梅芙送给他的书坐在桌边看着我们发酒疯。” 艾米丽想起自己趴在瑞德身后的窗户上,真的是整个人贴上去扒着格子窗户,哭着喊妈妈……她捂着脸痛苦的呻吟。 **拍了拍艾米丽的肩膀,刚要说醉酒不算什么,毕竟那一晚唯一清醒的见证人可能就是瑞德。 玻璃门再次被打开。 穿着亮粉色裙子,头戴金色百合花发箍,鼻梁上架着同款金色塑料宽边眼镜的无敌少女热情洋溢的和大家打招呼。 “嗨嗨!巧克力男孩,艾米丽**早上好!” 加西亚胖胖的身子跑起来还是蛮有重量感的,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手拿着纸杯装的外带咖啡,一面得意洋洋道“你们猜,我看见谁了。” “瑞德。”加西亚见到同事们惊喜的样子,她哼笑着扭着胖嘟嘟的身子,伸出手指在胸前摇了摇道“只要加西亚女神出场,没有什么搞不定的!” 艾米丽冲着加西亚女神竖起大拇指。 说实话,她一向不会社交,对于瑞德这种恋人死在眼前的痛苦,也不知道如何劝解。 霍奇找瑞德谈了,摩根也是,但最后都是无功而返,瑞德已经两个星期没上班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但大家都没有办法。 没成想,加西亚送了几篮子坚果后,直接不顾瑞德的拒绝,大手一挥,摩根撞门……他们被一通电话叫去看着狼狈的大门……大家喝的一摊烂泥…… 虽然过程粗鲁,但结果还是好的。 门再次被打开,四人望去顿时笑了起来。 挎着帆布包,浅棕色卷发剪到耳边,干干净净的乖巧大男孩推门而入,看到同事们,他抿着嘴笑了笑。 “大家早上好。” 霍奇一大早被上司叫去办公室,分到了一份紧急调查案件。 上司的朋友,西雅图警局局长威廉姆斯失踪了四个月的女儿,在今早凌晨五时被人发现在西雅图南郊的废弃娃娃工厂里。 无论罪犯有意还是无意,本想要自己查案并不愿意找联邦调查局帮忙的威廉姆斯在看到女儿尸体的那一刻,扛不住内心的煎熬,找到了联邦总局。 霍奇站在二楼,看到瑞德能来上班他心里松口气,昨晚上喝的倒不是很多提前离开接孩子的男人依旧严肃着一张脸敲敲栏杆,“来案子了。” ——————— 机尾标志蓝色N4SP标志的白色飞机划过蔚蓝的高空。 靠近霍奇的桌边上,笔记本电脑的页面上是受害者照片。 四名女性一名男童。 小组成员三三两两聚集在组长附近前后的座位上,低着头翻看案件的详细资料。 “奥利维亚.威廉姆斯在兼职的便利店失踪后,时隔四个月,出现在了南郊的废弃史密斯娃娃工厂,心脏消失,尸体腐烂严重,头发被剃光,眼睛缝合,头上涂满了深棕色丙烯颜料。” “这是时隔最长的一次作案,从2008年10月到目前为止,西雅图发生了四起绑架案。”霍奇和其他人简单的说明了下情况。 加西亚看着资料和受害者的照片,深棕色短卷发的女人抱着儿子笑容灿烂。 她深吸口气,果然伏法后干了这么多年还是生理性不适应,她继续快速的讲解道,“第一个受害者阿比盖尔.布朗,43岁。” “是联合湖附近布朗牙科诊所的牙医,2008年10月23日带着孩子前往大学校区参加活动后人就不见了。” “一个星期后,11月1日中午,孩子和妈妈一起在联合湖的树林中被一对情侣发现,阿比盖尔.布朗心脏被挖走,孩子头部被钝器胡乱击打而亡。” “第二名受害者,夏洛特.威尔逊,43岁,家庭主妇,11月2日去超市途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七天后在超市附近的巷子里被找到,心脏丢失。” “紧接着是米亚.琼斯,24岁,歌舞剧演员,最后一次登台演出是在11月10日,失踪后被人发现在联合湖畔旁,心脏丢失。头发被剃光,眼睛缝合,头上也涂上了深棕色的丙烯颜料。” 霍奇看着资料,“受害者分别在相距甚远的街区失踪,目击证人所说,回过身人就不见了。没有争吵喊叫的声音,无声无息。” “超市和大学校园都是人来人往,转个身的时间,人悄无声息的被绑走。他很聪明,一定用了什么方法没有惊动任何一个路过的人,悄无声息的带走了受害者。” “他抓了人却没有立刻杀害,受害者存活时间最长足有四个月的时间,按照这个杀人模式,最后一名受害者死后他一定会短时间找到一个替代品。”罗西翻页看着奥利维亚.威廉姆斯失踪和尸体发现的时间。 由于是今早刚发现的尸体,这名受害者的信息不是很全。 霍奇声音严肃道,“受害者类型没有明显的联系,作案手法没变,或许,那一名未知的失踪者还活着。” 瑞德看着资料,他着重看了眼第一名受害者,手指蜷缩抵在下唇,他皱着眉道“绑架过程无声无息,从速度和效率来看。他或许有一名帮手,能协同他同时带走阿比盖尔和孩子,一般来说七岁大的男童都比较活泼他们专注力不够,他的帮手很有亲和力或者能让孩子的注意力一直在帮手身上。” 昨夜没怎么睡,瑞德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喝了口桌子上的咖啡,纯黑咖啡的苦涩让他精神了很多,只不过在看着受害者尸体的施虐痕迹时,眼前突然浮现出了梅芙的脸。 他蹙眉揉了揉额头,强打起精神继续查找纸张存在的线索。 “他用专门的武器挖去受害者的心脏,还是有计划的对每个受害者施暴升级?”瑞德手蜷缩做成小幅度的凿的动作。 小组的成员翻看纸张资料,有的点开平板获取奥利维亚最新的尸体照片和鉴定报告。 **手指划开,一张孩子头红白血肉模糊,歪在死去的母亲怀里,藏在树林的灌木丛中,七岁的男孩惨死的样子,她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她捂着脸定了定神,轻声道“证据表明,女性的尸体都呈现出施暴的痕迹,阿比盖尔身上最严重的是踹断了两根肋骨,肺部严重淤血。夏洛特威尔逊胃部严重出血。米亚琼斯的腿被他踹断。” “不过存活时间最长的受害者奥利维亚身上除了施暴,”**点开受害者的照片,血肉模糊的指甲全都只连着一丝肉膜,“还有被尖锐的东西将指甲与肉分离…这是他在杀了三个人后,第一次出现了施虐的征兆…” “施暴带来的快感不足,他会想到其他办法。”瑞德快速的翻看了后两页资料。“施暴是带有控制性的实际伤害,施虐是以获取快感为核心动机。他升级了,他暂时因为某些原因没有立刻杀掉奥利维亚,所以他在摸索中找到了代偿杀戮,通过非计划性暴力行为和畸形快感,平衡自己内心杀人的**。” 艾米丽在心里想,这是为什么呢,他究竟为什么短时间内没有办法杀害奥利维亚,甚至为了避免杀戮,从施暴升级到了施虐。 她看着奥利维亚的资料,父亲是警局局长,自己也是法医学的学生,“这个姑娘太聪明了……” 艾米丽声音很轻,但所有人都听到了,沉默蔓延。 所以她收到的折磨最严重…… 沉默中霍奇继续开始摸索犯人的模式和动机, “没有侵害,只夺取了受害者的心脏,他的动机?” “个人仪式?”摩根道。 “报复或者宣泄?”瑞德低着下颌若有所思道“他对受害者施暴,表达着愤怒,挖去心脏是通过剥夺人体最重要的器官来显示自己的掌控力……” 可为什么最后两名受害者被缝上双眼?甚至剃光了头发…… “受害者分布在华盛顿校区和联合湖的范围内,他在这里有自己的住所,私人的空间。抛尸点和绑架点相近,他并没有随意选一处地方,那他肯定因为什么原因返回到绑架点抛尸。” 奥利维亚的尸体出现,按照犯人的行为模式。 瑞德咬着嘴唇道,“犯人现在手里一定有一位受害者。” 霍奇也担心警方落下任何一位受害者的相关信息。 让加西亚查一下近期从联合湖到南郊娃娃工厂为直径,2009年3月份到4月份之间的失踪人员名单。 第八季艾米丽早就离开了,但我还是很喜欢艾米丽,所以将她依旧放进了这个小组里。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尸体 第3章 BAU —————————— 黑色的车穿过密林,带起阵阵黄色的灰尘。 西郊史密斯娃娃工厂,二战后由于经营不善而倒闭,荒废了几十年。 摩根和罗西下车,一旁等着的西雅图警局局长看见两人下车,才强打起精神上前自我介绍“我是伊桑.威廉姆斯,这是案件小组的组长,亨利.威尔特警探。” “摩根探员,”摩根自我介绍,然后看向身侧道“这是罗西探员。” 双方简单的握了手后,威廉姆斯快步离开,留下亨利.威尔特接待两位来自联邦总局的犯罪行为小组成员,说实话,亨利并不全然相信犯罪心理画像。 仅凭着调查就能推断出犯人的年龄身材长相,哦对了还有性格特征。这足以让他们在马戏团里担当重要的魔术师的角色,这不是嘲笑,对于亨利来说,他就是觉得这些人很不靠谱。 奥利维亚的尸体已经送回警局,工厂铁门外侧五十米处有一堆呕吐物,工厂内包裹尸体留下的毯子旁边还留下一只男性皮鞋。 亨利双手叉腰,盯着地上的星星点点被蹭的到处都是的血痕道“这是报案的男人留下的,他将奥利维亚当成了自己死去的妈妈,抱了一宿。” “他人呢。”摩根问道。 “此刻在警局,”亨利接着道,“说实话,奥利维亚是一个非常勤奋聪明的姑娘,她友善又开朗,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是属于最低危的人群。她失踪的第一个月,我们甚至都不认为她被绑架了。” “为什么这么说?” 亨利叉腰的手放下,眼神带着飘忽,但片刻后平静下来道, “当时我们认为连环杀手针对的是深棕色头发四十岁以上且有孩子的女人。” “米亚.琼斯是浅金发。”第三名受害者,罗西轻声道。 不过显然犯人不是很满意浅金色头发的替代品,众人看着罗西从地上捡起来的几缕浅金色的头发,罗西眯着眼看着白色手套上的发丝,三根断裂的发丝,有一根和另外两根粗细不同,颜色也带着微不可察的区别。 摩根从一旁的亨利手里借了一个手电筒,罗西白色的手套被光打成了冷白色,但强光下并不影响区分。 一根带着微卷,铂金色,发丝细且柔软,还带着光泽。另外两根浅金色,发丝粗且直,活性降低发丝带着枯败的灰质感。 摩根将两种不同的头发装入袋中交给一旁取证的警员。 亨利本一直沉默着,因为他们西雅图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不过当他看到那一根铂金色的长发时他脸色微变。 罗西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知道是为了什么但他却不动声色的询问,“你有什么发现?亨利探长” 这几名受害者,前两名头发是深色最后两名是浅金色,这包裹尸体的毯子里如何能有一根铂金色的头发? 这明摆是一个奇怪的事情。 摩根也盯着亨利探长那张有些心虚的脸,他本就漆黑的脸更加严肃了,即便警局这些年对于他们BAU的成员所做的事并不以为意但也不至于粗心到连这种事都忘了告诉他们。 “是的。”亨利不自在的将帽子摘下挠了挠一个星期没洗的头发,看向罗西。“实际上,一个月前有两位浅色头发的二十岁姑娘失踪了……其中一位已经找到,另一位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失踪的姑娘确实是铂金色头发……” 这番话说到最后,亨利探长自己都觉得自己片面的有些愚蠢,但他真的以为那两位大学女生因为各种原因晚回来而已。 尤其是这些年,年轻人的男男女女交往非常混乱,再加上娱乐场所增加,酒吧、甚至是便宜的一宿只需要一美元的汽车旅馆,很多年轻人都愿意消失一两个月在这些地方胡乱的玩乐。 几个月不联系也很正常。 亨利经历太多,难免思想固化,只以为年轻的女孩子们只是不想被家里人发现,所以不接电话。 实际上其中一个姑娘确实是和男友在汽车旅馆完了一个月,至于不接电话?他们当时被警察找到时还在床上…… 罗西年纪大经历的多,对于这些人的片面,此刻也没说什么,甚至表情都很平淡。 如果不是fbi和地方警局的关系脆弱不堪…… 一条人命,被如此不以为意的对待,摩根脸色不太好的走到一边打电话给加西亚,查一下失踪者伊芙琳.蔡司的所有信息。 加西亚立刻明白是什么情况了,她快速的敲打键盘,屏幕一行一行消失又出现的一连串信息被加速到一个个文档里快速的发给霍奇和**。 罗西看了眼四周,“距离最近的公路三十多公里,轻易不会有人发现森林深处废弃的工厂前停着一辆车。” 除了报警男人车辆留下的车辙印,还有两条车辙印明显更宽,拐入通往公路的那条小路口也有着明显的拖拽痕迹。 拖拽痕迹,一般只有皮卡车这种重心较高的车才会出现拖拽的痕迹。 皮卡车车辙印记的间距也比旁边普通轿车间距还要大。 “我们猜测是大皮卡车。”亨利探长站到罗西身边,看着黑人探员蹲下身查看车辙印间距时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摩根起身,叉着腰看了眼天空。 四月的西雅图引起总是阴雨绵绵,不一会,在几人探查时乌云笼罩在上空,天色变暗。 摩根道“他用毯子裹住了尸体,并没有摆出任何姿势,只胡乱的扔到地上,他怕尸体的血渍流到车上,有可能那辆皮卡车不是他的。” 因为连环杀人犯取走了受害者的心脏当作战利品,他并不害怕留下证据。但他依旧用毯子包裹受害者,只是因为怕血渍弄到车上不易清洗。 “他一定有一份需要开皮卡车流窜于联合湖附近的工作,绑架抛尸都在这附近。受害者身上存在的暴力殴打,无论怎样动静都不会太小,他有自己的固定且封闭的住所才能施展他的暴行。” ————————— 要询问的人太多了,有的实话实说,有的吞吞吐吐,有的因为个人原因不愿说实话。 艾米丽和霍奇分别对这些人重新询问找出藏在角落里的一丝线索。 一上午过去了。 “我那天晚上喝多了,我也不知道她被带走了。”二十一岁的莉娅垂着眼睛并没有看向桌子对面的警察,即便对方穿的随意面容温和沉稳,她也紧绷着肩膀靠着椅背,语速有些慢吞吞的。手指摸着短裙中央的扣子,一边说一边抠。 艾米丽在等待莉娅时,已经将伊芙琳.蔡司失踪当天最后见到她的人提供的笔录翻看了好几遍。 着重在最后一篇。 【那天教授布置的是青少年心理健康的课题,我们小组的四名成员对好各自的时间,决定在晚上十一点去自习室讨论。 我专门预定的房间,那天我夜宵吃完后提前去的自习室,结果发现我预定的自习室被人占了! 那个家伙太过分了我们吵了好久……………… 伊芙琳?她当然也在,她是最后到的,甚至迟到了,这让我很吃惊,她可是一个乖宝宝,做什么事都很有原则宁可早到半个小时也不会迟到。 我们小组里除了她,其他人吵架都很厉害,所以我当时还将她挡在身后不用她帮忙。 不过她似乎也有些憋着气的感觉,脸色有些淡淡的,这很少见………我每次和她相处都觉得她脾气很好,很少见她气的不轻的样子,又是迟到又是生气的,我见我那俩同学在前面干架,我就有空闲多问了一嘴,不过她只是说有些不舒服。 我们吵了一个小时都累了,于是决定先回家,在门口她看到她室友时脸色更难看了,甚至别过身。 她室友只说了一句她的学生都走了,不会留在她们宿舍里睡觉……】 伊芙琳.蔡司大三在外和别人一起合租的房子,位于西雅图学校和她在联合湖附近兼职的急救心理热线中间的位置。 四个人合租的房子,伊芙琳住在二楼的主卧,莉娅住在二楼的侧卧,一楼两间房也是西雅图大学的学生。 出事当天一楼的一位住户因为家里有事请假回家,另一个是晚上在便利店兼职凌晨一点才下班。 【……大门是虚掩着的,我还想着她们怎么不把门关紧了,因为有两个年轻的姑娘被杀,我们也很害怕,不管进出总会将大门紧锁着的,每个人都有钥匙。 我这个人非常惜命,所以我很气愤,我也不管她们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我一定要把她们叫起来。 可刚走到楼梯口,莉娅突然从楼上冲下来,她看起来很慌乱,和我说她在网站里看鬼片吓得不敢在楼上呆着,使劲拉着我进了我自己的房间……】 这个一楼的室友对于莉娅说自己喝酒睡着了的话,她很肯定的表示,莉娅当时很清醒,身上并没有酒的味道。 艾米丽对于这一点,她并没有直接戳破对方的谎言,这会让本就紧张的莉娅情绪失控,如果对方强硬的表示不愿意配合,这会耽误他们很长时间。 于是,莉娅本紧张的都快将自己崩断了,她面前的女人似乎并没有想再问什么,而是询问她需不需要一杯咖啡。 艾米丽挑眉轻笑“你肯定没有喝过警局的咖啡,相信我,它会让你大吃一惊。” 这种平淡的对话虽没有让莉娅整个人放松,但明显情绪缓和了一点,“随便。”她松开都快抠掉的扣子,手从桌子下放到了桌子上,看到女人彻底离开她才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会议室窗外大厅内忙碌的工作人员,电话热线一个接一个的打进来,人们进进出出,很大的办公厅里密密的格子间,两面环绕的落地窗外是乌云遍布的高空。 莉娅看着看着,又开始焦虑的抖着腿,鞋子和坚硬的地砖撞击,密集的哒哒声一直在响。 ———————— 艾米丽还未进休息间,就被一位警员办公人员拉住,递给她最新的奥利维亚尸检报告。 艾米丽看了眼紧紧的盯着她的莉娅,面色平静的往旁边第三个小格子会议室走去。 隔着黑框玻璃看了眼里面,奥利维亚便利店的同事。 四十五岁的琼.托马斯。 她敲了敲小会议室,将奥利维亚最新的检验报告拿给霍奇。 霍奇从小办公室走出来,里面的琼眼睛红彤彤的看向这边,艾米丽收回视线。 “四个成年女性身上,只有奥利维亚右胸有淤痕,是被人狠狠的掐住了造成的淤血痕迹,对比显示,这并不是成年人的指痕。” 【……不规则形状,边缘清晰,长度与儿童手指尺寸相近……】 霍奇正准备拿着资料进去,被艾莉叫了一声,他停顿脚步回头。 艾米丽轻声道,“莉娅的那个学生……” 霍奇点了点头,但他们还需要足够的证据证明莉娅的学生就是这个指痕的人。 霍奇进了会客室,他询问琼.托马斯,“你之前说过奥利维亚匆忙离开前从便利店里买了一袋彩虹糖果?” 琼点了点头,“奥利维亚爱吃便利店一切甜食,唯独不爱吃糖,所以那天她买了糖果我就多问了一嘴,她说是给自己的学生买的。” “她离开时附近有没有八岁到十岁的孩子。” 琼低眸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奥利维亚背着自己的书包抓起结账的糖果离开,而她则因为门口的一辆装着奇奇怪怪的家具的皮卡车挡住了视线就没再关注,而是趁着没人低着头快速吃掉自己的晚餐。 她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什么,只有些难过的摇了摇头,“并没有看到。” 与此同时———— 瑞德和**走访了奥利维亚失踪时便利店附近的店铺。 就在路口左转的通向I—90高速路口的位置,一辆黄色餐车的老板给了瑞德和**一个有用的信息。 老板是一位四十左右胖胖的男人,头上戴着炸鸡招牌,脑袋上纸壳做的尖尖的红色嘴巴正对着瑞德,很近。 瑞德后退一步,目光从鸡嘴落到了目击者的脸上,对方正拿着**给的照片皱着眉回忆,“我也是刚来这里两个月,都不熟悉,这姑娘……” 这时一辆白色的皮卡车路过,他冷不丁想起来什么,有些犹豫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她,都三四个月了,你现在问我我也记不清,不过那辆车倒是让我想起来。因为太晚了我也收摊了,倒是看到一个女孩骑着自行车路过,当时我们之间的距离……” 老板挠了挠头,指着不远处十来米左右的马路一侧,“我是看到一个金色头发的姑娘骑着自行车路过。” 瑞德手小心的搭在餐车的餐板上,歪着头避开老板转头冲刺过来的红色鸡嘴,率先问老板,“她是自己一个人吗?” 老板摇了摇头,“她后座有一个男孩子。” **和瑞德对视一眼,她询问了男孩的相貌特征。 因为是夜晚,光线很黑,老板只说那孩子看着能有十一二的年纪,头发是深色的不确定是不是深棕色还是浅咖色,头发长及脖颈,乱蓬蓬的。 西雅图警局内的一间办公室。 白板上是受害者的照片,但看到最后一个…… 罗西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看了眼身后。 **被叫了出去,瑞德刚从休息室弄到了一杯咖啡进门,低着头喝了一口,难喝的让他眉头都蹙了起来,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感觉到罗西看过来的视线,他正抬眸时余光却看到了白板上的照片。 清澈的暖棕色眼睛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沉思,过目不忘的瑞德在脑海里翻遍了所有讲座几万个听众,想起来这个眼熟的姑娘就是西雅图大学听过他讲座的学生。 两人不认识,也不熟悉,但…… 瑞德脑海里迅速闪过梅芙双眼微张躺在地上,太阳穴上的血缓缓流淌的画面。 他知道自己的情绪从梅芙死后暂时没办法很妥善地控制住,只强压着按照自己看过的心理书籍缓解。 瑞德垂眸轻轻吸口气然后吐气,看着资料又看了眼时间…… 无疑,他们已经找到了认识凶手并且因为意外而存活的莉娅。 但显然对方死不承认自己有带人回过宿舍也不承认自己有学生。 加西亚查了所有信息,包括莉娅银行账户,账户转账信息只有莉娅母亲给她转的生活费记录。 这很被动。 ———————— 伊芙琳已经很难爬起来了,当密闭的室内,只有木板封闭的窗户缝隙存在的细小的惨白光线,她才知道现在是白天。 恍恍惚惚的已经分不清是昨天今天还是明天…… 又或许过了好几天。 肚子从醒来就开始发出轰鸣声,她饿极了。 每一根指尖都带着湿热的刺痛,血腥味浓郁到发臭。 伊芙琳想要看看自己的手,可又害怕看到已经剥落的指甲,不看或许疼痛也会减半。 这时候有人缓缓的打开门锁,片刻后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 伊芙琳心理极端的恐惧让她呼吸急促心跳加剧。 施暴的痛苦伊芙琳咬牙还能忍受,但细小的长钉子扎进去的瞬间,她当时就崩溃了……那一刻她在心里的想法是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 这种施虐让伊芙琳精神都密密麻麻裂开了缝隙,当罗西老师的话被她渐渐遗忘……终于没忍住哭喊了起来。 她的身体如同被分割一般分不清哪里更痛,肋骨、后脑、手指……牙齿也被打掉了一颗,就是上牙齿中间往左第四颗,左脸被粗壮的拳头差点垂烂,太阳穴嗡嗡的……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坚持了多久? 伊芙琳浑浑噩噩的都已经不知道时间了……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伊芙琳。 她紧绷着身子,这一刻她真的想要吞下去什么能够永远的消失。 或许在对方兴奋的拿着细长的钉子扎着她的指甲缝隙中的时候,伊芙琳就已经崩溃了。 人影动弹了一下,绕到了伊芙琳左手边,伊芙琳能感觉到一双眼睛看着她,她死死的不敢发出声音,脸和嘴唇都竭尽所能的放松。 摩擦的声音,听了无数次,这是那个男人十岁的孩子经常穿的裤子。 裤子的面料偏硬,走路都会带着窸窸窣窣摩擦的声音。 知道不是男人,伊芙琳提着的心短暂的放下,可放下之后又空落落的,无所依,四面找不到依靠,无法求助。 在这之前她每天绞尽脑汁的摸索着和男人的相处,哪怕挨打后疼的不行她也很开心。 活着,活下去的每一天都是对她自己的奖励。 可这种诡异的沾沾自喜,顷刻间毁灭了。 伊芙琳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掌握了控制她情绪的方法,他会不遗余力的用这种施虐的方式折磨伊芙琳,而这种疼到浑身痉挛到自主窒息,她也确实挺不住了。 她大概会求饶,满足男人一切的愿望,然后留下心脏成为那个男人的战利品,而尸体会出现在西雅图任何一个地方,成为警察查案的第五个受害者。 左胸被一只手轻轻的盖着,男孩触碰了两下后挪开,伊芙琳心跳咚咚咚在响,这一刻她脑海里闪现了很多条线,每一条线都胡乱的团在一起,不知道线头在哪里。不知道怎么解开。 他为什么触碰,他是好奇吗? 他的行为动机是好奇还是恶意,是想要探索还是恶意的展现他的权力控制,如同他的父亲。 伊芙琳在等。 她在等一个或许能够解开困境一把钥匙,在这期间,浓郁的血腥味似乎都变得没那么恶心,空气的憋闷和一股双氧水酒精的味道缓慢且滞闷的浮动,窗外骑车的叮铃声由近及远,那是她漫长的囚禁中最向往的自由。 可惜每一次都会被毒打,打得实在没有力气敲窗,而除了这个房间,也只有早上和晚上男人在家时才会带着她去厨房,为他们父子俩做饭。 厨房位置属于下沉式房间,和半个地下室一样,窗户只露出了地平线三分之一,还被凌乱的铁丝遮挡,没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喊声,也没有人看到。 伊芙琳觉得这里是住宅区,但与邻居的房子间隔很远……这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荒无人烟之地没有区别。 就在伊芙琳情绪不正常的快速低落时,那只手突然死死的拽着她的胸,用力之大差点让伊芙琳疼的尖叫,可对比指甲被戳的尖锐到窒息的痛相比,这似乎都能忍受了。 男孩离开后,伊芙琳依旧闭着眼睛,直到她听到了门锁咔嚓声,吃力的睁开眼。 看着斑驳的棚顶,她觉得,这大概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如果她能做到…… 男孩的行为让伊芙琳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她忍着恶心合憎恶,为刚才突然想到的一件事短暂的激动了一下。 家长访问日…… 算算时间,也就是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