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界织心归途遇你》 第1章 系统加载中,宿主请躺平 虞书心是被疼醒的。 不是宿醉后太阳穴突突的钝痛,也不是赶ddl熬出来的腰背酸痛,而是一种带着灼热感的、像是灵魂被强行塞进不合身容器里的撕裂痛。她猛地睁开眼,入目却不是自己租的那间能看到夕阳的小公寓,而是古色古香的雕花床顶,空气中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混合了药味的檀香。 “嘶……”她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刚一用力,胸口就传来一阵闷痛,连带喉咙里都泛起腥甜。这具身体也太弱了点? 【滴——检测到宿主意识苏醒,007号快穿系统正在绑定中……】 【绑定进度10%…50%…100%!绑定成功!宿主您好,我是您的专属系统007,接下来将由我陪伴您完成攻略任务,走上人生巅峰!】 一个软乎乎又带着机械音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开,虞书心差点以为自己是熬夜写稿出现了幻听。她顿了顿,试探着在心里问:“你是谁?我在哪?我不是刚提交完小说大纲,喝了杯庆祝奶茶就睡着了吗?” 【宿主虞书心,女,24岁,自由撰稿人,因连续熬夜引发心脏骤停,已在原世界确认死亡。】007的声音毫无波澜,说出来的话却像一道惊雷,“不过您运气好,被我们‘拯救咸鱼宿主’快穿系统选中,只要完成10个小世界的男主攻略任务,积累足够的能量,就能获得重生机会哦!” 虞书心:“……” 行吧,死亡和重生,这剧情比她写的小说还刺激。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震惊,本着职业习惯追问:“攻略任务?具体怎么攻略?还有,这具身体是谁的?” 【当前世界为古代侯府背景,宿主身份是永宁侯府嫡女虞书心(没错,和您同名哦~),今年16岁。】007的声音里多了点雀跃,【原主因被庶妹推下荷花池,高烧不退,没撑住就……然后您就来了!至于攻略对象,就是当今太子,萧景渊。】 虞书心挑眉,刚想再问,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尖利的女声:“姐姐醒了吗?大夫说姐姐要是再醒不过来,可就危险了!妹妹特意炖了燕窝,来给姐姐补补身子。” 话音未落,门就被推开了。一个穿着水绿色襦裙的少女端着一个白瓷碗走进来,梳着双丫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眼神却飞快地在虞书心脸上扫了一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警告!警告!检测到原主仇人——庶妹虞书兰!她就是推原主下池的凶手!】007的声音瞬间变得紧张,【宿主小心,她可能没安好心!】 虞书心心里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还露出了一个虚弱又带着点单纯的笑容,声音软软的,像没断奶的小猫:“妹妹来了……我头好晕,刚才好像做了个噩梦,梦见有人推我……” 她说着,眼神还怯怯地瞟了虞书兰一眼。 虞书兰端碗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担忧的模样,快步走到床边,将碗递过来:“姐姐肯定是烧糊涂了,府里谁会害你呀?快趁热喝了燕窝,补补身子才好。” 碗里的燕窝炖得晶莹剔透,香气扑鼻,看起来确实没什么问题。但虞书心看着虞书兰那过于热情的眼神,心里却警铃大作。她记得自己写小说时,最擅长用这种“无害”的表象藏刀子了。 就在这时,007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宿主!检测到燕窝里有少量‘软筋散’!长期服用会让人四肢无力,看似体弱,实则会慢慢损伤根基!】 虞书心:“……” 这庶妹,下手还挺阴。 她没有立刻接碗,而是轻轻咳嗽了两声,手捂在胸口,脸色更白了几分:“妹妹……我现在有点恶心,闻着燕窝的味道就难受,要不……等会儿再喝?” 虞书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还想再劝,门外却传来了丫鬟的声音:“大小姐,二小姐,宫里来人了,说太子殿下听说大小姐病了,特意派了太医来诊治呢!” “什么?”虞书兰猛地转头,眼神里满是惊讶和嫉妒,连端着碗的手都忘了收。 虞书心心里却乐了。 太子?攻略对象这就送上门了? 她抬眼看向门口,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古代侯府宅斗是吧?攻略太子是吧? 行,她虞书心,写了三年狗血小说,还怕演不好这出戏? 等着吧,萧景渊,本宿主来了! 第2章 太医诊脉藏玄机,太子暗探露端倪 虞书心还没从“攻略对象变相送温暖”的惊喜里回过神,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丫鬟恭敬的通传:“太医大人到——” 她连忙收敛了眼底的狡黠,重新躺好,将被子拉到胸口,只露出一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睫毛轻轻颤动,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刚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房门就被缓缓推开,为首的是一位穿着藏青色官服、须发皆白的老者,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药箱,身后跟着两个捧着医书和纸笔的小吏,步履沉稳,自带一股医者的威严。 “臣李太医,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为永宁侯府大小姐诊治,还望大小姐配合。”李太医走到床边,微微躬身行礼,声音温和却不失庄重。 虞书兰站在一旁,脸上的嫉妒还没完全褪去,见李太医来了,连忙收起心思,挤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有劳李太医了,我姐姐病了好几天,可把我们都急坏了。”她说着,还不忘偷偷瞪了虞书心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警告她别乱说话。 虞书心假装没看见,虚弱地应了一声:“有劳太医。”说着,便伸出了手腕,手腕纤细,皮肤白皙,血管隐约可见,看着就让人心疼。 李太医拿出脉枕,铺在床边的小几上,示意虞书心将手放上去,随后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闭上眼睛,眉头微蹙,开始仔细诊脉。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以及李太医轻微的呼吸声。 007的声音在虞书心脑海里响起:【宿主,这个李太医看起来不简单,你可得小心点,别被他看出破绽。】 虞书心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能有什么破绽?我现在就是个病弱的侯府嫡女,难道还能露出我是穿越来的马脚不成?” 【那可不一定,万一李太医医术高超,诊出你灵魂不对劲怎么办?】007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虞书心没再理会007的胡思乱想,而是专注地观察着李太医的表情。只见李太医的眉头越皱越紧,手指偶尔会轻微调整位置,似乎在确认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收回手,睁开眼睛,看向虞书心,眼神复杂。 “太医,我姐姐怎么样了?”虞书兰抢先一步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似乎很想知道虞书心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 李太医没有立刻回答虞书兰,而是看向虞书心,缓缓开口:“大小姐脉象虚浮,气息微弱,显然是大病初愈,又伤及了根本。不过……”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大小姐体内似乎还有一丝异样的气息,像是……服用过某种药性温和却能损伤脾胃的药物,只是这药物痕迹甚微,若不仔细诊脉,很难察觉。” 虞书心心里一凛,果然被李太医诊出来了!那燕窝里的软筋散虽然剂量小,但还是留下了痕迹。她不动声色地看向虞书兰,只见虞书兰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眼神躲闪,不敢与李太医对视。 “太医,您是不是诊错了?我姐姐一直在府里养病,除了喝我炖的燕窝,没吃过别的东西啊,怎么会服用过损伤脾胃的药物呢?”虞书兰强装镇定,试图辩解,语气却有些慌乱。 李太医淡淡地看了虞书兰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诊错过脉。大小姐体内的药物痕迹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至于来源,就需要侯府自行查明了。” 虞书兰还想再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了侯夫人的声音:“李太医,小女的病情如何了?”话音刚落,侯夫人就带着一群丫鬟走进了房间,她穿着一身华丽的锦缎长裙,脸上带着担忧,一进门就看向虞书心,“心儿,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侯夫人是原主的嫡母,对原主还算疼爱,只是平日里忙于府中事务,加上虞书兰母女总是在她面前挑拨离间,所以对原主的关心也有些疏忽。虞书心看着侯夫人,心里有了主意,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母亲,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上次落水后,就一直觉得身体无力,刚才李太医说,我体内可能有损伤脾胃的药物……” 侯夫人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猛地转头看向虞书兰,眼神锐利:“书兰,刚才太医说心儿除了喝你炖的燕窝,没吃过别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书兰被侯夫人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下,哭着辩解:“母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在燕窝里放东西!姐姐肯定是误会了,太医也可能是诊错了!” “误会?诊错?”侯夫人冷笑一声,“李太医是宫里的御医,医术高超,怎么可能诊错?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有没有在燕窝里动手脚!” 虞书兰哭得更凶了,却始终不肯承认。就在这时,李太医开口了:“侯夫人息怒,此事或许还有隐情。老夫刚才只是诊出大小姐体内有药物痕迹,并未确定来源。不如先让老夫为大小姐开一副调理身体的药方,等大小姐身体好些了,再慢慢查明真相也不迟。” 侯夫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点了点头:“也好,就按李太医说的办。不过,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若是有人敢在侯府里兴风作浪,我绝不轻饶!”她说着,眼神狠狠地瞪了虞书兰一眼。 李太医拿出纸笔,开始书写药方,一边写一边叮嘱:“这药方需每日一剂,早晚各服一次,连续服用半个月,大小姐的身体就能好转不少。另外,大小姐大病初愈,不宜食用过于滋补的食物,饮食宜清淡,还要注意休息,避免劳累。” 虞书心乖巧地点点头:“多谢李太医。” 等李太医写完药方,交给侯夫人身边的丫鬟,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后,便起身准备离开。侯夫人连忙让人送李太医出去,房间里只剩下虞书心、侯夫人和还跪在地上的虞书兰。 侯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虞书兰,脸色依旧难看:“你先起来吧,这段时间你就别再靠近你姐姐的院子了,好好在自己房里反省反省!” 虞书兰心里不甘,却不敢反驳,只能咬着牙站起来,低着头,小声应道:“是,母亲。”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离开时,还不忘回头瞪了虞书心一眼,眼神里满是怨恨。 虞书兰走后,侯夫人坐在床边,握住虞书心的手,语气里满是愧疚:“心儿,是母亲不好,这段时间忽略了你,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你放心,母亲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还你一个公道。” 虞书心看着侯夫人眼中的愧疚,心里微微一动,她轻轻摇了摇头:“母亲,您别这么说,我知道您也很忙。只是……我现在有点害怕,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人害我。”她说着,眼眶又红了,看起来楚楚可怜。 侯夫人心里更疼了,连忙安慰道:“傻孩子,有母亲在,不会再有人敢害你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及时告诉母亲,知道吗?” 虞书心点了点头,靠在侯夫人怀里,心里却在盘算着。虞书兰这次虽然没有被直接定罪,但侯夫人已经对她产生了怀疑,以后她想再对自己下手,就没那么容易了。不过,这只是第一步,她的目标是攻略太子萧景渊,现在太子派了太医来,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下一步动作了。 果然,没过多久,007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宿主,好消息!系统检测到太子萧景渊的气息在侯府附近出现,他可能是在暗中观察你!】 虞书心心里一喜,连忙在心里问道:“真的吗?他在哪里?我能看到他吗?” 【他就在你院子外面的那棵大槐树下,穿着一身便服,你从窗户这里应该能看到他的背影。】007说道。 虞书心连忙掀开被子,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掀开一点窗帘,朝着院子里的大槐树看去。只见槐树下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腰间系着一块玉佩,长发束起,虽然只能看到背影,但依旧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威严。 “他就是萧景渊?”虞书心在心里问道,眼神里满是好奇。 【没错,他就是当今太子萧景渊!宿主,机会来了,你要不要出去跟他打个招呼?】007兴奋地说道。 虞书心摇了摇头:“不行,我现在是病弱的嫡女,要是突然跑出去,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而且,现在还不是跟他正面接触的最佳时机,不如再等等,看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就在这时,萧景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缓缓转过头,朝着窗户的方向看了过来。虞书心吓了一跳,连忙放下窗帘,心跳不由得加快。她刚才好像看到萧景渊的侧脸了,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微薄,长得确实俊美非凡,比她小说里描写的男主还要好看。 【宿主,他好像看到你了!】007的声音也有些激动。 虞书心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看到就看到吧,反正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说不定,这还能让他对我产生一点兴趣呢。” 过了一会儿,虞书心再次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看向大槐树,却发现萧景渊已经不见了。她有些失望,却也知道,萧景渊既然来了,就肯定还会再来。 “宿主,别失望啊,萧景渊虽然走了,但他肯定已经注意到你了。接下来,我们只要好好计划一下,肯定能成功攻略他的!”007安慰道。 虞书心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嗯,我知道。不过,在攻略萧景渊之前,我得先把虞书兰这个麻烦解决掉,免得她总是在背后搞小动作,影响我的计划。” 就在虞书心盘算着如何对付虞书兰的时候,侯府门口,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萧景渊正坐在里面,手里拿着一个茶杯,眼神深邃地看着窗外的永宁侯府。 “殿下,刚才您为什么不直接进去见虞大小姐呢?”旁边的侍卫疑惑地问道。 萧景渊轻轻抿了一口茶,缓缓开口:“现在还不是时候。本太子倒是没想到,永宁侯府里竟然还有这么有趣的人。”他想起刚才在窗边看到的那张苍白却带着一丝狡黠的小脸,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殿下,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侍卫问道。 萧景渊放下茶杯,眼神锐利:“密切关注永宁侯府的动静,尤其是虞大小姐和虞二小姐的情况。另外,去查一下虞大小姐落水的真相,还有刚才李太医说的,虞大小姐体内有药物痕迹的事情,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是,殿下!”侍卫恭敬地应道,随即转身下去安排了。 马车缓缓驶离永宁侯府,萧景渊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虞书心的模样。他原本只是因为虞家是朝中重臣,又听闻虞家嫡女落水病重,才派太医来看看,顺便拉拢一下虞家。却没想到,这一趟竟然让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他倒要看看,这个看似病弱的虞家嫡女,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而此时的虞书心,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萧景渊盯上了。她正坐在床边,和007讨论着接下来的计划。 “007,你说萧景渊会不会很快就再来找我啊?”虞书心问道。 【应该会吧,他都特意派人来送太医了,肯定是对你有意思。不过,宿主,你可不能掉以轻心,萧景渊是太子,心思深沉,你要是想攻略他,可得好好下一番功夫。】007提醒道。 虞书心笑了笑:“放心吧,我写了三年的狗血小说,什么样的男主没见过?心思深沉的男主才好攻略呢,只要抓住他的弱点,就能让他对你死心塌地。” 就在这时,丫鬟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大小姐,该喝药了。” 虞书心看着碗里黑漆漆的汤药,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接过药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下去。药味苦涩,呛得她连连咳嗽。 丫鬟连忙递过一颗蜜饯:“大小姐,快吃颗蜜饯压压味。” 虞书心接过蜜饯,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瞬间缓解了嘴里的苦涩。她一边吃着蜜饯,一边在心里想着,为了重生,为了攻略萧景渊,这点苦算什么?她一定要在这个小世界里,完成任务,顺利重生! 接下来的几天,虞书心按照李太医的药方按时服药,身体渐渐好转,脸色也恢复了一些血色。侯夫人也派人仔细调查了虞书兰炖燕窝的事情,虽然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但也查到了虞书兰曾经让人买过软筋散的药材。侯夫人虽然没有严惩虞书兰,但也将她禁足在了自己的院子里,不许她再出来惹事。 虞书心知道后,心里暗暗高兴,虞书兰被禁足,她就少了一个麻烦。现在,她可以专心准备攻略萧景渊了。 这天下午,虞书心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突然听到丫鬟来报,说太子殿下派人送来了礼物。虞书心心里一喜,知道萧景渊终于有动作了。她连忙让丫鬟把礼物抬进来,只见几个侍卫抬着几个精致的木箱走进院子,箱子打开,里面装满了各种珍贵的药材、补品,还有一些精美的首饰和布料。 “太子殿下说,听闻大小姐身体好转,特意送来这些东西,希望大小姐能早日康复。”为首的侍卫恭敬地说道。 虞书心连忙道谢:“有劳太子殿下费心了,还请侍卫大哥替我多谢太子殿下。” 侍卫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便带着人离开了。 虞书心看着满院子的礼物,心里乐开了花。【007,你看,萧景渊果然对我有意思,送了这么多礼物。】 【宿主,不错嘛,进展挺快的。不过,你可不能只收礼物,得想办法回礼,这样才能进一步拉近和萧景渊的关系啊。】007提醒道。 虞书心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得好好想想,送什么回礼才能让萧景渊满意。”她看着院子里的礼物,眼神转动,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第3章 巧制香囊传心意,别院偶遇起波澜 虞书心盯着满院的礼物,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绣着的缠枝莲纹样,忽然眼睛一亮。回礼讲究“礼轻情意重”,太子府什么珍奇宝贝没有?与其送金银珠宝,不如送点亲手做的东西,更显特别。 “007,你说我给萧景渊做个香囊怎么样?”她在心里问道,语气里满是期待。 【香囊?这个主意不错啊!亲手做的香囊既显心意,又不会太过贵重,还能趁机展现宿主的女红功底,简直完美!】007的声音带着兴奋,【不过宿主,你会做香囊吗?】 虞书心干咳两声,有些心虚:“原主会啊,我……我可以学!”她记得原主的妆奁里有不少绣线和布料,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说干就干,虞书心立刻让人把原主的绣具搬来。看着桌上五颜六色的绣线、柔软的丝绸布料,还有各式各样的绣针,她不由得犯了难。前世她是个连缝扣子都要找裁缝的手残党,这绣香囊对她来说,简直比写十万字小说还难。 “要不……我先画个图样?”虞书心拿起一支炭笔,在纸上涂涂画画。她想绣一只展翅的雄鹰,象征萧景渊的身份和抱负,可画出来的东西,怎么看都像一只拔了毛的鸡。 【宿主,要不你换个简单点的图案?比如兰花、竹子之类的,容易绣。】007忍不住建议道。 虞书心叹了口气,只好放弃雄鹰,重新画了一株兰草。这次画得还算像样,她挑了一块月白色的丝绸布料,又选了深绿色和淡紫色的绣线,开始穿针引线。 第一针下去,线就歪了,还差点扎到手。虞书心咬着牙,耐着性子,一点点地绣着。绣了没一会儿,手指就被针扎了好几个小洞,渗出细密的血珠。她贴上创可贴(没错,是她让系统兑换的现代物品),继续绣。 就这样,从下午一直绣到晚上,烛火摇曳,映着她专注的侧脸。丫鬟进来送点心时,看到她指尖的伤口和桌上歪歪扭扭的兰草,忍不住心疼地说:“大小姐,您要是想做香囊,让奴婢们做就好了,何必亲自动手,伤了自己的手呢?” 虞书心抬起头,笑着摇了摇头:“没事,这是我要送给重要的人的礼物,亲手做才更有意义。” 丫鬟见她坚持,也不再多说,只是默默地为她换了一根更细的绣针,又端来一盆温水,让她绣累了可以泡泡手。 终于,在快到子时的时候,香囊总算绣好了。虽然兰草的叶子有些歪,花瓣的颜色也不均匀,但整体看起来还算清秀。虞书心在香囊里装上了晒干的薰衣草和薄荷,既能安神,又能驱蚊。她还在香囊的系带处绣了一个小小的“虞”字,算是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总算完成了!”虞书心伸了个懒腰,看着手里的香囊,心里满是成就感,【007,你看,我厉害吧!】 【宿主真棒!虽然有点小瑕疵,但胜在心意十足,萧景渊肯定会喜欢的!】007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第二天一早,虞书心就让丫鬟把香囊送到太子府。丫鬟回来后,带来了萧景渊的回话,说太子殿下很喜欢这个香囊,还让丫鬟带回来一盒西域进贡的葡萄,给虞书心当零嘴。 虞书心看着盒子里晶莹剔透的葡萄,心里甜滋滋的。看来,这香囊送对了,萧景渊对她的好感度应该又增加了不少。 接下来的几天,虞书心和萧景渊之间的互动渐渐多了起来。萧景渊偶尔会派人送来一些新奇的玩意儿,有时是一本罕见的孤本,有时是一盆名贵的花卉,而虞书心也会回送一些自己亲手做的小物件,比如绣着花纹的手帕,或者用水果做的蜜饯。 【宿主,根据系统检测,萧景渊对你的好感度已经达到30%了!继续加油,很快就能攻略成功了!】007兴奋地说道。 虞书心点点头,心里却没有放松。她知道,萧景渊是太子,身边围绕着各种各样的人,想要让他彻底爱上自己,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这天,侯夫人提议带虞书心去城外的别院散心,说那里空气好,风景也美,有助于她身体恢复。虞书心欣然同意,她正好想出去走走,换个环境,说不定还能遇到萧景渊。 别院坐落在半山腰,四周种满了桃树,此时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漫山遍野的桃花像一片粉色的海洋,美得让人窒息。虞书心沿着小路漫步,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桃花香,心情格外舒畅。 “这里的风景真好看啊!”虞书心忍不住感叹道,随手摘下一朵桃花,插在发间。 【宿主,你今天真好看,像个小仙女!】007的声音里满是赞叹。 虞书心正想调侃007几句,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争执声。她好奇地循着声音走去,只见两个穿着侍卫服饰的人正围着一个老妇人,似乎在抢夺什么。 “你们放开我!这是我儿子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你们不能拿走!”老妇人哭喊着,紧紧抱着一个布包,不肯松手。 “少废话!这东西是我们殿下要的,你敢不给?”其中一个侍卫不耐烦地说道,伸手就要去抢老妇人怀里的布包。 虞书心见状,立刻上前阻止:“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欺负一个老人家,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两个侍卫看到虞书心,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她的身份,语气瞬间变得恭敬起来:“原来是虞大小姐,属下参见虞大小姐。” “你们是谁家的侍卫?为什么要抢老人家的东西?”虞书心质问道,眼神锐利地看着那两个侍卫。 其中一个侍卫犹豫了一下,说道:“回虞大小姐,我们是太子殿下的侍卫,这老妇人手里的布包里装着一块玉佩,是殿下一直在找的东西,所以我们才……” “太子殿下?”虞书心心里一惊,没想到竟然是萧景渊的人。她看向老妇人,问道:“老人家,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手里的布包里真的有一块玉佩?” 老妇人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回大小姐,这布包里确实有一块玉佩,是我儿子生前戴在身上的,他去年在战场上牺牲了,这玉佩是他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我今天只是想来这里祭拜一下他,没想到会遇到他们……” 虞书心心里顿时明白了,萧景渊要找的玉佩,竟然是这个老妇人儿子的遗物。她看着老妇人悲伤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萧景渊可能有自己的理由,但无论妇人,也不能强抢一个老人家的遗物啊。 “你们先退下吧,这件事我会跟太子殿下说清楚的。”虞书心对那两个侍卫说道。 那两个侍卫有些犹豫,毕竟他们是奉了萧景渊的命令。但虞书心是永宁侯府的嫡女,又和太子殿下关系匪浅,他们也不敢得罪,只好不甘地退到一边。 虞书心走到老妇人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老人家,你别害怕,有我在,他们不会再抢你的东西了。” 老妇人感激地看着虞书心,连忙道谢:“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谁在这里喧哗?” 虞书心回头一看,只见萧景渊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锦袍,正缓步走来。他身后跟着几个侍卫,气场强大,让人不敢直视。 那两个侍卫看到萧景渊,连忙上前行礼:“殿下!” 萧景渊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虞书心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书心?你怎么会在这里?” 虞书心没有回答萧景渊的问题,而是指着老妇人,质问道:“萧景渊,你为什么要让你的侍卫抢这位老人家的玉佩?这是她儿子的遗物,你怎么能这么做?” 萧景渊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看向老妇人,又看了看虞书心,语气平静地说道:“书心,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要抢她的玉佩,只是想借来看一下,确认一些事情,看完之后自然会还给她。” “真的吗?”虞书心有些怀疑地看着萧景渊,“那你为什么不跟老人家好好说,非要让你的侍卫动手抢?” 萧景渊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也是刚到这里,还没来得及跟老人家沟通,我的侍卫就先动手了,是我管教不严。”他说着,看向那两个侍卫,眼神里带着一丝责备,“还不快给老人家道歉!” 那两个侍卫连忙走到老妇人面前,躬身道歉:“老人家,对不起,是我们鲁莽了,请您原谅。” 老妇人连忙摇了摇头:“没事,没事……” 萧景渊走到老妇人身边,语气温和地说道:“老人家,对不起,让您受惊吓了。我确实需要借您的玉佩看一下,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不会伤害您,看完之后立刻还给您,您看可以吗?” 老妇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虞书心,又看了看萧景渊,最终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拿出一块玉佩。玉佩是羊脂白玉做的,上面雕刻着一只展翅的雄鹰,做工精致,一看就不是凡品。 萧景渊接过玉佩,仔细观察着,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玉佩还给老妇人,说道:“多谢老人家,这块玉佩确实是我要找的东西,但它对您更重要,您好好收着吧。” 老妇人感激地接过玉佩,再次向萧景渊和虞书心道谢,然后便拿着布包,慢慢离开了。 老妇人走后,现场只剩下虞书心和萧景渊两个人。气氛有些尴尬,虞书心刚才那么凶地质问萧景渊,现在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对不起啊,我刚才误会你了。”虞书心小声地说道,不敢看萧景渊的眼睛。 萧景渊看着虞书心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没关系,是我没跟你解释清楚,而且我的侍卫确实做错了。不过,我倒挺喜欢你刚才那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很可爱。” 虞书心的脸颊瞬间红了,她抬起头,正好对上萧景渊温柔的眼神,心跳不由得加快。她连忙移开目光,看向旁边的桃花,假装欣赏风景。 萧景渊看着虞书心泛红的耳根,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他走到虞书心身边,和她并肩站着,说道:“这里的桃花很美,和你很配。” 虞书心的心跳更快了,她能感受到萧景渊身上传来的气息,那是一种淡淡的龙涎香,很好闻。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听到007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宿主!好消息!萧景渊对你的好感度一下子涨到50%了!看来这次的偶遇,让他对你的印象更好了!】 虞书心心里一喜,没想到这次的小插曲,竟然还帮了她一把。她转头看向萧景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是啊,这里的桃花确实很美,不过,有你在这里,风景好像更美了。” 萧景渊没想到虞书心会这么直白地夸赞自己,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虞书心明媚的笑容,心里忽然觉得,或许这个看似病弱的虞家嫡女,真的能给她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两人沿着桃花小径慢慢走着,聊着天,阳光透过桃花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这一刻,没有太子和侯府嫡女的身份束缚,只有两个年轻人之间最纯粹的交流。 虞书心知道,她和萧景渊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攻略萧景渊的任务,似乎比她想象中要顺利一些。不过,她也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她。 第4章 宫宴惊变藏危机,月下坦诚破心防 别院桃花宴后,虞书心与萧景渊的往来虽仍隔着一层“礼”,却多了几分寻常男女的意趣。有时是萧景渊送来一本新得的棋谱,附一张“近日偶得,思你或爱”的短笺;有时是虞书心遣人送去一碟刚做好的桂花糕,托词“府中糕点过剩,分与殿下尝鲜”。007每日播报的好感度卡在55%,不上不下,倒让虞书心沉下心——攻略太子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急不得。 这日傍晚,侯府收到入宫的请柬,说是皇后设宴,邀京中适龄贵女赴宴,为刚从行宫回来的长公主接风。侯夫人特意为虞书心挑了件烟霞色蹙金绣玉兰的襦裙,又让丫鬟为她梳了个垂挂髻,簪上一支赤金点翠步摇,镜中的少女眉如远山,眸若秋水,病气褪去大半,倒显出几分娇憨灵动。 “姐姐这模样,怕是要把京中所有贵女都比下去了!”刚被解除禁足的虞书兰不知何时凑到门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热络,眼神却在虞书心身上扫来扫去,像是在找什么破绽。 虞书心握着梳妆台上的玉梳,指尖轻轻一顿,转头时已换上温和的笑:“妹妹说笑了,不过是赴宴罢了,得体便好。”她清楚,虞书兰被禁足这些日子,定是憋了不少坏心思,这场宫宴怕是不会太平。 【宿主小心!系统检测到虞书兰身上有异常波动,她可能想在宫宴上对你动手!】007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 虞书心不动声色地应着丫鬟的话,在心里问道:“能查到她具体想做什么吗?” 【暂时查不到,只知道她早上偷偷见过靖安侯府的庶女,两人嘀咕了半天,看起来没好事。】007的语气带着担忧。 虞书心轻笑一声,将玉梳放回镜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想玩,我便陪她玩玩。” 入宫时,天色已暗,宫道两侧挂着的宫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透过薄纱,映得朱红宫墙格外温柔。虞书心跟着引路的宫女走进长乐宫,殿内早已坐满了人,衣香鬓影,笑语盈盈。她刚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就听到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抬头便见长公主萧景玥朝她走来。 长公主穿着一身宝蓝色织金宫装,发髻上插着一支累丝嵌宝凤钗,眉眼间与萧景渊有几分相似,却多了几分温婉。“这位便是永宁侯府的虞大小姐吧?”她笑着开口,声音清甜,“前些日子听闻你落水病重,如今瞧着,倒像是康复了。” 虞书心连忙起身行礼:“多谢长公主关怀,臣女已无大碍。” “免礼吧。”萧景玥扶起她,眼神温和,“我听景渊说,你性子爽朗,还懂些棋艺?改日得空,倒想与你对弈一局。” 这话一出,周围几道目光瞬间投了过来,有好奇,有嫉妒,还有几分探究。虞书心心里了然,萧景渊这是在暗中为她铺路,却也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她笑着应道:“长公主抬爱,臣女不过是略懂皮毛,若长公主不嫌弃,臣女自当奉陪。” 正说着,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声:“太子殿下到——”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虞书心也跟着屈膝,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朝门口望去。萧景渊穿着一身玄色绣金龙纹的朝服,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墨发用玉冠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明明是同样的容貌,换上朝服后却多了几分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他目光扫过殿内,在虞书心身上停顿了一瞬,才抬手道:“诸位免礼。” 宫宴正式开始,舞姬献舞,乐师奏乐,一派热闹景象。虞书心没什么胃口,只偶尔夹几口面前的菜,大多时候都在观察殿内的人。她注意到,虞书兰一直跟在靖安侯府庶女身边,时不时朝她这边看一眼,眼神闪烁,不知在盘算什么。 忽然,殿外一阵骚动,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在地上,声音发颤:“启禀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在偏殿晕倒了!”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皇后猛地站起身,脸色发白:“怎么回事?刚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快传太医!” 萧景渊也皱起眉头,起身道:“母后别急,儿臣先去看看。” 众人纷纷起身,议论纷纷,虞书心心里却警铃大作——长公主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晕倒?她刚想跟过去,就被虞书兰拦住了。 “姐姐,你这是要去哪?”虞书兰笑着问道,眼神里却带着一丝阴狠,“长公主晕倒,说不定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姐姐还是别去凑这个热闹了,免得惹祸上身。” 虞书心心里一沉,刚想开口,就见一个宫女拿着一支玉簪跑进来,跪在皇后面前,哭着说道:“皇后娘娘,奴婢在长公主晕倒的偏殿里,找到了这支玉簪,这支玉簪……是虞大小姐的!”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虞书心身上,有震惊,有鄙夷,还有幸灾乐祸。虞书心低头看向自己的发髻,那支赤金点翠步摇还在,可宫女手里拿着的,确实是她早上梳妆时,丫鬟不小心掉在地上的一支白玉簪!她早上明明让丫鬟收起来了,怎么会出现在偏殿? “虞书心!”皇后猛地一拍桌子,脸色铁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长公主下手!” “皇后娘娘明察!”虞书心连忙跪下,声音却很镇定,“臣女的玉簪早上不慎遗失,臣女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偏殿,更没有对长公主殿下下手!” “哼,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靖安侯夫人站出来,语气尖刻,“谁不知道你前些日子落水,怀疑是长公主身边的人做的,如今怕是怀恨在心,才对长公主下此毒手!” 虞书心心里冷笑,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既坐实了她的“动机”,又把脏水泼得干干净净。她抬头看向萧景渊,只见他眉头紧锁,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没有立刻开口。 【宿主!萧景渊的好感度下降了5%!现在只有50%了!你快想想办法啊!】007急得跳脚。 虞书心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皇后娘娘,臣女若想对长公主下手,怎会笨到留下自己的玉簪当证据?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虞书兰立刻接话,“姐姐,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宫女明明在偏殿找到你的玉簪,你还想狡辩?”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母后,儿臣觉得此事有蹊跷。”萧景渊走到虞书心身边,看向皇后,“长公主向来与虞大小姐无冤无仇,虞大小姐为何要对她下手?而且,虞大小姐今日一直坐在角落,中途并未离开过,如何能去偏殿对长公主下手?” 虞书心心里一暖,抬头看向萧景渊,正好对上他的目光,那眼神里没有怀疑,只有信任。 皇后愣了一下,看向旁边的宫女:“你确定虞大小姐今日没有离开过?” 宫女连忙点头:“回皇后娘娘,奴婢一直守在殿门口,并未见虞大小姐离开过。” 皇后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却还是有些怀疑:“那玉簪为何会出现在偏殿?” “这就要问找到玉簪的宫女,还有……”萧景渊的目光转向虞书兰,语气冰冷,“虞二小姐了。” 虞书兰脸色一白,连忙说道:“殿下,此事与我无关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萧景渊冷笑一声,看向旁边的侍卫,“去查!查今日谁去过偏殿,查虞二小姐今日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 侍卫立刻领命而去,虞书兰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虞书心看着她的模样,心里清楚,这场危机很快就要过去了。 没过多久,侍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药包,跪在地上禀报:“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臣等在虞二小姐的侍女身上搜到了这个药包,里面装的是‘**散’,与长公主体内检测到的药物成分一致!而且,臣等还查到,今日午后,虞二小姐曾偷偷去过偏殿,与长公主身边的一个宫女说了好一会儿话!” 真相大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虞书兰身上,充满了鄙夷和厌恶。虞书兰瘫倒在地,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厉声说道:“好你个虞书兰!竟敢在宫里兴风作浪,陷害姐妹,伤害长公主!来人啊,把她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侍卫上前,架起虞书兰就往外走。虞书兰挣扎着,哭喊着:“母后饶命!我不是故意的!是靖安侯府的庶女让我做的!”可没人理会她,很快就被拖出了殿外。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皇后看着虞书心,语气里带着歉意:“虞大小姐,委屈你了,是本宫错怪你了。” “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女并未放在心上。”虞书心起身,微微屈膝。 宫宴继续,可气氛却不如之前热闹。虞书心没什么心思再待下去,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向皇后请辞。萧景渊也跟着起身,说道:“母后,儿臣送虞大小姐出宫吧。” 皇后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 出宫的路上,两人并肩走在宫道上,宫灯的光映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沉默了许久,萧景渊才开口:“今日之事,委屈你了。” 虞书心摇摇头,笑了笑:“还好有你相信我,不然我可就说不清了。”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萧景渊看着她,眼神温柔,“你看似娇弱,却比谁都坚韧,不会用那些阴私手段害人。” 虞书心心里一动,抬头看向萧景渊,月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眼神里满是认真。她忽然觉得,这个看似威严的太子,其实也有温柔的一面。 “萧景渊,”她轻声开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萧景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声音低沉而温柔:“或许是因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你不像其他贵女那样虚伪、做作,你很真实,很有趣。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轻松。” 虞书心的脸颊微微泛红,心跳不由得加快。她低下头,踢着脚下的石子,小声说道:“其实……我也觉得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萧景渊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认真地说道:“书心,我知道我们之间隔着身份、隔着规矩,可我希望,我们能像今天这样,坦诚相对。” 虞书心抬起头,对上萧景渊的目光,那眼神里满是真诚和期待。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 【宿主!萧景渊的好感度涨到65%了!太好了!】007兴奋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虞书心没有理会007,只是看着萧景渊,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月光下,少女的笑容明媚动人,像一朵盛开的桃花,深深印在了萧景渊的心里。 到了侯府门口,虞书心停下脚步,转身对萧景渊说道:“今日多谢你送我回来,你也早点回去吧。” “好。”萧景渊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刻离开,“书心,明日我休沐,想约你去城外的茶馆喝茶,你愿意吗?” 虞书心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萧景渊期待的眼神,笑着点头:“我愿意。” 萧景渊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虞书心才转身走进侯府。她知道,她和萧景渊之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5章 茶馆对弈显真章,旧案疑云缠心尖 次日清晨,虞书心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吵醒的。她睁开眼,透过雕花窗棂看见天光大亮,晨雾还没散尽,像一层薄纱笼着院里的海棠树,叶片上挂着的露珠晶莹剔透,风一吹就滚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大小姐,该起了,太子殿下的马车估摸着快到府门口了。”贴身丫鬟青黛端着铜盆进来,热水里撒了几片玫瑰花瓣,水汽裹着淡淡的花香漫开来。 虞书心伸了个懒腰,指尖蹭过柔软的锦被,想起昨夜萧景渊在宫道上的邀约,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她挑了件湖水绿的软缎襦裙,领口和袖口绣着细碎的银线兰草,梳了个简单的双环髻,只簪了一支碧玉簪,衬得肌肤愈发白皙,眉眼间少了几分病气,多了几分灵动。 刚收拾妥当,就听见门外传来通报:“太子殿下到——” 虞书心走到正厅时,萧景渊正站在窗边看一幅墨竹图。他今日穿了身月白色常服,腰间系着一块羊脂白玉佩,没有了朝服的威严,倒多了几分温润如玉的气质。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目光落在虞书心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今日这身装扮,很适合你。” “殿下过奖了。”虞书心屈膝行礼,脸颊微微泛红。 两人并肩走出侯府,马车早已候在门口。车厢宽敞舒适,铺着厚厚的锦垫,小几上放着一碟刚做好的杏仁糕和一壶热茶。萧景渊递给虞书心一杯茶:“这是去年的雨前龙井,你尝尝。” 虞书心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一股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茶味清香醇厚,入口回甘,她忍不住赞道:“好茶。” 萧景渊看着她满足的模样,嘴角噙着笑:“喜欢就多喝点,茶馆那边还备了点心,都是你爱吃的。” 马车缓缓驶出城,沿途的风景渐渐变得开阔。田埂上的麦苗绿油油的,偶尔能看见几只白鹭从田间飞过,远处的青山笼罩在薄雾中,像一幅水墨丹青。虞书心掀开窗帘看着窗外,眼神里满是好奇——这是她穿来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如此悠闲地欣赏风景。 “喜欢郊外的风景?”萧景渊问道。 虞书心点点头:“嗯,比城里热闹的地方清静多了。” “以后若是喜欢,我常带你来。”萧景渊轻声说道,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虞书心心里一动,转头看向萧景渊,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她连忙移开视线,假装看窗外的风景,耳根却悄悄红了。 【宿主,萧景渊这是在撩你啊!好感度肯定又要涨了!】007兴奋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虞书心没理会007,心里却泛起一丝甜意。她知道萧景渊对自己有好感,可她不想太快推进关系——攻略太子,靠的不是一时的心动,而是长久的信任和默契。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一家名为“清风茶馆”的门口。茶馆坐落在半山腰,周围种满了竹子,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格外清幽。两人走进茶馆,掌柜的连忙迎了上来,恭敬地说道:“太子殿下,您预定的雅间已经准备好了。” 雅间在二楼,推开窗户就能看见远处的青山和竹林。萧景渊点了几样点心,又要了一壶新茶,待掌柜的离开后,他从袖中取出一副棋谱:“昨日说你懂棋艺,今日正好对弈一局,如何?” 虞书心看着棋盘上黑白分明的棋子,心里有些发怵。原主确实懂些棋艺,可她前世是个连五子棋都下不好的人。她硬着头皮说道:“殿下棋艺高超,臣女只是略懂皮毛,怕是会让殿下笑话。” “无妨,只是消遣罢了。”萧景渊笑着摆好棋子,“你先落子。” 虞书心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原主记忆里的棋谱,小心翼翼地落下一子。萧景渊也不着急,慢慢落下一子,两人你来我往,棋盘上的棋子渐渐多了起来。 起初,虞书心还能勉强跟上萧景渊的节奏,可越到后面,她就越力不从心。眼看自己的棋子就要被萧景渊围住,她急得额头都冒了汗,手指在棋盘上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萧景渊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这里落子,可解困局。”他指着棋盘上的一个位置,语气温和。 虞书心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只要在这里落子,就能化解眼前的危机。她连忙落下一子,心里松了口气:“多谢殿下指点。” “下棋讲究的是布局和耐心,不能急。”萧景渊一边落子,一边说道,“就像做人做事,若只看眼前,很容易陷入困局,唯有着眼长远,才能走得稳、走得远。” 虞书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萧景渊这话看似在说下棋,实则是在教她做人的道理。她抬头看向萧景渊,只见他专注地看着棋盘,眉头微蹙,眼神锐利,仿佛在谋划着一场大棋。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萧景渊不仅仅是一个温柔的太子,更是一个有谋略、有远见的领导者。 两人又下了一会儿,虞书心渐渐找到了感觉,虽然还是比不上萧景渊,却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手忙脚乱。就在这时,雅间外传来一阵争吵声,打断了两人的棋局。 “我都说了,我没有偷你的钱袋!你别血口喷人!”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带着愤怒。 “不是你偷的,难道是它自己长腿跑了?我就跟你擦肩而过,钱袋就不见了,不是你是谁?”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尖刻而蛮横。 虞书心好奇地走到窗边,掀开一点窗帘往下看。只见茶馆门口,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年轻男子正被一个穿着绸缎的中年男子拉扯着,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年轻男子脸色涨红,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愤怒,中年男子则一脸得意,仿佛笃定了年轻男子就是小偷。 “殿下,要不要去看看?”虞书心回头问道。 萧景渊走到窗边,看了一眼楼下的情况,眉头微蹙:“去看看吧,免得有人仗势欺人。” 两人下楼走到门口,中年男子看到萧景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他的身份,连忙松开手,躬身行礼:“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年轻男子也连忙跟着行礼,眼神里满是惊讶。 萧景渊点点头,语气平静地问道:“何事在此喧哗?” 中年男子连忙说道:“回殿下,草民的钱袋不见了,刚才就跟他擦肩而过,钱袋就没了,草民怀疑是他偷的!”他指着年轻男子,语气肯定。 年轻男子连忙辩解:“殿下明察!草民没有偷他的钱袋!草民是个书生,今日是来茶馆看书的,怎么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萧景渊看向年轻男子,只见他虽然穿着粗布衣衫,却身姿挺拔,眼神清澈,不像是会偷东西的人。他又看向中年男子:“你的钱袋里有什么?有多少银子?” 中年男子想了想,说道:“钱袋是棕色的,里面有五两银子,还有一张欠条。” 萧景渊看向旁边的侍卫:“搜一下。” 侍卫上前,仔细搜查了年轻男子的身上,却什么也没找到。中年男子见状,脸色有些难看:“不可能!怎么会没有?难道是你藏起来了?” 年轻男子气得浑身发抖:“我都说了我没有偷!你再这样污蔑我,我就去官府告你!” 就在这时,一个茶馆的伙计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的钱袋,说道:“殿下,草民在柜台后面的角落里找到了这个钱袋,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客官的。” 中年男子一看,连忙说道:“是我的!是我的钱袋!”他接过钱袋,打开一看,里面的银子和欠条都在,脸色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看来是个误会。”萧景渊看着中年男子,语气冰冷,“以后做事,要先查明真相,不可随意污蔑他人,否则,按律处置!” 中年男子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草民知道错了,草民再也不敢了!”他转身看向年轻男子,尴尬地说道:“这位公子,对不起,是草民错怪你了,还请你原谅。” 年轻男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显然还在生气。 萧景渊看着年轻男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年轻男子连忙回答:“回殿下,草民叫苏文轩,是城郊苏家屯的人,来京城是为了参加科举。” “哦?”萧景渊眼神一亮,“你也是读书人?可有考取功名的志向?” 苏文轩点点头,眼神里满是坚定:“草民自幼苦读,就是希望能考取功名,为国效力,为民请命。” 萧景渊满意地点点头:“好!有志向!既然你是来参加科举的,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去太子府找我。” 苏文轩又惊又喜,连忙躬身行礼:“多谢殿下!草民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 中年男子和苏文轩离开后,周围的人也渐渐散去。虞书心看着萧景渊,眼神里满是敬佩:“殿下刚才处理事情的样子,真威风。” 萧景渊笑了笑:“不过是主持公道罢了。对了,我们的棋还没下完,回去继续?” 虞书心点点头,两人并肩走回雅间。刚坐下,萧景渊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昨日宫宴上,长公主晕倒的事情,我查到一些线索。” 虞书心心里一紧:“什么线索?” “长公主身边的那个宫女,也就是帮虞书兰做事的那个,已经招了。”萧景渊语气凝重,“她说,虞书兰只是被人利用了,真正想害长公主的,是靖安侯府的人。而且,他们这么做,似乎和三年前的一桩旧案有关。” “三年前的旧案?”虞书心疑惑地问道。 萧景渊点点头:“嗯,三年前,我父皇派了一位大臣去江南查贪腐案,可那位大臣刚到江南就意外身亡了,案子也不了了之。而那位大臣,正是苏文轩的父亲。” 虞书心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么说,苏文轩来京城参加科举,不仅仅是为了考取功名,还有可能是为了查明他父亲的死因?” “很有可能。”萧景渊眼神锐利,“靖安侯府一直掌管着江南的盐运,当年那位大臣查的贪腐案,很可能就和靖安侯府有关。他们这次想害长公主,或许是因为长公主最近在调查三年前的旧案,他们怕事情败露,才想先下手为强。” 虞书心恍然大悟,原来这背后还藏着这么复杂的阴谋。她看着萧景渊,问道:“那殿下打算怎么办?” 萧景渊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坚定:“三年前的旧案,我定会查明真相,还苏文轩父亲一个清白。至于靖安侯府,他们既然敢在宫里兴风作浪,就必须付出代价。” 虞书心看着萧景渊坚定的眼神,心里忽然觉得很踏实。她知道,萧景渊不仅仅是一个温柔的太子,更是一个有担当、有正义感的领导者。她忽然觉得,攻略这样一个人,不仅仅是为了完成任务,更是为了和他一起,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从诗词歌赋聊到朝政民生,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萧景渊看着虞书心,眼神温柔:“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府吧。” 虞书心点点头,两人起身离开茶馆。马车行驶在回去的路上,车厢里很安静,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虞书心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思绪万千。 “书心,”萧景渊忽然开口,“谢谢你今日陪我。” 虞书心转头看向萧景渊,笑着说道:“我也很开心。” 萧景渊看着她的笑容,眼神里满是温柔:“书心,我知道我们之间还有很多阻碍,可我希望,我们能一起面对。” 虞书心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她看着萧景渊真诚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好。” 【宿主!萧景渊的好感度涨到70%了!太好了!】007兴奋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虞书心没有理会007,只是看着萧景渊,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知道,她和萧景渊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但她也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 第6章 盲盒棋局藏巧思,暗巷惊变显真心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永宁侯府的朱红门槛,青黛就抱着个锦盒冲进了虞书心的卧房,声音里满是雀跃:“大小姐!太子殿下派人送东西来了,说是给您的‘早间惊喜’!” 虞书心刚梳好半头长发,闻言转头就看见锦盒上绣着的缠枝莲纹样——这纹样她熟,上次装香囊的盒子就是这个款式,只是这次的盒子多了几分俏皮,边角处还绣了只歪头的小兔子。她指尖戳了戳兔子耳朵,笑着打开锦盒,里面没放金银珠宝,倒躺着一副巴掌大的迷你围棋,棋盘是紫檀木做的,棋子是温润的和田玉,最妙的是棋盒里还压着张纸条,上面是萧景渊苍劲的字迹:“今日休沐,特邀虞大小姐共赴‘盲盒棋局’,地点照旧,午时见。” “盲盒棋局?”虞书心挑眉,这萧景渊还挺会玩,连古代都搞起了“盲盒”套路,“007,你说他这‘盲盒’里藏的什么玄机?” 【说不定是让你随机落子,输了有惩罚,赢了有奖励?】007的声音里满是好奇,【宿主加油!赢了说不定能让好感度再涨涨!】 虞书心笑着摇了摇头,指尖捏起一颗白玉棋子,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她选了件鹅黄色的襦裙,领口绣着浅粉色的桃花,梳了个清爽的垂鬟分肖髻,只簪了支珍珠簪子,镜子里的少女眉眼弯弯,活像只刚睡醒的小团子,哪还有半分前些日子的病弱模样。 午时一到,萧景渊的马车准时停在侯府门口。虞书心刚上车,就被一股淡淡的桃花香裹住——车厢里放着个白瓷瓶,里面插着几枝新鲜的桃花,小几上还摆着一碟刚做好的桃花酥,粉粉嫩嫩的,看着就好吃。 “这桃花酥是御膳房新做的,你尝尝。”萧景渊递过一块桃花酥,眼神里带着期待。 虞书心咬了一口,酥皮簌簌地掉在手里,甜而不腻的桃香在嘴里散开,她眼睛一亮:“好吃!比上次的桂花糕还好吃!” 萧景渊看着她嘴角沾着的酥皮,忍不住伸手替她擦掉,指尖碰到她的脸颊时,两人都愣了一下。虞书心的脸颊瞬间红透,连忙低下头假装吃桃花酥,耳尖却悄悄发烫。萧景渊也轻咳一声,转头看向窗外,耳根微微泛红——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亲近一个女子,心跳竟有些不受控制。 【哇!宿主!萧景渊刚才那个动作好苏啊!好感度好像又涨了一点,现在72%了!】007兴奋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开。 虞书心没理会007,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她偷偷抬眼看向萧景渊,只见他正看着窗外的风景,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脸上,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线,竟有些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马车很快就到了清风茶馆,掌柜的早已把雅间收拾妥当。萧景渊牵着虞书心的手走上二楼——这次他没再保持距离,而是自然地牵住了她的手,掌心温热,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虞书心的心跳更快了,却没有挣脱,任由他牵着自己走进雅间。 雅间里的棋盘已经摆好,只是棋盘上多了几个贴着红纸的小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放着一颗棋子。萧景渊指着棋盘笑道:“这就是我所说的‘盲盒棋局’,每个格子里的棋子有黑有白,我们轮流选格子,选到什么颜色的棋子就落什么子,最后谁的棋子多谁赢,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怎么样?” 虞书心眼睛一亮,这玩法倒新鲜:“好啊!不过我要是输了,你可不能提太过分的要求。” “放心,我不是那种人。”萧景渊笑着坐下,“你先选。” 虞书心选了个靠近角落的格子,掀开红纸一看,是颗白棋,她笑着把棋子落在棋盘上:“运气不错!” 萧景渊选了个中间的格子,是颗黑棋,他也落下棋子:“看来今天我们的运气都不错。” 两人轮流选格子,棋局渐渐变得热闹起来。虞书心的运气时好时坏,有时选到白棋能堵住萧景渊的路,有时选到黑棋却帮了萧景渊的忙,气得她直跺脚。萧景渊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没关系,就算你输了,我也只要你陪我再下一局。” 虞书心哼了一声:“谁要输了?我还没发力呢!” 就在这时,虞书心选到了一颗白棋,正好落在了棋盘的关键位置,一下子堵住了萧景渊的好几颗黑棋。她兴奋地拍手:“太好了!我赢定了!” 萧景渊看着棋盘,无奈地笑了笑:“看来今天是我输了,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要求?” 虞书心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我听说城西新开了家糖画铺,做的糖画又好看又好吃,你陪我去吃好不好?” 萧景渊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好,只要你喜欢,去哪里都可以。” 两人刚走出茶馆,就看见苏文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卷书,像是在等什么人。他看到萧景渊和虞书心,连忙上前行礼:“草民参见太子殿下,虞大小姐。” “你怎么在这里?”萧景渊问道。 苏文轩连忙说道:“回殿下,草民今日来茶馆看书,正好遇到一位旧友,他说有关于我父亲旧案的线索,让我在这里等他,可我等了快一个时辰,他还没来。” 萧景渊眉头微蹙:“你那位旧友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他叫李默,是个郎中。”苏文轩回答道,“他说三年前曾给我父亲看过病,知道一些事情。” 萧景渊眼神一沉:“此事恐怕有诈,你随我们一起走,我派人去查一下这个李默的底细。” 苏文轩连忙点头:“多谢殿下!” 三人刚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穿着黑衣的人手持匕首,朝着苏文轩冲了过来:“受死吧!” 萧景渊脸色一变,连忙将虞书心护在身后,对身边的侍卫喊道:“保护苏文轩!” 侍卫们立刻拔出佩剑,与黑衣人打了起来。黑衣人的武功很高,侍卫们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一个黑衣人趁机绕过侍卫,朝着苏文轩刺去,萧景渊见状,连忙挡在苏文轩面前,手臂被匕首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殿下!”虞书心惊呼一声,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萧景渊回头对她笑了笑:“别担心,我没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是萧景渊派去查李默底细的侍卫回来了。他们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刻拔刀加入战斗,黑衣人见状,知道大势已去,连忙转身逃跑,却被侍卫们追上,全部抓获。 虞书心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帮萧景渊包扎伤口,眼泪滴落在他的手臂上:“都怪我,要是我不提议去糖画铺,你就不会受伤了。” 萧景渊轻轻擦去她的眼泪,语气温柔:“不怪你,是我自己要保护你们的。再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苏文轩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满是感激:“殿下,您为了草民受伤,草民无以为报,以后定当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萧景渊点点头:“起来吧,先把这些黑衣人带回去审问,看看他们是谁派来的。” 侍卫们押着黑衣人离开后,萧景渊看着虞书心红肿的眼睛,心里满是心疼:“别哭了,我们去糖画铺,好不好?” 虞书心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好,但是你要先让郎中给你包扎好伤口。” 萧景渊笑着点头:“听你的。” 三人来到城西的糖画铺,铺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手艺很好。虞书心选了个兔子形状的糖画,萧景渊选了个龙形的,苏文轩则选了个书卷形状的。虞书心拿着糖画,小心翼翼地喂给萧景渊:“你尝尝,很甜的。” 萧景渊张开嘴,咬了一口糖画,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心里也暖暖的。他看着虞书心认真的模样,忍不住说道:“书心,有你在,真好。” 虞书心的脸颊瞬间红透,低下头,小声说道:“我也是。” 【宿主!萧景渊的好感度涨到78%了!再加把劲,很快就能到80%了!】007兴奋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虞书心没理会007,只是看着萧景渊,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知道,经过今天的事情,她和萧景渊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但她也清楚,靖安侯府的人不会善罢甘休,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危险在等着他们。 夕阳西下,三人踏上了回府的路。马车行驶在石板路上,车厢里很安静,只有虞书心和萧景渊偶尔的交谈声。苏文轩坐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查明父亲的旧案,帮助萧景渊扫清障碍,也不辜负他今日的救命之恩。 回到侯府门口,虞书心看着萧景渊手臂上的伤口,忍不住叮嘱道:“你回去一定要让郎中好好包扎,别碰水,也别做太劳累的事情,知道吗?” 萧景渊笑着点头:“知道了,我的小管家婆。”他伸手捏了捏虞书心的脸颊,“明日我再来看你。” 虞书心点点头,看着萧景渊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走进侯府。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里满是甜蜜——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美好的感觉。 新人一枚,文笔不好,宝子们多提建议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盲盒棋局藏巧思,暗巷惊变显真心 第7章 糖画余韵牵情思,密信疑云破局来 晨光透过窗纱漫进卧房时,虞书心正对着枕边的小锦盒发呆。盒子里躺着半块没吃完的龙形糖画——昨日从城西回来,她特意把萧景渊咬过的那半块包好带回来,糖霜虽已有些化软,却还留着淡淡的甜香,像极了他掌心的温度。 “大小姐,太子殿下派人送药来了!”青黛端着个描金药碗走进来,语气里满是笑意,“听说这是太医院特制的金疮药,涂了不留疤,殿下还特意叮嘱,让您亲自给……” “亲自给什么?”虞书心猛地抬头,耳尖瞬间红透。她当然知道青黛没说完的话——昨日萧景渊受伤的手臂,今日换药,他竟想让自己去? 【哟~宿主,萧景渊这是想趁机“贴贴”啊!这波操作够撩,好感度怕是又要稳涨!】007的声音带着调侃,【不过话说回来,你敢不敢去啊?】 虞书心轻咳一声,假装整理衣襟:“殿下受伤本就因我而起,去看看也是应该的。”话虽这么说,指尖却忍不住攥紧了衣角——前世连给闺蜜贴创可贴都手抖的人,如今要给当朝太子换药,想想都觉得心跳要“过载”。 她选了件天青色软缎襦裙,领口绣着细碎的银线云纹,配了条同色的百褶裙,走动时裙摆像漾开的水波。梳妆时特意让青黛梳了个简单的双环髻,只簪了支珍珠嵌蓝宝石的簪子,镜中少女眉眼弯弯,褪去了往日的娇怯,多了几分灵动的娇憨。 刚走到侯府门口,就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树下。萧景渊的侍卫长林风快步迎上来,躬身笑道:“虞大小姐,殿下在车里等您,特意吩咐说,今日不坐马车,带您走条‘秘密路线’。” “秘密路线?”虞书心挑了挑眉,掀开车帘时,瞬间被一股清甜的梨花香裹住。车厢里铺着厚厚的兔毛垫,小几上摆着一碟刚做好的梨膏糖,还有个白瓷瓶,里面插着几枝带着晨露的梨花——正是她昨日随口提过喜欢的花。 “醒了?”萧景渊坐在软垫上,左臂打着白色的绷带,脸色却比昨日好了许多。他见虞书心盯着梨花发呆,笑着递过一块梨膏糖:“昨日听你说喜欢梨花,今早特意让人去城外梨园摘的。至于‘秘密路线’,是带你去个好地方。” 虞书心接过梨膏糖,甜意在舌尖化开,心里却泛起一丝担忧:“你的伤……能出门吗?” “放心,”萧景渊抬了抬没受伤的右臂,语气轻松,“不过是划了道小口子,再不动动,骨头都要生锈了。再说,有你在,就算疼也能忍。” 这话听得虞书心脸颊发烫,刚想反驳,马车忽然停下。掀开车帘一看,外面竟是条青石板铺就的小巷,两侧是白墙黛瓦的民居,墙头上爬满了粉色的蔷薇,风一吹,花瓣簌簌落在肩头,像下了场微型花瓣雨。 “这里是京城最老的巷子,叫‘蔷薇巷’。”萧景渊牵着她的手下车,掌心温热干燥,“往前走有个老茶馆,里面的杏仁茶堪称一绝,比御膳房的还地道。” 两人沿着小巷慢慢走,脚下的青石板被晨露打湿,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偶尔有提着菜篮的老奶奶走过,看到萧景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看来这位太子殿下,倒是常来这市井小巷。 “殿下怎么知道这个地方?”虞书心好奇地问。 “以前微服私访时发现的,”萧景渊指着巷口的老槐树,“那棵树下的糖画铺,去年还在,可惜今年老板回老家了。”他转头看向虞书心,眼神温柔,“不过还好,昨天带你吃到了城西的糖画。” 虞书心心里一暖,原来他连自己随口提的小事都记在心里。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看到前面茶馆门口围着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像是出了什么事。 “去看看?”萧景渊挑眉,牵紧了她的手。 走近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少年正跪在地上,抱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腿哭:“张掌柜,求您再宽限几天,我爹的药钱我一定凑齐!” 被称作张掌柜的中年男子满脸不耐烦,用力甩开少年的手:“宽限?我都宽限你三次了!今天再不还钱,就把你家那间破铺子卖了抵债!” 少年哭得更凶了:“那铺子是我爹唯一的念想,不能卖啊!” 虞书心看着少年单薄的身影,心里泛起一丝不忍。她刚想上前,萧景渊却轻轻拉住她,摇了摇头。只见他走上前,语气平静地问:“欠了多少银子?” 张掌柜看到萧景渊的衣着,知道不是普通人,连忙收起凶相:“回这位公子,欠了五十两。” 萧景渊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张掌柜:“这五十两,我替他还了。” 张掌柜接过银子,喜笑颜开:“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说着,转身就走。 少年连忙爬起来,对着萧景渊磕头:“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敢问公子高姓大名,日后我一定报答!” “不必了,”萧景渊扶起少年,语气温和,“好好照顾你爹,以后有困难,可以去太子府找林风。”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再次磕头:“草民叩谢太子殿下!” 待少年离开后,虞书心看着萧景渊,眼神里满是敬佩:“没想到你还会管这种小事。” “百姓的事,哪有小事?”萧景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再说,帮了他,说不定以后还能帮上我们的忙。” 两人走进茶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伙计很快端来两碗杏仁茶,乳白色的茶汤上撒着一层碎杏仁,香气扑鼻。虞书心喝了一口,甜而不腻,带着淡淡的杏仁香,比她以前喝过的任何杏仁茶都好喝。 “怎么样?没骗你吧?”萧景渊看着她满足的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 虞书心点点头,正想说话,忽然看到窗外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苏文轩!他穿着一身深色衣衫,神色匆匆,手里还拿着一个油纸包,像是在躲避什么人。 “苏文轩?”虞书心轻声说道。 萧景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眉头微蹙:“他怎么会在这里?看他的样子,似乎有急事。” 两人连忙结了账,悄悄跟了上去。苏文轩沿着小巷快步走着,最后走进了一家偏僻的杂货铺。萧景渊和虞书心躲在巷口的槐树后,只见杂货铺的老板接过苏文轩手里的油纸包,打开看了一眼,随即脸色大变,连忙把苏文轩拉进了里屋。 “看来他们在密谋什么。”萧景渊低声说道,“我们得想办法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虞书心点点头,目光落在杂货铺的后窗上——窗户虚掩着,似乎能听到里面的声音。两人悄悄绕到后窗,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这密信上说,靖安侯府要在三日后的科举放榜日动手,除掉太子殿下和你!”杂货铺老板的声音带着惊慌。 “什么?”苏文轩的声音满是震惊,“他们为什么要除掉我?我只是个普通的书生!” “你爹当年查的贪腐案,牵扯到了靖安侯府的核心利益,他们怕你查明真相,所以要斩草除根!”老板的声音压低了几分,“而且,太子殿下最近一直在查三年前的旧案,他们怕殿下查到他们头上,所以想趁机除掉殿下!” 虞书心和萧景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震惊。原来,靖安侯府的目标不仅仅是苏文轩,还有萧景渊! “那我们该怎么办?”苏文轩的声音带着慌乱。 “别慌,”老板的声音冷静了一些,“我已经把密信抄了一份,你拿着这份抄件,尽快去太子府找太子殿下,让殿下提前做好准备。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能让靖安侯府的人发现!” “好!我这就去!”苏文轩的声音带着坚定。 虞书心和萧景渊连忙悄悄离开,回到巷口的马车旁。萧景渊的脸色凝重:“没想到靖安侯府竟然这么大胆,敢在科举放榜日动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虞书心问道,心里满是担忧。 “先回太子府,”萧景渊的眼神锐利,“我要立刻派人去查靖安侯府的动向,同时做好防备。另外,苏文轩手里的密信抄件很重要,我们要确保他能安全把密信送到太子府。” 两人刚坐上马车,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几个穿着黑衣的人正朝着杂货铺的方向跑去——显然是靖安侯府的人发现了异常! “不好!苏文轩有危险!”萧景渊脸色一变,立刻对林风说道,“快,去杂货铺,保护苏文轩!” 林风立刻策马扬鞭,马车朝着杂货铺的方向疾驰而去。虞书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攥着衣角,心里默默祈祷:苏文轩,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马车很快就到了杂货铺门口,只见苏文轩正被几个黑衣人围在中间,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油纸包,神色坚定。林风立刻拔刀冲了上去,与黑衣人打了起来。萧景渊也想下车帮忙,却被虞书心拉住:“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再受伤了!” 萧景渊看着虞书心担忧的眼神,心里一暖,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很快,林风就制服了几个黑衣人。苏文轩连忙跑到马车旁,递给萧景渊一个油纸包:“殿下,这是密信的抄件,您快看看!” 萧景渊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份密信抄件,上面详细写着靖安侯府在科举放榜日的行动计划。他看完后,脸色更加凝重:“幸好我们及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殿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苏文轩问道。 “先回太子府,”萧景渊说道,“我们从长计议。” 马车朝着太子府的方向驶去,车厢里很安静。虞书心看着萧景渊凝重的侧脸,轻声说道:“别太担心,我们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萧景渊转头看向她,眼神温柔:“有你在,我就不怕。”他伸手握住虞书心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让她瞬间安心了许多。 【宿主!萧景渊的好感度涨到82%了!看来共同经历危险,真的能拉近距离啊!】007的声音带着兴奋。 虞书心没有理会007,只是看着萧景渊,心里满是坚定——不管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危险,她都会陪在他身边,一起面对。 第8章 密信推演布巧局,花灯夜语诉心音 太子府书房的烛火彻夜未熄,青铜灯盏里的灯油添了两回,烛芯结出的灯花被萧景渊用银簪轻轻挑断,火星溅落在摊开的密信抄件上,映得他眼底的寒芒愈发清晰。 虞书心坐在一旁的软榻上,手里捧着杯早已凉透的菊花茶。她看着萧景渊将密信上的关键信息用朱砂笔圈出——科举放榜日辰时三刻,靖安侯府会派人在放榜台附近的茶肆设伏,假借“流民闹事”的名义,趁乱对苏文轩下杀手,若有机会,便对萧景渊动手。 “流民闹事?这借口倒是找得‘接地气’。”虞书心轻嗤一声,指尖划过密信上“流民”二字,“他们怕是忘了,殿下上个月刚拨款在城外建了流民安置所,如今京城周边哪来这么多‘流民’?” 萧景渊放下朱砂笔,转头看向她时,眼底的寒芒已淡了几分,多了些笑意:“所以这才是他们的破绽。不过,能想到用流民做幌子,倒也说明靖安侯府的人没那么蠢。”他起身走到软榻旁,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困了就靠会儿,这里有我盯着。” “我不困。”虞书心摇摇头,顺势抓住他没受伤的手腕,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腕间的玉串,“我在想,我们能不能‘将计就计’?他们想借流民闹事,我们就先把‘流民’的身份坐实,再反过来抓他们的把柄。” 【哟!宿主这脑子转得够快啊!这波反杀操作,萧景渊肯定要对你刮目相看!】007的声音带着兴奋,【我赌五毛,他等会儿肯定要夸你!】 萧景渊果然眼前一亮,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说说你的想法。” 虞书心直起身,从桌上拿起一张空白宣纸,用炭笔简单画了个放榜台的草图:“你看,放榜台在朱雀大街中段,东侧是茶肆,西侧是绸缎庄,北面是巷口。我们可以提前让林风带些侍卫,扮成流民在茶肆附近‘游荡’,一旦靖安侯府的人动手,侍卫们就可以立刻‘反水’,以‘维持秩序’的名义把他们拿下。” 她顿了顿,又在草图上圈出巷口的位置:“另外,让苏文轩提前半个时辰到放榜台,我们在巷口安排暗卫,若是靖安侯府的人想绕后,暗卫就能及时拦截。这样一来,既能保护苏文轩,又能把靖安侯府的人一网打尽。” 萧景渊看着草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又看向虞书心眼里的光,嘴角忍不住上扬:“没想到我的书心不仅会下棋,还懂谋略。这计划比我刚才想的还要周全。”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满是宠溺,“不过,你就不怕到时候场面混乱,伤到自己?” “有你在,我怕什么?”虞书心抬头看他,眼底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再说,我又不冲在前面,就在茶肆二楼看着,保证不给你添乱。” 萧景渊看着她这幅乖巧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刚想再说些什么,门外传来林风的声音:“殿下,苏文轩公子来了,说有要事禀报。” “让他进来。”萧景渊收回手,重新坐回书桌后,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苏文轩走进书房时,手里还拿着一卷书,脸色比昨日好了许多。他躬身行礼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殿下,这是草民父亲当年留下的账本,上面记录了靖安侯府在江南盐运中贪赃枉法的证据。草民昨日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的,或许能帮上忙。” 萧景渊接过账本,翻开一看,里面详细记录了靖安侯府每年在盐运中克扣的银两数目,还有与地方官员勾结的证据。他眼神一沉:“有了这账本和密信,就算靖安侯府想抵赖,也难了。” 三人又商议了许久,确定了放榜日的每一个细节,直到天快亮时,苏文轩才离开太子府。虞书心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打了个哈欠,眼底泛起淡淡的青黑。 “快去休息吧,”萧景渊起身扶着她,“放榜日还有两天,你得养足精神。”他把她送到客房门口,又叮嘱道,“要是睡不着,就让丫鬟给你煮碗安神汤,别硬撑。” 虞书心点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心里满是暖意。她走进客房,刚躺下,就听到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是丫鬟的声音:“虞大小姐,殿下让小的给您送碗安神汤来。” 虞书心心里一暖,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她喝完安神汤,很快就睡着了,梦里都是放榜日顺利拿下靖安侯府的场景。 接下来的两天,太子府上下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萧景渊每天都会抽出时间陪虞书心说话,有时是给她讲京城的趣事,有时是陪她下几局棋,两人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又近了一步。 终于到了科举放榜日。清晨,虞书心换上一身淡紫色的襦裙,领口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梳了个简单的垂鬟分肖髻,只簪了支珍珠簪子。萧景渊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惊艳:“今日这身装扮,很适合你。” “殿下过奖了。”虞书心脸颊微红,伸手帮他理了理衣领,“你也要小心,别让自己受伤。” 萧景渊点点头,牵着她的手走出太子府。马车行驶在朱雀大街上,街上早已挤满了人,到处都是等待放榜的考生和看热闹的百姓。 马车在茶肆附近停下,林风早已带着侍卫扮成流民在茶肆附近“游荡”。萧景渊和虞书心走进茶肆,上了二楼的雅间。从雅间的窗户往下看,放榜台周围的情况一目了然。 “苏文轩来了。”虞书心指着楼下,只见苏文轩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衫,正朝着放榜台走去。他的身边跟着两个暗卫,扮成了考生的模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萧景渊点点头,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靖安侯府的人也该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几个穿着粗布衣衫的人出现在茶肆附近,眼神不停地在苏文轩身上打转。虞书心一眼就看出,他们虽然穿着流民的衣服,却面色红润,手上没有老茧,显然是假扮的。 “来了。”虞书心轻声说道。 萧景渊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平静:“再等等,等他们动手。” 辰时三刻,放榜官准时出现,开始宣读榜单。当读到“苏文轩,第三名探花”时,苏文轩激动地走上前,接过榜单。就在这时,那几个假扮流民的人突然冲了上去,手里拿着匕首,朝着苏文轩刺去! “动手!”萧景渊低喝一声。 早已埋伏好的侍卫立刻冲了上去,以“维持秩序”的名义拦住了那几个假扮流民的人。茶肆附近的百姓见状,纷纷惊呼着后退,场面一度有些混乱。 就在这时,巷口又冲出来几个黑衣人,想要绕后偷袭苏文轩,却被埋伏在巷口的暗卫拦住。双方很快就打了起来,黑衣人渐渐落入下风,很快就被全部制服。 萧景渊和虞书心走下茶肆,看着被绑起来的黑衣人,眼神冰冷:“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咬着牙,不肯说话。就在这时,苏文轩走上前,从怀里掏出账本:“你们不用抵赖了,这是你们靖安侯府贪赃枉法的证据,还有你们想刺杀殿下和我的密信,我们都有!” 黑衣人看到账本和密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再也撑不住,连忙说道:“是……是靖安侯派我们来的!他让我们趁乱杀了苏文轩和太子殿下,嫁祸给流民!” 周围的百姓听到这话,纷纷惊呼起来,看向黑衣人的眼神里满是愤怒。 “靖安侯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萧景渊语气冰冷,“林风,把这些人带回去,严加审问,另外,立刻派人去靖安侯府,将靖安侯捉拿归案!” “是!”林风领命,带着侍卫押着黑衣人离开。 苏文轩看着萧景渊,感激地说道:“多谢殿下,若不是您和虞大小姐,草民今日恐怕性命难保。” 萧景渊摇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父亲的冤屈,我会帮他洗刷,靖安侯府的人,也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放榜日的风波就此平息。夕阳西下,萧景渊牵着虞书心的手走在朱雀大街上。街上的百姓看到他们,纷纷热情地打招呼,眼神里满是敬佩。 “今天谢谢你。”萧景渊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虞书心,眼神温柔,“若不是你的计划,今天也不会这么顺利。” 虞书心摇摇头,笑着说道:“我们是一起的,不用这么客气。” 两人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走到了河边。河边挂满了花灯,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萧景渊买了两盏花灯,递给虞书心一盏:“我们也放盏花灯吧,许个愿。” 虞书心接过花灯,看着里面跳动的烛火,轻声说道:“我希望以后再也没有坏人,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萧景渊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温柔:“我希望,以后的每一个日子,都能和你一起度过。” 虞书心的脸颊瞬间红透,抬头看向他,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她知道,这一刻,他们的心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宿主!萧景渊的好感度涨到88%了!就差一点点了!】007兴奋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虞书心没有理会007,只是看着萧景渊,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知道,他们的故事,还会有很多很多美好的日子。 第9章 晨雾探案寻疑踪,驿站惊魂揭暗流 太子府的晨雾总带着三分缠绵。天刚蒙蒙亮,庭院里的金桂就把香气揉进雾里,细碎的花瓣沾着露水,落在青石板上,像撒了把碎金。虞书心踩着露水往书房走时,远远就看见萧景渊站在廊下,玄色常服的衣角被风掀起,手里捏着卷竹简,眉头微蹙——活脱脱一副“老干部操心家国大事”的模样。 “殿下,您这是又‘沉浸式办公’呢?”虞书心轻手轻脚凑过去,突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萧景渊被她吓了一跳,竹简差点脱手,转头见是她,眼底的凝重瞬间化了,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小机灵鬼,敢捉弄本太子了?” 【啧啧,这宠溺的小眼神,好感度虽然没跳,但绝对在“即将飙升”的边缘疯狂试探!】007的声音带着八卦的兴奋,【不过宿主,你刚才那下“突袭”,像极了我刷到的“情侣间的小调皮”视频!】 虞书心吐了吐舌头,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竹简上:“又在看靖安侯的供词?他还是不肯松口?” 提到案情,萧景渊的神色又沉了几分。昨日抓了靖安侯,连夜审问,对方却只认了贪盐税的罪,对刺杀苏文轩、勾结流民的事死不承认,一口咬定是“下人私自做主”。他把竹简递给虞书心:“你看这段,他说上个月曾去瑞王府赴宴,回来后就把江南盐运的账本烧了——瑞王向来不管朝堂事,怎么会突然见靖安侯?” 虞书心接过竹简,指尖划过泛黄的竹片。瑞王是当今圣上的弟弟,常年闭门礼佛,鲜少参与政事,可靖安侯这句看似无意的话,却像根刺,扎在案情的关键处。她忽然想起昨日在驿站搜出的密信,里面提过“北堂仓库”,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北堂仓库正是瑞王名下的产业。 “我们去北堂仓库看看?”虞书心眼睛一亮,拉着萧景渊的袖子晃了晃,“说不定能找到靖安侯没烧干净的账本,或者瑞王勾结的证据!” 萧景渊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叮嘱道:“仓库那边偏僻,可能有危险,你得跟紧我,不许乱跑。” 出发时已近午时,晨雾散尽,阳光把稻田染成金浪。马车行驶在田埂上,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混着风吹稻穗的“沙沙”声,倒像首轻快的曲子。虞书心掀开窗帘,看着田埂上追蝴蝶的孩童,忽然感叹:“要是没有这些勾心斗角,大家都能这样安稳过日子,多好。” 萧景渊从身后递过一块桂花糕,指尖蹭过她的手背:“会的。等我们把这些蛀虫都清出去,百姓就能安稳了。”他看着她咬糕时嘴角沾着的糕粉,忍不住伸手擦掉,语气软了几分,“你要是喜欢这里,以后我们常来。” 虞书心的耳尖瞬间红了,假装看窗外的风景,心里却像揣了只揣着蜜罐的小兔子——这人怎么回事,好好聊案情,突然就“撩”起来了? 【哈哈!宿主被“反撩”到了吧!萧景渊这招“润物细无声”,比直接说情话还管用,好感度偷偷涨了1%,现在90%了!】007笑得像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马车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北堂仓库。仓库藏在一片枫树林后,红砖墙爬满了爬山虎,大门上的铜锁锈迹斑斑,看起来荒废了许久。林风上前推了推大门,“吱呀”一声,灰尘簌簌落下,呛得虞书心直咳嗽。 “小心点。”萧景渊把她护在身后,从腰间抽出佩剑,“里面可能有人。” 仓库里光线昏暗,只有屋顶的破洞漏进几缕阳光,照亮了空中飞舞的尘埃。角落里堆着些破旧的木箱,上面结满了蛛网。虞书心跟着萧景渊往里走,忽然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竟是个半埋在土里的铜盒。 “这是什么?”她蹲下身,拂去铜盒上的灰尘,只见盒子上刻着复杂的云纹,锁孔是梅花形状的。萧景渊凑过来,指尖划过云纹:“这是瑞王府的专用纹样,里面肯定有东西。” 林风想找工具撬锁,虞书心却突然想起什么,从发间拔下那支珍珠嵌蓝宝石的簪子——簪子的末端正好是梅花形状。她试着把簪子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嗒”一声,铜盒开了。 “哇!宿主你这是‘祖传开锁技能’吗?这波操作666!”007惊呼。 铜盒里没有账本,只有一卷泛黄的丝绸,上面用朱砂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萧景渊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上面竟是瑞王与北狄勾结的密信,约定下个月在边境动手,里应外合,夺取皇位! “原来瑞王才是幕后黑手!”虞书心倒吸一口凉气,“他让靖安侯扰乱京城,自己却偷偷勾结北狄,好阴险!” 萧景渊刚想把密信收好,突然听到仓库外传来马蹄声。林风脸色一变:“殿下,是瑞王的人!他们怎么会来?” “不好,我们中了圈套!”萧景渊立刻把密信塞进虞书心的衣襟,用自己的外袍裹住她,“等会儿我和林风挡住他们,你从后面的破窗跳出去,往东边跑,那里有我们的人接应!” “我不走!”虞书心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眼眶泛红,“要走一起走,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就在这时,仓库大门被一脚踹开,十几个黑衣人手提长刀冲了进来,为首的是瑞王的贴身侍卫:“太子殿下,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萧景渊把虞书心往身后一推,拔剑迎了上去:“林风,保护好大小姐!” 剑光瞬间在昏暗的仓库里亮起。萧景渊的剑法凌厉,每一剑都直指黑衣人的要害,可黑衣人太多,他又要分心顾及虞书心,渐渐有些吃力。虞书心看着他手臂上的旧伤隐隐渗出血迹,心里又急又疼,突然想起自己腰间的软鞭——这是昨日萧景渊怕她有危险,特意给她的。 她悄悄抽出软鞭,趁一个黑衣人转身的间隙,猛地甩出去,软鞭缠住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拉,黑衣人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萧景渊趁机一剑刺中黑衣人的肩膀,把人撂倒在地。 “书心,小心!”萧景渊刚喊出声,就见另一个黑衣人朝着虞书心扑来。虞书心反应极快,弯腰躲过,同时把软鞭往黑衣人腿上一缠,用力一扯,黑衣人重重摔在地上。 【宿主好样的!这波“女子力爆棚”,萧景渊看你的眼神都快冒光了!】007兴奋地喊。 可黑衣人越来越多,萧景渊的手臂伤口又开始流血,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虞书心看着心疼,突然瞥见角落里的木箱——箱子里装的是煤油!她眼睛一亮,悄悄摸出火折子,趁黑衣人不注意,把火折子扔向木箱。 “轰”的一声,木箱瞬间燃起大火,浓烟滚滚,呛得黑衣人连连后退。萧景渊趁机拉着虞书心往破窗跑:“快走!” 两人跳出破窗,身后的大火已经蔓延开来,照亮了整片枫树林。林风也跟着跳了出来,三人朝着东边跑去。跑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看到接应的侍卫,才松了口气。 坐在马车上,虞书心小心翼翼地帮萧景渊包扎伤口,指尖触到他渗血的绷带,眼泪忍不住掉下来:“都怪我,要是我没提议去仓库,你就不会受伤了。” 萧景渊伸手擦去她的眼泪,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傻丫头,怎么能怪你?要不是你发现了密信,我们还不知道瑞王的阴谋。再说,有你在身边,我就算受伤也心甘情愿。” 他看着虞书心泛红的眼眶,忽然凑过去,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像羽毛拂过,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虞书心瞬间僵住,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呼吸都忘了。 【!!!宿主!他亲你了!好感度直接冲到93%!这波“额头杀”也太苏了吧!】007的声音差点掀翻虞书心的脑海。 马车驶回太子府时,天色已暗。萧景渊把密信交给林风,让他立刻进宫禀报圣上,然后牵着虞书心的手走进庭院。月光洒在桂花树上,花瓣落在两人的肩头,像一场温柔的雨。 “书心,”萧景渊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等这件事结束,我想请父皇赐婚,娶你做我的太子妃。” 虞书心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抬头看着他眼底的认真,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哽咽:“好。” 这一刻,庭院里的桂花似乎更香了,月光也更温柔了。虞书心知道,虽然前路还有危险,但只要和萧景渊在一起,她就什么都不怕。 第10章 金銮议策防反咬,暗巷设伏破诡谋 太子府的晨露总带着几分凉意。虞书心蹲在廊下,正用一根细木枝逗弄着檐角下的灰鸽,鸽子歪着脑袋啄她指尖的碎米,翅膀扫过她腕间的银铃,叮当作响。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回头时,正撞进萧景渊带着笑意的眼眸里——他今日穿了身石青色常服,腰间玉扣系着她昨日编的绛色绳结,绳结上还缀着颗小小的珍珠,是她从发簪上拆下来的。 “再逗下去,这鸽子都要认你当主人了。”萧景渊伸手将一件月白披风搭在她肩上,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耳垂,“宫里传旨,父皇让我们即刻过去,怕是要议瑞王的事。” 虞书心站起身,顺手把剩下的碎米撒给鸽子,拍了拍手上的灰:“瑞王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说不定会玩‘恶人先告状’那套,我们得留个心眼。”她想起昨晚整理密信时,特意抄了份副本,把关键信息用不同颜色的笔标出来,还画了个奇怪的“图”,此刻正揣在怀里。 【宿主,你那“思维导图”太子能看懂吗?别到时候成了“鸡同鸭讲”啊!】007的声音带着调侃。 “放心,我昨晚教过他了。”虞书心在心里回嘴,余光瞥见萧景渊正低头看着她怀里鼓囊囊的纸卷,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昨晚她趴在书桌上画那些弯弯曲曲的线条时,他还问这是“新式舆图”吗,逗得她笑了半宿。 马车驶进皇宫时,晨光已漫过太和殿的琉璃瓦,金闪闪的光落在汉白玉栏杆上,连栏杆缝隙里的青苔都染了层暖意。侍卫引着两人走进暖阁,圣上正坐在龙椅上,手里捏着密信原件,眉头拧成了“川”字。旁边的太监见他们进来,连忙端上两杯热茶,轻声道:“陛下已等了半个时辰,一直没说话呢。” “儿臣参见父皇。”萧景渊躬身行礼,虞书心也跟着屈膝,眼角的余光却在观察圣上的神色——他指尖的密信边角已被捏得发皱,显然是动了真怒。 圣上抬了抬手,声音带着疲惫:“免礼。景渊,你说瑞王真敢通敌?他可是朕的亲弟弟。” “父皇,”萧景渊上前一步,将虞书心画的思维导图递过去,“这是书心整理的线索,从江南盐税到北堂仓库的密信,每一步都能对上。瑞王这些年闭门礼佛,不过是掩人耳目,他暗地里一直在培养势力。” 虞书心站在一旁,看着圣上盯着思维导图的眼神从疑惑变成惊讶,忍不住轻声补充:“陛下,这图上标红的部分,是瑞王与北狄的联络时间,每次都在靖安侯出事之后,显然是早有预谋。我们还查到,北堂仓库里藏着不少兵器,都是从北狄运来的。” 圣上沉默了许久,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笃笃”的声响。暖阁里静得能听到窗外的鸟鸣,虞书心的心跳渐渐快了起来——她知道,圣上的决定,将关系到接下来的每一步。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瑞王殿下求见——” 虞书心和萧景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瑞王这时候来,显然是听到了风声,想来个先发制人。 “宣。”圣上的声音冷了几分。 瑞王走进暖阁时,穿着一身素色僧衣,手里拿着串佛珠,脸色苍白得像纸,刚进门就咳嗽起来,虚弱地躬身:“皇兄,臣弟身子不适,来晚了,还望皇兄恕罪。”他的目光扫过萧景渊和虞书心,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 “皇弟身子不适,就该在府里好好休养,来宫里做什么?”圣上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瑞王咳嗽着坐下,手里的佛珠转得飞快:“臣弟听闻太子殿下查到了北堂仓库的事,心里着急,特意来澄清——那仓库虽是臣弟的产业,却早已租给了商户,里面的兵器和密信,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份租约,“皇兄您看,这是三年前的租约,臣弟早就不管仓库的事了。” 虞书心心里冷笑——这瑞王倒是会演戏,连租约都准备好了,怕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她刚想开口反驳,萧景渊却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稍安勿躁。 “皇叔说的是真是假,一查便知。”萧景渊语气平静,“那商户的名字、住址,皇叔总该知道吧?我们只需找到他,一问便清楚了。” 瑞王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虚弱的模样:“这……这商户三年前就搬走了,臣弟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是吗?”圣上的声音冷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就让大理寺去查,总能找到人。” 瑞王见圣上态度坚决,不敢再反驳,只能点头:“全凭皇兄做主。” 从宫里出来时,已近午时。马车行驶在朱雀大街上,虞书心靠在车窗边,看着街上的行人,忍不住吐槽:“这瑞王也太能装了,那咳嗽声,跟我上次看的古装剧里的‘病娇反派’一模一样,简直是‘戏精上身’!” 萧景渊没听懂“戏精”是什么意思,却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不满,忍不住问道:“戏精?是说他擅长演戏吗?” “差不多!”虞书心眼睛一亮,趁机给他科普,“就是指那些特别能装,特别会演的人,比如他明明没病,却装得快断气了,这就是‘戏精’。” 萧景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倒是个贴切的说法。”他看着虞书心兴奋的模样,觉得她讲这些“新奇话”时,眼睛亮得像星星,比宫里的珍宝还要耀眼。 【宿主,你这是在“文化输出”啊!太子都被你带偏了,好感度偷偷涨了1%,现在94%了!】007的声音带着笑意。 回到太子府,刚进书房,林风就急匆匆地跑进来:“殿下,不好了!刚才有人潜入书房,想偷密信的副本!” “什么?”萧景渊脸色一变,快步走到书架前,打开暗格——里面的密信副本果然不见了! 虞书心却忽然笑了:“别急,那副本是假的。”她从怀里掏出另一份纸卷,“我早料到瑞王会来偷,昨晚特意抄了份假的,上面故意写错了几个关键信息,真的在这里呢。” 萧景渊接过真副本,看着虞书心得意的模样,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还是你想得周全。” “那是!”虞书心挑眉,“我们可以顺着这个假副本,设个陷阱,引瑞王的人出来。比如,我们假装发现副本被偷,慌慌张张地派人去‘追回’,让他们以为我们上当了,然后在半路上伏击他们,说不定能问出瑞王的下一步计划。” 萧景渊点头同意,立刻让林风安排人手。傍晚时分,按照计划,侍卫们假装带着“重要信物”去追“小偷”,故意从瑞王的眼线常出没的巷子经过。 虞书心和萧景渊躲在巷口的茶馆二楼,看着下面的动静。夜色渐浓,巷子里的灯笼亮了起来,昏黄的光映在青石板上,泛着淡淡的光。忽然,几个黑衣人从巷子里的阴影处冲出来,拦住了侍卫的去路。 “动手!”萧景渊低喝一声。 埋伏在周围的侍卫立刻冲了上去,与黑衣人打了起来。虞书心趴在窗边,紧张地看着下面,忽然发现一个黑衣人想翻墙逃跑,她立刻喊道:“那边有人要跑!” 萧景渊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立刻飞身下楼,几下就追上了那个黑衣人,将他按在墙上:“说!是谁派你们来的?瑞王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黑衣人咬着牙,不肯说话。就在这时,虞书心也跑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晃了晃:“这是我特制的‘痒痒水’,涂在身上会痒得受不了,你要是不说,我就给你涂上。” 黑衣人显然没听过“痒痒水”,但看着虞书心认真的模样,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是……是瑞王派我们来的!他让我们偷到密信后,就去绑架苏文轩,用他来要挟太子殿下,让殿下交出真的密信!” “苏文轩?”萧景渊脸色一变,“他现在在哪里?” “在城外的驿站,瑞王的人已经过去了!”黑衣人连忙说道。 萧景渊立刻下令:“林风,带一半人手去驿站保护苏文轩!剩下的人把这些黑衣人带回去审问!” “是!”林风领命而去。 虞书心看着萧景渊紧张的模样,连忙说道:“我们也去驿站吧,说不定能帮上忙。” 两人坐上马车,朝着城外的驿站疾驰而去。夜晚的风很凉,虞书心靠在萧景渊身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驿站很快就到了,远远就看到里面灯火通明,隐约能听到打斗声。萧景渊立刻拔剑冲了进去,虞书心也跟着跑进去,只见几个黑衣人正围着苏文轩,侍卫们正在奋力抵抗。 “住手!”萧景渊大喝一声,冲上去与黑衣人打了起来。虞书心则趁乱跑到苏文轩身边,护着他躲到柱子后面:“你没事吧?” “我没事,多谢虞大小姐!”苏文轩感激地说道。 很快,黑衣人就被全部制服。萧景渊走到苏文轩面前,问道:“瑞王的人为什么会找到你?” 苏文轩叹了口气:“我今日收到一封匿名信,说有我父亲旧案的线索,让我来驿站等,没想到是个陷阱。” 虞书心和萧景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瑞王这是早就盯上苏文轩了,这次偷密信和绑架,都是他的连环计。 处理完驿站的事,回到太子府时,已是深夜。庭院里的桂花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萧景渊送虞书心回客房,走到门口时,忽然从袖中掏出个小盒子,递给她:“这个给你。” 虞书心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银簪,簪头是一朵小小的桂花,雕刻得栩栩如生。“这是……” “今日在宫里看到你喜欢桂花,就让人做了一支。”萧景渊的声音有些低沉,“以后,我会护着你,不让你再受危险。” 虞书心看着银簪,又看着萧景渊认真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她抬头对他笑了笑:“谢谢你。” 萧景渊看着她的笑容,忍不住伸手轻轻抱了抱她,然后松开:“早点休息,明日还有很多事要做。” 看着萧景渊离开的背影,虞书心摸了摸发间的银簪,嘴角忍不住上扬。【007,你看,他是不是越来越喜欢我了?】 【何止是喜欢!好感度都95%了!再这样下去,攻略任务很快就能完成了!】007的声音带着兴奋。 虞书心却不着急,她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瑞王不会轻易放弃,而她和萧景渊,还有很长的路要一起走。 第11章 银杏书签藏暖意,假使诡谋现原形 太子府的晨秋总裹着层蜜似的柔光。虞书心蹲在银杏树下,指尖捏着片刚落下的金黄叶子,正用细针细细挑去叶肉——她想做枚银杏书签,昨天见萧景渊翻书时总用竹片压页,便想着给他个小惊喜。晨露滚在叶片上,把金黄泡成半透明的琥珀,风一吹就滚落在青石板上,碎成星星点点的光。 “又在跟叶子‘较劲’?”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萧景渊的脚步声踩过落叶,带着轻响。他穿着身浅灰色常服,腰间玉扣还系着虞书心编的绛色绳结,手里捏着本翻到一半的《孙子兵法》,显然是刚从书房出来。 虞书心抬头,把快做好的书签举给他看:“马上就好!你看这叶脉多好看,比竹片雅致多了——以后你看书,就用这个‘专属定制款’,别人想借都不给。” 萧景渊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书签边缘,怕碰坏了细弱的叶脉:“倒是比竹片精致。只是你这手,别又被针扎了。”他想起上次她绣香囊时指尖的小伤口,语气里藏着几分心疼。 【哟~这细节控的心疼,比直接说情话还戳人!好感度虽然没跳,但绝对在“蓄能”,就等个契机涨呢!】007的声音带着八卦的笑意,【不过宿主,你这“手工达人”属性倒是拉满了,从香囊到书签,步步都是“温柔杀”啊!】 虞书心吐了吐舌头,把书签放进随身的锦盒:“放心,我这次戴了‘防护装备’。”她举起右手,指尖套着青黛给她做的细布指套——这还是她昨天教青黛做的,说是“避免工伤”,现在倒派上了用场。 萧景渊看着她指尖的小布套,忍不住笑了:“又说些新奇话。‘工伤’是什么?” “就是干活时受伤啊!”虞书心解释得头头是道,“比如你批奏折累到手腕疼,我做书签被针扎,都算‘工伤’——所以得做好防护,不然多亏。” 正说着,林风快步走来,神色有些凝重:“殿下,宫里来人了,说北狄使者突然到访,指名要见您和虞大小姐,陛下让您二位即刻入宫。” “北狄使者?”萧景渊的笑容瞬间敛去,“不是说下个月才会派人来吗?怎么突然提前了?” 虞书心心里也咯噔一下——瑞王的阴谋还没彻底揭穿,北狄使者突然到访,怕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她把锦盒塞进袖中:“说不定是瑞王搞的鬼,我们得小心,别中了‘连环计’。” “连环计”三个字萧景渊懂,他点点头,伸手牵住虞书心的手:“走,去看看便知。” 马车驶进皇宫时,朝阳已爬过太和殿的屋脊,把琉璃瓦染成熔金。侍卫引着两人走进大殿,只见殿中站着个穿北狄服饰的男子,高鼻深目,腰间挂着把弯刀,见他们进来,只是微微颔首,连基本的礼仪都省了。瑞王站在一旁,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眼神里藏着算计。 “景渊,书心,你们来了。”圣上坐在龙椅上,语气听不出喜怒,“这位是北狄使者巴图,他说有要事跟你们说。” 巴图上前一步,操着生硬的汉话:“太子殿下,虞大小姐,我国可汗让我带话,说之前与贵国约定的边境互市,想提前举行——只是,我们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萧景渊沉声问道。 巴图的目光扫过殿中众人,突然提高声音:“我国可汗说了,要想提前互市,必须交出三年前杀害我国使者的凶手——也就是苏文轩的父亲!若不交出,互市便取消,边境……也不会太平!” 这话一出,殿中瞬间哗然。苏文轩的父亲三年前明明是查贪腐时被害,怎么突然成了“杀害北狄使者”的凶手? 瑞王立刻站出来,语气激昂:“皇兄!北狄使者所言非虚!臣弟之前就查到,苏文轩的父亲与北狄使者有私怨,当年是他故意制造意外,杀害了使者!如今北狄追责,若不交出凶手(的家人),恐引发战事啊!”他说着,还朝巴图使了个眼色。 虞书心心里冷笑——这剧本也太“老套”了,瑞王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吗?她上前一步,目光直视巴图:“使者大人,你说苏文轩的父亲杀害了北狄使者,可有证据?比如人证、物证,或者当年的卷宗?” 巴图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有些僵硬:“证据……证据在我国可汗那里,我只是来传话的。” “哦?”虞书心挑眉,“可我记得,北狄使者当年是在江南病逝,有当地官府的卷宗为证,怎么现在成了‘被杀害’?还有,你刚才说的‘我国可汗’,去年就已病逝,新可汗是他的侄子,你连自家可汗的近况都不知道,还敢说自己是真使者?” 这话像颗炸雷,殿中瞬间安静下来。巴图脸色骤变,厉声喝道:“你胡说!我国可汗明明还在!你这是故意挑拨两国关系!” “我是不是胡说,一查便知。”虞书心从袖中掏出锦盒,打开里面的密信副本和思维导图,“陛下,这是瑞王与北狄旧可汗勾结的密信,上面清楚写着,他们计划在边境制造冲突,好趁机夺权。而这位‘使者’,连新可汗的名字都叫不出,口音也是模仿的——上次我听真正的北狄商人说过,他们的‘可汗’在方言里读‘合罕’,这位使者却一直读‘可汉’,明显是没学好的‘冒牌货’!” 瑞王脸色惨白,指着虞书心:“你……你血口喷人!这密信是假的,思维导图也是你瞎画的!” “是不是假的,问问林风就知道了。”萧景渊适时开口,朝殿外示意。林风立刻带着两个侍卫走进来,押着个穿北狄服饰的人:“陛下,这是我们在使者驿馆抓到的人,他招认,自己是瑞王的手下,这位‘巴图’也是瑞王找人假扮的,目的是栽赃苏文轩,挑起边境冲突,好趁机发动政变!” 假巴图见事情败露,想拔刀反抗,却被侍卫当场制服。瑞王瘫倒在地,嘴里还在喃喃:“不可能……你们怎么会知道……” 圣上看着眼前的一幕,气得浑身发抖:“瑞王!朕待你不薄,你竟勾结外敌,图谋不轨!来人啊,把瑞王打入天牢,彻查他的党羽!” 侍卫上前,押着瑞王离开。殿中众人看着虞书心,眼神里满是敬佩——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娇弱的侯府嫡女,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和胆识。 从宫里出来时,已是午时。马车行驶在朱雀大街上,萧景渊看着虞书心,眼神里满是温柔:“今天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发现使者的破绽,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是一起的,不用这么客气。”虞书心笑着拿出那枚银杏书签,递给她,“给你的‘战利品’,以后看书别再用竹片了,用这个,保准你‘看书效率UP UP’!” “UP UP?”萧景渊接过书签,疑惑地看着她。 “就是越来越好的意思!”虞书心解释道,“比如你用这个书签,看书看得更认真,处理政事也更顺利,就是‘UP UP’!” 萧景渊恍然大悟,把书签小心翼翼地放进书里:“好,那我以后就用它,争取让所有事都‘UP UP’。” 马车刚驶到太子府门口,突然从巷子里冲出几个黑衣人,手里拿着长刀,朝着马车扑来——显然是瑞王的残余党羽! “小心!”萧景渊立刻把虞书心护在身后,拔剑迎了上去。黑衣人数量不多,但招式狠辣,萧景渊怕伤到虞书心,动作有些受限,手臂被划了道小口子。 虞书心看着心疼,从袖中掏出之前萧景渊给她的软鞭,趁一个黑衣人不注意,猛地甩出去,缠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黑衣人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萧景渊趁机一剑刺中黑衣人的肩膀,把人撂倒在地。 很快,黑衣人就被全部制服。虞书心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创可贴(这是她让系统兑换的现代物品),小心翼翼地帮萧景渊包扎伤口:“都说了要小心,你看,又‘工伤’了吧?这创可贴是‘快速愈合款’,贴上很快就好,别碰水。” 萧景渊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暖暖的。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轻声说道:“有你在,就算‘工伤’也值得。” 虞书心靠在他怀里,能感受到他胸口的温度,耳尖瞬间红透。她轻轻推了推他:“别这样,让人看到不好。” 萧景渊笑着松开她,牵着她的手走进太子府。庭院里的银杏叶还在落,金黄的叶子铺在地上,像条柔软的地毯。两人坐在廊下,萧景渊拿出那本《孙子兵法》,把银杏书签夹在里面,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 【宿主!萧景渊这波“温柔暴击”,好感度直接涨到96%了!就差一点点就满了!】007兴奋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虞书心没有理会007,只是看着萧景渊认真看书的模样,心里满是甜蜜。她知道,虽然瑞王已经被抓,但他的党羽还没彻底清除,前路还有挑战。但只要和萧景渊在一起,她就什么都不怕——因为他们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是能一起面对风雨的人。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庭院里,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萧景渊合上书,转头看向虞书心,眼神里满是温柔:“书心,等处理完瑞王的事,我就请父皇赐婚,让你成为我的太子妃。” 虞书心点点头,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知道,属于他们的幸福,很快就要来了。 第12章 寒雪栽赃藏诡谲,暖炉破局显温情 太子府的冬雪总来得静悄悄的。清晨推开窗时,虞书心差点被满院的白晃了眼——青瓦覆着雪绒,梅枝坠着银粒,连廊下的宫灯都裹了层薄雪,风一吹就掉细碎的雪沫,落在手背上凉丝丝的,像撒了把碎糖。 “大小姐,太子殿下在书房等您,还让小的给您带了这个。”青黛捧着个描金暖手炉跑来,炉身烫得能焐热指尖,“殿下说您手总凉,特意让御膳房灌的热水,还放了块生姜,说是能‘驱寒buff叠满’。” “buff?”虞书心接过暖手炉,忍不住笑了——这肯定是她上次教萧景渊说“UP UP”时,顺便提了句游戏里的“buff”,没想到他记这么牢,还活学活用了。她裹紧了月白色的狐裘,踩着雪往书房走,靴底踩在积雪上“咯吱”响,像在唱支轻快的小曲子。 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飘出淡淡的松烟墨香。虞书心推开门,就见萧景渊坐在案前,玄色常服外披了件藏青披风,指尖捏着支狼毫,眉头微蹙地看着案上的卷宗。烛火跳着,把他眼底的青黑映得格外明显——显然又是熬夜批奏折了。 “又‘通宵加班’呢?”虞书心轻手轻脚走过去,把暖手炉放在他手边,“再这么熬,黑眼圈都要‘焊’在脸上了,比画里的判官还凶。” 萧景渊抬头,见是她,眼底的凝重瞬间化了三分,伸手拉过她的手,裹进自己掌心焐着:“刚看完瑞王党羽的供词,有些线索没理清楚。‘加班’和‘焊’是什么意思?又是你说的新奇话?” “加班就是熬夜干活,焊就是拆不掉的意思!”虞书心踮脚,伸手碰了碰他的眼下,“你看,这黑眼圈都快‘焊’住了,再熬下去,神仙都救不了。” 【哈哈!宿主这波“职场梗”输出,太子都快被你带成“网络达人”了!不过他拉你手焐着的时候,眼神都软成棉花了,好感度稳在96%,就差个小契机往上跳!】007的声音带着八卦的笑意。 萧景渊被她逗笑,刚想再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林风急促的脚步声:“殿下!不好了!大理寺来报,在瑞王旧宅搜出了您与北狄勾结的书信,现在满朝文武都在宫里议论,陛下让您即刻过去!” “勾结书信?”萧景渊的笑容瞬间敛去,猛地站起身,案上的卷宗都被带得滑落,“我何时与北狄有过勾结?这分明是栽赃!” 虞书心心里也咯噔一下——瑞王都被关天牢了,他的党羽还敢搞事,这是想把萧景渊拉下水,好趁机翻案?她握紧了暖手炉,指尖冰凉:“肯定是瑞王的残余党羽搞的鬼!我们得赶紧去宫里,不然晚了,他们该‘恶人先告状’,把黑的说成白的了!” 萧景渊点点头,伸手给她拢了拢狐裘的领口,把自己的披风也解下来裹在她身上:“外面雪大,别冻着。”他的披风带着淡淡的松墨香,裹在身上暖得发烫,虞书心的耳尖瞬间红了,跟着他快步往宫外走。 马车驶进皇宫时,雪下得更紧了。太和殿外的汉白玉栏杆都积了雪,官员们三三两两地站着,见萧景渊过来,都纷纷噤声,眼神里有好奇,有怀疑,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瑞王的老部下——礼部尚书李大人,更是直接挡在前面:“太子殿下,你与北狄勾结,意图谋反,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虞书心上前一步,把萧景渊挡在身后,“仅凭一封不知真假的书信,就说太子谋反,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是想替瑞王翻案?” 李大人被她怼得脸色发青:“你一个女子,懂什么朝政?这书信上有太子的印章,还有北狄可汗的签名,证据确凿!” “证据确凿?”虞书心挑眉,“那我倒要问问,这书信是用什么墨写的?太子殿下用的墨都是内务府特制的松烟墨,写出来的字带淡淡的松香,而北狄常用的是油烟墨,字色偏黑。你拿出来的书信,字色乌黑,连松烟墨的影子都没有,还敢说‘证据确凿’?” 这话一出,官员们瞬间炸开了锅。李大人脸色惨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太监尖细的通报声响起:“陛下驾到——” 圣上走进大殿,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了眼李大人,又看了看萧景渊,沉声道:“景渊,书心,你们跟朕来暖阁。” 暖阁里烧着银丝炭,热得让人想脱外套。圣上坐在龙椅上,把一封书信扔在案上:“你们自己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景渊拿起书信,只扫了一眼就皱紧了眉:“这印章是仿造的,我的印章边角有个小缺口,是去年批奏折时不小心磕的,这封书信上的印章却完好无损。而且北狄新可汗的名字是‘巴图孟克’,这上面写的却是‘巴图’,明显是不知道新可汗的名字,胡乱写的。” 虞书心凑过去一看,果然如萧景渊所说。她还发现了个更关键的破绽:“陛下,您看这书信的纸——这是江南产的桃花笺,太子殿下从不碰这种纸,因为他对桃花粉过敏,一沾就会打喷嚏。这写信的人连太子的忌讳都不知道,肯定是假的!” 圣上拿起书信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萧景渊——他确实每次闻到桃花香都会皱眉,这是宫里人都知道的事。圣上的脸色缓和了几分:“看来这确实是栽赃。只是,瑞王的党羽为什么突然搞这么一出?他们肯定还有别的图谋。” “陛下,”林风突然走进来,神色慌张,“苏文轩公子的小师妹林晚,在城外的破庙里被人绑架了!绑匪留下字条,说要想救她,就得让太子殿下在午时前,去城郊的废驿站‘自证清白’,否则就杀了林晚!” “又是废驿站?”萧景渊眼神一沉——上次他们在北堂仓库遇伏,这次绑匪又选在废驿站,显然是早有预谋。 虞书心立刻明白了:“他们是想调虎离山!用林晚引我们去废驿站,再趁机在宫里搞事,比如散布太子畏罪潜逃的谣言,好让瑞王的党羽趁机夺权!” “那我们该怎么办?”圣上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 “兵分两路。”萧景渊很快做出决定,“林风带一半人手去废驿站救林晚,务必保证她的安全;我和书心留在宫里,盯着李大人这些人,防止他们搞小动作。另外,让人去查废驿站周围的地形,看看有没有埋伏。” 安排好后,林风立刻带着人手出发。虞书心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雪,心里有些担忧:“废驿站那么偏,雪又这么大,林风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萧景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坚定:“放心,林风经验丰富,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看好宫里的这些‘老鼠’,别让他们趁机作乱。” 午时快到的时候,林风派人来报,说林晚已经救出来了,还抓住了几个绑匪,他们招认是李大人指使的,还供出了瑞王党羽的藏身之处。萧景渊立刻让人去抓人,没一会儿就把李大人和他的同党都拿下了。 从宫里出来时,雪已经停了。夕阳把积雪染成金红色,像给大地铺了层锦缎。马车行驶在雪地上,虞书心靠在萧景渊身边,手里还握着那个暖手炉,炉身依旧温热。 “今天多亏了你,”萧景渊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若不是你发现了书信的破绽,还有太子过敏的事,我这次恐怕很难洗清嫌疑。” “我们是一起的,不用这么客气。”虞书心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脸颊微微泛红,“对了,你对桃花粉过敏,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觉得是小事,没必要说。”萧景渊笑了笑,伸手从袖中掏出个小锦盒,递给她,“这个给你,算是谢礼。” 虞书心打开锦盒,里面是支玉簪,簪头是一朵小小的梅花,雕刻得栩栩如生,花瓣上还嵌着细碎的红宝石,在夕阳下闪着光。“这是……” “上次见你喜欢梅花,就让人做了这支梅簪。”萧景渊的声音有些低沉,“以后下雪天,你戴着它,就像把春天的梅枝别在了发间。” 虞书心看着玉簪,心里暖暖的。她抬头对萧景渊笑了笑,把玉簪插在发间:“好看吗?” “好看。”萧景渊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温柔,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簪头的梅花,指尖不小心蹭到她的耳垂,两人都愣了一下,空气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宿主!他碰你耳垂了!好感度直接涨到97%!这波“雪天赠簪”也太会了,比直接说情话还戳人!】007的声音差点掀翻虞书心的脑海。 马车驶回太子府时,庭院里的梅花开得正艳,雪落在花瓣上,红白相映,美得像幅画。萧景渊牵着虞书心的手走进院子,踩着积雪走到梅树下:“等明年春天,我带你去江南看桃花——虽然你不能碰桃花粉,但远远看着也好看。” 虞书心点点头,靠在他身边,闻着梅花的清香,心里满是甜蜜。她知道,虽然瑞王的党羽还没彻底清除,但只要和萧景渊在一起,她就什么都不怕——因为他们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是能一起走过风雪的人。 第13章 蜡梅藏秘识奸佞,月下温栗诉柔肠 冬末的太子府总裹着层清润的凉。虞书心蹲在廊下,指尖拂过梅枝上残留的雪粒,冰晶在指腹化开,留下一丝凉意。枝头上的蜡梅开得正盛,鹅黄色的花瓣沾着残雪,像缀了满枝的小灯笼,风一吹,甜香就漫满了庭院,连空气都变得软乎乎的。 “又在跟梅花‘贴贴’?”萧景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笑意。他穿着身月白色常服,外披件浅灰披风,手里提着个食盒,脚步踩过残雪,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刚从宫外回来,给你带了‘限定款’小零食。” 虞书心抬头,眼睛一亮——食盒里装着刚炒好的糖炒栗子,热气裹着焦糖香扑面而来,正是她前几天随口提过想吃的。“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她伸手捏起一颗,烫得直甩手,却舍不得放下。 “上次你看食谱时,盯着糖炒栗子的图看了半炷香。”萧景渊蹲下身,帮她剥了颗栗子,递到她嘴边,“小心烫,别又把舌头‘祭’给美食了。” 【哟~这细节控的温柔,比栗子还甜!好感度虽然没跳,但眼神里的宠溺都快溢出来了,离满值不远了!】007的声音带着八卦的笑意,【不过宿主,你刚才那“贴贴”的说法,太子怕是又要问了。】 果然,萧景渊好奇地问:“‘贴贴’是什么意思?又是你说的新奇话?” “就是亲近的意思呀!”虞书心嚼着栗子,含糊不清地解释,“比如我跟梅花靠近,就是跟梅花‘贴贴’;你给我剥栗子,就是跟我‘贴贴’——这是表达喜欢的方式,很可爱吧?” 萧景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是很可爱。”他看着她嘴角沾着的糖渣,忍不住用指腹擦掉,指尖的温度让虞书心的耳尖瞬间红透,连忙低下头假装剥栗子。 就在这时,宫里的太监匆匆赶来,躬身道:“太子殿下,虞大小姐,皇后娘娘请二位即刻入宫,说是明日的祈福大典,有些事宜要劳烦虞大小姐帮忙准备。” “祈福大典?”萧景渊眉头微蹙——往年祈福都是由礼部负责,今年怎么突然让书心去帮忙?他看向虞书心,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 虞书心却觉得没什么:“可能是皇后娘娘觉得我心细吧!放心,我就是去搭把手,不会有事的。再说,有你在,就算有‘坑’,我也能避开。”她用了“坑”这个词,是上次跟萧景渊说“防套路”时教他的,此刻用起来格外自然。 萧景渊点点头,帮她拢了拢披风:“那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马车驶进皇宫时,夕阳正斜斜地照在宫墙上,把残雪染成淡淡的金红色。皇后的长乐宫里,暖炉烧得正旺,一个穿着灰布衣裳的老嬷嬷正站在廊下,见他们进来,连忙躬身行礼,声音温和:“老奴见过太子殿下,虞大小姐。” 这是皇后身边的张嬷嬷,据说在宫里待了三十年,为人和善,宫里人都很敬重她。皇后笑着招手:“书心来了,快过来。明日祈福要用到的香烛、供品,都在偏殿,你帮着清点一下,别出什么差错。” 虞书心应了声,跟着张嬷嬷往偏殿走。偏殿里堆着不少东西,香烛整齐地摆放在案上,供品也都是新鲜的水果糕点。张嬷嬷递过一本账册:“虞大小姐,您照着账册清点就好,老奴去给您倒杯热茶。” 虞书心接过账册,开始仔细清点。忽然,她闻到一股异样的香气——不是蜡梅的甜香,也不是香烛的檀香,而是一种淡淡的、带着异域气息的味道,像是上次在北堂仓库闻到的北狄香料。她顺着香气找去,发现是从案角的一束蜡梅里传出来的——这束蜡梅比院子里的开得更盛,花瓣边缘却泛着淡淡的褐色,像是被什么东西浸泡过。 “大小姐,您在看什么?”张嬷嬷端着茶回来,语气依旧温和,眼神却不经意地扫过那束蜡梅。 虞书心心里一动,假装随意地拨弄着花瓣:“这梅花真好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闻着有点特别的香味。” 张嬷嬷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自然:“许是宫里的水土不一样吧!大小姐快喝茶,别着凉了。” 虞书心接过茶杯,指尖碰到杯壁,却发现茶是温的——张嬷嬷出去了半炷香,茶怎么会这么快凉?她更加怀疑,趁着张嬷嬷转身整理供品的间隙,悄悄从梅枝上摘下一朵泛褐的花瓣,藏进了袖中。 清点完东西,虞书心回到正殿,见萧景渊正和皇后说话,她悄悄走过去,在萧景渊耳边低语:“张嬷嬷有问题,我在偏殿的梅花里闻到了北狄香料的味道,还摘了片花瓣,你看。” 萧景渊接过花瓣,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确实是北狄特有的香料,上次在北堂仓库的密信里提到过,这种香料能让人轻微眩晕,若是量大,还会让人失去意识。 皇后见他们神色不对,疑惑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母后,”萧景渊把花瓣递给皇后,“您闻闻这花瓣,上面有北狄香料的味道。张嬷嬷在偏殿的梅花里藏了这种东西,恐怕是想在明日祈福时动手脚。” 皇后脸色一变,立刻让人去传张嬷嬷。张嬷嬷进来时,见气氛不对,心里咯噔一下,却依旧强装镇定:“皇后娘娘唤老奴,有什么事吗?” “张嬷嬷,你在偏殿的梅花里藏了什么?”皇后厉声问道,把花瓣扔在她面前,“这上面的北狄香料,是怎么回事?” 张嬷嬷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哭着辩解:“皇后娘娘明察!老奴不知道什么北狄香料,这花瓣上的味道,定是别人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虞书心上前一步,语气冰冷,“刚才我在偏殿时,你给我倒的茶是温的,可你出去了半炷香,茶怎么会凉得这么快?除非你根本没去倒茶,而是在偷偷处理什么东西!还有,你袖口沾着的蜡梅花粉,跟偏殿梅花上的一模一样,你还想狡辩?” 张嬷嬷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再也撑不住,断断续续地说:“是……是瑞王的旧部逼我的!他们说要是我不照做,就杀了我的儿子……他们让我在祈福的香里加这种香料,等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眩晕时,就把准备好的假密信拿出来,栽赃太子殿下想在祈福时谋反……” 真相大白,皇后气得浑身发抖,立刻让人把张嬷嬷押下去,又派人去抓瑞王的旧部。萧景渊看着虞书心,眼神里满是欣赏:“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明日的祈福大典,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我们是一起的,不用这么客气。”虞书心笑着说,心里却松了口气——幸好她够细心,不然真的要中了圈套。 从宫里出来时,夜色已经浓了。马车行驶在雪地上,窗外的月光洒在残雪上,泛着淡淡的银光。萧景渊从袖中掏出个小锦盒,递给虞书心:“这个给你,算是奖励。” 虞书心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小巧的银质梅花书签,书签上刻着“书心”两个字,旁边还缀着个小小的铃铛,一晃就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是……” “上次见你喜欢做书签,就给你打了这个。”萧景渊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以后你看书,用这个书签,一听到铃铛响,就会想起我。” 虞书心看着书签,心里暖暖的。她把书签握在手里,铃铛轻轻响了一下,像在回应她的心意。“我很喜欢,谢谢你。” 马车驶回太子府,庭院里的蜡梅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萧景渊牵着虞书心的手,沿着廊下慢慢走,雪粒偶尔从梅枝上落下,掉在肩头,凉丝丝的。 “书心,”萧景渊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等彻底解决了瑞王的余党,我就请父皇赐婚。我想让你做我的太子妃,以后的每一个冬天,都能陪你看梅花、吃糖炒栗子。” 虞书心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抬头看着萧景渊眼底的认真,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哽咽:“好。” 【!!!宿主!他这是变相表白啊!好感度直接涨到98%了!就差一点点就满了!】007的声音兴奋得快破音。 虞书心却没在意好感度,只是看着萧景渊,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月光下,她发间的梅簪闪着光,手里的书签铃铛轻轻作响,和着梅香,成了这个冬末最温柔的风景。她知道,虽然还有最后一点小麻烦没解决,但属于他们的幸福,已经近在眼前了。 第14章 华灯巷陌藏诡影,狭路智勇破危局 初春的京城庙会总裹着层甜暖的烟火气。暮色刚漫过朱雀大街,两侧的红灯笼就次第亮起,像串起了整条长街的星子。糖画铺前围着圈孩童,熬得琥珀色的糖丝在老匠人手里转着圈,转眼就化作跃然板上的游龙;糖葫芦摊的竹签插得密密麻麻,裹着糖霜的山楂在灯下泛着红光,咬一口能甜到心坎里;杂耍班子的铜锣声“哐哐”响,翻筋斗的少年衣袂翻飞,引得人群里叫好声此起彼伏。 虞书心攥着串刚买的草莓糖葫芦,踮脚往杂耍圈里凑,鹅黄色的襦裙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像只跃动的小蝴蝶。“萧景渊你快看!那个翻筋斗的,比我上次刷到的‘杂技博主’还厉害!”她转头喊人,嘴里还含着半颗糖葫芦,说话含糊不清,糖霜沾在嘴角,像沾了点碎星光。 萧景渊快步跟上,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糖霜,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慢点跑,别把自己摔成‘滚地葫芦’。”他穿着身浅青色常服,腰间没系玉扣,只挂了个小巧的银铃——是上次虞书心做书签时多编的挂坠,说“挂着好看,还能当‘定位铃’,丢不了”。此刻银铃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响,和街上的喧闹混在一起,倒添了几分灵动。 【哟~这“定位铃”的小心思,比直接说“我担心你”还甜!好感度稳在98%,就差个小契机往上涨,但这次不靠赐婚,靠并肩作战!】007的声音带着八卦的笑意,【不过宿主,你刚才说的“杂技博主”,太子又要问了!】 果然,萧景渊挑眉:“‘杂技博主’是什么?又是你说的新奇称谓?” “就是专门练杂技、给人看表演的人呀!”虞书心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把竹签扔进旁边的竹筐,“就像这个杂耍班子,要是搁在我以前知道的地方,就能拍下来给大家看,当‘博主’了。”她说着,忽然被不远处的灯谜摊吸引,拉着萧景渊就跑,“快走快走!猜灯谜赢的绢花簪子超好看,我要赢一支给你……不对,给我自己戴!” 灯谜摊的灯笼上贴着各色纸条,摊主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手里摇着蒲扇,笑着说:“两位公子小姐要是能猜中三个,就送支绢花簪子,猜中五个,送支珍珠的!” 虞书心盯着最显眼的一个灯笼,纸条上写着“谜底是花,打一诗句”。她歪头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是不是‘浅黄轻白间深黄,簇簇新妆阵阵香’?这说的是蜡梅,我前几天还在院子里看呢!” 老者愣了愣,随即抚掌笑:“小姐好才情!这正是老朽自己编的句子,没几个人能猜中!” 萧景渊看着她得意的模样,眼底漾着笑意。他随手指了个灯笼,纸条上写着“谜底是灯,打一诗句”,略一思索便道:“‘华灯映长街,笙歌绕画楼’?” 老者更是惊讶:“公子竟也知道这句!这是去年诗会上的新作,公子好记性!” 没一会儿,两人就猜中了五个灯谜。虞书心选了支粉白相间的珍珠簪子,刚插在发间,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动——不是人群的喧闹,是布料摩擦的“簌簌”声,还混着一缕极淡的、熟悉的异域香料味。 她心里一紧,不动声色地拉了拉萧景渊的衣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有问题,左边那个穿灰布衫的,身上有北狄香料的味道,跟上次张嬷嬷梅花里的一样。” 萧景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灰布衫男子正往庙会深处走,手里提着个黑色的布包,脚步匆匆,时不时回头张望,形迹十分可疑。“我去跟着他,你在这里等我,别乱跑。”他低声叮嘱。 “不行!”虞书心立刻反对,“你一个人去太危险,我跟你一起,好歹能帮你打掩护——我这‘小身板’,别人肯定不会怀疑。”她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模样俏皮又坚定。 萧景渊拗不过她,只好点头:“那你跟紧我,别离开我的视线。” 两人悄悄跟在灰布衫男子身后,穿过喧闹的人群,走到了庙会尽头的河边。这里的灯笼少了些,光线昏暗,只有几艘画舫停在岸边,传来隐约的丝竹声。灰布衫男子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快步走上一艘画舫,布包上的带子不小心勾到船舷,掉出了半块玉佩——玉佩上刻着个“瑞”字,正是瑞王党羽的标记! “果然是他们的人!”虞书心压低声音,“他手里的布包,说不定装着什么坏东西,比如上次想放的易燃物?” 萧景渊点点头,示意她待在岸边的柳树后,自己则悄悄绕到画舫侧面,轻轻掀开船帘的一角。只见画舫里还坐着两个黑衣人,灰布衫男子正打开布包,里面果然是几包易燃的硫磺粉,还有一叠假信——信上的内容,竟是伪造萧景渊与北狄勾结、想在庙会纵火制造混乱的证据! “不好!他们想栽赃你,还想烧了庙会!”虞书心忍不住惊呼,声音虽小,却还是被画舫里的人听见了。 灰布衫男子猛地转头,看到岸边的虞书心,眼神一狠,抄起旁边的刀就冲了出来:“既然看见了,就别想走!” 萧景渊立刻挡在虞书心身前,拔剑迎了上去。剑光在昏暗的灯光下亮起,与黑衣人的刀碰撞在一起,发出“当”的脆响。另外两个黑衣人也冲了出来,三对一,萧景渊渐渐有些吃力,手臂被刀划了道小口子,鲜血渗了出来。 虞书心看着心疼,急中生智,捡起地上的一根糖画竹签——就是刚才老匠人做游龙剩下的,又细又尖。她瞄准一个黑衣人的膝盖,猛地把竹签扔了过去,竹签“噗”地扎进黑衣人的腿里,那人疼得惨叫一声,动作瞬间慢了下来。 “书心,小心身后!”萧景渊突然大喊。 虞书心回头,只见一个黑衣人绕到了她身后,手里的刀正朝着她砍来!她反应极快,弯腰躲过,同时从腰间抽出软鞭——这是萧景渊特意给她做的,鞭梢裹了层银,又轻又韧。她用力甩动软鞭,鞭梢缠住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拉,黑衣人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干得好!”萧景渊趁机一剑刺中那黑衣人的肩膀,把人撂倒在地。 剩下的两个黑衣人见势不妙,想跳河逃跑。虞书心眼疾手快,甩出软鞭缠住其中一个的脚踝,萧景渊则追上另一个,几招就将人制服。灰布衫男子被按在地上,还在挣扎:“你们别得意!瑞王殿下还有后手,你们迟早……” 话没说完,就被萧景渊冷声打断:“瑞王已经伏法,你们这些余党,也该认罪了。” 很快,林风带着侍卫赶来,把三个黑衣人押了下去。画舫里的硫磺粉和假信也被搜了出来,证据确凿。虞书心看着萧景渊手臂上的伤口,忍不住皱起眉:“又受伤了!跟你说过多少次,打架别这么‘拼命’,你这胳膊要是留疤,以后穿短袖都不好看了!” 萧景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倒是你,刚才扔竹签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小狐狸,又凶又可爱。” 两人坐在河边的石阶上,看着远处庙会的灯火。夜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花香——是岸边的早樱开了,粉白色的花瓣落在水面上,随波漂荡。虞书心捡起一片花瓣,放在手心,轻声念道:“‘樱瓣逐波去,灯影随人留’,这场景,倒比诗里写的还好看。” 萧景渊侧头看她,灯光落在她脸上,映得她眼底的星光格外亮。他没有提赐婚,只是轻声说:“以后每个庙会,我们都来好不好?看灯、猜谜、吃糖画,像今天这样。” 虞书心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那眼神里没有承诺的压力,只有当下的真诚。她笑着点头,把手里的樱花瓣递给他:“好啊!不过下次,你得陪我吃两串糖葫芦,上次你只吃了一颗,太‘敷衍’了!” “不敷衍。”萧景渊接过花瓣,小心翼翼地夹进随身的书里,“下次陪你吃三串,好不好?” 岸边的灯笼还在亮着,丝竹声隐约传来,樱花瓣在水面上漂远,像载着两人的心意,慢慢驶向远方。虞书心靠在萧景渊身边,能感受到他胸口的温度,还有腰间银铃的轻响。她知道,比起遥远的赐婚承诺,这样的当下,才是最珍贵的——就像诗里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而她的“今朝”,有他就够了。 【宿主!这波“庙会定日常”的互动也太甜了!好感度涨到99%了!没提赐婚,靠日常细节就赢了!】007的声音带着兴奋,【不过下次可得注意,别再让太子受伤了,你看你刚才心疼的样子,都快把“担心”写在脸上了!】 虞书心没理会007,只是看着远处的灯火,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知道,瑞王的余党还没彻底清除,未来或许还有危险,但只要和萧景渊一起,不管是华灯巷陌的热闹,还是狭路相逢的危机,都是值得期待的——因为他们的感情,不是靠承诺堆砌的,而是靠每一次并肩作战、每一次相视一笑,慢慢熬出来的甜,像庙会里的糖画,要慢慢品,才够味。 第15章 诗会藏锋辨谲句,春波映月破迷局 暮春的镜湖总裹着层柔润的绿。沿岸的垂杨柳把枝条垂进水里,风一吹就漾开细碎的涟漪,像把满湖的春光都揉成了绿绸;几株晚樱还缀着残瓣,粉白的花片落在水面上,随波漂荡,偶尔被掠过的水鸟衔起,又轻轻放下,惹得湖底的锦鱼追着花影游。 虞书心蹲在湖边的石阶上,手里捏着支狼毫,正往一张洒金宣纸上写诗句,可笔尖总不听使唤,“柳丝牵客意”的“意”字最后一笔拖得老长,活像条歪歪扭扭的小蛇。“完了完了,这字要是拿出去,怕是要被那帮‘文坛大佬’笑掉大牙!”她懊恼地把笔扔在石桌上,指尖蹭到墨汁,在纸上印了个小黑点,活像给小蛇添了只眼睛。 “谁让你昨晚非要熬夜看话本,今早手还在‘宿醉’状态。”萧景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笑意。他穿着身月白锦袍,袖口绣着几枝淡墨竹,手里提着个食盒,里面装着刚温好的桃花糕和一壶碧螺春。他走到石桌旁,拿起那张“翻车”的宣纸,忍俊不禁:“这‘意’字,倒像湖边的水蛇,还挺有‘野趣’。” 虞书心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抢宣纸:“不许笑!我这是‘抽象派’书法,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懂!”她指尖的墨汁蹭到萧景渊的袖口,留下个小黑印,像给淡墨竹添了颗小墨珠。 【哟~这“抽象派”的说法,太子又得琢磨半天!不过你们这“墨汁互蹭”的互动,比直接说“亲近”还甜,好感度稳在99%,就差个不刻意的小细节往上跳!】007的声音带着八卦的笑意,【对了,今天的诗会可是“文人局”,你可别再闹“手抖星人”的笑话了,不然真成“文坛显眼包”了!】 果然,萧景渊拿着宣纸端详半天,好奇地问:“‘抽象派’是什么?又是你说的新奇派别?” “就是不按常理出牌,追求意境大于形式!”虞书心胡诌一通,赶紧转移话题,“快别管我的字了,诗会快开始了,听说这次来了不少‘社恐文人’,咱们别迟到了,免得被人说‘耍大牌’。” 两人并肩往湖心亭走,脚下的青石板铺着青苔,踩上去软软的。湖心亭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多穿着长衫,手里捧着折扇,三三两两地聊着诗词,偶尔传来几声“妙哉”的赞叹,倒真有几分“文人雅集”的氛围。亭柱上挂着幅楹联,写着“春波映月三千里,诗酒临风十二楼”,是去年状元郎的手笔,笔力遒劲,看得虞书心忍不住点头:“这字比我的‘水蛇体’强一百倍!” 萧景渊笑着帮她拂掉肩上的樱花瓣:“等诗会结束,我教你写,保准比这楹联还好看。” 诗会由礼部侍郎主持,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今日春和景明,邀诸位雅士共赏春光,以‘春湖’为题,作诗一首,佳作将刻于湖边的诗碑之上,供后人赏阅!” 话音刚落,就有个穿青衫的文人站起身,手里摇着折扇,缓缓吟道:“湖光潋滟接天流,柳色青青映画楼。最是一年春好处,渔舟唱晚泛轻舟。” 众人纷纷叫好,虞书心也跟着点头——这首诗对仗工整,意境也美,就是少了点新意。她正琢磨着自己该写点什么,忽然注意到坐在角落的一个白衣文人,他手里握着笔,却迟迟不写,眼神时不时往萧景渊这边瞟,神色有些慌张,手指还在袖口里悄悄捏着个小纸团。 “那人有点不对劲。”虞书心凑到萧景渊耳边,声音压得很低,“你看他的袖口,沾着点褐色的东西,像上次北狄香料的残渣。” 萧景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那白衣文人的袖口有块淡褐色的印记,与北狄香料燃烧后的颜色一模一样。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目光扫过桌上的茶水——每个茶杯旁都放着一小碟蜜饯,是诗会特意准备的,用来解茶的苦涩,可那白衣文人面前的蜜饯,却没动过一颗,反而时不时用指尖蘸点茶水,往纸上抹。 很快,轮到白衣文人作诗。他站起身,声音有些发颤,吟道:“春湖微波起,寒烟锁远洲。孤帆何处去,风雨满汀洲。” 这首诗刚吟完,就有文人皱起眉:“此诗意境过于悲凉,与今日春光不符,倒像是……藏着什么心事。” 虞书心却注意到更关键的地方——“寒烟”“风雨”“孤帆”,这些词连起来,竟与上次在瑞王旧宅搜到的密信里,北狄用来指代“起事”的暗号一模一样!她心里一紧,悄悄拉了拉萧景渊的衣袖,用唇语比了个“茶有问题”。 萧景渊立刻会意,他假装失手,把茶杯里的茶水洒在桌上,正好溅到白衣文人的衣角。“抱歉抱歉,手滑了。”他一边道歉,一边用手帕擦拭,指尖故意蹭过白衣文人的袖口,果然闻到了淡淡的北狄香料味——比上次张嬷嬷梅花里的味道更淡,却更霸道,若是混在茶水里,喝了会让人意识模糊,不自觉说出被人教好的话。 白衣文人显然慌了,连忙站起身:“无妨无妨,殿下不必客气。”他说着,就想往亭外走,却被萧景渊拦住:“先生别急着走,刚才那首诗里的‘寒烟’,不知先生指的是何处的烟?这镜湖四周都是春光,哪来的‘寒烟’?” 这话一出,众人都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白衣文人身上。白衣文人脸色惨白,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只是随口吟的,没有特指……” “是吗?”虞书心站起身,走到石桌旁,拿起白衣文人刚才写的诗稿,“可先生的诗稿上,‘寒烟’的‘烟’字,最后一笔拖得很长,像在画什么标记,倒与上次我们在北堂仓库看到的密信暗号很像。还有,先生袖口的褐色印记,是北狄香料吧?混在茶水里,能让人说真话,先生是想让我们喝了这茶,说出你教好的话,栽赃太子殿下,对不对?” 白衣文人被说中心事,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我是被瑞王的余党逼的!他们说要是我不照做,就杀了我的家人!他们还说,只要我把茶水里的香料掺进去,等大家喝了,就会说出‘太子勾结北狄’的话,到时候……” 话没说完,就见几个黑衣人从亭外的柳树后冲出来,手里拿着刀,朝着白衣文人砍去:“叛徒!竟敢出卖我们!” “小心!”萧景渊立刻把虞书心护在身后,拔剑迎了上去。黑衣人数量不多,但招式狠辣,显然是想杀人灭口。虞书心看着亭外的湖面,忽然有了主意——她抓起桌上的洒金宣纸,揉成纸团,蘸了点茶水,朝着离湖边最近的黑衣人扔去,纸团正好砸在他的脸上,黑衣人下意识地抬手去挡,脚步不稳,“扑通”一声掉进了湖里。 “好主意!”萧景渊眼前一亮,趁机一剑刺中另一个黑衣人的肩膀,把人撂倒在地。剩下的黑衣人见势不妙,想跳湖逃跑,却被赶来的林风带着侍卫拦住,很快就被全部制服。 诗会的文人都看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对着萧景渊和虞书心拱手:“太子殿下、虞大小姐智勇双全,真是佩服佩服!” 虞书心笑着摆摆手:“大家不用客气,只是碰巧发现了而已。”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诗稿,忽然灵感迸发,拿起笔,在空白处写下:“柳丝牵客意,桃瓣落春衫。莫道春湖静,风平浪未阑。” 萧景渊凑过来一看,忍不住赞道:“这首诗好!‘风平浪未阑’,既写了春湖的静,又藏了刚才的危机,比你那‘水蛇体’强多了。” “那是!”虞书心得意地扬起下巴,“我这是‘灵感爆发’,可不是平时的‘手抖星人’!” 诗会结束时,夕阳已经西斜,把湖面染成了金红色。萧景渊牵着虞书心的手,沿着湖边慢慢走,晚风吹过,带着淡淡的花香。虞书心捡起一片落在肩头的樱花瓣,轻声念道:“‘风定花犹落,鸟鸣山更幽’,现在虽然没有鸟鸣,可这湖光山色,倒比诗里写的还好看。” 萧景渊侧头看她,夕阳的光落在她脸上,映得她眼底的笑意格外亮。他没有提赐婚,只是轻声说:“下次我们来这里钓鱼吧,湖边的石凳正好能晒太阳,还能给你当‘书法练习桌’,省得你总在纸上画‘水蛇’。” 虞书心忍不住笑了,伸手把樱花瓣插在他的发间:“好啊!不过你得答应我,到时候不许笑我的字,不然我就把你的鱼饵扔湖里,让你‘空军’一整天!” “‘空军’?”萧景渊疑惑地问。 “就是一条鱼都钓不到!”虞书心解释道,“上次我看话本里写的,钓鱼钓不到就叫‘空军’,可惨了!” 萧景渊恍然大悟,笑着点头:“好,不笑你的字,不让你‘空军’,行了吧?” 两人沿着湖边走了很久,直到月亮升起来,把湖面映成了银色。虞书心靠在萧景渊身边,能感受到他胸口的温度,还有风吹过他袖口竹纹的轻响。她知道,瑞王的余党还没彻底清除,未来或许还有更多的“风平浪未阑”,但只要和他一起,不管是诗会上的危机,还是湖边的闲坐,都是值得期待的——因为他们的感情,不是靠空洞的承诺堆起来的,而是靠每一次并肩破局、每一次玩笑调侃,慢慢熬出来的甜,像这春湖里的水,温柔又绵长。 【宿主!这波“诗会智斗 湖边闲语”的互动太绝了!好感度还是99%,但比满值还甜!没有赐婚,只有日常的小约定,反而更真实!】007的声音带着兴奋,【不过下次钓鱼,你可别真把太子的鱼饵扔了,不然他该“委屈”了!】 虞书心没理会007,只是看着湖面上的月影,嘴角忍不住上扬。她想起刚才写的诗,“莫道春湖静,风平浪未阑”,或许这就是他们的故事——看似平静的日常里,藏着并肩作战的勇气,也藏着细水长流的温柔,而这样的故事,还会一直继续下去,直到春湖的波光照亮每一个清晨与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