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宝再看我一眼》 第1章 包裹已送出 1992年冬，那年的祸事格外的多，几乎每周都有人去局子报案，随着来的妇女妈妈各个倒下泣不声。 某个县城的警局隐秘隔间里围坐着几个便衣，领头人硕峰看着手里的文件沉思了会，稍作迟疑开口讲到：“前几天跟进的人口丢失案，我们的队员已经有了线索后发现，根本不是简单的买卖妇女儿童，有极大可能的涉及了毒品，目前需要在你们四人中调出一个去前方找到突破口，协助团队一举端下窝点。” 盛晓岚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抱着膀子往后靠在椅背上 “我去吧头，在座的还是我更有经验，总不能让他们男伴女装... ...” 没等她说完，她旁边的李延之翘起兰花指咬住嘴唇 “哎呀~也不是不行的啦，人家也可以 “噗”硕峰刚到嘴的茶吐了李延之一脸，“全队就数你没个正形。”边擦嘴边抽出文件里的地图平铺开来，拿红笔圈画着 “你们看，这几座山中间的就是巨拢村，经过勘察发现每个月的周四都会有一伙人进村子，把新拐来的女人集中拍卖。而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明天上午蹲点将盛晓岚送出，在那之后，我会带着其余三人到村子旁边山头制高点的施工地里，晓岚你要做的就是找机会和我们取得联系。” 结束会议后，队员各自散去准备行头 “晓岚你等一下” “嗯？” “此次任务还是很危险的，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然我也没法跟你爸爸交代，今晚你还是回一趟家看看父母才是，别让老局长担心才是” “明白，我还是很佩服您的，和我爸是战友的情况下还能把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 “别再打趣你师傅了，国家机密不能玩笑” 两人分散后，盛晓岚骑着摩托行驶在路上：家，一个全是父权的地方，又何尝会有爱给我...想着想着就入了神 “哎哟！”一声尖锐的叫喊这才让她回过神来，看撞了人赶忙停车 “没事吧老乡” “没事”那人低头挥着身上的土，抬头一看是个骑摩托穿着不错的女人，瞬间来劲准备讹一笔，便翻脸再次倒回地上哭嚎 “哎哟喂疼死我了，赔钱，给我拿50块钱你再走”盛晓岚冷笑着“这是要讹人啊” “你瞎说啥呢，你撞到人还在这反咬一口，大家都来看看，这女的... ...” 人群中冒出一个声音“我刚刚都看着呢，这人就是想讹人嘞，他自己倒人家姑娘车底下的还在这嚷嚷” 听后盛晓岚直接拎着那人的衣领，把人拽起“好久没遇见你这样的了，我现在就把你送公安局去” 那人慌了神连忙摆手 “岚岚” 一转头，谌继玲拎着菜篮子走过来，轻声叫着名字 “妈妈” “放她走吧，老太婆一把年纪” “我告诉你，这次我放了你，以后你要是再干这事别怪我不客气！”说着便放走了那人 “妈妈买了菜，今天你爸也在家，回家吃呗？” ... ... “别跟妈妈讲你忙，这离警局那么近，要忙每天妈妈这时候在这都没见过你，自己在出租屋能有妈妈做的好吃，就当我想你了，回去吧” 盛晓岚撇了撇嘴，有些心酸：“咱俩真是心有灵犀，我正要去看看你呢” 谌继玲有些意外，嘴角忍不住上扬，高兴的像孩子牵住盛晓岚就要走 “车，我骑车带你妈妈” “嗷嗷你看妈妈都忘了” 两人前后坐在车上，盛晓岚面对这许久未见的母亲，默默听着对方碎碎念感受到久违的亲情。“我买了鱼，今天做你爱吃的糖醋鱼，改上花刀裹上淀粉现炸一下，出锅撒上酱... ...” 亲情和思念就像雨水，既喋喋不休的落下，同时也冲刷着彼此疲惫的内心。初冬的夕阳洒在两人身上，这次也换了角度，变成女儿带着母亲回家，人这辈子生老病死，又能有几回在闲暇时体会亲情？ 两人驶入到小区独栋前停下，对门的邻居站在自家院子问候：“玲姐家今天宝贝女儿回来咯，今天好热闹了。” “是类，我们家宝贝回来了！” “小岚岚真是越来越漂亮呢” 谌继玲很是骄傲，傲娇答道：“嘿那是” 盛晓岚也应道：“好久不见了姨姨，要每天快乐哦” “一定一定，我们家那小子要是有小岚岚一半优秀就好了嘞” “两个孩子都棒，那我们就先进去了妹妹”谌继玲笑嘻嘻的拎起篮子 “给我吧妈妈，我拿着”盛晓岚抢过菜篮就搀扶着母亲往屋里走去 刚开门就传来谩骂声“你上哪去了那么久，不知道回来！饿死了你可知道？！” 循着声音望去，男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报纸。 “盛绪清你抬头看看，今天谁回来了？” 盛绪清这才抬头看了看，似乎女儿的到来也没能得到他的好情绪 “谁来，也都得做饭不是？”说完又低头接着看报纸，一个眼神都没在给娘俩 “好好，我这就去，别着急”谌继玲早已习以为常，从鞋柜拿出两双拖鞋，“岚岚，快换上”自己穿完后径直去了厨房 盛晓岚紧跟其后，被带动了坏情绪不耐烦讲到：“他到现在还是这样，你就不能说他吗？” “哎呀宝宝，你爸就跟那个小孩一样，一累了没吃饭就发脾气，不跟他计较就是了。” 说着捧起盛晓岚的脸轻声安抚：“好啦，知道你是心疼妈妈，洗菜吧，我去个卫生间” 盛晓岚别过头去揉揉眼睛’站在水池旁洗着菜小声嘀咕：“鼻子酸酸的” “妈！我洗好了” “来了来了” 谌继玲擦擦双手，将围裙系上“出去坐会吧岚岚” “我想陪陪你” “那么大了还那么粘人，你的小板凳还在柜子下面呢” 盛晓岚愣了下，转身走到柜子前缓缓蹲下摸出板凳。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时候，妈妈大人站在灶前，自己坐在小椅子上啃苹果。看着谌继玲每个动作都带着岁月的沉重，那逐渐苍老的背影，心里甚是惭愧，成长时都是她带着陪跑，而现在也只有她独自留在了日复一日的等待里。 饭桌上三人无言相坐，谌继玲率先打破尴尬开口：“我们的岚岚过年就要过生日嘞，我要好好想想送女儿什么礼物。” “妈我今年可能不回来呢，明天就要出趟差事” 盛绪清巴拉口饭没好气说到：“不回来不要紧，过完今年都要29岁了，我看那个常粘着你的同事（李延之）就不错，改天可以带回家里我跟他聊聊，和你挺般配。” “爸你是疯了吗！” “盛晓岚请注意你的言辞！我是你爸，你不应该听我的吗？不结婚生子，很自私好吗！” “盛绪清！我再说一遍，你少管我。” 盛绪清反手就打出了清脆的一巴掌，盛晓岚白皙的脸蛋上瞬间浮现红印，火辣辣的，手上的筷子被怒气折断，换回鞋子摔门便离开了。骑车走在路上，回忆从前种种，父亲总是忙的不回家，也从未管过自己，每当须要庇护时又是冷言冷语嘲讽。父亲还是这个父亲，话还那么冷，晚上的冷风灌进肚子里，惹的人阵阵干呕，好似下一秒心肺都要吐出来了。 回到出租屋里，盛晓岚一头栽倒在床上，在有能力离开家时，这两室一厅才是自己真正的庇护地。 几只巧雀站在窗户外的栏杆上叽叽喳喳，清晨几缕阳光照在盛晓岚脸上 “嗯...”从床上坐起打了个哈欠，在卫生间洗漱一番，拿冰块边敷脸边关好各个窗户，最后习惯性看了眼小出租屋后，出了门。 打响摩托车开出小区，到门口常吃的包子铺前习以为常的鸣笛“滴滴~” “哪个小王八蛋制造噪音呢！”声音从里屋传出，赵奶奶探头一看露出无奈的笑容，接着又说：“等一会哦岚崽崽，包子刚到时间，这就从蒸屉里给你拿。” “奶奶我赶时间” “哎哟知道了，每回来都赶时间，哈哈要去参加国家会议啊” 盛晓岚打趣笑道“那你这干孙女还真是有本事嘞” “那我走了” “注意安全，别让奶奶担心” 赵奶奶看着盛晓岚离去的背影空落落的，每天除了客人，其余时间能偶尔陪着自己说说话的就只剩盛晓岚一个了... ... 警局门口，硕峰焦急的看着手表，时不时抬头。 “头” “哎哟姑奶奶，赶紧的吧，最后一班车马上就要过来了” “我停个车” 硕峰赶忙招手“李延之，快快快给她车推走帮他停” 盛晓岚还想跟过去，一把被硕峰拽回来“祖宗，你听好，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是微型传感器，我给你弄了个链子，戴好，准备收网提前一天按一下，确认收网一天后按两下，收到信息后我会立即带人围剿。小高已经提前在车上了，嫌疑人头戴鸭舌帽、身穿老棉袄，是个三四十岁中年男人” “明白了” 叮嘱完，硕峰便退回暗处。这时一个手轻拍他的肩膀 “哎呀我的妈，你吓死我了” “峰哥，我去方便一下” “去去去” 李延之走到没人的地方，从腰间拿下BB机按弄着什么，没一会旁边的电话亭就响起了铃声，他赶忙大步向前拿起电话 那头传出声音“咋了哥” “今天村里来了个号子” “明白了，我现在就从镇上回去” 说完，李延之便挂断了电话。 这边的盛晓岚也已经等来公交，上车环顾一周，确认嫌疑人还在，便顺势要坐过去 “唉唉唉！你还没买票呢”端着票盒的女人叫住盛晓岚 盛晓岚摸摸口袋“咦，忘带钱了，谁能借我点？” 此话一出，全车上下的人都朝她望去，盛晓岚非但不显尴尬，还又要开口，后排的小高正要上前解围，谁知她直接就往嫌疑人那走去 “大哥，要不借我点？我看你一只看我” 嫌疑人笑了笑，从怀里掏出皮夹，爽快递上钱，盛晓岚夹住纸币便往卖票员身旁走去 “哝，买到终点” 收了钱，女人翻了个白眼把票递过去，小声嘀咕“**” 盛晓岚没作理会，迈着妖娆的猫步往嫌疑人身旁坐下后开口：“哥留个电话呗，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能给你那么漂亮的女人花钱，是我的荣幸” 男人猥琐的咧开嘴，露出满口大黄牙，掏出烟点燃后又从怀里掏出个橘子再次搭话：“赏脸吃个橘子吧美女，别晕车了” 盛晓岚抬手要接过橘子，谁知男人带着调戏拿着橘子在她脸前绕了绕，紧接着吐了口烟圈。那一瞬间，所有气体和烟雾一股脑都钻入了她的鼻腔，没几分钟神经好似被蒙蔽，眼神变得呆滞。 男人试探性开口：“妹子咱一会到站就走。” 好似接到指令般，复述了遍“到站就走” 男人很是欣喜，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城里女人，好似淘到了漏一样。 ... ... 没一会，公交车就到了西街终点车站，男人拍了拍盛晓岚大腿道：“下车吧妹子。” 盛晓岚很是听话的转身往车外走去，男人紧跟其后，带着人走到路边一个面包车前，环顾四周敲了敲车窗 里面人把窗户摇下“死哪去了，今天那么晚回来” “看看我又弄来什么了” 那人伸出头往后望去，喜出望外“呦呵是个漂亮娘们，不错，算上后座那俩，一共有三个这回” “甭废话，抓紧给车门打开” “急个鸡毛” 里面反锁鞘一抬，嫌疑人拽开车门，环顾眼四周确认没人盯着，赶忙把盛晓岚推进车里，从后备箱拎出个盒子，打开拿出针管麻醉剂,给盛晓岚和其余两个人补针。那人将东西收起坐到副驾上，扬长而去了。 小高在远处目睹一切后对着对讲机开口 “包裹已送出” 面包车越开越远，沿路风景也从原本的车水马龙繁花似锦变成了悄无人烟。刚驶入山里，天上的孤鸟像草原上的猎鹰翱翔，只听一声枪响，鸟便从天际划过坠了下去，这年头还有人依靠打猎为生，还有连鸟都飞不出的地方，有又多少人一生被困于深山中，到死都觉得世界只有那么大。 车开进村子，车里人边拿着喇叭吆喝着：“父老乡亲，壮丁们都来看看，话不用多讲，今天的都是肥美的漂亮女人，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不在地里的都跟来瞅瞅哦！来······”最后车停在巨拢村村中央，两个男人把盛晓岚等人扛出来按照甲乙丙顺序放在空地上。没一会大多数老壮青年都围了过来，有的手里抽着旱烟，有的左手端着饭碗右手捏着葱，眼看人围的差不多了，便开始咧咧： “还是老规矩，甲乙丙，先从丙开始依次拍卖，先说好！这是今年最后一次，俺们还要过年回家找婆姨暖被窝呢。” “甲乙丙是啥意思？” 人群冒出一个声音，男人看后立马讥讽道：“嘬嘬嘬，稀客嘛，这不是魏守业，你个守财奴今天也来凑这个热闹干啥？！要取二房这是。” 话刚说完，人群都哄闹嘲笑道，魏守业顿时涨红了脸，恼羞成怒道：“放屁！找死是不是？瞎说啥呢么！” “急了？你别急，快说说，买来干啥的” “买来给俺儿当媳妇嘞” “行，看你那么心急，那俺就跟你额外再讲一遍：甲乙丙是娘们的姿色和条件，对应的价格也不一样，已拍卖的形式价高者得。” “不多说，现在拍的是丙，五块钱起拍” 人群的男人都跃跃欲试开始叫卖起来，魏守业打量着这回的三个女人，心里暗暗盘算着，丙有的老，乙又太干瘪，看到盛晓岚时愣住，时髦的穿搭，乌黑的其短发，身材高挑又匀称，对于传宗接代来讲是个不错的选择···等回过神来，场上的那两人都已经被拍走，看着留在最后的盛晓岚，再看看其余没买到的人，都露出几月没进食眼冒绿光的样子，有些紧张。 “最后，老规矩，甲十元起拍，价高者得，这个我不得不多说几句，那可是城里女人，白白嫩嫩的，你们家的女人在人家跟前可没得比，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场子瞬间再次点燃，纷纷叫价 “十二” “十五” “三十” 两个人贩子很是激动，迫不及待地就要成交，魏守业眼看到嘴的鸭子要飞，立马加价 “五十！五十五十” “成交！！！来来来，人我现在就给你送家去”两人抱起盛晓岚到车后座放下 “小心着点抬，磕着碰着要你俩好看” “放心吧财主，不，爷，放心吧爷，你上车，马上就到你们家” 车路过的每家每户都是石头混着泥搭起的房，跟着魏守业的指引最终停在了村里唯一由砖瓦水泥垒成的自建房门口，他下车后对那两人指了指魏嘉的房间说：“给她放俺儿屋头去。” 俩人也是很配合的将人送进去，轻放在床上后便围住魏守业 “给钱” 魏守业就算是不情愿，也没坏了规矩，从裤腰掏出整张五十块钱递了过去。 两个人贩子接过钱，心满意足的上车离开村子。 走在山路上，一人开着车放着小曲，另一人数着钱，嘴里呢喃：“这回可是掏到了。” 俩人悠哉游哉的，殊不知不远处硕峰早已带着人将必经之路封锁，等着他们返回，瓮中捉鳖呢。 果不然，在离警车还有一段距离时，开车人眼见前面情况不妙，拍拍另一人，准备弃车逃跑，谁知这些早已被硕峰看穿，两侧山林里的警察持枪走出，将人逼回车前。 “不许动！警察” 两人见有枪，瞬间抱头不做挣扎 而这一切，早已被山头上的一个人尽收眼底。 希望你们会喜欢，随时都在听建议，码字中……全部写完时，会每天连更，在这期间看的人多，也会发一些写好的出来，没连更前刷到感兴趣的先收藏，等等我[青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包裹已送出 第2章 如你所愿 魏嘉踉跄着跑回村子，口喘粗气，眼神满是惶恐。弓着腰走到村口水井旁，将拴着绳的不锈钢桶扔了进去，晃了晃绳子，进满水的桶立马沉了下去，似乎是刚刚跑的太急让他早已没了力气，十几岁孩子都能转上来的水，此时的他又是那么力不从心，像那千斤重，没被拽上来半分。实在是口渴难耐，转头看见身后不知是哪家人打好没有拎走的水，俯下身去双手捧着水猛灌。 “哪个不要脸的！喝俺们家水干啥，没长手？”那人一脚踹在他身上，没做防备的魏嘉也是表演了个人仰马翻 “俺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滴”走到跟前看清楚脸，像是见到鬼般，抬腿就要跑。 魏嘉回过神来左脚一扫，人就被铲倒，脸重重摔在地上，口腔传来血腥味翻过身，从嘴中吐出摔倒别断的半门牙，顾不上嘴里漏风，赶忙求饶“我错了嘉哥，不知道是你” “现在知道了，我送了你颗断牙，你还得付我点现钱不是” “俺没钱啊嘉哥，要有钱早就买媳妇了不是？” “少废话，今天掏不出钱，另一颗门牙也给你打断！” 那人捂着嘴害怕急了，上下摸着兜道：“我找找，我找找。” 一顿翻找后还真就恭敬的端着钱递给魏嘉，双手止不住抖。 “真懂事，这才是条好狗，今天孝敬嘉哥，以后还带你发财” “谢谢嘉哥，谢谢你” “滚” “好嘞” 魏嘉刚要走就被人喊住，“魏嘉，魏嘉” “村长，我正要去找你”俩人进了小巷□□谈着 “今天咋回来了” “别提了，上头给我打电话，说咱村里进了个号子，我这才赶回来，刚在山顶的时候，麻老二家那俩小子都被号子抓了！老多人了，手里都拿着枪，我差点回不来” “号子？！他们两个被抓走不要紧，警察不会找咱麻烦吧？” “嘘，咱们不会有事的，上头还靠着咱，当务之急是找到村里的那个，今天来了几个？” “王五家和李四家各买去一个，还有一个让你爹买了去，我跟你说，你们家那个才是真的漂亮······”村长说着说着还露出猥琐面容 “打住，你现在就去这两家讲，好好给我逼问新来的女人，宁愿误判，也不能留个祸根在村里” “俺这就去” 魏嘉心里盘算着怎么揪出警察的计策，同时也猜想到了点什么。 “爹，儿子回来嘞” 魏守业在屋里听到声音赶忙出来，知道是魏嘉高兴的跑过去热乎 “咦俺儿回来，爹想死你了臭小子！天天盼着你回来回来的，老往村口瞧，就是见不到人，今天真是给爹个惊喜” “肉麻死了爹，我听瘸子说你往家买了个人回来，真的假的” “他就大嘴，真的呢，本来想给你个惊喜” “人搁哪呢？俺去看看” “别看了，这会药劲还没醒，锁你屋里睡着呢” 魏守业拽着魏嘉就往屋里走 “等你娘和你妹回来让她俩做几个菜，今晚陪爹喝点！” 村子的后山有块近三百亩种植田，每家每户都集中化分在内。依靠着自己的土地活着，尽管条件过的艰难，这里的男人也没有几个会下地干活，要么是寻个壮硕的老婆当黄牛使，要么就是买个能生养的女人一气生一窝，每天像老母猪一样领着群孩子下地做农活。 充满书香气息的环境根本不属于这里，硕大的村子连一个学堂都没有，这里的人会说话即可，尽管魏守业是这里最大的财主，也是没有买上头牲口用用，每天刘月华就带着魏己在田里风吹日晒，这里的女人都不像女人，都顶个个的黑瘦黑瘦。女人在田地里也没有男人出力的待遇，别说有人给送饭，过的好点能带着窝窝头就着白水吃，吃不上饭的只能在田里有啥吃啥，收成时挖个红薯根生玉米吃吃，不收农作物时只能喝点水沟里的泥水，要是幸运也能在草丛里抓几只蚂蚱解解馋是真的，一□□浆咬出的组织液也是能解解渴。 一个个头大概在一米六，身着单薄外衣看着十七八岁的女孩挥洒着锄头，从她很长但毛躁枯黄的头发上不难看出，她有些许营养不良。 “魏己你那块地，草掘完了没！”刘月华悠哉的坐在地头搓着手，又是觉得不太暖和，站起后不停的跺脚 魏己擦了擦额头汗回应到：“马上了娘” “干个活磨蹭磨蹭，天天吃白饭的” 刘月华很是嫌弃这个女儿，从前怀魏己时，魏守业承诺如果是个男孩，那便会代她好上千倍万倍，家里也会雇人加买个牲畜耕地做活。甚至为了安心也是看过神婆的，那人信誓旦旦同她讲是个男娃，谁知生下来后却是个没带把的，那天起魏守业本就对她不好的态度上更是变本加厉，常常非打即骂。刘月华也想过让这个孩子一死了之，可上苍总是眷顾着她，被溺在水里明明早已没了气息，等把人拎到山上准备埋进土才发现，魏己瞪着眼睛一声都没吭的看着一切。自那之后村里人都认为她是瘟神，连死神都不敢收下的孩子。亦有什么不顺的事村里就做法，穿着异服的“神人”就拿着藤条抽打魏己，嘴里还念念有词“瘟神瘟神快快走，福神留在我村间”每回做完法事，村民都会转着圈在她身边留下钱财，意欲破财消灾，魏守业总能在这时赚的盆满钵满。 这些人看似无知，实则比谁都清楚，自然地危害和生活不顺的霉运根本和一个孩子没有关系，魏己只不过是这些吃人不吐骨头，不会有任何愧疚的杀人犯得发泄工具而已。人人都说她有瘟，可那瘟神也是神，报应终归会降临到他们身上。 刘月华实在是冻的受不住了，只得收拾收拾农具放进篓子里。 “娘俺干完了”魏己像那个花猫，脸上斑斑尘土 “脏死，咋就生出你这么个东西，背着，走” 魏己自觉背起这个马上和自己一样高的篓子，跟在刘月华身后 走在回家的路上，五六个小子串跑在个个巷口，你追我赶，跑在最前头的那个冲的太足，一头撞在了魏己胸口 小孩眼见是她，立马唱起自编歌摇： “快来看，快来看。财主家，生瘟神。走一走瞧一瞧，藤条心口抽一抽。瘟神走瘟神走，幸福全都有！” “滚！”刘月华驱赶着小孩，不是因为爱女儿，只是觉得太丢人了点。 魏己紧了紧拳头，嘴里的牙吱吱作响，好似下一秒就要把那群小孩生吞咽肚。 “还不快走，没出够洋相” ... ... 两人到家后，一个去生火，一个去备菜，屋里和魏嘉闲聊的魏守业听到动静后，拿起窗边的杆子将房梁上的腊肉取下半块，那可是过年才有的东西。 魏守业拎着肉到正在洗菜的刘月华身前递过去，对上她诧异的表情开口讲到：“咱儿回来了，今晚多炒几个菜” 刘月华接过肉小心清洗，放到案板上切片，不能太大，要不然切出来没多少，也不能太小，和菜一起炒出来就看不见肉了。 魏己进了锅屋后从窗台上拿下火柴盒，捏住木棒往盒子侧一蹭，火柴瞬间着起后放进提前铺好干草的锅灶里，一点点添柴让火着得更旺，再确保不会熄灭的前提下拉动封箱，随着有规律的抽动火越着约旺，升起的火光让人看见了希望，魏己的小脸也有了新阳。 从搪瓷盆里挖出点菜籽油滴入锅里，油热过后将洗好切好的肉和调料倒入锅里翻炒，差不多快要熟时再一股脑放菜。 很快魏己就炒好了四个菜，尽管只有一个荤菜，在她精湛的厨艺下还是很香味扑鼻而诱人的。 饭桌前，两个男人坐在主桌上，女人则是挤在用高板凳随意垒起的“小桌子”前，吃的也是锅底剩下得残羹。魏守业倚靠在桌角边给魏嘉倒了杯自己珍藏许久的白酒 “儿啊，爹谢谢你给我带来那么大的财富，要不是你，咱哪来那么多钱，这杯我敬你” “儿子的优秀，全靠爹爹托举，爹你少喝点” “今天我高兴，咱父子俩一醉方休！一会也好和你的新娘子圆房不是，哈哈哈哈哈哈”说着魏守业又干了一大杯，魏嘉看父亲那么高兴，也是跟着多喝了些许 几杯下肚，不胜酒量的魏嘉目光所及之处都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娘扶你” “嗯···” 刘月华扶着他送到屋里就和魏己一起收拾酒肉残局去了。 魏嘉左右摇晃间出现重影，还在床上的盛晓岚在他眼里都成了两个 “女人，两个？” 疑惑间他走到床榻前，扒着盛晓兰的肩膀这才看清楚脸，似是色迷心窍，魏嘉的手变得不老实起来，凑近闻了闻一股独特香气扑面而来，使他更为之兴奋，双手其用要解衣扣！谁知这时，盛晓岚麻药劲已过，刚睁眼就看见一个男人要扒自己的衣服，想抬腿把人踹下去，兴许是肌肉还没缓过力气，一脚根本踢不下去魏嘉 “糟了，抗体还没有完全有能力抵挡这些麻药” 盛晓岚被压住动弹不得，情急之间手胡乱挥舞着，冷静下来想出脱困办法，抬手就往魏嘉后脖颈砍去，人直接在她身上晕了过去。盛晓岚把人推了下去，撑着身体坐起，看着眼前之人，半晌后眼珠子一转想到了妙计。 挪到魏嘉身旁，骑到他身上后一点点褪去对方的衣物，将手掌对着尖锐的桌角一划，手心的血从肉里渗透出来，将血滴落在床单上，做好完美的一切又把魏嘉的衬衣撕破扯下布条绑在手掌心止血，得意笑笑 “如你所愿”拽起一旁的棉被盖起，静静等待天亮······ 第3章 妹妹你好啊 天色刚刚蒙亮，村子寂静的只能听见北风吹银杏叶沙沙作响，盛晓岚起身走到房门口试探性推了下，没想到房间没被上锁。出门到院子里打量四周，本想去村里勘察一遍，不出意外大门必然上了锁，罢了，算着时间这家人都该起床。 看见柴房门口放着的斧头和木材，便开始实施自己的计谋。她将木头立起，单手握住斧柄向下挥去把木头劈成两半，拿着一半木头再次立起劈下，大小才让人满意。 砍柴闹出不小的动静，惊动熟睡中的魏守业和刘月华，二人怕是山上的野猪跑到家里闹事，鞋都顾不上穿赶忙跑出屋外，一看竟是新买的媳妇在那做事，魏守业很是满意，脸上挂着笑道：“不错，是个能生养的” 刘月华看他流露这样的神情很是不满，心里暗骂：狐狸精真是好手段 “愣着干啥，去叫你闺女起来，咋有你俩这样的懒货” 刘月华听了这话本就不满的心里更是愤恨起来，尽管心里这样想，身体上也没敢说一个不字，只得顺从到了魏己房里，看见她睡的安逸更加受不了，直接就把棉被拽到地上，准备将刚醒来受的无名火尽数撒完 “烂货，没有你老娘受现在这待遇！” 魏己沉默不语，下了床从地上捡起自己唯一的棉被拍了拍灰，一味整理着床铺，麻木的表情已经告诉刘月华自己早已不吃她那套 “还真是有本事了现在，装聋子是吧” 刘月华甚是了解自己这个女儿，知道刀尖往哪戳更疼，没个把门张嘴就来：“还真是隔辈亲，不过你奶可是个真哑巴···” 还想说点什么，抬头对上魏己要剜人的眼神，心里瞬间胆怯，转念一想觉又得自己丢了面子，气势不能下去，伸手就往她头上招呼，清脆响声在耳边响起，一股暖流顺着鼻腔流出 魏己淡定擦抹鼻血，可那血就像开闸的水，怎么也流不尽 刘月华见她那么淡定也是被吓到，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你你，自己去洗” 魏己这才去水缸前舀盆水进行清洗 魏守业慵懒抻腰，一如既往像那个建工般，扶墙站在堂屋旁指挥 “刘月华快去做饭吃完下地去，老二留在家里洗衣服割草喂羊，顺便带着俺儿媳妇熟悉熟悉······” “头疼” 魏嘉迷迷糊糊撑着身子坐起，头疼欲裂间脑子开始浮现昨晚压着盛晓岚，对方撕扯自己衬衣的种种画面，酒后断片使记忆错乱，让他觉得自己就是把盛晓岚欺负了，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上显赫的那抹初红，更加笃定大脑没有欺骗自己。 “老哥哥，你们家小子醒了没？”村长拎着筐鸡蛋，恭维道 魏守业见他这般，接过鸡蛋筐掂量后很是满意，“在屋头里，你说你来就来，还带着东西” “给哥哥补补身体”瞟两眼盛晓岚，抹抹嘴才收回眼神 “那你先忙着哥，我进屋看看，有事呢” 进到屋里，魏嘉正举着床单端详着那抹血迹，村长偷摸过去看后露出猥琐笑声，把人吓了一跳 “啊！你有病？走路没个声” “你爹可以啊！第一次买就让你睡了个雏” “收收哈喇子吧，你来干啥” “你这话讲的，昨我通知那两家，商量好一早家门都不锁，在炕上装睡，看看她们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这样能行？可不能让号子断了咱们财路” “行，那我先回去看看怎么样了” 送走村长，魏守业忍不住好奇上前打探“儿，瘸子来干啥呢？” “没啥事呢爹，别打听了” 魏嘉瞄到一直在那劈柴的盛晓岚，想着她能干晚上又会伺候人，嘴角忍不住上扬，魏守业在一旁秒懂，吆喝：“你是不知道，你媳妇能干的嘞，搁哪劈一早晨柴火愣是一下都没停” “爹有眼光”又凑到耳根嘀咕“是第一个” “！吼吼，那我五十花的值，你得努力，爹等着抱孙子” “心急了不是，争取三年抱俩” “那你还不快去跟你媳妇增近增进感情” “行行行”魏嘉本还有些不好意思，魏守业此话一说也不再腼腆，凑到盛晓岚身边要展示自己男人的一面 “你，你这样劈有些不对，俺教你”夺过盛晓岚手中的斧子摆正木材，拿斧举过头顶奋力一劈，干净利落。 盛晓岚见他这般，很是配合连连称赞“好厉害！”魏嘉听眼前漂亮女人那么夸自己，立马陷入温柔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昨晚不好意思，我喝···”说着话扫到盛晓岚布条包裹的手，询问道：“你手” “嗷没事的，刚刚劈材太用力，伤到了” “魏己，你过来带你嫂子去清理下伤口”魏嘉紧张兮兮，生怕苦了自己老婆 魏己拉着她另一只手到自己洗脸盆旁，一点点将布扯开看了看伤口有些差异，疑惑问道：“你这不是刚刚伤的吧？” 盛晓岚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能看懂伤口的不一样，搪塞道：“其实昨晚就磕到了，刚刚严重又渗血。” 魏己没有为难她，自顾拿起一旁臭姨子打出沫清洗伤口，用自己毛巾将盛晓岚手心水擦干，掏出兜里跌打损伤药倒在伤口上，习惯性吹了吹擦药的地方后，反应过来不是自己受了伤，有些许尴尬 “别绑着伤口嘞，会闷着老是不好” “我知道了，谢谢” “没事，我端碗给盛饭，你坐着去吧” 盛晓岚看着比自己小号多的女生，琢磨这个家庭什么情况 “这我妹，锅屋的是我妈，那人是咱爸” “我男人怪厉害，知道我在想啥” 魏嘉听盛晓岚这样称呼自己，心里乐开了花 “走，进屋，饿了吧” 家里女人忙碌着，男人则是坐享其成，魏己端着个常年在炭火上烤，被熏黑乎乎得深锅到屋里，挨个碗盛上白粥，一圈碗中间放碟咸菜头，就是这里早晨算得上好的饭，魏守业坐下后，其余人才坐，盛晓岚见家里女人都坐一旁，本想陪坐过去 “你现在不用过去” 见老爹开口，魏嘉招手让她坐自己身边 “叫啥呀” “我叫盛晓岚爸爸” 魏守业抬眼瞅瞅她，笑着开口：“爸爸，这有文化害，行，让我新鲜两天，就这么叫，你咋不跑？” “我爸在家里给我安排亲事，我不想嫁，既然阴差阳错到了这里，我又和他有了实情，那就这样呗” “你真心觉得俺儿好？” “他是我男人，我只管跟着他就是了” “有觉悟，就知道俺眼光和” “那他可能跟我会县城里？见见我爸妈” “不行” 盛晓岚还想说点什么，魏嘉拍拍他的手，紧接着帮腔：“爹，等我俩生了孩子，就带她回城见见她爸妈，你看行吗？” “这样可以，等你跟俺们家魏嘉生了俺孙子，你们再回去” 谁还听不明白，这是想拿孩子拴住妈妈 “好的爸爸” “吃饭吧，都凉了” 吃饱喝足，魏守业躺在门口网床上晒着太阳，刘月华下田地，魏嘉对盛晓岚说：“俺这就要出去，你在家等着俺妹子，她忙完带你逛逛。”盛晓岚笑眯眯点头回复：“给我吧”“行，拿给她进行，让她洗，我先出去了” 盛晓岚抱着那张带血得床单递给魏己“麻烦你了妹妹” 魏己接过，翻个面看着床单上那抹红愣愣地，下一秒明白了什么，赶忙低下头把它浸在水里，小脸晕起一抹红。 小姑娘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床单就洗好晾在绳上 “走吧嫂嫂，我带你逛逛村里” “好啊，爸爸我们出去了” “嗯？嗯” 魏守业本有些困意，听见盛晓岚那么叫自己，还是有些不太习惯的应声 魏己走在前头，盛晓岚观察四周，并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你们村里地在哪？” “地都在村子后面” “要去看看吗？” “别去了，回头我妈见了我，就走不开了” 盛晓岚没太听懂她的意思，也没再强求，俩人走在路上，路口棋牌区的老男人看见她们，吹着流氓哨，有的甚至解开裤腰带，跑一旁树底下就泄洪，魏己见状抬高手就要捂盛晓岚眼 “没事妹妹” “咱快走，跟这些人纠缠没意思” 走到一个泥房子前，绕道在侧边有着个口，上面里里外外挂着物品，大到米面粮油小道果子糖水，满满当当。 “村里唯一的商店，可以买东西” “好啊，我知道了” “快去看看，大河那有事！快去看看···”那人边跑边传，魏己带着盛晓岚也凑凑热闹 赶到那时，村口死河早已乌泱泱围满了人，河边缘魏嘉掐着女人的脖子，放声大喊：“各位父老乡亲，眼前这个女人，她一早就偷溜出王老五家，被咱几个发现时，还就在村里仓库前，我现在严重怀疑她是条子！要坏了咱的幸福，你们说！该不该治治她” 河岸上尽一百多口人异口同声“该！” “好！我问你，你是不是警察” 女人有些喘不上气，脸色早已发紫连连摇头 “这个答案我不满意，咋就那么巧，你想跑，还正好跑到仓库那块，狗鼻子呢” 说完，魏嘉一脚把人揣进河里，女人在死河里惯性翻了个跟头，浮上来时惊恐不已，忍不住求饶：“放过我吧”她想往岸上游，可水边都是村里人，刚到边上就被人踹到水里，往复几回马上没了力气，魏嘉见时机成熟，蹲下薅住她的头发缓缓开口：“我再问一遍，你是不是警察”见女人不说话 一使劲把人往水里按，女人的意识正在流失，在水里就开口，尽管讲出了不字，但那声不被水淹没，最后只留下“是”字 魏嘉得到满意的回答，直接将人捞起，这会儿女人已经晕厥过去 “还说什么了，爷们们享受享受这个女条子吧” 听这话，岸上的男人瞬间蜂拥而上，抢到第一个的蹲下就将她裤子扒下，身后排起长队，其甚者等不急的，早早解开裤腰带······ 盛晓岚咬紧牙关注视这一幕，似是有些不忍心转过身去，魏嘉本饶有兴致看着河床上正在发生的，一看上面还有没下去的，再一看是自己老婆和妹妹，忙跑过去 “你怎么来了？” 抬手就要打魏己 “谁让你带她来的” 盛晓岚接住他要挥下去的手，凶道：“还打你妹，你都在干啥” “那人犯事这是规矩，魏己带你嫂子走” 盛晓岚怕魏己受到伤害，只得跟着离开，回去的路上 “他老打你？” “习惯了，不疼” 第4章 妹妹别逞能 魏己拉着盛晓岚往回走，主动提出问题：“你就甘心给俺哥当老婆？” “哪有什么甘心不甘心，到这还有机会跑吗” “有，你想，我就能帮你离开这” “不用的妹妹，水到渠成时，自然也就能拥有自由” 魏己深深注视眼前这个来到这，认识不到两天的嫂子，复杂神情里掺着很多：不忍，惋惜，以及不甘心 盛晓岚见她那么看自己，把问题反抛回去 “那你呢？你是在想跟着我离开？再者换种**，还是在打探我想不想逃，好告诉你爹娘，拿这个消息换取点什么？” 看着盛晓岚猜透自己心思地发问，魏己别过头去，不敢再与其对视。盛晓岚掰过她的脸，给她理了理额前碎发，嬉笑开口：“好啦，嫂子逗你呢，有那么个可爱的妹妹，嫂子不会离开。” “那咱们回去吧，新媳妇在外面不安全” “不还有你吗？怕什么” 魏己苦笑，忍不住心酸：“嫂嫂，我是这里的瘟人，生来没得疼爱，我在旁边你只会更危险。” “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以后你会知道的” 前脚俩人刚踏进家门，后脚魏守业便开口吩咐：“那么久才回？魏己现在带你嫂子学着生火，这不比城里，每顿饭必须要点火，不难为你吧老大屋里的？” “不难为，爸爸” 厨房的门小的厉害，就连魏己进去都有些困难 “进锅屋，你小心，门低” “这门槛咋那么低” “门低压风嘞，冬天也暖和” 魏己演示怎么生火：“先弄点干草放这口，再划上根火柴，着起火来赶紧放干树叶和树枝，拿钩子往里一推再填大柴火棍就行，旁边的这个是风箱，拉的时候力气要匀。你试试” 盛晓岚上手很快，这一套在她手里炉火纯青 “要我帮着炒菜吗？” “不用，我会炒” “那我先忙去了” 魏己抱着甘草到羊圈门口喂着小羊，魏守业到她身旁询问：“她咋样” “没要跑” “一点想法都没有？” “一点都没” 魏守业从怀里掏出双鞋垫，“带毛的，天冷穿” “谢谢爹” “嗯”魏守业得到答案，放心不少 魏嘉回到家里，拽住魏守业商量着，同时取出床底猎枪，摆弄 “上边前头给我来过电话，说这回买的女人有个条子，今天弄死王五家那个承认自己是的，李四家那个呢，醒来发现是个傻子，也好，让人省心不少。保险起见您盯住咱家这个，她一旦对咱村种的东西有一点不利，直接打死” “咦~俺花五十块买的嘞” 看魏嘉那么说，怕他冲动再度争论“孙子！孩子得生！”魏守业急的直跺脚，语无伦次手上下挥舞 “要分轻重，被抓了咱都活不了，（放低音量）那可是毒品原料啊爹，这枪可要放好” 魏守业也是被吓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俺知道了” “今中午吃完饭俺就回城里，工头那不能耽误，再不回去不给工钱嘞” “不再过两天呢儿子，爹想你想的心紧” “过年就回来了，到时候从城里买新鲜玩意孝敬您” “在外边别亏自己就行” 盛晓岚端着刚炒好的菜进屋 “这做的是啥玩意？” “干煸杏鲍菇饭店招牌，我拿普通蘑菇代替的” 魏嘉迫不及待捏起一块就往嘴里送，“嗯好吃！吃着有股肉味，不亏是饭馆才有的” “好吃就行，那我叫妹妹一起？” “不用管，叫她干啥” “那哪行” “都说了不用管，她一个丫头片子” 盛晓岚看向魏嘉希望他能说点什么，此时眼前这个男人，头都没抬一下，还附和他爹的话：“这个规矩，女人污秽。” 魏守业点燃旱烟，自豪的抽两口吐出烟雾，对这个听自己话的儿子很是自豪。 “那我也不吃了”盛晓岚走出门去，魏嘉还想追上，魏守业把他叫住“甭去，咱俩吃，少惯那么狠”听了这话，魏嘉也就没再往外追 跑出去的盛晓岚见他没跟过来，便蹑手蹑脚走进厨房角落拿出一小碟多留的菜，把魏己拉到一边，轻声提醒“这我偷给你留的，吃吧” 魏己垂眸看着自己沾了些尘土的指尖，在身侧衣摆上反复蹭了蹭，直到感觉上干净才停下。她抬眼看向对方递来的东西，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轻慢的疑惑：“给我？”那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眼神里还掺着点审视，像是在确认对方是不是在开玩笑。 盛晓岚指指菜递过筷子“尝尝喜欢不” 魏己小心翼翼品尝后给予肯定，“好吃的嫂嫂” “好吃就都吃了，就躲这吃” “爹俺走嘞” 循声，盛晓岚赶忙起身走出去看看 “晓岚俺得去城里打工，等来年咱俩生个孩子，就给你接过去” 盛晓岚假意流露不舍和不高兴，见状魏嘉对着她脸颊亲了口，温声哄“在家照顾好爹娘，爹爹身体不好” “俺在爹那给你留了点钱，想买点啥就找他要” “早些回来” 魏嘉离开后，盛晓岚嫌弃擦抹脸上的口水，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老大屋的，哎老大屋的” “嗯？” “下午让老二领你上地里掰棒子” “好的爸爸” 十月十一月是秋收务农的月份，家里只要有田没一个闲得住，每家人人分工明确，地里的玉米和大麻叶交织种在一起，远远看去也不会一眼看见大麻。 路过别人家地，每每都会有人抬头打量这个外来女人，有的还会忍不住夸赞“妹子你挺白净，哪里人啊” 盛晓岚只是笑笑，没过多张扬。这时听见声嘲讽 “别羡慕了，你能和俺们家城里人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 “刘月华你这个泼妇！这姑娘成你儿媳妇可是要倒死霉嘞！” “我呸！嚼舌根的，过来打一架呢” “哎我不跟你斗！” “没种了吧” “娘你别跟人吵” “有你说话的份吗死玩意” 刘月华气的不轻，掰下根玉米跑一旁坐着啃去了 盛晓岚四处观察着，看着地里种植地大麻，一眼就认出，不动声色走到旁边上手摸着，确认是那玩意没错 “别摸，这玩意儿摸多了手麻” 盛晓岚假装不知道是什么，赶忙将手撤回，关切观察手掌 “来这边跟我掰棒子” “好” “你小心点，别割到手” “妹妹咱俩比比谁掰的快咋样” “嫂子你咋那么幼稚” 盛晓岚飞快扒着，看似嫌弃的魏己慌了神 “你等等我” 很快，自己地的玉米都被两人扒完，魏己有些虚脱躺在地上 “别睡地上，脏” 魏己喘着粗气直摆手，盛晓岚俯下身去：“行不行啊妹妹，那现在干什么，把玉米拖回家？” “对···对” 激烈运动后的身体一颤一颤地，魏己蜡黄的小脸挂上了红，她上一次有这种气色，还是在幼儿奶奶带着的时候。盛晓岚看她终于不是死期沉沉样，也是打心里高兴。周围的农忙者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盛晓岚看着地上散落地玉米 对着刘月华喊：“妈，有托玉米的东西吗？” 刘月华一肚子坏水，本想说什么，思考了下接着说：“你去最那头，那块玉米长的最高的地里，找他借推车” “好的妈妈”盛晓岚很是听话的往那个方向去 走了有一会，魏己缓过劲来起身没看见她的身影，赶忙询问刘月华，“我嫂子呢娘？” “嗷，她上你张叔那块借车去了” “你咋能让她上哪呢？！”魏己生怕盛晓岚吃亏，忙找过去 盛晓岚到刘月华指定的地方，走进比人还高的玉米地试探性开口：“有人没有，我来借车” “哟哟哟——”一声拉长了的调子带着几分戏谑，从田埂边飘了过来。男人斜斜地靠在半旧的锄头把上，草帽檐压得低，只露出一截叼着烟卷的下巴。瞧见盛晓岚走过来，他眼睛“唰”地亮了，原本搭在锄头上的手猛地一撑，直起身子来上下打量她，目光像黏腻的蛛网，从她的发梢滑到裙摆，越看越挪不开眼，嘴里还啧啧有声：“这小模样，真俊！谁家的？” 话音刚落，他干脆把手里的锄头“哐当”一声往地上一扔，溅起几点泥星子，地里的活计早抛到了九霄云外。脚步带着轻佻的晃悠，一步步朝盛晓岚凑过来，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眼神里的贪念毫不掩饰，明摆着是见色起意，连掩饰都懒得做。 “我是魏家的” “还是财主家的嘞，快过来，让伯伯好好疼疼你，然后你再给车拿走” 盛晓岚见这人图谋不轨，站在原地冷静笑着，那人见她没要跑的意思，更为兴奋，咧着嘴走进，不断说出污言秽语：“小娘们身材真是骚啊，嘿嘿~” 刚要碰到人，谁知盛晓岚一个过肩摔就将人撂倒在地，那人疼的直挠头 “小娘们还真有两下子，看爷爷怎么调教你今天！” “嫂嫂，嫂嫂！”盛晓岚本想再教训下这男人，耳畔响起魏己寻来的声音，扑通保住那人，摆出惊恐之色 “放开我，你个流氓！” “欲擒故纵呢！”男人还不知道个所以然，趁机抓住机会揩油一番，谁知循着声音的魏己进来看到此番场景，抱起一旁的木棍就往他背上抡去，疼的男人更是满地打滚 “臭流氓，嫂嫂你没事吧！” 魏己上前帮盛晓岚将衣领扣好 “我没事” “那咱快走” 临走前，盛晓岚愤恨踹了脚倒在地上的男人，眼角带笑。 回到地里，魏己第一次敢质问刘月华“娘你为啥那么干” “还真是长本事了，护着外人跟我对着干” 刘月华抬手就往魏己脸上扇，鼻血再次流出来，比上次还要狠，染红了衣襟，盛晓岚赶忙去扶她的头“哪有水” 魏己指指田地头地死水渠“走走走”给她撩水清洗 “你逞能，我又没事，你看看你” “俺娘对俺不好没关系，但你不行，要是被脏了身子，村里人男的都得把你当成能欺负的” “紧张啥，就流个鼻血”刘月华阴阳怪气，见两人都不理自己，似是感到无趣，拾起东西往家走。 血好不容易被止住，盛晓岚和魏己闷声将玉米捡到框里，多余地就抱在怀里， 盛晓岚看着小小一个，却要背起快比人高篓子的魏己，心里泛起酸楚：明明是个懂事又有内敛的小女生，却偏偏生在这片土地，长在深山里，谁都能打得骂得，还要转过头来安慰自己她没事，在那一刻，看着为自己鸣不公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心在暗暗发声，红星在慢慢笼罩这篇村子，平庸的自己要改变这片天地。 回到魏家的半亩红砖瓦屋，盛晓岚伸手就朝向魏守业，魏守业不明所以：“干啥？” “魏嘉临走告诉我，在你这给我留了一笔钱” “哈哈，你咋肯定我能给你钱” “就凭你现在是我爸，就凭我要给你们魏家生孩子” 魏守业听了这话，有些无言以对，从怀里掏出钱袋，拿出五块钱刚要递到手上又问：“买啥？” “香皂” “老二跟着她去” 盛晓岚带着魏己到村里小卖部，刚到不远处，魏己就停下脚步 “走啊，停着干啥” “俺就不上前嘞，村里人不待见” “跟我走，我看今天谁敢把你咋样”盛晓岚拽着魏己就走到商店窗口前，老板看见她身后的魏己有些不悦，脸上露出鄙夷 “这样给谁看呢老板” “你把个灾星带俺这干啥，不买就走！” 盛晓岚掏出五块钱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人瞬间见钱眼开“要啥” “香皂、有油膏没有？” “你要我就有” “拿块，还有硬糖也给我拿点” “香姨子、油膏、糖块，你拿好，一共四块钱”男人看她长得漂亮，还想趁着递钱摸把手尝尝鲜。盛晓岚敏锐察觉，掰住他食指，骨头咔咔作响，像是要断了，“哎呦哎呦” “找钱啊，不还有一只手” “姑奶奶，不敢了” 拿到钱盛晓岚这才放下男人，拉着魏己就往回去，两人回到家中，她再次对着魏守业开口：“爸爸，有大盆没有？” 魏守业翘起眼，心里发毛，试探询问：“又干啥？！” “烧水洗澡” “啥！要钱还不行，你还要洗澡！！” 第5章 嫂嫂你！没轻没重 “俺们庄户人家都是天暖和上河里洗澡的，你用凉水在盆里洗？” “用热水” “还得废柴火给你烧呢！俺儿不在你洗给谁看？” “爸爸这话我就不爱听，下午干活身上黏，还不能洗洗？” 魏守业紧锁着眉欲言又止，止不住抓耳挠腮跟身上有虫似的，转念一想到自己五十块得好生养着，眼一闭心一横“烧！” “刘月华去给她烧去，烧了倒大盆里放老二屋，俺儿没回来前你跟老二睡一起” “妹妹房间在哪？” “羊圈旁边那个” 盛晓岚看看羊圈旁比其他房间小了一半的屋子，走了进去。尽管房间不大，里面倒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床棉被整齐叠放在床头，旁边板凳上还放着几本书，盛晓岚拿起最上头一本坐在床边翻看着。 没有太阳能热水器的地方，冷天洗回澡是奢侈品无疑，很多时候就算是整天晒出大太阳，河里水也不是能晒热的。有人把穿整个冬的厚衣服蹭得油光锃亮，全身脱光抖抖掉下几颗黑东西，蹲下凑近看是虱子，混着地上泥按“噗”一声，跳蚤吸饱肚皮被剖开，沾上指头都是自己的血。 缸里的水一桶桶舀出往锅里倒，火越烧越旺，水没一会儿也跟着沸腾起来，刘月华心里早已不光是嫉妒盛晓岚的待遇，脑子早早开始想着法咋再治治她了。魏守业将魏己叫到房间叮嘱 “你哥没回来前她跟你睡，这段时间把她给我盯好！她要是跑了，你也跟着死去吧” 魏己看着父亲恶狠狠放出，不会因为自己是亲生女儿就因没看住嫂子，也可以活活打死这话，表面丝毫没生出半分惊恐，淡淡点头表示明白。尽管很为这个嫂子惋惜，那也得让自己活着。进了门看见盛晓岚正盯着自己书看，转身就把门关上，听到动静的盛晓岚不明所以 “那么紧张干啥” “谁让你拿俺书的” 魏己大步上前抢过书，对她发脾气 “咋还生气了？我就看看，也没弄坏” “这俺屋，这俺说的算！” 盛晓岚很是诧异，平常乖乖小妹，就摸了把她书，反而气成这样 “好好，别生气，是我错了，不该动你东西，跟个河豚似的，噗哈哈，不生气了好不好” “你还笑！俺是认真的” “我真不知道嘛” 看魏己憋的愈发红得脸，盛晓岚有些吓坏了，咋劝都没用，有些着急，带上点哭腔：“你别气了，我错了真的错了” “你别哭，俺不生气就是了” “真的？” ······ “不说话我就默认奥” 盛晓岚摸摸魏己头，温声开口：“去洗澡吧” “我？”魏己大脑飞速运转，这是今天第二次对盛晓岚说的话感到不可置信，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脚始终没向热水盆迈出一步，更不敢上前 “咋愣着了？” “俺不用” “我可不跟脏小孩睡” “那俺睡地上” “啧！你这小孩，油盐不进呢还” 盛晓岚抱起魏己到水盆前放下，点了点鼻子逗道：“还要我给你脱吗” 魏己听这话，慌忙解自己胸前扣子，想到什么，赶忙讲：“别看” “好好好我不看” 见她转过身去，三下五除二褪下上衣，将裤子扒到小腿拿脚踩下，扑通跳进水盆，整个人蜷缩在水里，只露出鼻子往上的位置。听完整个动静的盛晓岚转过身来，看到此情此景没忍住再次笑出声 “咋还潜水呢，可爱死了你” 从兜里拿出新香皂拆开包装，湿上水搁手心搓出泡沫涂抹在魏己头发上 “要是有洗头膏是更好的，先拿香皂凑合下吧” 盛晓岚温柔抚摸着魏己的每一根发丝和按摩头皮，撩起水将泡沫冲洗后起身，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魏己瞪大双瞳，别过头去 “那么羞，都是女生，怕我吃了你” “你” 盛晓岚坐在身旁捧起盆里水，往她背上泼，泡的差不多了拿起一旁的粗毛巾，一点点帮她搓着皴，怕她尴尬打趣道：“小泥人，洗的少吧” “够不到，没人给搓” “以前没人给，现在我给” “以前阿奶给” “那你阿奶呢？” “奶奶走了，就没人了” 盛晓岚听懂魏己弦外之音，由衷感到抱歉：“小己别难过，我不该提” 魏己抹了把眼泪，声音闷闷的；“嫂嫂别走好吗？现在只有你对俺好” “我没说要走，不哭别哭，眼睛哭坏了” 享受完为数不多的沐浴，两人背对背擦干身子，穿好里衣 “我去把水倒了” “俺去吧，这水还有用呢，你先上床” 魏己拖着大盆，一点点挪到羊圈旁，将水倒入羊喝的水槽里，多的就拿去浇银杏树循复利用。屋里盛晓岚裹着被子，嗅嗅被角闻到股檀木香，和自己身上的胭脂世俗显然是不同 小小的床睡两个人刚好，魏己站在床边犹犹豫豫，知她者盛晓岚也 “别想着睡地上，有床我搂你睡” 面对这个放荡不羁的女人，魏己显然就是生瓜蛋子，不过嫂嫂搂着妹子确实也没什么不行，显然在意的只有自己，心里做完思想斗争后还是拖鞋钻进被窝，原本自己怎么也捂不热的被窝，这会反倒是让盛晓岚暖的烫人，俩人挤一个被子，这刻互相靠近的不止是身体，还有两颗互相共鸣的心。 “你跟我讲讲刚刚咋不让我碰你书呗？” 魏己放下防备，心情再次跌到谷底 “书，是阿奶留给俺的” “你奶奶是被卖来这里的吧” “你咋知道” “这本书是歌颂女性力量、独立与自由的呐喊，这村里人不会看这种东西吧” 魏己陷入深深回忆“阿奶跟我讲过，她来自遥远外省，跟嫂嫂一样不属于这里，奶奶年轻时被迫强行生下爸爸（魏守业），本有机会一走了之，最后还是因为心疼爸爸生下来不能没有妈妈，选择留下来，可爷爷每日酗酒赌博，常常打她，有一回喝醉酒打过火了，拿起烧的正旺得炭火直接灌到奶奶嘴里，虽然命保住了，可自那之后奶奶便哑了。再后来爸爸娶了妈妈（刘月华），爸爸遗传爷爷基因偶尔也会酗酒赌博，只是没那么厉害，一输钱就会打妈妈” 回忆：“生了生了” “生了！男娃女娃？！”魏守业熄灭手里旱烟，急切询问 产婆沉默，没敢张嘴 “快说啊，男女！” “女···女滴” “唉！”魏守业拍了拍大腿，很是不情愿 刚生产完的刘月华急切关心是男是女，拖着虚弱的身体掀起盖在婴儿身上的被单，确认完性别后花容失色 婆婆（魏己奶奶）在一旁纸上写字安慰：“女孩好，和小嘉正好凑成个好字” “好啥！赔钱货” “咋能说出这话！你也是女人，男人生于女人□□，哪有什么高低贵贱”婆婆奋力用手比划，整个脸都在用力 “打今起这孩子就叫贱丫”魏守业毅然决然说出这话，一再贬低自己亲生，婆婆无力反抗丈夫和儿子。 直到女婴三岁咿呀学步，那天她在院子里洗衣服，看着小孙女一步一个脚印走满院子 “我可爱的孙囵囵真棒！奶奶进屋拿东西，别乱跑”（用手比划着） 等到她再出来时，院子早就没了孩子的身影，慌乱间，水缸飘上来个东西，定睛一看是自己那早已没了气息的孙女 “啊我的宝贝”她的声音响彻天地，等到一家人都回到家中时，老太太近乎疯魔，抱着孩子嘴里止不住念叨：“阿巴··啊” “家不能再死人了，守业趁着天黑，你快找人把她埋了去”刘月华假惺惺扯住魏守业手，呜咽着 本以为就此能做掉这个孩子，半夜魏家大门被砸的震天响”咚！咚咚、咚咚咚咚！！” “咋！干啥” 那人大吼“你们家孩子，活过来了！” 女婴吃着手，用那乌黑发亮的眼睛瞪着两人，发出铜铃般的笑容在这时让人听了更是毛骨悚然，帮忙的男人看见她这样直接被吓的屁滚尿流。 听见动静，婆婆冲出房间外就抢过孩子抱在怀里，魏家人围坐在一起，商量接下来咋办 “这可不是什么吉利事” “不行把贱丫扔山上喂熊算了！” “这也是个办法” 见他们又打孙女注意，抱着孩子就跑去了出去 “这疯婆又要干啥！” 看见婆婆手里拿的东西，空气瞬间凝固，脸色憋的铁青，嘴角抿成一道紧绷的线。她一言不发，手臂攥着刀微微发抖，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狠劲，将刀刃稳稳地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处。细碎的纹路在她额角绷起，眼神死死盯着面前的两人，那冰冷的刀光映在她眼底，像一道无声的通牒，让周遭的空气都染上了窒息的压迫感，每一秒都透着惊心动魄的威胁。 “娘你闹啥，天天把灾星当个宝嘞” “疯婆娘，有种你就划” 谁知她宁愿去死也要保住孩子，毫不犹豫拿刀就划下去，瞬间鲜血四溅 “快去叫郎中！” 奋力抢救下，人被救了回来，“但凡偏一寸，这人都救不回来” “谢谢大夫，她是疯了嘞！” 婆婆凭借着顽强的意识，很快就醒了过来，四处张望。魏守业做出妥协，把孩子抱给了她，接过孩子，确认魏家不会再把她怎么样这才放下心来。 趁势比划出“这个孩子，以后叫''魏己''”今生只为自己而活的魏己，女人从来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回过眼前，魏己眼眶早已泛着红 “这是阿奶给俺讲的，她比划了好久好久才停下的” 盛晓岚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庞，从温热的眉骨滑到微凉的下颌，心疼与庆幸翻涌在心底，此刻都化作了无声的触碰。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却发现任何字句都显得苍白——所有的怜悯心，所有的安稳，所有想要诉说的滚烫心意，都不及这掌心下真实的温度，不及这一眼可见的安然，来得更踏实，更动人。手伸出被窝，从衣服兜翻找出剩余的油膏和糖，递到魏己眼前 “这是专门给你买的，小手小脸马上都逡了，多抹抹别让裂口”并剥开颗糖塞进魏己嘴里，唾液化开糖衣，浓郁的果香混着焦香蔓延在嘴里 “都18了，嫂嫂还把我当孩子哄”魏己没想到，下午盛晓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眼前这个坦诚对自己好的女人，属实是太有魅力 “还是孩子呢，嘴别那么硬” “我也有东西给你”魏己拿出从父亲那得来的兔皮鞋垫，塞到盛晓岚怀里 曾有过的犹豫与试探，在此刻都烟消云散。或许是一个无声的眼神，或许是一次不经意的触碰，又或许是一份不言而喻的懂得，像一缕暖阳驱散了两人间的薄雾。两颗曾隔着些许距离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稳稳地、坚定地再靠近一步，从此眼底的风景里，便多了一份彼此的身影，多了一份安心的牵连。 盛晓岚痴痴盯着魏己，把人看的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我脸上有东西吗嫂嫂” “你这颗痣真好看”轻抚魏己鼻梁上的痣 “神婆（民间给人驱魔算命的一种职业）说这颗痣代表厄” “什么是厄，什么是福，小己你只你”盛晓岚不知轻重，凑近对着那颗痣就吻了下去，不等魏己做出什么反应，困意来袭的盛晓岚就沉沉睡去 留魏己一个辗转难眠，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直女就是没轻没重[无奈]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嫂嫂你！没轻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