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 第1章 “悦梦星际”竞赛 “悦梦星际”竞赛现场。 “悦梦星际”竞赛是苏城最权威的奥数竞赛。每年的四月中旬,来自五湖四海的天才便会聚集在这里,一决高下。 因为今年有德隆望尊的张章教授。所以今年的竞赛难度高得离谱,但奖项实在勾的人心痒痒,这次比赛前三名不仅可以直接保送进清北,而并且奖学金十分丰厚。 种种原因使一共挤进决赛的人没超过10名,他们来自不同的学校不同的地区。但是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单拎出来都可以称为是百年一遇的天才。明明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他们脸上却都呈现出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着冷静。 此时竞赛已经结束,各大教授开始公开阅卷考生开始稍作休息。 随着一声声翻阅试卷的声音,张章教授看到了两张特殊的试卷,“苏城第一中学 宋冕”和“苏城第一中学祁文泽”。这种考生出自于同一个学校的情况,太少见了。 章张教授抬头看去这两张试卷的主人。由于距离太远,只能看到两人凑在一块。章张教授便又匆匆低下头。 站在教授后面的老师很明显是教授的下属,察觉到教授的目光便跟着附和道:“像平常这种学生都来自五湖四海,一个省份出一个已经算是烧高香了,没想到今年连着两个苏城第一中学的学生。苟主任嘴巴不得咧到天上去?” 他们口中的苟主任是祁文泽和宋冕的教导主任,他也是本次竞赛苏成一中的领队老师。竞赛卷一收上去,苟主任便像被弹簧弹出的铁丸,宽厚的肩膀破开凝滞的热浪,唉“刷”的冲了出去。他早上用了一整瓶发胶,跑起来肚子一晃一晃的,头发却一丝不苟,颇有喜感。而等到他刚冲进大厅。便看见他的一个“宝贝疙瘩”正拽着另一个“宝贝疙瘩”的领子,大放厥词。 “臭蚊子,你别看你衣冠禽兽,人模狗样,但别仗着你长得丑就拿走第一!我跟你讲,第1次只能是我的!” 那只“蚊子”比另一个宝贝各大高一整个头,他被另一个“宝贝疙瘩”拽着领子,只能低着头看着他。 “我滴个乖乖啊,文泽刚分化不禁碰啊!”苟主任连忙扯开两个“宝贝疙瘩”。怕他们再擦出火花连忙转移话题“哎……对了,这次考得怎么样?难吗?” “ So easy”宋冕一脸臭屁样。 “一般”顾文泽一脸平静。 话音刚落,记者便蜂拥而来。 “同学,请问本次考试难度高吗” “同学,请问你优秀的秘诀是什么呢” “蚊子”不太喜欢人多的环境,皱了皱眉。而一旁的宋冕被问的头晕眼花,不满的嘟了嘟嘴。 由于是公开阅卷,再加上参加决赛的学生并不多,所以两人并没有等太久。耳边便传来教授的声音,才得以逃出了记者的包围圈“请闲杂人员离开大厅”“请闲杂人员离开大厅”。场内瞬间被赶走了一大半人,安静不少,祁文泽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不少。 “下面公布排名” 章张教授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这不禁让宋冕有些紧张,不知不觉宋冕将手指深深掐进了手心,宋冕虽然对这次考试很有信心,但是由于他之前吃过的罚太多,记过的大过小过也不小,所以他并没来过几次竞赛算下来这才是他来竞赛的第三次。 “第十名,石铭” “第八名,笛芭明” “第七名,蒂祈” 宋冕感觉这几秒太他妈难过了!插进手心的手指。越陷越深,渐渐将手心掐出了血。祁文泽并没有那么紧张,眉眼间和平常没太大区别,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和宋冕对视时挑了一下眉,一副”我牛逼,我可以,我是最棒的表情”。 但瞟到宋冕的手心渐渐出血时,短暂的皱了一下眉。随后快速从包中掏出了个创可贴给了一脸写着忐忑不安的宋冕。这个时候宋冕才发现自己被指甲掐出了血。顺便在心中暗骂一声,码德完蛋。 宋冕严重晕血晕针一看到这俩东西就可以马上“睡觉”,就当他马上“要倒头就睡”时,身旁传来一声淡淡的一声“闭眼”随后手心便传来短暂的温暖,恢复了平静。 等到他睁开时,便发现手心上贴好了创可贴。他看向在一旁的祁文泽,祁文泽淡淡的说了声:“德古拉.冕别分心” 好嘛!?臭蚊子是不是在嘲笑我?!我去特妈!东西南北四条街打听打听谁踏马是跌!回到家看你father不把你剁成饺子馅!这俩人的小动作并没维持几秒,所以也没别人知道这个小插曲。 “第二名,宋冕” “第一名,祁文泽”“好了,本次竞赛到此结束,其余证书会直接传到学生的电子档案里。”“第2名是我?第1名是蚊子?!我艹!?”宋冕一脸不服气。但是由于刚刚晕血症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但等到宋冕拿到成绩单一看数学“149.5”整张试卷没有0.5一空的,他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物理满分…化学满分… 数学特么扣了0.5…卷面分???炸了!天塌了!劳资的字不好看吗?!刚刚还面色惨白的宋冕现在是头也不晕了,脸也不白了,毛倒是炸起来了。脸色涨得通红。正当他想找他的批卷人章张教授“理论理论”时。好似看见章张教授挑了下眉,笑着转身就走了。 等到他们再次见面时,是在一家西餐店里,教授和教授的助理师早已入座,导师在赛后请考生吃饭是“悦梦星际”的传统“宝贝疙瘩”两人也换上了常服,脸上也多了些生机。 “你等着吧,我下次指定赢你!” “嗯,加油德古拉.冕” “你特么找揍是不是?!” “德古拉.冕”这个外号是祁文泽起的,也就他敢叫宋冕“德古拉.冕”。这件事得回溯到幼儿园。那个时候老师要求演《德古拉》话剧。宋小冕当时,想获得整个幼儿园小姑娘的芳心。于是,二话不说报了德古拉的角色。 “哦~鲜血的味道”(话剧台词)刚开始演的还有点意思,但等到“德古拉.冕”需要咬“小芳”的脖子时,出现了意外。 “小芳”是祁小泽扮演的,老师单纯觉得祁小泽长的白白净净的扮成小女生指定好看!所以就给他套上红色连衣裙,带上一个麻花辫的假发便让他上场了。 咬脖颈本来这一个动作是虚演的,奈何宋小冕没认真听老师对剧目,直接朝小芳咬了过去。宋小冕小时候对孩子王这个地位有特别的向往,但不知道为什么那时的孩子王是祁小泽,所以咬的格外卖力,想要凭一举之力夺得孩子王的地位。 最后两人都进医院了…宋小冕是因为给祁小泽咬出了血晕倒了。而祁小泽差点被宋小冕咬到腺体。老师担心祁小泽腺体会出问题,硬是送去了医院检查。 此时饭局早早开始了,章张教授和她的助理坐在对面,四人坐在包厢里安静的可怕。不是两人不愿意搭理教授,而是因为家里管的严,不准在饭桌上寒暄问暖,即使在外面但是也俩人形成了习惯。“那什么,你俩出自一个学校挺罕见的哈。”章张教授率先打破了平静但她得到的回答却是。 “嗯” “对” 好敷衍的回答…教授的助理拿出手机打字给章张教授看。 “我天,现在小孩好高冷…” 暂定 前面文笔不好,但是到后面会进入状态的[闭嘴] 暂定,看到这里可以考虑一下不弃文,后面会好的[裂开]我发誓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悦梦星际”竞赛 第2章 校运会(上) 次日 两人回到学校,明明春天还没结束,但却有一种已经到初夏的感觉,微风吻过全身。不禁感到些许燥热。 此时早读已经结束。由于,苏大少爷受不了早起读书的苦,所以干脆不上早读。这时教学楼里走出,一批又一批的学生。而他们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刚进校门的两个人。发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那是不是宋冕和祁文泽?” “哎!是唉,他们好帅啊~帅到我直接强吻江苏,强吻浙江,强吻山东,强吻上海……” “对不起江苏婉拒” “山东也婉拒谢谢” 祁文泽不太喜欢被围观的感觉,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紧皱起了眉头。 “蚊子,你跑那么快干嘛” “臭蚊子有没有听见我的话?跑那么快着急投胎啊?!” “听到你说话了” “那你跑那么快干嘛?” “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直到祁文泽回到了教室才舒展了眉头。“唉!大学霸们回来了?”说话的是裴辞。裴辞,南星和徐恩妍是祁文泽和宋冕为数不多的朋友。主要不是没人和他们玩。而是两人不屑于交朋友。 宋冕还好,大部分原因是祁文泽就是个大冰山,天天冷着个脸。除了胆大给情书的女生没人敢靠近他。 “对了,两位爷明天校运会老师要求一人至少报一个项目”南星随意的说道。南星是宋冕的狐朋狗友,天天陪着宋冕打架。对于宋冕他了如指掌,一到这个时候宋冕一般都会直接逃课,所以这种事跟他通知一下就可以了。 “马上要高考了学校办运动会?你听听合理吗?” “我也不知道,可能学校想让我们高考前放松一下吧” “行吧,明天运动会的时候去不去网吧?”“或者配哥喝点去” “…”南星疯狂使眼色,想让宋冕看看后面。 “干嘛?眼睛得帕金森了?” 南星听到这干脆直接装死” “咳咳!”苟主任挺着个大肚子走了进来。“小日子过得不错啊都喝上小酒了!要不…两位大仙带我一个?” “卧艹”一句清脆的国粹从宋冕的嘴中溜出。随后跑回座位说道“哎呦喂这不苟主任嘛?有时间来我这班玩啦?” “哼等会在和你算账”苟主任指了指宋冕和祁文泽“你们俩出来” 走廊上苟主任站在两人中间“我呢,来给你们开个小会议” “主任捡重点说”祁文泽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声。 苟主任顿了顿“…行,啊一共几件事。第一你们的奖学金发下来了宋冕你是4w,祁文泽是5w明天中午来找我拿。第二你们俩被保送清北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要不要参加高考。第三我们学校让你俩做一波宣传回头我通知你们去量身高体重,我校需要定新校服,不过不是很急,时间还没定大概下周才开始拍。到时候我联系你们对了明天你们还要演讲回头我把演讲稿发你们,你们这次一起演讲多练练” “…那啥主任明天我可以请假吗”宋冕有些头疼。他很明显不想干那么多事,太麻烦了。 “小狗崽子你敢请假我就敢把你从你家扛过来”对此祁文泽并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把所有事情记了下来。 “好了你先回去吧马上上课了” “行主任。不对为什么让我先走,蚊子呢?” “我再跟他说点事” “哦” 上课铃渐渐响起,祁文泽先是进班裴辞耳语几句。然后才回到宋冕旁边的座位上。祁文泽是学生会会长,而裴辞是学生会副会长,两人常常一起工作所以两人的关系不算差。 “狗妈妈跟你说什么了” 狗妈妈说的是苟主任,因为苟主任名字有个“苟”字,再加上喜欢叫学生小狗崽所以被叫狗妈妈。 “没什么就让我明天看好你别逃学,让裴辞看着南星别和你出校鬼混。” “我日狗妈妈几个意思” 在宋冕说话的功夫,语文老师已经进来了。“咳咳,某些同学你不学不可以不让别人学,你睡觉也比讲话好”莫老师是他们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不太喜欢偏科的学生,但是宋冕和祁文泽理科文科都好。所以就懒得管他们的成绩。 语文课过得十分漫长,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莫老师关掉ppt,看向讲台下面“明天运动会想必大家都清楚了。我们班虽然是A班又名学神班,但是要全能发展,我看了看你们有填报的表,现在还差两组两人三足。谁报?” 南星使坏举起了裴辞的手。:) “好,南星和裴辞一组” “?”南星:( “满意了吧”裴辞有些无奈 南星直接破罐子破摔“老师宋冕要报名” 在后排翘着椅子的宋冕“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日你奈,特么找死”这时一直沉默的裴辞站了起来“老师带祁文泽一个” “咚”后排又睡一个 “哈哈哈哈” 莫老师最终也没憋住笑宣布到“行那宋冕和祁文泽一组,晚自习报了项目的同学来操场哈!那么下课。” 一听到下课宋冕冲到了南星的面前“我日你奶,你特么去不了网吧还不让我去”作势扬起拳头就要砸他脑袋上。而在一旁的裴辞一直盯两人动作。 “老大…你忍心打一个小小omega吗” 该死忘记他分化完了 南星见他不生气了便说道“没办法老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听到这宋冕也没说什么。 此时祁文泽走了过来拍了拍宋冕的肩膀。“走吧下节体育课,苟主任发消息让我们去测体重和身高”其实景城一中并不让带手机去学校,但是两人常年考试理科满分所以老师直接批准特权了。 宋冕听到后“哦”了一声,和他并肩走去器材室。 器材室并不算大,只有一个教室的一半大。苟主任在那翘着二郎腿等着他俩。 “苟主任我们来了” “行你们自己量还是我帮你们量?” “哎呦喂不劳烦您了主任”说罢两人一人拿了把卷尺。 “哦对了量净身高哈” “哦” 祁文泽动作麻利,很快就量完了“主任身高191” 宋冕在听到苟主任说量净身高的时候墨迹了起来,不情愿的说“主任身高182” “行那上称吧” “主任体重是62公斤”宋冕不知道为什么祁文泽说出来那么坦荡自然很别扭。 “主任,72公斤” “你俩太瘦了,多吃点不然以为我们学校虐待学生呢”狗妈妈不禁皱眉道。 “知道了” “行了你们赶紧去上体育课吧最近你们可能比较忙,有事手机上说” “好的主任” “知道了” 等到工人回来是班级已经开始自由活动了。体育老师立即把他俩拎了过去和裴辞南星那俩练两人三足。 出乎意料的是宋冕和祁文泽异常默契,练了几下便有些出神入化了。一旁的南星有些急红了眼,他一连摔了八下,急的跳了起来却又忘了脚边的绳子又一屁股倒在地上。 裴辞连忙将他扶起来,拍了拍南星的头“别急…慢慢来我们可以的 裴为什么南星听到这句话有些心跳加速… 我写文好颠[害怕]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校运会(上) 第3章 校运会(中) 次日 还没到初夏所以清晨还有些许凉意,但抵不住烈阳的热情。明明才早读时间宋冕和祁文泽却早早来到了学校。 “啊!同学们,我们是祖国的花朵,是新生出的初阳…”宋冕夸张的读着稿件,脸越读。越黑“我日…这稿子怎么…那么傻哔…臭蚊子你怎么不练?”由于今天事情太多了,两人勉为其难的上了早读。 “脱稿” 宋冕沉默片刻“算了随便吧” 此时南星抱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老大班服接着今天要穿你等下去换一下”说罢便扔了一件班服给了宋冕 宋冕稳稳当当的接住了班服,脸色更黑了,看着手中花花绿绿的班服挑了下眉。“我…我日谁选的班服?” “老大我我我!怎么样不错吧!” “今天劳资告诉你,劳资为什么那么帅,花儿为什么那么红!”说罢便举着拳头作势要打南星。 南星脚底好像抹了油,“呲溜一下躲在裴辞身后。裴辞倒是习惯了似的,低头笑了笑,又写起了作业。 “衣服长什么样…?”祁文泽走了过来看着背后写着“东西南北四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的短袖… “…?南星是该抛尸还是分尸?” “抛尸” “哎哎哎!别搞啊“裴”钱货救救我啊!” 看到南星这样,几人都笑了笑。便没再继续刁钻他。 苟主任从教室后面探了探头“宋冕,祁文泽,你们组织一下你们班,今天孟老师请假了,莫老师早上过敏,快点走别的班都走了。” 孟老师是高三一班的数学老师兼副班主任。平常只能说是亲切加有些“阴晴不定”。开心的时候能带全班上分。要是生气的时候能逮着校长鼻子骂。也算是一代传奇人物。 但孟老师教学不差,上次脚骨折了也坐着轮椅上课。这次请假有些出乎意外。但祁文泽没时间细想,毕竟时间不多。 此刻两人忙碌起来,由于是两个大人物组织排队没人敢不给面子,于是很快就组织好了队伍向操场走去。 “咳咳咳!同学们,高三的准考生们,虽然马上备战高考!但我校一直要求劳逸结合全面发展!”苟主任站在主席台上挺着个大肚子开始长篇大论。“啊!我们将迎来初夏!初夏是个美好的季节!……” 宋冕和祁文泽站在候场上昏昏欲睡,什么都没听进去。宋冕站在候场上的头像小鸡啄米似的,靠在栏杆上仿佛下一秒就立刻进入深度入眠。 “好了下面就邀请我校优秀学生宋冕,祁文泽做校运会发言!” 台下是一片掌声,时不时还会有女生羞涩的朝两人看去。只见两人手上空无一物,宋冕更是插着个兜就上台了。 “我去脱稿啊” “宋爷,祁爷牛比” 而这时一声很突兀的女生尖叫声响起 “祁泽冕下!!!cp九九!!!” “…”宋冕:我的沉默震耳欲聋。而一旁的祁文泽就装作没听见一样,站在了主席台。 “同学老师们好,我是祁文泽” “Ladies and gentlemen this is Song mian”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在春天我们迎来了我校一年一度的校运会…”宋冕也不知道最后他们是怎么收场的,他只记得…他这次帅的离谱。。。 此刻两人刚发表完,狗妈妈就冲了过来“宋冕!!!祁文泽!胆肥了敢偷偷脱稿!”一声尖锐的爆鸣声响起。“你俩倒好,私自改稿!要不是这次…讲的不错不然饶不了你们!” “知道了苟主任” “嗯” “行,对了你们今天下午有比赛吗?” “我们要参加两人三足” “嗯,我看了看你们比赛的时间。今天下午比完赛来办公室找我。你们需要试试你们的新校服” “遵命!” “好的苟主任” 入场仪式在上午。虽然才四月中旬但是今天特别热。一向怕热的宋大少爷有些烦躁。 “啧,怎么还不到我们班?” 一旁的祁文泽看到他这一副臭脸的样子就立马会意。很自然的拿出本书给宋冕扇起风。 “唉!老大,祁爷你们怎么没穿班服?”南星穿着那件中二班班服做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动作走了过来 “你特么…感觉我会穿吗?” “老大就这么跟你说吧!今天你不穿也得穿!” “那如果我偏不穿呢?” “那就当我求求你了老大…呜呜呜”南星做了一个十分劣质的哭哭表情。 “呕…南星你好歹是个omega,要不然今天你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穿不穿嘛” “…” “我还是打你一顿吧” 虽然说是不穿班服,但为了所谓班级的荣誉,两人还是败在南星的死缠烂之下,最终在入场之前还是套上了那件中二班服。 入场仪式有些枯燥,虽然有唱歌跳舞的人但是宋冕总是提不起精神。高三一班的入场舞蹈是南星拍的剧目,由于两人刚从集训回来所以跟他俩没什么关系。 只是静静的站在队伍后面,安安静静的当着一块“背景板”。随着音乐声响起,南星和裴辞缓缓从队伍里走出来, “啊啊啊!裴你摘星永远幸福啊!!!”又是尖锐的暴鸣…还是那个喊“祁泽冕下”的女生。在后面当“背景板”的宋冕没忍住笑了出来。 “卧槽,宋冕刚才是笑了吗…?” “是的…吧” “…没想到宋冕喜欢这种。。。” 不知道是谁又带头又喊了一句“裴你摘星99!!!” “99!99!…” 南星被这话震惊到了,而宋冕听到这话想着如果他还笑的话,一定会越闹越大,便收回了笑容。把脸憋的通红。 音乐响起,南星脸上还是有层薄红。这是南星自己排的舞,在练习的时候并没感觉有什么。到现在看来…“卧槽…我为什么编舞的时候要把顶胯编进去啊…” 南星在心中呐喊,耳尖一抹鲜红。在编舞的时候他并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裴辞长的帅,长得和他挺配。而且也就裴辞愿意和他编舞。 但…这时候又想起来AO有别了。 “放松”裴辞在南星耳边小声说道。蛙趣他还有心思安慰别人?!在南星看不到的角落裴辞耳朵通红。旁边的观众看得一清二楚。起哄声更大了。 南星自动屏蔽了起哄声,他只记得裴辞的呼吸淡淡的,身上薄荷味的信息素并没有像别的alpha一样讨厌。那一刻,舞台是属于他的,青春是属于他的,好像…裴辞也可以是属于他的。 高三一班回到自己班休息的地方。由于是运动会,有些学生就把自己珍藏已久的手机拿出来,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宋冕便光天化日之下打开了学校贴吧。只见在景城第一中学的校园网的最上方看到了一个投票数据。 “景城第一中学cp最甜竞赛” 只见位列第一位的是“裴你摘星”宋冕有些幸灾乐祸但等到他刚往下划一点点时便看见了“祁泽冕下”与微弱的差距位列第二。我日,什么意思?我和臭蚊子?不是?!我和他有什么好磕的? 不就是一起长大,一起参加过几次竞赛吗?宋冕抬头看向祁文泽,祁文泽也刚好看向他。宋冕迅速低下头…我日,他有没有看到那个投票…他不会误会什么吧。 等到宋冕将注意力再次放在手机上时便看到一个帖子以一种开挂般的速度登上网顶。 “要我说祁泽冕下才是NO.1!听我说,我和祁文泽初中时的同班同学。那个时候他的手机壁纸都是一个少年的侧脸…当时我不太明白是谁但是我现在越想长的越像是宋冕。而且小道消息他和宋冕是竹马竹马关系,反正这一票我投给祁泽冕下了,虽然裴你摘星也很甜…但是我更喜欢祁泽冕下!” 这个帖子是匿名的查不到是谁,而楼主只记得屏蔽了祁文泽忘记屏蔽宋冕。要不是宋冕是本人,不然他真的都要信这个楼主说的是真的了。不过…话又说回来祁文泽手机壁纸,又是谁?宋冕保持沉思…丝毫没注意到祁文泽走了过来。 “还有不到十分钟班级解散,该去吃饭了” “哦,行” 宋冕干脆不想了,管那个人是谁,跟本少爷有什么关系?反正劳资要做苏城第一中学最帅的青春男高! ,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校运会(中) 第4章 校运会(下)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了东食堂。 “裴辞和南星去哪了?” “不知道,没看到他们” “哦” 苏城第一中学的食堂味道不算差。但是宋大少爷太挑对吃饭要求很高,默默挑着葱花,香菜,豌豆,胡萝卜,青椒…到最后越挑越烦想着大不了只吃米饭。但等到他一看黏不拉几的米饭,干脆不吃了。祁文泽看到宋大少爷一脸“我就不吃,大不了饿死我”的样子皱了皱眉,默默把自己那份递给宋冕。 “没有葱花,香菜,豌豆,番茄皮,白萝卜,胡萝卜,白菜帮,我这份青椒是切成丁的你可以吃,蒜蓉挑出来了但可能还有些味道不过你能吃的下。米饭你别吃了,今天的米饭有点黏,我带了面包你吃这个”说罢祁文泽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全麦面包“对了,面包是无糖的” 宋冕习以为常,毕竟父母不管他,保姆阿姨惯着他,拿过祁文泽递来的东西就吃了起来。而祁文泽自然拿过了他那一份吃。祁文泽虽然也是大少爷,但是他对衣食住行一点都不挑。但是宋冕太倔,小的时候宁可饿一天也不愿意吃他不喜欢吃的食物。所以宋爸为了自己家业有人继承所以冷着脸按照宋冕的要求指示保姆。 由于两人家教有点严厉。吃饭没有说话的习惯。再加上他们吃饭本来就很快所以不到十五分钟就吃完了饭。两人刚走出食堂就看到“裴你摘星”一块从小卖部走了出来。 “他们…?” “不知道” 宋冕和祁文泽刚想绕开走,当做没来过时。白星就看到他俩向他们走了过来。“老大!祁爷!” “我去…” 而一直在南星身后走着的裴辞,没有表情的抬头看了看两人。 “你们…俩干嘛呢?” “喔,今天裴钱货说要请我吃饭,所以我们直接来了便利店” “无敌” “对了老大,好像马上要开始比赛了,我们要不早点出发吧” “嗯,走吧” 由于宋冕还没分化,所以并没察觉到到什么。但是分化过的祁文泽不同,他皱了皱眉,敏锐的感觉到南星身上隐隐约约透出了一丝丝薄荷味。 由于人尽皆知南星的信息素是猫薄荷。所以祁文泽只认为是他无意间把猫薄荷味闻成了薄荷味,没多想。但是他忽略了一点,他的好兄弟,学委会的二把手,裴辞的信息素是薄荷味。 “哎!?对了,你们抽到第几组比赛?”组号主要就是比赛的人太多没办法一次性比完,所以需要把比赛的人分成几批进行比赛。 “第五批…最后一批” “那就很不巧了,我是第一批。老大记得帮我比赛时的帅姿拍下来!” “嗯,专业摄影师50。微信还是支付宝?” “不是老大你忍心吗?” “那又如何” 两人就小打小闹的走到了操场上,而在身后跟着的两个“学委会”一句话也没蹦出来。 “哎!老大要不要打个赌?”南星那胳膊肘捅了捅宋冕。 “赌什么?”宋冕好像很有兴趣一般挑了挑眉。 “赌谁是第一。”南星狂妄自大。 “我赌…我是第一。” 好吧,好像宋冕更无法无天。 “凭什么?你哪来的自信老大?” “就凭我和臭蚊子更有默契。还有就是…”宋冕爱卖关子的习惯又犯了 “是什么?” “你是omega,裴同学是alpha。不怕比着赛分心?”宋冕戏谑的笑了笑“而我还没分化,自然闻不到信息素。” 南星感觉宋冕说的有点道理,点了点头。随后好像反应过来似的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你想什么呢,我和裴钱货只是纯洁的AO友谊。我们只是好一点的朋友。不会有歪想法的!我毕竟是一个快18岁的man,上刀山下火海,我可以独当一面的,” “哦~是我多想了” 但没人发现一直在最后的裴辞脸色好像暗了暗。 “不对,那你不会要和omega抑制剂过一辈子吧?毕竟你说了你自己要独当一面。” “emm…老大这毕竟我人家的**但是恕我直言,我原本是感觉你是alpha的。然后想让你借我标记,但是我发现你发育太慢了。我们同龄的alpha早就分化过了,我感觉你可能是bate。所以我感觉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裴辞皱了皱眉,冷不丁开口“你打抑制剂不疼吗? “嗯?啊?哦,是有点”南星一转头便看到了裴辞有些阴沉的脸,吓了一跳“裴钱货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裴辞没什么反应,南星虽然习惯了裴辞冷不丁的反应但是还是不放心。 “我没事,刚才想到了什么” “喔…那就行” 祁文泽挑了下眉,和宋冕对视上了。 宋冕比了两个大拇指,笑了笑又两大拇指弯了弯。而祁文泽只是笑了笑。 “请参加两人三足的同学尽快来登记处参加比赛。请参加两人三足的同学尽快来登记处参加比赛。” “老大赶紧走吧,我们一决高下!” “裴你摘星”是第一组比赛的,南星大概看了看报名表要么oo一组要么就是bo或ba。他们这种ao的的确少见。 此时南星也没多想便听到了枪声,刚开始两人还踉跄了几步,但是到了后面竟然在第一组得了个第二名。 由于两人三足分了两个场地比赛。所以宋冕和祁文泽并没等多久就去了赛场。 不知道为什么,才四月中旬温度已经达到三十度。一向怕人的宋大少爷臭着脸走上了跑道,被老师用绳子把他和祁文泽的脚踝绑了起来。 “好啦!各就位,准备…” “宋大少爷专心点” 明明就这淡淡的一句话好像让宋冕更热了。当他抬头看他时却只看到祁文泽那无限放大的脸。不禁慢慢出了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小股龙井味,但那股龙井又很快像阵风飘散了。 “预备…跑!” 随时裁判的声音,又响起了“咚”的一声声音。 是宋冕…他刚刚出了神,没反应过来就被祁文泽的脚步绊倒在地。 “我c你m”宋冕本能的说出了一句靓丽的国粹。 “别急,来得及,脚崴了吗?”祁文泽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问了一下。宋冕点了点头,祁文泽收到肯定的回答后和宋冕再次迈开了脚步。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 两人渐渐的已经跑完了全程的一半,前面只有了一个队伍。就在这时广播响了起来。“祁泽冕下加油!东西南北四条街打听打听,我宋哥才是爹,宋哥是冥河上的黑暗主宰!执掌世间生死的死神!胸肌腹肌大腿肌,宋冕走进我心里。宋冕宋冕长得帅,八块腹肌九个爱!” 祁文泽没憋住笑了一下,宋冕脸色有些红。“宋哥是猪,是我的掌上明珠,宋哥是屎,是我的小天使,宋哥是空气,是我离不开的空气。”读到后面广播员都难得笑场了。宋冕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这个二臂台词是谁投的。“m的,煞笔南星…” 但好在最后两人还是渐渐超过第一,领先别人一大截。 “m的,南星你给老子过来,三天不打你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宋哥,求求放一条生路”南星眼珠子一转转移话题“对了宋哥,你们看成绩了吗?我看你们那速度第一实锤了” “哼,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南星要不要去网吧?” “不许去”祁文泽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你也不许去”裴辞又吐出来一句话。 “不是凭什么?” “老师让我们看好你们” 几人在等成绩的时候,徐恩妍抱着四杯奶茶走了过来。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老师点的奶茶你们自己选。” “孟老点的啊?她真是请假还不忘记我们啊?” 宋大少爷挑挑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干脆不喝了。 “宋哥你不喝啊?” “太甜了,给蚊子喝吧,他喜欢甜的” *就这样蚊子拥有了两杯奶茶,也拥有了这次比赛的冠军。 到了傍晚,阳光变得柔和起来,微风拂过,那个少年依旧明媚,总在发光发亮。 祁文泽:这时和冕冕的第一次夺冠 > . < 记录!(咔嚓) (咳咳,蚊子为什么喜欢甜的,因为在蚊子眼里小冕是甜的啊!还是全糖[摸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校运会(下) 第5章 打架 阳光再次散落世界万物时,景城一中已经开始准备早读。角落里的两个位置,像往常一样,宋冕和祁文泽依然没上早读。 大家都已经高三了,再过差不多两个月就要到高考了。像平常,A班的早读安静的可怕,但是这次A班的学霸们热闹的比14班还不像话。江苏学习环境过于紧张,再加上苏城一中是走班制度。所以有严厉的分班传统。分班是建立在成绩上的规矩。在大考中成绩在年级前45名以上在A班,俗称尖子班。一学期有两个大考,期中和期末,如果你掉下排名会直接被“流放”。而因为宋冕和祁文泽参加竞赛刚好错过期中,但好在回来时并没看到太多生面孔。毕竟进过A班的学生,就不会被轻易挤下去。只会在这个学习环境下越走越远。 此时的教室的吵闹声越来越大。 “哎!你知道吗,昨天我们班打篮球……赛不是跪了吗。你猜怎么着?” “能怎么着,你又讨论篮球赛信不信公鸡会叨你?”公鸡其实是A班的体育委员原名叫公季,个子不算太高,但是他是唯一个在A班还在校田径队队的人。 “啧,我们小声点…听说那场球赛有人使阴招” “啊?不能吧?” 此时,公鸡趴在桌子上。公季的人缘好,性格也好。所以不管男生女生和他玩的都不错,狐朋狗友更是一大堆。但是现在他方圆十里没一个人,他那气压也渐渐低下来。 “就是啊,我听昨天比赛的队员说,十四班对他们使阴招!”十四班就是昨天和A班比赛的班级。顾名思义是高三成绩最差的班级。 “我去,没想到十四班成绩差人品也差啊!” “对啊,真的是,要不是因为他们我们可以进年级前三了。真的是,虽然我们可能争不了气得不了第一,但是可以蒸口馒头啊,这下好了馒头都给蒸废了”这句话不假,因为如果这场篮球赛打好了,哪怕第一也不是梦。可惜就在于A班遇到了十四班的杀马特。因为校运会的排名A班还被称为“书呆子”班。 听到这,在后排趴着的公季动了动。他毕竟是亲自和十四班那些杀马特交过手的。那群杀马特在比赛的时候干了什么他自然清楚,那群杀马特仗着裁判又看不见的盲区故意使阴招,关键招招致命。等到一场比完A班的人脸色苍白。公季不是没想过找裁判理论,可是等到他和裁判说完事情的经过,得到的答案却是“没办法,可能十四班不是故意的,当时我们没看见所以成绩不能作废。而且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现在的小孩为了做第一撒谎很常见,你在这骗我也没用。”公季本来心情就差,再加上无缘无故的被老师训了一通。所以直到现在心情还差的要命。 “唉…我日了。那怎么办?成绩都出来了,不然把十四班那些混的入打一顿?” “我去,你疯了,脑子没事吧,十四班那一群杀马特酷酷能打。我们班就宋爷可以比划比划。” “那怎么办?要不然…就让宋爷去揍?” “卧槽,你又疯了,你难道忘了,宋爷再打一次架,再吃个处分这辈子别想参加竞赛了!” “那怎么办…好不爽,感觉被十四班侮辱了…” 一直趴在桌子上的公季听到这一下子站了起来,冲出教室把门摔了个震天响。 而刚到班级门口的宋冕和祁文泽吓了一跳。宋冕和公季关系不错,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些篮球赛的事,所以一下子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但没来得及,公季跑了出去。 “卧槽?他要去…十四班?”宋冕说罢便想追上去。但祁文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去干嘛?” “帮忙啊,我听说了那件事。十四班一群杀马特,打一顿就老实了” “可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忘记老师说你再打一次架就这辈子可能参加不了竞赛了?你未免太冲动了” “那公鸡怎么办?他不会受伤吗?” “告老师” 在第一节课的预备铃响的时候,公鸡就回来了。身上没有伤口,看来是老师阻止的及时,还没打起来。但是从此刻开始,无形中A班和十四班梁子就结下了。甚至夸张到两班战书都要下来了。 而宋冕打开学校贴吧一看,一个帖子挂在上面,虽然不温不热但是始终保持躁动。 [A班打不过就说别人犯规,好学生在老师面前多吃香!?]在帖子下面搭起了一层高高的楼。 [我是十四班的同学,本人认证。A班纯纯菜还不服输。说我们十四班使阴招。昨天比完赛A班的人还找裁判“理论”。而且多次听说A班在本班背后诋毁本班,乱嚼舌根。这只能说A班学习好人品有待提高!] “我日你m”宋冕一下没忍住骂了出来。在宋冕一旁的祁文泽淡淡瞟了一眼宋冕,开口道“这件事你别管,我可以解决。” “不是?凭什么?我看十四班那群杀马特就是纯欠!你解决没用,如果不不打一顿这件事处理不好。”宋冕有些生气,他的脾气一点就炸,如果是别人这么对他说话,他指定立马去找十四班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祁文泽一在他旁边就跟气球放了气似的没有什么脾气。甚至感觉有些委屈。 “宋冕同学,如果我没记错,你如果在打一次架,会违反校规第45条,本校学生在校内打架斗殴扣除学分5个点,记一笔小过。一大过等于5小过。如果吃了5个大过那么将无法顺利毕业。宋冕同学身份特殊属于竞赛学生,但是将失去一生的竞赛资格。刚好宋冕同学还差一次小过将获得。大。满。贯。”祁文泽最后三个字说的有些慢,还有些重。他还是头一次上学一次性说那么多字,有些不习惯。在不远的南星听到了抬头一脸震惊的朝他们看去。对裴辞说“卧槽,刚刚是祁爷在说话…吧” 宋冕被祁文泽说的话呛到了,为了所谓的面子强装镇定的喝了几口水。但是一口水下肚他却尝出了一股熟悉的龙井味。抬头一看就是,卧槽是祁文泽的水杯。“什么?…臭蚊子,你水杯放我这干嘛…害的本少爷喝到了”宋冕知道祁文泽有轻微洁癖。所以他才对于一不小心喝了祁文泽的水杯有些愧疚。“算了回头我赔你一个水杯。” 而祁文泽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打开水杯,将剩下半杯水一饮而尽。 宋冕的脸上渐渐起了若有若无的红晕。满脑子都是“他和臭蚊子间接性接吻了” 而祁文泽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上课。 夕阳西下,景城一中难得的,给高三学生放了个小假。由于祁文泽是学生会主席要留下来开会。所以宋冕身边只有南星一人。 此时他们刚踏出校门就看到公季和一群杀马特走进了一个小巷子。宋冕眼神好看出了那是十四班的人。所以一下子就猜到他们要打架。 “公季敌不寡众,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去去就回” 南星自然是相信宋冕的武力的。但是还是不放心。想要一起去。 “你别去,你是omega会受伤的” 说罢宋冕就冲进了小巷子。南星犹豫再三后,在兄弟的性命和兄弟的面子之间选择了性命。转身冲回学校找到祁文泽大喊到 “祁爷!宋冕在学校外的小巷子打起来了!” 祁文泽一听到这,皱起眉。脸阴沉的吓人。跑出了教学楼,也不管开不开会了直接去找宋冕。 此时宋冕受了些伤,手臂也被打青了不少。但是那群杀马特一个个都倒在地上。宋冕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到一些凉意。好像周围气压都变低了。他抬头一看。完蛋,白星那s亩玩意把祁文泽叫来了。只见祁文泽脸阴的吓人。二话不说抓起宋冕的手就往家走。 祁文泽一路无话,宋冕冷汗直流。终于开口。 “蚊子?你生气了?我错了嘛…蚊子?蚊子?你轻点拽我的手,好疼的。”白星在不远处看到宋冕的一举一动,惊得下巴都合不上。在他心目中,宋冕校霸兼学霸的高冷人设就此崩塌。好在祁文泽终于转过身,不过脸还是很臭。 祁文泽叹了口气,又转身继续向前走。 “臭蚊子?别生气了”宋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打架还要哄祁文泽,但是无形中他感觉不哄祁文泽是肯定不行的。 一路上宋冕都在叽叽喳喳,太阳渐渐与地平线平行。一个少年围着另一个少年转圈圈,阳光镀在少年们的身上。走向远方。 祁文泽内心:哼,我就不理你,急死你 宋大少爷打架很帅的!悄悄透露一下以后会把宋大少爷打架时的英姿细写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打架 第6章 绝交 最后的阳光消失在地平线,空气渐渐变得凉爽。两位少年同时上了一辆张扬的迈巴赫,向着独墅湖别墅区驶去。 “祁文泽?蚊子?文泽?同桌?你理理我嘛…”宋冕发誓这辈子就和祁文泽这么说过话。虽然说起来有些别扭,但是宋冕知道这招对祁文泽毫无抵抗力。 沉默良久后,祁文泽淡淡开口“为什么打架?” .宋冕语气有些委屈,但是碍于男人最后的面子“他们欠。” 祁文泽料到了会是这种情况,所以只是挑了挑眉看起了书,继续不理宋冕。 可是宋冕看到祁文泽这样有些生气,好歹他也是为了祁文泽打架的,到头来祁文泽还不理他。 “以后不要那么冲动知道吗?” 宋冕听到声音惊喜的点了点头。 “遵命” 过了没多久,司机便把两人送到家门口。祁文泽和宋冕从小一起长大,从幼儿园开始两人便形影不离,在小的时候,宋冕还会甜甜的叫祁文泽“文泽哥哥”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宋冕就对祁文泽的态度180度大转变。对此祁文泽又做不了什么,再加上现在宋冕完完全全把祁文泽看成了自己的死对头。宋家和祁家是左右邻居关系。两家在宋冕和祁文泽太爷爷的时候就有交集了。只不过一直都只是利益关系。直到宋冕和祁文泽的出生。在小的时候,宋冕天天黏着祁文泽,这让两家都哭笑不得。甚至在宋冕一周岁抓周仪式上,抱着祁文泽咿咿呀呀的叫。但即使这样,两家也更有默契的没有提过定娃娃亲。 祁家,是名门世家。一代比一代争气。而宋家不同,宋家只是“富”。一代比一代富家公子,一代靠着上一代。而且虽然宋家家底丰厚,但是对比祁家还是差得远了。 祁家不愿意定娃娃亲是因为说好听点是祁家不封建不搞包办婚礼,说不好听点看不起宋家。而宋家不定娃娃亲的原因是,宋冕的爸爸,宋冠。单纯为了自己的利益,先抛开宋冕会不会联姻,主要就在于,祁家和宋家联姻对双方没什么特别大的好处。宋冠就是这么个自私自利的老狼。 此时,宋冕站在家门口,祁文泽早回到自己的家中。宋冕站着深呼吸了几下,提起脚步走了进去。对于他人来说,家是温暖的避风港,是一个可以让人任性放下戒备的地方。而宋冕不同,他的家像一个会随时把他吞掉的沼泽,又脏又臭,还会随时有生命危险。所以宋冕习惯性在回家之前深呼吸,为自己套上一层保护膜,为自己穿上铠甲,保护自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宋冕没有家。 宋冕刚开门回到家,便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吼叫声。 “宋冠!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说罢,林羡拿出了一张照片和一副男士眼镜拿了出来,将眼镜摔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林羡是宋冕的母亲,他们家是典型的女o男a的家庭。虽然说林羡是宋冕的母亲,但是林羡从来没管过宋冕,宋冕几乎是被保姆王阿姨伺候大的。他对林羡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林羡对他有感情啊,“恨”,林羡恨宋冕为什么要出生,林羡恨为什么宋冠要在宋冕出生时出轨……林羡恨到多次想把宋冕给杀了。 宋冕早就习惯了,这副场景,他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个人待着。拎着书包向楼上走去。他走回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门。靠在门上面色有些阴沉。最终拿出了手机开始无聊的刷看来看去。宋冕终于等到吵闹声消失,走出了房间想出去喝杯水,但一出房门便看到了宋冠盯着他。他好似为了自己可以活下去不惜吞掉自己孩子的老狼。 宋冠收回了些视线,对对宋冕说“你也猜到了些东西吧…也是如果你猜不到就不配当我的接班人。” “宋冠…我她妈跟你说过好多遍了!我没兴趣当你的接班人!就你那点钱,施舍给狗呢!”宋冕就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话。 一阵玻璃碎掉的声音响起,宋冠将手边的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宋冕,你踏马翅膀长硬是吧!敢怼老子!你就和你妈一样剑!”宋冠很明显喝醉了,摇摇晃晃的走向宋冕。“今天老子不教训你你都要反了天了!” 宋冕不傻,也没心思和他闹,毕竟闹了太多次也没什么意思了,宋冕开了大门,转身就走。 明明在白天的时候,天气还还能把人热死。但到了晚上却有些凉意。这时,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蚊子:你出去了?我在阳台上看见你了] 宋冕想了想把[你怎么还没睡]改成了[嗯,有点烦,出来吃顿夜宵。你来吗] [嗯] 宋冕笑了笑,只是默默等着祁文泽。 没五分钟祁文泽就穿着个白色居家短袖出来了。宋冕挑食,能吃的饭店就几家。所以两人熟练的直接去了一家烤串店.。 这家店生意很好,老板实诚,离家还近。所以他们成为了这家店的熟客。祁文泽熟练的叫来老板“老板,老样子。羊肉不要膳的。不加葱花。牛肉不要烤太久,要嫩一点。统一调料不要姜和蒜。微辣,不要放青辣椒。土豆片要面的,脆的不吃。我们只要牛肉和羊肉,不要有肥肉。”一大串要求祁文泽熟练的说了出来。这不是他的饮食习惯,而是宋冕的。宋冕喊了一声“老板那一听啤酒”老板豪爽的答应了。 祁文泽皱了皱眉,他是知道宋冕的酒量的,更何况喝酒伤身,看着宋冕问到“干嘛要突然喝酒?” “烦” “你有胃病不能喝” “你管我?配吗?” 黑云像幕布一样把月亮遮得严严实实。祁文泽静静的看着上年的侧脸,一颗泪痣点在眼角下,显得宋冕乖乖的。微风拂过,带动宋冕前额的碎发。祁文泽多想把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半个小时过去了,老板端着食物走了过来,顺便提了一听啤酒。 “好香!”宋冕没吃晚饭,肚子早就“咕噜咕噜”叫起来了。次日身边只有祁文泽他不禁感到身心都安稳不少。大快朵颐起来。宋冕刚吃了没几个串又打开了一瓶啤酒,小口喝了起来。 只要祁文泽一不让他喝酒,宋冕就哭。那哭的那叫梨花带雨,眼角泛着红,泪珠挂在脸上。 宋冕喜欢翻旧账,见祁文泽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臭蚊子…呜呜呜。你为什么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宋冕不停的抽泣“今天你还不理我!呜呜…是不是想和我绝交了?!我不要…我不同意!” 祁文泽有些头疼,但更多的是心疼。他知道从初二开始对宋冕的冷漠把他打击的太狠了。但是他也没办法,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这么做可能会害了自己同时害了宋冕。 记得那是初二的仲夏。天空阴沉,压的人喘不过气。几朵惊雷将这片幕布割开一道道口子,使这片幕布四分五裂。祁文泽的父母去了沪城做生意,在去的路上被一个酗酒开车的中年男子撞了上来。顿时间火花四射,祁文泽父母乘坐的保时捷燃起了熊熊烈火。最终,祁文泽母亲倾尽自己最后的力量将祁文泽的父亲推了出去,而祁文泽母亲的生命却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天。 祁文泽想到这,胸口感觉被一块石头堵住了一样,喘不过气。喝醉了的宋冕又哭了起来。“呜呜呜!蚊子你根本不在乎我!呜呜…蚊子你想绝交直说!” 祁文泽深深皱起眉,“如果可以我特别想给你绝交。我讨厌你冲动。我讨厌你遇到事要一个人扛着。我讨厌你不像小时候被宋冠打了回到我家了我祁哥哥抱着我哭。因为你现在被打只是一个人默默涂药。宋冕,你知道你很讨厌吗?但是我不舍得和你绝交。因为你可爱,因为你善良。你可以永远在我这当那个小孩。可是你偏偏要把自己伪装成大人,把自己裹满尖刺。” 宋冕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一下子听到这么多话没消化完,整个人都是懵懵的。只是本能的说了一句 “我们不绝交好不好?祁哥哥,我不想和你绝交” [宋冕喝醉前:你管我?配吗?] [喝醉后:祁哥哥我不要回家] [祁文泽:冕冕是我的 (得意)]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绝交 第7章 酒意 时针悄然划过黑夜,初夏的凌晨像被浸凉的薄绸,裹住了白日未尽的燥热。墨色的天幕沉沉低垂,繁星在云翳后打着盹,只剩几颗倔强的碎钻,散落在银河边缘,月光也褪去了几分锋芒,化作清冷的纱,轻轻覆在沉睡的万物之上。 风收住了白日的喧闹,只在叶尖上留下若有似无的叹息。新抽的柳枝悬着夜露,偶尔在夜风里晃出细微的银光,草叶间沉睡的萤火虫收拢了灯盏,唯有纺织娘还守着黎明前的寂静,用单调的颤音丈量着安安熬不住。时间。池塘浮着半轮残月的倒影,蛙鸣变得零星,偶尔几声“咕呱”跌进水面,惊起细密的涟漪。 宋冕歪坐在斑驳的小椅上,将头靠在祁文泽肩上。脖颈绵软得像浸了水的麻绳,脑袋斜倚在锈迹斑斑的扶手,下颌松弛地垂着。发梢黏着几滴不知是酒还是汗的水珠,在路灯昏黄的光晕里泛着微光,顺着棱角分明的颧骨蜿蜒而下,最终坠入衬衫第二颗纽扣旁晕开的深色酒渍里。 “宋冕你喝醉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一提到回家,宋冕瞬间眼角泛红,眼中迷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我不要…我不要回家!”说着眼中流出了一滴滴眼泪。哽咽着说“祁哥哥,我不要回家…爸爸会打我的…” 祁文泽知道宋冠是个什么样的人渣,但碍于是长辈还和祁家有生意交往所以对待宋冠表面上还是尊重的,只不过会透出不易察觉的厌恶。他永远记得,只有7岁的宋小冕在35度的夜晚被关在门外。宋冕是O型血,颇受蚊子青睐,可是宋冕蚊子叮咬时的唾液过敏。才站在门口5分钟一只胳膊便起了反应。但是幸运的是没过多久祁文泽就跑了过来。摸着宋冕那只红肿的胳膊大哭,怎么也止不下来。 当时宋冕的父母在吵架,家里的东西被摔了七八成,虽然房子隔音效果很好但是还能隐隐约约听到摔打声,每当这时宋冕就抖一下。祁小泽看着宋小冕刚消下去的手臂又哭了,他好害怕,害怕如果自己回来晚了那将是什么结果?如果自己早点回来宋小冕就不会过敏了吧…想到这不禁抱着宋小冕的手又紧了紧。 两个小男孩就这样,互相拥抱,祁文泽安慰着宋冕过了一年又一年。 祁文泽将思绪飘回到现在,宋冕靠在他的肩头。“不要带我回家好不好?那不是家,祁哥哥,求求你。” 祁文泽很喜欢宋冕眼角泛红的样子,软软的,口气也不像平常一样。 “那我们回哪里呢?”祁文泽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回…回你家好不好”宋冕有些急。 “可是…如果我爸不让你去呢”祁文泽在这个时候故意起了兴趣逗起来宋冕。 “…”迎接他的是一阵沉默。 “哦…”宋冕就是这样。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只要对方把自己推开了自己绝对不会死缠烂打,而是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发泄自己的情绪。如果别人没有推开他,宋冕便会一直想,自己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被爱。 “骗你的,我爸不在家,而且就算他在家也会欢迎你的”说罢安慰似的摸了摸宋冕乱乱的头。他太了解宋冕的性格了,宋冕永远以为自己是负担,看似什么都不在乎但心思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细腻。每当祁文泽逗他的时候,必须很快解释清楚不能给宋冕瞎想的机会。“所以…宋小冕同学愿不愿意去我家借宿一晚?” 喝醉后的宋冕哼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起身走去。 祁文泽付完钱后连忙跟上。两位少年走在红枫路上。宋冕软趴趴的靠上了祁文泽的肩膀,祁文泽感受到肩头的温暖不禁浑身一僵。蝉鸣不停,初夏正是青春的代名词。风掠过枫林,枫叶沙沙作响,宛如无数细碎的私语。清新的绿色叶片在风中摇曳,偶有夜鸟扑棱棱飞过,带起一阵簌簌的叶响,惊落几片带着夜露的枫叶。勾出了独特的风景画与地面上堆积的青草融为一体。半掩在翠绿下的石子小径,在月光与枫叶的映衬下,蜿蜒向未知的黑暗深处,仿佛通往另一个神秘的世界。 远处,几盏昏黄的路灯散落在枫林间,灯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枫叶,在地面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光影摇曳,恍若跳动的音符。树影婆娑间,枫叶的轮廓在明暗交替中若隐若现,像是一幅水墨晕染的写意画,浓淡相宜,意境深远。整个枫林在夜色的笼罩下,静谧而又深邃,散发着一种令人沉醉的诗意与浪漫 。 两人回到家时,已经是两点半了。祁家没人,确确来说从初二开始好像这个家好似就只有祁文泽一个人了。祁文泽把宋冕轻轻放在他房间的床上,起身刚要走回客房,隐隐感觉有人拽住了他的手。 “祁哥哥…我好怕…” 祁文泽的手出来温热,注视着宋冕眼底尽是温柔“为什么呀?宋冕可以告诉我没什么怕吗?” 没想到宋冕听到这竟然又抽抽搭搭哭了起来“好黑…我好害怕…爸爸会过来打我的…祁哥哥我好疼…你不可以抱抱我吗?”不知道是不是哭过的原因,宋冕声音闷闷的,隐隐约约还带着一些鼻音。 祁文泽听到这心软成了一摊水,将宋冕抱进自己的怀里,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宋冕的背。 “哥哥…?你可以给我唱歌吗,”宋冕小心翼翼的问,生怕祁文泽会不高兴把他送回宋家。这和平常的宋冕差距太大了,祁文泽甚至都想让宋冕不回宋家永远待在他身边保护他。 “不好”祁文泽淡淡的回复,随后转身走向客厅。 宋冕慌了,他想坐起来拉住祁文泽,可是喝了太多酒没有任何力气。宋冕望向客厅,一片黑暗。 等到祁文泽回来的时候,宋冕在哭。无声无息的哭,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表达任何情绪。 “乖,怎么又哭了?不哭了好不好?”祁文泽看到宋冕乖乖的自己悄悄落泪,好像心脏被拧成了一团。 “祁哥哥你怎么回来了?”宋冕的回答有些哽咽。 “乖,哥哥只是给你去拿药。你有胃病不能喝酒你还偏要逞能,万一肚子疼呢?”祁文泽还在喘着气,穿着的卫衣也有些凌乱,他没有说这是他跑了三条街才找到一家没有关门的药店。祁文泽先是在家找了半天的药,可惜家里的胃药有头孢。只能跑到外面买。 宋冕皱了皱眉,撇了撇嘴“可是药好苦的,我讨厌苦” 祁文泽像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拿出了一包抹茶味的巧克力。“宋冕最乖了,吃完药祁哥哥给你吃巧克力好不好?” 宋冕点了点头,拿起水杯把两颗药乖乖吞进肚子。但又更快皱起了眉。 祁文泽温柔的擦了擦宋冕嘴边的水渍,把巧克力递给宋冕。 宋冕打开巧克力轻抿一口,外层脆壳应声而裂,冰凉的内芯瞬间释放出绵密的口感,抹茶的清苦与巧克力的丝滑交融,甘醇中带着淡淡的茶香,舌尖仿佛掠过一片湿润的春日茶园,尾调的微涩与可可的奶香缠绵,余韵悠长。 宋冕吃开心了,刚刚药物的苦味一下子被清甜的抹茶巧克力覆盖。他嘴角不受控地向上攀爬,似被无形丝线牵引,连带着苹果肌高高鼓起,在脸颊上堆出饱满的弧度。眼角弯成两汪月牙,细碎的笑纹如同春日涟漪向外漾开,睫毛跟着欢快颤动,眼中盛着盈盈水光,像藏了整个银河的星光。 祁文泽好久没看到过宋冕那么单纯放松的笑容了。 巧克力不大,但是对于宋冕来说已经开心到爆了。时间在悄悄流逝,宋冕早已经困的睁不开眼,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祁文泽看着宋冕满眼都是心疼,明明那么好满足却被宋冠养成了这副样子。 在黝黑的夜下,蝉鸣不倦祁文泽最终摸了摸宋冕毛躁的脑袋,走向了客房。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城市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只剩零星的路灯在街角倔强地亮着,光晕被雾气晕染成朦胧的光斑,像撒落在黑丝绒上的碎金。风裹着凉意掠过寂静的街道,红枫林传开了沙沙的响声,被风传送到各个角落。 宋冕因为喝醉了才会叫祁哥哥的!人家的人设是炸毛强o学霸!!!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酒意 第8章 黄昏 次日,阳光再次重返大地,晨曦透过纱窗的缝隙,将金线般的光芒洒在窗台,为初夏的清晨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宋冕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熟悉的床上。他目光转了转,灰白色的色调,简单到有些朴素的书桌,艺术又高贵的吊灯… 卧槽!这不是臭蚊子的房间吗!?宋冕感到一阵头疼欲裂,努力的将思绪拉到昨夜。 “祁哥哥…我不要回家…” “祁哥哥…我害怕” “祁哥哥…我可以去你家吗” …… 宋冕回想到他在昨晚做的事情,内心像是一万匹草泥马奔过,践踏着他的自尊。妈的,今天要么他死,要么祁文泽死。 想到这宋冕抄起地上的一根棒球棍,气势汹汹的打开门。 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一个黑影笼罩住了气成TNT的宋冕。 “你要去哪?”一个低沉,带着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好熟悉…这特么就是祁文泽!宋冕听到声音后想也没想的举起棒球棍朝祁文泽砸去。 正当棒球棍就要落下时,宋冕一个没站稳,趔趄了一下,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宋冕就摊开了腿,屁股朝下摔了个屁股墩,有些懵。随后红晕顺着脸颊两侧漫开,如同涨潮的潮水,迅速淹没了整个面庞。喉结不自在地滚动两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把布料揉出深深的褶皱。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发烫的脸颊仿佛要烧穿皮肤,连脖颈都跟着泛起细密的红痕,整个人像被架在炭火上炙烤,尴尬得几乎要融化在原地。 沉默 祁文泽眼神中带着些许笑意,伸出了手,想把宋冕拉起来。宋冕看到祁文泽的手淡淡笑了一下。在他抓住祁文泽手腕的瞬间,虎口处青筋微微暴起。趁着祁文泽没反应过来侧身一转,肩膀精准抵住对方腋下,另一只手如铁钳般扣住对方后腰。紧接着,双腿微曲发力,腰部猛地一拧,整个人像拧紧的发条骤然释放。 宋冕一个完美的过肩摔,压在了祁文泽身上。 “想要什么颜色的棺材?” 祁文泽好像轻轻闷笑一声“宋大少爷是在恩将仇报?”祁文泽头发还是乱乱的,原本祁文泽给宋冕带的水也洒落在祁文泽头发上,水珠顺着祁文泽的发丝滚落,单边翘起的眉毛也有些湿润。不知道为什么宋冕会突然联想到“性感”这个词。 跨坐在祁文泽背上的宋冕想到毕竟是祁文泽把他带回来的,还好心把主卧让给他,自己去客房憋屈自己。一大早还给自己送水…仔细一想还真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他又猛的从祁文泽身上下来。拍了拍屁股,转身要走。 “今天的事你要敢说出去你死了。” “你去哪?”祁文泽起身后看向宋冕。随后说道。 “我看你是先别回家了,你家现在不太安宁” “为什么?”宋冕只知道昨天林羡和宋冠吵架了,但“不太安宁”是什么意思? “宋冠的女人闹到你家门口了,你妈现在砸东西呢”祁文泽说到这皱了皱眉,“你妈现在情绪不稳定你回去可能不太安全。” “不太安全”这几个字并不是夸张,在宋冕一年级的时候,宋冠在家和女人偷情,刚好林羡撞到了。于是林羡抱着宋冕想要从10楼一跃而下。大家都说林羡疯了,可是这种情况要谁谁不疯呢。 “嗯”宋冕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宋家的事他不想管。可以的话他甚至想和宋家撇清关系。奈何他连十八岁都没满又有什么条件离家呢。“昨天谢谢你,我先走了。” 祁文泽目送宋冕离开,既然宋冕不想留下他不会强求。更何况这里离“家”太近,多少有点太压抑了。 宋冕离开后直接去了南星家。他们好歹的从小到大的好哥们。南星多多少少知道点宋家的事,所以宋冕去他家还算是频繁。 “老大你来了,祁文泽都和我说了。快进来”宋冕短暂皱了皱眉,祁文泽怎么一定知道自己来南星家?没细想,宋冕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南星谁来了?” 是裴辞,他怎么在这?宋冕转头看向南星,南星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心虚的笑容。突兀的是南星的嘴唇变得有些红肿,探头一看裴辞的嘴唇也肿了一点。 “那什么今天祁爷说你回来我家,我就把裴辞叫来了,刚好凑人多玩游戏好玩。” 宋冕向来不会把负面情绪带给别人,他在来之前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现在一脸“我懂”的表情。 “南星,你和他在干什么呢?好难猜啊?”宋冕其实不喜欢八卦但他更喜欢逗南星的感觉。 “老大,别搞,别告诉别人可以吗” “那你给我招了,说你们刚刚在干嘛?” “老大…” 南星豁了出去。 “我让裴钱货给我写作业…” “你肯定和裴辞吃嘴子了!” 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随之而来的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然后南星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老大!!!你在说什么!我可是小处男!不要毁坏我的名声!” “咳咳…那你说为什么你们嘴巴肿成这样?”宋冕据理力争。 南星指向桌子上吃了一半的“曹氏爆辣”挑衅的看着宋冕一字一顿到“老大,曹氏爆辣有兴趣吗?” “滚”随后用力踩中了南星崭新的球鞋。 “啊啊啊!!!老大你干嘛!最新限量版的”这个年纪,南星可是把这双球鞋当做了自己的儿子,有多心疼就不多说了。 “踩新鞋加好运咯~”宋冕不和南星闹了直接走向了客厅。 “老大,马上要高考了,你能不能帮我辅导辅导?” “老大你这次要住几天?” “老大你爸这次也太不是人了吧!” …… 宋冕有些烦了,倒不是南星说宋家杂七杂八的事,毕竟宋家跟他没什么关系。他愿意说就说,但是南星实在吵的宋冕头疼,吵的宋冕想把南星的头剁成饺子馅,过年时包饺子。 “再说把你嘴巴割了” 南星不叨叨了,确确来说是不敢叨叨了。默默拿起手机,打开了游戏。 “TM”游戏开启声音响起,南星熟练的换上了“鸽鸽?·婐超艿”(翻译:哥哥我超奶)账号,拍了宋冕几下,又锤了裴辞几下,撒娇到“玩嘛玩嘛哥哥们带我飞!” 宋冕攥了攥拳头“某人不复习了?打算高考的时候去烤地瓜?” “老大,这就是你不懂了。劳逸结合,虽然马上要考试了,但是我们不能成为学习的机器!”南星又眨了眨眼睛“所以两位爷带带我呗” “嗯。”宋冕反正闲的没事随口答应了,而裴辞默默打开手机登陆“娣娣婐超忷”账号。 等到宋冕进入队伍时,忽然感觉不想玩了。只见队伍中两个非主流id,加上夸张且土气冲天的特效晃得宋冕眼疼。 宋冕眉毛跳了两下,瞳孔中还反射着游戏特效。他他妈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出来这两个特别到恶心的游戏账号都是谁的… “南星你他妈别人ID走高冷/文艺风,你倒好,把“葬爱家族”复兴计划刻进游戏名,是准备在峡谷开复古disco?”宋冕毫不犹豫的怼道。 “老大你不懂,这叫潮流” “你他妈是不是对潮流有什么误解?” 对比起来宋冕的游戏账号就朴素多了,名字就叫曰免,没有特效只有那高的吓人的战绩。 最终几人还是打了几把,南星又菜又爱玩,裴辞不怎么玩游戏,技术不算好。既然“裴你摘星”没什么大用,宋冕干脆全程“单走侠”,开始对南星和裴辞不管不顾。但好在宋冕技术过硬,全程带飞两人。 在已经赢了十一把游戏后,南星兴奋的连发5条朋友圈,大概内容就是。 “王者一片天谁见宋爷不递烟?” “宋爷这技术我湿了” “宋爷勇敢飞,粉丝粉丝永相随!” 宋冕抬脚踢了南星一脚,但是他玩了太久游戏多少有些累累了,干脆直接扔下手机…刷了几套试卷。 过了差不多2个小时,苏成迎来了黄昏。宋冕很喜欢黄昏,基本上每天只要不阴天都会在阳台上待个1个小时。此时裴辞已经走了,南星就陪着宋冕坐在阳台上。 城市的初夏黄昏,阳光不再灼人。天边挂着大片绚丽云霞,似梦幻锦缎。街道上,树影在微风中婆娑,偶尔飘落细碎花瓣。街边店铺透出暖光,行人步伐舒缓,脸上带着放松神色。车辆穿梭,尾灯连成流动光带。广场上,孩童嬉笑奔跑,老人闲坐聊天。 整个城市在黄昏中,有着忙碌后的闲适,洋溢着初夏独有的气息。 少年好似发着光,背对黑暗的光。 大家是喜欢“蝴蝶星云”还是“雪天使星云”[闭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黄昏 第9章 照片 宋冕就在南星家住了一个晚上,便要回学校了。 晨光像稀释的蜂蜜,缓缓漫过城市的天际线。玻璃幕墙折射出细碎的金芒,将悬在楼群间的晨雾染成淡粉色。微风拂过脸颊,吹乱了少年额前的碎发。 今天一大早苟主任就一通电话给宋冕摇醒。宋冕有很大的起床气,但是今天要拍学校宣传封面所以宋冕也不再怠慢。 此时宋冕已经到了班级门口,早读还没开始。室外蝉嘶贯暑,声潮卷野。而高三A班只剩下了翻书声与写字时的“刷刷”声。 虽然这是尖子班,里面的人高考不是上复旦就是上南大,甚至有些尖子中的尖子可以向清北冲冲。但是不可怠慢,A班都是聪明人但可都是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摸透了,未来的路就在笔下。 宋冕识趣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回到自己的座位。身旁的座位上放了一个低调但一看就知道很奢华的男士双肩包。宋冕注意到后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 “装逼了” 此时,另一边的祁文泽在苟主任办公室领新校服。这次男性新校服分为两款,一款冬季校服,一款夏季校服。夏季校服的主色调是蓝和白,配上一条纯黑的裤子。而冬季校服是一个蓝白白色的无袖毛衣加白色衬衫。还有一件蓝色的加棉外套。 这次拍照是在下午的美术课上,宋冕和祁文泽可以光明正大的翘课。而在学校贴吧上早已经搭起了高高的楼。 [报!最新消息苏城一中要统一换校服,这次校服毫无创新,典型江浙沪蓝白。据小道消息这次拍摄者有四个人,俩女俩男,据说男生是宋冕和祁文泽!女生未知,具体事情等到明天公布!] 这条帖子很快霸榜第一,下面“学牲” 好像疯了一样。 [啊!啊!啊!祁泽冕下要拍一组照片了!!!(四舍五入不就是情侣照吗)] [虽然但是…难道就我在意这次校服的样子吗?] [楼上up] [楼上那两位,放心好了,指定好看不到哪去,不要抱太大希望] 此时祁文泽已经回到了班级,面无表情的走回座位,把校服递到旁边的宋冕那“苟主任给我们发的新校服,下午第一节课去拍。” “哦”宋冕接过校服直接塞到桌洞里。 而眼尖的南星一下子就看到了宋冕桌洞里的校服,连忙像一个狗腿子一样凑了过去“老大这次校服长什么样子啊?” “和你有什么关系?”宋冕这句话不假,他们马上要毕业了,换新校服也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一想到这,南星低头看向身上灰黑色的校服陷入了沉思…他总觉得这个校服像“椰子灰”好不容易可以解脱了,又忽然说要改校服… 妈的,不活了,老子这三年的脸白丢了。 南星垂着脸老老实实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祁文泽开始给宋冕讲起这次拍照需要了解的事情。 “苟主任要求我们这次拍照要显示出学校最好的姿态和教学质量”祁文泽一板一眼的说道,活像一个人机。“而且这次拍照需要学生将头发撩起来” “不是,丑成这样还屁事那么多,要死啊?!”宋冕烦了,毕竟刘海可是他的命根子,他不可能违反他的底线“这个照片谁他妈爱拍谁拍。刘海不可能!” “扣除一次大过” 宋冕听到这一下子不哭不丧了,抬头问祁文泽“确定?” “千真万确” “咳咳”宋冕假咳几下说道“主要不是我想扣除大过啊,我主要想为学校争光。” “嗯,知道了” 南星看到全程连着翻了好几个白眼阴阳怪气的走到宋冕面前“主要不是我想扣大过~我主要想为学校争光~” 宋冕眯了眯眼,危险的看向南星“南星是吧…最近嫌活的太久是吗?要不我去地府把你的生命簿划了?” “大可不必”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宋冕趴在桌子上睡觉,第二节数学课,宋冕写语文小古文,第三节英语课,宋冕解剖了一只兔子… 对此老师只能让宋冕出去埋了。-无意冒犯。 折腾了一个上午,宋冕把学校整的鸡飞狗跳的,同学们也早就习惯了。下课铃一响,学校上演《釜山行》。“丧尸”攻食堂和小卖部。而宋大少爷在用酸腐蚀刚解剖过得小蛇。 “老大…这…你也没放过它…今年好歹是人家本命年…” “闭嘴” “哦…” 宋冕“啧”了一声,对南星说“你要是吃饭你就去,别管我” “那…”南星看了看在门口等着他的裴辞,顿了顿“好吧,老大你要是饿了就给我发微信,我给你带” “行,知道了”宋冕挥了挥手,继续鼓捣着“小蛇”。 拼了一会小蛇,宋冕感觉有些吃不消。他刚活动了几下筋骨,谁知手掌碰到了一个熟悉的触感。 冰冰凉凉的衣服料子…摸着有些稍微硬的肌肉…还有若隐若现的香水味…这他妈不是祁文泽是谁啊! 宋冕一个转头,便看见祁文泽半边身子靠在桌子上,认真的看着宋冕--桌子上的小蛇。 “你他妈有病啊”宋冕被吓得不轻,微微喘了喘气问到“你他妈不去吃饭在这边看我的…蛇干什么?” “没什么”祁文泽顿了顿,搜了搜太阳穴“感觉有意思就想留下来看看” “切…怎么,大少爷不会连标本都没做过吧?!” 做过,但是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那么好看的手做过标本… 祁文泽脸不红,心不跳。“哦,做过。”他将目光投向宋冕“宋冕,下午要拍照,等会会很累,你又胃病…种种数据表明,你要吃饭。” 虽然宋冕不想吃但碍于肚子实在是太饿了就点了点头。把小蛇安顿好,便和祁文泽去了小卖部。 距离正式下课已经过了一会了,所以现在的小卖部没有多少人。两人经常到小卖部凑合一顿,所以已经是老熟人了。除了特殊时候两人会和老板发消息,其他时候老板都会留一份他们爱吃的。 “小冕和文泽来啦?”迎面有家的是一个中年beta大叔,他便是这家店的老板。一看到他俩进门就一脸热情的凑了过去。将准备好的饭送了过去。 “嗯,谢谢陈叔” “谢谢叔叔啦!”宋冕眨了眨眼。他吃饭很挑,这家小店是他在学校方圆百里之内唯一可以吃的店。 “哎呦,快点吃吧哈,还有半个小时你们就要上课了。” 宋冕很喜欢这个小店的老板,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这个老板做的饭,符合宋冕的口味吧。 简单吃了点东西后,两个人决定直接去拍照。 此时距离正式开拍时间还有15分钟,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高二女alpha和一个高一的女omega。 “哎!那两个小同学来这边化妆!”一个女老师从妆造室门口探出头来。宋冕懒得说话直接走了过去,而祁文泽就默默跟在他身后。 宋冕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那个女老师坐到了他旁边,对后面的祁文泽说“同学等他画完就到你了。” 然后按流程给宋冕化妆。这次只是拍校园宣传册,而且宋冕还是个学生,画一个淡妆就可以了。 女老师熟练的从架子上拿出了一个粉底液,挤出来一滴后轻轻铺在宋冕脸上。 “。。。”沉默,女老师尴尬的开口“小同学要不还是擦掉吧…粉底好像给你美黑了。”拿出了卸妆湿巾递给宋冕。 最后没出10分钟两人就出来了。只是修了修眉毛。女老师美其名曰“算了,别画了,给你们画丑了。” “哎!小崽子,这边拍照!”是狗妈妈。 毕竟只是学校宣传拍照,要求比较松。只要拍正面,侧面,背面,和上半身就可以了。祁文泽站在幕布中,灯光全部发在他身上。虽然挎着个脸,但是眼中尽显光亮,渐渐反射出宋冕的身影。 “哎!小同学看镜头别看他了!”摄影师提醒着祁文泽。宋冕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看他看的出了神。耳尖渐渐浮现一抹红色,背过身去看向墙壁。 这墙可太墙了啊… 祁文泽看到这一幕情不自禁的勾起笑容,而摄影师巧妙的抓下了这一幕。 “咔嚓” 这次拍照一共也就用了不到两节课的时间。两人向教学楼走去。 “哎!臭蚊子我刚才是不是很帅?” “嗯,帅。” 蝉鸣在燥热的空气里织成绵密的网,粉笔与黑板的摩擦声裹着电风扇的嗡鸣,在高三教室凝滞的空气中流淌。最后一排同学偷偷瞥向窗外,暮色正沿着枫树树梢,将教学楼的阴影一寸寸拉长,刚好瞧见两个少年漫步校园。 此时,夕阳西下,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初夏的风是带着凉意与温暖的。蝉在枫叶之中穿行。读书声传过耳尖,各种道路铺在眼前。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只愿顶峰相见。 “祁泽冕下”cp粉:“从某种意义来说这算不算情侣照?” 蚊子:ε(>√ 第10章 过敏 次日,在学校公开宣传册的时候,苏城一中的贴吧炸了。 只见贴吧上,被置顶了一个帖子。帖子下面是祁文泽一张淡淡的笑容。 [报!苏城一中新型校服出来了!宣传人是:宋冕。祁文泽,兰蔻,陈晓!] [今天过年:我去…?祁文泽他是在笑?我是眼花了吗…?] [不止:楼上的你没看错] [免责:emm…不管了99] [不理解:不理解有什么好磕的哈…不就拍了个校服吗?至于吗,这次重点不在校服上面吗?不要乱磕] [不管了99:楼上的要你管?!他们明明很甜好吗?] 宋冕随便划了划下面的评论。宋冕明明不喜欢看这些没有含金量的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看看大家的反应。 看向祁文泽的那张照片时顿了顿,手指快速的敲打了几下,把祁文泽的照片全部保存下来。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笑。 此时刚下课,南星走到了宋冕身边。 “老大。你看什么呢?那么开心” 宋冕心虚的没有锁屏就直接将手机盖住,“你有病吗?看我手机干什么?是不是想念你在家里的手机,相思豆吃多了相思啊” 此时南星再傻也知道不能再追究了,不然宋爷要“杀”他。连忙转移话题 “咳咳,老大我们要不要出去打篮球啊,下节我们班活动课。” “你又不复习了?” “没有,要劳逸结合嘛” “哦,那走吧”宋冕忘记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拿着篮球就和南星走向了篮球场。 而在他们刚走的后一秒,祁文泽回到了班级,看到了宋冕的手机就真的大大方方的倒扣在桌子上,想帮他收起来。 他起宋冕的手机,翻开一看。没锁屏,上面是祁文泽的那张校服照片。可能是宋冕一不小心碰到的,可能是他故意这么做的,那个帖子上明晃晃的写道“s5m推荐” 祁文泽感觉自己的心都随之颤了一下。随后咳了几声,看了看没人注意到这边就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将宋冕的手机塞到了他的桌洞里。 裴辞抱了一堆练习走进教室。说道“老师让我们发一下新练习。” 祁文泽“哦”了一声随后说道“宋冕在哪?” “啊?”裴辞愣了一下说道“篮球场” “行谢谢”说罢祁文泽便向教室外走去。 “不是?你去哪?不发资料了吗?” “你自己发吧” 祁文泽转身消失在走廊。只留下在原地抱着有1.3米高的资料,原地石化。 此时另一边,宋冕和南星两个人,对着一群杀马特“理论”。 “你他妈又不是你的球场你凭什么不让我们打?”看得出来南星很生气,平时保养的很好的脸蛋,涨的通红。 其中一个紫色beta杀马特站了出来,他是十四班的混子之一,天天跟着别人瞎混,给社会上的“哥”端茶倒水,最喜欢人仗狗势。 “我们说这个是我们的那就是我们的!你吵你妈呢?” 宋冕皱了皱眉,试图以理服人。 “不是,这节课是我们班的活动课。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这节课是英语课。”宋冕指了指篮球场上的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高三A班”笑眯眯的看着杀马特.紫“我们的牌,看到了吗?眼瞎可以去治,我这里不是诊所” 在公共体育设施上放自己班级的牌子一直都是苏城一中的规矩。表示此处已经被占用了。“高三A班”的牌子规规矩矩的立在场地中间。 杀马特们的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此时脸涨得通红。过了一小会,从杀马特中间又出来一个染着亮黄色的男alpha。 “怎么说,您的名声我也略知一二。要不我们个人solo一场,谁赢场地归谁行不行?” 这句话给宋冕整笑了,抬眉看向杀马特.黄,随后悠悠的说了一声“你配吗?” 这句话好像往水里面加了钠,个头不大但是危机不小,给后面站着的“葬爱家族”听的牙痒痒。 杀马特.黄,似乎没意识到宋冕会这么说。可能感觉有点意思吧,没发怒,继续说道“不敢?” “来” 宋冕先发球。 夕阳把塑胶球场染成橘红色,宋冕运着球侧身突破,球鞋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响。身后的杀马特.黄突然加速,膝盖却不自然地往外顶,宋冕脚踝猛地一崴,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篮球骨碌碌滚到了篮筐下。 "你瞎啊!"宋冕撑着地面想爬起来,手掌被砂砾硌得生疼。杀马特.黄双手插兜站在阴影里,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不好意思啊,没刹住车。"可他微微弓起的后背,分明还保持着刻意发力的姿势。场边几个围观的同学窃窃私语,有人假装捡球绕到杀马特.冕身边,两人对视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 宋冕握了握已经有些发肿的脚踝,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淡淡的瞥了杀马特.黄说道。 “继续” 宋冕拿起跌落的球。以宋冕的性格,他不会咽下这口气。 宋冕故意放慢节奏,诱使杀马特.黄贴身防守。当两人纠缠着冲向篮下,他突然压低重心,在杀马特.黄起跳的瞬间,用同样的角度顶向对方膝盖。 杀马特.黄,的惨叫混着篮球落地的声响炸开,整个人狼狈摔在三分线外。宋冕进了球,弯腰捡起球,居高临下地望着在地上抽搐的对手:"打球嘛,难免磕磕碰碰。"晚风卷起他湿透的球衣下摆,露出一小节白皙的腰肢。 上面被蚊子叮了一个小包。 这场比赛就这么赢了下来,多少让宋冕感到一些无趣。走到南星面前接过了他手中的水。 宋冕打开瓶盖,没有过多矫情,直接将水倒入口中。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进敞开的衣领,他猛地放下水壶,喉间溢出一声畅快的叹息,嘴角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好了你们去玩吧,场地归我们了。”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宋冕抬头看去是祁文泽。不禁挑了挑眉,“怎么臭蚊子也出来了?平常不应该在教室里写竞赛题吗?” 祁文泽只淡淡回了一句“劳逸结合”。 宋冕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有些晕晕的,但没当一回事。他掀起衣服下摆擦去头上的汗珠。祁文泽的视线在宋冕腰间停留了一瞬,又慌忙移开视线。 “臭蚊子比比?” “solo还是团体?” “solo” “嗯” 两人话不多,站在了篮球场上。一束阳光打在宋冕鼻尖的痣上,头发透过光线显得发光。 宋冕压低重心,运着球左右晃动,汗珠顺着下颌线不断滴落。对面的祁文泽死盯着他的动作。 宋冕突然一个变向,加速冲向篮筐。祁文泽跑了过来想要进行防守,谁知宋冕却在半途突然脚步虚浮,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倒。结结实实的跌进了祁文泽的怀里。 “宋冕?宋冕?”祁文泽声音有些颤抖。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掀开了宋冕腰间的衣服。 宋冕的腰那边,有5个蚊子包。宋冕对蚊子叮咬时注射进体内的唾液过敏。简单来说不能被蚊子叮。可是上天像玩他一样,宋冕的血型是O型血。 “南星!你去把我书包拿过来!要快!”祁文泽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颤抖。抱着宋冕给他做急救。 好在教学楼距离篮球场并不远,南星跑的挺快,没过5分钟就把祁文泽的包拿来了。 祁文泽拿到包,手指颤抖着打开着拉链。可是祁文泽没注意自己拉反了拉链。急躁的他直接将包的拉链撕坏,拿出了过敏药和小型氧气瓶。 “宋冕…呼吸…” 可能是生存的本能,可能是宋冕听到了祁文泽的声音,开始轻微的呼吸起来。 此时,几位校医匆匆跑来。虽然有老师当时立即打电话给了校医。可是校医距离篮球场太远了,用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才跑了过来。将宋冕抬到担架上。 “老师,我这里有…有宋同学用的过敏药”可能是紧张可能是害怕,一向冷静的祁文泽说话都有些慌乱。“我…我看了一下宋同学是因为蚊子唾液过敏的。” “谢谢同学提醒”其中一个校医朝他勾了勾手“你了解他,就跟我们走吧” 宋冕一路上吸着氧气,好在没有昏迷太久。他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校医务室雪白的天花板。 宋冕打量了一下周围,雪白干净的配饰…安静的环境…还有一个正在低着头几滴泪水顺着脸庞流下来的一个熟悉的男生。 卧槽!祁文泽竟然在哭?! 宋冕的第一反应感到了不可思议。 祁文泽抬头看去,发现宋冕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臭蚊子…你在哭?” “对不起,失态了”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宋冕敏锐的发觉祁文泽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别哭了臭蚊子…跟个omega一样,我不没事吗”宋冕拍了拍祁文泽的背。 “没哭,只是…” “只是什么?” “没事,你醒了我去找校医老师,给你看看。” 说罢祁文泽向外走去。过了两分钟,一位女校医老师走了进来。 “小同学,你要多感谢感谢,你朋友,要不是他包里面有你的过敏药,要不然,你就在医院躺着呢。” 校医开始给宋冕讲解注意事项。 但宋冕没怎么听,一直不动声色的朝门口张望。忽然门被打开,祁文泽拿了一盒,被削了皮,切成条的苹果走了进来。 “吃点东西” “哦” 夕阳的橙红在天际晕染,如打翻的颜料罐,将医务室的白墙染成蜜糖色。玻璃窗折射出细碎光斑,在消毒水味道的空气里轻轻摇晃,给金属器械镀上暖边。窗台的绿萝叶片镶着金边,影子在病历本上缓慢爬行,仿佛时光也在此刻放慢了脚步。 消毒棉与绷带的褶皱间,跳跃着琥珀色的光点,与墙上褪色的急救流程图交织。躺椅上的蓝色床单泛起微光,像被揉碎的晚霞。远处操场的喧闹声渐弱,只剩风穿过纱窗的轻响,和两个在阳光下发光的少年。 给大家讲一下为什么崽崽的昵称叫“s5m”了。可能大家发现了一点,崽崽的缩写并不是很好听哈!(sm有特殊意义)所以,中间加了一个5,可以避免尴尬。说明一下“5”是两个崽崽的辛运数字。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过敏 第11章 分化 初夏的阳光变得热烈起来,没有了春天时的温柔。每次微风拂过便像炙热的吻,亲吻过全身。枫树叶渐渐变得翠绿且宽大。蝉藏匿于枫叶一片淡绿之下。蝉鸣不倦直达远方 宋冕看着这幅场景,思绪渐渐偏远,今天都已经是五月初了,距离高考差不多就只剩一个月了,原来时间过得那么快吗。 “老大!苟妈妈让你去办公室!”一阵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是南星。 宋冕回头看去,说道“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反正有人找你,你自己去看看吧。” “行”说罢宋冕转身朝教学楼走去。 等到他来到办公室时,立马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祁文泽。 原来苟妈妈不止找了他一个人干活啊。 此时苟妈妈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宋冕招呼宋冕和祁文泽过去。 “来来来,文泽过来,今天是找你们帮个忙。” “主任有话直说”宋冕讨厌夏天,燥热,闷。所以一到夏天他的耐心就极速下降,说话的语气急了不少。 “年轻人。要沉得住气,不要急。今天主任也没什么事,就是让你们去器材室复印我们年级这次的测试卷。” “哦” “好的主任” “那感情好,文泽这个u盘你去导到打印机上,印个差不多两盒纸就行了。”说罢苟主任递给祁文泽了一个u盘。 “嗯,主任没事我们走了”祁文泽接过u盘,宋冕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 打印室,不大,只有一间小办公室的大小。里面装修简单,只有几个办公桌,和十几个打印机。就连空调都是坏空调,里面闷热的不行。 宋冕刚进去就皱了皱眉,讲真的他真的不喜欢给老师干活。天气那么热,他宁可在家旷课。 一进门,一股热浪席卷过来,里面还有一股淡淡的纸张味。 “啧…这里怎么能这么热…。”宋冕随便从桌子上拿了一本书,开始给自己扇风。这间房间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祁文泽把门和那个小窗户打开透气,宋冕才觉得好受一点。 此时,祁文泽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将u盘插了进去,开始调整设备。 宋冕实在是无聊,开始试着和祁文泽聊天“臭蚊子,我怎么感觉南星和裴辞最近怪怪的…明明之前他们也这样,但是现在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嗯”祁文泽稍微顿了顿“是不是感觉他们在试着交往。” “啊?”虽然宋冕发现不对劲但也没往这边想过,此时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祁文泽看到他这样不禁笑了笑“你还真是迟钝,不过现在他俩应该还没在一起,毕竟南星和你一样。” 宋冕刚开始还点了点头,但是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了顿“你是不是在骂我?”宋冕看向祁文泽“不管了,所以现在是裴辞喜欢南星是吗?” “clever” 宋冕手上扇风的速度不停,他是真的很怕热。手腕摸向了自己的后颈。如果他分化了这应该叫腺体,平常这一块地方冰冰凉凉的,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摸起来有些温热。 宋冕有些疑惑,但是没多想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卷子上,打印机正在工作,他看向卷子随便抽出来了一张,顺手拿了一支笔,想试着做一做。 “啧”宋冕轻轻摇了摇头“狗妈妈还是不行啊,这卷子没有一点难度。” “嗯,你聪明”一层薄薄的汗水蒙上了宋冕的额头,宋冕本能的皱着眉。祁文泽还在看着打印机,但是手却不动声色的,拿了一张纸开始折着什么东西。 宋冕在干任何事的时候,都不喜欢被人打扰,也不喜欢三心二意,马马虎虎的对待任何一种事。自然也不会注意到祁文泽的的动作。 忽然,一阵微风吹来,宋冕顿时感觉好了不少。做起试卷更是得心应手,他抬头一看,祁文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手中拿着一把长得极丑的纸扇子在给宋冕扇风。 宋冕看着祁文泽的手出了神。祁文泽好像也注意到了什么,低头看向宋冕。 忽然“砰”的一声,打印室的门被关上了。宋冕立马起身前去查看,谁料本来打开着的门忽然被紧锁,无论宋冕怎么努力也打不开。 “卧槽…臭蚊子门被锁上了!”宋冕转头看向祁文泽,此时祁文泽也放下了手中的便宜,走了过来。 “这边是高一教室区域,我刚刚听到了下课铃,可能是有人下课的时候撞到门,再加上我门锁老旧,就把我们锁在这了” “知道,我不是傻子”宋冕又随便摆弄了几下,干脆放弃了,走到小窗户边。朝下看去,他们现在正在五楼,隔壁两间教室都没人。只有对面一排教室有班级。高一正是年轻力壮的年龄,这一撞没把这个“老古董”撞烂就已经是万幸了。 宋冕回到书桌,抽了一张纸,朝楼下扔去。 寂静。 祁文泽淡淡的说“楼下班级是高二,如果没记错的话距。离下课还有30分钟。” “艹”宋冕没忍住低声骂了一句。先不说这半个小时他怎么熬过来,主要是此时的宋冕和祁文泽不知道,此时的高二正在年级统一测试。 “完了”宋冕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在右眼眼角的那颗小痣,在眼角若隐若现。 宋冕做了几个深呼吸,凶巴巴的对祁文泽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看命运” 宋冕听到这,看向祁文泽。 “怎么大学霸也开始信这玩意了” 祁文泽摸了摸自己的兜,“你带手机了吗?” “没…” 五月中旬,正午温度渐渐又升上来了,宋冕变得烦躁起来。打印机还在工作,纸张发出“刷刷”的响声。 “现在怎么办”宋冕抬头看向祁文泽。 “想办法出去。” 忽然不知道为什么,宋冕猛的蹲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祁文泽渐渐感觉到了不对,但此时宋冕缩到了角落,开始发抖。 忽然间的耳鸣,宋冕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炸了。感觉身边的事物都开始颠倒起来。变得混乱。宋冕感觉头晕目眩,在马上要晕过去的时候。颈后传来了一阵刺痛,毫无防备的他没控制住闷哼一声。 “宋冕!你怎么了?清醒清醒!”祁文泽连忙跑过来,双手按住宋冕的肩膀,蹲下身来与他平视。 “滚开…快滚!”宋冕的脸渐渐变得不寻常的红,随之而来的是一股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宋冕…你分化了…?” “我让你滚!”宋冕似乎察觉到了自己与平常的不同。发现自己竟然想祁文泽多一些亲密触碰。 omega分化过程比alpha要痛苦的多,宋冕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蹲在角落。还好打印室的隔绝能力强,里面的任何事都没有传出去。 “宋冕!你现在听我说你应该是分化了,会很痛苦,但是你要尝试控制自己”祁文泽顿了顿,常年冷静沉着的外表被此时已经不复存在,取之而来的是慌张恐惧。 忽然一股清冽的山岚气息裹挟着微苦的茶梗草木香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晨雾未散的武夷岩崖。前调中那抹尖锐的绿意逐渐化开,转而浮现出半开的乌龙香气——嫩芽边缘带着未褪的露水,幽微的甜意若隐若现。 祁文泽明显感觉到宋冕脸更红了,无意识的,呼叫祁文泽“臭蚊子…我好难受…你给我点信息素呗…” 祁文泽感觉自己都要炸了,他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和宋大少爷的契合度很高,如果自己还和他贴在一起那会很危险。 “不行…宋冕你冷静点”祁文泽一把推开了宋冕。 宋冕眼眶渐渐泛红,理智渐渐被吞没,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我的信息素不好闻吗?你给我点信息素会死吗?” 祁文泽感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因为宋冕信息素的影响,祁文泽也渐渐感觉到了一些不舒服。但还是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宋冕,你好像是omega…努力控制点自己” “我他妈…”宋冕感觉有两个人用力扯着自己,撕裂的痛感充斥着大脑。 后颈的腺体像被烙铁烫穿,密密麻麻的刺痛感顺着脊椎炸开,他死死咬住手腕,指节因过度用力泛着青白。冷汗浸透的白T紧贴后背,体温在四十度上下反复灼烧,鼻腔里翻涌着甜腻到发苦的乌龙味信息素。 地板在摇晃,他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咯咯声。腹部传来撕裂般的绞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藤蔓在腹部里疯狂生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混着水流蜿蜒而下,恍惚间他看见窗台倒影中的自己泛着水光的瞳孔,脸颊泛着不寻常的绯红。 “我他妈…”呜咽破碎在喉间,腺体突然剧烈抽搐,整个人不受控地弓起脊背。意识在剧痛中沉浮时,祁文泽走了过来半抱住了他,他不受控地发出细:软的呜咽——那是刻进基因里的臣服与渴望,在分化最脆弱的时刻,彻底暴露无遗。 宋冕好似听到了自己那一声呜咽,瞳孔瞬间收缩,抬起颤抖的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宋冕你干什么?!”祁文泽没见到他会这样,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他妈,就是个废物!”宋冕颤抖着声音吼了出来“你到底要怎样!我是omega你就开心了吧?!” “不是,宋冕你听我说。等会…等会…”祁文泽虽然平常很冷静沉着,但是一让个omega在自己面前分化,还需要一个未满十八匹配度还很高的alpha冷静不了。 祁文泽打开窗户,看向楼下。 没人,没有一个人。他走向电脑看了下时间,距离他们来打印资料已经过了35分钟了,宋冕分化开始第5分钟。电脑被程序化只能打印纸张。 祁文泽看向锁在角落里的宋冕,无奈之举,走向了紧锁着的门。 “砰”门锁并没开开,但是门被踹出了一条大缝。 “砰”随着十几下巨响,年久失修的木门不堪重负,祁文泽脱下围在腰间的外套,抽了一张卫生纸垫在宋冕的脖颈,啊不,腺体处用外套将他的腺体包裹起来。 还没现在整个学校都处于上课状态,祁文泽将宋冕打横抱起,奔向医务室。 站在医务室门口值班的校医看到这一幕,连忙将宋冕和祁文泽带到了医务室。 “他怎么了?” “分化” “第二性别你感觉到了吗” “omega” 听到这,校医老师皱紧了眉,虽然她料到会是omega了,但是这也意味着这次事情上升了一个层度。 “你看好他,他有些不对劲”说罢校医老师,想都没想拨打了120。开始迅速的摆弄一些瓶瓶罐罐。 “他有什么过敏源?” “只有蚊虫叮咬和蔓越莓。” “年龄” “17岁” 话音刚落,校医眼疾手快的往宋冕腺体处注射了一小管omegaA型抑制剂。随后像怕不够用一样又给宋冕贴了一个omega抑制贴。 “如果我没猜错他是sss级的,挺严重的,救护车应该过不了多久就到了。” 祁文泽听到sss级的时候有些恍惚,虽然他也是sss级的alpha,但是还是没有想到宋冕会是sss级omega。 他坐在宋冕旁边,宋冕本能的紧紧握住他的手。一时间祁文泽有些眷恋这种感觉。 救护车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下午的阳光毒辣,没有一丝丝风的流动,宋冕躺在医务室小床上,皱着眉。 蝉蹲在枫叶的叶片之下,不知是关心不知是嘲笑,随着救护车的警笛声通通传到耳宋冕朵里。 学校是属于半架空的。苏城原型苏州哈。 补一下校医是女omega。 这个时候距离两人在一起还差很久哈,不会那么快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分化 第12章 枫树 等到宋冕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里。 墙壁上的涂鸦,星星吊灯,和蓝色的书桌。 这不是祁文泽小时候暑假避暑的地方吗?自己怎么会在这? 宋冕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开始回忆起来。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和祁文泽在打印室里打印练习,然后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开始浑身痛,后颈,腹部,小腿。折磨的他要疯掉了。 但是…此时却没有一丝丝痛感。他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茫然闻了闻自己的手腕处。 一股乌龙味席卷他的鼻腔。这股味道好闻是好闻,但是不像平常的香水味,让宋冕没来由的认为这就是自己的一部分。 “咔嚓”一阵开门声响起,宋冕转头看向门外。 是祁文泽,宋冕想了想,自己能在这一定是祁文泽送他来的,但是为什么?而且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祁文泽好像能读懂人心,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 “你睡了两天了” 一鸣惊人,宋冕看向窗外,此时正是马上要日落的时候。盛夏的日头垂向天际,像块将融未融的鎏金琥珀,把云絮煨半透明的胭脂色。暑气蒸腾的空气泛起蜜色涟漪,蝉鸣愈发急切,万物屏息,静待那抹炽烈沉入群山褶皱的刹那。 他以为他就只是睡了一个下午,没想到一醒来就是两天后。 “下面我说的话,足够准确,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祁文泽拿出手机“给你一分钟” 宋冕刚醒来有些懵,刚反应过来时祁文泽就结束了计时。 “你是在两天前的下午三点四十五分,大概在35秒左右时开始分化”祁文泽说到这顿了顿,看向宋冕。 宋冕在听到分化时,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起来,看着祁文泽,着急到“你有话快点说,吊人胃口几个意思?” “分化结果为…omega”祁文泽话音刚落。宋冕就好像被定住了,震惊的同时,头发也竖了起来,过了一会他才示意上祁文泽继续。 “sss级omega,信息素乌龙,分化年龄17岁”祁文泽整理了一下构词“首先,我要说一声对不起,但是我认为你还要对我说一声谢谢,我错在,私自就把你给送到这边来了,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和我的想法一样。” 宋冕看向祁文泽的眼神开始有点复杂了,他怀疑祁文泽是他肚子里的一条蛔虫。 “你两天没吃东西了”祁文泽站起身向门外走去“等会我把饭送过来,我们聊聊。” 全程的对话宋冕都没有说一句话,他不敢相信,所以到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里一团乱:我为什么是omega?祁文泽为什么呢帮我?我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我到底是什么? 宋冕一个人缩在床的角落里,脑袋乱的使他头疼。他知道但又不清楚宋冠会对他做什么,但是告诉他一定不是好事。 敲门声再次响起,祁文泽端着一碗粥和一笼小笼包走了进来,看到宋冕的样子不禁心都随之一颤。 “先吃饭你现在太虚弱了。” 宋冕小时候可能会闹着绝食但是怎长大后么也不是会轻易伤害自己的人。听到祁文泽的声音就一点一点挪到床边。 祁文泽不知道从哪边拿出来一个折叠式桌子,打开后放在了宋冕面前。 “下面你吃饭的时候可以顺便听听现在的情况。” 宋冕绝对不是在熟人面前装矜持的人,点了点头,便吃了起来。 “我现在已经帮你请过假了,而且你父母那边绝对不知道。” “还有…你决不决定公开你的二次性别?” 宋冕摇了摇头。 “在意吗?” 宋冕顿了一会随后又摇了摇头。 祁文泽皱了皱眉,宋冕明显没有把自己真实感受说出来,也许过一会,等到祁文泽走后又要自我磨耗。 宋冕吃完了食物,擦了擦嘴说道:“下面到我问你了。” “第一,为什么要帮我?” “第二,为什么知道我内心的想法。” “第三,我想知道这的具体位置,虽然我来过,但是需要确认。” 祁文泽听到宋冕的问题并没有太多表现,就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宋冕你的问题很多,我只能回答两个。”祁文泽的手指尖有意无意的在桌面上敲着“第一点不好说,第二点你内心想法很好猜,容易暴露,所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理所应当。” 祁文泽拿出手机,打开高德地图递给宋冕。 地图上显示着“香榭假日山庄”,在天平山附近。 “天平山,香榭假日山庄,小时候我们来过,你最近几天刚分化过,需要静养,所以我就带你来这里了。” 宋冕看到这些数据沉默了一会对祁文泽说道:“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尊重。”随后祁文泽便走出了房间。 宋冕看着房间开始发呆,蓝白色附在墙壁上。将眼光当低还能看到,宋小冕和祁小泽画的墙画。 这面墙上画着两个可可爱爱的火柴人。其中一个火柴人还拿了一把剑挡在了另一个火柴人的面前。而在这幅童画旁边,写着一句话“祁小泽,宋小冕的秘密基地。”这一行字秀丽,纤细,宋冕一看就知道。 这是祁文泽死去的妈妈的字体。 想到这宋冕渐渐将思绪拉回到从前。 那是一个宋冕才刚刚上三年级的夏天。阳光炙热的能晒死人。宋冕由于对蚊子叮咬的唾液,所以在小的时候,身边是必须跟着一个人的。但凑巧的是,那天林羡和宋冠都不在家,就连天天跟在他身边的阿姨也不在。硕大的别墅内只有一个抱着巧克力小熊的宋小冕。 宋小冕抱着小熊,哭着跑到了祁家要去找祁小泽哥哥抱。于是,在收拾行李的祁小泽就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奶团子抱着哭,泪水淋湿了他的衣服。本来祁文泽安慰了他几下都好了。但是等到宋小冕看到他的行李的时候,又哭了出来,哭着说“祁哥哥,带我走…我也要去…祁哥哥我好害怕…家里没人…” 祁文泽的父母看到这一幕,才知道宋家竟然将一个才刚刚上三年级的小孩给丢在家里不管不问了。于是就和宋家那两位说了一下就把宋冕带到了这里。 思绪渐渐拉回,宋冕看向自己的双手。脑海里的omega标签好像挥之不去。现在他的体质还很虚弱。过两天才能恢复好。但是宋冕有种想要远离逃避这一切的想法。 这时,宋冕的手机开始嗡嗡作响,打开一看“1017条未查看”。而且此时的手机还在响动。宋冕看着屏幕上大大的“南星”两个字,陷入了沉思。 随即“哒哒哒”几声宋冕给南星打去了电话。 “老大,你怎么了?听祁爷说你病了,还让我们别告诉宋冠,哎呦,这些先不管了你还好吗?什么病啊?好点了吗?你一次性两天都没回我消息了!急死我了。” 宋冕愣了愣,后面才反应过来祁文泽为他做的善后还挺不错,随后不耐烦的回答道“就是…流行性感冒,最近不能去学校。哎不是!我说南星都要高考了你还有心思和我聊天!” 南星在手机的另一边撇了撇嘴说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又是被保送又是自控力强,天赋异禀一样?” “嘿,还敢阴阳我,开学后不想活了?!” “老大别,我等你回来不是为了等你的拳头,我爱你先挂了”说罢南星光速挂掉了电话。 宋冕现在脑子乱成了一锅浆糊,不知道该怎么办。他隐隐约约还感觉到自己的腺体在发烫,虽然贴了阻隔贴,但是乌龙味还是会从阻隔贴的缝隙中溢出来。 此时,距离宋冕醒来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长期躺着也是宋冕浑身有些麻,而且他也不是什么极端的人。omega就omega改变不了现实,只不过宋家那边会麻烦一点。 宋冕起身站起来想出去走走,谁知刚打开门就看到祁文泽坐在楼下刚好看向他。 “怎么了?出去走走吗?” 祁文泽站起身,等着宋冕下来。 “我想去枫树路那边看看,现在还可以去吗?”宋冕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瘫倒在沙发上,好像他还是之前那个没有信息素的宋冕,看似什么都发生了,但又什么都没变。 “可以,那我现在买门票。” 宋冕简单去浴室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准备和祁文泽出发了。 此时两人踏上了天平山下的柏油路,这里四处都是枫树。 暮色漫过天际线时,枫树路开始褪去白日的喧嚣。蝉鸣仍在叶间沸腾,却被晚风揉碎成絮语。夕阳悬在树梢,将整片枫叶染成半透明的琥珀色,绿浪翻滚间,偶尔掠过几缕金红的光斑,像打翻的蜂蜜淌过碧玉盘。 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在阳光下迈步。虽然一句话没说,但好像已经说了千万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柏油路面蒸腾着白日的余温,与暮色里沁出的凉意缠绵交织。骑车的少年碾过树影,车铃惊起栖息的麻雀,扑棱棱的振翅声惊破寂静。三三两两的行人踩着光斑漫步,裙角掠过垂落的藤蔓,惊起一片细碎的霞光。 晚霞在云层里翻涌,将天空泼洒成打翻的调色盘。枫树枝桠在风中舒展,剪影逐渐变得浓稠,如同蘸饱墨汁的画笔,在绛紫色的天幕勾勒出流动的纹路。不知谁家飘来烧烤的焦香,混着青草与树脂的气息,酿成专属于夏日傍晚的微醺。 马上要天黑了,祁文泽和宋冕没有选择往山上走,两人走到一处池塘边,刚好看到一两只锦鲤在水池中游荡。 宋冕感觉气氛过于寂静了于是找话道。 “为什么锦鲤都养那么肥?而且一个两个游的那么慢” 宋冕指了指池塘中,已经快成猪了的锦鲤说道。 “因为…它们活成了人们喜欢的样子。” “什么意思?”宋冕没有一下子读懂祁文泽的意思,问道。 “人们喜欢胖胖的动物,满足自己对动物的一种独特的喜爱。这些鱼被禁锢在池塘里,出去就是死路一条。渐渐变得没有自己原来的意识。只知道有了食物自己就不会被饿死了。” 宋冕听到这句话,愣了愣,于是笑了一声,拍了拍祁文泽的肩膀。 “太阳都要下山了,走了回家!” “嗯,回家。” 路灯次第亮起时,少年走在小路上。最后一缕夕阳正顺着枫叶的脉络缓缓流淌。树影在地上铺成连绵的河,载着白日的故事沉入夜色,而枫树路仍在暮色里轻轻摇晃,等待明日的晨光再次将它唤醒。 emm…暂定 宋冕虽然不希望自己是omega,但不代表宋冕接受不了自己是omega,崽崽三观都是很正的。不会因为一个性别自暴自弃,或者绝食之类而伤害自己。(乐观主义者)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章 枫树 第13章 omega 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斜斜洒落,空气里还带着几分清凉的余韵,沾着露水的花瓣与草尖在微光中轻轻颤动,恍若未褪尽的春梦。可随着日头攀升,炽烈的气息逐渐弥漫,正午的阳光毫不留情地倾泻而下,柏油路面蒸腾起朦胧的热浪,蝉鸣从枝叶深处此起彼伏地响起,宣告着盛夏的逼近。 宋冕在祁文泽那边待了一个星期后,便到了五月中旬。本来祁文泽想让他多休息几天,可是耐不住宋冕不喜欢清静。于是此时宋冕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 “老大,你恢复的怎么样?不需要再休息几天吗”南星从前面凑了过来。 “嗯,没什么事。”宋冕今天穿了一件纯白色的短袖,和一个领子刚好盖住腺体的黑色防晒衣。 “老大你什么时候开始那么注重防晒了?怎么你不会休息一周栽了吧…”南星眼睛都亮了起来。快速的眨着眼,忽闪着睫毛,还连着给宋冕抛了几个媚眼。 “你他妈再眨眼我就要被扇感冒了…”宋冕禁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趴在桌子上,目光却停在了祁文泽的座位上。 祁文泽一早就被狗妈妈叫过去出试卷。宋冕本来还在想为什么狗妈妈不让他去,后来就知道肯定祁文泽帮他推掉了。 南星还在他耳边滔滔不绝,但是宋冕的思绪越飘越远。 “老大,老大”南星朝着宋冕挥了挥手“你在听吗?” 宋冕挠了挠头干脆的说“没有。” 南星“……” “啧”宋冕看向南星“有屁快放。” “还记得那次跟我们抢球场的杀马特吗。” 抢球场,杀马特,这似乎是挺久的事情了。不知怎么宋冕回忆起来,只有那个在医务室的黄昏和那个发着光的少年。 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了的宋冕猛的抖了一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点。 “老大我跟你说,那群杀马特找了我们那么多次麻烦还不够!你猜怎么着,听说这次他们又在搞小动作。”南星皱起眉对着宋冕埋怨。 “下周不是要考试吗,那群杀马特好像想让我们“身败名裂”” 宋冕听到这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原来是想让A班身败名裂而已,他还以为让A班不复存在呢。 “怎么他还想让A班所有人下去吗?”宋冕指了指下面。 苏城一中的高三是属于“金字塔”类型的。成绩越好的班级,班级位置越靠上。而等到A班的位置时,一层楼只有A班一个班。但是这样的位置排序也遭受了好学生的一度差评。 中午容易吃不上饭。 A班虽然都是学霸,但是在学霸的基础上,是人。学霸也是人,学习好的人也要吃饭!并不是每个好学生都废寝忘食,悬梁刺股。 南星见此也觉得这个话题没什么好聊的,于是就自觉的换了话题。. “老大,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一个星期,祁文泽一个人在学校,没人和他比我都看出来他有些孤单了。”南星叹了口气“你说,你走的那几天他有没有感到孤独。讲真的你不在不挑衅他我都不习惯。” 想我吗?天天晚上回到天平山的香榭假日山庄就见面,能想个屁,宋冕内心想道。 上课铃渐渐响起,祁文泽也从班级前门走了进来,坐到宋冕旁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们这周可能会上体育课,应该要跑步。你现在第二性别还是b,需要跑1000,你怎么办” “跑呗” 祁文泽皱了皱眉,说道“不行,你刚刚分化,不可以剧烈运动” “死不了”宋冕但是无所畏惧,祁文泽看到他这样也不好说什么,准备准备,就等着老师开始上课了。 这节是历史课,宋冕对这个课没什么兴趣。于是便从桌洞里拿出了一个魔方,放在手里摆弄起来。 光线从侧面斜切过来,在手背上投下立体的阴影,将指节的起伏勾勒得愈发分明。魔方的红蓝黄三色在掌心流转,时而被修长的手指完全遮挡,时而又随着快速翻转折射出斑斓的光。当最后一面完成复原,十指松开的瞬间,魔方稳稳立在掌心。 祁文泽忽然发现自己对着宋冕的手出了神。连忙移开视线,看向黑板。 历史老师,听到这“哗啦哗啦”的声响时,抬起看向书本的头。对着宋冕说道“某些同学,不要自己不学不让别人学。” 也许是宋冕玩腻了,也许是历史老师的话他听进去了,将魔方扔进桌洞。撑着下巴,看向黑板。 这节课枯燥乏味,宋冕看了没多久便昏昏欲睡。他上课听不听无所谓,所以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下课铃刚刚响起时,宋冕刚想出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就被孟老师拦在门口。带着他回到班里说是有事情要说。 “同学们,我们这周五要进行体育的期末测验。大家提前准备一下。” 祁文泽皱了皱眉,而宋冕早就因为自身生理原因到了厕所,放空自己。 在一个小隔间内,宋冕刚刚解决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讲话声。 “哎呦喂,你猜猜老大这次要怎么整A班的那群傻哔?” “不知道哎,怎么搞?” “老大只和我说了,这是秘密。” “切,你说不说?” 宋冕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耳朵竖了起来,偷听道。 “好好好我说,这周五不是要体考吗?听说老大给那个姓宋的家伙,使了个绊子。” “什么绊子?” “把他信息调成alpha,让他跑1200” 宋冕听到这挑了挑眉,1200不足挂齿。 但是他好像忘记了自己分化没多久的事,他只知道,自己之前很厉害,很厉害很厉害。 于是等到那两个人走了之后,宋冕唇边浅浅挂着一抹微笑。 三四天的时间不多也不少。这几天宋冕和往常一样,闲着没事做做标本,写写练习题,再时不时看看手机而已。似乎早就忘记了那个“1200”。 午后,此时已经快处于盛夏了。但还未到达梅雨季。 蝉鸣撕开云层的瞬间,阳光便顺着枫树叶的缝隙倾泻而下。教学楼的白墙被晒得发烫,连廊下的绿萝蔫头耷脑,唯有几株夹竹桃顶着烈日盛放,粉色花瓣边缘被晒出焦褐,却仍倔强地朝着天空伸展。 操场的塑胶跑道蒸腾着细密的热浪,将远处的篮球架扭曲成朦胧的虚影。偶尔有细碎的脚步声掠过,值日生抱着作业匆匆跑过,帆布鞋踏碎满地摇晃的光斑。教室后排的男生趴在课桌上小憩,后颈沁出的汗珠晕湿了手臂下的课本,窗外穿堂风卷起草稿纸边角,又轻轻放下。 老电扇在头顶吱呀作响,粉笔灰混着淡淡的茶香香悬浮在光束里,黑板上未擦净的公式被阳光镀上金边。三楼实验室飘来淡淡酒精味,与走廊尽头小卖部的冰镇汽水甜香纠缠,在闷热的空气里酿成夏日独有的慵懒气息。直到预备铃突兀地撕破宁静,沉睡的校园才揉着惺忪睡眼,重新喧闹起。 “老大!快点我们要去体育考试了!”南星的声音从班级门口响来,宋冕匆匆将书本收到桌洞里,抬起脚就往外走。 天气还有点热,宋冕讨厌夏天的闷热。但是最起码还没有到梅雨季,也不至于天天垂丧个脸。 两人并肩走到操场,许多同学早早就来到了,他们算是晚到的了。宋冕刚到操场,便敏锐的发现,这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人群之后看着他。 “臭蚊子,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宋冕有些不解,走到祁文泽面前挥了挥手。 “alpha?1200?”祁文泽明显有些生气,但是好像只有宋冕能看出来,一旁的南星还走到祁文泽旁边贫嘴道。 “怎么?祁爷被人欺负了?那么生气?” 宋冕听到这,连忙用胳膊肘了肘南星。在他听到“alpha”和“1200”的时候,他就知道祁文泽看到了他的报名表。虽然不是他改的但还是没来由的感到心虚。 “宋冕你过来一下。” 南星愣住了,他一向不服要挟的老大。此时却乖乖巧巧得跟在祁文泽屁股后面走了?! 画面冲击感太强,南星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满脸不可置信。他环视四周,终于找到一个在人群之中的身影跑了过去。 “赔钱货我在这!” 另一边,宋冕被祁文泽拉到一个角落,祁文泽皱着眉,抱着胸,问道。 “alpha?跑1200米,认真的?你刚分化就这样,是想死吗?” “那有怎?”宋冕挑了挑眉,“我自己心里清楚,你是我谁啊就这么管我?” 祁文泽自动忽略了那个问题,干脆直接转变话题“谁给你改的?” 宋冕料到就凭祁文泽的智商肯定能知道有人故意害他,干脆也不演了,很随便的说了一句“有,14班的那一波。” “嗯,那你的档案要不要临时改一下?” “你是傻了吗?马上要考试了,肯定改不了。”宋冕有些疑惑,要像往常,祁文泽肯定想的方方面面,怎么这次漏了一个那么大的洞? 祁文泽皱了皱眉,也意识到了这点,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三天前” “那你为什么不改回来?”祁文泽语气平静但是还是泄露出不易察觉的怒意。尽管这样宋冕也只听出了平静与清冷。 “要你管?你…”话还没说完,广播忽然响起:“请高三体育测试同学尽快到达考试地点。请高三体育测试同学尽快到达考试地点。” 宋冕回头看了祁文泽一眼,补充道“我自己怎么样,我自己清楚。”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柏油跑道蒸腾着朦胧的雾气,塑胶地面被晒得发软。宋冕始终没有回头,任由风掀起校服衣角,露出一小截腰肢。老枫树的枝桠在他头顶交错,枯叶打着旋儿落在他脚边,又被疾行的脚步碾碎。他的影子随着步伐拉长,渐渐与操场边缘的树影重叠,最终化作热浪里一个倔强的小黑点,融进明晃晃的日光深处。 祁文泽注视着,忽然想通了一些事笑了笑,起身跟在宋冕身后,一同走向操场。 omega这个身份并不能禁锢他的命运。omega只是弱者的标签,他不是弱者,也不甘成为弱者。所以他就是alpha,不甘被保护,不甘被特殊待遇,也不甘被任何人比下去。 蚊子:不愧是我老婆,背影都那么帅!ε(> V 第14章 当真 此时阳光变得更加毒辣。柏油跑道在烈日下蒸腾着细碎的热浪,塑胶颗粒渗出暗哑的油光,将午后的阳光折射成扭曲的蜃景。空气凝成粘稠的琥珀,裹挟着滚烫的风掠过泛白的跑道线,连跑道旁垂头的野草都在热浪中瑟缩,唯余蝉鸣在空荡荡的操场上,敲出焦灼的鼓点。 祁文泽和宋冕抽到了同一小组测验。这一组的人大多也都是“上知天理,下肢瘫痪”。其中宋冕还认出来几个也是学生会给祁文泽跑腿的人。 此时,祁文泽站在宋冕旁边的跑道,瞳孔深邃,复杂。反映出宋冕的身影。 “真的要这样?”祁文泽问宋冕,虽然他知道宋冕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1200。但是他还是想问一下。万一…万一就是他想要的答案呢… 说不上可惜,宋冕转过头和祁文泽对视,他们瞳孔互相映衬出自己。宋冕笑了笑说道:“我不是omega。没那么弱。” 这句话,三分之一宋冕在说给自己听。三分之一在说给祁文泽听。还有一方面在说给旁边的人听。这一句话包含了太多情绪。 他不是omega,因为他不是弱者。 他说给祁文泽,因为不想让祁文泽就把他当做omega,开始去保护他。他没那么弱小。 发令枪响如裂帛,八道身影箭矢般弹射而出。塑胶跑道蒸腾着夏日的暑气,汗水折射的光斑在风里碎成星子。有人率先抢占内道,呼吸节奏却随着急促的步伐逐渐紊乱;有人刻意保持匀速,肌肉线条在蓝白校服下绷成满弓。 宋冕虽然跑在第一梯队,但是和祁文泽一对比还是能发现差距的。“omega”这个词一直回绕在他的耳边。自己问的很差吗?自己差和“omega”有关吗?1200米渐渐过了三分之一,虽然宋冕依然保持前三,但是身体开始大幅度的喘气。祁文泽跑在前面,尽量帮宋冕挡风。 祁文泽背部也渐渐渗出了汗水,但是依然保持匀速。在他前面是这一组唯一一个体育生。祁文泽没有选择超越他,而是一直保持在宋冕前面,体育生后面的位置。 赛程临近尾声,宋冕omega的劣势愈发明显。宋冕的喘息声混着喉间腥甜愈发粗重,膝盖传来灼烧般的刺痛却仍在强行压步。祁文泽看向终点,垂下眼眸,看向渐渐加速的体育生。 “你他妈不是第一,就别说你认识我。”宋冕微微说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好似是身体巨大的反应使他控制不住自己。 祁文泽抬起视线,忽然就想冲一把。迈开步子冲了过去。宋冕笑了笑,看了看后面慢慢跑了起来。 那个体育生忽然发现祁文泽开始发力。也不禁加快速度。体育生长期接受训练,而祁文泽只是一个大学霸。虽然体力可能好点,但是终究比不上专业的。 最终的结果是,祁文泽比体育生慢了1.55秒。但成绩还是算不错了,祁文泽弯腰撑膝,汗珠坠落在烫得发红的塑胶上,而宋冕望着他的背影,握紧的拳头里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浸透骨血的执念。最终比祁文泽慢了5.55秒结束。 宋冕刚慢走缓了两步,看到祁文泽,便想走过去。谁知道祁文泽休息了两下,转身就走了。直接留给宋冕一个背影。宋冕刚刚还有些兴奋的心被浇的拔凉拔凉。“切”了一声。他又没做亏心事,他又没有干伤天害理坏事,为什么给他甩脸色?! 宋冕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此时南星刚刚跑完omega测试,站在学校枫树枝桠下等着宋冕。南星始终看向beta的测试区域,他以为宋冕去跑1000了,直到瞟到了宋冕从alpha测试区走出来时,彻底愣住了。颤颤巍巍的说。 “老大…你…你去给祁爷送水了对吧…” 宋冕没有丝毫想要掩藏的意思说道“送个屁,老子跑1200” “不是?!老大!你是beta啊!还不是被跑死啊!” 宋冕翻了一个白眼,内心想到:老子他妈是omega都不怕好吗?但是嘴上却说“哦。有傻逼给我改了,懒得改回来,” “老大那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务室” 宋冕听他这么一说才忽然发现,自己腺体发烫,还十分痛。浑身冒冷汗。宋冕第一次直观的认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 原来omega真的必须这么弱吗? 宋冕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现在很弱。 宋冕看向太阳的位置,刚好祁文泽走在阳光下。午后阳光倾泻,他的背影融进斑驳枫影。浅色衬衫洇着汗渍,发梢沾着金芒。帆布鞋踩过落叶,带起细碎脆响,渐行渐远的轮廓,被热浪揉进摇晃的枝桠间。 宋冕不禁感到些许苦涩,为什么祁文泽不敢不理他了呢?当他意识到自己想到了什么,立马摇了摇头,似乎想把这些想法甩掉。可惜没有用。 他为什么会那么在意祁文泽?为什么自己会忍不住的去想些什么?意识到这些的宋冕有些烦恼,但是尽量控制了情绪,压着声音和南星说道。 “走吧,回教室,我有点累。” 南星不明所以,但是还是陪着宋冕走在学校的小路上。 阳光依然毒辣,但是马上也将迎来落日。宋冕喜欢黄昏,但是不喜欢夏天。他喜欢火烧云,因为之前茶园的一个爷爷说过。火烧云是因为火神给世界的每个茶园降下惩罚。茶园上漂浮着的云彩不惜自己,将火神降下的神火团团包住。才变得红彤彤的。 虽然长大后,宋冕知道火烧云真正的形成原因。但是每每看到,还是会觉得心中会渐渐温暖。 此时,两人刚到教室,虽然还是课间,但是依旧安静的吓人。宋冕回到座位上,发现旁边祁文泽的位置堆满了零食。 一定是祁文泽那些追求者送的。 宋冕内心感叹着,但是心中不禁有些别扭。 上课铃渐渐响起,祁文泽踩着铃声走了进来。从比完赛开始祁文泽就一直没有搭理宋冕,这让宋冕有些烦躁。 祁文泽回到座位上,没有分给宋冕分毫眼神。宋冕皱紧眉,但是老师也已经来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拿出书本,开始睡觉。 宋冕睡了一节课,他不知道的是,祁文泽也看了他一节课。没有人发现,没有人知道。等到他渐渐睁开眼时,就发现旁边祁文泽在看书。 宋冕还在生祁文泽的气,但是祁文泽却不管不顾,宋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拉起祁文泽就往外走。 祁文泽倒也没挣脱,默默跟着他。宋冕随便找了一个角落,抬起头对着祁文泽说道。 “你知道我的性格!” “嗯”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不想说话” “为什么我跑完步直接走了?” “没看到你” 宋冕气的拳头都硬了,干脆揪起祁文泽的领子,破口大骂。 “老子今天跑步都要累死了。你他妈直接不管不顾。老子都要疼死了,回到教室你坐下来一句话都不说,想憋死我吗?”宋冕一直以来都是直率的性格,说话从来不考虑后果的那种。祁文泽也包容他的小性子,所以即使这样,宋冕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 “你当时在睡觉,我没叫醒你。” “睡屁,老子没有!你到底因为什么不搭理我的?” 祁文泽早就预料到这一幕,不紧不慢的拿出了一个巧克力。 “你现在不适合情绪波动太大。我来说就是了。” 宋冕赌气一样,用力的将巧克力抽了出来,吃了两口点了点头,示意祁文泽继续说。 “你说了,跑不到第一,就不能说我认识你” 宋冕愣住了,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顿时间空气忽然安静下来,祁文泽依旧面无表情,只是低下了头看向宋冕。 “你傻逼吧…这话都信?” “嗯,我傻。” “不是…”宋冕烦躁的挠了挠头:“啧,我特么那是说着玩的。” “我当真了” 宋冕抬起头,看向祁文泽的眼睛,说道“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也会当真吗?” 祁文泽愣了愣,随后笑了一下。“你觉得呢?如果我说我会同意,你当真吗?” 宋冕皱了皱眉,嘟囔着“不是,臭蚊子你之前也不这样啊?怎么是不是和南星那小子待久了,被带坏了?” 祁文泽笑了笑,说道“看看时间吧。” 宋冕本能的看向手表,上面显示着还有两分钟上课!宋冕看向祁文泽问道“下节课什么课?” “老班的” “卧槽,你怎么不早说!”宋冕跺了跺脚,他们现在距离教室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但是只要奋力跑还是可以到的。 祁文泽双手抱臂,看向宋冕“比一比。” “奖励?” “任意” 话音刚落,宋冕便跑了出去,而祁文泽则是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走着。 教室里,班主任已经站在讲台上开始说些什么了。宋冕看到这一幕暗道一声不好。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宋冕。进来吧” 奇怪的是,老班今天竟然没生气!宋冕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看向门外渐渐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祁文泽你也不怕老师说你?” “嗯,提前和老师说过了。” 宋冕听到这抬起头,说道“你妈的,不早说?!害得老子…” “但是我输了,愿赌服输,想要什么?” 宋冕没意识到话题转变那么快,懵了一下,才说道“嗯…没想好,回头再说。” “嗯好好学习” 这节课宋冕即使再怎么扎实了也要。听。毕竟让老班看见没好好学,那么惨了。 于是,短短一节课,宋冕打了25个哈欠,眼神飘到窗外9次,更是低下头35次。 这节课间是,大课间。下课铃刚响起,宋冕就立马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而祁文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别的同学也扎堆出操去操场了。 过了没一会宋冕感觉到祁文泽回来了,干脆开始装睡。一缕阳光撒在宋冕脸上,蝉始终停留在枫树的枝叶下。 祁文泽一进来看到便是,暑气凝滞的教室,宋冕枕着手臂蜷成孤舟。蝉鸣如沸,睫毛在斑驳光影里轻颤,未干的墨迹洇染试卷,与正直青春的少年。 祁文泽鬼使神差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书却一直用余光看着宋冕。一阵燥热的风吻过全身,宋冕的刘海也被吹乱了。祁文泽放下书,伸出手轻轻拨开了宋冕的头发,此时时间好似静止,宋冕明显感受到心跳的激动的跳跃声。 宋冕连忙咳嗽了几声,继续装睡。 祁文泽听到声音,连忙轻轻的在宋冕桌子上放了一些药,随后好似又想到了什么,放了一块巧克力。 日光在教学楼的红砖墙上缓慢爬行,将蝉鸣熬煮得愈发浓稠。整个校园沉入琥珀色的寂静,风掠过空荡荡的操场,只掀起几片蜷缩的梧桐叶,在滚烫的跑道上打着旋儿,又悄然停驻在褪色的分道线旁。 篮球架垂着锈迹斑斑的篮网,在热浪里纹丝不动,篮板上的裂痕像凝固的闪电。沙坑边缘的决明花蔫头耷脑,花瓣上的光斑随着云朵游移明灭。远处的实验楼前,喷泉早已干涸,池底的青苔却还泛着湿润的绿意,倒映着偶尔掠过的飞鸟剪影。 青春不会重来第二次,但多年以后的他们,依然会记得那个夏天,那场日落,与放在桌子上的药和巧克力。 宋冕:我没睡! 蚊子:我知道(淡然) 宋冕:那你?! 蚊子:我爱你,这是忍不住的。爱会让人失去理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当真 第15章 星空 几个星期后,时间也便悄然来到六月的第一天,也就是儿童节。今天是周六,不需要上课。南星早就闹着今天必须要开个派对,说是庆祝迎来的高考,告别过去的青春。宋冕拗不过他,也就随口答应了。 熹微的天光如同被揉碎的星屑,自云层罅隙间流淌而下,将黛色的天际线浸染成琥珀色的绸缎。宿夜的水汽尚未散尽,草尖上悬着的露珠折射出细碎的虹光,在微风拂过时簌簌坠落,打湿了石板路缝隙里倔强生长的苔藓。 街道笼罩在一层薄雾织就的轻纱下,法桐树影在晨风中婆娑起舞,偶尔有几片新抽的嫩叶被风卷着掠过青瓦白墙,惊起檐角风铃的清响。远处传来几声零星的鸟鸣,像是谁不小心碰翻了装满音符的瓷碗,清脆的啼啭在寂静中荡开层层涟漪。 宋冕到南星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裴辞已经到了。南星这人不舍得让朋友帮忙,天天想让宋冕和裴辞当苦力。 任务分配的还算清楚,南星去做小蛋糕,裴辞打扫卫生,宋冕布置现场。南星笑嘻嘻的凑到宋冕旁边,贫嘴道:“我好幸福呀~两个大少爷给我干活耶~” 宋冕笑着打了他一下说道:“那你这个大少爷想怎么报答我?” 南星嘟了嘟嘴:“以身相许可以吗~” 一旁的裴辞眼神暗了暗,没说话。 “滚蛋,谁稀罕。” “?!你凶我!我哭了…”说着南星做了一个哭哭的表情。 “哎呦,话说回来你怎么没叫蚊子?” “哎呀别提了,人家可是大忙人,叫他他没来啊…” 宋冕挑了挑眉说道:“了解” 派对在下午一点钟。三个人差不多干了近一个小时,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宋冕刚想出去随便买些吃的应付一下。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宋冕走过去打开门,发现是“大忙人”祁文泽。祁文泽手里面提着一些保温饭盒。宋冕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说道:“哎呦喂,怎么又来了?不是不来吗?” “南星和你说了?” “嗯哼,又如何?” 祁文泽没有说话,抬了抬手里的东西:“吃饭。” “OK!” 四个人围坐在南星的桌子边,祁文泽打开饭盒宋冕才发现。 这些都是他爱吃的。 不会蚊子专门给我做的吧…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宋冕连忙把这些想法抛到脑后。 这顿饭吃的挺愉快,南星这小子嘴巴一直叭叭。 “我跟你们讲,马上要高考了,你们的心要收一收,好好考试,听到没?” 这句话给三个人都整笑了。宋冕,祁文泽争一保二,裴辞一直保三。只有南星一个人在尖子班吊车尾。 南星不明所以的看着三个人笑,拍了拍桌子,严肃道:“你们什么意思啊!?我好歹还在鼓励你们!” 宋冕没忍住说道:“星星啊,你想想,我和蚊子成绩怎么样?” 南星想了想说:“第一,顶尖的存在。” “裴辞呢?” “裴钱货,一直都是第三啊。” “你呢?” “A班吊车尾。” 说到这,南星的耳朵就耷拉下来。避开了学习的问题,开始说别的事情。 吃完饭后,祁文泽收拾了桌子。宋冕就继续布置。下午一点也悄然来到了。 由于高考的原因,并不是班级所有人都来了。但是即使如此,南星也开心的蹦蹦跳跳。丝毫没有对高考的紧张全部都是对假期的向往和兴奋。 一点整,小派对也就开始了。宋冕,祁文泽,裴辞,在角落里吃东西玩手机。南星一个人在焦点处狂欢。 “小王子快来一起玩啊!” “小王子”也是宋冕的外号。在初中的时候,宋冕和南星在学校上外教课的时候,起的外号。记得当时,外教老师让大家自我介绍。宋冕懒得说别的直接把自己大名报了上去:“My name is Song mian.” 不知道是不是文化差异,还是英语老师二次翻译不到位,外教老师就理解成了“爱唱歌的王子”。这个外号也就传开了。 此时,宋冕在角落朝南星摇了摇手,晃了晃头。南星叫宋冕拒绝也没再说什么自顾自的唱歌,跳舞。 等到马上结束的时候,南星从厨房里推出一个大蛋糕。只见巧克力蛋糕的上面吊坠了些许草莓。不少“大学霸”都被“勾引”过去。 一堆人笑啊,闹啊。虽然宋冕说了,感觉很傻,但是也一同举起手中的蛋糕。 “致童年!致青春!高考加油!” 就是这么一堆中二的人,一同为青春描绘出最绚丽的色彩。 南星拿着蛋糕,用手指摸了一些奶油往裴辞脸上抹去,南星也很顺从的让裴辞在脸上抹了一个小猫。 宋冕和祁文泽坐在一起吃蛋糕。宋冕转头看向祁文泽。 “我们是不是太无趣了?” “有你就不会。” 嘈杂的声音盖住了祁文泽的话,宋冕歪了歪头,问道:“蚊子你说什么?” 祁文泽笑了笑,说:“你的确无趣,一块木头。” 宋冕莫名其妙的被激了一下,反驳如冰雹一样差点把祁文泽砸死。 “我无趣?你开玩笑呢!” “谁是木头?你说老子是木头?我家那些老年人还说我五行缺木呢!” 祁文泽笑的更欢了,宋冕一脸埋怨的看着他嘟囔道:“老子艹你妈,我可是18厘米。” 不远的南星听到了宋冕一半的话,开玩笑道:“谁18厘米?同城吗?你问他同城约不约炮?” 裴辞噌的一下站起来,拽住南星的手腕就往外走。 “裴钱货你干什么啊?!” “带你出去溜达溜达。” “真的是,有什么好溜达的?” 裴辞叹了口气,说道:“附近新开了一家店,尝尝?” 南星眼都亮了起来,忙点头。跟着裴辞走了。 另一边看到全部过程的宋冕,愣了愣。 不是?怎么感觉裴辞吃醋了一样?是我的幻觉?怎么回事? 祁文泽见到宋冕一脸懵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很自然的说:“裴辞对南星的感觉不一样你看出来了吧。” “什么跟什么啊?!不是?他们两个怎么回事?裴辞和南星他们不会是真的吧?” “你原来没看懂…?” “谁踏马一直关注这个啊?!不管这些你说怎么回事?” “裴辞这人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绪,但是一旦控制不住就真的就和傻子没什么区别。” “啊…你的意思是裴辞刚才失控了?” “嗯,再加上从前的表现不难看出,裴辞喜欢南星。” “我去!我要和我家小星星说!”说着宋冕就要掏手机,但是谁祁文泽制止了。 “不要打草惊蛇,一旦南星不喜欢他,局面不可控。如果再传出去给你的名声也不好。倒不如让裴辞自己表白。” “哦。” 此时房子里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宋冕和祁文泽。宋冕见那俩人也不回来干脆当上了好人。和祁文泽一起把卫生打扫了。由于这次也没喝酒,所以只有些零食的包装袋垃圾之类的。打扫起来也算是容易,最后两个人没等到他们回来就一起打车回去了。 出租车上,祁文泽和宋冕一同坐在后排。宋冕拿出手机随便打开了一个联机脑力游戏,开始匹配。 出租车司机是一个中年beta大叔,透过后视镜看到祁文泽和宋冕,不禁笑了笑。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两个学生早恋不好。” 宋冕被这一句话整蒙了,他甚至都以为自己幻听了。抬起头看向司机大叔,一脸的不可置信。而祁文泽没有表达任何情绪,看法?默默玩着手机。大叔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干笑了两声,继续开车。 宋冕把注意力放回游戏上。从口袋里随手拿了一对耳机戴上了。 宋冕玩游戏不算差再加上路人缘很好。所以也都算是顺利。 几句过后,车渐渐停稳。宋冕打开门从车上跨了出去。一下车,宋家的宅子里边传出了吵闹声。 第几次了? 无数次了。 宋冕在心中想道。 他很讨厌这样,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了。明明委屈的是他,为什么一个两个的开始敷衍无视甚至抛弃他。 要说委屈,宋冕肯定委屈啊。在回到家的第一天,被从小视为榜样的父亲用啤酒瓶砸在头上。曾经护着他就像护着宝贝的母亲冷眼相待。自己哭着闹着跌跌撞撞地跑去自己最喜欢的祁哥哥家。可是… 祁哥哥也不会对我笑了。因为我吗?我原来真的是贱人啊… 宋冕依稀记得,当时祁文泽站在门口,没有温柔的叫他。只有冷冷的一句:“你回来了啊?” 宋冕不知道自己怎么转身离去的。他只知道他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个人在炎热的盛夏夜晚躲在角落里哭。最后哭着哭着,浑身都是被蚊子叮咬的包。渐渐的就晕倒了。 他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可怕很苦的梦。被困在盛夏里的自己,啤酒瓶的碎渣撒在地上构成星海,母亲的咆哮,祁文泽的冷漠。最终碎渣刺向自己,自己便变成了容不下任何事物,外面长满尖刺的“星海”。 丑陋。使人厌恶。 醒过来的宋冕常常想:为什么自己不能叫做“宋免”。免掉任何期待。 此时,祁文泽静静的看着宋冕的身影。宋冕抬头仰望星空。 随着一片枫树叶落下,宋冕拉回了情绪。抬脚走进了“家”。 祁文泽自己又看了一会宋冕离开时的地方。将一个巧克力味的棒棒糖放进了宋冕家门口。回到祁家。 “吱呀”棒棒糖被打开门的宋冕拿了进去。 宋冠的声音响起:“回来了?” “嗯。” “宋冠!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啊!” 林羡的声音响起,宋冕一下子就猜到宋冠的小情人又闹到他妈那里了。无所谓,和他没关系。 宋冕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一本奥数题练习册写了起来。 是无聊吗?不是,是无力吧。 不自觉的拿出祁文泽送给他的棒棒糖。放在了桌子上最显眼的地方。但是没过多久,他又拿下来放在了一个小盒子里。 小盒子里是一个堆棒棒糖。在盒子的底部还有一个稚嫩的笔迹。 祁文泽小时候写的。 “不开心了吃糖就会开心!” 会开心吗?可惜不值得。 另一边祁文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寂静与黑暗。 一如既往的冷清。 他打开房间的灯,从抽屉里拿了一本厚成砖的本子。写了起来。 月光从叶隙漏下来,在纸上洇出星星点点的银斑,随着风轻轻摇晃,倒像是文字自己在跳动。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树叶摩擦的絮语缠在一起,蝉鸣在远处褪成模糊的背景音,倒衬得这树下格外静。祁文泽抬头,看枫叶在风里翻卷,绿的面还带着白日的暖,红的边已沾了夜露的凉,像把整个夏天的热与凉都裹进了脉络里。 酸涩,内心控制不住的想法。藏在连绵的夏日夜晚。 “My lover is a lovely yetplicated person. I can''t help it—maybe my love is wrong. But I will remember him looking up at the stars tonight. Coincidentally, I was also gazing at the stars. My lover is my starry sky.” 感觉这篇好水[裂开] 咳咳咳 小王子:我不喜欢吃甜的! 蚊子:我喜欢~ 小王子:为什么? 蚊子:因为你甜~ (好吧,这个蚊子有点ooc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章 星空 第16章 高考 “欢迎收看苏城电视台” “今日,高考成为了25考生们的一大重要关卡。江省一贯的高分制度惯例,可否在这一届取得多位状元!” “今日,阳光明媚,希望25届考生全部考上自己向往的学校!向梦想迈出最重要的一步! “今日将是各大考生的人生分叉口,也是高考的最后一天!愿各位考生全部都金榜题名,挑战自我,战胜自我!” “下面请看线上高考考场直播!” 镜头一转,镜头转变。镜头中“苏城一中”的校门牌匾显示出来。往常显得有些陈旧的校门熠熠生辉,圣神不可侵犯。 “鲤鱼跃龙门” 镜头转变,转变成了一所航空附属中学。镜头中,有人高举向日葵,歌颂青春,歌颂胜利。胜利并不是成功,而是歌颂着,十年寒窗苦读,不负韶华不负己。 一天的时间很快,迎来的是黄昏。 夕阳把考场外的香樟树染成金褐色,叶片缝隙漏下的光斑在地面洇开,像被拉长的时间碎片。警戒线还没完全撤去,橙红色的带子在晚风里轻轻晃,上面还沾着午后骤雨留下的湿痕,映着天边渐深的霞光发亮。 校门口的石板路被踩得发烫,刚走出考场的学生们三三两两站着,有人把校服外套随意搭在肩上,拉链碰撞的轻响混着此起彼伏的笑声。 家长们举着的向日葵还带着水汽,金色花瓣在暮色里微微耷拉,却依然把影子投在等待的人脸上。有母亲递过冰镇的矿泉水,瓶身凝结的水珠滴在手腕上,凉意顺着皮肤爬上来,和空气中残留的考场消毒水味撞在一起。穿格子衬衫的父亲正给孩子拍背影,镜头里教学楼的玻璃反射着最后一缕夕阳,将"沉着应考"的红色横幅照得半明半暗。 卖冰棍的推车停在街角,泡沫箱掀开的瞬间涌出白气,混着甜腻的奶油香飘过来。穿校服的男生咬着绿豆冰棍走过,冰渣落在地面迅速化开,留下一小片深色的水迹。远处的电动车铃声叮叮当当,载着刚结束战斗的学生驶过,车筐里的文具袋露出半截笔帽,在晃动中偶尔碰到金属车把,发出细碎的轻响。 天边的云霞正从橘红转成绛紫,最后一道光掠过考场的铁门,把"禁止喧哗"的标牌照得清晰。有学生把撕碎的草稿纸扬向空中,纸片乘着风打着旋儿落下,在金色的光尘里,像无数个被释放的瞬间。暮色渐浓时,路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里,有人在拥抱,有人在挥手,而考场的灯光一盏盏熄灭,把三年的晨昏,轻轻锁进了这个漫长的黄昏里。 宋冕永远不会忘记。 “宋冕!” 迎面来的是南星,这次宋冕和南星很巧的分到了一个考场。而祁文泽和裴辞分别又在另外的两个学校。 “老大,我们去和他们两个汇合吧!” “好。” 两人又在马路上,路边的枫树歌颂着青春。 几人和高三A班约定着在学校见一面,然后在学校外的店吃一顿。跟老师道个别。 此时,苏城一中的校门口。 高三A班的人显然到的七七八八了。而祁文泽和裴辞两人硬是最后才来的。南星遥遥看过去,裴辞手中抱着一捧花。一捧淡粉色的玫瑰花。一束阳光斜射下来,打在裴辞脸上。 一时间南星有些恍惚,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而裴辞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抱歉来晚了”祁文泽开口了。 “看在你当学生会三年了,就原谅你了”莫老师说完,看了看裴辞和南星。示意同学们往后退。把空间留给了两个人。 裴辞微微低头看向南星:“南星。我…” 暮色正沿着教学楼的轮廓慢慢晕开,最后一抹橘红色的霞光斜斜地打在学校大门的铁栅栏上,给冰冷的栏杆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边。校门旁的老樟树被晚风拂动,叶子簌簌作响,偶尔有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下,在地上积起薄薄一层。 远处的天际线已经染上了灰蓝,街边的路灯次第亮起,昏黄的光晕在渐浓的暮色里轻轻晃动。放学的人流早已散去,校门口只剩下零星几个等待家长的学生,说话声被晚风吹得有些模糊,混着远处传来的车流声,渐渐融进安静下来的黄昏里。 南星将手背在身后,歪头看向站在路灯旁的裴辞。他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地面上,带着几分说不清的落寞。“赔钱货你什么时候变得别别扭扭的了?” 没有回答,裴辞抬头时恰好看到最后一丝霞光隐没在教学楼后,他深吸了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晚风,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然后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南星。 南星身体微微僵了一下,指尖触到裴辞校服外套上残留的阳光温度,远处的路灯在他眼里晕成一片模糊的光斑。他抬手,慢慢回抱住裴辞,晚风吹过两人发梢,带着夏末特有的微凉,却让怀里的温度显得格外真切。 “咳咳咳,你俩等会再继续我们时间有点紧”莫老师说。 “咳咳咳”南星立马放开了裴辞,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宋冕见状转头看向身旁的祁文泽。 “怎么了?”祁文泽看向宋冕。 “没事,看你长的帅行了吧!” 没有回应,也许只是他多想了。 这次回校只是在学校乱逛逛。告别一下,进了校门人群就解散了。宋冕,祁文泽两个人刚进去没多久就看到了一个身影跑了过来。 是苟主任。 “苟主任!” 宋冕刚说完,苟主任就跑了过来,半蹲着身子喘气。 “主任你急什么?”祁文泽说道。 “你俩这臭小子!” “主任我俩又怎么了嘛…” 此时苟主任也缓过来了,直起腰来正经道。 “有保送机会为什么不要?!你们两个也不想想,万一我说万一,万一考试出现了特殊情况没考好怎么办?嗯?去随便上个学校混日子吗?!” “哎呀,主任,也就这一次。我也想体验体验,而且我不会失利的。” “主任,我有我自己的原因,但是其实您也担心,相信我,相信他。” “行,你俩可没少让我操过心原谅你们这一次!” “好。” “好的~” “行了你们自己逛逛,等会别忘了来学校门口集合。” “遵命!” 两个人在送完苟主任之后,去了高三A班教室。 “看,我的小蛇!” “嗯?要不要带走?” “emm,太麻烦了。你要你拿吧。” “给你个标本” “什么?”宋冕抬头看去,是一个向日葵标本,旁边还画着一个小爱心。 “哦。谢谢。”随后塞到了口袋里? 宋冕继续翻着东西,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祁文泽把那些宋冕视为“垃圾”的小东西,收了起来。 另一边,南星抱着那一捧花,和裴辞走在操场上。 “咳咳咳,赔钱货,你喜欢我?” “嗯”裴辞转过身子,低头看向南星“我喜欢你,你愿意喜欢我吗?” “嗯!”南星眼睛都亮起来了,抱住了裴辞。 裴辞愣了一会,随后回抱住了南星。 “谢谢你愿意喜欢我。” “别说话呗,我想抱一会。” 裴辞两头低了下去,抵在了南星的肩膀。 安静,只留下了夏天专有的声音。 星星也升了起来,他的星星也升了起来。 晚上八点,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大部分人也聚集在校门口了。宋冕,祁文泽最后回来的。 “好了!人都齐了。我们这就去吃饭。”莫老师说完后,往前走去,高三A班的人也都跟着过去。 裴辞走到祁文泽旁边。 “嗯?和南星怎么样了?” “嗯,成功了” “开心?” “嗯。” 裴辞低头看到祁文泽鼓鼓囊囊的口袋。 “怎么回事?你口袋吃人了?” “啧,别管。” 又在前面的南星和宋冕浑然不知,后面发生么了什么。 “呦,处上了?” “宋冕!你小点声。” “噗嗤”宋冕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还会害羞啊?” “滚滚滚!” 一堆人打打闹闹,来到了一家较为正式的饭店。 “老板我们预定了,大间包厢!” “好,这边!” 预定的房间是一个差不多有两个教室那么大的厅。主要色调是淡绿色,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中间有一个不算特别大的白色舞台,放了几个麦克风。每个位置上都有固定的名字。 宋冕旁边是南星,另一边是一个很安静的女孩子的位置。大家都叫她小雨,宋冕都差点忘记她的真名了,眼神一瞟“陈贱女”。 他瞳孔缩了缩,将那个名字收了下去。 抬起头来,发现一个瘦瘦的身影,是“小雨”在找位置。宋冕看到后朝她招了招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等到他扭过来头,却发现,自己对面是祁文泽。 祁文泽正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眼角带笑,眼神中的温柔好似都压不住。宋冕愣愣的和他对视,直到莫老师走上台开始说话才反应过来。 该死,怎么回事。 随后将头别了过去,恍惚地看向台上的莫老师。 “同学们,你们已然离开了苏城一中,但是我们永远欢迎你们回母校看看!” 后面说了好多,宋冕只知道,祁文泽还在看他。南星本来一直在给另一桌的裴辞发消息,渐渐的手停了。眼神在宋冕和裴辞中间一直转悠。 都没注意到的是,桌子底下,祁文泽脚边放着一捧花。 少年的心思莫不过于一捧花而已。 忽然,宋冕手机弹出了一条消息。 [回来。] 是宋冠。 [干什么?] [我说让你回来,就回来。] 停了几秒,又弹出一条。 [我知道你在哪,别逼我去找你。] 宋冕深吸了一口气。 [我凭什么回去?我毕业了。] [你还没成年。] 对啊,还没成年,他还没自由,他还有快4个月。因为宋冕和祁文泽一起跳了一级,所以现在17岁。 宋冕攥紧拳头,给老师都发了一个消息。转身向门外走去。 祁文泽看到宋冕这样,也起身走了过去。 “你去哪?” “我爸让我回去” “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没什么” 祁文泽挡在宋冕前面。 “我担心,而且今天是最后一次班级聚会。” “我和老师说好了。你不用管” “我…!” “你别说了,我先走了!听懂没?” 话音未落宋冕已经跑了出去,祁文泽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追上去,只是在愣在原地。 仲夏的夜晚,留下的是一个少年,还有一捧花。 祁文泽或许永远不会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参加完聚会的。 另一边的宋冕,打了一个出租车就往家去。在车上他收到了一个微信好友申请。 是那个“小蓝”。 没有短暂的问话,宋冕通过申请过后直接弹出来了一张照片。 温暖的灯光下,祁文泽注视着宋冕,宋冕的脸颊泛红,因为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倒不是那么明显。刚好就是宋冕愣着看祁文泽的那几秒。忽然一条消息又弹了出来。 [宋同学,我打算学摄影,这张无意间拍到的但是挺好看的你可以收下。] [嗯。好看谢谢小蓝同学。] [哦。啊!没事没事]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车稳稳停在了宋家门口。宋冕起身下车,打开家门却发现,地面散满了破璃碎,像从天上散落的星河。闪闪发光。 “你怎么才回来?!”女人的咆哮声传了出来。 “最后一次同学聚会。”宋冕不知道林羡发什么疯。但是看着这架势只能说着林羡的意思来。 “别管你妈” “别管我?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把你妈送到你姥姥家。” 宋冕没有说话当是默认了。 “回来和你商量一个事” “嗯。” 宋冕只能将外套放好,搀扶着林羡走了。 仲夏夜,是散落在底的玫瑰花,是被抱在怀里的玫瑰花,是被收藏起来的向日葵,还有被家庭变得支离破碎的宋冕。 多年后的宋冕,会讨厌仲夏。讨厌夏天的任何东西,除了他。 崽崽后面真的不会喜欢夏天。 (透露一个遗憾,本来今晚蚊子要给崽崽表白的,但是吧嗯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6章 高考 第17章 夜 宋冕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空气渐渐变得闷热。屋外的枫树一直沙沙的响个不停。宋冕打开门,屋子已经被收拾好了,宋冠坐在沙发上,以一个高位者的姿势看着他。 “来吧,我们好久没聊聊了。” “什么事。” 宋冠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 “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宋冕心中猛地一震,但是他不是什么情绪都会表达出来的人,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事?我不太清楚。” “宋冕。” “什么?” “老实说,你骗不了我,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冠忽然将茶杯摔了出去,陶瓷做的茶杯被扔在角落里四分五裂。 “你没有资格和我抗衡!” 事到如今,宋冕只能认,认有人将自己第二性别告诉宋冠了。只不过这个人宋冠信不过,只能找到宋冕试图逼问出来。 “还不说?” 宋冠端起茶壶,走到宋冕面前,浇在了宋冕头上。发丝被打湿,水珠顺着发丝滑到脖颈的腺体处,茶水还是烫的,宋冕是一个omega,腺体不禁这么折腾,可是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忍。 两分钟后,宋冕上身全部被茶水浇湿了,白色的短袖粘在身上,腺体也开始剧烈的疼痛。 宋冕抑制着自己微微颤抖的身子,将茶壶夺了过来摔在地上。 “你干什么?!”宋冕压抑着情绪,抬起头看向宋冠。 宋冠轻笑了一声转身向楼上走去,“滚出去。” 宋冕握紧拳头转身出了门,谁知道出了门之后就撞到了祁文泽。 枫树被风刮的哗哗作响,祁文泽站在一棵老树下,一看就是刚从聚会回来。祁文泽抬起头,发现了站在宋家门口的宋冕。 浑身湿透了的宋冕显得十分狼狈,祁文泽瞳孔一缩有了过去。 “怎么回事?” 宋冕颤抖着身子,没有说话。 “回我家说好不好?” 宋冕没有动。 祁文泽转身去拉宋冕的手,宋冕就跟被冻住了一样,一动不动。低垂的头掩盖住了他的情绪,手还特别冰。 祁文泽意识到不对注视着宋冕,这时才发现宋冕的腺体已经肿起来了。 “怎么搞的?” “没事。”宋冕这时才好像回过神来,但是身体却抖的更厉害了。祁文泽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伸出手,握紧了宋冕的手腕,朝家里走去。 祁家依旧没人,寂静围绕着整座房子。 “宋冕告诉我怎么了?” 祁文泽坐在床边看着宋冕。 “你为什么要管我?!”宋冕吼了出来,他现在好像控制不住自己。浑身发抖,也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 “都别管我啊?!让我死啊!管我干什么?!妈的有本事让我自生自灭。老子不就是omega吗?老子把那坨肉挖了!全挖了!这下满意了吧!” 祁文泽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宋冕失控。 “为什么…我也疼啊…我就不是人了吗?” 祁文泽抱住了宋冕。 “冷静点。” 从小到大祁文泽都像宋冕的“克星”。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只要祁文泽出现就会立马清醒过来,然后停止哭泣抱祁文泽。因为他知道,祁哥哥有洁癖,最讨厌脏了。 此时的宋冕也渐渐平静下来。像小时候一样抱着祁文泽。 “小冕乖,告诉哥哥怎么了?” “腺体不舒服。” omega的腺体极为脆弱,很有可能一些小事情从而受伤。祁文泽虽然不是omega倒也知道些常识。 “和我去医院。” “不去。” “听话,和我去。我给你买巧克力。”祁文泽摆弄着手机开始打车。 宋冕摸了摸自己的腺体,又抬起头来看向祁文泽:“我病了。是不是斩草除根就好了。”说罢宋冕开始抓自己的腺体。 “不能抓!”祁文泽抱住宋冕将他禁锢在怀里。“不能这么对自己,乖我带你去医院。” 可是祁文泽刚说完这句话,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传了过来。宋冕在他怀里睡着了。 祁文泽叹了一口气,一只手揽住了宋冕的肩膀,另一只手放在宋冕腿下抱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凌晨两点的仲夏,连风都带着黏腻的热,出租车在空荡的街道上滑行,引擎声衬得夜格外静。忽然,前窗“嗒”地落了个湿点,紧接着,雨就毫无征兆地泼了下来,像是天被戳破了个洞,哗啦啦的水声瞬间填满了车厢内外。 路边的枫树浸在路灯惨白的光里,叶子被雨打得噼啪作响,墨绿的叶影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晃来晃去,像水底晃动的藻。仲夏的雨裹着白日暴晒过的柏油味,混着树坑里翻上来的泥土腥气,从半开的车窗挤进来,带着点冲劲的凉,倒把黏在皮肤上的热意冲散了些。 雨刷器左右摆着,刮开的瞬间能看见枫树的枝桠在雨里疯长似的——枝梢浸在昏黄的灯晕里,叶片垂着沉甸甸的水,偶尔有大颗的雨珠砸落,在水洼里砸出转瞬即逝的亮斑。远处的红绿灯明明灭灭,把雨丝染成忽红忽绿的线,只有路边的枫树,在这凌晨两点的雨里沉默地立着,像被世界暂时遗忘的影子。 渐渐的车停了下来,祁文泽抱着宋冕跑去了急诊挂号,而睡着了的宋冕一直靠在祁文泽的怀里。很乖。 “请55号宋冕到腺体A科急诊,请55号宋冕到腺体A科急诊。” 冰冷的机械音传了过来,祁文泽轻轻拍了拍宋冕。 “宋冕,醒醒,到我们了。” 宋冕渐渐睁开双眼,睫毛忽闪忽闪,眼睛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没睡好的原因有些肿。到不显得臃肿反而有些可爱。 急诊诊室的门被关上,宋冕坐在椅子上,祁文泽就在旁边让他靠着。 急诊的医生是一个女性老医生,看到两个人这么亲密的样子,笑了笑。 “来说说你的omega怎么回事?” 祁文泽嘴角抽了抽,随后没有管“你的omega”这个事情,直接开始说道。 “宋冕,男,17岁,三s级omega,腺体处可能是被开水烫到了,预计是两到三分钟。” “嘶,你这alpha当的不称职啊。omega腺体被烫伤这是一件比较严重的问题了。先把抑制贴揭掉我看看。” 祁文泽愣了愣,随后伸出手揭掉了宋冕腺体后的抑制贴。 宋冕的腺体明显肿的更大了,祁文泽揭掉后立马转过身不看这一切。 “哎呦,这已经严重了。需要打几天水,然后每天晚上要涂药,口服也要吃挺多的。” “医生你全说了吧,我听着。” 医生抽出一张单子,边说边写:“大概需要每天晚上睡觉前涂药,每次三到四滴,然后口服是早中晚饭前各吃一粒。打点滴的话是每天下午都要来的,腺体可不是小事,虽然麻烦但是如果不做好这些会有后遗症的。” 祁文泽将刚才医生说的话都录了下来,见她不说了之后抬头有些疑问的看向医生。 那个医生笑了笑:“还有小伙子,你需要去看看手了,从刚进来就抖,那么担心啊?” 这时祁文泽才意识到自己的手。笑了笑没说什么。 “好了你们可以去拿药了。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走了。” 祁文泽道完谢之后就带着宋冕走出诊室。拿药的地方不远,所以祁文泽就把宋冕放在了椅子上,保证可以看到宋冕的情况下自己去拿药了。 “小伙子,单子给我。” 祁文泽移开视线,转头将单子给了拿药的医生,可是等到他转回头时却发现椅子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人。 宋冕不见了。 祁文泽拿上药,攥着手机在人群里穿梭,宋冕的手机在他的衣服兜里。屏幕上是拨了几十遍也无人接听的通话界面,刚才坐在椅子上的的身影,转个弯就像融进了空气里,四周的喧闹突然变得刺耳,脚步不由得加快,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忽然祁文泽想到一件事,小时候每次宋冕不愿意来医院,他都会陪着宋冕,然后去医院里的小超市买一块巧克力。这样哭得再狠的宋冕也会安静下来,小小一团抱着祁文泽的胳膊。可惜这些都是过去式了。 于是祁文泽环视了一圈,默默祈祷着。 医院走廊尽头的小便利店,像个安静的补给站。玻璃门总蒙着层薄薄的雾气,推开时会发出“叮铃”一声轻响,混着里面冰柜的嗡鸣,在医院的寂静里格外清晰。 货架不高,摆得满满当当。最前排是速食——真空包装的粥、加热即食的饭菜,包装上的“清淡”“易消化”字样,像是特意为陪护的家属准备的。旁边摞着成箱的矿泉水和功能性饮料,标签被手指摸得有些发皱。靠墙的货架上,除了常用的日用品,还藏着些零碎物件:折叠凳、一次性纸杯、装着碘伏和棉签的小药盒,甚至有几样包装简单的儿童玩具,塑料小汽车的鲜艳颜色,在满是素色包装的货架上显得格外突兀,却又透着点笨拙的温柔。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处漫无目的的乱看。祁文泽揪起来的心终于放下下去。快步走向宋冕。 “宋冕你怎么乱跑?来这里干什么?!”祁文泽的语气有些急,逮着宋冕上看下看。最后完完全全放心了。 宋冕被他这一嗓子吓得不轻,眼圈竟然慢慢泛红了:“你说了要给我买巧克力…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还说我?!” 祁文泽被宋冕说的话逗笑了,到底还是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便没什么好计较的。摸了摸宋冕的头,拉住了他的手向便利店走去。 “祁文泽干什么啊?” “买” “买什么?” “你不是要吃吗巧克力?” “欧耶!” 清晨,今天是梅雨季节的第一天。梅雨季的雨总带着股黏腻的执拗,淅淅沥沥缠上窗棂时,院角的枫树倒成了最沉静的看客。新抽的嫩红叶片被雨丝洗得发亮,像被打湿的绸缎,垂在枝头微微颤动,倒比春日里多了几分柔媚。 老枫树的粗枝上还挂着去年的枯叶,褐黄的碎片浸了水,沉甸甸地坠着,偶尔被风卷下一片,就在积着水洼的青石板上洇开一圈浅痕。雨水顺着树干的沟壑往下淌,像老树在无声地淌泪,把深褐的树皮泡得发胀,凑近了能闻到潮湿的木质气息,混着墙角青苔的腥甜,在空气里漫成一团化不开的雾。 风势稍歇时,天光透过云层漏下来,给枫树的新叶镀上层朦胧的金。有孩童举着伞从树下跑过,伞沿滴落的水珠砸在枫叶上,惊起一串细碎的颤音,倒让这漫长的雨季,多了点鲜活的响动。 宋冕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到祁文泽家了。还感觉自己浑身都疼,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做什么了。 “妈的,跟蚊子过不去了是吧”但是宋冕又仔细想了想。自己好像每次出丑都是在祁文泽面前的…… 算了他妈的,不计较了。毕竟也是帮我了,饶他一命。 宋冕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宋冠这家伙,是怎么开始怀疑他的身份的。 现在宋冕知道的只有祁文泽知道他的真实第二性别。也就是说在他的视角之内,这个坏人只能是祁文泽。但是如果是他告诉宋冠会有什么利益?既然没有利益祁文泽做这件事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更何况祁文泽还帮了他不止一次两次。那会是谁? 此时关闭着的门被打开了,不出所料是祁文泽。 “老规矩,先吃饭吃药再说别的。” 梅雨季的到来,一直淹没着宋冕,到未来。 [到不显得臃肿反而有些可爱。] 小冕:妈!唉!我不要面子啊?!什么可爱啊!能不能不要这么写啊! 蚊子:嗯,挺可爱的。 小冕:臭蚊子你说什么?! 蚊子:[闭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7章 夜 第18章 梅雨季 后者点了点头,低头吃着饭。宋冕的吃相很斯文,和他平时张牙舞爪的形象形成的特别鲜明的对比。祁文泽准备了一大堆早餐,看起来一个个让人食欲大增,其实味道寡淡到只能尝出盐味。 这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对待食物挑剔的宋大少爷也不瞎逼逼了,闷头吃着。才过了五分钟,宋冕就放下了筷子,抬起头看向祁文泽。 祁文泽看着根本没显下去的菜:“才吃这点?” “饱了。” “再吃点。” “不要。我要问问题。” “好说吧。” “昨天又是你?” “嗯。” “谢谢。”宋冕朝着祁文泽笑了笑,一瞬间祁文泽恍惚了。 “昨天我有没有很麻烦?” “又,特别麻烦。” “哦,那我回头请你去吃饭。” “好。” 忽然宋冕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打开一看是家里的阿姨。 “歪?阿姨怎么了?” “小冕,你快回来看看吧,你妈妈回来了,没看到你爸就在屋子里,咳咳,你知道的。我现在被关在外面,你最好回来。” 宋冕听出了保姆阿姨的言外之意,林羡可能又在糟践自己了。意识到这,宋冕立马整理了一下衣服,站了起来。 “什么事?”祁文泽看到宋冕这副样子皱了皱眉,难以发觉的表达出了不满。 “家里有点事,先回去一下。”宋冕起身就往外走。 “我陪你。”祁文泽站起来卡住了宋冕的手腕。 冰凉触感传到宋冕的手臂上,随后宋冕用手将祁文泽的手掌扒了下来。 “从小到大麻烦你,这次我自己处理。”宋冕转身走了。祁文泽眼神暗了几分,但也没追上去。 这是宋冕第二次推开他。 此时宋冕来到了宋家门口。宋家的下人是用工作卡开的门,但是可能是林羡搞的会,把工作卡的功能关闭了,只能是家里的人指纹进门。宋冕熟练的打开门,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 宋冕抬起脚,环视整座屋子。明明什么都没变,但是此时的房子却莫名的陌生可怕。就像散场了的八角笼,只留下了血迹还有黑暗中的眼睛。 忽然,一股铁锈的味道传了出来,是林羡的信息素。宋冕连忙走上楼寻找着林羡。 楼上的味道更为明显,似乎还有淡淡的玫瑰味。宋冕走向味道的源头,浴室。等到宋冕打开门时,瞳孔猛缩,看到了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 瓷白的浴缸里,林羡半陷在泛着泡沫的水中,皓腕轻搭在边缘,一道猩红正从那里漫溢开来,像被无形的刀剖开的玫瑰根茎,汁液顺着肌理蜿蜒,坠入水中时漾开细碎的红纹。 水面浮着半池白玫瑰,花瓣被水汽蒸得半透,此刻正被那道红缓缓浸透——先是边缘染上绯色,再是肌理间漫进暗纹,最后整朵都成了浸在血水里的红,随涟漪轻轻碰撞,发出近乎叹息的微响。 林羡垂着眼,长发散开在水面,几缕被血丝缠上,像被红绳系住的白绸。浴缸外的瓷砖上,散落着更多玫瑰,有的还带着晨露,却已被漫出的血水漫过花托,根茎在湿滑的瓷面上拖出暗红的痕,如同给这场寂静画下的注脚。 水汽模糊了玻璃门,将天光滤成一片昏蒙的白。唯有那抹红愈发清晰,从腕间到水面,从花瓣到瓷砖,连空气里都浮着玫瑰与血腥混合的气息,甜腻又凛冽,像一场用生命供养的、盛大而悲怆的花期。水汽漫过镜面,模糊了林羡眼中的光,只有那抹红在昏沉里愈发清晰,缠上散开的发,攀上浴缸边缘枯萎的花,将整个浴室浸成一片沉默的艳。 宋冕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打起了120。正当电话刚接通时,宋冕却感到了一阵疼痛,裤料被豁开一道狰狞的裂口,底下的皮肉也跟着翻卷起来,殷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来,顺着小腿的弧度往下淌,在脚踝处汇成细小的溪流。那道口子像一道被生生划开的沟壑,边缘泛着不健康的白,随着动作微微颤动,每动一下,就有新的血珠从深处冒出来,晕染开一片刺目的红。脚边是一把带着血的小刀。 忽然一直“昏死”的林羡睁开了眼,笑了起来。“要我死啊!宋冕你多管什么闲事?受伤了吧,我跟你讲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林羡的语调像云彩一般轻,过了没多久就发现她没力气说话了。 宋冕打通了电话,颤抖着声音和电话另一头的医务人员报出了地址。 梅雨季总是闷湿的,宋冕就像淹在了夏天。黏腻,闷湿。 祁文泽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下午一点,阳光明媚起来,晃的人睁不开眼睛,可是等到人们出门时才发现,下着雨,是太阳雨。人人讨厌这种天气却又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医院里,林羡躺在病床上。宋冕租了一个护工之后就在外边的座椅上坐着,小腿处的伤口也被包扎住了,但是过了麻药劲,宋冕微微动一下都疼。 阳光斜照进来,打在宋冕的脸上,而宋冕却挪了一下,主动去了阴影处。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宋冕的视野里,是祁文泽。 祁文泽好像也看到他了,朝着宋冕跑了过来。宋冕愣愣的看着祁文泽一点一点的接近他。反应过来是又有了莫名的心虚感。但是后者已经过来了。 “宋冕,我才不见你半天,你怎么又受伤了?真的想在医院里一直待着啊?”祁文泽的语气有点急,但是语气挺平静,但是让人难以发现的是,祁文泽的双手和声音都是颤抖的。 “我也没想到。”宋冕撇了撇嘴随后抬起头仰视着祁文泽。 祁文泽也许是生气了,隔着一个位置坐到了宋冕的左手边。宋冕想了想,从阴影里站了起来,挪了一步,坐在了阳光下。祁文泽的嘴上扬了几分,随后恢复了平静。 他希望他,永远在阳光之下。 他愿意为了他,不惜一切跟随他。 祁文泽大概是知道了些什么,问道:“林羡怎么样了?” “情况不是特别好,但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忽然,祁文泽垂下头,靠近宋冕和他对视着:“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alpha的信息素罕见的泄露出来,清新的味道却让宋冕感到了压力。 很好闻的龙井味,和祁文泽的气质很搭。 宋冕一时间愣住了,阳光斜射,刚好照在两人身上,闪闪发光。 忽然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了过来:“妈妈!你看,那两个哥哥在发光!” 小女孩的妈妈立刻提醒道:“这里是医院,小声点。”随后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对着两人点了点头,表示抱歉。 宋冕听到后猛然间回过了神,假咳了几声,挺直腰板看向别处。 忽然,林羡在的病房里,出现了一阵咳嗽声。林羡住的是医院的单人间。此时病房里应该只有林羡—林羡醒了。 宋冕立马站了起来,朝病房走去。而后面的祁文泽静静的站在门口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病房内林羡已经自己坐了起来。抬头看向宋冕问道:“他来了吗?” “没,我告诉他了,肯定过一会。” 林羡笑了笑,摇了摇头:“如果,我说你有一个兄弟或者一个姐妹怎么办?” 宋冕微微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意思,可是等到他抬起头要去问林羡的时候,林羡摇了摇手。 “你当我没说,你没有弟弟或者妹妹。” 宋冕见此也没有多问,便给林羡削了一个然后去门口给宋冠发消息去了。 [林羡住院了。] 消息还停留在两个小时前,宋冕顿了顿还是打死课起了字。 [你还来不来?] 祁文泽在宋冕的旁边,问道:“林羡是不是找宋冠了?” “嗯。” 宋冕打完字,抬头看向祁文泽,眼神认真而严肃:“可以帮我查查宋冠吗?” 祁文泽嘴角微微上扬,但是立马又恢复严肃:“我查过。” 宋冕和祁文泽虽然成绩都是尖子中的尖子,巅峰中的巅峰。但是宋冕和祁文泽又差了很多。祁文泽聪明的可怕,而宋冕只是学习成绩可怕。实际上一点心眼都没有。 祁文泽将资料的电子版发给宋冕。宋冕用手机打开翻看着。 [宋冠] [男,汉族。] 宋冕快速划过了这一栏,找到了经历介绍。 [高考考入Q大,随后放弃了Q大的学习环境,去国外历练直到25岁回国,与同龄的林女士结婚。] 宋冕抬头看向祁文泽,皱了皱眉:“这不就是普通的介绍吗?” 祁文泽笑了笑,这个笑容却让宋冕感觉到了一丝丝恐怖。他知道祁文泽的能力。祁文泽干脆说道:“宋冠,在和林阿姨结婚之前,有16任前任,需要我一一道来吗?” 宋冕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前者接着说道:“第一任男omega,第二任男omega,第三任女omega……” 宋冕听下来之后点了点头。祁文泽继续说道:“里面有些人比较怪,但是我暂时也查不出来。不过,你现在知道的就是,宋冠有一个实锤的出轨情人,而且……” 祁文泽话还没说完,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宋冕一听立马判断出来,是宋冠来了。宋冕立马示意祁文泽闭嘴。 “宋冕。”一阵有些低沉的男音响起,“你妈在哪个房间?” 很直接的问题,好像来这里只是做一个任务,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宋冕说道指了指距离自己不远的病房,宋冠一个眼神都没给宋冕,但是经过的时候,看到了祁文泽。便不知为何的笑了笑。 宋冠进去没两分钟,忽然病房里传开了女人的吼声。而在吼声传来的后一秒,跟在宋冠身后的保镖将门关上了。医院的隔音效果做的很好,几乎是一瞬间就没有了林羡的声音。 宋冕在原地站了一会,对祁文泽说道:“我们走吧。” 后者点了点头,没有问任何原因,和宋冕走出了医院。 经过一阵折腾,现在已经到了傍晚黄昏的时候。祁文泽在打车,宋冕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棵看枫树下。抬起头看着天空。梅雨季的黄昏极其难见,宋冕一时间看出了神。 树影被拉得又斜又长,与天边的晚霞连成一片,分不清哪是树的轮廓,哪是云的衣袂。晚归的虫鸣从树根处钻出来,混着叶片摩擦的沙沙声,像是老树在低声絮语。宋冕指尖抚过粗糙的树干,叶片飘落肩头,带着阳光晒过的暖,和一丝清苦的草木香。 暮色漫上来时,枫树的红渐渐沉淀成暗紫,像一杯酝酿了整个秋的酒,连空气里都浸着几分醉人的暖。远处的灯火亮了,树影在地上轻轻摇晃。 祁文泽本是要告诉宋冕,打到车了。但是看到这副场景,一时间也愣了神,一片树叶落在了祁文泽的头上,顿时祁文泽才反应过来。默默拿手机拍了下来。随后走上前说道。 “车来了,走不走?” 宋冕听到这,立马跳了起来。拍了拍屁股,说道:“改目的地。” 祁文泽笑了笑:“去谁家?” “南星,我们去他家打游戏!” 祁文泽点了点头,带着宋冕上了车后,更改了目的地。车子向南星家驶去,驶入黄昏。 到南星家时,天空已经变得深蓝。宋冕在车上已经给南星打好了招呼,所以一进门,南星就骄傲的展示他准备的一桌子的食物。说是要弥补宋冕没参加完的同学聚会。 过了没多久,门铃再次响起。南星蹦蹦跳跳的来到玄关处。扑进了刚进来的人的怀里。 是裴辞。 宋冕早就料到南星肯定会让裴辞过来陪他。谁知道裴辞一来两个人就撒了一顿大大的狗粮。 宋冕不禁唏嘘道:“咦,你俩能不能不要在我们面前撒狗粮。” 南星吐了吐舌头,依依不舍的从裴辞的身上滑了下来。四个人全部都到齐了,便开始吃饭。 刚吃了没多久,忽然南星就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猛的站了起来,飞奔进了房间,拿出了好几张纸。纸的上面写着好多数学题。宋冕没忍住笑了出来。 ……南星却着急了,说道:“这是高考题,帮我看看这个嘛,是不是选a?” 宋冕笑的更欢了回答道:“不是。是选D。” 南星先是啊了一声,随后也笑了起来:“老大!你骗我这题只有ABC!” 几个人笑着闹着,好不快活。 夜渐深,渐渐下起了雨,枫树的轮廓在昏暗中只剩下一团朦胧的影,叶片上的水珠偶尔滚落,在寂静里敲出一声轻响,伴随着笑声,传向未来。 又写多了[裂开]这篇也好水[裂开] 这里来补充一下宋冕的人设。其实宋冕人设我想了挺久的。以至于到现在看的时候都会感觉宋冕经常ooc。简介上我说了是炸毛omega强omega和蚊子是死对头关系,但是为什么宋冕要在蚊子生气的时候哄他,要在喝醉或者思想不清楚的时候依赖和对蚊子撒娇。其实他的人设层次太多了,小时候对祁哥哥的爱,一直延伸到现在,但是因为曾经的一些事(后面会写这里不剧透了),导致他不再依赖任何人。家庭的支离破碎,经历的坎坷就构成了这个性格。性格只是他的保护伞,心里面其实很温柔。而且并不是家庭不好就有多么多么消极,每天丧着个脸,恨不得一下子就不过了。相反的是,宋冕因为家庭成长,因为环境,生在阴影里却努力的向阳生长。还有就是,为什么林羡都住院了,还“嬉皮笑脸”的要去找南星玩。南星在这个文里面还是比较重要的。他会让宋冕感到舒服,从小到大的交情,让宋冕信任南星。但是不代表任何事都会和南星说,第一这不是一件好事。第二,他不会将负面情绪给自己喜欢的人(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这就是在我眼中宋冕的魅力,他对得起任何人。(后面可能也会有补充,有时间把祁文泽的人设说一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8章 梅雨季 第19章 吻 四个人玩闹到半夜,干脆直接在南星家睡了。还好南星家大,又只有他一个人住,四个人一人一个房间绰绰有余。就这么安安稳稳的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南星最先敲响了宋冕房间的门:“老大,不早了,今天要不要去平江路玩?” 宋冕明显没睡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的眼睛。昨天他最后一个回房间的,谁知道到了半夜还失眠了。一直到凌晨三四点才安安稳稳的睡了。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宋冕,起床了。” 是祁文泽,宋冕听到这声音莫名地也不困了。慢慢睁开了眼,换了一身衣服就摸索着打开了门。 南星听到动静后,就知道宋冕起来了便走开“监督”正在做早餐的裴辞了。 宋冕揉了揉眼,以为眼前的人是南星,便拉住了“南星”的腰,掐了一下。 没有预料中的惊呼声,宋冕疑惑的抬起头一看,睡意完完全全烟消云散了。 是祁文泽。而此时的祁文泽皱了皱眉,低头问道:“宋冕。你没睡醒?” 宋冕立马松开了手,干笑了两声。支支吾吾的说要去给南星打招呼。逃似的跑开了。 祁文泽看着宋冕的背影笑了笑。摸了摸腰间残留的余温,好像还有若有若无的茶香味。眼神中透出一抹温柔。 另一边的厨房内,裴辞正在煎培根和鸡蛋,南星溜的一下就窜到裴辞旁边,抱住了裴辞的腰,吸了两下鼻子。 “唉,真香。” 裴辞被南星的话逗笑了,问道:“什么香?” 南星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样,蹭得一下弹开了。 后者转头看向南星,追问道:“我香吗?” 南星脸“刷”一下变得通红,揉了揉脑袋小声嘀咕:“谁跟你一样。刚谈恋爱就开黄腔。s&¥#” “你说什么?”裴辞挑了挑眉。 “砰”的一声巨响,两人都愣了一下扭过头看去,发现宋冕四仰八叉的倒在楼梯口,祁文泽也跑了下来。 “我艹,他妈…”宋冕揉了揉摔肿了的脑袋。 “卧槽,老大!”南星飞奔向宋冕,但是此时的宋冕已经被祁文泽拉起来了。南星只好在宋冕旁边打转。 “卧槽卧槽,老大你没事吧,卧槽,怎么回事?” 宋冕哪敢说自己吃瓜吃入迷了,只能干笑了两下。打着哈哈说自己饿了,要吃饭。见此南星和祁文泽也不好说什么,嘻嘻哈哈的干彼此的事情去了。 裴辞依然做饭,祁文泽打下手。南星打扮收拾自己,宋冕感慨的看着这一切,打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摇头晃脑的放了一首DJ,拿出手机看天气。 “太阳雨”三个字呈现在宋冕眼前。太阳雨在苏城不算难见,但是梅雨季的太阳雨就不太常见了,要知道太阳雨一般出现在台风季,而如今是梅雨季。 难见。今年太不寻常了。 宋冕在心中嘀咕着。 裴辞和祁文泽将早餐端了出来,宋冕叫了一下南星,随后就哼着歌去吃饭了。 餐桌上,南星磨叽了好久才到餐桌上。此时的南星已经化好了妆,用他的话来说“这是清纯妆,我化这个妆不就是锦上添花吗?哼哼。” 宋冕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说出那么辣耳朵的话。南星眨着眼睛,凑到宋冕的面前。 “老大~我好不好看?” “咦,睫毛怪,别黑我扇感冒了。” 裴辞一只手捏住南星的腰,将他摁在了椅子上。 “乖乖的。” 南星吐着舌头做了一个鬼脸,“略!” 闹着吃了一顿饭之后,四个人坐地铁来到了平江路。 “啊,好闷啊。”裴辞拿着一把电动小风扇给南星扇了半天。 宋冕和祁文泽则是走在后面讨论着哪家饭店好吃。 忽然,南星眼睛一亮,裴辞朝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发现是一家古装店。 “想去?” 南星猛点头。 裴辞皱了皱眉:“这种店,你没体验过也没做过攻略最好不要去。” 南星一下子耷拉下脑袋来。 宋冕看到情况从后面走了过来:“哎呦,想去就去呗。” 祁文泽也走了过来:“小王子你想去吗?” 宋冕摇了摇头,“娘了吧唧的我才不去。” 祁文泽笑了笑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南星,这边我有一个认识的人,要不要去?挺可靠的。” 南星倒是答应的痛快,拉着裴辞就要带着他一起去。 “祁文泽,带个路呗。” 忽然祁文泽拉住了宋冕的胳膊。 “小王子,赏个脸,你看前面好多人,你知道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陪陪我嘛。” 宋冕扶额摇了摇头,随后便答应了。 “耶!走喽!” 几个人向前走去,消失在人群里。 刚到店里,外面便下起了雨。梅雨季节的雨不是倾盆而下,而是最绵密的针脚,把天空缝成半透明的茧。青石板路吸足了水汽,每一道纹路都浸得发亮,像被指尖反复摩挲过的旧玉,踩上去时,鞋底会沾起一层薄薄的湿意,转瞬又被新的雨珠覆盖。 白墙被雨雾洇成淡墨色,墙根的青苔疯长,绿得发沉,水珠顺着墙缝往下淌,在墙面上洇出蜿蜒的痕,像谁不经意间泼洒的墨。黛瓦的檐角垂着串珠似的雨帘,水珠坠得慢,悬在瓦当的兽吻上,要等下一珠催上来,才肯“嗒”一声落进檐下的石槽,溅起的细沫混着泥土的腥气,漫在空气里。 南星刚进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真服了,又下雨了又闷又热的。外地人为啥会喜欢烟雨江南啊!” 宋冕拍了拍的头:“南星啊,不是我说你,都出来玩了还抱怨啥。蚊子那边都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提到这南星猛的站起来:“祁文泽万岁!”随后蹦蹦跳跳的进了一个化妆间。 宋冕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祁文泽走了过来:“干什么呢?” “等南星啊。”宋冕抬起头。 光线勾勒出了祁文泽的脸,一瞬间宋冕忽然感觉祁文泽褪去了年少时的稚嫩,但也只是一瞬间。 “你也去弄一个好不好?”祁文泽摸了摸宋冕的头。 “滚开,别摸老子的头。”宋冕丝毫不留情面的扒开了宋冕的手。 “唉?裴辞呢?”宋冕左看右看,发现裴辞不见了。 “哦,陪着南星去了。”祁文泽眨了眨眼,故作无辜:“他们都弄了,我们不弄不好看,而且四个人打折。” 宋冕有些动摇了,毕竟他办事一向都是来都来了,不体验就等于没来,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祁文泽笑了笑:“好,我们一起。” 宋冕皱了皱眉:“谁要和你一起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怕人。” “怕怕怕,怕死你。” 没办法,宋冕去换了一个绿色的衣服,祁文泽则是新中式。随后两个人一起去了一个化妆间。 宋冕刚坐下来一个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男omega走了过来。拿了一个新粉扑就在旁边坐了下来。 “哇。小弟弟你的皮肤状态好好呀,要不是看你身高,我都以为你是omega。” 老子就是omega拿我怎么滴。 当然宋冕没这么说,只是礼貌性的回了一个谢谢。 宋冕不懂这些,只知道这个小omega一直夸来夸去的,拿着一个小粉扑往他脸上“刮腻子”,抹这抹那看起来很复杂的样子。他想知道祁文泽那边怎么样,刚想转头那个小omega就摁住他的脑袋,捣鼓起他的头发。 无聊。无聊透顶。 宋冕干脆睡了。过了半个多小时,那个小omega停下了动作,祁文泽放下了一直举着的手机,从一旁走了过来,并示意让那个小omega出去带上门。 小omega倒是有眼力见,走的利利索索。宋冕的睡颜和他本人差距挺大的,乖乖的,像个白白奶团子,乌龙味的奶团子。他倒是睡的沉,靠着自己的手臂就睡着了。 祁文泽走上前,轻轻捏住了宋冕的下巴,后者好像完全昏了过去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呼吸一直平稳。 一个吻。很轻很轻。 雨还在敲窗,嗒、嗒,慢得像钟摆。林砚舟俯过身,动作轻得像拈起一片枫香叶——窗外的老枫树落了些新叶,被雨粘在窗棂上,红得发暗。他的唇擦过宋冕的唇角时,带起一丝极淡的水汽,比雨丝更轻,比茶烟更软。 宋冕没醒,只是睫毛颤了颤,像被风拂过的蝶翼,随即又沉沉落下。祁文泽退回去时,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唇角,那里还留着一点温,混着乌龙的清甜,是宋冕的味道。 窗外的雨还没停,枫树叶上的水珠坠下来,砸在青石板上,溅起一小朵水花。案上的龙井杯里,水汽袅袅升起,又被窗外漫进来的雨雾吞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祁文泽知道,这里还带着点说不清的甜。 “老大老大!”南星拍了拍宋冕,宋冕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南星已经换好了衣服装好了花簪,蓝色的裙摆在灰白色的装修风格里格外突出。宋冕抬起头,看向镜子给自己下了个半醒。 “我艹!怎么老子也是簪花!?” 宋冕又去看另外两个人,裴辞蓝色新中式,祁文泽深绿色新中式。 “卧槽!哎不是凭什么?!” 南星贱兮兮的走过来:“老大,挺帅的信我!” “滚他妈的,祁文泽!你给老子过来!是不是你?!” 祁文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老子揍死你!”说罢宋冕便冲了过来。 “你打吧”祁文泽站在原地张开了手臂。 宋冕被他这么一搞也不好说什么了,喘了几口气,就拿上东西走出门。 “老大!你要去哪里?!” “你不是要拍照吗?滚过来拍照啊!”宋冕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三个人便走了出来。 此时,雨也停了,只不过还是有点闷,头顶的云也一直不散去。 南星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嘿嘿,老大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爱你么么么。” “咦,你家的搁这里呢,别害我。” “哪有?” 两个人并排走在前面,裴辞祁文泽紧跟在后面。走了没五分钟。 一个同穿着粉色簪花的女生在宋冕旁边瞎转悠,仔细一看脸还红红的,被旁边同行的人推了一下,走到了宋冕旁边。 “咳咳咳你好小哥哥,可以加个微信吗?” 宋冕懵了,支支吾吾说不明白。 “小哥哥就加一个可以吗?” “嗯,我找找。”无奈之下宋冕打开了手机。 祁文泽眯了眯眼,看到是一个女孩子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过了两三秒恢复如初。走了上去。 宋冕感觉有人半搂住了自己,抬头看去是祁文泽就放心了不少。 “您好,可以加我的微信,他不太方便。” 那个小姑娘也懵了,看着他俩的“情侣装”假咳了两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祁文泽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茶包,宋冕知道祁文泽有喝茶的习惯但是只喜欢喝乌龙茶,所以随身会带茶或者和茶有关的东西:“抱歉,有些冒犯了,这个是一个小茶包,挺好闻的,泡起来也好喝,看是你外地来的,这是苏城的特产,你可以试试,就当我赔礼道歉了。” “啊,没事没事,那个我朋友还在等我,打扰了打扰了。对不起,我先走了。”那个女孩子反应过来连忙走开了。 “哎!臭蚊子,谢谢喽。”宋冕拍了拍祁文泽的肩膀。一旁目睹全程的南星倒差点没反应过来,被裴辞拽了拽才回过神来。踮起脚和裴辞悄悄说道。 “他俩不对劲。” 裴辞笑了笑:“也许吧。” 宋冕和祁文泽浑然不知的走在前面。 “臭蚊子送的什么茶啊!怎么我没有?” “你不是不喜欢吗?” “啧,那你回答我第一个问题。是不是把‘自己’送出去了?” “碧螺春。” 是碧螺春,不是乌龙也不是龙井。 本书第一吻,打板! 蚊子的小包里只有手机现金还有一大堆的乌龙茶(碧螺春是特殊时候用哒什么时候我就不多说喽~)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9章 吻 第20章 粉 几个人在平江路拍了2个小时照片,收拾了一下就回家了。此时,已经是暮色时分,铅灰色云层垂得很低,像浸了水的棉絮,将最后一点天光滤成淡青,又洇出朦胧的粉紫——那是夕阳不甘心的余温,隔着密匝匝的雨帘,只敢在云缝里漏下几缕,却被风揉碎了,混着细密的雨丝落下来。 空气里满是潮湿的草木气,香樟叶上的水珠坠在暮色里,每一滴都裹着半透明的昏黄——是远处人家窗里漏出的灯光,被雨雾折射得漫无边际。檐角的雨顺着瓦当往下淌,不是急雨的噼啪,是慢镜头里的银线,把渐浓的夜色缝成一张软网,网住飞掠的蜻蜓。 “老大,你们几个不再住几天吗?我还想出去玩呢。”南星晃着宋冕的手问道。 “我和蚊子在这里打扰你和裴辞不好,”宋冕朝着裴辞的方向挤了挤眼:“你们成年了,该干什么你知道的。” 南星脸一红:“滚啊老大,你们走了他也会走的!他除了昨天晚上还有上次打游戏从来没住过。” 宋冕“啊”了一声,随后拍了拍南星的肩膀,搂住祁文泽的肩膀走了。 走后没多久,南星家传来了“咚”的一声关门声。宋冕战战兢兢的拿出手机,给南星发了一条消息。 [s5m:你说。。。裴辞是不是有点虚?] [甜甜小星星:哈哈哈哈哈没错没错。毕竟我那么有魅力,只能证明赔钱货虚。] 另一边,南星看着宋冕的消息拍着沙发笑。正在阳台打电话的裴辞看到南星这个样子,放了手机就走了过来。 南星觉得脖颈传开了一阵温热的气息。 “怎么那么开心?” 前者立马把手机扣了下来,支支吾吾的说什么自己听宋冕说什么那个杀马特被人打了。 “扯,宝宝你骗不了我你知道吗?”裴辞从后面抱住了南星的腰,将脸埋在了南星的脖颈处。 “别闹,真的,你爱信不信。” “刚才我在和祁文泽打电话,宋冕就在旁边。” 南星心虚的眨了眨眼睛,转过头委屈巴巴的看着裴辞。 “讲了什么?” “没什么。” “一个蛋糕。” “真没什么。” “一个月的蛋糕。” “爸爸请看!”南星真的不想告诉裴辞,但是毕竟是蛋糕自己也留了一个心眼把消息撤回了,想着裴辞估计看不到。 裴辞接过手机:“嗯…我虚?” “没有没有!我可没回!我是想反驳来着。” “‘哈哈哈哈哈。没错没错毕竟我那么有魅力。只能证明……’” 南星马上抢回手机,发现自己忘了一个事。 “重新编辑” 裴辞绕到沙发前面,一只手托起了南星,在他耳边说道:“宝宝,我不虚。” 梅雨季渐渐更加浓烈,天气也变得炎热。虽然这么说其实也就只过去了三天,梅雨季毕竟一直要持续到六月末。这几天宋家也挺安宁,宋冠出差,林羡去了娘家。宋冕动不动去找隔壁的祁文泽打游戏,倒也快活。但是眼见着宋冕给南星三天发消息都,只回“嗯”“哦”“行”宋冕倒是有些疑惑。 南星这小子平时话挺多啊,咋回事? [s5m:南星,你咋了?要不要我去看看你?] [苦苦小星星:不…不用了,老大,就是你知不知道一些事…] [s5m:?怎么了?你别吓我。] [s5m:南星说话啊,怎么了?] [苦苦小星星: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宋冕有些恼了,抬头看像祁文泽。 “我长得很欠揍或者很无知吗?” 后者被这无缘无故的话逗笑了,宋冕锤了祁文泽一下祁文泽才说道:“没有没有。” “那你说,南星咋回事,天天回消息就是,啊,哦,嗯的。咋回事?” 祁文泽笑了一下:“我也不了解他。” 宋冕刚想转回去干自己的事,祁文泽连忙扒拉住了宋冕。 “但是,我了解另一个人。” 下午两点,一个刚吃完午饭太阳正毒的时间。宋冕和祁文泽急匆匆的就赶到了南星家门口。 “哎我艹了,裴辞咋看起来衣冠楚楚怎么是那种人,妈的气死老子了。” 祁文泽站在一棵老棵老枫树下朝宋冕勾了勾手。 “干啥?!” “想好了,你确定现在去?” “不然呢!” “你去了干啥?嗯?” “安慰啊!” 祁文泽笑了笑:“等会,看望病人,总要带点东西。” 果然过了没多久,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人送来了一大堆东西,宋冕也看不清,但是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去!找!南!星! “南星!南星!”宋冕三步化作两步,敲响了南星家的门。 “吱呀” “南星,你咋样了?!” 开门的是裴辞,宋冕尴尬的挠了挠头,祁文泽见此把裴辞拉了过来,示意宋冕快去。 “宋冕他在卧室,”裴辞说道:“主卧。” 卧室内,宋冕一打开门就抱住了南星。 “呜呜呜,老大你可算来了。” “南星,你没事吧。” 老泪纵横。 南星抱了一会宋冕才冷静下来,宋冕见此就说道。 “你们…” “我们…” 宋冕咳了两下。 “疼吗?” 南星有些疑惑:“为啥疼啊?” 宋冕也有些疑惑:“哎不是网上都这么说的啊!” “他就咬我的时候有点疼。” “过来过来让爹闻闻。” “你一个beta闻什么闻?” 宋冕当然不说自己是omega,打了南星一下。 “我说让我闻,你就给我闻一下嘛。” “哦。” 宋冕还是比南星高一点的,后者只能踮起脚尽量让前者闻的清楚一点。 霍。 南星刚释放一点信息素宋冕就被冲到了。 这味真他妈冲,想掐死老子啊? “起来起来,不闻了不闻了。” “老大…” 宋冕撇去了别的杂七杂八的想法。 “难受吗?” “有点。” 宋冕在心里暗骂裴辞,艹他妈死畜牲。 另一边祁文泽和裴辞在客厅的阳台站着,从远处看倒是有点压迫感。 “不错啊,裴辞都搞上了?”祁文泽笑着看向裴辞。 裴辞倒是苦笑了两下:“没有,就标记了,没做。” 这下换祁文泽疑惑了:“嗯?怎么忍住了?” 想到这裴辞倒是笑了:“那个小家伙倒是不矜持,自己起反应了,后面我自己去的浴室。” 裴辞指了指客房:“在那里睡的。” 祁文泽没忍住笑了:“自己喜欢的人,宠着呗。” 裴辞戳了戳祁文泽的肩膀:“怎么?还没追到?还是怂了根本不敢?” 后者把前者的手一脸嫌弃的扒拉下来:“没那么简单。” “omega。” 后者看向前者笑了:“我就知道你知道了。” “这都猜不出来怎么做你朋友?” “也是,毕竟我要求挺高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要谢谢我感染了你。” “去一边,少自夸。” 祁文泽提了提手里的东西:“要不要?可能用得着。” 裴辞接过袋子,打开发现是一堆药。 “不知道你们要什么随便买了点,备着用。” 裴辞笑了:“感冒药,发烧药我这些都理解,但是。避孕药,超薄薄荷味,大号小号还都有?花了不少吧?” 祁文泽拍了拍裴辞的肩膀:“不谢。还有一个小盒子。我找了好久可是动了人脉的。” “烈性chun…药?我他妈谢谢你。” 外面下起了雨,有人说这是梅雨季的最后一场雨了,后面天气就晴了。雨过天晴,是个好消息。 宋冕怎么看今年这最后一场梅雨季的雨怎么顺眼,但是眼前这个叫南星的omega让他不怎么顺眼。 “你的意思说,你自己发情了,然后自己起反应了,还让人家裴辞帮你,最后人家裴辞自己去的浴室,睡的客房,亲你几下,咬你一口这就叫疼了?你就不怕给裴辞憋坏然后这辈子再也不吃荤了,当一个出家人去寺庙过一辈子?” “老大!明明就是疼!” “行行行,你小子也够可以的。亏我还搜资料,还给你带了一堆东西。” 说到这,南星眼睛亮了起来:“老大老大什么东西啊!人家最近有一个想要的面霜这个吗这个吗?” “滚开。”讲真的宋冕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是祁文泽买的。没关系,反正蚊子可靠。 “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等会我走了自己去看吧。” “行!” 宋冕和南星走下楼,看到裴辞和祁文泽聊着什么,便一头扎了过去。 “聊啥呢赔钱货?” “蚊子?” “没什么。” “星星,原谅我啦?” 祁文泽和宋冕听到这句话都猛的一退。 “意想不到。” “恶心。。。” 南星:“咳咳咳,不说了,留下来吃饭咱开一个party,我可是点了外卖了!都不准跑。” “行行行。” 四个人便坐在沙发上等着外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南星,感觉这次高考怎么样?”祁文泽问道。 “不咋样,我想着去当一个赛车手,多酷啊!” “啧啧啧,星星不是我说你,你这个成绩虽然北大清华不行但是至少一个985吧。” “老大你不懂,赔钱货你支持我吗?” “不支持,赛车有点危险。” “啊啊啊啊啊,我不管,你们都没有一个激烈的少年心!” “就你有。” “不和你说了,对了今天几号了?” “14号吧。” “还有十天查分。”裴辞补充道。 “赔钱货,你抢我话了!” 话音刚落,门铃声响了起来。 “外卖到了!我去拿!”南星激动的站了起来。 “我去吧。”裴辞将南星推了回去,自己去拿外卖了。 “啧啧啧,星星我忘了说一个事。” 南星看向宋冕问道:“什么啊?” “你脖子上有草莓印。” “滚他妈的,谁问你了?!”南星连忙把衣服领子拉了起来。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去去去去,祁文泽!祁文泽快快快,你也帮他搞一个。啊不,宋冕找你借一个,你快去!” “嘿!儿子不带这么说的!”宋冕扬起拳头就要“打”南星。 “略略略,祁文泽!快去啊!不然我要牺牲了!”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独自坐在左边沙发上的祁文泽,眯了眯眼,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 裴辞过了没多久就把外卖拿进来了,南星大大小小一共买了8大包。宋冕不禁扶额。 “我知道你孝顺爹,但是你爹吃不完。” “滚开我是你爹!”南星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了8瓶罐罐。宋冕仔细一看,是酒。 “今晚,我们四个真心局,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说一件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怎么样!” “来来来可以可以。臭蚊子你来不来?!” “行。” “也带我一个。” 几个人先吃了一点东西,垫垫肚子,随后就按着南星的意思每个人被子里都到了一点。 “先来干一个!敬过去!敬年华那种!” “三二一。” 粉酒晃出涟漪,混着窗外雨打梧桐的沙沙声。 另三只杯子紧跟着凑来,四抹粉撞在一起,碎冰在酒里轻颤。指腹蹭过冰凉杯壁,变得清爽,与屋外的梅雨季形成鲜亮的对比。碰杯时指节微紧,却在酒液晃荡的柔光里,松了半分肩颈的僵。 “叮”的余音落进雨里,杯沿相触的瞬间,没人说祝词,可粉酒漾开的暖,已比梅雨季的天光更亮了些。 四个声音同时响起。 “致过去!致年华!” 副cp出场率是不是有点高了[问号](我不管裴你摘星我也喜欢)无不良引导,晋江大大跪求过审![爆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章 粉 第21章 回眸 距离上次去南星家喝酒已经过去了10天,是今天没错了。6月24号,正是今年高考查分。十年苦读在今天见分晓。宋冕在这段时间不是没想过去找南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祁文泽次次都不让他去。倒也奇怪。祁文泽不让他去宋冕也没有多么想去了,南星也没怎么给他发消息。直到昨天才翻朋友圈发现南星那小子和裴辞去海边玩了。 没关系,宋冕对这些不感兴趣。留一个人陪他就可以,当然没有人宋冕也不会难受的睡不着。但是既然蚊子就下来了,宋冕就天天和蚊子黏在一起。有个伴总归不错的。 “蚊子!臭蚊子!开门开门”宋冕依旧准时敲响祁文泽家的门。 “今天查分,要不要整点仪式?”祁文泽打开门问宋冕。 宋冕熟练的换上自己的拖鞋。这是祁文泽为了宋冕专门准备的,当然宋冕不知道。 “都可以!”宋冕扑倒沙发上:“这个空调温度给你满分!对了,如果买蛋糕买巧克力的!” “知道。”祁文泽打开电视:“依旧没吃早饭?” “懂我!” “厨房里有,热的去吃吧。” “了解了解!” 祁文泽看着宋冕离开的背影,本能的摸了摸自己中指那个从来没人看到过的纹身。 “5m” 忽然祁文泽的手机传来了一条消息。 [爸:墨家下午查分的时候可能来苏城。那个时候你就来xxx酒店,要接待客人。对了,可以带两个朋友,但是注意适当?] 墨家是四世家最具有地位和财富的名门世家。但是在圈子里一直有一个传说,传说就是墨家有一个小儿子,但是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拐走了。本来居住在苏城的墨家,便离开了这个地方,在京城歇下脚来。如今只有一个儿子还去当打拐警察了,不常在家。 祁家和墨家关系一直不错,是那种要不是大儿子也是alpha不然就和祁文泽联姻的那种。但是祁文泽不熟,祁文泽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关注参加过这些事。看来这次是躲不掉的了。 “宋冕?” “嚼嚼嚼。” “宋冕?我过来了。” “嚼嚼嚼好。” “下午查分也要去家族家族的聚会。” “嚼嚼嚼,你和我说嚼嚼嚼有啥用?” “慢点吃,主要是你愿不愿意和我去?” “嚼嚼嚼?啊?我去?”宋冕立马放下了筷子,疑惑的看向祁文泽。 “我爸交代了。带一个朋友。” “啊!行,反正我没什么事。” 宋冕吃完饭祁文泽刷碗。 “今天去哪玩?” “都可以。但是最近几天玩的有点累了。” “那我们聊聊天?” “行,”宋冕放下手机,抱着抱枕看着祁文泽:“聊什么?” “你打算去哪上学?” “京城。蚊子你呢?” “京城。” “那我们又能一起了,你说这次省状元是谁?” “不重要,要么你要么我。” “万一有隐藏实力的高手呢?” “那也是我们。” 宋冕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看向外面,有些感慨。 到了下午,宋冕实在是闲的坐立不安了,去书房找到祁文泽,扒在门框上冲着祁文泽笑。 “看你家有好多好酒,给我喝点呗~” “伤身。” “啊,蚊子求你了。” “下午你还要陪我,这样啤酒喝不喝?” “玩上次和南星玩的?” “行。” 祁文泽拿了两瓶度数低的酒,和宋冕坐在沙发上。 “石头剪刀布。” 剪刀,石头。 很荣幸宋冕输了。宋冕按规矩喝了一口酒。 “真心话。” 空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有没有想过和别人过一辈子?” “没有。” “原因?” “蚊子这个是第二个问题了。” “剪刀石头布” 布,石头。 很荣幸,宋冕又输了。 “原因?” “一辈子太远了,而且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说的那个“他”我有实力,我可以养活自己,我不需要这些虚无的事。” 祁文泽也没说什么,就陪着宋冕继续了。玩了几把祁文泽就输了两局,宋冕感觉自己运气不好,就打算收个尾,毕竟下午还有事,凡事要有个度。 “蚊子,最后一局,你让让我。”宋冕戳了戳祁文泽的手臂,祁文泽倒也点了点头。 “我出剪刀。” “行!” “剪刀石头布…” 答案是,宋冕是布,祁文泽是石头。 “我就知道!” “我以为你出剪刀。” “不说啦,提问!” “回答。” “最庆幸的事是什么?” 祁文泽眼神暗了暗:“遇到了,那个人。” 宋冕瞬间不淡定了,堂堂清冷男神校草竟然有喜欢的人!?我去我去,大新闻啊!但是蚊子这个眼神…怎么有点吓人? 宋冕察觉到祁文泽眼神不对劲,转过头,僵着脖子和祁文泽对视:“蚊子?你咋了?” 祁文泽闭上眼,用修长的手指挡住了眼睛。 祁文泽的手是那种一看他这个人自然而然就觉得他的手一定长得也特别好看。事实也是这样,以至于苏城一中一直有一个“祁文泽手控群”。但是此时的宋冕也没心情欣赏,他看不到祁文泽的神态,莫名有些慌。 但是过了没多久,祁文泽就放下了手,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宋冕以为是自己戳他痛处了,也没敢说话。 “我们收拾收拾走吧,时间差不多了。”祁文泽看了看手表五点五十了,该出发了。 宋冕点了点头,回宋家换了一身正服,但是一不小心把放在橱子里的omega抑制剂碰掉了。掉在了床底,由于时间紧凑,自己一时间也没办法捡起来,干脆把剩下的抑制剂藏起来之后就走了。 xxx酒店内。 鎏金铜灯悬在挑高的穹顶下,暖黄的光透过水晶坠子,筛成一片流动的碎金,落在大理石地面上——那地面光可鉴人,竟将灯影、回廊的拱券与穿堂而过的香风都映得纤毫毕现。 旋转门吞吐着衣香鬓影,丝绒礼裙的曳地裙摆扫过雕花铜栏,与皮鞋踩在地毯上的闷响叠在一起,混着吧台后摇酒器碰撞的脆响,织成一张绵密的声网。侍应生的白手套永远挺括,托着盛着香槟的高脚杯穿过人群时,杯壁上的水珠正顺着弧线滑落,坠在银盘里,溅起细不可闻的轻响。 走廊尽头的落地窗框住了半座城市的夜景,霓虹在玻璃上晕成模糊的色块,倒让室内的烛火显得更清透——烛芯偶尔爆一声轻响,将邻座西装翻领上的袖扣映得发亮,那袖扣上嵌的碎钻,竟像是把窗外的星子偷了一颗进来,正随着抬手的动作,在阴影里暗闪了一下。 那个人正是祁文泽的父亲,祁山。 “爸。”祁文泽走到祁山旁边介绍宋冕道:“这个是我朋友,叫宋冕。” “嗯。”祁山对着宋冕点了一下头,就当是问好了。祁文泽环视了一下这个包厢,人不算多,而且大多数都认识,今天是祁家和墨家的主场,自然没多少别的企业的人。 祁文泽按着规矩去给每个人问了一下好,大多也就嘘寒问暖,没什么意思。回来之后就带着宋冕坐到了一个角落。 “蚊子,我要饿死了…”宋冕摸了摸肚子,抬头看向祁文泽,“我们来的时候该吃一顿饭的…” 祁文泽笑了笑:“巧克力蛋糕吃不吃?” “吃!必须吃!” “等着我帮你去拿。” 祁文泽起身走向拿蛋糕的长桌那,谁知道忽然就遇到了一个烫着大波浪,画着淡妆,穿着酒红色礼服的人。看起来年龄只有三四十岁,气质很好的女人。人叫琳尚,是墨家的夫人,也是圈子里一直流传的一个女强人。 祁文泽和她的关系也还好,不算差但是也不是特别熟? 见此无奈只能留下来陪她说几句话,琳尚很喜欢祁文泽,因为她的小儿子和祁文泽差不多大,其次就是祁文泽学习前途很好,又有家教没有家长不喜欢这种孩子。 “小文泽,这次考试怎么样?” “挺好的,不是特别难。” “苏城最近发展好吗?政府考虑建飞机场了吗?” “这些我也不清楚,但是苏城这几年发展都挺好的。琳阿姨,墨弟弟有消息吗?” 说到这,琳尚就没什么兴奋头了,摇了摇头:“你弟弟每次有消息就断了,我现在,唉不说这些有的没的。” 琳尚拍了拍祁文泽的肩膀:“那边还有一个老朋友,我先去了,对了,墨砚也来了,你可以去看看你哥。”随后琳尚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宋冕的方向,凑到祁文泽耳边。 “好不容易有时间,你可赶上时候了。” 另一边宋冕坐在座位上等着祁文泽,一转头忽然发现有一个人在看着他。这没什么,毕竟自己长得那么帅,有人搭讪很正常。但是让他接受不了,是因为这个人和他长的也太他妈像了吧!不能说一模一样但是最起码有七八分,这个人只是长的比宋冕锋利一些。 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住了,直到祁文泽走了过来宋冕才缓过神,什么都没说接过了巧克力蛋糕吃了起来。 压压惊。 祁文泽感觉到气氛不对,转头一看,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笑着给他打招呼。 是墨砚。 祁文泽摸了摸宋冕的头正想走过去,墨砚就起身走来了。 后者指了指宋冕问道:“这位小同学是?” 祁文泽知道他不是坏人,便实话实说:“我朋友,我俩一直在一起,听说要聚会就一起来了。” 宋冕愣了愣,“一直在一起”怎么感觉…怪怪的? 墨砚点了点头,伸出了一只手:“在下墨砚。” 宋冕站起身回握住了他的手:“宋冕。” 墨砚点了点头:“交往一下,介绍一下自己?” “宋冕,和祁文泽是同学,年龄17,小时候跳过级所以今年高考。” “墨砚,山城打拐部的支队,年龄25。” 祁文泽带着宋冕坐下了,把他俩隔开了,坐在两人中间。 “墨砚哥,你也怀疑?” “傻子都要怀疑。” 宋冕感觉自己每个字都懂是什么意思,但是组合到一起怎么听的云里雾里。 祁文泽看向宋冕:“接下来只是猜测,但是…” “行,直接说吧。” “这件事…” 忽然,音响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祁文泽要说的话。同时宋冕的手机跳出了一条消息。 [滚回来。] 是宋冠,也只能是他。宋冕皱起眉,想了一会,还是打算回去,万一有什么事。而且就算不回去,他也会找过来。 “去哪?”祁文泽拉住宋冕的胳膊。 “家里有事。” “又有事?”祁文泽皱起眉。 “嗯,不说了我先走了。” 祁文泽想说陪他一起去,但是宋冕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不用去,今天你是主角,走了会得罪好多人。我很快回来。” 宋冕回头看了祁文泽一眼。一瞬间祁文泽恍惚了。没反应过来,宋冕就只留给了祁文泽一个背影,走向门口。 外面下起了雨,密密绵绵的细雨。没有星,连月亮也被厚密的云团裹得严实,天空是褪了色的青灰,沉甸甸地压在屋顶上。雨下得没了章法,不是白日里急骤的雨帘,是细而密的雨丝,织成一张无边的网,把整个世界都罩在里面。风裹着雨气掠过檐角,发出闷闷的呜咽,像是藏在暗处的人在低叹。 祁文泽坐在位置上等着那个不归人。 解释一下这个剪刀石头布,已知蚊子要出剪刀,小冕肯定出石头对吧。但是蚊子预判石头出布,小冕预判蚊子的预判出剪刀。蚊子预判小冕预判他的预判出石头。最后小冕预判蚊子预判他的预判的预判出了布。(两个人的心眼和脑回路可以去混娱乐圈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1章 回眸 第22章 乱 梅雨季的夜,是被水泡胀的棉絮,闷得人连呼吸都带着湿意。天早黑透了,却不是纯粹的黑,是灰乌乌的一团,像揉皱了的旧宣纸,压在屋顶上,连月亮都躲得不见踪影,只剩远处零星的灯火,晕在雨雾里,成了模糊的黄晕,像近视眼眼里没对焦的光斑。 雨还在下,不是白日里淅淅沥沥的热闹,是更轻、更黏的“沙沙”声,像谁在耳边低低絮语,又像蚕啃食桑叶,细密得让人心里发慌。风也懒,带着潮气慢悠悠地刮过,拂过窗棂时,竟带出几分瑟缩的凉意,钻进骨缝里,让人心头莫名一沉。 屋里的灯也暖不起来。光落在湿漉漉的窗玻璃上,被雨珠拆成碎光,映在墙上,晃出斑驳的水痕,像谁没擦干净的泪痕。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是墙角青苔腐烂的腥气,是老家具受潮后散出的霉味,还有窗外树叶被泡软的涩味,混在一起,钻进鼻腔,堵得人胸口发闷。 睡不着,索性坐起身。听着雨打在窗台上的声音,“嗒、嗒、嗒”,慢得像钟摆,每一声都敲在空处。心里那些平日里被忙碌压着的情绪,此刻竟像被这雨水泡胀了似的,慢慢浮上来——是未完成的事,是没说出口的话,是莫名的烦躁和无力。它们像窗外的雨丝,细密、绵长,缠得人喘不过气。 这夜太长了,雨也像没有尽头。你知道天总会亮,雨总会停,可此刻,却只想缩在这潮湿的黑暗里,任由那些负面情绪,像苔藓一样,在心底悄悄蔓延。 “omega?噗嗤。”宋冠拿着一个omega抑制剂,坐在沙发上,嘲讽的看着宋冕。 “宋冕你真是有能耐。”前者站起身,拍了拍后者的脸。 “他妈的和你妈一样贱。” 宋冕皱紧眉。看向宋冠。 后者喝了一口茶,说道。 “一个omega?哈哈哈,敢来和我叫嚣?他妈的,你他妈说话!”宋冠猛的踢了宋冕一脚,这一脚的力气不小,宋冕差点倒在地上。 “老子就他妈说白了!” 宋冕抬起头看着宋冠。 “你他妈是老子在17年前花两千买来的!一个剑骨子,老子还他妈养你17年。你自己想想你配吗!?” 宋冕皱了皱眉,本来不想说什么,谁知道这个人拿起茶杯,“砰”的一下砸在了他的头上。 陶瓷的茶杯在头上炸开,鲜血顺着宋冕的下颚线往下流。 “我没要求你养我!”宋冕没忍住吼了出来。 “你他妈自己看看,这有家的样子吗!?就当我求你了,从哪买的我再给我送回去,让我自生自灭!”宋冕话音刚落,抬起头忽然发现有一个男alpha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宋冕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你他妈还有私生子,你对得起谁啊?!对得起我妈吗?!” “她不是你妈!她就是一个贱货,不会下蛋的母鸡。” “你他妈再说一遍!?”宋冕走到宋冠年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请你滚出我家。”陌生的声音响起,是那个男alpha。 宋冕愣住了,随后他买的所有omega抑制剂被他撒了下来。 顿时间宋冕没有任何想法了,只觉得脚好像被灌了铅一样。好重,走出宋家的那一刻好累,没有什么知觉了,只是走在路上。 好累啊…宋冕觉得自己走不下去了,找到了一个小巷子,从一旁的垃圾桶拿了一个相对干净的纸壳垫在地上。无意间自己已经被叮了四个包。得。又要过敏了,没事死了算,挺好。 在宋冕眼里。这天空从不会亮。你知道按道理该有黎明,可看着它此刻的模样,忽然觉得那不过是自欺欺人——它就这么沉沉地压着,带着洗不净的灰,渗不完的湿,像一笔永远算不清的旧账,堵在眼前,连一丝透气的缝都不肯给。绝望原是这样的,不是什么轰然倒塌,是被这样的天裹着,连盼头都被泡得发涨,最后沉进那片灰黑里,没了声息。 渐渐的宋冕意识模糊,身体也因为淋了雨开始降温。宋冕感觉到了,自己缓慢的闭上眼。 忽然头顶一阵强光,逼迫宋冕睁开了眼。 上帝来接他了?宋冕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可是等到他完全适应这个光亮时却发现是祁文泽。 祁文泽就像光一样。看到宋冕的那一刻连忙跑了过来,抱住了他,熟悉的龙井味传了过来,宋冕缓慢睁开眼,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但是此时已经没力气吼了。 “蚊子…你多管闲事干嘛啊…就让我自生自灭然后死掉啊…” “闭嘴,保存体力。去医院,你过敏了。”祁文泽还是总让人感到安心,但是很明显的一点就是,他声音一直在颤抖,就连整个人也一样。生怕怀里的宋冕化作一阵风吹散了,散的无影无踪。 他知道现在的宋冕只是累了,不会有意外的。他知道…他知道。一定不会有事的。 “宋冕,我喜欢你,早点醒来好吗?” 苏城第一医院内。一个少年带着另一个少年做好了住院手续,但是宋冕还是睡着。祁文泽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管子,一时间竟然哭了。温热的液体滴在手上,他连忙擦干眼泪。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一切都安排妥当后,祁文泽看着宋冕发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天亮了,祁文泽去清洗了一下自己。回来后却发现宋冕醒来了,正坐在床上看着窗外。 祁文泽快步走了上去,二话没说抱住了宋冕。宋冕感受到了,感受到了温热的液体打湿了他的肩头。从小到大他也没哄过人,手臂在空中僵了一会后,轻轻放在祁文泽的车上拍着他。 祁文泽抬起头,眼尾泛红单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宋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祁文泽打断了。 “宋冕,我喜欢你。” 这句话好像一滴水滴进了油锅。在宋冕脑子中轰的一下炸开了。他震惊的看向祁文泽。 “你…说什么?” “宋冕我喜欢你。” 宋冕感觉整个脑子都乱了,感觉自己都傻掉了。 “先不说这个,”祁文泽假咳了两下:“你还没看高考成绩吧。我陪你?” 宋冕虽然脑子乱的像一锅粥但是想到高考还是点了点头。在输入好各项信息后。颤抖着手,点了“查看”。 “省状元?” 宋冕感觉这几天他经历太多事情了。想了想看向祁文泽。 “你刚才和我说什么?” “我喜欢你。” “臭蚊子,你真的好烦。但是…我喜欢你。”宋冕似乎觉得有点别扭过了几秒又补充了一个。 “可以吗?” 祁文泽小心翼翼的抱住宋冕。 “对不起…昨天我来晚了…对不起…我该果断点的…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宋冕听到那么多对不起脑袋都要炸了。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别对不起了,我现在很好。臭蚊子?” “宋冕。做我男朋友吧。” 没有夸张的仪式,也没有提前准备的稿子台词。只有几句话,但是这几句话胜过一切。也是因为这几句话,让少年心中没有梅雨季。 三天后,宋冕出院了。中间南星也来看过好几次宋冕,但是并没有发现宋冕和祁文泽的关系。用宋冕的话来说,就是:“木头,臭蚊子脸都快贴过来了,还没猜到!” 宋冕,祁文泽,还有裴辞三个人成为了省前三,而南星就有点惨了。在省150左右,但是好歹专业对口而且分数也足够,和那三个人一起去了b大。 祁文泽自然知道宋冕不能待在宋家周围了。就带着宋冕去了稍微远一点的小区。环境虽然不是特别好,但是宋冕倒也不嫌弃,由于梅雨季的原因。天气太闷,宋冕天天就窝在家里,和祁文泽打游戏。 “蚊子,你说,我到底是谁?”宋冕躺在沙发上,抬头看向祁文泽。 “那个畜生说了,我不是亲生的。” 祁文泽将一片薯片喂到了宋冕的嘴里说道。 “我在调查了,已经调查到了一个事听不听?” 宋冕听到这立马坐了起来,眼睛对比之前的死气沉沉亮了不少。 “什么什么?快点说。” “你在宋家看到的那个私生子,是宋冠之前背着人生下来的,比你小差不多一个月。名字叫宋琢,他的妈妈只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在年轻的时候和宋冠在酒店认识的。他下一年高考,成绩普通,之前在苏城一个普高上学,现在动了人际关系在苏城一中。” “真他妈…不要脸。” 宋冕皱了皱眉:“我的问题查到了吗?” 祁文泽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还记得上次带你见的墨砚吗?那个打拐办警察。” “记得,墨家人?怎么了?” “猜测而已本来想和你说的,但是后面你…也知道。你自己觉得这个事情有几成?” 宋冕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我只记得我从小就在宋家,从小和你在一起。” 祁文泽从后面抱住了宋冕:“当然了,我们可是竹马竹马,你从小就是我的。” “去一边,你是青梅我是竹马。” “好好好,吗竹马哥哥能不能亲我一下?” 宋冕推了推祁文泽,无奈没推动,就任由他抱着了。 “宝宝亲我一下嘛。”祁文泽缠着宋冕把头埋在了他的脖颈处。 宋冕听到这句话后,耳根红了。半推半搡的要祁文泽起来。 “宝宝,你不亲我就不起来。” 无奈之下,宋冕只能象征性的吻了一下祁文泽的脸,随后趁他没反应过来“蹭”的一下跑走了。 祁文泽看着宋冕落荒而逃的样子笑了笑,看了看时间,去厨房做饭了。 宋冕跑进卧室扑到床上,回忆着这几天的事,不禁脑子有点乱,但是日子还要继续,他也不能就揪着过去不放。有爱他的人,就足够了。能不能找到亲生家庭后面再说吧。不知不觉间宋冕就睡着了。 祁文泽刚做好饭回来一看,宋冕倒在床上睡的四仰八叉,手里还抱着他的睡衣。祁文泽把自己的睡衣抽了出来。自己抱住了宋冕,轻轻拍着他的背。 但是没想到,祁文泽刚把他哄睡了,宋冕自己把自己“烫”醒了。信息素不可控制的泄露出来,乌龙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只要不傻,就能猜出来宋冕结热期到了。 之前裴辞开玩笑的问过祁文泽:“如果一个和你匹配度特别高的人在你面前发情你会干什么?” “标记。占为己有,成为我的omega,不让别人闻到他的味道,他只能是我的。” 但是祁文泽并没这么做,抬起脚刚想走出去就被宋冕叫住了。 “医生不是说了吗…这一个月不能用抑制剂。” 祁文泽愣住了,这句话…言外之意是什么意思? 宋冕见祁文泽没动作,干脆自暴自弃道。 “标记我。这样你也舒服我也舒服,这有什么的。婆婆妈妈的。” 梅雨季的雨总缠在窗棂上,把天光泡得发灰。房间里的旧书案摆着套青瓷茶具,案角那盆细叶栀子刚浇过水,叶尖坠着的水珠映着茶罐,在木案上洇出浅淡的湿痕。 宋冕靠在床头,露出了自己的腺体。他也没做过这种事,不禁握起了拳头,屋外的雨还在下,勾出了梅雨季特有的味道,混着他身上信息素的暖。是乌龙的香,不是新焙的烈,是泡过两巡的温,茶气里裹着点蜜色的甜,像茶盏底沉着的那点茶膏,被空气里的潮气浸得软绵。 对方从身后过来时,没带什么声响,只先有气息漫过来。是龙井的清,炒青的焦香混着春山的凉,本是锐的,此刻却被房间里的潮气滤过,竟添了些柔。像刚从茶焙上取下来的茶饼,隔着层棉纸贴过来,温温的,不灼人。 耳廓后忽然泛起热,不是炭火的烫,是茶盏壁的温。像有片刚被茶汤润过的茶荷,轻软地贴在那里,带着点龙井的清苦,又渗着乌龙的甜。两种茶香在潮湿的空气里缠起来,不是冲撞,是茶筅搅过茶汤的柔,龙井的凉托着乌龙的暖,慢慢融成一汪温汤。 一阵闷哼,消失在了梅雨季。最后宋冕带一身的吻痕睡着了。祁文泽用手摸了摸唇,唇边好似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气味。 我的爱人,是我的了。一生,只能是我的。 这篇好好看,事情太多了,基本上一整篇都是伏笔。划重点!(当然不代表写的不水。依旧很水。)我竟然日更了?!(吓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2章 乱 第23章 漏网之鱼 次日的早上九点,宋冕从床上醒来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响声。 宋冕动了动身子。 有点疼。 过了大概两分钟,房间门被祁文泽推开。祁文泽看到宋冕醒了连忙当下早餐,坐到宋冕旁边。 “还疼吗?” “我又不是瓷娃娃,疼什么…” 好吧…是真的疼…但是只是后颈疼。(没错。蚊子没进去) “宝…” 宋冕听到这个字立马清醒了一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别这么叫我…怪恶心的…” 祁文泽笑了笑,眼神中溢出一丝丝温柔,就像在梅雨季的阳光,穿插在雨丝里,让人面对不好的事也恼不起来。 “叫我小王子吧…这个比那个…好听。” 祁文泽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顺着宋冕的意思连连点头,给宋冕看的拳头痒痒。 连着五拳,落在了祁文泽的背上。力气不大,但是也不能说完全没感觉,更不会像某些说法。 “像小猫一样三分可爱,两分撒娇,五分娇娇滴滴。” 祁文泽轻轻抱住宋冕,不停的吻着他的额头,哄着。 “我错了,我错了,小王子不生气了好不好?” 宋冕被亲的没了脾气,但是还是嘟嘟囔囔的不停的说:“老子他妈还疼着呢!你还笑!再笑一个试试!真的是…” 祁文泽,禁锢着宋冕,宋冕挣脱不开就只能坐在他身上。祁文泽干脆抱着宋冕给他喂饭吃。 “唔…老子又他妈没有残…干什么娇妻文学…把你的红色软件卸了吧…脑子都不正常了…” 祁文泽没有回怼宋冕,自己说道:“我不喂你。你都不会吃这些,乖乖的,吃完。我满足你一个条件好不好?” 宋冕是想一个完成一个事,再加上自己本来就有点饿了,很顺从的吃完了。 祁文泽揉了揉宋冕的脑袋,吻了吻他的眼角随后便去刷碗了。 宋冕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一切都太快了,仿佛自己的脑子还停留在,祁文泽眼角泛红的说出喜欢自己时。他喜欢祁文泽吗。回答是肯定的,他喜欢祁文泽,也许是在第一次就他“臭蚊子”的时候,也也许是在他儿时抱着祁文泽的胳膊,甜甜的叫“祁哥哥”时。只不过他以为这一切是没有回应的。甚至麻痹了自己,以为自己不喜欢祁文泽了。 正胡思乱想着,宋冕感觉到后背被人抱住了,一双温热的大手贴着他的腰。后者将头埋在了宋冕的锁骨处。感受到宋冕想要转头又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轻轻掰了回去。 “让我抱会。” 宋冕别扭的动了动身子,忽然间就想到了南星之前看ao小黄剧的时候说过。 “alpha第一次立在16就有了,啧啧啧,那个时候他们眼中ao的任何事都他妈像打印出来的一样,清楚的不行!太他妈可怕了。。。” 宋冕低头沉思着这句话。 立。不就是起反应吗?emm反应好像昨天祁文泽也起了…怎么就标记一下就起反应了…?但是它到最后都没下去… 宋冕低头看,祁文泽穿的是一件宽大的黑色裤子,很明显已经没有什么了。祁文泽注意到宋冕的视线,笑了笑。 “怎么了?” “臭蚊子,你第一次立是什么时候?”宋冕脱口而出,说完之后自己都愣住了。祁文泽愣了愣,随后还真就“正儿八经”的回答道。 “16岁差不多。” 宋冕没想到他真的说,有些惊讶,但是随后反应过来。 臭蚊子梦里让他这么…的人是谁? 后者就像会读心术一样,一下子就猜到了宋冕想的是什么,想不过脑子问的是什么。 “是你。” 前者脸一下子红了,立马从祁文泽身上蹦了下来,说道。 “谁问了!…真的是…自己黄!和我没关系!” 祁文泽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很有眼力见的换了一个话题。 “开学后,你还打算隐藏omega身份吗?” 宋冕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无所谓了,我现在都习惯了,而且再改回去太麻烦,不改了,就这样吧。” 祁文泽好像早有预料,低头啄了两下宋冕的唇,回答道:“好。” “臭蚊子!你又不打招呼就亲我!我和你拼了!” 两个人在床上闹着,确确来说是宋冕打祁文泽,后者根本不还手,只是时不时摸几下宋冕的腰。 “妈的…死变态是不是?” “只对你变态。” 宋冕被祁文泽的话整的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坐在后者的怀里,后者便把头埋在颈窝处,静静的抱着。(顶级过肺—n—) 过了一会宋冕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会离开你,然后就只留下你一个人?” 祁文泽顿了顿,随后也就只是笑笑。 “哎我去了!你个没良心的!你怎么一点都不正经?!” “那些只是幼稚的人才会做的。我爱你,我不想让你离开,那么你一辈子都走不了。” “你?!” “我知道这么说你会生气,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走了,我会给你这段时间,你只是去度假了。” 祁文泽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宋冕的后颈。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从你走的第一刻起,我永远都知道你在哪个地方。” 如果爱人必须错过,那么我会布下天罗地网。不会有任何一个漏网之鱼,你只能是我的。 宋冕抖了抖,从祁文泽的身上跳了下来,用力的捏了捏祁文泽的脸,翻了一个白眼。 “死闷骚。” “哦,我承认。” 梅雨季终了,夏风拂过枫梢 最后一场梅雨是在深夜落尽的,带着江南特有的黏腻潮气,把窗棂上的雨痕晕成一片模糊的水迹。清晨推开窗时,风里的味道先变了——不再是裹着青苔与湿土的凉,而是掺了日光温度的暖,像刚晒过的棉絮,轻轻扑在人脸上。墙角那几株被梅雨季浸得发蔫的月季,竟悄悄舒展开花瓣,沾着的不是雨珠,是晨露,在初升的太阳下闪着细碎的光。 阴湿过去了,随后来的便是盛夏。只要不潮湿的那么宋冕没那么烦了,也就有时候陪着南星出去玩,当然后面必须跟着两个高高的alpha。 渐渐的日子就到了七月末,四个人觉得是时候正经起来了,就约着一块去图书馆。 期间南星和裴辞去考了驾照,最后的结果倒是南星驾照的分数比裴辞还高。最后也是喜提了一个“除了学习啥都会”的称号,他本人倒是还挺喜欢。 苏城的大型图书馆不算少,也不知道南星怎么做的攻略,反正最后去了一个开车只要半个小时的图书馆。 图书馆分为北馆和南馆,有公共自习室和私人自习室,环境也挺好,不少看起来只有小学生那么大的小孩转悠。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找到书看就行。 宋冕和祁文泽就在外面转悠,看看书。而南星和裴辞满了18周岁去私人自习室了。 分开前,祁文泽轻轻拍了拍裴辞的肩膀。裴辞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瞥了一眼南星和宋冕,摊了摊肩膀就要带着南星去自习室了。 另外两个人被那两个a的动作弄懵了。 不是就四个人,怎么他妈还私人对话!?那是什么眼神?!什么眼神?! 但是此时裴辞和南星已经走远了。宋冕无奈看了看祁文泽委屈的表情,伸出了手。 后者见缝插针,立马十指相扣生怕宋冕跑了一样。 “幼稚。” 两个人随便走了走谁知道还真找到了地方,一列列书架排列着。两个人也很快进了状态,一个人抱着一堆书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了。 墨香充斥着整个建筑,未来的路是坦坦荡荡还是独木桥,只能靠自己。 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宋冕揉了揉肚子,表示自己饿了。正巧南星和裴辞也学的差不多了,四个人就在门口集合。 此时正是正午时期。太阳火辣辣的照在头顶。四个人打算是去苏城中心玩玩,顺便吃个饭。宋冕便拿出手机打出租车。 祁文泽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伞,很后腿的打在宋冕头顶,宋冕对他比了一个大拇哥表示满意。 南星看了看祁文泽和宋冕,嘟了嘟嘴。但是还是凑到了裴辞那里。 “伞呢?赔钱货?” “带了” 随着阴影打下来,南星舒服的眯了眯眼。 “赔钱货你就没感觉,小王子和祁文泽有点…” 裴辞笑了笑:“有点什么?” 正在打车的宋冕和祁文泽丝毫没注意到后面的两个人在嘀嘀咕咕的讨论着什么。 “有点太…” “南星!走了!车来了!” “哦!行!”南星回头和裴辞说道:“估计是我想多了,不管了,车来了走吧。” 苏城中心内,此时四个人已经吃过饭了。但是由于不着急回家,所以就在这闲逛起来。 宋冕拿着一杯奶茶。南星和祁文泽去上厕所了,所以现在只有宋冕和祁文泽并肩乱逛。 忽然一家玩具店出现在宋冕的视野里。 宋冕小时候特别喜欢小娃娃,但是宋冠算了不提这个名字。那个人觉得一个长大后必是“alpha”的人,绝对不可以玩这种东西。所以苦苦的小王子,他的世界就被毁坏了。之前不是没想过反抗,就是那种自己偷偷玩,偷偷藏着。但是结果都是一样。最后索性也不要了,就彻底断了这个东西。 祁文泽默默牵起宋冕的手。他从小看到大的“宋家小孩”,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不知道的也许就只有宋冕走了的那三年了。 宋冕被祁文泽手心的温度拉回了思绪,抬起脚就要走。 “去哪?” “随便。” 祁文泽拉住了宋冕的手。 宋冕看向祁文泽,有些疑惑。 “干嘛?” 后者轻轻捏了捏前者的手心,说道。 “我想买娃娃了。” 宋冕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来了。 “你长那么大,还要什么娃娃?” “不说。” 最后宋冕还是很配合的和祁文泽去了这家店。祁文泽东挑挑,西挑挑最后选了一个丑萌丑萌的小蛋糕。 “臭蚊子,你买蛋糕干嘛?没人过生日啊。” 祁文泽笑了笑,没有说话,付了钱就带着宋冕出了这家店。 “你还没回答我呢?!” “别说话。” 盛夏的风裹着商场空调的凉意,漫过铺着白地砖的走廊。几盆移植的红枫立在玻璃幕墙旁,叶片被室内的冷气浸得舒展,边缘那点夏末才该有的淡红,像被谁指尖蘸了胭脂,轻轻晕在深绿里。 宋冕是先闻到祁文泽身上味道的——混着户外阳光的薄热,还有一股熟悉的龙井香味,比空调风更先扑过来。他没来得及回头,手腕就被轻轻攥住,下一秒,后背贴上一片温热的胸膛。祁文泽的下巴抵在他颈窝,呼吸带着点急促的轻颤,像怕惊扰什么似的,手臂慢慢环上来,圈住他的腰时,指节还轻轻蹭了蹭他T恤下摆露出的一点皮肤。 “臭蚊子你他妈干什么?”宋冕连忙要从祁文泽的怀里挣脱出来,祁文泽低头啄了他两下随后轻轻放开了宋冕。 “给你的。”祁文泽把刚买的小蛋糕递给宋冕。 宋冕有点懵,倒是也收下了。 “送我这个有何意图?” 祁文泽笑了一下。 “之前小王子都没有,现在我想弥补一些。” “油嘴滑舌。” 宋冕把蛋糕拿了出来,看了半晌后,抱在怀里。祁文泽知道此时的宋冕是开心的。只不过不想被人发现罢了。 “小王子。” “嗯?” 阳光斜射进来,在两人的身上镀了一层金。夕阳依旧,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只不过有了某个人,所以每天都不一样。 小王子降临到我的世界时,总是不同。像蒲公英,四处飘荡热爱自由,最后却会回到我的身边。因为他也知道,他爱我。 说一下这个进度问题,黄昏也是纯爱,但是为什么才20多章就标记了(没进去。)其实仔细看了就会发现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在校园文或者纯爱里面算是慢的了。之前也有过暧昧,只不过直接在马上高考的前两三个月写的。(以后会写番外)所以就会感觉速度太快了,但是真的不是的。蚊子是懂克制的,晚上都是顶着压力给了小王子一个很浅的标记自己去浴室解决的[裂开]还有以后周六晚上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3章 漏网之鱼 第24章 摩天轮 讲真的要不是南星很会挑时间的回来了,“小王子”都要觉得自己要和祁文泽抱上了(或者更过分的),南星这次不傻,很快就察觉到了气氛十分不对劲。 “小王子”耳根泛红。而向来高冷,把淡人写在脸上的祁文泽却一直缠着“小王子”。就连裴辞都没多大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南星。倒是给他的鸡皮疙瘩看起来了。 “小王子,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祁文泽的手轻轻搂着宋冕的腰。宋冕腰很细心而祁文泽的手又很长,说是轻轻,但是其实都快搂进怀里了。 “你们两个?!咋回事?”就算再傻的人也看得出来什么情况 “小王子”推开祁文泽,抚了抚额头,没管后面那个人,走到南星面前,微微弯下腰,拍了拍他的头。忽然想到了某件事,他还没和南星说自己分化的事,啧。挺烦,算了干脆不说了,无所谓。 “老子aa恋。” “。” “?” “?!?!?!?!” “我艹?!” 祁文泽在后面笑了笑,走了过来又搂住了“小王子”的腰。 这下给南星搞傻了。自己崇拜的老大,之前一个beta现在说自己是alpha?还和另一个alpha谈了。 “小王子”挑了挑眉:“我是alpha很奇怪?” 主要是不奇怪,毕竟“小王子”平常就太a了,所以分化成alpha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最吓人的是,他的老大!和高冷学霸谈上了?还他妈搂腰?! 信息量太大,南星晃了晃脑袋,不知道咋回事就进裴辞的怀里了。 “小王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南星则是白了他一眼。 “这朋友做不成了,分化成alpha也不第一时间告诉我,有没有把我当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啊?” “小王子”自知理亏,揉了两把南星的脸。 “这个月奶茶我请客。” 南星立马不生气了,抬起头眼睛亮亮的。嘟了嘟嘴。 “老大~mua~” “小王子”又不傻,南星后面一个人站着呢,倒不是不敢,毕竟要顾及全方面的事嘛。就应付了两下南星就被齐文泽抱着买这买那去了。 后面马上到傍晚,“小王子”提出要去坐摩天轮,好久没见“小王子”提出那么幼稚的要求了。但是南星家里有一个聚会,不等推掉,只能走了。 南星既然走了裴辞留下来当“小王子”和祁文泽的电灯泡。也不合适,便开车送南星回去了。而“小王子”两个人,打了一个车还真去了摩天轮那里。 此时两个人已经走到了检票口,祁文泽轻轻吻了吻“小王子”的头顶问道。 “今天为什么忽然想玩这个?” “小王子”撇了撇嘴:“你可以不去。” 后者笑着又啄了几下“小王子”的脸,搞的他也没了什么脾气,整个人就像一个炸了毛的小动物忽然被安抚了,恢复到可可爱爱的模样。 一路上没几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甚至一间只有“小王子”和祁文泽两个人。 奇怪。平常就算人少,也不会少成这个样子啊。 “小王子”在心中嘀咕着,但是还是和祁文泽坐上了摩天轮,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悬在最高点时,暮色正顺着玻璃漫进来,把舱内染成一片柔润的橘粉。远处的夕阳斜斜贴在摩天轮钢圈上,将金属冷光滤成暖金,落在祁文泽搭在扶手上的指节,也落在小王子垂在膝前的发梢,每一缕发丝都裹着细碎的光。 风从半开的窗溜进来,先吹动小王子鬓边的碎发,扫过祁文泽手腕时,他才慢慢抬眼。两人的视线在昏暗中撞在一起,又像被风推了下似的轻轻错开——祁文泽看向舱壁,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正沿着冷白的壁面慢慢靠拢,最后叠成模糊的一团,连轮廓都浸着暖光。 祁文泽没说话,只是伸手,用指腹轻轻把那缕晃到“小王子”唇畔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耳尖时,“小王子”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座舱极轻的晃动声叠在一起,像暮色里飘来的絮语。再抬头时,祁文泽的目光落在他唇上,比窗外的夕阳更软,带着点试探的温。 吻落下来时很轻,像舱外飘来的一片云。“小王子”感受到了,祁文泽先是用唇瓣轻轻蹭过祁文泽的,带着风残留的微凉,直到祁文泽微微仰头,才慢慢加深力道。唇齿相触的瞬间,风忽然停了,只有远处天际线逐渐淡去的橘色,透过玻璃漫进两人交握的指缝,把掌心的温度焐得更暖。 分开时,祁文泽的鼻尖还挨着“小王子”的,呼吸里混着他发间淡淡的雪松皂角香。祁文泽转头看窗外,夕阳已沉到楼宇后,只剩天际线一抹淡粉,而祁文泽搭在他腰上的手,指腹还轻轻蹭着他白t的布料,像在留住那点唇齿间的暖。座舱开始缓缓下行,钢索的嗡鸣渐轻,可舱内那团被暮色裹着的温,却比刚才的夕阳更久。 “臭蚊子,你说摩天轮的吻有用吗?” “既然两者决定这个做了,那么就一定有用。” “小王子”想了想,点了点头。 如果双方都愿意的话,怎会不幸福? “小王子。” “嗯?” 没有回应只是一个结结实实却又特别温暖的拥抱。 “我会一直爱你的。” “这都是你表的第几次白了?” 祁文泽把头埋在了“小王子”的颈窝处,后者但是有点不习惯,身体僵了僵才适应放松下来。 “每次表白,都可以当做第一次吗?因为我感觉第一次太草率了。” “想弥补我?” “嗯。” “臭蚊子,我怎么发现你变得那么傻了?” “当然没有省状元聪明。” “少贫。” 我的爱人,不是没有名字。他在我心中很高很高,高于地球上任何一个贵重的物品。他又很小,很矮。小到我总是一低头就能抱住他。小到我感觉,我要保护一辈子。是我可遇不可求的礼物。所以他永远都是我的王子(叫公主会被打的。)但是,他觉得这个称号太抓马了,嗯…是有点,那么,小王子,我爱你。 两个人,从摩天轮那里回到家后已经是晚上了。天空变得黑暗,如同一块布禁锢着世界。“小王子”躺在沙发上,无聊的刷着手机,想点外卖吃个晚饭。而祁文泽却“嗖”的一下抽走了前者的手机。 “臭蚊子!!你找死?” 祁文泽笑着抱了抱“小王子”的腰,说道。 “外面的不好,我给你做行不行?” 祁文泽的厨艺不错,这是小王子知道的一件事。而且很对小王子的口味,所以就很乐意的点了点头。 忽然,后者“不知廉耻”的吻了前者一下,小王子瞬间不干了。 “臭蚊子,你他妈纯找死?” “就当是我的奖励好不好。乖,就一下。” 小王子其实原本也没多么生气,只不过是有点紧张(害羞)罢了。 吃人嘴短, 算了这次放过他,如果还有下次老子饶不了他! 祁文泽最喜欢的就是蹬鼻子上脸,见小王子没有反应。连着又占了几下小王子的便宜。 “祁文泽,想死直说。 “好好好,不亲了不亲了想吃什么?” “小青菜,对了…” “炒的烂一点,不加辣椒不加蒜。” “小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比了一个大拇指“你真棒?” 祁文泽抓住前者的手吻了一下。 “我的小王子还想吃什么?” 前者想抽回手,但是发现后者握的更紧了,干脆自暴自弃,也不管了。 “嗯…小白菜。” “多加醋,少放盐,白菜帮去掉二分之一” “小王子”抬起头:“哎不是了,谁让你接下去了?” 祁文泽忽然抛给“小王子”一个“媚眼”:“习惯了?” 一直在挑衅我。 “我去了,走开走开我饿了,你去做饭吧。” “好。” 一顿饭吃的很安逸,虽然“小王子”只说了两道菜,但是最后祁文泽做了五道菜,虽然都是他爱吃的,但是不免感觉还是有点浪费。 “祁文泽,你下次做少点吧。” 此时祁文泽刚刷完碗从厨房里出来。抱住了“小王子”。 “嗯?” “。” 很沉重的呼吸。 “你去找南星住几天好不好?” “?你在挑衅我?” 小王子感受到身上的人笑了两下。 “乖。” “干啥啊?赶我走?还是…” “小王子”冷静的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吻技差?!嫌弃我?老子还觉得你不行呢,你还嫌弃我,走开走开,我讨厌你了,以后不亲了谢谢。” 祁文泽依旧只是安静的抱着“小王子”。 “你到底咋了?” 祁文泽将头埋在“小王子”的颈窝处“omega有什么期?” “小王子”本能的回了一句。 “结热期?” “那alpha呢?” “易感期?” “嗯。” “小王子”有些急了:“易感期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好吧超级钝感力没救了。 祁文泽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情绪。 “我明天应该会到易感期。” “哦,到了就到了呗。这有啥的?别自卑别害羞,正常生理现象。” “我为什么要自卑和害羞?” “不知道。” 行,生理课还没学好。 祁文泽抱起“小王子”使他的腿缠到了祁文泽身上,而祁文泽则是拖着他的臀部坐到了沙发上。 忽然间的腾空感让“小王子”本能的搂住了祁文泽的脖子:“你干嘛啊?这种游戏我早就不玩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易感期怎么了?” 得,那么暧昧的姿势还当成荡秋千一样也是没谁了。 祁文泽没有说话,只是将“小王子”换了一个方向,使他的背靠着祁文泽,随后后者打开手机。 找了一篇生理课网课?。 “你…?” “小王子,给我好好看,听到没?” 声音有点沙哑,但是说实话“小王子”还觉得这种声音挺好听的。他一直都希望自己是成熟又很有魅力的嗓子。可惜她不是祁文泽才是。这种中二到极点的想法“小王子”保持到现在。 “不看我就亲你。” 死闷骚。 但是“小王子”还是老老实实的看了半个多小时的网课。 “omega结热期需要找alpha繁殖”“alpha易感期会有强大的**”“alpha和omega之间被信息素操控的东西。” “小王子”虽然听了个半懂,但是还是知道了几个比较重要的几点。 第一,易感期的alpha很危险。 第二,alpha的易感期会控制不住想要和心仪的omega发生关系。用南星的话来说。“艹” “小王子”颤了颤身体。怎么办,难道像南星看的脑残小说一样,年龄不大,却拍着胸脯说。 “我帮你。” 我去他爸爸的。他“小王子”一个省状元有那么傻吗?至少目光放远点行不行啊?! 那咋办…讲真的,要他丢下祁文泽不管,自己和南星出去吃吃喝喝他肯定做不到。既不能冲动,也不能一直让祁文泽憋着。 …他没招了。 “小王子”推了推祁文泽的身体。还偷偷捂着手机,不让祁文泽看。两只手来回滑动。最后囫囵看了一遍,把手机摔到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这些小动作被祁文泽看到眼里,拿过手机,刚点开搜索页面就跳出来一个。 “最近访问,男朋友易感期到了怎么办。” 祁文泽有些想笑,他的小王子是不是有点太笨了?明明考试的时候挺聪明的。 “我的小王子~你不用想着留下来陪我,对你不公平。听话,乖乖的,我们还没成年。” “小王子”有些委屈但是肯定是没表现出来的。 “你不是标记我了吗?” “很轻的标记,就两三天。” “哦。” 祁文泽低头吻住“小王子”,温柔而缠绵。唇与唇之间的碰撞本就是攻略性。至少“小王子”这么觉得,因为接吻时的祁文泽很凶。 九点钟的夜色已漫过树梢,枫冠凝在墨蓝天幕下,成了团深绿的剪影。新叶不再映着霞光,只把晚风滤得细碎,叶尖轻擦的声响混着远处零星虫鸣,成了夜最淡的底色。 露气悄悄漫上枫枝,未红的叶片沾了凉,将碎月光接住又漏下,在地面织出晃荡的绿影。风裹着草木的清润掠过树身,偶有一两片嫩枫被吹得轻颤,像替这静悄悄的九点钟夜,落了声极轻的叹息。 但是回应和叹息成为了对立边。 “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就因为一个很浅的标记?” “嗯。负责,负责一辈子。我有很多未来,不止一个标记。” 未来好长好长,像一个黑色的旋涡,越陷越深却吸引着人们摸索着向前跑。有人跌倒,有人死亡。祁文泽倒是不怕他有他的的领跑——“小王子” “小王子”发着光,照亮了一切,最后转过头扑进他的怀里。 嗯那就在一起一辈子吧。抱着一颗星星总不会错的。 由于作者和崽崽私自谈过了。崽崽和我说,就叫他小王子就好。他不喜欢“宋冕”所以呢,我就由着崽崽了,在找到亲生家庭前,就叫崽崽小王子喽。(会避开宋冕这个名字。旁白就是小王子。蚊子和南星也叫他小王子。别的人要么是小冕,要么是冕哥崽崽不喜欢这个名字。我也不喜欢)还有前几章没看的过一下吧,真的很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4章 摩天轮 第25章 废物 八月的晨光总带着三分慵懒,透过云层时先落在枫树最高的枝桠上。新抽的嫩叶还带着初生的脆感,被光染成半透明的碧色,叶脉像精心勾勒的银线,藏着夏末未褪的生机。 风过树梢时极轻,只够撩动几片靠近地面的叶子。其中一片已洇开浅淡的橘调,边缘蜷着细微的弧度,晨露悬在叶尖,映着天顶渐亮的青白,倒像把整个初晨的微光都攥在了手里。 树下的草叶还沾着夜的凉,唯独枫树的根须旁,泥土是温的。偶有光斑从叶隙漏下,落在裸露的根须上,竟让人觉得,连这夏末的晨,都因这棵枫树,多了几分不急不躁的温柔。 清晨,虽然祁文泽说了让小王子去南星那里住几天。但是小王子还是住了一个晚上。 他只是说了易感期要(重读)来了,又不是已经来了怕什么? 无奈祁文泽又抱着小王子睡了一个晚上。天一亮就去洗了个澡,然后去做饭了。 小王子刚睁开眼听到的就是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禁撅了撅嘴。 其实对比叮叮当当他更喜欢祁文泽躺在床上没醒。当然这种事情小王子就看到过一次。还是之前祁文泽发烧了,家里还没人小王子过去陪他的时候。 回忆起这段时间,他倒是觉得有些好笑。那时候自己倒是不怕祁文泽传染给他。当然后面也传染了,但是抛去这一切,小时候的小王子在那个时候可骄傲了,感觉自己是一个大人了。甚至帮祁文泽写了作业!(但是字太丑了老师退下来了) 这件事情之后,小王子记得最清楚的其实是。他刚醒来,一个稚气未脱但是已经渐渐浮现出棱角的脸离他很近很近,是初一的祁文泽,他的脸还是红的。那个时候的小王子倒是没什么心思,还戳了几下祁文泽的脸,自言自语。 “祁哥哥为什么前两天就是不愿意给我抄作业…害我都留堂了。真讨厌。” 祁文泽睡的很浅,其实在小王子醒之前就醒了,本来是要去做早餐的,谁知道小王子又醒来了。想逗一逗他就一直假睡着。 思绪拉回现在,小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走进厨房却发现没有人。小王子后背一凉。不会有脏东西吧。 “臭蚊子~人呢?” 忽然小王子感受到自己的腰被搂住了,紧接着是轻轻放在肩头的下巴。祁文泽的脸还在小王子颈窝处闻来闻去的。 “臭蚊子…你干嘛?” “没什么,就抱抱。” “哦。那你抱吧,反正又不收钱。” “嗯。” 过了一会后,祁文泽才渐渐松开了小王子,后者有些疑惑的看着祁文泽,好像是在问刚才啥意思?莫名其妙的。 “我易感期到了,你去南星家住几天好不好?” 小王子拍了拍脑袋,自己差点忘了这回事。 “那我要去收拾行李吗?” 行。还真是一点都不挽留一下。 “哦我想起来了,南星家有我的衣服。” 祁文泽忽然眯了眯眼,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郁。开口道。 “他家还有你衣服吗?” “对啊这不正常吗?” 祁文泽没忍住笑了。笑的自己,被易感期影响那么厉害?吃醋都不会吃,两个omega而且还都有恋人了,吃什么醋。 “哎呀,祁文泽你想什么呢?我要饿死了,我要吃饭…” “好,饭已经好了,可以去吃了。” 祁文泽做饭很精致,但是量又是不算少的。小王子倒是特别喜欢吃。要不是清楚祁文泽的能力,他一定会认为是从外面买的。 “嚼嚼嚼,祁文泽,你做饭真是越来越好吃了。嚼嚼嚼。” “好吃就多吃点,好不好。” “行!” 吃完饭后,小王子就被送去南星家了。不是他不想和祁文泽在一起,也不是他不想帮他。但是这种事情真的需要理智。他们和南星裴辞不同。南星裴辞最起码成年了,祁文泽和小王子还要过几个月才成年。 两个字。 悲惨。 但是他们要对自己负责,对对方负责,不能因为少年时的年轻气旺就冲动。越是这样越是要冷静。当然做人不能做的太死板,不能在一起还可以开视频啊! 这个办法是不错。所以导致现在,小王子离开了祁文泽3个小时,祁文泽和小王子打了两个半小时的视频。 南星:“你们俩连体婴啊?!” 祁文泽的声音从屏幕里传了出来。 “我们两个没连在一起所以不能算。” “?” “。” 行,但是怎么总感觉这句话怪怪的… “我去你爸爸的,谁还没个对象啊?我跟赔钱货打电话!” “他不是家里在开会吗?” “艹!” 随后南星摔门就跑客厅看电视去了。 “真服了…”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小王子看着屏幕,屏幕里的人也看着他,眼神闪烁,但是他看得出来祁文泽一直在维持自己的形象。于是小王子就站起身把门关上了,再次看向屏幕时,祁文泽眼眶有点红。 “小王子,有点想你了。” “哎呦我去了?!咋了啊,易感期那么敏感吗?别哭啊。” 易感期不敏感叫什么易感期。 “小王子,真的有点想你了,我刚回家就摔了一跤。” 随后祁文泽露出了手上的伤,伤口已经止住了血,虽然不是特别深,但是给小王子看的倒是心疼的不行。 “咋回事啊?怎么不照顾好自己?” “小王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关心我的时候我特别开心。” 小王子好像意识到自己被下了一个套,但是毕竟祁文泽都受伤了,他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 “少贫,你还没和我说怎么回事呢!” “一不小心摔倒了…” 小王子有点急“怎么那么不小心?” 镜头里的祁文泽眼角划过了一滴泪。 “那你骂我吧…” 小王子被这一下搞的彻底没脾气了。 “我的天,别哭啊” “你不关心我,我就哭了。” 小王子拿了一张纸,假装性的给镜头里的祁文泽擦了擦眼泪:“我最关心臭蚊子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小王子,冷下脸,咳了几下。但是祁文泽很明显的看到小王子的脸红了。 很可爱很可爱。 “小王子,等到我易感期过了我就要和你天天出去玩好不好?” “算你有良心,行我就陪陪你。” “最喜欢你了。” “哦。” “你不回复我吗。?” “为啥?” “我哭了。” “我最喜欢你了。” “我也是。” “……” “我也最喜欢你了。宝宝。” 暑气在暮色里慢慢卸了锋芒,风裹着最后一缕蝉鸣掠过树梢时,天际正把橘红揉进靛蓝。云絮被染成半透明的琥珀,悬在楼宇顶端,像被夕阳吻过的棉絮,轻轻飘着就褪成了浅紫。 街面上的光斑渐渐软下来,枫树叶的影子在发烫的柏油路上拉长,又被晚风剪得细碎。卖冰粉的推车还亮着暖黄的灯,玻璃柜里的红糖酱映着天边的霞光,连空气里都浮着甜丝丝的暖。偶尔有晚归的人踩着影子走过,鞋跟敲在路面的声响,混着远处传来的西瓜摊吆喝,都被这黄昏滤得温柔。 最后一点日头沉进远处的树梢时,天空悄悄漫上一层薄纱似的灰蓝,星子还没来得及亮,只有月牙儿先探出半弯银辉,给晾在阳台的白衬衫镀上一层淡光。风里开始有了夜的凉,裹着青草与晚香玉的气息,轻轻绕过人的发梢——这是八月最慷慨的时刻,把白昼的燥热都酿成了软绵的温柔。 小王子和祁文泽挂断电话有一会了。(其实也就半个小时)祁文泽说他有点困,就睡觉了。而南星那边像往常一样,准备了一大份火锅。 小王子坐到桌前看着这一桌子的东西,不禁有些负担。 “我去了,南星有钱没处花啊?我们两个能吃完吗?” 南星哼着小调,摊到了椅子上:“敞开吃!” 吃着饭虽然就两个人,但是竟然显出了几分热闹。 也是,一个话唠,一个嘴毒。 “老大你别说有点怀念之前了。” 小王子从锅里捞出了一片肥牛:“之前什么?” “之前没谈恋爱,没毕业的时候。” 小王子举起一只手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前半句话不禁说,而且你当裴辞面前说,不把你艹成臊子就不错了。” “说什么呢?!我现在还是处男好不好!” 这句话是后者意料之外的。 “我去我以为你…” “老大,说实话你有没有…” “我没有啊!我去你爸爸,老子还没成年好不好?!” “我去,我忘了这个事了。但是我也以为…” 沉默。 行,挺好的,挺单纯,都是好宝宝,乖宝宝。 南星拿筷子一次性夹了好多肥牛片,好似报复性全塞进了嘴里,把腮帮撑的鼓鼓的。 “小心噎死你,上辈子被饿死的吧。” “切…” 另一边祁文泽那里。祁文泽正蹲在地上,手里抱着一个白色的睡衣。修长的手指捻过轻薄的布料,祁文泽将衣服轻轻放在了鼻前。 味道已经有点淡了,但是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乌龙味。 祁文泽是讨厌易感期的。没有理智一心只想着繁殖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没有理智的人,不配当人。 其实祁文泽分化也就半年,之前也有一次易感期。只不过没那么难受。因为曾经的他没有小王子,换种说法小王子不属于他。但是如今的他,小王子是属于他。但不是他的所有物。这才是最难受的。 祁文泽看着手中的衣服笑了一下。眼神忽暗忽明。最后好像嘲笑一般的说了两个字。 “废物。” 没办法,没有理智的人是动物。有理智的人也不过是一个废物。 最后像往常一样,祁文泽失眠了一个晚上,最后在凌晨五点左右睡了。 天光是被蝉鸣浸软的,从梧桐叶隙里漏下来时,已滤去了锋芒,只剩一捧温凉的金粉,轻轻落在未干的露水洼里。露水凝在月季的卷边花瓣上,不是圆滚滚的珠,倒像被晨光吻化的碎冰,指尖一碰,便顺着花瓣的纹路滑进泥土,洇出极淡的湿痕。 蝉鸣渐渐密了,不再是零星的试探,却也没到正午的聒噪,像琴弦被缓缓调紧,每一声都沾着晨光的温度。窗台上的茉莉开了半朵,另半朵还蜷着,花萼上的绒毛沾着晨雾,在阳光下亮得像撒了层细盐,连带着空气里,都飘着点清冽的甜——是盛夏最温柔的时刻,像刚从冰窖里取出来的酸梅汤,凉得克制,甜得清透,连暑气,都带着点欲说还休的软。 小王子从南星家的次卧中醒来。昨天晚上吹的空调有些低了,导致他嗓子有点疼。但是毕竟不是什么大毛病,小王子也就没当回事,洗漱完之后,起身去客厅看看南星有没有醒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喜欢晚起晚睡的南星,已经“做”好了早餐等着小王子。 “呦,那么丰盛?” 南星听到小王子的声音愣了愣。 “老大…你嗓子?” “哦。空调吹低了。”小王子坐了下来,尝了尝桌子上的饭菜。 “哪家的外卖?还挺好吃的。” 南星尴尬的笑了笑,随后说道。 “老大,别差穿我,行不行?” “行。给你就给面子。” 两个人吃完早餐后就窝在沙发上打游戏。两个人心中各有心事,连着跪了好几句。 什么心事? 小王子有点想祁文泽了。 南星有点想裴辞了。 就是那么简单。但是两个人绝对默契的不会说一点关于这方面的事。 南星放下手机,摇了摇手:“老大我不玩了,我们都玩一个小时了,一直跪。我不行了。” “虚。” 说罢,小王子找准时机和南星说有事跑回了房间反锁门给祁文泽打去电话。 电话刚接通,他还没说一句话,就被电话另一头的一个清冷,但是温暖至极的声音打断了。 “我也想你了。” 祁文泽的伤是自己故意弄的。消毒过的小刀割的,当然没那么深,因为他知道过分了小王子会来找他的。他要的是小王子的关心,不是一个冲动。还有,眼泪是靠演技(恋爱的酸臭味[问号])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5章 废物 第26章 龙井 时间过得很快,但是小王子倒是不这么认为。五天的时间不多也不少,小王子早早收拾好了东西,提着行李箱就要回去,南星一大早起来看到这一幕还没反应过来。 “老大,才几点啊,你干嘛去?” 小王子看了看手机。 “哦,八点半,我回祁文泽那里啊。” 虽然这五天里,两个人还是有时候会出来逛逛,但是毕竟好不容易习惯了住在一起,现在分开一秒就莫名其妙不舒服,说不上来的感觉。而且更何况南星还不放心,还都跟着小王子。 也许是祁文泽的信息素。也许是那天祁文泽滴下的一颗眼泪。也许是小王子心中的所归所向。 反正他是忍不了一点了。管他那么多,都五天了!如果臭蚊子易感期还没过,就让他睡沙发! 南星看到这一幕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老大,不是我棒打鸳鸯,主要是祁文泽他才易感期第六天,准确说是没多大问题,但是有一些alpha会因为恋爱后分泌的激素不同会延迟的啊!” 很好,另一个人一句话没听进去,瞥了一眼南星摸了摸他的头就要走。 “我是不等了,我去他大爷管那么多干嘛?” “老大…” 小王子竖起一根手指挡在嘴前。 “好儿子不说话,爸爸自有判断,江湖再见!” “哎不是!” 讲真的,要不是南星了解小王子是什么人,不然他都要觉得小王子是重x了。妈的不被艹一下不死心是吧? 最后南星默默唱起了自己的“原创”歌曲。 “魅魔。魅魔。心肠很坏。魅魔。魅魔隔空喊麦。魅魔。魅魔最喜欢小omega~” 半个小时过去,小王子不紧不慢就回到了住处。他不知道祁文泽有没有醒来。但是要平常肯定是起来了的。 手指触碰到冰凉的电梯按钮,随着显示屏从5楼渐渐降到1楼,电梯间的门渐渐打开,小王子低头想着要不要给臭蚊子发个消息,和他说自己回来了时,刚踏入电梯间就撞到一个结实却不显厚重的胸腔。小王子刚想抬头说句抱歉。对视的一瞬间心跳却不禁慢了半拍。 是那个恨不得天天抱着他胳膊撒娇的alpha。 他刚想说什么,就被抓住了手腕,强制带进了怀里。 电梯间的门渐渐关上,一道温热的呼吸洒在小王子的脖颈处。 “怎么回来了?” #后者缩了缩脖子,推了推祁文泽不断靠近的脸。确切来说是唇。 “你不是易感期过了吗?我就回来了。” 祁文泽笑了笑。 “你就不怕我易感期还没过吗?” 小王子想了想。但是还是没忍住“不耻下问”的精神问道。 “我为什么要怕?” 电梯到达5层,祁文泽没有回答,拉住小王子的手腕,打开门随后迅速将他抵在墙上。 “可以抱一下吗?” “抱呗,又不会掉两层肉。” “好。” 小王子不知道怎么办,他好像的确来的有点早了。祁文泽的信息素一直包裹着他,很不稳定的信息素。于是他想了想,按照某个网页上面说的。试着释放了一点信息素。 “臭蚊子…你闻闻,这个是不是安抚信息素?” 行。笨的没办法了。 “小王子,你这是求偶信息素。换句话说是性邀请。” “。” “?” “?!” “哦,行。” 好在第二次,小王子没有失败他自认为自己安抚的特别好。自己是最棒的。 乌龙和龙井的信息素在空中缠绕,明明是两个来自不同体内的信息素却在空中难舍难分,好似融洽成了一体。 不知害臊。 湿润的唇蹭过后颈。若隐若无,但是空气中的**挥之不去。 “蚊子…你想干嘛…” 此时不管是什么人也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我想标记你。我想你,我想要你,我想你的气味,我想你的声音,我想你的呼吸想你的每个地方,我不想让你离开我。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小王子愣了愣,他从来没见到过这种祁文泽。有点陌生,但是并不反感。 后者顿了顿好似是没想到自己真的说了出来。随后抱着小王子的手收的更紧了。 “害怕吗?” “为什么要怕?” “为什么不怕?” “你是我爱的人。” “。” “因为你爱我,我也爱你。” “。”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也知道你干不出来。” “嗯。” “我太了解你了,臭蚊子你听好了,我不是一个强制性很强的omega,但是我必须告诉你。” “我爱你,所以你不能抛开我,当然你要是把我抛开了我也不会死皮赖脸的找你。” “我知道。” 小王子安抚信息素起到了很大作用,此时祁文泽已经恢复到原先的模样。低头看向小王子时,眼神中倒映出他的影子却多了几分温柔。 唇瓣相触的瞬间,最先漫开的是龙井乌龙的清涩——像指尖刚碰过冷掉的茶汤,带着点春茶特有的、未散尽的焙火气,轻轻沾在彼此微颤的唇上,没有急切的试探,只有这点淡苦先替人说了慌张。 小王子甚至没敢闭眼,只感觉到对方舌尖极轻地扫过自己下唇,像茶梗蹭过舌尖的痒,那股茶味也跟着渗进来,混着对方没稳住的、带着暖意的呼吸,清苦里慢慢浮起一丝极淡的甜,不是茶汤的回甘,是陌生人的温度裹着茶息,撞得人心尖发紧。 分开时两人都没退远,呼吸里全是揉在一起的龙井乌龙味,淡得像要散,却又因为这是第一次相触,连唇上残留的那点茶涩,都成了清晰的印记——比任何味道都更沉,像刚泡开的茶,在心里慢慢舒展,连余韵都带着点没说出口的慌。 “祁文泽…你…” “抱歉,不愿意我不强求的。” 忽然,祁文泽的眼角好似有一颗泪珠。 “没事,也许我就觉得你嫌弃我而已。” 我去他爸爸,真是怕了他了。 “我没有嫌弃你,你可以亲我。” “那你愿意吗?” “愿意啊。” “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那你喜欢吗?” “喜欢…啊…” 最后一句话,嘴比脑子快,等到他反应过来自己被下套的时候,又被祁文泽吻住了。 祁文泽吻技很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绝对没谈过恋爱。因为小王子知道祁文泽德行。对比起来他的吻技就差的多。 “祁文泽…” “嗯?” “我不是安抚你了吗…你怎么还…” “饿了吗?” 一句忽然的关心提醒了小王子,这都几点了他还没吃早饭呢。经过祁文泽的提醒肚子不禁有些饿了。 “饿了。” “我做了早餐,先吃饭吧好不好?” 祁文泽没完没了似的又低头啄了两下小王子,随后才去摆放早餐。 “死闷骚。” 早餐依旧是很平淡,但是小王子喜欢吃。两个人从小在苏城长大也没有很重的饮食习惯。 “祁文泽,你易感期到底过没过?” “嗯,可能过了,可能没有。” “什么意思?” 祁文泽抬起头看向小王子,嘴脸勾起一抹笑,眼神却晦暗不明:“你在我这,怎么让我出易感期?” 小王子被这一句整懵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嗯?” “小王子,你真的很可爱。” “滚,我艹你爸爸。你才可哀!” 行。不仅是掌握钝感力神,耳朵还不好。 此时小王子用筷子报复性的戳着饭菜。 “不生气啦好不好呀?” 祁文泽一脸讨好的凑上去“求”小王子。虽然他不知道他错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道歉,但是在他的认知里,或者是说在一个高智商人类的认知里,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是废物。 行吧,祁文泽一点都不自恋的觉得自己不是很自恋的人,所以他肯定错了。 “小王子~” “哦。” “哎不是,我为啥生气啊。?”小王子此时反应过来拍了拍脑子,看向满脸求安慰的祁文泽,顿了顿随后伸出手。 摸了摸他的头(?) …… emm,小王子我可以直接说我想吻你吗。 当然这句话没有说出来。 后面吃完饭,就像往常一样祁文泽去收拾,小王子在沙发上看电视。只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小王子总是感觉有一股股若有若无的龙井茶味在空中飘来飘去。 “臭蚊子,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 。” “哦。” “臭蚊子离我远点,别蹭我。” “哦。” “祁文泽!怎么矿泉水里都是龙井味?!” “不好闻吗?” “。” “行。” 小王子看出来了祁文泽一直在隐忍,只不过不知道在忍些什么。有些担心的看了几眼后就安安稳稳的玩手机了。 行吧,但凡小王子多看一眼,祁文泽就要贴过来吻他了。 “祁文泽今天出去吗?” “你想吗?” “不是特别想。” 小王子看了看窗外。 接近中午的日头悬在头顶,像块烧红的铁饼,把光和热泼得满地都是。柏油路被晒得发黏,车轮碾过会扯出细碎的“吱呀”声,空气里飘着沥青融化的焦味,连风都懒得动,裹着热浪往人毛孔里钻。 路边的枫树叶蔫成了深绿的纸片,蝉趴在枝桠上扯着嗓子叫,声音被烤得发颤,倒像是累得喘不过气。卖冰粉的小摊支着遮阳伞,玻璃罐里的冰块化得飞快,水珠顺着罐壁往下淌,在水泥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没等聚成圈就被晒干,只留下一圈浅浅的白印。 穿短袖的人胳膊贴在身上,汗湿的布料粘得发闷,走两步就觉得额角的汗往眼睛里淌,涩得睁不开。连楼顶上的太阳能板都泛着刺眼的光,远处的楼群被热浪裹着,晃出一层模糊的虚影,像是隔着一汪滚烫的水看过去,什么都飘着、晃着,连空气都慢得发黏。 但是等到小王子反应过来,不是空气变黏了,而是祁文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抱住了小王子。他不知道祁文泽又怎么了,于是像上午一样给祁文泽释放安抚信息素。但是感觉这次效果不大,到了后面祁文泽甚至蹬鼻子上脸,把小王子放在了自己身上,让他贴着自己安抚他。 要了命了,这个祁文泽怎么那么不要b脸。 “祁文泽,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怎么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祁文泽低头看了看小王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个小皇冠发卡,给小王子戴上了。 小王子摸了摸头上的“皇冠”:“我去你爸爸的,臭蚊子你干嘛。” 后者笑了笑,眼神中溢出了某些东西。也许是爱,也许是瞳孔中小王子的倒影,但是小王子觉得是挑衅(?) 行吧,反正这种想法到了以后都没改过来。 祁文泽低头吻了吻小王子的脑袋,毛毛躁躁的头发一会立起来一会软下去。这还是祁文泽发现的秘密。 “祁文泽,给老子滚出去!” 小王子被祁文泽搞的有些面红耳赤(急了),主要是孩子太单纯了,没见过这世面。 “小王子,我错了,嗯?” “滚滚滚。嗯个屁,真当自己是小说男主啊?那么喜欢装,你怎么不带球跑呢?把你某个软件卸掉行不行?! 小王子在他们刚在一起没多久的时候,也就是在医院的时候。祁文泽在他旁边搜怎么做母鸡汤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到了一个事情那里。 “我重生了,重生成了一只母鸡,上一世我成为了母鸡汤,这一世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行。 于是后面的日子里,只要多出来很多时间,祁文泽就会去看小说。要形容他看的那些书的话,只有两个字。 肥皂。 反正现在小王子是禁止他看手机了。用他原话来说就是。 “我真他妈服了,要你们,你们能受得了曾经的高冷男神现在天天“重生”“回国”“带球跑”吗?” “小王子…” “滚!” “嗯。” “滚!!!” 思绪拉回现在,此时祁文泽抱着小王子。低头凑近他的腺体,说道。 “小王子,让我咬一口…” “你不是…” “没过…我的易感期明天才过,我好难受。” 小王子被他搞的没了脾气,视死如归的瘫在祁文泽怀里闭上了眼。 “临时标记,我只是看不见你难受。” 一个个吻落了下来。小王子后知后觉地闭眼,唇瓣相抵的瞬间,恰好有片早落的枫叶打着旋儿飘到肩头。祁文泽拇指蹭过他下唇,把那点夏末的燥热揉碎在吻里,不疾不徐地加深,像枫树枝桠在暮色里慢慢舒展,又像暑气渐消时,晚风掠过皮肤的痒——轻的,软的,带着季节交替时独有的、既热烈又温柔的滞涩。 “标记,别墨迹。” “好。” 以后每篇结尾都会有“alpha和他们的小娇夫”世界观补充!今天第一个! “私密场所” 私密场所包括很多,如厕所,宿舍,休息室,澡堂等。这种场所在这个系列里并不是男女直接区分了。会有多种性别区域。如厕所会分为,男alpha,男omega,女alpha,女omega。则男beta可以去男alpha场所,但是不可以去男omega场所。女beta可以去女omega场所,不可以去女alpha场所,也会有男女beta场所(当然分开的),男女beta可去场所就分为两种啦!这是对每个人的负责,不要说麻烦。所有规定都和不同性别的生殖系统有关系的! 拖更一天滑跪致歉[裂开]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6章 龙井 第27章 第 27 章 正午时。 阳光漫过窗台的刹那,龙井的气息先一步裹住了乌龙。那是初春茶山上带着晨露的清苦,混着炭火焙烤后的沉厚暖意,像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揉捻着omega后颈最柔软的皮肤。 乌龙的气息没有溃散,反而与龙井缠绕着升腾——是温水中舒展的茶芽香,清甜里藏着几分韧劲,顺着alpha的齿间漫进血脉。 标记不是掠夺,是两片茶叶在沸水中相拥。 龙井的清冽锚定了乌龙的甘醇,乌龙的温润又柔化了龙井的锋芒,最终在彼此的信息素里,泡出一壶再也分不出你我的、琥珀色的缠绵。 依旧是一个很浅的标记。小王子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被标记完就特别想睡觉,祁文泽也依着他,抱着他哄着他睡了。 随着双眸渐渐睁开,映入眼帘的还是那熟悉的卧室,这是第三次小王子在祁文泽身边睡着随后没有看到祁文泽本人了。 小王子听到了厨房的动静。他慢慢坐起来,看了看地面。 没有拖鞋。 行吧,随后小王子光着脚朝着厨房走去,就看到祁文泽穿着白色T恤正在炖汤,小王子蹑手蹑脚的走到祁文泽后面。 后者垂眸笑了笑,也没拆穿,反正前者是一点都没发现某人笑了。 小王子到了祁文泽身后时,本想吓他一跳的,但是真正走过来,不知道怎么,就默默抱住他了,整个人半靠在祁文泽背后。 祁文泽倒是没想到小王子会这样,随后放下锅铲转过身回抱住了小王子。 “怎么没穿鞋?” “床边没有鞋我穿什么?” 祁文泽将小王子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 蹲下身给小王子穿上了鞋。 “干嘛啊,我又不是金子做的,就走几步。” “是我错了。” “哦知道就好。” “你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说到这,小王子还真的饿了,抬起头期待的看向祁文泽。 “鸡汤,可乐鸡翅还有番茄虾滑。” 小王子听到这眼睛亮了亮随后又撇了撇嘴:“你也不怕我胖死。” 祁文泽做了一个自掐的姿势:“啊!那完蛋了,我要被我们家的小王子可爱死了。” 小王子踢了他一脚:“少贫嘴。” 时间过去的很快,一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小王子和祁文泽的最终大学是q大,两个人很默契的没有提前商量,但都选了经济学。而南星去了同城的b大,很让小王子意外的是,南星选的专业是法学。一个天天只知道飙车,出口成章的人竟然会去学法,稀奇。而裴辞去的也是q大,同样经济学。南星在知道这三个人的专业之后不禁有些恼。 “你们三个人,有一个来骗人钱还不够?必须是三个吗?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们三个在别人都别想赚钱了。还要不要人活了,本来就被你们q大孤立了,现在又这样,我生气了。” “哎呦喂,小法官还会生气啊。啧啧啧。” 裴辞忽然弯下腰,低头在南星耳边说了一句话,南星红着脸把他踢开了。小王子只看到这一幕,至于说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几个人打算提前去京城,去那边玩几天,然后安顿一下所有事情(在京城同居)。中间留了两天在苏城收个尾,给家里告个别之类的。所以等到出发时一个比一个精神。 由于苏城没有飞机场,所以四个人要先去上海然后坐飞机去京城。本来是商量着在上海玩几天的,但是考虑到之前又不是没玩过,而且这次时间有点紧,就直接飞去京城了。 落地京城,京城的温度虽然也不算特别低但是对比苏城来说全是凉快的了。蝉鸣在浓荫里织成密不透风的网,阳光被切割成碎金,坠在栾树细碎的黄花上,又顺着叶片的脉络滚落在滚烫的柏油路上,洇出一小片转瞬即逝的湿痕。风是凝滞的,偶有一阵掠过,也裹挟着胡同里老槐树蒸腾的水汽,带着未褪尽的暑气,拂过墙角蜷着的野猫,它懒怠地抬了抬眼,把尾巴尖儿搭在晒得温热的青砖上。空气里浮动着晚香玉若有若无的甜,混着远处荷塘飘来的清苦 小王子打开手机看着里面的行程图。今天是8.15,距离开学没几天了。在这几天里,他们需要处理掉一些事,虽然不算多但是挺琐碎挺烦人的。 第一,租房子。虽然小王子不挑房子,但是考虑到自己安全问题对于房子的各种指标还是比较严格的。 第二,开学后的各种事情。这个小王子没有做攻略,随缘吧,爱咋咋。 第三,熟悉并适应放下的环境。这个看着简单实际上南星和小王子都可能有水土不服症状。 南星走在最前面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在来京城最后时刻染的粉毛。 “你们都去q大…only me!我哭了。” 小王子手握拳头在胸前比了一个加油的姿势:“小法官你加油!” “啊……” 祁文泽和裴辞走在后面一个人拖了两个行李箱,小王子不知道在聊什么。 “祁文泽,你们考虑住哪里了?” “他肯定给我安排了,你家里也是吧?” “嗯。我妈安排的” “见家长了?” “南星身体比较脆弱,心比较敏感之前就见过了。” 祁文泽不知道是苦笑还是在自嘲,裴辞只是拍了拍他的胳膊。 此时,小王子转过了头,脸颊被阳光镀的微红,阳光透过他的发丝变成了金色。 “祁文泽,我要吃北京烤鸭。” “嗯,好。” 四个人按行程上的攻略,去了提前定好的酒店。匆匆收拾过之后,小王子和南星就闹着我出来。但是提前订的景点门票都在明天。只能毫无目的的在附近的小吃街之类的逛逛。 在一个十字路口处,南星拍了拍裴辞的肩膀说道。 “要不然我们分开玩吧,反正明天才去景点,晚上回酒店汇合。” 小王子看了看南星又看了看裴辞,鼓了个掌。 “行,儿子有了对象忘了爹。” “滚,小王子我去你的。” 祁文泽不着痕迹的拉了拉小王子的衣角,小王子感受到衣服的拉力时也便明白了,和南星裴辞两个人分开了。 小王子和祁文泽走在小路上,阳光正刺眼,小王子出门前往小包里放了一本书,本来是想趁着无聊的时候看的。此时这本书最大的用处就是放在头顶挡太阳。 “小王子不是要吃烤鸭吗,要不要去吃呀。” 小王子抬头看了看天空,随后连忙点了点头。 “天气怎么这么热。” 祁文泽拿出了一个粉色的小风扇给小王子扇风。 小王子转头看向祁文泽,点了点他的鼻尖:“爱是公平的,你爱我就收起来,你不吹我也不吹。” 祁文泽笑了笑,如白羽从西方天使的羽翼中飘落,一个浅浅的吻便落在小王子的额头。 小王子愣了一下随后推开祁文泽。 小王子有点生气的说道:“现在还在外面,你想干嘛?!” 祁文泽好像还有点委屈:“只是一个吻。” 没办法,小王子被祁文泽这一出搞的没了脾气。嘟了嘟嘴:“以后注意点。” “知道了小王子。” 整个饭店偏古典,推开门会有一阵风铃声,清脆贯耳不显得多余无趣。风铃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红色的流苏与店内的红色小灯笼渐渐重合。明明是饭店,或者是说是一家烤鸭店,但是进门第一口空气并不是想象中的咸香味,而是淡淡的茶味。 小王子可以说是什么都不知道,表面上他安排的事,实际上大部分事情都是祁文泽做总安排。他就知道一进门,就被带去了一个位置没过多久就开吃了, 木盘上卧着整只烤鸭,枣红油亮的皮绷得紧实,热气从刀工细密的纹路里丝丝缕缕渗出来,带着果木熏烤的焦香。片鸭师傅执薄刃,手腕轻转间,皮肉便分离成菱形薄片,每一片都带皮连肉,边缘微卷如花瓣。 正在小王子吃得正尽兴时,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 只见那个服务员满脸笑容的向两个人一人递了一张标签过去:“两位先生打扰一下,本店有一个活动,不知道两位先生有没有兴趣参加一下?” 两人接过标签,小王子问道。 “什么活动。” 那个服务员满脸笑容,苹果肌也鼓了起来。 “是这样的,这是一个情侣挑战,分为三个挑战关卡” 听到这,小王子本能的想说,我和他不是情侣,但是话到嘴边他反应过来。 我和祁文泽就是情侣,现在在京城为什么要隐瞒? 于是,他笑了一下,随后抬眸。祁文泽很明显的看到,他眼里溢出的笑意,甚至可以从他的神态中看到骄傲。 “我和他是情侣,接受。” 说完这句话好像是一次吻后,双方的呼吸的交织,令人本能的羞涩但是却又让人回味。 “第一个任务你们需要在这张便签上写下在未来最想和对方做的事情。当然,不是在这里,是在隔壁的咖啡店。”那个服务员指了指隔壁的一家装修特别精致的咖啡店。 生怕两个人反悔似的,那个服务员连忙补充道。 “可以吃完饭去的,而且两位是第一个所以会免费赠送一杯饮品。” “祁文泽?” “好” 咖啡店叫五号。小王子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是还是觉得只是店长喜欢这个数字。小店的布置和烤鸭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现代化的风格,无处不在的绿植,看着倒是挺舒服。 祁文泽和小王子坐到椅子上,拿出笔写了起来。 完成这个任务之后,服务员便提出了第二个要求。 “这个任务很简单,只需要在纸的空白处画下对方在你心中的样子。” 小王子画了一只大眼蚊子。 祁文泽画了一个微笑的小皇冠。 那个服务员没忍住笑了笑随后抽走了标签,提出了最后一个任务。 “两个人需要用笔在对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画下自己想成为的位置,或者是想一直停留的位置。” 小王子一直在思考,祁文泽倒是好像早就有了想法,拿过了服务员手中的眼线笔,俯身凑近小王子示意他闭上眼睛。 轻柔的触感在小王子的眼睑处落下,他能感受到祁文泽画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爱心。 “好就这里了。” 小王子睁开眼,瞬间也有了想法,在祁文泽的喉结处画了一个小皇冠。 “这样我就可以控制你说的话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祁文泽没忍住笑了笑:“好,我答应你。” 骗你的,我不是想把控你的话,我只是想让你张口闭口都是我。 瞒着你,我想成为你的眼睑,睁开眼是我陪你欣赏人间繁华,闭上眼是这人间不值得,有我就够了。 最后两个人一人拿着一杯咖啡走了。 日头终于沉下屋脊,把西天烧得只剩半片熔金。蝉鸣渐渐低了调子,不再是正午时的聒噪,倒像被晚风浸软了,丝丝缕缕缠在老枫树的枝叶间。空气里还浮着柏油路晒透的热气,却混进了淡淡的茶香,热意里裹着点清冽,像炎热的盛夏,被清冷的茶浇灌,空气中只有茶的清香。 最后一缕阳光是从楼宇的缝隙里挤出来的,像根烧红的金丝,斜斜落在青石板路上。它没了正午的灼人,只剩点温吞的热度,却把路过的自行车轮染成了金红色,连辐条转动时带起的风,都像裹着细碎的火星。 叶子被这缕光描出亮边,叶尖的蝉蜕泛着半透明的金,连落在地上的碎叶,都成了嵌在阴影里的小金片。卖冰棒的木箱上,那层薄霜被晒得微微发亮,最后一缕光落在咖啡店里的便签墙上。 便签墙只有两张便签。 “和祁文泽看阳光撒不回去的过去” “黄昏。” 祁文泽贪恋黄昏,贪恋黄昏的最后一缕光,而小王子是永不覆灭的丝丝缕缕。 是年少时的爱恋,是十七岁的爱人,是黄昏。 这一篇点明题目啦!后面还会点的! (大家不要觉得这个烤鸭店和咖啡店很奇怪后面会填坑的[闭嘴]) 小王子也贪恋黄昏,在他眼里祁文泽延续白昼,而黄昏是祁文泽眼神中溢出的温柔与热爱。 (为了凑一个999补一句正文里的话[问号])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7章 第 2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