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宝都到碗里来》 第1章 舅舅攻 晚上,商言刷到了一个求助贴,本来他想滑走,可看到内容后他的手指僵在了屏幕前。 [忍不住要向自己的舅舅表白了,我该怎么办?] 本人男,舅舅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他从我十岁照顾我,今年我十八岁,我很早之前就发现自己喜欢上舅舅了。 舅舅是文学系教授,一双凤眼看起来有些冷,但气质很文雅。舅舅很漂亮,但他好像意识不到自己多好看。我看到好几次他的同事占他便宜,那个同事故意不小心把手落到他的腰上,落到他鼓起的胸肌上,只要他道歉说自己不小心,舅舅就会真的相信了………… 先不说这些,舅舅在家里有时候只穿着浴袍,我好几次不小心看到他饱满的胸肌,他对我没有防备,对别人也没有,真担心他被别人骗走。 我真的快忍不住要向他表白了,怎么办? 1楼: 冲冲冲,冲上去吃就完了,舅舅很好吃的样子,你就说不是故意的不就行了,舅舅会原谅你的。 2楼: …………想到了我彪悍严厉只会凶我的舅舅,我带入不了,走了走了! 3楼: 楼主十八,是高三生吗?就该高考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个? 4楼: 青春少男,这种心情也正常,楼主也不一定是喜欢舅舅,换个人试试?可以看看片,换个性别看也可以,楼主也不一定就是喜欢男的。 5楼: 可以暗暗试问舅舅喜不喜欢同性。 6楼: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舅舅养了楼主八年,应该只会把楼主当成晚辈,舅舅就算喜欢男的,和楼主交往的可能性也不大吧? 7楼: 中文系教授,长得还漂亮,是A大的吗?第一时间想起我们学校的教授,他好像也有外甥,学校很多人都去旁听他的课,他长得就很好看,尤其是身材,那简直模特级别的![图片] 8楼: !!! 舅舅,舅舅!是舅舅吗?我是您走失多年的亲外甥! 9楼: 这明明是我舅舅,不对,这是我老婆!嗨,老婆!!! 10楼: 这不能怪楼主了,这长腿,这腰臀,这胸肌……还有这肌肉线条,谁看了不饿! 11楼: 想埋在舅舅胸肌里…… 12楼: 舅舅,你站好,不用转身,我是你外甥…… …… ………… 后面的评论越来越离谱了,有的商言已经看不懂了。 他放大七楼发的那张照片,确实是他。 拍的是他的背影,照片里背景昏暗,是不久前的晚上,那是他给一位家长指路的场景。 照片隐隐拍出了他侧脸的轮廓,不过看不太清五官,商言不知道他们怎么判断出他好看了? 而且他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已经是老男人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搞不懂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 商言正要再去看,那个贴子已经删的干干净净了。 这个贴子真的是商序发的吗? 商序是商言的外甥,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商序今年十八岁,十岁那年开始由商言养着。商序是姐姐和姐夫在福利院收养的孩子。后来姐姐和姐夫因车祸离世,商序被商言的父母收养了,只是这个外甥从小就喜欢粘他,后来也一直跟着商言住。 父母年纪大了,商言也很喜欢这个外甥,一直接手照顾着商序。 他没想到商序竟然会喜欢他。 商言正想的入神,忽然听到客厅的大门处微微传来钥匙拧动的声响,他忙关掉手机从床上坐起来。 商言正要出门,看到身上的浴袍他又折回衣柜前换了一身睡衣,把衣领最上面的衣扣也扣上了。 “舅舅!” 商序第一时间像往常一样往商言怀里扑,然而商言连忙躲开了,他想到那个贴子就有些不自在。 商序的成绩很好,从来都是年级第一名,已经保送到A大了。他性格好也乐于助人,在老师同学那里也备受好评,在家也总和商言抢着洗衣做饭,商言没有为他操过心。 那个贴子…… 商言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问。 “我给你煮了鱼汤,趁热喝。” 商序打开了电视机一边听新闻一边喝鱼汤,喝完他洗了碗之后去洗澡,商言也没看出他和往常有什么不同。 半夜下了暴雨,商言起床去关窗户,他还是睡不好,到现在心里还想着贴子的事。 “舅舅,你还没睡吗?”门外传来商序的声音。 商言开了门,“你怎么还不睡?” “我被雷声惊醒了,能和舅舅一起睡吗?我有点害怕。”商序面容有些发白。 商言又想起姐姐和姐夫的车祸,那一夜也是暴雨如注,车上还有十岁的商序,他被姐姐完全护在身下,但也重伤休克抢救了好几天才救回来。 从那以后商序对下雨就有了阴影,每到下雨夜他总会找商言一起睡。 若是往常商言肯定没有一点犹豫就让他进来了,可是想到那个贴子商言还是有些不自在,毕竟身为舅舅,谁也不想被自己养大的外甥喜欢。 可是看着商序惨白的面容商言还是不忍心,他让商序进来了。 商序的身体有些凉,他又像往常一样熟稔地抱住商言,脸埋在了商言的胸肌里。 温热的呼吸洒在胸前,往常商言都没有察觉到不适。 商言正想推开他,商序紧紧抱住他,“舅舅,别推开我,抱着你我才能睡着。” “这几天我都没有睡好,我总是梦见妈妈,舅舅,我很想妈妈。” 商言又心软了。 商序是他看着长大的,商序从会走路就喜欢粘着他让他抱,商序很小就会照顾人,与其说他照顾商序,不如说是商序照顾他。 商言又想起六年前,那夜也下了大雨,商序打着伞接他,明明他最害怕雨水。 商序从小就无比懂事,这么多年商言面对商序时总会心软。 怀里的商序很快就睡着了,商言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 等他高考完再问贴子的事吧,还有三天商序就要高考了。 第二天一早商言起床准备做饭时商序已经把饭做好了,“舅舅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 “吃饭吧。”商序把粥端到商言面前,“舅舅,你是不是已经放假了?” 商言点点头,A大确实昨天已经放假了,“我看你们班级群的通知了,最后三天是在家里自主复习。你不用做饭了,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舅舅做的我都喜欢吃!” “就你嘴甜。” 饭后商言把抢着做家务的商序赶回房间复习,他收拾好家务后去买了些菜,中午他准备给商序炖鸡汤。 商言陪着商序在家复习了三天,他答应商序高考后带他去旅游。 考试时商言和其他家长一样等在外面,他碰见了许铭。 他察觉到许铭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 又是胸。 商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胸和常人相比确实有些明显了,不过他都注意穿宽松的衣服了,为什么还是有这么多人留意到。 许铭笑着和他打招呼,“我女儿也在高考。” 许铭递过来一杯冰咖啡,商言没有接。 许铭就是那个贴子里喜欢摸他的同事,以前商言都没有留意过,现在想起来许铭确实喜欢有意无意地摸他,有次还摸他屁股…… 每次商言还没问他,许铭就赶紧道歉说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商言以前还真的信了。 毕竟许铭长相憨厚老实,他也有妻子有儿有女,他儿女和商序年龄相仿,有时候许铭会和他交流养孩子的事。 商言不明白,许铭已经四十二岁了,他有家庭为什么不好好守着家呢? “小商怎么了,是担心你外甥吗?他成绩都那么优秀,你不用担心,而且他已经保送A大中文系了,说不定以后还是你的学生呢。”说着许铭就过来要拉商言的手。 “没有。”商言不着痕迹躲开许铭的手,“我要回家做饭了。” 商言回家做了饭,做好饭差不多快要考完,商言再次开车接商序回家。 高考结束后商言带商序去了F国,玩一趟回家已经过了一星期了。 他还是没有问出那个贴子的事,那个贴子发出来一小会儿就已经删了,商言观察着商序,也没有发现商序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可能商序已经放下了,已经不喜欢他了。 这样也好,他们可以继续当家人。 毕竟问了就彻底把一切撕开了,他们以后相处难免会受到影响。 朝夕相处可能会让人产生喜欢的错觉,毕竟商序才十八岁,还有很多人事景物没有见过,在他身上产生错觉也情有可原。 劲头下去就好了。 可商言没想到两天后一切都毁了。 那天是他同学聚会,商言去的时候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 商言因为要开车并没有喝酒,但他没想到学长陆旭递来的水会有问题。 没过多久商言便感觉昏沉无力,他起身想走,陆旭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他揽过商言的腰就往外走,其他同学也没有察觉异样。 若是以往商言很容易就挣脱开陆旭,但现在他浑身无力,他察觉到陆旭的手沿着他的后腰往下滑。 商言攥住那只手,下一刻陆旭的身体突然飞了出去,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商序扯下了口罩,他把商言拦腰抱起来就往外走。 “……商序?” 商言有些恍惚,他都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商序不是乖乖的三好学生吗?他怎么会打人,而且那利落的动作看起来还没少打人? 这真的不是别人假扮的吗? 直到坐上车商言还是不确定,他又喊了一遍商序。 商序笑了笑,“舅舅,怎么今天这么想我,一直叫我。” 商序俯身扣好商言的安全带,他摸了摸商言已经汗湿的发丝:“我不是提醒过你要防着陆旭吗?” “我没想到他竟然敢下药……”商言又注意到车竟然启动了,“你会开车?” 商序不是才满十八岁不久吗?他什么时候学的车? 他每天不都去学校了吗? 商序或许没有他眼中的这么乖。 “我什么车都会开,舅舅。” “嗯?”商言没理解,“你学好几种驾照吗?” 他以为商序学了不同的车型驾照。 路过红灯,商序飞快地亲了他一口,“舅舅要不要试试?体验感好了能给我驾驶证吗?” “……商序!”商言捂住唇,震惊地看着商序。 他终于明白商序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商言紧紧握住了安全带,他还是不认为商序真的会那样做。 商序已经继续开车了,商言还是问了出来,“那个贴子……是你发的?” “舅舅看到了?”商序也不意外,“我本来想听取一些网友的真正建议,没想到他们都想和我抢你。” “我是你舅舅,商序。”商言提醒他。 “可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那我也是你舅舅,我把你养这么大,我……”商言有些急道:“你不能这样对我。” “舅舅,到家了。” 商序把商言从车里抱出来,商言浑身冷汗,他身体都烧了起来,现在只想洗澡。 商序给商言放好了水,“舅舅,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商言接过自己的衣服就关上门。 “那舅舅小心一些,别摔了。” 商言泡了很久的冷水,还是没用,他只能不断放冷水想让温度降下去。 “舅舅。”商序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我帮你吧?” “……不要!”商言现在听见商序的声音就烦,“回你屋里去。” “我要跟舅舅睡。”商序又说,“舅舅,我已经洗好了,可以帮你。” “商序!”商言有些生气,他都这样了这小子还要折腾他:“回去。” “舅舅,越拖越严重的。” “不要你管。” 商序没再说话,商言昏昏沉沉头脑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让商序赶紧来帮他。 如果真的要选一个人的话,他也只能接受商序。 商言尽力保持着冷静,可是他意识还是在渐渐消失。 等清醒时他已经躺在床上了,商序埋在他胸前,和以往不一样的是商序在咬他,还有些疼。 那些声音让商言羞耻不已,他握紧拳头:“……你干什么!” “舅舅,你同意了的。”商序又用力吻上去:“你不能用完了就不认账,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舅舅,你要对我负责。” 药劲下去了,他意识回笼,商言想起了那些记忆,确实是他让商序帮忙的。 一开始商序极为小心温柔地帮他,他嫌商序不行,后来商序就把他弄疼了。 一次次…… 商言求他,商序都没有停下来。 商言都想原地去世了,这都是什么事儿,他怎么真的和自己外甥搞一起去了…… “舅舅,我车技还行吧?” 商言把自己的胸从商序那里拯救出来:“一般……不怎么样。” “可是舅舅刚刚说很舒服,舅舅还是不清醒的时候才会说实话。” 商言:“……” “舅舅不要嫌弃我。”商序又吻他,“我这才第一次,下次就会更好。” 商言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他发现商序格外喜欢他的胸:“别咬了,我还怎么穿衣服……” “那舅舅穿件内衣吧?” “商序!” 商言气得直想打他,可他又不忍心,毕竟是他疼了那么多年的外甥。 只是商言想来想去也不明白,商序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善良乖巧,他到底什么时候变成切开黑的大尾巴狼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舅舅攻 第2章 村夫攻 沈微月第七次给床上之人清理伤口的时候,他醒了。 那双眼睛迸发出浓浓的杀意,沈微月手中的木盆摔落,水洒了一地,随着那人坐起来,沈微月吓得跌下了床。 可一双有力的手臂把沈微月稳稳地按在了床上。 “我叫沈微月……”沈微月看他一直看着自己,有些紧张地组织语言:“七天前我放牛的时候在河边捡到了你,就把你带回了家。” “我叫李昭珩。”李昭珩顿了顿又道:“你不用怕我,我不会伤害你,多谢你救了我。” 李昭珩眼中的杀意早就消失了,他此刻看起来很温和,沈微月也放宽了心。 他重新打了水,继续帮李昭珩拆纱布换药,李昭珩一直盯着他看,沈微月有些不自在。 李昭珩的眼睛非常深邃,沈微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帮他重新上药包扎好伤口后,沈微月问他:“饿不饿,我去烧饭。” 李昭珩下了床,他洗漱之后跟着沈微月去了灶房。 这几天总是阴雨连绵,木材也受了潮,沈微月点了两次才成功生了火。 沈微月发现李昭珩已经开始洗菜了,他本来以为像李昭珩这样富贵人家的公子肯定是君子远庖厨的,没想到李昭珩却对这些很熟悉。 捡到李昭珩的时候沈微月就认出他身上的衣物不是凡品,那些料子比他见过最好的飞云锦还要好上好几倍,而飞云锦已经是镇上有钱人才能穿的好衣料了。 不过他昨夜做了一个梦,沈微月梦见他所处的世界是一本小说,李昭珩是小说的主角,他是天家的太子,后来会成为一代明君。 半个月后李昭珩会被皇帝派来的军队接回皇宫,他邀请沈微月一起走,可沈微月拒绝了。 李昭珩回去三个月后江南出现了洪灾,粮食颗粒无收,不少地区爆发饥荒,几个流民逃到这里,抢占了他的家,还把他活活烧死吃掉了。 李昭珩来时他只剩一架白骨。 这时李昭珩回忆起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他这才惊觉自己已经爱上了沈微月。从此沈微月成了李昭珩的白月光,李昭珩为了不再有饥荒励精图治,治理国家,成为了一代明君。 沈微月有些无语,一堆白骨成为白月光……是骨头白的能反射月光吗? 沈微月能理解小说大概就是话本的意思,可是…… 为什么他的结局就是被活活烧死吃掉呢? 先杀再烧不行吗? 不对…… 他为什么一定要死呢? 还有三个多月江南才爆发洪灾,现在他完全可以逃到北方去,三个多月,就是一步步走他也能到了。 沈微月下一刻就放弃了去北方的打算,南方洪灾北方就绝对安稳吗?他孤身一人真的能活下去吗? 沈微月不解,为什么他就一定要死,难道他的死才能激励李昭珩成为一世明君吗? 忽然有一只手握住了沈微月的头发,沈微月吓了一跳,他发现李昭珩握住了他的发尾:“烧到了。” 发尾确实被烧糊了,沈微月闻到这种味道竟然有些反胃。 梦里他就是被活活烧死的,他的头发被完全烧掉,他特别疼,可是他的喉咙坏了,他发不出声音,他只能闻到自己的肉渐渐被烧熟,看着自己变得畸形丑陋…… 沈微月立刻去拿剪刀,他要把这些烧到的头发全部剪掉。 “我帮你剪。”李昭珩接过了他手中的剪刀。 他把沈微月的木簪取掉,如瀑的长发散落下来,沈微月的头发很长,剪掉烧焦的发尾后还在腰部以下。 沈微月的头发乌黑又柔顺,李昭珩梳着他的头发,他又在看沈微月的脸。 沈微月年纪并不大,最多只有十五六岁,他面容皎洁纯净,如昙花一现时的芳华绝代,而这种美好在沈微月脸上却是长久的。 他很喜欢笑,沈微月笑起来会有隐隐的酒窝,笑起来的时候他的眼睛也会弯的像月牙一样。 李昭珩问他:“你今年多大了?” “刚满十五,你呢?” “大你三岁。” 李昭珩帮沈微月挽好了头发:“好了。” 沈微月藏在袖中的手无措地抓紧了布料,没有人替他挽过头发,除了哥哥也没有人会对他这么好。 李昭珩在他死后才能察觉到喜欢他吗? 沈微月问了一下自己,能接受男人吗? 沈微月还是有些下意识排斥,他知道自己长的好看,因为这张脸不少男人对他动手动脚,那些目光让他感到厌恶。 直到兄长带他逃到这个偏远的山上,这里荒无人烟,没有人打扰他,可兄长前年也生病去世了,如今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人。 吃过饭没多久又飘起了小雨,沈微月去院子里收药草和木材,把牛赶回牛棚。 在李昭珩的帮助下院子很快被收拾干净,李昭珩让沈微月回屋里了,他自己则撑着伞出了山。 沈微月猜测他是去镇上的驿站送信去了,饭后他看到李昭珩写信,不过写的什么沈微月就不知道了,他认识不了几个字。 中午的时候李昭珩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一大箱东西。 沈微月看了看,有很多好吃的,还有富贵人才能穿的飞云锦。 “要试试吗?”李昭珩把那一叠衣服拿出来。 “……这是给我的吗?”沈微月眼睛微微睁大,他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而且这些都有五六套了。 李昭珩点头:“先穿着,以后给你买更好的。” 他还能有更好的? 沈微月连忙推拒:“我只是个乡下人,穿这么好的衣服干活岂不是浪费了。” “穿在你身上就不是浪费。”李昭珩道:“最好的衣服才能配得上你。” 虽然素白的布衣也难掩沈微月的姿容,但李昭珩喜欢看他穿更好的衣服。 沈微月换上了一套淡黄色的衣袍,清淡明丽,像夜晚轻柔的月光一样。 “好看。”李昭珩深情地看着沈微月。 沈微月被他这样看着竟然有些脸红,他侧身躲开了李昭珩的目光,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我饿了。” 李昭珩拿出买来的烧鸡给他吃,沈微月啃了一口鸡腿:“好吃。” “多吃一点。”李昭珩道。 …… 夜里沈微月又做了那个梦,梦的最后他又被活活烧死。 这不是一个寻常的梦,沈微月在梦里非常痛苦,醒来时他也浑身冷汗,皮肤彷若被烧灼了一样痛苦。 黏腻的汗水让沈微月很不舒服,他起床去洗澡。 现在早已是秋天了,可沈微月还是直接用冷水洗澡,他觉得身体像被火烧了一样热,为什么梦里的场景会真的影响到他的身体? 沈微月发现自己没了睡意,他干脆把衣服床单都洗了。 “微月。”李昭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沈微月放下了衣服,“……你怎么醒了,是我吵到你了吗?” 李昭珩摇头,其实他睡觉很轻,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醒,在陌生的环境他更是一夜惊醒数次,沈微月醒来的时候他就醒了。 李昭珩不明白沈微月睡前明明洗了澡,为什么半夜醒来还要去洗澡,而且现在已经深秋了,他看起来很热的样子,连长发都濡湿了。 月明星稀,沈微月坐在水井边,因为在洗衣服,他的衣袖挽的很高,雪白的手臂在月光下如明璀美玉,他的面容也显得更加柔和静美。 他的长发发并没有完全擦干,依稀还有细小的水珠沿着发梢滴下,李昭珩实在看不下去了,便用内力为他烘干了头发。 “很热吗?”李昭珩问他。 “有点。”其实天气很凉爽,但沈微月就是感觉热,他不知道是梦的原因还是心理作用。 但下一瞬他感觉有冰凉的气息丝丝缕缕地包裹住他,是李昭珩在向他传递内力。 过了一会儿李昭珩问他:“有没有舒服一些?” 沈微月点头,他的身体温度确实完全降下来了,李昭珩也收回了放在他背上的手。 沈微月握住李昭珩的手,有些不好意思道:“……能不能继续?” 冰凉的气息真的很舒服。 李昭珩道:“太凉了怕你生病。” “想要……”沈微月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可不可以再帮帮我。” 被那双眼睛望着李昭珩根本拒绝不了。 沈微月拉住李昭珩的手臂道:“我做了噩梦,有点害怕,今晚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沈微月察觉到李昭珩愣住了一会儿,但他还是没有拒绝。 躺到床上后沈微月脸越来越红,他的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即便已经做好决定,沈微月还是心生怯意。 他不要变成一堆白骨去当李昭珩的什么白月光,他要李昭珩现在就喜欢他,而不是面对他的白骨才惊觉喜欢他。 他不要被活活烧死,他要李昭珩带他走。 江南洪灾人吃人普遍发生,逃到外面他就安全吗?而且人多的地方就会有人打他的主意,沈微月想起那些黏腻贪婪的目光就恶心,与其被别人……还不如选择李昭珩。 毕竟李昭珩极其英俊,他性格也温和,就算不喜欢他了应该也不会打他吧? 沈微月闭上了眼睛,他再睁开眼时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坐起来解开了衣服,一件件褪去。 “……还是热吗?”李昭珩不理解沈微月为什么脱衣服。 沈微月不理他,只一味的脱衣服。 匀称修美的少年身躯在他面前慢慢呈现,李昭珩立刻移开了目光,他脸热了起来,说话都不利索了:“你快……穿上衣服。” 一双柔软的唇落在了李昭珩的唇上。 李昭珩彻底僵住了。 他反应过来立刻躲下了床,床上只留沈微月一个人。 好像失败了。 沈微月有些灰心丧气,为什么李昭珩和那些男人不一样,李昭珩不仅拒绝他,还用被子把沈微月紧紧裹住了。 李昭珩把衣服重新放在沈微月手边,声音沙哑:“先穿上衣服吧。” “我不要穿。”沈微月红着脸道:“我要和你睡觉。”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和我睡觉?” “我喜欢你,和你睡觉有什么不对?” 沈微月不仅被拒绝了,他还看到李昭珩眼中的责怪,他有些委屈,瞬间落下了眼泪。 他已经豁出去了一切,为什么李昭珩要拒绝他,难道真的只有他变成白骨李昭珩才会喜欢他吗? “你别哭……”李昭珩开始心疼,他手忙脚乱地替沈微月擦去眼泪:“你才十五岁,根本什么都不懂,不可以随便在别人面前脱衣服,更不可以说要和别人睡觉。” 别人十五岁可能已经懂了,但沈微月远离人烟,身性单纯,他根本不懂人性有多坏。 “可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沈微月含着泪继续问李昭珩。 “喜欢。”李昭珩承认,他确实已经喜欢上沈微月了。 “喜欢为什么不和我睡觉?”沈微月不能理解:“以前那些喜欢我的男人都脱我的衣服,要和我睡觉,他们说那样就是爱。” 李昭珩的脸顿时黑了,他声音都在发紧:“那些男人碰你了?” “没有,哥哥救了我,他说他们都是坏人,想脱我衣服的都是坏人。” 李昭珩放下了心,他劝道:“你哥哥说的没错,要脱你衣服的都是坏人,你也不能在别人面前脱衣服,不能主动给坏人机会。” “可你不是坏人,你喜欢我,为什么不和我睡觉?” 沈微月认为喜欢就是要睡觉,睡了之后他就是李昭珩的人了,只有睡了才能证明李昭珩喜欢他,不然为什么别人喜欢他都想脱他衣服和他睡觉? “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才不能伤害你,你才十五岁,而且你还不懂喜欢是什么,你也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沈微月立刻反驳。 下一刻李昭珩突然靠近沈微月吻上他的唇,沈微月下意识就想推开,可理智让他没有动手。 李昭珩抚平沈微月紧紧攥着被单的手,沈微月连身体都无比僵硬。 “看,你的身体反应不会骗人,你不喜欢我。”李昭珩松开沈微月,他轻轻拍了拍沈微月的后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喜欢我,但我真的喜欢你。微月,喜欢是真心想要对一个人好,是想要和他一起生活,是想保护他,想要他一直平安快乐……喜欢不是就要睡觉,那是**。” 沈微月似懂非懂,他连字也不认识几个,这几年又一直远离人烟,更没有读过书,他接受的知识道理都很少。 他一直以为喜欢就是要睡觉,那些男人就是这样说的。 可李昭珩说不是。 可除了身体沈微月没有什么能给李昭珩的了。 李昭珩贵为太子,他只是一个村夫,皇城有那么多漂亮的人,李昭珩回去后还会喜欢他吗? 恐怕回去之后李昭珩就看不上他了吧? 沈微月主动去亲吻李昭珩:“我不会再抗拒了……你可以睡我,我不会反抗,会让你舒服的。” “微月……”李昭珩叹息一声,沈微月学到的都是些什么? “你还小。”李昭珩道:“明天我教你读书学字吧,多看一些书……” 沈微月眼睛暗淡下来,他都快气哭了:“你是不是嫌弃我没有学识?” “不是。”李昭珩立刻道:“我只是怕你以后遇到坏人会被骗,我想带你走,只是那里会有很多坏人,不过我会好好保护你……你要跟我走吗?” 沈微月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道:“可是我不小了,我已经十五岁了,你不是也才十八岁,你为什么不睡我?” “那就等你到十八岁,好不好?”李昭珩安抚他:“这三年你先好好识字看书,你喜欢什么都可以学,我会教你,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喜欢你。” 李昭珩大概明白沈微月想和他发生关系是因为什么,沈微月不懂喜欢是什么,以为喜欢就是睡觉,李昭珩会慢慢让沈微月明白的。 他要让沈微月明白所有道理再去决定喜不喜欢他,他也会等沈微月真正喜欢上他。 沈微月现在什么都不懂,李昭珩若是乘他无知和他发生关系,他和那些骗沈微月的男人有什么不同? “十八岁你还会喜欢我吗?”沈微月不确信,他怕被李昭珩抛弃,在皇城没有立身之地他只会悲惨死去。 “会。”李昭珩道:“我只会喜欢你一个人。” 李昭珩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他的心动始于看见沈微月的第一眼,他很确信沈微月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唯一。 沈微月这才放了些心,他不再执着于和李昭珩睡觉了,毕竟他也真的抗拒。 沈微月一件件穿上自己的衣服,逃回了自己屋里。 李昭珩看着他的背影想阻止却也没有开口。 难道他们就不能盖着被子单纯睡觉吗?为什么不发生关系连他的房间都要离开? 李昭珩叹了口气。 算了,慢慢来吧。 _ 第二天沈微月醒来时没有见到李昭珩,他的房间已经没有人了,不过李昭珩给他留了一张图,上面画的是几本书和一个箭头。 李昭珩去买书了? 沈微月骑着黄牛下山,他在半山腰碰见了回来的李昭珩,李昭珩牵着牛绳带他回去。 接下来李昭珩便教他识字握笔,教他看书。 直到十多天后接李昭珩的军队来到这座荒山。 沈微月带的东西不多,除了一些衣物,他只带走了自己的大黄牛。 那场洪灾也没有大规模发生,少数洪灾地区的百姓也被妥善安置。 沈微月提前告知了李昭珩这件事,但除了李昭珩之外朝廷没有人相信,官员都说江南从未爆发过水患,皇帝也没有相信李昭珩。 李昭珩不顾反对,皇帝看李昭珩态度坚决也给了一定的支持。李昭珩重新修护、建造了江南的防洪排水设施,扩建粮仓,改善百姓的住房隐患。 直到事后皇帝才连连悔不当初。 三年后。 沈微月在院子里喂牛时突然听见有人走进来,他以为是李昭珩回来了,欣喜地转过身。 下一刻沈微月就皱起了眉,来人是李明延,李昭珩同父异母的弟弟,这次他的身后还跟着很多士兵。 沈微月意识到不对,他这才发现宫人都不见了。 “皇嫂。”李明延从上到下打量着沈微月:“你如今都是皇后了,为什么还要喂牛呢,不如先喂饱我?” 沈微月不可置信:“……你想做什么,你敢?” 李明延拉住沈微月,把人紧紧固在自己的怀里:“皇嫂,你还不知道吗?没人护着你了,皇兄战死沙场了,这个皇宫已经被我控制住了,以后我就是皇帝了,你不如跟了我,还能继续当你的皇后。” “……放开我!”沈微月挣扎着去推李明延,李明延暴力地撕开他的衣服就往寝宫走去。 “我要在龙床上先把你办了!” 李明延想这一天已经想了三年了,三年前他屡次暗杀失败,李昭珩成功回宫,李明延一眼就看上了沈微月。 如今沈微月完全长开了,他的面容更加绝色,见过他之后其他人根本入不了李明延的眼。 如今李昭珩死了,整个皇城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了,沈微月终于要属于他了。 下一刻他脖颈传来剧痛,一把利剑已经割破他的喉咙。 李明延直直倒在地上,最后他看见李昭珩扔了带血的剑,把沈微月紧紧抱在了怀里。 沈微月看到李昭珩忍不住流出眼泪,李昭珩身上都是血,他的衣服几乎都被染红了:“……他说你死了,你伤的重不重?” “没受伤,都是别人的血。”李昭珩想给沈微月擦去眼泪,但他身上实在太脏。 “别哭了。” 沈微月还是担心:“你都处理好了吗?” 李昭珩点头,向沈微月解释了来龙去脉,当时他为了将李明延的势力一网打尽便将计就计假装中毒,李明延信以为真了,真的带着兵马夺了皇权。 “对不起,事发突然没有来得及给你送信,让你担心了。” 沈微月擦去眼泪,嘴硬道:“我才没有担心你,你死了我就改嫁。” 沈微月还是不放心,检查了李昭珩身上确实没有伤口才作罢。 “那我当然不能死。”李昭珩把沈微月放到床上,他把沈微月的衣服拉好:“我先去洗澡。” 沈微月确实也受不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连忙摆手赶他走。 李昭珩走后他仔细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好像也染上了血味。 沈微月找了身衣服也去洗澡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凉意,李昭珩上了他的床。 沈微月下意识抱住李昭珩,埋在他怀里继续睡。 李昭珩深深吻上他,沈微月被他亲醒,有些不满,他抱着李昭珩道:“困。” “那继续睡。” 沈微月微怒:“你想让我好好睡就不会把我亲醒了。” 李昭珩继续吻沈微月,剥下了他的衣服:“微月十八岁了对不对,该履行皇后的义务了。” 沈微月还是害怕,他确实喜欢上李昭珩了,可是他看了话本,知道了男人和男人第一次会痛。 沈微月很怕痛。 “怎么了?”李昭珩抚摸着沈微月的后背,他察觉到沈微月在害怕:“怕什么?” “……会疼。”沈微月小声道。 “不会让你疼的。”李昭珩说:“我来。” “真的么?”沈微月又尴尬道:“……可是我不会。” 话本里写的也没什么细节,他看的书都要经过李昭珩的筛选,李昭珩没给他看过那些书。 “你不用会,躺着就好。”李昭珩一件件褪去了沈微月的衣服。 … …… “微月,舒服吗?” “嗯……”沈微月难以控制自己的声音,他想捂住嘴,可李昭珩加大了力度:“微月,该叫我什么?” “……” 沈微月断断续续道:“夫君……松一些……” 更紧了。 沈微月声音呜咽地祈求李昭珩,可一向有求必应的李昭珩这次却不答应他了。 ………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村夫攻 第3章 双重人格攻 半夜,岁白被强势地吻醒,他迷迷糊糊抱住陆明决:“……老公,你不是后天才回来吗?” 陆明决不说话只继续吻他,随着汹涌而来的吻岁白的睡意彻底被吻走,陆明决吻得岁白渐渐喘不过气…… 岁白紧紧抱住陆明决依偎在他的怀里,他的手往下去解陆明决的裤子,但岁白被彻底压在床上,他的睡衣被解开,下一刻陆明决咬上他的胸…… “疼。”岁白低声抽了口气,他忙按住陆明决的头把人推开。 “……我没有用力气。”陆明决声音沙哑,他打开了灯。 突然的灯光令岁白不适地眯了眯眼,他发现陆明决那双眼睛沉沉地盯着他,像是极力在克制怒火。 岁白以为是自己的抗拒惹陆明决不开心了,他忙上前抱住陆明决,他挺身把自己往陆明决怀里送,然而陆明决却推开了他。 “……老公?” “那个男人是谁?”陆明决声音无比冰冷。 “什么?”岁白疑惑不已:“谁?” “你看看自己的身体。” 岁白不解地看向自己的身体,满身痕迹……前面更是红肿不堪,甚至还有佩戴过东西的痕迹…… 岁白的脸开始发白,陆明决已经出差快两周了,他身上这些痕迹看起来却很新,但岁白不知道他身上这些痕迹哪儿来的。 他出轨了吗?可是出轨他为什么没有记忆呢?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我不知道。”岁白眼泪泫然而下:“老公……我是你的人,我一直都是你的,我没有找过任何人。” “你真的不知道吗?”陆明决擦去岁白的眼泪:“没关系,你可以告诉我,我们可以去解决这件事情。” 陆明决越擦岁白的泪流的越厉害:“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老公,我真的没有找过别人……” “……好。” 陆明决被岁白哭得心疼不已,他紧紧握住了拳头,找人就找人吧,他以后会把岁白看好,不让他再有下一次找人的机会。 陆明决继续脱岁白的睡裤,依旧满是痕迹,腿间都破了皮,前面还留下一个牙印…… 岁白身体都在发抖,是谁碰了他? 他在陆明决的目光下恐慌无比,但陆明决现在又恢复了平静,岁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岁白怕陆明决和自己离婚,他忙扑进陆明决的怀里吻上陆明决的唇:“老公,你罚我吧,我知道错了!” “怎么罚你?” 岁白坐在陆明决腰上蹭他:“这样罚我。” …… 岁白被陆明决抱着换了位置,陆明决把他紧紧压在巨大的落地镜前,冰凉的触感让岁白开始瑟缩。 身后的陆明决依旧是西装革履,陆明决把他拷住了,下一刻岁白的胸前被戴上了环,下面还有铃铛,每一次动作铃铛也会跟着发出声响…… … …… 岁白再次醒来时浑身疲累,他连坐起身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但是岁白却很开心,陆明决还愿意碰他就说明并没有真的怪他。 下一刻岁白就发现了怪异,这里并不是他家。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布置。 岁白顾不上身体的不适,他下意识就想赶紧离开这里。 然而他才掀开被子就发现自己没穿任何衣服,岁白正要找衣服时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岁白认识,是娱乐圈著名的影帝,祁暄。 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祁暄家里,难道上一次也是祁暄? “宝宝真是不乖。”祁暄把岁白压在床上:“你不是答应我不再让陆明决碰你了吗?” “什么?”他什么时候答应祁暄了,而且陆明决是他老公,祁暄只是一个外人。 “我不喜欢你,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祁暄道:“那就做吧。” “你……”祁暄已经解下浴袍坐在岁白的腰上,岁白这才发现祁暄睡袍下什么都没穿:“混蛋,你走开!” 祁暄把岁白绑在了床上,他凶狠地吻上岁白的唇。 随着吻的逐渐加深岁白想起了和祁暄之间的记忆,七岁时他父母去世,岁白成了孤儿,他在福利院受尽欺负,十四岁后是祁暄一直在资助他,祁暄也成为他最依赖的人。 直到高中毕业祁暄向他表白,他们谈了恋爱。 但大学毕业那年岁白出了车祸,是陆明决救了他,岁白失去了之前的记忆,他把陆明决当成唯一,也答应了陆明决的求婚,他们结婚三年了。 后来祁暄找到岁白,岁白在祁暄和陆明决之间挣扎难决,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依旧爱祁暄,可是他已经和陆明决结了婚,而且他也爱陆明决。 他无法和陆明决离婚,可他怎样都放不下祁暄。 岁白想若是有两个自己就好了,一个陪着祁暄,一个陪着陆明决,久而久之,岁白人格分裂了。 他产生了一个只爱祁暄的副人格…… “你想起来了,对不对?” 岁白确实想起来了:“对不起,祁暄,可我现在已经是陆明决的人了。” “我不允许!”祁暄道:“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 “别这样……” “你和我做过的次数不比陆明决少,你为他守什么贞?”祁暄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吗?那时候你才十八岁,非常青涩,你还记得那时候最喜欢喊我什么吗?” “……哥哥。” “那哥哥可以继续吗?” 岁白只能点头,他没法拒绝祁暄。 他和祁暄一起生活了八年,恋爱了四年,那些日子他真的很快乐,祁暄很温柔,一直像亲哥哥一样护着他。 为什么要失忆呢? 岁白很痛苦,失忆后他又遇到了待他极好的陆决明,他也真的很爱陆决明。 他就是一个渣男,同时爱上了两个人。 “别哭……”祁暄安抚地吻去岁白的眼泪:“我不和陆决明争了好不好,我不要你只爱我一个了,你可以爱陆决明,但你不能忘了我。” “岁白,你不可以忘了我,不可以再忘了我。” “我不会再忘记你的。”岁白道。 只是该怎么和陆明决交代呢? …… 岁白回到家已经天黑了,陆明决第一件事就是扒岁白的衣服:“你又和那个男人睡了……是不是?” “老公,他……”岁白觉得自己亏欠陆明决很多:“对不起,明决,我犯了错,我们……离婚吧,你可以找更好的人……” “你在说什么?”陆明决不可置信:“你要和我离婚?为了一个野男人?我可以允许你犯错,但你不能和我离婚,你是我的人,我是你丈夫,这里是你家,永远都是。” 岁白向陆明决坦白了他和祁暄之间的一切。 陆明决顿了一会儿:“既然你还爱我,就不许离开我,我可以允许你心中有他的位置,但你也必须爱我,否则……我会把你彻底锁在家里。” 岁白紧紧抱住陆明决:“我答应你。” 第4章 残疾攻 崔然被废去武功扔在了枯骨崖。 顾名思义,这里枯骨遍野,也是一片乱葬岗。 他的腿已经被摔断了,崔然站不起来,远处走来了几个壮汉,崔然被其中一个抬起了下巴:“崔盟主果然和传闻中一样绝色,放心吧,我们哥几个会好好照顾你的。” 另一个男人嗤笑着从上到下打量着崔然:“他现在已经不是武林盟主了,还和他废什么话?” 其他人直接去撕崔然的衣服:“什么天下第一,还不是被自己的亲弟弟废了,你弟弟已经把你送给我们了,只要你表现的好,我们会留你活命的,毕竟你这样的美人可不好找。” 崔然的上衣已经被撕裂,他恐慌着往后躲,一个男人重重地扇了他一巴掌:“装什么清高,你不是就喜欢男人吗?你在裴恕怀里可是顺从的很呢!” 崔然摇头,他和裴恕不是那种关系,裴恕是他最好的朋友。 下一刻几个男人全部倒在地上死去,他们瞪大了眼睛,眼神里全都是震惊。 崔然忙拉好衣服,只是层层衣物已经被撕破,衣不蔽体。 “怎么伤成这样?” 裴恕把外袍脱下来裹在崔然身上,他把崔然抱起来离开。 “去哪里?”崔然现在没有一点安全感,他只能紧紧抓住裴恕的衣襟。 “先治好你。”裴恕道。 裴恕把他带去了回春阁,这里是裴恕的医阁,也被称为神医阁,裴恕是江湖上最有名的神医。 崔然的筋脉都被废了,虽然筋骨被裴恕接好了,可他的双腿还是不能行动,沐浴穿衣完全都要靠崔恕的帮助。 崔然发现他的腰部以下完全没有了知觉,裴恕帮他穿裤子时他根本感觉不到触碰。 他和裴恕说了,裴恕仔细地把崔然的腿按了一遍:“哪里都没有感觉吗?” 崔然摇头:“没有。” “这里呢?” 崔然看过去才知道裴恕握的是哪里,他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没。” 裴恕已经放了手,他用针取了崔然的一滴血装进瓷瓶就起身去了药房,崔然心想可能是他自己想多了,裴恕看起来一本正经,只是在关心病人而已。 没过一会儿裴恕就回来了,他把崔然的衣服重新褪下:“需要泡药浴。” 崔然被裴恕抱着放到浴池里,药浴后他又被裴恕扎了一次针灸:“你是中了蚀骨散,这个毒不好解,能不断侵蚀人的骨骼,直到彻底化成一滩骨水。” 崔然心中越来越冷,他没想到自己亲手养大的弟弟竟然真的不给他留一点活路。 “能治吗?” “可以。”裴恕道:“只是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等你彻底恢复好根骨。” 三天后崔然感到他的腿有了一点知觉,他用力捏的时候能感知到手的存在了。 但很快他的手就被裴恕绑了起来,因为崔然下手没有轻重,那双腿已经留下了轻轻紫紫的痕迹,甚至还有几道染血的刀口。 裴恕褪下崔然的裤子为他包扎伤口,崔然腿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也都被他仔细地涂了药。 “你放开我。”崔然放软声音求他:“我不再伤害自己了。” “不行。”裴恕显然是不信他,非常干脆地拒绝。 又过了七天,崔然的腿慢慢有了些知觉,他能扶着裴恕站起来行走了,只是走不了几步他就会累,腿也会酸麻无力,只能继续坐在轮椅上。 一个月后崔然的腿差不多好了,他可以自己行走了,只是不能坚持很长时间,站久了崔然的腿依旧会疼,他还是离不开轮椅。 裴恕会推着他在神医谷散心,遇见难走的路裴恕会一直抱着他,裴恕还会和他讲江湖上的事。 比如他那个弟弟崔沉现在已经暂代了武林盟主,崔沉每天还在假惺惺为他的死悲伤。 晚上崔然又泡了药浴,他现在已经可以独自洗澡了。 崔然才躺在床上不久裴恕就过来继续给他施针了。 然而裴恕收了针后却没像往常一样给崔然穿上裤子,他还反常地把崔然的双手绑住了。 “这里有感觉吗?” “没有……”崔然尴尬不已:“都说了没有知觉……你放手。” 裴恕依旧一幅正人君子的样子:“阿然,我只是在帮你医腿。” …… “可以,没有留下残疾。”裴恕抬起了头。 温热的触感似乎依旧存在,崔然看着裴恕湿润的唇气得声音都在发颤:“流氓!” “是,我今天就要当流氓。” 下一刻崔然的上衣也完全被解开,裴恕埋在他的胸肌里…… “你干什么……裴恕!” “双修。”裴恕道:“身骨恢复好了,该恢复功力了。” “……还能恢复吗?”崔然以为自己的武功彻底被废掉了。 “可以,以前我给你吃过百草丹,它化掉了蚀骨散的大部分毒性,因此你的武功并没有完全被废掉,只是被封印在丹田的某处,我帮你恢复。” “那还等什么,快点。”崔然立刻同意了。 没什么比武功更重要,他要杀了崔沉报仇。 … …… 三天后,崔然艰难地从床上醒来,他试了试调息,果然内力都回来了。 裴恕问他穿哪套衣服,崔然完全没有听见,他心里只有武功恢复的喜悦。 直到裴恕又吻上他,崔然才回过神,他把裴恕推开:“我已经完全恢复了。” “阿然,你不能用完就抛。”裴恕继续吻他。 崔然被折腾太久了,他现在还有些疼:“不能咬……已经肿了。” 裴恕放开他,手又不老实地往下滑:“这里可以吗?再来一次吧。” “不行。”崔然把裴恕推开,他穿上衣服道:“我要去报仇。” 才走下床崔然就差点跪下,他的腿骨本来就还没有全好,现在软的有些站不住,崔然瞪了裴恕一眼,放下了手中的剑。 今天不能出门了,他总不能这样去报仇。 裴恕抱住崔然安抚:“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分寸的。” 崔然哼了一声:“你最好是。” “阿然,五天后正好是武林大会,那天所有门派的武林高手都会去盟主府,我们不如那天去,正好彻底让他身败名裂。” “好。”崔然点头。 五天后他们赶去的时候崔沉正坐在盟主的首坐上慷慨陈词,嘴里还在怀念崔然这个被歹人所害的哥哥:“近两个月,崔某也只是暂代武林盟主之职,如今兄长依旧下落不明,又正逢武林大会,崔某无意盟主之位,盟主之位就交给大会的最后获胜之人……” 崔然看见他那张虚伪的脸就烦,他一剑掷出。 剑光闪过寒影,瞬息之间那把剑已经刺入了崔沉的心脏。 “这是浩然剑!”少林方丈大呼:“崔盟主,是你回来了吗?” “不可能……”崔沉恐慌不已,下一瞬崔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他拔出了剑。 崔沉的血喷涌而出,他望着崔然:“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不仅活着,崔然的武功也完全恢复了,这怎么可能,蚀骨散就算是神医裴恕也不可能解开,崔然只会骨肉慢慢化掉,狼狈死去。 “因为要杀你,当然要活着。”崔然接过裴恕递过来的手帕把剑上的血擦拭干净。 崔沉彻底断气死去,其他掌门都忙问怎么回事。 崔然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其他人痛骂崔沉狼子野心,忘恩负义,不配为人。 他们请崔然继续担任武林盟主,崔然拒绝了:“我已经当了五年,该换任了。” 崔然也没有想当的兴致了,这五年他兢兢业业铲除了魔教,但江湖势力此起彼伏,坏人永远都不会消失,瓦解了一个魔教又出来了血雨门,暗影阁…… 名门正派一个个看着仪表堂堂,其实也勾心斗角,他们的手段有时候比魔教还恶毒。 崔然累了,他不想去管江湖上的事了。 在神医谷的岁月安逸静好,远离世俗,无人打扰,崔然喜欢上了清闲的日子。 他和裴恕一起回了神医谷。 裴恕除了在神医谷,他最喜欢的就是四处云游,解决各种别人处理不了的疑难杂症。 崔然和裴恕一起去了很多地方,他这才真正见识到天辽地阔,体会到真正的生活。 “早知道就不当什么盟主了,应该早几年和你远离江湖纷争才对。” “现在也不晚,阿然想去那里都不晚。”裴恕亲了亲崔然的唇。 下山的时候下了小雪,裴恕抱着崔然下山。 崔然自己当然能走,但裴恕喜欢把他抱来抱去,尽管他早就好了,裴恕还是喜欢帮他洗澡洗衣服,有时候裴恕连吃饭都要喂他,崔然也乐的清闲。 和裴恕在一起的时光过得很快,转眼他们已经在一起五年了。 这五年比起崔然当武林盟主的五年显得格外短暂,或许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崔然抱紧了裴恕的脖颈,不过还好,以后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第5章 国师攻 玉清寒逃到废庙中彻底力竭,他捂住胸前的伤口,血已经染透了他半边衣袍。 风雪越来越大,破旧的庙门再次被狂风吹开,玉清寒把桌椅挪过去抵住大门。 他坐在地上调息功法,一段时间后他胸前的伤口恢复了,但是他的身体越来越热了。 玉清寒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明白过来自己中了毒。 当今皇帝最爱的就是美人,他到处搜罗各种美人接入皇宫,因此玉清寒从小就被师父戴上了面具。 接替师父成为下一任国师后玉清寒也从未摘下过面具,但他没想到皇帝趁他重伤时摘下了他的面具。 从那以后皇帝就开始追求他,玉清寒的几次拒绝彻底惹怒了皇帝,他今晚忽然带人闯进了国师府。 玉清寒重伤逃出,但他没想到自己还中了毒。 不知道这是什么毒,玉清寒无法用内力把它逼出体外,他的状况越来越糟。 玉清寒靠在墙上,他解开了衣服…… 他这才看清面前的威仪肃穆的神像,这座庙荒芜多年,神像也破败不堪,但玉清寒依旧能辨认出这座神像是谁。 司战之神,宸天。 神像雕刻的有些粗糙,宸天的脸明明比这英俊多了。 历代国师都是半神之躯,他们都能和神灵沟通,玉清寒用请神术见过一次宸天,看见宸天的第一眼玉清寒就亵渎神明了,他对宸天一见钟情了。 现在更糟,他在对着宸天的神像做更过分的事…… 原谅他吧。 玉清寒想,做这种情况他总要想点什么东西的,何况除了宸天他也没有别人能想。 “你在做什么?”突然一道空明的声音传来。 玉清寒看去,破旧的神像上面度满了金色的神光,神光离玉清寒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浓,宸天的身体由透明化为实体,他走到了玉清寒面前垂眸:“需要帮助吗?” “需要。” 然后玉清寒看见宸天拿出一瓶泛着神光的瓷瓶:“这个可以解所有毒。” 玉清寒推开解药,他看向宸天:“我不要解药,我要你。” 宸天愣在了原地,他有些无措地看着玉清寒。 “你不同意我就去找别人。”玉清寒握住了宸天的手:“你喜欢我,对吧?” 玉清寒知道宸天也喜欢他,他好几次发现宸天会偷偷看他,有一次宸天还趁他睡着吻了他。 “你在犹豫什么?”玉清寒问他。 “我不太会。”宸天把玉清寒抱起来,神光在庙中布满结界。 玉清寒躺在温软的神光之上,很舒服,就是宸天的技术实在是不行。 玉清寒被折腾的很累,宸天被他看的尴尬不已:“对不起……我以后会进步的。” “你不是神吗?以前没有过吗?”玉清寒不解,神不应该什么都会吗? “没有。”宸天道:“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行吧。 — 玉清寒不想回府,他怕皇帝找他算账,他躲着四处游山玩水,躲了一个月也没有回去。 但他被新帝亲自接了回去。 玉清寒这才知道皇帝已经死了,变成了先帝。 新帝叫周岑,今年刚成年,他是玉清寒一手带大的。 “国师这段时间玩的开心吗?”周岑问他。 “还好。”玉清寒问周岑:“……先帝怎么驾崩了?” “他该死。”周岑冷冷道:“敢伤你就该死。” “国师。”周岑摘下玉清寒脸上的银色面具,“我做的不对吗?” 玉清寒知道他什么都做的出来:“那些美人呢?” “遣散了。”周岑说:“清寒,以后后宫只会有你一个人。” 什么后宫? 他什么时候要成为后宫的人了? “我要封你当皇后。”周岑道。 “别闹了,我不喜欢你。” “我不在乎。”周岑吻上玉清寒的唇。 周岑的吻很强硬,玉清寒的呼吸一寸一寸被他剥夺殆尽,他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但玉清寒想的却是宸天,宸天也像周岑这样强硬地吻他,生涩却强硬。 周岑……宸天? 他们是一个人,玉清寒肯定了。 玉清寒被周岑压在马车上,外面都是人,他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玉清寒推他:“出来。” 周岑又咬他。 很疼,和宸天一样,就会折腾人。 “宸天。” “清寒在喊谁?”周岑问。 “你就是宸天,对不对?”玉清寒已经确定了,尽管他们相貌并不一样,但他们给玉清寒的感觉是一样的。 “怎么发现我的?”周岑道:“清寒,再试一试,这次会让你舒服的。” “他们听见了怎么办?”现在可是在回宫的马车上,外面都是人。 “不会听到的,你怎么叫他们都听不到。”周岑沿着玉清寒的后腰往下拍了拍:“马车会有些晃,清寒要撑住。” … …… 马车快两天才到皇宫,周岑就折腾了玉清寒两天。 玉清寒被周岑穿好衣服抱到龙床上,然后周岑就撕了他的衣服继续…… “是不是比上一次舒服了。”周岑问。 玉清寒捂着脸不想说话。 上一次宸天被嫌弃后补了很多知识,迫不及待想在玉清寒身上全都验证一遍。 直到第二天早朝玉清寒把人赶走才得了清静。 他穿上衣服决定回府,临走玉清寒才想起面具被周岑收走了。 不管了,先回去吧,他要好好睡上一觉。 他不能在周岑这里,他怕周岑回来继续折腾他。 也不知道周岑哪来的精力,玉清寒怕自己废掉。 才出寝宫玉清寒就腿软的要摔倒,一个小太监连忙扶住了他,玉清寒站稳向他道谢。 “你……您是国师?” 小太监愣住了,他从没有看过这种绝色的姿容,他想起宫人说国师是天下第一美人,只是国师一直带着面具他们都看不到,但凭身姿就能猜到国师的卓绝之色。 玉清寒点点头:“能备一辆马车吗?” 小太监立刻点头,陛下已经嘱咐过了,无论国师提什么要求他们只管同意。 上了马车玉清寒立刻歪在软塌上睡着了,他都没有发现坐在角落的周岑。 直到回府玉清寒也没有醒,周岑把人小心地抱下去放到床上。 玉清寒睡到晚上才醒过来,他看见周岑正在批奏折。 “还好吗?”周岑走过来揉了揉玉清寒的腰。 “还可以,就是有些累。”玉清寒现在还是浑身无力,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做,连动都懒得动。 他上次不过是嫌弃了一次宸天不行,这次玉清寒就被欺负了三天。 “以后……不要这样。”玉清寒道:“会被你搞垮的。” “我知道错了,以后会忍住的。” 周岑抱着玉清寒去洗澡,这次他没有再动玉清寒,只是把人抱在怀里睡觉。 玉清寒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周岑看着他的睡颜也满足地睡着了。 第6章 寡嫂攻 今年是林斐嫁给顾哲的第三年,也是林斐到顾家的第十年。 林斐十一岁那年父母意外身亡,他被爸爸的朋友顾锴接到了顾家,林斐一直和顾家兄弟生活在一起。 直到三年前顾哲得了癌症,算命的说林斐和顾哲八字相合,他们结婚可以冲喜,说不定能延长顾哲的寿命。 顾哲不相信,顾父顾母也没有完全当真,但顾爷爷十分迷信,非要林斐和顾哲结婚。 林斐当然没有意见,他欠顾家这么多总要去还。 顾哲感到很抱歉,他们结婚后顾哲也没有碰过他,因为顾哲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不到大半年,顾哲还是死了。 他死后林斐提出要离开顾家,他已经成年了,可以独立生活了。 但顾家人不同意,他们说林斐从小就在顾家长大,他们已经把林斐当做半个儿子了,现在顾哲已经离开了他们,难道林斐也要离开吗? 林斐只能继续留在顾家。 林斐做好了所有的饭菜,他看了一眼时间,该去接顾北了。 顾北今年十八岁,他今天高考结束,林斐做了很多顾北爱吃的菜。 林斐到的时候顾北远远地朝这边招手,他跑到车里坐下,林斐把线织的花束递给他。 顾北接过花束,上面绣着‘前程似锦’,‘好运连连’。 “嫂嫂,这是你亲手做的吗?” 林斐点点头:“我跟着视频学的,织的不太好……你不要介意。” “怎么会,我喜欢还来不及。”顾北把花束紧紧抱在怀里亲了一口。 林斐愣了片刻,但他看顾北眼神纯粹,应该只是比较喜欢这束花吧。 “我做了你爱吃的菜,回去吃饭吧。”林斐看顾北绑好安全带便开动了车子。 饭后顾北接到了顾锴的电话,顾锴他们问他最近学习怎么样,要好好努力学习,争取像哥哥一样年级第一。 “我已经毕业了。”顾北冷冷挂断了电话。 “别伤心了,他们可能只是工作太忙了。”林斐安慰他。 “不是,他们就是看不到我而已。”顾北道:“他们都不知道我今年高几了,只会把我和顾哲比较,在他们眼里我做多好都比不过哥哥。” 自从顾哲死后他们更看不到顾北,顾北高中三年几乎都是林斐在照顾他。 可是你们最爱的儿子死了。 顾北恶劣地想,顾哲再优秀又怎么样,得到父母的疼爱又怎么样,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而且顾哲没有得到过林斐,他得到了。 林斐的滋味真的很好。 晚上林斐依旧睡不着,他有很严重的睡眠障碍,每天都要靠安眠药入睡。 林斐不知道他睡着之后一个身影打开了他的门,上了他的床,脱了他的睡衣…… 顾北把林斐吻了一遍又一遍,林斐依然没有醒,他下意识想躲,顾北把林斐拉回来按紧。 三个月前顾北意外得知林斐每夜都要靠安眠药入睡,他就想知道林斐睡的究竟有多沉。 真的很沉。 顾北每夜把林斐翻来覆去……林斐都醒不过来。 以往顾北都很小心,没在林斐身上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但今夜顾北不满足了,他故意在林斐身上留下很多印记,他想知道林斐醒过来会是什么反应。 脖颈,耳垂,锁骨,胸前,小腹…… 顾北都打上自己的标记…… 看着林斐满身痕迹,顾北很满意。 折腾到后半夜顾北怕林斐醒了,他恋恋不舍地抱着林斐去给他洗澡。 洗完澡后顾北把床单被罩换了一样的,也把林斐的睡衣给他穿上去。 消灭一切痕迹后顾北离开林斐的房间。 林斐醒来时只觉得很累,浑身筋骨酸软无力,腿也很软。 这种情况已经出现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林斐时常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怀疑自己被鬼压床了。 他走进浴室洗漱,林斐发现他脖颈有一个痕迹。 ……吻痕吗? 林斐又想到身体的状况,确实……很像事后。 难道他被人睡了? 林斐解开睡衣的纽扣,各种痕迹立刻让他红透了脸。 他继续往下检查…… ……更糟糕了。 但林斐很肯定这是第一次出现这些痕迹,以前他也检查过自己的身体,并没有…… 难道这三个月来的鬼压床其实都是他被睡了? 是谁? 林斐第一时间就想到顾北,因为这套房子几乎只有他们两个人。 林斐出房间时顾北已经做好了饭:“嫂嫂,吃饭吧。” “小北……”林斐看着顾北又问不出口,顾北看起来并不喜欢他。 “怎么了,嫂嫂?你今天看起来很累,是没有睡好吗?” “你昨晚来我房间了吗?”林斐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没有啊。”顾北问:“嫂嫂为什么认为我去了你房间……你脖子上是什么?” “这……”林斐道:“可能是蚊子咬的吧。” 难道真的有其他人闯进来了吗? “我去拿驱蚊药膏。” 顾北拿药回来:“嫂嫂,我帮你涂吧。” “好吧。”林斐也不好拒绝。 “嫂嫂,这衣服下面还有哎。”顾北掀了掀林斐的衣领:“……这不是蚊子吧。” “嫂嫂,你是不是有人了。” “没有……”林斐尴尬不已:“我不知道是谁。” “那真是太过分了。”顾北道:“嫂嫂,我能看看吗?帮你涂药。” 有些痕迹林斐确实够不着,只能让顾北帮忙。 上衣脱掉,顾北一处处给他涂药:“嫂嫂,那个人真是太过分了,你看这里都咬破了。” “嗯……” 林斐没有想到那里那么敏感,顾北只是用手碰一下他就颤怵不已,为了不让顾北发现他只有抓紧身下的沙发。 “嫂嫂,该下面了。” 林斐更尴尬了,他的腿…… “嫂嫂,我们都是男人,我们从小还一起洗澡呢,你忘了?” 林斐没了顾忌,他脱下衣服趴在沙发上。 “这里伤的很重呢。”顾北涂上药膏慢慢揉开。 林斐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顾北继续涂药。 林斐渐渐察觉到不对。 顾北现在手中拿的不是涂蚊虫叮咬的药膏吗?可顾北已经知道他身上的种种痕迹不是蚊子咬的了……还是说顾北一开始拿的就是其他药膏? “是你……对不对?”林斐脑子转过来了,其他人能越过别墅的层层安保进入他的房间吗? “嫂嫂,就是我,你终于猜出来了。”顾北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涂好了。” “为什么?” “我喜欢嫂嫂。”顾北在林斐身上亲了一口:“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上嫂嫂了。” 顾北把林斐严严实实压在了沙发上:“嫂嫂怪我吗?” “我不怪你。”这都是他欠顾家的,林斐没什么好怪的。 林斐从小就学着把一切做好,他学着了解顾家每一个人的喜好,学着讨每一个人欢心,为了偿还恩情,林斐什么都愿意。 正如当初他毫无反抗就答应嫁给了顾哲,现在被顾北睡了他也没什么反应。 反正他们都是顾家人。 既然这是顾北想要的,林斐当然会让他满意。 “为什么趁我睡着呢?你随时都可以。” 顾北都惊到了:“你会同意吗?” “会。”林斐感觉到身后顾北的变化:“……现在要做吗?” 顾北立刻咬上了林斐的后颈…… …… 林斐眼神开始迷离,他摸了摸顾北的脑袋安抚:“不用急,我是你的。” ……更疼了。 林斐哄道:“小北,可不可以轻一些,有些疼。” 顾北动作温柔了一些。 “嫂嫂,爸爸知道吗?” “他知道。”林斐道:“他以前就问过我……等你成年让我改嫁给你。” “我都成年五个月了,我们早该结婚了。” …… “阿斐,你爱我吗?” 林斐顿住了,他不知道,他天生感情淡薄,为顾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恩。 “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顾北道:“选个好日子,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寡嫂攻 第7章 鬼攻 洛祁是一只鬼。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不记得家里有什么人,很多记忆洛祁都不记得了…… 洛祁有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很空,也时常会剧痛。 洛祁只记得自己已经在这座废弃的老宅里待了三天了,这座老宅没有人住,洛祁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 他没办法出去,洛祁感到自己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困在了这座宅子里。 同样洛祁感到自己很疼,鬼也会疼吗? 他现在只是灵魂状态,他明明没有身体了,这些天他也没有吃过东西,可洛祁还是感觉到身体上很多部位都传来剧痛。 洛祁感到自己越来越虚弱了,他都快飘不动了。 老旧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有人进来了。 洛祁有些紧张,这是第一次有人进入这个院子。 来人脚步很轻,除了门响之外洛祁就没有听到他的动静了。 洛祁小心地飘着探出头看,走进门的是一位道士。 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道袍,但看起来很年轻,十七八岁的样子。 道士?是来捉他的吗? 洛祁第一时间躲了起来,毕竟他现在只是一只鬼,还是不要被这个道士撞见的好。 但洛祁现在浑身疼痛,作为一个鬼他飘的也很慢,很不幸,他被那个道士拎住了衣襟。 下一刻道士把洛祁紧紧抱在怀里:“哥哥,我终于找你了。” 哥哥? 洛祁被他一声哥哥喊懵了,“……你是谁?” 洛祁确实觉得眼前的人莫名的熟悉,但他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宿安。”宿安吻上了他。 洛祁震惊不已,他连忙推开宿安,他们连姓氏都不一样,他怎么会是宿安的哥哥? 而且既然是兄弟,那宿安吻他做什么? “你只是不记得我了。”宿安又把洛祁抱在怀里,“你的身体肯定还在这里,先找到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洛祁问出自己的疑惑:“这里是哪儿,我为什么被困在这里出不去?” “这里是洛家的老宅,洛毅在这里布了杀阵,他准备把洛喆的魂魄换到你的身体里复活,七天之后你的魂魄就会彻底消散,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随着宿安的话洛祁的记忆翻涌而来,洛毅是他的父亲,这座宅子是他家乡下的老宅,洛毅从小就只疼爱洛喆。 三天前洛喆因为调戏贵妃被皇帝五马分尸处死喂了狼,尸骨无存。洛毅找一个老道士留住了洛喆的魂魄,他想留着洛喆的魂魄借尸还魂,洛祁就是被借的那个尸。 洛祁的魂魄被老道士从身体里活活剥离出来,之后的记忆他就没有了。 洛祁的脑袋也越来越痛,宿安把洛祁揽在怀里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先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随着宿安的话洛祁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洛祁的魂魄已经回到了自己身体里。 他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洛祁看着熟悉的环境,他回到了丞相府。 洛祁身上的伤口也恢复好了,应该是宿安替他疗伤了,只是如今他的魂魄和身体还不太适应,洛祁动作间还是会有疼痛。 洛祁才下床就差点要摔倒,宿安立刻扶住他:“哥哥,你的身体还需要修养几天。” “……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娶你啊。我已经在天元山六年了,哥哥没有想我吗?我每天都在想哥哥,哥哥以前答应过我,等我学成归来就和我结婚的。” 洛祁:“……我说过这话吗?” 洛祁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六年前去天元山的时候。”宿安有些伤心:“哥哥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洛祁:“……” 想起来了,六年前天元山的长老下山除妖时遇见了宿安,他说宿安根骨绝佳,百年难遇,要收宿安为徒继承他的衣钵。 宿安不愿意去,一直抱着洛祁说不想去天元山,想一直和他在一起,还说长大了要娶他。 洛祁看宿安天资出色,不想浪费他的资质,便哄着宿安说可以和他结婚,就是要他先去天元山修道,等宿安学成归来他们就成亲。 那年宿安只有十二岁,洛祁以为宿安根本不理解结婚是什么,只是这几年对他产生了依赖。等宿安去天元山修道,漫漫仙途,学成之日更是不知要花费多少年,宿安很快就会忘了他。 他没想到宿安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还用仅仅六年就学成归来了。 “哥哥,想起来了吗?”宿安亲了亲洛祁。 “别动不动就亲我……”洛祁把人推开。 “哥哥要和我结婚的,哥哥教过我,做人要信守承诺。” 洛祁看着眼前的宿安,他的面容和记忆中孩童的模样还很相似,只是他现在已经长大了。 宿安是洛祁捡到的,洛祁考上状元那年碰到了一个快饿死的小乞丐,那个小乞丐就是宿安。 洛祁把宿安抱回家医好,宿安醒来后就一直粘着他不愿意走,他说自己可以留下来做苦工,他什么都会做,只求洛祁不要赶他走。 洛祁被他求了两次便于心不忍把人留下了,直到三年后天元山的长老把宿安带走。 “好。”洛祁道:“等我身体好了就和你成婚。” 和谁结婚对洛祁来说没有区别,他最近确实想找个人先把婚结了,因为最近威远侯陈铭总在向皇帝请求和他赐婚,威远侯是皇帝的外甥,太后的外孙,向来作威作福无法无天。 他喜欢一个人就猛烈追求,可到手不久陈铭很快就会厌弃,那些人很快都会离奇惨死。 洛祁一次次拒绝了陈铭,皇帝当然也知道陈铭做的事,他委婉提醒过洛祁,身为皇帝他不好一次次拒绝陈铭,让洛祁最好先结婚。 和宿安结婚也是摆脱陈铭纠缠的一种方式,反正都要找人结婚,不如找个自己熟悉的人。 宿安眼中闪过欣喜:“我会快点让你好起来的。” 洛祁问他:“洛毅和洛喆在哪儿?” 宿迁递过来一盏灯,里面正是洛喆的缩小的魂魄,洛喆正在痛苦的惨叫:“哥,我知道错了!这一切都是父亲的主意,我不知情,你放了我吧!” 洛祁懒得理他,他问宿安:“他多久死?” “在锁魂灯里不出一天就会彻底魂飞魄散,哥哥如果不想看见他,我可以让他现在就消失。” “让他痛苦一天吧。”洛祁道。 他也不愿洛喆这么轻松就消失。 洛喆前几年还算安分,这两年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在他的府中欺压他的人,还一次次在外面以他的名义欺凌弱小,坑蒙拐骗。 宿安又带着洛祁去看洛毅,洛毅和那个老道士被绑在柴房里,他们看起来狼狈不堪,显然都受了重伤。 洛祁看着洛毅:“你为什么要害我?” 这些年他对洛毅和洛喆问心无愧,洛祁从小就不受宠爱,他十岁那年家里干旱颗粒无收,洛祁被洛毅遗弃了。 洛祁流浪过很多地方,有些人家看他可怜会施舍他一些东西,洛祁四处做工赚钱读书,他十七岁那年考上了状元。 那年父亲洛毅带着洛喆找到他,说当年不是故意遗弃他,洛祁当然知道当年的遗弃是不是故意,可他看着苍老病弱的父亲还是心软了。 洛毅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变得温和慈善,变得最疼洛祁,他什么都争先恐后抢着去做,他还变着花样给洛祁做饭、做衣服……在洛喆闯祸顶嘴时他也第一个动手教训洛喆。 可洛毅还是要这样害他。 原来一切都是假象,洛毅眼里的儿子从来都只有洛喆一个,无论洛喆多么一事无成,做出多少连累他的事。 “只要你死了,只要阿喆借你的身体还魂……他就是丞相了,你所有的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 “可惜你们没这个命。”洛祁掏出锁魂灯放在洛毅面前,“好好看看你儿子魂飞魄散前的惨状吧,这是你们最后一天相见,下一个就是你了。” 本来还无所畏的洛毅看见洛喆魂魄痛苦的模样立刻痛哭不已,他对着洛祁不断求饶:“阿祁,爹求求你,你怎么折磨我都行,我魂飞魄散,我死无葬身之处……这都是我罪有应得,可是阿喆还小,他还是一个孩子,他是你亲弟弟啊,你不能这样!爹求求你,你放过他吧……” “你们没有谁无辜。”洛祁看了一眼恐慌不已的老道士:“包括你,我谁都不会饶恕。” 第二天洛祁去柴房查看的时候发现洛毅和老道士都死了,洛毅是怒火攻心病发而亡了,老道士怕被折磨,自己了结了性命。 洛祁把府里洛毅和洛喆存在的痕迹都清理了,包括他们的房间和东西,都清理的一干二净,就当他们从来没有存在过。 洛祁发现宿安也在院子里布置着什么,整个院子几乎都翻修打扫了一遍,还开始多了很多红色的装饰,看着很喜庆。 宿安从身后环住他:“哥哥,你的身体恢复好了,该和我结婚了。” “好。”洛祁握住了宿安的手。 宿安抱着洛祁转过身,吻上了他的唇。 洛祁渐渐被宿安压在门板上,他被一寸寸剥夺了呼吸…… 也不知道自己写的啥,越写越没有灵感,就这样吧[吃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鬼攻 第8章 皇帝攻 “皇叔回来了吗?”谢延玉再次问道。 太监总管陈盛毕恭毕敬地回答:“陛下,摄政王还没有回来,王爷可能是路上耽搁了,夜深了,陛下您不如先睡吧。” “什么时辰了?” “陛下,已经子时了。” 谢延玉托着下巴惆怅:“皇叔说过今天会回来的,他说今天就是今天,皇叔从不食言的,朕要等他。” 陈盛没办法,他也不敢再劝,他要做的只有服侍好皇帝,陈盛递给谢延玉一杯参茶:“陛下喝杯茶吧。” 谢延玉接过茶杯一口饮尽,然后继续去看手里的书。 陈盛奉茶的时候余光不小心看到了书册里的内容,然后他恨不能立刻去洗眼睛。 谢延玉在看的是春宫图,还是男人和男人的…… 偏偏谢延玉看起来很认真,眉头还隐隐皱着,好像在认真研究的样子……谢延玉就顶着那张天仙一样的脸,认真地一页页翻过最暴露的图册。 一开始陈盛还以为谢延玉看的是治理国家的史书论册,没想到…… “你说男人和男人做真的会疼吗?”谢延玉一脸好奇地问他。 陈盛:“……陛下,奴才只是一个太监,奴才不知道。” “……哦。”谢延玉又看了一眼他的某处:“你真的是太监吗?” 陈盛吓的立刻扑通一声跪下了:“陛下,奴才真的是太监,货真价实,绝无欺君,如若陛下不信……” “朕自然信你。”谢延玉摆摆手让陈盛站起来:“朕只是看话本里有很多假太监,想着你如果也是假的就让你出宫,你也可以寻觅良人成家立室。” “多谢陛下替奴才考虑,奴才只想永远侍奉陛下!” 门外侍卫来报:“陛下,摄政王回来了,已进宫门。” 谢延玉立刻欣喜地站起身,他对着镜子理了理衣着和头发,又转头问陈盛:“朕没什么不妥之处吧?” “当然没有。”陈盛立刻摇头,陛下什么时候都是极为好看的,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能长成这样的人,不像皇帝,倒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神仙。 “今夜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要进去。”谢延玉忽然有些脸红:“朕有事要办。” 陈盛瞬间明白了谢延玉要做什么,至于他会不会成功? 谢延玉会失败吗?摄政王谢宴川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而且陈盛还知道谢宴川对谢延玉也并非纯粹的叔侄之情,何况……这世上有人能拒绝谢延玉吗? “没有陛下的命令我们都不会进去的。”陈盛道。 谢延玉把图册藏到书架中便跑出去找谢宴川去了。 “皇叔!”远远看见谢宴川的身影谢延玉就开始喊。 他扑进谢宴川的怀中:“皇叔这次走了好久,都快一个月了。” “都处理好了,害你担心了。”谢宴川摸了摸谢延玉的手:“陛下怎么穿这么少,不冷吗?” 如今已经开始入冬了,谢延玉还只穿了一件单衣,他连外衣都没有穿。 “皇叔给我暖暖就不冷了。”谢延玉手不老实地往谢宴川衣服里伸。 “……别闹。”谢宴川把谢延玉的手拿出来:“陛下如今已经长大了,该成婚了……” “我不结婚。”谢延玉生气了:“我说过我只和你结婚,皇叔要我结婚就应该准备好我们的婚礼,而不是劝我和别人结婚。而且我喜欢的是男人,既然想让我结婚就送男人的画像来!” “……好。”谢宴川沉默片刻道:“我回去会收集各地的美男……供陛下挑选。” 谢延玉气的脸都白了。 “陛下早些歇息吧,臣告退。”谢宴川行了一礼,转身就要离开。 “谢宴川!”谢延玉忍着怒意道:“你就这么不在乎我吗?不在乎我和别人上床?也不在乎我有别人的孩子吗?不在乎那些人是否居心不良,是不是要害我?” “不会的。”谢宴川道:“他们不敢,我会替陛下解决一切隐患的。” “那你也应该替我解决**,我想要你,很想很想,这是我此生最想要的,皇叔连这个都解决不了吗?”谢延玉从谢宴川身后抱紧他的腰,透过衣服他都能感受到谢宴川紧实匀称的腹肌:“皇叔,求求你……” “陛下也知道……我是你皇叔,我答应皇兄好好辅佐你……不能食言。” “我们结婚后你也可以继续辅佐我,这不冲突。”谢延玉道:“而且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和我父皇并不是亲兄弟。” “可在天下人眼中我们就是叔侄。” “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谢延玉不屑道:“难道要为了迎合别人的目光自己就痛苦一辈子吗?我才不是那样的蠢货。” 谢宴川还是道:“很晚了,陛下先休息吧。” 谢宴川说着就又要走,谢延玉明白谢宴川就是个榆木脑袋,他怎么说都说不通的,不如直接做,等生米煮成熟饭,谢宴川也只能认了。 谢延玉放软了声音:“都这么晚了,皇叔别回去了,先在宫里留宿一夜吧,等明早再回府,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热水,皇叔先去沐浴吧。” 谢延玉看了陈盛一眼,陈盛立刻上前要领谢宴川去扶光殿,谢宴川每次留宿在宫中都会住那里。 谢宴川看谢延玉没有再提结婚的事也放下戒备,他跟着陈盛去了扶光殿。 — “陛下,王爷已经进汤池沐浴了。”陈盛走出来。 谢延玉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我的命令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许进来。” “……离远点。”谢延玉想了想又道。 陈盛指挥着侍卫纷纷离开,谢延玉轻手轻脚走进了扶光殿。 他走进了浴室,浴池里水雾笼罩,谢延玉隐隐看见谢宴川蓬勃有力的背肌,他不由自主地滚了滚喉结。 谢延玉几年前就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谢宴川,他会下意识注意关于谢宴川的所有细节,后来他频繁梦见谢宴川,梦见他们在做那种事…… 可现实中谢宴川总是拒绝他。 他想要什么都会得到的。 谢延玉心想,无论过程手段怎么样,他只在意结果。 水里早已下了药,整个房间的香料也都是催情的迷药,不仅谢宴川会中药,他也会。 谢延玉已经感觉身体热了起来,那泡在水中的谢宴川只会比他更严重。 谢延玉一件件脱去衣服走下了水池中:“皇叔?” 谢宴川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他立刻站起来想走。 “我也中了药,这是最烈性的迷情散,没有解药。皇叔如果不帮我,我会死的。皇叔……我不会找其他人的,你忍心看我死吗?”谢延玉抱紧谢宴川:“皇叔,我想和你生孩子,我只想生你的孩子。” “延玉……”谢宴川手指都在发抖,可他又忍不下心推开谢延玉。 其实谢宴川很怕,他怕谢延玉和别人成婚,谢延玉和谁走的近了他都会嫉妒,从谢延玉很小的时候这种情况就开始了。 谢宴川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谢延玉还小,几乎是他一手养大的。谢延玉信任他,依恋他,每次看见他都眼睛亮晶晶地叫他皇叔,谢宴川更觉得自己罪不可恕。 可后来谢延玉说喜欢他,谢宴川不敢相信,他又怕谢延玉只是分不清亲情和爱情。 “我想和皇叔生孩子。”谢延玉依恋地抱住谢宴川,只要他有了孩子,谢宴川就永远不会离开他了,毕竟谢宴川是一个负责任的人。 谢家皇室有一个奇异的现象,皇室的每一个男子都可以受孕,无论和他们发生关系的是男是女,怀孕的都是他们。 谢延玉以前不想有孩子,毕竟生孩子是种非常损耗人的辛苦事,他可不想苦了自己,可他爱上谢宴川以后做梦都想给谢宴川生孩子。 “皇叔……你不想要我吗?”谢延玉继续蛊惑他。 谢延玉直接坐在了谢宴川身上,下一刻位置颠倒,他被谢宴川压在了身下。 “陛下……你别后悔。” “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 谢宴川把谢延玉身上所剩无几的衣物彻底褪去…… …… 谢延玉再次醒来时差点没坐起来,他发现他此刻不在扶光殿了,他现在在最熟悉的龙床上,应该是谢宴川把他抱回来的。 他身上也被换了一套新的里衣,谢延玉解开衣服看了看,看见身上浑身的印记谢延玉满足不已,他终于是谢宴川的人了。 谢延玉喊陈盛,他的喉咙沙哑无比,可陈盛竟然听见了,很快走了进来。 “皇叔呢?” “摄政王去见丞相了,刚刚薛丞相非要见你,怎么都劝不走。” 陈盛伺候着谢延玉穿衣洗漱,他看见了谢延玉脖颈上的印记,他知道陛下已经得偿所愿了。 只是体位是不是不对……陈盛隐隐听见陛下一直在哭,还说不要了,放过他…… 陈盛压下心绪继续帮谢延玉梳头,这时谢宴川走进来了,接过他手中的梳子替谢延玉梳发。 “皇叔!”谢延玉透过镜子看向谢宴川:“丞相什么事?” “还是说你成年了,让你选秀。”谢宴川道。 “皇叔怎么说的?” “我说陛下已经是我的人了。” “这时候承认我是你的人了?”谢延玉直笑:“丞相怎么说?” “骂了我一顿,词穷之后就走了。” 谢延玉已经想到薛老丞相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了,他越想就越高兴。 第二天薛丞相又来催谢延玉选秀,谢延玉直接动手开始解衣服。 “陛下这是做什么!” “让你看看,我已经是皇叔的人了。” 薛擎气得胡子都在抖动:“陛下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宽衣解带之事,成何体统!您真是不知礼仪廉耻……” 谢延玉不紧不慢整理好衣服:“逼着我生孩子的是你们,让我看春宫图要教我房中术的也是你们,给我下药要围观我行房的也是你们,你们一个个还在道貌岸然的指责我?你们就知道礼仪廉耻吗?” “我们都是为了皇嗣,为了大允朝的江山社稷。” “不就是皇嗣吗?反正都是我生,至于我选择和谁生就不劳诸位费心了。” 薛擎甩着袖子走了,脸色黑如锅底,显然气得不轻。 一个多月后太医诊出谢延玉怀孕了。 那些催他选秀的渐渐都闭了嘴,毕竟陛下已经怀有皇嗣,反正和谁成婚都是陛下生,他们也渐渐想开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皇帝攻 第9章 师尊攻 戚寒山醒来时只觉浑身剧痛,他艰难地坐起身。 戚寒山很快确认了眼前的环境,这里是他的密室,可他为什么会浑身是伤被锁在这里? 他的手脚和脖颈都缠上了锁链,这些锁链还泛着金黄色的光,显然不是凡物。同时戚寒山还感觉到自己的修为一点也没有了,他提不起一丝真气。 更糟糕的是当戚寒山试图反抗的时候身上的锁链缠的更紧了,他的心口也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 胸口有血迹渐渐浸透了衣服,戚寒山解开衣服,看见他的心口有一个很长的疤痕,现在又裂开了。 同时戚寒山还看到他身上被钉了几颗黑色的钉子,这些钉子散发出浓郁的魔气,一看就不属于苍澜宗。 整个密室也布置了重重结界,结界之上还布着苍澜宗最核心的法阵,就是为了锁住他? 他到底犯了什么罪值得这么兴师动众? 戚寒山怀疑自己失忆了,他最后的记忆还在苍澜宗的收徒大典上,当时有个天资卓越的少年非要拜他为师,但戚穆坚决不同意,戚寒山也就拒绝了,那个少年最后拜在了他师弟的门下。 戚穆是戚寒山唯一的徒弟,他是戚寒山捡到的孩子,没有名字,戚寒山便给他取了名字。戚穆天资卓绝,修行上戚寒山几乎没有操什么心。 想什么人什么人就到。 戚穆穿过层层结界走到他面前,他的神色中透着厌弃,一张脸冷的像一滩死水。 成年了,戚寒山打量着离他越来越近的戚穆,他的记忆里戚穆还不到十六岁,看来他真的失忆了。 戚穆看了一眼戚寒山衣服上的血迹,他的神色更冷:“薛灵,你不要挣扎了,伤了我师尊的身体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薛灵? 好像当时那个要拜他为师的少年就叫薛灵。 “戚穆。”戚寒山看了他一眼:“解释清楚,你在说什么?” 哪知戚穆彻底愣在了原地,有些惊慌失措道:“……师尊,真的是你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戚寒山问:“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还有你说的薛灵是什么意思?” 戚穆立刻给戚寒山解了锁链,替他疗伤。 从戚穆的口中戚寒山得知自己的身体被薛灵占用了,薛灵是穿越者,他携带系统,系统有很多不为所知的能力。 薛灵说他们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小说的主角是以后的魔尊,也就是当时籍籍无名的沧澜宗外门弟子墨沉。 墨沉最后会黑化灭世,薛灵的任务就是攻略魔尊,得到墨沉的爱,让他用爱感悟世界,阻止他灭世。 于是薛灵开始各种对墨沉嘘寒问暖抱大腿,但墨沉从来没有看过他一眼。薛灵就以为是自己平平无奇的长相吸引不了主角墨沉的注意,他把目光移到了戚寒山身上,他相信以戚寒山的美貌一定能很快让墨沉坠入爱河。 薛灵死后利用系统占据了戚寒山的身体,期间他用戚寒山的身份给墨沉送去很多资源,墨沉依旧没有看他一眼。 但薛灵没有放弃,他还收墨沉为徒,一直粘着墨沉不放,墨沉烦不胜烦。 现在的剧情就是墨沉叛出师门,杀人无数。正派都在围剿墨沉,但薛灵还在护着墨沉,墨沉受伤后薛灵还剜心头血救他;为了护着墨沉,薛灵甚至偷偷将他藏在苍澜宗,结果就是墨沉逃了,又杀害苍澜宗无数弟子…… 戚寒山:“……” 他说自己的心口怎么有一道疤痕,原来是取血去救墨沉了。 可墨沉是谁戚寒山都不知道,戚寒山更不能理解薛灵为何用他的身体做这种事? 而且既然系统有那么大能力可以占据他的身体,那为何不在墨沉弱小无助时趁早杀了他?为何要去和墨沉谈恋爱拯救他?现在墨沉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不尽早杀了他,还要追上去用恋爱感化他? 就算感化成功又如何,墨沉杀人无数难道被感化了就没有罪过了吗?难道其他人还要感激他的不杀之恩吗?那已经被墨沉害死的无数人命算什么? 戚寒山越想越气愤,尤其是薛灵竟然用他的身体做这种事情,算是把他的名声全毁了。 “师尊,你现在不能动怒。”戚穆把他小心抱起来:“我带你去药浴。” 戚寒山看着自己身上的钉子:“这些钉子现在不能取下吗?” 戚穆摇头:“师尊,薛灵的魂魄还在你的体内,这是移魂钉,能把侵占别人身体的魂魄逼出来。” 戚寒山身上很多地方都很疼:“我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有我怎么没有修为了?” “你的伤是薛灵自己伤的,他为了向墨沉卖惨。你的修为……”戚穆的声音夹杂痛惜:“是薛灵废掉了,他为了装柔弱寻求墨沉的庇佑,而且他掌控不了你的修为,他一切都靠系统的力量。” 戚寒山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死。 自残就算了,伤总会好,可薛灵为什么要废掉他的修为?他苦修多年,已经进入化神期了,这么多年的辛苦修行就这么没了? “师尊。”穆沉小心翼翼道:“天境山有一种七彩雪莲,苗神医说它能恢复你的修为,等薛灵的魂魄消失我就请苗神医帮师尊医治身体。” “真的吗?”戚寒山一听自己的修为可以恢复又染上了希望。 “真的。”戚穆道:“师尊先药浴吧。” 戚穆一件件褪去戚寒山的衣服,眼见衣服所剩无几戚寒山开始尴尬,他握住了戚穆的手腕,眼含阻止。 “师尊,你现在需要帮助。” 戚寒山从来都是自己洗澡,他从来没让人这样伺候过。可眼下他自己确实不行,他的腿脚受伤太重不能自理。 “你以前……也这样帮薛灵吗?” “当然没有。”戚穆道:“薛灵非常讨厌我,应该是恨我当年阻止师尊收他为徒的事,他看见我就非打即骂。” 戚寒山更恨薛灵了,他疼到大的徒弟却遭薛灵如此虐待。 “师尊,我帮你吧。”戚穆顿了顿又道:“如果师尊不习惯,我可以闭上眼睛。” “没事。” 反正他们都是男人,戚穆小的时候戚寒山也经常帮他洗澡,这没什么。 得到戚寒山的允许,戚穆把他的衣服彻底褪尽,他移开眼睛不去看戚寒山的身体,主要是怕自己会看出什么反应。 戚穆规规矩矩地帮戚寒山沐浴洗头,帮戚寒山穿衣,显得非常本分,其实他的心里想的都是不本分的事情。 戚寒山扶了扶额头:“我有些困了。” “我带师尊回寝殿休息。”戚穆抱着戚寒山出去。 戚寒山在戚穆怀中就已经睡着了,戚穆小心地把他放到床上。 - 戚寒山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戚穆已经帮他取了钉子,一共七颗移魂钉。 薛灵的魂魄还在一旁大叫:“让我进去,只有我能拯救世界,拯救苍澜山,只要墨沉爱上我就不会灭世了,你们所有人都会得到拯救!” 戚穆厌弃地看他一眼便收紧缚魂锁,薛灵痛苦地叫系统救他,只是他的系统再也没有出现,薛灵在一声声惨叫中彻底消散了。 戚穆请苗神医恢复了戚寒山的修为,经过苗神医的治理后戚寒山的身体彻底痊愈,他的修为也恢复如初了。 苍澜宗其他长老都过来关怀戚寒山,他们一边骂薛灵那个冒牌货一边心疼戚寒山的遭遇,最后又把愤怒归于墨沉。 “这个墨沉,我苍澜宗待他也不薄,他竟杀宗门无数弟子,这次我们绝对不会再放过他!” “只是我们现在没有他的踪迹,各大门派都没有他的消息。” “放心,上次他已经被我们重伤了,就算活下来他的修为也不比当初了!” 众人纷纷点头离去,戚寒山也开始闭关修炼。 只是他没想到各大门派要找的人竟然主动出现在了他面前。 墨沉浑身是伤,他瞪了一眼戚寒山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帮我疗伤!” 戚寒山在心中冷笑一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无声地打量着墨沉,面前之人除了一张脸还算能看之外,其他方面真是非常平庸,毫无优点。 戚寒山的目光令墨沉感到不舒服,他觉得戚寒山是在瞧不起他,但这怎么可能呢? 戚寒山这些年一直围着他转,恨不得把命都送给他,戚寒山爱他爱的不得了,戚寒山离不开他的。 这样想着墨沉又硬气了起来:“我要你为我疗伤你没听见吗?” “苍澜宗的太渊剑在哪里?你偷出来给我,它是当世第一宝剑,有了它那些名门正派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杀光他们!” 还真是大言不惭。 戚寒山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冷,他掏出太渊剑问:“这把剑吗?” 墨沉贪婪地看着那把寒光凌冽的剑:“对,就是它,你已经偷到了?快给我!” “你既知太渊剑,不知它是我的佩剑吗?” 墨沉愣了愣,这个他确实不知,戚寒山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要不是看他身份尊贵还有很多用处,墨沉早把他赶走了。 “是你的那就更好了,你快把它给我!” “只可惜你没命拿了。”戚寒山冷声道。 下一刻剑光闪过,墨沉尸首分离,他的眼睛瞪大,还夹杂着震惊和恐惧。 戚寒山用清洁术洗净剑身,收剑入鞘。 他不会养虎为患,戚寒山不会给墨沉彻底黑化成为魔尊的机会,他要在此之前杀了他。 墨沉死了,修真界又恢复了太平。 只是戚寒山的身体出了状况,他的身体开始出现发热的症状。 苗神医道:“龙血催情,你服用了千年龙血炼制成的丹药,自然会有这种症状,等身体彻底吸收完药效就好了,还需要一段时间。” “……没有能解的药吗?” “没有。” 戚寒山:…… 算了,这是身体恢复的代价,他也认了。 戚寒山准备闭关,等药效彻底过去再出来。 只是他没想到这种症状开始越来越严重,戚寒山只凭修为压制不住了,他不得不解开了衣服…… 可是戚寒山修行多年一直清心寡欲,他哪做过这个,根本就不会。 “师尊,我帮你吧。”门外戚穆的声音传来:“我都知道了,我可以帮你。” 戚寒山让戚穆进来了,他以为戚穆只是单纯想帮他,就像自己做的那样,没想到戚穆直接开始撕他的衣服。 “……你做什么?” “帮你。师尊,这样帮你才更彻底,更有用。”戚穆王吻了吻戚寒山的唇:“师尊,我喜欢你,很早之前就喜欢了,让我帮你。” “……好吧。”戚寒山没纠结多久就同意了。 反正戚穆是他唯一的徒弟,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修行的,以哪种方式在一起对戚寒山来说并没有多大区别。 而且戚穆喜欢他,他满足戚穆也没什么不对。 戚穆是他从小宠到大的,一直听话懂事,从来没有跟他要过什么,这是戚穆第一次恳求他,戚寒山也不忍心拒绝他。 况且,他现在真的需要帮助。 “师尊,我爱你。”戚穆的吻渐渐往下。 面对未知的事物戚寒山有些怕,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种事情对戚寒山来说是陌生的。 “不用紧张。”戚穆察觉到戚寒山紧绷的身体,他安抚道:“师尊,我会让你舒服的。” … ……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师尊攻 第10章 丞相攻[番外] 暮色渐深,太阳的余晖越来越薄弱,裴景奚心中越来越慌,他握住奏折的手指不断发紧。 三个月前他中了一种情蛊,没有解药,每到月圆之夜都会发作……而今天正是月圆之夜。 裴景奚看了一眼处理公务的皇帝,陛下……最近确实很忙,朝中刚刚经历过睿王造反一事,如今他需要清算朝中内外的余党和各种势力。 裴景奚也有心继续帮楚煜分忧,可是今天他必须要回去了。 裴景奚放下手中奏折,他起身在楚煜面前跪下,才跪下就被楚煜拉了起来:“丞相怎么了?” “陛下,臣……身体不适,请陛下允臣告退。” 裴景奚能察觉到他体内的蛊毒已经隐隐开始发作了,现在已入深秋了,他却觉得有些热。 “哪里不舒服?”楚煜唤道:“小夏子,快去传太医。” “不……”裴景奚看楚煜没有要他离开的架势便愈发慌张:“陛下,微臣不需要太医,只要回家就好了……” “怎么会不需要太医呢?”楚煜摸了摸裴景奚有些偏高的体温:“丞相,您一定是发热了。” “不是……”裴景奚摇头,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向楚煜解释。 楚煜的手贴着裴景奚的额头,裴景奚的额角和颈侧隐隐出现一层薄汗,他的脸颊也和耳根也有些发红,宛如红霞映照下的莹莹美玉。 楚煜一时怔住了,裴景奚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清风霁月不染俗尘的样子,因此楚煜只能把喜欢压在心底。 裴景奚现在最后悔的就是自己没有早点离开,身体愈发灼热,比前两次更加严重了,发作也比前两次更快…… 裴景奚几乎站不住了,楚煜把他揽在怀里,抱住裴景奚的那一刻楚煜闻到了他身上的兰花香,以往楚煜也在裴景奚身上闻到了浅淡的兰花香气,只是没有现在浓郁,他本以为这是裴景奚佩戴了香囊或者用了熏香,原来是……他的体香。 汗水越多香气便越浓,楚煜知道裴景奚身体不好,经常需要药浴,其中最常用的一种药就是兰花草。 此时李太医已经来了,楚煜拦住要下跪的李齐:“别跪了,快来给丞相看看。” “……不要。”裴景奚去推楚煜的手臂:“我想回家……” 楚煜抱的非常紧,裴景奚完全被他抱在了怀里……现在他在龙椅上,而且在楚煜的腿上…… 裴景奚的脸越来越红,他想下去,但是楚煜完完全全把他固定在怀里,他的手臂也被楚煜攥住,李太医探上他的脉搏开始为他诊脉…… 裴景奚抗拒不了,他现在没有什么力气,根本反抗不了楚煜。 身体越来越热,裴景奚能感到里衣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楚煜的怀抱也越来越热,裴景奚非常难受。 “……别乱动。” 楚煜声音发紧,他按紧了怀里的身躯,难耐地控制住身体中的火热。 “陛下,丞相这是中了西域的合情蛊,每到月圆之夜都会发作,至今都没有解药能彻底解这种蛊毒,若无人为丞相解毒……可以以银针封住穴道再加以药浴,能够暂时压制毒性,但这样治标不治本,不仅一次比一次严重还会伤害身体,容易气血逆行、筋脉受损,而且丞相根骨羸弱,时间长了恐伤及根本。” 裴景奚前两次月圆之夜确实是这样熬过来的,他以为楚煜听到后就会为他准备药浴了,但楚煜沉默了一会儿问:“中毒多久了?” “应该有三个月了。” “若是有人解毒呢?此毒能彻底消除吗?”楚煜又问。 “不能彻底解毒,但毒性会慢慢减弱。” 楚煜道:“你下去吧。” 李齐不敢看楚煜怀中的裴景奚,他匆忙告退了。 “我帮你解毒。”楚煜抱着裴景奚站了起来。 裴景奚彻底慌了,他紧紧攥住楚煜的手臂:“陛下……不可以。” 楚煜看向怀中的裴景奚,他清润的眼眸中满是乞求和拒绝,楚煜不理解:“为什么,难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那我为什么不可以?你的身体不适宜针灸,那样只会损耗你的根本。”楚煜道:“而且我喜欢你很久了,除了你我不会喜欢任何人。” 裴景奚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件褪去,楚煜握住:“景奚,你这里也需要我。” …… “陛下……” 裴景奚浑身瘫软推不动楚煜,他坐都坐不稳,还是靠楚煜扶住腰才能继续坐在池岸上。 楚煜跪在水中,他的唇边已经湿了,裴景奚脸更红了…… …… 裴景奚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慌乱地想离楚煜远一些,但浑身无力地跌了下去,他慌忙扶住楚煜,但扶的腿却不对…… “景奚,帮我。”裴景奚的手被楚煜按住。 …… 楚煜叹了一口气,他好像不太满意,裴景奚更慌了,他的手没什么力气,他也不太会。 裴景奚正要道歉就被楚煜抱了起来,楚煜把他按在了池岸上,裴景奚的上半身趴俯下去,他正要回身时被楚煜按住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煜擦干裴景奚的身体把他抱到龙床上。 楚煜放下他就走了,裴景奚有些紧张,他根本不敢睡,虽然热度下去了,但他知道体内的蛊毒并没有解,而且月圆之夜还没有过去,他还会再一次…… 但他不好意思向楚煜说明,过了不久他的身体果然再次热了起来。 楚煜也在这时回来了,他拢了拢裴景奚乌黑顺滑的长发,楚煜吻了吻手中的青丝,手中的发丝也透着浅浅的兰香:“真好闻。” 直到此刻楚煜还感觉有些梦幻,他喜欢那么久的人近在眼前,楚煜却升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裴景奚的耳根又开始发红,楚煜含住他的耳垂轻咬……慢慢往下,吻上他的锁骨,胸膛…… 手中的肌肤很软,雪白的肌肤上渐渐多了一个又一个吻痕。 楚煜这才满意一些,他把裴景奚压在身下吻上了那张嫣红的唇…… 怀里的人身子越来越软,楚煜坐了下去。 裴景奚紧紧抓住了被单,他咬住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唇很快被楚煜再次吻住,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发出了声音…… …… 裴景奚醒来时已经天亮了,他全身酸软,腰疼无比,他想起身却跌回了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裴景奚才能慢慢坐起来,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痕迹几乎遍布了全身。 脚步声渐近,裴景奚忙拉好被子遮住自己。 楚煜推门走了进来:“景奚,还好吗?” 裴景奚无措地抓紧了被子,尽管什么都做了,但他看见楚煜还是紧张和尴尬:“有衣服吗?” 楚煜拿了一套衣服,他为裴景奚一件一件穿好衣服,裴景奚下床时腿软地抱住了他。 楚煜把人紧紧抱住:“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 裴景奚本想下来自己走,但楚煜寸步不离地抱着他,连洗漱梳发都要接手替他做,裴景奚没办法便随他去了。 楚煜摸了摸裴景奚的长发:“我已经帮你涂过药了,身体怎么样?” “……有些累。”裴景奚不好意思说,他的腿根已经肿了,全身都没一点力气。 裴景奚都没脸出去见人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昨天楚煜根本没有上朝,大臣来催的时候他说罢朝,不仅如此他还故意让自己发出那种声音…… 刑国公还问裴相是不是在陛下寝宫里,还质问楚煜对他做了什么…… 裴景奚想起来就脸颊发烫,今天他又错过了早朝,他都不知道日后该怎么面对那些同僚了。 “陛下怎么和朝臣说的?”裴景奚有些紧张。 “我已经和他们说明了,七日之后我会立你为后,虽为皇后但你在朝堂依旧身负丞相要职。”楚煜看向裴景奚:“你愿意吗?” 裴景奚抱住了楚煜的腰:“愿意。” 楚煜压下心中的喜悦,他抱着怀中的人吻了上去。 第11章 明星攻[番外] 酒有问题。 施亭已经察觉到了不对,陈总贪婪黏腻的目光正在上下扫视他,施亭心中恶心极了。 “快给陈总敬酒啊,愣着干什么?”经纪人刘姐一直催他。 施亭才不会喝这杯酒,他立刻起身逃跑。 后面几个保镖反应过来后迅速追上了他,万幸包间的门没锁,施亭成功出了门,他连忙往楼下跑,施亭不敢乘电梯,他怕等电梯的时间被保镖追住。 施亭走了楼梯,保镖很快已经出现在了他身后,跑到会所一楼时他碰见接待人员正领几个富家子弟进门,其中一个施亭恰好认识。 傅珏,傅珩的弟弟。 “救我。”施亭立刻往那边跑。 “……施亭?” 傅珏把人拉在身后,那些保镖看见傅珏立刻离开了。 傅珏把施亭领进包间才问:“他们追你干什么?你惹什么事儿了?” “我们公司的老板要把我送给陈琰,我逃了出来。”施亭有些渴,便开了瓶水喝了起来。 “这种老板怎么不解约?” “没钱。” 施亭是真没钱,他的钱被公司扣走了一大半,解约更是要付天价违约金,他没那么多钱。 “违约金多少?” “5亿。” 傅珏掏出一张卡递给施亭:“密码是我哥生日,我给你10亿,你帮我办件事,成了我再给你10亿。” 施亭见钱眼开,立刻问:“什么事儿?” “去勾引我哥。” 施亭:“……你哥,他能允许我靠近吗?” 施亭和傅珩是同班同学,傅珩每天冷着一张脸,他们接触并不算多。 其实施亭高中时就喜欢上傅珩了,他有好几次想对傅珩表白,但一看见傅珩那张冷脸他就退缩了。 “你放心吧!”傅珏一脸确信地拍了拍施亭的肩膀:“这事一定成!等会儿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你做好准备。” 傅珏前段时间才知道他哥喜欢施亭,他不小心在傅珩的屋里看到了施亭高中时候的照片,他问傅珩为什么不表白,傅珩说施亭不喜欢他,施亭有喜欢的人。 傅珏不知道施亭喜欢谁,但正好借这个机会刺激一下傅珩,万一他们成了施亭就是他嫂子了! 傅珏给傅珩打电话:“哥,来接我!我喝醉了,不能开车。” “叫代驾。”傅珩声音冷漠。 “傅珩!快点来,不然你会后悔的!”傅珏拍了一张施亭吃蛋糕的照片发给傅珩。 傅珩立刻问:“地址。” 傅珏说了地址,他放下手机看向施亭:“他来了,你坐过来。” …… 傅珩推开包间的时候看见施亭依在傅珏怀里,傅珏的手还环住了施亭的腰。 傅珩把傅珏拉开,他抱住昏睡的施亭:“他喝酒了?” “就喝了一小杯,没想到他就醉了。” 傅珏和朋友继续喝酒,他朝傅珩摆手:“哥,你带他回去吧。” 傅珩把施亭抱到车上,施亭睡着的时候过于艳丽的容貌给人的视觉冲击性少了一些,显得有些安怡温柔。 施亭睡了一路,傅珩把人抱下车时他才醒来。 “傅珩……” 施亭握住傅珩的手臂,以前他不敢向傅珩表白是怕被拒绝,谁能想到傅珩竟然喜欢他呢,若不是傅珏告诉他施亭真的不敢相信。 既然傅珩喜欢他施亭就没什么顾忌了,他抱住傅珩蹭了蹭他的脖颈:“我的房子卖了,能先住在你这里吗?” “可以。”傅珩道。 “想洗澡,有我穿的衣服吗?” “我让人送……” “我可以穿你的吗?”施亭道:“太晚了,就不麻烦了。” “嗯。” 傅珩把施亭抱到浴室,但他拿给施亭的是全新的睡衣和内衣。 施亭有些失望,但他还是接过衣物向傅珩道了谢。 他洗澡出来时傅珩已经洗过澡了,他在沙发上打电话,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施亭看着傅珩英俊逼人的面容,他看了一会儿腿就开始发软,好喜欢傅珩啊…… 傅珩好像在和他说话,施亭因为走神完全没听清,他问道:“你说什么?” “睡这间客房可以吗?”傅珩指了指。 “我能和你睡一起吗?我害怕……”施亭装出一幅惊恐的样子:“最近总是做噩梦,不敢一个人睡。” 他抱住傅珩的腰,傅珩呼吸都开始发紧:“好。” 施亭如愿和傅珩躺在一张床上,他是来勾引傅珩的,施亭鼓足勇气开始解自己的睡衣,他拉着傅珩的手放上去…… 傅珩的手彻底僵住了,这个动作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把施亭压在身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喜欢你,傅珩。” “……你不是喜欢商颐吗?”傅珩还是不相信施亭会喜欢他。 “我和商颐只是朋友,霍邱总是纠缠他,我们伪装的……”施亭道:“我喜欢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我也喜欢你。”傅珩捧住施亭的脸轻声问:“我可以吻你吗?”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施亭用手摸了摸傅珩的地方:“我是你的。” 傅珩深深地吻住了施亭的唇,禁欲久了的男人果然十分可怕,施亭被他吻得喘息艰难,呼吸完全被剥夺,他只能请求傅珩让自己呼吸…… 傅珩咬的有些疼,施亭捧住傅珩的脸:“轻一点……” 傅珩温柔了很多…… …… 施亭醒来时床边已经放了新的衣服,是他的尺码。 施亭穿衣服时才察觉被衣料磨的有些痛,尽管这些衣服衣料已经很软了。 他洗漱好出去发现傅珩在厨房做饭,施亭从后面抱住傅珩的腰,傅珩扣住了他的手:“醒了?腿疼不疼?” “不疼。”施亭嘴硬道:“都没有感觉,你也不太行。” 傅珩沉默了一会儿,或许他就不该在施亭的求饶声中心软,他直接把施亭抱起来压在了沙发上,施亭这时才从傅珩眼中察觉到危险:“……做什么?” “做到你满意。”傅珩吻上了施亭的唇。 …… “我开……玩笑的……”施亭断断续续道:“……慢……一点。” 傅珩吻去施亭脸上的眼泪,再一次把人抱起来换了个地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明星攻 第12章 Omega攻[番外] 祁月按了好多次门铃都没人给他开门,他心中愈发委屈,鼻头发酸,眼泪又在打转。 他给秦简打电话,打了三次才有人接,祁月忍不住流泪:“秦简,大坏蛋,给我开门!” “你钥匙呢?” “丢了……快给我开门!” 门很快打开,秦简只穿了一个浴袍,看起来刚洗过澡,宽肩窄腰,浴袍下轮廓分明的胸肌非常显眼。祁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能隐隐闻见秦简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是他一直喜欢的青竹的味。 “你怎么不穿鞋?” 秦简弯腰把蹲在墙角的人抱起来,祁月眼尾很红,明显哭过,过于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些细小的泪珠,脚踝在月光下白的几乎透明,淡青色的血管如同雕刻在玉石上的纹路。 秦简把祁月放到沙发上,他端来温水给祁月洗了脚,穿了袜子,暖了一会儿祁月的脚才恢复正常的温度,秦简给他找了拖鞋。 “秦简!我讨厌你,你这么晚才给我开门。” “是我不好。”秦简连忙道歉:“可是今天周三,你不应该在学校吗?怎么回来了?” “我早就毕业了!秦简你在说什么?” 秦简隐隐皱眉,他察觉到祁月不对劲。 他轻轻弹了弹祁月的额头:“秦简是你叫的吗?没大没小,我是你哥哥知不知道?” 祁月抱住秦简:“老公,我错了,谁让你不给我开门嘛,我等了好久,外面好冷……” “……你说什么?”秦简把祁月推开:“小月,我是你哥哥,别开这种玩笑。” “老公,你在说什么呀?”祁月蹭了蹭秦简的腰:“我已经怀孕了,你摸摸看……” “祁月。”秦简扶着祁月坐好:“你看清楚我是谁?” “你是我老公啊。”祁月有些委屈,他眼里又泛起晶莹的泪水:“老公,你不爱我了吗?” 秦简摸了摸祁月的额头,没发烧。 “小月,你怎么了?你真怀孕了?那个男人是谁?!” “哥哥……” 祁月虽然喊秦简哥哥,但他是秦简的父母收养的,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你怀孕了吗?”秦简还处于震惊之中,若是真有人把祁月弄怀孕了,他一定要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祁月握住秦简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老公,是你的孩子。” 秦简:“……” “小月,你为什么叫我……”那两个字秦简实在说不出来。 祁月扑进他的怀里,清浅的呼吸喷洒在秦简的脖颈,秦简控制不住地身体发热,他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缠绕住祁月的腺体…… 直到祁月呻.吟出声秦简才如梦方醒,他都想打死自己了,他在干什么?祁月不清醒难道他也不清醒吗? “老公……”祁月露出弧度优美纤长的脖颈,腺体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眼前:“……标记我。” 秦简手心都快掐出血了,但祁月现在不清醒,祁月清醒后怪他怎么办? 他犹豫的瞬间祁月已经流出了眼泪,秦简被他哭得心中发疼,他只能紧紧抱住祁月,吻上他的腺体。 怪他就怪他吧。 就算祁月清醒之后打死他,秦简也心甘情愿了。 …… 雪白的脖颈染上一片绯红,秦简安抚住怀中的祁月,牙齿刺入腺体…… 祁月忍不住颤抖,他依偎在秦简怀里:“老公,还要……要你。” “小月……” 秦简抱住怀里的温香软玉,祁月的信息素是茉莉花香,此时房间几乎都是这种味道,把秦简的理智越烧越少。 他把祁月抱到床上…… …… 一个月后。 秦简拿起祁月抽屉里的那本小说:《霸道哥哥狠狠爱》,简介里的男主名字正是他和祁月。 秦简皱眉掀开小说,小说剧情写的是他追求祁月,他们甜蜜恋爱,祁月怀孕生子的爱情故事。 祁月……是不是把这本小说里的剧情当真了? 秦简带祁月检查过,祁月根本没有怀孕,但祁月一直坚持自己怀孕了,每天都喊他老公,每天都要秦简标记他…… “哥哥……”祁月依偎在秦简怀里:“我想起来了,我不小心摔倒了……就只记得小说里的剧情了。” 想起这个月他做过的事祁月就羞愧难当,秦简竟然每件事情都顺着他。 秦简把祁月抱在怀里吻了吻:“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的。”祁月心里早就喜欢秦简了。 秦简摸了摸祁月的脸颊:“那我们结婚好不好?” “好。”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章 Omega攻 第13章 ‘公主\’攻[番外] 姜宁主动去找了霍深。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霍深,只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不愧被叫做“玉面将军”,霍深的样貌确实俊美无俦。 但他是个男人,自己也是个男人,他们不能结婚的。 如今皇兄已经把他赐婚给霍深了,姜宁去求了皇兄,但一向疼爱他的皇兄拒绝了他的请求,而且还说他们很合适。 姜宁只能求霍深退婚,但他怎么说霍深都不同意,霍深一直说喜欢他。 姜宁彻底急了:“你喜欢我什么啊?我是个男人!男人不能和男人结婚的!” 这次霍深真的愣住了,过了良久他才回过神来:“……不可能。” 公主怎么会是男人呢?霍深打量着面前天姿国色的宁和公主,冰肌玉骨,眉若远山,明眸皓齿,钟灵毓秀……这怎么可能是男人? “我真的是男人。”看霍深还不信姜宁直接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让他看。 霍深第一时间就避开了目光。 “我让你看。”姜宁抬着霍深的下巴:“看清楚,我是男人。” 霍深的目光撞上他两处柔软丰腴的雪白,他没有见过女子的身体,但姜宁的身体确实和男人的身体不一样。 霍深忙把姜宁的衣服拉好,姜宁的脸上染上红晕,他自幼就扮做女子生存,因此小时候吃了不少抑制男性特征的药物…… “我真的是男人!” 姜宁迫于证明自己是男人,接着褪自己的衣服:“你看,我真的是男人……” 霍深一直盯着看,直到姜宁被他看的不舒服拉上了衣服。 霍深此刻真的信了公主是男人,但他看着羞涩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姜宁却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真的吗?公主真的不是在骗我吗?” “当然是真的,你都看了还不信吗?”姜宁把自己的头发也整理好:“我们都是男人,不能结婚,你找皇兄退婚吧。” “我刚刚太震惊了,没有看清,公主能不能再让我看看。” “你……” 姜宁瞪了霍深一眼:“那你这次看仔细了。” 霍深却被姜宁这一眼瞪的心跳都加快了,他看了看故作冷静的姜宁,真的好像小猫,好想亲上去。 霍深压制住心中冲动,尽量保持平静地看向姜宁。 反正霍深和他都是男人,姜宁也没什么顾忌,再次解开了衣服。 霍深一直沉默,姜宁都有些尴尬了,他正要拉上衣服就被霍深握住了。 姜宁直接没站稳,他跌进了霍深的怀里,霍深还握的越来越紧。 姜宁从未被这样对待过,也没人有胆子敢这样对他。 “霍深!你干什么……放开。” “验证一下是不是真的。”霍深语气平静。 “那你……验够了吗?”姜宁都快哭了,验证也不用反反复复…… “没变化,公主是不是用假的骗我?” “没有……是真的,真的……”姜宁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他因为先天不足自小吃药,那里也一向没什么变化…… “霍深,你放开我,我要告诉皇兄你欺负我!” 霍深抱着姜宁放在了床上:“既然公主要告诉陛下,那我就真的要欺负公主了。” 姜宁这才察觉到危险:“霍深,我是男人……” 姜宁以为霍深知道他是男人后就会退婚了,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样?完全超出了姜宁的预料。 “公主不知道吗?男人之间也是可以的。” 姜宁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他也不会在霍深面前脱衣服,这不是羊入虎口吗?姜宁后悔死了。 “我不会退婚的。”霍深吻去姜宁脸上的泪水:“公主难道想嫁给镇远侯吗?” “不要……”姜宁立刻抗拒摇头。 镇远侯已经四十有六了,娶了五任妻子都死了,据说他酗酒家暴,残虐无比,在外面养了一院子小妾,还经常出入花街柳巷。 镇远侯前段时间一直向皇兄请求娶他,皇兄屡次拒绝,之后霍深从边境回来便用先皇遗诏请皇兄赐了婚…… “公主,我不会强迫你,让你嫁给我也是陛下的意思。” 姜宁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不能和霍深退婚,不然镇远侯会用军功一直要皇兄赐婚……皇兄刚刚登基,暂时还处置不了军功赫赫家世雄厚的镇远侯一脉,但嫁给镇远侯他会死的,皇兄也是在保护他。 姜宁想起镇远侯如修罗恶鬼一样的面容就犯怵,上次见面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姜宁后怕极了。 姜宁抱紧了霍深:“你打得过他吗?” “打得过,公主不用担心。”霍深摸了摸姜宁细腻如玉的脸颊。 在今天之前,霍深确实不知道公主是男人,但他喜欢姜宁很久了,震惊过后霍深很快接受了。 “那你要……做吗?”姜宁自觉地脱起了衣服,他还没忘记霍深想对他做什么,姜宁并不清楚男人之间要怎么做,但霍深看他的目光却让他下意识感到恐惧。 “逗你的。”霍深给姜宁穿好衣服,他能察觉到姜宁在害怕,姜宁的身体都在细微地颤抖。 “公主,我不会强迫你的,你不用怕我。” 姜宁这才放心了一些,他紧紧抱住霍深:“你真好,谢谢你,霍深。” 霍深压下身体的燥热,他不好,他看见姜宁就控制不住想要占有他……可是现在姜宁接受不了,他只能等姜宁渐渐适应自己。 反正姜宁已经同意嫁给他了,他们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公主’攻 第14章 寡夫攻[番外] 慕颜的夫君快死了。 传闻第一仙门苍月宗的宗主陆京墨医术绝世,能够活死人、生白骨。 慕颜带着楚戍去苍月宗求医。 他和楚戍刚成婚不久,楚戍是岭南楚家的大少爷,楚家也是修仙世家之一。 苍月宗在修真界位列第一,看见苍月山的那一刻慕颜以为自己误入了仙境。虽然慕颜没有一丝修为,但他却能感觉到此处仙气浓郁,灵息四绕,空气都格外清新舒净。 慕颜小心翼翼地探了探楚戍的身体,气若游丝,心跳若有若无,但好在楚戍的身体还有体温,慕颜松了口气。 慕颜从马车上下去,但看守山门的仙童看见他的那一刻神情非常惊讶,然后一溜烟没了人影。 慕颜感到十分莫名,他不解仙童之举是何意,苍月宗布着结界,没有允许外人绝不可能进入,慕颜此刻也只有等。 陆京墨看着慕颜顿住了,真的是慕颜,他的师兄回来了! 如玉的容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熟悉的浅色眼眸如同透亮的琉璃,山水一样柔和的眉眼却含着愁色。 他在忧思什么? 陆京墨紧紧抱住慕颜,熟悉而真实的身躯让陆京墨更加确信这一切都不是梦,慕颜真的回来了,不再是那些他一碰触就会消散的梦境了…… “你是谁?”他抱的太紧,慕颜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你弄疼我了。” 陆京墨松开慕颜:“师兄,你把我忘了?” 慕颜这才有机会看清来人,他有一副宛若冰雕的冷峻面容,俊美之中却透漏着不可忽视的威严,他身上无形之中散发的威压更是让人不敢直视。 慕颜见过陆京墨的画像,他认出这就是苍月宗的宗主,也是他此行要找的人。 陆京墨已经从慕颜的眼神中确认他把自己忘了:“师兄,你失忆了吗?” 失忆? 慕颜不认为自己失忆了,他只是没有丝毫修为的凡人,而且他没有灵根也不能修行,怎么可能是陆京墨的师兄呢? 陆京墨一定是认错人了。 但慕颜心中却有些庆幸,陆京墨把他错认成师兄,看来他和陆京墨的师兄长得很相似,陆京墨看起来和师兄的感情很深,那他应该会答应救楚戍的。 “恳求仙尊救救我夫君。”慕颜跪下道。 “你……夫君?” 慕颜感觉四周气压骤冷,空气都渐渐稀薄起来,陆京墨的周身似乎结了冰,压得他踹不过气。 陆京墨的情绪一瞬间彻底被愤怒和嫉妒占满,他找了这么久一直没有慕颜的消息,师兄却和别的男人结婚了,不是说回来就和他成亲吗? 陆京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回归理智,师兄只是失忆了,师兄并没有错,错也是那个男人的错。 结了婚而已,婚是可以离的,师兄只能是他的,至于师兄那个多余的夫君……当然是尽早死了的好。 陆京墨把慕颜从地上拉起来:“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慕颜摇头:“三日前发现的时候夫君已经气若游丝了,寻了很多名医都没有医治之法,这才来请仙尊施救,求仙尊救救我夫君楚戍,楚家愿意献出一切家产……” “我要家产做什么?”陆京墨看着慕颜:“我不缺那些。” “那仙尊要什么,只要我们有……没有的我们也会尽力帮您寻来的。” 陆京墨一直盯着慕颜,他的师兄,把他忘了。不仅忘了他,还嫁给别人,成了别人的妻子,口口声声唤那个男人为夫君…… 陆京墨能察觉到那个该死的男人对师兄很重要,慕颜眉眼含着浓浓的哀切和忧虑,他满心满眼都是对那个男人的担忧和挂念。 太可恨了,陆京墨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他恨不得那个男人立即死掉,陆京墨才不想给楚戍医治,但是现在楚戍还不能死。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立即医治你夫君。” “什么条件?仙尊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哪怕是舍弃这条命我都会去做。” 该死的男人,陆京墨在心中已经给楚戍判了死刑,他凭什么在慕颜心中占据这么重要的位置? 今日风有些大,慕颜鬓边被吹散了一缕发丝。陆京墨为他把发丝理好,他的手沿着慕颜的脸颊往下,落在那段光洁细腻的脖颈上,熟悉而舒适的手感令他流连忘返,陆京墨的手也不自觉地往下…… “仙……仙尊?” 慕颜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太奇怪了,陆京墨为什么要这样摸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他?慕颜有一种被野兽盯住的感觉。 慕颜想往后退,但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他被扣住了肩膀,陆京墨的左手只是轻轻放在他肩膀上,但慕颜就是一点也动弹不得。 陆京墨抚上慕颜的脸颊,慕颜全身都是抗拒和躲避,陆京墨抬着他的下巴让慕颜看向自己:“别躲我,看着我。” “你……仙尊要做什么?”慕颜越来越慌。 “我要你。” “什么……” “条件是我要你。”陆京墨道。 慕颜震惊到呼吸都忘记了,他如同一座木雕僵在了原地,错愕了一会儿他才明白陆京墨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他长得像陆京墨的师兄?陆京墨对自己的师兄爱而不得只能找他替补? 慕颜想不明白,他只能劝道:“仙尊,您师兄知道您找别人只怕会生气,既然您爱慕师兄,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呢?” 陆京墨依旧沉默,慕颜不敢看他,但他能感觉陆京墨一直在盯着自己。 “你不是说只要能做到就会答应吗?”陆京墨又道:“你也不想看着你的夫君就此西去吧?” 慕颜陷入挣扎,陆京墨能救楚戍,他没办法看着楚戍就此死去,但……若是答应陆京墨,那楚戍醒来之后他又该怎样面对自己的夫君? 陆京墨知道慕颜难以抉择,他也没把人逼太紧:“你不用急着回答我,给你一天时间,你可以仔细考虑一下……” “求您……救我夫君!”慕颜拉住了陆京墨的衣袖。 他没办法不救楚戍,楚戍这种情况恐怕也没时间再拖了。慕颜这些年承受楚家之恩,如今他有了救楚戍的机会,他自然要偿还楚戍对他的恩情。 至于楚戍醒来……他答应了陆京墨那样的条件,慕颜自觉已经配不上楚戍了,他会离开楚戍,楚戍应该也不会要他了…… 陆京墨没想到慕颜这么快就做好了抉择,看来那个楚戍对他真的很重要。 再重要又如何?楚戍就要死了。 陆京墨不会救他的。 陆京墨看了楚戍的情况,他发现此时楚戍已经死了,楚戍没了任何呼吸和心跳。 现在楚戍还不能死,陆京墨忙喂了楚戍一颗生息丹,他又给楚戍度了层法力,营造出楚戍还没有死的假象。 陆京墨在楚戍的身上闻到了很熟悉的气息……这是师兄的灵核? 为了更加确认陆京墨催动法力探测了一遍楚戍的身体,灵核,骨血……都是慕颜的,怪不得慕颜没有了一丝修为。 而楚戍之所以会死也是因为遭到了反噬,夺了化神期的灵核和心骨,楚戍只是普通灵根,他的身体承受不了。 陆京墨心中愈发冰冷,楚戍真的爱慕颜吗? 他立即想把灵核和心骨从楚戍的身体里挖出来还给慕颜,然而现在慕颜不会信他,他此时还不能做。 — 慕颜和楚戍被陆京墨带回了苍月宗。 慕颜再次探向楚戍的心口,那里已经有了微弱的心跳和呼吸,虽然还不是很明显,但已经好很多了。 “夫君,对不起,我必须要救你。” 慕颜抚上楚戍的脸颊,他的眼泪滴落在楚煜的脸上,慕颜匆忙擦去眼泪,他不想哭,可是他忍不住。 最后抱了一下楚戍,慕颜眼含眷恋,楚戍醒来不会原谅他的,但只要楚戍能醒来就好…… 陆京墨说晚上他会来取谢礼。 慕颜当然知道陆京墨说的谢礼是什么,但他没办法拒绝。他已经答应了陆京墨的条件,而且凡事都要付出代价,陆京墨救了楚戍,他提出要求也很正常…… 只是慕颜完全没想到陆京墨会提出这种要求。 他拿着衣物去沐浴,这套衣袍是陆京墨送来的,薄如雪纱,白色的布料几乎透明,尽管慕颜心中抗拒但他还是穿了这件衣服,毕竟这是陆京墨的要求。 陆京墨要他穿什么慕颜都不能拒绝。 陆京墨一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如墨的长发直至腰下,发丝随着穿衣的动作微微散开,露出美好洁白的后背。肌肤莹润透亮,欺霜赛雪,修美的肩胛骨如同振翅的蝴蝶,一对腰窝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往下弧度更诱人的地方他没有看清,慕颜已经穿上了衣服。 虽然那件衣服也不能完全遮住,但它还是妨碍陆京墨继续看了,陆京墨上前撕掉了那件衣服。 “仙尊……” 慕颜被陆京墨抱在怀里亲吻,刚穿上的衣袍碎了一地。 陆京墨的吻像是奔涌而来的海啸,慕颜如同被水淹没了一样,窒息和无力感渐渐笼罩住他,慕颜呼吸不过来,陆京墨这才醒悟慕颜现在没有一点灵力,他开始给慕颜渡气。 …… 胸前布满齿痕,陆京墨还不放过那里,慕颜小声道:“疼……” 陆京墨的动作温柔了很多,慕颜还没有松口气就见陆京墨跪下…… …… “……能不能不要在这里。”慕颜忍不住流泪,他紧紧咬住唇,可是喉咙还是传出破碎的声音。 楚戍就在这个房间,就在外面的床上,与他只有一帘之隔…… 而他却在这里和陆京墨做这种事…… 若是此刻楚戍还有意识呢?若是楚戍能听到他在做什么呢?只要想想慕颜就无地自容了。 “确实,这里不太好。”陆京墨把慕颜抱了起来。 “不……不行。” 慕颜更惊慌了,陆京墨把他抱到了楚戍对面的软榻上,他想下去就被陆京墨按住了腰:“就要在这里,你不同意的话我就不救他了。” 陆京墨看了一眼楚戍:“只要我不再医治他,他很快就会死去。” “可是……” “算了。”陆京墨松开手:“你不愿意……” “我愿意。”慕颜把陆京墨的手按在自己腰上,他怕陆京墨不救楚戍,乞求道:“你怎么样都可以……我都愿意的。” 下一刻他被陆京墨按着腰跪在软榻上,慕颜又羞又耻,他想回头看看楚戍,可他这种样子又根本不敢面对楚戍…… …… “怎么抖这么厉害,以前没做过吗?”陆京墨扶住慕颜的腰身,这也是他他第一次这么亲近慕颜,原来师兄的腰部这么敏感。 “没……”慕颜声音哽咽:“……轻点。” 他们刚成婚不久,楚戍确实没有碰过他。 慕颜没想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动作更重了,他支撑不住被身后的陆京墨捞进怀中…… …… 慕颜醒来时浑身酸疼,他刻意不去看身上的痕迹,慕颜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应该是陆京墨的房间。 陆京墨又带来了一套衣服,慕颜很庆幸这是一件正常的衣袍,在陆京墨的帮助下他穿好了衣服,很合身,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陆京墨帮慕颜穿衣服时已经探了他的心脉,并无异常。 陆京墨已经把楚戍身上的灵核和心骨挖出来还给了慕颜,只是慕颜现在还是没有修为,他的修为消失过,想要完全恢复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到的。但好在他的根基和天赋还在,只要好好修养,修为会慢慢回来的。 “……没事。”慕颜不知道灵核的事,只以为陆京墨在问他此刻的身体状况。 慕颜才下床就腿软到站不住,陆京墨把他抱进怀里。 他轻轻吻了吻慕颜红到滴血的耳垂:“抱歉……下次轻点。” 慕颜简直想打他,但是他对陆京墨造成不了一点伤害,慕颜瞬间放弃了,他还要指望陆京墨救楚戍,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把楚戍救好……自己还要这样陪他多久? “仙尊……”慕颜还是决定问出口:“需要多久?” “这个说不准。可能几天,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三个月,或者一年……” 直到慕颜记起他。 “怎么需要这么久?” 慕颜头皮发麻,陆京墨什么时候才能放过他?难道他以后每天都要…… 他还能下床吗? 慕颜想想都怕,陆京墨表面看起来无欲无求,实则索求无度,慕颜不止一次怀疑自己要死在床上了,最后他撑不住睡过去时陆京墨还在坐…… 但慕颜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陆京墨后来对他非常温柔,他累了陆京墨就会停下来。 慕颜半睡半醒之中能感觉陆京墨抱着他洗澡,他还能感觉到身体传来温暖蓬勃的灵力,一段时间过后慕颜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确实有了法力。 他能简单操控一些东西移动,还能用法力任意控制水流。 楚戍的身体看起来也越来越好,慕颜现在只期望他能快些醒来。 最近慕颜总是会做断断续续的梦,梦里总有陆京墨的身影,不过梦里的陆京墨很小,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像个尾巴一样很在他身后,喊他师兄…… 难道他真的是陆京墨的师兄吗? 这些记忆一日比一日清晰,他记得陆京墨刚入山门时只有七岁,晚上害怕非要缠着他睡,记得陆京墨每一次跟在他身后,记得陆京墨为了救他九死一生,记得陆京墨第一次说喜欢他……记得他答应陆京墨回来后同他成婚…… 但慕颜没能回来,他误入了上古妖王的幻境,慕颜出来时已经修为尽失,也失去了往日的记忆。 他被楚家捡了回去,楚戍剥了他的灵核和心骨,每晚都会取他的血炼药,每次慕颜都被催眠。 他一无所知,还以为楚戍深爱着他,答应与楚戍成婚。 现在他的修为回来了,往日那些被楚戍封印的记忆也都破土而出。 楚戍和他成婚只是因为他的命格,他夺他灵核、剥他心骨、日日取他的血也都是为了修为。 慕颜看着床上的楚戍,他想一剑杀了楚戍。 但他突然发现哪里不对,现在他恢复了一些修为,能够感知到楚戍已经死了,他并没有呼吸和心跳,那些是伪装出来的…… 他什么时候死的? 难道是入苍月宗之前已经死了?陆京墨伪造出楚戍还活着的假象是怕他拒绝? 慕颜立刻去找了陆京墨,陆京墨正在盛药,看见慕颜来了便把药碗递给他:“温度刚好,可以喝了。” “这是什么?”慕颜下意识捧住药碗。 “雪灵草,恢复修为的。” 慕颜闻了闻,有点苦,不想喝。 “师兄,难道要我一口一口喂你吗?”陆京墨盯着慕颜的唇。 慕颜可不想被他那样喂,他连忙把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他给陆京墨看了看碗底:“喝干净了。” “很好。”陆京墨把碗收起来回了药房。 “小墨,我想起来了。”慕颜从身后环住陆京墨的腰:“对不起,不是故意把你忘了。” “那你……”陆京墨紧紧攥住腰间的手:“还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啊。” “我和楚戍,你更爱谁?”陆京墨问了出来,但却害怕慕颜的回答,他也不能确认师兄更爱的是他。 “我只爱你。”慕颜对楚戍以前是恩情,答应和他结婚也是为了报恩,但他喜欢的一直都是陆京墨。 更何况现在他知道了真相,慕颜对楚戍更没有感情了。 “师兄,楚戍已经死了,你让我救他时他就死了……我怕你离开,就用药伪造他还活着的假象,还逼你答应我……你怪我吗?” “怪你,暂时不和你结婚了。” 陆京墨瞬间慌了:“师兄,不要这样,我以后不会再骗你了,我等了十年,帮我实现愿望好不好?” 算了。 慕颜心软了,毕竟他也很想陆京墨,十年了,他和陆京墨十年没见了,他现在想起了记忆,看着陆京墨只有久违的欣喜。 而且这些天陆京墨一直在用各种药帮他调养身体,和他双修也是在用神魂帮他恢复修为,慕颜当然清楚。 “下个月行吗?” “太久了……七天后吧。” 陆京墨本来想说三天后,但是三天后太赶了,很多事宜都会很仓促。他要给师兄一个盛大的婚礼,到时候全修真界都回来庆祝他们结为道侣。 “师兄,你真好。” 陆京墨抚了抚慕颜细腻如画的眉眼,他亲昵地蹭了蹭慕颜的额头,又忍不住往下吻上他高挺的鼻梁,发红的脸颊,柔软的双唇…… …… 衣带渐宽,长袍掉落在地上。 “……别在这里。” 这里是药房,慕颜怕别人会突然进来。 陆京墨把他抱起来,慕颜的双腿被陆京墨缠在腰间,他没了依靠只能紧紧环住陆京墨的脖颈。 “师兄,去温泉里好不好?” “不……” 温泉在后山,那里幕天席地,更容易被撞见了。 “师兄放心。”陆京墨亲了亲慕颜:“我会设结界,他们看不见也听不到。” 陆京墨可不想慕颜的身体被别人看去,也不想慕颜的声音被别人听到,那样的慕颜只有他一个人能看,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拥有。 “师兄,灵泉很舒服的,也能恢复你的身体。”陆京墨继续道:“师兄什么时候累了,我们便什么时候回来。” “……好吧。” 慕颜被陆京墨说动了,事后…… 他一天没能下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寡夫攻 第15章 秘书攻[番外] 【攻是Omega,私设发生关系会怀孕。】 陈昼川最近总是感觉一种清新的果香萦绕在他的身边,但这种味道在他回家后就会消失。 经过观察陈昼川确定了味道的来源——夏以青,他的秘书。 但夏以青今天竟然迟到了。 这种情况以前从不会发生,夏以青当了他三年秘书,每次都提前到岗。 陈昼川给夏以青打了电话,电话里响起的声音比平时温软了许多:“……昼川,怎么了?” 陈昼川顿时愣住了,夏以青没有这样叫过他。 往日夏以青的声音总是透着几分清冷,但今天却柔软的像一汪春水,透着几分说不清的黏腻和依赖,似乎还有些沙哑。 难道是昨夜喝多了身体不舒服? 昨晚夏以青陪他参加了一个晚宴,确实也喝了两杯酒,陈昼川关心道:“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歇会儿就好了。”夏以青道。 不知道是不是陈昼川的错觉,他竟然感觉夏以青在害羞。 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陈昼川决定去夏以青家里看看。 陈昼川没有按门铃,他知道夏以青家里的密码。 但看见夏以青的时候陈昼川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愤怒。 夏以青的脖颈上有一个鲜明的吻痕,陆昼川撕开他的衣服,雪白的身躯上布满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任谁一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昼川,你弄疼我了……”夏以青推拒着陈昼川,陈昼川攥得他太疼了。 “那个男人是谁?”陈昼川紧紧盯着夏以青:“你有男朋友?” 夏以青彻底怔住了,昨天不是陈昼川吗?陈昼川说爱他,标记了他…… 可为什么陈昼川看起来不记得昨夜发生过什么? “昼川,你不记得了吗?” “什么?” “是你。” 陈昼川当然没有信,他自己做过什么他还会不记得吗?但夏以青却笃定是他,陈昼川有一瞬间都怀疑真的是自己了。 难道是夏以青喝多了把别人当成了他?这是不是说明夏以青还是有些喜欢他的? 陈昼川最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夏以青,他正计划在夏以青生日那天向他表白,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不管那个男人是谁,既然夏以青把那人认成了他,陈昼川当然要应下了。 机不可失。 “我想起来了。”陈昼川抱住夏以青的腰:“可能我太累了……以青,你不要怪我。” 腰身很软,夏以青乖顺地被他揽进怀里,刚被撕开的衣服还没有穿好,陈昼川的手能够感受到每一寸细腻温热的肌肤。 唇色似乎也比往常更加红艳,像是涂了一层朱砂,陈昼川只要想到这是被那个男人吻出来的就嫉妒得发疯,他不受控制地狠狠吻上了夏以青。 …… “昼川……” 夏以青再次被陈昼川亲软了腰,他亲昵地蹭了蹭陈昼川的脸颊。 清甜的果香再次萦绕着他,陈昼川埋在夏以青腺体上闻了闻,仔细辨认:“青苹果?” 夏以青的信息素是青苹果的味道。 “嗯……”夏以青按住陈昼川的手:“别……” 昨夜陈昼川折腾他一整夜,夏以青才睡不久又被电话叫醒,他现在腰酸又腿软。 “就一次好不好。”陈昼川道:“我轻轻的。” 他太想要夏以青了,只要想到有个男人提前占有了夏以青他就气的胸口闷痛,他要在夏以青身上重新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至于那个男人,陈昼川也不会放过他的! 夏以青最终还是同意了:“就一次。” “嗯,就一次。” …… “别哭。” 夏以青纤密的眼睫被打湿,眼尾也开始湿漉,陈昼川吻去他脸上的泪水。 夏以青哽咽道:“骗子……” 根本不是一次。 …… 直到一个月后夏以青才发现不对劲。 那天早上陈昼川的脸色依旧很不好,他的动作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凶,发狠了一样吻住夏以青。 “……昼川,你怎么了?” “你昨晚又见了谁?这身痕迹怎么弄得?你和那个男人还来往吗?” “你不记得了?” 夏以青恍然想起一个月前陈昼川也不记得发生什么?难道他记忆出了问题? “你不爱我吗?”陈昼川语气悲伤:“为什么还要找别人?” “昼川,我只爱你。”夏以青道:“昨夜也是你,我没有别人。” 夏以青知道陈昼川没有信,因为陈昼川把他看得越来越紧了,根本不允许他私自和别人相处,他多看谁一眼那个人就会成为陈昼川的怀疑对象。 夏以青没办法,只能在卧室装上监控,半个多月后陈昼川又出现了失忆的症状,还吃醋地问夏以青到底更爱谁? 夏以青身心俱疲:“看监控。” 看完监控陈昼川彻底迷茫了:“……是我?” 可他为什么不记得?难道一直都是他? 陈昼川积极去看了医生,经诊断陈昼川有间歇性失忆症,偶尔会遗忘一些事情。 经过一段治疗陈昼川失忆的次数越来越少,但标记他的次数越来越多。 直到夏以青怀孕,陈昼川才收敛一些…… 但夏以青的胸被弄得越来越显了……会浸湿衣衫,他没法出门,陈昼川给他批了产假。 陈昼川还会帮他解决过剩的乃,夏以青感觉自己每天都被彻底吸干了,但第二天还会有…… ……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章 秘书攻 第16章 大学生攻[番外] 林洵x樊野 雾濛村常年雾气弥漫。 樊野早上在山脚边捡到了一个人,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年纪,但他醒来时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的名字叫林洵。 “我可以叫你阿洵吗?”樊野问。 林洵点点头:“那你叫什么?” “樊野,你可以叫我阿野。” 林洵在口袋里找自己的手机,可是他身上什么都没有,衣服也早已破烂不堪了。 “阿野,你捡到我的时候我身边有东西吗?” 樊野摇头,当时林洵身边没什么东西。 “……想洗澡。”林洵问:“能帮我找一套衣服吗?” 樊野立刻找了一套新衣服给林洵,他在浴桶中放满温水:“阿洵,好了,你可以洗了。” 林洵下床才发现自己的脚腕疼的厉害,他根本站不住,跌在了樊野怀中。 “我抱你去吧。”樊野单手把林洵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拿了洗澡的衣物。 林洵下意识环住樊野的脖颈,他忍不住脸上发热,这样的贴身接触他能清楚感受到樊野的臂肌和胸肌,樊野身上的体温似乎都清晰地传到他身上。 “阿洵,衣服放在这里了,我在外面……有事喊我。”说完樊野慌慌张张跑了。 跑到外面樊野急促呼吸了几下,他的心还是跳的很快。樊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他管不住自己的心跳了,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于是樊野狠狠锤了几下自己的胸口。 他的心跳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会儿,又因为看林洵一眼而失衡。 洗完澡的林洵面容更加清丽,好像山间迎着晨露的兰花,那双眼睛更是像雪水一样明澈,樊野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林洵,他只知道林洵很好看,比电视上的人还要好看。 林洵扯了扯衣领,樊野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些宽大:“麻烦你了。” “不麻烦。” 樊野把林洵抱到床上,他又给林洵煮了饭,但林洵没有胃口,只喝了一点粥。 饭后樊野把张大夫找来给林洵看了脚腕,张大夫说只是扭伤,没有伤到根骨,贴几贴药就好了。 樊野下山给林洵买了几套新衣服,他回来时发现林洵正在看书,那些书是他爷爷留下的,只是樊野不认识几个字,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书。 他只觉得林洵看书的样子很好看,比以往还要好看,他竟不忍打扰。 但林洵看见了他,朝他笑道:“阿野。” 樊野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他不明白林洵到底有什么魔力,明明别人也这样叫他,为什么他的心不会这样乱跳呢? “我给你买了几套衣服,还有一部手机。”樊野把手机递给林洵,“还想不起自己的家人吗?需不需要报警让……” “不要……不要报警。” 林洵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开始发白,樊野忙把林洵抱在怀里:“不报警,阿洵别怕。” 林洵紧紧攥住樊野的衣服:“……我爸爸要卖我。” “什么?!”樊野惊到了,没想到天下还有这样的父亲。 林洵想起来了,他的父亲林丙因赌博被追债的人屡次打上门,林丙要把他卖了抵债,林洵逃跑时跌下山崖,这才到了雾濛村。 听了林洵的遭遇樊野心疼无比,他本以为林洵家庭美满幸福,没想到他吃了那么多苦。 “你可以继续读书,我供你读,我有钱。”樊野道:“我有很多牛,也有很多地,都可以卖了。” “不用。”林洵道:“我自己可以。” 他的奖学金和勤工俭学的钱已经够了,他一个人也不怎么花钱。 “现在需要送你去学校吗?”樊野问。 “现在是暑假。”林洵道:“你介意我在这里多住几天吗?” “阿洵可以永远住在这里!”樊野紧紧抱住林洵,“我喜欢阿洵!” 林洵脸颊发热,他不知道樊野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但樊野的眼神干净而赤诚,应该只是单纯地在表达喜欢而已。 后来林洵听到樊野说喜欢已经习惯了,樊野一说就说了一年。 樊野晚上去接林洵的时候发现他被其他男生拉住了,那个男生道:“为什么不答应我,我喜欢你两年了,学长,我从大学第一天我就喜欢你了。”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那你喜欢谁?喜欢那个叫樊野的人吗?他就是一个山野文盲,根本配不上你!” 樊野有些生气,他想上去打人,但一想自己确实是山野文盲,那个男生也没有说错。 樊野才想放过那个男生,就发现他抱着林洵亲了起来,他怒气冲冲把人打翻在地:“你对阿洵做什么!” “阿野……”林洵忙拉住樊野,他怕樊野把人打进医院。 那人立刻逃走了,樊野盯着林洵比以往更红的唇色,他拿出湿巾擦上林洵的唇。 一张张湿巾压过林洵的唇瓣,他的唇色更红,还泛着潋滟的水光,樊野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回去吧。”樊野背过身掩饰自己的心慌。 樊野一直在说服自己忘了那一幕,可是他一直在想,直到睡觉时他还在想,然后他梦见亲吻林洵的人变成了他,他不仅吻林洵,还脱了林洵的衣服…… 樊野直接被梦吓醒了……裤子一团糟,他急匆匆去了浴室…… 难道每次看见林洵心跳加快是这种喜欢吗?可林洵长得再好看也是男的,男人和男人之间可以吗? 樊野开始百度,这一年他跟着林洵认了不少字,已经能读懂百度了。 可以。 樊野开始搜索怎么做…… 林洵是被亲醒的,他发现樊野正在小心翼翼吻他。 “阿洵,我们可以做吗?” 林洵:“……什么?” “男人之间也是可以的,我都知道了,我喜欢你。”樊野问:“你也喜欢我对不对?你都没有推开我……” “喜欢。” 林洵确实喜欢上樊野了,樊野是对他最好的人,但樊野很明显不明白这种感情,所以今天林洵被别人亲吻时是故意没有躲开的,他知道樊野在看。 直到被樊野压在床上林洵还在怀疑:“……你会吗?” “会的,我学会了。”樊野确信道。 …… 林洵一开始并不相信他,但樊野确实让他挺舒服的。 就是樊野精历太盛,折腾得林洵有些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6章 大学生攻 第17章 眼盲攻[番外] (纪念舒x顾珩/顾瑜) 顾瑜赶去医院的时候顾珩已经醒了,没有重伤,只是顾珩失忆了。 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记得我是谁?” 顾珩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没有给顾瑜一点反应,只是一直念着一个名字:“念舒……” 顾瑜用顾珩的指纹解锁了他的手机,锁屏是一张婚纱照,顾瑜自然认识照片中的人——纪念舒。 纪念舒曾经在娱乐圈很火,只是一年前伤了眼睛退圈了,顾瑜赶回国的时候纪念舒已经和顾珩结了婚。 顾珩是他的同胞哥哥,而纪念舒是他最爱的人。 顾瑜曾经用最大的力气说服了自己退让,但现在他仿佛又看到了机会。 顾珩受伤了,失忆了,他不记得纪念舒了……这难道不是上天给他的机会吗? 他只是在替哥哥照顾纪念舒而已,纪念舒的眼睛需要照顾。 顾瑜拿走了顾珩的手机和钥匙,他去了顾珩的家。 “念舒。” 顾瑜抚摸上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庞,他太想纪念舒了,可是这一年来他却只能喊他嫂子。 “……阿珩吗?”纪念舒摸索着抱住顾瑜的腰,他确定这不是顾珩,而是顾瑜。 尽管他们是双胞胎,但纪念舒还是能区分他们,现在他看不见了,听觉便更敏锐了,他能听出顾瑜和顾珩声音的不同。 但纪念舒没有点破,他依恋地蹭了蹭顾瑜的腰:“老公,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晚,我都睡着了。” “公司有些忙,对不起,吃饭了吗?” “吃过了,老公……” 纪念舒被吻的喘不过气,他摸上顾瑜的脸颊:“……轻点。” 身下的人被自己吻的泛起泪光,顾瑜却没有一丝一毫满足,这一切都是他偷来的,都是因为纪念舒把他当成了他的哥哥。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纪念舒如今是他的嫂子,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明明是他先喜欢纪念舒的,明明顾珩知道他们的恋爱关系,可他出国那段时间顾珩还是抢走了纪念舒。 衣服一件件褪下,纪念舒雪色的肌肤上还留有深深浅浅的暧昧痕迹,顾瑜决定把那些痕迹彻底覆盖住。 …… 他把纪念舒从沙发上抱到床上,再抱到浴室,抱到镜面上…… 镜中可以看清纪念舒动情的模样,很美,可惜纪念舒自己看不到。 顾瑜此刻有点庆幸纪念舒看不到,若是能看到纪念舒一定能分辨出他不是顾珩,一定会拒绝他。 可顾瑜还是希望纪念舒能够看到,就是打他骂他也好,他希望纪念舒还能看见他,对他发泄情绪……看不见之后纪念舒几乎丧失了很多感情,顾瑜每次见他都看不出他脸上的喜怒哀乐。 眼睛是最重要的器官之一,没有视野的人世界里只有一片黑暗,顾瑜无法想象纪念舒每天在家是怎么渡过的。 “念舒,我爱你。”顾瑜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睛。 纪念舒纤长的眼睫细微地颤动,他捧住了顾瑜的脸:“……我也爱你。” …… 顾瑜出门时纪念舒抱住他:“老公……多久回来?” “晚饭之前,我回来给你做饭好不好?” “好啊,想吃螃蟹。” “回来给你做。” 顾瑜摸了摸他的头发,纪念舒的头发很长,比一年前还要长一些,顾瑜给他侧编了一个鱼骨辫。 “想要老公一直陪着我……我自己在家好害怕。”纪念舒紧紧抱住顾瑜。 尽管家里有保姆也有保镖,纪念舒就是没有安全感。 “我以后会多陪你的。”顾瑜吻了吻纪念舒:“等我回来。” 顾瑜又去私人医院看了顾珩,顾珩还是不记得自己是谁,医生说他伤势好了很多,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顾瑜问:“他什么时候能想起来?” “这个不确定,需要根据情况,你可以带他多见见重要的人,去记忆深刻的地方,说不定能激发他的记忆。” 那还是别记起来了。 记起来他就又要失去纪念舒了。 “哥,你已经从我手里抢走他一次了,能不能把他还给我?” 顾珩依旧没什么反应,顾瑜叹息一声还是离开了。 …… 可是七天之后顾珩还是回来了,尽管他没了钥匙,但他有指纹,他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 顾瑜停下了手下的动作,他松开了手里丝滑的长发,拉好纪念舒的衣服。 纪念舒望着顾珩的方向:“阿珩……回来了吗?” “念舒……”顾珩上前抱住纪念舒,声音哽咽:“那你……还爱我吗?” “爱……”纪念舒道:“对不起,阿珩。” “没关系。”顾珩亲了亲纪念舒的脸颊:“我之前就说过,你可以随时找顾瑜,你答应和我结婚,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们在说什么?” 顾瑜彻底不明白了,顾珩现在不应该打他一顿吗?纪念舒不应该质问自己为什么骗他吗?为什么他们却说这种他听不懂的话? 顾珩道:“一年前念舒被公司的人下了药,把我当成了你才……但我也喜欢念舒很久了,念舒答应嫁给了我,我知道他喜欢你,我不会阻止你们,但念舒说要忘了你……” “阿瑜,我以为你不会爱我了,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纪念舒道。 “不怪你,你没有错。”顾瑜握住纪念舒的手:“那现在呢?你忘了我吗?” 怎么可能忘? 纪念舒一听到他的声音都能想起那些和顾瑜的回忆,他还爱着顾瑜,顾瑜是他第一个深爱的人,他忘不掉。 “爱你。” 顾瑜继续问:“那我们……你更爱谁?” “爱……”纪念舒小声道:“……能都爱吗?” 他忘不了顾瑜,可是这一年他又爱上了顾珩,顾瑜很好,顾珩也很好。 而且他们都不会在家一直陪着他,纪念舒很没有安全感,他只是想要随时有人陪而已,他看不见了,仅有的依靠就是信任的人。 顾瑜有些生气,但看顾珩一点也不在乎地吻上了纪念舒,他也顾不得吃醋了。 事已至此,还是先吃纪念舒吧。 顾瑜挤开顾珩,吻上了另一边…… …… “压到头发了……”纪念舒低声道。 “谁压到你头发了?”顾珩把纪念舒的长发挽了起来。 “阿瑜压到了……别咬……老公……” “叫谁老公呢?” “都是老公……轻点。” 纪念舒蹭了蹭顾珩,下一刻他就被顾瑜拉到了怀里…… …… 再次醒来时纪念舒感觉自己快废了,本来一个人已经够他受了,两个确实更受不住…… 他摸了摸身边的床铺,温度已经彻底凉了,难道又都走了吗? 纪念舒有些伤心,为什么都这么忙呢?为什么他们一个都不陪着他呢? “念舒,饿了吗?我做了饭。”顾瑜帮纪念舒穿衣服。 “阿珩呢?” “抱着我就别想他了。”顾瑜亲了亲纪念舒的唇:“帮他操心这么多天公司,也该换他上班了。念舒,你不用怕,我们以后会陪着你的。” 顾瑜知道纪念舒如今看不见了,他和顾珩是纪念舒最信任的人,他们决定轮流陪伴他照顾他,给纪念舒最大的安全感。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7章 眼盲攻 第18章 ‘妹妹攻[番外] (攻双星) 薛池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的妹妹薛景宜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黄毛。 然而那个黄毛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混蛋,他不仅不学无术,整日喝酒抽烟泡吧打架,样样齐全。 黄毛名叫陈子轩,父母早亡,跟着年迈的爷爷奶奶生活,但爷爷奶奶管不住他,陈子轩脾气上来了连自己亲爷奶都打。 梦里薛景宜很爱陈子轩,不仅送钱送车送礼物,还把人都送给了陈子轩,在高中就怀孕了。 薛池让他们分手,他打了陈子轩一顿,但薛景宜却要和他断绝关系,离家出走。 薛池找到薛景宜时她已经死了,离开薛家之后陈子轩又看不上她了,他对薛景宜各种家暴,喝醉时失手把她打死了。 怎么会做这种梦? 薛池眉头紧蹙,薛景宜在他心中一直很乖,她成绩优异,性格温柔,几乎找不到什么缺点,难道他的妹妹是恋爱脑吗? 他之前根本不认识陈子轩,更没有见过陈子轩的爷爷奶奶,可却清晰地梦到他们的样子。这个梦给薛池的感觉非常真实,他没办法忽视,而且梦里薛景宜会在陈子轩生日那天和他表白。 薛池看了一眼日期,九月六日,今天就是陈子轩的生日。 薛池暗骂了一声,拿起车钥匙匆匆赶往了薛景宜的学校。 — 薛景宜一分一秒地熬着时间,终于下晚自习了。 他提前收拾好了东西,铃响的那一刻他第一个冲出了教室。 不知道今天哥哥忙不忙,会不会亲自来接他放学,薛景宜希望哥哥来接他,因为他很想薛池,一天也想。 陈子轩悄悄跟着薛景宜,薛景宜的头发又黑又长,发尾随着脚步微微晃动,校服裙子下的那双腿又白又直,肌肤细腻得如同玉石,陈子轩越看越应。 “这腿我能玩一年……” “轩哥,喜欢就去追啊,什么人你拿不下?” “就是……其实也就那样……” …… 薛景宜知道他们在说自己,最近陈子轩总是跟着他,薛景宜很烦。 他装作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但陈子轩一把扣住了他的腰。 “你干什么?”薛景宜瞪他。 “装什么清高,难道你不喜欢我吗?你这几天一直看我。” 谁看他了? 薛景宜回想了一下,他有时候喜欢看窗外,陈子轩恰好在那个位置而已。 神经病。 由于想快点出校门,薛景宜绕的小路,这里没什么人,陈子轩没有一点顾忌,开始扯薛景宜的衣服。 “放开我!” 薛景宜的头突然很痛,他感觉自己不受控制了,他明明想推开陈子轩,可却不知怎么抱住了他。 陈子轩嘲笑道:“呵,嘴上说着不要,还真是口是心非!” “我喜欢你……”薛景宜死死咬住唇,他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不受控制了? “我也喜欢你。” 陈子轩扣住薛景宜的腰就要吻上去,然而他的脸部传来剧痛,反应过来时陈子轩已经倒在地上了。 他狼狈地爬起来立刻逃走了,陈子轩捂住流血的嘴,吐出了一颗牙,他在心里骂了薛池良久。 “哥哥!”薛景宜扑到薛池怀里。 “景宜,你真的喜欢陈子轩吗?” 薛景宜立刻摇头,他才不喜欢陈子轩,他讨厌他! 为什么自己会不受控制,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讨厌的话,做出讨厌的事…… …… 晚上薛景宜辗转反侧睡不着,胸口很涨,很难受,那里又开始溢。 已经一个月了,最近总是这样,白天还没有那么严重,可是晚上每每都会睡不着。 他经常梦到哥哥会帮他,梦里那样才舒服。可是现实中他连告诉薛池都不敢,他只有用薛池的贴身衣物…… 衣服怎么比得上哥哥,不想要衣服,要是哥哥像梦里一样就好了…… 他脑海里忽然响起一道没有感情的电子音:【宿主,你好……】 猛然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薛景宜吓都吓死了:“……你是谁?” 【宿主不要害怕,我是系统008,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小说里你会无脑降智喜欢陈子轩,但你会被他家暴打死,我来帮你改变炮灰命运。】 炮灰? 薛景宜想起了他不受控制向陈子轩表白的情况,难道那就是降智剧情吗? “可是,我要怎么改变呢?” 【宿主只需要和你哥哥薛池多接触,越亲近越好,你们越亲近积分就越高,这样就能不被降智剧情影响。】 “积分是什么?” 【积分就是系统的能力,我可以帮你,但现在我只有10积分,你要多和薛池接触换积分。】 “那你能帮我催眠吗……催眠哥哥。” 008道:【10积分只能催眠一小时。】 …… 薛景宜悄悄走近薛池的房间,薛池的门从来不会反锁。 薛景宜试着叫了几声,薛池真的没有反应…… 他渐渐彻底放心起来,薛景宜拉开了薛池的被子,薛池的浴袍非常松垮,沟壑分明的肌肉十分明显,薛景宜腿越来越软。 …… 薛景宜蹭了一会儿还是不舒服,他握着薛池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还是不够…… 被催眠的薛池没有力气,尽管他不会反抗,但他像个木偶一样,薛景宜的得不到解决。 哥哥如果帮他吻一下是不是就好了? 薛景宜捧住薛池的头往那里按…… 薛池猛然睁开了一双寒冽黝黑的眼眸:“……你在做什么?” 薛景宜吓得浑身瘫软,他跌在床上,面色发白。 不是说催眠一小时吗?现在还没有半小时…… 008也在乱叫:【啊啊啊啊啊……他怎么醒了?】 薛池揉了揉昏沉的脑袋,薛景宜打开他房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但是他却没办法醒过来…… 后来薛景宜对他做的事太过匪夷所思了,薛池以为这是梦,可感觉又太真实,他的手被牵着抚过那具温热柔软的身躯…… 薛池舔了舔唇,甜的? 他看了一眼那里的柔软雪白,还在流…… “哥哥……” 薛景宜忙拿被子挡住自己,他不敢看薛池,薛池的目光依旧是冷的,没什么情绪,薛景宜越来越害怕。 薛池觉得一切都很荒谬,薛景宜不是妹妹……是弟弟。 不,也不能说是弟弟,两种特征他都有。 薛池一直把他当妹妹,尽管他不是父母亲生的,但他们是兄弟,不该这样…… 爸妈临走前让他好好照顾薛景宜,不管是妹妹还是弟弟,他都要照顾他一辈子,他不能把人照顾到床上去…… “景宜,我是你哥哥。”薛池提醒他,也是在提醒自己。 “可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我……我也成年了。”薛景宜道:“为什么不可以,我就要哥哥!” 薛景宜下定了决心,反正已经被发现了,他已经不怕了:“你不喜欢我,我就去喜欢陈子轩!” “你……”薛池都快气死了:“不许喜欢他!” 只要想想陈子轩会对薛景宜做什么他就无法保持冷静,他不能让薛景宜有那样的结局。 算了…… 爸妈在天有灵,若是怪他就怪他吧,他真的喜欢薛景宜,他不想只当他哥哥。 “我喜欢你,你别找他。”薛池道。 “……真的吗?”薛景宜没想到薛池会这么快就同意了。 薛池扯掉了薛景宜身前的被子:“挡什么,给我看看。” “这里一直这样吗?”薛池按了按。 “嗯……难受,哥哥帮我……” …… 薛景宜脸色绯红一片,他的身子彻底软在薛池怀里,但薛池的下一个动作却让他害怕地绷紧了脊背…… “别怕,让我看看腿。”薛池吻了吻他颤动的眼睫,轻声安抚。 …… 第19章 书生攻[番外] 雨越下越大了。 林暄浑身早已湿透,但他不不敢停下脚步,他总觉得那些人还在跟着自己。 彻底力竭跌在地上,林暄艰难地喘了一会儿气,这时才觉得浑身剧痛。 一路逃亡,他的身上多了很多伤口,只是此时在荒郊野岭,林暄决定暂时找个避雨之处。 “那个小白脸在那里!” 林暄浑身一惊,没想到那些人还在追自己,他忙站起身,可是他腿太疼了,林暄再次跌在了地上。 “我的钱都给你们了,我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你就是最值钱的东西。”一个强盗打量着林暄,这张脸最少价值千金。 “卖掉之前我们哥几个先尝尝味呗!这样的好货我们可从来没吃过呢,今日就当开开荤……老大,怎么样?” 为首的男人打量了一会儿林暄,点头同意了。 林暄从他们的眼神中明白了他们要做什么,他面容惨白:“不……” “别反抗,你这细皮嫩肉的,乖一点我们还对你温柔一些,你也不想残了废了吧?” “不要,求求你们放了我!”林暄道。 然而他们只是邪笑,一只只手开始扯林暄的衣服。 “啊!蛇……蛇!” 那些人忽然传来凄惨的痛呼,紧接着一个个瞪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林暄看到一条浑身漆黑的大蛇,那条蛇非常大,蛇身和黑暗的夜色融为一体,林暄无法想象他有多长。 “哥哥……” 蛇在说话吗?! 妖怪!…… 林暄吓得浑身发抖,他跌在地上,一步步往后退:“别过来……别……别杀我。” 下一刻大蛇缠上了林暄,蛇身缩小了很多,大概只有手臂粗细。 可林暄还是很害怕,他本来就怕蛇这种生物,何况还是这么大的。 那条蛇垂着头,亲昵地一直蹭林暄的脸。 林暄意识到它并不想伤害自己,这条蛇要是想杀他只怕他早就死了,和那几具横在地上的尸体一样。 “哥哥。”蛇又叫他:“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是?”林暄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小黑?” 林暄记得儿时他救过一条小黑蛇,但那条蛇很小,和如今天差地别。 “我叫墨城。”眼前的蛇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十年前我受重伤,是你救了我,我一直记得你的名字,林暄,我要找你报恩。” 看他变成人形林暄就没那么怕了:“谢谢你,你今天救了我,已经报恩了。” “不算,我要娶你,永远对你好,永远保护你,他们说报恩都是和恩人结婚,我要和你结婚。” 林暄:“……你已经报恩了,我们不用结婚了。” “就要和你结婚,要你给我生小蛇。”墨城亲了亲林暄的肚子:“等你生了宝宝,我们一家……” “我是男人,不能生。”林暄怀疑这个蛇妖没什么文化,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不生宝宝也没关系,我们先结婚吧。”墨城说着就把林暄扛走了。 “诶……” 林暄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次回神时已经到了一处浴池里,墨城在解他的衣服。 “哥哥……你头发都湿了,我帮你洗澡。” 林暄也不反抗了,反正墨城是蛇妖,自己也反抗不了,而且他确实想洗澡了。 他浑身早就被雨淋透,很多伤口也很不舒服。 “你身上这么多伤。”墨城抚过那些伤口,他割开手腕把血滴在了林暄的伤口上。 林暄身上的伤立刻恢复了,他诧异地看向墨城,感激道:“谢谢你。” “不用。” 墨城脸开始红,他不敢看林暄的身体,好想交.配……好想和哥哥…… “哥哥,嫁给我吧。”墨城求道:“我会对你好的,我会永远保护你,我还有很多钱。” “可我要进京赶考的。” “那我陪着你啊,你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林暄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墨城,我……” “怎么了?”墨城疑惑地看着他:“哥哥,你身体不舒服吗?” 他开始检查林暄的身体,然后跪下道:“哥哥,你这是需要交.配了,我帮你……” …… “不……”林暄推着他,可他没什么力气。 “对不起……”墨城声音含糊不清:“哥哥,我忘了蛇血对你们人类催.情了……” …… “舒服吗?哥哥……” 墨城擦干了林暄的身体,把他抱到了床上:“我会伺.候好哥哥的。” “别说话。” 林暄不想理他。 “哥哥……真好看。” 林暄身上染上了绯红,像一块白里透红的暖玉,清丽的眉眼也含着水光,墨城吻去林暄脸上的泪水…… …… “哥哥,如今你是我的妻子了。” “你不能不要我,要对我负责……” 林暄腰身忍不住颤抖,他声音也含了哭腔:“轻点……” 墨城动作放轻了很多,他丈量着林暄的腰腹,满意地看着自己在林暄身上留下的种种痕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9章 书生攻 第20章 男扮女装攻[番外] 视线被大红的盖头遮住,沈婴只能朦朦胧胧看清屋里的景象,两边的丫鬟一直没有走开,他越来越不安,只能无措地抓紧了嫁衣。 这时候沈婴越来越后悔,誉王发现他是男人了真的不会杀了他吗? 恐惧如潮水一样彻底笼罩住他。 誉王殿下秦方钦大病初愈,国师说要结婚冲喜,需要和八字完全相合的女子结婚。 沈婴是个男人,但他八字完全符合,他见钱眼开地冒充了女子。 秦方钦并没有因为他出身贫寒而亏待他,他依旧给了沈婴十里红妆。 或许他不该贪求这些荣华富贵,有命贪只怕也没命享…… 可沈婴真的过怕了被人欺凌的日子,那些人都欺负他无依无靠,他真的不想再四处逃亡了。 饥饿,辱骂,殴打……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和拳脚…… 沈婴不想再承受了。 所以他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抓住这个机会,万一他能彻底改变人生呢? 可是此刻沈婴又开始怕,他发现自己还是想活着,这么糟糕的人生……他竟然还想活着。 “你们出去吧。”门被打开,传来一道有些冷冽的声音。 是秦方钦,沈婴紧张极了。 丫鬟陆续退出了房间,秦方钦看了一眼在细微发抖的沈婴,他嘱咐外面的侍卫:“你们也退远些,不用守着。” 秦方钦关上门,他走到沈婴身边用喜秤挑开了盖头。 艳如骄阳的面容在他面前呈现,秦方钦愣了一会儿,他握住沈婴的手,柔声安抚:“别怕,他们都走了。” 沈婴确实听不到周围的动静了,连那些宾客都走了。 秦方钦坐到沈婴身边,沈婴忍着没有躲开,他明白他不能躲,他也没命躲。 可是他还是怕死。 秦方钦的手抚上沈婴的脸颊,俊逸的面容在他眼前放大,秦方钦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动作透着小心翼翼的温柔,沈婴有一种被珍惜的错觉。 …… 直到秦方钦的手覆上他的腰带,沈婴浑身一僵:“王爷……” “怎么了,阿婴?” “我,我是……” 沈婴还是不敢说自己是男人,他乞求道:“今天能不能别……” 能拖一天是一天吧,至少让他享几天福也好。 “可我想要你,阿婴……我都准备好了,不会让你疼的。”秦方钦的手轻轻按了按沈婴中间的腿:“阿婴是男人,我知道。” “你知道?!”沈婴震惊了,难道他扮的这么不像吗? “见你第一面就知道了,不然你以为那些嬷嬷为什么不检查你的身体?” 沈婴一想也是,王府规矩森严,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瞒过人的眼睛? “……那你喜欢男人?” “只喜欢你。”秦方钦道。 一开始他并没有同意结婚冲喜,可是他碰见了日思夜想的沈婴,他要娶他。 “阿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这七年我一直在找你。” “……你是?”沈婴真的不记得了。 “阿旭。” “是你!”沈婴端详着秦方钦的脸,秦方钦变了很多,和小时候没多少相似的地方了。 七年前沈婴救了一个受伤的人,秦方钦失忆了,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沈婴给他起名叫阿旭。 后来战乱时他和阿旭走散了…… “阿旭,没想到你是王爷。”想到那些同甘同苦的日子沈婴就不怕他了,他不是冷血无情的王爷,是他的阿旭。 “我好饿,能吃东西吗?” 沈婴的眼神忍不住汪往餐桌上瞟,他真的很饿。 “当然可以。” “这些珠钗真的好重啊……” “我帮你取。”秦方钦道。 沈婴净了手后开始用餐,秦方钦在他身后小心地取下一个个首饰,但其中一个还是缠到了沈婴的头发。 秦方钦解了一会儿没有解开,沈婴道:“直接剪掉吧。” “不行,要解开的。” 沈婴也没再管他,秦方钦仔仔细细解开了那团结,他拿梳子把沈婴如墨的长发梳顺。 他丈量了一下沈婴的腰身,太细了,脸上也没什么肉,他要先把沈婴养好。 “我吃饱了。”沈婴开始漱口。 他准备睡觉时才发现秦方钦那双幽深如墨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他这时才察觉不妙…… 秦方钦是阿旭没错,可他如今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沈婴不会不懂秦方钦看他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阿婴吃饱了,该我了……” 秦方钦把沈婴抱到了床上,腰带解开,衣衫尽落。 沈婴没有阻止,他最怕的就是死,不用死了就行,而且他已经嫁给秦方钦了,这些事他早晚都要经历。 但他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下意识还是有些怕。 …… “别害羞。” 秦方钦吻了吻沈婴红到滴血的耳垂,他不明白沈婴脸皮怎么这么薄,这么薄的脸皮却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男扮女装嫁给他。 秦方钦当然要罚他,他强迫沈婴睁开眼睛看。 …… “有什么好看的……” 沈婴喘息着,声音含了哭腔:“……轻一点。” 第21章 学霸攻[番外] (江临x周奕) 江临是个腺体残疾的Alpha,他还患有信息素紊乱症,而且十分严重。他吃了很多药都没用,身体也越来越糟糕。 直到三个月前,他发现了治疗的方法。 他的信息素和方明衡的匹配率高达90%,方明衡的临时标记能对他起到明显的安抚作用。 可江临却越来越讨厌方明衡。 他想彻底摆脱方明衡,但和他信息素适配性高达50%的Alpha少之又少,国内根本没有几例,超过70%的只有方明衡一个。 这意味着他还要继续忍受方明衡。 “愣着干什么,给我提书包!” 方明衡下车便把书包砸在了江临身上,江临被砸的闷哼一声,很重,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江临的肋骨被砸的生疼。 到了教室方明衡拿走书包走向了韩霖,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霖霖,这是你最喜欢的幻彩蓝宝石,还有你最喜欢的水晶,每一个款式我都帮你买到了!” 韩霖也露出欣喜的笑容:“这么多,明衡哥哥,你真好,谢谢你!” 方明衡又偷了他家的宝石,如今方明衡偷东西已经毫无顾忌了。 江临面无表情收回目光,他打开课本照常学习,旁边却突然笼罩了一个人影。 “你好,我能坐你旁边的位置吗?” 江临看向来人,很高,比他还要高一些,眉目英挺,轮廓分明,眼睛是少见的湖绿色,应该是混血。 江临起身让开了位置,让转学生坐在了里面。 昨天班主任已经说过今天会有转学生来班里,让身为班长的江临注意照拂,只是他没想到周奕会选择坐在他这里。 看周奕收拾好了东西,江临道:“跟我去办公室拿书吧。” 周奕起身跟上江临,他在江临身上闻到了很浅的花香,像是玫瑰,他不太确定,江临的脖颈处隐隐漏出一点信息素阻隔贴的痕迹。 江临现在是易感期吗? 也不太像,周奕觉得江临的脸色不太好,他气质有些高冷,脸色也透着没有生机的冷白,漆黑的瞳色在浓密的眼睫下更显幽深,根本看不到什么情绪。 但周奕更喜欢了,他昨天晚上来观察学校,看到窗边的江临时他停住了脚步,周奕被江临彻底吸走了目光,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盯着江临写完了一张卷子。 江临很安静,做题时很认真,思考时会微微蹙眉,能两只手同时流畅写字,每只手写的字都很好看。 周奕又盯着江临的手看,十指修长如竹,指甲圆润,透着淡淡的粉色,雪白细腻的手上有写字留下的薄茧…… “这里。”江临道。 周奕忙回神,他跟着江临走进办公室,江临向他介绍每个老师的办公区域。 …… 晚上时江临又开始难受,腺体发疼,浑身骨骼也跟着沉重发酸,头脑也开始晕沉。 他看向方明衡,方明衡不情不愿地跟他回家。 回到家江临去了浴室,然后出来走到沙发上的方明衡面前:“洗过了。” “你那套限量版手办给我。”方明衡道。 “好。” 方明衡这才咬上江临的腺体,江临很高,却很瘦,方明衡不由自主地用力扣住江临的腰,他能察觉到江临的腰身在细微的发抖。 玫瑰花的香味浓郁扑鼻,明明是个Alpha,信息素却是花香,身子也软的像Omega一样,方明衡更嗤之以鼻。 江临的手紧紧攥住身下的沙发,青筋明显,他的脖颈不自觉地仰起,脸上冷汗密布。 方明衡看着江临裸露的肤色,雪白的肌肤染上蜜蜜的粉色,一向清冷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浓密的眼睫也被冷汗打湿,一滴汗珠沿着江临的喉结滚落在锁骨处的沟壑里…… 糙。 真烧。 一个Alpha怎么这样,就勾引他,真恶心! 他才不会喜欢Alpha,他喜欢又甜又软的Omega,像韩霖那样的,他以后娶妻生子也会娶那样的。 可是他却对江临有了可耻的反应…… 都怪江临勾引他! 江临已经整好了校服,又慢慢恢复了往日清冷自持的样子,仿佛刚刚不是他一样。 方明衡越想越气,都是江临勾引他,凭什么不负责,凭什么用完就丢? 他猛地抱住江临,把人压在沙发上,手挑开江临的上衣滑进去…… “……你干什么?”江临握住方明衡的手。 “干你啊。”方明衡道:“不是你勾引我吗?你不就想被我*吗?” “滚开。” 方明衡冷笑一声,动作却不停,江临忍无可忍地给了他一巴掌。 “……你敢打我?”方明衡道:“以后我不帮忙,你能熬过去吗?你这么严重说不定会死!” “那也不要你管!” “除了我还有谁管你!你在装什么,每次被我临时标记都那副扫样,表面又一副清高的样子,江临,没有人说你很虚伪吗?” “放开我……”江临去扯他的手,但他现在浑身发软,根本没有力气。 “我知道你想要!今天我就满足你……” 门锁忽然传来响动,周奕跑过来把方明衡打翻在地上。 “你干什么!凭什么打我……” 方明衡愤怒地还手,但他远远不是周奕的对手,很快他就再也没有还手之力了。 周奕把彻底不动的方明衡扔出去,他抱着江临回了房间。 江临用冷水一遍遍洗脸,周奕打量着他,红肿的腺体在冷白脖颈上非常刺眼,上面落有一个鲜明的齿痕,很重,甚至已经微微渗血了。 方明衡和江临是什么关系? 青竹的味道包围着江临,江临意识到这是周奕的信息素。 江临腿有些发软,他的手忍不住按在洗手台上。 “对不起……”周奕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释放了信息素,他看到江临腺体上的齿痕有些失控。 周奕立刻收了信息素,江临却道:“能不能继续……” 周奕的信息素让他很舒服,江临感觉自己整个精神海都在被安抚,发疼的身体也在减轻,腺体的躁动都平和了很多。 仅仅是信息素的缠绕就远比方明衡的临时标记有用。 周奕也意识到什么,他小心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看江临没什么不良反应才渐渐加深…… 周奕揽着江临的腰让他依偎在自己怀里,江临看起来很高冷,身体却那么软,那么香…… “我好多了,谢谢你。”江临道。 “以后我都可以帮你。”周奕道:“江临……你能不能和方明衡分手?” “我们不是恋爱关系。” 周奕眉眼间抑制不住喜色:“那……那我……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 “嗯……”江临微微点头:“可以。” 周奕的信息素能很好地安抚住他的症状,就这一条都足够江临心动了,更何况江临本就对周奕印象还不错。 “你怎么来我家了?”江临问。 “老师说你身体不舒服回去了,我担心便过来看看,听到……就撬了你家锁,把你家锁弄坏了,不好意思,我会给你换好的。” 江临摇头:“没关系,今天真的很感谢你。” 江临无法想象如果周奕不来该有多糟糕。 他现在还没什么力气,头依旧昏昏沉沉,骨骼经历过剧烈疼痛还在隐隐发酸,尤其是刚刚方明衡暴力地用信息素压制他,江临现在浑身难受。 … 江临去洗了澡,他躺到床上睡觉,他以为睡一觉自己就好了,可到半夜他的身体又开始发烫,腺体肿胀发热,浑身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眼前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景象了。 江临心慌无比,他手指发抖地拿起了手机,拨打了周奕的电话。 周奕很快就来了,江临看不清他,但察觉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青竹味的信息素完全笼罩住他。 周奕把江临扣在自己怀里,江临的腺体已经红肿不堪了,周奕轻轻碰了碰,很硬。 江临难耐地哼了一声,这次发作比以往都要厉害,明明上次周奕用信息素便压制住了,这次却没办法平息了,紊乱的症状一直没有消退。 “阿临,我可以吗?”周奕小心问。 “嗯……” 周奕得到允许后便不再忍耐,江临的腺体已经彻底淤肿了,甚至渗出了血迹,周奕怕彻底发炎不敢去咬,他解开了江临的睡衣…… 江临的身体十分白皙,上面盈了一层汗水,如同从水中捞出来的莹莹美玉,眼眸中也蕴上朦朦的水雾。 …… 紧实精致的腰身发颤,江临的肌肉均匀漂亮,不是十分明显,但每一寸每一毫都恰到好处地好看。 周奕看着江临难耐地喘息,发抖,哭泣…… 他本该心疼江临,可他又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他心中升起一种别样的满足感,江临是他的,这样的江临是他一个人的…… 江临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还好今天是周六,不用上学。 缓了好一会儿江临才开始坐起来,腰部酸软无比,江临艰难起身,看到了自己满身的痕迹…… 随着穿衣胸前很疼,他停下动作看了一眼周奕,周奕立刻道歉:“抱歉……下次轻点。” 江临脸色发红,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周奕,一开始周奕确实很小心,是他嫌周奕没力气的…… 都怪那时候神志不清,江临那时除了难受就是难受,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 方明衡带着一身伤回来了,他看见江临耳侧的吻痕彻底发怒:“江临,你怎么这么缺男人,我都答应你了!你就是个……” “我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江临!你现在敢这样跟我说话?周奕说不定哪天就把你踹了,到时候你哭着求我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江临看了一眼身后的保镖,他们上前把方明衡拉走了,同样被赶出来的还有方明衡的父亲方烨。 保镖把他们的东西都扔出去,方明衡蒙了:“江临,你竟敢这样对我?!” “我有什么不敢,你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方烨不过是江家的一个司机,方明衡是他的儿子,但自从他帮江临进行过临时标记后便觉得江家有求于他,方家父子彻底把自己当成了江家的主人。 他们愈发过分,江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他们做了什么他都知道。 方明衡此刻才彻底惶恐,没有江临他什么都不是,韩霖也根本不会喜欢他。 “江临,我错了!你饶了我,我以后不这样了,我全部都改!我会好好爱你的……你……” 回应他的只有江家关上的大门。 …… 和周奕在一起之后江临的症状越来越稳定,发作的间隔越来越长,发作时的痛苦也减轻了不少。 周奕的成绩还算不错,就是语文太差,作文总是跑题,文言文更是一点也读不懂。 “他们写的也就那样……”周奕合上了作文书,他自我感觉良好,他觉得自己也没差到那里去。 周奕又开始坐不住了,他慢慢往江临身边凑,然后彻底粘在了江临身上:“阿临……” 江临拍掉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不写出去。” “我写,别赶我走。”周奕立刻安分下来,老老实实地写起了作业。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1章 学霸攻 第22章 孕夫攻[番外] “邬山客栈。” “师兄,我们今晚先住这里吧?” 陆临溪正在看账本,听见有人念客栈的名字便走了出去,他看向外面的六位仙门弟子:“几位是要住店吗?” 一片静默,没人回答自己,只盯着他看,视线大多落在他的肚子上,表情或疑惑或震惊。 陆临溪知道男人怀孕很奇怪,但他如今已经习惯各种目光了。 季云礼道:“六间房。” 他冷冷地看其他师弟师妹一眼,他们立刻收回了目光,毕竟这样盯着人看很不礼貌。 陆临溪收了银子,让小二领他们去房间。 … “九头妖真的在这里吗?” 季云礼道:“气息是这里没错,我们在邬山镇找几天,若是真找不到再不去禀告掌门。” “师兄,男人也会怀孕吗?他长得好好看啊,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他……”云然是青云宗最小的师妹,她第一次跟着下山历练,也是第一次见到男子怀孕。 “我看书上说有些体质特殊的男子也是可以怀孕的,或者服用某种药物……”祁衡看季云礼周身气压越来越冷便改变了话题:“不说这个了,我们此次来邬山镇只是为了找九头妖兽。” “不早了,你们都休息吧。”季云礼回到自己的房间。 可是季云礼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好像对客栈的老板一见钟情了。 修仙者能够耳听八方,季云礼自然可以听到客栈里发生的一切。 他听到下面吃饭的人喊他临溪,也有人喊他小陆…… 陆临溪。 很好听的名字。 季云礼的脑海里一直是陆临溪的身影,他的肚子已经很显怀了,应该有六七个月了。 他嫁人了吗?夫君是谁? 季云礼一直没有听到关于陆临溪夫君的消息,那个男人也没有来照顾陆临溪。 是死了吗? 如果陆临溪没人照顾的话…… 楼下传来痛苦而急促的呼吸,季云礼瞬间意识到这是陆临溪的气息,他无法保持冷静,立刻下了楼。 陆临溪腹部绞痛,最近总是胎动的厉害,他身子骨也不好,总要吃药止疼。 他想起床去找药,门外却响起了扣门声。 “……谁?” “季云礼。”季云礼清声道:“陆老板,在下青云宗弟子,也会一些医术,你身体似乎不舒服,我能帮你看看吗?” “进来吧。”陆临溪道。 他自然知道青云宗,修真界第一大门派,季云礼的医术可能真的会对他的身体有所帮助。 季云礼推开门,他愣了一瞬才走向陆临溪。 陆临溪如墨的青丝完全散开,随着坐起来松散的领口开的更大,他能清晰地看到陆临溪修长完美的脖颈,精巧的锁骨,圆润的肩头,柔软的胸膛……还有明显隆起的腹部。 陆临溪拉好了衣服,他实在没什么力气,季云礼看他坐的不舒服便把软枕垫在了他身后,小心地为陆临溪调整了坐姿。 “多谢仙长。” “不用叫我仙长,我叫季云礼,叫我云礼就行。”季云礼把陆临溪的手腕握到手中,他开始替陆临溪把脉。 “……七个月了?” “嗯。”陆临溪道:“镇上的大夫说是男孩。” “是。”季云礼点头:“孩子情况还行,但你的身体很不好……筋骨伤的很重。” 陆临溪身上多处骨骼都有碎裂的情况,照常说一个普通人全身骨骼碎成那样早就没命了,但陆临溪的筋骨却又被接好了。 救他的一定不是普通人,很可能是仙门中人。 “你还记得谁救了你吗?” 陆临溪摇头:“我只记得摔下悬崖……醒来时已经回到客栈里了。” 季云礼给了陆临溪一瓶药:“以后你吃这个吧,早晚各一粒。” 陆临溪把瓷瓶握在手中:“谢谢你。” 季云礼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你自己那么辛苦……怎么不见孩子的另一个父亲?” 陆临溪摇头:“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 季云礼彻底愣住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应该是我坠崖之后遭遇了什么,我以前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但回来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陆临溪道:“一开始我想打掉这个孩子,但是什么药都没有用,我不知道为什么打不掉……” 陆临溪坠崖后被人…… 那个人是谁?是救好陆临溪的人?还是另有其人? 季云礼心脏发疼,他以为陆临溪一定被人珍爱着,没想到那人做下这种事却抛下临溪不管不顾。 “那你现在想打掉这个孩子吗?”季云礼道:“我可以帮你。” “……能成功吗?我试过很多药都没有用。” “我试试。” 陆临溪又有些犹豫,这个孩子已经七个月了,他已经成人了,他是孩子的父亲,自己却要剥夺他的生命吗? “临溪,不要心软,他本就不应该存在,那个男人对你做下那种事,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难道还要养他的孩子吗?” 季云礼继续道:“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就算你把这个孩子养大成人,他会不会遗传到那个男人的劣性呢?” 陆临溪被说动了:“……那你动手吧。” 说完他便闭上了眼睛,那个孩子已经成型了,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他连鸡都不敢杀。 季云礼凝聚法力的手轻轻落在陆临溪的腹部,可是他的法力却在被吸收。 季云礼感受到胎儿和他同根同源…… 这是他的血脉?! 那个人渣是他? 不对…… 七个月…… 七个月前发生了仙魔大战,他身受重伤,之后便失忆了。 所以七个月前和陆临溪发生关系的人是他? “嗯……” 陆临溪难以忍耐地抓紧了被子,他的身体在源源不断吸收季云礼的灵力,身体的感觉很奇异,很舒服,四肢百骸仿佛被包裹在暖洋洋的云层中,又如同飘在浮浮沉沉的海水里,骨骼的疼痛都在减轻…… “孩子……是我的。” “……什么?”这下轮到陆临溪诧异了。 季云礼想起来了,他和陆临溪没有发生过关系。 这是感而有孕? 七个月前他捡到了坠崖的陆临溪,那时候陆临溪全身骨骼粉碎,只剩一缕气,他强行把陆临溪救好了。 陆临溪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季云礼本想把人带回仙门彻底照料好,但仙魔大战爆发,仙门不安全,季云礼只能把陆临溪送回邬山镇。 他本想回来再找陆临溪表达心意,却因受伤过重失忆了。 因为在陆临溪的身体里输了太多灵气,那些灵气感而有孕自动形成了灵胎,所以陆临溪用凡间的各种药物都打不掉。 听了季云礼的解释陆临溪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感而有孕?” “……还打吗?”季云礼道:“我没办法帮你打掉,我的法力只会被他吸收,我可以请长老帮你。” 虽然季云礼很想让陆临溪把孩子留下,但他尊重陆临溪的选择。 “你想要吗?孩子?”陆临溪问。 “想。”季云礼道:“我喜欢你,我会娶你的。” “那就要。” 就当还他的恩情了。 季云礼救过自己的命,陆临溪总要报答他。 既然是季云礼的孩子,他以后一定也会有所成就的。 肚子又开始胎动,陆临溪捂住腹部:“云礼……” 季云礼忙把陆临溪抱在怀里,接触到季云礼的法力之后陆临溪却有另一种难受,好像被紧紧包围着,又好像很空…… 胸前一片温热……衣襟湿了。 陆临溪忙捂住,可是手也湿了…… “我看看。” “我……” 陆临溪都羞死了,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怎么有…… 他不是男人吗? 可是他已经怀孕了,这也正常吧?陆临溪这样安慰自己。 “我帮你。”季云礼道。 陆临溪颤颤巍巍松开了手,他以为季云礼会用法力帮他止住,就像帮他安抚胎动一样,可是季云礼却俯身吻住…… 陆临溪浑身一僵,他的腰忍不住发颤…… “不……” …… “临溪,舒服吗?” 陆临溪脸上羞红无比……确实是舒服的。 以往他的胸口确实会胀,有时候像是堵着什么东西,很不舒服,只是他一直没有在意,以为是自己留下的旧伤,还用药敷过。 衣服彻底滑落在腰下,季云礼的手轻轻抚上他隆起的肚子:“临溪,我想要你。” “可我怀孕了。” “七个月了,不妨碍的。”季云礼道:“我会注意的。” “……我不会。”陆临溪根本不知道男人之间要怎么做,他之前也从未接触过这些。 但如果是季云礼的话他还可以接受,毕竟他救过自己,自己要还他救命之恩的,季云礼向他要什么都不算过分。 “你不需要会,我来就好。” “……疼吗?”陆临溪还是有些怕。 “临溪,我不会让你疼的。”季云礼吻上陆临溪的唇。 ……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2章 孕夫攻 第23章 人鱼攻[番外] 隋清是一条人鱼。 随着水污染海底越来越不适合人鱼生存,越来越多的人鱼选择上岸。 但人鱼没有腿,不能完全变成人。 只有喝了巫师的魔药才能稳定住人形的双腿,掩饰掉人鱼的特征,可是魔药只有一个月功效,魔药化出的双腿走路还是会很痛。 巫师嘱咐每个上岸的人鱼都要得到两种东西:第一种是人类的血脉,只要有了人类的血脉便能永远保持人形;第二种是人类的真情之泪,如果有人类自愿主动为他流出眼泪,人鱼维持人形也不会再痛苦。 只有得到这两种东西人鱼才能完全如同常人。 魔药只有一个月功效,这一个月里隋清至少要得到人类的血脉才能继续维持人形,不然他会彻底死掉。 真情之泪不急于一时,隋清决定先找符合心意的人类。 巫师说找人类一定要仔细挑选,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不能被假象迷惑,挑错了人会死无葬身之地,要找品格好性格好的人…… 隋清记着巫师的嘱咐,但是他毫无目的地游荡,因为腿很疼,每走一步都很累,隋清很快就后悔喝下魔药了。 他怕疼,从小到大都没受过多少苦,一开始受罪便忍不住委屈。 隋清也不敢哭,他不知道魔药的效果如何,自己哭出来会不会变成珍珠,如果变成珍珠的话他一定会被人当成怪物的。 他坐在地上捂住肚子,好饿…… “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头上忽然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 隋清看向来人,很高,很好看,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脾气应该也不错? “我饿了。”隋清道:“你能给我一点吃的吗?” 隋清抬起头来温昀才看清他的面容,眸色很浅,好像透明的琉璃一样,整个人精致到几乎不真实。 “我真的很饿,求求你了!” 温昀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看附近,不远处有一家肯德基:“吃汉堡吗?” 隋清不知道汉堡是什么,但只要是吃的都行,他现在只想填饱肚子。 “吃!我叫隋清,你叫什么?” “温昀。” 温昀领着他去店里,但身后一直没传来脚步声,他回身发现隋清才站起来,他的腿似乎很痛,动作间透着艰难。 “腿很疼吗?”温昀道:“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医院,我要吃汉堡。”隋清还惦记着温昀口中的汉堡。 温昀:…… 那么饿吗? 都这么疼了还要去吃汉堡? 温昀仔细打量着隋清,看起来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你成年了吗?” “十八岁?我成年了吗?”隋清不知道自己在人类中算不算成年。 温昀疑惑更深了,连自己成没成年都不知道吗? “你的家人呢?” “都没在身边……”隋清催促道:“我真的好饿啊。” “那我抱你去吧。”温昀道。 “好啊。”隋清立刻张开了双臂,一脸期待地看向温昀。 温昀把人抱了起来,很轻,比想象中还要轻。 离得近了隋清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他没有闻过这种味道,比他以往闻到的任何食物都要好闻,隋清的嘴角瞬间不争气地流下泪水。 他赶紧擦了擦嘴角,不想让温昀看见自己窘迫的样子,隋清尴尬地看了温昀一眼,发现他正在对自己笑。 “你是不是在笑我?我……我很好笑吗?” “没有,你很可爱。”温昀道。 温昀看向他的目光仿佛含着无尽的情意,隋清立刻红了脸,他埋在温昀怀里把人攥的更紧。 温昀抱着隋清进店时引来了很多人的目光,他把隋清放在座椅上,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隋清身上。 “好漂亮的哥哥!”一个小女孩道。 “谢谢,你也很漂亮。”隋清看了一会女孩桌前的食物,那就是汉堡吗? “看起来好好吃啊。” 温昀拿套餐给他看:“你吃哪种?” “这么多?”隋清看着花花绿绿的套餐,他眼花缭乱地根本不知道怎么选,他随便点了几个:“先吃这么多。” 温昀下了单,这时店里没有等餐的顾客,一会儿之后隋清点的套餐就陆续上了桌。 隋清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声音含糊道:“……好次。” “慢点吃。” 温昀看他脸颊鼓鼓的,怕他噎着,把果茶递给他:“喝点水。” “这个也好喝。”原来人类的食物那么美味,隋清都后悔自己没有早日去领魔药了。 餐桌上的食物被隋清一扫而空,温昀道:“饱了吗?” “……好像撑了。” 温昀有些无奈:“刚刚不是说没饱吗?” “太好吃了,我第一次吃这么美味的食物,忍不住多吃了一些。” 温昀满是怜惜地看向隋清,没想到他都吃不好,怪不得这么瘦。 “腿还疼吗?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医院,我的腿医院看不好的,你带我去你家好不好?我没有地方住。” “……好。”温昀实在不放心隋清,他不能不管他,隋清行动不便又如此单纯,会遇到很多危险。 温昀抱着隋清先回了自己的宠物医院,他的车还在那里。 到家之后他把隋清抱到了沙发上,温昀给隋清找了新的衣物,他发现隋清对很多东西都很好奇,此刻隋清正在抱着机器猫端详,眼睛总是亮晶晶的。 “要我帮你洗澡吗?” 隋清点头,他腿疼,也不想自己来。 隋清对温昀很满意,他决定不找其他人了,他要和温昀生孩子,而且温昀看起来这么温柔,一定会很容易哭吧? 温柔之人的眼泪总归要容易一些。 温昀拿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他抱着隋清去了浴室。 隋清很白,肌肤完美细腻,如同雪玉,温昀不敢多看,他忙移开眼睛,规规矩矩地帮隋清洗澡。 洗完后温昀把他抱到床上。 “我去洗澡了,你要看会儿电视吗?”温昀打开了电视。 屏幕上突然出现打杀的场面把隋清吓得不轻,隋清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人类发明的东西,他快速冷静下来。 隋清又捣鼓了一会儿平板,他玩不太明白,感觉也没什么意思。 好无聊,腿越来越疼了,好想和温昀睡觉啊。要赶紧和温昀睡觉,不然他一个月后会死掉的。 温昀一出来隋清就忍不住扑向他,但他腿疼地跌在了地上。 温昀忙把隋清抱起来:“小心些。” “温昀,我要和你睡觉。”隋清紧紧扑在温昀的怀里。 “……什么?”温昀怀疑自己幻听了。 “我要给你生孩子。” 温昀:“……” “我的身体你已经看过摸过了,我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要我。” 温昀怀疑隋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到这么大的? “小清,你是男生,不能生孩子。” 温昀揉了揉隋清的发丝,他只是以为隋清不懂这些常识,毕竟他连十八岁是不是成年都不知道。 “我能生,只要和我发生关系我就能怀孕,你不信吗?” 温昀摸了摸他的肚子,安慰他:“好了,能生,我信。” 温昀根本就没有信他! 隋清很生气,他背过身不去看温昀,他决定不要理温昀了。 “生气了?” 温昀抱着隋清转过身,他捧住隋清的脸,隋清气鼓鼓的,瞳仁又圆又亮,柔软的下唇被咬出了齿痕,眼眸里蒙了一层晶莹的泪水。 温昀心中一窒,他没想到隋清能把自己气哭。 “为什么不要我……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 温昀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隋清,可是隋清太干净了,就像一张未曾落笔的白纸,他对尘世的很多东西都不懂,温昀不忍心利用他的单纯。 可他看见隋清流泪心中不断发疼,他更不忍隋清陷在痛苦之中。 温昀吻上隋清柔软的双唇,隋清的体温有些凉,像是微凉的水,但触觉却很舒服,他的身体也像是水做的一样软…… …… 因为腿疼,温昀的动作一直很小心,也很温柔,隋清被他照顾得很舒服…… …… 隋清再次醒来发现腿疼的程度真的减轻了不少,他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多了一颗红色的朱砂痣。 巫师说有血脉之后手腕上就会长出朱砂痣,他成功有了温昀的血脉。 隋清欣喜不已,他现在只要得到温昀的眼泪就能永远没有痛苦了。 可是要怎么得到温昀的眼泪呢?隋清看着帮自己穿衣服的温昀陷入了沉思。 巫师说要人类自愿且主动地为他流下眼泪,隋清不能告诉温昀自己想要他的眼泪,可怎么才能让温昀哭呢? 温昀看起来确实挺温柔的,可他也不哭啊,相反温昀在床上还喜欢故意把他弄哭。 饭后隋清跟着温昀去了宠物医院,他的腿不太舒服,大多时间就在温昀的办公室坐着,偶尔他也会出去看温昀帮宠物看病。 隋清挺佩服温昀的,有一只张牙舞爪的奶牛猫在他怀里竟然变得温顺起来,没多久就在温昀的抚摸中抬起下巴发出舒服的呼噜声,而温昀看起来只是随便摸了摸它而已,他根本没发现温昀什么时候已经把疫苗打了。 从他落针,压针,拔针……一气呵成,快到奶牛猫发觉疼痛时温昀已经扔了针开始安抚它了。 奶牛猫抬起一半的爪子刚想抓温昀,就被温昀握着收了回去,然后慢慢乖顺了下来。 老公工作也好帅啊…… 隋清一脸痴痴地看着,他也想被温昀抱在怀里撸。 一会儿一个女生抱着一只小白狗来绝育,绝育过程中女孩一直哭,直到温昀把小狗抱到她怀里她还在哭…… 隋清脑子里乱想,如果温昀看见他绝育是不是就哭了?他就能得到温昀的眼泪了…… 不……那太痛了,倒也不必付出这么多,隋清想想就疼。 该怎样让温昀哭呢? 隋清试了很多种,他故意冷落温昀,故意打他骂他,但温昀就是不哭,还对他越来越包容,问他是不是不开心,是不是腿难受……后来隋清自己都不好意思故意为难温昀了。 但他还是得到了温昀的眼泪,隋清没想到那么容易。 那天下午温昀不在,隋清憋久了便变成原型在泳池里游泳,他正舒舒服服地用鱼尾拍出一个个水花,身后却传来温昀有些震惊的声音:“……小清?” 隋清吓了一跳,他想变成人形已经来不及了,温昀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耳鳍。 隋清很害怕,他怕温昀不要他,把他当成妖怪打死,或者把他卖给那些坏人。 “是人鱼吗?” “老公……” 温昀察觉到隋清在害怕,他吻了吻隋清:“别紧张,小清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人鱼形态的隋清眼眸是银色的,雪色的长发铺满腰间,紧致的腰腹处隐隐透出银色的鳞片轮廓,鱼尾在水下微微摆动,鳞片泛着漂亮的色泽。 “你不害怕吗?” “我爱你,怎么会怕你,而且很漂亮。” “可我不漂亮。” 隋清觉得自己不够好看,因为他的鱼尾是残损的,他把自己受伤的尾巴甩出来给温昀看。 “怎么伤的?” “以前被人类抓住刺的。” 温昀捧住隋清的鱼尾,最下面有一个贯穿鱼尾的刀口,刀口很深,直接把尾部和尾鳍划成了两段,那里也没有再长鳞片。 “……是不是很丑。”随清看温昀一直盯着自己的尾巴。 “很疼吧。”温昀心痛如绞。 下一刻隋清感觉温热的眼泪落在自己尾巴上,他立刻看向温昀,温昀哭了?! 尾巴上的泪珠化作一团银色的光,光芒散去时隋清的尾巴彻底恢复成了完整漂亮的鱼尾,而且一点痛苦也没有了。 温昀诧异地看向隋清的尾巴……这是因为眼泪吗?可他的眼泪能有这么大作用吗? “老公,我好爱你!”隋清抱住温昀吻上了他的唇。 隋清第一次这么主动,温昀有些受宠若惊,他反应过来后忙扣住隋清加深了这个吻。 …… 温昀沿着隋清的腰腹往下抚摸,成功摸到了那些鳞片:“是这里吗?” “不……不变成人吗?”隋清问。 “我想这样要你。” 隋清被温昀吻出了眼泪,眼泪化作珍珠滑落,珍珠色泽明亮,透着银粉色的光晕。 “原来真的会流珍珠啊。”温昀把隋清哭出来的珍珠都收集起来。 他吻了吻隋清眼尾隐隐出现的银色鳞片,很漂亮,连浓密纤长的眼睫都变成了银色。长长的发丝如同雪一样散开,发尾沾了些池水,湿漉漉地贴在腰臀间…… …… 这是隋清最真实的样子,温昀第一次见毫无掩饰的隋清,他要这样的隋清也完完全全属于他。 温昀吻过隋清身上的每一处,动情时隋清鳞片的色泽会更亮,银色中隐隐透出些浅浅的粉色,尾鳍更是完全变成了淡粉色。 尾巴也和人形时不太一样,如同银色的玉石,起初透着冰凉,但很快就染满了温昀的温度……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3章 人鱼攻 第24章 龙神攻[番外] [弥雪X莫邺] 因为杀了专吃人心的恶蛟,莫邺成了百姓尊敬的“屠龙英雄”。 很快,莫邺接到了漓河城城主的邀请,城主请他杀掉漓河的河神。 据城主说漓河的河神也是一条恶龙,但他只爱男子。他三年前开始要人上供纯阳之体的男子,如今又快到了上供男子的日子。 纯阳之体? 恰好莫邺是,而且是纯的不能再纯的至阳之体。 漓河是天下第一大河,水流急,也深。 莫邺废了一会儿功夫才找到龙宫的位置,他没有发现龙神,反倒遇到了一个翩然若仙的美男。 美男躺在床上,看起来非常痛苦,想要下床却跌在了地上。 莫邺反应过来时已经把人搀扶到了床上。 “……你是谁?”弥雪又惊又诧地看向来人。 这人看起来应该只是凡人,那他怎么能穿破龙宫的结界?而且他的触碰为什么能使自己的痛苦减轻? “你不要怕……”莫邺一想到面前的美人还要日日被龙神胁迫就心疼不已,他安慰道:“我是来救你的,你知不知道龙神在哪里?我杀了他你们就解脱了。” 弥雪:…… 杀我? “你和……龙神有仇?” “他身为龙神不庇佑一方,反倒无端作恶,强抢民男,难道不该杀吗?”莫邺义愤填膺。 弥雪皱眉,什么强抢民男?是谁污蔑他?他们都是自愿留下的好不好,弥雪从不强迫别人,而且弥雪给了他们无数天材地宝,他们要什么弥雪便给什么,他们是平等交易。 弥雪能感到莫邺不是一般人,他体内似乎有神族的血脉,他现在的状态肯定不是莫邺的对手。 莫邺来者不善,弥雪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就是龙神:“其实龙神……他没有强迫我们,我认为他还挺好的……你是不是对他有所误会?” “你不用怕他,我会救你的。” 莫邺没想到眼前的美人还在护着那个恶神,他一定是被邪恶的河神蛊惑了。 莫邺开始嫉妒起龙神来,他一定要杀了龙神。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弥雪问。 “莫邺,你呢?” “弥雪。”没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那些人也只见过他的龙身,弥雪继续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龙神去哪儿了,他已经消失好几天了。” 莫邺找了一圈,确实没有找到龙神的身影,其他虾兵蟹将莫邺也没有兴趣虐杀,毕竟冤有头债有主,他要杀的只有龙神一人。 除了弥雪,莫邺从龙宫又找到了四个年轻男子,城主把他们都送回了家。 而弥雪说自己没有家,他问莫邺自己能不能跟着他。 莫邺当然求之不得,当即就带弥雪回了家,把他安顿好后莫邺就去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 弥雪现在毒伤发作,浑身没有神力,和凡人无异,甚至筋脉比凡人还虚弱几分,这也是莫邺没有认出他真实身份的主要原因。 大夫开了些调理心脉的药便走了,莫邺已经去煎药了。 苦涩的药味传来,闻着已经这么难受了,弥雪根本不敢想自己还要喝下去。 他已经后悔自己跟莫邺回家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了。 可是莫邺是至阳之体,这种体质可遇不可求,他只要接触莫邺便能稍稍减轻痛苦,比发作之时喝那些人的血还有用。 三年前他中了冰魔的寒毒,至今没有找到解药,只能在发作时用纯阳之体的血液压制,一年会发作几次,每一次发作都是弥雪最虚弱之时。 这次他碰到了莫邺,他能彻底解除自己体内的寒毒吗? 可是他不能喝莫邺的血,人怎么会喝别人的血液,那样岂不是暴露了他不是人? 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 莫邺杀了渝湖的蛟龙黑泽,回来的路上弥雪已经听说了他杀龙的事,据说蛟龙浑身是血,龙角和龙尾都断了,惨不忍睹。 弥雪现在没有神力,他无法探测到莫邺体内的神族血脉属于哪一种,但他很清楚自己现在不是莫邺的对手,还是要好好隐藏自己的身份。 很快莫邺就端着黑乎乎的药来到他面前,弥雪只能咬牙喝了,太苦了,还好莫邺给他准备了蜜饯,缓解了药的苦涩。 药里大概有催眠的作用,弥雪很快就睡着了。 等醒来时天色已经是深夜了,身上的痛苦似乎也减轻了一些,弥雪疑惑,难道那个凡人大夫开的药真的有效? 注意到手中的束缚感,弥雪转头,看到自己紧紧攥着莫邺的手。 原来还是因为莫邺。 莫邺倚在床栏上睡着了,身姿依旧坐的笔直,仿佛只是在闭目养神。 弥雪轻轻把手松开,没想到莫邺立刻就醒了。 “我怎么会握着你的手?”弥雪疑惑。 “你被子掉了一些,我帮你盖被子,你不让我走。” “……你可以松开我的。” “没事,有没有好一些,许大夫的药有用吗?” “……有用。” 弥雪怕说没用莫邺会继续找各种大夫,让他喝各种药。 “能和我一起睡吗?”弥雪拉住莫邺的衣袖:“……我害怕。” 他不能喝莫邺的血缓解寒毒,只能尽量亲近莫邺了。 莫邺同意了,他发现自己根本拒绝不了弥雪的任何要求。 在莫邺的观念里同床共枕是夫妻才能做的事,可是他还没向雪弥表白心意,还没有将他明媒正娶进门。 莫邺正想向弥雪坦白心意,却发现弥雪又睡着了,他开始无意识地往自己身边靠拢,直到依偎在他的怀中。 弥雪紧紧抱住了他,丝滑如墨的长发洒在他的脖颈上,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肌肤上,均匀跳动的心脏也和他只隔着浅浅的布料。 莫邺都快不会呼吸了,他感觉他们的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太近了。 近到他能看清弥雪的每一根睫毛,每一寸肌肤……莫邺只能移开视线不去看弥雪那张令人心动神摇的脸,可是他的视线又不由自主地落在弥雪身上。 弥雪的衣服有些散了,莫邺看到他莹润如玉的肩头。 他想拉好被子为弥雪盖好,但弥雪抱得他太紧了,莫邺稍微一动弥雪就立刻不满了,莫邺被他牢牢压在身下。 “别走……”弥雪小声怨念。 莫邺不敢动了,这次距离更近了,弥雪完全压在他身上,很多处肌肤相贴,即使隔着衣物,有些碰触也过于明显了。 莫邺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变化,他忙去看弥雪,弥雪依然在熟睡,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莫邺想压制下去,就在这时弥雪醒了。 “你……”弥雪自然感受到了硌在自己腰间的是什么。 莫邺羞愧难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莫邺立刻想下床,弥雪却握住了,虽然他没用什么力气,但莫邺也不敢动了,只求弥雪能松开他。 “……你喜欢我?”弥雪问。 “喜欢……”莫邺点头,他从看见弥雪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 弥雪松了手,他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亲近莫邺有效的话,那最亲近的关系自然不用想了。 如果是莫邺的话还能接受,毕竟莫邺长相俊美,身材也很不错。 “我也喜欢你。”弥雪说着就去解莫邺的衣服。 莫邺很震惊:“……阿雪,不可以,我们还没有结婚,我要先娶你……” “迂腐。”弥雪假装离开:“你不愿意就算了。” “我愿意的!”莫邺立刻道。 下一刻弥雪就被莫邺拉住压在了身下,炽热的吻堵上他的唇…… …… 弥雪很快就没了力气,他如今和莫邺的力量差距过大,连推拒他都使不出力。 弥雪有点后悔了,他以为莫邺挺正人君子的,没想到开了荤的莫邺像饿狼一样…… 莫邺吻去弥雪的眼泪,微红的眼尾如同明珠生晕,莫邺怜惜不已。 “阿雪,龙神没有碰过你吗?”弥雪生涩的反应无法掩盖,莫邺清楚地意识到这是弥雪的第一次。 “我……”弥雪改口:“龙神没有碰过我们……他可能不行吧。” 造谣自己,顺手拈来。 但他没想到莫邺坐的更用力了,弥雪抽了口冷气:“你技术也不好……” 莫邺安抚地吻了吻弥雪,动作确实轻柔了下来:“我会学习,以后会好的。” ………… 再次醒来寒毒的痛苦确实减轻了很多,但弥雪身体的状态也没好到哪去,腰酸腿软,好像已经坐不起身了。 神力已经恢复了一些,弥雪探测到莫邺体内有上古朱雀的血脉,但上古朱雀一族已经彻底灭绝了。弥雪不清楚莫邺自己知不知道,但他只是一个病弱的‘凡人’,不能由他告诉莫邺。 莫邺说要和他结婚,弥雪答应了,毕竟和莫邺亲近真的很有用,弥雪希望寒毒能彻底解开。 半年后他的寒毒真的没有再发作过,弥雪不太确信地又等了半年,还是没有发作。 是不是彻底解毒了? 他的神力也早已恢复正常了,只是弥雪一直压制着,莫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弥雪也会趁莫邺不在时回龙宫处理事物,但莫邺看得很紧,他回去也停留不了太久。 弥雪没想到他这次回去正好撞见魇水兽逃了出来,还吞食了他的龙珠,没了龙珠漓河水会泛滥成灾,弥雪立即追了出去。 魇水兽本就和水同色,隐形于水中根本辨不清踪迹,弥雪把整个漓河都冰封,被冰冻的魇水兽也显露出来。 弥雪取回龙珠,把魇水兽打会河底牢狱,他正想解了河水的冰封,却见莫邺伫立于河岸边,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夫……夫君。”弥雪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莫邺,因为心虚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你不是晚上才回来吗?” 弥雪摸了摸额头,因为动用法力,他的龙角不受控制地显了出来,他身份彻底暴露了。 莫邺还会想杀他吗?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吗?他们怎么也做了一年夫妻,莫邺不能这么不讲情面吧? 莫邺走到弥雪面前,弥雪这才发现莫邺的眉心多了一个火红的神印,那是上古朱雀一族的族印。 “你……” 莫邺握住弥雪的手腕:“路上碰见一个老人,非说我是他们上古朱雀一族,激活了我的血脉。” 其实那老人还说他的爱人弥雪正是漓河的龙神,只是莫邺没有信,没想到弥雪真的是。 “阿雪,其实你不用瞒着我。”莫邺把弥雪抱在怀里,轻轻吻上弥雪冰蓝色的龙角:“很好看。” “……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莫邺吻上弥雪的唇。 “你……干嘛?”光天化日之下,弥雪还是很害羞,虽然附近也没什么人。 “我想看看你的龙身,可以吗?” “……回去看。” 弥雪解了漓河的冰封带莫邺回了龙宫,在莫邺的期待下变龙给他看。 鳞片大体呈雪白色,色泽明丽,雪中透蓝,龙尾蓝色明显,龙角和眼眸是冰蓝色。 莫邺忍不住上手摸:“好看。” 弥雪又变成人形:“……你摸哪儿呢?” 哪有人一见面就摸人尾巴尖的,他浑身最敏感的部位就是那里了。 莫邺只是觉得尾鳍很好看,看见弥雪发红的耳根才知道那里属于敏感地带:“再给我看看吧,阿雪。” 弥雪冷哼一声,背过身不理他。 “阿雪,求你了,你最好了。” 弥雪又禁不住心软变给他看了,只是这次他没彻底变龙,只是下半身变出龙尾,他把尾巴甩进莫邺的怀中:“有什么好看的。” 弥雪不理解莫邺为什么喜欢摸他尾巴。 明明弥雪脸色都红透了,还是假装不在意地靠在枕头上,不去看他,问他摸够了没有。 莫邺觉得弥雪很可爱,没忍住捧着弥雪的尾巴亲了上去。 弥雪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立刻收了自己的尾巴,变为了人形。 他想走开,却被莫邺抱住压到了床上,弥雪从莫邺眼眸中看到了熟悉的占有欲,他太知道莫邺想做什么了。 …… “莫邺,你混蛋……” “该叫我什么?” “夫君……轻点。”弥雪抱住了莫邺的头。 …… 弥雪再次醒来都不知道是第几天了,他满身都是痕迹,惨不忍睹,弥雪简直没眼看。 头发还没有干透,莫邺应该给他洗了澡,弥雪太累了,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衣服呢?”弥雪不满地瞪向莫邺。 “涂了药,等药膏干了再穿吧。” “你……混账!” 弥雪不会骂人,骂来骂去从来都只是混蛋,混账,莫邺都习惯了。 莫邺知道弥雪的真实身份后没有再像往常那样小心翼翼,以往他当弥雪是体弱多病的凡人,自然处处忍耐,怕把人折腾坏,这次没了顾忌,便有些任性了。 “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的。” “你最好是。”弥雪没力气地躺回床上:“饿了,你去做饭。” “好。”莫邺给弥雪盖好被子:“你先休息。” ……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4章 龙神攻 第25章 猫猫攻[番外] 夏西是一只刚刚能化形的三花猫妖,由于刚修炼成人形不久,他现在只能短时间化出人身,每天的大部分时间还是只能维持猫的形态。 这天他打猎回家,路过一个山脚下时碰到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夏西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这个人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 夏西是一只好猫,作为一只猫妖,修行当然要多做善事。 于是夏西把人背回了自己的山洞,这人有点沉,浑身肌肉硬邦邦的,还好他是妖,能使用妖力。 回去之后他用妖力治好了这个人的伤口,然后他就妖力耗尽化为原形了。 变成猫的夏西看了看爪子,又看了看背篓里的鱼……他咽了咽口水,好饿啊! 他想吃烤鱼啊,他现在比较喜欢吃加了调料的熟食。 夏西没想到那个人很快就醒了,身为一个凡人,他的身体素质未免太好了吧? 既然醒了,就应该帮自己做烤鱼呀,我是救了你的好猫啊。 夏西希望这个人不要太蠢笨,最好能明白他表达的什么意思。 夏西跑过去蹭蹭人,踩踩奶,夹着最好听的声音喵喵叫,他把人带领到鱼篓边,又走到木柴边,然后走到调料边。 “……咪咪,你要吃烤鱼吗?” 商赫摸了摸面前的三花猫,它很漂亮,毛发柔软纤密,摸起来丝滑如缎,花色分布的如同水墨,一双青色的眼睛如同璀璨的宝石。 夏西高兴地竖着尾巴撞着商赫的手:“喵嗷~” 人,你还不算笨。 商赫打量着这个山洞,虽然不断很大,但收拾的井井有条,商赫猜测是猫的主人救了他? 他起身去烤鱼,期间三花猫一直乖乖地端坐在旁边,有时候白乎乎的小爪子会迫不及待地轻轻踩奶,尾巴会忍不住时不时摆动,有时也会伸着圆圆的脑袋用鼻翼轻轻去闻,两边长长的胡须就会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好…… 可爱。 猫咪都这么可爱的吗? 商赫甚至有把它抱在怀里亲死的冲动…… 不对? 他这么变态的吗? 商赫以前不是没有见过猫,但那些猫都很怕他,远远躲着他,商赫没有和猫近距离接触过,他之前没有起过养猫的心思。 可是这只三花猫真的好可爱,好乖…… 真遗憾,可惜它有主人了。 夏西很饿,但他已经是堂堂的猫妖了,他已经不是普通小猫咪了,他当然不会把心思写在脸上。 于是夏西一直忍着自己,他表现的一点都不在乎人手中的烤鱼。 可是真的好香啊。 为什么闻起来比自己烤的香这么多啊? 那该多好吃啊? 夏西悄悄咽着口水。 商赫忍俊不禁,小猫的一切心思简直都在脸上明晃晃写着,还以为他没有发现。 既然小猫不想被发现,商赫当然要当个懂事的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商赫把鱼刺最少最嫩的肉挑出来,他把鱼刺剃好给小猫。 夏西没想到这个人还挺贴心,他都不用挑鱼刺了,只需要吃就好。 面前的小碗盛了很多鱼肉,商赫还在继续往碗里添肉,夏西用爪子按住商赫的手,示意他可以了。 他现在是猫,吃不了这么多。 商赫发现小猫吃东西也很好看,仿佛眼前的食物就是它的全世界,它吃的并不急,每一口吃的也不多,细嚼慢咽,嚼的时候会微微眯起眼睛,它很认真地在享受食物。 商赫不知不觉便看着它吃完了碗里的鱼肉,他发现小猫去喝了水后又在舔小爪爪洗脸。 粉色的肉垫……好想捏一捏。 商赫反应过来时已经捏住了,好软,好小,热乎乎的,手感很好。 夏西轻轻贴了贴商赫的手:人,感谢你烤的鱼,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烤鱼。 粉色的鼻尖有些湿润,胡须也蹭得商赫有些痒,他的心更痒,他现在想绑架这只小猫了,怎么办? …… 第二天商赫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的重量不对,压在他身上的……是个男子? 漆黑如瀑的长发,白皙如雪的肌肤…… 说男子也不算对,因为他的相貌很年轻,还带着青涩,看起来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少年坐起身,商赫看到他青色的眼瞳,猫一样圆润灵动。 夏西看着自己的手很诧异,他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人身了,不应该休息好几日才能恢复妖力吗? 昨夜夏西只是感觉睡在人身上很舒服,他便趴在了人的胸口,没想到还有这功效? 这个人身上确实有令他很舒服的气息,有助于他增长妖力。 若是以后都和这个人一起睡觉就好了,那可比自己修炼有用多了。 “你叫什么名字?” “商赫,你呢?” “夏西。”夏西认真问:“我以后能跟着你吗?我想天天和你睡觉。” 商赫:…… 他看着夏西纯澈的眼眸,小猫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不愿意吗?”看商赫盯着他看,夏西以为商赫要拒绝,有些担忧。 “为什么呢?” 商赫一问夏西便说出了实话:“你也知道吧,我是猫妖,你的气息能增长我的妖力,我想跟着你。” “可以。” 于是夏西被商赫带了回去,商赫的家很大很大很大……夏西这才知道原来商赫是皇帝。 然后夏西就成了商国的皇后。 夏西有些质疑,虽然他是一只文盲猫,但他知道皇后应该是女子? 他是男的啊,不管是作为人还是作为猫,他和商赫都是一个性别啊,商赫是不是搞错了? 可是商赫说:“不是你想天天和我睡觉吗?” 夏西点头,是的,这确实是他说的。 “只有做皇后才能天天和我睡觉,别人不可以。” “可我是猫啊,不是人。”夏西纠正他。 “只有皇后才可以,别的猫也不可以,别的所有生物都不可以。” “……好吧,那我就当皇后吧。”夏西保证道:“我先当一年,等我修成大妖的时候就走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娶别人啦!” 夏西平时睡觉时喜欢抱住商赫吸,毕竟他是九五至尊,身上龙气浓盛,吸着真的好舒服。 他当皇后的那晚依然抱着商赫准备睡觉,可是商赫说他有一个让夏西吸更多龙气的办法,问夏西想不想知道。 夏西当然想了。 然后他就被商赫扒了衣服,夏西仍旧一脸茫然,难道不穿衣服贴贴能吸更多龙气吗? 真的能。 可是…… 商赫为什么突然对他做奇怪的事?商赫为什么吻他这里……又咬他那里? 为什么能……能……能这么对他! ………… 商赫是坏人,是骗子。 夏西看着满身的痕迹委屈的不行。 可是妖力真的增长好多啊,看在妖力的面子上夏西还是原谅他了。 之后蛇妖令玉来找他,令玉帮过夏西一次,算是夏西的恩人。 他说他也要商赫的龙气,要夏西帮他,就算还了他的恩情。 夏西问他怎么帮? 令玉说要夏西给商赫下迷药,然后令玉去和商赫一度**。 夏西答应了,接了令玉的药,当晚就给商赫下了。 可是令玉却被逮捕入狱了。 夏西也被商赫严厉地惩罚了,商赫惩罚了他三天…… 在床上。 夏西哭着求饶认错商赫才放过他。 “哪错了?”商赫问他。 其实夏西不知道哪错了:“吸点龙气怎么了?你的龙气那么多……” “只给你吸。”商赫道:“你就没有一点爱我吗?怎么把我推给别人?” “我爱你啊。”夏西道。 他最爱商赫身上的龙气了,比爱烤鱼还要爱呢。 商赫道:“再犯错的话就永远不给你吸了。” “不要嘛。”夏西认错:“我不让别人吸了,以后我自己吸,你不能不给我吸。” 他已经戒不掉了。 商赫真的很好,又让他吸了很多很多龙气……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5章 猫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