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遗产》 第1章 第1章 “**。” 骆文玎将头埋进水池,他慢慢放松肌肉,任凭冰凉的水冲刷鼻腔,感受水的逆流灌满他的身体,试图将自己溺毙,屏蔽耳边回荡的打骂和求饶。 15岁的早春,骆文玎的母亲抑郁而终,父亲骆麒将情人陶宜带回家。 骆文玎不理解为什么父亲为了一个男的,抛弃了母亲。 他一开始是怨怼陶宜的。 可偏偏是他,击溃了骆文玎的心防。 陶宜在树下跳舞,光线穿梭树叶的间隙编织金黄色的网兜,是披在他身上的荣华锦绣,将他困在父亲身边。 骆文玎心颤,想要强压自己争夺父亲情人的悸动。 他不想看陶宜,可他纤柔的腰像名贵的苏绣绸缎,轻轻摆动掀起一阵狂风,席卷骆文玎孤寂的世界,万劫不复。 他心动了,也暗中将自己的父亲看作凶手和竞争对象。 但骆家还有他的叔叔骆麟。 某一个夜晚,骆麒将陶宜共享给骆麟,他躲在门缝,和满脸春潮的陶宜四目相对,三人火辣的画面交杂父亲和叔叔对陶宜羞辱的声音,嵌入大脑的神经,声画3D循环播放,骆文玎努力消化,始终无法格式化。 因为他也想占有陶宜,也想看到陶宜那样的表情,那样娇媚迷离的声音。 骆文玎沉溺,身下柔软,安详平躺在洋流之上,看到了天空绽放一朵纯白色的莲花,花蕊绽放红色的光芒生长四肢,勾勒轮廓,形成了模糊的人。他向骆文玎伸出手,将骆文玎拽出悬溺的河流。 “骆文玎!” 声音好听得如沐春风,是他啊。骆文玎模糊听到他哭了?他嘴角微微抽搐,在紧张吗?没什么,他只是想要洗个脸而已。 嘴巴好软好湿,温暖着缠绵,传递给他生命力。 “咳,咳。” 骆文玎吐出一口水,视野开明,面前只有他。 “陶宜...” 陶宜捂着衣衫褴褛的字迹,遍布青斑的手放在骆文玎的脸上:“对不起,又让你看到了这一幕。” 骆文玎轻轻握住陶宜冰凉的手:“陶宜,我没用。我一次一次的退缩,换来的是你受尽折磨。“ 陶宜轻轻摇头:“你健康快乐,其他的都不重要。” 骆文玎双眼无神:“陶宜,我妈死了,我早就没有健康和快乐了。” 陶宜掩面而泣:“是我。我破坏了你的家庭,如果当初我没有利欲熏心想要挣大钱,就不会遇见你爸和你小叔叔,也就不会剥夺你母亲的生命和你本该享受的母爱。” 骆文玎用打湿的衬衫抹去陶宜的眼泪:“我妈的死和你没关系,是因为我爸爸。小三不是你,也会有其他人。” 骆文玎抚摸陶宜渗血的唇瓣:“所以我感谢他们,把你带到我的身边,让我…。” 陶宜摇头,冰凉的手指摁压骆文玎急于脱口的后半句:“不要说出来。你才高三,应该爱清清白白的人,而不是满身污秽的我。” 陶宜不敢直视骆文玎清澈的少年眸,低下头绞着手指:“我已经不配了。” 骆文玎还有些呛水,但他仍然强硬地掰开陶宜口不对心的手指,堵上陶宜的嘴唇,舔舐他全身的伤口。陶宜骆文玎四目相对,心脏频率急速飙升又戛然而止,犹豫与冲动在体内碰撞,陶宜的伤被体内旺盛的火焰炙烤得毫无知觉。 陶宜不顾蛰伏的伤痛,在浴室和骆文玎吻得昏天黑地。 骆文玎握着陶宜的腰:“陶宜,我们的第一次是在我17岁的生日,我将你作为我的成人礼。” 陶宜的脸颊火辣,潋滟的双眸流放滋润的秋波。 他没忘。就在半年前的早春夜晚,他与骆文玎厮混在一起。自此,陶宜与骆文玎水乳交融,一发不可收拾,他那颗破烂的心生出了背叛骆氏兄弟的荒唐。 骆文玎几乎荒废了学业,和陶宜沉溺□□的快感。他不止一次说过,他想要打败父亲和叔叔,和陶宜光明长大相爱。 但他们的关系还是被骆麟发现了。骆麟对陶宜的执着竟让他和自己的侄子大打出手,骆麒带走了陶宜,将他锁在了卧室。 他们都是男人,是雄性,雄性动物最无法忍受的是被后代觊觎属于首领的猎物。 骆文玎年轻,他败了。骆文玎不甘心,却也只能不甘心,他知道爸爸和叔叔的手段,他的对抗会让陶宜承受二度虐待。 半年来,他只能偷窥,贪婪聆听陶宜令人酥麻的声音。 骆麒和骆麟双胞胎,人正值壮年,一个自大古板,一个手黑心毒,兄弟联手下的骆家在短短几年内就令人闻风丧胆。上到要职人员,下到平凡老百姓,人命在他们手里只是利益的异化和冰冷的数字。 对比成年的父亲和叔叔,骆文玎太弱小了。 “陶宜,我爱你。” 骆文玎平铺直叙陶宜最害怕也最渴望的爱,他:“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你上嘴唇碰下嘴唇的爱,是我们两个的万劫不复。” “陶宜,我妈死了,父亲和叔叔对我冷淡疏离,只知道花天酒地。可在树下看到你跳舞时的回头,我就知道我会爱你。我很爱你,到87岁我也爱你。” 陶宜记得,他们的第一次,奶油砸在心脏的位置,骆文玎笨拙地吮吸,用吻和十指紧扣缓解自己的痛意。 陶宜: “骆文玎,你才17岁,说爱太早了。” 骆文玎捧着陶宜的脸:“陶宜,你嫌弃我幼稚?” 陶宜想在两头老虎面前夺勇敢食的狼崽子,确实幼稚,可那份勇气里让他看到了依赖。只是17岁的变量太多了,他不敢赌,赌赢是他和骆文玎山盟海誓;赌输了,他将在骆家永世不得超生。 陶宜亲吻骆文玎胸膛:“我从小到大,父亲是小三,母亲也是小三,生下我,我也做了小三,我不配得到你的爱。”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配不配,而是你本身就足够优秀。” 陶宜心颤: “你才17岁,我才19岁,17岁和19岁的未来太远了,远到我们都不能保证只爱一个人。” “我能向你保证,我只爱你一个人。” “但是你现在没有能力,如何保证?” 骆文玎明了:“只要我有能力,你就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可我现在是一辆不能停下的共享单车,被你爸爸叔叔扣押,他们不关锁,你带不走我” 骆文玎直截了当:“陶宜,我应该怎么做。” 陶宜说出他的期许:“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好好过自己的人生。哪怕我走不出骆家,只要你好,我就幸福。” 骆文玎吻上陶宜的唇,贪婪地索取:陶宜,我带你走,我给你幸福,你等我。” 这一等,就是五年。 五年里,骆麒因为心脏的问题很少和骆麟一起折磨陶宜,他一直住院,家里的大小事交给了骆麟打理。 “你哭什么,我该没死呢。”骆麒目光落在鼻头微红的陶宜身上,手不老实地抚摸着陶宜的大腿,看着他哭丧的模样,竟挥起巴掌在他的屁股上烙下一道大大的烙印。 “我是担心你。” 骆麒:“你担心我?你巴不得我死了,和骆文玎双宿双飞吧??” “他是你儿子,我替你担心。” “是啊,他是我儿子,你是我的老婆,按照辈分和地位,你是他的长辈,应该担心。只是不要担心到他身下了。” 陶宜绞着手指,默不作声。 骆麟腋下卡着牛皮文件袋,自然地走到陶宜身边,和他接吻,眼神向骆麒发射挑衅的目光:“大哥,我可独占嫂子好久了,怪没意思的,你得赶紧好起来,享齐人之福啊。” 骆麒自是知道这个弟弟,表面上心悦诚服,其实句句带刺,笑里藏刀。 陶宜咬嘴,他不愿想这段时间的屈辱。 “嗯,医生说我很就能好起来,到时候就不需要你了。” 骆麟嘴唇微微抽搐,表情故作遗憾:“大哥是想把嫂子收归私有了?” “你和他多久,自然我要独占他多久。” 骆麟把文件放到床头,扯起陶宜,帮他扯好拉链:“嫂子,大哥心情不好,我请你吃饭。” 陶宜:“我先走了。” 骆麒戴上眼镜,翻起文件。 骆麟将陶宜带上车,笑面虎的他将陶宜抱在腿上,长手如收缩自如的渔网,捕捞陶宜,困在他的臂弯里,他拿出手机点开短视频平台陶宜的个人页面:“嫂子,你现在可是有300万快到400万的粉丝了,广告接到手软,开心一点嘛!” 骆麟不像骆麒反差看不透,他在笑,字字都是威胁,他比骆麒阴毒,蹬鼻子上脸,还多要一口食。 陶宜:“我已经很开心了。” 骆麟抚摸陶宜的腰窝:“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在我面前笑?是因为我大哥的命令?” “不是。我只是不喜欢笑。” “可是我喜欢嫂子笑。” 骆麟下了狠手,陶宜的腰窝泛红,他凑近,摸索陶宜的下颌:“你看你跳舞的时候,明明那么好看,怎么一离开镜头就高冷了呢。”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有必要装吗?” 骆麟虽然是笑,但是手却加大了力气:“没必要,但是你别忘了,伺候我也是工作,我要你笑,你就必须要笑。” 陶宜被捏得生疼,又无法挣脱比他强壮的骆麟,他只好挤出一个不算僵硬的笑。 “嫂子,你真好看。”骆麟咬着陶宜的唇瓣:“嫂子,香一个。” 陶宜没反应,骆麟的眼神似是捕食的老虎跃跃欲试:“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陶宜只好主动亲吻骆麟。 好苦的吻。为什么他在亲吻骆文玎的时候,吻是香的,咬是暧昧的,不言语都能天雷勾地火的猛烈的。 “嫂子,我其实并不想和我大哥分享你,你那么诱人,我想占有你的一切。” “你斗不过你大哥,你大哥是骆家的支柱,他有钱有权,而你只是跟在他身后捡食吃的野狗。还是条不嫌脏的野狗。” 骆麟脖子暴涨的红下压抑不住怒气,他扇了陶宜一巴掌:“你说什么?” 陶宜轻蔑地整理好金色的额前发,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我说,骆麟,你只配跟在你大哥身后,接受他的施舍,他吃饭,你刷锅。” 骆麟扯掉陶宜的衣服,在洁白的身躯落下红肿的咬痕:“嫂子,七年了,我第一次觉得你崇拜我大哥,句句都说他比我好。” 骆麟嗤笑:“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冷暴力原配,和亲弟弟合伙玩男人,人前装得人模狗样,人后也不过是头卑劣的畜生。而我从来不装,我就是喜欢抢食吃的畜生。” 骆麟脱掉上衣露出腹肌,脖颈的宝格丽灵蛇项链试图引诱陶宜的灵魂:“你说得对,野狗不挑食,所以我不嫌弃你脏,年年月月对你下功夫。”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为了出名挣钱选择练舞蹈当网红,也不会懵懂无知签下阴阳合同,被名为名利场的美酒迷晕,导致他自食恶果。 陶宜在骆麟面前,毫不掩饰目光隐藏的恨意。 “对,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反抗的眼神,太好看了。只有我允许你露出反抗的模样,也只有我能征服你骨子里的倔强!” 骆麟暴走,关掉座驾的遮版,饕餮般享用名为陶宜的美食。 陶宜软绵绵地推开骆麟,汗湿漉漉淹没金色的揉杂刘海:“够了,我撑不住了。” “快了,再撑一下。” 陶宜意识涣散,五脏六腑被大山似的骆麟压得喘不过气:“骆麟,你够了。我不行了,腿在抖。” “再撑一下。” 骆麟的再撑一下是一个小时,七年里的每一次都这样。 骆麟擦拭干净陶宜的身体,将纸巾扔进车里的垃圾桶。骆麟盛起虚弱的陶宜,亲吻他的额发:“你跳舞的时候和你叫的时候一样骚。” “哦。” 骆麟拿出手机:“最新一条要破十万了,要拍一个宠粉视频哦。” 无力的陶宜歪倒在骆麟的臂弯,眼神瞥见灵动可爱笑起来像向日葵的陶宜,却半辈子都不敢直视温暖的阳光。 他第一次感受到阳光,是在骆文玎的生日上和他偷情。 骆文玎15岁就一直偷窥陶宜辗转流连在骆家兄弟床榻,已经开始发育的骆文玎也想要像爸爸叔叔一样,成为真正的男人。 机会降临在17岁的生日那天。 骆文玎孤零零地捧着拳击手套的蛋糕在卧室失神。 这个家唯一在乎他的妈妈因为父亲出轨抑郁而终,爸爸叔叔只是随便送了礼物和蛋糕。 蜡烛被窗外料峭的春风吹得忽明忽灭,春风向他传递楼上陶宜此起彼伏的声音,三人行的画面复现在他脑海,陶宜瘦削而曲线分明的身体彻底搅乱了他的一池春水。 他等不了了。 骆文玎蹑手蹑脚上楼,隔着虚掩的门,陶宜身体沉溺,灵魂迷离,承受毫无快感的痛苦。他小心地扒着门缝,看着爸爸和叔叔的动作,青春期躁动的**连续不间断地压泵肾上腺激素,刺激骆文玎的大脑,他跟随声音和动作,一下一下咽着口水,在不同的空间,他和自己的爸爸叔叔共同享用诱人的陶宜。 不,他们不应该在那儿!陶宜应该只被他自己疼爱,他绝不会和任何人分享陶宜。 结束了,骆麒骆麟去洗澡,骆文玎紧忙回到卧室,他的心脏狂跳不止,像被牵引着发动机轰鸣,宣泄着他的不耻与萌芽生长的荷尔蒙。 陶宜拖着疲软的身体下楼洗澡,他洗完澡看到在楼梯口抱着蛋糕神伤的骆文玎。 “骆文玎。” “陶宜哥哥,爸爸和叔叔买的蛋糕,可他们只陪你。” 骆文玎满是可怜与遗憾的表情:“陶宜哥哥,你陪我过生日吧。” 陶宜想如果不是自己,他们的家庭也许不会散,骆文玎现在应该有疼爱的妈妈为他鼓掌庆生。 “好,哥哥陪你。” 两人挨得很近,骆文玎大胆地抱着陶宜的腰,下巴滴在他的肩膀上。没有了父亲jju叔叔的味道,只有停留在皮肤上的鼠尾草,沁脾幽香。 陶宜:“对不起。” “陶宜哥哥,你觉得对不起,就送我一份礼物吧。” 陶宜不解,转头就被骆文玎紧紧吻住唇瓣,陶宜推开他:“你干什么?你疯了?” “陶宜哥哥,两年了,我一直想要得到你。今天是我17岁的生日,我希望你把自己送给我。” 骆文玎将陶宜压在身下:“你不回绝,就是答应了。” “我...” “我们只差了两岁,我可以叫你的名字,不叫你哥哥吗?” 陶宜无法规避骆文玎清澈的眼神,他鬼使神差地点头,骆文玎笑得开心:“陶宜,把你交给我,我想要你,这就是我的成人礼。” 罢了,陶宜想既然已经犯错回不了头,那就错到底吧。 他翻身,将骆文玎压在身下,解开他的衣服,两人拥在一起亲吻,不敢大声地在房间里享受彼此的身体。 陶宜第一次觉得,原来亲密接触,不只有痛苦。 骆文玎亲吻陶宜的伤疤,沐浴地平线溅射的微凉橙光,陶宜睁眼,骆文玎用眼眶盛放他的彷徨,迎来了他渴求的曙光。 天亮了。 第2章 第2章 “嫂子,天亮了。” 骆麟身上浓厚的古龙水太重了,陶宜软塌着腰,本就不想搭理趴在他身上的野狗,经味道一熏,他直接选择装死。 骆麟掰开陶宜的腿盘在自己腰上,俯身衔住陶宜的唇瓣,他自导自演地沉溺于掠夺陶宜的吻,又香又甜。 陶宜180,健身后的形体拔直,身姿曼妙,但骨架小,扛不住野狗似的骆麟的力气。 “够了,骆麟。” 骆麟拍拍陶宜那张嫩得可以掐出水的脸蛋:“嫂子,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勾人呢?我不喜欢扭腰送胯的人,可怎么就栽倒你手里了。” 陶宜瞪着眼睛:“是因为你大哥先一步得到了我,你想要抢夺他的资源。” 骆麟蹙眉。 他和他大哥虽然是双胞胎,但是他从小就嫉妒哥哥拥有的一切,无论是学业、事业还是家庭,他永远都比自己先一步得到所有,他就像骆麒的影子,一步一坎闯出来的成绩,都只是骆麒的光辉过去。 你像你大哥,是骆麟出生就存在的魔咒。 骆麒沐浴在光环下,却不肯在父母奚落骆麒前施舍一点他的爱。 所以,骆麟爱他也恨他,敬爱与仇恨的天秤就此在骆麒心里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骆麒要扩张他的势力范围,骆麟自告奋勇疏通各路关系,将公司版图拓展到海外业务。也是骆麟劝说骆麒成立MCN分公司,签约各路视频达人,成为网红,为麒麟娱乐的基业立下汗马功劳,毫不逊色主持大局的骆麒。 但最后,骆麒仍然把功劳都揽在自己头上,抹掉了骆麟的作用。 骆麟保持心里仇恨与期待的天秤趋于平衡,却在遇见陶宜后,将平衡的天秤摔个粉碎。 是骆麟先看上的陶宜。 在一次酒局上,陶宜化着浅淡的妆容,浅蓝色的美甲贴将他纤细的十指衬托得嫩而纤长,有意无意地抚摸灰色的露肩卫衣下窄峭的双肩,侧脸霓着七彩的灯光。 金色的短发在莺歌燕舞的中央,捻起酒杯饮下一杯深蓝,发挥他柔软的身体融合音乐与尖叫,剥夺了骆麟所有的目光。 通过对话得知,他是个在酒吧公社跳舞的模特,15岁,小有名气,在单个平台的粉丝即将突破10万。 陶宜酒喝得急,有些头晕,骆麟扶住他,却被不安分的陶宜左脚拌右脚,倒在了沙发里,陶宜咬着嘴唇迷离,骆麟双颊泛红,他直接摁住陶宜,狠狠地掠夺身下人的吻。 骆麟摇头,才15岁,还是算了。 可就是这一放手,将他们彻底地推向无尽的深渊。 几个月后,骆麟看到了骆麟给陶宜签了字压了手印的合同。这份文件修改了很多细节,不是专业的法务根本看不出来。 这份合同根本就是一份霸王合同。他仔细翻了翻,骆麒要陶宜将账号实名为骆麒的信息,还假借办护照的名义要陶宜上交身份证和其他有效证件。 他太熟悉骆麒了,他这么大费周章,是看上了陶宜。 骆麟气势汹汹地闯进大哥的家,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骆文玎拽着手套依偎在他的母亲郭梅怀里。 郭梅是化学系的博士,却是和骆麒经过相亲认识的。郭梅身上散发着幽淡的香气,看向骆麟,迷惘而绝望。 “你大哥带回来个人,和我吵了一架,不知道去哪儿了。” “什么?” “是个男孩,你应该知道吧?” 郭梅恍惚间,白发顿生:“他应该去古堡了。” 骆麟赶到,看到的是他大哥和陶宜火辣的场面。 “你大嫂让你来的?”骆麟坦然坐在沙发上,陶宜用被子遮住颤抖的身体,企图掩盖被发现的窘迫。 “大哥,你是...” 骆麒吐出紫蓝色烟雾:“你知道的,我一直是。” “他不过就是我的一个情儿,我不会因为他和郭梅离婚,也不会因为郭梅,放弃我到手的钱袋子。” 骆麒指着自己的弟弟:“你改变不了,一直都是。” 骆麟不语。 骆麒扯开陶宜的被子,灰尽成黑的烟灰窸窸窣窣地落在陶宜雪山画卷般的身体,骆麒轻蔑道:“我们从小就共享所有,还差一个男人吗?” 骆麒穿好裤子,拍拍骆麟:“我是你哥哥,我乐于和你分享我的一切。” 陶宜恐惧的独角戏在听到骆麒的关门声落下帷幕,向骆麟发射求饶的信息,他以为骆麟和骆麒不一样。 咔哒,骆麟拆开了自己的腰带,束缚陶宜的双脚,大山似的身体不容陶宜推卸,只能任凭巍峨山脉横断自己这株荒原野草,将他蹂躏碾碎,附庸成微不起眼的存在。 骆麟眼眶呲裂:“他的资源?” “他的?”骆麟:“这么多年,他给过你快乐吗?是我,是我!他力不从心虐待你,如果不是我,你现在早就他玩死了。” “你是我的。” 骆麒在两年前,逐渐出现了男科疾病,力不从心,容易疲软,陶宜暗自咒骂是他遭了报应。但他仍不肯放过陶宜,不肯放过他,哪怕是旁观,他也要看到陶宜痛苦。 陶宜不知道,为什么骆麒要将他物化,辗转兄弟之间,贬值他的尊严。 “滚!畜生!我希望你们兄弟早点死!” 骆麟放声大笑:“嫂子,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 “什么?” 骆麟得刘海阴影遮住右脸,另一侧显山露水的笑容可怖:“嫂子,不如我们一起杀了他,以后就只伺候我一个人,如何?” “疯子,疯子。” 骆麟抱起陶宜,扔到落地窗前,冰凉的窗户浸透陶宜的骨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骆麟看了看手机:“今天我们要去看大哥,距离预约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你想知道疯子下一步要做什么吗?” 陶宜直出冷汗,血管里如同有无数根针刺痛他的皮肤。 “我要让整个城市都看到疯子是如何共享哥哥的小三的。” 骆麒脸色不太好。 “你怎么了?怎么没睡醒的模样?”骆麒抚摸陶宜的脸,却毫无怜惜,语气尽是责备他豢养的雀鸟羽毛光华不再。 “在想400万粉丝,要拍什么视频,熬夜喝了咖啡睡不着。” 骆麒眯眼,接过保镖呈递的透明文件袋:“我还以为你在想这个呢。” 是他的身份证和护照,还有户口本! “我都忘了,你爸爸当初把你卖给我的时候,户口本也抵押给我了。” 陶宜咬嘴唇,恨不得骆麒马上就死! 冰凉的文件袋拍打陶宜苍白的脸庞:说实话,是不是骆麟?” 陶宜:“不是。” 骆麒满意得冷笑:“奇了怪了,骆麟可是一款非常有用的助眠神器啊。” 陶宜冷淡道:“二爷要助眠的人恐怕不止我,您和他秉性相似,自然玩腻了就扔给另一个男人,另一个男人玩腻了就再给下一个,周而复始的循环。” 骆麒眯眼:“难道…昨晚你是和骆文玎在一起?怪不得你今天嚣张得很!“ 男人一旦力不从心,便会处处生疑。 骆麒扇了陶宜一巴掌:“你这个贱人,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一直和他暗通款曲!” 陶宜揉揉脸:“你当年把我送给骆麟,是我不得已。可如今,你的儿子喜欢我,爱我,愿意为我去死。” 骆麒双眼布满红血丝:“贱人,你就是祸水,害我儿子!” 陶宜冷眼:“骆总,祸水东引的可是您啊。” 骆麒死瞪:“放肆!陶宜,你别忘了,你所有证件都在我手里,你就是想和骆文玎在一起,也走不出骆家的大门。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我会一辈子缠着你!” 陶宜要去抢文件袋,被保镖摁在地上。 骆麒咳嗽得停不下来,呼吸粗重而急促,手软绵无力,只能麻木地投射愤怒。 陶宜疯了似地大笑:“骆总,你一定要保重身体,看着你弟弟和儿子亲手将骆家送给我,看着我和他们恩爱缠绵,共享欢愉!” 骆麒急火攻心,咳嗽加重,像肺开了个洞。 护士急忙出手,示意陶宜先离开。 陶宜挖空的大脑此刻拼凑成山谷,回荡骆麒对他下的诅咒。 陶宜跪在病房外大哭:“选择想要成为名利双收的人就要让我承受失去自由的折磨!为什么?” 他没有伤害任何人,只是自命不凡就活该下地狱吗? 还不如一死了之,总好过做一个玩具。 “本次拳王杯最终获胜者是,骆文玎!” 陶宜陡然转头,电视上传来高清的画面,声音洪亮刺穿耳膜。陶宜失落的眼泪铿锵地砸在地上,他想要靠近骆文玎。 时间的流沙裹挟青涩的少年,经过岁月磨砺,成长为雄壮的男人,他长高了不少,眉目和五官也变得俊朗飘逸,额头和左脸颊贴着创可贴,举着金黄色的奖杯,却没有一丝笑容。 骆文玎活着,这对心死的陶宜是莫大的欣慰。 “那是三个月前的新闻,现在已经是春天了,陶宜。” 陶宜恍惚,不是电视在说话,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 陶宜心脏一抽一抽地刺痛,是他吗?盈着满眶泪水的陶宜侧头,左脚并右脚立定。 厚重而冷冽的木香侵略陶宜的鼻腔,脏白色的球鞋被裁剪宽大的牛仔裤遮盖鞋身,白T印着‘L’缠连的拳击手套图案,青蓝色的棒球服正好到胯部,成熟而仍然少年。 “骆文玎。” 陶宜跌跌撞撞地起身,骆文玎疾步跨越,走到陶宜身边。 “对不起,让你等太久了。” 陶宜摇头:“没什么比你活着更重要。” 骆文玎将陶宜抵在墙上,木香狠狠包围着果香,势要填补两人缺失的时光。 护士急匆匆地推着骆麒的床驶向ICU,骆麒闭眼前一刻,看到了他的儿子,但他的儿子却在吻陶宜,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他倒下了。 骆麟在拐角,看到了他们,还有他。 骆文玎牵引陶宜浸泡在玫瑰牛奶露的浴缸里,骆文玎的宽肩圈起的港湾盛放一湾湖水,只为让濒死的陶宜重获新生。 骆文玎细细擦拭陶宜的身体,讲述他说出了这五年,他不仅读了大学,还报名了拳击比赛,在各路拳赛过五关斩六将,打比赛挣黑钱,结识了不少人脉。 “疼吧。”陶宜温热的手抚摸骆文玎受伤的位置。 “这也是我想的,你也很疼。所以我不觉得疼。” 骆文玎将陶宜的手放在他的胸膛:“我不会再让你疼的。” “你给我的痛苦,是通往预约的苦修,我知道苦,可我愿意殉难。” 陶宜主动亲吻骆文玎得喉结,吻得骆文玎身体再而三地颤抖。 暧昧后,陶宜才想问骆文玎为什么选择现在回来。 “陶宜,我这次回来,不仅仅只是要见你,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一起完成。” 骆文玎小声在陶宜耳边说出了他的想法,陶宜担心:“骆文玎,你想好这件事暴露的舆论风险哄后果吗?” 骆文玎和陶宜十指紧扣:“陶宜,我是为了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命,更是为了你。我希望他们安息,也希望你自由。” 骆文玎:“陶宜,我不是站在门缝偷窥的小孩了。我是你的男人,乐意为你遮风挡雨的爱人。” 陶宜心中的**之花被骆文玎的告白挑逗盛开,骆文玎现在睿智冷静而成熟,陶宜愿意和骆文玎并肩作战。 牛奶露湿滑,将陶宜的皮肤衬得更加可口,两人跪坐在床上对视,不言一语,却早已在精神的世界掀起凛冽的狂暴。 无论从哪个方面,骆文玎都长大了。 柔暖的光晕定格沉溺重逢的骆文玎和陶宜,骆文玎宽阔臂膀纹绣着黑天使的翅膀,紧紧呵护着陶宜,怡然地醉梦在温柔乡。 可梦还是要醒。 骆麟拨通陶宜的电话,骆文玎听得真真切切。 叱咤一生的骆麒最终没有躲过死神无情的镰刀。 第3章 第 3 章 “抱歉,我们尽力了。” 陈腔滥调的道歉,冷漠的鞠躬,熄灭的手术灯,宣告骆麒的断气。 骆麟要控住骆麒去世的消息,稳住公司股价,保证资本对他们的信任。为了确保骆麒的尸体不会腐烂,骆麟紧锣密鼓地操办葬礼,只邀请陶宜和骆文玎。 叔侄俩第一次对话,是因为要共同至亲的死亡。 骆文玎心中毫无波澜,草草答应后,接受击教练的比赛邀请,得到他积攒下来的只有假期。 “陶宜,葬礼后我要去比赛,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会受些委屈....” 陶宜没有上车的动作,木讷地扶着车门发抖。 骆文玎双手轻拍陶宜的肩膀:“没事吧?” “我只是...” 陶宜看向骆文玎:“只是,想笑。” 陶宜上扬的嘴角牵动僵硬的五官表情狰狞,蛰伏喉腔的声音刺痒咽壁组织,蓄谋的声音破口而出。 陶宜竟然笑了,笑得扭曲。 骆文玎何尝不是。 他轻轻扶住陶宜的下颌,轻啄陶宜的上唇:“我也是。” “他对我妈冷暴力,出轨,还将你共享给叔叔,我比你更想要他死。” 陶宜冷静:“骆文玎,你不怪我。” 骆文玎摇头:“不怪。你身不由己,没有选择。” 两人整理好表情,驾车驶向目的地。 “陶宜,走进灵堂,我们两个就没有办法回头了。” “和你偷情后,我早就断了有回头之路的想法。” 两人牵着手,大摇大摆地走进灵堂,医生柯六安遮掩好骆麒的遗体。 骆麟等陶宜很久了,可是没想到他居然牵着骆文玎。 “你爸刚死,你还有一点孝心吗?” 骆文玎跪在棺材前,敷衍地磕了三个头后迅速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土:“叔叔,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骆麟:“我们能有什么区别?都是抢夺你爸爸嘴里肥肉的野狗,谁又比谁高贵。” “不,叔叔,我和你虽然都在抢,可我们还是有区别。” 骆文玎扯掉陶宜的扣子,扣着白嫩的锁骨,和陶宜忘情地接吻,狭窄的灵堂有冤魂在哀嚎。 “区别是陶宜爱我,他和我是心甘情愿。” 陶宜依偎在骆文玎的胸膛:“骆文玎,我爱你。” 妒意撕扯着骆麟狂暴的灵魂,他将陶宜甩在身后的地上:“小子,你想争,还不够资格。” “叔叔,陶宜爱我,我就已经赢了。” 陶宜拱火:“骆麟,我爱骆文玎,你就放过我吧。” 骆麟怒不可遏准备动手,不速之客的皮鞋声强行暂停了他的狂暴。 是骆麒的律师。 高崎看向陶宜和骆文玎,眼神复杂。 “我叫高崎,是骆总的律师。骆总生前已经立了遗嘱,去世前让我在他的葬礼上公布遗产的分配情况。” 骆麟没有通知律师,高崎是怎么知道的? “我骆麒,将我名下三分之一的财产赠予我的弟弟骆麟,将我名下另外三分之一的财产包含房子、珠宝、汽车以及陶宜在内,全部交于我的儿子,骆文玎继承。” “什么?” 三个人异口同声。 “是的,还有骆总的亲笔签名。” 骆麟抢过遗嘱,白纸黑字,不容辩驳。 为什么是骆文玎继承了陶宜,为什么骆文玎和作为肱股之臣的他分得一模一样的财产。 骆麟拼命地扒着每一个字眼,试图找出瑕疵:“为什么只有三分之一。” 高崎轻咳:“二爷,我也不知道。” 骆麟梆硬的拳头结实地砸在高崎的脸上:“你是律师,你应该知道。” 钱难挣,屎难吃,高崎眼神微微瞥了骆文玎,他捂住脸:“二爷,我不知道。当时大爷交给我的遗嘱密封在牛皮纸袋,有保镖在现场作证。” 骆文玎扶起高崎:“叔叔,高律师拿钱办事,你凭什么打他!” 骆麟不满骆麒的遗嘱,怒气上头,推搡骆文玎:“臭小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对我指手画脚!” “叔叔,我在离家前并没有和爸爸闹掰,我是他嫡亲的后代,财产是我应得的。” 骆文玎挑衅的笑容落在陶宜身上:“至于陶宜,他本来就是我爸爸生前的财产之一,只不过是借给叔叔用而已。” “他死了,陶宜自然也是我的。” 骆麟稍微软化的拳头被骆文玎刺激得再度恢复斗志,趁他不备,满血的愤怒施加在骆文玎的脸上,骆文玎也不示弱,借这个由头用拳头发泄他的怒气。 柯六安和高崎不敢擅自插手两头猛兽的斗争,他们在一旁说些无关痛痒的劝架话术,但反倒让两人打得愈加猛烈。 “骆文玎,你还真不嫌脏,被人人骑的浪货,到你这里倒成了奇珍异宝!” “他是陶宜,不是玩物,他就是我的宝贝,你根本不懂!” 骆麟嘲笑骆文玎:“小杂种真是不挑食!” 陶宜冲上前,牵制两人青筋暴涨的手臂:“够了!” 陶宜与骆文玎眼神对接,暧昧得让骆麟顾不上被压制的愤怒,大腿狠顶骆文玎的腹部,趁骆文玎吃痛,骆麟扯着陶宜的手臂,瞳孔的愤怒夹杂些许悲哀。 “你放手,疼!” “疼?我打他几下,你就心疼了?我呢?” 骆麟将陶宜压在地上,当着骆文玎的面狠狠地稳住他的唇瓣:“骆文玎现在吃的是我和骆麒的残羹剩饭,他吃得津津有味,他才是不挑食不嫌脏的野狗!” 陶宜被疼痛麻木了神经,失去了歇斯底里的勇气:“我不想在你大哥灵前和你吵架,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喜欢骆文玎,我要跟他走。” 灵堂内一片寂静,骆麟喘息像是野兽吐息,仰天大笑:“走?你别忘了,你的身份证,户口簿,护照以及你当初签的合同都在我大哥手里。” 骆文玎瞥了一眼高崎,高崎内心默念阿弥陀佛。 高崎支支吾吾:“二爷,大爷已经把文件放在遗嘱里,交给...陶先生带走。” 骆麟一个没站住,向后趔趄几步,扶着棺材沿才没有摔倒。 骆麒终究是把骆麟当成了外人。 诺大的灵堂,只剩下骆麟黯然神伤。 “高律师,出场费律师费和医药费已经转给你了。”骆文玎:“接下里,你要做的就是继续保持沉默,无论我叔叔问什么,你大可以说不知道,或者说是我主使。” “少爷,您太客气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骆文玎看向战战兢兢的高崎:“高律师,我知道你担心你的未来,但我想你更担心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吧,一个为你辞职的家庭主妇,在上一年级的乖巧小丫头,要是突然失去了丈夫和爸爸...” 骆麟和骆麒是庞大的猛虎,骆文玎就是矫健的豺狼,高崎还不容易下了老虎背,又被迫进了豺狼窝。 “少爷,为人谋事,我都明白。” 陶宜被送到了骆文玎的酒店。 “挣了点钱,所以和朋友投资了些项目。” 陶宜:“你还真的厉害。” “当然,我长大了。” 骆文玎:“陶宜,你放心住在这里,我都安排好了,照我们的计划来。” “好,我会收敛自己的脾气的。” 柯六安收拾好行囊:“文玎,可以走了。” 陶宜不舍:“骆文玎,你安心。” 骆文玎:“陶宜,等我回来。” 骆文玎设置导航:“六安,尸检结果怎么样?” 柯六安肯定:“是毒杀,初步推测是汞元素相关化合物进入死者体内,引起生殖系统和肾脏慢性病变。” “看来是我叔叔为了得到陶宜和财产...” “不一定,据我推测下毒时间要很早,我需要进一步化验解剖。” “嗯。” 骆文玎翻看骆麒的体检表,每一年都是健康,只有在郭梅去世后的第一年才出现尿酸高的现象。 “骆文玎,你为了一个网红,大费周折地推翻你爸爸叔叔的基业,值得吗?” “值得。因为他是我赢过我爸和我叔叔的证明,是唤醒我斗志的战利品。” 柯六安蹙眉:“你母亲在地下知道你和你爸和叔叔的情人混在一起,她怎么想。” 骆文玎冷淡道:“她死了七年,骨头都被分解成土壤的养分,不会知道。就算她知道,我也不会后悔,因为我爱陶宜。” “疯子...” “单身多年的老东西,不会知道在贫瘠的青春期遇到心动的初恋,想占为己有的冲动。即使初恋是别人的小三。” 柯六安摇头:“我不敢苟同你们有钱人的三观。” 他发动车子:“走吧,教练等你呢,这场是你最后一场比赛,好好发挥。” 骆麟不是蠢货,骆文玎做的小伎俩想必瞒不过他。陶宜胆战心惊,骆麟随时都能带走他。 骆麟顾不上擦药,赶到公司,四处搜寻有关文件,他不相信骆麒会把陶宜和遗产送给骆文玎。 他四处翻找,没有一点线索。 金碧辉煌的办公室中央悬挂裱装的骆麒油画像微微笑的模样,似是在嘲笑,似是在可怜,骆麟举起镇纸砸向画像,偏离轨道的重物砸掉了画框的一颗新安装的螺丝,露出了黑色的缝隙。 骆麟轻轻向左推动画框里面竟然藏着一个衣橱大小的空间,里面有个凹槽放置着保险箱。 密码是骆麒的生日,保险箱里放置一个4开的档案袋,里面竟然还有一份遗嘱和陶宜的身份证件。 骆麟脑子微微一转,他立刻捋顺思路,他是被骆文玎骗了。 骆麟得意地拍拍画框:“大哥,陶宜和骆家的所有财产,我都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