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疯子的崩坏游戏》 1、游戏即将落幕 游戏即将落幕 墓园里遍布了人,有人悼哀,有人哭哭啼啼的…… 这场丧礼是死者的孩子举办的,他邀约了很多的人,真正来的寥寥无几。 他是商业区龙头企业的孩子,父母离世便会有诸多不顺。 此时喧闹的场景与男孩所占远离人群的角落完全不同,他面无表情屹立在一棵矮脚树前。 与众人格格不入,却显得更加凄凉。 咖色的水母头,小巧的辫子如同柔软的触须,长相毫无攻击感,呆萌、惊艳的样子实则具有剧毒。金色的竖瞳冷血的扫视在场的每一位人,他记住了每一位人的面孔。 前来赴宴的长一辈看到他无不叹息,“年纪轻轻就黑发人送白发人,离了父母。” 清冷的模样像是去奔赴晚宴。 他知道在场的人都贪图家中的资产,巨头倒下,在座的都能分一杯羹。 资产他并不在乎。 现在上前悼念送花的男人才是他的重点,身穿黑色西装把自己打扮的一丝不苟,腕上的手表都要与领结相配套。 兴许是因为男孩的父母亲与男人有很深的情意从而让男人对孩子有别样的好。他缓缓的走向孩子,微微皱起眉,想着如何安慰这个刚丧了父母的孩子。 他轻拍男孩的肩,就见男孩缓缓抬起了头,齿咬着唇,眼中泛起了水雾,鼻尖上的小红痣也随着男孩的一抽一吸变得小巧可人。 “矍旻叔叔,厌厌成没人要的小孩了。”软糯的声音无法让人拒绝,更别说是面前这样的绝色,单纯善良的温室娇花。 炙热的泪珠落在男人的手背上,怀中的哽咽声小的无法令旁人听去。 “原厌,厌厌乖,没事还有叔叔呢!”矍旻揉了揉他的头,指尖蹭过原厌的发稍,阳光照在细软的发丝上,白皙的耳朵爬上了红。 原厌在矍旻的怀中偷笑,他佯装困乏躺在男人怀中便睡去。 内心里默默地与系统开始吐槽,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蠢爆了。 众人看着矍旻抱着那可怜的孩子离开了丧礼,窃窃私语成了议论纷纷。 他们在肆意的抨击原厌的软弱,在嘲讽矍旻的好色。 没有一人敢站出来去安慰丧父的孩子,也没有一人敢愿意出来巴结矍旻。 * 矍旻将原厌抱回了自己的别墅中,走到二楼放入主卧的床上,亲吻了他的额头就离开了。 背影被一道门隔开,床上的少年睁开了眼,细长的睫毛如同蝴蝶颤翅,带着不安的扯了扯被子,虚弱且害怕的叫唤:叔叔。 在监控里看他的样子还是裹着被子害怕,其实在内心里已经开始歪想是不是男人内心有问题,不然怎么还没被他所吸引。 “怎么最后一点好感那么难涨。”他现在很想趴在床上再无趣的荡脚。先前的努力还是搞不定这所剩无几的好感值。“你说矍旻是不是有点问题。” 【攻略对象好感值还差10%】系统温馨的提醒,冷冰冰的机械声燥的聒耳。 原厌明知道系统不屑与他谈论,但他还是自言自话的说着:“需要一个节点,一个突破的节点。” 而这个节点就是现在。 窗外传出沙沙的响声,原厌知道房内有矍旻安有监控。他披着被子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悄悄打开了窗。 看窗外只有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树叶,他便叹了口气,“虚惊一场,根本就没有东西嘛!” 突然出现的白布捂住了他的口鼻,他心中在窃喜:转机来了。 他猛的吸了一口白布里面的药,迷迷糊糊的就昏厥了过去。 * 清晨的阳光亮的刺眼,原厌被迫睁开了眼,第一眼就发现自己身处在杂乱的废旧工厂。 他和系统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这绑架戏码,他即将要领盒饭了。 “系统,我又要失败了。”原厌无奈的耸肩,身旁的系统也没了生气,它习以为常了。 想到这他就苦笑了声,做了那么多次任务,他的完成度无法达到百分之六十,被评为了最烂员工。这次好不容易刷了那么多,最后还是逃不掉先走一步。 他也不知道矍旻有没有发现他被绑架的消息,原游戏中绑匪好像是有通知的。 剧本就没好好看过的原厌有些后悔,但是也没有后悔药给他吃。 “老大你说,姓矍的那小子会不会来救他的小情人。” 原厌的眼睛被白布蒙上了,耳朵听的倒也是清楚。 “矍旻说直接杀了。”绑匪头头有些懊恼的语气带着不屑,懊悔绑了一个没什么利用价值的废物,不屑矍旻的残酷。 听到这里,原厌先演上了。 “你们骗人。”眼泪染湿了白巾,哭的鼻头红红的,不停的抽泣。“矍叔叔才不会不要我呢,他根本不会说让你们把我杀了的,他会来救我的!” “好好好,你叔叔最好了,会来救你的。”绑匪无奈的哄着小孩,娃儿歇斯底里的哭声令他们心烦。 原厌最烦的是这个小少爷的恋爱脑子。 他一边哭的稀里哗啦,一边在内心疯狂吐槽这个烦人的人设。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游戏结束 游戏结束,下一场游戏。 另一边的矍旻看着手机上的GPS定位,皱眉讽刺自己的无能,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他曾辱骂自己的手下废物,安排那么多人却还是让绑匪钻了空,劫走了爱人。 矍旻肃静的脸上添了几分阴翳令人发指,本就阴沉的脸布满了雾霾和沧桑。 他幻想着自己的爱人被人百般欺辱,害怕的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如同一只卯兔,红着眼祈求自己能快些赶到。 而现实总与幻想有所偏差,原厌面冷的可以做炒酸奶。 矍旻的人埋伏在工厂外的土坡上,绑匪们井然有序的更替值班。 他们离工厂的距离较远无法听到厂内的声音。 时不时传出的笑声,让矍旻想入非非。会不会开始给那娇弱的小少爷用刑了,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原厌和他相处的日子,那个乖张跟在他身后喊叔叔的男孩;看到恐怖片会哭的钻入他的怀里,让他保护自己。 越想他就越怕,挥手让安排的狙击手一枪爆头二楼的看守,看守枪走火的声音让整个工厂的人都警惕了起来。 玩弄的就是绑匪的心理。 “二楼。”头目大声嘶吼,眼睛瞪得邦圆,狰狞的面孔令所有绑匪都举着枪目不斜视的看着头目。 有了土坡的掩盖,令绑匪无法找到开枪的地方。 他们只能抓起原厌用他做诱饵,缓缓的打开铁皮门,走出工厂的大门。 原厌的腰窝处顶着一把枪,身后的绑匪恶狠狠的对他说:“老实点,想活着就别动。” 腰间的枪,吓得原厌闭上了眼,本就害怕的模样显得更加的娇艳。 【请宿主配合绑匪的要挟戏码,否则进行电击两秒惩罚。】 如果能除去系统给他的播报弹幕,他还真的不会演成这个样子。 外人视角他唯唯诺诺的,整个人都在发抖,在挟持过程中微微扯开的蒙布下是发红的眼圈,泛着雾气的眼睛。 矍旻从土坡后站出,双手上举手里拿着枪,对着绑匪们喊:“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头目还暗自窃喜,顶着丑恶的嘴脸说着狠话。“你还挺有用,所以你别乱讲话。给老子听话一点,不然我要你好看。” 原厌只能看见他的脸旁飞射的唾沫,让他恶心的不能在过恶心。 二把手见局势大好,扯着原厌的头发,将自己的左轮手枪对准他的太阳穴。 “给我准备一辆车,外加一百万现金,现六十秒内给我送来。”二把手笑着扯了扯原厌的头发,吐舌谄媚的一笑。“我可保不准对这个小兔子做什么。” 原厌装作担惊受怕的样子如同刚离开雌鸟的幼雏,让矍旻心头一阵十分心疼。 “好,我这就给你准备。”矍旻握紧了拳,但是乖崽还在敌人的手上,他不能太冲动。若放在以前,他早已经喊着手下冲进去活捉头目了。 “不用准备了。”原厌带着哭腔,抬眸少了几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许赴死的心。“厌厌,不需要叔叔准备那么多,反正你也不喜欢我。叔叔愿意来看演厌最后一眼,我已经很知足了。” 原厌硬着头皮,用他最恶心的语气对着矍旻说,他巴不得现在就赶紧枪毙了他。 反正这最烂员工他是榜首,倒数第一也是第一。 转念又想着赌一把,总会比什么都没做要强。 等他们都放松了警惕,原厌用力去踩二把手等一众的脚。 抵在太阳穴的枪离开了自己的头就冲向矍旻所在的方向,身后传来了走火声。 当矍旻要抱住原厌时,枪声又响起。他的男孩死在了他的怀里,鲜血溅到他的脸上,男孩只是笑着说:“叔叔,厌厌最后还是要睡懒觉了。” 矍旻跪在地上,慌了神抱着原厌牵起他的手蹭自己的脸,眼泪落在原厌的脸上。 “厌厌,叔叔喜欢你的。我都想好了求婚的戒指了,别离开我。”语气中的忧伤溢了出来。 矍旻如同丢了玩偶的孩子,抱着原厌的尸体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后面发生的事情,原厌也不清楚了,他只记得自己意识模糊,系统通知他任务结束了。 游戏一旦通关,便不会让游戏体验官再次进入那个游戏副本。 系统用着磕磕绊绊的冰冷机械声宣读原厌的游戏进程。 【攻略数值达到100%,游戏已通关,游戏结局:祸水蓝颜,独生一人】 【评分:A级,获得奖励4积分】 【完成度:良好,世界难度可升星,休假两日】 原厌走出任务空间时,整个人都发虚了。 软塌塌的一团如同非牛顿液体瘫软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没有骨头一般软的不成样子。 “这操蛋的日子什么时候结束啊!”他大声的发泄自己内心的烦躁,可他的工作就是这样的日复一日。 作为一名游戏体验官,需要不停的进行游戏测试,前一个游戏刚结束,后脚又来了一个。 这种二十四小时无休止的世界任务让他对休假心灰意冷还有些心烦。 “原厌别嚷嚷了,你是业绩最低的那一个,快点滚进游戏仓进行下一个。”管理员打开控制面板,推推镜框。 在这里管理员是最高领导机构,他的话就是命令如同军人服从长官的命令一般。 原厌挥了挥手,心中有一千个不愿都没有法子,只好认命的进入了游戏仓,疲倦感让他发困,在游戏仓中沉沉的昏睡了过去。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心动信号 心动信号 迎头而来的凉水,浇去了他的困意。 面前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看着他。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挺着一个大肚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里面揣了六个崽。 “原厌,你没钱还你父亲的债,还躲着我们?看你长的还算是不错的,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你这一款吧!”一个男人搂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姐,有说有笑的。 他有些迷茫的看着那些男人,水顺着发丝滴在白净的T恤上,水灵灵的鹿谋显得纯粹片刻又布满了阴霾。 他很清楚现在的场景,无非是借了高利贷让他还钱。 “父债子还吗?法律上可没有规定父亲的债务需要孩子偿还的,还是一个学都没上完的孩子。”他抬眸的神色不如先前的乖张,眼神中的寒意若能化为实体能杀了他们数十次。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有本事你打死我啊!”男人叫嚣的声音配上那啤酒肚有几分欠揍。他就是看准原厌那副软了吧唧的模样,不敢打他才敢叫嚣的。 “我去你妈的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原厌窜起跳到三个人中最嚣张的那个身上,挥拳狠狠地打在那人的脸上。 鲜红的血液从鼻孔流出,叫嚣的人牙齿给打掉了两颗。 眼圈青紫的一片如同大熊猫,看着低落在手背上的鼻血,难以置信的看着原厌。 他捂着鼻子,又气愤的看着其他两人,不解为什么不帮助他。 原厌的掌骨上蹭上了血,黏腻腻的让他讨厌。 “呸,我打你了,你怎么不继续哔哔了?”语气中的不屑,让三个男人不免吃惊。原厌把对工作的愤怒都打在那大肚子的身上。原先那个软糯糯好欺负的兔崽子呢? 他打完人就潇洒退场,转身就撞到了人。 “真是对不起哈!”敷衍的挠了挠头表示了自己的歉意,想着反正系统现在不在能有什么惩罚。 即使道歉了却依旧被挡住了去路,正当他要发火时,姗姗来迟的系统发声了。 【宿主距离攻略对象0.05米】 肩贴着其中一人,那人闷闷出声。 他抬眸去看面前有两人,一个禁欲腹黑总裁,一个温柔风流公子哥。看起来一个比一个不好惹。 啧,真是个大/麻烦。原厌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并不知道自己皱起眉头给符稔瞧去了。 手腕上的力道像是要把它碾碎。 “符逡,别抓着人的手不放。”呵斥声十分严肃,他漠然的看着原厌,面上满是高傲。 他认为自己高原厌一等,因为他的身份以及现在的地位,见者都唤他一声符总。 “哥,不觉得他和许林很像吗?”符逡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语气中带着娇气,对着自己的哥哥撒娇。 “我说了,放手。”符稔的声音又冷了不少,他不喜欢事情脱离了掌控范围,也不喜自己的弟弟不听从自己的命令。 原厌听着这话也止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叨:这哥哥不会是独裁专政吧! 手腕上的力道不见了踪影,远去的背影听着符逡撒娇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他还没缓过神来,系统先行为他传送了世界设定。 【这是一部叫做《心动信号》的恋爱游戏,你是游戏中的炮灰替身,与符逡和符稔两兄弟接触的过程中爱上了他们,他们的白月光许林回来你就被迫下线了,此次任务是为了完成原主的心愿。原主的心愿为让两个玩弄感情的混蛋付出应有的代价。 符逡温柔的风流公子,他喜欢美好的东西,但心中的白月光是许林,穿着花哨喜爱艳色。 符稔禁欲系总裁,与弟弟的爱好一样,但他更加专情,从小到大就喜欢一个人那就是许林。 许林是游戏中的主角,他受尽人们的宠爱,是世界的骄子。宿主遇到他都会有所影响,认为自己是个废物。 ooc程度不可超过30%,游戏一旦开始,可回档三次。原主设定乖软、傻气,鉴于宿主新来世界ooc一次送惩罚大礼包一份:遇到攻略对象便会脸红。】 对原主的描述少之又少,只能知道原主有个悲惨的人生,悲剧的原生父母,以及悲催的感情经历。 原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家,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他只觉得原主可怜。 小时的娘不疼爹不爱,长大后拼命的挣钱还父亲的债还被俩兄弟玩弄感情。 两兄弟的白月光一回来,就拍拍屁股走人,跑去舔白月光了。 他为原主感到不值,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这俩小少爷照顾的好好的,最后一杯羹都没捞到,最后死在了自己的破出租屋里面。 “原主怎么是个傻瓜,我为什么每一个角色都是傻瓜。”原厌有些不悦的和系统吐槽,兴许是他上一个世界的游戏通关,故也愿意和他讲一两句话。 【因为宿主你蠢啊!】 他有些不服气系统对他的评价,但想着想着就躺在自己的破床上睡去了。 在他呼呼大睡的时候——有俩人却惦念上了他。因为他的容貌与他那乖巧好欺负的气质。 这一觉他睡得很安稳,这是他作为游戏体验官以来第一次睡那么的熟。 也许之后的日子里他的行动越来越艰难,不过这样也没关系啦!能睡个安稳觉就好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这gai最靓的崽 这gai最靓的崽 早晨,原厌是被电话轮番轰炸吵醒的。 他略带迷离的接听了电话,声音沙哑的诱人,缓缓吐出的字眼更显风情。 “喂,你好?” 对面的人内心像是被羽毛轻挠了一下,愣了许久,等到原厌再次询问,他才醒了过来劈头盖脸的痛骂着:“原厌你是不是活腻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告诉我,你想不想出名了。” 原厌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刚醒来就给大老爷们臭骂一顿,但是他要演。系统的电击棒顶着他的腰呢! “对不起。”他软软的回了一句话,语中透露着羞愧和紧张,虽然他的表情十分凝重还有些嫌弃,将手机举远了看上面大大的备注:刘哥。 “你是不是想要被雪藏?”刘哥有些怀疑的问他,那有想出头的艺人不争不抢的。 雪藏?原厌对这个世界的设定还是系统给他的,雪藏这东西系统从来没和他说过啊!怎么这个小家伙还是个十八线小艺人。 系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提前躲了起来,空留下的全息投影放着系统方角的大饼脸。 【打系统是违规的,别想,别做。原主故事线自己探索,别问,问就是摆烂无敌。】 原厌一个人迷茫的眨眼,那原主的愿望就不止甩渣男那么简单了。 这不是要他老命吗? 他在内心无力的嘶吼,用手猛锤枕头,叮铃哐啷的声音让刘哥的右眼皮不停地跳动。这种场景刘哥只在恐怖电影里看见过,现在真的遇上了还有点后怕。 “原厌,要不……我不和公司说雪藏你了。”刘哥的声线有些颤抖,他想赶快解决那声噪音。 原厌不在出声,金色的竖瞳散发着血色,凌乱的头丝调皮的粘在脸上,因为没睡好而产生的血丝令整个人都散发着病态的颓废感。 “刘哥,我去找你。”虚弱的声音带着煞气,刘哥实现了一秒挂断。 上身的白色大背心搭配奶奶裤,一双深蓝人字拖踏着风火轮一般行走飞快,顶着凌乱的鸡窝头,一对黑眼圈裹着充满血丝的眼睛。 原厌因为这身装扮成了这条gai上最靓的讨饭崽。 身上的冲劲和人设完全不同,路人看着他纷纷拍照留恋,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玩意都往围脖上发。 路边的车尾气见了他都纷纷低头;烈日骄阳都掩盖不住他“完美”的气质;小广告见了他都要喊一声:哥。 这一刻原厌胜利了,他才是真宇枫岩正的“流浪者”。 微风为他伴奏,进入公司大厅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看着他,好像他就是踏着BGM出场的。 “吽~ 吖牛 牛 吽~ 吖牛 牛 牛~吽~ 吖牛 牛 吽~ 吖就是牛~吽~ 吖牛 牛 吽~ 吖牛 牛 牛~吽~ 吖牛 牛 吽~ 就是这么牛……” 这魔性的歌曲引得公司的人注视着他,原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刘哥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慌慌张张的冲到原厌的面前。 一招河东狮吼从天而降,刘哥的大嗓门吓坏了不少人,“给我停停,谁让你们给他做免费的BGM的,他要……” 刘哥转头看向那个“拾荒者”,眼神就像是要吃了他,其实只是原厌没有睡好,显得特别凶狠。 “谁该惹我原哥为敌,我第一个就杀过去。”刘哥给那个眼神看的一秒认怂,有些心虚的看向其他人,希望可以躲避那个寒冷的冬日。 “刘哥不是你说雪藏他的吗?”老实人的出现让刘哥痛苦,他一记白眼让老实人缝上了嘴。 众人都晓得刘哥有些害怕原厌,其实他们也害怕,原厌的大背心上还溅上了红,眼神凶的像杀了人。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点了点头,刘哥我们懂你。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记得微信滴滴 记得微信滴滴 每个人都面容严肃的看着原厌,为刘哥让出了一条道,像是刘哥的独场走秀一样。 只见原厌走向刘哥,刚伸手就给人擒住,当刘哥吓得发抖茫然时,人民的正义使者来到了他的面前。 向着刘哥敬礼,安慰他的心情:“同志没事了,别担心已经给我们抓住了。” 刘哥看着拷上银手链的原厌被压上警车,一句话都来不及说的他,见着那辆警车渐行渐远。 他还记得原厌最后的那个眼神,想杀了他的眼神。转头想起了什么,身体却忍不住的冷颤,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 “那个符总,你弟弟进警局了。” 这句话确实不假,符逡因为酒吧聚众斗殴给举报抓了进去正等待着符稔去解救他。 原厌觉得今天的他很衰,自己什么都没干给按上个杀人的名头,不就是自己眼神凶了一点吗? 他丝毫不觉得是自己的错,那眼神哪是凶了一点点,感觉下一步就会扑到刘哥的怀里,将他吞入腹中。 警车开的很快,但是时间依旧感到漫长。 车内的吵闹声让他烦躁,攻略对象之一像是没长大的孩子一直嚷嚷着哥哥来了就会让你们兜不了吃着走。 “小孩,安静一点。”原厌顶着黑眼圈却依旧美艳,翘起的二郎腿令人忽视手腕的银手镯,如同霸气凛然的女王审视着群臣,可脸上的那圈圈淡红,散发着孩子的羞涩。 符逡觉得他和许林不同,比起许林更加的惊艳,长相乖张、软柔,性格却更加令人有拆墙卸甲之感。 “加个vx。”符逡潇洒惯了很顺手的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好友扫一扫。“我很喜欢你,有事常联系。” 原厌脸上的红又晕染开来,慢慢上了耳尖。只是面上依旧的冷酷,有些不情不愿的说:“谁要给你。” 银手铐在阳光下照的原厌的手意外的白皙,圈圈光点神似星光。 等一套好友申请同意了,列表上多躺了一个好友尸体,符逡转去看身边同时给抓来的人。 与那时酒吧被撞不同,男孩没有了那时的烈气,都不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也许是因为傲娇的原因。 这让符逡更加的坚信自己的魅力无穷,让一个小傲娇都能心甘情愿加上微信。 原厌在内心默默吐槽:普信男。 到达警局。 原厌是警员互送进去的,说是互送更是防护,他们认为他是一个驭盐′看起来乖软的变态杀手,他的衣服就能作证。 关到审讯室内,一长桌坐了四五个人,算上符逡那个沙楞满打满算七个人。 警员例行询问了符逡几个问题,问到为什么聚众斗殴的时候,他沉默不说话,表情凝重怎么都不肯说。 原厌知道这小子因为那群好兄弟情义肯定不会去说,于是他就插上一嘴。 “小孩子打架而已,死人没?”轻描淡写的像是警局的常作客,依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叉,手搭在自己的腹部。 “死人倒不至于,就是事情闹得大。”做笔录的人抬眸去看是什么人那么平淡的说出这个问题。 看着原厌抿唇轻笑,十分的灿烂,微翘的睫毛如同羽毛扫过原厌的心。 他记住了面前的人,也只是笑着回应。 很快目光从符逡转移到了原厌的身上,看到他的脸还是不由得语气柔和了一些。 “什么名字?” “原厌。”原厌黝黑的眸子泛起了涟漪,像是受惊了一般。 还是因为他感受到了那个要命的系统洋洋得意的回到了他的脑子里。 女警员看着他收起了戾气,乖乖软软的样子还是止不住自己的母爱,完全忘记了之前如同黑帮大佬的语气和行为。 老警员回避了那些“母亲”的夺命星星眼,继续问到: “今年几岁了?” 原厌吸了吸鼻子,鼻头红红的好像刚才哭过一样,声音软乎的不成样子。“今年十七岁了。” “他们说你……”看着那头疼的举报电话说的原因,又看了看面前这个乖巧的孩子完全联系不到一起去。“我认为他们错怪你了。” 原厌眨了眨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捂着嘴,好似觉得这样自己不好又放下手扣弄自己的指甲,语气十分的温和不如刚来的恶劣。“真的吗?” “你们可以回家了。”他们语重心长的说。 原厌跳下椅子,朝他们鞠了鞠躬就冲门口冲去,完全忘记了手上的手铐。 符逡如同孤独的小草,在空中摇曳等待自己的哥哥来接他。孤寡等待时还不忘撩一下原厌,给去一个飞吻。 虽然原厌恶心,但是表面的戏还是要演下去的,耳尖爬上的红羞涩的跑走,跑的时候来了一场平地摔。 但是他还是很快的就站了起来。 “系统,过分了呀!” 【崩人设惩罚,小乖乖平地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丢了多少次脸了吗?】 “好人不和狗系统斗。”原厌哼了一声就朝家的方向走,走着走着又摔了。 坚强的爬了起来,刚站稳脚跟准备走,左腿就缠上了右腿又一次摔倒。 这破路我走不了,还不能爬回去吗? 他打算爬的时候,被人拎起抱在了怀里。 “怎么是你呀!你怎么也跟着来了。”原厌蹭了蹭男人的颈窝,自己的不满和想念转为了哭泣。“不是说……说不管我了吗?” “你这小家伙自己进来,我不放心。”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充满磁性,与原厌的奶音不一样显得更加成熟。 “恩。”原厌躺在男人的怀中沉睡。 明天依旧要进行游戏任务,无论他喜欢与否。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吃屎都能赶热乎 吃屎都能赶热乎 原厌顺手去摸自己的身边,空无一人,早该习惯了那人的来去。 这家伙来无影去无踪的,见到他比登天还要难,这次见他无非是让他好好工作。 被窝中也没有了他的气息,说是恋人却又不是恋人,那人从没有承认过。 原厌就像是他在养一只小猫,在养一只宠物,等到自己想念的时候就出来抱抱那只猫一样。 处在的环境就是这样,他拼了命的去挣积分也是一样,好像整个世界都在难为他,压迫他。 为什么努力呢? 为了一个说走就走的人,一场没头没尾、不明不白的恋爱,一个争抢的三好员工的标牌。 刘哥的电话打断了他的思绪,这场游戏他应该明白自己的定位,他才是配角。 他从床头柜上摸索手机,距离并不是很远,但是他感觉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待在床上等死。 那聒噪的铃声让他清醒,可能是他的消极怠工,系统出现电击他三秒,电流奔腾而过穿过他的心脏,心跳加速让他活了过来。 “喂?”他现在的声音像是死了一般,毫无生气。 “公司说给你找了一个小综艺,但是给人抢了,现在算是给你带薪休假。”刘哥这人也是因为怕了原厌,正常人放在那时的原厌面前都会喊怕。 刘哥人也是好,至少原厌是那么认为的。 “带薪是多少?”他急需用钱,现在饿的肚子干瘪,胃很难受。 “一个月两千。” 听刘哥有些为难,原厌也只是淡然笑了笑,说到: “谢谢刘哥给我争取的休假。” 正常的雪藏艺人哪里有带薪休假这种情况,刘哥为他争取一千也好,两千也罢。 至少刘哥为他争取了。 看着手机上弹出的银行卡转入两千元,他打开微信给房东发了一千五。 拖欠了的房租还是需要交款的。 剩余的五百精打细算还是能熬过一个月。 从衣服堆里挑出了几件能穿的稍微算是干净的,套在身上就走出了门。 房东是个和蔼的老太太,看见原厌的转账早早的等候在门口为他送了一些菜。 “原厌,奶奶知道你不容易,这一千五奶奶其实不急。” 老太太说话莫名的有股亲和力,原厌鼻头一酸很快的回应着: “奶奶你收着,这是房租,你还给我了我心里也不舒服。” 乖巧听话的营造着老太太心里孙子地模样,他承认自己想获得奶奶的目光,哪怕是偷了老太太孙子的那片阴影。 老太太拍拍原厌的肩,没有说话。 原厌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在偷偷的抹泪,兴许是人家念着家人了。 老太太的家人都出了国,留下着一小平的老屋子。什么都带上了,唯独没有带着老人,嫌弃她麻烦。 她在这个小房子里一呆就是十年,过年过节没人陪伴,这地段的房子也就原厌这种穷小子看的入眼。 就这样一栋破房、一位老人、一穷酸小子。 原厌下了楼,就见老太太在二楼唤着:“小厌,你今天回家来奶奶屋,奶奶带你吃好吃的啊!” “听见了奶奶。”原厌的眼底都是笑,少年青涩的笑。 这一刻他不需要演,与奶奶在一起他是放松的。 这次出门,他需要寻找一个靠近双生子的机会,虽然通过捷径获得了符逡的微信,但是他不想接住这条最近的路。 中心广场的人流量很大,和那一方小天地不同,他站在广告牌下迎面的是偶像的商演。 在他周围的大多都是追星的女生,也有少许的男生,手摇着应援牌大声向台上的人示爱,一遍遍的呼声令他不由看台上的人。 一首歌结束,总会有粉丝被邀请上台与自己喜欢的偶像互动。 他们炙热的喊着,吵的原厌捂着耳朵。 内心在吐槽,这些追星族怎么那么能喊。 他被离奇的选中,那些偶像的粉丝们也很有礼貌的让开了道,手握着拳头为他打气。 “你们离我那么远干嘛?”原厌有些茫然,他就在吐槽的一瞬间怎么就离他那么远,心想不会有鸟在他头上拉屎了吧! “你给选中了。”离他最近的女孩悄悄告诉他现在的情况。 在众人的目光下,原厌上了台。 主持人长吁一声,“我可是很少见到有男粉诶!你最喜欢two hours里面的那个呢?” “我……”原厌刚想说一个都不喜欢,可是看着众人八卦的眼神,又将话吞了回去,看了眼台上的人想着随便指一个算了。 手指指点点,朝向一个蓝色头发别着熊猫发卡的人。 “原厌?”只听那人有些震惊的语气。 他的粉丝也很识趣的,姨母笑了一声:“yoooooooo……” 众人在线吃瓜。 “啧,真巧。”吃屎都能赶上热乎的。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谢邀,上台成嫂子 谢邀,上台成嫂子 这声真巧在对面人耳朵里简直是美妙的旋律。 他表面上笑着内心却在雀跃,你看上次的警车相遇果然是居心叵测的,他果然是我的粉丝,只是不好说出来。 符逡傻笑的时候,原厌只觉得晦气,怎么祸不单行遇到了丧门精。不过上次的警局一日游让他了解了这个傻孩子,对强者的崇拜。 主持人察觉到了不对劲,原厌好像看上去没有那么喜欢符逡那傻娃娃。 说来也可笑,符逡的黑料多得要命,全是桃色新闻。实际上他傻得可怜、纯情的不行。 最要命的是,他喜爱和许林气质一样的人。 简言之看到了原厌就对他爱的无法自拔,特别是原厌如同像水母一样,表面上蠢萌可爱,实则深陷剧毒。 他的气质是许林没有的,特别是那对金色的竖瞳如蛇一般的冷血,可以将他看透。可脸颊上的晕红又在说明原厌还是个孩子。 主持人的插话打断了符逡的目光,轻咳两声示意他该看够了。 台下符逡的粉丝纷纷长吁。 他们已经把原厌这个乖软的冷酷男孩子当成自己的嫂子了。 “符逡,你这样犯花痴是认识那个漂亮的小哥哥?”主持人打趣的说着。 原厌穿着随意,却是个天生的骨架子,一件涂鸦的短T被他穿出大牌范儿。 本就白皙的脸被那件破洞的牛仔外套衬托的更加细腻,顶着的蓬松头显得原厌的脸更加小巧,下面的小辫子如同触须缠绕在每个人的身上。 鼻头、脸颊上的红像是喝醉酒了一般,看向符逡的时候仿佛能听到那声奶里奶气的哼声。 双手交叉摆出一副冷漠模样看着台下的人,完全不给主持人一点面子。 他就是要这种效果,黑料!他要给符逡抹上黑料。 给了符逡黑料,这傻小孩一定会很难过然后自己再去安慰他一点可以拿下的。 其实原厌并不了解符逡是个黑料压身的人,而且他也不懂这种恋爱游戏到底怎么操作的。 接着又转念想了一下,他冷酷对待主持人,黑料不是应该加在他的身上吗? 第一次进入这种娱乐圈背景的游戏,难免有点不懂事。 他手心冒汗,慌慌张张的蹭蹭衣服。 焦灼的模样给那群粉丝先瞧去了。 原厌还在舞台的边边角发愣,越想他越委屈,真的有黑料了怎么给原主完成心愿,好不容易有个游戏通关了现在又要回到解放前。 他扯着衣袖抹抹眼泪,原本就红的眼圈愈发的艳丽,蹲在角落为自己安排好了后生。 台下有女粉丝大喊,声音很辽阔,不属于嘈,而是清脆响亮: “哥,嫂子哭了。” 原厌听到这话,抬起头想看看他们说的嫂子是谁。 撅起小嘴,觉得符逡的粉丝骗人,哪里有人。 窝在边边角的原厌眼里泛着泪花,眼睛一圈都是红的,吸吸鼻子咬着下唇,一脸迷离的样子。 “嫂子好可爱啊!!让我上了他。”女粉丝突然呐喊,吓得原厌身子一缩,眼泪又哗哗往下流。 他在内心讲着:这人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别哭别哭啊!!!!!! 见到原厌的反应,女粉们更加的激动了。 “啊啊啊啊啊啊,嫂子我看到你都硬朗不少。” “嫂子我愿意等哥没了,再来和你结婚。” …… 这种直接的词语,让原厌一愣。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有些不知所措。 只见符逡公主抱起原厌,掂了掂。 将唇贴近原厌的耳朵,“你还挺轻。” 原厌整个人缩在符逡的怀里,乖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软软的应诺了一声。 符逡吞咽了口水,远在公司的符稔指尖发麻,就像是感受到了怀里有个柔软的生物。 他浅笑了一声:“符逡那小子又乱抱人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8、第一单一百万 第一单一百万 紧接着符稔就感受到脖子被柔软的掌心攀附。 他不自觉的咽着口水,这种兄弟间的心有灵犀真的太……太色了。他能感受到怀中的孩子小声的嘀咕,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哼哼唧唧的撒娇。 情不自禁的就扬起了头。 这次符逡那小子应该挺喜欢这小家伙的,不然也不会这样。 符稔的耳尖泛红,内心的巨兽正在叫嚣,他很想安慰一下自己,可是在开会。 重重的喘着粗气,面上却要保持沉默。 会议的漫长,那揪心的涨大。 “散会。”他无法忍受这种非人的待遇,慌张且急促的冲入办公室反锁上门,然后你再期待什么,没有什么事情哦。 浓烈的气息在办公室中散开,一直为许林那白月光守身如玉的纯情总裁开了苞。他在想着那个未曾碰面的男孩夺取气味,他认为自己疯了。 却无时不刻都在想念着那个触感,蜷缩在怀中的触感。 “该死。”阴晦的眼睛布满血丝,刚才的忍耐让他的欲望更加强烈。 另一边的原厌已经从符逡的身上下来了,坐在一旁的角落瑟瑟发抖,他刚才做了那么蠢的事情还在懊恼。 符逡能感受到哥哥的感觉,他在自行安慰。 泛红的脸用手挡着某个部位。 他承认自己是想现在就扒开男孩的衣服舔/舐他的皮肤。 他们才见了三面,他的身体就想拥有原厌。 他拍打自己的脸,想让这荒谬的想法离开自己的脑海中。 可是储存的总是那丝哭泣的表情,依偎在他怀里的娇柔模样。 “你现在还好吗?”符逡脱口而出的话语。 原厌觉得他是不是傻了,转过身子蹙眉歪头看着他。 符逡觉得自己是美色昏头。 原厌的长相出挑,放整个娱乐圈都没几个长得比他还妖孽的。微微上扬的眼尾似笑非笑,金色的眸子如同毒蛇一般审视着人。说他是狐狸精其实他更像是一条蛇,说他是蛇,他却又像是水母。 真真假假的,没人能琢磨清楚他像是什么——他天生就是女王。 “我很好。”又是那冷淡的语气,像是把人和他的关系决断开。 符逡破天荒的开口为原厌介绍工作:“我有个综艺很适合你。” 原厌感到不解,怎么会有人好心将手头的工作介绍给其他人。 “你经纪人不会骂你?你是不是傻了,那傻了别说我害得,我可没钱。”他想逃离这里,万一真的傻了还是死了不怪他,怎么可能。 “我们不是朋友吗?”符逡意识到自己这样有些不好,呵呵傻笑。“朋友就要多多帮助对方嘛!而且你不是没钱吗?这个综艺的钱可比公司给你的带薪多多了。” 讲到钱原厌眼神一亮。 “多……多少!”原厌的眼睛眯了起来,笑的如同黄鼠狼给鸡拜了年。 符逡伸出手比了个中指,表示一百万。 原厌当场生气还不好发火,只能忍着背过符逡哼唧唧。 “这个数太少了?”符逡欲哭无泪,这价位真的是少了,少到把人都惹生气了。 “哼~” 符逡见原厌一直不回头看他,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难受的要命,扭着身子想逗人开心。 “我给你加价,加点。” “不用你介绍工作了,我自己可以的。”他忍住自己想狂扁小朋友的拳头,奶声奶气的去拒绝男人。 “一百万都少吗?”符逡最后还是想挽留一下原厌,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师弟。他背地里已经把原厌的背景都查了一遍,和他同个经纪人都是刘哥。 “一百万!?”原厌惊的下巴都掉了,整个人都从床上蹦了起来,这是什么大数额啊!“什么时候签合同,什么综艺,钱多久可以打款过来,我需要干什么?剧本有嘛!我可以背下来。” 一连的问题让符逡发愣,一百万就高兴成这样,那刚才气什么。 他当然不知道因为那个中指。 “这个综艺是和我一起上台的,恐怖恋爱题材综艺,你是我邀约的搭档。”符逡有些自豪的点了点头,眯着眼透过那条缝看着原厌崇拜的看着他。“当然你那么多的通告费是因为我的原因。” 原厌现在很想掏掏耳朵让他讲的快一点,要不是这钱他都懒得听。 “哥哥你好厉害呀!”阴阳怪气在符逡的耳朵里却是赞美。 “那是。”符逡略带骄傲,用食指擦了擦鼻子。 原厌:怎么这小孩听不懂嘲讽的话呢?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9、恋综而已我要定了(加更) 恋综而已我要定了(加更) 反正有钱不赚是王八蛋,这一百万他要定了。 原厌在内心里已经把符逡当成了ATM机,这个傻大款带他赚钱钱,是颗好大树。 符逡看着原厌坐在角落傻笑,掏出手机点开刘哥的电话,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他承认对原厌有好感,但是这个好感低于许林,虽然许林比面前的小乖乖丑。 但至少是喜欢了三年未果的人,他的哥哥应该也是那么想的。 符稔长达一个小时的发泄,也彻底熄了火。 不由的心想那小子是惹了谁了,能久到这样。 他扯了扯领结,解开了第一粒扣子想要放松心情,门外秘书急促的敲门让他烦躁。 “有什么事情发我手机上。”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无法明白自己现在的情况到底算什么。 秘书也不好多说话,“符总今日有合同需要你过目。” 他也想开,可是这屋子的气味太重了。 “明日再说。”颇有些疲倦不堪,片刻门口没有站人,也没有人去烦恼符稔。 他的神色明暗,发了一条微信给他那好弟弟:今天你抱了谁? 符逡没回他,留他自己一个人想。 许林还没回来,还能有谁。 * 刘哥匆匆赶到中心广场,进入two hours的休息室,打开门看见的就是蹲坐在地上逗坐在椅子上人开心的符逡。 他呆在原地,揉一揉眼眶,一定是他看错了。 这是假的吧! 那从不会为了人拉下脸做丢人的事情的大少爷,有朝一日能为爱痴狂。 这个世界太过魔幻,是他深受囚笼没被救赎。 符逡看到刘哥来了,有些抱怨的上前来了一句: “刘哥你慢死了。” 刘哥想哭,他把一个小时才能开到的路程,将时间缩短到四十分钟,整整二十分钟。 这狗儿子把他吞了他都不能在快了。 刘哥心里的那个狗儿子抢了他手里的合同就献宝一样双手捧给原厌。 “你好像舔狗。”原厌有些不解,那有人会对见三次面的人好成这样,哦对,还有公主抱一次。 刘哥以为这小少爷会发火的时候,都将自己的存在缩的不能再缩的时候,这小少爷居然发出了狗叫。 两声汪汪颠覆所有。 “小狗。”原厌难得笑了,原因符逡好蠢,伸出手就想揉揉他的脑袋。 符逡很自然的用脸蹭蹭原厌的手。 刘哥看着这一人一“狗”的场景,不禁感叹:三面定缘,真TM的科幻啊! 原厌一手揉着符逡的头,一手看着合同。像是斗犬一样在头上打转。 《恋爱冲冲冲》是一款大型恋爱直播综艺,此综艺没有剧本,全靠艺人的真实感情流露,此综艺有心脏方面疾病的请勿进入。 这综艺简介一点没提内含恐怖元素,要不是听符逡说,他也许只认为这就是个单纯的恋综。 等签完合同,原厌和符逡接下来的四个月都要圈在一起。 “现在你是我的搭档了,明天就要去拍官宣照了。”符逡像一只哈巴狗一样对着原厌笑。 “恩,搭档。”原厌的语气很冷淡,但是那抹红却让他看起来不那么的冷漠而是羞涩。 我的搭档还是小傲娇呀! 符逡越想越觉得原厌比那许林有趣多了,他现在好像有一点点的动心了,可是这样是不好的,他还喜欢着许林呢! 可是原厌真的好棒啊! 纠结。 太纠结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0、那一抹白上开了花 那一抹白上开了花 管他呢,反正自己能够天天见着他就好了,什么白月光之后再说。 符逡望着原厌傻笑,原厌的心里只有那一百万片酬。 一百万,可以换多少积分啊! 一万元一千积分,一百万能有十万了。 美好的人生在拥抱他。 他嘿嘿笑了一声,走出了化妆室,反正合同签了,他成常驻了。 这开播前的一个晚上,原厌将那五百元巨款发挥的淋漓尽致,五百像是花一千一样。 麻小、烧烤、小啤酒,熬夜通宵打游戏。 唯独他忘记了和房东奶奶吃饭的事情。 在即将要发宣传官宣图的前一天,原厌通宵了一个晚上。 顶着自己的黑眼圈到拍摄场地,给道具组误认为是招来的群演。 “喂喂,那个黑眼圈鸡窝头的好看帅哥,过来。”道具组的管理人员对着他猥琐一笑,笑的原厌的后背发凉。 放眼看去,这整个剧组都有些诡异,眼里散发着绿色的光,看着就很渗人。 “叫我?”原厌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想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点。 又是熟悉的红配绿,荧光绿的外套搭配上一双亮红的皮裤,亮眼的不能再亮眼,这简直是极其亮眼。 在原厌的身上却穿出了不一般的感觉,整个人五光十色还顶着黝黑的眼圈,那衣品也不知道怎么配上这人的。 路过的小助理都不由的发出实诚话:“人挺好看,小小年纪就瞎了。” 符逡知道原厌来时还是笑脸迎人,看到他的造型嘴笑僵了。 抬腿就想走人当做不认识他。 刘哥挑眉大喊一声:“原厌,符逡在这。” 在众人的目光下,原厌冲向符逡将他压在身下,耳边响起少年的清脆声如同铃铛一般悦耳。 “符逡。”单单两字就能令人浮想联翩。 符逡拉着人就走向自己的化妆室,内心不断的思考这样好看的人衣品怎么那么烂啊! 丢脸,丢了大脸。 还是许林比较省心。 原厌当然不会说他是故意这样的,好不容易从家里翻出那么丑的衣服在街上晃荡了四个小时。 就是想要大家都记住我这傻/逼的模样,好在这次恋综上大放光彩。 的确很深入人心,现在节目组每个人都觉得原厌年纪轻轻就瞎了。 公.主.号[闲-闲]-[.书.坊-]  “刘哥。”符逡略带命令的语气对着刘哥说,微微皱起的眉头让旁人见了他都知道他现在的苦恼。 “怎么了?”原厌知道面前的家伙吃他的撒娇稍稍带一点委屈,这家伙就好安慰他。 “没什么就是换个衣服。”他不能直白的说你这个样子太丑,和我在一起有那么一点点丢脸。 只能耐心的说着现编的话述。 “好。”原厌四十五度角低头,别问为什么四十五度角,因为隔壁系统就是那么说的。“那我换衣服了。” 有种可怜楚楚的样子,其实他的内心早就不耐烦了,现在就想用自己原来的语气说话,而不是这种腻的发慌的声音。 符逡递上刘哥准备的衣服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更衣室,一副小爷我最屌的样子,鼻孔朝天故意给原厌看。 原厌看着他那副模样,不解的看向他下巴指的地方,一把椅子怎么了? 他脑子一转,一定是要他坐那换衣服,这小孩还挺懂事怕他累着。 原厌大步走向那把椅子坐在上面就开始拖自己的上衣。 纽扣忘记解开的他,成功将自己的头和手卡在了一个洞里。 “草,什么几把玩意的衣服。”骂的得劲时全然忘记了房间里有个符逡和刘哥。“怎么那么难脱。” 他的身子随着手臂的摆动微微颤抖,漏出的一节白皙的腰,姿势很怪异就像是有人拷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压在墙上。 “恩……好麻烦,手好疼。”原厌的小声嘀咕像是缠绵细语撩人心弦。“好难脱,我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词语很暧昧,路过的工作人员听到这些话都不知道该不该敲这门。 正当他们想要敲门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人哭的声音。 隐隐约约的讲着:“符逡,都怪你。” “好疼,我感觉我手都废了,你怎么不来帮我,都怪你。” 原厌软诺诺的撒娇声带着哭腔成了夺人的利器。 门口的人都识趣的不去打扰。 符逡坐在原厌的面前为他擦拭眼泪,“乖乖这怪衣服不怪我,我帮你讨回公道来。” 原厌倒想看看符逡怎么帮他讨回个公道,就见符逡抓着那件紧身黑色打底衫的领子就对它骂。 “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家厌厌。”还假装那件衣服它有脸,往空气上打了几个响亮的巴掌,其实是打在自己的手上了。“你还起不欺负他了,怎么能欺负人。” 眼睛就瞥了眼原厌手上的红痕,心里默默地说着:干的漂亮。 “别这样了,它也不是故意的。”原厌戏瘾上来了,拉着符逡的手腕,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原先泛起的水雾为他添上了一丝纯情。 “你为了它说话?你怎么可以为它说话。”符逡很自然的就接上了话,在这个戏中他是一个被媳妇阻拦去殴打强抱妻子的丈夫。“厌厌,之前你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要为了其他人说话。” 原厌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放在符逡腕上的手松开,捂着自己的胸口就哭,哭着哭着他发现了端倪。 自己的上身好像没穿衣服。 先是一愣,又摸了摸,真的没穿。 指腹全然是滑腻的肤质,如同白豆腐一般丝滑水润。 他羞红了老脸,走向地上乖巧躺着的衣服,套弄在身上。 “刚刚玩太开心了。”原本打算缓解气氛,但是氛围显得更加的噶冷。“忘了吧!” 符逡怎么能忘记,那一抹白上开出了淡淡的桃花。 他上下滚动喉结,咽下的不只是欲更多的是禽兽的想法,淡淡的吐出的字眼,声音沙哑:“好。”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0-20 小白兔与大灰狼 不得不承认原厌正常的衣着情况下真的很好看。 那件衣服原先是符逡意外发生什么事情,为他准备的更替衣现在穿在原厌的身上也没见得穿着的人压不住。 “符逡,衣服有点大。”符逡快190的个子衣服自然给174的原厌是长的。 杏白色的西装外套松垮垮的贴在原厌的身上,里面分明有一件白色衬衣却像是没有穿一样。 原厌的骨架偏小,西服外套兜不住他的身子往前倾,漏出的一片白,即使是衬衣,符逡却能透过衣服看到内里。 那两朵粉艳的娇花。 “站好。”符逡轻轻拍打原厌被西服包起的丰满臀部。 原厌的脸瞬间泛红直直的立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屁股远离了符逡。 “直……直接和我说……说就好了。”撅起了嘴表示不满,脸上的圈圈红晕意外的可爱。 符逡看着自己的手,那触感——很软。 他哥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陷入了沉思,符逡那小子到底看到了什么,或许说找到了什么替代品。 原厌红着脸火急火燎的从休息室出来,凌乱的衣服纽扣都能扭错。 众人望着他,皆知他的奇怪衣品,不知道他打扮完之后那么令人想分食他。 “怎么了?”原厌意识到自己现在有些衣冠不整,用手抓着衣领有些难为情。 他们看着原厌,心中都有一个邪恶的念想:哭起来一定比现在美。 原厌以为是自己扣错的原因才让他们那么看着自己的,便当众解开外套纽扣,颇有一副前线赴战的大义炳然形象。 一粒……两粒…… 透白的玉指纤细修长,这双手很适合握着,握着在床面上哭。 那节腰即使在衬衣的覆盖下都能知道很细,在上面掐出红印,他一定会哭着求饶。 当原厌将纽扣扣好,大家的眼神依旧在他身上,那种炙热的把他看做猎物的眼神。 符逡的出现挡在了众人和原厌面前。 贪恋的目光依旧没有减少。 他们如同蛇狼虎兽,原厌如同砧板上的鱼肉。 他搓搓自己的手臂,不适感依旧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浓郁,越来越刺激他的大脑。 玩游戏吗? 我陪你玩。 * 导演组让所有参与人员都站在一起,原厌放眼扫去有些诧异。 怎么没有女孩,他还想找女孩子一起玩呢! 趁着原厌疑惑的时候,符逡将他揽入怀中,一脸宠溺的笑。 摄影组立马拍下这个画面,出了他们的甜蜜画面还有一些有趣的场景。 官宣图一发出去,就顶上了热搜。 参与的人员手机都被没收了,原厌极其不舍的将手机藏了藏塞入自己的裤兜里。 “原厌,你的手机呢?”小姐姐清点电子设备没有发现原厌的手机,扭头就去问。 原厌哭唧唧的表示很委屈:“姐姐我没有手机,呜呜所以我把符逡偷偷藏起来的手机交给你可以吗?” 他看着小姐姐wi k,另一只手狗狗碎碎的去掏符逡的兜,一掏两部手机。 十分恭敬的献给了小姐姐。 “现在可以了吗?”原厌想着逃过一劫的时候,刘哥从他的裤子口袋摸出一部手机。 “一起交,别偷摸藏着。”权威性的话语让原厌无法反驳。 他之前还觉得刘哥是个好人,现在他觉得刘哥是个大坏蛋。 画个圈圈诅咒他。 刚才原厌鸡贼的那一幕给观众看了一个遍,在交手机前直播已经开始了。 那委屈哭泣的模样让众人都心疼他,之后的时间里那些鬼怪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一个美味的小甜点呢? 那张官宣图十个男人都贪婪的望着原厌,眼中闪过炙热的光。 顶上热搜的标题有一丝不对劲却意外搭合。 #单纯小白兔与他的十一只大灰狼先生# 正式开始了 等待导演说了直播开始,原厌才以为直播真的开始了。 依次的自我介绍是每个综艺必不可少的,本次恋综也不意外。 第一个出场的是充满男人成熟魅力的国民老公,出演的角色多为反派,那种邪魅恶毒的角色往往能激起他的兴奋。 “大家好,我是你们都知道的超级坏蛋——顾赟。”他舔唇看向一脸迷茫的原厌,性张力爆棚。 “大家好,我是角倪,很高兴能在这里发现你,我可以为你做出改变。”他双手合十,余光一直看向原厌。 内心想着来这里不就是抱金/主吗?他可是有钱的富二代呀! “你们好呀!我是two hours里面的舞蹈担当,我叫越洋。”他做了一个嘘声动作,眼神明明柔和却又富有杀气。那个人非我莫属。 ……(省略那么七八个) “我是two hours里面的颜值担当,我叫符逡。” 符逡眯着眼笑,那修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如同饱餐的狐狸。微笑唇格外的杀人,无时无刻都显得温柔动人。 轮到原厌介绍了。 他抬眸看向那个无人机,轻啧了一声,轮到他最不擅长的自我介绍上了。 “原厌。”鼓起的脸有些发红,刚才的自我介绍一定很蠢,都没人回应他。 鼓起的脸埋在宽大的衣服里,如果有条缝他一定能钻进去。装酷,他现在装酷尬的他老脸放不下。 在他为自己悼哀时。 观众被他可爱的举动一连发了十几条。 【可爱老婆让我亲亲】 【我宣布这是这几期以来最让我心动的】 【嘿嘿嘿,这样的小可爱怎么能给他们欺负,应该让我在床上欺负他】 【楼上的,太过分了,我想看他哭???】 全然不知道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原厌牵着符逡的袖子,还在反思自己的傻帽行为。 欲哭无泪的吐槽:“我刚刚肯定很蠢,节目组会不会扣我钱啊!” 原厌像是泄了气的河豚一样,干瘪的不成样子。 “扣我钱,我会哭的。”十万积分,那可是他闯三百个世界都无法拥有的金额。“到时候你就听到我哼哼唧唧的声音了。” 然后你嫌我烦,我就没有ATM机了。 “不会。”符逡的内心在雀跃,这种小水母怎么会那么可爱,他倒是想听哼哼唧唧的声音。 “不会扣钱吗?”原厌钻到符逡的面前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见符逡点了点头,他心里的大石也放下了。 不会就好。 弹幕慢慢的不受控制,全都是喊原厌老婆的。 【老婆让我亲亲你的小脸蛋,来我的大被窝看看夜光手表】 【这样的软辣子,谁不喜欢】 【你这撒娇有点不太对,来我家,我教你怎么撒娇】 只见弹幕上的话越没有底线,什么污言纳秽都能从网友的键盘中弹出来。 导演组忍不住了,他的拳头硬了。 镜头从原厌的身上跳转到导演的脸上杂乱的头发如同挂帘悬挂在面前,发缝间漏出一只发青的眼睛。 小心身边的影子 “你们再说什么荤话。”凄惨的延长音让每一个观众都后怕,除了一些极其爱慕残忍血腥场景的人尖叫呐喊。“嘘,安静点。” 他指着镜头的对面的原厌一组,俯视漏出的尖牙轻轻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这一定是下了狠劲,他肆意的舔尝指尖血液的味道,将血分食给众多饥肠辘辘的孩子,撒在一堆纸人娃娃身上。 破旧的四合院传出婴儿的啼哭声,又像是野猫的发情。 直播间突然黑屏,里面显示的是一个小屋子,打开门缝有光亮缓缓闪现。 新嫁娘的绝美歌声令在场的人折服其中。 “新嫁娘,嫁新娘,八抬大轿新姑娘,未出阁,哥哥欺,留下只有血新娘。” 尖锐的声音刺人耳膜,每一个观众好似皮影戏中的皮偶穿上了线受人控制,一条条银丝让他们睁大眼去瞧直播中的画面。 大开的新门,穿着玄色为主、纁色为辅的婚服,所说不及以往的靓丽艳红喜庆,却如同宇宙所不知的奥秘一般幽迷。 屋内的烛光摇曳,若隐若现。 新嫁娘就站在门前,却只能见到他的凤冠,美丽的新嫁衣黑中透着红,长满蛆虫的面孔在静谧的血水中流出了脓汤。 她就静静地看着,一声尖叫夹杂着婴儿的哭声,眼珠从眼眶中掉出。 抱着孩子坐在院中的秋千上荡呀荡呀,反过了头。嘴中唱着:“新嫁娘,嫁新娘,八抬大轿新姑娘,未出阁,哥哥欺,留下只有血新娘。” “新嫁娘,嫁新娘,囡囡哭,哭囡囡。娃娃哭哭,囡囡笑。” 秋千上的女人扯出了一个笑,一道银丝切离开了她的脑袋和身子。脑袋滚落在地上不断发出歌声,咿咿呀呀的像是在唱戏。 随着脑袋越离越远,观众也恢复了正常,他们完全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个大字:我已经种下了……种子。 全黑的画面上出现的血字不少人觉得晦气,关上了直播。 他们的背后一凉,感觉有什么牵扯着他们,一步步走向手机,又点开了直播间。 他们的眼中没有光。 原厌看着面前阻拦的纸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剪刀。 纸人想去抢剪刀,却给原厌拦住。 “你想要这个?”原厌的眼神中满是病态,他多想现在就剪开纸人的身体观察这个低劣的纸人与他之前见过的那几个时间是否相同。“可是我也想要诶,你怎么能和孩子抢玩具呢?” 低下眸子有些为难的递出自己的剪刀,等纸人想去拿的时候,他反手剪下纸人的手。 青色的汁液从纸人的断肢喷涌出来,原厌的眼中泛起了星光,他兴奋了,这个世界果然更加让他激动。 纸人围成群将他困在里面,他到给那群没用的家伙啃噬脸上挂着的都是淡淡笑意,兴奋感——这令他久违的兴奋感。 “回档。”低沉魅惑的嗓音如同神明的馈赠。 游戏。 有趣的游戏。 他的身子被分食殆尽,喊着笑意他回到了分尸的前五分钟。 “你想要这个?”原厌的眼中满是笑意,捎带宠溺的看着纸人。“我可以给你呀!” 带着打趣的心态,剪刀在原厌指尖划过转起了圈。 纸人有些抗拒,它能看见包裹在原厌身上的戾气,可看他的脸却显得那么乖张,不会是欺骗纸人的人。 它将手放在原厌的手心上,想去抓那把木柄的剪刀。 剪刀闪着银色的光划开它的脖子,青色的汁液飞溅,覆盖整个无人机的镜面。 【看不见老婆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小娃娃好有趣,做成傀儡一定会更加可爱。】 这时带黑标的管理员弹屏在直播间连刷了三条:记住和你们一起看直播的不一定是同类。 也许是和你们一样独立生存的——影子。 人们清一色的怀疑中冒出了几条不一般的消息。 【我已经成功弑主,把握他的欲望。】 【我已成功潜入,嘘……我就在你的身后。】 导演的嘴裂开的很大,他用麦克风小声的说:“幻境。” 世界像是疯了一般,张扬的、肆意的、虚假的。 直播间的观众嘘声,他们在等待原厌的做法。 这场幻境不同以往的幻觉,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每一步都在引导梦中人培育播下的那个种子。 而原厌身为这场游戏中被受关注的艳中娇花。 他的一举一动都勾人心弦,引人瞩目。 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光芒,那是不同寻常的一种娇艳欲滴的触感。 他是陨落神坛的天神,是断臂的维纳斯,是导演认为此次综艺中的点睛之笔。 死去的纸人脸上挂着笑,内心的兽性全都释放出来,青色的汁液黏黏糊糊的挂在原厌的脸上。 双瞳忽闪忽现,像是美杜莎的转世。 【老婆像蛇一样的,请蛇蛇缠在我的手上。】 弹幕的每一个人都是被蛇欲洗礼的存在,这个恋爱副本便显得不是那么重要,而面前的男人却显得格外珍贵。 原厌用“蛇信”舔净唇瓣上的粘液,兴奋的竖瞳散发着金色的光,水灵的鹿眸一刹那间变得狭长上挑,与偷食的狐狸相似却又凌厉的神似毒蛇。 “纸人先生,该睡觉了。”原厌用尖利的刃划开纸人的眼睛。 它有着人类的一切器官,眼皮下包裹的眼珠被原厌捏爆,残酷的笑容令人更加的痴迷。 导演看着监控屏中的人,贪婪的舔舔指尖,搅弄的舌尖如同和人鼓掌,按压舌尖佯装与人深吻。 “他就是我想要的人。”一道银丝悬挂在嘴角,那一抹笑显得让人作呕。 “导演先生,别想着要我。”原厌对着无人机浅浅一笑,这一切都是这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设下的局,为了抓住猎物的局。“我不是你们能够得到的。” 俏皮的哼着小调。 导演看着原厌不经狂笑,手拖着腮,“得不到那就毁了吧!”轻松的语气好似再说什么玩笑话。 “嘘!亲爱的玩家们,欢迎加入新嫁娘游戏副本。”卡顿的机械音响起,嘎嘎吱吱作响的树枝也停住了摇晃。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毫不在意,应该来了不少次数了,除了符逡除外。 这人一看就弱的不成样子。 “啧,辣……”鸡。 原厌直直的倒在众人面前,他知道那要命的系统惩罚出现了。 【宿主原厌ooc程度超过百分之九十,电击三秒惩罚。】 收复泥偶,影子替身 真要命。 现在游戏都不能好好玩了。 该死的系统。 原厌第一次因为系统的原因倒在众人的面前还是自己那么喜欢的一个游戏副本。 这该死的恋综为何如此甜美。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当越洋想上前去扶起他的时候,原厌诈尸了,猛的跳起。 说话声音都带着抖,“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 原厌握着自己的剪刀,好像有人上前就能把他一刀捅死的感觉。 死去的纸人拖着支离破碎的身体一步步朝向原厌的方向走去。 【原厌已回档一次,剩余回档次数两次。】 系统的提醒,原厌没放在心上,反正死的次数多了他也没什么感觉了。 纸人来到他的身边都绕开了他,原厌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上前去拉住一纸人,就见那个纸人自燃了。 原厌第一次见到有这种东西在他的手中自燃,他有些茫然,看着手心的灰烬,吹了一口气。 “怎么会?”他直直的跪在地上,想接近他的人都给隔绝在外,他的周围像是有了层玻璃隔绝开了他和众人。 他无法站起,众人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嫁女跪地祈求的虚影。 囚笼? “混蛋,你怎么又来了?”原厌无力的嘶吼,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落在地面上。 黝黑的土壤吸食他的泪水,身后的人将他圈在怀里。 笔直的身躯被全部包裹,阴暗潮湿令人厌恶的土腥味,让他窒息。 “我不……希……望你……哭。”断断续续的话语像是牙牙学语的孩子。 并 不是,并不是那个家伙,所以他还是没有来。事情的结果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他原以为是他那该死的地下情/人。 原厌低着头唯唯上扬嘴角,原来不是呀!那么让你死好了,转手用手中的剪子捅入泥人的腰节,碎散的土块渐渐坠落。 “宝贝,你这样子真好看。”原厌捧着泥人脸,五官与他爱的那个人一样精致,看来这个小喽啰推敲过他的内心的。“或许你听话一点求求我带上你。” 泥人的脸龟裂开来,如同干旱的大地,干涸已久的河流。 “求……求……你,带……着……”泥人哭不出来,委屈的语气带着恳求。 “我同意了,记住你的主人只有我,我为你取名珏。”原厌将缩小的泥人放在口袋中。 卷起的沙尘令人无法靠近,里面发生的事情也无人得知。他们都认为原厌必死无疑时,那个将死之人就做出了土做的囚笼。 当他走出,笼子塌了。 “你们怎么了,都盼着我死吗?”原厌歪着头不解的问,他就是爱开些玩笑。“可是我死不了了诶,虽然在里面很害怕,可是和你们这些冷冰冰的家伙比起来好玩了不少。” 软腻的声音控诉着人们的恶行,用最乖张的表情看向每一个人。 包括直播间的观众。 “真是不理解你们,为什么总是装作一副让我恶心的模样。”四合院内四窜的黑色飞蛾被原厌一把捏住,碾碎的是飞溅的火星。“嘘!影子要进入你们的身体里了,哈哈哈哈哈。” 原厌捧腹大笑,原先娇小可人的乖巧少年现在像是疯子。 他笑着笑着就哭了,眼泪流入泥土上,蒸发了般消失殆尽。 “我是什么,我在他眼里是什么?”接近绝望的捶着地面,四合院转眼变为了古宅,挂着的喜宴灯笼,窗上贴着的喜字,大厅摆上的喜宴却空无一人。 木质的灯笼,一节挂着一节,长长的流苏。 顾赟脱口而出:“珠灯。” 此时凄凉的女声从偏院传出,“纯衣,丝衣也,馀衣皆用布,唯冕与爵弁服用丝耳。” 身穿黑色婚服的原厌提着绛纱灯,踏着小步伐走向众人,像是一个被操控的人偶。 不同于符逡一群人,观众们可就欢乐多了。 【我老婆要和我结婚了】 【楼上做什么梦,是和我】 【别抢了,我们一起上】 嘴中念着:“我本着红衣,父兄皆先走,红衣染为玄。” 话里话外意思就是,他本来穿红色婚服,但是父亲哥哥都先离他而去了,这红色的婚服也染为了黑。 原厌看着那是十一人羞涩一笑,提着自己的灯笼贴着每一个人的身子上下打量。 “家母言:如意郎君从你们之中挑一人。依我看,都好。” 原厌伴着边上的丫环笑了笑,又用手指了指一旁愣不发声的一位,“翠儿,依我看,他适合。我瞧着都合适,我要他们都做遍我夫君。” “小姐,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那么贪?”翠儿拉着原厌走向闺房,“他们怎么能配得上小姐。” 待原厌离开了大厅,其他人才能动弹。 不得不说,原厌穿着嫁服的模样十分诱人,在婚房洞房一定也很美好。 原厌走去的地方,分明什么也没,没有所谓的闺房,更没有所谓的翠儿。 他处在一个漆黑的幽静之中,幻境……原厌害怕抛弃更害怕无光。 “原厌,请你醒醒。”现在的他需要保持冷静,黑暗的隧道前方就是光。 坐以待毙? 这不像他。 身上只有刚收复的泥娃娃和一把剪刀,尖锐的刀刃划破皮肤,疼痛令他清醒。 他将血液滴溅在泥娃娃的头上,“不要浪费。” 血液的流逝让他清醒,现在的他朝着虚假的光走去。 “光,虚假的光。”他用指腹抚摸珏的头,血液被珏吸收。“珏,有那么一刻我觉得你可比他可爱,如果你能成精或许我会更加爱你,当假话听就好了,毕竟我忘不了那人。” 他无意间定下了一段缘。 原厌由于失血够多,视线模糊,走路歪歪斜斜的。 他依靠在隧道的墙壁上,无人回应的黑穴让他害怕,尽量将自己蜷缩的很小。 血液滴溅在地面上,融入珏的身体中。 “珏,将我吃了。”原厌面上留着冷汗,手腕的疼痛感传入神经,他痛苦难忍。 回档还有两次回档机会,他忍受不住这样的痛楚。 万蚁穿心的疼痛感。 “吃了我,这是命令。”原厌见珏一直不肯下口,他蹙眉看着口袋里的泥娃娃,愤怒与疼痛交加。 珏摇晃自己的脑袋不肯看原厌,它吞噬了原厌的血液,产生了神志,它拥有了人类的情绪。 人言总是逆耳 只要它吞下原厌就可以突破境界,成为高等鬼物,比之前任人摆布的泥偶要好的多。 地面上的原厌拉着翠儿到处看,大厅里倚着墙休息的角倪成了他目标的首选。 让这场游戏里所有的人类都爱上他这个替身,是个难干的差事,不过他喜欢。 他悄声走到角倪的面前,轻声笑语提着的灯笼照亮“原厌”的脸。 原就精巧的脸蛋上化上了妆,艳丽的薄唇微微张开,那一抹红好似新生的夹竹桃,如同果冻一样晶莹。 “郎君,你能否陪我一同沐浴呢?”抹抹的红晕,娇羞的低头。 符逡看着“原厌”的举止和记忆中的全然不同。 “原厌,我们一起共浴。”符逡像是知道了什么,周围的人听到纷纷竖起了耳。 “是啊!我们一起去。”大家异口同声的说。 只有角倪觉得厌烦,原先独他一人才能拥有这机会,眼中充溢着杀气看着符逡。 这该死的小子坏他好事。 符逡经过“原厌”的身旁,有意无意的打敲,“你装的真不像,还有收起你那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沾染上了人气也不能同我的原厌比较。” 作呕的影子。 符逡一刻都不想与他待在同个地方,眼睛一转又想到了什么,后退几步走到“原厌”身边。 “你收收你那狐狸骚气,还有原厌给你丢哪里去了?” 观众只能听到符逡骂人的字眼,什么你不是原厌一概消音。 他们都在气愤,符逡讲的话。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骂我老婆恶心】 【脱粉了,说话那么低俗、恶心】 【我觉得有问题,老婆很奇怪】 【楼上的你才他妈的有问题,他骂我老婆,不能忍】 “原厌”像是听到这些字眼很伤心一样,用衣袖轻拭眼睛,擦去眼泪,暗地里偷捂着笑。 “符郎若不喜厌儿,厌儿大可告辞。可符郎为何用这种污秽之语评判厌儿。” “装也装不像。”符逡看着杏树,若有所思。 他总感觉那杏树下埋藏着什么东西。 弹幕的人大多站在原厌一方,敲着键盘辱骂符逡。 【你是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是顶流就可以这样说人了?】 【怎么能欺负我老婆】 符逡的围脖瞬间沦陷,私信的秽语如泄洪的堤坝不断涌入。 暗红色的字体出现在最不显眼的地方——随波逐流。 * 原厌缓缓闭上了眼,腕部的伤口止住了血,黑褐色的血块粘在皮肤上。 珏推着他的领子想往外走,可是自己的身躯太小了,它没有嘴无法呼救。 眨着眼看着即将死去的主人只能哭,眼泪滴落在地面上便传出啼哭声。 杏树那的声音让符逡靠近,却给翠儿拉回,好像所有人都不乐意他到树前。 “有小孩在哭。”符逡指着那颗杏树,实则他现在就想冲到树前去凿土。 “怕不是野猫子发了春吧!”原厌眯着眼笑,手捏紧灯笼柄,若符逡依旧我行我素,他就用灯笼敲烂符逡的头。 “哦!”他双手插兜就离开了众人的面前。 原厌的呼吸逐渐急促,他好像离死更近了一步。 微微张开的嘴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珏凑到他的嘴边,想听他说些什么,却只能听到他对自己的批判。 “我……一直都不受你喜爱……你说我对人冷血,我对你何尝……冷淡呢?” 泥娃娃摸着他的脸,眼泪落在他的唇瓣上。 原厌分不清面前的认识谁,他单以为是那个让他百般爱戴的男人。 祂是神明,可不是属于他的神明。 眼角落下的一滴泪,唤醒原厌的仰慕。 那人从来不会解决他与为难之中,他说爱,他爱什么?爱的是原厌的那毫无保留的爱意,是他愿意为男人舍弃一切的心思,是原厌身上留有的最后一点理智。 “奶奶等着你回来。” “回来了,来奶奶屋,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原厌缓缓睁开眼,眼泪不止的留着,他唯一存有理智的人只有两位,一位是那他爱的人,一位则是他死去的奶奶。 “奶奶,还在等我。” 原厌能从房东柳奶奶的身上看到自己奶奶的虚影,如果他能留下,能和柳奶奶一直生活,他的人生应该是灿烂明媚的。 可是人生如戏,柳奶奶最后会离开他,不过这是后话。 他拖着惨败的身体,一步步爬向那一抹光。 人生应该明媚,可他看不清自己前方的道路,前面有一层厚厚的雾也许存有荆棘。 他就那么爬着,若是地面上的那个影子看到他也许会笑话他现在的模样,土头土面的如同蛆虫一般爬行。 原厌用一只手扒着土往外爬去,他的系统从来不会对他伸出援手,无论什么时候。 他缓缓的爬着,指夹缝中全是泥土,指甲都被折烂,血迹斑斑的。 原厌怕疼,可是现在他不能叫喊出来,他咬唇向着光怕,内心的恐惧一点点的吞噬着他的理智。 他多想在此刻有人来救他。 没有,他的身边空无一人。 珏不断的哭着,拉着原厌的手想把他往前拖拽,它像是看到了什么朝向远处跑。 原厌虚弱的发不出声,这一刻他抵挡不住孤独哭了出来,发自内心的害怕。 “珏……珏……”他弱到不行的气息呼喊一个认识没多久的鬼物。 他害怕自己孤身一人。 珏站在光前大喊,它早应该知道自己发不出声。那光只是一把手电筒,什么用都没有的手电。 它哭着想告诉原厌他的无用,可是转念一想,手电可以照亮光,它用短小的圆手去拾起手电。 刚扶起却掉落在地上,它亲爱的主人躺在地上,一点点的朝着他挪动。 无意间掉落的手电筒,光亮照亮了一个小洞,像是掩盖着什么一样。 用层层符纸包裹住。 上面的符咒是珏最害怕的东西。 它用手去挖开符,凿开那层土。 呲呲的烧火声传来,原厌听着那一声声的惨叫,他止不住的落泪,他想快些爬到珏的身边,可是失血过多的身子已经无法支撑他站立。 他的眼泪混合泥土掺杂着鲜血。 珏因为挖掘符文导致断裂的手臂无法再次举起重物,它用嘴叼着布满符文的钥匙,一步步走到原厌的身边。 它嘴角扬起的笑容是一种对他的信任。 “珏,我不出去了。你把我吃了吧!”原厌的指甲已经磨没了,他没有力气爬动。“吃了我一只手,这样你就可以成长了。” 珏令他点起了最后一点理智,他浑浑噩噩的看着这乌黑的土隧道,那点灯光也熄灭了。 原厌的声声哀求让珏无法拒绝,它吞下了原厌的一只小指。 “原……厌,我……带你……出……去。”珏一字一句的承诺,他俨然长成了十二三岁的孩童,将原厌抗在肩头还是有些困难。 * 地面上的人无不在笑,除了符逡。 他们享受着新嫁娘为他们带来的好处,看着大堂为他们请来的戏班。 符逡用自己想去如厕的借口走出了众人的视线,独步走到杏树前。 啼哭声更加清楚,此时的杏树旁多了一个树,多了一个秋千,也多了一位少女。 她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袅娜的身材。裹着鲜红的嫁衣,看着符逡发笑。 荡起的秋千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显得仙气缭绕。 “你认识原厌吗?”符逡想着兴许是自己太想念原厌了,不然怎么能听见他的声音呢? 秋千上的人没有回应他,只是笑着走向杏树前便消失了。 杏树? 这也成了符逡心底的迷,围着杏树绕了一圈,发现有块土地明显不对劲。 他用挥开上面的土,一个地窖显现在他的面前。 里面有开锁声,可他并没有钥匙只能捡起一旁的重石去砸门。 开凿出了一个大洞,木屑四溅。得亏不是铁门否则都难打开。 外面的光窜进黑色的隧道中,微弱的光照亮了珏的方向。 “厌……我们要出去了。”珏扛着原厌颤抖着脚。“我们很快就出去了。” 一路上的血迹一直漫延,原厌脸色苍白。 符逡打着烛火进入地窖,里面陈列着一个个纸做的新娘,寒气逼人中间摆放着棺材。 符逡离开了那个地窖,将一旁的巨石压在那扇门上。 原厌与珏刚走出隧道,却是从乱葬岗的坟头爬出。 原厌的心跳越来越薄弱,系统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珏害怕了,他急得直跺脚。 原厌渐渐停住了呼吸。 你坦胸,我都瞧不上 珏扯下一旁尸体上的衣服,为原厌的手腕包扎。 总会有什么方法,总有什么方法的。 他的眼圈通红,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胡乱的擦拭眼泪,抱着他哭。 突然出现的男人一脚踹飞了珏,一脸厌恶的看着他。 那男人是神族,和他这种污秽不同。 “求求你,救救原厌。”珏一步一跪,一跪三磕头。“求求你救救他。” 神族能让活死人医治为活人,那么他就能让原厌恢复心跳。 “用的着你说?”男人居高临下的讲着,他瞧不上面前的这种鬼怪,他们要吸食人类的精魄才能成长,污秽。 珏一直磕着头,直到头破血流。 男人戏弄的笑着:“你是他养的狗吗?” 他看向原厌缺失的一根指节,又踹了两脚珏,只见珏跪在那不断地磕着响头。 “这种下三烂的人也就你宝贝了吧!果然贱人配贱种,你也许不知道吧,你求得这个人是我的……” 他肆虐的笑了笑,脚踩在珏贴在地面的后脑上,用力的撵了撵。 珏流出了鼻血,头上的伤口还溅血。 但他依旧笑着、哀求着:“救救他。” “你先猜猜那是我的谁呢?”男人有些兴奋的看着珏。 “你是他的……”珏的嘴微微一动,他不能随意猜测原厌和其他人的关系,他不想说面前这个暴躁的男人是原厌的任何一种关系。 “不说吗?”男人一脚踢在珏的脸上,他的半张脸红肿了起来,力道用的不小,嘴角渗着血。 珏的闭口不谈,令男人有些不解,但是碍于进入时间的限制,他治疗了原厌就离开了。 走前斜着眼看珏,“这个世界你活不了。” 珏没有管顾男人的威胁,他心心念念着原厌,气色红润了起来,呼吸也变得平缓。 手腕的伤像是又裂开,渗出了血。 原厌缓缓睁开眼,嘴张张合合的想说写什么,但是他看着自己捡的孩子给打的破相,他再也忍不住了,躺在珏的怀里嚎啕大哭。 他待在那个要命的游戏管理局六年,爱了那男人四年,这四年他如同走狗一般的存活,不是说恋人吗? 原厌的身子一直停留在他十七岁那年,他忘记了自己死前的一切事情,被那男人吊了六年。 在他的面前一直说着自己的不好,原厌一步步走向自卑。 男人说深爱着他,他对每一个来到的人都那么说,他蠢,系统说的对是他蠢。 珏就静静地看着原厌,为他撩开碎发,擦拭眼泪,让原厌保持干干净净的模样。 “珏,疼吗?”原厌将脸贴在珏的手心上,珏的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 他认为自己现在的样子会吓到原厌。 “不疼,为了你一切都不疼。”珏的眼里只容得下原厌一人,他带着笑看着原厌。“我不疼。” 口腔中的血被他吞咽下,牙齿间的几个漏洞兴许是刚才打掉的。 他乘着原厌没看着他将打下的牙齿按上一排染红的白齿。 原厌起身拉着他走了,走向哪,他也不知道。 脚印一大一小,一位一深一浅。 “原厌。”身旁传出符逡的声音,原厌转头看着他在自己的身后傻笑却对珏有这戒心。“你回来了,之前去哪里了,我好想你。” 符逡拉着原厌的手却发现他的掌指少了一只。 “谁给你咬掉的。”符逡发红着眼看向一旁的珏,这一圈咬痕的锯齿与男孩的牙齿一样。“我知道是谁了?” 他看向珏的眼神都不正常,这让珏想起了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带来的压迫都是一样的令人恐惧。 珏躲在原厌身后抱住原厌的手臂,一脸害怕的模样。 原厌有意无意的将珏推到了自己的身后,面上带着微笑。“符逡,没事,这个是我不小心掉到了某个不知道的地方然后受伤了。” 即使他为珏解释了,但是符逡依旧不信,他觉得就是那个小屁孩咬的。 可是原厌都说了不是他,符逡也不好说什么。 他也只能善罢甘休,只是侧过脸去问:“你去哪了,你知道吗?有个人扮成你的样子骗其他人,我一眼就看穿了。” 有些邀功的语气等待着原厌的夸奖。 “很棒,我就知道你能认出我的。”原厌揉了揉符逡的头,符逡抬眸发现手腕上包的很丑的布条还沾染着鲜红的血液。 “受伤了?”符逡拉住他的手有些震惊,转眸去看珏,嘴巴微张只让珏看到了他的口型: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受伤的吧! 原厌冷着一张脸,将珏塞入自己的怀里:“符逡不要吓孩子。” 观众看着符逡面前的原厌,又转换视角去看众人视角的原厌。 【怎么有两个老婆?】 【谁是真的?】 【如果那位是假的,那我们算不算网暴了符逡】 【谁知道是谁说的,没事】 【影子?】 【我认为是替身】 等观众猜测的时候。 顾赟喝的醉醺醺的从偏院出来,想呼吸新鲜的空气看着符逡与另一人拉拉扯扯。 “符逡,怎么不爱原厌了?”顾赟带着嘲讽,他认为符逡那年轻,小子对原厌的爱不够深沉。“怎么还和其他人拉拉扯扯呢?”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自顾自的说着:“你看起来更喜欢其他人呀!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原厌呢,原来都假的吗?” 他站在符逡的面前,乌云遮挡的月亮慢慢显现,血色的圆月撒下光芒。 瑟瑟微风吹的顾赟背后发凉,他抽的烟很快就消逝了,留下缕缕轻烟。 他那一刻仿佛见到了原厌,可转眼见却被飞来的白布打到了眼,在见到符逡拉着的人变成了穿着嫁服的无脸女人。 “符逡快逃,你拉着鬼怪做什么。”顾赟冲上前去扯符逡的手,只见符逡像是看脑子有问题的人一样看着他,半点没有害怕的感觉。“快跟我逃,你是不是给她迷惑了。” 符逡拍开顾赟的手,皱眉看着他觉得有点无语:“你是不是有病啊!他是原厌,我的原厌,我说过那里面的家伙是冒牌货。” 他记得他曾经在一起泡浴的时候和那群好色的讲过。 汤浴里烟雾缭绕迷住了他们的眼睛,屏风后缓缓褪去衣物的身影婀娜美妙。 那群人就盯着屏风像是要把屏风盯出个洞。 那层薄薄的一层纱如同一块半透明的玻璃,若隐若现的最为致命。 那“原厌”裹着一层薄纱下了汤池,薄纱吸食汤水变得透明。 腰间上的梅花随着水温的变化而鲜艳,耳垂上的红,他撩撩头发将散乱的发丝盘起让众人看见他后颈的一点红痣。(这是剧情需要,没有搞涩,没有干什么就是剧情需要,求求放过我。) “你们为何都瞧着我。”原厌应泡水的舒适而惬意的讲着,慵懒中带着一丝丝暧昧的情愫。“莫非各位郎君皆喜厌儿?” 角倪漏出猥琐的笑容,讨好的贴附原厌,“当然喜欢你了,你那么的美好,那抹梅花我能让它更加艳丽。” 原厌一直注视着符逡,没有给角倪半点目光。 符逡走上了岸,他有预感真正的原厌要出现了,对着水中的那位比了一个中指。 “再见,冒牌货!” 结为夫妇入洞房 越洋先出口反驳符逡的话语。 他终于找到了机会可以说教符逡了,这让他很想把握住这次机会。 在团队中被打压让他一直怀恨于心。 “你说谁冒牌货呢?你怎么那么说人,符逡给我道歉。” 越洋想去抓符逡的手却给呵声阻止。 “如果你不想让你的手断了就碰我吧!在这里没有人可以管我做什么,我说他是冒牌货他就该死不是吗?”符逡用手遮住了一般的脸,笑容十分诡异,“嘿嘿嘿,我会在这个综艺里杀死一切阻止我和原厌在一起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鬼。” 符逡眼睛一直看着“原厌”,眼神就像是再说:你看比如他,我会让他死的好看一些。 弹幕顿时不正常了。 【他在说什么,杀了原厌?】 【他说什么冒牌货,想杀人想疯了吧!怎么可以杀了那个人呢?】 【对呀,杀了正主不是更好吗?真有趣人类真有趣。】 【楼上的你再说什么?】 导演难得发言,他的声音如同待宰的公鸭,嘎嘎作响。 “不该问的,别问。” 原厌毫无羞耻的从池的一头走向另一头,那一抹桃色在符逡的面前显得意外让他难以下咽。 “哥哥,你是不是不觉得自己很美啊!别真的以为顶着我喜欢的人,不,我有好感的人的皮就可以得到我的爱意的,是不是傻呢?”符逡一连的嘴炮很烦人,至少角倪忍不下去了。 烟雾像是有神一样,缭绕在符逡的身边。 符逡挥了挥手,将烟雾散开。 “这种招式对我没用,想点新奇的招式吧!”他总不能说因为从小他倒霉,他哥就把所有的能让他中招的方式都试了一遍吧! 现在的他可谓是百毒不侵了。 所有的参与者都站着那个假原厌的身边,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只能自己一个人守着那个不见的男人了,反正这期结束了他也就不来了。 他现在无时不刻想着原厌,那个假的身上味道太过浓郁让他厌恶。 回忆结束,符逡打量顾赟还是觉得他鼻子和眼睛不行,不然那股算计味怎么死都闻不出来。 顾赟见符逡不听劝就大喊打叫想找人一起拉走符逡。 他认为符逡给迷了神,符逡觉得他们是个傻/逼。 顾赟的喊叫引来了人。 每一个都醉醺醺的看着三人,然后看到原厌的一瞬间大喊,他们的眼中原厌是女鬼,还是个带着孩子的女鬼。 “鬼!草,女鬼。” 原厌对这个称号不是很喜欢,只能皱眉也不能反驳。 这是给身后那和他长得一样的鬼东西迷惑了? 原厌握着剪刀,这是他的绑定武器。 他不理解为什么离开了几日就会被当做另一个人的存在,只能是那个冒牌货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符逡快回来,你怎么能在怪物身边。” 众人纷纷喊着,他们都不敢靠近原厌。 原厌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群人怎么诋毁他的脸。 “她的脸上长满了蛆虫,你抓的那只手全是烫伤的疤痕,她不好看还是原厌好看。” 他们越是说,陷入的也就越深。 原厌浅浅的说了一声:“哦,是嘛?我是一个丑八怪,让我猜猜我是不是脸上长满脓疮,头上流着血一脸死不瞑目的样子。” 那群人点了点头,害怕的缩在一起。 原厌见到他们的反应开心极了。 “我是来索命的。” 几人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他笑的越猖狂,那群人越害怕。 他们拉着“原厌”躲在偏房。 这个游戏只允许存活两人,原厌和符逡两人活着,新嫁娘就算完成任务了。 更别提符稔让他弟弟滚回家。 原厌拉着符逡和珏的手就离开了那要命的综艺,不过钱到手了,他还是赚的。 那群人沉沦在新嫁娘的怀抱里。 角倪先行上前脱了新嫁娘的外衣,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脸。 顾赟见角倪都那么主动了,也就上了。 留下的人有十个,至少六人都拥上前去拥抱了新娘。 他们肆意的啃咬新娘的身体,大大小小的牙印都是他们为新娘烙下的爱意。 角倪抱着任由新嫁娘抱着他的头与他的嘴啃咬。 逐渐他们感觉不对劲。 角倪的嘴唇给啃下了一半,血淋淋的皮肉含在新娘的口中。 他们想逃却给拦腰切开。 新嫁娘啃咬他们的身体,掏出他们的心脏让他们在疼痛中一遍遍希望死去。 巨石压着的地窖里传出声音。 里面的纸人一同欢喜小姐有了新的姑爷。 “新嫁娘,嫁新娘,欢天喜地抢姑爷,你一言我一语,进入庭院拜天地,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入洞房。” 姑爷最后入肚中。 原厌看着这荒谬的一幕,内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节目组打着综艺的名号,借用他的手想要让鬼怪侵占他们的身体。 有些成功了。 有些又失败了。 * 符逡回到化妆室,拿出这四周都没有摸到的手机,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自家哥哥的消息。 R:符逡你好样的消息都不回,综艺什么的都停了给我回家。 符逡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没有干什么。 他完全不知道他哥是怎么过来的。 符逡想念原厌的时候就会不自然的想要摸摸,他哥更是难以忍受。 停了这些综艺就是想知道他弟招惹上什么麻烦的人。 符逡给了原厌一个飞吻,就上车走了。 刘哥负责送原厌回家。 “刘哥,之后我还要来继续上这个综艺吗?”原厌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顺着他的毛像是不经意之间问的。 “不用了,这次这次综艺死的人有点多,警察现在在调查,群体性的死亡,不会真的有什么鬼怪吧。”刘哥身子一抖也没在说什么。 原厌笑了笑,看着怀中的珏漫不经心的说:“也许真的有吧!” 综艺开播就有大批观众惨死在家中,不是断了脖子就是肠子给挖出。 就连录制现场都有死者,参加综艺的嘉宾都死了,所以综艺叫停,导演给喊去问话。 节目组的人被带走前都神经兮兮的说:死的人都有罪。 奇怪的是符逡和原厌活了下来,却没有一个人记得综艺中有他们的存在。 像是故意将俩人的踪迹磨削了一样。 不过原厌的钱已经到手了,他就没有那么多得要求。 先是带着珏进入商场挑了几件衣服,后面就拉着他到处吃。 回到了房东柳奶奶那。 “奶奶,我来了。”原厌轻车熟路的就打开了门,里面没有一个人,空留在桌子上了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没有写什么大情大爱而是微乎其微的小事: 原厌啊!奶奶给自家儿子送去养老院了,奶奶没什么可以送你,这破房子奶奶就让你暂时帮奶奶保管了,换别人奶奶不放心。 别怪奶奶不带你一起,奶奶也没有办法了。你走后,奶奶给你包了饺子在冰箱里。还有电视机的遥控器在茶几的第二个抽屉里。 最后奶奶将那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了,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孙子。 原厌看完了信,笑了笑:“珏就我们俩了。” 珏知道原厌心里难受,“奶奶说给你留了饺子,要去吃吗?” “好,我们一起去吃。”原厌将那封信揉成纸团。 信的最后一段。 成了原厌心中的刺。 玛卡巴卡要个吻 ——奶奶还是没能和你吃上饭。 原厌为珏盛了一大碗饺子,热气腾腾的饺子烫红了他的眼。 【宿主,请不要对游戏中的人产生异类的想法。】 “什么算异类的想法?”原厌冷下脸问系统。 这系统的出现总是让他烦躁。 【比如你现在对老太婆的眷恋,对鬼怪的容忍。】 “我要是不放下那想法呢?” 原厌见系统不给他回复只是自顾自的说。 【由于宿主崩塌人设次数过多,之后的时间里与主角碰面将由系统代替。希望宿主在之后的游戏中不崩坏人设。】 系统代替意味着自己无法在重要节点自行完成任务。 “我不允许。”原厌出声阻止。 【拒绝驳回,如若宿主此次游戏通关后,总部门将为你进行特训。】 原厌咬着牙,即便他再不满这安排。 可他无法反抗,身为游戏体验官无条件的服从一切上级下达的命令。 可是他知道,他总会有忍不住的那天。 “好。” 原厌应诺下,手机锁屏弹出微信消息。 他打开看了一眼。 玛卡·巴卡:你安全到家了吗? 玛卡·巴卡:我哥哥想见你。 玛卡·巴卡: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 水母:好 玛卡·巴卡:「小狗跳跳」GIF 玛卡·巴卡:那我们周三见面。 原厌没有在回复,将周三这词放在嘴中咀嚼。 珏看着原厌发楞的看着前面的电视机,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原厌,你是周三要出去吗?”珏的余光扫了眼他与符逡的聊天页面。 “周三朋友喊我出去。”他舀起一个饺子放入嘴里,回想系统和他说的代替,饺子就变得索然无味。 “我知道了。”珏并没有央求原厌带他一起走。 “你有东西要买吗?我给你钱可以出去玩一会。”原厌对他还有几分柔情,含笑的眼中却意外的寒冷,心中已空无一物。 “有。”珏想了想说到。 他拿着钱走出了门,走前看向房间里的原厌,一步步走向不远处的药店。 等到他回到家的时候,原厌依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珏缓缓靠近,将药藏在茶几的隔层里。 他俯下头去吻原厌的额头,身体爬上的燥热灼烧他的身体。 只要原厌睡了,昏睡了过去就不用见他讨厌的那个人了。 可是他不能,他慌张躲进厕所解决那股热。 原厌缓缓睁开眼,看向洗手间的方向。 小家伙喜欢他呀! 可是现在他不想喜欢任何人。 随手拿起一件外套就披在身上,杏色的风衣外套显得原厌的脸更加小巧乖张。 路人看着他都不禁夸赞,有些偷偷拍下照片,原厌不想理会。 他想着去江边散步,那边的小公园他记得可以看见黄昏。 【请宿主前往槟绛酒店。】系统冷言说着。 呲呲声有些吵闹。 “你选定的攻略对象在那里呀!球球我就去。”原厌的眼睛暗沉无光泽,脸上的阴笑吓得系统一抖。 【原厌,请你配合我的工作。】系统又掏出警棍贴在原厌的腰窝上。 原厌轻声笑了笑。 【笑什么?】系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好快。 原厌一个转身从系统手中抽出警棍,一个顶膝,祂疼的捂着肚子无法无法及时挡住原厌的侧踢。 这哪是任人好欺的软蛋子,他是恶魔。 原厌笑着用警棍顶在系统那方块的脸上。 “我玩的很开心,所以我答应你去啦!”软绵绵的声音与刚才暴打祂的人有这天壤之别。 会是谁呢? 原厌坐上叫来的车,系统才缓过神来。 【你的能力其实可以违背游戏规则了吧!】系统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身旁的人不断为祂加压。【你刚才的身手我测试过了,比那位大人更厉害。】 原厌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手开在车窗上托腮看向窗外。 司机打了几声喷嚏,喃喃自语道:最近天怎么越来越冷了。 “到地方了,小伙子。”出租车司机热情的说,原厌点了点头开门下了车。 径直进入,众人像是没有见到他这个人一样。他就那么大摇大摆的穿梭在人群中。 “他在哪?” 【在在六楼的6101包厢。】 楼梯间悄然无声,系统不明白原厌为什么来到五楼与六楼的交界台。 【在这能遇到个鬼的人,他们应该在电梯里。】 原厌凭借多年看小说的经验,这次绝对会在楼梯阶,不在就不怪他。 果不其然有人仓促下楼到处撞壁。 原厌假装自己刚上楼就给迎面来的男人撞倒在地。 这男的真重。 那一撞,原厌疼的眼冒金星。 他抬头就想骂去,发觉到这男的像是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的。 仔细一看,这不是符稔吗? 符稔的脸上出现了不自然的两坨红晕。 “你还好吗,先生?”轻柔的声音如同羽毛挠痒,关切的模样甜的不成样子。“我看你是喝醉了,需要我带你去前台吗?” 原厌的手背贴着符稔的脸颊,冰冷的体温刺激着符稔。 一张一合的嘴红艳的如同一朵娇花。 用鲜艳欲滴都不为过。 迷糊之间,他嗅到了那抹清香。 原厌伸手想拉起符稔,奈何男人比他重太多了,死活起不来。 他咬了咬指甲想着办法。 “这男的怎么那么重。”原厌小声的嘀咕,舌顶着腮帮子有些懊恼自己现在的身高。“如果高点就可以拉起来了,明明我力气很大的为什么现在连个醉鬼都拉不起来。” 符稔看着背对着他的原厌,一晃一晃的身体。 站起将他压在墙边。 原厌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推他,他离墙的距离只有一拳。 炙热的身体贴着原厌的某个丰满的地方。 原厌搞不清现在的状况,这算什么。 脸不自然的红了,一直漫延至全身,耳垂更是红的滴血。“先生,先生你搞清楚,你搞清楚啊!” 他胡乱的说话,只是原厌觉得那狗儿子更兴奋了。 “先生,你别这样。”原厌被压制住眼泪溢出眼眶,小声的抽泣起来。 微微泛红的眼圈,晕染开的粉令原厌更加的艳丽。 符稔翻过原厌的身子,看着他哭,吻去了他的泪水。 一只手束缚住他的手腕将其压在墙上无法动弹。 唇贴在原厌的唇上,圈圈打点。 原厌用舌头抗拒符稔,眼中的水雾只能让人更想深入。 他用尖牙咬破符稔的下唇。 符稔尝着血腥味,舔了舔唇瓣。 “不要。”他软糯糯的说着,身体不断向下划去。 双腿都发软了。 符稔又吻上前,如同果冻一般Q弹的唇有些发凉降下了他的火气。 膝盖顶在原厌的双腿之间,想让他不要在滑下墙。 “哥!”符逡的大喇叭在楼梯间回荡,他松开原厌。 原厌如同一摊软水依靠着墙。 申请一下,深情贴贴 符逡一来就见到那似水的原厌大口喘气,迷离的眼睛瞥了一眼他。 滚动的喉结无不在表示着现在的感受。 想吻。 符逡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原厌,身体也知道了他的情绪。 “想亲他?”符稔察觉到了他的心情,轻声的一笑,“这就是你最近碰到的人,味道不错。” 这只是符稔的猜测,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肯定符逡这几天是因为原厌才那么的……燥热。 “不是,我没有。”符逡望了眼原厌,焦急中带着几分渴望。“你不是说只爱许林吗,怎么亲了其他人?” “你看他的次数超过了四次,每次盯着他都有二十秒以上,还有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能感受到……你的感觉。”他怂恿着符逡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一边又回复着符逡的问题。“现在许林都不及他了。” 原厌听着他们的争吵内心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回味那个吻,通过身体给他的大脑兴奋是久违的快感。 站起身子拍去身上的灰,就扑倒了符逡的怀里。 神智像是被操控一般,搂着他的脖子。 符逡被这个主动的拥抱,吓得不敢乱动,双手直直的贴着自己的裤侧缝,站起军姿。 “木头,低头。”原厌的声音很软,柔情蜜意。 符逡一低头,温润的唇就贴了上来。 他的脑子里涌现的只有一个念头:好软。 如同布丁一样有着一股牛奶的焦甜,又像是苦涩的咖啡,掺杂着泪水。 是不满。 原厌鼓起脸颊,泪水落在符逡的衣服上。 不满面前的人低下了头,他依旧要踮起脚;不满对方是个接触就会上火的人。 像是清醒了,捂着通红的脸。 “对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原厌知道是自己的蛇欲犯了,第一次主动与人接触多少有些不大好意思。 符逡只是用指腹摩挲唇瓣,回味那种味道。 “我应该和你说声对不起,擅自就对你做了那种事情。”符稔明明在道歉却有一种和人说理的感觉。“真的很抱歉,所以周三我请你吃饭吧!” 这是通知而不是邀请。 “可是,可是我,有人约我了。”原厌垂下头,像是鸵鸟一样想把自己的脑袋埋起来,就看不见这群人了。 他轻轻扯了扯符逡的袖子,就躲在符逡的身后将自己掩藏起来,发烫的脸贴在板直的后背上。 小声的说:“我,我答应你的。” 微翘的睫毛扫的符逡心痒痒。 “哥,他就是我说的那个人。”我说的喜欢的人。 符逡将原厌护在身后,大手抚/摸了他的脑袋。 “是嘛!可是哥哥也很喜欢诶。”符稔抱有遗憾的说。“那我们一起享用吧!” 这句话显然不像是玩笑话。 符稔的语气十分坚定且严肃。 “我不答应。”原厌从符逡的身后站出来,想踢这个大坏蛋,但是没站稳。 他不会说是系统之前给的惩罚让他自己绊倒了自己。 一屁股摔在地上。 他忍不住了,哭的梨花带雨、如丧考妣。 符氏双胞胎给这转变弄得不知道怎么办好,符稔抱起原厌拍他的背,符逡站在他的面前逗他开心。 等到原厌哭累了,他们才得到了自由。 听到轻而缓的呼吸声,两个大男人才松下一口气。 那呼吸声如同曼妙的乐曲,缭绕在心头,刚才的哭闹,现在他如同小猫一样乖巧的被搂在怀里。 …… 地下室。 他们坐上了车却不敢放松,躺在怀里的少年软的如同水母。 车上没有交谈的声音,一路严肃。 【宿主,你刚才好会哭。】系统看到他的哭戏都不经赞美。 “恩。”其实他是真的疼,一直以为旁边的榆木会迅速扶住他的,但是没有如他的意,让他略微有那么一点点难过。 不是说喜欢他吗?怎么都不知道接住他。 委屈、气愤和些许忧伤,导致他哭的撕心裂肺。 “下次我让他们哭给我看。”原厌默默的定下目标。 白月光身为女主角的存在,回来时这俩人肯定抵不住天意的安排。 所以在白月光回来之前他就要成功让他们爱上自己。 这个任务并不是很困难,但是对于原厌这种感情小白,追了六年都没有追到那个男人的经历,他觉得难太难了。 他也不想再说些什么,多说也无益处,只能显得他很废物。 【宿主大人,我们能不能好好完成任务呀!】 系统带着破浪音让原厌不由的干呕。 “正常一点,我就谢谢你了。”原厌现在很想锤爆这个系统的方脑子。 符逡两兄弟抱着他,偷看他的睡颜。 微微翘起的睫毛沾着泪珠,脸往怀里又蹭了蹭。 被他们吻红的唇有些红肿,俩人都不自觉的想要吞下怀中的男孩。 “他有点可爱。”符稔冷着脸说着,只是耳尖有些微微的泛红。“比许林可爱。” 这话一出,符逡蒙了。 “哥,你不爱许林了吗?”符逡知道他哥是最喜欢许林的,他哥哥之前为了许林都打了他一顿。 其实符稔的脑子里对许林没有了印象,许林长啥样都快忘记了。 “啧,许林吊了你几年了,还不死心,我听说他找了M国的男人结婚了。”语气低沉,带着不屑。 符稔对许林没有了多大的爱意,之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许林爱的深沉和舔狗一样。 将他介绍给了弟弟,符逡也突然变了一样说爱上了许林。 也许就是那么科幻让他心烦。 “他都结婚了,还不允许我喜欢别的人?符逡你什么时候会为了他考虑那么多了?”符稔整理了衣袖,车也停在了别墅前。 他开门拦腰抱起睡梦中的男孩,托着他的背将他的脸靠在自己的肩上,就见原厌软软的贴着他。 嘴里嘟囔着:坏蛋。 符稔笑了笑,他一定是梦到了自己欺负他的那一幕了。 事实也是这样的,不过梦里更过分一点。 原厌被符稔用领结绑住压在符逡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正生机勃勃的生长。 前有狼后有虎,中间跪坐在他身上还有只饿鬼。 他又哭了。 符稔用大手抹去他的眼泪,时不时的安慰他不要害怕。 在符稔的安慰下,他也就不哭了。 符逡跟上他哥哥的步伐,也认真的想了想,许林都结婚了还不允许他和哥哥恋爱吗? 谁还死守一个吊人胃口的人,长得也没有原厌好看。 原厌还在思考怎么让他们放弃白月光。 系统给他出了一招。 【你可以这样去试试。】 他听到后先是一愣,再是脸红,扭扭捏捏的说:真的这样吗? 合同加我一位,允许 系统给他的方法是他重来没有听过的方法。 这个方法足以让他羞红老脸。 【你可以试试勾引,他们兄弟俩不是对你有了一点好感嘛!】 他没有试过这种方法,之前那个游戏为什么通关,就是被打死了然后就通关了。 原厌自己也很懵。 “我,我不会。”原厌的脸愈发的红,纯情的不成器。 【那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系统摆了摆手随即又想到什么一样,看着原厌默不作声。 “怎么了?”原厌歪着头疑惑的说着,小辫子随着身体的摆动悬挂在空中摇曳。 在脑海空间里,光线很充足,系统的眼睛都要被这一幕亮瞎了,只能心说:太、太可爱了。 原厌见系统不说话,他也不想过多的去问。 “问你个问题,我可以崩人设吗?” 系统也知道拉不住这个男孩,他崩人设是分分钟的事情,根本不能将他和人设捆在一起。 【我给你放水吧,之后的世界人设别在主角面前崩就好了,真希望你做事态度和你果断杀人一样干脆利落。】系统摇了摇自己的大方脑袋,无奈的说着。 “哦。”原厌默默的许诺了。 虽然之前系统死都不让他崩,不过这也算个好事,至少不用装那么辛苦了。 * 柔软的唇贴在原厌的手背上,眼睛也被落下一吻。 他缓缓睁开眼,卷翘的睫毛如同蝴蝶张翅。 白皙的皮肤上点点的红印,很难不让原厌认为自己很招虫子喜欢。 面前的俩人眼神贪婪,毫不吝啬自己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打量着原厌的身体。 “我是给虫子咬了吗?”原厌拉开衣领,看着锁骨上的红点,先前和系统聊的有些开心导致他的身体没有一丝感觉。 他蹙眉看着那些印记,没有多想。 “你醒了?”符稔先行发话,冷淡的语气令原厌认为这个家伙讨厌自己。“醒了就起来和我签合同吧!” “哥,你这样太凶了。”万一吓到他了,谁当你的老婆呀! 符逡瘪下嘴,表示自己的不满,目光在原厌和符稔的身上迂回。 “什么合同,对我有什么好处吗?”原厌迷迷糊糊的,说话声中都带着娇气。“没好处,我才不签。” “你放心签就好,不会骗你。”符稔推了推放在面前的合同,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钱有些少见谅。” 原厌眯着眼睛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合同,上面的黑字太多了,看的他眼睛疼。 一目十行,还是有些吃累,何况现在他有些发蒙。 跳了又跳看见了一个数字。 个……十……百……千……千万? 原厌不敢置信的望了望符稔,合同在手上发抖,八千万这、这是什么天价数字。 “真、真的嘛?”声音不自觉的带着抖音,他有些不敢相信。 一定是假的吧,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这是卖身契吗? 他看着俩人,把合同递给符逡看。 符逡看着合同微微皱起眉头。 原厌以为是这个合同有问题,也学着符逡皱眉,事实上视线模糊他根本看不清字,只能记住那高额的费用。 “哥,你也太抠门了了吧!才八千万?”符逡有些不满的说着,他的零花钱都不止这一点点。 原厌看着他,原来是打抱不平呀! 不过八千万对他来说特别特别的多了。 他从符逡的手里抽出合同,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下面。 原厌。 完全没有仔细去看这份合同到底说的是什么。 符稔忍不住的发笑,他的弟弟是从哪里发现的这种小可爱。 只见原厌弓着身子想趴在沙发上就那么接着睡。 符稔拉着他的手,十指相扣牵着他上楼。 “符逡一起?” 符逡听自己的哥哥都许诺了,这说明那份合同写的是他们俩人。 以后他们都是原厌的老板。 “好。” 他看着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原厌也牵住了他的手,三人一同上了二楼,打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符逡和符稔的爱好相同,喜好也是一样。 所以他们养了同一条狗,并取名为迪拜。 原厌躺在床上,没有说话。 屋内的熏香有些香的过头,房间里热的晕头。 他晃晃脑袋。 “太香了。”对着这个香味,他有些犯迷糊。“讨厌那么香的气味,让我很难受。” 原厌坐在床上摇摇晃晃的,发热的脸勾上好看的色彩。 他将身子摆成大字,霸占了整张柔软的床。 脚底的酥麻,让他忍不住回头去看。 有条藏獒在舔他的脚。 这是符逡他们养的宠物犬。 “我的脚脏脏的,不可以……不……”原厌的泪水溢出眼眶,他又能发觉到小狗不听话。“不要。” “看来迪拜它很喜欢你。”符逡发声其实有些开心,迪拜比较认生,都不和人玩。 原厌感觉自己变的有些不正常,这明显是中毒的反应。 接着他的声音软成了一摊春水。 “过分了呀。” 只是招惹,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看着对方笑了笑就抱着哭唧唧的原厌安慰他。 原厌跪坐在床上,趴在符逡的怀里。气鼓鼓的说着:“再也不和你们玩了,都是傻帽,不喜欢迪拜了,再也不喜欢了。” 俩人陪笑的道歉。 因为自家的狗惹得祸,自己打碎牙也要咽到肚子里去。 原厌的眼泪浸湿了符逡的衣服,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让俩人心疼不已。 哭着哭着就累了。 从符逡的怀里爬出来,卷起被子就躺在床上,将自己缩成一小团。 “不要生气了嘛,是我和哥哥养的迪拜不好。”符逡如果是一只小狗,就可以看到他下垂的耳朵,可怜兮兮的。 原厌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小脑袋,眼圈还是有些红,鼻子吸了吸说到:“真的嘛?” 转念又想到符稔还没有道歉,就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你哥哥他还没道歉,迪拜也是没有道歉。” 符稔也知道自己做了原厌不喜欢的事情,将那团被子打横抱起放在怀里,贴着原厌的头。 “对不起,原谅我们好不好。” 男人低沉的声音,原厌很不要脸的承认他是听着这个声音心软了。 “那我原谅你们了。”原厌有些小骄傲的说。 三人就那么和解了。 原厌完全忘记了家里面还有一位。 * 珏待在家里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握紧拳头暗暗的想着:他的哥哥跑走了。 他是一个兄控,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哥哥和其他人靠近。 于是他打开新买的手机,一个张偷拍的照片映入眼帘,接着点开了隐藏的一个黑色/图标的APP。 他对着原厌所处的位置笑了笑。 符逡的家吗? 新买的电脑放着大大小小的文件夹,里面的照片一张张都是原厌,以前别人偷拍的,围脖自己发布的。 还有一张刚才偷拍的。 珏操控着符逡家里面的监控拍下一张又一张照片。 要找哥哥回家了。 壁纸也换成原厌害怕到哭的照片。 原厌睡觉喜欢把自己裹成一小团,像是一个蛹。 符逡听见有人敲房间的窗户,窗帘外倒映着人影。 那个烦人的家伙来了。 他并不好奇那个十几岁的毛孩为什么可以大晚上翻到小区来去敲他们的窗。 走上前打开了窗,就见到珏倒挂在窗前。 “我来接哥哥回家。”珏毫不客气的钻进房间,去床边抱起原厌。“你们对哥哥做的事情,我都看见了。” 符稔没有惊讶,只是笑着说:“什么条件。” “合同加我一个。” 符逡坐在窗户旁的椅子上,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托着腮,眼底满是戏谑。 “口气还不小,不过……允许。” 符稔捏着珏的肩。 珏吃疼放下原厌。 好似被珏这样的反应取悦到了,捏着他的下巴贴上了他的唇。 “允许。”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0-30 我去生效了! 符逡是他们的上司,是坚硬的后盾。 珏看着俩人,很感谢自己的哥哥被他们照顾着。 他其实没有看的很清楚那份合同写了什么,但是加上自己就足以,这也说明了自己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谢谢老板。”珏还是没忍住把自己的内心想法说了出来。 符稔没有反应,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倒是符逡说了话。 “那我是不是该说你,小老板呢?” 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的珏的手里,连锁屏密码都解开了。 里面赫然是原厌的照片。 “你……”珏哑口无言,就刚刚符稔亲他的一刹那,他的手机就给顺走了。 “说吧。”实话实说符稔慵懒的声音很有安眠效果,三人站在床边的,想要讨论一下工作。 工作讨论着讨论着就有点疲倦。 然后都各自找房间睡去了。 清晨最先起来的是原厌。 看着自己的身上好好的,也没有多想,拿起一旁的手机对着相机看着自己。 薄唇有些红肿,凌乱的发型像是给人狠狠地玩弄了一番。 不过都是假象。 他用手去抓身旁的人偶,第一把摸到了毛茸茸的枕头。 他揉着眼睛,犯起了迷糊。 怎么这个枕头也在这里。 拿开放在腰上的抱枕,没有衣服的掩盖针头的绒毛挠的他痒呼呼的,耳尖也不自觉爬上了红。 他能感受到自己被被子包裹着,微微转头去看是符逡家养的一条大狗趴在他的后背,只要他扭头动作在大一些就能碰到狗狗的鼻尖。 听着宠物犬的呼吸声,他有些不好行动。 若是把这条宠物犬吵醒了,最麻烦的还是自己。 身体感觉给石头砸了一样,疼痛伴着酸楚,说不出的难受。 他只当做给压了,没有多想。 因为这条狗挺喜欢他的,一个晚上都待在这个房间里。 只要他稍稍动自己的身体,身上趴着的藏獒就会哼唧一声。 好不容易从狗的体重下爬了出来,又给地上的衣服绊倒摔倒在地面上。 原厌的下巴磕在地面上,鼻子很疼。 摔倒的声音很响,导致其他人都跑了够来。 “你怎么了,怎么摔倒了。”符稔的话如同蛊惑人心的海妖,这样说确实不好但也不差分毫。 原厌推推搡搡,不想让人看扁他,于是说道:“我是大孩子了,不用你管我。” 昨夜的熏香已经熄灭,没了气味,原厌觉得那个熏香有问题。 “系统,请你出来。” 原厌的语气里待着不满,他认为系统是知道熏香的香气中有慢性的毒药的成分。 可是系统迟迟不出来。 也不告诉他。 原厌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玩单机小游戏。 叫喊了半天,还是用“仁德”要挟,系统才肯出现。 【那个……这个……看这天真好看蛤。】系统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酝酿了老久说了一句【你这不也没事吗?】 此刻原厌的心态整个都崩溃了。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这算是什么垃圾话语,你这也不没事怎么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原厌的身体都不自觉的颤抖,系统和那个混蛋如出一辙。 游戏体验官们只有一个总系统,这个系统还是归属祂的管辖。 原厌是最被讨厌,也是能力被低估的最弱的。 【你这不也没事吗,矫情什么?我要管那么多的游戏体验官,我单看你一个做什么,你这废物榜上的第一。】 系统先前是很害怕原厌,可是他想到原厌如果殴打了它,祂只会站在自己的身后去讨伐原厌。 想想它就开心。 原厌攥着拳头,尖锐的指甲嵌进肉里,兴许是人体的保护机制,他只能感受到疼。 小说中的情节,他并没有体会到。 一道道青紫色的指甲印留在手心上。 没人能懂得他的害怕。 关在笼子里看向屋外揪心的疼痛。 “这次放过你,不要在游戏外让我抓到你。” 狠话放出,系统没有多余的表情,没有一丝的留念恨不得原厌现在就死。 原厌很自然的从衣柜里翻出衣服套在身上。 昨天的合同他没有仔细看。 想着就随手抽出一条领带。 他系领带并不是很厉害,系的歪歪扭扭的也凑活能看。 走下楼宽大的衬衫挂在外面,像是一个吊儿郎当的小刺头。 脚腕上卷起的裤腿有些厚重的堆在一起,看起来不美观。 他走向客厅,茶几上放着的是那册合同。 身后的人传出的声音吓得他一愣。 “怎么不打开看看,昨天应该没有自细看过吧!”符逡的声音慵懒中带着勾人的音调。 原厌知道这个世界不会让他好过,至少现在三国鼎立的局面他是中间的蛋糕。 “我才不看,才不听你的。” 嘴上是那么说的,但是手却牢牢的抱紧了那份合同。 “你看吧,我又不会说什么,这份算是废稿,因为甲方要加一位了。”符逡的眼底含着笑,嘴角上扬的弧度愈发的深。 原厌只觉得这个小子怎么下楼那么快。 其实他不知道的事,符逡看着他穿上衣服、看着他下了楼。 眼神太过的炽热,只是原厌自己没有察觉。 “我看,不用你帮我。”原厌打开合同黑色的字体密集的堆在一块,他最不爱看的就是书了。 皱眉看着合同有些犯困,但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又咳了两声说到:“给你一个机会,念给我听。” 符逡也是知道原厌不爱看书的事情,就像是原厌的一切都深深的刻在脑子里,与生俱来的就想为他服务。 “好,依你。”符逡凑近,将唇瓣贴近原厌的耳朵,热浪涌入耳蜗中。 一阵酥麻,原厌不自觉的红起了脸。 系统的惩罚还没过吗? 原厌心中想着。 系统早就撤销了对他的惩罚因为有人不喜欢这样。 “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什么。”原厌别过头,用手捂着耳朵,他可不想再来一次冲击。 “知道了老婆。” “谁是你老婆?” 听到这个词,原厌当场炸锅了,他要做也是做老公的一方,怎么可以说他是老婆。 符逡用眼神示意着原厌当然是你呀! 原厌心里不服气,“我可没答应。” 只见符逡缓缓翻开合同,点了点合同上面黑体加粗的字:结婚协议书。 又翻到最后一页的署名签字一块,原厌的签名大大的,写在那。 “开,开什么玩笑。”他不承认,虽然有点幼稚,但是他打死也不承认。“我怎么可能会签啊!”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给带回符逡家的时候犯了迷糊。 “事实就是这样的,老婆。” “谁要给你们俩人做媳妇。”原厌臊红的脸,有些不知所措。“我怎么会签呀!” “不对哦,珏他也说要娶你。” “三个人?”他不由的震惊,自己那个时候是有多迷糊啊!“你们在想什么,我们是守法的好公民,这可不能开玩笑。” 拔腿就逃跑,凑巧经过楼梯的时候给刚下楼的符稔劫腰打横抱在怀里。 珏抱着原厌的胳膊,痴迷的笑容迎着原厌,稍稍病态的声音吓得原厌一哆嗦。 “哥哥,你要去哪里呀!” 游戏开始崩坏了 原厌哭笑不得,只能讪讪回复到:“我想出门走走。” 符逡和符稔答应了请求。 珏一口回绝:“我不答应,上次他就是这样骗我的。” 原厌觉得自己这个老父亲不好当。 珏坚定自己的立场不肯放原厌出去,原厌也明白了珏的决心,于是他就躺在地上发泼。 “我不要我就要出去。”眼泪那是说掉就掉。 在地上匍匐前行,有时候脚登不上劲就用手去蹭,在恋综里面他把这招用的那叫个炉火纯青。 可是符稔不会放过他,扯着他的手把他往地上拉起来。 原厌就像是一块橡皮泥一样,牢牢的粘在地板上,明明他很轻可是就是拎不起来。 他在内心窃喜,这狗系统终究还是有点用处的。 给他的底盘千斤重还挺好用的。 当他还在洋洋得意的时候,符逡站在他的右手边,符稔站在他的左手边,珏抱着他的腰。 他被当场抬起跌入了珏的怀抱中。 “你还想出去吗?”三人同时发问,原厌很难相信三人没有串通一气。 “出去,为什么不出去我还有工作呢!”原厌鼓起脸,像一只小松鼠一样。 符稔戳了戳原厌鼓起的腮帮子,原厌哼哼一声把气往另一边通。 另一个人又戳他脸。 “我还有工作呢!”原厌小声的嘀咕,暗暗的骂这三个男人。“缺心眼,都不让我出去……” “我和刘哥说了,雪藏。”符稔有些不以为然的说着,就像是这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你……”原厌给他的不屑一顾的话语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太过分了,我没让你雪藏我,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 原厌掩着鼻子,泣不成声,只有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推开前来安慰的人,抓着裤脚就往外面跑。 符稔的裤子给他还是有些大。 刚跑出去十几分钟,三人就在一个小巷子里发现哭着卷裤腿的原厌。 衬衫上蹭了灰,袖子都飞到了肩上。 原厌的手肘和小臂上划破了一层皮。 珏走上前想要把原厌扶起来,可是自己身高的原因有些吃力。 在这个背光的黑暗的小巷子里,最里面拴着一条犬,只要稍稍动弹,那犬就朝着人吼。 那犬一吼,原厌就把自己缩的越紧。 身子微微颤抖。 他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抿着苍白的唇,用泛着涟漪的眼睛看着三人。 珏无奈的扶了扶原厌的胳膊,衬衫上的扣子在原厌摔跤的时候解开了一颗。 领子半挂在肩上。 能看见里面的锁骨。 珏的手上沾了些原厌的血,他将血抹在自己的唇瓣上,原本就红润的唇更加有光泽。 符逡见珏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自己上前抱起了原厌。 他能感受到怀中的人瑟瑟发抖,紧紧攥着了他的衣服。 “厌厌,没事吧!”符稔顺顺原厌的背,指尖穿过发缝,有种安慰孩子的感觉。“怎么流血了?” “哥,我们快回去吧!” 原厌的眼神有些迷离,他在恐惧着什么。 【宿主很抱歉没有及时赶来请见谅。】系统带着狡黠的笑容,就像是什么目标已经打成。 原厌狠狠的看着他,却不肯说话。 那时候他夺门冲了出去,到半路摔倒在地上,看着曾经向他讨债的且被他打的一位朝着他走来。 手里拿着一只针管挂着得意的笑。 针头刺入他的皮肤,他却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身上的重量不断的增加。 握起的拳头在地上被男人用脚碾压。 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系统今日的好心。 【宿主我给你用个道具,这样大人能原谅我嘛?】 他就该知道这狗贼没安什么好心。 透明的液体注入他的血管中,他感觉自己的心跳不断的加速,血液像是泄洪一般喷涌。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头发被人死死的拽紧,身体在地面上滑行。 沙砾嵌入皮肉,领带如同害他的利器一点点让他感到窒息。 随之而来的就是符逡三人发出的声音,那胖子丢下他就逃跑了。 等他意识恢复时,身处那个巷子,一旁便是犬吠。 他思索了一番发生的全过程,得出结论:系统敢那么做,就一定受到了祂的指示。 原厌现在的样子说他可怜兮兮都不为过。 等他回过神。 面前站着的人像珏又不像珏。 他歪着脑袋有些疑惑,珏什么时候有了个哥哥。 他有些不确定,但还是弱弱的唤了一句。 “珏?” “是我怎么了?”珏的眼睛眯着,不像是那个十二岁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的孩子了。“哥哥是想确认是我吗?” 原厌点了点头,他知道珏可以长大但是怎么才过去没多久就长那么高了,一米八五的大个子。 “你怎么……”长那么高了。 珏的指腹摩挲自己的唇,却对长高的事情没有提一句话。 “现在你还想逃出去吗?” 原厌不理解珏的意思,看着三人渐渐地远离他,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静静地望着他。 他刚下床就给什么扯了一下,重重的摔在床上。 脚踝上像是有了拷锁一般,限制了他的行动。 扭头去看,一条银色的锁链将他拘束在床周。 叮铃铃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在房间里扩散开。 金色的脚铐。 雕刻着盛放的梅花。 薄薄的一层白色的T恤若隐若现他本应该有的颜色。 那一抹玫红的春色与脚铐的梅花相对应。 “符逡!”原厌看着最靠近他的男人,喊着他的名字,可那人没有一点动作就坐在那翘起二郎腿、托腮看着他。 “符稔,帮我解开。”他的语气都不由自主的散发着恳求,委屈软腻的渴望帮助。“这个玩笑不好玩,我不喜欢这样。” 符稔微微动了动身子,从椅子上走到原厌的跟前。 从口袋里拿出的皮扣项圈,套在原厌的脖子上。 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的脸抬起。 一个粗暴的吻席卷他的唇瓣。 “我很早就想这样了,我认为你生病了,所以我才不让你出门的。” 原厌绝望的看着他们,他并不奢望珏会帮助他。 符稔和他就见了几次面,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原厌认为这个游戏崩了。 这个世界都崩坏了。 系统的发声让他更想逃离这个事情,可是不行,他没有办法离开。 【抱歉宿主,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原厌恐惧的面容,对这个游戏无知的样子。令它笑出了声,他最爱看这群自以为是的宿主坠入地狱了。 【好消息是这个世界的通关条件改了;坏消息是游戏崩溃,宿主很有可能在游戏没有通关就精神错乱死了。】 原厌的眼神逐渐暗沉。 系统以为他是怕了。 原厌只是嚼着崩溃二字,屏蔽开系统的电波,内心笑的开怀。 有意思。 这个世界终于变得有意思了。 崩坏了大不了摆烂 在系统看来原厌现在也只是个废物,高高心心的就要去交差。 可是还是有些不放心,又看了几天。 发现原厌一直保持着畏畏缩缩的样子。 于是系统也很放心的离开了原厌的身边,觉得这个世界的主角们会代替自己教训他。 这几日他都在用绝食抗拒这种软足的生活。 其实他也很饿,但是他看到众多宿主在这种软禁情况下都是绝食的。 这什么都好,有网有住处,就是他太饿了。 饿的可以抓起一旁的被子就吞进去。 现在他看什么都很想吃的,饿的眼睛直冒星星。 符稔带着面条走进房间,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原厌。 那香气缭绕在原厌的身边。 深深的嗅上一口,原厌的肚子就开始咕咕的叫个不停。 “我……”原厌咽下口水,一只手想要去抓,另一只手立马拦住,嘴巴想说些什么就用膝盖捂住。 可是他真的很饿。 他有些难过。 难过的眼泪从嘴巴流了出来。 “很香对嘛?”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直看着那碗面,一副我很想吃的样子。 “是很香,要来一口吗?”符稔用叉子将面卷成一团放在原厌的面前。 原厌一口吃下,含糊的说:“不是我想次的,是你给我说……要我尝尝味道的。” 他将嘴里的面吞下,又看了眼盛面的碗。 “还要吗?” 原厌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肚子吃了那一点东西很不争气的又叫了起来。 “再来一点。” 符稔将面往原厌的面前推了推。 原厌看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面,忍不住吞了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 “是,是你说要给我吃的。”原厌的手指像是行走的小人,在桌面上移动,然后将碗勾到自己的面前。“你可不能说是我抢的。” 嘴巴给他塞的鼓鼓当当的,像一只藏食的松鼠。 符稔看着这一幕笑了笑,手机铃声响起,他看着屏幕上的备注眼神阴沉了下来。 却依旧对着原厌含着笑。 “是工作的事情吗?”原厌抬起头,眼睛清澈明亮好似湖水见底,那一对蛇眸也显得柔和。“工作的事情就去忙吧,我可以找珏或者符逡陪我玩。” 符稔紧紧攥着手机,接听了电话。 “喂?” 符稔走了,原厌有些失落。 他还以为可以在讨要一点吃的,自己在这个小屋子里饿了四五天了,还没死就是万幸。 他把玩着脚踝上的铃铛,叮铃铃的还挺悦耳。 随后的几天。 他们就像是忘记了原厌这个人,除了定时的投喂就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屋子。 “他们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个累赘在这。”原厌看着囚牢一样的房间,四方的铁门下有些活页的小门。 他们都是通过这个地方为他发放食物。 仔细想想他还挺像囚犯的。 原厌的脑子昏昏沉沉的,眼睛迷迷糊糊看不清墙。 也许是自己累了,感觉今天吃完饭就浑身无力。 哪哪都不舒服。 他眯着眼睡着了,那三人才从门外走入房间,看着趴在地面上的原厌。 脚踝上的锁铐解开,将他轻轻抱起。 从地下室走出,外面明堂堂的有些刺眼,原厌动了动身子,往珏的怀里缩了缩。 “好……亮。”软糯的梦呓,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 他们的结婚宣告已经公布。 在微博上连上五个热搜。 有骂原厌恬不知耻,也有说原厌为什么不多娶一个。 原厌被轻置在柔软的床上,温暖的绒丝被轻轻贴附在他的身上。 他们要举办一场隆重的订婚仪式,一场为原厌开设的晚宴。 他们将大大方方的和众人宣布他们的妻子,共同拥有的丈夫。 当原厌被系统的连环攻击吵醒。 他对着系统连翻六个白眼。 这狗系统一天天的死吵死吵。 他很自然的爬下床,一个没站稳屁股墩摔得稀碎。 一只手摸摸脑袋,另一只手揉揉摔倒的地方,心里想着:今天的锁链怎么没拉住自己。 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发现锁链没了。 “艸,系统你吃链子。”原厌看着脚踝上没有了的金色铐子,他还有点不习惯。 其实自己挺喜欢那个铃铛的。 【谁吃链子了?】系统也不甘示弱的朝着原厌喊。 只看到原厌疏通了筋骨,一拳打在系统的扁脸上。 “上次联合那个胖子张给我下的套,我可是一直都难以忘怀呢!” 原厌阴狠的笑容让系统头皮发麻。 【爸爸,对不起。】它有些窝囊的下跪连磕三个响头。 男子汉大系统能伸能屈。 教训完系统,原厌感觉浑身轻松。 看着急匆匆赶来的三人,他们相视一笑。 原厌知道这个游戏崩了,他也不知道怎么才算过关,那狗系统也不会告诉他游戏剧情的完成程度。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三玩意都喜欢他,那他也可以喜欢他们。 他想想还是有些小激动。 “厌厌,就是和你说件事情。”符逡先其发声,眼神示意身边的俩人。 原厌看着符逡的眼睛一眨一眨,还以为出什么问题了。 “你眼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去治治。 话还没讲完就给捂住了嘴。 珏从身后拿出了一条链子,银闪闪的看起来就很贵。 原厌没能看清楚上面嵌着什么,就给撩起了衣服。 冰冷的触感,还有些硌人。 腰链的温度远不及指腹的触摸让他更加的敏感。 他微微发声,唇瓣上的手捂得也严实。 推着他脸上的手,触碰到他的舌尖。 等腰链完整的穿上原厌的身上。 三人才看见一副红透的脸,眼底泛着泪花。 一副给捉弄戏耍的模样。 令人欲罢不能。 腰间的银色链条为他添加了一丝勾人。 “厌厌,你这样真好看。” 贪婪、病态。 原厌羞耻的看着自己的衣服,扯了扯衬衫想要遮住露出的一抹红。 白皙的腰在那一番挣扎中蹭上一片红。 与那梅花开的一般盛艳。 银色的链条下垂挂着蓝色的钻石流苏,在微光的照耀下闪着五彩的光,杏白的半截上衣拼接一层薄纱。 肩部的切割设计露出一节肩,上面附着的是春色。 在众人的视线下,原厌如同被观赏的珍惜动物。 “好像看猴一样。”原厌小声嘀咕。 他微微动动手,短小的衣服就能让他露出一节腰。 慌乱的扯下衣服,想挡住裸露的部位。 这衣服穿的和裸奔一样的。 第二次回档 原厌不明白为什么这群人看他的眼神异样。 他全当做是见他衣服比他们好看。 可是眼神的炙热程度让他有些不适。 如同豺狼虎豹用阴翳的眼神在暗中窥视。 原厌不喜欢这种感觉,在这个晚宴上他就像是人人都想得到的拍卖艺术一样的存在。 他走向一旁无人问津的甜品桌,那让他背后发凉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他的身上。 伴随着闪光灯的刺眼白光和摄像机快门的咔咔作响,一张张照片陈列在众人的面前。 大荧幕上轮番播放原厌当时的惊愕。 记者、参与晚宴的嘉宾、狗仔以及私生,他们蜂拥而至将大厅堵的水泄不通。 符逡、符稔和珏都被人支开,就留下原厌一人应对。 他被人群拥的喘不过气,几个穿着服务员服饰的人冲进人群,大喊让其他人离开。 一盆猪血泼到原厌的身上。 他落魄的看着浑身肮脏的自己,糗样通过直播告知了所有人。 【烂人自有天收】 【楼上的你说什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都不懂吗?他今天被人泼血,明天说不定就给打死了,死了最好了】 【楼上的我家狗看到你都得说句晦气】 原厌看着那条腰链上浸染的猪血,皮肤上都沾上了红。 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却容不下他一个透明的存在。 此刻他哭不出来。 自嘲的说了一句:“在哪都没人爱你。” 说罢。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沾上血渍的手帕面无表情的将它递给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位女士。 那位女士的手上沾满了血。 原厌知道她是那群泼他的一员。 “擦擦吧!”讲完,手帕被他塞进了女孩的手里,抬脚就想着离开。 直到他离开的时候还在安抚其他人的心情。 “很抱歉让你们看到了这场闹剧,我……”原厌愣了愣,自己好像没有权利结束这个宴会。“我感到很抱歉,让你们讨厌我了。” 他向众人深鞠一躬,“抱歉,让你们受惊了。” 血液顺着发丝滴落在地板上,姗姗来迟的三人围着他身边,询问他有没有受伤。 原厌扑倒靠近自己的珏的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 他把自己的一切委屈都以眼泪的方式流露。 当符稔想发火去骂那群人,原厌垂着头扯了扯他的衣角。 “符稔我困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原厌的一句话隔断了三个人的怒火,他像是泄气的一笑。 却给直播间的人抓着大肆宣张。 【小狐狸精得志】 【好恶心,这张脸长来就是勾引男人的吧!】 【长成这样不就是让我意泄的嘛?】 【怎么柔成这样,小白脸一个】 【他做错什么了吗?】 【你们那么骂他不就是自己没他厉害吗?】 …… 直播间里的人突然都都停止了讨伐。 【快看围脖】 【我去看看】 围脖的第一条热搜就是说着这件事情。 第二条则是符逡和符稔的恋情官宣。 Two hours-符逡:今日开始请多多关照,我的爱人@糊透了的水母桑。 稔:今日开始你就是符氏集团董事长的夫人,很荣幸能遇见你,参与你的未来。@糊透了的水母桑。 一连三条热搜都有关原厌。 突然出现的一个莫名ID也引起了一阵热浪。 水母桑的泥偶娃娃:@糊透了的水母桑 你将我当做弟弟,但是我不那么认为,我想告诉你,我也爱你。 配图是原厌的睡颜贴脸照。 #三人同时官宣# #晚会某十八线小明星被泼猪血# #符氏兄弟争夺一人,天降弟弟加入战场# 围观吃瓜的群众不知道的是,这三人已经和平谈判好了。 这是他们三人之间的约定。 原厌回到房间,就走进了浴室便不出来了。 里面传出他哭泣的生气,很浅很浅。 他蹲在浴缸前,看着袅袅升起的热气。 将自己的脑袋埋入水中,热潮席卷全身,整个身子通红了起来。 “没有人,会喜欢你。”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一句话,他的内心已经崩溃。 在游戏副本外,他们都认为他是个废物;在游戏副本内,他们都认为他不值得被人偏爱。 他喜欢的人那么觉得,爱他的人也会因为他被人厌恶。 原厌想着起身走向镜子。 镜中娇小可人的一张脸,唇瓣也因为热浪变得娇艳。 白里透红的肌肤看起来就很健康。 原厌却笑了笑,拿出一旁的刮胡子的小刀,刀片遇到皮肤贪婪的吸食自己想要的营养。 一朵朵红花在洁白的洗手台上盛放。 温软的声音沙哑的说:“回档。” 死亡带来的是生命的重生。 【已回档两次还有一次机会。】 原厌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将自己浸泡在热水中。 血液在水面上漂浮,热气腾腾的水缓解了原厌的疲倦,在浴缸中昏睡了过去。 睁开眼时却呛了几口水。 猛烈的咳嗽声此起彼伏,浴室外的人有些慌张,拍打浴室的门询问里面的情况。 “没事。” 原厌迷迷糊糊的从浴缸里爬出来,整个人的体温十分不正常。 鼻血缓缓的溢出溅落在瓷砖上,他抹了抹鼻子。 将浴袍披在身上。 开门走了出去,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跌进珏的怀里。 “抱歉。”他动了动眸子,有些为难。 手臂发软撑不住他的身子,刚起来一些距离有倒了下去。 符逡用手背测量他的体温,很烫。 “哥,太烫了。”符逡示意符稔去拿体温计。 让珏抱着原厌上了床。 原厌刚触碰到床面,就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带着警惕心捂紧了自己。 符稔上前测体温时被原厌用指甲挠了一下,手背上是长长的红痕。 不痛也不痒。 原厌看不清面前的人,误以为自己还在上一个游戏世界。 符稔的手上拿着的是枪。 身旁的珏就是那个在远处看着自己活生生被枪毙却用眼神威胁他演完戏的男人。 那个威胁他,他爱的男人。 而符逡则是系统,手持着警棍戳着他的腰窝。 “怎么了(符稔原话)/演下去(幻听)。” 原厌开始幻听,他开始抗拒。 “对不起,我、我是废物,别别这样。”原厌一步步后退,将自己逼到绝境,“矍旻,不对,符逡?不不是的,符稔……珏?你们也叫原厌对嘛?” 一连串的话语让三人一愣。 “烧严重了。” 符稔冷淡的说到,其实他的内心一点也不平静,小孩受刺激了。 符逡看着原厌一脸畏惧的看着自己,他的心就像是要碎了一样,小水母在害怕。 珏的瞳孔不自觉的瞪大,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原厌,在他的眼里原厌是坚韧、强大的存在,他理智、冷静。 与现在的样子完全不符合。 他的哥哥被那群人吓到了,需要付出代价。 原厌看着三人的表情,透过指缝偷咪得笑。 蠢货。 白月光回来了 原厌原先是有些疯癫,但是他冷静了下来。 这一出是他故意而为的。 为了掩盖那碍事的眼线。 三人一拥而上,紧紧的抱住了原厌。 原厌在他们的怀里发抖,等到他平静了下来,三人才放开。 “厌厌,测量一下/体温。”符逡用自己最柔和的语调去安抚原厌的心情。 可是身下的男孩好像并不吃这套,一口咬在符稔的胳膊上。 原厌的眼睛通红带着恐惧。 符稔示意司机,将原厌压住,可是他不停地挣扎着。 带着哭泣声嘀咕:“符稔哥哥疼。” 符稔看着他哭的梨花带雨又舍不得让人钳制。 珏却不一样,拿起一旁的领带将原厌的双手束缚住,嘴上说着不心疼绑起来对他好,心里其实慌得不行。 双手束缚住的原厌,哭的更加的厉害,他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幼兽执拗的站在巢穴前嗷嗷的驱赶敌人。 “我不要,不可以把我绑起来。”原厌用脸去蹭珏的手,眼泪滴落在珏的手背上,很烫、烫的珏的心思沸腾更加的痛苦。 原厌蹲坐在床上,背贴着床头。 白皙纤细的腿从浴袍中敞露出,圆润的脚趾微微卷曲。 他瞪大的蛇眸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分明此时他很害怕,却无时不刻看上去都显得理智。 “哥哥。”珏的手抚摸在原厌的脸上,一寸一寸的滑动,指腹在喉结上打转。 下一秒。 珏掐住了原厌的脖子。 很细。 珏的脑海中只有这个想法,如果在用力一点,在用力一点就能看见被领带绑住双手的原厌哭着向他求饶。 符逡其实也很想看到那个画面,原厌向他们求饶,哭着喊着说自己爱他。 原厌只能感觉到窒息,氧气无法钻入他的肺部。 死亡像是有离他进了一步。 他疯狂的拍打珏的手,想要唤醒珏的最后一点理智。 “珏……珏……”放……放开。 原厌被掐的无法出声。 这个游戏崩坏的更加的严重,面前的三人爱他又想看他在自己的面前苟延残喘。 他们现在掌控着这个游戏的全局。 珏像是发现了什么,松开了手。 原厌大口的喘着粗气,犹如饕餮吸食空气,让氧气卷入肺中。 “抱歉。” 珏的语气很不正常,他看着原厌因为自己呼吸困难的样子感到兴奋。 他难得认为自己是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 环顾四周,一旁的两人也看着这样的场景激动。 他们三人是彻底的疯子。 在外人眼里,符逡和符稔是完美的存在。 在珏严重,他们是变态,是和他一样的疯子。 “哥哥,我们回家好好游戏。”符逡看着原厌却对自己的哥哥说话。 一个眼神,珏就知道他们俩想做什么。 原厌看着三人内心的变态雷达突然拉起警报。 慌张的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极其轻微的眼神打量面前的三人。 “我,我想回我自己家。”原厌的声音沙哑,刚才的窒息感让他不能放开大声说话,扯着嗓子的疼痛感令原厌恐惧。“我可以回家吗?” 符逡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灿烂明媚。 “当然可以了,我的爱人。” 他们携手同行走出酒店的房间。 一前一后,原厌躺在符稔的怀里。 记者看到四人,把摄像头全对准原厌,拍摄他的囧样。 他们忘记了自己做的恶行。 原厌扯了扯符稔的领子,把自己的脸埋入怀里。 符逡应对自如的回答问题,珏高冷的模样没人敢凑近。 “你们三个人都喜欢原厌吗?”不远处的人突然发声,黑色口罩压低的鸭舌帽。 认不清是谁。 “符稔你说话啊!你也喜欢原厌吗?”那人接着说,“符逡你也喜欢他?” 符逡只觉得莫名其妙,突然出现一个人就喊着他名问他喜不喜欢他老婆。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原厌默默的悼哀,这不是白月光回来了。 【符氏兄弟白月光——许林回国片段,宿主不是我说,很有可能他们会和白月光走,你真是个大可怜呢!】 系统的阴阳怪气原厌怎么听不出来。 他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觉得这系统就无事可做——闲的屁慌。 原厌躺在符稔的怀里,很乖巧的一动不动。 符稔能感受到这的衣服有一块湿了。 “请问,大哥你是谁?”符逡站在那群八卦的记者面前很直白的就说出了这句话。“你不会是我和哥哥喜欢的那个已婚的丑男人?” 语气十分的诚恳,没有说一句过多的话。 符稔其实听到符逡说的话,内心有些忐忑也有些复杂。 自己喜欢了三四年的白月光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还质问他是不是爱上其他人了。 多少内心挣扎有些酸楚。 “许林?”符稔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发颤。 他将抱在怀中的原厌递交给了符逡,便走到许林的面前。 一旁的记者都在窃窃私语。 “原厌也没有多大的魅力嘛!这不是初恋一回来就给抛弃了。” “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就是靠那狐狸骚劲勾引人的。” 珏听着这些话,有些恼怒,却被符逡拦下。 “我觉得我哥他自有自己的想法。” 符逡单手抱着裹着大衣的原厌,一手勾着珏的手就离开,三人走到地下车库等待着符稔回来。 …… “许林你怎么回来了?”符稔看着全副武装的许林有些无语,你又不是什么大明星,这样搞生怕别人能认出你一样。“怎么在国外呆的不好,你的丈夫不够爱你吗?” 许林能听出符稔对他的生疏感。 丈夫二字让许林打了一个寒颤。 “符稔求求你帮帮我,我丈夫,不不对那个男人他家暴我。” 说着许林就掀开自己的鸭舌帽,摘下口罩,一遍撩起自己的袖子,一遍解开自己的衣服。 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的烟灰印,让符稔一愣。 “家暴你了?”符稔的内心有些动荡,更多的是可怜。“我会给你找到好的律师让你们离婚,顺便让你得到相应的赔偿,我看你很喜欢你丈夫的那家公司,作为我不慎让你们搭线的补偿那家公司我会为你留百分之二的股份。” 许林对这个回答有些不满意,掐着自己的手,眼泪就流了出来。 “符稔,你怎么对我那么冷淡了?” 一只手搭在符逡的手肘上,眼泪花花的留在他的衣服上。 符稔有些嫌弃的抽出手,拍拍自己的衣服,要不是只有一件了,他就想脱了丢掉了。 “许先生,我已经有妻子了,请保持距离。” 许林害怕符稔走,一把抓住他的手,抱着他的身子,垫脚亲了上去。 原厌披着单薄的春季大衣里面是件符逡的白色T恤衫,光着脚站在符稔的身后看到了这一幕。 许林看见原厌像是看到了好彩头一样,得意的的朝着他笑。 符逡的声音让符稔更加厌恶面前的人。 “厌厌。” 原厌跑走了。 吃瓜,看我前胸干嘛 符稔和符逡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原厌。 珏的眼神里都带着厌恶,对许林的厌恶,对符稔的厌恶。 找了八个小时无果。 幽暗的黑夜转为了初生的清晨。 阳光斜照在树木缝之间,像是为树披上了头纱。 珏看着这刺眼的光芒,他痛恨不能与初恋断绝关系的符稔,他不知道他们之间讲了什么,那个吻却刺进了他的心里。 他看见原厌惊慌失措的样子,就止不住的心疼。 珏看着一旁的符稔止不住的怒火从生,扯着符稔的领子就想一拳打下去,可是他不能。 派出去的保镖都没有找到原厌的踪迹。 他们都开始焦虑,开始着急。 许林像是白痴一样凑到符氏两兄弟的面前。 “稔哥哥,别那么焦急好嘛?会找到人的。”温切的声音令符稔作呕。 现在原厌还不知道在哪。 符稔的一记白眼,招了招手让保镖把许林拖走了。 “之后见到这位许先生,请让他离我十米远。”他拍拍袖子,就像是上面沾染上了病毒一样。 珏看着符逡的态度还是不相信他,“呦呦,装给谁看呢?哥哥可不在这。送走了小情人就像是我会通风报信一样。” 符逡拉拉珏的衣角,让他少说点话。 虽然他也很讨厌符稔的做法,先单独和人一起,然后还给厌宝看见了他和白月光接吻。 这种事情简直是出轨。 太过分了。 原厌看着争吵的三人只觉得无趣,自己现在处在的地方三人都看不见,但是也不是很难找,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小孩子过家家,聒噪。”原厌打开自己的手机,看着围脖上的私信已经沦陷。 公司给他的人设是乖巧小哥哥,他偏不按照这个人设走。 在三人吵架斗嘴时。 他们的特别关注发布了一条新的围脖帖子。 小孩斗嘴,吵。 简单的五个字搭配上那张绝美的照片,这一夜勾走了不少人的魂。 他依靠在沙发上,看视角像是第三人的视角拍摄。 半垂下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微微漏出的一抹细腰。 很白,也很劲爆。 仔细去看其实能发现他就穿了一件短T。 若隐若现的锁骨。 鱼盐番  发丝的塌陷。 腰间的梅花显露在空气中。 釉色的唇瓣叼着装有红酒的高脚杯。 他好似睡着了,又像是醉了,微眯着眸子,熏红着脸。 符逡看着原厌发布的照片下,一群人叫唤着老婆。 他还清楚的知道这群人是谁。 都是他——符逡的大粉。 two hours-符逡:别瞎喊老婆,那是我的爱人,谢谢。 他发完新的帖,就发现下面的粉丝开始嚷嚷。 【咱们逡哥哥那么护嫂子?】 【逡崽崽长大了呀。】 符逡不是很想看到自己的评论区。 珏看着那张照片立马保存下来放在了自己的私密文件里面。 在原厌的帖子下面回了一句:哥哥别这样,我会吃醋的。 原厌喝的酒有点上头,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人管自己的举动,他不开心的鼓起腮帮子。 点开了某视频号。 标题大大的打着:哥哥才不要你管我。 有些人觉得新奇进去看看。 一只喝醉酒的奶猫子坐在镜头面前。 【原厌怎么开直播了?】 【老婆,老婆】 大面积席卷来的老婆吓得原厌一哆嗦。 “我……我才不是你们老婆……”原厌双手环抱自己,表示自己很严肃也很生气。“谁教你们的可以乱喊其他人老婆,和符逡一个德性,我不喜欢。” 讲到了符逡他就想起来符稔,就想到了许林嘚瑟的样子。 这简直就是挑衅他。 “符稔是个坏蛋,你知道嘛!他……他……他做什么来着的。”原厌看着天花板醉醺醺的摇晃身子,坐在地上都有些重心不稳。“对了。” 原厌一手握拳拍向自己的另一只手心。 “他很坏,你知道嘛?他居然在我面前和他之前喜欢……喜欢的……”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就不停地往外窜。 抹了一次又一次也抹不干。 弹幕上一串特别闪耀的文字吸引了原厌的注意。 五彩斑斓的彩虹弹屏写满了对不起。 “你干嘛说对不起,你又不是坏蛋。” 【我是符稔,我没有和他接吻的。】 原厌已经被许林害得气头上了,根本不看符稔的解释。 他在想自己和符稔相处了那么久,都不见的他有点好感浮动,怎么到许林的面前就直接和人亲上了。 显然他是忘记了符稔的初吻早就先给自己了。 原厌捂住了脸,不想看弹幕上那五颜六色的文字有点壕无人性的闪眼。 【我真的没有厌厌,那个是假的,我怎么可能放弃你去亲一个长得没你好看的人呢?】 符稔现在怎么解释原厌都不肯看。 符逡给他了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珏看着他发的一句句对不起,憋着笑,内心已经开了花。 原来你也有这天呀! 弹幕上刷着: 【许林:你礼貌吗?】 【礼貌:你许林吗?】 【我是纯许林,这个很路人。】 原厌给那一声声的穿云箭的声音吸引了,看着发射出去的烟花在屏幕上绽放。 穿云箭的特效也闪瞎他的眼睛。 这就是富豪吗? 他借着半张开的指缝,看着特效的满屏,意识到了事情不对。 “不用打赏了,那个水母的老攻?不用打赏了。” 原厌喊着老攻两个字的时候,脸瞬间爆红。 符稔听着这句话,内心都在放风筝。 珏和符逡到吃了醋争先恐后的冲榜。 这一播成了这个平台最热闹的时候,原厌的直播间之间成了全平台打赏最多的新星。 “你们停停。” 原厌的话刚说出去,三人就没了动静。 “我现在在家,你们回来吧!” 原厌趴在手机的面前,点开了手机里面的钢琴块,就开始玩了起来。 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直播。 自己的内里都给直播间的人看了个干净。 【老婆的手指头都粉粉的】 【这样好像老婆在抚摸我】 【你们都忘记了吗?原厌给破猪血的事情,一看就是小狐狸精。】 【你凭什么说我老婆,没他优秀就眼红。】 【骚狐狸把你们迷的团团转喽】 【丑死了他长得。】 讲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你在说什么呀!他长得脸,你能比?他有本事你没有,一张口就知道乱巴巴。】 原厌的小夜曲没能通关,就看起了直播间里面的观众吵架。 他从一旁的小推车里面抽出一包薯片,又起身去冰箱里拿雪碧。 咔嚓一声。 他看吵架看入迷了,雪碧溢出来了。 【老婆你雪碧。】 “咩?”他有些纳闷怎么不吵了,看到了雪碧他低头一看,衣服湿了,但是没有关系他闷了一口雪碧。“继续呀!” 观众们看着他浸湿的那一块,都纷纷堵住了嘴。 我死后再找一个吧 若隐若现的皮肤。 很白,白的想让人一口咬上去。 他们现在就很想拉着他,让他含着东西入眠。 三人看着房间的布局,认定了原厌现在呆的地方——符稔兄弟的家。 他们关注着直播间的动静,原厌将手机抛掷在沙发上,哼着歌又前往了酒柜前拿出了一瓶酒。 他将手机立了起来,红色微微熏染眼尾。 方才的雪碧他喝了一半倒了一半现在很口渴。 本就因为喝多了脑子不清楚。 用牙咬开酒瓶上的软木塞,眼睛眯成缝笑嘻嘻的对着直播间内的观众说:“看我龙吸水。” 摇了摇酒瓶,就对着瓶口吹。 囫囵吞下几口就被呛着了。 “咳咳……”大声的咳嗽,手中的酒瓶也一颤一颤。 刚才没吞咽下的红酒被原厌的身体和衣服喝了个干净。 整个人熏红的不成样子。 “没……没成功……”眼泪在眼眶打转,衣服也因为湿透了令他打了个寒颤。“我果然是个废物……都……都没人……喜欢我……” 他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 等到符逡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屋子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 原厌的直播间依旧挂着,里面很黑只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看来老婆睡了】 【老婆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衣服是湿的会感冒的】 【符逡你倒是赶紧到家啊!】 【符稔你这个好东西,怎么那么欺负我老婆】 【那个弟弟我支持你,好家伙是什么符稔,怎么忘不了前任还欺骗我老婆】 符稔看着身边两人的眼神也变了,他也是百口难辩。 只能沉默。 符逡和珏在一旁说着悄悄话,就是不告诉符稔。 他只能看见他的弟弟和另一个合作伙伴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原厌在脑海里面和系统沟通。 “下次给我安排一个刺激一点的位面呗,别让我演什么小蠢蛋了,这个游戏崩坏了我就瞎玩了。”原厌围着大方块绕圈圈,嘴巴说的很快,系统没有一点可以插嘴的余地。“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如果不是我说的条件,我亲自杀了你。” 系统只想逃,它双手合十,抱拳看着脑海里面的空白天花板。 大人你来救救我吧! 系统一刻也不想和原厌待在一起了,可是它又要听那位大人的话。 原厌冷笑一声,系统还要托付与那个管理员,明明是个游戏界面的带管,可是他就是喜欢上了这个带管。 他觉得自己也有点恋爱脑。 “喂,祂有没有和你说一些我的什么?”原厌还是奢望。 【没有,不过……】看了一眼原厌,看他有些期待的样子其实有些不忍,至少是自己陪了三年的家伙。 “说了什么嘛,告诉我好不好?” 【说你很蠢】像个傻子,每次勾勾手就能乖乖听话。 后面的话,系统还是没有说出口,自己先前怎么捉弄他都是自己的想法,可是这句话不是它说的。 它没有办法说出口,因为它可是个有良心的系统。 【你真的很纯】大人在利用你,你却不知道。【我为之前帮助那个高利贷的油胖子一起欺负你感到抱歉,但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的。】 “没事啊,那样子真的很有趣哦!”原厌的食指贴在系统的唇瓣上。 不得不承认原厌的确很有魅力。 这是系统无法否认的。 咔嚓一声…… 门缓缓的打开,一个小团子抱着一件风衣躺在地上。 脸上挂着泪痕。 直播间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纷纷刷起: 【老婆醒醒,有人偷溜进家了】 【老婆老婆,有人进你家了】 原厌被手机震动的声音吵醒,用手揉了揉自己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手机看看是谁打赏的。 “谢谢爱你的小老公打赏的大礼包,两个。” 当他看着自己的人气不断上升偷呵呵的笑时,身后就有人捂着他的眼睛让他看不见。 “符稔,符逡还是珏?” 身后的人没有回他,这让原厌有些紧张。 都不是,那这是偷摸着进我家的,可是谁知道我家的密码呢? “保安大哥?”原厌有些怀疑的猜测。 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如果猜错了呢? 身后的人将胯往前推了推,贴在原厌的后背,直播间内没有照出他的脸。 符稔在外面开锁,显然是看到了直播间的内容。 “草,门反锁了。” “想办法啊!” 外面的声音很杂乱,原厌的内心实则在狂喜。 刺激的内容上线了。 捂在眼睛上的手松开了,原厌眼角的泪让他看起来可怜了几分。 “是你!”原厌有些不可思议,这家伙怎么来了。 “怎么不可以是我?”男人的声音在直播间里是变了声的,原厌看着他多少有些为难。 爱和不爱之间摇晃不定。 “我不喜欢这样,绑太紧了。”原厌的手腕被红绳勒出了印子。 他心想如果自己在这人面前哭了,他会不会心疼自己。 他就那么撒着娇,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面前的人还是无动于衷。 这是梦? 不这是真相,那个男人从没爱过自己,他应该是要明白的,可是原厌想争取一次机会,一个名额。 但争取了六年了,这就是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吧! “你哭起来让我很恶心。” 原厌听到这话眼中没了光。 心魂像是被勾走了一般。 “你知道吗?原厌,我其实很讨厌你,为什么你哭一哭就能得到主管理的爱呢?” 珏时刻关注着监控里的一切动向。 他没听见里面的声音,但是看见了男人凑原厌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原厌就崩溃了。 男人转过头,监控系统就断线了。 这门意外的难开,就像有什么东西不让他们开门。 “好孩子,你应该知道你现在需要做的是什么?”男人的声音像是指令又像是开关。 他手中凭空出现了一碗汤药,逼迫原厌吞入,等待他完全喝下。 他才消失在这个房间里,屋外的人也冲进了房内。 四人面面相觑的时候,符逡付完钱就让开锁师傅走了。 “厌厌你没事吧!” 原厌笑了笑说了一声:“没事。” 可这无精打采的样子又不想是没事。 他走进了卧室,拿出了一套衣服便进入浴室,想起来那个男人说的话他就感到很无力。 主管理,祂的心中就只有主管理。 原厌认为自己累了,他不想在追逐那个人了。 他为自己的腰间绣上了新的梅花,新生的血液流向地面,划过大腿。 七十二朵梅花,三百六十片花瓣。 原厌将自己打理好就躺在床上睡去了。 其他几人在外面看着他入睡,也相继睡着。 半夜原厌睁开了眼,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缓缓靠近三人的房间。 原厌为三人都注入了麻醉药。 僵硬的身子,原厌拖着他们行走。 三人的身体都已经麻木了,意识却又很清醒。 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原厌朝着他们勾人一笑。 如同深海的妖姬,雪地的白狐。 ……(我感觉这段出不来) 喃喃自语的少年痴迷的躺在泥泞的地板上哭泣。 雪化了语阎′,春到了。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屋子。 等他们再次睁眼时,椅子排成了一个圈,他们被捆绑在椅子上。 中间站着的是原厌。 手里举着小刀笑着看着他们。 “你们醒了?”说话间又哭了,嘴角上扬眼泪却又不止。 原厌凑上前第一个亲吻的是珏的额头。 “我记得你之前亲的是我的脸,不过没关系,都是一样的。” 原厌边说着话,手腕处边留着血。 “符稔你是最过分的,不过我会记住你的,在梦里或者在我死后。” “符逡还是谢谢你这个普信小孩啦!” 三道痕,三道长长的血痕。 直播间内的人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笑着和人告别。 “我觉得我疯了。” 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也许是他们,但系统认为是它说的。 【可能大家都疯了】 从耳后划到颈部。 飞溅的水花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滚烫的生命最终尘埃落定。 【游戏通关】 “谢谢你们对我的肯定,不要……哭……”请好好的生活。 地下恋情·番外 原厌走的第二年,三人处在一中尴尬的环境。 他们想念着原厌却又不敢给人发现,因为原厌的存在太过特别。 曾经三人都想过和原厌在同一个礼堂结婚,再到生活。 可是他在他们的面前自刎了 以直播的形式死在所有人面前。 他们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人们也不愿意。 直到他们看见了原厌的手机,一个个密密麻麻的骚扰电话,一条条短信,他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静静地看着一条条道歉。 【死狐狸精,勾走了我老公,你现在开心了?】 很抱歉女士,但是他们是我的爱人,我爱他们,所以我不能让给你,现在是以后也是。 【贱种你看看我呀!我知道你有那老公,他们长得帅,我觉得我也不差。你什么时候在街上站站,然后求我摸摸你呀!就突然抱进去。】 先生,请保持距离,我结婚了。 【原厌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让我喜欢的人公布恋情。】 抱歉,真的很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真的很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即使这样原厌也没能阻止这群人,从公布恋情开始他就已经逃不开了。 每个人都在骂他讲着他的不好,没有人愿意护着他。 他们曾经还责怪他,怪他一惊一颤,怪他胆小如鼠。 …… “原厌。”符逡看着原厌在躲着他,他有些不悦,走上前就拉着他的手扯着他走。 原厌很害怕,垂着头时不时打量四周。 符逡认为他小题大做,怎么会有人监视着他。 原厌只是讪讪的笑,任由符逡扯着他。 即使他的手腕很疼,腕表压着很疼。 他们进入一家酒店,符稔在里面订好了包间。 原厌觉得陌生,那种监视感一点也没有少。 他的背后发凉,一直传到头顶。 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废了,他看不见人,看不见路。 他认为耳朵失聪了,他听不见有人喊他。 他的神经达到了极度的压迫,他开始害怕,他感到不安。 面前三人模糊的身影在他的面前晃荡,他好像看见了一团黑影。 却又不像是黑影,是人——监视他的人,他恐惧这一切。 刚从黑暗的房间中放出多少对屋子外的世界感到害怕。 明明没有多久,原厌却觉得度日如年。 他恐惧外面的世界。 服务员端着盘子将菜单递给原厌,他有些害怕的挺直了背,看着身边的人他都认为这家伙在吐着蛇信告诉他——他就该死。 原厌连忙推开身边的人。 那位小姐坐在地上一脸茫然。 原厌知道他出现幻觉了。 他开始恐惧所有的人。 珏能感受出他的害怕,可是他没有心,他无法理解原厌为什么害怕。 他只是认为哥哥有些大惊小怪。 原厌认为这是阴影,他恐惧活在世界上。 他惊慌失措的拿起一旁的外套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逃出包间。 没有人追他。 他们都认为他小题大做。 莫名其妙。 原厌看着人山人海的街道,他的胃开始翻腾。 人都是人,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他的手不自觉的抽搐。 他想逃离这里,却被一团人围在了中间。 是什么原因呢? 他的帽子掉了,他的口罩没了。 他就像是个果体的人体模特不知羞耻的站在街道任人观赏。 人流量很密集,每个来往的人都会看着他。 有些符逡的私生粉丝也认出了他。 原厌想逃。 手腕却被人拽着,拽到小巷子里。 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很像实验室中的小鼠。 没人。 没有人能救他。 拳拳相交,他无法动弹。 他只能护着自己的头,等待那群人打完他就走。 漆黑的巷子里传出几声狗吠。 他的腿软的无法动弹。 等着时间。 从正午到黄昏,他扶着墙从小巷子里面走出。 此刻他很像是站街的小姐,从巷子爬出双腿发软。 他缓缓抬着沉重的脚走着。 走到了江边看着平静的江水。 如果能死他希望是跳江,让冰冷的江水卷入他的口腔,进入他的肺里直到贯穿整个身体。 昏暗的路灯为他照亮了前方的路,他脸上的伤口像是为他的洗礼。 为什么脸上也有伤了。 他明明记得自己把脸遮住了。 也许是因为他们扯着他的头发。 原厌打开了家门,里面毫无生气。 清清冷冷没有人。 “我,回来了。” 他们都在忙,忙碌自己的事情。 原厌从茶几下掏出医药包,简单的处理了一番,就打困睡去了。 早晨醒来,一如既往的昏暗房子。 脚链。 他们还真不想放过我呀! 原厌看着那扇铁门,他笑了笑看着手机里的内容淡淡的感叹了一句:“真不容易,娱乐圈真麻烦。” “哥,明天就是我们的订婚宴会了,你开心吗?”珏用手指去扣原厌的项圈,上面的皮扣子正好漏出他的喉结。“你开心吗?” “也许我是开心的吧!”原厌躲开了珏的手,这个动作让珏有些失落。 更多的气愤。 他是个鬼物,本就没有感情,一双大手掐住了原厌的脖子。 “哥我说了,别躲我。” 原厌给掐的窒息,眼泪由于缺氧而被逼出,他用手拍打珏的手臂。 无济于事。 这一切都是白费功夫。 原厌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血腥味传出让珏不自觉的凑近他的唇。 粗暴的吻吞噬原厌的神魂。 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唇瓣被珏啃咬,血液不断的流入口中。 贪婪…… 原厌将要失去神智的时候,珏又放开了他。 他大口的喘息,想让空气在他的身体里呆的更久一些。 “珏,我疼。”原厌唇瓣上的软肉被珏咬的残破不堪。 珏的嘴角还残留这口水。 “恩,我知道你疼。” 原厌的脖子上有道很深的红痕,那是珏掐出来的。 他还在欣赏自己的成果时,才发现原厌的手腕处已经破了一道口子。 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面上。 雪白的床单都沾上了血。 一朵朵血花在地面飞溅开来。 “珏……我疼……” 他的手是什么时候破的? 珏看着那流动的血液,他的眼睛一红,在什么时候。 他想了想也许在挣扎的时候。 审判长摘个口罩 原厌觉得自己该死,却又不舍得爱他的人。 雪白的手背上淅淅沥沥的血下个不停。 他开始恐惧这一切。 脸色慢慢惨白,珏哭的像个孩子。 “不哭了,我的乖乖,咱不哭了。”原厌的意识逐渐模糊,等到符稔来的时候,他已经休克。 家庭医生赶来,救护车的到来,这是他被软禁第一次出那个狭窄的房间。 他恢复身子的一段时间,他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周。 珏和符氏兄弟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拥吻,当着原厌的面互相自助。 “你们扰我。”原厌的性子慢慢的也静了下来,不管怎么样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场宴会是他的崩溃点。 “我不想去。” 他明明说过自己不愿意,可是没有人会选择听他的话。 他开始发呆,终日看着那扇窗,分明那扇窗看不见什么。 等他睡着,三人将他抱出房间。 他醒来时又是茫然。 那场宴会就留下他一人,符逡和珏走了,符稔有了些事情。 舆论的压迫,记者的无良报道。 那盆红灿灿的热汤,在他的面前散开了花。 血水泼倒他的身上。 原厌崩溃了,却又没有崩溃。 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在哪都不会有人爱他。 他死后人们为他悼哀,却没有人承认他们的恶举。 三人像是失去了什么,终日苦作乐。 “珏,做吗?”符稔看着珏,他的内心十分的挣扎,他的身体在叫嚣却又想念原厌的味道。 “没心思,哥哥最后还是走了。”珏把自己紧紧的抱住,头垂下贴在自己的膝盖上。 这是愧疚,也是思念。 符稔捏着珏的下巴,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另一人的唇瓣上,舌头舔吮薄唇。 珏陷入了这场细腻的柔和。 他们之间翻云覆雨。 符逡见了,也笑了笑。 原厌不在的日子,他们痛苦着却也享受着。 许林的再次出现毫无疑问是个替品。 “许林,我不是说了吗,不可以逃。”符逡拉着链子一点点将他拖拽回地窖。 原厌曾经戴过穿过的饰品和衣物原封不动的套弄在许林的身上。 男人在他的面前嘲讽他,刺激他。 他想死却又死不掉。 许林从没有想过和心心念念的男人在一起了却生不如死。 他想过撞死在地窖的墙面上。 像是豆腐撞墙一般,支离破碎。 可是不行,不能。 没有人愿意帮助他。 他长得有五分像原厌,他是替身——原厌的替身。 他的精神逐渐崩塌,脑子里涌现着原厌的脸。 “你欠我的,你欠我的,原厌为什么,和我说为什么他们这样对我。”许林的手掐在自己的颈部,他认不出自己是谁,只能凭着感觉去掐人。 面色都惨白了,嘴都青紫了起来。 许林最后逃了,逃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被厚土淹没。 他们再也找不到了替代,将藏在地窖里的玻璃器皿,里面是一个蜷缩在一起的男孩。 无忧无虑的闭着眸子入眠。 福尔马林的气味布满整个房间。 他痴迷的看着里面的男孩,一声声唤着原厌。 原厌此时窝在空间里,连打了几个喷嚏。 谁在想着我? 【宿主大大要进入下一个世界了你紧张吗?全程高能,全局满足你的需求。】系统贱兮兮的声音刺的原厌脑子疼。 原厌向前走了几步,他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不同的环境,出众的外貌。 板寸头看上去就不老实,却意外的能看出男人的青雉。 你是一个三无的坏混混,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麻将抽抽烟,你也想过当个好孩子。可是老天爷不让啊! 意外得到横财机会前去一试,谁知道是当人的替罪羊,原主还没进狱就吓得抽搐休克死掉了,你很好的接收到了这个世界。 游戏通关条件活到出狱。 原厌笑了笑这不是妥妥能活着嘛! 直到系统贱贱的看着他。 【宿主,你没来之前我已经帮你把狱里面所有人都得罪了一遍,不用感谢我,虽然我知道你很开心。】 原厌捏着一旁的铁栅栏气愤的捏了捏,然后铁棍缩成了一团,警报也滴答滴答的喊个不停。 “谁又破坏了安保系统?”狱警长穿着黑色制服,嘴上戴着黑色口罩。 没有人能接近他看见他的长相。 原厌看着面前歪歪扭扭的铁棍子,报警器死死的嵌入铁中。 狱警长听着警报声吹着口哨一点点的朝着原厌移动。 原厌有些为难的看着报警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祈祷:千万不要来人告他呀! 狱警长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用警棍轻轻拍他的肩。 另一只手压在原厌的头上,似笑非笑的说着:“又是你……新人。” 原厌吓得一哆嗦,嘴巴都在打颤。 “对,对不起。” 兴许是前几个世界小乖乖演的次数太多了,这眼泪说出就出,还掌控的很好一点都没有漏泄的地方。 当狱警长看着他的眼泪脑中有股冲动想把他抹去时。 原厌在心里和宿主聊起来狱警长的角色卡。 “这狱警长长什么样呀,人家信息给我一点,我有点喜欢他。” 【狱警长名字叫秦安,双……双性?】系统有些不确定的又看了看,这控制面板清清楚楚的写着秦安双性。 它扭头去看原厌,他的嘴角上挂着笑。 系统看着这笑就明白了,这小秦安不保了。 原厌细细的品品双性二字。 在身下哭,为自己怀个孩子一定很可爱。 等到原厌想要抱住面前的人时,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的身高比秦安矮。 他嘴上念叨着:我是矮攻,我是矮攻…… 却没去瞧秦安的神色。 秦安其实有些不敢个面前这个眼泛爱心的人站在一起。 他怕自己如果因为脸喜欢上原厌了,被他奇怪的身体异能搞大了肚子怎么办。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一向独特的身体异能,有些人是吃方便面永远都会感觉吃到了山珍海味,有些人是永远不怕渴,而原厌则是个奇葩,他的异能是做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会让另一个人大肚子。 秦安对这个很头疼,原厌的长相他真的很吃。 他自己就是个颜控,虽然原厌更适合长发,可板寸更加的有一种英气。 秦安的异能还没人知道,他的长相也是。 “狱警长,口罩摘下来,我看看。”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0-40 这长相适合养着玩 秦安看着原厌不禁红了脸,身为颜控看到长相漂亮的将脸贴那么近多少有些羞涩。 原厌就像是不知道自己的长相一样,越贴越近。 “狱警长,你的眼睛真好看。”原厌眯着眼笑着。 他面前的高个子脸上的红瞬间又上一个度。 等到原厌将他的口罩摘下看见秦安的模样也不由为之一振。 宝蓝色的瞳孔泛着浅紫,眼尾上挑,眸子狭长好似狐狸,凌厉冷漠的神情却又不失风度。 秦安的整体容貌更为雌雄莫辨,脸颊上的婴儿肥,似笑非笑的唇角,嘴角的一粒红痣为他添加了几分妩媚。 “狱警长,长得挺可爱的。”原厌的唇只差一点就吻在了秦安的嘴上。 秦安又期待又害怕,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接吻会怀孕,这个设定一直伴随着他到了成年。 差点就亲到了。 秦安有些失落但是想了想自己和原厌的关系。 “不能调戏狱警长。”秦安板正的语气像是个老干部。“囚犯0444逾越了。” 他双手背十,表明与原厌划分接线。 原厌到没有管那么多,直接上手了。 “审判长,你脸上的小蝴蝶挺好看。”原厌的指腹在秦安的脸上戳了又戳。 秦安的脸很柔软,也许是因为婴儿肥的缘故,气鼓鼓的样子像是一只松鼠。 说秦安是松鼠他却又像是狐狸,因为他的相貌妖艳却又格外纯情。 他软乎的脸越摸越上瘾,像是药一样。 原厌直接用手一捏,秦安的嘴就嘟了起来像是一只小金鱼。 “布……布科乙。”因为这一捏让他说的话听起来不是那么的标准。 不过一米九的大个子给一个一米八的小糙汉捏在手心上,多少有些有趣。 一旁的人看到了却觉得这不是有趣而是罪恶。 审判长眉头紧皱,气场看起来像是雄狮。 不过他的长相让很多人都冲昏了头脑。 “騲,这个……这个长相的人把我按地上打?”囚服上编号0331的止不住大声吐槽了一句。 原厌看向声音的来源,眼睛一直注视着0331,他反过头看秦安的脸,眉毛有块伤口结了痂。 他除了那个家伙,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小男孩。 自己都没动过的人被人欺负了,多少有些气愤。 他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 “宝贝,那个0331是不是让你受伤了。”原厌很肯定就是那个家伙让他宝贝的小脸蛋多了一块痂。 “眉毛上的吗?恩。”秦安乖乖的点了点头,其实他还有些茫然,脑子里满是原厌捏着他的脸,而呼吸声他也能听见。 他们靠的很近,近的秦安可以数清原厌眼睑上的睫毛。 “我给你报仇。”原厌笑的很灿烂。 秦安看着面前的太阳,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脸颊上深深的酒窝浅浅的带上了一旁的小梨涡。 囚犯们看着没有口罩的狱警长,下身一动,他们连忙捂着害怕掐断。 那可是狱警长,他们奢靡不上的监狱审判长。 可是每一个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秦安。 他们嫉妒,嫉妒老天给了原厌一张好脸。 原厌像是个没事的人一样,双手插着兜撞开秦安。 秦安楞了楞,心里却想着:0444撞我了,这是什么意思?姐姐们也没告诉我过这种情况,晚上要回去问问姐姐。 他十分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天高任鸟飞。”原厌走到0331的身边,眼睛俯视着他,用手比划比划身高。 囚犯0331身高虽说只有165CM但是人家打架厉害。 因为正当防卫意外打死六人。 当时他明明逃生了,却因为打的不尽兴直接嘎嘎嘎的就从两米大铁门爬了出去追着那群人打。 还意外打死了无辜吃瓜群众,因此进狱。 而0331面对的敌人则是狱中大糙汉,长得虽说帅气但是刚进来的他满嘴的络腮胡,嘴里口吐芬芳、含妈量极高的狱中虚宝。 原厌不慌不忙的站在囚犯0331的面前,一副小混混的模样倒也和脸不搭。 “怂货你怎么来了?”0331虽然身高没有得到胜利但他会打呀!“嘘吁~怎么不让那白脸的小嫂子来?” 这白脸的小嫂子说的自然也是在众人面前露脸的秦安。 “怎么你想做?”原厌打趣的笑了笑,礼貌性的一句,他也没想过会有人和他抢东西。 “我倒是想,这可是极品。”0331光看着这脸晚上的做梦素材就有了,直接就是当头一发。“不过我还真没想过这小妞妞长那么漂亮。” 原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拳打在囚犯0331的脸上,当场0331倒在地上。 他径直向前走去,一脚跺在0331的手心。 “什么东西那么软乎?”囚犯的鞋子是钉鞋,为了方便他们进行一些攀爬工作。 原厌在0331的手上进行了四面转体,听着鞋下人疼痛的乱叫,他笑了笑走去邀功。 秦安也是被他的突然转变吓得没了笑容,什么时候他那么厉害了? 只能见到原厌像一只海带一样扭到他的面前。 “宝贝,我给你报仇了有奖励没?” 他非常不要脸将脸往秦安的凑了凑,用指尖点了点脸颊。 “谢谢。”秦安一个标准的90度鞠躬表示感谢。 “我要奖励!”原厌轻轻啧了声。“我不要道谢,奖励,我要的是奖励。” 秦安的手扯了扯袖子,有些焦躁,家里面没有人和他说过怎么追喜欢的男孩子。 “奖励是什么?”他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原厌他有些臊,因为很多东西他都不知道、不了解。 遇到一点事情就是武力解决。 他在心里小声的骂了一句:父亲没和我说过这种事情,真是坏蛋,不是说把人喊到服软就可以了吗? 安安不明白,安安有点难过。 原厌揉了揉秦安耷拉下来的脑袋,“奖励,我给你。” 一个软糯的唇贴在秦安的脸颊上。 吻结束了,秦安还待在原地。 奖励原来是怀宝宝吗? 原厌待在不远处看着秦安的脸一点点的变红。 亲亲可以怀宝宝 秦安默默的从兜里掏出一个崭新的口罩。 虽然他的脸被那群囚犯看光了,但是戴上了口罩他依旧是那个凶巴巴的审判长。 他踌躇的拽了拽袖子,原厌这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 秦安自己拿不定主意,连忙跑到自己的小办公室里。 在激动的心情下没有注意原厌偷偷的跟上了他。 秦安处在办公室里徘徊,手拽紧手机期待有人的接听。 嘟—— 拨打的电话没有人接听,秦安先是一愣,又看向微信上姐姐发的信息,他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大姐:滚,别烦我。 而秦安的大姐现在还在把妹。 秦安的办公室在一楼。 所以原厌就从他办公室的窗户外看里面的人,就见着秦安对着手机面无表情的哭,他有些想笑又想知道他在和谁聊天。 “系统,你去帮我窥视窥视。”他的手压着系统的启动开关上,语气带着柔情却无法让系统拒绝。 谁会拒绝一个眼中饱含深情的人呢? 【这还没追到就成了变态。】系统有些嫌弃,这个就是儿大不中用。 即使系统也很想让原厌爱上其他人,喜欢上那个代管大人太可怜了。 系统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怀疑,之前这家伙明明那么喜欢那个人。 “我知道你想问我还喜不喜欢他。”原厌到挂在二楼与一楼之间的墙面上,脚勾着拼接的缝隙,如果有人看见了都觉得原厌的异能是倒挂金钩。 【你怎么知道?】系统有些诧异,自己分明没有说过这句话。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在我的脑子里。”原厌的话刚出,系统就觉得不对劲了。 别的宿主都是自己的心声被系统听见,在他这里怎么不一样。 秦安越想越难过,他姐姐怎么让他滚了,缓缓地走向窗户,一小片玻璃砸在原厌的鼻尖上。 正午的阳光很刺眼,一缕缕的折射在玻璃上散发着彩虹的光泽。 糙汉子笔直的倒挂站在秦安的面前。 吹动的树叶沙沙的作响,缥缈的微风拂过原厌的衣角。 黑白条的囚犯服灌入了风,腹部微微的隆起。 原厌被风吹的闭上了眼,风如同一场荒诞的怪孩子将他往里一推。 与秦安撞了个满怀。 转瞬即逝的柔软触感却狠狠地嗑上他的鼻头。 秦安的鼻血给撞了出来。 他胡乱的抹了抹,血液弄脏了他的手背。 安安一定是喜欢他。 秦安看着原厌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劲,一副看媳妇的表情,手撑着原厌的腹部。 郑重其事的点头,安安的宝宝还在老婆的肚肚里。 原厌看着他小心翼翼护着自己肚子的样子,显然知道了秦安以为他怀了孩子。 他表示不理解,怎么会有那么纯情且傻的孩子。 【秦安他家人从他三岁开始给他灌输牵牵手是老婆,亲亲脸蛋会怀宝宝,亲亲嘴巴宝宝就会长大。】系统说着说着都觉得可笑,原厌这副身子的年龄是26岁,整整大秦安五岁。【而且秦安没去上过学,都是家里请的家教老师,他十九岁就学完了大学内容并且考了公务员。】 而原厌这个26岁的大哥哥连高中都没读。 “我选的媳妇真厉害。”他的鼻子可以吹到天花板上了。 系统翻了一个白眼:谁是谁媳妇还不知道呢! 虽然说秦安有块方面脑子不好,但是人家聪明呀! 就是这脑子有点蠢,被姐姐骗了21年亲亲会怀宝宝。 现在六岁小孩都不相信了。 秦安将原厌抚到自己的座位上,就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肚子看。 “囚犯0444你能告诉我你现在想吐吗?”语气就像是老师审讯学生一样,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可以告诉我吗?” “我现在没有什么感觉,可能等会就有了。”原厌干呕了一声,假装自己要吐了,看秦安的反应。 秦安迅速将两只手的手心拼在一起放在原厌的下巴下,他之前见自己二姐怀宝宝就想吐。 想吐一定是有了。 他的眼神更加的坚定了。 原厌的异能是做不可描述就会让对方怀,但是秦安一直觉得原厌的异能是亲了他之后,男孩子的肚肚里也会有宝宝。 “我会负责的。”秦安很坚定的看着原厌。 “你……”原厌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他喜欢这句话但是他觉得自己骗小孩了。 电话铃声响起,秦安一步三回头。 一步的距离回头了三次,舍不得将自己的视线离开原厌的身上。 【大姐】 “小幺怎么了?”秦落的声音有些愉快,一旁还传来了其他女孩子的声音。 “姐姐,怀宝宝了是不是要照顾好自己喜欢的人呀?”秦安小声的说着,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原厌的肚子。 “小幺,你直接把人睡了?”秦落直接一个大吃惊,立马扣住女友的后脑勺来了个深吻才能冷静。“不是你是和谁一起睡觉了,还让她怀了,你那里不是男子监狱吗?” “他是男孩子,我和他一起睡过了。”秦安回想起自己之前为了管理原厌这个刺头待在他的睡觉的地方站了一整个晚上。 这让原厌安分了不少。 宇岩风“和你都是一样的?” 秦安单以为秦落问的是性别,他是男孩子,原厌也是男孩子。 “对呀!”我和他都是男孩子。 秦落连忙挂断了电话,刚到手的女朋友都没弟弟的通知让人吃惊。 她弟让一个双性囚犯怀了。 真他妈的科幻。 秦落缓过神来立马拨通电话给了她妈。 “妈,弟把人搞出孩子了。” “你弟?这不可能,他那个感情傻子。”秦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傻孩子从小就在性/方面被他们骗着玩,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别不信,这可是他告诉我的,直接本垒。” 秦妈听完挂断了电话。 心里叨念:真特么科幻。 * 秦安看着原厌,仔细想了想说到:“那个挑战杯你别去了,好好照顾好自己。”和我的宝宝。 “挑战杯是什么?”原厌真不知道,该死的系统又让他自己摸索。 “反正不可以去。”秦安的眼神不会掩饰,他的神情就在告诉原厌他想摸摸肚子。 “你摸摸看?”原厌挑眉。 秦安蹲跪在原厌面前,将脸贴在原厌的膝盖上靠近中间。 门突然被打开,从门外人的角度看他们像是做事。 “抱歉打扰了。” 秦安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水渍。 安安要听话才有老婆 口罩半挂在脸颊上,眼睛上的白色液体粘在秦安的睫毛上。 看上去一个纯情的孩子被坏蛋给玷污了。 “怎么了,副队?”秦安有些茫然的看着陈鸿明,睫毛上的液体糊在眼皮上有些难受。 他微微闭了闭眼睛,水就顺着脸部的曲线流入他的口中。 原厌用手捂住下半张脸偷笑,另一只手轻轻捏着秦安的耳垂。 一下又一下的浮动,缓缓的蹭过发丝。 “就是……”陈鸿明缓过神从怀中抽出一份文件。“这是挑战杯的囚犯名单,需要审判长过目。” 秦安转过头去看原厌,像一只大狗狗对着他摇尾巴,眼神里都在说着我可不可以去拿。 安安的妈妈说过有了老婆就要什么都听老婆的话。 等到原厌点头答应,秦安才笑吟吟的去接过手。 陈鸿明四肢僵硬,审判长在听囚犯0444的话。 还有那档事情。 审判长是下面的吧,那么好骗。 等着陈鸿明飞快打开门冲了出去,时间只过去了半分钟。 秦安不知道为什么副队要跑那么快,应该是想自己老婆了。 可他忘记了,这个地方除了囚犯,狱警这些大年轻们连对象都没有。 原厌慵懒的将腿放在秦安的大腿上,旁边的人挺直了身板,嘴一张一合。 “刚刚为什么不喝牛奶。”秦安将手上温热的奶往原厌的面前推了推,另一只手压在原厌的腿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原厌的肚子。“哥哥,你肚子里真的有我的宝宝吗?” 原厌一口奶还没吞下去就给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尴尬,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原厌拖起秦安的脸就渡入他的口中。 秦安因为这个吻而失了魂,对方的舌灵活的穿过他的牙关,顶向他的上颚。 “你猜呀!”低沉的声音将秦安卷入深海,身上的枷锁不断勒紧让他跪束在地上。“安安想要宝宝?” 秦安一瞬间不知道是自己太过执着还是原厌太过直白。 他拿捏不住面前的人。 “安安想要宝宝,更喜欢囚犯0444。”秦安泛起红垂下的脑袋微微上抬,却看不见脸,眸子上翘注视着原厌。“我会负责的,不负责的都是渣男。” “安安还知道什么是渣男呀!”原厌的指腹贴在秦安的唇瓣上,轻柔的蹭蹭。“那安安觉得渣男是怎么样的呢?” 用指甲扣弄唇瓣让它更加红润。 摩挲了一会原厌就板正的坐着。 高跷的二郎腿挑起秦安的下巴,好似戏谑的举止却让这个血气方刚的男孩逐渐沉沦。 原厌被风微微撩起的衣角漏出麦色的肌肤。 他不如秦安白皙娇嫩,也不如男人的倾城美艳。 滚动的喉结,成熟稳重的气质却不失感情的青雉。 “渣男就是会骗人,大概还会不对人负责的人。”秦安仔细想了想自己的二姐夫,二姐天天说姐夫是渣男,那所有渣男一定都是那样。“他一定还不会给小老婆买好吃的,也不会乖乖听话,我很乖的,说不要亲亲就不可以亲亲。” 【其实我也想要和0444牵牵手,亲亲脸蛋。(秦安内心)】系统偷偷窥视了秦安的心里话,又和原厌通风报信。 “他想和我牵牵手呀!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如果是我我就想着怎么哔——在什么地方哔——用什么姿势哔——了他。” 系统觉得幸亏自己装了免18禁小系统,不然在这个游戏里一天天听着他的黄段子,自己也吃不消。 【宿主大大请注意尺度,OK?】 “不要。”原厌的嘴角上挑,看着那因为他而红润的唇,秦安乖张的让他觉得可爱。 原厌默默将手心平摊在秦安的面前,心里想着的是秦安牵起他的手然后亲亲他。 实际上秦安看着那只手很自然的把下巴放置在他的手心。 原厌此刻手里托着一个半眯眸子享受着的小乖仔。 软软的脸贴在原厌的腹茧上。 有些痒,又有些其他的感受。 原厌想到了一个新的探索方式。 “乖仔嘴巴张开一点。”原厌蹂/躏秦安的脸蛋。 秦安用手揉自己的眼睛,乖乖的张开了嘴。 秦氏家规第一条:老婆说的就要听,老婆要的就要给。 秦安的嘴才张开一点,原厌的指尖就夹了进去。 压着他的舌头看他的牙齿。 原厌十分顺手的从秦安的办公桌前拉开了抽屉,里面躺着一个小小的手电筒。 灯光照在口腔中,牙齿排列的很整齐,一颗颗镶嵌在牙床上,白的似雪。 抽出的时候拉出一条白丝。 “是有蛀牙吗?”秦安歪着头看着原厌,他很爱吃甜食,如果有了蛀牙一定会给秦落说。“是蛀牙很大吗,这样我就吃不到甜甜的糕点了。” 原厌用舌尖舔干净手指上的唾沫,果然喜欢吃甜食,整个人都甜的不行。 “没有长蛀牙,牙齿很健康。” “好。” 原厌没有在烦扰秦安,审判长的工作量会比其他的狱警们更大一些。 他要让备选宝贝好好的发挥自己最大的努力。 “我是不会乱跑的,你真的要好好努力哦!努力得到我。”发挥好工具人的一切职责。 原厌伸出手去摸秦安的肚子,笑了笑:如果这里面有他的孩子那该多奇妙呀! 陈鸿明此时带着助手一起打开秦安的办公室门,看见他们的审判长坐在原厌的怀里。 明明那么高却因为脸的缘故显得十分的娇小。 “挑……挑战杯的文件你看了吗?”陈鸿明拉着自己的助手让他转身背对。 可助手没有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只觉得纳闷,还以为自己站的不好,将身板子挺了挺,站的更加笔直。 “还没有。”秦安看着面前人的举止,随即说到,“林灵转过去。” 林灵转过身才知道原来副队让他转身。 随后秦安翻开文档,抽几张浅浅看了一下。 “这次还和以往一样吗?” “是的。” 秦安的指尖在挑战杯的报名名单上点了点,他撇过眼去看原厌。 原厌一定也报名参加了。 陈鸿明惋惜的眼神看着秦安,视线太过炽热,烫的他(秦安)连忙扭头。 “怎么了?”秦安疑惑的歪歪脑袋,坐在他一旁的手尤其不老实,悄悄的解开制服的武装带。 “没事。”陈鸿明特别想喊一声:囚犯0444你在做什么?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教的大白菜被猪拱了。 安安可以做女方 秦安的武装带被原厌取下放置在一旁,本人没有多大反应,只有陈鸿明看着陷入了沉默。 “乖徒,你喜欢他吗?”陈鸿明的手扣着林灵的指甲盖,他有些迷茫。 秦安伸手就握住了原厌的手,憨笑一声:“对呀,哥哥肚子里有秦安的宝宝。” 陈鸿明转动自己360瓦的大脑也没想出来他们怎么就挨一起了。 他知道秦安是有点喜欢原厌的脸,可是之前原厌还讨厌秦安讨厌的要死。 一天天的就他们俩惹事。 一个把人压在桌子上用腿顶着另一人的臀,秦安还义正言辞的打了原厌的屁股,就像是小时候不听话妈妈打孩子一样。 “囚犯0444,你还捏我臀吗?”秦安当时的语气是很生气呀,不然他也不会用脚去踹,踹的原厌七天没能下床。 陈鸿明的视线放在了原厌的身上。 原厌这人长得帅气就是混混气太足了,他——陈鸿明是不相信这欺软怕硬的小刺头会干那种事情。 尤其是这杀人的勾当肯定是给某个有钱的公子哥花钱雇来做替罪羊的。 不过这件事情和他也没有关系,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买卖。 只不过明明原厌怕秦安怕的要命,之前的那顿毒打让原厌躲着秦安躲了快半年了,虽说秦安那段时间很低落,可是俩人八竿子打不着边呀! 见着原厌越来越胆大,勾着秦安的耳垂像是撩拨风铃,秦安与陈鸿明对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挑战杯……要不别让原厌上去了。” 副队明白这是秦安为了保护原厌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没听过原厌是个双性子的事情,总不可能入狱体检出问题了。 “可是名单已经上缴上级了,你护着他也没办法,除非他一轮淘汰就是有点危险。” 秦安当然知道有点危险是怎么回事,如果第一局淘汰,是没有免死权利。 被淘汰不仅仅只是一场考试结束,更是失去生命。 “我,能不能代替他?”秦安的发言让林灵都为之震撼,爱情的力量真勾八的强大。 代替挑战赛的意义如同国家置办考试顶替。 属于作弊行为,双方都会给逮捕。 秦安的话语简直是不要命,审判长因为这件事情被抓这是要枪决的大事。 “秦安,我告诉你,你别发疯。”陈鸿明的电棍指着秦安的脑袋,他是秦安的老师,秦安不会对他怎么样。“这是违规的行为,犯法懂不懂,收起你那些小情小爱,别把你家的家规放在部队中,我知道你们家属于媳妇最大,但是这里不是你家不是你说可以撒野就撒野的地方。” 原厌用手拍开抵在秦安脑门上的电棍,挺立的眉毛蹙起。 “别对他动手动脚。”原厌阴鸷的眸子如同热带雨林中窥视猎物的毒蛇,声音低沉让人背后发凉。“这个挑战杯我会参加的。” 缓慢的语气中抵满了狠意。 对这个挑战杯的不屑,对陈鸿明的不满。 虽说他是为了秦安好但是他不喜欢这种居令高位的的态度。 “我会拿第一的。”原厌悄悄的凑到秦安的耳边,“拿第一和你订婚。” 秦安的脸不自觉的红润了起来,“好。” 他应诺了原厌的话,想要等待原厌实现这个诺言。 【挑战杯你可以吗?】 系统知道原厌可以但是他故意找事的说。 “试试先嘛,都说了失败乃成功之母。没有失败拿来的成功呢?”他的手在秦安的脸上蹭了又蹭,见秦安很放松的漏出自己的后颈。 他倒是好奇起了秦安的异能,会不会和脸上的小蝴蝶有关系。 “系统你知道秦安的异能吗?”原厌的的指腹用力擦过怀中人脸颊上的蝴蝶图案,蹭的整张脸泛红也不知道轻些力气。“我总觉得他的异能会很有趣。” 【我不知道,数据库里其实连秦安这个人都是临时替补的,他的数据并不完善,可以说他是个废品。】系统看着人物面板若有所思,又恍然大悟的说。【这个游戏原先的审判长并不是秦安,因为先前的审判长被代管大人整改了数据崩坏了才在回收站里随意调出一位废弃的垃圾。】 “废弃的垃圾吗?”原厌的神色暗了下来,秦安是废品,而他是问题儿童,挺搭配的组合。 【秦安由于数据清除的缘故,有时候会给游戏管家发现并强行标为病毒而扫除,固然有时候他会暴走。】系统越看越对秦安这个数据体瞧不上。【如果他暴走了为了游戏的正常运转和宿主人身安全,数据体会自爆。】 “还能恢复吗?”假设秦安暴走,他控制不住暴走,那他就恢复秦安数据体。“如果可以我……” 【不能恢复,所以宿主别太对他上心,他只是数据。】 原厌看着面前满心都是他的秦安有些愣神,虽说自己没有真的爱上秦安,但是这对秦安太不公平了。 “秦安,你会一直爱我的对嘛?”原厌的声音轻柔,让人想溺入他的温情海中。 “我会一直陪着你。”秦安没有说爱,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还不配和人说爱,他对感情的空白需要一点点添上色彩。“一直陪到我死去,陪到你说你厌倦我。” 说完这句话,秦安就臊的慌,他第一次说这种话觉得自己说的不好,觉得自己没能发挥好。 将脸埋入臂膀中,偷偷的透过缝看原厌的反应。 原厌很冷静只是笑了笑就离开了。 没有再见也没有其他的话。 秦安不敢上前拉住原厌。 他现在还不够格。 将腿放在凳子上,双手环抱,泪水模糊他的视线。 这是被拒绝了吗? 安安难过.jop 秦安仔细想想,不行囚犯0444肚子里还有他的宝宝,不能让宝宝没有爸爸,实则他不想原厌离开他。 胡乱的擦拭眼泪,戴上口罩,像是奔赴战场一般带着誓死的决心。 不紧不慢的走到囚犯的禁闭室里,喊了一旁看管的狱警将原厌喊出来。 “哥哥,为什么离开了,安安可以做女方!” with up me 其实我没想过我能入v来着的,因为我知道自己写的很烂。 但是还是很感谢收藏我书的人,以及一直陪伴我的人。 我书没啥人看,这个是事实。 我很感谢我的宝贝、若月月、周周老婆、鲤鱼大大、甜甜、鸭鸭、老婆、乖乖和茶茶、阿宇宝宝、太子老婆…… 一直伴随我的居居、折安、哈哈和那个书评吐槽的宝宝。 怎么说呢,我知道我能上架其实很震惊,上架后我能做什么呢? 当然是更新。 原以为的全文免轮为了上架我很抱歉。 入v后会少一批读者,也不知道会不会多,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我也不知道我之后会不会在这里苟混,也许你们展翅高飞,而我原路返回。 安安第一次泄气 “是嘛!”原厌并没有想做下面的欲望,如果秦安愿意他也不是不能做回女方,可面前的乖仔都那么说了,他也想着将计就计。“那安安明天到我房间,乖乖躺着。” 秦安的耳根子被原厌那么一说,说的发软,他捂了捂耳朵乖乖的应诺。 “我知道了。” 他在说的同时,脑子里在想那明天是不是应该在里面换一件衣服呢? 原厌起身离开了。 窗外的月亮很圆,丝缕月光照进屋内,清冷幽静,原厌坐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细细品尝来之不易的“甜品”。 他离开的时候,秦安也跟了上来,骨节分明的玉手伸出两只指头轻轻捏着原厌的衣角。 像是小媳妇见公婆一般,不知所措的探头探脑。 一路跟随跟到了原厌的那小房间,没人愿意和原厌同住,所以整个囚牢中只有原厌一人。 可以说这整层就原厌一个人住。 “长官好。”看守的狱警站着军姿与秦安敬礼。“长官亲自抵押囚犯吗?” 秦安刚想张嘴反驳:这是我老婆。就被原厌捂住了嘴。 狱警看着长官被囚犯0444捂着嘴要挟着他的长官。 这个囚犯有点本事呀! 他目送着俩人越往里处走没有阻拦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俩人就那么走着,走到了最里侧的屋子里。 原厌有些无可奈何的揉揉秦安的脸,秦安则不知所以的傻愣在原地。 “不要对别人说我是你老婆。”原厌不喜欢这个称呼,分明秦安更像是老婆一方,这样显得他很羸弱。 秦安听不明白原厌话中的意思,单以为原厌讨厌他了。 他的眼泪如同低价大甩卖的清仓衣物一扫而空,哗啦的就落在地上。 因为哭泣的缘故,眼尾艳丽的如同含苞的玫瑰,秦安转过身子害怕原厌发现他哭了的事情。 可是他小声的抽泣声出卖了他。 “我不是说不让你和别人讲我们的关系。”原厌扯过秦安的手腕将他往怀里带,抱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秦安的脸埋在原厌的肩头,囚服都湿了一片。 “只是现在我们还没有订婚,所以不能喊我老婆而且你不是说你做女方吗?我亲爱的乖仔我是你老公。” 随着原厌的安慰声停止,秦安也没有再哭。 抬起秦安的脸一看,满是泪痕,婴儿肥的脸都变得红彤彤的。 “恩。”秦安乖巧的一应。“那……那我是不是和你谈恋爱了?” 谈恋爱一词,秦安还是从他大姐秦洛嘴巴里得知的。 “安安怎么知道的这个词?”原厌也明白秦安是个感情白痴这种话从他的嘴里出来着实有些难以想象。“安安从其他人嘴巴里偷偷听到的?” 秦安有些羞涩,因为自己也明白这种话从囚犯0331嘴里出来都不可能从他嘴里出来。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抿唇不吭声。 “安安怎么不看着我?”原厌的声音对秦安来说很有魅力,他总会忍不住的想抬眸看着原厌。 原厌扯着秦安的头发,让秦安将脸漏了出来。 “安安也有小秘密了,不肯和老公讲了。”秦安头的角度低原厌一些,原厌能很轻松的就凑到他的耳畔边和他说话。 热气朝着耳蜗钻去,耳朵痒痒的,秦安感觉自己被原厌抓着的头发也痒痒的。 原厌的手背触碰到毛茸茸的东西,他有些好奇的抬眸去看,便看到秦安的头上多了一对猫咪耳朵。 秦安想要挠挠自己的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鼻头红红的。 “老……老公,安安头上痒。” 秦安的耳朵刚长出来,总会有些瘙痒。 原厌顺着猫耳朵揉了揉,秦安舒服的直打呼噜。 “这样可以吗?”原厌压着秦安的耳朵将他往怀里带。 “恩~”秦安坐在原厌的怀里撒着娇,小声的哼唧享受这个过程。 他转过脑袋亲亲原厌的额头,差点忘记让小宝宝快快长大了,又把头扭了回去让原厌继续给他顺顺耳朵。 原厌被他的反应逗笑了,等着秦安不在因为耳朵痒而难过就拉着他走到了角落的床榻上。 秦安被原厌甩的有些茫然,巴眨自己充满水雾的眼睛,身后的小尾巴被那么一撞有些发疼。 “唔……哥……老公,安安尾巴疼。”秦安的尾巴很短和仓鼠一样。 原厌也不清楚为什么秦安长着猫咪耳朵却又是仓鼠尾巴。 秦安捂着自己的尾巴那一块,眼泪又哗哗的止不住。 打开一看,尾巴那一块被撞的有些青紫,秦安闭着眼睛,只要原厌一碰他就疼的嗷呜。 “现在好点了吗?”原厌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他也有些不知所措,手揉着秦安的尾巴,看着秦安在他腿上舒坦呻/吟。 【宿主和你说一件事情。】系统总是会在游戏有些问题的时候出现,比如现在这个时候。 “什么事情?”原厌的手没有停,眼睛一直看着秦安的发旋,那对猫耳朵一颤一颤的抖动。 有些可爱。 【就是秦安他们家族的异能是兽化,一般能兽化成功的不多,现在只有秦安一人成功。】系统看着秦安有些迷茫,控制面板不是说猫类兽化不近人吗?【秦安他是猫类和仓鼠还有兔子的兽化体,所以就像是宿主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猫咪的耳朵,仓鼠的尾巴,那么兔子的什么? 原厌低下头一口咬在秦安的猫咪耳朵上,因为猫咪耳朵的神经更多,更加的敏感。 秦安立马疼的直哭,原厌的手不安分的揉上了白净的布丁。 秦安的眼泪流着,嘴却用手捂着,他害怕自己嘴巴里会发出一些莫名奇妙的声音。 原厌察觉到了,是兔子的发热期。 现在秦安就是在这个阶段,他浅浅的一笑,看这跨坐在面前的男孩。 “安安想要老公帮你吗?”原厌不断的挑拨秦安,想让秦安自己乖乖的求他。 发热期的影响很大,秦安的脑子是清醒的可是眼睛却越来越迷糊,神智也像是被夺走了一样。 “老公,安安好难受。” 原厌一手扯过秦安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开始是轻柔的吻却在进入温热的腔体中愈发的霸道。 “乖乖听话。” …… 一个晚上只能听到秦安的哭死,虽然原厌没有做到最后。 但是这已经足以。 秦安将身子缩到最小,声音里都是委屈的哭腔。 早晨的第一缕光如同一场披纱的婚礼照在秦安的身上。 秦安好似襁褓中的幼婴乖张的窝在原厌的怀里。 看守的狱警前来查房,他只需要看原厌的房间就可以,看了眼里面只有一个人,还以为秦安半夜已经回去了。 讪讪的离开了。 他没有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花香,床上人怀里窝着的“孩子”。 原厌尝到了花蜜,怀中人为他送去的花香。 * 秦安睁眼见到的就是原厌的脸,他有些羞红,虽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是什么,但是自己在哥哥面前鸟了。 他动了动身子,腿上传来的一阵麻木的疼痛和他练攻被层破了一样。 歪歪扭扭的爬出怀抱,看着自己的衣服凌乱的躺在地上。 他有些心疼,这衣服还是自己的第一套制服,上面的斑斑锈迹有让他迷茫。 昨夜天色很暗,他看不清什么,只能听见原厌一遍又一遍的指导。 他穿上衣服从房中出来,看守的狱警都觉得真他娘的神奇。 自己去看的时候明明没有见到审判长,现在却又见到了。 这奇妙的感觉不输于买彩票。 他脑子敲定一想,审判长的异能一定是瞬间转移。 这个异能并不少见,空间系异能十个人里面能抓出六个。 原厌怀中没了温度,看到地上的衣物少了几件他就知道自己可爱的老婆去上班了。 只不过好像穿错裤衩子了。 秦安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裤衩子那么的宽大,风凉嗖嗖的往里面钻。 腿上被层破了皮,他稍稍一动就疼的要命。 “再也,再也不和他玩着游戏了。”秦安有些委屈的想哭,自己的腿蹭的很疼,耳朵不见了尾巴却没有缩回去,肚肚里面涨涨的。 秦安以为是胃胀就去了医务室,想着吃点胃药就算了。 进入医务室,里面的狱警都看着他,有因为太嚣张被囚犯围殴的,有吃骨头卡住的,更有被狱警捏断海/绵/体的囚犯。 秦安这个四五年都没有一次生病的人来,着实有些奇怪。 “营长哪里不舒服吗?”医生看着他有些纳闷,头一回来一定是什么大病。 “肚子,难受。”秦安面对他们的说话语气总是这样,冷冰冰的。 不过也没人会说什么,医生只是说了一声好的,就让秦安跟着他走进了单独的病房。 “照个ct可以吗?” “好。” 秦安在照ct时很想吐,从来没有过的难受。 医生看着他的样子倒不像胃部难受更像是孕妈妈的孕期。 不过孕期反应也不会那么早显现。 医生看着片子若有所思,这是个什么情况,什么事也没有。 可是秦安的反应却又感觉很有事情。 另一个男医生走了过来,围着秦安转了一圈,看着他尾椎骨上的凸起。 “怀yu……假”假怀yu。 秦安没有听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妈妈说亲亲会怀宝宝是真的!! 在姐姐面前羞羞 秦安有些难过,为什么是他怀宝宝。 原厌凑到他面前想看看他怎么了,却被秦安躲开了。 “别靠近我。”秦安用手推开原厌,其实是他害怕自己又和上次一样整个人都懵懵的。“我,我现在要和你保持距离。” 秦安的内心却又纠结,他不想离原厌很远,因为原厌的存在让他很舒服,令他不会感到害怕。 “安安,怎么了?”原厌当然知道秦安的态度转变,昨天还念着他,今天又推开他。 是因为昨夜的哄骗吗? 原厌不清楚,他看着秦安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你们关系发展的太快了。】系统都忍不住去吐槽。【你真的和老干的渣男一样,才几天呀,就骗着小孩做了一些事情。】 “闭嘴。”虽然这是事实,但原厌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他与秦安的关系是比上个游戏的三人要快的多,也比那个代管快。 喜欢那个代管六年,喜欢秦安这个崽子只用了三天。这样一想他确实像个被初恋甩了无缝连接的坏家伙。 【和你说一件事情。】系统满不在意的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放入嘴中说话都含糊不清。【秦安他假怀yu。】 原厌皱眉,系统以为他不明白这什么意思,又说了一遍:秦安假怀孕,假怀孕你懂吗?就是兔子的假孕现象。 “假孕?”原厌在心里大声喊了一句,牵着秦安的手就朝着办公室走。 他完全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秦安也傻傻的不肯和他讲。 “安安,你告诉老公现在什么感受。”原厌见秦安闭着眼睛不敢看自己。 抬手就打在秦安的臀上,小尾巴因为拍打抖了抖。 吓得秦安的猫耳朵又冒了出来。 秦安看着面前凶狠狠的原厌,眼圈发红,眼眶湿润。 他用牙齿去咬原厌的手,稚嫩的犬牙没有棱角,虽然不疼但是还是有些感觉。 秦安咬完后有些心疼,吸了吸鼻子站在原厌的面前扒拉自己的衣服说了句对不起。 “安安,你现在难受吗?”原厌没有生气,挼着秦安的小尾巴温柔的询问他。“哪里难受可以和我说。” 秦安趴在原厌的腿上,原厌的裤子成了擦眼泪的手帕。 “安安肚肚涨。”秦安的腹部膨大让他很难受,想起早上医生说的话他又委委屈屈的。 这要是给秦妈知道了,秦安不给骂死。 原厌将秦安拉到自己怀里,单看腹部看不出什么,可是伸手去摸,腹部微微的隆起。 秦安闭着眸子乖巧的趴在原厌的怀里,他偷偷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原厌专注的盯着他的肚子。 他开始幻想自己大了肚子,衣服都遮不住肚子的样子。 他的肚子之后会变成二姐的肚子,里面揣了个宝宝,如果男孩子有宝宝那不是和洛叔一样了? 洛叔是秦家的司机,四五十岁的年纪,有个女儿。 由于开车的缘故,洛叔就没有运动过,先前的六块腹肌变为了一块圆润的大腹肌。 秦安不喜欢那个大肚子,看起来自己很没有精气神。 可是一想到自己会有和原厌的宝宝,他又开始期待了。 原厌的手伸进了衣服里,手上的糙茧抚摸温热的皮肤。 “唔~”秦安用门牙咬着自己的唇瓣,那声音和昨天的一样让他不知所措。 “安安,喊出来没关系的。”原厌很喜欢秦安隐忍的模样,看上去很可爱,他忍着的眼尾也会因为他发红。 “不~要。”秦安被欺负的没了骨头,软踏踏的窝在原厌的怀里。 他很纯净,原厌第一次遇到那么纯净的孩子。 连同他的求饶都格外可爱且幼稚。 秦安总认为只要推开原厌他就解脱了,实则这般的欲情故纵原厌更加的喜欢。 秦安用手推了推原厌,手心捂在原厌的唇上。 他感到手心一湿,抬眸去看,原厌的舌尖顶着他的手心顺势舔吮。 秦安想将手抽回,指尖却被含在最终,口腔中湿漉漉的却很温暖。 “坏蛋。”秦安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原厌却笑着吻尽他的泪。 “对,你老公是坏蛋。” 系统被原厌不要脸的发言吓得一惊,这是上个世界那软的和水一样的家伙吗? 给鬼附身了? 【你是原厌不?】系统畏畏缩缩的说着,之前他欺负原厌欺负的可惨了,如果换一个他还要注意面前这个原厌会不会有什么讨厌的东西。 “废话。”原厌觉得系统的脑子有问题,自己不是原厌是什么。“净问些没用的。” 系统觉得奇幻,自己面前这闷骚的要命的家伙居然是原厌。 “只有自己主动,才会有老婆。”原厌看出系统想问的问题,谁让这系统不会藏问题,总把心里得的话投进自己脸上的大屏幕。“难怪你没老婆,原来那么拉啊!” 【渣男】系统没有办法怼回去只能那么说原厌。 秦安的肚子在原厌揉弄的过程中,悄悄的也起了反应。 原厌能感受到秦安体温很热。 怀里的人搂着他的脖子,小声的喊着原厌是个坏蛋。 “这样是不是不厚道,明明是我在帮你呀!怎么还喊老公坏蛋。”原厌的手慢慢的转移了位置。 手走向了秦安的下身,他看着秦安在他的手上颤抖,睫毛微微的抖动。 原厌的笑容更加的灿烂,看着怀里的小兔子起了坏心思。 他亲吻秦安的脸颊,轻柔缓慢。 让秦安无法拒绝陷入的沉沦,他搂着脖子的手都软了下来,一米九的个子趴在原厌的怀里却说不出奇怪的地方。 原厌的力气很大,他抱着柔软的秦安走向办公室的门将他反锁了起来。 看着怀中的弟弟扬起的骄傲,他将桌面上的东西推到一旁,秦安瘫在桌子上,眼睛迷迷糊糊的。 可原厌就是喜欢看这样的秦安,单纯的好欺负。 “难受。”秦安的假孕现象至少会存在六至八天。 这段时间他容易出现造窝现象,原厌只要远一点点距离,就会看见秦安坐在桌子上看着他流泪。 原厌承认看着小孩流眼泪他有种莫名的变态感,他想看秦安哭的更多。 原厌看着秦安哭会离得更远。 秦安虽然嘴上骂着,可是还会用脚触碰地面想朝原厌走过去。 脚底却像是抹了油一般刚踩在地面上就滑倒撞到了前方的茶几,腿软的支撑不起来。 秦安难受的只知道流眼泪,看着原厌在他面前笑他,哭的更加厉害。 眼睛也不看原厌,跪坐在地上揉自己的尾巴,刚在那一撞他的尾巴也受伤了。 原厌察觉到秦安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连忙上前祈求秦安的原谅。 他想把秦安抱起来却给秦安推开,原厌也不恼火,秦安的小手还拉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只是嘴巴上巴巴:“坏蛋我……我才不要你。”可是单看那委屈的脸却又感觉不是这样。 原厌眯着眼转头就问系统,秦安现在在想着什么。 系统也因为上个游戏对他有些亏欠,更多的是因为它打不过原厌。 【虽然喊你坏蛋,但但是不可以离我远远的。】系统其实也没有想过秦安他心口不一那么严重。 原厌勾着秦安的腿想将他抱起来,就听着秦安讲: “你走开不要你。” 【快安安给个机会,把安安抱起来我就不生气啦!但是我就是不说,哼哼~】 秦安可能做梦都不会知道原厌带了个自动翻译器。 “安安,不气老公好不好。”原厌单手抱起秦安,另一只手不着调的摸着他的尾巴那块。 秦安的脖子都泛起了红,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感觉不太一样。 “好……不……不好。”秦安差点忘记自己还气在头上,手紧紧的抱紧了原厌。“安安还生着气。” 原厌讪讪的笑了声,坐到秦安的办公椅上打开了他的电脑,一个微信视频通话吓得秦安将脸缩到原厌的怀里。 “安安我要接听了呀!”原厌坐着椅子往里面拉了一下,让摄像头只能拍到他们一半的身子。“安安是你大姐呦~” “不可以接听。”秦安现在的样子多少有些难堪,特别是摆弄的手让他更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在姐姐面前他忍不住发出奇怪的声音,姐姐会怎么看他呢? 原厌当然是不听秦安话的,手点到了接听还特别不好意思的说:“安安怎么办,我不小心接听了。” “算算了。”秦安不肯说话,因为他的语气里待着不着调的嗯声。 “安安怎么那么久才接听。”秦洛看着画面里的原厌觉得奇怪,仔细想想应该是小幺说的那个男孩。 可是现在她看来小幺才是下面的。 原厌抱着她的弟弟,嘴上的笑容却显得格外渗人,自家弟弟像是睡着了一样坐在男人怀里一动不动。 秦安是不敢动,原厌是动的成瘾。 秦洛还是不愿意相信面前的这个羞答答的男孩子是她弟弟,不对是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弟弟会是女方,一、一米九的大个子啊! 可她仔细想了想还是相信吧! 谁让家里人从一开始就骗他,说什么牵手手是要娶人家的,就因为这件事情秦安幼儿园还打了人。 可是她还是理解不了,自己弟弟说的超级无敌可爱的老婆长得那么凶。 这这是大可爱,明明是杀人魔吧! “安安,这是我弟媳呀!”秦洛有些害怕,害怕原厌会当场翻脸。 更怕的是秦安这个小傻瓜给骗得啥也没有了。 “安安的大姐你好呀。”原厌出口一嘴的贵气,这又让秦洛一懵他进去是不是有误会。“安安总和我说他大姐很漂亮,百闻不如一见确实长得很美,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吧!” 秦安还在忍受刺激的折磨,脑子不灵清的想着:我什么时候夸姐姐漂亮了。 原厌的脸在秦洛的注视下依旧笑吟吟没有变,只是手下的动作探入的更深。 怀里人的小声忍耐让他更加的得寸进尺。 秦安贴着原厌的耳朵说着:“姐姐还看着我。” 他认为自己这样羞羞。 安安的第一次 秦洛也很识趣的挂断了电话,原厌则是面无表情的目送秦洛的脸瞬间消失。 等到秦洛离开了,原厌则是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安安让我亲你好不好。” 秦安还没有做答,原厌就吻了上来,舌尖穿过牙关吮吸里面的软舌,粗暴却又舒服。 尖牙咬着秦安的唇瓣,摩挲着柔软的肉。 秦安推不开,身子也被吻得软了下来。 他化作一摊春水,趴在原厌的怀里,让他尽情的索取。 嘴中充满腥甜的味道,秦安知道自己的下唇被磨破了,可他反抗不了。 一双大手扣住他的头让他不能离开,一下又一下的缓气机会配合着秦安的呼吸。 等待原厌放过他的时候,秦安红的像是煮熟的虾。 趴在原厌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秦安很想哭,为什么面前的人那么霸道,但是他又哭不出来了,现在他很累想好好睡一觉。 “安安,我们回去睡觉吧!”原厌的语气很清淡但是秦安能听出里面的兴奋。“回我那?” 原厌的话从来都是通知而不是询问。 秦安被原厌公主抱着走进了那层空旷的房间。 “就是睡觉吗?”秦安眨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原厌,单纯的话语让原厌发笑。 “当然是纯睡觉啦!” 秦安听了这话安心的闭上了眼,他现在太累了。 走到看守的狱警面前,狱警有些吃惊。 “欢迎……”狱警的声音很大,秦安在原厌的怀里又缩了缩。 原厌恶狠狠的盯着狱警让他别那么大声,狱警用手比划拉上了拉链。 一路上原厌都想着什么姿势,什么玩法。 看着怀中的娇嫩美人,脸上笑开了花。 走到房间前,原厌很自觉点从花盆里掏出了一把钥匙,把监狱过的和自己家一样的可能只有原厌一个人了。 将秦安放置在床上,就看着他把自己一点点的缩在一起。 原厌看着屋内的光线很暗,这样自己根本看不清秦安的脸,“系统,给我加盏灯。” 系统其实不愿意,但是还是为原厌修了一盏灯,还给他放了一面全身镜。 这个系统很识趣。 原厌刚坐上床,秦安就抱住了他的腰。 不得不说原厌是有点sai批的性质,他按着秦安的手看着面前被他弄醒稍带迷离的乖宝宝,起了反应。 “安安,老公能蹭蹭吗?”原厌的嗓子不断的压低,他太渴望了。 秦安还没意识到什么,本来发热期就很难受被那么一压更难受了,却还是乖乖的应了一句。 “好?” 原厌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看着秦安红艳的唇瓣这是他的杰作。 缓缓的解开制服,里边白皙的皮肤上交错着大大小小的牙印。 腿间的那片通红,原厌兴奋的想将这片红蔓延至幽秘的隧道。 秦安看着原厌好似豺豹的眼神,刚缩进脑袋里的小耳朵又蹭的跳了出来。 内心里不由的恐慌感让秦安的背后发凉。 “我们睡觉吧,老公?”秦安还不知道这个称呼的致命性,原厌躺在他的身边。 秦安感觉自己的尾巴被什么压住了,很烫很大。 他以为是手可是又不是手。 他被压在了床的角落,秦安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敢扭头。 “安安能不能转过来看看老公。”原厌搂住秦安的细腰,脸靠在秦安的肩上。 蛊惑的蛇言如同温情的咒语。 秦安将脸转了过去,唇贴上了原厌的唇。 转瞬即逝的布丁触感让原厌一笑。 下抵得愈发强烈,尾巴被蹭的让秦安感到舒爽。耳朵抖了抖,秦安的脸上满是羞涩的泪痕。 “不,不可以这样。”秦安的制服半脱半就,显得更加的动人。 若隐若现的感觉才能让人蓬勃大发。 秦安咬着自己的虎口,现在的自己一定很丢人。 面色的潮红沿着时间遍布全身,这一刻是秦安的羞涩也是原厌的惊喜。 原厌含住秦安递来的樱桃,细细的品尝小心的啃食。 他让秦安看着他是怎么做的,捂着脸蛋的手却阻碍了他的教学。 “安安,不要捂着脸哦!” 打开的手下是羞涩的泪颜,手被武装带绑在了一起。 让他静静地看着原厌却遮不住脸。 “坏蛋。” 秦安说来说去骂人的话也只有这几个,原厌都免疫了。 秦安小声的嘀咕,原厌倒是无所谓,让系统转接心声了。 【坏蛋,明天就不理你。】 真是幼稚的可爱小孩。 原厌的手缓慢的滑动,秦安被拖拽的尾巴发疼。 探入的幽径,秦安害怕了。 “不,不可以。” 原厌独自打探隧道的奥秘,还是个双洞穴。 秦安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哭的连打嗝。 被拉起压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现在的哭样,眼眶眶还溺着水。 “坏蛋……”秦安喊不出来了。 他心里一直骂着原厌,尾巴被重物砸向的感觉很疼。 初雪消融,滚烫的脸贴在冰冷的镜面前,融雪与泪滴。 含苞的花骨朵待绽成功捕获蜜蜂。 一夜的曼妙炊歌,欢舞齐奏。 妖艳的泪美人陷入怀里。 一声声沙哑的谩骂皆成了美妙的音符。 原厌笑看着秦安,身兼的印记是爱意的象征。 秦安被看守的狱警喊醒,身边已没有了原厌的身影。 看着自己已经穿戴整齐的衣物,看不出昨日的荒诞,只是微醺的眼尾、结痂的唇瓣才能看出一二。 “现在几点了?”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狱警看着秦安只觉得昨日的斗殴一定很刺激。 “回长官,十二点了。”说完狱警的任务便完成了,之后起不起来看的是秦安。 秦安捂着昏睡的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尽然睡了那么久。 当他将自己挪到床边伸出脚打算回到办公室却重重的摔在地上,撕裂的疼痛,尾巴经过高效的撞击现在也疼的要命。 裤子上湿了一块,黏腻的触感很不好受。 【原厌,你这样搞很容易大肚呀!】 原厌无视系统的追问,他就是想看看秦安那样的模样。 他能带走秦安的,他一定可以。 秦安坐在地上一直等着原厌回来,原厌一回来他就开始哭。 搂着原厌的脖子等着原厌哄他。 “坏……坏蛋。”他看着原厌无动于衷想要自己下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不要你了。” 可是腿又发软走不动路,他坐在地上看着原厌,可怜巴巴的说:“扶扶我回去。” 原厌上前一抱走出了房间。 “不是很硬气吗?怎么又要坏蛋扶你了?” 秦安抿着唇不说话,原厌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我可是坏蛋呀,你看看你的手被我咬成那个样子。” 原厌感觉自己的锁骨酥酥麻麻的,发现秦安咬了他。 “打平了。”秦安看着那个牙印没原厌咬的深又咬了一口。 自己的兽耳却被叼住了,秦安不敢乱动怕等会耳朵就拆装了。 “坏蛋,大坏蛋呜呜。”秦安的哭声对于原厌来说是一种乐趣,看着娇软的老婆做完情事又在他怀里哭是多么美好的时光。 原厌将他往怀里一带,躲开了狱警的八卦眼神。 秦安也知道有人立马止住了哭声却还是打了个颤。 原厌进入员工宿舍看着小小的房间上一件件标注着秦安的东西,将老婆放在床上自己就开始翻腾。 “安安,你的裤衩子比我小一点,差点忘记了你是双性子。”原厌用余光瞟了一眼秦安,现在他趴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自己的头。 “嗯哼~系统,现在他在想什么?” 【坏蛋,大坏蛋我要咬死你。】 秦安现在咬着硬邦邦的牛肉脯,把它想象成了原厌。 现在的他前后都不好受,很疼哪里都疼。 原厌有种被加害者的感觉,坐到秦安的身边一股绿茶味。 “安安是在怪老公吗?”原厌的声音里微微带着哭腔。“也是,我昨天没有乖乖听安安的话怪我也是正常的,那我之后就躲着安安,可能安安会找到自己更喜欢的人。” 秦安感觉自己的床边少了一点重量,掀开被子就扯着原厌的衣角。 “安安不不要你走,我……我都没说……说让你走……昨天你都不听话,今天你怎么又不听话。”秦安就像是个泪人一样,总会流泪。 但原厌就稀罕他这一点。 【宿主我还是需要和你说一下,他是数据。】这串数据如果觉醒了就很麻烦。 “我认为他是人,活生生的人。” 原厌笃定的语气让系统觉得麻烦,他们迟早离开这个世界,他们迟早是要结束这段感情,太过的投入总会两败俱伤。 离别的痛苦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原厌趴在床上看着秦安含着泪睡着的脸,自己有多不舍对秦安就有多爱,他现在恨不得将秦安挂在自己的裤子上让他不要离开。 可是最后离开的是他,抛弃他的也只会是自己。 “不,不可以走。”秦安在梦里小声的说着,原厌听见了也只能无奈的说句。 “好,不离开,不离开安安。” 【宿主你陷入的太深了你不觉得吗?明明上个游戏你对他们都无感,这次怎么变了?】 因为秦安很熟悉…… 继父,安安与他的梦魇 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秦安是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该怎么描述,原厌描述不出来,这个游戏什么时候接近末尾,就像是能抓住却又抓不住的机会一般。 秦安现在躺在他的身边,可他又认为面前的小孩会离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也许是没有原厌的一方黑暗,也许是支离破碎的镜中世界。 也许是原厌的梦。 他害怕入眠却又不得不入眠。 他睁开眼看见面前的一方小厅,狭小却很温馨。 “安安?”原厌没有见着秦安,不由的感到恐惧,秦安昨日还躺在他的怀里,今天突然不见了踪影。 “各位考生请注意,你们已经进入挑战赛中,无故不可放弃,不可违规,但是你们可以通过一切方法取的胜利。”机械音的浓重,让原厌一愣。 他们在自己不知情的状况下将他运入了比赛场地,这不可能。 原厌静下心想了想,这就是幻镜? 通过电子设备将他的脑电转移至另一个地方,让他产生身体上的错觉,实则他一直躺在秦安的床上。 那第一个任务是什么? “请问考官,第一个闯关任务是?”他的身边空无一人,只能听到考官的声音,可他大概已经察觉到了,面前的考官使用了变声器。 还是很掉档的变声器。 “第一个任务吗,就是逃离梦魇。”考官讲到梦魇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原厌能听出来。 他猜测这个考官很在意他的恶梦是什么。 原厌在白色的空间里徘徊,看着面前的光束一点点消失殆尽,他不断追逐着光芒。 原先的幸福时光让他忘却了自己害怕无光的生活。 黑暗席卷而来,他蜷曲身子将自己紧凑到一团。 指挥室内的争吵声原厌听见后浅浅的一笑。 这是秦安关心他来了。 【宿主你现在还能笑的出来,这么梦魇你害怕吗?害怕的话,就怕着吧。】 原厌就知道系统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还以为会有什么好屁憋出来。 “你怎么就能进来了呢,没给屏蔽吗?”原厌在试探,试探系统十分会成为他的道具。“说明你挺厉害的呀,这样都没给发现。” 【那当然】系统被这几句夸赞冲昏了头脑,现在他觉得原厌就是个大好人。【我是谁你也不看看。】 “那我万能的系统啊!你能不能高抬贵手帮我盯着秦安呀,顺便拍几张漂亮的照片。”原厌一副祈求的样子,这个样子对系统而言刚好试用。 【可以,我觉得你很识货,我喜欢。】系统走出了这个电磁的器皿看着原厌的身子躺在玻璃器皿中,头上贴满了莫名其妙的链接电脑的铁皮纸。 这是挑战杯? 原厌通过系统的眼睛看着外面的世界,看着大规模的玻璃容器,他有些吃惊,自己的面前是秦安。 秦安看着里面的自己有些悲哀。 “他什么时候能出来,万一、万一他害怕梦魇怎么办。”秦安的问题简直就是废话,但是他担忧,他担忧原厌。 看着大屏幕上,每个人不同的幻想世界,秦安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原厌的显示屏。 一、一定要好好的回来。 原厌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女人,看不清脸模模糊糊的面孔糊满了血渍,手臂上的刀伤和划痕,烫伤的脖子和布满烟落的腰部一块块青紫。 “厌厌,快逃。”女人的声音是原厌六年来一直恐惧的。 他看着女人被粗犷的男人扯着头发拉到黑暗的角落,男人猩红的眼睛里对他的厌恶和恨意。 “小娘们,给劳资买包烟。”男人递给他一百块钱,用脚踹他出门。 身体缩小的原厌,颤颤巍巍的捡起钱跑出了房门。 这是什么? 童年时的虚影。 抓着钱跑到了杂货铺前,里面坐着的是另一个孩子。 他接过钱,声音稚嫩却让原厌感觉很熟悉。 “今天你要小心点,不要在摔倒了,慢慢来呀。”小孩子的声音温暖了他的心窝,他像是一道救赎,黑暗中的一缕清光。 “我知道了,我会慢慢来的。”可是时间不给他喘息缓慢的机会,只有快些回去他才能早点解救那个女人。 奔跑间,他摔倒了。 面前躺着的石头磕破了他的额头,坐在杂货铺的男孩焦急的赶上前为他吹吹伤口,贴上创口贴。 “我不是说了嘛,慢慢来。”男孩有些嗔怪他,可是原厌并不讨厌他这样的怪罪。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是说了好几次了吗?”男孩子敲了敲他的脑袋,不疼却让原厌很想在次感受这种快乐。 “对不起我忘记了。” “请记住我叫……可以叫我安安。”男孩喊着自己名字的时候,原厌感觉脑子一糊,听不清楚。 “你叫什么?”原厌又问了一遍,男孩的踪影变得若隐若现。 “我叫安逸然,很高兴见到你。”面前人的模样有一变声音也发生了改变。 躺在地板上的原厌猛的跳起,“妈……妈妈呢?”泪水顺着脸颊的弧度落在地面上,他想起来了现在的场景是第一次来到总部。 他第一眼见到安逸然,他只记得安安……安安…… “小时候我见过你吗?”原厌握着安逸然的手,一副土包子模样。 安逸然瞧不上他,却又想着主管既然将他带了进来一定有过人之处。 “也许小时候我们见过呢?你可以叫我安安。”一个绅士的笑容在安逸然的脸上缓缓的展开,就这样原厌爱了他六年。 日复一日的纠缠让安逸然厌倦。 “原厌,他是谁?”一声娇气的委屈声从原厌的背后传来,发声的主人是个大着肚子的男人,原厌看不清他的脸却听着他的声音意外的熟悉。 安逸然拥着原厌将脸搭在原厌的肩部,“厌厌他是谁?” 原厌有些迷茫,他认为那个孕妈妈很熟悉,可是他想不起来。 “我不清楚。” 安逸然笑了笑,“是嘛,那我们不要理他好不好。” “听安安的。” 怀孕的男人目送他离开,听到一声惨叫,其他人的呼喊,原厌的耳朵被蒙住了。 “谁来帮帮他?” 摔了,那个男人摔了。 秦安在外面看着显示屏里的原厌跟着其他人离开了,冷漠的对待身后的他,他有些崩溃却又想着这是因为原厌不知道那个是自己。 他的情绪极其不稳定,深呼吸想要调节情绪却无济于事。 “我算什么呢,安安?我原来是另一个人的代替吗?” 秦安的情绪随时都要暴走,系统看着这一幕皱起了眉头。 代管大人怎么还顶替别人的位置,怎么代管大人插足挑战杯? 原厌在梦里一会再小时候一会又到了十七岁死亡的时候。 他分不清楚那一边是真相哪里又是现实。 安安牵着原厌的手走向他的家,在路上一直想逗原厌开心。 “安安有个秘密基地,如果厌厌不嫌弃安安可以带厌厌去秘密基地的,里面有兔子姐姐、猫咪先生、仓鼠哥哥,还有还有安安的百宝箱哦!” 原厌紧紧的握着安安的手不肯松开,小心翼翼的点点头,害怕自己身上的沙石会蹭到干净的水手服上。 安安抱住了原厌,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小声的哼起了歌。 走到家门口原厌退缩了,自己的家不是能邀约朋友进去的。 “你回家吧,我已经到家了。”原厌推了推安安,让他回家。 安安笑嘻嘻的拿着那包烟说着:“烟现在在我手上,你不是要给家里面的大人嘛?我去你家会乖乖的。” 原厌拗不过安安,只能带他回了家,熟练的从沾满土的毯子下拿出钥匙,母亲的房间没有殴打的声响。 原厌刚想送一口气,就听到那个继父阴鸷的看着他。 “烟呢,小妮子?”原厌还未张开的样子确实像个女娃娃,男人的嗓音很大,吓得安安猫在原厌的身后不敢说话,只能捏着原厌的手以此得到安慰。 男人显然看到了安安,将他和原厌扯开,把安安抱在了怀里。 安安的样子很可爱,淡蓝色的眸子像是融入了海,头发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黑色也没有,淡淡的粉色像是白一样。 他坐在男人的怀里不敢动弹,眼睛一直看着地面上的原厌,被面前充满烟味的男人吓得一抖一抖,鼻头微微的泛红。 “厌……厌厌……”安安的声音颤抖着,他感觉到面前的大叔叔对他的眼神里都怪怪的,一种让他害怕的情绪。 “厌厌的朋友呀!”男人将安安放在地上,手摸着安安的脸蛋。 原厌将烟塞到继父的手上,拉着安安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安安的皮肤很白,大腿上多了一道红痕。 原厌知道是那个混蛋掐的,但是他暂时伤害不了那个男人与眼放。 “厌厌,那个那个叔叔好凶,我我给他吓得不敢动。”安安的声音很软,还带着奶奶的哭音,原厌抱着他眼睛一直看着房门。 看着房门被微微开了一条缝。 那个恶心的家伙又来了。 一旁的房间传来了母亲的支吾声,原厌送走了安安,身后出现的男人掐住了他的脖子。 在他的面前嗅着安安曾经喝过的水杯。 “那个小家伙是谁?”男人痴迷的看着手中的杯子,一遍遍品尝安安喝过的水。“下次把他在邀请到家里,我就放过你妈妈。” 原厌被掐的呼吸不过来,嘴巴都青紫了。 他的母亲被绑在房间里,日复一日的接受这个混蛋的洗礼。 “坏小孩,你不说呀!那我只能找你妈妈泄火了。”男人的语气让原厌恶心。 面前的男人就是人渣。 他害怕妈妈离开他,他也害怕安安会被这个男人玷污。 男人放开了他,却也没有想要放弃得到安安的愿望。 安安到访他家后的第二个星期,尸体在后山上被发现了,多处骨折舌头也被人割了。 原厌看到了安安的尸体,他愣在原地,想到了最有可能得凶手,他提着剪刀走入了家门。 “疯子问你个事。”原厌看着继父脸上挂着笑,这几天他和安安走的很近,一定是这样安安才会被他的继父发现了踪迹。 “有你那么喊父亲的吗?”男人的手上多了一条断舌。 一小个玻璃管子里装着孩子的眼球。 和安安一样的淡蓝色。 原厌又想到了,安安丢失眼球没了舌头,断裂开的身子,扭曲的四肢。 外人都在惋惜孩子的死法惨重。 “什么事情?”男人的心情很愉快,他特意向原厌展示了自己的收藏品。 “你杀了安安?”原厌的声音静的如同死水。“是你杀了他?” “这怎么能说是杀呢?”男人咧起嘴角将那块眼珠反复观看,他刚看到那个孩子的第一眼就觉得这颗眼珠意外的美丽。 原厌缓缓的走上前,男人沉迷于眼球的魅力中,没有管他的行动。 尖锐的物体进入他的腹部,一次次的刺向他的心脏,面前的孩子不像是原先胆怯的家伙,他奋力的反抗。 血液流向地面,落在木质的地板上,一朵朵血花绽放自己的光彩。 原厌浅浅的笑了一声,带着安安的眼球和断舌走到了他的丧礼。 将罐子放在他的照片前,和他一起躺如棺材。 他闭上了眸子,又睁开了眼。 面前的安逸然如同陌生人。 “那个怀孕的男孩子呢?”原厌看着安逸然忍不住的问,他觉得那个男孩和他总有些关系。 比如他了解自己,比如他也许知道这一切。 “送医院去了。”安逸然讪讪的一笑,却拦住了原厌的道路。“着急那个男孩做什么,你不想和我叙叙旧吗?” 原厌能看出安逸然面上的不愿,他能听出安逸然的嫌弃。 原厌还能看见男孩听到自己不认识他时的难过忧虑。 这是为什么? 原厌第一次拒绝安逸然的邀请,推开他虚伪的应付。 “你讨厌我就直说,这样很恶心。”原厌推开他跑了医院。 他睁开眼又醒了,面前没有秦安,只有一群穿着大褂的记录人员。 “编号0444第二位苏醒,用时1小时32分钟。” 那丢失的六年 原厌睁开眼,没有看见秦安。 他有些愣神,因为秦安明明一直在他身边可是现在却不见了踪影,他不明白秦安的逃避。 就像秦安不知道原厌对人总是无感。 卸去身上的一切仪器,原厌想找到秦安,他会去哪,会怎么做? 原厌其实一无所知,他知道夺取,发了疯的汲取秦安身上的那点纯真。 他大可认为秦安矫情,可他又不能那么说,梦境里面的每一个环节都贴入了他的脑子。 他分不清安逸然和那个孩童的安安。 在他的脑子中安安则是安逸然。 秦安却明白那个“他”已经死了。 兴许是嫉妒,秦安不喜欢安逸然,或许是太爱原厌了,让他讨厌看到自己成为替身。 他窝在角落久久不能平静自己的心情,腹部的胀痛,他急切需要原厌的安抚。 他现在想什么样子呢? 摇摇耳朵想要人来摸摸他柔软的尾巴。 他现在的情绪很怪异。 伤心? 难过? 更多的是想要安慰。 发热期才开始两天他就受不住了。 曾经花蕊中含着的东西让他饥渴万分。 他认为自己这样淫/贱,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可是一切都在逼着他。 逼他忘记自己的身份,逼他想起梦里的故事。 他是谁呢? 他看到儿时的自己牵起男孩的手,“我叫秦安,你可以叫我安安。”可是秦安看不见那个自己的脸,模糊不清像是假象。 秦安不自觉的也跟着喊出这句话,下一秒他又惨死在森林里,是森林吗? 他只记得舌头被剥夺了,嘴中充满了血腥味和让人恶心的男人的腥味,眼球被摘除在男人的手心里打转。 突然间位置发生了调换,安逸然站在原厌的面前,“我叫安逸然……” 他叫安逸然,是原厌的安安。 秦安觉得自己是个小偷,偷走了安逸然的位置,抢走了原厌对他的爱。 原厌看着秦安瘫软的依靠在墙根的角落,头埋在膝盖间,低着脑袋。 “安安?”原厌越那么喊,秦安越是害怕。 自己是个盗贼什么都不会放过,先是称呼后是别人的爱人。 “我……我不是安安。”秦安的情绪很不稳定,原厌能察觉到。 “系统这是怎么了?” 原厌俊俏的脸也不禁耷拉下来。 秦安偷偷的看,看见原厌脸上的不悦,他更加的害怕。 他想在原厌分神的时候,悄悄溜走,探出去的手却被人牵着。 十指相扣的紧握。 “不,不要。”秦安想甩开原厌的手,可他却依恋着手心的温度,他贪恋这一切。 他想和原厌深交,他想与原厌翻云,他曾经幻想过三周后原厌出狱他们的人生。 可是一切都变为了云烟。 原厌迟早会离开他,他拥有一个比自己更加娇软清艳的安安。 他是个代品。 秦安的泪水总会不经意的流出来,睫毛沾上水变得厚重,像是要刺破他的眼。 “厌厌……”秦安将自己的一切恐惧都传递给了原厌。 他在害怕什么? 为什么害怕? 【宿主我真的认为你不要过多接触秦安。】系统像是个万能的百宝箱一样,他从主空间知道了秦安的身世。 秦安更像个孩子,没能长大的孩子。 他的做事方式只有哭和暴力。 原厌不理解,为什么要远离秦安。 “为什么?” 【代管大人说的。】轻描淡写的一句代管说的就足以撼动以往的原厌。 可这次原厌解脱了,也释怀了,更解开了心中的那把冰冻的窗。 “可是我不打算离开了。”离开他的安安,离开多年来第一次递出的手。“我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秦安就是我一直念着的安安。” 他不会说话,只能将秦安拉入宿舍。 见着秦安艳丽的脸,他的唇瓣一张一动。 想吻。 这是原厌第一次那么渴望着欲,面前人抓起一旁的玩偶抱在怀里,小声的抽泣在如同羽毛挠着原厌的心。 “安安?”原厌凑近的脸让秦安稚嫩的脸一红,抄起一旁的枕头就捂在原厌的脸上。 这种行为原厌也不会感到不悦,只是笑了笑。 “这是讨厌老公了?”委屈可怜的语气是秦安最听不得的,他抬起眸子看着面前要哭了的原厌就用手轻轻的勾了勾他的小拇指。 原厌知道秦安对他的宠爱没有下限。 “安安,看看老公吧!”原厌跪在秦安的面前,一滴水落在秦安的手上,秦安以为他哭了猛的抬头见着的只有原厌的俏脸。“安安别躲着哥哥。” 秦安也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变出的水,但是这样让他很生气,因为原厌欺骗了他。 “不要。”秦安的语气中都能察觉到他的不悦,原厌捧起秦安的脸,吻在他哭红的眼睛上。 “对不起。”低沉的声音对秦安来说没有抵抗力,可这点唯独只有原厌管用。“很对不起忘记了你,很对不起把别人当做了你。” 秦安不知道现在的情感是什么,他很想哭,发自内心的想要撕裂开这不属于他的梦。 “梦里的小男孩死了,所以我是代替吗,还是安逸然的代替?”秦安没有阻止原厌的亲吻,比起暧昧的举止他更想知道原厌更爱着谁。 他矫柔造作,他遇上了原厌就没有抵抗。 第一次的爱意萌生,第一次会因为其他人吃醋,他变得不像是自己,更像是争宠的后宫一员。 “你是你自己呀!从来不是别人的替代。” 这句话很多人对秦安说过,他有些麻木。 原厌的话让他更加的感觉自己是个废品。 他的身子僵硬任由原厌的亲吻,解开的衣物露出微微凸起的腹部,原厌轻柔的吻却让秦安感到陌生。 “厌厌,我还活着吗?”秦安的话让原厌感到无厘头。 “你不是还活着吗?”原厌讪讪的一笑亲吻他的唇瓣。“我们的安安现在躺在我的怀里。” “安安死了,秦安也是。” 秦安的手捂着脸,泪水透过夹缝落在被子上。 下身分泌的液体透湿了裤子。 “安安还活着,秦安也是。” 可梦里的那个孩子已经死了,他失去的不只有舌头,还有一只眼,一颗跳动的心脏。 躺入棺中的另一个孩子被发现了驱赶出棺材,安安又是孤独一人最后入了土。 秦安又哭又笑,吓坏了原厌。 “安安怎么了?别吓我,你看看我,你看看你的厌厌。”原厌圈住秦安,系统在一旁解释为什么会这样。 【秦安他情绪不对劲,你还是走完挑战杯就走吧,我知道这个安安你找了很久还把代管当做了他。但是你也得看看情况吧!大爷,现在这情况把怀里的人丢弃,做完挑战杯任务你就离开……】系统絮絮叨叨的让人心烦。 原厌一直抱着秦安不愿意说话。 “我现在只是一团数据,废弃的代码?”秦安无神的说着。 原厌认为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系统听着这话愣住了,怎么可能角色会突然觉醒。 【宿主这不对劲,这真的不对劲,你问问秦安他怎么知道的。】 系统的焦急寓意着这次事情的严重性。 抽取的代码是不可能知道自己只是一团代码,有人在透露他的身份。 “安安,你为什么那么说,你不是无用的,你不是。谁告诉你那么说的?”原厌轻拍秦安的背,一贯什么都不怕的原厌怕了。 他害怕游戏管家发现秦安的异变,他害怕秦安的离开,他怕他带不走秦安,他更怕自己的无能。 “安逸然。”秦安缓缓的吐出三个字,他的面上没了神情,整个人都呆滞了。 “他怎么会来。”像是新欢遇上旧爱,旧爱猛的超他的肋骨插上一刀。 秦安知道原厌动容了。 “我……”片刻秦安还是闭上了嘴,他不想与旧爱扯上关系,因为他们之间时间更短,感觉不深。 “抱歉。”原厌为他的失态感到抱歉,秦安浅浅的笑了,他早该知道这个名字对原厌来说更加的引他注意。 “他在等你。”秦安苍白的脸上挂上刻意的笑。“他说你知道的,他会在什么地方。” 秦安忍着哭腔笑着说。 他比不过任何一个人,比不过那个安安,比不过安逸然,更比不过原厌认为好的人。 “他说了,你过去了他有事情和你说的。”秦安的隐忍原厌怎么听不出来,但是他更加关心安逸然口中的那件事。 也许是母亲,也许是奶奶。 “我等会就回来。”原厌亲吻秦安的额头。“很快,我就是问个事情。” 他走出门,却没察觉身后跟了一个尾巴,看着原厌和安逸然的同框,秦安的指甲陷入了掌心。 他们在说着什么,转接着俩人发生了争吵,来往的狱警口中说着:情侣吵架。 从他们俩身边走过的也只会说八卦一句:“一看就是家中的事情吵起来了。” “我可听见了是因为那对面的小白脸说:‘厌厌你别闹好吗?’要我看是和狱警长那点破事被发现了。” 秦安咬着下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其实是做了三? 他插足了别人的恋情…… 秦安放下手中的戒指,离开了躲着的角落,不远处的安逸然见了浅浅一笑。 “安逸然,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呢?”原厌一脚踹向安逸然,只见面前的人哈哈大笑。 “原厌,你把重要的东西丢了。”安逸然嫉妒原厌,因为他刚进来就得到了主管的偏爱,他故意借他脑海中的那个名字骗了原厌六年,这六年原厌被他骗得团团转。 什么爱原厌,什么自己没有身体需要原厌帮助他。 他设下的陷阱等着原厌踩,原厌踩了也陷入了。 “我丢了什么?”原厌转过身子去看,地上的那枚戒指,他亲手带在秦安手中的戒指在光的照耀下意外的刺眼。 “我丢了……弄丢了安安。” 怎么你也想得到我 原厌怎么找都找不到秦安。 他那一刻的内心崩溃,看着手中的戒指哭泣。 一只白皙且修长的小拇指勾住了原厌的小指。 “原厌。” 声音很轻,轻的像是秦安。 他抬眸望去,是林灵。 他早该想到林灵和秦安的声音很相似。 他扭头去看安逸然,安逸然嚣张跋扈的脸上挂着张扬的笑。 再去看融与泪水的戒指被林灵待在了无名指上。 “原厌。” 林灵依旧那么喊着,眼中没有光彩,如同牵线的人偶。 周围的灯光暗淡,所有围观的人都无神的看着原厌。 “原厌……原厌。”一声声的叫喊让原厌厌恶。 一切都是安逸然想让他死设下的局。 站在门口的秦安看着这一幕,推开前扑后继冲向原厌的人,他牵着原厌的手却看到林灵手中的戒指晃了眼。 戒指…… 原厌看秦安失神的望着那枚戒指,有些难舍但已经扯着原厌想要离开。 片刻的停顿惹得人们纷纷向他们蹦跑,聚集的人堆你拥我挤不分敌我。 原厌想着怎么拿回戒指,可林灵的手握成了拳头,这有些为难他。 林灵如同首领头握拳一举所有人们都朝着被紧关的玻璃门上撞,有些举起花瓶往门上砸,大大小小的窟窿洞里钻出沾满血的人。 和他们一样的未被同化者也在蹦跑,身后追逐他们的人们像是失去了痛觉,光着脚踩在玻璃碎片中,头顶的尖锐棱角刺向他们的后脑。 他们口中的叫唤声很响。 更多的是逃亡中人们的争吵声,哭喊声。 逃亡的人群中,有几位原厌认识,他们有仇。 但此刻他们可以解除仇恨。 “0444救我。”0321的求救声从一个同化人群的角落传出。 原厌的映像里没有0321的身影,系统也不知道这个小炮灰从哪里冒出头的。 “他是谁?”原厌疑惑的问这系统,系统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什么小人物吧!】系统蹭了蹭鼻子,看着0321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有点奇怪。】 原厌走入人群中,将0321扯出,可是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同化人群没有攻击他们,像是看不见一样。 一把钝刀捅入原厌的腹部,秦安来不及做反应就见着白刀子进入红刀子出去。 原厌有些诧异的看着0321,像是不解更多的是感到背叛。 “囚犯0444我在狱里馋着你馋了很久,可是你最后和这个狱警长好上了,我嫉妒……嫉妒的要疯了,我曾今想过将你骗到手用锋利的到划开你的皮肤。”0321顿了顿,看向秦安,此时的秦安捂着原厌的伤口流泪。“先让我看看你爱的家伙长什么样。” 0321的手搭在秦安的脸上,扯着秦安的头发撩起他的刘海,厌恶、憎恨的眼中泛着泪,被摘下的口罩让0321一愣。 秦安的脸蛋比起0444更让他心动。 秦安感觉头皮一疼,0321抓他的动作更用力了。 “0444原本我想完整的脱出你的皮的,但是现在我想让你看见我对你小心肝的先爱后杀。”0321看着原厌的神色逐渐的变化,他嗤声一笑,0444算什么东西。“我摸着你宝贝的细腰,将刀搁置在他的口中压着他的软舌,舌尖舔过他脖颈的动脉,品尝他的甜味。” 这番不要脸的话让秦安又气又羞涩,这种淫话他还是第一次听见,他想着用手捏住0321的嘴,但现在自己的手暂时不能离开原厌,钝刀刺入更加的疼痛,全是蛮力捅入。 0321扯着秦安头发的手转而掐住了他的细腰,肌肉/感十足却意外的柔软。 另一只手压着秦安的唇瓣,露出里面的牙齿,力气用的很大让秦安意外的感到疼痛。 他用手中的钝刀压住秦安的舌头,本就敏感的舌碰上冰冷的刀刃,刀刃上染着原厌的味道。 腥甜的血味,让秦安一时呆愣,却很快意识到现在的处境。 秦安这副怨恨忧愁的脸更加让0321心颤,0321就爱看有人恨他但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原厌的一声轻笑惹怒了0321。 “0444你的小老婆还在我手上,你笑什么呢?”钝刀抵在秦安的动脉上,0321看着原厌的瞳孔色彩缓缓变成蓝色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色彩。 他知道重头戏要来了。 原厌推开秦安压在伤口上的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邪魅张扬的笑,令0321拔不开眼。 0321曾设想过原厌变化后只会变得暴躁不安,从没意识到原来他会有如此妖孽的样子。 “送你。”冷漠的眸子看着秦安,就像是看着一件可以随意买卖的货物。 “厌……厌厌……”秦安的声音有些抖,他不知道原厌说的是真是假,他只感到陌生感,他感到害怕。“厌厌,你在说笑吧!” 原厌没有理会他,看着0321将无措的秦安的手捆绑起来。 “你在骗我的对吧!”秦安依旧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得到的却是原厌的沉默。 等着0321色米米的看着秦安一点点脱开他的衣服,原厌一脚踹开0321。 秦安看着原厌的眼睛,神情又变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原厌眼中为何包含了他,刚才的原厌如同冷血的刽子手。 这一踹周围的同化者像是有了眼睛扑向原厌。 他难得低声骂了句:草。 看着秦安一脸迷茫,他揉了揉秦安的头,说到:“这话小孩子不能学。” “知道了。”秦安回了原厌一句,因为原厌的踹人导致秦安的脖子被轻轻划了一下,只是留下浅浅的血痕。 同化者没有攻击0321,都绕过了他冲着原厌俩人冲去。 “上个任务第一名有一次许愿机会的。”秦安看着同化者绕开了0321便和原厌说了。 很显然面前的0321是上个任务的优胜者。 如同潮水的人群涌出过道,窗户上拼了命想要挤进屋子的同化者嘶吼的喊叫。 原厌打开房间的窗户,看了眼秦安。 秦安点了点头,俩人一同跳入了风中。 只要你一个眼神,我依旧信任你。 俩人跌跌撞撞逃出了人群。 身后跑的慢的被拖入房间中,一声声惨叫吓得秦安频频回头。 等身后的同化者不在跟上来,他们才放松警惕。 俩人逃脱出那“丧尸巢”,里面的人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完好的玻璃门众人熙熙攘攘的交谈,只有林灵看着指头上的戒指将它拔了出来。 原厌不认为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是假的,可是一切却又没有发生一样。 只有林灵拿着戒指走向原厌的身边。 “你的吧,不知道怎么回事到我手上了。”林灵轻声的说着。“怎么没看到长官。” 原厌当然知道他说的长官是谁,可是他的手中牵着的秦安的玩偶。 “刚才还在……”我身边的。 原厌又一次弄丢了他的安安,手里拽紧的戒指咯的他疼,但是他害怕在松手戒指也找不到了。 * “安安,你说0444什么时候能找到你呢?”男人的声音带着机械音,秦安看不见他的脸。 面前的男人带着一个皮卡丘的头套,秦安也看不见他的眼睛,这个莫名奇妙的男人还在大黑角落带墨镜。 “你回答我呀,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害怕了吧!”男人的说话方式真幽默,幽默的秦安人都哽住了。 也不知道这个男的是不是傻了,秦安现在也说不了话,这男人喂他吃了药——让人短暂哑巴的药。 “安安,你觉得他会来找你吗?”男人扭头看向他,又看了眼他的肚子。“找你和他的孩子。” 秦安这是明白了那他当诱饵呢,可是连地址都不告诉原厌,真以为囚犯0444的异能是瞬间转移了? “我知道的原厌有瞬间转移。” 秦安翻了个白眼,果真。 这个白眼给男人瞧去还以为秦安嫌弃他傻,虽然确实有点但是别人不能说他。 他猛的踹向秦安的肚子,一次又一次的猛烈进攻,让秦安有些受不了。 肚子的疼痛一阵阵的传过来,他疼的落下眼泪。 回想起前一秒还牵着原厌的手,后一秒却到了这个鬼地方。 总有人在他的耳边对他说:你是串数据,怎么能和原厌在一起呢? 呲呲的响声在耳边传开,疼痛的加持下,他听不清面前的男人在讲着什么。 耳朵像是失聪了一般,眼睛也看的迷糊。 “死贱人。” 男人扯着秦安的头发,掀开他的衣服,腹部的青紫像是一块块霉斑。 疼…… 秦安的脑子逐渐模糊,呼吸也变得急促。疼痛感,被殴打的疼痛感。 他感觉自己的下身出血了,可是他无力反抗。 脑中如同轮播条的弹幕一直冲刷着一句话:你是个废物,一串没用的代码,数据而已删了就没了。 他现在分不清自己是什么东西,耳鸣感伴随着模糊的视线让他很想哭。 下腹隐隐的疼痛感,不得不蜷曲自己的身子。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0-50 我们的孩子 秦安窝在角落静静的看着那个男人,嘴张张合合却没吐出几个字来。 冰冷的房间里,分明很拥挤,可他只能见着他一个人。 “喂,和你说件事情。”秦安笑着和男人说,那分苍白的笑容顿时间显得诱人。 男人解了解自己的领子,秦安看着他脖子上的伤疤笑的更加开怀了。 “是你呀!”秦安的声音很轻,笑声却很猖狂,他如同疯子一般。 男人只是用锁链将他的手腕并在了一起,靠近时却被秦安抓住。 手指修长却沾满了血,手腕上挣扎过后而划破的血痕令男人一震。 “你,你在做什么?”血液流入他的领子中,那条鲜艳的疤痕灼烧秦安的眼睛。 “你猜猜我在做什么,林灵我亏待过你吗?”秦安抓着他的衣襟泪水贴在林灵的袖子上。 可怜的模样让林灵有些颤抖。 他的长官从来没有亏待过他,可是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他不记得了。 只记得他贪念秦安,想要顶替原厌的位置。 “长官,因为我喜欢你。”林灵的手捧着秦安的脸,自己则让秦安将他的头罩取下。 布满汗水的脸上满是对秦安的贪念。 “是吗?”秦安闪过一缕愁思,他念着原厌,他的身心都归属与原厌。 杂货间的铁门轻轻的发出声响,扣扣—— 林灵没有在意那一声声的敲门声,只是笑笑解开了秦安的衣服。 他用舌尖舔尽秦安的泪水,举起他的手腕品尝血液的味道。 “咸的。” 这话不知道在折射着谁,也许是原厌也许是泪水。 秦安认为更多的是在说原厌,原厌现在做的事情都是闲的屁慌。 “你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放过他吗?” 这个放过指的是放过原厌,林灵背后站着的兴许是安逸然,就像囚犯0321背后站着的也是他。 “我只需要你离开他。”安逸然从角落走出手中戏耍一只蝙蝠,他捻了捻指尖,手中的一只蝙蝠化为了灰烬。“你知道的,我一直想控制这个家伙,可是有你在了之后我的行动越来越难了。” “为什么你想控制他,这对你没有好处吧!代管先生。”秦安的脸上挂着淡淡笑,与刚才唯唯诺诺的样子显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又是这副得意的模样。 安逸然讨厌秦安这个样子。 秦安则是毫不关心的揉揉林灵的头,“林灵把我抱椅子上。” 林灵听到这句话他照做了,自己的身子像是不受控制了服从秦安的话。 “逸然我不是说过嘛,我不在不要动他,你到好把我关在那回收站中,没想到吧又把我放出来了。”秦安逗狗似的抚摸林灵的头,用指头勾勾林灵的下巴。 “你……”安逸然说不出什么得理的话,有些惭愧更多的是恼怒。“我说过你不要太宠爱那个家伙,现在倒好你直接和我反着来,你太喜欢他了,会对你是个累赘。” “哥哥,难道不是你想独占我吗?”秦安眯着眼笑着对安逸然说,狭长的眸子满是忧伤却带着额外的寒意。“哥哥怎么把我关了那么久,自己倒是变了。” 安逸然看着秦安毫不在意的模样就感到气愤,他讨厌这样的秦安。 “安安,能不能别喜欢他。” 秦安觉得安逸然异想天开,铁门的敲击声戛然而止。 从窗户看去有人倒挂在那。 秦安阴鸷的眼神变得温和,如同新生的幼鹿,眼中的惊恐和无助化为一滴滴泪。 林灵也像是被绑架了一样抱着秦安的头,将秦安带下了椅子一副害怕的模样。 安逸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俩人的转变,不知道的以为演啥偶像剧。 “我是把你关在那里了六年,可是现在不是给你放出来了吗?” “我真的很喜欢你,安安我真的爱你,我的房间里都贴着你的照片,我每天看着你才能入睡。” “我爱你爱了那么多年,你为什么忘不了原厌,他算什么?我把你看关起来是为了让我更好的和你接触,让你爱上我。” 安逸然的语气中的痴迷都涌现了出来,眼中泛着诡异的光,突然间的哈哈大笑,吓得秦安又是一愣。 原厌站在他的身后表示不解,这玩意喜欢秦安,还那么变态。 轻轻的拍打安逸然的肩,在安逸然看来原厌的脸十分的扭曲。 一张布满尖牙的大嘴占据整张脸,舌头上是密密麻麻的眼睛,搭在肩上的手则是一只螳螂的前臂,尖锐的齿扎入他的脖颈上。 安逸然没有害怕,紧紧握住原厌的手,神经兮兮的说着:“你这是来帮我和安安证婚的吧。” “不是,我是来和你抢安安的。” 安逸然见着面前的人变成了他最憎恶的那个人,他用手掐着原厌的脖子。 原厌拍打他的手,祈求他的原谅。 安逸然的笑容更加的灿烂。 “疯了,他不会是疯了吧!”原厌拍手震惊,看着安逸然掐着地上的玩偶,嘴里喊着:你终于要死了,你终于要死了。 秦安手腕上的锁链被解开,血腥味扩散开来。 他如同失去母鸟的幼雏乖巧的贴在原厌的怀里,小声的抽泣哭诉他的害怕。 月光的笼罩下显得他的身子更加的单薄,由于哭泣导致身子微微的打颤。 “我好害怕。”秦安软腻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原厌搂着他让他别哭。 深陷其中的人无法清醒头脑。 陷入怀中的人暗自窃喜,布满算计的眼睛却含着泪接受爱人的抚慰。 原厌抱着秦安走了,林灵也恢复了神智。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分不清发生了什么。 直到陈鸿明走到杂货间看着面前的一切,昏睡的秦安,眼神柔情的原厌,掐着玩偶脖子的疯子和充满迷茫的林灵。 林灵看见陈鸿明第一眼便是哭,他扑向这个照顾自己的友人怀里,哭声……眼泪…… 他好似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可是三言两语都是记不清。 他的脑子混沌,空白的世界让他心慌,可看到这个人他突然就心安了。 “陈鸿明我爱你。”林灵的唇覆在他的脸上。“我怕我下次就就见不到你了。” 林灵他怕了,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怕,怕以后就没有办法说出这句话。 陈鸿明的耳尖一红,有些为难且羞涩的说:“好吧,那我们在一起吧!” 他掏掏自己的口袋,从一个角落取出了一小枚银色的戒指。 “你怎么抢先一步了?”陈鸿明感到懊恼,脸上的笑始终停不下来。 秦安看着将脸更贴近原厌的身体,嗅着他的气味。 心中默默的想着:如果我们也能这样该多好。 如果我们也能像这样直抒胸臆表达爱意,我也不会这样设局骗你。 因为我知道我们不能,我不能…… 秦安一直都在忧伤,躺在床上他说着自己去洗个澡待会在去医务室。 浴室里他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上面的青紫觉得自己犯蠢。 丢了……丢了好多东西,他的孩子……他哥哥对他的一丝隐瞒。 稀里哗啦的水声寄托着秦安的忧思。 原厌不清楚秦安怎么了,他觉得有些奇怪,从杂物间出来就很奇怪,他开始怀疑安逸然和他的关系,他开始念着为什么秦安会和安逸然扯上关系。 他觉得这俩人都有秘密。 他不知道的秘密,他所不能承受的秘密。 水声停了,却没见着秦安出现,他站在门口看着磨砂的浴室门里若隐若显的身影。 那个影子没有动,像是在看着镜子,更像是对着镜子自刎。 原厌拉着把手向下扯去,门没锁…… 原厌皱起眉头朝着里面走去,秦安站在镜子面前没有一点变化,只是身子僵硬没有动弹,原厌不解的推了推秦安。 下腹的鲜血淋漓染红了白皙的腿,秦安还是没有动,眼眶中的泪水变为了鲜红的血珠一滴滴落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 凝结在了一块。 嘴角微微的上扬一笑,秦安指向镜子里面的自己傻傻的一笑。 “你看,我们的宝宝。” 镜中的孩子咧着大嘴,嗓子眼含着一只眼珠,不停地转动,淡蓝色的瞳孔。 原厌望向秦安看着他的眼眶中少了一只眼,那空洞的窟窿眼布满了雾霾。 未成型的孩子,像是一块肉瘤,表面布满的血丝,一层软膜包裹住他。 片刻孩子的肢体被分解,软膜中满是黏腻的血水混合着浓汤似的绿痰,在里面分化出新的生命。 秦安看着这一幕是灿烂的笑容,泛着母爱的光环爱恋着镜中的孩子。 “你看他多可爱。” 孩子微微张开了眼睛,嘴和眼睛的是未知互换,散架的骨头瘫软在地面上,匍匐前行一点点朝着原厌扭动。 凄惨的奶娃娃音喊着爸爸……爸爸…… 原厌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笑了笑接着伸手接住了那个孩子。 “是我们的孩子。”这句话让秦安流出了泪,无力的撑着洗手台,腰间的血梅凌厉的开着花。 原厌觉得自己的腰部舒缓开了,没有梅花带给他的灼烧感。 他看着秦安一点点的软化,他察觉到了什么。 将孩子放在洗手台上,拥住了秦安。 “不,不要……”他怎么样的哭喊都十分的无助。 等到他扭头看向自己的孩子舔尝秦安血肉,他一阵干呕。 亲手掐死了手中的孩子。 秦安回不来了,他是不是又弄丢了安安。 他的嘶吼暴怒,他砸着屋内的东西却不舍的秦安一人孤独的躺着。 他抱着秦安哼小时候的曲子。 这次是他开始哼唱,下次也由他结束。 原厌用破碎的镜子划开手腕,是泪还是血液? 对他都不重要了。 他闭上了眼想着如何和秦安度过这美好的时光。 他又醒了。 睁开眼又是新的场景。 “编号0444,用时3小时零8分钟。” 安安的变态想法 原厌分不清到底现在是苏醒还是在梦中,一切都那么的真实却又是假象。 “原厌恭喜你通过第一关。”开口说话的人是秦安。 迎面朝原厌而来的秦安,他的腹部有些隆起,脸上的笑容可掬。 “现在是什么时候?”原厌有些疑惑,自己应该进入挑战杯时间也不是很久为什么一出来孩子已经长得那么大了? “已经距离挑战杯过去一个月了呀!”秦安的声音依旧悦耳,可是原厌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原厌,我们回家吧!” 原厌晃了晃头,看着面前一个个穿着白大褂的人陷入沉思。 秦安的手腕上是一道道锁链挣扎后形成的血痕。 “你这里怎么了?”原厌抓着他的手,关心的看着他。 秦安笑了笑,无所谓的说到:“只是被猫抓伤的。” 骗人。 骗人……这根本不是猫爪的,安安也不会只喊他的名字。 原厌察觉到了什么不对,这个世界不对劲,秦安也不对劲。 “是梦。”原厌的话刚说出,面前的秦安变为一串数据慢慢的分崩离析。 看着面前的世界逐渐消逝。 梦魇吗? 【恭喜宿主通过挑战杯第一站——梦魇。】 系统的声音多了几分真实感。 原厌心中的不安逐渐消缺。 果然是这样呀! “梦魇由心中所想而由生,秦长官你遇到的第一个就很爱你嘛!” 耳旁人们熙熙攘攘的笑声,时不时的打趣声令原厌意识到了他逐渐回到了显示。 “厌厌,你还好吗?”秦安急切的声音,让他感受到了温馨。“你是不是还没醒啊!” 秦安贴在他的身上听着原厌的心跳。 他虽然天天见着原厌却又如同失去的一样,内心的寂寞和恐惧放大了无数倍。 心有所想,夜有所梦,梦有所思。 秦安长叹一口气,刚要离开手心多了一分温度。 “你醒了?” “恩,我回来了。” 短短的一句我回来了,让秦安热泪盈眶,这场项目从原厌躺下到他苏醒过去了两个小时,这两小时秦安是看了又看、想了又想。 他没有转身去拥住原厌,显得他太没出息,也显得他太爱哭了。 “安安能不能过来抱抱老公,我好想你。”原厌见秦安没有反应,手指勾了勾秦安的小拇指,又在他的手心写下几个字。“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 “幼稚。”秦安在说原厌在他手心写下的话,止不住的笑了笑。“厌厌幼稚鬼。” “安安的幼稚鬼。” 其他人看着这一场,很识相的离开了。 陈鸿明和林灵也通过原厌的梦境在一起了。 一切都很顺利,一切又不是那么的顺利。 原厌扯了扯秦安的手将他圈在怀里,嗅着秦安的颈窝小声的嘀咕。 我的老婆好香。 秦安的眼睛直视前方,用手摸着搭在肩上的头,笑容中带着病态。 原厌的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肚子,当原厌询问肚子里的宝宝还好不,秦安的回答只会是很好。 原厌的笑容让秦安感觉舒适,他的存在让秦安感到放松。 “幼稚鬼厌厌我们回你那边吧!”秦安的笑容依旧的亲切可是他现在的模样让原厌感到陌生。 “好。” 原厌被秦安牵着手走的,狱中的人都知道了秦安的恋人是原厌,虽说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感觉,可是他们依旧的祝福。 只是有些老辈的囚犯看到他们俩会选择回避,看到秦安的笑容会更加的害怕。 秦安还在回味那个手中字,原厌感受到他人对他的同情,他感到不理解。 同情秦安和他在一起了吗? 还是同情着什么? 秦安的腹中有这他们俩的结晶,这是其他人羡慕不来的。 原厌有些骄傲,扬起的头也更加的自豪。 “厌厌,你在我手中写的还当真吧!”秦安停下身子,原厌猛的撞上。 他先是担忧秦安有没有受到伤害,看着秦安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有些愣神。 刚才那一撞,撞的可不清。 “没事吧!”原厌揉了揉鼻子,那一撞鼻子差点没了。 秦安没有回复,只是眯着眼笑了。 他拉着原厌走的步伐更加快了,一路上向他打招呼的人,通通都没有理。 原厌有些愣神他不知道为什么秦安和初见的模样判若两人。 也许是因为挑战杯梦魇的原因,让他有些不适应。 现在的样子他总会联想到梦境中那对鲜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无时不可念叨着我想要你。 现在的秦安和那个时候的梦魇全然一样。 原厌只当自己昏了眼,明明面前的是他那娇软的可爱老婆。 到达了原厌的狱房,秦安急不可耐的将原厌推上了床。 “我想吻你,宝宝也想亲近爸爸。”秦安的语气中满是“琴瑟”。 吐出的浊气都带着夺人的气息。 “是嘛?”原厌的脚背蹭了蹭秦安的肚子,像是抚摸的肚中的孩子。 秦安在挑战杯开始后就去医务室查过了,真的怀孕了。 医生都在猜测的时候,想到了原厌的异能,怜惜的看着秦安。 秦安无法忽视这些医生对他的眼神,可是他毫不在乎,他只在乎原厌的感受。 原厌应该会很开心。 可是原厌醒来的时候,眼中对他的戒备却让秦安感到了另外的快感。 手心的字他还记得。 安安,眼睛还在我的手里,所以只能和我在一起。 幼稚? 秦安只感觉到了强烈的占有欲,他想要剖解面前的人将他放入特制的容器,让面前的人只看着他。 就如梦中的囚犯0321一样,从腰窝开始划开原厌的皮囊,如同脱开衣服一样轻柔的褪去。 先是头部再是四肢,缓缓剖解开的崭新的皮通过清洗让他焕然一新。 挖去的眼珠,截断的软舌,单独割裂组合在一起的耳朵,摆成一副新的画像点缀新的肉体。 一块块红艳的嫩肉存放在冰箱中,为他套上新的皮肤,也许是一只雪白的狐狸,也许是一只忠实的小狗。 每一分的组成都离不开他的肉体。 一步步的割裂一步步的融合,如同一张张画卷添上新的色彩。 病态的想法占据秦安的脑子。 他看着梦境中的秦安产生了异类的想法,他想狠狠的占有,他想将原厌单独关起来供自己欣赏。 他像是一只还未饮血的怪物随时等待狠狠的咬上人一口。 推至床面上的原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解开的拉链,敞露的心声。 秦安现在的脑中只有吻他。 像是受到梦境中秦安的刺激,他粗暴的啃噬原厌的唇瓣,毫无技巧可言的啃咬。 原厌虽然不喜欢这种接吻方式,但是他享受其中。 他用更加猛烈的吻去回应面前人的青涩,顶入牙关的舌尖缠绕另一人的唇瓣。 口中的软肉都被一一的卷入,顶起的腮帮子满是残暴的交缠。 秦安推搡着原厌,毫无反抗的余地。 脑中占有的想法便更加的强烈。 原厌结束了这个吻,一道银丝牵连着他们,他们之间的爱恋如同一场盛大的发布会。 秦安跨坐在原厌的腿上,脸上的红晕表明着刚才的慌缪。 原厌轻轻的拥着秦安,搂着他的腰。 秦安依靠在原厌的肩上,眼中的神色变得更加的暗淡。 “厌厌,你只能是我的哦!”天真烂漫的语气让原厌柔情的一笑。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安安的,唯一属于安安的。”原厌伸出三指发誓,秦安也看入眼中。“如果我看着安安念着其他人,任凭安安处置。” 秦安很满意这个回答,低下头含住原厌的唇,原厌微微张开嘴,舌尖舔了舔秦安的唇珠。 “安安今天我们一起盖着被子纯睡觉吧。” 秦安的眉头一皱,他回忆起之前说铁兄弟一起睡觉发生的事情,摇了摇头说道:“我问过姐姐了,她说这种事情要成为公公婆婆了才可以做。” “什么事情?”原厌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他就是爱刨根问底。 “就是上次厌厌对着我撒娇让我看他的夜光大手表……”然后就看了,自己还摸了。 秦安整个人都和煮熟的龙虾一样,红的发烫。(就是因为热的慌) “那今天我就躺着,不动你好不好嘛!”原厌见秦安有些动容,又说到。“我那两个小时在里面真的很害怕,我出来了你也不哄哄我,现在要抱抱你你都不肯让我抱抱。” 秦安的神色变了变,原厌就知道他心软的点子上了。 “我真的怕,睡觉都不敢离开你了,你知道吗?我刚醒过来发现你不在我身边又多难过,我看着没有你都差点哭了。” 秦安想了想,原厌在没见到他的时候是有点害怕,后面见到他还发生了那种事情。 “好,但是就只能单纯的躺着。”秦安自觉的躺在了床的最里面。(就一张床还不允许哥们一起躺?) 原厌躺在他的身边,擒拿住住秦安的腰。 嘴靠的很近,秦安能感受到热气也能感觉到……(什么也没有,谢谢配合) 他想闭着眸子假装感受不到,可是这夜晚太闷了,俩人肩靠在一起也太热了…… “太热了。”秦安软软的说了一句。 原厌可怜巴巴的说:“可是安安我好冷啊!” 秦安的耳尖微微泛红,虽然有点不适还是说了一句好吧。 原厌便贴的更近了。 空气又闷了…… 自己的衣服自己解 身上莫名的燥热让秦安难以入眠。 原厌似无事人一样将秦安紧紧的圈在怀中,嗅着他颈后的清香。 秦安在这种情况下,却很放心的睡着了,也许是因为怀孕的原因让他很容易犯困。 安安……他的安安。 原厌的吻一次又一次烙在秦安的锁骨上。 清晨空气中的泥土味蜂拥而至的涌入秦安的鼻子中。 等到秦安醒来的时候,原厌的手还搭在他的肚子上,他扭过身子去吻身旁人的脸颊,手指勾着身旁人的发丝。 “原厌……”一遍遍小声的念着爱人的名字,他的眼睛一瞬而过的猩红,炙热的齿印带着血液的腥甜。“厌厌,别离开我。” 身下人吃痛的睁开了眼,看着怀中跨坐在身上的大男孩咬着他的肩部,嘴角的津液混合着血液融在一起。 原厌的手压在秦安的头上,银色的发丝上挑染了红。 红晕的眼眶已经湿润,泪珠在眼中打转迟迟不出。 “安安你在害怕吗?” 秦安撇过脸哼唧一声,又抬手摸摸自己的眼睛,看上去像个想吃糖却不愿意说的孩子。 身子却意外的僵硬还在发抖。 原厌的手越是抚摸他的脑袋,秦安就越害怕。 害怕会离开自己,害怕发现自己的秘密。 他的泪水落在原厌的手背上,晶莹的水珠如同阳光下的珍珠散发着光芒。 “安安不怕。”原厌揉了揉秦安的肚子,捏着他的下巴让秦安看着他。 雪白的皮肤透出了红,睫毛被泪水打湿,贴在一起。 脖子上的一点点星光点缀的梅花如同诱人的罂粟花。 这副模样是原厌独有的。 “那哥哥不可以离开我。”秦安柔弱的声音带着点刺,原厌只当做是秦安的气声。 原厌揽着秦安的腰,听着他的话,看着怀里的人逐渐平静下心情,带着泛着涟漪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会离开你的。”秦安贴在原厌的身上,哭声越来越小,躺在怀中睡着了。 入梦时,脸上带着的笑容。 原厌看着怀中的软娇娇,“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 原厌被强光刺的眼睛睁不开,脖子上的项圈被死死的锁在身后的柱子上,他如同一只被主人捆住的犬。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原厌觉得这个场景陌生又熟悉,让他想到上个世界的地下室,他扯了扯嘴角。 这是又回到第一个世界了? 大抵不是,大概剧情重演,怎么他们那么喜欢锁住自己。 这次又是谁呢? 应该不会是他的纯情乖乖。 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衣着板正,手中持着电棍,眼底的笑容满面。 “厌厌。” 金色的眼镜框架在他的鼻梁上,电棍推了推眼镜,脚踩在原厌的两腿之间。 “哥哥,不会离开安安吧!”秦安的脚稍稍的用力,光着的脚虽不说圆润小巧但也好看。 【宿主大人,真可怜,果然逃不了这种emmm捆束时光。】 “啧,闭嘴。”原厌看着面前勾人的秦安,起了反应。 自己喜欢的人踩着自己的东西还用那种诱人的声音勾着他。 是个人也会起反应,除非那人不行。 秦安的脸颊上有圈圈的红晕,他没想过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 “你……你自己解开。” 爸爸亲亲宝宝 原厌看着秦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手,微微有些愣神。 嘴角的笑容始终没有落下。 “安安很期待吗?”原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玩味,他知道秦安的不敢与声张虚势。“我可以破例为你脱一次。” 原厌越是那么讲,秦安就越是期待。 伸出的手牵制住了秦安的脚踝,秦安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电棍随之而来敲在原厌的后颈上。 一阵酥麻伴着秦安的怀疑声,原厌有些分不清到底那边才是秦安。 “安安”原厌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模样,但是他的神智还是清楚的。 秦安只是将他电昏了过去没有想让他整个人都休克的举动。 对于原厌来说这些电流足够让他难受一会却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电棍的顶端顺着领子一步步的往下划去。 看着面前躺着的男人,秦安笑了笑。 顺手抚摸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切都像是假象。 秦安最爱的就是面前套着项圈的宠物,他虽不会嗷叫但是足以倍加的疼爱着自己。 蹙起的眉头,被进一步的转接到原厌的脑中。 这是系统对他的额外馈赠,兴许是因为那个夸赞。 【看来这次的比上个世界的喜欢你。】 “那个纯情的乖仔会放弃夺走自己第一次的人呢?”原厌的话语顿了顿,接着又说到。“况且他对我现在更多的是依赖。” 为什么是依赖,新出生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而他不能没有丈夫,即使是个囚犯但是他却伺服囚犯,并害怕那人离开。 【宿主我一直觉得你很坏,上个世界的那场布置的幻境了却了他们的性梦,这次你却真枪实弹、拆墙卸甲让一个‘孩子’怀了孩子。】系统为难的看着原厌,他有些心疼秦安,但是没有办法这是秦安自己乐意的。【我厌恶你却又认为你这样做没有什么,我不理解我的心情,我也不理解你。】 “因为我爱他。”原厌的爱在系统眼底就像是假的一样,可以随口说出,也可以随口答应。“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这是事实我爱他,胜过爱他肚中的孩子。” 孩子只是我爱他的产物。 “我大可醒来,夺取电棍让他继续雌伏我的身上,可是我不会这样做,我愿意陪他玩。” 原厌看着秦安的眼神布满柔情。 等着秦安蹲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脸陷入沉思,他又睁开了眼抬手搭在秦安的后脑勺上压着他强行夺取一个吻。 秦安被他吻得迷了神,舌尖吞噬着他的津液,甜丝之间的交替,这个吻像是要把他融入血肉之中。 齿在唇上磨蹭,口中的软肉被玩的发麻。 审判长的耳尖微微泛起了红,手不知所措的搭在原厌的胸前。 唇瓣被咬的破了皮,牙关也在互相交缠,好似俩人是最佳的契合者。 秦安的手被原厌挂在肩上,手上的锁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缠上,因为项圈和锁链的缘故,秦安不能离开原厌半步。 “安安,喜欢吗?” 秦安被吻得魂都出窍了,无力的点了点头,身子都软乎了下来。 “喜……喜欢。”声音软软糯糯,依旧是原厌热爱的那个乖仔。 见他挺着自己肚子,往原厌的身前送了送,迷离的说着:“宝宝也喜欢,喜欢爸爸亲亲。” 囚牢中的人鱼 原厌吻在秦安的腹部,手搭在他的腰间。 “安安学坏了,从什么地方听来的这话。”原厌其实是兴奋的,可这话显然不是能从秦安的口中说出的。“坏孩子要接受惩罚。” 他扯了扯自己的项圈,手握着秦安的细腰,贪婪的吸取他的气息。 “什么惩罚?”秦安知道自己现在逃脱不开原厌的捆束。 金丝眶的眼镜被原厌用嘴摘下,包含着深情与欲望的眸子如同繁星点缀的夜空熠熠生辉。 顶在洞口的炽热山火,卷的山峰滚起连绵的红海激浪。 躲入洞穴的巨蟒肆意的窥探洞中的世界,柔软的苔藓壁如同天然的软垫。 “唔……”秦安发不出声,张嘴就是淫乱不堪的吟呻。 泪水糊住了秦安的眼,嘴角流出的津液如同软化的甜丝。 挺直坐立的男人,手仓促的搭在原厌的腹部,含糊不清的回答随着泪水的徜徉逐渐变得清晰。 他在说些什么? 原厌的耳朵被黏腻的血液笼罩住,他嗅着血腥味,看向秦安的肚子。 “爸爸,宝宝没了。”秦安勾着甜人的笑容,耳后的划痕蔓延至脖子,动脉流淌的血液如同活物涌出伤口。 喷溅的红色液体争先恐后的想在原厌的脸上溅染出一抹彩。 他们连在一起,秦安却后仰躺在他的腿上,利刃顶入的不只是破裂的洞口。 更是直狠狠地刺入了子宫。 “宝宝不见了。” 已经死去的人嘟囔着,活着的人充满柔情摸着肚子。 “不,他还活着,我的安安和宝宝。”原厌深情的一吻,怀中的人灰飞烟灭,好似一簇随风飘荡的灰烬。 “假象。”他闭着眸子,微张薄唇。 【宿主,系统空间遭到了攻击,请宿主快速脱离此世界,挑战杯已崩塌,游戏世界的游戏外有人正在伏击你。】 系统拉着原厌的小指想将他扯出这个世界,可原厌却抬手抚开系统。 “你认为我死在这个世界的几率有多大?”原厌将颈上的项圈扯开,漏出雪白的脖子,锁骨的一束罂粟花上停留着一只破烂不堪的灰色断翅的蝴蝶。 【百分之九十九,我认为你一定会死,秦安他崩塌了,他的数据崩了,宿主。】你要死可以别带上我可不可以。 “你可以先走,反正你也不经常出现。”原厌在等待秦安为他摘除数据监控器。 【宿主,那我先逃了……】 “恩。”原厌闭上了眸子,感受到了有人在吻他的锁骨。 睁开眼,寒冷刺骨的液体布满他的身边,透明的玻璃器皿前站着的是他梦中出现了一遍又一遍的人。 “安安。”原厌张口想喊叫那个名字,可是嗓子发不出声,随之而来的是刺耳的叫声。 秦安转过身子,手中拿着透明的溶液。 通过针管注射进原厌待着的器皿中。 “编号0444人鱼已苏醒。”秦安的手贴在器皿上,原厌的蹼与秦安的手相贴。 白色的医大褂下掩盖微微隆起的腹部。 “我……的……孩……梓……”原厌如同牙牙学语的幼儿,看着秦安的肚子。 “是,你的孩子。” * 匆匆赶到的人打搅了他们的独处时光,被架在铁板上的原厌,被电流不断地刺激身体。 凄惨的叫声成了秦安的梦魇。 “不要……不要……”秦安推开面前的人,护在原厌的面前,身后传来的惨叫声让他更加的心疼。 流水落在地面上,他依旧无可奈何。 “秦安,你不会被着畜生睡了几次就心疼他了吧!” 众人的厌恶让他反感,原先他和原厌不会发生关系。 在人鱼的发情期,秦安被关锁在狭窄的笼中,无法反抗人鱼的力量,看着移动的监控,想到监控室内偷笑的人们。 面前的人类充满着邪念,让他作呕。 那持续六天的承欢,锐利的倒刺扎的他生疼。 可是原厌会护着他,即使如同野兽一般的粗暴求欢。 “厌厌,杀了他们。” 器皿中的人鱼静了,金色的眸子转变为猩红,停留在海湾的小屋被巨浪包围。 “遵命,我主。” 晒死沙滩 咔嚓一声,玻璃容器如同洋葱一般一层层的开始碎裂,却紧密的排列在一起。 原厌看着秦安面前的人,难免有些恶心,这群人让他的爱人受到了屈辱。 虽说那一夜让他也感到很兴奋。 “系统,滚出来,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原厌微眯着眼,看着那群丑陋的嘴脸,他却笑不出来。 现在的情况和系统说的不同,不过还是意外的有趣。 【宿主,之前的监狱也许也是因为他们的实验,只不过挑战杯的缘故唤醒了你。】 原厌推开面前的碎玻璃,拥住了秦安,身材没有梦中的高大,身体软软的也许是因为孕期。 在这里,秦安已经怀孕了三个月,也该显孕了,宽大的大褂下孕育着他的孩子。 环顾四周,灯光只照在那玻璃容器里,很暗。 原厌有些好奇,张了张嘴,尖锐且刺耳的声音充斥整个大厅。 照亮的灯泡碎裂开来,秦安的耳朵被黏腻的蹼遮盖住,原厌的下身是一条长长鱼尾,可是鳍又显得短小。 “我觉得你不像是他们说的人鱼。”秦安抬头看着原厌,身高只到达原厌的前胸。“你好凶,你看你的同班都是害怕你的。” 秦安从口袋里掏出小方块,上面安置着大大的按钮,指尖刚按下去。 就见着周围的铁皮器皿旁的碎玻璃上躺着虚弱的人鱼。 一只只半死不活的讨手求救。 秦安的眼底满是漠然。 原厌的眼中也没有感情,他仿佛与这些人鱼不是同族。 “阿萨谢尔,救救我们。”红尾的人鱼一步步爬向秦安,扯着他的裤脚,尖锐的指甲划破了秦安的脚踝。 原厌看着鲜红的血液,心如刀割,细长的鱼尾刺入红尾的心脏。 “你不该碰他。”原厌看着自己的尾鳍上流淌着浅蓝色的血,冷淡的抽出尾巴将红尾甩到一旁,拥着秦安的肩。“不该碰他。” 秦安知道这是0444的发情依赖期。 这个实验室就像是囚牢,而秦安是狱长,看押狱中最凶猛的野兽,他有野心不然也不会留着野兽的孩子。 0444则是囚犯,他的族类也是囚犯。 族类都害怕他,只有野兽不怕。 秦安安抚了原厌的怒火,将原厌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一个一米九的大个子在原厌的身边也显得小鸟依人。 若说原厌的能力,他大可逃出这个监狱,可是他不舍孩子也不舍的秦安。 当秦安被同行的人一同关在囚笼中,原厌就在他的身上下了蛊。 生生世世,不可分离。 “乖,还有宝宝陪着我们呢,你让我见血了,也不知道道歉。”秦安的声音沙哑但是依旧的诱人,他在孕期显得更加的魅惑。 艳丽的红唇含着春色,伊人的眸子泛着泪花一闪而过诡异的光如同深海的巨物,更像是猎人。 “我讨厌他们,他们都欺负我。”原厌像是个孩子一般抱着秦安。 秦安微微一勾嘴角,心底的砝码更重了。 口袋闪烁着银色的光,夹杂着秦安的笑容。 原厌抱着秦安浅浅的笑,贪婪的嗅着脸上的香。 “我爱你。”原厌如同人类的示爱一遍遍的喊着,可是秦安不懂,面前的人类也不懂。 野兽的求爱,凸起的那片鳞片缓缓的蹭着秦安。 “野兽。” 原厌热的昏脑,他觉着自己的想法越发的浓重。 “安安……” “阿萨谢尔,你怎么能爱上人类。”人鱼们看着面前不可思议的一幕,都觉得可怕,为什么他们曾经厌恶的家伙会有那么大的本领,为什么他会帮助人类? 他们不懂,他们也不需要懂。 原厌的尾鳍刺穿阻挠的人,雪白的大褂上溅满红色的花。 怀中的人被磨的瘫软在怀中。 他将人安置好,对着人们笑,猖狂的海浪卷入屋内。 一闪一闪的灯光烘托了氛围。 血色的房屋如同一场洗礼。 沾染的鲜蓝像是一点点的星光。 秦安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一把珊瑚的尖刃刺入他的腹部。 他没有喊出声,只是转身扯着刺痛他的人鱼往玻璃上撞。 “烦人。”像是平淡不过受了一点小伤,他看着原厌默默的笑。 最终他还是要死。 等着原厌的屠杀结束,他走到原厌的身后,抱住了他。 “乖,咱们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原厌有些委屈的抱住了秦安,走向了实验床。 “躺。” 秦安遮住了自己的伤,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一起。” “好。”原厌点了点头,他现在的神智有些不清楚,可是他的本能就是保护秦安。 一同躺下,原厌睡不着,直勾勾的看着秦安。 系统无语的翻了白眼。 【你在怎么看都没用哈,要走的时候还是要走,别给我搞着出。】 “我知道,我会离开的,等他睡着。” 秦安知道自己现在不占理,他让原厌啥了那么多东西。 死去的人鱼会化为沙,可人不会改变。 争吵的动静那么大,一定会有人发现,到那个时候他该做什么呢,他该怎么办呢? 他要护住原厌,怎么护住呢?他不知道。 “阿萨谢尔,明天你就回海里吧,宝宝出来了我会送到海里的,还不知道长什么模样呢。” 原厌看出了秦安想将他赶走,他有些不舍,掰下来一块鳞片就走向了海,一步三回头的样子让秦安发笑。 “傻瓜,快走啦。” 等着原厌离开了,秦安呕出一口血。 警笛声围绕着实验室,秦安坦然的走出门。 门口的警察举着枪看着屋内出来一个沾满血的人。 “举起手来。” 话语刚落,人倒在了他们面前,腹部的尖锐珊瑚的刺伤是致命一击。 海中等待着秦安的人,一等就是两年,看着破烂不堪的小屋,空无一人的沙滩。 “他是不是在骗我。” 逐渐朝屋子靠近的人,看到了躲起来的原厌,不自觉的喊出:阿萨谢尔。 “秦安?”原厌漏出自己的脑袋,看着面前十三岁的孩子,微微蹙眉,抿唇不肯说话。 果然他在骗我。 “我哥哥说,他有个爱人,是个海妖。”男孩看着扒拉着木桥的原厌笑了笑。“他说那只海妖坏坏的,虽然很疼他,但是很痛。” 原厌不明白。 “那,你哥哥?” “死了,被抓走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男孩不以为意的说着,但是语气中难免藏不住忧伤。 “为……为什么……” “我不知道,不过哥哥被送回来的时候,肚子里的东西没死,我也不能说是东西吧,至少是我侄子,长着鱼尾的怪物。”男孩看着天空,又指了指原厌。“是你把我哥哥搞成那样子的吧!怀孕,肚子里的死胎,半人半鱼却长着人类的手。” “我……孩子也死了?”秦安留下的最后一件念想也不见了,原厌彻底与秦安失去了关系。 “死了也没全死,不然我怎么知道你的。” 男孩的话有些奇怪,原厌睁着自己的眼睛充满疑惑。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弟弟的身后站着一个半米高的孩子,一头雾蓝的中长卷发挂在他的后腰,一只小小的肉手扯着弟弟的衣角。 “阿萨谢尔。” 他软软的喊着原厌的名字,从他复活起,他的脑中就刻着这个名字。 阿萨谢尔。 “是我,你是……我和安安的宝宝……”原厌不是很确定,但是秦安的弟弟既然那么说,那么这个孩子一定就是了。 “原本是死了,但是放了三个小时突然又活了,就如你现在看到的一样,这孩子长腿,可是碰到水,就变成尾巴了。” 说着秦理就把孩子一脚踹到了水里,看着他在水里长着尾巴捯饬的样子冷冷的笑。 “傻鱼。” 原厌看着儿子这个模样也笑出了声,但是很快就将孩子捞起丢进了秦理的怀中。 “我很快,就会死去,我这个物种,最终只能活下一个,所以照顾好你的侄子。” 秦理有些不乐意,撇了撇嘴,还是抱住了怀里的小东西。 “给他取个名字。” “原冉。”原厌甩着尾巴打算离开,就听见秦理咋舌说了一句:这名字瞎取的吧。 抱着冉冉离开了那个屋子。 “你爹要死了,你爸也死了,孤苦伶仃一傻孩子。” “伯伯……要冉冉……”奶生奶气的崽崽音,让秦理的眼泪不禁的流下。 他一生骄傲的哥哥因为那个坏家伙死了还留给他个小累赘。 但是很快,他又觉得这个小累赘对他很好,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喊着伯伯,最后还不愁没得老婆。 * 系统给原厌的死法很离谱。 一艘运客的大轮船没看见他直接将他撞飞了,然后摔到了一座小岛被晒死了。 原厌觉得离谱,可是系统觉得合理。 【游戏结局:晒死沙滩,任务完成度:100%,游戏评分:A,最终结果:笑死个人。】 【宿主可自行选择休息一天。】 【该游戏已崩坏,不将进行开放。】 【宿主破坏游戏平衡,罚款六万点积分,罚款后现有积分:三万点。】 “玛德黑心工厂还我血汗钱。” 原厌的抗议当然无效。 【宿主休息时间已到,进入下个游戏,顺便扣除十万积分,因辱骂游戏厂。】 钟情与你哔 原厌一睁眼,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钻入他的鼻腔,涌入他的脑袋。 雪白的天花板连接着猩红的墙壁,锈迹斑斑的铁门沾染上的红色沟壑。 一帧帧的画面如同破旧的医院。 他亦然被锁拷在冰凉的铁床上,一层薄薄的白色床单上也已腐朽不堪。 面前站立的白色大褂一丝不苟的打量他裸露在外的肌肤。 “患者原霖,症状:妄想性障碍,钟情妄想症,对象寒泽宇。” 旁听的医生在寒泽宇的名字上画了个圈,又在他的病症下划了又划。 “那他的症状是什么?”女孩举手提问,见老师欣慰的一笑,将手压在原厌的腹部。 “钟情妄想实际上是一种被钟情妄想,患者坚信某人对他的爱情,比如面前的患者坚信寒泽宇爱他。”医生的眼睛瞥向站在门口的医生,张了张嘴。 门口站着的人走了进来,原厌的身体自主的动了起来,看着走进来的大帅哥口中喊着:泽宇,你来看我了? “恩。”寒泽宇应了声,看着为他痴狂的原厌,他也不好说什么。 自己拒绝了他三个月,每次原厌都认为是自己在考验他。 原厌的病症越来越重,重的泽宇都分不清倒底是爱还是不爱。 【宿主,现在的反应是原主的反应,原主肖望寒泽宇快三年了,然后得了这个病,一直觉得寒医生爱他,爱他爱的癫狂,每次的拒绝他都以为是为了检测感情的浓不浓烈。】 系统也无奈的摆了摆手,表示他对这个本能反应没有办法。 原厌的笑意更加的浓郁。 只要他能换一个爱慕对象,那么他对面前的这个家伙就不必在装演下去了。 【你能告诉我,秦安在这个世界吗?】 原厌更加关心秦安,他认为秦安也会随着他轮回。 秦安无时不可出现在各个世界里,他是那么认为的。 因为很熟悉,有部分人的身上有他的影子。 “原霖你可以休息了。”寒泽宇带着其他的医生走了,留下摸他腹部的医生。 贪念的眼神一直看着他的脖颈,扫视他的身体。 “原霖,你可以喊我博尔,我将会是你的主治医生,很抱歉让你见不到你的泽宇了,不过没关系小家伙,你在我的手里一定会乖乖的。” 博尔不像是寒泽宇戴着金丝眶的眼镜,他的模样很痞,一种像是混混的感觉,原厌不喜欢。 因为他的身上总透露出一种变态感,让原厌讨厌。 “原霖,你应该看着我,别想着其他东西。”他有些不开心,捏着原厌的手都带着一丝丝怒气。 原厌有些无语。 【宿主,这款游戏没有指南,全凭自己探索,据说这是一款恋爱养成游戏,你扮演的角色是随时会死的钟情妄想症患者,也就是女主的哥哥。】 系统接着往下翻了翻。 【你的妄想症对象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人,他是男主之一,博尔也是男主之一。你要做的就是别死,等女主来帮助女主收割男主。】 原厌顶着要昏睡的脑袋问到:“我可以谈恋爱吗?” 【原则上不行,不过没有要求,随便你,就是别攻略男主了。】 “男主有几个?” 【七个,还有一个反派。】 原厌想了想,他的安安一看就不会是男主之一,因为之前他也挺渺小的,小到原厌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秦理其中 博尔看着面前撇嘴的原厌,内心有些动容。 原厌这个家伙在他的印象中只会神神叨叨的喊着自己爱慕的寒泽宇,没有一次会这样出神的看着自己,看着面前沾满血渍的花墙。 听着门外哐哐的敲门声,医护人员的瞎跑,喊叫声让原厌回过神来。 见着博尔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手如同游走的蛇从病服的衣角流入温润的躯干。 “原霖,现在是什么感受呢?”博尔的声音黏腻的不行,让原厌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喜欢自己。“你看原厌,我的手现在抵在了你的脖子上,下一步会是什么呢?” 原厌没有搭理面前的神经病,明明自己患有精神病怎么感觉面前的人更傻 逼一点。 【宿主不一样的,你是因为你妹妹喜欢的男人喜欢上了你才被送进来的。】 听到这话,原厌忍不住的眼角抽了抽。 “你说我是给那个女主妹妹送进来的?” 【也不全是,是那个女主妹妹恋爱脑听了某个男人的话,把你送进来的主要原因是想把你逼疯好为他所有,可是没有想到你真的得了心理疾病,而且这个病的对象不是他。】 “那东西是谁?”原厌咬牙切齿的说着。“总不会是博尔他们吧!” 【反派】系统扒拉着控制面板,看着原厌的反应和预料的差不多。 “反派?” 【对哦,反派……他……你……】 原厌看着这断断续续的话就知道,这狗系统出问题了,也能知道安逸然有不想让他知道的东西。 这个游戏的奥秘是什么? 【他恨你……】 原厌蹙起俊俏的眉,博尔的手打断了他的思考,冰凉的触感让他很难受的呻吟一声。 “原霖,我好喜欢你这具身体。”白皙的皮肤上被揉捏出的红印,看似软糯的皮囊之下早已封尘了别样的灵魂。 “是吗,你也喜欢这具身体?”身子的主人说话的语气变得不同寻常,博尔的嘴角上扬的幅度更大了,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衣衫不整的被锁拷捆住。 “你变了,以前的你应该会哭的。”博尔的怀疑并没有什么不合理。 先前的原霖定会泛着泪花,通红着脸看着博尔,像一只受惊的奶兔子,寻求人的爱护。 而现在的原厌却像是一只肆意张扬的蛇,冷血的看着自己,也看着他人。这具身子就如同货物一般能随意的评论。 “变了吗?我只知道我变得不爱寒泽宇了。”勾勒出的微笑寒冷刺骨,直勾勾的刺向博尔。 面前的人更加具有挑战力,可是博尔却觉得烫手,向来爱束缚他人的变态此时却处在下风。 病房的设计非常的巧妙,单人间的门旁开着一个大大的窗户,此时有人站在窗户前贴着玻璃看着原厌,眼底闪过的暴戾被原厌的惊艳所代替。 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嘴中喊着的不再是寒泽宇的名字,而他的样貌变得更加的艳丽。 浅棕色的眸子仿佛融入了血。 “原……原霖,你怎么了?”博尔虽说兴奋但是他还有医生的操守,询问只是让这个过程不枯燥,而不是关心。 “没什么,就是看开了。”原厌的目光看向了窗户上未散开的水雾。 【反派来过了。】 是吗?他叫什么名字。 【郁旭林。】 他的样子真好看,我想将他烙入我的心脏。 【你不要你的秦安了?】 我认为他就是他。 原厌示意博尔解开他的锁拷后,看着院中的人,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病的不清,不然他为什么会看见原冉。 鱼尾被剃净肉的原冉。 他路过一间屋子,里面坐着一位抱着一手鱼鳞的男人,坐在轮椅上嘴中说着:我的乖冉冉。 拉住过路的护士,大家都像是躲瘟神一般不愿意靠近。 “你说那件屋子里面的人吗?”顺着手指的方向,原厌点了点头。 “他前年杀了自己的侄子,也不全是侄子,应该说是他的妻子。当时他的邻居说他的家里面总会散发出腐烂的鱼腥味,而且每天晚上都会有小孩哭喊的声音,都觉得不对劲,过去一看你知道吗?满池子的血,一个看起来就十几岁的孩子躺在玻璃容器里面,长着一条鱼尾。”护士说着就抖了抖身子,四周都凉嗖嗖的。 “我和你说,别靠近他呀!” 原厌认为这个家伙有些眼熟,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不老,但是满是沧桑,青紫的眼圈,无一不显露他的无奈。 “他叫什么名字?” “秦理。” 是你杀的吗? “秦理……” 原厌的眼神一直看着屋内的人,杀害了他的妻子…… 在原厌心里自动把妻子换成了自己的儿子——原冉。 “冉冉死了,系统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 原厌的眸子冷冷的看着空中漂浮的系统,那黝黑的眸中好像散开了蛇的竖瞳。 护士见他愣在原地还以为被吓着了,接着说:那孩子挺可怜的,找到的时候腿那块被缝合了鱼尾,没有肉的鱼尾,闭着眼睛,睫毛一根根很清晰,我也没看见他睁眼的样子,不过单看脸蛋就知道是个美人。 不过那脸被东西将肉剥离开,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真可怜。明明他们说这对那么的相爱。 原厌握紧了拳头,眼中涌着血丝,他暴怒的看着屋中的人。 可是他如果现在去杀了屋内的人,他有什么理由,他和原冉有什么关系去做了那人。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野,他仿若看到了贴着窗户的原冉笑着看他。 “冉冉……”原厌突然觉得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的擅自决定,让本为鲛族的原冉在地面生活。 本在地面,鲛族的能力便被剥夺,他还没死在沙滩上时,原冉还是个会对着他笑的娃娃,现在却成了一架白骨。 “阿萨谢尔。” 一声弱弱的喊叫,让原厌猛地抬头,抹去眼角的泪水,他接着回应。 “冉冉。” 系统觉着原厌想着原冉那个儿子想到疯魔。 【原厌,你儿子已经死了,你没听到护士说的吗?被秦理害死了。】 “你怎么确定是真的死了?我知道你是系统无所不知,但是我想念儿子了,尤其是你把我安排在这个地方的时候,这个曾经我待过的世界。”原厌看着系统,透过系统他好像看到了原冉。 【这……不……我……】系统的话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他只能干巴巴的憋出几个字来。 “还是说,你也控制不了我现在进入的世界,也是如果你能控制也不会让我进来这种地方,曾经我来过的地方。”原厌笑了笑,将手贴在看护秦理屋子的窗户上。 窗户是个单面玻璃,原厌却能感受到秦理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脸上。 “系统,他在看着我。”这种毫无头理的话,系统自然不信,可是当系统回头一看,秦理的眼睛就没有从他的身上放下过。 【怎么可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系统的哑谜,原厌不是很想猜测。 轮椅上带人男人面色平静,等系统查找资料时,他划着轮椅开了屋子的门。 秦理的样子看起来没有在屋内一般的老,更像是个虚弱的俊亲年。 “你是二楼的那个原霖?”秦理的声音沙哑,嗓子发出的声音如同锯树般。“来这里做什么?” “我,就是跟着一个下半身鱼尾的男孩子来的。”原厌确实因为这个才发现的秦理,不过更多的原因是他瞎逛过来的。 “鱼尾?”秦理的身子僵硬,他心心念念的爱人随意的出现在他人的眼中却不肯见他。 “听护士说,你杀了自己的爱人。”原厌不经意之间说出的这句话,让秦理丧失了理智。 从兜中抽出一只针管就想注射进原厌的血管中。 猩红的液体烫的像是血液。 原厌一把抓住秦理的手,秦理此时虚弱的无法反抗。 “所以你杀了原冉吗?” 四人游戏 当前章节由于违规已被下线,暂时不能阅读 游戏错乱 秦理只是笑了笑,那笑容简直再说就是自己。 “你有什么权利问我,这人是谁杀得,你又是他的什么人?”秦理的声音很轻,让原厌难以分辨。 原厌的拳头紧握,是啊他现在没有办法问原冉是不是他杀得。 他转身要走,抬脚时感觉到眼神的打量。 “阿萨谢尔……” 原厌感觉听到了秦理喊他的名字,但是他只能装作不认识。 “该死。” 【秦理认出你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知道你就是那只人鱼。】 原厌抿唇,牙齿印在唇上,深深的陷下一个入坑。 左边的强烈视线让他不得不前去探查。 过去时,只能远远的看到一个女孩逃跑的背影。 “那个主角妹妹?” 【是,是哪位主角妹妹。】 原厌想走回房间,博尔站在他的面前,身后人高马大的保安齐刷刷的站在一排。 “原霖,我们该去治病了,你的妹妹也来了,说是探病。”博尔挥挥手让保安上前抓住原霖。 原厌觉着麻烦,“博尔,我可以自己去,用不着借着那么热闹的场子请我去。” 博尔不语,眼睛弯的像是月尖。 “这不是怕你不依嘛!”语气中的妩媚和撒娇一般,听的原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后脑的视线从未减过,系统的汇报却说身后没有人。 “呲……博尔你这腔调真恶心。”原厌淡然的笑了笑,“你这是不是有个叫郁旭林的。” 博尔听到这个名字,眼神变得凌厉,面上的厌恶都涌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博尔略带抱怨的话讲述自己的不满,“你不会喜欢上这个鬼家伙了吧,原霖我劝你不要和他扯上关系,这个人的恐怖程度,不是你我能接受的。” “是啊,喜欢上他了。”原厌径直走向手术室,手术室的门牌上标注着精神科——郁旭林医生。 打开门的那一瞬,原厌看到了系统说的那个主角妹妹,坐在手术室的台子上,扯着郁旭林的衣角再哭。 看到原霖进来更是怕的不行,就差点窝在人的怀里了。 “原琦,你现在在做什么?” 怀疑……质疑……不满…… 莫名的情绪涌上他的脑子,眼泪落在地面上,溅起水坑。 他再哭。 郁旭林拍开原琦扯着他衣角的手,走到原厌的面前,像是愣头青僵硬的用帕子为他擦去眼泪。 原厌觉得奇怪,这个反派怎么抛下主角对自己这个配角擦擦眼泪。 系统看着这个场景,有些茫然,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郁旭林一直喜欢一个人,先前都没有介绍或者标注出来,你们俩相遇之后标出来了,可以说是多了一句话。】 什么话,什么话能让一个曾经爱慕过主角的反派这样对主角讨厌的哥哥。 【我曾捕捉到人鱼,他曾在发热期与我共度几天几夜,我怀上了他的孩子,然后我又死了。阿萨谢尔能转身,若冉冉发生了什么事,最担心的总是他。】 “系统这不是乱套了,他们怎么还有之前的记忆,这是怎么回事。” 原厌觉着自己的神经都有了问题,现在发生的事情让他也没有办法理清楚。 【也许数据管理中心塌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终章】 最终章:一切皆为虚妄 原厌看着游戏世界里的那个女主妹妹不屑的抬了抬眉,那轻轻的点播了几句话,倒是让郁旭林有些诧异。 “旭林,她是谁?”悠悠淡淡的模样,小脸往他怀里一窝,柔柔弱弱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悯。 “她不是你妹妹吗?”郁旭林向来不知道面前的人是怎么想着的,这淡然的模样倒也让他欢喜。 不过平日里气的要紧,不愿意和他多过交流的小崽子乖巧的躺在他的怀里倒也奇怪。 原琦扯了扯郁旭林的衣角,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着一脸为难的样子抿唇轻笑。 踮起脚尖,就凑近去说:郁医生,我哥哥有病你别靠的太近乎了,怕是伤了你就不好了。 郁旭林推开原琦,小声的回应着:“那家属你离我们远些,不小心伤着你了,我这个医生也开脱不了。” 原厌埋在怀中的眼睛稍稍漏出,一对明眸微微眯起,漏出狡猾的一笑。 原琦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郁医生,说笑了,我怎么会觉着哥哥不好呢?”原琦轻轻拍了拍原厌的手背,有丝不喜但是没有明着表示。 原厌看着窗户上趴着的男孩,笑了笑。 “原冉。” 本不该从原霖口中喊出的话,突然出现,让郁旭林有些茫然,原琦的反应更是激烈,她惊恐的喊叫。 嘴里吧啦出的话,毫无意义。 “不是我杀得人,只是……我只是抢了一个主角的位置,我怎么知道你会死。别找我,别找我。” 原琦的话越来越奇怪,周围的机器音也变得嘈杂,所有人都在质问他。 “原厌,是你害死了原冉。” 【本该是你死的。】 “原厌,我是安逸然啊!你不记得我了?这也正常,谁让你进入了不该进入的地方……” 【原厌,你变得好奇怪了,你的身子越来越冷了。】 原厌被郁旭林包裹在怀中,听着这些恶意的言论,他觉得沉重,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抬头看见,抱着自己的男人脸慢慢的发灰,他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舌头被割了,声带也坏死了,只会啊呀呀的喊。 站在他面前的人,手中拿着一只皮鞭,笑吟吟的看着他。 “终于醒了,原厌哥哥。”乖巧的脸蛋上晕染淡淡的红,淡粉色的头发显得他格外的白净纯情。“安安在这里等你醒两个月了。” 此刻原厌希望面前的事情是一场梦,显然不是。 秦安用鞭子撩拨起原厌的下巴,一张秀气的脸蛋上留有红痕。 他无力的在心中喊着系统的声音,被掩盖而去,屏幕上放着他此刻的内心想法。 【这是什么地方?】 秦安笑了笑,看着角落的摄像头,也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足以告诉摄像头后面的人,他要做什么。 安逸然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在屏幕上输入了几行加粗的字。 【我是系统,现在你处在的地方是你的心灵世界,面前的人是你的爱人——秦安,而处在这个房间之外,还有一位爱人,他叫安逸然。】 【你应该遇见过之前的游戏世界,上个游戏里你是一只鲛人,和面前的爱人有了一个孩子,名字叫原冉。】 “那原冉怎么样了,还活的好吗?”原厌无神的看着一面灰土的墙,仿佛能透过哪里看见他想看的东西。“我记得他好像死了。” 【确实是死了,不过他的爱人陪着他,你只要记住,宠爱你的爱人就好了。】 “好。” 秦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安逸然的身边,微无其微的笑容,甜的发软的声音冷冷的说着:“时隔六年的精神控制和身体伤害,哥哥终于属于我了。” 安逸然浅浅的笑容包含了很多,更多的是痴迷不悟与欲望。 “我可爱的厌宝始终属于我们。” 他的脚踩在秦理的头骨上,监控室内的墙上挂着血淋淋的一只缝合鱼尾的人,嘴角被细线勾起引起一抹笑容。 原厌被放出那件小屋子,枕在秦安的腿上,无意间的在心里说着:“我记得之前也有人抱着我哭,好像是个叔叔。” 安逸然的手靠在书房的门把上,捎带上门,“厌宝,你记错了吧!”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