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 第1章 我的小姨 “你快躲起来，我男人回来了！” “啊？为什么我要躲起来？” “我男人占有欲很强，他不允许我单独在家的时候家里还有别的男人！” “那……那我躲哪儿啊？” “衣柜！快！！” 小姨急切地跟我说，立即将我塞进了衣柜里。 然后，我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开门声，以及男人的说话声与小姨的娇嗔声。 随着声音靠近，我知道，他们应该是进了卧室了。 我偷偷地将衣柜门推开了一个缝，但这个角度没法看清外面的情况，有限的视野只允许我看到床的一半。 此时，一条雪白的大长腿从床上耷拉下来，大腿上还有一个黑玫瑰的纹身。 这是我成年以来第一次看到这种事，我的心灵瞬间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我没见过男女之事，但之前路过邻居家的时候，曾透过窗户看到隔壁老王在看黄碟。 那是我第一次对男女之事有了模糊的认识。 而今天，在小姨家，我第一次近距离地听到了那种事。 虽然视野受限，但那喘息声与当初观看到的画面却巧妙地结合在了一起，在我的脑子里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印象。 我开始明白，原来这就是做爱。 我的小姨名叫张雪茹，但她跟我并没有血缘关系。 我的高中成绩不理想，原本是可以上个专科的，但我不想念了，就告诉我妈，我要来城里打工赚钱。 我妈一开始是拒绝的，说什么也要我继续去读书，但我死犟，就是不肯去。 到最后，我妈松口了，说让我去社会上吃吃苦，就知道上学的好了，还要我答应她，如果我坚持不住了，就回家，继续去读书。 我答应了她。 于是，我妈把我介绍给了她城里的一个好姐妹，也就是我的小姨——张雪茹。 我妈告诉我，张雪茹特别有钱，我来投靠她，就算赚不到钱，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于是，我就坐着大巴车来到了城里，跟张雪茹见了面。 没想到，我们刚见面，张雪茹就把我藏进了衣柜里。 “你去洗洗吧。”张雪茹声音娇媚地说。 “嗯。”那男人言简意赅，离开了卧室。 而我则透过那细小的门缝，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张雪茹似乎已经缓过劲来了，对我说：“出来呀。” 她下了床，来到了衣柜门前，将衣柜打开。 张雪茹身上只围着一条单薄的床单，隐约间透着身材的曲线。 我感觉口干舌燥，不好意思去看她。 “出去。”张雪茹说。 “啊？”我茫然地看着张雪茹。 “你到外面去，然后重新敲门，到时候我再让你进来，动静小点，别让他听到。”张雪茹说。 “哦哦。”我茫然地点了点头，立即离开了张雪茹家，然后在门外敲响了房门。 同时，我也听到了张雪茹跟那个男人的谈话。 “谁在敲门？”男人问。 “应该是我的侄子，我姐今上午给我打电话了，说他今天会过来。” “嗯，先让他在外面待会吧。” “那我先跟他说一声。” “嗯。” 随后，我就听到脚步声停在了门口。 “你先在外面待会儿，我让你进来你再进。” “哦。” 我听话地应了一声，在台阶上坐下。 这时，我注意到门口有辆迈腾，这车开上去平平无奇，但是车牌却十分的彰显实力。 毕竟，不是谁的车牌都能是88888的。 同时，我还注意到，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人，看样子，比我大不了几岁。 我好奇地凑过去，结果那男人突然抬头，那眼神特别恐怖，就像电影里的冷血杀手一样，吓得我心头一震。 也是从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原来杀气是真的存在的。 “你是谁？怎么会从里面出来？”男人问我。 我结结巴巴地解释说：“我叫宋墨，那是我小姨家。” “张姐是你小姨？” “嗯。” 男人下车，立刻露出了笑容来。 “原来是张姐的侄子，抽根烟。”他递给我一根华子。 我摇了摇头，说：“不会。” “不会抽烟？那你以后可不好混。”男人塞给我一根，“来，我教你，学学。” 我将烟叼在嘴里，然后，他将打火机扔给我，教我点烟。 我刚点上吸了一口，就呛出了眼泪来。 男人笑了一声，说：“第一次抽都是这样，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你是谁啊？”我好奇地问他。 “我？里面的那个男人你见过了吧？他是我领导，我给他开车的。”男人解释说。 我“哦”了一声，说：“你是我姨夫的司机？” “你姨夫？” “他不是我姨夫吗？” “哈哈，算是吧。” “为什么说算是？” 男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对了，你既然是张姐的侄子，那张姐的店你应该去过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我却一脸懵逼地问他：“什么店啊？小姨她开店了？” 见到我的反应之后，男人脸色骤变，说：“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小姨她开店了吗？”我问。 男人吸了口烟，说：“没，当我没说。” 恰巧这时，门开了，张雪茹穿着一条酒红色的吊带包臀裙，将一个穿着西装，气场不凡的中年男人送了出来。 第2章 睡同一张床 “小墨，过来呀。”张雪茹对我说。 我来到了张雪茹身边，看了一眼她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 他长了一张国字脸，看起来比较严肃，额头有个山字纹，不苟言笑，甚至看人的眼神里也充满了威严。 仅仅只是站在他旁边，我就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你是雪茹的侄子？”男人问我。 我点了点头。 男人微微一笑，但是笑得一点也不温暖。 “他叫宋墨。”张雪茹跟男人介绍我。 男人没说话，摸了摸张雪茹的脸，然后就转身上了车。 我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张雪茹，发现张雪茹的眼底似乎有一丝落寞，也有一丝埋怨，更有一丝不满。 我不知道这眼神意味着什么，但我总觉得张雪茹似乎并不怎么喜欢这个男人。 对于刚从高中毕业的我而言，尚且还没法理解女人的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更没法理解为什么女人可以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在一起，甚至是接吻，做爱。 在我的观念里，这些不都应该是跟自己爱的人做的吗？ “进来吧。”张雪茹把我带进了屋里，“饿了吗？” “嗯……”我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对于这个陌生的小姨，我尚且还有些拘谨。 但是张雪茹却很随和，笑得很温柔，说：“想吃什么跟小姨说，既然梅姐让我照顾好你，那我肯定不能亏待了你。” 我说：“小姨吃啥我吃啥。” “那可不行，你得说你喜欢吃啥，男人得有点主见，不然以后可没有女孩子会喜欢。”张雪茹跟我说。 我思考了一会儿，回答她说：“我想吃肯德基。” 虽然我是农村来的，但我高中却是在县里上的，不少有钱人的孩子都会吃肯德基。 而我，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却从没吃过，所以对这个听起来高大上的洋货很好奇。 记得有一次，我班同学买了一份肯德基回班里吃，我看到后特别羡慕，甚至在他吃完后把肯德基的包装袋带回了家，以此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在此时的我看来，肯德基就是有钱人才能吃的东西。 “想吃肯德基？”张雪茹捂着嘴笑，“喜欢吃垃圾食品啊？” “啊？那不是有钱人才能吃的吗？”我说。 张雪茹笑得更开心了，给了我一个脑瓜崩，说：“谁告诉你肯德基是有钱人吃的？” “我不知道，但我从没吃过。”说着，我从书包里摸出来那个被我珍藏了很久的肯德基包装袋。 包装袋是纸质的，上面全是褶皱，油脂也已经干了，在上面留下了印花。 “当时我同学吃肯德基，我特别羡慕。”我拿着包装袋对张雪茹说。 张雪茹立刻愣住，结果包装袋，抿了抿嘴唇，然后蹲下揉了揉我的脑袋。 “傻孩子，以后跟着小姨，小姨天天带你吃肯德基。” “真的吗？” “嗯呢，吃到你想吐为止。”张雪茹笑得很温柔，仿佛是我心中的一束光，“前提是你得听话。” “嗯嗯，我一定听话！”我郑重其事地点头。 张雪茹微笑着说：“行，那我点个外卖，你先坐吧，一会我们吃完肯德基之后，我就给你联系一下工作。” “哦。”我在客厅的沙发坐下，“小姨，你要给我安排什么工作呀？” “嗯……高中学历的话，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基本上都是体力活。” 张雪茹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不过没关系，你小姨我还是有点人脉的，可以安排你去个轻松的岗位。” 我跟张雪茹道了谢，说：“是去你的店里工作吗？” 张雪茹听后，身体一颤，回头看我。 那脸色，顺价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我的店？”张雪茹语气变得很认真，让我不寒而栗。 我不明白张雪茹为什么突然变脸，一时之间有些慌了神，便实话实说地告诉她：“你……你不是有自己的店吗？” “谁告诉你的？” “就那个男人的司机啊……” “他告诉你我店里是干嘛的了吗？” “没有呀……” 听到我这么回答，张雪茹的态度才恢复正常。 她坐在我身边，揉了揉我的脑袋，说：“我店里现在没有轻松的岗位了，我给你安排到我朋友店里，她那缺个服务员。 “不过你可以放心，她那的服务员都很轻松，平时就是端端茶水，领领客人而已，有时候客人心情好了，还会给小费。 “而且，她那里薪资待遇也不错，就是会经常熬夜，这个你能接受吗？” 我点了点头，说：“能，我也经常熬夜，很晚睡觉。” “行。”张雪茹微笑着点头。 不一会儿，外卖就到了。 虽然我也听说过外卖这种东西，但是，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外卖送上门，感觉特别新奇。 “小墨，来，你的肯德基。”张雪茹对我说。 我小跑着过去，将外卖接过来，看着那熟悉的包装袋，我的心情特别复杂。 以前只是看同学吃，没想到，我居然也吃上了。 吃过饭之后，张雪茹就开始打电话。 “喂，对，我侄子，你安排一下。” 说完之后，张雪茹就把电话挂断。 “可以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报道。” 居然这么简单。 看来我妈说的没错，小姨在城里真的混的不错啊！ “那边的服务员是两班倒的，有白班和夜班，你可以先去试试夜班，能受得了，就继续在那干。 “要是受不了，或者受了什么委屈，直接跟小姨说，别憋在心里，小姨给你处理。” 见张雪茹如此关心我，我鼻子酸酸的，险些落泪。 刚出社会的学生真的很容易被感动，你只需要施点小恩小惠，他就会对你感激涕零。 “还有，我这里是一室一厅，没有你睡觉的地方。 “而且现在天热，客厅没空调，你就睡我屋里吧。” 听到张雪茹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跟张雪茹睡在一起？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张雪茹，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了她那双雪白的大长腿上。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在衣柜里看到的那一幕，以及她大腿根的那个黑色玫瑰纹身。 “小……小姨，我和你睡一张床吗？”我有些紧张地问她，手心出满了汗。 第3章 骚货 张雪茹捂着嘴笑，似是有意逗我，刮了刮我的鼻子，说：“怎么还害羞了呢？” 我感觉脸上特别烫，说：“我……我睡觉不老实，我怕会吵醒小姨……” 张雪茹笑容更盛，说：“有多不老实啊？” “就……就是会乱踢乱打。” “哦？那真不巧，小姨睡觉也不老实，咱们看看睡着后谁能打过谁。”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张雪茹直接笑出了声，说：“哈哈哈，不逗你了，你要是不想跟小姨睡一张床，可以打地铺。” 她似乎根本不介意我是否跟她睡在一起。 这大概是因为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吧。 但是我已经成年了啊！ 成年了我就不是孩子了，为什么她还把我当孩子看呢？ “好在小姨家里有多余的被套床单，你要是不嫌弃小姨，可以用小姨的。” 我连忙摇头，说：“不嫌弃不嫌弃，我怎么会嫌弃小姨呢？” 张雪茹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说：“真可爱，以后可要好好听话哦~” “小姨，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别把我当小孩看。”我说。 张雪茹却说：“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孩。” “我成年了！”我反驳她说。 张雪茹却说：“那你也是小孩。” 我努起嘴来，说：“我不是小孩！” 张雪茹捂着嘴笑，说：“那你的意思是，你是个男人咯？” “嗯！”我郑重其事地点头。 “是吗？有多男人啊？” “我……”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张雪茹打了个哈哈，不再逗弄我，说：“好啦好啦，不闹了，一会儿你去楼下超市买点日常用品，小姨有点累，要先睡会儿。 “等到晚上六点的时候，你叫醒我，我带你去工作。” “哦。”我应了一声。 张雪茹微笑着捏了捏脸，然后就上床背对着我睡了起来。 张雪茹的睡姿……有点一言难尽。 虽然她长得很漂亮，身材也特别好，但是，她睡起觉来的样子，像是一个一飞冲天的超人一样。 左腿伸直，右腿弯曲高抬，膝盖都快顶到胸了。 而且，她穿的还是吊带裙，这个动作直接就把裙摆给掀到了腰上，熟悉的紫色映入眼帘。 张雪茹一直把我当小孩，所以干什么都大大咧咧的，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但她却忘了一点，那就是我已经成年了，已经是青春期的孩子了，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也会脸红，也会心跳加速，更会胡思乱想。 我连忙离开了卧室，下楼去了超市。 临行前我妈给了我一千块钱，算是我的生活费。 我买了牙膏，买了牙刷也牙缸，总共花了三十块钱。 然后，我又买了条毛巾，洗澡巾，以及洗脸盆与洗脚盆，又花了三十二。 不得不说，城里的东西是比下面贵，这里的盆子一个要15元，我们下面10元就能买到。 还有毛巾，一条两元，我们下面才一元。 买完之后，我便回了张雪茹家，等到傍晚五点半的时候，我就去叫醒张雪茹。 “嗯？”张雪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小姨，快六点了。”我说。 “哦。”张雪茹打了个哈欠，将裙子盖下去，“小鬼，你掀我裙子啦？” “没有啊！”我连忙解释，“我……我没有，是你睡觉的时候自己蹭上去的。” “哦~”张雪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那眼神，看得我手足无措，不由得低下了头。 “人小鬼大。” 张雪茹笑着说了一声，下了床，“我换一下衣服，马上带你去。” “嗯。”我点了点头，刚要出去，一抬头就看到张雪茹居然把裙子给脱了。 我吓了一跳，立即跑了出去。 她是真的把我当小孩了啊！完全不避嫌啊！ 很快，张雪茹就换好衣服出来了。 那一身靓丽的打扮，让我瞬间失了方寸，呆愣在原地。 张雪茹穿着白金色的高跟鞋，搭配着一条肉色的丝袜，上衣是红色的旗袍，将她曼妙的身材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哎，丝袜该换了，老夹屁股。”张雪茹扯了扯旗袍说。 我脸烫的像是开水，说：“小姨，我……我们走吧。” “走。”张雪茹拉起我的手，带着我出了门。 路上，我问张雪茹：“小姨，姨夫晚上回来的话睡哪儿啊？” 张雪茹说：“你哪来的姨夫啊？” “啊？那之前那个大叔……” “他呀，嗯……他很少来我这的，一个月也就来那么一两次。” “啊？小姨，姨夫会不会在外面有小三啊？” “你这小鬼，懂什么叫小三吗？”张雪茹笑骂。 我点了点头，说：“懂啊，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就叫小三！” “也未必是破坏家庭的人。”张雪茹意味深长地说。 我好奇地问：“啊？那是什么人啊？” 张雪茹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张雪茹就带我来到了一家足浴店门前。 这家足浴店是一家私影足浴，有投影仪，有自助餐，特别的划算，性价比很高。 据张雪茹说，这是一家连锁店，而且这个分店是刚开业的，所以各项设施都很新，招的人也都是年轻人。 张雪茹带着我见了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人，那女人长得很高挑，留着高马尾，留着额头，脸部线条棱角分明，看上去特别严肃，完全不如这些人柔和。 “小柔，这就是我侄子宋墨。”张雪茹对她说。 对方点了点头，说：“嗯，知道了。” “替我好好照顾他。”张雪茹交代了几句之后，又跟我说了一些话，然后就走了。 而那个叫小柔的，自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而是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看着张雪茹远去。 等张雪茹离开了，她嘴里才嘀咕了一句“骚货”。 我有些难以置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为什么要骂张雪茹啊？ “走，傻站着干什么？我这里可不养闲人。”小柔颐指气使地对我说。 我没有说话，默默地跟了上去。 “柔姐，我……” “谁是你姐？这里有你姐吗？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好吧植物，我……” “叫经理！” “经理。” 小柔一脸不爽地说：“那骚货带了个什么玩意过来？” 然后，她又对我说：“说，你要干嘛？” 第4章 包间里的秘密 “我想尿尿。”我对小柔说。 “前面直走就能看到厕所。”小柔的语气很生硬，好似对我极其的不耐烦。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对我会是这样的态度，明明我没有招惹过她。 还有她刚刚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在骂张雪茹是骚货。 她为什么要骂我小姨呢？是有意的，还是我听错了？ “傻愣着干嘛？不去厕所就给我去干活！”小柔恶狠狠地说。 我连忙说了一声“去”，然后忙不迭跑了起来，顺着走廊一路往前跑。 这条走廊并不是直的，而是装修精致的环形走廊，每个房间的门上挂着的不是几零几的门牌号，而是听起来很高大上的名字。 比如听潮阁，比如天碧亭，再比如白洁轩啥的。 这么高大上的房间名，我还真没听过，因为在我的印象里，房间的门牌号都是用几零几来标记的。 比如一楼的第一个房间，那就是101，二楼的第一个房间，就是201。 像这里的用雅称来标记房间的做法，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一边跑，一边看着旁边的房间，发现房间门上有一个流线型的玻璃，能透过它看到里面的情况。 出于好奇，我在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结果却只看到一个穿着短裙的女人走到门前，然后用什么东西把玻璃给罩住了。 这一幕让我很不解，既然门上设置了玻璃，干嘛还从里面罩住呢？直接不设计门玻璃不就好了？ 我继续往前走，发现有的门玻璃是没罩住的，而有的则是罩住的。 但是那些没罩住的玻璃很快就被人罩上了，这就让我更加的好奇了。 他们在里面干嘛？为什么特地把玻璃罩起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在这里小柔看不到我，于是便慢了下来，从跑变成了走。 很快，我就看到了前面的厕所标志。 当我路过最后一个房间时，发现房间的门玻璃居然没罩严实，露出了一个小缝。 我立即凑过去，透过那很小的空间往里面看。 里面很黑，看不到房间内部的具体构造，但里面有投影仪，白光照射在床上，让我看到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人正跪趴着。 但是房间的玄关很窄，床刚好设置在了空间大的地方，这就导致我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到床上的具体情况。 整张床都在视野盲区内，我只能看到那个跪趴着的女人的腰肢以下。 但很快，她就往里面去了，我从这里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只能看到一双高跟鞋从里面扔了出来。 “你在干嘛？”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好像被电流击中，吓得我浑身一震，差点心脏骤停。 我回头一看，发现一个看起来才20岁左右的女孩从厕所里出来，她一边用湿巾擦拭着手，一边好奇地盯着我。 这女孩长得特别可爱，圆润的鹅蛋脸，大大的眼睛，灵动的眼神，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她大概有165的身高，身材是那种肉肉的，胸虽然不大，但臀却很圆润，大腿也是那种肉肉的蜜大腿。 她和里面的女人一样，穿着高跟鞋，肉丝，以及超短裙。 看样子，这是她们的工作服。 只是，这工作服也太短了吧？动作稍微一大点不什么都露出来了？ “我……”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搞得不知所措，登时脑子短路，语言也无法组织起来。 女孩皱眉，凑近了，像是在审视我一样，说：“干嘛偷看啊？你是不是变态啊？” “啊？我没有啊……我不是变态……”我慌慌张张地解释。 女孩眯了眯眼，一只手摸着下巴，一只手推了推那并不存在的眼镜，然后指着我说：“真相只有一个！你是偷窥狂！” 我欲哭无泪，情绪激动地说：“我真不是啊！” 女孩说：“既然不是，那你干嘛贴在门上往里面看啊？” 我说：“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女孩又问。 我支吾着说：“好奇她们为什么要把门玻璃罩起来。” 女孩愣了一下，然后捂着嘴笑，说：“那你进去体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啊？我？这……这多少钱啊？很贵的吧？”我有些忐忑地询问女孩。 女孩说：“还行吧，一个钟299，加个半钟就能让你体验罩玻璃的乐趣。” 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觉得一头雾水，说：“既然玻璃要罩上，那为什么还要选带玻璃的门呢？直接选不带玻璃的不就行了？” 女孩说：“我也不知道，老板就弄的。” “好吧……”我无奈地说。 “好吧~”女孩学着我的样子，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我说过的话。 “你干嘛学我啊？”我不解地问她。 女孩却又学着我的样子说：“你干嘛学我啊？” “你……你什么意思啊？” “你什么意思啊~” 看到她还在学我，我登时有些急了。 但她似乎玩得很开心，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一双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就在这时，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说：“贝贝，天碧亭有点钟。” “马上。”女孩对服务生说。 服务生没说话，默默地进了厕所。 贝贝伸了个懒腰，微笑着看着我，说：“不跟你玩啦，我得去上钟了，拜拜~” 说完，她蹦蹦跳跳地跑了。 我呆呆地看着她的身影，这才晓得原来她的名字叫贝贝。 等她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后，我便去了厕所，发现刚刚的那个服务生也在。 我没说话，默默地找了个小便池对着里面尿。 那个服务生忽然问我：“新来的？” “嗯。”我点了点头。 这是我第一天出社会，而且还是在一个看起来这么高大上的陌生环境里，因此，我有点忐忑，也有点紧张，所以很少说话，也很少主动跟人打招呼。 那服务生又问：“你是张姐介绍过来的那个吗？” “你是说我小姨张雪茹吗？”我问他。 “哦？张姐是你小姨？”服务生看我的眼神亮了，“真的假的？” “真的啊！”我点头。 服务生提上裤子，凑到我身边，笑得很怪。 “哎，那你小姨是不是真的很骚啊？” 第5章 你真漂亮，我好喜欢你呀 这次我可听清楚了，没有听错，他是真的在说张雪茹是个骚货。 我顿时生气了，但由于我是第一天出社会，再加上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不太敢跟别人正面起冲突。 于是，我便语气生硬地说：“我小姨才不是骚货！” 那个服务生却笑眯眯地说：“怎么不是？你不知道她开的什么店吗？” “什么店啊？”我很茫然地看着他。 为什么他们都说我小姨开店的事啊？不光是这个服务生，连之前那个男人的司机也提到过这件事。 但是当我问她的时候，她却对此避而不谈，这又是为什么呢？ 服务生惊讶地看着我，说：“不是吧？她真是你小姨吗？” “嗯。”我点头。 张雪茹当然是我小姨，但跟我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 “那你不知道她开什么店的？”服务生一脸的怀疑。 我说：“不知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单纯嗯？”服务生问我。 我说：“我是真不知道，我小姨到底开啥店的啊？” 服务生大概觉得我是真的不知道吧，便不再多说什么，只留了一句“你以后就知道了”就走了。 我十分的不解，为什么他们都对张雪茹的店那么感兴趣，但是当得知我不知道她开店的事的时候，又什么都不说了？ 我带着不解的心情尿完尿，提上裤子，然后就到了前台。 前台的女孩长得很漂亮，只是有点太瘦了，她的穿着跟那些女孩完全不同，那些女孩都是高跟鞋搭配肉丝，穿着一身超短裙。 而前台的女孩不一样，她穿着黑丝，而且裙子也不是超短的，是那种很职业的包臀裙。 “你好……”我有些怯生，“柔姐呢？” “她去忙了，怎么啦？”前台女孩问我。 我说：“我刚来这，小姨让我有事找柔姐。” “哦，你就是宋墨吧？经理跟我说过了，你把身份证留我这，然后我带你去领工装。”女孩对我说。 上班还要留下身份证？这是什么道理啊？ 本来我是有点拒绝的，但想到这里是小姨介绍过来的，她总不能害我吧？ 于是，我也没多想，直接将身份证留下了。 女孩将我的身份证收了起来，然后带着我去领工装。 我们穿过环形走廊，一路走到了储物间。 女孩蹲下，从箱子里拿出一套被封起来的衣服，然后递给我。 这套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没有被开封过，应该是新的。 “换上衣服之后就可以上班啦。”女孩跟我说。 我跟女孩道了声谢，又问：“那我去哪儿换啊？” “在这里换，或者去房间换，或者去厕所换都可以。”女孩跟我说。 我说了声谢谢，打算在这换衣服，可那女孩还在这里，我不太好意思就地更衣，便只能盯着她看，希望她能理解我的意思。 但女孩显然没理解我的想法，非但没有走，反而红着脸低下了头，说：“你干嘛老盯着我看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想换衣服……” “哦？哦哦，不好意思，你换吧。”女孩歉意地笑了笑，有些无措地道了歉，立刻离开了储物间。 我松了口气，将包装打开，拿出了里面的衣服来。 包装里的是一件衬衫和一条背带裤，跟我在厕所里遇见的那个服务生穿的是一样的。 我将上衣脱下来，换上了衬衫。 衬衫不算宽松，穿在身上紧巴巴的，不知道是因为码数小了还是因为我长得太壮实了。 将衬衫的扣子系好之后，我又把裤子脱了下来，准备穿背带裤。 结果我刚把裤子脱完，还没来得及换，储物间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回头，突然就跟进来的那人对视上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贝贝。 我看着贝贝，贝贝看着我，四目相对，良久无言。 然后，我就看到贝贝的视线慢慢地往下移…… “你干嘛呀！” 我吓了一大跳，随手抓了一件东西遮羞，结果没想到我抓的东西居然是一条超短裙，正是贝贝她们身上穿的那种工装。 贝贝愣了一下，捂着嘴笑了起来，调侃我说：“你穿裙子肯定好看。” 我愣在了原地。 她为什么还能心安理得地站在这里啊？正常女孩看到这一幕，不该捂着眼尖叫，然后害羞地跑出去吗？ 怎么现在搞得好像我才是女孩，贝贝才是男孩似的？ “不是，我……你进来干嘛呀？”我问贝贝。 贝贝说：“拿东西呀，这里是储物间，我来这里肯定是拿东西的呀。” 我说：“我……我要换衣服啊！” “你换呗。”贝贝说。 “你……”我感觉额头上全都是汗，脸也滚烫滚烫的，“你出去呀！” “你害羞呀？”贝贝笑着说，一脸的玩味。 我有些无语，谁家女孩子跟她一样啊？直勾勾地盯着我下面看，竟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别害羞，我见过大G的。”贝贝说。 “大G？”我一头雾水。 大G是什么？车吗？奔驰吗？这个我以前倒是听同学们谈论过，据说特别贵，好几百万。 可是这跟我有啥关系？ “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我很紧张地说。 贝贝笑了笑，说：“那你先等会儿，我找样东西。” “你等我换完再找啊！”我急得直跺脚。 贝贝却好像是在故意跟我作对似的，说：“我很快的，马上找完。” “我更快，我马上就能换完！”我急躁地说。 贝贝坏坏的一笑，说：“嗯？你很快吗？” “我很快！我特别快！你快出去吧，我接着就能换完！”我特别急，恨不得手舞足蹈。 贝贝却笑得别有深意，说：“行吧，那你叫我一声贝贝小美女，我就出去。” “贝贝小美女。”我连忙说。 “嗯，那你再叫一声好姐姐。”贝贝又说。 我愣住，她怎么还得寸进尺呢？ 但是我现在可是十万火急，我裤子都没穿呢，她要是不出去，我真的要急死。 于是，我便只好叫了一声“好姐姐”。 尽管她看起来并没有比我大多少。 我本以为叫了好姐姐之后贝贝就会出去了，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贝贝居然又说：“那你再说：贝贝好姐姐，你真漂亮，我好喜欢你呀。” 第6章 你确定要投诉我吗 “不是，你让我说的我都说了，为什么还要我说啊？”我有些急躁地说。 贝贝却说：“哎呀，你就说嘛，说完这一次，我保证出去。” 我张了张嘴，但脸却滚烫无比。 “贝……贝贝……” 我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说实在的，我确实做不到像贝贝这样，能随随便便将“喜欢”说出口。 即便知道是假的，但我还是拉不下那个脸来。 “嗯？然后呢？”贝贝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急得直跺脚，说：“我真的说不出口，你……你快出去！” 大概是意识到我是真的急了，贝贝终于松口了，捂着嘴，笑着说：“行行行，不逗你了，那我去门外等你。” 终于，贝贝出去了。 我松了口气，飞快地将背带裤穿好，并将自己的衣服挂在了衣架上。 做完这些，我才离开储物间。 门外，贝贝正靠着墙等我。 她一只手抱胸，一只手拿着手机，单腿撑着身体靠墙，另一只脚则蹬在墙上，看上去特别随性。 从我这个角度看，贝贝的身材曲线真的很优美，这种身材，我曾经在漫画中看到过，虽然是韩漫…… “嗯？换好啦？”贝贝站直了身子，微笑着看我，眼睛瞬间一亮，“你穿这身还蛮好看的嘛。” 对于这个没有边界感的女孩，本来我是一肚子怨气的。 可听到她夸我的时候，我心中的怨气居然一瞬间淡了不少。 现在的我刚出社会，还是太单纯了，别人随便一哄就能把我哄好。 “谢谢……”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可以进去了。” “嗯呢。”贝贝点头，进门前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哎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宋墨，你呢？”我对贝贝说。 贝贝笑了笑，说：“我叫贝贝呀。” “你真名就叫贝贝吗？”我问。 贝贝捂着嘴笑，说：“傻瓜，哪有人姓贝叫贝的？” 我愣了一下，说：“那你真名叫什么呀？” “你猜咯~”贝贝挑逗般地朝着我挤了挤眼。 我有些生气，说：“你怎么能这样啊？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为什么用假名回答我？” 贝贝却说：“我没用假名啊，大家都叫我贝贝。” “可是我告诉你的是我的真名啊！”我说。 贝贝却摊了摊手，笑着说：“那你也可以告诉我你的假名啊~” “我……”我顿时哑口无言。 这贝贝，嘴皮子也太溜了。 见我吃瘪，贝贝笑得很开心，说：“哎呀，别在意这些细节嘛，大不了下班我请你吃好吃的咯。” “我不吃！”我赌气地说。 贝贝说：“不吃算了，那我自己在天碧亭吃~ “一个人吃好孤独好寂寞哒，要是有个人能去天碧亭陪我一起吃就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储物间。 而我却站在原地，一边因贝贝套路我而生气，一边又因为贝贝那活泼俏皮的性格而心生好感。 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明明我是想讨厌她的，可是想到她说自己一个人吃很孤独，我却又有些于心不忍。 就在我发愣之际，前台小妹忽然喊了我一声：“宋墨，你干嘛呢？快来领你的耳麦啊！” “耳麦？”我一头雾水地走了过去。 前台女孩将一副单边耳麦递给我，说：“我们上班都是用这个交流的，你以后是7号服务生啦，可别忘了。” “好。”我点了点头，将耳麦戴好。 然后，我就听到耳麦里传来了小柔的声音。 “一楼一楼，一会儿有客人过来，去接一下。” “经理，我们这边都在客房。”一个男声回答。 “谁闲着？去一楼接客。” 我连忙说：“经理，我在一楼。” “那你去门口等着。” 我应了一声，来到门口等待客人上门。 结果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别说是人了，连个鬼都没有。 我跟小柔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小柔没有回答我。 没办法，我只好继续在门口等着。 这一等，就从八点半等到了十点。 整整一个半小时。 这时，耳麦里突然传来小柔暴怒的声音：“宋墨呢？上班时间你干嘛去了？白洁轩客人需要茶水，按半天铃了，你耳聋吗？”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辱骂吓了一跳，连忙解释说：“经理，我在门口等客人啊……” “客人没来你就不会先去忙别的吗？你妈生你的时候没长脑子？” 被小柔这么骂，我心里是十分生气的，但毕竟是在人家手下干，我也不敢多说什么。 更何况，还是小姨介绍我来这的，我要是跟他们闹得不愉快，那岂不是让她很难做？ 于是，我便忍了，说：“我马上去。” 我连忙去拿了茶壶，然后小跑着去了白洁轩。 结果一进门就被里面的客人给骂了一顿。 “我按半天铃了，你们都听不到吗？” 我解释说：“不好意思哈姐，都在忙……” “忙到连个水都没空倒？”对方显然很生气。 而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当时只顾着着急，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一个劲地道歉。 但客人显然不吃这一套，一个劲地指责我，到后面甚至开始辱骂我。 说我笨，说我傻，说我没脑子。 这些我都忍了，但是他居然还骂我妈，说我是近亲杂交的杂种，说我妈肯定脑子也不好，不然生不出我这样的傻逼来。 我瞬间忍不住了，生气地回怼了她一句：“你脑子好你来这啊？” 相比起她的辱骂，我的反击要轻多了。 但没想到，就是这不痛不痒的反击，反而让对方更加恼火了。 她直接站了起来，扬起手来就要打我，还好旁边的技师及时阻拦，这才没让我挨打。 “你是几号？我要投诉你！”客人恶狠狠地说。 我听到她说要投诉我，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 倒不是我怕投诉，而是我这才第一天上班，结果就被投诉了，这要是让张雪茹知道了，她不得气死？ 更何况，她好心给我介绍工作，而我却这样回馈她，这让我感到十分的愧疚。 我深呼吸，看着眼前的客人，双手因为情绪激动而颤抖起来。 “你确定要投诉我，是吗？”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拳头已经悄然间握了起来。 第7章 是她先骂我妈的 “咋的？你想威胁我？”客户盯着我说。 我拳头握得特别紧，身体也因为激动而颤抖。 我生气地说：“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一个劲地骂我。 “骂我也就算了，你还骂我妈。 “结果，我就反驳了你一句，你就想动手，还要投诉我。 “你讲道理吗？”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手心跟脸颊都是麻痹的。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所以身体起了应激反应。 说实话，如果她没有骂我妈的话，我肯定是能忍则忍的。 毕竟我是服务生，而人家是客人。 “呵，道理？你还跟我讲道理？ “行，那我就跟你讲道理！” 她哼了一声，直接拿起手机来拨了个号码出去。 “喂，姜柔，你们这个服务生是怎么回事？服务态度极其差劲！ “我在白洁轩，你马上过来处理！” 说完这些，她把手机放下，冷冷地瞪了我一眼。 “你等着吧。” 我哼了一声，一言不发。 本来就是她无理取闹在先，我就不信，经理还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偏袒她！ 但事实证明，我还是天真了。 社会不是学校，并不是你做对了就不会挨骂。 很快，姜柔就来了，她进门的时候面带笑容，这种笑容我可是从来都没见她对我们露出过。 “姐，怎么了这是？”姜柔笑着问她。 那个肥婆没好气地指着我，说：“这是你带的人啊？好大的官威啊！ “一进来就对着我吆五喝六的，我老公那么大的官都不敢跟我这么讲话，他哪来的胆子？你给的？” 姜柔连忙卑躬屈膝地道歉，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踹了我一脚。 这一脚让我猝不及防，一来是因为她态度转变得太快，二来则是我根本没想到，姜柔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 那肥婆明明在信口雌黄，明明是她一直在骂我，我只不过还了一句嘴，结果她就炸毛了。 可到了姜柔面前，她居然说是我先找茬在先。 而且，姜柔还根本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对着我就出手了。 我哪儿错了？凭什么要打我啊？ “道歉！”姜柔大声斥责我。 我捂着被她踹的肚子，满腹委屈，说：“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 “我让你道歉，你听不懂吗？”姜柔恶狠狠地瞪着我，与面对肥婆时的态度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那一刻，我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媚上欺下。 “我没错！而且她说的根本不是真的！”我气呼呼地说，连呼吸都气得不通畅了。 “不信你问她！”我指了指旁边的技师。 那名技师身体一颤，缓缓地低下了头。 姜柔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我，然后玩味地看了一眼那名技师，说：“那你说，实际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那名技师，希望她能还我清白。 然而，那名技师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对姜柔说：“事实就是客人说的那样。” 听到这个答案的我，当场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我再也绷不住了，近乎崩溃地说：“你为什么说谎啊？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啊！” 那个技师却说：“我说的就是实话。” 姜柔冷笑了一声，问我：“宋墨，铁证如山，你还不服是吗？” 我气得大喘气，感觉眼球火辣辣的，好像要气炸了。 “宋墨，你道不道歉？”姜柔居高临下地质问我。 而那个肥婆，则悠哉游哉地坐在按摩椅上，一边吃着果盘，一边眼神玩味地看着我。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我的拳头攥得紧紧的，连指甲都刺进了手心里。 那钻心的疼痛，让我内心的悲愤更加强烈。 “道不道歉？！” 姜柔又踹了我一脚。 但这次我有防备了，她非但没踹倒我，反而差点把她自己给反倒。 姜柔当即恼羞成怒，愤怒地说：“不想干了就给我滚！” 滚就滚！ 我在心里咆哮。 可如果我真的走了，我回去该怎么跟小姨交代，又怎么跟我妈交代？ 但让我一个没有错的人道歉，我也实在是做不出来。 明明错的不是我，凭什么要我认错？ 我低着头，喘着气，攥着拳，一言不发地站着。 姜柔见我不说话，更加生气了，说：“你到底道不道歉？不道歉就给我滚蛋。” 道歉，还是不道歉？ 道歉就留下，不道歉就得被开除。 这才第一天入职，屁股还没坐热，接着就走？ 那我回去了该怎么说啊！ 我咬牙切齿，双眼仿佛被浇了辣椒油，又热又辣又疼。 原来，人在愤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眼睛真的会凸出，甚至还有爆裂的风险。 “对不起……”我咬牙切齿地说。 “什么？”那肥婆侧耳，表示自己没听清。 我深呼吸，愤怒地吼了一声：“对！不！起！” 这一吼把整个客房的人都吓了一跳。 “你吼这么大声想吓死谁？好好说！”姜柔斥责我。 我再次深呼吸，盯着那肥婆，心里早就把她千刀万剐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明明是你骂人在先的！ 但你骂我也就算了，我忍了，但你骂我妈，还不准我还嘴，这还是人吗？ “算了，小屁孩毛都没长齐，我懒得跟他计较。”姜柔故作大度地摆了摆手。 姜柔听后，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颐指气使地对我说：“还不快谢谢燕姐！” 我没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她。 “这次的服务我很不满意啊，态度太差了。”那肥婆说。 姜柔赔笑，说：“燕姐，这单我给您免了，再送您一张优惠券，您下次来可以直接打七五折，您看怎么样？” “嗯……差不多吧。”肥婆高高在上地说。 姜柔点头哈腰，瞪我了一眼，说：“你给我出来。” 我默默地跟着姜柔离开了客房。 到了走廊内，姜柔直接对我说：“这一单的费用从你工资里扣。” “为什么？”我问。 “什么为什么，店里的损失因你而起，不从你工资里扣，难道从我工资里扣？”姜柔没好气地说。 我简直要气坏了，几乎是咆哮着对她说：“可是是她先骂我妈的！” 第8章 我不干了 “你妈算什么东西？骂了就骂了。” 我万万没想到，姜柔居然这么说话。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懵了。 “该干嘛干嘛去。”姜柔冷冷地留了一句话，转身就走。 我看着姜柔的背影，再也忍不住了，愤怒地吼了一声：“你妈才不是东西！” “你说什么？”姜柔回头看我，那眼神，特别可怕。 她比我早入社会，身上有一股很重的社会气，这种气质很复杂，总之，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但是，即便如此，我依然没有退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说，你妈才不是东西！” “你小子活腻了吧？” 姜柔大步流星地朝我走来，扬起手来就要打我。 但是，她就算再大，也始终是个女人，力气肯定是不如我这个大小伙子的。 我单手抓住了她的巴掌，生气地说：“我没活腻，活腻的是你！” “操！你给我放开！”姜柔尖叫。 这时，那个被称为“燕姐”的肥婆走了出来，看着我俩，阴阳怪气地说：“姜经理，看来你这个经理当得不咋地啊！手下的人都不听你的。” 这下可彻底刺激到了姜柔，姜柔一把将我推开，恶狠狠地说：“滚！你被解雇了！” “走就走！这种烂地方，求着我来我也不来！什么垃圾地方啊！” 我悲愤交加，一把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狠狠地甩在地上。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去了储物间，将我的衣服换了回来。 这时，门开了。 “刚刚是你在走廊里跟姜柔吵起来了？”熟悉的声音。 好像是贝贝的。 “嗯。”我没有回头，将衣服叠好放在了旁边。 “怎么啦？”贝贝问我。 我回过头去看她，差点忍不住哭出来。 “她骂我妈。”我颤抖着说。 贝贝说：“她那人就那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明明我没做错，凭什么她要打我啊？还要我道歉，甚至连那个技师都帮着她们！”我十分不理解地说。 贝贝跟我说：“你傻呀？咱们是做服务行业的，顾客就是上帝，顾客说啥就是啥呗。 “而且，姜柔作为经理，肯定是向着自己的顾客啊！ “还有你说的那名技师，人家肯定是帮着顾客说话的呀！”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她，“明明是那个顾客先骂人的，明明是她不对在先，为什么到最后反而错的成我了？” 贝贝笑了笑，说：“哪有什么对对错错的啊？你以为这是学校呢？” 我当即哑口无言。 贝贝安慰我说：“别生气了。” “我不明白。”我抹了一把眼泪，咬着牙，问她，“为什么那名技师还要颠倒黑白？顾客污蔑我，说我先骂人的，那名技师全程都在旁边看着，她明明知道真相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她会帮着顾客污蔑我啊？我又没做错，也没得罪她！” 贝贝摇头叹气，走到我身边，随手拉了一张凳子坐下。 “人家要赚钱的，人家要吃饭的，她要是帮着你说话，那她还赚不赚钱了？那她以后还干不干了？”贝贝的一番质问，让我当场愣在了原地。 这是我进入社会的第一课，也是我打破天真的第一课。 我一直以为，只要有能力，心怀正义，踏实肯干，就能出人头地。 可今晚的遭遇却告诉我，能力不如站队，心怀正义不如站队，踏实肯干比如站队！ 你不需要会什么，你只需要会站队就够了！ “可是，做错的明明不是我……”我还是有点不甘心。 贝贝却说：“难道你想让人家拼着丢掉工作的风险帮你，就为了你那所谓的真相和正义？小弟弟，你也太可爱了吧？” 我哑口无言。 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不该继续说了。 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现实的残酷，与我心中的理想发生了强烈的碰撞，这种碰撞让我难以接受如今的遭遇。 学校教导我们，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好好努力就能出人头地。 可现实呢？ 现实却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算了，我不干了。”我对贝贝说。 贝贝似乎有些不舍，说：“你这就受不了要走了？” “这里不适合我，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我小姨说。”我低下了头。 贝贝说：“你走了，可就没人陪我吃好吃的了，我答应了你要请你吃好吃的呀！” 我摇了摇头，说：“算了，我真的干不下去。” “你就算去了别的地方也一样，鸢都的工作环境就是这样，或者说全国90%的娱乐场所都是这样。”贝贝跟我说。 我没有再说话，默默地离开了储物间。 顺着走廊，我来到了前台，并对前台妹子说：“我的身份证呢？” “在经理那里。”前台妹子说。 “她在哪儿？”我问。 前台妹子回答我说：“刚刚我看到经理领着刚来的客人上二楼了。” 我二话不说，直接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的装修风格显然与一楼不同，一楼富丽堂皇，广阔明亮。 而二楼的光线却很暗，而且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具体是什么感觉，我说不上来，就是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而且，二楼还有种奇特的香味，跟一楼那大气的香味不同，二楼的香味有点浓，也有点艳。 我怀着不解的心情进入二楼，发现二楼的技师穿着跟一楼完全不同。 二楼的技师穿着更加大胆，高跟鞋，黑丝，露脐装。 衣服的布料特别少。 我呆在原地，看着来回走动的技师，整个人都懵了。 “你好~” 一个声音嗲嗲的女孩朝我走来，“来做项目的吗？” “不……不是，我找经理。”我对她说。 这女孩穿得特别性感，雪白的大长腿让我心跳加速，以至于我都不太敢正眼看她。 “经理呀？经理在211房间呢。”女孩跟我说。 我说了声“谢谢”，立马低着头去找211房间。 211房间的位置比较靠里，而且，门上还没有玻璃。 走廊里的灯光很暗，但是又不至于让人看不清。 只能说，这光线有一些暧昧。 我走到211房间门口，正打算开门，里面就传出了奇奇怪怪的声音来。 第9章 有本事你去报警 我听到里面传出男女的笑声。 女人的声音很耳熟，自然是姜柔的。 我没想到，姜柔这种母老虎，居然也会笑。 我犹豫了一会，敲了敲门。 里面的笑声骤然消失。 “谁？！”姜柔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与警惕。 我说：“我来拿我的身份证。” 姜柔没有回答我，我便把耳朵贴到了门上，却听到里面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穿衣服。 不一会儿，门开了，姜柔走出来，不等我说话，强硬地拽着我的胳膊，把我一路拽到了楼梯口。 “你找死是吧？谁让你上来的！”姜柔对着我破口大骂。 我说：“我来拿身份证。” “想拿身份证，先付500块钱。”姜柔说。 我愣了一下，问她：“我拿回自己的身份证，为什么还要给你钱？” “这500是你的制服费。”姜柔说。 我一听就懵了，那破衣服，要500块钱？ 我虽然没什么社会经验，但我也不是傻逼啊！ 那衣服怎么看也不像是500的质量啊！ 我却说：“衣服我放回储物间了，而且我也没穿多久。” “不交钱就别想拿回你的身份证去。”姜柔抱着胳膊，冷笑着说。 我听后十分得生气，说：“你凭什么不给我身份证？” “我说了，要么交500，要么滚蛋。”姜柔直截了当地说。 500块钱，对于我而言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是我又不能不拿回我的身份证。 那我该怎么办？ 那套衣服肯定是不值500的，姜柔这么做，就是想坑的我钱！ 我生气越想越气，这姜柔就是看我年纪小欺负我，但凡我再大一点，她怎么敢这样对我？ “把身份证还我！”我愤怒地说。 姜柔却抱着胳膊，一脸挑衅地说：“我不还你又能怎么样？” “我小姨让你照顾我，你就这么照顾的吗？”我悲愤交加，只能把张雪茹拿出来说话。 谁知不说还好，一提到张雪茹，姜柔的样子变得更加狰狞了。 “你是那骚货介绍过来的，还想让我照顾你？你傻逼吗？” 姜柔丝毫不客气，对着我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 “当初我在她手底下干的时候，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我终于混到了经理的位置，她还想对我颐指气使？ “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但凡你不是那骚货介绍过来的，我都能对你好点。 “但你既然是那骚货介绍的，那我就不可能让你好过！ “我告诉你，我不仅要开除你，我还要封杀你！我要让你在鸢都混不下去。 “不信你就等着瞧吧，我会告诉所有的同行，到时候，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会聘用你！ “你就跟着那个骚货混吧。” 听到姜柔说的这些话，我当场愣住。 姜柔跟张雪茹是有什么仇吗？ 应该不会吧？ 如果她们两个真的有仇，那为什么张雪茹还把我介绍过来呢？ “现在，要么交钱，要么滚，自己选！” 姜柔抱着胳膊，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愤怒地瞪着姜柔，说：“你不还我身份证，我就去报警！” “有本事你就去！我告诉你，警局里我也有人，你敢去，就等着被抓起来吧！”姜柔冷笑着说。 听到姜柔说她在警局里有人，我当场吓了一大跳。 姜柔的人脉这么厉害的吗？连警局里都有她的人？ “去啊！怎么不去？”姜柔挑衅我说。 我愤怒地说：“去就去！” 我扭头就走，一股脑地冲下楼，朝着警局的位置冲去。 但跑着跑着，我的脑子就冷静了下来，步伐也慢了下来。 我没有去过警局，更没有跟警察打过招呼，所以对警察有种天然的恐惧感。 我觉得他们都是那种冷酷无情的执法人员，所以对他们一直望而却步。 姜柔一直激我，让我去报警，我被她挑衅的样子给刺激到了，所以才脑袋一热就往警局跑。 但冷静下来之后，我就后悔了。 毕竟，警局里可是有姜柔的人啊！我要是去了，真的被抓起来怎么办？ 于是，我便站在了原地，望着稀疏的街道，不知该何去何从。 我们夜班是下午六点到凌晨六点，现在才三点多，根本没到下班的时间。 所以，我没法回张雪茹那里，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难道我要直接告诉她姜柔欺负我吗？ 可万一她不信呢？ 再说了，如果两个人真的有仇，那张雪茹也不应该把我介绍过去啊！ 难道，张雪茹是故意整我，想让我知难而退，回到村里去，别再烦她吗？ 想到这，我心里一阵憋屈与难受。 我妈在家的时候常说，除了爸妈，世界上不会有人无条件的对我好的。 当时我还不信，可现在，我信了。 或许，张雪茹就是在敷衍了事，随便找了个地方把我介绍过去了。 也或许，她打心底里瞧不上我，想要把我逼回农村。 我慢慢地坐在了马路牙子上，把脸埋下去，不受控制地哭了起来。 原来社会真的这么险恶！ 原来人心真的如此凉薄！ 我一个人坐在凌晨的马路牙子上，期间看到不少精神小伙骑着摩托，载着好几个精神小妹在马路上疾驰。 引擎声特别响，像是拖拉机一样，听得人脑瓜子嗡嗡的，简直能到扰民的程度。 而那些精神小妹却很兴奋，一边在摩托上欢呼，一边迎着风扭屁股，让风把她们的裙子吹起来。 然后，我就看到他们的摩托倒了，一群人滑行出去好几米远。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得心头一颤。 摩托的零件散落一地，那些精神小妹也横七竖八地躺在马路上。 而那个在我面前躺下的精神小妹，大腿已经血肉模糊了。 这一幕看得我心里特别惊恐，甚至把我吓得不敢动弹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我呆呆地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那个精神小伙一瘸一拐地过来把精神小妹扶起来。 然后，我就看到那个精神小伙瞥了我一眼，说：“你他妈乱动什么？不想活了？要不是为了躲你，老子的车会坏吗？” 听到精神小伙居然这么说，我当场愣住。 关我什么事啊？我就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这，他们自己把摩托开歪了，这还能怪到我头上？ 第10章 张雪茹亲自保释我 “老子跟你说话呢？你在这乱动什么？”那精神小伙虽然衣服都破了，脸上也全是血污，但他却依然十分嚣张地跟我叫嚣。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大脑瞬间宕机，说：“我没乱动啊……” “没乱动老子的车是怎么摔的？” “你自己没骑好摔了呗。” “你放屁！以老子的车技，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怔怔地看着那个精神小伙，以及一瘸一拐走到他身边的那个精神小妹，说：“那你们想怎么样？” “怎么样？你得赔我车钱！”精神小伙大声说。 我问他：“多少钱？” “十万！”精神小伙直接狮子大开口。 “十万？” 我愣在了原地。 对于我一个刚出社会的人而言，十万可是个天文数字。 我去哪儿搞十万块钱啊？ 就在这时，警车与救护车相继到达。 交警找到了我们，询问我们怎么回事。 那个精神小伙直接对交警说是我妨碍交通，害得他们摔了车，连人都受了重伤，还说他女朋友闺蜜的大腿都大面积擦伤，全都是我的责任。 交警又来询问我现场的情况。 而我却因为交警的那身制服陷入了沉默当中。 从小我就对警服有着一种异常的敬畏心，因为在我看来，警察就是权威的象征。 所以当我面对交警的询问时，我竟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交警见我迟迟不说话，就默认了精神小伙说的是对的，然后给我判了责。 我被带到了警局，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张雪茹找到我，我才第一次开了口。 “小姨……”我有些委屈，也有些愧疚。 张雪茹没说话，默默地替我交了罚款。 当得知事件是因为而起的，而且还要赔人家的修车钱时，张雪茹登时就生气了。 “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张雪茹掐着腰，一脸气愤地看着我。 我羞愧地看着张雪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大半夜会出现在马路上？你不应该在上班吗？为什么翘班？”张雪茹生气地看着我。 我抬头看了看她，见她表情十分生气，便又低下了头。 “为什么不说话？”张雪茹更生气了。 我支吾着说：“我……我没有翘班。”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半夜的马路上？又为什么会妨碍交通？”张雪茹问我。 我又生气又委屈，说：“我没有妨碍交通！” “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张雪茹说。 她这么一吼，我心中的委屈顿时爆发了。 我想起了在店里遭遇的不公，想起了他们跟我说的那些话，想起了那个精神小伙欺负我的样子，也想起了交警给我判责时的样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张雪茹她故意整我！ 她肯定知道姜柔跟她关系不和，所以才把我介绍过去，让姜柔整我。 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知难而退嘛！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乖乖回家嘛！ 我悲愤地看着张雪茹，哽咽着说：“跟你没关系！” “你说什么？”张雪茹愣了一下，更生气了。 “你不就希望我出事吗？你不就希望我被整吗？你不就希望我知难而退，乖乖回家吗？” 我越说越委屈，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我走就是了！我回家就是了！你也不用装出关心我的样子来，你心里恨不得我去死！” 听了我的话之后，张雪茹脸上的怒容被惊讶所代替。 她估计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这个小孩，居然会对她说出这种话来。 “谁跟你说我希望你出事的？”张雪茹问我。 我说：“你把我介绍到姜柔那里去，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我怎么会那么想呢？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那么卑劣的一个人吗？”张雪茹跟我说，眼圈居然红了。 看到张雪茹那委屈到要哭的样子，我那颗坚硬的心瞬间被软化了。 “我……”我支吾着，心情十分的复杂。 张雪茹慢慢蹲下，为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说：“你老实跟小姨说说，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啊？” 我抿了抿嘴唇，说：“小姨，你……你难道不是故意把我介绍到姜柔那里去，让姜柔整我的吗？” 听到我的话之后，张雪茹愣了一下，说：“姜柔整你了？” 她这惊讶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演出来的。 “你不知道吗？”我问张雪茹。 张雪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呀，姜柔以前是我的下属，对我一直言听计从，是个很不错的人。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把你介绍过去，让她带带你的。” 姜柔，是个很不错的人？ 张雪茹的话让我哑口无言。 姜柔到底哪一点跟“很不错”和“人”这四个字沾边啊？ 我将自己在店里的遭遇告诉了张雪茹，并补充说：“我以为你知道自己跟姜柔有矛盾，所以才故意把我介绍过去，让我受点苦头，主动回农村的……” 张雪茹摇了摇头，心疼地看着我，说：“墨墨，小姨绝不会做那种事的啊！ “你是梅姐的儿子，我跟梅姐又是生死之交的好姐妹，我怎么可能那么对你呢？” 听到张雪茹那诚恳的解释之后，我心中的成见也放下了。 或许，真的是我误会张雪茹了。 张雪茹拉着我在警局的椅子上坐下，对我说：“所以，你就跑了？” “我被开除了……”我委屈地说。 “那交警说你妨碍交通又是怎么回事？”张雪茹又问。 我解释说：“我没有妨碍交通，我当时就在路边坐着，是那个人骑车带着两个女的路过这，然后突然翻车了。 “他们站起来之后，就开始怪我，说我乱动，影响到他们了。” 听完我的解释之后，张雪茹义愤填膺，说：“这群小混混，活腻了！” 然后，她又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着我，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交警呢？” 我支吾着说：“我怕他们不相信我说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张雪茹惊讶地问我。 我解释说：“因为姜柔说警局里有她的人，我怕那个警察是她的人，会故意欺负我……” 第11章 小姨为我撑腰 张雪茹听后，安慰我说：“你听姜柔吹牛逼，警局里有她的人？她也配！ “她就是看你年纪小，故意吓唬你的。” 听到张雪茹这么说，我有些惊讶，问她：“姜柔是在骗我？” “她当然在骗你！这小婊子，没想到居然还有两副面孔，在我面前装得跟个人似的，背地里居然欺负我的侄子！” 张雪茹说这话的时候，拳头也悄然间握了起来。 我能感受到她的愤怒，也能感受到她愤怒的原因是我被姜柔欺负。 这种被人关心，有人撑腰的感觉，让我顿时感觉热泪盈眶。 在鸢都这个陌生的城市，只有张雪茹给了我心灵上的温暖。 “墨墨，你等会儿，我去跟警察说明情况。”张雪茹对我说。 我问她：“说什么？” “当然是说清楚这起车祸不是你的责任啊！”张雪茹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我的脑袋，俨然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小孩来看待，“放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小姨都会保护你的。” 说完，张雪茹就朝着里面走去。 而我，则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等待着张雪茹。 不一会儿，张雪茹就出来了。 她微笑着牵起我的手，说：“都解决了，走吧。” “嗯……”我点了点头，牵着张雪茹那只温暖的手走出了警局。 路上，我看了一眼张雪茹，却发现张雪茹表情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姨……”我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张雪茹立即换上温柔的笑容，问我：“嗯？怎么啦？” 我问她：“那我以后还去那里上班吗？？” “还去那干嘛？不用去了。”张雪茹说，并揉了揉我的脑袋，“以后你都不用去了。” “但是……我得回去……”我犹豫着说。 张雪茹问我：“回去干什么？” 我回去当然是想要拿回我的身份证。 但是，我也知道，如果我说了我的真实目的，那张雪茹肯定会替我去办的。 我虽然才十八九岁，但我也是个男人，有属于自己的傲骨，怎么能一直靠女人呢？ 更何况，我现在也知道姜柔在警局里没人了，我还怕她做什么？ 我要靠自己，把身份证要回来！ 于是，我回答张雪茹说：“我在那认识了一个朋友，我想跟她道个别。” “哦？”张雪茹微笑着看着我，问我，“女孩子啊？” “嗯……”我点了点头。 “几楼的技师啊？”张雪茹又问。 我回答她说：“一楼的。” “那还行，长得漂亮吗？”张雪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回想起贝贝那俏皮可爱的样子，以及她那肉肉的身材来，心里不由得一荡，支吾着回答：“还……还好吧。” “不要说还好，我要你回答漂亮还是不漂亮。”张雪茹撇了撇嘴，对我说。 我说：“漂亮。” “哦~那你觉得，是小姨漂亮，还是你那个朋友漂亮啊？”张雪茹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顿时方寸大乱，心跳加速，说：“当……当然是小姨漂亮。” “回答得这么慢，是故意讨我开心的吧？”张雪茹不高兴地说。 我一听顿时急了，连忙解释说：“没有没有，我说的是真的啊！小姨真的很漂亮啊！ “小姨是我见过的所有女人中，第二漂亮的！” 张雪茹不高兴地问我：“那为什么是第二不是第一？” “第一是我妈啊！”我说。 张雪茹一听，忍俊不禁，然后给我了一个脑瓜崩，单手掐腰，没好气地说：“小滑头！” 我憨憨的一笑，挠了挠头，却愈发觉得张雪茹这嗔怪的模样竟有些可爱。 很快，我们就到家了。 “你一晚上没睡，先休息休息吧，我也有点累，要睡会了。”张雪茹跟我说。 然后，她就当着我的面，将衣扣和腰带解开。 我脸上一烫，连忙背过身去，感觉自己身上跟烧起来了一样。 身后传来衣服落地的声音，声音有大有小，明显是外衣跟内衣的区别。 不一会儿，身后的声音就停了。 我回头一看，发现张雪茹已经换上了一身红色的半透明睡裙，睡裙的款式十分宽松，而且透过灯光，还能隐约看到张雪茹的身材曲线。 张雪茹似乎完全把我当成小孩了，根本没意识到我已经成年了，所以即便我在她家里，她的行为依旧大大咧咧的。 哪怕是给脚趾涂指甲油的时候，她都是将单脚踩在床沿上，完全不介意裙底是否走光。 我被张雪茹这大大咧咧的行为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但又不好意思说，所以每次她这样的时候，我都默默地把头低下，任凭火辣的感觉在脸上翻滚，在心中沸腾。 张雪茹躺在了床上，看到她背对着我睡觉的样子，我小心翼翼地询问了一句：“小姨，我……我睡哪儿啊？” 她坐了起来，说：“我这是双人床，不是已经给你留位置了吗？” “啊？我们……我们真睡在一起啊？”我有些不好意思。 张雪茹微笑着问我：“怎么，怕小姨吃了你？” “没没没，我没有……”我连忙解释。 张雪茹看着我这窘迫的样子，竟然哑然失笑，说：“那你去客厅睡吧，如果你不怕热的话，毕竟，客厅可没有空调。” “那……那我睡地上，好吗？”我问张雪茹。 张雪茹说：“你就不怕我晚上起来的时候踩到你啊？” “啊？那……那我怎么办啊？”我问。 张雪茹下了床，拉着我在床边坐下，说：“你就睡床上呗，咱俩又不盖一张被子，怕啥呢？” 虽然我有些不好意思，但在张雪茹的劝说下，我还是妥协了。 她可是我小姨，虽然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但那也是我小姨，我怎么能对她有什么想法呢？ 只是同床睡觉而已，就跟小时候我和爸妈一起睡觉一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我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后，便上了床。 “你先睡，我去厕所方便一下。” 张雪茹跟我说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卧室，顺便将门带上。 而我不知道的是，张雪茹去洗手间根本不是为了方便，而是为了拨通一个号码。 “喂，今天凌晨的时候，和平路上有起车祸，那三个人的信息立刻给我查清楚。” 说完之后，她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一天之内，我要姜柔当我面跪下道歉。” 第12章 异性的身体 也不知我睡了多久，忽然感觉身上又黏又热，被迫苏醒。 我凌晨回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而此时此刻，我发现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我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一眼空调，发现空调不知道何时已经关了。 我还以为是张雪茹出去了，临走前关了空调，以防浪费电。 结果当我扭头看向床上的时候，我才发现，张雪茹非但没走，还在呼呼大睡。 她好像也很热，睡裙已经被她掀到了腰上，吊带也被她摘了下来。 整条睡裙在此刻变得像是一件单薄的床单一样，给张雪茹盖着肚脐，以防灌入凉风肚子疼。 但张雪茹这睡相实在是让我有些难为情，因为热，所以她两条腿是岔开的，裙子也在腰上，让我能清楚地看到她那紫色的蝴蝶结款式。 而且，她身上还有很多汗，额头上也有密密麻麻的汗珠。 我本来身上就热，看到张雪茹这样，心中更热了。 我连忙去寻找空调遥控器，然而当我找到之后，却发现怎么按也没用，空调完全不工作。 难道是空调坏了？ 于是，我只好忍着尴尬，轻轻地推了推张雪茹，强迫自己的眼睛不要乱瞟。 但或许是青春期的懵懂与对异性身体的好奇，我竟不受控制地去打量张雪茹的身体。 这让我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她可是我的小姨，可是我妈的好姐妹，我怎么能对着她的身体想坏事呢？ 我立即抽了自己一耳光，迫使自己冷静。 而巧的是，张雪茹正好在这个时候醒了，看到我自抽耳光，一脸迷糊地问我：“墨墨，你咋了？” 我被突然苏醒的张雪茹吓了一大跳，连忙解释说：“没……没啥，我……我打蚊子呢！” “哦……”张雪茹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本来就摇摇欲坠的睡裙，此时此刻完全从她身上掉了下来。 我连忙低下头，脸上滚烫滚烫的。 “热死了，空调怎么关了？”张雪茹问我。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是被热醒的，而且遥控器也不管用。” 我把遥控器递给张雪茹。 张雪茹对着空调按了几下，发现空调一点反应也没有，眉头皱了一下。 “应该是没电了。”张雪茹下了床，随手将吊带挂回肩膀上，并把裙子放了下去。 “哦……”我低着头，不好意思去看她。 “墨墨，低着头干嘛？”张雪茹问我。 “没……没事。”我有些难为情地回答。 张雪茹把我的头抬起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得很狡黠。 “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怕被小姨发现啊？”张雪茹对我说。 我连忙解释说：“没没没……我……我没有。” “哦~那小姨的裙子怎么卷到腰上去了，是不是你干的？”张雪茹掐着腰，做出一副生气的姿态来。 我的心猛地一抽，连忙解释说：“没有没有！小姨，我真没有，我……我……” 我因为过于紧张，连说话都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张雪茹却依旧是那副模样，掐着腰质问我：“那我的裙子怎么卷到腰上去了？连吊带都掉下来了！” “真的不是我，小姨，我……我醒来的时候你就这样了……”我慌张地解释。 张雪茹眯了眯眼，盯着我看。 忽然，她又笑了。 她这一笑把我搞懵了。 张雪茹她到底啥意思啊？ “傻瓜，逗你玩呢，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干的啦。”张雪茹在我的脑袋上轻轻地敲了一下。 我挠了挠头，问她：“那……那你干嘛那样说啊？” “逗你玩嘛。”张雪茹笑着说，忽然脸色变得认真起来，“但是呢，小姨发现，你的眼神很不老实哦~” “啊？”我吓得浑身一颤。 这都被她发现了？ 但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只是单纯的好奇，绝对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啊！ “说！是不是想坏事了？”张雪茹问我。 我连忙说：“小姨，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意思是你真的对着我想坏事了？”张雪茹眯了眯眼，然后给了我一个脑瓜崩，“人小鬼大！” “我……我……”我支支吾吾的，显得十分紧张，“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反正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我知道小姨对我好，也知道不该对小姨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但是……但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我越说越觉得恐慌，到最后我甚至问她：“小姨，我是不是得病了？这会不会是什么精神疾病啊？ “之前我们村里有个大傻子，后来被精神病院的人抓走了。 “我……不会也被抓走吧？” 张雪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中竟然有一丝玩味。 她当然不会告诉我这是青春期的正常现象，更不会告诉我对女人美好的肉体有幻想是青春期男孩都要经历的阶段。 由于我们国家性教育的缺失，所以青春期的男女都是怀着对异性身体的好奇，一步步探索摸索出来的。 而这种心理和好奇，完全是青春期的正常反应。 但我却不知道这些，还以为是我得了精神类疾病，所以特别的恐慌。 可一个刚到青春期的男孩，对一个女人的身体有一些幻想，换做同龄人或许会觉得恶心，但换做张雪茹这种阅历丰富的女人，却会觉得那是自己有魅力的体现。 毕竟，身体的反应往往是对自身魅力最好的体现，这种体现远胜过花言巧语。 “对，你这确实是精神病。”张雪茹吓唬我说。 “啊？那……那我怎么办？我会不会被抓起来啊？”我恐慌地询问张雪茹。 张雪茹坏坏的一笑，说：“哼哼~当然会！” “啊？那我该怎么办呀？小姨，你救救我，我不想被抓起来啊！”我急得快哭了。 张雪茹抿着嘴，显然是憋着笑，但紧张的我却没察觉到这点，还在一个劲地求她救我。 “嗯，既然你都叫我小姨了，那小姨肯定救你，但是呢，你得听小姨的话，知道吗？”张雪茹掐着腰，趁机跟我提条件。 我连忙点头，说：“我听我听，我肯定听小姨的！” “嗯~那你告诉小姨，刚刚你看着小姨的身体时，脑子里都想什么了呀？”张雪茹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托着下巴，一脸玩味地看着我。 第13章 小姨的开导 “我……我……”面对张雪茹的询问，我一时之间竟有些羞愧难当。 看着她的身体的时候，我脑子里在想什么？ 那怕是不太好说出来啊！ 我怕张雪茹听了之后会生气啊！ “嗯？你不是说要听我的吗？”张雪茹皱眉，佯装生气。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说：“我……我听小姨的，但是……” “但是什么？”张雪茹追问。 “但是，我……我要是说了，小姨你不要生气。”我抬头看着张雪茹，羞愧地说。 张雪茹点了点头，说：“嗯呢，你说，小姨不生气。” 我支吾着回答：“我……我在想小姨好漂亮，皮肤好白……” “嗯。”张雪茹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的微笑，“还有呢？” “还……还有，还有就是，我想摸……” “嗯？” “啊不是，我……这不是我想的，就……就突然蹦出来的想法，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我的精神病吧。“ 张雪茹捂着嘴，险些笑出声来。 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姿态，又说：“嗯，继续。” 我缓缓低下头，说：“小姨，说这些就够了吧？” “不行，我要你把当时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张雪茹却不依不饶。 我感觉自己快要被逼哭了。 后面的话我真的没法说了呀！ 这些话还是我从中挑了一些能说的，但其余的，那是真的不堪入耳啊！ “嗯？宋墨，你是不是不听我的了？”张雪茹抱着胳膊，一副要发飙的样子。 我连忙摇头，说：“没没没，小姨，我听你的！” “那你就继续说。”张雪茹说。 我吞吞吐吐地说：“小……小姨，那……那我要是实话实说了，你……你别生气。” “我说了，我不会生气的，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就行了。”张雪茹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可能她也很好奇，我这个刚进入青春期的小屁孩，面对她这样的美女，脑子里会想些什么吧。 或许，这是美女的恶趣味？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我……我当时看到了小姨的紫色蝴蝶结，就……” “就什么？” “就……就好奇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砰！ 张雪茹突然一巴掌拍在床榻上。 我吓了一大跳，怯生生地看着张雪茹，却发现张雪茹的脸居然红了。 “小小孩子不学好！说，谁教你这些的！”张雪茹掐着腰问我。 我连忙说：“小姨，你……你答应过我不生气的。” “我没生气，我就是问问，谁教你这些坏东西的？”张雪茹抱着胳膊说。 我低着头，说：“没人教我，我……我有精神病，所以才会想这些。” 张雪茹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她在考虑怎么惩罚我。 或许，她在思考应不应该把我送去精神病院。 也或许，她在想方设法跟我撇清关系。 但不管她在想什么，我认为，我的想法肯定是伤害到了张雪茹。 人家好心让我住下，还给我介绍工作，我却对着人家的身体，在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人家能不生气吗？ 于是，我便主动对张雪茹说：“对不起，小姨，我……我这就走……” 说完，我转身就走。 张雪茹却喊住了我：“你去哪儿？” “我……我没脸住在这里了。”我嘴上说着，眼泪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了出来，声音也变得哽咽，“小姨，我……我走了，别告诉我妈我有病的事，好吗？” 看到我这个反应，张雪茹居然笑了。 “不是，墨墨，你先别走，你回来坐下。”张雪茹捂着嘴，迫使自己别笑出声。 但是我心意已决，便对张雪茹说：“小姨，我……我对不起你对我的好，我不该乱想你的，是我不对，我……我这就走，自己去找医生，不连累你……” 张雪茹却掐着腰，说：“你先回来坐下！怎么，又开始不听小姨的话了？” “没有，我……我只是觉得，我对不起小姨……”我哽咽着说。 “你先回来坐下。”张雪茹的声音变得温柔了许多，“乖，过来呀，小姨不怪你。” 在张雪茹的温柔呼唤下，我终于放下心中戒备，慢慢地走到她身边坐下。 张雪茹轻轻地搂着我的肩膀，将我搂进怀里。 那一刻，柔软与温暖包裹了我。 “小姨，我……”我忽然感觉浑身燥热，身体里的血液也不受控制地沸腾，仿佛体内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在觉醒一样。 张雪茹温柔地对我说：“墨墨，我是你小姨，所以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不会怪你的。 “在这里，小姨就是你的靠山，你的家人，不管你受了委屈还是有什么想不开的，都要告诉小姨。 “小姨绝对不会生你气，也不会怪你，明白吗？” 听到张雪茹这些话之后，我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 “嗯，我明白了，小姨。”我点了点头，但还是诚恳地跟张雪茹道了歉，“对不起，小姨……” “干嘛道歉呀？”张雪茹问我。 我说：“我……我胡思乱想了。” “没事，你这个年纪，要是不胡思乱想，那才不对劲呢！”张雪茹安慰我说。 “别人也是这样吗？”我问。 张雪茹笑了笑，说：“大多数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这样。” “那……那小姨当初也这样吗？”我鼓起勇气来问张雪茹。 张雪茹愣了一下，问我：“干嘛这么问呀？” “因为……因为别人可能会骗我，但小姨不会，所以我想知道，小姨当初是不是也这样。”我诚恳地回答。 张雪茹脸颊绯红，但依然耐心地跟我说：“当然啦，小姨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会对异性的身体有好奇心呀。 “再说了，你对小姨的身体好奇，小姨非但不会生气，反而会开心呢！” “真的吗？”我惊喜地看着张雪茹。 张雪茹点头，说：“对的呀，这说明小姨有魅力呀。” 我憨憨的一笑，心情瞬间好了，对张雪茹说：“我也觉得小姨很有魅力。” “小鬼头！”张雪茹宠溺地弹了一下我的脑壳。 我揉了揉脑壳，嘿嘿一笑，又问：“那小姨，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看到异性的身体都在想什么呀？” 第14章 原来小姨跟我一样 听到我这么问，张雪茹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她狠狠地拧了一下我的胳膊，没好气地说：“好你个小鬼，居然敢调戏你小姨？” “没没没，我……我只是单纯地好奇。”我连忙解释。 张雪茹抱着胳膊，斜眼看我，但在她脸上我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愤怒，反倒是感觉到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当时的我还年少，尚且不明白这眼神和表情意味着什么。 “好奇什么？有什么好奇的？”张雪茹说。 我挠了挠脑袋，说：“我……我怕我真的有什么精神病，所以……所以才需要小姨告诉我小姨当时是怎么想的，这样我才能确定我没有精神病呀！” 张雪茹有些为难地看着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在踌躇了半晌之后，张雪茹终于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受不了你，行吧，告诉你，其实小姨当时特别喜欢男孩子的腰。” “男孩子的腰？”我挠了挠头。 这跟我好像不太一样啊！ 我看到张雪茹的身体的时候，好奇的地方明明在腰下面。 可她却好奇异性的腰，这跟我完全不一样啊！ 坏了，难道我真的有什么精神疾病吗？ “还有啊……”张雪茹犹豫着跟我说。 听到张雪茹说还有，我如释重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连忙追问：“小姨，还有什么？” 张雪茹说：“还有……还有男孩子的腹肌啊，或者……人鱼线啊之类的……” 张雪茹说着说着，脸就变得更红了，好似能掐出水来一样。 没想到，她居然也会有这么害羞的一面，我还以为她是个很开放的女人，对这方面的东西完全直言不讳呢。 但即便如此，她说的跟我想的还是相去甚远。 我瘫坐在地，情绪十分得低落。 张雪茹看到我这样，问我：“怎么啦？” “小姨，我……我可能，真的有精神疾病……”我说着说着，就害怕地哽咽了起来。 我倒不是害怕被抓起来，而是害怕我被抓起来后会罚很多钱。 本来我家就没啥钱，我却又给家里闯祸，我妈要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怎么了啊？你跟小姨说说，别哭呀。”张雪茹把我扶起来，扶着我坐在床边，好生安慰我，“别急，你慢慢说。” 我啜泣着说：“我……我想的跟小姨不一样，我肯定是有精神疾病。” “你想的跟小姨怎么不一样了？”张雪茹问我。 我抽泣着说：“我……我当时看到小姨身体的时候，想的……想的是……是里面的样子，我……我肯定是有精神疾病！” 听到我这么说，张雪茹愣了一下，红着脸安慰我：“乖，墨墨，你没病，你这是正常现象。” “不是！明明小姨都没想那些，我却想了，我肯定不正常！”我哭着说。 张雪茹有些急了，说：“哎呀，小姨说你没病你就没病！” “那为什么我想的跟小姨不一样？小姨不是说你当初跟我是一样的吗？”我啜泣着问她。 张雪茹被我问得有些手足无措，她有些慌张地说：“是……是一样的呀！” “可是……” “哎呀，小姨还没说完呢！小姨其实当年想的跟你是一样的！” 我止住了眼泪，擦了擦眼角，说：“真的吗小姨？你不会是为了哄我故意这么说的吧？” “当然是真的呀！小姨也是人呀！更何况，当初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当然……当然会好奇男孩子的身体啦！”张雪茹脸颊绯红，甚至连眼神都开始躲闪。 但她认真劝导我的样子，却让我十分的感激，十分的动容。 “也是好奇里面吗？”我问。 “嗯……”张雪茹声若蚊蝇。 我听后，开心地说：“那也就是说，我没有精神疾病，我是正常的咯？” “你当然是正常的！青春期的孩子都是这样的，不管男孩女孩，都一样，而且啊，女孩子往往想的比男孩子更过呢！”张雪茹跟我说。 我好奇地问：“更过是什么意思啊？” “就……哎，你以后就懂了。”张雪茹搪塞我说。 我却问她：“为什么要以后才懂？” 这次张雪茹终于绷不住了，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问问问，就知道问！问你以后的女朋友去！” 我被突然生气的张雪茹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既然她生气了，我也不好继续问，只好跟张雪茹说了声“对不起小姨”，然后就不说话了。 张雪茹吐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估计她心里已经开始埋怨我了：这小鬼头，一天天的怎么好奇心那么重呢？这种私人问题都问，我不要面子的吗？我可是女人呀！ 只不过，作为情窦初开的小处男，我自然不会想那么多，对于张雪茹那埋怨的眼神，我也读不出任何信息来，只是觉得那眼神有些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好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张雪茹站了起来，开始弯腰收拾床铺，“你不是要回去跟你的朋友道别吗？去吧。” “好的小姨，我走了。”我跟张雪茹招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家。 等我走后，张雪茹深深地吐了口气，有些疲惫地坐在了床上。 “热死了，连内裤都湿透了。” 张雪茹换了身衣服，随手摸起电卡，便前往物业部门买电。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喂？查到了？”张雪茹语气冷漠地说。 电话那边说：“查到了张姐，昨晚骑摩托的那个男的叫赵杰，初中就辍学了，在纹身店当了几年学徒。 “后来他成年了，自己开了家纹身店，认识了几个跟他一样早年辍学的女孩，他借着纹身的名义，跟很多女孩发生过关系。 “后来，纹身店倒闭了，他把一些女孩送去夜场赚钱给他花，再后来那些女孩知道了他的行径，跟他撇清了关系。 “他把钱花光后，就又去纹身店上班了，然后凭借在夜场的人脉，拉了几个客户过去。 “昨晚他骑车带着的那两个女孩，就是从安祖酒吧带出去的坐台女。 “他给她们纹身，她们陪他玩，只不过私底下他们一直有着暧昧关系，而且那两个女孩还都有男朋友。” 第15章 把身份证还我 “嗯，我知道了，赵杰是吧？”张雪茹冷漠地说，神态与之前判若两人。 “是的张姐。”对面的人说。 张雪茹沉默了片刻，说：“把他的详细资料发给我，我抽时间去看看。” “张姐，这种事让我们来就行了，不劳烦您，您就说断他几条胳膊几条腿就行了。” 张雪茹却说：“不，我会带着我的人去，我要让他，还有他周围的人都看看，我的人，我罩的！” “是。” …… 在离开了张雪茹家后，我便直接赶往了之前工作的足疗店。 但走到门口，我却想到了姜柔那讨厌的模样。 万一她还是不给我身份证，死皮赖脸地非要跟我要钱怎么办？ 考虑再三，我做了个决定，用我仅剩的钱去超市买了把水果刀，然后藏在了身上。 做好准备之后，我便回到了足疗店里。 前台小妹抬头刚说了一句“欢迎光临”，就立刻露出了十分诧异的表情。 “你怎么又回来了？”她惊讶地问我。 我说：“我来找姜柔。” “经理她不在。”前台小妹说。 “去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 “那我等她回来。” 我直接在休息区坐下。 前台小妹为难地说：“你还是快走吧，今天经理有大客户要招呼，你要是搅黄了她的业绩，她肯定会生气的。” 我听后非但没有走，反而跟她说：“只要她把身份证给我，那我就不闹事。” 在得知姜柔在警局根本没人之后，我就再也不怕姜柔了。 虽然我没用勇气捅人，但有把刀在手里，我心里就有底气。 当然，如果不动刀子就能解决矛盾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的。 毕竟，我这是第一次跟别人正面硬刚，心里有点忐忑。 我从下午等到了傍晚，又从傍晚等到了深夜。 这时，我看到姜柔来了。 而且，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之前那个被称为“燕姐”的肥婆。 她那高傲的姿态，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而她身边，则跟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她身材高挑，穿着一身肉色的包臀裙，裙子上的亮片闪闪发光，看起来光彩夺目，既不显得张扬，又十分具有品位。 而且，这种浅色系的衣服是很挑身材的，它会把人身材的细节给放大。 如果穿这种衣服的人偏胖，那它就会把人显得更胖。 如果穿这种衣服的人偏瘦，那它就会把人显得更有骨感。 因此，只有身材凹凸有致，丰腴适中的美女，才能驾驭这种裙子。 那一刻，我有些惊讶，恍若看到了仙女一般。 我虽然没看到她的正脸，但她的侧颜却已经美得不可方物。 我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要干嘛，直到我听到姜柔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后，我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来。 我立即站起来，朝着姜柔她们走去，当着她客户的面，我直截了当地说：“姜柔，还我身份证！” 听到我的声音后，姜柔回头，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我。 同时，那个肥婆和那个美女也回头看向我。 此刻，我才看清那个美女的模样。 她的脸部曲线十分流畅，下颌线十分明显，皮肤雪白，眼神灵动，微微翘起的嘴角带着些许玩味。 她的眼神和表情，都透露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自信。 这种自信，让她与普通美女瞬间拉开了距离。 她的自信不是那种对自己皮囊的自恋，而是一种来自于自身条件与家境的天然优越感。 这种自信，与皮囊的自恋大不相同，因为皮囊的自恋很容易被条件优渥的异性压制，而她的这种自信，可以让她在面对条件优渥，长相优越的异性时，依然泰然自若，不会妄自菲薄，更不会妄自尊大。 简单来说，她有很强的内核，也就是她很清楚自己是谁，很清楚自己灵魂的价值。 这个女儿，太惊艳，惊艳得让我忘记了刚刚的话。 直到那肥婆语气嘲弄地对姜柔说了句话，我才回过神来。 “看来你对下属的管理能力有待提高啊姜经理。”肥婆似笑非笑地说。 那美女抿唇一笑，虽然姿态优雅，但却完全没有古典美女的那种柔弱之美。 她的笑，更像是一个盛气凌人的女王，以伪装的姿态微服私访。 “不好意思燕姐，我马上处理。” 姜柔奴颜婢膝地跟肥婆说了一句，然后立刻恶狠狠地瞪着我。 “你去我办公室等我，我接着给你。” 但我却早已下定了决心，今天必须要到身份证。 毕竟，我刀都带来了！ “不行，你现在就给我！”我对姜柔说。 姜柔眼睛都快瞪裂了。 很显然，她在压制自己的怒火。 “我说了，去我办公室我再给你！”姜柔咬牙切齿地说。 “你别想再糊弄我了，我现在就要！”我不依不饶地说。 姜柔这娘们肯定又想搪塞我，敷衍我，欺骗我，我这次绝对不会上当了！ 姜柔突然凑近，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你要不想死就滚！今天我要谈一个很重要的项目，你要是毁了我的合作，我要你命！” 这种威胁，对我早已不管用了。 因为我已经知道了，姜柔在警局里根本没有人！ 所以，我认为姜柔就是一个狐假虎威的骗子！ “我要我的身份证！”我大吼了一声，直接将水果刀拔了出来，恶狠狠地指着姜柔。 一瞬间，店里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那个肥婆，还有那个美女，也朝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看到我手里拿着刀，姜柔不怕反笑，说：“咋的，你还想捅人啊？” “把身份证还给我！”我愤怒地大吼。 没有身份证，我就没法在鸢都工作，更没法在鸢都立足。 因为生活中方方面面都要用到身份证。 所以，我今天必须要把身份证拿回来！ “我说了，去我办公室等着，你耳聋吗？”姜柔再也忍不住了，对着我破口大骂。 我吼道：“我现在就要！现在！” “保安！！”姜柔对着门外大吼。 很快，两名保安就冲了进来。 我回头用刀子指着他们，他们瞬间警惕起来。 “小伙子，别冲动，有事好商量。” “对啊，你要是有什么难处，老哥们都会帮你的。” 我大吼：“我要我的身份证！” “行，我们这就给你，你先把刀放下。” “对对对，你把刀放下，我们马上给你拿身份证。” 我却说：“少骗我！我要是放下了刀，你们就不给我身份证了！” “怎么会呢？我发誓，要是你放下刀我们不给你身份证的话，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 “对，我也是！你看我们都发这么毒的誓了，总不能骗你了吧？快把刀放下吧，不然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啊！” 他们的劝解，让我的情绪慢慢地平复下来。 我深呼吸，依旧拿着刀，但心中的怒火已然变小。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我问他们。 “当然是真的，都爷们，不骗兄弟。” 听到他们这么说，我犹豫了片刻，说：“行。” 第16章 被上了一课 我相信了他们的话，将刀慢慢地放在了桌子上。 “把身份证还我。”我对他们说。 结果，那两个保安直接冲上来将我摁住，别说是把身份证还我了，连走都不让我走。 “小兔崽子，毛还没长气呢，还敢拿刀吓唬人？” 我奋力地挣扎着，但是他们的力气实在太大，而且还是两个人，我被他们摁住根本动不了。 “放开我！你们明明说了我放下刀就把身份证还我的！”我愤怒地嘶吼。 “谁说的？谁听见了？” 一句话，直接让我认识到了人性的卑劣与虚伪。 刚刚他们说的比唱的都好听，结果等到我真的把刀放下了，他们居然不认账了！ 关键是，我根本不会想到，这群人都发那么毒的誓了，居然还敢这么做！ 他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他们就不怕一语成谶吗？他们就不怕毒誓兑现吗？ 对于从小在农村长大的我而言，向来是对鬼神敬而远之的。 更何况，每逢过节家里都会上香跪拜，因此我一直对谶语和誓言相当避讳，不敢轻易发誓。 因此，我以为别人也跟我一样，也不敢违背誓言，而且还是毒誓。 结果，今晚遭遇的一切，却直接打破了我的三观。 原来，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毒誓是可以随便发的，誓言是可以随便赖的。 他们根本不怕反噬，更不怕报应。 “经理，怎么处置？”保安问姜柔。 姜柔看我的眼神特别阴鸷，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绑椅子上送我办公室里去。” “是。”保安应了一声，直接将我按在了椅子上，然后用绳子捆住了我的手脚。 至于姜柔，则像是没事人一样，谄媚地跟着那个肥婆和美女上了楼。 “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我悲愤地看着他们。 那个保安不屑的一笑，说：“报应？真有那玩意，最先遭报应的也是那群为富不仁的有钱人。” “就是，我们这点事算啥呀？”另一个保安说。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感觉特别的悲愤，特别的委屈。 他们口口声声说是爷们，不骗兄弟，结果却当场反悔，欺骗了年轻单纯的我。 “你们为什么要骗人？”我悲愤交加。 那个保安没有理我，将我绑好之后，和另外一个将我扛上了楼，一直扛到了办公室里。 到了办公室后，那个保安便在沙发上坐下，还把两只脚放在了桌子上。 “小子，我可没骗人。”那个保安优哉游哉地点了根烟，对我说。 我说：“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放下刀，你就把身份证还我的！” 那保安打了个哈哈，说：“谁能作证？” 他看了一眼另一个保安，问他：“你听到我说了？” 另一个保安笑了笑，摇头说：“没听到。” “哈哈哈！” 两个人笑了起来。 “你们！”我气得浑身颤抖。 “小子，今晚哥给你上一课，毒誓这种东西，是成本最低的。”那保安得意地抽了口烟，看得我相当恼火。 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愤怒，那保安一脸无所谓地说：“要是不服，日后你混起来了，可以来找我报仇，我叫赵铭。 “不过，就你小子这智商，估计不可能有混起来那天，哈哈哈！” 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默默地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赵铭是吧？等有朝一日我混起来了，我一定要报今晚之仇！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赵铭跟另一个保安立马站起来，并掐灭了烟头。 “又在我办公室里抽烟是吧？”姜柔冷冷地说。 赵铭嘿嘿一笑，对姜柔说：“经理，人已经送到了……” 姜柔瞥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出去吧。” “好嘞。” 赵铭跟另一个保安离开办公室。 但我却发现，赵铭出去之前，居然还拍了一下姜柔的屁股。 而且，姜柔还没有发火，只是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你胆子不小。”姜柔在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冷漠地点了根细烟，“敢来这里闹事，你知道这家店的老板是谁吗？” 我说：“不管他是谁，我都要拿回我的身份证！” “我当时是不是说让你来办公室了？”姜柔眼神逐渐阴冷，然后站了起来，朝我走来。 她掐着腰，俯视着我，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 “你他妈是听不懂人话吗？非要当着我客户的面搞我？ “宋墨我告诉你，但凡这一单黄了，不管你小姨是谁，也不管你小姨背后有多少男人，我一定弄死你！” 她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要把我生吞了。 我虽然被她吓到了，但很快就平复了情绪，说：“你老实把身份证给我，我怎么可能拔刀？” “呵，就算我不给你你又能怎么样？还想翻天？” 姜柔不屑地看着我，扭臀摆腰地走到了她的办公桌前。 “本来只要你当时乖乖地来办公室等我，我就不会把你怎么着了。 “但是你非要作死，非要当着我客户的面让我出丑。 “那这身份证，你这辈子也别想拿到！” 说完，她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身份证来。 正是我的身份证。 随后，我就看到姜柔又摸索起了一把剪刀，并当着我的面，把剪刀对准了我的身份证。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大声质问她：“你想干嘛？” “我说了，你这辈子也别想拿到你的身份证了！” 说着，姜柔摁下剪刀，剪刀的刀刃慢慢地闭合，即将把身份证剪断。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经理。”外面是赵铭的声音，“老板找你。” “老板找我？”姜柔一头雾水，“他今天来店里了？” “刚到，你快去三楼找他吧。”赵铭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 姜柔立刻放下剪刀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整理衣服和发型。 她打开了门，问门外的赵铭：“怎么回事？老板怎么突然来店里了？” “不知道，你快去见他吧，好像有什么急事。”赵铭语气迫切地说。 姜柔说：“你给我看好这小子，我去去就回。” “嗯。”赵铭应了一声，然后便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他叹了口气，大摇大摆地走到沙发前，并在沙发上坐下。 我看着他那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模样，不免想起之前他拍姜柔屁股时的场景。 于是，我好奇地问他：“姜柔是你对象吗？” 第17章 姜柔下跪 “谁跟你说的？”赵铭问我。 我说：“我之前看你拍她屁股了。” 赵铭听后，脸色骤变，恶狠狠地瞪着我，说：“我警告你这话不准乱说，不然我弄死你！” 见赵铭这反应，我一开始还疑惑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但很快我就想明白了。 估计赵铭跟姜柔根本不是情侣关系，俩人的关系甚至都不是公开的。 大概率是地下情。 想到这，我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心里有了底气，说：“怎么算乱说？” 赵铭一把抓住我的领子，恶狠狠地说：“咋的，你想威胁老子？” 我摇了摇头，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来，说：“没有啊，我真不知道怎样才算是乱说。” 赵铭眯了眯眼，放开了我，说：“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谁也不准说。” “连我小姨也不行吗？”我问。 赵铭皱眉，说：“我说的是‘谁也不准说’，听不懂吗？你是傻子吗？还是脑瘫？” 我嘿嘿一笑，说：“原来你俩不是情侣啊！” “你还想提这件事是吗？”赵铭摸起桌子上的剪刀来，将刀尖对准了我，“你再提一次试试！” 虽然他的样子很吓人，但我知道，他只是在吓唬我。 连姜柔都不敢杀人，他一个小小的保安怎么可能敢呢？ 但凡他比姜柔还牛逼，那他拍姜柔屁股的时候姜柔就迎合他了，而不是瞪他一眼。 “那你把身份证还我，我就不提这件事了。”我说。 但赵铭毕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久了，自然不像我一样单纯。 他冷笑了一声，说：“你还跟我提上条件了？现在你可是在我手里，你也配跟我提条件？” 看到赵铭不吃这一套，我心里也有些无奈。 虽说我没啥社会经验，但好在我学东西还是比较快的，在被赵铭他们套路了一次之后，我立马就学会了套路别人。 但可惜的是，赵铭心眼太多，我这一套对他不管用。 我本来是想借此机会要回身份证的，只要我把身份证要回来了，那我手里捏着赵铭的秘密，就可以掌握话语权了。 就跟当时赵铭骗我放下刀，然后摁住我，姜柔手里拿着我的身份证，以此掌控话语权一样。 可惜了，对于我这样一个刚进入社会的小白而言，玩套路这种事，还是他们溜一点。 不过，相比起他们，我有一个更大的优势，那就是我的学习能力。 像姜柔、赵铭这种早早出来混社会的人，他们大多数学历比较低，没啥学习能力。 而我，经历了完整的九年义务教育，也上完了高中，因此，学习能力，理解能力，逻辑思维能力等都比他们要强上不少。 他们学习一种新事物可能需要好久，而我不一样，我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倒。 他们现在能骗到我，只是因为他们的社会经验比我多。 但再过几年，他们的上限未必比我高。 “那你想咋样？就这样跟我耗着吗？”我对赵铭说。 赵铭拿剪刀指着我，说：“你，闭嘴，怎么处置你是我们说了算，你说了不算，懂吗？” 我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毛还没长气呢，还敢跟我谈条件，你配吗？”赵铭骂骂咧咧地坐在了沙发上。 而我，则默默地思考着今天经历的一切。 虽说这次讨要身份证失败了，但对我而言，这也算是一次突破与尝试。 至少我不跟之前一样害怕冲突了。 在没有背景和靠山，位卑言轻的时候，拼命是唯一的筹码。 就在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赵铭站起来去开门。 结果门一开，姜柔就扑了进来，和赵铭一起倒在了地上。 “咋了这是？” 赵铭将姜柔扶起来。 那一刻，我看到姜柔的半边脸肿了，眼睛发紫，嘴角还流血，头发也乱糟糟的，甚至还被扯下来一块头皮。 这一幕，看得我目瞪口呆。 赵铭也惊呆了，连忙将姜柔扶起来，问她：“到底咋了？” “你说咋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银色的西装外套，头发稀疏，甚至连裤链都没拉上，看起来相当的油腻与邋遢。 但是，他身上却有一种稳若泰山的气场，让人不敢反抗他。 “老板？这……您这是？”赵铭不解地看着胖子。 胖子不语，背着手，默默地走了进来。 而紧随其后的，居然是我的小姨——张雪茹。 看到张雪茹的那一刻，我懵了。 她怎么会来这？ 张雪茹面若冰霜，但当她看到我的时候，眼神中立刻浮现出一抹温情。 她朝我走来，慢慢地蹲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 一股刺痛瞬间刺激到我，让我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张雪茹立马把手缩回去，表情心疼地问我：“疼吗墨墨？” 我咬着嘴唇，险些落泪，倔强地摇了摇头，说：“小姨，我不疼。” 张雪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脑袋，然后瞥了一眼身后的姜柔跟赵铭。 “他们打的吗？”张雪茹问。 我点了点头。 张雪茹语气变冷，说：“没事的墨墨，一会儿我给他们打出血来。” 她亲自为我解开绳子。 那胖老板连忙说：“张姐，我来就行。” “你别动。”张雪茹叱了他一句，“他是我的侄子，不是你的侄子。” 胖老板尴尬的一笑，默默地站在了一旁。 张雪茹给我将绳子解开后，拉着我的手，走到了办公桌前的皮椅上。 然后，她坐了下去，并扶着我坐在了她的大腿上。 屁股下传来的触感让我心中一荡。 张雪茹的大腿好软。 扑通！ 突然，那姜柔居然跪下了。 “张姐，我……”姜柔唯唯诺诺地低着头，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 “你出息了啊姜柔，当初跟着我的时候，看你本本分分的，没想到，私底下有两副面孔啊！”张雪茹冷冷地说。 姜柔害怕地瑟瑟发抖。 “如果没有我，你现在怕是还在酒吧里坐台吧？” 张雪茹冷笑了一声。 听到张雪茹的话，我心中一惊。 姜柔之前在酒吧坐过台？ 那她是怎么认识的张雪茹的？又是怎么在张雪茹手下混的？ 还有，张雪茹以前到底做过什么？又开了什么店？ 我的脑子瞬间一团乱，不由得看向张雪茹，心中对这个偏爱我的美丽小姨产生了深深的好奇。 第18章 新的工作 姜柔低着头，跟张雪茹道歉，承认错误。 张雪茹却说：“你该道歉的是我侄子，而不是我。” 姜柔又面向我，跟我诚恳地道了歉。 此时的姜柔，跟之前那飞扬跋扈的模样比，简直判若两人。 我原本以为，像这种媚上欺下，欺软怕硬的东西只存在于电视剧里。 没想到，现实中居然也有，而且比电视剧里的更恶心！ “墨墨，心情好点了吗？”张雪茹温柔地询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我还想拿回我的身份证。” “身份证？”张雪茹眉头一皱，看向姜柔，“你把他的身份证扣了？” 姜柔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从桌子上摸起我的身份证来，然后双手递给我。 然而，即便她把身份证还给我了，却依然挨了张雪茹一个大耳光。 啪！ 这一巴掌，直接给姜柔打掉了一颗后槽牙。 姜柔吐出一口血沫来，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以后都把眼睛瞪大点，我的人，我罩的。”张雪茹把我搂在身边，宣布给在场的所有人听。 姜柔，赵铭，包括足疗店的老板，纷纷点头称是。 张雪茹哼了一声，说：“墨墨，你还有什么不爽的，直接说。”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了小姨，我们回去吧。” “你不打她一顿出出气吗？”张雪茹问我。 我却说：“算了，我不想跟这种烂人一般见识。” “行，那我们回家。”张雪茹拉起我的手，带着我离开了足疗店。 出门后，张雪茹给了我一个人脑瓜崩，没好气地说：“你这次来这里是跟朋友道别的，还是来要身份证的？” 我被张雪茹问得哑口无言，当即低下头不说话了。 张雪茹捏了捏我的脸，没好气地说：“都说了有啥事要跟小姨说了，你老憋在心里，谁知道你怎么想的呀？” 我支吾着说：“我想靠我自己把身份证要回来……” “你还是个孩子，刚入社会没几天，你自己一个人怎么跟那些老狐狸斗啊？”张雪茹无奈地笑了笑，“你跟小姨说，小姨可以帮你摆平的。” 我嘟了嘟嘴，说：“我不想当一个靠女人的人……” 张雪茹笑了，捏了一下我的脸，嗔怪我说：“人小鬼大！你这可不是靠女人哦！你这是靠小姨。” “我也不想靠小姨……”我对张雪茹说。 张雪茹哼了一声，佯装生气地掐着腰，说：“你不靠小姨，小姨却偏要你靠！” “小姨……”我努了努嘴，“我有件事想问你。” “嗯，你说。”张雪茹微笑着看着我。 我问她：“那个姜柔，跟赵铭是什么关系啊？” “赵铭是谁？”张雪茹不解地问我。 我说：“就刚刚房间里的那个保安呀！” “不认识。”张雪茹说。 我说：“之前在房间里的时候，我看到赵铭好像拍了一下姜柔的屁股，他们两个的关系好像不一般。” “哦？”张雪茹像是闻到了八卦的味道，眼睛都亮了起来，“这么说来，姜柔私底下还跟店里的保安有染？” “小姨，你不知道啊？”我惊讶地看着张雪茹。 张雪茹笑得不怀好意，说：“这姜柔，私底下玩得还挺花，燕姐那个大客户，可是我介绍给她们老板的，结果她们老板却把燕姐这一单交给了姜柔去处理。” 听到张雪茹这么说，我瞬间意识到姜柔跟她们老板关系不浅了。 “小姨，难道姜柔跟她们老板处对象呢？”我问张雪茹。 张雪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墨墨，男人跟女人之间，未必一定要处对象。” “不处对象，她们老板为什么把大客户让给姜柔呢？”我问张雪茹。 张雪茹拍了拍我的脑袋，说：“等你长大点就懂了。” 我却不服气地说：“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啊！” “好好好，你打你大。”张雪茹没有跟我计较，但也没有解释原因。 鸢都的夜景还是比较宜人的，虽然比不上南方的夜生活，但也算是有自己的特色了。 我和张雪茹沿着和平路一直走，街道下的白浪河上吹来凉爽的晚风。 在白浪河上，立着一座大桥，这座大桥的顶部有一个巨大的水晶球，看上去光彩夺目。 这就是鸢都的一大景点——亚星桥。 这时，我抬头问张雪茹：“小姨，那我以后去哪儿工作啊？” 张雪茹听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实在不行，你就来我店里当接待吧。” “让我去小姨的店里？” 听到张雪茹这么说，我又是惊讶又是好奇。 惊讶是因为之前张雪茹说过，她店里没有空余的岗位了。 而好奇则是因为很多人都提起过张雪茹的店，但当我深入询问的时候，他们又三缄其口。 “可是小姨，你不是说店里没有多余的岗位了吗？？”我问张雪茹。 张雪茹说：“没事，现在有了。” “哦，那我是不是以后天天都能看到小姨了？”我问张雪茹。 张雪茹弹了一下我的脑袋，说：“想啥呢？店虽然是我的，但是我很少去店里的。” “为什么呀？”我问张雪茹。 张雪茹笑着说：“谁家老板准时到店啊？那不跟打工一样了？难道我自己开店是为了准时去打卡呀？笨！” 我挠了挠头，心说也是，都自己当老板了，还准时到店打卡，那确实挺冤种的。 “小姨，你那是个什么店啊？”我问出了心中疑惑许久的问题。 张雪茹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后，对我说：“茶店。” “茶店？卖茶的吗？”我问。 “嗯呢。”张雪茹点头。 我听后大为不解，既然是卖茶的店，为什么那些人都露出那么……意味深长的笑呢？ 而且，他们的笑容显然是不怀好意的。 但既然张雪茹说那是茶店，那我肯定是相信她的。 因此，我就没有把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 “可是小姨，我不懂茶啊！”我对张雪茹说。 张雪茹微微一笑，说：“没事，你不需要懂，只需要带客人到店里就够了。 “但是有一点哦，私底下不许跟店里的茶艺师接触，也不许跟店里的客人聊天，知道吗？ “如果客人有什么想问的，或者茶艺师有什么想聊的，你就说不知道就行，其他的跟店长说，店长解决不了，就跟我说，知道吗？” 第19章 看出好戏 好多的规矩。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张雪茹给我立这么多规矩，但我相信张雪茹，所以，对她提出的规矩没有任何反对的地方。 “好。”我点了点头。 张雪茹微笑着揉了揉我的头，说：“乖，走，先去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看场好戏。” “什么好戏啊？”我好奇地询问张雪茹。 张雪茹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吃饭。” “好。”我点头。 张雪茹问我：“想吃什么呀？” 我笑了笑，说：“肯德基！” “又吃肯德基啊？”张雪茹哭笑不得。 我疯狂点头，说：“对呀，我就喜欢吃肯德基，小时候没钱吃，现在我想吃个够！” “行，那小姨就带你去吃肯德基，天天都吃肯德基，吃到你以后看到肯德基就想吐！”张雪茹笑着说。 我却说：“不会的，我吃一辈子的肯德基都不会吐的！” 于是，张雪茹便领着我到了肯德基店里。 “这里有菜单，你想吃啥直接跟小姨说。”张雪茹将肯德基的菜单递给我，托着下巴，脸上带着微笑。 我连忙拿过菜单，看了一眼上面各种各样的汉堡，只觉眼花缭乱。 没想到，肯德基的种类居然这么多。 “小姨，我想吃这个零食拼盘。”我指着菜单上的零食拼盘说。 张雪茹点了点头，说：“可以呀，还有吗？” “嗯……我想喝雪碧。”我又说。 “可以，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张雪茹又问。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了。” “好，那我去给你点餐咯。”张雪茹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脑袋，“在这乖乖等我。” “好。”我开心地点头。 张雪茹拿着菜单去服务台点吃的去了，而我，则坐在原地，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 很快，张雪茹就回来坐下，说：“点好啦，一会儿他们就做好。” “嗯。”我乖巧地点了点头，心情也好了不少。 张雪茹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说：“所以墨墨，你说去店里跟朋友道别，其实是骗小姨的，对吧？” “啊……”我被张雪茹问得有点不知所措，“其实也不是……” 张雪茹撇了撇嘴，在我的小臂上轻轻地拧了一下，说：“以后可不许骗我咯！不然我跟梅姐说，让她把你接回去。” “别啊小姨，我以后一定不骗你了！”我紧张地说。 张雪茹笑了笑，说：“那你可要听话哦。” “嗯嗯，我一定听话。”我飞快地点了点头。 这时，前台那边报了取餐码，张雪茹站了起来，去前台取了餐，端到了我面前。 看着眼前这一大份零食拼盘，我感觉心里特别的满足。 以前的我，只能看着同学吃肯德基，心里羡慕却吃不起，于是就从垃圾桶里捡了肯德基的包装袋回来，盯着包装袋看，以满足自己的内心。 而现在，我却吃上了满满一桌子的肯德基，这让我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吃完后，我感觉自己的肚子特别胀，便揉了揉肚子，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张雪茹捂着嘴笑，说：“这下吃爽了吧？” “嗯嗯，谢谢小姨。”我开心地说。 张雪茹说：“只要你听话，小姨以后带你吃各种各样的好吃的，绝对不比肯德基差。” “真的吗？”我感觉自己的眼睛都亮了。 张雪茹说：“当然是真的，小姨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我开心极了，说：“好的小姨，我一定听话！” 我们一起将桌子上的餐吃完，然后，张雪茹就拉着我离开了肯德基店。 “我们去哪儿啊？”我问张雪茹。 张雪茹笑得很神秘，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带着我，一路来到了一家纹身店门前。 看到眼前的纹身店，我心中冒出了无数个问号。 她带我来纹身店干嘛？不会是想要带我纹身吧？ 可是我为什么要纹身呢？是想告诉别人，我是社会人，别招惹我吗？ 我疑惑地看着张雪茹，问她：“小姨，我们来这干嘛？纹身吗？” “怎么，你想纹身啊？”张雪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我摇了摇头，说：“不想啊，难道小姨你想吗？” 提到纹身，我就想起之前在衣柜里看到的那一幕。 当时我躲在衣柜里，视野受限，只能看到张雪茹从床上耷拉下来的那条雪白的大长腿。 我曾清楚地看到，在张雪茹的大腿内侧，有一个黑玫瑰的纹身。 那纹身随着张雪茹的颤抖而摇曳，像是在风雨中饱受摧残一般。 但不得不说，那一幕对我的冲击确实不小，也让我幼小的心灵感受到了一样的冲击。 雪白的大腿内侧有一个妖艳的黑玫瑰纹身，这种颜色上的极致反差，给人以很特殊的刺激感。 “我不纹。”张雪茹摇了摇头，“进去你就知道了。” 张雪茹带着我进了店里。 店里现在不忙，除了店员一个人没有。 当我和张雪茹进门的时候，所有店员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在那些店员里，我看到了那天晚上骑摩托车的那个精神小伙——赵杰。 赵杰看到我之后，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了。 “看来伤得不重，这么快就出院了。”张雪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拉着我坐在了她的大腿上。 又是这样…… 感觉自己这样好像个小孩子。 不等赵杰说话，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纹着大花臂的男人直接一巴掌甩在了赵杰脸上。 “你小子，一天天的净在外面给我惹事！”花臂男愤怒地说。 赵杰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说：“哥，我没有，我……” “放屁！” 花臂男根本不听赵杰解释，直接一脚把他踹飞。 赵杰后背撞在了墙上，当场趴下，疼得站不起来。 而一个纹着花腿，打着唇钉的女孩则一脸忐忑地看着我，当我和她对视的时候，她还害怕地低下了头。 我并不认识这个女孩，但是，我记得她这身打扮。 那天晚上，我可是亲眼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短裙的女孩，站在赵杰的摩托车上扭屁股，任晚风吹起她的裙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们没钱，衣服只有几件，所以才一直穿着同一套衣服。 那晚赵杰摩托上带着两个女孩，而现在店里却只有一个，看来另一个应该是在医院还没出来。 “叫赵杰是吧？”张雪茹看向赵杰。 花臂男将赵杰拉起来，推到了我和张雪茹面前。 “认识吗？”张雪茹拍了拍我的肩膀，质问赵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