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军文穿越成王妃,嘎嘎乱杀》 第 1章 异世穿越 (欢迎点开此书的大可爱,小可爱们!此书为大爽文,女主有医术、军火、空间加持,报仇不隔夜。喜欢的朋友可以先加入书架!) ……………… 大周国 丞相府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一个面色清冷、身材瘦弱的女子跪在地上,她清如泓的眼眸里充满了恐惧,不断地挣扎着,试图摆脱两个婆子的束缚。 另一个女子头上插满金钗玉饰,肌肤胜雪。 她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百合蝉翼纱,内穿一件霞影纱粉红抹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 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呼吸间时起时伏。 她就是相府二姨娘的女儿凤雪儿。 凤雪儿凝视着跪地之人,手中绞着帕子,眼眸中满是怒意。 她恨得咬牙切齿:“凤浅浅,你个小贱人,还知道反抗了! 刘婆子,给我狠狠地扎,往死里扎!” “是!” 刘婆子得到了准许,一脸兴奋眼露凶光:“大小姐,老奴这就来服侍您。” 她从衣服中取出一根足有二寸长的针,一针针狠狠地往凤浅浅身上戳着…… “啊……啊……” 凤浅浅发出一声声惨叫。 每一针都深深刺入她的身体,血珠涌出。 转眼间,后背已血色一片。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泪水不断地涌出。 左脸上近两寸长的刀疤,在此刻也显得格外狰狞。 凤雪儿火冒三丈,开始咆哮: “小贱人,天天下药也毒不死你,下药都下烦了,你怎么还不死! 如果没有你,本小姐早就是名正言顺的相府嫡女,可以嫁给三皇子为正妃,是你挡了本小姐的路!” 她越想越气,带着满腔的怒意,来到凤浅浅的面前,挥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凤浅浅的脸上。 “啪!” 凤浅浅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仿佛被开水烫过一般,鲜血从嘴角流出。 她环顾四周,贴身丫鬟明月早已不知去向。 凤雪儿斜睨着她,眼中满是讽刺:“别找了,你的丫鬟已绑到柴房。 早被打得奄奄一息,别指望她来救你。” 凤浅浅眼中带着倔强:“凤雪儿,你何苦为难明月,她只是个奴婢。” “因为她是你的人,该死!” 凤雪儿眼底泛起杀意,此时恨不得将凤浅浅撕成碎片。 她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黑瓷瓶。 随即换了一副面孔,嘴角挂着嗜血的微笑: “我的好姐姐,这可是五毒圣尊专门为你研制的毒药。 此药巨毒无比,服下后,你就能和你的贱人娘团聚了。” 她的声音如同地狱中的恶魔在低语,接着又诡异地笑着。 凤浅浅瞪大了眼睛,面容乍然变了色,她声音沙哑:“你,你要是杀了我,父亲,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凤雪儿脸上写满了鄙夷:“父亲?怕是父亲都不记得有你这个女儿了。 你见他何时来过你的院子,何时关心过你,可曾送过你一件礼物,哪怕是一只廉价的簪子也好。 他若是记得,也是只记得你这张丑陋不堪的脸,让他心生厌烦,恶心至极。” “你胡说,我还有两个哥哥!”凤浅浅反驳。 “哥哥!” 凤雪儿轻蔑地扫了她一眼,脸上写满了嘲讽:“你是将死之人,不妨告诉你。 你的大哥凤云朗被关在一个神秘的地方,如今已经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疯子。 你二哥凤云逸,大字都不识几个,是个吃喝嫖赌的废物。 他们都自顾不暇,哪能管你,别做梦了!” 凤浅浅痛苦地摇着头,似乎不相信她说的一切:“不可能,你在说谎!” 凤雪儿冷哼一声:“此事,相府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其他奴婢一致点头。 凤浅浅怔在那里,不再挣扎,眼中流出绝望的泪。 她眉头紧蹙,心揪到了一起,犹如被人捅了一刀又搅动几下,内心深处感受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凤雪儿越说越生气,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如同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吼道:“本小姐这就送你上路!” 她一只手用力地捏着凤浅浅的鼻子,迫使其张开嘴。 将瓷瓶中的毒药强行灌入凤浅浅的口中。 “你喝,给我喝,喝!” 这些年对凤浅浅的所有恨意,在顷刻间发泄出来。 凤浅浅拼命摇着头,苦苦挣扎,却无济于事。 黑瓷瓶中的毒汁已尽数灌下。 看到瓷瓶空了,凤雪儿把瓶子扔到地上,狂笑了几声:“以后我就是相府的大小姐!” 凤浅浅只觉的一股剧痛如潮水般涌来,一波比一波强烈。 从喉咙蔓延至全身,似乎要将她燃烧殆尽。 毒酒在她的体内肆虐横行蔓延,愈演愈烈,吞噬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的脸已全然失去了血色,苍白如瓷。 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落,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身体瑟瑟发抖,一双清如泓的双眸中盈满泪水。 她不住地咳嗽着,试图吐出口中的毒酒残汁…… 凤雪儿看到凤浅浅痛苦的样子,如释重负,心中涌起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意。 她嘴角挂着微笑,气焰嚣张: “大姐姐,你就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凤浅浅拼出最后一丝力气呐喊:“凤雪儿,我愿以身为媒,以血为咒,就是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不得好死!” 凤雪儿扫了眼蜷缩在地上的凤浅浅一眼,眼中泛着阴毒:“这事交给刘五和胖子去做。” “是!”刘婆子笑着应下。 凤雪儿说完,得意地笑着,带着梅香扬长而去…… 凤浅浅指着凤雪儿离去的背影,意识逐渐模糊。 她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片刻之后,一辆马车从相府驶出…… 第2 章男主出手 夜色凄凉,星子满天。 后山的乱葬岗尸横遍野,白骨纵横。 有的墓碑已被岁月侵蚀得字迹模糊,有的草席被野狗撕开,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腐肉的气味,呛得人直恶心…… 有两个家丁抬着一副又薄又窄的棺材向山上的一块平地走去。 一个家丁是个胖子,眼睛大得像铜铃。 他不停地发着牢骚:“大晚上不让人睡觉,还得过来埋尸体,真他娘的晦气。” 刘五长得尖嘴猴腮,一对三角眼,眼中闪着阴鸷。 他的鼻子左侧有一颗蚕豆大小的黑痣,痣上还长着几根白毛,一脸的猥琐相。 他声音尖厉:“抱怨个屁,二小姐可是给了咱们不少赏钱,你躺着睡觉能赚银子嘛!” 胖子累得气喘吁吁,粗声粗气:“真是人为财死,为了银子老子也得拼命,先歇一会儿,可累死我了。” “歇什么歇,快把她埋了,早点回去。”抬棺的刘五命令。 这时,只见嗖的一道黑影飘过,胖子吓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鬼,鬼啊!” 他大喊一声,扔下抬棺的木棍,快速跑到刘五的身后。 “哎哟,我的脚,可砸死我了!” 刘五一脸怒意,埋怨:“胖子,你松手之前能不能提前吱一声。 你扔下就跑,砸我脚了,疼死我了!” 他弯下腰,开始揉脚。 在站起来之际,他嘴角一勾,眼中泛着淫意:“胖子, 她好歹也是大小姐。 咱们还没碰过女人,不如乐呵乐呵,尝尝女人的滋味!” 刘五和胖子互视一眼,达成共识,相继发出几声淫笑。 他们拿着铁锹来到棺材的面前,准备撬开棺材盖。 这时,一道凛冽的声音在他们的耳畔响起:“住手,你们还是不是人。 如果敢对她行不轨之事,玷污姑娘的清白,你们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胖子停下手,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瞪起牛眼珠子:“是哪个不长眼的想管老子的闲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五,有人想坏了咱哥俩的好事,怎么办?” “给他些教训,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走,拍死他!” 二人拎着铁锹带着满腔的怒意,直奔那人而去。 在不远处一棵粗壮的树前,一人坐在地上。 他一身玄衣,上半张脸上罩着精致至极的银质面具,面具上雕刻着繁复而神秘的纹路。 面具之下是一双细长锐利的凤眸,深邃如万年寒潭,不带一丝情感,让人一触即寒,心生畏惧。 即便是最细微的眼神流转,也透露出决绝与狠辣,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绝不留情。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周国的铁血王爷,七王爷南宫璃。 他右手捂着心口,手腕处滴着血,似乎受了重伤。 看到二人带着杀意走过来,南宫璃左手执剑,剑尖扎在地上,勉强支撑着站起来。 他薄唇轻抿,眼中嗜血:“找死!” 说话间,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刘五眼中闪着恶毒:“既然你想多管闲事,老子就成全你,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胖子和刘五交换了一个眼神,一齐挥起手中的铁锹朝着戴面具之人砍去。 南宫璃声音冰冷:“自不量力!” 他眼中射出万道寒芒,周身散发着杀气。 运力剑柄,左手旋转一个漂亮的剑花。 一股肃杀之气向刘五他们席卷而去。 只见一道凛冽的寒光划过,刘五和胖子的身体直接被劈成了两半,血流一地。 二人当时就没了呼吸。 南宫璃也因用了内力,导致寒毒攻心,他整个人晕了过去…… 山上又恢复了宁静。 忽然,天空中电闪雷鸣,一束银光直接射在棺中。 棺中女子的手指轻微动了动,缓缓睁开清如泓的双眸,眼里射出森森寒意。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是哪里,怎么黑乎乎的。” 她努力回想着:自己连续做了三天的手术,刚到帐篷外面透透气,一枚导弹就从空中直奔她而来。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然后,然后…… “我死了!我穿越啦? 我的钱还没花完,这就嘎了!” ………… 凤浅浅,今年28岁,凭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和刻苦的学习,她成了二十二世纪首屈一指的医学博士。 她出生于中医世家,三岁识百草,成为中西医翘楚,毒界至尊,目前还没有她解不了的毒。 天生透视鬼瞳,比彩超都精准。 因战事吃紧,她毅然进入东部战区成为一名军医。 她开始自言自语:“要是有手电筒就好了。” 忽然,一个手电筒出现在她的手中。 凤浅浅一阵欣喜,“我的空间也跟来了,太好了。” 在她18岁过生日时,爷爷把一个雕刻着古老符文的莲花项链送给她,莲花是一个空间。 空间内有一处药园、一眼灵泉,一间可移动手术室和一个积分兑换系统。 需要什么,可以用积分兑换。 治病救人和惩治恶人都可以得到积分。 她的空间也是战区的应急军火储备库。 里面存有大量的军火,如冲锋枪、炸弹、汽油弹,PRG火箭筒等等,一箱箱整齐地摆放在那里。 空间内还有一个二十平方米的可移动手术室。 凤浅浅拿出手电筒照着,发现自己在一个又窄又矮的柜子中。 她用脚踹了踹,没踢开。 “我在哪里?怎么这么窄,没有门,不会是棺材吧! 这高度只能躺着,我得快点出去,不然非得憋死。” 凤浅浅眉头紧蹙,嘴里嘟囔着:“要是有电锯就好了。” 紧接着,一把小型的电锯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又从空间取出面罩戴好,按动按钮,对着棺材板的一侧开始切割…… 棺内空间狭小, “吱吱”了半天,凤浅浅才将棺材板踹开,从里面爬出来…… 第 3章一生的牵绊 “卧槽,竟是乱葬岗,还真是一口棺材。 看看人家穿越,起码在皇宫内院,又或是王府内。 我可倒好,穿越到棺材里。 如果没有电锯,估计我得憋死。” 她扭了扭脖子,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忽然,凤浅浅头痛欲裂,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捂着头蹲下。 冷汗涔涔而落,一抹不属于她的记忆袭入她的脑海。 原来她穿越了,穿越到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 原主也叫凤浅浅,是丞相府落魄的嫡出大小姐。 生母在她刚出生不久就仙逝,是奶娘一手将她带大。 两年前,奶娘被二姨娘找了个理由活活打死。 父亲对她不闻不问,无视于她的存在。 她在相府中是吃不饱穿不暖,活得连个丫鬟都不如。 她有两个比她大一岁的双胞胎哥哥,如今一人疯了,另一人被二姨娘捧杀,活活养成了一个败家的废物。 原主更是被二姨娘之女凤雪儿灌下毒药而亡。 忽然,她的胸口似乎有一股热流在上下翻腾,不住地向上涌动,大有喷薄欲出的架势。 紧接着,一口黑血喷涌而出。 她的身子晃了晃,一手捂着胸口,开始剧烈咳嗽,整颗心揪到一起。 一道女子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浅浅,我要走了,我不甘心,为我报仇,救救我的两个哥哥和明月。” 凤浅浅向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到人。 她知道,原主的戾气太重,还没有离开,她还有未了的心愿。 凤浅浅当即保证:“放心,以后我就是你,你的仇我一定会报。 等老娘回去,把那帮王八蛋杀个片甲不留,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去救你的哥哥和明月。” “谢谢!” 凤浅浅刚说完,似乎有一些飘渺的东西从她身上离开,渐行渐远。 她的心也不疼了,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她知道,原主走了。 她给自己把了下脉,怒从心生:“这副破身体里竟然中了好几种毒,还好我医术高超,不然真得完蛋。” 她从空间里拿出三粒百毒丹,用灵泉水送服。 系统:【宿主,九点钟方向有一玄衣男子。 他身受重伤,又中了毒,如再不医治,血得流干而亡。 如果救治,可获得一万积分。 接收任务请按确定,不接受不予处理。】 凤浅浅一手端着下颌,清如泓的大眼睛闪着精光,嘴角轻抿:“竟是一万积分,这伤得有多重。” 她直奔南宫璃而去。 树下躺着一个戴着银质面具之人,他面容清冷,狭长的双眸紧闭。 即使晕过去,他也带着与生俱来的冷傲孤清,让人望而生畏。 此时,他气息极其微弱,右手臂处还流着血。 凤浅浅一手把着脉,一边启动鬼瞳。 “卧了个去,这个黑大个竟然中了七种毒,自娘胎里便被下毒,这是有多大的仇。 摄魄寒毒在每月的月圆之夜,身体内像有万只虫子在疯狂地啃噬筋骨,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 就这毒,如果不解,也就只有一年的寿命。 心脏附近还中了一剑,只差一点点就伤及要害。 右手臂也被划了一剑,看样得做缝合手术。” 凤浅浅拿出麻醉针,给他局部麻醉。 开始自言自语:“幸好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不然今晚的罪你都遭不起。 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生命力也太顽强了。” 凤浅浅环视四周,地上还有一些白骨泛着幽光,挺瘆人的。 她啧啧道:“这环境,根本做不了手术。” 她一挥手,将南宫璃带进空间,将其放在可移动手术室的床上。 她把搜出来的钱袋子和玉佩放到一边。 用剪刀一层层剪开他的衣袍,露出了南宫璃结实的八块腹肌。 凤浅浅捏了一把:“挺有料啊!” 南宫璃心口处的伤口暴露在她的眼前。 “你真是幸运,本神医刚来,就被你遇到了。” 她换上手术服,戴上手套,开始给南宫璃处理伤口。 等忙完,她又把灵泉水涂抹在他的伤口处,那些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拿出解毒丹,捏着南宫璃的鼻子,将一粒丹药投在他的口中。 “咽下去!”她命令。 南宫璃已处于昏迷状态,但大脑尚有意识,可身体根本动不了。 凤浅浅看到药没咽下去,急了:“这解毒丸可是用了十几种价值连城的草药炼制,平时我都舍不得用!” 系统提醒:[笨,渡药!任务可接可不接自愿,但任务一旦接受,半途而废系统会惩罚,空间将关闭一年。] 凤浅浅无语:“把药含在嘴里,这是逼着本尊献上初吻,还是第一次为别人渡药。 唉,医者仁心,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就当被狗咬了。”她给自己一个牵强的理由。 南宫璃心中警铃大作:什么?她说要干什么? 凤浅浅随后又补了句:“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男人只可亵玩,不可走心!” 南宫璃:什么叫男人可以亵玩,你当本王是什么,男倌吗? 凤浅浅喝了一口灵泉水,刚有一点血色的红唇直接覆在南宫璃棱角分明的薄唇上。 南宫璃的喉咙动了动,口中的药和灵泉水也随之咽下。 他心中呐喊:大胆妖女,竟敢轻薄本王,你不想活了。 凤浅浅把另一粒药丸放在他的口中。 同样喝了一口灵泉水,四片绵软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 南宫璃感觉到她的唇好软好软。 片刻之后,他的蚀骨之痛开始慢慢减轻,这是他多年不曾有过的。 即使服用了药王谷的灵药,也只是缓解,并不能解毒,依然是痛不欲生。 这让他欣喜不已,为此他非常感谢眼前的姑娘。 被凤浅浅一撩拨,弄得他身体酥酥麻麻,竟然有了本能的反应。 凤浅浅无意中看到孤峰独立,上去就是一巴掌,怒斥:“你兄弟激动个什么劲,再兴奋让你变成太监。” 南宫璃心头一紧,有一点知觉的两腿不经意地微微夹了夹,心道:你还是不是女人。 本王常年在战场,大周国的民风竟如此开放了吗? 不知道男女有别吗?也不知哪个倒霉的人会娶这个野蛮的女人。 凤浅浅继续说道:“黑大个,我给你施针。 这可是我的独门绝学,飞凤金针,要将你的余毒清理干净。” 紧接着,数根金针扎在南宫璃的几处大穴上。 金针不住地颤抖着,发出嗡嗡声。 待拔出金针之际,针上都是黑血。 凤浅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搞定!” 等忙完,她扔出一个垫子,一挥手,二人出了空间。 第 4章杀手来袭 出了空间,南宫璃躺在垫子上。 他大脑是有知觉的,听着凤浅浅在那说着:“黑大个,你听好了,本神医出手,出场费价值万金。 你的玉佩和银子就当是诊费。 你的毒已解,但你中毒多年,五脏受损严重。 我再送你三瓶药,每日三粒,吃完为止,这是帮你治疗的药。” 她把药放到南宫璃的手中。 凤浅浅站起来,忽然感觉一股杀气袭来,人数不下五十人。 她转身看了眼南宫璃:“黑大个,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这刚救完你,又有杀手来杀你。 人数不少,这是非要置你于死地,你真的要死翘翘了。” 南宫璃心如死灰,他认命了。 寒毒遇袭没死成,杀手也会让他命丧于此。 小妖女医术再高,也对付不了那么多人。 他不想拖累凤浅浅,想让她快跑。 可他醒不过来,是干着急。 也不知这小妖女给他用了什么药,竟然动不了,他只能坐以待毙。 忽然,一些蒙面杀手飞身来到南宫璃对面十几米处。 一人嘲讽:“兄弟们,咱们兜了半天的圈子四处寻找,没想到他藏在这里。 他这是在装死吗? 之前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不是挺嚣张的嘛!” 另一人道:“装死也没用,我们得提着他的人头回去复命,不然主子也不信。 这里怎么还有个女人,竟是个丑八怪。 唉!长得丑也就罢了,这大晚上还出来吓人。” 黑衣头领无奈地摇摇头: “真是饥不择食,没想到他的品位这么差,这种货色也能看上。 那我们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凤浅浅听了这番话,怒从心生,什么叫这种货色。 如果此时她不出手,她和黑大个都得死。 她骂道:“你才是丑八怪,你们全家都是。” 凤浅浅嘴角一勾,一伸手,一把AK-95极速冲锋枪出现在手中。 她光明正大的把枪拿出来,人都要死了,还怕什么,再怕这怕那,那只能等死。 这四五十人一起砍,都能把她剁成肉馅。 一个带头的黑衣人命令:“兄弟们,上!” 其他人挥起刀,列出要冲的架势。 “停!”凤浅浅大喊一声。 杀手们刚迈出一步的脚又退回来。 “干什么!” 头领怒目横眉,“这杀人怎么还带喊停的。” 她冲黑衣刺客的身后不断地挥手,兴奋地喊着:“大哥,我们在这里!” 那些黑衣人拧眉,一致认为这二人来了救兵,齐刷刷地回头看。 “哪来的人,她使诈!”众人转头之后方知上当。 “还想杀了我们,姑奶奶先弄死你们!”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杀气,犹如地狱中的修罗,嘴角勾起嗜血的微笑。 她端起冲锋枪扣动扳机,“哒哒哒……”,开始向杀手疯狂地扫射。 冲锋枪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开始肆意宣泄。 枪口喷出一条条愤怒的火蛇划破空气。 一连串的可燃式子弹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划出一道道炽热的轨迹,直奔黑衣杀手而去。 将夜空中的黑暗撕的支离破碎,瞬间点燃了周围的一切。 凤浅浅的气焰极其嚣张:“来呀,来杀我啊,互相伤害呀!” 那些人站在原地,他们的身体猛的震了震,子弹像长了眼睛,直接穿过他们的身体。 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扑通扑通,他们相继倒地身亡。 有的杀手试图逃走,但在这潮水般汹涌的火力面前,武功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后追过来的杀手义愤填膺,“杀了她,小心她手里的家伙。” 有几人挥刀向凤浅浅砍去。 凤浅浅吼道:“王八蛋,去死吧!” “哒哒哒……” 有人见势不妙想逃跑,单脚点地腾空纵起,可刚纵起四五米,就被子弹击中,“扑通”一声,又重重地摔下来,没了气息。 林中的鸟扑棱扑棱地飞起来…… 冲锋枪继续开足马力,变得肆无忌惮,疯狂地向他们扫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 枪口处冒着一缕缕青烟,子弹壳掉在地上啪啪作响。 少顷,黑衣杀手全部倒地,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的气味和血腥之气。 山林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凤浅浅诡异地扫视着倒地的杀手,“出门在外,想必你们身上也有些银子。 你们的命我来拿,你们的银子我来花!” 她向黑衣杀手走去,手伸进他们的衣服,开始一顿乱摸。 “这里有一锭银子!”她兴奋地叫起来。 听到杀手没了声音,南宫璃的手微微动了动,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他知道那些黑衣人全都毙命了。 也不知道小妖女用了什么武器,杀伤力那么大。 惊叹:这也太厉害了,就是自己面对四五十个精英暗卫,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他们全部消灭。 当听到“你们的银子我来花”时,南宫璃是一脸的黑线。 他彻底无语:这还是不是女人,摸尸的活她也干,一个暗卫,身上能有几两银子。 本王钱袋子里还有十几张银票,这点小钱她也赚,真是贪心。 以她的本事也应该不缺银子。 他想不明白。 夜很静,山林中有一点声音都听得很清楚。 凤浅浅一边摸尸,一边嘀咕:“我要自力更生,我要发财致富,我要富可敌国,我要赚大笔大笔的银子驰骋四海,再找个如意郎君帮我捏背捶腿……” 南宫璃听着,觉得她很自强,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的想法,实属难得。 可听后几句,心道:也不知哪个倒霉蛋会娶她,那他也不用活了,死了算了…… 第 5章浅浅失踪 凤浅浅一边摸尸,一边哼着一首歌:“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 剑气如霜…… 恨欲狂 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南宫璃听着,陷入沉思:自己戎马生涯,不就是如她唱的一样吗? 塞北大雪,自己坐在大帐外的火堆旁。 拿着一壶酌酒独饮,似乎有了共鸣,他想到了自己的儿时。 五岁时,静贵妃为救皇帝,身中数箭身亡。 回到宫里,贤妃娘娘抢先一步,将他过继到自己的名下。 她表里不一,在父皇面前,像对亲儿子一般。 背地里经常把他打得遍体鳞伤,只因生母是静贵妃。 七岁被皇叔送到灵云山,十四岁时下山去了战场。 他杀伐果断,只要出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皇帝念其屡立战功,便将他封为璃王。 也因此,他遭到太子和其他有野心皇子的忌惮,对其痛下杀手。 前些日子征战胡马,在大军凯旋之际,他因寒毒即将发作,没随大军前行,率先一步离开。 他如愿来到后山寒潭压制寒毒。 万没想到被有心之人设计,在此处布下天罗地网,安排了几百个杀手诛杀他。 他身体无力,只带了十几名暗卫,暗卫们拼力护主突围,他才侥幸逃离至此。 凤浅浅掂量掂量袋子中的银子,随手将袋子扔进空间。 系统:【恭喜宿主,一万积分已到账,处置罪大恶极的杀手得五千积分,请查收。】 凤浅浅嘴角挂着微笑,梨涡微现,一点点荡漾开去。 在她抬头之际,正前方有一块石碑,碑文上镌刻着凤云清三字。 她眼角当即盈满泪水。 父母意外离世,是爷爷含辛茹苦把她抚养长大。 爷爷的名字叫凤云清。 她似乎忘了坟墓的主人不是她的亲人,只是同名而已。 但她觉得名字特别亲切。 她声音哽咽:“爷爷,爷爷,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在眨眼之际,泪珠滚落,泪水麻木地流着,似乎是永不干涸的泉水,每一滴泪都是发自内心的悲恸。 她踉踉跄跄地一步步向墓碑走去。 南宫璃心中不解:小妖女怎么了,刚才不是挺高兴的嘛。 怎么哭了,她为何回不去了,她要回哪里? 感受到凤浅浅伤心倍至,忽然间,南宫璃的心猛地抽动了几下,竟有些心痛。 虽然素昧平生,但她救了自己,她的药有效。 平时只有到天明时分,毒才会缓解,可此时他的身体已经不痛了。 他真的想快速醒来,看看小妖女到底怎么了。 可是这副身体却不争气,依然醒不过来。 凤浅浅一步步向石碑走去,她泪流满面,心道:[爷爷,我出事了,你一定很难过。] 她哭得梨花带雨,任谁人看了都心生怜惜。 南宫璃竟有些莫名的心酸,此刻,冷血无情的王爷也动了恻隐之心。 他看不到,但是能听到凤浅浅越走越远。 凤浅浅来到墓碑前,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爷爷,我死了,你不要难过,你要好好活着。” 南宫璃不解:小妖女怎么说她死了,不好,她要寻短见! 他试图强行冲开封住的穴道,阻止凤浅浅自杀,可是费了半天力气,也没成功。 凤浅浅悲伤到了极点,爱似乎被牵移,她慢慢跪下,冲着墓碑磕了三个响头。 还没等站起来,只听到吱嘎一声,机关似乎被触动。 所在的位置,直接一分为二,地面打开了一扇门。 “啊!” 凤浅浅发出一声惨叫。 整个人直接掉了下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紧接着,打开的机关之门再度合上,与先前无异,山林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凤浅浅都没反应过来要先躲进空间,就像上了滑梯一样,一直向下。 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她失去了意识,直接晕过去…… 南宫璃的药效过了,他睁开冷厉的双眸,直接站起来,喊着:“小妖女,小妖女,你在哪里?” 他四处寻找,也没看到凤浅浅的身影。 他又看向那处墓碑,眼睛一亮,一个纵身来到墓碑前。 “小妖女最后是站在这里,可是人呢?” 他围着墓碑转了一圈,看地面上也没有被人抓走挣扎的痕迹。 这时,有两名暗卫飞身来到南宫璃的面前,他们单膝跪下:“属下保护不周,请主子责罚!” 南宫璃看到这二人为了护住自己突围,此时已一身是血,他声音清冷:“其他人呢?” 暗一低头:“主子,敌众我寡,他们又撒毒,其他十几人全都战死。” 南宫璃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似乎能将敌人燃烧殆尽。 他握紧的拳头泛白,眼露凶光:“他们算准了本王今天寒毒发作才痛下杀手。 明晚,夜袭他在京中的所有产业。 暗二,在这附近找一个小姑娘,她似乎有危险。 她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找到她后务必将其带回王府,本王要重谢她。 她拿走了本王的玉佩,去当铺吩咐一声。” “是!” “暗一,对外宣称,月圆之夜,本王寒毒发作遇袭,命在旦夕。 如今双腿已残废,恐终生难走路,让他们得意一段时间。” “是!” 南宫璃看向不远处的海绵垫子,很软,怪不得自己觉得很舒服。 “把那个垫子一并带走。” 第 6章 劫外奇遇 大周皇宫 惠文帝坐在皇帝的御书房前,他端起精致的茶盏,用杯盖轻轻撇去上面的浮沫,闻着如丝如缕的茶香。 随后,他吹了吹徐徐的热气,缓缓将茶杯送至唇边。 先是轻抿一口,接着闭目细品,仿佛在那一刻,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喝罢,他轻轻放下茶杯,似乎在回味那茶香余韵。 大太监秦淮走进来,“禀告皇上,龙麟卫无情求见。” “宣!” 无情走进来,单膝跪地抱拳:“属下见过皇上!” 惠文帝放下手中的茶盏,眼眸变得深邃:“何事?” 无情欲言又止:“皇上,大周军凯旋,璃王寒毒发作提前回城。 昨夜在后山寒潭遭遇数百暗卫刺杀。 敌众我寡,属下也参战护其离开。 今早探明,七王爷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已命悬一线。 王府的人还说,王爷即使醒了,也将不良于行。” 惠文帝听罢,龙颜大怒,剑眉倒竖,眼射寒光,将龙案上的茶盏狠狠地摔到地上。 他声音中夹杂着怒意:“怎么会这样! 他身中寒毒已活不过一年,为何他们还是不放心,依然对老七痛下杀手!” 秦淮一脸焦急,劝着:“哎哟,我的皇上啊,气大伤身,您可要保重龙体!” “朕贵为天子,都不能保护自己的儿子。 这个皇帝,朕当得失败,失败至极!” “皇上,这一切已脱离了您的掌控,您也不能天天盯着他们。” 南宫云天闭上深邃的双眸,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是否留下证据?” 无情从衣服中掏出几块令牌:“回皇上,这是从暗卫身上搜出来的。” 南宫云天接过令牌,翻来覆去看着。 他又从箱子众多令牌中,拿出一块比对,材质颜色都一模一样,是同一批人。 惠文帝眼眸更加深邃,带着肃杀之气,声音狠厉:“好大的胆子,他们真是当朕眼盲心瞎,竟无视于朕的存在。 既然他们不讲兄弟情义,朕也不必有所顾虑,也是时候灭灭他们的锐气了。” “秦淮,你带着陈太医速去老七那看看,朕不放心。” “老奴这就去!”秦淮向外走去。 惠文帝的心也跟着提起来,是一脸的担心。 此时,御书房内只有他一人。 南宫云天从一个银锁屉子里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有一支金镶玉的碧玉梅花簪。 他拿起簪子,用手轻轻擦了擦,一阵心酸:“静贵妃,朕想你啊!你这一走就是十几年。 朕有愧于你,你唯一的儿子朕都没照顾好。 让他不仅身中寒毒,而且还活不过一年,如今又遇刺昏迷。 阿静,九泉之下,朕有何脸面见你。 朕为了保护他,早早把他送走,选最好的师父教他武功。 又将他送到陈老将军那里历练,远离是非。 只想暗中保护他,让他成长。 在外人看来,朕不待见他,总是冷落他,对他不关心。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朕明知幕后主使是谁,却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只因你的璃儿羽翼未丰,不能成为众矢之的。 静贵妃,你告诉朕,朕要如何做!” 南宫云天手握簪子,放在额头,泪珠滴落。 少顷,似乎有了答案,他把梅花簪小心地放在锦盒中,又放回原处。 他用帕子擦了擦泪水,长叹了口气:“应该来的终究会来,没办法,对他们心慈手软就是养虎为患。” 他拿定了主意…… ………… 不知何时,凤浅浅从昏迷中醒来,有一只小狐狸用爪子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胳膊。 凤浅浅睁开黑如点漆的双眸,两手撑着地坐起。 她环顾四周:在正前方有一温泉,如碧玉般镶嵌在葱郁的林间。 一股温热的泉水潺潺而出,蒸腾起丝丝缕缕的水汽,却又不失温婉。 周围一株株参天古树赫然出现在眼前,表面覆盖着青苔与藤蔓,枝繁叶茂,绿意盎然。 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温泉四周,各种花盛开,粉嫩娇艳,与碧绿的泉水相映成趣。 凤浅浅慢慢站起来:“这是哪里?像世外桃源!” 她努力回想着:给石碑磕完头,地上开了一道门,自己就掉下来。 在温泉池的不远处,有一块石碑,碑文上面镌刻着“寒潭幽谷”四个字。 小白狐用爪子拍了拍凤浅浅,又往前跑着。 凤浅浅微微蹙眉,“你的意思让我跟着你走。” 小狐狸点点头。 等到了石碑前,小狐狸做出对石碑跪拜的姿势,也是三下。 凤浅浅注视着石碑,接着转身就往回走。 小狐狸用嘴咬着她的裙摆,不让其离开。 凤浅浅拽了几下,小狐狸就是不松口。 她有了些许怒意:“小狐狸,我知道你是一只灵狐通人性。 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磕头,否则,指不定触及哪个机关,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小狐狸用嘴叼着她的裙裾往石碑处拽。 凤浅浅往前走一步,感受到小白狐的力量。 她无奈地摇摇头:“小狐狸,你也太执着了。” 看着小白狐的样子,她忽然有些于心不忍,“唉,怕了你了!” 凤浅浅停下脚步,看向石碑,跪下磕了三个头。 嘴里唠叨着:“大师,别为难我,我好不容易又活一世,别把我弄死。” 只听到“咔嚓”一声,后面的石棺打开。 小狐狸吱吱叫着,示意凤浅浅把东西拿出来,东西是给她的。 凤浅浅上前,一挥手,里面五个同样大的箱子出现在碑前的平地上。 凤浅浅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是兵器。 她拿起一把古剑,只见剑鞘上雕刻着古老的图案,上面写着“冰魄剑”。 她将剑拔出,只见一道凛冽的银光闪现,那剑上泛着幽蓝的寒光。 凤浅浅眉眼含笑,爱不释手,夸赞:“真是一把好剑。” 小白狐用爪子指着箱子中的一只雕刻着古老纹理的紫玉镯子。 凤浅浅取出镯子,“我戴上它?” 小白狐点了点头,接着用一只爪子挠另一只爪子,还往镯子上点了点。 “你是让我往这镯子上滴血?” 小狐狸点头。 凤浅浅拿出银针,在指腹上划了一下,血冒出来。 她又挤了两滴,将血滴在镯子上。 她将紫玉镯子戴上,镯子接着消失不见了。 小狐狸拍拍手,吱吱地叫着。 此时,凤浅浅已能听懂小白狐说的话。 她嘴角上翘,一脸兴奋:“这不就是故事书里猎人海力布从龙王那里得来的宝石嘛,以后我就能听懂禽言兽语了。” 凤浅浅像是捡到了宝,之前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第7 章出不去啦! 凤浅浅忍不住问道:“小白狐,我们怎么离开这里?” 小狐狸开口:“这些东西的主人是云清祖师,他算出你能接受她的传承。 临死前交待,你只有学会箱子里的功夫才能走出去。 不然一辈子都会困在这里,我等了你一百多年了。” 凤浅浅眉头紧蹙,固执道:“小白狐,你这是逼着我学习。 上辈子我拼命内卷,好不容易学有所成,可以永远不用再看书了,结果小命先嘎了。 还让我学,我不学,说什么也不学!” 小狐狸听到她这么说,瞪向凤浅浅:“你不学,就永远困在这里,我是不会告诉你怎么出去的。” 它把头扭向一侧,跑向一边,也不理她。 凤浅浅环视四周,都是苍天古树,根本看不到出口,又仰望苍天,有些无助。 她长叹了口气,紧接着像打了鸡血:“我学,只要不死,我就往死里学。 不是我多努力,而是我出不去!” 小白狐点点头,跑过来,不再瞪她。 凤浅浅下定决心,既然机缘巧合误打误撞来到此地,多些本事防身,貌似也不错。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长沙发,又兑换了一只烧鸡,把袋子打开,放在一个盆子里,“小白狐,这只鸡给你吃。” 小白狐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把盆子用牙咬着拽到一边,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凤浅浅把几个箱子一一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有一些武功秘籍,上面还有一封信。 她打开信看着,只见上面写着:“徒儿,本尊乃是云清祖师,创立昆仑派。 你在后山的墓碑处已行了拜师之礼,算是为师的徒弟,这些是送给你的礼物。 若日后昆仑派有难,你务必皆尽所能,这里有一枚令牌可以号令昆仑。 里面的武功,要先学内功心法,再学其他的。 那些银子防身用,小白狐跟随为师多年,它信守承诺,一直守在这里等你,照顾好它。 看完信,凤浅浅心中一阵酸楚。 她声音低了很多: “既然来到这里,您成了我的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将这些秘笈都学会。” 她看向在一边吃得不亦乐乎的小白狐,保证:“我也会照顾好小狐狸。” 她拿起一本内功心法,坐在沙发上看起来。 书中每个动作都有插图,她一边学,一边练,凭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不到一日,内功心法便学会了。 至于熟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熟能生巧。 她向往电视剧里的轻功,把《绝顶轻功》拿起来翻看着。 可能是累了,又或是翻书太快,竟然看到一个虚无缥缈的白影在眼前练着,她情不自禁跟着动起来。 她运用内功心法,气运丹田,单脚点地,接着凌空而起,一下纵起十几米。 正在得意之时,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快的往下掉落。 小白狐正吃着鸡腿,无意中看到凤浅浅马上就要砸到它,它叼着鸡腿“嗖”的一下窜出很远。 它心里是一阵后怕:祖师练的那是轻功,凤浅浅那是索命。 你好歹学会再练,这可倒好,学了一知半解,嗖的一下成了钻天猴,结果上去下不来了。 幸亏我眼疾腿快,躲过了一劫,不然非得被她给砸死。 以后她练轻功,我得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几百年都活了,别折在她的手里。 从此以后,凤浅浅练武功时,都见不到小白狐的身影。 凤浅浅一时慌了神,竟忘记进空间,快落地之时,直接一个就地十八滚,才没被摔死。 她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感慨:“幸亏学的不好,才十几米高,掉下来还有命在,不然非得摔死。 我还是老老实实一步步学吧,不能急于求成 。” 她开始稳扎稳打,刻苦学习。 饿了就从空间里拿吃的,晚上和小白狐在空间里休息。 在这里,时常能看到一个身穿野战服的女子,挥动着手中的宝剑,寒光上下飞舞。 时而凌空数十米,数片树叶如天女散花般从空间飘落,紧接着一片片叶子齐刷刷扎进泥土中。 暑去寒来,冬去春来,凤浅浅一直在练着…… ………… 璃王府 南宫璃从后山被几个暗卫抬回来,人已昏迷不醒,身上全是血。 暗一焦急地喊道:“快去找白神医,王爷遇刺,危在旦夕。” “准备烈酒,热水,还有衣袍!” 一时间,王府乱作一团。 府中其他皇子的眼线,看到这一幕,纷纷出府,向他们的主子汇报。 白神医是南宫璃的大师兄,他少年拜玄真子为师。 玄真子一生共收了四个弟子。 大弟子是神医谷谷主的嫡子白卿尘。 二弟子楚沐言,负责管理幽冥殿的事务。 南宫璃排行老三。 还有一个小师弟唐执,小南宫璃两岁,像个跟屁虫一样,总喜欢跟在南宫璃的身后。 少顷,白卿尘拎着小医箱来到南宫璃的寝殿。 看到三师弟一身是伤,他眉头紧锁,怒斥:“是谁把你们家王爷伤成这样?” 暗一屏退其他人,声音压低了很多:“应该是太子的人。 近五百个精英暗卫,王爷也是侥幸逃脱。” 南宫璃睁开深邃的眼眸,“大师兄,你看看我身上的寒毒怎么样了。” 暗一有眼力地搬来一把椅子,白卿尘坐下,开始给南宫璃诊脉。 他又细细打量着南宫璃。 良久,他站起来,一脸的惊喜:“三师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奇遇,身上的寒毒和其他的几种毒竟然全解了。 除了五脏受损,需要慢慢调理,你和正常人无异,是哪位高手给你解的毒?” “是一个姑娘。” “她叫什么名字?” “没问!” “诊金给了多少!” “我身上的银票应该有三四万两,再加上一块玉佩。” “玉佩也拿走了,那可是你母妃留下的东西,你怎么能给她。” “不给也不行,我当时昏迷,只能听到她说话。 她是个财迷,像个土匪,有多少东西都得被搜走。” 白卿尘意味深长道:“她年纪不大,想必她的师父一定是世外高人。” 南宫璃又说道:“大师兄,我身上寒毒已解之事先保密。 你开一种药,我服下之后,像中毒的症状,腿将不能走路,一辈子瘫痪在床,这样他们才放心。” 白卿尘秒懂:“有一种药叫伸腿瞪眼丸,服下它,就是这个症状。” “行,你拿来一粒我服下。” “可你身体还很弱,服下它会有损身体。” “已经被毒侵蚀这么多年了,也不差那么点。” 白卿尘又关心道:“三师弟,我先给你处理伤口,身上有这么多血。” “我的伤被那个小妖女给治好了,这血是之前的血。 想必宫里已经知道消息,过一会儿便会派太医来,他们看过,中宫才放心。” 白卿尘叹了口气:“最是无情帝王家,真是没有半点亲情。” 第 8章龙颜大怒 白卿尘又说道:“这药丸服下,我再封住你的穴道,让你成昏迷状态。 只要你运内力,冲开穴道,就会醒过来。” 暗三跑进来:“主子,秦大总管带着陈太医已到王府门口。” 南宫璃凤眸微冷,“来得还真快,把药拿来。” 白卿尘从药箱中取出一个锦盒,拿出一粒药丸,又端了一杯水,递给南宫璃。 等他服下,又封住其几处大穴。 秦大总管到时,看到曾经令敌军闻风丧胆的战神王爷,如今昏迷躺在病榻之上。 他面无血色,身上和腿上全是血,有些于心不忍。 秦淮怒从心来,痛斥:“这是哪个遭天杀的,把王爷害成这样。 老奴一定如实禀告给皇上,严惩凶手。 陈太医,您快给王爷看看。” 陈太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手搭在璃王的脉上,一边捋着花白的胡子。 他时而摇头叹息,时而点头,像已经确定了南宫璃的病情。 过了一会儿,陈太医站起来。 秦大总管忙问:“陈太医,璃王怎么样了?” 陈太医摇摇头,叹道:“王爷因失血过多,导致昏迷。 这些年他中毒太深,已伤至肺腑,毒素淤积到腿部,怕是以后走不了路了。” 秦公公急了,抓住陈太医的手:“陈老,你一定有办法。 七王爷年纪轻轻,一向心高气傲,你让他不能走路,那比杀了他还痛苦。 你再想想,看看还有什么办法!” 陈太医有些为难,“大总管,从脉相上看,恕在下医术不精。” 秦淮一脸失望,“那你能让王爷醒过来吗?” “老夫开副方子,吃上几天,王爷定可醒来。” 陈太医郁闷不已,一个骁勇善战保家卫国的王爷,生生被那帮养尊处优的兔崽子害成这样。 掰掰脚趾头也能算出是哪几位干的。 等他们下次得了病,老夫非得给他们下点猛药。 秦大总管用手背擦了一下盈满泪水的眼角,“陈太医,此事就交给你了,咱家还得回去向皇上复命。” 暗一做了个请的动作:“大总管,属下送您出去。” 秦大总管这一路,心里这个憋屈。 回到宫中,他依然愁眉不展,像死了爹一样。 他眼角挤出几滴泪:“老奴,老奴见过皇上。” 南宫云天 看到秦淮还是第一次这样难过,心里咯噔一下,整颗心揪到了一起。 他眉头紧锁,双手扶案而起,脸上写满了焦急:“老七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 秦大总管用手拭了拭泪,叹了口气:“皇上,您想开些,要节哀顺便。” 一个九五之尊,这句话压垮了他最后一道精神防线,他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愧疚,泪珠滚滚而落。 他扑通一声坐下:“老七,老七终究没逃过那些孽子们的暗算。 最终也要离朕而去,静贵妃,朕愧对你!” 秦大总管憋着嘴:“皇上,七王爷没死,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皇上急了。 “陈太医的意思,七王爷怕是一辈子都不能走路了。 等王爷醒来,他肯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本来就活不过一年,再来这么一锤,让他以后可怎么活,老奴可怜七王爷!” 南宫云天带着些许怒意,斥责:“秦淮,你说话能不能一次说明白。” 秦公公又擦了擦泪:“皇上,恕老奴直言,这些话老奴憋了好几年了。 贤妃娘娘当着您的面对璃王百般疼爱。 等您走后,她对七王爷非打即骂,弄得王爷遍体鳞伤。” 南宫云天 龙颜大怒:“她膝下无子,要争什么! 除非与别人达成共识,打压老七。” 秦淮不敢言语,勾起皇上的怒火足矣,七王爷委屈,太可怜了。 南宫云天眼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紧接着神色几番变幻,整个脸庞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 渐渐地,一切好似都平静了下来,只剩下一抹深刻的思虑之色,浓重如雾。 后宫之人,与前朝有着密切的关系。 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轻易动,否则会引起朝局的动荡。 这也是他这几年隐忍的原因,他在伺机而动,要打得他们措手不及,永世不得翻身。 惠文帝的脸色不善,原本近乎冷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凶恶之色。 “贤妃可去了璃王府?” 秦公公回答:“不曾,当时在场的只有七王爷的大师兄和暗一他们。 据老奴所知,自打璃王立府,贤妃娘娘一次也没有去过那里。” “很好,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羊肉怎么能贴到狗肉身上。” 南宫云天面色狠厉,声音低沉,“贤妃,朕宠着你,无非希望你对老七多加照拂。 万没想到你阳奉阴违,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与别人勾结,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他从一个柜子中拿出一本账册,厉声道:“朕要把他们的爪子一个个砍断!” 他眼中泛着寒光,嘴角微微上翘:“沈青!” 御林军统领沈青走进来,抱拳:“皇上!” 南宫云天眼射寒光:“鸿胪寺卿宋辅仁徇私枉法,与叛贼勾结,满门抄斩,家产充公。 这账册中所涉及官员,以同罪论处,命凤丞相跟着督办,让他长长心。 如若他们不知悔改,还参与夺储之位,不久之后,那也是他们的下场。 动静闹大点,敲山震虎。” “是!” 秦大总管把账册递给沈青,心中一喜:[该,活该,贤妃,让你勾结皇后欺负璃王。 我们这些不长根的东西有时也是一只饿狼,关键时候也能咬死你。] 但他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沈青带着人大张旗鼓地去抄家。 南宫云天似乎出了一口怨气,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龙案上,眼中泛着算计: “这只是个开始!” 御书房有一点风吹草动,后宫都会知晓,那些女人也是母家的眼线。 ………… 这时,一个小太监快速往咸福宫跑去,经一路通传,他被带到内殿。 “娘娘,大事不好,宋大人被满门抄斩。” 贤妃娘娘正喝着茶,一口茶水直接喷溅而出。 她站起来,脸上满是惊愕:“你说什么?我兄长如何了?” “娘娘,皇上不知为何动怒,要将宋大人满门抄斩,沈统领拿着一本账册带着人出宫了。” 贤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表情有些呆滞。 “怎么会这样,长兄一向安分守己,怎么会有灭门之灾。” 贴身宫女玉柳拿出一锭银子,小太监接过银子,感激:“谢娘娘!” 他将银子揣好,向外走去。 第9 章活该 贤妃双手颤抖,她有些语无伦次。 对着旁人说道:“本宫要去看兄长,不,快给我梳妆打扮,本宫要去见皇上。” 不知何时,天空中阴云密布,一道道闪电仿佛要将天空撕裂,一时间暴雨如注。 雨水如同天河决了口子,狂涌倾泻而下,发出清脆而密集的声响。 大雨滂沱,每滴都似黄豆大小,砸在地上溅起层层水花,又或顺着琉璃瓦顶流淌下来,形成一道道晶莹的水帘。 玉柳撑着伞,“娘娘,这雨太大了,您身子贵重,还是不要去见皇上了。” 贤妃眼中含泪,摇摇头,“本宫如果不去,我们宋家人全都得死。 他们是本宫的至亲,只要有一线希望,本宫都会去求皇上。 这些年,皇上对本宫恩宠有加,只要本宫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应允。” 说完,她拿出丝帕拭了拭泪,径直向外走去。 宫女一看,实在拦不住,也不再说什么。 她们跟在贤妃的身后,向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的房檐下,站着几个值守的侍卫和太监。 看到贤妃娘娘到了,都抱拳颔首见礼:“见过贤妃娘娘!” 宋梦贤也没理他们,还如之前一样嚣张跋扈:“皇上呢?本宫要见皇上。” 一个小太监看了看屋内,小声提醒:“贤妃娘娘,皇上正在气头上,你还是不要进去了。” 贤妃眉眼朝他一横,语气不善:“大胆奴才,怎么,你这没根的东西还敢替皇上做主?滚!” 她也不指望别人去通传,在外面喊了起来:“皇上,嫔妾求见!” 南宫云天听到是贤妃的声音,怒从心来:“老七生死未卜,都不见得她这么着急。 这是知道母家出事了,顶风冒雨地赶来。” 惠文帝的眼眸更加晦暗,吐出几个字:“宋家,诛九族!” 秦大总管在一旁听着,心想:贤妃,你还真是蠢,竟敢到御书房外大喊大叫 。 这一来可倒好,你的族人可真是沾了光,脑袋全搬家了。 惠文帝声音狠厉,吩咐:“秦淮,宋家不念皇恩浩荡,仗着是皇亲国戚,知法犯法罪无可恕,诛灭九族。 你将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说给她听,朕没时间见她。” “是,皇上!” 秦大总管走出去。 贤妃娘娘看到秦淮走出来,她声音低了许多:“大总管,本宫想要见皇上。” 秦淮并未理她,而是开口:“贤妃接旨!” 贤妃娘娘在大雨中跪下,虽是遮着伞,但衣服已经湿了大半。 秦公公念着:“皇上口谕…… 贤妃娘娘,您还是回去吧,皇上看到一本名册,气得火冒三丈。” “什么名册?” 秦淮四处看了看,在贤妃耳畔压低了声音:“皇上月圆之夜,宿在凤仪宫,早朝后就匆匆回到御书房。 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份名册,气得皇上差点把房盖掀了。 皇上不见您,你还是回去吧。” 秦总管又对旁边的御林军说道:“皇上口谕,诛宋氏九族,你速去通与凤丞相知晓。” 贤妃一下瘫坐在地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涌出。 她声音哽咽:“皇上为何这样,为何要诛我九族,为什么!” 宫女玉柳和孙嬷嬷见状,知大事不妙,忙拉起贤妃:“娘娘,我们快点回去吧,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六公主着想啊!” 贤妃此时被浇成了落汤鸡,她的精神世界瞬间崩塌。 她被两个宫女扶起,向咸福宫走去,刚走到一半便昏倒了。 “娘娘!” “娘娘!快请太医!” 咸福宫的人在大雨中忙着,她们有共同的预感:贤妃娘娘失宠了。 自此以后,没了母族的庇护,又没有皇子可以依靠,她再也不会有往日的辉煌。 贤妃娘娘被抬回咸福宫。 经过太医的一顿折腾,贤妃醒来,她宁愿相信那一切都是梦。 皇帝不见她,是下了狠心,非要置宋家于死地。 她脑中想着名册,秦淮不敢胡说八道,那可是冒着得罪皇后的风险。 看样,是自己没了利用价值,皇后对本宫的家人下黑手了。 想当初对我百般的好,目的只为让我给那个贱人的儿子下毒。 如今,老七也只有一年的寿命,寒毒无解。 她朦胧的泪眼中泛着阴毒之色,咬紧牙关,心中气愤:你够狠,卸磨杀驴,你不仁就别怪本宫不义。” 皇后不住地打了几个喷嚏。 奶娘关心地问:“娘娘,您是不是着凉了,老奴再给你披件衣衫。” “不必,想是有人骂本宫了,让太子这几日消停些,宫中不太平,皇上开始行动了。” “是,老奴马上去。” “雨停后再去吧,免得淋湿了。” “谢娘娘体恤。” 皇后一手抚着腕上的镯子,眸中浮现出森冷的寒意:“真是没用,是没长脑子吗? 君无戏言,满门抄斩的大事岂是能求情就能改变的,真是自不量力。 往日争风吃醋,爱拔个尖也就罢了,竟如此不知分寸。” 身边的奶娘劝着:“娘娘,您也犯不上生气,没给太子惹祸就好。 左右她也不过是一枚棋子,没价值弃了便是。” “对了,那四个女子都到了吗?” “到了,老嬷嬷已检查完,都是完璧之身。”奶娘回答。 皇后娘娘嘴角含笑,杏眸中凛冽的寒意却与寒冬腊月的冰雪无二。 “三日后送去七王府,换几张面孔,本宫就不信,他敢拒收退回来。” “……” ……… 璃王府 南宫璃穿着一身青色蟒袍,坐在轮椅上。 暗一走进来抱拳:“主子,宫里传出来消息。 皇后又找了四个族亲中貌美的女子,说璃府中很久没有新人了,后日就送来。” 南宫璃眉头一皱:“她又以新人为由,往本王的王府里安放细作,还真会找借口。” “送来的人,打折腿直接扔回去!”七王爷眼中带着杀意。 “王爷,那您可是和皇后撕破脸闹僵了,闹到皇上那她也有礼!”暗一劝着。 “不如找个新人先入府,挡挡劫,总比皇后的人强。” 南宫璃想了想,也别无他法,还不是和她翻脸的时候,无奈道了句:“你去安排吧!” 这时,暗三带着一个姑娘匆匆地回到王府。 他推开门:“主子,属下回来途中,遇到宋神医的孙女被人欺负,便自作主张将她带回。” 第 10章下山遇山匪 南宫璃面色冷厉,没有一丝情愫:“宋神医为本王治病多年,既然故去,你已无亲人,暂且住几个月,要安分守己。 暗三,让管家派两个丫鬟服侍她。” “是!” 宋知意高兴不已:“多谢王爷!” 暗三对宋知意说道:“宋姑娘,您随属下走吧。” 二人离开。 “暗一,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宋神医对本王有恩,如果宋知意安份守己,自会当府里养个丫鬟。 如果她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自寻死路,也怪不得我们手下无情!” …………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 凤浅浅在寒潭幽谷已待了一年多。 凭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和坚持不懈地努力,她已将箱子内书籍上的功夫全部学会,而且运用自如。 对于山林来说,她的到来,简直是动物们的灾难。 她通晓兽语,成了动物之王。 老虎开始时还是很威风,想吃了她,万没想到被她下毒。 下一次毒,那只老虎就睡个十天半个月的。 渐渐地,也没有动物敢惹她。 这里上百年都没人来过,有数不清的珍奇药草,凤浅浅闲暇时就上山采药。 森林里的动物都盼着这个妖女快点离开幽冥寒潭。 小白狐告诉它们:“放心,她学会就走了。” 它们是日夜盼着凤浅浅快点学会功夫。 此时,凤浅浅坐在沙发上,一手抚摸着小白狐的毛。 “小狐狸,我真有点舍不得这里,这里虽然苦点,但很快乐。 回去就是掉进了狼窝,那些人吃人不吐骨头,没有一点人情味。 不过,我得回去报仇,那些害我的人,一个也别想活命。 我要慢慢折磨死她们,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小狐狸,以后我把你放在空间中。 你这身漂亮的毛,我怕她们趁我不在,把你的皮剥了做白毛领。” 小白狐吓得一哆嗦:“人类真可怕,主人,为了保命,你把我染成黑毛吧。” 凤浅浅嘴角一勾:“你是狐狸,黑毛也同样抢手,照样扒了你的皮。” 小白狐无语,和凤浅浅天天相处,已经有了感情,它不想离开她。 可是人类太可怕,会扒了它的皮,还不如这里好,起码安全。 它低着头,吱吱了几声,“我还是留在这里,几百年挺过来了,别一出去,小命就没了。” 凤浅浅也不想再吓它,“放心,咱们把那些仇人都弄死了,你不就安全了嘛!” 小狐狸忙说:“主人,你可快点弄死他们,你让我咬死谁,我绝不留情。” 凤浅浅点点头:“咱们院中养一些大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要想进来,你下令,把她们咬得半死。” 小白狐听后很开心。 云清祖师送给凤浅浅的东西,已被她悉数收进空间。 凤浅浅来到云清祖师的石碑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师父,我带着小狐狸要离开了,以后有时间,我再回来看您。” 她看了看四周,叹了口气,有些不舍。 “小白狐,我们怎么出去。” 小白狐往山顶看去,“主人,你跟我走。” 她们来到附近的一个山洞前,“你按动那个机关,我们就可以进洞,从这里走出去。” 凤浅浅按小狐狸的要求做着,就这样,一人一狐走出山洞。 她们刚离开山洞一百多米,就听到身后发出隆隆的响声。 顿时山洞倒塌,山门也被压得不成样子。 “小狐狸,怎么会这样?” “这是祖师设计的,你已学有所成,以后也不用回来了。” 凤浅浅心里酸酸的,眼圈一红,泪珠滴落,声音低沉:“祖师,我一定不负你所望。” 说完,她一挥手,小白狐进了空间。 对于空间,小狐狸并不陌生,每天晚上,它都在空间休息。 她看了看自己的迷彩服,说道:“我真得买套衣裙,这身衣服有些格格不入。” 刚穿越过来躺在棺材中,接着把自己弄没影了,这一去就是一年多。 她们向山下去去…… ………… 官道上 一队山匪向前走着,大约有八九十人。 带头的人骑着高头大马, 是一个青脸瘦子,面颊极长。 一对三角眼,额角上还长得一个碗底大小的肉瘤,形相极其难看。 他对面来了四个人,是一对老汉夫妇,带着十五六岁的一双儿女。 每人身上都背着包袱,手里拄着一根木棍。 他们的衣衫都洗得泛白,而且补丁打着补丁。 几个人的嘴唇都裂开了口子,老婆子抿了抿唇。 姑娘虽然穿着布衣,脸上也沾着黑灰,但生得貌美,柳眉杏眼的,甚是招人喜爱。 “三角眼”眯着眼,勒住马的缰绳,一条腿大剌剌地横在马背上。 他上下打量着走过来的姑娘,眼中泛起淫意。 声音有些沙哑:“没想到在这前不着村 后不挨店的地方还能碰到这种货色,今晚可有人暖床了。” 接着狂笑了几声。 “兄弟们,这有一个美人,大哥我看上了,你们说怎么办?” “抢回去,做压寨夫人。”众山匪起哄。 “三角眼”嘴角一勾,灵活地跳下马。 他也不管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强行将其抱起,又飞身坐到马背上,双手将姑娘禁锢。 小姑娘哪肯服从,不断地挣扎,嘴里还喊着:“放开我,你放开我! 爹,娘,救我!” “三角眼”眉头一拧,眼眸显得更加阴鸷,怒道:“不识抬举! 被老子看上是你的福气,你还不识好歹。 你要是不从,我便杀了你的亲人。” 说完,他跳下马背,向那个年轻的男子砍去,男人躲闪不及,小腿处还是被砍了一刀,一时间血流如注。 “通儿,通儿!” 两位老人吓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扑向儿子。 “三角眼”提着大刀,又直奔老头而去。 马上的姑娘哭喊求着:“求你放过我爹娘,求求你们了。 我跟你走,只要你放过他们,让我做什么都行。” 系统:【宿主,系统任务,九点方向千米处杀了那些山匪,可得两万积分。】 第 11章冲锋枪开火 凤浅浅一听,单脚点地凌空跃起,快速向指定地点纵去。 看到山匪人数大概有五六十人,想要瞬间消灭他们,只能用冲锋枪,她一伸手,一把冲锋枪出现在她手中。 她大喊一声:“住手!” 三角眼斜眼看着来人,接着嚣张地笑着:“哥几个, 今天你们大哥可真是有艳福,这又送上门一个,更美。 晚上老子左拥右抱,真是美哉,妙哉!” 凤浅浅邪魅一笑:“想收了我,也要看你有那个本事。 别美女没抱成,命给抱没了。” 三角眼啧啧了两声:“小美人倒是泼辣,有个性,老子喜欢。 你还质疑老子的能力,等把你压在身下潇洒快活时,必让你苦苦求饶,你不必现在逞一时口舌之快。” “你做梦吧!”凤浅浅眼中带着杀意。 她再也不想听到那些污言秽语。 眼眸中满是杀气,扣动扳机,“哒”,对着三角眼开了一枪。 子弹像长了眼睛,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直奔“三角眼”而去。 “三角眼"的胸口当即出现一个血窟窿,紧接着一股鲜血喷出来,如喷泉一般。 他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着凤浅浅:“你,你不讲武德!”他嘴角流血。 “对于你这种不配为人的畜生,什么德也不用讲!” 紧接着又是“哒哒”两枪。 “三角眼”带着不甘,手中的刀掉落。 扑通一声,他向后倒去,没了呼吸。 老汉夫妇和那位姑娘吓坏了,忙躲到一旁。 其他山匪异口同声地喊道:“大哥,大哥!” “你杀了我们大当家的,找死!”一人喊道。 “杀了他,我们二虎山可不是好惹的,要让她付出代价。”另一人附和。 “就是,敢杀我们大哥,以命换命,杀了她!” 几十人纷纷挥起大刀,一起向凤浅浅砍去。 凤浅浅嘴角一勾,带着嗜血的笑意,一点点荡漾开去:“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你们在这里欺男霸女不配为人,那也不必活在这世上再祸害别人,去死吧!” 凤浅浅眼射寒光,眼神中带着坚毅和冷酷,如地狱中的修罗。 她扣动扳机,“哒哒哒……” 冲锋枪的枪口喷射出一条条愤怒的火蛇,密集的弹雨铺天盖地直奔山匪而去。 子弹无情地穿透他们的身体,出现一个个血洞。 他们手中的刀剑掉落,鲜血汩汩地冒出来,身体也随之倒下。 那些马也受惊,也不知跑去何处。 所有山匪被硝烟笼罩,哀嚎遍野。 子弹肆虐地吞噬着他们的生命,鲜血汇成了小溪流着……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和浓烈的血腥之气。 最后,山匪全部倒下,没了呼吸。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做好人不好吗?非得找死!” 她看向那对老汉夫妇,她们粗糙的手,一看就是干农活的乡下人。 老汉拉着老伴跪下:“多谢侠女相救,否则我们一家人都得命丧此地。” 凤浅浅上前几步,将老人扶起:“老伯,这可使不得,快快请起。 我也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这些歹徒身上想必有些银两,我们都搜出来,再把这些尸体扔在旁边的沟壑里。” 小姑娘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死人,声音颤抖:“娘,我害怕。” 老婆子拍了拍她的手:“不用怕。” 凤浅浅看向受伤的男子,地上流了不少血。 “你把裤子挽起来,我是医者,看看你的伤。” 凤浅浅给他打了一针破伤风的针剂,又给他处理伤口······ 等忙完,凤浅浅直奔“三角眼”而去,拿出一个袋子。 在他的腰里摸着,老汉也开始动手,经过一番操作,共搜出七十多两银子。 那些尸体也被他们扔到沟壑里。 凤浅浅拿出化尸水,浇在尸体上。 随着滋啦滋啦的声音响起,那些尸体冒着白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小,最后血水消失不见了。 老汉吓得目瞪口呆,一手指着沟里,只剩下一脸的惊愕。 凤浅浅看他们也是穷苦之人,把手中的袋子交给老汉:“老伯,这些银子你拿着,买些衣服和粮食,找个地方安家吧。” “女侠,你已经救了我们,这银子我们不能要。” “你忍心看你们的女儿儿子饿死在半路上,拿着吧。”凤浅浅又说道。 老汉看着自己露着大脚趾的草鞋,没了底气。 他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谢谢女侠,敢问女侠尊姓大名?” “凤浅浅!” 凤浅浅把银袋子交给他, 问了句:“老伯,京城方向该怎么走?” “你要去京城?可有一段路程。” 老汉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三岔路口,“你顺着那条路,一直往东走,穿过幽州城,离京城就不远了。” “老伯,就此别过。” 说完,挎着冲锋枪,向十字路口走去。 还算幸运,在路上遇到一支押镖的队伍。 凤浅浅拿出从南宫璃身上搜出的银两,给了车脚钱。 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京城外。 大周朝没有宵禁的习惯,到了晚上,就会关闭城门。 凤浅浅在幽州城买了两套白色的衣裙。 如今,她脸上那狰狞的刀疤早已不见了踪影。 快到京城时,她依然贴上一条假的伤疤,用白纱蒙着面。 刑镖头常走镖,看凤浅浅一个人,和自己女儿一般大,也对她格外关照。 “姑娘,今晚城门关了,只能等到明天早晨再进城了。” 凤浅浅从包袱里拿出一些跌打损伤的药,送给刑镖头:“大叔,感谢你一路的照拂,这些是一位神医亲手研制的刀伤药和解毒药,送给你了。” “这可使不得!”刑镖头一看那瓶子就很精致,想必价格也一定不菲。 他走了二十多年镖,也没听到江湖有神医这号人。 他开始质疑:难道是自己孤陋寡闻? 神医肯定是隐居世外的高人,一般人不知道,能带神字,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 他满脸堆笑:“多谢小姑娘。” “大叔,我着急走,后会有期!” “姑娘,天这么黑,你一个姑娘家要去哪里,太不安全。” “我知道。”凤浅浅抱拳离开。 借着月光,看着凤浅浅离去的背影,刑镖头叹道:“江湖险恶,这么小的一个姑娘, 她的家人怎么能放心让她一人出门。” 到了城门前,凤浅浅一个纵身,凌空数十米,直接跨过城门进了城。 一位守城的士兵看到一道白影从头上飘过,心里一惊,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他揉了揉眼睛,问旁边之人:“兄弟,你有没有看到有一道白影?” 另一人打了个哈欠:“哪来的白影,你是不是眼睛花了。” 第 12章梦里寻她千百度 凤浅浅落在一座房顶,脑中回忆着丞相府的位置。 大街上有一队巡防营的人在巡逻。 大周国在惠文帝的治理下,国泰民安,没有宵禁的习惯。 月上柳梢,街上的人也不多,大多也是去消遣之人。 有人去了青楼,也有人从酒楼中出来。 凤浅浅在房顶施展轻功,飞速向相府纵去…… 醉仙楼的一个雅间,窗子是开着的,有两个穿着不凡之人正喝着酒。 一个是一身黑袍戴着牛角鬼面具,无法看清他鬼面下的容颜,他就是幽冥殿的尊主南宫璃。 另一个是镇国公府的世子。 南宫璃姨母家的表弟苏子陌。 今年已经二十,与南宫璃关系甚好。 二人看着浩渺的星空,苏子陌叹了口气:“你说怎么办吧,我娘又逼我成婚,而且下了最后通牒。” 南宫璃用异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这有何难,找个差不多的成婚不就结了,姨母也不会再催你。” 苏子陌瞪了他一眼:“你还是不是我表哥,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也想好了,我娘再逼我,我就出家当和尚。 况且,你也没成婚呢,还比我大一岁,我急什么。” “……” 月色如水,外面凉风习习,甚是舒爽。 二人谈着,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 这时,只见一道白影在对面的楼上一闪而过,嗖的一下纵出很远,再看那道影子已消失不见了。 南宫璃眉头紧蹙:“好俊的轻功,京城何时有轻功这么好的人。” 他玩心大起,一个纵身,从窗口跃出,直奔那道白影而去。 “喝酒,咱们是来喝酒的。”苏子陌喊了一声。 “这是去捉贼了,你又不是官差。” 凤浅浅想快速去凤丞相府,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 她回眸一看,眉头紧蹙,一个戴着鬼头面具之人正在追她。 凤浅浅有些气愤:“追我干什么,有病啊,我又不是逃犯!” 随手拿出蝴蝶面具,戴在脸上,遮住了大半的容颜。 她嘴角一勾,“想追我,没门!”她继续向前飞着。 南宫璃也来了不服输的劲儿,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勾起了他征服的欲望,他一定要看看此女子是何人。 在这寂静的古街巷中,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黑影如鬼魅般穿梭其间。 南宫璃轻功卓越,每一步都踏在无声之处,唯有衣袂随风轻轻飘动,泄露了他的行踪。 月光洒落在那一袭飘逸的白衣之上,戴着蝴蝶面具的凤浅浅仿佛自月宫而来,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清辉。 她足尖轻点,身姿轻盈,犹如落叶随风,又似云中飞燕,在夜空中自由翱翔。 她身形忽左忽右,时前时后,穿梭夜色之中,让人目不暇接。 凤浅浅一边跑,还不时地回头张望,眼中满是疑惑。 她不明白,自己也没做什么坏事,为何会有高手在深夜对她穷追不舍…… 有两个中年男子此刻正从酒楼出来,他们走路时,晃晃悠悠的,脚似乎都不听使唤。 忽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快速在他们的上方一闪而过。 一青袍男子吓得一手指着空中喊着:“黑白无常,鬼,鬼啊!” 灰衣男子环顾四周:“哪来的鬼,我怎么没看到,徐兄,你一定是喝多眼花了。” 青袍男子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看四周,哪里还有那黑白双煞的身影。 他有些怀疑,开始喃喃自语:“可能我是真喝多了,啥都没有。”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灰衣袍男子脸色煞白,声音更大,喊了起来:“黑白无常!” 说完,转身就跑。 青袍男子抬头, “鬼!” 一时间酒意全完,二人各奔西东,一边跑还一边还喊着:“鬼来了,黑白无常来抓人了,快跑啊!!” 夜很静,似乎都听不到一点风声,只听到大街上喊鬼的声,有人即使没看到,也快速往家跑。 他们心中共同一句话:【以后晚上可不能再出来了!】 一时间,原本寂静的大街变得诡异热闹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凤浅浅索性不跑了。 她想明白了,这样跑到明天早上,非得累死。 这家伙属牛的,一条道能跑到黑。 凤浅浅缓缓降落于一四层楼顶,本就飘逸的白裙,衣袂飘飘,宛如仙子降临凡尘。 南宫璃停在她的对面。 凤浅浅面对男子,双手紧握成拳,显然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你究竟是谁? 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大半夜为何追我?” 女子的声音带着怒意,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不屈的坚韧和霸气。 南宫璃眼神深邃如潭,仿佛能洞察人心。 听到这声音,这语气,让他顿时有种熟悉感:是小妖女。 不,小妖女声音沙哑。 “我追你,自有我的道理,你是何人?”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凤浅浅怒从心生,挥拳打向南宫璃…… 两人在狭窄的巷子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南宫璃的轻功卓绝,身法诡异,没有主动出击,都是躲闪。 他越躲,凤浅浅越生气,她使出浑身解数要制服南宫璃,可二人实力不相上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凤浅浅觉得这头犟驴也太可恶了,还没完没了了。 南宫璃越打越兴奋:很久没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了,他嘴角噙着笑意。 忽然,南宫璃使出一招杀手锏,直击凤浅浅的穴道。 凤浅浅心中一惊,眼中喷火:“找死!” 第 13章拥入怀中 南宫璃挥动左袖,要抓住凤浅浅。 凤浅浅微微一惊,俯下身子向前窜去。 南宫璃扑了个空。 “狡猾!”他吐出两个字,但眼中却带着玩味。 凤浅浅在得意之时,南宫璃的右衣袖带着凛冽的寒风,又朝她挥来。 “卧槽,还没完了!” 凤浅浅情急之下暴起粗口。 她侧身一闪,一个单脚点地,凌空纵起几十米。 “好!” 南宫璃不禁赞了一句。 他好久没遇到这样的高手,遇强则强,他也凌空向凤浅浅追去。 眼看追上了,凤浅浅来了火气,一脚朝他的前胸踢去,南宫璃一个闪身,那一招落空。 南宫璃左手伸出,扣住凤浅浅的手腕。 凤浅浅见大势不妙,向外挣脱。 南宫璃顺势松开,凤浅浅脚下是房檐边,只需一步便可掉落。 受惯力的影响,凤浅浅已刹不住闸,马上要掉下去。 只见南宫璃用力往怀中一带,有想将其束缚的冲动。凤浅浅不受控制钻到南宫璃的怀中。 南宫璃嘴角勾起笑意,右手将凤浅浅牢牢禁锢在怀中。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是你拉住我不松手。”凤浅浅反驳。 “那你也没必要贴到我的身上。” “无耻,我能控制住吗?” 南宫璃觉得同她打嘴仗都无比兴奋。 好闻的淡淡药香充斥的他的鼻尖,让他觉得神清气爽。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再次涌入心头。 凤浅浅灵机一动,一个闪身进了空间。 南宫璃双手还依旧做怀抱状,是一脸懵逼。 “人呢?” 他四处找着,却不见凤浅浅的踪影。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人怎么会凭空消失,除非她不是人。 他有些失望,几个纵身回到了王府。 暗一跟上来,问道:“主子!” “你看到那个白衣女子去哪里了?” “属下看你们二人打得激烈,也没敢上前,怕扰了您的兴致。” 南宫璃回到自己的书房,把面具收好,换了身衣袍,坐在椅子上。 他拿出笔墨,开始一笔笔画着,待完成之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画中是一个白衣女子,脸上戴着蝴蝶面具。 他细细端详着那幅画,画得惟妙惟肖,只不过本人更传神。 “暗一!” 暗一走进来:“主子有何吩咐!” 你秘密去查画中的女子。 暗一看了看,又看到主子的神情。 他知道了:主子动情了。 “是,属下马上派人去寻找。”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王爷,知意给你送来一碗补药,您快趁热喝了。” 南宫璃冷冷地笑了笑,声音压得很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没想到她这么贪,有了不该有的念头,那个位置她也配! 这次怕是又下了媚药,暗一,把马夫张五哥叫来,赐他一段姻缘,让她进来吧。”暗一走了出去。 宋知意笑意盈盈地走进来,“王爷,这碗汤对您的腿疾有辅助作用,您尝尝。” 南宫璃接过药碗,闻了闻,和上次送来的一样的气味。 上次幸亏大师兄在,他才知道汤里下了媚药。 眼睛的余光扫了眼宋知意,她正盯着药碗。 “这碗药还挺热,先凉凉再喝。”璃王说道。 宋知意心里一紧,脸上布满笑意:“王爷,药可不同于别的,要趁热喝才行。” 璃王倒了一杯茶,待茶温差不多时,他冲暗二使了个眼色。 在宋知意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暗二将一碗药灌进了她的肚子。 喝下的一刹那,宋知意知道坏了。 这种媚药,没有解药,只能与男子交合,才可解毒。 当咽下药时,宋知意悔不当初,她操之过急了。 南宫璃笑着:“宋姑娘,这药实在苦,索性让你帮本王喝了。 左右是大补,谁补不是补。” 要说这药也是虎狼之药,刚咽下,浑身便开始燥热起来。 “好热,好热!”宋知意开始喃喃自语。 南宫璃看着她,心道:王府里终究得有挡箭牌。 “暗二,送宋姑娘回屋子。” 宋知意已迷失自我,看着璃王就要往他身上扑。南宫璃一挥手,掌风将其打倒,宋知意摔到地上。 看到了主子怒了,暗二抓起宋知意,将其扔回院子。 院中本来就没几个人,都被遣去前院了。 到了自己的屋内,宋知意已经没了意识,开始脱自己的衣裙。 与此同时,暗一扛着被点了穴的马夫走进来。 暗一骂道:“只能怪你不安分。” 马夫张五哥被下了媚药, 直接扔到宋知意的床上。 宋知意的嘴里不住地喊着:“王爷,知意喜欢你。” 紧接着,屋内传出不堪入耳的声音…… 看时间差不多了,暗一为张五哥穿好衣服带走。 张五哥就像做梦一样,这一晚上稀里糊涂的。 ………… 第二天醒来,宋知意被折腾得全身像被车轮碾压一般,撕裂般的疼痛让她走路都如螃蟹一样。 暗一走进来:“宋姑娘,王爷让你好好休息,与府里的侍妾好好相处。” 宋知意一脸得意,“多谢王爷。” 丫鬟碧荷把首饰接下,看着暗一离去的背影 ,恭喜道:“小姐,您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母凭子贵,要是再有了小世子或是小郡主,王爷怎么也会给您一个名份。” 宋知意心里得意,如果不对王爷下药,他何时才能要了自己。 虽兵出险招,但也是一招制胜,目的达到了,过程不重要。 南宫璃回到自己的寝殿,久久不能入睡。 凤浅浅的身影不断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最后连梦中也是和她颠鸾倒凤的一幕。 ………… 待南宫璃没了踪影,凤浅浅换了一身衣裙,出了空间,直奔凤丞相府而去。 她去了原主曾经住的院子,听雨阁。 丫鬟明月跪在地上,正被凤雪儿的丫鬟梅香扇着耳光,脸已高高地肿起。 梅香眼中闪着恶毒:“你还想着你家草包大小姐,她已经死了。” “不,我们小姐不会死的,她不会死,你骗人。”明月泪流满面。 第 14章挑拨事非 明月跪在地上,嘴角流血,眼中含泪。 此时,她倒是希望主子死了,反而不用再遭这份罪。 否则,爹不亲祖母不爱,没有靠山,也是生不如死。 这时,梅香只觉得有人在拽她的头发,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跟着走。 “谁,是谁拽我的头发,松开,快点松开!” 明月一脸懵逼:也没人拽梅香,她怎么了。 梅香被拉着头发走出听雨阁,凤浅浅拎起她的头发,直接将她抛向空中。 “扑通”一声,梅香从空中掉下,直接摔到地上。 “啊!” 梅香的头发一大片被拽掉,她的口中也全是血。 “是谁,是谁干的,滚出来!” 她爬起来四处张望,没见到半个人影。 梅香吓得脸色惨白,大喊一声:“鬼呀!” 紧接着,她快速往雪梅院跑去。 凤浅浅嘴角含笑,出了空间,回到屋内。 明月一手抹着眼泪,一边哭诉:“大小姐,虽然你死了,但是明月还希望你活着。 这一年来,明月饱受她们的折磨,只希望能等到你回来,可以继续服侍您。 这也是我娘临终时的遗言,可一年过去了,也没有你的一点消息。 明月再也不想等了,你在阴间等着奴婢吧。” 说完,她向一根柱子撞去。 凤浅浅万没想到明月会殉主。 她一个纵身过去,直接挡在柱子的前面。 “哎哟,明月,你可撞死我了!” 明月发现撞在一个人怀中,她抬头一看,眼前之人竟是凤浅浅。 当即惊喜万分,抱着凤浅浅就哭起来。 “大小姐,奴婢终于见到你了,我们在地府再也不分开。” 她的泪水不断涌出,把这一年来所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凤浅浅一手摸着明月的头,“明月,我没死,我回来了。” 明月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看着凤浅浅:“ 大小姐,您真没死?” 凤浅浅点头。 明月捏了一把凤浅浅的胳膊,“你是有肉的,你没死,太好了!” 她脸上笑开了花。 “大小姐,我们离开相府。 这里都是吃人的恶狼,以后明月卖些绣品,我们也饿不死。” 她走到一个不起眼的柜子旁,打开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里面有三两银子。 “大小姐,这是奴婢卖绣品的钱,您收着。 我们现在就离开,我表舅舅家在幽州城,我们去投奔他。” 可能有原主的记忆,又或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凤浅浅眼角盈满泪水。 她声音哽咽:“明月,以后我们一定会过上好日子。 这些银子你留着,你们家小姐我福大命大,被高人所救。 我们不必离开,欺负我们的人,我都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明月又继续说道:“大小姐,前几日的宫宴上,皇上不知为何,突然问起相府的嫡出大小姐。 二姨娘谎称您私自采药意外坠崖,已香消玉殒,尸体正往京城运。 当时,参加宫宴的所有大臣和家眷都听到了。 相爷为了掩人耳目,明天不得不为你操办丧事。 小姐,您失踪了,只有四姨娘派人去找过您,可是没找到。 相爷和老夫人他们对您更是不闻不问。 凤浅浅嘴角一勾:“看来,明天有好戏了,他们想博得好名,我偏偏让他们臭名远扬。 明月,别说见过我,我要走了。 明天,我会光明正大地回府,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 等报完仇,我们就离开相府。” 明月的嘴抿成一条线,不住地点头:“大小姐,我信你。” 凤浅浅说完,悄悄地出了院子。 她进了空间,向凤丞相的院子走去。 书房中有两个人影,是原主的亲爹凤震南和二姨娘柳如茵。 二姨娘声音温婉:“相爷,皇上为何会突然提及大小姐,害得我们还得为她办丧事。” “本相哪知道!” 柳氏给凤丞相捏着肩,试探性地问:“相爷,大小姐已死,她母亲的嫁妆要如何处理? 是留给两位公子,还是?” 丞相放下手中的书卷,一提到江瑶的两个儿子,他就眉头紧蹙,怒从心生,问道:“云朗怎么样了? 本相每日只顾着朝堂,为皇帝分忧,有两年没见到他了。” 二姨娘叹了口气,面露愁容:“原本好好的,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祟,竟一日不如一日,还说些疯话。 已不认人,见人就咬,请了数位大夫去看诊,结果都说人已疯了,无力回天。 妾身不死心,又找了无量山的道长看看,结果也说他阳寿已尽,活不过几日了。 想不到他儿时那么聪颖,竟会得了怪病,落得如此下场,妾身心痛啊!” 说完,像是难过到极点,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水。 凤丞相拍了拍她的手:“如茵,你对他已仁至义尽,就是生母能做的也不过如此,不必愧疚。” 柳氏又继续说道:“二公子本就对学业没有兴趣,出去求学无所成,倒是学会了一些不入流的东西。 整日流连于花丛,吃喝嫖赌。 昨日,怡红院和赌场的管家拿着欠条还来要债。 妾身也说过他几次,可毕竟不是生母,说多了,又恐他接受不了。 妾身真怕把嫁妆交到他的手上,用不了几日,都被他给败光了。” 凤丞相气得脸色铁青,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我凤震南是做了什么孽,才生出这么一个混账的儿子。 这个家万万不能交到他的手上,明轩怎么样了?” 二姨娘的态度缓和了很多:“明轩从小是庶子,知道自己只有努力才能搏得功名。 两个师父把知识全都传授给他,还说,他最好能成皇子的伴读,不然这么个天才,可惜了。” “如茵,还是你教子有方。 雪儿深得三王爷的心,正妃已有人选,当个侧妃也是绰绰有余。” 他沉思片刻:“江氏的嫁妆就全给雪儿吧,嫁进辰王府,嫁妆少了,难免其他女眷看不起。” “相爷说的极是,那妾身就代雪儿谢过相爷。相爷,妾身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嫡庶有别,雪儿毕竟是庶出,明轩也是顶着庶子的帽子抬不起头来。 如今相府中的嫡子又拿不出手,能否将她们过继到江夫人的名下,成为嫡出。” 凤丞相眼眸深邃幽暗,思量再三,终于开口:“不必,江氏已离世十几年了。 你一直兢兢业业管理着相府,本相也都看在眼中。 一个月后,是你的生辰,本相就抬你为平妻,你的儿女就成了嫡出。” 柳如茵眉眼含笑,福了福身:“多谢相爷!” 这句话,她盼了十几年,终于要如愿以偿。 柳氏又问道:“相爷,大小姐的棺材安葬在何处?” 原本怒意渐消的凤丞相,眉眼中又出现杀意:“一个废物,丢去乱葬岗。” “妾身明白。” 第15 章库房被盗 凤浅浅眼含怒意:【好一个渣爹,真的不能再渣了。 二姨娘,你们给我等着,我定会让相府鸡犬不宁。】 屋内铜鎏金的香炉中冒出丝丝缕缕的青烟。 二姨娘媚眼如丝,撩拨:“相爷,妾身那里新买了些好茶,您去品品。” 凤丞相摸了摸柳氏的手,“好,今晚就宿在你的院 子。” 二人向外走去。 凤浅浅在空间骂着:“王八蛋,原主的爹是真够渣的,二人没一个好东西。 过了今晚, 相府就会一贫如洗。” 她开始一顿搜索······ 终于,在一个暗格里找到了一个箱子,里面装的全是银票,足足有二十多万两。 凤浅浅把箱子扔到空间中,又向二姨娘的院子走去。 在院中就听到二姨妇叫床的声音,凤浅浅也没进屋,库房内的金银细软,全都进了她的空间。 她又向相府的大库房走去。 库房的院子里有四个家丁守着。 凤浅浅撒了一些迷药,那四人吸入迷药后全都倒地。 她一挥手,家丁都进了空间。 库房没有窗,只有这一扇门,凤浅浅在空间中走进库房。 她从空间里拿出探照灯,“这么多宝贝,富得流油啊!” 只见东侧的地面上摆放着二百多抬嫁妆,上面的喜字已经掉了色,想必是江氏的嫁妆。 听奶娘说,当时原主的娘亲出嫁,可是十里红妆,就连公主出嫁都没有她的嫁妆多。 再看另一侧,一箱箱金银珠宝都开着箱。 古玩字画,一匹匹绫罗绸缎,名贵药草。 凤丞相攒了几十年的家底,全都进了凤浅浅的空间。 这又让她欣喜不已。 暗格里有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些房产地契和银票。 凤浅浅将盒子拿起,同样扔进空间。 看到空空如也的库房,她笑了。 这些东西,永远不会落到两个兄长的手里,留着只能成全那些王八蛋。 她从空间中拿出汽油,往四处倒,又取出打火机,将汽油点燃。 把四个家丁扔到一个僻静安全的地方。 进入空间,她潇洒地向凤雪儿的雪梅院走去。 刚到院子,就听到凤雪儿娇柔可人的声音:“三表哥,你有十天没来看雪儿了,是不是把雪儿给忘了。” 三王爷南宫辰将一身红色纱衣的凤雪儿搂在怀中。 凤雪儿里面穿着抹胸装,那妖娆的身段惹人垂涎。 外面的红色纱衣松松垮垮,被南宫辰这么一拉,雪白的香肩和两处高耸一览无疑。 “雪儿!” 三王爷直接将凤雪儿搂在怀中,开始亲吻着她水润的朱唇。 凤雪儿用指腹捂住三王爷的唇,“表哥,如今雪儿都是你的人了,你为何还不娶雪儿为侧妃?” 南宫辰嘴角含笑:“你个小妖精,本王一定会娶你。 只要父皇同意了,第二天我便迎你入府。” 说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凤雪儿也半推半就,二人来到床上。 转瞬间,屋内传出二人造人的声音…… 凤浅浅想到原主被灌下毒酒那一瞬间,眸光流转,“我来帮帮你们,既然偷情,怎么也得偷得轰轰烈烈。” 她在空间中向屋内走去,往屋内扬了一些无色无味的给老虎狮子用的催情粉。 结果手一滑,那一袋都倒了进去。 凤浅浅无心看他们的活春宫,太辣眼,闪身离开。 梅香在外面守着,也没敢进去,还有些不解:二小姐今晚的动静这么大,这也不背着点人呀! ………… 夜,格外的静,似乎一点声音都传得很远。 四小姐凤沉鱼拿着第一次的刺绣作品来到茗香居,高兴地问:“四姨娘,你看我绣得怎么样?” 四姨娘许氏拿起绣样,问道:“这是鸭子吗?怎么还绣了两个。” 凤沉鱼噘着嘴:“你再好好看看,这是鸳鸯。” 四姨娘又仔细看了看,连连点头:“是鸳鸯,这鸳鸯也不知饿了多久,都瘦成野鸭了,难怪姨娘会看错。” 四姨娘是一个五品官之女,知淑达理。 无意中被凤丞相相救,在河中有了肌肤之亲,便被凤丞相娶进府。 二姨娘管家,是相爷授意。 每当她提及江氏子女之事,凤丞相都会大发雷霆,甩袖离去,索性她也不再说了。 起初,她都会派人偷偷地送些银子给凤浅浅。 可后来得知,都被凤雪儿给抢走了,便没再送银子。 但凡做些好吃的,都会多做些,让丫鬟偷偷地送去。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传来,凤沉鱼吓得一哆嗦,手中的绣品掉落。 “娘,这是什么声音?” 许氏也有些不解:“也没听说有野狼进城,这怎么像狼咬猪呢。” 附近的人在睡梦中都被惊醒,他们一致认为是野兽进府了。” 家丁们纷纷拎起棒子,向声音的方向走去。 忽然,一人喊着:“快来人,库房走水了,库房走水了!” 库房的大火借着夜风之势,迅速蔓延开来。 火苗舔舐着周围的一切,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紧接着,火势汹涌,如同狂舞的巨龙,沿着屋檐、墙壁,一路攀爬,将整个库房及旁边的房屋包裹在火海之中。 一时间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天空,将夜空染成了诡异的橙红色。 热浪滚滚,夹杂着刺鼻的烟味和木料燃烧的焦糊气息,令人窒息。 人们怎忙提桶取水,试图扑灭这肆虐的火舌。 此时,起风了,大火向库房的另一侧蔓延, 眼看就要烧到雪梅院。 四姨娘带着人快速来到雪梅院。 凤雪儿的屋内依然传出撩人心弦的声音。 四姨娘忙吩咐:“快去请相爷和二姨娘。” 已经历人事的她,此刻也猜到里面的人是谁。 不过令她不解的是:偷个情也必要大张旗鼓,让所有人知道吧。 有下人回报:“四姨娘,二姨娘和相爷正在行鱼水之欢,根本叫不醒。” 眼看大火就要蔓延过来,四姨娘又吩咐:“”来人,速去隔壁凤妍儿院子,把三小姐叫醒。 进去两个婆子,把屋内之人弄醒。” 第 16章 大火烧出奸情 两个婆子走进屋子,瞪了床上之人一眼。 三王爷南宫辰和凤雪儿正在疯狂,已失去了理智。 无论两个婆子怎么拉,二人依然死缠烂打。 刘婆子看向茶壶,将一壶水直接倒在他们的脸上。 南宫辰和凤雪儿瞬间清醒,看着自己身无寸缕,两个婆子盯着他们,当即暴怒::“狗东西,赶紧滚出去!” 婆子未敢言语,心道:谁稀罕进来看你们这两个伤风败俗的东西。 刘婆子开口:“二小姐,你们要是再不出去,大火就烧到雪梅院了。” “什么,走水了!” 凤雪儿身上满是欢好的痕迹。 她穿上衣裙,“三表哥,雪儿帮你更衣。” 二人穿戴好向外走去。 大火终于被控制,雪梅院安然无恙。 下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相爷怎么还不来?” “听说正和二姨娘行周公之礼呢。劲头挺足,这么大的动静都不来。” 四姨娘忙福身见礼:“见过三王爷!” 这句话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众人炸开了锅:“原来是三王爷!” 一人小声道:“光明正大娶了不就得了,何苦偷偷摸摸的。” 另一人附和:“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 南宫辰从来没这么狼狈过,还是当这么多下人的面,脸色铁青,直接向外走去。 四姨娘看着凤雪儿,沉鱼将来还得嫁人,不能让此事传扬出去。 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吩咐道:“这里已经没事了,都回去吧。 今天的事,不准对外人提起,你们也知道相爷的手段。” “是!”众人离去。 三姨娘也不知何时到了雪梅院,露出一脸的不屑。 “我还以为二姨娘教出的女儿多清高,也不过如此,这还没出阁就开始勾引男人。 万一人家不娶,以后可怎么嫁人,相府的脸都给丢尽了。” 三姨娘出自青楼,卖艺不卖身,一次被凤丞相看中,纳为姨娘。 平时也受尽了奚落,今日可被她逮到了把柄,自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凤雪儿瞪了她一眼:“那也比你强,我嫁进辰王府,起码也是侧妃。 不像某些人,一个青楼的妓子,被千人骑万人踏,那身子脏得都如茅厕。 也不知父亲是怎么想的,青楼之人也要,真是给相府蒙羞。” 三姨娘开始发飙:“在青楼,我们也是卖艺不卖身,凭技术吃饭。 也比你在闺阁之内与人苟合强,真是伤风败俗。 如果此事让皇上知道,怕你连侧妃的资格都没有,不检点。” “你,你!”凤雪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四姨娘忙打圆场:“都是一家人,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我们也回去吧。” 说完,她向外走去。 凤雪儿气急败坏地回到屋子,将桌子上的茶盏全都摔到地上。 “怎么会这样,库房无缘无故怎么会失火!” 梅香不敢多语,只道了句:“二小姐,奴婢是否让她们备上水,给您沐浴。” 凤雪儿看到自己身上的茶叶,“还不快去,这还用问嘛!” 梅香是凤雪儿的贴身大丫鬟,她像得到特赦一样,快速溜出去。 凤雪儿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自言自语:“希望这一次怀上身孕。 本小姐就可以母凭子贵,光明正大地进入辰王府。 有姨母淑妃娘娘在,其他后院之人也不敢小瞧。” ………… 管家看着库房烧得不成样子,是一脸的无奈:[守院子的人也不知去了何处,相爷明早必定会大发雷霆。 自己要如何解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顺其自然吧。] 四姨娘回到院中,凤沉鱼也跟着走进来,“娘,库房失火,里面的东西全没了,我们要怎么办?” 许氏冷冷道:“库房失火与我们有何关系! 二姨娘大权在握,我们每个月也只是拿着月例银子,多一两都没有。 咱们虽单独有小厨房,但用的银两都是娘嫁妆中铺子的收入,和相府没有丝毫关系。 库房里的银两和江夫人的嫁妆,都是为凤雪儿和凤妍儿准备的,你得不到分毫。 依我看,这把火烧得好,那些嫁妆柳氏也别想得到。” 凤沉鱼似乎明白了,又问:“娘,是谁动的手?” 四姨娘扫了她一眼:“沉鱼,相府就像一个大染缸,脏得很。 我们在相府也没有办法。 做好自己就行,离那两个姐妹远点,她们二人心术都不正。” “娘,明日就是大姐姐的葬礼,大姐姐真的死了吗?” 四姨娘略为伤感:“她也是一个苦命之人。 都不知道生母长什么样,应该是被二姨娘给害死了。” “大姐姐怪可怜的。明天,我就让人把凤雪儿和三王爷的事传遍京城。” 四姨娘看了她一眼:“不可,你不准乱来。 相府也是你的家,名声臭了对你也没好处,将来你还得嫁人。” 凤沉鱼眼神坚毅:“将来的事得看缘份,中意我之人,即使我不是相府之女也会娶我。 如果因我是丞相之女而娶我,那样的姻缘不要也罢,他也不会真心待我。” 四姨娘听她说这番话,貌似也有几分道理。 但还是不忘嘱咐了一句:“这件事与咱们无关,不要牵扯进去。” “放心吧,娘,我什么也不会做。” 许氏眉头紧蹙:“娘一贯让你低调行事。 明面上也是只是靠着两间铺子的收入和一点月例银子维持生计,这些事二姨娘都知晓。 府中没了银子,连吃喝都成问题,以二姨娘的心性,会搜刮我们的银子。” 她看向房梁,“你会武功,把这个小箱子藏在上面。” 说完,她打开一个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箱子,交给凤沉鱼。 “这些都是娘给你准备的嫁妆,你父亲从没有私自给过娘一两银子。 如今相府有难,咱们也得自保,以后要低调,吃喝从减。” 四姨娘打开箱子,里面放了不少银票,她取出三张,拿出一张交给凤沉鱼:“这一张你收好留着花。” 她又把另外两张放在衣柜中。 凤沉鱼将银票收起,看向房顶,拿起小箱子,“娘,我这就把它藏起来。” 四姨娘点点头。 凤沉鱼捧起箱子,一个纵身上了房顶,将箱子藏好,又跳下来。 “沉鱼,明天是你大姐姐的葬礼,你消停些,不准为大小姐鸣不平。 你父亲他们都在气头上,正有气没地方出呢。” “是,女儿知道了。” 母女俩又聊了一会儿,凤沉鱼才离开。 第17 章打脸 第二日,天空无比晴朗,澄澈的如一汪碧玉,没有一丝云彩。 凤沉鱼早早去了钱庄,把一百两银票兑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和一些散银子,她向一个乞丐走去。 上午,京城的大街小巷就传出凤雪儿和三王爷偷情消息。 还说大火烧到院子的时候,二人一丝不挂,狼狈不堪…… ………… 相府依然办着丧事。 李婆子来请示:“管家,这两日,大小姐的灵堂已布置好,相爷和二夫人何时去?” 在那些下人的眼里,都是把二姨娘当作夫人。 “相爷和二夫人还没有起来,按照原计划行事,过一会儿,就会有吊唁之人进府。” 灵堂设在揽翠居,没敢设在听雨阁。 那里房屋都太破,以免遭外人笑话,李婆子命人忙起来。 灵堂内部,布置得朴素而典雅,四周挂满了白色的挽幛,中央摆放着一口精致的大黑棺材。 棺材前,供桌上整齐地摆放着香炉、烛火以及糕点和水果。 两旁摆放着纸人,金山和摇钱树。 地上还有一个火盆,有丫鬟正在烧着纸钱。 为了掩人耳目,几个丫鬟婆子还哭着。 灵堂四周,身着丧服的丫鬟与仆人们忙碌着。 她们为前来吊唁的宾客准备了茶水和点心。 到了巳时,有官员陆续前来,德妃之子四皇子南宫耀和五皇子南宫煜也相继下了马车。 有下人带着他们去花厅······ 在相府的石狮子后,躲着一个瘦弱的女子,脸上脏兮兮的。 身上的衣裙洗得泛白,不仅露出手腕,还打着补丁。 脸上的一道假刀痕显得格外引人注意,那双清如泓的大眼睛更是闪着精光。 御史大夫萧让下车,向对面之人拱手:“周大人!” “萧大人!” 二人一起向相府走去,凤浅浅紧随其后。 相府的两扇门都开着,家丁站在门的两侧。 “站住,哪来的乞丐,还不快滚。” 一个家丁横眉怒目,来到凤浅浅的面前。 “啪啪” 凤浅浅照着家丁的脸扇去。 她的声音很大,生怕别人听不到:“狗奴才,我是相府的大小姐,你竟让我滚!” 萧让和户部尚书周大人一起回头。 这句话如一石激起了千层浪,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眼前的衣衫褴褛之人。 家丁脸上露出不屑,嘲讽道:“臭要饭的,大小姐去采药,掉到后山的悬崖已经摔死了,赶紧滚!” 凤浅浅上去又“啪啪”两个耳光,怒道:“你说谁是臭要饭的,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凤浅浅。 一个丫鬟忙跑去禀告,二姨娘火速朝大门的方向走来。 心里这个气:“这个小贱人,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今天回来。” 四姨娘和凤沉鱼先走过来。 “大姐姐!”凤沉鱼看到凤浅浅回来,当即飞奔过去。 也不管她脏不脏,将其抱住。 脸上笑意盎然,兴奋地喊着:“大姐姐,你没死,你没死,太好了!” 二姨娘远处,此时想掐死凤沉鱼的心都有: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个时候来凑热闹。 徐婆子看了一眼,上前拉住凤沉鱼:“四小姐,她就是一个乞丐,大小姐前几天已经掉崖死了。” 凤沉鱼踹了徐婆子一脚 ,怒斥:“滚开,你这个狗仗人势的刁奴。 我大姐姐在一年前就已没了踪影,何来掉崖之说。 如今她活着回来了,这相府的门她还进不得了。” 旁边之人开始议论起来:“什么?一年前就死了! 那为何今日才办丧事,死的一定不光彩!” “相府没有当家主母,是淑妃的庶妹柳氏掌家,看她心善,也不像是那样的人。”一个妇人说道。 紫衣夫人反驳:“知人知面不知心,无非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罢了,自己有儿女,怎么能善待先夫人的子女。” “······” 萧大人看不下去了,问道:“你没死,你果真是相府的嫡女凤浅浅?” 凤浅浅点点头。 二姨娘已到近前,听到大家议论,心里堵得慌。 她面露悲伤,快速向凤浅浅扑过去,嘴里还喊着:“我的儿,你没事太好了。” 凤浅浅眼中泛起杀意,二姨娘快到近前时,她一个闪身,二姨娘直接扑到地上,嘴上全是血。 此时,她想杀了凤浅浅的心都有,心里骂着:小贱人,你故意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有婆子将柳氏扶起来。 “二姨娘,在府中,我天天喝粥,吃发臭的饭和咸菜。 我还没见过父亲,想见他一面就走,我得去要饭,要的饭都比相府的好,而且能吃饱。” 周尚书夫人听后当即怒了:“什么,这么大了还没见过父亲! 这丞相是怎么当的,那臭饭菜给狗都不吃,太恶毒了!” 另一人附和:“听说凤浅浅生母早逝,有后娘就有后爹。 即便如此,凤丞相也得去见见自己的女儿。” 二姨娘气得火冒三丈,真想掐死她,多年维持的贤妻良母形象尽毁。 她忙解释:“浅浅,你父亲整日忙着朝堂之事,很少来后院。” 周大人忍不住开口:“难道比皇上还忙!” 御史萧大人火气上涌:“此事,本官定会向皇上禀明一切。” 二姨娘只想快点让凤浅浅离开,说了句:“来人,大小姐回来了是喜事,快送她回听雨阁洗漱一番,灵堂也都撤了。” 凤浅浅大声喊着:“二姨娘,我不要回听雨阁,现在又是雨季,屋子都漏雨,漏了十几年了。 床上的被子都被雨水淋湿了,我还是出去要饭吧。” 众人哗然。 第 18章露出真面目 御史大人不乐意了,震怒:“什么,相府穷到这份上了?堂堂相府的嫡女,竟然住漏雨的房子。” 二姨娘此时明白了,这个小贱人是有备而来,就是让相府出丑的。 凤雪儿听到凤浅浅回来的消息,有些不信,也来到府门前,想一探究竟。 二姨娘马上解释:“浅浅,都是本夫人的错。 忙着其他事疏忽了这一点,马上给你换间院子。 来人,送大小姐去荷香院。” “不行,我不同意!”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众人不约而同地向院内看去。 凤浅浅看着凤雪儿,嘴角轻勾。 凤雪儿来到凤浅浅的面前,挥起手就要打凤浅浅。 凤浅浅一把抓住她的手,上去”啪啪啪”就是几巴掌,顺便还用力踹了她一脚,凤雪儿当即被踹倒地在。 “凤雪儿,自古尊卑有别,真是有娘生没娘教,你一个庶女还想打嫡姐,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啪啪!”又是两巴掌。 要不是文武百官都在场,凤浅浅非得拿鞭子抽得她连亲娘都不认识。 一位夫人开始吐槽:“这不是凤雪儿嘛,还京城第一才女。 本夫人怎么看她是一个悍妇,连嫡女都敢打,大小姐揍她也不多。” 二姨娘忙气愤:“把二小姐带下去。” 梅香连忙将凤雪儿拉走。 凤浅浅厉声道:“二姨娘,这些年我从来没有拿到过月例银子,都是靠奶娘卖绣品维持生计。 两年前她已仙逝,能不能把月例银子给我。” 御史大人怒道:“什么?竟然克扣的嫡女的月例银子,一个姨娘还反了天不成。 没想到淑妃的妹妹竟这样容不下一个嫡女。 明日,我也要参丞相一本,宠妾虐待亡妻之女。” 二姨娘嘴上含笑,眼中却闪着恶毒:“大小姐,你的月例银子都按时发放。 想必被哪个不长眼的婆子给克扣,你放心,姨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你公道。” 周尚书的夫人实在看不下去,“本夫人再也不想来这个藏污纳垢的相府,走。” 她一声令下,身边的几个姐妹都跟她离开相府。 每位夫人的眼神里都布满了鄙夷。 御史萧大人对凤浅浅说道:“小姑娘,本大人是言官,这块玉佩你拿着。 日后相府之人若再欺负你,你拿着玉佩直接到府中找本大人。 本大人不能管相府之事,但是皇上是明君,他能管。 一国之相,宠妾灭虐待亡妻之女,连家都治不了,如何治国。” 凤浅浅心中得意,接过玉佩,福了福身:“多谢大人!” 几位大人没有进府,向外走去。 看到宾客大多散去,二姨娘狠狠地瞪了凤浅浅一眼,来到她耳边小声地说:“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凤浅浅又喊了起来:“二姨娘,你骂我是小贱人,让我等着,你是要杀了我吗?” 有的宾客还未走远,马上转身。 二姨娘又换了一副面孔:“大小姐,你怕是听错了,妾身怎么敢呢。” 这一大早上,四姨娘是看了好戏,她跟在凤浅浅的身后,也向荷香院走去。 凤沉鱼挽着凤浅浅的手,大姐姐长大姐姐短地叫着。 二姨娘扫了四姨娘一眼:“许氏,凤浅浅回来是不是和你有关!” 四姨娘不屑地看着她:“二姨娘,这事别往我身上赖,大小姐如何死的你我心知肚明。 如今她有御史大夫和周尚书撑腰,二姨娘要是为了相爷着想,还是把那些腌臜的手段收起来吧。 不然告到皇上面前,相爷被训,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二姨娘深知这个道理,心里气愤地骂着:【也不知这个小贱人走了什么狗屎运,两位大人都帮着她说话。 不过,来日方长,在本夫人的眼皮子底下,谅你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 二姨娘去了前厅。 凤丞相和四皇子、五皇子正喝着茶。 在众多皇子中,南宫璃因战功赫赫最早被封为王爷,再就是剿匪有功的南宫辰。 其他皇子都没有封王。 二位皇子相互对视一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也抱拳离开。 看到人都走了,二姨娘才走进来,柔声道:“相爷,大小姐回来了。” 凤丞相面色一凛:“她没死?” “想必是被人救了,不然掉下悬崖怎能生还。” “说的也是,她还不如死了,一个废物,只会给相府蒙羞。” 二姨娘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弧度,接着转瞬即逝。 她一滴滴泪珠滚落,像是受了无尽的委屈:“相爷,都是妾身不好,没有教育好大小姐。 她当着众臣的面,说从记事起就没见过您,这让大臣们怎么看您。 还嫌弃把不好的院子让她住,听雨阁虽差了些,但那也是她自己选的。” 凤丞相最在意面子,当即怒气上涌,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铁青。 怒道:“这个孽障,本相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进退的东西。” 二姨娘心中得意:“相爷,您还是不要去了,不然,大小姐又该说妾身背后说她的坏话。” 凤丞相站起来,一甩袖子,“前面带路,本相要教训那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孽障。” 二姨娘心生欢喜,但嘴上却说:“相爷,大小姐还小,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还小,她都十七了,还小什么,你十七时,都生雪儿了。” 凤丞相气势汹汹地向荷香院走去…… 凤沉鱼拉着凤浅浅的手向前走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大姐姐,相府出事了,昨晚库房被盗,还放了一把火,以后相府也没好日子过了。 我还有一些新衣,稍后给你送来。 我有五十两银票,等我换完银子,咱们一人一半。” 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凤浅浅觉得她还不错,与凤雪儿她们不同。 第 19章对付凤相 四姨娘和凤沉鱼刚刚离开,凤丞相怒气冲冲地来到荷香院。 明月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背着包袱来到院中。 明月的脸上绽开笑容:“小姐,这里好漂亮,比咱们原来的院子不知好上多少倍。” 院落四周,由精致的青石砖砌成矮墙,墙上爬满了翠绿的藤蔓与绽放的野花,为这方小天地增添了几分生机与野趣。 踏入院落,精心修剪的翠竹,挺拔而优雅,竹影婆娑,微风拂过,绿意盎然,发出沙沙的声响。 凉亭旁,一方碧绿的池塘波光粼粼,池中几朵睡莲静静绽放,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池塘中的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游弋,时而跃出水面,溅起一圈圈涟漪…… “小姐,咱们进屋看看。”说完,拉着凤浅浅就要往屋内走。 这时,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孽女,你还敢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 凤浅浅转身,向院门看去,只见一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二姨娘跟在身后。 凤浅浅料想来人必定是原主的渣爹。 “相爷,您慢点,气大伤身。”二姨娘劝着。 凤丞相打量着眼前之人,脸上脏兮兮的。 在汗水流过的地方,可以看出白皙的肤色。 一张如秋水般的大眼睛不住地眨着,带着几分清雅灵动之气。 她穿着一件已经洗得泛白的旧衣裙,略微短些, 露出了手腕。 凤丞相看到她,觉得厌恶至极。 明月忙福身见礼:“见过相爷!” 出于礼数,凤浅浅福身:“浅浅见过父亲!” 凤丞相瞪着眼睛,喘着粗气:“你还有脸说,本相可没你这样的女儿。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挑三拣四,在众人面前说院子不好,更是妖言惑众说没见过本相。” “我只是说房子漏雨,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那也不能说!” 凤浅浅眼中带着杀意:“凤震南,你枉为一国之相,任由妾室虐待亡妻的女儿,我娘终究是错付了。 凤雪儿把毒药给我灌下,幸亏我被高人所救,才逃过一死。” 凤丞相上去就给凤浅浅一巴掌,“胡说八道!” 凤浅浅一闪躲开,趁其不备,顺便踹了他一脚,一枚淬了毒的梅花针直接扎进凤相的身体上。 凤浅浅心中气愤:[你非得作死,那就去死吧!] 二姨娘将凤相扶起。 凤丞相火冒三丈:“你少污蔑雪儿,她那么温柔,怎么会给你下毒。” 凤浅浅眼中像淬了毒,周身散发着杀气,声音狠厉,威胁:“是不是她已经不重要了,所有欺负过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二姨娘急了:“大小姐,你可不能这样污蔑你的妹妹。 雪儿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不忍心,怎能派人给你下毒。” 凤丞相听到这番话,眼眸变得更加深邃。 思索着:雪儿可是得嫁给三王爷成为侧妃,万不能让这个孽女污了她的名声。 可能她是为了相府着想,把这个污点除掉。 凤丞相眼中闪着恶毒:“雪儿一向善良,决不可能做出此事。 你再敢胡言乱语,直接将你的腿打折。” 明月扶着凤浅浅站起来,凤浅浅眼中露出嘲讽之意:“想不到,凤丞相,你昧着良心说话,也不怕哪天被雷给劈死! “孽女!”凤相气得脸通红。 他挥起手又要打凤浅浅。 凤浅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使劲一甩,凤相一个趔趄摔到地上。 她照着二姨娘的脸狠狠地扇去。 “凤丞相打我,我就揍你!” “啪啪”扇了两巴掌。 二姨娘捂着红肿的脸,哭诉:“相爷,您看看大小姐!” “疯子,真是疯了!”凤丞相咆哮。不过,他拿这个女儿真没办法。 二姨娘又开口:“相爷,您也不必生气,大小姐年纪也不小了,已过了出嫁的年龄。 她终是相府的嫡女,纵使再丑,也能换些聘礼。” 她抚了抚凤丞相的前胸,帮其顺气。 小声道:“相爷,城西有个刘百万,家财万贯,可惜膝下无子。 为此,他苦恼不已。 不知哪位道长给他算了一卦,说要想刘府有子,要娶一贵女。 还必须是五品官以上的嫡女,才能破了诅咒。 您是不知道,他们按官位高低给小姐下聘。 您是相爷,聘礼最起码也得有一百万两银子和一百箱珠宝。 女儿大了早晚都得出嫁,嫁谁不是嫁。 能换来银子解决相府的危机才至关重要。 这样,雪儿和妍儿她们的嫁妆也不愁了。” “那刘百万多年大纪了?” “听说年过六十!” “老了点!”凤相说道。 “老了会疼人。找个年轻的把浅浅嫁了,能给那么多银子吗?” “说的也是,此事,本相好好考虑一番再作定夺。” ”相爷,妾身扶您回去。” 二姨娘扶着一瘸一拐的凤丞相向外走去····· 凤浅浅声音冰冷:“想嫁我,你们死了那份心吧!” 明月听了也异常气愤:“大小姐,咱们今晚就离开这里。 她们下一步就会把您给换成银子,要是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就麻烦了。” “不怕,只要他们能做出来,就别后悔。” 看到大小姐胸有成竹的样子,明月也有了底气。 丫鬟扶着出了院子,二姨娘吩咐:“快去找大夫,快,相爷,妾身腹痛得厉害。” 凤丞相疼得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怎么会这样。” 丫鬟扶着二人回到主院 。 凤丞相和二姨娘都病着,在卧房等大夫。 管家经过通传,匆匆地走进来,“相爷,大事不好,库房昨晚意外失火,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都烧没了。” 凤丞相强忍着疼痛站起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质疑:“你说什么?哪里失火了?” “是,是库房,旁边的院子也被牵连。 昨晚命人来叫您,可是您一直没有出来,还是四姨娘命人灭的火。” “不可能,库房有四人把守,府中还有巡逻人员,怎么会走水!”二姨娘有些不信。 “千真万确,而且,火就要烧到雪梅院了,三王爷和二小姐衣衫不整地被喊出来。” 凤丞相瞪向二姨娘:“你养的好女儿,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此时,二姨娘一阵肉疼,库房里可是相府的全部家当。 里面还有江瑶那个贱人的嫁妆,怎么能说烧就烧没了呢。 凤丞相只觉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他的心犹如扎了万把钢刀,一手捂着腹部,弱弱道:“管家,扶本相到库房看看。” 管家上前几步,搀扶着凤丞相,来到库房。 到了库房的院落,哪还有库房的存在,已是一片废墟。 房梁被烧得漆黑,上面还冒着缕缕青烟。 凤丞相简直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他语无伦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可要了本相的命了!派人查,到底是何人纵火!” 他似乎忘记了疼,想起自己的小私库,如一个奔跑的醉汉,踉踉跄跄地向书房跑去…… 第 20章受挫 管家累得满头大汗,但也知道相爷的目的。 到了书房,凤丞相快速找到暗格,在打开之际,他当时就傻了:“箱子呢,我的箱子哪去了?” 此时,他胸中似乎有一股暖流在上下翻腾。 最后再也压抑不住,一口鲜血直接喷涌出来:“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凤丞相想明白了,有气无力道:“库房不是失火 ,是被盗! 能带走的银票一定拿走了,不能带走的才一把火烧了。 这是和本相有多大的仇。 本相为官多年,也没往死里得罪什么人。 这到底是哪个兔崽子干的,要是让我知道,非把他祖宗十八代的祖坟都挖了。 昨晚失窃,今天那个孽障就回来了,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管家开口:“相爷,大小姐平时就懦弱无能,也不同外界接触,甚至府里的一些下人都不认识她,她也没那个能耐。” 凤丞相眼含怒意,恶狠狠道:“如果这事和那个孽障有关,本相一定将她杖毙。” 凤丞相忽然觉得心口有些痛,他一手捂着胸口。 “相爷,您怎么了?”管家问。 “一早上气得,本相心口堵得厉害,扶我躺一会儿。” 管家扶着凤丞相去了卧房。 大夫背着小药箱来给凤丞相诊脉。 老大夫眉头皱了皱,“相爷,您是气大伤身, 又吃坏了肚子,导致腹痛难忍,以后别再生气了,多注意休息。 老夫开副方子,您先吃着看。” 凤丞相以为只是小病,但没料到,直到快死时,凤浅浅才告诉他真相。…… ………… 凤雪儿回到院中,气得将桌子上的茶盏合都摔到地上。 “凤浅浅,你个小贱人,竟然没死,还敢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 她又看向梅香:“难道是药有问题,没将她毒死。” 梅香眉头蹙了蹙:“二小姐,当时明明看到她已经吐血身亡,没了气息,而且还钉在棺材中,应该是死了。” “脸还是那张脸,疤痕依旧在,死人怎么又活过来了, 死而复生?” 梅香吓得一哆嗦:“二小姐,奴婢从没听过这样的事。 也许这些年她中毒太多没死,被高人所救。” 凤雪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的寒意却与冰雪无二,吩咐道:“梅香,你过来。” 梅香知道主子又有了主意,便凑上前。 凤雪儿在梅香的耳边小声地嘀咕着。 梅香听后脸上骤然变了色:“二小姐,这件事万一被相爷知道,会不会打死我,毕竟关乎相府的名声。” “放心,她本就是一个丑女,父亲根本不待见她,一直把她当成相府的耻辱。 她再失了清白,成了残花败柳,父亲定会把她赶出府去。” 凤雪儿一脸得意。 “奴婢这就去安排。” “叫上两个,我上次给你的银子还有,再赏给他们每人一两银子。 你在后门守着,把明月那个死丫头和守院的王婆子打发了。” “是!” 凤雪儿眼中泛起得意之色,仿佛看到两个满脸皱纹,身上恶臭的老乞丐将凤浅浅压在身下,疯狂地发泄着…… 她笑意盈盈道:小贱人,大难不死又如何,把身子给了老乞丐,想想本小姐就开心。 此事也要谨慎些,不能让别人知道,速去速回。” “是,奴婢这就去。” ………… 凤浅浅坐在椅子上,把衣服打开,看到包袱里面的衣裙一件件都洗得泛白,而且明显可以看出衣服小了。 “我就穿这些衣服,我看府中的丫鬟穿的衣服都比这好?”她皱眉说道。 明月低下头,“是,大小姐,平时,相府里做衣服都没有您的份。 这些都是扫院子的王婆子女儿穿小的,她看您可怜才送给您的。” 凤浅浅把衣裙扔到一边,叹了口气:“明月,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大小姐,以后奴婢会多绣帕子,卖了也给您买像二小姐一样的衣裙。” 凤浅浅看着这个忠心的丫鬟,微微笑了笑,“以后,你再也不用绣帕子,有我在,我们一定会过上好日子。” 明月点点头。 凤浅浅又说道:“明月,我被凤雪儿灌下了毒药,虽被人所救,但有些事情却不记得了。 你能给我讲一下我和我两个兄长还有府内姨娘的情况吗?” 明月面上一惊,随即又平静下来:“回来就好,过去之事不记得反而是好事。” 明月打开了话匣子,一桩桩,一件件的开始说起来。 到了中午,大厨房送饭的人提着食盒走进来。 她拿出两碗馊了的米饭,又把一碗没有油腥的素菜汤放在桌子上。 她语气不善:“吃吧,大小姐。” 凤浅浅看着桌面上的菜,怒从心生。 她眼底泛着火焰,怒道:“本小姐就吃这个,你们这是喂猪呢!” 送菜的丫鬟扫了凤浅浅一眼:“大小姐,奴婢就是个送饭的,大厨房让送什么便送什么,您可别为难奴婢。” “你走吧。”凤浅浅也不想为难她。 “反了,这帮狗东西。 今天, 就让他们知道本小姐的厉害,本小姐吃的是猪食,他们也别想好过。 明月,走,咱们去大厨房。” 凤浅浅带着明月,在院中拿着一根木棍,向大厨房走去。 ………… 大厨房 大厨房里热气腾腾,菜香萦绕在整个屋内。 陈婆子刚进府没多久,有些担心:“吴管事,大小姐刚回来,你又让人送去发馊的饭菜。 那饭菜, 可是给大狗阿福的,这饭菜连它都嫌弃,大小姐会不会告诉相爷?” 吴婆子倚在门边,与刘婆子一起吃着瓜子,嗤笑一声,不屑道:“怕什么,你刚来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小姐一直吃那样的饭菜。 你见过相爷何时关心过她,一个丑女,只是一枚弃子罢了。 这可是二夫人吩咐过的,不这么做,你是想挨板子吗?” “可天这么热,吃那些饭菜会不会中毒死了!” “放心,吃了那么多年馊饭菜,她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大小姐是石头命,命大着呢。” 凤浅浅怒视:“他妈的,你咋不说我钢铁命呢,更结实!” 第 21章 砸了解气 刘婆子眼底浮现出惊慌失措:“我总觉得大小姐回来的有些蹊跷。 明明人死了,怎么一年后回来了,咱们还是小心些。” 吴婆子板着脸:“怕什么,二夫人掌握着府中的中馈。 我们哪敢违背她的意,除非你不想待在相府。” 陈婆子想想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自己毕竟来相府没多久,还是少生事为好,她开始沉默不语。 凤浅浅在院中听着她们的对话,眼中射出万束寒芒。 那道为了掩人耳目的疤痕也显得更加狰狞。 她声音冰冷:“这帮狗东西,不给她们些教训,还真是不长眼睛。” 她拎着棍子,一脚踹开厨房的门。 厨房里,蒸汽缭绕,肉香扑面而来。 刘婆子大吃一惊:“大,大小姐!” 凤浅浅穿着又短又旧的衣裙,径直向锅边走去。 她把锅盖掀开,里面正炖着鸡,散发着阵阵香味。 她掀开另一个锅盖,里面蒸着鱼。 “这不是有菜嘛。” “别动,这些可是为夫人准备的。”刘婆子阻止。 凤浅浅的眼中满是愤怒:“本小姐倒是不知道,二姨娘何时成了夫人。 她一个妾室可以吃鸡吃鱼,而我是相府的嫡出小姐,却得吃猪食。” 婆子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不是都说大小姐懦弱无能,连说话声音都细如蚊子,这也不像啊! 凤浅浅厉声道:“谁是这里的掌事,站出来!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给本小姐送去发霉的饭菜!” 吴婆子倚在门旁,吃着瓜子,她斜睨了凤浅浅一眼:“哎哟,这不是那位没死成的大小姐嘛,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这里是厨房重地,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赶紧滚出去!”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凤浅浅几步上前,一巴掌扇在吴婆子胖乎乎的脸上。 她声音冰冷:“你骂谁滚出去,好大的胆子。” “小贱人,你打我!”吴婆子两眼冒着金星。 “让你骂,我看骂得疼还是打得疼!” 凤浅浅说完,五个手指印又清晰地出现在吴婆子另一侧的脸上。 吴婆子两侧的脸马上红肿起来。 吴婆子吃了苦头,一手捂着红肿的脸,一手指着凤浅浅,气愤地骂道:“小贱人,你竟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夫人远房表亲,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看着身材纤细的凤浅浅,吴婆子眸光一闪。 仗着自己肥胖力气大,张开双臂,猛地向凤浅浅扑去,她要活活压死凤浅浅。 凤浅浅一个闪身,只听“扑通”一声,桌子上的碗盘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大地似乎都被震得颤动起来。 吴婆子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哎哟,可摔死我了!”说这句话时,她的嘴都是漏风的。 看着地上的两颗门牙,她用手背擦了一下嘴上的血,眼中喷火:“小贱人,我要杀了你!” 她爬起来,铆足劲,攥紧拳头,狠狠地冲向凤浅浅。 凤浅浅亮出棍子,照着她的下三路开始猛打。 “啊!小贱人!” 吴婆子捂着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小贱人,你不得好死,夫人不会放过你。” 凤浅浅又是几棍子。 “啊!” 凤浅浅一边打,一边发泄:“你这个狗仗人势的老刁奴,就是欠揍。” “啪啪啪 ”几棍下去,吴婆子已如一个丧家之犬,蜷缩在那里。 钻心的疼痛让她额头的冷汗直流,身体不住地打着哆嗦。 “大小姐,是老奴有眼不识泰山,你就饶了老奴吧。” “啊……” 吴婆子泪流满面:“祖宗,活祖宗,老奴被猪油蒙了心,您放过老奴吧。” 吴婆子开始不住地求饶,一改当时的嚣张。 凤浅浅一脚将她踹出门外。 陈婆子和刘婆子不约而同张大了嘴,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她们一脸震惊:吴婆子比一头猪都重,大小姐何时力气这么大了。 平时,两个人才能抬动吴婆子,大小姐这一脚就解决了。 刘婆子见势不妙,偷偷地溜出去搬救兵。 陈婆子上前劝着:“大小姐,您饶了她吧。 吴掌事也一把年纪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凤浅浅抓起一旁的棍子,用力砸向灶台。 “咣”的一声巨响,大锅瞬间砸得四分五裂,肉汤洒到火中,火苗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 “让我吃馊饭,你们也别吃了。” 凤浅浅顺手拿起一摞碗碟,狠狠地摔在地上,又将其他能砸的都砸了。 一时间,碎片四溅,地面上一片狼藉,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看到这个结果,凤浅浅满意地笑了:“我吃不好,其他人也别想吃。” 她知道,府中除了二姨娘,其他姨娘都有自己的小厨房。 ………… 二姨娘回到自己的院子,气愤不已,骂道:“这么大的库房,东西怎么说丢就全丢了,是怎么搬出去的。” 这时,刘婆子匆匆地跑进来,福了福身,声音变了腔:“夫人,不好了,大小姐去了厨房,把吴管事给打了,您快去看看吧。” 二姨娘听后勃然大怒,有火正无处撒,她眼露凶光,“好大的胆子,一个死丫头还反了天不成。 走,本夫人倒是要看看,她有几个胆子,我的人她也敢打。” 二姨娘带着一众下人,气势汹汹地来到厨房。 吴婆子坐在地上,脸肿得像猪头,看到二姨娘像看到了救星。 “夫,夫人,您可要救我。” 三姨娘和四姨娘在院中溜达,看到二姨娘一副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样子往前走。 三姨娘苏晓晓开口:“二姨娘怎么了,这是要去杀人吗?走,去看看。” 二人也向大厨房走去。 二姨娘眼露凶光:“小贱人,你在这作什么妖,刚死回来也不消停。” 吴婆子眼中含泪:“夫人,大小姐把厨房的锅碗都砸了。 老奴们饿一顿两顿倒是无妨,可是夫人和两位小姐们身子金贵,饿不得啊!” 凤浅浅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二姨娘听到这番话,怒气喷薄而出:“你竟敢砸厨房,真是无法无天了。” 凤浅浅瞥了二姨娘一眼:“这个老奴该揍,她命人给本小姐送去发馊的饭菜,说是二姨娘授意。 现在你管理着后院,这不是污了你的贤妻良母的名声嘛,难道她不该打!” 第 22章撕逼大战 二姨娘柳如茵瞪向吴管事:“吴婆子,本夫人何时让你给大小姐送发馊的饭菜了。 她好歹也是相爷的女儿,你再敢胡言乱语,本夫人定割了你的舌头。” 吴婆子是一头雾水,有些不服:“夫人,你怎么能不认账呢! 这明明是你授意的,不然给老奴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您说大小姐是一枚弃子,残羹冷炙给她就好,当狗养着,让她自生自灭。” 二姨娘不断地给吴婆子使眼色,可吴婆子根本没看到四姨娘她们走过来,依然没有住口。 “吴婆子,你给我闭嘴,再敢胡言,小心本夫人将你杖毙!” 吴婆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夫人,老奴只是实话实说,你竟要如此待我,太让老奴寒心了!” “哎哟,这是演的哪出?” 苏晓晓手中拿着团扇有意无意地扇着,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情。 吴婆子看到三姨娘和四姨娘到了,方明白夫人的意思。 二姨娘换了一副面容:“你们,你们怎么结伴来了。” 三姨娘嘴角噙着笑意:“这里挺热闹,便过来瞧瞧出了什么事! 吴婆子可是二姨娘的人,如今你们怎么互相咬起来,她是要背叛主子吗?” 柳如茵最讨厌苏晓晓青楼女子那狐媚劲,也懒得搭理她。 苏晓晓字字铿锵有力: “二姨娘,看看相府中的其他小姐穿的是什么,再看看大小姐,穿的可是连个下人都不如。 如果让外面知道你是这样苛待先夫人的女儿,其他人会作何感想。 太尉府可真是好家教,还是说,庶女根本上不了台面。 虽然有了当家主母的权力, 可惜依然是小家子气,没有容人之量。” 柳如茵恶狠狠瞪向她:“苏晓晓,你说话最好留点分寸,我再不好,起码也出自名门,是太尉府的小姐。 而你呢,一个出自烟花柳巷的风尘女子。 整日以卖笑为生,任千人骑万人踏,只是男人的玩物罢了。 这里最没有资格指责本夫人的人便是你。” 苏晓晓眼中喷火,嘴角一撇:“柳如茵,你竟敢如此污蔑我。 我定让相爷处置你,你在质疑相爷的决定吗? 再者,我是卖艺不卖身,嫁给相爷,依然是清白之身。 而你呢,如果不是在太尉府的赏花宴上设计相爷,以你的姿色,又如何能被相爷纳进府。” 二姨娘也被气懵了:“谁知道卖不卖,又没贴在脸上。 偷着卖也没人知道,不然,你只是卖笑,哪会有那么多的金银细软。” 四姨娘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本想带一个人来帮凤浅浅,万没想到她们会吵起来。 自己有一点罪恶感,好像把三姨娘推进坑里了。 三姨娘走上前,一手指着柳如茵:“你再敢说我,我就撕烂你的这张嘴!” “反了反了!你竟敢指着本夫人。 来人,把三姨娘给我抓住,本夫人要按家法处置。 从今以后,把三姨娘的月例银子停了。” “柳如茵,我苏晓晓要是指着那点月例银子生活,也不用活了。 况且,相府库房被烧,怕是连买米粮的银子都没了,还指望什么月例银子。”苏晓晓是一脸的不服。 凤浅浅看着二人要打起来,心道:剧情反转有点快,厨房是我砸的,我是罪魁祸首,不是应该冲着我来吗? 三姨娘和二姨娘打起来,貌似现在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不过,三姨娘这个人不错,有个性。 二姨娘无意中看到凤浅浅一副看戏的模样,怒斥:“大小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砸厨房。” 凤浅浅面上出现一丝不逊:“不错,我胆子大着呢。 既然你们让我吃发馊的饭菜,你们吃大鸡大鱼,索性谁都别吃。” 二姨娘怒了:“苏晓晓,如今相府没有银两度日,每一房妾室都要拿出自己的银两充盈公中。 来人,去把三姨娘的私库,把她的那些银两全都抬到本夫人的院子。” 苏晓晓火了:“你敢,你怎么不把你的嫁妆拿出来! 对了,你一个庶女只有那十几抬嫁妆,也没几两银子,所以你惦记我的。 你要是敢把我的嫁妆拿走,我就把你女儿红杏出墙,和一男子衣衫不整的从闺房里出来之事宣扬出去,要弄得满城风雨。” 二姨娘面色变得狰狞:“苏晓晓,你敢!” 苏晓晓冷冷地看着柳如茵:“你做初一,那我也只能做十五了,大家弄得鱼死网破,我不在乎。” 柳如茵恨得牙直痒痒,真想掐死苏晓晓。 一个婆子问道:“夫人,还去望月楼拿嫁妆吗?” 二姨娘瞪了那个婆子一眼:“去什么去,没眼力的东西,还不滚!” 四姨娘上前劝着:“大家消消气,都散了吧。” 二姨娘看再继续僵持下去,有这两个妾在,她也不能把凤浅浅怎么样,索性走了。 其他人也离开大厨房。 刘婆子看着众人离开,开口:“这人怎么都走了,厨房怎么办,锅全给砸了,中午的饭菜怎么解决。” 陈婆子看向吴管事:“咱们只是个厨娘,还是让管事去找夫人吧。” ………… 凤雪儿肚子饿得咕咕叫,气愤地说道:“大厨房怎么还不送饭来,梅香已经去了一会儿,怎么还不回来。” 这时,梅香走进来:“二小姐,今天怕是,怕是吃不上饭了,不止是你。” 凤雪儿有些不解:“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吃不上饭。” “大小姐把大厨房给砸了,锅碗全摔了。” 凤雪儿眉眼中含着怒气,她嘴角轻勾,“让本小姐饿着,那她也不用吃饭了。” 第 23章鞭抽针扎 凤雪儿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马鞭,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吩咐道:“带上几个力气大的婆子,走,随本小姐去荷香院。” ………… 凤浅浅带着明月回到自己的院子,让明月去烧水。 每个院子都有烧水的地方。 凤浅浅拿出一些泡面、香肠放到一个衣柜中,又拿出自热火锅和两只烧鸡。 把小狐狸从空间里拎出来,柔声道:“小白狐,这里就是我们暂时的家,等处理完这一切,我们就搬出去。 你不准乱跑,这里的人除了个别的,都是豺狼虎豹,能把你的皮扒了做毛领。 老实待在这个院子,这是你的鸡。” 小白狐低着头:“又吓我!” 凤浅浅拿出一个大盘子,把鸡放在盘中。 旁边又放了一罐灵泉水。 片刻之后,明月拎着水壶走进来。 看到一只雪白的狐狸在角落里吃鸡,面上一怔:“大小姐,这里怎么有一只白狐?” 凤浅浅笑了笑:“它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一员,是一只灵狐,能听懂人话, 好好照顾她。” 小白狐冲明月点点头。 “明月,今天中午我们吃泡面和鸡,明天这个院子搭个厨房,我们自己开火。” “可是主子,我们的银子不够买东西和请人的。”明月说道。 “我师父给了我一些银子,我们买个会做饭忠心的婆子,以后你就不用那么辛苦。 明月,你放心,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明月眼里流着泪,嘴角却挂着笑意:“奴婢只想大小姐平平安安的,我们离开这里吧。” 凤浅浅眼眸中颇有深意:“出去未必平安,这里闹得鸡飞狗跳才好,现在吃饭。” “大小姐,这是什么?怎么吃?”明月拿起一碗泡面看着。 “泡面!” 凤浅浅把泡面打开,料袋放在里面,又拿起水壶往泡面中倒着。 顿时,香气扑鼻。 “好香啊,太神奇了!” 小狐狸一边吃着鸡腿,一面摇着头:“唉,真没见识,一碗泡面都兴奋成这样,我都吃得够够的了。” 凤浅浅看着小狐狸笑了笑。 “明月,这面泡好就可以吃了。” 顿时,屋内香气溢出,满院飘香。 “这只鸡你吃吧。” “大小姐,奴婢不吃。” “我还有很多。” 凤浅浅撕了一个鸡腿递给明月。 明月拿起鸡腿,开心地吃着…… ……… 半个时辰后,一道嚣张的声音在院中响起:“凤浅浅你给本小姐滚出来。” 凤浅浅捂了捂耳朵,“这狗,也不管人家吃不吃饭,进院子就乱叫。 凤雪儿手中拿着一根鞭子,眼中泛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两座高耸不断地上下起伏。 她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开始咆哮:“凤浅浅,你个小贱人,赶快滚出来。” 凤浅浅无奈地摇着头,怒道:“这是哪家的母狗没关住,跑到本小姐的院子来撒野,到处乱咬。” 几个胖婆子撸起袖子,虎视眈眈地看着她,随时等着凤雪儿发号施令。 凤雪儿暴跳如雷:“小贱人,你还真是命大,下毒都毒不死你,你竟然回来了。 你把厨房砸了,害得本小姐到现在还饿着,是谁给你的底气!” 凤浅浅的眼中射出一阵阵寒光,找不到一点温度,彻骨的寒意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瞬间冰冻。 她字字珠玑:“真是有娘养无娘教! 也难怪,你的娘也是个庶出,上不得台面,又怎能教出知礼数的。” 凤雪儿平时最忌讳别人说她是庶女,这些年,外界都把她当成相府嫡女。 一贯被捧在手心,她甚至都忘了自己是一个庶女。 “你是嫡女又怎么样,过得连狗都不如! 看看你的穿着,还以为是一个要饭的。” 凤浅浅怒怼:“你一个庶女,只能给别人做妾,做妾!像你的姨娘一样,只配做妾。” 凤雪儿气得涨红了脸:“我得嫁给三王爷当侧妃。” “侧妃也是个妾!”凤浅浅嘲讽道。 凤雪儿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在纳闷:这个小贱人一向逆来顺受,什么时候敢这么大声跟她说话,这死了一回怎么还转性了。 转瞬,她眼眸中闪着恶毒:“你再转性也没用,既然毒不死你,本小姐就要活活打死你。” 她一手掂着手中的鞭子,恶毒地瞪着凤浅浅,一步步向前走着。 凤雪儿还没等动手,凤浅浅上去就是一巴掌。 凤雪儿的脸上当即出现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她面目变得狰狞:“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打得就是你。”凤浅浅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她一手抢过凤雪儿手中的鞭子,使出了七分的力气,随手一挥。 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伴随着一阵撕裂空气的呼啸声,抽打在凤雪儿的身上,一鞭将她打倒在地。 “你个小贱人,竟敢打本小姐!” 凤雪儿趴在地上,头上的珠钗尽数掉落,发髻凌乱,遮挡住她大部分面容。 皮鞭的锐利边缘划过肌肤,染红了衣襟。 她身上瞬间裂开了一道血红的口子,如白皙的肉张开了嘴,鲜血喷涌而出,浸透了衣裙。 “打你怎么了,打的就是你。 你强行给我灌下毒药,此仇必报,这只是个开始。 说,我大哥关在什么地方?” “啪啪啪!”又是几鞭子。 “我怎么知道!” “到底知不知道!” “你打死我也没用,他是半路被送走,那些人走了就没回来!” 一顿鞭子,风雪儿就说不知。 旁边的婆子和丫鬟疾步上前,还没等拉起倒地的凤雪儿,凤浅浅手中的鞭子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如期而至。 随着鞭子的不断落下,凤雪儿的背上、腿上,都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 凤雪儿脸上惨白,强忍住一波又一波疼痛的冲击,额头上的冷汗滚滚而落,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 她疼得身体瑟瑟发抖,杏眼里盈满泪水,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生无可恋。 凤浅浅看到那个扎她的婆子,一鞭子将其打倒在地。 从她的腰间摸出那根近二寸长的针,狠狠地扎在婆子的身上。 那婆子嗷嗷叫着…… 凤浅浅拿着淬了痒痒粉的长针,朝凤雪儿的身上使劲戳,嘴里说着:“凤雪儿,好受吧,再来一针要不要……” 一针一针噗噗地扎着,凤雪儿在地上疼着直打滚。 一粒极小的药丸在凤雪儿张嘴之际,进入她的口中。 “凤雪儿,你不是挺嚣张的嘛,来呀,站起来抽我,互相伤害啊!” 扎累了就抽,抽完了就扎,凤浅浅心里这个舒服,畅快! “小贱人,你不是人,是魔鬼!”凤雪儿咆哮着。 “对,我是地狱中的修罗神转世,专门来收拾你这个恶人的。” 凤雪儿开始还大声骂着,后来声音越来越小,被打的奄奄一息,只有呼吸声。 疼的她蜷缩着,全身发抖。 其他人忙躲到一边,那血淋淋的一幕让她们惊秫:大小姐太可怕了,惹谁也不能惹她。 看看二小姐,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快被打死了,就是活着那身伤,也能把人疼死。 她们看到凤雪儿被打的皮开肉绽,自己身上都疼。 自己只是个奴才,犯不上为了主子去挨打。 “住手,你个毒女!” 这时,一道响亮的男子声音响起。 第 24章渣男配狗 来者一身天青色的蟒袍,金冠束发,眉宇间一抹剑眉斜入飞鬓。 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中满是愤怒。 他眉头紧锁,额间青筋暴起,如同虬龙般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彰显着内心翻涌的波涛。 他紧握的双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似乎要将空气中的每一寸都撕裂开。 每一步踏出都伴随着大地轻微的震颤,仿佛连脚下的土地都在颤抖,畏惧于这股不可遏制的怒气。 凤雪儿拼力抬头,看到三王爷到了,眼中含泪:“三表哥,救我!” 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哭得梨花带雨,让人看了都心生怜惜。 “住手,小贱人!” 凤浅浅看着来人,想起这人模狗样的人是南宫辰。 脑中回想着原主的记忆,这个渣王爷,也曾多次和凤雪儿一起欺负她。 面上不由得浮现出几分凛冽之气。 南宫辰怒道:“雪儿这么温柔善良,你凭什么打她!” 他扶起一身是血的凤雪儿。 凤浅浅怒意横生:“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善良,眼盲心瞎是病,得治。 真是渣男配狗,天长地久,绝配!” “你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 凤雪儿用尽全身力气喊着:“表哥,她就是一个疯子,雪儿身上好疼,您快带雪儿离开。” “好,本王这就给你找大夫。” 看到凤雪儿伤痕累累,南宫辰抱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凤雪儿,向外走。 凤浅浅喊了句:“凤雪儿,以后你和你的人再敢踏入我荷香院半步,本小姐定让你一辈子走不了路。” 南宫辰怒火中烧,斥责:“凤浅浅,你不要嚣张,雪儿伤重,今天先放你一马。” 凤浅浅气焰嚣张:“我不求放过,来吧!” 南宫辰向凤浅浅投去恶毒的眼神,咬牙切齿道:“小贱人,今天先不与你计较,你给本王等着。” “有种你别走,老账新账咱们一起算。”凤浅浅叫嚣。 明月害怕,拉了凤浅浅一把:“大小姐,您快别说了!” 凤浅浅在院中大声喊着:“凤雪儿,今天只是个开始,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南宫辰生了一肚子气:“雪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看着凤雪儿她们狼狈地离开,凤浅浅面庞平静,如一池未曾泛起涟漪的湖水。 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浅笑。 声音却冰冷如寒泉,没有一丝情感:“明月,这包药粉拿着。 她们再敢打你,你就往她们身上撒,这毒只有你家小姐能解。” 明月是一脸兴奋:“大小姐,你太威武了,看看二小姐的狼狈样,她们短时间不敢再来。 自从凤浅浅回来,明月就有了底气。 她高兴地接过药包,放在衣服里。 晚上,夜黑风高,一个黑影戴着面具如鬼魅般进了二姨娘的院子。 她一挥手,院内之人都晕倒了。 此时,二姨娘正进入梦乡。 凤浅浅拿出一粒噬骨丸塞进二姨娘的口中。 拔出匕首,在二姨娘的两条腿上各扎一刀。 二姨娘发出一声惨叫,凤浅浅嘴角轻勾:我会折磨死你,用不了三个月,你和你的儿女全都得死,先折磨够你再说。 她快速出了院子,直接去了凤雪儿和凤妍儿的屋子,大人在睡梦中疼醒,两条腿分别被扎了两刀,鲜血涌出…… 凤浅浅嘴角轻抿,消失在夜色中…… 听到喊声,睡着的丫鬟婆子醒来,快速来到柳氏的屋子,只见二姨娘腿上全是血,血还汩汩地流着。 二姨娘一手捂着心口,疼得在地上打滚。 “快找大夫,快!”一人喊着。 少顷,大夫来了,又是止血,又是包扎,忙了半宿。 接着又去给凤雪儿和凤妍儿处理伤口…… 从此以后,二姨娘每晚全身像有数万只虫子啃噬着她的筋骨,痛不欲生。 而且腿上的伤刚好,接着又被刺两刀,二姨娘和两个女儿就生活在这样的日子里…… 第二日早朝,凤丞相被御使奏了一本,虐待亡妻之女,周尚书也附和,凤相被罚俸一年。 ………… 翌日上午,凤浅浅闲来无事,说道:“明月,走,咱们出去逛逛,买身合适的衣裙。” “我听大小姐的。” 凤浅浅从衣袖中拿出面纱罩在脸上。 二人来到相府门口。 守门的家丁一看,大小姐要出府,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孙二虎一脸的络腮胡子,眨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站住,把腰牌拿出来,有腰牌才能出府!” 凤浅浅一听:“腰牌?我哪有那玩意儿。” 她回头看了看明月,明月摇摇头。 凤浅浅问道:“凤雪儿也是拿着腰牌出府吗?” 孙二虎引以为傲:“二小姐可是相爷的掌上明珠,不用腰牌。” “那凤妍儿呢?” “她也不用,她可是夫人的女儿。” 凤浅浅本来挺开心的,此时,面上浮现出一丝愠色。 “四小姐,五小姐也得凭腰牌出府?” “她们也不用,他们是老夫人的孙女,当然不用。” 几个守门的家丁嘲讽地看着凤浅浅。 凤浅浅怒意横:“妈的,原来我是垃圾堆捡的。 这腰牌的规矩是给我立的,我没有腰牌就出不了相府,是吧?” 其他几人一致点头,他们心里是一阵得意。 凤浅浅扫了一眼,门旁立着的一根铁棒,“这门,是挺碍眼。” 她几步上前,拿起那根铁棒,来到门前,“明月,能躲多远躲多远。” 孙二虎一脸懵逼:“你要做什么!” 凤浅浅眼射寒光,并未理会,她用力手腕,朝大门砸去。 “咣当!” 两扇门当时被砸歪。 “住手,大小姐,您快住手。”孙二虎制止。 旁边的家丁不约而同心道:都说孙二虎缺心眼,大小姐也不精啊! 把大门砸了,相爷能饶过他吗?她的小命也要不保了。” 凤浅浅又抡起大铁棒,朝门上方砸去。 “砸了好,没有挡路的了。” 她一边说,一边砸。 这时,一块木头直接飞了出去。 七王爷南宫璃坐在马车中,手里拿着卷书,正在看着。 忽然,一块木头直接从车帘外飞进来。 连车夫都没看到,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南宫璃眉头一蹙,快速伸手,抓住正要袭击他面部的木头。 暗卫喊道:“保护主子!” 其他暗卫也都现身,亮出刀剑,将停下的马车围起来。 等了半天,也没见半个人影,他们面面相觑,一脸的不解。 南宫璃看着手中的木头,“何来此物?这是想让本王毁容啊!” 暗一走上前,“主子,外面没有刺客的动静。” 南宫璃把那块一尺长的木头交给暗一。 暗一看了看:“主子,这就是寻常的一块木头,属下并没有看出有丝毫不妥之处。” “无妨,走吧。” 马车继续前行。 凤浅浅砸完大门,和明月开心地走出去。 孙二虎快速向二姨娘的院子跑去。 南宫璃无意间撩开车帘,向外看去,发现丞相府的大门已经倒了。 有些不解:“暗一,相府这是想重修大门吗? 本王记得,相府上个月才新换的大门, 凤丞相的爱好果然不同,没事就喜欢换大门。” 第 25章拼菜刀 出了相府,明月带路,凤浅浅来到了仙衣坊,换上一身雪白的衣裙。 看款式不错,又买了一件。 她对明月说道:“明月,你选两件喜欢的。” 明月忙拒绝:“大小姐,奴婢有衣裙穿,不用买。” “明月,以前你护着本小姐,卖绣帕填补家用。 以后不会了,由本小姐罩着你,有我一口吃的,定不会饿到你。” 她看向碧色的衣裙,“掌柜的,把那两件包起来。” “不,大小姐,您的银子来之不易,还是节省点,奴婢的衣服没破还能穿。” 明月不想让凤浅浅再花钱。 女掌柜的是一位中年妇人,眉眼含笑:“你们大小姐心善,你快收着,别驳了她的一片心意。 看你们主仆情深,你们的鞋也不行了,我再送给你们每人一双鞋。” 凤浅浅满脸感激:“多谢掌柜。” 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妇人走进来:“桂花,赶紧关门给我回去,你兄长又给你许配了一户人家。” 女掌柜怒火中烧:“你们快死了那份心,我已和离,刚跳出火坑,是断断不会再嫁人。” 那胖妇人面目变得狰狞:“这可由不得你,你的侄子如今快要成婚了,还需要聘礼。正好将你嫁出去,换些彩礼。” 女掌柜操起一把准备好的菜刀,向胖婆子砍去:“滚,你给我滚出去!” 胖婆子见势不妙,一边往外跑,一边喊着:“好你个李桂花,你是真不知好歹。” 掌柜的威胁道:“你若再敢来,我就砍了你的头,我宁愿坐牢,也要了你的命。” 胖婆子喊着:“疯了,疯了,你就是个疯子!” 女掌柜拿着菜刀追着她砍,胖婆子吓得跑没影了。 凤浅浅无奈地摇着头。 看到胖婆子狼狈地逃了,女掌柜叹了口气,尽显无助。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一脸尴尬:“让小姐见笑了。” 凤浅浅深表同情:“没什么,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似乎产生了共鸣,女掌柜的眼圈一红,泪水盈满眼角。 “当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我嫁给一个普通的商户。 结果他对我非打即骂,喝完酒就打我,成了习惯。 过了七年,好不容易和离,我终于自由,不用再挨打。 万没想到,我那贪心的兄嫂,又要将我嫁出去。” 凤浅浅劝着:“你可以换一个环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让你兄长再也找不到你。” “天下之大,我又能去哪里。”女掌柜一脸茫然。 “她们来,我就把他们打出去,下次我拿把大砍刀,我看谁还敢来。” 凤浅浅也深表同情:在这落后的古代,不能成婚,孤老终身也不错。 总比嫁给狼狗强,自己发展壮大才是硬道理。 凤浅浅和明月继续在大街上溜达,她要看看哪里有商铺。 到了拐角处,看到路口的一家两层楼医馆出售,她走进去。 明月不解:“大小姐,你要做什么!” “咱们盘下一家铺子开医馆,这事不能对其他人说。 我们要解决温饱,不能每天吃馊饭,穿破衣。” 明月信心十足,保证:“大小姐,我一定不会对外人说。” 凤浅浅走进去:“你们店铺要盘出去,多少银子?” 一位中年大叔走出来,他说道:“我们东家要落叶归根,才忍痛将铺子盘出去。 一口价,三千六百两银子,这医馆里的药材和铺面都算在内。” 明月心里失望: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银子。 劝着:“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凤浅浅开始讲价:“掌柜的,能不能再便宜些,这地段也不是很好。” 掌柜微笑着解释:“这位小姐,价格老夫说了不算,是东家定的价。 如果小姐接受不了,老夫只是听命于人,也无能为力。” 凤浅浅也明白,说了句:“我看看你们的药草。” 掌柜的做了一个请字,“请随老夫来。” 凤浅浅随他去了后面的库房,里面还有不少草药。 她拿起几种药材闻了闻,这里的药材没有假药,质量还不错。 “姑娘,二楼我们一直空着,是个杂物间,你可以随我去看看。” 凤浅浅去了二楼,里面放着几把破椅子,看样是把这里当成了装废品的地方。 这里正好可以当诊室和病房。 “掌柜的,这家店我们买了,如果店铺盘出去,你要何去何从?”凤浅浅问道。 宋掌柜面上略显为难:“家中一个犬子还在求学,老夫还得养家,需要再打一份工。” “你一个月管理店铺多少工钱?” “五两银子。” 凤浅浅想到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这位掌柜看着人还算老实,又一直经营这家医馆,对这里了如指掌。 她当下拍板:“掌柜的,你如果想继续留在这里,也可以留下,每个月我给你十两银子。” 宋掌柜一脸惊喜:“小姐,您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留下?” 凤浅浅点点头,“如果你干得好,年底还会有红包。” 宋掌柜跪下:“宋某多谢小姐!” 凤浅浅连忙将他扶起:“宋掌柜不必多礼,我很少来这里,想必你对这家店也有感情。 你还像以往一样,一如既往地守好这家店铺。” 宋掌柜保证:“小姐请放心,老夫一定会竭尽所能,忠心不二。”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有你这句话,本小姐也放心了。” 凤浅浅从衣服中拿出三千六百两银票,交给宋掌柜:“明月,你同宋叔去官府办理过户,我在这里等你。 医馆这几日先关门,店铺的名就改成神医堂。” 说完,拿出一百两银票交给宋掌柜:“宋叔,把牌匾换了,再写上每月初一十五,有神医在此看诊。” 宋掌柜一脸茫然:“小姐,咱们做生意也要踏踏实实的,不能骗人。” 凤浅浅梨涡微绽:“放心,本小姐从不打诳语。 还有,之前看诊的大夫愿意留下的可以留下,工钱翻倍,明天我再过来。” 宋掌柜是一脸兴奋:“小姐放心,老夫定会安排好。” 凤浅浅点点头。 宋掌柜和明月去了衙门,凤浅浅则坐在大堂中休息。 店铺的门是开着的,这时,有一个男子背着一个女人走进来,“大夫,求您救救我家娘子,她已不省人事。” 第26 章下毒 “大夫,对面的仁寿堂都不接诊,求您一定救救我的娘子。 我家中还有一个七岁的女儿,我娘子要有事,我们一家人都不用过了。” 中年男子穿着布衣,衣衫上有些泥土,像是刚从地里干活回来,一边流着泪一边求着。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处。 凤浅浅看着那位妇人,嘴唇发黑,满脸铁青,说道:“你先把她放在桌子上,我给她看看。” 男子听到凤浅浅的这番话,热泪盈眶。 他背着娘子去了几家医馆,结果大夫们只看了娘子一眼,都说没救了,接着把他们赶出来。 凤浅浅一手把着脉,启动鬼瞳,妇人的五脏六腑都清晰的展现在她的眼前。 她撸起女人的左衣袖,看到她手臂上的一条红线已从手腕处延伸到了肘弯处。 凤浅浅开口:“如果这条红线到了肩头,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 她是中毒,被灌下苗疆的断肠草之毒,我先给她用金针逼毒,再配些解药让她服下,她就可以平安无事。” 中年男子有些不相信:“您真能救活她?” “你夫人也是命不该绝,我乃蝶谷凤神医,只要我想救,还没有救不活的人。” 凤浅浅随便编了名头,谁管它蝶谷在哪里。 说完,她拿出金针,扎在妇人的几处大穴上。 金针扎上去,发出嗡嗡的响声,转瞬间,金针变成黑色。 男子愕然,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针法,金针竟然全都变成黑色,上面还冒着热气。 施完针,凤浅浅去后堂配药。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瓶灵泉水和一个锦盒。 从锦盒中取出一粒药丸,一手捏着妇人的鼻子。 妇人被迫张开了嘴,凤浅浅把药丸投到她口中。 “把药丸咽下去,你的毒就解了。” 黑脸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娘子。 少顷,只见妇人缓缓睁开眼睛,轻咳了几声。 凤浅浅忙把她扶起来:“你感觉好些没有。” 妇人点了点头,“我就是头有些晕。” 凤浅浅解释:“你也是命不该绝,这毒太霸道,不能一点影响也没有。 把这瓶解毒圣水喝了,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妇人听话地接过水瓶,喝了几口,顿时觉得身上轻松了很多。 她的泪水不断地涌出:“相公,是婆婆给我灌下毒药。 说我只能生女儿,不能生儿子,断了你们张家的香火。 她让你休妻和离你又不肯,便趁你不在家,和小姑一起将毒酒灌下,要杀了我。” 妇人泪如雨下,“相公,我们和离吧。 我死不足惜,可是女儿尚小,还没有长大成人。” 黑脸男子的脸当即变了色,他攥紧拳头:“娘子,是为夫对不住你。 我们离开那个家,我在外面多打几份工,定会养活你们母女。” 妇人无声地哭着,没有再说什么。 黑脸壮汉跪下:“神医,谢谢你,诊金多少?” 说完,从衣服里拿出个钱袋子,里面有四五两银子。 “神医,这银子如果不够,我再回家取,您先收下。” ………… 门外 来往的百姓看着黑脸壮汉背着妇人一家一家的医馆走,喜欢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过来。 她们也想看看,这家医馆能不能将妇人救活。 一个婆子惊呼:“你们看,那个小娘子又活过来了。” 旁边的人附和:“真活了,仁寿堂的大夫不是让黑脸汉子准备后事吗?” “还是这家大夫厉害,已死之人都能救回。” 凤浅浅会武功,耳力甚好,听到了百姓说的话。 她看了看妇人,衣裙都洗得泛白。 说道:“我们神医堂并未开张营业,医者仁心,我不能见死不救。 这药钱就不必了,银子就留着你们以后度日,多多宣传就好。” 二人齐齐跪下:“多谢凤神医。” 凤浅浅搀扶起他们:“快快请起,你的夫人如果再被灌一次药,我也救不了她,好自为之,言尽于此。” 凤浅浅可不是一个爱管闲事之人,人各有命,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是!” 黑脸壮汉扶着妇人向外走去。 一个婆子走上前,问道:“这位娘子真的被治好了?” “当然,蝶谷凤神医给治好的,我可是去了好几家医馆。 结果都被坐诊大夫给轰出来了,看样是他们技不如人。” “这家店前几天不是要盘出去嘛,看样是换人了。” “对,这家店铺名叫神医堂,女神医说了,只要病人有一口气,她就能给救回来,是从鬼门关抢人的人。” 一位老者捋了捋雪白的胡须:“这位凤神医应该是世外高人,以后咱们京城的百姓有福了。” 医馆的门没有关,凤浅浅想放放里面的空气。 孙夫人听着大家的议论,心里掀起波澜。 她家是京城十大商贾之一,不缺银子,可女儿脸上的刀疤却是她的一块心病。 她拉着女儿向医馆走去。 凤浅浅一袭白衣,又戴着面纱坐在椅子上,有一种仙子误入凡尘的感觉,说她是世外高人一点都不为过。 孙夫人穿着一身华丽紫缎的锦衣,福了福身:“女神医,您能不能给小女看看她的脸。 当年遇到坏人,脸上被划了一刀,看过数个大夫,都说这疤痕去不掉了。 我女儿已年过十八,就因为有这张疤痕脸,至今没嫁出去。” 凤浅浅面色清冷,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她站起来,来到姑娘的面前,用手摸了摸她面上的疤痕。 凤浅浅声音清冷:“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她脸上的疤痕就会消失。” “需要多少银子?” 神医堂几日后才开门营业,本神医还没有正式坐诊,诊费你看着给。 凤浅浅此时也不知道看一个病人需要多少银子,反正没正式看诊呢。 随她们给吧,也是扬名,给自己打广告。 “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把东西准备一下。” 听到能治好女儿的病,孙夫人脸含笑意,微微点头。 凤浅浅去了里间,把空间里的小床取出来,又拿出疤痕面膜和灵泉水等用品。 少顷,她推着小床走出来。 孙夫人面上一怔:这床还带轮子。 凤浅浅把床下的轮子固定。 她声音温婉:“这位姑娘,你先躺在床上,我给你治伤。” 凤浅浅用湿巾给那位姑娘做了洁面,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把面膜纸泡在装了灵泉水的容器中,又倒了几滴药水,然后覆在姑娘的脸上。 孙夫人有些不信。 凤浅浅不断地往疤痕处喷着灵泉水。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凤浅浅把面膜纸揭开。 孙夫人当即愣住,她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紫芙,你脸上的伤疤不见了,连点痕迹都没有。” “母亲,是真的吗?”紫芙一脸的惊喜,一只手摸着刀疤的位置,兴奋道:“疤痕真的没有了!” 凤浅浅拿出一面镜子,让她看着,“你自己看看。” 紫芙坐起来,看向镜中的自己,瞬间呆住:此时她皮肤水润白皙,吹弹可破,那道狰狞的疤痕早已不见了踪影。 “母亲,我再也不会被人嘲笑了。” 孙夫人向凤浅浅福了福身:“多谢小神医。” 说完,拿出三张银票:“神医,您治好了我女儿的脸,就是我们的恩人。 可今天出门匆忙,身上也只带了三百两银子,可能不抵这仙药的价格,我的这对镯子也一并给您。” 凤浅浅接过银票:“这对镯子就不必了。” 孙夫人为了女儿的这张脸,花的银子也数不清有多少了,今天,她终于如愿。 她和紫芙是千恩万谢才离开。 看热闹的一人问道:“孙夫人,这还是你的女儿吗?脸上的伤疤怎么不见了。” 孙夫人引以为傲道:“被这里的神医给治好了,你们看看,一点痕迹都没了。” “真是神医。” “……” 第 27章含泪离开 宋掌柜和明月回来时,看着外面围着的人群,有些不解。 宋掌柜抱拳:“东家,这是房契和地契,您收好。” 凤浅浅接过来,说道:“宋叔,这里之前的大夫,如果他们愿意,还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包括小二。 只要他们尽心尽力,工钱翻倍。 先把这里收拾一下,二楼是我看诊的地方和手术室。 稍后,明月会给你送来装修的图纸。” “是!” 凤浅浅又交待了一些事…… ………… 医馆对面的酒楼上坐着两个人,一人是七王爷南宫璃,一人是他的大师兄神医谷的白卿尘。 二人站在窗口,看向凤浅浅的位置。 “没想到,在这京城之中,竟有如此医术高超之人。”白卿尘感慨。 “孙夫人的女儿,我都束手无策,没想到让她给治好了。 真是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不得不服。” 南宫璃安慰道:“比大师兄医术高超之人,世间又能有几人。 可能术业有专攻,碰巧那里的大夫精于此术。” 只见宋掌柜拿出一块黑板,上面写着:千年灵芝、五百年紫玉龙皇参、水仙玉肌骨、火心七叶花有货,提前七天预定。 “三师弟,你看,他们竟然有紫玉龙皇参,就是皇宫才有一支,他们这里竟然有货。” 白卿尘眼睛睁得很大,有些不可思议。 南宫璃眸光流转:“看样这家医馆没什么强大的背景,要凭实力脱颖而出,不容小觑。” “三师弟,你看那个白衣女子竟然会功夫,脚步轻盈沉稳,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 不过,她的丫鬟并不会武功,倒是有些稀奇。” “也没什么,可能小姐到山上学艺,丫鬟没跟着。” 南宫璃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凤浅浅,漆黑的眼眸里充满了探究之意。 凤浅浅觉得身后有目光向她袭来,她转身,眼眸中满是凛冽的寒意扫向酒楼。 也没看到什么,便转身继续往前走。 “好强的杀气,戒备心真强。” “糖葫芦,两文钱一根!不甜不要钱喽!” 一个穿着灰布衣的老汉,扛着糖葫芦靶子,在街上走着,边走边吆喝。 凤浅浅喊了句:“糖葫芦,要两根。” 她说完,选了两根,把四文钱交给卖糖葫芦之人。 “明月,给你一根,很好吃的。” 凤浅浅也不顾形象,反正谁也不认识,自己开心就好,也不必装成淑女。 她喊的那道声音,南宫璃忽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他开始自言自语。 白卿尘看向南宫璃,“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南宫璃瞥了白卿尘一眼:“想什么呢,本王岂会看上这样粗鲁的女子,毫无斯文可言。 女子笑不露齿,她可倒好,牙齿全露,我行我素。 也不顾世人的看法,公然在大街上吃糖葫芦。 也不知谁会那么倒霉,娶这样的女子。” 南宫璃忽然觉得这最后一句话他好像曾经说过。 是对谁呢,对,是对那晚给自己解毒的小妖女。 二人吃完饭,往王府走。 忽然听到叮叮当当的的声音,二人驻足看向对面。 “神医堂。这名字取得好,一看就是有神医坐诊。”白卿尘称赞。 南宫璃若有所思:“这名字虽好, 但树大招风,名声亦如此。 既能宣传,同时也会受到同行的排挤,引来祸事。” 白卿尘同意:“自古同行是冤家,无论取什么名,冲击了别人的利益,都会有麻烦。” “言之有理,希望这家医馆可以开久一点。” ………… 明月高悬,微风习习。 凤浅浅把小狐狸放出去撒欢,小狐狸问着:“浅浅,我可以到处玩吗?她们会不会扒了我的皮。” 小白狐被凤浅浅吓得都有心理阴影了。 “她们一会儿就睡了,应该不会。”凤浅浅说道。 “那我出去玩了。” 小白狐在相府里是走个遍,不知不觉来到相府的后门。 这时,凤雪儿的丫鬟梅香戴着帽子,悄悄地把门打开,从门外走进来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梅香吩咐:“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我把你们送去荷香院,那是大小姐的院子。 你二人今晚必须破了她的身子,让她成为残花败柳。” 一个乞丐嗓音沙哑:“她院子的人再把我们抓起来怎么办?” 梅香说道:“放心,我会把丫鬟和那个婆子带着,你们两个可以为所欲为。 等事成之后,再从这里离开。” “我们一定尽力!”两个乞丐淫笑着。 梅香带着二人去了荷香院,小白狐听着。 在房子上快速跑向荷香院,把听到的话一一告诉凤浅浅。 凤浅浅眼露凶光:“这个凤雪儿,还真是胆大包天! 那我就给你来个狠的,让你后悔今天做的决定。” 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她把一条鱼拿出来,放在盆子里,“小白狐,这是给你的奖励。” 小白狐到一边开始吃鱼。 凤浅浅喊了一声:“明月!” 明月走进来,“大小姐。” “明月,一会儿你藏起来,不然梅香会将你带走,我救不了你。” 明月也是个聪明的,“二小姐是不是又要对付您,我得帮你。” 凤浅浅笑了笑:“你放心,我学了一身的本事,她们对付不了我,只要你安全就好。” 明月听话地离开。 这时,外面传来喊声:“王婆子,明月,二小姐让你们去一趟。” 王婆子一听,忙走出来,问道:“二小姐叫我们去做什么?” 梅香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主子的事,我哪知道,明月呢?” 王婆子扯了个谎:“刚才她说要出去一下,我也没问她去做什么。” 梅香思索了片刻:“没在就没在吧,你跟我走。” 王婆子和梅香离开,两个乞丐直接进了荷香院。 凤浅浅从空间走出来,一挥手,二人晕了过去。 她将两个乞丐扔到空间。 王婆子到了雪梅院,凤雪儿只大概问了两句,便让梅香将王婆子带下去。 月儿渐升渐高,众人都睡下。 凤浅浅又在荷香院扬了一把迷药,守院子的人都昏睡过去。 凤浅浅走进屋内,两个乞丐被弄醒,直接扔到凤雪儿的床上。 临走时,还撒了一把野兽催情粉。 两个乞丐也开始控制不住,一起行动起来…… 雪梅院内的惨叫声响起,传得很远。 院中其他睡着的人也被惊醒,都想着三王爷可能又来了,也没理会。 天亮了,凤雪儿醒来。 忽然发现身边有两个乞丐,还在呼呼睡着,又看到自己是浪里白条,顿时恶心起来 她大脑飞转:这两个乞丐不是送给凤浅浅的吗? 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难道是他们走错院子了。 她怕事情败露,悄悄地下了床。 拿起床边的匕首,分别照着两个乞丐的腹部扎去。 她怕他们醒来。 梅香听到屋内有动静,忙走进来:“二小姐!” 凤雪儿上去就给了梅香一巴掌,“看你做的好事,她们怎么会在本小姐的床上。” 梅香一时无语,忙解释,“二小姐,我把他们送去了荷香院,才把王婆子叫过来。” 凤雪儿想杀了她的心都有,可眼下必须将这二人除掉。 “你去叫一辆马车,就说我要出去,将他们拉到乱葬岗埋了。” “是,奴婢马上去安排。” 少顷,一辆马车从相府向外驶去。 安排完一切,凤雪儿怒道:“把床上的东西全都扔了,换新的,给本小姐准备水沐浴。” 凤雪儿泡在水中,看着身上到处是欢好的痕迹,无比恶心。 她怕有孕,到时自己的孩子也说不清了。 不过,这几日不能服侍三王爷,以免露馅。 凤浅浅回到院子后,把明月叫出来,告诉她没事了。 凤雪儿害人终害己。 ………… 第二日上午,凤浅浅闲来无事,对明月说道:“昨天我赚了些银子,走,咱们去牙行买几个丫鬟和婆子。 再买处院子,我大哥得有住的地方,还得有人照顾。” 二人说完,向牙行的方向走去。 ………… 璃王府 被南宫璃当成奸细的宋知意正在颐指气使:“周嬷嬷,不是我说你,王府可不养闲人。 你一把年纪了,也不能指着王爷养着你,要是有亲戚,还是离开王府比较好。 此事王爷不好意思说,但是你也要识相。” 周嬷嬷是璃王的奶娘,对南宫璃非常好。 她冷冷道:“宋姑娘,你在这王府既不是主也不是仆,只是一个客人而已,有什么资格处置老奴。” 宋知意轻蔑地看了周嬷嬷一眼:“我与王爷已有了夫妻之实,我就是王府未来的主子,权力怎么也大过你这个奴才。 况且我已同王爷说了你的事,王爷也同意了,让你自行离开。” 宋知意冲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是后进府的,只知道周嬷嬷是个婆子,并不知她是王爷的奶娘。 她也一旁附和:“我在旁边也听到了,王爷的确说了。” 周嬷嬷虽然不相信,但如今王府中有了女主子,她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当初自己受命于静贵妃也算完成了使命,王爷以后也不用自己照顾。” 她没有说什么,收拾好衣物,眼角里闪着泪花,挎着包袝向外走去…… 第 28章撞上奸情 暗五看到周嬷嬷向外走去,上前阻止:“周嬷嬷,你这是要去哪里?” 周嬷嬷神情淡然:“这些年,我也未曾回过娘家,想回去看看。” “王爷知道吗?” “宋姑娘知道。” 暗五不再说什么。 周嬷嬷又交待:“要是王爷问起,你就说,让王爷好生照顾自己,宋姑娘不是良人。” 暗五很少出去,大多时间在王府中,也清楚宋知意的嘴脸。 “周嬷嬷也要注意安全,小心些。”暗五不忘嘱咐了一句。 周嬷嬷苦笑:“我一个老婆子,一无是处,别人抢了都怕粘在手上。” 出了王府,周嬷嬷泪水终于流出来,没想到老了老了,竟落到如此下场 。 王爷一言九鼎,是断断不会把自己轰出府。 王府也不差这一口饭,大多是宋姑娘容不下自己。 她一脸茫然,天下之大,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地。 周嬷嬷漫无目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牙行。 凤浅浅边走边说:“咱们买个婆子回去做饭,如果能再遇到几个会武功的丫鬟,也一并买走,起码能护住院子。” “一切听大小姐的。”明月说道。 凤浅浅快到牙行时,看到一个面容慈善的婆子在牙行门口徘徊,时不时用帕子拭着泪。 凤浅浅走上前,问:“大娘你怎么了?” 周嬷嬷脸上浮现出一丝伤感,神色微微尴尬,叹了口气:“在下姓周,被原主人家辞退,已没了亲人,想找个容身之所。” 凤浅浅看着眼前之人,像一位慈祥的老奶奶,问了句:“大娘,你可会做饭?” 周嬷嬷点点头:“会,要给多少人做饭。” “就几个人。” “老奴也是侍候主子,会些厨艺。” 用谁都是用,看到这个婆子有了难处,凤浅浅开口:“那我请你去帮我。 我是一个不受宠的小姐,你也能想像出我的处境,府里就是虎狼之地。 只要你忠心于我,我不能承诺给你什么。 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定不会饿到你,工钱也不会少了你的。” 周嬷嬷泪珠滚落,福身:“老奴感谢主子收留,老奴不图什么工钱,只要您赏口饭吃,让老奴有个落脚之地就行。” 凤浅浅吩咐:“明月,你帮着嬷嬷拿着包袱,她毕竟一把年纪了,咱们再去选几个会武功的丫鬟。” 周嬷嬷看着凤浅浅,又想想宋知意那跋扈嚣张的劲儿,无奈地摇摇头。 三人向官牙行走去…… 牙婆看到有人来了,笑脸相迎:“这位贵人,里面请,您想选什么样的人?” 凤浅浅声音温婉:“你这里有没有会武功的女子,我想选两个。” 牙婆脸上的皱纹笑得都舒展开:“贵人来得还真是时候,前几日送来被抄家的女子中有几个会武功的,您看合不合眼缘。让那几个人站到院中。” “是!” “请随小人去看看。” 凤浅浅几人到了后院,有四个女子已排成一排。 “贵人,就是这四个人。” 凤浅浅看到这四个人,都有些于心不忍。 在她们的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原主被打的影子,身上血淋淋的,一看就是被鞭子抽打过,衣裙都被打成一条条的。 “你们会武功?” 一个丫鬟福身:“我们四人会些武功,是官家小姐的贴身丫鬟。 主家被抄,小姐被卖入官妓坊,我们就被送到这里。” 凤浅浅了然,为了见识一下她们功夫如何,开口:“你们对打我看看。” 四人分成两组,开始挥拳踢腿,上下翻飞。 大约过了二十多招,凤浅浅看到四人的眼神中透着坚毅,喊了声:“停!这四人我都要了。” 四个丫鬟齐齐跪下:“见过主子!” 她们再也不想待在这里,每日都要受鞭刑之苦。 凤浅浅拿出一张银票,交给明月,“你跟着牙婆把她们的卖身契取来,我们在牙行外等你。” 明月接过银票,随牙婆去了一间屋子。 凤浅浅和周嬷嬷带着四个丫鬟向外走去。 “你们四个,在府中要听周嬷嬷的话。” “是!” 等明月到了,凤浅浅看着她们的衣着,动了恻隐之心:“明月,你带她们去买两身衣裙,周嬷嬷也买两套。” 周嬷嬷笑着:“主子,老奴有衣裙,带她们去吧。” 凤浅浅红唇轻启:“周嬷嬷既然不想去,哪天有时间你自己去买。” 周嬷嬷点点头,凤浅浅也知道,她没心情去买。 二人向前走着。 “周嬷嬷,在我们的荷香院,被别人视为眼中钉。 一些牛鬼蛇神敢进院子欺负我们的人,你就下令把她们打回去,出了事由我担着。” 周嬷嬷此时才觉得这位主子够霸道,在她身上似乎看到了七王爷南宫璃的身影,护短,不怕事。 她们一边向前走,一边聊着。 明月给四个丫鬟买完衣服后,往相府方向走,与凤浅浅汇合 。 凤浅浅高兴地说:“明月,我们家又有新成员加入,咱们要去庆祝一番。” 她看向旁边的香满楼:“就这家了。” 明月很担心,心道:大小姐,你师父即使给了你银子,咱们以后还得过日子,也不能乱花啊! 可是这些话当着新人,她不敢说。 香满楼里的小二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忙上前招呼:“贵人,楼上请!” 七人随着小二上了二楼的雅间,“贵人,你们吃点什么?” “把你们酒楼的招牌菜端上来十个。” 明月肉疼。 这时,隔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太子,你怎么大白天约妍儿前来。” “妍儿,我想你了。”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看向明月,明月点点头。 周嬷嬷可是久居深宫之人,一看到她黑白分明,澄澈如泓的双眸,知道她要算计人了。 虽然她不知道凤浅浅怎么去做,但她知道,隔壁一定是主子的仇人。 “菜到了,你们就先吃,我肚子不太舒服,不必等我。” 明月有些不放心:“大小姐!” 凤浅浅声音很小:“不必担心。” 说完,她向外走去。 第29 章丑事天下知 凤浅浅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闪身进了空间,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里面那熟悉的声音,是二姨娘的女儿凤妍儿。 她也是隔三差五虐待原主之人,经常拿针在凤浅浅身上练手。 在寒风凛冽的冬天,凤妍儿命两个乞丐玷污原主,原主挣脱跳了湖。 幸亏明月及时出现,喊来了四姨娘,原主那次可是九死一生。 凤浅浅嘴角勾起狡黠的笑,在空间中向屋内走去。 屋内有一桌丰盛的酒菜,散发着阵阵诱人的菜香。 凤妍儿穿着一身鹅黄色绣着百合花的束腰裙,腰间系着浅绿色的丝带。 细细的腰肢如初春的烟柳,呼吸间丰满的酥胸上下起伏,引人垂涎。 发髻上插着一支八宝玲珑珍珠步摇和几支花簪,两个红宝石耳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肌肤胜雪,脸颊微红,细细的柳眉,一双水润的媚眼如两湖凌波,含笑间似乎能勾魂摄魄。 她面若三月的桃花,声音温婉:“太子哥哥,妍儿想你。” “咦!”凤浅浅浑身一哆嗦,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告白也太肉麻了!” 旁边的男子正是当朝的太子南宫霄。 他是便装出行,身着青色的锦袍,金冠束发,眼眸中透露着算计。 南宫霄声音略显沙哑:“妍儿,孤也想你。 孤前几日被父皇派去江南,昨晚才回来,今日便推掉了琐事来见你。 此次出行,孤给你选了支簪子,你看喜不喜欢。” 说完,拿出一个锦盒,锦盒里放着一支飞鸾金簪。 凤妍儿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金簪,笑意一点点荡漾开去,满面春风,她声音柔柔糯糯:“谢谢太子哥哥!” “能不能好好说话。”凤浅浅在空间里气愤道。 南宫霄接过金簪,簪在凤妍儿黑如墨的发髻上。 凤妍儿一手抚了抚金簪,笑容如绽开的花朵,流露出无限的满足。 她马上做出一个头晕的姿势,一手抚着头。 南宫霄见状,连忙将其搂在怀中。 在俯身之际,抹胸下的春光尽收眼底。 他的心怦怦快速跳了几下,一股异样的燥热感从体内 深处迅速升腾而起,瞬间蔓延至全身。 凤妍儿试图挣脱太子的怀抱,“太子哥哥,这样不合礼数。” 她像是在摆脱束缚,害羞的低下头。 那本就松松垮垮的纱衣脱落,露出了白皙的香肩。 太子呼吸急促,双唇覆在凤妍儿的额头,如蜻蜓点水一般啄了两下。 凤妍儿双手环住太子的腰,头埋在太子的胸前。 似乎得到了默许,南宫霄的动作开始愈加放肆起来…… 凤浅浅看着二人精彩的表演,悄然无声地将无色无味给老虎用的催情粉往二人的身边撒着。 口中还振振有词:“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春宵一刻值千金,豺狼配狗真恶心。” 她嘴角勾起坏笑。 太子燥热难耐,可不想在此处要了凤妍儿。 他随手拿起一杯酒,清凉的酒水入喉,稍稍平复了他内心的燥热。 紧接着,热气上涌,大有冲锋陷阵的冲动。 他不断地告诫自己:“稍安勿躁,怎么也要给她个名分再说,不能这样稀里糊涂将她办了。” 心是这么想的,可手却开始不老实起来。 他一手扯开凤妍儿腰间的丝带,将鹅黄色的纱衣脱下。 凤妍儿脸色红扑扑的,嘴里开始呢喃:“好热,怎么这么热!” 凤浅浅嘴角一勾:【热就对了,不热的话我这药岂不白炼了!】 凤妍儿脸色红润,往南宫霄身上贴,如同一个八爪鱼,浪声浪气:“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好难受,我要你。” 南宫霄也眼神迷离,他极力隐忍,弹药库已经快要爆仓。 他再也控制不住,“太子哥哥这就成全你。” 说完,他打横将凤妍儿抱起…… 凤浅浅:【这就对了,干柴烈火还忍个屁。】 “能不能快点行动,我还准备开窗户呢。” 随着床幔拉下,里面传出不堪的声音,看样已经进入最佳状态。 凤浅浅偷偷地把他们的衣物拿走,把窗户打开,把衣裙扔下楼。 回到隔壁,看到大家都在等着她。 凤浅浅梨涡微绽,“不用等我,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同甘苦,共患难,都坐下吃饭。” 明月看到大小姐如此高兴,还有些不解。 想了想,可能是第一次出来吃东西,高兴的吧。 隔壁传来嘤嘤声,周嬷嬷眉头紧蹙,她环顾四周:这可是香满楼,怎么如此不检点,在这里行男女苟且之事。 这几个女孩虽都未经人事,但是在大户人家当差,也知道出现这声音意味着什么。 不知不觉都羞红了脸。 炎炎夏日,每间屋子都开着窗,希望那一缕清风能带来夏日的凉爽。 结果万没想到,听得无心吃饭,心里都燃起了火,都开始蠢蠢欲动。 大理寺卿的夫人正在这里招待闺中密友,怒道:“这是哪个不知廉耻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在这里与人苟和。” 另一位夫人也异常气愤:“真不要脸,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听着这淫荡的声音,还能吃得下去吗?掌柜的,掌柜的。” 一个女子对着她的相公说道:“你听听这声音,再看看你,撒尿的功夫就解决了。” 她的相公瞪着她,一脸气愤:“你听听这动静,整个一杀猪。 时间长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能只想着快活,保命要紧。” 女子歇斯底里的喊声,仿佛在告诉人们:“杀人啦!救命啊!” 掌柜的快被气死了,这个屋子喊他,那个屋子也叫他。 “来人,走,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扰了我们香满楼的清静。”掌柜的怒从心来。 大街上巡防衙门的人听到喊声:“你们听,有人在求救,是香满楼。” 他们手中提刀,一起向香满楼跑去,为了救出受害的姑娘。 太子身边的暗卫隐藏在房顶,暗道不好,可是也不敢贸然进去。 太子正在兴头上,要是打扰了他的修炼,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一个个都没敢吱声,静静地守候着。 “让开,让开!”巡防营的人上了二楼,来到太子雅间的门外。 第30 章声名狼藉 掌柜忙让到一边,现在已经不是香满楼的事,已涉及到官府。 一个衙役一脚将门踹开,两个人走进去。 隔着窗幔可以看出两个人在肉搏,喊声愈演愈烈。 他们撞破了别人的奸情,连忙走出来:“大人,里面之人正在行鱼水之欢,我们还是走吧。” 巡防营的头领有些不甘:“真他娘的晦气,这是什么事,大白天的在酒楼里偷情,真是伤风败俗。 掌柜的,去找个婆子,用水泼醒他们。 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淫贼,在这里乱情。” “是,草民这就去安排。” 掌柜的忙去厨房,找来两个胖婆子,她们每人拎着一桶水,来到雅间外。 巡防营头领命令:“把那两个混账东西泼醒,让他们穿好衣袍滚出来。” 此时,二楼和一楼的食客也无心用餐,都来雅间前看热闹。 听着那些声音,扰乱了他们的心弦。 他们只想着春宫图,哪还有闲情逸致喝酒。 一个胖婆子拉开窗幔。 “哗”的一声,另一个婆子把一桶水全都泼到二人的身上。 两个浪里白条瞬间被泼醒。 南宫霄眉头紧锁,震怒:“你们好大的狗胆,竟敢往本太子身上泼水,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滚!” “啊!” 凤妍儿发出一声惨叫:“太子哥哥!” “妍儿!” 凤妍儿也被浇清醒,忙用被子遮住乍泄的春光:“太子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霄看到床上一丝不挂的凤妍儿,大脑飞转,回想着刚才的一幕,瞬间明白被设计了。 他冲着两个婆子大喝一声:“还不滚出去!” 两个婆子一听是太子,吓出一身冷汗,忙退出去。 看着两个婆子走出来,巡防营头领怪罪:“那对狗男女可醒了?为何没出来!” 一个胖婆子吓得有些哆嗦,“醒了,醒了,是太子殿下。” 巡防营头领轻蔑的神情,不屑道:“太子怎么会在这里与人苟合,你再胡说八道割了你的舌头。” 胖婆子看向另一个婆子,“是真的,他亲口说是太子殿下,你问她。” 另一个婆子点头,“是,是太子殿下!” 众人一片哗然。 一个儒雅公子开口:“原来咱们大周国的太子好这口,他喜欢吃野味。” 另一人附和:“是啊,没听过一句话嘛,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 “不知道那个女的是谁?家族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太子就是喜欢她,也没必要在这里偷情,直接纳进府不就得了。” “可能太子有特殊嗜好,就喜欢在外面风流。”一位浪荡子说道。 一个穿着紫绡翠纹裙的女子冲上前:“你胡说什么,太子哥哥怎么会在这里。 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敢勾引太子哥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兵部侍郎家的嫡女白若霜,一直爱慕南宫霄。 “若霜姐姐,你不要进去。”一个女子拉住她。 被怒火冲昏了头的白若霜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她脑中只想着心心念念的太子和别的女子在床上颠鸾倒凤。 她气急败坏地甩了甩手,直接冲进去。 此时,太子和凤妍儿都穿着里衣,全身湿漉漉的,犹如两只落汤鸡。 凤妍儿看到昔日的好姐妹,竟然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 她两眼喷火,上去就给凤妍儿一耳光。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白若霜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已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开始咆哮:“凤妍儿,亏本小姐还把你当成好姐妹,有什么话都对你说。 万没想到,你竟背着本小姐勾引太子哥哥,与他暗通款曲。” 外面的人哗然。 “凤妍儿,那不是丞相府的小姐吗? 平时都是温婉端庄的样子,没想到竟这样不知检点。 还没成婚,就失了贞洁,相府真是好家教。”一个夫人说道。 “看到没,里面要打起来了,这是争风吃醋。” 众人开始吃瓜。 凤浅浅在隔壁吃得津津有味,“你们多吃些,这里的菜味道真不错。” 周嬷嬷在宫中也是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临危不乱之人。 隔壁战火纷飞,就杀声震天了,她倒洒脱,像没听到一样,吃得还挺欢。 这位小姐还真是与众不同。 她根本没把这些人当下人,而是当成家人,这让她一阵感动。 周嬷嬷吃着吃着,泪水不断涌出来。 她想着王爷如果知道她离开,会怪罪宋姑娘吗?应该不会。 唉,不去想了,自己对得起静贵妃。 王爷已成年,也不需要自己照顾。 不是自己背主,而是被赶出来。 周嬷嬷挨着凤浅浅,凤浅浅看出她的辛酸,安慰道:“周嬷嬷,一切都过去了。 不必想太多,要开开心心地过每一天,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说完,拿起公用筷子给她夹了一块鸡腿肉,“嬷嬷,你来尝尝,挺好吃的。” 周嬷嬷含泪,“谢主子!” 凤浅浅眼眸深邃,意味绵长,心道:【凤妍儿,这只是个开始,你已身败名裂。 不出一日,你在香满楼陪睡太子之事,就会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你多年经营的淑女形象,在这一刻全都毁了。” ………… 凤妍儿无形中被扇了一巴掌,她的脸当即出现五个红手指印。 “白若霜,你竟敢打我,太子哥哥,你可要为妍儿做主。” 凤妍儿哭得梨花带雨,如清雨下的柔枝,无限凄婉。 与其在相府和侍郎之间做出选择,太子当然会选权力大的。 他额头青筋暴起,眼中喷火,怒斥:“白若霜,你发什么疯,赶紧向妍儿道歉。” 白若霜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似受了无尽的委屈。 她一手指着凤妍儿:“太子哥哥,是这个贱人勾引你,你还袒护她。” 她又瞪了凤妍儿一眼:“小贱人,我跟你没完!” 说完,她气急败坏地扭头向外走去。 一男子还想确认一下,问道:“里面的女子是谁?” 白若霜眼中泛着杀意,“勾引太子的贱人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凤妍儿!” 外面顿时炸了锅。 巡防营的头领一听,这两家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喊了句:“都散了吧,不想离开的就带去衙门。” 第31 章有地缝吗 吃瓜的群众都想目睹奸夫淫妇的丑恶嘴脸,可是听到头领的一句话,都不得已相继离开。 巡防营的人也都下了楼。 “孤的外袍呢?” 太子四下看着,猛然间发现窗户开着,面色一怔。 他怒意横生:“窗户竟是开着的。” 凤妍儿焦急的四处寻找衣裙,可是无果。 南宫霄双眸微眯:“好大的胆子,孤乃当朝太子,他们也敢算计。 南宫煜,这可是你的店铺,此事,孤同你没完。来人!” 一个暗卫从窗外飞进来,他抱拳:“主子。” 南宫霄看着桌子上的酒菜,“命人去查,到底是谁下的毒。” “是!” 南宫霄揽着凤妍儿的腰,从窗口飞出去,离开了酒楼。 他先去了丞相府,把凤妍儿送到芳菲院。 南宫霄平复了一下心情,长舒了口气,说道:妍儿,今天事出蹊跷。 即使我们情投意合,本太子也断断不会在酒楼与你行周公之礼。 这件事一定有幕后操纵之人,让孤声名狼藉。 如果孤猜的没错,明日必有人向皇上参奏,父皇可能会降罪。 一段时间内,孤可能会禁足于太子府,不能出来见你。” 凤妍儿眼中含泪:“太子哥哥,不是你的错。 不知为何,妍儿当时只觉得很热很热,而太子哥哥身上很凉,就控制不住自己。 我们不会被人下了迷情粉吧。 如今,妍儿失了名节,再也没脸见人了,妍儿还是死了算了。” 说完,她假意向一根柱子撞去。 丫鬟秋菊忙拦住:“小姐,您不能寻死,太子一定会给您名分的。” 南宫霄上前抱住凤妍儿: “妍儿,此事孤也有错。 你放心,孤一定会负责到底,求父皇赐婚,许你侧妃之位。” 凤妍儿一手拭了拭泪,微微点了点头。 南宫霄心乱如麻,说道:“孤要去查清是谁动的手,得先行离开,你在府中这段时间就不要出去了。” “妍儿听太子哥哥的。” 南宫霄转身离开,回到太子府。 此时,他面目变得狰狞,眼眸中泛着阴翳。 四个暗卫齐齐跪在地上,都低着头。 南宫霄声音低沉:“到底谁进过那间屋子,孤的外袍为何会扔在酒楼的地上。” 一个暗卫抱拳:“属下未看到,那些酒菜刘太医已查验过,结果全都没有下毒,屋内也没有迷情香之类的东西。” 太子勃然大怒,怒火在心中翻腾,他脸色大变,攥紧的拳头猛的砸向桌子。 桌上的茶盏全都被震碎,他眯着双眸:“好周密,竟然做得天衣无缝,无处可查。” 另一个暗卫开口:“太子,屋内的东西都是安全的,能不能是三小姐身上戴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会,出事对她名声不好,她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太子态度坚决。 “她虽入险境,但百姓都知道了,您就不得不娶她进门,也是稳操胜券。” 太子没有言语,但他相信,凤妍儿不会那么做。 沉思片刻,他声音冰冷:“孤毕竟在他们的店铺出的事,给他们找点麻烦。” “是!” 白若霜离开后,心中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 回到府中,她拿出十两银子,对着身边的丫鬟吩咐:“既然凤妍儿那个小贱蹄子入了太子的眼,在香满楼失了名节,那就将她勾引太子之事,传遍京城。” 丫鬟劝着:“小姐,可是那也污了太子的名,这样做好吗?” 白若霜冷哼一声:“既然他偏袒那个贱人,还让我向她道歉,此事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干柴烈火,酒后乱性,谁又能说清。 再者,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传出去也正常,不过咱们要换个版本。 就说,凤丞相府的三小姐凤妍儿,为了能嫁进太子府,竟对太子下了媚药,在香满楼行苟且之事……” 丫鬟拿着银子出去了。 第二日, 满京城都传着凤相之女不检点之事。 ………… 正大光明殿 正大光明殿大而空阔,殿内是雕梁画栋。 大周国皇帝南宫云天端坐在九五之尊的赤金龙椅上,头戴帝冠,金珠十二旒垂于眼前,无法看清他的容颜。 文武大臣分列两旁。 御使大夫萧让出列,他毕恭毕敬道:“皇上,昨日,太子与相府三小姐的风流韵事已传遍了整个京城。 二人行鱼水之欢竟然在酒楼之上,窗户还开着,弄得满城风雨。 如今更是成为百姓饭后的谈资,如此之举,有损皇家的威严。” 太子瞪了萧让一眼:这个多事的老头,就显他能。 凤丞相脸色铁青,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 他这个气:这就是二姨娘教出的好女儿,伤风败俗,把本相的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太子忙跪下:“父皇,儿臣是被人设计才会犯下大错的。 儿臣一直心仪凤相之女,回来便请她吃饭。 可谁想被人下了迷情药,导致意乱情迷,在酒楼之上做出有失体面之事。 给皇家抹了黑,儿臣知罪!” 南宫云天面带怒色,心中气愤:这个孽子,想要了她在哪不行,偏偏在大庭广众之下,弄得名声尽失。 他猛得将龙案上的茶盏摔到太子的身上,声音中带着凛冽的寒意:“你好大的胆子,我皇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南宫霄不敢抬头,“儿臣有罪,儿臣知罪!” 四皇子和五皇子一脸得意。 太子妃的父亲是太傅,傅恒出列,抱拳:“皇上息怒,太子一向做事沉稳,是断断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想必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户部尚书周伯俭出列抱拳:“皇上,太子一向循规蹈矩,断不会让皇家蒙羞。 此事还须严查,看看是谁想对太子下手。” 南宫云天的怒气消散了些,他了解太子,他也不会蠢到在酒楼上淫乱,丢了名声。 惠文帝看向凤丞相:“凤相,此事你怎么看?” 凤丞相此时是真不想露面,可是被点名了,也只能出列。 他跪下:“皇上,老臣有罪,是老臣教女无方,惹下今天的大祸。 明日,老臣就将小女送去寺里,毕竟她污了太子之名,让她常伴青灯古佛来赎罪。” 第32 章受罚 其他大臣不敢言语。 南宫云天深邃的眼眸里意味不明,自带一股冷冽的寒意。 他声音低沉:“太子理亏,男女私相授受,毕竟有错在先,罚俸半年,禁足太子府三个月。 半年后,迎娶相府三小姐为侧妃。” 凤丞相忙谢恩:“老臣代小女谢皇上恩典。” 他知道,皇上是给自己面子,不然,自己这张老脸也不必在朝堂上混了。 “谢父皇!”太子终于长舒了一口浊气,这件事终于过去了。 虽然明知是这个结果,但是只有父皇拍板定夺,他才真正放心。 南宫霄狭长的眸子瞥向四皇子。 看到他一脸得意,太子心中更加确定,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众臣又开始商议朝堂之事…… ………… 凤浅浅带着众人来到相府的门前,看到大门还没有修缮。 周嬷嬷面上一怔:“主子,您竟是相府的小姐!” 凤浅浅微微点了点头,云淡风轻道:“我是空有嫡女之名,过得连个丫鬟都不如,日子苦着呢,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她直接向府内走去,守门的孙二虎见她走过来,忙躲到一边,让出路。 这尊大神,他们惹不起,看样,相府要变天了。 到了荷香院的大厅内,四个丫鬟和周嬷嬷都跪下:“见过主子!” 凤浅浅忙扶起周嬷嬷,“这可使不得,你们都起来。 在我这没那么多规矩,不必跪来跪去。 以后这院子就交给周嬷嬷了,你们要听周嬷嬷的话,她毕竟资历深。” “是,请主子赐名!” 凤浅浅想起中药名,看着四人,“你们按顺序就叫百合、半夏、青染、青黛。 ” “谢主子赐名!” “快起来吧。” 凤浅浅又问:“周嬷嬷,你会看账吗?” 周嬷嬷点了点头,“老奴在原主家管了一段时间的账册,略懂些。” “行,有时间你就教教她们。” “是,老奴明白。” …… “百合,半夏,你们查出我大哥关的地方,到时我们去救他。 青染和青黛,你们去牙行看有没有适合的二进院落,到时安顿我大哥。时机成熟,我们也会搬走。 这院子里的屋子你们随便选,除了你们,外面还有一个扫院子的王婆子。 明月,你带周嬷嬷她们四处转转,我看看烧水的小厨房。” 几个人离开后,凤浅浅去了小厨房。 虽说是小厨房,但目测也有二十多平方米,足够用了。 厨房中有一个灶台,一口大锅,平时烧些热水供院子里的主子喝茶、洗浴。 凤浅浅拿了一些积分,兑换了橱柜,一挥手,将其放在靠墙的位置。 又取出户外煤气罐和燃气灶等厨房用品,将其摆放好。 这里没有电,她拿出一个最大号的太阳能电饭煲,放在院中。 米面、青菜肉及各种调料全都放在橱柜上。 周嬷嬷来到厨房,看到那些陌生的东西,有些不解:“主子,这些是什么?老奴没用过!” “很容易,我教你用。”凤浅浅教会了周嬷嬷使用方法。 周嬷嬷心道:这些东西我都没有用过,主子用的东西还真是稀奇。 凤浅浅拿出二十两银子:“周嬷嬷,以后需要什么你就去买,银子不够向我要。” 周嬷嬷眼圈微红,说道:“主子不嫌弃老奴,有了居所,又如此信任老奴,老奴定会尽心做事。” “周嬷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暂时住在这里。 过几天,我们再买处院子。 等时机成熟了,就搬出去,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狼之地。” 周嬷嬷终于释怀。 安排完厨房的事,凤浅浅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凤丞相坐在马车内,马车缓步前行。 两个婆子边走边聊,一人道:“王嫂,你听说了吗,丞相府的三小姐在香满楼与男子苟合,被抓个正着。” “听说了,这事被传得沸沸扬扬,真是伤风败俗。 没想到丞相一世英名,竟输在女儿的身上,让相府名声扫地。” “听说二小姐与三皇子是被大火给烧出来的,也是抱在一起。” “这相府是青楼吗?小姐怎么一个比一个会勾引人。” “可不是嘛!真是犯贱。” 凤丞相此时胡子都气歪了,以往,这两个女儿是他的骄傲,是京城中公认的才女。 而如今,唉! 回到府中,看到那被砸坏的大门,问明缘由后,更是气愤不已:“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除了会砸大门的,就是会勾男人的,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凤浅浅砸大门与凤妍儿相比,凤丞相更生凤妍儿的气,这可是丢尽了他的老脸。 他来到正厅,怒火中烧,命令:“来人,拿家法,把三小姐给本相押来,让其他小姐在院中看着。” 有家丁向外走去。 片刻,各院中的小姐和姨娘都被叫到大厅,包括凤浅浅。 凤妍儿被推推搡搡押进厅内。 凤丞相眼中喷火,想到朝堂上让他尴尬的一幕就血气上涌。 “凤妍儿,你可知罪!” 二姨娘面上一怔:“相爷,您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快消消气,气大伤身。” 凤丞相眼底泛起杀意:“还伤身,本相在朝堂上被众臣嘲笑,下朝之后受尽奚落。 平日里,他们哪个敢对本相如此,都是拜这个孽女所赐。” 凤妍儿当即警觉,知道是什么事。 她跪下苦苦求饶:“父亲,都是女儿的错,是太子约女儿去的香满楼。 结果遭到恶人的陷害,才丢了名声。” “太子,你还敢说太子,他都自身难保,女德女训你都学哪去了。” 凤丞相越说越气,最后索性也不说了,挥起鞭子朝凤妍儿打去。 “啪”的一声,凤妍儿被打倒在地。 “啊!父亲,妍儿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女儿吧。” “啪啪啪!”又是几鞭子落下。 凤妍儿只觉得后背火辣辣地疼,骨头都像被抽断了一般。 她疼得额头冷汗直流,眼中的泪水也不断地涌出。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二姨娘哭着把住凤丞相的手: “相爷,你这样会打死她的,她可是我们的女儿。” “打死她本相也省心了,省得丢人现眼,我凤震南英明一世,败在儿女的手上。 这张老脸都丢尽了,好的不学,偏偏学会勾人。” 第 33章报仇 三姨娘苏晓晓甩了下帕子,来到凤丞相的身边,阴阳怪气劝着:“相爷,您快别生气了。 这都是二姨娘教得好,两个女儿可都攀上了高枝儿。 虽然手段下贱了些,但也算是如愿以偿,上了皇子的床。 咱们相爷苦心经营的好名声,如今,唉!” 这句话犹如火上浇油,凤震南的火气更盛。 他把矛头指向凤妍儿,挥起鞭子再次打向她:“本丞相都是各皇子争相拉拢之人,用得着你们自甘堕落! 如今,进了王爷的府邸也名不正言不顺,被人瞧不起。 一辈子都低人一等,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他又指向凤沉鱼和凤浅浅,“你们两个如果敢像她们一样,就把你们送进家庙,一辈子也别想出来。” 凤雪儿心里怦怦跳得厉害。 凤沉鱼上前,拉着凤震南坐下:“父亲,沉鱼知道了。 嫁人时就要三媒六聘光明正大地出嫁,一定不会给您丢脸,女儿先走了。” 凤沉鱼大眼睛眨了眨。 凤丞相也懒得理她,道了句:“去吧!” 像得到了特赦,凤沉鱼拉着凤浅浅几步就不见了踪影。 凤丞相还是第一次动手打凤妍儿,索性停下手,“半年后,太子迎娶你为侧妃,回去养伤吧。” “相爷,您说太子要求娶妍儿为侧妃?” 二姨娘有些恍惚了,似乎没听明白又问了一遍。 “慈母多败儿,这是皇上给本相面子才下的赐婚圣旨。” 说完,他气鼓鼓的向外走去。 凤妍儿眼中含泪:“我终于要成侧妃了。” 苏晓晓轻蔑地看了她一眼:“香满楼之事,弄得满城风雨,成为百姓的笑柄。 这是何等的光荣,真是令相府蓬荜生辉!” 二姨娘瞪了她一眼:“苏晓晓,同样是陪男人睡,我女儿可是太子侧妃,能上皇家玉牒。 而你呢,一个青楼的女也只能当个妾室,一辈子都别想被扶正。 我要是相爷,早把你卖到勾栏院了。” 苏晓晓得意地笑着:“柳如茵,可惜你不是相爷。” 柳如茵看着她,灵机一动,眼眸中泛着冷意:“三姨娘,四姨娘,如今相府库房被盗 ,穷得都没米下锅了,把你们的银子都拿出来充公。” 苏晓晓嘲讽:“哎哟,二姨娘,那你要拿出多少银子。 这些年,你可侵占了公中不少银子。” 二姨娘眼中喷火,怒斥道:“苏晓晓,你别胡说八道。” 苏晓晓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柳如茵:“至于是不是我胡说,查一下账册不就清楚了,清者自清。” 二姨娘当即变了脸色,“来人,将苏晓晓关进祠堂。” 四姨娘一看,忙劝阻:“二姨娘,你不是当家主母,没权力关三姨娘,此事还是让相爷来定夺吧。” 此时,相爷正在气头上,二姨娘也不会自讨没趣。 她气呼呼地带着凤妍儿和凤雪儿向外走去。 四姨娘劝着:“苏姨娘,你何必总是如此,她真要是关了你,我也没办法帮你。” 苏晓晓眼中意味不明:“她要是敢关我,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行了,闹了半天,咱们也回去吧。” 二人离开了大厅。 到了子夜时分,万籁俱静,其他人都进入梦乡。 凤浅浅换了一身夜行衣,如鬼魅一般,在房顶上来回穿梭,转眼间来到雪梅院。 院中有两个丫鬟在门口值守。 凤浅浅随手一撒,两个丫鬟闻到了一股香气,便相继倒下。 凤浅浅犹入无人之地,嘴角轻勾,走进屋内。 粉色的帷幔已放下,里面躺着一个睡美人。 锦被滑落,她露出雪白的香肩玉臂。 凤浅浅拉开帷幔,一挥手,一些粉沫出现在凤雪儿的鼻息处,她睡得更沉了。 凤浅浅狡黠地笑着,自言自语:“凤雪儿, 这些针都是从我身上拔出来的,今天就如数奉还。 你尝尝被扎的滋味,以后有你受的。 凤浅浅拿出一根针,嘴角挂着嗜血的微笑。 她嘴里还喊着:“容嬷嬷,奴婢在!” 捏着针的手指一用力,那根长针直接扎进凤雪儿的后背里,光洁的皮肤上只看到了一个血点。 “再来一根!咱不急,还有二十多根呢。” 凤浅浅眼中浮现出原主被扎的画面。 两个丫鬟拉住她,凤雪儿如一个疯子,一针针扎着她,无论她怎么求,依然无济于事。 她眼中喷火,一针比一针狠。 扎完手中的针,拿出鞭子,又狠狠抽了她十几鞭子,方才解心中之恨。 凤雪儿被打得身上已血色一片,里衣都被打成一条条的,肉也咧开了嘴。 凤浅浅眼中带着杀意,声音冰冷:“凤雪儿,一刀杀了你也太便宜你了。 你打了原主十几年,也扎了她十几年,我要让你饱受摧残,生不如死。 初一打你,十五还抽你,有时间再给你加个班还揍你!” 她随手拿出一粒黑药丸,声音冰冷:“凤雪儿,欠债终究是要还的。” 她一手捏着凤雪儿的鼻子,在她张嘴喘息之际,将药丸投到她的口中,致其咽下。 凤浅浅接着转身离开屋子,一个凌空,消失在夜色中。 ………… 清早,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打破了雪梅院的宁静。 梅香端着水盆,快速进屋。 当她看到凤雪儿的脸时, “咣当”一声,手中的水盆掉落,水洒了一地。 她一脸的惊愕,一手指着凤雪儿:“二小姐,您的脸,您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我全身都疼!” 她摸了一下胳膊,结果摸了一手血。 “血!”凤雪儿惊呼。 她不顾疼痛,快速来到梳妆镜前,镜中之人的脸上鼓起一些脓包。 “我的脸!怎么会这样!” 紧接着,她哇哇地哭起来:“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每说一个字,身上都撕心裂肺地疼。 梅香站在凤雪儿的身后:“二小姐,您快上床休息,奴婢马上去请大夫。” “来人,快来人!”梅香喊着。 第 34章折磨 雪梅院中值守的丫鬟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竟躺在梅树下。 “小兰,我们怎么睡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 “我们快去服侍二小姐。” 二人急忙向正屋走去。 屋内没有别人,凤雪儿满脸泪痕,痛不欲生,她努力地回想着…… 在梦中,她似乎闻到一股奇香,接着就什么不知道了。 “是谁干的,是谁把本小姐打得遍体鳞伤,要是被我知道,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她思索着:难道是凤浅浅那个小贱人? 不能,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进得了雪梅院,况且晚上院门都上锁了。 小兰和小桃来到屋内跪下:“二小姐!” 凤雪儿面目变得狰狞:“你们两个小贱蹄子这一晚上死哪去了! 有人害本小姐,你们竟然都不知道。” 小兰连忙解释:“二小姐,奴婢当时只闻到一股香气,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发现今天早上躺在红梅树下。” 小桃也附和:“是的,二小姐,我们刚刚醒来。” 凤雪儿眼中喷火,身上疼得厉害,她猜出贼人是先下药,才进入屋内打自己。 片刻之后,梅香带着府医走进来,王大夫抱拳:“二小姐。” 梅香拿出一个帕子放在凤雪儿的手腕处,大夫开始诊脉。 少顷,他站起来,“二小姐,您受了重伤,几根肋骨尽断,五脏受损,皮外伤严重。 老夫开副方子,你们去抓药,怎么也得服用半个月方可痊愈,再给您拿涂抹的伤药。” 凤雪儿强忍着巨痛:“有劳大夫了!” “那本小姐脸上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起的反应,这段时间食物以清淡为主。” “大夫,那我的脸要怎么治?” 老大夫看了满脸的脓包:“恕老夫医术不精,二小姐还是另请高明。” 这位老府医在相府多年,也有些本事,凤雪儿便没再说什么。 府医走后,梅香看着二小姐的里衣已经贴到了皮肤上,说道:“二小姐,奴婢只能把你的衣服剪开,衣服已经沾到了伤口处,会很疼。” 凤雪儿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冷汗,点了点头。 梅香用剪刀剪开她的里衣,轻轻地拽了下伤口。 “啊!你想死啊!”衣服将嫩肉粘起,凤雪儿身体颤抖着,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终于上完了药,凤雪儿吩咐:“如果三王爷来了,就说我去寺院祈福了,一定别让他进屋。” “是,奴婢吩咐下去。” ………… 相府书房 凤丞相这两天是焦头烂额,总感觉凤浅浅是一个灾星,她回来后,这府里就乱了。 心里气愤:死丫头还把大门和厨房给砸了。 二姨娘拿出了体己的银子,才把两处修好,不然本相非得饿肚子。 浅浅不怕事,这一点倒是随了本相,有当家主母的魄力。 二姨娘一直说她软弱无能,这软弱都把相府大门砸了,那要是不软弱还不得反了天。 必须得找门亲事,把她嫁出去,去祸害别人,这段时间,先让她自生自灭吧。 三王爷一直对雪儿青睐有加,妍儿又成了太子的侧妃。 如果相府再出一个名正言顺的正妃就好了,可剩下的三个,也没有一个像样的。 五姨娘的女儿刁钻刻薄,被老夫人给宠坏了,难堪大任。 沉鱼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每天就知道吃和玩,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嫁出去。 唯一的是浅浅,可大字都不识几个。 唉,还是算了吧,也不知谁会那么倒霉,把砸大门的娶回家。 在成年的王爷和皇子中,七王爷生性暴虐成性,一言不和就杀人。 如果浅浅嫁给他,让她去祸害南宫璃也不错。 这时,二姨娘走进来:“相爷。” “何事?” “相爷,如今库房被盗,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妾身想让后院之人慷慨解囊,度过眼前的难关,不知您意下如何?” 凤震南思索了一会儿,“你说的有道理,你是姨娘之首,也要做了表率,出多少银子。” 二姨娘当时一怔:【相爷什么意思?】 她随即莞尔一笑:“相爷,这些年妾身的月例银子都给了雪儿和妍儿,女孩子大了,难免花销大了些。 只攒了五百两,今天倾囊相助。” 凤相眼眸深邃,并未言语。 二姨娘又继续说道:“相爷,苏晓晓有不少积蓄。 不如妾身带人把她的东西拿来先应急。 先记录在册,等难关过了,再补给她。” 凤丞相眼眸更加幽暗,心想:把苏晓晓的库房搬空了,本相还能上她的床吗,连院门都进不去。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弧度,接着转瞬即逝。 “来人!” 周武走进来,恭恭敬敬抱拳:“相爷!” “周武,相府如今缺金少银,二姨娘首当其冲,倾尽家财,助我相府度过难关。 你带人去拿银子,再去其他姨娘的院子取银子。” “是,属下这就去。” 相爷又吩咐:“来人,备两个小菜,本相要与二姨娘一醉方休。” “如茵,给为夫捏捏背。” 柳如茵心里有些发慌:“相爷,三姨娘之事?” 凤丞相摸了摸二姨娘的手:“柳氏,你我夫妻多年,为夫也知你辛苦。 你能把自己多年攒下的家底全拿出来,为夫甚是欣慰。 你的举动,也给你换来平妻之名。” 二姨娘有些莫名奇妙,总觉得有个坑在让她跳。 少顷,酒菜端上来,凤丞相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柳姨娘:“柳氏,我们干了这杯。” 二人觥筹交错,开怀畅饮。 周武忙得不亦乐乎,他带人洗劫了二姨娘的牡丹院。 每个屋子都被搜了一遍,如抄家一般,同时在地缝里搜出了七八千两的银票。 其他姨娘的院子,也只是过走过场,象征性地搜了搜,走走过场。 苏晓晓的院子,周武压根没去。 酒过三旬,相爷也有了七分醉意,对着外面的人说道:“来人,扶二姨娘回牡丹院,本相也累了。” 二姨娘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着了凤丞相的道。 等醒来时,才知道周武抄了院子,银票全被拿走。 柳氏气得脸色铁青,眼神中透露出杀意:“相爷,你好狠,一点银子都没给妾身留下。 妾身这些年贪了点公中的银子,你竟全然知晓。 明面上故作不知,最后来个秋后算账,你不愧为一国之相,够狠。 以后让妾身可怎么活啊!” 她后悔去找凤震南,肠子都悔青了,这是惹火上身。 可没办法,总不能去把银票要回来,如今悔之晚矣。 凤雪儿饱受煎熬,凤浅浅却过得逍遥自在。 明月不会武功,凤浅浅便把她留在府中。 有周嬷嬷和青黛青染在,也没人敢打她。 第 35章妙手回春 凤浅浅依然带着面纱,将脸上的假伤疤罩住,带着百合和半夏向神医堂走去。 还没到神医堂,远处就传来一位妇人歇斯底里的喊声:“儿啊,你怎么了,你别吓娘!” 系统:【宿主,前方有一男孩晕倒,速去救治,可以得一千积分。请选择接受还是拒绝。】 凤浅浅马上点击接受,快速向前纵去。 不远处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陆续有百姓向马车奔去。 有一位丫鬟劳着一位老大夫走过来,夫人满脸含泪:“老大夫,您快给看看,我们家小世子怎么了?” 老大夫走上前蹲下,一手把着脉,一手捋着花白的胡须,眼睛不时观察着倒地的孩童。 “唉!”他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收回手。 “这位夫人,此子已身中剧毒,无力回天,恕老朽医术不精,请节哀!” 那位夫人的泪水当即涌出来,她坐在地上,抱着倒地的儿子,哭声甚是凄惨:“不,本公主的儿子不会死,不会死!” 一位旁观者说道:“长寿堂的冯大夫都无能为力,这孩子怕真是没救了。” “中年丧子,怪可怜的!”一老婆子擦了擦泪水。 夫人的哭声越来越大:“渊儿,你醒醒,你看看娘。” “让开,让开,让我看看。”凤浅浅喊了句。 围观的百姓马上让开一条路,众人见一白衣女子走过来。 “快将她放下。”凤浅浅命令。 一个丫鬟拦住她:“你是谁?” “让开,我来救他,你再拦着我,孩子会没命的。” 凤浅浅命令:“把孩子放平!” 昭阳公主听到有人要救孩子,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她将孩子放下。 她也顾不得拿出帕子,用手背抹了一把泪:“姑娘,你一定要救救他,他还这么小。” 凤浅浅微微点头,“我尽力一试。” 她把着脉,同时启动鬼瞳,拿出金针扎在孩子的几处大穴处。 夫人身边的丫鬟阻止:“我家小世子都离开了,你还扎她,太没天理了。” “秋桐闭嘴!”一个婆子喊了句。 百合看到那个丫鬟,反驳:“我们家主子在救这个孩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秋桐继续兴风作浪:“公主,断不能让这个女人再扎小世子了,小世子多可怜。” 旁边的一位中年妇人也附和::“是啊,冯大夫可是京城中首屈一指的大夫,他都让准备后事,别人肯定治不好,人都死了也不得消停。” 也有人劝着:“姑娘,你快别蹚这趟浑水了,明哲保身。” 秋桐听到旁边的人支持她,更来了底气,“你再不走,我就让官兵抓你进大牢。” 百合见状,直接将那个秋桐拉拽到另一侧。 “你松开我,松开我。”秋挏挣扎着。 百合面上清冷,威胁道:“你再敢说一句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你敢!” 百合嘴角挂着诡异的笑,一把匕首直接出现在她的手中,架在秋桐脖子上,嘴角露出不屑:“你试试看。” 丫鬟看百合动真格的,马上闭上嘴,不敢言语。 凤浅浅一针针扎着,那金针上冒着气,发出嗡嗡的响声,金针上的黑色开始蔓延,越来越黑,最后成了黑针。 围观的百姓大惊失色,昭阳公主也怔住。 她在宫里长大,也见过太医施针,但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独特的针法,定是世外高人。 凤浅浅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半夏拿出帕子给她擦汗。 周围的百姓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小男孩,等待着奇迹发生。 凤浅浅停止扎针,此时可以看到男孩的胸部开始上下起伏。 昭阳公主以为自己看错了,擦了擦满是泪痕的双眸,“我儿有呼吸了。”她兴奋地喊起来。 凤浅浅微微点头:“再等一会儿,他会醒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凤浅浅开始拔针。 把最后一根针收好后,男孩微微睁开了黑如点漆的眸子。 他的样子有些乏累,用微弱的声音问着:“娘,这是哪里?” 昭阳公主此时才真正信了,她眼中含泪笑着:“儿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她紧紧将稚子抱在怀中,像一件宝贝失而复得一般。 全部的精力都在小世子的身上,不言其他。 凤浅浅站起来,说道:“你儿子中了毒,而且是把毒下在饮食中,至少有两个月了,言尽于此。” 一个婆子问道:“这位姑娘是谁,怎么医术比冯大夫还厉害。 小小年纪,医术竟这般好,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秋桐挣脱百合的束缚,来到孩子的面前,一脸的失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凤浅浅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想不到为何下了那么久的毒,孩子明明死了怎么又活了。 要不你回去看看你手中的毒药是不是假药。” 昭阳公主面上一凛,“好你个秋桐,来人,将她绑起来,送去官府。” 又过来两个丫鬟,扶着小世子上了马车。 昭阳公主拿出几张银票,双手递给凤浅浅。 “多谢小神医,本公主今天出门匆忙,没带那么多银两。 这里有一千两银子,多谢你救下小世子。 不知你家在何处?以后我要如何找到你。” 凤浅浅随手一指:“公主,这些太多了,我在神医堂看诊。” “没想到你竟是传闻中的女神医,这些银票与我儿的命相比,不多,你快收下吧。” 昭阳公主又拿出一块随身玉佩,脸上布满笑意,柔声道:“小神医,日后若有用得着本公主的地方,尽管拿着玉佩找我,本公主定会竭尽全力助你。” 凤浅浅接过玉佩:“多谢!” 她没有拒绝,她知道这个时代有个规矩,皇族或是长辈送的东西,一定要接着,不然是大不敬。 凤浅浅又交待:“小世子再不可中毒,回去好生养着,毕竟中毒太久,已伤及五脏。” 昭阳公主是千恩万谢,看着凤浅浅离开的背影 ,也上了马车。 第 36章尊主跟踪 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凤浅浅,纷纷说着:“以后我们就去神医堂看病。” “对,还是神医堂大夫医术高。” “……” 神医堂对面的茶楼上,一个戴着面具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注视着凤浅浅离开的背影,脑中想着月光下那清如泓的大眼睛。 他眼眸深邃,意欲不明,声音清冷, “那晚会是你吗?” 此人正是南宫璃,他一直在寻找那晚和他交手的白衣女子。 可暗卫四处寻找,戴面具的女子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至今杳无消息。 南宫璃手拿折扇,有意无意地闪着。 凤浅浅总觉得有目光盯着她,好看的眉头拧在一起,回眸扫向茶楼。 冷厉的眼神似乎射出凛冽的寒芒,只看到了一把扇子,她又转身向前走去。 “好强的戒备心。”南宫璃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许之意。 他看着凤浅浅进了神医堂。 暗一走进来,抱拳:“主子,属下已打探到周嬷嬷的一些消息。 那日被宋姑娘赶走之后,她去了牙行。 恰巧一位小姐要买人,便带着周嬷嬷进了牙行,那位小姐还买了四个丫鬟。” 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暗一请示。 南宫璃眉眼焦灼,眼中像淬了寒冰,“去查,宋知意好大的胆子,竟敢把奶娘赶走。 去下点毒,分量大些,只要不死就行。” 暗一嘴角一翘:“属下明白,一定多下些药。” “别弄死就行,她活着,皇后就不会往本王府里塞人。”南宫璃眼神中带着杀意。 “是,王爷,属下有分寸。” 暗一提醒:“王爷,宋姑娘在府中,您要是有好的姻缘,怕也会错过。” 璃王冷哼一声:“本王就是一个将死之人,还有哪个想陪葬的往前凑。” 暗一明白,身为皇家子,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也希望有一个真心待主子的女子。 ………… 神医堂已经装修完,明日正式营业。 楼上是一间诊室、一间手术室和几间病房。 凤浅浅来到二楼,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正对上南宫璃一张冷漠的面孔。 他以幽冥殿主的身份出现时,都戴着牛头鬼面。 凤浅浅摇着头,“大白天戴着面具吓人,这是什么爱好。 一看也不是个好惹的,我还是远离他比较好。” 凤浅浅随即起身,去了一楼。 宋掌柜上前:“主子,紫玉龙皇参等预定的药草都在这本账册上。 他们已交了定金,您看何时让他们来取货。” “明日吧。” “是!” “宋叔,这里有没有拍卖行?” 宋掌柜想了想,说道:“京城有一家花城鬼市,里面拍卖各种奇货,名贵药材等。 每日晚上亥时鬼门打开,丑时结束。” 凤浅浅不禁问道:“这怎么还半夜三更的。” “不然怎么能说是鬼市,那里鱼龙混杂。 鬼市的道路两边,也有一些小商贩,卖一些来路不明的东西。” 百合劝着:“主子,咱们还是不要去啦,太诡异,听说那里就是黑市。” “你知道位置?” “大概在城北。” “掌柜的,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去逛逛。” 凤浅浅带着百合和半夏向城北走去。 她也想领略一下沿途的风景,看看有什么商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城中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一座黑漆的大门,门上的匾额上镌刻着龙飞凤舞的四个金漆大字:“鬼市入口”。 两盏灯笼挂在两侧,随风摇曳,大门两侧站着两个彪形大汉,一脸横肉,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大刀。 看到凤浅浅她们走过来,一人用粗重的嗓音喊着:“站住,不准再往前一步。” 凤浅浅面上没有丝毫变化:“我们过来看看。” 另一个大汉嗓门极大:“这里很乱,不是你们女人应该来的地方。” 凤浅浅又问道:“里面的拍卖行谁说了算?” “徐掌柜。” “怎样才能进去?” “得花一两银子,买鬼市腰牌,到了晚上,这里会有人办理。” “多谢!” 凤浅浅说完,带着百合往回走。 百合一脸担忧:“主子,这地方您可不能来,太不安全。” “没事。” 她们只顾说话,没注意身后有一个身着黑衣戴着面具之人。 他已隐藏了气息,远远跟在凤浅浅身后。 看着她们离开了,他才出现在鬼市门口。 两个大汉看到幽冥殿主到了,颔首抱拳:“尊主!” 随即将门打开。 南宫璃走进去,几个纵身去了二层楼的拍卖行。 徐达等人已在里面准备就绪,看到南宫璃到了,见礼:“尊主!” “今晚拍卖的物件都准备好了吗?” 徐达点头:“咱们今晚要拍千年灵芝和一支紫玉龙皇参。 可京城有一家神医堂,也张贴出预定,他们也有现货。” 南宫璃若有所思:“盯着神医堂,他们预定什么,我们这边就不拍卖。” “是,尊主!” 有下人端上来茶水,徐达把拍卖的账册交给南宫璃过目。 南宫璃有意无意翻看着,脑中却想着那白衣女子。 他若有所思:[今晚,本王要试探一番,看看她是不是与本王交手之人。] 第37 章缘份:再次相遇 夜色深沉,星子满天,月光洒下一片清冷的光辉,万物都浸在牛乳般的世界里。 凤浅浅从空间里拿出上次用的蓝色蝴蝶面具,罩在脸上。 发髻上没有任何装饰,凤浅浅担心遇到那个晚上追她的疯子,再把簪子跑丢了,有些可惜。 凤浅浅一袭白衣胜雪,她走出屋子。 一个纵身,离开了相府,直奔花都鬼市而去。 来鬼市的人很多,络绎不绝。 此时,这里点了数盏灯笼,通亮通亮的,凤浅浅来到门前。 门外的一侧有一张大桌子,坐着两个黑衣人。 一人大声喊着:“想进鬼市,只需花一两银子,买下鬼市腰牌,不限次数,可终生使用。 他们一人负责记账收银子,另一人发鬼市腰牌。 想买腰牌之人已排成一队。 “我也买一块!”凤浅浅声音清冷。 记账之人看到是一个女子,劝着:“这位姑娘,此处鱼龙混杂,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凤浅浅嘴角微翘:“多谢,无妨。” 那人也不再说什么,“姑娘,怎么称呼!” 她随口道:“凤浅!” “年龄?” “十七!” “父母?” 凤浅浅心里腹诽:【妈的,我怎么感觉遇到了帽子叔叔,有种被审的感觉。】 “死了!” “兄弟姐妹?” “也死了!” 那个黑衣人也不问了,他知道,问谁都死了。 黑衣人一一记下:“你可以进去了。” 也不知为何,今天,上头竟然有令,所有办鬼市腰牌的人都得问清名字及家里状况,特别是女人,要详细询问。 凤浅浅进入鬼市。 鬼市,一个在夜幕下悄然绽放的神秘市集,虽名为“鬼”,实则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鬼市街道两旁,错落有致的各式小摊如星辰般点缀,它们像是从夜色中凭空生出。 一盏盏昏黄的灯笼悬挂在每个摊位之上,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晕。 摊主们或坐或站,手持各式各样的古董、玉器、旧书,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狡黠。 灯光映照下,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从古董瓷器到珍稀药材,从手工艺品到神秘符咒,应有尽有。 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有古旧书卷特有的霉味,也有新鲜草药的清香。 这些味道交织在一起,构成了鬼市独有的气息。 在这片灯火阑珊之中,有一个占卜师在低声细语,有几人正在围观。 这时,一个黑影向二楼纵去。 在二楼的雅间,一人一身黑锦袍,脸上戴着雕刻着繁复而神秘纹路的银质面具。 面具之下是一双细长锐利的凤眸,深邃如万年寒潭,不带一丝情感,让人一触即寒,心生畏惧。 此人便是南宫璃,幽冥殿的尊主。 除了醉仙楼和神医堂对面的茶楼,这花都鬼市也是他的产业。 “主子,有一白衣女子戴着奇怪的面具,进入鬼市。 名叫凤浅,年芳十七,问及父母兄弟姐妹,说全都死了。” 那个黑衣人刚说完,南宫璃就消失不见了。 凤浅浅正向前走着,忽然看到远处站着一个戴银质面具之人,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人怎么那么像乱葬岗所救之人,衣着不同,身高差不多。 凤浅浅停下,二人近在咫尺,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她凝视着他:真的是他。 看到那熟悉的蝴蝶面具,南宫璃嘴角微勾。 眼眸中泛起玩味地笑,竟然是你。 她有些兴奋,“黑大个,竟然是你。 乱葬岗一别,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你。” 南宫璃眼睛一亮:“你是,你竟然是?” “那晚原想着杀了那些刺客,带你一起下山。 没想到掉山洞里了,我才出来没多久。” 南宫璃脸上满是惊喜,今晚来对了,终于找到了救命恩人。 他上前抓住凤浅浅的手:“你真是小妖女,我找了你很久,可都没有你的消息。” “还算你有良心,不枉我救你两次。”凤浅浅笑着说道。 她从衣服里拿出玉佩:“我是医不走空,这玉佩我留着也没用,还给你吧。” 南宫璃轻轻挑眉一笑,从衣服中拿出一沓银票,“这些银票送给你。 如果不是你,我一定会命丧乱葬岗。这只是小小的心意,不诚敬意。” 幽冥殿的人一脸惊愕,张大的嘴能放下一个鸡蛋:【尊主竟然会笑!】 “太多了!” 南宫璃微笑:“不多,你没有扔下我,我感恩于心。” 凤浅浅最喜欢这么懂事之人,接过银票,把玉佩还给南宫璃。 “识相,那我就收下了,玉佩还给你。” 这块玉佩是静贵妃之物,说将来要传给她的儿媳。 南宫璃将玉佩推回去,“这块玉佩你留着吧,到了你的手中,也是和你有缘。” 凤浅浅眸光流转,梨涡微绽:“这不会是定情之物吧,我不能收。” 南宫璃觉得同凤浅浅说话,这大脑有些不够用,她反应太快。 璃王声音富有磁性:“当年寒毒发作之时,是家母寻来送给我的。 这是一块暖玉,更适合女子戴,以后你戴着。” 凤浅浅又把玉佩收回来。她问道:“你是不是在京城追过我,跟我过过招?” 南宫璃知道被发现了,也坦言:“有一晚,我看到一女子轻功很了得,就想一探究竟,后来那人就没影了。” “算你诚实,看在这些银票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第 38章男女主牵手 南宫璃觉得和小妖女在一起说话很轻松,她不像京城其他高门贵女那么高傲,故作文雅。 凤浅浅很随性,也不扭捏,性子倒是爽快,颇具有女侠风范。 “小妖女,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就叫我浅浅吧。 黑大个,我们成了朋友,要是以后你中毒,我给你打折。” 凤浅浅说这番话时,一脸坦然,说得云淡风轻,曼妙眸光盈满笑意,如一朵娇艳的玫瑰绽放双颊。 如果这些话出自别人之口,南宫璃都不会理,反而会心生厌烦。 可经凤浅浅口中说出,恰如一抹微风,拢了半世的烟雨,轻轻触动了南宫璃的心弦。 南宫璃心道:有这样一位医术高超的朋友貌似也不错。 他凤眸微眯,从喉咙处溢出一声低笑:“你就这么盼着我中毒? 如果我中毒了一定找你,不会黑我。” 凤浅浅淡抿唇瓣,微绽梨涡,声音温婉:“通透,和明白人说话就是省事,一点就通。” 南宫璃听着黑大个这个名字格外的刺耳,“浅浅,以后你叫我楚瑜吧。” 南宫璃的外祖家姓楚,他表字一个瑜字。 京城的人都知道幽冥殿的阁主叫楚瑜,却不知道他真实的名字叫南宫璃。 他一直戴着面具,身着黑色锦袍,也没人知道他真实的样貌。 凤浅浅轻轻颔首,算是同意了。 她忍不住问道:“楚大哥,你经常来这里吗?” “偶而来,你有何事?”南宫璃一脸好奇。 凤浅浅微微皱眉,唇角勾起一抹有意无意的苦笑:“我想找这里的拍卖行卖点药草。” 南宫璃看到她像是遇到了难处,直言:“需要银子同我说,我给你。 我同花都鬼市的徐管事熟识,我可以把你引荐给他。” 凤浅浅嘴角含笑,如同春风拂面,柔情似水,抱拳:“多谢。” 二人继续向前走,到了拍卖行。 拍卖行的一楼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可以容纳四五百人。 大厅的前方正中,有一个舞台,中间有一张桌子。 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雕琢精美的翡翠山水屏风,雕刻得栩栩如生,让人不得不惊叹工匠的鬼斧神工。 台下摆放着有一排排整齐的椅子。 前几排已坐满,后排也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空位。 随着拍卖师一声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肃静!” 整个拍卖厅瞬间安静下来,只余下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件精美的翡翠山水屏风上,屏风的每一寸都闪烁着温润如玉的光泽。 拍卖师介绍:“这是一件翠玉屏风,其工艺之精湛,图案之精美,实属罕见。 起拍价,一万两!” 拍卖师的话语刚落,台下便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宾客们纷纷交头接耳,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 凤浅浅无意间看到前排的凤雪儿,心生疑惑,又看到旁边的南宫辰,了然:想必这对人渣也是来拍东西的。 听说南宫辰请了太医为凤雪儿治脸,她的脸已经好了。 凤浅浅冷冷勾唇:[现在好有什么用,本尊下的毒,无人能解,用不了一年,你也就魂归西天了。] 凤雪儿细侬软语:“三表哥,你不是要给皇后娘娘送一件生辰礼吗?雪儿觉得这件就不错。” “嗯,本王也觉得这件比前几件强。” “三表哥,那你就拍下翠玉屏风,万不能让别人抢了去。”凤雪儿有些心急。 “放心,今天本王定要将这翡翠屏风带走。”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带着算计。 这一切,没有逃过南宫璃幽深的凤眸。 他找了位置,让凤浅浅先坐下,自己如护花使者一般,坐在浅浅的身边守护。 三王爷继续和凤雪儿聊着,他底气十足:“雪儿,你说的没错,这件卖品拿得出手。” 凤雪儿这么一说,南宫辰举起牌子,“两万两!” 拍卖师喊了一句:“两万两一次,两万两两次。” “三万两。” 凤浅浅当啷一句,众人的目光一起向后看去。 心里都有共同的一句话:【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跟辰王叫板,可他们不敢说。】 凤浅浅像没事人一样,也向后看去。 在场幽冥殿的人看到尊主,他竟然坐在一个女子的身边。 他们都捏了一把冷汗:我们尊主不是不近女色吗? 传说他好男风,怎么,这是给掰直了? 南宫辰眼中喷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喊了句:“五万两!” 凤浅浅声音丝毫不弱,“五万一千两。” 南宫璃凤眸微眯:【浅浅和三哥有过节?】 南宫辰只觉得胸腹间血气上涌,眸中满是灼灼的怒火。 “六万两!” “七万两!”凤浅浅又喊起来。 “九万两!”南宫辰狠了狠心,大喊一声。 “九万两一次,九万两两次,九万两三次。” 看到没有人再竞价,拍卖师敲响锤子,“成交,这个翡翠屏风归三王爷所有。” 南宫辰一手捂着心口,实在堵得厉害。 明明两万两就能拿下的东西,生生多出了七万两。 他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第二件拍品是一棵药草,紫玉龙皇参,已有五百年的历史,起拍价,一万两!” 有一位老者站起来:“一万一千两!” “一万五千两!” “三万两!” “我草,这么值钱,那我岂不是发了!”凤浅浅小声嘟囔。 南宫璃已猜个八九不离十,眼前之人就是神医堂的当家人。 他声音极低:“你有多少!” “想要多少有多少!”凤浅浅脸含笑意。 “你的东西要是拿到这里卖,能卖上价。” “说的不错。”凤浅浅此时,眼前哪里还有人,全是金子。 南宫璃看她的眼神,就猜到她在想什么。 等拍到其他物品时,凤浅浅美目光华流转,小声问:“楚大哥,你能带我去找徐掌柜吗?” “可以。”南宫璃声音缓缓吐出。 他站起身,拉着凤浅浅向二楼走去。 二楼阵场子的人都呆住了,眼前的一幕刷新了他们对殿主的认识。 [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这怎么还牵上手了。] 凤浅浅也不觉得什么,牵就牵吧。只当这里人太多,又是黑天,南宫璃像大哥哥一样,怕自己跟不上再走丢了。” 可是殊不知,这一牵就是一辈子。 若干年后,南宫璃同样牵着凤浅浅的手,共同欣赏着晚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第 39章以后我来宠你 南宫璃带着凤浅浅上了二楼的大厅。 大厅内坐着几人,其中有他们口中的徐掌柜。 徐达看到尊主到了,忙要见礼,南宫璃咳嗽了一声,抢先一步抱拳:“徐掌柜,好久不见。 我的朋友要来跟你谈笔生意,在下斗胆,就把她带过来。” 一些黑衣人想着:尊主真能装。 徐达会意,抱拳:“二位请坐,上茶。” 心道:【尊主也真是的,一切都您说了算,还用找我吗?】 有黑衣人忙给上茶。 南宫璃坐在凤浅浅的身边,徐掌柜面上带着微笑,“这位小姐,不知您要谈什么生意?” 凤浅浅温婉大方,“我有一些药材,像紫玉龙皇参,冰清玉肌骨,地狱龙魂草等。” 凤浅浅想着,这些药草都有解毒的奇药,但凡需要这些药草之人非富即贵。 普通老百姓也不会中奇毒,自然用不到这些东西。 徐达听到这些奇药,睁大了眼睛:“有多少?” “应该够你拍卖的。” 徐掌柜看了南宫璃一眼,示意两成的问题,南宫璃微微点头。 他面带兴奋,“那太好了! 以后您有多少,都拿到这里拍卖,我们只抽取两成的费用。” 徐掌柜从来没这样担心过,当着尊主的面和人家谈,谈好还行,谈崩了又怕尊主怪罪。 可鬼市也有鬼市的规矩,他只想快点将这尊大佛送走。 凤浅浅想到太阳能灯,又说了句,“我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可以照亮屋子。 只要有太阳光就行,你们也可以拿来拍卖。” 徐达不解:“是夜明珠吗?” 凤浅浅摇摇头。 她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最大瓦数的太阳能照明灯,按动开关。 此时,一百多平方米的屋子亮如白昼。 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纵使见多识广的南宫璃也被震慑住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亮的灯。 想着:【如果幽冥殿有这种灯,以后可方便多了。】 徐掌柜怔住片刻,又马上回过神来:“小姐,这灯怎么卖,我们这里正好需要。” 凤浅浅看他们有意向,不假思索地回答:“怎么也得五百两银子。 这是太阳能照明灯,需要晒太阳。 晒一天,一个月不用再晒了,这有开关,不用时就关上。” 南宫璃接过来,按了一下,把灯关上了,他欣喜万分。 他做了个手势,徐达一脸笑意:“这灯我们自己用,先订二十个,什么时候能交货?” “明天,你们到神医堂取。” 南宫璃示意银票。 徐达马上拿出一张银票:“这位小姐,这是一万两银票,您先收着,明天我派人去取。” “爽快!”凤浅浅喜欢和做事痛快的人打交道,接过银票。 徐掌柜又交待一句:“小姐,以后您要是有什么好物件,都拿花都鬼市来,不要给别家,我们会给你最高的价格。” “好。”凤浅浅微笑着回答。 她万没想到,第一次谈生意竟然这么顺,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看向南宫璃,料想能谈得这么顺利,和他有一定的关系。 第一次谈生意,凤浅浅也没拿太多东西,怕吓到人家。 南宫璃用柔和的眼神看着凤浅浅,心道:【浅浅,你到底是什么人!】 等谈的差不多了,凤浅浅起身告辞,南宫璃也向外走去。 今天,凤浅浅很开心,与这家拍卖行合作,以后有赚不完的银子。 不过,自己也得开一家现代用品超市。 南宫璃并排和凤浅浅走出鬼市。 凤浅浅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意,她声音清脆:“楚大哥,今天幸亏有你帮忙。 三日后你去醉仙楼,我请客,巳时一到,就到那里。” “一言为定,不见不散。” 南宫璃薄唇微微上扬。 他乐见其成,但还担心凤浅浅一人走不安全,说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凤浅浅:【你送我回去,那我的老巢不就被发现了!】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怎么,想当护花使者?” 南宫璃淡然一笑,他没有说什么,只点点头。 至于护花使者,他也猜出是什么意思。 在她的心里,凤浅浅说的每一句,都如炎炎夏日里的一缕清风,吹得人格外舒爽。 大周朝的京城,在南宫云天的治理下很太平,并没有宵禁之说,否则鬼市也不可能开。 二人边走边聊,并没有困意。 南宫璃拿出一块令牌:“浅浅,遇到麻烦,你拿着令牌去幽冥殿,我定会帮你。” “幽冥殿?听着怎么像江湖势力,楚大哥,你不会是黑老大吧。” 凤浅浅没有问过京城有什么,自然不知道江湖势力。 “黑老大?”南宫璃眉头微蹙眉。 凤浅浅眨着一双清如泓的双眸,长长的睫毛像黑蝴蝶的翅膀般微微颤动,带着一丝俏皮,“就是江湖门派的掌舵人。” 南宫璃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想着和他动手时狠厉的动作,简直判若两人,微微一笑:“我算是吧。” 凤浅浅质疑,随即拍了他一下肩膀,“想不到你竟然有个帮派,等着我也弄一个。” 【与一个江湖组织交往也不错,这个时代,不认识白道的,有黑道的也好。】 她把令牌放在衣袖中。 南宫璃一脸黑线:【一个帮派有那么好弄的吗?得辛苦培养自己人。】 “有需要可以找我,我毕竟有些经验。” “行,我先成下帮派,再买了青楼。” 南宫璃当即一怔:“你买青楼做什么?” 凤浅浅不假思索地回答:“赚钱。我要自强自立,只要不死,就往死里奋斗,最后要富可敌国。” 南宫璃眼神闪烁:“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一般的女子,嫁个如意郎君,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心愿足矣,而你却要自立。” “谁有钱不如自己有,不用受制于人。” 凤浅浅是东拐西拐,到了自己买的二进院子外。 “我到家了。” “不请我进去喝一杯茶吗?”南宫璃说了一句。 凤浅浅有些为难:关键是这个院子目前一个人都没有,还想喝茶,连烧水的人都没有。 第40 章相逢是缘 凤浅浅有些为难,前几天才刚买的院子。 这里目前连个丫鬟都没有,而且屋内黑乎乎的。 此时如果拒绝他,好像也不太好。 “请吧。” 她拉起南宫璃,一手用力,二人直接飞身进了院子。 南宫璃被拉起的瞬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内力。 不禁惊叹:想不到浅浅的内功竟如此深厚,不容小觑。 到了院内,凤浅浅尴尬一笑:“丫鬟被我派出去了。” 她来到一间屋子,随手拿出一个太阳能照明灯,放在桌子上。 “楚大哥,你先坐下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喝的。” 南宫璃坐在屋内,他还是第一次进入女子的闺房。 屋内陈设简单,墙上只挂着一幅山水画,有一面镜子。 一股莫名伤感涌上南宫璃的心头。 他起身来到镜子前照了照,他竟不知自己长得如此风绅俊朗。 此镜不似铜镜,镜中之人极清晰,甚至连面上的一个微小的点都看得异常真切。 “这面镜子不错。屋内如此简朴,像没人住一样,看来得布置一番。” 他又回到椅子上,等着凤浅浅。 一幅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屋内都是红罗帐,到处贴着喜字。 凤浅浅一身凤冠霞帔坐在喜床上,自己上前用玉如意挑起红盖头,接着与其喝着和 卺酒。 他心里甜丝丝的,有一种久违的幸福感。 他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竟一时失了神,连凤浅浅端着菜盘走进来也没有察觉到。 “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一句温婉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南宫璃尴尬一笑: “没什么,这里过于简陋,我想着要怎么布置一番。” 凤浅浅可不想欠人人情,她莞尔一笑:“楚大哥,我是有个地方住就行了,没那么多想法。 以前住的地方,屋子都是漏雨的。 吃的更是发馊的剩饭,靠丫鬟卖些绣品贴补家用。 这里已经足够好了,家不需要多大,只要舒适就好。” 凤浅浅说的云淡风轻,但南宫璃听起来,却格外的不是滋味。 【浅浅之前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 他安慰道:“以后有楚大哥在,断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凤浅浅微绽梨涡,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 她朱唇轻启:“一切都过去了,他们再敢那样对我,我就弄死他们。” 南宫璃垂眸:【是什么样的家,竟让珍珠蒙尘,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凤浅浅把菜摆好,四个小菜装盘,又分别倒了两杯红酒。 南宫璃一脸吃惊,“在这么短的时间,竟做出了四道小菜,你可真不简单。 今天我可是有口福了。” 凤浅浅脸上笑意盈盈,并未言语。 南宫璃拿起酒瓶,看了看,“这瓶子怎么像琉璃,酒水竟然类似红色,酒不都是透明的嘛!” 凤浅浅坐下,把筷子分好:“大哥,这是葡萄酒,用葡萄酿的。 诗中有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好一个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他似乎陷入回忆。 只有在战场上踏着尸体走过来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到那种身不由己,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们都死过一回,算得上患难与共,今日有缘相见,干杯!” 这些话,凤浅浅说得那叫一个洒脱,像江湖中的儿女,不拘小节。 南宫璃见惯那些豪门的淑女,反倒更喜欢这样豪爽真性情的女子。 他也端起酒杯,“为我们再次相逢干杯。” “你会划拳吗?”凤浅浅问。 “会一点。” “我会一种,咱们玩好不好?” 南宫璃点头。 “我演示一遍。” 凤浅浅做着动作:“螃蟹一呀,爪八个。 两头尖尖这么大个,眼一挤呀,脖一缩,爬呀爬呀过沙河。 四喜财呀,谁先喝,八匹马,你先喝。” 凤浅浅眨着清如泓的大眼睛看着他:“明白了吗?” 南宫璃竟有些失神,【真是古灵精怪。】 紧接着,二人玩起来…… “你喝!”凤浅浅喊道。 “轮到你了!”南宫璃说着。 “……” 凤浅浅和南宫璃觥筹交错,玩得不亦乐乎。 “楚大哥,吃菜。” 南宫璃自从母妃仙逝后,他是第一次这么开心。 全身心的释放,没有阴谋,没有算计,只有开心。 恰如一匹野马在辽阔的草原上任意驰骋,无所畏惧。 他是凤浅浅在古代认识的第一个人,在花都鬼市又帮了她,自是与别人感情不同。 酒不醉人人自醉,此时此刻,南宫璃的眼中只有凤浅浅。 凤浅浅也喝得很开心,难得在古代有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等喝得差不多了,南宫璃站起来:“浅浅,我要回去了,明日,我再来此处。” 凤浅浅心道:【你这是逼着我早日离开丞相府啊!】 她不想驳了南宫璃的面子,微微点点头,“我不经常在这里,我的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我还得经常回去砍狼几刀。” 南宫璃眼神深邃如海,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高傲与冷漠。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从寒冷的冬夜吹来的凛冽寒风,带着肃杀之气:“用不用我杀了他们。” 凤浅浅眸光流转,轻轻对上南宫璃黑如点漆的双眸:“不用,报仇只有亲自动手才痛快。 一刀要了她们的命,太便宜她们了,等折磨够了,我再弄死她们。” 看着凤浅浅眼中带着怒意,似乎任何人都阻挡不了她报仇的脚步。 南宫璃的心似乎揪到了一起,拍了拍凤浅浅,郑重道:“浅浅,记住,楚大哥永远站在你的身后,只要你回头就能看到。” 第 41章南宫璃暖心 凤浅浅眨动眼睛,双眸微变,如同细雨中泛起的涟漪。 眼眸中的水气迅速弥漫开来,如一层朦胧的轻纱,长长的睫毛上浮动着雾气。 她为之动容,心中掀起波澜:“谢谢!” 凤浅浅拿出两个瓶子,对南宫璃说道:“楚大哥,这黑瓶是毒粉,再遇到刺客,你撒出去就跑。 白瓶里的药丸是解毒的药,大多的毒都能解。” 南宫璃接过两个瓶子,放在衣服中。 他知道凤浅浅医术高超,她的药与众不同。 心生感激,眼中含着笑意:“多谢!” 他看了看外面,说道:“浅浅,我要回去了。 明日我派几个信得过会武功的丫鬟过来陪你。 省得走了一个丫鬟, 这里只剩下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也不知为何,南宫璃有一种悲凉的感觉,不想她一人在这空落落的院子里。 凤浅浅莞尔一笑:“不用,明日那个丫鬟就回来了。” 南宫璃向外走去,几个飞身,离开院子。 凤浅浅目送其离开,回到屋内,收拾桌子。 红酒虽然不醉人,但喝多了,眼神还是有些迷离。 为了安全起见,她闪身进了空间,躺在床上睡着了。 殊不知,南宫璃不放心她喝醉了一人在此,又去而复返。 他隐藏了气息,躲到一棵大树上,守护着这个院子,直到天明。 凤浅浅醒时,已是晨星微曦。 她出了空间,向院外飞去。 南宫璃睁开紧闭的黑眸,心道:【这么早,浅浅会去哪里?】 他也离开院子,在远处悄悄跟着她,看到凤浅浅去了相府的荷香院。 百合看到主子回来了,忙为其打开门:“主子,您怎么才回来,可担心死奴婢了。 奴婢去鬼市找您,人都已经散了,门也上了锁。” “没事,不用担心,我去了那处别苑,喝了些酒,睡了一会儿才回来,你去休息吧。” “是!” 南宫璃嘴角轻勾:【原来是相府的小姐,本王怎么没听说过有浅浅这个人。 她可能是凤相原配夫人的女儿。】 他一用力,越过几座房子,离开相府。 回到王府,暗一看主子回来,忙走上前:“主子!” 在鬼市,他想跟着,可是主子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 “天亮后,去买一处院子。” “是!” 晚上,凤丞相来到三姨娘处。 三姨娘穿着一身青色的纱衣,里面穿着雪白绣着荷花的抹胸衣。 坐在古筝前,纤指微动,有意无意地弹着。 听后,让人感觉像到了一个世外空谷,溪水潺潺,鸟鸣花香。 丫鬟无忧在门外福身:“相爷!”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既像请安,又像是说给三姨娘听。 无忧的声音并没有让苏晓晓的手停下来。 凤丞相脸上带着笑意,看着苏晓晓弹琴的美态,竟愣了片刻,似乎回到了当年。 也是一样的场景,她依然是一身青衣。 在青楼里只卖艺不卖身,如青莲一般,出淤泥而不染。 当时一个放荡子要轻薄她,被自己一拳打倒。 同时他也不想苏晓晓身陷脏地,并为其赎了身,纳进府。 承诺给她平妻之位,一生只对她好。 可是进府后,老夫人极力反对平妻之事。 三番五次想弄死她,都被相爷所救,并与老夫人翻了脸。 她也很感激相爷的的恩情。 可是当她有了身孕后,二姨娘对其百般迫害,导致流产。 从而伤了根本,她一生无所出。 丞相惧于太尉府和淑妃的压力,竟然没有处罚二姨娘,为此,她心生怨恨。 相爷也心生愧疚,只要是宫里有赏赐,他都会先挑几件好的送到这里,其他的封存。 苏晓晓虽然是一个妾室,但除了名份,应该有的,她一样不少。 之后的日子,凤丞相的那股心潮澎湃的劲儿过了,便很少来望月楼。 平时,也只是一时兴起,寻求刺激来会宠幸她。 此时,凤丞相似乎又回到了年少之时,有了那份蠢蠢欲动。 他来到苏晓晓的身边,双手轻抚在她的肩上:“晓晓的琴技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曲罢,苏晓晓起身见礼:“相爷!” 凤丞相连忙扶起她:“本相这几日很忙,一直宿在书房,今晚得了空,便来看看你。” 苏晓晓身上淡淡的芝兰香充斥着凤震南的鼻尖。 看着她说话间上下起伏的酥胸,心竟然一紧。 他的手握着苏晓晓的手,目光灼热。 紧紧盯着那水润泛着光泽的红唇,如饿狼一般,带着强烈占有欲,将苏晓晓搂在怀中。 苏晓晓眼中闪着光,声音娇柔而妩媚:“相爷,丫鬟还在呢。” 丫鬟没想到相爷这么猴急,怎么刚进来,就要上阵,连忙识相地退出去。 苏晓晓双手攀着凤丞相的脖子,身体也贴了上去。 似乎得到了默许,凤震南的手仿佛像着了魔一般,脱掉苏晓晓的纱衣,抚摸着她雪白的肌肤。 那种熟悉的感觉如电流一般传遍苏晓晓的全身,酥酥麻麻。 凤丞相似乎意犹未尽,他直接将苏晓晓抱起,放到床上,床幔拉上。 须臾,衣裙衣袍扔到地上,苏晓晓被他撩拨的火热,直等着一条大路通罗马。 凤丞相也准备上阵,一展雄姿。 可是此刻,那家伙很不争气,当了逃兵。 苏晓晓倍受煎熬,还是搔首弄姿,不断地刺激着他,想让她快点满足自己。 可是眼看相爷运功了半天,还是如败军之将,萎靡不振。 几番周折,凤丞相放弃了,他知道自己病了。 也不知为何,算算时间,自从库房大火那晚与二姨娘狂战一晚,就落下了病根。 如今举步维艰,还没征讨,便败下阵来。 男人的自尊在此刻被赤裸裸地挑衅,颜面无存。 他声音无力,下床穿好衣袍,说了句:“本相今日体力不支,想起有公文未看,你自己睡吧!” 苏晓晓的欲望之火被勾起来,就送给她几个字,她心里这个气:【明知自己不行,还来找我做什么。】 她脸上红扑扑的,声音依然软糯糯:“相爷不能只心想着朝堂之事,也要在意自己的身子,不要过度劳累。” 第 42章 红杏出墙 凤丞相微微点了点头,离开望月楼。 苏晓晓看着凤丞相远去的背影,气愤地对对丫鬟喊了句:“让奶娘过来给我按按,我后背有些疼。” 片刻,一个长得膀大腰圆的奶娘走进来。 脸上抹了厚厚的一层脂粉,遮住了唇四周的青印。 “三姨娘,您叫老奴!” 苏晓晓嘴角微勾,一手掀开床幔,“我还是喜欢奶娘帮我暖床。” “好,奶娘来了。” 奶娘脱了一身衣裙,上了床。 屋内接着传出男子的喘息声和女子娇柔的声音…… 相爷走后,丫鬟先把院门锁上,守在院子里。 这样的声音,她们也习惯了。 二姨娘的丫鬟如意去相爷的书房查看,发现丞相去了望月楼。 她也跟了过去,结果没多久就看到丞相垂头丧气地离开。 她又等了一会儿,听到望月楼内传出不堪的声音。 她像发现了天大的秘密,直奔二姨娘的牡丹院而去。 此时,二姨娘并没有入睡,如意走了进来。 “二姨娘,相爷离开后,三姨娘的院子传出那种声音,就是她和男人苟和。” 柳如茵眼中当即闪着亮光,眼中带着杀意: “好你个苏晓晓,竟然公开给相爷戴绿帽子。 真是不想活了,我看你还能跟本夫人作对到几时。” “你给我好好盯着望月楼。” 说完,她又在如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如意眼中含着笑意,她不住地点头:“是,夫人说的是。” 苏晓晓万万没想到,自己惊人的秘密被发现,不过她不怕。 凤丞相分别去了几位姨娘的院子。 结果每次都如在苏晓晓的房间内一样,情绪低迷。 他不敢明着去找大夫,毕竟身为一国之相,大多人都认识他,自己也丢不起那个人。 ………… 凤浅浅的神医堂已步入正轨,名声在京城中越来越大。 这一日,凤浅浅早早地回到相府。 凤浅浅心道:[如今买了院子,又买个丫鬟。 青染打探出大哥被关的地方,已经去了无心岛,她回来我们就去营救大哥。] 她快步回到院子,正巧青染也回来了。 凤浅浅问道:“青染,你找到无心岛了吗?” 青染眉头蹙了蹙:“找到了,大公子被关,已经疯了。 二夫人的人看着他,被铁链拴着。” 凤浅浅怒气上涌:“柳如茵真不是人,无心岛远不远?” 青染回答,“在城外的三十多里处有个湖,湖中心有个小岛,大公子就关在那里。 “真是缺了八辈子德。” 凤浅浅又吩咐:“百合,半夏,你们去城里租辆马车,青染带路,我们去无心岛,在神医堂会合。” “是!” 紧接着,她们几人翻墙出去。 片刻,一辆马车向城外驶去…… 马车在离庄子不远的地方停下来。 车夫带着马车在一树林间等着。 凤浅浅和其他人按照明月说的路线,飞身去了无心岛。 无心岛并不大,四面环水,不会轻功和游泳之人想出岛,只能坐船。 岛上有两个人在看守,他们此时正坐在一个屋子里喝着酒。 李二狗问道:“罗大,夫人为何还留着那个废物的命,一刀结果了他多好。 何苦害得咱们兄弟天天守在这里遭罪。” “此言差矣,你想想相府的下人,哪个每天不是忙忙碌碌的,还得看各位主子的脸色。 这里多好,轻松自在,没人管我们,又不用干活。 只是每天打那个废物二十鞭子。 你赚着相府的银子,打着相府的人,吃的还好,你到哪去找这样的好差事。” 李二狗有些怨气,开始抱怨:“话是这么说,可是在这里,我们连个老婆都讨不到,还是弄死那个疯子算了。” “不行,他是相爷的嫡长子。 就是死,也只能是病死,夫人还得赚个好名呢。” 罗大眼珠叽里咕噜地转着,他又说道:“有个办法很好放一把火烧死他。 就说公子睡着时,误将烛台打翻,导致床幔着火,我们救时已经晚了。 “大哥高明,咱们今晚就火烧无心岛,我这就准备干柴。” “急什么,喝完杯中酒再去也不迟。” 二人继续喝酒…… 凤浅浅对百合和半夏使了个眼色,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二人会意,还没等那罗大和李二狗反应过来,两把匕首分别扎进他们的身体,二人倒地没了呼吸。 凤浅浅带着人开始寻找凤云朗…… 第 43章学会瞬移 凤浅浅和百合开始搜索,这里房间不多,终于在一处门前听到一点动静。 门是锁着的,凤浅浅拿出匕首,朝锁头一砍,“咣当”一声,锁头掉落。 她一脚踹开房门。 阴暗潮湿的屋子里,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和发霉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窒息。 凤浅浅忙拿出几个口罩,大家都戴好。 屋内没有窗户,光线微弱,勉强勾勒出牢内简陋而残酷的场景。 凤云朗被粗大的铁链紧紧锁住。 链条深深嵌入他的锁骨和手臂。 血液顺着伤口缓缓流淌,滴落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的脸色苍白,瘦成了皮包骨。 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入嘴角,咸涩中带着一丝苦涩。 被抽打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忍不住低声哼哼着,声音在牢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但他仍然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倒下。 在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视线已渐渐模糊,意识也逐渐涣散。 眼中失去了光彩,只剩下空洞与绝望。 凤浅浅怒了,这就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在这里受尽酷刑。 而他的弟弟却在外面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屋内实在进不去,她一挥手,凤云朗离开了铁链,倒在外面的地上。 “封住他的穴道。” 青染明白凤浅浅的意思,马上行动。 本就气息微弱的楚云朗勉强睁开眼睛,眼前是几个陌生的女子。 他马上又把眼睛闭上,凤浅浅启动鬼瞳,发现他的毒已进了五脏六腑。 她想把脉,可是手腕处的肉几乎被铁链勒得只剩下白骨。 身上一条条的鞭痕流着血,一些地方已经溃烂了。 凤浅浅的心揪在一起,纵使她行医多年,也没见过把人打得这么重。 “这帮王八蛋,我一定会让她们血债血偿。” 她说了句:“大哥, 我是浅浅,我来救你了,离开这里。” 凭着最后一丝意念,凤云朗半睁开腥红的双目。 凤浅浅一看,知道他毒发不久,此时是刚恢复些意识,他声音微弱:“浅浅!” 凤浅浅点点头。 她拿出一粒解毒丸,放在凤云朗的口中,又拿出一瓶灵泉水。 青染不顾他满身的血迹将他扶起,气愤道:“这帮人太缺德了,怎能如此对待大公子。” “百合,你去找件衣袍,到时让车夫帮我大哥清洗。” 凤浅浅从空间里拿出针管,抽了凤云朗一管血,扔到空间中。 “半夏和青染,你们带着我大哥到车夫的位置,我稍后就到。” 凤云朗离开了无心岛。 凤浅浅原想烧了这里,后来想了想,还是有时间把渣爹和二姨娘锁在这里,让他们也尝一尝滋味。 凤浅浅一个纵身,直奔车夫的位置而去。 她把浴桶放在灵泉池里装满水,又挥手,将其弄出空间,放在林中一块平整的地方。 她走出林子,“青染,你和车夫将我大哥放到里面的一浴桶里,你就回来,那里交给车夫。 泡上一个时辰,再让他出来。 还得辛苦车夫帮我大哥换身衣袍,你放心,我会给你双倍的银子。” 车夫满口应下。 他和青染把凤云朗放在浴桶中。 车夫看到凤云朗的一身伤,都骂起来:“这是有多大的仇,把人打成这样,真不是人。”还不住地叹着气。 凤浅浅坐在车旁,耐心地等着。 系统:【宿主,系统发现一本功法,是《瞬移无影大法》。 如果需要,系统会扣除一万积分,如果不需要,不用理睬。】 凤浅浅用意识问道:“瞬移无影大法?” 系统:【练就此法,可来无影去无踪,练成之时,一日千里也不止。】 凤浅浅一脸惊喜:“明白了,这就是地对地导弹,一跺脚没影了,这术法挺好。” 凤浅浅毫不犹豫地点击兑换,一本《瞬移无影大法》和一个紫玉镯子出现在兑换平台上。 “这还买一赠一?” 系统:【非也,你学会了功法,戴着乾坤紫玉镯,才能去你想去的地方,否则瞬移不了多远。】 她拿起书,如获至宝,开始翻看。 看时间尚早,她对百合说道:“你们三个在这里守着,我四处逛逛。” “主子,您小心些。” “放心,我不走远。” 凤浅浅走着走着,看没人了,便闪身进了空间。 她开始一招一式学着,凭着有些功底,学瞬移无影大法也容易了些。 系统:【宿主,解毒成份已分析出,请按确定配制解药。】 凤浅浅点击完确定,出了空间。 她运功,口念咒语,脑中想着城门口,结果一个瞬移,才移出二三百米,离城门还有很远。 她满脸惊喜:“这功夫好,要是遇到坏人,我一下没影了,够他追半天。 那要是练的好,能不能像孙悟空一样,想去哪就去哪。” 她嗖的一下往东,嗖的一下又往西,玩得不亦乐乎。 而且越练越熟,越练习越远,基本达到三里多地,她已经很知足了。 她如满血复活一样,心中充满了斗志。 她几个瞬移悄悄地回到相府,把凤丞相和二姨娘迷昏扔到空间。 又回到无心岛,扔到锁凤云朗的密室。 用铁钩勾穿他们一侧的锁骨,绑在铁链上,又把门锁好,然后消失不见了。 当凤丞相和二姨娘醒来之际,看到自己被铁链锁着,肩膀处血淋淋的。 二姨娘一脸吃惊:“相爷,这是哪里?” 凤丞相四处看看,顿时,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传来,他开始吐起来。 门是关着的,他知道,被人关起来了。 看到地面上的污秽之物时,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一些苍蝇和蛆虫来飞着爬着。 二姨娘也慌了,肩膀处流着血,她一动,是撕心裂肺地疼。 二人喊着:“救命啊!” 这一喊 ,一连喊了三天,最后,终于把相府送毒药的人等来,才得救。 凤丞相也知道了,这是无心岛。 二姨娘辩解:“这里是关相府里犯重罪的下人的地方,大公子又带出去治病了。” 她知道凤云朗被救走,那人功夫高,把她弄到这里。 凤丞相也没作多想,他相信二姨娘说的话。 回到相府开始治伤…… ………… 看时间差不多了,凤池浅从空间端出一盆灵泉水,回到马车旁。 车夫在那惊叹:“神了,真是神了。 来时还是一身的伤,这才半个多时辰,伤竟然全好了。” 第 44章他不贪财,可是贪色啊 凤云朗已经苏醒,身体已经不怎么疼了,但全身依然如无骨一般,毕竟被毒折磨多年。 凤浅浅拿出三粒药丸,来到他的面前,温婉道:“大哥,这是解毒丹。 你服下它,这些年中的毒就全解了。” 青染有眼力地接过药,递给凤云朗。 凤云朗神色微微尴尬,抬眸看着凤浅浅,一脸质疑:“你是浅浅?” 似乎在他的印象中,有这样一个一母同胞的妹妹。 只是年少求学不在相府,等回来时便中了毒被禁于此。 他又问了句,想确认一下:“你真是浅浅?” 凤浅浅嘴角含着笑意,点头:“嗯! 大哥,那些痛苦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以后有我,如果谁再敢害你,我就弄死他。 眼前,你不必想太多,先养好伤。 我买了新的院子,你到那里去住,远离那些白眼狼。” “青染,半夏,你们扶着我大哥上车。” 紧接着,一行人直奔京城而去。 到了城中,去了永和巷的院子,给了车夫足够的银子,车夫离开。 凤浅浅环顾四周:“这个院子以后有人气了。 青染,半夏,给我大哥找间屋子,带他去休息。 百合,你多订些菜带回来,再订一份粥。 大哥他大病初愈,只能先喝几天粥,才能吃别的。” 凤浅浅拿出一张银票,递给百合。 “是,主子 ,奴婢这就去。” 这时,一个戴着面具的身影出现在凤浅浅的身边。 凤浅浅面上一惊:“楚大哥,你来了 。” 南宫璃嘴角含笑:“几日未见,来这里碰碰运气,还真遇到你了。” 他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凤浅浅的几个丫鬟。 她们做事有速,脚步轻盈,都是会武功之人,这让他放心不少。 凤浅浅并不知道南宫璃知道了荷香院。 她随便说了个由头:“这几日有些忙,也没回这里。” 南宫璃看向受伤的男子,问道:“那位是?” “我一母同胞的大哥。” 她眸光流转:“楚大哥,我想等大哥的伤好了,你能帮我给他找一位师父吗?文武双全的那种。 我们生母早逝,只有兄妹三人。 大哥一直被培养的很好,直到二姨娘的儿子十岁时,就把我大哥接回府,给他下毒。 这几年,我大哥一直被锁在铁链上。 我还有一个二哥,被二姨娘捧杀成了吃喝嫖赌什么都干的废物,我还没有腾出时间去收拾他。 而二姨娘的儿子,成了皇子的伴读,进宫一起学习。” “真是可恶,没想到你父亲竟如此糊涂。”南宫璃义愤填膺。 “我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这个家,要让我大哥来接管。”凤浅浅眼中带着杀意。 “我得买两个会武功的人来服侍和保护我大哥,你陪我去买怎么样?” 南宫璃黑眸闪了闪:“你不用去买,买的人也未必可靠。 你要是信得过我,我派来两个功夫好的,保护你大哥。” 凤浅浅有些不好意思,这分明是向人家要人。 她声音清脆:“这怎么好意思呢,你精心培养的人。 需要多少银子,我付给你。” “不必,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南宫璃眼中含情说道。 “我派两个暗卫保护你大哥,他们的卖身契也放在你手中,你就不用担心了。” “那我可是赚到了。” “你救我一命,这是多大的人情,区区两个暗卫算得了什么,不必在意。” 凤浅浅脸上含着微笑,如三月桃花绽放,眼中满是温情。 “走,我们进屋休息一会儿。”南宫璃和凤浅浅一同进屋。 “楚大哥,京城的长乐赌坊你知道吗?” 南宫璃神情一顿:“怎么?” “我想问问他们实力怎么样? 我二哥这些年被他们连哄带骗,吭了不少银子,我去讨回点。” 南宫璃微微垂眸:“长乐赌坊是三王爷南宫辰的产业,已经开了五六年了,有些家底。”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咱们去赌几把怎么样?” 南宫璃表情凝重:“你还会这个?” “当然,我曾经学过几招,学得虽然达不到炉火纯青的水平,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凤浅浅一手端着自己的下颌,上下打量着南宫璃,柔声道:“你这身行头不行。 认识你的人就知道你是幽冥殿的人,容易惹祸。 你回去换一身百姓的衣袍,这个面具送给你。 我等你回来,咱们吃完饭去大捞一笔,五五分。” 南宫璃嘴角勾了勾,“不必五五,我一分也不要。 就是单纯陪你去玩,我先回去了。” 凤浅浅唇角微微扬起,她就喜欢和不贪财的人打交道。 “你等我一会儿!”凤浅浅说道。 她来到隔壁,从空间中拿出两瓶药丸。 用积分兑换了即食食品,有北京烤鸭,烧鸡,各种烤鱼片,牛板筋等。 又拿了两瓶葡萄酒和几瓶灵泉水,放在两个袋子里。 拎着袋子进了正屋。 “楚大哥,这些东西你拿着,里面有两瓶药和药水。 我看到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每天一粒,还有一些好吃的。” 南宫璃接过两个异样的袋子,眼中含情,打趣道:“浅浅,我好像赚到了。” 凤浅浅嘴角上翘,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渐渐荡漾开来,连眼底都带着笑意,“那你可别把我惹火了,不然什么都没有。” “我哪敢啊!”南宫璃说完,笑着向外走去。 她不知道,南宫璃对她是真不贪财,那是贪色啊。 少顷,百合拎着两个食盒走进来。 “主子,给大公子的吃食已经送去了。” “行,留一盒我和楚大哥吃,另一盒你们下去吃吧。” “主子,我们是奴婢,吃剩下的就行。”百合说道。 “吃什么剩下的,我一直把你们当成姐妹,你们和我大哥去吃吧。” “那主子何时吃?”百合问道。 “我等着楚大哥。”凤浅浅不假思索地回答。 南宫璃在门外听到这番话,心里暖暖的,有人等着吃饭的感觉真好。 第 45章报应不爽 南宫璃走进来,一脸春风:“浅浅!” “楚大哥,回来了,那里有水,先洗洗手。” 凤浅浅体贴地递过去毛巾。 在她看来,这很正常,在战场,她也帮忙给伤员拿东西。 可在南宫璃的眼中,是与众不同,那是一份关心。 南宫璃觉得凤浅浅异于常人。 她拿出来的东西都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似乎在凤浅浅的身上,有数不清的秘密。 二人净了手,开始吃起来,一起聊着赌坊的情况。 当然,二人的身份也要成主仆。 他们像一对恩爱的夫妻,有说有笑,一幅温馨的画面呈现在人们的眼前。 吃完饭,凤浅浅换了身衣裙,直奔长乐赌坊而去。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也有几个身着锦服之人拿着扇子正向赌场走去。 长乐赌坊大门两旁,贴着一副对联,上联写着:手握黄金入赌场 下联是:智慧胜负定乾坤。 横批:全凭手气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一个长得八字眉,衣衫上打着补丁的男子被赌坊的两个打手给赶了出来。 其中一个长得膀大腰圆的打手冷冷道:熊二,你身上的银子都输没了,拿什么赌,滚!” 熊二眨着一双死鱼眼,挣扎着:“我还能赌,我把家里的婆娘和闺女都押上,还能玩几把,一定会回本的。” 一位好心人劝道:“你还是不是人,那可是你的娘子和女儿,押给他们只会生不如死,长乐赌坊会把她们卖入青楼。” 熊二一听,来了尽头:“我的女儿已经十四,她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押给你们,定能卖个好价钱。” 长乐赌坊的管事段天霸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语气有些不耐烦,冲门口喊了句:“吵什么!既然他想押,就让他押!” 熊二像得到了特赦,甩开二人的手,就要往里冲。 “畜生。”凤浅浅眼中闪着怒火,道了句,她只做了一个甩袖的动作。 熊二直接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啊!” 紧接着“扑通”一声摔到地上,他与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 好巧不巧,不知谁家的狗不讲卫生,在地上布下黄塔阵,结果熊二的一张大脸硬是将狗屎压成了圆饼。 熊二抬起头,“可疼死老子了。 是谁坑老子,给我滚出来。” 他不住地骂着,紧接着,一粒黑药丸直接进了他的血盆大口。 他的喉结一动,药丸竟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 熊二脸上粘乎乎的,有些不舒服,“怎么这么臭。” 他一手抹了把脸,手上臭哄哄的。 “这是什么!” “狗屎!”一个乞丐笑着,说了句。 四周的人都用手捂着鼻子。 有人气愤道:“真是老天有眼,连妻儿都押,该,咋没摔死他呢。” “恶人有恶报,这一摔,不死也得扒成皮。”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熊二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可一条腿却像是摔断了,不太好使。 “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 他的另一条腿如同废了一般,竟失去了知觉。 不远处有一个棍子,他如狗一般爬过去。 捡起木棍,勉强站起来,一步步向长乐赌坊走去。 两个守门的打手面目变得狰狞。 要是放他进去,以三王爷的性子,自己的脑袋也就不用要了。 他们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开始咆哮:“熊二,滚! 你要是敢进赌坊,弄得臭气熏天的,我们现在就把你的腿打折。” 二人故意把铁棍用力往地上敲了敲,又交叉碰撞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可是铁棍,要是打在身上,那骨头都得打碎,也不用活了。”旁边的百姓说道。 “能把妻女都押上的人,打死了世间也少了一个祸害。” “打他打他!”一人喊着口号。 “对,使劲揍!他不配为人! “使劲打!” 两个打手有些蒙圈:“怪了,今天百姓的心怎么这么齐,这是激起了民愤。” 二人本想吓唬一下熊二,没想到百姓们义愤填膺。 现在他们弄得骑虎难下,要是一棍下去,熊二也就废了,没准还得闹出人命。 熊二见势不妙,快速往后退去。 “吓跑了,哈哈!” “不跑才是傻子,谁不知道长乐赌坊的打手向来手段狠辣,再不跑,只能等死!” 人们向看小丑一样看着狼狈的熊二,接着传来嘲笑声。 换作平时,一贯偷鸡摸狗的熊二早会口吐芬芳,可是此时他不敢,他只想好好活着。 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是怎么飞上天的呢,是哪个王八蛋动的手。 忽然,他的肚子如翻江倒海般胀得厉害,他跑得更快了……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弧度,接着转瞬即逝,又恢复如常。 这一切,没有逃过南宫璃幽冷的黑眸,他看着凤浅浅:【想不到,浅浅左手医术救人,右手挥袖害人,有趣!】 凤浅浅戴着面具,对南宫璃说道:“走,随本小姐进去看看。” “大小姐,这是赌场,不是您应该来的地方,你快随属下回去吧。”南宫璃戏精上身,劝着。 凤浅浅瞪着他,厉声喝斥:“狗奴才,本小姐的事你也敢管,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难得来京城,我当然要逛逛赌坊和青楼,回去之后也好和姐妹们炫耀一番。” 南宫璃极力劝阻:“大小姐,要是让老爷知道,会打死属下。” “不会,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说什么他都听。” “大小姐!” 凤浅浅回头瞪了南宫璃一眼,“你再敢多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腿打折。” 南宫璃低下头,俨如一个被小姐训斥的护卫。 二人进了赌坊…… 第 46章入赌场布局 一些人围在一个个赌桌旁,一时间赌场人内进进出出,熙熙攘攘。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热闹氛围。 赌客们的脸上或兴奋、或紧张、或期待,或失望。 他们的眼神紧紧盯着赌桌上的骰子、牌面,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偶尔有人赢得一局,周围的欢呼声便会如潮水般涌起,又凑过来一些人。 当然也有垂头丧气之人,散尽银两,低着头向外走去。 南宫璃跟在凤浅浅的身后,步伐稳健地穿梭在人群中。 他的目光锐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乎能穿透这表面的浮华,直视赌场的本质。 随着他一步步深入赌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更加紧张。 百姓见到他的眼神,纷纷避了避。 凤浅浅环顾四周,这里有不少打手在镇场子。 一个一身锦缎,长得肥头大耳满脸油光的中年男子巡视着每一个赌桌。 他就是这里的管事段天德。 凤浅浅的话一字不落地进入他的耳中。 他抬眸瞅了瞅凤浅浅,单看她头上的玲珑金簪就价值不菲。 她戴着面具,但露出的皮肤也细如凝脂,一对翦水双瞳,闪着精光。 虽是一身碧色的衣裙,但那料子也是高门贵女能穿得起的。 再加上刚才说话那股蛮横劲,一看就是一个初入京城刁蛮任性的小姐。 凤浅浅做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到这桌看看,到那桌瞅瞅。 段天德眼底泛着狡黠:【到手的肥羊可不能让她跑了。】 凤浅浅来到旁边的一桌,看到桌面上那点银子,撇了撇嘴,嘲讽:“玩得这么小,一把才几两银子,没意思。” 这桌的庄家不干了,反驳:“姑娘,我们可是京城最大的赌坊。 要是我们玩的小,别人家你也不用去了。” 凤浅浅啧啧了两声,又摇摇头:“这桌可你赢百八十两撑死了。 浪费了时间,浪费了精力,没意思。 小玄子,走啦!” 凤浅浅的余光扫了眼肥头大耳的家伙,嘴角轻勾,故作挑衅向外走去。 还不住地说着:“都说长乐坊是京城第一赌坊,我看也是他们夸大其词,也不过如此。 还不如我们江南的一间小赌场,空有虚名啊!” 一声小玄子,叫得南宫璃有些不适应。 【这是什么名,好歹你也给我起个好听的,怎么听起来像个太监。】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回了声:“大小姐说的极是。 咱们江南富庶,岂是京城所能比的,还是快去酒楼吧!” “走!” 二人慢悠悠地向外走去。 “姑娘,请留步。”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凤浅浅停住脚步,转身看说话之人,一脸不屑:“你是?” 管事一脸高傲:“段某乃是长乐赌坊的掌柜。” “哦,原来是掌柜的,知道了。” 凤浅浅又转身,继续向外走。” 掌柜的脸都气绿了,他可是三王爷的人,何时受过这等委屈,竟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面上带着一抹怒意:“好大的口气,你竟嫌这里的赌注太小。 那我们就玩把大的,就怕你不敢。” 凤浅浅露出兴奋万分的样子:“好,本小姐还从来没有不敢做的事,就怕你们长乐赌坊输不起!” 他冲三王府的位置抱拳,狂傲道:“笑话,谁人不知,长乐坊的幕后东家是辰王,他家大业大,还没有输不起的事。” 凤浅浅一脸吃惊:“竟然是王爷的产业,王爷可是皇上的儿子,输得起。” 段掌柜露出一脸的嘲讽,他冷哼一声:“姑娘,输赢在赌桌上一见分晓,可不是信口开河。” 凤浅浅眨了眨清亮的眸子,展颜一笑:“这倒不劳你担心。 小玄子,把我的银子拿出来。” 南宫璃从衣服中掏出一沓银票。 段天德看到那些银票,两眼直放光。 心里嘀咕:【这些起码有几十万银子。 如果赢了,三王爷一定会高兴。】 段掌柜笑得极其猥琐,眼中得意:“好,有银子就好,不知道姑娘想赌什么?” 凤浅浅环顾四周,“玩什么呢?” 她看向一桌赌大小的,拿定主意,用手一指:“咱们速战速决赌大小,这个容易猜 ,又快。” 段天德的三角眼微眯,嘴角噙着笑意:“就如姑娘所言,赌大小,段某奉陪。” 这一桌刚好玩完一局,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扫兴地离开。 其他人都认识掌柜的,纷纷让路。 “这位小姐,请吧。”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头劝着:“姑娘,你快走,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儿。” 凤浅浅看了他一眼,“无妨,本小姐就是一时兴起,过过手瘾罢了。” 段天德瞪了那老头一眼:“滚到一边去,别扫了这位小姐的雅兴。 小姐,这赌桌有赌桌的规矩,别说本掌柜的以大欺小,给她讲讲。” 荷官讲解:“玩骰子赌大小, 在每次下注前,庄家会将三颗骰子放在骰盅内摇晃。 骰盅落地之时,开始赌大小,下注。 三颗骰子的点数总和为4至10为小。 ?点数总和为11至17为大。 如果三颗骰子的点数相同,即为豹子。 如3个六,那么输赢都是所押银两的三十六倍。 ?玩家下完注后,庄家打开骰盅揭示骰子的结果。 ? 愿赌服输,买定离手。” 凤浅浅装作一副不懂的样子认真地听着,“如果我赢了,是豹子,你们赔不起呢?” 段天德脸上露出不屑嗤之以鼻:“这里是三王爷的产业,岂会赔不起。” 凤浅浅一副稳赢的样子:“本姑娘的银票拿出来了,你们的呢?这是想空手套白狼! 空口无凭,把你们的全部银两放在这里。 不然,小玄子,赌场又不止这一家,咱们走。” 第 47章输不起就别玩 段天德看到那一沓厚厚的银票,第一张的面额就是五千两。 这些最起码也有几十万两,他像一匹饿狼,两眼放着光。 心想:【将这些银两全赢过来,三王爷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 如果不把家底拿出来,这个姑娘一定会离开。 那煮熟的鸭子可就飞了。 这可是财从天降,不接可是傻子。】 假使这姑娘把银子全赢了,区区两个人,银子也拿不走,不足为惧。】 他当下拍板:“好,小姐稍等。” 他冲段三使了个眼色。 凤浅浅拿起骰盅看了看,又放下,又拿起骰子掂量掂量。 她启动鬼瞳,发现这骰子里面有磁铁,而赌桌下面也有东西。 她眼中带着玩味,在衣服中拿出一把瓜子吃着。 围观的百姓一脸无奈:“这姑娘心态可真好,此时还能吃得下去。” “人家是财大气粗,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票,即使全输了,人家也不在意。” “……” 少顷,一些赌场的人抬着一个个箱子走进来,把箱子整齐地摆放在一旁。 一人捧着一个小箱子,来到段天德的身边。 “掌柜的,这是银票,又从三王府取了一些。” 段天德轻蔑地看着凤浅浅:“把箱子打开,让这位小姐看看。 省得不放心,别说本掌柜的拿空箱子骗人。” 一排排箱子都打开,满满的银子,在场的百姓都瞠目结舌。 凤浅浅盈然笑意如一朵娇艳玫瑰绽放双颊。 声音也提高了很多:“小玄子,你去看看银子是真是假,咱们赢了,可别被骗了。” 南宫璃服了:【本王成了验货的了。】 他来到箱子的面前,拿起银锭看了看,“大小姐,都是真银。” 凤浅浅嘴角一勾,淡然地笑了笑:“这还不错,既然你们输得起,开始吧。” 段天德冷冷道:“小姐, 谁输还未知,这样说未免太牵强,开始。” 凤浅浅与段天德相对而坐,两侧的人跃跃欲试。 一个穿着黑衣的荷官开始摇骰子,他手法娴熟,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骰盅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飞,简直无法看出一丝破绽。 围观的人认真地听着骰子响动的声音,像是他们能听懂点数一样。 黑衣人摇了一会儿,“啪”的一声,骰子立到桌子上。 他大喊一声:“买定离手,闲家下注!” 凤浅浅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 往骰盅前一推,声音有力:“一万两!” 段天德若有所思:【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会儿有你哭的。】 “买大买小?” 凤浅浅轻轻一笑,看向南宫璃:“买大买小?” 南宫璃眉头蹙了蹙:“属下不知!” 凤浅浅启动芯片扫描系统看到和为六点。 她眸光流转:“那就买小。” 黑衣人喊了一声:“闲家买小!” 段天德放在桌子上的双手放下,碰到桌子下面的把可。 在磁铁的作用下,三个骰子开始快速翻转。 凤浅浅冷哼:【先让你尝尝甜头。】 “开骰盅!”段掌柜喊道。 黑衣人小心地把骰盅打开,3个点分别是三六六。 黑衣人声音提高了八度:“大!” 段天德把一万两银票拿到自己手中,“还要赌吗?” 凤浅浅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是大啊,本小姐的一万两就这样没了!” 她拿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站起来,一脚踩在椅子上,撸起袖子:“再来一把,我一定要把刚才的钱赢回来!” 南宫璃还是第一次见到凤浅浅如此,心中腹诽:这怎么还带撸袖子的,这架势像山匪头子。】 段天德心中得意:“这玩嘛,本就是图个乐呵,寻个开心。 输赢实属正常,下一把输的可能就是我,不要灰心!” “这话说的有道理,胜败乃兵家常事,再来!”凤浅浅不服输。 南宫璃劝着:“大小姐,还是算了吧,见好就收,不然再输可就多了。” 凤浅浅瞪了他一眼:“乌鸦嘴,你就不能盼着你们家小姐好。 等本小姐赢了,让你无话可说。” 段掌柜附和:“就是,不会说话就闭嘴,再来!” 凤浅浅如水的眼眸闪着光,她狠了狠心:“这次本小姐押两万两!” 庄家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第二局,凤浅浅同样输了银子。 此时,她坐在椅子上。 右手拄着脸,另一只手的三根手指敲着桌子。 凤浅浅情绪低迷,“又输了,怎么又输了,三万两就这样打水漂了?” 转而她长舒一口气,来了斗志,声音清脆:“再来!最后一把!” 她把银票拿出来,数了数,“还剩下二十万两,这把全押上,输了两把,弄得本小姐的心情都没了。” 南宫璃阻止:“大小姐,使不得,这可是来京城的全部身家。 万一这些银子输了,咱们可就得露宿街头成乞丐了。” “这把本小姐一定赢,放心!” 黑衣人第三次摇起骰盅,同样是卖力地摇着半尺高的骰盅。 “哗啦哗啦”,那三个骰子,发出清脆的声音,如三个跳跃的精灵。 接着“咣”的一声,骰盅重重地放在桌面。 摇骰盅的黑衣人说道:“闲家下注。” 凤浅浅把银票往前一推,“全都押上,共有二十万两。” 算算你们有多少银两? 万一,我说的是万一,这次出的是豹子,是36倍赔付,一共是七百二十万两。 你们那些银子也不够,如果不够赚的,本小姐就不玩了,反正也玩两次了。” 看到桌面的银票,段掌柜眼睛笑眯眯的,那些可是马上要进账的银子。 凤浅浅又继续吩咐:“小玄子,你去点点那些银两有多少。 万一他们输不起,就如了你的愿,不玩了。” 南宫璃拿出小箱子里的银票,数了数,又看了看地上的那些箱子算了算。 “主子,这离七百二十万两还差很多!” 段掌柜一听,刚要说话。 凤浅浅就有意无意地说着:“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 第 48章护花怒斩黑衣人 段天德还是第一次被人鄙视,他有些上头。 但还是吩咐下去:“来人,如实向辰王禀告。 将剩下的银票补齐,再派些人手。” “是!” 一个黑衣人向外跑去。 不多时,一些黑衣人来到大堂内。 胆小怕事的百姓都向外走去,他们心里盘算着: 即使这姑娘赢了银票也拿不走,两个人武功再高也打过那些人。 还是快点离开,以免伤到自己。 衣衫破烂的老人又劝着:“姑娘,不要越陷越深,快点离开吧。”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无妨,老人家还是快点离开,别溅了一身血。” 老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终究是年少,不思愁滋味。” 走到一半,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回头看了一眼。 凤浅浅将一切都看在眼中,故作镇定,不语。 那个黑衣人把银票箱子放到桌子上,对段天德耳语一会儿。 段掌柜不住地点头。 “姑娘,你可以过目,加上这些,即使是豹子也够赔付,其中还有房产地契。” 南宫璃这次没有等凤浅浅说话,打开箱子,开始查验。 数完,他冲凤浅浅点点头。 段掌柜语气中带着嘲讽:“姑娘,银票也数完了,何时开始?” 凤浅浅微微笑了笑,“现在开始吧。” 段天德向黑衣人点点头。 黑衣荷官再次拿起骰盅,快速摇晃。 段天德看看那些银票,心中得意:【现在你有多狂傲,到时就有多惨,这就是惹怒长乐赌坊的代价。】 骰盅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紧接着又咣的一声,差点没把赌桌砸漏。 “买定离手,买大买小!” 凤浅浅眨着鬼瞳,手中出现一把麻醉枪。 两颗极细小的冰柱形麻醉针照着段天德的两只手直接射过去,进入他的体内。 她眨着清如泓的大眼睛,平静如秋水,嘴里呢喃着:“本小姐是买大还是买小呢? 要是买成了,我瞬间就有银子了。 会让父亲刮目相看,他一定会很高兴。 万一输了,最多被父亲骂上两句,他消消气也就没事了。” 黑衣人催促:“闲家是买大还是买小?” 凤浅浅看了眼段天德,他的表情有些怪,知道时间差不多了。 这种新型的麻醉药,注入体内,只需几秒人就全无知觉,而且口不能言。 凤浅浅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银票全都推到中间,二十万两。 “我买豹子!” 还有不知死活看热闹的人,在一旁多嘴:“这姑娘是傻了吗? 押大押小也不能押豹子!” 凤浅浅眼神坚毅,声音铿锵有力:“无悔!全场人为证,本小姐买的是豹子,豹子赢钱多。” 荷官看时间差不多了,料想此时掌柜的已动完手脚。 他有些紧张,掀起骰盅一刹那。 围观人惊恐万分:“竟然是豹子,3个六!” 凤浅浅嘴角含笑,兴奋地喊着:“我赢了!” 赌桌的人没人注意银票,都想一睹豹子的风采。 凤浅浅一挥手,桌面上的银票消失不见了。 她站起来,再一挥手,那些箱子也凭空消失。 南宫璃寻思着:【想不到短短时间,浅浅竟能赚这么多银子。】 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凤浅浅拉着南宫璃一个瞬移来到长乐赌坊外。 “跑!” 此时,那些黑衣人是一脸懵逼:箱子呢,怎么瞬间不见了。 他们四处寻找,结果那些箱子像原地蒸发了一般,不见踪影。 他们一起看向段掌柜,等其发号施令。 结果段天德坐在椅子上两眼发直,一动不动,如同死人一般。 辰王府的暗卫见势不妙,“兄弟们,银子没了,回王府也是死路一条。 他们跑不了多远,抄家伙,追!” 凤浅浅拉着南宫璃就向城外跑去,跑一段,瞬移一段。 不是她不想移,而是移不了太远。 大街上,只见一些黑衣人手持刀剑,直奔城门而去。 出了城,凤浅浅和南宫璃坐在长亭里休息。 “楚大哥,他们快追上来时,我带你离开。 你闭上眼睛,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行,听你的,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南宫璃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带着飞,那种感觉很刺激,有兴奋,有依赖,同时也有幸福。 南宫璃幽深的凤眸中染上笑意,他像一个小跟班,悉心听从凤浅浅的差遣。 凤浅浅脸上露出温婉的笑:“不错!” 那些黑衣人追上来,脸色通红,气喘吁吁,气愤道:“拿了银子还想跑,门都没有。 把银票交出来,可以留你们一个全尸!” 凤浅浅嘴角轻抿,“好大的口气,愿赌服输。 看来长乐赌坊还真是输不起,怎么,要来毁尸灭迹!” 黑衣人眼神中充满杀气:“不错,杀了你们二人如碾死两只蚂蚁。” 南宫璃将凤浅浅拽到身后,挡在她的身前。 从腰中抽出软剑,周身散发着杀气,如地狱中的修罗, 杀神再现。 “那也要看你们有那个本事。” 南宫璃看向凤浅浅:“浅浅,你先躲起来,这次轮到我来保护你。” 凤浅浅听到南宫璃这番话,有些心动,她向前方跳了几十米。 黑衣人无法遏制心中的怒火,一人咆哮:“我们几十号人,你都自身难保,还想护主,真是异想天开,一个都别想跑。” 黑衣人一起冲向南宫璃。 南宫璃嘴角挂着嗜血的笑,“找死!” 他手持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剑,缓缓抬手。 长剑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剑光直奔黑衣人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啊……” 那些黑衣人见到银光,连躲闪都来不及,相继发出一声声惨叫。 血从伤口处奔涌而出,接着轰然倒地。 南宫璃身形一转,又一剑朝他们斜劈过去。 所涉及范围,黑衣人的身体都被劈成了两段,血流一地。 他的每一式每一划都透露着无与伦比的杀伤力。 突然,他足尖轻点,身形暴起,剑光如电,带起一阵阵锐利的啸声,撒下一片光华,赌坊内追来的剩余黑衣人全部毙命。 长乐赌坊的人又向三王爷汇报。 南宫辰大发雷霆:“叶一,带人去杀了他们,敢对本王的产业动手,查出幕后之人。” “是!” 凤浅浅看到南宫璃的剑招,忽然大脑中灵光忽现,“我的瞬移路子好像不太对。” 看到追他的黑衣人全倒地,凤浅浅来到黑衣人的面前。 “还要留我们全尸,你们要是说放我们一条生路,或许,你们还不至于丧命。” 这时,远处又来了一波黑衣人。 凤浅浅说了句:“楚大哥,又来一批,长此下去,没完没了了。 我带你走,你信不信我?” 南宫璃脸上惊现笑容:“当然信你!” 凤浅浅脑中无意中想着江南美景。 “楚大哥,你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就到江南了。” 南宫璃听话地闭上眼睛。 她拉着南宫璃一个瞬移直奔西子湖畔。 当凤浅浅站在西湖边时,看向右侧:“楚大哥呢?” 她喊起来:“楚大哥!” 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南宫璃的身影。 她百思不得其解:“我把楚大哥丢哪去了?肯定是落半道上了。 到哪里去找啊!”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地道,楚大哥那么相信他,却把人家给弄丢了…… 第 49章南宫璃战饿狼 凤浅浅有些后悔,开始自言自语:“当时我就应该带着楚大哥去近一点的地方,起码丢了好找。 这万一给他落在万蛇洞或是原始森林,他性命不保,我得愧疚一辈子。 我还是顺着路线找找吧。” 凤浅浅在情急之下也乱了分寸,竟忘记让系统帮着她找。 她很执着,心中只想着:楚大哥可能在前面,可能在前面。 顺着这个想法,她开始一路寻找。 直到夕阳染红了天际,她也没见到南宫璃的身影。 天色渐晚,她只得回相府。 ………… 南宫璃被牵着手时,小心脏怦怦跳得厉害,还有些小激动,想着两人晚年之后,要是牵着手该有多好。 忽然从远处传来狼嚎声。 他猛的睁开点漆的凤眸,看到眼前是一棵棵腰粗的大树。 他当即怔住:“这哪是江南,分明是深山老林。” 南宫璃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凤浅浅的身影 。 他不住地喊着:“浅浅,浅浅……” 可凤浅浅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南宫璃眉头紧蹙,面上尽现担忧之色,“浅浅会不会有危险!” 他边喊边寻找,不知不觉是越走越远。 夕阳的余晖已尽数敛入地平线之下,森林被一层淡淡的暮色所笼罩,光线昏暗,树影婆娑。 枝叶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遮挡了天空,只留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洒在地面。 突然,一阵低沉而悠长的嚎叫声划破了森林的寂静。 那声音中带着野性的呼唤,令人毛骨悚然。 “狼!” 王爷的心跳不禁加速,他意识到,这是狼群的信号。 南宫璃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心中虽有忐忑,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 就在这时,一双双闪烁着绿光的眼睛在不远处的树丛中若隐若现。 紧接着,第二双、第三双…… 瘦骨嶙峋的饿狼,眼睛发出凶恶的光,龇着牙 ,正盯着他。 其中一只狼还在召唤同伴,继续发出嚎叫。 紧接着狼越来越多,狼群逐渐围拢过来,它们的气息显得格外的火热。 南宫璃打了一个寒颤,他抽出腰间的软剑。 剑光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他的凤眸中散发着寒光,如战神再现。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狂躁的心冷静下来。 “下次浅浅再让本王跟她一起走,可要慎重考虑。 这可倒好,把本王扔狼窝了,她也不知去向。 你好歹也把本王扔在有人的地方。 唉!我这运气也没谁了!” 群狼的嚎叫声此起彼伏,越聚越多,开始缓缓向南宫璃逼近,每一步都充满了威胁。 它们死死地盯着南宫璃,眼中充满了贪婪与凶狠,正在侍机而动。 王爷紧握剑柄,目光如炬,剑身反射着微弱的月光,闪烁着寒光。 饿狼们似乎感受到了南宫璃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但它们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兴奋。 正当饿狼准备发起攻击时,王爷突然大喝一声,手中的长剑如闪电般挥出,斩向一旁的树干。 饿狼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退去。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嚎叫声响起。 一只头狼率先向南宫璃扑去,其余狼群也紧随其后。 南宫璃运力剑柄,原地旋转一周,剑气向四周席卷而去。 前排的狼纷纷倒地,没了呼吸。 后排的狼并没有被吓倒,反而有更多的狼扑向南宫璃。 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剑,在南宫璃手中奋力挥着,运用自如。 他身形流转,剑光开始舞动,时而如龙腾九天,气势磅礴;时而若灵蛇出洞,灵动异常。 每一式对于狼来说,都是血流一地。 手中的软剑,上下挥舞,剑光四射。 几只狡猾的狼眼中露出狡黠的绿光,悄无声息地移至南宫璃的身后。 南宫璃刚把扑上来的狼消灭,还没有喘息的机会,身后的几只狼一起扑向他。 他往斜上方一纵,踩着狼的尸体,一个蛟龙出海,直接跃上枝头。 同时,背后也吓出一身冷汗。 刚才若不是机警,可能已被饿狼撕成碎片。 “本王这是进狼窝了,这还没完了。” 南宫璃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 他站在树梢,也分不清方向,又向另一棵高树纵去。 他也在四处寻找凤浅浅,结果哪有她的影子。 借着清朗的月光,他找到最高的一棵树,向远处眺望。 “这大晚上的,想走出森林,太难了。 今晚暂且在树上待着,等天亮后再作定夺。” 南宫璃心中五味杂陈,“浅浅学的这是什么破功夫,有点坑人。” 凤浅浅回到自己的院子,直接进了空间。 “统子,快帮我找找楚瑜,不知扔哪了!” 系统:【你得拿出他的随身之物。】 凤浅浅把玉佩拿出来,放在系统的平台上,开始识别。 良久,系统发出声音:【你这个没长心的,你怎么把他扔到饿狼谷了。 在树梢上受伤了,看定位, 快去救他吧。】 凤浅浅开始自责,就不应该逞能,刚学个一知半解,就敢带人瞬移。 “统子,详细定位,我去找楚大哥!” 系统:【唉,怎么遇到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宿主。】 凤浅浅换了一身野战服,背着双肩背包,头上戴着探照灯。 她脑中出现地点,一个瞬移去了饿狼谷。 谷中不时有几只乌鸦叫着,还能听到一些狼叫声。 在这夜色如墨的幽谷森林,再加上狼嚎,格外的瘆人。 地上到处是狼的尸体,凤浅浅喊着:“楚大哥,你在哪里?” 夜晚, 声音传的很远,南宫璃听到了。 “浅浅!” 他异常兴奋,随即又道了句,“唉,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在这里,浅浅怎么会知道。” 他倍加失望。 看到一地狼的尸体,凤浅浅哭了:“楚大哥,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 这时,一些狼似乎闻到了人的气息,如之前一样又蜂拥而至,一双双绿光在林间盯着凤浅浅。 凤浅浅眼露凶光:“是你们这些可恶的狼害了楚大哥!” 狼:“我们吃的人多了,谁知道那个是你楚大哥!” 几只狼一跃,一起向凤浅浅扑来…… 第50 章 浅浅狼口救男主 凤浅浅眼中泛起杀意:“找死!” 她向后一退。 那几只狼扑了空,更加愤怒,继续向凤浅浅的身上扑去。 凤浅浅从空间中拿出冲锋枪,眼中喷火,扣动扳机,对着狼群的方向就开火。 “哒哒哒……” 枪口在空中喷出一条条愤怒的火蛇,如同暴风雨般直奔饿狼而去。 林中的鸟吓得扑棱扑棱地飞向天空。 在树林中,又是晚上,冲锋枪命中狼虽有一些概率,但大多是受伤。 南宫璃听到熟悉的枪声,心里一阵激动,“浅浅来了!” 他飞身向声音的方向纵去…… 凤浅浅想着再这样扫射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拿出一枚炸弹,拉开引线,直接朝狼群扔去。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炸弹在茂密的森林中猛然爆炸。 那一刻,仿佛自然界的宁静被彻底撕裂。 震耳欲聋的轰鸣瞬间回荡在整个山谷,如同巨兽的咆哮,震得树叶簌簌而落,仿佛连天空都在颤抖。 一时间,火光冲天,将四周的树木映得通红。 爆炸的中心,尘土沙石被巨大的能量抛向高空,形成了一朵诡异的蘑菇云,随后缓缓散开。 强大的气浪裹挟着炸弹的碎片向四周蔓延,肆虐地席卷着周围的一切。 树木被弯腰折断,有的甚至被连根拔起。 火舌趁机舔舐着地上的枯叶和倒下的树干。 火势迅速蔓延,将绿色的海洋染成了愤怒的火焰红。 那些凶狠的饿狼,也被炸得肢离破碎,身首异处,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地上到处是鲜血。 南宫璃刚纵身要过来,就听到一声爆炸声。 这声音他还从未听过,料想这种东西的杀伤力比之前的强上万倍。 他快速向反方向纵身离开,以免伤到自己。 这一波操作完,凤浅浅拿起麦克风,喊起来:“楚大哥,楚大哥!” 南宫璃听到喊声,心里一阵激动,用内力发出声音:“浅浅,你站在那里别动,我来找你。” 凤浅浅听到了回应,欣喜万分,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飞身上树,手里拿着探照灯,以便让南宫璃看到。 嘴里还不住的喊着:“楚大哥……” 南宫璃看到那一片火海对面,一个身穿异服的女子,手中拿着一盏明亮的灯站在树上。 他纵身来到地面。 凤浅浅看到南宫璃到了,也跳下树。 她一根紧绷的弦终于松懈下来,直接抱住南宫璃,泪水流了出来。 凤浅浅声音哽咽:“楚大哥,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只学会了一点功夫,就带你瞬移。 结果把你弄丢了,你差点被狼给吃了。” 南宫璃从来没有抱过女子,此时,他心里一阵感动。 没想到浅浅竟然不顾危险,夜晚来到深山老林里找自己。 就是再冷血无情的他,此刻也为之动容,眼圈红润。 那些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条条框框全都抛之脑后。 他将呜呜哭的凤浅浅搂在怀中,还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没事了,你楚大哥会武功,怎么能轻易被狼给吃了呢。” 岁月静好。 此刻,他只想静静地将这个深入险地、与自己有过命交情的女子紧紧地束缚在怀中。 一眼万年,宠着她,护其一生周全。 他的心怦怦跳得厉害,脑中,心中全是她的身影。 南宫璃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很开心,是他此生不曾有过的。 他本想向凤浅浅坦白身份,但眉头忽然蹙了蹙。 [自己身为皇子,是皇后太子和其他皇子对付的目标。 如果他们知道凤浅浅是自己心动之人,必会出手报复,这是无形中将浅浅置入险地。 不行,此时还没有除掉那些害自己之人,等一切不利因素处理了, 再向其坦白。 本王不是刻意隐瞒,而是不想浅浅被他们迫害,本王不想失去你。] 想完,他欲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凤浅浅挣脱南宫璃的怀抱,用手背擦了擦泪水。 此刻她眼中含泪,嘴角却挂着笑意:“不好意思,楚大哥,失礼了,我太担心你了。” 南宫璃又将凤浅浅搂在怀中,“浅浅,有你真好,我一直觉得老天对我不公,我生母为救父亲仙逝。 我又身中剧毒,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而此时,我才知道,原来老天把最好的姑娘留给了我。 你不顾危险救我性命,夜晚深入狼窝来找我,谢谢你,浅浅。 以后你不要怪楚大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你受到伤害。” 凤浅浅听得模棱两可。 不过,她知道这是楚瑜发自肺腑之言,可能是太感动了。 “楚大哥,你放心,以后有我罩着你,跟我混。 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就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些话从来没有人向南宫璃说过,他听了心里莫名的舒坦。 “好,以后我跟你混了,全靠你。” 南宫璃一脸兴奋,眉眼中含着宠溺的微笑。 凤浅浅语重心长道:“楚大哥,我们先离开这山林,我移得慢点,一里路一移, 万一再把你丢了好找。” 南宫璃哭笑不得。 凤浅浅看着系统定位,开始的时候果真五百米一移,可渐渐的改为二里路,三里路,最后十里路。 到了平阳城,凤浅浅停下,“楚大哥,我们找家客栈先住下,明天给你买身衣袍,这身衣袍全是血。” 南宫璃微微点头,“去醉仙楼,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 醉仙楼是南宫璃的产业,在各地都有。 凤浅浅借着清朗的月光,看着这大街,街上几乎没有人,只剩两旁店铺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南宫璃觉很幸福,以前,他觉得其它皇子身边有女人陪着,有些不解。 自己一个人多好,何必弄些管自己的女人。 可此时,他懂了,身边有个女人真不错。 转眼间,二人到了醉仙楼的门口。 于掌柜看到主子带着一个女子走进来。 他大吃一惊:【主子何时身边有女人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他忙走出来,笑脸相迎:“贵客,楼上请!” 凤浅浅微微向于掌柜点了点头,同南宫璃一起上楼…… 第51 章一脚踢飞 雅间 于掌柜单膝跪下,抱拳:“属下见过主子。” 南宫璃坐在椅子上,声音清冷:“于伯请起。” “主子,您为何会突然来此地?” 南宫璃没有言语,他能说自己丢了嘛。 于掌柜再度开口:“主子,属下去准备一些饭菜。” 南宫璃不想乘人之危,吩咐道:“再准备一间雅间,一套衣袍和一套女子的衣裙。”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片刻之后,有小二端来茶点果盘,又把衣袍送来,退了出去。 “浅浅,多吃些。” 凤浅浅净完手,拿起一块吃起来:“味道不错。” 南宫璃的眼神寸步未离开凤浅浅。 忽然间,他觉得心里再也容纳不下别人。 “浅浅,你有婚约吗?” 凤浅浅不假思索地回答:“没有,我的婚姻,只能我自己做主,别人干涉不了。 我要嫁的人,只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能娶三妻四妾。” “楚大哥,这次我们从长乐坊赢了不少银子,咱们对半分。” 说完,从衣服中拿出银票。 “咱们先把银票分了,等回到京城,我再把银子给你。” 南宫璃深情一笑,那笑独一无二,在他那张俊朗的容颜上,久久不肯散去。 轻扬的唇角,分明蕴含着一丝难以掩饰发自心底的爱意。 凤浅浅把银票拿给南宫璃:“那可不行,楚大哥,这些银票你收好,本钱和赢的钱都在这里。” 南宫璃凤眸含笑:“这些都归你,我分文不要,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凤浅浅拒绝:“不行,这是事先说好的。” “我好歹也是一个尊主,怎么也有些家底,这些你拿着,当作嫁妆。” 凤浅浅俏皮一笑:“还嫁妆,我会把这些银子拿去投资,多开些店铺,咱们先开家火锅店。” “火锅店?” “对,今晚太晚了,明天中午,我给你做火锅让你尝尝。” “那我可有口福了。” 南宫璃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咱们合伙,我出店铺和人,你出技术,利润对半分。” 凤浅浅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歪着头,看着南宫璃,嘴角含笑:“还有这好事,那你可是亏大了。” “没事,和你在一起吃亏,我认。”南宫璃眼里含笑。 凤浅浅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荡漾在嘴角:“那我可赚了,明天咱们再谈,现在先吃饭。” 南宫璃从来没为别人夹过菜。 此时,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在凤浅浅的碗里。 “这里的醋鱼味道很好,快尝尝。” 凤浅浅吃起来。 凤浅浅从袋子里拿出几瓶酒,二人开喝。 南宫璃有些不解:这出门怎么还带酒?看样,浅浅喜欢喝酒。 二人推杯换盏,边喝边聊。 吃完饭,凤浅浅有些喝多了。 她走路有些晃,“我去另一间屋子,要休息了。 这一天给我忙的,太累了。”说完,还打了一个嗝。 她向旁边的屋子走去。 南宫璃真想留她在这个房间,可是男女终究有别,不可以不设防。 他上前几步扶着凤浅浅去了旁边的屋子。 二人坐在床边聊着,凤浅浅说着醉话:“楚大哥,你是我来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 不过,你人还怪好嘞。 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你住在我心里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南宫璃听到这番话,分外高兴,她知道凤浅浅说的是醉话。 但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他信了。 “浅浅,有一天,楚大哥要是娶你,你会不会同意?” 凤浅浅眼眸中含笑:“你怎么会娶我呢,我只是相府一个不受宠的大小姐,一无是处。” “我不介意,我只喜欢你。”南宫璃表态。 “又说胡话。”凤浅浅说了一句,倒头便睡。 南宫璃看着睡着的凤浅浅,帮她脱了鞋,也躺在床上。 他一手拄着脸,侧目看着凤浅浅,时不时还偷偷地用手摸了摸她白皙的脸。 他也和衣躺在床上,一觉到天亮…… 天亮时,南宫璃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凤浅浅躺在自己的怀中,自己用手护着她,相拥而睡。 他含情地看着凤浅浅,心里想着:【浅浅,有一天,本王一定会十里红妆娶你为王妃。】 他又闭上眼睛装睡。 凤浅浅醒后,忽然闻到一股清淡的香味。 她看向旁边,才发现南宫璃躺在身边。 她努力回想,二人聊了很久,不知不觉睡着了。 凤浅浅看着戴着面具的南宫璃,刚想摘下面具,看看他的真容。 她用一只手直奔面具而去,嘴里还说着:“妖孽!” 南宫璃瞬间睁开凤眸:“浅浅,你醒了。” 凤浅浅像被抓包一样,手还没等缩回,就被南宫璃给抓住。 “怎么,看上楚大哥的美色了?” 凤浅浅脸上布满红晕,灿若天边的云霞,声音有些结巴:“我看到楚大哥脸上有只小蚊子,要把它抓走。” “哦,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你了。”南宫璃嘴角轻勾。 凤浅浅睡得脖子有些不舒服,她一手揉了揉脖子,“我好像睡落枕了。” “我给你揉揉!”南宫璃开始给她捏着。 南宫璃从来没这样侍候过人,这还是第一次。 凤浅浅摇着头,“好多了。” 二人下了地,开始洗漱。 于掌柜已过中年,看到主子和那个女子从一间房间里走出来,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心道:【主子终于有陪伴之人,再也不孤单 了。 想必,用不了多久,小主子就会出生。】 二人换了新的衣袍,吃过早饭,开始往京城的方向走,顺便溜达一下。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被两个家丁模样的人束缚着,她在不断地挣扎。 “再敢挣扎,我就一刀杀了你。”一个家丁恐吓。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这是强抢民女。” “强抢又能如何,我们大老爷可是县太爷的小舅子。” “这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哈哈,平阳城,我们大老爷说的话就是王法。” 姑娘有些无语。 系统:【主人,救下前方的女子,可得五百积分。】 凤浅浅向前方看去,那个黄衣女子还在不断地挣扎。 她走上前,面带怒色:“放开她。” 一个胖家丁松开手:“你算哪根葱,竟敢管我们大老爷之事。滚!” “告诉县太爷,这里再出现这样的事,他的官帽也该摘了。” 南宫璃说完,一脚将骂人的家丁踢飞。 另一人回头去找那个家丁,可是看了半天,也没见到他的踪影,吓得跑开了。 他可不想被踢断骨头,快速跑回府…… 第 52章相逢 黄衣姑娘跪在凤浅浅的面前:“多谢恩人相救!” “你家在哪里?怎么只有你一人?”凤浅浅问道。 姑娘泪如泉涌:“小女子林芷惜,生母早逝。 父亲上个月意外身亡,特来这里投奔外祖家。 可是他们竟要强抢我当他们大老爷的小妾,我都不认识他们是谁。” 林芷惜边说边哭。 系统:【宿主,五百积分到账。】 “你外祖是何人?” 林芷惜哭哭涕涕:“是这里的徐大善人。” 南宫璃说道:“你去前面的醉仙楼,让掌柜的护送你去外祖家。” “谢谢恩公!” 林芷昔向醉仙楼走去…… 凤浅浅拉着南宫璃的手,“楚大哥,我们顺着这个路线走,一座城一座城的瞬移。 如果落在半路上,你也能找到住的地方。” 她说完,从衣袖中取出一张地图。 南宫璃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布防图,字竟然这样小。 “这是?” “地图!” “字真小,怎么画上去的?” “印上去的。” 凤浅浅一挥手,南宫璃被迷晕扔进空间。 “我是真傻,这招多方便。 为了不暴露,结果楚大哥差点被狼给吃了。” 她一个瞬移来到京城的城门不远处。 凤浅浅将南宫璃弄出空间,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让其闻了闻。 南宫璃醒来,发现自己坐在地上,一脸不解:“我这是?” “楚大哥,在瞬移过程中,可能速度有点快,你一下就晕倒了。” “我这么弱不禁风?”南宫璃质疑。 “嗯,有些虚。不过这也到京城了。” 南宫璃心中有些不解,但他什么也没问。 “今天中午我带你去吃火锅。” 说完,他们一个瞬移去了那处二进的院落。 百合和半夏都急坏了,这一晚上主子不知去了哪里,相府也没有。 百合看到凤浅浅,喜出望外:“主子,您可回来了,奴婢都要担心死了。” 凤浅浅神色淡然:“不必担心,还不了解你家主子的本事,一般人杀不了我。 你拿着银票去买一些青菜和肉,中午咱们吃火锅。” 她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了百合。 “是!”百合接过银票向外走去。 凤浅浅对南宫璃说道:“楚大哥,你在屋子里先喝茶,一会儿我叫你去厨房帮我。” 南宫璃点头。 凤浅浅去了厨房,直接进了空间。 用积分兑换了两个火锅和火锅底料、鱼丸、粉丝、金针菇、肉片、蘸料等。 又拿了几瓶啤酒。 凤浅浅想到周嬷嬷,一个瞬移去了相府。 周嬷嬷正在厨房中收拾,凤浅浅来到她的面前:“周嬷嬷,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需要你。” 说完,一手揽住周嬷嬷的腰,直接来到别苑的厨房。 “大小姐,这是什么?” “周嬷嬷,我们吃火锅,一会儿百合把菜买回来,您帮着洗洗。 是把这些吃的放在锅里涮着吃。 今天中午吃饭的还有楚大哥,与我有患难之交之人。” “好,这事您交给老奴就行。” 周嬷嬷想着:[谁这么有福气,与我们主子有了交集,看来,王爷是没这个命了。 不管是谁,只要对主子好就行,她是难得的好姑娘。] 凤浅浅回到屋子,说道:“回来的晚些,我刚才回相府去接周嬷嬷了,她做菜特别好吃。” 南宫璃心里一怔:“周嬷嬷?” “对,一个可怜之人。 当初我要去买人,看到她在牙行门口徘徊,满脸泪痕。 她举目无亲,想找一个容身之所,没想到我竟捡到宝了。 她做的菜特别好吃,而且管理还有一套,成了我的大管家。” 南宫璃有些心酸,他知道凤浅浅口中的周嬷嬷一定是他的奶娘。 只说了句:“这么能干的人,好好待她。” “那当然,我宝贝着呢,院子里的事,都不用我操心。” 南宫璃想着府里的假恩人宋知意,这么忠心的奶娘都被她给赶走了,还好,有浅浅在。 两人聊着开火锅店的具体事宜。 少许,周嬷嬷走进来,当她看到南宫璃的时候面上一怔:【王爷怎么会在这里,主子不是说是楚大哥吗?】 她看了南宫璃一眼,南宫璃轻轻摇摇头。 周嬷嬷会意。 她笑着:“主子,火锅的料已经备好,可老奴不会用,还得劳烦您亲自去看看。” 凤浅浅莞尔一笑:“周嬷嬷,我准备了两个火锅,我和楚大哥吃一个,您和百合他们吃一个。” 她看向南宫璃:“走,楚大哥,我先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麻辣火锅。” 二人率先走出去,周嬷嬷的眼泪流出来,看着他们的背影,真般配。 凤浅浅和南宫璃来到花厅,屋内有一张桌子。 一口古铜色的火锅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它外表斑驳,透着岁月的痕迹,却也因此更添了几分古朴。 新鲜的肉片薄如蝉翼,透着诱人的粉红色,各式各样的蔬菜,翠绿欲滴,色彩斑斓…… 必不可少的各式调料也整齐地摆放在桌上。 凤浅浅将木炭块点燃,把汤和火锅底料放在里面。 不久,锅底泛起了层层细腻的波纹。 紧接着,水开始沸腾,蒸汽升腾而起。 带着一丝丝水汽的清新与特有的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凤浅浅依次把肉片、鱼丸等依次下锅。 它们在滚烫的汤水中翻滚,吸收着汤汁的精华,变得更加饱满多汁。 看肉都熟了,凤浅浅夹了一些放在一个碗中,递给南宫璃,“楚大哥,蘸上酱料,尝尝味道怎么样?” 南宫璃照做,尝了一口,说道:“鲜美无比,好吃。我们就是做这个吗?” “差不多,不过底料我们得自己做。 凤浅浅又倒了两杯酒。 南宫璃吃着:“味道很好,就是太辣了!” “这是麻辣火锅,以后有海鲜锅,菌汤锅等,咱们干一杯……” 二人把酒言欢…… 第 53章寻找凤星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大家吃的不亦乐乎…… 南宫璃离开后,凤浅浅回到后院,看到大哥比昨日强了很多。 凤云朗穿着一袭青衣,虽然身材消瘦,面色苍白,但也难掩其俊朗的容颜,精神头尚可。 “大哥,你今天的气色好多了。” 凤云朗一脸愧疚:“浅浅,我虽是大哥,但这些年在外求学。 回来就被柳氏下了药关在无心岛, 没有照顾过你一天,苦了你了。” 凤浅浅淡然一笑:“大哥,咱们是兄妹,不必客气。 那些日子已经过去,我就指望你出人头地了。 在这里好好养伤,不要去想着相府那些垃圾,我会让她们会血债血偿。” 凤浅浅说完,眼中带着杀意。 凤云朗没再说什么,目前,他什么都做不了,有些无助。 凤浅浅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安慰道:“大哥,等你身体康复了,我去找名师教你。 你那么聪明,一定会出人头地。” 凤云朗由衷地感慨:“想不到我们都是嫡出,却要受到二姨娘的迫害,沦落至此,父亲也不闻不问。” “你快别提那个爹了,他不配。 还一国之相,当今皇帝怎么会信他,估计被猪油蒙了心。” 大周国皇帝正在批着奏折,忽然间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大总管秦淮马上走过来:“皇上,你怎么了,不会是感染风寒了吧。” 南宫云天摆摆手,“不是,估计是哪个乱臣贼子在骂朕呢。” 秦公公眼睛瞪得老大:“是哪个不长眼的敢骂皇上,那一定是不想活了。” 南宫云天并未理会,只问了句:“京中这几日可发生过什么大事?” 秦公公想了想,开口:“听闻三王爷的长乐赌坊被人给端了。 输了几百万两银子,三王爷一气之下吐了血,卧病在床。” 惠文帝放下朱笔,眉毛一挑:“几百万两银子!” 秦淮恭恭敬敬地回答:“不错,听说去了一男一女。 那个女子也不知什么运气,下注二十万两银子。 长乐赌坊如果不拿出豹子的赔付银两,人家就不玩了。 三王爷挣钱心切,差点把自己的库房搬过去,总共输了七百多万两。” 南宫云天眼眸深邃,嘴角噙着笑意:“想不到老三还有些家底,朕真是小看他了。 没了银子是好事,也会收起那些不应该有的小心思,不属于他的,不必强求。 即使得到,他也没能力守住。 那一男一女可查出来了?” 秦公公摇摇头,“听闻长乐赌坊的人见那二人拿了银票就走人,急忙追出去。 结果人都被灭了,那一男一女也不见了踪影。” “你可派人查了?”南宫云天又问。 “没有,三王爷失了银子是他的事,没有涉及到国本,老奴没有多事。” 皇上对他投去赞许的目光,夸赞:“不愧是老狐狸,朕想什么你都知道。” 秦公公解释:“皇上,老奴可没有揣测圣意,只是不关乎皇上的安危和江山社稷,老奴向来不多事。” 南宫云天点头:“你陪朕已二十余载,朕的心思你也明白。 这个位置只能有一人,而且是德才兼备,那些不孝子孙,根本没机会。 想办法让矛头指向老四,虽是朕的儿子,却总惦记不该惦记的。” 秦公公有些茫然:【有这么做爹的吗?让自己的两个儿子斗。】 南宫云天似乎看透了秦淮心思,说道:“他们两个相争,才会削减实力,变成两只僵虫,而不是正欲下山的猛虎。 老三有相府和太尉府撑腰,而二者门生众多,怎么也要平衡。” 秦公公抱拳:“还是皇上英明,老奴愚钝。” 南宫云天笑了笑:“你还愚钝,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朕想什么,你岂会不知。” 秦淮不敢言语。 “对了,老七在忙什么?”皇上又问道。 “七王爷中毒,哪也去不了,可能在王府。” “贤妃可去看过他?” “不曾!” “唉,这羊肉永远都贴不到狗肉身上,连装一装都不会。 朕倒是看她更喜欢太子一些,可惜贤妃打错了算盘。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脑袋生锈了,偏偏喜欢当棋子。” 秦公公多了一句嘴:“可能她们之间有交易。” 南宫云天冷冷道:“就她那脑子能斗过皇后吗? 最后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方知悔悟,一切晚矣。” “皇上说的极是!” “老七也不小了,这些年在边关,也未娶妻,也是时候该成家立业了,他府中可有女人?” “听说有一个救命恩人,还有两个皇后娘娘送去的侍妾。” “老七可与他们圆房?” 秦淮一脸无语:“皇上,老奴只是个太监,也不能管到七王爷圆房之事啊!” “你说的也是,朕只希望他归去之后,也能有一个一男半女,起码留个后。” 这时,外面的小太监喊起来:“钦天监唐监正求见!” “宣!” 御书房的门推开,唐不知走了进来。 他躬身抱拳见礼:“老臣唐不知见过皇上。 这段时间,老臣回家探亲,刚回来就向皇上禀告。 之前,臣夜观天象,发现凤星初降。 但位置偏远,又加上其力量薄弱,臣探不出方位。 但前几日,臣已测出,此贵女就在京城,力量渐大。 得凤女者得天下,小帝星也发出亮光。” “你曾说过,小帝星当初死蒙尘的明珠,必有些劫难,如今是重获新生了?” 唐不知点点头:“皇上说的是。 老臣已探测出凤星在京城,有两个地点有她的落脚之地,一个是东南,一个是南方。” 惠文帝若有所思,“秦淮,马上统计出这两个方位五品以上官员家眷中未有婚配成年的女儿,等到了花朝节,宣他们进宫。 唐不知,你无所不知,到时你给朕提个醒,看看哪个女子才是凤星。” “是,老臣领命!” 第54 章皇上微服 唐不知又劝着:“皇上,凤星如今羽翼未丰,尚能保全自己,还是不要暴露的好。” “朕明白,即使选中了,也要过段时间再成婚,以免被人忌惮。”南宫云天说道。 唐不知点点头。 南宫云天又问:“小帝星如何了?” 唐监正眉头蹙了蹙:“昨晚,小帝星有血光之灾,如今已逢凶化吉,短时间内一切顺遂。” “血光之灾,他可有受伤?” “无大碍,皇上无须担心!” 南宫云天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皇上,事情已说完,老奴告退。”唐不知抱拳。 “嗯,有事时,无须通传,进来便可。” “多谢皇上!” 唐不知向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惠文帝开始喃喃自语:“凤星,会是谁呢?” ………… 接下来的几天,凤浅浅可谓是忙碌不停。 她与南宫璃达成了火锅合作协议。 从空间里兑换了铜火锅和大量的辣椒木炭等物,并拿了一份火锅底料的配方。 南宫璃派出管理幽冥殿的大管家,也是他的二师兄楚沐言,亲自与凤浅浅接洽。 凤浅浅又买了家店铺,开了一家奇货居。 里面卖一些用积分兑换的物品,比如镜子,太阳能照明灯,洗发水,卫生巾等,准备在明日开业。 一切准备就绪。 ………… 今天的天公似乎格外作美,天空澄澈的连一丝云彩都没有。 凤浅浅让四个丫鬟穿着统一的服装,两个人手中拿着试衣镜。 一人拿着照明灯,一人拿着染发膏在街上宣传,后面跟着舞狮的队伍。 前面有两个人举着一条幅,上面写着奇货居明日开业大酬宾,买一赠一。 凤浅浅戴着面纱,戴着扩音器喊着:“南来的北往的,走过的路过的,过来看一看啦,奇货居要开业了。 这是美人镜,越照越美,这是太阳能照明灯,晚上,亮如白昼。 这是染发膏,白发变黑发,让您青春永驻。” 百合和半夏一人拿着一个1米半高的试衣镜,对着行人照着。 敲锣打鼓,吸引了很多人。 路边的人看到镜中的自己,有些疑惑:“这镜子照人怎么这么真切,连细纹都这么清晰。” “我去照照!”一位小姐直接来到镜子旁。 百合看那位小姐衣着不凡,将镜子立住,对着黄衣小姐照了照。 “美女,你真美!”百合称赞。 黄衣小姐有些害羞:“原来本小姐这么美,这镜子怎么卖?” 百合淡淡一笑:“想买镜子明日可到奇货居。 大小镜子都有,这面是宣传用的,卖不了。” “也有这么大的吗?” “当然有。” “好,等明日 本小姐去奇货居。” 又一人道:“那面镜子可真是好东西,比铜镜强多了。 起码照出来的不是黄色,用铜镜,年轻的女子都照成黄脸婆了。” “明天我得买一面,听说有大有小,价格一定不菲。” “贵也买,贵有贵的道理。” 凤浅浅则骑着电动车,在街上骑着。 一人问道:“那是什么?” “不知道。” 皇帝南宫云天和大太监秦淮穿着便装,走在京城的大街上。 他们经常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也被这宣传声吸引。 “老秦,你看那两个轮子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跑得那么快,走,去瞧瞧。” 二人来到凤浅浅的身边。 南宫云天走上前,问道:“这位姑娘,这是什么车?” 凤浅浅一看,眼前的二人谈吐不凡,开口:“老伯,这是太阳能电动车,开着就能跑。” 南宫云天着实喜欢这辆车,“我能骑吗?” 凤浅浅嘴角含笑,梨涡微绽:“这需要技术,得慢慢练习。 这样吧,你坐在后座上,我带你逛一圈。” 秦淮在一旁急了:“主子,不可,万一摔到了可怎么是好,您一把年纪了。” 南宫云天来了兴致:“无妨!” 凤浅浅眉眼含笑:“老伯,您坐好了,双手把着两边。” 秦公公这个担心,他是真后悔,就不应该带皇上出来。 私访什么,这万一出点事,自己怎么担待得起。 他可不是普通百姓,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子。 可是,皇上是君,他只是个奴才,皇上决定的事,他劝也劝了,他不听也无能为力。 凤浅浅又嘱咐了一句:“老伯,您坐稳了,我要开车了。” “好。” 凤浅浅启动,电动车向前驶去。 开始的速度不快,后来慢慢地加速。 南宫云天这个高兴,他很久没有这样兴奋了。嘴里还喊着:“再快点,再快点。” “老伯,不能再快了,再快出城了。” “那就出去,看看沿途的风景。” “老伯,看您也是有身份之人,你的家人会担心的。 不像我,出事了,家人反而开心。” 听到这话,南宫云天有些不舒服,一个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有那样的家人。 凤浅浅这一波操作,可急坏了秦公公。 他一挥手,暗卫都跟着出城。 他们都纳闷:【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跑这么快,追也追不上。】 他们不断地运用内力往前冲,可是那车也不停下。 走出很远,凤浅浅停车,“老伯,坐累了吧,下来休息一会儿。” 南宫云天坐着也有些不舒服,他下了车。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凤浅浅!” “姓凤?你和凤丞相是什么关系?” 凤浅浅脸色微变,她果断地说了句:“没关系,我跟他不熟。” 南宫云天深知高门大户之间的腌臜事,也没再说什么。 但凤姓为数不多,京城达官显贵中也只有凤丞相一脉。 凤浅浅启动鬼瞳扫瞄了南宫云天一眼,看到他睡眠不是很好,有些疲劳过度。 她从小车箱里拿出两瓶灵泉水。 对南宫云天说道:“老伯,我看你有些口渴,喝口水吧。 这是强身健体的灵药,对睡眠有好处。” 她把一瓶送给了南宫云天,另一瓶自己打开喝了几口。 “你小小年纪会医术?”南宫云天问道。 凤浅浅一脸谦虚:“我也是略懂些岐黄之术。” 南宫云天看凤浅浅那清如泓的大眼睛。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着,像两只扑闪翅膀的黑蝴蝶,自带一股清灵之气,不禁喜欢上几分。 “小姑娘,奇货居是你开的店?” 凤浅浅俏皮一笑,微微点头,“小店而已,准备明天开业,欢迎光临!” 第55 章要与皇上合作 南宫云天又问道:“你的那个灯是怎么回事?” 凤浅浅从小箱子里拿出一个,“你说的是这个吗?” “对,就是它。” 凤浅浅解释: “这是太阳能照明灯,是晚上用的,像烛火一样。 只要一按开关,灯就开了。” 她四处看看,说道:“老伯,您的袖子很宽,您把灯放在里面,黑乎乎的,你就能看到灯的光。” 南宫云天受好奇心的驱使,听信了凤浅浅的话。 他接过灯放在袖子中,虽然有辱斯文,但他还是照做了。 躲在暗处的龙麟卫都张大了嘴巴:【这个女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指挥皇上。】 可是他们不敢上前,只能在暗处保护。 “这东西真神奇,比烛火亮多了。”南宫云天吃惊道。 “那是当然,而且不亮了,放在太阳下一天,就能用上一个多月。” “小姑娘,这个东西我买了,多少银子?” “五百两!” 皇上从衣服中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这些是水钱和灯钱。” “老伯,用不了这么多!” “无妨,你那还有什么好东西?” “很多,我带你回去看看,您是我们店的第一位贵客,给我开张了,所有东西给您优惠。” 凤浅浅脸上笑靥如花,声音清脆。 她戴着面纱,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显得有些狰狞。 南宫云天一惊:【这个小姑娘可能就是丞相府的嫡女。 听说她的脸曾被歹徒划伤,从未出席过宴会。 凤相还真是老眼昏花,竟让珍珠蒙尘。】 凤浅浅又继续说道:“老伯,我带你回去吧,不然您的家人会担心的。” 南宫云天上下打量着凤浅浅,有些惋惜:【要是没有脸上的刀疤该有多好。 老七还没有正妃,可惜了。 可万一治好了呢,也没准。 朕得让太医院配点疤痕膏,给这姑娘送来。】 这样爽快的姑娘可不能让别人惦记去。 凤浅浅让皇上坐上电动车,骑着车回到城里。 暗卫们又开始一路猛追,他们有同感:不知是那车跑得太快,还是自己功夫太差了。 到了城中的奇货居,电动车停下。 店内,周嬷嬷几人守在店中。 皇上一进门,周嬷嬷当即一愣:[皇上怎么来了!] 她在宫里多年,又是七王爷的奶娘,可是见过皇上的。 她刚要施礼,皇上递给她一个眼神。 周嬷嬷连忙退至一边。 南宫云天也看到了周嬷嬷,幽深的黑眸也怔住刹那: 【周嬷嬷,他不是老七的奶娘吗? 怎么会在此处,还对小丫头恭恭敬敬的。】 他不动声色,看向四周。 这家店铺的面积很大,货架上摆放的东西,他从来没见过,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秦公公不知何时出现在皇上的后面,他也看到了周嬷嬷,眼中含情,冲她点点头。 凤浅浅来到皇上的身边:“老伯,你看看喜欢什么? 我觉得镜子你得需要一面,电动剃须刀也得要一个。” 凤浅浅拿出剃须刀,给皇上演示。 “老秦,拿着!” 凤浅浅心里乐开了花,今天可是来了个大主顾。 “老伯,你到这边来。” 凤浅浅拉着皇上来到按摩椅旁边,“老伯,这东西价格有点高,你坐上试试。” 秦淮一句话也不敢说,站在一边干着急,他不住地看着周嬷嬷。 周嬷嬷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南宫云天坐在按摩椅上,凤浅浅按动按钮,椅背上有一些按摩小手开始行动起来。 惠文帝还没有这么舒服过,这一按摩带走了他一身的疲倦。 “不错,这东西好,丫头,这个多少银子?” “原价七千两,相识是缘份,我给你打个折,六千五百两。” “小丫头,你可真会做生意。” “老伯谬赞了,在商言商。 老伯,您有白发了,我这还有染发膏,只要你洗一次,白头发就能变成黑色。” 凤浅浅关掉按摩椅,拉着皇上来到镜子前。 南宫云天忽然有一点失落。 当初自己意气风发,像南宫璃一样征战沙场,太子意外身亡,他回京城成为储君。 遥想当年,黑发如墨,而三十年过去了,青丝变白发,还真是岁月不饶人。 “这个管用吗?你不是骗老人家吧。”皇上打趣道。 凤浅浅眼中含笑:“我是那样的人吗?骗谁不能骗您啊。 做生意诚信为本,我以人格担保,如果无效,全额退款给您,外加三倍赔偿。” 南宫云天不得不对凤浅浅刮目相看。 问了句:“商人为下九流,你一个姑娘就不怕这些言论对你不利吗?” 凤浅浅声音温婉:“我只知道如果没有商人,百姓想吃什么用什么都无处可寻,商人带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 “那当然了,等我找到合适的东西,还要找皇上做生意呢。” “哦?你找当今圣上做什么生意,他可是什么都不缺。”惠文帝问道。 凤浅浅故意卖关子:“我找他做的都是大生意,造福百姓,是守护边疆,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南宫云天质疑:“那如果皇上不同意呢?” 凤浅浅笑了:“他要是不同意,那是他目光短浅。 我的一个东西,就能将城门炸毁,一人胜过千军万马。 他要是没眼光,不识得千里马,那我就去找大昭国和东夷国君。” 皇上从衣服里掏出一块令牌:“小姑娘,我和皇上认识。 你要是想与他合作,就拿着这块令牌进宫,直接去御书房,不会有人拦着你。” 周嬷嬷和秦公公瞪大了眼睛。 凤浅浅笑了,接过令牌看了看:“这就是令牌,竟然不是金的。” 南宫云天笑出声来:“丫头,谁说令牌必须是金的。” 凤浅浅有些不好意思:“看来我想错了,好,到时我就拿着令牌去找皇上合作。” 第 56章要炸城门 凤浅浅把令牌放在袖子中。 南宫云天问了句:“你那个一下炸毁城门的东西有吗?” 凤浅浅小声地说:“咋滴,你要炸城门,不行,那是犯法的。” 南宫云天小声道:“不炸城门,炸个小山包什么的。 到时我同皇上介绍给你认识,也有话说。” 凤浅浅淡然一笑:“一看你谈吐不凡,非富即贵。 不会是想算计我吧,看到效果,再命人把我抓起来。” 南宫云天连连摆手,保证:“不会,不会,老夫一把年纪,没有那么狭隘,只是想见识一下。” “哦,原来如此。那等我弄到东西,再让你看。”凤浅浅说道。 惠文帝不禁向凤浅浅投去赞许的目光:【想不到小小年纪,竟这般精明,还防着朕呢。】 第一次见面,他也不能强求,来日方长,这是她的店,还怕找不到她。 “小姑娘,你看看这店里还有什么是老夫能用得上的,一并拿出来。” 凤浅浅又把老花镜拿出来:“老伯,你看东西是不是有些模糊?” “大胆!”秦淮在一旁喊了起来。 凤浅浅瞅了他一眼:“你消停一会儿,这一惊一乍的怪吓人的。” 南宫云天一记眼刀扫向秦淮。 秦公公马上低下头。 凤浅浅从架子上拿出一个仪器,“老伯,你坐下,看着这里。” 她开始给皇上配眼镜…… 从货架上取出一副眼镜,“老伯,你戴着看看,这些字是不是更清楚了。” 南宫云天接过镜子,戴上老花镜。 “清楚了很多!” “那当然,您再看不清楚时,可以戴上。” “这个多少银子?” “一百两。” “老夫今天出门可是捡到宝了,都是些好物件。” 凤浅浅对其竖起了大拇指:“有眼光。这里的东西,不能看价格,要看实用性。” “说的极是。” “还有一些吃的,您也可以看看。”说完,带着南宫云天来到食品区。 “这里有方便面,用开水泡着,把调料放里就能吃。 还有肉干,烤鱼片等,也有酒水,茅台,舍得,你随便选。” 凤浅浅拿了一个购物车,“老伯,想吃什么就往车里放,最后结账。” 惠文帝第一次见到这样买东西,想买什么也不用问价格,就是往车上放,让他真实体验了一次购物的快感。 他拿起一瓶瓶茅台,舍得,总之摆在架子上的,他往车上装着。 凤浅浅看了看:【你装吧,喝完了这些酒,估计你就离不开它们了。】 很快,一车装满了。 “丫头,你算一下账。” 凤浅浅算着账,“加上按摩椅一共是九千零五十两,收九千两就行,零头抹了。” 凤浅浅把食品装在几个大方便袋中。 秦淮马上拿出银票,数了数递过去:“姑娘,银票您数好。” 凤浅浅接过银票,一张张数着,嘴角含笑。 南宫云天又问了句:“丫头,你这些东西从哪弄来的,老夫怎么从来没见过。” “从很远的中国运来的,老伯,我送您一个太阳能台灯。 放在桌子上,晚上也可以看书,灯也很亮。” 凤浅浅说完,从里间屋取出一盏台灯,并演示了一遍。 “这种灯有三色可调,你旋转按钮就可以调色。” “欢迎经常来。”凤浅浅微笑着,一脸无公害的样子。 “小姑娘,你又送给我东西,那岂不是要亏本了。” 凤浅浅神色淡然:“做生意不重要,交个朋友才重要,不赔钱就行。” 秦淮:【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这是一棒子能把人砸死。 就可皇上一人坑,就这点玩意就九千两,谁信。】 可是他真不敢说,如果再说一句,皇上估计得赏他十大板。 南宫云天来到周嬷嬷的身边,像是无意,在周嬷嬷听来,那是圣旨:“你们的小主子是真有能耐,就是太瘦了,得多吃些好的补补。” 周嬷嬷频频点头:“您说的是。” 凤浅浅把东西放在面上:“老伯,这些都是您订的东西。” “丫头,有好东西记得给我留着。” “我也找不到你,有时间你就来逛逛。” 南宫云天莫名的开心,今天出来这一趟可是收获满满。 他向外走去…… 这家店在醉仙楼的对面,三楼的雅间中,南宫璃和九皇子南宫澈看着惠文帝走出奇货居。 他们一脸震惊。 南宫澈说道:“七哥,你看,是咱们家老头子。 他怎么带着老秦出来了,还拎着一些东西。 那家东家是谁?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 “不知道,可能老头子闲逛,便进去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那里有什么好物件。” “人家明天开业。”南宫璃说道。 “你怎么知道?” “刚才宣传的,你没听到吗?” 南宫澈质疑:“可老头子买了,我也得去。” “你去,她们就会把你赶出来。” 过了一会儿,百合的宣传队回来了,奇货居门前又是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南宫云天回到宫里,龙椅换成了按摩椅,也戴上了老花镜试着,最后直接洗头。 等把头发冲去泡沫,头发干了以后,他对着镜子照了照,果真全是黑色。 他相信了凤浅浅说的每一句话,特别是炸城门。 “来人,叫老七过来。” 南宫璃在醉仙楼上喝茶喝得好好的,就被老皇帝给叫了去。 南宫璃被人推着轮椅进宫。 南宫云天端坐在按摩椅上,是身心舒畅。 “儿臣见过父皇!”南宫璃见礼。 “老七,你过来看看朕的椅子,有什么不同,坐上去试试。” 南宫璃心中当即警铃大作:“父皇,儿臣不敢。” “不敢什么,这是朕新买的椅子,坐上去很舒服。 你要是喜欢,朕明天派人再买一个送给你。” 暗一和暗二抬着南宫璃坐上按摩椅,“这椅子很不错。” “那当然,明天我派人给你送去一个。” “父皇,不必了,如果被其他兄弟知道,又要对付儿臣。” 南宫云天无奈:“生在帝王家,这也是没办法,历朝历代都如此。 朕跟你说件事,京城开了一家奇货居。 东家是一个极其精明的小姑娘,只是脸上有道刀疤。 她叫凤浅浅,你多和她接触,外表好看与否不重要,要看心。 她应该是凤丞相的嫡女,不像凤雪儿她们,这个是极好的。” 第57 章捉奸惹火上身 南宫璃神情严肃:“父皇,儿臣与她并不熟,要如何相处?” 南宫云天斜睨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学学老三,他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遇到喜欢的女子就去搭讪,迟早把她弄到手。 你可倒好,整个一和尚转世,六根清净。” 南宫璃咳嗽了几声:“父皇,儿臣自知命不久矣,也不想吭人家姑娘。” “朕听闻京城开了一家神医堂,看诊的大夫医术了得,明日你去看看。” “是,父皇。” “朕可同你说了,你要是不下手,老四和老五他们可不是傻子,一定会跟上。 到时,你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儿臣听父皇的。 可凤丞相与三哥有姻亲,想必会近水楼台。” 南宫璃说道。 南宫云天得意地笑着:“他这次可是看走眼了,没发现这么优秀的女儿。 他以为把两个女儿分别送给太子和老三就可以高枕无忧,没想到最厉害的是凤浅浅。 老七,你有时间就去买东西,这样见面的机会就多了,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是!” “去吧!” “儿臣告退。” 南宫璃没想到,凤浅浅竟有如此奇遇,竟把皇上拿下,不得不服她。” 第二日,奇货居开业,门前燃放了礼炮,百姓们都进了奇货居看看里面有什么新东西。 凤浅浅的四个丫鬟和周嬷嬷齐上阵,忙得不亦乐乎。 一些货已卖空,而且有的货已预定。 开业第一天,店内就赚的盆满钵满。 打烊之时,凤浅浅让其他人休息,自己在店内铺货。 忙完,已是月上柳梢,凤浅浅自言自语道:“快到初一了吧,应该去打凤妍儿和凤雪儿了。 不管了,想揍就揍挑什么日子!” 她将门锁好,一个瞬移去了雪梅院。 凤雪儿躺在床上,已安然入睡。 凤浅浅还是老习惯,在院中撒了一把迷香,那些暗卫和丫鬟婆子都倒地。 她犹入无人之境,推开房门走进去。 她在凤雪儿的身上撒了一把迷药,凤雪儿睡得更沉了。 凤浅浅拿出鞭子,把锦被掀开,“啪啪啪”,一鞭鞭狠狠地抽打在凤雪儿的身上。 又拿出缝衣针朝她的身上扎去。 看到一根根针扎在她的身体里,她满意地笑了。 紧接着,又去光顾凤妍儿的芳菲院,同样又是一顿鞭子。 还不忘给凤妍儿喂了一粒药丸。 晚上,徐婆子来到二姨娘的院子,小声在她耳边嘀咕着,柳姨娘转眼间就眉开眼笑。 “再等一会儿,让她们水到渠成之时,正好抓个正着。” 并在徐婆子耳边低语。 相府的女眷都知道相爷肾虚得厉害,一直都睡在书房。 二姨娘让人通知四姨娘和相爷,悄悄地来到苏晓晓的望月楼。 楼门紧锁,但也可以听到里面不堪入耳的声音。 丞相一听,眼中当即喷火,额头上青筋暴起。 “荡妇!好你个苏晓晓,竟然不守妇道。” 两个家丁飞身进去,把门打开。 望月楼里的婆子一看,大吃一惊,拼命喊着:“三姨娘,相爷来了,快出来迎接。” 三姨娘苏晓晓此时正受着雨露滋润,欲罢不能,陶醉在幸福之中,哪里还能容下其他人的声音。 门口的两个丫鬟拦住去路:“见过相爷。” 声音也提高了八度,生怕屋内之人听不到。” 可这也阻挡不了凤相行进的脚步。 二姨娘心中得意:【苏晓晓,这次你死定了。】 百合来到凤浅浅的屋子:“主子,不好了,三姨娘出事了,相爷去抓包了。” 凤浅浅眸光流转:“走,去看看。” 她带着百合和半夏来到三姨娘的院子。 去的时候,苏晓晓和那个扮作奶娘的男子都穿好衣裙,跪在地上。 “相爷,饶命!” 凤丞相鼻子都气歪了,“你这个贱人,本相对你不薄,你竟敢做出如此龌蹉之事,你怎么能对得起本相。” 凤丞相越说越气,“来人,将这个奸夫杖毙。” “不,相爷,晓晓知道错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 二姨娘此时脸上带着怒意:“你们这对贱人,给相府脸上抹黑,还有脸求情。 来人,将这个不守妇道的三姨娘浸猪笼。” 四姨娘劝着:“相爷,求您网开一面,饶了三姨娘他们,可以将他们二人逐出府。” 二姨娘眼中泛着杀意:“四姨娘,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自古以来不守妇道的都得死。 你置我相府于何地,为了相府的清誉,必须将这对奸夫淫妇杀了。” 凤丞相气不打一处来,苏晓晓是他疼在心尖上的人。 此时,杀了她是真舍不得,可是不杀她,又不足以泄私愤。 “这是怎么了,大晚上也不让人消停!” 凤浅浅原本不想趟这趟浑身,但她就想看到二姨娘计划落空,惹火上身。 二姨娘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不屑道:“原来是大小姐,怎么还是这么爱凑热闹,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我本不想来,可是你们吵得太厉害了,这里发生了何事?”凤浅浅又问道。 苏晓晓抬头看向凤浅浅,那是求助的目光。 “父亲,府里女人多,又不差这一个。 既然三姨娘不忠,那你放她离开便是。 何苦弄得府里鸡飞狗跳人尽皆知,让外人笑话。” 凤丞相想想:凤浅浅说的也对,晓晓毕竟陪了自己多年,还是放了她吧。 可二姨娘好容易逮到机会,哪肯饶她,是非要置苏晓晓于死地不可。 她隐忍了她多年,终于可以一血前耻。 二姨娘声嘶力竭:“不行,相爷,不能放过她们,否则府里不得乱套了。” 凤浅浅微微一笑:“三姨娘左右不过是一个青楼出来的姨娘,放出去对相府的名声也好。” 凤浅浅的话听入凤丞相的耳中,格外顺耳。 “那就依浅浅,将这二人逐出府。” “不行,我不同意!”二姨娘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帕子。 凤浅浅来到她的面前:“都是姨娘,你不同意个屁! 我劝你还是查查你的三个子女是不是相府的孩子吧。” 二姨娘手中的帕子当即掉落,她带着满腔的怒意,痛斥:“小贱人,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你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二姨娘慌了神:“相爷,妾身对您的忠心可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第 58章滴血验亲 凤浅浅一脸嘲讽:“古法有滴血验亲之说。 至于凤雪儿她们是不是相府的孩子,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凤丞相此时气得脸涨得通红,心都揪到了一起。 犹如被人捅了一刀又搅动几下,内心深处感受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二人可都是他的后院之人,平时对她们宠爱有加。 结果一个个都背叛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 他可是一国之相,朝廷的重臣。 这要是传扬出去,自己的这张老脸也不用要了。 二姨娘有些瑟瑟发抖,两个女儿的确是相爷的种,可是儿子。 当初她怕下一胎再生个女儿,便找了别人,这个小贱人是怎么知道的。 凤浅浅在一旁还语不惊人死不休:“父亲,三姨娘再不济,也只是红杏出墙。 她本是青楼女子,难耐寂寞,也实属正常。 而二姨娘,父亲,你可是替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当了冤大头,吃你的,用你的,您说您冤不冤。” 凤丞相看着凤浅浅,这还是她那个懦弱无能的草包女儿吗? “柳氏,还不从实招来!” 二姨娘连忙跪下,眼中含泪:“相爷,您可别听大小姐胡说。 妾身自从入了相府,一直兢兢业业,循规蹈矩,与外男保持着距离,从未有过半分逾越之举。” 她转身瞪向凤浅浅:“大小姐,不知您为何如此害妾身,雪儿她们可是你的妹妹。 即使你们姐妹间小打小闹有过节,你也不能用身世来陷害她们。 她们可都是太子和三王爷的人,你让她们以后如何自处。 相爷也是朝堂上的重臣,这些舆论让相爷如何抬起头来。” 凤丞相开始犹豫。 凤浅浅冷哼一声:“二姨娘,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你和别人行鱼水之欢时,可想到父亲会难堪。 别以相府的名声要挟父亲,你不觉得父亲很冤吗? 养着别人的儿子,还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二姨娘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她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开始咆哮:“凤浅浅,你不要信口雌黄! 本夫人没做过的事,是断断不会承认的。 你再敢胡说八道,看本夫人不撕烂你的嘴。” 凤浅浅笑出声:“夫人!好大的口气,你是哪门子夫人。 你不过就是我父亲娶回来的一个妾室,与三姨娘他们一样,我娘才是相府的夫人。” 二姨娘气糊涂了,她有些后悔,今晚就不应该来,结果让相爷起了疑心。 柳氏哭得梨花带雨,换做平时,凤丞相一定会上去安慰,拿出帕子帮她拭泪。 可今日,凤丞相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思索着:柳如茵是太尉府的女儿,从小家教严格。 难道她真的背叛了自己? 可无风不起浪,看她的神情不淡定,怕是真有此事。 凤浅浅看出了凤丞相的心思:“父亲,我有一个亲子鉴定仪,把两个人的血液滴在上面,如果是亲生父子,鉴定仪则发红光;如果非父子,则发绿光。 凤丞相点了点头,“去把几位小姐和二位公子都叫到这里来。” 有下人去通知相府的子女,凤浅浅则回去取仪器。 二姨娘一听,脸色当即变得惨白,心里跳得厉害。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凤浅浅,想杀了她的心都有。 人们的目光都落到二姨娘的身上,似乎都忘了苏晓晓的事。 有人搬来凳子,凤丞相坐在椅子上,脑中满是二姨娘背叛他的情景。 凤浅浅看了眼苏晓晓,她跟自己向来没有仇怨,也没对付过自己。 命令:“来人,将三姨娘和她的奶娘赶出相府。” 苏晓晓向凤浅浅投去感激的眼神,凤浅浅点了点头。 凤丞相沉浸在气愤中,而二姨娘心中满是惶恐。 她怕真相揭开,那她这些年的努力将付之东流。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查出儿子不是相爷的种,我会被浸猪笼的。】 三姨娘和奶娘快速逃出相府………… 少顷,凤雪儿和凤妍儿带着一身伤到了望月楼的大厅。 她们脸上的水渍还没有干,应该是用水泼醒的。 凤云逸和凤明轩紧随其后。 凤明轩看到凤丞相怒火中烧, 母亲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质问:“父亲,二姨娘犯了什么错,你为何让她跪着。” 凤云逸也附和:“父亲,二姨娘纵使有错,您也要网开一面。 她可是太尉府之女,淑妃娘娘的妹妹。” 凤雪儿也求情:“父亲,夜深地凉,您快让姨娘起来吧。” 凤丞相坐在大厅的下中,没有言语,而是上下打量着每一个子女。 忽然,他察觉到了,在凤明轩的脸上,看不出自己一点影子,这更确定了凤浅浅的猜测。 凤浅浅回来,拿出几根银针。 “父亲,为了让你们相信,周文和管家,你们先刺破手指,把血滴在这张玻片上。” 二人照做。 凤浅浅打开仪器开头,把血液样本放在仪器内,只用了几秒的时间,提示间响起,屏幕上发出绿光。 ”你们看,这是绿色的光,证明他们不是父子关系。” 周文解释:“我们本来也没有关系。” “徐婆子,小翠是你的女儿,你们两滴验血。” 徐婆子看了眼二姨娘,拉着小翠来到碗前,也是刺破指腹,滴了几滴血。 数了几个数的时间,屏幕发出红光。 凤浅浅说道:“你们看,这是红光,她们是母女关系。” 凤丞相信了,其他人也信了,这个法子的确好。 二姨娘全身开始瑟瑟发抖…… 第 59章凤相头上一片绿草 二姨娘的手开始抖起来,她脸色煞白,心都揪到了一起。 凤雪儿顾不得周身的疼痛,来到凤丞相的面前:“父亲,您这是做什么?” 凤丞相看着这个一直让他引以为傲的女儿,怒意不减,气愤道:“去问问你们那个不知廉耻的姨娘,竟做出伤风败俗之事。” 凤浅浅来到凤相的面前:“父亲,现在轮到您同我们验血了,女儿帮您扎。 凤明轩,你也过来吧。” 凤明轩瞪着眼睛看着凤浅浅:“你个小贱人,本公子为何要听你的,滚!” 四姨娘看不过去,训斥:“三公子,大小姐可是你的嫡姐,你不能这样说话。” “她可不是我的姐姐,我的姐姐只有雪儿和妍儿。” 凤丞相一听,怒火中烧,上去就给凤明轩一巴掌,怒吼:“谁惯的你,张口小贱人,闭口小贱人,你的诗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验血。” 凤浅浅一把抓住凤明轩,银针直接扎到他的指腹,将血滴到碗中,才松开手。 凤震南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碗前,扎破指腹,也往碗里滴了一滴。 “你们看,屏幕上是绿光。”一个婆子说道。 “原来,三公子真不是相爷的孩子,这不是给相爷戴绿帽子嘛。”又一人道。 “可不是嘛,我真替咱们相爷不值。” “······” 此时,她们不再怕二姨娘,开始落井下石。 凤相眼中喷火:“来人,将凤明轩和二姨娘绑起来。” “你们凭什么绑我,我可是相府的三公子。”凤明轩反驳。 周文开口:“以后你就不是了。” “不!父亲,我可是您的儿子。” 凤浅浅一脸的嘲讽:“你是谁的儿子,得问你娘,总之,你不姓凤。” 凤明轩一头雾水,快速来到二姨娘的面前:“姨娘,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我是凤丞相的儿子。” 二姨娘当即瘫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解释,她眼中无神,心中仿佛有一道声音在呐喊:【完了,一切都完了,她多年的筹谋瞬间化为乌有。】 凤明轩拽着二姨娘的胳膊,不住地摇着:“姨娘,您说话啊,我姓凤。” 无论他怎么摇,二姨娘都没说话,只是两眼含泪。 凤雪儿见状,怒了:“凤浅浅,怎么能断定你就是父亲的女儿。” “验,每个人都验,让父亲安心。” 凤沉鱼率先走出来:“我先来!” 四姨娘无语:【这是什么好事,你还第一个往前冲。】 凤丞相看谁都不姓凤,他也想明白了,要一验到底,不就是多扎几针嘛! 凤浅浅一次性让凤丞相把血滴在每个玻片上。 凤沉鱼和凤浅浅验完都发出红光,是丞相之女,这让凤丞相心里颇为欣慰。 “凤雪儿,凤妍儿,轮到你们了。” 二人心是忐忑不安,她们看向二姨娘,【我们是不是父亲的女儿?】 可二姨娘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她们的脚似乎灌了铅,一步步艰难地向前移动着。 相府的下人都盯着她们。 百合一手抓住凤雪儿的手,开始扎。 都是红光。 经过一番验证,只有凤明轩不是相爷的儿子。 凤丞相那暴怒的心平静了许多。 他看向二姨娘,“来人,将柳氏乱棍打死,将凤明轩这个野种赶出府去。” 管家在一旁求情:“相爷,二姨娘在府中任劳任怨多年,还请您网开一面,饶过她。” 凤浅浅看了管家一眼,又看了看凤明轩,竟觉得二人的耳朵一模一样,连眉毛也相似。 想想管家帮着二姨娘对付奶娘时的情景,她开口:“管家这是心疼了。 我看着凤明轩的眉眼和耳朵怎么同管家这么相像,他不会是你的儿子吧,不如你们也验一验。” 在原主的记忆中,有一次无意中撞到二姨娘与管家的奸情。 从而知道凤明轩是管家的儿子,他也是二姨娘的意中人。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也将凤丞相的目光转移到管家的身上。 他看了看二人,果真有相似之处,带着森冷之意开口:“既然大小姐这么说了,管家也要自证清白,与明轩验血吧。” 在周文和周武的努力下,凤明轩和管家验血。 结果仪器上发出红光。 “原来,三公子是二姨娘同管家的孩子,怪不得管家总是趁相爷不在时,以对账的名义去牡丹院,原来是去私会。” “真丢人,就应该把他们沉塘。” “对,给相爷戴绿帽子,二姨娘胆子可真大。” 凤明轩彻底懵了,摇着头开始吼着:“不,我不是管家的儿子。 他只是个奴才,我是丞相之子,这一切不是真的。” 凤丞相此时彻底无语,自己是真傻,竟相信二姨娘的话,无形中给他们创造了机会。 当初相府中的老管家被二姨娘以各种理由辞退。 说她有一个远房亲戚是一把好手,自己也没想太多,便欣然同意。 没想到引狼入室,她们早就预谋好了。” 凤丞相眼眸变得狠厉:“来人,将管家杖毙。” 二姨娘急了,不住地磕着头,哭诉求着:“不,相爷,求您饶了管家。” 凤丞相闭上眼睛,“带下去。” 管家深情地看了二姨娘一眼:“如茵,我不后悔,保重。” 柳如茵泪如泉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管家被拉下去。 紧接着,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片刻之后,便没了声音。 二姨娘呜呜哭着。 她看向凤浅浅,一手指着她:“小贱人,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安排好的。” 凤浅浅装出无辜的样子:“二姨娘,我让你同管家上床了还是命令你给他生儿子了。 我才多大,那时我懂什么。 自己做错了事,别怪别人。” 二姨娘眼中带着杀意,她站起来,直接扑向凤浅浅:“我要掐死你,你怎么不去死! 自从你回来,这府里弄得鸡飞狗跳,你根本不是凤浅浅。” 凤丞相想了想,二姨娘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他看向凤浅浅。 凤浅浅一脸的委屈:“我同父亲可是滴血验亲了,我可是真正的相府嫡出大小姐。 反而是你的儿子凤明轩根本不姓凤。 这些年,父亲养着奸夫的儿子,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你有没有想过父亲以后怎做人。” 凤丞相一想,更加气愤:“来人,将这个不知廉耻的柳如茵杖毙。” 凤雪儿连忙跪下求情:“父亲,求您饶了二姨娘,如果杀了她,淑妃娘娘一定会怪罪相府。” 凤丞相也来了底气,“本相贵为一国之相,是各皇子拉拢的对象。 她的妹妹做了伤风败俗之事,都给太尉府丢脸。” “来人,将二姨娘带下去,杖毙!” “住手,吵什么,大晚上的也不让人消停!” 相府的老夫人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走进来。 第 60章替原主报仇 四姨娘等人连忙福身见礼:“老夫人!” 老夫人穿着一身绛紫色的福寿锦袍,用一枚碧玉百合的扁方将发髻挽起。 头上只簪着几支素银的簪子,脖子上戴着一串佛珠,一只手拄着拐杖。 凤丞相连忙走过来:“母亲,不是说明日正午您才能到,怎么提前到了?” 老夫人眼中带着愠色,声音狠厉:“我要是再不回来,这相府都乱成一锅粥了。 刚进相府,就听到你这里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想杀谁,直接处置了便是,何必大费周章,弄得鬼哭狼嚎的。” 凤丞相低头:“母亲无须担心,只不过是一些小事。” “小事?那何为大事。 儿呀,你整日心系朝堂,疏于管理后院,结果被人钻了空子。” 她瞟了一眼二姨娘,凤雪儿和凤妍儿连忙跪到老夫人的面前:“祖母,求您看在我们姐妹二人和淑妃娘娘的面子上,饶过母亲。 可以罚她去庄子上,但一定别杀了她。 雪儿和妍儿妹妹,都是要嫁进三王府和太子府的人。 断断不能有什么流言蜚语,不然,让我们如何立足。” 凤妍儿也哭诉:“祖母,皇上已赐婚,孙女即将嫁进太子府当侧妃。 如果让那些妾室知道姨娘不检点,都会嘲笑相府,孙女要如何自处。” 凤浅浅看着,没有作声,心道:【看样,二姨娘是死不了了,没关系,你可以疯。 有一个疯傻几日就死了的娘,你们两姐妹就有面子了,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玩。】 凤丞相有些不甘:“可是母亲,二姨娘生了个野种,儿子竟养了他十几年,这要是让人知道,得有多窝囊。” 老夫人看着凤明轩,这个她曾经疼在心尖上的人。 “既然凤明轩不是相府的子嗣,那就先把他关在我的院子里。 如果赶他出府,势必会有风言风语,影响相府的名声。 来人,将二姨娘关进柴房,等天亮时再发落。 今晚的事,要是谁敢泄露出一个字,乱棍打死,祸及家人。” 听到这番话,那些下人都低下了头。 他们可不敢多嘴,否则自己和家人的命就没了。 别看老夫人戴着佛珠,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但手段狠厉,心黑着呢。 “行了,都散了吧。” 老夫人一声令下,二姨娘被带走,凤明轩也被绑着去了老夫人的静心院。 其他人也都散了。 凤浅浅带着百合和半夏离开院子。 回到荷香院,凤浅浅进了空间,换了一身从母亲院中找出的一件衣裙。 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面上滴着红血。 她一个瞬移,先去了苏晓晓的小库房,把她的东西都搜走。 又去了她住的屋子,按照百合所说,将那些银票收入空间。 她又悄悄地向柴房走去。 柴房的门已上锁,门外有两个人在看守。 一人道:“兄弟,今晚咱们怕是睡不了觉了,你说好好的一个姨娘,同管家通奸,图意啥?” 另一人附和:“图有人服侍,相爷不在时,管家就溜进二姨娘的院子吗? 不过管家也惨了点,是风流快活了,可命却没了。” 另一人道:“不是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就是管家的一生。” 凤浅浅一挥手,一把迷粉扬出,两个家丁相继倒下。 她走进空间。 二姨娘再也没有之前嚣张的气焰,头发凌乱不堪地坐在地上,眼中无神。 凤浅浅只露出上半身,手中拿着一条白绫学着鬼片中的声音:“柳-如-茵,我来了!” 二姨娘听到声音,马上抬头,只看到一个人有半个身子,披头散发。 那张脸,那张脸分明是,是大夫人江瑶。 她吓得瞪大了眼睛,双手开始瑟瑟发抖,嘴似乎也不听使唤,声音颤抖:“鬼,鬼呀!” 她蜷缩在墙角,双手抱住头。 “柳如茵,跟我走吧,去地府,你要受油锅之刑。” 二姨娘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去,我不去,江,江夫人!” “你还记得我,报应啊,当初为何害我!” 柳如茵开始语无伦次:“不是我,是老夫人,是她害的你。” “你胡说,老夫人怎么会害我!” 二姨娘似乎来了底气,直言:“就是她。 她本就不喜欢你,想将她的侄女扶正,所以日日命人送去补汤。 结果七日之后,你就没命了, 这事跟我没关系。” 凤浅浅心里骂道:【妈的,这都什么鸟人。】 “你胡说,死到临头了,你还想把罪责推到别人的身上。” 二姨娘吓得脸色惨白:“大,大夫人,我说的千真万确,这也是我无意中听到的。” 凤浅浅怒从心生:【老夫人,好得很,你们一个个都得死,慢慢来。】 “那你也该死,你害得云朗成了疯子,害得云逸成了废物,你拿命来!” 说完,手中出现一丸药,在柳如茵张嘴之际,直接投进去。 二姨娘的喉咙动了一下,药咽了下去。 她拼命地吐着,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一手指着凤浅浅:“你给我吃的什么!” “毙命丸。” 凤浅浅拿出白绫就要勒死二姨娘,柳如茵吓得跪下。 她双手把住白绫,“我错了,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求你放过我。” “我是来杀你的,怎么会放过你。”凤浅浅嘴角轻勾:“欠债,终究要还的。” 那粒药丸的药劲上来了,二姨娘目光呆滞,开始喊着:“鬼呀,鬼呀,老夫人杀了江瑶,杀了江夫人,想让五姨娘扶正。” 凤浅浅见状,一挥手,二人出了柴房。 二姨娘就开始满院跑,扯开嗓子喊着那句话。 夜深人静,有一点声音,都会传得很远。 相府所有的人,都知道是老夫人害了江夫人。 凤丞相宿在四姨娘的茗香居,也听到了喊声。 他眉头拧了拧:“许氏,你听到了吗?” 许姨娘点头。 第 61章滴水之恩 凤丞相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听到喊什么?” 四姨娘开口:“好像是二姨娘的声音,喊的是老夫人下药杀了江瑶,想让五姨娘扶正。” 凤丞相眼眸晦暗,他站起来:“这话从何说起? 难道江瑶之死另有隐情,被二姨娘发现了端倪!” 四姨娘没有言语,此时无声胜有声。 二姨娘也是个疯狂的主,是满相府边跑边喊,她的脑海中只记得那句话。 老夫人刚要上床休息, 忽然听到二姨娘在外喊着,当即怒从心来:“柳氏在胡说八道什么,江瑶之死与我何干!来人,把她抓来。” 凤丞相的人提前一步,将二姨娘抓到了茗香居。 二姨娘头发蓬乱,脸上脏兮兮的,眼神呆滞,一副怕人样子:“告诉你,江瑶来了,她来要我的命。 我没有杀她, 是老夫人下药杀的她。” 说完,呜呜地哭起来。 凤丞相额头上青筋暴起,握紧的拳头泛白,一拳砸在桌子上:“你说什么,江瑶是老夫人害死的。” 柳如茵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像是又怕别人听到,东瞅瞅,西看看。 她又继续说道:“她想让五姨娘当大夫人,我偷偷听到的。 是老夫人杀了江瑶,不是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柳如茵接着大哭起来。 凤丞相怒气上涌:“二姨娘是怎么跑出来的,不是关在柴房吗? 来人,将她的嘴堵住,严加看管。” 进来两个婆子,把二姨娘带了出去。 凤丞相眉头拧在一起:“许氏,你怎么看?” 四姨娘柔声道:“假如真如二姨娘所言,江夫人是被害死,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她说了,是为了将五姨娘扶正。” “母亲好狠的心,江氏一走,扔下三个幼子。 她这般无情,竟不管孙子的死活。 看样子此事是五姨娘怂恿的,小周氏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四姨娘问了句:“老夫人回来了,为何五姨娘和五小姐没有回来?” “想必这几日也该回来了,这些事,明天再处理,休息吧。” ……… 老夫人派出去的人片刻就回来。 “老夫人,相爷已命人严加看管二姨娘,不准其走出柴房。” 老夫人眼眸阴狠:“想必他已经知道了,而且相信那是真相。” 一个婆子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老夫人冷哼一声:“一个疯子的话如何信,我们不认账便可,总不能她说什么,我们全都认吧。” “老夫人说的极是,十几年前的事,相爷怎能为一个死人而与您断了关系。” “不过,柳氏的儿子凤明轩,我们相府养了他那么多年。 一个野种,断断不能留,明日,秘密处置了吧。” “是,老奴明白,他如今被绑着,送去些吃食也就没命了,可是明天我们要如何交待?” 老夫人怒从心来:“交待什么,凤明轩趁 夜深人静之时,偷着跑了,不知去向。” “是!” ………… 凤丞相这一晚上,梦中全是江瑶的身影,两人恩爱,最后下葬。 忽然,江瑶眼中流血,伸出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你为何不善待我的儿女,为何让他们疯了,我要掐死你!” 他在噩梦中惊醒,额头全是冷汗,咳嗽了几声。 四姨娘也醒了,关心地问:“相爷,您怎么了?” 凤丞相缓了缓心神,问:“云朗怎么样了?” 许氏欲言又止,面色难看。 “说!” 四姨娘叹了口气:“大公子自从求学回来便疯了,二姨娘把他送去无心岛。 听说已瘦成了皮包骨,不认人了。 前几日,无心岛意外失火,大公子生死未卜,没了踪影。” 凤丞相黑眸泛着幽光:“是本相疏忽,只听认了柳氏的片面之词,难怪江瑶会怪本相。 还是你通情达理,这样吧,明日就抬你为平妻。 将雪儿和妍儿过到你的名下。 她们有了嫡女之名,成了侧妃也有底气。” 许知微做梦也没想到凤丞相会这样说,脸上满是欢喜:“妾身多谢相爷!” 凤丞相眼眸深邃:“你通情达理,比柳氏强。 抬你为平妻之事,要速战速决,不能让老夫人抢了先。 即使杀了江瑶,她的侄女也做不成相府的当家主母。” 凤丞相转而又说道:“也难为你了。 如今相府就是一个空壳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四姨娘思索片刻后开口:“相爷,相府人员众多,月例银子开销也不少,不如裁掉一些家丁。”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就按你说的办。” 二人商量着府内之事…… 第62 章好狠的心 第二日清早,凤丞相命人准备好香烛和点心水果,四姨娘一身华服,带着几个子女来到祠堂。 凤丞相点燃一炷香,跪在牌位前,沉声道:“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 凤震南治理相府不当,后院当家主母之位至今空缺。 四姨娘温婉贤淑,今日抬四姨娘许氏为平妻,死后牌位入凤氏祠堂。 说完,磕了三个头,四姨娘也上香磕头。 凤丞相站起身,又继续说道:“借此机会,也将凤雪儿和凤妍儿过继到许氏名下,成为嫡女。” 凤雪儿原以为会将二姨娘抬为平妻,可万没想到凤明轩是个野种,一切都成为泡影。 只要有嫡女的头衔,至于谁是平妻,已经不重要了。 “雪儿,妍儿,给你们的母亲敬茶!”凤丞相吩咐。 有丫鬟把茶水递过来,凤雪儿和凤妍儿双双跪下,双手端着茶盏,恭恭敬敬道:“母亲,请用茶!” 许氏接过每一杯茶,轻抿了一小口,把茶盏放在托盘。 又从一个婆子手中拿出两个上好的翠玉镯子,送给二人。 “谢母亲!”凤雪儿和凤妍儿齐声道。 礼毕。 “我不同意!”这时,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 老夫人被五姨娘搀着走进来。 “我不同意,抬四姨娘为平妻之事不作数。”老夫人怒道。 凤浅浅看着老夫人,心里嘲讽:【你都快死了,还管什么啥事,等我忙完,原主母亲的仇也应该报了。】 凤丞相走过来:“母亲,你怎么来了?” 老夫人脸气得通红,拄着拐杖,不满道:“抬平妻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同老身商量。 你竟私自做主,这是不把为娘放在眼中了!” 凤丞相解释:“母亲, 如今二姨娘疯了,这后院得有人管。 许氏是五品官的嫡女,这些年一向贤惠,通情达理。 从未犯过错,也不争风吃醋,只有她才是合适的人选。” 老夫人怒气上涌,厉声道:“抬为平妻是大事,必须有族中长辈见证。 你们私自行事,无效。” 凤浅浅声音不大不小:“火气这么大,在吃炸药了!” 老夫人剜了她一眼。 凤丞相怒了,但还是没有撕破脸:“看来,母亲是不同意许氏成为平妻,那你认为谁才是合适的人选?” 老夫人引以为傲:“当然是五姨娘。 这些年她在母亲身边,尽心侍候,又极为大度,担得起当家主母。” 小周氏不言语,平妻之位,她可等了十几年。 好不容易把江瑶弄死了,可表哥就是不抬平妻。” 凤丞相冷冷地看着小周氏,“她只是一介庶女,不配当相府主母。” 老夫人气得指着凤丞相:“孽子,你翅膀硬了,竟不听我的话了。” 说完,坐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我不活啦! 我含辛茹苦将他养大,如今竟然敢忤逆我。 我还有何脸面活着,我一头撞死算了。” 她俨然如一个泼妇。 凤丞相一时无语,贪上这样一个娘,做儿子的也没办法。 许氏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凤雪儿也不敢得罪祖母。 凤浅浅声音很大:“这里谁死了,怎么开始哭丧了。” 凤丞相没有言语。 小周氏开口:“凤浅浅,你怎么说话呢,她可是你的祖母。” 凤浅浅脸上露出不屑:“这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一国之相的母亲竟如泼妇一般,我父亲有何颜面立于朝堂之上。 对了,祖母,咱们的账还得算一算。 二姨娘说了,我母亲之死是你下的药,还连喝七天。 我的母亲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就死了,我得找京兆尹报案,让官府调查我娘之死。” 小周氏连忙把老夫人扶起来,她眼神闪烁:“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娘之死,是她命短,与我何干。” 凤丞相没有制止。 小周氏眼神躲闪,但还是据理力争:“对,这与母亲没关系。 你少在那信口雌黄,况且江氏死了十几年了,如何查。” “这事全相府的人可都知道。 如果我母亲是中毒而死,那么她的骨头上都会泛黑,开棺一验便知。 一会儿, 我就命人去官府。 祖母,你犯了杀人罪,还是去坐牢吧。” 老夫人手开始抖起来:“我,我没杀过人,官府来了也没用。” 凤丞相彻底明白:江瑶之死与老夫人有关。 凤浅浅语不惊人死不休:“老夫人,到了衙门,在十八道大刑面前,由不得你不招。 就是不知道你这副身子骨能不能受得住,别大刑刚动了一半,你的命就没了。 一年可不知有多少人死在大刑上。” 老夫人看向凤丞相:“震南,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儿,敢公然顶撞老身。” 凤丞相眼眸深邃:“母亲,浅浅说的也不无道理,那毕竟是她的生母。 你还是在这里解释一下江瑶之死,或许我还能枉开一面。 否则,儿子这就送你去官府,江瑶不能平白无故就死了。” 凤浅浅看了一眼凤云逸,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凤浅浅瞪了他一眼:【真是一个废物,此时都不说话。】 她又开始:“想不到一个丞相之母,竟是一个毒妇。 为了你的侄女当上主母,竟把我的母亲害死。 扔下襁褓中的我还有两个大一岁的哥哥,我们成了没娘的孩子。 你怎么忍呢,还信佛,佛也渡不了,下地狱吧。 扔到油锅里活活地炸,把你放在蒸笼上蒸。” “不,我不要下地狱。”老夫人怕了。 “还吃斋念佛,佛祖看着你都觉得恶心,根本不会渡你。 少在那里装清高,你得以命换命。”凤浅浅继续威胁道。 老夫人一下瘫坐在地上“不要!” “你不要也没用,去坐牢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凤丞相当即怒了:“母亲,你怎么那么狠,你怎么能对我的发妻下此毒手。 来人,将老夫人关在静心院,一生不得出。 院中之人只留下小周氏照顾,其它下人全部发卖。 每日往院子里送吃食。周武,派人守着院子。” “是!” 小周氏苦苦哀求:“相爷,大夫人之死真的与妾身无关,妾身不想困在静心院。” 五小姐凤紫烟开始求情:“父亲,这一切与五姨娘无关,您快饶了她吧。” 凤丞相看向凤紫烟,“你要是再求情,也去陪着她们吧。” …… 第 63章宠妃狂魔 凤紫烟赶紧闭上了嘴,她可不想被关起来,自己还要嫁人呢。 她恶狠狠地瞪上凤浅浅:“小贱人,都是你这个灾星,回来就没好事,府里接二连三地出事。” “啪!” 凤浅浅上去就给凤紫烟一个耳光:“谁惯的你,再骂我一句,我扇死你!” “小贱人!” “啪”又是一巴掌。 “我是嫡姐,你再骂。” 凤紫烟的脸左右对称,各有五个清晰的红色手指印,高高地肿起来。 “父亲,你看她!”凤紫烟向凤丞相求情。 “你该打!”凤丞相毫不客气道。 他今天看凤浅浅特别顺眼,就是打人,那动作看着心里都舒服。 凤丞相怒道:“来人,五小姐没有规矩,不知道长幼有序,嫡庶有别。 带下去再打十大板,让她长长记性。” “父亲,你不公平!”凤紫烟喊道。 “再加十大板!”凤丞相丝毫不留情。 凤浅浅用异样的眼神瞅了凤丞相一眼,心道:【这个渣爹今天抽什么风,这怎么没按套路来。 不是应该骂我一顿吗?这是转性了?】 凤丞相又继续说道:“都散了吧!” 众人离开…… 凤浅浅也带着凤沉鱼出了相府,开始闲逛…… “糖人,卖糖人!” 街边的一个小摊位上摆着各种糖人,凤浅浅当即来了兴致。 “这位小姐,买个糖人吧,两文钱一个。” 凤浅浅看向那些惟妙惟肖的糖人,精心挑选了两个。 把其中一个递给沉鱼:“拿着。” 凤沉鱼高兴地接过来。 二人等看够了,开始边走边吃…… ………… 在醉仙楼的一间雅间,窗户开着。 七王爷南宫璃坐在轮椅上。 湘妃之子九皇子南宫澈坐在窗边,二人喝着茶。 南宫澈看着凤浅浅二人:“七哥,你看那两个女子,怎么在大街上吃糖人,真是有辱斯文。 那白衣女子长得挺漂亮,为何还蒙着面纱。 南宫璃向外看去,是凤浅浅。 他眉间焦灼,眼中像淬了寒冰,警告道:“那个白衣女子不是你能肖想的。” 南宫澈侧脸看向璃王:“七哥,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她会成为我七嫂?” 南宫璃没有回应。 不过,七嫂二字,特别顺耳。 “七哥,那两个女子是哪个府的。” “丞相府。” “七哥,你看那白衣女子像不像仙子游历人间,拿糖人的姿势都那么美。” 南宫璃一记眼刀扫向他。 九皇子南宫澈马上低下头:“七哥,你放心,我对七嫂没兴趣。 那个绿衣女子活泼机灵,像个孩子。” 南宫璃的目光一步也没离开过凤浅浅,想着:【浅浅,今晚我去见你。】 “大姐姐,我们去看看首饰!” 凤浅浅微微点头,她们一同向翠玉阁走去。 刚到门口,便看到了三个女子从里面走出来。 其中黄衣女子说道:“哎哟,我当是谁,原来是丞相府的废物大小姐。 小贱人,听说你没死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溜达了。” 凤浅浅看向她。 凤沉鱼小声道:“她是黄娇娇,与凤雪儿关系极好。 凤浅浅想起,她经常来相府,凤雪儿打原主时,她也在一边叫好。 凤浅浅怒气上涌:“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黄娇娇的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开始咆哮:“小贱人,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说完,上去就要给凤浅浅一巴掌。 在她甩手之际,凤浅浅左手抓住她,挥起右手就是一巴掌。 五个手指印清晰地出现在她白嫩的脸上。 黄娇娇气得大骂:“小贱人,你敢打我!” 她当即抽出腰间的软鞭打向凤浅浅。 凤浅浅一个闪身,一脚踢向她的手腕,鞭子飞出去。 她又一个纵身,接住鞭子,照着黄娇娇的身上开始抽去。 “啪啪啪…… 黄娇娇被抽的嗷嗷直叫,在地上打着滚,“我不敢了,我再也不骂你了。” 黄娇娇此时恨得牙根直痒痒,想杀了凤浅浅的心都有。 可是打不过她,没有办法。 “还骂不骂了!” “不骂了!” “再骂我怎么办?” “还打我!” 打得差不多了,凤浅浅扔下鞭子,厉声道:“黄娇娇,以后你再骂我,骂我一次 ,我打你一次。” 黄娇娇都不敢看凤浅浅。 粉衣女子扶起黄娇娇向一边走去…… ………… 南宫璃看着,声音冰冷:“打得好,给光禄寺卿找点麻烦,他的女儿竟然这么嚣张! 南宫澈不禁感叹:“真彪悍,谁要是娶了这样的女子,可真是够倒霉的。” 南宫璃瞪了他一眼,九皇子感受到寒光袭来。 他马上改了口径:“娶了她也不错,两个人没事就打着玩。” “你是不是很闲!” “我不闲,我忙着呢。” 南宫璃眼中饶有兴趣地看着凤浅浅的背影,心道:【这才是小妖女应该有的样子,被别人欺负,就应该霸气,揍她,这都打轻了。 下次得告诉她,使劲揍,打死了有本王扛着,本王得把那根蚀骨鞭送给她。 以后她打人,本王送鞭子。 她杀人,本王递刀。 她要是放火,本王就先把油桶准备好。】 第 64章霸气 凤沉鱼站在一侧看着:“大姐姐威武,霸气,厉害! 对待这种自命清高,没头脑的人就得动手。” 凤浅浅本想进去看看首饰,可此时却没了心情,继续向前走着。 这时,凤沉鱼一手指着不远处, “大姐姐,那是二哥!” 此时,凤浅浅向前方看去,正是凤云逸。 凤云逸一袭蓝色的锦袍,白玉冠束发。 他背着手,一只手里拿着两个黄玉球,正向不远处的赌场走去。 “这败家玩意,我今天非收拾他一顿。” 一个紫袍男子直奔凤云逸而去,他声音尖厉 :“这不是相府二公子吗? 有时间没见到你了,还以为你再也不玩了呢。” 他瞄了一眼赌坊,开口:“走,咱们进去玩几把。” 凤云逸面露尴尬:“最近,我囊中羞涩,不去了。” 凤浅浅跟在后面听着。 “不就是银子嘛,我有,这是一千两银票,你拿着,十日后还我一千二百两就行。” “尹兄,不行,我不能借银子,我爹知道会打死我的。” 尹志平面上露出嘲讽之色,不屑道:“没想到你堂堂相府的二公子,竟如此胆小怕事。 没准凭着这些银两,能把你之前输的银子捞回来,到时,凤丞相也会对你刮目相看。” 凤云逸有些动心:“那万一我输了呢,岂不又欠了你一千多两银子。” 尹志平微微点头:“在赌场里玩,本就有输有赢,这无可厚非。 如果你不想去玩,那我就先进去了。 ”尹志平说完,向赌场内走去。 凤云逸一时间是抓心挠肝,手痒痒得紧,在原地来回踱着步,眼看着尹志平要进赌场。 他大声喊着:“尹兄,留步。” 尹志平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凤云逸:“怎么?” “我同意了 ,到时给你一千二百两。” 凤浅浅听后这个气,“染上赌瘾真是没救了,只能怪自己把持不住。 看样,他在这里没少输银子。 “沉鱼,我去赌场看看,你先回相府。” “不行,大姐姐,好歹我还会两下子,不能让你一人涉险。” 凤浅浅不想把她牵扯进去:“我只是去把二哥叫回来,否则他又得输不少银子。” 凤沉鱼无奈道:“那好,你也要小心些。” 她悻悻地向相府走去…… 凤浅浅刚到赌坊门口,便被两个护卫拦住:“站住,这位姑娘,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凤浅浅微微一笑:“这位大哥,我二哥在里面,我给他送银子来了。” “哦,送银子,那进去吧。” “多谢!”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吆喝声。 夹杂着骰子碰撞的清脆声响,还有不时传来的欢呼和叹息。 凤浅浅打开那扇雕花木门,一股混杂着酒味和汗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不禁皱了皱眉,拿出一个黑色的口罩戴上。 赌坊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赌桌,每张桌子上都围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 赌坊里什么样的人都有: 有穿着华丽的富家子弟,也有衣衫褴褛的穷人;有满脸皱纹的老者,也有稚气未脱的少年。 一些镇场子的打手则站在角落里,虎视眈眈地盯着每一个人。 凤云逸坐在玩骰子的赌桌的闲家位置。 手中拿着那张借来的银票。 姓尹的公子笑着冲管事使了个眼色,管事点点头。 凤浅浅心里腹诽:【妈的,这是合伙坑人啊。 就云逸那个二傻子上当,识人不清,狐朋狗友也当是好人,他们说一句话比他爹说一百句都管用。】 庄家坐在正位,赌场的荷官拿着骰盅上下翻飞。 那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只听到那骰子噼里啪啦乱撞。 紧接着,“啪”的一声立在赌桌上。 他声音铿锵有力:“买大买小,买定离手,闲家下注。” 围观玩骰子的人,一个个瞪圆了眼珠子,纷纷下注,紧张得额头都冒汗了。 凤云逸把银票往前一推,“买大,我押五百两。” 凤浅浅气得心里骂着:【这败家玩意,你就不能押少点!】 “开啦!” 荷官掀开骰盅,“小,是小!” 庄家喜笑颜开,凤云逸脸上满是失望:“唉!” 嘴里还念叨着:“是小,竟然是小,我又输了!” 尹志平在一旁劝着:“胜败乃兵家常事,没准下一把就赢了。” 凤云逸马上来了斗志:“对,你说的是,下把一定赢。” 荷官又开始摇起骰子,骰子落下。 凤云逸这次买了小,剩下的五百两也全都打水漂了。 庄家又冲尹志平笑了笑。 尹志平安慰着:“凤二公子,也不必介意,丞相府家大业大,区区一千两,那就是九牛一毛。 对了,你还得给我写一张欠条。” 有人把纸笔拿来,纸面上记录着凤云逸欠尹志平一千二百两银子,并签字画押。 ………… 酒楼 南宫璃在窗口看着凤浅浅进了赌场,暗叫不好,这可是太子的产业。 南宫澈向外瞅了一眼,啧啧了两声:“想不到七嫂还好这口,不会把自己搭进去吧。” 南宫璃瞪了他一眼:“我不方便去,你去。” 南宫澈有些不情愿,“让我去搭救七嫂,有什么好处?那把玲珑宝石匕首?” “归你!”南宫璃声音冷厉。 “何时去取?” “随时!” “好嘞!”南宫澈乐颠颠地下了楼,直奔赌场而去。 心里得意:这把匕首我可是惦记了很久,可是七哥就是舍不得给我。 如今好了,有了七嫂这个筹码,自己可以在七哥那混一些宝贝。 凤浅浅开始来的目的,并没有想教训这家赌场,愿赌服输,可此时,她变了。 这是合起伙来坑人。 庄家一脸的嘲讽:“凤二公子还有银子玩吗?如果不玩,那就换人。” 凤浅浅嘴角勾着玩味的笑:“我来!” 凤云逸也只是在祠堂和滴血验亲时见过凤浅浅,可当时也没注意她。 庄家调侃:“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还来赌场,出去吧。” 凤浅浅面上尽显霸气:“你们赌场的门上也没写禁止女子参赌。” 凤云逸看着凤浅浅,怒道:“你来做什么,赶紧回去。” 凤浅浅拿出一百两银子,放在桌面上:“赌场只认银子不认人,不是吗?” 庄家一看银子,马上换了一副嘴脸:“我好言相劝,既然你不听,可怪不得我们了。” 第65 章 (加更)输不起就别玩 凤云逸急了:“你再不回去,我告诉爹将你关起来。” 凤浅浅眼神中带着森森寒意:“你再敢多言,我就把你押上。” 凤云逸闭上嘴。 庄家冷冷道:“原来是相府的小姐,有魄力,开始吧。” 庄家向荷官示意,骰盅又在荷官的手中上下翻飞。 “啪!” “买定离手,买大买小,闲家下注!” 凤浅浅把银票推到前面,然后站起来,双手合十,口中振振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灵灵,地灵灵 ,各处神仙快显灵,这把一定赢。” 庄家嗤之以鼻,差点笑出声来,【你求神仙都不如求我,我说大就大,说小就是小。】 凤浅浅叨咕完,看到是大,说了句:“我有我的规矩,我要亲自开骰盅才行!” 庄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屑道:“好,就按你说的。” 庄家一动手,凤浅浅看到骰子变成了小,她手按住骰盅:“我押,我押!” 凤浅浅的眼神微动,看到里面是3个六。 “我押?” “你快点押,还真是女人,磨磨唧唧的。” 庄家的手已经放在操纵杆上等了半天,凤浅浅也没买,他有些不耐烦了。 凤浅浅快速吐出一句:“豹子。” 接着把骰盅打开。 围观之人一人喊着:“真是豹子,我自从来赌,有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豹子。” 南宫澈也围过来,看了一眼,【想不到七嫂还有些本事。】 凤云逸兴奋地喊着:“是豹子,我们赢了,赢了!” “不算,这把不算!”庄家想反悔。 凤浅浅露出轻蔑的神情:“输不起就别玩,想不到一个诺大的赌场 ,竟然耍赖。” “我们这么多年的赌坊岂会赖账,再来!”管事的怒道。 凤浅浅嬉笑着:“按规矩,我押了一百两,你们输了三千六百两,把银子拿出来。” 庄家使了个眼色,管事命人把银票押在桌子上。 凤浅浅一脸得意,“庄家,你说我要是再赢回豹子,不知你们赌场能不能输得起?” 管事走过来,把一个箱子放在桌面上:“这里是二十万两的银票,姑娘大可放心。” “二哥,你看看里面的银票够不够。” 凤云逸打开箱子,查验一番,冲凤浅浅点点头。 掌柜的无意中看到九皇子在,忙福身:“九殿下。” 南宫澈微微点头,“本殿下今日无事,来这里打发打发时间,你们继续!” 凤浅浅扫了九皇子一眼,没说什么。 她也看到了三皇子和太子的那副丑陋的嘴脸,想着皇家之人没一个好饼。 她对庄家说道:“这些银票全都押上,一共是三千七百两。” 凤云逸不愿意了:“浅浅,你怎么这么傻,先少押一点,把我欠的银子还上。” 凤浅浅冷冷扫了他一眼:“你欠的银子与我何干,自己欠的债自己还。 开始吧!” 荷官又开始摇起骰盅,也是啪的一声落地。 庄家额头上全是汗。 这时,屋内走进来两个人,一人谈吐不凡,不怒自威,旁边有一位老太监尾随。 凤浅浅站起来,双手合十:“阎罗王,地藏王菩萨……” 结果又是豹子,凤浅浅把银票全装进衣服里。 管事瞪向凤浅浅,“这位姑娘,你也要见好就收,别玩了。” “我还没玩过瘾呢,要不再玩一把,我把这些银两全都押上。” 管事知道她是凤丞相府的小姐,如果换作别人,银票根本拿不走。 可是九皇子在场,他只能好言相劝。 凤浅浅笑着,“那这样吧,我再玩最后一把,不玩大的,就押一万两。 这样可以吧,也让你们回回本。” 九皇子说道:“那就最后一把,人家赌坊也要做生意。” 凤浅浅看着小箱子里为数不多的银票,“那万一我再赢了,银票不够呢! 还是使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让百姓往这送银子。” 管事想快点把这尊大佛送走,忙命人去取银票。 凤浅浅看着他们又拿来一个箱子,说道:“二哥,如果我再赢,就是三十六万两,你数数银票。” 凤云逸头一次这么有面子,数出足够的银票,放在赌桌上。 凤浅浅微笑着:“开始吧。” 荷官铆足了劲儿,骰子在骰盅中都快被他给晃碎了。 “咣”的一声,骰盅放到赌桌上。 庄家想着:【这次我右手不离杆,看你还怎么使诈。】 凤浅浅注视着骰子,三个骰子轻轻翻转,3个5出现。 她再次双手合十:“皇上,大周国的皇上,你乃真龙天子转世,有龙气护身,你一定要保佑我赢啊!” 南宫云天一怔:【这怎么还拜上朕了,你拜神拜鬼也就罢了,朕还活着呢!】 南宫澈无意间看到皇上的身影,愣住:【老头子怎么来了。】 凤浅浅右手按着骰盅之时,一枚极短细如牛毛的梅花针,直接扎在庄家的手腕处。 庄家感觉手腕处似乎被虫子咬了一口,他看向手腕。 凤浅浅直接打开骰盅,大声喊着:“3个3 ,豹子,求皇上真的管用,真龙天子庇佑,赢了。” “收银子,收银子,三十六万两。” 她此时一改淑女的形象,财迷上线。 旁边的人算着,“无敌了,这家赌坊这些年白干了,成全了丞相府。” 凤云逸也开始趾高气扬:“好妹妹,这些年我输的银子全赢回来了。” 凤浅浅嘴角勾笑,眼眸中带着杀意,“咱们的账,慢慢算。” “不准走!”管事大喊一声。 凤浅浅站起来,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怎么,想耍赖,输不起就别开赌坊。” 第66 章皇上出手 管事见势不妙,大喊一声:“闲杂人等退出去,否则刀剑无眼,受了伤可怪不得我们。” 其他参赌的人见这边要打起来,拿起桌面上的银子就往外跑。 一些打手将凤浅浅围住。 管事面露狰狞之色,吼道:“凤小姐,银票留下,相安无事;否则,命留下!” “银票我一张也不会留下,想动手,尽管放马过来,本小姐奉陪!” 凤浅浅一脚踩在长凳上,周身散发着杀气,怒道。 秦淮劝着:“主子,这里是太子的产业,咱们也出去吧。” 南宫云天眼眸中浮现出一抹怒意: “我倒是要看看,光天化日之下,太子是如何调教这些属下的,他们还能反了天不成!” 凤云逸恶狠狠瞪向凤浅浅:“我快被你害死了!” 南宫澈劝了句:“这位小姐,你还是留下银票,保命要紧。” “本小姐从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既然输不起,他就别开赌坊。 出了事,还有皇上,我就不信,在天子脚下,这群地头蛇还想造反不成。” 凤浅浅刚说完,凤云逸就没影了。 在大街上,他口中还喊着:“这事跟我没关系,她惹的事,你找她,银票在她手上。” 人少了,南宫澈也暴露了。 一道凛冽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老九,你来这里做什么!” 南宫澈低头,小声道:“受人之托。” 惠文帝明白,“你出去吧。” 凤浅浅无意间回头,看到皇上,一脸吃惊:“老伯,你怎么在这里!” “老夫来这里溜达溜达。” “你快走吧,这里马上要打起来,你快点离开。” “小姑娘,你不怕吗?” 凤浅浅梨涡微绽:“不怕,我看他们能奈我何!” “那我们并肩作战。” 凤浅浅莫名的踏实,她抓住皇帝的手,一个瞬移来到赌场外。 秦淮还没反应过来,皇上就不见了,他大脑嗡嗡的。 “跑了,追!”赌坊内一人命令道。 南宫云天也知道这个女子是谁了,没想到丞相府竟出了这么一个奇葩。 不过这性子和老七倒是很般配。 凤浅浅拉着南宫云天往外跑,“老伯,这里安全了,你快点离开吧。” “不必,你赢了那么多银子怎么办?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凤浅浅思索片刻,郑重道:“再过几个月就是严冬,边关将士受冻。 我准备把四十五万两送去户部,为将士们订制一些棉衣。 其余的,去神医堂买些刀伤药送去。” 南宫云天被惊到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一颗仁爱之心。” 凤浅浅笑着,话说得慷慨激昂:“这叫取之于民,还之于民,这些银两本就是他们榨取百姓的血汗钱。 边关将士保家卫国,没有他们,哪有京城的安宁。” 南宫云天称赞:“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想的还挺多。” 凤浅浅情绪低落:“可是,我不知道户部在哪里? 这后有追兵,我太难啦!你们看,他们又来了!” “老伯,你说我要是打死他们犯法不?” 南宫云天无语:她这是不懂我大周律法。 他长话短说:“他们要是拿刀砍你,你杀他们就不犯法。” “那咱们就坐等他们来砍!” 南宫云天疑惑地看着她:“那得跑啊!” “哦,对,我怎么傻了,跑!” “老伯,这包毒粉你拿着,他们冲上来你就扬。” 南宫云天也来了兴致,“这东西好用吗?” “放心,闻一个倒一个。” 秦淮好不容易带着人追上来,心里这个气:我的皇上,您怎么能跟这个疯丫头胡闹呢。 只见一些人向凤浅浅挥刀砍去。 凤浅浅一个凌空而起,在他们仰头之际,一些毒粉撒下。 他们知道上了当,刚想屏息,已来不及了。 一股股奇香钻进他们的鼻息处,他们当即倒下。 南宫云天黑眸微眯,看着凤浅浅,心道:【竟然会武功,轻功还这么好。】 待凤浅浅落下之际,几个黑衣人吓得纷纷向太子府跑去。 南宫云天来到凤浅浅的身边: “小姑娘,你可有婚约?” “没有!” “我有一个儿子,排行老七,也是文武双全,你看怎么样?”南宫云天说道。 凤浅浅有些不解:“老伯,我们是在逃命,你怎么还保上媒了! 我现在还不想嫁人,只想强大,自己强大才能不被别人欺负。” “说的也有道理!” “老伯,咱们去户部吧。” “你等等,我们坐马车去。”皇上说道。 秦淮命人把马车牵过来,又让九门提督把那些赌坊的人全绑了,还把赌坊查封了。 凤浅浅和皇上坐上马车,去了户部。 与户部尚书周大人接洽完,她又去了神医堂。 准备了一些刀伤感冒和冻伤的药品,命百合派人送去户部。 ………… 次日朝堂之上,南宫云天端坐在九龙赤金椅上,金珠十二旈遮住了他的容颜。 今日,他看着凤丞相是格外的顺眼,大加赞赏:“凤丞相,你生了一个好女儿。” 凤丞相一脸懵逼,心道:这是哪个女儿又惹祸了,本相的儿子和女儿就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他低头不敢言语。 惠文帝又继续说道:“家国天下,你的女儿竟心系边关将士,难能可贵。 今日,朕封相府嫡女凤浅浅为明珠公主,待遇位同长公主,享受朝廷的俸禄。 过后,赏赐会送去相府,她的婚事,朕来做主。” 凤丞相一时语塞:【凤浅浅,那个废物,她做了什么,婚事怎么还皇上做主。】 “怎么?高兴傻了?”南宫云天提醒。 凤丞相连忙跪下:“臣代小女谢皇上恩典。” 惠文帝笑了笑,接着变了脸,怒道:“命太子准备五十万两银子送去户部,江南水患,全当赈灾粮款。” 众人不解:难道此事和太子有关? 接着开始议论朝堂之事…… 太子南宫霄做梦也没想到,被禁足没出府都能惹祸,让他损失了近一百万两白银。 他气得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凤浅浅回到府中以后,命人把凤云逸叫来。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站着的凤云逸,开口:“你看我的赌技与你相比如何?” 凤云逸嬉皮笑脸道:“当然还是你厉害,我从来没赢过。” 凤浅浅声音清冷:“来人,把二公子绑在院中的柱子上。” 凤云逸当即怒了,声音也提高了很多: “凤浅浅,你要做什么!松开我,放开我!” 百合和半夏一起动手,将凤云逸绑起来…… 第 67章教训 早朝后,凤丞相开心地迈着方步,来到荷香院。 听到院中动静很大,他索性停下脚步,在门外听着。 凤浅浅从衣袖中拿出鞭子,对凤云逸说道:“你这个败家的玩意,我们一母同胞,生母早逝。 大哥被二姨娘下毒成了疯子。 我更是过得连个丫鬟都不如,吃的是发馊的饭菜。 你可倒好,每天花天酒地吃喝嫖赌,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生生被二姨娘捧杀成了一个废物。 我今天就要打醒你,你若是醒不过来,就打死你。” 凤云逸低头,他知道这个妹妹是个愣头青,生死不惧,求道:“浅浅,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你想得美,你今天还欠了别人一千二百两银子呢。 你傻呀,姓尹的不是东西,和赌坊是一伙的。 他借给你银子让你赌,就是要坑你。 明明是个坑,你还偏偏往里跳。 十日后,姓尹的拿着欠条就会来相府,找你索要一千二百两银子。” “啪”的又一声鞭子响,抽得凤云逸嗷嗷直叫。 “我不敢了,我是你二哥!” 凤浅浅越说越来气:“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废物二哥。 凤丞相是缺了八辈子的德,才生了你,有还不如没有。 “啪啪啪”三鞭子落下。 “啊!” “浅浅,我求求你,别打我了,我受不了了。” 凤云逸的上身的衣服裂开了一条条口子,鲜血流出来。 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的眼泪都流出来,双手和腿不停颤抖着。 “受不了也得受,你想过大哥吗? 他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铁链穿了他的锁骨,锁在柱子上,两个家丁还要放火烧死他。 这是二姨娘命人做的,你想过吗?” 又是啪啪几鞭子。 “从今以后学文,你学不学?” “不学!” “好!” 又是三鞭子。 凤云逸已被打得遍体鳞伤,皮肤裂开了口子。 “凤浅浅,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我是魔鬼也比你这个废物强,我可以改变,你却不能。 你要是不输一千两,我能为你鸣不平去赌吗? 在赌坊中,他们要杀我时,你可倒好,先跑了。 你还是不是人,我不是别人,是你的亲妹妹。” “啪啪啪!” “我错了,我错了,我改。” “你改个屁,是狗改不了吃屎,是猴改不了得瑟。” 凤丞相听着,周文小声问道:“相爷,您还进去吗?” 凤丞相摇摇头:“本相忽然觉得这鞭子打得好,对于这个败家的东两就得揍。 在那黑暗的场合,竟扔下亲妹妹不管,自己先跑了,使劲揍。 你去把本相那条碎骨鞭拿来,那条打不折,送给大小姐用,打醒这个废物,没趁手的家伙可不行。” 周文有些无语,[二公子今天是惨了,听着声音都疼。他是真该揍,哪能扔下妹妹自己逃命]。 凤浅浅一鞭鞭下去,凤云逸已被打得皮开肉绽。 “百合,给我搬把椅子。” 凤云逸在那无力地骂着:“凤浅浅,我跟你没完。” 凤浅浅命令:“百合,本小姐打累了,你上!” 百合拿着鞭子,刚抽了一下,“主子,鞭子折了。” 凤浅浅蹙眉:“这什么破鞭子,哪天我弄个铁钉的。” 凤丞相一抖:【比本相还狠。】 周文走进院子,拿着鞭子,恭恭敬敬说道:“大小姐,这是相爷送给你的鞭子,相爷说了,鞭子打折了还有。” 凤浅浅笑了,【没想到凤丞相知道自己打凤云逸,非但没阻止,还支持。】 她说了句:“百合,收下鞭子继续揍。” 凤云逸彻底被激怒:“凤浅浅,你是想把我打死吗?” 凤浅浅拿着扇子扇着风,声音清冷:“不错,你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如今相府穷得快尿血了,我先把你打死,粮食省点是点。” “快来人啊,没天理啦!”凤云逸哭喊着。 “喊什么喊,哭丧呢! 半夏,明天想着点,问问周尚书,我这有一个人要变成太监,让他把敬事房的人请过来。” “凤浅浅,你是要把我变成太监吗?你不是人。”凤云逸吓坏了,咆哮着。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我也没说我是人啊! 要么学文要么学武,学文,我会请个先生教你。 学武功也可以,学有所成去军营,你选吧。” “我不要吃苦,我学文。” 凤浅浅接过百合的鞭子,上去就抽了一鞭子:“你确定?” “我学文,学文!” “既然这样,百合,把二公子送回自己的院子养伤。 没想好的话,三日后再绑来。” 凤丞相在外面听着心里这个开心,就得这么揍他。 凤云逸疼得哎呦哎呦地叫着,凤浅浅拿出一瓶药说道:“半夏,先给他止住血,其他伤口不用管,不死就行。 把他身边的小厮发卖了,都是二姨娘的人。” “那谁来服侍我?” “你有手有脚又没残废,自己干。” 凤云逸瞪着凤浅浅:“你太狠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恶毒的妹妹。” 凤浅浅冷冷道:“姓尹的还得向你要一千二百两银子呢! 相府的现状你也知道,白纸黑字,你还是想想怎么还债吧。 是将你卖了,还是打折你的腿。” 这句话点醒了凤云逸,他当即想起来:“浅浅,救救二哥,二哥不想腿被打折。 你不是赢了银子吗?帮二哥把欠的账还上。” “银子全捐给户部了,我也没有。 我只想捣毁那个骗你钱财的赌坊。” “你是真傻,赚了银子还捐出去。” 凤浅浅瞪向凤云逸:“你认为开那么大的赌坊,输了几十万两银子,人家会放过咱们相府吗?没准命一些杀手直接灭门。 捐出去了,他们向户部要吧。” 凤丞相在外面听着,一手捋了捋胡须,不住地点头,思索着:【没想到浅浅想的这么远,看得如此通透。 既惩罚了赌坊,又给相府树立了威名。 听闻那家赌坊是太子的产业,相府可是把太子得罪惨了。 皇上对太子也失望至极,本相可不能站队,静观其变吧。】 第68 章深夜潜入闺房 凤丞相听到院内有脚步声传来,快速离开荷香院 。 凤云逸被两个丫鬟架出去…… 夜深人静,凤浅浅换了夜行衣,悄悄地去了柴房。 柴房没有守卫,门也上了锁。 她直接出现在屋内,二姨娘披头散发,浑浑噩噩。 她坐在地上不住地重复着:“江瑶,不是我杀的你,是老夫人,你别来找我,鬼呀!” 凤浅浅拿出一粒醒神丸给柳如茵服下。 须臾,二姨娘的眸子变得明亮,她看着凤浅浅,怒道:“小贱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凤浅浅回复:“老贱人,你现在清醒了?” “你,你竟敢骂我,反了你了,等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贱人,你还真是命大。 下那么多毒都毒不死你,你还能活着回来。 不过,回来也没用,本夫人背后有太尉府,有淑妃娘娘和太后,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原来你的后台这么硬,可吓死宝宝了! 她们一定会拼力护着你这个给凤丞相绿戴帽子的人。 与奸夫通奸,还给人家生了儿子,在相府养了那么多年。 太尉府以你为荣,你是淑妃和太后的骄傲,你牛逼!” 这话一说出,一向张狂的二姨娘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凤浅浅一副得意的样子:“二姨娘,如今四姨娘被父亲抬为平妻,你的女儿,都叫她母亲。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二姨娘像着魔了一般:“不,不可能,相爷可是许了我平妻之位的。 他怎么能出尔反尔,不会的,不会的。” 她转而怒视着凤浅浅:“小贱人,都是你动的手脚,本夫人才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凤浅浅神色淡然:“不错,我曾无意中听到你和管家的对话,才知道你们竟然苟合在一起。 对了,你最引以为傲的凤雪儿,已经怀上乞丐的孩子。 你的女儿都被我下了毒,最多只能活一年。 听说你的儿子凤明轩已被老夫人秘密处置,扔到了枯井中。 你的儿女,死得一个比一个惨。” 二姨娘气得脸色铁青,开始咆哮:“你好狠,你不是那个小贱人。 她懦弱无能,没这个能耐,你到底是谁?” 凤浅浅唇角微勾:“我是谁,当然是被你们打过无数次,下了无数次毒的凤浅浅,我来找你们报仇来了。” 柳如茵面容扭曲,眼露凶光,一手指着她:“你个小贱人,我不怕你。” 凤浅浅冷哼一声:“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的女儿怕。 被乞丐糟蹋了,你认为南宫辰还会要她吗?那是耻辱。” “你是恶魔,你不是人。”二姨娘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 “你不可以害雪儿!” 凤浅浅轻笑:“她们都得死,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包括老夫人。” 凤浅浅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也不想再同她啰嗦。 手中出现一把匕首,她眼射寒光:“你去死吧。” 一刀直接扎在二姨娘的心口,紧接着又是一刀。 二姨娘嘴角流血,来不及再说一句话,就闭上了眼睛。 凤浅浅擦了擦匕,悄无声息地如鬼魅般离开柴房。 ………… 凤浅浅回到自己的屋子,回空间洗漱一番。 换上了丝薄的睡裙,穿着拖鞋。 还没等上床,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凤浅浅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衣着,自顾自地喝了一杯茶,道了句:“进来吧。” 在放下茶杯转身之际,大吃一惊:“楚大哥!” 南宫璃看着她露出了白皙的小腿和手臂,脸当即就红了。 他快速转身:“你快换一件衣裙,太暴露了!” 凤浅浅看看自己,说道:“我也没露啥,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她忽地意识到,这是古代,手腕都不能露出来的。 南宫璃手中拿着两个锦盒,忙解释:“一次我路过相府,看到你带着一个丫鬟进去担心你有危险。 后来一打听才知,你是相府的嫡女,住在荷香院。 别人送了我几件首饰,我也没有夫人,便拿来送给你,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完,把两个锦盒放在桌子上,一一打开。 一个锦盒里有一支碧玉梅花簪 ,翠玉梅花镯,梅花水润通透,水头十足,像是水珠滴落成一般。 另一个大的锦盒里是一套累丝嵌宝金鸾凤头面,共有二十一件。 凤浅浅忙拒绝:“谢谢你,这些礼物太贵重我不能要。” 南宫璃声音略微沙哑,富有磁性: “这些只不过是身外之物。 我们可是患难与共,有着过命的交情,送给你最合适。” 凤浅浅也不好拒绝,二人毕竟是合作关系,人家大老远地拿来,总不能一件不留。 她拿起那支碧玉梅花簪看着,梅花晶莹剔透,既简单又淡雅。 凤浅浅美目光华流转,梨涡轻绽,似乎拢了半世的烟雨。 她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声音清脆动听:“多谢楚大哥,我不收还不好,就要这支簪子吧。” 南宫璃轻笑,眼眸黑如点漆,带着浓郁的魅力,低声道: “这个锦盒也拿着。 既然送给你,我断然没有拿回去的道理,你要是不喜欢,我走后你可以扔掉。” 南宫璃说的云淡风轻,像是东西与他无关一样。 凤浅浅点了点头,这套头面,怎么也得一万两以上,可是无功不受?。 她来到黄花梨木的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把微型手枪和一个装有48发子弹的弹盒,来到南宫璃的面前。 “楚大哥,我也有一样东西送给你,这是手枪,像暗器一样,你留着防身。 像这样,扣动扳机,里面的子弹就可以打出去。 这枪里一次可以放十二发子弹,比你们的飞刀厉害。 南宫璃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武器,拿起来看着,把枪口对准了凤浅浅…… 第 69章凭空出现垃圾 凤浅浅连忙闪到一侧,眉头一皱:“你别对准我啊,万一走火,我可就见阎王了。” 南宫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想试试。” “现在太晚了,不然我一定让你练练。” 她又教会南宫璃安子弹的方法。 南宫璃眼中含情:“浅浅,谢谢你。” 他忽然觉得身边有个女人也不错,有好东西会想着她。 “不客气,你也送我礼物了。” 殊不知,凤浅浅送给南宫璃的这支枪,让他在战场上捡回来一条命。 不知为何,南宫璃今天看凤浅浅,觉得格外的不同。 而且同她说话,自己的心还怦怦跳得厉害。 他猜,自己可能病了。 “浅浅,我们合作的火锅店已经开了很多家,赚了不少银子。 等他们把账报上来,我再把银子给你送来。” “好说,合作愉快。”凤浅浅眼含笑意。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南宫璃才离开。 凤浅浅把那套头面放在空间,翠玉梅花镯戴在手上。 一夜好眠。 南宫璃却不怎么好,回到王府躺在床上休息,闭着眼睛,脑海中满是凤浅浅的身影。 等好不容易睡熟了,梦中也是与凤浅浅欢好的春梦…… ………… 相府 清早,柴房内的一个婆子打开门锁,准备给二姨娘送饭。 在她推开门之际,看到二姨娘头发蓬乱,瞪着大眼睛,心口处全是凝固的血,人倒在血泊之中。 “啊!一声惊叫声传出。 旁边院中之人都直奔柴房而来,才得知二姨娘死了。 一个家丁快速向丞相的院子跑去。 今日,正赶上沐休,凤丞相书在房中写着字。 一个家丁在门外喊着:“相爷,大事不好!” “发生了何事,大惊小怪的!” 凤丞相稍有不悦,推开门走出来。 “相爷,二姨娘在柴房被人给杀了。” 凤震南听后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相府行凶,可有线索?” “没有,柴房门一直锁着,丝毫未动。” “那凶手是怎么进去的。” “不知!” 凤丞相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也没有去柴房,喊道:“周文,周武,二姨娘自尽,你们两兄弟去找四姨娘,让她着手办理。 买副棺椁,送去乱葬岗埋了。 她毕竟是二小姐和三小姐的亲娘,让她们去见柳氏最后一面吧。” “是!” 即使是枕边人,给他戴了多年的绿帽子,犯了男人的大忌,也会心生恨意。 他又回到书案前,眼眸变得更加晦暗,心道:【这是哪位大神做的好事。 放心,我一定不会派人去查,本相正愁没法处置那个贱人呢。 杀了她,恐没法同太尉府和淑妃交待,不杀她,本相心有不甘。如今,这是最好的结局。】 凤雪儿这几日,身上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是动一动,全身都疼。 每次都是在睡梦中被打一顿,而且身上被扎了数根针。 丫鬟梅香跑进来,“二小姐,不好了,二姨娘在柴房中自尽了。” 凤雪儿一听,杏目圆睁,怒道:“你胡说什么,我娘怎么会死!” “二小姐,是千真万确。相爷不准办丧事,只是将其装进棺椁送去乱葬岗。 许夫人让您去见二姨娘最后一面。” 凤雪儿流了几滴眼泪,用帕子拭了拭泪,随即冷下脸,“二姨娘是相府的耻辱,竟然与别的男人通奸。 如今本小姐是一身伤,动一动全身疼得要死了。 有一个与别人通奸的娘,都是耻辱,还是不去的好。” 梅香又说了一句:“二小姐,二姨娘对您一直很好,如果不去,别人会怎么认为呢?” 凤雪儿瞪向梅香,“你一个奴婢还管了主子的事,是不是又想挨板子。” 梅香看凤雪儿态度坚决,垂眸侍立,声音低了很多:“奴婢不敢。” 心道:“亲娘死了都不去,二姨娘真是白疼二小姐了。” 三小姐凤妍儿想法同凤雪儿一样。 得知凤雪儿都没去,自己也是一身伤,找个借口也没有离开自己的院子。 许夫人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二人,派去的人回了话。 她无奈地摇摇头,吩咐道:“既然二位小姐都不愿意来,封棺送去乱葬岗埋了吧。” 没有祭拜,没有告别,也没人上香烧纸,几个下人将棺材抬上马车, 出了相府…… ………… 凤浅浅在空间里收成熟的药草,把下次拍卖的东西装箱。 相府库房的东西整齐地摆放在那里,她一样样查看。 角落里的一个碗口大小的莲花香炉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拿起香炉仔细打量着。 从外表看它就是一个普通的铜鎏金莲花香炉。 香炉上刻着古老的符文,至于写的是什么,凤浅浅是一个字也不认识。 她拿在手中,出了空间。 将莲花香炉放在桌子上,也没研究出什么。 她实在是太无聊了,拿出一把瓜子吃起来。 正好没地方扔瓜子皮,索性把香炉当成了小垃圾桶。 等吃完瓜子,她想把瓜子皮倒掉。 当拿起香炉的一刹那,她当即怔住,惊呼:“我把瓜子皮扔哪了?” 她四处寻找,连桌子下也找了,结果也没搜索到瓜子皮的踪影。 “邪了,还真是见鬼了!” 她心生疑惑,拿起旁边的一个茶杯,放到莲花香炉中。 令她想不到的是,那个茶杯刚放到香炉里,茶杯也不见了。 “卧槽,这样也行!” 凤浅浅把茶壶放进香炉里,结果茶壶也没影了。 她坐在椅子上,大脑飞转,一手端着下颌,另一手三根手指敲着桌子 :“这就是个无底洞,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能装多少东西。” 她拿着香炉去了厨房,把一盆盆水往香炉里倒着,可是水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她把青菜和肉也都扔到里面,东西也全没影了。 这让她兴奋不已:“这不就是天然垃圾桶嘛!” 索性,她进了空间,把空间里不用的纸箱和其他垃圾全都扔到了香炉中…… ………… 璃王府的书房 南宫璃坐在书案旁写着字,忽然,一些瓜子皮从天而降,撒了一桌子。 “谁扔的!” 他四处看着,结果书房内只有他自己。 这时,一个茶杯向他砸来,他一把接住,紧接着一个茶壶又直奔他而来。 “怎么回事!” 他刚说完,一些水直接浇在他的身上,南宫璃被浇成了落汤鸡。 紧接着,青菜肉,从香炉里往外冒着,最后是一件件女人的衣裙…… 南宫璃彻底懵逼,他怒从心来,站起来,喊道:“来人,来人!” 第70章 跟狗抢要付出代价 暗一和暗二走进来,看到南宫璃浑身湿透了,头上还插着两片菜叶。 暗一不解,问道:“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呢?” 南宫璃瞪了他一眼:“收拾!” 他眼眸深邃,命令:“把莲花香炉放到地上。” 还没等暗一动手,几瓶水从香炉里飞出来。 暗一接过来,拿起一瓶看着,水瓶上标着“换副尊荣神力水”。 “主子,您看?”暗二拿起一瓶递给了南宫璃。 “试试有没有毒!”南宫璃声音冰冷。 暗一和暗二也习惯了,自家主子就是一个大冰块,而且还是万年捂不热的寒冰。 唯有见到相府的大小姐时,才能看到一丝笑意。 暗一拿出银针试了试,银针完好如初,“主子,没毒!” 南宫璃凤眸微眯,道了句,“倒出一杯,去给旺财灌下,看它力气能大到什么程度。” 暗一做事向来有速度,他倒了一杯,端着茶杯出了书房。 他刚走出几步,宋知意带着一个丫鬟走过来。 “宋小姐!” 宋知意看着暗一手中端的一杯水,问道:“这杯子里装的是什么?” 一想到周嬷嬷被赶走,暗一就心生怨恨,他恭敬说道:“王爷新得了圣水,这杯想送给最喜欢的……。” 暗一的话还没说完,宋知意就打断了他的话,“是给我的呀!” 暗一是真无语:你一个姑娘家,跟狗抢什么,能不能斯文一点,大度一点。 他万没想到宋姑娘竟如此粗鲁,直接将茶杯抢走。 更让暗一吃惊的是:她竟然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宋姑娘,你怎么给喝了,这不是给你的。” 宋知意眉头紧蹙:“你这个狗奴才,整个王府都是我的,你还管了主子的事。” 暗一无奈摇摇头,安慰自己:【谁喝不是喝,狗喝了和宋姑娘喝了也没啥区别,拭目以待吧。】 宋姑娘捋了捋鬓前被风撩乱了的碎发,忽然,碎发掉落。 她看着手中的一缕发丝,当即吓傻了。 又摸了摸头发,结果一大缕长发掉落。 “啊!” 她惊呼一声。 南宫璃刚将湿漉漉的衣袍换下,就听到外面的喊声,他走出屋子。 这时,一阵风吹来,宋知意的发丝开始扑簌簌的往下飘落。 丫鬟看到,一脸惊愕。 她伸出手,指着宋知意:“小,小姐,您的头发!” 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宋知意。 宋知意简直是懵逼中的懵逼,地上全都是黑发,簪子也掉在地上。 她又摸了一头长发,结果摸到了一个光头。 她大喊一声:“不!不,怎么会这样!” 暗一也吃惊,他有些后怕:【还好主子让旺财去试药水,如果拿自己试药,估计现在自己也是光头了。】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宋知意,“宋小姐,你怎么成了秃头,这是要出家吗?” 丫鬟提醒:“小姐,你的头发全没了。” 宋知意双手摸着光头,开始咆哮:“不,怎么会这样,我的头发呢,我的头发!” 似乎最后一根稻草被压垮,宋知意慢慢蹲下,开始呜呜哭起来。 【我没了头发,王爷怎么会娶我为王妃。】 丫鬟上前扶起宋知意,劝着:“小姐,您别难过,一定还有办法。” 宋知意眼中闪着恶毒,一甩手,丫鬟直接被甩到十米之外。 南宫璃震惊:【还真有神力,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怎么能将人甩出这么远。 这神力水是真的,只不过,要想有神力,头发会全掉,至于能不能长出来,有待观察。】 他递给暗一一个眼神,暗一说道:“宋姑娘,你要想开些,头发没了就没了吧。” 宋知意怒从心来,瞪向暗一,“王爷为何要将这杯水送给本小姐?” 暗一解释:“宋小姐,属下可从来没说过这杯水是给你的,而是给主子喜欢的……” “喜欢的什么?” “狗,旺财!” “狗!” “你竟然把给狗喝的给我喝!”宋知意眼中带着凛冽的杀意。 暗一澄清:“宋小姐,这杯水是您抢过去喝的。 如今属下都没法同王爷交待了,您还是快回自己的院子吧。” 院中有不少暗卫,一人道:“该,总仰仗自己是王府的女主子,耀武扬威,颐指气使,呼来喝去的。 沈婆子的孙子多听话,一不小心冲撞了她,结果挨了二十板子,那孩子至今还躺在床上。” “这回成了尼姑,活该,看她还怎么呼来喝去。” 不知谁喊了一句:“这里怎么还有个尼姑,来错地方了吧。” “尼姑应该去庵里,怎么来王府了。” 南宫璃一言不发,向一处看着。 “不,我不是尼姑,我不是!”宋知意反驳。 她再也忍不住,像疯了一样,朝自己的院子跑去。 丫鬟紧随其后:“小姐,您慢点跑。” 暗卫们在暗一的指挥下,一起笑起来。 宋知意听到那些刺耳的嘲笑声,双手捂住耳朵 ,“不,不是的。” 她回到屋子,对着镜子照了照,开始喃喃自语:“我怎么秃了,我的头发呢!” 她的泪水盈满眼角,接着涌出来。 丫鬟在门外候着,她不敢进屋,否则又会挨顿打。 南宫璃回到一片狼藉的书房,深邃的黑眸盯着那个香炉。 “暗一,把桌面的东西,全都扔到香炉中。” “主子,香炉这么小!” “扔!”南宫璃火冒三丈。 “是!” 暗一拿起青菜和米面,一起扔到香炉中。 当看到那点东西全消失不见时,他差点惊掉下巴。 “主子,东西全没了!” “嗯!” 南宫璃审视着莲花香炉,他明白了:这是一件神器,会凭空出现一些东西。 这香炉会不会是花开并蒂,而刚才那些东西,是另一个人扔来的。 那么,另一个香炉在谁的手中呢? 第 71章 竟是浅浅 凤浅浅在空间的沙发上大喇喇地躺着,手里拿着那个香炉。 “这还真是个好东西,不要的东西,直接扔在里面。 她心里为有这个垃圾桶而高兴。 紧接着,一些宣纸从香炉中飞出,将她整个人盖住。 “妈的,我还没死呢,这纸都盖在我脸上了。” 她抓起脸上的纸扔到一边,紧接着 ,一些茶水从香炉里喷涌而出,浇了她满脸。 肉,米、青菜和瓜子皮直奔她而来。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坐起来,怒道:“是谁,是谁!” “啥意思,这香炉有吞吐功能,先吸进去,再吐出来。” 她把香炉放到一边,真怕一会又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飞出来。 不对,这纸箱都湿了,我随手扔的大力神水怎么没影了,被人留下了吗? 她思索着:【这香炉应该是一对,我扔的东西对方能收到,他扔的东西也会出现在我这里。】 思虑片刻,她拿出纸笔,开始写着…… 南宫璃也是一脸惊喜。 这时,一张纸条从香炉中飞出来。 南宫璃拿起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你浇了我一脸茶水,不准往香炉里扔东西。 南宫璃嘴角勾笑:“我被浇成了落汤鸡,你也好不到哪去。” 但他还是绅士地写了回信:“你也不准往香炉里乱扔东西。” 收到了回信,凤浅浅写了两个字:“成交!” 看到这两个字,南宫璃一惊:这个词好熟,浅浅喜欢说这句话。” 他又试探地写着:“乱葬岗杀人救人,得以活命。” 凤浅浅一看,恍然大悟,当即笑起来,写下:“误入幽谷,有缘人鬼市相逢。” 南宫璃笑了,是发自心底里的笑。 “浅浅,是你。” “南宫璃!” 二人看着纸条,都心潮澎湃起来。 每天晚上,南宫璃要么去找凤浅浅,要么把香炉当成了微信,二人开始聊天…… ………… 晚上,凤浅浅换了一件红衣,披头散发,来到老夫人的静心院。 屋内残烛影影绰绰,头发花白的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小周氏给她捶着背。 “母亲,如今我们被那个小贱人害成这样,院子都出不去,门又上了锁,怎么办?” 老夫人眼底泛着杀意,“我们沦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那个孽女害的,如今,不能留她了。 你派人去了吗?” “已经去了,想必已经到地方了。” “好,那个小贱人再能,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小周氏一脸恭维:“还是母亲高明,当初让侄女给江瑶送去补药。 她想都没想,直接喝了,等喝下最后一碗,在睡梦中就死了。 小贱人也会和她娘一样,死在我们的手中。” 二人得意地笑着。 “你也去休息吧。”老夫人说道。 凤浅浅在空间里等着,直到看到小周氏离开。 她直接出了空间。 “想不到你的心这么狠,竟然害我。” 老夫人当即一愣:“江,江瑶。” “老夫人,我来找你索命。” “不要,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老夫人怕了。 凤浅浅点了她的哑穴,拎着她出了院子,直奔假山池而去。 到了池边,她把老夫人扔到水中,摆正姿势让其靠在池边,又往她身上撒了些迷虫粉。 少顷,蚊虫鼠蚁闻到了气味,一只只虫子在老夫人的脸上爬着。 老鼠也开始动嘴…… 老夫人张着嘴,发出痛苦的哀嚎,可是哑穴被点,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凤浅浅拿出匕首,在她的腹部捅了一刀。 “去死吧,血债血偿!” 一时间血流如注,吸引了很多的水蛭和虫子。 凤浅浅如释重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天明后,小周氏来服侍老夫人,可是看到屋内根本没有人。 她四处找着,依然没有看到老夫人的的身影,她大惊失色。” 来到门外,她不住地喊着:“快来人,老夫人不见了,快来人!” 守门之人把门锁打开,质疑:“老夫人怎么会不见?” “是真的。” 老夫人毕竟是相爷的母亲,两个护卫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人在院中找着,另一人忙去向相爷禀告。 凤丞相当即下令:“全府搜索老夫人。” 一时间相府乱作一团。 等家丁搜索到后院的假山时,一人兴奋地喊着:“来人,快来人,老夫人在这里。” 此时,老夫人满脸都是大包,依然闭着眼睛,身上爬满虫子。 她身上还有一个窟窿,血已凝固。 一人回禀:“相爷,老夫人已经归西。” 凤丞相来到近前,问道:“老夫人怎么会出现在此处,查,昨晚到底谁来过相府,让许氏操办丧事……” ………… 晚上,有下人匆匆来到书房,“禀告相爷,五姨娘伤心过度,在老夫人棺材前哭着哭着,就没了呼吸。” 凤丞相吩咐:“既然五姨娘已死一并葬了吧。 ” 老夫人扔到假山池里死了,小周氏被喂了一日毙命丸,也去了黄泉路。 二姨娘也死了,凤浅浅终于为江瑶报了仇。 凤雪儿和凤妍儿都被迫服下了凤浅浅的毒药,最多只能活一年。 当然,这一年她们会饱受折磨,生不如死…… 许夫人在前院忙着,凤沉鱼问道:“母亲,为何府里接二连三的死人。” 许氏向四处看了看,小声训斥:“你这毛病怎么就不能改一改。 佛家有云,因果报应,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 凤沉鱼又忍不住低声问:“母亲,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许氏无奈地摇摇头,“你放心,咱们没做坏事,也没人找咱们报仇。” 这时,前面吵起来。 凤紫烟看到凤浅浅往荷香院走去,快速拦住她。 她面带狰狞之色,拧着眉,瞪着眼睛,咬着牙齿。 恶狠狠道:“凤浅浅,自从你回到相府,相府里接二连三的出事. 库房被盗失火 ,如今二姨娘、五姨娘和老夫人不到七日内全死了,你就是一个克星。”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响起。 “啊!” 凤紫烟一手捂着一侧打肿的脸,一边喊着。 “你打我,我给你拼了!” 她伸出双手,就去抓凤浅浅的胳膊。 “啪”又是一记耳光。 凤紫烟眼中闪着恶毒:“小贱人,父亲不疼祖母不爱,过得连个狗都不如,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说完,冲上来又要打凤浅浅。 凤浅浅上去一脚 ,直接将凤紫烟踢倒在地。 凤紫烟毫无防备,直接和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 在抬头之际,嘴上全是血。 “小贱人,我一定会将此事告诉父亲,看他怎么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