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 第241章 追踪觅踪险象生,迷雾渐浓隐真相 夜色如墨,两名跟踪西域武士的弟子身形如鬼魅般在草丛与树林间穿梭。 “他们的速度好快,若不是我们轻功还算不错,恐怕早就跟丢了。” 其中一名弟子压低声音说道。 “嘘,别出声,小心被发现。” 另一名弟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西域武士似乎察觉到有人跟踪,时不时回头张望, 但两名弟子隐藏得极好,利用树木和草丛的掩护,始终未被发现。 武士们来到一片山谷前,山谷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 月光洒在雾气上,泛出诡异的光晕。 “他们进山谷了,我们跟紧点。” 两名弟子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 山谷中怪石嶙峋,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深处。 武士们沿着小路前行,脚步匆匆,似乎急于赶到某个地方。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有什么巨兽在沉睡中被惊醒。 “什么声音?” 一名弟子脸色微变。 “别管那么多,先跟上武士。” 另一名弟子咬咬牙,继续向前。 转过一个弯,眼前出现一座古老的庙宇, 庙宇的大门紧闭,门上的漆已经剥落,露出腐朽的木头。 武士们在庙宇前停下,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大门。 “快,趁他们进去,我们也跟进去。” 两名弟子猫着腰,迅速来到庙宇门口,侧身溜了进去。 庙宇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上的壁画斑驳陆离, 描绘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武士们穿过前厅,来到后院,那里有一口古井。 两人在古井旁蹲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们在等什么?” 一名弟子躲在石柱后,小声嘀咕。 就在这时,古井中突然冒出一股黑色的烟雾, 烟雾凝聚成一个人形,看不清面容,但散发着强大的威压。 “拜见使者大人。” 两名武士恭敬地行礼。 “你们来了,黑石那边情况如何?” 黑色烟雾中的人形发出沙哑的声音。 “有中原门派的弟子前来探查,不过被我们赶走了。” 一名武士回答。 “哼,中原人向来多管闲事。 告诉你们,黑石关系到我们整个西域的命运,绝对不能让他们破坏。” 使者声音冰冷。 “是,使者大人放心,我们会死守林子,不让他们靠近黑石半步。” “嗯,最近黑石异动频繁,可能是封印松动了。 你们要密切关注,一有情况立刻来报。” “遵命!” 两名弟子听得心惊肉跳,原来黑石还有封印,难道里面真的封印着上古邪物? 就在他们想继续听下去时,脚下的一块石板突然发出“嘎吱”一声。 “谁?” 使者和武士立刻警觉,目光朝石柱这边射来。 “不好,被发现了,快跑!” 两名弟子知道瞒不住了,转身就跑。 使者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他们面前,挡住了去路。 “想跑?没那么容易!” 黑色烟雾包裹住使者的手,化作一只黑色的利爪,朝两人抓来。 两名弟子拔剑迎敌,剑刃与黑色利爪碰撞,发出阵阵火花。 但使者的实力太过强大,两人渐渐抵挡不住。 “拼了!” 一名弟子大喝一声,施展出压箱底的绝技,一道剑气朝使者斩去。 使者冷哼一声,轻轻一挥手,剑气便消散于无形。 另一名弟子趁机从怀中掏出一枚烟雾弹,扔在地上,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走!” 两人借着烟雾的掩护,拼命朝庙宇外跑去。 使者在烟雾中怒吼,但一时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两名弟子跑出山谷,一路狂奔, 直到确定没有被追上,才停下脚步,气喘吁吁。 “好险啊,差点就回不去了。” “是啊,那个使者太厉害了,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两人不敢多做停留,赶紧返回营地,将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长老。 “看来这黑石的确是封印之物,而且对西域有着重要意义。” 长老面色凝重, “他们如此紧张,定是害怕我们破坏封印,放出里面的东西。” “那我们怎么办?继续调查,还是就此罢手?” 一名弟子问道。 “此事关系重大,若真有上古邪物被封印, 一旦出世,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不能退缩。” 长老目光坚定,“不过,对方实力强大,我们不能硬来。” “长老,我有个主意。” 一名机智的弟子说道,“我们可以尝试寻找西域的其他部落, 或许能找到了解黑石秘密的人,从侧面了解情况。” “嗯,这倒是个办法。” 长老点头,“明天我们就兵分几路,去附近的部落打听消息。” 第二天天一亮,弟子们便分成几个小组,朝着不同的方向出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不少西域的牧民和商人, 向他们打听黑石和那座山谷庙宇的事情。 但大多数人都讳莫如深,一听到相关话题,便匆匆离开,仿佛十分害怕。 直到傍晚,一组弟子在一个偏僻的村落里,遇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老者见他们态度诚恳,又不像坏人,才犹豫着开口。 “那黑石啊,是我们西域的禁忌之物。 传说中,它是上古时期一位强大的巫师用来封印恶魔的圣物。 但时间太久了,封印可能出了问题。” “那座庙宇又是怎么回事?” 弟子们急忙问道。 “庙宇是守护黑石的使者们的据点, 他们世代守护着封印,不容许任何人靠近。” 老者叹了口气,“不过,最近几十年, 黑石的异动越来越频繁,大家都担心恶魔会冲破封印。” 弟子们将老者的话记录下来,带回营地。 长老看着记录,陷入了沉思。 “看来我们的猜测没错,这黑石确实危险。 但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封印崩溃。” 长老站起身,“通知所有人,今晚我们召开会议, 商讨如何解开黑石之谜,确保封印的安全。” 月光洒在营地上,映照着众人严肃的脸庞。 一场与时间赛跑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而西域的神秘面纱,在被逐渐揭开的同时,也露出了更加狰狞和危险的一面。 喜欢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请大家收藏:()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2章 部落寻踪探渊源,巫祝解密现隐忧 营地篝火噼啪作响,映着众人凝重的面庞。 “从老者的话来看,西域部落对黑石既敬畏又恐惧, 他们世代守护封印,却未必知晓破解异动的方法。” 带队的长老手指轻叩膝盖, “我们得找到真正了解黑石渊源的人, 或许那些传承古老的部落巫祝会有线索。” “可西域部落众多,如何确定哪一族有相关传承?” 一名弟子问道。 “老者提到‘巫师封印恶魔’,西域最古老的巫术传承在狼族部落。 据传他们的巫祝能通鬼神,知晓百年秘辛。” 另一位长老回忆起中原典籍中关于西域的记载。 “那就去狼族部落试试。” 带队长老拍板,“明日一早,我带三名弟子前往, 其余人留守营地,继续留意黑石与庙宇的动向。” 次日清晨,四人换上西域服饰,扮作行商,朝着狼族部落的方向进发。 狼族部落坐落在一片山坳中,四周用木桩围成栅栏, 门口有手持长矛的族人守卫,神色警惕。 “来者何人?” 守卫拦住他们,目光锐利如鹰。 “我们是从中原来的商人,想与贵部做些交易,顺便歇歇脚。” 带队长老拿出准备好的丝绸与茶叶,脸上堆起和善的笑。 守卫接过物品端详片刻,对身后喊了一声。 很快,一名身着兽皮、头戴鹰羽的中年男子走出栅栏,他是部落的族长。 “中原人?” 族长打量着四人,眼神中带着审视,“我们狼族不与外人交易,你们走吧。” “族长留步。” 长老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我们并非为交易而来,是为黑石异动之事。 听闻贵部巫祝知晓渊源,特来请教。” 族长闻言,脸色骤变,厉声喝道: “一派胡言!什么黑石白石,我不知道!卫兵,把他们赶出去!” 眼看就要被驱逐,随行的一名弟子突然开口,用生硬的西域语说道: “红雾染草,牲畜暴毙,若不早解,全族难安。” 这话是他们从牧民口中学来的,此刻说出口,族长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死死盯着四人,良久才咬牙道:“跟我来。” 穿过部落的帐篷,来到山坳深处的一座石屋前。 石屋简陋,却透着一股肃穆之气,门口挂着兽骨与羽毛编织的符咒。 “巫祝在里面,你们自己进去吧。” 族长守在门口,语气生硬,“若敢胡来,休怪我不客气。” 石屋内光线昏暗,一位白发老妪盘膝坐在兽皮上, 脸上布满皱纹,双眼却亮得惊人。 “坐吧。” 老妪开口,声音苍老却清晰,“你们想问黑石的事?” “正是。” 长老拱手,“晚辈听闻黑石封印着邪物,如今异动频繁, 恐危及西域乃至中原,还请巫祝指点。” 老妪浑浊的眼珠转动片刻,缓缓道: “黑石并非封印邪物,而是镇压‘蚀心瘴’的镇物。” “蚀心瘴?” 众人皆是一愣,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那是上古时期,西域火山喷发后形成的毒瘴, 能蚀人心智,腐人筋骨,牲畜暴毙便是它的手笔。” 老妪拿起一根兽骨,在地上画出图案, “当年一位大巫师耗尽心血,以自身精血混合陨铁, 铸成黑石镇住毒瘴,又设下庙宇与使者代代看守。” “那红雾与红光……” “是毒瘴外泄的征兆。” 老妪叹了口气,“近百年来,天地气运转折, 黑石的力量渐弱,如今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可有破解之法?”长老急切追问。 “解?” 老妪摇头,“除非找到当年大巫师留下的‘镇魂珠’, 嵌入黑石核心,方能重固镇物。 可镇魂珠早在三百年前就遗失了,连使者们都不知道它的下落。” 四人闻言,心沉了下去。 “不过……” 老妪话锋一转, “我们狼族世代流传着一首古歌,说镇魂珠藏在‘血月映湖’之处。 只是西域湖泊众多,谁也不知具体所指。” “血月映湖……” 长老默默记下这四个字,“多谢巫祝告知,晚辈告辞。” 离开狼族部落,四人快马赶回营地。 将消息告知众人后,长老们立刻展开讨论。 “蚀心瘴虽非邪物,但其危害不亚于邪物,必须找到镇魂珠。” “血月映湖……血月指的应是月全食,可何时会有血月?” “西域的湖泊……我记得地图上标注过,黑石所在的林子附近有座月牙湖。” 就在此时,留守观察的弟子匆匆回报: “长老,不好了! 那庙宇的使者带着大批武士,正朝黑石林子赶去,似乎要做什么!” 众人心中一紧。 使者突然异动,莫非与毒瘴外泄有关? 他们是否知道镇魂珠的下落? 来不及细想,长老当机立断: “立刻出发,去月牙湖!若使者要对黑石不利,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 一行人策马扬鞭,朝着月牙湖疾驰。 夕阳下,他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而远方的黑石林子方向,隐隐又升起了淡淡的红雾。 血月映湖的谜题尚未解开,使者的异动又添变数。 喜欢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请大家收藏:()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3章 月牙湖畔寻珠影,使者诡谋露锋芒 策马疾驰的马蹄声划破西域的黄昏,各大门派弟子朝着月牙湖方向赶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戈壁上,将沙丘染成一片金红, 远处的月牙湖如同一面镶嵌在荒漠中的镜子,泛着粼粼波光。 “快看,湖边有动静!” 一名弟子指着前方喊道。 众人勒住马缰,远远望去,只见数十名西域武士正围着月牙湖忙碌, 他们手持工具,似乎在挖掘什么。 而那名从庙宇中出现的黑色烟雾使者, 正站在湖边,背对着他们,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他们果然在月牙湖动手脚,难道也在找镇魂珠?” 带队的长老眉头紧锁。 “我们要不要现在过去阻止他们?” 一名弟子按捺不住,握紧了手中的剑。 “稍等。” 长老按住他的手臂, “使者实力深不可测,武士人数又多, 贸然上前只会打草惊蛇。先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众人翻身下马,借着湖边芦苇丛的掩护,悄悄靠近。 只见武士们在湖边挖出一个深坑,坑底铺着一层奇怪的黑色粉末。 使者转过身,手中托着一个青铜容器, 容器中盛放着暗红色的液体,正是从黑石孔洞中渗出的那种。 “以血为引,以月为媒,唤瘴灵现世……” 使者口中念着晦涩的咒语,将青铜容器中的液体倒入深坑。 暗红色液体接触到黑色粉末,瞬间腾起一团浓烈的红雾,红雾在坑中翻滚, 渐渐凝聚成一个模糊的怪物形状,发出令人牙酸的嘶吼。 “不好!他们不是在找镇魂珠,是想主动释放蚀心瘴!” 长老脸色大变,终于明白使者的真正目的。 蚀心瘴本就因黑石力量减弱而外泄, 此刻被人为引导,一旦彻底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不能再等了,冲上去阻止他们!” 长老一声令下,率先从芦苇丛中跃出,长剑直指使者。 弟子们紧随其后,纷纷拔出武器,朝着湖边的武士们杀去。 “中原人?你们还敢来!” 使者看到突然出现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冷笑, “来得正好,就让你们成为瘴灵的祭品!” 他挥手示意,那团凝聚成形的红雾怪物立刻朝着众人扑来。 红雾怪物没有实体,刀剑穿过它的身体, 只能切开一缕缕红雾,根本无法造成伤害。 而被红雾触碰到的弟子,立刻感到皮肤传来灼烧般的疼痛,内力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 “小心,这东西不怕物理攻击!” 长老一边躲闪红雾怪物的攻击,一边提醒众人。 武士们也反应过来,挥舞着弯刀迎上弟子们。 双方在湖边展开激战,刀光剑影与红雾交织,场面混乱而凶险。 “用内力催动剑气,试试能不能打散它!” 一名长老尝试着将内力灌注于长剑,挥出一道蕴含真气的剑气。 剑气斩在红雾怪物身上,果然将它打散了一角,但很快又重新凝聚起来。 “有效!大家集中内力攻击!” 众人依言而行,一道道蕴含真气的攻击朝着红雾怪物飞去。 红雾怪物在密集的攻击下不断被打散, 嘶吼声愈发凄厉,但始终无法被彻底消灭。 另一边,带队长老与使者斗在一处。 使者操控着红雾,招式诡异莫测,长老虽剑法精湛,却也难以占到上风。 “你们阻止不了我,蚀心瘴一旦现世, 整个西域都会成为它的领地,你们中原也难逃厄运!” 使者狂笑着,操控更多的红雾从深坑中涌出,融入怪物体内。 红雾怪物的体型越来越大,攻击也愈发狂暴,几名弟子不慎被它卷入其中, 顿时惨叫着倒下,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先毁掉那个深坑!” 长老看出端倪,深坑是红雾的源头, 只要毁掉它,或许就能阻止蚀心瘴继续扩散。 他虚晃一招,避开使者的攻击,转身朝着深坑冲去。 “拦住他!” 使者见状,急忙指挥几名武士围堵。 长老长剑挥舞,逼退武士,眼看就要冲到深坑前, 使者突然双手结印,红雾怪物猛地转身,张开大嘴朝他咬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闪电般掠过, 挡在长老身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面青铜小镜。 “用这个!” 是之前与狼族族长交涉的那名弟子, 他手中的青铜小镜,正是从狼族巫祝那里借来的遗物,据说能反射邪祟之力。 弟子将内力注入青铜镜,镜面顿时发出柔和的白光,照在红雾怪物身上。 “滋啦——” 红雾怪物如同被烈火灼烧,发出刺耳的声响,身体以惊人的速度消散。 “那是什么?!” 使者见状,脸色骤变,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机会来了!” 长老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空隙,纵身来到深坑旁,长剑灌注全身内力,狠狠刺入坑底。 “轰!” 长剑没柄而入,内力爆发开来,将整个深坑震塌。 黑色粉末与暗红色液体被埋在泥土之下,红雾的源头被切断。 失去源头的红雾怪物发出最后一声嘶吼,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不——!” 使者发出一声怒吼,看着被毁坏的深坑,眼中充满了疯狂,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他猛地转身,朝着黑石所在的林子方向狂奔而去。 “拦住他!” 长老喊道,带人追了上去。 武士们见使者逃跑,又失去了红雾怪物的掩护,顿时无心恋战,纷纷四散逃窜。 湖边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满地狼藉和受伤的弟子。 “快去追使者,他肯定是想去黑石那里做最后的挣扎!” 长老留下几名弟子处理伤员,带着其他人继续追击。 夜色渐浓,一轮圆月悄然爬上天空。 黑石所在的林子就在前方,远远望去, 那里红光冲天,显然黑石的异动比之前更加剧烈了。 使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林子里。 一场决定西域命运的最终较量,即将在黑石之下展开。 而那枚失落的镇魂珠,是否真的藏在这血月映照的月牙湖畔? 答案,或许就在前方的林子里。 喜欢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请大家收藏:()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4章 黑石之下终对决,镇魂珠现定乾坤 夜色中的黑石林子,红光如跳动的火焰,映得每一片叶子都泛着诡异的血色。 各大门派弟子追至林口,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心头一沉。 那尊黑色岩石此刻如同沸腾的岩浆,表面孔洞中喷涌的不再是暗红液体, 而是粘稠如胶的赤红色瘴气,空气中弥漫的腥臭味浓得化不开, 连月光洒到附近都像是被染成了血色。 使者的身影正站在黑石前,双手按在滚烫的石面上,口中念着急促的咒语。 随着他的吟唱,黑石震动得愈发剧烈,地面甚至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痕。 “他在强行催发蚀心瘴,想彻底冲破黑石的压制!” 带队的长老厉声喝道,“快阻止他!” 众人拔剑冲入林子,刚靠近黑石三丈之内, 便感到一股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用内力护住心脉,不要让瘴气侵入体内!” 长老一边提醒,一边率先冲向使者。 使者猛地回头,脸上布满了与黑石同色的纹路,双眼赤红如血: “你们来晚了!蚀心瘴即将破封,谁也拦不住!” 他左手一挥,一道赤红色的瘴气匹练朝着长老抽来, 所过之处,草木瞬间化为焦炭。 长老不敢硬接,身形急退, 长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圆弧,借着剑气的反冲力避开攻击。 “结阵!” 另一位长老高声喊道。 弟子们迅速变换阵型,十二人一组,长剑交错,组成一道由内力凝聚的光幕, 朝着黑石方向缓缓推进。光幕所过之处, 赤红色瘴气被暂时逼退,露出一条通路。 “找死!” 使者见状,右手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骨哨,放在唇边吹响。 尖锐的哨声刺破夜空,林子深处突然传来无数细碎的响动, 密密麻麻的黑影从草丛与树洞中钻出——竟是被蚀心瘴感染的野兽, 它们双眼浑浊,皮毛脱落,嘴角流着涎水,朝着众人疯狂扑来。 “这些畜生也被瘴气控制了!” 一名弟子挥剑斩杀一头扑来的野狼, 却见狼尸落地后迅速融化,化为一滩腥臭的血水。 阵型不得不分出手来抵挡野兽,推进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 使者趁机加快咒语的节奏,黑石表面的孔洞中喷出的瘴气更加汹涌, 甚至开始凝聚成一只只扭曲的手掌, 朝着他按在石面上的双手抓去,像是要将他拖入岩石之中。 “他在献祭自己的精血,增强瘴气的力量!” 带队长老看得真切,心中焦急万分。 就在此时,之前借到青铜小镜的弟子突然喊道: “长老,巫祝说过,镇魂珠若在月牙湖, 血月映照时定会显形!刚才湖边激战,恰逢月圆,会不会……” 长老心头一动,猛地看向月牙湖的方向。 此刻血月高悬,月光洒在湖面上,湖面波光粼粼,却并无异常。 不对。 他忽然想起狼族巫祝画的图案, 那图案并非单纯的湖泊,而是湖中有一座不起眼的石岛。 “你们稳住阵脚,我去去就回!” 长老留下这句话,转身施展轻功,朝着月牙湖疾驰而去。 湖边的伤员已被妥善安置,皎洁的月光下, 那座石岛静静地卧在湖心,岛上的几块巨石在月色中投下斑驳的影子。 长老跃至石岛,目光扫过每一块岩石, 突然注意到最大的那块巨石上,刻着与狼族巫祝所画相似的符号。 血月的光芒穿过云层,恰好照在巨石顶端。 就在月光与巨石接触的瞬间,石顶突然反射出一道微弱的金光, 金光在地面投射出一个与镇魂珠描述相似的圆形轮廓。 长老心中一喜,运起内力猛击石顶。 “轰隆”一声,巨石顶端裂开,露出一个凹槽, 凹槽中静静躺着一枚鸽卵大小的珠子,通体莹白,却隐隐透着血丝,正是镇魂珠! 他抓起镇魂珠,只觉一股温润的力量顺着指尖蔓延全身,之前吸入的少量瘴气竟瞬间消散了。 “找到了!” 长老转身疾奔,赶回黑石林子时,局势已愈发危急。 弟子们的阵型被野兽与瘴气逼得节节后退,好几人已被瘴气灼伤, 而使者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与黑石的联系却越来越紧密,石面上甚至浮现出与他脸上相同的纹路。 “给我!” 长老扬手将镇魂珠抛向离黑石最近的那名持镜弟子, “用镜子的力量,把珠子嵌入黑石核心!” 弟子接住镇魂珠,青铜小镜在他手中发出璀璨的光芒, 硬生生在瘴气中开辟出一条通路。 使者见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操控着数道瘴气凝成的触手朝弟子抓去。 “拦住他!” 众弟子拼死抵挡,用身体为那名弟子铺路。 弟子纵身跃起,借着月光将镇魂珠对准黑石表面最大的那个孔洞, 同时将青铜镜的光芒尽数注入珠子。 镇魂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同流星般撞入孔洞。 刹那间,整个林子仿佛被按下了静止键。 喷涌的瘴气骤然停住,震动的黑石归于平静, 那些被控制的野兽纷纷倒地,化为血水渗入泥土。 使者脸上的纹路迅速褪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又看向黑石,最终颓然倒下,气息断绝。 黑石表面的红光渐渐消散,莹白的光芒从孔洞中透出,将周围的瘴气一点点净化。 当第一缕晨曦划破夜空,黑石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只是表面多了一层温润的光泽,仿佛有生命在其中流淌。 弟子们瘫坐在地,看着这来之不易的平静,脸上露出了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长老拾起地上的青铜小镜,镜面上的光芒已渐渐黯淡,却映出众人劫后余生的脸庞。 “结束了。” 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无尽的释然。 西域的危机终于解除,蚀心瘴被重新镇压, 而关于人心与贪婪的考验,却永远不会结束。 喜欢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请大家收藏:()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5章 归途漫漫思江湖,新篇初展待故人 晨曦中的西域戈壁,风沙卷起细碎的沙砾, 打在弟子们的盔甲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一行人踏上归途,行囊中除了必备的干粮与伤药, 更多的是沉甸甸的疲惫与释然。 “没想到西域之行竟这般凶险,若不是找到镇魂珠,后果不堪设想。” 一名年轻弟子望着远方渐渐隐去的黑石林子方向,仍心有余悸。 “江湖本就如此,危机总在不经意间降临。” 带队的长老勒住缰绳,回头看向众人, “但只要我们守住本心,团结一心,再大的风浪也能闯过去。” 队伍缓缓前行,沿途的牧民看到他们, 不再是先前的警惕与疏离,而是远远地躬身行礼,眼中带着感激。 那些曾因蚀心瘴失去牲畜的人家, 甚至捧着自家烤制的馕饼与奶酒,执意要塞给他们。 “多谢各位英雄,救了我们西域百姓啊。” 一位老牧民颤巍巍地将酒囊递到长老手中,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 长老接过酒囊,浅酌一口,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草原独有的醇厚: “守护苍生本就是我辈分内之事,不必言谢。” 离开西域地界,中原的景致渐渐清晰起来。 官道两旁的杨柳抽出新绿,田埂上有农人赶着耕牛劳作, 炊烟袅袅升起,一派安宁祥和的景象。 与西域的苍茫荒凉相比,这里的生机与烟火气,更让人心安。 “还是中原好啊。” 一名弟子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草木的清香, “这次回去,定要多陪家人几日。” 众人闻言,都露出会心的笑容。 连日来的紧绷与厮杀,让他们愈发珍惜眼前的平静。 行至一处驿站歇脚时,恰好遇到几名来自其他门派的弟子, 彼此见了面,皆是惊喜不已。 “原来是你们!我们还以为你们在西域遇到了麻烦, 正打算禀报掌门派人支援呢。” 对方门派的弟子笑着说道。 “托各位的福,已顺利解决。” 长老简单说了几句西域的事,并未详述其中凶险, “对了,江湖近来可有什么异动?” “异动倒是没有,不过有件喜事。” 那名弟子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 “听说‘清风剑派’的少掌门即将大婚, 向各大门派发了请柬,你们回去怕是正好赶得上。” “哦?清风剑派的少掌门?” 众人有些意外,那位少掌门素来专注于武学,没想到竟要成婚了。 “对方是谁家的姑娘?” “好像是江南苏家的小姐,据说才貌双全,与少掌门乃是天作之合。” 众人说笑了几句,彼此道别,各自赶路。 “清风剑派的婚事,倒是给平静的江湖添了几分喜气。” 一名长老笑道,“回去后,咱们也得备份厚礼送去。” 一路晓行夜宿,终于在半月后抵达门派。 得知众人平安归来,且成功化解了西域危机, 门派上下欢欣鼓舞,掌门亲自带人在山门外迎接。 “辛苦了,各位。” 掌门看着风尘仆仆的众人,眼中满是欣慰, “我就知道,派你们去定能办妥。” “幸不辱命。” 长老将西域之行的经过一一禀报, 从黑石异动到蚀心瘴,从狼族巫祝到镇魂珠,事无巨细。 掌门听得神色凝重,时而蹙眉,时而点头,待听完后,长叹一声: “没想到西域竟藏着这般隐患,好在你们处置得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沉吟片刻,又道:“此事关乎重大,你们先好生休整, 三日后召集各大门派掌门,将此事公之于众,也好让江湖同道有所警醒。” “是,掌门。” 接下来的几日,弟子们各自休整,养精蓄锐。 有人泡在药浴中疗伤,有人在演武场上温习剑法, 将西域之行的感悟融入武学之中,竟有不少人因此突破了瓶颈。 三日后,各大门派掌门如期而至。 议事厅内,气氛庄重。 当长老将西域的经历说完,众人皆是震惊不已。 “没想到那蚀心瘴如此凶险,若真蔓延开来,恐怕比上古邪物更难对付。” 一位掌门忧心忡忡地说道。 “好在有惊无险,还得多谢贵派弟子力挽狂澜。” 另一位掌门拱手道谢。 “如今危机已解,但江湖之大,难免还有其他隐秘的隐患。” 掌门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我提议,各大门派加强联络,互通情报。 一旦发现异常,立刻联手应对,诸位以为如何?” “此举甚好!” 众人纷纷赞同,“就依掌门所言。” 议事结束后,各大门派掌门相继离去,江湖上很快传遍了西域之事。 众人在惊叹之余,也对各大门派的联手之举多了几分信心。 几日后,清风剑派的喜帖送到了门派。 掌门笑着将喜帖递给长老:“你看,刚说要添些喜气,这就来了。 你亲自带队去送贺礼吧,顺便也让弟子们沾沾喜气。” “是,掌门。” 出发前往清风剑派的前一日,夕阳西下,长老站在山巅,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 西域的风沙,黑石的红光,月牙湖的波光, 还有那些在厮杀中倒下的身影,一一在脑海中闪过。 他知道,江湖的平静从来不是永恒的。 喜欢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请大家收藏:()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6章 清风贺喜逢旧识,红妆十里起微澜 前往清风剑派的路,比来时多了几分轻松惬意。 带队的长老换上了一身月白长衫,随行的弟子们也褪去了盔甲, 腰间的佩剑用锦布包裹着, 只露出精致的剑穗,倒像是去赴一场寻常的文人雅集。 “听说清风剑派的山门建在云雾缭绕的青峰之上, 四季都有流泉飞瀑,景致极美。” 一名年轻弟子骑在马上,望着前方连绵的青山,眼中满是向往。 “不仅景致好,他们的‘流云剑法’更是灵动飘逸, 这次去说不定能讨教几招。” 另一名弟子笑着接话,语气里带着几分武学痴人的期待。 长老听着弟子们的笑谈,嘴角也泛起温和的笑意。 自西域归来,众人心中都憋着一股紧张,这场喜宴恰好能让大家松快松快。 行至青峰山脚,已有清风剑派的弟子在路口迎接。 “各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家父已在山门等候。” 迎客的是位身着青衫的年轻公子,眉眼俊朗,正是清风剑派的少掌门凌云霄。 “少掌门客气了,恭喜恭喜。” 长老拱手道贺,将备好的贺礼递上——那是一柄用西域陨铁边角料打造的短剑, 剑身泛着淡淡的银光,算得上是珍品。 凌云霄接过贺礼,笑容愈发真挚:“长老太客气了,里面请。” 沿着蜿蜒的石阶上山,果然如传闻中那般, 沿途苍松翠柏,流泉叮咚,云雾在山间缭绕,恍若仙境。 山门内早已张灯结彩,红灯笼从山脚一直挂到主殿,处处透着喜庆。 来自各大门派的宾客络绎不绝,彼此拱手寒暄,一派热闹景象。 “那不是丐帮的鲁长老吗?没想到他也来了。” “还有南边的百花谷谷主,听说她带来了百年难遇的‘并蒂莲’当贺礼呢。” 弟子们好奇地打量着往来的宾客,不时低声议论。 长老则带着众人与相熟的门派掌门打招呼,言语间多是恭喜与寒暄。 正说着话,一阵环佩叮当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群身着粉裙的侍女簇拥着一位女子走过,那女子身着浅碧色罗裙, 裙摆绣着细碎的兰花,气质温婉, 正是新郎官凌云霄的未婚妻,江南苏家的小姐苏婉清。 她显然是刚从内堂出来,正准备去偏厅歇息,见众人看来,微微颔首致意, 眉眼间带着几分新嫁娘的羞涩,却又不失大家闺秀的端庄。 “苏小姐果然名不虚传,难怪少掌门会动心。” 一名弟子小声赞叹。 长老却微微皱起了眉。 并非苏婉清有什么不妥,而是他注意到,苏婉清的侍女中, 有一人的眼神格外锐利,行走间步伐沉稳, 不似寻常侍女那般轻柔——那分明是练过内功的底子。 江南苏家虽是书香门第,却并非武学世家,侍女怎会有如此身手? 他正思忖着,那名侍女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 微微抬眼看来,眼神冷淡,随即又低下头,跟着苏婉清走进了偏厅。 “长老,怎么了?” 身边的弟子见他神色有异,低声问道。 “没什么。” 长老摇摇头,将这点疑虑压在心底,“或许是我看错了。” 喜宴设在傍晚,宾客们齐聚一堂,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凌云霄与苏婉清并肩而立,接受着众人的祝福,郎才女貌,确实般配。 酒过三巡,凌云霄端着酒杯起身,朗声道: “多谢各位前辈、同道前来参加晚辈的婚礼,凌云霄感激不尽。 今日略备薄宴,不成敬意,大家务必尽兴!” 众人纷纷起身回敬,掌声雷动。 就在此时,一名清风剑派的弟子匆匆走进宴会厅,在掌门耳边低语了几句。 掌门脸色微变,随即不动声色地对凌云霄交代了两句,便起身离席。 这细微的举动,并未引起大多数宾客的注意,却没能逃过带队长老的眼睛。 他心中那点疑虑又冒了出来,借着敬酒的机会,悄悄跟了出去。 宴会厅外的回廊上,清风剑派掌门正与一名黑衣人道话, 那黑衣人背对着他,身形挺拔,腰间似乎佩着什么信物。 “……他们已经到了山下,说是要见苏小姐。” 黑衣人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 “荒唐!今日是小女大喜之日,怎能容外人胡闹?” 清风剑派掌门的声音里带着怒气,却又透着几分忌惮。 “掌门最好掂量掂量,苏小姐的身份,可不是能随便嫁给江湖人的。” 黑衣人冷笑一声,“若不想惹祸上身,就乖乖让她跟我们走。” 带队长老隐在廊柱后,心中一震。 苏小姐的身份? 难道她并非只是江南苏家的小姐那么简单? 那名有武功底子的侍女,还有这突然出现的黑衣人…… 一场看似喜庆的婚礼背后,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正想再听下去,回廊那头传来脚步声,只得悄悄退回宴会厅。 席间的热闹依旧,红烛高燃,映着满座宾客的笑脸, 谁也不知道,一场关乎新人命运的风波,已在悄然酝酿。 长老端着酒杯,目光落在主位上那对璧人身上。 苏婉清正低头浅酌,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看不出神色。 而凌云霄,似乎还对即将到来的变故一无所知。 这场喜宴,恐怕无法顺利收场了。 他放下酒杯,悄然对身边的弟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做好准备。 山雨欲来风满楼。 青峰之上的喜庆,终究是被山下的暗流,搅起了一圈圈不平静的涟漪。 喜欢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请大家收藏:()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7章 喜宴惊变藏隐情,苏女身份起风波 宴会厅内的喧嚣仍在继续,觥筹交错间,没人注意到掌门离席后的凝重。 带队长老回到席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 目光反复掠过主位上的苏婉清。 她端坐在凌云霄身侧,应对着各方的道贺, 笑容得体,可那握着酒杯的手指,却微微泛白。 就在此时,宴会厅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弟子的喝问: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喜宴!” “让开!” 一声冷喝穿透喧闹,随即便是兵器碰撞的脆响。 宾客们顿时安静下来,纷纷转头望向门口,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只见五名身着玄衣的男子冲破阻拦,大步走进宴会厅,为首之人面如刀削。 腰间悬着一枚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影”字。 “影阁的人?” 有见多识广的宾客低呼出声,脸上露出忌惮之色。 影阁是江湖中最神秘的组织,从不参与门派纷争, 却专管江湖与朝堂的牵连,行事狠辣,无人敢轻易招惹。 清风剑派掌门紧随其后,脸色铁青: “影阁的朋友,今日是小女大喜之日, 你们这般闯入,未免太不给我清风剑派面子了!” “面子?” 为首的玄衣人冷笑一声,目光直直射向苏婉清, “掌门还是先问问这位苏小姐,她担不担得起这份面子。”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苏婉清身上,她脸色煞白。 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凌云霄站起身,挡在苏婉清身前,皱眉道: “你们找她做什么?有什么事冲我来!” “凌少掌门倒是护妻心切。” 玄衣人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只可惜,你护错了人。这位苏小姐,可不是什么江南苏家的小姐。”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什么?她不是苏家小姐?” “那她是谁?竟敢欺瞒清风剑派!” 苏婉清猛地抬头,眼中含着泪光,却倔强地抿着唇: “我……我是苏婉清,从未骗过任何人。” “哦?那这个你总该认识吧?” 玄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玉佩通体莹白, 上面雕刻着繁复的龙纹——那是只有皇家宗亲才能佩戴的信物。 苏婉清看到玉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 “她是……皇室遗脉?” 带队长老心中巨震,终于明白为何影阁会插手。 前朝覆灭时,曾有一位公主失踪,影阁这些年一直在追查其下落。 没想到竟隐姓埋名,要嫁给江湖门派的少掌门。 “影阁奉命行事,特来请‘永安公主’回宫。” 玄衣人亮出令牌,声音掷地有声,“谁敢阻拦,便是与朝廷为敌。” 清风剑派掌门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你……你真是前朝公主?” 苏婉清闭上眼,泪水滑落:“是,也不是。 前朝覆灭时我尚在襁褓,是苏家收养了我,苏婉清这个名字,伴我长大。” 她抬起头,看向凌云霄,眼中满是歉疚: “云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 我只是想做回苏婉清,嫁一个喜欢的人。” 凌云霄看着她含泪的双眼,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起两人相识的点滴,她的温婉,她的聪慧。 她偶尔流露出的对自由的向往……原来那些背后,都藏着这样的隐情。 “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要娶的人。” 凌云霄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影阁要带她走,需得问过我手中的剑!” “放肆!” 玄衣人脸色一沉, “凌少掌门,你可知包庇皇室遗脉是死罪?清风剑派想被满门抄斩吗?”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众人头上。 江湖门派再强,也难与朝廷抗衡。影阁既然敢来,背后定然有朝廷撑腰。 宾客们纷纷沉默,谁也不想卷入这等杀身之祸中。 带队长老眉头紧锁,他知道凌云霄的性子, 此刻定然不会退缩,可硬拼下去,只会让清风剑派万劫不复。 “影阁行事,向来只问结果,不问缘由。” 他上前一步,挡在凌云霄与玄衣人之间, “但今日是喜宴,动刀动枪未免煞风景。不如让苏小姐自己做决定,如何?” 玄衣人打量着他,认出是不久前平息西域危机的门派长老。 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长老想插手影阁的事?” “不敢。” 长老拱手,“只是江湖事江湖了,朝廷事朝廷断。 苏小姐既是前朝公主,理应由朝廷处置, 可她也是凌少掌门的未婚妻,总得给她一个说清楚的机会。” 苏婉清看着眼前的局面,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知道,自己不能连累清风剑派,更不能让凌云霄为了她身陷险境。 “我跟你们走。” 她挣脱凌云霄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但我有一个条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 玄衣人见她松口,语气缓和了些。 “我要与云霄拜完这堂,做一日真正的夫妻。” 苏婉清望着凌云霄,眼中是化不开的深情,“之后,任凭你们处置。” 玄衣人沉吟片刻,点头道:“可以。但仅限拜堂,不许耍花样。” 清风剑派掌门长叹一声,挥手示意弟子准备。 红烛依旧高燃,喜乐却奏得格外悲凉。 凌云霄牵着苏婉清的手,一步步走向礼台,每一步都重若千钧。 “一拜天地——” 司仪的声音带着哽咽。 两人对着门外的夜空下拜,月光透过窗棂, 洒在他们身上,像是一层冰冷的霜。 “二拜高堂——” 他们对着清风剑派掌门与夫人下拜,掌门夫人早已泣不成声。 “夫妻对拜——” 凌云霄与苏婉清相对而立,眼中都含着泪,却努力挤出笑容。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凌云霄的妻。” 他低声说,声音嘶哑。 “嗯。” 苏婉清点头,泪水滑落,滴在红色的喜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拜堂礼成。 玄衣人上前一步:“公主,请吧。” 苏婉清最后看了一眼凌云霄,转身跟着玄衣人向外走去, 背影决绝,却又带着无尽的落寞。 “婉清!” 凌云霄想追上去,却被掌门死死拉住。 “不可!” 掌门老泪纵横,“为了整个门派,你不能去!” 宴会厅内一片死寂,只剩下凌云霄压抑的呜咽声,和红烛燃烧的噼啪声。 带队长老望着门口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千。 一场喜庆的婚礼,终究成了一场令人唏嘘的别离。 他知道,凌云霄绝不会就此放弃, 清风剑派与影阁,甚至与朝廷之间,必将掀起新的波澜。 而那位只做了一日新娘的永安公主,她的命运又将走向何方? 夜色渐深,青峰之上的红灯笼依旧明亮,却再也照不暖人心头的寒意。 江湖与朝堂的界限,在此刻变得模糊不清,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喜欢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请大家收藏:()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8章 红烛残影话离殇 玄色的夜漫过青峰顶,将清风剑派的灯笼染成一团团朦胧的光晕。 苏晚卿握着那支断了芯的玉簪,指尖划过冰凉的簪身, 上面还留着他亲手雕刻的缠枝纹——那是三年前沈砚之在桃花树下为她琢的, 说要等她及笄,便用这簪子绾起长发。 窗外的风卷着雨丝打在窗棂上,像极了那年桃花宴上的骤雨。 她记得他当时把伞塞给她,自己淋着雨去追跑丢的醉仙酿,白衫湿了大半。 怀里却紧紧护着那坛酒,笑起来时酒窝里盛着星光。 “小姐,该走了。”侍女青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难掩的急切。 苏晚卿将玉簪塞进贴身处,指尖触到温热的肌肤,才像是找回了几分力气。 她推开梳妆台的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封未写完的信, 墨迹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像她此刻混沌的心绪。 “沈郎亲启:见字如面……” 笔尖悬了许久,终究没能落下更多字。她想起昨日他在城门口说的话, “卿卿,等我处理完门派的事,便去你家提亲”, 那时他眼里的光,比城墙上的灯笼还要亮。 可谁能想到,一夜之间,清风剑派竟被卷进“私通魔教”的流言里,连百年基业都摇摇欲坠。 “小姐,再不走,那些人该追来了!”青禾推门进来,鬓角还沾着雨珠, “老夫人让您别等了,沈公子……他自身难保,未必会来。” 苏晚卿猛地站起身,裙裾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他会来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说过,桃花开尽时,就带我去看江南的春水。” 青禾急得跺脚:“可那些人拿着长老们的手谕,说要抓您去问话! 沈公子被关在思过崖,根本出不来啊!”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兵刃相接的脆响。 苏晚卿心头一跳,推开窗望去——月光下, 一道白影正与几名黑衣弟子缠斗,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 沈砚之的左臂淌着血,长剑却舞得愈发凌厉, 银辉在剑峰流转,像极了他平日练剑的模样。 “砚之!”她忍不住低呼。 沈砚之闻声抬头,看到窗边的身影时,眼底瞬间涌过狂喜,随即又被担忧覆盖。 “卿卿,快走!”他一剑逼退众人,声音嘶哑, “沿着后山的密道走,我已经安排好了人在出口等你!” “我不走!”苏晚卿眼眶泛红,“要走一起走!” “听话!”沈砚之肩上又添一道伤口,动作却丝毫未慢, “流言是冲着我来的,与你无关。拿着这个。”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用力朝她掷去, “到了江南,找‘听雨轩’的老板娘,她会照应你。” 玉佩落在苏晚卿手中,还带着他的体温。 她望着那个浴血的身影,突然想起小时候,他也是这样护着她。 那时她被山雀啄了发髻,是他爬树去掏鸟窝,结果摔得鼻青脸肿, 却举着一个空鸟巢对她笑,说“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你”。 “沈砚之!”她将玉佩塞进袖中,转身从梳妆台暗格里取出一柄短剑, “我爹教过我防身术,今日便与你共进退!” 青禾惊呼着去拉,却被她挣开。苏晚卿跃出窗外, 短剑划破雨幕,精准地挑落一名黑衣人的手腕。 沈砚之愣了瞬,随即朗声笑起来,眼中的血色都淡了几分: “好!我的卿卿,从来都不是只会躲在人后的娇小姐!” 长剑与短剑在雨夜里相击,发出清越的声响。 他护着她的左侧,她守着他的右路,默契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雨水混着血水滑过脸颊,苏晚卿却觉得心头滚烫—— 原来并肩作战的滋味,是这样的。 “往这边!”沈砚之突然拉着她转向假山后的小径,“密道入口在这!” 他扳动一块青石,露出黑漆漆的洞口, “进去后顺着石阶往下走,别回头。” 苏晚卿抓住他的衣袖,指尖触到黏腻的血渍: “你骗我!这密道只能容一人通过!” 沈砚之替她理了理被雨打湿的鬓发,动作温柔得不像在生死关头。 “卿卿,”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 “等我洗清冤屈,就去江南找你。带你的话,可别忘了。” 他的吻落在她的眉心,带着雨水的微凉和决绝的温柔。 不等她反应,沈砚之突然将她推入密道,同时用巨石封住了入口。 外面传来他与追兵缠斗的声音,还有他那句清晰的“卿卿,保重”。 苏晚卿跌坐在石阶上,泪水终于决堤。 她摸着眉心残留的温度,掌心的玉佩硌得生疼。 密道里暗不见光,只有水滴顺着石壁滑落的声响, 像极了他每次送她回房时,故意放慢的脚步声。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透出微光。 出口处停着一辆马车,车夫见她出来,恭敬地行礼: “姑娘,沈公子吩咐,送您去江南。” 苏晚卿扶着车辕站稳,回头望向清风剑派的方向, 那里已被夜色吞没,再也看不见那道白影。 她将玉簪从贴身处取出,紧紧攥在手里,簪尖的断口硌着掌心,带来一阵清晰的疼。 “去江南。”她轻声说,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 马车缓缓驶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 苏晚卿掀起车帘,看着月光下渐渐远去的山门,在心里默念:沈砚之,你一定要来。 江南的春水在等,我也在等。 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 苏晚卿将玉佩贴在脸颊,仿佛还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她知道,这一路不会平坦, 但只要想到那个在雨夜里为她浴血奋战的身影,便觉得浑身都有了力气。 毕竟,他们约好了。 桃花开尽时,共赴江南春水。 这约定,比任何誓言都要重。 喜欢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请大家收藏:()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9章 江南雨巷遇故人,旧案疑云渐浮现 江南的春雨总是缠绵,细密的雨丝织成一张朦胧的网, 将平江府的青石板路润得油亮。 苏婉清坐在“听雨轩”二楼的窗边, 望着巷子里撑着油纸伞的行人,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高脚杯的边缘。 杯中碧螺春的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她眼底的落寞。 自离开青峰已有半月,影阁的人并未追来,仿佛默许了她这“一日夫妻”的约定。 可越是平静,她心中越是不安——凌云霄在清风剑派,是否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 “姑娘,您的桂花糕。” 老板娘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走来,她约莫四十岁年纪, 眉眼间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眼角的细纹里却藏着几分阅尽世事的从容。 她将糕点放在桌上,顺势坐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 “这平江府的雨,可比不得青峰的雪。” 老板娘浅笑,“但住得久了,也能品出些滋味来。” 苏婉清抬眸,轻声道:“老板娘似乎对江湖事很熟。” 老板娘执杯的手顿了顿,随即笑道: “开茶馆的,三教九流见得多了,偶尔也能听些江湖传闻。 比如清风剑派那位少掌门,据说为了一位姑娘,连影阁的面子都敢驳。” 苏婉清的心猛地一紧,指尖攥住了衣角:“那……他如今怎样了?” “还能怎样?”老板娘叹了口气, “影阁虽没明着动手,却在江湖上放了话,说清风剑派私藏前朝余孽,不少门派已开始疏远他们。 听说凌掌门气得卧病在床,少掌门里外忙活,焦头烂额。” 窗外的雨似乎大了些,打在芭蕉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苏婉清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是我连累了他。” “姑娘可别这么说。”老板娘放下茶杯,目光变得深邃, “有些缘分,本就是劫也是缘。 当年前朝覆灭时,若不是苏家冒死将您送走,哪有今日的苏婉清? 若不是凌少掌门执意护您,您此刻怕是已在回京的路上了。” 苏婉清猛地抬头:“您……” “我?”老板娘笑了笑,从腕间褪下一只玉镯,玉镯内侧刻着一个极小的“安”字。 “老身娘家姓林,当年曾是永安公主府的侍女。” 苏婉清的呼吸骤然停滞,看着那只玉镯,眼眶瞬间红了。 她从贴身的锦囊里取出半块玉佩, 玉佩的形状恰好能与玉镯的凹槽合上——那是她襁褓中就带着的信物。 “您是……林姑姑?”她的声音颤抖着。 小时候听奶娘说过,公主府有位姓林的姑姑,最是疼她。 老板娘握住她的手,眼中泛起泪光:“大小姐,老奴找您好苦。” 两人相认,感慨万千。待情绪平复些,老板娘才说起当年的事: “当年城破时,老奴抱着您从密道逃出,本想送去江南投奔亲戚,却在路上遇到追杀。 危急关头,是苏家老爷救了我们,他说公主府忠良之后,不能落入奸人之手。 便将您收为义女,对外只说是远房亲戚的孩子。” “那……我爹娘他们?”苏婉清的声音带着期盼。 老板娘的眼神黯淡下来: “陛下与皇后娘娘,当日便自尽了。但老奴总觉得,当年的事不对劲。” “不对劲?” “嗯。”老板娘点头,“城破前夜,老奴去给皇后娘娘送药, 听到她与镇国将军争执,说什么‘玉玺不在宫中’‘有人假传圣旨’。 当时听得匆忙,没敢细想,如今想来,那场覆灭,怕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苏婉清的心沉了下去。 她自幼听苏家说前朝是因暴政被推翻,可若真是有人操纵…… “那镇国将军呢?” “不知去向。”老板娘摇头, “城破后便没了消息,有人说他战死了,也有人说他携玉玺叛逃了。 影阁这些年追查您的下落,怕不只是为了斩草除根,更是想从您身上找到玉玺的线索。”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哗。 “听说了吗?昨晚城西的张员外家遭了贼,丢了一幅前朝的《江山图》。” “什么贼这么大胆?张员外家雇了不少护院呢!” “可不是嘛!听说是几个黑衣人干的,出手狠辣,护院伤了好几个。 现场还留了块令牌,上面刻着个‘影’字!” 苏婉清与老板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影阁向来行事隐秘,怎会留下令牌? “这《江山图》……”苏婉清忽然想起什么, “我好像在苏家的古籍里见过记载,说画中藏着前朝国库的位置。” 老板娘脸色微变: “影阁突然对这画动手,难道是找到了玉玺的线索,想寻国库充作经费?”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青石板路上,反射出细碎的光芒。 苏婉清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巷口那抹熟悉的身影,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那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腰间佩着一柄长剑,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凌云霄。 他看起来清瘦了些,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却依旧挺直着脊梁,目光正朝着“听雨轩”望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沉默。 他终究还是来了。 凌云霄一步步走上楼梯,木质的楼梯发出轻微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苏婉清的心上。 “我来接你了。”他站在她面前,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管你是永安公主,还是苏婉清,都是我凌云霄要护一辈子的人。” 苏婉清望着他,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江南的雨停了,可笼罩在他们头顶的阴霾,却似乎才刚刚开始散开一角。 影阁的异动,前朝的旧案,失踪的玉玺…… 这一切都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紧紧缠绕。 但此刻,看着眼前这个跨越千里而来的人, 苏婉清忽然觉得,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她都有勇气一起面对。 毕竟,他来了。 这就够了。 喜欢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请大家收藏:()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0章 雨霁同谋破迷局,旧案新踪现端倪 凌云霄的身影映在窗纸上,与苏婉清的影子交叠, 仿佛要将这半月的别离都熨帖平整。 “你怎么来了?”苏婉清伸手抚上他眼下的青黑,指尖的温度让他微微一颤。 “爹的病稳住了,门派里有长老照看着。” 凌云霄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薄茧蹭过她的腕间, “影阁在江湖上散布谣言,无非是想逼你现身。 我若不来,反倒让他们得逞了。” 老板娘端来新沏的茶,笑着退到一旁。 雨巷里传来卖花姑娘的吆喝声,带着雨后栀子花的清甜,冲淡了方才的凝重。 “影阁昨夜盗了《江山图》。”苏婉清将方才听到的消息告知, “林姑姑说,画里藏着前朝国库的线索,他们或许是想找国库充作经费。” 凌云霄眉头微蹙:“影阁背后有朝廷势力支撑,按理说不缺经费。 除非……他们在暗中谋划更大的事,需要大量财力。” “更大的事?” “比如,扶持傀儡,复辟前朝。”凌云霄的声音压低, “影阁追查玉玺多年,若真找到了,再手握国库,未必没有这个野心。” 苏婉清心头一震。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竟牵扯着如此惊天的阴谋。 “可他们为何要盗《江山图》?直接逼问我岂不是更省事?” “或许他们也拿不准你是否知情。”凌云霄分析道, “前朝覆灭时你尚在襁褓,苏家又刻意隐瞒,影阁未必确定你知道玉玺下落。 盗画,更像是在试探。” 窗外的阳光渐渐炽烈,照得茶盏里的碧螺春泛起金色的光晕。 老板娘忽然开口:“老奴倒想起一件事。 当年苏家老爷救我时,曾说过一句‘江山易主,民心难移,那幅画留着终究是祸根’。” “苏家见过《江山图》?”凌云霄追问。 “不仅见过,怕是还藏过。”老板娘回忆道, “我记得大小姐十岁那年,苏家书房深夜失窃, 老爷当时发了好大的火,事后却对外只说是丢了几本古籍。 现在想来,或许丢的就是那幅画。” 苏婉清恍然:“难怪我在古籍里见过记载,原来是爹爹特意留下的线索。” 三人正说着,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店小二匆匆跑上楼,手里捏着一张字条: “老板娘,刚才有个穿黑衣的人送来这个,说是给……给楼上的贵客。” 字条是用朱砂写的,字迹潦草:“欲知玉玺下落,今夜三更,西郊废园见。 孤身赴约,否则,清风剑派上下陪葬。” 落款处,是一个歪歪扭扭的“影”字。 凌云霄捏紧字条,指节泛白:“他们果然是冲着我来的。” “这分明是陷阱!”苏婉清急道,“影阁在暗,我们在明,怎么能去?” “不去,他们真会对清风剑派下手。” 凌云霄眼神沉定,“影阁行事向来狠辣,说到做到。” 老板娘沉吟片刻:“老奴倒有个主意。 不如我们将计就计,让少掌门去赴约,老奴带着几个信得过的江湖朋友在暗处接应。 大小姐留在听雨轩,这里有当年公主府留下的密道,若事有不测,也能及时脱身。” 苏婉清却摇头:“我不能让你独自冒险。影阁的目标是我,我去才最合适。” “不行!”凌云霄断然拒绝, “他们抓你回去,无非是想逼问玉玺下落,甚至可能用你做筹码。 我绝不会让你落入他们手中。” 两人争执间,老板娘忽然指着字条上的朱砂: “你们看这颜料,里面混了西域的‘赤砂’,遇水会留下痕迹。 这是影阁内部人才知道的暗号,送信的人,怕是想给我们留线索。” 凌云霄凑近细看,果然见朱砂边缘有极细微的银色颗粒——正是西域赤砂的特征。 他心中一动:“难道影阁内部有叛徒?” “不管是不是叛徒,这都是个机会。” 老板娘道,“老奴这就去联络人手,少掌门准备赴约,大小姐……” “我跟你一起去。” 苏婉清语气坚定,从发髻上拔下一支金簪,簪尖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这支簪子是苏家传下来的,里面藏着淬了麻药的细针,或许能派上用场。” 凌云霄看着她眼底的倔强,终究是点了点头: “好,但你必须跟在我身后,不许擅自行动。”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布,缓缓覆盖住平江府。 西郊的废园早已荒芜,断壁残垣间爬满了藤蔓, 月光透过枯枝洒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凌云霄与苏婉清隐在一棵老槐树后,屏住呼吸。 约定的时辰已到,废园里却空无一人。 “会不会是圈套?”苏婉清低声问。 话音未落,假山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被打晕了。 两人对视一眼,拔出武器,小心翼翼地绕过去。 月光下,只见一名黑衣人影倒在地上,额头上有个血洞,早已没了气息。 他手里捏着半块玉佩,玉佩的形状与苏婉清那半块恰好吻合。 “是影阁的人!”凌云霄认出他腰间的令牌, “他身上有打斗痕迹,像是被自己人灭口的。” 苏婉清捡起那半块玉佩,与自己的拼在一起,恰好组成一枚完整的龙凤佩。 玉佩内侧刻着一行小字:“玉在匮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 “这是……前朝的藏宝诗!” 老板娘不知何时带着人赶到,看到诗句时脸色骤变, “老奴在公主府的账簿上见过,说的是玉玺藏在……” 她的话没说完,废园外突然传来马蹄声,火把的光芒染红了夜空。 影阁的人,终究还是来了。 凌云霄将苏婉清护在身后,长剑出鞘:“看来,真正的较量才刚开始。” 苏婉清握紧手中的金簪,指尖虽有些颤抖,眼神却异常坚定。 她知道,今夜不仅关乎玉玺的下落, 更关乎那些被卷入这场旧案的无辜之人——清风剑派的安危, 苏家的清白,还有无数在乱世中挣扎的百姓。 月光下,长剑的锋芒与金簪的冷光交相辉映。 一场跨越前朝与今朝的迷局,正随着废园里的风声, 缓缓揭开最危险的一角。而他们,早已没有退路。 喜欢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请大家收藏:()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1章 废园夜战显锋芒,玉佩玄机引前路 火把的光浪翻涌着漫进废园,将断壁残垣照得如同白昼。 影阁的人马簇拥着一名玄衣老者而立,老者手持拐杖,面色阴鸷。 正是影阁的二长老,据说一手“碎心掌”练得登峰造极。 “凌少掌门果然守信。”二长老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 “只是不知,苏小姐是否愿跟老夫走一趟?” 凌云霄将苏婉清护在身后,长剑斜指地面,剑尖的寒芒映着跳动的火光: “要带她走,先问过我手中的剑。” “放肆!”二长老身旁的护卫怒喝,挥刀便砍。 凌云霄侧身避开,长剑顺势撩出,带起一串火星,精准地挑落对方手腕上的刀。 那护卫痛呼一声,踉跄后退,手腕上已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清风剑派的‘流云剑法’,果然有些门道。” 二长老抚着胡须,眼中却无半分赞许, “只可惜,今日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他拐杖顿地,“咚”的一声闷响,周围的影阁弟子顿时如潮水般涌来。 “护住大小姐!”老板娘一声令下,身后的江湖义士纷纷拔刀迎敌。 这些人本是受苏家恩惠的江湖客,听闻永安公主有难, 二话不说便赶来相助,此刻虽人数不及对方,气势却丝毫不弱。 废园内顿时刀光剑影交织,兵刃碰撞的脆响、伤者的痛呼与火把的噼啪声混在一起,打破了夜的沉寂。 凌云霄的剑法灵动飘逸,如流云绕峰,在敌阵中穿梭自如, 每一剑都精准地指向敌人破绽,却留有余地,显然不想伤及性命。 苏婉清则紧随其后,手中金簪看似纤细, 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刺向敌人手腕或穴位,配合得默契十足。 “倒是对璧人。” 二长老看得冷笑,拐杖突然横扫,一道无形的掌风朝着苏婉清袭来。 这掌风阴柔刁钻,专取要害,显然是想绕过凌云霄,直接擒住她。 “小心!”凌云霄察觉不对,回身用剑脊格挡。 掌风撞在剑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只觉一股阴寒之力顺着手臂蔓延,胸口一阵发闷,竟是被震得后退两步。 “碎心掌的阴劲,果然厉害。”凌云霄暗自运功化解,额角渗出细汗。 二长老见状,攻势更猛,拐杖如枪似棒,招招狠辣。 凌云霄既要护着苏婉清,又要抵挡他的掌风,渐渐落入下风。 就在此时,苏婉清突然想起玉佩上的诗句,低声道: “‘玉在匮中求善价’,匮是柜子,会不会指藏东西的匣子?” 凌云霄心头一动,目光扫过废园角落的一口旧木箱。 那箱子半掩着,上面布满灰尘,看起来与周遭的残破格格不入。 “你掩护我!”他喊了一声,突然剑招一变, 使出“流云剑法”中的险招“飞絮沾衣”, 身形如柳絮般飘忽,避开二长老的拐杖,朝着木箱掠去。 二长老察觉他的意图,怒喝一声:“休想!”拐杖直取他后心。 苏婉清想也没想,将手中金簪掷出。 金簪带着破空之声,擦着二长老的耳畔飞过,虽未伤到他,却逼得他暂缓了攻势。 凌云霄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赶到木箱前,一脚踹开箱盖。 箱子里并无他物,只有一块刻着龙凤纹的底板,纹路与玉佩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是这里!”他将两块拼合的玉佩按在底板中央。 “咔哒”一声轻响,底板缓缓弹起,露出一个暗格。 暗格里没有玉玺,只有一卷泛黄的绢布和一枚青铜钥匙。 “拿下他们!”二长老见状,目眦欲裂,亲自朝着凌云霄扑来。 “撤!”凌云霄抓起绢布和钥匙,拉着苏婉清便往废园深处跑。 老板娘等人见状,也边打边退,朝着预先约定的密道方向靠拢。 影阁弟子紧追不舍,火把的光芒在林间跳跃,如同追逐猎物的野兽。 跑到一处岔路口,凌云霄突然停下,将绢布塞进苏婉清怀里: “你带着钥匙从密道走,去苏家老宅,绢布上或许有线索。我引开他们。” “我不……” “听话!”凌云霄按住她的肩,眼神坚定, “玉玺关乎重大,不能落入影阁手中。 你找到玉玺,才能洗清苏家与清风剑派的冤屈。”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 “这是清风剑派的信物,拿着它去见我爹,他会派人接应你。” 苏婉清望着他被火光映红的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却用力点了点头:“你一定要活着来找我。” “一定。”凌云霄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朝着另一条路跑去,故意发出声响。 “在那边!”影阁弟子果然被吸引过去,火把的光芒渐渐远去。 苏婉清攥紧手中的绢布和钥匙,咬着唇转身钻进密道。 密道里漆黑潮湿,只有指尖的玉佩传来一丝暖意。 她展开绢布,借着从洞口透进的微光一看,上面画着一幅简略的地图, 终点处标着“苏家地窖”四个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 “玉在瓦甓下,需待子时月。” 瓦甓下?子时月? 苏婉清心中默念,加快了脚步。 她知道,自己肩上扛着的不仅是寻找玉玺的使命, 还有凌云霄的承诺,以及所有被卷入这场风波的人的希望。 密道尽头的微光越来越亮,她能听到外面传来的虫鸣,还有远处隐约的厮杀声。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青铜钥匙。 苏家老宅,就在前方。 而属于她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喜欢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请大家收藏:()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2章 苏家老宅藏秘辛,子时月色照真章 苏婉清顺着密道的石阶向上攀爬, 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泥土与霉味,指尖触及的石壁带着沁骨的凉。 出口设在一片茂密的竹林里,月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落,在地上织就斑驳的网。 她辨认了一下方向,苏家老宅就在竹林尽头那片黛瓦白墙的院落里。 多年未归,老宅的门扉上已积了厚厚的灰尘,铜环上的绿锈爬满了沟壑。 苏婉清用青铜钥匙插入锁孔,“咔哒”一声轻响,锁芯应声而开。 推开大门的瞬间,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庭院里的杂草长到了半人高,廊下的鸟笼空着, 只剩几片羽毛在风中轻颤——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却早已没了当年的热闹。 按照绢布上的地图,地窖的入口在书房的书架后。 她穿过落满灰尘的正厅,推开书房门,借着月光看清了熟悉的格局。 书架上的书大多已朽坏,她按照记忆中父亲的习惯, 拉动第三排最左侧那本《论语》。 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下面隐约传来潮湿的气息。 苏婉清点亮随身携带的火折子,顺着陡峭的石阶向下走。 地窖不大,四壁由青石砌成,角落里堆着几个木箱,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蛛网。 她举起火折子四处查看,目光落在地窖中央的地面上。 那里的石板颜色略浅,边缘有细微的缝隙,显然是被人动过手脚。 “玉在瓦甓下,需待子时月。” 苏婉清默念着绢布上的话,看了看火折子旁的沙漏——离子时还有一刻钟。 她索性坐在木箱上等待,指尖摩挲着那枚拼合完整的龙凤佩, 想起凌云霄在废园里的背影,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紧了。 他此刻是否平安?影阁的人会不会对他下死手? 正思忖着,外面突然传来几声夜鸟的惊鸣,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苏婉清心中一紧,熄灭火折子,悄无声息地靠近地窖入口,屏住呼吸倾听。 书房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在翻动书架上的东西,动作粗鲁,显然不是善类。 “老大,这破地方真有玉玺?”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 “少废话,二长老说了,那丫头肯定来了这儿。 仔细搜,找不到东西,咱们都得掉脑袋!” 是影阁的人!他们竟然追来了! 苏婉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地窖里没有藏身之处,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她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才想起金簪已经掷向二长老,此刻手里只有那枚青铜钥匙。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有人注意到了书架后的入口。 苏婉清急得手心冒汗,目光在昏暗的地窖里扫过,突然落在中央那块浅色的石板上。 或许……可以试试? 她蹲下身,用青铜钥匙插入石板的缝隙,用力撬动。 石板纹丝不动,反而发出“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什么声音?”书房里的人警觉起来。 “在那边!” 苏婉清咬紧牙关,运起苏家传下的那点粗浅内功,将全身力气凝聚在手腕上。 钥匙嵌入缝隙更深,石板终于松动了一角,露出下面的黑暗。 就在这时,地窖入口的石板被人掀开,火折子的光芒照了进来,映出几张凶神恶煞的脸。 “找到她了!” 苏婉清来不及多想,翻身跳进石板下的暗格,同时用尽力气将石板推回原位。 黑暗瞬间将她吞噬,头顶传来影阁弟子的怒骂声和撬石板的巨响。 暗格里比地窖更狭小,只能容一人蜷缩。 她摸索着四周,指尖触到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形状方正,像是个匣子。 火折子还攥在手里,她颤抖着点亮, 看清了眼前的东西——那是一个紫檀木匣,上面雕刻着与玉佩相同的龙凤纹,锁孔恰好能容纳那枚青铜钥匙。 几乎是本能地,她将钥匙插入锁孔。 “咔哒。” 木匣弹开,里面没有玉玺,只有一卷用黄绸包裹的卷宗和一块巴掌大的墨玉, 玉上刻着“受命于天”四个字——是传国玉玺的印拓! 苏婉清的呼吸骤然停滞。 原来玉玺从来不在苏家,父亲留下的,是能证明影阁伪造玉玺、意图谋反的证据! 头顶的石板被撬开,影阁弟子的脸出现在上方,狰狞的笑容在火光下格外可怖。 “小丫头,看你往哪跑!” 苏婉清抓起墨玉和卷宗,将木匣推向他们, 趁着对方躲闪的瞬间,从暗格另一侧的通风口钻了出去。 通风口狭窄而曲折,她在黑暗中摸索着爬行,衣服被石壁划破也浑然不觉。 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终于透出微光。 她奋力挤出通风口,发现自己竟置身于老宅后院的枯井里。 井壁上有供人攀爬的脚窝,她手脚并用地向上爬, 刚露出脑袋,就看到月光下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婉清!” 凌云霄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 他的左臂缠着布条,渗出血迹,显然是刚摆脱追兵。 苏婉清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朝着他伸出手。 凌云霄一把将她从井里拉上来,紧紧抱在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我就知道你会没事。” “我找到证据了。”苏婉清在他怀里哽咽着,将墨玉和卷宗递给他。 凌云霄接过东西,借着月光看清上面的字迹,眼中闪过震惊,随即化为了然: “原来影阁的真正目的,是用伪造的玉玺号令前朝旧部,颠覆当朝。” 远处传来马蹄声,显然是影阁的人追来了。 凌云霄拉着苏婉清的手,朝着竹林深处跑去: “我们得把证据送到巡抚大人手里,只有借助朝廷的力量,才能彻底揭穿影阁的阴谋。” 月光洒在两人奔跑的背影上,影子拉得很长。 苏婉清看着身边的人,虽然前路依旧凶险,心中却充满了力量。 她知道,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而那卷泛黄的卷宗与冰冷的墨玉,终将在阳光下,揭开所有的秘密。 喜欢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请大家收藏:()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3章 巡抚府前呈证物,影阁末路现杀机 通往巡抚府的夜路被月光洗得发白, 苏婉清攥着那卷卷宗的手指微微发颤,卷宗边缘的糙纸磨得掌心生疼。 凌云霄走在她身侧,受伤的左臂不敢用力,却仍牢牢护着她的半边身子。 两人的影子在石板路上依偎着, 像一株被风推着的芦苇,看似单薄,却始终不肯折断。 “巡抚大人是当朝有名的清官,当年曾受苏家恩惠,定会信我们。” 凌云霄低声安抚,声音里带着刻意压制的喘息。 他为了引开追兵,在城外与影阁弟子缠斗了半个时辰,伤口早已裂开,每走一步都牵扯着剧痛。 苏婉清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他渗血的绷带: “要不先找个地方处理伤口?” “无妨。”凌云霄握紧她的手,“等把证据交出去,有的是时间养伤。” 巡抚府的朱漆大门在夜色中沉默矗立, 门前的石狮子瞪着铜铃大眼,像是在审视每一个深夜来访的人。 守门的卫兵见两人一身狼狈,正要盘问, 看到凌云霄腰间的清风剑派玉佩,神色顿时恭敬了几分。 “烦请通报巡抚大人,有前朝旧案的关键证据呈上,关乎江山社稷。” 凌云霄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卫兵不敢怠慢,匆匆入内通报。 片刻后,府内传来脚步声,巡抚周大人披着官袍迎了出来, 他鬓角微白,眼神却锐利如鹰,看到苏婉清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周伯伯。”苏婉清屈膝行礼,声音带着哽咽。 小时候周大人常来苏家做客,还教过她写毛笔字。 周大人叹了口气,侧身让开:“里面说。” 书房内,烛火跳跃。 当周大人看清卷宗上的字迹与那块墨玉印拓时,手指猛地攥紧了案几,指节泛白: “果然是影阁在作祟! 当年我就觉得前朝覆灭蹊跷,没想到他们竟藏着这般狼子野心!” 卷宗里详细记录了影阁如何买通宫中侍卫、伪造传国玉玺、甚至设计陷害镇国将军的全过程, 每一笔都由当年参与密谋的影阁元老所写,字迹间透着令人齿冷的阴狠。 “这些证据足以让影阁万劫不复。” 周大人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苏婉清身上,“孩子,委屈你了。” 就在此时,窗外突然传来“嗤”的一声轻响, 一支淬了剧毒的弩箭穿透窗纸,直取周大人面门! “小心!”凌云霄反应极快,拉着周大人侧身避开,弩箭钉在身后的书架上, 箭尾还在嗡嗡颤动,箭身泛着诡异的蓝黑色。 “影阁的人追来了!”苏婉清心头一紧。 周大人毕竟久历官场,很快镇定下来,扬声喊道:“护院何在!” 府外传来厮杀声,显然影阁的人早已布下埋伏。 书房门被猛地撞开,二长老带着数名黑衣弟子闯了进来,拐杖顿地的声响震得烛火摇晃。 “周大人,识相的就把证据交出来,否则今日就是巡抚府的忌日!” 二长老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他知道,一旦这些证据公之于众,影阁便再无翻身之日。 凌云霄将苏婉清与周大人护在身后,长剑横握: “有我在,休想伤他们分毫。” “就凭你这重伤之人?” 二长老冷笑,拐杖突然化作短棍,带着凌厉的风声砸向凌云霄的伤口。 凌云霄避无可避,硬生生受了这一击,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但他手中的剑却没停,借着身体下沉的力道, 长剑贴着地面滑行,斩断了二长老的脚踝筋络。 “啊——”二长老惨叫着倒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黑衣弟子见状,蜂拥而上。 凌云霄咬紧牙关,强撑着伤痛与他们缠斗, 剑法虽不如先前灵动,却招招搏命,逼得对方不敢近身。 苏婉清急得团团转,目光扫过书房, 突然看到墙上挂着的佩剑——那是周大人收藏的一把古剑,据说削铁如泥。 她摘下剑,虽不懂招式,却凭着一股狠劲,朝着一名弟子的后心刺去。 那弟子没想到一个弱女子敢动手,被刺中要害,踉跄倒下。 周大人趁机按下桌下的机关,书房暗门打开,露出一条通往内院的密道: “你们从这里走,我让人引开他们!” “周伯伯……” “快走!”周大人将卷宗与墨玉塞进凌云霄怀里,“这些才是最重要的!” 凌云霄不再犹豫,拉着苏婉清钻进密道。 身后传来周大人的怒喝与兵器碰撞声,还有二长老气急败坏的嘶吼。 密道尽头连着护城河,一艘小船早已等候在岸边。 船夫撑起长篙,小船悄无声息地滑向夜色深处。 凌云霄靠在船板上,脸色苍白如纸,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苏婉清抱着他的头,泪水滴在他染血的衣襟上,却不敢哭出声。 她知道,他们不能停。 影阁的追杀不会结束,而那些足以颠覆乾坤的证据,还在等着被送到该去的地方。 月光洒在河面上,碎成一片晃动的银鳞。 小船载着两个疲惫的身影,朝着黎明的方向缓缓驶去。 前路依旧漫长,但苏婉清望着怀中的人,心中却升起一丝笃定。 只要他们还在,希望就还在。 喜欢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请大家收藏:()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4章 舟中疗伤话前路,京城风起待惊雷 小船在护城河上悄无声息地滑行,浆声划破水面,惊起几尾游鱼。 苏婉清将凌云霄平放在船舱里, 借着从船篷缝隙透进的月光,小心翼翼地解开他左臂的绷带。 伤口外翻着,血色暗沉,显然是中了影阁暗器上的慢性毒药。 “都怪我……”她咬着唇,从行囊里翻出老板娘塞给她的药囊。 里面的解毒丸是用西域雪莲与长白山参炼制的, 本是防备不时之需,此刻却成了救命的稻草。 她撬开凌云霄的牙关,将解毒丸喂了进去,又取出金疮药。 用干净的布条蘸着河水,一点点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渍。 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时,他忽然低哼一声,睫毛微微颤动。 “婉清……”他喃喃着,像是在梦中。 苏婉清的心猛地一揪,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金疮药接触伤口时,凌云霄疼得浑身一颤,却始终没有醒过来。 她找来干净的绷带,将伤口仔细包扎好,又用自己的外衣裹住他,免得夜里受凉。 做完这一切,她才靠着船壁坐下,望着舱外沉沉的夜色发呆。 周大人此刻是否平安?影阁的人会不会对巡抚府赶尽杀绝? 那些证据……她低头看向怀中紧紧抱着的卷宗。 墨玉的棱角硌着肋骨,带来一阵清晰的痛感,却让她更加清醒。 这些不仅是纸和玉,更是无数人的性命与未来。 天快亮时,小船靠在了城郊的一处渡口。 船夫是周大人的心腹,低声道: “姑娘,前面就是官道,再往前走三十里,有去京城的驿站马车。 周大人说,只有把证据交给御史台的李大人,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苏婉清点头,谢过船夫,费力地将凌云霄扶下船。 他依旧昏迷着,呼吸微弱,脸色比夜色还要苍白。 她拦了辆路过的板车,付了双倍的钱,让车夫往驿站赶。 板车在颠簸的土路上前行,苏婉清坐在车沿, 晨光落在她布满血丝的眼睛上,却映出几分倔强。 她不时回头看一眼躺在车里的人, 指尖轻轻拂过他紧蹙的眉头,像是要替他拂去所有伤痛。 到了驿站,她好不容易才将凌云霄安置在客房,又请了郎中来看。 郎中诊脉后,摇着头说: “这位公子中的毒霸道得很,虽解了大半,却伤了根本,需得好生静养,万不能再动真气。” 苏婉清只能守在床边,一日三次喂药、擦身、换药。 凌云霄偶尔会醒过来,意识却模糊着, 总是拉着她的手不放,嘴里反复说着“别离开我”。 她每次都轻声应着,直到他再次睡去,才敢任由眼泪落下。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日,凌云霄的伤势终于有了起色,能勉强下床走动了。 只是脸色依旧苍白,说话也没什么力气。 “我们得尽快去京城。” 他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流云,“影阁不会善罢甘休,拖得越久,越危险。” “可你的伤……” “不碍事。”凌云霄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比前几日暖了些, “我能撑住。倒是你,这几日瘦了这么多。” 苏婉清摇摇头,从包袱里取出干粮:“先吃点东西,我们下午就出发。” 去京城的马车很颠簸,凌云霄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却总在车身晃动时下意识地护住她。 苏婉清看着他苍白的侧脸,心中百感交集。 她曾以为自己的人生会是江南的春水,平淡而温柔。 可命运却偏要将她推向风口浪尖, 让她在刀光剑影里学会坚强,在颠沛流离中懂得珍惜。 “到了京城,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打探清楚李大人的行踪。” 凌云霄忽然开口,“影阁在京城的势力盘根错节,不能贸然上门。” “嗯。”苏婉清点头,“我听你的。” 马车行至半路,突然被一群官兵拦住。 为首的校尉翻身下马,拱手道: “敢问车上可是清风剑派的凌少掌门与苏小姐?” 凌云霄与苏婉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正是。”凌云霄扶着车辕起身,“不知官爷有何贵干?” 校尉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 “属下是周巡抚派来的,周大人说影阁已在京城布下天罗地网。 让您二位切勿直接去御史台,先去城郊的白云观落脚,那里有李大人的亲信接应。” 凌云霄接过密信,见上面盖着周大人的私印,才放下心来:“多谢官爷。” 校尉又塞给他们一块腰牌: “凭这个,白云观的道长会信你们。一路保重。” 马车重新上路,苏婉清看着那块刻着“云”字的腰牌,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周大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去京城的路线?” 凌云霄也皱起眉:“或许是驿站的人报信。只是……”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京城的轮廓在暮色中越来越清晰,高大的城墙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吞噬着往来的行人。 马车刚过城门,苏婉清就看到街角的茶楼上,有个黑衣人正朝着他们的方向张望,眼神阴鸷。 她的心猛地一沉。 看来,京城的风,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烈。 而那场即将到来的惊雷,或许已经在云层后,蓄势待发。 喜欢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请大家收藏:()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5章 白云观里藏玄机,故人相见起疑云 马车驶离喧嚣的京城主干道,拐进一条僻静的林荫路。 路尽头的白云观掩映在苍松翠柏间, 朱红的山门虽有些斑驳,却透着一股与世隔绝的清幽。 苏婉清扶着凌云霄下车,递上那块刻着“云”字的腰牌。 守门的小道童验过腰牌,引着他们穿过前殿,往后院的客堂走去。 道观里很安静,只有晨钟暮鼓的余韵在空气中流转, 香炉里的檀香袅袅升起,模糊了梁柱上斑驳的彩绘。 可越是平静,苏婉清心里的不安就越重——周大人派来的校尉说有李大人的亲信接应, 为何一路走来,连个像样的迎接都没有? 客堂里摆着几张旧木桌,一个身着灰色道袍的中年道长正坐在桌边煮茶。 见他们进来,只是抬眼淡淡瞥了一下,继续用茶匙搅动着茶汤。 “道长,我们是周巡抚介绍来的。”凌云霄开门见山,将腰牌放在桌上。 道长这才放下茶匙,拿起腰牌端详片刻,慢悠悠地说: “周大人倒是提过,只是李大人的亲信临时有要事,得明日才能来。 二位先在此歇息吧,贫道已备好客房。” 他的声音平缓无波,眼神却像蒙着一层雾,让人看不透深浅。 苏婉清注意到,他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上有厚厚的茧子。 那是常年握兵器才会留下的痕迹,绝非普通道士该有的。 “有劳道长。”凌云霄不动声色,拉着苏婉清跟着引路的小道童去了客房。 客房简陋却干净,窗纸糊得很严实,透进来的光线都带着几分昏暗。 刚关上门,凌云霄就低声道: “这道观不对劲,那道长的气度,倒像是久居上位之人。” “我也觉得奇怪。”苏婉清走到窗边,小心地捅破一点窗纸往外看, “后院的墙角有暗哨,穿着道袍,却按着腰间的刀。”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这白云观,分明是个伪装的牢笼。 “周大人不可能害我们。” 凌云霄皱眉,“或许是消息走漏,有人提前占了这里。”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是那中年道长端着茶盘来了。 “二位一路辛苦,贫道煮了些安神茶,解解乏。” 他将茶碗放在桌上,热气氤氲中,茶香里似乎混着一丝极淡的异香。 苏婉清心头警铃大作,刚要开口,就见凌云霄端起茶碗,作势要喝。 她急忙用手肘碰了碰他,示意茶水有问题。 凌云霄却像是没察觉,指尖刚触到茶碗边缘,突然手腕一翻,茶碗里的水朝着道长泼去! 道长反应极快,侧身避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匕,直刺凌云霄心口! “果然有诈!”凌云霄早有防备,侧身躲过,顺势抄起桌上的茶壶砸过去。 短匕划破茶壶,滚烫的茶水溅了道长一身,他却毫不在意,攻势愈发凌厉。 苏婉清趁机抽出藏在靴筒里的短刀,朝着道长的后心刺去 这还是她从苏家老宅带出来的防身武器。 道长腹背受敌,却依旧游刃有余,显然武功不弱。 缠斗间,他的道袍被划破一角,露出里面黑色的衣料, 腰间的令牌一闪而过,正是影阁的标志! “影阁的走狗,竟敢冒充道长!”凌云霄怒喝,剑招愈发凌厉。 就在此时,客堂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兵器碰撞的脆响。 影阁道长分心的瞬间,凌云霄抓住机会,长剑直指他的咽喉。 “说!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道长冷笑一声,突然往嘴里塞了个东西,嘴角溢出黑血,竟当场自尽了。 “不好!”凌云霄暗叫不好,拉着苏婉清冲出客房。 后院的暗哨已被解决,地上躺着几具黑衣人的尸体, 而站在尸体旁的,竟是周大人派来的那个校尉! “凌少掌门,苏小姐,让你们受惊了。” 校尉拱手,“周大人料到影阁会在半路截杀。 特意让属下带人手赶来接应,没想到他们竟藏进了道观。” 苏婉清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校尉,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周大人算准了你们会按他的嘱咐来白云观。” 校尉笑得坦然,“事不宜迟,李大人的亲信已在城外等候,我们快走吧。” 凌云霄点头,刚要动身,突然注意到校尉腰间的玉佩——那玉佩的纹路,与影阁死士身上的令牌如出一辙! “小心!”他猛地将苏婉清推开,长剑挡开校尉刺来的匕首。 校尉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狰狞: “没想到被你看穿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周围的树丛里突然钻出数十名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原来这校尉才是影阁的人,所谓的接应,不过是引他们入瓮的陷阱! 凌云霄将苏婉清护在身后,握紧长剑:“看来,今日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苏婉清握紧短刀,手心全是汗。她知道,这次怕是躲不过了。 可看着身边的人,看着他即使重伤未愈,依旧挺直的脊梁,她突然不怕了。 大不了,便是同生共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道观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中气十足的喝问: “影阁妖人,竟敢在此放肆!” 是援军! 凌云霄与苏婉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 而那校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喜欢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请大家收藏:()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6章 援军突至破重围,御史台前证清白 马蹄声如惊雷般碾过白云观的青石板,数十名身着劲装的汉子翻鞍下马。 为首之人面膛黝黑,手持一柄阔背大刀,正是御史台李大人麾下的护卫统领赵猛。 “赵统领!”苏婉清又惊又喜,认出此人曾随李大人去过苏家。 赵猛看到被围困的两人,大刀一挥,怒喝一声:“给我杀!” 劲装汉子们如猛虎下山,瞬间冲入黑衣人群中。 这些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刀法狠辣,配合默契, 影阁弟子虽也凶悍,却根本不是对手,转眼就倒下了一片。 那伪装成校尉的影阁头目见状,知道大势已去,虚晃一招,转身就想从后墙逃跑。 “哪里跑!”凌云霄早有防备,身形如箭般追出,长剑直指他后心。 头目回身用匕首格挡,却被凌云霄震得虎口发麻,匕首脱手飞出。 他不等落地,竟从怀中掏出一枚烟雾弹,狠狠砸在地上。 浓烟弥漫中,赵猛的声音传来:“别让他跑了!” 凌云霄屏住呼吸,循着脚步声追去, 却在拐角处失去了踪迹。他正要细看,苏婉清突然喊道:“这边!” 只见墙根的杂草有被踩踏的痕迹,延伸向道观外的密林。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跟了上去。 密林深处,影阁头目正慌不择路地奔跑,突然脚下一绊,重重摔在地上。 他抬头一看,竟是赵猛带着人堵在了前面,手中的大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影阁的狗,还想逃?”赵猛一刀劈下,头目惨叫一声,被钉死在地上。 解决了追兵,赵猛这才转身对凌云霄拱手: “让少掌门与苏小姐受惊了。 李大人收到周巡抚的密信,知道影阁在京城布下了天罗地网,特意让属下赶来接应。” “多谢赵统领。” 凌云霄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垮了下来,脸色愈发苍白。 “快随属下回府,李大人还在等着呢。” 御史台李大人的府邸并不奢华,却透着一股清正之气。 李大人已年过花甲,须发皆白,眼神却依旧清明,看到苏婉清时,苍老的脸上露出几分感慨: “当年见你时,还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没想到……” 苏婉清将卷宗与墨玉呈上,声音带着哽咽: “李伯伯,这是能证明影阁谋反的证据,还请您为前朝正名,为苏家洗刷冤屈。” 李大人接过证据,仔细翻看,眉头越皱越紧,最后重重一拍案几: “影阁这群乱臣贼子,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他看向凌云霄:“凌少掌门,此事牵连甚广,怕是要惊动圣听。 你们暂且在府中歇息,等老夫明日将证据呈上去,自有分晓。”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暗流涌动。 影阁的据点接连被查抄,不少潜伏在朝中的影阁成员被揪出,一时间人心惶惶。 清风剑派与苏家的冤屈也得以洗刷,江湖上的流言不攻自破 。 凌云霄的伤势在李府精心照料下渐渐好转,已能正常行走。 苏婉清则时常陪着李大人整理卷宗,从那些泛黄的纸页中, 拼凑出当年的真相——原来镇国将军并未叛逃, 而是带着真正的玉玺隐居起来,只为等待合适的时机,揭露影阁的阴谋。 “那镇国将军现在何处?”苏婉清忍不住问道。 李大人叹了口气:“多年前就没了消息,或许……早已不在人世了。” 苏婉清心中一黯,却也明白,有些真相,注定要随着时间掩埋。 三日后,圣旨下达。 影阁谋反罪证确凿,主犯二长老等人被判处极刑,其余从犯流放千里。 朝廷为前朝平反,追封苏婉清的父母为忠烈,苏家恢复名誉。 清风剑派因协助破获大案,获赐“江湖楷模”的匾额。 旨意宣读完毕,李大人笑着对两人说:“尘埃落定了。” 凌云霄与苏婉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释然。 走出御史台,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 京城的街道依旧繁华,叫卖声、车马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机。 “我们该回去了。”凌云霄轻声说。 “嗯。”苏婉清点头,“回青峰,回江南,回所有我们想去的地方。” 没有了阴谋诡计,没有了刀光剑影,只剩下眼前的彼此,和即将展开的、属于他们的平淡日子。 江湖路远,岁月悠长。 只要身边有你,便是最好的时光。 喜欢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请大家收藏:()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7章 尘埃落定归故里,清风月下话余生 离开京城的那天天很蓝,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将御史台的朱门远远抛在身后。 苏婉清掀开窗帘,望着街旁嬉闹的孩童,忽然觉得眼眶发烫。 这场跨越数月的风波,终于在圣旨宣读的那一刻画上了句点。 影阁覆灭,冤屈昭雪,那些曾压在心头的重负,仿佛都随着京城的风散去了。 “在想什么?”凌云霄递过一块桂花糕,是李大人特意让人准备的,还是江南的味道。 苏婉清接过糕点,咬了一小口,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在想,等回了青峰,要在院子里种满桂花树。” “好。”凌云霄笑了,眼底的青黑早已褪去,恢复了往日的清亮, “再给你建个小阁楼,下雨时就能坐在窗边听雨声,像在听雨轩那样。” 她望着他含笑的眉眼,突然想起在废园的那个夜晚, 他也是这样笑着说“一定来找你”。 原来有些承诺,真的能跨越刀光剑影,在尘埃落定后,依旧清晰如昨。 马车行至清风剑派山脚下时,远远就看到掌门夫妇带着弟子们在路口等候。 凌掌门的病已大好,只是鬓角又添了些白霜,看到两人平安归来,他捋着胡须,眼眶微微发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苏婉清跟着凌云霄上前行礼,被凌夫人一把拉住手: “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往后啊,这里就是你的家。” 山门内的红灯笼还没撤下,只是换了新的绸缎,风一吹,簌簌作响,像是在诉说着迟来的喜庆。 弟子们簇拥着两人往里走,七嘴八舌地问着京城的事,声音里满是关切。 安顿下来的第三日,凌云霄带着苏婉清去了思过崖。 崖边的松树比往日更挺拔了些,崖下的云雾翻涌着,像极了他们初遇时的模样。 那时她误闯禁地,被他当作奸细,两人在松树下交手, 他的剑尖离她的咽喉只有寸许,眼神却清明得很。 “还记得这里吗?”凌云霄站在崖边,风声掀起他的衣袂。 “怎么不记得。”苏婉清笑着,“那时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我。” “我怎么舍得。”他转过身,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玉簪,簪头雕刻着并蒂莲。 正是当年他未完成的那支,“那日在废园匆忙,没来得及给你。” 苏婉清接过玉簪,指尖抚过温润的玉面,上面的纹路流畅细腻,显然是花了许多心思打磨的。“真好看。” “等过些时日,我们再办一场婚礼。”凌云霄望着她,眼神认真, “这次,没有影阁,没有阴谋,只有三媒六聘,十里红妆。” 她用力点头,泪水却忍不住落了下来。不是难过,是终于等到圆满的释然。 日子渐渐归于平淡。 凌云霄每日在演武场教弟子练剑,苏婉清则跟着凌夫人学打理门派事务,偶尔也会去后山的药圃种种草药。 闲暇时,两人会坐在新建的桂花树下,他练剑,她读书,阳光透过叶隙洒在身上,温暖得让人想打瞌睡。 江南的苏家老宅也派人来接过,说乡亲们都盼着她回去看看。 苏婉清想了想,还是婉拒了。 “等明年春天吧。”她对凌云霄说, “那时桂花该发芽了,我们一起回去,给爹娘上柱香,告诉他们,一切都好了。” “好。” 中秋那晚,清风剑派摆了家宴。 掌门夫妇坐在主位,看着席间言笑晏晏的年轻人,脸上满是欣慰。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苏婉清绾着玉簪的发间,泛着柔和的光晕。 席间有人提议让少掌门夫妇合奏一曲,凌云霄取来长剑,苏婉清拿起玉笛, 一人一剑,一笛一月,在庭院中相和。 笛声清越,剑意温润,交织在一起, 像山涧的流水,像檐下的月光,像他们历经风雨后,终于迎来的安稳岁月。 曲终时,众人鼓掌叫好,凌云霄执剑而立,苏婉清握着玉笛,四目相对,眼中只有彼此。 江湖路远,总会有新的风波。 但此刻,清风正好,月色正明,身边有你。 这就够了。 喜欢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请大家收藏:()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8章 春日江南归故里,故宅庭深忆旧年 惊蛰过后,江南的雨便多了起来。 凌云霄牵着苏婉清的手,踏上苏家老宅的青石板路时,细雨正斜斜地织着, 打湿了檐角的铜铃,发出叮咚的轻响。 院门上的锁早已换了新的,是苏家的老管家特意来打理时换的。 推开门,院中的杂草已被清除干净,露出青石板铺就的小径, 只是廊下的鸟笼依旧空着,风一吹,竹骨相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老管家拄着拐杖迎上来,鬓角的白发比去年更多了些,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 “福伯,让您费心了。”苏婉清握住他的手,声音哽咽。 福伯是看着她长大的,当年苏家出事,也是他冒险将她送到清风剑派附近,才让她得以与凌云霄重逢。 福伯抹了把泪,笑着说: “不费心,不费心。您看,我把院子都收拾好了,就等您回来。” 正厅里的摆设还保持着当年的模样,太师椅上铺着的软垫虽有些褪色,却干干净净。 墙上挂着的苏家先祖画像,福伯每月都会擦拭,灰尘不染。 苏婉清走到父亲的画像前,深深鞠了一躬,眼眶又热了。 “爹,我回来了。”她轻声说,“您放心,一切都过去了。” 凌云霄站在她身侧,默默陪着。 他知道,这座老宅里藏着她太多的回忆,有欢笑,有离别,还有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思念。 午后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给湿漉漉的青石板镀上一层金边。 福伯说后山的茶园该采茶了,苏婉清便拉着凌云霄一起去看看。 茶园在半山腰,茶树抽出了嫩绿的新芽,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 几个采茶女戴着斗笠,手指在茶丛间翻飞,唱着江南特有的采茶歌,歌声清脆婉转,像山涧的泉水。 “小时候,我常跟着爹来这里采茶。” 苏婉清摘下一片嫩芽,放在鼻尖轻嗅, “他说,最好的碧螺春,要在雨后初晴时采,带着露水的清甜。” 凌云霄学着她的样子摘了片茶叶,却笨手笨脚地弄断了芽尖,惹得苏婉清笑出了声。 “你呀,还是练剑更拿手。” “那是自然。”凌云霄挑眉,“不过为了你,学学制茶也无妨。” 两人在茶园里走着,说着话,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采茶女们看到他们,笑着打趣,说少掌门和大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苏婉清的脸颊泛起红晕,悄悄握紧了凌云霄的手。 傍晚回到老宅,福伯已备好了晚饭。 桌上摆着清蒸鲥鱼、响油鳝糊,还有一碗碧螺春茶,茶汤清澈,香气袅袅。 “尝尝这个鲥鱼,是用太湖里刚捞上来的,鲜得很。” 福伯给苏婉清夹了一筷子。 苏婉清尝了一口,鲜美的滋味在舌尖化开,眼眶突然一热。 这是她小时候最爱吃的菜,父亲每次去太湖办事,都会带回新鲜的鲥鱼,亲手给她做。 “好吃吗?”凌云霄见她神色异样,关切地问。 “嗯。”她点头,努力忍住泪水,“像爹做的味道。” 晚饭后,两人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看着天边的晚霞。 月亮悄悄爬上来,给老宅的飞檐镀上一层银辉,远处传来几声蛙鸣,衬得夜格外宁静。 “在这里住多久?”凌云霄问。 “再住几日吧。”苏婉清望着父亲亲手栽下的那棵桂花树, “福伯说,这棵树今年该开花了。等看过桂花,我们再回青峰。” “好。”凌云霄握住她的手,“你想住多久,我们就住多久。” 夜风拂过,带来淡淡的花香,是院角的栀子花盛开了。 苏婉清靠在凌云霄肩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突然觉得无比安心。 她曾以为,经历过那么多风雨,心早已变得坚硬。 可回到这座老宅,回到这片生她养她的土地,才发现那些柔软的记忆从未远去。 原来无论走多远,无论经历多少波折, 总有一个地方在等你回来,总有一个人在身边陪着你,看日出日落,品岁月静好。 江南的春夜,温柔得像一场梦。 而她知道,这场梦,是真实的。 喜欢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请大家收藏:()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9章 桂香时节话归期,江湖消息入梦来 苏家老宅的桂花终究是等不及秋日, 在暮春的一场暖雨里,竟零零星星开了几朵。 苏婉清清晨推开窗时,便闻到了那缕熟悉的甜香。 她寻香走到院角,见老桂树的枝桠间缀着几点嫩黄,像被春风不小心遗落的星辰。 “倒是心急。”她笑着伸手去碰,指尖刚触到花瓣,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凌云霄端着两碗新沏的碧螺春走来,水汽氤氲中,他的眉眼温润: “福伯说,这叫‘报春桂’,百年难遇,是吉兆。” 苏婉清接过茶盏,暖意顺着指尖漫到心底:“或许是爹在催我们回去了。” 在江南住了近月余,该拜访的亲友都拜访了,该了的心愿也了了。 前日青峰传来消息,说凌掌门想让凌云霄着手准备接任掌门之事,是时候启程了。 收拾行装时,苏婉清翻出一个旧木盒,里面装着她小时候的玩意儿 几枚磨得光滑的石子,半块断了弦的玉佩,还有一张泛黄的画。 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人,一个梳着双丫髻,一个披着纸做的长剑。 “这是……”凌云霄凑过来看,忍不住笑了,“画的是我们?” “是呀。”苏婉清指尖划过画上的小人, “那年你随凌掌门来江南,我们在河边玩。 你说要教我练剑,结果把剑穗弄丢了,还哭了鼻子。” 凌云霄脸上一热,轻咳一声:“小孩子家家的事,记那么清楚做什么。” 她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笑得更欢了。 原来那些看似模糊的童年记忆,早已刻在了心底,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便会如桂香般悄然浮现。 离别的前一日,福伯执意要摆酒饯行。 江南的亲友来了不少,都是当年受过苏家恩惠的人,席间说着感激的话,祝他们一路平安。 酒过三巡,镇上的捕头匆匆赶来,手里捏着一张告示,神色凝重: “大小姐,少掌门,你们看这个。” 告示是官府张贴的,上面画着几个通缉犯的画像,罪名是“勾结魔教余孽,劫掠镖银”。 苏婉清看着其中一个画像,眉头骤然蹙起——那人眉眼间的轮廓,竟与当年西域黑石林子外遇到的狼族武士有几分相似。 “这几人在江南一带流窜,已有三拨镖师栽在他们手里。” 捕头叹了口气, “听说他们武功诡异,专挑押贵重货物的镖队下手,官府派了不少人,都没能抓到。” 凌云霄盯着画像,指尖在桌沿轻叩: “魔教余孽?江湖上不是说,魔教早在十年前就被各大门派联手剿灭了吗?” “谁知道呢。”捕头摇头,“或许是有人借着魔教的名头行事,也未可知。” 宴席的气氛因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变得有些沉闷。 苏婉清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魔教当年覆灭得蹊跷,如今突然冒出“余孽”,会不会与影阁的残余势力有关? 夜深人静时,她躺在床上,听着身侧凌云霄平稳的呼吸声,却毫无睡意。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西域的红雾,青峰的喜宴,京城的风雨,还有眼前这江南的月色。 原来他们走过的路,早已将江湖的安危系在了一起。 “睡不着?”凌云霄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嗯。”苏婉清转过身,借着月光看清他的眼睛, “你说,那些人真的是魔教余孽吗?” “不好说。”他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安稳的力量, “但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敢为祸江湖,总会有人管的。” “我们?” “或许吧。”凌云霄笑了笑,“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回青峰。 等把掌门的事安顿好,若他们还在作乱,我们再出手不迟。” 她点点头,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不安渐渐散去。 是啊,江湖路远,风波难免,但只要两人携手同行,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次日清晨,马车驶出江南古镇,踏上回青峰的路。 苏婉清掀开窗帘,最后望了一眼苏家老宅的飞檐,那里的桂香似乎还萦绕在鼻尖。 福伯站在门口挥手,身影在晨雾中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会回来的。” 凌云霄握住她的手,“等明年桂花开得正好时,我们再回来看看。” “好。”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前行,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规律的声响。 苏婉清靠在窗边,看着江南的春水渐渐远去,心中却没有离别之愁,只有对未来的期盼。 她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青峰的桂花在等他们回去栽种,江湖的风雨或许还在前方等候, 但只要身边有他,便无所畏惧。 毕竟,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写下最温柔的篇章。 而属于江湖的传奇,永远在继续。 喜欢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请大家收藏:()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0章 归山途中闻异动,古道镖影现疑踪 离开江南的第三日,马车行至一处名为“落马坡”的山道。 这里地势险峻,两侧山崖如刀削斧劈,中间的古道仅容两马并行,向来是劫镖盗匪出没的险地。 苏婉清掀开车帘望去,只见道旁的枯树上挂着几具风干的尸骨,乌鸦在枝头盘旋,发出凄厉的叫声。 “这里好吓人。”她忍不住蹙起眉。 凌云霄握住她的手,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据说十年前,魔教曾在此设伏,截杀了朝廷的运金队,此后便成了禁地。 寻常商队都绕路走,不知今日为何会选这条路。” 赶车的老把式是清风剑派的弟子,闻言解释道: “少掌门有所不知,前几日暴雨冲毁了另一条道,只能走这里。 不过放心,咱们门派的令牌在此,一般毛贼不敢造次。”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镖师的怒喝与兵器碰撞声。 “有情况!”凌云霄立刻掀开车帘,只见一群黑衣蒙面人正围攻一支镖队。 镖旗上绣着“威远镖局”四个大字,旗下的镖师已倒下大半。 只剩下为首的红脸膛汉子还在苦苦支撑,他的左肩中了一箭,鲜血染红了衣襟。 “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头张猛!”凌云霄认出了那人, “听说他押送的是江南织造局的贡品,价值连城。” 苏婉清看着那些黑衣人的招式,心头一紧: “他们的身法,和江南告示上的魔教余孽很像!” 黑衣人显然不想拖延,攻势愈发凌厉。 张猛渐感不支,眼看就要被长刀劈中,凌云霄突然身形一晃,如清风般掠出,长剑出鞘,精准地挑开了那致命一击。 “凌少掌门?”张猛又惊又喜,像是看到了救星。 “张总镖头莫慌,我来助你!” 凌云霄的剑法灵动飘逸,如流云绕树,瞬间逼退三名黑衣人。 苏婉清也没闲着,从马车上取下备用的长剑,虽招式不精,却能缠住一名黑衣人,为张猛分担压力。 她记得凌云霄教过的要诀,避实就虚,专挑对方破绽,竟也一时不落下风。 黑衣人见突然杀出援手,且武功不弱,顿时有些慌乱。 为首的蒙面人打了个呼哨,示意众人撤退,转眼就消失在山崖的密林中。 “多谢少掌门与苏小姐相救!”张猛捂着伤口,拱手道谢,声音因失血而有些虚弱。 “张总镖头客气了。”凌云霄扶起他,“这些人是冲着贡品来的?” “正是。”张猛叹了口气,“这批贡品是要送往京城给太后贺寿的,没想到会在此遇袭。 他们武功诡异,出手狠辣,招式里带着股邪气,倒真像传闻中的魔教路数。” 苏婉清看着地上的尸体,发现黑衣人腰间都系着一块黑色令牌。 令牌上刻着火焰纹——与当年在西域见过的魔教令牌一模一样。 “他们不是冒牌货。”她拿起一块令牌,眉头紧锁,“真的是魔教余孽。” 凌云霄接过令牌细看,指尖划过冰冷的纹路: “魔教当年覆灭时,教主与核心弟子都已战死,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余孽?” 张猛包扎好伤口,沉声道: “少掌门有所不知,最近几个月,江湖上已有十几支镖队遇袭,损失惨重。 各大门派都派人查过,却找不到他们的老巢。 有人说,他们是在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不清楚。”张猛摇头,“只听说与当年魔教遗失的‘焚天诀’有关。 那是魔教的镇教神功,据说练成后能横扫江湖,当年教主战死前,将秘籍藏在了隐秘之处。” 苏婉清心中一动,想起影阁的卷宗里曾提过,魔教覆灭与影阁脱不了干系。 莫非这些余孽是影阁的残余势力,借着魔教的名头行事? “张总镖头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凌云霄问道。 “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张猛苦笑,“贡品耽误不得。只是前面还有更长的山路,怕是还会遇袭。” 凌云霄沉吟片刻:“我们与你同行一段吧。正好顺路,也好有个照应。” 张猛喜出望外:“那太好了!有少掌门在,我就放心了!” 重新上路时,镖队的气氛轻松了许多。 苏婉清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掠过的山崖,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深。 魔教余孽的突然出现,真的是为了“焚天诀”吗? 还是说,这背后另有更大的阴谋? 夕阳西下,将古道染成一片金红。远处的山林里,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苏婉清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看向身边闭目养神的凌云霄。 他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看似平静,指尖却始终没有离开剑柄。 她知道,这场归途,怕是不会太平了。 而那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已悄然张开了网。 喜欢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请大家收藏:()全大梁都在求我关天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