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邪乐子人cos穿了有什么问题【dc】》


 1. 重磅登场

    你好，我是？？？，是一名穿越了的coser。


    一切的一切源于我被黑灯哈尔魅到了（新52绿灯侠），于是乐颠颠地出了黑灯哈。


    结果就是现在满脑子黑死帝“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哈哈，去他的黑灯，去他的黑死帝。


    我没立即召唤黑死帝天地同寿是因为我还有两个小伙伴，他俩拉着我不让我当场爆炸，50%同化值的哈尔意志力也在帮我硬抗。


    那个把我们丢过来的声音说只要我们？？？？了就放我们回家，可我不知道？？？？是什么，不过狂笑说她知道。


    我选择相信和狂笑蝙蝠同频了75%的她，狂笑再怎么说也是蝙蝠侠，蝙蝠侠永远会赢，所以只要听蝙蝠侠的话就能回家，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相信鬼王翅也是同样的想法。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听蝙蝠侠的话。


    听蝙蝠侠的话。


    ————穿越97天后————


    “哇达西。”黑灯尸的声音很是干涩，像是死了很久的人在讲话，“哇达西这么做真的不是反派吗？”


    “你讲话就像一只小羊在努力咩咩叫显示自己很凶猛。”狂笑之蝠托着尖刺眼罩叹了口气，“把你那破口癖改了。”


    “sorry。”黑灯尸低下头，语气里透着不安，“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是闭嘴吧，50%同化值都改不掉你这软绵绵的语气我真是见了鬼了。”狂笑之蝠用力深呼吸，“你真不如cos权力戒。”


    【宇宙巡回犬：我还是搁频道里讲话吧，现实假装我哑巴了，会说话的尸体不是好尸体，好尸体从不讲话】


    【我想有一个家：挺好】


    【蝙蝠爱笑协会：挺好】


    【宇宙巡回犬：所以接下来我们应该干什么？】


    【蝙蝠爱笑协会：嘻嘻】


    【我想有一个家：嘻嘻】


    【宇宙巡回犬：你们补药一言不合就开笑啊！】


    “安心......哈尔。”狂笑之蝠的声音嘶哑又轻快，他安抚着有些躁动的黑灯尸“我自有计划。”


    “新舞台，新观众。”指甲划过玻璃那般难听的声音透出残忍的快意，“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我可太想和他交流交流了。”


    “我也很想。”鬼王翅穿着经典的夜翼制服，懒洋洋地蹲在滴水兽上面，眼神聚焦在远方闪烁的警车上，“我想要小鸟，daddy。”


    “daddy也想要小鸟，分一下？”狂笑之蝠转过头看向鬼王翅，“我要达米安。”


    “我要剩下的。”鬼王翅声调里透着欢快。


    “不行，亲爱的，我们得平分，杰森可以给你。”狂笑之蝠拒接了鬼王翅的提议。


    “扔骰子？”鬼王翅试探性发问。


    “可。”狂笑之蝠点了点头，“你扔，双数提姆，单数夜翼。哈尔，来个骰子。”


    一枚纯黑的骰子落进了鬼王翅手中。


    骰子落地。


    “双数，提姆归我了。”鬼王翅嘴角勾起，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宇宙巡回犬：不要告诉我你两打算今天就推平蝙蝠洞】


    【蝙蝠爱笑协会：怎么会呢，嘻嘻】


    【我想有一个家：抓鸟不急，我得先去打劫一下医院血库，我快饿死了】


    【蝙蝠爱笑协会：去吧去吧乖孩子，daddy帮你注意有没有大蝙蝠】


    鬼王翅的身影融入了雨夜，很快模糊在了霓虹灯光中。


    天台上只剩下狂笑之蝠和黑灯尸哈尔。


    “你到底想做什么，布鲁斯？”哈尔犹豫着开口。


    “一个还有救的布韦恩，一个黑到彻底的蝙蝠，英雄们会选谁呢？”狂笑之蝠答非所问。


    “你是要给这个宇宙提前打预防针吗？”哈尔问道，“让他们提前防备真正的狂笑什么的？”


    “我入侵了他们的资料库，没有发现和狂笑之蝠有关的记载，梦魇骑士团也没有，所以我假设他们还没来。”狂笑之蝠捏着尖刺眼罩的末端说到，“这不是很好吗，先给他们打一针狂笑疫苗，等正主来了直接干就完事了。”


    “我更想称之为应激反应。”哈尔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这有助于我们回家吗？”


    “当然，哈尔，当然了。”狂笑之蝠露出一个有些狰狞的笑容，“我从不做无用功。”


    哈尔侧过脸去，不再做声。


    “把一切都交给我就好了，哈尔，让我替你思考。”


    狂笑之蝠的声音带了点安抚的意味。


    “我知道你很累，但是请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我尽力。”哈尔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但是最近你必须处理一下我的需求，布鲁斯，我快撑不住了。”


    “就等一天，我亲爱的小灯笼，就一天。”狂笑之蝠走到哈尔面前，捧起了哈尔过于苍白的脸颊，他的语调粘稠而又湿滑“明天，我将为你献上死亡。”


    “但是现在，我需要你去一趟布鲁德海文。”狂笑之蝠的声音带着点蛊惑的意味，“把夜翼带给我，活的。”


    哈尔盯着那个尖刺眼罩，试图通过眼罩看到狂笑之蝠的双眼。


    过了许久，他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我会为你带来夜翼。”


    哈尔后退几步，缓缓飘浮起来。


    “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布鲁斯。”


    【宇宙巡回犬：活爹，我去死了】


    【蝙蝠爱笑协会：瞎说什么呢，你本来就是死的】


    【我想有一个家：（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宇宙巡回犬：活爹你怎么在咕噜咕噜】


    【我想有一个家：你得原谅我90多天了这是第一次开荤】


    【宇宙巡回犬：你路上不是吸了我一次嘛！】


    【我想有一个家：你那死人果冻血我吸不动！】


    鬼王翅在思维频道里悠闲地发着消息，轻盈地滑入了血库，走在一排排的血浆里，久违地感受到了快乐。


    这一排一排的，全都是饭呐。


    他随手拿过一袋血浆开始饮用，久旱的土地迎来了甘霖，身体的虚无感逐渐减退，力量在缓慢恢复。


    带劲。


    鬼王翅舔了一下嘴角，又拿起了另一个血型开始饮用，满满的袋子几乎是瞬间就干瘪了下去。


    可怜见的，给孩子饿成啥样了。


    【我想有一个家：吃饱的感觉真好，给我好吃哭了要。】


    【蝙蝠爱笑协会：你去街上无差别袭击路人试试，新鲜的更好吃。】


    【宇宙巡回犬：你们两个在讨论什么东西——！别这么早把蝙召出来！！】


    【蝙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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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协会：放轻松，小灯笼，我有数】


    【宇宙巡回犬：看你俩对话看的我心惊胆战的，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不太妙的事。】


    【蝙蝠爱笑协会：嘻嘻】


    【我想有一个家：daddy，我们什么时候去抓小鸟？】


    【蝙蝠爱笑协会：哈尔已经去抓夜翼了，剩下的小鸟明天再抓。】


    【蝙蝠爱笑协会：我记得吸血鬼是可以催眠的，对吧？】


    【我想有一个家：你是说——】


    【蝙蝠爱笑协会：dei，就是那个意思】


    【我想有一个家：刺激】


    【宇宙巡回犬：不是，不是，你们要做什么？】


    【我想有一个家：嘻嘻，你明天就知道了】


    【宇宙巡回犬：？】


    布鲁德海文的夜晚要比哥谭明亮很多。


    但对于黑灯尸哈尔而言，这种明亮反而是种折磨。


    他十分人性化地叹了口气，尽管他已经没有肺了但他依旧可以假装叹气。


    在刚穿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哈尔是三人里唯一可以被当做食物的存在。


    刚死的，可热乎了.jpg


    狂笑几乎把他内脏吃干净了，尽管外表看不出来什么问题，但他的内在正如他的大脑一样空空如也。


    【宇宙巡回犬：我找到夜翼的公寓了。】


    【宇宙巡回犬：布鲁斯，你要昏迷的还是清醒的】


    【蝙蝠爱笑协会：我要活的】


    【宇宙巡回犬：。】


    【蝙蝠爱笑协会：开玩笑的，我要他醒着】


    夜翼的反应快的惊人。


    几乎是黑灯哈尔入侵他公寓的瞬间便抽出卡里棍摆出了攻击架势。


    “灯侠？”夜翼的脸上满是凝重，“你怎么了？”


    黑灯哈尔没有回答，他遵从狂笑的指示紧紧闭着嘴巴。


    尸体不需要说话。


    【宇宙巡回犬：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想要一个家：你怎么了？】


    【宇宙巡回犬：没事，嗷一下抒发心情】


    黑灯哈尔抬起手，黑色的能量从戒指中喷涌而出，扭曲的黑色锁链如同毒蛇，向着夜翼缠绕而去。


    夜翼灵活地闪避着，但窗前的黑灯哈尔和缠绕在门上的黑色锁链封锁了所有的出路，捕获夜翼不过是时间问题。


    “灯侠！”夜翼试图唤醒眼前被未知力量侵蚀的朋友，“快醒醒！”


    【宇宙巡回犬：我良心有点痛说实话】


    【我想要一个家：我给你揉揉？】


    黑灯哈尔的手抖了一下，射向夜翼的锁链明显歪向了另一侧。


    “我知道你在里面！灯侠！清醒过来！”


    【蝙蝠爱笑协会：别拖，哈尔，你的状况不适合长时间战斗】


    【宇宙巡回犬：我知道】


    黑灯哈尔在心底给夜翼道了个歉，手上的动作越发狠厉，黑色锁链从四面八方涌来，缠住了夜翼的四肢，将他死死捆缚在半空中。


    “放开我！”夜翼挣扎着，黑灯哈尔抖了抖夜翼，搜走了他身上的蝙蝠小道具，并在狂笑之蝠的远程指导下一一毁去。


    【宇宙巡回犬：我抓到夜翼了】


    【蝙蝠爱笑协会：Good boy，带他回来，别弄坏了】


    【我想要一个家：嘻嘻，小鸟，嘻嘻】

 2. 破碎老父亲

    从布鲁德海文到哥谭的路程不算漫长。


    黑灯哈尔构造出了一个半透明的黑色牢笼将夜翼装在其中。


    他们如同流星一般高速划破夜空，城市灯火被拉长成流光溢彩的线条。


    这一切原本应该是很有超级英雄的感觉。


    但可惜现在司机和乘客是绑架犯和受害者的关系。


    “灯侠，听我说，你现在的情况绝对不正常。”迪克的声音透过牢笼传来，“这不是你。”


    【宇宙巡回犬：救命，夜翼好吵】


    【蝙蝠爱笑协会：没事，等会他就吵不起来了】


    【宇宙巡回犬：？你要对他做什么】


    【蝙蝠爱笑协会：没事，请他看点乐子】


    黑灯哈尔保持着僵硬的飞行姿势，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脑海里和狂笑聊天。


    “是黑灯又回来了吗？”迪克快速地继续说着，“你需要帮助，灯侠，正义联盟可以帮你！”


    【宇宙巡回犬：我好想吼他让他闭嘴】


    【蝙蝠爱笑协会：你是尸体，哈尔，尸体不会聊天，无视他】


    “灯侠，我知道你能听到！”迪克的声音里带上了急切，“你能对抗他的！”


    【宇宙巡回犬：绷住不讲话真的很难】


    【蝙蝠爱笑协会：忍住！你是尸体！】


    【宇宙巡回犬：我知道我是死的，但是不讲话的哈尔好怪啊】


    【蝙蝠爱笑协会：我给你临场编点台词？】


    【宇宙巡回犬：还是算了，这样感觉更怪了】


    【我想有一个家：布鲁斯，要不要玩那个？】


    【蝙蝠爱笑协会：哪个？】


    【我想有一个家：父慈子孝！禁忌之恋！】


    【宇宙巡回犬：你两玩禁忌之恋不带我？】


    【我想有一个家：你不是蝙家人，嘻嘻】


    【蝙蝠爱笑协会：你不是蝙家人，嘻嘻】


    【宇宙巡回犬：我要闹了】


    【宇宙巡回犬：我真要闹了】


    【蝙蝠爱笑协会：没事的哈尔，之后我想个办法让你和你推贴贴】


    【宇宙巡回犬：fine】


    【蝙蝠爱笑协会：快点把夜翼带回来，我迫不及待了】


    黑灯哈尔默默提高了速度。


    迪克看着眼前这个沉默的背影，眉头紧皱。


    这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他见过那些被黑灯戒控制的人是什么样的，他们会咆哮，会宣扬死亡，会试图将他也变成黑灯尸，但眼前的哈尔和他们完全不像。


    他太沉默了。


    沉默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像个空壳。


    就在迪克陷入思考的时候，他们重新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城市。


    哥谭。


    【宇宙巡回犬：我回来了】


    【蝙蝠爱笑协会：干得漂亮，现在让开，我要开始表演了】


    【宇宙巡回犬：感情我就是个工具人？】


    【蝙蝠爱笑协会：怎么不是呢】


    黑灯哈尔推着能量牢笼降落在废弃的钟楼里，黑色的栅栏如同烟雾般消散，将夜翼放了出来。


    夜翼踉跄着落地，第一时间将武器对准了黑灯哈尔。


    黑灯哈尔没有任何举措，他就那么站在那里，像一具尸体。


    “你......”话刚出口，就被身后的呜咽声打断了。


    夜翼转头，看到了一个令他震惊不已的身影。


    一个穿着残破蝙蝠战甲的蝙蝠侠正背对着他们，身体微微颤抖，一只手紧紧按着自己的脑袋，他正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


    这笑声充满疯狂，却又夹杂着挣扎。


    “滚出我的脑子......”他的声音嘶哑，属于布鲁斯·韦恩的声音被扭曲成了小丑般尖锐的腔调。“我......不会......让你......”


    “......布鲁斯？”


    【宇宙巡回犬：我以为你要演狂笑，你端个破碎布韦恩上来几个意思】


    【蝙蝠爱笑协会：嘻嘻】


    听到夜翼不可置信的声音，那个身影缓缓转了过来。


    “迪克......”他似乎是想要靠近迪克，但又立刻向后退了几步，“你不该在这......你不该.....”


    他的话被一阵剧烈的笑声打断。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你来了！你来迟了！”蝙蝠侠无法抑制地狂笑着，“他属于我了！”


    “布鲁斯！”


    正当夜翼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另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蝙蝠侠身后。


    “嘘......我在这儿。”鬼王翅的声音轻轻响起，他将下巴搁在了蝙蝠侠的肩膀上，亲昵地蹭着对方的侧脸，“我回来了，父亲。”


    【宇宙巡回犬：明明是三个人的剧本，为什么，没有我】


    【我想有一个家：因为你不是罗宾，XD】


    【宇宙巡回犬：我要闹了】


    【蝙蝠爱笑协会：迪克，你深情的眼神不是很到位，加点占有欲，就是那种‘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的感觉】


    【宇宙巡回犬：我真要闹了！】


    “你回来了......”在鬼王翅的安抚下，蝙蝠侠的挣扎似乎平息了，他疲惫地靠坐在鬼王翅怀里。


    “我回来了。”鬼王翅的手轻轻抚摸过蝙蝠侠胸口的蝙蝠标志，眼神落在了夜翼身上。


    那眼神很奇怪，带着诡异的亲切和怜爱。


    “另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鬼王翅故意拉长了尾音，他的声调甜腻又沙哑，“你想要吗，父亲？”


    “如果我说想要。”蝙蝠侠的声音还带着点虚弱，“你会同意吗？”


    “抱歉，我暂时没有加入你们的打算。”夜翼举起了武器。


    “你说了可不算。”鬼王翅嘴角勾起一个温暖的弧度，他还在笑着，但是那故作亲切的姿态十分令人作呕。“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黑灯哈尔默默具现化出几块挡板封死了离开的路径。


    “开个门，哈尔，我去准备点迎新礼物。”鬼王翅的身影消失不见，这里一时间只剩下迪克和蝙蝠侠两个活人。


    死人不算人。


    “哈哈哈哈哈哈！”


    蝙蝠侠抱着头痛苦地跪倒在地，仿佛在承受某种酷刑。


    “滚出我的身体......滚出去......”


    “哦天哪......”夜翼几步上前，单膝跪在蝙蝠侠面前，“布鲁斯！”


    【宇宙巡回犬：话说你为什么要演破碎布韦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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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侠爱笑协会：对付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面具，对付夜翼，有什么是比一个需要他拯救的父亲更高效的武器呢？】


    蝙蝠侠抬起头，脸上刻着狰狞的微笑。


    “快走......迪克......”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挣扎，“你不能.....不能留在这......”


    “我要怎么帮助你，布鲁斯。”迪克低声问道，他的父亲正在遭受苦难，而他却做不了任何事。“我要怎么才能救你？”


    “没用的.....”蝙蝠侠痛苦地摇了摇头，“已经太迟了......我伤害了哈尔，利用了另一个你......”


    他的声音透着痛苦。


    【宇宙巡回犬：谢谢你还记得提一嘴我，太感动了，三个人的故事我居然还有位置】


    【蝙蝠爱笑协会：嘻嘻】


    【宇宙巡回犬：等会这个剧本】


    【蝙蝠爱笑协会：怎么了？】


    【宇宙巡回犬：我是没得感情的工具人，你是破碎的老父亲，已知我们当中有一个反派，那这个反派是谁？】


    【我想有一个家：坏了，我成反派了】


    【蝙蝠爱笑协会：嘻嘻】


    【蝙蝠爱笑协会：接好你的锅，迪克，我要开始丢锅给你了】


    【我想有一个家：不是等会发生了什么？】


    “一切都是因为他.....”


    夜翼听见了蝙蝠侠的低语。


    “因为谁？布鲁斯？因为谁？”


    “因为理查德·格雷森！”布鲁斯咆哮起来，“一切都是因为他！”


    “哈尔发现了问题......但是他太鲁莽了.....他独自一人......死在了一切发生之前......”蝙蝠侠痛苦地闭上双眼，“他变成了黑灯尸，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一切还为时不晚，布鲁斯。”夜翼郑重地说道，“还有办法，让我的蝙蝠侠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能帮你。”


    “可是你被困住了......哈尔也被他控制了，我们没有办法......”


    “总会有办法的。”夜翼没有丝毫动摇，“你教过我的，无论局面有多么糟糕，都不要放弃希望。”


    希望。


    听到这个词，蝙蝠侠似乎是有些想笑，但又强行压住了。


    “你总是这样，迪克。”


    【蝙蝠爱笑协会：搞定，我要开始刷羁绊了】


    【宇宙巡回犬：你完事速度真快啊】


    【蝙蝠爱笑协会：迪克你去偷两个安全屋，我有用，注意是偷两个，明天你一个我一个】


    【宇宙巡回犬：我呢？我的安全屋呢】


    【蝙蝠爱笑协会：你去阿卡姆玩消消乐，明天蝙蝠会很忙，注意不到阿卡姆】


    【宇宙巡回犬：那玩完消消乐呢，我去你那里吗？】


    【蝙蝠爱笑协会：不，你去迪克那边，他对上蝙蝠守不住他那两只鸟的】


    【我想有一个家：你为何如此确定我守不住我的鸟】


    【蝙蝠爱笑协会：我百分百确定他会一十字架把你攮死】


    【宇宙巡回犬：所以你两到底背着我达成了什么蝙蝠共识？】


    【蝙蝠爱笑协会：你猜】


    【我想有一个家：嘻嘻】

 3. 死尸与夜翼

    ————穿越第64天————


    “没有食物了，布鲁斯。”鬼王翅低声说道，“水也快没有了。”


    “我们两个不用食物也可以活，但是你不行，布鲁斯。”黑灯哈尔靠在残垣断壁上，头向后仰去，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


    “非常抱歉我只是个凡人。”狂笑之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必要的话你们可以丢下我逃走。”


    “丢下你我们跑不远的。”黑灯哈尔不赞同地摇头，“只有你能和真正的狂笑之蝠思维同频，只有你才知道他会怎么想。”


    “所以现在怎么办？”鬼王翅深吸一口气，“我们冒险进一下其他宇宙？”


    “不行。”狂笑之蝠摇了摇头，“他就等着我们进去。”


    “那我们也不能干看着你饿死啊。”鬼王翅略显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其实不是没有办法。”黑灯哈尔突然出声。


    二人同时转头看向黑灯哈尔。


    “我还是新鲜的，布鲁斯。”黑灯哈尔指了指自己。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狂笑之蝠问到，“这么做了我们就没法回头了。”


    “就这么做吧，布鲁斯，你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黑灯哈尔说到，“我们可以死，你必须活下去。”


    “我们已经是死的了。”鬼王翅跑撇了撇嘴。


    “死者要为生者让位。”黑灯哈尔耸了耸肩，“你们随时可以抛弃我，我去摇个黑死帝和巴巴托斯天地同寿应该能给你们争取到不少时间。”


    “不要说这种话。”狂笑之蝠打断了黑灯哈尔的话，“我们约好了要一起回家。”


    黑灯哈尔沉默了下去。


    “我们要一起回家。”


    ————


    狂笑之蝠带着黑灯具现化出来的反坦克狙上了楼顶。


    他想狙个小丑。


    不是玩玩，是认真的。


    他要让主世界蝙染上小丑病毒。


    狂笑之蝠和另外两个人不一样，他明确知道这里是主世界。


    他要让真正的狂笑之蝠的计划出现纰漏。


    小小的，致命的纰漏。


    永远处于计划之中多无趣，疯狂，变量，死亡的重金属乐章。


    那才是真正的他。


    瞄准镜里出现了小丑的海藻脑袋，和蝙蝠的尖尖耳朵。


    狂笑之蝠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微笑。


    世界如此美好，为什么不多笑一笑呢？


    枪响。


    漆黑的蝙蝠染上了血色。


    ——————


    提姆坐在蝙蝠电脑前，十指翻飞，快速敲击着键盘。


    “嘿，提宝。”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轻松欢快。


    “迪克？”提姆惊讶地转过椅子，“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还在布鲁德海文。”


    “B有点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迪克】微笑着走近，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迪克】走到了提姆身边，俯身看向屏幕，一只手极其自然地落在提姆肩膀上。


    “别真把警报按响了，嗯？”【迪克】偏过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无可挑剔的温暖笑容，但那双本该是湛蓝色的眼睛，却在提姆看过来的瞬间化成了一汪浓稠的血色。“那样我很不好收场。”


    “看着我，提姆。”


    对上那双血色的眼睛，提姆的大脑被强行覆写，他的警惕，他的反抗，他的一切都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消融崩塌。


    “跟我走。”


    “是。”提姆顺从地站起身，眼神空洞，仿佛一个精致的人偶。


    鬼王翅满意地勾起嘴角，他牵着提姆，就像牵着自己的兄弟。


    “来吧，提姆，我有好多，好多想和你分享的。”


    杰森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不对劲。


    他不过是心血来潮出来巡逻，结果正好遇到了夜翼和红罗宾。


    但是他们太奇怪了。


    奇怪的不像夜翼和红罗宾该有的样子。


    “你还好吗，杰森？”


    【迪克】关切地问道。


    杰森毫不犹豫地拔枪，瞄准，扣动扳机，动作一气呵成。


    “了不起，怎么发现的？”【迪克】推了一把提姆让他躲开子弹，颇为好奇地问道。“我自认为我的伪装完美无缺。”


    “下地狱去吧。”杰森没有回答【迪克】的问题，他飞速后撤和【迪克】拉开距离，“你把红罗宾怎么了？”


    “等会你就知道了。”【迪克】同样语焉不详，“真不听话。”


    “你太可悲了，杰森。”【迪克】依旧是那令人作呕的甜腻声调，“没关系，我会好好教导你的。”


    在看见那双绯红眼眸的瞬间，无法抗拒的意志海啸般席卷了杰森的大脑。


    拉萨路之池的狂怒试图将这股意志撕碎，但最终化为了一片死寂。


    “安静点，跟哥哥回家。”


    在他最后凝固了的意识中，杰森听见【迪克】在他耳边轻笑。


    【我想有一个家：喜报，买一赠一，杰森提宝全部到手】


    【我想有一个家：嘻嘻，小鸟，嘻嘻】


    【蝙蝠爱笑协会：嘻嘻，干得漂亮。哈尔，你再看一会夜翼，等我把达米安抓回来就放你去玩消消乐】


    【宇宙巡回犬：OK】


    【宇宙巡回犬：这夜翼一直在和我说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蝙蝠爱笑协会：你是尸体！】


    【我想有一个家：你是一个一个一个尸体——】


    【宇宙巡回犬：我知道我是尸体！但这迪格雷一直在叽叽喳喳】


    【宇宙巡回犬：他一直在说话，好无助】


    “哈尔？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夜翼活动了一下肩膀，带的锁链发出一阵“咔哒咔哒”的声响。“你们来自平行世界，对吧？”


    黑灯尸哈尔维持着他的人设没有任何反应。


    【宇宙巡回犬：好无助】


    【蝙蝠爱笑协会：把他当电视广告，屏蔽掉】


    “我们的哈尔可不会像你这么安静，就算是被控制了也一定能闹出相当大的动静，不像你，尸体一样在这站着。”


    黑灯哈尔依旧没什么动静，但夜翼明显也没指望得到回答。


    “看你们的配置，一个奇怪的我，一个破碎的蝙蝠，加上一个黑漆漆的你.....哇哦，超级经典的反派组合。”


    【宇宙巡回犬：一个人面对夜翼好无助】


    “你喜欢吃什么？你们那个宇宙有披萨吗？还是说你现在啥都吃不了？”


    “你的戒指能变出来其他东西吗，能变个沙发吗？我被捆的有点累了，或者变个电视也行，我不挑。”


    “嘿，看我，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黑色？红色？还是五彩斑斓？”


    夜翼的声音充满了活力，他像一只精力旺盛的知更鸟，叽叽喳喳个不停。


    “说起来，我们世界的哈尔有个很好的朋友，是闪电侠，你认识吗？”


    闪电侠......


    巴里......


    小熊......


    梦魇骑士团......


    血液飞溅的幻象从眼前闪过，黑灯哈尔的脑子嗡了一声，捆着夜翼的黑色锁链不稳定地闪烁了一下。


    【宇宙巡回犬：他在提巴里，他怎么能提巴里！他怎么敢提巴里！】


    【蝙蝠爱笑协会：控制住！哈尔！想想回家！你想永远留在这里吗！】


    【蝙蝠爱笑协会：不要让同化值影响到你！】


    他想回家。


    黑灯哈尔的情绪瞬间回笼。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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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


    他不想留在这里当尸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在迪克期待的目光中，黑灯尸极其轻微地侧过了头。


    但不是看向迪克，是向着另一边。


    那是一个拒绝的姿态。


    一个无声的拒绝。


    黑灯尸哈尔有自我意志。


    但是他拒绝和夜翼交流。


    但，能交流就行。


    迪克的嘴角勾起欢快的弧度，他已经找到了这具黑灯尸的弱点。


    闪电侠。


    黑灯尸因为闪电侠动摇了。


    “看你的反应你应该认识闪电侠？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这边的闪电侠吗？还是说你已经知道闪电侠是谁了？”


    “我猜你们应该也是很好的朋友？他知道你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吗？”


    【宇宙巡回犬：我要杀了他】


    【我想有一个家：怎么了？】


    【宇宙巡回犬：他一直在提巴里】


    【我想有一个家：那不是你的错，哈尔】


    【宇宙巡回犬：......】


    【蝙蝠爱笑协会：那不是你的错，是梦魇骑士团造成的一切，你不过是受害者之一，不要把他们的罪揽到自己头上，哈尔，你要正确地摆放你的仇恨】


    “看到现在的你，他一定会心碎的。”夜翼依旧在戳人伤疤，“我相信哪怕燃尽一切，他也会把你从这身黑漆漆的壳子里拉出来，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回家.......巴里......锚点......


    黑灯哈尔停滞许久的同化值忽然发生了波动。


    50%的界限开始模糊，时而偏向人类，时而滑向死亡。


    束缚着迪克的黑色锁链失去了形体，他们像沸腾的石油一样翻滚着。


    “就是这样！哈尔！”迪克试图从变形的绳索里挣脱，“我知道你在里面！回应我！哈尔！回应巴里！”


    【宇宙巡回犬：我—要—杀—了—他—】


    【蝙蝠爱笑协会：你随便和他聊点啥，透点情报出去】


    锁链重新凝实，将夜翼再度固定。


    黑灯哈尔转过头，那张冰冷苍白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表情。


    “够了。”


    尸体开口了，就再也无法假装自己是一具尸体了。


    “你的世界，巴里怎么了？”夜翼试探着问道。


    “他死了。”


    黑灯尸声音嘶哑，干涩，带着痛苦。


    “我很抱歉。”夜翼的语调低了下去。


    “没什么可抱歉的。”黑灯哈尔侧头看向夜翼，“这和你没有关系。”


    “他死之前我就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黑灯哈尔说，“我所能给他的不过是一个没人打扰的死亡。”


    “你杀了他？”


    “不是我。”黑灯哈尔摇摇头。


    “那是谁杀了他？”


    黑灯尸沉默了，他似乎是在思考，过了许久，他再度摇了摇头。


    “我不确定是否能告诉你一切。”黑灯哈尔的声音有些犹豫，“我需要等他回来......问问他。”


    “等他回来？”夜翼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你是说需要经过许可才能回答这个问题？”


    怀疑涌上夜翼的心头。


    “你到底是什么？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傀儡？”迪克的声音变得冰冷，“我怎么不知道最伟大的绿灯侠竟然沦落至此。”


    【宇宙巡回犬：我好像玩脱了】


    【蝙蝠爱笑协会：别慌】


    【蝙蝠爱笑协会：按我说的回答他】


    黑灯哈尔迎着迪克那充满质疑的目光，相当疲惫地开口说道，


    “因为思考是一件很累的事。”


    “而我......”


    “已经不想再思考了。”

 4. 狂野吸血鬼

    【我想有一个家：daddy】


    【蝙蝠爱笑协会：daddy在，怎么啦？】


    【我想有一个家：我想要吸血鬼弟弟】


    【宇宙巡回犬：你不能自己转化吗？】


    【我想有一个家：我不想被蝙蝠侠挫骨扬灰，我不想死】


    【蝙蝠爱笑协会：没事，daddy有办法】


    【宇宙巡回犬：？】


    【宇宙巡回犬：我怎么感觉不太妙？】


    这里是哥谭老城区，一间废弃的歌剧院，蝙蝠的安全屋之一。


    “嘻嘻，小鸟，嘻嘻。”


    提姆和杰森像两个精致的人偶，眼神空洞地站在鬼王翅面前。


    鬼王翅正拿着一件带有繁复蕾丝花边的白色衬衫在提姆身上比划着。


    “该换衣服咯——”


    鬼王翅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


    他伸手开始解红罗宾的制服。


    “我给你们准备了最好的......”


    他开始给两个毫无反抗能力的罗宾换衣服，他为提姆穿上那件华丽的衬衫，为他系上宝石领结，又拿起一件带有暗红刺绣的马甲。


    “而你，杰森。”鬼王翅转头看向杰森，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紧身皮裤和红宝石一定很配你。”


    【我想有一个家：好快乐】


    【我想有一个家：我想咬他们】


    【蝙蝠爱笑协会：咬，后果daddy给你撑着】


    得到了父亲的首肯，鬼王翅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快乐。


    冰凉的手指轻轻拨开提姆衬衫的领口。


    “别怕，提宝。”


    鬼王翅低下头，凑近了提姆的脖颈。


    他张开嘴，露出了尖锐的犬齿，毫不犹豫地刺入了涌动着生命的血管。


    一股温热的血流进入了鬼王翅的口中，带着咖啡的苦涩。


    【我想有一个家：好美味，我要沉迷了】


    【宇宙巡回犬：你小心别把人咬死了】


    【我想有一个家：没事，我有数】


    鬼王翅满足的舔了舔嘴唇，正如他所说，他只是尝尝味道，并不是为了填饱肚子。


    提姆脖颈上留下了两个小红点，像一个隐秘的吻痕。


    鬼王翅的眼神看向了另一边。


    “到你了，我亲爱的小翅膀~”


    他没有去碰杰森的脖子，反而抓起了杰森的手腕，举到自己唇边。


    “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尖牙刺入了手腕内侧。


    截然不同的味道在鬼王翅味蕾上炸开。


    【我想有一个家：好喝，好好喝，杰森这奔涌的生命力啊，我要舍不得松口了】


    【宇宙巡回犬：这还有个夜翼你要不要尝尝】


    【宇宙巡回犬：他发现我能交流之后一直在问问问，好无助】


    【蝙蝠爱笑协会：遇到敏感问题直接说你没有获得回答许可】


    【宇宙巡回犬：了解】


    “你的意志呢，哈尔？”在再一次获得了“我没有获得许可”的答案之后，夜翼皱着眉询问到，“你为什么放弃了你自己？”


    “因为我的意志无关紧要。”黑灯哈尔回答到，“曾经我遵循着我的意志战斗，但我搞砸了一切，无可挽回。”


    “所以你就让别人替你思考？这是什么逻辑？”


    “为什么不呢？有人一直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我只要跟随就可以了。”黑灯哈尔的声音很轻，“我很累，迪克，我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


    “乖乖当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工具？这就是你所谓的最简单的方式？”迪克质疑到，“这完全不像你。”


    “我......”黑灯哈尔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终一切都化为了叹息。“你不懂的，迪克。”


    “站在这里和你理智的交流就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宇宙巡回犬：他一直在试图说服我】


    【蝙蝠爱笑协会：也不是不行，我想整个大活，缺个兜底的】


    【宇宙巡回犬：你要做什么？】


    【蝙蝠爱笑协会：我想把哥谭点了，而你，负责在我真把哥谭点了之前阻止我】


    【蝙蝠爱笑协会：这样你就可以弃暗投明了】


    【宇宙巡回犬：你是想让我洗白在正联当卧底？】


    【蝙蝠爱笑协会：你本来就是白的，哈尔，你是无辜的白羊】


    【宇宙巡回犬：停一停，停一停，这剧本我接不上了】


    【蝙蝠爱笑协会：安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什么计划之中？


    黑灯哈尔迷茫地眨了两下眼睛，


    狂笑又搞了什么新的东西？


    但这疑惑也只是一瞬间，他那被黑死帝肘击多日的脑子不太能理解一切。


    所以他选择放弃思考。


    【宇宙巡回犬：我放弃思考了】


    【蝙蝠爱笑协会：乖，听我的就好】


    【我想有一个家：我去摇一下哥谭的吸血鬼们，我想整大活daddy】


    【蝙蝠爱笑协会：那你快一点，这么大动静蝙蝠肯定是会发现你的】


    【蝙蝠爱笑协会：我去把达米安带回来】


    【宇宙巡回犬：我可以去玩消消乐了？】


    【蝙蝠爱笑协会：等我把达米安带回来你就去】


    哥谭的雨是冰冷的。


    蝙蝠侠站在剧院台阶上，雨水混杂着血水，从他黑色战甲缓缓流下，他的脚边躺着半具小丑的尸体。


    小丑死了。


    就在刚才，哈哈大笑的小丑在他面前爆成了一团血雾。


    他射出钩爪，快速移动到了狙击点位，但这里什么都没有，那个人很谨慎，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来。


    到底是谁？


    “B，红罗宾失联了。”


    耳麦里传来的声音拉回了蝙蝠侠的思绪。


    “监控显示夜翼带走了他，随后红罗宾的定位就丢失了。”


    “嘻嘻。”


    一个微弱的笑声在他脑海里响起。


    某种东西正顺着那些溅到他身上的血肉蜿蜒向上，入侵他的思维。


    “我去追查夜翼！”


    “原地待命，罗宾，你不许离开蝙蝠洞。”


    “可是——”


    “这是命令！”蝙蝠侠打断了罗宾的话，声音不容置疑。“保护好自己，罗宾。”


    “嘻嘻嘻嘻......”脑海里的笑声越来越清晰，即使他已经给自己注射了解药，那笑声依旧在他脑海里回荡。“你的小鸟飞走了.....”


    【蝙蝠爱笑协会：你的吸血鬼大军还有多长时间才能集结？迪克？】


    【我想有一个家：半小时左右】


    【蝙蝠爱笑协会：来不及了，你让他们在城内分散开，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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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时间。同时放弃安全屋，蝙蝠侠已经发现你了，只是还不能确定位置】


    【我想有一个家：我可以回来和哈尔换个班吗？感觉他好像要枯了】


    【宇宙巡回犬：谢谢伟大的吸血鬼之王还记得有我这个尸体】


    【蝙蝠爱笑协会：回来吧，正好我把药剂给你】


    【宇宙巡回犬：什么药剂？】


    【蝙蝠爱笑协会：把杰森和提姆短暂变成吸血鬼的药剂，放心，是可逆的，蝙蝠侠在我的剧本上是盟友，我还不想和他结死仇】


    夜翼和黑灯哈尔的对峙还在继续。


    迪克的策反言论撞上了名为“放弃思考”的棉花墙，眼前的黑灯尸就像一个彻底摆烂的员工，无论你怎么描绘光辉前景，分析利弊，他都只有一句话：“别问我，问领导。”


    这让迪克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就在这时，鬼王翅回来了。


    他不是独自一人，在他身后，跟着两个木楞的身影——提姆·德雷克与杰森·陶德。


    迪克瞳孔紧缩。


    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个苍白的弟弟一左一右站到了鬼王翅身边，目光空洞，神色呆滞。


    “晚上好，我亲爱的同位体。”鬼王翅微笑着说道，“你的弟弟很不错，但现在是我的了。”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迪克怒吼到，束缚他的锁链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做了什么吗？”鬼王翅歪了歪头，“我只是把他们变得和我一样了。”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提姆的脸颊。


    “把你的手从他身上拿开！”


    “多完美。”鬼王翅没有理会夜翼的怒吼，他的语气充满了赞叹，“你看，多乖巧。”


    “你这个怪物！”迪克呲目欲裂，他的弟弟已经被转化了，不再是人类，而是和他的同位体一样的东西。


    “怪物？不，不，不，亲爱的。”鬼王翅转过身，面向迪克，“我只是想有一个家罢了。”


    “你们一定饿了吧，我的兄弟。”鬼王翅一手揽着提姆，一手拥着杰森，声音带着蛊惑。“要尝尝你们的兄长吗？”


    提姆和杰森的眼神落在了被捆缚的夜翼身上，带着一种原始的饥渴。


    “你敢！”迪克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杰森！提姆！醒醒！”


    他急切的呼唤着，而这呼唤石沉大海。


    “去吧。”鬼王翅像一个仁慈的君主，对自己忠诚的子民下达了许可，“品尝一下......你们的兄长。”


    “去感受一下，家人之间血脉相连的滋味。”


    得到了命令，提姆和杰森的动作不再僵硬。


    提姆像一个冰冷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飘到了迪克面前。他近乎怜爱地抚摸着夜翼因为愤怒而紧绷的脖颈，他缓缓低下头，露出了两颗刚刚生长出的尖锐犬齿。


    “不不不不不！”


    夜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们，他们此刻犹如野兽般趴伏在他身上。


    “醒醒！杰森！提姆！快住手！”


    黑灯哈尔有些不忍的侧过头去。


    “住手啊！！”


    在提姆和杰森的尖牙即将刺破皮肤的前一秒，钟楼的彩绘玻璃窗猛然破碎。


    玻璃碎片裹挟着夜雨，一个如同梦魇般的身影撞了进来。


    蝙蝠侠，到了。


    【我想有一个家：daddy！！！！！！】

 5. 聪明的蝙蝠

    ——蝙蝠侠到来的前十秒——


    【宇宙巡回犬：我请问呢我就这么看着吗？】


    【我想有一个家：我们在攻心，你出场没有任何用】


    【蝙蝠爱笑协会：哈尔你走吧，这里没你事了】


    【蝙蝠爱笑协会：去玩消消乐吧，小灯笼，你忍耐至今已经很努力了】


    ————————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从这场混乱中蒸发了。


    黑灯哈尔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刻消失了。


    他不再扮演那个压抑的尸体，他彻底释放了黑灯本能。


    他的目标明确。


    阿卡姆疯人院。


    狂笑答应过他的，为他献上更多死亡。


    他将拿走他应得的，他将带走他被许诺的。


    他将为死亡献上盛宴。


    ——————


    “提姆！杰森！不要！”迪克疯狂嘶吼着。“那是B！不要！”


    但他的呼唤，只换来了鬼王翅的一声讥讽。


    蝙蝠侠格挡开了杰森刺向他的匕首，但提姆紧接而上，短棍带着破空的风声，狠狠砸向蝙蝠侠的太阳穴。


    “布鲁斯！”在蝙蝠侠的攻击即将落到提姆身上时，他的声音突然充满了痛苦。“不要管我——”


    蝙蝠侠的动作出现了一瞬间的滞后。


    “你还是这么容易心软。”


    提姆的声音忽然充满了嘲弄。


    战斗愈演愈烈。


    【我想有一个家：我们一定要这么做吗daddy？】


    【我想有一个家：我好怕他把我挫骨扬灰】


    【蝙蝠爱笑协会：你已经要被他挫骨扬灰了，所以再过分一点也没什么】


    【蝙蝠爱笑协会：哈尔你还好吗，好的话吱一声】


    【宇宙巡回犬：活着，同化值上去了一点，黑死帝没那么吵了】


    【蝙蝠爱笑协会：你注意把范围控制在阿卡姆，我发完糖果去抓达米安】


    【宇宙巡回犬：什么糖果？】


    【蝙蝠爱笑协会：狂笑病毒】


    【宇宙巡回犬：？？？】


    【宇宙巡回犬：你是否清醒】


    【蝙蝠爱笑协会：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蝙蝠爱笑协会：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达米安正在蝙蝠洞里来回踱步。


    蝙蝠侠的命令是“不许离开蝙蝠洞”。


    但他会乖乖留下吗？


    夜翼，红头罩，红罗宾同时失联，蝙蝠侠的状态也不太对劲，


    而他，被要求在安全的洞穴里等待？


    荒谬。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蝙蝠侠需要支援，其他人需要被找到，这座城市需要罗宾。


    小鸟离开了蝙蝠洞。


    而蝙蝠跟了上去。


    犯罪巷......


    达米安站在巷口，根据线索他一路找到了这里。


    “你还是那么傲慢，达米安，傲慢到连这是个特意设置的圈套也看不出来。”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达米安拔出刀刃猛地回头，看到了那个不该存在于此的身影。


    “B？”


    不，是假货。


    达米安摆出了战斗姿态。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这里吗？因为这里是我失去双亲的地方，也是我和杰森初遇的地方，这里很有纪念意义。”


    【蝙蝠侠】站在阴影里，穿着一身破损的蝙蝠战甲，他没有带头盔，那张布鲁斯·韦恩的脸上满是温和。


    “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布鲁斯·韦恩，我是蝙蝠侠。”【蝙蝠侠】微笑着向他走来，“外面的情况很复杂，我不放心你。我们应该并肩作战。”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蝙蝠侠】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悲伤，“我不能再一次失去我的儿子了。”


    “你为什么冒充蝙蝠侠？”达米安警惕地握紧了手中的刀，“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你。”


    “我原本不想这么粗暴的，达米安。”【蝙蝠侠】叹了口气，脸上充满了无奈。“我很抱歉，我以前对你太严格了。”


    “你知道吗，达米安。”【蝙蝠侠】眉眼弯弯，“我最近想到了几个很有意思的笑话，想讲给你听。”


    “你的兄弟们跟蝙蝠车的轮胎没什么两样。”他带着温和的笑容讲出了相当恶劣的语句，“爆一个换一个，总有用不完的后继者。布鲁斯从未想过要去补胎。”


    【蝙蝠侠】后仰躲过达米安的突刺。


    “小心点，my son。”


    【蝙蝠侠】在躲避了几次攻击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声音尖锐而滑稽。


    长刀掉落。


    “你对我做了什么......”达米安摇晃了几下。


    【蝙蝠侠】用力勒住达米安的脖子，把他带离地面，将挣扎的达米安对准了高处的摄像头。


    “达米安，向你的父亲挥挥手好吗？说再见，亦或者是再也不见！”


    达米安奋力挣扎着，但空气越来越少。在他即将窒息的前一秒，一道黑色的触手强硬地将他从【蝙蝠侠】手中夺下。


    “够了，蝙蝠。”黑灯哈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已经够了。”


    “远远不够，我的小灯笼。”【蝙蝠侠】自顾自地说着，他的嘴角一点一点向上裂开，一个猩红的，属于小丑的笑颜浮了出来。“远远不够。”


    “一只罗宾摔下台，两只罗宾放烟花，三只罗宾哀鸣连，四只罗宾自相噬。”


    “嘻嘻嘻嘻嘻嘻嘻......”


    【宇宙巡回犬：你正常点我害怕】


    “无需害怕，我的小灯笼。”【蝙蝠侠】语调欢快，“生活如此美好，为何不多笑笑？”


    【宇宙巡回犬：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蝙蝠爱笑协会：有，正联来了你顶上】


    【宇宙巡回犬：啊？我打正联？】


    【宇宙巡回犬：不是，怎么就我打正联了】


    【蝙蝠爱笑协会：迪克对上正联只有被挫骨扬灰的命，我要去折腾蝙蝠侠，只有你能去对抗正联】


    【蝙蝠爱笑协会：虽然我们被梦魇骑士团打的满地乱爬，但正联同样被打的满地乱爬，四舍五入你打得过正联】


    【蝙蝠爱笑协会：反正你又不会乱发黑灯戒】


    【宇宙巡回犬：我不想至黑之夜again，而且控制自己不伤到他们很难】


    【蝙蝠爱笑协会：我没要你伤到他们，拖住，拖住，我要你拖住他们】


    【宇宙巡回犬：我尽力】


    “好了，亲爱的哈尔，把我的小鸟放下，然后去做你该做的事。”【蝙蝠侠】笑眯眯地说到，“别让我失望。”


    黑灯尸听话的放下了达米安，他深深看了一眼【蝙蝠侠】，然后便飞上了高空。


    【罗宾——！】耳麦里传来阿尔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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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急的呼喊。


    【蝙蝠侠】碾碎了耳麦。


    “今天罗宾不在线——”


    【蝙蝠侠】扛起达米安，对着监控敬了一个滑稽的礼。


    “致我们最优秀的罗宾鸟批发商，想要知道一切就试着来找我吧？”他对着摄像头做了一个wink。


    当达米安意识再度回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普通民房内，他躺在柔软的单人床上。


    他猛地坐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


    他认识这里，这里是蝙蝠侠的一处安全屋。


    “醒了？”布鲁斯·韦恩温和的声音再度响起。


    达米安转过头，看向那个【蝙蝠侠】。


    “你有什么目的？”达米安的手下意识摸向了腰间，却摸了个空。


    他所有的蝙蝠小道具都被收走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蝙蝠侠】言辞恳切，“或许只是想成为你的父亲？”


    “我的父亲不是你。”达米安的脸上满是厌恶，“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我，达米安，一个孩子的父亲。”【蝙蝠侠】的笑容依旧温和，“一个终于想通了的父亲。”


    他拉过一把椅子，毫无防备地坐在床边。


    “我们来好好聊聊？”


    ————


    “致我们最优秀的罗宾鸟批发商，想要知道一切就试着来找我吧？”


    平行世界的自己，劫持了罗宾。


    看着阿尔弗雷德传回来的监控录像，满身是伤的蝙蝠侠迅速分析着现况。


    “看看你，小蝙蝠，多么狼狈。”小丑的幻象靠在夜翼身上，“丢了小鸟，浑身是伤。”


    “B，你还好吗？”夜翼穿过小丑的幻象，走到蝙蝠侠身边，“那个夜翼是我的同位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蝙蝠侠和一个黑灯。我不知道他们都去哪了。”


    “黑灯？”蝙蝠侠猛地转头。


    “是，黑灯尸，可以交流，我不知道他们世界发生了什么，但是闪电侠死了。”夜翼快速说道，“蝙蝠侠中了小丑病毒，但是仍保有理智。”


    “我现在联络正义联盟。”蝙蝠侠在臂甲上操作了几下。“我们需要灯侠。”


    “你要让那群烦人的家伙进入哥谭吗？”扑克牌在小丑幻象指间翻飞。“你什么时候这么懦弱了？”


    蝙蝠侠没有理他，他在思考。


    他没有看见所谓的蝙蝠侠和黑灯尸。


    假设他们都是敌人。


    那么......


    这一切都是陷阱。


    在他与孩子们自相残杀的时候，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你终于想通啦！”小丑幻象夸张地拍手，“了不起！但是一切都太晚了！你要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关于那个蝙蝠侠，你知道多少？”蝙蝠侠转向夜翼，“告诉我一切。”


    “我.....我觉得他还有救，但不排除是在骗我。”夜翼思考了一下，快速说到，“我不能很准确地判断他的情况。”


    “你去一趟阿卡姆，夜翼。”蝙蝠侠快速做出了判断，“确认那里是否还有人存活。”


    “那你呢？”


    “我去找那个蝙蝠侠，他劫持了达米安。”蝙蝠侠开始向外走去，披风在空中划出利落的弧线，“他很危险。”


    “那我确认完阿卡姆的情况就来找你，不要逼我偷偷来，B。”夜翼也跟上了蝙蝠侠的步伐。“我要和你一起。”

 6. 啊？我打正联？

    ————穿越第15天——


    黑灯哈尔一手拖着鬼王翅，一手提着狂笑，高速飞行着。


    他们三个状态都不太好，几乎是崩溃边缘。


    身后是鲜血纷飞的战场，和无数倒下却又化为黑灯尸重新站起来的英雄们。


    他紧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我亵渎了你们的死亡。


    他飞过的地方无数具尸体站了起来，前赴后继冲向战场。


    然而这不能减缓梦魇骑士团的步伐分毫。


    “你们三个可真能跑啊。”


    黑灯能量凝聚，挡下了红死魔的致命一击。


    “不过现在，你也就只能——”


    一抹红色的闪电狠狠将红死魔撞了出去。


    “跑！哈尔！跑！”


    “巴里！”黑灯哈尔声音里带着绝望，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要回头！哈尔！快逃！”


    闪电侠没有停留，径直冲向了红死魔。


    “你们不该死在这里！”


    ——————现在————


    【我想有一个家：woc打蝙太刺激了】


    【我想有一个家：我居然守住了两个鸟】


    【宇宙巡回犬：我消消乐打完才想起来忘帮你守鸟了】


    【我想有一个家：没事，我鸟守住了】


    【宇宙巡回犬：布鲁斯呢？】


    【蝙蝠爱笑协会：daddy在玩鸟】


    【宇宙巡回犬：你这话好糟糕啊】


    【我想有一个家：确实，但是鸟真好玩，嘻嘻】


    【宇宙巡回犬：正联来了】


    【蝙蝠爱笑协会：加油，尽你可能拖一下，觉得自己要失控了就和正联求助，他们不会不管你的】


    【宇宙巡回犬：不是，我这剧本怎么那么像是被脑控了？】


    【蝙蝠爱笑协会：你又怎么知道我没脑控你呢？嘻嘻】


    【宇宙巡回犬：啊？我脑子里真有东西？】


    【蝙蝠爱笑协会：一点小东西，给你换脊椎的时候放进去的，对黑灯尸不生效，纯装饰】


    【宇宙巡回犬：布鲁斯——！】


    【蝙蝠爱笑协会：这么久了你没拿灯戒扫描过自己吗？】


    【宇宙巡回犬：我要闹了！】


    黑灯哈尔的手指微微颤抖，他的视野里已经出现了绿色的小光点。


    正义联盟，来了。


    超人，神奇女侠，绿灯侠，钢骨......


    他的目光从这些英雄身上扫过。


    好像......


    真的好像......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像啊？


    黑灯哈尔几乎要哭出来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像？


    他有件事没和狂笑说。


    他根本不想和正联打。


    在他们刚刚穿越的时候，是那个世界的正联主动接纳了他们。


    蝙蝠侠稳住了狂笑体内即将暴走的狂笑病毒。


    神奇女侠压制住了鬼王翅初生的嗜血欲望。


    是巴里·艾伦将他一次又一次从深渊拉回人间。


    他们三个的命是正义联盟救下来的。


    而现在，他要与另一个世界的正联刀剑相向。


    他在背叛那些闪闪发光的英雄们。


    “哈尔！”超人飞到了与他平齐的高度，“停下这一切！我们知道你被控制了！”


    【宇宙巡回犬：布鲁斯】


    【蝙蝠爱笑协会：嗯？】


    【宇宙巡回犬：没事，我这边上工了，你加油，我不确定能拖多久】


    黑灯哈尔沉默着。


    “嗨！黑漆漆的灯侠！”


    让人灵魂颤抖的声音响起。


    “你看起来很痛苦。”


    巴里·艾伦，这个世界的闪电侠，满脸担忧地看着黑灯哈尔。


    “你还好吗？”


    我怎么可能好。


    黑灯哈尔死死攥着拳头，他挪过视线让自己不去看那个红色的闪电。


    他不可以，他不可以这么做。


    他有必须要完成的事。


    “很难受吧，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不好受，所以让我们帮你吧。”巴里的语速并不快，“请相信我们。”


    【请相信我】


    【我会成为你的锚点】


    两张脸重叠在了一起。


    滴答。


    黑灯尸会流泪吗？


    黑灯哈尔抬起手，擦去了脸上的黑色粘液。


    “停手吧，哈尔。”巴里脸上带着鼓励的微笑，“不管你面对的是什么，我们都会帮你。”


    对不起。


    【宇宙巡回犬：我动手了】


    黑色光芒涌动。


    “对不起，巴里。”黑灯哈尔痛苦的声音飘散在风中。“我不能这么做。”


    ————早些时候————


    “蝙蝠说可以试着说服那个黑灯尸？”正在飞行的哈尔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我不觉得我们有这个可能。”


    “总得试试，蝙蝠说他对闪电侠反应很大，他们世界的闪电侠死了。”超人接话道，“原因未知。”


    “我试试。”极速奔跑的巴里说到，“都是哈尔，说不定能成功。”


    “那么我随时支援你，巴里。”哈尔在天上绕了个圈，“总之我对于说服一具黑灯尸站到我们这边不抱任何希望。”


    —————————


    “我就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哈尔具象化出巨大的火车头撞向黑灯哈尔，“plan a 失败，现在执行plan b。”


    “可惜凯尔不在。”盖一个侧身躲过袭击来的黑灯锁链，“顺带一提他的想象力真不咋地。”


    “你脑袋里是只有锁链吗！”


    黑灯哈尔具现化出黑色的半透明护盾挡住了超人的袭击，又操纵着锁链追上神奇女侠。


    源源不绝的黑灯尸加入了战场，拖慢了闪电侠与钢骨的步伐。


    处于围攻中的黑灯哈尔显得相当游刃有余。


    【宇宙巡回犬：你说的对布鲁斯】


    【蝙蝠爱笑协会：嗯哼？】


    【宇宙巡回犬：正联确实比梦魇骑士团好打】


    【蝙蝠爱笑协会：开玩笑，那可是我推！】


    黑灯哈尔没有下死手，其他英雄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你想做什么.....？”超人躲开袭来的黑色长刃，问道，“你完全不想伤害我们。”


    “他想把我们拖在这里！”哈尔向上飞去想脱离战场，不料黑灯哈尔出现在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滚开！”哈尔怒吼到，绿灯能量凝聚成重拳，狠狠砸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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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


    黑灯哈尔没有闪避，只是构筑出了一模一样的重拳。


    绿色与黑色在空中碰撞，在半空中掀起了一阵风暴。


    哈尔重重砸进地里，黑灯尸一拥而上，将他淹没。


    “哈尔！”


    绿色光芒喷涌而出，流星再度跃上天空。


    “我会踢烂你那张死人脸，黑灯尸。”哈尔恶狠狠的说，“和你用同一张脸真是恶心。”


    “我很抱歉。”黑灯哈尔开口说道，他的声音不同于哈尔，缥缈又虚无，“我不想这样的.....”


    “你不想这样就停手啊！”巨大的绿色战机砸了下来，盖骂骂咧咧地切碎了黑色锁链，“不想的话你能不能现在趴好让我们杀？”


    无论绿灯侠们具现化出什么攻击，黑灯哈尔都会构筑出一模一样的东西进行反击，就像是一面镜子。


    “别抄我招式了！”哈尔忍无可忍地怒骂到，“你就不能有点自己的东西！”


    “抄你的不用动脑子，”黑灯哈尔回答说，“很省心。”


    “你脑子呢！”盖同样骂了起来，“脑子被吃了吗！”


    “脑子在这呢。”黑灯哈尔幽幽回答到。“完好无损，没有腐烂。”


    “你到底想做什么？”再一次脱离战场失败，超人机急切地问道，“你把我们拖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黑灯哈尔及时切断了缠着真言套索的手臂。“我得到的命令是把你们拖在这。”


    “真是个乖宝宝。”哈尔阴阳怪气到。“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么听话。”


    “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黑灯哈尔躲开了袭来的利剑。


    黑灯尸再一次拖回了想要离开的巴里。


    真烦人，如果打断他的腿......


    打断谁的腿？


    黑灯哈尔眨了两下眼睛，原本冲着闪电侠去的能量光束在空中猛地转弯，擦着哈尔飞过，收获了后者的一声怒骂。


    他刚刚在想什么......?


    古怪的惊悚感攀上了黑灯哈尔的脊背。


    他刚刚是在想打断巴里的腿吗？


    他怎么会这么想？


    “more.....more......”


    什么.....？


    “你怎么走神了？”神奇女侠的长剑贯穿了黑灯哈尔的腹腔，真言套索再一次缠上了他，“说出你们的目的！”


    “回家。”黑灯哈尔听见自己这么回答，“我想回家。”


    没等女侠继续追问，黑灯哈尔主动把自己切成了两截以挣脱真言套索。


    我想回家。


    那用意志力强行构筑起来的堤坝崩塌了。


    冰冷的声音在灵魂深处响起，不是模糊的呓语，是君王的宣告。


    是黑死帝。


    “more......death......”


    “death......”


    黑灯戒的转化程序被强行启动了。


    “后退——！”哈尔第一个发现了异样，曾经变成过黑灯尸的他再清楚不过发生了什么。“离他远点！”


    “please......”


    正联听见了那个破碎而又绝望的哭腔。


    “请......杀了我。”


    那是一个末路英雄的请求。


    “请救救我，我不想死。”


    这是一个普通人类的求救。

 7. 狂笑solo

    你发现了？你发现了我给你的礼物对吗？布鲁斯。


    嘻嘻。


    狂笑扯起嘴角，露出了小丑那狰狞的笑容。


    瞄准镜下，蝙蝠侠正站在爆开的尸体旁边半蹲，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这是狂笑送给这个世界的礼物——


    ——狂笑病毒。


    “嘻嘻......”狂笑看着紧急起身的蝙蝠，以及散开的GCPD警员，笑出了声。


    你发现了，是不是？


    但是太迟啦！


    他的狂笑病毒具有极强的传染性，这会接触过尸体的的GCPD警员应该都感染上了，他们很快会成为新的传染源，然后......


    BOOM。


    他精挑细选了一批感染者，现在这些感染者分散在城内各处，像无数枚潜藏的定时炸弹。


    在孩子们失踪，身中小丑病毒，援兵被阻的情况下，你要怎么解决呢，蝙蝠侠？


    “你会让其他人知道你感染了小丑病毒吗？”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狂笑自问自答，“布鲁斯·韦恩就是这样一种生物。”


    他们都是蝙蝠侠，蝙蝠侠自然知道蝙蝠侠在想什么。


    以为自己能掌控局面。


    不愿意轻易承认。


    固执不肯示弱。


    最后毁掉一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想要做什么？


    狂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小丑在哈哈大笑，蝙蝠在叫他反抗，叽叽喳喳吵的一塌糊涂。


    但是没关系，他依旧能思考，像小丑一样混乱，像蝙蝠一样严谨。


    他们需要洗白，这是他变来变去的计划里不变的定量。


    狂笑需要让正联以为他们“还有救”。


    黑灯哈尔是那个最需要帮助的，也是最容易帮助的。


    黑灯哈尔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稳定，他需要帮助。但药剂对他没用，催眠对他无效，狂笑帮不了黑灯哈尔。


    现在他们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宇宙。


    狂笑相信正义联盟会好好照顾他可怜的小灯笼。


    至于鬼王翅，狂笑是个好daddy，孩子想要玩小鸟就让孩子去玩小鸟，他的剧本里暂时没有鬼王翅的事情。


    他可爱的儿子对上正义联盟只有被挫骨扬灰的命。


    一切都是发展的，没有什么是不变的。


    他的计划也是在不停变更的。


    剧本这种东西，一成不变有什么意思？


    嘻嘻。


    ————


    “真令人恶心。”小丑幻象蹲在一滩烂肉旁边，他没有笑，而是满脸嫌恶。“我刚死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取代我了，呕。”


    “你看出了什么？”蝙蝠侠沉声问道。


    “不是吧？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小丑幻象抬起头，阴阳怪气起来，“你最好看看脑子，哦我忘了，你脑子一直不太正常！”


    “这是‘我们’的手法，蝙蝠，‘我们’的。”小丑幻象强调到，笑容又攀上了他的嘴角。“很简单易懂，只要你接纳我，立刻就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蝙蝠侠没有回答小丑，他蹲在已经变成一滩烂肉的尸体旁，掏出仪器开始测量。


    “滴滴滴滴——”


    仪器发出警报，蝙蝠侠看了一眼，立即站起身。


    “别过来。”


    蝙蝠侠的声音冷的像冰，他示意周围的GCPD散开。


    “戈登，隔离所有接触过尸体的警员。”


    “怎么了，蝙蝠侠？”戈登试探着问道，“发生什么了？”


    “像这样的尸体还有多少？”


    “目前发现的一共十二起。”


    “通知你的人不要接触尸体。”


    蝙蝠车悄然到来，侧靠着人群喷射出了一阵烟雾。


    “这什么东西！”


    “一个简单的应对措施，尸体上携带有未知病毒。”


    蝙蝠侠穿过人群，跃上蝙蝠车。


    “你要去哪里？”戈登挥手挥散了一阵烟雾。


    “去调查到底怎么回事。”


    蝙蝠车轰鸣着离开了，甩给戈登一阵呛人的尾气。


    那些尸体正在构成一个笑脸，十二不过是开胃菜。


    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点，但他就是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甚至知道下一个地点会在哪里。


    这令他不寒而栗。


    “这就对了，蝙蝠，像我一样思考。”小丑幻象坐在蝙蝠车副驾驶上，嘻嘻笑着，“很容易就能想明白，是不是？”


    “笑一个，蝙蝠？”小丑幻象手撑着头，向窗外看去。“为我们共同的敌人干杯？呕，还是算了，这家伙恶心死我了。”


    “你在讨厌另一个你？”蝙蝠冷不丁地发问。


    “那不是另一个我，蝙蝠！”小丑幻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拜托，我们都打交道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清楚我的手法吗？”


    “那不是我，也不是你，蝙蝠。”小丑幻象笑嘻嘻地说道，“那是你和我，我们两个。”


    “所以你需要我，蝙蝠。”满怀恶意的笑声萦绕着蝙蝠侠，“你无法独自一人找到他。”


    “想想你的小鸟，想想你的哥谭，现在谁还能拯救你？”


    “只有我能拯救你！”


    ————


    “看看你，达米安。”狂笑双手搭在达米安的肩膀上，他的脸上毫无疯狂，满是属于父亲的慈爱。“这才是你应有的样子，一个真正的韦恩。”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父亲。”达米安隐约记得一些什么。但是那些记忆就像隔着水面，模糊，遥远，混沌。


    达米安被朦胧的安全感和舒适感所包裹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腻的香气。


    稻草人的恐惧毒气，小丑毒素的衍生物，狂笑特调的精神药物。


    三者混合，即可合成一只听话的罗宾。


    “你梦到了什么，达米安？”狂笑轻声问道，“能和爸爸说说吗？”


    “蝙蝠.......”


    “那听起来是个噩梦。”狂笑肯定的说到，“蝙蝠是不好的，蝙蝠代表着不幸，意味着恐惧。”


    “达米安，我的孩子。”狂笑的声音充满了怜爱，“你要离蝙蝠远点。”


    狂笑捧起了达米安的脸，罗宾鸟的眼神在灯光下有些涣散。


    “蝙蝠只会伤害你。”


    “我亲爱的小小鸟。”狂笑伸出双臂抱住达米安，“有一只蝙蝠正试图把你抢走，他要把你送进牢笼，修剪你的枝丫，扭曲你的意志，压抑你的天性，把你装进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里去。”


    “你想这样吗，达米安？”


    达米安缓慢地摇了摇头。


    “这样就对了，乖孩子。”狂笑在达米安耳畔温柔地低语，“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我会为了你献上我的一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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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达米安？”


    狂笑声音甜腻，带着散不开的恶意。


    “你会为了我献上一切吗？”


    “我的小小鸟？”


    ——————


    你在想什么呢，主宇宙的蝙蝠侠？


    你一定是想着要赶快控制局面，避免情况失控对吧？


    让那经典的蝙蝠侠控制欲发挥到极致，夺得主动权，而非跟着我的舞步前行。


    只是可惜我早就料到了你会这么做。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这也在我的计划之中！


    我的真正意图从不在于让你苦恼，而是在于让你踏破你的原则！


    你过去的执拗只会是所有痛苦的根源！你可悲的道德原则终将崩溃，正如同我一样！


    狂笑看着蝙蝠车一个甩尾，急停在了哥谭市政大厅前。蝙蝠侠冲了进去，不久之后以更快的速度冲了出来。


    你的控制欲不会对局面有任何益处，蝙蝠。


    狂笑之蝠端起了控制台上的大杯冰镇可乐。


    你只会助长混乱的加剧。


    让一切演变为无序的疯狂。


    为了抢先在我落子前稳定局面，你将不得不调整你的行动模式，靠近我的思维，理解我的想法。


    蝙蝠车轰鸣着穿过城市。


    狂笑坐在监控室里，咬着可乐吸管，满意地看着蝙蝠侠像个没头的苍蝇在哥谭的大街小巷一样乱撞。


    蝙蝠侠的行为是混乱的，阿尔弗雷德已经不知道为何蝙蝠侠要这么做了，


    小丑病毒已然发挥了作用，此刻蝙蝠侠脑袋里应该有个小丑在跳舞。


    狂笑嘴角上扬，他为正在发生的事情感到快乐。


    你将变成第二个我，成为一个正牌货。


    蝙蝠侠，你将成为狂笑之蝠，你将以狂笑之蝠的姿态去面对真正的狂笑之蝠。


    如果预计的没错，在正确的时间点，这个世界将会有三个狂笑之蝠。


    至于这个世界会不会因此炸掉？


    Who care？


    哈哈哈哈哈哈！


    即使他在这场狂笑战争中最先出局也不要紧，反正他成功恶心到狂笑之蝠了。


    “你们说呢？”狂笑懒洋洋地发问，“你们觉得我的计划如何呢？”


    两块带着泥土的墓碑静静躺在狂笑身后。


    “一定是非常棒的，对吧？”


    狂笑之蝠的诞生是因为主宇宙的蝙蝠侠。


    而作为与狂笑之蝠同化值如此贴近的狂笑，自然也被那份深入灵魂的怨恨所浸染。


    凭什么？


    你凭什么生活在阳光之下？


    你是一切的起因，你凭什么如此理所应当的行走在阳光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歇斯底里地笑着，上气不接下气，那笑声比起说是笑，更像是在嚎叫。


    他的人生就这样被狂笑完全毁掉了。


    在梦魇骑士团到来之前，他必须准备好一切。


    “同化值”能让他们更贴合原著人物，但相应的，他们也会逐渐失去自我，被角色同化。


    狂笑就是这样，他欺骗了黑灯哈尔，他本人的同化值已经到了一个相当危险的地步，只差一步，他就要成为真正的狂笑之蝠。


    此乃蜜糖，此乃陷阱。


    “家啊，温暖的家。”


    “我们要一同归去。”


    叹息像砂砾，吹散在黑暗中。

 8. 迷茫的黑灯尸

    黑灯哈尔一边肘击黑死帝肘击正联，一边祈祷自己别突然变出来一堆黑灯戒开始库库追正联。


    他还不想看闪电侠扛着整个正联（缺蝙蝠侠但多绿灯侠版）一路狂奔。


    谁能想到打一半给他心理防线打崩了。


    糟心，真的糟心。


    他现在很想摆烂。


    但是不行，他摆了会有黑死帝肘击全世界。


    【宇宙巡回犬：我好无助】


    【我想有一个家：加油啊黑灯大哥哥，相信自己可以的】


    【宇宙巡回犬：我要死了】


    【我想有一个家：你本来就是死的】


    【蝙蝠爱笑协会：继续拖，哈尔，我需要更多时间】


    【宇宙巡回犬：我有在努力】


    黑灯哈尔操纵着黑灯能量把断成两截的自己拼了起来，他缺了半截手臂，光滑的截面正在往下滴落黑色的粘液。


    “清醒了？”哈尔语气随意，但还是一副随时准备发动袭击的姿态，“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


    “我想活下去，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只能继续死着。”黑灯哈尔仰头看向哈尔，“发动不了死者苏生我很抱歉。”


    “你不想与我们为敌，这点我看得出来。”哈尔单手叉腰，“所以你到底在听谁的命令？”


    【宇宙巡回犬：我能说我在听谁的命令么？】


    【蝙蝠爱笑协会：说吧说吧】


    “蝙蝠侠。”黑灯哈尔沉默了片刻，吐出一个名字。


    “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呢？”哈尔阴阳怪气到，“我就知道会是他。”


    “我不想把各位变成黑灯尸。”黑灯哈尔侧过头，他的声音很轻，“我只想请你们在这留一会。”


    “这是不可能的。”


    “是啊，这是不可能的......”黑灯戒光芒闪烁，黑灯哈尔的声音越来越低，黑灯尸海再度躁动起来。“所以很抱歉，我们需要继续战斗下去。”


    “行啊，把你打趴下之后我们再好好聊聊。”哈尔具现化出漫天枪炮，对准了黑灯哈尔。“我要看看是什么个事能把我变成这鬼样子。”


    【宇宙巡回犬：你最好快一点】


    黑潮再起。


    ————


    狂笑在干什么呢？


    狂笑站在临时征用的稻草人化学工作台前，将花花绿绿的试剂倒来倒去。


    玻璃试管在指间反射着冰冷的光，那浑浊的液体逸散着甜腻的香气。


    狂笑之蝠深深吸了一口弥漫着药剂的空气。


    “对味了。”


    他点点头，颇为满意地放下试剂。


    他为蝙蝠侠准备了两份礼物，一前一后，一份精致的小礼物，一个难以回答的电车难题。


    此刻蝙蝠侠正为了那份精致的小礼物而奔波，他很期待蝙蝠侠发现大礼的表情。


    他做了什么呢？


    他只是狙了个小丑，和哥谭开了一个玩笑。


    哦，还有散播了一下狂笑病毒。


    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瞧，哥谭还好端端地运转着。


    那些感染了狂笑病毒的人不是还在正常的生活？


    感染者无法被隔离，无法被集中，只要有一人被尝试医治，或者探明体内病毒真相，那么这个人就会变成烟花。


    其他人尽管没有被进行相关医疗行动，也仍然会受到影响。


    影响视距离而定，距离越近反应越剧烈。


    他们会歇斯底里的大笑，性格变得极端扭曲，极富有自毁性。


    距离越远影响越小，最近只会表现为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蝙蝠侠，你猜猜，是谁感染了这样的病毒呢？


    狂笑“嘻嘻”笑了起来。


    当然，他也不是单纯的为了给蝙蝠侠添堵。


    他推了推脸上的尖刺眼罩。


    如此大规模的狂笑病毒患者将会成为他无处不在的耳目，他要防止那偷偷摸进来的黑暗多元宇宙先锋官。


    他很期待蝙蝠侠发现真相。


    你能想明白这一切吗，蝙蝠侠？


    你能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你当然可以，你当然可以理清一切。


    到那时，这些狂笑病毒患者，也将成为你的耳目。


    喜欢我的礼物吗，蝙蝠侠？


    “非常时期，非常措施。”


    至于这些狂笑病毒患者事后会对哥谭造成什么影响？


    狂笑很期待蝙蝠要如何处理这个劲爆尾杀。


    但在计划中，他应该是看不到的。


    他那会多半已经死了。


    “来吧，达米安，让我们离开这里。”狂笑之蝠语调温柔。“在蝙蝠追上来之前。”


    罗宾一言不发。


    ————


    提姆的意识冲破了水面，记忆回笼。


    他听到了，他看到了，他能思考了。


    但他动不了。


    他的身体依旧不属于自己，他像一个被困住的木偶，僵硬地站着。


    现在什么情况？


    他转动不了眼珠，只能呆滞地直视起前方。


    提姆看着那个顶着迪克面容的怪物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


    “欸——”


    鬼王翅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我想有一个家：我有点想家了】


    【宇宙巡回犬：我们正在努力回家】


    【我想有一个家：我知道，我只是在想这里为什么不能是家？】


    【宇宙巡回犬：注意同化值，你要分清这是你的想法还是角色的想法】


    鬼王翅重新走会杰森和提姆面前，伸出手，一手一个抱住了二人。


    “你们好呀。”


    他的声音流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孩童般的喜悦。


    “我多想把你们变成我真正的家人啊。”


    “我会教你们捕猎，我们可以住在一起，夜晚一同去散步，白天一起躺在棺材里补觉。”


    “我们可以永远，永远在一起，不会有人离开，也不会有人背叛。”


    鬼王翅把他的两个弟弟抱的更紧，他贪婪地汲取着两人的气息。


    “我又拥有了你们......真好。”


    他很孤独。


    而这孤独似乎能为他所用。


    提姆飞速分析着。


    他不是一个无法理喻的怪物，他有需求，而有需求，就意味着有可以突破的缺口。


    提姆的大脑中闪过了无数行动方案，然后又被一一否决。


    蝙蝠侠怎么样了？


    情况未知。


    他们在哪里？


    废弃的歌剧院，具体地点未知。


    这个怪物知道他的意识脱离控制了吗？


    情况未知。


    杰森怎么样了？


    情况未知。


    杰森想把这顶着迪克身份的怪物生撕了。


    但是他同样也动不了。


    所以他也在被迫听这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个人独白。


    “不要害怕，我的兄弟们。”鬼王翅在他们耳畔低语，“我只是想和你们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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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你们对我有什么误解。”他把两人搂的更紧了。“你们都是我的弟弟，是我要用生命去守护的人。”


    “我爱你们。”


    这是什么？迪克·格雷森模仿秀？


    杰森一阵恼火。


    你把我们绑这来，就是为了让我们听你的无病呻吟？


    鬼王翅松开了手，属于迪克·格雷森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


    “我们会成为最完美的家庭。”


    而我会成为你最恐惧的噩梦。


    杰森厌恶地想到。


    对蝙蝠发誓，我会用大种姓之刃囊死你。


    ——————


    “他很痛苦。”火星猎人的声音在战场上响起，“悲伤，痛苦，绝望，他不想和我们打。”


    “但是他正同时殴打我们所有人。”哈尔侧头躲过袭来的能量光束，“你的话不是很有说服力。”


    “我得承认一件事，哈尔，变色的你确实比较难对付。”盖凝聚出一面半透明护盾挡在身前挡住了飞溅的巨石，“刀山火海的，我勒个草。”


    “先制服他。”神奇女侠挥剑劈开黑色锁链，向着黑灯哈尔冲去。“剩下的之后再说。”


    “我同意。”超人一拳轰碎巨大骷髅头，“我们需要去支援蝙蝠侠！”


    “此地禁止离开。”黑灯哈尔再度接下了钢骨的炮弹，他飞走的断肢重新接了回来。“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你能不能有点叛逆心？怎么，青春期过去了就不会反抗了？”盖嘲讽到，“蝙蝠侠的乖宝宝？哈？”


    “你一定要那么认为我也没办法。”黑灯哈尔操纵着黑灯尸拉回闪电侠。“他在做很重要的事。”


    “有多重要，说来听听？”


    “很重要就是很重要，需要我英译英的话我可以再译一遍。”


    “那你知道他做这件事是为了什么吗？”


    “不知道。”黑灯哈尔犹豫了一瞬间，随即被超人砸进了地里，黑灯光芒喷薄涌出，将黑灯哈尔保护在内。


    “你们蝙蝠的风格挺狂野的，哈？”趁他病要他命，哈尔立即具象化出巨大的拳头砸了过去，“这也不告诉你的，那也不告诉你的。就让你没头没尾地把我们拖在这？”


    “他有他的理由。”接下攻击的黑灯哈尔冷声说到，“他不需要和任何人分享。”


    “我看是你在给你那不转了的脑袋瓜找借口。”哈尔嗤笑一声，“你的脑子丢的还真是彻底。”


    “那么，哥谭市内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手笔吗？”超人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


    黑灯哈尔有些困惑地歪头，“我应该知道吗？”


    【宇宙巡回犬：你干啥了布鲁斯】


    “我只是站在这里，就能听见哥谭市传来的哀嚎和惨叫。”超人沉声说到，“你真的不知道吗？”


    “啊？”黑灯哈尔迷茫了，“他做了什么吗？”


    他不就是在很普通的针对蝙蝠吗？


    【宇宙巡回犬：不是你干啥了布鲁斯？】


    【蝙蝠爱笑协会：嘻嘻】


    【蝙蝠爱笑协会：差不多该收场了】


    【蝙蝠爱笑协会：找到我，哈尔，然后结束这一切】


    【宇宙巡回犬：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觉得一切都无所谓？”神奇女侠的真言套索终于缠上了黑灯哈尔的手臂“回答我！”


    “我不知道。”黑灯哈尔被强迫着吐出真相。


    “我就知道，棒极了。”哈尔幽幽的说，“百分之一百的蝙蝠风格。”

 9. 黑灯洗煤球成功

    【蝙蝠爱笑协会：他们问什么你答什么吧】


    【宇宙巡回犬：？】


    【蝙蝠爱笑协会：你临场发挥一下。】


    【蝙蝠爱笑协会：我这边蝙蝠侠上门了，有点难搞，你自由发挥吧】


    “你知道你脑子里有个东西吗？”超人冷不丁的发问。“我能看见你大脑里有个微型装置。”


    “啊？”黑灯哈尔短暂迷茫了一下，随后点点头，“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用。”


    “那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先生，您就这么让一个用途不明的东西待在你脑子里？”哈尔“口意”了一声。“你这人怎么这么可怕。”


    “蝙蝠侠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黑灯哈尔声音平缓，“我只要相信他就好。”


    “蝙蝠，蝙蝠，我怎么丝毫不意外呢。”哈尔翻了个白眼。


    他们毫无预兆地停战了，黑灯哈尔在某个瞬间直接放弃反抗，任由正联的攻击贯穿他的身体。


    黑灯哈尔被牢牢控制在原地，现在是战后的讯问时间。


    “但现在你的信任很明显出了问题。”哈尔捡起地上黑灯哈尔断裂的手臂，“在我看来，你两关系相当不对等。”


    “不需要对等，只需要能完成我们的目标即可。”黑灯哈尔半跪在地上，发光的真言套索紧紧缠绕着他。“但现在我需要找到他。”


    “为什么？”


    “这是他最新的指令。”


    “我大概猜出来你大脑里的装置是做什么用的了。”超人沉思了一下，“他通过这个装置给你下命令。”


    “或许还有认知篡改？毕竟这种完全不反抗的姿态放我身上真的很怪。”哈尔抖了抖黑灯哈尔的手臂，黑色粘液甩的到处都是，盖嫌弃地走远了一点。


    “需要我们帮忙弄出来吗？”他具象化出一堆手术器械。


    “蝙蝠侠没有说......”黑灯哈尔肉眼可见地犹豫起来。


    “别管你那b蝙蝠侠了！”哈尔打断了黑灯哈尔的话，“就说你自己想不想把这东西拿掉？”


    “我不知道啊。”黑灯哈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崩溃，“我真不知道啊！你别问我了你去问蝙蝠侠！”


    “你他OA的拆个自己脑子还要问蝙蝠侠？！”哈尔大声喊道，“老天你是什么蝙蝠baby吗！”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黑灯哈尔真的崩溃了，声调越拉越长，“我要知道我还至于要你去问蝙蝠侠吗——”


    “让一下各位。”哈尔举着一堆开颅工具走到黑灯哈尔面前。“我现在就要把他脑子开了。”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倒飞了出去，狠狠砸在墙上。


    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蝙蝠侠就一拳砸了过来，将他的脑袋狠狠嵌入了墙中。


    “停下这一切！”


    达米安躺在蝙蝠侠身后不远处，他没有下重手，但也足够达米安睡上一阵时间。


    “你就只想说这个吗，布鲁斯？”狂笑在蝙蝠侠的拳头下发出了沉闷的笑声，“你追了我这么久，一点问题都没有发现吗？”


    “你可真令我感到失望，布鲁斯。”蝙蝠侠后撤躲开狂笑喷洒出的神经毒气，狂笑直起了腰，声音充满失望，“你根本什么都没想明白。”


    “什么意思？”蝙蝠侠沉声喝问。


    “你以为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为了毁灭你的城市？为了杀死你的家人？为了让你痛苦？”狂笑故作遗憾地摇摇头，“老天，你怎么能这么天真。”


    “你以为我是你的敌人？”狂笑露出了他狰狞的微笑，“你以为我是来摧毁你的？”


    “不不不不不，布鲁斯，”狂笑叹息着说，“我是来拯救你的。”


    “我应当为你们带来一个口信，一个警告。”


    “什么警告？”蝙蝠侠警惕地发问。


    “很遗憾，蝙蝠侠忘了，小丑忘了，我们都忘了。”狂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但我记得我应该是把他放在哪了......奇怪，我放在哪了？”


    “在哪来着？”


    狂笑似乎卡壳了一瞬间，就像卡带的录音机。


    但也只是那么一下。


    “算了，先不想了，我们来聊点其他更有趣的事情吧？”


    狂笑之蝠的手指轻轻点在了自己太阳穴的位置。


    “你和你的‘老朋友’相处的如何？这么早就能找到我，我猜应该相处的相当不错？”


    “揍他，蝙蝠。”小丑幻象嫌恶地捂住口鼻，“这家伙真的恶心到爆。”


    “结束这一切。”蝙蝠侠没有理会小丑幻象，目光紧盯着狂笑。


    “结束？不，一切还没开始。”狂笑摇了摇头，“你不懂，我做这一切是为了这个世界，蝙蝠。”


    “你在毁了这个世界。”


    “我是在拯救这个世界——”狂笑似乎陶醉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我将从那遮天蔽日的黑暗里拯救一切！”


    “‘那遮天蔽日的黑暗’是指什么？”


    “你想知道你的孩子们怎么样了吗？”狂笑没有回答蝙蝠的问题，他答非所问。


    “他们现在，是吸血鬼哦？”狂笑躲开了蝙蝠侠袭来的重拳，笑嘻嘻地继续说到，“想象一下，蝙蝠，你找到他们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


    “当你终于找到了他们，你的小鸟们会用那双漂亮的红色眼睛看着你，你猜他们会对你说什么？”


    狂笑的声音满是恶意。


    “daddy，我饿了，你的血可以分我一点吗？”


    “daddy，加入我们吧，让我们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


    狂笑被蝙蝠被提着衣领贯到了墙上。


    他咳嗽了两声，血沫从嘴角溢出，嘶哑的笑声从喉咙里断断续续挤出。


    “你要怎么对待他们呢？评估风险，制服控制，监禁收容？”


    “像对待犯人一那样对待你的小小鸟们？”


    “看着他们眼里的失望自我催眠，哦，这都是为了大局，为了防止情况失控——”


    “——又或者，直接杀了他们？”


    狂笑整个人被打的横飞出去，撞在墙壁上，背后的水泥墙裂开了蜘蛛网般的裂痕。


    蝙蝠侠站在原地，拳头向下滴答着血液。


    “把他揍死吧，蝙蝠。”小丑幻象如此说道，“我是很想这样对你没错，但前提是这样对你的是我。”


    蝙蝠侠的拳头再一次亲吻了狂笑的脸颊。


    而小丑同样举起了拳头。


    “我来帮你，蝙蝠。”小丑裂开一个猩红的微笑，他半透明的身影隐约和蝙蝠侠重叠在了一起。


    蝙蝠侠的嘴角正扬起狰狞的弧度。


    你想笑吗，蝙蝠？


    你当然会笑了，嘻嘻。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狂笑躺在地上，看着嘴角带笑的蝙蝠侠，近乎满足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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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是，就是这样，这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


    蝙蝠侠将脱胎换骨。


    真正的狂笑之蝠，将诞生于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


    去死吧，黑暗多元宇宙的狂笑之蝠，你完蛋了。


    【蝙蝠爱笑协会：嘻嘻嘻嘻嘻嘻嘻】


    【宇宙巡回犬：你在哪里布鲁斯】


    【蝙蝠爱笑协会：你自己猜？】


    【宇宙巡回犬：你到底在做什么！】


    【蝙蝠爱笑协会：嘻嘻】


    【宇宙巡回犬：。】


    【宇宙巡回犬：我在找你了】


    【宇宙巡回犬：你最好祈祷是我先找到你】


    【我想要一个家：发生什么了？】


    【蝙蝠爱笑协会：没你事，my son】


    【蝙蝠爱笑协会：你接着干你的事】


    “你投敌投的真快。”哈尔看着黑灯哈尔刚刚处理过的脑袋，如此吐槽到。


    “我这叫弃暗投明。”黑灯哈尔头也没回。“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应该不是好事。”


    “你终于反应过来了，了不起。”盖开始噼里啪啦地鼓掌，“我还以为你那脑子真不转了呢。”


    “黑灯尸不用脑子也能思考。”黑灯哈尔瞥了一眼盖，正联此刻正在地毯式搜索哥谭，虽然出于未知原因超人无法听到蝙蝠侠的心跳，但在如此紧密的搜索之下找到两个蝙蝠侠只是时间问题。


    “那我请问你刚刚怎么蝙蝠长蝙蝠短的？”哈尔具现化出一只小小绿色蝙蝠公仔，“打开你的天灵盖之前我还以为会看到蝙蝠标志呢。”


    “......倒也不至于。”黑灯哈尔艰难回答到，“他还没变态到那个程度。”


    “所以你承认了你的蝙蝠是个变态？”哈尔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绿色的蝙蝠小公仔围着黑灯哈尔转圈。


    黑灯哈尔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我不否认他精神确实不太好。”


    “你精神不太好，蝙蝠精神不太好，同样都是精神不太好，为什么不是蝙蝠听你的话？”哈尔一句话杀死了比赛。


    “蝙蝠和我不一样。”黑灯哈尔支支吾吾，半天憋出来一句话。


    “哪不一样了？”哈尔不依不饶。


    “他......”黑灯哈尔组织着语言，“他比较耐活。”


    盖“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各位，我找到蝙蝠侠了。”没等哈尔继续发问，联盟通讯频道里就传来了闪电侠声音。


    “在哪里？”


    “我把位置上传一下，还有，蝙蝠侠不对劲。”闪电侠的声音透着凝重。“做好准备。”


    “还能有什么——”哈尔话没说完，就被撞碎拘束构造突然冲出去的黑灯哈尔打断了。“嘿！你现在是囚犯！给我慢一点！”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追逐着加速的黑灯哈尔，哈尔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


    等到了地方，哈尔这不好的预感直接变为了现实。


    现场有两个蝙蝠侠。


    黑灯哈尔正跪在一个满地是血的蝙蝠侠旁边，另一边是他们的蝙蝠，被超人抱在怀里。


    这其实没什么，平行世界来客他们不是没遇见过。


    但是他俩都在哈哈大笑。


    这问题就很大了。


    “哇哦。”哈尔干巴巴的说，“他俩肺活量可真好。”


    “现在不是讨论肺活量的时间，天才。”

 10. 坦白局

    “他的身体情况很糟糕。”钢骨说，“病毒已经入侵了他的神经系统，正在缓慢地改造他的大脑结构，我正在努力减缓这个过程。”


    主世界的蝙蝠侠被束缚在一张特制的医疗床上，他那件破损的蝙蝠战衣已被退去，数十根束缚带将他牢牢固定。


    “在解药做出来之前，暂时只能这样。”


    “不能这么等下去。”超人做出了决定，“B的情况情况每分每秒都在恶化，我们没那么多时间。”


    ——瞭望塔最坚固的牢房内——


    “well，well，看看谁来了。”


    狂笑悠闲地坐在地板上，姿态放松，语气随意。


    “氪星最后的童子军，天堂岛的公主，哦，还有你，火星猎人。灯侠不在，我猜是去看着我的小灯笼了？”


    他淬了毒的目光逐一扫过每个人。


    超人下意识集中听力，去捕捉那颗心脏的跳动，那心跳又快又乱，毫无规律。


    “怎么都这么死气沉沉的？”狂笑歪了歪头，故作不解的问道，“看起来像谁死了一样，也对，你们的黑暗骑士确实快死了，我指的是人格方面。”


    神奇女侠手持闪闪发光的真言套索，站定在狂笑面前。


    “主角登场了，真好。”狂笑赞叹到，“瞧这漂亮的真理之绳，但你真的相信你能看到你想要的一切吗，公主殿下？”


    真言套索缠上了狂笑，他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


    “说出你来这里的目的。”


    “为了求助。”狂笑笑嘻嘻地回答到。


    这个答案出乎了在场英雄们的预料。


    “为了什么求助？”超人追问到。


    “世界毁灭了，我回不去家。”狂笑的声音变得怪异，但依旧混杂着笑声。“我跟条死狗一样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发生了什么？”神奇女侠眉头一紧。


    “为了让我们逃离，闪闪亮亮的正义联盟碎掉啦。”狂笑的声音变得飘忽，他的眼神有些涣散。“我带来了一份消息，给你们。”


    “什么消息？”


    狂笑缓缓抬起头，脸上流露出迷惘，这个问题似乎触及了他大脑里被完全损坏的部分。


    “......我忘了。”


    他不笑了，他的思维似乎是卡住了，理智和疯狂在他狰狞的脸上交错出现。


    “为什么要让蝙蝠侠感染小丑病毒？”超人与神奇女侠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在帮他。”狂笑身体前倾，他的声音带着恳切，又被大笑扭曲的面目全非，“我想要他赢，我想要你们赢。他需要学会怎么像我们一样思考，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怎么反抗。”


    “解药，”超人言简意赅，不愿再过多纠缠。


    “我没有成功做出来过。”狂笑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现在的我救不了他。”


    空气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黑灯尸是怎么回事？”火星猎人接过话头，“为什么要那样对哈尔·乔丹？”


    “......我杀了他。”或许是因为提到了同伴的缘故，狂笑尖锐的声音透出了许些悲伤，“我当时失去了神志，当我清醒的时候，他的尸体就在我脚下，而我紧紧攥着他的戒指，满身是血。”


    狂笑沉默了一会，继续说到。


    “哈尔变成黑灯尸之后不是很能思考发生了什么，他需要帮助，他需要有人帮他指明方向。巴里很擅长这个，但是巴里死后，他迷失的更深了。”


    “我不得不那样对他。”狂笑的声音带上了点说不清的情绪，“我想要他活着，你们不会理解的。”


    “我注意到一件事，你似乎很恨我们。”神奇女侠加大了真言套索的力量，厉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狂笑咀嚼着这个单词，那双在理智与疯狂间挣扎的眼睛里涌现出了新的，更酷烈的情绪——


    ——怨恨。


    “你问我为什么？”狂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们生活在光鲜亮丽的天堂里！你们生活在这个被希望和奇迹包裹的多元宇宙里！”


    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你们以为你们看到的就是全部？你们以为你们的胜利是理所应当的？”


    “你们的每一次胜利，每一次拯救，每一份被你们击败的绝望，那些失败的，痛苦的，本该死去的可能性都去哪了？”


    狂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破碎。


    “它们都沉了下来，变成了一个由失败和恐惧构筑的黑暗倒影，变成了一个腐烂的垃圾场，变成了注定要消亡的黑暗多元宇宙！”


    “那里就是我们醒来的地方！”


    “我遇见了很多人，他们战斗！他们挣扎！他们从未放弃希望！但你猜怎么着？”


    狂笑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透着入骨的悲恸和疯狂。


    “他们都死啦！”


    “就因为你们！就因为你们要永远光鲜亮丽地活在台上！”


    “总得有人泡在下水道里！承担所有肮脏！消化所有失败！”


    “这！就！是！你！们！胜！利！的！代！价！”


    歇斯底里的大笑逐渐演变成了破碎的哭嚎，最后变成了绝望的啜泣。


    “......我很好奇......”


    “如果是你们。”


    “如果是你们诞生在这片黑暗里......”


    “如果氪星没有爆炸，而是就那样一点点腐烂，坍缩.....”


    “如果天堂岛是被战火焚毁的焦土......”


    “如果火星是一场永恒哀嚎的噩梦......”


    “所有的希望都不存在，所有的退路都被斩断。”


    “所珍视的一切在面前被来回碾碎。”


    “告诉我。”


    “你们又凭什么确信......”


    狂笑悲凉的声音像一击重锤敲在所有人心上。


    “自己不会变成我们？”


    ————


    “所以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黑灯哈尔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绿灯具现化出来的拘束器械正拘束着他。哈尔坐在他旁边抖腿，颇有兴趣地问道。“你是怎么死的？”


    “被B抢了戒指，一刀割喉。”黑灯哈尔侧头回答，语调平淡，仿佛在说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那你还这么听他的话？”哈尔换了个更随意的坐姿接着询问。“换我直接给他头打掉。”


    “他不是故意的，真的。”黑灯哈尔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他当时忘了自己是谁，而且杀了我之后他直接崩溃了。”


    “我猜你死回来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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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件事是告诉他‘我不怪你’？”哈尔漫不经心地托着下巴。


    “我猜你被蝙蝠侠误杀了第一件事也是和他说‘我不怪你’。”黑灯哈尔疲惫的闭上眼睛。


    “我只会一拳把他头打掉。”哈尔叹了口气，斜眼看向黑灯哈尔，“你不觉得你心胸太开阔了吗？”


    “我只是......”黑灯哈尔沉默了下去。


    “和黑死帝抗争很累？”哈尔冷不丁发问。“为了能更好的对抗黑死帝，就把思考交给别人？”


    黑灯哈尔悚然一惊，他猛地转头看向哈尔。


    “别这样看着我。”哈尔露出一个微笑，“我可是最伟大的黑灯尸。”


    “虽然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平行世界来客我也见过不少，但你这款我还是第一次见。”哈尔啧啧称奇，“一戳一蹦跶的。”


    “.......”


    黑灯哈尔偏过头去不再理会哈尔。


    “哟！”


    很可惜，他另一边是盖。


    “终于愿意正眼看我了？”


    黑灯哈尔的眼神里透出了绝望，但盖完全不管黑灯哈尔的死活。


    “在你的世界我两认识吗？还是说很奇妙的你看我看顺眼了？”


    “但我感觉我八成是看不顺眼你的。”盖摆出一个嫌恶的表情，“你看着和毛绒玩具一样，小女孩。”


    黑灯哈尔嘴唇嗡动，似乎是想说什么。


    “说话说话。”


    一圈绿色的毛绒小熊绕着黑灯哈尔跳舞，有一只甚至爬到了黑灯哈尔头上，不用说，是这两个烦人绿灯的杰作。


    “你们在做什么？”


    当巴里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满屋子乱爬的绿色毛绒玩具熊们。


    “在举办‘看谁能先让哈尔开口大赛’。”盖懒洋洋的举手。“要来试试吗，巴里？”


    巴里没带头套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无奈的神情。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黑灯哈尔面前，距离不远不近。


    “嘿，哈尔。”他轻声打招呼。


    黑灯哈尔肉眼可见地绷紧了，手指蜷缩在一起，眼神向下看去，根本不敢抬头。


    “......我不是你的哈尔。”黑灯哈尔声音干涩，有些结巴，“所以你不用和我说什么，想问什么直接问。”


    哈尔叹了口气，盖“啪”一声捂住了脸。


    “我知道。”巴里从善如流地点点头，语气温和，“你是另一个宇宙的哈尔·乔丹，你经历了我们无法想象的痛苦。”


    巴里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审问，我只是想来关心我另一个宇宙的朋友。”


    巴里有一种特质。


    令人安心的特质。


    当他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更是如此。


    “我.......”黑灯哈尔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我......”


    巴里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待着，那双温柔的眼睛里满是鼓励。


    “我......”黑灯哈尔的声音断断续续，“我......”


    “我明白。”巴里温和的说，“独自承担一切一定非常痛苦。”


    “我想回家，巴里。”终于，黑灯哈尔哽咽出声，“我想回家。”


    “但我不知道怎么回去。”

 11. 世界重启

    if世界重启，他们带着记忆回到了过去。


    布鲁斯回来的时间点说早不早说晚不晚，正好卡在他父母死后不久。


    他回到了自己的诞生之初，一切悲剧尚未发生之前。


    疯狂与混乱褪去，只留他在满地狼藉的海滩独自搁浅。


    【哈尔·乔丹】


    他的手上还残留着鲜血温热的触感，他记得每一个细节，他是怎么假装虚弱引的哈尔放松警惕，怎么用蝙蝠镖划破了哈尔的喉咙，怎么绝望又狂喜地看着哈尔摔下悬崖。


    你现在还好吗？


    布鲁斯·韦恩叹了口气，他需要去找到哈尔，关于那段疯狂的日子，他的记忆非常破碎，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哈尔，你会记得这一切吗？


    哈尔坐在秋千上，看着天边那片被染成粉红的云彩发呆。


    一辆低调而奢华的轿车停在了他家门口，年幼的男孩从车上走了下来。


    “哈尔·乔丹。”


    那男孩黑发蓝眼，声音稚嫩，又饱含着极其复杂的情感。


    “你还好吗？”


    哈尔愣了足足有十几秒，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布鲁斯·韦恩，见到我你他OA的第一句居然是问这个？”


    哈尔从秋千上跳下，三步并两步走到男孩面前。


    那男孩，布鲁斯·韦恩的脸上出现了相当不符合年龄的沧桑。


    “我需要盟友。”他直白的说。“我有一个计划。”


    “这是我见过最糟糕的邀请方式。”哈尔一边眉毛高高挑起，“有没有更正式一点的邀请？”


    “那么你答应吗？”布鲁斯答非所问。


    ————


    “布鲁斯你丫就是个变态控制狂！”十七岁的哈尔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满脸不爽，“我说过别搁我身上丢追踪器的吧？”


    “这是安保系统的一部分。”蝙蝠侠回答的理所当然。“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我不需要保护！该死的我又不是你的小鸟！”


    这种争吵在过去的五年里几乎天天上演，自从哈尔被布鲁斯半哄半骗的带回哥谭之后，他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童工生活。


    然后被布鲁斯·韦恩像个面点一样摔打至今。


    现在，哈尔觉得自己忍不了布鲁斯这令人发指的控制欲了。


    他忍了五年，终于忍无可忍。


    “随你的便，我明天回家，这夜巡你tm自己巡去吧。”


    说完这句，哈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布鲁斯没有阻拦哈尔，只是静静地看着哈尔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后。


    随后他在电脑上调出了一个新的窗口。


    代表哈尔的绿色光点在电脑上闪烁，此刻他正在缓慢地离开韦恩庄园。


    布鲁斯看着那个正在奔向自由的绿色光点，轻轻叹了口气。


    第十年。


    理查德·格雷森，aka迪克，韦恩家族的新成员。


    他的父母在假死之后把他交给了蝙蝠侠保护。


    “嘿，小家伙！”


    一个二十多岁，穿着飞行员夹克的青年抱着两台游戏机从窗户里翻进了迪克的房间。


    迪克的眼睛瞬间亮了。


    “布鲁斯去开董事会了，阿尔弗雷德在准备下午茶，我们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打速通！来不来？”


    “当然来！”迪克兴奋地跳下床，接过游戏机。


    如果说布鲁斯是一座沉默的山，那么哈尔就是一阵自由的风。


    他会带迪克偷偷溜出去吃垃圾食品，会顶着布鲁斯不赞同的眼神抢布鲁斯的小甜饼给迪克吃，会陪他在屋顶上看星星，给迪克讲那些来自宇宙的故事。


    迪克很喜欢哈尔叔叔。


    ————


    深夜。


    韦恩庄园已经陷入了寂静，但属于蝙蝠侠和罗宾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哈尔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布鲁斯正站在他身后，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


    “你今晚可以不参加的。”


    哈尔的动作微微一顿。


    “不参加，然后看你被揍的满地乱爬吗？”


    哈尔挺拔的脊背上，隐隐能看见手术后的细长伤痕。


    重启带回了他们的灵魂与记忆，正如蝙蝠侠需要定期修正自己的人格以防狂笑化一样，哈尔也需要对自己进行处理。


    死亡的残响笼罩着他，那股属于黑死帝的力量如同跗骨之蛆，潜伏在哈尔灵魂的最深处，随时随地都在拖着他向亡者滑落。


    植入脊椎的N金属长钉，将哈尔牢牢钉在了生者这一侧。


    “你不舒服。”布鲁斯声音低沉。


    “只是天气有点潮，金属在这个天总会有点反应。”哈尔轻描淡写地回答到。“不影响。”


    “今天是晴天。”布鲁斯指出了哈尔话里的漏洞。


    “你的蝙蝠洞有点潮行了吧？”哈尔翻了白眼，颇为不耐烦地回答到。


    “今天你留在蝙蝠洞。”布鲁斯不为所动，“你的状况不适合参加夜巡。”


    “我不同意，布鲁斯。”


    “这不是和你商量，乔丹。”布鲁斯声音冰冷，“你不许去。”


    “哈？”哈尔险些被气笑了，“你再说一遍？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我是蝙蝠侠。”布鲁斯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从海滨城过来不是为了听你搁这哔哔叭叭的，布鲁斯，我是来守护这个城市的。”哈尔像是被激怒了，“你想把我赶走，没门。”


    “你——”


    电梯门处传来了轻微的响动，他们二人同时转过头去。


    迪克。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迪克看着两人，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没有。”哈尔说，“来，迪克，和你大半夜不睡觉搁天上乱飞的蝙蝠侠叔叔问个好。”


    ——————


    哈尔的离开悄无声息。


    没有争吵，没有告别，他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布鲁斯没有去追，哈尔一旦认定某件事就很难再改变。


    ————


    “——我反对。”


    哈尔·乔丹，2814扇区的绿灯侠，他正靠在椅背上，一脸不爽地看着那个黑漆漆的身影。


    巴里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看向对面坐着的超人，超人也是同样的表情。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灯侠。”黑漆漆的身影没什么感情地说道，“我不觉得有什么好反对的。”


    “哦，那太妙了。”哈尔的语气极尽可能的阴阳怪气，“你完全不考虑他们会遇到什么。”


    “你要学会顾全大局，灯侠——”


    在布鲁斯再说出点什么引燃战火之前，超人站起来打了圆场，“好了好了，我们先进行下一个议题吧。”


    会议最终在一种极其尴尬的气氛中不欢而散。


    英雄们陆陆续续离开了会议室，只剩下哈尔和布鲁斯还在原地。


    “你到底怎么想的，布鲁斯？”哈尔的声音沉了下来，“你怎么会想到让泰坦去？”


    “他们主动要求的。”布鲁斯沉默了片刻。


    “他们要去你就同意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哈尔有些诧异。


    “孩子们总是会长大的，哈尔。”布鲁斯缓缓站起身，走向会议室的出口。“你可以把你的担心往自己身上挪一点。”


    “我姑且认为你是在关心我好了。”哈尔幽幽地说道。


    “那么这个答案恐怕是‘YES’”布鲁斯披风一甩，头也没回地离开了会议室，留下愣住的哈尔。


    “你们没打起来吧？”巴里从门口探出头，沙赞紧随其后。


    哈尔“嘁”了一声作为回答。


    ——————


    天启星攻势猛的哈尔以为达克赛德也重生了。


    哈尔再一次击退了漫天的类魔，咬牙看向那个庞大的身影。


    去他OA的上辈子他可不记得达克赛德有这么难打。


    光构造在身前浮现，挡住了袭来的类魔。


    “这样下去不行，蝙蝠！”哈尔急促地喘息着，“如果我......”


    “继续攻击，灯侠，我需要时间。”布鲁斯的声音响起，“不许那么做，哈尔，这是命令。”


    “时间时间，你到底要做什么！”


    “按我说的做就行，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布鲁斯再一次躲开了袭来的欧米茄射线。“超人，拖住他。”


    “我在努力。”超人和达克赛德拳头对撞，激起一阵猛烈的气浪。


    神奇女侠的套索缠住了达克赛德，绿色长刃紧接其后。


    但那绿色里夹杂了一抹难以察觉的黑。


    鲜血四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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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何战斗，已逝者？”达克赛德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又看向哈尔。“你不该出现在生者的战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生者啊死者的。”夹杂着黑芒的绿色重新在手中凝聚，哈尔俯冲而下，协同超人再度发起了攻击。“叽叽歪歪吵死了。”


    从那黑芒出现开始，布鲁斯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哈尔在谋杀他自己，在主动落向死者的深渊。


    不过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这种情况他有预料，蝙蝠洞N金属还是管够的。


    然而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在布鲁斯反应过来之前，达克赛德便已至眼前。


    “凡人。”


    躲不开了。


    布鲁斯做出了判断。


    生还几率不是很高。


    但是.....


    夹杂着黑芒的绿色护盾从天而降。


    “你最好再快一点，蝙蝠。”


    鲜血喷溅在布鲁斯胸口的蝙蝠标志上，滴答着向下落去。


    时机已至。


    布鲁斯不再等待，他迅速扔出了蝙蝠镖。


    以蝙蝠镖为落点，一个极其不稳定的爆音通道被打开了。


    巨大的光束从天而降，将达克赛德笼罩其中，基于正义联盟卫星和星辰实验室科技制造而出的空间转移技术即刻启动。


    “你们——”


    达克赛德庞大的身躯在光束中逐渐模糊，他将被放逐到宇宙边缘。


    战场瞬间一空，只留下满地狼藉。


    哈尔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布鲁斯单膝跪地，迅速从万能腰带里掏出一根金属长针，刺进了哈尔的后颈。


    “他这是......”超人降落在蝙蝠侠旁边，脸上带着担忧。


    “他会好的。”布鲁斯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许些疲惫。“去救援其他人吧，超人，灯侠交给我。”


    ————


    当哈尔再一次苏醒的时候，首先感到的是疼痛，密密绵绵，并非刺痛，却更难以忍受。


    他缓缓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柔软的白色。


    “FUCK。”


    他吐出一口气，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别动。”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行动。


    “我浑身上下都难受。”哈尔小声抱怨，“像有虫子在爬。”


    “N金属在修复你的身体，这个过程里不适是正常的。”布鲁斯语调平缓，“忍一下。”


    “联盟那边怎么办。”哈尔沉默了一会，问到。


    “交给我。”布鲁斯回答到，“我会去解释。”


    “我昏迷了多久？”


    “四十四个小时。”布鲁斯言简意赅，“不算太久，迪克来看过你了。”


    哈尔叹了口气，他挪动着试图调整趴卧的姿势，但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我怎么感觉不到我的腿了？”


    “你的脊椎断了两节，N金属正在修复，但你离‘死者’太近了，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正常。”


    “无所谓。”哈尔回答到，“在这之前我可以用灯戒给自己捏个好的先用着。”


    “在你完全好起来之前我不会放你走的。”布鲁斯用一种极其平淡的声线说到，“你需要静养。”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我会收了你的灯戒。”布鲁斯的回答堪称冷漠无情。


    “我有个问题，布鲁斯。”哈尔仰起头，声音里充满了感慨，“我他OA的到底是怎么忍你这个B人忍了这么多年的？”


    布鲁斯沉默了。


    要怎么回答呢？


    他们纠缠了整整两辈子，他甚至亲手杀过哈尔一次。


    “那大概是因为，”布鲁斯看着哈尔的眼睛，认真的回答到，“你见过最糟糕的我是什么样。”


    哈尔愣住了。


    黑暗与疯狂已成昨日，但余韵依旧影响着二人。


    那狂笑的蝙蝠与沉默的死尸从未真正离去。


    眼前的蝙蝠侠，已经是他们这个沟槽的宇宙里布鲁斯·韦恩所能成为的最好的模样了。


    “随你便吧。”哈尔闭上眼睛，把脸埋进枕头。“反正我们也就这样了。”


    “我三个小时后再来看你。”


    布鲁斯起身调整了一下哈尔的镇痛泵，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12. 不义（一）

    掉进平行宇宙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对于曾经拖着狂笑一路从自家宇宙跑进主世界报信的哈尔来说，更是如此。


    “今天不该出门的。”哈尔的声音里充满了生无可恋。他靠在金属轮椅的靠背上，仰头看向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带。


    “得了吧。”迪克耸耸肩，“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哈尔发出了超大声的叹气。


    他们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糟糕透了。


    哈尔的戒指被这个世界的超人没收了。


    当哈尔和迪克还在摸不准头脑的时候，他从天而降，粗暴地收缴了哈尔的戒指，将他们关押在了牢房里。


    “不构成任何威胁。”


    这是他们获得的唯一评价。


    那态度就像是在看两只不小心飞进他家的虫子。


    “不构成任何威胁，哈。”哈尔咀嚼着这句话，险些被气笑，“我马上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顶级威胁。”


    “别抱怨了。”迪克蹲在地上，仔细检查着牢房，“常规方法出不去。”


    “那非常规呢？”哈尔挑了挑眉。


    “好消息，有通风管道。”迪克从轮椅上拆下一根不起眼的金属丝，“我确信他是真心实意地认为咱两没任何威胁。”


    “那你先走。”哈尔做出了决定，“我留下。”


    “不。”迪克否决的更快，“我们得一起走。”


    机会出现在换岗的真空期，迪克身影一闪，像一条蛇滑进了通风管道。


    不一会，基地就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牢房的电子锁闪烁了两下便失去了效用。迪克闪现在哈尔身后，迅速推动起轮椅。


    “戒指呢？”


    “没时间找！”


    迪克推着轮椅在走廊里快速奔跑者着，身后隐约传来了追捕声。


    他们冲出一个紧急出口，闯入废弃的地下隧道，迪克放弃了轮椅，直接将哈尔背起。


    迪克不敢停歇，背着哈尔在黑暗中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


    “走这边。”


    黑暗中传来低语，迪克脚步一错，从善如流地跟了上去。


    终于，在一个相对宽敞的岔路口，迪克和那神秘的指路人停下了脚步。


    数个拿着武器的身影包围了他们。


    “蝙蝠侠想见你们。”


    那个神秘的指路者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声音沙哑，带着警惕。


    “那么请带路吧。”迪克将哈尔往上颠了些以防他滑落。“我也很想见他。”


    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很......狼狈。


    请原谅迪克一时间找不到其他更适合的形容。


    他被无尽的悲伤与疲惫所笼罩。


    “你们不该出现在这里。”


    “相信我，如果有的选，我这会应该在海滩上快快乐乐地晒太阳。”哈尔用他那一向玩世不恭的语气回答到，“但既然来了，我们就是盟友，不是吗？”


    “我会想办法送你们回去，在这之前请你们安静的待着。”


    说完，他便转过身去，完全没有与他们深入交流的打算。


    “什么叫请安静的待着？”哈尔问道，“我们可以帮忙。”


    “这个世界的事情与你们无关。”蝙蝠侠的声音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你们掺和进来只会让事情变的更复杂。”


    “而且。”蝙蝠侠停顿了一下，“我不觉得你能帮上什么忙。”


    “我有灯戒——”


    “但是现在你没有。”蝙蝠侠缓缓转过身，他的目光在迪克身上停留了一瞬间。


    “恕我直言，你们两个派不上任何用场，出现在战场上只会成为累赘。”


    “你他OA的说什么？”哈尔挣扎着似乎是想给蝙蝠侠一拳。“你这混蛋！你凭什么——”


    “哈尔。”迪克的手指在哈尔大腿上轻点了几下。“冷静点。”


    “我明白你的意思，蝙蝠侠。”迪克抬头看向蝙蝠侠，眼神真挚，“很抱歉，我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助力。”


    “会有人带你们去休息。”蝙蝠侠说，“不要离开这里。”


    迪克点了点头，似乎是接受了这个安排。


    “我想揍他。”哈尔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壁，“他几乎已经把‘滚吧我不需要你们’写在脸上了。”


    “我们还不清楚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迪克忧心忡忡。“不太正常。”


    “yep，那蓝大个看着就不正常。”哈尔挪动了一下身体，“天哪我居然同时想揍两个人。”


    “我们必须把你的戒指拿回来。”迪克双臂抱在胸前。“然后你就可以同时揍两个人了。”


    “没事，最糟糕也就是在塞尼斯托手上。”哈尔挪来挪去，试图给自己找到一个舒服点的位置，“他总不能在地球吧，所以你看，事情也没那么糟。”


    “你的脊椎真的没有问题吗？”迪克看着挪来挪去的哈尔，有些担心地问道。


    “只是还没长好，再过个两天应该就差不多了，放心，我有数。”哈尔漫不经心地回答。“你就等着看你哈尔叔叔拳打超人脚踢蝙蝠吧。”


    ——————


    “哈尔·乔丹同位体的绿灯戒。”超人将一个小盒子递给塞尼斯托，“我要你确保它不会成为麻烦。”


    “乔丹？”塞尼斯托的兴趣被钩了起来，他打开盒子，仔细端详起来。


    那确实是一枚标准的绿灯戒指。


    塞尼斯托饶有兴趣地访问了戒指的使用记录，惊讶地在其中发现了大量的医疗报告。


    身体很不好啊，乔丹的同位体。


    “他现在在哪？”塞尼斯托有些期待地发问。


    他对另一个世界的哈尔很有兴趣，那个在其他可能性中存在的哈尔是什么样的？他是否有可能再获得一个哈尔·乔丹？


    “低威胁度监牢里。”超人回到到，“脊椎断了两节，没有行动能力。”


    “是吗？”塞尼斯托笑了起来，“那我得去拜访一下。”


    然而，就在他准备动身之际，新的情报传来了。


    “关押在低威胁度监牢里的异世界囚犯，夜翼与绿灯侠逃脱了，目前下落不明。”


    逃跑了。


    这倒很有哈尔的作风。


    塞尼斯托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装有绿灯戒的小盒，从绿灯戒的使用记录来看，这位异世界的哈尔·乔丹对戒指的依赖性极高。


    他不能没有这枚戒指。


    我等着你来找我，哈尔·乔丹。


    恐惧或许也很适合你？


    ————一段时间后————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去把你的戒指偷回来？”迪克看着在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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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走来走去的哈尔，手撑着头沉思着，“会不会太潦草了一点？”


    “物归原主。”哈尔满脸正色，“那可是我的戒指。”


    “你有什么计划？”迪克叹了口气。


    “第一步，我们需要制造一场骚乱。”哈尔停下了脚步，“关于我的戒指，既然塞尼斯托在地球，那么大概率，不，百分百在他手上。”


    “第二步，迪克，你，去。”哈尔兴致勃勃，“去蝙蝠那借一张地图出来，然后我去找塞尼斯托。”


    “第三步，我把塞尼斯托打一顿，拿回戒指。”


    “停一停，停一停。”迪克打断了哈尔的话，“你要怎么打一顿塞尼斯托？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自有办法，迪克。”哈尔有一瞬间的卡壳，但随后强硬的略过了这个话题。“我们来讨论一下具体的吧。”


    其实我还有一枚你蝙蝠daddy看了会原地昏倒的戒指。


    “我不是不信任你，哈尔。”迪克的脸上写满了不赞同，“虽然我不知道布鲁斯和你瞒着我什么，但我认为你要做的是一件会严重伤害你自己的事。”


    “我再怎么不通医学，也知道正常人的脊椎不会自己长回来，你不能因为有自愈能力就不把自己当回事，哈尔。”迪克认真地说道，“关于你的计划，我通常管这叫自杀。”


    “那你有什么不自杀的好主意吗？”


    “蝙蝠未尝不能合作。”迪克沉思道，“我们不能只想着拿回戒指，我们要思考如何在拿回戒指的同时为这个世界的反抗军创造出最大的价值。”


    “那我们现在去找那只蝙蝠？”


    “我已经来了。”蝙蝠侠推门而入。“我有一个计划。”


    “一个同时可以达成你们和我们目标的计划。”蝙蝠侠的声音依旧冷淡，“我们原定在三天后制造一场混乱去救人，而你们可以加入。”


    “你们救人，我趁机潜入。”哈尔跃跃欲试，“完美。”


    “我呢？”迪克指了指自己。


    “你保持静默。”哈尔和蝙蝠侠异口同声地说道。


    混乱如期而至。


    哈尔如同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在通风管道里爬行。


    空无一人。


    但他看见了他的戒指，就那样放在那里，一看就是陷阱。


    哈尔从通风管道里滑出，就那么毫无防备的走向了自己的戒指。


    “你好啊，异世界的哈尔·乔丹。”优雅又傲慢的声音响起，哈尔转过身，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黄色身影。


    塞尼斯托。


    “塞尼斯托。”哈尔露出了一个有些挑衅的笑容，“是打算把你的黄灯戒也送给我吗？那我可要笑纳了。”


    “你这张嘴还真是尖牙利齿，令人不快。”塞尼斯托发出一声低笑，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哈尔，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我访问了你灯戒的使用记录。”塞尼斯托的语气充满了好奇，“告诉我，从强大的守护者跌落成为无能为力的凡人，你是否感到恐惧？”


    “恐惧？我从不恐惧，塞尼斯托，不要把我当成你这边的哈尔·乔丹。”哈尔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姿态，但指尖已然发黑，“而且我很好奇，塞尼斯托。”


    黑光乍现，死亡的代言人露出嗜血的狰狞。


    “你会恐惧死亡吗？”

 13. 不义（二）

    不义蝙蝠  将称为不义蝙蝠


    主世界蝙蝠  称为主世界蝙蝠


    哈尔世界的蝙蝠称为布鲁斯


    ————


    在回到反抗军基地前哈尔把塞尼斯托打了一顿。


    暴打。


    戒指没拿回来，那不是他的戒指，塞尼斯托拿了个LED灯搁那假装绿灯戒。


    “你以为我会把绿灯戒像个装饰品一样随随便便的放在这里等着你来拿吗，乔丹？”


    塞尼斯托怜悯地看着哈尔。


    “我都忍不住要怜爱你了。”


    哈尔气的差点当场大变活尸。


    他整条脊椎都在报警，N金属和死亡的力量在身体里对撞，争夺着主导权，狂暴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撕扯他的理智。


    “……我的戒指呢？”哈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回答我！”


    “很难受，是不是？”塞尼斯托躺在地上，神色坦然，仿佛被黑色锋芒指着的不是他，“你会因此杀了我吗？不，你不会。”


    塞尼斯托露出一个恶劣的微笑。


    “我们都知道你不会，看吧，即使掌握了如此强大的力量，你的思维也依旧被他人控制着。”


    “你一直在被当成工具使用，乔丹，你为何不……”


    哈尔一拳砸在塞尼斯托脸上，把他的头打的向一边偏去。


    “我戒指呢？”哈尔暴躁地又给了塞尼斯托一拳，“别浪费我时间，戒指绝对在你手上。”


    “力量让你痛苦。”塞尼斯托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你已经到了连你的敌人都能看出你不对劲的程度，乔丹。”


    “那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有多生气。”黑芒缠上了塞尼斯托的四肢，哈尔的眼底一片冰冷，“虽然我不会杀人，但我知道如何让人痛。”


    骨骼碎裂的声音在残破的大厅内清晰可闻。


    “……另一个我把你教的很好。”塞尼斯托头上冒出了冷汗，“相当不错的审讯手法。”


    “我的导师不是你。”哈尔冷冰冰地回答到，“别妄想和他比。”


    “那可真是遗憾。”


    “所以，我的戒指在哪。”哈尔下达了最终警告。“再不回答我就把你的四肢全部拔掉。”


    “你确定你有那么多时间吗，乔丹？”塞尼斯托再一次笑了起来，“超人快回来了，你要同时迎战所有人吗？”


    “哦，或许真的可以，”塞尼斯托语气悠闲，悠闲的就像即将被五马分尸的那个人不是他，“你可是哈尔·乔丹，你当然能靠你的意志力打败所有人。”


    “但是哈尔，一切结束之后，你还能称得上‘活着’吗？”


    塞尼斯托的声音满怀恶意。


    哈尔毫不犹豫的又给了塞尼斯托一拳，把他打的彻底昏死过去。


    哈尔看着不省人事的塞尼斯托思索片刻，动手捋下塞尼斯托的黄灯戒指。


    他OA的，总得带点什么回去才行。


    黄灯戒也是灯戒。


    带走带走。


    哈尔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起身试图离开。


    海啸般的眩晕感几乎要刺破颅骨，他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稳住身形。


    布鲁斯会爆鸣的。


    哈尔的思维不受控制地飘散了出去。


    好吧应该不会，他可是蝙蝠，蝙蝠不会像小女孩一样尖叫。


    蝙蝠只会看着他不说话。


    他有那么一秒的心虚。


    给点力啊N金属！在回去之前把我的生理指标拉正常！


    哈尔顺着来时的路离开，他的肢体稍微有点僵硬，不怎么听使唤，似乎是死的有点久了。


    哈尔决定回去就睡个三天三夜大梦万古，他要和床融为一体，即使是布鲁斯也不能将他和床分开。


    但现在他得爬出这该死的通风管道。


    感谢建筑师，这通风管道还挺宽敞。


    “我有一个非常坏的消息和一个有一点好的消息。”


    哈尔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身体侧靠在墙上，语气随意。


    “说。”


    不义蝙蝠一如既往地冷漠。


    “非常坏的消息是我没能拿回来我的戒指，天杀的那是个led灯。”哈尔忿忿不平，“有一点好的消息是我把塞尼斯托的黄灯戒带回来了。”


    不义蝙蝠抬起了头。


    “你把什么带回来了？”


    “塞尼斯托的黄灯戒。”哈尔非常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修长的手指轻巧地从口袋里夹出闪着黄光的戒指。


    “你能让它派上点什么用场吗？”


    ————


    不义蝙蝠按着计划把主世界的正义联盟拉了过来。


    但主世界蝙蝠侠丢了。


    丢不义超人那了。


    这可真要命。


    “每当我以为就这样了的时候，这世界总是能给我整点新活。”哈尔背靠着墙，语气相当微妙，“现在我们要怎么拯救这只倒霉的蝙蝠？”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糟糕的开局。”主世界哈尔耸了耸肩。“棒极了。”


    “我们必须立即行动。”主世界神奇女侠说，“他一个人在那里太危险了。”


    “现在去无异于自杀。”不义蝙蝠冷冰冰地否决了提议。“他知道了你们的到来。”


    “你把我们拉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寻求帮助呗。”哈尔懒洋洋地说，“这家伙发现我没法提供帮助后可失望了。”


    “他又是什么情况？”主世界哈尔指着哈尔向不义蝙蝠发问。


    “意外，别管他。”不义蝙蝠言简意赅。“我需要你们的DNA帮助我解锁氪石武器。”


    “你要杀了他吗？”主世界哈尔诧异地问道。


    “不，只是使他瘫痪。”


    哈尔轻轻叹了口气，他真的找不到更舒服的姿势了。


    他现在也说不好自己是活了还是死着，但最明智的选择是什么都不要做，安静地等N金属发挥作用。


    但他会安静地等着吗？


    开什么玩笑。


    他戒指还没找到呢。


    天杀的塞尼斯托，迟早要再打他一顿。


    “而你，平行世界的哈尔。”会议似乎是进行到了末尾，不义蝙蝠转向发呆的哈尔。“事情结束我就送你们回去。”


    “所以现在是没有我的事了？”哈尔无辜地举手发问。


    “除非你还能再来一次。”


    “你猜怎么着。”哈尔气笑了，伸手撑住墙壁站起身，“我还真能。”


    不义蝙蝠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走到哈尔面前，站定。


    然后一套连招干脆利落地放倒了哈尔。


    “哇喔……”主世界哈尔发出了一声感叹。


    主世界绿箭眯起了眼睛。


    “你不能这么做。”不义蝙蝠说，“你已经帮了我足够多了。”


    “我帮了你，然后你就这么对我，很好。”哈尔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记住你了。”


    “随你便。”不义蝙蝠放开了哈尔的胳膊，好让他从地上爬起来。


    “原来如此。”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哈尔，主世界神奇女侠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平行世界的哈尔有点毛茸茸的脊椎问题。


    “你的戒指呢？”主世界哈尔发问到。


    “在塞尼斯托那。”哈尔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死活不把戒指还我。”


    “我们遇到了黄色的我。”主世界哈尔点点头。“但没遇到塞尼斯托。这样吧，如果遇上塞尼斯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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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想办法把你的戒指弄回来，不用谢，搞丢了戒指的我。”


    “塞尼斯托目前不成威胁。”不义蝙蝠说，“现在我们要想办法去把氪石武器拿回来。”


    “那还等什么。”绿箭活动了一下脑袋，“我们现在就去。”


    “宜早不宜迟。”


    ————


    “我有点，不，我很想打蝙蝠，迪克。”哈尔靠坐在床上抱怨着，“你看他那什么态度！”


    “嗯。”迪克的反应很平淡。


    “你怎么也这样？！”


    “因为你行动没有带上我。”迪克平静地说道，“你把我排除在外了。”


    哈尔“啪”一声捂住了脸。


    “这事说来复杂，迪克，嗯……”哈尔组织着语言，“嗯，说来复杂。”


    迪克静静地看着哈尔，一脸“我就看着你编”的表情。


    “说来……算了说不来了。”哈尔放弃了挣扎，他不是很擅长像蝙蝠一样编出来完美无缺的谎言，但真相又太过残酷，他不想迪克知道这个。“你说他们走就算了，怎么还把我们锁起来了呢？”


    “也不能说是锁了。”迪克回答到，“这个门虽然说是有点难度，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开。”


    “留下一扇能被咱两整开的门，天啊，蝙蝠侠在想什么呢。”


    迪克走到门前，蹲下身开始研究门锁。


    “不知道，但试试看？”


    他转头询问哈尔。


    “你还有开锁工具吗？”


    哈尔疲惫的点点头，从皮带扣上拆下一块纤细的金属。


    “走，让我们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


    “卢瑟说那个哈尔在没有戒指的情况下把塞尼斯托打成了粉碎性骨折，全身。”


    不义蝙蝠边走边说。


    “他怎么做到的？”主世界哈尔追问到。


    “不知道，塞尼斯托拒绝说明当时发生了什么。”


    “你能在没有戒指的情况下痛打塞尼斯托吗，哈尔？”主世界绿箭戳了一下主世界哈尔。


    “揍过，但是打成粉碎性骨折我做不到。”主世界哈尔摇摇头，“看他那副样子我真想象不出来。”


    “他是打完塞尼斯托才变成的那样。”不义蝙蝠补充道。


    “不论他怎么打败的塞尼斯托，那都对他负荷很大。”主世界神奇女侠如此评价到，“死亡的气息很明显。”


    “其实我从他身上其实感受到了点不太一样的。”主世界哈尔说。


    “什么？”主世界神奇女侠侧目。


    “有点像黑灯，只是有点像。”主世界哈尔说，“但我觉得最好别是，是的话那超人反而是最小的问题。”


    “他不是黑灯。”


    嘶哑的声音传来。


    众人警惕地摆出攻击架势。


    陌生的蝙蝠侠缓缓从黑暗中渗出。


    “许久不见，主世界的各位。”


    “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主世界神奇女侠戒备的问道。“你是谁？”


    “……很抱歉，在和你们认识的时候是我最糟糕的状态。”陌生的蝙蝠侠顿了顿。“我欠你们一声道歉。”


    “欠我们道歉的多了去了，你又是哪位？”主世界哈尔举起绿灯戒。“比较抑郁的？容易悲伤的？”


    “……我是喜欢哈哈大笑的。”


    陌生的蝙蝠侠给出了一个让主世界所有人都想立刻将他打至跪地的答案。


    “你不会突然开始笑吧，蝙蝠？”主世界哈尔的笑容险些挂不住。“你不会，对吧？”


    陌生的蝙蝠侠，布鲁斯，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主世界哈尔。那宁静的目光就仿佛在看一个学龄前儿童。


    “不，永远不会。”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