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 第1069集:药田虫害,以虫治虫 暮春的风带着暖意拂过邯郸城外的药田,田埂上的蒲公英举着蓬松的白绒球,远处的续骨草田却透着一股反常的萧瑟。往日里该是叶片厚实、茎秆挺拔的续骨草,此刻竟像被顽童啃过的枯枝,大片叶片被咬得千疮百孔,有些植株甚至只剩光秃秃的茎秆在风中摇晃,露出底下黑褐色的泥土,看得人心头发紧。 传习所的学徒们蹲在田埂边,一个个急得额头冒汗。为首的王二柱攥着拳头,指节泛白,他身后的几个少年学徒更是眼圈发红——这片续骨草是他们开春时亲手栽下的,从育苗到移栽,日日浇水施肥,眼看着就要到采收的时节,却遭了这横祸。 “二柱哥,你看这叶子!”一个梳着总角的小徒弟举着一片啃得只剩叶脉的续骨草叶,声音发颤,“这蚜虫也太狠了,昨天还只是零星几片叶子有洞,今儿一早就成这样了!” 王二柱蹲下身,手指拨开一株续骨草的残叶,果然见叶背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绿色小虫子,攒动着、啃噬着,那细微的“沙沙”声此刻听来格外刺耳。他猛地站起身,沉声道:“不能再等了!去取硫磺和艾草来,咱们用火熏!” “对,用火熏!”旁边立刻有人附和,“去年南边的麦田闹虫,就是这么治的,一熏就干净!” 几个学徒转身就要往药库跑,却被一道清亮的声音拦住:“等等。” 众人回头,见素问提着药篮从田埂那头走来,浅蓝色的布裙沾了些泥土,显然是刚从别处巡查过来。她走到续骨草田边,没有急着说话,先是蹲下身仔细查看虫情,手指轻轻拨开残叶,目光扫过那些蠕动的蚜虫,又捻起一点被咬落的叶片碎屑放在鼻尖轻嗅,眉头微蹙。 “姑娘,您来了!”王二柱像是见了主心骨,连忙上前,“这蚜虫太凶了,再不用药熏,怕是整片续骨草都要毁了!咱们赶紧动手吧?” 旁边的小徒弟也急道:“是啊素问姑娘,硫磺熏杀最管用,虽然味道冲了点,但能保住药苗啊!” 素问直起身,摇了摇头:“不可。硫磺虽能杀虫,却会渗入土壤,残留在药材里。续骨草本是用来续筋接骨的良药,若沾染了硫磺毒气,药效大减不说,病人服下还可能伤及脾胃,反倒成了害人的东西。” “那……那怎么办?”王二柱急得直搓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把草都啃光吧?这可是咱们准备给军中配伤药的主力药材啊!” 学徒们也都面面相觑,有人小声说:“不用硫磺,用烟杆水行不行?我家地里闹虫,我娘就用烟杆泡的水泼,也能杀虫子。” “烟杆水虽无毒,但续骨草性温,烟水偏燥,怕是会影响药性。”素问否定了这个提议,目光在田埂边逡巡,忽然停在一片野菊丛上。那里的叶片同样爬着蚜虫,却有几只红色带黑斑的小虫子在其间爬动,仔细看去,正是在捕食蚜虫。 她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抬手按在腰间的玉佩上——那玉佩是她穿越而来时随身携带的物件,内藏一个简易的医疗辅助系统,平日里多用于扫描药材成分或诊断疑难杂症,此刻却成了破局的关键。指尖微动,一道只有她能看见的淡蓝色光屏在眼前展开,她快速输入“续骨草虫害”“绿色蚜虫天敌”等关键词,光屏上立刻跳出一串信息,其中一条赫然写着:“七星瓢虫,鞘翅目瓢虫科,成虫及幼虫均以蚜虫为主要食物,日均可捕食蚜虫百头以上,对农作物、药材无害,是蚜虫的天然天敌。” 光屏旁还附带了七星瓢虫的图谱:红色的鞘翅上分布着七个黑色斑点,身形椭圆,模样倒有几分憨态。 素问心中一定,抬眼对众人道:“不用急,这虫子不是没法治,只是不能用寻常法子。”她指向野菊丛里的七星瓢虫,“你们看那红色带黑点的小虫子,它叫七星瓢虫,专吃蚜虫,是咱们的帮手。”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那小虫子正趴在蚜虫堆里,一口一个吃得正欢。王二柱愣了愣:“就这小虫子?能顶用吗?这蚜虫密密麻麻的,怕是不够它们吃的吧?” “它们的食量远超你们想象。”素问收起光屏,语气笃定,“一只七星瓢虫一天能吃一百多只蚜虫,而且繁殖很快。咱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杀蚜虫,是去找更多的七星瓢虫来,让它们帮咱们治虫。” “去找七星瓢虫?”学徒们面面相觑,显然觉得这法子有些离奇。李伯闻讯从医署赶来,听了素问的话,也有些犹豫:“姑娘,这虫子真能管用?万一找来的瓢虫不光吃蚜虫,也啃续骨草怎么办?” “李伯放心,”素问笑道,“这七星瓢虫是蚜虫的专性天敌,只对蚜虫感兴趣,对续骨草秋毫无犯。咱们分头行动,去附近的草丛、田埂、树林里找,看到这种红底黑斑的瓢虫就小心捉来,放在续骨草田里。记住,要连它们的幼虫一起带回来,幼虫的食量比成虫还大。” 她一边说,一边捡起几片宽大的桐叶,教大家怎么折成临时的虫笼:“把瓢虫放进这里,别闷着,也别让它们跑了。动作轻些,别伤着它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虽然心里还有些打鼓,但学徒们对素问向来信服,当即分成几队,拿着桐叶笼四散而去。王二柱带着两个师弟往东边的河滩走,那里草丛茂密,说不定能找到不少瓢虫。小徒弟们则在药田附近的田埂上仔细搜寻,眼睛瞪得溜圆,生怕错过一只。 素问和李伯留在田里,继续查看虫情。李伯蹲在田埂上,看着那些被啃得残缺不全的续骨草,叹了口气:“但愿这法子真能管用。这续骨草是治跌打损伤的要药,军中催得紧,若是耽误了,怕是要出大事。” “李伯放宽心,”素问蹲下身,轻轻抚摸着一株续骨草残存的嫩芽,“万物相生相克,这是自然之道。蚜虫能繁衍,必有克制它的生灵。咱们用蛮力杀之,看似痛快,却会打破平衡,说不定还会引来更难治的虫害。用天敌治虫,既不伤药材,又能顺应天道,才是长久之计。” 李伯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姑娘这话在理。老辈人常说‘一物降一物’,原来不光是人病有药医,这庄稼药材生了虫,也有天然的克星。” 说话间,就见一个小徒弟兴冲冲地跑回来,手里的桐叶笼里爬着三四只七星瓢虫,还有几只灰黑色的幼虫在蠕动。“姑娘!李伯!我找到了!你看是不是这个?” 素问探头一看,笑着点头:“正是!你看这幼虫,别看它长得不起眼,吃起蚜虫来可厉害了。”她小心地打开桐叶笼,将瓢虫和幼虫轻轻放到一株爬满蚜虫的续骨草上。果然,那几只七星瓢虫一落地,立刻就找准目标,张开小颚大口啃食起来,幼虫更是像小坦克似的,在蚜虫堆里横冲直撞,转眼间就消灭了一小片。 小徒弟看得眼睛发亮:“真的吃蚜虫!太厉害了!” 很快,其他学徒也陆续回来,有的带回十几只,有的带回二三十只,桐叶笼在田埂边摆了一排,里面的七星瓢虫爬来爬去,红色的鞘翅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素问指挥大家将瓢虫均匀地投放到续骨草田里,每几株草旁放几只成虫和幼虫,确保它们能快速扩散开来。 投放完毕,学徒们都守在田埂边,屏息看着那些小小的身影在残叶间穿梭。王二柱喃喃道:“这么点虫子,真能对付得了这么多蚜虫吗?” “耐心等着看就是。”素问坐在田埂上,从药篮里拿出水壶递给大家,“这几日轮流来田里盯着,别让鸡鸭过来啄食瓢虫,也别再想着用别的药。” 接下来的三天,药田里热闹非凡。学徒们轮班值守,每天都能看到七星瓢虫的队伍在壮大——昨日投放的成虫开始产卵,那些橙黄色的卵粒附着在叶背,很快就孵化出更多幼虫;而幼虫们食量惊人,所过之处,蚜虫的数量肉眼可见地减少。 第一天傍晚,大家发现最严重的那片续骨草田里,蚜虫的密度已经稀疏了些,不再是密密麻麻的一片;第二天中午,不少续骨草的残叶间露出了新的嫩芽,嫩绿的颜色透着生机;到了第三天清晨,当素问和李伯再次来到田里时,只见续骨草上的蚜虫已经寥寥无几,大部分叶片虽然还有孔洞,却不再有新的啃噬痕迹,而七星瓢虫的数量比投放时多了近一倍,有的正趴在叶片上晒太阳,有的则在细心地照料叶背的卵粒。 “成了!真的成了!”王二柱激动地跳起来,指着一株续骨草上新抽出的嫩叶,“姑娘您看!它开始长新叶了!” 其他学徒也纷纷欢呼起来,小徒弟们更是跑到田里,小心翼翼地数着那些七星瓢虫,脸上满是惊奇。 李伯走到一株续骨草前,伸手轻轻拂过叶片,感慨道:“真是没想到啊……这么小的虫子,竟有这么大的能耐。不用硫磺,不用烟水,就这么把虫害给治住了。原来治虫也有这么大的学问,老身活了大半辈子,今天才算开了眼。” 素问站在田埂上,看着阳光下渐渐恢复生机的药田,嘴角漾起一抹浅笑:“这就是自然的智慧。天地万物,各有其位,相互制约,又相互依存。咱们做医者的,既要懂药材的药性,也要懂这天地的道理,才能真正做到顺势而为,事半功倍。” 她转头看向学徒们,朗声道:“都看清楚了吗?这七星瓢虫是咱们药田的朋友,以后再遇到蚜虫,就用这个法子。不光是续骨草,其他药材生了虫,也先别急着用药,先想想它们有没有天敌,能不能用更温和的法子解决。记住,咱们种药材是为了救人,可不能为了一时方便,坏了药材的本性。” “记住了!”学徒们齐声应道,眼神里充满了敬佩。王二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多亏姑娘拦住了我,不然我差点就用硫磺毁了这一田的续骨草。以后我可得多学着点,不能光凭一股子蛮劲。” 李伯也笑道:“是该学。往后这药田的管理,也得添上一条——多留意这些益虫,咱们还能在田埂边种些吸引瓢虫的花草,让它们常住下来,这样虫害不就少了吗?” “李伯说得是。”素问点头,“咱们可以在药田周围种些苜蓿和野菊,这些花草既能吸引七星瓢虫,也能固氮肥田,一举两得。” 阳光暖暖地洒在药田上,续骨草的新叶在风中轻轻摇曳,七星瓢虫在叶片间悠闲地爬动,远处传来学徒们规划着种植花草的讨论声。一场突如其来的虫害,不仅没有毁掉药田,反而让大家学到了一堂生动的自然课——原来最有效的治理,往往不是对抗,而是顺应;最长久的平衡,往往来自于万物之间的相生相克。 素问望着这一切,心中一片澄澈。她知道,这药田的故事,不过是她在这片大秦土地上践行医者之道的一个缩影。而这样的智慧,还将在往后的日子里,指引着她和传习所的众人,走出更远的路。 喜欢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请大家收藏:()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0集:医官考核,实操为先 晨曦刚漫过邯郸城的箭楼,城西军营的校场上已腾起白雾。三百名披甲士兵列成方阵,手中长戟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而另一侧的空地上,三十名身着青布医袍的年轻人正攥紧药箱系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今日是第二期医官传习所结业考核的日子,素问将考场直接设在了这肃杀的军营之中。 “咚——” 辰时的梆子声刚落,素问踩着露水从校场东侧走来。她未穿平日里的素色襦裙,而是换了身便于行动的短打,腰间悬着银质医铃,行走时叮咚作响,倒给这满是铁血气的营地添了几分清冽。李伯跟在身后,手里捧着一卷竹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考核细则。 “都看好了。”素问站定在三十名医官学徒面前,目光扫过他们紧张的脸庞,“战场急救,分秒必争。你们面前的不是模拟人偶,是活生生的性命。”她抬手指向校场中央早已布置好的场景区,“十二处考核点,各有不同伤情:中箭、骨折、刀伤、中毒、烧烫伤……一炷香为限,处理完毕且符合规程者,才算合格。” 最前排的学徒王砚下意识挺直了腰。他原是药铺学徒,因在瘟疫中见过素问救人的模样,便执意要进传习所。此刻他手心冒汗,却死死盯着不远处那具“中箭”的稻草人——说是稻草人,其实是军营特意找来的旧甲胄,里面塞了浸过猪血的棉絮,箭头半露在肩甲外,看着竟与真伤无异。 “考核开始。”素问话音刚落,身旁的亲兵便点燃了一炷艾草香。 三十人如离弦之箭般散开,奔向各自抽中的考核点。王砚抽到的正是“肩甲中箭”,他深吸一口气,打开药箱:止血钳、烈酒、干净的麻布、伤药……一样样摆开,动作还算稳当。他记得素问讲过,中箭需先检查箭头是否带倒钩,若有倒钩,需用特制的拔箭器顺着箭头方向旋出,切不可硬拔。 “还算细心。”李伯在一旁记录,见王砚先用银簪轻轻拨开甲胄缝隙查看箭头形状,忍不住点头。 可另一边的林三郎却已乱了阵脚。他抽到的是“腿部骨折”,那模拟伤兵的士兵正痛苦地蜷缩在地,裤腿被划开一道口子,露出的“断骨”其实是裹着石膏的木片,但形状扭曲,看着格外狰狞。林三郎手抖着摸出夹板,却忘了先牵引复位,反而直接往伤处捆,那扮演伤兵的士兵忍不住“嘶”了一声——虽不真疼,却也被他这生猛的手法惊到。 “停。”素问的声音突然响起。她走到林三郎身后,指着未处理的伤口,“骨折需先复位固定,可你看看这伤口边缘的泥污,为何不先清创?” 林三郎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我……我想着先固定骨头,免得错位……” “糊涂!”素问拿起一块沾了清水的麻布,示范着擦拭“伤口”周围,“战场泥土里有多少病菌?你这一固定,病菌全封在里面,不出三日便会化脓生蛆,到时候别说走路,这条腿都得锯掉!”她抬眼看向所有学徒,声音陡然提高,“记清楚了:外伤处理,清创消毒是第一要务!尤其是在战场,感染比箭伤、刀伤更致命!” 林三郎的脸瞬间惨白,手里的夹板“当啷”掉在地上。 时间在艾草香的袅袅烟雾中流逝,校场上不时传来素问的提点声。 “张六,箭伤拔出来后要按压止血,光撒止血粉没用!” “赵丫头,这是蛇毒!看清楚牙印是单排还是双排!单排是毒蛇,得立刻结扎伤口近心端!” “用烈酒消毒不是往伤口上倒!先擦周围皮肤,再用煮沸过的布巾蘸着擦伤口!” 王砚已处理到最后一步。他用烈酒给拔箭后的伤口消了毒,撒上特制的止血生肌散,再用三层麻布仔细包扎好,最后还不忘在甲胄外缠上一圈布条固定。他直起身时,额角已沁出细汗,看向那炷香——还剩不到两指长。 “报告,处理完毕。”他声音有些发紧。 素问走过来,伸手按了按包扎处的松紧,又查看了拔箭时是否撕裂周围皮肉,最后点头:“合格。” 王砚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一炷香燃尽时,三十人里有十五人站在了合格线内。林三郎垂头站在不合格的队列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自己参军的哥哥就是死于外伤感染,当初进传习所,就是想学会救命的本事,可到头来…… “不合格的,并非不能再学。”素问的声音缓和了些,“三日后重考,考不过的,便去药材储备库历练半年,再回来重修。”她看向那十五名合格者,“你们随我来。” 十五人跟着她走进军营的军械库。亲兵早已搬来十几个崭新的木箱,素问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是成套的战地急救器械:改良过的医用剪刀、带刻度的银质止血钳、装在陶罐里的消毒棉球、用油纸包好的各式药膏……最底下还有一本线装的《战地急救要诀》。 “这些,是你们的武器。”素问拿起一把医用剪刀,刀刃薄而锋利,柄部比寻常剪刀长了三寸,“战场不比医署,没有那么多讲究。这剪刀能剪开甲胄,这止血钳能在混乱中快速夹住血管,这药膏是用蜂蜡调和的,不怕颠簸,敷上就能止血消炎。” 王砚抚摸着那本《战地急救要诀》,封面上是素问亲笔写的四个字:“仁心为甲”。 “明日起,你们便分赴各军。”素问的目光扫过众人,“秦军将士守土卫国,你们便是他们的后盾。记住,你们救的不只是一个人,是他背后的家,是大秦的疆土。” 十五人齐齐跪下,对着素问叩首。王砚抬头时,看见晨光从军械库的窗棂照进来,落在素问的发梢上,竟像是镀了层金边。 三日后,林三郎重考通过,虽没能赶上第一批随军,却在传习所里更加刻苦。而王砚和其他十四名医官,已背着药箱踏上了前往各军营的路。 送他们出城时,李伯望着远去的车马,叹道:“姑娘这法子,怕是要让军中伤亡减一半不止。” 素问望着邯郸城外连绵的烽火台,轻声道:“医者的战场,本就该在最需要的地方。”风吹过她腰间的医铃,叮咚声里,似有无数生命在悄然被守护。 喜欢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请大家收藏:()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1集:瘟疫再临,从容应对 漳水寒声,医线为城 暮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粗麻布,沉沉压在邯郸城的飞檐上。素问刚在医署后院指导学徒炮制新采的板蓝根,指尖的药香还未散尽,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北方匈奴传来瘟疫,恐传入边境。” 她心头猛地一沉,指尖的药筛“哐当”撞在石臼上。系统光屏已然展开,淡蓝色的数据流飞速滚动,最终定格在几个刺眼的关键词上:“不明病毒,传染性极强,致死率高,通过飞沫与接触传播。”赵地与匈奴边境绵延千里,此刻正是秋高马肥之时,商旅往来、降卒迁徙不断,一旦瘟疫突破防线,后果不堪设想。 “王二柱!”素问转身疾呼,声音带着难掩的急切。正在晾晒艾草的跛脚少年立刻奔来,如今他已能独当一面,腰间常年挂着素问亲授的药囊。“备马,即刻随我入宫!”素问一边快步走向内堂换官服,一边叮嘱,“让李伯立刻组织医官清点药材,金银花、板蓝根、艾草、苍术,所有清热解毒、驱虫避秽的药材,全部登记造册,加急备好!” 马蹄踏破邯郸城的静谧,直奔王宫而去。值守的侍卫见是素问,不敢耽搁,立刻通报。赵王听闻匈奴有瘟疫之险,正坐立难安,见她进来,连忙起身:“素问姑娘,此事当真?” “陛下,系统预警从未有误。”素问躬身行礼,语速极快,“瘟疫如水火,防胜于治。臣恳请陛下即刻下旨,在边境设立三道防疫关卡:第一道查验入境文牒,询问来源与行程;第二道测量体温,查看有无发热、咳嗽之症;第三道进行消毒,用艾草熏衣,沸水洗手。所有入境人员需滞留观察三日,无异常方可放行。” 赵王眉头紧锁:“边境关卡众多,抽调人手、筹备物资,恐需时日。” “时不我待!”素问上前一步,语气恳切,“可先调边境驻军临时值守,医署即刻派医官前往指导查验与消毒之法。臣已让医官清点药材,今夜便能熬制防疫汤,明日一早便可送往边境军营。只要防线筑牢,秦军便能万无一失。” 赵王沉吟片刻,重重一拍案几:“准奏!传朕旨意,令边境守将全力配合,凡抗命者,以通敌论处!” 从王宫出来,夜色已深。医署内灯火通明,李伯正带着学徒们分拣药材,铜锅已架起,清水沸腾,金银花与板蓝根的清香弥漫在院落中。“姑娘,按你的方子,一斤药材配十斤水,熬煮半个时辰取汁,这样可行?”李伯问道。 素问点头,亲自尝了一口刚熬好的药汁,苦涩中带着回甘:“再加少许甘草调和口感,士兵们更易入口。王二柱,你带十名学徒,连夜将这些药汤送往边境的巨鹿、代郡两大军营,务必亲眼看着士兵们喝下第一碗。” “放心吧姑娘!”王二柱将药汤分装到陶瓮中,用麻布封口,带着学徒们翻身上马,消失在夜色里。素问望着他们的背影,又转向剩余的医官:“我们分成五组,明日一早赶赴各边境关卡,教守军如何辨识病患、如何消毒,一刻都不能耽误。” 次日清晨,边境巨鹿关。守将蒙骜正对着赵王的圣旨犯愁,指尖反复摩挲着“体温查验”“隔离观察”几个字,身旁的副将也面露难色:“将军,这‘看不见的病菌’如何防?总不能凭着摸额头就断定谁染了病吧?”话音未落,远处尘土飞扬,十余匹快马踏破晨雾而来,王二柱跳下马时,腰间的药囊还在晃动。 “蒙将军!”他气喘吁吁递上素问的手书,“这是素问姑娘熬制的防疫汤,全军即刻服用,每日一剂,不得有误!”学徒们早已掀开马背上的陶瓮,浓郁的药香瞬间散开。蒙骜虽有疑虑,但想起赵王“全力配合”的旨意,当即下令各营列队领药。 刚安排妥当,又一队车马抵达,素问身着素色官服,带着医官们从马车上搬下艾草、苍术与一卷卷图谱。“蒙将军,防疫之事容不得半分马虎。”她直奔关卡前的空地支起木板,展开图谱,“第一道关,让兵卒逐一询问入境者‘近十日是否去过匈奴营地’‘有无接触发热之人’,答案可疑者直接带到西侧棚内。” 她拿起一束艾草点燃,青烟袅袅升起:“第二道关查体温,用手背贴额头,若比常人灼热,即刻隔离。第三道关消毒,衣物用艾草熏三遍,双手必须在沸水中浸泡片刻,商旅携带的货物也要用苍术水擦拭。”说着,她亲自拉过一名士兵示范,指尖划过对方袖口:“这些缝隙最易藏污纳垢,熏烤时务必仔细。” 蒙骜见她条理清晰、操作具体,原先的疑虑消散大半,立刻调派三百兵卒分守三关。关卡前很快排起长队,一名西域商人不满地嚷嚷:“不过是风寒小病,何须如此大动干戈?耽误了我的生意谁来赔?”素问走上前,声音平静却有分量:“匈奴境内已有人染病身亡,若病菌传入赵地,你我的生意、身家性命都将难保。”商人闻言一怔,见周围人都默默配合,终究闭了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午后,一名衣衫褴褛的匈奴牧民牵着瘦马走来,脸色潮红,不住咳嗽。负责查验的兵卒刚伸手,就被他猛地推开。素问快步上前,不顾对方抗拒,伸手按住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心头一紧。“拿下,送隔离棚!”她厉声下令,又对医官吩咐,“每日喂两次防疫汤,记录体温变化,若出现呼吸困难立刻报我。” 接下来的三日,素问几乎未曾合眼。白日里她在各关卡巡查,纠正兵卒消毒不到位的疏漏,手把手教他们辨识早期症状;夜里则守在隔离棚外,借着油灯查看病患记录,系统光屏不时弹出提示,优化防疫汤的配比。王二柱从代郡传回消息,那边按同样的方法操作,暂无异常病例。 第三日傍晚,一名从匈奴逃来的汉人跌跌撞撞冲进关卡,带来了令人心悸的消息:“匈奴王庭爆发瘟疫,一日死了上百人,部落里的巫医用草药跳大神,根本不管用,连左贤王都染病卧床了!”消息传开,关卡上的兵卒与医官无不庆幸,若非素问早做防备,此刻恐怕已身陷险境。 素问却丝毫不敢放松,她发现隔离棚内那名匈奴牧民的咳嗽加重,痰中带血。系统扫描后弹出新提示:“病毒出现变异,需加入麻黄、杏仁增强宣肺止咳功效。”她立刻赶回临时药房,重新调配汤药,亲自喂牧民服下。“再加派两人守着隔离棚,严禁任何人靠近。”她对医官叮嘱,“粪便、呕吐物要用石灰掩埋,防止二次传播。” 五日后,邯郸的嘉奖使者抵达巨鹿关。使者刚下马车,就见素问正带着学徒清洗用过的陶碗,手腕上沾着草木灰。“素问姑娘,陛下感念你防疫有功,特赐黄金百两、绸缎五十匹,还说要封你为‘安国医令’!”使者高举赏赐清单,语气激动。 素问擦了擦手,却没有接那份明黄的圣旨。她转身指向正在焚烧艾草的李伯:“使者大人,这功劳首先该给李伯。他带着学徒们在医署熬了三夜汤药,眼睛都熬红了,才赶在第一时间将药汤送抵边境。”又指向正帮商旅消毒货物的王二柱:“王二柱连夜赶路两百里,马跑毙了两匹,才把药汤送到代郡军营。” 她的目光扫过关卡上值守的兵卒,他们的脸上满是风霜,指尖因反复浸泡沸水而发红:“最该嘉奖的是这些将士。他们日夜守在这里,连饭都不敢离开岗位,才有了边境的平安。我不过是提了些法子,真正筑牢防线的,是他们。” 蒙骜走上前,对着使者抱拳道:“素问姑娘所言极是。若无她的法子,我等就算拼尽全力,也不知该如何防备。但这功劳,确实该分给所有出力之人。”使者望着眼前忙碌却有序的场景,想起沿途所见百姓安稳的模样,深以为然:“姑娘高义,在下这就回禀陛下,重新拟定嘉奖方案,绝不亏待任何一位功臣。” 消息传到邯郸,赵王非但没有不悦,反而对素问愈发敬重,下令将赏赐分为十等,医官、学徒、兵卒各有封赏,还特意为医署增设了“防疫库房”,专供储备药材与器械。 七日后,隔离棚内的匈奴牧民退热止咳,经查验无碍后被放行。他临走前对着素问深深鞠躬,用生硬的汉话道:“秦医,好人。”素问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系统光屏弹出提示:“边境防疫成效显着,病毒未传入赵地,防疫等级可下调为三级。” 夕阳西下,漳水泛着粼粼波光,寒风吹过关卡,卷起艾草的青烟。李伯捧着新到的药材清单走来:“姑娘,邯郸送来的板蓝根和金银花都入库了,足够支撑到明年春天。”素问点点头,看向远处绵延的边境线,指尖轻抚过腰间的药囊。 “防疫如守城,片刻不能松懈。”她轻声道,目光坚定,“只要这道医线在,漳水两岸的百姓,就能安稳过冬了。”蒙骜站在她身旁,望着暮色中她瘦削却挺拔的身影,突然明白,这道由医术与人心筑起的长城,比任何城墙都更坚固。 喜欢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请大家收藏:()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2集:儿科专科,细分诊治 稚医堂记 暮春的邯郸城尚带着料峭余寒,医署的青石板路上却已挤满了抱着孩童的妇人。素问刚跨出内院,便听见此起彼伏的啼哭与叹息交织,像一张细密的网,沉甸甸压在医署上空。她驻足望去,廊下石阶上、院角老槐旁,处处是焦灼的面庞——有妇人将发烫的孩童贴在胸口不停轻拍,有老翁背着孙儿来回踱步,裤脚还沾着城郊的泥土。 “素问姑娘,您可算来了!”李伯匆匆迎上,手里的竹简记满了病患名录,“这半月孩童病患陡增,昨日一天就接诊了二十七个,多是高热、腹泻、咳喘,医官们虽尽力诊治,却总怕用药不准。”他说着掀开一页竹简,“你看,这几个三岁以下的患儿,用了成人剂量的三成,还是出了呕吐反应。” 素问指尖划过竹简上“三岁”“高热”“呕吐”等字样,眉头微蹙。她想起前日深夜接诊的那个襁褓婴儿,因误食了过量的清热草药,险些伤了脾胃。孩童脏腑本就娇嫩,如初春新发的嫩芽,禁不得猛药重剂,可如今医官们多是按“成人减半”的老法子用药,全无章法可循。“孩童不是成人的缩影,用药怎能只凭臆断?”她转身走向药架,指尖拂过排列整齐的药罐,“必须设一间专门的儿科诊室,再定出明确的用药规矩。” 这个念头如星火般燎原。当日午后,素问便召集医署所有医官议事。她将一张草拟的竹简拍在案上,上面“儿科诊室”四字力透竹背:“从今日起,医署西侧厢房改为儿科诊室,选派三位擅长诊治孩童的医官坐诊。”她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眉目温和的张医官身上——此人常年为街坊孩童看病,最是耐心细致。“张医官,此事便由你牵头。” 张医官起身拱手:“属下遵命,只是用药剂量一事……” “此事我已在琢磨。”素问说着展开另一卷空白竹简,提笔蘸墨,“孩童用药当按年龄折算,一岁以内为‘襁褓期’,剂量取成人的六分之一;一至三岁为‘幼年期’,取四分之一;四至七岁为‘学龄前期’,取三分之一……”她边说边写,笔尖在竹简上簌簌作响,“我会绘一张《儿科用药剂量表》,贴在诊室墙上,每味药、每个年龄段的用量都标注清楚,谁也不准擅自更改。” 消息传出,医署上下即刻动了起来。王二柱带着学徒们将西侧厢房重新修葺,刮去墙皮糊上新纸,又打制了矮矮的诊床,连药臼都备了小号的。素问则闭门三日,对照《赵地药材全谱》与系统里的现代儿科用药数据,反复核算剂量。她怕竹简上的文字不够直观,又亲手绘制图谱,将不同年龄段的孩童身形与对应的药勺大小画在一旁,连“喂药时需扶起孩童头部,避免呛咳”这样的细节都一一注明。 揭牌那日,医署门口挂起了一块新木匾,上书“稚医堂”三个隶书大字,是素问亲笔所书。晨光里,木匾泛着温润的光泽,与旁边“医署”二字的庄重形成呼应。张医官穿着整洁的长衫,早已在诊室等候,墙上那张《儿科用药剂量表》格外醒目,引得不少妇人驻足细看。 第一个踏进稚医堂的是城南的刘妇人,她怀里抱着三岁的儿子阿明,孩子脸蛋烧得通红,呼吸急促。“素问姑娘,您快看看阿明!”她声音发颤,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烧了两天了,求了神婆也没用,我实在没办法了……” 素问连忙接过孩子,指尖搭在他的腕脉上,又用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随即让张医官取来金银花与连翘。“按三岁剂量,金银花三钱,连翘二钱,加水煎服。”她一边吩咐,一边轻声安慰刘妇人,“别怕,只是风热感冒,喝两剂药就好了。”张医官对照墙上的剂量表,精准称出药材,用棉纸包好,又细细叮嘱煎药的火候与喂药的时间。 刘妇人攥着药包,看着墙上清晰的图谱,眼眶又红了:“以前孩子生病,只敢乱喂些草药,生怕药重了伤了娃。现在有了这表,还有专门的大夫,真是……真是救了我们这些做娘的命啊!”她对着素问深深一揖,几乎要跪下去,被素问连忙扶住。 这一日,稚医堂的门槛几乎被踏破。有抱着腹泻婴儿的年轻母亲,有背着咳喘孙女的老奶奶,还有牵着腹痛孩童的父亲。张医官与另外两位医官分工明确,问诊、查脉、对照剂量表抓药,有条不紊。素问穿梭在诊室与药房之间,时而指导医官辨证,时而亲自为哭闹不止的孩童喂药。她发现有个五岁的孩童不肯喝苦药,便让人取来些饴糖,搅在药汁里,孩子竟乖乖喝了下去。 日头偏西时,诊室里的哭闹声渐渐平息。张医官揉着酸胀的手腕,看着案上堆得高高的处方笺,笑道:“整整三十七个患儿,比往日一天的总量还多,好在有姑娘的剂量表,心里踏实多了。” 正说着,刘妇人抱着阿明又回来了。此时的阿明已经退了烧,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看。“素问姑娘,阿明喝了药就退烧了!”刘妇人笑得合不拢嘴,从布兜里掏出几个热乎乎的鸡蛋,硬要塞给素问,“这是自家鸡下的,您千万别嫌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素问推辞不过,收下了鸡蛋,又从药架上取了一小包山楂干:“孩子刚退烧,脾胃弱,煮点山楂水给他喝,助消化。” 刘妇人千恩万谢地走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儿科用药剂量表》上,将那些墨迹染得温暖。素问望着窗外渐散的人群,指尖轻轻拂过案上的竹简。她想起系统里关于儿科发展的记载,在这个时代,孩童的生命如风中残烛,而这间稚医堂,这张剂量表,或许能为他们撑起一片遮风挡雨的屋檐。 “姑娘,明天要不要加派两个学徒来帮忙?”张医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素问抬头,眼中闪着光:“不仅要加派人手,还要把喂药、护理的法子教给那些母亲们。”她顿了顿,补充道,“再印些简易的剂量表,让学徒们送到周边村落去,不能让乡下的孩子没处求医。” 夜色渐浓,稚医堂的灯还亮着。张医官在整理今日的病例,学徒们在分装药材,素问则坐在案前,在《赵地药材全谱》的空白页上,写下“儿科常用药”几个字,开始增补新的内容。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也落在那些关乎生命的字迹里。 接下来的几日,稚医堂的名声很快传遍了邯郸城。城郊的妇人哪怕跋涉几十里,也要带着孩子来这里看病。有个来自武安的母亲,抱着患了急疹的孩子连夜赶来,到医署时已是深夜。素问被敲门声惊醒,二话不说便开了诊室的门,对照剂量表配药、煎药,守着孩子直到退热。 为了方便偏远地区的患儿,素问又让传习所的学徒们组成“儿科巡诊队”,带着药材与剂量表,每周去周边村落巡诊。巡诊队不仅治病,还教村民们辨别小儿常见病,讲解“勤洗手、晒被褥”的防疫知识。有个村落的老族长特意送来一块牌匾,上书“稚子福音”,亲自挂在了稚医堂的门口。 一日,素问正在稚医堂查看病例,李伯拿着一卷竹简走进来:“姑娘,你看,这是近一个月的孩童病患统计,高热、腹泻的重症率降了三成多,因用药不当导致的不良反应几乎没有了。” 素问接过竹简,看着上面递减的数字,嘴角露出了笑意。她走到窗边,望着院子里正在跟学徒学认药材的妇人,还有那些在廊下嬉戏的、已经康复的孩童,忽然想起刘妇人说的那句话——“以前孩子生病,只能求神拜佛,现在终于有地方可治了”。 是啊,医者的意义,不就是让那些绝望的人看到希望吗?素问抬手摸了摸“稚医堂”的木匾,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她知道,这间小小的诊室,这张薄薄的剂量表,只是一个开始。在未来的日子里,她还要培养更多懂儿科的医官,编撰更详尽的儿科医书,让邯郸的孩子,让天下的孩子,都能在病痛来临时,有处可依,有医可求。 暮色四合,医署的炊烟袅袅升起。稚医堂的灯依旧亮着,映照着墙上的剂量表,也映照着无数母亲心中的光。而素问的笔,还在竹简上不停书写着,书写着关于生命与希望的故事。 喜欢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请大家收藏:()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3集:药材深加工,药膏试制 膏方济世 暮春的邯郸城郊,药田刚经历一场夜雨,泥土里浸着续骨草与止血藤的清苦香气。素问蹲在田埂上,指尖抚过一株被风雨打折的续骨草,叶片上的水珠滚落,在她素色裙摆洇出浅痕。不远处,几名医官正将新鲜采挖的药材捆扎成束,眉头却拧成了结。 “姑娘,这止血藤叶片蔫得快,敷在伤口上不到半个时辰就卷边,药效根本留不住。”李伯拎着一束药材走来,布巾上还沾着患者伤口渗出的血渍,“昨日营里的伤兵,换药换得烦了,直说不如用布条缠紧些省事。” 素问起身时,裙摆扫过田埂的蒲公英,白色绒球散了几颗。她望着医官们怀里那些叶片蜷曲、根茎带泥的草药,想起前日在军营义诊的场景:被钝器砸伤的民夫,额角敷着的草药被汗水泡得软烂,顺着脸颊往下淌;中了流矢的士兵,伤口处的续骨草包扎三层仍会脱落,换药时疼得牙关打颤。“草药性散,遇水遇汗便失了附着力,”她指尖叩了叩药束,“得想个法子,把药效‘锁’住。” 当晚医署的灯火亮到三更。素问在案前铺开竹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历代医书里关于“膏剂”的零星记载——《五十二病方》中曾提“以药煎膏,敷之愈疮”,却无具体配比。她点亮三支蜡烛,将止血藤、续骨草切成寸段,又取来晒干的蒲公英根、金银花,按“止血为主,消炎为辅”的思路分拣称重。 “水要漫过药材三寸,先武火煮沸,再文火慢煎。”素问一边念叨,一边将药材倒进陶锅。火光映着她专注的侧脸,药香渐渐弥漫开来,与窗外的槐花香交织在一起。李伯端着一碗热汤进来时,见她正用木勺不停搅拌药汁,陶锅边缘已结出浅浅的药膜。“姑娘,这法子能成吗?”他放下汤碗,语气里藏着担忧,“先前有医官试过熬膏,要么太稀挂不住,要么太稠裂成块。” 素问没抬头,视线落在咕嘟冒泡的药汁上:“关键在火候与辅料。”待药汁熬至原先的三分之一,颜色浓如墨汁,她才关火,用细纱布反复过滤,将澄清的药汁重新倒入净锅。此时她才取出一个陶罐,里面盛着初春从养蜂人那里换来的蜂蜡,“蜂蜡性黏,既能让药膏成型,又能隔绝水汽,保住药效。” 蜂蜡入锅的瞬间,药汁泛起细密的油花,原本清苦的药香里多了一丝温润的甜意。素问手持木勺不停搅动,直到蜂蜡完全融化,药汁渐渐凝结成半透明的膏状。她取来一小块瓷片,舀出少许药膏涂抹其上,待冷却后用指腹按压——药膏不粘手,却能牢牢附着在瓷片上,即便倾斜瓷片也不见滑落。 “成了!”素问眼底泛起笑意,将药膏趁热倒入早已备好的陶罐中,加盖密封。窗外天已泛白,晨露打湿了窗棂,她却毫无倦意,只盼着天明能一试药效。 次日清晨,军营里的伤兵成了第一批试用者。那名被钝器砸伤额角的民夫,忐忑地让医官将药膏涂在伤口上。药膏触肤微凉,没有草药敷贴时的刺痛感,只觉得伤口处传来阵阵清爽。“竟不往下流!”民夫惊喜地抬手摸了摸,药膏已在皮肤表面结成薄薄一层保护膜。 最让人振奋的是那名中箭的士兵。他的伤口本已有些化脓,敷上药膏后,医官竟整整一日未换药。傍晚查看时,伤口处的脓液被药膏吸附,周围红肿明显消退,士兵也说“疼得轻多了”。“这药膏比草药方便百倍!”医官们围拢过来,啧啧称奇,“战场之上哪有功夫频频换药,有这东西,伤兵得救了!” 消息传回邯郸城,百姓纷纷跑到医署求购。有妇人抱着烫伤的孩童赶来,素问取来药膏轻轻涂抹,叮嘱道:“每日换一次药,别让伤口沾水。”三日后妇人带着孩童复诊,烫伤处已结痂,孩童不再哭闹,还伸手去够素问案头的药膏陶罐。 初试成功后,素问并未停歇。夏日将至,蚊虫叮咬引发的疮疡渐多,她便以金银花、连翘、蒲公英为主要药材,熬制出“清热解毒膏”。这种药膏呈浅绿色,敷在红肿的疮疡上,清凉感直达病灶,不出两日便能消肿止痛。有卖货郎常年走街串巷,腿上生了毒疮,敷用三日便开始收口,他逢人就夸:“素问姑娘的药膏,比仙丹还灵!” 入秋之后,北风渐起,百姓皮肤干燥开裂,尤其是孩童与老人,手脚常裂得渗血。素问看着医署外冻得搓手的孩童,又动了心思。她以当归、甘草熬出浓汁,加入蜂蜡与少量芝麻油,熬制成“润肤膏”。这种药膏质地细腻,涂抹在干裂的皮肤上,瞬间便能化开,滋润而不油腻。 王二柱的小女儿手脚裂得厉害,涂了一次润肤膏后,当晚就不再哭闹着喊疼。王二柱特地跑到医署道谢,手里捧着自家种的红薯:“姑娘,这药膏不仅能治病,还能护着皮肤,真是神了!”素问笑着收下红薯,让他带话给百姓:“润肤膏冬日可日日涂抹,能防干裂。” 医署的药膏名声越来越响,连邻县的百姓都专程赶来购买。李伯看着每日排起的长队,又看着案头堆积的药材清单,对素问道:“现在药膏需求太大,单靠咱们几个熬制根本不够,不如教给药材商盟的人来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素问沉吟片刻,点头应允,但提出三个条件:“第一,药材必须用医署检验合格的,溯源档案要随药材一同交接;第二,熬制火候、辅料配比必须严格按方子来,医署要派专人监督;第三,售价不可过高,要让百姓都用得起。”药材商们听闻后欣然同意,毕竟有医署的背书,药膏的销路只会更宽。 很快,药商盟的作坊里便飘出了浓郁的药香。素问时常去作坊巡查,看着工匠们按规矩分拣药材、控制火候,看着一罐罐封装完好的药膏从作坊运出,心里满是欣慰。有次她路过街头药铺,听见掌柜向顾客介绍:“这止血膏是素问姑娘的方子,敷上就管用;那润肤膏,老人孩子用着都好。” 那日回到医署,李伯正对着新修订的《赵地药材全谱》发愁:“姑娘,这膏方越来越多,谱子里怕是要单独列一卷了。”素问走到案前,看着竹简上密密麻麻的药材名录,忽然笑了:“何止列一卷,将来还要把熬膏的法子、用膏的禁忌都写进去,让天下医者都能学会这膏方济世之法。” 窗外,夕阳正缓缓落下,将医署的影子拉得很长。案头的陶罐里,止血膏泛着温润的光泽,与烛火交相辉映。素问知道,这小小的药膏里,藏着的不仅是药材的功效,更是医者对百姓安康最质朴的期盼。而这份期盼,会随着一罐罐药膏,传遍赵地的每一个角落。 喜欢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请大家收藏:()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4集:传习所交流,魏地献宝 铜人渡针,医道同源 第一章 铜车叩门,圣物初现:邯郸入秋,晨雾还未散尽,传习所的晨鼓刚敲过第三通,门外便传来了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厚重声响。王二柱正带着学徒们在院中晾晒新采的金银花,抬头便见三辆装饰考究的青铜马车停在医署门口,车帘上绣着的“医”字纹样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是魏地的车马!”有去过魏地采购药材的学徒低呼出声。 话音未落,为首的马车帘被掀开,一位身着藏青色锦袍的老者缓步走下,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腰间悬着一枚刻有“秦越人”字样的玉牌——正是魏地太医院院正,素有“针圣”之称的裴松。他身后的两名侍从抬着一个半人高的木匣,沉甸甸的似有千斤,木匣表面雕刻着繁复的经络图纹。 素问与李伯闻声迎出,裴松上前拱手行礼,目光落在素问身上时带着几分探究与敬意:“久闻素问姑娘以医术救邯郸百姓于疫劫,裴某今日携至宝而来,一是为交流,二是为求教。” “裴院正客气了,医术无先后,达者为师。”素问回礼道,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只木匣上。 裴松示意侍从打开木匣,一道温润的铜光瞬间冲破晨雾——匣中卧着一尊与真人等大的青铜人像,男子身形,赤身裸体,肌肤般的铜色上刻满了细密的线条,正是人体的经络走向,每一处穴位都以鎏金点出,熠熠生辉。最奇的是铜人头顶有孔,足底亦有窍,通体中空。 “此乃针灸铜人,为我魏地巧匠耗时三年铸成。”裴松语气中满是自豪,命人取来清水缓缓灌入铜人头顶,“铜人灌满水后,以蜡封其窍,若能精准刺入穴位,水便会从穴位中流出;若刺偏分毫,则滴水不漏。” 侍从递过一枚银针,裴松抬手一掷,银针稳稳刺入铜人“合谷穴”,果然有清水顺着针尾滴落,落在青瓷碗中发出清脆声响。传习所的学徒们看得目瞪口呆,连李伯都忍不住上前半步,伸手轻抚铜人身上的经络纹路:“这般精妙,真是前所未闻!” 素问眼中早已燃起光亮,她上前仔细端详铜人胸前的“膻中穴”“气海穴”,指尖顺着经络线条游走:“穴位定位精准,经络走向清晰,初学针灸者若能以此练习,再也不必担心认穴不准、深浅难控。这是教学的好工具!” 裴松闻言抚须大笑:“姑娘果然识货!此铜人乃针灸教学之圣物,裴某此次带来,便是想与姑娘一同探究其用,更盼能与赵地医者互通经验。” “求之不得。”素问立刻应下,“传习所正开设针灸课程,学徒们苦于无实操良器,今日裴院正送来的何止是交流,更是福音。”她当即吩咐,“打扫西院的经堂,设下针案与药炉,备好笔墨纸砚,咱们今日便开讲!” 第二章 首日论针,经穴辨微 西院经堂内,针灸铜人被安置在堂中高台上,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铜人身上,鎏金穴位愈发清晰。魏地医官与传习所的学徒们分坐两侧,素问与裴松相对而坐,中间摆着两卷医书——《赵地针灸要略》与魏地的《针经集注》。 “针灸之要,首在认穴。”裴松率先开口,拿起银针点向铜人“足三里”穴,“此穴为足阳明胃经合穴,主治胃痛、呕吐,然其精准位置,历来有‘膝下三寸’‘胫骨外一横指’之争,姑娘以为如何?” 素问起身走到铜人旁,指尖按住铜人膝下:“裴院正所言极是,古法多以寸口为度,但人有高矮胖瘦,寸数实难统一。”她转头对学徒们道,“取绳尺来。” 学徒递上丝绳,素问以绳量出铜人“犊鼻穴”至“解溪穴”的距离,折成三等分:“足三里穴恰在中三分之一与下三分之一的交界处,且旁开胫骨外缘一横指。此法以患者自身长度为度,比固定寸数更精准。”她说着将银针刺入,清水即刻流出,“这便是‘同身寸’之妙。” 裴松眼中闪过赞许:“姑娘此法甚妙!我魏地医官亦有‘骨度分寸法’,与姑娘所言异曲同工。”他随即讲解起魏地针灸的“补泻手法”,“疾进针慢出针为补,慢进针疾出针为泻,姑娘以为然否?” “然,却不止于此。”素问接过银针,手腕轻旋,“补泻还看捻转方向,顺时针为补,逆时针为泻,且需配合患者呼吸。”她边说边演示,针尖在铜人“内关穴”处轻转,“治心悸者,补法需缓捻,配合患者吸气进针;治癫狂者,泻法需急转,配合呼气出针。” 传习所的跛脚少年陈石看得格外认真,他曾因认穴不准不敢下针,此刻忍不住问道:“裴院正,素问姑娘,若遇穴位邻近血管,如何避免出血?” 裴松笑道:“问得好!”他指向铜人“太冲穴”,“此穴旁有足背动脉,下针时需稍偏向上方,避开动脉走向。”他示意陈石上前尝试,陈石握着银针的手微微颤抖,盯着铜人身上的鎏金点,回忆着素问说的“同身寸”,缓缓刺入——清水应声滴落,竟分毫不差。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成了!”学徒们齐声喝彩,陈石脸上涨得通红,紧紧攥着银针不肯松手。 首日交流至暮色降临才停歇,双方将针灸常用的三百六十个穴位逐一辨析,标注出赵魏两地的不同称法与定位技巧,厚厚的竹简写满了两卷。裴松看着案上的记录,对素问道:“姑娘对经络的理解,竟比我魏地老医官还要透彻,明日咱们再论‘针药并用’之法如何?” “正有此意。”素问笑着应下,命人将铜人妥善收好,又让学徒送去新鲜的穿心莲与金银花,“这是赵地特产药材,清热解毒效果甚佳,裴院正可带回试用。” 第三章 次日论药,针药相济 第二日清晨,经堂内多了几排药架,摆满了赵魏两地的药材。裴松带来了魏地的“潞党参”“防风”,素问则取出了赵地的“柴胡”“黄芩”,双方以“外感风寒”为例,展开了用药与针灸的配伍讨论。 “魏地多山,风寒凛冽,治外感常用潞党参配防风,益气解表,再针‘风池’‘风门’二穴,驱散风寒。”裴松指着药架上的药材,“然去年冬日,魏地爆发风寒疫,此方正效甚微,不知姑娘可有良策?” 素问取过柴胡与黄芩,又拿起一根紫苏梗:“赵地漳水沿岸,风寒常夹湿邪,单用益气解表难去湿滞。”她将三种药材摆在案上,“柴胡疏肝解郁,黄芩清热燥湿,紫苏梗理气宽中,三药配伍,再针‘大椎’‘合谷’‘足三里’,解表与祛湿并举,去年邯郸风寒疫便是以此法治愈。” 她随即命学徒取来药臼,亲自捣药煎剂,又让陈石在铜人身上演示取穴。陈石今日已不再紧张,银针精准刺入“大椎穴”,手法虽略显生涩,却已有章法。 裴松细细闻着药汤的香气,又查看铜人身上的针位,点头道:“原来如此!湿邪黏腻,非单一解表能除,姑娘的配伍真是精妙。”他随即取出一卷《魏地验方集》,“这是我魏地治疗痢疾的验方,用黄连配干姜,寒热并用,姑娘请看是否可再优化?” 素问接过竹简,仔细研读后道:“此方甚好,只是痢疾多有里急后重之症,可加少量木香理气止痛。”她想起之前给魏地使者的建议,“若配合马齿苋煮水喝,效果更佳。” 正说着,医署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妇人抱着发热的孩童狂奔而入:“素问姑娘,救救我的孩子!”孩童浑身滚烫,咳嗽不止,面色潮红。 裴松立刻上前诊脉,又查看孩童舌苔:“是风热感冒,已入肺经。” 素问点头,对学徒道:“取金银花、连翘各三钱煎水,再准备银针。”她转头对裴松道,“裴院正,咱们不如现场演示针药并用?” 裴松欣然应允。素问先让妇人给孩童喂下药汤,随即取过银针,在孩童“曲池”“肺俞”二穴轻刺;裴松则补充针刺“少商”穴,挤出几滴黑血。不过半个时辰,孩童的烧便退了大半,不再哭闹。 妇人千恩万谢地离去后,裴松叹道:“姑娘针法轻柔,最宜儿科,这‘针药并举’的火候,裴某今日才算真正见识。” 当日午后,双方又交流了外伤治疗的经验。裴松带来了魏地的“止血散”配方,素问则展示了传习所新制的“止血膏”,并教魏地医官如何将半枝莲、续骨草等药材熬制成膏。魏地医官们看得连连惊叹,不停在竹简上记录:“这药膏附着力强,战场救治可比散剂方便多了!” 第四章 三日论防,医道无界 第三日的交流聚焦于“疫病防治”,这正是素问最擅长的领域。经堂内摆上了传习所绘制的“防疫图谱”,从隔离棚搭建到水源过滤,从衣物蒸煮到艾草熏房,图文并茂,一目了然。 “赵地漳水疫后,我总结出‘隔离、消毒、溯源’三则,”素问指着图谱,“隔离可阻传染,消毒可灭病菌,溯源可防复发,三者缺一不可。” 裴松看着图谱上的“药材储备库”图示,眼神一亮:“姑娘此举真是未雨绸缪!魏地去年因痢疾爆发,药材短缺,死伤甚众,若早有储备库,必能减少伤亡。” “不仅要储备药材,更要规范药材质量。”素问取出药材商盟的检验印记,“所有入市药材需经医署检验,贴此印记方可售卖,如此可杜绝假药害人。” 裴松接过印记细细端详,又听闻素问设立“献方奖”收集民间偏方,更是赞不绝口:“姑娘的防疫之法,已远超治病本身,是在守护一方生民。我魏地太医院当效仿此法,设立药材检验署与防疫关卡。” 交流过半,裴松命侍从取来一卷厚厚的竹简,郑重地递给素问:“这是《魏地针灸铜人图谱》,记录了铜人所有穴位的定位与主治病症,今日赠予姑娘,愿能助赵地针灸教学。” 素问接过竹简,触感厚重,里面不仅有文字记录,还有精细的铜人穴位图。她也取出《赵地药材全谱》的修订版,回赠给裴松:“此谱收录了赵地百余种药材,包括蒲公英根、马齿苋等民间良药,附上了种植与炮制之法,望能补魏地药材之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双方还互换了防疫汤配方与针灸手法口诀,传习所的学徒与魏地医官们围在一起,互相请教着对方的技艺。陈石正拿着魏地医官的“骨度分寸尺”,在铜人身上反复测量;魏地的年轻医官则缠着李伯,询问“轮作种药”的具体方法。 暮色四合时,交流已近尾声。裴松再次走到针灸铜人旁,轻抚着铜人的经络纹路:“三日交流,裴某受益匪浅。姑娘不仅医术高明,更有济世之心,这传习所,早已是真正的医道圣地。” “医道同源,本就该互通有无。”素问笑道,“若裴院正不嫌弃,传习所愿与魏地太医院结为医盟,每年春秋两季各派医官交流,共修医书,共研医术。” 裴松眼中满是欣喜,当即应允:“如此甚好!明年春日,我必带魏地医官再来,届时还请姑娘品鉴我魏地新铸的儿科铜人。” 次日清晨,魏地的车马启程返程。裴松特意让侍从将针灸铜人留下:“此铜人暂借传习所,待明年交流时再来取回,愿它能培育出更多良医。” 铜车远去,传习所的学徒们围着铜人,争相尝试下针。陈石握着银针,精准刺入“涌泉穴”,清水滴落的声响在院中回荡。素问站在台阶上,看着这一幕,又望向魏地方向——她知道,这尊铜人连接的不仅是赵魏两地的医术,更是天下医者的济世之心。 此后数月,燕、齐、韩等国的医官陆续慕名而来,传习所的晨鼓声中,渐渐掺杂了各国的口音。针灸铜人旁总是围满了求学的医者,《赵地药材全谱》的副本传遍了诸侯各国,而“隔离防疫”“针药并用”的理念,正随着这些医者的脚步,悄然改变着天下的医道格局。李伯时常看着往来的各国医官,对素问笑道:“姑娘当年建传习所时,怕是也没想到,这里会成如今的模样吧?” 素问望着院中晾晒的药材,香气弥漫,与远处传来的读书声交织在一起:“医者所求,本就是让医术惠及更多人。这里能成为交流圣地,是天下医者的心愿。” 喜欢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请大家收藏:()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5集:夏季中暑,急救普及 暑日仁风 邯郸的暑气是被风卷着热浪砸下来的。入伏才三日,太阳便像熔了的金箔,把街巷烤得滋滋冒白烟。青石板路烫得能烙熟鸡蛋,墙根下的狗吐着舌头直喘,连平日里最热闹的西市,此刻也只剩寥寥几个商贩,蔫头耷脑地守着摊位,草帽檐都垂到了眉骨。 素问刚巡完城南药田,锦袍后背已被汗水浸透,紧贴着肌肤。她掀开车帘,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夹杂着尘土与隐约的喧嚣。街角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高喊“晕倒了!”,话音未落,便有学徒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先生,西市口有个卖瓜的商贩倒了,脸憋得通红,怎么喊都没反应!” 素问心头一紧,立刻跳下车。人群已围成一圈,窃窃私语里满是焦灼。她挤进去,见那商贩趴在瓜摊旁,双目紧闭,嘴角挂着白沫,额头滚烫得吓人。“是热射病,耽搁不得。”她当即跪下身,指尖在商贩鼻下探了探,尚有微弱气息。 “取银针来!”素问声音清亮,瞬间稳住了慌乱的人群。学徒递过针囊,她捏起一根银针,快速刺入商贩人中穴,轻轻捻转。片刻后,商贩喉间发出一声轻响,眼珠动了动。素问又摸出随身携带的瓷瓶,倒出几滴深褐色药液——这是她按古方改良的藿香正气露,比汤剂更易吸收——撬开商贩牙关喂了进去。 “谁带了井水?”有人立刻递过葫芦,素问让学徒用湿布蘸了水,反复冷敷商贩额头与腋下。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商贩终于睁开眼,虚弱地喘着气:“水……水……” 人群中响起松气的赞叹,有老者捋着胡须道:“素问姑娘真是神了!去年这时候,东市也倒了个卖布的,没等郎中到就没了气。”这话像根针,扎得素问心头一沉。她望着街头蔫蔫的行人,又想起传习所里堆积的药材,一个念头骤然清晰。 回到医署时,李伯正在清点新到的藿香与佩兰。见素问满头大汗闯进来,他忙递过凉茶:“姑娘这是去哪儿了?脸都晒红了。” “李伯,”素问接过茶一饮而尽,“咱们得在街头设急救点。”她把西市的事说了,“这暑天还长,若是人人都等送医,不知要耽搁多少性命。” 李伯一愣,随即点头:“姑娘说得是。只是街头设点,需得人手、药材、器具,还要防着日头晒。” “人手从传习所挑,选手脚麻利、学过急救的学徒。”素问语速极快,“药材就用藿香、佩兰、薄荷这些解暑的,我再配些清凉解暑茶,煮好了装在大瓮里带去。器具……让王二柱打几个简易的木架,搭个遮阳棚,再备些干净的布巾、瓷碗。”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脚步声,跛脚少年阿石领着几个学徒站在门口,眼神亮得惊人:“先生,我们听说要设急救点,特来请命!我娘当年就是中暑没人救,我懂怎么帮人!” 素问看着这群半大的孩子,眼眶微热。她点点头:“好。阿石带三个人去西市,那里商贩多;其他人分守东市、军营门口和城门口,这几处人最杂。” 次日天刚蒙蒙亮,医署门口已热闹起来。学徒们抬着大瓮,扛着木架,提着装满药材与器具的箱子,脚步轻快得听不见疲惫。素问亲自检查每个急救点的布置,见遮阳棚搭得牢固,解暑茶冒着清冽的香气,才放下心来。她特意叮嘱:“遇着轻症的,教他们掐人中、敷额头;重症的立刻送医署,千万别耽搁。这茶是免费的,渴了的都能喝。” 二 西市的急救点刚支起来,就有个挑着担子的货郎凑过来,犹豫着问:“姑娘,这茶真能喝?不要钱?” 阿石连忙递过一碗,笑道:“大叔,您放心喝,这是我们先生配的解暑茶,喝了解渴又防中暑。” 货郎接过茶,一口灌下去,顿时眉开眼笑:“好家伙,这茶里有薄荷吧?凉丝丝的,从喉咙爽到肚子里!”他喝完又要了一碗,临走时还不忘喊:“这急救点的茶真管用,大伙儿快来喝啊!”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西市。商贩们纷纷放下生意,过来讨碗茶喝,孩子们也围着瓮边打转,叽叽喳喳要水喝。阿石和学徒们忙得脚不沾地,一边递茶,一边教大家辨认中暑的征兆:“要是觉得头晕、心慌、出冷汗,就得赶紧找阴凉地儿,喝碗茶歇着,再不行就来这儿找我们。” 正午时分,日头最毒。一个卖花的老妪突然扶住花筐,身子晃了晃。旁边的商贩见状,立刻喊:“阿石小哥,这儿有人要中暑了!” 阿石几步冲过去,扶住老妪坐到凉棚下,先递过一碗解暑茶。老妪喝了两口,气息平顺了些,但还是脸色发白。“婆婆,您是不是觉得恶心?”阿石记得素问教的问诊要点,“来,我给您按按内关穴。”他用拇指按住老妪手腕处的穴位,轻轻按揉。 老妪闭着眼点点头,片刻后睁开眼,叹道:“好多了,多谢你啊孩子。刚才就觉得天旋地转,腿都软了。” “您这是轻症中暑,歇会儿就好。”阿石递过一块湿布,“您敷着额头,再喝碗茶。以后正午别出来卖花了,天太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老妪接过布,眼眶有些湿:“家里孙子等着吃饭,不出来不行啊。多亏了你们设这个点,不然我这老婆子还不知道要倒在哪儿。” 正说着,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汉子背着人狂奔过来,嗓子都喊哑了:“救人!快救人!” 阿石抬头一看,汉子背上的人双目紧闭,嘴唇干裂,浑身滚烫。他立刻喊道:“快放下来!取藿香正气露!”学徒递过瓷瓶,阿石撬开那人牙关,小心翼翼地喂了进去,又让人用井水浸湿布巾,冷敷额头与脖颈。 “他是我伙计,”汉子喘着粗气,急得直跺脚,“我俩在码头扛货,他突然就倒了,脸都紫了!” “别慌,”阿石稳住心神,按素问教的方法检查脉搏,“脉搏还稳,先救醒再说。”他又取出银针,刺入人中与十宣穴。几分钟后,那人喉咙动了动,咳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了眼。 汉子激动得直作揖:“多谢小哥!多谢素问姑娘!你们真是活菩萨!” 阿石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不用谢,这是我们该做的。等他缓过来,你们就送他回家歇着,千万别再干活了。” 这一日,西市急救点就救治了七个中暑的人,分发的解暑茶装了满满三大瓮。傍晚收工时,阿石看着空瓮,心里满是成就感。他想起素问先生说的“医者仁心”,以前总觉得是句空话,如今才明白,能在街头拉住一条即将逝去的性命,便是最实在的仁心。 三 急救点设立的第三日,出了点小波折。 城门口的急救点来了个倔老头,中暑后头晕眼花,学徒要给他喂藿香正气露,他却一把推开:“什么破药?我才不喝!当年我爹就是喝了郎中的药没的!” 学徒急得没办法,只好让人去请素问。素问赶到时,老头正坐在地上,捂着脑袋哼哼。她蹲下身,没提吃药的事,反而问:“大爷,您是不是觉得胸口发闷,手脚发沉?” 老头一愣,点头道:“是,你怎么知道?” “这是暑气入体的征兆,”素问笑道,“您要是不喝药,我教您个法子,自己就能缓解。”她指着老头的虎口处,“您用拇指按这个合谷穴,用力按,酸胀了就换另一边。再试试掐人中,轻轻掐,别太用力。” 老头将信将疑地按了起来,片刻后皱着眉说:“好像是不那么闷了。” “这是经络的道理,”素问递过一碗解暑茶,“这茶不是药,就是薄荷、菊花这些花草煮的,您尝尝,跟您平时喝的凉茶一样。” 老头接过茶,抿了一口,眼睛亮了:“哎,这茶好喝,比我家的凉茶还凉。”他一口气喝了两碗,又按了按合谷穴,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笑道:“还真不晕了,多谢姑娘。” “您要是再觉得不舒服,就来这儿找我们,”素问递过一小包藿香正气露,“这药是我按古方配的,没毒副作用,您要是信得过,就拿着备用。” 老头接过药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才是我不对,姑娘别往心里去。你们设这个点,真是为我们老百姓好。” 这事传到素问耳朵里时,她正在医署配制新的解暑药。李伯叹道:“还是姑娘有办法,那老头出了名的倔,谁的话都不听。” 素问笑了笑:“百姓怕药,是怕治不好反伤身。咱们不仅要治病,更要让他们信得过。”她指着桌上的药粉,“我加了些甘草,让藿香正气露的味道不那么冲,再装在好看的瓷瓶里,他们看着也放心。” 傍晚时分,王二柱兴冲冲地跑进来:“姑娘,军营那边传来消息,说咱们的解暑茶太管用了!昨日有十几个士兵差点中暑,喝了茶歇会儿就好了,将军让我再送些过去!” 素问点点头:“让药田那边多采些薄荷和菊花,解暑茶不能断。对了,再给军营送些藿香正气露,让他们随身携带。” 王二柱刚走,阿石就带着一个人进来了。那人穿着短褂,手里提着一筐新鲜的西瓜,正是三日前西市晕倒的商贩。 “素问姑娘,”商贩放下西瓜,对着素问深深一揖,“多亏了您和阿石小哥,不然我这条命就没了。这是我自家种的西瓜,甜得很,给您和学徒们解暑。” 素问连忙扶起他:“举手之劳,不用这么客气。你的心意我们领了,西瓜你还是拿去卖吧。” “不行不行,”商贩急了,“这西瓜必须留下!我这几日看着你们在街头忙前忙后,中午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就靠几个干饼子充饥。这点西瓜算什么?要是你们累坏了,谁来救我们这些老百姓啊?” 阿石也帮腔:“先生,您就收下吧,这是李大叔的心意。” 素问看着商贩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一旁咽口水的学徒,笑了:“好,那我们就收下了。不过这西瓜不是白要的,你以后要是觉得不舒服,随时来医署,我们给你免费看诊。” 商贩喜出望外:“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当晚,医署的院子里摆满了西瓜。学徒们围坐在一起,一边吃西瓜,一边讲着白天急救点的趣事。阿石说他教一个小孩掐人中,小孩学得有模有样,还帮着给别人递茶;另一个学徒说有个老太太送来了自家做的绿豆糕,说给他们补身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素问坐在廊下,看着孩子们热闹的身影,手里捧着一碗解暑茶。月光洒在院子里,茶气袅袅,带着薄荷的清香。她想起刚设急救点时的担忧,如今看来,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四 暑气越来越盛,急救点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不仅邯郸城里的百姓常来讨茶喝,连周边村落的人进城,都会特意绕到急救点,问两句防暑的法子。传习所的学徒们也越来越熟练,从一开始的紧张慌乱,到如今能独当一面,甚至能给百姓讲清楚“暑邪”“经络”的道理。 这日正午,素问正在医署整理药材,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她走出屋,见一个学徒背着人跑进来,后面跟着一群百姓。 “先生,这人在东市晕倒了,是重症中暑!”学徒喘着气说。 素问上前一看,那人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浑身滚烫得吓人。“快抬到诊室!”她喊道,“取冰来!准备放血!” 学徒们立刻行动起来,有人抬着患者往诊室跑,有人去取冰,有人准备银针。素问紧随其后,一边吩咐:“解开他的衣物,用冰袋敷腋下、腹股沟!取三棱针,刺十宣穴放血!” 银针刺入,黑色的血液缓缓流出。患者的呼吸似乎平顺了些,但依旧没有苏醒。素问又取出藿香正气露,喂了进去,然后用银针刺入百会、涌泉等穴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诊室里静得能听到呼吸声。百姓们扒在门口,焦急地往里望。突然,患者咳嗽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醒了!”人群中爆发出欢呼。 患者虚弱地看着素问,声音沙哑:“多谢……多谢姑娘……” “你别急着说话,”素问递过一碗温水,“你是重症热射病,再晚来一步就危险了。好好歇着,我再给你开副药。” 送走患者,李伯走过来,叹道:“这几日重症中暑的人越来越多,还好咱们有急救点,能及时发现。要是等送医署,怕是不少人都救不回来了。” 素问点点头,眉头却皱了起来:“我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光靠急救点救治,还是被动了些。”她走到窗边,望着街头的烈日,突然眼前一亮,“有了!我们要教百姓自己预防中暑,让他们从‘等着救’变成‘自己防’。” 次日,传习所的学徒们除了在急救点值守,手里还多了些图文并茂的木牌。木牌上画着“正午不外出”“常喝解暑茶”“掐人中急救法”等内容,旁边配着简单的文字说明。学徒们拿着木牌,在街头巷尾讲解,教百姓认图识字。 阿石拿着木牌,给卖花的老妪讲解:“婆婆,您看这上面画的,正午太阳最毒的时候,您就别出来了。要是实在要出来,就戴个宽边草帽,多喝我们的解暑茶。” 老妪点点头,指着木牌上的“掐人中”图:“这个我知道,上次你就是这么救我的。我已经教给我家孙子了,他说要当小郎中。” 城门口的学徒则对着码头的劳工们讲解:“大哥们扛货的时候,要是觉得头晕,就赶紧找阴凉地儿歇着,千万别硬扛。我们的急救点就在这儿,随时能找我们。” 劳工们纷纷点头,有个汉子笑道:“你们这木牌画得好,我们不认字的也能看明白。以后我们肯定注意,不给你们添麻烦。” 除了讲解木牌,素问还让学徒们教百姓做“防暑操”——其实就是简单的拉伸与穴位按摩,能促进血液循环,缓解疲劳。每日清晨,街头总能看到学徒带着百姓做操的身影,伸胳膊踢腿的动作虽不标准,却透着满满的活力。 五 入伏后的第十天,邯郸下了一场透雨。雨水浇灭了连日的酷暑,空气里终于有了些凉意。 急救点的生意清闲了些,学徒们却没闲着。阿石带着人给急救点的木架刷漆,防止淋雨腐烂;另一些学徒则在医署里整理药材,把藿香、佩兰等药材烘干,收进储备库。 素问站在药田边,看着雨后青翠的薄荷,心里满是欣慰。这场雨来得及时,不仅解了暑,也给药田浇了水。李伯走过来,递给她一本册子:“姑娘,这是急救点设立以来的记录。一共救治了一百二十三个中暑的人,分发解暑茶两千多碗,藿香正气露三百多瓶。” 素问接过册子,一页页翻看着。上面记着患者的姓名、症状、救治方法,还有学徒们的签名。翻到最后一页,是阿石写的一段话:“今日救治张大叔,他说要是没有急救点,他就见不到孙子了。原来救人是这么开心的事,我一定要学好医术,救更多人。” 素问笑了,眼眶却有些湿润。她想起刚设立急救点时的初衷,不过是想少些因中暑逝去的生命,如今却不仅救了人,还让这些年轻的学徒们明白了医者的意义。 雨停了,太阳出来了,空气清新得能闻到泥土的味道。百姓们又走出家门,街头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西市的商贩们见到阿石,纷纷打招呼:“阿石小哥,今天还送茶吗?喝惯了你们的茶,别的茶都觉得没味道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阿石笑道:“茶还送,不过天气凉了,先生说要给茶里加些生姜,驱驱寒。” 正说着,远处传来马蹄声,一个信使翻身落马,直奔医署而去。没过多久,王二柱跑了出来,兴奋地喊道:“阿石!先生让你立刻回医署!朝廷听说咱们设急救点救了不少人,要嘉奖咱们呢!” 阿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医署跑。他穿过热闹的街巷,路过熟悉的急救点,看着百姓们脸上的笑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豪感。 医署里,素问正拿着朝廷的嘉奖令,笑着对李伯说:“这嘉奖不是给我一个人的,是给所有学徒,给所有急救点的。” 李伯点点头:“是啊,多亏了这些孩子,多亏了咱们设的急救点。” 这时,阿石跑了进来,喘着气问:“先生,嘉奖令是真的吗?” 素问笑着把嘉奖令递给他:“是真的。不过这只是开始,以后不管是酷暑还是寒冬,咱们的急救点都要设下去,要让邯郸的百姓,走到哪儿都能有个救命的地方。” 阿石接过嘉奖令,紧紧攥在手里。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也照在墙上挂着的《赵地药材全谱》上。书页上的“藿香”“薄荷”二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极了街头急救点那碗清凉的茶,透着沁人心脾的仁风。 暑日还未过去,但邯郸的街头,已因这小小的急救点,多了几分安心与暖意。而这份暖意,正随着学徒们的脚步,随着那碗解暑茶,一点点蔓延开来,浸润着每一个百姓的心田。 喜欢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请大家收藏:()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6集:骨病康复,锻炼辅疗 第一章 药渣里的余响 邯郸城的春阳刚漫过医署的瓦檐,王二柱就瞥见老槐树底下缩着个身影。灰布短褂洗得发白,裤脚沾着新鲜的泥土,正是三个月前被人抬着来治骨疽的老农陈阿公。他拄着根枣木拐杖,右手扶着树干,左腿落地时总先试探着顿一顿,像怕踩碎了地上的光影。 “阿公,您怎么不进去?”王二柱快步迎上去。 陈阿公咧开缺了牙的嘴,从怀里摸出个布包,层层打开,是用棉线仔细扎好的药渣。“俺来问问,这最后一副药煎完,药渣还能留着不?素问姑娘说过,骨碎补外敷能壮骨,俺想煮水泡泡脚。” 正说着,素问从内院走出来,白襦裙上沾着点艾草灰。她蹲下身翻看药渣,指尖捻起一块还带着韧性的骨碎补根茎:“阿公倒是细心。药渣药性已淡,泡脚无妨,但今日该教您新的锻炼法子了。” 医署后院的空地上,早已画好了几道浅痕。素问示范着抬起左腿,膝盖缓慢弯曲至与腰平,停顿数息再缓缓放下:“您看,这样屈伸能牵拉筋络。刚开始若站不稳,就扶着这棵树,每日三次,每次十下便好。” 陈阿公试着抬了抬腿,刚到半程就疼得皱眉,额角渗出细汗。“姑娘,俺这腿怕是不中用了,不如再开几副汤药?” “药能治骨,却不能强筋。”素问递过一方帕子,“您还记得初来时,右腿肿得像水桶,连床都下不了。如今能自己走来医署,已是药效与锻炼同功。”她指着墙角那株爬藤的丝瓜:“藤蔓要攀着架子才长得直,您的筋骨也得靠锻炼撑起来。” 李伯端着艾灸盒走过来,艾草的温香立刻漫开。“阿公,今日该灸环跳穴了。”他将点燃的艾柱插入铜盒,“素问姑娘特意交代,艾灸后半个时辰再锻炼,筋络才松快。” 陈阿公乖乖坐下,艾灸的温热透过布衫渗进皮肉,左腿的酸胀竟轻了些。他望着医署大堂悬挂的《赵地药材全谱》,忽道:“俺家娃子在关外当兵,去年中了箭伤,回来后胳膊总抬不起来。要是早知道锻炼能治病,也不用遭那么久罪。” 素问正帮他调整艾灸的位置,闻言动作一顿:“箭伤愈合后若不及时活动,筋络会像久置的弓弦般僵硬。等您完全康复了,我把筋骨锻炼的图谱画给您,让您娃子照着练。” 陈阿公眼里瞬间亮起来,连声道:“那可太好了!俺这就给娃子写家书,说素问姑娘有妙法。” 第二章 拐杖与药锄 入夏的第一场雨来得猝不及防,淅淅沥沥下了整夜。次日清晨,素问刚推开医署大门,就看见陈阿公站在雨棚下,怀里抱着个用油布裹得严实的东西。 “姑娘,您看俺给您带啥了?”他解开油布,里面是一把打磨得光滑的药锄,木柄上还缠着防滑的棉绳,“俺听说您常带学徒进山采药,这锄刃是俺用废了的犁头改的,轻便,挖骨碎补正好。” 素问接过药锄,入手沉甸甸的,锄刃闪着温润的光。“阿公费心了,这比我们现用的锄头好用多了。” “您教俺治病,俺也没啥能报答的。”陈阿公忽然挺直腰杆,试着松开了拐杖,左腿虽仍有些摇晃,却稳稳站了片刻,“您看,俺昨晚照着您说的,睡前又练了五下屈伸,今早起来腿利索多了!” 素问笑着点头,正要说话,却见一名士兵被搀扶着走进来。他左臂无力地垂着,袖口空荡荡的,脸色苍白如纸。“素问姑娘,俺们校尉说您能治筋骨病,求您救救俺这胳膊。” 士兵名叫赵虎,三个月前在巨鹿战场被流矢射中肩胛,虽捡回一条命,左臂却再也抬不起来。“军中医官说筋断了,俺以后怕是连弓都拉不开了。”他声音发颤,眼里满是绝望。 素问让他坐下,轻轻按压他的肩胛处,赵虎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系统光屏弹出提示:“肩袖损伤伴筋络粘连,需针灸通络配合功能锻炼。” “你的筋络并未全断,只是愈合时粘在了一起。”素问取出银针,“今日先针灸,明日我教你一套‘肩部开合操’,只要坚持练,胳膊定能抬起来。” 她将银针精准刺入肩髎、肩贞等穴位,赵虎只觉一股酸胀感蔓延开来。一旁的陈阿公看得认真,等素问拔针时忍不住问:“姑娘,他这锻炼法子,跟俺的屈伸动作是一个道理不?” “正是。”素问擦去银针上的血迹,“就像您的腿要屈伸,他的肩要开合,都是让筋骨动起来,冲破粘连的地方。” 陈阿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赵虎说:“后生,你可得好好练。俺这老骨头都能好转,你年轻力壮的,肯定能好得更快。” 赵虎望着陈阿公不甚灵便却已然能站立的腿,眼里重新燃起希望:“俺听姑娘的,也听阿公的,一定好好练!” 第三章 庭院里的课堂 三伏天的日头最是毒辣,医署后院的老槐树却撑起一片浓荫。陈阿公、赵虎,还有几个外伤初愈的病患,正跟着素问做康复锻炼。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赵虎,手臂再抬高些,想象着要够到槐树叶。”素问站在中间示范,“对,就是这样,停三息再放下。” 赵虎咬着牙,左臂一点点往上抬,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地上,砸出小小的湿痕。陈阿公在一旁拄着拐杖慢走,左腿的步伐已稳了许多,偶尔还能松开拐杖走几步。 “姑娘,俺这胳膊还是抬不到头顶。”赵虎放下手臂,有些沮丧。 “才练了十日,急不得。”素问递给他一瓶药膏,“这是用续骨草和蜂蜡熬的,每日锻炼后涂抹,能活血止痛。”她转头看向陈阿公,“阿公今日可以试试走直线了,沿着这道砖缝走,眼睛看着前方。” 陈阿公深吸一口气,松开拐杖,小心翼翼地沿着砖缝迈出脚步。起初还有些摇晃,走了几步竟越来越稳,引得众人齐声喝彩。“成了!俺能走直线了!”他激动得声音发颤,又来回走了两趟,像个孩子般开怀。 这时,几名学徒端着药碗过来,是给病患们准备的调理汤药。其中一个名叫林墨的学徒忍不住问:“先生,为何有的病患只需用药,有的却要配合锻炼?” 素问接过药碗,递给陈阿公:“这就像种庄稼,种子要靠雨水浇灌,更要靠阳光滋养。药物是雨水,能滋养病灶;锻炼是阳光,能让筋骨焕发生机。”她指着庭院里的药圃,“你看那株续骨草,若只浇水不晒太阳,枝叶就会软弱无力;若只晒太阳不浇水,又会干枯发黄。” 李伯恰好从内院出来,闻言补充道:“以前咱们只知用药治病,却不知好多病患药停了就复发。自素问姑娘教了康复锻炼,痊愈的病患再回来复诊的少了大半。” 陈阿公喝下药汤,抹了抹嘴:“俺以前犯腿疼,就靠吃止痛的草药,管不了三五天又疼。如今跟着姑娘锻炼,药停了半个月,腿也没再疼过。” 素问看着围拢过来的学徒,忽然提议:“明日起,每日午后增设‘康复课’,你们轮流带病患锻炼,仔细记录每个人的进展。”她取出一卷竹简,“这是我整理的《筋骨康复要略》,里面记了不同病症的锻炼方法,你们先拿去研习。” 学徒们纷纷上前接过竹简,林墨翻看着上面的图文,忍不住赞叹:“先生连每个动作的角度、次数都写得清清楚楚,真是用心。” 第四章 锦旗与初心 秋风染黄槐树叶的时候,陈阿公彻底扔掉了拐杖。他不仅能正常行走,还能帮着家里打理菜园,挖红薯时动作比老伴还利索。 “俺这腿好了,可得好好谢谢素问姑娘。”陈阿公揣着卖红薯的钱,去城里的绸缎庄定做了一面锦旗。红绸面上绣着八个金字,针脚细密,透着一股子郑重。 这日清晨,医署刚开门,陈阿公就捧着锦旗走了进来。赵虎也跟在后面,他的左臂已经能灵活地抬起来,正帮着医官搬运药材。“姑娘,俺们来给您送锦旗啦!” 陈阿公将锦旗递到素问手中,红绸在阳光下格外鲜亮:“‘妙手回春,仁心济世’,这八个字俺想了好久,只有它配得上姑娘。” 素问抚摸着柔软的绸缎,眼里泛起暖意。她转头看向满堂的学徒和病患,将锦旗挂在医署大堂最显眼的位置,正好在《赵地药材全谱》旁边。 “这面锦旗,不是给我一个人的。”素问的声音清亮,透过敞开的门窗传出去,“是给所有相信医术、坚持康复的病患,也是给懂得‘治病不止于用药’的每一位医者。” 她指着锦旗,对学徒们道:“你们看陈阿公,初来时连床都下不了,如今能下地劳作;看赵虎,曾以为再也拉不了弓,现在能搬运重物。他们的康复,一半靠骨碎补、银针,另一半靠每日不辍的锻炼。” 李伯站在一旁,忍不住点头:“以前我总觉得,只要开出对症的药方,就算尽到了医者的本分。直到见了阿公和赵虎,才明白治病是‘三分治,七分养’,这‘养’里藏着大学问。” “没错。”素问走到陈阿公身边,“阿公的药渣能泡脚,赵虎的药膏能活血,锻炼能强筋健骨,这些都是‘养’的一部分。”她看向满堂学徒,“行医者,不仅要识药、会针灸,更要懂病患的苦楚,帮他们找回生活的力气。” 陈阿公笑得眼角皱纹堆起:“姑娘说得对!俺现在不仅自己锻炼,还教村里的老伙计们做屈伸动作。大家都说,素问姑娘的法子比吃药还管用。” 赵虎也朗声道:“俺回营后,把姑娘教的‘肩部开合操’教给了兄弟们。有几个箭伤刚好的弟兄,练了没多久胳膊就利索了,校尉还让俺专程来谢谢姑娘呢!” 素问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欣慰。阳光透过窗棂,照在锦旗上的金字的“仁心济世”上,折射出温暖的光。她忽然想起初到邯郸时,面对疫情时的手足无措,如今医署里不仅有了完善的防疫体系,更有了关乎病患长远康复的考量。 “这面锦旗,就挂在这里。”素问对众人道,“它要时刻提醒我们,医者的使命,不仅是治好当下的病痛,更是要让每一位病患,都能重新站起来,好好生活。” 话音刚落,医署外传来一阵马蹄声。王二柱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先生,边疆传来消息,您派去的医官教士兵们做康复锻炼,伤兵的归队率提高了三成!将军还说,要给您送牌匾呢!” 素问笑着摇头,目光又落回锦旗上。她知道,比起牌匾和赞誉,病患们重新迈开的脚步、舒展的臂膀,才是对医者最好的奖赏。庭院里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着这份医者仁心,也见证着青囊之外,那些步履新生的希望。 喜欢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请大家收藏:()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7集:药材溯源,建立档案 药籍溯源录 第一章 竹简上的新规矩 暮春的邯郸药署,晾晒场上的茵陈刚收贮完毕,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药香。素问蹲在药架旁,指尖拂过捆扎整齐的柴胡,眉头却微微蹙起。王二柱抱着新到的地黄进来,见她对着一堆竹简发呆,忍不住问道:“素问姑娘,这刚收的地黄品相挺好,您还琢磨啥呢?” 素问直起身,将手中的竹简摊开,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近期入库的药材信息:“你看,这批柴胡说是来自武安山北坡,可根茎粗细不一,与去年同产地的货差得远。问起具体种植的地块和施肥情况,药商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王二柱挠挠头:“药材这东西,山地平地长出来的本就有差异,哪能记得那么细?咱们挑挑能用的就行,犯不着较真。” “用药救人,怎可马虎?”素问语气凝重起来,转身进了诊室,取来之前因服用劣质甘草而腹泻的患儿病历,“上月那批甘草,就是因为炮制时没去净根须,才导致患儿不适。若能知道它出自哪家作坊、是谁经手炮制,何至于查不到问题源头?” 她走到案前,提笔在空白竹简上写下“溯源档案”四个大字,随即列出几行条目:种植地(精确至地块)、种植户、播种与采摘日期、加工方法、检验人、入库时间。“从今日起,每批药材入库前,必须按这上面的条目逐一登记造册,缺一不可。” 王二柱凑过来一看,脸瞬间垮了:“这么做太麻烦了吧?光武安就有十几家种植户,每家的地块都要问清楚,还得记采摘日子,这得费多少功夫?” “现在麻烦一时,将来能救人性命。”素问指着竹简解释,“一旦药材出现问题,我们能顺着这些记录快速找到源头,召回同批次药材,避免更多人受害。就像给每批药材办了张‘身份帖’,来历去向一目了然。” 正说着,李伯拿着刚检验完的黄芪进来,听闻此事连连点头:“素问姑娘考虑得周全。前几年闹瘟疫时,若能知道那批变质金银花的来源,也不会让三个患者病情加重了。” 王二柱虽仍觉得繁琐,但想到过往的教训,还是应了下来:“行,那我明天就去药市,跟药商们说清楚这个规矩。” 接下来几日,药署里多了些新鲜景象。王二柱带着学徒们围着药商盘问细节,小吏则蹲在案前奋笔疾书,将信息一一刻在竹简上。有药商抱怨太费事,素问便亲自出面:“若不愿配合登记,医署便不收这批货。毕竟百姓吃的药,容不得半点含糊。”药商们见状,只得细细交代清楚。 半月后,第一卷溯源档案堆满了半张案几。王二柱擦着汗整理竹简,看着上面清晰的记录,忽然笑道:“别说,这么一记,下次再找武安的柴胡,直接翻档案就知道哪家的货最好了。”素问拿起一卷竹简,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种植地:武安山北坡第三垄,种植户:张老栓”的字迹上,眼底泛起笑意。 第二章 银针试出的隐患 入夏后,邯郸城的暑气日渐浓重,医署接诊的风热感冒患者多了起来。素问调配的金银花饮成了抢手药,每日都要熬制数十瓦罐送往各坊市。这日清晨,负责检验药材的老药工孙伯拿着一小撮金银花匆匆进来,脸色发白:“素问姑娘,这批刚到的金银花不对劲!” 素问接过金银花,只见花瓣色泽虽鲜亮,却隐隐透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她取来银针,蘸了点清水刺入花蕊,片刻后取出,银针针尖竟微微发黑。“是硫磺!”她心头一沉,“这是用硫磺熏蒸过的,长期服用会损伤脏腑。” 王二柱闻讯赶来,一听硫磺熏蒸,顿时急了:“这批货昨天刚入库,已经发了一半到西市的药铺了!这可咋整?” “别慌,查档案!”素问立刻走向档案架,翻找最新的入库记录。王二柱也反应过来,连忙找出对应的竹简:“种植户是临漳的刘三,采摘时间是六月十二,加工方法写的是‘日晒’,检验人是孙伯……” “孙伯,当时检验时没发现异常吗?”素问问道。孙伯面露愧色:“这批花看着格外好,我只查了干湿度,没多想别的。” 素问当机立断:“王二柱,你带两个学徒立刻去西市,通知所有拿了这批金银花的药铺,停止售卖并召回药材,就说医署发现质量问题,后续会统一赔偿。李伯,你立刻带着档案去临漳,找到刘三,查清这批花为何用硫磺熏蒸,还有没有其他批次的货流出去。” 众人应声行动。王二柱一路小跑赶往西市,挨家药铺传达消息。有药铺老板不解:“这花看着挺好的,咋就不能卖了?”王二柱举起发黑的银针:“这是硫磺熏的,吃了要出人命!我们有档案能查到源头,绝不能让坏药害了人。”药铺老板们见状,纷纷配合召回。 另一边,李伯带着档案找到刘三的种植地。刘三起初还想抵赖,说自己是按规矩日晒的。李伯掏出竹简,念出采摘时间和送货渠道:“你六月十二采的花,十三就送到了邯郸,这么短时间根本晒不干,不是硫磺熏的是什么?”刘三见证据确凿,只得低头承认。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原来,前几日连降大雨,刘三怕采摘的金银花发霉,就听了药贩的主意,用硫磺快速熏干,想着能卖个好价钱。“还有两批货,刚送到南城的药栈。”刘三小声说道。李伯立刻让人去药栈追回药材,同时将情况传回医署。 傍晚时分,王二柱带着召回的金银花回到医署,累得满头大汗:“幸亏召回及时,西市那边还没卖出多少。”李伯也回来了,带来了刘三的检讨和追回的两批药材。素问看着堆在院子里的问题金银花,又翻了翻溯源档案,沉声道:“把这些药材全部销毁,刘三的名字记在黑名单上,以后再不收他的货。” 王二柱看着竹简上清晰的记录,想起白天的忙碌,忽然明白了素问的用意:“姑娘,这档案真是救命的东西!要是没记着刘三的名字和送货渠道,咱们哪能这么快找到源头,说不定已经有人吃了坏药了。”素问点点头:“这就是溯源的意义,防患于未然,远比出事后补救更重要。” 当晚,素问在档案后补记了“硫磺金银花事件处理结果”,又在检验条目旁加了批注:“需新增‘气味鉴别’‘银针检测’两项,严防硫磺熏蒸药材。”月光透过窗棂照在竹简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仿佛成了守护药材质量的第一道防线。 第三章 药田深处的真相 金银花事件过后,药署的溯源档案越建越完善,不仅有竹简记录,还画了简易的种植地地图,标注着每家种植户的地块位置和特色药材。王二柱也从最初的抵触,变成了档案的“守护者”,每日下班前都要仔细核对当日的记录,生怕出半点差错。 秋末的一天,传习所的学徒带来消息,说邻县有百姓服用医署配的当归补血汤后,不仅没见效,反而头晕乏力。素问立刻让学徒带回剩余的汤药,经检验发现,汤中的当归有效成分含量极低,根本达不到药效标准。 “查档案!”王二柱主动说道,立刻找出对应的当归入库记录,“这批当归是十月初五入库的,种植户是永年的赵老根,种植地在滏阳河畔,加工方法是‘自然阴干’。” 素问看着档案上的记录,疑惑道:“滏阳河畔的土壤肥沃,当归品质一向很好,怎么会出问题?”她决定亲自去永年一趟,王二柱自告奋勇同行。 两人赶到赵老根的种植地时,正撞见他在地里挖当归。素问走上前,拿起刚挖出的当归,只见根茎细弱,断面颜色发白,果然不如往年的饱满。“赵大叔,今年的当归怎么长得这么差?” 赵老根叹了口气,放下锄头:“姑娘有所不知,今年春天滏阳河涨水,淹了大半地块。我急着补种,就用了隔壁村卖的‘快长肥’,想着能赶上天时,没想到长出来的当归看着还行,药效却差远了。” “快长肥?”素问追问,“是什么成分的肥料?你还卖给其他种植户了吗?” 赵老根摇摇头:“我不知道成分,就听卖肥的说能让药材长得快。隔壁的李老四也买了,他种的黄芪上周刚送到邯郸药署。” 王二柱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竹简,翻找出李老四的黄芪入库记录:“这批黄芪十月初十刚入库,还没来得及配药!”素问当即决定:“王二柱,你立刻回邯郸,通知医署暂停使用李老四的黄芪,进行紧急检验。我留在这儿,查清‘快长肥’的底细。” 王二柱飞奔回邯郸,刚到药署就直奔药材库,将李老四的黄芪封存送检。孙伯检验后发现,黄芪中的重金属含量严重超标,正是“快长肥”所致。“幸亏查得及时,这批黄芪要是配了药,后果不堪设想!”孙伯心有余悸地说。 另一边,素问在永年县找到了卖“快长肥”的商贩,得知这种肥料是用工业废料混合而成,对人体危害极大。她立刻通知县衙查封了剩余的肥料,又挨家走访种植户,登记使用过“快长肥”的药材地块和数量,一并记入溯源档案。 回到邯郸后,素问看着补充完整的档案,对众人说:“以后档案里还要加上‘肥料种类’和‘病虫害防治方法’,从种植源头把控质量。”王二柱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加!现在我算彻底明白,这档案可不是麻烦,是咱们药署的‘千里眼’,能看透药材背后的所有门道。” 第四章 档案里的民生温度 冬去春来,邯郸药署的溯源档案已经堆成了高高的几摞,不仅有竹简版,还抄录了纸本副本,方便携带查阅。随着医署的名声越来越大,周边州县的药商和种植户都主动配合登记,甚至有种植户特意在药材包装上标注自己的名字和地块,说这样“卖得更放心”。 这日,医署接到朝廷的旨意,要调拨一批药材送往北方边境,支援守军。素问挑选了金银花、板蓝根等防疫药材,又让王二柱核对档案,确保每批药材都来源清晰、质量合格。“边境条件艰苦,绝不能让士兵用有问题的药材。”素问叮嘱道。 就在药材准备启程时,孙伯突然发现一批金银花的检验记录有疑点:“姑娘,这批金银花的检验日期是三月初五,可当天负责检验的学徒请假了,怎么会有检验记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王二柱立刻找出对应的档案,果然看到检验人一栏写着“李小六”,但他清楚记得,李小六三月初三就回老家奔丧了。“难道是有人冒名登记?”王二柱顿时紧张起来。 素问仔细翻看档案,发现这批金银花的种植地写的是“武安山北坡”,但之前张老栓的地块记录里,北坡的金银花早在二月底就采摘完毕了。“这里有问题!”她立刻让人找来送货的药商,药商见瞒不住,只得如实交代。 原来这批金银花是他从外地收购的,因为知道武安的金银花口碑好,就伪造了种植地和检验记录,想混进这批药材里卖出高价。“我想着档案那么多,你们未必能查出来……”药商低着头说道。 “幸亏有档案,不然这批药材就送到边境了!”王二柱气愤地说。素问当即没收了这批金银花,又根据档案记录,联系到药商的其他供货渠道,追回了另外两批伪造来源的药材。 此事过后,朝廷使者特意来医署视察,看到整齐的溯源档案,连连称赞:“素问姑娘创立的溯源之法,真是保障药材质量的良策!朕决定在全国推广,让各地药署都学习此法。” 消息传到邯郸城,百姓们纷纷称赞:“有了这档案,咱们吃药更放心了!”种植户们也高兴不已,因为档案记录的优质药材种植地,成了他们的“金字招牌”,张老栓的柴胡甚至被朝廷定为“贡品药材”。 这日,王二柱正在整理新到的枸杞档案,素问走过来,看着窗外正在晾晒药材的学徒们,轻声说道:“你看,这些档案上的每一个名字、每一个日期,都连着百姓的健康。咱们守好这些档案,就是守好大家的救命药。” 王二柱点点头,拿起一支新的竹简,在顶端刻下“元光三年四月 枸杞 种植户:李老四 地块:滏阳河畔第二垄”,字迹工整有力。阳光洒在竹简上,那些看似繁琐的记录,此刻都闪耀着守护生命的光芒。 素问翻开最开始的那卷档案,第一页赫然写着她当初的话:“药材有源,方能安心;档案有记,方能救人。”她提笔在旁边补了一句:“溯源之路,虽繁必行,为民而已。” 喜欢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请大家收藏:()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8集:军中义诊,军民同心 漳水营头草木香 暮春的风裹挟着漳水的湿气,掠过秦军操练的滩涂。黄土地被数万双军靴碾出细密的尘粉,正午的日头浇在甲胄上,折射出刺目的光。步兵方阵正随着鼓点做劈砍动作,长矛起落间带起风声,偶尔有脱力的士兵踉跄几步,立刻被队正的马鞭抽得挺直脊背。 “都给我撑住!”骑将赵亢勒马立在高台上,青铜头盔下的脸覆着一层薄汗,“赵王三日后亲临校阅,谁要是掉链子,军法从事!”他的吼声压过士兵的喘息,却压不住队伍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连日操练加风寒,不少人已经扛不住了。 就在这时,三辆插着“医”字旗的马车碾过土路,车轮溅起的泥水落在枯草上。为首的马车停下,一个身着浅青布裙的女子跳下来,腰间悬着的药囊撞出细碎声响。素问抬头望了眼操练场,目光扫过那些缠着布条的手臂、扶着腰的身影,转头对身后的医官们道:“先搭诊棚,把伤药和汤药都备好。” 赵亢早已瞥见那面素色旗帜,催马迎上来。见是素问,他紧绷的脸稍稍缓和:“姑娘怎么来了?前日派人去医署请,还说你在药田忙。” “军中操练紧,伤病定少不了。”素问指尖拂过药箱铜锁,“带了止血膏、清热解毒汤,还有针对风寒的生姜葱白饮,先给弟兄们应急。”她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士兵架着一个人过来,那人左腿膝盖肿得像个紫茄子,疼得直咧嘴。 “将军,这是前队的陈五,昨日练马术摔了,军医说可能要截肢。”亲兵低声禀报。 素问立刻蹲下身,解开陈五腿上的麻布。伤口周围已经发黑,脓液正顺着布料往下渗。她取出银针扎在膝下穴位,又用银匕挑开一点皮肉,闻了闻渗出的汁液:“不是坏疽,是瘀血化脓,能救。”她转头对医官王二柱道:“取活蒲公英根捣汁,混合雄黄末敷上,再煎服当归活血汤。” 陈五半信半疑,可敷药不过半个时辰,膝盖的胀痛竟真的减轻了。他试着动了动脚趾,激动得声音发颤:“姑娘,真不疼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操练场上的士兵纷纷围拢过来。素问让医官们分工:王二柱处理外伤,李墨负责问诊开方,自己则专治疑难病症。诊棚刚搭好,门口就排起了长队。 一个满脸风霜的老兵捂着胸口走来,说自己夜夜咳得睡不着,痰里还带血丝。素问诊脉后眉头微蹙:“是劳伤肺腑,长期熬夜操练加饮食粗糙所致。”她从药囊里取出一小包川贝和枇杷叶,“这两味药煮水喝,每日三次,再让伙房给你炖些小米粥,少沾生冷。” 老兵接过药包,眼眶有些发红:“俺们当兵的命贱,姑娘还这么上心。” “你们保家卫国,命比什么都金贵。”素问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小兵扶着个孩童挤进来。孩子约莫五岁,小脸通红,呼吸急促,嘴唇干裂得起了皮。 “姑娘,这是俺侄子,跟着俺娘来随军,今早突然烧起来了。”小兵急得满头汗。 素问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是风热感冒,不算重。”她从药箱里拿出一块梨膏糖,塞进孩子嘴里,“先含着润润喉,再取些金银花、薄荷煮水,放温了喂他,半个时辰一次。” 孩子含着糖,立刻不哭闹了。小兵千恩万谢地走了,素问却望着营房后方的家属区出神。那里搭着一片矮帐篷,炊烟袅袅,隐约能听见妇人的哄孩子声。 “将军,家属区的人怕是不方便过来,我带些药过去看看吧。”素问对赵亢提议。 赵亢愣了愣,随即拍了下手:“还是姑娘想得周到!我让亲兵引路,那边住的都是老人、媳妇和娃娃,确实需要照看。” 家属区的帐篷简陋却整齐,每顶帐篷门口都挂着士兵的号牌。素问刚走进帐篷区,就被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拦住。妇人衣衫单薄,怀里的婴儿哭得声嘶力竭,小脸憋得发紫。 “医官!您快看看俺娃,这阵子总吐奶,今天哭了一上午了!”妇人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素问接过婴儿,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又摸了摸他的肚子:“是积食了,喂奶太频繁,孩子消化不了。”她取出一小撮鸡内金粉末,“混在温水里喂他,每日两次,以后喂奶间隔要够,别等他一哭就喂。” 妇人连忙点头,旁边一个白发老妪拄着拐杖挪过来,指着自己的腿叹气:“姑娘,俺这腿十年前受的伤,一到阴雨天就疼得钻心,能治不?”老妪撩起裤腿,膝盖处的疤痕像条丑陋的蜈蚣,周围皮肤红肿发亮。 “是旧伤受寒引发的痹症。”素问想起药田新收的秦艽,“取秦艽、羌活各三钱煎水喝,再用艾草煮水熏洗膝盖,坚持半月就能见效。”她怕老妪记不住,特意让医官画了药材图样,注明用法用量。 正说着,西北方向的帐篷突然传来慌乱的呼喊:“救命!救命啊!俺媳妇要生了,生不出来啊!”一个穿着铠甲的汉子抱着妇人冲出帐篷,妇人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把头发都浸湿了,身下的麻布渗出暗红的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汉子是步兵队的周虎,今早还在操练场上挥汗,听闻妻子腹痛就赶了回来,没想到竟是要生了。随军的稳婆去邯郸采买还没回来,几个有经验的妇人围着转,却都束手无策。 “胎位不正!这可咋整啊?”一个妇人急得直跺脚,“再拖下去,母子俩都危险!” 周虎抱着妻子,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正好对着素问赶来的方向:“姑娘!求您救救俺媳妇和孩子!俺给您磕头了!”额头重重撞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素问快步上前,蹲下身先摸了摸妇人的脉搏,又轻轻按了按她的腹部,心头一沉:“胎儿横位,已经开始缺氧了,必须立刻调整胎位。”她转头对王二柱道:“快烧热水,拿干净麻布和剪刀,剪刀用烈酒煮透消毒!”又对周围的妇人道:“麻烦你们搭把手,把她抬到帐篷里的铺位上,让她双腿屈膝分开。” 帐篷里光线昏暗,只有一道阳光从帆布缝隙钻进来。素问让周虎按住妻子的肩膀,自己洗净双手,取出银针快速扎在妇人的合谷穴和三阴交穴:“这是催产穴,能帮你减轻痛感,一会儿我让你用力,你就使劲,明白吗?” 妇人虚弱地点点头,疼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周虎的胳膊。素问盯着妇人的腹部,手指轻轻探入产道,感受着胎儿的位置——系统光屏在脑海中亮起,清晰显示着胎儿的姿势,她深吸一口气,按照系统提示的手法,轻柔却坚定地推动胎儿转动。 “深呼吸,放松些,别紧张。”素问的声音沉稳,像一剂定心丸,“胎儿在转了,再坚持一下!” 周虎死死盯着妻子的脸,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媳妇,加油!咱的娃就快出来了!” 突然,妇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素问眼睛一亮:“胎位正了!用力!跟着我的节奏,一、二、三!” 妇人拼尽全力,身体弓成虾米状。素问一手护住产道,一手引导胎儿娩出。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一个浑身通红的婴儿终于滑了出来。素问立刻剪断脐带,用温水擦净婴儿身上的血污,裹进干净麻布,递到周虎面前:“是个男孩,哭声很响亮,很健康。” 周虎接过孩子,看着那小小的鼻子、紧闭的眼睛,眼泪瞬间决堤,他抱着孩子又要下跪,被素问拦住了:“快照顾你媳妇,她还很虚弱。”她又开了一副当归黄芪汤,“煎了给她喝,补补气血。” 帐篷外早已围满了士兵和家属,听到婴儿的哭声,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陈五拄着拐杖挤在最前面,笑着对身边的人说:“我就说素问姑娘是活神仙吧!这下周虎家可踏实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军营。操练的士兵们都无心再练,纷纷围到家属区附近,想看看这个在危急时刻降生的孩子。赵亢索性下令暂停操练,让将士们轮流去诊棚看病。 待素问走出帐篷时,夕阳已经西斜,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周虎抱着孩子跟在后面,逢人就说:“是素问姑娘救了俺媳妇和娃!这份恩情,俺这辈子都报不完!” 石敢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两个麦饼,硬塞到素问手里:“姑娘,这是俺省下来的干粮,您忙活一天了,快吃点垫垫肚子。” “姑娘,俺这有肉干!”一个黝黑的士兵递过来一小袋风干的兔肉,“上次狩猎得的,味道可香了!” “还有俺的腌菜!”“俺这有粟米糕!” 士兵们纷纷从怀里、行囊里掏出吃的,堆在素问面前,有麦饼、肉干、腌菜,还有用布包着的熟鸡蛋。这些都是他们平日里舍不得吃的东西,此刻却毫不吝啬地拿了出来。 素问看着眼前的“小山”,眼眶有些发热。她拿起一块麦饼,掰成小块分给身边的医官:“大家都尝尝,这是弟兄们的心意。” 赵亢走过来,看着这一幕,感慨万千。他从军二十年,见过太多军民隔阂,却从未见过士兵们对一个医官如此敬重。他拍了拍素问的肩膀:“姑娘此举,比我们讲一百遍军纪都管用。你不仅治好了将士们的伤,还救了周虎的妻儿,这一下,军民的心可就真的齐了!以后再上战场,弟兄们的士气肯定更旺!” 素问笑了笑:“将士们守护疆土,我只是做了医者该做的事。以后军中若是有需要,医署会定期来义诊,也会给大家教些急救知识。” 夕阳把军营染成了金红色,漳水的流水声、婴儿的啼哭声、士兵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素问和医官们收拾药箱时,士兵们主动过来帮忙,有的搬陶罐,有的叠麻布,还有的牵着马车缰绳。 周虎抱着孩子,妻子靠在他身边,一家三口站在帐篷门口送行。妇人虚弱地挥了挥手,眼里满是感激。其他家属也都站在门口,看着马车远去,直到身影消失在暮色中。 赵亢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对身边的亲兵道:“明日你去邯郸城,把今日的事禀报郡守。素问姑娘的功劳,该让朝廷知道。另外,给医署送些粮草过去,不能让姑娘们白忙活。” 亲兵领命而去。赵亢转身看向操练场,士兵们已经自发地开始操练了,呐喊声比之前更响亮、更整齐。晚风掠过滩涂,带着药草的清香和麦饼的麦香,在漳水营头久久飘荡。 喜欢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请大家收藏:()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9集:图谱修订,精益求精 青囊映山月,图谱续新章 邯郸医署后院的晒药场,总能闻到草木的清苦香气。二十几个学徒正围着竹匾翻晒药材,竹匾旁堆着高高的竹简,最上面的一卷用朱砂写着《赵地药材全谱》,边缘已被翻得有些毛糙。素问蹲在药架前,指尖拂过一株刚采回的“远志”,眉头微微蹙起。 “姑娘,这远志的根须怎么比图谱上画的短些?”学徒阿竹捧着竹简凑过来,竹简上的远志图用工笔绘就,根须修长如丝。 素问取出随身携带的银刀,轻轻剖开远志的根茎,里面露出细密的木心:“这是‘小远志’,药效比真正的远志差了三成。旧谱把两者混为一谈,得改。”她转头看向晒药场尽头的李伯,“李伯,明日我们带些干粮,去西部太行山看看,真正的远志该长在岩缝里。” 李伯放下手中的药臼,花白的胡须颤了颤:“太行山险,近来又多雨,山路不好走啊。”他走到竹简堆前,伸手拍了拍最厚的一卷修订稿,“这谱子已经记了一百二十七种药材,比当初刚编时厚了三倍,姑娘何必这般辛苦?” 素问起身掸了掸裙摆上的药屑,目光望向医署外连绵的远山:“李伯,前几日那个咳嗽咯血的孩童,若不是用了真正的川贝母,怕是撑不过当晚。旧谱里川贝母的产地画错了,多少人因此用了假货?医术无止境,图谱若是有半分疏漏,耽误的就是人命。” 第二日天未亮,素问便带着阿竹、石敢两个学徒出发了。阿竹背着空白竹简和笔墨,石敢扛着药锄和绳索,三人踏着晨露往太行山走去。山路越走越陡,雨后的泥土湿滑,石敢在前面开路,用柴刀砍断挡路的荆棘:“姑娘,听说这山里有‘见血封喉’的毒藤,咱们可得当心。” 素问点点头,手里拿着一根长棍,不时拨开草丛查看:“远志喜阳,多生在朝南的岩坡。你们看,这种叶子细长、开紫花的,就是远志的幼苗。”她指着一株不起眼的小草,“但幼苗的根没用,得找生长三年以上的老根。” 三人爬至半山腰,忽然听到崖壁传来“叽叽”的鸟鸣。阿竹抬头望去,只见几只山雀在岩缝间飞窜,岩缝里竟冒出几株开着白花的植物,根须垂下来,像一缕缕银丝。“姑娘,那是不是远志?” 素问眯起眼,借着晨光仔细辨认:“是!但长在那么高的地方,怎么采?”崖壁几乎垂直,只有几处凸起的石块能落脚。石敢把绳索系在腰间,自告奋勇:“姑娘,我上去采!以前在家常爬悬崖掏鸟窝。” 素问叮嘱他系紧绳索,又递过药锄:“小心些,别伤了根须。远志的根一旦断了,药效就散了。”石敢应着,手脚并用地攀上崖壁,待他把几株带着完整根须的远志扔下来,素问立刻用湿布裹好,小心翼翼地放进药箱。 “姑娘你看,这根须果然比小远志长多了!”阿竹捧着远志,对比竹简上的旧图,兴奋地说道。素问却没停手,她在崖下的草丛里又发现了一种陌生的植物,叶片呈箭形,根部肥大如芋,系统光屏立刻弹出提示:“半夏,有毒,炮制后可燥湿化痰。” “这是半夏!”素问眼睛一亮,“旧谱里只写了半夏的形状,没说它的毒性和炮制方法。多少人直接用生半夏入药,反而伤了喉咙。”她让石敢小心挖出半夏的块茎,“生半夏要用水浸泡七日,每日换水,再用生姜汁拌炒,才能去毒。阿竹,快画下来,注明‘生有毒,姜制用’。” 三人在山里待了三日,不仅采到了正宗的远志,还新发现了半夏、柴胡两种药材,修正了旧谱中三种药材的产地错误。回程时,阿竹的竹简已经画满了图样,石敢的药筐里装满了药材标本。刚回到医署,李伯就迎了上来,看到竹简上的新图,笑道:“这一趟真是满载而归!这图谱啊,快赶上一部史书厚了。” 素问让学徒们把新采的药材分类晾晒,自己则坐在案前,对照标本修订竹简:“李伯,下一站我们去南漳水畔。旧谱里说泽泻生在旱地,可我查《神农本草经》,说它‘生池泽’,定是哪里错了。” 南漳水畔多沼泽,芦苇丛生,蚊虫乱飞。三人刚走近水边,就被蚊子咬了几个大包。石敢挥舞着树枝驱赶蚊虫:“姑娘,这水里会不会有蛇?”素问没应声,她蹲在水边,仔细观察水里的植物,叶片浮在水面,像一个个小圆盘。 “找到了!”素问指着一株植物,根须扎在水底的淤泥里,茎秆直立,顶端开着白花,“这就是泽泻。旧谱画的是旱地植物,根本不对。”她让石敢用长柄药锄挖出几株,“泽泻能利水渗湿,治小便不利。但必须用新鲜的根茎,晒干后药效会减。阿竹,把生长环境画清楚,注明‘生于沼泽,鲜用为佳’。” 正画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蓑衣的老农扛着锄头走来,看到他们在挖泽泻,连忙喊道:“姑娘,这东西不能挖!水里的瘴气重,挖了要生病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素问起身解释:“老伯,这是泽泻,是药材,能治病的。”老农却摇头:“我们都叫它‘水毒草’,去年有个外乡人挖了,回去就拉肚子,差点丢了命。” 素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老伯,是不是挖的时候没洗干净?泽泻的根须上沾了淤泥,得用清水淘洗三遍,还要去除须根和外皮。”她当场示范,用小刀削去泽泻的外皮,露出洁白的根茎,“这样处理后,再晒干入药,就不会出事了。” 老农半信半疑,素问又给他讲了几个用泽泻治病的例子。临走时,老农非要塞给他们一筐新鲜的莲藕:“姑娘是好人,这些莲藕给你们路上吃。前面的芦苇荡里,还有一种开黄花的草,能治牙疼,你们可以找找。” 按着老农的指引,三人在芦苇荡里找到了那种开黄花的植物,叶片边缘有锯齿,闻起来有股清香。系统提示“蒲公英,清热解毒,治牙痛、乳痈”。素问摘下一朵黄花,笑道:“这就是蒲公英,旧谱里只写了它的花,没写根的用法。其实蒲公英的根治乳痈更有效。” 此次南漳水之行,不仅修正了泽泻的生长环境,还新增了蒲公英、菖蒲两种药材。回到医署,李伯看着不断增厚的图谱,忍不住感叹:“以前我以为赵地的药材都被摸清了,没想到经姑娘这么一找,竟还有这么多遗漏。” 接下来的半年,素问带着学徒们走遍了赵地的山川河湖。在北部恒山,他们找到了能治风湿的秦艽,那里的秦艽根比别处粗壮,药效更足;在东部平原,他们发现了野生的山药,纠正了旧谱中山药“只生山中”的错误;在南部丘陵,他们采到了珍贵的天麻,记录下“生于腐木之上,需与蜜环菌共生”的生长特性。 每次回到医署,素问都连夜整理笔记,让学徒们把药材图样画得更细致,不仅画叶片、花朵、根茎,还要标注生长季节、产地特征、炮制方法。有一次,阿竹画川贝母时,把叶片画得太圆,素问让他重新画:“川贝母的叶片是披针形,差一点就可能和浙贝母混淆,必须精准。” 一日,医署来了个从代郡来的药农,背着一筐药材求见。药农拿出一株根茎呈纺锤形的植物,皱着眉说:“姑娘,这东西在我们那儿叫‘沙参’,可按图谱上的用法煮水,治咳嗽不管用,是不是我采错了?” 素问接过植物,又取出图谱翻到沙参那一页,仔细对比后发现问题:“老伯,你采的是‘南沙参’,图谱上画的是‘北沙参’。北沙参生于海边沙地,润肺止咳的功效强;南沙参生于山地,更擅长补气。你要治咳嗽,得用北沙参。”她又在空白竹简上画下南沙参的图样,“我这就把南沙参补进图谱,注明两者的区别。” 药农感动得连连道谢:“姑娘真是细心!不然我们还一直用错药呢。”待药农走后,李伯拿着新补的竹简,笑着说:“现在这图谱,不仅有药材的样子,还有用法、区别,比官府的医书还详尽。再过些日子,怕是要装满整个书柜了。” 素问却在案前铺开一张新的竹简,写下“寻药日志”四个字:“李伯,下个月我们去代郡的海边,采些北沙参的标本。还有,听说雁门山有能治跌打损伤的‘续断’,也得去看看。”她抬头望向窗外,夕阳正照在《赵地药材全谱》的竹简上,反射出温暖的光。 阿竹抱着刚晒干的药材走进来,看到案上的空白竹简,好奇地问:“姑娘,这图谱已经有一百五十六种药材了,什么时候才算完啊?” 素问拿起毛笔,在竹简上画下北沙参的草图,笔尖一顿,缓缓说道:“永远不算完。赵地的山川里,还有多少没被发现的药材?就算都找到了,用法、炮制方法也能再精进。就像人会长大,医术会进步,图谱也得跟着完善。”她放下笔,看着满桌的竹简,“只要能多救一个人,多走几座山,多画一张图,都是值得的。” 李伯站在一旁,听着她的话,眼眶有些发热。他想起素问刚到医署时,拿着一本薄薄的图谱,如今这图谱已经堆得像座小山,每一页都浸着她的汗水,每一笔都藏着救人的初心。晚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晒药场的清香,拂过竹简上的字迹,仿佛在诉说着这段青囊映山月、踏遍山川寻药的故事。 阿竹和石敢对视一眼,悄悄握紧了手中的药锄——他们知道,下一次寻药的旅程,又要开始了。而《赵地药材全谱》的故事,也会在这一次次的跋涉中,续写新的篇章。 喜欢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请大家收藏:()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80集:寒冬防疫,煤炉改良 寒炉改灶记 邯郸的寒冬来得猝不及防。一夜北风卷着碎雪,将城郭内外裹成白茫茫一片,屋檐下的冰棱挂得有半尺长,踩在积雪上的脚步声都带着冻裂的脆响。黎明时分,医署的门板被拍得咚咚作响,李伯披着棉袄开门,见是两个面色慌张的汉子,怀里抬着个昏迷的妇人,嘴里急喊:“素问姑娘呢?快救救俺媳妇!” 素问刚熬完治疗风寒的汤药,听闻动静立刻迎出来。妇人被放在长凳上,面色潮红却四肢冰凉,嘴唇泛着异样的樱桃红,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这是第三个了。”李伯蹲下身号脉,眉头拧成疙瘩,“昨日城西张家的小子,前天城南的老嬷嬷,都是这般模样,醒来的没一个。” 素问指尖搭上妇人腕脉,又翻开她的眼睑查看,心头猛地一沉。系统光屏在眼前弹出:“一氧化碳中毒,需立即移至通风处,辅以吸氧急救。”可大秦哪来的氧气?她当机立断:“快抬到院子里,解开她领口的扣子,撬开嘴喂点温水!”又对身后的医官喊,“取银针来,扎人中、涌泉两穴!” 银针落下,妇人喉咙动了动,咳出一口浊气,却依旧没睁眼。素问望着院外漫天飞雪,忽然想起这几日接诊的病例,发病者都有个共同点——家中烧煤取暖,且门窗关得严实。她转头问那两个汉子:“你家煤炉是不是放在卧室里?夜里是不是把窗户都糊死了?” 汉子们愣了愣,连连点头:“是啊姑娘,天太冷了,不糊严实点冻得睡不着。可这跟俺媳妇生病有啥关系?” “是煤烟里的毒气害的。”素问沉声道,“煤烧不透会生出毒气,积在屋里散不出去,人吸多了就会昏迷,严重的要出人命。” 这话传开,候诊的百姓都慌了神。一个老汉搓着冻红的手道:“那可咋办?不烧煤要冻死人,烧煤又要中毒,这冬天没法过了!”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满院都是焦虑的叹息声。 素问回到诊室,铺开竹简沉思。系统提示“改善通风可解决核心问题”,可寒冬里谁愿敞着门窗?她想起现代的烟囱原理,或许能给煤炉加个“通道”,把毒气引到屋外去。她拿起炭笔,在竹简上画起来:底座是寻常煤炉的样子,炉身加高半尺,炉顶接一根弯曲的铁管,铁管一端伸出窗外,接口处用黏土封严。 “姑娘,这是啥?”李伯凑过来,盯着竹简上的图形纳闷。 “改良煤炉。”素问指着铁管道,“在炉顶加这根通风管,毒气顺着管子排到屋外,屋里就安全了。”她又补画了细节,“管子要稍微倾斜,防止雨雪灌进去,接口处必须封紧,不能让毒气漏出来。” 李伯摩挲着竹简,越看越觉得有道理:“这法子好!可谁能打造这玩意儿?城里的铁匠铺怕是没做过这种炉具。” “去找王铁匠。”素问想起之前打造医用剪刀的铁匠,“他手艺好,又肯琢磨新东西。” 吃过早饭,素问揣着竹简赶往城西的铁匠铺。王铁匠正蹲在炉边敲打着马蹄铁,火星溅在积雪上,瞬间化出小坑。听闻来意,他接过竹简端详片刻,皱起眉头:“炉身好打,可这通风管要跟炉顶接牢,还不能漏烟,得用熟铁锻打,费时费力啊。” “王师傅,这关系到百姓的性命。”素问恳切道,“你算算打造一个的成本,我去跟郡守申请款项,尽量让百姓能低价买到。” 王铁匠沉默半晌,突然把铁锤往铁砧上一放:“姑娘为了百姓冒险试药都不怕,我打几个炉子算啥!成本我减半,就当为邯郸积德了!” 素问大喜,当即定下细节:炉身用厚铁皮,通风管长三尺,接口处预留凹槽,方便填黏土密封。王铁匠立刻招呼徒弟们生火,选了几块熟铁扔进炉膛,通红的火光映亮了他黝黑的脸庞。 消息传到郡守府,郡守本就为“冬瘟”头疼,听闻有解决之法,当即拨下五十贯钱,又下令征用两间空置的民房堆放煤炉。素问则带着医官们写了告示,贴在城门口和集市上:“医署改良煤炉,可防煤烟中毒,每具仅收工本费五文钱,限每户一具。” 告示刚贴出,就围满了百姓。有人半信半疑:“这新炉子真能管用?别是骗钱的吧?”也有人动了心:“五文钱不贵,要是真能防中毒,值了!”周虎挤在人群里,想起上次素问救了他妻儿,立刻喊道:“俺信素问姑娘!俺先买一个!” 首日就订出三百多个煤炉。王铁匠的铺子昼夜不停,炉火彻夜不熄,徒弟们轮着班敲打,铁砧声在寒冬的夜里传出老远。素问每日都去查看进度,时不时指点几句:“通风管的角度再调陡些,这样烟排得更顺。”“炉门加个小挡板,能控制火势,还能省煤。” 三天后,第一批改良煤炉出炉了。周虎抱着煤炉回家,按照素问教的方法,在窗户上凿了个洞,把通风管伸出去,接口处用黏土封得严严实实。夜里烧起煤炉,屋里暖烘烘的,却闻不到一丝煤烟味。他特意把老母亲接来同住,老太太摸着火炉笑道:“这炉子比老炉子暖和,还不呛人,素问姑娘真是个能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并非所有人都愿意尝试。城东的张老栓就摇着头说:“俺用老炉子几十年了,啥事儿没有,折腾这新玩意儿干啥?”他硬是不肯买,还把上门劝说的医官骂了回去。 没过两日,医署又接到急报,张老栓家三口都中了煤毒,昏迷不醒。素问带着医官赶到时,张家门窗紧闭,煤炉就放在炕边,屋里弥漫着刺鼻的煤烟味。“快把人抬出去!”素问指挥着众人,一边给张老栓扎针,一边让医官用扇子往他脸上扇风。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张老栓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就哭道:“俺悔啊!不该不听姑娘的话!” 素问叹道:“现在改还不晚,我让人给你送个改良煤炉来,以后可千万别把门窗关死了。” 张老栓连连点头,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这事传开后,百姓们再也不敢犹豫,煤炉订单一下子多了起来。王铁匠又雇了十几个铁匠,铺子周围堆起的煤炉越来越高,像一座黑色的小山。 素问还带着学徒们走街串巷,教百姓怎么使用改良煤炉:“每天要清理炉灰,通风管堵了要及时疏通,夜里睡觉留条窗缝更保险。”遇到家境贫寒的人家,她干脆免费送炉,叮嘱道:“取暖要紧,安全更要紧。” 有个跛脚的少年,正是之前传习所收下的学徒,他跟着素问跑前跑后,手里拿着木炭在地上画示意图:“爷爷,您看,这管子要这么装,毒气就跑出去了。”老人眯着眼看了半天,笑道:“好孩子,多亏你们教得仔细。” 寒冬渐深,邯郸城的积雪越来越厚,可医署接到的煤气中毒病例却越来越少。李伯翻着账本,乐呵呵地对素问说:“这半个月,就接了两例,还是没清理通风管导致的,治好了也没留后遗症。往年这时候,少说也有几十例,还有不少没救活的。” 这天清晨,素问刚打开医署的门,就见门口堆着一堆东西,有白菜、萝卜、还有几个热乎乎的红薯。旁边贴着一张字条,是百姓们联名写的:“感谢素问姑娘改良煤炉,保我等过冬平安,些许蔬果,略表心意。” 正看着,巷口传来喧哗声。只见十几个百姓抬着一块匾额,敲锣打鼓地走过来,匾额上写着“仁心护民”四个鎏金大字。为首的正是周虎,他高声道:“素问姑娘,这是俺们百姓凑钱做的匾额,您不仅能治病,还能保我们取暖安全,您就是邯郸的活菩萨!” 素问连忙推辞,可百姓们不由分说,把匾额挂在了医署大堂。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纷纷称赞:“以前冬天最怕煤烟,现在有了新炉子,睡得踏实多了!”“姑娘真是为我们办了件大好事!” 素问站在匾额下,望着百姓们淳朴的笑脸,心里暖暖的。她对众人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要谢就谢王铁匠,还有愿意尝试新法子的大伙儿。”她顿了顿,又道,“以后我还会琢磨些实用的法子,只要能让百姓过得安稳,再辛苦也值得。” 人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王铁匠挤进来,挠着头笑道:“姑娘太客气了,能为百姓做点事,是我的荣幸。明年我再琢磨琢磨,把炉子改得更省煤!” 寒风依旧刮着,可医署里却暖意融融。李伯端来一碗热姜汤,递给素问:“喝口暖暖身子,你这些日子跑前跑后,都瘦了。”素问接过碗,看着窗外飘洒的雪花,想起系统提示的“一氧化碳中毒防治成功,民生安全指数提升”,嘴角露出了微笑。 这个冬天,邯郸的煤烟不再是索命的恶鬼,改良煤炉的铁管里排出的,是毒气,留下的,是温暖与安心。百姓们围坐在新炉边,烤着红薯,聊着家常,都说:“有素问姑娘在,这冬天再也不怕冷,更不怕毒了。” 而素问的竹简上,又多了一行记录:“冬月防煤毒,炉加通风管,通其气,护其命,此为民生之医也。”她知道,医者不仅要治已病,更要防未病,这改良煤炉,不过是仁心济世的开始。 喜欢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请大家收藏:()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