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铁]闪婚对象是龙尊》
2. 002
丹恒很清楚,这是对“他”说的。
妒意与怒火灼烧胸腔,偏偏他还要努力装作绪言记忆中的人,套出更多的关键信息。
凭什么死了的人能让绪言这么惦记?
凭什么死了的人还这么阴魂不散。
碧青色的眼中流转着阴翳,一闪而过,随后换上伪装的温和面孔。
“抱歉,是我来迟了。”
丹恒庆幸着那个人没能前来,为百年后的自己留了机会,但又嫉妒着绪言看向自己的目光。
不是平常冷淡的欣赏与偶尔柔情的怀念,而是灼热的爱意。
自己大概和那个人长得有些像吧。
摘了眼镜的绪言视力不是很好,不知为何,一直拖着没去做矫正手术。以现在的医学技术和他的财力,完全可以无副作用的恢复视力。
但他执着地戴着眼镜,一成不变。
丹恒鼓足勇气,跟着钻进被窝抱住绪言,连带着细密温柔的话语。
丹枫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
绪言呆呆地仰头,看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
他忽然伸向丹恒的纽扣,脸颊凑近脖颈,仔细嗅闻。
熟悉的莲香闯入鼻腔,脖颈处有急促的呼吸声。丹恒从未与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紧张的握紧了绪言的侧腰。
“痛……你轻点!”
被他打扰的青年仰头瞪他,眉目含情,仿若床帏间的情.人絮语。
他们以前就是这样相处的?
丹恒的身体挡住了月光,也让自己无法掩藏的情绪一同埋藏在黑暗中。
绪言只能看到他的一部分五官。
青年在回味刚刚闻到的气息。
奇怪,明明就是丹枫,为什么给他的感觉、闻到的气味都不一样。
绪言不解地扒拉住丹恒的脸颊,凑近观察。
丹恒屏住呼吸,将表情收好。
他照顾了醉酒的绪言好几次,也很清楚,醉酒后的绪言是记不住事情的。
但这不代表他能为所欲为。
可丹恒克制了没用。
绪言觉得眼前这个人身上有不少违和感,但他下意识的认为,这就是自己在等的人。
对丹枫来说,来找他、这么温柔的对他……已经比过往好不少了。
他一边嘟囔着“我会跟家里商量”,一边凑上去贴主丹恒的唇。
这个触感和温度,确实是丹枫。
环住腰的手在收紧,绪言察觉到,很轻地笑了一声,“是不是很想我?”
“嗯。”
像是没察觉到丹恒的僵硬,绪言熟门熟路的坐到丹恒身上,又贴了上去。
丹恒脑子里的烟花炸了很久。
按照人设,他应该回敬一二,然后照顾醉酒的上司,再好好梳理得到的信息。
但他完全不会。
拥抱是现学的,亲吻是不会的,就连几乎不存在的兴致也不会抚平。
在绪言眼里,这就是冷淡。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丹恒被这近似撒娇的语气电得酥麻。
他们之间的关系,绪言一向很守规矩,只有偶尔下意识的动作、才会让丹恒感受到属于自己的优待——即便这份优待的源头是别人。
今天这样的面孔,丹恒从未见过。
心还未做好抉择,行动已经先行一步。
“不是,是我太想你了,还想看看你。”丹恒真心实意地说。
他的道德水准再低一点的话,以绪言对他的信任,完全可以今晚一步到位,然后以此要挟……甚至也可以用自己抗拒的身份,种下一些什么……
当然,他的道德水准也没那么高。
不然他现在就该拿来醒酒汤给他的上司喝,而不是顺势而为的搂搂抱抱。
绪言听到他这话就笑了,笑得花枝乱颤,整个人倒在他身上。
青年狡黠地对丹恒眨眼,翻身去床头柜找东西,一截莹润的腰被月光窥伺,又被手掌按住。
丹恒不动声色地凑过来问:“在找什么?”
绪言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随后拿出一堆花花绿绿的盒子和瓶子,上面写着【3XL超薄水蜜桃】、【玫瑰精油】之类的字。
全都堆在两人之间。
绪言熟练地挑拣出几个颜色,“说吧,今天想来几次,要用哪个?”
意识到这些是什么的时候,丹恒结结巴巴地说:“今晚要不就算了?”
他可不想明早被开除、然后再也没机会。
绪言没感知到丹恒的犹豫,用以往的思维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不想用?还是想两根一起?”
……什么两根?
丹恒茫然地看向这些包装。
包装上的生产日期都是2150纪开头,距离现在的2157纪,足足过去了七个琥珀纪,约等于七百年的时间。
与旁人口中模糊的六百年不同,这些生计用品直白地告诉丹恒,他费劲心思才挤入的空间,那人轻而易举的住下,与绪言在这张床上旖旎缠绵。
那扇落地窗、阳台上的秋千、浴室里的浴缸……都有可能是他们欢愉的乐园。
妒火烧到让他忽略了一些关窍,只是本能地捧起绪言的脸,目光阴沉地可怕。
可惜当事人毫无所觉,看过来的眼神里全是依恋与喜悦,掌心的脸颊肉亲昵的在手掌上磨蹭,还在主动的靠近。
就这么喜欢吗!
可他压根没来找你!为什么不能忘了他!
他根本不值得你惦记这么久!
丹恒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道:“我不能呆太久,亲一会儿好吗?”
他被绪言当成了替身,替身都是有报酬的,丹恒不贪钱,他只想要一个吻。
他说服了自己,紧张的等着绪言的回答。
如果绪言拒绝了,他就停手。
丹恒清楚,绪言不会拒绝。
很快,绪言很顺畅的帮丹枫想到理由,双腿缠上丹恒的腰,沉颠颠地挂在丹恒身上,“好啊,亲多久都行。”
“不过你记得——”
话都没说完,丹恒就咬住他的唇肉,无师自通地撬开唇齿,牙齿叼住舌尖研磨。
——记得下次来的时候提前说,我带你去见我的家人,好好聊聊。
如过往的许多个日夜,真心的话再一次被高涨的怒火吞没,再也没了说出来的机会。
绪言的推拒被视为亲近,只能无奈地安抚他毫无安全感的恋人,等待下一次见面的机会。
月光静静地照了很久,从隆起的被褥到凌乱的毛毯,从整齐的衬衫到散落的纽扣、以及扯成两段的皮带。
丹恒冷静下来时,发觉事情大条了。
他、他好像亲得太过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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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言不像是刚被他亲完,两人仿佛真做了一样。
青年眼神涣散的在他怀中喘息,衬衣大敞,雪白的胸口有几个明显的指印,不易被发现的后腰处也有被蹂.躏的痕迹。裤子更是被捏成皱巴巴的样子,随手扔在一边,浑身上下就一个紧身的布料还包着最后的禁地。
偏生绪言还习以为常的靠着他,除了一点嗔怒外,没有任何发火的迹象。
细白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眷恋的目光像是在说“还要”。
可这一切爱意都不是给丹恒的。
丹恒痛苦地闭了闭眼,帮绪言洗漱一番、又翻箱倒柜地找了药,确认没有任何痕迹后,才端来醒酒汤。
喂汤的时候又出问题了。
绪言的舌尖被他吮吸的有些肿大,受不得刺.激,就连醒酒汤也喝不进去一口,喂进去就喊“疼”,然后用丹恒无法拒绝的眼神盯着。
“被你亲的好疼,不喝行不行。”
刚刚涂抹过药膏的身体贴上来,宽松的睡衣落下,露出大半肌肤,他抱住丹恒的手臂,整个人像是猫一样黏上来撒娇。
“不喝会头疼的。”丹恒耐心地劝。
他心里已经把那个死成灰的前任骂了一千遍一万遍。
那个人…竟然舍得抛下绪言!
从刚刚的言语来看,被绪言怀念的“前任”压根没有来过!
丹恒还没去推测前任的身份是谁,他只知道,所谓的“前任”在平时相处中,对绪言低头的次数屈指可数。
活该落得这么个结局!
被绪言惦记着…简直是那人最大的幸运。
也是绪言最大的不幸。
绪言摇头拒绝丹恒喂过来的勺子,“不要,我现在就疼。”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丹枫忽然变得很好说话,也克制了很多。
是、难道是这次分手起效了吗?
绪言期盼地看着丹恒,没发现不对劲。
丹恒为难地看着醒酒汤,“那你觉得怎么办?明早头疼也会难受的。”
青年一把从背后抱住他,“有你在,我怎么会难受呢?”
丹恒手一抖,盛着醒酒汤的碗掉在地上。
绪言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一点不对劲。
他奇怪地问:“怎么了?是时间到了吗?”
他依依不舍地放开丹恒,复而抱住丹恒的手臂,“你还会来吗?我、我去找你也行!”
丹恒很想告诉他,那个人不会来了。
此刻,戳破绪言幻想的想法到达了巅峰。
丹恒无法接受自己成为别人的影子——哪怕是他喜欢了很久的绪言,他也无法平静地用着另一个人的“身份”和绪言在一起。
他想要告诉绪言,刚刚和他发生一切的是丹恒,刚刚的柔情蜜意全都是丹恒给的,他想见的人已经死了,永远不回来了!
反正绪言记不住的,丹恒完全可以这么做。
可眼神对上的瞬间,丹恒落寞地低下头,“我还会来的,你好好休息,等我给你发消息。”
即便绪言醒来后会忘掉一切,丹恒还是没忍心。
掀开被子看到的痛楚,他不想让绪言再经历一次。
绪言不大开心地拍拍他的手,“好吧,那你要记得哦!”
青年再三强调,“一定要记得!”
丹恒说:“嗯,会记得的。”
3. 003
将绪言安置妥当后,丹恒回到自己的次卧,仔细思索刚刚的事情。
别得倒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主要是那个“无法外出”和“两根”。
丹恒原以为绪言的前任大概是哪个已逝的仙舟人,或者是狐人——毕竟刻板印象里的狐人总是美貌,现在想来,大约是持明。
仙舟联盟对所有种族的进出都很严,但没到一辈子都不给离开的地步,即便是持明,也能离开联盟去别得地方,有限制的……只有龙尊。
有两根的……丹恒不清楚别得种族如何,但持明里面,只有龙尊有两根。
那按照时间推算——
首先排除几位女性龙尊。虽说绪言的前任身世成谜,但性别是确定的,男的。
其次排除几位至今还未蜕生的龙尊,持明的蜕生大抵对应这边的死亡?
丹恒思来想去,发现最符合要求的,是自己的前世。
他们有一样的脸,所以绪言留下了他,拿他睹物思人。
那为什么在询问他的种族和所属时、听到他是人类、无所属时,绪言会松了口气呢?
丹恒想不明白。
如果他想要和绪言在一起,眼前就有一条捷径——
成为丹枫的替身,扮演下去,只要他愿意,他们能永远在一起。
但又有谁会甘心自己成为另一个人的替身?
甚至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前世,在部分人眼中,他与丹枫甚至是同一个人。
丹恒不愿意。
他宁愿保持现状,也不愿意去做替身。
整理好思绪后,丹恒来到绪言的房间。
青年睡得正香,口中无意识呢.喃着谁的名字。
丹恒凑近了些听。
“丹枫…喜欢……”
丹恒紧紧攥住了拳。
“丹恒……嗯……也喜欢!”
丹恒立刻把刚刚的想法忘得一干二净。
他坐在床下,仔细听着绪言的梦话,一个字一个句的数着。
直到绪言不开口后,丹恒看着终端上自己统计的数据。
“丹枫”出现了十六次。
“丹恒”出现了十次。
稍微处理一下,约等于他们五五开了。
这个结论令丹恒心跳加速。
这是不是证明,他不做替身,也能摘取天空的明月。
原本坚守的信念有所动摇。
替身上位的也不是没有,对吧?
他努力说服自己。
先试试能不能让绪言忘掉“丹枫”,喜欢“丹恒”。
*
绪言一觉睡到天亮,被丹恒轻轻的摇醒。
他一睁眼就看到那张属于丹枫的脸温柔地看着他,手里端着盘子,上面摆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足足十来种早餐!
等等?!丹恒什么时候背着他进修的厨艺!
另外,以往丹枫喊他起床,要么喊着喊着就插.进来开始做,要么得亲半天,臭着一张脸,身体却黏糊糊的贴上来,没个一小时不给下床。
好处都是对比出来的。
有了丹枫“珠玉在前”,丹恒的一切行为都像惊喜一样。
更别提这种几乎承包一切生活的服务了。
绪言想了想,说:“这个月工资没法涨了,给你加点奖金,放个假,好好出门玩一下吧。”
他不是压榨人的老板,平时用的助理团队实行三班制,休息的时候都带薪休假。
可能一段时间内的工作压力会比较大,但奖金工资福.利这些绝对管够。
毕竟,财富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串无聊的数字了。
丹恒将托盘摆在机器人的手上,帮绪言准备好洗漱用品以及穿搭,犹豫着回答:“我暂时没有想去的地方,不如让我接着上班吧。”
不对劲。
丹恒有点不对劲。
绪言能感知到丹恒不是“自愿”上班的,对方似乎很抗拒外出,平时最喜欢在公司工作,下班了要么住宿舍,要么跟他住次卧。
难道是社恐?还是单纯不喜欢外出?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上司,绪言无法看着自己的员工连着工作那么久。
他得搞清楚才行。
“为什么不愿意呢?你去旅游不会影响接下来的工资和绩效,该发的照常发,”绪言随口猜测,“难道外面有你的仇家吗?”
丹恒的员工信息上写着【无所属】,可他的行为压根不像那些流荡在星际间的人,反而像是接触过教育、同常人无异的普通人。
他应当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丹恒没想到绪言不需要自己的引导,就找到了自己想要表达的信息。
他昨晚想了很久,从天黑到天明,从第一种早餐到第七种早餐,他终于下定决心,要把握住昨天“闪婚”的机会。
在得知绪言前任的信息后,丹恒本想着保持现状就好,总有一天,他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但从绪言的反应中得知自己还是有存在感时,他又觉得自己或许有些机会。
助理的位置还是不够亲近,即便是假结婚,他们也会在一个户口本上,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丹恒能够顺理成章的登堂入室,而不是只有加班的时候才能入住。
朝夕相处之下,总能撬开一条缝。
丹恒知道自己想得很美好,但…再黑暗的他都见过了,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一点亮光,为什么不抓住呢?
绪言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
说会给自由就会给自由,说涨工资也没人不会信。
丹恒相信他,将自己的境遇修饰后说出。
“我有一个从祖上传来的仇家,之前一直追杀我,直到我进了公司后才好点,”丹恒垂下眼慢慢说,“之前跟大家出去团建的时候,我又看见他了,所以我觉得还是留下工作比较好。”
绪言能理解一点。
他没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想过丹恒会说谎的可能性。
这张脸怎么都不会说谎吧?
丹枫压根不屑于说谎,不想做都是不做的,不想干也是不干的,不满意也是直接推翻的,一整个又臭又硬的石头。
丹恒倒是看着很可靠。
绪言本来是打算把他当花瓶的,没想到丹恒特别贴心,把他照顾的很好。
所以丹恒不能出事。
“但你也需要休息的,”绪言说,“如果你病倒了,谁来照顾我?”
丹恒默然不语,把搭配好的衣服挂出来推到绪言面前,“这一身怎么样?”
绪言匆匆扫了一眼,觉得没问题,直接去卫生间洗漱。
他毫无顾忌地穿着丹恒昨晚给他套的睡衣,伸着懒腰走下床。
昨夜留下的痕迹已经全部消退,只剩下轻微的酸痛感。
绪言以为这是宿醉的后果,没有多想。
丹恒昨晚给他套的是衬衫睡衣,衣摆只到大.腿。
不用伸懒腰,双推间的光景一览无余。
丹恒尴尬地移开视线,走在机器人身后,遮掩一二。
和心上人贴身相处就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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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很容易控制不住。
等听到浴室的水声后,丹恒将早餐摆在桌上保温,自己趁着间隙解决了一下下,顺便做了点前置工作。
*
帮助上司穿好衣服后,丹恒面露踌躇,满脸的犹豫写在脸上,被绪言瞧见。
“怎么了?”
绪言有点见不得他这副表情,一看到就心疼。
丹枫也是吃准了他喜欢这一套,总是用这种办法让他服软,最后矛盾都不了了之。
丹恒犹豫了半分钟左右才开口,“昨天,您说的假结婚还作数吗?”
绪言不解,“那是我冲动的话……”
刚出口,就看见丹恒满脸落寞。
绪言话锋一转,“这个不急,你先说说自己的困难,我们一起解决。”
若是旁人瞧见这副画面,瞧见绪言的态度,定要大吃一惊。
绪言为人确实和气,但这么几百年的生意做下来,从来没有吃过亏,平时在生意场上也是刀枪不入,没人能套到他的话,也没人能让他临时改变主意。
更别提住进家里(偶尔也很稀有了)。
六百年来,丹恒是唯一一个住进绪言家里的人。
平常都是钟点工或者保姆,或是绪言的家人。
简单来说,这么好说话的绪言,目前只在丹枫与丹恒面前出现过。
丹恒深吸一口气,开始表演:“刚刚我说的仇家,给我发威胁信了。”
“如果——如果您需要一个帮忙抵挡催婚的对象,我很愿意,但我希望你也能为我提供一些帮助。”
说着,丹恒拿出终端,点开那封威胁邮件。
绪言匆匆扫了一眼,有些拿不准主意。
威胁信的真假有待商榷,丹恒的态度……
丹恒不会喜欢他吧?
绪言有点犹豫。
他一直觉得自己已经从前任的阴影里走出来,很少想对方,顶多就是嘴一两句,拉踩一下丹枫。
但他身边的人都固执的认为,他还没忘掉丹枫。
所以他的母亲一直在给他搜罗相亲对象,一个月保底十个。
每一次他拒绝的时候,他母亲都会来一句:“看,你就是还没忘!”
绪言觉得委屈。
这些相亲对象哪一个能比得上丹枫?
要是被丹枫知道,他们分手后绪言谈的都是这些歪瓜烂枣,估计丹枫得在地下笑死!
况且绪言是真的不来电。
丹恒……丹恒算是例外。
他有一张丹枫的脸,很好。
他不是持明族没有一堆烦心事,很好。
他的性格很棒,非常非常好。
哪里都让绪言满意。
但就目前的感情来说,他觉得自己没有特别明显的“喜欢”。
假结婚这个提议只是被烦得一时兴起,后来他觉得这很像对下属“性.骚扰”,索性就不提了。
绪言想了想,“我考虑一下吧。”
他觉得自己不需要用结婚来证明自己走出来,这件事原本不需要的。
但就在要拒绝的时候,他又犹豫了一下。
结婚……曾经的他触.手可及,差一点就要步入婚姻。
也不怪别人觉得他忘不了丹枫。
毕竟一个人跟前任分手后一直不谈恋爱不结婚一个暧昧对象也没有,确实挺容易被误解的。
绪言一开始解释过,后来烦得不想解释,索性就这样过下去了。
“今晚之前,我给你答复。”
4. 004
丹恒悄悄处理了那封简陋的威胁信。
这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只为了推动他与绪言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
既然已经发挥了效用,那就假装对方删掉好了。
正好不容易被拆穿。
反正绪言也不会去找星核猎手求证,再加上星核猎手里还有一位黑客,让威胁信了无痕迹,简直是最简单的手段。
与丹恒的轻松相比,绪言很纠结。
明明一开始是他提出的,现在犹豫的人却变成了他。
丹恒的理由确实很正常,早上那个情况下,他也确实没别的办法。
那……那等晚上看丹恒会不会反悔?
在绪言心里,婚姻还是需要仔细斟酌的事情,如果不是特别急——
“总监,夫人来了。”另一位助理小刘打进办公室电话。
那头隐隐约约传来声音,“什么时候进我儿子办公室还要通知一声了?”
“好大的官威啊!”
同处一屋的丹恒正要起身,被绪言拦下。
不知怎得,看到丹恒这张脸,绪言有点心虚。
谁家总监让助理跟自己一个地方办公?
谁家总监给助理里外都安排了个工位?
他好像只顾着自己开心、忽略了丹恒的感受。
——现在最要紧的是门外的母亲。
母亲是见过丹枫的。绪言跟丹枫谈了二十来年,身为母亲,褚女士没有见过丹枫本人,但时不时的照片和视频电话里,都有丹枫的身影。
要是看到丹恒这张脸……
绪言示意丹恒躲起来,随后起身开门,满脸无奈:“您来的时候提前发个消息就行了……”
门外的贵妇人横眉:“不还是要通知的意思?”
“怎么,你在办公室里金屋藏娇、不想我知道?”
真是奇怪。
以往来绪言这边的时候,从来不需要通报的。
褚女士向来都是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告知接下来的相亲计划,随后匆匆离去,跟她的小姐妹约着去高空赛车。
抑或是让绪言的父亲跟着,两人各开一个仙舟联盟的最新星槎去安全星域飙车。
绪言装作没事:“我刚刚处理了一点私事,让他们拦着点。”
“什么私事?”褚女士露出八卦的表情,“难道你谈恋爱被小情.人找上门逼宫了?”
绪言:“……”
这都什么都跟什么啊!
他头疼道:“在您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
接近于家事的对话不适合在外面谈,褚女士跟绪言走进办公室,关上门,隔绝了八卦的目光。
昨晚还在劝阻丹恒的助理小王后知后觉:“丹恒……是不是还在里面?”
小刘沉痛地点头:“是啊,丹恒早上进去后就没出来过。”
她拦住褚女士也有这个原因,万一俩人整什么办公室play,被家里人看到多尴尬啊。
小赵略显无语:“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丹恒先生中途还出来接了两三次咖啡和水呢!衣服都没换!而且人家在外头有工位的!”
“小赵,你还是太年轻了,”三人里最年长的小刘说,“很多时候,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不重要,只要在里面待着,就能证明一些事情。”
“比如……?”
“比如咱们总监确实对白月光念念不忘。”
不过褚女士大概率不乐意看到这副场景。
她总是给总监安排各类相亲,就是希望总监走出阴影。
现在来了个加重阴影的丹恒……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
办公室内,绪言给母亲倒了杯茶。
“我今天会去的,您不必……”他以为母亲找他,为的是中午相亲的事情。
褚女士把茶杯重重搁在桌上,生气的眉毛都要竖起来,“我当然知道你会去!”
“那你说说,这次你会给我个什么结果,嗯?”
“不会又要说这个比不上丹枫,不想了解吧?你别拿这个当你忘不了的借口!”
说起这个,绪言的气势弱了几分,“妈,我说了我不是忘不了他,真的是那些人……”
那些人真的不合他胃口!他真的喜欢不起来!
绪言不理解:“我不喜欢,为什么要将就自己?”
褚女士也头疼。
说实话,儿子这样一百年两百年都不是问题,毕竟他们的基因经过改造,长寿的很,不愁这一点时间。
像她自己,也是玩到五百岁才结婚的。
但这是六百年啊……
他儿子这么一张遗传她的漂亮脸蛋,六百年一个都没谈、连个小情.人都没有……
这已经不是小问题了。
“那你跟妈妈说实话,是不是还没忘掉丹枫?”褚女士又问了一遍。
绪言也一如既往的坚定回答:“我肯定忘不了他啊,他长那么好看,但感情肯定没有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我又不可能一直惦记着。”
而且当初是他提的分手、负气玩消失,肯定不乐意想着前夫哥啊。
褚女士看他表情就知道绪言没忘。
她可是过来人,那五百年没结婚,但恋爱没少谈,形形色.色的、各种种类的男性女性她都见过,一眼就能看出绪言压根就是“旧情难忘”!
当然,绪言自己可能没意识到,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这份由他亲自斩断的情愫会千倍百倍的向他跑来,让他痛不欲生。
……这都什么事啊!
更头疼了。
“这个月相亲再加十个,”褚女士面无表情地说,“最近玩赛车又遇见了几个小姐妹,给我看了不少照片和信息,我觉得不错,你记得把时间安排出来……”
绪言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十个?!那我一个月里面有一半的午饭都要去对面喝咖啡?”
“喝咖啡?”褚女士目光怀疑,“我记得我说得是【吃一顿饭】、【好好聊聊】,怎么变成喝咖啡了,嗯?”
一顿饭的相处时间,多多少少能有点苗头出来。
喝个咖啡,能了解多少?
褚女士总算明白为什么之前的相亲都失败了。
这些优质对象固然比不上丹枫——全星际笼统就六七个的龙尊,谁能比得上——但再怎么说,在银河里也是说得上话、年轻有为的优质资源。
至少在第一次见面中,不会留下坏印象,不至于到第一次见面就全盘否定的程度。
在褚女士眼里,这些人的颜值比不上她儿子,结婚可能比较艰难,但谈个恋爱当调味品……应该没什么关系。
这些都是在见面前提前说好的。
现在星际交通方便,他们会报销来回费用以及住宿,但用掉的时间是无法补偿的,所以会提前说明风险。
不过这群人知道相亲对象是绪言后,一个个的都主动说自己可以不要车马费,自费前来。
有得甚至还花钱打听绪言的喜好。
从数字角度来说,这些人已经完成了99步。
绪言只需要抬一抬脚,就能得到回应。
问题是他连脚都不抬,天天惦记那个丹枫!
更是把相亲全都敷衍了过去!!
“别得不提,先说说怎么变成喝咖啡的吧?”褚女士目光冷冽道,“我记得上上个月还是吃饭的,怎么变成喝咖啡了?”
这四五百年里,每次都是吃饭,也都认认真真的跟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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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只有最近一两个月,忽然变得敷衍了……
烦也不该在这个时候烦。
褚女士每个月的额度都扣的精准,不会让绪言有厌烦的情绪。
最近太潦草了,再加上一些风言风语,她才加大了力度。
现在看来,很可疑。
褚女士的目光看向被他忽视的办公桌。
不知什么时候,绪言的办公室里,多了一张办公桌,就在他自己桌子的正对面。
褚女士进来的时候直接坐在沙发上,没有注意到,现在沉下心来打量,仔细思索其中的关联。
绪言“金屋藏娇”的流言是一个月前的事情。
流言需要速度传播,保守给半个月,那就是一个半月之前的事情。
一个半月之前,绪言又恰好开始把相亲地点改成了咖啡馆。
褚女士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她决定先诈一诈绪言。
“你不会是真养了个小情.人吧?”
褚女士波澜不惊的放了个炸弹。
绪言茫然:“什么小情.人?”
褚女士扬起下巴,指了指那张新的办公桌。
这张办公桌使用的次数应该不多,她猜测绪言应该不经常把小情.人带到公司,所以流言的传播力度不是特别猛。
能传到她耳朵里,还要感谢她这儿子的宽松管理。
要是放别得部门,哪里有这么八卦的员工?加班都来不及,顶多上线吃吃瓜,发言还得找匿名论坛——不然上司一查,发现这小子背地里竟然蛐蛐自己……
绪言看向那张办公桌,心虚地摇摇头,“我在这个位置办公久了,最近想换个视野……”
“别逗我笑了,”褚女士一针见血,“你换个办公桌,杯子也要一边一个、还要换不同的口味吗?”
她还不了解自己儿子?能省的事尽量省,不能省的将就做做,只有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才会认真。
那张办公桌的豪华成度完全比不上绪言自己的,真要换地方,绪言高低要做个一模一样的。
绪言尴尬的低下头,不知道怎么说。
房间里面丹恒还在,他也没特地搞隔音墙,外头的聊天,估计丹恒都听到了。
“那是我新招的助理……”
褚女士懂了。
办公室play,她玩剩下的。
可喜可贺啊,她儿子总算有那么一点点追上了她的步伐。
“不用说了,中午的相亲随便你,”褚女士心情大好,“但是,你得把他的大概资料给我看看。”
她无意插手情侣间的私事,也相信自己的孩子不会被骗,但她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甘心。
她搜罗了那么多优质资源,绪言竟然一个都没看上?!
绪言心想,要是把丹恒的资料给母亲看,那她不得炸了?
先不说“小情.人”的真实与否,单是那张脸,就足以让母亲勒令他立刻解雇丹恒了。
——估计褚女士自己还要补偿丹恒。
“找替身就是最低级、最不尊重人的事情!”
褚女士评价:“这类人一边标榜自己的深情、一边还管不住下半身,要是他大大方方地说自己就是动心了,我还高看他两眼。”
绪言现在的表现很像“找替身”。
褚女士就很像小说里帮忙处理烂摊子的朋友。
“不是情.人,”绪言胡言乱语,“我们是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的。”
“他说,在没确定之前,还是不要见家长比较好。”
暂且不提褚女士是何等心情。
休息室里的丹恒要不是顾及会被发现,差点要锤一下墙庆祝了。
这份压力来得太及时了!
5. 005
“结婚?”
褚女士没想到,她会从绪言口中听到这个词。
她的底线在绪言的坚持单身中,已经变成有谈恋爱就行了。
只要绪言不会因为一个人肝肠寸断、好好生活,那一切都好说。
“你来真的?”褚女士不确定地问,“我不是说财产这方面的问题,咱们家大业大,你尽可能的管着自己开心就行……”
“我的意思是,你没有骗我吧?”
流言的真假先打个问号。
褚女士没见过人,只能假设对方存在,那存在的话,绪言这番话就很有可信度了。
虽说表情很慌乱…但耳尖红了。
在感情这方面,褚女士自认是经验丰富了。
她可以自信地说:“你完了,你陷入爱河了。”
——没到完全陷入的地步,但苗头很明显了。
说起来,绪言这算是老房子着火吗?
那绪言的对象是小年轻吗?
想到这个问题,褚女士又问:“别得不肯告诉我,年龄总得说一下吧?别是那种刚满十八的。”
十八是成年的范畴,但就星际的平均学历水平,目前大家公认的成年范畴是二十一,这个年纪,才算是符合谈恋爱结婚的年纪。
十八岁还是太小了,有被欺骗和诱拐的风险。
绪言不自在地说:“没骗你,他今年三十二,也没犯法。”
丹恒要是以十八岁的年纪来他面前,绪言绝对会放得远远的。
但丹恒是三十二,貌似也是个长生种……
“是长生种吗?”褚女士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关切地问,“要不是的话,过几天妈妈去拜访一下黑塔女士。”
他们家的长生就是从黑塔女士手中得到的——当然是等价交换,各取所需。
绪言随口糊弄:“等我们结婚再说吧,如果真成了,我带他去。”
“也好。”
一番交谈下来,褚女士也放了心,拎着包离开公司,去找自己的好友赛车兜风。
顺便给之前约好的相亲对象发消息,让他们最近不用来了,赔偿会统一发出。
*
母亲走后,绪言骤然想起丹恒还在隔间里,干巴巴地喊了一声,埋头去看桌上的终端。
假装很认真的在工作。
丹恒压着嘴角出来,没有提醒总监刚刚的话。
以他对绪言的了解,对方绝对憋不住话。
绪言看着终端上的文件,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的想法一直在“丹恒听到”和“丹恒没听到”之间的摇摆,并且捂着耳朵逃避似的往后者跑去。
丹恒会难过吗?
思索的间隙,绪言想到这个可能。
都说心疼男人是不幸的开始。
绪言从前对这种事有多敏锐,现在就有多迟钝。
仿佛他全身的心眼都点在了丹枫与丹恒之外的范围,在面对这两位——确切的说是这张脸时,没有任何抵抗力和心眼。
绪言也曾想过,他是不是单纯的颜控,也因此试验过。
可还没开始就失败了。
整个星际掘地三尺、选美比赛看了一轮又一轮,就是没有心动的感觉。
遇见丹枫之前也是如此。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天生一对”的说法?
那他跟丹恒也是吗?
绪言悄悄抬眼看向对面,助理丹恒正在处理终端上的文件,分文别类后打包传输给绪言。
助理先生沉静的面容让人感到心安,绪言不知不觉地看了好几分钟,在看到丹恒上翘的嘴角后,忽然惊醒。
偷看被发现了!
真是丢脸!
绪言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简单考虑后,决定主动出击。
结婚没什么好怕的。
他们甚至是假结婚。
至于丹恒喜不喜欢他……这个事情另外说。
绪言觉得目前比较要紧的,是他先分析一下自己的想法。
他到底喜不喜欢丹恒、对丹恒有没有好感?
如果丹恒的威胁解除后、提出离婚,那他会不会答应?
不会答应。
绪言直觉般的不想丹恒离开。
助理的位置不够亲近,随时有离开的可能。
而婚姻——哪怕是假的婚姻,也能被大部分地方承认,也能让他们更亲密。
简单梳理过后,绪言得出一个结论——他很愿意跟丹恒假结婚,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在相处之后真结婚。
那丹恒呢?
丹恒的想法也很重要。
绪言不可能直接问。
他的身份之于丹恒是“上司”,任何一句话都需要仔细斟酌着回答,而不是随心所欲。
绪言最开始也不是总监,他很明白打工人的心态,所以才会站在丹恒的角度考虑。
想象一下,上司有一天突然想跟你假结婚,处着处着又想真结婚,还跟你亲密接触……
先不提颜值条件这些,光说行为,很有职场性.骚.扰的味道。
所以,假结婚仅仅只是假结婚。
幸好,绪言不着急谈恋爱。
于他而言,恋爱不是必需品,结婚亦然。
丹恒不喜欢他,那他就跟以前一样生活就是了。
丹恒想离开,那他就解除婚约,回到以前。
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有些不甘心。
毕竟在情场上,绪言一向无往不利。
大部分人会因为他的脸就爱上他,即便再挑剔,在跟他相处过后,也会在短时间内折服于他的魅力。
就连仙舟联盟的龙尊,也被他一个月拿下。
过往的经历是他的战利品、也是他自信的源泉。
丹恒喜欢与否……绪言只需要等待即可。
一切想通后,绪言清了清嗓子,“丹恒,刚刚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丹恒抬起头,遮掩脸上的喜悦,“总监希望我听到,那我就是听到了。”
绪言没理会他的含糊,单刀直入:“关于你早上说得假结婚,我决定答应了。”
“我的要求会在这几天定下来,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在这几天发过来,不用拘束,这算是一场互利合作。”
丹恒垂下眼,“我没什么要求,只是对于我的未来,希望您不要过多插手。”
非常合理的要求。
在绪言看来,丹恒甚至有些卑微委婉了。
“没问题,我会加在合同里,你记得检查。”
这句话说完,办公室再一次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绪言完全没心情去看文件了。
丹恒……主要是丹恒。
他人站在那里,就算只露一点点的脸,那都能把绪言的魂勾走。
——没那么夸张,但确实是被影响了。
绪言如此,丹恒亦是。
大抵是常年居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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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的缘故,绪言对旁人的视线没那么敏感——看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加上丹恒的视线足够隐晦,绪言几乎没能感知到。
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随性的动作都会让人着迷。
美人大抵都是如此吧。丹恒想。
从前在幽囚狱的时候,正经的科普书里总会混进几本时兴的话本,里头总是写某某美人倾国倾城,举手投足间都是万种风情,即便侧躺着扣脚,那也是赏玩自己的玉足。
彼时的丹恒对此嗤之以鼻,觉得这种事压根不可能。
毕竟他自己都会嫌弃自己扣脚的手。
但他刚刚想了一下,如果将美人代入绪言的话……他竟然是愿意的!
这简直太可怕了。
丹恒想象了一下绪言侧躺的画面,又想起昨晚自己怀中的春.色。
他很难去回想自己当时的心情,只觉得心中过分与懊恼的心思不断纠缠,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没有更进一步。
他悄悄抬了下膝盖,庆幸办公桌有遮挡的挡板,不至于让他的丑态暴露。
龙……传说中的龙都有着“龙性本淫”的传闻。
丹恒不觉得自己遗传了这一点,直到遇见绪言。
他们就像磁铁的正负极,在见面的第一刻起,就开始互相吸引。
丹恒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失态了。
他又看了眼正在工作的绪言,试探道:“那我们需要提前住在一起适应么?”
结婚夫妇不住在一起的话,很容易被人找到破绽。
绪言被丹恒的忽然开口吓了一跳,差点捏弯手里的笔电。
他努力震惊下来说:“需要,不过你还是先住在次卧吧,主卧等……”
丹恒打断他的话:“主卧需要重新布置,至少得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
这是对的。
万一哪天褚女士来了兴致拜访,发现不对劲……
绪言甚至能想象到她的语气:“哟,小情侣分房睡啊?别是在糊弄我。”
“你来安排就好。”
丹恒应下,又问:“那称呼这方面?”
称呼?
绪言迟钝了一下,恍然大悟:“我们互相喊对方‘老公’是不是不合适,那些亲密的称呼也不适合我们……”
丹恒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后悔刚刚没能录音。
单独的“老公”截出来,多好。
绪言没注意丹恒的异常,仔细想着称呼,“那你叫我言言?”
但他说出口就后悔了,“不,还是不要这么叫比较好。”
天哪,谁会给自己整这么肉麻的称呼?
他们是假结婚,又不是要真上.床,这种称呼只有丹枫让他恼了、哄他的时候才会说一两句——仅限于床上。
床下就是另一副嘴脸了。
丹恒没想到自己只是犹豫了一下,福.利就没了。
他只能克制地说:“先从互相称呼名字开始,如何?”
这样应该算循序渐进吧?
“反正私底下怎么称呼,也没人会问。”绪言接上话。
他努力控制着声线,还算平静地说:“丹恒?”
丹恒望着他,中间只隔着一条地毯的距离。
“绪言,我在。”
绪言猛地低下头,不知道如何应对。
他慌慌张张地给自己遮掩:“现在是上班时间,先工作!”
丹恒勾了勾唇,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