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光之间(1v2)》 床上床下h 寂静的夜里,除了空调外机的嗡鸣,就只余床上二人的喘息和肉体拍打的声音。 周琼瑛半跪在床上,身子后仰着,被迫迎合身后之人猛烈的顶弄。月色朦胧,墙上两人交迭的身影也随之晃动。 “轻、轻点…”她被撞得腿都直哆嗦,扭动着想躲避身后不停耸动着腰的男人。 但简逸充耳不闻,双手握住她的腰肢往上又抬了抬,让她的臀部翘得更高,性器在穴内抽插得也更快,每一下肏弄都重重顶进去。 这个姿势本就难缠,他入得又太深太重,周琼瑛只觉得穴内涨得要裂开。她微微侧过身子,反手在他坚硬的腹肌上推了一把,想把他推开。却被简逸轻易捉住手臂,压在腰上,倒是更方便了他凶狠地挺入。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绕到前方,一把揉捏上她酥软的胸。满意地听到她发出一阵呻吟后,又一路顺着乳峰流连向下,最后落到阴蒂处,轻轻拨弄着。 双重刺激下,周琼瑛爽得大脑一片空白,穴里分泌出大股的蜜液。 身子被他干得一颤一颤,液体不断地顺着二人的交合处溢出,又沿着大腿流下,落在床单上,黏糊糊成一团。 “简、简逸…不行了…”她大口喘着气,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白光闪过,随时要晕过去。 简逸手下越发用力,指尖毫不留情的揉捻,阴蒂迅速充血红肿。唇舌也在黑暗中准确的捉住她敏感的耳垂,含在口中,肆意舔弄着,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后颈。 “哈啊…”快感来得凶猛又无法抵抗,周琼瑛终于彻底受不住,大叫一声,哆嗦着喷溅出大量的水,兜头浇在体内横冲直撞的肉柱上。 淫水喷涌的瞬间,下身也夹得更紧。简逸闷哼一声,疯狂耸腰,粗大的性器次次深插到底,死死顶着花心,咬着牙狠狠研磨着,连囊袋都紧紧贴着臀。 “还满意吗?”他终于出声,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无他,此刻她的花穴阵阵痉挛,绞得他头皮发麻。 怀中人没有回应,她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只大张着嘴发出一阵阵放浪的吟哦。 存着点报复的心思,简逸手下揉捏阴蒂的力道加重,指甲也刮擦着早就羸弱不堪的小豆豆。下身就着她方才喷溅出的液体,动作更加狂野。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身,将她更紧得贴着自己,每次进出都伴随着飞溅的淫液。 “啊——”又是一记狠肏,顶得她身体向前倾倒,却又被禁锢在他怀里,只有胸上下摇晃着,小腹处的凸起也随着简逸的动作时隐时现。 身后人的喘息越发沉重,周琼瑛似乎能感受到体内灼热的肉柱又涨大了一圈。 终于,最后一个深顶,简逸一口咬上她的后颈,滚烫的精液喷射而出,隔着薄薄的避孕套,烫得她失神。 交合处一片凌乱,性器从她体内退出去时,发出啵的暧昧水声。眼前红润湿滑的穴上全是白沫,简逸眼神幽暗,看着无力瘫软在床上的女人,白皙的腰上都是他的掌印。 空调持续不断地吐出冷气,试图驱散房间里尚未散尽的黏腻。 缓了好一会儿,周琼瑛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她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薄汗未消,肌肤在夜色里泛着微微的潮意。 空气里,情欲燃烧后的麝香余味与冷气的清凉奇异交融,无声诉说着方才的激烈。 她侧过头,目光慵懒地落在简逸身上。他已经坐起,背脊线条流畅而紧绷,赤裸的皮肤上印着几道新鲜的抓痕,正是她十分钟前的杰作。 简逸退下盛满体液的安全套,随手打个死结,丢进垃圾桶里。 “婚房的事,销售问了两回了,”周琼瑛支起手肘,侧躺着,指尖沿着他精壮起伏的脊背线条一路向下游移,最终落在凹陷的腰窝处。“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看看?” “你决定就好,”简逸捉住身后作乱的手,弯腰拾起地上的黑色睡袍,径直走向浴室,“下周有个国际材料学年会线上报告,实验室要调试设备,走不开。” 意料之中的答案。周琼瑛“啧”了一声,扯扯嘴角:“简教授,您真的就不好奇,未来三十年要住的房子长什么样?” 简逸在浴室门口顿住脚步,微微侧身,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是否具有回答的必要性:“如果你需要我的意见,可以发楼盘资料到我邮箱,我会抽空看的。” 语毕,浴室的门被拉开又关上,很快响起水流声。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周琼瑛笑了,笑得肩膀乱颤。这男人真是…有意思得很,床上动不动就把她折腾得理智尽失,连声求饶,下了床却立刻切换模式,连句多余的情话都懒得编。 腰酸软得厉害,下体也还残留酸胀的快意,她重新躺平,陷进柔软的枕头里。目光投向天花板,思绪却飘回三个月前。 同样也是这样一个燥热的夜晚,却是截然不同的喧嚣。 找个男人 那天的饭局,让她作呕。 七月的杭城,暑气蒸得人喘不过气,连西湖吹来的晚风都裹挟着闷热的水汽。 周琼瑛从西湖边的高级会所逃出来,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压不住她心口沉闷的火气。 方才的酒桌上,几个男人轮番举杯,明褒暗贬,话里话外都盯着她的高中学历。 “周总这么年轻漂亮,生意做得可真不小啊。”做建材的暴发户王总咧着嘴,金牙闪光,“不过嘛,现在这世道,没个像样的文凭,还是寸步难行哦。我闺女在意大利读博士呢,天天跟教授搞什么课题,忙得嘞,电话都舍不得打一个回来…” “周总确实厉害,”另一个顶着“海归精英”头衔的风投经理推推眼镜,笑容温和扎人,“听说您是从基层…嗯,保洁员一步步做到今天的?这份毅力和经历,实在令人佩服。不像我们这些人,”他自嘲地摇摇头,又像是炫耀,“在图书馆里熬秃了头,才勉强混出点人样哈哈。” “倒也是可惜了,周总要是早几年去镀个金,现在融资估值起码翻倍。” 这些话,这副嘴脸,周琼瑛不知道听过多少回,见过多少遍。 她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微笑道:“陈先生说的是,毕竟像我这样,高中都没念完就能坐在这里,跟您二位谈合作、聊融资的人,确实不多见。” 话音落下,王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风投男镜片后的眼神也冷了下来,掠过一丝被冒犯的愠怒。 周琼瑛却像是没看见,自顾自端起面前的酒,对着灯光轻轻晃晃:“经验这东西嘛,摔打出来的自然宝贵,当然学习也确实不能落下,所以,我雇了三个常春藤毕业的ba,专门帮我盯着那些看不懂的报表和术语。” 说完,仰头,将杯中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滚烫的酒精一路灼烧而下,也烧掉了她最后一丝耐心。 “抱歉,失陪一下。”她放下空杯,推开厚重的雕花木椅,逃离这片令人窒息的空气。 洗手间冰凉的大理石台面贴着滚烫的掌心,她撑着台面,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却眉眼冷厉的自己。 十年了,整整十年。 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是因为不小心用了一下客户家的卫生间,就被指着鼻子骂“没规矩”骂到狗血淋头又不敢哭的惶恐小女孩。 十年间,她用沾满消毒水,布满裂口的手,一块一块地擦拭出属于自己的天地。 从一个地铁都不会坐的保洁小妹,到拥有几百名员工,业务横跨保洁、母婴、养老的综合家政公司掌舵人,年流水数千万。 如今的她,穿着量身定制的香奈儿套裙,喷着昂贵的香水,出入顶级会所。可在这些所谓的名流眼里,她仍然是那个“没底蕴的生意人”。 或许,她需要一块砖,一块能把那些轻蔑的嘴脸砸碎的砖。 坐在西湖边的石墩子上,思及此,周琼瑛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瑛姐啊,”出乎意料,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这么晚了找黄姐,是想找人打牌解闷儿了吗?” 周琼瑛听得出来,这个声音是前些天在商场陪黄韵如扫货时,那个主动献殷勤递名片的柜哥。 “黄姐可不喜欢有人擅自动她手机,电话给她。”她揉着眉,懒得跟他多说。 果然,对面噤声了一会儿,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和压低的不满嘟囔,然后是高跟鞋走近的哒哒声。 “怎么了阿瑛?”黄韵如的声音响起,带着事后的微哑,还有打火机点燃的轻响。 “黄姐,帮我找个男人。” “噗——咳咳咳…”电话那头传来黄韵如被烟呛到的剧烈咳嗽声,“阿瑛?!你这是…想开了?” 黄韵如确实很震惊,这两年,她不知道劝了她多少回,但这位妹妹不是敷衍就是无视,一门心思扩充公司业务,问急了就一句“财富不败,帅哥自然来。” “有什么要求?”黄韵如深吸一口烟,挥手让身边的男人避开,“想要哪片林子里的?” 周琼瑛盯着远处隐匿在云雾里的雷峰塔,咬牙切齿:“能堵住闲言碎语的。学历要高,身份要亮,名声要好。” 听筒里传出黄韵如咯咯咯的笑声:“哎哟我的阿瑛妹妹,你这是打算招个镀金招牌?” “有合适的吗?越快越好。”周琼瑛没理会她语气里的调侃,直奔主题。 “难得你主动开金口,刀山火海姐也得给你趟过去啊!”黄韵如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慢悠悠地说,“不过嘛…你这么一说,我脑子里还真蹦出个人选。” 契约 “什么人?”周琼瑛追问。 “我一个牌友的儿子,正儿八经的青年才俊,就在咱z大当教授。他爸是退休干部,妈以前是昆曲演员,怎么样,够不够沉?够不够亮?” 退休干部的儿子,还是z大教授…听起来是不错。 黄韵如还在滔滔不绝地介绍:“小伙子今年三十一,学问做得顶尖,还有自己的实验室,就是木头疙瘩一块,不谈恋爱也不接触女孩子,他妈都跟我抱怨几回了,要不你们见一面? 年龄相仿,身份过硬,背景干净,关键是…他也急需婚姻来应对家庭压力?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合伙人”。 “那就麻烦黄姐了,”周琼瑛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做了决定,“那就这个周末,你看方便安排吗?” “哎哟喂!包在姐身上,这事儿姐保管给你办得妥妥的!” 挂断电话,周琼瑛长长地松了口气,希望一切顺利吧。 三天后,西湖边一个掩映在重重绿荫下的隐秘茶馆。 临湖的雅间,推开雕花木窗,粉白的荷花已开了大半。 周琼瑛看看表,他已经迟到了十分钟。为了这场至关重要的“面试”,她今天刻意收敛了平日的锋芒,穿了条看起来略显温婉的素色连衣裙,颇有几分“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假象。 杯中的明前龙井续了又续,在她耐心即将告罄时,雅间的木门被轻轻叩响,随即推开。 “抱歉,”清冽平稳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喘息,“实验记录的整理临时出了点问题,耽搁了。” 来人正是简逸。他穿着灰色长袖衬衫,纽扣也严谨地系到最上面的一颗,鼻梁上架着副款式简洁的银边眼镜。 目光在接触到窗前坐着的周琼瑛时,微微一顿,镜片后的眼神像一泓深潭,不起波澜。他拉开对面的藤椅坐下,动作自然。 “没关系,我也刚到。”长相顶尖,身材也不错,对于这种品级,周琼瑛总会多点耐心。 她微微一笑,给他倒了一杯,开门见山:“简教授,我的基本情况,相信黄姐已经向您介绍过了。大家时间都很宝贵,我想您也一样。” 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他卡在喉结下的领带:“我需要一位社会地位足够高的丈夫,这对我公司的形象维护和在生意场上的社交,至关重要。听说,您的家人也在为您的终身大事着急?” 简逸端起茶杯,却没有喝。视线聚焦在她脸上,带着探究。几秒后,他轻轻“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他确实同样需要一个婚姻来应对家庭压力。 “很好,”周琼瑛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不如听听我的提议?” “你需要一个妻子来解决家庭压力,我需要你的身份为我提供‘光环加成’。我们目标一致,不如我们结婚,在法律上成为夫妻?” “有什么条件?”简逸挑眉。 “我们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和工作,财产完全独立,家庭责任,仅限于必要场合配合出演。简单来说,就是一场各取所需、权责分明的合作。如何呢?” 她唇角勾起弧度,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像在念一份商业合同条款。 简逸沉默了,他微微垂眸,目光落在杯中沉浮舒展的茶叶上,似乎在高速运算着这个提议的风险收益比。十几秒后,他抬眼,深潭般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兴味:“契约婚姻?” “正是如此。”周琼瑛回答地斩钉截铁,身体靠回椅背。 “不过——”她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抹坦然的笑,“床上的事…可以另算。竟我们都是身体健康的成年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这点‘额外合作’,想必简教授也能理解?” 她的目光大胆地在他肩宽腿长的身形上盘旋了一圈,带着评估的意味。 “当然,逻辑清晰,权责明确。”简逸端起茶杯,终于送到唇边,“别的我没有异议,但分居或离婚也需要双方书面同意,至于其他…” 他轻笑一声:“如你所说,生理需求是独立变量,但仅限技术层面。” 周琼瑛噗嗤笑出声:“简教授,您把这事当化学反应呢?”她伸出右手,“那合作愉快?不过技术层面…看来您经验相当丰富?” “理论完备。”简逸回握住她的手,礼貌性地回以微笑,说出的话却让周琼瑛心头一跳,“实践操作,会根据具体情况…实时优化。” 周琼瑛暗忖,这人,貌似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古板无趣。不过这脸,这身材,她怎么都不亏。 “那就明天吧,”她收回手,干脆利落地下结论,“上午十点,民政局门口见。” 闪婚微h 第二天,阳光正好。 虽是周一,但民政局门口的人倒也不少。与周围挨挨挤挤,脸上漾蜜的小情侣不同,他们没有鲜花,没有定情吻,甚至没有多余的废话。 男人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女人一身简洁干练的裙装,宛如两个即将签署重要合同的商务伙伴。 排队、填表、拍照。闪光灯亮起的那一刻,周琼瑛下意识地扬起公式化的微笑。 钢印落下,两本鲜红的结婚证,像两件刚刚完成交割的合同样本,被分别收进了各自的口袋里。 走出民政局大门,刺眼的阳光让周琼瑛微微眯了下眼。简逸抬手看了看腕表:“需要我送你吗?” 周琼瑛笑了:“不用,简教授忙您的吧。” 他点头,真的转身就走了。 领证后,周琼瑛带着不多的行李,搬进了简逸的教授公寓。房子不大,九十平米,典型的学术风,白墙木地板,书摞得比墙高。 这里离她的公司距离也不算太近,通勤需要时间。但怎么说呢,周琼瑛很享受每个走出顶尖学府大门的清晨。 百年名校的林荫道下都是静谧而厚重的书卷气,与外面那个喧嚣浮躁的商业世界截然不同。 只是——周琼瑛深吸一口气,吸入肺腑的,依旧是混合着灰尘和尾气的味道。 z大的空气,似乎与外面的,也没什么本质区别。 两人婚后的交集可以说也是少得可怜,基本上只有餐桌和双人床。 早上吃饭,她刷她的融资报表,他啃着全麦面包看期刊。 好几次周琼瑛试着聊点别的,简逸却充耳不闻,更不接话。她噎住,狠狠地戳着盘中流心的煎蛋。 但晚上,情况则截然相反。他常常带着一身实验室的味道回家。一次,周琼瑛刚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迎面撞上他正在脱外套。 浓浓的酸酯溶剂味儿,她下意识地皱眉,捏着鼻子,语气带着点真实的嫌弃:“简教授,您这身味道…能把方圆十里的客户都熏跑几个来回。” 简逸脱外套的动作顿住,侧过头看她。浴室的蒸汽熏得她脸颊微红,裸露的肩膀圆润白皙,带着沐浴后的馨香。 他目光在她锁骨处停留了一瞬,随手将外套丢在玄关的衣架上,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朝她走近一步。 “聚酰胺合成实验,溶剂残留。”他平静地解释,声音低哑,目光也紧紧锁住她,“要一起…洗掉么?” 周琼瑛刚想拒绝,下一秒,甚至她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就已经落入他怀中。 混合着化学试剂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她忍不住用手推他,动作间他微凉的手指已经探进浴巾里,精准地揉捏在她敏感的后腰。 “唔…”周琼瑛一颤,火气没处撒,已经被他吻住了唇舌。 双腿盘在他腰上,简逸就这样抱着她大步迈进浴室,一脚踢开浴室的门。 周琼瑛刚洗完澡,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水汽,灯光暖黄而暧昧。她被抵在冰凉的瓷砖上,身前是简逸火热的身躯,对比明显,她不禁轻颤。 本就不牢靠的浴巾早已脱落,简逸穿着粗气脱衣服,双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抚摸着后背、腰肢,然后慢慢向上,握住柔嫩的乳房,肌肤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白皙诱人。 他低下头,含住一颗乳头,用力吮吸着,一只手也伸到下面,抚摸着湿润的穴。 “这么湿了?”他伸进去一根手指,眸色深沉。周琼瑛刚想开口,又被他含住了唇,舌头强势地撬开牙关,与她的纠缠在一起,手指也增加到了两根。 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了,才放过她的唇舌。淡红色的性器已经高高扬起,青筋虬结,顶端溢出了些许液体。 他故意用腿间的硬物蹭着她的阴蒂,却不插进去。周琼瑛心里无语,火是他挑起来的,现在又让她干着急。 这狗男人,平日里惜字如金,可一旦上了床,就像一本根本翻不完的秘籍。 除了第一次时他有些青涩,后面就无师自通了一样,花样层出不穷,精力旺盛得惊人。 她双手捧住他的下巴,直视他这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快进来吧简教授。” 浴室h 话音刚落,简逸猛地挺腰,性器顶入阴道,一直插到最深处。被湿热的穴紧紧包裹着,简逸只觉得腰窝酥麻得不行。他咬咬牙,将她的双腿挂在臂弯,托着她的臀,手指几乎陷入她酥软的臀肉里,仿佛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身体不断地前后摆动,结实的臀部肌肉紧绷又放松,龟头狠狠捅进去,入得又急又深。 完全挂在他身上被这样凶猛地进入着,周琼瑛有些受不住,她颤抖着哭求:“简逸、慢点…”却只迎来更加深重的贯穿。 简逸深棕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她,眸中满是欲望,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猛,每一次都将性器完全抽出,再狠狠插回去,淫液溅的到处都是。 被困在冰凉的墙壁和他火热的身躯之间,她无法动弹,无处可逃,只能大张着腿接受他肆意地肏干。 水从花洒里喷涌而下,水珠顺着简逸的胸膛滑落,滴落到二人交合处。小穴被他撑得大大的,阴唇外翻,粉嫩的颜色在水流的冲刷下显得更加鲜艳。 快感攀升,下体被碾过的酥麻不断地袭击着周琼瑛,她喘息着搂住他的脖颈:“简逸,我、我不行了…” 看着怀中的女人在自己的肏弄下眼神迷离,嘴里不断喊着“简逸”的样子,他心里莫名有些奇怪的满足感,将她整个人提起,让阴茎更深地刺入她体内。 “简逸、哈啊……”受不了了,周琼瑛控制着下体夹得更紧,想让他缴械投降。 简逸闷哼一声,粗喘着一口咬上她白皙的脖颈,下身挺动丝毫不停,次次尽根没入。 直到她发出一阵无法控制的呜咽,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小穴痉挛般喷出大量的水,悉数喷洒在他紧实的小腹。 充斥着欲色的眸子紧盯着她因高潮而失神的脸,简逸咬紧牙关,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每一次进出都带出一大串晶莹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淫靡的光。 他深吸一口气,随着最后几次顶弄,也释放了自己。 周琼瑛已经彻底失声,浑身哆嗦着,被他抱着清洗身体。 温热的水流依旧冲刷着两人的身体,简逸揽着她的腰,手指伸进去抠弄着,又激起怀中人一阵阵无意识的喘息。他低下头,看到乳白色的精液从已经隐隐外翻难以合拢的红润穴口流出时,他眼神又暗了下去。 很快周琼瑛意识到了不对劲,身下贴着的,刚刚偃旗息鼓不久的性器,似乎,隐隐又硬挺起来。 带着惊恐的眼神看向身后的人,简逸似笑非笑:“还受得住吗?” 当然,没等到她的回应,他已经抱着她走到马桶边,坐了上去。周琼瑛双腿分得打开,跨坐在他腰间,阴茎直直顶在穴口。 他双手握住她的腰,稍微用力将她往下压,方才高潮过的穴此刻格外湿滑敏感,没有任何阻碍,她直挺挺地坐了下去,一坐到底。 “啊——好深……”酸胀的蕊心已经经不起任何刺激,坐下去的瞬间,周琼瑛就哆嗦着身子再次高潮,哗啦啦泄了一地的水。 简逸缓慢而有力地顶弄,每一次都将龟头抵在最深处,性器在穴内摩擦着敏感的肉壁,带出更多淫液和残留在穴里的精液,顺着大腿往下流淌。 龟头不断摩擦着宫颈口,每一下都让周琼瑛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勾走。强烈的刺激下,她双眼紧闭,口中溢出不断的吟哦,十指紧紧插在他的发丝里。 他的双手在她腰间用力,托着她的身子上下套弄着,身体也随着动作不断颤动,胸前的乳房上下摇晃。简逸低下头,含住乳头用力吸吮着,啃咬着。 听着她在耳边发出的喘叫,他扣紧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压。身体像是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一下又一下地撞击,不断她身上索取着。 周琼瑛被撞得几欲魂飞魄散,指尖深深陷进他绷紧的肩背肌肉里:“简教授,您这执行力…发论文肯定高产……” 男人轻笑一声,咬住她的耳垂:“实践出真知。” 浴室的水声停了,周琼瑛睁开眼,脸埋进简逸刚才躺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一点他身上特有的气息。 这味道很干净,没有一丝情欲的残留,和他这个人一样,事后便迅速抽离,不留痕迹。 简逸擦着头发走出来,见她还在原地发呆,难得主动开口问:“在想什么?” 周琼瑛回过神,笑了笑:“在想明天早上吃什么。” 知道她没说真话,简逸也没多问,弯腰从衣柜里抽出一件干净的t恤。 房间里陷入沉默,许久,简逸突然开口:“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 周琼瑛一愣,转过身:“什么?” “婚房。”他语气平静,“你那么执着,是不喜欢这里的房子吗?” 周琼瑛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几秒,忽然笑了。 “简逸。”她叫他名字,嗓音里带着懒洋洋的笑意,“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这种一本正经的样子…” “挺性感的。” 简逸:“……”他默默拉高被子,翻了个身,背对她。 周琼瑛无声地弯了弯嘴角,起身去洗澡。 算了,这样就很好。 高效的身体合作,金光闪闪的“简教授夫人”身份,这就是她要的。 至于婚房,看他这么无所谓的样子,到时候真有不满意可别来跟她抱怨。 指令 周琼瑛最终还是自己去了。 钱塘江的风带着水汽,透过全景落地窗涌入空旷的房间,吹得周琼瑛的丝绸衬衫紧贴后背,凉津津的。 “周女士,您看,这视野!这才是真正的‘江山入怀’。”销售顾问手势夸张地划过眼前180度的无敌江景,“尤其是我们的主卧套间,”她引着周琼瑛往里走,“我们特别设计了270度环绕落地窗,配上这张意大利定制的顶级圆床…晚上和您先生躺在这里,钱塘江的灯火就是您的私藏星河!多浪漫啊!” “圆床?”周琼瑛挑了挑眉,指尖划过带着微妙弧度的白色床面。这形状,透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暗示。 她想象了一下简逸躺在这张床上的样子…他那张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大概是皱着眉头,分析床垫的支撑力和人体工学的契合度?或者,把它当作另一个进行“技术实践”的地点? “嗯,挺特别的。”她收回手,走到窗边,俯瞰着脚下蜿蜒的江水。视野确实绝佳,开阔得足以装下整个城市的野心。 只是这空旷的大平层,将近两百平米的空间,回声都清晰得吓人。如果住进来,她和简逸那点稀薄的的“人气儿”,能填满这里的寂静吗?恐怕只会被稀释得更淡。 “听说您先生是大学教授,肯定也喜欢这种高雅宁静的环境。我们小区安保也是顶级的,绝对保证私密性!”销售还在卖力地推荐着。 “他忙。”周琼瑛打断她滔滔不绝的推销,转过身,“就这个吧,顶层,手续你尽快办。” 她需要的是一个标志,一个象征,一个堵住悠悠众口的“壳”,至于里面的内容……不重要。 销售显然没料到她决策如此迅速,脸上绽开巨大的笑容:“哎!周女士您眼光真是不错!您放心,我马上全力推进流程,争取让您早日入住温馨之家!” 温馨之家?周琼瑛嗤笑一声,掏出手机,对着窗外拍了一张波澜壮阔却又冰冷疏离的江景照,发给简逸:【看好了】。 简逸没回。 手机塞回包里,不回就不回,反正她也无所谓。 回到公司,洁莹家政的会议室里,气氛紧张。 屏幕上正展示着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雪绒花高端母婴护理中心”项目书雏形。计划涵盖从产前心理生理知识体系构建、顶级奢华月子服务体验,到产后黄金期康复护理的一体化闭环服务。 “我们必须差异化竞争。”周琼英坐在长桌主位,指尖敲着桌面,试图把上午看房时那点莫名的烦躁压下去,“市面上打着高端旗号的月子中心不少,但真正能提供极致科学和绝对安心的几乎没有。我们的目标客户,是那些对品质有苛刻要求、对科学护理深信不疑、财务自由的高净值人群。” “至于前期知识培训这方面,”她看向左侧坐着的红发女人:“苏总监,师资力量是雪绒花的门面,下个月底前,我要看到最终名单敲定。必须是三甲医院妇产科现任权威专家,或者持有国际权威机构认证的金牌讲师。那些混迹论坛、只有所谓经验的野路子讲师,”她语气加重,“一个都不要。” 视线又转向右侧的男人:“张经理,你找的那家德国仪器代理,价格水分太大,重新谈。我们要的是顶级设备,不是交顶级智商税。” 底下的人屏息凝神,默默记录着她刚刚说的那些内容。 苏清黎挑眉接话:“周总,‘顶级’这个词儿,可烧钱。光您看中的那套最先进的产后修复舱,报价就够多加两间月子房的了,这成本…是不是再斟酌下?” “烧钱不怕,怕的是烧不出效果和口碑。”周琼瑛微微倾身,双手支在会议桌上,“我们砸钱买的不是机器,是放心。让那些家里有矿的家庭觉得,把产妇和孩子交给我们洁莹,在放在自己手里还安心。我们要赚的,就是这份安心的溢价。” “我们要做,就要做杭城乃至华东地区的顶级标杆,是给高端客户的独一无二和绝对安心。” 会议持续了三个小时,每一处细节都反复推敲。庞大的项目在众人的交流分析下,一点点拆解,落地。 会议结束时,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八点。落地窗外华灯璀璨,城市换上了流光溢彩的夜妆。 高强度运转了几个小时的神经松懈下来,办公室内除了几个还在加班的人,就只剩下躺在办公椅上浅眠的周琼瑛。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一阵由远及近的警笛声将她惊醒。办公室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氛围灯,一片寂静。 颈椎处传来一阵酸痛,周琼瑛揉着脖子,拿起手机,21:47。通知栏干干净净,她那位名义上的丈夫,别说问候一句了,连她中午发的消息都没回。 “呵。”她就知道,程序就是程序,简逸的程序里,没有关心妻子这条指令。 郁闷 心头莫名有些酸涩,周琼瑛长长叹了口气,胸腔里那股沉闷的浊气,急需一个宣泄口。 恰逢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是黄韵如:“阿瑛,哪儿呢?姐在‘迷迭香’等你,老位置,快来。” “这就来。”周琼瑛揉揉眉心,拿起包和车钥匙,走出公司大门。 半小时后,她推开“迷迭香”厚重的隔音门,震耳欲聋的dj声撞入耳膜,她熟门熟路地走向东北角那个半隐蔽的卡座。 黄韵如坐在一侧,一身惹火的亮片吊带裙,妆容精致飞扬。她陷在丝绒沙发里,左右各偎着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侍应生。两人嘴甜似蜜,正用小叉子喂她水果,一口一个“姐姐真美”、“姐姐今天气场两米八”,哄得她又开了瓶路易十三。 “阿瑛!这儿!”她眼尖地看着走过来的周琼瑛,立刻挥手,“你可算来了,等会儿得自罚两杯。” 周琼瑛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里面是一件墨绿色丝质吊带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漂亮的锁骨和肩线。她坐下时,裙摆滑落,露出一小截白皙匀称的小腿。 刚才还在哄着黄韵如的侍应生阿凯,目光在她手腕上的蝴蝶腕表上停留了一瞬,眸光微闪,笑容愈发殷勤:“这位姐姐看着就气质不凡,喝点什么?我请客,给姐姐接风洗尘~” “teishot,谢谢。”她头也不抬,只盯着手机屏幕,依旧空空如也。 “哟,火气不小啊!”黄韵如挑眉,凑近了打量她明艳却疲惫的脸。“怎么了这是,生意上的绊子?还是…”她拖长尾音,眼神暧昧地在周琼瑛身上溜了一圈,“家里那位木头伺候不到位?” 金黄的龙舌兰酒上来,周琼瑛没说话,捏起一小撮细盐撒在手背虎口处,利落地舔掉,抓起杯子仰头,“咕咚”一声,便将辛辣刺喉的液体灌了下去,酒液激得她眼眶都微微发热。 “哎哟!慢点喝!”黄韵如赶紧按住她还想拿第二杯的手,同时对还想凑近献殷勤的阿凯挥挥手,“行了阿凯,我和她聊会儿天,你先忙去吧,乖。” 阿凯恋恋不舍地看着周琼瑛冷艳的侧脸,一步三回头,还是识趣地退开。 “说吧,”卡座里只剩下震耳音乐作为背景音,黄韵如也喝下一口酒,凑得更近,浓郁的酒香混着香水味儿钻进周琼瑛的鼻子,“跟姐说实话,结婚也有三个多月了吧,感觉怎么样?简逸那老木头,可得狠狠烧一把吧?” 看着杯中残留的几滴酒,周琼瑛晃晃杯子。酒吧里光影摇曳,却让她感觉自己身处一个玻璃罩子里,听不真切。 感觉怎么样? 理论上来说,完美。前天的饭局,得知她的先生是重量级实验室核心人员,几个曾经喜欢明里暗里嘲讽她的精英眼中,难得出现了货真价实的惊讶。 这结果,正是她当初选择这场婚姻时最核心的诉求,无可挑剔。 黄韵如还在看着她,等一个答案。 但内心深处呢?或许有那么一点点,连她自己都不想承认的失落?他几乎不主动关心她在哪里,就像今天,她深夜未归,他却连一个象征性的询问都没给一个。 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她扯扯嘴角,凑到黄韵如耳边:“合作项目嘛,运行良好,回报达标。至于合伙人本人嘛…”她捂着嘴一笑,语气轻佻“作为人形按摩棒,功能不错,还算合格。” 说完,她仰头,将这杯带着冰凉的烈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哈人形按摩棒,可真有你的。”黄韵如仰倒在沙发上咯咯直笑。 被周琼瑛随手扔在手机屏幕亮起,简逸终于回了消息:【刚写完实验报告,房子不错,你喜欢就好。】 切,周琼瑛心烦意乱地按灭手机,仰头又添一杯。 “姐姐,喝点温水缓缓吧?”阿凯又跟个幽灵一样地出现了,手里端着杯透明的水,眼里的殷勤都快溢出来。 看看好友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黄韵如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故意扬声打趣道:“行了阿凯,小心思收收,这位姐姐可是有夫之妇,你那杯水啊,还是留给你亲姐姐我喝吧!”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阿凯撇撇嘴,有夫之妇怎么了,但到底不敢违逆这位出手阔绰的金主姐姐,乖乖蹭到黄韵如身边坐下,使出浑身解数继续哄她喝酒。 登门 从“迷迭香”出来时,已近午夜十二点。初秋的夜风带着凉意,吹散了身上沾染的浓重烟酒气和香水味,也吹得周琼瑛有些发晕。 她拒绝了阿凯试图搀扶的手,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 这个点了,她也懒得再回简逸那边,抬手叫了个代驾,开回自己的小公寓。 推开门,踢掉高跟鞋,她连灯都懒得开,直接把自己摔进卧室柔软的大床里。浓重的疲惫和酒精的后劲瞬间将她吞没,意识沉入一片混沌。 梦里也不得安生,奶奶指着鼻子骂她,简逸就在一旁,冷眼旁观。 再次挣扎着从昏昏沉沉的睡眠中醒来,头痛欲裂,喉咙干得冒烟,胃里也隐隐翻腾。 她摸索着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上午十点。八点的时候简逸竟然发来了消息:【周六一起回家,母亲有事要说。】下面是一串地址。 周琼瑛盯着那条消息,言简意赅,一如既往。他的妻子彻夜未归,他好像毫不在意。 宿醉的头疼似乎更剧烈了,她抬手用力揉着太阳穴。 回他家?两人结婚三个月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要见到他的家长。名义上的公婆,会是什么样的人,高知家庭又会带着什么样的目光来审视她这个儿媳? 更烦了,周琼瑛将手机扔回床头柜上,拉起被子蒙住头。 六点不到,周琼瑛难得没留在办公室加班,方向盘一打,拐进了简逸的公寓。 他在书房,门虚掩着,隐约传来键盘敲击的声响。她没打扰他,径自换了鞋,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晚餐她点了外卖,是简逸常吃的一家以健康轻食着称的餐厅。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吃着,周琼瑛咽下一小块索然无味的鸡胸肉,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寂。 她抬起眼,落在男人的脸上:“简逸,我昨天应酬的晚了,怕吵你睡觉,就睡在钱江那边了。” “嗯?”简逸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鹰嘴豆:“你不用和我报备什么,私生活是你的自由。” 果然啊,周琼瑛扯扯嘴角,笑得有些僵硬:“简教授真是…”还真是契约精神贯彻到底。 她的那点郁结,那点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别扭,在他这里,轻飘飘地用一句“你的自由”就打发掉了。仿佛她所有的情绪波动,都只是契约框架下无意义的噪声。 周六上午,简逸开着车,载着她驶向城西半山的别墅区。车窗外的风景从繁华市区逐渐过渡成葱郁山色,空气似乎都变得清冽了几分。 周琼瑛靠在副驾驶的车窗,侧头望向飞掠而过的林荫道。她特地穿了件绿色丝绒连衣裙,妆容精致,长发一丝不苟地盘起,整个人散发着无可挑剔的优雅与干练。这既是她的战袍,也是她的伪装。 车内异常安静,简逸专注地开车,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姿态放松。他没有开启话题的打算,周琼瑛也乐得沉默,只是在心里反复预演着可能出现的情景,以及如何得体地应对那些可能带着锋芒的关心。 简家的别墅是典型的新中式风格,白墙黛瓦,飞檐翘角,掩映在挺拔的竹影与古朴的罗汉松之间。 车子停稳,周琼瑛深吸一口气,推门下车。 简逸走到她身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臂。周琼瑛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夫妻”该有的姿态。她挽上他的臂弯,像一对真正的璧人,相携着走向那扇厚重的红木大门。 客厅很大,红木家具庄重肃穆,墙上挂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字画,空气里弥漫着周琼瑛说不出什么味道的香。 沙发上端坐着一位穿着旗袍的妇人,脑后的发髻上插着温润的玉簪,面容保养得宜,只眼角有些细纹。 周琼瑛明白,这就是那位知名昆曲艺术家,也就是简逸的母亲,宋玉娴。 “小逸回来了。”宋玉娴脸上堆起笑容,目光随即落在周琼瑛身上,笑容依旧,却蒙上了一层的薄纱,“这位就是琼瑛吧?快坐,一路过来辛苦了。” 周琼瑛适时松开简逸的手臂,上前一步,脸上扬起无可挑剔的微笑,同时递上手中精致的礼盒:“妈,您好。初次登门,给您带了条苏绣的真丝披肩,一点心意,希望您喜欢。”她斟酌着称呼,最后还是选择了“妈”,毕竟这是在简家,戏总要演全。 “哎呀,你这孩子,太客气了,来自己家还带什么东西,显得多见外。”宋玉娴笑着接过,看也没看,顺手就递给了旁边垂手侍立的保姆,“收起来吧。”她挥挥手,示意周琼瑛和简逸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保姆接过,垂着眼退下。周琼瑛脸上笑容不变,那件苏绣披肩,是她托人专门从苏州老绣娘那里定制,花了不少心思和价钱,就为了投其所好。说实话,这个价格,她宁愿再买几块金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