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让你当学徒,你手搓光刻机?》 第1章 我高级工程师穿越了 “嘶……” 李卫国捂着发痛的后脑勺,从床上坐了起来。 入眼是斑驳脱落的墙皮和糊着报纸的屋顶, 一张印着劳动最光荣的旧海报。 一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木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煤烟和霉味。 李卫国懵了。 他不是正在实验室里调试新一代的光刻机核心组件吗? 怎么打了个盹,就换了地方了? 此时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脑海。 六十年代,四九城,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 原主也叫李卫国,是个刚满十八岁的轧钢厂学徒工。 父母是厂里的老工人,前两年因公牺牲,留下他一个人。 因为父母的抚恤金和这间不大不小的房子, 他成了整个四合院的唐僧肉。 尤其是对门住着的贾家。 “我这是……穿越了?”李卫国喃喃自语,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又伸手掐了一下大腿。 清晰的痛感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贼老天,玩我呢?”李卫国忍不住骂了一句。 再回想原主的记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院里就没几个好东西。 前院的“官迷”三大爷阎埠贵,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为了占点小便宜能追你八条街。 后院的“聋老太太”,看似德高望重, 实际上偏心偏到咯吱窝,谁对她胃口她就帮谁。 还有那个厨子傻柱,自诩院里第一战力, 其实就是贾家的忠实走狗,一言不合就挥拳头。 最重量级的,还得是对门的秦淮茹和她婆婆贾张氏。 秦淮茹,人称“俏寡妇”,一手“白莲花”的功夫炉火纯青, 仗着几分姿色,见谁都想刮层油下来。 贾张氏,那更是堪称院里的泼妇天花板。 原主就是被这帮“禽兽”邻居给活活气死的。 昨天,贾家的儿子贾东旭在厂里出了事故,被机器轧了双腿,急需一笔钱做手术。 秦淮茹第一时间就找上了原主。 她哭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说只要李卫国肯借钱,她下辈子做牛做马都报答。 原主心一软,就把父母留下的三百块抚恤金, 也是他全部的家当,借了出去。 结果钱刚到手,秦淮茹转头就翻脸了。 原主去找她要个借条,她就说“大家一个院住着, 写什么借条,卫国兄弟你是不相信嫂子?” 旁边的贾张氏更是直接开骂,说李卫国是白眼狼, 没良心,看见他们家出事了还想着要债。 傻柱也冲过来指着原主的鼻子,说他要是再敢逼秦姐, 就让他尝尝拳头的滋味。 原主年轻,哪里是这帮老油条的对手, 被他们一顿组合拳怼得哑口无言,又气又急, 回家后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憋屈地嗝屁了。 “好家伙,开局就是地狱难度啊。” 李卫国揉了揉太阳穴,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欺负老实人是吧? 跟哥们玩道德绑架? 他脑子里装着的,可是领先这个时代六十年的完整工业科技树! 从基础材料学到可控核聚变,从生物基因到人工智能! 想吸我的血?怕是没见过什么叫降维打击! “咚咚咚。”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卫国兄弟,你在家吗?嫂子给你送点棒子面粥来。” 一个温柔中带着一丝妩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李卫国眼神一冷。 说曹操,曹操到。 秦淮茹,你这“吸血女王”又来PUA我了? “门没锁,进来吧。”李卫国淡淡地说道。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秦淮茹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着一件打了几个补丁但依旧干净的碎花衬衫, 身段窈窕,一张俏丽的鹅蛋脸, 此刻挂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憔悴和哀愁,任谁看了都得心生怜悯。 “卫国兄弟,昨天是嫂子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秦淮茹把碗放到桌上,眼圈一红,泫然欲泣。 “你东旭哥出那么大事,我这心里乱糟糟的, 说话没个分寸。这是我刚熬好的粥,你喝点暖暖胃。”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卫国的脸色。 她算盘打得很清楚,贾东旭这腿,就算治好了也是个废人。 家里三个孩子嗷嗷待哺,还有一个恶婆婆, 光靠她那点工资根本不够。 李卫国父母双亡,工作稳定,还有房子, 简直是完美的长期饭票!必须得牢牢抓住! 李卫国看着眼前这碗清得能当镜子照的“棒子面粥”, 稀稀拉拉几粒米,怕不是刷锅水吧? 他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秦姐,有事说事,不用整这些虚头巴脑的。” 秦淮茹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 这李卫国,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他可不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卫国兄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她强颜欢笑。 “你今天来,不就是看我那三百块钱到手了,想再来我这儿找补点, 顺便看看我死了没,好让你那宝贝儿子棒梗名正言顺地住进我的房子?” 李卫国的话,瞬间戳破了秦淮茹伪装的和善面具。 秦淮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老实木讷的李卫国,会说出如此犀利的话来。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秦淮茹又惊又慌,下意识地拔高了声音。 “我胡说?”李卫国笑了,“昨天借钱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卫国兄弟,只要你肯帮忙,嫂子给你当牛做马’。 钱到手了,我要个借条,你就说我‘不相信你’。” “今天端碗刷锅水过来,是想继续给我灌**汤?” “秦淮茹,我明确告诉你。”李卫国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以前那个老实巴交的李卫国,昨天已经被你们气死了。” “从今天起,想从我这儿占一分一毫的便宜,门儿都没有!” “至于那三百块钱,我可以当是给我那枉死的爹妈烧纸了。 但你给我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秦淮茹被他这番话震在原地,手脚冰凉。 她看着眼前这个眼神陌生的李卫国, 心里涌起了“恐惧”的情绪。 这个受气包,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你……你……”她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撂下一句狠话,“李卫国,你给我等着!” 说完,她仓皇地转身而逃。 看着秦淮依落荒而逃的背影,李卫国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宅斗?你们还太嫩了。 这贾张氏该登场了吧? 第2章 贾张氏撒泼尝尝我的电疗 秦淮茹前脚跑路,后脚院里就炸开了锅! “天杀的李卫国!你个断子绝孙的白眼狼啊!” 贾张氏那标志性的、能掀翻屋顶的嚎丧声,悍然响起! 声音未落,一阵地动山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砰”的一声巨响,李卫国那本就摇摇欲坠的房门,被一股蛮力粗暴地撞开! 贾张氏那二百斤的身子闯了进来,浑身的肥肉都在愤怒地颤抖。 她身后,三大爷阎埠贵揣着手,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精光。 更远处,几个邻居的脑袋挤在门框边,探头探脑,脸上写满了看热闹的兴奋。 “李卫国!你个小畜生!竟敢欺负我儿媳妇,我撕了你!” 贾张氏一进来,二话不说,那蒲扇般的大手就带着一股恶风,直奔李卫国的脸抓来! 指甲又尖又长,上面还带着黑泥,要是被抓实了,非得留下几道血口子不可! 李卫国眼神一寒,脚下不丁不八,身子只微微一侧,便让贾张氏扑了个空。 他冷冷地盯着这个满脸横肉、三角眼尽是刻薄与恶毒的老虔婆。 “贾张氏,嘴巴擦干净点,这里没有畜生。”李卫国声音平静, 却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或者,你在叫你那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宝贝儿子?” “你!”贾张氏一击不中,又被这句话噎得差点背过气,顿时怒火攻心。 “你个小王八蛋还敢顶嘴!你拿了我们家三百块钱,还想赖账! 我告诉你,今天不把钱吐出来,这事没完!” 这话一出,门口看热闹的邻居们都听懵了。 贾家借钱,怎么到这老虔婆嘴里,就成了李卫国欠钱了?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绝了! 阎埠贵都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里暗骂这老东西不要脸。 “哦?”李卫国被她气笑了,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 “我拿了你家三百块?哪只眼睛看见了?证据呢?借条呢?” 他将昨天秦淮茹堵他的话,一字不差,狠狠还了回去! 贾张氏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哪有什么证据! 但她是谁?全院闻名的滚刀肉! 没理?那就用拳头和嗓门创造理! “我不管!你就是拿了!今天不给钱,我就死在你这儿!” 话音刚落,贾张氏肥硕的身躯“噗通”一声往地上一坐, 两条粗腿猛地一蹬,开始进入她的经典表演环节——撒泼打滚! 她蒲扇般的大手“啪啪”地拍着地面,尘土飞扬。 “没天理了啊!孤儿寡母没法活了啊!” “杀千刀的李卫国逼死人了啊!快来看啊!” 这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组合拳,以往在院里所向披靡。 原主就是被这阵仗吓得屁滚尿流,次次认怂。 可今天的李卫国,只是抱着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像是在看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 “行了。”他淡漠地开口,“别嚎了,叫得比驴难听。” 贾张氏的哭嚎声猛地卡在了喉咙里,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李卫国,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你个狗娘养的小王八蛋!你敢骂我!” 贾张氏瞬间暴起,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猪,再次面目狰狞地朝李卫国扑了过去! “老娘今天非撕烂你的臭嘴!” 门口的阎埠贵眼皮一跳,下意识想拦,可转念一想,让李卫国吃点苦头, 杀杀他的锐气也好。于是,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看戏姿态。 眼看贾张氏那黑漆漆的指甲就要抓花李卫国的脸! 李卫国却不闪不避,嘴角反而勾起一抹诡谲的冷笑。 “贾张氏,知道什么叫‘电疗’吗?” “什么电……”贾张氏一愣。 就是这一瞬间的迟滞! 李卫国的手指,在墙上一个毫不起眼的开关上,轻轻一按! 这个开关连着一根细不可察的铜线,一直延伸到被他事先泼湿的门框上! 贾张氏情急之下,一只手正好死死地按在了湿漉漉的门框上,试图稳住身形! “滋啦——!” 一串刺眼的蓝色电火花爆开!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四合院! 贾张氏整个人如同被火车撞了一般,猛地向后弹飞出去, 肥硕的身躯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摔在院子中央! 她浑身剧烈地抽搐,口吐白沫,头发根根倒竖,甚至飘起一股焦糊味! 那股钻心刺骨的麻痹感,从手臂瞬间贯穿全身,仿佛有亿万根钢针在同时扎着她的神经! 她想叫,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鬼……有鬼啊!” 贾张氏眼珠子瞪得滚圆,惊恐地尖叫着,连滚带爬地想要远离那扇仿佛地狱入口的屋门, 可手脚发软,只能在地上徒劳地扑腾,裤裆下,一股骚臭的液体迅速蔓延开来。 她,竟被活活吓尿了! 这惊悚无比的一幕,把门口所有人都吓傻了! 他们只看到贾张氏扑过去,然后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浑身冒着烟就飞了出来! “这……这是咋回事?” “撞……撞邪了?老天爷显灵了?” “李卫国家……有不干净的东西!” 邻居们吓得“唰”地一下后退了好几步,看李卫国屋子的眼神,瞬间从看戏变成了极致的敬畏与恐惧! 阎埠贵的老花镜都差点惊掉,他死死盯着李卫国按过的那个开关,心头狂跳。 这小子,不是撞邪,是用了什么了不得的手段!是个狠人! 李卫国慢条斯理地从屋里走出来,如同一尊俯视蝼蚁的神明,冰冷地看着瘫在尿泊里的贾张氏。 “贾张氏,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门,更不能乱闯。” “我这屋子,是我爹妈拿命换来的。他们生前最恨的就是你这种颠倒黑白、满嘴喷粪的无赖。” “今天,只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再有下次……” 他顿了顿,森然一笑。 “就不是浑身发麻这么简单了。” 他故意把话说的神神叨叨,每一个字都像钉子,狠狠砸进这帮迷信邻居的心里。 贾张氏哆嗦着指着他,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个妖人!你使了什么妖法!” “妖法?”李卫国嗤笑一声,“这叫科学。哦,跟你也说不明白。” “你就当是……人在做,天在看。” “做了亏心事,小心遭雷劈!” 说完,他不再理会院里那一群被吓破了胆的邻居,转身回屋,“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 门外,贾张氏还在地上哼唧,却再也不敢靠近那扇门半步。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李卫国的雷霆手段彻底镇住了!这个他们眼里的软柿子、受气包,今天,活脱脱成了一尊谁也惹不起的煞神! 屋里,李卫国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长舒一口气。 立威,成功了。 可紧接着,“咕噜噜”的抗议声从胃里传来,提醒着他一个更残酷的现实。 没钱,没粮。 在这个连棒子面都金贵的年代,饿死,才是最直接的威胁! 必须立刻搞钱!搞吃的! 第3章 科技种田从后院开始 立威的后遗症,就是院里死一般的寂静。 贾张氏被电了那一下,彻底老实了,连门都不敢出。 整个四合院看李卫国的眼神,都从轻视变成了躲闪和敬畏。 但这份清净,并不能填饱肚子。 “咕噜噜——” 胃里传来的剧烈抗议声,让李卫回国到了残酷的现实。 没钱,没粮! 原主那点棒子面,连塞牙缝都不够。下个月才发工资, 他随时都可能成为四九城第一个饿死的高级工程师! 坐以待毙,就是死路一条! 李卫国的目光,穿过破旧的窗户,死死锁定了后院那片长满杂草的荒地。 那是他唯一的生路! 他脑中,一个疯狂的计划瞬间成型——科技种田! 凭借领先六十年的生物知识,他能将这个时代产量低下的土豆, 优化选育成亩产数千斤的“超级土豆”! 在这个人人挨饿的年代,这就不是粮食,是黄金!是能换来一切的资本! 想到这,李卫国眼底燃起一团火。 说干就干! 他翻出原主父亲留下的卷刃铁锹和豁口锄头,脱掉上衣,露出了十八岁少年略显单薄却充满力量感的身体。 “喝!” 李卫国低吼一声,一锄头狠狠砸进板结的土地! “铛!” 巨大的反震力,震得他虎口瞬间发麻,几乎握不住锄头。 这身体,还是太弱了。 可他没停,咬着牙,调整呼吸,将全身的力气灌注到手臂,一锄头、又一锄头地砸下去! 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后背,肌肉酸痛得像是要撕裂。 但他看着眼前被翻开的黑土,眼神却越发明亮。 这是希望的土地! 就在他干得热火朝天时,一声阴阳怪气的叫嚣,从后院的月亮门传来。 “哟,这不是我们院的煞神吗?怎么着,改行当农民了?” 傻柱,何雨柱! 他双手抱胸,斜着眼,满脸都是被秦淮茹挑唆后的怒火和不屑。 白天贾张氏被电晕吓尿的事,秦淮茹哭哭啼啼地在他面前全说了, 当然,版本是“李卫国这个白眼狼忘恩负义,不仅不认账还动手欺负她们孤儿寡母”。 傻柱的火,“噌”地一下就被点到了天灵盖。 在他心里,秦姐就是不容亵渎的女神! 李卫国敢让女神哭,就得付出代价! 李卫国停下动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我当是谁,原来是贾家的走狗。” 一句话,让傻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他妈说谁是狗!” 傻柱一个箭步冲了过来,蒲扇大的手掌直接抓向李卫国的衣领,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敢欺负秦姐,今天爷爷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他自诩院里第一战神,对付李卫国这种瘦弱的学徒工,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李卫国动都没动,任由他抓着领子。 那双冰冷的眼睛,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 “欺负?” 李卫国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我拿回我自己的钱,叫欺负?” “贾张氏跑到我家撒泼打滚,我把她请出去,也叫欺负?” “傻柱,你天天给贾家当牛做马,能不能动动你那比棒子面还实在的脑子想一想,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他每说一句,傻柱的气焰就弱一分。 白天的事,院里传得沸沸扬扬,他心里也清楚是贾家理亏。 可一想到秦淮茹那梨花带雨的俏脸,他又梗着脖子吼道: “那……那秦姐家也不容易!东旭哥废了,一家老小都指着她!” “她不容易,我就容易了?” 李卫国猛地拔高了声音,如同炸雷! “我爹妈双亡,无依无靠,兜里比脸还干净!她家再难,有我难吗?” “她难,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吸我的血?就因为她会哭,她长得好看?” “傻柱,你别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你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你自己留下几个子儿? 剩下的钱,你妹妹何雨水见过一分吗?还不是全填了贾家那个无底洞!” 李卫国的话,如同一把把尖刀,狠狠扎进傻柱的心窝子! 傻柱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他确实……每个月工资一到手,除了留点饭票,剩下的几乎都给了秦淮茹周转。 亲妹妹何雨水,确实好久没添过一件新衣服了。 “我……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傻柱色厉内荏地吼道,这是他最后的嘴硬。 “我当然管不着。” 李卫国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我就是替你不值。你把人家当心头肉,人家把你当什么?一个随时能打发要饭的厨子?” 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却如同恶魔的私语,清晰地钻进傻柱的耳朵里: “我听说啊,贾家已经在托媒婆给秦姐说亲了。” “对方,是个死了老婆的轧钢厂干部,工资比你高,还带俩娃,正好需要个后妈。” “你说,你这个没钱没房的厨子,跟人家干部比,秦姐会选谁?” 这番话,是李卫国根据记忆里的剧情编造的。 但对傻柱而言,却不亚于五雷轰顶! “不……不可能!你胡说!” 傻柱的眼睛瞬间瞪圆,抓着李卫国衣领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嘴上喊着不信,可眼神里的惊慌与恐惧,已经彻底出卖了他! 秦淮茹……真的会去相亲? 不要我了? “信不信由你。” 李卫国轻轻拨开他无力的手,声音恢复了淡漠。 “我还要开荒,没空跟你这‘大情种’掰扯。” “有这闲工夫,不如回去问问你妹妹,晚饭吃了没。别到时候,媳妇没捞着,妹妹也饿跑了。” 说完,李卫行不再看他一眼,转身,抡起锄头,再次狠狠砸向地面! 一锄! 两锄! 仿佛要将所有的压抑与愤怒,都发泄在这片土地上! 傻柱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 李卫国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砸碎了他所有的幻想和自我感动。 是啊,他天天帮衬秦淮茹,可自己的亲妹妹呢? 秦姐真的……真的会为了一个干部抛弃自己? 他越想越乱,越想越怕,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他再也待不下去,像是被抽走了浑身骨头,失魂落魄地,一步步挪出了后院。 这个院里的“战神”,今天,被人用几句话,轰碎了道心! 看着傻柱那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背影,李卫国冷哼一声。 舔狗,只有痛到骨子里,才能醒悟。 他擦了把额头的汗,继续埋头苦干。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后院,那半分荒地,终于被他全部翻了一遍! 虽然累得像条死狗,可李卫国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就在他拄着锄头,准备歇口气的时候。 一个干瘦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将他的身影完全笼罩。 “卫国啊……” 一道精明中带着贪婪的声音幽幽响起,是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 他推了推老花镜,镜片后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片刚翻好的、油黑发亮的土地,闪烁着算计的精光。 “开这么大一片地,你一个孩子家家的,忙得过来吗?” “要不……三大爷帮你合计合计?” 第4章 三大爷的算盘给你算到哭 李卫国刚直起腰,就感到背后一阵发毛。 一道贪婪的目光,死死黏在他和脚下的黑土地上。 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是谁。 院里老狐狸,三大爷阎埠贵。 “卫国,歇会儿,歇会儿。” 阎埠贵揣着手,迈着四方步踱了过来,镜片后的老眼闪着贼光,绕着地转了一圈,脚尖还挑了挑松软的土块。 “嗬!好大的力气!”他啧啧称奇,“这么大片荒地,一下午就让你给拾掇出来了,不简单!” 李卫国没说话,脸上挂着汗,平静地看着他表演。 果然,阎埠贵话锋一顿,脸上瞬间堆满“为你着想”的愁容: “不过啊,光开地可不行。这施肥、下种、除草……哪样不是学问?你白天还得上班,哪有空天天伺候它?” 铺垫够了,他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要不这样,卫国。这地,咱俩合伙!” “你出地,三大爷帮你打理!种子化肥,咱俩一家一半。秋收了,粮食对半分!” “怎么样?三大爷够意思吧?白送你一个劳力!” 他说完,得意地挺起胸膛,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震天响。 这地是李卫国花了一下午,累到骨头散架才开出来的,到他嘴里就成了轻飘飘的“你出地”? 他阎埠贵动动嘴皮子,就想分走一半收成? 用几毛钱的种子钱,就想换未来几百斤粮食的一半? 周围几个看热闹的邻居,听得都暗暗撇嘴,这阎老西算计得也太不要脸了! 李卫国心里冷笑,脸上却绽开一个憨厚又惊喜的笑容。 “哎呀!三大爷!您可真是活菩萨啊!” 他一拍大腿,“我正愁这事呢!您瞧我这榆木脑袋,光会使傻力气,后面的事全没想!” 阎埠贵一看他这副蠢样,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好说!远亲不如近邻嘛!” “那太好了!”李卫国搓着手,一脸崇拜地看着他,“您是文化人,这事儿就听您的!不过……我有个想法,您帮我合计合计?” “哦?你说!”阎埠贵大手一挥,格外敞亮。 李卫国立刻掰着手指头。 “三大爷,您看啊,做买卖,得讲投入产出,对吧?” “对对!是这个理儿!”阎埠贵连连点头,感觉自己掌控了全场。 “我下午把地翻了,这是不是我的‘体力投入’?这活儿可不轻。”李卫过指了指自己湿透的后背。 阎埠贵眼皮一跳,含糊道:“嗯……算。” “好!”李卫国声音一扬,“然后,种什么,怎么种才能让土豆产量翻几番,我这儿正好有法子。这算不算我的‘技术投入’?” “什么?翻几番?!”阎埠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卫国,年轻人可不兴吹牛!地里收成那是老天爷定的!” “您先别管成不成。”李卫国的眼神锐利了一瞬,“咱就说,万一我这技术成了,算不算关键投入?” 阎埠贵压根不信,但话赶话到这,只能不耐烦地点头:“算!就算!” “得嘞!”李卫国一拍手,笑容越发“憨厚”, “这么说,我出了‘前期体投入’和‘核心技术’。 您呢,出‘日常打理’的劳力,对吧?” “是这个意思。”阎埠贵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李卫国脸上的憨笑瞬间消失,语速骤然加快: “那咱们就得好好算算了!既然是合伙,就得公平!” “我这‘核心技术’,是保证高产的关键,这是无形资产,价值最大!我拿五成的‘技术股’,三大爷,这不过分吧?” “五……五成?!”阎埠贵当场懵了,地里还没长苗呢,一半就没了? “当然!”李卫国理直气壮,声音不大,“没我的技术,您累死在地里,顶多收百十来斤,咱俩分,一家几十斤。 有我的技术,亩产两千斤!到时候就算只分您一成,都比您原来分得多!这笔账,您文化人,肯定算得过来!” “亩产两千斤”这个大饼,砸得阎埠贵晕头转向,一时竟无法反驳。 李卫国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剩下的五成,是‘实体投入’。我开地是最大的体力活,我占七成,您没意见吧?您就日常浇浇水,占三成。多公道!” 阎埠贵脑子嗡的一声!五成里的三成,那不就是总收成的15%? 这和他想的五成,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行不行!太少了!”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少?”李卫国笑了,“三大爷,别急啊,成本还没算呢!” “种子、肥料,这是‘物料成本’。按规矩,得从最后的收成里先扣,剩下的才是纯利,咱们再按股份分,对不对?” 阎埠贵一听,这话没毛病,下意识点头:“应该先除本。” “但是!”李卫国话锋一转,脸上挤出一丝“为难”, “您也知道,我爹妈刚走,抚恤金又被秦淮茹……唉!我现在兜比脸干净,买种子的钱,一分都拿不出。” “要不这样!这笔‘物料成本’,您老先全额垫付!秋收了,从总收成里双倍还您!绝不让您吃亏!” 轰! 阎埠贵的脸,瞬间绿得像刚从粪坑里捞出来的黄瓜。 让他一个人出钱?万一种不出来呢?那不是钱、力全打了水漂?! 李卫国看着他的脸色,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愈发“真诚”: “三大爷,您合计合计。我出地、出技术。您出钱、出日常劳力。” “秋收了,先双倍还您本钱。剩下的利润,我拿五成技术股,加实体投入的七成。您拿实体投入的三成。”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掰着手指,大声地算了起来: “假设!咱就收一千斤土豆!您投入一块钱买种子。先从一千斤里,拿出等值两块钱的土豆给您还本付息!” “剩下九百九十斤,算纯利。” “这九百九十斤里,我先拿走五成技术股,四百九十五斤!” “再剩下的四百九十五斤,我占七成,三百四十六斤!您占三成,一百四十九斤!” “所以最后!我总共分八百四十一斤!您呢,分到一百四十九斤,外加价值两块钱的土豆!” “您看,您就出了点零工和一块钱,白得一百多斤粮食!这买卖,上哪儿找去!” 这笔账一算完,院里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不知谁先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阎埠贵只觉得一股血直冲脑门,差点当场昏过去! 他妈的!老子出钱又出力,最后分个零头?!你小子动动嘴皮子,拿大头?! 把我当傻柱耍呢? “你……你……”阎埠贵指着李卫国,气得浑身哆嗦,一张老脸涨成了酱紫色,“你这是明抢!” “三大爷,话不能这么说。”李卫国一脸无辜,“这账,不是您让我算的吗?每一步都跟您确认过的。我这是尊重知识,尊重技术!您是教书的,最懂这个道理了。” “我懂个屁!”阎埠贵彻底破防,破口大骂。 他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李卫国按在地上,来回碾压! 今天这脸,丢到姥姥家了! “哼!”他再也待不下去,狠狠一甩袖子,“等着饿死吧你!”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李卫国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赶走了苍蝇,李卫国回到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两个已经冒出细芽的土豆。 这是家里仅剩的口粮,更是他“超级土豆计划”的火种! 切块、抹灰、浸泡稀释过的尿素溶液……。 就在他将处理好的土豆块用湿布包好,准备催芽时,眼角余光瞥见窗外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闪过。 是秦淮茹。 她端着个空饭盒,做贼似的从傻柱家门口溜出来,。 “烂泥扶不上墙。” 李卫国摇摇头,懒得再看。一个被彻底拿捏的舔狗,对他再无威胁。 明天,他就要去轧钢厂报到了,那里才是他真正的舞台! 第5章 撕烂白莲花德国神机是我的了 天刚蒙蒙亮,李卫国推开门,一股冷风灌了进来。 门外,一道身影早已冻得瑟瑟发抖,不是秦淮茹是谁? 今天的她,明显是下了功夫的。补丁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张俏脸惨白,挂着两行清晰的泪痕,活脱脱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莲。 一见李卫国,她眼圈瞬间通红,哭声带着颤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卫国兄弟……嫂子对不住你,嫂子给你赔罪了……” 说着,那金豆子似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要是一般男人,心早就化了。 可惜,她面对的是李卫国。 李卫国眼神没有半点波澜,像是看一块石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有事?” 他的冷漠像一盆冰水,浇得秦淮茹心里一颤。剧本不对!他不该是这反应! 她连忙上前一步,堵住李卫国的去路,哭声陡然拔高了八度,确保院里早起的人都能听见: “卫国,你别这样对嫂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可我能怎么办啊?东旭废了,棒梗、小当、槐花嗷嗷待哺,我一个寡妇,我不豁出去这张脸,我们娘几个就得饿死啊!” 她声泪俱下,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家庭所迫、走投无路的悲情女人。 “你就当可怜嫂子,原谅我这一次!那钱……我以后砸锅卖铁也还你,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然而,回应她的,是李卫国一声冰冷的嗤笑。 “演完了?” 秦淮茹的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你……你说什么?” “我说,别演了。”李卫国上前一步,一米八的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让秦淮茹不由自主地后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手术刀一样,剖开了她所有的伪装。 “你真以为我还是那个被你几滴眼泪就能哄得团团转的傻子?”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把尖刀,刀刀见血! “我妈想吃个鸡蛋,你家棒梗伸手就偷!我去找你,你说‘小孩子不懂事’!” “我爹妈还在时,厂里发的补助,你妈贾张氏次次堵门,不给一半不走!” “那三百块钱,是我爹妈拿命换的抚恤金!你昨天上门骗走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掉一滴眼泪?” 李卫国每说一句,秦淮茹的脸就白一分。 这些她以为早就被遗忘的腌臢事,竟被李卫国记得一清二楚,还当着街坊的面全抖了出来! 周围的门“吱呀”地开了几扇,一道道探究的目光射过来,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羞耻得无地自容! “我……我不是……”她嘴唇哆嗦,想狡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不是?”李卫国笑了,笑意里全是残忍,“你敢说你今天来,不是看我昨天收拾了傻柱,电晕了贾张氏,觉得我这根骨头啃不动了,想换个法子继续吸我的血?” “还想着让我心软,以后你好继续打着‘邻里互助’的旗号,三天两头从我这拿棒子面,把我当你们贾家第二个傻柱养?” 秦淮茹彻底慌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看得一干二净! “我告诉你,秦淮茹!”李卫国的眼神骤然森寒,“做你的春秋大梦!” “那三百块,我不要了!” 他的声音如同炸雷,响彻整个院子。 “就当我李卫国瞎了眼,喂了狗!” “从今往后,你和你贾家的人,滚远点!再敢上门,贾张氏的下场,就是你的明天!” 话音落下,他看都不看秦淮……茹一眼,肩膀用力一撞,直接将呆若木鸡的她撞开,大步流星地朝院外走去。 “砰!” 秦淮茹一个趔趄,狼狈地摔在地上。 她瘫坐在冰冷的地面,脸上泪痕未干,在邻居们鄙夷、嘲弄的目光中,成了院里最大的笑话。 她引以为傲的手段,在这个脱胎换骨的李卫国面前,被撕得粉碎! …… 走出四合院,李卫国吐出一口浊气。 这新手村,该刷的怪都刷了。真正的战场,在工厂! 红星轧钢厂。 近万人的大厂,高耸的烟囱吐着滚滚黑烟,空气里全是铁锈和煤焦油的味道。这里,是这个时代工业的心脏,也是他李卫国龙入大海的起点! 凭借记忆,他来到第一车间。 机器轰鸣,火花四溅。 他换上工装,拿起扫帚,表面上是个老实巴交的学徒工,一双眼睛却像鹰隼般锐利,在车间里来回扫视。 他在寻找机会!一个能让他一步登天的机会! 很快,他的目光锁定在了车间正中央,一台停摆的庞然大物上! 那是一台从西德进口的S-300型压力机,整个车间的宝贝疙瘩,此刻却围着一群人,气氛焦灼。 “刘工,又不行了!压力根本上不去!” “这德国玩意儿就是娇贵!这都停半天了,今天下午的生产任务怎么办?杨厂长怪罪下来,谁担得起?” 被围在中间的技术员刘建国,满头大汗,正拿着一本德语说明书翻来覆去,愁得脸都皱成了苦瓜。 “别催了!我知道!”他烦躁地吼道,“结构太复杂,我正在找问题!” 李卫国的瞳孔骤然一缩。 机会,来了! 他脑中的未来科技知识库瞬间激活,关于这台S-300压力机的设计图纸、液压回路、常见故障列表、甚至连改进方案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这根本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一个设计缺陷导致的液压蓄能器旁通阀慢性卸压! 他不动声色,一边扫地,一边看似无意地朝着那台压力机靠近。 刘建国满头大汗,用扳手敲敲这,摸摸那,毫无头绪。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车间主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跑过来催促: “老刘,到底行不行啊?再不动起来,这个月的奖金全泡汤了!” “我他妈哪知道!” 刘建巨彻底崩溃了,一把将手里的德语说明书狠狠摔在地上,破口大骂: “这鬼东西谁爱修谁修!老子不管了!” 整个车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这摊烂摊子,束手无策。 第6章 食堂踩脸许大茂 午休哨声尖锐地响起,瞬间压过了机器的轰鸣。 工人们像泄了闸的洪水,涌向食堂。 李卫国放下扫帚,腹中空空,饿得胃里像有只猫在抓。他拿出自己的豁口搪瓷缸,里面是半缸清汤寡水的棒子面糊糊,这就是他今天的午饭。 食堂里,人声鼎沸,白面馒头的香气和红烧肉的霸道气味交织在一起,狠狠刺激着每个人的味蕾。 李卫国找了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刚准备下口,一个尖嘴猴腮的影子就罩了下来。 “哟,这不是我们院儿里出了名的煞神,李卫国同志吗?” 声音阴阳怪气,是轧钢厂放映员许大茂。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狗腿子,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许大茂故意拔高了音量,半个食堂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过来。 “怎么着啊卫国,听说你现在牛了?把贾家老太太电得尿了裤子,还把我们何大厨说得丢了魂?” 他一脸夸张地竖起大拇指,眼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啧啧,这么大能耐,怎么就吃这个啊?”他指着李卫国的搪瓷缸,脸上满是鄙夷,“棒子面糊糊?这玩意儿喂猪,猪都嫌稀!要不哥哥我发发善心,赏你个窝头?” 说着,他夹起一个黑乎乎的窝头,像逗狗一样,在李卫国眼前晃悠。 “哈哈哈哈!”他身后的工友们爆发出哄笑。 许大茂今天就是来找茬的。他刚在秦淮茹那献了殷勤,听她添油加醋地哭诉了一通,正憋着一股火,想在厂里当众羞辱李卫国,好在秦姐面前挣个表现。 李卫国甚至没抬眼,慢条斯理地搅动着碗里的糊糊,仿佛眼前跳梁的小丑是团空气。 直到周围的哄笑声越来越大,他才缓缓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吓人。 “我当是谁,原来是许大茂。” 他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嘈杂的空气。 “电影放映完了,改行耍猴了?就是你这嘴,刚从粪坑里捞出来吗,一张嘴就臭气熏天。” “你!”许大茂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李卫国,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 “我的嘴很干净,不像某些人。” 李卫国语速不快,字字如刀。 “自己媳妇儿不下蛋,就天天跟在别人家寡妇屁股后头摇尾巴。人家吃肉,你连汤都喝不着,还得乐呵呵地帮人数钱,你贱不贱啊?” 这话,又准又狠!直接把许大茂那点龌龊心思扒了个底朝天! 全厂谁不知道他许大茂天天围着秦淮茹打转? “你……你血口喷人!”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 “我血口喷人?”李卫国笑了,笑意冰冷,“那你倒是说说,贾家老太太被电,傻柱被我骂傻,关你屁事?你这么上赶着出头,图什么?图秦淮茹半夜给你开门,还是图她赏你一口刷锅水?” “噗嗤——” 旁边一桌的工人实在没忍住,饭都喷了出来! 这话太损了!简直是把许大茂的脸皮剥下来,扔在地上用脚碾! “还有,”李卫国放下勺子,站起身。 一米八的身高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将许大茂笼罩。 “你说我吃棒子面糊糊?没错,我现在穷,吃得不好。但我吃的每一口,都是我李卫国凭本事换来的,干净!” 他死死盯着许大茂的眼睛,一字一顿,声音如同魔咒。 “不像你,自己媳妇儿在乡下受苦,你却把钱全拿去填别人家的无底洞。许大茂,你说你这种人,是不是天生‘绝户’的命?” 轰! “绝户”两个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许大茂的心口上! 结婚多年没有孩子,这是他内心最深、最痛的疤!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心病! “李卫国!我**!” 许大茂彻底疯了,理智崩断,抡起拳头就朝李卫国的面门砸来! 然而,李卫国早就等着他这一刻。 只见他身子只微微一侧,轻松躲过拳风。同时,右脚如同毒蛇出洞,在那油腻的食堂地面上,轻轻一勾! “哎哟!” 许大茂一拳打空,脚下被绊个正着,整个人瞬间失控,惨叫一声! “砰”的一声巨响! 他以一个标准的狗吃屎姿势,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地上!手里的饭盒脱手飞出,窝头咸菜混着油污,糊了他满脸满头! 狼狈如狗! 整个食堂死寂一瞬,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许放映员这是加餐表演啊?” “这姿势,绝了!” 许大茂趴在地上,听着周围肆无忌惮的嘲笑,只觉得脸上滚烫,恨不得当场死去。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一只脚,却已经云淡风轻地踩在了他的后背上。 力道不大,侮辱性却拉到了满格! 李卫国低下头,声音冰冷地钻进他的耳朵里:“许大茂,别来惹我。不然下一次,断掉的就不是你的脸面,而是你的骨头。” 说完,他挪开脚,看都没看地上的垃圾一眼,端起自己的搪瓷缸,转身走出食堂。 身后,是许大茂怨毒到极致的眼神,和经久不息的爆笑声。 李卫国三两口喝完糊糊,这点小插曲,根本没放在心上。 苍蝇嗡嗡叫虽然烦,但一巴掌拍死就行了。 他真正的猎物,是车间里那台趴窝的德国神机! 趁着午休没结束,他像幽灵一样溜回了空无一人的第一车间。 直奔那台庞然大物——S-300压力机! 他装作打扫卫生,手里的抹布看似随意地拂过控制面板,指尖却在冰凉的金属外壳上飞速掠过。 大脑中,完整的电路图瞬间展开! 刘建国那群蠢货,还在检查什么液压、油路,简直是缘木求鱼! 这台机器的核心,是领先这个时代十年的逻辑电路!问题,就出在这里! 他的手指在一个极其隐蔽的检修口上轻轻一搭。 找到了! 一个愚蠢到令人发指的设计缺陷! 压力传感器的反馈信号,和主泵功率调节模块之间,竟然缺少一个最基础的缓冲稳压回路! 这在21世纪,是学徒工都会被骂到辞职的低级错误! 解决方案?他脑中有不下五种!最简单的,只需要一颗几分钱的电容! 他心中冷笑,正准备进一步确认接线位置,一声暴喝猛地在身后炸响! “你在干什么!” 李卫国心中一凛,猛地回头。 技术员刘建国不知何时回来了,正站在不远处,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全是抓到贼的凶光和愤怒! 刘建国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死死抓住李卫国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 “好啊!抓到你了!我说机器怎么会坏,原来是你这个学徒工在搞破坏!” 他指着李卫国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声音尖利地嘶吼道: “想偷德国零件去卖钱?你胆子不小!跟我去保卫科走一趟!” 第7章 停产半天我三分钟搞定 “你在干什么!” 一声暴喝在身后炸响,! 李卫国心中一凛,回头就对上一双喷火的眼睛。技术员刘建国,不知何时竟去而复返! 刘建国一个箭步冲上来,蒲扇大的手掌一把抓住李卫国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 “好啊!终于抓到你了!我说机器怎么无缘无故地坏,原来是你这个学徒工在搞破坏!” 他死死攥着李卫国,唾沫星子喷了李卫国一脸,恨不得全车间的人都听见: “偷德国零件去卖钱?你胆子比天还大!跟我去保卫科走一趟!” 上午被一个学徒工抢了风头,刘建国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他认定李卫国是走了狗屎运,现在又看见他鬼鬼祟祟地在更金贵的S-300压力机旁边转悠,新仇旧恨瞬间点燃! 他要把李卫国直接按死! 李卫国手腕剧痛,眼神冰冷。他正要开口,车间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紧接着是工人们惊慌失措的尖叫! “嘎——吱吱——” “停!快停下!卡住了!送料带卡死了!” “王主任!不好了!C-5冲床又他妈出问题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车间的目光都聚集了过去。 只见上午刚刚“修好”的那台C-5冲床,此刻正发疯般地颤抖,传送物料的钢制送料带,死死地卡在滚轴上,进退不得!火花四溅! 车间主任王大海黑着一张锅底脸,从办公室里狂奔而出,对着那边咆哮:“怎么回事!上午不是刚他妈修好吗!” 刘建国心里咯噔一下,随即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的快意。 好啊!坏得好! 这下正好证明,上午李卫国那两下子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的狗屁! 他松开李卫国,整理了一下衣领,重新摆出技术权威的架子,对王大海喊道:“王主任别急!我来看看!” 他快步跑到机器旁,装模作样地敲敲打打,最后直起腰,道: “王主任,我检查过了。问题比上午严重得多,是金属疲劳!” 他故意把“金属疲劳”四个字咬得极重,显得高深莫测。 “这条送料带,部分链节已经出现了不可逆的永久形变。 要想彻底解决,必须整条拆下来,用火焰进行局部退火,再重新校准安装! 这活儿工程量巨大,我看,今天下午是别想干活了,至少要停产半天!” 停产半天?! 王大海的脸瞬间黑如焦炭!这个月的生产指标本来就悬,再停产半天,全车间的奖金都得泡汤,他这个主任也得被厂长骂得狗血淋头! 周围的工人们更是唉声叹气,怨声载道。 刘建国看着众人绝望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他就是要让问题变得严重,这样才能凸显他这个技术员的重要性。 他斜眼看向不远处的李卫国,眼神里全是挑衅和鄙夷:小子,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技术!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屁用没有!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绝望时, “王主任,用不着半天。” “三分钟,就能修好。” 刷! 全车间的目光,瞬间全部聚焦在李卫国身上! 王大海眉头紧锁,死死盯着他:“小李,你……你说什么?” 刘建国当场就炸了!他指着李卫国的鼻子破口大骂: “李卫国!你他妈又来捣什么乱!我都说了是金属疲劳,要大修!你一个临时工的懂个屁! 三分钟?你以为你是神仙下凡吗!吹牛不打草稿!” 李卫国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径直走到王大海面前,语气斩钉截铁: “王主任,刘工的诊断,错了。” “这不是金属疲劳,只是滚轴轴承里的润滑黄油凝固,导致阻力增大,别住了变形的送料带而已。” 他指着那个卡死的部位, “只要用新油把旧油冲出来,问题立刻解决!” “胡说八道!”刘建国气得浑身发抖,“机器温度那么高,黄油怎么可能凝固! 你根本就是不懂装懂,在这哗众取宠!” “你不懂,不代表它不存在。”李卫国目光扫过刘建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敢不敢赌一把?” 他看着王大海,眼神里是吞食天地的自信! “王主任,您信我一次!给我三分钟!如果修不好,我李卫国不用您赶,自己卷铺盖滚出轧钢厂!” 滚出轧钢厂! 王大海看着李卫国眼睛,又看了看暴跳如雷的刘建国,脑子里天人交战。 停产半天的巨大损失,和这个年轻人疯狂的承诺…… “好!” 王大海猛地一咬牙,做出了决定,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给你五分钟!修!” 死马当活马医了! “用不了五分钟。” 李卫国话音未落,人已行动!他转身从工具箱里抄起一把长柄扳手和一个油枪!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他对着滚轴外侧一个毫不起眼的螺丝帽,“梆!梆!梆!”就是三下精准的重击! 用高频震动瞬间震松了轴承内部凝固的油泥! 紧接着,他将油枪的枪嘴死死抵住轴承的注油孔,手臂肌肉贲张,猛地一压! “噗——” 一声沉闷的轻响! 一股黑乎乎、牙膏一样半凝固的油泥,混着几颗磨损的金属滚珠,应声从轴承的另一端被强行挤了出来,喷在地上! 成了! 李卫国丢下工具,走到送料带另一头,抓住冰冷的链条,对着旁边看傻了的工人吼道: “搭把手,往后拉!” “啊?哦!”那工人如梦初醒,连忙冲上来帮忙。 两人同时发力! “嘎啦!” 一声脆响,刚才还如同一体、死死卡住的送料带,竟被两人硬生生拉得向后移动了! 卡死的故障,解除了! 从李卫国开口,到故障解除,墙上的挂钟,秒针甚至还没走完三圈! 不到三分钟!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白面馒头! 王大海更是浑身一颤,快步上前,自己抓住送料带猛地一拉——顺滑无比! “通电!快!通电试车!”他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 操作工哆哆嗦嗦地合上电闸,按下了启动按钮。 “哗啦啦——” C-5冲床的送料带,平稳、顺畅、有力地运转起来! 好了!真的好了! “好!好啊!好小子!”王大海狂喜,冲上去狠狠一拍李卫国的肩膀! 而另一边,技术员刘建国的脸,已经从涨红变成了铁青,又从铁青,变成了死一样的惨白! 周围工人们鄙夷、嘲弄、目光,扎进他的心里! “还技术员呢,我看连个扫地的都不如!” “就是!信了他的邪,差点害我们停产半天,奖金都飞了!” “纸上谈兵的废物!” 这些议论声,每一个字狠狠抽在他的脸上。他感觉自己的脸皮被剥了下来,扔在地上,被来回地踩! 耻辱!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看着被众人簇拥的李卫国,眼神里的嫉恨和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 王大海用力地拍了拍李卫国的肩膀,哈哈大笑:“好小子!真有你的!今天你可是给我们一车间立了大功了!” 他看着李卫国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这哪里是个普通的学徒工,这分明就是个深藏不露的技术大拿! “不过……”王大海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凑到李卫国耳边,“你今天把刘建国得罪惨了,以后在厂里,自己小心点。” 李卫国只是笑了笑,毫不在意。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展露出足够的价值,怎么能让领导看到自己?不把这些拦路的草包踩下去,又怎么能登上更高的舞台? 第8章 厂长驾临你不行我上 “李卫国,你别太得意!不过是走了两次狗屎运!” 技术员刘建国堵在李卫国面前,一张脸因为嫉妒而扭曲, 压低声音嘶吼:“你个扫地的,真以为自己能一步登天? 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刘建国在,你一辈子都是个学徒工!” 这两天,他在车间里快被工人们的眼神给活剐了。 曾经的技术权威,如今成了人人嘲讽的废物,而这一切,都拜眼前这个毛头小子所赐! 李卫国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正准备绕开这只嗡嗡叫的苍蝇,车间正中央, 那台沉寂了两天的德国神机——S-300压力机,突然爆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尖啸! “吱——嘎——!” 尖啸声戛然而止,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 一股浓烈的焦糊味混杂着黑烟,从机器的操作台下方猛地喷涌而出! “我操!冒烟了!” “炸了!机器炸了!” “快断电!!” 操作机器的老师傅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扑过去,狠狠拍下了紧急制动闸! 整个第一车间,瞬间炸锅! “刘建国!你他妈死哪儿去了!滚过来!” 车间主任王大海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从办公室里狂奔而出, 看到那冲天的黑烟,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昏过去。 S-300!全厂的命根子!生产核心军工部件的唯一设备! 这要是废了,他王大海的乌纱帽都得被撸掉! 刘建国也吓傻了,连滚带爬地冲过去,刚想打开检修面板, 一股更呛人的黑烟“呼”地一下喷了他满脸! “咳咳咳!”他被呛得眼泪直流,手忙脚乱地撬开面板, 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如遭雷击,彻底僵在原地。 里面,那块从西德进口的核心电路板,已经烧得漆黑一片,跟块焦炭没什么两样! “完……完了……”刘建部双腿一软,面如死灰,嘴里只剩下绝望的喃喃。 这玩意儿别说修,他连看都看不懂! 就在车间乱成一锅粥,王大海急得跳脚骂娘的时候, 一道如同寒冰般威严的呵斥声,从车间门口炸响,瞬间压过了所有噪音! “吵什么吵!成何体统!一车间是想造反吗!” 众人循声望去,心脏猛地一缩! 门口站着两人,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面容严肃的男人,正是主管全厂生产的李副厂长! 他身后,还跟着二车间的周主任,此刻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看戏。 王大海的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连滚带爬地迎上去: “李……李厂长,您怎么来了……S-300它……它出了点小故障……” “小故障?”李副厂长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他指着那还没散尽的黑烟,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子, “烧成这样叫小故障?王大海!国家花宝贵外汇买回来的设备,就是让你们这么糟蹋的?” 他的目光越过王大海,像两把利剑,死死钉在瘫软在地的刘建国身上。 “你!就是技术科的刘建国?” 刘建国浑身剧烈一颤,几乎要哭出来:“是……是,厂长……” “上次技术会上,你吹牛说对德国设备了如指掌,研究得最透彻!” 李副厂长气得不怒反笑,“这就是你研究的成果?把它研究到冒烟起火?” “我……不是我……是它自己……” “闭嘴!”李副厂长猛地一脚踹在旁边的铁料筐上,“哐当”一声巨响,吓得所有人脖子一缩! “我只问你,能不能修!什么时候能修好!” “这……电路板烧了……得从德国……订购……要……要一两个月……”刘建国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一两个月?!”李副厂长被气笑了,笑声里全是杀气, “等你的备件运到,军工订单早就黄了!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他指着刘建国的鼻子,下达了最后的审判: “我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你修不好,就给我滚去后勤挑大粪!!” 轰! 全场哗然! 让一个技术员去挑大粪,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刘建国两眼一翻,只觉得天旋地转,“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一股难闻的骚臭味,从他的裤裆里隐约传来。 他,被吓尿了! 整个车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忘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中,一个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 “李厂长,用不着一个小时。” 人群边缘,李卫国拨开众人,一步步走了出来。 他身形笔挺,在那高大的德国机器和暴怒的厂长面前,竟显得无比沉稳。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这小子疯了?” “他想干嘛?上去找死吗?”王大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第9章 半小时的奇迹一根铜线定乾坤 “李厂长!别信他!” 瘫在地上的刘建国, 疯狗一样指着李卫国尖叫:“他就是个扫地的!他懂个屁! 他想捣乱,他想害死我,害死整个一车间啊!” 在他看来,李卫国这就是把他架在火上,再浇上一桶油! 王大海也吓得魂飞魄散,裤腿都在抖, 连滚带爬地凑上来:“李厂长!这……这小子新来的,脑子不清醒,您千万别……” 李副厂长却充耳不闻。 他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像两把手术刀,死死剜着李卫国的脸,仿佛要将他的骨头和灵魂都剖开! “你说,你能修好?”。 “是!”李卫国迎着他的目光,眼神里没有半分退缩,只有钢铁般的意志,“我能修好!” “半个小时?” “用不了半个小时!”李卫国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你拿什么保证?!”李副厂长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浓烈的杀气。 李卫国忽然笑了。 那笑容,自信,坦然,甚至带着一丝对这台“神机”的轻蔑。 “厂长,我不需要保证。” 他伸手指着那烧得漆黑的操作台,声音陡然拔高:“这台机器,问题根本就不在被烧毁的这块破板子上! 那只是个‘替死鬼’!真正的原因,是它内部愚蠢到令人发指的电路逻辑缺陷!” “我甚至不需要新零件!” “给我一根铜线,一把烙铁!我不光能修好它,还能根治它的毛病,保证它永不再犯!” 电路逻辑缺陷? 一根铜线根治? 这些词汇,对在场的工人来说,如同天书。 但听在技术出身的李副厂长耳朵里,不啻于一道天雷在他脑中炸响! 这个提法太专业了!专业到让他心脏狂跳!绝不是一个普通学徒工能胡编出来的! 难道……这小子,是藏在沙砾里的真金?! 李副厂长的目光在李卫国和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的刘建国之间急速扫视。 赌! 今天,他就拿自己的前途,赌这个年轻人一把! “好!” 他猛地一拍大腿,像是下了某种血腥的决心,指着李卫国,又指着刘建国,对着全车间的人,立下了军令状! “小子,我给你这个机会!” “半个小时!你要是真能把机器修好,我当场给你请功!技术员转正,八级工待遇,重重有赏!” 话锋一转,他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但你要是修不好,或者敢糊弄我……” “你也别干了!跟着他,一块儿去后勤挑大粪!” 轰!! 全场炸裂! 成功,一步登天,鱼跃龙门! 失败,身败名裂,与屎尿为伍! 王大海急得脸都白了,疯狂给李卫国使眼色,让他快服软。 可李卫国像是没看见,脸上反而绽放出一丝猎人般的兴奋笑容。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军中无戏言!请厂长和各位师傅,做个见证!” 他朗声应道,气势如龙! “好!有种!”李副厂长眼中爆出一团精光,“现在,开始计时!” 说完,他抬起手腕,死死盯住手表。 整个车间的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了! 一百多道目光,怀疑、好奇、嘲讽、期待,像探照灯一样全部聚焦在李卫国身上。 李卫国却对这一切恍若未闻。 他走到工具台前,从容不迫地拿起一把烙铁,一卷焊锡,一把镊子,还有一小截细如发丝的铜线。 然后,他走到S-300压力机前,无视了那块烧焦的“替死鬼”,直接打开了操作台侧面一个极其隐蔽的盖板。 那里,是机器的核心控制模块! 刘建国见状,忍不住从喉咙里挤出嗤笑:“装神弄鬼……核心模块是全密封的,他连壳子都打不开!” 话音未落! 只见李卫国用镊子尖端,在那看似天衣无缝的金属外壳上,以一种诡异的顺序和节奏,飞快地敲击了七八下! “咔哒!”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那块德国工艺的金属外壳,竟自己弹开了! “这……这他妈怎么可能!”刘建国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他抱着德文说明书啃了几个月,都不知道这地方还有这种暗门机关! 李卫国根本没理会这条败犬的哀嚎。 打开外壳,里面是密密麻麻、宛如蛛网的精密电路。 他没有半分犹豫,接通烙铁电源,待烙铁头烧得赤红,左手捏起焊锡, 右手持着烙铁,动作快如鬼魅,在那复杂的电路板上,开始了他的“心脏搭桥手术”! 他的手,稳得不像人类,像一台最精密的机械臂,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他的眼神,专注得如同正在拆解原子弹的专家! 点、挑、焊、连…… 一个个细微的焊点,在他的操作下,被精准地断开、重组。那根细细的铜线, 被他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飞接在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芯片引脚之间,构建出一个全新的、简洁到极致的回路!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充满了工业时代的暴力美学! 在场的工人们,虽然屁都看不懂,但全都被他这神乎其技的操作给震傻了! 这哪里是学徒工? 这他妈分明是祖师爷下凡! 李副厂长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他死死盯着李卫国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十分钟…… 十五分钟…… 就在李副厂长的手表指针,刚刚跳过第二十分钟的刻度时,李卫国放下了手中的烙铁,直起了身子。 “报告厂长,修好了。” 他平静地说道,仿佛只是拧好了一颗螺丝。 什么?! 整个车间的人,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才二十分钟!就好了?! “你……你放屁!”刘建国第一个疯了般跳起来,“你就飞了根线,烧坏的板子动都没动,怎么可能好!你在糊弄厂长!” 李卫国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是对李副厂长做了个“请”的手势。 “厂长,您可以亲自验机。” 李副厂长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了一下,走上前,亲自合上了电闸! 工人们下意识地向后爆退一步,生怕再次冒烟爆炸。 然而,没有意外! 操作台的指示灯,一个接一个,平稳地亮起了代表健康的绿灯! “嗡——” 一声轻微而平顺的电流声响起,S-300压力机,待机了! “启动!试运行!”李副厂长用尽全身力气,沉声咆哮! 操作老师傅哆嗦着手,按下了启动按钮。 “轰——” 巨大的冲压头,平稳而有力地下降,然后升起!一次,两次,三次! 机器的运转声,不再有任何滞涩和杂音,变得无比顺畅、悦耳!如同一首钢铁交响乐! 操作台上的压力表,指针稳稳地钉在额定数值上,纹丝不动! 成功了! 真的他妈的成功了! 短暂的死寂之后,整个车间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狂潮! “我的天!真修好了!” “太牛逼了!李师傅是神仙下凡啊!” “二十分钟!就用了一根破铜线!这是什么神仙手段!” 王大海激动得满脸涨红,像个两百斤的孩子,用力地拍着巴掌,嘴巴咧到了耳根。 李副厂长看着平稳运行的机器,听着耳边工人们发自内心的狂热欢呼,那张严肃了一下午的脸上,终于爆发出难以抑制的狂喜! 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到李卫国面前,蒲扇大的手掌用力地、狠狠地拍在他的肩膀上! “好!好小子!你叫李卫国是吧?我记住你了!” 第10章 一步登天五十元巨款惊全场 “好!好!好!” 李副厂长抓着李卫国肩膀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用力。 他看向李卫国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惊喜! “你小子,藏得够深啊!一个学徒工,竟然有这种本事! 你是怎么看出来问题所在的?”李副厂长现在最好奇的就是这个。 李卫国早就想好了说辞,他不卑不亢地回答:“报告厂长,我父亲以前也是厂里的老技术员, 我从小就喜欢看他捣鼓这些东西,耳濡目染,自己也喜欢瞎琢磨。 前两天我看到刘工在修这台机器,我就在旁边多看了几眼,发现他一直在查液压和机械部分, 但我听这机器运转的声音,感觉问题更像是出在‘控制’上。 后来我就斗胆猜测,是不是电路设计上出了问题。” 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既把自己摘了出来, 又把功劳归于“家学渊源”和“自己琢磨”,听起来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毛病。 “家学渊源?好一个家学渊源!”李副厂长哈哈大笑,显然对这个解释非常满意, “英雄不问出处!不管你是怎么学会的,今天,你给我们红星轧钢厂立下了大功!解决了天大的难题!” 他松开手,转身面对着全车间的工人,声音陡然拔高! “我刚才说过,军中无戏言!” “我宣布!”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现场鸦雀无声。 “第一!”李副厂长伸出一根手指,“奖励李卫国同志,现金五十元!” 轰! 这个数字一出口,人群瞬间炸了锅! “什么?五十块?我没听错吧!” “天哪!五十块!那可是普通工人快两个月的工资了!” “厂长也太大方了!” 在这个年代,一个八级钳工的月工资也不过一百零几块,普通工人普遍在二三十块。 五十元现金,对于任何一个工人家庭来说,都是一笔不敢想象的巨款! 李卫国的心也猛地一跳!五十块!这下,吃饭的问题彻底解决了! 他甚至可以去黑市上买到更多更好的物资!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 “第二!”李副厂长伸出第二根手指,声音更加响亮, “奖励李卫国同志,精白面一袋,猪肉十斤,各种粮票、布票、工业券,合计二十斤!” 哗——! 如果说五十块钱是惊喜,那这些物资, 在眼下这个食物匮乏的年代,简直就是王炸! 精白面!猪肉!还是十斤! 周围的工人们,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李卫国的眼神,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这年头,逢年过节才能见着点肉腥,这小子一下子就得了十斤!这得吃多久啊! 李卫国自己也懵了,他预想过会有奖励,但没想到会这么丰厚!这李副厂长,果然是干大事的人,出手就是不一样! “第三!” 李副厂长伸出了第三根手指,这一次,他的表情变得格外严肃。 “经我提议,报厂委会批准,即日起,破格为李卫国同志办理转正手续!不定级,不定岗,直接享受四级技术工人待遇!” 四级工! 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学徒工转正,一般都是从一级工开始,干个三五年,表现好的才能升到二级。 像李卫国这样,一步登天,直接跳到四级工待遇,这在整个红星轧钢厂的历史上,都闻所未闻! 四级工,月工资四十二块五!比傻柱那个食堂大厨还高! 这意味着,李卫国从今天起,就从一个任人欺负的学徒工,一跃成为了厂里吃技术饭的中坚力量! 身份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王大海激动得脸都红了,自己车间出了这么一个牛人,他这个主任脸上也有光啊! 而李卫国,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之后,心中涌起的是一股狂喜! 成了! 他赌对了! 从今天起,他再也不是那个吃了上顿没下顿,谁都能来踩一脚的受气包了! 他挺直了胸膛,等待着李副厂长的第四个宣布。他知道,最关键的,还在后面! 果然,李副厂长清了清嗓子,说出了让全场都陷入呆滞的最后一项决定。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项!”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李卫国身上, “为了鼓励技术革新,攻克生产难题,我决定,在技术科下,成立一个独立单位——‘技术革新小组’! 专门负责全厂的技术难题攻关和设备改良工作!” “而这个小组的组长,就由李卫国同志担任!” 组长! 虽然只是个小组长,但这个“技术革新小组”,是李副厂长亲自拍板成立的! 而且是独立单位!这权力,可就大了去了! 这意味着,李卫国虽然级别只是四级工,但实际地位,已经不亚于一个普通的车间副主任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神仙的眼神看着李卫国。 一下午的时间,就完成了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阶级跨越! “至于你……”李副厂长终于把目光,投向了那个早已面如死灰、瘫在地上的刘建国。 “言而无信,技术不精,还嫉贤妒能!”李副厂长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 “不用等了,现在就去后勤处报道!从今天起,轧钢厂的厕所,归你管了!” 立刻就有两个五大三粗的保卫科干事走了上来, 架起已经浑身发软的刘建国,直接把他拖出了车间。 看着刘建国被拖走时那绝望而怨毒的眼神,李卫国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这就是现实。 你行,你上。不行,就滚蛋。 “好了!”李副厂长处理完刘建国,心情大好, 他拍了拍手,“财务科,马上把现金和票证给李卫国同志送过来! 后勤处,把白面和猪肉也准备好!王大海,你亲自监督,务必让我们的功臣,风风光光地把奖励拿回家!” “是!保证完成任务!”王大海挺胸抬头,大声应道。 很快,财务科长和后勤主任都一路小跑地赶了过来。 五十块崭新的大团结,厚厚的一沓,被交到李卫国手上。 各种票证,塞了满满一个信封。 一个沉甸甸的白面口袋,还有一大块用油纸包着、肥瘦相间的五花肉,也被送了过来。 李卫国一手拎着猪肉,一手把钱和票揣进兜里,那袋沉重的白面,则被一个热情的工友主动帮忙扛在了肩上。 “李卫国同志,我代表厂领导,再次感谢你!”李副厂长最后握了握李卫国的手, 语重心长地说道,“好好干!厂里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本事的人!” “谢谢厂长!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您的期望!”李卫国激动地说道。 在全车间工人羡慕、嫉妒的复杂目光中,李卫国,这位新鲜出炉的“李组长”, 在王大海和几个工友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朝着厂门口走去。 第11章 衣锦还乡小畜生敢抢我的肉 当李卫国一行人出现在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门口时,整个四合院都轰动了。 傍晚时分,正是各家各户准备晚饭的时候,院子里炊烟袅袅。 “快看!那不是李卫国吗?” “他……他扛着的是什么?白面?!” “我操!还有肉!好大一块猪肉!” 一个眼尖的邻居最先发出了惊呼,紧接着, 所有人的目光死死地黏在了李卫国和他身后工友扛着的东西上。 那沉甸甸的白面口袋,压得工友的肩膀都有些下沉。 而李卫国自己手上拎着的那块猪肉,更是让所有人眼珠子都红了。那是一块至少十斤重的上好五花肉, 肥肉白得晃眼,瘦肉红得诱人,用一张大大的油纸包着,却依然挡不住那股浓郁的肉香,一个劲儿地往人鼻子里钻。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这幅画面,比任何语言都更具冲击力! “他哪来这么多好东西?发财了?” “不是说他穷得都快饿死了吗?今天还在后院开荒呢!” “这……这是去抢银行了?” 院子里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忘了手里的活计,围了上来, 对着李卫国指指点点,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不解和嫉妒。 王大海清了清嗓子,故意拔高了声音,满脸红光地宣布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我们厂的李卫国同志,今天因为攻克了重大的技术难题,为厂里立下了大功,受到了李副厂长的亲自嘉奖! 这些,都是厂里奖励给他的!” “不仅如此,从今天起,李卫国同志正式转为四级技术工,并且担任我们厂新成立的技术革新小组组长!” 王大海的话,像一颗雷,在众人头顶响起! 四级工?组长? 院里的人都懵了! 尤其是三大爷阎埠贵,他刚从外面回来,听到这话,手里的算盘都差点惊掉在地上。 他昨天还算计着怎么从李卫国那片荒地里占便宜,结果今天,人家就一步登天,成了吃技术饭的领导了? 许大茂也正好在家,听到动静探出头来,看到李卫国那副衣锦还乡的派头, 再听到王大海的话,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又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 他白天还在食堂嘲笑人家吃棒子面糊糊,结果晚上人家就猪肉白面拎回家了!这脸打得,也太快了! 而中院的贾家,更是首当其冲,受到了最猛烈的刺激。 那股霸道的肉香味,直接飘进了屋里。 “肉!是肉的香味!” 正在屋里写作业的棒梗,鼻子耸动了两下,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瞬间放出了狼一样的绿光! 他丢下铅笔,像一头小野兽一样,直接从屋里冲了出来! 一出门,他就看到了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李卫国,和他手上那块晃眼的猪肉! “肉!我要吃肉!” 棒梗的口水瞬间就流了下来,他脑子里已经没有任何念头,只有一个字——抢! 在贾家,他就是小皇帝,想要什么,贾张氏和秦淮茹都会想办法满足他。 偷鸡摸狗的事情,更是从小干到大,从来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他大叫一声,迈开小短腿,疯了似的朝着李卫国冲了过去,伸出黑乎乎的小手,就去抓那块猪肉! “小畜生!你干什么!” 王大海和旁边的工友都吓了一跳,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李卫国眼神一寒。 他早就防着这一手! 面对冲过来的棒梗,他连身子都没侧一下,只是将另一只空着的手里拎着的那个装票证的布袋,看似随意地往前一甩! 那布袋里虽然只是些票证,但也有几斤重。 “砰!” 一声闷响! 布袋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棒梗的脑门上! “哎哟!” 棒梗惨叫一声,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砸得倒飞了出去,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全场瞬间一片死寂! 谁也没想到,李卫国竟然敢对一个孩子动手!而且是贾家的心头肉! “我的乖孙啊!” 一声凄厉的嚎丧声,从贾家屋里传了出来! 紧接着,贾张氏那二百斤的身躯,轰隆隆地冲了出来! 她一看到宝贝孙子倒在地上哭,顿时怒火攻心,三角眼瞪得溜圆,指着李卫国就开始了咒骂! “天杀的李卫国!你个不得好死的白眼狼!连个孩子你都下得去手!你还是不是人啊你!” 她张牙舞爪地就要往上扑,想去撕扯李卫国。 可刚冲到一半,她的脚步却猛地一顿,硬生生地刹住了车! 她想起来了! 想起了前两天,自己就是这样扑上去,然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电得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当众尿了裤子的场景! 李卫国家的那扇门,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虽然现在是在院子当中,但看着李卫国那双眼睛,贾张氏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伸着手,指着李卫国,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却一步也不敢再往前靠近! “你……你个妖人!你敢打我孙子!我……我跟你拼了!”她色厉内荏地叫嚣着,却只敢在原地蹦跶。 这滑稽的一幕,让周围的邻居都看傻了。 这还是那个在院里横行霸道、撒泼打滚天下无敌的贾张氏吗?怎么被李卫国一个眼神就给吓住了? 就在这时,秦淮茹也从屋里跑了出来。 她一看到这场景,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她快步上前,一把抱住还在地上打滚哭嚎的棒梗,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没有去骂李卫国,而是抬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充满了哀求和委屈的眼睛,看着李卫国。 “卫国……卫国兄弟……”她声音哽咽,泫然欲泣,“我知道,是我们家对不起你……可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啊! 他不懂事,他就是闻到肉味馋了……你怎么能……怎么能对他下这么重的手呢?”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嫂子可怎么活啊!” 她一边哭,一边检查着棒梗的额头,那里已经红了一片。 这一套“白莲花”组合拳,使得炉火纯青。她把自己放在了最弱势、最可怜的位置,把李卫国塑造成了一个仗势欺人、连孩子都打的恶霸。 她想用道德,来绑架李卫国!想用舆论,来压垮他! 要是换了别人,或者换了以前的李卫国,面对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美貌寡妇,和一个受伤的孩子,恐怕早就心虚理亏,不知所措了。 可惜,她今天面对的,是心硬如铁的李卫国! 第12章 我来教你儿子什么叫规矩 “孩子?” 李卫国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他看着抱着棒梗、哭得我见犹怜的秦淮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秦淮茹,你跟我提孩子?” “他小,他不懂事,所以他就能冲上来抢别人的东西?” “他馋,他想吃肉,所以全天下的人都得把肉送到他嘴边?” “这是谁家的道理?你们贾家的道理吗?” 李卫国每说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他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压迫感,笼罩在秦淮茹母子身上。 秦淮茹被他逼得下意识地向后缩,哭声都弱了下去。她发现,自己的眼泪攻势,在这个男人面前,再一次失效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慌乱地辩解,“我是说,他毕竟还小,你跟他计较什么?你就不能让着他点吗?” “让着他?”李卫国笑了,笑声里充满了寒意,“我为什么要让着他?就因为他小?就因为他姓贾?” “我爹妈活着的时候,让着你们家还少吗?厂里发的补助,家里的粮食,哪次你们上门哭穷,我爹妈没让着你们? 结果呢?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你们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我爹妈刚走,尸骨未寒,你们就上门逼债,骗走我爹妈拿命换来的抚恤金! 那个时候,你们怎么没想过,我也是个刚没了爹妈的孩子?你们怎么没想过要让着我点?!” 李卫国的话,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 院子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些事,大家心里都有数。贾家这些年是怎么吸李卫国家血的,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只是以前李家父母老实,李卫国懦弱,没人替他们出头而已。 现在,这些话被李卫国当众撕开,摆在了台面上,让秦淮茹那张面具,再也戴不住了! “你……你胡说!”秦淮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只能苍白地否认。 “我胡说?”李卫国眼神一厉,猛地伸手,一把就将还在秦淮茹怀里哭嚎撒泼的棒梗给拎了起来! 他单手把棒梗提溜在半空中! “啊——!放开我!妈!救我!” 棒梗吓得魂飞魄散,四肢在空中乱蹬,哭声变得更加凄厉! “棒梗!” “我的乖孙!” 秦淮茹和贾张氏同时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李卫国!你个天杀的!你快放开我孙子!”贾张氏彻底疯了, 什么电击,什么恐惧,全被她抛在了脑后,不顾一切地就要冲上来! “站住!” 李卫国一声暴喝, 他拎着棒梗,猛地转过身,面对着冲过来的贾张氏,另一只手指着院子角落里那个臭气熏天的公共厕所! “贾张氏!你再往前一步,我今天就把你这宝贝孙子,直接扔进粪坑里去!让他好好尝尝,什么叫‘吃饱’!” 李卫国的声音,充满了疯狂! 他的眼神,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闪烁着骇人的凶光! 所有人都被他这个疯狂的举动给吓傻了! 把人扔进粪坑? 这……这也太狠了!这要是真扔进去,人还能活吗? 贾张氏那前冲的势头,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瞬间僵在了原地! 她离李卫国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她能清楚地看到李卫国那双发红的眼睛,和脸上那狰狞的表情! 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动一下,这个已经疯了的李卫国,真的会把她的命根子扔进去! “不……不要……”贾张氏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颤抖和哀求, “卫国……李卫国……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那是我唯一的孙子啊……” “现在知道好好说了?”李卫国冷笑一声,目光转向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秦淮茹。 “秦淮茹,我再问你一遍,这孩子,你到底管不管?” “我……我管……我管……”秦淮茹魂都快吓没了,连连点头,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你怎么管?”李卫国追问道,“是像以前一样,他偷了东西,你帮他打掩护? 他抢了别人,你替他卖惨求情?然后把他养成一个偷鸡摸狗、无法无天的小畜生吗?” “不……不是的……”秦淮茹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好!”李卫国点点头,“既然你不会管,那我今天,就替你,也替我那枉死的爹妈,好好教教他!什么叫规矩!” 他说着,对着棒梗的屁股就狠狠打打了几巴掌。 “李卫国!你疯了!你要杀了他啊!”秦淮茹尖叫着就要扑上来。 “都别动!”李卫国再次把棒梗拎了起来,眼神扫视着贾家众人和周围的邻居。 “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 “这孩子,今天只是抢我的肉。下一次,他是不是就要偷我的钱?再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拿刀子捅我了?” “子不教,父之过!他爹废了,他妈不管,那我这个被你们贾家欺负了十几年的邻居,就有资格替他爹管教他!” “从今天起,他再敢偷院里任何一家人的一根针,一根线,或者再敢对我家动任何歪心思,我就不是几巴掌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看都没再看这家人一眼,对着还愣在一旁的王大海和工友们说道: “王主任,几位师傅,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东西放我屋里就行,今天多谢你们了。” 王大海几人这才如梦初醒, 他们不敢多待,连忙帮着把白面扛进屋,放下猪肉,就匆匆告辞了。 李卫国关上门,将院子里的一切嘈杂都隔绝在外。 他靠在门板上,听着外面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哭天抢地,还有棒梗那微弱的哼唧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走到桌边,看着那袋雪白的精面粉,还有那一大块肥美的猪肉。 今晚,该吃顿好的了! 猪肉炖粉条!再烙几个白面饼! 他仿佛已经闻到了那诱人的香味。 第13章 一碗肉香馋哭满院禽兽 看着桌上那袋沉甸甸的白面和那块肥硕的五花肉,他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就是实力带来的底气! 他不再迟疑,立刻动手。 先是从米缸的角落里,找出了一小把宽粉条,这是原主家里为数不多的“硬货”了。用温水泡上。 然后,他拿起菜刀,手起刀落,“咚”的一声,从那十斤重的大块猪肉上,干净利落地切下了一大条,足足有两斤重! 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在他精湛的刀工下,很快被切成了大小均匀的方块。 接着是和面。 雪白的精面粉被倒入盆中,加入温水,李卫国那双曾经在实验室里操作精密仪器的手, 此刻和起面来,同样是又稳又快。不一会儿,一个光滑柔软的面团就在他手中成型,盖上湿布,放在一旁醒着。 一切准备就绪,开始生火。 这个年代没有天然气,家家户户用的都是煤球炉子。李卫国熟练地引燃了火媒子,将炉火烧得旺旺的。 架上铁锅,锅烧热后,他先扔进去几块切下来的肥肉。 “滋啦——” 肥肉一进锅,立刻发出了美妙的声响,雪白的脂肪在高温下迅速融化,变成了清澈透亮的猪油,一股浓郁的油脂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油炼得差不多了,将金黄酥脆的油渣捞出,撒上一点盐,这就是一道无上的美味。李卫国没忍住,直接扔了一块到嘴里。 “咔嚓!” 又香又脆,满口流油! 这滋味,让他这个来自21世纪的灵魂,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接着,他将切好的五花肉块全部倒入锅中,快速翻炒。肉块的表面在高温下迅速收缩,变成了诱人的金黄色。 加入酱油、料酒,还有几颗从角落里翻出来的干辣椒和八角。 “刺啦——”一声,酱油和香料的香气在热油的激发下,猛地一下爆开! 那股味道,不再是单纯的肉香, 这股味道,顺着门缝、窗户缝,蛮横地钻了出去,笼罩了整个四合院! 原本,院子里还回荡着贾家的哭骂声。 可当这股霸道无匹的肉香飘出来时,。 “咕咚。”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吞咽口水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味儿啊……” “是李卫国家传出来的!他在炖肉!” “这……这也太香了!香得人腿肚子都软了!” 院里的孩子们,一个个都跟丢了魂儿似的,不吵不闹了,全都跑到李卫国家门口, 趴在窗户根底下,使劲地吸着鼻子,口水流了一地。 大人们也好不到哪去。 三大爷阎埠贵家,他老婆正在锅里煮着一锅清汤寡水的白菜棒子面粥。 阎埠贵闻着外面传来的肉香,再看看自己碗里的“饭”,只觉得嘴里淡出个鸟来。 “这个李卫国!发了财就这么糟蹋东西!两斤肉啊!就这么一顿给炖了! 败家子!真是个败家子!”他一边骂,一边忍不住又朝窗外吸了吸鼻子,喉结上下滚动。 后院的聋老太太,正坐在床上,由傻柱伺候着喝粥。 闻到这味儿,她也忍不住开口:“柱子,这谁家做肉呢?比你做的还香。” 傻柱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当然知道是李卫国! 这股味道,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 他自诩厨艺天下第一,结果今天,却被一个他看不起的学徒工,用一锅肉给比了下去! 最受折磨的,无疑是中院的贾家。 那股肉香,一个劲儿往屋里钻。 贾张氏闻着这味儿,心里的恨意和馋意交织在一起,让她整个人都快扭曲了。 “杀千刀的李卫国!他不得好死!他吃肉,老天爷怎么不降下一道雷,劈死这个小畜生啊!”她恶毒地咒骂着,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秦淮茹的脸色更是复杂到了极点。 她看着儿子,听着婆婆的咒骂,闻着那让她口舌生津的肉香,心里五味杂陈。 曾几何时,李卫国家的一切,都应该是她们家的。那笔抚恤金,那间房子,甚至李卫国这个人,都应该是她囊中的猎物。 可是现在,一切都脱离了掌控。 那个曾经任她拿捏的受气包,不仅变得六亲不认、心狠手辣,更是摇身一变,成了厂里的红人,成了她需要仰望的存在。 而她,不仅没能从他身上占到任何便宜,反而让自己的儿子被打,自己和婆婆更是当众丢尽了脸面。 强烈的挫败感和不甘心,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凭什么? 凭什么他李卫国就能一步登天,吃香的喝辣的? 凭什么我们家就要落到这步田地? 她越想越恨,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 而在这一切的漩涡中心,李卫国却悠然自得。 肉炖得差不多了,他将泡好的粉条放进锅里,盖上锅盖,转小火慢炖。 然后,他开始烙饼。 醒好的面团被他分成一个个小剂子,擀成薄薄的圆饼。平底锅里刷上一层薄薄的猪油,将饼放上去。 “滋啦”一声,面饼遇热迅速鼓起,两面翻动几次,很快就变得金黄酥脆。 白面的香气,混合着猪油的香气,又给院子里那帮“美食家”们,来了一记重拳! 当一大锅热气腾腾、红烧油亮的猪肉炖粉条,和一摞金黄酥脆的白面饼摆上桌时,李卫国一整天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大碗肉,夹起一块最大的,放进嘴里。 肉炖得软烂入味,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粉条吸足了肉汁,Q弹爽滑。 再拿起一张热乎乎的白面饼,咬上一口,外皮酥脆,内里柔软,麦香十足。 一口肉,一口饼,再喝一口浓郁的肉汤。 幸福! 这就是幸福的感觉! 他吃得满头大汗,酣畅淋漓。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吃得最舒坦、最奢侈的一顿饭。 这一顿饭,不仅填饱了他的肚子,更像是一场宣告。 向这个贫瘠的时代宣告,向那个充满算计的四合院宣告—— 他李卫国,回来了! 从今天起,他不仅要吃饱,还要吃好! 他要凭着自己的头脑和双手,在这个时代,活出一个人上人的模样! 而院子里的其他人,只能在门外,闻着他家的肉香,咽着口水,在嫉妒与不甘中,啃着自己的窝头和棒子面粥。 这就是差距。 也是李卫国,最想让他们看到的差距! 第14章 深夜敲门军方绝密任务 酒足饭饱,李卫国将碗筷洗刷干净,屋子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肉香。 他靠在椅子上,感受着胃里传来的温暖和饱足,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贾家的咒骂声停了,孩子们吸溜口水的声音也没了,似乎所有人都被那锅肉震慑住,缩回了各自的壳里。 下一次,他们还会算计自己。 不过,他不在乎。 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笑话。 后院的“超级土豆”计划必须尽快实施,这是解决粮食问题的根本。 厂里新成立的“技术革新小组”,也要尽快拿出章程,做出成绩,这样才能彻底坐稳位子,获得更多资源。 他正在脑中规划着未来的蓝图,一阵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咚!咚咚!” 李卫国眼神一凝,起身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陌生男人,三十多岁,面容严肃,眼神锐利。 男人看到李卫国,上下打量了一眼,沉声问道:“你就是李卫国同志?” “我是。”李卫国点点头。 “李副厂长有请,情况紧急,请你立刻跟我走一趟。”男人说话言简意赅,没有半句废话。 李卫国心中一动。 李副厂长?这么晚了,还派专人来请? “好。”他没有多问,直接锁上门,跟着男人走出了院子。 院门口,三大爷阎埠贵正端着个茶缸,假装溜达,一双眼睛却滴溜溜地往这边瞟。 当他看到李卫国跟着那个气势不凡的男人,上了一辆停在巷子口的军绿色吉普车时,手里的茶缸“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吉普车! 这玩意儿,整个四九城都见不到几辆! 李卫国这小子,到底攀上了什么高枝? 吉普车绕到了工厂后方,停在了一处戒备森严的小门前。 门口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卫兵。 男人出示了证件,卫兵敬礼放行。 车子直接开进了一个独立的院落,这里灯火通明,却安静得可怕。 李卫国被带进了一间巨大的车间式厂房。 厂房中央,李副厂长正焦急地来回踱步,他身边还站着几个穿着干部服和军装的人,一个个面色凝重。 看到李卫国进来,李副厂长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卫国同志!你可算来了!” 他紧紧抓住李卫国的手,力气大得惊人。 “厂长,出什么事了?”李卫国镇定地问道。 李副厂长指了指旁边一张铺着绿色绒布的工作台,上面放着一个黑色的金属盒子。 “你先看看这个东西。” 李卫国走上前。 那是一个约莫三十厘米见方的金属盒子,表面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个接口和几个旋钮,做工极为精密,显然不是国内的产物。 “这是从‘西德联邦’进口的雷达频率校准模块,是我们一项重点军工项目‘东风-714’的核心部件。” 一个穿着军装,肩上扛着星的中年男人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而沉稳。 他自我介绍道:“我姓郑,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郑政委指着那个黑盒子,脸色难看地说:“半小时前,它在调试过程中,突然失效了。 我们所有的技术员都束手无策,备件没有,从国外再进口,时间上来不及。” 李副厂长补充道:“卫国同志,这个项目,上级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内,必须完成最终调试!” “现在,整个项目因为这个小小的盒子,陷入了停滞!每耽误一分钟,我们的损失都无法估量!” “我把你修好S-300压力机的事上报了,郑政委他们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想请你来看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李卫国身上。 李卫国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黑色的盒子上。 雷达频率校准模块? 在他这个21世纪高级工程师的眼里,这东西的构造和儿童玩具一样简陋。 他甚至不用打开,光看外部接口和旋钮布局,就能猜到里面大致的电路结构——典型的模拟信号处理电路,而且为了稳定性,设计得极其冗余和保守。 这种东西,别说修,就是让他现在手搓一个性能强十倍的,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卫国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金属盒子的外壳,又转了转上面的旋钮,感受着内部机械结构的阻尼感。 然后,他把盒子拿到耳边,轻轻晃了晃。 周围的人,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打扰到他。 “怎么样?有思路吗?”李副厂长紧张地问。 李卫国放下盒子,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情况……不太乐观。” 他缓缓吐出五个字。 郑政委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 李副厂长的心,也沉了下去。 “这东西的设计,存在根本性的缺陷。”李卫国话锋一转。 “什么?”郑政委愣住了。 “它的核心振荡器,用的是石英晶体,但稳压和滤波电路做得太简单了。 刚才调试时,外部电网的电压只要有瞬间的波动,就很容易击穿它的核心元件。” 李卫国说得不快,用的词汇,在场的人半懂不懂,但都听出了一股“不明觉厉”的味道。 “你能修好?”郑政委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修,倒是能修。”李卫国沉吟着,“把烧坏的元件换掉,再飞根线,半小时就能让它重新工作。” “太好了!”李副厂长激动得一拍大腿! “但是……”李卫国再次转折,。 他看着郑政委和李副厂长 “这种设计缺陷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我今天修好了,难保明天它不会因为同样的原因再坏掉。” “到时候,如果不是在调试,而是在战场上呢?” 李卫国的问题,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郑政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是啊!如果这东西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那后果……不堪设想! 整个厂房,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着李卫国,等待着他的下文。 李卫国迎着众人的目光,抛出了一个选择题。 “所以,你们要考虑清楚。” “是只想让我把它‘修好’,解燃眉之急?” “还是想让我,给你们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案?” 第15章 你行你上不我要造个更好的 “一劳永逸?” 郑政委咀嚼着这四个字,浑浊的眼睛里,精光一闪而过。 在场的都是搞技术的,他们太明白这四个字的分量了! “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一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技术员终于忍不住了。 “我叫钱振华,搞了一辈子无线电技术。 这台校准仪,我们小组研究了三天三夜,连个所以然都没搞出来。 你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说它有设计缺陷?还敢说能一劳永逸?” 这位钱工,是国家无线电领域的老权威,德高望重。 他一开口,旁边几个技术员立刻附和起来。 “就是!钱工说的对!这可是西德普的尖端设备,人家几十年的技术积累,能让你一个小年轻看穿?” “小李同志,我知道你修好了压力机,有本事。 但这是军工项目,不是儿戏!出一点差错,我们谁都担不起责任!” “我看,还是老老实实地修好它就行了,别节外生枝!” 李副厂长也紧张得手心冒汗,他拉了拉李卫国的衣袖,低声道:“卫国,有把握吗?没把握咱就先修好,别把话说满了!” 他好不容易才把李卫国推到这个位置,可不想他因为年少轻狂,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那位钱工,问道:“钱工,既然您研究了三天,那您一定知道,这台设备的核心振荡器,为什么在工作时,会产生一个17.5千赫兹的微弱谐波吧?” 钱振华一愣,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谐波?他们这几天光顾着检查哪里烧了,哪里断了,谁会去注意一个微弱的谐波? 李卫国不等他回答,又问道:“那您知道,为什么设计者要在这里,用一颗不耐高压的钽电容,而不是用更稳定的陶瓷电容吗?” 钱振华的额头,开始冒汗了。 这些问题,直指设计的核心逻辑,别说他,恐怕除了设计者,没人能明白。 “您连它最基本的工作原理和设计思路都没摸清,又怎么能断定,它没有缺陷呢?就因为它印着外国字母?” “我……”钱振华被问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李卫国,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李卫国不再理他,而是转向郑政委,目光灼灼。 “郑政委,我说的缺陷,不是空穴来风。” “我今天把它救活,可它的病根还在。下一次它什么时候再犯病,谁也说不准。” 李卫国的比喻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懂了! 郑政委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想到了李卫国刚才那句问话——“如果不是在调试,而是在战场上呢?” 这个责任,他担不起!整个北方军区,都担不起! “那你说的‘一劳永逸’,又是什么方案?”郑政委的声音嘶哑。 “很简单。” 李卫国走到工作台前,拿起一张图纸,反过来在空白的背面,用铅笔飞快地画着。 线条精准,符号标准,一个复杂的电路图,在他笔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迅速成型。 “我不动它内部的任何一个零件。” 李卫国放下笔,指着图纸对众人说。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死死地盯着那张图纸。 钱振华也挤了过来,他瞪大老花眼,看着图上那些匪夷所思的电路结构和元件组合。 他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这图纸上的设计思路,完全超出了他几十年的知识体系!太精妙了!太不可思议了! “这……这能行吗?”一个技术员小声地问。 “行不行,试了就知道。”李卫国胸有成竹。 “我只需要一些最常见的电子元件,再给我一小时,” “到时候,数据说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现场再次陷入了沉默。 怎么选?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郑政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同意!” 突然,李副厂长猛地一拍桌子,站了出来! “郑政委!我信他!” 李副厂长指着李卫国。 “今天下午,我们厂那台西德普压力机,全厂的技术员都束手无策! 也是他,力排众议,立下军令状,二十分钟就解决了问题!” 李副厂长豁出去了,他把自己的前途,再一次押在了这个年轻人身上! “郑政委,咱们没时间了!上级的命令是三天!现在多耽误一分钟,成功的希望就渺茫一分!” “赌一把吧!赌输了,我李爱民陪着他一起去军事法庭!赌赢了,咱们就为国家立下了天大的功劳!” 李副厂长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定了天平。 郑政委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平静却充满自信的年轻人,又看了看旁边一脸信任的李副厂长。 他猛地一咬牙! “好!就赌一把!” 他走到李卫国面前,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小同志!项目组的一切资源,都向你开放!你需要什么,我们给你找什么!” “但是,我也把丑话说在前面!” “如果失败了……”郑政委的眼神变得无比严厉,“后果,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明白!” 李卫国拿起笔,刷刷刷地在纸上写下了一份元件清单,递了过去。 “按这个单子,帮我把东西找齐。” 一个技术员接过单子,只看了一眼,就叫了起来:“这……这上面的‘高速肖特基二极管’、‘精密稳压C’……是什么东西?咱们库里根本没这些啊!” 钱振华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刻摇头:“胡闹!简直是胡闹!单子上有一半的元件,我听都没听过!这小子根本就是在消遣我们!” 就在众人再次陷入绝望和愤怒时,李卫国却笑了。 “东西当然有,只是不叫这个名字而已。” 他指着清单,淡定地说道:“比如这个‘肖特基二极管’,你们去报废的‘曙光5型’雷达备件箱里找,里面有一种用于高频检波的锗晶体管,拆开就是。” “还有这个‘精密稳压C’,去通讯科,找他们淘汰的苏式军用电台,主板上有一块型号为‘KT-3’的集成块,功能一模一样!” 李卫国将清单上每一个“未来元件”的“当代平替”和它们所在的具体位置,都说了出来! 整个车间的人,包括郑政委和李副厂长,全都听傻了! 他不仅懂技术,他……他怎么连整个军工厂的仓库库存都一清二楚?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 就在众人准备立刻分头去找零件时。 “我看谁敢动!” 一声暴喝,从厂房门口传来! 紧接着,一个身穿四个口袋干部服,大腹便便,满脸官威的中年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赵主任!” 李副厂长和郑政委看到来人,脸色齐齐一变。 来人是主管整个片区军工生产的总负责人,赵刚,赵主任!他的级别,比李副厂长和郑政委都要高! 赵主任根本不理会二人,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视全场,最后锁定在李卫国身上。 “好啊你们!项目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不思悔改,居然让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黄毛小子,在这里胡闹!” 他伸出肥硕的手指,直指李卫国的鼻子,对身后的保卫干事怒吼道: “这人来历不明,形迹可疑!我看他就是敌特分子,故意来破坏我们的军工项目!” “给我拿下!立刻抓起来,严加审讯!” 第16章 赵主任的刁难你算老几 他身后那两个保卫干事闻言,立刻如狼似虎地扑向李卫国。 “我看谁敢!” 李副厂长猛地横跨一步,张开双臂,死死挡在李卫国身前! “赵刚!你少在这里给我扣帽子!李卫国是我厂里的英雄,是烈士之后! 你说他是敌特,证据呢?”李副厂长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赵刚脸上了。 郑政委脸色也沉了下来,他虽然没动,但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主任,抓人是要讲证据的。 小李同志正在为我们执行紧急军工任务,你这样突然闯进来,中断任务,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赵刚被两人一顶,肥胖的脸上横肉一抖,却是有恃无恐地冷笑起来。 “证据?他一个学徒工,懂我们看都看不懂的西大陆电路图,这不是证据? 他能找到连钱工都不知道的备件位置,这不是证据?” 他环视一周,声音陡然拔高:“我看他根本不是什么烈士之后,而是潜伏进来的间谍! 专门来窃取我们军工机密的!” 这顶帽子扣得实在太大了! 周围的技术员们吓得脸色发白,纷纷后退,看李卫国的眼神都变了。 在这个年代,“敌特”两个字,足以毁掉一个人的一切! 李副厂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刚骂道:“你……你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把他抓回去审一审就知道了!”赵刚得意洋洋地一挥手,“拿下!” 两个保卫干事绕过李副厂长,再次伸手抓向李卫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沉默的李卫国,终于开口了。 “赵主任,审讯我,随时都可以。不过……” 李卫国抬起眼皮,平静地看着赵刚,“这台校准仪,上级要求三天内修复。现在已经过去一天半了。 你再耽误一分钟,任务失败的责任,算谁的?” 赵刚一愣。 李卫国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继续说道:“ 是我这个‘来历不明’的黄毛小子,还是你这位‘顾全大局’的赵主任?” “你……你敢威胁我?”赵刚的胖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不是威胁你,我是在提醒你。” 李卫国指了指墙上的挂钟,“时间不等人。或者说,赵主任你根本就不希望这台机器被修好? 毕竟,机器修不好,项目组受罚,某个一直盯着这个项目的人,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 李副厂长和郑政委更是瞬间醒悟,对视一眼! 没错!这个军工项目本来该由他全权负责,却因为种种原因落到了郑政委头上。他早就心怀不满了! 如果项目失败,肯定要担责,到时候他赵刚再出来收拾烂摊子,岂不是顺理成章地把功劳和权力都收归囊中? 这一招,叫釜底抽薪! “你……你胡说八道!你这是污蔑!”赵刚指着李卫国的鼻子尖叫起来。 可他的反应,在众人眼里,无异于不打自招。 他不再看赵刚,而是转向李卫国,一字一句地问道:“小同志,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有几成把握?” “报告政委!”李卫国挺直了胸膛,“我说过,数据说话。 给我一个小时,我还你一台全新的仪器!” “好!” 郑政委猛地一拍桌子,下了最后的决心! “传我命令!从现在开始,项目组所有人,全部听从李卫国同志的指挥! 谁敢阳奉阴违,延误时机,一律按战时条例处置!”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赵刚,“赵主任,你要么现在就带着你的人离开,要么就留在这里监督 。但如果你再敢干扰任务,休怪我郑某人翻脸不认人,直接上报战区司令部!” “你……”赵刚气得嘴唇哆嗦,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郑政委这是把他也架在了火上烤! 走?那就是心虚。 不走?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卫国干活。 “哼!好!好得很!”赵刚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捅出天大的篓子,怎么收场!” 他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抱着胳膊,摆明了要看笑话。 危机暂时解除! 李卫国不再浪费时间,立刻对身边的技术员们下令。 “钱工,麻烦您带两个人,去通讯科仓库,找到淘汰的苏式77A型军用电台,把主板上那块KT-3集成块拆下来。” “张师傅,你去雷达维护班,就说我说的,借用一下‘曙光5型’的备件箱,我要里面的高频检波锗晶体管。” “还有你,去工具室,把所有型号的烙铁、焊锡、万用表,全都拿过来!” 李卫国条理清晰,指挥若定。 “是!” 众人轰然应诺,立刻分头行动,整个厂房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有序。 李副厂长激动地搓着手,凑到李卫国身边, 压低声音道:“卫国,你……你刚才那几句话,可真给厂长我解气!那姓赵的,就是个笑面虎!” 李卫国笑了笑:“对付这种人,就得打蛇打七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各种工具和零件被迅速找了回来,堆满了工作台。 钱振华亲自带着两个徒弟,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块拆下来的KT-3集成块,递给李卫国,态度恭敬得像是在请教老师。 “小李师傅,东西拿来了,您看是这个吗?” 李卫国点点头,接过来看了一眼,便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他先是用万用表飞快地在烧毁的电路板上测量,嘴里报出一连串的数据,旁边一个年轻技术员奋笔疾书地记录着。 然后,他拿起烙铁,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焊接、剪线、飞线…… 整个厂房里,只剩下烙铁头接触焊锡时发出的“滋滋”声和众人压抑的呼吸声。 就连一直想看笑话的赵刚,也不知不觉地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小子……难道真的行? 不可能! 三十分钟过去…… 李卫国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个全新的,结构无比精妙的模块,在他的手中逐渐成型。 “好了,就差最后一步了。” 李卫国放下烙铁,拿起刚才张师傅从雷达维护班取回来的那个小小的锗晶体管。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将其焊接到模块的关键位置。 就在这时,厂房的大门“咣”的一声被撞开! 之前去找零件的张师傅,冲了进来, “不好了!李师傅!出大事了!” “‘曙光5型’雷达的备件箱……是空的!里面的零件,全都不见了!” 第17章 零件没了那就现场造一个 “什么!”李副厂长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张师傅的领子, “你看清楚了?曙光5型的备件箱,怎么可能是空的?” “李厂长,我拿脑袋担保!千真万确啊!”张师傅都快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刚捂着自己肥硕的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空的?好啊!真是天助我也!”他用手指点着李副厂长和郑政委,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我早就说了!这就是个骗局!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他转向那些技术员,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快意:“你们都被这个黄毛小子给耍了! 什么德国神机,什么精密元件,他就是知道备件箱是空的,故意把你们耍得团团转,拖延时间,好破坏我们的军工任务!” “现在,人赃并获!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是啊,这怎么解释?为什么李卫国能精准地说出每一个零件的位置, 却偏偏最重要的一个零件不见了?难道……他真的有问题? 周围的技术员们看李卫国的眼神,再次从崇拜变回了警惕和怀疑。 郑政委的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他盯着李卫国,希望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慌乱。 可他失望了。 李卫国的脸上,没有半点惊慌失措。问道:“张师傅,你确定是备件箱是空的,而不是你找错了地方?” “小李师傅,绝对没错!就是雷达维护班墙角那个上了锁的绿色铁皮箱, 钥匙还是班长亲自开的!”张师傅急得直跺脚。 “完了……全完了……”钱振华一屁股坐在地上,老花镜都歪了, 嘴里喃喃自语,“没了高频检波锗晶体管,就等于没了心脏!这个模块……造不出来了……” “郑政委,李厂长,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刚得意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干部服,重新摆出领导的架子。 “立即把这个李卫国给我抓起来!送去保卫科,给我往死里审! 我倒要看看,他背后到底是谁在捣鬼!” 两个保卫干事再次逼近。 就在保卫干事的手即将碰到李卫国肩膀的瞬间。 “等等。”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角落里一堆电子垃圾上。 “谁说没有锗晶体管,这事就办不成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赵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小子,你还想狡辩?钱工是咱们国家无线电领域的权威,他说不行,那就是不行!” “但权威不代表全知全能。”李卫国淡淡地说道。 他转向已经失魂落魄的钱振华:“钱工,我问您,高频检波,除了用锗晶体管,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钱振华愣愣地抬起头,“理论上……可以用矿石收音机里的检波器,但那东西灵敏度太低,误差太大。” “没错,矿石不行。”李卫国点点头,话锋一转,“但,有一种东西,比锗晶体管的性能还好,而且……咱们这里就有。” “不可能!”钱振华想也不想就摇头,“比曙光5型雷达里的零件还好的东西,你们这小厂怎么可能会有?要是有,我能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李卫国笑了,“因为那东西,在你们眼里,就是一堆废铁。” 他伸手指着角落里那台蒙着厚厚灰尘,锈迹斑斑的机器。 “把它抬过来。”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全都傻眼了。 那是一台不知道哪个年代的苏式电子管收音机,个头巨大,外壳都烂了,一看就是准备拉去回炉的垃圾。 “胡闹!简直是胡闹!”赵刚气得暴跳如雷,“你小子耍我们还没耍够是吧?拿个破收音机来糊弄我们?你当这是过家家吗?” 李卫国根本不理他,只是看着郑政委。 他猛地一咬牙,对身边两个技术员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李师傅的话吗?抬过来!” “是!” 两个年轻技术员立刻跑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台破收音机抬到了工作台上。 “你要这里面的什么?”郑政委盯着李卫国,声音沙哑。 李卫国拿起一把螺丝刀,撬开了收音机的后盖,露出了里面密密麻麻,落满灰尘的电子管和线路。 他的手在里面摸索片刻,精准地抽出了一根只有小拇指大小,两头带着金属帽的玻璃管。 “这是……”钱振华凑过来,扶了扶老花镜,失声叫道,“这不就是个普通的‘2AP9’型二极管吗? 这东西,连当个普通零件都不够格,你怎么能用它……” “谁说它是普通的?”李卫国拿起一旁的酒精和棉花,小心翼翼地擦去玻璃管上的污垢。 在明亮的灯光下,玻璃管上,一行用特殊油墨印刷的,几乎被磨掉的淡蓝色小字,显现了出来。 “看清楚,这不是普通的‘2AP9’。” “它的型号,是‘2AP9-’!后面这个‘’,代表的是‘军工特供’!” 钱振华一把抢过那个小小的玻璃管,凑到眼前,嘴唇哆嗦着:“2……AP9…………” “我的天!当年为了给北方前线的战斗机电台做配套,从苏国高价进口的,总共就那么几百只! 后来那批电台退役了,这东西也就再也找不到了! 钱振华激动得老脸通红。 李卫国平静地解释道:“当年这批电台退役后,大部分都被拆解了,里面的贵金属回收,剩下的就当废品处理。 赵刚张着嘴,他感觉自己的脸,被人抽得火辣辣地疼! “还愣着干什么!?”郑政委最先反应过来,他激动地对着所有人大吼,“时间!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都动起来!” 李卫国接过钱振华递回来的检波管,重新坐回工作台。 他将那个小小的军工检波管,完美地焊接到了自己设计的模块上。 当最后一滴焊锡冷却,他放下了烙铁。 “好了。” “好了?”李副厂长紧张地问。 “通电,试机。”李卫国站起身,让开了位置。 郑政委深吸一口气,亲自走到电闸前。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猛地合上电闸! 嗡—— 一声轻微的电流声后,校准仪上所有的指示灯,瞬间亮起!绿色的光芒,映照在每个人紧张的脸上。 操作台的屏幕上,一条笔直的基准线稳定地出现。 “快!接上信号发生器!看数据!”钱振华激动地喊道。 一个技术员立刻将信号线接上,另一人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 “谐波……谐波消失了!” “频率误差……万分之零点一!天啊!比原装的精度还高!” “输出功率稳定!没有任何波动!” 成功了! 短暂的寂静后,整个厂房爆发出欢呼声和掌声!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李副厂长激动地抱着郑政委! 钱振华和几个老技术员,更是老泪纵横,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而始作俑者赵刚,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郑政委大步走到李卫国面前,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眼睛里满是欣赏和激动:“好小子!好样的!我郑某人,今天服了!” “我宣布!李卫国同志,临危受命,力挽狂澜,为我们军工项目立下了天大的功劳!” “我代表军区!特奖励李卫国同志——” “奖励现金一百元!猪肉二十斤,精白面三十斤,棉布票十尺!” “哗——” 一百块!这可是一个八级工两个多月的工资啊!还有那么多的肉和面! 但,更重磅的还在后面! 郑政委清了清嗓子,看着李卫国: “同时,请红星轧钢厂研究给予——五级技术员!李副厂长,这个工作你们厂要抓好落实” 第18章 谁敢动我的人军区大佬亲临 郑政委走到李卫国面前,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 “李卫国同志,这次,我老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李副厂长也走过来,脸上笑开了花:“小李,不,李工!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轧钢厂的宝贝疙瘩!谁敢动你,就是动我李爱民!” 他这话,就是说给赵刚听的。 李卫国只是淡淡一笑,说了句:“为人民服务。” “奖励马上兑现!”郑政委一挥手,“小张,去财务支一百块现金! 再去后勤,把最好的猪肉和白面给我拉过来!我亲自送李工回家!” “政委,这……这不合规矩吧?”旁边一个干部小声提醒。 “规矩?”郑政委眼睛一瞪,“李工为国家立下大功,这就是最大的规矩!我说的!” 很快,一百块崭新的大团结,二十斤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还有三十斤雪白的精面粉,全都送了过来。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郑政委和李副厂长,一左一右,亲自把他送上了那辆军绿色的吉普车。 …… 吉普车缓缓驶入了南锣鼓巷。 当这辆代表着权力和地位的军车停在九十五号院门口时,整个四合院都炸了。 “天呐!这是谁家的车啊?军车!” “快看!从车上下来的……是李卫国?” “他身边那两位是……我的乖乖!那不是轧钢厂的李副厂长吗?另一个……看肩章,是个大官啊!” 三大爷阎埠贵正端着碗在门口吸溜面条,看到这阵仗,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李卫国不是被叫走调查了吗?怎么是被人前呼后拥地送回来的? 吉普车的后备箱打开,两个穿着军装的警卫员,吭哧吭哧地从里面搬东西。 “来,搭把手,这是二十斤猪肉!” “这袋是三十斤白面,小心点!” “还有这,李工的一百块奖金,您拿好!” 二十斤猪肉!三十斤白面!一百块现金! 刺激的四合院众人的心口上。 这个年代,一个八级工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九十九块!李卫国这一晚上,就顶得上人家两个月的收入了! 许大茂躲在人群后面,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想起了中午在食堂,自己还嘲笑李卫国吃棒子面糊糊。 现在呢?人家一顿的奖励,够他吃好几年的了! 中院,秦淮茹家的窗户“吱呀”一声推开。 她看着被众人簇拥在中间李卫国,心头涌上一股悔恨。 如果……如果当初她没有骗走那三百块抚恤金…… 如果她当初选择交好李卫国,而不是把他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血包…… 那现在,站在他身边,享受这份荣耀的,会不会有自己的一份? 贾张氏也探出头来,看到那晃眼的猪肉和白面,眼睛瞬间就红了。 “小畜生!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这些都该是我家的!是我家的!”她压低了声音,恶毒地咒骂着。 傻柱刚从外面回来,看到这阵仗,也傻眼了。 “这……这李卫国是抢银行去了?”他愣愣地问旁边的三大爷。 阎埠贵心疼地看着地上的碎碗,酸溜溜地说道:“抢银行?比抢银行还厉害! 人家现在是五级技术员了!厂里的红人!” “五……五级?”傻柱倒吸一口凉气。 他一个食堂大厨,熬了这么多年,也才是个三级厨师。 李卫国,一个昨天还不如他的学徒工,今天就成了五级技术员? 这世界,太疯狂了! 李副厂长清了清嗓子,对着院里所有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人,大声宣布道: “各位街坊邻居!我宣布一件事!” “李卫国同志,因攻克重大技术难题,为我国防事业做出突出贡献!” “这些物资,就是军区和我们厂联合奖励的!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向李卫国同志学习!” 说完,李副厂长和郑政委又亲切地拍了拍李卫国的肩膀,嘱咐他好好休息,这才上车离开。 军车走后。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卫国,以及他脚边那堆成小山般的物资上。 羡慕,嫉妒,怨恨…… 李卫国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弯腰拎起猪肉和白面,就准备回屋。 “卫国啊……” 三大爷阎埠贵搓着手,脸上挤出菊花般的笑容,凑了上来。 “你看,你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咱们是邻居,是不是……匀我一点?” “滚。” 李卫国只说了一个字。 阎埠贵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你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说话,轮得到你来教?”李卫国眼神一冷,扫视了一圈院里的人。 “我的东西,是我凭本事换来的。谁眼红,谁嫉妒,都给我憋着!要是谁敢动歪心思……”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中院贾家的方向。 “贾张氏的下场,你们都看到了。” 众人顿时一个激灵,想起了那天贾张氏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失禁的惨状,纷纷缩了缩脖子。 没人敢再上前。 李卫国拎着东西,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重重地关上了门。 他将猪肉和白面放在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穿越过来这几天,总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 有钱,有粮,有地位,还有李副厂长和郑政委当靠山。 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他看了一眼后院那片刚开垦出来的土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超级土豆”计划,也可以正式开始了。 就在他规划着未来的美好蓝图时,院子里,一双双怨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那扇紧闭的房门。 夜深了。 许大茂家里,他和三大爷阎埠贵凑在一起,桌上放着一瓶劣质白酒。 “三大爷,这事儿,您就说,您咽的下这口气吗?”许大茂压低声音,眼神里闪烁着阴狠的光。 阎埠贵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恨恨地说道:“咽不下!他李卫国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一步登天!” “就是!”许大茂一拍大腿,“他一个学徒工,哪懂什么技术?还修复军工设备?我看这里面,指定有鬼!” “你的意思是……”阎埠贵眼睛一亮。 “敌特!”许大茂凑到他耳边,阴森森地吐出两个字。 “你想想,他怎么可能突然就懂了西大陆的技术?还立了这么大的功? 这根本不合常理!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根本就是个潜伏的特务!” 阎埠贵的呼吸急促起来,这顶帽子要是扣实了,李卫国就是有十条命也得完蛋! “没错!一定是这样!”阎埠贵越想越觉得可能,“咱们得去举报他!让他把吃下去的,全都吐出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许大茂阴恻恻地笑了,“我已经写好了举报信,明天一早就送到街道办公安去!”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贪婪和恶毒。 第19章 举报信你想让我死 第二天,天刚亮。 许大茂就鬼鬼祟祟地溜出了院子,直奔街道办。 李卫国一晚上睡得极好。对他来说,那些邻居不过是脚边的石子,踢开便是,根本不值得费心。 他今天心情不错,准备将那两个珍贵的土豆种下。 他刚在后院挖好坑,准备把处理过的土豆块放进去,院门口就传来一阵嘈杂。 很快,院门被打开。两个穿着蓝色制服、胳膊上戴着“公安”红袖章的男人走了进来。 “谁是李卫国?”其中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沉声问道。 早起准备上班的工人们,都停下了脚步,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两人。 许大茂恰好“路过”,他故作惊讶地指着李卫国的方向:“同志,他就是李卫国!” 两个公安的目光,瞬间锁定了站在后院门口的李卫国。 贾张氏从窗户探出头,一看这阵仗,脸上立刻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嘴里小声念叨着:“报应!报应来了!抓走这个小畜生!” 秦淮茹的脸色则变得煞白,她死死捂住嘴,这是……来抓人的? “李卫国同志,我们是街道公安的。”国字脸男人走到他面前, 亮了一下证件,“现在接到群众实名举报,怀疑你身份不明,有重大敌特嫌疑!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轰! “敌特嫌疑”四个字! 这个年代,“敌特”两个字,就等于死刑! “抓得好!早就看这小子不对劲了!” “是啊,一个学徒工,怎么可能突然就懂技术了,肯定是特务!”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句,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恶意。 许大茂站在人群后,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根。成了! 他死死盯着李卫国,等着看他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的样子。 “同志,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举报?谁举报的?举报信能让我看看吗?” 国字脸男人眉头一皱,对李卫国的镇定感到有些意外。 “举报人和内容需要保密。你只需要跟我们走一趟,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 “说不清楚呢?是不是就要屈打成招?”李卫国反问,却让两个公安脸色一变。 “我们是国家干部,讲究证据,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另一个年轻点的公安厉声说道。 “好,讲证据,我喜欢。”李卫国点点头, “我猜,举报内容大概是说我一个学徒工,突然掌握了先进技术,不合常理,所以就是敌特,对吧?” 国字脸男人瞳孔一缩,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我就想问问了。”李卫国的声音陡然拔高,清晰地传遍整个院子, “我修复轧钢厂的西大陆压力机,让车间恢复生产,这是在给敌特搞破坏吗?” “我熬了一夜,解决了军方的重大技术难题,让我大夏的国防设备性能超越了西大陆原装货,这也是在帮敌人吗?” “如果我是敌特,我应该想方设法让那台机器彻底报废! 应该让军方的项目彻底失败!我为什么要把它修好,还修得比以前更好?!” “请问两位同志,天底下有我这么尽职尽责、一心一意帮助我国增强国力的‘敌特’吗?!” 院里鸦雀无声。 是啊!这逻辑上根本说不通! 两个公安也愣住了,他们只是接到命令来带人,根本没想过这么多。 李卫国的话,句句在理,让他们无法反驳。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没想到李卫国非但没慌,反而三言两语就扭转了局势! “他……他这是狡辩!”许大茂急了,从人群里跳了出来,“他就是为了潜伏!先取得信任,再搞大破坏!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李卫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许大茂,你电影看多了,把脑子看坏了吧?” “我再问问两位同志。”李卫国根本不理许大茂, 继续对着治安员说道,“这次举报,是不是许大茂和三大爷阎埠贵干的?” 国字脸男人沉默不语。 “不用说我也知道。”李卫国嗤笑一声,“一个,在食堂当众被我羞辱,丢尽了脸面。 一个,想霸占我的地不成,反被我算计得颜面扫地。他们对我怀恨在心,全院皆知。” “就因为这点私人恩怨,他们就敢捏造事实,写举报信,耽误国家干部的工作, 甚至试图破坏我后续为工厂、为军方承担的技术革新任务!” “同志,我建议你们好好查查!这种行为,算不算得上是恶意诽谤、破坏生产、甚至……里通外合?!” 最后四个字,李卫国说得极重! 许大茂和阎埠贵听到这话,腿肚子当场就软了! 尤其是阎埠贵,他只是想占点便宜,把李卫国搞臭, 哪想过会跟“里通外合”这种杀头的罪名扯上关系!他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国字脸男人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意识到牵扯到了轧钢厂的生产和军方的项目!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逻辑清晰,言辞犀利,气场强大,根本不像个普通的学徒工! “无论如何,程序还是要走的。”国字脸男人沉吟了半晌,语气缓和了一些, 但依旧坚持,“李卫国同志,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只是回去录个口供。”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个洪亮又焦急的声音! “住手!谁敢动我们厂的技术顾问!” 话音未落,车间主任王大海一路小跑地冲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眼镜、气质文雅的年轻人。 年轻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径直走到李卫国面前,激动地握住他的手。 “李工!可算找到您了!我是李副厂长的秘书!我代表厂里,给您送正式的任命书和技术津贴来了!” 他展开手里的红头文件,清了清嗓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念道: “兹任命,红星轧钢厂技术革新小组组长李卫国同志,即日起,享受我厂五级技术员待遇,并担任厂级技术总顾问一职,主管全厂技术攻关项目!” “另,每月额外发放‘特殊人才技术津贴’三十元!即刻生效!” 五级技术员! 技术总顾问! 每月再加三十块津贴! 整个四合院,所有人都被这份任命书给砸懵了! 那两个公安,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许大茂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第20章 反咬一口你才是敌特 他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和他预想完全不一样! 怎么就一步登天,成了什么狗屁“技术总顾问”了?! 躲在人群里的三大爷阎埠贵,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生怕李卫国的目光扫过来。 “两位同志,这是怎么回事?” 王大海主任往前一步,他可不像秘书小刘那么客气,满脸怒气地盯着那两个公安。 “我们厂的功臣,我们厂的技术总顾问,怎么就成了你们口中的‘敌特’了?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我们轧钢厂的人才家里抓人!” 国字脸公安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连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王主任,误会,这都是误会!我们也是接到群众举报,按章程办事……” “刚才不是还挺威风的吗?不是还要我跟你们回去‘说清楚’吗?怎么现在就成误会了?” 他目光一转,直直地看向人群后的许大茂。 “许大茂,你不是跳得挺欢的吗?怎么不说话了?” 许大茂浑身一颤。 “我……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李卫国一步步朝他走去。 “你不知道你写的举报信?你不知道你跑到街道办去恶意诽谤? 你不知道你刚才还跳出来指认我,说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李卫国每问一句,许大茂的脸色就白一分。 “两位公安同志。”李卫国停在许大茂面前, 却扭头对那两个公安说道,“我建议你们,现在应该调查的不是我,而是他!” “我,李卫国,一个轧钢厂的工人,兢兢业业,为工厂解决技术难题, 为军方项目做出贡献,这都是有据可查的事实!李副厂长和郑政委都可以为我作证!” “而他,许大茂!” “一个放映员,因为在食堂跟我发生口角,被我当众羞辱,就怀恨在心! 他捏造事实,写匿名信,诬告我是敌特! 他的目的,不是为了什么国家安全,就是为了报复我!” “更严重的是!”李卫国话锋一转。 “他这么做,差点就让两位同志把我带走! 如果我被带走了,谁来负责工厂后续的技术革新? 谁来保障军方那个项目的稳定运行?他这是**裸的破坏生产!是蓄意阻碍国防建设!” “请问,一个为了私人恩怨,不惜破坏国家重要生产任务的人,这算不算是……真正的敌特行为?!” “你……你血口喷人!”许大茂终于被逼急了,尖叫起来。 “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看你不像好人!我这是有警惕性!” “警惕性?”王大海冲上来就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道。 “你他娘的有个屁的警惕性!你就是嫉妒!你就是坏! 李工是我们厂的宝贝,是李副厂长亲自点名的技术人才!你敢动他,就是跟我们整个轧钢厂作对!” 秘书小刘也适时地开口。 “两位同志,李顾问昨晚参与的军方项目,保密级别非常高。 郑政委临走前特意交代,一定要保证李顾问的安全,不能被任何事情干扰。 这件事,我想我们厂保卫科,还有军方的同志,都会非常关心的。” 国字脸公安明白,自己今天捅了多大的马蜂窝。 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他能动的! 别说动了,今天这事处理不好,他自己的前途都得完蛋!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许大茂! “许大茂!还有你,阎埠贵!”国字脸公安猛地吼道。 三大爷阎埠贵正悄悄往家门口挪,被这一嗓子吓得原地一蹦,差点摔倒。 “你们两个跟我们走一趟。”公安又转向三大爷。 阎埠贵求生欲极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公安同志,你可得明察啊!都是他!都是许大茂这个挨千刀的! 他写好了信,跟我说要为民除害,我就是听了一耳朵,我一个字都没写,也一个字都没说啊!” 三大爷为了自保,毫不犹豫地把许大茂卖了个干干净净。 “你……你个老东西!”许大茂气得眼珠子都红了,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个老狐狸反咬自己一口。 “够了!”国字脸公安懒得再听他们狗咬狗。 他走到李卫国面前,立正站好,郑重地敬了个礼。 “李顾问,对不起!是我们工作失误,没有调查清楚就上门,给您造成了困扰!我向您道歉!” “至于这两个人……”他转过身,脸色变得铁青,“恶意诽谤国家技术人才,捏造事实,破坏生产!跟我们走一趟!” 他一挥手,年轻的公安立刻上前,掏出手铐,一把就铐住了还在发愣的许大茂。 “不!我不是!我冤枉啊!”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还有你,阎埠贵!别以为你撇得干净,你也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公安一把抓住三大爷的胳膊。 院子里的人,看着被公安拖走的许大茂和三大爷,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李顾问,您受惊了。”秘书小刘把任命书和用信封装着的三十块钱津贴递给李卫国。 “李副厂长说了,以后您就是我们厂的宝贝疙瘩。 要是在这院里再有人不长眼,您直接给厂保卫科打电话,让他们来处理!” “对!李工,以后谁敢再找你麻烦,我王大海第一个不答应!”王大海也拍着胸脯保证。 李卫国接过任命书和钱,对两人道了谢。 送走了王大海和秘书小刘,李卫国关上院门,整个世界总算清净了。 他回到后院,看着自己刚刚挖好的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总算可以安安稳稳地种下这关乎身家性命的土豆了。 他伸手去拿放在墙角的两个用布包着的“超级土豆”种。 然而,他手刚碰到布包,脸色就是一变。 布包瘪了一半! 他猛地打开,里面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土豆。 另一个,不见了! 李卫国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 他环顾四周,视线最后落在了自家后墙的墙根下。 那里,一个清晰的小孩子脚印,印在湿润的泥土上。旁边,还有几滴洒落的新鲜泥土,正对着中院贾家的方向。 好啊。 真是好的很。 老虎打跑了,苍蝇还敢来偷食? 还偷到他李卫国的命根子上来了! 第21章 谁偷了我的土豆 他没出声,只是将布包放下。 院子里,刚刚被公安和厂领导震慑众人还没完全散去, 三三两两地聚在自家门口,小声议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没人注意到后院的李卫国。 李卫国蹲下身,看着墙根下那个清晰的小脚印。 泥土洒落的方向,笔直地对着中院贾家的后窗。 李卫国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 他把仅剩的那个土豆小心翼翼地重新包好,放回屋里最安全的地方。 然后,他关上自己的房门,一步步朝着中院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他移动。 他们看着李卫国径直走到了贾家的门口,然后停下。 贾家屋内。 秦淮茹正死死拉着自己的婆婆。 “妈!不能吃!这东西不能吃!” “他打我孙子,我吃他个土豆怎么了!天经地义!” 贾张氏一把推开秦淮茹,肥胖的身躯扑向桌子。 桌子上,正放着一个比她拳头还大的土豆,上面还沾着新鲜的泥。 棒梗就站在旁边,一边流口水一边怂恿: “奶奶,快,快煮了它!肯定比白面馒头还好吃!” 他刚刚趁着院里大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公安和许大茂身上时, 偷偷溜到后院。他早就盯上李卫国放在墙角的布包了。 他得手后一路狂奔回家,献宝似的交给了贾张氏。 “对!我乖孙说得对!这就煮了它,气死那个小畜生!”贾张氏拿起土豆,转身就要去拿刀。 “妈!你疯了!李卫国他刚把许大茂和三大爷弄走,你这时候惹他, 是想跟他们一样被公安带走吗!”秦淮茹尖叫着,再次抱住贾张氏的胳膊。 “公安”两个字,让贾张氏的动作停住了。 她也怕。 可一想到这土豆的香气,一想到能恶心李卫国,她的贪婪又占了上风。 “怕什么!他有什么证据!我一口咬死没见过,他能把我怎么样!” 就在这时。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 屋里的三个人,瞬间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 棒梗吓得一下躲到了秦淮茹身后。 贾张氏也慌了,手里的土豆差点掉在地上。 “谁……谁啊?”秦淮茹哆哆嗦嗦地问了一句。 门外,传来李卫国平静的声音。 “开门。” “我们……我们睡了!”贾张氏壮着胆子喊了一句,声音却在发颤。 门外沉默了片刻。 “贾张氏,秦淮茹,我只说一遍。” “把我那个土豆拿出来。” “不然,我现在就去把刚才那两位公安同志请回来。” 秦淮茹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贾张氏也慌了神:“你……你胡说什么!我们没见过什么土豆!” “是吗?”李卫国在门外轻笑了一声。 “诬告陷害,破坏生产,许大茂和阎埠贵是什么下场,你们都看见了。” “现在,是盗窃。” “而且,偷的不是普通东西。是我刚刚完成军方绝密任务,厂领导作为奖励,特批给我的‘高产实验作物种子’。 你说,这个罪名,比起许大茂那个,是重还是轻?” “高产实验作物种子”! “军方绝密任务”! 秦淮茹和贾张氏虽然不懂这里面的道道,但光听这名头,就知道这绝不是一个土豆那么简单了! 这要是捅出去,罪名可能比天还大! “我数三个数。” 李卫国的语气依旧平淡。 “三。” 秦淮茹的身体开始发抖。 “二。” 贾张氏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她死死攥着那个土豆。 “一。” “别!别数了!” 秦淮茹她一把从贾张氏手里抢过土豆,哭着跑过去拉开了门栓。 门开了。 李卫国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屋里的一切。 秦淮茹举着手里的土豆,脸上挂着泪,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我!是我让他拿的!”贾张氏突然发疯一样冲了上来,张牙舞爪,“他打我孙子,我吃他个土豆怎么了!我没错!” 李卫国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从秦淮茹手里拿过那个土豆,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破损。 然后,他看向躲在秦淮茹身后,只敢露出一只眼睛偷看他的棒梗。 “秦淮茹,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秦淮茹浑身一颤,低着头不敢说话。 “偷东西,已经成了习惯了。” “这一次是我的种子。下一次呢?” “我……我会管他的!我以后一定好好管他!” “不必了。”李卫国打断了她。 “我不想听你怎么说,我只想看你怎么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贾家屋里那空空如也的米缸和菜板。 “这个土豆,是厂里奖励我,用于农业技术革新的。耽误了我的实验,就是耽误了厂里的生产任务。这个责任,你担不起,他也担不起。” “所以,得有赔偿。” 贾张氏一听要赔钱,立刻跳了起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要钱。”李卫国看着秦淮茹,“把你家的粮本拿出来。” 秦淮茹猛地抬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李卫国,你……你不能这样!你要了粮本,我们一家人这个月吃什么?你要逼死我们吗?” “逼死你们?”李卫国反问,“是你们的儿子,差点毁了我的命根子。是你们,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底线。” “我今天,只是拿走你们的粮本一天的时间,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如果下次,他再敢动我家的任何东西,或者再敢踏进我家后院一步。” “我就不是来拿粮本了。我会直接带着公安,来给你们全家送一副手铐。” 秦淮茹彻底瘫软在地。 在贾张氏的咒骂和哭嚎声中,秦淮茹颤抖着手,从柜子里拿出了那个薄薄的粮本,递给了李卫国。 李卫国接过粮本,转身就走。 回到后院,他关上门,将外界的一切嘈杂都隔绝在外。 他拿出工具,在那片刚刚平整好的荒地上,小心翼翼地挖了两个大小适中的坑。 然后,他将那两个来之不易的“超级土豆”,郑重地放了进去,埋好土,浇上水。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擦黑。 李卫国洗了洗手,看着眼前这两块湿润的土地,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就在这时。 院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李卫国皱了皱眉,这个时间点,会是谁? 他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下午才来过的李副厂长秘书,小刘。 小刘一脸焦急,额头上全是汗,连气都喘不匀。 “李……李顾问!” “出大事了!” “李副厂长请您马上回厂里一趟,十万火急!” 第22章 滔天大祸轧钢厂的命根子断了 他二话不说,锁好门,跟着小刘就往外走。 院子里还没散去的人群,看着李卫国又上了一辆匆匆赶来的吉普车,一个个都愣住了。 这李卫国,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跟坐了火箭一样。 车上,小刘的脸色白得像纸。 “李顾问,这次……这次可能麻烦大了。” “说重点。”李卫国言简意赅。 “是二号高炉,出铁口堵了!一整炉的铁水,都凝在里面了!”小刘的声音都在发抖。 李卫国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吉普车一路疾驰,直接开到了二号高炉的作业区。 还没下车,一股焦糊和硫磺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往日里热火朝天、声如雷鸣的厂房,此刻一般寂静。 巨大的高炉静静地矗立着,像一头死去的钢铁巨兽。 炉前,上百名工人围在那里,一个个垂头丧气,脸上全是绝望。 李副厂长李爱民站在最前面,平日里挺得笔直的腰杆,此刻也有些佝偻。 他手里夹着烟,烟烧到了手指都没发觉。 看到李卫国下车,李爱民像是看到了救星,几步冲了过来。 “卫国同志!你可算来了!” 李卫国的目光越过他,看向了高炉的出铁口。 那里,本该是流淌着一千五百度炽热铁水的地方,此刻却被一坨暗红色的凝固物死死堵住,像一道丑陋的疤。 “怎么回事?”李卫国问。 旁边一个穿着工作服、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工程师走了过来,他是轧钢厂的总工程师,高建国。 高建国扶了扶眼镜,满脸的颓败和无力。 “是耐火泥的配比出了问题。新来的那批粘土,二氧化硅含量偏高,烧结强度不够, 提前开裂了。铁水渗进去,跟冷却层一接触,瞬间就凝了。” 他指着那坨凝固物,声音沙哑。 “我们试了所有办法,用氧气切割枪烧,用大锤砸,都没用。这坨‘铁疙瘩’, 现在和整个炉壁长在了一起,比金刚石还硬。” 李爱民把手里的烟头狠狠摔在地上,又用脚碾了碾。 “老高刚才给出的方案,只有一个。停炉,等炉子彻底冷却,至少要一个月。然后,把整个炉子拆了, 把凝固的铁疙瘩取出来,再重新砌炉。前后加起来,最快也要三个月。” 李爱民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三个月!你知道三个月对我们轧钢厂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今年所有的生产任务全部泡汤! 意味着几千号工人没活干!上头压下来的军工任务,全都要延期!” “到时候,别说我这个副厂长,就是杨厂长,都得被一撸到底!” 周围的工人们听到这话,头埋得更低了。 厂子停产,他们吃什么?喝什么?一家老小怎么养活? 整个厂区,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绝望。 李卫国没说话。 他走到高炉前,无视那灼人的余温,仔细观察着那个堵死的出铁口。 他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 完整的工业科技树中,关于冶金的分支,瞬间在他脑海中展开。 从古老的坩埚炼钢,到未来的等离子高炉,无数的技术方案闪过。 拆炉,是最笨,也是唯一的常规办法。 但李卫国,从来不走寻常路。 “高工,氧气切割枪的温度,最高能到多少?”李卫国突然开口。 高建国愣了一下,回答道:“一千度左右。但没用,铁疙瘩太大了,热量散得太快,我们烧了半天,表面刚烧红,里头还是凉的,根本切不动。” “一千度不够。”李卫国摇摇头,“那二千度呢?” 高建国皱起眉:“二千度?拿什么烧?我们上哪找二千度的热源?” 周围的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李副厂长也急了:“卫国同志,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没开玩笑。”李卫国转过身,看着李爱民,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李副厂长,拆炉的方案,是死路一条。别说三个月,我们连三天都等不起。” “你有办法?”李爱民的声音颤抖了一下。 “有。”李卫国吐出一个字。 所有人都猛地抬起头,上百双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李卫国身上。 总工程师高建国第一个表示不信,他激动地走上前。 “不可能!小同志,我搞了一辈子高炉,这种情况,全世界都没有别的办法!你想干什么?你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扰乱人心!” “高工,我没想扰乱人心。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李卫国看着他,“你知道铝热反应吗?” 高建国一愣:“知道,中学化学都学过。用铝粉和氧化铁反应,产生大量的热,能熔化钢铁,一般用来焊接钢轨。” “那你知道,铝热反应的瞬间温度,能达到多少吗?” “一千摄氏度左右。”高建国不假思索地回答,这是他的专业领域。 “不够。”李卫国再次摇头,“常规的铝热反应,能量密度太低了。” 他顿了顿,说出了一句让高建国差点跳起来的话。 “如果,我在铝粉里,加上一点别的东西呢?” “比如,高氯酸钾?或者,硝酸钡?” 高建国脸色大变,他指着李卫国,嘴唇哆嗦着:“你……你疯了!你想干什么?那是炸药的配方!你想把整个高炉都炸了吗!” “不,我不想炸掉高炉。”李卫国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我只是想,在这坨铁疙瘩上,开一个口子。” 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那些呆若木鸡的工人和干部。 “我需要一个耐高温的陶瓷罐子,越大越好。” “需要大量的铝粉和氧化铁粉,厂里仓库应该有。” “还需要……”李卫国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高建国的脸上。 “我需要从化工车间的仓库里,拿出两种东西。” “高氯酸钾,五十公斤。” “硝酸钡,三十公斤。” “把它们,和一百公斤铝粉、二百公斤氧化铁粉混合在一起。” “然后,点燃它。” 高建国听完,浑身的血都凉了。 他不是听不懂,而是太懂了! 常规铝热反应,是燃烧。 而李卫国说的这个配方,加入强氧化剂之后,已经不是燃烧,而是爆燃! 这相当于制造一个重达300斤多的超级燃烧弹! 其核心温度,瞬间就能突破四千度! 用一个巨大的炸弹,去炸另一个堵在炉门口的“铁疙瘩”,这就是李卫国的计划! “胡闹!简直是胡闹!”高建国气得浑身发抖,“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这么大的药量, 一旦失控,别说这个炉子,整个车间都会被夷为平地!在场的所有人,一个都活不了!” 李爱民也被这个疯狂的计划吓得脸都白了,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卫国同志,这个……这个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不大。” 李卫国看着所有人。 “因为,我会亲自来操作。” 第23章 背水一战拿全厂性命做赌注 “我亲自来操作。” 李卫国的话音落下,整个厂房的空气似乎都凝重了几分。 周围的工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看着李卫国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总工程师高建国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他指着李卫国,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操作?你怎么操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不是儿戏!这是拿上百条人命开玩笑!” “高工,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李卫国转向他。 “用氧气切割枪,你们失败了。用大锤砸,你们也失败了。现在,除了拆炉,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高建国被问得哑口无言。 确实没有了。 “拆炉,停产三个月。厂子完了,几千号工人没饭吃。这个责任,你来负?” 高建国脸色涨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责任,他当然负不起。 “卫国同志,这个……这个真的能行吗?”李副厂长李爱民声音干涩,他看着李卫国,手心全是汗。 这个年轻人,给了他一线希望,但这个希望,却包裹在足以将所有人炸上天的风险里。 “李副厂长,您信我吗?”李卫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李爱民愣住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年轻人,回想起他是如何三分钟修好冲床,如何在半小时内用一根铜线救活了德国压力机,又如何一夜之间,让军方的绝密设备起死回生。 每一次,都是在所有人绝望的时候,他站了出来,创造了奇迹。 可这一次的赌注,太大了。 赌的是整个二号高炉,是在场所有人的性命。 “我……我……”李爱民说不出那个“信”字。 李卫国似乎早就料到,他没有再逼问李爱民。 他转身,面向在场所有工人,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各位师傅,各位兄弟,我知道你们怕。” “你们怕炉子炸了,怕人没了。” “但你们想没想过,如果今天这炉铁水拿不出来,明天会怎么样?” “厂子停产,没有工资,没有奖金,甚至连工作都可能保不住。你们家里的老婆孩子,吃什么,喝什么?” 工人们的头埋得更低了,人群中传来压抑的骚动。 李卫国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他们心上。 “拆炉,等三个月,那是等死。” “现在,我有一个办法,一个险中求胜的办法。” “成了,高炉保住了,厂子保住了,你们的饭碗也保住了。明天,大家照常上班,照常领工资,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败了……” 李卫国顿了一下。 “我第一个被炸成碎片,给各位垫背。”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这番话却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揪紧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师傅,是二号高炉的炉长,他站了出来,满脸的皱纹里全是挣扎。 “李……李工,你说的那个法子,到底有几成把握?” 所有人都看向李卫国。 李卫国摇了摇头。 “我没法告诉你有几成把握。” “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个方法,在我的知识里,是可行的。而且,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他环顾四周,看到了工人们脸上的绝望,看到了高建国脸上的惊恐,也看到了李爱民脸上的挣扎。 “李副厂长,你来做决定吧。” “要么,现在就宣布停产,大家各回各家,准备勒紧裤腰带过冬。” “要么,就赌一把。把仓库里的铝粉、氧化铁、高氯酸钾、硝酸钡都给我拉过来。” “我们,背水一战。” 李爱民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他看着那座死气沉沉的高炉,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上百张期盼又恐惧的脸。 他知道,他没有退路了。 如果选择停产,他现在是安全的,但三个月后,他将一无所有,成为轧钢厂的罪人。 如果选择相信李卫国……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最后定格在李卫国那张过于年轻,却异常平静的脸上。 “卫国同志,”李爱民猛地睁开眼,声音沙哑地问出最后一句话,“如果……如果点火,你真的会第一个上?” “当然。”李卫国回答得毫不犹豫,“配方是我出的,计划是我定的,点火的人,自然是我。” “出了事,所有责任,我一个人扛。” 李爱民死死盯着他,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动摇。 但他失败了。 李卫国的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李爱民一咬牙,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身后的保卫科长大吼一声。 “去!打开化工仓库!把李工要的东西,全都给我拉过来!” “还有,通知全厂,二号高炉区域戒严!除了必要人员,三千米内,不许有任何人靠近!” “快去!” 高建国脸色煞白,他冲到李爱民面前:“厂长!你疯了!你会后悔的!” “后悔?”李爱民一把推开他,眼睛通红,“我现在不这么干,明天就得后悔!老高,你要是怕,现在就带着你的人撤!” “我……”高建国被噎得说不出话。 “李工!”李爱民转向李卫国,声音已经带上了决绝,“你说,还需要什么,我们怎么做!” “第一,找一个最大的陶瓷罐,我要用它做反应容器。” “第二,调集所有电焊工,用钢板在出铁口外面,给我焊一个喇叭状的防护罩,开口对准外面空地,我要把爆炸的能量约束在一个方向。” “第三,准备长电缆,我要做一个远程电火花点火器。” 李卫国一条条地安排下去,思路清晰,有条不紊。 他的镇定,感染了周围的人,原本慌乱的工人们,在李爱民的催促和指挥下,开始半信半疑地行动起来。 有人去找陶瓷罐,有人去拉钢板,电焊工们也开始准备工具。 高建国看着这荒诞的一幕,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一跺脚,带着几个技术员,去检查钢板厚度和焊接方案,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疯了,都疯了……” 虽然不赞同,但他骨子里的工程师责任感,还是让他下意识地去想办法降低风险。 很快,一辆卡车轰鸣着开了过来。 几个工人戴着厚厚的防尘口罩,小心翼翼地从车上抬下来一袋袋原料。 第24章 超级炸弹配方下锅 “这些东西混在一起,真的不会把咱们都炸上天?” 搬运工老刘看着那一袋袋白花花的铝粉和黑乎乎的氧化铁粉,手都在抖。 “放心,我又不是要做原子弹。”李卫国接过工人递来的防护服,“只是借用一下铝热反应的原理,温度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高建国在一旁冷哼:“可控?二千度的高温你说可控?” “高工,您知道太阳表面温度是多少吗?”李卫国一边检查材料一边问。 “六千度左右。” “那您看,太阳有爆炸吗?” 高建国被噎得说不出话。这小子的嘴皮子怎么这么利索? 李副厂长李爱民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卫国,你真的确定这个配方没问题?” “李副厂长,您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真话就是,我也是第一次做这么大规模的铝热反应。”李卫国耸耸肩,“不过理论上绝对没问题。” 李爱民差点一个踉跄:“你说什么?第一次?” “对啊,以前都是在实验室里玩小的,最多也就几十克的量。”李卫国说得轻松,“但原理是一样的,只要配比准确,温度可控,就不会有问题。” “可控你个头!”高建国终于忍不住了,“300斤多的铝热剂,你知道威力有多大吗?足够把半个车间掀翻!” “高工,您太悲观了。”李卫国摆摆手,“我加了高氯酸钾和硝酸钡,不是为了增加威力,是为了控制燃烧速度。这样反应会更均匀,不会瞬间爆燃。” “那万一控制不住呢?” “那就一起上西天呗。”李卫国一脸无所谓,“反正高炉废了,厂子也完了,大家一起失业,有什么区别?” 这话说得周围的工人们面面相觑。 “李工,您这么说,我们心里更没底了。”炉长老王擦着额头的汗。 “老王师傅,我问您,您在这二号高炉干了多少年?” “二十三年了。” “那您看着它从无到有,看着它为咱们厂立下汗马功劳,现在它生病了,您忍心看着它被拆掉吗?” 老王的眼圈红了:“当然不忍心。可是……” “没有可是。”李卫国拍拍他的肩膀,“今天咱们要么救活它,要么跟它一起死。怎么样,够义气吧?” “李工,您别这么说。”老王抹了把眼泪,“要真出了事,我老王第一个冲上去。” “好!有老王师傅这话,我就放心了。” 工人们七手八脚地搬运着原料,电焊工们也开始在出铁口外焊接防护罩。整个车间里火花四溅,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不绝于耳。 李卫国指挥着众人,将铝粉和氧化铁粉按照3:8的比例混合。这个过程必须极其小心,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意外。 “慢点,慢点!”李卫国看着工人们拿着铁锹搅拌,急得直跺脚,“用木棍!铁器会产生火花!” “李工,这么多料,用木棍搅不动啊。” “那就多找几个人,轮流搅。”李卫国擦着汗,“安全第一,别急。” 高建国在一旁看着,心里五味杂陈。说实话,他对李卫国这个方案并不看好,但看着这个年轻人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他又有些佩服。 “李工,高氯酸钾和硝酸钡的比例是多少?” “高氯酸钾5%,硝酸钡3%。”李卫国头也不抬,“记住,先把高氯酸钾和硝酸钡混合均匀,再慢慢加入铝粉混合物。顺序不能错。” “为什么?” “顺序错了,可能会提前引燃。到时候别说救高炉了,咱们先得去见阎王爷。” 工人们听了,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 李爱民在一旁急得直搓手:“卫国,你说这个防护罩真的能挡住爆炸冲击?” “李副厂长,您这是不相信我的计算能力?”李卫国笑了笑,“我已经算过了,只要防护罩的角度和厚度达到要求,就能把爆炸能量导向外面的空地。” “可万一……” “没有万一。”李卫国的语气变得严肃,“李副厂长,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您要是不放心,可以带着大家先撤到安全距离。” “撤?我撤什么撤?”李爱民一拍胸脯,“我是这个厂的副厂长,高炉是我的责任。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好!李副厂长果然有担当。” 正说着,电焊工班长跑了过来:“李工,防护罩焊好了,您看看合不合要求?” 李卫国跟着他们来到出铁口前,仔细检查了防护罩的角度和焊接质量。 “嗯,不错。焊缝很饱满,角度也对。”李卫国满意地点点头,“再在外围加一层钢板,双保险。” “李工,这个点火器怎么弄?”有工人举着一捆电缆问。 “简单。”李卫国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小型变压器,“把这个连到电缆上,另一端做两个电极。通电的时候会产生电弧,足够点燃铝热剂。” “那控制距离呢?” “至少五十米。”李卫国比划了一下,“大家到时候都躲到车间外面,我一个人操作就行。” “不行!”老王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李工,您一个人太危险了。我们陪着您。” “对!一起上!”其他工人也纷纷响应。 李卫国看着这些朴实的工人,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虽然这个时代物质匮乏,但人心是纯朴的。 “各位师傅,我知道大家的心意。但这件事风险太大,我不能让大家跟着我冒险。” “李工,您这是看不起我们吗?”老王红着脸,“我们这些人在高炉边上干了大半辈子,什么危险没见过?” “就是!大不了一死!” “李工,您别小看我们!” 看着工人们激动的样子,李卫国知道再推辞就伤感情了。 “好吧,那就老王师傅和我一起留下,其他人都撤到安全距离。” “为什么只有老王?我们也要留下!” “因为老王是炉长,对高炉最熟悉。万一出现意外情况,需要他来判断。”李卫国解释道,“其他人留下也帮不上忙,反而增加风险。” 工人们这才勉强同意。 “李副厂长,现在所有人都撤出车间。”李卫国戴上防护面罩,“给我们十分钟时间。” “卫国,你们一定要小心。”李爱民握着李卫国的手,“出了任何情况,立刻撤退,不要硬撑。” “放心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随着一声哨响,车间里的工人们开始有序撤离。很快,偌大的车间里只剩下李卫国和老王两人。 “老王师傅,害怕吗?”李卫国一边检查点火装置一边问。 “说不害怕是假的。”老王苦笑一声,“但更怕的是高炉废了。这炉子跟了我二十多年,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放心,今天过后,它会比以前更强壮。” 李卫国深吸一口气,握住了点火器的开关。 “老王师傅,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我们就开始吧。” 李卫国的手指轻轻按下开关,电弧在陶瓷罐中闪现。 瞬间,整个车间亮如白昼! 第25章 轰二千度的钢铁烈焰 电弧闪过的瞬间,陶瓷罐内猛然爆发出一团刺眼的白光。 轰! 巨大的轰鸣声震得整个车间都在颤抖,李卫国和老王瞬间被推倒在地。 滚烫的气浪扑面而来,防护罩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橙红色的火焰从防护罩的开口处喷涌而出,直冲车间外的空地。 “我的妈呀!”老王趴在地上,帽子都被气浪掀飞了,“这是要上天啊!” 李卫国也被这威力吓了一跳。理论归理论,真正看到这一吨多铝热剂燃烧的场面,还是让他心惊胆战。 火焰足足持续了三十秒才逐渐减弱。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金属燃烧味道,温度高得让人喘不过气。 “老王师傅,你没事吧?”李卫国挣扎着爬起来,赶紧去搀扶老王。 “没事没事,就是吓了一跳。”老王拍拍身上的灰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出铁口的方向,“李工,你看那边!” 李卫国转头望去,顿时愣住了。 原本堵死的出铁口,已经被烧出了一个碗口大的洞。橙红色的铁水正缓缓从洞口流出,滴落到下面的铁水槽里。 “成了!真的成了!”老王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李工,您真是神了!” 李卫国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对自己的计算有信心,但真正成功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别高兴得太早,洞口还太小。”李卫国仔细观察着出铁口,“必须再来一次,把洞口扩大。” “什么?还要来一次?”老王的脸色瞬间白了,“李工,刚才那一下差点没把我吓死,还要来?” “老王师傅,您看那个洞口,顶多能流出三分之一的铁水。剩下的还在里面堵着呢。” 老王仔细一看,确实如此。虽然铁水在流,但速度很慢,按这个进度,得流三天三夜才能流完。 “那怎么办?再配一罐铝热剂?” “不用那么麻烦。”李卫国从工具箱里掏出一个小铁罐,“我早有准备。” 老王凑过来一看,里面装着白花花的粉末,大概有十来斤的样子。 “这是什么?” “小型版的铝热剂。”李卫国晃了晃铁罐,“威力小一点,但足够把洞口扩大了。” 正说着,车间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副厂长和一群工人冲了进来。 “卫国!老王!你们没事吧?”李爱民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刚才那个爆炸声,整个厂区都听到了!” “李副厂长,我们没事。”李卫国指着出铁口,“您看,铁水出来了。” 李爱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顿时瞪大了眼睛。橙红色的铁水正源源不断地从洞口流出,虽然不算急,但确实在流。 “真的成了?”李爱民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这么大一团铁疙瘩,真的被你们弄化了?” “千真万确!”老王兴奋得手舞足蹈,“李工的办法真管用!刚才那一下,火光冲天,震得我耳朵都嗡嗡响!” 其他工人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我的天,真的流出来了!” “李工太厉害了,这都能想到办法!” “刚才那个爆炸声,我在食堂都听到了,还以为出大事了呢!” 李爱民激动得差点哭出来。这个二号高炉,是他的心血,也是他的命根子。如果真的废了,他这个副厂长也就当到头了。 “卫国,你真是我们厂的救星啊!”李爱民握着李卫国的手,“这次的事情,我一定要向杨厂长汇报,给你请功!” “李副厂长,别急着高兴。”李卫国摆摆手,“洞口还不够大,我还得再来一次。” “还要来?”李爱民的脸色变了,“刚才那个动静就够吓人的了,还要再来?” “放心,这次是小的,威力没那么大。”李卫国举了举手里的小铁罐,“十分钟就能搞定。” 高建国这时候也赶了过来,看到出铁口流出的铁水,整个人都傻了。 “这怎么可能?那么厚的铁疙瘩,怎么可能被烧穿?” “高工,您不是说铝热反应最高只能达到一千度吗?”李卫国笑了笑,“我告诉您,在特定条件下,铝热反应的温度可以突破二千度。” “二千度?”高建国倒吸一口凉气, “差不多吧。”李卫国耸耸肩,“所以刚才那一下,别说铁疙瘩,就是钢板都能烧穿。” 高建国看着李卫国,眼神里满是震撼和敬佩。这个年轻人,不仅敢想敢做,而且确实有真本事。 “李工,您这次要怎么弄?”老王问道,“还像刚才那样吗?” “不用那么复杂。”李卫国指着出铁口,“直接把铝热剂倒进洞口,然后点火就行。” “那不会把洞口炸塌吗?” “不会。洞口是向外开的,爆炸的冲击力会向外释放,反而会把洞口扩大。” 李卫国说着,已经开始行动。他把小铁罐里的铝热剂倒进一个小陶瓷盆里,然后插入两根电极。 “大家再退远一点,虽然威力小,但还是有一定危险性。” 工人们听话地后退了几步,李爱民和高建国也紧张地盯着李卫国的动作。 “准备好了吗?”李卫国握着点火器的开关,回头问了一句。 “准备好了!”众人齐声回答。 李卫国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开关。 嘭! 这次的爆炸声小了很多,但依然很壮观。橙红色的火焰从洞口喷出,持续了大约十秒钟。 当火光散去,众人急忙围了过来。 洞口明显扩大了一倍,铁水流出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好!太好了!”李爱民激动得拍手叫好,“这下彻底解决了!” 老王更是高兴得直跳:“李工,您真是太神了!这下咱们的二号高炉保住了!” 正在众人庆祝的时候,车间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工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李副厂长!不好了!杨厂长带着上级领导来了!” 李爱民的脸色瞬间变了:“什么?杨厂长来了?” “不只是杨厂长,还有市里的钢铁局局长!他们说要亲自检查二号高炉的情况!” 众人面面相觑。刚才那两次爆炸的动静不小,估计整个工业区都听到了。 “完了,这下怎么解释?”李爱民急得团团转,“刚才那个爆炸声,肯定惊动了上级。” “李副厂长,不用担心。”李卫国倒是很镇定,“高炉修好了,这是好事。难道还怕上级知道?” “可是你的方法太冒险了,万一上级追究起来…” “追究什么?我们又没违反什么规定。”李卫国笑了笑,“再说,结果不是很好吗?” 正说着,车间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很快,杨厂长带着几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李爱民!”杨厂长一进门就大声喊道,“刚才那个爆炸声是怎么回事?” 李爱民硬着头皮迎了上去:“杨厂长,我正要向您汇报。二号高炉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杨厂长愣了一下,“怎么解决的?” 李爱民指着正在流淌铁水的出铁口:“您看,铁水已经流出来了。” 杨厂长和几个领导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全都傻了眼。 “这…这怎么可能?” 第26章 震惊钢铁局长亲眼见证奇迹 杨厂长和几个穿着中山装的领导站在出铁口前,看着橙红色的铁水源源不断地流淌,全都张大了嘴巴。 “这真的是刚才还堵死的出铁口?”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不敢置信地问道。 “钢铁局张局长,千真万确!”李爱民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一个小时前这里还堵得死死的,现在您看,铁水流得多顺畅。” 杨厂长围着出铁口转了一圈,眉头紧锁:“李爱民,你老实说,刚才那两声爆炸是怎么回事?整个工业区都听到了!” “杨厂长,是这样的…”李爱民刚要开口,李卫国主动站了出来。 “报告杨厂长,爆炸是我搞的。”李卫国挺直腰板,“我用铝热反应烧开了堵塞的出铁口。” “铝热反应?”张局长推了推眼镜,“小同志,你知道那玩意有多危险吗?” “知道。”李卫国点点头,“但是不这么做,咱们的二号高炉就废了。停产三个月,全年任务泡汤,工人们的饭碗也保不住。” 杨厂长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你是哪个车间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报告杨厂长,我是李卫国,刚被任命为厂级技术总顾问。” “技术总顾问?”杨厂长愣住了,转头看向李爱民,“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李爱民赶紧解释:“杨厂长,您出差这几天,厂里发生了不少事。李卫国同志连续解决了几个技术难题,军方那边也对他很重视…” “军方?”张局长眼睛一亮,“什么军方项目?” 李爱民简单介绍了雷达维修的事情,张局长听完连连点头:“原来如此,难怪郑政委昨天还专门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厂出了个技术天才。” 杨厂长这才恍然大悟:“就是你啊!我说怎么这几天到处都有人夸咱们厂的技术水平。” “杨厂长过奖了。”李卫国谦虚地笑笑,“我就是运气好,碰上几个问题正好会解决。” “运气好?”老王师傅在旁边忍不住了,“李工,您这可不是运气!刚才那一下,我这二十多年的老师傅都被震住了!” 张局长来了兴趣:“老师傅,你详细说说,刚才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王兴奋地比划着:“张局长,您是没看到啊!李工配了一大罐铝热剂,少说有300多斤重!点火的时候,轰的一声,火光冲天,整个车间都在抖!” “差不多吧。”李卫国耸耸肩,“不过是定向爆破,威力都集中在出铁口上。” 杨厂长脸色有些发白:“卫国,你这也太冒险了!万一出点意外…” “杨厂长,我心里有数。”李卫国指着出铁口,“您看效果,一次就成功了。” 张局长仔细观察着出铁口的形状,若有所思:“这个洞口烧得很规整,看起来温度控制得很精确。小李,你是怎么做到的?” “主要是配方。”李卫国简单解释,“我在标准铝热剂里加了高氯酸钾和硝酸钡,控制燃烧速度和温度分布。” “高氯酸钾?”张局长眼睛一亮,“那不是军工材料吗?” “是的,但用量很少,主要起催化作用。” “所以才能一次性烧穿。”李卫国笑道,“常规方法根本达不到这个温度。” 杨厂长看着滚滚流淌的铁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卫国,这次你立了大功!二号高炉要是废了,咱们全厂都得跟着倒霉。” “杨厂长,这是我应该做的。”李卫国摆摆手,“咱们都是一家人,厂子好了,大家才能好。” 张局长点点头:“小李,你这话说得好!有技术,有觉悟,是个人才!” 正说着,车间外又传来脚步声。一个穿制服的人急匆匆跑了进来。 “报告张局长!市委刘书记的电话!” 张局长接过电话,脸色越来越严肃:“是,是,我知道了…马上汇报…好的,好的。” 挂了电话,张局长的表情变得很复杂。 “怎么了张局长?”杨厂长有些紧张,“是不是刚才的爆炸声惊动了市里?” “确实惊动了。”张局长苦笑道,“不光是市里,省里都有人问。” 李爱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那…那怎么办?” “怎么办?”张局长忽然笑了,“当然是表扬了!刘书记说,能用这么短时间解决技术难题,说明咱们的技术队伍过硬!”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张局长话锋一转,“刘书记要求,这种危险性的技术操作,以后必须提前报备,不能再这么冒险了。” “是是是,下次一定注意。”李爱民连连点头。 李卫国心里暗笑,下次?哪有那么多下次。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千载难逢。 “对了,小李。”张局长转向李卫国,“刘书记还特别提到了你,说要亲自见见这个技术天才。” “市委书记要见我?”李卫国有些意外。 “没错,明天下午两点,市委大院。”张局长拍拍李卫国的肩膀,“好好准备一下,这可是大好机会。” 杨厂长激动得脸都红了:“卫国,这是咱们厂的光荣啊!市委书记亲自接见,这在咱们厂历史上还是头一回!” “杨厂长,您别这么说,我就是运气好。”李卫国谦虚道。 “运气好?”老王师傅又忍不住了,“李工,您这哪是运气!刚才那一手,全市能做到的人有几个?” 张局长也点头赞同:“老王师傅说得对,技术这东西,光靠运气可不行。” 正在众人讨论的时候,车间外又传来嘈杂声。很快,一群记者模样的人涌了进来。 “张局长!我们是市报的记者,听说这里发生了技术创新的事情?” 一个戴眼镜的女记者举着笔记本,兴奋地问道。 张局长愣了一下:“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刚才那个爆炸声,半个城区都听到了!”另一个记者说道,“大家都在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故。” “事故倒没有,不过确实有个技术突破。”张局长指着李卫国,“这位小同志用铝热反应解决了高炉堵塞的问题。” 记者们的眼睛顿时亮了,纷纷围向李卫国。 “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今年多大了?” “能详细介绍一下你的技术方案吗?” 李卫国被围得有些头晕,赶紧摆手:“各位记者同志,我就是个普通技术员,没什么好采访的。” 记者们有些失望,但还是记录下了基本情况。 “李卫国同志,明天的报纸上就会有你的名字!”女记者收起笔记本,“你可是咱们市的技术英雄!” 等记者们走了,车间里才安静下来。 张局长看看表:“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汇报了。”他转向李卫国,“小李,明天记得准时到市委,别让刘书记等急了。” “一定,一定。”李卫国连连点头。 送走了张局长,杨厂长拉着李卫国的手,激动得不行:“卫国,你这次真是给咱们厂争光了!市委书记接见,报纸报道,这可是天大的荣誉啊!” “杨厂长,您别太激动,我怕受不起这么大的夸奖。” “受得起!绝对受得起!”杨厂长用力拍着李卫国的肩膀,“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咱们厂的技术明星了!” 李卫国心里暗笑,技术明星?这才哪到哪啊。 第27章 英雄的奖励小人的算计 杨厂长和李爱民送走钢铁局的张局长,转身回来,整个二号高炉车间还是一片沸腾。 工人们没有立刻散去,而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兴奋地讨论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对李卫国的敬畏。 “卫国,你今天……你……”杨厂长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他紧紧攥着李卫国的手,那力道,生怕一松手这宝贝疙瘩就飞了。 “咱们厂的英雄!不!咱们京州市工业界的英雄!” 李爱民也在一旁拼命点头,看着李卫国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会下金蛋的宝贝。他心里那块悬了半天的大石头,总算彻底落了地。 李卫国被这两位厂领导夹在中间,听着肉麻的吹捧,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在疯狂吐槽。 英雄?可别了,我就是个想吃饱饭的打工人。再说了,你们再这么摇晃下去,我这把老骨头就要散架了。 “杨厂长,李副厂长,这都是我分内的工作。”李卫国想把手抽回来,奈何杨厂长攥得太紧。 “什么分内的工作!这叫力挽狂澜!”杨厂长声音洪亮,“我跟你说,卫国,这次的功劳,天一样大!厂里要是不给你重奖,我第一个不答应!” 就在这时,炉长老王带着一群脸上还沾着灰黑印记的老师傅,默默地围了上来。 他们不像领导那样能说会道,只是用一种混杂着感激、敬佩和些许拘谨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李卫国。 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领头的老王师傅,一个在高炉边站了二十多年的汉子,此刻眼眶竟有些泛红。他嘴唇哆嗦了几下,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往前挪了两步,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得整整齐齐的小包,小心翼翼地递到李卫国面前。 “李……李工……”老王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颤抖,“我们……我们这些粗人,嘴笨,不会说话。这是大家伙凑的一点心意,你别嫌弃。” 李卫国低头一看,油纸包里是五六个白生生的煮鸡蛋。在这年月,鸡蛋可是精贵东西,是留给家里老人孩子补身体的。 “老王师傅,这我不能收。”李卫国连忙推辞。他知道,这几个鸡蛋,可能是一个家庭好几天的油水。 “必须收!”老王猛地把油纸包塞进李卫国手里,语气不容置疑。“李工,你救的不是高炉,是我们这几百号人的饭碗啊!” “是啊,李工!”另一个老师傅也红着眼圈开了口,“厂子要是停产三个月,我们这些人咋办?家里老婆孩子都指着这点工资活呢!” “我家里老婆常年吃药,就指望我这点工资,要是厂子倒了,我真不敢想……” “李工,你就是我们的恩人!” 工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话语朴实,却带着千斤重的情感。他们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最真切的感激。眼前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年轻人,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把他们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李卫国捧着那包还带着体温的鸡蛋,忽然感觉有些烫手。 他前世是高级工程师,见惯了发布会上闪耀的镁光灯和商业互吹的场面话。可像这样纯粹、笨拙又无比真诚的感谢,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个21世纪的理性灵魂,在这一刻,被结结实实地触动了。 他看着眼前一张张朴实而激动的脸,忽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除了让自己过上好日子之外,似乎还有了点别的意义。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将那包鸡蛋收好:“谢谢大家,这份心意,我收下了。” 看到李卫国收下鸡蛋,老王和工人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仿佛完成了一件天大的事。 杨厂长看着这一幕,也是感慨万千。他清了清嗓子,走到人群中间,大声宣布:“同志们,静一静!” “李卫国同志这次立下大功,不但保住了我们的生产任务,更保住了我们全厂职工的饭碗!经我和李副厂长商议,并准备上报厂委会,决定给予李卫国同志以下奖励!”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第一,奖励现金二百元!” “哗!”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二百块!这可是一个普通工人快半年的工资了! “第二,奖励特供肉票五十斤,粮票一百斤,布票三十尺!” 又是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些票证的价值,有时候比钱还重要。 李卫国自己都愣了一下,这奖励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杨厂长顿了顿,似乎觉得还不够,他目光扫过李卫国那身洗得发白的工装,又加了一条。 事情告一段落,杨厂长又拉着李卫国,殷切地嘱咐了半天明天去市委见刘书记的注意事项,从穿着打扮到说话语气,简直比嫁女儿还要上心。 直到车间里的铁水重新开始有序流动,生产恢复正常,这场风波才算彻底平息。 李卫国婉拒了杨厂长派车送他的好意,他现在脑子有点乱,想一个人走走,理理思绪。 他怀里揣着二百块钱和一大叠票证,手里提着那包沉甸甸的鸡蛋,走出了轧钢厂的大门。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英雄,总顾问,市委书记接见……一天之内,他的身份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他心里最惦记的,还是后院那两颗刚种下去的土豆。 穿过几条熟悉的胡同,四合院的大门遥遥在望。 还没进院,李卫国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以往这个点,院里应该是炊烟袅袅,人声嘈杂。可今天,院子里却出奇的安静,只有几户人家的窗户后面,有人影在晃动,偷偷往外张望。 他一踏进院门,那些窥探的目光就齐刷刷地聚焦到了他身上,复杂得像一锅乱炖。 有震惊,有嫉妒,有恐惧,当然,也少不了那几道熟悉的怨毒。 李卫国懒得理会这些,径直穿过中院,走向后院自己的家。 然而,当他走到后院时,脚步猛地停住了。 他目光一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家的门,虚掩着。早上走的时候,他明明用锁锁得好好的。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快步冲到屋前,没有先进屋,而是先扭头看向墙角那片刚翻整过的土地。 只一眼,李卫国的拳头就攥紧了。 那片被他视为希望的土地,此刻被人踩得一片狼藉。几个凌乱的大人脚印,将松软的泥土踏得结结实实,正好就在他埋下那两颗“超级土豆”的位置上。 泥土被翻开了,两个拳头大小的坑洞暴露在空气中。 里面的土豆,不翼而飞! 第28章 一枚土豆引发的灭顶之灾 李卫国站在狼藉的土地前, 他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点被翻开的泥土,仔细观察着那几个大小不一的脚印。 他缓缓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目光扫过院里每一扇紧闭的门窗。 他转身回屋,在众人的注视下,关上了门。 中院贾家,一片鸡飞狗跳。 “奶奶,我们把土豆煮了吧!那么大个,够吃好几顿呢!”棒梗舔着嘴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那个拳头大的土豆。 “闭嘴!”秦淮茹一巴掌拍在桌上,“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吗?” 她现在恨不得把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塞回肚子里重造。李卫国刚才在轧钢厂创造奇迹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四合院。现在整个京州市都知道红星轧钢厂出了个技术天才,连市委书记都要亲自接见! 这样的人,岂是她们能得罪的? “怕什么?”贾张氏不以为然,“不就是个土豆吗?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妈!”秦淮茹急得要哭,“人家现在是厂级技术总顾问,连军方都重视!咱们偷了他的东西,这不是找死吗?” “什么偷?”贾张氏梗着脖子,“那土豆就埋在土里,又没人看着,谁知道是他的?再说了,土豆这种东西,全天下都一样,他凭什么说是他的?” 秦淮茹被这话气得头晕,她婆婆这脑子,真是一根筋通到底。 “奶奶说得对!”棒梗在一旁煽风点火,“那土豆又没写名字,凭什么说是他的?再说了,他一个大人,还能跟我一个小孩计较?” “你给我闭嘴!”秦淮茹怒火中烧,“都是你惹的祸!” 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李卫国的声音。 “各位街坊,占用大家几分钟时间。我种在后院的两颗作物,丢了一颗。” 贾家三人瞬间安静下来,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东西,不是普通的土豆。它的正式代号是神农一号,是军方委托我在民间环境下培育的航天级实验作物,关系到国家未来的粮食安全战略。” “航天级”三个字,如同炸雷,让贾家三人脑子嗡的一声。 棒梗吓得脸都白了:“奶奶,什么是航天级?” “我……我哪知道!”贾张氏也慌了,声音都在发抖。 秦淮茹更是差点瘫坐在地上。军方的东西!他们偷了军方的东西!这可是要杀头的罪名啊! 李卫国的声音继续传来:“为了追踪其生长数据,每一颗神农一号内部,都含有百万分之一的微量示踪元素。这种元素对人体无害,但有一个特性……” 他故意停顿,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食用者在4时内,皮肤在特定波长的光照下,会发出无法清洗的绿色荧光。并且,如果没有在三天内服用军方特制的中和剂,这种元素会永久性沉积在骨骼中,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啊!”贾张氏一声惊叫,手里的菜刀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棒梗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奶奶,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秦淮茹脸色惨白,腿都站不稳了。她想起刚才棒梗舔嘴唇的样子,那是已经尝过味道了! “没事,没事!”贾张氏强撑着说,“咱们还没吃呢,没事的!” 可她的声音在颤抖,显然也被吓得不轻。 李卫国的最后通牒传来:“我已经向李副厂长和郑政委汇报了此事。军方对此高度重视,已经定性为盗窃国家战略物资。明天一早,公安同志会带着部队的盖革计数器过来,对全院进行无死角排查。这种仪器对示踪元素的反应极其灵敏,哪怕是沾到一点粉末,都逃不过。到时候,谁拿了,谁吃了,一照便知!” “砰!” 李卫国关门的声音,像是给贾家三人的心脏来了一记重锤。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棒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我不想死!我不想发绿光!” “闭嘴!”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他,“哭什么哭!还没死呢!” 可她自己也慌了神,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怎么办,怎么办……” 秦淮茹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盗窃国家战略物资,这个罪名太重了,足够让他们全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妈,要不……要不我们把土豆还回去?”她颤声提议。 “还什么还?”贾张氏猛地转身,“你想害死我们吗?现在还回去,不就等于承认是我们偷的?到时候公安来了,我们怎么解释?” “那怎么办?”秦淮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贾张氏眼珠一转,忽然有了主意:“我们把土豆扔到别人家去!反正那个什么盖革计数器能照出来,到时候照到谁家,就是谁偷的!” “这……这能行吗?”秦淮茹有些犹豫。 “当然行!”贾张氏得意地说,“那个李卫国不是说一照便知吗?到时候照到别人家,他还能说是我们偷的?” 棒梗眼睛一亮:“奶奶你真聪明!我们扔到谁家?” 贾张氏阴险地笑了:“当然是扔到一大爷家!那老头子平时装好人,让他也尝尝被冤枉的滋味!” 秦淮茹心里不安:“妈,这样不好吧?一大爷对咱们家还是不错的……” “不错个屁!”贾张氏骂道,“他要真对我们好,就该把那些退休金都给我们!现在正好,让他替我们背这个黑锅!”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有人在议论:“你们说,那个什么盖革计数器,真的能照出来吗?” “肯定能啊!军方的东西,能有假?” “那要是真照出来,偷土豆的人可就完蛋了!” “谁说不是呢?盗窃国家战略物资,这可是重罪!” 听着外面的议论声,贾家三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妈,要不我们还是把土豆还回去吧?”秦淮茹再次提议,“现在还来得及……” “绝对不行!”贾张氏斩钉截铁地说,“现在还回去,不就等于自投罗网?我们按我说的办,把土豆扔到一大爷家去!” 她转身看向棒梗:“你去把那土豆拿来,我们趁着天黑扔过去!” 棒梗颤抖着走向桌子,刚要伸手去拿那个土豆,忽然停住了。 “奶奶,我刚才……我刚才舔了一下……” “什么?”贾张氏和秦淮茹同时惊叫。 “我就是好奇嘛……”棒梗委屈地说,“就舔了一小下,没吃进去……” “完了!”秦淮茹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棒梗要发绿光了!” 贾张氏也慌了神,在屋里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 “妈,我们完蛋了……”秦淮茹绝望地说。 “不,还有机会!”贾张氏忽然眼睛一亮,“我想到一个办法!” 她凑到秦淮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秦淮茹听完,脸色大变:“妈,这……这太缺德了吧?” “缺德?”贾张氏冷笑,“现在是你死我活的时候,还讲什么道德?你想让棒梗发绿光,想让我们全家都坐牢?” 秦淮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夜色渐深,四合院里灯火渐熄。 而在后院,李卫国正坐在桌前,。 盖革计数器?示踪元素? 这些东西确实存在,但绝不是他说的那样。 不过,对付贪心的蠢贼,有时候科学的谎言比真相更有效。 现在,就看贾家会怎么选择了。 第29章 深夜嫁祸聋老太太的致命沉默 贾家屋内, 棒梗早已被吓得哇哇大哭,眼泪鼻涕一把糊,秦淮茹浑身发抖,瘫坐在地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唯有贾张氏,在最初的恐惧过后,那双小眼珠子开始咕噜咕噜转,眼中闪烁出恶毒的光芒。 “哭什么哭!吃都吃了,还能吐出来不成!”她低声咒骂着,大脑飞速运转。 去自首?那等于承认盗窃“国家战略物资”,许大茂的下场就在眼前,他们只会更惨。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替死鬼! 她的目光穿过窗户,落在了前院许大茂那间黑着灯的屋子上。 “许大茂!”她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 对啊!许大茂刚被抓走,他家现在没人,而且他跟李卫国是死对头,嫁祸给他,合情合理! 这个恶毒的念头一生根,便疯狂滋长。 “淮茹,别哭了!”贾张氏压低声音,“我想到办法了!” 秦淮茹抬起泪眼:“什么办法?” “把土豆埋到许大茂家去!”贾张氏阴险地笑了,“他现在不在家,等明天那什么盖革计数器一照,就说是他偷的!” “这…”秦淮茹犹豫了。 “什么这那的!”贾张氏瞪了她一眼,“你想让棒梗发绿光,想让我们全家都坐牢?”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 “大妈,你家里没事吧?”傻柱的声音响起。 贾张氏眼睛一亮,立刻去开门。 “柱子啊,快进来!”她拉着傻柱进屋,“你来得正好,大妈有急事求你!” 傻柱一看屋里的情况,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棒梗怎么哭成这样?” 贾张氏把刚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是棒梗偷土豆的细节,只说是“捡到的”。 “什么?军方的东西?”傻柱脸都白了,“那可是要命的!” “所以啊,柱子,你得帮大妈这个忙!”贾张氏抓住他的手,“你半夜去许大茂家,把那半个土豆埋他家院子里,明天一查,就说是他偷的!” “这…这不太好吧?”傻柱虽然憨,但还有点良心。 “有什么不好的!”贾张氏恶狠狠地说,“许大茂那个王八蛋,害得你被全院孤立,害得我们家被李卫国整,现在正好报仇!再说了,他现在都被抓了,多一条罪名又怎么样?” 傻柱被说得心动了,想起之前被许大茂坑害的事,心中的恨意翻涌。 “而且啊,柱子,”贾张氏继续蛊惑,“你想想,要是查出来是我们家的,你觉得李卫国会放过你?你不是也分了一块吗?” 傻柱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确实吃了一小块土豆,顿时冷汗直冒。 “大妈,我…我也吃了?” “可不是嘛!”贾张氏装作同情的样子,“所以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只有嫁祸给许大茂,咱们才能脱身!” 傻柱被吓得六神无主,对贾张氏的毒计言听计从:“那…那我该怎么做?” “你拿着这半个土豆,”贾张氏把桌上剩下的半个土豆包好递给他,“趁着夜深人静,埋到许大茂家院子里,记住,要埋深一点!” “知道了,大妈。”傻柱咬咬牙,接过包袱。 夜深人静,一道黑影从贾家后门溜了出来,正是被贾张氏威逼利诱的傻柱。 他手里提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吃剩的土豆皮和没吃完的半个土豆。 四合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夜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傻柱做贼心虚,蹑手蹑脚地穿过后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谁。 来到前院许大茂家的窗根下,他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便蹲下身,用手飞快地刨着土。 土很硬,他的指甲都快抠破了,总算挖出一个坑。 他将布袋深深埋了进去,又仔细地把土恢复原样,还特意拿脚踩实了,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完成这一切后,他长舒一口气,像耗子一样溜回了中院。 然而,他没有发现,在后院通往前院的拐角阴影里,一双浑浊但此刻却异常清亮的眼睛,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聋老太太晚上起夜,恰好目睹了这鬼鬼祟祟的一幕。 她认出了那个身影是傻柱,心中五味杂陈。 这孩子从小就孝顺,每次有好吃的都会给她送一份,在她心中就像亲孙子一样。 可是现在,他却在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聋老太太眉头紧锁,内心挣扎着。 她知道应该揭发真相,让正义得到伸张。 但是,对傻柱的偏爱战胜了正义。 她叹了口气,转身回屋,仿佛什么都没看见,选择了致命的沉默。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没心思上班,全都聚集在院里,伸长脖子等着公安上门。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说那个盖革计数器是什么样的?” “肯定很厉害,军方的东西能差吗?” “听说一照就能看出谁偷了土豆!” 贾张氏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时不时还故意大声说:“哎哟,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偷了国家的宝贝,这下可要倒大霉了!” 秦淮茹坐立不安,心中忐忑,虽然按照贾张氏的计划嫁祸给了许大茂,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傻柱表面装得很平静,但手心里全是汗,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往前院许大茂家的方向瞟。 就在众人翘首以盼之际,李卫国却好整以暇地走了出来。 奇怪的是,他手里没拿任何仪器,只提着一瓶碘酒和一根棉签。 “大家好像都在等公安?”他环视一周,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不用等了,公安不来了。” 众人一愣,议论声戛然而止。 李卫国轻笑一声,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因为,所谓的航天级示踪元素、盖革计数器,全都是我编出来吓唬贼的。”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我的土豆,根本没有什么辐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贾张氏和傻柱先是一愣,随即心中狂喜,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而秦淮茹的脸色却更加煞白,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李卫国的真正杀招,现在才要开始! “什么?没有辐射?”三大爷阎埠贵瞪大了眼睛。 “那你昨天说的那些…”一大爷易中海欲言又止。 李卫国淡淡一笑:“昨天的话,不过是为了让真正的贼露出马脚罢了。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了傻柱身上:“是吧,傻柱?” 第30章 碘酒显形你还有你一个都跑 看着院里众人变幻莫测的表情,尤其是贾张氏和傻柱那如释重负的样子,李卫国嘴角的冷笑更甚。 他举起手中的碘酒瓶,朗声说道“虽然没有辐射,但神农一号有一个真正的特点——它的淀粉含量是普通土豆的五倍以上,结构极其细密,粘性极强。” “处理过它的人,无论怎么清洗,指甲缝里、皮肤纹路里,都必然会有肉眼看不见的淀粉残留。” 他晃了晃瓶子,那深褐色的液体在晨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而我手里的这瓶碘酒,就是它的显形剂。淀粉遇碘,会变成什么颜色,上过小学的都知道吧?” 院里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 贾张氏和傻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三大爷阎埠贵咽了咽口水“这…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李卫国冷笑,“我李卫国从不说假话。刚才那些什么辐射啊、绿光啊,只不过是为了让真正的贼露出马脚罢了。” 他环视一周,目光如刀“现在,该验证真相的时候到了。” 贾张氏强撑着站起来,声音发颤“你…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们家清清白白,凭什么让你检查!” “凭什么?”李卫国冷笑一声,“就凭我的土豆确实丢了,就凭你们昨晚的表现已经出卖了自己。” 他不再废话,径直走向贾家门口。 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李卫国你想干什么!我们家可没偷你的东西!” 李卫国根本不理她,一把就抓住了躲在秦淮茹身后、瑟瑟发抖的棒梗。 秦淮茹想阻拦,却被李卫国一个冰冷的眼神逼退。 “别怕,哥哥给你做个小实验。”李卫国对着全院人的面,用棉签轻轻地从棒梗的指甲缝里刮了一下。 然后将一滴碘酒滴在棉签头上。 奇迹发生了! 棉签头在接触碘酒的瞬间,立刻从白色变成了深邃的蓝黑色! “大家看清楚了吗?”李卫国举起棉签,如同举起一道判决令。 铁证如山! 人群中发出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 “我的天!真的变蓝了!” “这小子真的偷了!” “贾家这是完了!” 贾张氏瞬间瘫软在地,嘴里只会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棒梗更是吓得哇哇大哭“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奇!” 秦淮茹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但李卫国的表演还没结束。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锁定了人群后面脸色惨白的傻柱。 “傻柱,你是不是觉得,你只是帮忙埋了点东西,手上就干净了?” 李卫国缓步逼近。 傻柱吓得连连后退“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李卫国指着傻柱裤腿上一点不易察觉的新鲜泥点,“这泥土,跟我后院翻过的土,成色可一模一样啊。”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傻柱的裤腿,果然看到了那抹新鲜的泥痕。 紧接着,李卫国猛地抓住傻柱的手腕,翻开他的手掌。 众人看到他手心有一道细微的新划痕。 “这应该是你昨晚刨土的时候,被石头划的吧?” 李卫国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再次用棉签在他手心的纹路里一刮,滴上碘酒。 同样的蓝黑色,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你还有什么话说?”李卫国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傻柱彻底崩溃了,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我…我是被逼的!是贾大妈让我去埋的!她说…她说不埋的话,我们都要完蛋!” 贾张氏一听,立刻跳起来指着傻柱骂道“你个没良心的!老娘白疼你了!” “够了!”李卫国一声断喝,震得所有人都闭了嘴。 他走到跪地的傻柱面前,眼神冷漠如冰。 “偷我的东西,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话音未落,右手快如闪电,抓住傻柱的左臂,一扭一送! “咔嚓!” 一声清晰的骨骼错位声响起,伴随着傻柱杀猪般的惨嚎! 李卫国用了一招精巧的卸骨手法,让傻柱的肩膀脱臼,剧痛无比却不会造成永久性损伤。 “这是第一次,我让你长长记性。再有下次,我就让你这只手,永远也抬不起来!” 李卫国冷冷地说道。 院里的人都被这一幕震住了,没人敢出声。 连一向爱管闲事的一大爷易中海,此刻也缩在人群中不敢吭声。 李卫国的威名,在这一刻彻底立住了。 随后,他转向瘫倒在地的贾张氏,直接从她兜里掏出了贾家的粮本。 “偷我一颗神农一号,我就收你家一个月的口粮,作为赔偿。” 贾张氏想反抗,但看到傻柱还在地上痛苦呻吟,只能眼睁睁看着粮本被夺走。 “李卫国!你不能这样!我们家还有孩子!”秦淮茹哭着哀求。 “孩子?”李卫国冷笑,“你们教孩子偷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孩子?现在知道有孩子了?” 他拿着粮本,在目瞪口呆的众人面前扬了扬。 “今天这事,就是给全院的人一个教训。我李卫国的东西,谁敢动,就要承担后果!” 说完,他转身回家,留下身后一片哀嚎和敬畏到极点的目光。 院子里的人们面面相觑,都被李卫国的雷霆手段震住了。 这个十八岁的年轻人,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在四合院里确立了自己不可侵犯的地位。 从今以后,再也没人敢小看他,更没人敢招惹他。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小刘秘书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李同志!李同志!”他大声喊着,“市委刘书记的车已经在路上了!您赶紧准备一下,半个小时后就要出发去市委大院!” 众人一听,又是一阵哗然。 市委书记亲自派车接人?这在整个京城都是极其罕见的待遇! 李卫国从屋里走出来,神色淡然“知道了,马上就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院里的众人,特别是还在地上呻吟的傻柱和瘫坐的贾张氏。 “今天的事,就到这里。希望大家都记住教训。” 说完,他跟着小刘走出了四合院。 留下的人们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个年轻人,到底还有多少惊人的能量? 第31章 大佬云集你一个学徒也配 李卫国坐在伏尔加轿车的后座,透过车窗看着飞速倒退的街景。昨天还在四合院里对付贾张氏这些跳梁小丑,今天就要去市委大院见刘书记了。 这节奏,确实有点快。 “李同志,您真年轻啊。”坐在副驾驶的市委秘书小张回头说道,“像您这个年纪就能被刘书记亲自点名的,整个京州市都没几个。” 李卫国淡淡一笑“年纪轻怎么了?爱迪生十二岁就开始搞发明,我十八岁解决个技术难题,不算什么。” 小张愣了一下,心想这小伙子倒是自信。 车子刚开出轧钢厂不远,前方突然有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横在路中央。司机急忙踩刹车,车子在急刹声中停下。 “怎么回事?”小张皱眉。 吉普车上下来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梳着大背头,走路带风。他径直走向伏尔加,敲了敲车窗。 小张无奈地摇下车窗“马局长,您这是?” 马德福笑得很假,眼神却在车里四处扫视“小张啊,听说今天请了个高人来谈农业问题?我这个正儿八经搞农业的,倒想先见识见识。” 他的目光落在后座的李卫国身上,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眼中的不屑毫不掩饰。 “哟,就这么个毛头小子?”马德福故意提高音量,“嘴上毛都没长齐吧?让他去谈农业发展,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车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小张尴尬地咳嗽一声“马局长,这是刘书记的安排…” “我知道是刘书记的安排。”马德福摆摆手,“但是农业可不是闹着玩的,关系到千万人的吃饭问题。随便找个毛头小子就能指手画脚?” 他凑近车窗,对着李卫国说“小伙子,你知道什么叫农业吗?知道怎么种地吗?还是说,你以为在轧钢厂修修机器,就能跑来教我们种田了?” 李卫国终于抬起头,看了马德福一眼。 “我当是谁,原来是农业局的马局长。”他的声音很平静,“马局长日理万机,还有空来关心我们工业口的事,真是辛苦了。” 马德福被这个回应弄得有点愣神,总感觉哪里不对。 李卫国继续说道“不过,刘书记请我去开会,是讨论发展问题。如果只是想听听往年的工作报告,念叨几句苏联专家的过时理论,那确实应该请您去。” 他停顿一下,语气带上一丝嘲讽“毕竟您经验丰富,在原地踏步这方面。” 马德福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这个小兔崽子!”他指着李卫国,“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马德福,副局长,分管农业技术推广。”李卫国报出了他的全名和职务,“怎么,介绍错了吗?” 马德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小子不但不怕他,还敢当面嘲讽他! 小张见势不妙,赶紧打圆场“马局长,我们时间紧,刘书记还在等着呢。改天您有空的话…” “不用改天!”马德福恶狠狠地瞪着李卫国,“小子,今天的会我也参加!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说完,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吉普车,显然是要跟着去市委大院。 小张无奈地看了看李卫国“李同志,您这…” “没事。”李卫国靠在座椅上,“来一个是打,来一群也是打。反正早晚要面对的。” 伏尔加重新启动,后面跟着马德福的吉普车。 “李同志,我提醒您一句。”小张回头小声说,“马德福这个人心眼小,报复心强。您刚才那么说他,他肯定要在会上给您难堪。” 李卫国笑了笑“心眼小的人,本事通常也小。我怕什么?” 半小时后,两辆车先后驶入市委大院。 这里李卫国还是第一次来,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前世他只是个工程师,最多见过公司老总,哪里接触过这种级别的地方。 但是紧张归紧张,气势不能输。 下车时,李卫国特意整理了一下工装,昂首挺胸地跟着小张往里走。 马德福从后面追上来,阴阳怪气地说“小伙子,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别紧张,等会儿见了领导要懂礼貌,知道吗?” 李卫国头都没回“马局长放心,我这人最懂礼貌了。见到值得尊敬的人,我自然会尊敬。” 言下之意,你不值得。 马德福差点被气疯,但在市委大院里,他也不敢太过分。 进入办公楼,走廊里静悄悄的。小张带着他们来到一间会议室门前,轻轻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推开门,李卫国看到一个不大的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七八个人,年纪都在四十岁以上,穿着清一色的中山装。 坐在主位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有些花白,但精神很好。他就是京州市委书记刘建国。 “小李来了。”刘建国站起身,主动走过来握手,“昨天听说你在轧钢厂的事迹,很了不起啊。” 李卫国握手时发现,这位书记的手很有力,而且有老茧,应该是从基层一步步上来的。 “刘书记过奖了,都是应该做的。” “好,年轻人就要有这种觉悟。”刘建国满意地点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他指着会议桌旁的众人一一介绍“这位是市工业局的张局长,这位是计划委员会的王主任,这位是科技局的赵局长…” 李卫国一一点头致意,心里暗自记下每个人的身份。 当刘建国介绍到马德福时,语气明显冷淡了一些“这位是农业局的马副局长。” 马德福脸上挤出笑容“刘书记,我听说今天要讨论农业技术问题,所以主动过来学习。” 刘建国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示意大家坐下。 “今天请大家来,主要是想听听小李同志的一些想法。”刘建国开门见山,“昨天他在轧钢厂解决技术难题的事,我已经听汇报了。很了不起。但是我更感兴趣的是,他在农业方面的见解。” 他看向李卫国“小李,听说你对农业技术也有研究?” 李卫国点头“确实有一些想法。” “那你说说看。” 马德福在一旁冷笑一声,明显是在等着看笑话。 李卫国站起身,环视一圈,然后直接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各位领导,我认为咱们京州市的农业生产,至少还能提高三倍!”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三倍?这小子疯了吧? 马德福再也忍不住了,啪地一声拍桌子站起来“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三倍?你以为这是变魔术呢?” 百里荣在外等待,本以为向罡天会获胜归来,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局。看亲眼摔落在地锋犹如死狗一样的向罡天,他心中大寒,连忙是肤起向罡天,往丹堂而去。 我从沈林风车内的烟灰缸里找出了被撕碎的名片,拼凑了一下,电话有一位数字被烫掉了,其余的还能依稀辨认。 因为现在的直播软件实在是太多了,各类主播更是多如牛毛,而且很多直播软件已经有了一批很出名的主播,软件已经做知名度了。 罗昊自是不会与之硬拼,脚下生风,如魅影朝一旁掠去,躲开对方的蓄力一击的刹那,罗昊再度提剑对着孟昶斩去。 只不过,这并没有引起向罡天的注意,因为其心神是被血甲豹的话所吸引住。依其所说,难道血甲豹是感应到了有比它更强的元兽将现身,所以它才是会如此积蓄力量? 别说如今,就算是在最辉煌的前四个大盛世,也没有这般盛举,同一日十位仙尊渡半步仙王劫,还在同一个地方。 严志见我突然间放弃了反抗,挑起了嘴角,露出了阴笑,一只手抓住我的裤子,用力的剥了下去。 船长见着骰子飞射而来,他的反应比大副更为不屑,随手一弹,一道水幕凭空出现,将那三颗骰子挡住,震得粉碎。 但见着三人是手挽手,一声暴喝,从他们的肌肤下,以肉眼不可望及的速度,涌现出一层如同鳞甲一样的东西,在体表生成覆盖。 黑河阎君心中陡然升起了急迫感,通过最近几天收拢的游魂野鬼,他对于这个叫做地球的世界也有些了解了。 要知道,这天底下了不止三家,西边还有吐蕃,北边还有北蛮,如果真和北齐打的两败俱伤,那么最后坐收其成的绝不会是赵显,也不会是启国。 尉迟恭不是没想过趁着敌人混乱进行偷袭,但敌军虽然军令不一,但毕竟三大头头不傻,布置了亲军作为防御,尉迟恭偷袭几次均没占到什么便宜,也只好固守,不在出击了。 一开始他以为就是魔门单纯的想要救出魔人,毕竟如今世道越发的动乱,或许魔道察觉了压力,想要让魔人出来顶着? 二十四名至少有着九鼎破皇一鼎实力的强者疯狂的争斗,声势简直今天动地!巨大的声响直接便引起了雪崩。巨大的雪浪铺天盖地,如同万马奔腾的滚落而下。 归德府各地都已经知道李岩是新任的游击了,就等着李岩带部队过来救急呢。可是他们也不敢立刻就开城门,验看一下真假还是必须的。 “有了气味就足够进行追踪了。”白狼完全不需要让目标处于自己的视线之内就可以实现追踪,只要目标被他锁定住气味,那就很难逃脱。 李岩带着周铁匠和李牟,还有十个士兵向南边而去。饥民们都去了北面的开封,所以向北是极度不安全的。带着周铁匠,则是有机会找到卖铁矿的地方,能让他鉴别一下能不能用。 第32章 舌战群儒你的知识库该更新了 马德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你这个毛头小子!”他拍桌而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苏联的农业理论是世界最先进的!你一个轧钢厂的学徒工,有什么资格质疑?”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其他几个局长也皱起眉头,显然对李卫国的“狂妄”很不满。 李卫国却淡定地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马局长,您先别激动。我问您一个简单的问题——去年咱们京州市的粮食单产是多少?” “这…”马德福一愣,“去年全市平均亩产230斤!” “230斤。”李卫国重复了一遍,“那请问,这个数字,跟十年前比,提高了多少?” 马德福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大概…大概提高了20斤左右。” “十年才提高20斤,年均增长不到2斤。”李卫国的声音很平静,但字字诛心,“按这个速度,再过五十年,亩产也就300斤出头。可全市人口每年都在增长,这样下去,大家都要饿肚子。” 刘书记的眉头紧锁。这确实是个要命的问题。 “那是因为自然条件限制!”马德福急于辩解,“我们已经严格按照苏联专家的指导在做了!” “苏联专家的指导?”李卫国笑了,“马局长,您知道苏联专家什么时候来的吗?十年前。您知道他们教的那些理论,是基于什么时代的研究吗?二十年前。” 他站起身,走到会议室的黑板前,拿起粉笔就开始画图。 “您看,这是土壤的微生物结构图。”他画了一个圆圈,里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点,“每一克健康的土壤中,应该有十亿个活跃的微生物。它们负责分解有机物,释放养分,维持土壤的生命力。” 众人都看傻了。这个十八岁的小伙子,画出来的图竟然专业得可怕。 “可现在呢?”李卫国在圆圈旁边又画了一个,里面只有稀稀拉拉几个点,“长年使用化肥,土壤板结,微生物死亡,地力越来越差。这就是为什么用肥越来越多,产量却不见涨的根本原因。” 马德福坐不住了:“你胡说!苏联的化肥增产理论是科学的!” “科学?”李卫国转过身,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马局长,您知道什么叫土壤酸化吗?” “这…”马德福语塞。 “长期使用化肥,土壤ph值会逐渐降低,变成酸性。酸性土壤中,许多营养元素会被固化,作物根本吸收不了。”李卫国在黑板上写下“ph值”三个字母,“这就是为什么肥用得越多,效果反而越差的科学原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几个局长面面相觑,显然被这个理论震住了。 刘书记终于开口了:“小李,你说的这些,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李卫国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转身面对众人,神情严肃。 “当然有。而且不止一种。” 他重新走到黑板前,写下四个大字:生物农业。 “第一,用有机肥替代化肥。通过发酵技术,制造富含有益菌群的生物肥料,既能提供养分,又能修复土壤微生态。” “第二,轮作休耕。让土地有喘息的机会,恢复地力。” “第三,引入豆科植物固氮。利用根瘤菌,让作物自己给土壤充电。” 每说一条,他就在黑板上画出相应的图解。那些图画得简单明了,连没文化的人都能看懂。 马德福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反驳点:“你说得天花乱坠,可这些都是理论!有实际效果吗?” 李卫国笑了:“马局长问得好。理论再漂亮,不能增产就是废纸。” 他走回座位,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倒出几粒种子放在桌上。 “这是经过改良的高产小麦种子。按我的方法种植,亩产能达到800斤。” “800斤?”会议室里爆发出一阵惊呼。 现在的亩产才230斤,800斤岂不是翻了三倍多? 马德福第一个跳起来反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这是吹牛!” “是不是吹牛,试试就知道。”李卫国淡淡地说,“我可以提供种子和技术,选一块试验田,当着大家的面种给你们看。” 刘书记眼睛一亮:“这个提议不错。” “刘书记!”马德福急了,“这小子就是在胡说八道!哪有什么800斤的小麦!您可别被他骗了!” 李卫国看着马德福,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马局长,您知道美洲那边的玉米,亩产能达到多少吗?” “这…我哪知道那么远的事。”马德福被问得有些发懵。 “1200斤。”李卫国报出一个数字,“而且这还不是他们的最高纪录。为什么同样是玉米,咱们这里只能产300斤,人家却能产1200斤?” 他环视会议室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马德福身上。 “答案很简单,因为我们的农业技术,还停留在石器时代。” 马德福被这话刺激得差点跳起来:“你放屁!我们的技术…” “您的技术?”李卫国打断他,“马局长,您知道什么叫杂交育种吗?知道什么叫滴灌技术吗?知道什么叫土壤检测吗?” 一连三个问题,问得马德福哑口无言。 李卫国继续说道:“杂交育种,就是让不同优良性状的作物杂交,培育出更高产、更抗病的新品种。我手里这几粒种子,就是用这种技术培育出来的。” 他拿起一粒种子,放在掌心展示给大家看。 “滴灌技术,是精确控制水分供应,避免浪费,提高利用效率。土壤检测,是分析土壤成分,缺什么补什么,不再盲目施肥。” 每说一项技术,会议室里的人就更震惊一分。这些概念对他们来说完全是闻所未闻。 刘书记忍不住问:“小李,这些技术,你都掌握了?” “基本原理都懂。”李卫国点头,“具体实施起来,需要一定的条件和时间,但绝对可行。” 马德福脸色铁青,但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这些技术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而且李卫国说得头头是道,不像是胡编乱造。 这时,工业局的张局长忽然开口:“小李,如果真能实现你说的效果,需要什么条件?” 李卫国早就准备好了答案:“三个条件。第一,给我一个试验田,让我证明技术的可行性。第二,给我一个化验室,用来检测土壤和培育种子。第三,给我几个有文化的年轻人当助手。” “就这些?”张局长有些意外,“不要设备?不要资金?” “暂时不需要太多。”李卫国摇头,“技术才是核心,设备可以因地制宜。” 刘书记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拍板:“好!我批准你的试验计划!” 马德福彻底急了:“刘书记,您可要慎重啊!这小子就是在吹牛!万一失败了,浪费的是国家资源啊!” “失败又怎样?”刘书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现在这个样子,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这话说得马德福脸上火辣辣的。 刘书记转向李卫国:“小李,我给你三个月时间。如果真能证明你的技术有效,市委全力支持你推广。但如果失败了…” “如果失败了,我自动离开轧钢厂,再也不碰农业。”李卫国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赌约。 千手婆婆与唐傲修炼的心法,师出同门,全都是他们的师父传给他们的毒经,暗器则是他们辅修的技巧。 “有我在,谁敢伤你?谁又能够伤害得了你!”不再奔跑的严铭缓慢的走着路,纳米战衣恢复到伪装模式。 王灵官不再听他推辞,说道:“奎木狼!玉帝在灵霄宝殿静候佳音。”说完,王灵官飘然而去,留下一个奎木狼唉声叹气。 徐阶心里咯噔一声,险些吐血,偏偏哑巴吃黄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健马前蹄落在了草丛中的一个鼠洞内,巨大的惯性之下顿时折断,后蹄高高撅了起来。 萧战拔出军刀,在对方的身上蹭了蹭,然后用流淌出来的鲜血混着泥土往自己的脸上擦,遮盖住本来的面容。 赌局之上,十赌九诈,以林炎的手速,就算他偷偷换牌的话,其他的三人根本都看不到。 当下袁福通大步向前,带着众人直奔城主府后花园而去,不一会儿,已然来到后花园中一假山之前,那里早有之前袁福通的心腹将领率领一百精锐之士守候,其中还有两名士卒抬着喋夜伽佛陀。 孙悟空看看合寺僧众,见到他们并无丝毫讶异之色,便知道他们跟黑风山的妖怪经常来往,所以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这么做,一来是为了安排自己手下进城,而不引起注意。二来也是为了事后把作乱的罪名都推到陈奥头上。 云水漾轻轻地拥抱一下林晓晓,她走回办公室了,她准备下班了。 “我没事,派人去找百里然枫,就算把整个株州翻过来也要找到他。”有琴珈天咳嗽了两声,三天都没有喝水的嗓子说起话来异常的沙哑,影涟听到之后,还是先去给有琴珈天准备了一些膳食,以免教主会支撑不下去。 东方夜鼓着亮晶晶的双眼,笑个不停,只是笑,也就由着她掐他。 而就当东方夜与荣王爷在这边举杯相聊的同时,九王府那方也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叶柯不爽了,他说过多少次,晚上睡觉一定不能把空调开在二十六度以下,更加不能对着吹,她倒好,一脚把他踢出去之后,把他的话都抛到耳后了。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是流离。”清冷的声音开口,瞥了眼他看起来似乎一脸的无害模样。 她的声音不大,但唐天放却听得很清楚,他能感受到肖芸此刻的心痛,因为他也正在心痛着。 靳祈昊听着虽然觉得还不是很习惯,但是,得到认可,他也蛮开心的。 突然之间,天王的最高控制室里面突然陷入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沉寂之中。 她摇摇头,也不说话,只是一心一意的盯着手术室外的那盏红灯,双手用力的攥成团紧握在一起,像极了祷告的动作。 “你发第一条信息时我在飞机上,而第二条信息刚好到了机场。”许是看出她心中不解,傅世瑾开了口。 说罢从跳下牛车从柴房里拿出一块麻布,那麻布上用木炭写着一些材料,诸如:石灰,碱,麻油,肥猪肉,松香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第33章 格局碾压工业标准化农业现代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马德福刚才被李卫国的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现在正憋着一肚子火,等着看这个毛头小子出丑。 其他几位局长也在观望,毕竟这个年轻人说得太过惊人,让人半信半疑。 李卫国环视一圈,忽然开口:“各位领导,今天请我来,如果只是为了表彰我修好一个炉子,那格局就太小了。” 他主动站起身,走到会议室的黑板前,拿起粉笔。 刘书记眉头一挑,这小伙子还真是胆大,居然敢说格局小? “我们厂这次事故,根源不是耐火泥,不是工人操作,而是缺乏标准化!” 李卫国开门见山,一句话就让全场安静下来。 “什么是标准化?就是我制定一个流程,任何人,只要按照这个sop来操作,结果就不会有偏差!” 他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几个大字——“工业标准化”。 “小到一颗螺丝的扭矩,大到一炉铁水的温度曲线,都应该有据可依,有法可循!这,才叫现代工业!” 工业局张局长听得眼睛发亮。作为搞工业出身的他,深知现在各厂管理混乱的弊端。 “你继续说。”刘书记示意李卫国接着讲。 “比如我们轧钢厂的高炉操作,现在全凭老师傅的经验。老王师傅经验丰富,炼出来的铁水质量好。换个新人呢?立马就出问题。” 李卫国在黑板上画了一个简单的流程图。 “如果我制定标准:什么温度下加料,加多少料,风压调到几级,每一步都有精确的数据和操作规范。那么任何一个有文化的年轻人,照着做,都能炼出合格的铁水。” 马德福忍不住插话:“你说得轻松,那些老师傅的经验是几十年积累的,岂是说标准化就能标准化的?” “马局长说得对。”李卫国点头,“所以我的计划分三步走。” 他在黑板上写下:“收集、整理、标准化”。 “第一步,收集所有老师傅的经验数据。第二步,用科学方法整理分析,找出规律。第三步,制定标准化操作手册。” “一旦完成,我们不但能避免事故,还能大幅提高产量和质量。更重要的是,技术传承不再依赖师傅带徒弟,可以批量培养技术工人。” 会议室里响起了轻微的讨论声。这个想法确实很有价值。 李卫国趁热打铁,话锋一转:“同理,农业也是一样!我们不能再靠天吃饭,靠感觉施肥!” 他粉笔一划,指向黑板另一边,开始飞快地画图。 “这是我设计的高效堆肥发酵池。” 只见他画出一个结构复杂的池子,标注着各种管道和分区。 “进料口、发酵区、沼气收集管、高效液肥出口…” 每画一处,他就详细解释功能。 “城市里的有机垃圾、工厂的废料、农村的秸秆,全部倒进去,经过我配置的高效复合菌群发酵。” 马德福嗤笑一声:“什么菌群,听都没听过。” “马局长孤陋寡闻不奇怪。”李卫国头都没回,“这种菌群能加速有机物分解,一边产生可以做饭烧水的沼气,另一边产出营养价值极高的有机液肥。” 他指着图上的两个出口:“这不叫种地,这叫资源循环!这池子,就是一个能把垃圾变成黄金的聚宝盆!”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地寂静。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黑板上的图纸,脑海中努力想象着这个“聚宝盆”的神奇效果。 垃圾变黄金?这话听起来玄乎,但李卫国说得头头是道,让人不得不信。 刘书记激动地站了起来,他死死盯着黑板上的图纸,又看看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年轻人。 这已经不是技术层面的建议,而是一整套关于未来发展的宏伟构想! “小李,你说的这个发酵池,建造成本高吗?”计划委员会王主任问道。 “很便宜。”李卫国放下粉笔,“主要材料就是水泥和砖头,一个中型发酵池,成本不超过五百块钱。但产出的价值,一年就能回本。” “一年回本?”张局长眼睛亮了。 “保守估计。”李卫国点头,“沼气可以卖给饭店,液肥可以卖给农民。更重要的是,解决了城市垃圾处理的大难题。” 马德福终于找到反驳点:“你说得天花乱坠,可这些都是空谈!有实际案例吗?” “当然有。”李卫国胸有成竹,“不过马局长可能没见过。这技术在西方已经很成熟了,只是咱们这里还没推广。” 他这话半真半假。沼气池确实存在,但他说的这种高效复合菌群,是用21世纪的技术改良的。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就做个实验验证一下。”刘书记拍板道,“市里可以提供一块地,你来建造这个发酵池。” 马德福脸色一变:“刘书记,这万一失败了…” “失败又怎样?”刘书记冷冷看了他一眼,“现在的农业已经够烂的了,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这话说得马德福脸上火辣辣的。 李卫国适时表态:“我可以立军令状。如果三个月内不能证明技术有效,我自动离开轧钢厂。” “好!”刘书记大手一挥,“我就喜欢你这种敢担当的年轻人!” 他转向在座的各位局长:“大家都听见了,小李敢立军令状,我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刘书记英明!”几位局长纷纷表态支持。 只有马德福脸色铁青,却又不敢公开反对。 李卫国心中冷笑。这个马德福已经被逼到墙角,接下来肯定会想方设法暗中破坏。 不过他并不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啊! 正想着,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报告!”一个年轻的秘书推门进来,“刘书记,省里张书记的电话,说是紧急事务。” 刘书记皱眉:“什么事这么急?” 秘书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刘书记的脸色瞬间变了。 “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霍然起身,“散会!其他事情明天再说!” 说完,他匆匆向门外走去,临走前回头对李卫国说:“小李,你的事我记在心上了,明天我会安排人联系你!” 众人纷纷起身告辞,很快会议室里就剩下李卫国和马德福两人。 马德福阴森森地盯着他:“小子,你可别高兴得太早。” 第34章 世纪赌约我拿前途赌你的乌纱 马德福阴森森的话音还在会议室里回荡,李卫国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慢悠悠地收拾桌上的种子,动作从容得就像在收拾自家的晚饭碗筷。 “马局长,威胁我?”李卫国抬起头,嘴角带着一丝讥笑,“你算老几?”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马德福的脸瞬间涨成了紫茄子。 “你这个小崽子!你知道我是谁吗?”马德福指着李卫国的鼻子,“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京州市混不下去!” “是吗?”李卫国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种子皮,“那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连土壤酸化都不知道的农业局副局长,有什么本事。” 马德福被这话戳到痛处,恼羞成怒:“你别以为修好一个炉子就了不起了!农业可不是你这种半吊子能碰的!” “半吊子?”李卫国乐了,“马局长,要不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马德福下意识问道。 “就赌我刚才说的那些技术。”李卫国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如果我能在三个月内,证明我的农业技术确实有效,你马德福当众道歉,并且主动申请调离农业局。” 马德福一愣,随即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小子,你以为农业是过家家吗?说增产就增产?” 他指着李卫国,声音越来越高:“好!我跟你赌!不过光道歉可不够!” 马德福的眼中闪过一抹恶毒:“如果你输了,不仅要滚出轧钢厂,还要在全市的报纸上登道歉信,承认自己是个骗子!”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其他几个局长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赌约的分量太重了。 李卫国却毫不在意:“马局长,用你的乌纱帽做赌注?说实话,你的帽子,我还真看不上。” 这句话的侮辱性极强,马德福气得浑身发抖:“你…你…” “不过,既然马局长这么有兴致,想为我国的农业科学发展做点贡献,那我就陪你玩玩。”李卫国环视全场,朗声道。 他伸出三根手指:“赌约可以,但得按我的规矩来。第一,给我一块十亩的荒地;第二,时间限制,三个月;第三,产量对比,我不跟平均产量比,我跟你们农业局技术最好的模范田比!” 马德福眼睛一亮,以为抓到了便宜:“好!我们局最好的模范田,小麦亩产280斤!你要是能超过这个数字,我就…” “等等。”李卫国打断了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异,“马局长,你没听清楚我的话。我说的不是超过,是五倍!” “什么?!”不仅是马德福,连其他几个局长都震惊了。 五倍?280斤的五倍,那就是1400斤!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马德福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年轻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五倍!你要是能做到,我不仅辞职,我天天去给你磕头!” 笑声戛然而止,马德福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变得阴险:“不对,你这小子是不是想故意输掉,然后一走了之?我得加个保险!” 他恶狠狠地盯着李卫国:“如果你输了,不光要在报纸上道歉,还要到我们农业局最偏远的养猪场,给我铲十年粪!”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铲十年粪,这简直是要把一个人的前途彻底毁掉。 李卫国却笑了:“马局长,你确定?” “当然确定!”马德福以为抓住了李卫国的软肋,“怎么,怕了?” “怕?”李卫国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这个副局长的位置,坐不了多久了。”李卫国的话音刚落,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变了。 他直视着马德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既然马局长这么有雅兴,那我李卫国就陪你赌到底!” 他转向刘书记,声音洪亮:“请刘书记和各位领导做个见证。如果我赢了,我要求市里成立农业技术推广办公室,由我全权负责推广新技术!” 刘书记的眼睛瞬间亮了。这个年轻人,野心够大! “如果我输了…”李卫国停顿了一下,然后掷地有声,“我李卫国,从此退出技术界,主动去马局长单位最偏远的农场,无偿为国家铲十年牛粪!” 马德福听到这里,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他觉得自己赚大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真的要跟他赌! “好!一言为定!”马德福拍着桌子,“刘书记,您听见了!这可是他自己说的!” 刘书记沉默了很久,最后缓缓点头:“好!我做这个见证人!” 他站起身,环视会议室一圈:“今天这个赌约,在座的各位都是见证人。三个月后,我们用事实说话!” 李卫国伸出手:“马局长,签个字据吧。免得到时候你耍赖。” 马德福毫不犹豫地握住李卫国的手:“签就签!我马德福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骗子!”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火花四溅。 一个是初出茅庐却狂妄自大的技术新星,一个是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官僚。这场赌约,注定要震动整个京州市。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刚才出去接电话的刘书记回来了,脸色有些凝重。 “散会!”他简短地说了两个字,“其他事情,明天再说。” 众人纷纷起身告辞,很快会议室里就剩下李卫国和马德福两人。 马德福阴森森地凑过来,压低声音:“小子,你可别以为签了字据就安全了。这三个月里,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 李卫国头都没抬,正在整理桌上的资料:“马局长,威胁我可没用。不过我倒要提醒你一句。” 他抬起头,眼神冰冷:“三个月后,记得准备好辞职信。还有,别忘了练习磕头的姿势。” 马德福气得脸色铁青,但又不敢发作,只能恶狠狠地瞪了李卫国一眼,转身离开。 李卫国看着马德福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个老家伙,以为吃定了自己。 殊不知,他李卫国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三个月时间,足够他证明一切了。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解决一个更迫切的问题。 钱! 搞农业实验,没有启动资金可不行。虽然刘书记答应提供土地,但种子、肥料、工具这些,都需要真金白银。 而且,他还得防着马德福在暗中使坏。这个老狐狸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成功的。 想到这里,李卫国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这场赌约,看似他占尽了先机,但实际上,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第35章 开局地狱难度给你一堆垃圾 李卫国从市委大院走出来的时候,手里紧紧握着那张带着钢印的文件。 刘书记刚才亲自动笔,简直就是尚方宝剑。 “小李啊,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小张秘书在车上反复叮嘱,“刘书记这次是真的看重你。” 李卫国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三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证明自己的技术,绝对不是件容易事。 特别是马德福那个老狐狸,刚才在走廊里的威胁,可不是说着玩的。 车子刚到轧钢厂门口,李卫国就看到杨厂长在办公室门口等着。 “卫国!听说你在市委大院大显神威?”杨厂长兴奋得脸都红了,“连刘书记都夸你有能耐!” 李卫国把文件递给他看。杨厂长扫了一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的天!市委特批文件?这可是尚方宝剑啊!”他激动得手都在发抖,“卫国,你这是要飞黄腾达的节奏啊!” “杨厂长,别激动。”李卫国淡淡一笑,“现在还早着呢。三个月后能不能成功,还是个未知数。” “那你需要什么支持?厂里全力配合!” 李卫国想了想“暂时不需要厂里的资源。农业这块,我得自己来。” 说完,他告别杨厂长,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路上,他一直在思考马德福可能使的绊子。这老家伙在农业局根深蒂固,想要搞点小动作,简直轻而易举。 果然,第二天一早,李卫国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开局地狱难度”。 “咣当!” 一辆破卡车停在四合院门口,发动机冒着黑烟,看起来随时会散架。 车上跳下来一个光着膀子的司机,朝着院子里喊“李卫国!农业局给你送工具来了!” 李卫国走出来一看,差点气笑了。 卡车后斗里,堆着一堆烂木柄的锄头、豁了口的铁锹,还有几把断齿的耙子。这些破玩意儿,别说干活了,连当烧火棍都嫌硬。 “这就是农业局给我的工具?”李卫国走到车边,随手拿起一把锄头。 木柄已经开裂,锄头也锈迹斑斑。轻轻一掰,“咔嚓”一声,木柄直接断成两截。 司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兄弟,别怪我啊。马局长说了,就给你这些。”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脚步声。 七八个男人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一个个衣衫不整,叼着烟,满脸的不耐烦。 领头的是个瘦猴一样的家伙,三十来岁,眼神贼溜溜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你就是李卫国?”瘦猴上下打量着他,“我叫二赖子,马局长说了,我们这帮兄弟以后就归你管了。” 他吐了口烟,继续说“不过丑话说前头,我们可都是干惯了轻省活的。下地种田这种苦力活,我们可没什么力气。”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起哄。 “就是,我们都是技术工种,不能干粗活。” “种地太累了,我腰不好。” “我血压高,不能弯腰。” 听着这群人七嘴八舌的借口,李卫国终于明白马德福的用心了。 这哪是给他派工人?分明是给他找麻烦! 四合院的邻居们也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哎呀,这就是卫国的团队啊?” “看起来不怎么样啊。” “就这些破工具,能种出什么东西来?” 特别是贾张氏,隔着窗户幸灾乐祸地说“我就说嘛,这小子就是吹牛!现在露馅了吧?” 面对周围的窃笑声和质疑声,李卫国却丝毫不怒,反而笑了。 他走到那堆废铜烂铁前,随手拿起一把断了柄的锄头,掂了掂分量。 “马局长就给你们这点东西,让你们来给我添堵?”他淡淡地说,“看来他还是太小看我了。” 说完,他将锄头往地上一扔,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那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动作震住了。 李卫国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回去告诉姓马的,这点小把戏,也好意思叫破坏?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二赖子被这气势震住,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李卫国冷笑一声,“既然马局长这么贴心地给我安排了团队,那我当然要好好利用。” 他环视着那群懒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还有你们,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明天早上六点,后山集合。” “六点?”二赖子瞪大眼睛,“大爷,我们从来不起那么早!” “从明天开始起。”李卫国的声音不大,但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谁敢迟到一分钟,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劳动改造!” 这话说得阴森森的,几个懒汉都打了个寒战。 “你吓唬谁呢?”二赖子壮着胆子说,“我们可是农业局派来的,你敢动我们试试?” 李卫国从兜里掏出那张盖着钢印的文件,在众人面前扬了扬。 “看清楚了,这是市委特批文件。”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在人心上,“上面写得明明白白,任何单位及个人,须全力配合,不得阻挠。” 二赖子凑过来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市委的大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李卫国收起文件,“明天早上六点,后山。记住,我这人最讨厌不守时的。” 说完,他转身回屋,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懒汉。 院子里的邻居们也都看傻了。刚才还在看笑话,现在全都闭上了嘴。 这个十八岁的年轻人,真的有这么大的能量? 二赖子和他的手下们商量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先回去找马德福汇报情况。 等他们走了,三大爷阎埠贵凑了过来。 “卫国啊,你真的要用这些人种地?”他担心地问,“这些家伙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料。” 李卫国笑了笑“三大爷,您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可是那些工具…” “工具烂了可以修,人懒了也可以治。”李卫国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明天您就知道了。” 当天晚上,李卫国在屋里画了一夜的图纸。 他要把那群懒汉变成合格的农业工人,可不是件容易事。但他有的是办法。 第二天清晨五点半,天还没亮,李卫国就起床了。 他背着一个包,里面装着一些“特殊工具”,骑着自行车向后山进发。 六点整,后山的小树林里,李卫国已经等了半天。 六点十分,还是没人来。 六点十五分,远处才传来懒洋洋的脚步声。 二赖子带着七个手下,一个个睡眼惺忪,满脸的不情愿。 “李组长,来了来了。”二赖子打着哈欠,“这么早,鸟都没醒呢。” 李卫国看了看手表“迟到十五分钟。” “哎呀,也就晚了一点点嘛。”二赖子满不在乎,“反正地也跑不了。” “是吗?”李卫国忽然笑了,但这笑容让人不寒而栗,“那就先从纪律开始教育吧。” 话音刚落,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奇怪的装置。 那是一个小盒子,连着几根导线,看起来很简陋,但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悸。 “这是什么玩意儿?”二赖子好奇地凑过去。 李卫国按下开关,盒子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这叫电击式警报器,我昨晚亲手制作的。专门用来提醒大家守时的重要性。” 话音未落,他忽然将装置对准二赖子。 “滋啦!” 一道蓝色的电弧闪过,二赖子瞬间被电得跳了起来,头发都竖起来了。 “啊!!!” 其他几个人吓得四散逃窜,但李卫国的动作更快。 “滋啦!滋啦!” 电弧闪烁,七八个懒汉被电得上蹿下跳,惨叫声在山谷里回荡。 几分钟后,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站成一排,再也不敢有半点嬉皮笑脸。 李卫国收起装置,拍了拍手。 “现在,我们来制定一下规矩。第一,准时。第二,服从。第三,认真干活。”他扫视着众人,“谁有意见?” “没…没意见。”二赖子哆哆嗦嗦地说,“李组长,您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很好。”李卫国满意地点头,“那现在,我们开始今天的工作。首先,把昨天那些破工具,全部修好!” 孔宣没关系,这股能量只是吃了龙肉的副作用,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掌门息怒,息怒,先让他把话说完。”大长老苍井子开口说道。 此刻,棋盘上的黑白双方已经交织在一起,互相攻杀的巧妙手段层出不穷,让观战的棋手们应接不暇。 “没错磊少,我十分肯定,这是我从严明哪里得到的消息,肯定不会错。”他的这个手下十分肯定的说道。 一时也没能奈何阴风尊者,不过阴风尊者想要杀吴溪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五兄弟眉头同时一皱,以他们的经验不难看出,麻烦并没有解决,只是刚刚开始。 看到吴溪直接二话不说就动手,汪生心里一阵无奈。但是却没有开口说什么,他的实力越是提升,对于吴溪越是敬畏。 “赌他一天之内能接近老,并获得对方信任!”孔令山云淡风轻道。 离开姐姐的房间,不回自己房间,他蹑手蹑脚开门,进了王子衿的房间。 “纳兰珩,月澜轩是不是你的?”萧羽音突然扭头看了纳兰珩一眼,问道。 苏清歌扭着头想躲闪他的手,带还是被他蛮横地捏住了下巴,细细地摩擦。 2、出示图片让幼儿进一步观察种子是如何钻出泥土不断长大的过程。 她也曾恶毒地想过,就这样死了吧!在曼陀罗华还没有全部复生的时候死去。让不归等不回缦缦,还牺牲了她。 自从看到凌烟笑,看到她的眼神,她才明白,爱而不得,才能成妒。而碧荷兴许是看上了纳兰珩,是人是权,亦或是钱。之所以被凌烟笑利用,或许凌烟笑答应碧荷的条件,而那个条件。 便趁着朝廷收复陇西之时,将金城一带百姓迁入张掖,到时,即便朝廷有心追究,但天高皇帝远,也拿自己没办法。 “不知道谁更禽兽,连兄弟都不放过。”洛清寒冷冷地看着他,出声。 “舅父。”郭弘磊和郭弘哲率领男孩们,红着眼睛,躬身迎接外祖家的亲戚。 人们听到这话,便开始议论纷纷,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说道,确实也听说过这等怪异的事情,当时还传的沸沸扬扬,都说是这树是成精幻成人形跑掉了。 昨晚身体平静不下来,太过兴奋,折腾的久了点,累的都没收拾就睡了过去,东西沾到床单了。 宫中阴私的事情确实很多,越是阴暗、越是下层、越是没有希望的地方,就越容易滋生肮脏。但越到上面,大家就越要面子,讲究一击必杀,不动则已,一动就是惊涛骇浪。 这就是忽必烈,陈默必杀对象之一,这假惺惺出来肯定有他的用意,只不过陈默从来不以常理做事,既然决定杀人他便开始寻找周围可以在杀人后迅速脱身的地方。 秃鹫没有坚持多久,十多秒钟之后就在一团黑火之中化为灰烬,而这时梵九还在石阶之上,位置离异化魔精灵最近,有转移仇恨的危险。 六皇子如果不能继位,七皇子又是这个样子,还未命名的八皇子与九皇子,又以九皇子来得更为康健活泼。偏偏九皇子与六皇子一母同胞,都是卢贵妃生的,如果是立幼子的话,不还是便宜了那对母子? 第36章 真正的劳动改造让你体验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还没完全冒头,李卫国就骑着车到了城郊后山的那片荒地。 这里与其说是地,不如说是一片乱石滩。土壤贫瘠,杂草丛生,到处是半埋在地里的石头,一看就知道是块没人要的硬骨头。 他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从包里拿出两个窝窝头,就着凉水慢慢啃着,耐心等待着他的“团队”。 这一等,就从天色蒙蒙亮,等到了日上三竿。 远处终于传来一阵懒洋洋的脚步声和嬉笑声。二赖子领着那七个地痞流氓,打着哈欠,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一个个像是没睡醒的瘟鸡。 “哟,李大组长,来这么早啊?”二赖子看到李卫国,非但没有半点愧疚,反而嬉皮笑脸地开口调侃。 他身后一个瘦高个跟着起哄“可不是嘛,这荒郊野岭的,催什么催,急着投胎啊?” 几个人哄笑起来,完全没把李卫国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这就是马局长给他们安排的带薪假期,这个毛头小子能把他们怎么样? 说完,二赖子带头,几个人扑通扑通往地上一躺,找了片树荫,竟是准备光天化日之下睡个“回笼觉”。 “小子,等我们睡醒了再说。别吵我们啊,不然哥几个拳脚可不长眼。”二赖子闭上眼睛前,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 四周围的空气都因为燥热而扭曲,只有这群无赖的鼾声此起彼伏。 李卫国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窝头,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站了起来。 他没有发怒,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他走到那堆昨天送来的破烂工具前,用脚尖拨了拨,然后猛地抬脚,一脚将一把豁了口的铁锹狠狠踹飞出去! “哐啷!” 铁锹在空中翻滚着,撞在一块大石头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当场断成了两截。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像一声炸雷,瞬间惊醒了正在做梦的众人。 “操!谁啊!找死……”二赖子一个激灵从地上弹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 可当他看到站在那堆破烂前,神情冷漠的李卫国时,后半句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李卫国没有看他,而是环视着躺了一地的懒汉,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就凭这些废铜烂铁,也想开荒?”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个人,那眼神平静得可怕。 “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连同这些工具,都是垃圾。” 这句话一出口,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二赖子愣了两秒,随即勃然大怒,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小子,你说什么!你他妈再说一遍!” 他身后的几个混混也全都爬了起来,骂骂咧咧地围了上去,一个个面露凶光,准备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嘴巴挺厉害啊,我看你是皮痒了!” “今天非得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七八个人将李卫国团团围在中间,气氛剑拔弩张。 面对这群人的威胁,李卫国脸上毫无惧色,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深了。 他好整以暇地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个昨晚用废旧零件组装的、造型十分古怪的装置。 那玩意儿像个小木盒,一侧装着一个手摇摇把,另一侧连着一根长长的、顶端尖锐的金属探杆,看起来不伦不类,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这是什么玩意儿?你想拿这破烂吓唬我们?”二赖子轻蔑地笑道。 “不,这是科学。”李卫国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是我昨晚发明的‘懒癌根治仪’,它通过对人体特定穴位进行安全的物理刺激,能有效治疗四体不勤、好逸恶劳等多种顽固性病症。我给它起了个学名,叫‘电击疗法’。” “电鸡?还疗法?我看你是疯了!”二赖子笑得前仰后合。 其他几人也跟着嘲笑起来,觉得李卫国是黔驴技穷,拿出个玩具来装神弄鬼。 李卫国没有再解释,只是微笑着看着离他最近的二赖子。 在二赖子惊恐的目光中,他猛地开始摇动那个手摇摇把! “嗡嗡嗡……” 木盒里发出一阵细微而急促的声响,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振翅。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李卫国手腕一抖,那根长长的金属探杆,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直接戳在了二赖子的大腿外侧! “滋啦!” 一道清晰可见的蓝色电弧瞬间炸开! “嗷——!!!” 二赖子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 他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瞬间浑身剧烈抽搐,头发根根倒竖,眼白一翻,口水和白沫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了出来。他想跑,双腿却完全不听使唤,只能在原地疯狂地蹦跶,活像是在跳一场诡异的霹雳舞。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酸、麻、胀、痛,仿佛有十万只蚂蚁在同时啃噬他的骨头和神经,偏偏意识又无比清醒,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丝痛苦! 这正是李卫国利用从旧收音机里拆出来的升压线圈,制作的简易高压低流电击器。电压足够让人瞬间丧失行动能力,痛苦万分,但电流极小,并不会对生命造成威胁。 “感觉怎么样?”李卫国停下摇动摇把,微笑着问还在地上抽搐的二赖子,“要不要再来一个疗程?巩固一下疗效。” 周围剩下的几个混混,看着二赖子口吐白沫、浑身颤抖的惨状,早就吓得魂飞魄散。 那刺眼的电弧,那凄厉的惨叫,比任何拳打脚踢都更具威慑力! “下一个是谁?”李卫国的目光,缓缓扫过剩下的几个人。 “噗通!” “噗通!噗通!” 剩下的七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争先恐后地跪倒在地,冲着李卫国拼命磕头,哭喊声响成一片。 “别!李大爷!李爷爷!我们错了!” “我们不是人!我们是垃圾!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我们干活!我们马上就干活!您让我们干什么都行,千万别用那个东西电我们啊!”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地痞流氓,此刻一个个涕泪横流,吓得跟孙子一样。 李卫国满意地收起了他的“懒癌根治仪”,拍了拍手。 “看来,治疗效果还不错。” 他走到那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现在,还想睡回笼觉吗?” “不不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几个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李卫国这才点点头,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刚刚燃起一丝希望的众人,再次坠入冰窟。 他指着那片乱石嶙峋的荒地,又指了指那堆破铜烂铁。 “很好,既然你们这么有干劲,那就先热热身。今天天黑之前,把这十亩地里的石头,都给我徒手捡干净。” 徒手?捡十亩地的石头? 几个人面如死灰,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可当他们看到李卫国又一次拿起了那个手摇盒子时,所有的怨言都咽了回去。 然而,就在这群地痞准备认命,去跟那些破烂工具搏斗时,李卫国却轻蔑地笑了一声。 “谁说我要用这些破烂了?” 他看都没看那堆工具,也看都没看那群已经彻底服软的混混。 在所有人惊愕不解的目光中,李卫国转身,竟是迈开大步,朝着山下红星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他要干什么? 难道他想…… 第37章 杀回轧钢厂给我把废品站搬空 他谨守做人的本分,林子轩能帮他介绍报社的编辑已经是极大的人情了。 离开德拉诺世界容易,跨过传送通道就行,要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耐奥祖敢断定,基尔加丹派了他过去就不会轻易放他回来,这位大恶魔分明是想要把他支开,以此来让古尔丹上位,谁让古尔丹更符合基尔加丹的要求。 邝图和那酷似“老扫帚”的黑影对视了片刻,黑影忽然转身向远处跑去。 “抱歉,没有预约或城主允许,任何人不择擅自闯入。”精灵守卫的声音很平静,但平和的眼神深处却隐藏着厌恶。因为他这些天他几乎每一天都要面对这几个不要脸的人。 她一脚踹开面前的黑衣人,手上的短剑豁然而至,对方还没来及躲避就被利落割喉,身上的红色披风染上滴滴血迹,袍帽在身形舞动下遮住了半张娇艳。 这里要解释一下其中的原因了,上海的丝厂大部分都掌握在中国买办的手里。 真正有才华有野心的,大多有自己的团队。而童战国自己在这方面又没有天赋造诣。 这样的僵局持续了几年,直到前日,美国投资教父nanie突然破天荒地答应了随氏的邀请。 一刻钟过去了,所有人的脸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举起的右手也微微开始有些发麻,但是墨离并没有让他们放下,却是谁也不敢挪动一下。 在其原有的基础上,威力凭空提升了20%的中冲剑是什么概念? 韩栖一直跟在陈秋生旁边,看着他拍,并且欣赏着沈翊和常幺飙戏。 心火猛的一跳,刘青山如流光掠过,一马当先冲向通天柱,距离越来越近,守在通天柱上的主力也总于现在了身形。 那渔夫将鱼头从下方入刀剖开,把两边向外分开扣在砧板上,麻利地剁成菱形刀纹,再均匀地在每个缝隙都沾上干淀粉。 擎古也没有探测到什么可疑的物体,他的探测能力比希望来的要强,虽然探测不到空间里面,但进出时留下的痕迹是能探测得到的。 只有她自己和贺遥知道,是栾芊儿在背地里买通稿黑她,被她发现了,她才决定抢栾芊儿角色的。 叶紫青想起自己在之前训练中关良跟他叮嘱的那些视野重点,不管是进攻性眼位还是防守性眼位在不同情况下都有着不同的功效。 残留的箭矢掉落一地,城门上方,残破的旗帜还看得到“周”的字迹。 拉克丝对着陈越露出一个笑容,却没有多说什么,强行转头看向重伤欲死的炮车兵。 “那为什么不联合~,是了集合的力量越多,被攻击的力量同样会越强。”刘青山没问完就自己醒悟过来。 伊胜雪的洁身自好坚持,本就易博得尊重。而她眼底流过的那么一抹忧伤,又深深的打动了裴汉庭,让他忍不住想要为她做点什么。 看到裴汉庭指着元魂仪的插槽,阿尔法四号如同人类一般,晶体上闪过一道道奇异的波纹。 戚雁舞很同情的拍拍牛大傻的肩膀,吃了自己配的药,然后,吐成这样,还真不容易,有一个词怎么形容的——作茧自缚?或者说,叫做作法自毙? 阿大也很黏她,饿了也是喊娘,困了也是喊娘,从梦中醒过来要撒尿还是喊娘。 到了那附近却正好听到沉香与那两个守门婆子的对话,当即茅塞顿开,认为沉香所说极是。因此在听到李嬷嬷试图用手中的金镯子买通那两个婆子帮她传递消息,而那两个婆子终究是有些顾忌而没有答应的时候,她站了出去。 只是当时。他把那一切。都当成了一个梦。一个无比真实的春梦。也就没有顾忌太多。 手指一接触到青色圆珠,萧玉就在青色圆珠中感觉到了一股好似蕴含无穷生机的木行灵力。 应该会认吧,毕竟是自己骨肉。而且,以圣德太后和皇后的一贯手段来看,七公主如果不说成是公主,多半早无声无息地死在宫中的某个角落。 见到萧玉使出了这样的神通,哈尔巴拉脸色微微一变,停下了身形。 “你就没点别的本事吗?”菲丽娅的声音尖锐刺耳,表情愤怒得都已经扭曲了。 见院子里的门没关,她疾步走过去,村子里也经常有一些山上下来的动物,若是闯入她家那便完了。 “他是丞相府嫡长子大少爷,也是王妃的亲哥哥。”还未等刘晨熙开口,花望舒便已经帮他解释了。 在波风水门话刚说完,五人的身影迅速地离开了,就连地面上的尸体也没去处理。 石墙长的高高大大,之前在报名那里挨打,纯粹是他不想惹事,没怎么还手。 不过他哪敢多少什么,谄笑着连连应了下来,急忙招呼工匠给门牌楼刻上了三个大字。 现在嘛,对手只有两人,他根本不怕,偶尔挨对方两下,在他看来也只是跟蚊子咬了一下似得,疼痛感不明显。 此言,精准的砸在皇帝心头横着的那根尖刺上,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君王,此刻竟然深深的皱起了眉毛。 虽然葛大娘很厉害,不过也是孤身一人,根本不是村民们的对手。 也只有他们知道,元家给元安平铺的路,不是什么令人羡慕仰望的路,而是通向死亡的路。 她见过母亲对着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画面,狼狈、难堪、歇斯底里。 洛夏末迅速蹲下身去,检查合秀心脉,脸色凝重,揭开合透衣衫,吓得目瞪口呆“她,心力交猝,油尽灯枯,恐怕不行了!”夏蛮哇的哭出声。 如果这个原则被狱神罗森明所禁止和执行,那么许多分散在面前的东西可以在此基础上拼凑起来。 第38章 炼金术士我用泔水点石成金 李卫国看着那个匆忙跑来的年轻人,接过他递来的文件。 扫了一眼,刘书记的指示很简单全力支持李卫国的农业试验,任何部门不得干扰。 “回去告诉刘书记,我明白了。”李卫国将文件递还,“三个月后,我会用结果说话。” 年轻人点点头,骑上摩托车离开了。 这时,老王正拿着刚完工的开荒犁,激动得手都在颤抖。 “李工,您看看这活怎么样?” 李卫国仔细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头“工艺精良,完全达到了设计要求。” “那播种车和水泵什么时候能完工?” “明天中午之前。”老王拍着胸脯保证。 “好。”李卫国收起图纸,“老王师傅,麻烦您安排人手,明天一早把这些设备送到后山去。” “没问题!” 告别了热情的工人们,李卫国骑着自行车返回四合院。 刚进院子,就看到贾张氏趴在窗户上,正往外面偷看。 见到李卫国回来,她赶紧缩回了脑袋。 三大爷阎埠贵却迎了上来。 “卫国啊,听说你今天搞了大动静?” “小打小闹而已。”李卫国推着自行车往后院走。 “那些农具真的有用?”阎埠贵追问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李卫国刚到后山,就看到二赖子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昨天的“电疗”效果显著,这帮人现在看到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李工,您来了!”二赖子谄媚地笑着。 “昨天的石头都清理干净了?” “清理干净了!一块都不剩!” 李卫国环视四周,确实如此。十亩荒地已经被整理得平平整整。 不一会儿,轧钢厂的卡车开了过来,老王亲自押车。 “李工,您要的宝贝都在这里!” 工人们卸下了三台农具开荒犁、播种车和深井泵。 虽然外观粗糙,但结构扎实,功能完备。 二赖子等人围着这些“铁疙瘩”左看右看,满脸疑惑。 “这玩意能干啥?” “看着就像破烂。” 李卫国冷笑一声“破烂?马上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科技的力量。” 他走到开荒犁前,轻松地推动了一下。 巨大的犁头在杠杆原理作用下,毫不费力地插入土中,翻起一道深深的犁沟。 众人瞬间傻眼了。 “这…这怎么可能?” “一个人推动,就有这么大力气?” 李卫国继续演示,不到十分钟,就犁出了一条二十米长的沟渠。 换做人工,至少需要三个壮汉干上半天。 “现在你们明白了吧?”李卫国拍拍手,“工具决定效率。” 二赖子等人这下彻底服了。 “李工,您这是神仙手段啊!” “赶紧干活!”李卫国指挥道,“用开荒犁把这十亩地全部深翻一遍!” 有了“神器”加持,这帮懒汉的工作效率简直飞升。 原本需要一个月才能完成的开荒任务,仅仅三天就搞定了。 十亩荒地被整理得如同阅兵场般平整,田垄笔直,沟渠分明。 前来监工的农业局技术员老徐看到这场景,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这…这真是三天干出来的?” “不信您可以问问他们。”李卫国指着二赖子等人。 “千真万确!”二赖子连忙证实,“有了李工的神器,我们干活跟玩似的!” 老徐围着农具转了好几圈,啧啧称奇。 “李工,这些设备的原理…” “很简单,就是杠杆、齿轮和机械传动的组合运用。”李卫国随口解释道。 老徐听得一头雾水,但不敢细问。 就在这时,几辆大卡车开了过来。 车上装满了发臭的下水道污泥、轧钢厂食堂的泔水,还有大量秸秆和落叶。 “李工,您要的东西都拉来了!”司机师傅捂着鼻子说道。 周围的人纷纷后退,那味道简直是生化武器。 “疯了!他真的疯了!” “这是要用大粪种地啊!” “种出来的土豆还能吃吗?” 村民和工人们议论纷纷,都觉得李卫国在胡闹。 李卫国却毫不在意,指挥工人们将所有材料倒入他设计的发酵池中。 那恶臭简直熏得人三天吃不下饭。 连二赖子都忍不住了“李工,这玩意真的能当肥料?” “当然。”李卫国神秘一笑,“不过真正的魔法,现在才开始。”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装着褐色液体的小玻璃瓶。 “这是什么?”老徐好奇地问。 “点石成金的神仙水。” 李卫国将瓶中的e复合菌群稀释后,均匀地洒入恶臭熏天的发酵池中。 “就这点水,能管什么用?”二赖子嘀咕道。 “一夜之后你就知道了。” 众人将信将疑地散去。 第二天一早,二赖子来到发酵池边,准备继续忍受那恶臭。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股清新的泥土香味。 “卧槽!”他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昨天还臭气熏天的发酵池,现在竟然散发着雨后森林般的清香。 他赶紧叫来其他人“快来看!这里不臭了!” 众人围过来,个个目瞪口呆。 池子里原本黑糊糊的污泥,正在慢慢发生变化。 几天后,当李卫国再次来到发酵池边时,奇迹已经完成。 那些恶心的废料,已经变成了疏松、肥沃、毫无臭味的顶级有机肥。 李卫国当着所有人的面,抓起一把肥料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嗯,不错。发酵完成。” 众人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再是看人,而是在看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仙”。 “李工,您这是什么手段?”老徐颤声问道。 “点石成金的炼金术而已。”李卫国拍拍手,“现在,可以播种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 农业局副局长马德福骑着摩托车赶来,脸色铁青。 他本想看李卫国的笑话,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番景象。 平整的土地,神奇的农具,还有那散发着清香的有机肥… 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马德福心中暗骂,表面却强装镇定“李卫国,你这些花招唬得了别人,唬不了我。” “花招?”李卫国冷笑,“三个月后您就知道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种出什么来!” 马德福骑着摩托车离开,心中已经在盘算更加阴狠的计划。 而在荒地边缘的灌木丛中,一双贪婪的眼睛,正紧紧盯着那些闪闪发光的“钢铁神器”… 第39章 豹子头来袭欢迎体验沉浸式粪 马德福骑着摩托车卷起一阵黄土,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那片一直晃动着人影的灌木丛里,就钻出了一个脑袋。 此人约莫三十来岁,理着一个贴头皮的短寸,因为后脑勺有一块圆形疤瘌,像极了古代钱币,加上为人凶狠,道上人送外号“豹子头”。 豹子头是这附近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村霸,手底下养着十几个游手好闲的地痞,靠着收保护费和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过活。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双小眼睛里全是贪婪。 “豹哥,那几个铁疙瘩看着可真带劲!”旁边一个瘦猴似的混混凑过来说道,“刚刚我可瞅见了,一个小子推着那犁,跟玩儿似的,地就翻开了!” “废话,我眼不瞎。”豹子头吐了口唾沫,“那玩意儿叫‘神器’!有了那几样东西,咱们还收个屁的保护费,直接开个垦荒队,那钱不就哗哗地来了?” 另一个矮胖子附和道“就是!这片地本来就是无主的荒地,凭什么让一个外来的毛头小子占了便宜?这些宝贝,合该是豹哥您的!” 豹子头眯着眼,打量着远处那几间简陋的板房和那十亩平整得过分的土地。 “那小子瞅着面生得很,也没见有什么背景。估计就是走了狗屎运,从哪淘换来几张图纸。”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一个十八岁的学徒工,能有什么本事?肯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这片地,这几件“神器”,就是送到他嘴边的肥肉! “晚上召集弟兄们,家伙都带上。”豹子头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先把那几个铁疙瘩抢过来,再把他刚种下去的苗子全给他毁了!” “让他知道知道,这片地,谁才是爷!” “好嘞,豹哥!”瘦猴和胖子兴奋地搓着手,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闪闪发光的“神器”和花花绿绿的钞票。 夜,深了。 月亮被乌云遮住,整个后山荒地伸手不见五指。 万籁俱寂,只有几声虫鸣,给这片黑暗增添了几分诡异。 十几条黑影,猫着腰,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向了李卫国的试验田。 为首的正是豹子头,他手里拎着一把开了刃的西瓜刀,在黑暗中泛着幽冷的微光。 “都他妈给我机灵点!”豹子头压低声音,“前面两个,去把那板房的门看住了,别让那小子跑了。其他人跟我去搬东西,速战速决!” “是,豹哥!” 十几个地痞流氓分散开来,动作熟练,显然这种事没少干。 他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了一双冷静的眼睛里。 板房的窗帘后,李卫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跳梁小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来了。 人性中的贪婪,总是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他早就料到,那几件远超时代的农具,会引来地头蛇的觊觎。 从他决定把这里当成基地的那一刻起,一个全方位的“欢迎仪式”就已经布置好了。 一个负责探路的混混蹑手蹑脚地走在最前面,刚踏上田埂,脚下忽然一绊! “哎哟!” 他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倒。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头顶的黑暗中传来“哗啦啦”的声响。 一根绷紧的绳索猛然松开,吊在半空中的几只硕大的麻袋瞬间倾倒! “噗——!” 白茫茫的粉末兜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如同下了一场浓密的“大雪”。 “咳咳咳!什么玩意儿!” “我操!眼睛!我的眼睛睁不开了!” 走在前面的几个混混瞬间被石灰粉覆盖,呛得眼泪鼻涕直流,拼命地咳嗽,双手胡乱地在脸上揉搓,却越揉越睁不开眼。 视野里,一片白茫茫的模糊。 “怎么回事?”后面的豹子头骂了一声,“他妈的,中招了!” 他话音未落,混乱中,一个被石灰粉迷了眼的混混没头苍蝇似的往前一撞,又踩中了另一根隐藏在草丛里的绊索! “咣!咣!咣当——!”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巨响猛然炸开! 几面不知从哪弄来的大铜锣,被联动的机关狠狠敲响,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仿佛寺庙的晨钟在耳边炸裂。 “啊!我的耳朵!”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震得头晕眼花,脑子里嗡嗡作响。 但这还没完! 铜锣声响起的瞬间,田埂两侧,一排早就布置好的引线被同时点燃。 “嗤——!” 一连串耀眼的白光骤然爆开! 那是李卫国用镁粉和助燃剂特制的“闪光弹”,亮度堪比电焊,瞬间将方圆百米照得亮如白昼! “我的眼睛!” “看不见了!我瞎了!” 刚刚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突然被这强光一刺,所有混混都感觉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暂时性的失明和耳鸣,让他们彻底陷入了恐慌。 他们就像一群没头的苍蝇,尖叫着,哭喊着,四处乱窜,只想逃离这个鬼地方。 “别乱!都他妈别乱!”豹子头也慌了,他强忍着眼睛的刺痛,大声嘶吼着,试图稳住局面。 可他的手下已经完全崩溃了。 一个混混惊慌失措地向前猛冲,脚下突然一空。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紧接着,就像下饺子一样,“噗通”、“噗通”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 豹子头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也被一股力量推搡着,跟着脚下一空,整个人失去了平衡。 “不好!” 他心中大叫,但为时已晚。 失重感传来,他重重地摔了下去。 预想中被尖刺穿透身体的剧痛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热、粘稠、还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浓郁“芬芳”的液体,瞬间将他包裹。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陷在了一片滑腻的泥潭里,脚下根本无处着力。 他伸手一抹,摸到了一手黏糊糊的东西,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那股混合着发酵后泥土清香和某种不可描述之物的醇厚气味,直冲天灵盖! 豹子头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终于明白自己掉进了什么地方。 这是一个大坑! 一个装满了未经稀释的……液态有机肥原浆的……粪坑! “呕——!” 豹子头再也忍不住,当场吐了出来。 坑里,十几个混混像落水的蛆虫一样,在粘稠的液体里挣扎、扑腾、哀嚎。 “救命啊!” “这是什么鬼地方!” “太臭了!我要吐了!” 他们想爬出去,可坑壁被特意修整得十分光滑,上面还淋了一层滑腻的“原浆”,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借力。 他们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身上、脸上、嘴里,都沾满了那金黄色的“财富”。 就在这时。 “嘎吱”一声。 不远处的板房门开了。 一束手电筒的光,穿透黑暗,精准地照在了粪坑中央,那张已经分不清是人是鬼的豹子头的脸上。 灯光下,李卫国缓缓走了出来。 他身后,跟着二赖子和其他七个被“改造”好的工人。 他们不再是之前那副懒散的地痞模样,一个个站得笔直,眼神里透着一股被驯服后的敬畏。 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根沉甸甸的铁棍。 八个人迈着整齐的步伐,无声地将粪坑团团围住,居高临下地看着坑里那群正在蠕动的“黄金圣斗士”。 气氛,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坑里传来的阵阵干呕和哀嚎声。 李卫国站在坑边,手电筒的光柱在他手里纹丝不动,仿佛一座审判的灯塔。 他看着在粪水里扑腾,满身“黄金”的豹子头,脸上那抹冷笑愈发明显。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欢迎光临。” “请问,我这沉浸式的‘有机农业’体验,各位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