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情难解1v2》 1他是谁 清水市的夏天总是很漫长。烈日当空,万里无云,空气如同凝滞一般,一丝微风都没有。 蝉在树上不知疲倦地叫着,小孩儿在树下抓蚂蚁玩。大树繁茂的枝叶遮挡住毒辣的太阳,斑驳的光影透过缝隙洒落在石桌间。几位老人围坐着专注下棋,旁边聚着一圈看棋的人。 亓芽趴着窗户向下看,她爷爷正一脸严肃地盯着棋盘,似乎在思考下一步怎么走。 爷爷身边围着好几个人,而离他最近的是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穿着纯白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清爽又干净。 “今天又来了。”亓芽自言自语。 亓芽认得这个人——是被迫认得的。爷爷提过不止一次,说这少年和她同岁,不是本市人,这个暑假才搬来。还说他棋下得好,又有礼貌,是个可教之才。甚至还动过把他介绍给她认识的念头。 亓芽没答应,但能被爷爷这样夸的人并不多,所以,她逐渐开始关注他。 放假到现在,他几乎无间断地来看他们下棋。每次就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神情极其专注。偶尔老头会在下棋时和他说几句话,指点一下他,他就聚精会神地听。 态度好,人又机灵,一点就通,难怪老头喜欢他。 “什么又来了?”本来坐在地上的顾淮谨懒懒抬眸,他单手撑地起身,步子不急不缓,几步间就靠近了她,“你在看谁呢?” 亓芽隔着窗户指了指那个少年:“就是爷爷旁边那个男生,他总来看爷爷下棋。” “看上人家了啊。”顾淮谨开口,嗓音低得像擦过琴弦的暗音,尾音还带着一丝笑意,像是随口一问,却藏着一点她察觉不到的在意。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动作笃定,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白色衬衫的袖子微微卷起,露出线条匀称的前臂,肌肉随动作绷起,隐隐带着热度。领口松松敞着,透出结实的胸膛与缓慢起伏的腹肌,气息清爽又带着淡淡的柠檬香味——是年轻男生特有的味道。 “是爷爷总和我提他,说他下棋很厉害。”亓芽推了推顾淮谨,“贴这么近,你不热?” “热啊。”顾淮谨弯唇一笑,慢条斯理地低下头,气息贴在她耳侧,“所以想消消火。” 亓芽的神情没什么波动,只是轻声道:“爷爷就在楼下,万一回来撞见怎么办。” “他这个点回不来。”顾淮谨语调不紧不慢,带着笃定与漫不经心的倨傲。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她身上,眼神深沉而逼近:“这么久没见,你就一点都不想我?” 没有抱怨,也没有撒娇,只是平稳的语调里带着一丝压低的试探。 亓芽沉默不语,目光清亮平静,顾淮谨知道这是她默许的表现。多年朝夕相伴,她一个表情,顾淮谨就能读懂她什么意思。 他从亓芽书桌第三个抽屉里拿了一枚避孕套,朝她挑挑眉:“说话算数,就做一次。” 亓芽抬眸看他——眉眼锋利得像勾出的线条,睫毛浓密到在眼底投下一抹浅影,唇色天生薄红。这张好看到过分的脸,总带着点慵懒,对什么事都兴致寡淡。 这张脸,她从小看到大,熟得不能再熟,可在某些瞬间,还是会让她恍惚一下。这恍惚里没有心动,只是再次意识到,他的确长得好看。 顾淮谨天生该在聚光灯下。篮球赛场上的他身姿矫健、动作利落,每一个进球都能引来全场尖叫。脸、球技、气场,全都锋芒毕露,像是天生被众人注视。 而她,安静、低调,成绩次次年级第一,却从不参与课外活动。他人或许耳熟她的名字---“这次大榜第一又是亓芽”,但对她的脸顶多只有模糊的印象。 若不是住得近,从小一起长大,他们的轨迹大概永远不会重合,更不会在这样炎热的午后,关着门,隔绝外界的一切,做最亲密的事情。 缘分是一门玄学。 亓芽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2舒服吗h “豆芽,做爱都要发呆吗?看起来有点傻。”顾淮谨边说边吻住她,用舌尖勾勒她的嘴唇。她的唇瓣因为津液而变得亮晶晶。 她潮湿温暖的口腔被撬开,小舌和他的缠绕缱绻,仿佛要融为一体。亓芽忍不住睁眼看了一下,觉得顾淮闭眼专注接吻的样子很诱人,睫毛长而浓密,眉毛微蹙,脸渐渐泛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她被吻得有些喘不上气,心脏逐渐加快,如同撞击在水面上的石头,发出咚咚的声音。 她推推顾淮谨,示意自己要喘不上气了,顾淮谨这才放开她。分开时还发出了“啵”的声音,她的嘴唇也留下了泛着光泽的银丝。 顾淮谨缓缓脱掉她的睡衣。 她的双乳如同牛奶般丝滑,白嫩柔软。他将手覆上去,掌背洁白细腻的皮肤下,青筋脉络分明,充满蓬勃力量感。 他用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揉搓她淡粉色的蓓蕾,那里早就变得硬挺。 轻拢慢捻,戳戳乳尖,将它按进去,然后再看它缓缓凸出来,企图恢复原状。如此反复,亓芽被他弄得乳尖酥酥麻麻,仿佛有羽毛在她身上轻轻拂过,轻柔而无一丝痕迹。 她忍不住握住他兴风作浪的手:“好了,别玩了。” 顾淮谨反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然后俯下身,张开嘴将她的小乳含住,用嘴唇吮吸,用舌尖挑逗。 他吸得很用力,仿佛要从那里吸出奶水。亓芽发出一声嘤咛,顾淮谨知道这是她舒服的表现。他抬起左手,聚拢着让自己吃到更多乳肉,边吃边发出啧啧的水声。 等吃够了,他的吻像一条带着热意的轨迹,从胸口滑到肋骨,又沿着小腹一路描摹,最后才慢慢逼近更深处。 他脱下亓芽早就被洇湿的内裤,慢慢将她的腿摆成型,用手指扒开她的阴唇,穴口湿意早已泛滥。 顾淮谨将指腹轻覆在她的阴蒂上,缓慢揉弄,每一次细微调整都在探寻能让她呼吸失序的那一点。他低下头,呼吸灼热地拂过她的肌肤,像被一阵轻风撩过,又烫又酥,让她忍不住微微颤了颤。 亓芽的腿不由自主地收紧,脚背绷得笔直,腰身随之微微弓起,唇间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吟。 顾淮谨的舌尖触上那处娇嫩,轻轻拨弄,又用柔软的唇瓣将其包裹,偶尔用牙齿轻轻摩挲。 他含住她娇嫩脆弱的蓓蕾,随着舌尖的律动与吮吸,她的感官被一点点卷入汹涌的情潮。亓芽的指尖紧攥着床单,眼底氤氲起雾气,眼角滑下一滴生理性的泪水,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顾淮谨的动作愈发专注,吸吮得更加卖力,细致地顾及每一寸柔软,让她在层层酥麻中几乎忘了呼吸。 她的意识被卷入无形的漩涡里,浮沉之间,仿佛整个人都变得轻盈,像叶片随风漂泊,又似羽毛坠入温热的海中。周围的空气如同静止一般,她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和他吞吃蜜液发出的水渍声被无限放大,好似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忽然,绚烂的光火在脑海中炸开,她攥住他蓬松柔软的头发,在一阵难以言喻的颤抖中,达到了顶峰。 “舒服吗,豆芽?”顾淮谨起身轻轻抹去唇角的湿意,将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 “一起舒服一下吧。”他慢条斯理地带上避孕套,硕大狰狞的阴茎青筋交错,两个睾丸像口袋一样沉甸甸,和他清俊斯文的外表形成极大的反差。 亓芽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东西的时候,吓了一跳。她以前没见过实物,只在av里面看过,都很丑,也不大。而顾淮谨的,深粉色,又粗又长,虽然和他长相完全不符,但是比av男优的好看得多。等她亲自体验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尺寸虽然看起来大得吓人,但每次都让她欲仙欲死。 龟头早在刚才就渗出前列腺液,被顾淮谨扶着抵在亓芽的小穴洞口,上下研磨。她的穴口早已泥泞不堪,淫水直流。 “好多水。”顾淮谨将龟头推了进去,柱身才进了三分之一,她温暖湿热的小穴就迫不及待地包裹住他,仿佛有无数吸盘般,吸得他头皮发麻。他缓了缓,然后一入到底。 “啊嗯”亓芽启唇轻吟,空虚被瞬间填满,他的肉棒又粗又长,就像要把她的身体贯穿一般。她双手抓紧了枕头,紧紧闭上双眼,感受着埋在她体内的滚烫阴茎。 肉棒撑开小穴里的层层褶皱,在弹性十足的阴道碾出形状。 他开始缓慢地抽送,不断侵略她最隐秘的地方。 体内那股温热与力量交织,带着不容抗拒的侵占感,逼得她指尖死死抓住床单。每一次更深的推进,都是一次失重,她仿佛被抛到高空中,又狠狠摔回温软的海面,呼吸被彻底打乱。 顾淮谨低声唤她的名字,声音沙哑而克制,像是在用尽全力忍耐些什么。亓芽的小腹随着他的撞击微微隆起,她的腿搭在他的肩膀上,渐渐滑了下来。顾淮谨握住她的脚踝,持续发力。 亓芽发出细细的呻吟声,阴道分泌的黏液越来越多,淫水直往外流,肉棒带出来的水儿沾湿了洁白的床单。 她声音忽然一下 子拔高:“啊” 亓芽对顾淮谨的突然加速毫无防备,他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闯入她的宫口,用力又凶狠。她被顶得话都说不完整,只觉得自己要被送上云端。 “慢一点啊” 一下、两下无数下,顾淮谨不知疲倦地肏弄着,阴茎依旧坚硬如铁,没有射精的打算,好像要在这一次把这个暑假没做的爱全都补回来一般。他掰开亓芽抓着床单的手,一根一根与她十指相扣,然后附身亲吻她因情欲而变得滚烫的脸颊、额头。 终于,在一阵加快的冲击中,顾淮谨扣紧亓芽的腰,将自己送入她身体最深处。那一刻,他低下头咬住她的锁骨,呼吸急促而沉重,伴随着无法抑制的颤栗,将炽热尽数释放。 3我输了 刚结束一场激烈的性事,亓芽像被煮熟的虾,满脸泛着热意,呼吸还未平复。她软绵绵地瘫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顾淮谨为她清理。 身下的床单早已被压得满是褶痕,潮湿蔓延了一大片。顾淮谨把亓芽抱到书桌旁的小沙发上:“先坐这儿歇会儿,我换个床单。” “新床单在”亓芽还没说完,就被顾淮谨打断。 “我知道在哪里。” 亓芽点点头,便闭上眼睛小憩,不再说话。 顾淮谨把旧床单扯下来,换上新的,动作干净利落,褶皱都被抹平得笔直。亓芽曾经还说,要是他以后找不到工作,可以去酒店当保洁叔叔,因为他很会铺床单。顾淮谨当时只是挑了下眉,没接话。 他一开始并不擅长做这些清洁工作,都是熟能生巧。每次和亓芽在她的房间做完,都是他来清理,久而久之也就得心应手。 “渴吗?”换好床单后,他重新将她抱回床上。 亓芽点点头。 他倒来一杯温水,回来时伸手将她扶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手掌稳稳托着杯沿,动作不急不缓。 水杯挨到她唇边的那一刻,他收回视线,盯着杯中微微荡起的水纹,好像这样就能压住眼底那点不想让她看见的情绪。 ------------------------------------- 亓芽抬头看了眼表,已经是饭点了,老头还没回来。 老头平常去下棋从不带手机,因为几乎没什么人会联系他。亓芽要是想找他,也就是下个楼的事,而且她家楼层比较低,一分钟的时间就能到楼下。 这会儿多半是下得起劲,连时间都忘了。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就上楼来跟她一起吃饭了。 “我要去楼下叫爷爷回来。”亓芽站起身。 “去吧,饭快好了。”顾淮谨站在灶台前,锅里的汤正咕嘟翻滚着,他加了些调料,慢悠悠地调成小火。 还没到饭点的时候,顾淮谨就去厨房准备晚饭了,他以前总来亓芽家蹭饭,次数多了,老头干脆顺手教他做菜。 老头说,亓芽不会做饭,也不打算让她学,他孙女天生就是让人伺候的命。他让顾淮谨好好跟他学一学,这样才能照顾好他的宝贝孙女。 顾淮谨嘴上敷衍,实际却一直认真地跟他学,现在已经能烧一桌子的好菜了。不过他只给亓芽和老头做,在家照样养尊处优,只吃保姆做好的饭。所以顾父顾母从老头那里听说他会做饭的时候,都吃了一惊,差点以为老头在开玩笑。 亓芽到楼下的时候,围观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那个少年还站在原地,神情专注地看着棋局。 他穿着简单的白t,在余晖的映照下,布料泛着温柔的暖色。落日的光线斜斜洒在他肩头,拉长了影子,也在他侧脸勾出柔和的线条。他的气质像暮色一样,不张扬,却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亓芽走到老头身边,和对面的李爷爷打了个招呼。 “爷爷,下完这盘就回去吃饭了。顾淮谨都把饭做好了。”亓芽亲昵地摇了摇老头的胳膊。 老头嘴上答应着,却笑眯眯地指了指那少年,说:“小芽,这就是我总跟你提的那个小伙子,你们两个认识认识!” 亓芽看向少年,眼神平稳:“我叫亓芽。” 少年微微一笑,嘴角弯出温润的弧度,声音如春水般清和:“我叫阮谦元,谦和的谦,元善的元。” 短短几句寒暄,便各自收了话头,他们像默契的旁观者般,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棋局。 这一盘很快落幕,老头赢得干净利落。李爷爷看了眼时间,说他必须回家了,不然老伴会生气,便和他们道了别。 亓芽以为老头也该和自己回家了,结果老头却说:“小芽,你和小元下一盘吧!” “小元,我孙女的棋可都是我教的,你俩切磋切磋,机会难得。” 阮谦元颔首:“好。” 亓芽拗不过老头,想着早点下完早点回家,便也坐了下来。 棋在棋盘间交错行进,如同两军对垒般,渐渐展开激烈的战斗。阮谦元的棋风稳健,步步紧逼,却又不失优雅;他神情专注,让人忘了喧嚣,仿佛整个世界只剩棋盘与他眉宇间的静定。 时间推移,对局进入尾声。亓芽抬眸看了他一眼,向来清冷无波的神情难得染上一丝淡淡的笑意,对方确实厉害,但 但赢的人还是她。 她将棋放下,阮谦元直接被逼入死局,无法翻身。 “结束了。”亓芽站了起来,“该回家吃饭了。” 阮谦元盯着棋盘看了很久,才缓缓抬起头,脸上笑容真诚:“你真厉害,我输得心服口服。”余晖映在他眉眼间,那笑意带着一种沉静的温柔,让人很难与失败联系在一起。 亓芽只是摆了摆手,语气平淡,并无赢棋之后的喜悦:“都是爷爷教的。” “小元,那今天就先到这儿了,等以后有时间你们 再切磋!”老头拍拍阮谦元的肩膀,“我就说我孙女不错吧!” 阮谦元看向亓芽,唇角微扬,轻轻点头:“是这样的。” “爷爷,走吧。”亓芽收回视线,不再多言,挽住老头的胳膊往楼上走去。 而楼下的少年依旧站在原地,神情温润,目送他们渐渐消失在楼道口。 4过去 亓芽到家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餐桌上却已经摆好了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西红柿炒蛋、可乐鸡翅、醋溜土豆丝,还有冒着香气的紫菜蛋花汤,色香味俱全,全是她平时爱吃的。 她拿出手机,才看到顾淮谨发来的消息:家里临时有聚会,要出去吃饭,他就先走了。 老头已经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边吃边感叹:“小谨手艺越来越好了。这小子人品好,长得还精神,最主要的是能照顾好你。要是以后你俩成了,我这老头子也能安心走了。” “爷爷你别乱说。”亓芽眉头微蹙,语气里带了一份不满,“你还能活好几十年呢。” 老头看出她脸色不太好,笑着摆摆手:“行行行,不说这些不吉利的,就说你有口福。”说着又往她碗里夹了一块鸡翅,“来,尝尝小谨今天做得怎么样。” 亓芽奶奶早逝,老亓头未再续弦,婉拒了亲友的撮合,而是一个人当爹又当妈,将亓国强一手拉扯大,看着他结婚生子。 亓芽出生后没多久,亓国强夫妇就又忙起了工作,根本没时间照顾女儿。夫妻俩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她送到托管所,周六周日再接回家。 老亓头不忍心看孙女这么小就被送到托管所,于是就从老家搬到了清水市照顾她。 就这样直到亓芽上小学,亓国强夫妇去了西平市做生意赚钱,而亓芽和爷爷留在了清水市。 一晃十几年过去,爷孙俩相依为命,感情无比深厚,而她对父母则没什么感情。他们虽然给她打钱,供她上学,却几乎没陪伴过她,甚至过年的时候都因为忙着做生意而留在外地。所以她人生所有重要的时刻都是老头陪着她度过。 每年生日,她都能得到最想要的生日礼物。老头总是有办法知道她想要什么。 记得在亓芽小时候的一年夏天,家里风扇坏了,蚊虫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她又热又被吵,翻来覆去睡不着。老亓头因为有夜盲症,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摸索着坐到她身边,在黑夜里用蒲扇为她扇风、驱蚊,让她能睡个好觉,而自己几乎一整夜都没怎么合眼。 本就缺少父母关爱的亓芽能成长至今,多亏老亓头无微不至地关怀。在学习陈情表时,其他人对这篇文章没有太大感触,而她却读出“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这句话的字字血肉。老头是亓芽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唯一能让亓芽乖乖听话的人。 她看起来没什么脾气,对一切听之任之,其实性格很倔强,她认定的事情或是想做的事情,除了老头以外没人能说动。但老头向来支持她的选择,只要她不作奸犯科,违法犯罪,害人害己,就让她放手去做。 比如小学,亓芽有一阵子觉得上学没意思,老头直接给她请了假,带她去爬山漂流散心,那时候他身子骨还硬朗,爬上爬下都不是问题。比如初中临近中考,其他人都为了升学焦头烂额,压力山大。她不想待在学校的高压环境里,老头就干脆把她的东西都搬回家,让她在家好好休息。 老头不在意亓芽的成绩如何,他只希望她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但亓芽骨子里要强,次次都是第一名---好成绩在她看来是唯一能够靠努力把握住的东西。 性格使然,她平时为人低调,安静沉稳,不爱张扬。淡漠的性格让她对学校多数事情都不关心,因此很符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学生形象。 而和顾淮谨上床,是她做的最不符“好学生”人设的事。 至于事情是怎样发生的,要追溯到很久以前。 亓芽在小学的时候结交了一个好朋友,名叫闵桂。闵桂和她性格恰好相反,闵桂活泼开朗,很外向,思维跳脱,总是有很多新奇的鬼点子,思想也比较前卫。在其他小学同学还看言情,因为男女主接吻而脸红心跳的时候,闵桂已经开始涉猎小黄文,还会分享给亓芽看。 上高中后,亓芽和闵桂依旧很要好,此时闵桂早已不满足于文字形式,开始赏阅各种成人电影。高一的学业压力比初中大很多,闵桂没事就看一两部缓解紧张的心情。 “牙牙,我和你说,这部超级好看。女主巨无敌美,男主长得也帅,而且对女主很温柔,我每次自慰都先看这部,超爽。”她和亓芽说话毫无顾忌,连“自慰”这种极为隐私的事情都直接和亓芽说。 “自慰就那么爽吗?”亓芽从未接受过系统的性教育,也没有大人和她讲过关于这方面的知识,总听闵桂说这些,难免好奇。 “爽啊,很解压的。”闵桂一脸兴奋,“我猜男生自慰应该更爽,不过我不和男生玩,又不谈恋爱,没人能告诉我这些。要不你问问顾淮谨?我很想知道诶。”因为相识在小学,所以闵桂很了解亓芽的家庭状况,也知道亓芽和顾淮谨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 “行,等我回家就问问。”亓芽毫不犹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