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说》 第一章 雨夜的交通事故 灵境时间凌晨三点钟,昏暗的凶铃市下着倾盆大雨,一辆辆汽车从凶铃宾馆门前疾驰而过,其中不乏丢纸巾丢烟头丢饮料瓶的车主。 天空中电闪雷鸣,凶铃市的凶铃街在一道道亮光中若隐若现。 木质古朴房的凶铃街白天热闹无比,晚上寂寥无人,唯独凶铃宾馆在晚上极为热闹。 凶铃宾馆共六层,每层墙面的花纹都不尽相同,给人一种灯红酒绿之意境,仔细一看还能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在做避讳之事。 宾馆的大门缓缓打开,走出一男一女。干冰的烟雾夺门而出,缓缓上升,将墙面的花纹笼罩。 男子面相清秀,虽没有高鼻梁,但眼睛炯炯有神,头朝左边一甩,斜刘海也随之飘动。 女子身穿酒红色中长裙,身形微胖,前凸后翘,乌黑秀发下的脸庞和身材显得格格不入。 “我们分手吧!张佳灵。” 张佳灵听后止住了脚步,失神的低下了头。 “虽然很对不起你,但是我受够了那些嘲笑。” “够了!张青芝!不要再说了!不是君子就别装君子,在来宾馆之前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嘲笑?你现在心里一定笑得很开心吧。” 看到男子那道貌岸然的样子,张佳灵双拳紧握。 迅速聚集在眼角的泪水,不一会儿便从脸颊滑落,随风消散在雨夜中。 张青芝听后顿了顿,眉头微微一皱。 “怎么了?被我说中了?” 张佳灵抬起头冷笑,视线定格在张青芝的双眼。 突然被张佳灵这么一看,张青芝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皱起眉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愤怒。 “反应这么大干嘛?渣男!” 张佳灵昂首挺胸,怒视张青芝。 “后悔!老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关了灯都差点把老子吓萎了!” 张青芝的视线渐渐下移,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看的张佳灵一脸厌恶。 “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张佳灵冷嘲一声便径直朝前走。 一辆计程车从远处疾驰而来。 计程车司机脸上泛着红晕,抬头间视线正好定格在干冰笼罩着的凶铃宾馆的墙上。 司机越看越入迷,模糊的人影也越发的清晰。 缠绵的人影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女性人影还时不时的朝自己抛媚眼,加上那妩媚动人的咬唇动作与销魂的表情。 看的司机面红耳赤,一下子便有了生理反应,沉浸在这视觉盛宴中。 看到计程车的张佳灵迅速走到马路旁挥舞着右手,示意计程车停下。 那一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使得张青芝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脑海中邪恶的念头迅速萌发并茁壮成长。 天空中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也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计程车离张佳灵越来越近,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张青芝也渐渐逼近张佳灵,从他的脸上能够感受到深深的恶意。 看着计程车距自己越来越近却丝毫没有减速,张佳灵跨步向前挥舞着右手,想要引起计程车司机的注意。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张佳灵的左胳膊往回拽。 “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那就让我再思考一次吧,不,应该让我多思考几次,毕竟你的躯体如此的完美!” 张佳灵回眸一看,那副嘴脸令其即厌恶又恐惧,只想迅速摆脱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放手,我们自己分手了!” 张佳灵愤怒的甩动左手想要拜托,但是张青芝丝毫不理会,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放手!你这个变态!” 张佳灵奋力挣扎并咆哮着。 就在张佳灵奋力挣扎正好摆脱张青芝时,右脚不小心踩到了一个饮料瓶,身体背对马路往后倒。 在神情恍惚间被疾驰而来的计程车猛地一撞,飞出了十来米远。 感受到撞到什么物体的计程车司机从视觉盛宴中回过神来,连忙急刹车,但车子还是碾过了张佳灵的躯体。 看到这一幕的张青芝吓得直哆嗦。 血迹伴随着雨水与酒红色长裙融为一体,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充满了怨恨。 “噗通”一声,张青芝跪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双腿还在不停的颤抖。 计程车司机打开车门,下车查看自己撞到了什么。 走到车后,看到倒在血水之中的女子,司机满脸惊恐,双腿不自觉的颤抖,内心惶惶不安。 张青芝缓缓的站起身来,迅速朝凶铃宾馆内走去。 计程车司机咽了口唾沫,头也不回的上了车,驾车逃逸的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雨一直下,电闪雷鸣依旧,只是比之前更加频繁。 张佳灵的身体就这么静静地躺在血水中。 时间缓缓流逝,张佳灵周身范围内的血水也渐渐朝着周围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红色轿车从远处行驶而来。 车内一男一女,男士身穿白衬衫,一头短发显得十分精神。 女士身穿粉色中长裙,乌黑发亮的长发加上精致的五官,足以令人流连忘返。 男士双眼聚精会神的看着前方,仿佛在刻意躲避那凶铃宾馆一般。 当车子距离凶铃宾馆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男士脚踩刹车减速。 因为雨天路滑,车速降得并不明显。 男士为避免车辆打滑,紧握方向盘。 突然!男士突然一脚急刹车,两个人都因为惯性身体前倾。 “怎么了?” 女士刚说出口,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女人,惊恐之下捂住了口鼻。 车子滑行一段距离后正好停在张佳灵的躯体前。 “别怕!我去看一下。” 男士将车靠边停好,温暖有力的右手搭在女士的左肩膀上。 女士安心的点头,并递给男士一把雨伞。 男士撑伞走近倒在血泊中的人,看着布满血丝并充满怨恨的双眼,不禁打了个寒颤。 男士为这具躯体撑着伞,右手食指与中指放在其脖子上,感受着脉搏。 男士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雨伞放在一边。 对尸体做了初步的检查之后便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男子走到路边,左手拿伞为尸体遮雨,右手掏出手机报警。 男士为躯体撑了数十分钟的伞之后,警车鸣笛赶来。 率先从警车上下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不浅的刀疤。 “小凌,说说具体情况吧。” “姜队!发现死者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四十四分,根据我的初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在凌晨三点至凌晨三点半之间。此外根据死者的伤势来看,是先遭受猛烈撞击后被碾压致死。还有就是,死者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凶铃宾馆的位置。” 小凌将目光投向了凶铃宾馆的朱门前。 “辛苦了!难得休息一天陪老婆还要上班。” 姜队将手搭在小凌的右肩上。 “我先送她回去,一会儿就到。” 第二章 灵境 聚灵人 解剖室内,小凌正在司法解剖。 突然,灯光闪烁。 作为法医的小凌眉头紧锁,解剖尸体两年,还是头一次出现这种奇怪现象。 黑白交替间,一个身穿酒红色中长裙的虚幻人影,目光凌厉的出现在小凌的眼前。 小凌瞬间瞳孔地震,手中器材掉落,身体僵在原地。 三息后,虚幻人影消失,灯光恢复正常。 幻觉吗?应该是眼花了,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小凌擦去额头的冷汗,思索着。 “你来这么一出,人家还怎么对你进行司法解剖?” 解剖室的某个方位传来了声音。 听出言语中说的是自己,张佳灵环顾四周。 “要不是我在这里,那法医估计得被你吓死。” 声音再度传来。 “你是谁?” “为什么我看不见你?” 张佳灵连续发问,以自身为圆心进行360c旋转,却怎么也看不到其他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话音刚落,一名身穿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张佳灵的面前。 “和我一样是灵体,你也是刚死的?” “你是,我不是!” “那你是什么?来抓我的阴差?” 看着捧腹大笑的神秘男子,张佳灵问。 “灵境世界虽然奇妙,但没有阴差,我叫易川,是灵境的引渡人。” “所以你是来给我引路的?” “算是吧。在灵境,非正常死亡的人的灵魂会聚集灵智,成为聚灵人且无法轮回。”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轮回?” “找到导致你死亡的人,让他们投案自首,接受他们应有的惩罚。” “这是让我去吓唬他们的意思?” “没错!” 看着说完便消失的易川,张佳灵似懂非懂。 审讯室内,张青芝趴在桌子上一语不发。 “张青芝!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昨天你的女朋友在凶铃宾馆前发生了车祸,不辛身亡,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请你好好配合!” 看着趴在桌子上,一语不发的张青芝,姜队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 “你现在要做的是把发生车祸当晚的事情告诉我们,为我们提供线索,好给你的女朋友一个交代。” 张青芝缓缓抬起头,露出悲伤的表情,双眼通红,眼角还有清晰可见的泪水。 “那天是我和佳灵恋爱100天,她说要纪念一下,晚上我和佳灵便到凶铃宾馆开房,完事之后她说要看一看晚上的凶铃街,于是我们一起走出宾馆。” 张青芝越说越哽咽,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角落里易川摇头调侃。 “你想多了!” 张佳灵没好气的白了易川一眼,易川瞬间表情僵硬,默不作声。 “过了几分钟,她说要给我一个惊喜,让我回宾馆等她,虽然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但是又拗不过她,于是就回到房间里。” 张青芝情绪越来越激动。 在张青芝看不见的角落里,张佳灵面露凶光的盯着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所以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在宾馆等了她一个晚上?” 姜队右手食指与中指交替敲打着桌子发出“嗒~嗒~”声。 “因为太累了,所以回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张青芝说完缓缓低下头。 “确定吗?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 张青芝抬起头抹去眼角的泪水。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会再联系你。” 姜队说完之后便起身走出审讯室,用深邃的双眼扫了一眼张青芝。 “怎么闷闷不乐的,打起精神来啊!” 陷入沉思的姜队听后扭头一看,接过小凌递过来的报告。 “案件没有任何进展吗?” 坐在身旁的小凌问。 “也不是没有进展,从刚才问话的情况来看,那个张青芝隐瞒了事情的真相,张佳灵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但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 “没法从张青芝这个切入点突破吗?” “怎么说?” “他的演技可以媲美影帝了,把渣男演绎的淋漓尽致,问话时的表现估计在心里排练过一万遍了,也是个人才。”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姜队听后往后一躺,扶着椅子的把手: “肇事司机没有任何头绪,张青芝又十分不配合,如果死者能够开口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死者开口?” 听到这四个字,小凌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陷入了沉思。 “你小子想什么呢?死人怎么可能开口。” 某大学校园的一角,张青芝牵着一个长发女生的手漫步着。 突然,张青芝感觉背后一凉,猛然转头,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心里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怎么了?” “没什么,好像有人在叫我,应该是幻听吧,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正当张青芝在找可以坐下休息的地方的时候,眼前不远处的一棵树后出现了一个身穿酒红色中长裙的女子的身影,吓得张青芝手心直冒冷汗。 “约个会不至于这么紧张吧,手心冒这么多汗。” “没…没事,我们去休闲吧坐坐吧!” 张青芝拉着女孩的手快步向前。 校园休闲吧内坐着数对情侣和几人同行的伙伴,有的谈笑风生,有的玩手机,有的默不作声。 二人刚找了个空位坐下,张青芝看到前方不远处的空位忽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 此人影正是张佳灵,因为背对着张青芝,所以张青芝并没有表现出十分害怕的样子。 “怎么了?我有这么可怕吗?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不喜欢我就直说吧。” 看着满脸不悦的女孩,张青芝吞吞吐吐: “不…是,没…有,我只是有点头晕不舒服。” 话音一落,只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的头缓缓转动。 见到这一幕,张青芝的双腿直打哆嗦,但是视线却怎么也移不开那个身影。 眼看头还在继续转动,张青芝也屏住了呼吸。 当看到被长发遮住的脸时,张青芝瞳孔地震,心跳骤然加速。 “青芝!青芝!” 张青芝对眼前晃动的双手视而不见,如同雕塑一般坐在座位上,视线定格在张佳灵的方向。 突然,张佳灵的秀发飘起,露出当晚死时的面容,怨恨的神情,加上诡异的笑容。 见到这一幕,张青芝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充满了恐惧,全身不停的颤抖。 “你到底怎么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看着举止怪异的张青芝,女孩露出担忧的神情。 周围坐着的人也将目光投向她们的方位,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 “中邪了?” “羊癫疯?帕金森?” “估计是遭报应了,自己的女朋友刚刚发生不幸,这么快就又找了一个,大学生的我都词穷了。” “渣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 “突然感觉单身挺好的,这种人就是活该!” 周围的人开始不断的议论,但张青芝此时仿佛与世隔绝。 不论是眼中还是脑海中,都是那天雨夜,张佳灵那怨恨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画面。 “玩够了吗?” 易川笑嘻嘻的看着张佳灵。 “有事就说,我这才刚刚开始呢!” 看着突然出现的易川,张佳灵有些扫兴。 “走吧,待会再来,带你去看点好玩的,舒缓一下心情!” “有多好玩?” “你去了就知道了!” 幻像消失,张青芝逐渐平静后,便被女孩带回男生宿舍休息。 停尸房内,一具尸体旁摆着一张桌子。 桌子边缘点满了蜡烛,中间摆放着桃木剑,八卦镜,以及各种各样的符和道具。 小凌站在桌子前,左手拿着碗,右手拿着一张符,边跳边念经: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现原形…” 几分钟过去之后。 小凌点燃了手上的符,并在符烧了一半之后,就着碗里的水吞了下去。 放下碗,拿起了桃木剑和八卦镜,对着张佳灵的尸体一通乱舞。 “这位小帅哥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张佳灵捂嘴偷笑。 “怎么样?比你吓唬那玩意好玩吧!” 易川捧腹大笑。 “谢谢你!” “不客气!这孩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 “所以他现在想见我?” 张佳灵缓缓飘到小凌的面前,并没有现形。 “因为张青芝的极其不配合,车祸无从查起,肇事司机毫无头绪,虽然姜警官认定张青芝与此案有重大关联,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和线索,所以此案仍然没有任何进展。” “所以他想要和死人说话,让我提供线索,帮助警方破案。” “对的!” “那我可以和他沟通吗?” “当然不行!来这里就是让你看看热闹” 第三章 死不悔改 张青芝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张佳灵躺在血泊中的画面。 “百人斩这次是阴沟里翻船了?” “可不是吗,在休闲吧发生的事都传开了!” “问题是他这个样子,我们会不会也见到那种东西啊?” “应该不至于吧,张佳灵虽然长的不好看,但那灵魂也是万里挑一的。” “小伙子,我记得你好像经常偷看人家啊!小心人家今晚来找你!” “说,是不是暗恋人家。” “是又能怎么样,已经被百人斩捷足先登了,而且连最后一丝机会都没有了,看来我注定孤独一生啊!” “别!别过来!那是意外,不关我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就在舍友们闲谈的时候,张青芝突然大喊大叫,手舞足蹈,神似精神病加帕金森。 “意外?如果不是你,我会发生意外?” 看着七窍流血,一脸怨恨的瞪着自己的张佳灵,张青芝汗毛竖起,紧闭双眼并迅速抓着被子将自己蒙住。 “对!那是意外!那就是意外!是你打车的时候不小心踩到饮料瓶滑倒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快滚开!滚!” 张青芝哆哆嗦嗦,咆哮着。 “哦!是吗?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张佳灵嘴角上扬,露出戏谑的笑容。 只见张青芝双腿突然之间夹的紧紧的,同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看到这里,三位舍友咽了口口水,面面相觑,身体僵硬的点了点头,像机器人一样离开了宿舍。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青芝的双腿越夹越紧,双手捂住裆部,已经痛的无法哀嚎。 “需要我免费帮你做变性手术吗?成功率百分之百哦!” 看着张青芝怪异肢体动作的张佳灵戏谑道。 由于疼痛难忍,张青芝整个人缩成一团,然后再打开,然后又缩成一团… 张佳灵动了动手指,张青芝身体在缩成一团,并定格了十秒钟之后便瘫在了床上。 “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张青芝的肢体语言看的易川胯下一紧。 “哪都有你!” 张佳灵白了突然出现的易川一眼。 “那…那个,作为一个男人,说真的,看着就疼,突然感觉浑身不舒服。” 看着叉型腿动作的易川,张佳灵羞涩的满脸通红: “嗯哼…嗯哼…我又…又没让你看,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是你自己要看的。” 而这时,张青芝睁开了双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裆部,然后急匆匆的跑到厕所一探究竟。 张青芝仔细观察了许久都没有观察出什么异样。 刚想回到床上,突然间觉得肚子不舒服,于是便手拿重要文件,脚踏黄河两边,前面机关扫射,后面炮火连天,还时不时的释放毒气。 十来分钟后,张青芝擦完屁股准备起身,突然肚子又传来疼痛之感,只好将半蹲的身子再次蹲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青芝一直蹲在厕所里,足足蹲了一个小时。 就在双腿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厕所的坑里传来奇怪的水声。 张青芝顺着声音往下看,一双泛着鲜血的手缓缓的从坑里伸出来,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坑里。 惊魂未定的爬起身,穿好裤子后神经兮兮的左顾右盼。 忽然闻到一股浓郁味道的张青芝,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差点呕吐。 无奈之下,只好脱衣服洗澡。 张青芝搓着身上的泡泡,心情放松了许多,甚至闭着眼睛哼着小曲。 “这小伙子身材不错啊!” 看着张青芝身上清晰的线条,易川称赞。 “恶心。” 张佳灵不屑一顾。 忽然,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张青芝猛然睁开双眼,看到流出红色液体的花洒,惊慌之下在浴室摔了个四脚朝天。 强忍疼痛爬起,张青芝迅速冲出浴室,环顾四周后拿起扫把就朝浴室走去。 “滚出来!不要躲躲藏藏的!臭娘们!给老子滚出来!” 张青芝对着空气挥舞着扫把。 “叫那么大声干嘛?又不是听不见。” 阳台传来张佳灵的声音。 张青芝迅速转身,寻找声音的源头,只见晾衣服的地方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个人影。 人影露出诡异的笑容,然后消失不见。 面对那诡异的微笑,张青芝瞬间就怂了,呆呆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宛如石化了一般。 过了数秒,张青芝缓缓放下手中的扫把爬上床,面朝左侧躺着。 躺了数十秒,突然一个翻身,看到张佳灵那布满血丝的煞白脸庞,吓得在床上跳了起来。 由于无法入睡,张青芝在床上翻来覆去,确认张佳灵的身影不见之后,长舒了一口气。 突然张青芝的右腿一抽,这个力顺着身体带动着张青芝的头往上仰,映入眼帘的是充满戏谑之意的张佳灵。 张青芝接近崩溃,整个人躲进被子里,这时,床底传来了张佳灵的声音,并且不停地在其耳边回荡着。 “只要你如实向警方说明情况,兴许我会大发慈悲放过你,否则就一直活在恐惧中!” “不可能!” 张佳灵听后勃然大怒,但又不能伤害他,顿时没了兴致。 凶铃医院,张青芝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这里。 刚走进医院不到一会儿,一位护士推着一张空床急匆匆的从他前方而来。 当空床经过身旁时,张青芝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看到露出诡异笑容的张佳灵。 被吓得一激灵,头也不回的朝前走。 挂号后,张青芝正想找个座位坐下,就听到广播播报自己的名字。 “医生!我…我…我有性功能障碍……” 张青芝虽然难以启齿,但还是把自己那方面的事情讲了个遍。 “你怎么不进去,可好玩了,差点把我笑死!” 易川笑的泪流满面。 “无聊!” 张佳灵小脸一红。 “要不换个思路,去找那个计程车司机?” “对哦!” 张佳灵听后恍然大悟。 司机手握方向盘哼着小曲,驾车行驶在马路上。 忽然眼前闪过一个人影,司机以为自己眼花了,用手揉了揉眼睛发现,路边朝自己招手的红裙女子好像在哪见过。 司机靠边停车后,发现人不见了。 仔细回想后发现,那个红裙女子就是雨天被自己撞死的那个人。 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冒冷汗,司机看了看车后座,确认没有人之后赶紧将车子开走。 道路畅通无阻,司机的心情也因此愉悦,但一路上一个乘客都没有也让司机感到苦恼。 车子突然自动停车了,司机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来到了凶铃宾馆,一时间背后发凉。 缓缓转过头,发现没人后捂住胸口长舒了口气。 刚回过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正是雨夜那天被自己撞死的女子。 司机下意识的猛踩油门,但车子一动不动。 第四章 离别 “别白费力气了,我动动手指头你就会死!” 看到红裙女子开口,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司机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 不一会儿,司机便面色胀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确认眼前的这一切不是幻觉,司机将脸埋进方向盘: “你想要干嘛?雨夜那天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司机猛然抬头。 “对!是那个男的,我下车的时候看到一个男的,他当时脸色不好,急匆匆的就进宾馆了,你……去找他,他肯定知道。” “他已经死了!” 司机听后手心直冒冷汗。 “别!别杀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去找警察自首,还是去死,选一个吧!” 司机听后咽了口唾沫,权衡利弊后选择了自首。 “啧啧啧!不得了,谎话连篇,愣是一句真话没说。” 面对易川投来的鄙夷目光,张佳灵视若无睹: “你懂什么,这叫善意的谎言!” 警局内,司机手里拿着一张内存卡,坐在椅子上。 “那天晚上我开车回家,经过凶铃街时,好奇的看向了凶铃宾馆。” “大家都知道,晚上那里很危险,宾馆上的那些图案会让人想入非非,产生幻觉。” 司机低着头叙述着当天晚上的经过,将手里的内存卡交给了姜队。 “行车记录仪记录的很清楚,那个女孩是被一个男的推到马路上的,那天的事情是个意外!” 姜队接过内存卡,拿来电脑。 看到张青芝的所作所为后,姜队立即出动将其逮捕。 “好了,事情圆满解决了,也是时候开始我的下一辈子了!” “选一个吧,都是快要生产的,而且家境都不错。” 接过易川递过来的册子。 翻开一看,上面详细记录着好几个家庭的信息。 张佳灵来回翻着册子,内心斟酌。 “就这个吧!” 易川看着张佳灵所指的那组家庭偷笑: “选了个最穷的,但夫妻俩都是最好看的,不满意自己的长相啊?” “挺好一个人,偏偏长了张嘴,你就说能不能选吧。” 看着翻白眼的张佳灵那压不住的嘴角,易川开怀大笑。 而后笑容传染,两人开怀大笑。 将张佳灵送入轮回后,易川来到了一所大学。 “爱黎!他怎么说?” 双目无神,情绪低落的林爱黎,看着大步流星牵起自己的手的张念没有说话,直接扑了过去抱紧,将头埋进了对方胸口。 见到此举,张念没有多问,右手轻轻的抚拍林爱黎的后背,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抽泣。 过了数分钟,林爱黎抬起头,泛红的双眼注视着张念: “念念!星期六陪我一起吧。” “你确定要打掉这个孩子吗?” “天思说我们还是孩子,也没有工作,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去养育一个小孩,所以……” “下次别那么傻了,要学会拒绝。记住,你们现在只是情侣,不是夫妻。” 突然,林爱黎挣脱了张念,转身做出呕吐状。 见到这一幕,张念的心仿佛刀割一般。 虽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但那张娃娃脸苍白而憔悴,十分痛苦。 “走吧,回宿舍好好休息,没事就不要出宿舍门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林爱黎莞尔一笑,没有说话,搂着张念的胳膊,迈着相同的步调朝前走去。 石天思躺在床上打着呼噜,突然电话一响,吓得石天思一个翻身从床上摔了下来,惨叫一声: 正当石天思拿起电话准备开骂,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宝贝两个字后,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接通电话。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半个小时后校门口见!” 石天思匆忙挂断电话,跑进了卫生间。 听到“嘟!”的声音之后,林爱黎收起了手机。 “那头猪应该还在睡觉吧!” 张念略带嘲讽的问。 “刚醒,让我们半个小时后到校门口。” 校门口,林爱黎与张念提前五分钟到此等候。 站在阴影处的张念还是觉得很晒,于是撑开随身携带的遮阳伞,将林爱黎包裹在遮阳伞的阴影之下。 学校大门有人陆陆续续的进出,不知不觉五分钟过去,二人依旧没有见到石天思的身影。 “他平常都是这样的?” “一般都是掐点,偶尔迟到一两分钟。” 一阵微风轻拂,林爱黎与张念的发丝随风起舞,来往的行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终于,在距离约定时间五分钟之后,石天思的身影出现在二人的视野当中。 石天思踏着二五八万的步伐,目光注视着撑伞的二人,将注意力放在穿着火辣的张念身上。 “走吧!” 林爱黎拉着张念便往停在一旁的白色车子走去。 见林爱黎朝自己走来,石天思立马将注意力放在林爱黎的身上,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医院妇产科门口,张念与石天思相距数米。 张念不停的在门口来回徘徊,脸上尽显担忧之色。 石天思坐在椅子上打游戏,目光时不时的注视着张念,以至于开局三分钟,战绩零干五。 “你就是爱黎的闺蜜张念吧,你很漂亮!” 张念依旧来回徘徊,石天思的话语如同耳旁风一般随风而逝。 见眼前的美女不搭理自己,石天思也不再自找没趣,从口袋掏出手机继续游戏。 过了许久。 林爱黎被护士推出手术室的刹那,张念大步流星来到林爱黎的身旁,看着疲惫而憔悴的她,顿时怒从心中来,对着盯着手机打游戏的石天思怒目而视。 “小样!被老子反杀了吧。菜!就多练!” 石天思激动大喊,使得护士撇了他一眼,尽显失望之色。 看到林爱黎出来,石天思连忙收起手机,大步向前,看着疲惫而憔悴的她,脸上露出些许愧疚之意。 第五章 危险的妒忌 宿舍内,林爱黎躺在床上休息,眉开眼笑的张念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箱。 “小懒猪快起床!开饭啦!” 张念将保温箱放在桌子上。 虚弱而憔悴的林爱黎睁开惺忪的双眼,深呼吸一下感叹到: “好香啊!” “那就快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张念将保温箱里的食物一盘一盘的放在桌子上。 “清蒸黄瓜鱼,莲藕排骨汤,还有两个青菜。想不到咋们家念念还是个大厨啊!” “我可没这手艺,这些都是你的爱慕者亲自为你掌勺的!” 张念的脸上露出羡慕之意。 “我的爱慕者?怎么可能!他连煮饭都不会,更别说卖相这么好的菜了。” 张念将声音放低,脸上露出些许愧疚之意: “那个…爱黎!你别怪我多嘴啊!” “怎么了?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说吧,我不会怪你的!” “这些菜都是赵伟卫做的,还有…” 张念有些难以开口,将身体背对着林爱黎。 “我知道了,你快转过来,我不怪你!” 林爱黎看着张念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有些复杂。 张念转过身,看着满脸复杂的林爱黎,心中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你也是为了我好,就是太麻烦人家了。” 张念见状有些激动,迅速坐在林爱黎的身旁: “他不嫌麻烦,就是特别心疼,如果当初早点表达,就不会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了,这是他的原话。” “念念!他真的不在意吗?” “他嘱咐过我,除了上课时间,其余时间禁止你外出,一个星期后你就刑满释放了。” “傻人有傻福啊!吃饭吧,这么多菜我可吃不完!你可要帮帮我哦!” 女生宿舍楼前,那位十分精神的男子倚靠在一辆红色小车旁,目光注视着女生宿舍大门。 片刻后,见张念与林爱黎从宿舍楼出来,男子立马挥手示意。 “谢谢你!” 林爱黎略显尴尬,不知该怎么表达。 “客气了!上车吧!” 赵伟卫右手打开前门,左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待遇就是不一样!我的真命天子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啊!” “贫嘴!” 林爱黎的脸上泛起红晕。 在距离教学楼数分钟车程的路上,林爱黎时不时的看着赵伟卫,心中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 张念在后座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数分钟的车程很短,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教学楼前。 课堂上,林爱黎根本无心听课。 满脑子想的都是赵伟卫。 放学后,当张念与林爱黎走出教学楼时,赫然发现门口停了两辆车。 一辆是早上见过的红色小车,赵伟卫倚靠在车旁。 另一辆是不久前打胎时坐的白色小车,石天思坐在车里。 赵伟卫见到二人立马挥手示意。 石天思则是打开车门,大步流星的奔到二人面前,面带微笑看着林爱黎: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张念没有说话,朝着赵伟卫使了个眼色,赵伟卫即刻会意。 看到赵伟卫小跑到自己身旁,林爱黎态度坚决: “对不起!有些话应该早点和你说的,我们结束了!” “我们走吧!” 林爱黎搂住赵伟卫的胳膊。 看着林爱黎和别的男人亲近,石天思心如刀割,怒火中烧。 回到宿舍后,林爱黎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为石天思,林爱黎瞄了一眼便滑动屏幕拒绝接通。 不一会儿,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电显示依旧为石天思,林爱黎再次挂断。 在之后的数分钟内,石天思不断的对林爱黎进行电话轰炸,林爱黎最终接通了电话。 “爱黎!” “石天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结束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 林爱黎十分激动,说完便挂断电话。 漆黑的公路上,赵伟卫载着保温箱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经过一家超市的时候,一辆车子突然启动,紧随赵伟卫。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在公路上行驶着,紧随赵伟卫的车子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 但是,就在两辆车行驶到桥上的时候,后面的车突然加速,与赵伟卫并驾齐驱。 赵伟卫一开始并没有在意,直到这辆车子开始撞击自己的车子的时候,赵伟卫才猛然扭头。 发现车主戴着帽子口罩与墨镜,正注视着自己,这才察觉到危险。 就在赵伟卫想要加速摆脱这辆车的时候,车子突然侧翻,越过护栏,掉入了桥下。 由于这一刻出现的太突然,以至于赵伟卫一时失神。 当赵伟卫缓过神来时,车子已经落入河水中,赵伟卫想要打开车门,却发现根本打不开,不论赵伟卫如何用力,车门就是一动不动。 赵伟卫在车里不断的挣扎,直到水开始注满车子,赵伟卫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 当水漫到其脖子处的时候,赵伟卫开始呼吸困难,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河水最终注满整辆车子,由于缺氧无法呼吸,赵伟卫很快停止了挣扎,失去意识昏迷。 次日清晨。 女生宿舍大门前,张念由于站立了许久,靠在一旁的门上休息,目光注视着前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念掏出手机,给赵伟卫打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宿舍门被推开,张念走进了宿舍。 与以往不同的是,张念手中的不再是保温箱,而是白色塑料袋。 “快吃吧,今天我们得走路去上课了!” 张念将两杯粥两个水煮蛋和两包热好的袋装牛奶放到桌子上,朝林爱黎微微一笑。 “他没有来吗?” “我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然后就去食堂了。” “他应该有事吧!能走走也好,生命在于运动嘛!”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平常都是他在门口等我,今天不但迟迟没来,连个电话也没有,打电话过去提示关机!” “人家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啊,有急事的时候突然忘记点什么很正常。” 第六章 死亡的消息 河底,赵伟卫看着车子里的自己有些失神。 “在想什么?方便和我说说吗?” 易川突然出现在赵伟卫的身旁。 听到这个声音,赵伟卫有些诧异,河底的死者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是?”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先到水面上去吧。” 易川右手一摆,便朝水面飘去。 赵伟卫虽然没有动,但是两个人就像火车头与车厢一样,起着联动效应。 “我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看着赵伟卫那清澈的双眼,易川无奈: “石天思!” “是他!害爱黎打胎的那个渣男!” 赵伟卫的话语中带着三分震惊,七分怒气。 易川眼前飘来一艘小型游船,船上有三个女人在交谈。 “你老公对你真好!限量版定制的一克拉钻戒!” 甲女看着丙女手上的戒指一脸羡慕。 “虽说我老公对我不差,但是钻戒真让人眼馋。” 乙女附和。 这时丙女摘下戒指,对二女讲解这个戒指的特点。 当游船经过易川的身边时,易川心念一动,那枚戒指就像有了意识一般飞进了河里。 “我的定制钻戒!” 丙女激动的看着自己的戒指,一路追到船的围栏处,就差跳下去了。 “这样不会破坏现实世界的秩序吗?” “灵境的事我说了算!” 易川露出谜之微笑。 看到易川的神情,赵伟卫突然心头一怔,不再说话。 在丙女拨通电话后不久,一艘打捞船朝易川的方向行来。 到达戒指掉落的地点后,一名打捞人员穿上装备跳入了河中。 打捞人员在河底一眼就看到了赵伟卫的车子,出于好奇便游了过去。 在车顶发现钻戒并拿在手中后,往车窗内一看。 突然大惊失色,握在手中的戒指随之滑落。 待自己恢复平静后,再次捡起戒指便朝水面游去。 刚一上岸,打捞人员就对着周围的人喊到: “快报警,河底有一具尸体!” 周围的人有的花容失色,有的将信将疑,有的满脸惊恐。 教学楼门口,看到林爱黎的石天思迅速跑了过去,跪在地上。 “爱黎!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这一跪,周围人的目光全部被吸引过来,不少结伴同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见石天思这般举动,张念有些无奈。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已经结束了,可不可以不要再缠着我?” “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从你让她打胎的那一刻你们就再也回不去了。爱黎!我们走!” 张念牵着林爱黎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红色小车被打捞上来。 姜警官与其警员正在调查取证。 小凌在对尸体做初步检查。 “姜队!根据目击者所说,他是在河底打捞一枚戒指的时候发现车内的死者的。” “车身处有被强烈撞击过的痕迹,根据我们在桥上的调查,发现护栏处有明显的擦痕。” 姜警官思索片刻后看向一旁的凌安。 “小凌,有发现什么吗?” “初步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在昨天夜里的九点到十点之间,是河水灌入口鼻导致缺氧窒息而死,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那名掉了戒指的女士在哪?” “姜队!她就是掉落戒指的女士。” “能说说事情的详细经过吗?” “警官!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的,当时我只是在和朋友聊我老公送的戒指,谁知道戒指突然就掉到了河里,我就是来坐船看风景的!” “姜队!你怎么看?” “先调查死者身边的人,然后查一查路边的监控,看看有什么发现。” 警局内。 “姜队!根据调查,死者名叫赵伟卫,是一名在校大学生,案发之前与同一大学的两名女生有过密切接触,名字分别是张念和林爱黎,这是她们的资料。” “根据监控显示,昨天凌晨,有一辆白色的车子从一家超市门口一路尾随死者所驾驶的车辆,车辆没有车牌,驾驶者带着帽子和口罩,无法识别相貌。” “那辆车子的下落找到了吗?” “那辆车子出了城区,目前还在搜索。” “尽快找到那辆车子的下落,找到之后查一查车主是谁。” 张念与林爱黎正在宿舍休息,张念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张念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心里嘟囔到: “难道换号码了?” “是张念吗?我是警察,想问你一些问题,你现在方便吗?” “警察!那个…您找我?” 张念吃惊又疑惑。 “是的,关于赵伟卫的事情。” “赵伟卫?他怎么了?” “我们接到报警,有人在河底发现了他的尸体。” 听到尸体二字,张念一脸惊愕,微微颤抖的手差点把手机掉地上。 “念念!怎么了?” 张念没有回答,整个人立在原地,仿佛石化了一般。 姜警官见对面半天不说话,开口问道: “听得到吗?” “嗯,我们现在在宿舍,收拾一下就过去。” 张念回过神来,看着还不知情的林爱黎,不知怎么开口。 “把林爱黎也一起叫来,我在你们宿舍楼下等你们。” 张念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什么!有人约我吃饭,可能晚点回来,肚子饿的话就叫外卖!” 张念头也不回急匆匆走了。 “唉!重色轻友的家伙!” 林爱黎会心一笑。 张念走到宿舍大门前,一位脸上有疤的中年男子出现在视线内。 姜警官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女孩,又看了看照片。 来到张念的面前,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林爱黎呢?” “她最近身体不适,有什么事问我就好。”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他是爱黎的男朋友,我是爱黎的闺蜜。” “赵伟卫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得罪?” 张念有些诧异,像赵伟卫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得罪人,如果是石天思倒还说得过去。 “就是与什么人起过摩擦或者矛盾。” “我不清楚,我和爱黎最近才和他接触,他就是每天给我们送来一日三餐,然后开车送我们上下课,其他时间都没有和他接触。” “感谢你的配合,如果有什么发现的话请及时联系我,就打那个号码。” 姜警官说完便离开了。 张念站在原地,目光飘渺,双目无神。 过了许久,林爱黎正准备叫外卖,此时张念提着饭,面带笑容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来我家念念是要脱单的节奏啊!” “刚出锅的鸡汤,趁热喝!” 张念将饭放到桌子上就走进了卫生间。 走进卫生间之后,张念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眶有些微微泛红。 第七章 来世再见 “姜队!案件有头绪了吗?” 姜队看了一眼小凌,继续盯着案件材料思考: “暂时没有,不过那个护栏上的擦痕……” “我看过那个护栏,估计有一米的高度,车子被撞下去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我们的想法一样,可是那辆车子到现在还没有下落。” “姜队!那辆车子找到了!” “在哪?” “在一座废弃的矿山里,没有车牌,车身左侧有被撞击过的痕迹,与监控里的那辆白色车子十分相似。” “小凌,走!” 姜警官立马起身,凌安随后跟上。 废弃矿山,一处一米高的草丛中停放着一辆白色小车。 警员们与小凌开始取证,姜队在四处观察。 环顾四周发现,有一处杂草有被点燃的痕迹。 姜警官蹲下身子,剥开杂草,发现了一个烟头,随后戴上白色手套,把烟头放到透明塑料袋中。 就在姜警官准备起身的时候,发现了轮胎印。 姜警官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随后迅速走到车旁,将自己拍的照片与之做对比发现,发现胎纹有一丝的不同。 “有发现指纹吗?” 姜队看着小凌。 “没有” 小凌摇了摇头。 姜警官回到城区,亲自调监控发现,当天夜里有且只有一辆黑色车子从矿山的方向返回城区。 车上人的伪装与驾驶白色车子的人一模一样。 “姜队!快来!” 小凌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坑旁。 当姜警官赶来时发现了一副烧了三分之一的编织手套,帽子的残骸,和烧焦的墨镜。 “还以为线索又要断了,把这些保存好,然后向超市与商店打听案发当晚的前几天都有哪些人买过这些东西!” “念念!最近怎么没有去约会啊!” “以后就陪在你身边,哪都不去了!” 张念强颜欢笑的看着林爱黎。 “那怎么行!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万一我去约会了谁陪你?” 林爱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的张念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爱黎,如果有一天赵伟卫离开了你,你会怎么样?” 张念试探性的问道。 “念念!你在说什么啊,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 “如果有如果的话,你会怎么样?” 张念依旧带着开玩笑的口吻。 “一定要我说吗?” 林爱黎微微一笑。 “嗯!” 张念点了点头。 林爱黎瞪大眼睛看着张念,慢慢的吐出四个字: “剃!度!出!家!” “爱黎!我是说认真的,你到底会怎么样?” 张念略微有些严肃。 林爱黎看着张念如此认真的神情,叹了口气: “那我就跟你了!” 见到林爱黎如此,张念强颜欢笑,右手食指与大拇指微捏着林爱黎的下巴: “叫老公!” “老公!” 姜警官坐在办公桌前,愁眉苦脸的看着两份名单。 “姜队!根据我们的调查发现,那两份名单上与死者有关联的人只有一个。” “是谁?” “买了编织手套和口罩的石天思,和死者是同一个大学的学生。” 看到林爱黎走出宿舍门,石天思便大步流星的来到林爱黎的面前: “爱黎!我对你是真心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首先,我有男朋友;其次,我不喜欢你;最后,你打扰到我的正常生活了!” 林爱黎有些无语。 “不!你没有男朋友!你已经没有男朋友了!你真的已经没有男朋友了!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了!” 石天思就像发疯了一样。 石天思的言行举止令张念恍然大悟,吓的赶紧拉着林爱黎离开。 警局内,姜警官看着两份名单发呆。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时,抬头看到小凌走了进来。 听到姜警官的手机铃声,小凌静静的搬了把椅子坐着。 “姜警官!我是张念,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姜警官听后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光芒。 “与赵伟卫有过节的人应该是石天思!” “石天思?” 听到这三个字,小凌不自觉的把视线移到姜警官的身上。 “是的!石天思是林爱黎的前男友,因为某些事情他们分手了。那天石天思和赵伟卫同时出现在教学楼前,林爱黎搂着赵伟卫的胳膊上了赵伟卫的车,之后赵伟卫就失踪了。” “之后呢?” 姜警官在纸上做着笔记。 “之后石天思每天都会在教学楼面前缠着林爱黎,就在刚才,石天思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话?” “爱黎说自己有男朋友的时候,石天思突然就像发疯了一样,说什么爱黎没有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再也不会回来了,为了爱黎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之类的奇怪的话。” “还有吗?” 姜队追问。 “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好的,感谢你提供的消息,我还有事先挂了!” “小凌!有什么发现吗?” “是有关于石天思的事情,我们离真相不远了!” 姜警官此时已是眉飞色舞,突如其来的好消息令其心情十分愉悦。 “因为最近没有车辆被盗,而那两份名单又没有关联,所以我觉得其中必有蹊跷,深入调查后发现,车辆名单上有一人与石天思是父子关系!” “父子关系?” 姜队立马拿起车辆名单,上下扫视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一个姓石的人,瞬间皱起眉头,看向小凌。 “这个人叫刘磊,是石天思的父亲,而石天思是随母姓!” 看着焦急的姜队,小凌也不卖关子。 姜警官听后兴高采烈的拍了拍凌安的肩膀。 “石天思的杀人动机已经有了,现在就差关键性的证据了!”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来拿关键性的证据的!” “找我拿关键性的证据?” 姜警官有些不明所以。 “在废弃矿山的时候,我看到你捡起了一样什么东西放到存证袋里,昨天又无意间看到了你抽屉里有一个装有烟头的存证袋,所以只要将烟头的咬痕与石天思的齿痕做比对,谜团也就解开了。” 姜警官听后,打开了自己的抽屉,拿出那个存证袋定睛一看,烟头上真的有咬痕,惊讶的看着小凌。 走进男生宿舍楼,姜警官向门卫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说明缘由之后便进去了。 此时,石天思正躺在床上休息,宿舍内空无一人。 见有人进来,石天思懒散的说了一句: “把门带上!” 看到陌生男子走进自己的宿舍,石天思立马站起身,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 “你是谁?” 说完之后,石天思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周围,想问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姜队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我是警察!你涉嫌一宗故意杀人案,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听到这句话,石天思突然心头一怔,然后突然大笑: “我涉嫌一宗故意杀人案?别开玩笑了,我杀谁?我为什么要杀他?你有证据吗?” “首先,我并没有开玩笑;其次,我知道你杀了谁,还知道你为什么杀了他;最后,我有证据!” 姜警官十分严肃,威严的声音令石天思收敛了许多。 “三天前的晚上八点半到十点,你人在哪里?” “很不巧,我人在宿舍,一楼的刷卡通道有记录。” 石天思露出些许得意之色。 “的确很不巧,一楼的监控摄像头正好对着刷卡通道!” 听到这句话后石天思的脸色难看了许多。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驾车兜风,因为回来的时候很晚了,所以我就在外面的宾馆睡了一个晚上,查一下我的开房记录就可以证实。” “刘磊和你是什么关系?” “是我父亲!” “我们在一处废弃矿山处发现了一辆白色小车,车主是你的父亲。 “除此之外,我们在附近还发现了一辆黑色小车,车主还是你的父亲。” “而且我们还找到了一幅被烧了三分之一的手套,一幅烧焦的墨镜,一顶烧了只剩帽子前沿的帽子,对此你怎么看?” 姜警官每说一句话,石天思的右眼皮就抖一下,同时心跳加速,目光开始漂移。 “我不清楚。” 石天思将头别过一旁,看向天花板。 “我们在路边的监控看到了驾驶白色小车的你,是从监控盲区的方向开过来的。” 石天思此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本以为自己计划的很周密,最终还是百密一疏。 “你在三天前的八点半到十点之间驾车将同样驾车的赵伟卫撞到了河里,导致其死亡。” “我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林爱黎!” “这就能证明我杀人?” “三天前的夜里,你在一家超市旁等待着赵伟卫,之后一路尾随,并在桥上将他的车子撞到河底,将其杀害。” “之后你将车子开到一处废弃矿山中,并在那里驾驶着你事先停放在的黑色小车离开,期间你丢了一个咬过的烟头。” “在那之后你驾车到一处监控盲区,将自己的伪装烧掉之后,驾驶着自己名下的白色小车回到学校。之后去宾馆开房休息,这就是你作案的全过程。” “这些都是你的猜想,证据呢?” 石天思的声音略微颤抖。 “一家超市的监控摄像头拍到了你买编织手套和口罩的身影。” “这能证明什么?” “除此之外我们在废弃矿山发现了一个有咬痕的烟头,齿痕比对结果应该已经出来了。” 姜队的话音刚落,石天思就猛的坐在了床上,双手架在大腿上低头不语。 姜警官上前为石天思戴上了银手镯,石天思便乖乖的跟着姜警官走了。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不过在你轮回之前…” 易川露出谜之微笑,抓着赵伟卫的肩膀与其一同出现在女生宿舍中。 看到林爱黎躺在床上,赵伟卫霎那间就将头别了过去,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打开手机看到赵伟卫死亡的消息时,林爱黎心里突然“咯噔”一声,感觉少了什么似的,眼神中充满了淡淡的忧伤,视线直视前方。 不一会儿,林爱黎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洗漱台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捧又一捧的清水朝自己脸上拍打,似乎在告诉自己这是个梦。 林爱黎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坐着,赵伟卫也在此刻将头别了过去。 看着林爱黎空洞的神情,赵伟卫心如刀割一般,眼睛开始微微泛红,不自觉的就飘到了林爱黎的身旁,默默的坐在一旁。 此时,林爱黎的眼中泛起了泪花,赵伟卫伸出手想要为其抹去眼角的泪水,但是自己的手却直接从林爱黎的脸上穿了过去。 这一刻,我是多想抹去你眼角的泪水,但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的陪在你身边,而你却感受不到! 赵伟卫缓缓闭上双眼,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角滴落。 “我们来世再见!” 在泪珠落地的那一刻,赵伟卫便消失在宿舍当中,只剩泪水落地形成的泪花。 “不多留一会儿吗?” “长痛不如短痛!” “选一个吧!” 第八章 无人机杀人 “姜队!有新发现!” 小凌看着眼前的熏香大喊。 “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愁眉莫展的姜队快步走到凌安身旁,心情迫切。 “虽然凶器上没有发现指纹,但是在死者的左肩处提取到了指纹。还有,这是安眠香,吸入过量可以使人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难怪室内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受害人的死亡时间推算出来了吗?” 姜队的眉头舒展了不少,反问。 “死亡时间是10月31日12:10分。死亡原因是尖锐物体戳破气管窒息致死。” 姜队站在房间正中央环顾四周。 正前方是办公区域,储蓄柜靠墙放好,上面是透明的,下面是不透明的,里面整齐的放着各种资料。再往前是一把靠背椅,和一张办公桌,桌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种办公用品和纸质资料。 桌子左上角放着一棵小小的发财树,树的上面有一个肉眼可见的小洞,姜队盯着这个小洞看了好一会儿。 死者宫嘉彭趴在笔记本电脑上。脖子上插着一根十五厘米长尖锐的金属物体,眼睛闭着,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 房间左下角和右下角摆着几张桌子和几个展示柜,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小型无人机。仔细看去无人机一尘不染,应该是有专人每天打理。 姜队戴着手套的手将无人机拿起观察,小凌也跟在一旁陪同观察。 “姜队!有头绪吗?” “根据我的观察,凶手的犯罪过程应该是来这间房间提前布置好安眠香。” “然后等死者进入深度睡眠后,遥控无人机并利用无人机上的机关发射尖锐铁棒,杀死被害人。” “但是没有成功,原因是射偏了,射在了发财树上,因为发财树上有个小洞,和尖锐铁棒的尺寸正好吻合。” “于是凶手只好将无人机先停放好,然后来到这间房间。先将铁棒拔出,擦掉铁棒和桌子上面的发财树残留物,然后将铁棒刺入被害人的脖子处,随后离开案发现场。” 说罢,姜队拿着一架无人机,惊喜的发现上面的弹射装置,于是左手指着无人机的弹射装置补充道: “作案工具应该就是这架无人机了。” 通过询问公司员工,姜队找到了无人机遥控器,并通过一系列的排查,锁定了三名犯罪嫌疑人。 嫌疑人尹佳琪,原项目组组长,夜以继日的工作开发新项目,最终成果被新人顶替,付出的心血全白费,需要用来给重病母亲治病的奖金也发给了新人,工作中还被各种使绊子,正在和公司协商离职,无人机遥控器就是他的。 嫌疑人解冰清,会记兼公司法人,被被害人设计送进了监狱。虽然破财免灾,没进去,但还是花了不少钱。 嫌疑人侣家一,公司销冠,被被害人绿了。 尹佳琪打开房门,看到姜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失魂落魄地走回房间。 “尹佳琪!知道我来找你是因为什么事吗?” 来时得知尹佳琪母亲病逝,所以姜队的语气很平和。 “应该不是来安慰我的,是有人报警说我杀人未遂,是来抓我的对吧。” 尹佳琪背靠沙发坐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姜队。 “杀人未遂?宫嘉彭死了!” 姜队若有所思,随后说出宫嘉彭的死讯。 尹佳琪听到宫嘉彭的死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哼笑: “死了?死的好啊,他该死!要不是他要扶他小舅子上位,我母亲怎么会因为没钱动手术而病逝,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你的意思是,人不是你杀的?你只是杀人未遂?”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是想过要杀他,但是没成功,我母亲心软了!阻止了我!” “你的意思是你射偏了之后没有去过办公室?” “是,没错。” “我给他准备了安眠香,等他睡着后,准备用无人机结果他。” “但是医院来电话,说我母亲快不行了,不赶快来医院可能就见不到她老人家最后一面了。” “当时接电话的时候按到了发射开关,结果射偏了。虽然很想亲手了结他,但我顾不上那么多,我想去见我母亲最后一面,结果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愤怒的尹佳琪说着说着突然哽咽了。 姜队没有说话,将尹佳琪带回了警局。 解冰清打开门,看到穿警服的姜队,杵在门口: “人不是我杀的,你找错人了。” 正欲进门的姜队见对面不想让自己进屋,尴尬的撤回了右脚: “我都还没说我为什么来找你,你怎么就知道我因为什么事来找你,而且你还很肯定宫嘉彭已经死了,能说说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那天我就想找他要个说法,但是我走进去的时候,喊他他反应。走进才发现他的脖子处流着血,然后拍了拍他的左肩膀才发现他已经死了。我当时没多想,就头也不回的回家了,事情就是这样。” 解冰清的视线往左下角移动。 “是吗?但我还是要请你到警局接受调察。” 姜队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银手镯。 姜队刚来到侣家一家门口,就听到了屋内传来女性的呼救声。本想温柔的解决问题,但转念一想侣家一的妻子绿了他,于是后撤数步,前冲发力,侧身撞门。 只听“砰!”的一声,姜队破门而入,和门一起倒下了地板上。 看到侣家一拿着水果刀追着拿着被子防身的妻子砍。姜队强忍着大臂与左肩传来的疼痛,迅速撑地爬起,抽出腰间的警棍,小心翼翼的朝前移动。 “你老婆是清白的,不要做傻事,先把刀放下,有什么事两口子坐下来好好聊聊,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 嘴里说着善意的谎言,双脚步步紧逼。 侣家一降低了挥砍的频率,怒喝妻子: “清白?聊天记录和视频我都看到了,还清白。这个贱货,我到底对他哪里不好。钱我赚,家务全包,有求必应,她特么给我戴绿帽子!” 趁着侣家一说话注意力分散的功夫,女人将被子甩到其身上,赶忙跑到门外。 姜队见状,快步上前,卸了侣家一手中的刀子。 左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银手镯,正欲将犯人拷上,左肩被其奋力一推,强烈的刺痛感使得手臂无法发力。 犯人趁机挣脱,并夺了警棍朝着妻子挥去。 妻子见状,赶忙逃跑。 侣家一追出门外,将警棍对着妻子扔出。 在妻子跑了七步后,精准命中后脑勺,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 看着丈夫向自己跑来,妻子艰难爬起,还没站稳又被丈夫一脚踹出两米开外,动弹不得。 侣家一捡起警棍,缓步向前。正欲给妻子当头一棒时,姜队一个飞踢,将其踹出三米开外,警棍掉落在其身旁。 侣家一双手撑地单膝跪地正欲爬起,就被姜队擒拿左手,左肩重重的砸向地面,左脸贴地奋力挣扎。 姜队没有给他挣脱的机会,左膝压着他的腰部,为其左右手依次戴上银手镯,押回了警局。 第九章 都是凶手 警局内,三名嫌疑人都被传唤到场,尹佳琪和解冰清双手空空,唯有侣家一戴着一副银手镯,眼神幽怨。 “宫嘉彭死了,你们怎么看?” 姜队坐在椅子上,左手翻阅着笔记本,右手拿着笔。 尹佳琪靠着椅背,双手合十放于双腿之间,忧伤的垂着头,一言不发。 侣家一翘着二郎腿有节奏的抖着。 解冰清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姜队,并把椅子往前挪了挪: “我今天上午11点半从家里出发,开车大概花了半小时,来到公司想找宫总要个说法。” “我在宫总办公室敲门敲了好几次都没有人回应,然后就推门进去。” “一开始我看到宫总趴在桌子上以为他睡着了,就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就发现他的脖子被捅了。我当时很害怕,就赶紧回家了,我真的没有杀人!” “尹佳琪,侣家一,你们两个谁先说?” 姜队继续翻阅着笔记本。 侣家一停止了抖腿,但是没有说话。 沉默的尹佳琪沙哑的声音响起,合十的双手逐渐握紧成拳,眼眶湿润,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至嘴角: “我准备杀他,但他不是我杀的,他应该死在我手上的。我今天11点就到公司开始布置了。我把宫总平时用的熏香换成了可以使人深度睡眠的安眠香,然后把自己这两天改装好的无人机放到了办公室的桌子上。” “12点左右,我去办公室看他,确认他睡着后,我就拿着无人机遥控器到公司厕所。我瞄准了他,就在我准备按下发射按钮送走他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我母亲病危,快不行了。” “这时候我不小心按到了按钮,但是射偏了,我原本想去办公室亲手解决他的,但是我得赶去见我母亲最后一面,可是最后一面也没见着,我当时就应该亲手杀死他的!” 姜队听后眨了眨眼,进行了表情微管理,随后看向侣家一: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要不是我去的及时,你老婆怕是已经成了你的刀下亡魂!” 听到姜队说自己老婆,侣家一收起二郎腿,眼神凌厉,双手握拳锤向桌面: “她该死!我自己的家事,不用你们多管闲事!” “那宫嘉彭的死你怎么看?” “我笑着看,他活该!” “和你没有关系吗?你做的那些事不打算说说吗?” “我就正常上下班,又没做什么,难道我自己在家和老婆吵架你们也要管吗?” 侣家一的视线往左下方偏移。 “你和你老婆的我们可能管不着,顶多对你们进行批评教育调解。但是!你和宫嘉彭的事,你不说!我来说!” “说呗,洗耳恭听。”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希望待会你也可以这么镇定自若!” 姜队强压心中的怒火。 “大厦外的监控拍到你今天上午10点50分戴着手套和口罩进入了大厦,直到12点15分你才离开。” “进入大厦后,你准备去宫嘉彭的办公室杀了他,但宫嘉彭此刻不在办公室,这时有人来到办公室,你匆忙躲了起来。” “你发现去办公室的人是尹佳琪,但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他今天也戴着手套,先是对熏香做了手脚,然后将无人机放在了办公室便离开了。” “因为尹佳琪和公司的事情你知道,所以你检查了一下熏香,发现没什么问题。于是又去检查了一下无人机,你发现无人机被改装过,它的下方有一个激发装置,上面有一根尖锐的铁棒,这时你发现了尹佳琪的目的和你一样。” “但是用无人机目标太大,所以你又去检查了一下熏香,结果发现它有助眠效果,这时你基本了解了尹佳琪的计划。为了不被人怀疑,也为了防止尹佳琪失手,错过绝佳的杀人时机,你躲到了公司的卫生间。” “在12点左右,大家已经下班了,躲在卫生间的你本想去看看宫嘉彭死了没有,这时有人进入卫生间,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你只好等人走了之后再出去一探究竟。” “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响起,尹佳琪在接电话,你也听出了尹佳琪的声音,并且知晓了他母亲的事,知道了他真正的杀人动机。” “在尹佳琪走后,你来到了宫嘉彭的办公室,发现尹佳琪射偏了,宫嘉彭并没有死。拔出插在发财树上的尖锐铁棒,并处理了桌面上掉落的碎屑后,你没有后顾之忧的将铁棒刺入宫嘉彭的脖子然后离开现场。” 姜队话还没说完,便被侣家一的掌声打断了。 姜队听罢无奈摇头,右手把玩着笔冲侣家一笑了笑 “别急!证据在路上,马上就到。” 侣家一表面上虽不以为然,但抖腿的频率忽快忽慢,合十的双手,左右大拇指在不停的打架。 这时,一位警员拿着被封装起来,并带有血迹的衣服和手套回到警局。 电话铃声响起,姜队接通了电话,听到内容不由得吃了一惊。 “姜队,比对结果出来了,衣服和手套上的血迹是死者宫嘉彭的。” 侣家一见到自己亲手藏起来的证据出现在警员的手上时,双手重重的拍打在桌面上,怒吼: “那个贱女人!一定是她!老子藏的那么好都能被她找到,我就应该先把她杀了!” 见侣家一认罪,解冰清心中大喜,搓了搓手冲姜队笑道: “这位警官,如果没我什么事,那我就先走啦!” “走?去哪?待在这里不好吗?” 解冰清听罢,心凉了半截,看着姜队,弱弱的反问一句: “这位警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解冰清听后有些慌张的摇了摇头。 “那我给你讲讲,你都做了哪些事?” 解冰清没有接话,眨巴着眼睛,左顾右盼。 “你不说,那我说。” “12点左右你到公司,当时你的意图我不清楚,但是当你到宫嘉彭的办公室门口,打开门的时候你发现了在办公室里飞的无人机。” “而此时宫嘉彭趴在桌子上没有一点反应。” “突然,无人机发射了一根铁棒。” “这时候你明白是有人要杀宫嘉彭,但是射歪了。” “就在你纠结犹豫的时候,你发现有人朝着办公室走来,于是你赶紧躲了起来。” “来的人正是侣家一,并且你亲眼看到他把那根铁棒刺进了宫嘉彭的脖子。” “当侣家一走后,你也打算走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你没有走,并且在宫嘉彭的左肩留下了指纹。” “然后你拿出了一个一次性手套,抓住那根铁棒,二次刺入,导致了宫嘉彭的死亡。” 解冰清边听边想,当听到手套时才恍然大悟,瞬间心如死灰,整个人软软地瘫坐在椅子上。 “看样子我说的没错,你当时走了不就没你事了,这人是非杀不可吗?” “他看到我了。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睛,吓得我赶紧后退,并且摔了一跤。” “他伸出手向我求助,然后慢慢坐起身子,靠着椅背。” “我当时吓坏了,但我不可能帮他,他害得我倾家荡产,老婆跟我闹离婚,我应该杀了他。” “然后我从衣服口袋里找到了一个一次性手套,我戴上了它,朝着他慢慢往前走。” “为了衣服不被血溅到,我用右手按住他的肩膀,戴着手套的左手抓住铁棒,往外拔出一点,再用力戳进他的脖子,直到他的手自然垂落我才松手。” “我小心翼翼的处理那只一次性手套,并用抽纸包好,准备带回家销毁。并且确认宫嘉彭没了呼吸之后我才离开了办公室。” “我习惯双手插兜,而电梯门口正好有一个垃圾桶,出电梯的那一刻,我顺手就把包好的一次性手套掏了出来,以为是普通的纸巾,就被我当成垃圾丢掉了。” 解冰清说完闭上了双眼,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第十章 两人失踪 “姜队,最近接到两起失踪案件,失踪者皆为女性!” 小凌皱着眉头将两份报告交给姜队。 “绑匪目前还没有通知家属,看来不是为了钱,而且这两起失踪案可能具有一定的的关联。” 其中一名受害者名叫连清逸,性别女,年龄38,女性用品公司高管。 当天晚上11点过后她还没回家,家里人担心她,于是给她打电话,但是关机。 第二天又接连打了十几通电话还是关机,于是果断报案。 公司那边也一样,当天晚上下班后就一直没来公司,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 不过据连清逸的朋友提起,说她最近看上了公司的一位新人,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年轻,叫顾安修。 她上班没事干的时候,就会把他叫到办公室调戏他,跟他搞暧昧。 刚开始这个小年轻还是逆来顺受,不同意也不拒绝。 但最近听清逸说,这个小年轻开始拒绝她了。让他到办公室会推脱,对他动手动脚会回避,并且反抗。 所以清逸决定好好教训他一下,但具体怎么做的我们不太清楚。 密闭的房间里。 一张长15米,宽12米的小床摆放在正中间。 一个体态丰腴,面色红润的女人,穿着贴身衣物躺在床上。她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并且手被绑在床头,嘴巴也被胶带封上,只能用鼻子呼吸。 她的的脸色不太好,眼神中带着五分惶恐,三分不安以及两分的焦躁。 似是奋力挣扎过,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的身体有些许反光,刘海粘在额头上。 床的左侧有一张沙发靠墙摆放,上面散落着各种奇装异服。右边靠墙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大小不一的奇怪玩具。 床的正前方放着一个三脚架,上面放着一部相机。 另一名受害者范思雅,性别女,年龄22,时尚服饰公司女神,老板秘书。与老板同居,二人是恋人关系。 “范思雅失联当天,自己有些急事需要处理,所以让思雅先回家。” “因为范思雅厨艺了得,我忙的时候,都是她先回家做饭,等我忙完回家就可以直接吃了。” “就在我忙完手头的事情后,给她打电话,但是没人接,我以为是她在忙所以没在意。” “可是我回家才发现,她不在家,而且厨房也没有做饭的痕迹。” “我心里顿感不妙,再次给她打电话,结果电话关机了,我肯定她已经出事了,于是报警。” “那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冲突呢?” “据思雅所说,公司追求她的人很多,都是正常的聊聊天约约饭之类的。” “但是有一个人例外,叫关楚青。” “经常在公司对思雅动手动脚,满嘴黄话,甚至还在下班后跟踪她。” “因为我们的性别原因,所以关系并未公开,公司的人都以为我们两个是好姐妹,所以大家一直以为思雅是单身状态。” “谢谢配合!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姜队说完便离开了。 房间内。 窗帘被拉上,导致光线照不进来,一张大床摆放在正中间。 地面散落着女性正常上班穿的衣物。 一个肤如凝脂,温文尔雅的女人,穿着贴身衣物躺在床上。 她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并且手被绑在了床头,嘴巴也被胶带封上。 女人面色平静,秀发散落,目光如炬,不停的扫视着四周。 最终女人面色惆怅,尽显忧伤并带着一丝惊恐。 姜队来到顾安修所在公司。 走到顾安修面前,出示证件后拿出笔和记录本。 “顾安修,连清逸失踪了,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协助调察。” 姜队的突然到访,令顾安修有些局促不安,但还是镇定的回答: “需要我怎么配合?” “从昨天下班后至今,你都去了哪里?做了哪些事?” 姜队目不转睛的看着顾安修的眼睛。 “警官!你问的这些问题不像是要我协助调察,你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 顾安修不悦的反问。 “据我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你确实是嫌疑对象,还请谅解!” “好吧,既然这样,那她和我的事你们想必也都知道了。” “我确实很反感她,但不至于对她做什么。反而,她不对我做什么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和几个朋友,老早就约好了昨天去他家聚一下,然后下班我就去他家了。” “聚餐结束,我喝大了,直接就在朋友家睡着了。今天早上还是我朋友给我送到公司来的,不信你可以去问。” 姜队来到关楚青所在公司。 走到关楚青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范思雅失踪的事你知道吧。” 关楚青被拍后突然一激灵,然后捂着胸口一边喘气一边指责抱怨。 “吓我一跳!我心脏不好,吓坏了你可得负责!” “实在抱歉!是我欠考虑。当做道歉,待会一起吃个饭?我请客!” 姜队面对关楚青这一系列举动,一开始有被惊到,然后赶紧道歉。 “吃饭就免了,你刚刚说范思雅失踪了?” 关楚青拍了拍自己刚刚被姜队拍过的肩膀,一脸疑惑的看着姜队。 “你不知道吗?范思雅昨天晚上就失联了。如果你知道些什么的话,方便和我说说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昨天下班之后,就去了商场,买了点日用品就回家了。” “这样啊,我知道了,感谢你的配合!” 商场监控室,姜队正在看着监控,正如关楚青所说,他下班后就来到了商场。 他的行动轨迹和范思雅完全相反,没有相交点,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离开监控室,姜队来到顾安修朋友家,询问后发现顾安修也没有作案时间,同样具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姜队陷入了沉思。 密闭的房间内,连清逸奋力的挣扎,试图挣脱束缚。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连清逸奋力喊叫挣扎,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哎呀呀!怎么,是迫不及待了吗?别着急,我待会就好好宠幸宠幸你。” 关楚青边说边朝着桌子走去。 “顾安修当真是不懂得享受,你这种女人可是极品,倒贴他都不要。” “不像我,让我来好好疼爱你,让你享受你这个年龄的女人该享受的乐趣!” 关楚青拿起一个三指大小的玩具,戏谑的看着连清逸: “看!这个东西应该能满足你吧,我会让你很快乐的!” 看着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的关楚青,连清逸奋力的摇头晃脑,身体左摇右晃,眼眶在这一瞬间湿润了。 宽敞的房间内,范思雅正平静地躺在床上。 看着推门进来的顾安修,范思雅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男人。 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和他无冤无仇,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绑架自己。 “你叫范思雅对吧,关楚青刚开始跟我说你有多好看的时候,我根本不相信。” “即使看了照片,我也没觉得多美。” “直到今天看到真人,这相貌,这身材,还有你那由内而外所散发的气质。” “我信了,你是我见过的美女当中,最美的那一个,真的!” 顾安修边走边宽衣解带。 听到顾安修的话,范思雅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绑架自己了,原来是垂涎自己的美色。 顾安修步步紧逼,范思雅却从容自若,她知道今天自己是跑不了。 既然对方是垂涎自己的美色,自己被动接受就是了。 万一绑匪心情好,还可以尝试着谈谈条件,如果因为反抗而惹怒了眼前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范思雅明白,只有先活着,才有其他可能,所以并没有反抗。 见面前的美人如此乖巧懂事,顾安修也是十分怜香惜玉,特别温柔,深怕弄疼了这气质非凡的美人。 第十一章 他们认识 警局内。 姜队正看着从商场调出来的监控录像。 听到声音的姜队摸了摸肚子,从桌子下拿出一桶泡面。 倒入开水后,将叉子插在纸碗边缘。 忘记暂停录像的姜队,在将录像往回倒的时候发现一个可疑的身影。 这个人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从车里下来。 而那辆车,姜队觉得似曾相识。 在姜队拿起叉子准备吃面的时候,看着手里的叉子陷入了沉思。 次日清晨。 密闭的房间内,地上散落着各式各样别具风格的衣物。 连清逸的身体被被子盖着,披头散发,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关楚青躺在连清逸的身旁,呼呼大睡,看似特别累的样子。 就在关楚青睡的正香的时候,连清逸的聚灵体就出现在了房间内。 看着被糟蹋的自己,连清怒火中烧,二话不说,上去就死死掐着关楚青的脖子。 在睡梦中遇见陈伯伯的关楚青硬生生的被掐醒,一下子蔫了。 “猎人变成了猎物,这滋味不好受吧!” 易川忽然出现,制止了聚灵人形态的连清逸。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阻止我?” 聚灵人连清逸愤怒的质问易川。 “如此这般。” “你只能控制他的脑神经系统,让他产生幻觉,吓唬他让他自己去跟警察自首,明白?” 明了缘由。 “有心胀病的我被他折腾了一晚上!这奇耻大辱必须用血来洗刷,快放开我!” 聚灵人连清逸瞪大眼睛盯着易川,并撂下狠话。 “你不调戏男下属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易川言语中掠过一抹嘲讽。 聚灵人连清逸顿时哑口无言,无地自容。 美梦惊醒,火辣辣的疼痛感从脖子传来,躺在床上的关楚青突然睁开双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感受着脖子上的温度,侧过身去看着一旁的连清逸。 见其双眼无神,面部肌肉紧绷,正欲伸出的咸猪手停在半空。 随后四指弯曲,将食指放在了她的鼻孔处。 几个呼吸过后,关楚青收回左手,将食指放在了自己的鼻孔处,感受到鼻孔里传来的热气,关楚青猛然起身。 惊魂未定的关楚青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飘忽不定。随后颤颤巍巍的伸出左手,再次将食指放在了连清逸的鼻孔处。 几个呼吸过后,连清逸依旧没有呼吸的迹象。 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关楚青试着去感受连清逸的心跳。 片刻后。 感觉不到任何动静的关楚青,心跳越来越快。 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关楚青坐在床边,穿好衣服,走到靠墙的桌子前,打开期中一个抽屉,取出里面所有的袋子。 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装进袋子…… 关楚青将所有与连清逸接触过的物品都收拾好以后,走到了床边。 双手抓着被子的边缘,用力将被子摊开,打开拉链后,关楚青将连清逸的尸体抱了起来,沿着被罩的缝隙将尸体放了进去。 拉上拉链,关楚青将被子一层一层的卷了起来。 卷好之后,用床单包住被子,最后用绳子将两端和中间绑紧固定。 将连清逸打包好以后,关楚青坐在床边,用衣袖擦去额头的汗珠,正准备休息一会,“砰~砰~砰~”门口响起了拍门声,吓得关楚青一哆嗦。 见没人回应,姜队更加用力的拍门大喊: “您好!物业,过来检查燃气管道的。” 关楚青站起身来,不知所措的来回走动。 见迟迟无人回应,姜队决定直接破门而入。 姜队进门发现,左侧有一扇门,立马掏出手枪,放慢步子走到房间门口。 调整呼吸后,姜队左手持枪,右手握紧门把手。 三个呼吸后,迅速开门并举枪观察,发现房间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快速向前两步,然后迅速转身观察门后,还是没人。 走出房间,姜队来到大厅,左侧是阳台,右侧是厨房。 姜队检查完厨房,继续向前。 前方左侧有一个房间,右侧是卫生间,卫生间旁边也有一个房间。 姜队决定先检查左侧的房间,发现没人,于是来到最后一间房间门口。 房间内,身体微微颤抖的关楚青,全神贯注的盯着门把手。手拿三脚架站在门把手前方一米处的右侧,额头上的汗珠汇聚在一起,顺着鼻梁滑落。 姜队打开房门,举枪观察时和关楚青四目相对。 看着捅向自己的三脚架,姜队后撤一步大喊:“不准动!” 被枪指着的关楚青定在原地,随后双手松开,缓缓举过头顶。 “去那里蹲着!” 姜队持枪的左手指着墙角的方向。 关楚青乖乖地走到墙角后蹲下。 姜队环顾四周后,目光锁定在床上被床单包裹起来的东西。 收起手枪走到床边。 戴上手套后,依次解开绑住被子的三根绳子,将床单摊开,露出里面的被子。 姜队轻轻摊开被子无果后,用力将被子一卷一卷的慢慢摊开。 双手摸到一个带有毛发且硬硬的圆形轮廓。 看着被罩下的人体轮廓,长叹一口气后拉开被罩的拉链并掀起,看到了连清逸的尸体。 “范思雅在什么地方?” 姜队盖上被罩,朝关楚青走去。 “我不知道,她失踪以后我就没见过她。” 关楚青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姜队。 “你和顾安修认识吧?” “顾安修?不认识。” “事到如今,还要隐瞒吗?” “我真的不认识他,顾……什么?我都没听说过,百家姓里有顾这个姓吗?” 关楚青边说边站起来。 “蹲太久了,脚有点麻。” “手机。” 姜队伸出手。 关楚青尴尬的笑了笑,在原地转了半圈,露出了背后戴着银手镯的双手。 “站起来!” 还不等关楚青反应,就被姜队提了起来。 掏出关楚青裤子口袋中的手机,并用指纹解锁。 “警官!我能去上个厕所吗?” 检查通讯录的姜队没有理会。 看着空荡荡的通话记录,姜队打开了聊天软件。 并在聊天软件里找到了顾安修。 可惜聊天记录被删了。 姜队瞬间怒从心中来,左手将关楚青的头摁在墙上,耳朵贴墙。右手将手机屏幕对准眼睛,让关楚青盯着屏幕上的顾安修三个字: “你不是不认识顾安修吗?那这个是谁?” “说!范思雅藏在哪里?” 就在关楚青还在犹豫的时候,突然看到连清逸的脸。 “说!” 听到连清逸开口说话,关楚青的裤裆湿了,颤颤巍巍的: “在…在……” “在哪?” 不耐烦的姜队怒喝。 “在哪?” 聚灵人连清逸恶狠狠地盯着。 在姜队和聚灵人连清逸的双重压力下,关楚青双腿无力缓缓跪下,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a小区…………601。” 第十二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连续三声,姜队破门而入。 被绑在床上的范思雅被门外的动静惊醒。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那个男人的身影。 由于嘴巴被封,四肢被绑,只能疯狂的扭动身体,并用脚后跟连续砸床,发出微弱的声音。 很快便体力不支气喘吁吁,这时,听到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看到门把手转动,但是门没开,于是停止了挣扎。 看到一个身穿警服的男子破门而入,喜出望外的长舒了一口气。 破门而入的姜队迅速走到床边,解开绑住范思雅双手的绳子 由于范思雅刚刚的挣扎,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有些凌乱。 姜队看到后立马转身,边朝门外走去边说: “我在门口等你。” 范思雅见状,有些不明所以。 当看到自己春光乍现,不自觉脸红。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看到了坐在客厅的姜队。 视线一转,又看到放在茶几上的面包和牛奶,饥肠辘辘的咽了口唾沫。 “想到你可能没吃东西,所以来之前买了些面包和牛奶,先凑合一下垫垫肚子。” 转头看着面前憔悴的女人,姜队指着茶几上的食物说。 范思雅听后,也顾不上矜持和文雅,拿起食物狼吞虎咽。 “绑架你的是这个人吗?” 看到狼吞虎咽的范思雅,姜队拿出顾安修的照片问。 看着照片上的人,范思雅点了点头。 公司内。 顾安修如沐春风,在电脑面前敲键盘。 下一秒,就看见自己的手上多了一副银手镯。 转头一看,一个穿着警服,面沉如水的男人正盯着他: “顾安修!我以绑架的罪名逮捕你,跟我走吧。” “好了,选一个吧。” 易川将一本册子递给连清逸。 “这是……” 连清逸翻阅册子后,选了一个自己满意的家庭,便被易川带到孕妇所在的产房轮回去了。 从产房出来,易川感应到不远处出现了两名聚灵人。 看着正在午休的丈夫,飘在房间中的聚灵人控制着桌子上的剪刀。 朝丈夫的脖子一挥手,剪刀就向脖子刺去。 还没得意多久,就看到剪刀停在丈夫脖子前,脸上的笑容随之消失。 对着剪刀不停地挥手,但是剪刀纹丝不动。 看着不听自己使唤的剪刀,气急败坏下,伸出双手就朝丈夫的脖子掐去。 掐到什么东西的聚灵人愣住了,丈夫就在眼前,自己却掐住了空气。 动了动指关节,自己好像掐住了一个很像脖子的东西。 虽然很奇怪,但聚灵人没多想。 刚要抽回双手,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疑惑的左顾右盼,但房间内除了丈夫根本没别人。 再次试图抽回双手,但依旧是无用功。 动弹不得的聚灵人慌了,自己不会是遇到更厉害的东西了吧,难道是丈夫的列祖列宗? “想什么呢?还列祖列宗。聚灵人只能通过幻境令对方害怕,从而自首,接受自己应得的惩罚。”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左顾右盼的聚灵人突然看见自己正掐着一个聚灵人的脖子,吓得连连倒退。 “你是谁?” 惊呼一声,并意识到自己能动的聚灵人警惕的看着易川,心想眼前这个人不简单。 “如此这般,明白?” “我凭什么相信你?” 聚灵人依旧保持警惕。 “我是不知道你要怎么才会相信,但是……” 易川话音一落,聚灵人的脖子就被易川死死掐住。 还没等聚灵人反应过来,身体就被对折对折再对折,最后被搓成了一个球。 “这个是我最常用的方法,不知道能不能让你信服。” “我信!我信!” 易川对着手里的球一吹,聚灵人就恢复了原状。 因为易川刚刚把玩的原因,聚灵人刚恢复就天旋地转,一时间找不着北。 “张梦,想杀老公,但是被老公反杀了……” 易川无语。 “你怎么知道的?噢,你知道也不奇怪。” 感受过易川手段的张梦老老实实的飘在易川身旁。 “走吧,附近还有一个,你也认识。” “我认识?” 厨房。 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山珍海味,飘在空中的聚灵人直流口水。 又看了看眉飞色舞的妻子。 这个女人,平常在家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现在自己死了,倒是开心的不得了,还做了这么一桌的好菜,真得再好好教训她一下。 想罢,聚灵人手指轻轻摆动。 正欲坐下吃饭的妻子,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哎呦~”一声,戴上了痛苦面具。 女人一手扶椅子,一手扶屁股站了起来。 疑惑的看着椅子,心想自己刚才明明把椅子挪到屁股下面了啊,为什么会坐空了呢。 可能太高兴忘记了,管他呢,先吃饭。 想罢,女人拿着碗筷开动了。 一口饭,三口菜。 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感到很痛苦,嘴巴也停止了动作,并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看到吐出来的骨头渣子后,立马起身跑到水龙头漱口。 回到座位上,拿勺子一口接一口的喝着汤。 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咳了起来,痛苦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眼眶也泛起泪花。 看着急急忙忙跑去拿水,并且“吨吨吨~”停的妻子,聚灵人笑出了眼泪: “让你在家里欺负我,在外面还欺负我,真爽!” “我当是谁呢!那天打我打的挺狠啊,被自己老婆干掉的滋味爽吗?” 聚灵人张梦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聚灵人,并嘲讽。 聚灵人听后猛然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熟人: “你刚刚说什么?我是被我老婆……”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呢?实话告诉你吧,你和萧逸那天打我们的事,我们早就知道了,真是涨能耐了,敢对我们动手动脚!” 听到张梦不否认,并且说出自己联合酒友打对方老婆的事,聚灵人怒火中烧。 “不就是让人打了你一顿,平常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心里没点数吗?让你感受一下我的遭遇,你就要杀我,你可真狠啊!” 说罢,聚灵人手指一勾。 指挥着厨房的菜刀,对着妻子的脖子砍去。 看到这一幕,张梦一开始有点紧张。 刚想伸出手去控制菜刀,发现菜刀在厨房挂的好好的。 想到那个自己惹不起的人,不自觉的捂嘴偷笑。 看着挂回去的菜刀,聚灵人懵了,自己刚才明明控制菜刀砍向自己的老婆了啊,怎么又挂回去了。 “是你搞的鬼?” 被聚灵人这么一问,张梦刚想反驳,随后一脸不屑: “是我,怎样?” “好啊,活着的时候没给你打爽,死后还想被打是吧?” 看到聚灵人指关节发出声响,张梦也来劲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你特么一个男人打女人,你好意思吗你。昂,要练练是吧,来啊,老娘还怕你不成!” 周遭空气凝固,二人剑拔弩张。 片刻后,聚灵人先发制人,冲向张梦。 张梦警惕观察。 当张梦发现对方贴脸,正要挥拳时,对方消失了。 “人呢?” 就在张梦疑惑时,聚灵人出现在张梦上方。 双手握拳,朝着张梦的天灵盖砸去。 反应过来的张梦躲闪不及,脑袋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并重重砸向地面。 聚灵人乘胜追击,闪身来到地面,身体却停在半空,正好被张梦撞到。 聚灵人疑惑,观察周围发现自己被一个透明的结界困住了。 张梦趁机与聚灵人拉开身位,也发现了结界。 “你搞的鬼?” 看着笼罩着二人的结界,聚灵人问。 “你觉得呢?” 张梦话音一落,趁着聚灵人的注意力集中在结界上,人以至其眼前,对准脑袋连续挥拳。 第三拳刚刚贴脸,肚子就被对方膝盖撞到,随后被一脚踢飞。 见张梦稳住身形,刚想趁势追击的聚灵人止住了冲动,原地嘲讽: “你就这点本事?你也只能在活着的时候耀武扬威了!” “再来!” 张梦虽然很不爽,但确实一点便宜也没讨到,不信邪的再次朝着聚灵人冲去。 一脚踢空,张梦迅速转身挥出一拳。 位置被预判的聚灵人腹部中拳,倒飞而出。 张梦见状,乘胜追击。 闪身绕后,一脚踢出,被聚灵人双手交叉格档。 正欲收回右脚,却发现脚被对方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聚灵人双手抓脚,朝着自己奋力一拉,接着右手曲臂肘击,直奔张梦胸腔。 张梦情急之下用手掌抵挡。 攻击受阻,聚灵人抬腿便踢。 张梦腹部被击,倒飞数米。 聚灵人正想追击,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活着的时候打不过,死后还是打不过。还想说给你个机会证明一下自己,结果……唉!” 疑惑的聚灵人听后,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人影。 直到结界消失,才发现易川的身影。 张梦的自尊心被按在地上摩擦,见到易川后,顿时无地自容。 “你是谁?” “如此这般,明白?” “对了,需要我证明一下吗?她一开始不信,我证明之后她信了。” 易川指着张梦。 看着张梦那颓废的样子,聚灵人连忙摆手。 心想,刚刚那个结界肯定是面前这个男人搞的鬼,而且自己刚刚动弹不得,证明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所以不信也得信。 “那就好。洪亮,被妻子下了安眠药,然后被杀。” “你看看人家,直接放安眠药,你非要放泻药。” “说够了就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张梦不敢大声说话,低着头在一旁碎碎念。 “你心里想的,嘴里说的,我都听得到。算了,是我嘴贱。” “川哥!你看,我现在可以继续吓唬我老婆了吗?” 看着二人那微妙的气氛,洪亮尬笑。 “继续吧,别太过分,你们做了哪些事,我都清楚。” “川哥放心,我有分寸!” “你也别杵着了,做你该做的事吧,把握好度。” 易川拍了拍张梦的肩膀,语气柔和。 “好嘞! 张梦白了易川一眼。 “唉……女人果然记仇!” 易川无奈叹息。 第十三章 爱没有消失 “老公,我美吗?” 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睡梦中的男人睁开双眼。 感觉到身旁有什么东西,侧身一看,顿时瞪大双眼,屏住呼吸。 老婆?不可能!我应该是在做梦。思索片刻后立马躺好,闭上双眼。 “老公,我问你话呢!我今天漂亮吗?” 声音再次响起。 不是在做梦?刚刚那个不是幻觉! 男人越想越害怕,用力的指挥上下眼皮贴合在一起,不敢睁眼。 “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你现在都懒得搭理我了,甚至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是吗?” 这熟悉的声调和语气,确定是老婆无疑。 想到这,全身的肌肉不自觉的绷紧,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怎么办?这世界上真有这种东西,还被我碰见了。我要死了吗?应该不会吧,她想杀我的话,我应该早就死了…… “萧逸!转过来!” 脑海中正思绪万千,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心都被提到嗓子眼,无助的抓着床单。 “所以爱真的消失了,那你还是去死吧!” “不要!” 吓得突然大喊,侧过身,双手做拥抱姿势。 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和呼吸,用力抱紧,但却依旧不敢睁开双眼,声音颤颤巍巍: “爱没有消失,我是爱你的,真的。” “那你都不敢睁开眼睛看看我,还说爱我,你只要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就相信你爱我。” 咽了一口唾沫,三个深呼吸,猛然睁眼。 这是中微子吗?这明明是活生生的人! 傻眼地看着眼前容光焕发的妻子。 “我漂亮吗?” 看着妻子的酒窝,仿佛自己的魂被勾走了。 “漂亮!” “那这样呢?” 话刚说完,眼前的妻子瞬间脸庞煞白,面目狰狞。 惊呼一声,缓缓挪动身体。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来,我给你捏捏。平常都是你帮我按,今天让你也感受一下。” 听到声音看向床沿,老婆又变得容光焕发。 “来,坐床上。” 看着老婆朝着自己勾勾手,一动也不敢动。 “你怎么回事?我没生气,我是真想给你捏捏,快上来啊。” 老婆盘腿坐在床上催促着自己,又不敢拒绝,只能怯生生的站起身慢悠悠的朝床铺走去。 刚靠近床边,老婆就伸出双手把自己拽到了床上。 “今天让你也享受享受!” 从肩膀到手掌,再到脖子和头,最后是背部,都传来了肌肉被按压的痛感。痛感过后就感受到了肌肉放松的舒畅感,瞬间身心愉悦。 “舒服吗?老公!” 被妻子从身后搂住腰,闻着发丝上的淡淡清香,不自觉的想去蹭妻子的脸庞。 感受着妻子滑嫩的肌肤,不由自主地牵起妻子的手,进而转身将妻子扑倒在床,对着红唇吻了下去。 双手探进衣物,正想进行下一步时,闻到了怪异的气味。 皱眉地仔细闻了闻,突如其来的血腥味令自己生理不适,那温暖的双唇连同身下的躯体也变得冰冷。 猛然睁眼,刚刚令自己燥热的妻子,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把支楞起来的小帐篷都吓倒了。 尸体睁眼,抓住自己的衣领翻身,把自己压在了身下。 看着青筋暴起的妻子,惊恐万分,大气不敢喘一下,身体也瘫软无力。 “你倒是真的下得去手啊!你就是这么爱我的?” “刚刚,我不应该扑倒你吗?” “我说的是我给你下泻药,你就真把我杀了,你是不是想很久了,还找外面那狐朋狗友演戏,打我一顿。” 面对妻子的质问,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镇定的看着妻子: “那还不是因为你要杀我。刚开始我以为你是开玩笑,谁知道你来真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情况下,我想活着有错吗?” 一把推开妻子,盘腿坐在床上。 “还不是你让洪亮那个王八蛋来打我一顿,我平常对你很过分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做什么都是对的,这个家什么都得你说了算,我能不憋屈吗?我找人发泄一下怎么了?” 妻子伸出双手,对着自己的肩膀用力一推: “那你别跟我结婚啊!哦,结婚之前,什么工资上交,家务全包,让你往东你绝不往西。你还好意思说我,谈恋爱的时候你自己宠出来的,你凭什么怪我!”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她变成现在这样,确实是自己宠出来的,忍受不了可以离婚,没必要找人打她一顿。 “我错了,我不该找人打你,但你也不该对我起杀心,你也可以选择和我离婚,你为什么非要选择杀我?” “我咽不下这口气。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还是自家老公找的人,我能不火大吗?” 感觉到自己的脚被踹了一下,坐起来看着妻子: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宠你。但是你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换位思考过,如果你是我,你什么感受?” “到社会工作后,我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任何时候都优先考虑自己,是我把你的宠爱当成了应当所以。爱人先爱己,我做到了爱自己,但从没想过爱别人。” “你知道的,我是个孤儿,在这个世界上无牵无挂。我杀了你,我应该遭报应。来吧,报仇吧。” “你混蛋!” 想要报应没有来,被妻子推开,并挨了一耳光,又被妻子抱住。 “怎么了?舍不得吗?” 闻到发丝散发的阵阵清香,感受着妻子的体温,拥吻妻子并扑倒。 拥吻片刻后,妻子将自己推开,别过头,用手抹眼泪: “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你还想死后奸尸啊。” “结婚没多久就没有这种感觉了,每次都是被你强迫交作业,今天气氛烘托到位,又有谈恋爱时的感觉了。” “真的!骗你是小狗。” “我没有原谅你,也不会原谅你。去自首吧,我陪你一起。” “最后一次,就算是梦也好。” 拉着妻子的手,苦苦哀求。 片刻后,妻子的唇贴了上来,正想抱着妻子,发现床上除了自己空无一人,房间里面空空荡荡。 “听话,去自首,这是我最后的要求了。” 第十四章 下辈子先选好性别 “不继续温存一下吗?” 看着突然出现的易川问自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偷看有意思吗?你是不是经常这样,没有边界感!” “边界感?早就麻木了,不过好久没看到人鬼情未了了,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着,想不起来了。” 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岁月的生物: “麻木了,那你体会过吗?我和我老公热恋那会可比刚刚干柴烈火多了。我们会走到今天,都是因为他把我宠成这样的。” “别说,你还真别说,我还真没体会过,看把你给嘚瑟的。” “戳中你痛点了?” “没有!” 餐桌上一片狼藉。 看着被自己整的怀疑人生的妻子,心中暗爽,成就感满满: “让你天天打压我,使唤我。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怎么我不在了,碗都不会洗了?” 女人疲倦地走到客厅,躺在沙发上,掏出了手机。看着搞笑视频,心情舒畅了许多。 断断续续地滑动手机,女人开始面带笑容,紧绷的神经已然舒展。 看着屏幕里被铲屎官逗出表情包的猫咪,女人笑而不语。 门铃声传来。 谁啊?烦死了!按耐心中的不悦,艰难从沙发上爬起。 穿着拖鞋走到门口,从猫眼看到了外面的快递员。 我最近没在网上买东西啊,难道是那个废物买的? “放门口就行了。” “这个需要当面签收,麻烦您开下门,理解一下谢谢!” 刚转身没走两步,快递员的声音传来。 原地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转身开门。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在这边签个字。” 戴口罩的快递员将笔递了过来,指着门口半米高的箱子。 买的什么东西啊?这么大! “麻烦帮我搬进来吧。” “不用麻烦,箱子很轻,你搬的动。” 好家伙!你搁这双重否定表肯定呢? 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快递员怒气冲冲: “不是,你什么服务态度啊你!我的意思是,我让你帮忙,帮我把箱子搬到我家里,能听懂吗?能理解吗?” “不是,你可能没理解并听懂我的话。我的意思是,箱子很轻,你自己搬,我不会帮你搬。能听懂吗?能理解吗?” 听完快递员的话,懵了。 “你搬不搬?你今天要是不搬,我就给你差评,我还要投诉你!” 快递员边说边搬,将箱子放在了角落里的冰柜旁,看着自己笑了笑: “别忘了给个五星好评!” 心有余悸的看着快递员,并朝冰柜走去。 双手压住盖着黑布的冰柜,内心慌张: “你可以走了,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会给你五星好评的。” 等了几秒,快递员非但没走,而且在拆自己的快递,慌张中带着一丝愤怒,催促着: “你怎么还不走?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你报呗,你问问自己,你敢报警吗? 看着慢慢逼近的快递员,拿着手机惊慌失措地按下报警电话却不敢拨通。 “打过去啊,我要是不敢的话我可以帮你~” 快递员凑近自己,一手撑着冰柜,另一只手伸向自己的手机,想要触摸拨通报警电话。 看着快递员的手即将触碰到手机,眼疾手快的按下锁屏键,并将快递员撑着冰柜的手扯开。 心中的石头落地,但悬着的心并未放下,死死地盯着快递员,生怕他不小心扯下黑布。 “想不想知道你老公给你买了什么东西?” 只见这个男人一把抓住自己的手,朝着箱子走了过去。 见状,长舒一口气,但心依然悬着。 老公给我买的?他能给我买什么好东西。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还用我的,还不是花的我自己的钱。 没多想,走近箱子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就这?我是缺氧吗?给我买空气?” 发出疑问时,快递员抬脚跨进箱子,然后蹲在里面。 看着快递员怪异的举止,正想说些什么,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 慌乱地后退,却被冰柜挡住了去路。 转过头看了一眼冰柜,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还被冰柜磕到后脑勺,但却无暇顾及疼痛。 摘下帽子和口罩的快递员是我老公!那冰柜里面那个是谁? 看着皮笑肉不笑的老公,想要站起来逃离这里,但双腿发软,或者说没有站起来的勇气。 “老婆!喜欢我给你买的礼物吗?是不是很意外?” 老公跨出箱子,蹲在我面前。 看到老公开口,惊恐万分的蹬着地板,眼神漂移不敢直视。 “起来吧老婆,地上凉,小心感冒。” 手被老公牵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三个呼吸后用力甩开,慌张地爬到墙边,扶着墙站起来。 “老婆你变了,你以前在家不是这样的。” 老公站起来,手压着冰柜上的黑布。 “你看到我不会这么害怕,反倒是趾高气昂的,对我呼来喝去,把我当保姆一样使唤。” “里面什么都没有,这时候你会让我买点东西放进去,而不是靠着墙壁发抖。” 冰柜里面是空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亲手把他放进去的,怎么可能是空的。 虽然不相信面前的老公,但心里还是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自己根本没有走过去的勇气。 “老婆你看,这么大的冰柜,放什么比较合适?” 此刻,终于鼓起勇气,奋力地跑进厨房,取下墙上的菜刀。 回到客厅,看着爬进冰柜的老公,拿着菜刀的手帕金森了起来。 眼看老公蹲了下去,消失在视线里,借此机会,小心翼翼地朝门口挪步。 “老婆!你要去哪里啊?” “啊!!!别过来!别过来!我求求你!不要过来!……” 看着突然出现,面色苍白似笑非笑的老公,尖叫一声,菜刀落地。 惊恐地朝门口跑去,但无论怎么转动门把手,门就是打不开。 绝望的看着爬出冰柜的老公,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门,双腿不断地蹬地板。 老公忽然在离自己七步远的位置停下了,站在原地,嘴里冒出冷气: “老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什…什么…游…戏?” “剪刀石头布,我赢就往前走一步,我输就往后退一步。我要是退到冰柜里面,我就不再来烦你,怎么样?” “真…真的?” “你就说玩不玩吧?” 眼看着老公抬腿的动作,慌乱之下一咬牙,惊呼一声: “玩!” 眼看老公收回腿,对我晃动着拳头,喘着粗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颤巍巍地举起右手。 “剪刀石头布。” 话音一落,本该出布但由于太过紧张,握拳的手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出成了拳头。 “输了,我退后一步。” 看着老公后退了一步,长舒了一口气,内心也稍微平静些许。 看着老公又后退一步,内心窃喜。 看着老公再次后退一步,高兴地站了起来。 看着老公的拳头,咽了口唾沫,出剪刀的手指慢慢弯曲。 “老婆我赢了,我要往前走一步咯!” 看着离自己近了一步的老公,双腿不自觉地抖了抖。 “你会出拳头!猜对了。” 老公话音一落,看着自己握拳的右手和张开五指的老公,心凉了半截。 “你会出剪刀!又猜对了。” “你会出拳头!我猜的真准!” 想法被看穿,看着步步逼近自己的老公,心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惶恐不安。 “你会出布!” 第四次了! “你会出布!” 第五次了!想法完全被看穿。双腿一软,绝望地坐在地上。 “我离你只有四步远了!” 老公的话犹如压死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顿时心如死灰。 “你会出拳头!” 放弃了挣扎,手掌贴着地,没有再出。 “拳头?我要出的是剪刀啊!难道前面五次是是巧合?” 老公猜错了,给了心如死灰的自己一丝希望,或许还有机会。 “怎么了老婆,你怎么不出啊?” “刚…刚走神了。” “那我们继续。” 朝着老公点了点头,举起了右手。 “你会出拳头!猜错了。” 看着自己伸出的两根手指头,老公又一次猜错了。 看着后退的老公,再次燃起了希望。 “你会出剪刀!又猜错了。” 看着再次猜错的老公,并找到窍门后,自信的站了起来。 只要反应够快,就能在老公说出自己要出的前一个字时变换手势,那么自己必赢! “你会出拳头!又输了!” 看着老公一步一步退到冰柜旁,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甚至快忘了,站在那的是一具,被冰冻的尸体。 “这一次一定要赢,只要赢了,老公就不会再来烦我了” 在内心给自己打气后,目光死死盯住老公干裂的右手,沉着冷静。 “你会出剪刀!” 看着老公出的剪刀,陷入了沉思,伸出的五指僵在半空。 “被发现了吗?” 看着老公往前一步,但并未气馁,即使想法被看穿,但是优势依旧是自己更大。 “我又赢了……” 老公一步一步往前走,看在眼里,但心里却麻木了,手心都是汗。 仔细看着那段距离,似乎这场游戏又回到原点。但不可否认,从老公退到冰柜旁之后,就再没输过,是巧合吗…… “老婆!你又怎么了?” 听到老公的话,回过神发现,自己刚刚想的入神了。 “在想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认识你之前,看到你的第一眼,又高又帅。后来发现你过的很拮据,因为穷,不敢谈恋爱,怕花钱……” “好了,继续玩游戏吧,我们回不去了!” 听出话外之音,再看着态度坚决的老公,不敢多说,只得举起右手。 老公往前走了一步。 老公又往前走了一步。 老公离我越来越近了。 看着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老公,陷入绝望,再次瘫坐在地上。 “认输了吗?” 三秒钟后。 “不说话,那就是认输了,把遗言交代一下吧。” “遗言?” 脑海中出现两个字后,立刻警觉,抱着老公的左腿抽泣: “不,不要,不要杀我,我…我…我给你钱。这…这张卡里有一千多万,都给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饶了我吧!” 慌乱的摸索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老公。 看着老公不为所动,将卡塞到他的裤子口袋里: “这些钱不够的话,还有这房子,还…还有车子,都给你。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 “还记得我们刚谈恋爱的时候吗?你说过会保护我的,你忘了吗?” “这倒是没有忘,你是唯一一个主动接近我,而且不嫌我穷的女孩子。” “刚开始确实挺甜蜜的,我也以为我在做梦,但是后来,不过是各取所需。单单财富上的差距,就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也导致了我们的婚姻是畸形的。” “自首吧,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不杀你。这些钱,房子车子,自己留着吧,我用不上。” “真的?” 眼泪从脸颊滑落,滴在手上,抬头看着老公。不可置信,那是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模样。现在看去,依旧是心动的感觉。或者,门当户对很重要,亦或者,优越感才是罪魁祸首。 “我并没有原谅你,你最好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打报警电话,自首!” “我这就报警,自首。” 这就是劫后余生的感觉吗?冲动的代价,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 “好了,你们两个,挑一个吧。” 两个聚灵人接过易川递过来的小册子。 “能选性别吗? 看着二人怪异的言辞,易川无语。心念一动,二人手中的小册子,有一页正闪着金光。 第十五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漂亮!” 男子在电梯里,把玩着手中的护身符,甚是喜爱。 片刻后,男子将护身符挂在了脖子上,亲吻后塞进衣服里。 “我的护身符呢?” 躺在床上休息的短发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胸前,随后坐起身子,在房间内翻找。 “可能落在公司了吧,还是睡觉吧,明天还有干不完的工作和加不完的班。” 找寻无果,倒头就睡。 躺在床上的长发女子,接通了电话。 “老地方等你!” 挂断电话,来到镜子前,欣赏自己的精致妆容。 臭美一番后,拿着自己亲手制作的钥匙扣,出门了。 “我车呢?” 长发女子按着车钥匙,在地下停车场四处张望。 后知后觉,并用拿着钥匙的手捂住了眼睛。 “好精美的钥匙扣!” 看着长发女子手中的钥匙扣,男子贪婪地咽了口唾沫。 看到长发女子将钥匙扣,放进了衣服口袋后,男子开始行动。 从长发女子身边走过,偷到钥匙扣后,放慢脚步开始四处张望。 将钥匙扣与车钥匙分离,男子大步流星朝长发女子走去。 男子正欲将车钥匙,放进长发女子的衣服口袋中,发现女子也欲将手,伸进衣服口袋。 看到长发女子裤子口袋中的手机,男子灵机一动,拍了拍长发女子的肩膀: “美女!给个联系方式?” 诧异的看向男子,清秀的脸庞映入眼帘,将伸进口袋一半的手,伸了出来。 男子趁机将钥匙放进去,并故意没拿稳手机,让手机在空中自由落体。 “我的手机!” 男子惊呼一声后,快速接住了手机,然后快步离开。 “联系方式……” 掏出手机的长发女子,愕然的看着头也不回的男子。 回到自家小区的男子,正在电梯门口,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 电梯门打开,一个沮丧的中年女子站在里面。男子见状,迅速将护身符和钥匙扣收起,走进电梯,按下18楼。 当电梯到达12楼时,中年女子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玩具,放在手里把玩。 目不转睛的看着小玩具,男子咽了口唾沫,这时电梯门开了,中年女子走出电梯。 恋恋不舍的看着,渐行渐远的玩具,往前挪动的步子止于电梯口,视线往上一扫,15楼。 电梯上行,开门。 男子走出电梯,来到自己家门口。 将钥匙插入钥匙孔,指尖发力,正欲转动钥匙开门时,手指放松,停止了开门的动作,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精致玩具的样子。 7秒后,指尖再次发力,房间门开了。 男子没有走进房间,而是向右转头看了3秒后,才推门回家。 从床底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将护身符和钥匙扣放进去,而后停止了动作,看着里面的小物件发呆,脑海中再度浮现出精致玩具的样子。 用手摆弄着小物件,约莫一分钟后,盖上了盒子。 来到洗衣机旁,脱下身上的衣物放进去,启动洗衣机后来到浴室。 洗澡时,脑海中想的依旧是精致玩具。 终于,男子下定决心,快速洗完澡。来到床头柜,取出一个皮夹子便出门了。 到达15楼后,走出电梯。 看到门口那双,似曾相识的高跟鞋,男子锁定了这户人家。拿出皮夹子,取出两根铁针,插入门锁。 看着监控里的男子,屏幕前的人,迅速关闭了家里除卧室以外的灯。 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男子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悄无声息的接近屋里唯一的光源。 在卧室外,男子听到了里头传来的水声,悄咪咪地探出头,查看卧室里的情况。 卧室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浴室传来源源不断的水声。 男子扫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精致玩具。见浴室里水声依旧源源不断,喜上眉梢的同时,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将精致的玩具拿到手后,转身一看,一个中年女子正靠在门口,含情脉脉,盯着自己。 先是一惊,愣在原地。3秒后,朝着门口快速跑去。 见男子速度之快,为避免受伤,中年女子很识趣的让了路。 男子来到房门前,一路畅通无阻,却发现门开不了。 这时,灯亮了。 “跑啊,怎么不跑了。” 按下开关后,中年女子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男子看着中年女子没有说话,手不停的尝试转动门把手。 “没有的,那是特制的门,没有钥匙打不开的。” 男子听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手指着中年女子: “快把门打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哦!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你能把我怎么样?” “今天跟几个姐妹,约了几个男人喝酒,可惜没一个长得好看的。原本心情不爽,但是在电梯里遇到了你,这不,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我怎么能拒绝。” 男子听后一惊,心想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自己会去她家的。转念一想,难道是那个精致的玩具?不可能,自己和她不过一面之缘,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癖好。 “长的这么清秀,戴什么口罩啊!把口罩摘了很好看,真的!” 见中年女子已经走到自己面前,并且伸手要摘掉自己的口罩,男子毛骨悚然,不自觉地转身回避。 “不是要对我不客气吗?怎么还害羞了?” 中年女子摘下口罩,并抚摸着男子的脸庞: “本来是想和姐妹介绍一下你的,但是,突然间就有点舍不得。只是和她们说我去见网友了,如果明天联系不到我就报警。所以,你今晚不让我心情好的话,我也可以直接报警,告你入室抢劫” 男子听后,一时间手足无措。 “你不是喜欢那个精致的玩具吗?来,我教你怎么用啊,用法非常简单……” 男子听后,胯下一紧。 “现在还喜欢它吗?我特意找人定制的。听话的,我会好好奖励。我想问问你,你乖不乖?” 中年女子凑近男子,对着耳朵轻轻吹了口气,男子身体突然一抖。 “你应该很想不通吧,为什么我会盯上你,想知道吗?” 男子体温瞬间多了两度。 “怎么不说话?今晚是留在这,还是吃牢饭,选一个吧。” 男子听后,转头看向女人。 浓妆艳抹,第一眼感觉35左右。但是仔细一看,脸上的皱纹无所遁形,皮肤也略微松弛,只能说底子比较好。 男子一脸嫌弃,心想:“这个女的得45左右了吧,但是不乖乖就范,就得吃牢饭,啊!烦死了!” 面对进退两难的抉择,其实男子心里明白。在自己认真观察女人相貌的时候,就自己做出了选择,只是自己希望发生奇迹,出现让自己全身而退的第三种选择。 “不说话就默认你选择留在这。” 中年女子拽着男子的衣领,正欲朝卧室走去,忽然闻到一阵清香,于是深吸一口气: “洗过澡了?” 第十六章 又蚀一把米 正午时分,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 由于阳光照着眼睛,女人醒了。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满面春风。 看着身旁熟睡的男子,意犹未尽。 过了片刻,男人醒了。 疲倦不堪,看了看身旁的中年女子,倒吸一口凉气,穿好衣物就要走。 “这就要走了,不多留一会吗?” 男子听后,刚有些精气神的脸庞,瞬间精神萎靡,没有回应。 “你喜欢精致的小物件是我猜的,因为你偷了我们公司一女生的护身符,请你尽快还给她,她最近气色不太好。” 男子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在电梯前炫耀,被这个女人看到了。而她见过那个护身符,又看到了自己手里的钥匙扣,所以她拿着那个精致的夹子试探自己,还好昨晚没对自己用… “知道了!” 男子走进卫生间,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便朝大门走去。 “过来开门!” 男子再次被那所谓的定制门难住了,怒不可遏地踹了一脚,疼的直跳脚。 看着迎面而来,卸了妆的中年女子,男子迅速别过头,然后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 门一开,男子就从门缝窜出去了。 回到自己家的男子,从床底拿出了精致的木头盒子,将护身符取了出来。 看了眼手机,那个女生应该还没有下班,赶紧偷偷还回去,结束这段孽缘。 将护身符放在女生床头柜上,男子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 从女生家里出来,走到电梯前,电梯恰好开门,一个精美的二次元手办映入眼帘。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拿着手办的魁梧男子,走进了电梯。 “几楼?” 魁梧男子拍了拍男子的后背问。 看着数字键12亮了,男子便说了一句“11楼”。 魁梧男子的手指头,从男子的后背快速滑落,并用另一只手按下11楼。 感觉背后一凉的男子耸了耸肩,扭了扭脖子后,与魁梧男子拉开了距离。 电梯到达11楼,开门后,男子像回自己家一样走了出来。 当听到电梯门关上后,男子迅速跑到消防通道,从楼梯来到12楼,偷偷尾随魁梧男子。 得知魁梧男子的住处后,男子来到一楼蹲点。 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魁梧男子外出。正好此时肚子也有点饿了,便到附近的餐馆吃点东西。 男子吃饱喝足,结账后转身,看到魁梧男子迎面走来,顿时喜出望外。 见魁梧男子与自己打招呼,男子微笑,点了点头,与魁梧男子擦肩而过。 走出餐馆后,男子快步跑了起来,很快来到电梯前,按下上行键。 “等一下!” 男子没有搭理,迅速按下12楼,并快速连按闭合键。 来到魁梧男子家门口,熟练的用两根铁针打开房门,开始寻找自己看上的,精美二次元手办。 魁梧男子接过,老板递过来的,打包餐品,转身走出餐馆。 看着整面墙的精美手办,男子琳琅满目,一时看花了眼。 “这个好看,这个也好看,还有这个…这个…这些都想要。” “怎么办?选择困难症犯了。” “管他呢,能拿几个拿几个。” 男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自己看上的手办,放入提前准备好的塑料袋里。 男子隐约听到关门的声音,顿感不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思索三秒后,蹑手蹑脚来到门口,从门缝中看到了回来的魁梧男子,一时间手足无措,靠在墙上发呆。 魁梧男子走到餐桌上吃饭,吃了几口感觉少了点什么,于是起身回房间。 看到门没关好,魁梧男子有些诧异,自己下楼的时候明明关紧了,怎么自己打开了。 没多想,推开门便走到放置手办的墙面。 看了一圈,顿时眉头紧锁,自己的手办不见了? 想起没关好的房门,魁梧男子扭头一看,看到了门后,正欲悄悄离开的男子,顿时火冒三丈。 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男子的衣领。 魁梧男子见状,丢下手里的布料,奋起直追。 男子刚打开大门,手腕就被魁梧男子死死抓住,用力一拉,男子踉踉跄跄的后退,然后摔倒在地。 看着散落一地的手办,魁梧男子黯然神伤,怒气冲冲地抓着男子衣领。 看着那熟悉的脸庞,魁梧男子异常冷静,眼珠来回打转,似乎在思考什么。 七个呼吸后,魁梧男子没有理会地上的手办,而是找了根绳子将男子绑了起来,关进了房间。 将散落一地的手办收拾好后,把没吃几口的饭丢进了垃圾桶,看着房间的方向,露出邪恶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男子撅着屁股塌着腰,从魁梧男子的家里出来。 走进电梯,男子发现旁边的男人,正用奇特的眼光打量着自己后,悄无声息的蜷缩在角落里。 “兄弟!是痔疮犯了吗?我有痔疮膏你要不要?” 听到男人的话,男子心情好了一点,强颜欢笑地摇头。 不一会儿,电梯里又进来了两个人,一高一瘦。 “听说了吗,昨天我们小区,有击剑大师在击剑。” “听说了,战况特别惨烈,身材瘦小的那个被压着打,尖叫连连。” “太可怕了,吓得我胯下一紧。”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男人瞟了一眼男子,问高个男子。 “真的!都发社交圈了。” “说是一男的,因为弄坏了别人的手办,又赔不起那么多钱,然后就……” 男人用手指,戳了戳高和瘦两个人,并用眼神示意,角落里有一个人,很像你们说的主角。 高瘦二人心领神会,用余光观察电梯角落,发现他跟自己口中的主角有点像。 “挺像的!” “我这还有照片呢!” “怎么只有背面?” “发正面那不是侵犯别人肖像权了吗?” “发背面不侵犯肖像权吗?” 三人凑在一块窃窃私语。 电梯到达一楼,三人走出电梯后,又齐刷刷的用异样的眼光,回头瞥了一眼男子。 那滑稽的动作,看在眼里的三人,终是甲鱼办走读,鳖不住校了。 听到三人放声大笑,男子顿时黯然神伤,心如死灰,有了轻生的念头。 “菲菲你看!前面那个男的好奇怪啊,怎么这样走路?” “是他!” 看到在地下停车场,问自己要联系方式的男子,菲菲立刻上前质问: “你那天是不是拿了我的钥匙扣?” 沉浸在悲伤中的男子,没有搭理面前这个女人,继续以奇怪的姿势往前走。 见男子不理会自己,菲菲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腕: “你今天不把钥匙扣还给我,你就别想走了!” “怎么了?菲菲!” “那天就是他,把我设计的新产品偷走了。那是我突发灵感创作的,没有电子稿也没有手稿,没有那个样品,我根本没法量产。” 闺蜜听后大吃一惊,与菲菲一同拦住了男子的去路: “小偷!快把东西还给菲菲。” 被拦住去路,男子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声音沙哑: “钥匙扣在我家,离这边不远,想要的话就跟我来。” “在你家?还要我们跟着一起去?” “你不会是对我们图谋不轨吧!” “爱信不信!” “菲菲,要跟去吗?我有点害怕!” “你男朋友不是跟我住一个小区吗,他那么魁梧,有他在的话就不用怕这个人了。” “对哦!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你等会,为了安全起见,我叫个人和我们一起去。” “随便!” 五分钟后。 “亲爱的! 见到自己的男朋友,菲菲的闺蜜第一时间就扑了过去。 一把抱起女友,指着面前那个对自己撅腚的人问: “就是那个人,偷了菲菲新设计的钥匙扣?” “对,就是他!” 听到熟悉的声音,男子顿感不妙。 “喂!就是你偷了我女友闺蜜的钥匙扣?” 菲菲闺蜜的男友捏着男子的肩膀问。 当男子缓缓转身,看到面前的魁梧男子后,瞳孔地震,感觉天塌了一般。 “是你!” 魁梧男子惊呼一声。 “亲爱的!怎么了?” 面对女友发问,魁梧男子挠挠头,谎称: “没什么,昨天看到在我们小区鬼鬼祟祟的,所以有点印象。” “还是个惯偷!” “没事的,那个钥匙扣,我和他一起去拿就好了,你去菲菲家玩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都是自己人,别那么见外!” “走吧,带我去拿钥匙扣。” 魁梧男子手搭在男子肩膀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大哥!你在这里等我,我待会亲自给你送过来行吗?” 男子像见了鬼一样,手心直冒冷汗,怯弱的请求着。 “快走!别废话!” 魁梧男子像托着一个挂件一样,将男子托着往前走。 “大哥!那些手办值多少钱,我赔给你,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行吗?” 男子苦苦哀求。 “我不缺钱,而且那些手办,不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为了它们,我花费了大量的心血,你知道吗?它们摔碎的那一刻,我的心在滴血,内心的伤痛是无法用钱来安抚的!” “求你了!放我一马!真的,我再也不敢了!” “我就这点小癖好,还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要怪就怪你手贱。” “那就是没得谈了?” 男子面露狠色,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有和我谈的资本吗?” “好!你等着!” 男子眼神坚定,不再说话。 第十七章 耻辱一次就够 “你在小区门口等我,我回家拿给你,很快。” 男子说完便走,却被魁梧男子抓住了后衣领,一时间喘不上气。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还有,一次可抵消不了我的那些手办,而且来之前我们就已经说好了吧!” 听到魁梧男子的话,男子转身,面露狠色: “真的没得商量?” “少废话!带路!” 听到魁梧男子的答复,男子也不废话,咬牙转身。 房间内,男子拿出床下的精致木盒,将从中年女子那偷来的夹子,套在手上,并把钥匙扣交与魁梧男子。 “收藏还挺多,这些精致的小玩意,不会都是偷来的吧~” 听这刺耳却是事实的话,男子没有反驳,这就是自己的小癖好。但比不上,面前这个魁梧男子,男女通吃。 “你该走了!” 男子指着门口。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健忘啊,走?正事都还没办呢?去哪?” 魁梧男子将男子推到床上,正要做不雅举动时,男子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根铁针。 趁着魁梧男子放松警惕,将铁针扎进了他的脖子里,然后抽出。 没有顾及疼的大叫的魁梧男子,铁针的目标变更为眼睛。铁针进出后,对准了另外一只眼睛,这时疼的大喊大叫的魁梧男子,左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右手对准男子的脑袋,奋力一拳。 男子见状,抬手格挡,但魁梧男子这拳力道过大,因力量悬殊被击倒在床。 见男子倒下,魁梧男子不顾疼痛,双手对准男子交替挥拳。 将男子揍得鼻青脸肿后,魁梧男子的动作才渐渐慢下来。 见魁梧男子揍累了,男子看准时机,抓住他的手,将夹子套在他的大拇指上,用力一握。 “啊!” 只听一声惨叫,魁梧男子护着被夹的手,躺在了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本来想对你的兄弟用的,但是我觉得恶心!” 见魁梧男子暂时失去反抗能力,男子趁他病,要他命,从抽屉取出一把剪刀,还不待魁梧男子求饶,便在其惊恐的目光中结束战斗。 看着魁梧男子的尸体,男子陷入了沉思: “把他处理了,还得去处理那两个女的。就算不留痕迹的处理了她们,她们失踪的消息早晚会警察知道,而且还容易节外生枝,还不如去自首。” “不论怎么做,最后都是吃牢饭,不如少吃几年。对,是这个畜生男女通吃,我也是受害者,而且我是弱势的一方,我采取极端的方式反抗有什么问题?是的,都是他的问题,那我杀了他算什么?。” “防卫过当?过失杀人?肯定不是故意杀人,对,先自首。” 男子拿起手机自首后,便被警察带走了。 “凶手都自首了,你现在出来也没用了,直接轮回去吧,愿你下辈子没这么奇怪的癖好!” 将魁梧男子送入轮回后,易川感应到,附近生成了新的聚灵人。 “一下子死了俩……也确实该死!” 知晓了二人死的前因后果之后,易川低语。 “刘总!我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聚灵人看着自己飘在空中,并且透明的身体问。 “张主管?我们这是刚刚太爽了,灵魂出窍了?” 看着面前熟悉的人,刘总猜测。 “不是吧,这荒郊野外的,你看,我们的身体就躺在那!” 张主管指着自己和刘总的身体说。 二人凑近一看,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抹了脖子,毫无生机地躺在土地上。 “我们刚刚不是在刘绵妙家,对她二打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也不清楚,我做累了就去边上躺着休息,然后就睡着了。” “你去休息之后,我被强拉着又坚持了半个小时,然后也累的睡着了。” “不会吧,我们这是因为弹尽粮绝而死?” “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 “还真有!走,过去看看。” “刘绵妙!” “她在挖坑!” “是她!趁我们睡觉的时候,把我们杀了!” “我说她怎么这么主动,靠!色字头上一把刀!” “那我们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肉体死了,灵魂还活着?” “我感觉更像是灵魂出窍,看里面那些大佬,就是这样夺舍年轻又有潜力的身体,让自己肉体永生。” “那我们去找个男的试试?如果可以,我们再来找她算账!” “嗯,可以。” “可以个锤子啊!这么多戏,还夺舍,我看你们是在想屁吃!” 易川凭空出现,拦住二人。 “我靠!中微子!” “直播公司的刘总,还有张主管。设计陷害旗下女主播,多年收入血本无归,还倒欠你们三百万。” “没钱还就逼迫女主播肉偿,女主播无奈接受,你们竟然还偷偷拍下来,以此要挟女主播,做你们的召唤兽。你们自己说,你们该不该死吧。” “不是,哥们,你谁啊?我们认识吗?就在这指手画脚的!” 张主管听后察觉不对,在刘总耳边呢喃: “刘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人有古怪。我们做的那些事,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刘总听后,顿时一惊,上下打量着易川。 “就调侃你们一下,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屁话。如此这般,能明白吗?” 易川做出解释。 “引渡人?” “真的假的!” 二人先吃惊,后不屑,显然不信。 “反正也没指望你们。” 易川叹息一声,对着空气画了一个圈。 看着举止怪异的易川,二人不解。 一个呼吸后,圈里白光闪现,爆发一股吸力,将二人吸入,随后消失不见。 解决二人之后,易川来到正在挖坑的张绵妙面前。 随着一阵冷风刮过,刘绵妙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去自首吧,他们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你同样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易川的声音入耳,刚将铲子插入土里的刘绵妙顿时一惊,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警惕的环顾四周。 “你看不见我的,别做无用功了。”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刘绵妙惶恐不安,双手握紧铲子的把手,左顾右盼。 一阵风吹过刘绵妙的后背,令其猛然回头,握着铲子的双手都是汗,铲子上都出现了水印。 夜晚,荒郊野外静的可怕,刘绵妙的神经紧绷,高度紧张,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令其一惊一乍。 聚精会神的观察周围良久,刘绵妙几度崩溃,看不下去的易川再度开口: “我不是故意吓你,就算你今天把他们埋了,明天我也能让警察发现这里,你还不如去自首,至少判的少点。” “你是谁?不要鬼鬼祟祟的,有本事出来!” 刘绵妙拿铲子护在身前,鼓起勇气大喊。 “你确定要见我?” “有本事就出来!不要装神弄鬼!” “如你所愿。” 看到凭空出现的易川,刘绵妙吓的一屁股坐地上,手里的铲子都扔了。 看着面前不断后退的钢铁蜘蛛,易川连忙解释: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的目的是让你自首,仅此而已。” 刘绵妙听后,依旧惶恐。几个深呼吸过后,强行使自己镇定,缓缓站起身。 “不用害怕,如此这般……” 看着久久不开口的刘绵妙,出了刘绵妙,为何杀人的前因后果。 刘绵妙听后,觉得不可思议。面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竟然对自己的事情,知道的这么详细。 “你既然知道他们不是好人,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理论上可以,但是没有必要。这世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具有因果关系。你不想体力劳动,于是去做主播,你要月入百万,于是掉进了他们的圈套,这都是因果!” “所以我活该被他们骗呗?好,就算是我财迷心窍。那他们录视频要挟,这事怎么说?” “严格来说,还是因果,你不答应肉偿,就不会被录视频,进而被要挟。” “那我们诚实守信的就活该呗!不偷不抢,莫名其妙就被陷害了,你作为引渡人就不管管吗?还是说你上头还有更厉害的,或者你根本管不了!” “可以管,但没义务。” “就是只做本分,不做情分咯。” “可以这么理解。” “你这辈子吃不上四个菜!” “我不用吃喝拉撒,谢谢!” “你!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不知道吗?” “所以我才来灵境。” “那你说说,你尽到什么责任了。” “就安分守己啊。” “对牛弹琴!别说了,我自首行了吧,本分哥!” “……” 易川无语。 “好了,待会警察就来了,这里没你事了,回家睡觉去吧,本分哥!” “我也不用睡觉,哪里死人了,我就去哪里。” “哦,这世界每天都在死人。你不用吃喝拉撒,也不用睡觉。那你不就是个全年无休,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干活的牛马吗?” “算了!跟你讲不通,再见!” “慢走不送!” 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易川身形闪现,愁眉苦脸,心想: “被她这么一说,还真是,全年无休,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干活。我为什么要执着于让他们去自首?让他们遭报应不是更有意思,顺便体验一下他们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第十八章 被这个神棍说中了 “算命算命,不准不要钱!第一回免费!” 易川穿着白袍,坐在台阶上,大声吆喝。 “江绵绵,看!那里有个算命先生,我们去看看。” 女子指着易川的位置,激动大喊。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江绵绵稳住身形,揉了揉、转了转、甩了甩自己的胳膊,走到刘佳佳的左手边,微笑着牵起她的手: “我可比不上你啊,健身达人!我这软弱无力的样子,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走了一中午了,我们慢点行吗?” “你也该锻炼锻炼身体啦!一天到晚忙工作,那钱是非赚不可吗?” “什么?不是,姐妹,你认真的吗?我不赚钱吃什么?又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一出生就在终点。” “我养你啊!” 刘佳佳搂住江绵绵的肩膀,并捏了她的脸蛋。 江绵绵轻拍刘佳佳的手,并给了她一个眼神: “等我累到干不动了,就去找你。” “两位美女!算命吗?不准不要钱,而且初次免费!” “她算我不算。” 江绵绵用手指戳了戳刘佳佳。 “你最擅长算什么领域?” 看着上下打量自己的刘佳佳发问,易川指着天地: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今来,得失兴替,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吹吧你就,要真有这么厉害,还会在这里算命?” “你要说看看手相什么的,还说得过去,古往今来也太玄乎了。说句难听的,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信!” “还是挽留一下吧,至少开个张。” 见二人转身欲走,易川心想,连忙招手大喊: “来都来了,你随便说个事,灵不灵的无所谓,就当是我给你们表演个乐子,给个机会!” 刚转身的刘佳佳听后,觉得有道理,止住脚步。 “算算我闺蜜的姻缘!” “不是!等等!为什么算我的?” “她会爱上……她最近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与贞洁有关。” 江绵绵本不以为意,但听完易川的话后,顿时心事重重,想要刨根问底: “什么意思?” 看到闺蜜突然神经兮兮的,刘佳佳赶忙圆场: “你不会是算不出来,所以随口编了个万金油的回答吧!” “就是字面意思,时间刚好就是这两天。并不是算不出来,只是刚好算到了不好的事,所以提醒她一下。至于姻缘嘛……” “别卖关子了,快说。噢!初次免费,第二次要钱对吧。多少钱?” 见易川虎头蛇尾,故弄玄虚,刘佳佳催促。 “这又是什么意思?你这人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字面意思。对了,明天你还会在路上看到一个,一丝不挂的女性。” “我看你就是个骗子!绵绵我们走!” 刘佳佳气的,拉着魂不守舍的江绵绵,头也不回的走了。 家门口,江绵绵拿出钥匙,正欲开门,“啪嗒~”一声,钥匙掉在地上。 回过神,捡起钥匙,进门后躺在了沙发上。 “我到底怎么了?就因为那个算命的一句话,怎么就这样了,我一向是不信这些东西的。” 江绵绵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最后回到房间,打开了电脑。 “这份策划案和合同真的没问题吗?一点竞争优势都没有,为什么郭总会那么自信,一定能拿下卢总。” “算了,洗洗睡吧,明天有的忙了。” “忙了一天,累死了!” 江绵绵坐在椅子上伸懒腰,然后看了看手表,叹气一声: “11点了!希望明天合作顺利。” “正好想吃路边摊了!” 冷冷清清的街道,江绵绵走了几分钟,终于看到了一辆小吃车,兴高采烈地走了过去。 “老板!来一个手抓饼加肠,再要两个鸡蛋汉堡。” “好嘞!你稍微坐一会,马上就好。” 老板指着旁边的桌子小板凳。 江绵绵刚刚坐下,一辆汽车停在路边,打开了车门。 看到一个一丝不挂的女的,连同衣服包包被丢下车,江绵绵不淡定了。 “不是吧!真被说中了!” 呆呆的看了几秒钟,江绵绵走到女人身旁,发现对方烂醉如泥。 害怕女人着凉,江绵绵捡起女人的衣服。正要给女人披上时,余光发现,小吃车老板一直盯着女人看。 “和我的贞洁有关,不会是这个老板吧?” 为女人盖上衣服后,正打算报警。发现一个正在戴口罩,头戴鸭舌帽的黑衣男子,朝着自己走来。 “这个男的更危险,现在报警会被盯上的吧,还是先回去坐好,从长计议。” 江绵绵手伸进手袋,头也不回,快步回到座位。 黑衣男将果女抱起,转身走到不远处的汽车旁,将女人放进车里。绕车一周后,将车子开走了。 “美女!打包还是这边吃?” “打包!” 拿好自己的宵夜,江绵绵马不停蹄的回家了。 江绵绵冲了一杯咖啡,一边吃手抓饼,一边给刘佳佳打电话。 “佳佳!我看到了!那个女人,一丝不挂的。” “什么女人?一丝不挂?” “就昨天,那个算命的,被他说中了,我刚才真的看到一个果女。” “啊?不会真这么邪门吧!” “吓死我了!我好害怕!那个女人还被…………要不我们明天,去找那个算命的吧。” “好像只能这样了。” “看样子,今天又要熬夜了。” 第二天中午,到达约定时间。 刘江二人见面后,来到见到易川的地方,发现人不在。 “他不在这。” “你左边,我右边,我们分开找。” 江绵绵走在公园里,忽然转身。 “没有吗?怎么感觉有人在跟踪我。” 找遍了半个公园,也没找到易川,江绵绵累的坐在台阶上休息。 听到佳佳叫自己,江绵绵起身往回走,与一个黑衣男子擦肩而过,顿时警觉,震惊的看着越走越远的男人,心想: “刚刚那个男的,怎么有点眼熟。都戴着口罩和鸭舌帽,不会是昨天晚上那个男的吧!” 看到熟悉的背影,在原地一动不动,刘佳佳上前,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怎么了?” “吓死我了你!” “发现什么了吗?” “我好像被人跟踪了,就昨天晚上那个黑衣男!” 江绵绵抱住刘佳佳。 “啊?他人呢?” “走远了!” “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别怕。” “待会还要上班,你送我呗!” “嗯,你先把这个耳环戴上。” 刘佳佳拿出一对耳环,为江绵绵戴上。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预祝你今天,旗开得胜!步步高升!” “那就借你吉言啦!” “走吧!” 二人手牵手,漫步在公园里。 “听说了吗?郭总拿下卢总了!” “你是说,卢总答应和我们了?” “小道消息,不过可信度九成!” “你们呀!别高兴的太早,只是口头答应,合同还没签。” “秋姐!你能不给我们泼冷水吗?” “不是我泼冷水,是我们压根就没有任何竞争优势,我不明白卢总为什么要和我们合作。” “可是秋姐!这个合作要是没拿下来,我们可都得喝西北风了。” “我只能告诉你们,早做打算。” “呦!这不是我们秋主管吗?你是巴不得我们公司倒闭吗?很不巧,这是我亲眼看到,卢总亲口说的,要和我们合作!不会扫了你的兴吧?” “林秘书啊,扫兴倒不至于,就怕到时候合作落空,某人刚抱上的大腿,就被截肢了!” “你!等着吧,到时候我第一个开除你!” “大家下午好!” 刚进公司,发现气氛不对的江绵绵,和大家打招呼,试图缓解尴尬。 “下午好……” 众人回应。 “来的正好!小江,郭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加油啊!小江,我们的去留就靠你了。” “等你升职加薪,我请你吃饭!” “万事留个心眼!” 江绵绵对大家微笑回应。 “郭总!您找我?” 敲门得到回应后,江绵绵走到郭总面前。 “卢总已经答应合作,但合同还没签,邀请我们今晚吃饭。你作为项目负责人,今晚可不能缺席。好好表现,兴许卢总一高兴把合同签了,你也就步步高升了!” “好的郭总,我一定尽力,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饭店包厢内。 卢总、江绵绵、郭总与林秘书按顺序落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开始劝酒。 一心升职加薪的江绵绵,听着彩虹屁画饼充饥,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一会儿就喝的晕头转向,完全忘了秋主管的叮嘱。 “卢总!我再敬你一杯!喝完这杯我们把合同签了!来……” 江绵绵拿着合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卢总举杯。 看着喝的差不多的江绵绵,卢总乐开了花,举杯来到江绵绵面前。 “多大点事!现在就签!” 面色通红的江绵绵,看着卢总签好合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小江!” 用手试探性的在江绵绵面前晃动,然后晃了晃她的身体,确认真的喝醉了之后,卢总伸出了咸猪手。 看着迫不及待的卢总,郭总搂着林秘书,将房卡递过去: “房间已经开好了,就在附近酒店,打车去,很快。” “对!去酒店,这里施展不开。” 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司机将车开到江绵绵等人面前。 “去哪?” “相约酒店!” 酒店门口,四人陆续下车。 见四人走远,司机换了一身黑,拿出一叠卡片,紧随其后。 电梯门正要关闭,司机从不远处快步赶上。 除了江绵绵喝的不省人事外,其余三人,都对司机投去异样的眼光。 见三人打量着自己,司机将卡片在其面前晃了晃,然后按下了闭门键。 看到小卡片上的女人和电话号码,三人立刻心领神会,相视一笑。 到达指定楼层,四人分两组去了不同的房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江绵绵从客厅搀扶到房间的床上,卢总便吹着口哨,走进卫生间。 五分钟后,洗完澡出来的卢总,正欲对江绵绵行不轨之事,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十秒后昏迷。 将卢总迷晕后,小黑拿出刀子,正欲结果江绵绵时,兄弟告诉他且慢。 正想按兄弟的想法办事,理智告诉他,这样会留下专属线索。 当小黑再次拿起刀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小黑一时间乱了方寸。 情急之下,小黑用刀把,重重砸向卢总肚子,然后藏了起来。 十几秒钟过去,不见开门,姜队示意前台开门。 被疼醒的卢总一睁眼,看到举枪冲进来的警察,顿时吓得双手高举。 “绵绵!” 看到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江绵绵,刘佳佳怒火中烧,给了卢总一记响亮的耳光: “畜生!” “可惜今天穿的不是高跟鞋!” 搀扶起江绵绵,刘佳佳用脚后跟狠狠一跺,疼得卢总哇哇大叫。 “谢谢警察同志!不过我闺蜜这个样子,得明天才能去做笔录了。” “不客气!先带她回去休息吧。” 姜队朝小凌使了个眼色,小凌立刻会意: “我开车送你们!” “麻烦了!” “为人民服务!” “过去蹲好!” 卢总一瘸一拐的走到墙角蹲下。 “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警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喝醉了,我就开了个房间,让她休息一下……” “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这些话你去跟当事人说。” 姜队打断了正在撒谎的卢总。 “警官!你听我解释啊,警官。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理会卢总,姜队简单检查了一下房间,便押着卢总离开了。 第十九章 死里逃生 “卢总,解释一下吧!什么叫,把她灌醉,让我好好爽一下,合同马上签。” 姜队将手机挪到卢总面前。 “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看着视线朝左下角,吞吞吐吐的卢总,姜队的言语直击灵魂。 “就是…那个…让他们…嗯…给我们…创……对!创造机会!一个独处的机会!” 似乎是想到一个好借口,卢总顿时理直气壮,继续说: “就是今晚江绵绵喝醉了,我把她带到酒店,悉心照料了一晚,树立一个正人君子的形象,然后展开追求。” 觉得自己的借口特别完美,卢总瞬间支棱起来了,字正腔圆: “这位警官!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现在我要求见我的律师,有什么问题,请和我的律师谈!” 这时,小凌朝姜队摇摇头,姜队欲言又止。 次日早晨,警察局内。 由于江绵绵只记得自己喝多了,连自己怎么进酒店的都不知道。 小凌那边也确认,卢总没有对他做什么,所以因证据不足,卢总无罪释放。 不过江绵绵突然记起,前天在路边看到的果女,但是记不清,带走她的那个男子的外貌。 “绵绵!把工作辞了吧,来我爸公司。” “那估计……只能当个前台吧!” “当前台也太屈才了,怎么也得……从实习生开始啊。” “那也只能这样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还以为前程似锦,结果差点人财两空。” “那我跟我爸说一声,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好了我去接你。” “卢总!你别生气!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啊,天涯何地无芳草,我们林秘书的妹妹…可是极品!” 面对前来兴师问罪的卢总,郭总说。 听到郭总提自己妹妹,林秘书才想起来,自己的亲妹妹也快毕业了,与其当牛马,不如跟了卢总,麻雀变凤凰。 “对啊,我妹妹马上毕业了,不知道卢总还缺秘书吗?” 卢总听后,两眼放光,猥琐地舔舌头: 江边,打捞人员捞到一具女尸。 “姜队!这和江绵绵口中,那个被带走的果女很相似。” 小凌正对尸体做初步检查。 “那个黑衣男子…车牌号!小凌,结果出来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先走了!” 从江绵绵的口中得知,当时太害怕了,没注意看车,姜队一脸无奈。 不过好在记住了,丢弃果女的那辆车的车牌号。 展开调查后,立刻逮捕了两名犯罪嫌疑人。 “你们和死者什么关系?” “情侣。” “他和她是情侣,那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我是他哥们,那天他喝酒了,我帮他开车。” “为什么把她从车上丢下去?” “她说她晕,要下车。然后我当时喝多了,没注意,以为车门没关好,就把车门关上了。” “那你呢?你没喝酒吧,车上少没少人,你不知道吗?” “我当时也没注意,以为她趴在他身上,就开车走了。” “编,接着编。她死了!你们这属于间接杀人,等着吃牢饭吧!” “姜队!尸检报告出来了。死因是后脑勺遭钝器敲击,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日凌晨一点到一点半之间。” “除此之外,死者手腕脚腕有明显勒痕,且身体和衣物被清洗过。身体里提取出的dna,比对结果和这两位的完全吻合,且死者有吸毒。” 小凌说完,一胖一瘦两位男子,默契的低下了头。 “要不你们重新组织一下语言,还是你们自己去跟法官说。” “警官!我们错了!我们什么都说!” “那个女的,是我们在约会软件上认识的。之前约了几次,被她白嫖了几次酒局,我们什么也没捞着。” “后来发现她是酒托,然后这次,我们直接把她灌醉了,然后就在车里把她办了。” “她在车里吐的到处都是,我就直接把她从车里丢下去了。” “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们也不是帮凶,我们也没有碰过毒品。” “可能是她之前骗了别人,被盯上了吧,真的跟我们没关系啊!” “酒托……” 姜队陷入了沉思。 “你们这信息量有点大啊,酒驾,迷奸,间接杀人。不过还好,至少知道她是酒托,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 “你们停车把酒托丢下去的时候,后面有车跟着你们吗?” “车子……” “哦!这么一说,有个人倒是挺眼熟的,每次和酒托喝酒,那个戴鸭舌帽的人都会出现。” “我想起来了,有一辆车很可疑,车牌号是???。每次和酒托喝酒,那辆车都会出现。” “能记住那个男人的脸吗?” “记不清,好像……脖子那里有胎记,什么样子记不清了。” “除了这些,还能想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对了!那个人跟他一般高,大概一米七左右。” “这你都能记得住!” “你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正好看到,所以印象深刻。” “还有吗?比如他有什么特征,走路的姿势之类的。” “没有了。” “我们就知道了这么多了,如果抓到犯人,我们算立功吗?应该可以减刑吧!” “我们这大概要判多久啊?” “从轻量刑是肯定的,判多久你们得问法官。” “谢谢!谢谢警官!” 姜队和小凌在办公室讨论案情。 “从江绵绵的口中,可以知道,死者被丢下车没多久,凶手就出现了。” “所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凶手很早就开始跟踪死者,正好那天给了他下手的机会。” “尸体和衣物是清洗过的,是为了消除指纹和痕迹。” “手腕脚腕有勒痕……可能是被拷问过,也可能是怕她毒瘾发作,凶手应该知道女人吸毒。” “敲击后脑勺致死……可能是死者逃跑时,或是被偷袭……不对,应该是死者挣脱了束缚,想要逃跑。凶手制止不成,怕动静太大,一时情急,从而拿起身旁的钝器,朝死者后脑勺砸去。” “这案子背后,恐怕还有一个大案子!” “姜队!交通系统里找不到???车牌,但是附近的监控,拍到了一小段录像,确实是???车牌。” “套牌么。” “看样子,这段时间有的忙了。我去扩大调取监控的范围,看看能不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好!我从毒品这条线去查。” “注意安全!” “你也是,注意休息!” 餐厅内,刘佳佳身穿中性服装,将菜单递给坐在对面的江绵绵: “为了庆祝你找到新工作,请你吃大餐,想吃什么随便点,不用跟我客气!” 江绵绵接过菜单,看着两位数的喝的,三位数的菜品,暗暗咂舌,说: “就没有便宜一点的菜吗?全是不低于三位数的!” “佳佳,要不我们换一家店吧,这个真的太贵了。你看那菜,就那么点,打发要饭的呢!” 刘佳佳坐到江绵绵身旁,搂着她的胳膊撒娇: “哎呀绵绵!我好久没来这家店吃了,都快馋死了。看在我和你吃了半个月小餐馆的份上,你就让我请你一次嘛~嗯~” “佳佳,你不太适合撒娇,正常点!” “那你快点菜,不然我要哭了。” “行…吧,哎呀!真是怕了你了!” 看到犹犹豫豫,不知道点什么的江绵绵,搂着郭总的林秘书阴阳怪气: “我当是谁!原来是花枝招展林秘书,和道貌岸然郭总啊。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把公司当成自己家了,原来是认主了啊。” “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林秘书怒气冲冲,指着江绵绵。眼看就要上手,刘佳佳站在江绵绵身前,抓住林秘书的食指,轻轻一掰: “不要用你的脏手,指着我家绵绵。” 林秘书疼得直跺脚,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盖过了喊叫声。 “管好你的宠物,见人就咬,小心被人乱棍打死!” 见对面是个硬茬,自知理亏的郭总淡然一笑,将林秘书搂进怀里: “是我疏忽了,我以为林秘书懂的,她也懂。没想到她什么也不懂,根本理解不了,什么叫好好表现。是我的错,我为刚刚的闹剧道歉。” 郭总轻微点头,趁着刘佳佳转移注意力,手掌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冷哼一声: “给我听好了!小白脸!林秘书于我,与江绵绵于你,是一样的。打狗还得看主人,想出风头可以,小心枪打出头鸟!” “有那实力吗你,就装,小心被雷劈!” “至少比你这个,只知道出卖肉体,物化自己的贱货强!” 看着用手指着自己的江绵绵,林秘书将头埋进郭总胸口,撒娇: “郭总!你看那个不知好歹的江绵绵,真不知道卢总到底看上她哪了。” 拨弄着林秘书的发丝,郭总深吸一口气,一股香味令其神清气爽: “本可飞上枝头变凤凰,结果餐厅吃饭,囊中羞涩不点单,确实不识好歹。” “没有胃口,佳佳,我们走!” 江绵绵懒得白费口舌,拉着刘佳佳,起身就走。 “真晦气!碰到你们这对狗男女!” 刘佳佳翻了个白眼,扬长而去。 “你!” “好了,别跟两个人吃不起饭的一般计较,扫了我们的雅兴。” “嗯!” 夜幕降临。 刘佳佳和江绵绵手拉手,漫步公园里。 看到前方草丛里的动静,二人好奇地走过去一看,有两个人正为爱鼓掌。 “这也太刺激了吧!” “这俩人也…太不害臊了…” 江绵绵捂住眼睛,然后又张开手指,看得津津有味。 为爱鼓掌的二人,似是发现有人偷窥,停下动作扭头一看,一束光正好打在二人脸上,然后消失。 “是他们!” 看到郭林二人,刘江二人异口同声。 就在郭林二人,被光照的愣神时,刘佳佳掏出了手机。打开相机,设置拍照时亮闪光灯,对准景物,狂按快门。 被一闪一闪亮晶晶的郭林二人,顿时手足无措,慌慌张张穿衣服。 “差不多行了,趁他们穿衣服,快跑!” 江绵绵扯着刘佳佳的衣袖,有些紧张。 这时,一束光突然打在刘江二人脸上,正好被郭林二人看到。 “不好!快跑!” 刘佳佳拉着江绵绵转身就跑。 “郭总!别让她们跑了,那些照片传出去,我们就没脸见人了!” 郭总二话不说,拔腿就跑,林秘书紧随其后。 “不行了!我跑不动了,我得休息会儿。” 江绵绵手撑膝盖大喘气。 我去趟厕所,你在这等会。” 刘佳佳喜笑颜开,发现边上是厕所。 独自等待的江绵绵,突然感觉不对劲,正欲回头一看,就被人捂住口鼻,双手被锁。 江绵绵奋力挣扎,随后浑身无力,昏睡过去。 黑衣人将江绵绵拖进草丛里,正巧被刘佳佳看到,大叫一声: “绵绵!” 被叫声吸引的黑衣人定睛一看,一个飞踢迎面而来,躲闪不及应声倒地。 “绵绵!……” 刘佳佳边喊边晃动江绵绵身体,确认还有呼吸后,与黑衣人对峙。 数秒过后,黑衣人先发制人,右拳挥出。刘佳佳身体左倾躲避,同样挥出右拳。 被黑衣人左手接下,趁势右手摆拳。刘佳佳左手抵挡,抓住黑衣人手腕。 二人僵持数秒后,各自撒手后撤。 二人拳打脚踢二十回合后,刘佳佳一拳打中黑衣人脸庞,黑衣人提膝撞击刘佳佳腹部。 刘佳佳捂着肚子倒地不起,黑衣人摘下口罩,将牙齿吐到手上。 一束光照在黑衣人脸上,正巧被赶来的郭总看到。黑衣人见状,赶忙戴上口罩,并将牙齿装进口袋。 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江刘二人,郭总瑟瑟发抖: “兄…兄弟,有话…好…好商量,别冲动,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现在就走!别冲动!” 看着慌慌张张,急忙后退的郭总,赶来的林秘书不明所以。 “郭总!怎么了?这么…啊!!!” 看到刚刚转身,就被捅了一刀的郭总,话说到一半的林秘书,突然惊声尖叫。 面对突如其来的尖叫声,黑衣人怒眼圆睁,捂住林秘书的口鼻,对其连捅数刀。 深吸一口气,拔出刀子,并对郭总补刀后,察觉到不对劲的黑衣人转身一看,刘佳佳与江绵绵已不见踪影。 黑衣人警惕观察四周,搜寻刘佳佳与江绵绵的踪迹。 一番搜寻无果,黑衣人气得直跺脚。 回来看到躺在地上的林秘书,气不打一处来,一刀扎进她的身体。 第二十章 诱捕 正处理尸体的黑衣人突然停下了,似是嗅到了危险,警惕观察周围。 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黑夜中,收到刘佳佳短信的姜队,正好赶到现场。 警员们在附近的草丛里发现两具尸体。 躲藏起来的刘佳佳发现周围有人,于是再次发短信给姜队。 “姜警官!是你们来了吗?” “是的。” 刘佳佳搀扶着江绵绵,从一堆杂草当中爬了出来,朝着光线照射的地方移动。 “姜队!” 看到姜队后,刘佳佳大喊。 “非常感谢您们及时出警,要不然今晚真是生死难料。” “为人民服务!” 看着摇摇欲坠的江绵绵,姜队连忙去抓胳肢窝。 “姜队!我们在附近,发现一男一女两具尸体。” “跟我来。” 姜队示意刘佳佳一同前往。 “这两个人你们认识吗?” 看着面前的两具尸体,姜队问刘佳佳。 “认识。男的是江绵绵前老板,女的是老板秘书,都是卢总迷奸绵绵的参与者。” “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都被杀了。” “如此这般。” 刘佳佳向姜队解释了事情的缘由。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被杀吗?” “我最后那拳打在他脸上,倒下之后,隐约看到他摘口罩的动作,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所以你没有看到凶手的脸。” “是的。然后就趁着,黑衣人和他们纠缠的时候,躲了起来。” “所以凶手会杀害他们,是因为脸被看到了,那凶手为什么要对江绵绵动手?” “我记得绵绵说她近距离看过黑衣人,但是没看清长相,他当时在戴口罩。” “那有没有可能,凶手误以为江绵绵看到了他的脸,故而想要杀人灭口。” “那黑衣人那天晚上为什么不动手?” “周围有人,不好下手。且不排除有人已经报警,所以那天晚上,凶手没有对江绵绵怎么样。” “姜队!死者的死亡时间为,12月16日晚上九点至九点十五分。死亡原因是利器刺入心脏,并且除了利器造成的伤口外,没有其他伤痕。” “也就是说,死者没有和凶手搏斗。” “对了,江绵绵是被迷晕的吗?” 小凌问刘佳佳。 “应该是。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绵绵就已经晕了。” “你们还记得那晚在酒店,卢总的举动吗?” “什么意思?” “他当时的样子,像是刚睡醒,而且肚子上有一道新鲜印痕,床上还有很明显的水印。 所以我觉得他是被人迷晕之后,又被人物理唤醒,当时房间内还有人。” “黑衣人?” “你的意思是,当晚黑衣人要对江绵绵下杀手,然后嫁祸给卢总,所以他这几天一直在跟踪江绵绵。正巧在今天找到了下手的机会,但很不巧,遇到两个替死鬼。” 小凌点头示意,并看向一旁的刘佳佳: “是的。想要快速抓到凶手,可能还需要江绵绵女士的配合。” 看着昏迷不醒的江绵绵,刘佳佳表示很无奈,欲言又止。 这时,江绵绵醒了。 “绵绵!你醒啦!正好,警官有事和你商量。” 看着周围的警察,听着刘佳佳的话,江绵绵的脑袋一时间加载不出来,木讷无言。 看着木讷的江绵绵,刘佳佳尴尬一笑: “她可能需要缓缓。” 缓过来的江绵绵,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同意了小凌提议: “具体我需要怎么配合?按你们说的,我现在已经被那个黑衣人盯上了,他一天不被抓,我就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这个你放心,我们会安排警力暗中保护你。具体怎么做,我们得回去商量一下,制定行动方案。” 得到姜队肯定的答复,江绵绵安心了许多,说: “那没什么事,我们先回去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送你。” 第二天上午,卢总就知道了郭总和林秘书遇害的消息。 “他们死了?那林秘书妹妹的事不就泡汤了!不行不行不行……果然,还得是江绵绵。” 卢总背靠椅子思索着。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 “有了!就这么办!” “今晚诱捕黑衣人,我们会在周围布置人手,将黑衣人围起来,瓮中捉鳖。 安全问题不用害怕,我们会安排一个女警来假扮你,替你承担充当人质的风险。” 在聊天框敲出并发送收到二字,江绵绵便如往常一样去公司上班。 晚上六点,公司内的人陆陆续续下班回家,部分人还在埋头苦干,唯独江绵绵在工位上若有所思。 这时,江绵绵看到一个和自己很像的女子,与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子并肩朝自己走来,手指还在嘴边比划一个嘘的动作。 心想:“这个走路带风的美女,就是来假扮我的警察了吧,那他旁边那位是……” 只见美女坐在自己旁边,递过来一个假短发和口罩,手指着戴着口罩的男子附耳低语: “戴上这些,这位易警官会护送你回家,剩下的交给我。” 江绵绵点头会意,接过假短发和口罩,朝卫生间走去。 乔装一番后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易警官正在公司门口等着自己,立即快步上前。 “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你是……警察!” 见易警官摘下口罩,江绵绵瞪大眼睛,眼前这位易警官,竟然是那天在公园里见到的神棍。惊呼一声后立即捂住了嘴巴,脸上写满不可思议。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这只是你眼睛看到的表象,我,可以是任何人。” 江绵绵被易警官的话弄懵了,这个人说话怎么一股味,神经兮兮的。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而且你还想过,我说的预言,会不会就是我安排的,一场玩弄别人的游戏。”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会读心术?” 听到易警官的话后,江绵绵更加不可思议了,他刚刚说的正是自己一下午的想法。 “还记得我说过,我会来灵境的理由吗?” “记得。那天我们好像说,你这么厉害,怎么会沦落到在路边算命,所以……” 江绵绵话说到一半,顿时语塞。 “原本只是想简单玩个角色扮演,但现在要以身入局了。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走吧,回家。” 易警官说完便走出了公司,江绵绵正想接着问,但也只能把话吞回肚子里,快步跟上。 晚上十点,假扮江绵绵的女警走出公司,就发现自己被盯上了。稍作停顿后,假装不知情地走进电梯。 电梯门正要关上,又打开了,走进来一个戴口罩的黑衣男子。黑衣男瞄了女警一眼,女警见状,胆怯地后退几步,站到了角落里。 在电梯下降的过程中,黑衣男没有任何异动,只是自顾自的玩手机。 走出大楼后,女警发现黑衣男一直跟着自己,且马路边停着一辆汽车。 女警停下脚步,将手伸进口袋,摸索片刻后朝车辆走去。 见到自己的同伴靠近车辆,女警假装害怕,跑了起来。 身后的黑衣人见女警要跑,边跑边喊: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听到黑衣人的喊叫声,车上立马下来了两个黑衣男子,拦住了女警的去路。 这时,女警停下了脚步,同伴见状,立刻从掩体后面冲了出来。 只见女警华丽转身,看到朝自己奔来的黑衣人后,默数三秒,抬腿便踢。 黑衣人反应不及,迎面接下。 一脚踢翻黑衣人,女警迅速上前将其控制。 回头一看,下车的两名黑衣人,连同车上的司机已被同伴控制。 “姜队!感觉不太对劲。” 看到从掩体后走过来的姜队,女警说。 “怎么了?” “根据已知情报,那个凶手应该是个独行侠。可现在一共出现了四个人,那天晚上在公园,他们没有理由失手。” “你说的有道理,先带回去吧。” “是!” 大楼楼顶,一个黑影注视着地面发生的一切。 第二十一章 引蛇出洞 “说说吧,为什么抓那个女人。” 审讯室内,姜队正盘问其中一名黑衣男子。 “警官别误会,我们只是在拍视频,演戏呢!” “演戏?你觉得我会信吗?老实交代!” “真的,不相信你可以问我那三个朋友。” 姜队闻言走出了审讯室,依次叫出另外三名,正在审问犯人的警官。 沟通一番后,发现这四人似乎早就串通好了,说的话完全一模一样。 姜队看向刚才审问的黑衣人,对方正投来挑衅的目光,二话不说冲进了审讯室。 走到犯人面前时,听到犯人要见律师,姜队突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强压怒火又走出了审讯室。 “把他们关好,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姜队说完走进了办公室。 第二天早上,这四个黑衣人在律师来之后,被无罪释放了。 “易川!灵境是不是也出问题了,我怎么隐隐约约感觉到一股邪气。” “是啊易川,我在天境都感觉到了。” “和你们一样,因为怨气积压,诞生了一个魔将和一群魔使、魔士、魔役。” “还好只是一群杂鱼,只要不是魔皇我就放心了。” “那三个还在境外魔域养伤,算算时间,估计快要卷土重来了。” “境内已经无法诞生灵了,自从那一战之后,天地人三境都被邪气污染了,只剩下我们三和灵域的那些灵了。” “即便如此,三境也不能丢。那一战,仙灵顷虚以性命为代价,换来魔尊亚迦被灭,三魔皇重伤。三境要是丢了,邪气会源源不断的催生魔物,届时灵域危!” “各自忙去吧,那些魔物附在境内生灵身上,这才是最麻烦的。” 结束心灵传音,易川修改了灵境生灵记忆,化身为除恶者。 “他们只是被邪魔附体了,所以才有恃无恐。只要有证据治他们的罪,无论大小,我都能对他们降下天罚,消除体内魔物。”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袍男子,姜队思索后惊呼: “你是…除恶者易川!” 易川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商量后决定来个引蛇出洞。届时还请你降下天罚,消除体内魔物,让他们重新做人。” “没问题!” 等了一夜都没等来江绵绵的卢总,见到被律师赎回来的四人后大发雷霆: “老子昨天等了一晚上,你们知道吗?连个人都抓不住,我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魔使大人消消气!小的们今晚再去一次,一定把人给您带回来!” “魔使大人!这次保证不会再失手了。” “那我今晚可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不要让我失望!” “魔使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把人带到!” 姜队和江绵绵沟通后,对身旁的女警说: “风心,得辛苦你再假扮一次江绵绵。她下午不会去公司,你准备好之后,下午替她上半天班,然后晚上故意被抓走就行了。” “交给我吧!这次一定要把他们绳之以法!” “带上定位器,注意自身安全!” 接过姜队递过来的定位器,赵风心便回办公室准备去了。 下午下班后,赵风心发现了跟踪自己的黑衣人,于是故意走向一条僻静的小路,等待对方动手。 黑衣人看着手机上传来的信息,轻笑一声后朝赵风心快步走去。 眼看四下无人,黑衣人迅速用手帕捂住了赵风心的口鼻。赵风心挣扎一番后,便晕了过去。 得手五秒后,一辆汽车停在了路边,黑衣人将赵风心带上汽车,随后快速驶离。 “魔使大人!得手了,您稍等片刻,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卢总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注射器,露出阴森的笑容。 姜队看着手机上的红点开始快速移动,便立马调动警力,往红点的方位移动,随时准备抓捕犯人。 姜队在车里看着移动的红点,手心里都是汗,心里祈祷赵风心不要有事。 “魔使大人!人给你带来了。” 看着面前的女人,卢总十分满意,边说边朝房间走去: “把她带进来吧。” “是!” 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卢总感觉不太对劲。仔细一看,发现她戴的是假发。 把女人的假发扯下,仔细一看,惊呼一声: “赵警官!” 震惊一会儿,卢总拿出口袋里的注射器突然发笑: “这样更好!像你这种生灵,如果对这个上瘾之后,产生的怨气应该质量很高,不知道能诞生出什么层次的魔物。” “那个谁!过来开门!” 姜队大喊一声,一名警员便迅速来到门前。 只见警员用铁丝插入锁孔,三秒后对姜队点头示意。 “行动!” 随着姜队一声令下,一名警员迅速开门进入,后面的警员排队跟上。 一进门,看到四个黑衣人。率先进入的警员先发制人,一脚一拳,把一名黑衣人打翻在地,迅速控制。 后来的警员也各自寻找目标,三下五除二就把剩下的三名黑衣人制伏。 “你们抓回来的女人在哪?” 面对警员的质问,黑衣人不屑一顾,将头偏向一边。 “姜队!没有发现赵警官。” 面对警员的话语,姜队神色凝重,四处观望。 “那个谁!开门!” 看到一扇门,姜队再次大喊。 “该来的还是来了,真扫兴。” 听到开门的声音,卢总收起了离赵风心近在咫尺的注射器,转头看向门口。 门迅速打开,一名持枪警员快速进入,姜队紧随其后。 看到拿着注射器的卢总,警员举枪瞄准并大喊: “双手举高放在头顶!慢慢走过来!” “我要是不放呢?” 卢总挑衅,拿注射器的手缓缓靠近赵风心。 看着慢慢靠近赵警官的注射器,警员发出警告: “再动我要开枪了!” “好,我停。” 卢总说罢,将手举过头顶。而后,一团黑烟突然从头顶冒出。 “这个地方已经被我设下了结界,就算是武灵,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不过,你们当中好像也没有灵啊!” 听到黑烟说话,警员举枪的双手不自觉地抖了抖,惊呼一声: “这就是会附身在人身上的魔物吗?” “易川先生!该你……” 姜队话音未落,易川就出现在黑烟的背后,略带嘲讽: “那也能算结界?区区一个魔使,也敢大言不惭!” 黑烟听后顿时一惊,闻声望去。 “就你!我在你身上感觉不到一点灵力波动。不过,看在你能看出我实力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说罢,黑烟化为一个漆黑的人影,握紧拳头对着易川挥去。 面对朝自己袭来的漆黑拳头,易川面不改色,纹丝不动。 拳头在易川面前十寸时,停在原地。 “怎么回事?身体动不了了。” 黑影见状,发出疑问。 “就是游戏结束的意思!” 易川指尖轻点,随着一道强光闪烁,在众人恍惚间,人影消失不见。 “好了,门外那四个也一并解决了吧。” 众人闻言,回过神来,发现赵警官已醒,而卢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着被警员制伏,十分嚣张的四个魔役。易川心念一动,四道天罚降下,四人立马昏睡过去。 躲在门外的黑衣人看到这一幕,吓得面色苍白,急忙离开了。 “跑的还挺快!” 易川呢喃一声。 第二十二章 穷追不舍 “易川先生,十分感谢!今天如果没有你,我们这些人已经没法站在这说话了。” 姜玉华(姜队)十分激动地握着易川的手。 “魔物在哪?我错过了什么吗?” 赶来的凌安(小凌)看着在场的众人急切的问。 看着火急火燎赶来的凌安,姜玉华绘声绘色: “就在那光芒四射的一瞬间,变成人影且会说话的黑烟就消失了,真是太难以置信了,可惜你没看到!” 凌安听后心情十分低落。 姜队看到凌安那低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姜队,你不要逗他了。 其实他什么都没看到,知道你对这方面着迷,故意逗你的!” “想不到啊!今天吹的什么风,你竟然开起玩笑来了。” “你要是亲眼看见会说话,会化形的黑烟,你会比我更反常。” “那我申请以后到一线办案,整天面对那些冰冷的尸体,我都麻木了。” “行啊,反正你双学位。” “那就这么说定了! 对了,易川先生。你这本事,我们能学吗?” 凌安和姜队沟通后,转身问易川。 易川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留下一句话后,原地消失。 “只要有证据,我就能帮你们抓人。 意思是,没有证据证明犯人犯罪,他也拿那些,附在人体内的魔物没办法。是这个意思吧。” 凌安复述一遍易川的话后,自己解读了一番。 “应该是某种规则制约吧。” 赵风心也说出自己的见解。 “那如果是魔物离开附身的身体呢?” “应该可以直接消灭吧,这样就解释了魔物会选择附在人体,而不是直接作乱。” 赵风心再次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讨论完了吗?捡走果女后抛尸的案子现在还没有着落,先想想从哪突破。” 姜队强行结束二人的话题。 “江绵绵见过他,但没看清脸。监控录像拍到了他的车子,但是车牌是套牌。看见他脸的郭总和林秘书又被灭了口。果女的尸体上也没提取出第三个人的dna。” 凌安听后总结了一番。 “从贩毒吸毒这方面,也没查出蛛丝马迹。” “真是让人头大。” “总之,先把他们带回去吧,收队。” 姜玉华说完,众人便押着五名犯人回警局了。 回到警局之后,五名犯人醒了。 醒来的犯人开始起初很平静,随后开始自我折磨。 见到犯人们捶打桌面,然后倒在地上翻来覆去,痛苦不堪。更有甚者贴着墙面,用头撞墙。 负责看守的警员,看到这些犯人的反常举动,下意识里想到: “毒瘾发作了?” 随后报告姜队。 姜玉华闻言,让警员们控制住犯人,对其进行抽血化验。 “姜队!化验结果出来了,他们五人都有一定时间的吸毒史。” 听到凌安的报告,姜队陷入了沉思。 “姜队!有热心市民举报,在市中心公园的厕所里,疑似有人吸毒。” “走!去看看。” “这是好东西啊,吸一口飘飘欲仙,犹入极乐世界!” “哥们!从哪找到的这东西啊?” “一位脖子上有胎记的神秘人给我的,免费的。” “什么?免费!有他联系方式吗?我要认他做义父!” “没有,我和他的相遇纯属偶然。那天我走在路上,被他用一个注射器袭击,后来我就觉得好爽,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厕所内,两名男子正在谈话。 “听说厕所里有人在吸毒。” “真的吗?抓到他们可是大功一件啊!” “你就不怕他们刀了你,吸毒的人要是上头起来,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专业的事,还是留给专业的人去做吧,已经有人报警了。” “也是,还是小命要紧。” 在公园跑步的三名高中生,听到路人的谈话后,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小杰,听到了吗?要是把他们抓住,我们可就要在学校里出名了!” “可是我听说吸毒的人都很凶残,万一……” “怕什么!我们三个天天锻炼身体,阿胜今天还随身携带一根甩棍,没在怕的。” “亚东说的没错,他们吸完之后,会有一个飘飘欲仙的时期,我们那个时候动手,肯定能拿下!” “可是……” “唉!没什么可是的,这事要是干成了,同学们得羡慕死,你不想体会一下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吗?” “想。”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走吧。” “行!” 说服小杰后,三人意见达成一致,朝着厕所走去。 “有种帝王喝着美酒,看着台下舞女奏乐起舞,大臣们附庸的感觉。” 二人正飘飘欲仙时,三个人高马大的男孩走了进来。 小杰三人看着双目迷离,身轻如燕,好似在云端漫步的二人。又看到地上的小密封袋,当下断定他们已经吸完了,现在正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三人点头示意,阿胜二话不说,拿着甩棍一甩,二十公分的根子立马变成六十公分。小杰和亚东见状,徒手冲了上去。 “这是出现幻觉了吗?” 二人不费吹灰之力,擒拿了说着胡话的两位吸毒者。 “这……也太轻松了吧。” 毫不费力的抓住吸毒者,小杰觉得不可思议。 “就是单纯吸毒的,又不是毒贩。” 阿胜说的云淡风轻,实则握紧手中的棍子,盯着两位吸毒者,一刻不敢分心。 “走吧,把他们带到警察局,我们就立功了!” 亚东说完,正要押着吸毒者走出厕所,两个吸毒者突然反抗。 “妈的!臭小鬼!胆子真大!” 一名吸毒者挣脱了束缚,对着小杰三人怒骂。 看着从自己手中挣脱的吸毒者,小杰瞬间慌了,畏畏缩缩的看着拿着甩棍的亚东,似乎是在求助。 更加身强力壮的阿胜,在另一名吸毒者反抗的时候,直接用膝盖顶了他的尾巴骨一下。 尾巴骨被顶,吸毒者突然一激灵,双腿一软,就要跪在地上。 阿胜见状,顺势将其摁在地上。膝盖顶着吸毒者腰椎,左手摁住肩膀,右手拽着另一侧手臂外翻,对着小杰、阿胜大喊: “你们两个一起上!弄他!” 阿胜一听,鼓起勇气,手中的棍子朝吸毒者挥去。 吸毒者伸手一抓,将棍子牢牢抓住。 三秒后,吸毒者收回了抓住棍子的手,猛甩手掌的同时痛苦大喊: 阿胜见状,朝着对方腹部一脚踢出。吸毒者因疼痛无瑕顾及,被踢中腹部,应声倒地。 “小杰!趁现在!像我这样,把他控制住。” 见另一名吸毒者倒地,亚东朝着小杰大喊。 小杰见阿胜如此勇猛,又受到亚东的鼓舞,再次鼓起勇气朝吸毒者走去。学着亚东的样子,将吸毒者牢牢控制住。 “阿胜!快报警!” 听到亚东的话,阿胜赶紧拿出手机,拨通报警电话。 此时,一名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黑衣男子,目露凶光,站在厕所门口。 见到站在厕所门口的黑衣人,三人惊恐万分。 “学生不好好学习,跑来坏大人的好事,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黑衣人不动声色,一脚踹开手心都是汗的阿胜。 手中甩棍掉落,阿胜倒在了亚东身旁,亚东瞬间汗流浃背,目光死死地盯着黑衣人,问: “你是谁?”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黑衣人边说边捡起地上的甩棍。 “我们现在就走,你能放过我们吗?” “来都来了,急着走干嘛呢?” 黑衣人朝着小杰走去。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黑衣人,小杰眼球打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跑!哪怕是丢下同伴,也要跑。 随着黑衣人越走越近,小杰不再坐以待毙,径直朝着厕所门外跑去。 当小杰与黑衣人擦肩而过时,黑衣人伸出左脚。小杰被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随后,黑衣人蹲下身子,拎起小杰的后衣领,将小杰拖到亚东身边。 “求求你!放过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亚东看着被拖过来的小杰,懊悔不已,对着黑衣人苦苦哀求。 “放过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吸一口这个,我就放过你们,怎么样?” 黑衣人故作深沉,假装思考,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 亚东看着黑衣人手里的东西,咽了一口唾沫,松开了地上的吸毒者,颤巍巍的问: “你……确定?” 黑衣人点头示意,将东西递了过去,并让两名吸毒者到外面放风。 亚东正要伸手去接,只见阿胜沉声说: “沾上那个东西,我们这辈子就毁了,亚东,你真的要这样吗?” 不停在做心理斗争的小杰,看着黑衣人手里的东西,眼角露出对活下去的渴望。 “那总比死在这里强。” 亚东说完,接过黑衣人手中的东西,看向身旁的两位同伴,心想: “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把他们扯进来,如果不是我异想天开,我们还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跑步。” “我把这些全部吸完,你放我们三个人走。” 亚东眼神坚定地看着黑衣人。 小杰听后没有反应,还在心里盘算,吸还是死。 阿胜听后眼眶湿润,感动不已。 “我说的是,每个人都要吸!” 黑衣人的话给阿胜浇了一盆冷水,望着那袋东西,心如死灰。 看着面面相觑的二人和目光呆滞的小杰,黑衣人再次开口: “我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考虑,时间到,不吸就死!” 看着黑衣人用手比划的数字开始变化,亚东和阿胜手足无措,而小杰在黑衣人比划到五的时候,一把抢过亚东手中的东西。 看着小杰觉悟之高,黑衣人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肯定。 “警察来了!” 就在小杰撕开袋口,准备将白色粉末倒在手上时。听到动静的黑衣人,将小杰手里的东西一把夺过,头也不回的离开厕所。 看着离去的黑衣人,三人如释重负,也不管地面卫生,直接躺在了地上。 看到戴鸭舌帽和口罩的黑衣人从厕所出来,站在远处的姜队立刻警觉。 “凌安跟我来!风心去厕所看看情况!” 姜队说完,朝着黑衣人的方向狂奔,凌安见状,紧随其后。 “大哥!警察追来了!怎么办?” “跑啊!怎么办?” 看着还有空说闲话的两个人,黑衣人无语,加足了马力,一下子甩开了二人。 看到前面的护栏,姜队手扶护栏纵身一跃,跨过草丛,穷追不舍。 凌安本想学姜队,但是跑到护栏前突然停下了,只得脚踩栏杆爬过去。 跑了一分钟,两名吸毒者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速度慢了一半。 眼看就要追上两名奔跑的男子,姜玉华边跑边掏出银手镯。 与两人近在咫尺的姜队,将一人拷上,并抓住另外一个人的手臂。把两人拷在一起后,将其推进了草丛,看着视线范围内的黑衣人狂奔,并大喊: “这两个人交给你了。” 十秒钟后,凌安追了上来,将二人押了回去。 黑衣人跑出公园,回头看到依然穷追不舍的姜队。不得已,只能继续逃跑。 在稀疏的街道上,二人你追我赶。 突然,黑衣人的面前窜出一辆电动车,导致黑衣人停顿了一会儿。 随后,黑衣人继续逃跑。 黑衣人跑到路口,发现是红灯,但是没有车辆经过,于是闯红灯。 跑到马路中间后,一辆车子突然急刹车,险些撞到黑衣人。 姜玉华赶到后,依旧是红灯,而这时车流较大。不得已,只得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绿灯。 二十秒后,姜玉华跑到马路对面,发现黑衣人没了踪影,于是边跑边左顾右盼。三秒后,在附近的商场门口发现了黑衣人的踪影,赶忙追赶。 第二十三章 上瘾 跑进商场,姜玉华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跟丢了。 由于怕引起恐慌,姜玉华不能亮明警察身份,只得一个一个询问路人: “你好!请问有看到一个戴鸭舌帽和口罩,穿着一身黑衣服的男人吗?” 问了几个人,都是摇摇头。 姜玉华无奈,只得回警局,看看能不能从凌安带回去的那两个犯罪嫌疑人身上,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姜队!” 警员们向姜玉华打招呼,姜玉华点头回应。 “你回来了,我们这边正要开始审。” 看着火急火燎赶回来的姜队,凌安指着审讯室。 “易川先生在吗?” “来过了,易川先生说他们体内没有魔物,然后就消失了。” “风心呢?你那边什么情况?” “救了三个想要立功出名的高中生,其中两人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大碍。” “高中生?看来还得加强学生安全教育。” 姜玉华说完,便走进审讯室。 “你们和那个黑衣人是什么关系?” “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 看着摇头晃脑的二人,姜玉华无奈,沉声说: “你们的毒品是哪里来的?” “就那天我走在路上,被他用注射器袭击了,然后就爱上那种感觉了。之后时不时的他就会送我点,不要钱。” “我大哥跟我说有好东西,我就跟着去了,然后那个黑衣人也送了我一点。” “还知道别的吗?” “不知道。” “只记得他脖子上有胎记,其他的不知道。” “吸毒犯法知道吗?” “知道!” “知道!” “知道还吸!” “人才!” 姜队叹气一声,走出了审讯室。 “有收获吗?” 见姜玉华出来,凌安问。 “一问三不知,感觉这里有点问题。” 商场内某试衣间,黑衣人换了一身着装。蓝卫衣,休闲裤,小白鞋,脱掉帽子露出三寸长的短发,依旧戴着口罩。 随后,一团黑烟从口罩男的脑袋里冒出。 黑烟出现后,着装上的防盗扣瞬间消失不见,地上还出现了几支注射器。 之后,黑烟再次涌入口罩男的脑袋里。 黑烟从出现到消失,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感应到魔物的气息,易川朝着商场的方向看去。刚想定位追踪,气息突然消失了。 “烦死了!真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该死的灵!害的老子一身本领无法施展,只能躲在这没用的躯体里。看他的层次,至少是英灵级别,也只有魔将才能和他硬碰,我在他眼里就像蚂蚁一般渺小。” 口罩男暗骂一声,捡起地上的注射器,放入口袋后走出试衣间。 在试衣区内走来走去,发现帘子后面有人在试衣服,口罩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注射器。 在帘子外面准备好之后,迅速扯下帘子,捂住对方口鼻,将注射器扎进对方大腿静脉。 注射完拔出针管,盖上保护壳,以免扎到自己,然后将用过的注射器放进另一侧口袋,继续在试衣区寻找猎物。 来来回回扎了六个人后,口罩男满意的离开商场。 站在商场门口,口罩男突然想到一个好点子: “对了!那两个女孩子要是染上毒瘾,产生的怨念应该不差。吸收之后,对目前的我来说,大有益处,进阶魔将也只是时间问题。” 公司内,刘佳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江绵绵身后,捂住对方的眼睛说: “拜拜我是谁?” “佳佳?你怎么突然来公司?” “我们家绵绵太厉害了!为了奖励你,下班后一起去吃饭,我请客!” “还是我请吧,昨天刚发工资,可以去吃大餐!” “行吧,那就去撸串,好久没吃骚烤了,馋死我了都!” “我好困,帮我泡杯咖啡呗。” 看到朝自己撒娇的江绵绵,刘佳佳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并捏了捏她的脸颊: “说谢谢!” “谢谢佳佳宝贝!最爱你啦!” “这还差不多!” 下班后,刘佳佳和江绵绵来到烧烤店。 看着冰箱里琳琅满目的串串,二人每样都拿了一串。转身发现墙上有一面镜子,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上半身。 于是二人对着镜子臭美一番,并与手中的串串合照一张。 拍完照看了看篮子里的串串,二人觉得不够量,于是又每样都拿了一串,这才心满意足地来到收银员面前,将手里的篮子递了过去。 二人坐在店里,边聊天边等烧烤。 这时,口罩男出现在店里,点了好几把肉串。 看到那么能吃的人,刘佳佳和江绵绵都将目光投了过去,并窃窃私语。 将串串交给收银员后,口罩男坐在刘佳佳与江绵绵隔壁桌。 串串烤好之后,刘佳佳和江绵绵开始一串接一串的炫,完全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当她们看到,口罩男吃骚烤的样子时,顿时惊掉了下巴。 只见口罩男将口罩提到眼睛下方的位置,露出嘴巴。这奇怪的吃相,看得刘佳佳和江绵绵一愣一愣的。 “佳佳。你看那个人,这样吃也太麻烦了吧,而且还特别难受,把口罩摘掉不是更舒服吗?” “兴许人家有不能摘下口罩的难言之隐呢。比如……” “比如什么?”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那什么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特工?通缉犯?” “那你看他像特工还是通缉犯。” 刘佳佳目不转睛的盯着口罩男,陷入了沉思。 当她注意到口罩男脖子处的胎记时,内心震撼,手中的烧烤也掉在盘子里。 “佳佳!佳佳!你怎么了?” 看到刘佳佳目光呆滞,嘴巴张开,江绵绵用手,不停地眼前晃动。 回过神来,刘佳佳装作若无其事般,拿起掉落在盘子里的烧烤,狼吞虎咽。 这时,江绵绵的手机响了。 拿起手机一看,江绵绵瞬间瞳孔地震,头却不自觉地转向口罩男的方向。 看着江绵绵转头看口罩男,刘佳佳一个劲的小幅度摇头。 看到刘佳佳那奇怪的举动,江绵绵才意识到,自己这样会打草惊蛇,所以在手机上敲键盘。 “怎么办?他肯定是冲我们来的。” “上次在公园,我们运气好,躲过一劫。这次我们也不会有事的,毕竟这里人这么多。” “我们难道不可以报警吗?” 看着手机上传来的信息,刘佳佳被自己蠢到,笑出了声。 看到刘佳佳笑了,江绵绵先是疑惑,然后也跟着笑了。 “真是被自己蠢哭了,姜警官的电话,我们两个都有,直接给他发短信就可以了,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哈哈哈!笑死了,眼泪都笑出来了。果然,遇事不要慌,一紧张就容易降智。” 警局内,姜玉华看到短信消息后,顿时眉开眼笑。回复短信后,便召集警员,制定对口罩男的抓捕行动。 烧烤店内,刘佳佳与江绵绵小口小口的吃着烧烤,生怕吃快了坐在那里发呆暴露了。 口罩男吃完盘子里的食物后,看向刘佳佳与江绵绵,发现二人的行为有点反常。 从刚开始一口接一口的炫,到中途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而且还哈哈大笑,现在又像个大家闺秀一样,用樱桃小嘴吃饭,太不正常了。 难道是自己暴露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自己口罩都没摘下来,而且她们也没有见过自己的脸。之前是自己多虑了,认为江绵绵看过自己的脸,但现在警察没找上门,就说明她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那她们那反常的行为是什么意思,脑子不正常?算了,先去结账吧。 口罩男起身前往收银台结账的时候,意外发现了镜子里的自己,于是自恋的照了一会。 就在口罩男扭头转身的时候,发现了自己脖子处的胎记,但是并没当回事。 结完帐后,再次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这才恍然大悟。即便之前,自己戴了帽子和口罩,但是胎记还是会被看到,所以那两个女人有可能发现自己了。 本想在店里动手再跑,发现太明目张胆了,而且警察可能马上就到,自己身上还带着注射器。 如果现在被抓,警察有了人证物证,自己肯定死路一条,于是大步流星地走出烧烤店。 在烧烤店门口左顾右盼,口罩男最终选择了横穿马路。 来到马路对面后,口罩男走进了小巷子里。 “他怎么走了?” “难道我们被发现了?” “不对啊,我们到底哪里引起他怀疑了?” “走了也好,至少我们现在是安全的。” “还是给姜警官发个消息吧,免得扑了个空。” 刘佳佳与江绵绵你一言我一语,然后掏出手机给姜玉华发短信。 短信刚发出去,不到十秒,姜玉华就出现在烧烤店外。 看着刘佳佳发来的短信,站在烧烤店门外的姜玉华十分失落,踢走地面上的石子: “又被他跑了!” 眼看扑了个空,姜玉华让众人在附近搜寻,希望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众人搜寻了半个小时,什么都没有发现,口罩男早已逃之夭夭。 刘佳佳将江绵绵送到地下停车场后,便驾车回自己家了。 在电梯门口打了个饱嗝后,电梯门开了,江绵绵走进电梯,按下了自己的楼层。 到达所在楼层后,江绵绵来到自己家门口。用钥匙打开门之后,正要进去,就被人从后面捂住口鼻,三秒后便晕了过去。 站在江绵绵身后的口罩男,又换了一身着装。 黑裤子,红卫衣,帆布鞋,并且用肤色贴纸盖住了脖子处的胎记。 口罩男拖着江绵绵走进房间,将其丢在床上,并从口袋里掏出了注射器。 口罩男本想扎江绵绵大腿,但是嫌太麻烦,还要脱裤子,于是将注射器扎进了手臂处的静脉。 注射完后,保存好注射器,口罩男并未离开,而是坐在了梳妆台边上的椅子上,静静地注视着江绵绵。 不一会儿,江绵绵便有了反应,觉得头晕恶心。双手摸头,在床上翻来覆去。 忽然有想吐的感觉,江绵绵连忙坐起身子,朝卫生间走去。 趴在马桶上怎么吐也吐不出来,江绵绵打开水龙头,用清水洗脸,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江绵绵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镜子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惊慌失措中,身体摇摇晃晃。幸亏口罩男眼疾手快,扶住了江绵绵,这才避免摔倒。 “你放开我!” 见江绵绵有气无力的朝自己大喊,口罩男无动于衷,将其扶到了床上。 晕头转向的江绵绵,感觉发生了地震,眼前的事物全都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的。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口罩男再次给江绵绵静脉注射。 口罩男自言自语,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 等注射的效果过去之后,江绵绵躺在床上回味无穷,而口罩男早已不知所踪。 三个小时后,江绵绵醒来。看了看时间,简单洗漱后便火急火燎的赶公交车去了。 在公交车上,江绵绵突然觉得自己非常难受。 无法忍受这种感觉的江绵绵,对着自己的手臂,左挠右抓。直到手臂上出现一条条红色的抓痕,也依旧无济于事。 这种方法行不通,江绵绵又用双手用力按压头部,想要缓解这种症状,但是依旧没有作用。 终于,公交车到站,江绵绵踉踉跄跄地走下车,步履蹒跚地向公司走去。 第二十四章 回头是岸 坐在工位上,江绵绵目光如炬,盯着电脑。十指快速敲击键盘,想通过忘我的工作,来转移注意力,摆脱脑海里循环播放的想法。 坚持了五分钟,江绵绵开始不自觉地扭动脖子,同时咬牙切齿。额头上微微出汗,时不时的双手握拳曲指,双脚大拇指和食指不断来回摩擦。 又坚持了五分钟,江绵绵额头上布满豆粒大小的汗珠,视线开始模糊。夹紧双腿,不停地摩擦双膝,腰部也跟着扭动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江绵绵精神涣散,几近崩溃。 感受到指甲用力按压手掌带来的疼痛感,能让自己舒服时,便一门心思的用指甲按压手掌。 随着轻微按压无法满足自己时,江绵绵逐渐加大力度,以致于手掌通红,且坑坑洼洼。 当江绵绵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按压,都无法得到快感来转移注意力时,顿时慌了。 江绵绵知道,如果不能找到让自己心情愉悦的事和物,就只能自残或者吸食毒品了。 这时,江绵绵看到了桌面上的糖果,心想: “对了!吃甜食会上瘾,可以吃糖来暂时缓解毒瘾。” 江绵绵颤巍巍地伸出手,拿起一颗糖果。像帕金森患者一样,艰难地拆开包装袋,小心翼翼地送到自己嘴边。 正当江绵绵要将糖果送到嘴里时,双手突然剧烈抖动了一下,糖果掉到地上。 看到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糖果,江绵绵愤怒地捶打自己的大腿,眼眶瞬间湿润。 发现自己越发暴躁,江绵绵开始自我洗脑: “我可以的!我能做到!我可以!我能做到……” 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江绵绵再次伸手拿糖果,然后迅速拆开,送入自己口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成就感油然而生。 发现这个方法可行,江绵绵开始自我pua: “我爱上班!上班使我快乐!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开心!……” 在自我pua、糖果、咖啡及各类甜食的帮助下,江绵绵终于熬到了下班。 当江绵绵开开心心地走出公司大门时,眼前的口罩男令其忧心忡忡。 江绵绵止住了脚步,警惕地看着口罩男。但这时,自己好不容易抑制的冲动,在这一刻爆发了。 “跟着他走,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你就不用再这么辛苦的压制自己,迫使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怂恿江绵绵跟着口罩男走。 而江绵绵也被脑海中的声音动摇了,不由自主地迈出步伐。 看着慢慢朝自己走来的江绵绵,口罩男的眼睛在笑。 当二人走进电梯,电梯门快要合上的那一刻,江绵绵忽然意识到什么,拿出了手机。 看着手机里的通讯录,江绵绵犹豫不决。 自己跟着口罩男走,往后余生都会很开心,如果选择报警,自己将会受到,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到达一楼,电梯门开了,口罩男牵起看着手机发呆的江绵绵。 看着被口罩男牵起的手,江绵绵收起了手机。她知道,自己选择了深渊,但至少,不用再痛苦。 来到一辆汽车旁,江绵绵竟觉得口罩男开门的动作非常绅士,心想自己肯定是疯了。 上车后,看到口罩从口袋中拿出的注射器,江绵绵目光火热,但身体却有些抗拒,犹豫要不要伸手去拿。 “不想要吗?” 看着犹豫不决的江绵绵,口罩男开口了。 “拿着吧。” 口罩男将注射器拿到江绵绵面前晃了晃。 见江绵绵还是犹豫不决,口罩准备帮她注射时,江绵绵抓住了注射器。 看着拆掉保护壳的江绵绵,口罩男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着反光的针头,江绵绵不知道应该扎进哪里,看着口罩男眨了眨眼。 口罩男沉默三秒后会意,并撸起袖子,指着关节处的某个位置: “扎这里。” 得到指点后,江绵绵神色凝重。 三秒后,随着一口唾沫咽下,江绵绵将针头扎进了自己的手臂,并按压注射器。 注射完毕,口罩男将注射器回收,满意的看着身心放松的江绵绵。 结束后,江绵绵靠着座椅休息。 一个半小时后。 “我以后怎么联系你?” 睁开眼的江绵绵,扭头看向口罩男。 “我们暂时不需要联系,我会主动来找你。” “那我要是突然毒瘾发作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算好时间去找你,等你完全爱上这种感觉,并且割舍不了的时候,我会批量给你的。” “确定是免费的吗?” “我对钱不感兴趣。”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不就是等我产生依赖感然后再收割吗?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江绵绵下车后,回到公司。 感受自己目前的状态,比早上好多了。不用神经紧绷,不用摧残肉体。 江绵绵爱上了这种感觉,并在之后三天里,频繁与口罩男接触,已经对毒品产生依赖了。 “给我!” 江绵绵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坐在沙发上口罩男。 “想要吗?” 口罩男拿出注射器,似笑非笑。 “要!给我!快给我!求你了!” 江绵绵渴望地伸出右手,然后爬到口罩男身旁,想要去抢注射器,但没抢到。 抱着口罩的裤脚,江绵绵声泪俱下,手缓缓移动到胸口处,解开胸前的扣子: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给我。” 看着江绵绵下贱的举动,口罩男将其一脚踢开: “你…好像理解错了,我不是这么肤浅的人。不过…我确实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什么事?” 江绵绵慌慌张张系好扣子问。 “很简单。把刘佳佳骗到你家,然后弄晕她,我就把这个给你。” 口罩男晃了晃手中的注射器。 江绵绵听后,目光呆滞,身体瞬间瘫软。 “我再说一遍。把刘佳佳带到这里,并且弄晕她,我才会把这个给你。能听懂吗?” 江绵绵没有回答,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你自己慢慢考虑吧,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口罩说罢,架起二郎腿,把玩手中的注射器。 五分钟后,江绵绵缓缓抬头,只见其双目无神,嘴巴微动,拿出了手机。 看到江绵绵的无声举动,口罩男猛地站起身来。快步上前,一把夺过江绵绵的手机。 “绵绵!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我啦!” 听到刘佳佳的声音,口罩男尴尬的用眼睛笑了笑,然后将手机递给了江绵绵。 “绵绵!绵绵……又心情不好?” “佳佳,你能来我家一趟吗?我好痛苦,我应该相信那个神棍的话,我后悔了!” “你到底怎么了?那个神棍说你会遇到不好的事情,和贞洁有关……难道你?” 江绵绵不停抽泣,并用手指敲击手机背: “你能现在来我家吗?你过来陪陪我好不好?” “你先冷静一下,不要想不开,我马上过去,你等我,马上就到!” 刘佳佳挂断电话,急忙出门。 刚走出门口,刘佳佳发现情况不对…… “佳佳马上就到!可以先给我吗?” 江绵绵伸出手。 口罩男琢磨了一下,发现江绵绵刚刚说的话不太对劲,于是问: “等等!你给我解释解释,刚刚说的那个神棍是什么意思。” “就之前我和她一起去公园散步,碰到一个算命的。算命的说,我会丢失贞洁,还说我有血光之灾。” 江绵绵听后这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可怕。他之前的举动,到现在的要求和条件,像极了放长线钓大鱼。果然,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能先给我吗?我好难受,我要,我现在就要!” 江绵绵再次跪到了口罩男面前,苦苦哀求。 口罩男见状,本想一脚将其踢开。但是,看到眼角泛着泪花的江绵绵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是耐心解释: “刘佳佳来你家,你把她弄晕之后,我才会给你。不要让我再说下一遍,懂?” 看着口罩男那能杀人的眼神,江绵绵吓得连连后退。 “姜队!我是刘佳佳。绵绵好像被那个黑衣人绑架了,我希望你们立即出警!”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姜玉华将信将疑: “是好像还是确定?” “我…没法确定。但是她刚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的话很奇怪,而且还不停的用指尖敲手机盖,滴答滴答的,像是某种摩斯密码。” “滴答滴答的摩斯密码吗?” “江绵绵现在在哪?” “她家!” “好的,我们马上就到。” 姜玉华挂断电话后,让凌安和赵风心通知大家,紧急集合。 第二十五章 陪你玩玩 来到江绵绵家门口,正欲敲门的刘佳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摸了摸腰间的甩棍,心想: “打得过吗?” 思虑再三,刘佳佳还是决定先给姜队发个消息,等警察来了之后再进去。 电话铃声响起,吓得刘佳佳一哆嗦,手机脱离了掌控。快速反应且张牙舞爪,想抓住手机不让其落地。 三秒后,手机落地,铃声在走廊回荡。 “动静这么大,里面肯定听到了,这下不进去都不行了。” 捡起手机,调整好状态,边敲门边喊: “绵绵!开门,我是佳佳。” 听到声音的江绵绵,并没有马上去开门。看到口罩男走进房间且关好门之后,才慢慢走到门口: “来了!” 话音一落,门开了。 看到刘佳佳后,江绵绵立马将其抱紧,带着哭声大喊: “佳佳!你可来了!” “那个男人在房间里,我的手机被收走了。你先给姜警官发信息,待会躺在床上,假装被我迷晕。” 说完看着刘佳佳,发现对方并没有很吃惊,正欲发问。 只见刘佳佳比划了一个“嘘”并附耳低语: “我已经报警了,现在先去客厅闲聊,拖延时间,警察马上就到。” 二人坐在沙发上聊着家常。 口罩男站在门后,耳朵贴门,听着外面的动静。发现二人在聊家常,有说有笑,气得口罩男原地打转。 “直接拿手帕从背后弄晕不就行了,磨磨唧唧的。干脆自己冲出去拿下她,这样还快。不对,这个女人不会报警吧。无所谓,反正自己已经进阶到魔将,就算对方是英灵,自己要跑,对方也拦不住。” 打开门,口罩男迅速朝刘佳佳冲了过去。在距离刘佳佳三米时,跳起来飞踢。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刘佳佳大脑一片空白。愣在原地被踢中胸膛,重重地靠在沙发上,后脑勺砸墙发出低沉的声响,传来一阵眩晕。 刘佳佳自知不敌,忍着疼痛起身便跑。 江绵绵坐在沙发上,看着口罩男与刘佳佳隔着茶几对峙,伺机而动。 口罩男有往左跑的倾向时,刘佳佳也准备往左跑;口罩男有往右跑的倾向时,刘佳佳也准备往右跑。 口罩通过左摇右晃来迷惑刘佳佳,然后迅速朝着右侧跑去。 刘佳佳眼疾手快,手扶茶几取消动作后摇,迅速朝着右侧跑去。 二人你来我往,互换位置后继续对峙。 扑空的口罩男十分不爽,正欲再度出击,想起刚刚刘佳佳扶茶几的动作。二话不说,推动茶几,顶住沙发。 坐在沙发上的江绵绵,双腿被茶几猛烈撞击,发出“啊!”的尖叫声。 闻声望去的刘佳佳,正想推开茶几,却发现自己被掐着脖子,身不由己。 刘佳佳试图挣扎,奈何力量悬殊,被口罩男摁在沙发上,并挨了两耳光。 江绵绵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帮忙,但双脚一发力,就疼得坐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佳佳被折磨。 口罩男用单手双脚锁住刘佳佳,然后空闲的手从口袋中取出注射器。 看到注射器的刘佳佳一眼便猜出那是什么东西,顿时惊慌失色,奋力挣扎。 通过强烈的反抗,刘佳佳的双腿渐渐挣脱了束缚。 感觉到双腿可以自由活动的刘佳佳,当即使出童年绝学兔子蹬鹰,机缘巧合之下踢中了口罩男的一百分。 口罩男顿时双腿一紧,四肢无力倒在沙发上,发出低沉的悲鸣。 找准时机,刘佳佳抽出腰间的甩棍一甩,对着口罩男一顿毒打。 在挨了十几棍之后,口罩男翻身后找准时机,一把抓住了刘佳佳手中的甩棍,二人开始拔河。 在拉扯中,用一只手的口罩男明显不敌刘佳佳,于是双手抓住甩棍。 本来占据优势的刘佳佳明显不敌,马上落入下风,只得奋力拉扯。 不料,在刘佳佳使出吃奶的力气时,口罩男突然松手,刘佳佳势如破竹的摔了个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哀嚎。 口罩立马起身,走向刘佳佳,一脚接一脚踢在刘佳佳的腰上,疼得刘佳佳惨叫连连。 站在门口的姜队听到屋内的动静,正欲大喊那个谁开门时,发现门没锁,直接推门而入。 看到眼前的场景,姜玉华向前助跑的同时收起手枪,瞄准口罩男的肚子一脚踢出。 处于动作后摇中的口罩男躲闪不及,倒飞三米开外,身体重重砸向地面。 迅速扶起刘佳佳,姜玉华举枪对准口罩男: “你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抵抗,乖乖束手就擒是你唯一的出路。” 用手掌揉了揉太阳穴,口罩男慢慢爬起,一脸不屑的看着姜玉华: “就凭你们这些低阶生灵?” 说罢,一团黑烟从口罩男的头顶处冒了出来。 见到这一幕的姜玉华抬枪便射。 连射三枪,精准命中黑烟,射在后方的墙上。 “这个叫做枪的玩具还不错!可惜对我没用!下次可以试试,让那些听话的低阶生灵都配备齐全,和你们对打,看看哪边厉害。” 看到黑烟根本不当回事,明显刚才的枪击并未对其造成伤害。 刘佳佳与江绵绵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不已,姜玉华等人倒是十分镇定,因为易川已然出现在黑烟身后。 “是他!” “那个算命的!” “他是怎么出现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一身白袍的易川,刘佳佳与江绵绵难以置信。 “看到我的样子,你们好像一点不意外啊!也对,毕竟上次你们刚见过。不过,我可不是魔使这种级别的杂鱼啊!” 说罢,黑烟化为人形小黑,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众人咆哮。 就在众人下意识的躲闪时,空气突然安静。赶忙躲到墙边的刘佳佳与江绵绵,发现自己发丝未乱,庆幸不已。 “怎么回事?不可能……” 看着眼前毫发无损的众人,小黑震惊。疑惑地东张西望,然后转身发现易川时惊呼一声: “是你!” “这位魔…将大人,你和……” “算了,还是跟你玩玩吧。” “能不能把话说完,不要只说一半,你这样让人非常火大!”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走,我可能拦不住你,但是你如果执意要留下来,那就只能请你去死了!” 罢,心念一动,一道天雷劈向小黑。 “英灵巅峰!” 小黑惊叹一声,并迅速躲闪。 “该死!还是用力过猛了吗?这样就没法引出另外一头魔将了。”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不走就死!” 易川冲向小黑。 “近身肉搏?” 见易川放弃法术攻击,小黑心中诧异。 见易川握拳挥出,小黑闪避后正欲反击,突然意识到不对,连忙转身,见早已闪现至此的易川一脚踢来。 “速度好快!” 小黑发现避无可避,惊叹之余抬手格挡。 被踢中后倒飞而出,小黑发现自己撞到一个透明的坚固物体,心想: “结界?什么时候?刚刚佯攻的时候吗?不对,不可能那么快,应该是他话只说一半的那个时候。该死!今天真有可能栽在这。” “易川大人!要不我们商量一下?” “哦!知道今天自己会死,怂了?但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说罢,易川消失不见。 “这速度,快得过分了吧!” 这时,易川突然出现在小黑左侧,抬腿便踢。 小黑见状,正打算闪避。 “不对!是佯攻!” 心中断定,朝着易川的方向冲去。 果不其然,下一瞬,易川出现在小黑本想闪避的方向。 “扑空了。” 易川呢喃,抬起右手,挡下了小黑的右脚,一股劲风呼啸而过,身体却纹丝不动。 与易川正面碰撞,且对方单单防御的情况下,自己一点便宜都没占到的小黑,心中感叹并思索: “不仅速度,反应也如此之快,根本不是对手,得想办法逃走!” 小黑抽回微微发麻的右脚,迅速后撤,同时观察着周围。 “好像又用力过猛了…这样不行,得让他明白,自己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太久。” 易川心念一动,小黑前方的结界出现了一丝裂痕。 看见出现裂痕的结界,小黑转念一想: “因为刚刚打到他的缘故吗?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看到一丝生机,小黑身上散发阵阵黑烟,看得结界外的众人身体发麻。 “快看!那边似乎有一道裂痕。” “这么说,易川先生和小黑,从刚才到现在就没出过那个范围。” “急死了!上次好像没有这么麻烦吧。” “看样子,这次的魔物有点棘手啊!” 在众人讨论时,小黑散发的黑烟,凝聚成数以万计的尖刺,朝着易川爆射。 易川见状,赶忙躲闪。但尖刺似乎具有定位追踪功能,易川跑到哪,尖刺跟到哪。 看着四处闪躲的易川,小黑露出得意之色: “躲不掉的,魔魂刺没攻击到目标是不会停下的,你只能选择硬接。” 易川心想正好。下一秒,易川止步,心念一动,一个灵力罩将自身笼罩。 数以万计的黑色尖刺,在这一刻如同瀑布般对着罩子倾泻,并在接触罩子后化为黑烟消散。 随着尖刺数量减少,结界出现多处肉眼可见的裂纹。 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小黑见状大喜,身体再次泛起阵阵黑烟。 “这次的魔物好强!易川先生落入下风了!” “不对,易川先生没有受伤,那些尖刺都被挡在罩子外面了。” “你们看!周围的裂纹越来越多了。” “那个小黑看到这些裂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从目前来看,小黑被限制了活动范围,但易川先生受到攻击,或者使用法术,都会使限制小黑活动范围的东西出现裂痕。” “所以,易川先生为了困住小黑,分散了力量,导致无法全力以赴?” “或者说,是为了保护我们!” “可恶!这些该死的魔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在众人讨论时,易川悄然结印。手印变幻中,结界的裂痕开始慢慢修复。 看到突如其来的变故,小黑一惊。但看到笼罩易川的灵力罩变得黯淡时,小黑抬手怒喝: “看我刺破你的龟壳!索魂枪!” 一柄泛着黑烟,且带着哀鸣声的漆黑长枪凝聚。 随着小黑手指易川,漆黑长枪带着轰鸣声破空而出。 一息间,长枪刺在灵力罩上,灵力罩出现裂痕。裂痕出现后马上扩散,三秒后,灵力罩破碎。 在长枪和尖刺即将接触易川的刹那,易川闪身躲避,长枪径直朝着结界刺去。 长枪和结界接触,产生剧烈碰撞,令得周遭空间为之一颤。 除了小黑和易川以外的众人,像发生大地震一样,东倒西歪,最后因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长枪刺中的地方,出现大面积裂痕,伴随着不再躲闪的易川面前出现一面灵力墙,将尖刺尽数阻拦,裂痕快速扩散。 眼看结界即将破碎坍塌,易川闪身来到小黑背后。 “嗯?速度似乎变慢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小黑闪身来到易川面前,准备贴身肉搏。 伴随着结界的破碎坍塌,易川与小黑拳脚相加,你来我往。 对战一百回合后,二人凌空对峙。 “速度慢了,但力量丝毫不减,跟他硬碰必死无疑!” “魔将大人!继续啊,难不成你害怕了?” 易川出言挑衅,心念一动间,结界悄然升起。 “哼!好汉不吃眼前亏,激将法对我没用。” 看着周围升起的结界,小黑连忙闪身到结界外,丢下一句话逃之夭夭。 “抱歉!让他逃走了。” “没事的!看得出来,这个魔物不好对付。” “而且你为了保护我们,分散了部分力量设置结界,真要说起来的话,反倒是我们拖累了你。” “如果我们有你一半的本事就好了!就不会傻呆呆地站着了。” “也不算没有收获,至少抓到了口罩男,救下了江绵绵。” 姜玉华刚一说完,江绵绵便毒瘾发作,跪在地上痛苦不堪。 凌安跑到口罩男身旁,捡起地上的注射器一看,面色凝重: “看样子是毒瘾发作了,你们看。” 众人看向凌安手里的注射器,凑了过去。 “难怪最近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来江绵绵已经被他控制住了。” 赵风心说罢和刘佳佳扶起江绵绵。 刘佳佳这才想起,江绵绵最近根本就没有联系过自己,心想自己要是早点意识到,就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了。 “事已至此,只能把她送到戒毒所了。” 姜玉华说完,众人沉默。 第二十六章 雨夜凶杀案 警局内,姜玉华翻阅着口罩男的口供。 杀陪酒女是因为他害自己染上毒瘾,并且偷走了自己卖房子换来的毒品。 在公园对江绵绵下杀手,是因为担心自己戴口罩的时候,对方看清自己的脸,所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而郭总和林秘书,则是他们自己撞到伤口上的,看清我的脸,我不可能不杀他们。 根据口供记载,后面的事情口罩男完全没有印象,也就是说,口罩男是在那时被魔物附身的。 但是,关于口罩男在被附身前,找谁买毒品这点并没有交代,只说了对方神出鬼没,每次都是对方找自己。 所以极有可能,像小黑那样的魔物,还有很多,而我们这边,只有易川先生一人。 想到这敌我悬殊的战力,姜玉华无比惆怅,直接倒在椅背上。 乌云密布的雨夜,城市显得格外黯淡。 房间内,一个男人十分不安地坐在书房中央的书桌后面。 他眉头紧锁,这一天下来,总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却发现不了一点蛛丝马迹。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令男人心惊肉跳。 “这么晚,还下着雨,是谁有那个闲情来找自己。” 从房间走到大门口,右手伸向门把手刚想开门,立马缩了回来。 小心翼翼地趴在门上,透过猫眼看向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 洪强,他资助过的一名学生,顺利毕业后便停止资助,很少来往。 看到这个,自己曾经资助过的学生,男人犹豫了一下,心想: “跟踪我的人会是他吗?应该不会吧,恩将仇报这种事情他应该干不出来。” 男人最终还是打开了门,看到全身湿透的洪强站在门外,有些狼狈。 “李越先生您好!这么晚打扰你,实在抱歉!” 洪强礼貌的问候并表达了歉意。 担心洪强着凉感冒的李越,让他进了屋,坐在书房的沙发上。 “我因炒股输光了积蓄,并且借了高利贷。后来他们暴力催收,我不得已挪用公司公款被公司发现,被开除了。现在无家可归,希望您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收留我,给我一份工作。” 洪强突然跪在地上恳求。 看着自己曾经资助过的孩子沦落在这步田地,李越于心不忍。但话说回来,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葬送本该属于自己的大好前程。 “别人只是把你开除,没把你送进监狱就算仁慈了。算了,如果你诚心悔过,来我公司扫厕所愿意吗?” 洪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一把散开李越的手,怒吼: “你在开什么玩笑?让我一个行业精英扫厕所,你是来羞辱我的吗?” “你挪用公司公款,本应送你去坐牢,现在给了你一份可以糊口但不体面的工作,你却说我在羞辱你。你既然觉得屈才了,就别来求我,有本事自己去找一份体面的工作。”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觉得资助我上学就可以来羞辱我,教训我了吗?你可以觉得我的举止不妥,但请不要看扁我,怀疑我的能力!” “你有能力?所以炒股卖房卖车,借高利贷,觉得能大赚一笔,结果倾家荡产,不得已挪用公司公款?你的能力难不成是拆东墙补西墙?” 洪强听后怒火中烧,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咆哮着: “羞辱人让你很有成就感是吗?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信不信我弄死你!” 看到洪强如此举动,李越惊恐地后退,好言相劝: “你应该正视自己的错误,不要活在过去,要展望未来。不要因为一时的挫折停滞不前,要把你的遭遇当成一种力量去激励自己,而不是……” 见李越滔滔不绝的对自己说教,洪强终于无法忍受言语带来的羞辱,怒眼圆睁,一刀刺进李越的脖子。 鲜血四溅,话还没说完的李越转眼间倒在血泊中,眼中带着恐惧与不解。 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到自己手上血迹的刘强,这才意识到自己杀人了,一时间手足无措。 冷静下来之后,洪强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向李越鼻孔处,发现对方已经没了呼吸,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死心的洪强,又去感受李越的脉搏,确认自己真的杀人之后,惊慌失措地逃离了现场。 易川嘟囔一声,拨通了姜玉华的电话。 “我这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定位自己发给你了,快点过来吧。”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信息后,姜玉华挂断电话,召集警员赶到了现场。 “姜队。别墅周围没有可疑的地方,应该不是潜入谋杀。” 看着李越的尸体,姜玉华点了点头。 尸体静静地倒在血泊中,姜玉华从李越的肢体与眼神判断,被害者死前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 随后姜玉华检查了房间内部,没有可疑的踪迹以及被破坏的地方,显然凶手被害人认识。 “姜队。死者死因是一刀封喉,干净利落。其他痕迹,死亡时间为晚上9:00~9:30,并从死者身上提取到不属于死者的指纹。” 凌安向姜玉华报告。 “别墅外部与内部都没可疑的痕迹,所以凶手是从正门进入房间,且房间内没有打斗的痕迹,可以断定被害人与凶手认识。 那么,凶手为什么,要杀这个对自己毫无防备的熟人?” “姜队。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与一个名叫洪强的相吻合。” “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来看,洪强似乎不具备杀人动机,但不排除杀人的可能。” 凌安拿着一份报告,与赵风心一起走进办公室。 姜玉华听后,从电脑里调出了洪强的档案。 洪强小学时接受李越的资助,且一直资助到大学毕业。毕业后成为行业精英,不到两年便买房落户。 看着洪强的档案,姜玉华不解,他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对被害人恩将仇报,断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如果李越是被其他人杀害,然后洪强来看望李越,发现了李越的尸体,那么他为什么不报警。 姜玉华陷入了沉思,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洪强一定与这起谋杀案有关。 如果他是凶手,那么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如果他不是凶手,他应该报警。所以,洪强不是凶手就是帮凶。 “把洪强抓来录口供。” “是。” 赵风心接到命令后,离开了办公室。 看到赵风心领命而去,疑似遭受冷落的凌安问: “那我呢?” “你去调查一下洪强最近在干些什么,是否具有杀害李越的动机。” “ok!” 凌安走后,姜玉华注意到,洪强的家庭背景。 他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农村家庭,父母以种地为生,日子过得十分清贫。父母甚至想让他小学毕业就回家帮忙干活,不让其继续读书。 在这样的背景下,取得今日的成就,为何会参与到这桩凶杀案当中,不应该对其感恩戴德吗? 第二十七章 一念成魔 从口袋里掏出刺穿李越喉咙的刀子,洪强知道自己不尽快处理,届时被发现的话,肯定锒铛入狱。 回到自己家中,看着马上不属于自己的房子,洪强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将刀子用洗洁精仔细清理后,洪强取出了厨房的所有刀具,将凶器与其混在一起。 来到寄快递处,洪强将刀具放在桌子上: “这些东西能寄吗?” “可以。” 出示身份证并填写快递信息后,洪强便回家了。 刚回到小区门口,洪强就看到了路边的警车,于是止住了脚步,心想: “尸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玛德!真够背的!” “这下连个能好好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正琢磨着今晚上哪睡觉时,路边一个醉酒的男子引起了洪强的注意。 悄无声息地靠近男子,来到男子背后,用手掌狠狠劈向男子的斜方肌,男子向前两步后晕倒在地。 掏出男子的手机并指纹解锁,点开余额后大喜,整整十万块,一时间合不拢嘴。 “姜队。洪强不在家,附近和常去的地方也打听过了,没见到人。” “你先回来吧,他可能已经逃跑了。” 听到赵风心的消息,姜玉华联系了凌安: “小凌。你那里有什么发现吗?” “有重大发现!他公司的人说他挪用公款,本来应该送他去坐牢的,但是有个李总来求情,于是就单纯的把他开除了。” “这个李总,不会是被害人李越吧?” “就是被害人李越。” “这个洪强真的是人?” “人面兽心吧,我这里还有新发现,先挂了。” 第二天一早,赵风心收到洪强的消息便出发了。 在宾馆工作人员打开房门后,洪强还在床上呼呼大睡,而一旁的长发女子却被惊醒了。 看到突然开门的陌生人,长发女子惊慌失措,抓紧被子大喊: “出去!把门关上!我…我报警了!” “我就是警察,两分钟内穿好衣服跟我走一趟。” 说完,礼貌的关上门。 “我没干犯法的事吧?这是你情我愿不算嫖吧!那…难道是这个出手阔绰的大哥,他…他是通缉犯?” 吓得长发女子赶紧起床,而洪强也在此刻醒来。 慵懒地看着慌慌张张穿衣服的女人,洪强说: “别急着走啊,再陪我睡一会,哥保你以后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 这时,门开了。 “你谁啊?我好像没叫客房服务吧。” “我是警察!你涉嫌谋杀,请跟我们走一趟。” 洪强听后瞬间精神了,左顾右盼,不知在想些什么。 长发女子穿好衣服,正想走,被赵风心拦住了: “这位警官,我跟他不熟,我们就是一夜情的关系,就不用去了吧。” “你也一起,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 听到赵风心的话,长发女子乖乖站在一旁。 看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赵风心,洪强有些尴尬: “这位警官!麻烦你回避一下好吗?” “要么快点穿,要么直接走。” 洪强默不作声,只能在赵风心眼皮底下穿好衣服。 警局内,凌安正与姜玉华说洪强炒股的事情。 这时,一男子报警称,自己昨天喝醉后,账户里的十万块钱被人转走了,收款人名字是洪强。 正巧,赵风心带着洪强与长发女子回到了警局。 看到带着一男一女回来的赵风心,姜玉华和凌安心照不宣地笑了。 断定男的是洪强,一旁的长发女子倒是猜不出所以然,姜玉华问: “她是同伙?” 看到面前的警官误以为自己是洪强的同伙,长发女子赶紧摇头解释: “这位警官,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和他是在酒吧认识的,看他有钱,所以就和他好上了,然后就去开了房,我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男子看到这场面,怕警察把自己的事情忽略了,于是问: “警察同志!我那些钱还能追回来吗?” “还剩多少?” “还剩三万多点。” “先给他转过去吧,剩下的,等你出来慢慢还!” 男子一头雾水地看着姜玉华和洪强举动: “警察同志!你刚刚的意思是…他就是洪强!” 姜玉华点了点头。 男子会意后瞬间暴怒,握紧拳头就朝洪强挥去,被一旁的凌安拦了下来: “以后少喝点酒,这次丢的是钱,下次就不一定是什么了,男人出门在外一样要保护好自己。这些钱也不是要不回来,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男子听后明白,自己继续待在这也无济于事,收到钱后便离开了。 “你呢,怎么证明自己和这件事没关系。” 姜玉华看着长发女子。 “我有不在场证明,我昨天一下午都和姐妹在一起,而且我们六点就到酒吧,你们不信可以查监控,去问。” “先去做笔录吧。” 说罢,赵风心将长发女子带了下去。 “现在就剩你了。说说吧,昨天晚上你都去了哪里,做了哪些事。” 面对姜玉华的盘问,洪强半天不说话,眼珠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要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可以先说说那十万块钱是如何转走的。” “就趁他喝醉把他打晕了,然后尝试一下能不能指纹支付,结果真的可以,之后就把钱转走了。” “那你昨天晚上,去李越家干什么?” 说到李越,洪强马上沉默了。 看着拒不开口的洪强,姜玉华失去了耐心,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们在李越的身上提取到你的指纹,我知道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是根据周边的监控显示,你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一直跟踪李越。 而李越的预估死亡时间是九点到九点半之间,你这个时间段正好在他家里。 所以李越的死,和你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李越如同你的再生父母,你是怎么忍心的?” 姜玉华的脖子和面庞通红,眼眶也湿润了。 洪强听后触动了,但却欲言又止,依旧选择了沉默。 “姜队。洪强的快递截住了,正在做血液检测。” 一位警员前来报告,洪强听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他是我的再生父母不错,但不代表他可以无休止的羞辱我,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非常不爽。” “羞辱你?我不相信,他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羞辱你!” “我来求他给我一份工作,他却让我去他公司扫厕所,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而且还嘲笑我炒股炒到倾家荡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我说教,教我做事。 他要真的对我好,就应该相信我的能力,继续让我在业内发光发热。 而不是让我去扫厕所,忆苦思甜,卧薪尝胆,美其名曰锻炼我,激励我。” “你挪用公司公款,本来应该去吃牢饭,是李越拉下脸去求你们老板,这才免除你的牢狱之灾。你却……” “你说什么?他去求我老板!” “你不知道!呵…真讽刺!” “他既然肯帮我,为什么不肯相信我的能力?要让我去扫厕所!” “你自己好好想想,从大学毕业后,你的一切是不是都过于顺利了。你有能力不假,但是没有平台和资源你什么都不是。 自命不凡且缺乏磨砺,不仔细雕琢终究难成大器!” 洪强的眼眶突然湿润,渐渐泛起泪花,哽咽难言: “所以…这…这些年…都是他在…背后…背后帮助我?我…竟然…竟然杀了他……” 第二十八章 向生活低头 李月晴站在教室窗前,望着操场上追逐打闹的学生,露出欣慰的微笑。 但很快,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悲伤,盯着桌上的一张纸条发呆。那是医院发来的催款通知,她的母亲病重,需要一大笔手术费。 “李老师!” 李月晴被焦急的声音惊动,迅速整理仪容仪表,做好表情管理。 转过身,看到萧杰的父亲站在教室门口,脸上写满焦虑。 萧杰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成绩却一直不太理想。 看到萧杰的父亲如此焦急,李月晴似乎猜到了,他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但依旧很礼貌的问了一句: “萧杰的爸爸,有什么事吗?” “李老师,我听说您是我们学校最好的老师,能够针对不同程度的孩子,运用适合他们的教育方式。 我的孩子成绩一直不太理想,而且他还说,考不上本科的话就去厂里打工或者去混社会。这不是马上高考了嘛,想着让他多念几年书……” 萧杰父亲的眼神中充满期待,边说边走进教室。 李月晴知道萧杰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缺乏正确的引导,但是私底下补课违背了学校的规定,无奈叹气: “我理解您的担忧,但是……” “我愿意出高价,只要您能抽出时间给我的孩子补课。” 萧杰的父亲打断了李月晴的话。 李月晴心里明白,如果答应给萧杰补课,自己母亲的医药费就有了着落。但她也非常清楚,这违反了学校的规定,更违背了教师的职业道德。 脑海中思想斗争结束,李月晴选择了坚守本心: “这不是钱的问题……” 萧杰的父亲听后很失望,但他并没有放弃,跪在了地上: “李老师,求求您了,我听说您母亲病了,您现在正四处借钱。只要你答应给萧杰补课,你母亲治疗期间产生的所有费用,我包了!” 见萧杰的父亲跪下了,李月晴赶忙上前扶起。 听完萧杰父亲的话,想到躺在医院的母亲、高昂的医药费以及自己作为子女的责任,李月晴沉默了,内心苦苦挣扎。 三个呼吸后,手机响了。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她的母亲病情再次恶化,需要立即手术。 李月晴听后脸色苍白,紧握手机,她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再犹豫了。 见李月晴脸色大变,萧杰的父亲心想: “刚刚的电话难道是医院打来的?” 想罢,再次跪下,抱住李月晴的小腿苦苦哀求: “李老师!只要您帮萧杰补课,让他考上本科,不光医药费我出,您之前给母亲看病借的钱,我也帮你还了。” 李月晴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我答应你,抽空给他补课,但是…不收钱。” “李老师,您…这…此话当真?” 李月晴点头示意。 “真是个奇怪的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会有什么后手吧?算了,既然答应补课,那就没白来。” “李老师,您真是位无私奉献的好老师!” 放学后,李月晴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沉重,心情复杂。 回到家中,打开备课本。她知道,作为一名教师,无论未来如何,她都必须教书育人。 夜深人静,李月晴屋内的灯光依旧亮着。她坐在书桌前,翻开了一本泛黄的相册。 看着自己和母亲的照片,一段段回忆浮现在脑海中,眼中泛起了泪光,喃喃自语: “妈!我没有忘记你的教诲。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像星星一样,即使在黑暗中,也要努力发光。”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声泪俱下: “妈,我会想办法的,您一定要等我。” 次日下午,放学后,李月晴将萧杰留了下来。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李月晴翻开萧杰的试卷,逐题分析后发现。萧杰虽然聪明,但总是粗心大意,捡芝麻丢西瓜,导致送的分都没拿到。 “萧杰,你看这道题,解题思路清晰,但是方向错了。题目要求求面积,可是你算的是周长。” “老师,我太着急了,因为做题太慢,时间不够,所以题目没有认真读。” “那是因为你的基础知识不够扎实,所以做题慢。” 由于李月晴的悉心教导,萧杰的成绩显着提升。在课堂上也变得自信起来,从默默无闻到主动提问,十分活跃。 然而,就在李月晴以为一切都在好转的时候,母亲病情再次恶化。 一天晚上,她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医生告诉她,手术不能再拖,必须尽快进行。 李月晴心如刀割,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自己目前筹到的钱远远不够。 挂断电话,看着窗外的夜空,星星点点,再次想起母亲的教诲: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像星星一样,即使在黑暗中,也要努力发光。” 随着高考在即,李月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不仅要确保萧杰的成绩稳步提升,还要为母亲的手术费用四处奔波。 一天下午,李月晴在办公室里整理学生的模拟试卷,萧杰的父亲突然来访,手里拿着一个鼓鼓的信封。 “李老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感谢您这段时间以来,对萧杰的悉心教导。” 看着桌子上的信封,李月晴愣住了,她知道信封里装的是什么,即便很需要这笔钱,但依旧坚守本心: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补课不收钱,还请你把桌子的东西收回去。” “我知道,我知道,但这不是补课的费用。这是作为学生家长,为您母亲的手术尽一点绵薄之力。” 这一刻,李月晴动摇了。 想到医院的催款通知,想到母亲日益苍白的面容,她内心挣扎,手不自觉地伸向信封。 “李老师,您不必有太大的压力,这是您应得的,有付出就会有回报。” 见李月晴依旧犹豫,萧杰的父亲接着说: “我只是希望您能更用心地教我儿子,仅此而已。” 李月晴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的将信封推了回去: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用心教导学生,是我的职责,跟有没有钱没有关系。” “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明明急需这笔钱给母亲做手术,还在这装什么清高。一身正气,两袖清分是吧,我倒要看看,这钱你到底什么时候要!” “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李月晴摇了摇头。 萧杰的父亲沉默,拿起信封叹了口气: “希望这不会影响你继续提升萧杰的成绩。” 高考前一个月,李月晴母亲的病情加重,生命危在旦夕。医院再次打来电话,告诉她必须立即手术。 李月晴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手中电话滑落,心如死灰。突然,她想到萧杰的父亲,想到那个厚厚的的信封。 终于下定了决心,李月晴拨通萧杰父亲的电话,声音沙哑: “我我需要那笔钱。” “李老师,您需要多少?” “二十万!” 李月晴毫不犹豫,说出手术所需费用。 第二十九章 梅开四度 “我明天给您送过去!”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李月晴长舒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第二天,萧杰的父亲带着一个朋友前往医院。 来到病房门口,萧杰的父亲拨打李月晴的电话。 病房内,正趴在病床边缘休息的李月晴,被手机震动的动静惊醒。 迷迷糊糊的李月晴,看到是萧杰的父亲打来的,赶忙接通。 “李老师,我把钱带来了,现在在病房门口,你出来拿吧。” “好!” 挂断电话,李月晴快步来到病房门口,看到萧杰的父亲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她知道,那是母亲的救命钱,上前不停地鞠躬: “萧杰的爸爸,谢谢!谢谢!非常感谢!这些钱就当我向你借的,我回头给你打个欠条,以后慢慢还给你。” 萧杰的父亲突然侧着身子,将塑料袋里的钱露了出来: “您拿着吧,欠条就不必了,萧杰的成绩突飞猛进,这是您应得的。” “真的非常谢谢你!我先失陪一下。” 接过钱,李月晴来到缴费窗口,将钱交给医护人员。 之后,医院马上安排了手术。 在手术室门口,李月晴焦急等待着,一分一秒都无比煎熬。 最终,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李月晴的母亲逐渐康复。 不久后,萧杰也在高考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被一所重点大学录取。 然而,就在李月晴以为一切都将好转的时候,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她收到教育局的通知,因违反规定收取家长财物被学校开除,教师资格证也被吊销。 “怎么会这样?” 李月晴的双手颤抖,泪水滑落脸颊。 忽然,她想到了萧杰的父亲。只要他能够出面解释并澄清,说不定能让教育局撤销之前的决定。 李月晴立刻去找萧杰的父亲,但萧杰的父亲却避而不见,打电话也不接。 李月晴的心跌落谷底,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坐在昏暗的房间里。 就在这时,医院再次打来电话告诉她,她母亲的情况突然恶化。 李月晴匆忙赶到医院,但最终还是没能见母亲最后一面。 葬礼上,姜玉华等警官前来吊唁,一个身材魁梧,脸上带着疤痕的男人不请自来。 第二天,萧杰的父亲在夜晚回家的路上。一个手拿麻袋的蒙面人,悄悄跟在他的身后。 四下无人时,蒙面人用麻袋套住萧杰父亲的头,并对着他的屁股猛踹一脚。 萧杰的父亲瞬间摔倒在地,与大地亲吻。 之后蒙面人对萧杰的父亲又踢又踩又踹,疼得他双手抱头,嗷嗷乱叫。 直到萧杰父亲的喊叫声越来越小,蒙面人才停脚。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全程没有一句话。 萧杰的父亲趴在地上惊恐万分,确认袭击自己的人走了以后,立刻报警。 与此同时,一直暗恋李月晴的大学同学(钱阳朔),在葬礼上得知李月晴的遭遇后,怒火中烧,来找萧杰的父亲理论。 听到敲门声,萧杰的父亲扶背塌腰走到门口。 门一打开,看到鼻青脸肿,姿势怪异的萧父,原本气势汹汹的钱阳朔,瞬间消气不少,但依旧愤怒: “畜生!你还有没有良心?她是白拿你的钱吗?她没说她会还吗?吃饱了就砸锅骂娘,你还是个人吗?” 面对钱阳朔的质问,萧杰的父亲虽然心虚,却义正言辞: “之前给她钱,求她给我家孩子补课她不要,要免费给我孩子补。我以为遇到活菩萨了,结果最后跟我要二十万。早说要这么多钱,早干嘛去了?装什么清高?” “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钱是吗?五十万!撤销举报,公开澄清道歉!否则,我会让你后悔!” “五十万!此话当真?” 钱阳朔从包里取出一叠支票,用笔在上面画了画,然后撕下第一张: “撤销举报,公开澄清道歉,还李月晴清白,这五十万的支票就是你的。” “成交!” 萧杰的父亲最终撤销了举报,公开澄清了事情的真相并道歉。 见事情已了,钱阳朔也离开了。 不料,钱阳朔前脚刚走,拿到支票的萧父便梅开二度,向警方声称,是李月晴找人威胁他这么做的。 还说之前夜里被人殴打也是李月晴所为。 “风心,这个案子你调查一下。” “姜队,我可能不太方便,手上还有别的案子。对了,他被夜袭的案子不是凌安在查吗?你让凌安去呗!” “这…不太好吧,我是有本职工作的好吧,要不还是姜队你自己来?” “既然你们都不来,那还是我来吧。” 姜玉华着手调查后,便传唤知情人来录口供。 刚回到家,钱阳朔就接到警方的电话。得知萧杰的父亲反咬自己一口,钱阳朔顿时怒从心中来。 由于萧杰的父亲确确实实掌握着李月晴收钱的证据,钱阳朔只得认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几天后,钱阳朔拿着一个档案袋,再次找上了门。 “打开看看吧!” 萧杰的父亲一脸疑惑的接过档案袋。 打开档案袋,萧杰的父亲瞳孔地震。他知道档案袋里的东西足以让他身败名裂,最终选择了妥协。 然而,萧杰的父亲在销毁档案袋里的东西,并将自己的烂摊子收拾好后,梅开三度,再次反咬钱阳朔一口。 终于,面对反复横跳的萧父,钱阳朔忍无可忍,心中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监狱门开了,出来一个狱警和干瘦的男人,早已在此等候的男人立刻上前迎接: “浩哥!” 看着走向自己,脸有疤痕的魁梧男子,浩哥十分欣喜,上前拥抱: “子阳!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你出狱的日子,还记得你说过,出来之后想要干一票大的,但是不能和自己的价值观冲突……” “你小子!这你都记得。说吧,反正我时日无多了,死前能够多赚点钱留给妻儿,也算是对她们的一点补偿。”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让我悬崖勒马的缉毒警的事吗?” “记得,那是真汉子!佩服!” 浩哥竖起了大拇指。 “他的遗孀无偿帮学生补课,但因为母亲病重,向这个学生家长借了点钱。后来家长反咬一口,向教育局举报,她也因此丢了饭碗,还被吊销了教师资格证。” 子阳说着说着就红温了,浩哥听后咬牙切齿,拳头紧握: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兄弟。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他就不配活着。这一票,一分钱不要,我干了。” “我还没说完呢!有一个大老板,是她的大学同学,帮了她两次,但都被那个畜生反咬一口。他现在估计正在气头上,你可以去跟他商量商量。” “好兄弟!一起喝点?” “走!今天咱们一醉方休!” 钱阳朔在宾馆来回踱步,正想着怎么帮李月晴出这口恶气,听到了敲门声,警惕的问了一声: “谁啊?” “社会人,找你商量个事。” 在猫眼里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和一个似曾相识的人,钱阳朔继续问: “你们找我干嘛?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我们见过面,在李月晴母亲的葬礼上,还记得吗?” 听那个似曾相识的人这么一说,钱阳朔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李月晴母亲的葬礼上见过他,于是果断开门。 “你们找我,可是为了那个畜生的事。” 钱阳朔开门见山。 “我这位朋友听说了李月晴的遭遇后,想要送他一程,且分文不取。 但是他本意是想趁着自己时日无多,多挣点钱留给妻儿,所以……” “本来我是一分不要的,但是既然有的话,那自然是多多益善。” 钱阳朔听了两人的话后,伸出了食指。 “十万?” 钱阳朔摇摇头。 “一百万?” 钱阳朔点头。 不久后,接到报警电话的警方立马赶往现场,发现了萧杰父亲的尸体。 在现场勘查的姜玉华正在和凌安讨论案情,一个瘦高的男人走了过来,伸出双手: “人是我杀的,我来投案自首。” 第三十章 不知名入侵者 “为了省房租,将就着住吧,能省一点是一点。” 拖着行李箱的董欣妍自言自语,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 打开门,视线里好像闪过一道光。 “错觉吗?” 望着一片漆黑,董欣妍没细想,赶紧打开手机手电筒,找到客厅灯的开关按下,家徒四壁的毛坯房映入眼帘。 放下行李箱,简单参观了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 董欣妍来到主卧,看到主卧摆放的单人床呢喃细语: “我就说没记错,当时以备不时之需特意买的,并且花了足足五十大洋让送货人员抬上来的。” 将房间简单整理一下,正打算铺床单时,发现屋外的灯光闪烁了一下,发出疑问: “灯坏了吗?” 放下手中的床单,来到屋外查看,发现次卧的灯亮着,心想: “我明明记得,我关了除客厅外的所有灯啊!难道记错了?” 随手关闭次卧的灯,回到房间铺好床铺,从行李箱中取出洗漱用品。 拿着洗漱用品,腾不出手的董欣妍用肩膀推门,发现推不动,心想: “卡住了?门装歪了吗?应该好好检查一下再验收的。” 将洗漱用品放在地上,双手推门,发现还是推不动。 “我还就不信了!” 董欣妍撸起袖子,用力推门,门终于动了。但下一瞬,门又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关上了。 “这门怎么跟消防逃生门似的,还带自动关门功能?” 不信邪的董欣妍大力出奇迹,猛地一推,门被推开了。 但很快,董欣妍发现不对劲,里面似乎有人在抵着门,顿时松开手。 只听“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吓得董欣妍面色铁青,一屁股坐在地上。 断定家里进了陌生人的董欣妍急忙后退,在客厅左顾右盼后跑出家门,乘坐电梯来到了一楼。 环顾四周,看到保安室后,立马跑过去。 看到人高马大的保安,且胸牌上写着保安队长赵伟杰,董欣妍安心了许多,急忙上前求助: “保安大哥!我家里进贼了,你能帮我看看吗?我一个人害怕!” 赵伟杰听后立刻走出保安室,跟随董欣妍来到她家中。 客厅的灯还亮着,卫生间的门依旧关着。 “就在卫生间里面,你小心一点!” 董欣妍指着卫生间。 赵伟杰点点头,抽出腰间短棍,小心翼翼地走向卫生间。 忽然,楼上传来钢珠落地的声音。董欣妍听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赵伟杰也因此停在原地三秒。 走到卫生间门口,赵伟杰握紧短棍,另一只手伸向门把手。 一个深呼吸后,赵伟杰当机立断,迅速转动门把手并用力一推。 门开了,借助客厅的灯光,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 赵伟杰推门靠墙,门后的空间明显无法容纳一个人,于是打开了卫生间的灯。 卫生间很干净,洗漱台上没有水渍,马桶一尘不染。 “你是今天刚搬过来吗?” “是!” 董欣妍连忙点头。 “你家这情况,准确来说不是进贼了,而是有人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啊?不是…你的意思是,那个贼把这里当成他家了?” 董欣妍听后难以置信,惊呼一声。 “单看卫生间就知道了,很明显有人经常使用,而且打扫的非常干净。” “因为之前请人打扫过,觉得没人住就不会肮脏,所以没注意。 而且我刚进来的时候也没发现有别的东西啊,手机上也没收到催缴水电费的消息。” “先报警吧,我再帮你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痕迹。” 赵伟杰说完便四处观察。 观察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不过赵伟杰在墙面以及地面,发现多处小坑,很明显是被工具凿开的。 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动静,二人顿时一惊,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随后,姜玉华推门而入。 见警察到来,董欣妍松了口气。 赵伟杰和董欣妍打了声招呼便回去值班了。 警员们很快便展开调查,并提取到了贼的脚印。 “姜队,有新发现!” 一名警员指着地面被凿开的痕迹。 “这…看上去是刚刚凿开的。” 姜玉华认真观察并猜想。 “不止地面,墙面上也有。简单数了一下,至少不下二十处被凿开的地方。” 警员指着不同的地方。 “为什么要凿墙面和地面,难道里面埋了什么东西?” 姜玉华思索着,并下令警员们在小区周围展开搜查。 “董女士,你自己一个人住吗?” “是!” “初步判断,这个贼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而且根据脚印来看,他刚到这里不久,不出意外还会再来。所以你晚上要注意安全!” 看着走向门外的姜玉华,董欣妍心中惶恐不安: “那个贼还会再来!要是谋财还好,如果谋财害命的话……不行不行不行,这里肯定不能再住了,唉!只能继续租房子了……” 想罢,拿起手机拨打闺蜜的电话,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闺蜜,并表示要在她家暂住一晚。 来到保安室调取监控的姜玉华,正看着监控录像。 “等一下!一倍速往回倒放。” 看到四倍速的监控画面中,闪过一个黑色人影,姜玉华立刻大喊。 在往回倒放的过程中,可以清晰的看到画面中的可疑人员。 “放大。” “再放大。” 姜玉华死死地盯着监控中的黑衣人,但奈何对方包裹严实,根本看不到脸。 “姜队,周围没有发现可疑人员以及踪迹,犯人可能已经离开小区了。” 一名警员过来报告。 随后姜玉华让赵伟杰调取他离开保安室时的监控。 画面四倍速播放,发现犯人走到楼梯后就没有再出现。 “两倍速。” 画面依旧没有犯人的身影。 “一倍速。” 犯人依旧走进楼梯就没有再出现,姜玉华难以置信,惊呼: “消失了?” “他既然是人就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即便他被魔物附体!” “调取小区各个出口和犯人可能途径的监控!” 二人观察许久,依旧没有找到犯人的踪迹。 “噢!我想起来了!犯人应该去地下停车场了,那里的楼道没有监控。” 赵伟杰恍然大悟,并调出了地下停车场的监控,果然发现了犯人的踪迹。 片刻后,犯人又在监控画面中消失了。 “特意避开监控,跑到监控死角吗?” 姜玉华呢喃,三个呼吸后安排警员到地下停车场搜查。 并吩咐赵伟杰调出最近出入小区的所有可疑车辆,包括最近地下停车场出入口的监控。 拷贝好监控录像,并拿到一张可疑车辆车牌号的单子后,姜玉华回到了警局。 第三十一章 重合的十分钟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身影推门进屋,看到床上的董欣妍已经入睡,便悄悄拿走她包里的钥匙,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 一个背着双肩包的身影出现在董欣妍家门口,利用铁棒类工具打开门并走进屋内。 轻轻关上门并反锁两层,拿出老式手电筒,暗黄且微弱的光芒射出。 当灯光射在有凿痕的地方时,小黑就会用指关节在上面敲一敲,并附耳感受。 若感觉是实心的,便用粉笔画叉,反之画圈。 看了看手机,凌晨一点,用时一个小时,将有凿痕的地方都做上了标记。 觉得时间还早,于是打算用指关节对墙面进行地毯式敲击,以防遗漏。 又看了看手机,凌晨两点半,用时一个半小时,多了六处画星星的地方。 从包里拿出凿子和锤子,将手电筒含在嘴里,开始凿带圈标记的地方。 凿了十来处,什么都没有,小黑决定先凿画星星的地方。 伴随着锤子和凿子的碰撞声,墙面凿开了。 小黑高兴的流下哈喇子,收起锤子和凿子,双手狗刨式将碎石扒拉开,露出一个布袋子。 伸手取出,布袋滞空后变得沉甸甸的。 将布袋放在地上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在灯光下金光闪闪,心想: “发财了!” 拿起一根金条,静音模式的小黑乐得合不拢嘴。 就在小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金子上时,他的身后出现一个身影。 “别动!不然一枪打死你!” 大黑用手枪顶住小黑的后脑勺。 小黑眼皮跳动,不敢轻举妄动,慢慢将金条放回布袋,手电筒放在地上。 大黑右手挥动,枪把手狠狠砸向小黑颈部,小黑便晕了过去。 将布袋包好,装进身后的背包,大黑便离开了。 地下停车场,大黑刚进监控死角,便听到车辆行驶的动静,于是赶紧朝自己的车辆走去。 当大黑走到自己的车子附近,前方突然被灯光照亮,一辆车子朝他驶来。 由于灯光过于刺眼,大黑闭上眼睛并用手臂遮挡光线。 发现前方有人后,司机脚踩刹车制动,并用远光灯闪了对方。 逐渐适应光线后,被远光灯闪的大黑十分不爽,但又不想节外生枝,于是靠边朝自己的车走去。 当司机继续行驶与大黑拉近距离时,看到了司机的眼睛,发现似曾相识。 三秒后,司机突然倒车,瞬间把大黑整不会了,正欲吐槽时,司机一脚地板油朝大黑撞去。 意识到危险的大黑转身就跑,在跑出三步后被撞到承重柱上,随后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司机见状,开门下车,从后备箱拿出一根棍子朝大黑走去。 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大黑一动不动,眼睛却死死盯着自己。正犹豫要不要给大黑两棍时,大黑已经将手伸进后背。 司机见状,当机立断,对着大黑的手臂狠狠敲下。手起棍落,循环三次,大黑疼得捂住手臂,蜷缩身体。 见大黑已无反抗之力,司机上前拿走背包,确认里面的东西后,驾车离开。 大黑怨毒地盯着车子驶离自己的视线,记下了车牌号。 看了一夜监控的姜玉华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凌安手拿毛毯为其盖上。 注意到桌上记着车牌号的笔记本,凌安拿起一看,姜玉华已经将疑似犯人的车牌号罗列出来。 拿手机拍照后,凌安联系了交通部门,很快便锁定了几位车主。 通过走访调查,凌安发现犯人并不在此列。因为有一辆车使用的是套牌,正主的车子一个星期才开出去一次,而今天正是正主要开车的日子。 被手机铃声惊醒,得知线索断了之后,姜玉华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靠在椅背上。 重回案发现场,姜玉华发现董欣妍的家中有了新的凿痕,并且有一处墙面被凿出一个大洞。 经过勘查取证,警方发现了两种新鲜的脚印。一种是昨天的犯人的,另一种是保安队长赵伟杰的。 “你昨天去董欣妍的家里做什么?” “根据昨晚的观察,我断定犯人的目的没有达到,还会再来,所以昨晚巡查的时候顺便巡查了她家。” “据我所知,昨晚好像不是你值班吧!” “昨晚确实不是我值班,但是作为保安队长,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业主的生命及财产安全!” “这样吗?不过我有个疑问,你没有董欣妍家的钥匙,你是怎么进去的?” 赵伟杰听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视线朝左下角偏移,急中生智: “因为门没关!” “我昨天巡查的时候经过董欣妍的家门口,听到了凿墙的声音,然后趴在门上查看,发现门没关。 然后我拿着手电筒走了进去,凿墙的声音就停了。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巡查屋内,最后被人偷袭晕了过去,醒来已经天亮了,现在脖子还疼!” “那你醒来以后为什么不报警?” “当时神志不清,晕乎乎的,忘了这茬。” “把昨晚的监控调出来吧。” “好的!” 监控画面中,一个黑影出现在电梯内。一分钟后,赵伟杰也进入了电梯。 之后,黑影再次出现在电梯内,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当黑影进入监控盲区十分钟后,一辆车子(非套牌车)出现在监控画面中。 “不对啊!这不是那辆套牌车。” 接着吩咐赵伟杰四倍速播放。 七分钟后,姜玉华发现了那辆套牌车: “调出停车场进出口的监控录像。” 据监控画面显示,当天凌晨,只有两辆车进入地下停车场。 “非套牌车开进来时,犯人正好进入地下停车场;非套牌车开走时,犯人才开着套牌车离开。 四倍速乘七分钟,加上之前的十分钟,犯人进入监控盲区足足三十八分钟,他取车需要这么久吗?” 想罢,姜玉华又看了一遍监控录像,发现非套牌车一共在地下停车场停留了十五分钟,除去进出时间,一共在监控盲区内待了十分钟。 “在这重合的十分钟内,犯人和这辆车发生了什么?导致他二十八分钟后才离开。这里面有蹊跷,得好好查查。” 想罢,姜玉华拷贝好监控录像后离开了。 第三十二章 沆瀣一气 姜玉华联系交通部门,锁定非套牌车的车主后,找到了在金店工作的李文亚。 “今天凌晨,你开车去兰花小区做什么?” “首先我喜欢惊险刺激,然后董欣妍是我闺蜜,她告诉我她家出现了入侵者,然后好奇心驱使我去她家。” “所以你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去她家,只是在停车场逛了一圈。” “因为在停车场看到一个很可疑的人,出于害怕就赶紧回家了。” “他有对你做什么吗?” “有!他挡住我的路不让我过去,然后脱衣服裤子,像是个暴露狂,最后敲我车窗的时候我才跑掉的。” “有看清他的脸吗?” “他戴着帽子口罩,没有脱光。” “感谢你的配合!” 姜玉华刚转身,手机铃声响起。 “姜队!接到报案,有人在废弃工厂发现一具尸体。” “好!你和凌安先过去,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姜玉华立马赶往废弃工厂。 废弃工厂内,凌安正在对尸体做初步检查,赵风心和一众警员在搜寻线索。 姜玉华赶来,询问凌安和赵风心有什么发现。 “根据初步检查,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七天前。死因是后脑勺中弹,身上没有伤口,应该是被偷袭。” “目前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报案者是一个公司来这聚餐的,正在进行排查,是否与此案有关。” “凶手有枪……” 姜玉华陷入了沉思。 李文亚下班后回到车上,刚刚发动车子,“别动!”一把刀子抵住了她的脖子。 感受着脖子处传来寒意,瞟了一眼后视镜,看到戴着口罩帽子的劫匪,顿时吓得身体僵硬不敢动弹: “大哥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带我去拿金子!好好开车,不要大呼小叫!” “大哥!什么金子?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别给老子装蒜!半年前我在另一家金店见过你!我只是不太懂,今天凌晨,你是怎么在地下停车场认出我的。” “大哥!你相信一眼万年吗?我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然后你就藏在了我的心里。” “怎么?美人计?在停车场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对我的!” 劫匪拿刀的手,用力按压李文亚的脖子,划出一道细微的口子,感觉到杀意的李文亚瞬间老实了,语速极快: “我带你去拿金子!别冲动!大哥!” “在我看到金子之前,不想再听见你说话,明白?” “明白!” “开车!” 李文亚一语不发,忧心忡忡地驾驶着车子,只是时不时地瞟一眼后视镜,心想: “自己虽然不是那种令人眼前一亮的长相,但也不算丑,属于耐看型的,而且身材好,我就不相信你没那方面的心思!” 很快,李文亚便载着劫匪来到地下停车场。 “别搞小动作!” 劫匪收起刀子,用枪抵住李文亚的头,李文亚连忙点头。 下车之后,李文亚迅速搂住了劫匪的胳膊,并对着耳朵吹了口气: “别杀我!我会的很多!” 正想采取反制措施的劫匪,身体不自觉地颤了颤,胯部带动双腿用力,瞬间充血挥舞了两下,咽了口唾沫盯着一线天: “看你表现!” 回到家,李文亚立马脱掉了外套,含情脉脉地看着劫匪: “我去给你拿金子!” 声音入耳,身体酥麻,看着李文亚白皙的手臂,劫匪的头上顶着一把刀,体内血气翻涌,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 李文亚走进卧室,将椅子搬到衣柜旁,站到椅子上取出了衣柜上方的小箱子。 走到劫匪面前,打开箱子,劫匪满脑子都是金黄色,心想: “自己早就受够了提心吊胆,颠沛流离的日子,如今也是时候改善一下生活了。” 想罢,收下箱子放到一旁,用枪指着李文亚的头: “你说你会的很多,那就蹲下吧。” 李文亚听后眨了眨眼,犹豫了三秒问: “不先洗个澡吗?” “嫌弃我脏是吗?” 劫匪往前一步,用枪顶着李文亚的太阳穴。 面对死亡威胁,对于生的渴望,李文亚边摇头边蹲下,然后扎起头发。 当李文亚的手刚触碰到劫匪的裤腰带时,劫匪牵起李文亚的手: “你的表现我很满意,一起洗吧。” 李文亚和劫匪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露出脑袋。 “大哥!要不咱俩凑合着过呗!” 李文亚面色潮红,侧着身子。 “你认真的?还是被我征服了?” 劫匪侧身抚摸李文亚的脸颊。 “过几天店里会来一批新货,价值不菲,我们可以合作!” 劫匪听后瞬间兴致勃勃,亲吻李文亚的脸颊: “这个提议我好像没法拒绝!” “具体怎么做呢?就我单枪匹马吗?” “你事先踩点,然后挑选一个商场人流量小的时间,我们里应外合,得手后抓我当人质。” “风险还是太大了,我们依旧人手不足,况且抢来的金子放哪呢?带着金子和你一起亡命天涯吗?” “我们可以找帮手。” “你有信得过的人选吗?我信得过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我亲手杀的。” “为什么?” “他找到我一起合作,得手后他想独吞,背叛我的人必须死!所以被我杀了。” “起初我把人交给你是想活命,经过刚刚那么一折腾,我的心也属于你了。只要你把她征服,她就能信得过,就像今天你对我一样。” 劫匪听后,发现身上有蚂蚁在爬,随即伸手去抓,结果抓住了李文亚的手。 李文亚趁势凑近劫匪,又对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语气挑逗: “再来一次吗?” 努力克制住身体酥麻的冲动,将李文亚的手放到嘴边亲吻: “她是谁?” “董欣妍,前几天你去过她家。” “哦!我说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金子。” “半年前的案件报道,劫匪曾经经过那个小区。抱着侥幸心理,认为你当天晚上不会再来,所以凌晨前往闺蜜家,谁料在地下停车场碰到你。” “所以你说的一眼万年是我化成灰你都认识是吗?那你如何肯定我能征服你闺蜜?” “她买那套房子花光了积蓄,每月还要还不少贷款,最近又被公司开除,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 而且她母胎单身至今,没有被爱情滋润过,只要你能让她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让她在生理上离不开你,就一定会被你征服。” 说罢,二人热情似火,紧紧相拥。 第三十三章 与狼共舞 “欣妍,你找到工作了吗?” “还没有,今天看了一天房子也没适合的,今晚又得去你那借宿了。” “那你现在过来吧,我在家等你。” “还是你最好了!” “她待会就来了,你先起来准备一下。” 劫匪听后将李文亚搂进怀里,深情拥吻。三十秒后,各自穿好衣服等待董欣妍的到来。 二十分钟后,门铃声响起,李文亚快步走到门口。 打开门,拖着行李箱的董欣妍站在门外。 “要不你别找房子了,直接在我家住下吧!” “那可太好了!不过最近手头紧,等我有钱了再把房租给你,你看可以吗?” “这就见外了,跟我还谈房租。” “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笔生意,利润丰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真的吗?” 刚和李文亚四目相对便自卑地眼神躲闪,缓缓低头: “但是你确定我能胜任?” “放心吧!没问题的。” “那要我做些什么呢?” “我们到房间说。” 李文亚牵着董欣妍向房间走去。 “我和朋友准备抢劫金店。” “什么?” 坐在床边的董欣妍震惊的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怕!坐。还记得闯入你家的入侵者吗?” 李文亚站起身,将董欣妍扶到床边坐好。 “记得!都是因为他,不知道在我家找什么,所以我才有家不能回。” 一提到闯进自己家的入侵者,董欣妍便气愤不已。 李文亚将事先放在床边的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的金子: “他在找这个。” 金子在灯光的照耀下变得精金光闪闪,看得董欣妍目瞪口呆。 “只要你加入我们,就不用再为房贷发愁,甚至可以把房子装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再自己开一个小店,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对于刚刚的所见所闻,董欣妍大为震撼,心想: “只要干成这一票,自己就不用再向生活低头,可以享受生活啦。” “如果失败了,那就是万丈深渊。自己努力打拼半生,贷款买的房子也将不翼而飞。” 董欣妍犹豫了,比起一步登天,她更倾向于脚踏实地。一步登天如果摔倒,将是粉身碎骨,脚踏实地摔倒,不过爬起继续。 “我想我今晚还是睡宾馆吧!” 董欣妍双手无处安放,连忙站起身来告别。 眼看董欣妍要走,李文亚立马站起身,展开双臂挡住了去路。 “既然我跟你说了我的计划,你觉得我还会让你走吗?” “你想干嘛?” “想干嘛?待会你就知道了!” “进来!” 话音一落,劫匪推门进屋。 看见眼前的陌生男子,董欣妍害怕地退后,小腿碰到床沿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陌生男子朝自己走来。 当劫匪走到董欣妍面前时,董欣妍惊恐万分,大喊: “你离我远点!你们到底想干嘛?我说了我不干,那是犯法的,我可不想我的下辈子在监狱里度过。” “我会让你乖乖合作的!所以你能小点声吗?我怕我一激动给你一枪!” 看见对方有枪,董欣妍的心里咯噔一下,立马用手捂住嘴巴。 在真理的教导下,董欣妍乖乖沐浴更衣,然后含泪入睡。 半小时后,屋内没了动静。 不到一分钟,又开始了。 如此循环五次后,终于不再折腾。 二人盖着被子露出脑袋,董欣妍挪动身子,依偎在劫匪怀里: “干完这一票我们就收手好吗?一起过普通人的生活。” “你答应合作了?” “你霸占了我的人,却征服了我的心,以后你到哪我就跟到哪。” “时间不早了,睡吧,明天再商量计划。” “我还要!” “下次吧,今天有点累了。” “那好吧!” 第二天早上,二人起床发现,李文亚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 三人边吃早餐边商量抢劫计划。 “我会先踩点,研究逃跑路线,到时候和李文亚里应外合,得手后按路线逃跑。 然后开车到董欣妍家,停车场那里有监控盲区,在那里把东西交给她保管,然后逃跑。” “我负责打探店里的消息,然后充当张佳豪(劫匪)的人质,为他安全逃离提供保障。” “我提前租好房子,然后假装开车回家,并把车开到监控盲区后上楼。你们快到的时候给我发消息,我正好下楼和你们汇合,然后开车回出租屋,把东西藏好,等风声过后再想办法销赃。” 三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张佳豪开口: “不过我这里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那天去董欣妍家的时候,前脚刚到,后脚就有一个人走了进来,然后我就躲起来了。接着他就开始凿墙,然后找到了藏在墙里面的金子,最后被我打晕,但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怕他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应该是小区的保安队长赵伟杰,那天我因为害怕,所以让他进屋看看。” “那我们要做掉他吗?” “那样不利于我们的行动,警察也可能会顺着蛛丝马迹找到我们,导致我们一切白忙活,还得吃牢饭。” “那就不管他?” “暂时不用管他,等我们得手之后,我再去干掉他,并以此误导警方,往别的方向调查。” “那就这么定了,从现在起,我们各自分头行动。” 警局内,姜玉华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写在了黑板上。 犯人私闯民宅,业主寻求保安查看情况,保安凌晨私自闯入民宅,屋内所藏的东西被拿走,重合的十分钟,废弃工厂的尸体(死者有犯抢劫罪的前科)凶手有枪。 姜玉华看着黑板上的线索陷入了沉思。 第三十四章 竹篮打水 中午,张佳豪戴着口罩,提着一个普通的黑色背包,伪装成普通顾客混入珠宝店。 和其他顾客不同,他只是四处闲逛,偶尔拿起一件珠宝,假装欣赏。 “先生,您需要帮忙吗?” 一位店员微笑上前。 “不,我只是随便看看。” 张佳豪平静回答。 李文亚则站在收银台前,时刻警惕着同事们的一举一动,以防她们报警。 “这个戒指真漂亮,你觉得呢?” 张佳豪问一旁的店员。 “哦,那个是我们的新款,非常受欢迎。” 店员热情地回答。 当最后一位顾客走出店铺,张佳豪迅速关上了门。店员们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位顾客为何要关门。 就在这时,张佳豪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指着店员,将背包丢给她: “全部装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 一位年长的店员颤抖着声音问。 “闭嘴!照我说的做,否则一枪打死你!” 张佳豪的声音仿佛不可抗拒。 店员被吓得浑身颤抖,手忙脚乱地开始装东西。 而作为同伙的李文亚,此时此刻也不装了,手脚利索地将值钱的东西先装进背包,然后再装库存,最后再装便宜的。 董欣妍在毛坯房内来回踱步,紧张又焦急。她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李文亚发来的信息,“我们得手了,准备下楼。” “好的,我马上到。”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打。 拿起车钥匙,走出房门,董欣妍快步走向地下停车场,心跳随着脚步的节奏加速,长这么大以来,这是她做的最惊天动地的事。 到达约定地点后,她的手心开始出汗,钥匙在手中滑腻,但她紧紧握住,不敢有丝毫放松。 张佳豪将装满金银珠宝的背包交给董欣妍,然后迅速驾车驶离。 车子刚出地下停车场,警车便鸣笛赶来,二人心跳瞬间加速。 “该死!来的这么快。” 张佳豪焦急地看着窗外。 李文亚的瞳孔骤缩,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导致车子开始摇摆。 “冷静!不要慌!” 听到张佳豪的声音后,李文亚调整了呼吸,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她明白,改变阶级的机会现在就掌握在自己手中。 “你能做到的,文亚!集中精神。” 张佳豪为李文亚加油打气。 看到车子逐渐平稳,张佳豪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武器: “专心开车,那些碍事的家伙交给我!” 张佳豪目不转睛地盯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警车,他的手指紧紧握住机枪的扳机,准备随时开火。 “你确定吗?” 李文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张佳豪扣动扳机,对身后的警车射击。 听到枪声,李文亚明显慌了神,脑海中在胡思乱想。 当她想到自己马上就能跨越阶级时,开始逐渐适应这种情形。 机枪扫射的声音入耳,李文亚觉得特别刺激,直接一脚油门踩到底,试图甩掉身后的尾巴,车子提速的速度犹如她跨越阶层的速度。 “他们在那边,快追!” 一名警察通过对讲机提醒其他警察。 坐在警车上的姜玉华显然没有料到劫匪会有轻机枪这种武器,警车的队形也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乱。 一时间只得暂避锋芒,请求支援,并让车队化整为零,躲避劫匪攻击的同时咬住劫匪。 “我们需要支援,他们有重火力!” 姜玉华通过对讲机紧急呼叫。 短暂的追逐过后,发现前方有警察在设置路障的李文亚非但没有减速,反而猛踩油门,冲过了警方的封锁。 “成功了!” 李文亚兴奋大喊,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感觉今天自己释放了本我,冲破了束缚自己的枷锁。 张佳豪收起轻机枪,对李文亚投去赞许的目光: “我们就在前面的郊区分开,那边有我事先准备的一辆车。 我会把你绑在这辆车里,然后你就在车里等警察来救你,等风声过后我们再联系。 你回去后这段时间也不要联系董欣妍,偶尔见个面,让她把金子转移,避免警察看出猫腻。” “我会想你的,到时候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李文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车子开到郊区后,二人深情拥吻,他们的嘴唇紧紧相贴,然后各自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等我!” 张佳豪轻声说,然后转身离开,留下被绑在驾驶座的李文亚含泪送别。 让劫匪逃掉的姜玉华得到支援后,重新组织警力,与赵风心和凌安对劫匪进行三角合围之势,展开全面搜捕。 “封锁所有出口,不能让他们逃出城!” 姜玉华对身边的警员下达命令。 警方的行动异常迅速,很快就封锁了各个出口。 “除了那辆车的车牌号,没有其它线索吗?” 姜玉华问身边的警员。 “我们正在调查监控录像,希望能尽快找到他们的踪迹。” 赵风心的队伍在搜捕中发现了那辆车子,车子停在路边,似乎是被劫匪遗弃了。 下车后,赵风心手持武器,十分警惕地靠近车辆。 当他们靠近车辆并举枪瞄准车内时,发现了被绑在驾驶座上的李文亚。 “别开枪,我是人质!” 看到持枪警察的李文亚大喊。 赵风心立刻收起武器,给李文亚松绑: “劫匪跑哪里去了?” 被松绑后的李文亚指着不远处的山上: “那里!” 得到劫匪的位置后,赵风心立马联系了姜玉华和凌安,并安排一名警员护送李文亚回去。 “我们需要立刻行动。” 收到消息的姜玉华和凌安,立刻朝着劫匪的藏身之地赶去。 眼看天色已晚,出口被封锁的张佳豪看到了身后的山林,决定在那里落脚。 夜幕降临,郊区的山林中,张佳豪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茂密的树丛中,脚步在湿软的泥土上留下印记。 张佳豪时不时地回头看,长年的逃亡让他形成这种多疑的性格。 突然听到什么声音的张佳豪停下脚步,保持安静,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试图分辨声音的来源。 是风声?还是警方的追踪队伍? 与此同时,姜玉华和凌安带领着一队警员,沿着李文亚指的方向,进入了山林。 “他们一定就在附近,提高警惕。” 姜玉华手中的手电筒在树丛中扫过。 看着站位过于密集的警员,凌安紧握着手中的手电筒摇晃: “大家分散,但保持联系。” 警员们分散开来,形成了一个搜索网。 就在这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破了山林的寂静。 雨水倾盆而下,视线变得模糊,泥泞的道路也越发难走。 张佳豪不得不寻找避雨的地方,而警方的搜索工作也受到了影响。 雨水像鞭子一样抽打在张佳豪身上,冷得刺骨。 “这该死的雨!” 冷得发抖且视线受阻的张佳豪咒骂。 因为泥泞的路面导致行动受阻,警方也不得不暂时停止搜索,等待雨势减弱。 “这雨来得真不是时候。” “大家找个地方避雨,但不要放松警惕。” 凌安调整着雨衣的帽子,试图保持视线清晰: “雨停后,我们立刻继续搜索。” 半个小时后,雨势终于减弱,搜索工作继续进行。 警方发现了一些脚印和被破坏的灌木,这些迹象表明劫匪就在附近。警员们立刻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 “看,那里有脚印!” “他们就在附近!” 听到动静的姜玉华和凌安立刻赶过去。 “这是他们留下的脚印,我们接近了。” “大家准备,他们就在附近。” 张佳豪意识到了危险,警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踪迹。 “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警方在一片开阔地发现了张佳豪,他们立刻举枪瞄准,命令张佳豪投降。 “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不要负隅顽抗。” 姜玉华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手指触碰扳机,随时准备开火。 张佳豪迅速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并朝警察开火。一场激烈的枪战一触即发。 警方的火力十分强大,但张佳豪也不甘示弱,利用地形和夜色,与警方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 姜玉华和凌安指挥着警员们寻找掩体,同时不断地开火,试图压制劫匪的火力。 “你逃不掉的!” 姜玉华说罢,对准张佳豪扣动扳机,张佳豪的腿部被击中,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最终被捕。 张佳豪坐在坚硬的椅子上,双手被铐在身前,头低低垂下,眼睛盯着桌面。 “你抢的东西藏在哪里?” 张佳豪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忘记了,当时走的急,随便埋在一块地方。” 姜玉华右手除大拇指外的四指循环敲打桌面: “你的举动让我想到了半年前的那件黄金抢劫案。” 张佳豪听后整个人停滞了一秒,抬起头靠着椅背: “你想表达什么?” “半年前那起抢劫案是两人作案,我们同样封锁了出口,但劫匪用人质威胁,并在人质身上放了炸弹。 手握起爆器,命令警方让开道路,停止追赶,最终逃之夭夭。” “你是想说我有点蠢吗?没有模仿半年前的那起抢劫案。” “我没有这个意思,接着听你就明白了。 半年前你们经过董欣妍家,现在你们还是经过董欣妍家;半年前你把人质当筹码,现在却让她毫发未伤。 而且董欣妍家里的东西我们已经找到了,所以我想说的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张佳豪微微皱眉,眼神漂移,但很快调整过来,故作镇定的笑: “这个故事很有意思!接着说,我喜欢听。” “我忘了告诉你,半年前被抢走的那些金子,是在李文亚的家里找到的,而且我们还稍微调查了一番,想听吗?” 张佳豪听后面色惆怅,缓缓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废弃工厂的那具尸体是你半年前的同伙吧!” 张佳豪握紧拳头依旧一言不发。 “我相信这世上没那么多巧合,所以我调查了董欣妍,也去过她新租的房子。” “够了!不要再说了!” 张佳豪的拳头重重锤在桌面上怒吼,缓缓抬起头: “我因贪欲跨越阶层,也因贪欲坠入深渊,我认栽!” 第三十五章 消失的项链 在都市的繁华地段,街道上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然而一家理发店却格外冷清,与周围的繁华格格不入。 店里的理发师郑三里,是个中年男子,有着锐利的双眼和灵巧的双手。 为了招揽顾客,郑三里推出了打折活动。一张红底黄字的横幅挂在店门口,上面写着:“理发半价!” 李艾俪,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子,路过理发店时看到了这张横幅。 停在理发店前,抚摸着自己的发丝,发现长发垂到了胸前,心想: “头发有点长了,稍微修剪一下吧。” 想罢,走进了理发店。 李艾俪脖子上佩戴着一条项链,那是她母亲的遗物,一颗心形吊坠,上面镶嵌着一颗小小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格外耀眼。 “小姐姐!洗头吗?” 郑三里微笑迎接,眼神在李艾俪的项链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剪头发,稍微修剪一下就好了。” 李艾俪说罢,坐在椅子上,郑三里开始为她修剪头发。 郑三里的手法熟练,但却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地扫过李艾俪的脖子。 李艾俪感觉到了郑三里异样的目光,面露嫌弃之色,但又不好明说,害怕对方搞什么小动作。 “项链真漂亮!” 郑三里的声音平静,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手指在李艾俪的发丝间穿梭,动作看似专注,实则心思全在那闪闪发光的项链上。 “谢谢。” 李艾俪礼貌性的回应,但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在这闲谈的过程中,郑三里借助理发围布,巧妙地解开项链的扣环,将其藏入袖口。 他的手法娴熟,以致于李艾俪没有丝毫察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理发结束,一心只想早点离开的李艾俪并未发觉脖子上的项链已经不翼而飞。 直到回到家中,站在镜子前抚摸自己的发丝,李艾俪才发现项链不见了。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那是母亲的遗物,并且是她与母亲唯一的联系。 被剥夺了最珍贵的记忆,她的心里充满愤怒和悲伤,眼眶瞬间湿润。 李艾俪的丈夫李越扬在公司听到了有关郑三里的事,凡是去过他理发店的顾客,身上的贵重物品都会不翼而飞,找他理论他便会装傻充愣。 “越扬,我的项链不见了。” 李越扬下班后刚回到家,就听到妻子带着哭腔的声音。 她抓着李越扬的手臂,眼中含着泪水,仿佛在寻找一个依靠。 看着楚楚可怜的妻子,李越扬皱起了眉头,联想公司听到的传闻,问: “你今天去理发了?” “想着头发有点长,就稍微修剪了一下,怎么了?” “我今天在公司听到同事们在聊一家理发店,凡是去过那家理发店的顾客,身上的贵重物品都会不翼而飞。” 李艾俪听后恍然大悟,顿时怒从心中来: “就是他!理发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就不对,让我心里发毛。当时只想快点剪完,所以没有注意。越扬,你陪我一起去把项链要回来吧!” “走!” 李越扬牵起李艾俪的手走出房门。 “必须拿回项链!” 李艾俪坚定的声音响彻脑海,双手握拳,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来到理发店,郑三里像往常一样迎接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 “我的项链呢?” 李艾俪怒气冲冲地质问郑三里。 “什么项链?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郑三里听后眼神闪烁,眉毛轻挑,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看着装傻充愣并且带着一丝挑衅意味的郑三里,李越扬怒火中烧,指着郑三里的鼻子: “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把我老婆的项链还回来!” 郑三里听后脸色大变,言语中带着愤怒: “我真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没别的事的话就赶紧走,别妨碍我做生意!” 李越扬见状环顾四周,指着角落的监控: “你有没有拿,把监控录像调出来就知道了。如果你是冤枉的,我不仅向你赔礼道歉,还赔你一个月的店租!” “实在不好意思!那个东西早就坏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门在那里,慢走不送!” “你!” 看到如此傲慢的郑三里,本想报警的李越扬起了杀心,指着郑三里,目露凶光。 “我知道是你拿的,快把项链还给我,那是我母亲的遗物,我求求你把它还给我!” 李艾俪悲愤不已,恳求着郑三里。 “别在这血口喷人!快走,别妨碍老子做生意。” 面对厚颜无耻的郑三里,二人无奈,只得离开理发店。 走出理发店,看着霓虹璀璨的街道,李艾俪和李越扬的心中却充满阴霾。 李艾俪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如同被巨石压的喘不过气一般。李越扬则怒发冲冠,拳头紧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李艾俪和李越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 李艾俪的手抚摸着空荡荡的脖颈,眼中闪烁着泪光: “我咽不下这口气!” “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他不仅偷走了项链,还偷走了我对母亲的回忆!” 李越扬眉头紧锁,目光注视着前方。 三个呼吸后,伴随着时钟的滴答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李越扬将李艾俪拥入怀中: “既然他不肯向我们认错,那我们就送他去见你母亲!” 李艾俪听后震惊不已,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心中却有些许期待。 第二天中午,烈日当空,街道上偶尔看到几个行人。 在阳光的照耀下,李艾俪的脖子上金光闪闪,那是她今天特意戴上的金项链,目的是吸引郑三里的注意力。 李艾俪和李越扬来到理发店,郑三里的目光立刻被李艾俪吸引,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热情的上前迎接: “二位剪头发吗?” “嗯。” “谁先剪?” 李艾俪没有搭理郑三里,直接坐在理发椅上,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心跳加速。 李越扬站在妻子身后,双手插在口袋里,呼吸急促,眼中泛着寒光。 郑三里开始剪发,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但眼神却时不时地扫过李艾俪的脖子。 觉察到郑三里的目光,李艾俪因为紧张,手心不停的冒汗,她努力保持镇定,但喉咙却因为紧张变得干燥,每一次吞咽都显得异常艰难。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且做足了心理建设,但面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李艾俪还是害怕地紧闭双眼,双手捂住耳朵,尽量让自己的感官迟钝。 但是即便如此,身后的动静依旧使她联想到血淋淋的画面,导致她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 郑三里双手伸向脖子,想要抓住绳子。 触摸到绳子的郑三里发现自己双手无法发力撑开绳子,于是身体扭动,双手往身后乱抓。 李越扬见状,并未因此松手,而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气,继续勒住郑三里的脖子。 直到一分钟后,李越扬才松开双手,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休息了片刻,李越扬拿走了郑三里腰间的钥匙,将理发店从内部关闭。 二人翻箱倒柜,把理发店搞得一片狼藉也没有找到项链,无奈之下只得整理现场。 二人仔细的检查,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李越扬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还早,二人只得在理发店里度日如年。 待到夜深人静时,二人将郑三里的尸体丢弃在一个废弃的油桶中,草草掩盖后匆匆离开。 在回家的路上,李艾俪和李越扬沉默不语。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复仇后的空虚,也有对未来的恐惧。 李艾俪的眼中泛着泪光,手紧紧抓住车门的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李越扬直冒冷汗的双手紧握方向盘,内心焦虑惶惶不安。 一个月后,一群探险的年轻人来到废弃工厂。 一名年轻人在探索时发现了那个被草草掩盖的油桶,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 年轻人将油桶放倒,一只脚踩在了油桶上。调整呼吸做好心理准备后,另一只脚也踩了上去。 这名年轻人一边踩着油桶移动,一边跟其他同伴打招呼。 当其他同伴看到后,纷纷表示自己也要玩。 一分钟后,玩够的年轻人跳下油桶,油桶则继续往前滚,最终撞到了一根铁柱,油桶的盖子也在撞击中掉落。 另一名想玩的年轻人正兴致勃勃的跑向油桶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这名年轻人立刻止住脚步并捂住口鼻。 很快,其他年轻人也都闻到了那股恶臭味,纷纷用手捂住口鼻。 此时一名小伙好奇地跑上前去查看。 前一秒小伙还是好奇,当他看到油桶里的东西时,立刻惊恐万分,连忙后退,指着油桶的手颤抖不已。 看到小伙的举动,其他人不明所以,想要一探究竟,于是纷纷上前。 当他们看到油桶中的画面时,有的瞪大双眼眉头紧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的捂住眼睛双腿发抖,不敢直视这恐怖的一幕;还有些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忙脚乱的往后爬。 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后,他们报了警,接到报警后的姜玉华火速赶往现场。 到达现场后,立即拉起警戒线,凌安做好防护措施后对尸体进行检查,赵风心与警员们对废弃工厂展开调查。 “姜队,经过排查,在附近找到两组不属于这群年轻人的脚印。” “姜队,尸体已经腐烂,确切死因及死亡时间要回去做详细检查才能得出。” 检查完现场,并对这群年轻人做完笔录后,姜玉华便收队离开。 很快,姜玉华便得知了死者的身份信息、死因和死亡时间。 经过排查后,姜玉华锁定了李越扬夫妻。 姜玉华敲响李越扬家的门,开门后看到警察的李艾俪瞬间心跳加速,无处安放的手抓住围裙不放。 她的眼睛不自觉地瞥向别处,不敢直视姜玉华,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这位警官,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在废弃工厂发现了郑三里的尸体,经过调查,发现你们一个月前去过他的理发店,想来了解一下情况。” “啊!那个…我想想…我们的确去过,不过剪完头发我们就回家了,之后的事我们并不知情。” 李艾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说话依旧吞吞吐吐。 “发生什么事了?” 李越扬听到门外的动静后来到妻子身旁,手紧紧地握着门框,直视警察的眼睛,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虚。 “没什么,既然你们不知情,那我就不打扰了。” 姜玉华走后,夫妻二人长舒一口气,但是悬着的心依旧没有放下。 随着调查的深入,姜玉华在郑三里理发店的储物间发现了一些血迹。 同时,也在郑三里失踪那天的监控录像中,发现他们的车开出市区。 很快,李越扬夫妻被传唤到警局。 当姜玉华展示监控录像的瞬间,李艾俪突然脸色苍白,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姜玉华,仿佛下一秒她的秘密就会被揭露。 李越扬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他很快使自己平静下来,但却一语不发,似乎还未想好借口。 “对了!除了监控画面,我们还在废弃工厂发现了两组脚印,以及车胎印。 同时还查到了你们一个月前的购物记录,郑三里正是被绳子勒死的。” 李艾俪听后,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肩膀微微颤抖,心中充满悔恨与自责,声音中带着哭腔: “是他偷走了我的项链,那是我母亲的遗物,那里有我所有美好的回忆以及念想,我只是想拿回我的项链!” 李越扬则低下了头,他的双手捂住了脸,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如果他当时归还项链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但是他太过分了,不仅颠倒是非,而且极度傲慢,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我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不该杀他的。” 第三十六章 失踪的小探险家 张开杰在床上翻了个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迅速爬起来,就像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冒险一样。 “爸爸!妈妈!我今天可以去公园玩吗?”张开杰在早餐时用稚嫩的声音问,眼里充满期待。 张科研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皱了皱眉: “张开杰,爸爸今天有个重要的项目要赶,妈妈也要去公司开会。你在家乖乖的,好吗?” “宝贝,妈妈答应你,周末我们一起去动物园,好不好?” 张开杰的小脸露出一丝失望,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可以在附近玩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但是不要走得太远,注意安全。” 张科研叮嘱道。 张开杰的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他快速吃完早餐,然后跑回自己的房间,开始准备他的探险装备。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型背包,小心翼翼地将一张城市地图、一个指南针和一瓶水放进去。 “张开杰,你在干什么呢?” 李海丝探头进来,好奇地看着儿子忙碌的身影。 张开杰迅速将背包藏在背后,眨了眨眼,露出调皮的笑容: “没什么!妈妈,我只是在整理我的玩具。” “好吧,记得不要玩得太累,下午还要上钢琴课呢。” “知道了,妈妈。” “钢琴课可以等,但宝藏不会。” 张开杰站在窗前,目送着父亲张科研和母亲李海丝匆匆离开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街角。 他转过身,迅速地穿上他那件磨旧的蓝色连帽衫,动作熟练而迅速,就像他无数次在心中排练的那样。 走进父母的卧室,从张科研的书桌上拿走了那个小巧的手持gps定位器。他记得父亲曾经用它来追踪他们家的宠物狗,现在,他要用它来追踪自己的冒险。 张开杰迅速将背包里的装备检查了一遍:地图、指南针、水壶,还有那个小小的gps定位器。 他深吸一口气,整装待发,拧开门把手,踏上探险之旅。 “张开杰,你要去哪里?” 邻居老李头的声音从社区保安亭里传来。 张开杰转过身,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我去公园找我的朋友小朋,我们约好了。” “好吧,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好的,李叔叔。” 张开杰挥了挥手,加快了步伐。 他穿过几条街道,来到公园。这里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鸟在树上叽叽喳喳。 张开杰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从包里取出的地图,找到了他的目标地点——一个废弃的工厂,据说那个宝藏就藏在那里。 张开杰按照地图上的路线,穿过了公园,来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走到小巷尽头,看着眼前场景后,他心跳加速。 工厂的大门紧闭,窗户破碎,看起来阴森森的。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工厂的大门,门吱呀作响,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走进工厂,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发出一声回响。 与此同时,在家中,张科研坐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起了什么,抬起头来: “海丝,你看到我的手持gps了吗?我昨天还放在工作台上的。” 李海丝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手里拿着锅铲: “没有啊,你再找找看。” 张科研皱了皱眉,开始在工作台上翻找,但怎么也找不到。他拿起手机,拨打了张开杰的电话手表号码,但电话那头只有忙音。 “张开杰,你在哪里?” 张科研的心中涌起了一丝不安。 在城市的另一端,张开杰已经深入废弃工厂的内部,他不知道自己的电话手表已经因为信号问题而无法接通。 夜深人静,大家都已休息,但张科研和李海丝的家中却依旧灯火通明。 傍晚,他们回到家中,发现张开杰并不在家,电话手表也无人应答。 张科研紧握着电话,手心出汗,他的声音颤抖着: “我们必须报警。” 眼神中充满了不安,眉头紧锁。 李海丝紧握着丈夫的手,尽力保持镇定,尽管她的眼中也泛着泪光: “他会没事的,警察会找到他的。” 他们匆匆来到警局,姜玉华接待了他们。 “请详细告诉我张开杰失踪前的情况。” 姜玉华平静地拿着记录本。 张科研和李海丝轮流描述了张开杰失踪前的点点滴滴,从他早上的言行到他们发现他失踪的时间。 姜玉华仔细地听着,不时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关键信息。 “你们提到他最近对探险很感兴趣?” “是的,他总是梦想着去冒险,找到宝藏。” 姜玉华皱了皱眉,立刻组织了一支搜寻队伍,到张开杰最后出现的公园附近搜寻。 “检查所有的监控录像,寻找任何可疑的线索。” 姜玉华警探指挥着。 与此同时,社区的居民也开始自发地加入搜寻。 老李头是这个社区的保安,提供了关键的监控录像。录像显示张开杰独自一人走进了公园,然后消失在监控盲区。 “他一个人去了哪里?” 老李头托着下巴,眉头紧锁。 姜玉华紧盯着监控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监控画面显示,张开杰在进入公园前,曾短暂地与一名陌生人交谈。 “找到这个人!” 姜玉华指着录像中的陌生人,吩咐手下的警员: “调查所有可能的目击者,包括公园附近的商家和居民。” 警方迅速行动,开始在社区内展开调查。他们询问每一个可能见过张开杰的人,检查每一个可能的线索。 张科研和李海丝在家中焦急地等待着警方的消息。他们担忧不已,但他们相信儿子一定会平安归来。 “警察会找到他的,海丝。” 张科研紧紧抱着妻子,尽管他自己的心也在颤抖。 李海丝靠在丈夫的肩膀上,泪水悄然滑落: “我知道,他会平安回来的。” 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张开杰的冒险还在继续,而警方的搜寻也在紧张地进行着。 江女士,一位总是第一个起床的社区志愿者,站在公园的入口处,她的手中紧握着一张张开杰的照片,向每一个路过的人展示。 “你们见过这个孩子吗?他昨天在这里失踪了。” 一位晨跑的邻居停下脚步,接过照片仔细端详: “张开杰?我记得他,总是一个人在公园里玩耍。我会留意的。” 江女士点了点头,她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照片上的张开杰的脸颊: “谢谢!有任何消息都请立刻告诉我们。” 与此同时,老李头正站在保安亭外,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在监控屏幕上扫来扫去。 “张开杰,你到底去了哪里?” 老李头喃喃自语。 在张开杰的家中,客厅里坐满了亲戚和朋友,每个人都在尽自己所能提供帮助。有人在网上发布寻人启事,有人在联系媒体,希望能通过公众的力量找到张开杰。 “张开杰是个聪明勇敢的孩子,他一定会没事的。” 一位亲戚安慰着张科研和李海丝。 李海丝紧紧握着丈夫的手,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 “老公,他会平安回来的对吧。” “警察会找到他,并把他送回来的。”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张开杰学校的操场上。 姜玉华的目光在孩子们的脸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在小朋身上,他是张开杰最好的朋友。 小朋坐在秋千上,双手紧紧抓着铁链,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小朋,你最后一次见到张开杰是什么时候?” 姜玉华蹲下身子,目光柔和。 小朋抬起头,眼睛红肿,声音带着哭腔: “是昨天放学后,他说他要去一个特别的地方,但没有告诉我具体是哪里。” 姜玉华警探递给小朋一张纸巾,继续问: “他有没有提到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有什么不寻常的行为?” “他最近一直在看一本关于宝藏的书,他说他要找到真正的宝藏。” 姜玉华拍了拍小朋的肩膀,对他提供的信息表示感谢,然后转身朝张开杰的老师走去。 张开杰的班主任手里拿着一本点名册,回忆起张开杰最近的表现: “他最近确实对探险和寻宝很感兴趣,上课时经常画一些地图和标记。” “他有没有提到过任何具体的地点或者计划?” “没有,但他总是充满想象力,总是梦想着去冒险。” 与此同时,警方在张开杰家中发现了一些线索。 在张开杰的房间里,他们找到了一张手绘的地图,上面标记着城市中的几个地点,那个废弃的工厂就在其中。 “这可能是张开杰的探险路线。” 姜玉华仔细观察着地图,用手指沿着地图上的路线轻轻划过。 张科研和李海丝站在门口,看着警方在他们家中搜寻,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们既希望警方能找到张开杰,又害怕即将揭露的真相。 “我们会找到他的,无论他去了哪里。” 姜玉华向张科研和李海丝保证,试图给这对焦急的父母一些安慰。 在社区的另一端,居民们也在互相讨论着张开杰的失踪。 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回忆起最近社区中出现的陌生面孔,以及一些不寻常的事件。 一位邻居站在街角,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皱着眉头说: “我前几天看到一辆陌生的车在社区里转悠,看起来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 另一位居民,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补充道: “还有,那个新搬来的租户,他总是独来独往,很少和我们交流。” 这些信息让姜玉华意识到,张开杰的失踪可能比他们最初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于是决定扩大调查范围。 姜玉华回警车拿起对讲机,下达命令: “立即对社区内所有新搬来的居民进行背景调查,我们需要排除所有可能的疑点。” 第三十七章 得救的小探险家 姜玉华止步于马海克的公寓门前,这是一位新搬来的住户。 门缓缓打开,马海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带着一丝警觉,目光快速扫过姜玉华,落在他身后的两名警员身上。 “你好,我是姜玉华,我们正在调查张开杰的失踪案件,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姜玉华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虽然有些不自在,但马海克依旧侧身让开: “当然,我会尽力配合。” 姜玉华走进公寓,环视房间。里面的高科技设备和一些复杂的线路图,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最近有没有看到或听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姜玉华的目光锁定马海克。 马海克摇摇头,但手指不自觉地敲击门框: “没有,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很少外出。” 与此同时,警方在社区中展开了更广泛的调查。他们询问了每一位居民,查看了每一辆可疑的车辆,甚至检查了社区的垃圾箱,希望能找到张开杰失踪的线索。 在社区的公园里,江女士和其他志愿者正在分发张开杰的照片: “请留意这个孩子,如果你有任何线索,请立即联系我们。” 一位路过的居民接过传单,仔细看了看张开杰的照片: “我会留意的,有线索会第一时间告知。” 在张开杰的家中,张科研和李海丝正在整理张开杰的物品,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李海丝的手中拿着张开杰的日记本,她的眼睛湿润,声音哽咽: “张开杰总是梦想着去冒险,我们从来没有认真听过他的故事。” 张科研紧紧抱着妻子,眼中也充满了泪水: “警察会找到他的,我们以后会耐心听他讲述他的冒险故事。” 姜玉华在调查中发现了一些关键的线索,马海克公寓中一张城市的地图,上面标记着与张开杰手绘地图上相同的地点。 “这地图是怎么回事?” 姜玉华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盯着马海克,手中的地图几乎要戳到马海克的胸口。 马海克的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伸手接过地图: “这只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我是一名城市规划师。” 姜玉华将马海克纳入嫌疑名单,决定对马海克进行更深入的调查。 张科研和李海丝坐在沙发上,他们的手紧紧相握。姜玉华坐在他们对面,笔记本和录音设备放在膝盖上。 “张科研先生,李海丝女士,我们需要了解你们近期是否发生过任何不寻常的事情,或者是可能与张开杰失踪有关的线索。” 张科研紧握着李海丝的手,他们四目相对,神情复杂。 “我们……我们最近确实有些工作上的压力,但这和孩子的失踪应该没有关系。” “我们的生活一直很规律,张开杰也很懂事,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失踪。” 姜玉华点了点头,开始怀疑这对夫妻是否隐瞒了一些事情。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张开杰最近的行为有什么变化?或者他有没有提到过任何新朋友?” 姜玉华继续追问,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张科研和李海丝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姜玉华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决定换个角度继续调查。 与此同时,警方在张开杰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在张开杰的书桌抽屉里,他们找到了一本日记,里面记录着张开杰最近的心情变化和一些神秘的代码。 “这是什么?” 姜玉华拿起日记本,试图解读这些代码。并在日记的某一页,发现张开杰提到了一个“秘密朋友”。他立刻将这一信息汇报给了团队,开始调查张开杰的这位秘密朋友。 随着调查的深入,张开杰家庭的秘密和社区中的疑云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网,警方也发现一个不得了的团伙。 警局的会议室里,姜玉华站在一块白板前,手上的记号笔在板上发出“嗒嗒”的声音。 “这个团伙十分狡猾,他们使用的技术非常先进,能够轻易绕过我们的监控系统。” 姜玉华用记号笔敲击着白板上的一张照片,上面显示着一系列复杂的代码。 “那么,张开杰的失踪和这个团伙有什么关系呢?” 姜玉华指向白板上的一张照片,上面是张开杰的日记本中的神秘代码: “我们的技术人员分析了这些代码,发现它们与团伙使用的通讯方式非常相似。” 与此同时,这个团伙中的黑客乔海薇,正坐在她的电脑前,飞快地敲击键盘,专注而紧张的看着屏幕上滚动着的代码。 “警方已经注意到我们了!” 乔海薇一脸担忧地看着团伙的头目马海克,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 “但我们不能停手,我们的计划已经接近成功了。” 张科研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姜玉华打来的电话。 “张科研先生,我们需要你来警局一趟,我们发现了一些新线索。” 张科研和李海丝立刻赶往警局,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和莫名的恐惧。 在警局,姜玉华向他们展示了张开杰日记中的代码和团伙的通讯方式之间的相似之处。 “我们相信张开杰可能无意中接触到了这个团伙,甚至可能被他们利用了。” 姜玉华展示代码向二人解释。 张科研和李海丝大为震惊,他们无法相信,他们的孩子怎么会卷入如此危险的事件中。 “我们会找到张开杰的,并揭开这个团伙的真面目。” 警局内,姜玉华的办公室灯光昏暗,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蓝光映在他的脸上。 他的眼睛紧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手指在键盘上舞动,调取着与团伙相关的资料。 第二天,凌安叫醒了趴在桌子上的姜玉华。 在警局内简单洗漱后,姜玉华立即召集大家开会。 “这个团伙不仅仅是为了钱,他们似乎在寻找某种特定的信息。” 姜玉华拿起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团伙的行动模式和目标。 一名警员看着手中的文件,眉头紧锁: “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对一个孩子感兴趣?” 目光从文件转向姜玉华,寻求答案。 姜玉华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指着上面的照片和线索: “张开杰可能无意中接触到了他们想要的信息,或者他们认为张开杰能够引导他们找到那个信息。” 与此同时,乔海薇坐在她的电脑前,看着屏幕上复杂的数据流。 “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乔海薇对马海克说,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 “警方已经接近我们了。” “我知道,但我们不能放弃,这个信息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 马海克紧握着手中的文件。 很快,马海克和他的团伙开始争分夺秒地工作。他们的设备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屏幕上显示着各种数据和图表。 “快点!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马海克催促着乔海薇。 乔海薇的额头上渗出细微的汗珠,她知道,他们的行动不仅关系到他们的未来,也可能影响到张开杰的命运。 夜幕下,警局内部灯火通明,姜玉华站在战术板前,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 “我们需要同时行动,确保他们没有逃脱的机会。” “我们如何确保张开杰的安全?如果他真的在他们手中。” “我们制定了应急计划。但是记住,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张开杰,确保他的人身安全。” 与此同时,乔海薇在团伙的秘密据点内,紧张地监控着警方的通讯,屏幕上显示着警方的行动模式。 “他们来了。” 乔海薇发出低沉的声音,紧张地盯着屏幕,手指快速敲击键盘输入指令,试图干扰警方的通讯。 马海克站在乔海薇身后冷笑,语气中略带嘲讽: “让他们来吧!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突。 警方开始行动,车队在夜色中悄然出发。 姜玉华坐在指挥车里,紧握着对讲机: “各小组注意,我们的目标是确保张开杰的安全,并逮捕所有团伙成员。” 警方的车队安静地停在团伙的秘密据点旁,警员们迅速下车,形成了包围圈。 随着姜玉华的手臂挥动,警员们开始迅速而有序地进入建筑物。 警员们在遇到团伙成员并受到攻击后,与其展开了激烈的交火。 在混乱中,乔海薇试图逃跑,但她被警方迅速制服。一名警员迅速上前将她按倒在地,为她戴上银手镯。 马海克在绝望中负隅顽抗,但在警方的火力覆盖下,他最终被制服。 在一处隐蔽的房间内,警方发现了被捆绑的张开杰。在看到警方的到来时,他的脸上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张开杰,你安全了。” 姜玉华迅速解开了捆绑张开杰的绳索。 “谢谢你们!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姜玉华轻轻拍了拍张开杰的背,安慰道: “我们带你回家。” 第三十八章 密室之谜 月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内,坐在椅子上的易川微微扭头,一团黑烟悄然出现。 “你就不怕我把你留在这里?” 看着易川投来锐利的目光,黑烟“桀桀”中凭空出现一张邀请函: “某位大人邀请你玩一场解密游戏,不知你是否有胆前来赴约。” 易川伸出右手,邀请函便朝他飞了过来: “堂堂魔将,竟然屈尊过来送信,这不摆明了是陷阱,想要瓮中捉鳖!” 接过邀请函打开一看,上面没有署名,只有一行简单的文字: “明晚九点,密室之谜,有胆你就来。” 密室之谜?易川翘嘴,莫名有些好奇。仔细回想,姜玉华处理了那么多案件,确实还没碰到过密室解谜之类的事情,当下便决定赴约。 “邀请我接下了!你也该滚了!” “有胆量!” 黑烟留下三个字便消失了。 第二天晚上,易川到达指定的地点,一座古老的庄园映入眼帘。 庄园被茂密的树木环绕,显得格外阴森。易川推开庄园的大门,门吱呀作响,仿佛在说你的死期到了! 庄园内部装饰豪华,空气中却弥漫着陈旧而腐朽的气息。 庄园内的仆人穿着上个世纪的服装,眼神中透着一股诡异。 易川被引导至一个装饰着各种古董的书房,中央一张巨大的木桌上放着一张地图和一些古老的文献。 “英灵先生,欢迎光临。” 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易川转过身,看到一个老人站在门口。老人脸上布满皱纹,斜睨双眼,目光狡黠。 “我是这里的管家,一个无名小卒。” “主人在密室中等候您。” “英灵吗?看来上次放水放的恰到好处。” 易川在心中嘀咕一声后,跟随管家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扇沉重的铁门前。 管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古老的钥匙,插入锁孔,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 “请跟我来。” 管家的声音在狭窄的楼梯间回荡。 当二人行至楼梯尽头,看到一扇门。门后的房间内装饰着各种奇异符号,房间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保险箱,保险箱表面刻满了复杂图案。 “这是主人的密室,他在里面等您。” 管家说完,便转身离开。 “出来吧!那位神秘的大人物。” 易川站在密室的中央,对着空气喊话。 三个呼吸过后,一点回馈也没有,易川在心中嘀咕: “对哦!我是来解密的,所以要解开这里面的秘密他才会现身吗?还真有点麻烦。” 密室的空气中弥漫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易川的目光在房间内缓缓扫过,最终定格在一面古老的镜子上。 镜子的边框雕刻着复杂的图案,似乎与保险箱上的符号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走近镜子,仔细观察那些图案。突然,易川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 易川转身的同时心念一动,一道灵力墙挡在身前,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有点意思!” 说罢,转向镜子发现,镜像里的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 镜中的自己显得扭曲,而且,而且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本体肩膀后面移动。 “这是?我自己吓自己?” 突然,一道模糊的身影从易川的背后飘过。那身影几乎透明,只有一瞬间。 “气氛组吗?为了营造这恐怖的氛围,还真是有心了!” 易川缓缓地转过身,身后依然是空无一物。 易川叹了口气,走到保险箱前,开始尝试破解上面的图案。 手指轻轻触摸着每一个符号,试图找到打开保险箱的线索。就在这时,易川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呻吟,是从保险箱内部传来的。 “这…到底怎么开啊?” 看着保险箱上面的奇怪符文,易川一脸懵逼。 “要不…大力出奇迹?” 易川刚想强行打开,发现手指触摸到的那个符号动了,轻轻旋转图案后,保险箱发出了轻微的咔嚓声,一个小门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封信。 “恭喜通关,现在进入下一关。” “玩我呢?” 看着信上的内容,易川明显不悦。 这时,他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叹息,似乎是从房间的某个角落传来的。 环顾四周发现房间内空无一物,但是密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刚走出密室,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的轻微脚步声。跟着脚步声来到书房外,易川推开房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走进书房,发现书架上的书被翻动过。走近一看,发现书架背后有一个隐蔽的开关。 易川按下开关,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隐藏的房间。 “这应该是第二关的入口吧。” 走进房间,里面堆满了古老的文献和奇怪的仪器。房间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里面充满液体。 走近容器仔细观察,发现容器中一个模糊的身影。身影全身透明,在容器中缓缓移动,似乎在寻找出口。 “这是…利用现代科技创造的新品种?” 易川翻阅房间内的文献,试图找到关于这个容器的线索。 看到文献中记载的内容,易川大惊。 文献中提到了一个古老的仪式,这种仪式可以复活死去的魔物。 “魔尊死在灵域且被封印,而三魔皇还活着,所以他们能够复活的最高战力便是魔王。好吧,又是自己吓自己。” 就在这时,容器中的身影突然变得异常活跃,易川也感受到了三股强大的气息。 “既然主动告诉我这个秘密,所以你们是觉得你们今天能把我就在这里?” 易川缓缓升空,脚踏虚空转身。 “知道你很强,所以也别怪我们以多欺少!” “动手!” 两名魔将上来便是近身肉搏,对着易川左右夹击。 面对朝着自己太阳穴挥来的拳头,易川双手侧平举,利用手掌将拳头包裹并迅速原地转圈,利用离心力甩飞两位魔将。 被甩飞的两位魔将在空中稳住身形,脚踏虚空蓄力,像炮弹一般朝着易川爆射而去。 面对两位魔将的夹击,易川的身影如同幽灵般在虚空中闪烁,忽左忽右的身形在路径上留下一道道残影,使两位魔将的攻击尽数落空。 “你们的速度太慢了。” 易川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伴随着空气的轻微撕裂声,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一位魔将身后,一拳轰出,这位魔将便径直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在墙壁上,整个房间都为之一颤。 另一位魔将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随即被愤怒所取代。 他怒吼一声,全身魔气暴涨,手中的拳头泛起黑光,带着一股可怕劲力,直奔易川的面门而来。 易川冷笑一声,不退反进,右手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四两拨千斤,轻松化解对方的攻击。 随即左手闪电般探出,一掌击中魔将的胸口。只见黑烟弥漫,魔将惨叫一声,用身体绘出一道抛物线,精准砸在了房间的另一侧。 易川站在原地气定神闲,对着空气喊话: “还有一位不打算出来吗?”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随即将目光转向了房间中央的玻璃容器。 那个透明的身影似乎因为战斗的波动而变得更加活跃,仿佛在寻找着逃脱的机会。 “那股气息不会是你吧?” 容器中的身影似乎听懂了易川的话,它的动作变得更加激烈,仿佛在回应着易川的问题。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魔王啊。” 容器中的身影忽然没了动静,似乎是受到了灵魂拷问。 “算了,还是把你扼杀在摇篮里吧?” 说罢,易川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散发着灵力的波动。 他伸出手,手掌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芒。将手掌按在容器表面之后,金色的光芒开始渗透进容器,与里面的生命体发生激烈的碰撞。 容器中的身影似是感受到了威胁,开始疯狂地挣扎,试图摆脱易川的灵力束缚。 三个呼吸过后,容器中的身影渐渐平静下来,它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完全停止。 易川见状,手掌缓缓离开容器,金色的光芒也随之消散。 “气息消失了?” 感受到容器中的气息和第三股气息一并消失后,易川转身,发现两位魔将也消失了。 “跑的还挺快!” 第三十九章 这个司机不一般 街道两旁的霓虹灯在细雨中闪烁,曾欣悦紧握着手机,和她最好的闺蜜小薇站在街角,焦急等待刚刚接单的网约车。 雨滴落在伞上,发出“啪嗒”声,与远处车辆驶过积水时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令人心神不宁。 曾欣悦轻轻滑动手机屏幕,查看司机的信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嘴角微微上扬。 “你说,这大晚上的,我们能打到车吗?” 小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街道,似乎在寻找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的东西。 曾欣悦则十分平静,抬头望向远方,一辆黑色的豪车缓缓驶来,顿时兴高采烈: “看!车来了。”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人从驾驶座走了出来,眼神深邃,面露微笑。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但他并不在意。 “曾欣悦小姐?我是苏泊铠,您的司机。” 低沉的磁性声音入耳,令曾欣悦心情愉悦。 小薇和曾欣悦截然不同,她面色苍白,紧紧抓住曾欣悦的手臂,声音颤抖: “欣悦,这辆车这辆车是最近专门对漂亮女乘客下手的那辆豪车!” 苏泊铠听后眉头微皱,伸出手试图解释: “两位小姐,我想你们可能误会了,我只是” “别过来!我已经报警了!” 苏泊铠的话被小薇尖锐的声音打断,她紧张地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并用余光紧盯着苏泊铠。 曾欣悦则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小薇为何会有如此反常的行为。 曾欣悦轻轻拍了拍小薇的手,安抚她的情绪,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劝解道: “小薇,会不会是误会?他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苏泊铠则站在原地,双手举起,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雨水在他的皮夹克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水膜,一脸无奈: “我只是代班司机,我可以解释” 他的话被由远及近的警笛声打断,朝着警笛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警车的红蓝灯光在雨幕中交替闪烁,赵风心迅速下车,走向对峙的三人。 “发生了什么事?” 赵风心的目光在苏泊铠和两位女士之间来回扫视。 “这个人他可能是那个专门对女乘客下手的罪犯!” 小薇指着苏泊铠,声音略微颤抖。 苏泊铠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知道自己今晚的误会可能无法轻易解释清楚。 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保持冷静,敢怒不敢言的苏泊铠十分无奈: “我真的只是代班司机,我可以证明” “麻烦出示一下身份证、驾驶证和行驶证。” 赵风心目光锐利地盯着苏泊铠,像是在审问犯人。 曾欣悦在一旁疑惑地看着苏泊铠,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答案。但对方的眼神中只有对牛弹琴的无奈。 曾欣悦视线下移,发现苏泊铠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经过一番调查,赵风心并没有在苏泊铠身上找到任何可疑之处,但还是决定将他带回警局进一步调查。 “我会调查清楚的,两位小姐可以放心。” 赵风心说完便将苏泊铠带上警车。 曾欣悦和小薇站在原地,雨水打湿了她们的头发和衣服,目送着警车越走越远。 酒店房间内,曾欣悦脱下湿漉漉的外套,换上了酒店提供的睡袍,坐在床边把玩着手机。 然而,即使屏幕里的剧情再怎么吸引人,也无法完全驱散她心中的不安。 她时不时地抬头望向房门,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破门而入,这莫名的恐惧感让她神经紧绷。 就在曾欣悦起身倒一杯水的功夫,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她瞬间心跳加速,手中的遥控器掉落在地毯上。 “不是吧!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呢喃一声,站在原地三秒后,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查看门外的情况。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男子,身穿深色风衣,戴着一副墨镜。 似是知道自己透过猫眼查看情况,男子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再次敲响了房门。 “谁谁在那里?” 曾欣悦声音颤抖。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敲着门,但节奏越来越快。 曾欣悦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迅速后退并拿起手机,准备向前台求助。 就在这时,门外的男子开始撞击房门,力度之大,导致门锁发出“咔嚓”的声音,似乎随时会被撞开。 感受着剧烈的心跳,曾欣悦环顾四周,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她的目光落在了浴室的门上,迅速转身来到浴室门口,抓住门把手用力一拧,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调整好身形后将门反锁。 刚锁上浴室门,房间的灯光突然熄灭,眼前一片漆黑的曾欣悦心跳加速,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手心渗出的汗也沾到门把手上。 突然,门外亮起一道微弱的光束,曾欣悦的心也因此提到了嗓子眼。 苏泊铠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把手枪,目光锁定陌生男子。 看到苏泊铠手里的真理,陌生男子似乎意识到了危险,转身想要逃跑。 但苏泊铠的动作更快,迅速上前一脚将男子踹倒在地,用手枪顶住了他的脑袋。 “你是谁?为什么要骚扰她?” 面对真理,男子的明显慌了,缓缓举起双手,声音颤抖: “我我只是收钱办事,我不知道她会在这里。” 听到门外的动静,曾欣悦好奇地打开浴室的门,透过门缝看到了被真理顶住后脑勺的陌生男子。 苏泊铠冷哼一声,目光转向门缝中的曾欣悦,示意她过来。 曾欣悦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走到了苏泊铠的身边。 “打电话给警察,让他们来处理这个家伙。” 曾欣悦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赵风心很快到达现场,将那个陌生男子带走。 苏泊铠站在曾欣悦的身边,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谢谢你!苏泊铠。” 曾欣悦脸颊绯红,低着头在背后扣手。 “不客气!这是为了回馈你给对我的信任,虽然你站在了你闺蜜那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吗?” 苏泊铠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考虑如何回答。 “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曾欣悦听到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后,意识到苏泊铠的身份可能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被勾起好奇心的她决定揭开这个男人背后的真相。 随后目光落在了苏泊铠手中的手枪上,心想: “一个司机,怎么可能拥有这种东西?拥有这种东西的人不是警就是匪,从他被警察带走到释放的时间来看,他是警的概率极大。” 苏泊铠察觉到了曾欣悦的目光,轻轻将手枪收起,动作流畅而熟练。 随着陌生男子被警察带走后,苏泊铠也准备离开。 当他走到门口时突然想到什么,将手搭在门把手上,转过身看着曾欣悦,用命令的口吻说: “为了你的安全,今晚的事情请不要告诉任何人!” 曾欣悦点了点头,注视着苏泊铠,直到他消失在走廊尽头。 第四十章 这个司机真不一般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曾欣悦的脸上,她揉了揉眼睛,昨晚的事件如同一场电影,在她脑海中回放。 她坐起身,环顾着酒店的房间,没有一点家的味道。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今天要找到一个新的住处,一个可以让她感到安全的地方。 曾欣悦穿上衣服,整理好行李,然后下楼到酒店大堂退房。 打开租房软件浏览附近房源,手指不停地滑动屏幕,直到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公寓进入了曾欣悦的视野。 公寓位于市中心,交通便利且价格合理。迅速拨打房东的电话,约定了看房的时间。 曾欣悦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公寓楼下,她抬头望去,这栋建筑虽然不算新,但维护得很好,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 门铃响起,门缓缓打开,看到苏泊铠的曾欣悦心跳漏了一拍,惊呼一声: “是你?” “曾小姐,我是这间公寓的代管人。我的朋友是房东,他现在在国外,所以我帮他处理一些事情。” 曾欣悦半信半疑地走进公寓,她的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游移,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苏泊铠跟在曾欣悦的身后,耐心地介绍着公寓的每一个细节。 此时曾欣悦突然转身,二人四目相对,感受着对方的呼吸。 非静止画面持续七秒后,脸颊绯红的二人连忙扭头。 “苏先生,你真的只是一个代班司机吗?” 三个呼吸后,曾欣悦还是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苏泊铠的眼神微微闪烁,沉默了三秒,然后轻声说: “曾小姐,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你。但请你相信,我没有恶意,就像刚刚,我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 曾欣悦的心中瞬间小鹿乱撞,但疑虑并未因此而消散。她决定先搬进来,再慢慢揭开苏泊铠的秘密。 将行李搬进自己的新窝后,曾欣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捧着一本书,但书拿反了。 她心神不宁,周围的每一个声响一股脑的钻进自己的耳朵。从远处车辆的轰鸣到楼上的脚步声,还隐约听到墙壁里的滴水声。 曾欣悦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仿佛这个公寓里隐藏着什么她看不见的东西。 放下手中的书缓缓起身,开始在公寓里四处探索。 推开了公寓的每一扇门,检查了每一个房间,直到在卧室的衣柜后面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里有一块墙壁的颜色与众不同,看起来特别突兀。 小心翼翼地推开衣柜,发现了一个隐蔽的门。虽然胆战心惊,但依旧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打开了那扇门。 门后是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面堆满了各种文件和一些老旧的电子产品。 曾欣悦的眉头紧锁,开始翻阅那些文件,发现它们都是一些房产交易记录和一些不明所以的财务报表。一个新的疑问: “苏泊铠和他的朋友,究竟在做些什么?” 就在曾欣悦准备进一步探索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吓得她手忙脚乱,慌张关灯,然后躲进了衣柜里,蜷缩着身体。 听到推门声,苏泊铠走了进来,打开灯开始在房间里翻找。 曾欣悦透过衣柜的缝隙,观察着苏泊铠的一举一动。 他的脸上没有了平日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和紧张。他似乎在寻找某样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曾欣悦无法得知。 苏泊铠最终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关上灯离开了房间。 曾欣悦松了一口气,从衣柜里出来,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她知道,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更大的阴谋,而苏泊铠现在是匪的概率变大了。 曾欣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眉头紧锁,手中紧握着手机,屏幕上的每一条新闻,都是关于近期城市中一系列神秘失踪案件的报道。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每一条新闻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她的心上。 这些案件似乎都与那辆豪车有关,而苏泊铠和李开南的名字,也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 曾欣悦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一个小巧的录音笔,一部充满电的手机,以及一瓶防狼喷雾。 将这些物品小心翼翼地放入背包中,然后穿上了一件轻便的夹克走出公寓。 她沿街道走着,来到一家咖啡馆,点了一杯咖啡,然后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目光穿过玻璃窗,注视着街道上的行人和车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耐心也在逐渐消耗,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 突然,她看到了苏泊铠的身影。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戴着墨镜,急匆匆地走进了咖啡馆。 曾欣悦的心跳加速,慌忙低下头假装看手机,以免被发现。 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胡乱滑动,但视线却一直透过屏幕的反射,紧盯着苏泊铠的一举一动。 苏泊铠坐在角落的位置,眼神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不久,一个陌生男子坐到了苏泊铠的对面,两人开始交谈。由于距离太远,曾欣悦无法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为了听清他们的谈话,曾欣悦悄悄地移动到离他们更近的位置。 她打开了录音笔,将其放在桌子下,希望能捕捉到他们的对话。 因为紧张,曾欣悦的手微微颤抖,但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苏泊铠和陌生男子的对话越来越激烈,他们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曾欣悦竖起耳朵屏住呼吸,想要听的清楚一点。泊铠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你确定这次的交易不会有问题吗?我们不能再有任何失误了。” 陌生男子紧张地四处张望,然后低声说: “放心吧,这次的买家很可靠,不会有问题的。” 曾欣悦的心中一紧,意识到他们可能在进行某种非法交易,于是赶忙起身准备报警时,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椅子。 苏泊铠和陌生男子瞬间提高了警觉,目光向曾欣悦的方向扫来。 曾欣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迅速低下头假装在打电话。 苏泊铠和陌生男子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转向别处。 曾欣悦感觉到他们的注意力已经转移,便慢慢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向门口移动,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有惊无险地离开咖啡馆,曾欣悦迅速调整呼吸,她知道自己可能已经暴露了,但她也获得了重要的信息。 迅速回到家中,将录音笔中的内容复制到电脑上,开始仔细分析。 曾欣悦发现,苏泊铠和陌生男子提到的交易与一系列失踪案件有关。他们是一个犯罪组织的成员,而那辆豪车只是他们用来诱拐受害者的工具。 曾欣悦的心中充满了恐惧,意识到自己已经卷入了一个极度危险的事件中。 她需要帮助,需要有人来揭露这个阴谋。她想到了警察,但她也知道,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警察不会轻易相信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继续调查,搜集更多证据。 曾欣悦回到公寓,穿上了一件黑色的风衣,戴上帽子,手中紧握着一个小型的录音设备,这是她用来收集证据的工具。 曾欣悦来到废弃工厂,咖啡馆中提到的交易地点。 小心翼翼地绕到了工厂的侧面,找到了一个破旧的窗户,透过窗户的缝隙,曾欣悦看到了苏泊铠和陌生男子正在与一个神秘人交谈。 她迅速打开了录音设备,将其放在窗户下,手指在录音笔的按钮上轻轻一按,录音笔的指示灯亮起,微弱的红光在黑暗中闪烁。 当交易结束,曾欣悦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转身一看,只见一个黑影正迅速接近自己。 曾欣悦转身便跑,但为时已晚。黑影已经来到她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其按在了墙上。 曾欣悦挣扎着,但奈何力量悬殊,无法与其抗衡。 就在这时,一束光照在曾欣悦的身上,一辆豪车正疾驰而来。 将车子停在工厂门口,苏泊铠从车上走了下来。当看到被按在墙上的人是曾欣悦时,一时间慌了神。 “放开她!” 三个呼吸后,苏泊铠下定决心,对着黑影怒吼。 黑影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曾欣悦。 曾欣悦趁机跑到了苏泊铠的身后,浑身发抖。 “你不要命了吗?” 苏泊铠痛苦大喊。 “如果我那天上了你的车,会不会也是这种下场?” 苏泊铠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摘下了墨镜: “我从没那样想过。” “收手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面对苏泊铠突如其来的转变,黑影脸色极其难看,迅速掏出手枪朝苏泊铠开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曾欣悦迅速冲上前,将苏泊铠推开。子弹擦过她的手臂,鲜血立刻涌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苏泊铠迅速反应,一枪打落黑影手中的手枪,然后迅速上前将其制伏。 这时,姜玉华带队赶到了现场,将黑影和其他犯罪分子逮捕。 第四十一章 加密文件 夜深人静,办公室里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姜玉华坐在堆满了案件资料的桌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眉头紧锁。 桌上那杯不冒热气的咖啡,塞满烟头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灰,足以证明他现在既疲惫又焦虑。 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看着眼前缭绕的烟雾,仿佛回到了几天前张机智求助的场景。 那天张机智走进警局,脸上写满了绝望,紧紧抓住自己的手,声音颤抖: “警官,求求你!一定要找到我的妻子。她失踪了,我找了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没有任何线索。” 看着热泪盈眶的张机智,姜玉华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机智的肩膀,沉声说: “放心吧!我们会尽全力寻找你妻子的。” 此刻,姜玉华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陈春晓的个人信息和失踪前的行踪。 他随手翻开一本卷宗,里面记录着陈春晓的工作经历和社交关系。 照片中的陈春晓笑容灿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和知性,让人难以相信她已经失踪多日。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凌安和赵风心走了进来。 “姜队,这是陈春晓失踪前的通话记录,我发现了一些可疑的号码。” 姜玉华接过文件,点头表示感谢。 仔细地翻阅着通话记录,发现陈春晓在失踪前的几天里,频繁地与一个陌生号码联系。 姜玉华心中一凛,意识到这个号码可能与案件有关。 “陈春晓失踪前并没有受到明显的外伤,她的死亡原因可能与某种毒物或药物有关。我在她的血液中检测到了一些异常的化学成分,但还需要进一步的分析才能确定。” 听到凌安的话,姜玉华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这些异常的化学成分可能与案件背后隐藏的秘密有关。 “我在调查中发现,陈春晓失踪前曾去过一家酒吧。这家酒吧位于城市的边缘地带,环境阴暗,人员复杂,可能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听到赵风心的话,姜玉华意识到这家酒吧可能与案件有关,决定第二天一早去这家酒吧调查,看看能否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姜玉华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 “经过我的调查发现,陈春晓在外面有一个情夫,名叫洪荒星,可能与这个案子有关” 洪荒星藏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手中拿着一部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姜玉华办公室的画面。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心中暗自得意,认为自己的监视计划已经成功,只要找到机会就能彻底破坏警方的调查。 洪荒星心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和金钱的贪婪,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护自己的利益。 他通过毒品和金钱,控制着陈春晓,让她成为自己手中的棋子。当陈春晓发现他的秘密后,他便将她杀害,企图掩盖一切。 洪荒星知道警方正在调查自己的罪行,这让他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 夜色渐深,姜玉华办公室的灯光依旧亮着。他坐在桌前,手中拿着陈春晓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次日,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围坐在办公室的会议桌旁,桌上放着陈春晓的案件资料。 “陈春晓,34岁,生物工程师,已婚,无子女。”着一张照片: “她在失踪前一周,曾经频繁请假,而且据她的同事说,她那段时间经常心不在焉,似乎有什么心事。” “我查了她的通话记录和银行流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她在社交媒体上有一些奇怪的留言,似乎是在暗示她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赵风心眼神专注,边听边记录。 “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陈春晓的失踪可能与她最近接触的某个人有关。她的血液中检测到了一些异常的化学成分,这些成分并不常见,可能是某种实验药物。” 凌安从法医角度给出了自己的分析。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陈春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姜玉华知道,这个案件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陈春晓的失踪可能涉及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但心中的焦虑却如同一团乱麻,难以理清。 与此同时,洪荒星正试图接触陈春晓的同事和朋友,试图误导他们,使调查偏离正确方向。 他伪装成一个关心陈春晓的普通朋友,与他们交谈,试图获取陈春晓失踪前的行踪和接触的人。 洪荒星心中清楚,警方的调查将对他构成巨大威胁。于是决定利用自己的关系网,雇佣一些人来对付警方,阻止他们的调查。 在深入分析了陈春晓的背景和失踪前的异常行为后,姜玉华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需要更直接的线索,于是再次访问陈春晓的家,寻找可能被遗漏的线索,并指派凌安和赵风心分别去调查陈春晓的工作场所和最后出现的地点。 “凌安,你去陈春晓的工作场所,看看是否有遗漏的线索,特别是那些化学试剂的来源。 赵风心,你去她最后出现的地点,查查监控录像,看看能否找到她的踪迹。” 凌安和赵风心点了点头,他们知道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战斗,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关系到陈春晓的生死。 姜玉华驾车前往陈春晓的家,城市的夜景在他的车窗外飞速后退。他的思绪随着车轮的转动而起伏,心中充满了对陈春晓的担忧和对案件的困惑。 回想起陈春晓的丈夫张机智那绝望的眼神,姜玉华紧握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他必须找到陈春晓,给她的家人一个交代。 与此同时,赵风心来到了陈春晓最后出现的地点,一家位于市中心的咖啡馆。她迅速与店主沟通,获取了监控录像的权限。 她的眼睛紧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突然,录像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陈春晓,正与一个陌生男子交谈,神情紧张。 凌安则来到了陈春晓的工作场所,一家生物技术公司。他穿上白大褂,戴上手套,开始仔细检查陈春晓的工作台。 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化学试剂,这些试剂在日常的实验中并不常见。 凌安的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些试剂可能与陈春晓的失踪有关,小心翼翼地将试剂样本收集起来,准备带回警局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姜玉华到达了陈春晓的家,他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了门。 屋内的一切都保持着陈春晓失踪前的样子,仿佛她随时会回来。姜玉华开始仔细搜寻,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他在陈春晓的书房中发现了一些笔记,里面记录着她最近的研究项目和一些奇怪的符号。 姜玉华仔细检查了每一个抽屉、每一本书。最终在陈春晓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文件夹的名称是一串看似随机的数字和字母,但在姜玉华眼中,这无疑是一个线索。 他轻轻点击文件夹,屏幕立刻弹出一个密码输入框。 姜玉华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个文件夹可能包含了陈春晓失踪前的重要信息,于是拿起手机拨通了张机智的电话。 “张机智,我是姜玉华。我在你妻子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有一个加密文件夹。你知道密码吗?” “我不知道,春晓的工作我很少过问,她从没告诉过我密码。” “没关系,我们会想办法破解的。你先别担心,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挂断电话后,姜玉华的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个文件夹的破解将是一个难题,于是联系大刘,警局的技术专家。 与此同时,赵风心和凌安也结束了他们的调查,返回了办公室。 “姜队,我在咖啡馆的监控录像中发现了陈春晓最后出现的画面,她和一个陌生男子有过接触。” “我在陈春晓的工作场所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化学试剂,这些试剂并不常见,我怀疑它们和案件有关。” 三人围坐在会议桌旁,将各自的发现互相告知。 姜玉华将笔记本电脑转过来,让赵风心和凌安看到那个加密文件夹: “这个文件夹可能是案件的关键,我们需要尽快破解它。” 他们开始讨论可能的破解方法,同时也分析赵风心和凌安发现的线索。 “这个案件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今后行动要注意安全,多加防范。” 就在他们紧张讨论的时候,洪荒星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张机智。他知道,张机智的情绪是他的筹码,他打算利用这一点来干扰警方的调查。 洪荒星缓缓走向张机智,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 “张先生,我知道你很痛苦,警方似乎并没有取得什么进展。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张机智闻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安。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心中充满了疑惑。 见张机智有些顾虑,洪荒星继续说道: “我知道一些警方不知道的事情,但我们需要私下谈谈。” 张机智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焦虑和绝望让他的判断变得模糊。但他知道,他不能放弃任何可能找到陈春晓的机会。 姜玉华、赵风心和凌安在办公室里继续工作,他们全神贯注于案件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拼凑出真相的全貌。 办公室里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在提醒他们时间的流逝。 姜玉华凝视着那个加密文件夹,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期待。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大刘发来的消息: “我已经在路上了,十分钟后到。” 姜玉华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第四十二章 破解文件 凌安坐在电脑前,仔细分析着他在陈春晓工作场所发现的化学试剂。 他手中拿着一份报告,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化学成分和反应式。 赵风心则坐在会议桌旁,手中拿着一份监控录像的资料。她的眼睛紧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大刘走了进来。 他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工具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和期待,迫不及待地想要破解那个神秘的文件夹。 “姜队,我来了!” 大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将工具箱放在桌上,迅速打开电脑,开始准备破解工作。 “这个文件夹的加密方式很复杂,但我有信心能够破解它。” 姜玉华点了点头,相信大刘一定能够帮助他揭开这个文件夹的秘密。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期待的气氛,姜玉华、凌安、赵风心和大刘围坐在电脑旁,注视着屏幕上的每一个变化。 洪荒星则藏在警局外的犄角旮旯里,看着屏幕上姜玉华办公室的画面,发现警方正在试图破解那个文件夹,这让他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 洪荒星决定采取行动,阻止警方的调查。 他通过手机联系了自己的手下,命令他们密切监视姜玉华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大刘坐在电脑前,神情专注地破解着加密文件夹。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屏幕上不断出现各种代码和符号。 “这个文件夹的加密方式很复杂,采用了多种加密算法。” “但我有信心能够破解它,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突然,大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喜和兴奋: “我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这个文件夹的加密算法中有一个漏洞。” 说罢,迅速敲击键盘,屏幕上出现了一串新的代码和符号。 姜玉华的心中一凛,起身走到大刘的身边,注视着屏幕上的每一个变化。 “破解成功!” 大刘兴奋又自豪。 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些实验资料和研究报告,记录着陈春晓在失踪前的研究工作和发现。 姜玉华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兴奋,他知道这些资料将为案件的解决提供重要线索,并迅速浏览着文件夹中的内容,试图从中找到陈春晓失踪的真相。 凌安和赵风心也围了过来,他们仔细查看着文件夹中的资料,试图从中找到与案件有关的线索。 “这份报告记录了陈春晓在失踪前发现的一种新型化学物质,这种物质具有很强的毒性。” 赵风心则从监控录像中找到了一些关键的画面,她发现与陈春晓交谈的陌生男子手中拿着一个瓶子,里面装着一种奇怪的液体。 “我觉得这些实验资料可能与陈春晓的失踪有关,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这个实验。” 他们开始将所有的证据和线索进行最后的梳理,构建起完整的案件真相。 姜玉华用笔在白板上勾勒出案件的全貌,从陈春晓的失踪到洪荒星的阴谋,再到嫌疑人的罪行。 凌安和赵风心时不时地补充细节,三人相互讨论,碰撞出新的火花。 与此同时,在屏幕中看到警局内部情况的洪荒星,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 他知道警方正在调查他的罪行,这让他感到不安,决定通过黑市联系雇佣黑客,攻击警局的电脑系统,销毁线索,阻碍他们调查。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他低声说道: “我是洪荒星,我需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没问题,我们随时准备行动。” 听到对方的回答,洪荒星松了一口气。 次日,姜玉华坐在办公室的会议桌旁,面前摊开着刚刚破解的文件夹中的实验资料。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对案件的执着和对真相的渴望。 这些实验资料记录着陈春晓在失踪前的研究工作,涉及一种新型化学物质的合成和应用。 这种物质具有极强的毒性,一旦泄露或被不当使用,后果不堪设想。 姜玉华意识到,这个生物实验可能是陈春晓失踪的关键所在,决定深入调查这个实验的背景、目的以及涉及的人员。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拿起电话拨通了赵风心的号码。 “赵风心,我是姜玉华。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下这个生物实验的背景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赵风心在电话那头答应了一声,表示会尽快行动。 与此同时,凌安也在办公室里忙碌着。 他手中拿着一份法医报告,上面记录着陈春晓血液中的化学成分。 他的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 “姜队,我发现陈春晓血液中的化学成分与实验资料中提到的新型化学物质高度吻合,这说明她很可能在实验过程中接触过这种物质。”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决定第二天一早去陈春晓的工作单位,调查这个生物实验的具体情况。 同时,他也让凌安和赵风心继续搜集与案件有关的线索,为接下来的调查做好准备。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寂静而孤独的气氛,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在耳边回响。 姜玉华点燃一支烟,烟雾在他眼前缭绕,深吸一口,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与此同时,洪荒星的行动越来越大胆,甚至开始威胁那些可能泄露他罪行的人。 他警告他们,如果敢向警方透露任何信息,就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在烟雾缭绕中,姜玉华的手机铃声响起。 “姜警官,我知道你一直在调查陈春晓的案子,如果你不想自己和家人出事,就立即停止调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而阴沉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一丝冰冷的威胁。 “你是谁?” 但对方只是冷笑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姜玉华放下手机,心中充满了不安和警惕。 他知道这个威胁绝非空穴来风,对方一定掌握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四十三章 温故而知新 姜玉华驾车前往警局,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 他坐在车里,脑海中回想起昨晚那个威胁电话的内容,下意识地观察着四周,试图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一辆黑色轿车始终跟在自己车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姜玉华心中一紧,他立即加速,试图甩掉对方,但那辆轿车却如影随形,始终紧追不舍。 意识到情况不妙,姜玉华迅速拨通了赵风心的电话,简短地告诉她自己可能被人跟踪了,让她通知警局支援。 赵风心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询问情况,姜玉华简单地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她,并让她也注意安全。 赵风心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 “已经呼叫了支援,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和歹徒正面碰撞。”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在这个危险的时刻,他并不孤单,还有赵风心和凌安这样的好战友在身边支持着他。 他紧握方向盘,心跳加速,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一切。 与此同时,洪荒星坐在黑色轿车的后座上,指挥着司机跟踪姜玉华。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除掉姜玉华,否则自己的罪行将被揭露,于是决定在姜玉华到达警局之前,找个机会下手。 姜玉华驾驶着车辆在城市的街道上穿梭,他不断变换着路线,试图迷惑跟踪者。 但那辆黑色轿车却始终紧追不舍,仿佛一只狡猾的猎豹,紧紧锁定着猎物。 姜玉华的车速越来越快,他甚至闯过了几个红灯,引得路上的行人和车辆纷纷避让。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辆大货车,横在了道路中央。 姜玉华心中一惊,他猛地踩下刹车,但车辆的惯性让他无法及时停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打方向盘,车辆擦着大货车的车身,惊险地穿了过去。 而那辆黑色轿车却因为跟得太近,撞上了大货车,发出一声巨响,车身瞬间变形,冒出了滚滚浓烟。 姜玉华在后视镜中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感到一阵后怕。 他知道自己刚刚死里逃生,但这场暗杀背后隐藏的阴谋却让他更加警惕。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某些人的眼中钉,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否则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正想下车逮捕歹徒的时候,姜玉华看到三辆黑色轿车停在被撞的轿车旁边,将里面的人救走了。 他无奈之下只得将车停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靠在座椅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湿透了他的警服。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惊险的一幕,心中充满了对未知敌人的恐惧和愤怒。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赵风心打来的电话。 她焦急地询问他的情况,姜玉华简单地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她,并让她不用担心。 与此同时,车后座上头破血流的洪荒星,心中充满了愤怒,眼里充斥着杀意。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但仍然不甘心,决定继续策划新的行动,一定要除掉姜玉华。 中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姜玉华的身上,他站在桌前,手中拿着一份文件,上面记录着陈春晓失踪前的行踪。 “陈春晓失踪前曾去过一个废弃工厂,那里可能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和赵风心要去那里调查,凌安,你留在警局继续分析那些化学试剂。” 凌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拿起一份报告,继续分析那些复杂的化学成分和反应式。 姜玉华和赵风心驱车前往那个废弃工厂,城市的喧嚣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和寂静。 工厂的外墙斑驳,窗户破碎。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地面上布满了灰尘和碎玻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姜玉华打开手电筒,一道明亮的光线划破了黑暗,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这里曾经是一个化工厂,后来因为环境污染和设备老化而被迫关闭。” 赵风心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中回荡,她的目光四处游移: “陈春晓失踪前曾来这里调查,她可能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姜玉华点了点头,仔细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试图找到任何可能与案件有关的线索。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台破旧的机器上,那是一台用于合成化学物质的设备。 走上前,仔细检查着那台设备,发现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标记。 姜玉华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他知道这些符号和标记可能与陈春晓的研究有关,于是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些符号和标记的照片,准备带回警局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赵风心则在厂房的另一侧发现了一些文件和资料,上面记录着一些实验数据和研究报告。 她心中充满了惊喜和兴奋,知道这些文件和资料可能是案件的关键线索。 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文件和资料装进一个塑料袋中,准备带回警局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姜玉华和赵风心回到警局,将他们在废弃工厂中发现的线索交给了凌安。 凌安坐在电脑前,仔细分析着这些线索,试图从中找到与案件有关的信息。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屏幕上不断出现各种数据和图表。 “这些符号和标记可能与陈春晓的研究有关,她可能在这里进行过一些实验。 这些实验数据和研究报告也可能与案件有关,我们需要进一步分析才能确定。” 姜玉华点了点头,决定趁着凌安分析的功夫,自己找点事情做。 在办公室内来回徘徊,思前想去。 “温故而知新。” 姜玉华不知为何,脑海中想到了这句话。 最终,姜玉华决定再去一趟陈春晓的家里,看看会不会有新的发现。 于是和凌安与赵风心打了声招呼后,便赶往陈春晓的家。 姜玉华坐在陈春晓家的书房里,四周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专业书籍和资料。 他的目光在房间内四处游移,试图找到任何可能与案件有关的线索。 忽然,姜玉华的目光被一本放在书架角落里的日记本吸引。 那本日记本的封面已经有些磨损,上面印着一些简单的花纹,看起来并不起眼。 姜玉华心中涌起一股好奇,他走上前,轻轻地将日记本从书架上取下,放在桌上。 他翻开日记本,发现里面记录着陈春晓的日常生活和工作点滴。字迹工整而娟秀,仿佛能感受到陈春晓当时的心情和情感。 姜玉华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他开始仔细日记的内容,试图从中找到与案件有关的线索。 “今天的工作很顺利,实验进展得很不错。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在暗中监视我。” 姜玉华读到这一段,心中一凛,他意识到陈春晓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继续翻阅着日记,发现里面记录着许多陈春晓与一个名叫“洪荒星”的人会面的情景。 “昨天晚上,我与洪荒星在咖啡馆见面,他给我看了一种奇怪的化学试剂。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不知道这种试剂到底是什么。” 姜玉华读到这里,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他意识到这个洪荒星可能就是案件的关键人物,而这种化学试剂可能与陈春晓的失踪有着直接的联系。 就在这时,赵风心和凌安也来到了陈春晓的家。 他们看到姜玉华正在日记,便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姜队,你发现了什么?” “你们看看这本日记,里面可能隐藏着案件的线索。” 赵风心和凌安接过日记本,仔细起来。 赵风心的目光落在一段关于陈春晓与洪荒星会面的描述上,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这个洪荒星到底是什么人?他与陈春晓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从日记中的描述来看,陈春晓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洪荒星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凌安也说出自己的看法。 与此同时,洪荒星站在陈春晓的家门口,手中拿着一把钥匙,试图打开房门。 他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插入锁孔,却发现门锁已经被更换了,顿时心中一惊。 姜玉华、赵风心和凌安围坐在陈春晓家的客厅里,桌上摊开着日记本和一些案件资料。 他们仔细分析着日记中的内容,试图从中找到与案件有关的线索。 “陈春晓在日记中提到了一种奇怪的化学试剂,这种试剂可能与她的失踪有关。” 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这种试剂的来源和用途,才能揭开案件的真相。” 赵风心则从监控录像中找到了一些关键的画面,那是陈春晓与洪荒星会面的场景。洪荒星手中拿着一个瓶子,里面装着一种奇怪的液体。 姜玉华对陈春晓的秘密生活感到震惊,回想起陈春晓失踪前的种种异常行为,以及她在日记中提到的那些神秘会面。 这些线索仿佛在告诉他,陈春晓的失踪并非偶然,而是与她的秘密生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姜玉华根据日记内容开始调查提到的人物,发现他们与案件有着复杂的联系。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你好,我是姜玉华。我想和你聊聊关于陈春晓的事情。”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和不安。 赵风心在调查中发现了嫌疑人的可疑行踪,她发现陈春晓失踪前曾与一个名叫“陈越”的人有过接触。 这个陈越是一名化学工程师,与陈春晓有着密切的工作关系。 凌安在法医报告中找到了关键证据,陈春晓的血液中检测到了一种罕见的化学成分,这种成分与日记中提到的化学试剂高度吻合。 凌安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兴奋,他知道这个发现将为案件的解决提供重要线索。 与此同时,洪荒星试图接触这些人物,威胁他们保持沉默。 “陈越,我知道你和陈春晓的事情,如果你不想出事,就不要多管闲事。” 陈越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挂断了电话。 第四十四章 围捕 清晨,姜玉华站在桌前,手中拿着一份名单,上面记录着日记中提到的嫌疑人信息。 “陈越,化学工程师,与陈春晓有着密切的工作关系。” 姜玉华轻声念道,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眉头紧锁: “他可能知道一些关于陈春晓失踪的重要信息。” 决定先从陈越入手,调查他与陈春晓的关系以及他所知道的秘密。 姜玉华驾车前往陈越的工作单位,一家位于市中心的化工研究所。 研究所的建筑风格现代化,门口站着两名保安,神情严肃。 姜玉华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表明来意后,保安示意他进去。 走进研究所,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陈越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摆满了各种化学试剂和实验设备,墙上挂着一些化学反应的图表。 陈越坐在办公桌前,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神情专注。 “陈越,我是姜玉华,想和你聊聊关于陈春晓的事情。” 姜玉华直视陈越,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线索。 陈越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安。 “陈春晓?她不是失踪了吗?我怎么知道她的事情?”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在掩饰着什么。 姜玉华心中一凛,他断定陈越可能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于是继续追问,试图从陈越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陈春晓失踪前有没有和你提起过什么异常的事情?” 陈越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恐惧。 “我们只是普通的工作关系,她失踪前并没有和我说过什么异常的事情。” 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但姜玉华却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慌乱。 姜玉华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他知道陈越可能在隐瞒一些事情。 与此同时,赵风心和凌安也在办公室里忙碌着。 赵风心坐在电脑前,仔细分析着陈越的背景资料和行踪记录,手中的文件上面记录着陈越近期的活动轨迹。 “陈越在陈春晓失踪前的几天里,频繁地出入一家酒吧。” 赵风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迅速将这个信息告诉了姜玉华。 姜玉华将陈越带回警局进行审讯。 审讯室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姜玉华坐在审讯桌的一侧,面前是被铐住的陈越。 凌安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份法医报告,赵风心则通过视频通话远程参与审讯。 “陈越,你知道陈春晓失踪的原因吗?” 陈越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恐惧,声音颤抖。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春晓血液中的化学成分与你们研究所使用的一种化学试剂高度吻合,这种试剂具有很强的毒性,陈春晓可能因为接触了这种试剂而受到了伤害。” 赵风心则发现了陈越的不在场证明,她通过调查发现,陈越在陈春晓失踪的那天晚上,曾经和一个朋友在咖啡馆见面,有证人可以证明他的行踪。 与此同时,洪荒星坐在车内,手中紧紧握着一份名单,上面记录着所有可能知道他罪行的人。 “这些证人必须被控制住,否则我的罪行将被揭露。” 洪荒星自言自语,心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和对金钱的贪婪。他知道,只有控制住这些证人,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他决定先从一个名叫王笑的证人入手,此人是陈春晓失踪案的关键证人之一,曾在案发当晚看到陈春晓与一个陌生男子在咖啡馆见面。 洪荒星知道,只要控制住王笑,就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和机会。 洪荒星驾车前往王笑的住处,一栋位于城市边缘的老旧公寓。 公寓门上贴着一张破旧的对联,上面写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洪荒星轻轻敲了敲门,门缓缓打开,王笑出现在门口,脸上写满了惊讶和不安全,声音颤抖: “洪荒星?你怎么会来找我?” “王笑,我知道你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如果你不想出事,就跟我合作。” 王笑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恐惧。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记住你刚刚这句话,我知道你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如果你不想出事,就管好自己的嘴!” 王笑脸色苍白,一个劲的点头。 姜玉华根据证据和审讯结果,逐渐揭开案件的真相。 “陈春晓的失踪与她发现的一种新型化学物质有关,这种物质具有很强的毒性,可能涉及到一个大型制药公司的非法活动。 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这个制药公司,揭开它背后的阴谋。” 赵风心通过调查发现,这个制药公司与洪荒星有着密切的联系。 凌安在法医报告中找到了陈春晓血液中的化学成分与制药公司使用的化学试剂高度吻合的证据。 就在洪荒星驾车前往另一个证人的住处时,身后突然响起警车的鸣笛声,顿时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已经暴露。 眼看自己的罪行已经无法掩盖,只能接受法律的制裁,洪荒星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猛踩油门加速。 看着洪荒星的车子越来越快,警方也不示弱,利用对讲机通知同伴,对其进行围捕。 在警笛声的加持下,路上的车子纷纷避让。 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警车,洪荒星急了,以致于没有发现前边的大货车。 当洪荒星反应过来时,瞳孔地震,猛踩刹车。 车子因为速度过快,导致打滑侧翻,但也因此避开了大货车。 捡回一条命的洪荒星,很快便被警方包围,自知无力回天,放下了逃跑的念头。 警方随后便将他逮捕,带回警局接受审讯。 随后,姜玉华在洪荒星的住处搜查到了大量的毒品和一些与陈春晓失踪案有关的证据。 洪荒星在审讯中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当陈春晓发现洪荒星涉及的非法化学实验和毒品交易的秘密后,洪荒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他知道,一旦陈春晓将这些信息公之于众,他不仅会失去一切,还可能面临法律的严厉制裁。 于是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通过各种手段监视陈春晓的日常行动,了解她的生活习惯和行踪规律。 发现陈春晓每周都会去一次图书馆查阅资料,而且总是独自一人前往。这为他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洪荒星提前埋伏在图书馆附近的僻静小巷中。 他穿着黑色的雨衣,戴着帽子和口罩,将自己伪装得严严实实,以避免被人认出。 当陈春晓像往常一样,打着伞,从图书馆走出来时,洪荒星迅速从暗处冲出,用事先准备好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 手帕上涂有强力的麻醉剂,陈春晓几乎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随后,洪荒星将昏迷的陈春晓拖到自己的车内,迅速驶离现场。 他选择了一处偏僻的废旧工厂作为作案地点。在工厂里,他将陈春晓绑在一根粗大的铁柱上,用冰冷的水泼醒她。 陈春晓醒来后,看到洪荒星那张扭曲的面孔,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洪荒星冷冷地告诉她,她已经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秘密,为了保守秘密,他不得不除掉她。 陈春晓拼命挣扎,试图说服洪荒星放过她,但洪荒星早已下定决心。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步步逼近陈春晓。 在陈春晓绝望的尖叫声中,洪荒星残忍地将匕首刺入她的胸口,结束了她的生命。 为了掩盖罪行,洪荒星将陈春晓的尸体藏匿起来,并清理了现场的所有痕迹。 他销毁了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证据,制造了陈春晓失踪的假象。 第四十五章 枪战 清晨的警察局被一层薄雾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宁静。 警局的大门紧闭,警灯闪烁,警员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打破,一群武装匪徒驾驶着几辆黑色越野车,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警察局。 匪徒们的脸上戴着黑色的面罩,手持着各种自动武器,眼神中带着七分狂妄和三分凶狠。 他们高喊着口号,挥舞着武器,试图冲进警局。 警局内的警员们迅速进入战斗状态,手持盾牌和武器,严阵以待。 姜玉华站在警局的门口,目光如炬,注视着匪徒们的一举一动。 凌安手持狙击步枪,静静地趴在警局的楼顶上,透过瞄准镜观察着匪徒们的动向,寻找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赵风心则站在姜玉华的身边,手中拿着一份战术地图,为他提供着各种战术建议。 匪徒头目手持一把手枪,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大声喊道: “里面的警察给我听好了,特别是姜玉华。上次我们老大中了你几枪,今天我们讨债来了!” 姜玉华心中一凛,他知道匪徒口中的老大是上次从易川先生手中逃跑的魔物,但丝毫不惧。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拿起扩音器,用沉稳的声音对匪徒们说道: “我是姜玉华,奉劝你们放下武器,立即投降,不要自食恶果。” 匪徒头目听后,狂妄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大声喊道: “警察先生,时代变了!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我们老大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宰!” 说罢,匪徒们开始朝警局射击,子弹如雨点般打在警局的墙壁上,发出阵阵巨响。 警员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寻找掩体,随时准备反击。 在匪徒猛烈的火力覆盖下,警局的墙壁上布满了子弹的痕迹。 待枪声消散,姜玉华深吸一口气,再次拿起扩音器,试图再次与匪徒头目进行谈判: “我们不想发生冲突,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们保证你们的安全!” 然而,匪徒头目却狂妄地拒绝了姜玉华的提议,对着凌安的方向开了一枪,大声喊道: “当我们傻吗?不要再拖延时间了,还是你们比较喜欢做无头乌龟。” 凌安在匪徒头目举枪那一刻便离开了原地。 谈判失败后,匪徒们再次朝警局射击。 姜玉华冷静地指挥着警员们在原地待命,不要轻举妄动,等待他的指示。 警员们手持盾牌和武器,严阵以待。 他们躲在掩体后面,警惕地观察着匪徒们的动向,随时准备反击。 匪徒们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子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火光。 面对匪徒们猛烈的攻击,姜玉华意识到单靠警局内的警员们难以抵挡住匪徒们的火力。 他迅速拿起手中的对讲机,向警局的指挥中心请求支援: “这里是姜玉华,警局遭受匪徒的火力压制,请求支援!” “收到,支援力量正在赶往现场,请你们坚持住!” 在等待支援的过程中,姜玉华和警员们继续与匪徒们进行着激烈的交火。 他们利用有限的资源和武器,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支援力量的到来。 凌安在楼顶上瞄准一名露出脑袋的匪徒后,果断扣动扳机,匪徒应声倒地,随后便离开原地寻找新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几辆警车呼啸着驶来。 支援力量赶到了现场,他们驾驶着警车,从后方对匪徒们发起了突袭。 警车的车灯在薄雾中闪烁,仿佛一道道利剑划破了黑暗,给警方带来了新的希望和力量。 支援力量的警员们迅速下车,手持盾牌和武器,严阵以待。 他们分成几个小组,从不同的方向对匪徒们发起了进攻。 警员们利用盾牌进行掩护,小心翼翼地向匪徒们靠近,寻找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匪徒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四下逃窜,试图寻找掩体进行反击。 姜玉华见状眉头舒展了不少,知道增援赶到,便阻止警员进行反击。 掎角之势形成,加上警员们训练有素和默契的配合,很快就压制住了匪徒们的火力。 随着支援力量的到来,警方与匪徒之间的战斗变得更加激烈。 枪声、爆炸声、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战场。 在匪徒们四下乱窜自顾不暇时,趴在警局楼顶的凌安,手中的狙击步枪稳如泰山,一枪一个匪徒。 匪徒们在警方的猛烈攻击下节节败退,脸上写满了惊慌和绝望。 随着警方的支援力量不断加强,匪徒们的火力逐渐减弱,匪徒们开始丧失斗志,只顾逃命。 随着匪徒们的溃败,警察局周围的紧张气氛逐渐缓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静和安宁。 姜玉华站在警局的门口,望着被制服的匪徒们,心中充满了对正义的坚持和对胜利的喜悦。 凌安从楼顶上下来,手中握着狙击步枪,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满足。 此时,一阵尖锐的呼救声传来,一名路人被逃跑的匪徒抓住,用作人质。 姜玉华眉头紧锁,他知道匪徒一定会利用人质来拖延时间,为自己争取逃脱的机会。 迅速拿起手中的对讲机,向警员们下达命令: “大家注意,匪徒抓住了人质,我们要小心应对,不要轻举妄动。” 警员们迅速调整战术,他们手持盾牌和武器,小心翼翼地向匪徒们靠近,寻找着最佳的救援时机。 姜玉华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各种可能的救援方案,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十分危急,必须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凌安见状,迅速奔向警局楼顶。 在紧张的对峙中,匪徒们用枪指着人质的头,威胁警方给自己车辆钱财,否则就杀了人质。 人质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浑身颤抖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姜玉华答应了匪徒的要求,眼睁睁地看着匪徒将人质带上车。 警局的指挥中心内,姜玉华站在战术地图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各种可能的埋伏方案,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赵风心站在他的身边,手中拿着一份详细的地形图。 两人的目光在地图上交汇,仿佛在寻找着最佳的埋伏地点。 “这里是一个十字路口,四周都是高楼大厦,我们可以在这里设置路障,同时在高楼的窗户上安排狙击手,这样一来,匪徒们就无处可逃。” 赵风心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 姜玉华点了点头,并迅速对警员下达行动指示。 警员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分成几个小组,分别前往预定的埋伏地点。 一组警员负责设置路障,他们驾驶着警车,将车辆横停在十字路口的中央,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警车的车灯闪烁着,仿佛在向匪徒们发出警告。 另一组警员则负责在高楼的窗户上布置狙击手,他们手持狙击步枪,静静地趴在窗台上,透过瞄准镜观察着下方的动静,寻找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十字路口的四周,警员们悄悄地隐藏在各个角落,他们手持盾牌和武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随时准备出击。 匪徒们的车辆在街道上疾驰,当他们驶入十字路口时,突然发现前方横停着几辆警车,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匪徒头目心中一惊,他知道警方已经设下了埋伏,他们已经无路可逃。 “倒车!快!快倒车!” 匪徒头目大声喊道,试图让司机倒车逃离。 然而,此时已经为时已晚。警员们从四周的高楼和角落中冲了出来,他们手持盾牌和武器,将匪徒们的车辆团团围住。 匪徒们在车内惊慌失措,他们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 匪徒头目拿枪指着人质的头,威胁警方: “警察听着,我们手里有人质,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你们已经无路可逃,放下武器,立即投降,你们还有机会。” 在紧张的对峙中,匪徒们试图挟持人质下车查看情况。 然而,就在他们下车的瞬间,凌安在关键时刻扣动了扳机,狙击步枪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匪徒头目手中的手枪应声落地。 一旁埋伏的警员们迅速冲上前,将匪徒们制服,人质也安全获救。 第四十六章 失踪的富豪 姜玉华坐在警局的办公室里,眉头紧锁。面前的桌上摊开着一份文件,上面记录着李富豪失踪案的初步信息。 他轻轻敲击着桌面,手指的节奏透露出内心的焦虑。 李富豪,一名富有的商人,突然失踪。他的家人焦急万分,四处求助。 这个案件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姜玉华和他的团队接到了任务。 “姜队,你有什么想法?” 赵风心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资料。 姜玉华抬起头,目光从文件上移开,落在赵风心身上。 “李富豪失踪前的行踪很关键,我们需要详细了解他最近的活动。” 姜玉华沉声说道。 赵风心点点头,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姜玉华: “我已经查到了一些信息。李富豪在失踪前与多个商业竞争对手有过接触,而且他的公司最近正面临着一场商业危机。” 姜玉华接过资料,仔细翻阅,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眉头微微皱起。 这些信息让他感到一丝不安,李富豪的失踪可能并不简单。 “凌安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姜玉华问道。 “他正在对现场留下的线索进行分析,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他知道,这个案件背后可能隐藏着复杂的商业阴谋和人性的阴暗面。 此时,凌安走进了办公室,声音低沉而严肃: “姜队,我有了一些发现。” 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刻将目光投向凌安,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在现场留下的线索中,我发现了一根断裂的领带夹,上面有微量的纤维和血迹,初步判断是嫌疑人留下的。” “我们需要深入了解李富豪的行踪和接触过的人员。赵风心,你负责搜集和整理李富豪的财务记录,看看是否有异常流动的资金。” “好的,我会尽快完成。” 赵风心点头应道。 姜玉华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穿过玻璃,注视着窗外的夜色。 他知道,这个案件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夜色渐浓,警局内的灯光却依旧明亮。 姜玉华和他的团队紧张而有序的调查工作,他们知道,只有揭开李富豪失踪背后的真相,才能为这座城市带来真正的安宁。 姜玉华坐在警局的会议室里,面前是一张铺开的地图和一堆文件。他用笔轻轻敲打着桌面,眉头紧锁。 李富豪的失踪案件已经引起了广泛的关注,警方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姜玉华知道,他必须尽快找到线索,揭开这起案件的真相。 “姜队,我已经查到了李富豪失踪前的行踪。” 赵风心走进会议室,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他在失踪前一天晚上参加了一个商业晚宴,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姜玉华接过文件,仔细起来。 李富豪的行踪看似平常,但姜玉华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晚宴上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姜玉华问道。 “据目击者描述,李富豪在晚宴上表现得很正常,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们需要去现场看看,也许能发现一些被忽略的线索。” 夜色渐浓,姜玉华、赵风心和凌安三人驱车前往李富豪失踪前参加的商业晚宴地点。 这是一家豪华的酒店,灯光璀璨,人来人往。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晚宴举办的大厅。 大厅里装饰豪华,墙壁上挂着精美的油画,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地毯。 姜玉华环顾四周,心中升起一丝不安。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太过完美,仿佛刻意隐藏着什么。 “凌安,你有什么发现吗?” 姜玉华问道。 “我在地毯上发现了一些细微的痕迹,可能是拖拽留下的。而且,这里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血迹。” 姜玉华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地毯上的痕迹。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那些痕迹,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这些痕迹似乎并不像是李富豪自己留下的,更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赵风心,你去询问一下晚宴的工作人员,看看他们是否注意到什么异常情况。” 姜玉华吩咐道。 赵风心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一位正在忙碌的服务员,拿出工作证,微笑着问道: “你好,我是警察。请问昨晚的晚宴上,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昨晚的晚宴上,我确实注意到李富豪先生离开得比较早。他似乎有些心事重重,而且在离开的时候,有一个陌生人在他身边。” “这个陌生人长什么样子?” “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墨镜。我感觉他有些面生,不像是李富豪先生的朋友。” 赵风心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记下了这个陌生人的特征。她知道,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绑架李富豪的嫌疑人。 回到警局后,姜玉华将收集到的信息整理了一下。他的心中升起一丝不安,这个案件似乎比他预想的要复杂得多。 “姜队,我觉得这个案件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赵风心说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李富豪的失踪绝不是单纯的绑架案,背后可能涉及到商业竞争甚至是更深层次的利益纠葛。” 凌安在一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我同意你们的看法。从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嫌疑人显然是有预谋的。他们选择在商业晚宴上动手,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李富豪的商业往来,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线索。” “我会去查一下李富豪的公司财务记录,看看是否有异常的资金流动。” “我会继续对现场的物证进行分析,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他知道,只要他们能够找到关键的线索,就一定能够揭开这起案件的真相。 次日。 “姜队,我查到了一些关键信息。” 赵风心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神情严肃。 “我在调查李富豪的公司财务记录时,发现了一笔巨额资金的异常流动。这笔钱在李富豪失踪前一天被转移到了一个神秘的账户中。” “这个账户的主人是谁?” “目前还不清楚,但我正在追踪这个账户的资金流向,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就在这时,凌安走进了办公室。 “姜队,我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刻将目光投向凌安。 “我在李富豪的办公室中发现了一张被撕毁的合同。上面有李富豪和一个名叫张伟的人的签名。” “张伟是谁?” “他是李富豪的商业合作伙伴,但合同内容涉及一项非法交易。” “这个张伟很可能就是绑架李富豪的幕后黑手。我们需要立刻对他进行调查。” “我会去查一下张伟的背景资料,看看他与李富豪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会继续对这张合同进行分析,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升起一丝紧迫感。他知道,他们必须尽快行动,否则张伟可能会销毁证据,给案件的调查带来更大的困难。 然而,随着真相的逐渐浮出水面,姜玉华和他的团队也面临着来自各方的压力和威胁。 张伟得知警方已经怀疑到他,开始采取行动,试图消除证据并嫁祸他人。 一天晚上,姜玉华正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突然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 “姜玉华,你最好停止调查这个案件,否则你会后悔的。” 姜玉华心头一颤,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 “我是警察,我的职责就是查明真相,维护正义。你最好不要再威胁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一声冷笑: “我们走着瞧。” 挂断电话后,姜玉华心中升起一丝不安。他知道,这个电话很可能就是张伟打来的。 张伟已经开始对他们进行威胁,这意味着他们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地进行调查。 与此同时,凌安和赵风心也感受到了来自张伟的压力。 他们在调查过程中,多次遭到张伟的阻挠和威胁。但他们都坚定地表示,不会因为这些威胁而放弃调查。 经过一番讨论,姜玉华决定采取行动。他制定了一个计划,准备引蛇出洞,将张伟一网打尽。 “我们要制造一个假的线索,让张伟上钩。 假装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犯罪的证据,然后引诱他出现。” “这个计划听起来不错,但我们需要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我同意赵风心的看法。我们还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万一。” 次日。 “姜队,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赵风心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我已经查到了张伟的行踪,他最近一直在一个秘密地点活动。” “这个秘密地点在哪里?” “在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里。我怀疑张伟在那里策划着什么阴谋。” “我们需要立刻采取行动,不能让张伟再逍遥法外。” “我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证据。” 凌安推开走进办公室。 “只要我们能够抓住张伟,就能揭开李富豪失踪案的真相。”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知道,他们必须尽快行动,否则张伟可能会销毁证据,给案件的调查带来更大的困难。 “好,我们出发。” 姜玉华和他的团队驱车前往城郊的废弃工厂。 这是一座破旧的建筑,四周荒草丛生,显得格外阴森。 他们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来到了工厂的大门前。 姜玉华轻轻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工厂内部昏暗潮湿,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废弃的机器和工具。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凌安,你去检查一下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姜玉华低声吩咐道。 凌安点了点头,拿起手电筒,开始仔细地检查现场。他的目光在地面上扫过,突然停在了一堆废弃的文件上。 “姜队,我发现了一些文件。” 凌安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这些文件记录了张伟与李富豪之间的非法交易。” 姜玉华立刻走了过去,拿起那些文件。 文件中详细记录了张伟与李富豪之间的交易内容,以及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 “这个张伟果然有问题。” 姜玉华沉声说道。 “我们必须尽快抓住他,才能揭开李富豪失踪案的真相。”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姜玉华和他的团队立刻警觉起来,迅速躲到了一旁的阴影中。 “是张伟!” 赵风心低声说道,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道身影。 张伟走进了工厂,神情紧张而警惕。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张伟,你被捕了!” 姜玉华突然从阴影中冲了出来,大声喝道。 张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转身想要逃跑。 但姜玉华和他的团队已经将他团团围住,他无处可逃。 “你们想干什么?” 张伟的声音颤抖着,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你涉嫌绑架李富豪,现在我以警方的名义逮捕你。” 张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经败露,无处可逃了。 经过一番审讯,张伟终于交代了绑架李富豪的全过程。 原来,他为了获取李富豪公司的核心机密和利益,策划了这次绑架,还伪造了一份假的合同来掩盖真相。 第四十七章 相同的说辞 夜色中,警局的灯光依旧明亮。姜玉华正坐在办公桌前,翻阅着案件资料。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他迅速接起电话。传来急促的声音: “姜队长,富人区发生了一起谋杀案,受害者是林婉柔。” 姜玉华心中一惊,林婉柔的名字让他意识到这起案件的复杂性。起身,对身边的同事说: “我先去现场,你们准备一下,随后跟上。” 说完,他拿起警帽,快步走出办公室。 警车在夜色中疾驰,姜玉华坐在车内,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林婉柔的背景。 她以吊着男人为她花钱而闻名,与多位商界和政界人士有着复杂的关系。 “这起案件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打开车内的电脑,查看林婉柔的资料。 资料显示,她出身贫寒,但凭借自己的手段攀升至社会上层。 警车抵达林婉柔的豪宅,姜玉华一下车便感受到了现场的紧张气氛。 他快步走进别墅,只见客厅内一片狼藉,林婉柔的尸体躺在中央,身上有数处刀伤。 姜玉华蹲下身,仔细观察尸体。 林婉柔的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嘴角留有血迹。 他心中一沉,凶手下手极其狠辣,且对现场非常熟悉,很可能是林婉柔的熟人。 此时,凌安和赵风心也赶到了现场。 凌安检查了尸体周围的血迹,发现血迹分布有些异常。 赵风心则在角落发现了一些被忽视的物品,一枚破碎的戒指和一条断掉的项链。 姜玉华将这些发现记录下来,心中对案件的真相有了更进一步的推测。 姜玉华坐在警局的会议室里,面前摊开着林婉柔的社交圈资料。 他拿起一份文件,开始仔细。 文件中记录了林婉柔的多位朋友和熟人的信息,包括他们的职业、年龄、与林婉柔的关系等。 姜玉华的目光在文件上快速移动,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林婉柔的一位朋友的号码。 “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林婉柔的朋友李明吗?” “是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警察,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林婉柔的情况。” 李明似乎松了一口气,开始向姜玉华讲述他与林婉柔的相识过程以及他们之间的交往情况。 姜玉华认真地听着,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下一些关键信息。 他了解到,李明是林婉柔的前男友之一,两人曾经有过一段感情,但后来因为林婉柔的花心和贪婪而分手。 “林婉柔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她有没有提到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 “不清楚,我和她很久没有来往了。” 挂断电话后,姜玉华又拨通了其他几位林婉柔的朋友的电话,继续搜集信息。 在调查过程中,姜玉华发现林婉柔与一位名叫张伟的商人关系密切。 张伟是当地一家知名企业的老板,与林婉柔有着多年的合作关系。 姜玉华决定亲自去见张伟,了解他们之间的具体往来情况。 他驱车来到张伟的公司,这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写字楼。 走进张伟的办公室,姜玉华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专注地处理着文件。 张伟身材魁梧,面容严肃,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姜玉华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表明来意。 张伟放下手中的文件,示意姜玉华坐下。 “姜警官,有什么事吗?” “我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林婉柔的情况。” “林婉柔?她怎么了?” “她最近遭遇了一些麻烦,我们正在调查。” 姜玉华没有透露太多案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我和林婉柔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她为人精明能干,我们之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不过,最近她确实有些反常,经常神神秘秘的,好像在忙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最近接触了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她最近确实接触了一些不寻常的人,其中一个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是一个身材瘦削、眼神阴冷的男子,他和林婉柔见面时总是神神秘秘的,好像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 姜玉华心中一喜,这或许是一个重要的线索,连忙问道: “你记得那个男子的长相吗?有没有什么特征?” “那个男子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一副墨镜。” 在与张伟的谈话中,姜玉华还了解到林婉柔最近频繁出入一家酒吧。 这家酒吧位于新港市的地下世界,是一个充满神秘和危险的地方,常有一些不法分子出没。 姜玉华心中一动,他决定亲自去这家酒吧调查,看看能否找到林婉柔的线索。 与此同时,凌安正在法医实验室里忙碌着。 他的面前摆放着林婉柔的尸体,正仔细地进行着尸检工作。 凌安戴上手套和口罩,拿起解剖刀,开始对尸体进行解剖。 首先检查了林婉柔的外部伤口,发现共有五处刀伤,分别位于胸部、腹部和背部。 伤口边缘整齐,深度不一,但都造成了严重的内脏损伤。 “凶手下手极其狠辣,每一刀都直指要害。” 接着,凌安对尸体的内部进行检查。 发现林婉柔的肺部和肝脏都有严重的损伤,血液大量涌出,导致了她的死亡。 凌安仔细观察着伤口的走向和深度,试图从中找出凶手作案时的姿势和力量。 他还注意到,林婉柔的尸体上有一些奇怪的淤青,分布在她的手臂和腿部。 这些淤青呈现出不规则的形状,似乎是被某种钝器击打所致。 凌安心中一动,这或许意味着凶手在作案前曾经对林婉柔进行过殴打。 凌安将这些发现记录下来,然后开始对尸体进行毒物检测。 他从尸体的血液和内脏中提取了一些样本,放入检测仪器中进行分析。 经过一番忙碌,凌安终于完成了尸检工作。摘下手套和口罩,坐在电脑前整理着检测结果。 结果显示,林婉柔的体内并没有检测出任何毒物,她的死因主要是由于刀伤导致的大出血。 凌安将这些信息整理成一份详细的尸检报告,准备交给姜玉华。 赵风心坐在电脑前,面前摆放着林婉柔的财务资料。 她正仔细地翻阅着这些文件,试图从中找出案件的线索。 林婉柔的财务状况十分复杂,她的账户中有着大量的资金往来,涉及多个银行和金融机构。 赵风心认真地分析着每一笔交易的记录,试图找出其中的异常之处。 她发现,林婉柔的账户中有一些大额的资金转入和转出,这些资金的来源和去向都十分可疑。 拿起电话,拨通了银行的客服电话,询问这些资金的具体情况。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我是警察,正在调查一起案件,需要查询林婉柔账户中的一些资金往来情况。” “好的,请稍等,我帮您查询一下。” 客服人员礼貌地说道。 经过一番查询,赵风心了解到,这些资金大多来自于一些不知名的小公司和个人,且转账的时间和金额都十分随意。 “这些资金的来源和去向都十分可疑,林婉柔很可能在进行一些非法的交易。” 赵风心将这些发现记录下来,然后开始对林婉柔的账户进行更深入的分析。 她发现,林婉柔的账户中还有一些小额的资金转入,这些资金的来源都是一些普通的市民。 赵风心心中一动,这或许意味着林婉柔在进行一些非法集资活动。 她决定接下来要重点调查这些小额资金的来源,看看能否找到林婉柔的线索。 赵风心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位资金转入者的号码。 “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张小明吗?” “是我,有什么事吗?” 张小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我是赵风心警官,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林婉柔的情况。” 赵风心直截了当地说道。 张小明似乎松了一口气,开始向赵风心讲述他与林婉柔的交往情况。 张小明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他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林婉柔。 林婉柔向他推荐了一项所谓的“高收益投资计划”,并承诺只要他投资一定金额,就能获得高额的回报。 张小明被林婉柔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便将自己辛苦攒下的积蓄投了进去。 “林婉柔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她有没有提到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 赵风心追问道。 “我不清楚,我就跟她见过一次面。” 挂断电话后,赵风心又拨通了其他几位资金转入者的电话,继续搜集信息。 在调查过程中,赵风心发现林婉柔的账户中还有一些资金流向了一些不知名的小公司和个人。 这些资金的去向都十分可疑,赵风心心中一动,这或许意味着林婉柔在进行一些非法的洗钱活动。 她决定接下来要重点调查这些资金的去向,看看能否找到林婉柔的线索。 经过一天的紧张调查,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都搜集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 傍晚时分,他们三人坐在警局的会议室里,开始汇总线索,分析案情。 “我调查了林婉柔的社交圈,发现她与多位商界和政界人士有着复杂的关系。 其中,她的合作伙伴张伟提到,林婉柔最近有些反常,经常神神秘秘的,好像在忙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她还曾和一个神秘男子有过接触,那个男子身材瘦削瘦,眼神阴冷,穿西装,戴墨镜。” “我在法医实验室对林婉柔的尸体进行了详细的尸检,发现她身上的刀伤共有五处,伤口边缘整齐,深度不一,但都造成了严重的内脏损伤。 她的死因主要是由于刀伤导致的大出血。此外,她的尸体上还有一些奇怪的淤青,似乎是被某种钝器击打所致。” “我调查了林婉柔的财务状况,发现她的账户中有一些大额的资金转入和转出,这些资金的来源和去向都十分可疑。 她很可能在进行一些非法的交易和洗钱活动。此外,她还向一些普通市民推荐过所谓的‘高收益投资计划’,实际上是在进行非法集资。” 三人将这些线索汇总在一起,发现林婉柔的死背后隐藏着复杂的利益纠葛和犯罪活动。 他们意识到,这起案件绝非简单的谋杀,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接下来,我们要重点调查林婉柔的通话记录和行踪,看看能否找到那个神秘男子和资金流向的线索。 同时,我们还要加强对林婉柔社交圈的调查,看看能否发现更多的犯罪证据。” 凌安和赵风心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次日清晨,姜玉华坐在警局的办公室里,面前摊开着一份文件,上面记录着林婉柔前男友的信息。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其中一位前男友的号码。 “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王强吗?” “是我,有什么事吗?” 王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 “我是姜玉华警官,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林婉柔的情况。” 王强似乎松了一口气,开始向姜玉华讲述他与林婉柔的相识过程以及他们之间的交往情况。 王强是一名成功的企业家,他与林婉柔曾经有过一段感情。 两人相识于一场商业酒会,当时林婉柔以其独特的魅力吸引了王强的注意。 王强被她的美貌和聪明才智所吸引,两人很快发展成恋人关系。 “林婉柔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她有没有提到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 “最近她确实有些反常,经常神神秘秘的,好像在忙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对了!有一次林婉柔接到一通电话后变得很紧张,慌慌张张地跑到安静的地方。” 挂断电话后,姜玉华又拨通了其他几位林婉柔的前男友的电话,继续搜集信息。 在调查过程中,姜玉华发现林婉柔与一位名叫赵刚的前男友关系最为密切。 赵刚是当地一家知名企业的高管,与林婉柔有着多年的感情纠葛。 姜玉华决定亲自去见赵刚,了解他们之间的具体往来情况。 驱车来到赵刚的公司,走进赵刚的办公室,姜玉华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表明来意。 赵刚看到姜玉华后示意他坐下。 “姜警官,有什么事吗?” “我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林婉柔的情况。” “林婉柔?她怎么了?” “她最近遭遇了一些麻烦,我们正在调查。” “我和林婉柔是多年的恋人,即使分手之后,我们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感情。 不过,最近她确实有些反常,经常神经兮兮的。” 姜玉华心中一动,这与王强的说法不谋而合,追问道: “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最近接触了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她最近确实接触了一些不寻常的人,其中一个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和林婉柔见面时总是神神秘秘的,好像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记得那个男子的长相吗?有没有什么特征?” “那个男的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一副墨镜,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与此同时,凌安正在警局的实验室里忙碌着。 面前摆放着从林婉柔豪宅中提取的监控设备,凌安戴着手套和口罩,正仔细地检查着这些设备。 凌安首先检查了监控摄像头的外观,发现摄像头的外壳上有一些细微的划痕和凹陷,似乎是被人为破坏所致。 “凶手在作案后,为了掩盖罪行,故意破坏了监控设备。” 接着,凌安对监控设备的内部进行检查。 打开摄像头的外壳,发现里面的电路板上有一些被烧毁的痕迹。 凌安心中一动,这或许意味着凶手在破坏监控设备时,使用了某种特殊的手段。 拿起一把镊子,小心翼翼地将电路板上的烧毁部分取下来,放入显微镜下进行观察。 显微镜下,烧毁部分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纹理,似乎是被某种高温物质所烧毁。 凌安决定接下来要重点调查监控设备的损坏原因,看看能否找到凶手作案时使用的工具。 在检查监控设备的过程中,凌安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 监控设备的存储卡被人为取出,但存储卡的接口处却有一些细微的划痕。 “凶手在取出存储卡时,似乎遇到了一些困难。” 拿起存储卡,仔细观察着接口处的划痕。 划痕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形状,似乎是被某种尖锐的物体所划伤。 将这些发现记录下来,然后开始对监控设备进行更深入的分析。 赵风心坐在警局的审讯室里,面前坐着一位名叫李华的知情者。 李华是一名普通的市民,他曾在林婉柔的豪宅附近见过一些可疑的情况。 赵风心拿起笔记本,准备记录下李华的证词,沉声问道: “你好,李华先生,请你详细描述一下你所见到的情况。” 李华点了点头,开始向赵风心讲述他所见到的情况。 那天晚上,他正在林婉柔豪宅附近的公园散步,突然听到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于是好奇地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走去。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 赵风心追问道。 “我确实看到了一些可疑的人。 其中有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他站在豪宅的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面色阴沉,让人不寒而栗。” 赵风心心中一动,这与姜玉华和赵刚所描述的神秘男子特征相似,继续问道: “你记得那个男子的长相吗?有没有什么特征?” “不知道,只记得他很瘦,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一副墨镜。” 在与李华的谈话中,赵风心还了解到林婉柔豪宅附近的一些情况。 李华告诉她,林婉柔豪宅的后门经常有一些可疑的人出入,这些人行踪诡异,似乎在进行一些不为人知的活动。 姜玉华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开着一份文件,上面记录着林婉柔的合作伙伴信息。 拿起电话,拨通了其中一位合作伙伴的号码。 “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陈伟吗?” “是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姜玉华警官,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林婉柔的情况。” 陈伟是一家知名企业的负责人,他与林婉柔有着多年的合作关系。 两人合作过多个项目,涉及资金数额巨大。 陈伟对林婉柔的商业头脑和办事能力十分认可,但最近他发现林婉柔有些反常。 “林婉柔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她有没有提到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 “最近她确实有些反常,经常心不在焉。有一次听到她在电话里争吵,声音很大。” “你记得那个陌生人的声音吗?有没有什么特征?” “没认真听,只觉得这个人很不简单,林婉柔和他通话时非常紧张。” 挂断电话后,姜玉华又拨通了其他几位林婉柔的合作伙伴的电话,继续搜集信息。 桌上的文件中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林婉柔的竞争对手信息,赵风心的目光在文件上快速扫过。 在众多竞争对手中,王自强这个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资料显示,王自强是当地一家新兴企业的创始人,与林婉柔在商业上有着激烈的竞争。 赵风心记得,在之前的调查中,有人提到林婉柔曾对王自强的公司进行过一些不光彩的操作,两人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 她决定将王自强作为重点调查对象,亲自去见他,了解他们之间的具体竞争情况。 赵风心收拾好文件,走出办公室,向警局的停车场走去。 她驾驶着警车,穿过新港市繁忙的街道,朝着王自强公司的方向驶去。 一栋现代化的办公大楼矗立在道路旁,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赵风心将警车停在大楼前的停车场,走进了这座充满科技气息的建筑。 她乘坐电梯来到王自强的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走出电梯,便看到一位身材高挑、面容严肃的男子正站在办公室门口,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赵警官,您好。” 王自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但同时也流露出对警方调查的尊重。 赵风心微微点头,示意王自强带路。 她走进办公室,看到里面布置得简洁而现代,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摆在房间中央,桌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些文件资料。 王自强示意赵风心坐下,自己则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王总,我是赵风心警官,正在调查林婉柔的案件,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 “赵警官,我一直在关注这起案件,也希望能为警方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赵风心点了点头,心中对王自强的合作态度表示认可。 她详细询问了王自强与林婉柔之间的竞争情况,王自强从最初的相识讲起。 两人在商业上的合作与竞争,再到后来的矛盾与冲突。 赵风心一边听,一边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试图从中捕捉到任何异常。 “林婉柔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她有没有提到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 “她最近行为反常,而且神神秘秘。起初我以为她是在策划什么。 后来我暗中观察她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她在电话里争吵,声音很大。” “你记得那个人的声音吗?有没有什么特征?” “不清楚,我当时距离她很远,只看到她在抹眼泪。” 在与王自强的谈话中,赵风心还了解到林婉柔曾对王自强的公司进行过一些不光彩的操作。 比如利用自己的关系网对王自强的业务进行打压,甚至在一次重要的项目竞标中,林婉柔通过不正当手段让王自强的公司落选。 这些行为让王自强对林婉柔怀恨在心,两人的关系愈发紧张。 “王自强与林婉柔之间的矛盾如此之深,他会不会是凶手呢?” 但她也清楚,仅凭这些信息还不能下定论,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撑。 她继续向王自强询问了一些关于林婉柔日常行为和社交圈的问题,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王自强积极配合,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一一告诉赵风心。 在谈话过程中,赵风心观察着王自强的神情和举止,试图从中捕捉到任何可疑的迹象。 经过一番详细的询问,赵风心对王自强的情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她感谢王自强的配合,并表示警方会继续调查,尽快查明真相。 王自强也表示愿意全力配合警方的工作,为林婉柔的案件提供更多的线索。 第四十八章 奇怪的数字 姜玉华驾驶着警车穿梭在车流中,他的目光透过车窗,不时地扫视着街道两旁的行人和建筑。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张伟对那个神秘男子的描述:身材瘦削、眼神阴冷,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根据张伟等人提供的线索,姜玉华推测这个神秘男子可能与林婉柔的死有着密切的联系。 他决定从林婉柔生前常去的场所入手,逐一排查这个男子的行踪。 警车载着姜玉华来到了林婉柔生前最爱的高档餐厅,这家餐厅位于市中心的一座豪华商场内,装潢典雅,氛围奢华,是当地名流贵族常去的消费场所。 姜玉华走进餐厅,环顾四周,只见餐厅内座无虚席,穿着华丽的男女们低声交谈着。 他径直走向餐厅经理的办公室,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表明来意。 餐厅经理是一位中年男子,身材微胖,穿着笔挺的西装,脸上堆着职业化的笑容。 他热情地招呼姜玉华坐下,恭敬地说道: “姜警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 “我想了解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内,你们餐厅有没有接待过一位身材瘦削、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子?” 经理眉头微微一皱,思索片刻后说道: “让我想想,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他大概一个月前来过几次,每次都是一个人来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点的都是最贵的菜。 他话不多,吃完饭就走,给我们的印象还挺深的。” 姜玉华心中一喜,这正是他要找的人,继续追问道: “你记得他最后一次来餐厅的具体日期吗?” 经理翻开桌上的记录本,仔细查找了一番,然后说道: “他最后一次来是在两周前的今天,也就是12月15号。” 姜玉华点了点头,询问经理是否可以查看当天的监控录像,经理立刻表示同意。 姜玉华跟着经理来到监控室,只见一面墙上的屏幕上显示着餐厅各个角落的实时画面。 经理调出了两周前的监控录像,画面中出现了那个神秘男子的身影。 他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身材瘦削,走路时微微驼背,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 姜玉华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仔细观察着男子的一举一动。 录像中,男子走进餐厅后,径直走向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摘下墨镜,环顾四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警惕。 点餐时,他与服务员的交谈简短而冷淡,全程没有露出一丝笑容。 用餐过程中,他不时地望向窗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个男子果然不简单,他的行为举止中透露出一股紧张和戒备,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决定继续追踪这个男子的行踪,看看他离开餐厅后去了哪里。 监控录像显示,男子吃完饭后,独自一人走出餐厅,拦下一辆出租车,驶向了城市的另一端。 姜玉华立刻通知同事调取沿途的监控录像,自己则驱车沿着男子离开的方向追去。 根据监控录像显示,男子乘坐的出租车最终停在了一家偏僻的废弃工厂外。 这家工厂位于郊区,周围荒草丛生,破败不堪,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姜玉华心中一凛,这个地点与林婉柔的死似乎有着某种联系。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只见里面一片狼藉,机器设备锈迹斑斑,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废弃的零件和工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机油味,让姜玉华不禁皱了皱眉。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那个神秘男子的踪迹。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引起了姜玉华的注意。 他迅速躲到一根柱子后面,屏住呼吸,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只见一个黑影在工厂的角落里闪了一下,然后又消失在黑暗中。姜玉华心中一喜,这正是他要找的神秘男子。 他悄悄地跟在男子身后,只见男子走进了一间破旧的办公室,里面堆满了杂物和文件。 男子打开一盏昏暗的台灯,开始在文件堆中翻找着什么。姜玉华趁机靠近办公室的窗户,透过窗户向里望去。 只见男子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神情紧张而专注,似乎在寻找着某个重要的线索。 文件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些数据和文字,男子不时地在纸上做着标记,口中喃喃自语: “终于找到了,这就是林婉柔的秘密。” 姜玉华心中一震,这个男子果然与林婉柔的死有着密切的联系。 他决定暂时不惊动男子,而是继续观察,看看能否从中发现更多的线索。 与此同时,凌安正在警局的实验室里忙碌着。 他的面前摆放着从林婉柔豪宅中提取的监控设备,这些设备是揭开案件真相的关键。 凌安戴着手套和口罩,正仔细地检查着设备的每一个部件。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凌安发现监控设备的损坏并非意外,而是被人蓄意破坏的。 设备的电路板上有一些被烧毁的痕迹,似乎是被某种高温物质所烧毁。这或许意味着凶手在作案后,为了掩盖罪行,故意破坏了监控设备。 她拿起一把镊子,小心翼翼地将烧毁的电路板取下来,放入显微镜下进行观察。 显微镜下,烧毁部分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纹理,似乎是被某种高温物质所烧毁。 继续对监控设备进行检查,发现存储卡的接口处有一些细微的划痕。 “凶手在取出存储卡时,似乎遇到了一些困难。” 拿起存储卡,仔细观察着接口处的划痕。 划痕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形状,似乎是被某种尖锐的物体所划伤。 凌安将这些发现记录下来,然后开始对监控设备进行更深入的分析。 就在这时,凌安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凶手在作案后破坏了监控设备,那么设备的存储卡上会不会还残留着一些未被完全删除的数据呢?” 立刻将存储卡插入电脑,启动了一款专业的数据恢复软件。 软件运行了一段时间后,屏幕上逐渐显示出一些模糊的画面。 凌安心中一喜,这些画面正是林婉柔豪宅内的监控录像。 虽然画面模糊不清,但依稀可以辨认出一些场景和人物。 凌安立刻将这些画面截图保存,准备进一步分析。 她仔细观察着这些截图,发现其中有一张截图引起了她的注意。 画面中,一个身材瘦削、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子正站在林婉柔的身后,手中拿着一把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阴冷。 凌安心中一震,这不正是姜玉华正在寻找的神秘男子吗? 立刻将这张截图打印出来,准备拿给姜玉华看。 凌安心中明白,这个发现对于案件的调查具有重要意义。 赵风心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开着一份文件,上面详细记录着林婉柔的私人助理张小丽的信息。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张小丽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怯懦的声音: “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张小丽吗?” “是我,有什么事吗?” 张小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我是警察,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林婉柔的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张小丽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但最终还是缓缓开口: “赵警官,我其实已经向警方提供过一些信息了,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 赵风心微微一笑,她能理解张小丽的顾虑,毕竟她与林婉柔朝夕相处,对她的死一定有着复杂的情感。 “张小丽,我们非常重视这起案件,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你所知道的任何信息,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对我们来说都可能非常重要。” 张小丽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被赵风心的话打动了,她缓缓说道: “好吧,赵警官,我会尽力配合你们的调查。” 赵风心点了点头,心中对张小丽的合作态度表示认可。 她详细询问了张小丽与林婉柔的相识过程以及日常工作情况。 张小丽从最初的面试讲起,她当时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应聘,没想到竟然被林婉柔选中,成为了她的私人助理。 “林婉柔给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赵风心追问道,她想要从张小丽的描述中捕捉到林婉柔的性格特点。 “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高冷、强势,给人一种不可接近的感觉。但相处久了,我发现她其实也有温柔的一面,只是她很少表露出来。” 赵风心点了点头,心中对林婉柔的形象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继续问道: “在你担任林婉柔私人助理期间,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行为或者秘密?” “林婉柔确实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有一个保险箱,里面放着一些重要的文件和物品,她从不让我靠近。 而且,她经常会在深夜接一些神秘的电话,通话内容我听不清,但她的神情总是很紧张。” 赵风心心中一动,这或许是一个重要的线索,追问道: “你记得那些电话的号码吗?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征?” “电话号码我记不住,但那些电话的铃声很特别,是一种低沉的电子音,和普通的铃声不一样。” 在与张小丽的谈话中,赵风心还了解到林婉柔的一些日常习惯和喜好。 张小丽告诉她,林婉柔喜欢在晚上独自一人去海边散步,她觉得海边的夜景能让她放松心情。 而且,林婉柔还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她从不让人触碰她的左手腕,哪怕是在炎热的夏天,她也会戴着一只精致的手链。 赵风心心中一震,这个细节让她想起了林婉柔尸体上的一个细节——她的左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似乎是被什么锋利的物体划伤过。 她决定亲自去海边走一走,感受一下林婉柔生前所喜欢的夜景,说不定能从中得到一些启发。 挂断电话后,赵风心立刻向姜玉华汇报了张小丽提供的信息。 姜玉华听完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意识到这些信息对于案件的调查具有重要意义。 他立刻安排赵风心去海边调查,同时让凌安继续分析监控设备的损坏原因,自己则继续追踪那个神秘男子的行踪。 赵风心收拾好文件,驾驶着警车,穿过城市繁华的街道,朝着海边的方向驶去。 当她到达海边时,夜色已经降临,海风轻拂,带着一丝凉意。 赵风心站在海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她想象着林婉柔生前独自一人在这里散步的情景,她会想些什么呢?是工作的烦恼,还是对未来的憧憬? 赵风心沿着海边的栈道慢慢走着,她的目光不时地扫视着四周,试图寻找任何可能与林婉柔有关的线索。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块礁石上,只见上面刻着几个模糊的字迹。 赵风心立刻走上前去,仔细观察着这些字迹。 经过一番辨认,她发现这些字迹竟然是一串数字,似乎是某种密码。 赵风心心中一震,这或许与林婉柔的秘密有关。她立刻将这串数字记录下来,准备回去后进行分析。 第四十九章 利益集团 姜玉华站在警局的窗前,目光穿过薄雾,落在远处的高楼大厦上,心中思索着案件的进展。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这些天来搜集到的线索:神秘男子的身影、保险箱里的文件、左手腕上的疤痕以及海边礁石上的数字。 经过连日来的调查,姜玉华发现林婉柔的死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她与多位商界和政界人士有着复杂的关系,其中,她与赵天明的房地产项目更是牵扯着巨额利益。 姜玉华意识到,这个项目或许是揭开真相的关键,决定深入调查这个项目,看看能否从中找到凶手的线索。 姜玉华驱车前往赵天明的公司。 走进赵天明的办公室,姜玉华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表明来意。 赵天明示意姜玉华坐下,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似乎对警方的调查充满了兴趣。 “姜警官,有什么事吗?” “我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林婉柔的情况。” “最近她有些反常,老是疑神疑鬼的,好像被人恐吓了一样。” 姜玉华心中一动,这与之前得到的信息不谋而合,继续追问: “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最近接触了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她最近确实接触了一些不寻常的人,其中一个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林婉柔对他毕恭毕敬的。” “你记得那个男子的长相吗?有没有什么特征?” “那个男子身材瘦削,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一副墨镜。” 在与赵天明的谈话中,姜玉华还了解到林婉柔曾参与过赵天明公司的一个重要项目,这个项目涉及巨额资金和复杂的利益关系。 赵天明透露,林婉柔在这个项目中扮演了关键角色,她的突然死亡让项目的进展受到了很大影响。 姜玉华决定深入调查这个项目,看看能否从中发现更多的线索。 他向赵天明索要了项目的相关资料,赵天明毫不犹豫地交给了他。 姜玉华回到警局后,立刻开始仔细研究这些资料。 他发现这个项目背后隐藏着复杂的利益链条,涉及多家公司和政府部门。 林婉柔在这个项目中负责协调各方利益,她的死亡让这个利益链条出现了断裂。 赵风心坐在警局的办公室里,面前摊开着一份文件,上面记录着林婉柔的心理档案。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林婉柔的心理医生的号码。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李医生吗?” “是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警察,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林婉柔的情况。” 李医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心理医生,他与林婉柔有着多年的治疗关系。 林婉柔曾向他倾诉过自己的内心世界,包括她的家庭背景、成长经历以及对事业的渴望。 医生对林婉柔的性格特点和心理状态有着深入的了解。 “林婉柔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心理变化?她有没有向你透露过什么秘密?” “最近她确实有些反常,经常表现出焦虑和不安的情绪,好像有什么心事压在心头。 有一次,她向我透露了一个秘密,她说她掌握着一个能够让她事业更上一层楼的秘密,但同时也可能会给她带来巨大的危险。” “你能详细描述一下她当时的状态吗?她还提到了什么?” “那天,林婉柔走进我的办公室时,神情有些恍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她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我轻声问道:‘婉柔,最近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低声说道: ‘我最近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我掌握着一个能够让我事业更上一层楼的秘密,但同时也可能会给我带来巨大的危险。’” 赵风心心中一震,林婉柔当时的神情和语气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安和恐惧,继续追问: “她还提到了什么?有没有提到这个秘密的具体内容?” “她并没有详细说明这个秘密的具体内容,只是说这个秘密关系到她与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之间的利益纠葛。 她当时非常纠结,一方面想要利用这个秘密来实现自己的事业目标,另一方面又害怕这个秘密会给她带来不可预知的危险。” 在与李医生的谈话中,赵风心还了解到林婉柔在最近一段时间内,经常表现出失眠、焦虑、烦躁等心理症状。 赵风心意识到,这些心理症状或许与林婉柔掌握的秘密有关,她决定从这些症状入手,寻找线索。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林婉柔生前常去的医院的号码。 “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们医院有没有林婉柔的病历记录?” “有的,我是她的主治医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是警察,正在调查林婉柔的案件,想向您了解一些关于她的病情情况。” 医生告诉赵风心,林婉柔在最近一段时间内,经常出现失眠的症状,晚上难以入睡,白天精神萎靡。 她还表现出焦虑和烦躁的情绪,容易紧张和恐慌。 医生曾建议她暂时放下工作,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但林婉柔却拒绝了。 她说她现在正处于事业的关键时期,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林婉柔有没有向您透露过她失眠和焦虑的原因?” “她并没有详细说明失眠和焦虑的具体原因,只是说最近压力很大,工作上遇到了一些困难。” 赵风心挂断电话后,将这一天的调查情况向姜玉华和凌安做了详细的汇报。 “目前看来,林婉柔的死背后隐藏着复杂的利益纠葛和秘密。 那个神秘男子、保险箱里的文件、左手腕上的疤痕以及海边礁石上的数字,都可能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监控设备的损坏也并非偶然,凶手在作案后故意破坏了设备,试图掩盖罪行。 这说明凶手对现场的情况非常熟悉,很可能是林婉柔的熟人。” “林婉柔的心理状态也非常重要,她掌握的秘密以及与这个秘密相关的人和事,都可能是我们调查的突破口。”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经过几日的调查,姜玉华终于锁定了一个重要的嫌疑人——林婉柔的前男友赵刚。 姜玉华通过调查发现,赵刚在林婉柔死前曾与她发生过激烈的争吵,且在案发当晚出现在林婉柔的豪宅附近。 种种迹象表明,赵刚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姜玉华决定在今晚对赵刚实施逮捕。 他带领着一支精干的警队,驱车前往赵刚的住所。 这是一栋位于市中心的豪华别墅,外墙装饰着精美的浮雕,门口站着两名神情紧张的警察。 姜玉华一下车,便感受到了现场的紧张气氛。 他快步走进别墅,只见赵刚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摆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 赵刚身材高大,面容英俊,但此时他的脸色却异常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赵刚,你被捕了。” 赵刚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他缓缓站起身,双手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姜玉华示意身边的警察上前给赵刚戴上手铐,赵刚没有反抗,只是低声说道: “我……我没有杀人。”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知道赵刚此时的辩解没有任何意义。 转身走向门外,正准备离开现场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迅速转身,只见一名警员朝别墅的后门追去,同时慌张地大喊: “姜队,不好了,嫌疑人逃跑了!” 姜玉华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他迅速冲向别墅的后门,只见赵刚已经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串模糊的脚印。 姜玉华立刻带领警队展开追捕,夜色中,警车的蓝灯闪烁着,划破寂静的夜空,姜玉华的心中充满了对真相的渴望。 姜玉华驾驶着警车在城市的街道上疾驰,正在追捕逃跑的嫌疑人赵刚。 赵刚利用自己对城市的了解,带着姜玉华在狭窄的街道和小巷中穿梭,试图摆脱追捕。 姜玉华驾驶着警车紧紧跟随,但赵刚的车速极快,姜玉华几次险些跟丢。 姜玉华知道赵刚此时已经狗急跳墙,他必须尽快将其逮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赵刚从车内拿出一把手枪,向追捕的警车开枪射击。 子弹呼啸而过,击中了警车的车窗,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姜玉华心中一惊,小心躲避,同时拔出手枪进行还击。 两人在车内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枪战,子弹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火光,场面异常惊险。 经过一番紧张的追捕和枪战,姜玉华终于将赵刚逼入了绝境。 警车停在赵刚的前方,将他团团围住。 姜玉华缓缓下车,举起手枪,沉声说道: “赵刚,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快点投降吧!” 赵刚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但仍然不甘心地举起了手枪,瞄准姜玉华。 就在这时,一名警员从警车的另一侧冲了出来,迅速制服了赵刚,并将其手枪夺下。 赵刚终于放弃了抵抗,被姜玉华和赵风心成功逮捕。 警局的办公室里,姜玉华和赵风心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开着一份文件,上面详细记录着林婉柔案件的调查进展。 林婉柔的死并非简单的谋杀,而是涉及到了城市高层权力的复杂利益纠葛。 林婉柔掌握着一个能够让她事业更上一层楼的秘密,这个秘密关系到城市一个大型房地产项目的开发权。 而这个项目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他们为了争夺项目的开发权,不惜动用各种手段来消除障碍。 姜玉华和赵风心通过一系列缜密的调查,发现了这个利益集团的成员名单,以及他们与林婉柔之间的交易记录。 他们还找到了关键的证人,证实了林婉柔在生前曾多次拒绝与这个利益集团合作,这引起了对方的极大不满。 最终,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中,利益集团的成员之一——赵刚,因愤怒和贪婪,对林婉柔下了毒手。 第五十章 寒冷的爱 清晨,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清冷的寒意。 姜玉华刚走进办公室不久,他整理文件的动作便被电话铃声打断。 “姜队,我们接到报案了,a市发生了一起命案,受害者被发现死在家中。” 电话那头,是他的同事,声音中带着三分紧张与七分急切。 姜玉华眉头微微一皱,立即起身,一边拿起桌上的警帽和外套,一边对身边的同事说道: “通知凌安和赵风心,我们马上出发。” a市的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姜玉华驾驶着警车,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着案发现场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各种可能的案件情况,试图在到达现场前做好心理准备。 到达案发现场,姜玉华看到一栋普通的居民楼前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群众。 他迅速下车,出示警官证,扒拉开围观的人群,走进了受害者所在的单元楼。 受害者居住的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屋内布置简单,此时却显得有些凌乱。 姜玉华走进客厅,看到受害者躺在地上,身体已经僵硬,脸上带着一丝惊恐的表情,仿佛在临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恐惧。 凌安已经提前到达现场,正在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 他戴着口罩和手套,仔细观察着尸体的表面,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 “尸体的表面温度异常,似乎被人为改变过。” 姜玉华点了点头,走到凌安身边,仔细观察着尸体。 他注意到,受害者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白色的泡沫,这让他心中更加疑惑,难道受害者死于某种毒物? “我们需要尽快对尸体进行详细的检查,才能确定死因。” 姜玉华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门口,赵风心正走进来。 “现场的情况怎么样?” 赵风心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受害者被发现死在家中,目前没有发现明显的打斗痕迹,死因不明。” 姜玉华简要地向赵风心介绍了一下现场的情况。 赵风心点了点头,迅速开始对现场进行勘查。 她打开手中的笔记本,认真地记录着每一个细节,同时还不时地向姜玉华和凌安询问一些问题。 姜玉华则开始对受害者的社会关系进行初步调查。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受害者的家属电话,试图从他们那里了解到一些关于受害者的线索。 电话接通后,受害者家属的声音中带着七分悲痛与三分无助: “警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弟弟他怎么会……” 姜玉华语气柔和地安慰着受害者家属: “请您放心,我们会尽快查明真相,给您一个交代。” 挂断电话后,姜玉华转身看向凌安和赵风心,说道: “我们需要尽快收集更多的线索,才能找到凶手。” 凌安和赵风心点了点头,三人开始分工合作,对案发现场进行更加细致的勘查。 他们知道,这起案件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他们要做的,就是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找到真凶,为受害者伸张正义。 姜玉华仔细观察着现场的每一个角落,试图发现一些被忽视的细节。 他注意到,在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空了的药瓶,药瓶旁边还有一张揉皱的纸巾,上面似乎有淡淡的血迹。 “凌安,你来看一下这个药瓶。” 姜玉华拿起药瓶,递给凌安。 “这药瓶里原本装的应该是安眠药,但现在里面已经空了。”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闪过一丝念头,难道凶手是先给受害者下了安眠药,再实施犯罪的? 赵风心在卧室的床上发现了一些被刻意隐藏的血迹,血迹虽然已经被擦拭过,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同时,她还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封威胁信,信上写着一些恶毒的言语,落款处却没有署名。 “姜队,你看这个威胁信。” 赵风心将威胁信递给姜玉华,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受害者近期曾收到过威胁信,但受害者并未在意,认为只是恶作剧。” 姜玉华接过威胁信,仔细后发现。 这封威胁信的内容虽然恶毒,但并没有明确的指向性,很难确定是谁寄出的。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寄出这封威胁信的人,才能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凌安和赵风心点了点头,三人开始对案发现场的证据进行整理和分析。 次日清晨,姜玉华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份案情报告,眉头紧锁。 经过一夜的思考,他决定从案发现场入手,寻找更多的线索。 他拿起对讲机,通知凌安和赵风心集合,准备前往案发现场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到达案发现场,姜玉华看到凌安和赵风心已经提前到达。 凌安正在对尸体进行更详细的检查,而赵风心则在客厅里仔细观察着每一个角落。 凌安抬头看向姜玉华,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我刚才对尸体进行了进一步的检查,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 “你看这里,有一些微小的勒痕,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足以说明受害者是被人勒死的。”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闪过一丝念头,这勒痕的大小和形状,似乎与一般人的手型不符,难道凶手是用某种工具勒死受害者的?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这个勒痕的来源,才能确定凶手的作案手法。” 赵风心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一些被刻意隐藏的指纹,这些指纹虽然已经被擦拭过,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同时,她还在地板上发现了一些微小的血迹,这些血迹虽然已经被清理过,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姜队,你看这些指纹和血迹。” 赵风心将指纹和血迹的照片递给姜玉华。 “这些指纹和血迹虽然已经被擦拭过,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难道凶手在案发后曾经来过现场?” 姜玉华接过照片,仔细观察后发现。 这些指纹和血迹的痕迹虽然微小,但却足以说明凶手在案发后曾经来过现场,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行。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这些指纹和血迹的主人,才能找到凶手。” 与此同时,姜玉华还安排了一部分警力对案发现场周边的监控进行调取。 他希望通过监控,找到案发当晚在受害者家附近出现的可疑人物。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调取到了案发当晚的监控录像。 在监控录像中,他们发现了一辆可疑的车辆在受害者家附近停留过,但车牌被遮挡,无法确定身份。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这辆车的主人,才能找到凶手。” 凌安和赵风心点了点头,三人开始对这辆可疑车辆进行追踪。 他们知道,这辆车的主人很可能就是凶手,只要找到这辆车,就能找到凶手。 与此同时,姜玉华还安排了一部分警力对受害者的社会关系进行深入调查。 他希望通过调查,找到与受害者有过矛盾的人,从而缩小嫌疑人的范围。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发现受害者与一个名叫张先生的人有过节,张先生曾因生意竞争对受害者怀恨在心。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张先生,才能确定他是否是凶手。” 会议室里,姜玉华正与凌安、赵风心一起讨论案件的进展。 会议室的墙壁上贴满了案发现场的照片、受害者的社会关系图以及各种线索的汇总。 “目前我们已经确定,受害者死于窒息,且体内有少量安眠药成分,凶手很可能是先给受害者下了安眠药,再实施犯罪的。” 凌安一边翻看着手中的报告,一边向姜玉华和赵风心汇报着法医方面的最新发现。 姜玉华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受害者社会关系图上。 “张先生与受害者有过生意上的竞争,两人之间存在矛盾。 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张先生就是凶手,但他有作案的动机,值得我们深入调查。” 赵风心则拿着一份监控视频的分析报告补充道: “通过对案发当晚监控视频的分析,我们发现了一辆可疑车辆在受害者家附近停留过。 虽然车牌被遮挡,但车辆的型号和颜色已经记录下来。 我已经安排同事去车辆登记部门查询,希望能找到车主的信息。 另外。 在走访受害者的朋友和邻居时,我还了解到受害者近期曾收到过威胁信。 虽然受害者本人并未在意,认为只是恶作剧,但这封威胁信很可能与案件有关。” “威胁信的内容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比如特定的字迹、用词习惯或者签名等,这些都可能是找到寄信人的线索。” “威胁信上没有署名,字迹也经过了刻意伪装。 不过,信中的语气和措辞确实有些奇怪,给人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仿佛是受害者认识的人所为。” “我在检查受害者的衣物时,发现了一些特殊化学物质的残留。 这些化学物质并不是日常生活中常见的,而是与冷冻设备有关。 结合尸体表面温度异常的情况,我推测凶手可能使用了冷冻设备来改变尸体的死亡时间。” 姜玉华眼睛一亮,这个发现为案件的侦破提供了新的方向,立刻说道: “如果凶手使用了冷冻设备,那么他很可能在作案后将尸体带离了案发现场。 这样一来,我们不仅要调查受害者家中的线索,还要扩大搜索范围,寻找可能的藏尸地点。” “对了,我在走访时还了解到,受害者家附近有一个废弃的冷库。 虽然已经废弃多年,但里面还有一些冷冻设备。或许凶手会将尸体藏匿在那里。” “好,我们马上去那个废弃冷库进行搜查。 凌安,你继续留在这里对受害者家中的线索进行梳理,看看是否还有其他被忽视的细节。 赵风心,你跟我一起去冷库。” 三人迅速行动起来,姜玉华和赵风心驱车前往废弃冷库,而凌安则留在警局,继续对案件线索进行深入分析。 在废弃冷库外,姜玉华和赵风心出示警官证,进入冷库内部。 里面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两人打开手电筒,仔细检查着每一个角落。 经过一番搜寻,他们并没有在冷库内发现尸体的踪迹。 但赵风心在冷库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 地上有一些被清理过的痕迹,似乎是有人曾经在这里拖动过重物。 “姜队,你看这里!” 赵风心指着地上的痕迹。 “这些痕迹很可能是凶手拖动尸体时留下的。” 姜玉华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地上的痕迹。 他发现,这些痕迹的走向与冷库的出口一致,很可能是凶手将尸体从这里拖出,再运到其他地方。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这些痕迹的终点,才能找到尸体的藏匿地点。” 与此同时,凌安在警局里也有了新的发现。 他在受害者的电脑中找到了一些与冷冻设备相关的资料,包括一些购买冷冻设备的记录和使用方法的说明。 “这些资料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凌安立刻将这一发现汇报给姜玉华和赵风心,并建议他们对受害者近期的购物记录进行调查,看看是否购买过冷冻设备。 姜玉华和赵风心收到消息后,立即对受害者近期的购物记录进行调查。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发现受害者确实购买过一些冷冻设备,而且购买的时间与案发时间非常接近。 “这进一步证实了凶手使用冷冻设备的可能性。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这些冷冻设备的去向,才能找到凶手的藏身之处。” 回到警局后,三人在会议室的墙壁上贴满了各种线索和证据的照片,仿佛一张错综复杂的蛛网,将案件的每一个细节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目前我们已经确定,凶手使用了冷冻设备来改变尸体的死亡时间,并且将尸体带离了案发现场。” 姜玉华一边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一边向凌安和赵风心汇报着案件的最新进展。 “这意味着凶手不仅具有一定的专业知识,而且行事非常谨慎,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混淆案发时间,为自己争取更多的作案时间和逃避追捕的机会。” “我在检查尸体时,还发现了一些微小的纤维残留。这些纤维并不是受害者的衣物成分,而是来自于某种特殊的材料。 经过初步分析,我认为这些纤维很可能来自于凶手作案时所使用的某种工具或者衣物。” “通过对受害者近期的购物记录进行调查,我们发现受害者确实购买过一些冷冻设备,而且购买的时间与案发时间非常接近。 这进一步证实了凶手使用冷冻设备的可能性。” “既然凶手使用了冷冻设备,那么他很可能在作案后将尸体藏匿在某个地方,等待时机再将尸体运到案发现场。 这样一来,我们就需要扩大搜索范围,寻找可能的藏尸地点。” “我建议我们可以从受害者的社交圈入手,看看是否有人具备使用冷冻设备的条件和能力。 比如,受害者的朋友或者熟人中,有没有从事相关行业或者拥有相关设备的人。” “这是一个很好的思路。 凌安,你继续留在这里对案件线索进行梳理,看看是否还有其他被忽视的细节。 赵风心,你跟我一起去调查受害者的社交圈。” 三人迅速行动起来,姜玉华和赵风心开始对受害者的社交圈进行深入调查。 他们首先找到了受害者的朋友和同事,询问他们是否知道受害者近期是否有购买冷冻设备的行为,以及是否有人曾经向受害者借用过冷冻设备。 在调查过程中,他们发现受害者与一个名叫王女士的女子有过情感纠葛。 王女士是一名从事冷冻设备销售的业务员,对冷冻设备的使用和维护非常熟悉。 她与受害者曾经有过一段感情,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分手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比较微妙。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王女士,了解她与受害者之间的具体情况。” 赵风心立刻联系了王女士,约她到警局进行询问。王女士很快来到了警局,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在询问过程中,王女士承认她与受害者之间确实有过情感纠葛,但她否认自己与案件有关。 她表示,虽然她对冷冻设备比较熟悉,但她并没有使用冷冻设备来改变尸体的死亡时间,也没有将尸体带离案发现场。 然而,姜玉华和赵风心在询问过程中,发现王女士的神情有些闪烁,似乎在刻意隐瞒一些事情。 他们决定继续对王女士进行调查,看看是否能够找到更多的证据来证明她的清白或者揭露她的罪行。 与此同时,凌安在警局里也有了新的发现。 他在受害者的电脑中找到了一些与王女士相关的资料,包括一些两人的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 在这些记录中,他们发现了一些关于冷冻设备的讨论,以及一些争吵和不满的情绪。 “这些资料很可能是王女士作案的动机和证据。” 凌安立刻将这一发现汇报给姜玉华和赵风心,并建议他们对王女士的住所进行搜查,看看是否能够找到与案件相关的证据。 姜玉华和赵风心收到消息后,立即对王女士的住所进行了搜查。 在她的家中,他们发现了一些与案件相关的证据,如受害者的衣物碎片和作案工具。 这些证据进一步证实了王女士与案件有关的可能性。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王女士,让她交代清楚自己的罪行。” 审讯室里,王女士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沮丧和绝望。 她的面前,姜玉华和赵风心正严肃地注视着她,等待着她对案件的交代。 “王女士,你是否承认自己使用冷冻设备改变了尸体的死亡时间,并且伪造了不在场证明?” 王女士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是的,我承认。 我确实使用了冷冻设备来改变尸体的死亡时间,并且伪造了不在场证明。” 赵风心心中一震,她没想到王女士会这么快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她迅速拿出笔和纸,准备记录下王女士的供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和受害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下定决心要杀害他?” 王女士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七分痛苦和三分无奈: “我和他曾经有过一段感情,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分手了。 分手后,他一直纠缠不休,还威胁要毁掉我的生活。 我实在受不了了,才决定采取极端的手段来解决问题。” “你使用冷冻设备来改变尸体的死亡时间,是出于什么考虑?” “我知道警方会通过尸体的死亡时间来确定案发时间,从而缩小嫌疑人的范围。 所以我才想到使用冷冻设备来改变尸体的死亡时间,让警方无法准确判断案发时间,从而为自己争取更多的作案时间和逃避追捕的机会。” 姜玉华沉默了片刻。 “王女士,你虽然有作案的动机,但你采取的手段过于极端,已经触犯了法律。 希望你能够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争取宽大处理。” 王女士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悔意: “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 第五十一章 疑神疑鬼 姜玉华驾驶着警车沿着街道巡逻。 打开车窗,让凉爽的夜风吹拂在脸上,清醒着自己的神经,目光在街道两旁不断巡视,寻找着任何可疑的迹象。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前方一个身影吸引。 那是一个年轻女子,正独自一人沿着人行道行走。 女子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装,长发在夜风中飘扬。 姜玉华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放慢了车速,准备随时提供帮助。 突然,一名男子从街边的阴影中悄悄地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脸上戴着一副墨镜,将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 男子的步伐轻盈而迅速,仿佛一只潜行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接近着女子。 姜玉华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迅速按下警车的警笛按钮,刺耳的警笛声瞬间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同时一脚油门,警车如同离弦之箭,向那名男子冲去。 男子听到警笛声,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加快了步伐。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暴露,必须尽快逃离现场。 这时,他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一名夜跑的路人正迎面跑来。 路人是一名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男子,正戴着耳机,随着音乐的节奏,有节奏地摆动着双臂。 他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发生的一切。 当他听到警笛声时,他瞬间抬起头,看到了前方的异常情况。 男子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他看到那名黑衣男子正迅速向自己靠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迅速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一边跑一边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110吗?我看到一个可疑的人!就在a市的这条街道上。” 男子的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急促。 黑衣男子看到男子报警,心中一慌,立刻转身,向街道的另一侧跑去,试图逃离现场。 然而,姜玉华的警车已经迅速赶到,将黑衣男子的去路堵住。 黑衣男子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他迅速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准备与警察决一死战。 姜玉华看到黑衣男子的动作,内心毫无波澜,立刻拔出手枪,对准了黑衣男子。 “七步以外,枪快;七步以内,枪又快又准!” 黑衣男子心中一慌,下意识地放下匕首,举起了双手。 姜玉华迅速上前将黑衣男子制服,并将其带上了警车。 此时,夜跑的路人也已经来到了现场,发现黑衣男子面目狰狞地看着自己,令自己毛骨悚然。 姜玉华将黑衣男子带回警局后,立刻开始审讯。 他坐在审讯室里,目光如炬地盯着黑衣男子。 “你和那个女孩是什么关系?” 黑衣男子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你将面临严厉的惩罚!” 姜玉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 黑衣男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他知道警察已经目睹了全过程,自己只能如实交代。 “我我欠了一屁股债,四处躲债,没钱吃饭想向那个女的借点。” 黑衣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你确定?” “确定!” 姜玉华心里清楚,由于黑衣男子并未行凶,即使自己明白黑衣男子的真实目的,也无法将其绳之以法,只得批评教育后放人。 而那个夜跑的路人,自从那个夜晚目睹了犯人作案未遂后,生活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又在下一秒以一种扭曲的方式重新启动。 他坐在公司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文件,但他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奇怪的画面。 黑衣男子狰狞的面目和清晰的脸庞,他易容成陌生的面孔,拿着匕首追杀自己,以及自己在逃跑时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他恨自己为什么要上前看清犯人的脸,为什么不能像个懦夫一样逃跑。 这件事像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变得异常敏感和多疑。 在公司开会时,一名新来的同事走进会议室,微笑着向大家打招呼。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有礼。 但路人却下意识地多看了他几眼,心里猜测对方是否与犯人有关。 他想,如果犯人伪装成公司员工,混在他们中间,那自己岂不是毫无戒备? 他开始仔细观察这名同事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 然而,对方表现得十分正常,和大家讨论工作时条理清晰、见解独到,让路人渐渐打消了疑虑。 但他心里却始终有一根弦紧绷着,总觉得对方哪里有些不对劲,像是在刻意隐藏着什么。 下班后,路人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街道两旁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芒,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他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回到那个熟悉而安全的家中。 这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心中一惊,瞬间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警惕地盯着来人。 只见一名身穿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男子正快步向他走来,身形和那晚的犯人有几分相似。 路人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手心冒出了冷汗,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犯人找到我了!” 他本能地向旁边一闪,躲进了一家便利店。 便利店内灯光柔和,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商品,几名顾客正在挑选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路人靠在货架旁,假装随意地浏览着商品,眼角却时刻关注着那名男子的动向。 只见那名男子走进便利店,扫视了一圈后,径直走向饮料区,拿起一瓶矿泉水,付完钱后便离开了。 路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又多疑了。 那名男子只是一个普通的顾客,和案件没有任何关系。 但他心里却更加不安,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摆脱这种疑神疑鬼的状态,周围任何一个陌生人都可能成为他心中的嫌疑人。 晚上回到家后,路人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总觉得有人在窗外窥视着他,仿佛一双阴冷的眼睛正透过玻璃窗,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翻身下床,走到窗前,仔细检查着窗户的锁扣。 窗户是双层隔音玻璃,锁扣完好无损,他用力拉了拉窗户,确认没有缝隙后,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但当他回到床上,闭上眼睛时,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象着犯人就藏在窗外的某个角落,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正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破门而入。 他忍不住爬起来,拉上厚厚的窗帘,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 然而,当他再次躺下时,脑海中又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 犯人悄无声息地撬开窗户,像一只黑猫般轻盈地跳进房间,向他逼近……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索性打开床头灯,拿起一本,试图通过来转移注意力。 但书中的文字仿佛都变成了犯人的面孔,让他更加心神不宁。 随着时间的推移,路人的情况越来越糟。他开始失眠、焦虑,甚至出现了幻觉,不得不服用一种特殊药物。 在一次独自外出时,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充满了恶意和嘲讽,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和懦弱。 他猛地转身,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一条空荡荡的街道和几盏昏黄的路灯。 当下心中一沉,意识到自己该吃药了。 从此路人开始害怕出门,害怕面对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世界。 他将自己关在家中,整日整夜地沉浸在自己的恐惧和焦虑中,无法自拔。 然而,他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让他无法彻底放弃。 那个声音告诉他,他不能就这样被恐惧打败,他要找出犯人,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以此来结束自己这种疑神疑鬼的精神状态。 至此,路人开始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尝试着走出家门,重新面对这个世界。 强迫自己去上班,去和同事交流,去参与各种社交活动。 每当他感到恐惧和不安时,就深呼吸,告诉自己那只是自己的幻想,现实并没有那么可怕。 开始关注警方发布的案件进展,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他相信,只要他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找到犯人,只要解决他,自己便可以解脱。 废弃工厂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一只沉睡的巨兽,随时可能苏醒。 路人站在工厂外的空地上,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装,腰间别着一把防身用的匕首,手里紧握着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前方崎岖不平的道路。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狂乱的心跳。 自从决定要找出犯人后,他就一直在暗中调查,搜集线索。 经过多日的跟踪和观察,他发现犯人似乎藏身在这座废弃工厂里。 虽然他知道自己可能不是犯人的对手,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他必须为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画上一个句号。 他缓缓地走进工厂,脚下是厚厚的灰尘和碎石,每一步都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和风吹过窗户缝隙的“呜呜”声,让这寂静显得更加诡异和压抑。 他的手电筒光束在墙壁上扫过,映出斑驳的光影,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的辉煌和如今的荒凉。 他小心翼翼地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来到一间破旧的仓库前。 仓库的门虚掩着,门缝中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顿时心中一紧,知道犯人可能就在里面。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推开门,手电筒光束瞬间照亮了整个仓库。 仓库内堆满了各种废弃的机器和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机油味和霉味。 在仓库的角落里,一个身影正蜷缩在那里,背对着门口,似乎在沉睡。 路人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缓缓地向那身影靠近。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路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那身影缓缓地转过身来,露出一张阴沉的脸。 正是那个黑衣男子,他脸上带着一丝惊讶,随后目露凶光。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是你!哼!我没去找你,你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路人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紧握着手中的匕首,摆出一副防御的姿势,警惕地盯着犯人的一举一动。 “自从那天之后,我整个人都处于疑神疑鬼的状态,甚至开始出现幻觉,不得不服用药物。 为了让自己解脱,我必须除掉你!” 犯人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是吗?那我就当一回好人,让你解脱!” 目露凶光,摆好进攻姿态。 路人的心中一沉,缓缓地向凶手靠近,手中的匕首紧紧地握着,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这时,犯人突然动了,像一只猎豹般猛地向路人扑来,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 路人下意识地向旁边一闪,躲过了这一击,但心中却更加紧张和警惕。 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异常艰难和危险。 两人在仓库内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犯人的动作迅猛而狠辣,每一刀都直指路人的要害。 而路人则凭借着自己的敏捷和反应,勉强抵挡着对方的攻击。 又一次交锋,犯人的匕首划过路人的手臂,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疼痛让他几乎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他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已经处于劣势。 但想到自己的精神状态后,依旧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继续与犯人周旋。 他试图找到凶手的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然而,犯人的战斗技巧和经验都远超于他,他始终无法找到合适的机会。 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中,他的匕首被犯人击落,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犯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残忍,缓缓地向路人逼近,手中的匕首在空中挥舞着。 路人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但他不能就这样放弃,就是死也要让犯人付出代价。 他猛地向旁边一闪,躲过了犯人的攻击,同时伸手向地上的匕首抓去。 但犯人的动作更快,他一脚踢在路人的胸口,将其踢倒在地。 路人感到一阵剧痛,仿佛所有的空气都被从胸腔中挤出,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身体却仿佛被千斤重物压住,动弹不得。 犯人缓缓地走到他面前,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低下头,阴沉的目光盯着路人,仿佛在欣赏着自己的猎物。 路人躺在地上,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但他不能就这样放弃,缓缓地抬起手,向犯人的脸抓去,似乎想要扣他的眼珠子。 然而,犯人一把抓住路人的手用力一扭,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和残忍: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路人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缓缓抬头盯着犯人,正欲开口。 犯人不讲武德,突然冷笑一声,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直刺路人的胸口。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匕首刺入了路人的胸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 犯人缓缓地拔出匕首,对案发现场进行了处理。 三天后,姜玉华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面前摊开着一叠厚厚的案卷,旁边放着一杯早已冷却的咖啡。 此时,凌安和赵风心走进办公室,两人手中都拿着一些文件和资料。 凌安将一份尸检报告放在姜玉华的桌上: “姜队,这是受害者的尸检报告,我发现了一些异常情况。” 姜玉华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凌安,沉声问道: “什么异常?” 凌安翻开尸检报告,指着其中一项指标说道: “受害者的血液中检测出了一种罕见的药物成分,这种药物通常用于某种特殊治疗,普通人很难接触到。” “这说明凶手可能与某种特殊行业有关,我们得从这个方向入手调查。” “对了,我刚才从监控视频中发现了一些线索。案发当晚,有一辆可疑的车辆在案发现场附近停留了很久,而且车牌号被遮挡住了。” “好,我们立刻去调查这辆车的来源,看看能否找到凶手的线索。” 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来到案发现场附近的停车场,这里停放着各式各样的车辆,从豪华轿车到破旧的面包车,应有尽有。 他们三人分头行动,仔细检查每一辆车,寻找那辆可疑的车辆。 姜玉华在停车场的边缘发现一辆黑色的面包车,车牌号被一块布遮挡住了。 心中一喜,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揭开布,露出车牌号。 他拿出手机,拍下照片,然后将布重新盖上,以免打草惊蛇。 凌安在一辆轿车的后备箱里发现了一些血迹,虽然已经被清理过,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经过一番调查,姜玉华他们锁定了几名重点嫌疑人,并将其中一名男子带回警局进行审讯。 这名男子名叫张先生,是一名出租车司机,他驾驶的车辆与案发现场附近的可疑车辆特征相符。 审讯室内,张先生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着椅把,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姜玉华坐在他对面,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沉声问道: “张先生,你最近有没有搭载过什么可疑的乘客?” “没有,我最近一直正常工作,没有搭载过什么可疑的人。” 姜玉华心中一沉,知道张先生可能在隐瞒什么,决定换一种方式询问: “张先生,你知不知道,你搭载的乘客可能与一起杀人案件有关?如果你如实交代,我们可以从轻处理。” 张先生听到这话,心中一慌,抬起头来,目光中闪过一丝恐惧。 “我我确实搭载过一个可疑的人。他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墨镜,让我把他送到一个废弃工厂附近。” “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那个废弃工厂在哪里?你还能找到那个地方吗?” “记得他的长相,也知道那个工厂在哪里。” 姜玉华立刻安排张先生描述男子长相,然后让赵风心和凌安陪同张先生前往废弃工厂,自己则留在警局还原男子长相。 赵风心、凌安和张先生来到废弃工厂,这里破败不堪,四周长满了杂草,墙壁上布满了裂痕,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他们三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四处寻找线索。 赵风心拿着手电筒,光束在墙壁上扫过,映出斑驳的光影。 凌安则在工厂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些血迹,虽然已经被清理过,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他小心翼翼地采集了血迹样本,准备带回警局进行化验。 张先生在一旁紧张地四处张望,心中充满了恐惧,心想: “如果凶手真的藏在这里,那自己岂不是陷入了危险之中?” 但他知道自己必须配合警方,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赵风心和凌安回到警局后,姜玉华将手中的线索整理了一下: “根据目前的调查,凶手已经锁定,这是他的画像和可能出没的场所,发现踪迹后立即捉拿归案!” 地铁站内人来人往,嘈杂声此起彼伏。 凶手戴着一顶宽边帽,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阴沉的眼睛。 他随着人流缓缓地向前移动,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警方盯上了,随时都可能被抓住。 他不时地抬头观察着四周,生怕被人认出。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注意到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在巡逻,心中一沉,赶紧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他想,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一定会被抓住。 凶手挤上了一辆刚刚进站的地铁,车厢内拥挤不堪,人们摩肩接踵,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味和香水味。 他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背靠着车厢的墙壁,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想,自己暂时安全了,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此时,姜玉华正站在地铁站的入口处,目光如炬地盯着进出的人群。 手中拿着一张凶手的照片,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可疑的人。 他知道,凶手可能就藏在这座城市中的某个角落,随时都可能再次作案。 就在这时,姜玉华的目光落在了凶手的身上。 思索三秒后立刻认出了凶手。 迅速拿出手机,拨打了赵风心的电话,沉声说道: “风心,我在地铁站发现了凶手,你立刻带人过来支援。” 赵风心接到电话后,立刻带领几名警察赶往地铁站。 地铁车厢内,凶手焦虑地四处张望,寻找着逃生的机会。 当凶手的目光落在车厢的窗户上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向车厢的窗户走去。 此时,地铁正在高速行驶,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仿佛一条流动的长河。 凶手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猛地撞向窗户。 这时,赵风心带着几名警察冲进了车厢,大声喝道: “你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举起双手。” 凶手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下意识地转身向赵风心冲去,想要劫持她作为人质。 面对凶残的凶手,赵风心内心毫无波澜,迅速拔出手枪,对准了凶手: “七步以外,枪快;七步以内,枪又快又准!” 凶手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缓缓地停下脚步,举起双手,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不甘。 此时,姜玉华也赶到了车厢内。 第五十二章 同学往事 姜玉华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警局。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姜玉华迅速拿起听筒。 “姜队,我们接到一起报案,城西李太太在家中死亡,情况紧急,请立即前往现场。” 姜玉华听后立刻起身,抓起外套和警帽,朝门外走去。 到达现场,姜玉华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李太太的尸体躺在卧室的地板上,身上有明显的捆绑痕迹,但房间内并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凌安正在仔细检查尸体,而赵风心则在房间外询问邻居。 姜玉华走进卧室,仔细观察现场。 他注意到李太太的手指微微弯曲,似乎在指向某个方向。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一个半开的床头柜抽屉。 轻轻拉开抽屉,里面有一张泛黄的中学合影,照片中的人物都带着青涩的笑容。 姜玉华的心中涌起一丝疑惑,这张照片与案件有什么关联?他拿起照片,仔细端详每一个面孔,试图找出线索。 “姜队,初步检查结果显示,李太太是被勒死的,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十点左右。 但身上没有检测到其他人的dna,这很奇怪。”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更加困惑。 没有dna,这意味着凶手可能采取了某种措施来掩盖自己的身份。 “风心,你去调查李太太的背景,看看这张照片上的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赵风心点了点头,迅速离开了现场。 姜玉华再次回到卧室,他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地板。 发现了一些微小的纤维,这些纤维可能来自凶手的衣物。 小心翼翼地收集了这些纤维,装进证物袋。 接着,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阳光照进房间,他注意到窗台上有一些泥土。 用手指轻轻刮下一些泥土,放在手掌上观察。 这些泥土看起来很新鲜,可能是凶手进入房间时留下的。 走出卧室,姜玉华对现场的其他警员说: “封锁现场,保护好所有证物。” 警局会议室里,姜玉华坐在会议桌前,面前堆满了案卷和照片。 李太太的死因虽然初步确定,但案件的复杂性远超他的预期。 他需要一个清晰的思路来梳理这些线索,于是拿起李太太尸体的照片。 照片上,李太太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恐,手指僵硬地指向床头柜。 姜玉华再次回忆起现场的情景,他能感觉到李太太在死前的恐惧。 他轻轻放下照片,拿起那张中学合影,仔细研究每一个面孔。 “姜队,尸检报告出来了。” 凌安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 “说说看,有什么新发现?” “死因确实是勒死,但勒痕很特殊,像是用一种柔软的布料勒的。 而且,我在她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些纤维,可能来自凶手的衣物。” “那dna呢?” “很奇怪,除了李太太自己的dna,没有发现其他人的。” “这说明凶手可能戴了手套,或者在作案后清理了现场。” “风心呢?她调查的情况怎么样?” “她在外面,刚回来。” 姜玉华站起身,走到会议室的门口,喊道: “风心,进来一下。” 赵风心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姜警官,我调查了李太太的背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说说看。” 姜玉华回到座位,示意赵风心坐下。 “李太太的中学同学中,有三个人最近和她有过接触。 一个是她的班长,最近因为投资失败来找她借钱;一个是她的同桌,和她交往密切;还有一个是她的闺蜜。” “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有,我都记在文件里了。” 赵风心递过文件夹。 姜玉华接过文件夹,仔细翻阅。 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他需要亲自去见见这三个人,看看他们和李太太的死有什么关联。 “凌安,你继续分析那些纤维和指甲里的纤维,看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衣物。” 姜玉华吩咐道。 “没问题。” “风心,你和我一起去见见这三个人。” 姜玉华站起身,准备出发。 “好的,我们先从谁开始?” “班长吧,他最近来找李太太借钱,动机最明显。” 两人离开会议室,驱车前往班长的住址。 姜玉华坐在车上,心中反复思考着案件的细节。 到达班长的住址,姜玉华和赵风心敲响了门。 门很快被打开,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 “您好,我们是警察,想问您几个问题。” 姜玉华出示了证件。 男子点了点头,让他们进屋,屋子里有些凌乱。 “请坐。” 男子示意他们坐在沙发上。 “我们正在调查李太太的死因,听说您最近去找她借钱?” 男子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是的,我最近投资失败,急需一笔钱。我去找过她,但她没有借给我。” “您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三天前。” “您有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赵风心插话。 “她看起来很焦虑,一直问我关于她中学同学的事情。” “她具体问了什么?” “她问我是否知道她的同桌和闺蜜的近况。”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站起身对男子说: “谢谢您的配合,我们可能会再联系您。” 离开班长的家,姜玉华和赵风心驱车前往同桌的住址。 姜玉华心中反复思考着男子的话,李太太为何会突然关心她的中学同学?这是否与她的死有关? 到达同桌的家,他们敲响了门。 门很快被打开,一个英俊的男子出现在门口,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 “您好,我们是警察,想问您几个问题。” 姜玉华出示了证件。 男子点了点头,让他们进屋。 屋子里装饰得很精致,显然主人生活得很讲究。 “请坐。” 男子示意他们坐在沙发上。 “我们正在调查李太太的死因,听说您和她一直交往密切,所以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男子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 “是的,我们从小就是好朋友。她最近看起来很焦虑,我不知道为什么。” “您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两天前。” “您有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看起来很害怕,一直问我关于她中学同学的事情。” 姜玉华心中一动,这和班长说的差不多。 “她具体问了什么?” “她问我是否知道班长和闺蜜的近况。” 离开李太太同桌的家,姜玉华和赵风心驱车前往李太太闺蜜的住址。 “您好,我们是警察,想问您几个问题。” 姜玉华出示了证件。 女子点了点头,让他们进屋,屋子里有些冷清。 “请坐。” “我们正在调查李太太的死因,听说您是她的闺蜜?” “是的,我们从小就是好朋友。她最近看起来很焦虑,我不知道为什么。” “您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前一天。” “您有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看起来很害怕,一直问我是否知道班长的近况。” 离开闺蜜的家,姜玉华和赵风心驱车返回警局。 姜玉华心中反复思考着今天调查的情况,李太太为何会突然关心她的中学同学?这是否与她的死有关? 回到警局,姜玉华坐在办公桌前,整理今天的调查笔记。 发现了一个共同点,李太太在死前都询问了她的中学同学的近况。 这是否意味着她的死与这些同学有关?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凌安的号码。 “凌安,那些纤维和指甲里的纤维分析出来了吗?” “出来了,纤维来自一种特殊的布料,这种布料很少见。” “有没有可能是凶手的衣物?” “很有可能,我正在进一步分析。” 姜玉华挂断电话,心中有了一个计划。他需要深入调查这些中学同学,看看他们和李太太的死有什么直接联系。 姜玉华坐在警车的副驾驶座上,目光透过车窗,注视着街道两旁的建筑飞速后退。 他的思绪却停留在刚刚结束的调查上,李太太死前的异常行为,以及她对中学同学的突然关心,这些线索在他的脑海中反复盘旋。 警车在一所普通中学前停下。姜玉华和赵风心下车,走进了校园。 校园里充满了学生的欢声笑语,与他们所调查的案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来到了校长办公室,说明了来意后,校长安排了一位熟悉当年情况的老师来接待他们。 老师是一位中年妇女,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和蔼可亲。 她坐在办公桌后,仔细听着姜玉华的询问。 “您对李太太中学时的情况还记忆犹新吗?” 姜玉华问道,手中拿着那张泛黄的合影。 老师接过照片,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 “当然,她是个很活泼的女孩,班上的文艺委员,经常组织活动。” “您还记得她的班长、同桌和闺蜜吗?” “班长是一个很负责任的男孩;同桌长得挺帅,那时候很受女生欢迎;闺蜜也很漂亮。 她们四个关系特别好,经常一起上学放学。” “您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吗?”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那时候大家都很单纯。 不过,我记得有一次,李太太和她的闺蜜因为一件小事吵了一架,后来是同桌出面调解的。”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这个细节可能是个线索。 “您还记得是什么事情吗?” “好像是关于一个男生,李太太喜欢那个男生,但她的闺蜜也喜欢,她们为此争执过。” 姜玉华心中一惊。 “您还记得那个男生是谁吗?” “时间太久了,我记不太清了。不过,我可以帮你们找找当年的班主任,她可能还记得。” “麻烦您了。” 老师站起身,带着姜玉华和赵风心来到了当年的班主任办公室。 班主任是一位已经退休的老教师,但她的记忆力依然很好。她接过照片,仔细回忆。 “我记得那个男生叫陈雨浩,是个很内向的孩子,成绩很好。” “您还记得他和李太太与闺蜜之间的事情吗?” “陈雨浩那时候很受女生欢迎,李太太和闺蜜都对他有意思。 有一次,学校组织春游,他们两个因为陈雨浩的事情吵了起来。 后来,同桌出面调解,事情才平息下来。” “您还记得陈雨浩后来的情况吗?” “他毕业后就离开这座城市了,我也不太清楚他的情况。” 姜玉华心中有些失望,但这些线索已经足够他继续调查了。 他站起身,对班主任表示感谢。 回到警局,姜玉华坐在办公桌前,面前堆满了案卷和照片。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手中拿着那张中学合影,反复端详。 照片中的每一个面孔都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轻轻放下照片,拿起一支笔,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每一个细节。 姜玉华在做记录的时候,决定再次回到案发现场,看看是否能发现更多线索。 姜玉华驱车前往李太太的家。 他走进卧室,再次观察现场。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那张中学合影。 轻轻拿起照片,仔细观察。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照片的背面。 他发现了一些微小的划痕,这些划痕似乎是有意为之。 姜玉华的心跳加速,他小心翼翼地翻转照片,发现背面有一些模糊的字迹。 他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 字迹虽然模糊,但依稀可以辨认出几个字: “小心陈雨浩”。 迅速拿出手机,拨通了赵风心的电话。 “你能帮我查查陈雨浩的下落吗?他可能与案件有关。” “没问题,我马上去查。” 挂断电话,姜玉华的目光落在墙上的画上,画框微微倾斜。 他走上前,轻轻调整画框,发现画背后有一个小暗格。 打开暗格,里面有一本日记。 日记中记录了李太太的日常生活,以及她与一些人的交往。 姜玉华注意到,最近几周,李太太似乎很焦虑,她提到了一些名字,包括她的中学同学。 他继续翻阅日记,发现了一段特别的记录: “今天我又梦见了陈雨浩,那个曾经让我心动的男孩。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想起他。他到底在哪里?” 姜玉华的心中一动,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他迅速合上日记,准备离开现场。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赵风心打来的。 “姜警官,我查到了陈雨浩的下落,他现在住在城东的一个小区里。” 姜玉华的心中一喜,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突破。 “好,我马上过去。” 姜玉华驱车前往陈雨浩的住址。 心中反复思考着日记中的内容,陈雨浩与李太太的死有什么关联?他需要亲自去见见陈雨浩,看看他是否知道些什么。 警车在a市的城东区停下,姜玉华和赵风心下车,走向陈雨浩的住所。 这是一栋老旧的公寓楼,外墙斑驳,窗户上挂着破旧的窗帘。 他们走进楼内,沿着狭窄的楼梯向上攀爬,每一步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到达陈雨浩的家门口,姜玉华敲响了门。 门很快被打开,陈雨浩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 “陈雨浩,我们是警察,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姜玉华出示了证件。 陈雨浩点了点头,让他们进屋。 屋子里有些凌乱,桌子上散落着一些文件和书籍。 姜玉华环顾四周,注意到一个细节:书架上摆放着一些中学时代的纪念品,包括那张中学合影。 “陈雨浩,你能告诉我们,你和李太太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吗?” 姜玉华坐在沙发上,直视着陈浩。 “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只是偶尔在社交媒体上互相关注。” 姜玉华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拿起那张合影。 “这张照片,你能告诉我们更多关于它的故事吗?” 陈雨浩走过来,接过照片,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 “这是我们中学毕业时拍的,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 李太太,她很漂亮,也很有才华,一直是我们班的焦点。” “你记得中学时代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可能和李太太有关的?” “我记得有一次,李太太和闺蜜因为一件小事吵了一架,后来是班长出面调解的。 那时候,我们都在争夺学校组织的一次文艺表演的主角位置。” “你能详细说说那次争吵吗?” “那次争吵是因为李太太和闺蜜都想要扮演同一个角色,她们为此争执了很久。 最后,老师决定让班长来扮演那个角色,李太太和闺蜜都很不服气。” 就在这时,姜玉华的手机响了,是赵风心打来的。 “姜警官,我查到了一些关于李太太班长的信息。” 赵风心在电话那头说道。 “说说看,你发现了什么?” “李太太的班长最近频繁出入一家高档会所,而且他的财务状况似乎不太好。”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关注他的动向。” 回到警局,姜玉华走进会议室,凌安和其他同事已经在那里等他。 他坐在会议桌前,展开那份纤维分析报告。 “凌安,你确定这些纤维来自一种特殊的布料吗?” “是的,这种布料非常罕见,通常用于制作高档的定制服装。我查了一下,这座城市只有一家店出售这种布料。” “风心,你和我一起去那家店看看,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赵风心点了点头,两人迅速离开会议室,驱车前往那家服装店。 到达服装店,姜玉华和赵风心走进店内。 店内装饰豪华,陈列着各种高档服装。 他们向店员说明了来意,店员带着他们来到后台的仓库。 “你们要找的这种布料,我们确实有售。 不过,这种布料非常贵,购买的人不多。” “你能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人购买这种布料吗?” 店员点了点头,走到电脑前,开始查询。 “最近有一位顾客购买了这种布料,是一位先生,他定制了一套西装。” “你能告诉我们这位先生的信息吗?” “对不起,我们有顾客隐私政策,不能透露顾客的信息。” “我们正在调查一起案件,需要这位先生的信息,请你配合!” 店员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她从电脑中调出了那位先生的信息,打印出来交给姜玉华。 姜玉华接过信息,仔细查看。 这位先生正是李太太中学时代的班长。 “我们回去吧,需要进一步调查张伟。” 经过数日的调查,李太太的案件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李太太的中学班长,是这起谋杀案的真凶。 他因投资失败,急需资金,于是将目标锁定在了曾经的同学李太太身上。 姜玉华拿起一份尸检报告,这是凌安精心准备的。 报告中详细记录了李太太的死因,以及凶手所使用的凶器。 丝巾上的纤维与张伟定制的西装内衬完全匹配,这成为了定罪的关键证据。 “姜队,你觉得李太太为什么会突然关心那些中学同学呢?” 赵风心坐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也许,她心中一直藏着一些未了的心事。那些中学时代的回忆,对她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也许,她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下意识地想要寻找过去的线索。” 第五十三章 目标银行 拿起一杯已经凉了的咖啡,喝了一口。这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值班警员急促的声音: “姜队,我们接到报警,城西的一个小区发生了一起凶杀案,现场情况很糟糕,需要您立即赶往现场。” 姜玉华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迅速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外套,一边往办公室外走一边说: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姜玉华坐在警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可能的情况。 到达案发现场,这是一个普通的居民小区,此时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姜玉华下车,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穿过警戒线,走进了案发现场。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公寓,大门敞开着,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玻璃和杂物。 走进客厅,看到一名中年男子倒在血泊中,头部受到了重创。 男子的身旁散落着一些被翻动过的文件和照片,显然是凶手在寻找什么。 姜玉华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现场。 他注意到,男子的口袋被翻了出来,里面的钱包和手机都不见了。 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客厅的窗户被打开,窗台上有一些泥土和脚印。 走到窗边,仔细观察着脚印,然后转身对身边的同事说道: “凶手可能是从这里逃跑的,我们需要检查一下周围的环境,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走出公寓,来到楼下,开始在小区内进行搜索。 他注意到,小区的围墙上有几处被攀爬过的痕迹,显然是凶手逃跑时留下的。 沿着围墙走了一圈,发现了一条小巷子,巷子里有一辆摩托车,车身上有一些新鲜的划痕。 走到摩托车旁边,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车钥匙还插在车上。 “我们在巷子里发现了一辆摩托车,可能是凶手的交通工具,需要进行检查。” 就在这时,凌安也赶到了现场,开始对尸体进行检查。 他仔细地观察着伤口,然后用镊子夹起了一根头发,放在了证据袋里。 “从伤口的情况来看,凶手使用的是钝器,而且力度很大。这根头发可能是凶手留下的,需要进行dna检测。”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根头发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回到警局,开始整理案件资料。 姜玉华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现场的照片和法医的报告,心里开始构思案件的可能经过。 赵风心走进姜玉华的办公室,看到姜玉华正在整理资料,便问道: “姜队,案件的情况怎么样?” “死者是一名中年男子,从银行取钱回家后被杀,家里被洗劫一空。 现场发现了一些线索,包括凶手的指纹和一根头发。我们需要尽快确定凶手的身份。” 姜玉华和赵风心开始一起分析案件,他们查看了现场的照片和法医的报告,讨论着可能的线索。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凶手显然是有预谋的,而且手法残忍。我们需要尽快找到线索,将凶手绳之以法。” 他们开始分头行动,姜玉华负责协调警力,对案发现场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赵风心则开始对周边的监控进行排查,寻找凶手的行踪。 次日,警局的会议室里,姜玉华和同事们正围坐在一张长桌旁,面前堆满了案件资料和照片。 “根据现场的指纹和头发样本,我们已经锁定了一个嫌疑人。” 一名警员汇报着最新的进展,他的声音略显疲惫。 “我们正在对他的背景进行深入调查。” “我们需要立即行动,不能给嫌疑人任何逃跑的机会。” 姜玉华站起身,开始布置任务。 “赵风心,你带一组人去嫌疑人的住处,进行布控。 凌安,你和我一起去,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来确认他的罪行。” 赵风心和凌安迅速点头,表示明白。 姜玉华和凌安迅速赶往嫌疑人的住处。 他们到达时,天色已经渐暗,小区里的路灯开始亮起。 姜玉华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他加快了脚步。 他们来到嫌疑人的公寓楼下,赵风心已经带着人在这里布控好了。 姜玉华抬头看了看公寓的窗户,窗帘紧闭,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赵风心点了点头。 “我们上去。” 他们迅速而悄无声息地登上楼梯,来到嫌疑人的门前。 姜玉华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他回头看了看赵风心,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破门!” 姜玉华低声命令道。 赵风心一脚踹开房门,姜玉华紧随其后,迅速冲进房间。 他们迅速分散开来,检查每一个角落。 客厅里一片混乱,显然有人在这里生活过,但现在却空无一人。 姜玉华走进卧室,拉开衣柜的门,里面的衣服被翻得乱七八糟,显然嫌疑人已经匆忙离开。 “这里没有人!” 赵风心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姜玉华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来晚了一步,嫌疑人已经逃跑了。 他迅速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向外望去。 小区的围墙外,一条小巷子里,一辆摩托车正疾驰而去,车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刺眼的光线。 “是他!” 姜玉华大声喊道。 “快,通知附近的巡逻警力,封锁所有出口,不能让他逃跑!” 赵风心迅速拿出对讲机,开始下达命令。 姜玉华则冲下楼,跳上警车,警笛再次响起。 警车在街道上飞驰,姜玉华紧紧地盯着前方,心中充满了紧张和焦虑。 “姜队,前面路口有我们的巡逻警力,他们已经发现了嫌疑人!” 赵风心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 姜玉华紧握方向盘,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是决定性的一刻。他必须保持冷静,不能有任何失误。 警车迅速接近路口,姜玉华看到前方的巡逻警车已经将嫌疑人包围。 摩托车在街道上左冲右突,试图逃脱包围。握方向盘,心中默念: “不能让他逃掉。” 就在这时,摩托车突然加速,冲向路边的护栏,开进小巷子里,不见了踪影。 警局的监控室里,姜玉华和赵风心正紧张地盯着屏幕。 屏幕上显示的是城市各个街道的实时监控画面,他们正在寻找着那个刚刚逃脱的嫌疑人。 姜玉华的眉头紧锁,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赵风心则紧盯着屏幕,不时地调整着监控的角度,试图找到嫌疑人的踪迹。 “姜队!这里!” 赵风心突然指着屏幕说道。 姜玉华迅速凑过去,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市中心的一条繁华街道。 在人群中,一个身影显得格外可疑。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戴着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似乎在刻意躲避着摄像头,但还是被赵风心敏锐地发现了。 “通知附近的巡逻警力,封锁这条街道,不能让他再次逃脱!” 姜玉华迅速下达命令。 赵风心立即拿起对讲机,开始协调警力。 姜玉华则迅速穿上外套,拿起警帽,准备亲自带队前往现场。 警车在街道上疾驰,警笛声划破了城市的喧嚣。 警车很快到达了指定地点,姜玉华迅速下车,带领着一队警员迅速展开行动。 他们分成几个小组,从不同的方向包围了嫌疑人所在的区域。 姜玉华手持对讲机,指挥着各个小组的行动。 “一组从北边包抄,二组从南边封锁,三组跟我来,我们从中间切入!” 姜玉华迅速下达命令。 警员们迅速行动起来,悄无声息地接近嫌疑人。 姜玉华带领着三组,穿过人群,向着嫌疑人的位置快速前进。 “嫌疑人就在那里!” 一名警员手指前方,低声说道。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看到嫌疑人正站在街角,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的眼神四处张望,显得有些紧张。姜玉华知道,这是决定性的一刻,必须迅速而果断地行动。 “行动!” 姜玉华大声喊道。 警员们迅速从各个方向包围了嫌疑人,姜玉华则迅速上前,拔出手枪,指向嫌疑人: “别动!警察!” 嫌疑人抬起头,看着姜玉华,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但仍然试图反抗。 他突然转身,想要逃跑,但姜玉华迅速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力将他摔倒在地。 “你被捕了!” 姜玉华大声说道。 警员们迅速上前,将嫌疑人铐住。 姜玉华站起身,看着被铐住的嫌疑人,心中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姜玉华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赵风心的声音,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姜队,不好了!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头部中弹,从银行取钱回家途中遇害。” 姜玉华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对对讲机说道: “快,通知附近的巡逻警力,封锁所有出口,不能让他逃掉!” 赵风心迅速拿出对讲机,开始下达命令。 姜玉华驾驶着警车向着嫌疑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姜队,前面路口有我们的巡逻警力,他们已经发现了嫌疑人!” 赵风心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 姜玉华紧握方向盘,心中一紧。 警车迅速接近路口,姜玉华看到前方的巡逻警车已经将嫌疑人包围。 摩托车在街道上左冲右突,试图逃脱包围。姜玉华紧随其后,警车如同离弦之箭,冲向摩托车。 “停下!” 姜玉华大声喊道。 摩托车在即将撞上护栏的瞬间,突然转向,冲向旁边的绿化带。 姜玉华紧随其后,警车也冲进了绿化带。摩托车在草地上滑行了几米,最终摔倒在地。 嫌疑人从摩托车上滚落下来,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姜玉华迅速下车,拔出手枪,指向嫌疑人: “别动!” 嫌疑人抬起头,看着姜玉华,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姜玉华迅速上前,将他铐住。 “你被捕了。” 姜玉华冷冷地说道。 警局的法医实验室里,凌安正专注地工作着。 他的眼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死者头部的伤口清晰可见,周围散落着一些血迹和组织碎片。 凌安穿着白色的防护服,戴着口罩和手套,手中的镊子轻轻夹起一块碎片,放入显微镜下仔细观察。 姜玉华站在实验室的门口,透过玻璃窗看着凌安的工作。 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焦虑,他知道,凌安的发现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姜玉华轻轻敲了敲玻璃,凌安抬起头,看到姜玉华,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稍等。 凌安继续他的工作,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从伤口中取出一些组织样本,放入试管中。 然后,他拿起一个棉签,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棉签上很快沾满了血迹。 凌安将棉签放入一个装有生理盐水的试管中,轻轻摇晃了几下,然后将试管放入一个小型的离心机中。 姜玉华站在一旁,看着凌安的动作,心中默默祈祷能有一些有用的线索。 他知道,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破案的关键,而凌安的专业技能和细致入微的工作态度,让他对案件的解决充满了信心。 离心机开始运转,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凌安看着仪器的显示屏,调整着参数。 几分钟后,离心机停止运转,凌安取出试管,将里面的液体倒入一个透明的培养皿中。 他拿起一个显微镜,将培养皿放在显微镜下,开始仔细观察。 凌安调整着显微镜的焦距,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 几分钟后,凌安抬起头,摘下口罩,对姜玉华说道: “姜队,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是什么?” “在伤口周围的血迹中,我发现了一些不属于死者的细胞。 这些细胞的形态和结构与被害人的细胞有所不同,我怀疑它们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你能确定这些细胞是凶手的吗?” “我可以进行dna检测,以确认这些细胞的身份。如果这些细胞属于凶手,那么我们就可以通过dna数据库来查找他的身份。” “好,立即进行检测。这可能是我们抓住凶手的关键。” 凌安迅速行动起来,他将培养皿中的液体转移到一个专门的dna提取设备中。 设备开始运转,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姜玉华站在一旁,看着凌安的操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姜玉华的焦虑感也在逐渐增加。 终于,dna提取设备停止运转,凌安迅速取出样本,放入一个仪器中进行扩增。 仪器开始运转,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姜玉华看着仪器的显示屏,心中默默祈祷能有一些有用的线索。 几十分钟后,仪器停止运转,凌安取出样本,放入一个凝胶电泳设备中。 设备开始运转,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姜玉华看着仪器的显示屏,心中充满了期待。 终于,凝胶电泳设备停止运转,凌安取出凝胶,放在一个紫外透射仪下观察。 几分钟后,凌安抬起头,对姜玉华说道: “姜队,dna检测结果出来了。这些细胞确实不属于死者,而是属于另一个人。 我将这些dna数据与数据库进行比对,看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身份。” “需要多久才能得到结果?” “大概需要几个小时。我会尽快完成比对,然后通知你。” 姜玉华点了点头,然后离开法医实验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开始整理案件资料。 几个小时后,凌安的电话打来了。速接起电话: “凌安,有结果了吗?” “姜队,dna比对结果出来了。 这些细胞属于一个名叫李强尼的人,他有前科,曾经因为抢劫和盗窃被警方逮捕过。” “你能确定吗?” “我可以确定。这些dna数据与李强的dna完全匹配。” “好!我知道了。” 警局的审讯室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氛。 赵风心坐在审讯桌的一侧,手中拿着一份文件不时地翻看着,对面是一个神色紧张的嫌疑人。 姜玉华站在审讯室外的观察室里,透过单向玻璃注视着审讯的进展。 他的双手插在口袋里,眉头微微皱起。 “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吗?” 嫌疑人低着头,不敢直视赵风心的目光,声音颤抖地说: “我……我不知道。” “别装了,我们知道你和这几起案件有关。你的同伙已经供出了你的名字。” 嫌疑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低下头,说道: “我只是被他们利用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做这样的事。” 赵风心站起身,走到嫌疑人面前,双手撑在审讯桌上,说道: “利用?你以为我们会相信这种鬼话?你的指纹和dna都和现场的证据相匹配,你还想抵赖到什么时候?” 嫌疑人的眼神开始闪烁,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按照他们的指示做事,我不知道他们会杀人。” 赵风心知道,这是一个关键的时刻,她必须打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线。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柔和的声音说道: “我们也不想冤枉好人,如果你真的只是被利用,那么告诉我们真相,我们可以帮你。” 嫌疑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抬起头,看着赵风心,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好吧,我说。” 嫌疑人终于开口了。 赵风心迅速拿出笔和纸,准备记录下嫌疑人的供词。 “他们是一个犯罪团伙,专门针对从银行取钱回家的人下手。 他们会事先跟踪目标,然后在合适的地点下手。我只负责望风,我不知道他们会杀人。” “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我知道几个,他们分别是……” 赵风心迅速记录下嫌疑人的供词,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审讯结束后,赵风心走出审讯室,看到姜玉华正站在观察室外等她。 “怎么样?” “他招了,这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伙,专门针对从银行取钱回家的人下手。 他提供了几个嫌疑人的名字,我们可以根据这些信息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好,我们立即行动,不能让这些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姜玉华站在警局的窗前,望着窗外的夜景,心中却无法平静。 他的手中拿着一份刚刚整理好的案件资料,那是赵风心从嫌疑人那里获取的线索,指向了一个可能的犯罪窝点。 姜玉华知道,这可能是他们抓住犯罪团伙的关键机会,但他也清楚,这样的行动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他转身走向办公室的中心,那里摆放着一张战术地图,上面标注着他们所掌握的犯罪团伙的活动范围和可能的藏身地点。 “姜队,我们准备好了。” 赵风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已经换上了黑色的战术装备,腰间别着手枪,背上背着一个装满装备的背包。 “好,我们出发。” 他们迅速走出警局,登上早已等候在门口的警车。 警车在夜色中悄然启动,没有警笛,没有闪烁的警灯,就像一只潜行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 警车在城市的街道上穿梭,姜玉华坐在后座,他的眼神透过车窗,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他知道,他们即将进入一个危险的区域,任何疏忽都可能导致不可预知的后果。 警车很快到达了目的地,一个位于城市边缘的废弃工厂区。 这里曾经是这座城市的工业心脏,但随着城市的变迁,这些工厂逐渐被遗弃,留下了一片破败的建筑群。 夜色中的工厂区显得格外阴森,只有偶尔的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 姜玉华和赵风心带领着一队警员,迅速下车,他们分成几个小组,悄无声息地接近工厂。 姜玉华手持一把战术手电,光束在黑暗中划过,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一组检查工厂的前门,二组绕到后方,三组跟我来,我们从侧门进入。” 姜玉华低声下达命令。 警员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穿着防弹背心,手持武器,悄无声息地接近工厂。 姜玉华带领着三组,穿过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来到了工厂的侧门。 他轻轻推开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们迅速进入工厂内部,工厂内部昏暗而空旷,只有偶尔的机器残骸和散落的零件。 姜玉华的手电光束在四周扫过,他警惕地观察着每一个角落。 他知道,犯罪团伙可能就藏身在这片黑暗之中。 “分散搜索,保持联系。” 姜玉华低声说道。 警员们迅速分散开来,他们小心翼翼地在工厂内部搜索,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姜玉华和赵风心走在最前面,他们小心翼翼,尽量避免发出声响。 突然,赵风心停下了脚步,她的手电光束停在了一个角落的阴影中。 姜玉华迅速上前,看到那里堆放着一些箱子和杂物,看起来像是有人在这里藏匿过。 “这里可能有人。” 赵风心低声说道。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迅速示意其他警员靠近。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角落,手中的武器对准了阴影中的箱子。 “警察,出来!” 姜玉华大声喊道。 几秒钟的沉默后,一个身影从箱子后面缓缓站起,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刀,眼神中充满了惊慌。 “别动!” 姜玉华迅速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力将他摔倒在地。 警员们迅速上前,将他铐住。姜玉华站起身,看着被铐住的嫌疑人,心中松了一口气。 “你们被捕了。” 姜玉华冷冷地说道。 他们继续在工厂内部搜索,最终找到了其他几名犯罪团伙成员。 他们被铐在一起,坐在工厂的中央,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警局会议室里,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围坐在会议桌旁,桌上堆满了案件资料和照片。 姜玉华的手中拿着一份最新的dna检测报告,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沉,仿佛能透过纸张看到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凌安和赵风心也各自拿着文件,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疲惫,但眼中闪烁着对真相的渴望。 “根据这份dna报告,我们可以确认,这几起案件的凶手确实是李强尼。” 姜玉华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将报告放在桌上,推给凌安和赵风心查看。 赵风心拿起报告,迅速浏览了一遍,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说道: “但这和我们之前掌握的信息有些不符。李强尼只是一个普通的抢劫犯,他有能力策划并实施这些复杂的凶杀案吗?” “这些案件的作案手法相当专业,凶手显然经过精心策划,而且对犯罪现场的处理也非常熟练。这不像是李强尼一个人能做出来的。” “也许李强尼只是这个犯罪团伙的一个成员,真正的主谋还在背后操控一切。 我们需要重新审视这些案件,找出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他们开始重新梳理案件的每一个细节,从第一起凶杀案的现场指纹,到最近一起案件的监控录像,每一个线索都被仔细分析和讨论。 姜玉华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案件的每一个场景,试图找到被忽略的细节。 “等等!” 赵风心突然说道,她的手指停在一份监控录像的截图上。 “你们看这个,这是最近一起案件的监控录像截图。 你们看这个人的背影,他似乎在刻意躲避摄像头,但他的动作和李强尼有些相似。” 姜玉华和凌安凑过来,仔细观察着截图。眉头紧锁,他说道: “确实有些相似,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来确定这个人就是李强尼。” “我记得在李强尼的住处,我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物品。当时我们没有太在意,但现在想想,那些物品可能和案件有关。” “快,带我去看看那些物品。” 他们迅速来到物证室,凌安打开一个保险箱,里面放着一些从李强尼住处搜查出来的物品。 姜玉华拿起一个黑色的背包,里面装着一些工具和一张地图。 地图上标注着几个银行的位置,每个位置旁边都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 赵风心问道。 “我不知道,但这些符号可能和案件的作案顺序有关。我们需要找到解读这些符号的钥匙。” 他们回到会议室,继续分析这些线索。 姜玉华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各种可能性,他试图将这些看似无关的线索联系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会议室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突然,姜玉华的手机响了,是他的一位老朋友,也是一位知名犯罪心理学家。 “老李!” “姜玉华,我听说你们最近在调查一起连环凶杀案,我这里有一些信息可能会对你有帮助。” “快说,什么信息?” “我最近在研究一种新型的犯罪模式,这种模式的特点是犯罪者会使用一些特殊的符号来标记作案地点和顺序。 这些符号看起来很随意,但实际上有着严格的逻辑和顺序。我怀疑你们的案件可能和这种犯罪模式有关。” “你能来警局一趟吗?我们这里有一些线索,也许你能帮我们解读。” “好的,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姜玉华立刻对赵风心和凌安说道: “我们可能找到了解读这些符号的钥匙。 老李是一位犯罪心理学专家,他对这种犯罪模式有深入的研究。 如果我们能解读这些符号,也许就能找到真正的主谋。” 赵风心和凌安的脸上都露出了期待的表情,他们知道,这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十几分钟后,老李就赶到了警局。他是一位中年男子,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他走进会议室,看到姜玉华、赵风心和凌安,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我已经看过你们提供的资料,这些符号确实和我研究的犯罪模式很相似。 我可以尝试解读这些符号,但需要一些时间。” “好的,我们等你的消息。” 老李坐下来,开始仔细研究那些符号。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能透过这些符号看到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会议室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姜玉华、赵风心和凌安都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知道,这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我找到了一些线索。这些符号代表着作案地点的顺序和特点。 每个符号都对应着一个特定的地点和作案手法。通过这些符号,我们可以推断出犯罪团伙的下一个目标。” “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哪?” “这个符号代表着银行,而旁边的符号则表示作案手法。 根据我的分析,犯罪团伙的下一个目标可能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的银行,他们计划在明天晚上实施抢劫。” 姜玉华的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迅速行动起来,协调警力对市中心的银行进行布控。 赵风心和凌安则负责监视李强尼和其他几名犯罪团伙成员的动向,防止他们提前行动。 晚上,银行附近。 “所有单位注意,保持高度警戒,发现任何可疑人物立即报告。” 姜玉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过对讲机传达到每一个布控点的警员耳中。 赵风心和凌安分守在银行的两个主要出入口,他们的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细节。 赵风心站在银行正门的隐蔽处,看着人群川流不息,心中却如弦上之箭,紧张而专注。 她的手轻轻搭在腰间的枪柄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风心,情况怎么样?” 姜玉华通过对讲机询问。 “这边一切正常,人流量较大,但暂未发现可疑人员。” 赵风心回应道,她的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扫过,寻找着任何不符合常态的迹象。 凌安则守在银行的后门,这里是员工和货物进出的通道,相对冷清。 他靠在墙边,看似随意,实则全神贯注。 他的视力极佳,能够在人群中迅速锁定目标,任何细微的异常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凌安,后门情况如何?” 姜玉华继续询问。 “后门平静,暂无异常。” 凌安简短地回答,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监控范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银行内的顾客逐渐稀少,但警员们的神经却越绷越紧。 姜玉华知道,犯罪团伙如果真的计划晚上抢劫银行,那么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姜队,银行内有一名男子行为可疑,他进入银行后一直在四处张望,没有办理任何业务。” “保持距离,不要打草惊蛇,我马上过去。” 大厅内,顾客已经不多,那名可疑男子还在四处徘徊。 姜玉华迅速靠近,走到男子身后,突然出声: “先生,请问您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男子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来,面对姜玉华的目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姜玉华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个男子很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我……我就是看看,没什么业务要办。” 男子结结巴巴地回答。 “既然这样,那请您离开,我们这里马上要关门了。” 男子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 姜玉华没有放松警惕,他的眼神始终锁定着男子的背影。 当男子走到门口时,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枪,转身对着大厅内的顾客和工作人员大声喊道: “都别动!趴下!” 同一时间,人群中又有五名男子掏出手枪,对着人群大喊: “把手机手表都交出来!”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都惊恐地尖叫起来。 姜玉华见状,只得暂避锋芒,见机行事。 他将手伸进口袋里,假装拿手机,实则是在敲对讲机,用摩斯密码向同伴传讯。 赵风心反应迅速,带领一个小组来到了大门外。 凌安则带领一个小组,伪装成工作人员,混进了大厅内。 姜玉华见到凌安后,二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假装上交手机。 在靠近劫匪时,箭步上前,一脚踢落劫匪手机的手枪,同时拔出手枪对着劫匪大喊: “放下武器,警察!” 见到五名同伙全部被缴械,领头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 他挥舞着手中的枪,对着姜玉华说道: “你别过来,否则我开枪了!” 姜玉华知道,他必须稳住局面,不能让男子做出过激的行为。 他缓缓举起双手,正欲说话。 赵风心一枪击落了领头男子的手枪。 领头男子在处于懵逼的状态下,被从门外冲进来的警员制度。 至此危机解除,银行内的顾客和工作人员纷纷松了一口气。 第五十四章 古老文献 凌安坐在书桌前看着电脑屏幕,手指轻轻敲击着键盘,搜索着各种灵异事件。 一则古老图书馆闹鬼的传闻吸引了他的注意,于是点开文章。 这是一座位于城市边缘的图书馆。 据说,深夜时分,图书馆内会传出奇怪的声音,书本会自行翻动,甚至有人声称看到了模糊的人影在走廊徘徊。 作为一名法医,凌安习惯了面对死亡和未知,这也令得他对超自然现象由衷的向往。 想起易川先生与魔物战斗的画面,他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窗边。 夜风透过窗户吹进来,望着窗外的星空,心中涌起一股冲动。 他想要亲自去那个图书馆,去探究那些传闻背后的真相。 回到桌前,凌安开始准备。 拿出许久未用的登山包,将一些基本的工具放了进去: 一把手电筒,几节备用电池,一个小型相机,以及一本用来记录笔记的笔记本和一些急救用品。 准备妥当后,凌安再次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的激动。 深夜,凌安驱车前往那座古老的图书馆。 车窗外,夜色如墨,只有路灯投下斑驳的光影。 到达图书馆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图书馆的大门紧闭,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偶尔吹动着门前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有人来了!” 在图书馆内调查的易川感应到有人靠近图书馆,于是闪身来到图书馆外。 “凌安,警局三人组里最热衷于这种现象的人。” 看到来人是谁后,易川消失在原地。 凌安停好车,从后备箱中取出登山包,深吸一口气,走向图书馆的大门。 从包中取出一套撬锁工具,熟练地插入锁孔。随着一阵轻微的咔嚓声,锁被打开了。 推开门,一股霉湿的空气迎面扑来。打开手电筒,一束光划破了黑暗,照亮了前方的走廊。 走廊两旁是高高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尘封的书籍。 手电筒的光束在书架上移动,每本书都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凌安的脚步在空旷的图书馆内回响,手电筒的光照亮了一个又一个角落。 在探索的过程中,凌安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迹象。 一本看似普通的书突然自己翻开,一页页自动翻动,仿佛有无形的手在操控。 他走上前,用手按住书页,试图让它停止翻动。 但就在他触碰到书的那一刻,书突然停止了翻动,静静地躺在书架上。 凌安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于是后退一步,重新打量着这本书。 书的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但内心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他继续在图书馆内探索,发现更多的书籍无缘无故从书架上掉落,图书馆的温度也在不知不觉中下降。 每一种奇怪的现象都让他的紧张情绪升级,但他仍然努力保持冷静,记录下每一个细节。 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凌安发现了一张桌子,上面散落着一些古老的文献和奇怪的符号。 他走上前,用手电筒仔细观察。这些文献看起来非常古老,纸张已经发黄,字迹也有些模糊。 面对未知的事物,求知欲驱使凌安深入调查这些文献,看看是否能找到解开谜团的线索。 坐在桌子前,开始仔细翻阅这些文献。 随着夜色的加深,图书馆内的气氛越来越阴森。 凌安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四周弥漫,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 但他仍然坚持着,一页页翻动着文献,试图找到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片刻后,凌安站起身,决定深入图书馆的更深处。 沿着走廊走向一个标有“禁止入内”的区域。推开门,发现一个隐藏的地下室入口。 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手电筒的光照亮了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 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不知道这个地下室里藏着什么秘密,但直觉告诉自己,这里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地下室的空气更加潮湿,一股霉湿的味道扑鼻而来。 手电筒的光束在墙壁上移动,照亮了古老的砖石和一些奇怪的符号。 凌安能感受到地下室的温度更低,仿佛这里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夜色愈发深沉,图书馆内的寂静被偶尔的风声和远处的猫叫声打破。 他不时停下,用手电筒仔细检查周围的环境,确保没有遗漏任何细节。 越深入地下室,空气也更加冰冷,凌安能感受到每一口呼吸都带着一丝寒意。 他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手电筒的光束在墙壁上移动,照亮了古老的砖石和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在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走进地下室,手电筒的光照亮了四周。 这里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四周堆满了尘封的书籍和一些古老的文物。 他缓缓走向一个书架,用手电筒照亮书架上的书籍。 手指轻轻滑过,感受到书页上的灰尘和岁月的痕迹。 拿起一本看起来特别古老的书,翻开封面,发现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些模糊的文字,凌安的心中也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意识到,这些奇怪的现象可能并非巧合,而是有某种不可解释的力量在作祟。 凌安心中充满了矛盾。 一方面,他想要揭开这些现象背后的真相;另一方面,他害怕自己会陷入一个无法自拔的深渊。 思索片刻后,好奇心驱使凌安继续探索。 凌安随手翻开一本文献,里面放着一份特别详细的仪式阵图。 图中画着一个复杂的阵法,阵中似乎封印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意识到这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凌安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份文献,仔细研究上面的阵法,心中充满了紧张和兴奋。 这个阵法复杂而古老,中心是一个邪灵的符号。 发现自己无法看懂文献中的内容后,凌安叹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文献无奈摇头。 感受着慢慢降低的体温,凌安意识到此地不可久留,于是将文献放进登山包里,准备离开这个阴寒的地方。 第五十五章 连续失踪案 “姜队,我们接到一起失踪案的报告,一位年轻女子昨晚在回家的路上失踪了,家属非常焦急。” 值班警员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 “好的,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姜玉华拿起外套,大步走出办公室。 失踪女子的家位于城市的郊区,一栋普通的居民楼里。 姜玉华到达现场时,家属们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他进来,纷纷围了上来。 “姜警官!您一定要帮帮我们!我们的女儿昨晚出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女子的母亲哭诉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请放心,我们会尽全力找到您的女儿。” 姜玉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冷静下来,并转身对随行的警员说道: “先了解一下失踪女子的基本情况,然后去她失踪的地点查看。” 经过初步了解,失踪女子名叫林女士,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 昨晚,她像往常一样下班后乘坐公交车回家,但在下车后就失去了联系。 家属们在发现她失踪后,立即报了警。 姜玉华和警员们来到林女士失踪的地点,这里是一条偏僻的小巷,路灯昏暗,四周静悄悄的。 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寻找一些线索。 然而,除了地上的几片落叶和一些垃圾,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姜队,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头,我们无法查看到林女士失踪时的情况。” 一名警员汇报着调查结果。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林女士失踪前有没有和你们联系过?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家属们纷纷摇头,表示林女士平时很乖巧,没有什么特别的行为。 姜玉华心中暗暗思索,这起失踪案看似简单,但背后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回到警局,姜玉华立即召集了赵风心和凌安,准备对这起失踪案进行深入调查。 “这起失踪案目前没有任何线索,我们需要从失踪女子的家人和朋友入手,了解她的生活情况。” “我会去访问林女士的家人和朋友,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我会对失踪现场进行仔细的勘查,看看是否有什么物证可以提取。” 三人分工明确,迅速投入到案件的调查中。 一周的时间悄然流逝,姜玉华本以为林女士的失踪案会是近期唯一的谜团。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不经意间给人以沉重的打击。 这天清晨,警局的电话再次响起,打破了姜玉华的宁静。 “姜队,我们又接到一起失踪案的报告,这次是一位中年男子,昨晚在酒吧聚会后失踪了。” 姜玉华的心中不禁一沉,他迅速记录下关键信息,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起失踪案与林女士的案件如此相似,难道只是巧合吗? 他立即召集了赵风心和凌安,准备前往现场。 赵风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而凌安则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工具箱,准备进行现场勘查。 失踪的中年男子名叫李先生,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 昨晚,他和几个朋友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吧聚会,直到深夜才离开。 然而,自从他离开酒吧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消息。 姜玉华和赵风心到达酒吧时,天色已经渐暗。 酒吧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与周围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走进酒吧,找到了李先生的朋友们。 “你们最后一次看到李先生是什么时候?” 姜玉华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 “大概是在凌晨两点左右,他和我们喝了几杯后,说要出去透透气。” 李先生的一个朋友回答道,脸上带着明显的焦虑。 “他有没有提到要去哪里?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赵风心接着问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没有,他和平常一样,只是看起来有些疲惫。” 另一个朋友补充道。 姜玉华和赵风心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都有些疑惑。 他们决定扩大调查范围,访问酒吧的员工和顾客,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酒吧的员工们对李先生的失踪显得有些惊讶,但他们表示并没有注意到任何异常。 姜玉华和赵风心耐心地询问每一个员工,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经过一番努力,他们仍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夜色渐深,酒吧的客人逐渐散去。 姜玉华和赵风心站在酒吧门口,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心中充满了无奈。 两起失踪案,看似毫无关联,但姜玉华的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姜队,你觉得这两起案件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赵风心轻声问道,她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微弱。 “我不知道,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两起案件背后一定有某种联系。我们不能放过任何细节,必须继续深入调查。” 他们回到警局,将两起案件的资料进行对比分析。 姜玉华仔细研究着每一份报告,试图找到一些共同点。 然而,经过一番努力,他仍然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线索。 夜深了,警局的灯光依旧明亮。 姜玉华坐在办公桌前,望着窗外的夜空,心中充满了迷茫。 这两起失踪案,就像两团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看清真相。 警局的法医室里,凌安正专注地对着显微镜观察着从失踪案现场收集来的物证。 这里是警局的一处安静角落,充满了各种科学仪器和化学试剂的味道,与外界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凌安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专注和紧张。 作为警局的法医,他深知自己手中的每一个发现都可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 姜玉华走进法医室时,凌安正全神贯注地工作,甚至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姜玉华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凌安的发现。 “姜队!” 凌安终于注意到了姜玉华,他从显微镜前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是什么?” 姜玉华走上前,目光落在凌安手中的物证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我在两个失踪案现场都发现了这些微小的纤维。” 凌安指着显微镜下的样本,继续说道: “这些纤维非常特殊,不是常见的衣物纤维。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些不明液体的痕迹。” 姜玉华的眉头紧皱,他深知这些发现可能意味着什么,追问道: “这些纤维和液体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些纤维可能来自某种特殊的材料,而这种材料并不常见。 至于不明液体,我初步分析认为它可能是一种麻醉剂。 如果我的推测正确,那么这两起失踪案的受害者可能都是在被麻醉后被带走的。” 姜玉华心中一惊,这意味着案件的性质可能比他们预想的要严重得多。 “有没有可能这些纤维和液体是偶然出现的?” “从目前的分析来看,这种可能性很小。这些物证在两个不同的现场出现,说明它们很可能与案件有直接关联。”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的心中已经开始构建案件的初步假设。 “如果这些受害者都是在被麻醉后被带走的,那么犯罪者很可能是一个有预谋的团伙。 他们可能在某个固定地点对受害者进行麻醉,然后将他们带走。” 凌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而且,这些特殊的纤维可能来自犯罪者使用的某种工具或设备。 如果我们能找到这种材料的来源,或许就能找到犯罪者的线索。” “我们需要扩大调查范围,查找这种特殊材料的来源。 同时,对不明液体进行更深入的分析,看看是否能确定它的具体成分。” “我会立即着手进行更详细的分析。同时,我也会联系其他城市的法医部门,看看他们是否有类似的案件或发现。”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希望。 这些发现虽然只是案件的一小部分,但它们为他们指明了方向。 他相信,只要他们能够找到这些物证的来源,就能揭开这两起失踪案背后的真相。 “姜队,你觉得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调查这种特殊材料的来源?” 凌安问道。 “我们可以先从本地的化工厂和材料供应商入手,看看是否有人购买过这种特殊的材料。 同时,我们也需要调查一下是否有类似的案件在其他城市发生,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共通之处。” “我会立即安排人员进行调查。同时,我也会继续对这些物证进行分析,看看是否能发现更多的线索。” 雨夜,街道被细密的雨丝笼罩,路灯在雨幕中显得朦胧而昏黄。 姜玉华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目光时不时地瞥向窗外的雨幕,心中满是对案件的焦虑和无奈。 赵风心则在旁边的座位上整理着案件的资料,不时地发出轻微的叹息声。 “这样的天气,真让人感到压抑。” 赵风心抬头望向窗外,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姜玉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沉思着。 就在这时,值班警员匆匆走进办公室,脸上带着一丝急切。 “姜队!赵警官!外面有一位自称目击者的市民,说他看到了失踪案的线索。” 值班警员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们立刻站起身,跟着值班警员走出了办公室。 在警局的接待室里,一位中年男子正焦急地等待着,他的衣服被雨水打湿,头发上还滴着水珠。 “先生,您能详细说说您看到的情况吗?” 姜玉华走上前,温和地问道。 “我叫张先生,就住在那个酒吧附近。昨晚我加班回家,大概在凌晨三点左右,我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酒吧门口。 当时我以为是有人在等人,就没太在意。但是,当我走过那辆车的时候,我看到车里有两个人,他们好像在搬什么东西。” “您能描述一下那两个人的特征吗?” “天太黑了,我又走得匆忙,没有看清楚。但我记得,其中一个好像是个女人,另一个是个男人,个子挺高的。” 赵风心在一旁记录着张先生的描述,眉头紧锁,显然也在思考着这线索的意义。 “您有没有注意到车牌号码或者车辆的其他特征?” 赵风心问道。 “车牌我没看清,但我记得那辆车的后备箱好像有点旧,上面有几道划痕。” 姜玉华心中一喜,这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描述,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成为一个新的调查方向。 立刻对张先生表示感谢,并承诺会尽快调查。 送走张先生后,姜玉华和赵风心迅速回到办公室,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我们得赶紧找到那辆黑色轿车,这可能是解开失踪案的关键。” “我们可以先从附近的监控摄像头入手,看看是否能捕捉到那辆车的踪迹。 同时,也可以联系交通部门,看看是否有类似的车辆登记信息。” 说罢,两人立刻分头行动。 姜玉华负责查看周边的监控录像,而赵风心则联系交通部门,查询符合条件的车辆信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雨依旧在窗外静静地飘落,而警局内的气氛却越来越紧张。 终于,在查看了无数个监控录像后,姜玉华发现了一个关键的画面。 在一家便利店的监控录像中,他看到了那辆黑色轿车的身影。 虽然画面模糊,但可以清晰地看到车辆的后备箱上确实有几道划痕,与张先生的描述相符。 “赵风心,快来看这个!” 姜玉华兴奋地喊道。 赵风心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跑到姜玉华的身边。 “这辆车是从这个方向开过来的,我们可以顺着这个路线继续追踪。” “好,我们立刻出发,看看这辆车最终停在了哪里。” 他们迅速准备好了装备,驱车沿着监控录像中显示的路线追踪。 雨水打在车窗上,模糊了他们的视线,但他们的内心却充满希望。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那辆黑色轿车的最终停放地点——一个偏僻的废弃仓库。 “就是这里了!” 姜玉华停下车子,望着眼前的仓库,他的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这个仓库位于城市的边缘,四周荒凉,只有雨水在地面上汇聚成小溪,发出潺潺的水声。 赵风心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她紧握着手中的枪,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低声说: “这里可能有危险,我们得先呼叫支援。” 姜玉华点了点头,向凌安发送了简讯。 他们缓缓地走向仓库,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 当他们推开仓库的大门时,一股霉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仓库内部昏暗,只有几缕月光从破旧的屋顶透进来,勉强照亮了他们的视线。 “有人吗?” 姜玉华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 然而,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他们继续向前走,突然,赵风心的脚步停了下来。 “姜队,你看那边。” 她指着仓库的一个角落,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姜玉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仓库的角落里,堆着一些杂物,而在杂物的下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拨开杂物,露出了一个黑色的背包。 姜玉华缓缓地蹲下身,打开了背包。 当他看到背包里的东西时,他的心中不禁一沉。 背包里装着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而在衣物的下面,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纸条,展开来,只见上面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他们在这里,快救我。” 字迹虽然凌乱,但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写下这行字的人的绝望和恐惧。 “赵风心,我们可能找到失踪者的线索了。” 姜玉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突然被猛地关上。 姜玉华和赵风心的心中一惊,他们立刻意识到,他们可能已经陷入了犯罪者的陷阱。 “看来,我们的到来似乎打扰了某些人。” 一个阴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让姜玉华和赵风心的心中不禁一紧。 “隐蔽!” 姜玉华见状大喊,并躲在了掩体后边。 赵风心也是反应迅速,立刻趴下身子翻滚到掩体后边。 “你们绑架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姜玉华大喊,他深知不久后支援便会赶到,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你们不需要知道,即便你们马上就会变成尸体!” 话音一落,仓库内出现一群黑衣人,举枪朝着姜玉华的方位射击。 “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们的犯罪证据,就算你们现在杀人灭口,也依然会被绳之以法。 不如悬崖勒马,投案自首。将来量刑的时候还能从轻发落。” 面对黑衣人的强大火力,姜玉华临危不惧,继续与其周旋。 赵风心气定凝神,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发现劫匪正缓缓朝他们走来,立刻与姜玉华进行手语沟通。 意识到这群黑衣人没有谈判的想法后,姜玉华与赵风心沟通后,立刻举枪回击。 受到反击的黑衣人立刻寻找掩体躲避,然后一边火力压制一边前进。 在强大的火力覆盖下,姜玉华与赵风心都不敢轻易露头。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月光照了进来。 姜玉华抬头一看,只见凌安带着几名警员冲了进来。 “姜队,我们来了!” 凌安大喊。 姜玉华心中一喜,他知道有了凌安和支援队伍的帮助,他们一定能够扭转局势。 他立刻与赶来的凌安形成掎角之势,一起向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发起了反击。 在激烈的战斗中,那些人逐渐抵挡不住警方的攻势,开始纷纷逃窜。 城市的街道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宁静,车辆和行人都匆匆而过,没有人注意到路边那个被遗忘的监控摄像头。 这个摄像头记录下了目击证人遭遇车祸的全过程,却也成为了这起案件中最为关键的线索。 姜玉华站在车祸现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地面上的血迹和散落的汽车零件,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赵风心和凌安站在他的身边,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凝重。 “这起车祸真的只是意外吗?” 姜玉华低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这起车祸似乎有些不寻常。车辆的撞击点非常奇怪,而且目击证人的车辆似乎在撞击前就失去了控制。” “我检查了目击证人的身体,他身上的伤痕并不像是在车祸中造成的。 而且,他的车内有一些奇怪的痕迹,似乎有人在车内动过手脚。” 姜玉华的心中一沉,他意识到这起车祸可能并非偶然。 这可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目的是为了阻止目击证人提供关键的证词。 “我们必须立即调查这起车祸,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线索。” 三人迅速展开调查,他们仔细检查了车祸现场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一些被忽视的细节。 然而,经过一番努力,他们仍然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线索。 现场的监控摄像头由于故障,没有记录下任何有用的信息,这让他们的调查陷入了困境。 “姜队,你看这个。” 赵风心突然说道,她的手指向地面上的一块碎片。 姜玉华和凌安立刻走上前,仔细观察着这块碎片。 “这看起来像是车辆的零件,但它的形状和材质似乎有些不寻常。” “我们需要将这块碎片送去实验室进行分析,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线索。” 就在他们准备将碎片送去实验室的时候,医院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目击证人在送往医院的途中,由于伤势过重,成为了植物人。 这个消息让姜玉华、赵风心和凌安都感到无比沮丧,他们意识到这起案件的调查再次陷入了困境。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赵风心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 “我们不能放弃。虽然目击证人现在无法提供证词,但我们还有其他线索。我们必须继续调查,找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犯罪者。” “我会尽快对这块碎片进行分析,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同时,我们也可以继续调查车祸现场,看看是否还有其他被忽视的细节。” 第五十六章 矿场交火 根据掌握的线索,并经过连夜的研究和排查,姜玉华终于定位到罪犯的窝点。 废弃工厂的铁门在夜风中发出吱呀的声响,姜玉华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神经紧绷起来。 他的目光在昏暗的厂房内四处游移,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 赵风心和凌安紧随其后,他们的脚步在空旷的厂房内回响,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这里真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赵风心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 姜玉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向前走。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一堆杂物上,那是些破旧的家具和废弃的设备,看起来已经在这里堆积了许久。 然而,就在这些杂物的旁边,他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东西——一只精致的女式手表。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手表,只见表带已经断裂,表盘上布满了灰尘,但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的时间。 姜玉华的心中一动,他立刻将手表递给凌安,说道: “看看这手表是否属于失踪者。” 凌安接过手表,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工具,开始对手表进行检查。 “姜队,这里有监控摄像头!” 赵风心突然说道,她的手指向厂房的一个角落。 姜玉华和凌安立刻走过去,只见在角落的天花板上,安装着一个老旧的监控摄像头。 姜玉华心中一喜,他知道这可能是揭开案件真相的关键。 立刻示意凌安检查摄像头,看看是否还能获取到有用的录像资料。 凌安迅速爬上一个废弃的设备,开始对摄像头进行检查。 他的手指在摄像头的外壳上轻轻敲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机关。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找到了一个隐藏的按钮,轻轻按了下去。 “有反应了。” 凌安兴奋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喜。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期待。 他们知道,如果能够获取到监控录像,那么这起案件的真相或许就能大白于天下。 凌安小心翼翼地将摄像头中的存储卡取出,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便携式播放器,将存储卡插入其中。 他的手指在播放器的屏幕上轻轻滑动,不一会儿,屏幕上便出现了监控录像的画面。 画面虽然有些模糊,但可以清晰地看到几个人影在厂房内走动。 姜玉华立刻凑上前,仔细观察着画面中的每一个人。 他发现,其中一个人的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包裹。 “这个人手里拿的是什么?” 姜玉华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画面太模糊了,看不清楚。但我可以尝试对画面进行增强处理,看看是否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知道凌安的技术非常出色,如果他都无法看清画面中的内容,那么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他耐心地等待着,心中充满了期待。 经过一番努力,凌安终于将画面增强到了最大程度。 虽然画面依然有些模糊,但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人手中的包裹了。 姜玉华仔细观察着包裹的形状和大小,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 “这个包裹的大小和形状,和我们在仓库中发现的那个背包很相似。” 姜玉华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赵风心和凌安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喜。 他们知道,这可能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证据。 如果能够证实这个包裹就是那个背包,那么这起案件的真相或许就能水落石出。 “我们得赶紧回去,将这个包裹和那个背包进行对比。” 赵风心和凌安点了点头,他们立刻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这个废弃的工厂。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姜玉华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的目光落在厂房的另一个角落,那里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 “你们看那里。” 姜玉华指着那个角落。 赵风心和凌安立刻走过去,只见在那个角落里,堆着一些破旧的箱子和杂物。 姜玉华小心翼翼地拨开杂物,露出了一个黑色的背包。 “这好像是我们在仓库中发现的那个背包!” 赵风心兴奋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立刻将背包打开,只见里面装着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 “我们得赶紧通知支援,失踪者应该是被藏在这里。” 赵风心和凌安点了点头,他们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支援电话。 过了半小时,警笛声在夜空中响起,支援队伍迅速赶到了现场。 姜玉华和赵风心带领着警员们在厂房内展开了仔细的搜寻,希望能够找到失踪者的踪迹。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在厂房的一个隐蔽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地下通道的入口。 姜玉华心中一喜,他知道这可能是通往失踪者所在地点的通道。 立刻带领着几名警员,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地下通道。 地下通道内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湿的气息。 姜玉华和赵风心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他们沿着通道向前走,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地下室。 地下室内的光线非常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光在天花板上闪烁。 姜玉华和赵风心小心翼翼地走进地下室,只见在地下室的中央,摆放着几张简易的床铺,而在床铺的旁边,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 “这里有人居住过。” 赵风心低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地下室内的每一个角落扫视了一圈。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下室的一个角落里,那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他立刻走过去,拨开杂物,露出了一个铁笼。 “这是什么?” 赵风心有些疑惑。 姜玉华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地打开了铁笼的门。 只见在铁笼内,蜷缩着一个瘦弱的身影。 姜玉华心中一惊,他立刻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那个身影的肩膀。 “别怕!我们是警察,来救你了。” 姜玉华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温柔。 那个身影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了一张苍白而憔悴的脸。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喜。 他们知道,这个失踪者终于被找到了。 “你们终于来了!” 那个失踪者低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我们一直都在努力寻找你,现在你安全了。” 赵风心立刻走上前,为那个失踪者检查身体,确保她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 姜玉华则立刻通知支援队伍,要求他们将这个失踪者送往医院进行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 在将失踪者安全送走后,姜玉华和赵风心再次回到了地下室,继续寻找可能的线索。 他们知道,这个地下室可能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经过一番仔细的搜寻,他们在地下室的一个隐蔽角落里发现了一些文件和照片。 这些文件和照片记录了这个犯罪团伙的犯罪行为,包括他们如何绑架和贩卖失踪者,以及他们如何策划和实施那些袭击。 姜玉华和赵风心心中一喜,他们知道这些证据将为案件的调查带来巨大的帮助。 “我们得赶紧将这些证据带回警局,进行详细的分析。” 赵风心点了点头,他们立刻收拾好证据,准备离开这个地下室。 在将所有证据和线索收集完毕后,姜玉华和赵风心终于离开了这个地下室。 他们带着沉重的心情,驱车返回警局。 在车上,姜玉华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充满了感慨。 他知道,这起案件的调查已经取得了重大的进展,但前方的路依然充满了未知和挑战。 回到警局,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刻将收集到的证据和线索进行了详细的整理和分析。 警局的会议室里,灯光通明,姜玉华、赵风心和凌安围坐在会议桌旁,面前堆满了从废弃工厂带回的证据。 姜玉华拿起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被绑在椅子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的边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低声咒骂道: “这些人,简直毫无人性!” 赵风心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许久,然后缓缓说道: “我们必须尽快行动,说不定还有其他失踪者在他们的魔爪之下。” 凌安则专注地研究着监控录像,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屏幕,不时地按下暂停键,仔细观察着画面中的每一个细节。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试图通过技术手段还原监控录像中被篡改的部分。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 终于,凌安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激动大喊: “我找到了!” 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刻围了上去,只见屏幕上显示着一段被隐藏的监控画面。 画面中,几个人影正将一个昏迷的女子抬进一辆黑色的轿车,然后迅速驶离现场。 “这就是他们绑架失踪者的画面!” 赵风心激动地说道,她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会议桌的边缘。 “我们必须立刻追踪这辆车,它可能是我们找到其他失踪者的唯一线索。” 凌安立刻开始对车辆的行驶路线进行分析,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不一会儿,便在地图上标出了一条清晰的路线。 “这辆车最后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山区,那里有一个废弃的矿场。” 姜玉华心中一动,他知道那个矿场曾经是一个非法的赌博和毒品交易场所,后来被警方取缔后一直荒废至今。 他立刻拿起电话,通知了附近的警力,要求他们立刻前往那个矿场进行搜查。 “我们现在出发!” 姜玉华对赵风心和凌安说道。 赵风心和凌安点了点头,他们立刻收拾好装备,准备出发。 在离开警局之前,姜玉华特意交代了值班警员,要求他们密切关注案件的进展,并随时准备支援。 夜色深沉,警车在山路上飞驰,警笛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划破长空。 姜玉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赵风心和凌安则坐在后排,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严肃,手中紧握着武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终于,警车到达了那个废弃的矿场。 矿场的大门紧闭,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打破了这片宁静。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然后缓缓地推开了车门,走下车来。 “我们得小心,这里可能有埋伏。” 姜玉华低声说道,他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 赵风心和凌安点了点头,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姜玉华带领着他们缓缓地走向矿场的大门,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矿场的另一端传来,打破了这片宁静。 姜玉华立刻举起手中的枪,大声喝道: “警察,别动!” 然而,回应他们的却是一阵刺耳的笑声。 只见从矿场的阴影中走出几个人影,他们手中拿着各种武器,脸上带着一丝阴冷的笑容。 “你们来得还真快。” 其中一个人大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姜玉华心中一沉,他知道这些人一定是犯罪团伙的成员。 “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然而,这些人并没有被吓住,反而加快了步伐,向他们冲了过来。 姜玉华和赵风心迅速展开反击,子弹在夜空中呼啸而过,发出刺耳的声响。 然而,对方人数众多,且似乎对这里的情况非常熟悉,他们利用矿场内的杂物和阴影作为掩护,不断向姜玉华他们发起攻击。 在激烈的交火中,赵风心突然感到腿部一阵剧痛,她低头一看,只见鲜血正从自己的大腿处涌出。 原来,她在躲避对方的攻击时,不慎被一颗流弹击中。 姜玉华见状,心中一惊,他立刻冲到赵风心身边,试图为她止血。 “风心,你怎么样?” 姜玉华焦急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赵风心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说道: “我没事,还能坚持。你快去对付那些人,我来掩护你。”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他将赵风心扶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然后再次冲向那些不明身份的人。 然而,对方显然已经占据了优势,他们不断向姜玉华发起猛烈的攻击,让他难以招架。 就在这时,矿场的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几束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 姜玉华抬头一看,只见凌安带着几名警员冲了进来。 “别让他们跑了!” 姜玉华大声喊道,他和凌安带领着警员们紧追不舍。 然而,那些人似乎对这里的情况非常熟悉,他们利用矿场内的复杂环境,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姜玉华和凌安虽然紧追不舍,但最终还是让他们逃脱了。 当他们回到矿场时,发现赵风心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 “风心!” 姜玉华大声喊道,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 凌安立刻走上前,检查了赵风心的伤势,然后说道: “她失血过多,需要立刻送医院。”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立刻和几名警员一起,将赵风心抬上担架,迅速送往医院。 在车上,姜玉华紧紧握着赵风心的手,心中默默祈祷她能够平安无事。 与此同时,凌安则留在现场,负责保护现场的证据。 他知道,这些证据对于揭开这起案件的真相至关重要。 他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收集着可能的线索。 在矿场的一个角落里,他发现了一些血迹和打斗的痕迹,这些都可能是犯罪者留下的线索。 当赵风心被送到医院时,医生立刻对她进行了紧急救治。 姜玉华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医生终于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欣慰。 “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医生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 姜玉华心中一喜,立刻走上前,紧紧握住医生的手: “谢谢!” 医生点了点头。 在医院的走廊上,姜玉华给凌安打了一个电话,询问现场的情况。 凌安告诉他,现场的证据已经得到了妥善保护,他们正在对这些证据进行分析,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医院的病房内,洁白的墙壁和床单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宁静。 赵风心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姜玉华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眼神紧紧盯着赵风心,心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凌安则站在病房的门口。 赵风心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在病房内扫视了一圈,最终停留在姜玉华的脸上。 姜玉华立刻站起身,走到她的床边,轻声问道: “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说罢,赵风心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姜玉华知道,她需要好好休息,于是轻轻地走出病房。 然而,就在姜玉华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赵风心突然又睁开了眼睛。 “姜队,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了什么?” 赵风心微微皱眉,努力回忆着袭击时的情景。 “在袭击我们的那些人中,我好像认出了一个人。” “你能描述一下那个人的特征吗?” “那个人个子不高,但很壮实。他的脸上有一道疤痕,从左眼一直延伸到下巴。 我印象特别深刻,因为在交火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他的脸。” 姜玉华和凌安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马上拿出手机,拨通了警局的电话,要求立刻对符合这一特征的人进行排查。 “我们得立刻行动,根据风心的描述,找到那个袭击者。” “我已经通知了警局的技术部门,他们会立刻对全市的监控录像进行排查,寻找符合这一特征的人。” 回到警局,技术部门的警员们已经开始了紧张的工作。 他们调出了全市的监控录像,一帧一帧地仔细查看,试图找到那个袭击者的身影。 姜玉华和凌安则在一旁紧张地等待着,他们知道时间不等人,必须尽快找到那个袭击者。 经过一番努力,技术部门的警员们终于在一家便利店的监控录像中发现了那个袭击者的身影。 画面虽然有些模糊,但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那道疤痕。 姜玉华和凌安立刻围了上去,仔细观察着画面。 “就是他!” 姜玉华激动地说道。 立刻拿起电话,通知了附近的警力,要求他们对这个区域进行封锁,寻找那个袭击者。 同时,他也和凌安一起,驱车赶往那个区域,准备亲自将那个袭击者绳之以法。 到达那个区域后,警员们已经开始了紧张的搜寻工作。 他们分成几个小组,对周围的街道和建筑物进行仔细的排查。 姜玉华和凌安则在指挥中心,通过无线电与各个小组保持联系,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搜寻工作还在紧张地进行着。 突然,一个警员在无线电中报告说,他在一家废弃的工厂附近发现了那个袭击者的身影。 姜玉华和凌安心中一喜,立刻带领着几名警员赶往那个地点。 当他们到达那家废弃的工厂时,只见那个袭击者正慌张地四处逃窜。 “警察,别动!” 然而,那个袭击者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脚步,向工厂的深处跑去。 姜玉华和凌安立刻紧追不舍,他们穿过废弃的厂房,追逐着那个袭击者的身影。 终于,在工厂的一个角落里,他们将那个袭击者逼到了绝境。 “别动,你已经被包围了!” 那个袭击者见状,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于是缓缓地举起了双手。 姜玉华和凌安立刻走上前,将他制服,并用手铐将他铐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你和那些失踪案有什么关系?” 姜玉华大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那个袭击者抬起头,望着姜玉华,脸上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带着威胁的口吻缓缓开口: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 姜玉华心中一惊,他知道这个袭击者一定知道一些重要的线索。 他立刻命令警员们将他带回警局,进行详细的审讯。 在警局的审讯室里,姜玉华和凌安轮流对那个袭击者进行审讯。 然而,那个袭击者却始终保持着沉默,无论他们如何威胁或利诱,他都不肯开口。 姜玉华知道,他们必须找到其他的方法,才能让他说出真相。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原来,那个袭击者在袭击姜玉华和赵风心的时候,不小心留下了一样重要的物证。 通过对比和分析,他们发现这个物证与一个已知的犯罪团伙有关。 这个犯罪团伙在城市活动多年,一直从事各种非法活动,包括绑架、勒索和人口贩卖。 姜玉华和凌安立刻意识到,这起失踪案可能与这个犯罪团伙有关。 他们迅速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行动,准备对这个犯罪团伙进行打击。 同时,他们也加强了对赵风心的保护,防止犯罪团伙对她进行报复。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警局的警员们展开了紧张的调查和行动。 他们通过各种手段,收集了大量的证据,逐步揭开了这个犯罪团伙的神秘面纱。 同时,他们也对那个袭击者进行了更加深入的审讯,试图让他供出更多的线索。 终于,在一次审讯中,那个袭击者终于崩溃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于是决定坦白交代。 他供出了自己和其他几名同伙的犯罪行为,包括他们如何绑架和贩卖那些失踪者,以及他们如何策划和实施那些袭击。 姜玉华和凌安心中一喜,他们知道这起案件终于有了突破。 他们立刻根据那个袭击者的供述,展开了更加深入的调查和行动。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成功地解救了多名被绑架的失踪者,并将这个犯罪团伙一网打尽。 第五十七章 自愈药剂 姜玉华正坐在警局的值班室里,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摆在手边。 他神情专注地盯着面前的案件报告,直到电话铃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医院安保部门焦急的声音: “姜警官!我们这里出事了,停尸房有异常情况,您能尽快过来一趟吗?” “我马上到。” 并迅速通知了凌安和赵风心,三人迅速集合,驱车赶往医院。 到达医院时,夜色更深,停尸房外的灯光显得格外昏暗。 姜玉华带头走进停尸房,一股冷冽的空气迎面扑来,仿佛连呼吸都能凝结成冰。 昏暗的灯光下,停尸台上的白布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赵风心紧随其后,她的手不自觉地紧握着腰间的警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姜玉华则显得异常沉稳,他的眼神在停尸房内四处巡视,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凌安则直接走向最近的一具尸体,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开始仔细检查。 “这里的温度比平时低很多。” 赵风心的声音在空旷的停尸房中回荡。 姜玉华点了点头,示意凌安继续检查。 凌安轻轻揭开白布,露出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的眼神在尸体上仔细观察,突然,他的手指停在了尸体的伤口上。 “你们过来看看这个。” 凌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姜玉华和赵风心迅速走过去。 “这个伤口它在愈合。” “这怎么可能?尸体的伤口怎么会自己愈合?” 姜玉华的眉头紧锁,他仔细观察着伤口,确实如凌安所说,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出现愈合的迹象,这在常理中是不可能发生的。 三人面面相觑,停尸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我们需要找出这是怎么回事,这里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赵风心点了点头,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枪柄: “我们应该通知更多的人。” “现在还不行,我们先调查清楚情况再说。这件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凌安继续检查尸体,试图找到更多线索。 姜玉华则开始在停尸房内四处查看,寻找任何可能的异常。 赵风心则守在门口,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时间在紧张的气氛中慢慢流逝,三人各自忙碌着,但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 停尸房内的每一个角落都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正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第二天早晨,医院的会议室里。 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围坐在会议桌旁,面前摆放着昨晚从停尸房带回的资料和照片。 姜玉华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拿起一张照片,上面是昨晚那具尸体的伤口,愈合的迹象清晰可见。 “昨晚的发现非常不寻常,我们需要仔细梳理线索,找出背后的真相。” “从法医学的角度来看,伤口的愈合不可能自然发生。这表明有外力介入,很可能是一种药物。” 赵风心则靠在椅背上,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我觉得我们可能忽略了什么。昨晚停尸房的温度异常低,这会不会和伤口愈合有关系?” “这是一个很好的点,我们需要从多个角度来分析,并且需要确定这种药物是什么,它从何而来。” 凌安站起身,走到白板前,开始写下他们的发现和疑问: “我们可以从医院的药物记录入手,看看是否有不寻常的药物出入。 同时,我们需要检查停尸房的监控录像,看看是否能捕捉到什么。” 赵风心也站起身,走到白板前,补充道: “我们还需要询问医院的工作人员,看看是否有人注意到异常情况。 也许有人看到了什么,只是没有意识到重要性。” 姜玉华看着白板上的内容,沉思片刻后说道: “好,我们就从这三个方向入手。 凌安,你负责药物记录和监控录像。 赵风心,你去询问医院的工作人员。我来协调各方面的工作,确保我们的调查顺利进行。” 三人分工明确后,迅速行动起来。 凌安首先前往医院的药房,查看药物出入记录。 他仔细核对每一项记录,试图找出任何不寻常的地方。 与此同时,赵风心则在医院的各个科室穿梭,询问工作人员是否注意到昨晚的异常情况。 姜玉华则留在会议室,整理昨晚的资料,准备随时支援其他两人。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医院安保部门的电话: “我是姜玉华,我想了解一下昨晚停尸房的监控录像情况。” 电话那头传来安保部门负责人焦急的声音: “姜警官,我们已经检查过了,监控录像在昨晚突然中断了,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们正在全力修复和调查。” “半个小时?这段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请你们尽快找出原因,我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挂断电话后,姜玉华陷入了沉思。 监控录像的中断显然不是偶然,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他决定亲自去查看监控设备,看看是否能找到什么线索。 就在这时,赵风心匆匆走进会议室,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姜队,我找到一个目击者!他是医院的清洁工,昨晚他在停尸房附近看到了一个神秘人物。” “快说说具体情况。” “清洁工说,他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人在停尸房门口徘徊,那人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 他以为是医院的医生,就没有太在意。但后来他想起那个人的行动有些奇怪,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这个人有没有留下什么特征?” “清洁工说那人穿着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但他记得那个人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箱子,看起来很沉重。” “这个线索非常重要。我们需要找到这个人,他可能是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 就在这时,凌安也回到了会议室,他的脸色有些凝重: “药房的记录显示,最近有一种罕见的药物出入频繁,这种药物通常用于实验,不应该出现在医院的常规药物清单上。”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可能是一个重大发现。 “看来我们的调查有了新的方向。我们需要找到这种药物的来源,同时也要找到那个拿着黑色箱子的神秘人物。” 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三人走进监控室,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监控室的墙壁上挂满了显示屏,显示着医院各个角落的实时画面。 技术员小李已经在电脑前等候,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调出了昨晚停尸房附近的监控录像。 姜玉华走到小李身边,目光紧紧盯着屏幕: “昨晚的录像什么时候中断的?” “姜警官,录像在昨晚11点37分突然中断,持续了大约30分钟。我们已经尽力恢复,但还是有一些画面丢失了。” 姜玉华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播放。 屏幕上,监控画面开始缓缓滚动,显示着停尸房外的走廊。 画面的分辨率并不高,显得有些模糊,但三人还是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寻找任何可疑的迹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三人紧张地盯着屏幕,但画面中并没有出现任何明显的异常。 直到11点35分,赵风心突然指着屏幕: “看那里!” 姜玉华和凌安迅速将目光投向她指的方向。 在屏幕的右下角,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镜头边缘一闪而过。 这个身影穿着白色的医生大褂,戴着口罩,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动作迅速而谨慎。 “这个人的动作很奇怪,好像在躲避摄像头。小李,能放大这个画面吗?” 小李迅速操作电脑,画面被放大,但分辨率的限制使得画面变得模糊不清。 尽管如此,三人还是能够隐约看到那个人的轮廓。 “这个人的身高和体型看起来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清洁工也提到了这个人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箱子,看来他就是我们要找的神秘人物。” 姜玉华沉思片刻,然后转身对小李说: “我们需要查看医院所有员工的资料,尤其是医生和实验室工作人员。看看是否有人符合这个身影的特征。” 小李点了点头,迅速开始操作电脑,调出医院员工的资料库。 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三人围在电脑前,仔细对比每一个员工的照片和资料。 经过一番仔细的排查,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关键人物。 “是他!” 赵风心指着屏幕上的一个名字,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位已故的医生,名叫洪二博。 照片中,他穿着白色的医生大褂,戴着口罩,和监控画面中的人极为相似。 “洪二博?他不是几个月前因为意外去世了吗?” “没错,我记得他的死因是实验室事故。但为什么他的身影会出现在昨晚的监控录像中?” “这太诡异了。难道是有人冒充他?还是” “现在还不能确定。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 首先,我们要找到洪二博的家属,了解他的背景和最近的活动。 其次,我们要检查他的实验室,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 三人迅速分工,姜玉华负责联系洪二博的家属,凌安负责检查洪二博的实验室,赵风心则负责调查医院内部是否有其他员工注意到洪二博的异常行为。 姜玉华拿起电话,拨通了洪二博家属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洪二博妻子颤抖的声音: “姜警官,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洪太太,我们需要了解洪医生最近的一些情况,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洪医生已经去世几个月了,我不知道还能提供什么帮助。” “我们只是需要了解一些背景信息,这对我们的调查非常重要。 还请您回忆一下,洪医生在去世前是否有任何异常行为,或者是否提到了一些特别的事情。” 洪二博的妻子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洪医生在去世前的几个月,确实有些奇怪。他经常加班,而且总是神神秘秘的。 有一次,他甚至在深夜打电话给我,说他在实验室发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但不能告诉我具体内容。” “他有没有提到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没有,他只是说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可能会改变一切。 但第二天,他就出事了。” 姜玉华感谢了洪二博的妻子,挂断电话后,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洪二博的死因是实验室事故,但他的妻子提到的“重大发现”又是什么?这一切是否与停尸房的异常现象有关? 与此同时,凌安已经到达洪二博的实验室。 他仔细检查了实验室的每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 实验台上散落着一些未标记的试管和试剂瓶,地面上还有一些奇怪的液体痕迹。 凌安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收集了一些液体样本,准备带回警局进行化验。 “这些液体是什么?难道和停尸房的伤口愈合有关?” 赵风心则在医院内四处走访,询问其他员工是否注意到洪二博的异常行为。 她发现,确实有几位员工提到,洪二博在去世前的几个月,行为变得越来越古怪,经常独自一人在实验室里待到很晚。 赵风心记录下这些信息,心中也充满了疑问。 洪二博的死因是实验室事故,但这些异常行为是否暗示着更深层次的秘密? 三人各自忙碌了一整天,晚上在警局的会议室里汇合,分享各自的发现。 “洪二博的妻子提到,他在去世前曾说在实验室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但具体内容她并不清楚。” “我在他的实验室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液体和未标记的试剂,这些可能与停尸房的伤口愈合有关。我已经采集了样本,准备进行化验。” “我询问了几位员工,他们都提到洪二博在去世前行为古怪,经常独自一人在实验室待到很晚。这是否意味着他在进行一些秘密的研究?” “看来洪二博的死并非偶然。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他的实验室,找出他发现的秘密。 同时,我们也要继续寻找那个很像洪二博的神秘人物,他可能是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 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三人驱车来到已故医生洪二博的家中。 这是一栋位于郊区的独栋别墅,周围被茂密的树木环绕,显得格外幽静。 车子在别墅前停下,三人下车,姜玉华敲响了大门。 门很快被洪二博的妻子打开,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不安: “姜警官,你们怎么又来了?” “洪太太,我们有一些新的发现,需要再次查看李医生的书房和实验室。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洪太太点了点头,让开了道路。 三人走进别墅,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显然洪太太一直在努力维持家中的清洁。 姜玉华环顾四周,注意到墙上挂着的几幅医学相关的画作,以及书架上摆放的大量医学书籍。 “洪医生的书房在二楼。” 洪太太带着三人走上楼梯,推开一扇木质的门。 书房内,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医学和药理学的书籍,一张宽大的书桌摆在房间中央,上面散乱地堆放着一些文件和资料。 姜玉华和凌安迅速开始搜查,而赵风心则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夜色,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凌安戴上手套,开始仔细翻阅书桌上的文件。 姜玉华则在书房内四处查看,他的目光在每一个角落停留,试图找到任何可能的线索。 赵风心走到书架前,轻轻抚摸着书本,手指在一本厚重的医学百科全书上停了下来。 她轻轻抽出这本书,翻开封面,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洪二博和几位同事在实验室里的合影,大家都笑得很开心。 赵风心的心中涌起一丝悲伤,轻声说道: “洪医生生前一定很热爱他的工作。” “怎么了?” 赵风心将照片递给姜玉华,姜玉华看了看照片,点了点头: “是啊,他是个很敬业的医生。但我们必须找出他死亡的真相。” 凌安突然发出一声轻呼,他从书桌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本黑色的日记本: “你们过来看看这个。” 姜玉华和赵风心迅速走过去,凌安翻开日记本,开始快速浏览内容。 他的眼神逐渐凝重,显然日记中的内容非常关键。 “这是洪医生的日记,他在里面记录了一些非常奇怪的实验。” 姜玉华接过日记本,开始仔细。 日记中,洪二博详细记录了他最近几个月在实验室进行的一项秘密研究。 发现了一种罕见的药物,这种药物具有强大的再生能力,能够加速伤口的愈合。 但这种药物的副作用也非常大,可能会导致人体出现不可预知的变异。 “这这太可怕了。他难道不知道这种药物有多危险吗?” “看来这就是我们要找的线索。这种药物很可能和停尸房的伤口愈合有关。” 凌安继续翻阅日记。 “这里提到一个实验,涉及到停尸房的尸体。” “我们需要立即查看这个实验的详细内容。” “‘我决定在停尸房的尸体上进行实验,观察药物的效果。 如果成功,这将是医学史上的重大突破。但如果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意味着洪医生可能在停尸房的尸体上使用了这种药物。” “这解释了为什么尸体的伤口会重新愈合。但我们还需要找出这种药物的具体成分和来源。” 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三人悄悄地穿过医院的走廊,向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地下室的门微微敞开,一缕微弱的光线从门缝中透出。 姜玉华轻轻推开门,一股潮湿的空气迎面扑来,带着一股霉味和淡淡的消毒水味。 地下室的墙壁上布满了水渍,昏暗的灯光下,影子在墙上摇曳,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三人缓缓走进地下室,姜玉华走在最前面,手电筒的光束在前方探路。 凌安和赵风心紧随其后,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寻找任何可疑的迹象。 “这里真是太阴森了。” “我们必须小心,这里可能隐藏着我们不知道的危险。” 他们继续向前走,手电筒的光束在墙壁上扫过,突然,光束停在了一扇半掩的门前。 这扇门看起来很普通,但姜玉华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扇门后面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实验室。” 姜玉华低声说道,他的手伸向门把手,轻轻一推。 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嘎声。 三人紧张地走进房间,手电筒的光束在房间内四处游移。 房间内摆满了各种奇怪的设备,试管、试剂瓶、显微镜、离心机,还有许多他们叫不出名字的仪器。 墙壁上挂着一些解剖图和化学公式,地上散落着一些文件和资料。 “这里这里真的是洪二博的实验室!” 凌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他的眼神在设备上扫过,试图找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赵风心则走到一张实验台前,轻轻触摸台面上的仪器,心中充满了不安: “这些设备看起来都很先进,但为什么会被藏在这里?” 姜玉华走到房间的另一侧,目光落在一个巨大的冰柜上。 冰柜的门微微敞开,一股冷气从中溢出。 姜玉华走上前,仔细查看冰柜内部,发现里面存放着一些标本和试剂。 “这些标本看起来很奇怪。” 姜玉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手电筒光束在标本上扫过,发现其中一些标本的标签已经模糊不清。 凌安走到姜玉华身边,眼神专注地盯着冰柜: “我们需要把这些标本带回警局进行化验,看看它们是否和停尸房的伤口愈合有关。” 赵风心则在房间内继续搜寻,她的手在一张桌子的抽屉上停下,轻轻拉开抽屉,发现里面放着一本厚厚的实验记录本。 迅速翻阅记录本,发现里面记录了大量关于药物实验的数据和结果。 “你们过来看看这个!” 赵风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将实验记录本递给姜玉华和凌安。 三人围在一起,仔细查看实验记录本。 记录本中详细记录了洪二博在停尸房进行的实验,包括药物的配比、实验的时间、观察到的现象等。 他们发现,洪二博确实使用了一种特殊的药物,这种药物具有强大的再生能力,但同时也伴随着极大的风险。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证据,我们必须尽快将这些证据带回警局,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仿佛是从实验室的门外传来。 三人面面相觑,紧张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 “是什么声音?” 赵风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手不自觉地紧握着腰间的警棍。 姜玉华迅速走向门口,手电筒的光束在门外扫过,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 然而,当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发现实验室的门缓缓关闭,一道沉重的金属声音响起,门被紧紧地锁上了。 “不好!我们被困在里面了!” 姜玉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他迅速尝试打开门,但门却纹丝不动。 赵风心迅速走到门前,用力敲打着门: “有人吗?快开门!” 然而,门外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奇怪的声音不断地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门外徘徊。 三人被困在实验室中,面对未知的危险,紧张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被困在实验室中的三人,面对着紧闭的金属门和外面传来的诡异声音,紧张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 “我们不能慌,必须找到出路。” “姜队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里一定有其他的出口或者可以用来逃脱的工具。” 凌安则迅速环顾四周,目光在各种设备和仪器上扫过,试图找到可以利用的东西: “这里有很多设备,也许我们可以用它们来打开门。” 姜玉华点了点头,迅速走向实验台,开始检查上面的工具。 他的手在各种仪器上快速移动,寻找任何可以用来撬开门锁的工具。 赵风心则走到实验室的另一侧,检查墙壁和天花板,寻找任何可能的薄弱点。 “这里有个通风口!” 赵风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她用力拉扯着通风口的盖子,试图将其打开。 姜玉华和凌安迅速走过去,帮助赵风心一起用力。 经过一番努力,通风口的盖子终于被打开,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道。 姜玉华看了看通道的大小,点了点头: “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但要小心,通道很狭窄。” 三人依次进入通风口,姜玉华走在最前面,用手电筒照亮前方的道路。 通风管道内充满了灰尘和蜘蛛网,每移动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赵风心紧随其后,她的身体在管道中扭动,努力跟上姜玉华的步伐。 凌安则走在最后,他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确保没有人跟踪。 经过一段时间的艰难爬行,三人终于看到了前方的一丝光亮。 姜玉华加快了速度,很快来到了通风口的出口。他用力推动出口的盖子,终于将其打开,露出一个小小的出口。 “我们出来了!” 姜玉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他迅速爬出通风口,站在实验室外的走廊上。 赵风心和凌安也相继爬出通风口,三人站在走廊上,大口喘着气。 姜玉华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们逃脱后低声说道: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这个地方太危险了。” 三人迅速沿着走廊向出口走去,但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的另一端传来。 姜玉华迅速反应,一把拉住赵风心和凌安,藏进一间储物室。 “有人来了!” 姜玉华低声说道,他的手紧紧握着腰间的枪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人紧张地屏住呼吸,心跳声在耳边咚咚作响。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走廊的转角处。借着微弱的灯光,三人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来人是一位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慌张,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看起来非常沉重。 姜玉华的眉头紧锁,这个人看起来非常可疑,他手里提的箱子很可能和他们正在调查的案件有关。 “我们得抓住他!” 姜玉华低声说道。 赵风心和凌安点了点头,三人迅速从储物室中冲出,向那位医生扑去。 医生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人突然出现,他惊慌失措地转身就跑,但姜玉华的速度更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别动!” 姜玉华大声喝道,他的手紧紧握着医生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 赵风心和凌安迅速上前,将医生控制住。 赵风心迅速检查医生手里的黑色箱子,发现里面装满了各种奇怪的药物和试剂。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医生惊慌失措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我们是警察,你手里的这些东西和一些非常严重的犯罪行为有关。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后果自负!” 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好吧,我说。这些药物是我从实验室里偷出来的,我想用它们来治疗我的母亲。 她患了一种罕见的疾病,这种药物可能是她唯一的希望。” 姜玉华、赵风心和凌安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决定将医生带回警局,进行进一步的审讯。 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三人站在会议桌的一侧,对面则是医院的管理层,包括院长、医务部主任和其他几位高级管理人员。 会议室内的气氛紧张而沉重,双方的目光在空气中似乎都能擦出火花。 院长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资深医生,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但仍然保持着表面上的镇定。 “姜警官,我们医院一直遵循最高的医疗标准和伦理准则。 你们昨晚的行动已经严重干扰了我们的正常工作,我希望你们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院长,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表明,你们医院内部存在严重的违规行为。这些行为不仅违反了医疗伦理,还可能涉及到更严重的犯罪。” 院长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姜警官,你们的指控非常严重。我希望你们能拿出确凿的证据,否则这将是对我们医院声誉的极大伤害。” 姜玉华点了点头,示意赵风心上前。 赵风心将昨晚从实验室中带回的证据一一摆在会议桌上: “这些证据清楚地显示,你们医院的某些医生在进行非法的药物实验。 这些实验不仅使用了未经批准的药物,还涉及到人体实验,严重违反了医疗伦理。” 院长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 “这些证据并不能说明什么。实验记录本可能是伪造的,药物样本也可能是你们自己准备的。” “院长,我们有目击证人,还有监控录像。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你们的罪行。” 院长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情,但他仍然试图否认: “监控录像可能被篡改,目击证人也可能被误导。你们不能仅凭这些就对我们进行指控。” 赵风心走上前,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我们还发现了隐藏的实验室,里面充满了奇怪的设备和药物。这些设备和药物的来源你们能解释吗?” 院长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好吧,我们确实进行了一些实验,但这些实验都是为了医学的进步。 我们发现了一种新的药物,这种药物具有强大的治疗效果,但同时也伴随着一些风险。 我们正在进行进一步的研究,以确保这种药物的安全性。” 姜玉华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 “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医疗伦理和法律规定。你们必须立即停止这些实验,并接受法律的制裁。” 院长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们会配合调查,但希望你们能理解我们的出发点。我们只是想为医学做出贡献。” “医学的进步不能以牺牲伦理和法律为代价。你们的行为已经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 第五十八章 金融邮件 姜玉华接到了一通报案电话。 三天前,胡女士在直播结束后突然失去了联系,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室友也表示当晚她并未回家。 姜玉华挂断电话后迅速赶到了胡女士的住所。 这是一套位于市中心的公寓,装修简约而时尚,充满了现代气息。 胡女士的室友向姜玉华和赵风心描述了胡女士失踪前的异常行为: “胡女士那天直播结束后,就说要去见一个朋友,然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手机也一直关机,我给她发消息也不回。我觉得不对劲,就报了警。” 姜玉华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轻轻推开胡女士的卧室门,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化妆台上,几支口红和眼影盘整齐地摆放着,但其中一支口红的盖子微微敞开,显得有些突兀。 拿起口红,轻轻转动,发现口红的内芯几乎未动。 放下口红继续检查,发现手机充电器插在插座上,但手机却不见了。 “你确定胡女士没有提到过要去见谁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让她感到不安?” 胡女士的室友摇了摇头,眼中含着泪光: “她最近确实提过工作压力有点大,而且好像在考虑换工作。 至于新朋友,倒没有特别提到过。她只是说最近有点累,想休息一段时间。” “你有没有注意到胡女士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奇怪的邮件或者信息?” “她确实收到过一些金融投资的邮件,但她说只是看看,没当回事。” 凌安此时正在胡女士的房间里进行初步检查。 他戴上手套,轻轻打开胡女士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保护程序是一张胡女士在直播时笑得灿烂的照片。 输入开机密码,桌面的图标整齐排列,但有一个浏览器的图标显得格外突出。 双击打开浏览器,发现历史记录中充满了金融投资网站的链接。 逐一点击,发现胡女士在这些网站上浏览了大量关于投资理财的文章和视频,甚至还注册了一个投资论坛的账号。 凌安继续检查,发现胡女士的抽屉里有一张折得很整齐的纸条。 小心翼翼地展开纸条,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字迹工整,但看得出写得匆忙。 “姜队,你看这个电话号码,我觉得不太寻常。胡女士可能在失踪前与这个号码有过联系。” “风心,你去查一下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看看是否与胡女士的失踪有关。” 赵风心点了点头,迅速离开了现场,开始着手调查。姜玉华则继续在房间里寻找其他线索。 他注意到衣柜里少了几件衣服,这让他更加确信胡女士的失踪并非自愿,推测她可能被绑架,或者被卷入了危险的事件中。 姜玉华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卧室地毯上的污渍。 污渍呈暗红色,形状不规则,看起来像是滴落的血迹。 用手指轻轻触摸,感觉污渍已经干涸,但仍然有些黏稠。 “凌安,你看看这个污渍,是不是血迹?” 凌安听后,走过来仔细观察。 用镊子夹起一小块样本,装进证据袋中: “看起来像是血迹,我回去化验一下,就能确定了。” 姜玉华点了点头,走到书架前,发现一本日记本翻开在书架上。 翻开日记本,上面写着胡女士最近的一些想法和感受。 今天直播结束后,我感到特别累,工作压力越来越大,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最近收到一些金融投资的邮件,看起来很有诱惑力,但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有点迷茫,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 今天又收到那些金融投资的邮件,我忍不住点开了一个链接,看了很多关于投资的文章。 心里有点动心,但又害怕被骗。我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情况。 姜玉华警官看完日记,心中一动。 这些记录与胡女士平时积极向上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暗示着她可能在心理上遇到了一些问题。 “凌安,你觉得这些线索是否与胡女士的失踪有关?”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胡女士可能在心理上遇到了一些问题,而且她可能卷入了某种金融诈骗。 这个电话号码和这些金融投资的邮件可能是一个关键线索。” 回到警局后,姜玉华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眼神专注地在记录中寻找着线索。 通话记录显示,胡女士在失踪前的几天里,与多位朋友和同事有过正常的交流,但其中有一个电话号码引起了姜玉华的注意。 这个号码并不在胡女士的通讯录中,但在失踪前一天,她与这个号码有过较长时间的通话。 姜玉华立即拿起电话,拨通了赵风心的手机。 电话那头,赵风心正在电脑前快速敲击键盘,试图通过技术手段追踪这个神秘号码的来源。 “风心,那个神秘号码有什么发现吗?” “姜队,这个号码注册地在本市,但使用者似乎很小心,通话记录很少,而且每次通话后都会更换新的si卡。”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断。 他意识到,这个神秘男子很可能与胡女士的失踪有关,而且他可能是一个谨慎的犯罪分子。 “继续追踪,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真实身份。” 与此同时,凌安戴上手套,轻轻翻开胡女士的银行账单。 账单上的数字整齐排列,但其中一笔转账金额特别显眼。 这笔转账发生在失踪前的两天,金额高达数十万元,收款人的信息却被刻意隐藏。 凌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将账单递给姜玉华: “姜队你看,这笔转账金额不小,而且收款人信息被刻意隐藏了,我觉得这很可疑。” 姜玉华接过账单,仔细看了看后立即吩咐赵风心: “风心,你去银行,看看能不能查到这笔转账的详细信息。收款人可能与案件有重大关联。” 赵风心通过警局的渠道,联系了银行的相关部门,请求协助调查。 银行方面表示,由于涉及客户隐私,需要警方提供更多的法律手续。 赵风心迅速准备了相关文件,亲自前往银行进行调查。 姜玉华在分析胡女士的社交媒体动态时发现,在失踪前的一周内,胡女士曾多次发布关于工作压力和对未来规划的迷茫的动态。 “凌安,你看这些动态,是否与她的失踪有关?” “我觉得这些动态可能与她的失踪有关。” 经过一夜的紧张调查,赵风心成功追踪到了神秘男子的电话号码,与一家金融咨询公司有关联。 金融咨询公司坐落在市中心的一座高档写字楼内。 姜玉华和赵风心伪装成一对寻求投资咨询的夫妇,踏入了这家公司的大门。 公司的接待大厅宽敞明亮,墙上挂着公司的荣誉证书和一些投资项目的宣传海报。 前台小姐的微笑中带着一丝职业的生硬,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眼神却不时瞥向姜玉华和赵风心。 不久,一位穿着得体的业务经理走了过来,热情地迎接他们。 “欢迎光临,我是这里的业务经理李经理,请跟我来。” 姜玉华和赵风心跟随李经理走进了一间会议室。 会议室的墙上挂着公司的宣传海报和一些投资项目的介绍。 李经理坐下后,开始详细介绍公司的投资服务。 “李经理,这些投资项目听起来很诱人,但我想知道,这些项目的资金流向是否透明?” “当然,我们的资金流向都是非常透明的。您可以查看我们的财务报告,所有的资金流动都有详细的记录。” “那这些项目的回报率如何保证?有没有什么风险?” 李经理的表情微微一僵,眼神闪烁,但很快恢复镇定: “我们的项目都是经过严格评估的,风险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当然,投资总是有风险的,但我们尽量将风险降到最低。” “那这些项目的具体运作方式能否详细介绍一下?” 被姜玉华这么一问,李经理变得支支吾吾: “具体运作方式比较复杂,涉及到很多专业的金融知识。 不过,我可以给您一份详细的资料,您回去慢慢研究。” 在与业务经理交谈的过程中,姜玉华注意到一些员工在接到电话后,神色慌张地离开座位,似乎在躲避什么。 此外,他还注意到公司的文件柜上贴着一些奇怪的标签,上面写着一些他看不懂的代码。 趁业务经理不注意,姜玉华悄悄地走到文件柜前,假装查看文件。 发现文件柜里的一些文件被故意隐藏起来,似乎不想让外人看到。 上面的标签上写着一些奇怪的代码,如“xx-01”、“xx-02”等,这些代码看起来像是某种内部分类,但具体含义却不得而知。 与此同时,凌安躲在公司对面的一家咖啡馆里,透过窗户观察公司的门口。 他看到一些陌生面孔频繁进出公司,这些人穿着各异,但都显得很匆忙,似乎在躲避什么。 拿起相机,悄悄拍下这些人的照片,记录下他们的特征和行动轨迹,并跟踪其中一名可疑人员。 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了一家咖啡馆。 那人走进咖啡馆,与一名男子交谈了几句,然后匆匆离开。 凌安立即进入咖啡馆,找到那名男子并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您好,我是警察。请问您刚才与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我只是他的一个客户,他经常约我来咖啡见面。” 监控室内,姜玉华专注地盯着屏幕。 监控录像显示,胡女士在失踪当晚曾独自前往商场,与一名神秘男子有过短暂的交谈。 反复观看这段录像发现,胡女士在与神秘男子交谈时,表情显得有些焦虑,不时查看手机。 凌安在警局的另一间办公室内仔细分析这段监控录像。 他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尝试通过技术手段增强录像的清晰度,以便更好地识别神秘男子的身份。 经过一番努力,凌安发现神秘男子在与胡女士交谈时,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这个公文包在录像中格外显眼,于是立即联系姜玉华,将这一发现告知。 姜玉华听到消息后,心中一喜。 “风心,你去商场附近蹲守,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神秘男子。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应该很容易辨认。” 赵风心接到姜玉华的命令后,穿着便衣前往商场附近,混在人群中仔细观察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 过了一刻,赵风心注意到一个身影在街角徘徊。 这个身影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与监控录像中的神秘男子十分相似。 赵风心知道这可能是她要找的人,迅速靠近的同时保持警惕,防止对方察觉。 悄悄地跟在那个身影后面,发现那个身影似乎在寻找什么,不时查看手机,显得十分焦急。 赵风心心中一喜,这个身影很可能就是监控录像中的神秘男子,于是立即联系姜玉华。 姜玉华接到赵风心的电话后,迅速组织了一支小队,准备前往商场附近支援赵风心。 就在姜玉华带着小队赶到,正准备采取行动时。 神秘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加快了脚步,试图逃离现场。 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即追了上去。 在商场附近的一条小巷中,几盏昏黄的路灯勉强照亮地面。 “站住!警察!” 声音在小巷中回荡,打破了夜的宁静。 神秘男子听到声音后,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同时,手在公文包上徘徊,似乎想要打开什么。 姜玉华见到这一幕,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多想便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力抓住了神秘男子的手腕。 神秘男子感到手腕一痛,手中的公文包掉落在地。 姜玉华迅速将其制服,用手铐将神秘男子的双手反扣在背后。 与此同时,凌安在警局分析数据,为现场提供关键信息。 在接到姜玉华的电话后,通过技术手段对神秘男子的身份进行核实。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神秘男子的照片和相关信息。 比对照片后,发现神秘男子与金融咨询公司的一名员工十分相似,正是自己那天跟踪的那个人。 将消息告知姜玉华后,姜玉华立即吩咐赵风心: “风心,你带神秘男子回警局,我们要对他进行详细的审讯。 说罢,姜玉华立即组织了一支突击队,准备对金融咨询公司进行突击检查。 到达金融咨询公司后,姜玉华迅速指挥团队展开行动。 他们分成几个小组,迅速进入公司内部,控制了关键位置。 姜玉华带领一组人进入公司的核心区域,准备对公司的主要负责人进行控制。 在公司内部,警方发现了大量的文件和资料,这些文件和资料揭示了公司与多起不明资金往来有关。 姜玉华警官立即吩咐团队成员,对这些文件进行仔细检查,寻找与胡女士失踪有关的线索。 原来,胡女士在无意中发现了金融咨询公司的不法行为,因此被公司内部人员绑架。 在姜玉华及其团队的努力下,犯罪团伙被一网打尽,胡女士安全获救。 第五十九章 山顶秘宝 姜玉华穿好警服,正准备出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传来赵风心急促的声音: “姜队,出事了!云顶峰上发现了一具尸体,初步判断是谋杀!” 姜玉华的心猛地一沉,云顶峰是a市的最高峰,也是许多登山爱好者向往的地方。 “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迅速整理好装备,冲出了家门。 警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飞驰,姜玉华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赵风心的话。 云顶峰,谋杀案,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到达云顶峰山脚下的临时指挥中心时,姜玉华看到赵风心已经在那里等候。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焦虑,看到姜玉华来了,立刻迎了上去: “姜队!现场的情况很复杂,我们的人已经初步勘查过了,但还需要你过去看看。” 姜玉华点了点头,跟着赵风心向山上走去。 山路崎岖,两人一边走,赵风心一边介绍情况: “死者是一名女性,叫月女士,登山爱好者。据她的朋友说,她最近一直想挑战云顶峰。 昨天晚上,她和她的丈夫一起登山,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山顶。” “她的丈夫呢?” “他也在现场,但声称自己当时在半山腰上,没有看到事故发生。” 两人到达山顶,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凌安看到姜玉华来了,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过来。 姜玉华走到凌安身边,看着地上的尸体。 尸体脸上带着一丝惊恐的表情,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但从她的姿势来看,显然是从高处坠落而亡。 “初步判断是坠落致死,但具体死因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现场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但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姜玉华点了点头,知道凌安所说的“奇怪的地方”一定很重要。 他仔细观察着现场,发现了一些细节: 月女士的登山装备并没有损坏,而且她的手机也不见了。 “她的手机呢?” “没有找到,可能是坠落时掉下去了。” 姜玉华沉默了片刻,然后对赵风心说: “我们去见见她的丈夫。” 赵风心点了点头,两人一起离开了山顶现场。 在山腰的一个简易帐篷里,他们见到了月女士的丈夫平先生。 平先生看起来三十多岁,脸上带着惊恐和悲痛的表情。 看到姜玉华和赵风心进来,立刻站了起来。 “我是姜玉华,这是我的搭档赵风心。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 “你们想问什么?” “昨天晚上,你和你妻子一起登山,为什么今天早上她会死在山顶,而你却在半山腰上?” 平先生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们是分开登山的,她走得比我快。 我本来想追上她,但后来发现自己的登山装备出了问题,所以就停下来修理。 等我修好之后,就听到有人喊救命,然后就发现她已经……” 姜玉华盯着平先生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破绽。 但平先生很平静,没有明显的慌乱。 “你最后一次看到你妻子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昨天晚上九点多吧。当时我们还在山脚下,她跟我说她要先上去,我就让她去了。” 姜玉华点了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但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 “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现在还不好说。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 就在这时,凌安从山顶的另一边走了过来: “姜队,我发现了一些东西,你过来看看。” 姜玉华和赵风心跟着凌安来到了山顶的一个角落。 “你们看,这里有血迹。” 姜玉华仔细看了看,岩石上确实有一块淡淡的血迹。 “血迹的主人是谁?” 姜玉华问凌安。 “还不确定,但我觉得这可能是月女士的血。” 姜玉华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的山峰,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 “姜队,你看这个。” 赵风心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姜玉华转过身,看到赵风心正拿着一个登山包。包的拉链半开着,里面露出一些登山装备。 “这是月女士的登山包?” 姜玉华走过去,仔细看了看。 “对,我们在她尸体旁边找到的。奇怪的是,包里的东西好像被人翻动过。” 赵风心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登山头灯,头灯的外壳有些破损,灯泡也碎了。 姜玉华接过头灯,仔细观察着。 他发现头灯的开关处有一些细微的划痕,似乎是被人用力拧过,沉声说: “这个头灯被人动过,可能是凶手留下的痕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立刻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他们穿过一片灌木丛,来到了山顶的一个开阔地带。 那里已经聚集了一群人,中间站着一个穿着登山服的中年男子,他看起来有些惊慌,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发生了什么事?” 姜玉华走上前,大声问道。 人群中立刻安静下来,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那个中年男子看到姜玉华,立刻走了过来: “警官!我……我看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姜玉华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看到了什么?” “我叫汪先生,是一名登山爱好者。 昨天晚上,我和几个朋友一起登山,打算在山顶露营。 大概在十点多的时候,我们看到山顶上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好像在推另一个人。” 汪先生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 “你能确定是月女士和另一个人吗?” “虽然天很黑,但我们有头灯,能看清大概的情况。 那个被推的人影,穿着和月女士一样的登山服,而且身材也很相似。” “另一个人呢?你能描述一下他的特征吗?” 姜玉华继续追问。 “他穿着黑色的登山服,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但他的身材比较高大,动作也很敏捷。” 姜玉华点了点头,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大概的画面,对赵风心说: “风心,你去把汪先生的朋友们叫过来,让他们也回忆一下昨晚的情况。 我去找凌安,看看他有没有发现什么。” 赵风心点了点头,立刻去执行任务。 姜玉华则转身朝凌安的方向走去。 他看到凌安正在山顶的一个角落里,仔细检查着什么。 姜玉华走过去,看到地上有一块泥土,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痕迹。 “这是什么?” 姜玉华指着地上的痕迹问道。 “这是一些脚印,看起来像是被人刻意抹去的。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姜玉华蹲下来,仔细观察着脚印。 他发现脚印的形状很奇特,似乎是一种特殊的登山鞋留下的。 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凶手留下的线索。 “你能确定这是凶手的脚印吗?” “从脚印的位置和方向来看,应该是凶手留下的。 而且,这个脚印和汪先生描述的那个人的身材很相似。” “把脚印的样本带回去,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凌安点了点头,立刻开始采集脚印样本。 姜玉华则转身朝汪先生走去,他需要了解更多关于昨晚的情况。 “汪先生,你能带我去你们昨晚露营的地方吗?” 姜玉华走到汪先生身边,问道。 汪先生点了点头,带着姜玉华朝山顶的一个角落走去。 那里有一片开阔的草地,上面搭着几个帐篷。 姜玉华看到地上有一些脚印和篝火的痕迹,他立刻意识到,这里可能是凶手昨晚的藏身之处。 “你们昨晚有没有看到那个人离开的方向?” 姜玉华指着脚印问道。 “我们当时很害怕,只顾着看山顶的情况,没注意那个人离开的方向。” 就在这时,赵风心带着汪先生的朋友们走了过来。 “姜队,他们都说昨晚看到山顶上有两个人影,但具体的情况不太清楚。”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风心,你去把现场的证据都收集好,我们准备下山。” 赵风心点了点头,立刻开始行动。 姜玉华则带着汪先生和他的朋友们,朝山下走去。 他相信,只要找到那个人离开的方向,就能找到凶手的踪迹。 警局的实验室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凌安站在显微镜前,专注地观察着手中的脚印样本。 姜玉华站在实验室的门口,静静地看着凌安。 过了片刻。 “怎么样,有发现吗?” 姜玉华终于忍不住问道。 “姜队,从泥土的成分来看,凶手确实是从山顶下来的。而且,我发现了一些特殊的痕迹。” 姜玉华走上前,看着显微镜下的脚印样本: “特殊的痕迹?” “你看这里。” 凌安指着显微镜下的一个地方。 “脚印的边缘有一些不规则的划痕,这可能是凶手在抹去脚印时留下的。 而且,这些划痕的方向表明,凶手是从山顶向东南方向下山的。” “东南方向?那里有什么?” “根据地图显示,东南方向有一条小路,通向山下的一个小村庄。” 姜玉华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小村庄的画面。 他记得,那个村庄叫做云顶村,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地方,平时很少有人去。 “走!去云顶村。” 姜玉华转身对赵风心说道。 赵风心点了点头,立刻拿起对讲机,通知其他警员准备出发。 “凌安,你继续分析样本,看看还能发现什么。” 警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飞驰,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 姜玉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 赵风心坐在后排,手里拿着一张地图,不时地查看路线。 “姜队,云顶村离这里大概有多远?” “大概二十公里左右,山路不太好走,估计需要一个多小时。” 赵风心点了点头,继续查看地图。 “风心,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案子有些奇怪?” 姜玉华突然开口说道。 赵风心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姜玉华: “奇怪?哪里奇怪?” “凶手为什么要刻意抹去脚印?他为什么要选择在山顶作案? 而且,他为什么要选择云顶村作为藏身之处?这些行为都显得有些不寻常。” “也许凶手是想制造一种假象,让我们以为他是在山顶随机作案的。 而实际上,他可能早就计划好了,选择云顶村作为藏身之处,是因为那里人烟稀少,不容易被发现。” “你说得有道理。这个凶手很狡猾,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就在这时,警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姜玉华的思绪被打断。 他看到前方的山路出现了一个大坑,司机不得不减速绕过。 云顶村坐落在山脚下,四周被郁郁葱葱的树林包围,显得格外宁静。 村子的入口处有一条小路,两旁种满了野花,微风拂过,花香四溢。 姜玉华带着赵风心和其他警员走进村子,村民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好奇地看着他们。 “大家分散搜寻,注意安全。” 姜玉华对警员们说道。 警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分成几个小组,开始在村子周围进行搜寻。 姜玉华和赵风心则带着一组警员,沿着小路向村子深处走去。 他们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到凶手的踪迹。 “姜队,你看那里!” 赵风心突然指着路边的一片草丛说道。 姜玉华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看到草丛中有一块泥土被翻动过,上面还有一些奇怪的痕迹。 立刻走上前,仔细观察着。 “这是什么?” 姜玉华问道。 “看起来像是被人踩过的痕迹,凶手可能从这里经过。” 姜玉华点了点头,立刻对警员们说道: “大家注意,凶手可能就在这附近。我们加快速度,仔细搜寻。” 警员们立刻加快了脚步,沿着小路继续前进。 他们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了村子的中心。 那里有一个小广场,四周有几间低矮的房屋,看起来有些破旧。 “这里好像没有人住。” 赵风心说道。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视着,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就在这时,他看到广场的一角有一扇半开的木门,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 “那里!” “我们过去看看。” 通道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进,不时地查看四周的情况。 “姜队!这里有血迹。” 赵风心的声音突然传来。 姜玉华立刻走上前,看到地上有一块淡淡的血迹。 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凶手可能就在这里!大家小心,准备行动。” 警员们立刻拔出手枪,做好战斗准备。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破旧的木门,门后传来一阵微弱的声响。 “准备好了吗?” 姜玉华低声问道。 “准备好了!” 警员们齐声回答。 姜玉华点了点头,猛地推开了那扇木门。 门后是一个昏暗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姜玉华立刻举起手枪,警惕地看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不许动!警察!” 姜玉华对着角落大喝一声。 房间里顿时传来一阵惊慌的声音,一个身影从角落里站了起来。 凶手似乎犹豫了一下,缓缓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三分惊恐七分绝望。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凶手的声音有些颤抖。 “带走!” 警局的审讯室里,灯光昏暗而刺眼,姜玉华坐在审讯桌的一侧,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凶手。 凶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名叫金先生,面容憔悴,看样子非常疲惫。 “金先生,你知道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吗?” 金先生抬起头,神色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知道,因为我杀了月女士。” “你为什么要杀她?” 金先生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 “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什么事情?” “你现在说出来,也许还能争取一个从轻发落的机会。” 金先生的目光在姜玉华的脸上扫来扫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月女士她……她发现了我的秘密。” “什么秘密?” “我……我和平先生是旧识。我们曾经一起做过一些事情,那些事情不能被人发现。 月女士她无意中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我怕她会说出来,所以……” 姜玉华十分震惊,立刻意识到,这起案件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曾经在山上发现了一个秘密矿洞,里面有一些珍贵的矿石。 我们偷偷开采了一些,卖了出去。但这件事不能被人发现,否则我们会坐牢。” “月女士是怎么发现这个秘密的?” “她喜欢登山,有一次她无意中发现了那个矿洞。 然后找到我,问那是什么地方。我怕她会报警,所以就……” 警局的停车场里,警车的引擎声此起彼伏。 姜玉华带着赵风心和其他警员,迅速登上警车,朝云顶峰的方向驶去。 “姜队,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案子有些奇怪?” 赵风心突然开口说道。 “是啊,金先生说他和平先生一起开采矿石。 但月女士怎么会无意中发现那个矿洞?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也许月女士早就知道了那个矿洞的存在,她一直在调查这件事。 而金先生和平先生怕她报警,所以才杀了她。” “你说得有道理!” 姜玉华的脑海中浮现出月女士发现矿洞的情景。 “风心,你有没有发现,月女士的登山包里少了一些东西。” 赵风心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姜玉华: “少了一些东西?” “对!她的登山包里没有地图和指南针。” “你是说,月女士是被人故意带到那个矿洞的?” “很有可能,金先生和平先生可能早就计划好了,利用月女士喜欢登山的习惯,把她带到那个矿洞,然后杀了她。” “那我们得赶紧找到那个矿洞,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云顶峰的山腰上,一片茂密的树林中,隐藏着一个隐蔽的矿洞入口。 姜玉华带着赵风心和其他警员,小心翼翼地穿过树林,来到了矿洞的入口处。 入口处被一些藤蔓和树枝遮挡着,格外隐蔽。 矿洞里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打开手电筒,一道明亮的光线划破黑暗,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大家小心!这里可能有危险。” 姜玉华低声说道。 警员们点了点头,纷纷打开手电筒,跟在姜玉华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进矿洞。 矿洞的通道狭窄而曲折,墙壁上布满了水珠。 “姜队,你看那里!” 赵风心突然指着墙壁上的一块石头说道。 姜玉华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看到墙壁上有一块石头被挖开,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 立刻走上前,用手电筒照亮洞口,发现里面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 姜玉华问道。 “看起来像是某种标记。” 穿过一条长长的通道,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洞穴,里面堆满了各种矿石。 想起金先生的话,姜玉华意识到,这里就是金先生和平先生开采矿石的地方。 “这里就是那个矿洞。” 赵风心低声说道。 姜玉华的目光在洞穴里扫来扫去。 看到洞穴的一角有一块石头被翻动过,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痕迹。 “这是什么?” “看起来像是被人刻意翻动过的。” 说罢,赵风心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姜队!你看这里!” 姜玉华立刻走上前,看到赵风心手里拿着一块矿石,矿石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符号?” “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这很重要。” “把这块矿石带回去,让专家鉴定一下。” 警局的会议室里,姜玉华和赵风心坐在会议桌的一侧,对面是市里着名的考古学家陈教授。 桌上摆放着那块刻有神秘符号的矿石,矿石表面的符号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陈教授,您看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 姜玉华急切地问道。 陈教授戴上老花镜,仔细观察着矿石上的符号。 三分钟后。 “这里有一个类似‘藏’字的标记,周围还有一些指向性的符号。 我的初步判断是,这是一个指向某个秘密地点的标记,可能是宝藏的位置。” “宝藏?” 赵风心有些惊讶。 “您是说,月女士的死可能与宝藏有关?” “很难说!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符号确实与宝藏有关。” 警局的审讯室里,金先生面色疲惫,神色中透出一丝不安。 姜玉华坐在审讯桌的对面,目光紧紧盯着他。 “金先生,你知道这些符号是什么吗?” 姜玉华将矿石的照片放在他面前。 金先生看了一眼照片,脸色微微一变: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些符号。” “别装了!我们已经知道这些符号与宝藏有关,而你和平先生在矿洞里发现了它们。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符号的秘密?” “好吧,我说。 我和平先生确实发现了这些符号,但我们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我们只是觉得奇怪,所以没有深究。” “那你们为什么要把月女士带到矿洞里?” 赵风心追问道。 “平先生说月女士喜欢探险,想让她帮忙看看这些符号。 但我们没想到她会发现我们的秘密,更没想到她会死。” “平先生知道这些符号的含义吗?” “我不知道,他从来没跟我说过。但他最近好像很紧张,总是神神秘秘的。” 意识到平先生可能知道更多关于符号的秘密,姜玉华立刻对金先生说: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后果很严重!” 金先生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 “姜队,我觉得平先生肯定知道更多。” “我也这么想。尽快找到他,看看他到底知道什么。” 警局外,姜玉华和赵风心迅速登上警车,朝平先生的住所驶去。 “风心,你查一下平先生最近的通话记录和行踪。” “已经查到了,平先生最近频繁与一个叫周先生的人联系,这个人背景不明,可能与案件有关。” “周先生?”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陌生。” “我正在追踪他的位置,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他。” 警车在平先生的小区外停下,姜玉华和赵风心迅速下车。 房门外,姜玉华敲响了门,但没有人回应。 正欲提高分贝时,门突然开了。 看到姜玉华和赵风心后,平先生脸色苍白,神色惊恐: “你们……你们来干什么?” “平先生,我们需要问你几个问题。” 姜玉华直接推门而入。 平先生试图阻止,但被赵风心拦住。 姜玉华走进客厅,目光扫视着四周。 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张地图,上面标记着云顶峰的地形。 “这是什么?” 姜玉华拿起地图,指着上面的标记问道。 “这……这是我登山用的地图。” “别骗我们了!你和金先生在矿洞里发现符号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也知道你最近和一个叫周先生的人联系。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平先生低下头,沉默不语。 “风心,你去查一下周先生的背景,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赵风心点了点头,立刻转身离开。 “平先生,你知不知道月女士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是想让月女士帮忙看看那些符号,没想到她会死。” “那个符号和宝藏有关吧!” 听到宝藏二字,平先生震惊不已。 “那些符号指向一个秘密宝藏的位置,我和金先生发现了它,但不知道具体在哪里。 后来,月女士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我想让她帮忙解开符号的秘密,但她可能发现了更多,所以……” 第六十章 赵风心遇险 警局的走廊里灯光昏暗。 姜玉华和赵风心刚刚结束对平先生的审讯,正准备将最新发现整理成报告。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两人对视一眼,姜玉华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宽边帽的中年男子。 他的面容被帽檐遮住,只露出深邃而冷峻的眼神。 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刻警觉起来。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已经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秘密。” 赵风心立刻伸手去摸腰间的配枪,却被姜玉华拦住。 姜玉华知道,对方既然敢独自现身,一定有备而来。 “你知道月女士是怎么死的?” 男子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是否回答。 “月女士是个聪明的女孩,发现了矿洞里的秘密,也察觉到了符号的含义。” 说罢,男子转身离去,消失在走廊尽头。 第二天清晨,姜玉华和赵风心来到月女士的家中,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月女士的父母已经得知女儿的死讯,沉浸在悲痛之中。 姜玉华向他们表明来意后,月女士的母亲含泪将房间钥匙交给他。 月女士的房间布置得简洁而温馨,书桌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本登山杂志。 姜玉华的目光被书桌角落的一个日记本吸引。 他拿起日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记录着月女士对云顶峰的向往和对登山的热爱。 赵风心在一旁翻看着月女士的登山装备,突然说道: “姜队,你看这个!” 姜玉华抬起头,看到赵风心手中拿着一张折叠的纸条。 “云顶峰的秘密,就在符号之中。” 姜玉华心中一动,在月女士的日记本中翻找,发现其中一页夹着一张云顶峰的地图,上面用红笔标记的位置正是矿洞所在。 “月女士早就知道矿洞的秘密!甚至知道宝藏的存在!” “但她为什么会死?难道还有别人发现了矿洞的秘密?” 姜玉华沉默片刻,脑海中浮现出神秘男子的身影。 “风心,我们得赶紧去矿洞,看看月女士到底发现了什么。” 赵风心点了点头,两人迅速离开月女士的家,朝云顶峰的方向驶去。 警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飞驰,姜玉华和赵风心一边赶路,一边讨论着案件的细节。 突然,赵风心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赵警官,如果你不想出事,就让姜警官一个人去矿洞。” “有人跟踪我们!” 姜玉华眉头紧锁,意识到神秘男子已经开始行动。 “风心,你先回警局,我一个人去矿洞。” “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姜玉华知道赵风心的性格,一旦决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 “好吧,待会跟紧我!务必小心。” 两人继续赶路,警车在山路上飞驰。 到达矿洞入口,赵风心刚刚下车,就感到一阵眩晕,身体失去平衡摇摇欲坠,只得靠在车门上休息。 “姜队,我好像中毒了……” 姜玉华心中一沉,立刻扶起赵风心,却发现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风心,你坚持住!” 姜玉华迅速拨通急救电话,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 然而,当他再次抬起头时,一个黑影从矿洞中闪出,迅速朝他袭来。 姜玉华反应迅速,拔出手枪,但对方的动作更快,一拳击中他的腹部,将他击倒在地。 姜玉华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身体却无法动弹。 三分钟后,姜玉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虽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但此刻他更担心的是赵风心。 “风心,风心,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姜队……我……我好像……” 姜玉华心中一沉,从口袋里掏出警用急救包,迅速为赵风心注射了一支强心剂。 与此同时,急救车的鸣笛声在远处响起。 姜玉华松了一口气,赵风心还有救。 救护车赶到,医护人员迅速将赵风心抬上担架。 救护车的车灯在昏暗的山路上闪烁,姜玉华跟在担架旁,焦急地注视着赵风心。 她的脸色苍白,呼吸虽然平稳了一些,但仍然让人揪心。 “姜队,您也快上来吧。” 医护人员提醒道。 姜玉华点了点头,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赵风心。 救护车一路飞驰,终于抵达了最近的医院。 医护人员迅速将赵风心推进了急救室,姜玉华被拦在了外面。 站在急救室门口,双手紧紧握拳,心中满是焦急和不安。 转身掏出手机,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我是姜玉华,赵风心受伤了,现在在医院急救。 我怀疑有人在矿洞入口附近下了毒,可能是针对我们的。 你们立刻派人去矿洞调查,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或者线索。” “姜队放心,我们会立刻行动。赵风心那边我们会安排专人跟进,你也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 姜玉华挂断电话,转身又看向急救室的门。 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终于,急救室的门缓缓打开,一名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她怎么样了?” “她的情况很危急,中毒很深,但我们已经尽力稳定了她的生命体征。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解毒剂,否则她的生命仍然处于危险之中。” “医生,你们能确定是什么毒吗?” “我们正在做进一步的检测,但从初步判断来看,这是一种罕见的神经毒素,可能是人为合成的。” 姜玉华的脑海中闪过那个神秘男子的身影,他知道这一切肯定和他有关。 “医生,我需要你们尽快确定毒药的成分,我会联系专家协助你们。 同时,我需要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如果找不到解毒剂,最多不超过24小时。” 姜玉华心中一紧,24小时,太紧迫了。 立刻拨通警局的电话,将医生的话告诉了同事,并要求他们立刻联系毒物专家和法医,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解毒剂。 挂断电话后,姜玉华来到赵风心所在的病房。 她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姜玉华坐在她的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风心,你一定要挺住,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你听到了吗?” 赵风心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在回应他的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姜玉华的手机不断响起,警局的同事们正在全力以赴地调查。 终于,在几个小时后,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姜队,我们在矿洞入口附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还有一小瓶残留的液体。 凌安正在检测,初步判断和赵风心身上的毒药成分相似。” “好,你们继续调查,我马上赶回去。” 说完,转身离开了医院,朝着矿洞的方向飞驰而去。 警车在山路上飞驰,姜玉华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赵风心昏迷的画面。 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尽快找到解药。 到达矿洞入口,警局的同事们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们向姜玉华汇报了最新的调查情况。 “姜队,我们在矿洞附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月女士日记中提到的符号很相似。 凌安还在检测那瓶液体,但初步判断是一种罕见的神经毒素。” “很好,继续调查。我进去看看。” 戴上头盔,拿起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进了矿洞。 洞内阴暗潮湿,姜玉华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他相信月女士一定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终于,在矿洞深处,他发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姜玉华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些符号,然后迅速返回洞口。 “通知陈教授,让他尽快解读这些符号。 同时,联系凌安,看看能不能从那瓶液体中找到解药的线索。” 同事们立刻行动起来,姜玉华则坐在警车里,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几个小时后,他终于接到了一个电话。 “姜队,我们有眉目了。 凌安在那瓶液体中检测出了一种特殊的成分,和赵风心身上的毒药完全一致。 陈教授也解读出了那些符号,它们指向了一个古老传说中的宝藏,但更重要的是,符号中还隐藏着一种解毒的方法。” “快告诉我,怎么解毒?” “陈教授说,这种毒药的解法非常特殊,需要一种罕见的草药,叫做‘顶峰草’。 这种草药只生长在云顶峰的山顶,而且数量稀少。”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山顶找。” 挂断电话,转身看向矿洞入口。 姜玉华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在24小时内找到那种草药。 山顶的风很大,气温也很低,但姜玉华顾不上这些。 他相信,只要找到那种草药,赵风心就有救了。 终于,在一片岩石缝隙中,他发现了一株顶峰草。 姜玉华小心翼翼地采摘下来,然后迅速返回医院。 将顶峰草交给医生后,医生立刻进行了处理,并为赵风心注射了解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姜玉华紧张地注视着赵风心。 终于,她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许多。 “医生,她怎么样了?” 姜玉华焦急地问道。 “她得救了,这种草药的解毒效果很好。 不过她还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姜玉华心中一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走到赵风心的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风心,你听到了吗?你得救了。” 赵风心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姜玉华,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姜队,我……我没事了。” 姜玉华点了点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几天后,警局会议室。 姜玉华和赵风心坐在会议室里,面前堆满了案件的资料。 赵风心的脸色虽然还略显苍白,但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精力。 “姜队,我觉得那个神秘男子肯定和月女士的死有直接关系。” “他似乎对整个案件的内幕了如指掌,而且他的出现明显是有预谋的。 故意让我们知道月女士发现了矿洞的秘密,却又在关键时刻阻止我们深入调查。”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对这个秘密如此在意?” “月女士的日记里提到,她在矿洞里发现了符号的含义,还提到了宝藏。 我想,这个秘密可能涉及巨大的利益,而有人不想我们插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姜玉华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轻轻敲打着云顶峰的位置: “我们必须从矿洞入手。月女士的日记里提到符号的含义,而那个神秘男子也提到过符号。我想,这些符号可能是解开整个案件的关键。” “那我们明天再去矿洞,仔细调查那些符号。” 次日,姜玉华和赵风心再次来到矿洞,这次他们带上了专业的设备,准备仔细调查那些符号的含义。 “这些符号看起来很古老,像是某种密码。” 赵风心指着墙壁上的符号。 “这些符号与宝藏有关,月女士发现了它们的含义,所以才会被杀。” 赵风心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墙壁上的一个符号: “姜队,你看这个符号,和月女士日记里的符号很像。” 姜玉华凑近一看,果然,这个符号和月女士日记里提到的符号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赵风心的手机突然响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赵警官,你们已经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秘密。如果不想再有人受伤,就立刻停止调查!” 赵风心心中一惊,立刻看向姜玉华。 姜玉华意识到情况不妙,迅速拔出手枪,警惕地环顾四周,发现墙壁上有一个隐蔽的机关。 轻轻拨动机关,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隐藏的通道。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惊讶。 “这个通道一定和宝藏有关。” “我们进去看看。”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通道,发现里面是一个隐蔽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堆满了古老的文物和金币。 “这就是月女士发现的宝藏!” 赵风心震惊不已。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关上,两人被困在里面。 他们仔细检查了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但始终没有找到出口。 “姜队,现在该怎么办?” “想办法发出信号,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的位置。” “我们可以用这些文物制造声响,吸引外面的人注意。” “好,我们试试。” 两人开始用力敲打文物,发出巨大的声响。 不久后,他们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姜队,你们在里面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惊喜。 “我们在这里!” 姜玉华大声回应道。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随后,地下室的门被缓缓打开。 姜玉华和赵风心看到同事们冲了进来,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快带我们出去。” 姜玉华和赵风心回到警局,同事们已经将整个案件的线索整理了出来。 他们发现,月女士的死和矿洞的秘密都与一个神秘的犯罪团伙有关。 这个团伙一直在寻找宝藏,而月女士的发现让他们感到了威胁。 “我们得从月女士的社交圈入手,她发现宝藏的秘密后,一定和某个人联系过。” “我会去调查她的通讯记录和社交账号。” 就在这时,一位警员匆匆走进会议室,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姜队,赵队,我们发现了一个关键线索。 月女士的日记里提到,她曾在一个登山论坛上发过一篇关于云顶峰的帖子。” 姜玉华接过文件,迅速翻看起来。 帖子的内容很简单,只是描述了她对云顶峰的向往和对登山的热爱。 然而,帖子的评论区却引起了姜玉华的注意。 “这个评论很可疑。” “评论里提到符号和宝藏,这和月女士的日记内容高度吻合。” “我想,这个评论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个神秘男子。” “这个论坛的服务器在哪里?” “服务器在境外,但我们可以通过技术手段追踪评论者的ip地址。” “立刻行动!这个ip地址,可能就是解开整个案件的关键。” 境外某地,一栋隐蔽的别墅。 神秘男子坐在书房里,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警局的行动。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似乎对一切了如指掌。 “姜玉华,赵风心,你们以为找到了线索就能揭开真相? 你们永远也无法理解这个符号的真正含义!” 他站起身,走到墙壁上的一个隐蔽机关前,轻轻按下按钮,墙壁缓缓移开。 经过数日的紧张调查,警局终于锁定了那个神秘男子的身份。 他名叫林先生,是一位在考古学界小有名气的探险家,同时也是一位被利益蒙蔽双眼的罪犯。 林先生曾因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云顶峰矿洞中的古老符号,并意识到这些符号背后隐藏的巨大秘密。 为了独占宝藏,他不惜设计了一系列阴谋,试图掩盖真相,甚至不惜牺牲无辜的生命。 警局通过技术手段追踪到了林先生藏身的别墅。 在境外组织的协助下,姜玉华和赵风心带领警员们展开了跨境行动。 当他们冲进别墅时,林先生正站在一个巨大的地下室中,四周堆满了从矿洞中运来的宝藏。 “你们来晚了!宝藏已经属于我了!” “你以为这些宝藏能让你逃避法律的制裁吗?”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们!” “你为了宝藏不惜牺牲无辜的生命,甚至设计了那么多阴谋,你根本不配拥有这些宝藏。” “也许你们是对的,我被贪婪蒙蔽了双眼,忘记了作为一名探险家的初心。” 警员们迅速将林先生控制住,宝藏也被依法查封。 姜玉华和赵风心站在地下室中,望着这些古老的文物,心中感慨万千。 第六十一章 恶臭的出租屋 牛先生站在狭小的出租屋门口,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这是他刚搬进来时特意喷洒的,希望能驱散陌生环境的不安。 他刚从大学毕业,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踏入了这座繁华又陌生的城市。 这间位于老城区的出租屋是他用微薄的积蓄租下的,虽然简陋,但对他来说,这是新生活的起点。 搬进来已经一周了,牛先生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 然而今晚,一种莫名的恶臭开始在房间里弥漫。 起初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打翻了什么,或者可能是下水道堵塞了。 检查了厨房、卫生间,甚至打开了所有的柜子,但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恶臭似乎是从卧室里传来的,带着一丝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让人不寒而栗。 牛先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卧室。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那张单人床垫显得格外突兀。 他记得自己搬进来时,床垫是干净的,甚至还有些新。 但此刻,床垫的边缘似乎有些微微隆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鼓动。 牛先生的心跳开始加速,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伸手轻轻按了按床垫。 床垫的表面有些潮湿,还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腐臭味。 手微微颤抖,犹豫着是否要掀开床垫。 但随着恶臭越来越浓,他的好奇心和恐惧感交织在一起,让他不得不面对这未知的真相。 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双手紧紧抓住床垫的边缘,猛地掀了起来。 随着床垫被掀开,一股浓烈的腐臭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仿佛是从地狱中涌出的恶臭。 牛先生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床垫下,一具腐烂的尸体蜷缩在那里,皮肤已经变成了黑紫色,部分肢体已经开始分解,蛆虫在尸体上蠕动,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 牛先生的双腿瞬间变得无力,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嘴,拼命抑制着呕吐的冲动。 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颤抖着掏出手机,手指僵硬地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报警中心……” “我……我这里有具尸体!” 牛先生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在喊叫。 “就在我的房间里!” “请您保持冷静,先生。请告诉我您的具体地址……” 一边颤抖着报出地址,一边用惊恐的目光盯着那具尸体。 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然而,那股恶臭却真实地提醒着他,这是一场无法逃避的灾难。 电话挂断后,牛先生依然坐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恐怖。 他只知道,自己的生活,从这一刻起,已经被彻底改变了。 警笛声划破夜空的宁静,警车停在出租屋楼下。 姜玉华率先从车上跳下,迅速带领团队进入现场。 牛先生还坐在卧室门口的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抱住膝盖,眼神中满是惊恐和迷茫。 姜玉华扫了牛先生一眼,微微叹了口气,这种惊恐的眼神他见过太多次,但每一次都让他感到一丝同情。 “牛先生,麻烦您让一下!” 牛先生抬起头,看到姜玉华,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他颤抖着起身,让开了道路。 姜玉华走进卧室,眼前的景象让他也不禁微微皱眉。 床垫被掀开,露出下面那具腐烂的尸体。 恶臭扑面而来,但姜玉华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味道,只是微微皱眉,便迅速将注意力集中在现场的细节上。 他戴上手套和口罩,仔细观察着房间的布局。 这是一间普通的出租屋卧室,家具简单,墙壁有些发黄,但整体还算整洁。 姜玉华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过,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打斗痕迹,也没有被翻动的迹象。 他走到尸体旁,仔细观察着尸体的状态。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至少在一个月以上。” 姜玉华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根据牛先生的说法,他搬进来才一周,这意味着尸体已经在这间房子里躺了一个多月,而牛先生却毫不知情。 姜玉华转身看向牛先生,后者正站在门口,身体微微发抖。 姜玉华敏锐地察觉到牛先生眼神中的紧张和恐惧的同时,还发现了一丝慌乱。 这种慌乱似乎并不完全是因为发现尸体的惊恐,而是隐藏着某种不安。 “牛先生,您能详细说说发现尸体的过程吗?” 牛先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我搬进来一周了,今晚突然闻到一股恶臭,我以为是哪里脏了,就到处找。 后来发现恶臭是从卧室传来的,我就掀开了床垫……然后就看到了尸体。” “您搬进来之前,有没有人告诉您这间房子的情况?比如之前的租客是谁,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房东只说房子刚空出来,让我赶紧搬进来。” 姜玉华沉吟片刻,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起案件并不简单。 尸体的腐烂程度和牛先生的入住时间明显不符,这意味着在牛先生搬进来之前,这间房子可能已经隐藏了一个致命的秘密。 “封锁现场!” “仔细检查每一个细节!” 他再次看向牛先生,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牛先生,您先去客厅等一下,我们会尽快查清楚真相。” 牛先生点了点头。 姜玉华看着他走出卧室,心中却依然充满了疑惑。 这起案件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而牛先生,又是否真的如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辜? 姜玉华刚走出卧室,安排好现场的初步封锁,就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姜队!现场怎么样?” 凌安边问边换上防护装备。 “你自己看吧,情况有点复杂。” 凌安走进卧室,皱了皱眉,显然也被那股恶臭刺激到了。 但很快调整状态,戴上口罩和手套,开始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 先是围着尸体转了一圈,观察尸体的腐烂程度和周围环境,随后蹲下身子检查尸体的伤口。 “初步判断,尸体的腐烂程度符合姜队所说的死亡时间,大约一个月左右。” 凌安一边检查,一边说道。 “但从尸体的伤口来看,有些不太寻常。” “哪不寻常?” 凌安指着尸体的颈部和腹部的几处伤口: “这些伤口的边缘有些不自然的平整感,不像是普通的刺伤或割伤。 而且,伤口周围的组织有被清理过的痕迹,似乎是有人故意为之。” “你是说,这不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案,而是凶手精心布置过的现场?” “很有可能。凶手似乎有意识地清理了伤口,可能是为了掩盖真正的死因,或者是为了制造某种假象。” 姜玉华沉默片刻,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寻找被忽略的细节。 一个心思缜密的凶手,将尸体藏在床垫下,精心布置现场,试图让发现尸体的人误以为这是一个无法追溯的案件。 “凌安,尽快完成尸检,把结果告诉我。” “明白。” 姜玉华走出卧室,回到客厅,牛先生正坐在沙发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 “牛先生,你确定自己对这间房子和之前的租客一无所知?” 牛先生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我真的不知道。房东只是让我赶紧搬进来,别的什么都没说。” 姜玉华微微眯起眼睛,察觉到牛先生的慌乱并非完全是因为恐惧,而是在隐瞒着什么。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逼迫牛先生开口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更多线索,揭开这起案件背后的真相。 “我们会尽快查清楚的,并会保护你的安全。” 姜玉华起身,回到卧室门口,与凌安交换了一个眼神。 凌安正专注地检查着尸体周围的环境,姜玉华知道,他正在寻找更多可能被凶手遗漏的线索。 “姜队,我需要更多时间。” 凌安抬起头。 “这起案件很不寻常,凶手似乎很专业。” “不着急,你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起案件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而那个神秘的凶手,又究竟是谁? 姜玉华回到警局后,立即召集团队开会,分配任务。 “风心,你去走访一下周边的居民,看看这间房子之前的情况,有没有什么异常。 重点是那位神秘的租客,他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平时有什么异常行为。” “放心吧,姜队,我一定把情况摸清楚!” 赵风心信心满满地拿起笔记本和笔。 来到案发小区,赵风心开始逐户敲门走访。 先是找到了牛先生的房东,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房东见到赵风心,显得有些紧张,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警察同志,这事儿跟我可没关系啊。我就是把房子租出去,别的我真不知道。” “阿姨,您别紧张,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说不定能帮我们找到线索呢。” “这房子之前租给一个年轻人,我也不太清楚他叫什么名字。 他搬进来的时候挺正常的,但后来就很少见他出门了。 一个月前,他突然说要退租,我也没多问,就让他搬走了。” “您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没有,他当时是用现金付的房租,也没留电话。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儿。” 赵风心记录下房东的话,接着又敲开了隔壁邻居的门。 邻居是一位退休的老人,看起来很和蔼。 赵风心亮明身份后,老人热情地邀请她进屋。 “这事儿可太吓人了,我住这儿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种事儿。 不过,我倒是记得那个租客。他搬进来的时候挺安静的,平时也很少出门。 但是,有时候半夜里,我好像听到过他房间里有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搬东西,或者是在哭。” “您能确定是哭声吗?” “也不能完全确定,但声音确实有点怪,像是有人在压着什么。” 赵风心继续走访了几户居民,发现大家对那位神秘租客的印象都不太深,但都提到他性格孤僻,很少与人交流。 不过,赵风心觉得,居民口中那些奇怪的声音可能是关键线索。 回到警局后,赵风心立刻向姜玉华汇报了走访情况。 姜玉华听完后,起身站在白板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紧锁: “这位租客一个月前搬走,而尸体的死亡时间也大约是一个月前,这绝非巧合。” “姜队,我觉得那位租客肯定有问题,他搬走的时间和尸体的死亡时间几乎一致。 而且邻居们都说他性格孤僻,还听到过奇怪的声音。这太可疑了!” 姜玉华点了点头,目光依然停留在白板上的线索上: “我也这么认为。但问题在于,我们对这位租客的了解太少,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追踪。” “那牛先生呢?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然为什么会那么慌乱?” “牛先生的慌乱确实可疑,但他可能只是害怕被卷入麻烦。 我们需要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但不能操之过急。如果逼得太紧,他可能会选择沉默。” “风心,你继续跟进那位租客的线索,哪怕是一点点蛛丝马迹,都可能成为关键。 我这边再去和牛先生谈一谈,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挖出更多信息。” 赵风心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姜玉华突然又叫住了她: “等等!你走访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细节? 比如那位租客的外貌特征、生活习惯,或者其他任何可能有用的线索?” “房东说他搬进来的时候很低调,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邻居们也说他很少出门,但偶尔会听到房间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除此之外,我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 “奇怪的声音……你有没有问清楚,这些声音大概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问过,但邻居们也说不太清楚,只知道大概是在半夜。” “半夜……” 姜玉华沉吟道。 “这或许是个关键点。 如果那位租客真的有问题,他可能是在深夜处理尸体,或者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拿起马克笔在白板上写下租客二字,并在旁边标注了神秘身份、奇怪声音、搬离时间等关键词。 “风心,你再去和邻居们聊聊,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细节。 比如那位租客的外貌特征、穿着打扮,或者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物品搬进搬出。 这些细节可能看起来微不足道,但说不定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赵风心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姜玉华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准备再次和牛先生进行谈话。 他翻开牛先生的笔录,仔细回忆着刚才在现场的每一个细节。 牛先生的眼神中确实有一丝慌乱,但姜玉华知道,这种慌乱可能源于恐惧,也可能是因为他真的知道些什么。 “把牛先生带过来,我要再和他谈谈。” 不一会儿,牛先生被警员带了进来,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紧张。 “牛先生,我知道你很害怕,但你必须配合我们。 如果你知道什么,现在说出来,对你自己也有好处。” 牛先生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这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我搬进来的时候,房东只说房子刚空出来,别的什么也没说!” 姜玉华微微皱眉,他知道牛先生在隐瞒什么,但不能直接逼迫他: “牛先生,你搬进来之前,有没有见过那位租客?或者听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牛先生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我……我好像见过他一次。 那天我来签租房合同,看到一个人从房间里搬出一个箱子,他看到我就赶紧走了。” “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姜玉华追问。 “他穿着黑色的连帽卫衣,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但他的个子不高,身材有点瘦。” “除了这个,你还记得什么细节吗? 比如他的声音、走路的姿势,或者他搬的那个箱子是什么样的?” “我只看了一眼,没太注意。他走得很快,好像很着急。” 姜玉华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牛先生可能已经说出了他知道的全部内容。 “牛先生,如果你想起什么,哪怕是很小的细节,也请立刻告诉我们。 这关系到整个案件的进展,也关系到你的安全。” 牛先生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 姜玉华送走牛先生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中暗暗思索: 那位租客的身份和动机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将尸体藏在床垫下?而牛先生,又是否真的知道更多? “凌安,尸检结果出来了吗?” “快了,姜队。我这边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等我整理好就马上告诉你。” 希望这些线索能带他们走出迷雾,揭开这起案件的真相。 姜玉华刚挂断电话,凌安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夹,神情严肃。 姜玉华立刻意识到,尸检报告可能已经有了初步结果。 “怎么样?凌安,有什么发现。” 姜玉华迎了上去,目光紧紧盯着那叠文件。 “初步尸检结果出来了,这起案件确实不简单。” 姜玉华示意他坐下,自己也拉了把椅子凑过去,专注地听着。 “尸体的死亡时间大约是一个月前,这和我们的初步判断一致。” 凌安翻开文件夹,取出几张照片递给姜玉华。 “从尸体的腐烂程度和尸斑分布来看,死者是一名中年男性,死亡原因初步判断为机械性窒息。” 姜玉华接过照片,照片上尸体的颈部和口鼻处有明显的淤血和勒痕,虽然已经腐烂,但痕迹依然清晰可见。 “机械性窒息?你是说,死者是被人勒死的?” “没错。而且,我发现尸体的伤口和周围的组织被人为清理过,凶手似乎在试图掩盖真正的死因。 不过,他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发现?” “我在尸体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些细微的纤维,看起来像是某种布料。 另外,在尸体的背部,我还发现了一些不太明显的划痕,可能是死者在挣扎过程中留下的。” 姜玉华点了点头,这些细节让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凶手为什么要清理伤口?是为了制造假象,还是为了掩盖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尸体的左手中指上有一个淡淡的痕迹,看起来像是被某种化学物质腐蚀过。” 姜玉华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化学物质?” “对。我提取了一些样本送去化验,结果还没出来。 但可以肯定的是,凶手和死者之间肯定有过某种接触,而且凶手可能使用了某种化学物品。” 姜玉华站起身,走到白板前,将这些新发现一一记录下来。 脑海中开始飞速运转,试图将这些碎片化的线索拼凑起来。 “凶手清理伤口,试图掩盖死因,说明他心思缜密,而且可能对尸体有一定的了解。 他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 “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从尸体的藏匿方式来看,凶手对这间房子很熟悉,甚至可能是租客本人。” “我们需要扩大调查范围,从周边环境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留下的其他线索。 同时,继续追踪那位神秘租客的身份,他一定是关键人物。” 凌安站起身,将尸检报告递给姜玉华: “我把这份报告整理好了,你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姜玉华接过报告,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抬起头: “凶手再怎么精心布置,也总会留下破绽。” “我会继续分析这些样本,争取找到更多线索。” 姜玉华将报告放回桌上,转身看向窗外。 夜色已经降临,城市的灯光闪烁。 “凶手,不管你藏得有多深,我一定会找到你!” 赵风心在警局的档案室里已经待了整整一个下午,眼睛微微有些发涩。 她面前堆满了从案发小区周边居民那里收集来的照片和资料,这些都是她走访过程中收集到的线索。 揉了揉眼睛,拿起一张照片,仔细端详起来。 照片是一位邻居提供的,拍摄的是小区的日常场景。 目光在照片上缓缓移动,突然,她的手指停在了一个角落里。 照片的背景中,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从案发的那栋楼里走出来。 “这是什么人?” 赵风心心中一动,立刻把照片拿得更近一些。 虽然身影有些模糊,但赵风心还是能分辨出,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连帽卫衣的人,低着头,步履匆匆。 立刻意识到,这可能就是那位神秘租客,并迅速拨通那位提供照片的邻居的电话: “阿姨,您还记得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吗?” “照片?什么照片? 哦,我想起来了! 大概一个月前吧,我那天刚从菜市场回来,看到他从楼里出来,觉得有点奇怪,就拍了下来。 他平时很少出门,那天看起来好像很着急。” “您还记得他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我记得他好像是往小区后面的小巷子里去了。 那条巷子平时很少有人走,我也没太在意。” 赵风心道谢后挂断电话,立刻将照片打印出来,飞奔回警局。 “姜队,我找到线索了!” 姜玉华抬起头,看到赵风心兴奋的样子,心中也微微一动: “什么线索?” “这是一个月前拍的,照片里的人可能就是那位神秘租客。 他当时正从案发的楼里出来,看起来很着急。” 姜玉华接过照片,仔细端详起来。 虽然照片有些模糊,但那个人的身形和穿着确实和牛先生描述的很相似。 “风心,你干得漂亮!” “我已经联系了那位邻居,她还记得这个人往小区后面的小巷子里去了,说不定那里能找到什么线索。” “走!我们去现场看看。” 来到案发小区,按照邻居的指引,找到了那条小巷。 巷子很窄,两边是高高的围墙,显得有些阴森。 姜玉华和赵风心沿着巷子一路搜寻,仔细查看每一个角落。 “这里!” 赵风心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地上的一块砖头: “这块砖头好像被人动过。” 姜玉华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拨开砖头,下面露出一个小洞。 伸手进去摸索了一下,突然,他的手指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掏了出来,是一把钥匙。 “这是什么钥匙?” 赵风心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姜玉华仔细看了看钥匙的形状,心中一动: “这好像是那种老式的房间钥匙,说不定是那位租客留下的。” 他立刻联系了房东,询问这把钥匙是否属于案发的房子。 房东赶到现场,看了一眼钥匙,立刻说道: “没错!这就是那间房子的钥匙。我当初就是把这把钥匙交给租客的。” 姜玉华心中一喜,这把钥匙无疑是关键证据。 他立刻安排警员将钥匙带回警局进行进一步的鉴定。 “风心,你继续在这附近搜寻,说不定还有其他线索。 我先回警局,让凌安看看这把钥匙。” 赵风心点了点头,继续在巷子里仔细搜寻。 姜玉华则带着钥匙匆匆返回警局,心中暗暗思索: 这把钥匙的出现,是否意味着案件的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姜玉华回到警局时,凌安正在实验室里忙碌。 看到他手中的钥匙,凌安停下手中的工作,好奇地问道: “姜队,那把钥匙?” “我们在小区后面的小巷子里发现的。” “房东确认这是案发房间的钥匙,可能是那位神秘租客留下的。你看看上面有没有指纹或者其他线索。” 凌安戴上手套接过钥匙,仔细观察起来: “我会尽快做痕迹鉴定,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姜玉华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审讯室。 此时,牛先生已经被带回警局,正坐在审讯室里,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和慌乱。 姜玉华推开门,走进审讯室,坐在牛先生对面。 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静静地观察着牛先生的表情。 牛先生低着头,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显得有些紧张。 “牛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我知道你很害怕,但你必须明白,只有配合我们,你才能摆脱嫌疑。” 牛先生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搬进来的时候,房东什么都没告诉我,我……” “房东什么都没告诉你,是吗?” 姜玉华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那你知道这把钥匙是从哪里来的吗?” 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钥匙,轻轻放在桌子上。 牛先生看到钥匙,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这……我不知道,这把钥匙不是我的。” 姜玉华微微一笑,他知道牛先生在说谎,但并没有直接揭穿: “牛先生,你搬进来之前,有没有见过这把钥匙?或者,你有没有见过之前那位租客?” 牛先生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是否要说实话。 姜玉华耐心地等待着,他知道此刻的沉默比任何逼问都更有效。 终于,牛先生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警官,我确实见过那位租客,只知道他叫老李。 那天我来签租房合同的时候,看到他从房间里搬出一个箱子,他看到我,就赶紧走了。” 姜玉华微微点头,这和他之前的供述一致,但他知道牛先生肯定还隐瞒着什么: “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搬的那个箱子?或者,他当时有没有说什么?” “我只看了一眼,没太注意。他走得很快,好像很着急。” 姜玉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换了一种语气: “牛先生,我知道你害怕被卷入麻烦,但你必须明白,如果你继续隐瞒,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危险。 你有没有想过,那位租客为什么要搬走?他为什么要将尸体藏在床垫下?”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 我搬进来的时候,房东只说房子刚空出来,别的什么都没说!” 姜玉华微微皱眉,他知道牛先生还在隐瞒什么,但他也知道不能逼迫得太紧。 站起身,走到牛先生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抚: “牛先生,我理解你的害怕。但你必须相信我们,只有配合我们,才能找到真相,还你清白。” 牛先生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如果你想起什么,哪怕是很小的细节,也请立刻告诉我们。” 牛先生肯定知道更多,但他为什么会如此害怕? 难道他真的和那位租客有过接触,甚至知道一些关键的线索? 回到办公室,姜玉华看到赵风心正在整理走访的资料。 “风心,你那边有没有新的发现?” “我还在继续走访,但目前没有发现更多关于那位租客的线索。 不过,我找到了一些监控视频,正在分析。” 凌安还在实验室里忙碌,看到姜玉华进来,立刻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 “姜队,我有个重要发现!” 姜玉华快步走到凌安身边,紧张地问道: “什么发现?” 凌安拿起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根头发: “这是我在案发现场找到的! 它不属于牛先生,也不属于尸体,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姜玉华接过证物袋,仔细观察着那根头发。 这根头发呈现出深棕色,长度大约在10厘米左右,看起来很普通。 但姜玉华知道,这可能是解开案件的关键。 “这根头发能告诉我们什么?” “我已经提取了头发上的dna,正在和数据库进行比对。 另外,我还发现了一个细节——这根头发的根部有一些细微的化学残留物,和我在尸体指甲缝里发现的化学物质成分一致。” “你是说,凶手可能使用了某种化学物品?” “没错!这种化学物质可能是某种腐蚀性较强的酸性物质,凶手可能用它来清理现场或者掩盖证据。 不过,我还需要进一步分析,才能确定具体成分。”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隐隐感到一丝兴奋。 这根头发的出现,无疑为案件的调查带来了新的转机。 “凌安,尽快完成dna比对,看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嫌疑人。 同时,继续分析化学残留物,这可能和凶手的身份有关。” 凌安点了点头,姜玉华转身走出实验室,心中暗暗思索: 这根头发的主人是谁?会是老李的吗?他和那具尸体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赵风心独自一人坐在警局的办公室里,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案发小区周边的监控视频。 她已经连续看了几个小时,眼睛微微有些发红,但依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老李这个名字是牛先生在审讯中提到的唯一线索,而赵风心坚信,这个名字背后一定隐藏着关键的真相。 她已经联系了技术部门,对老李的身份进行排查,但目前还没有任何结果。 赵风心知道,她必须主动出击,找到更多线索。 她决定去案发小区附近的废弃工厂看看。那里是租客最后出现的地方,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赵风心拿起警用装备,简单地向同事说明了情况,便独自一人驱车前往。 废弃工厂位于城市的边缘,周围一片荒芜,只有风吹过残垣断壁时发出的呜咽声。 赵风心打开车灯,缓缓驶入工厂内部。 工厂的建筑已经破败不堪,到处都是裂缝和废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的主建筑,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扫来扫去。 突然,她的手电筒光落在了一扇半掩的铁门上。 铁门上布满了锈迹,但门缝里却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赵风心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这里可能有人。 迅速拔出手枪,背靠墙壁,缓缓靠近那扇铁门。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手电筒的光束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房间里堆满了废旧的机器和杂物,角落里有一个简易的床铺,上面散落着一些衣物。 赵风心的目光在房间里快速扫过,突然,她发现了一个身影正从房间的另一侧窗户逃走。 “站住!” 赵风心大声喝道,同时举枪瞄准那个身影。 但对方似乎并不理会,动作敏捷地翻出窗外,消失在黑暗中。 赵风心立刻追了出去,穿过工厂的废墟,朝着那个身影逃跑的方向追去。 她知道,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老李,而他手里可能掌握着关键的证据。 追了一段距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赵风心心中一惊,立刻转身,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黑影从黑暗中冲了出来,狠狠地将她撞倒在地。 赵风心感到一阵剧痛,手枪也被撞飞了出去。 “别动,我是警察!” 她大声喊道,试图挣脱对方的控制。但对方的力量很大,她根本无法反抗。 黑暗中,她只能看到对方模糊的轮廓,但能感觉到对方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你知道得太多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随后,她的头部被狠狠地击中,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赵风心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废墟之中,头部剧痛难忍。 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废弃的柱子上,手脚都被紧紧束缚住。试图挣扎,但发现根本无法挣脱。 “你是老李?” 她咬牙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甘。 黑暗中,一个身影缓缓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阴冷的笑容: “警察同志,你可真是聪明!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赵风心瞪着他,心中暗暗思索着逃脱的办法。 她知道,姜玉华和同事们肯定还在警局等她的消息,而她必须坚持下去,不能让他们失望。 “老李,你跑不掉的!我已经把你的线索告诉了姜队,他们很快就会找到你。”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话? 你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跑来,就是想抓我个现行。 可惜,你太天真了。” 赵风心心中一紧,她知道老李说的没错。 自己确实没有通知姜玉华和其他同事,因为她想独自抓住老李,为案件找到关键的突破口。 但现在,她却陷入了危险之中。 老李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太快的!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再慢慢收拾你!” 赵风心心中一寒,但她依然强撑着说道: “你逃不掉的!姜队一定会找到这里。” 老李转身走向黑暗中。 赵风心听到一阵脚步声渐渐远去,随后,四周又恢复了寂静。 她必须尽快想办法逃脱,否则,她可能会永远留在这里。 她努力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但手腕和脚踝被绳子紧紧勒住。 警局的办公室里,姜玉华正盯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 他面前是一张小区周边的监控截图,上面显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是赵风心在工厂附近发现的老李。 “姜队!风心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同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不是去废弃工厂调查老李的线索了吗? 她出发多久了?”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按理说,我们应该早就联系上了。” 姜玉华的脑海中闪过赵风心独自前往工厂的画面,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他知道赵风心的性格,一旦认准了目标,就会毫不犹豫地追查到底。 但这次,她面对的可能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嫌疑人。 “通知全体警员,准备行动! 老李很可能就在那座废弃工厂里,我们得立刻赶过去。” 警局的院子里,警车的引擎声此起彼伏。姜玉华带领着警队迅速赶往废弃工厂。 警车一路疾驰,终于抵达了废弃工厂。 姜玉华率先跳下车,拔出手枪,低声对队员们说道: “大家小心!老李很可能就在这里。” 他们悄无声息地进入工厂,姜玉华的目光在黑暗中快速扫过每一个角落。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扇半掩的铁门上,那里正是赵风心发现老李踪迹的地方。 “这里!” 姜玉华低声说道,队员们迅速跟上。 他们推开铁门,手电筒的光束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房间内堆满了废旧的机器和杂物,角落里有一个简易的床铺,上面散落着一些衣物。 “风心!” 姜玉华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呼救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和疲惫。 他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冲去,队员们紧随其后。 穿过一片废墟,他们来到了一个狭小的空间。 姜玉华的手电筒光束瞬间照亮了赵风心的身影,她被绑在一根废弃的柱子上,手腕和脚踝都被紧紧束缚住,脸上带着一丝血迹。 “姜队……” 赵风心看到姜玉华,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我没事,老李就在这里,不过被他跑了……” 姜玉华立刻上前,迅速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索,低声问道: “你受伤了?” “我没事,只是头部被他打了一下。” 姜玉华点了点头,转身对队员们说道: “搜寻工厂内部,一定要找到老李!” 队员们迅速分散开来,姜玉华则带着赵风心走出房间。 “你先在车上休息,我来处理剩下的事情。” “姜队,我没事,我可以帮忙。” 姜玉华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倔强的性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你跟着我,但一定要小心!” 第六十二章 原来是只小虾米 警局的实验室里,凌安戴上手套,拿起那根关键的头发,再次仔细观察。 经过dna比对,他已经确认这根头发不属于牛先生,也不属于尸体,而是一个未知的第三人。 而从化学残留物的分析结果来看,这根头发上附着的化学物质与尸体指甲缝中发现的成分高度一致。 这无疑指向了一个结论:这根头发的主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老李这个名字在姜玉华的调查中逐渐浮出水面,而凌安的任务就是通过科学手段,将老李与案件直接联系起来。 他将老李的dna样本与头发上的dna进行比对,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比对结果让他微微皱眉。 比对结果显示,两者之间存在高度相似性,但并不是完全匹配。 凌安意识到,这可能意味着老李与案件有某种间接联系,但他未必是直接的凶手。 “难道老李只是凶手的同伙?” 凌安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猜测的时候。 他必须尽快完成鉴定,为姜玉华提供更明确的线索。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姜玉华的来电。 “凌安,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姜玉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从dna比对来看,老李很可能与案件有直接关联,但他未必是唯一的凶手。 他在案发现场出现过,并且可能参与了对尸体的处理。” “明白了,我这边正在工厂里搜捕老李,你那边的鉴定结果对我们很重要。 如果老李被抓住,我们需要尽快对他进行审讯。” “我这边会继续分析样本,争取找到更多线索。” 挂断电话后,凌安立刻整理出一份详细的鉴定报告,将所有发现一一列出。 他深知,这份报告可能成为揭开案件真相的关键。 与此同时,在废弃工厂内,姜玉华和队员们已经将老李逼入了绝境。 姜玉华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凌安的鉴定结果,他知道,老李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而他必须尽快揭开这层迷雾,找到真正的凶手。 “全体警员注意,老李已经无路可逃,准备最后的合围!” 废弃工厂内,紧张的气氛几乎凝固了空气。 姜玉华带领警员们将老李逼入了工厂最深处的一个废弃车间。 四周堆满了废旧的机器和杂物,昏暗的灯光下,一切显得格外阴森。 老李背靠墙壁,双手高举,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 衣服上满是灰尘和血迹,显然是在逃跑过程中留下的。 姜玉华带着几名警员缓缓靠近,手中的枪始终对准老李。 “放下武器,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老李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 “姜玉华,你以为抓住我,这起案件就结案了吗?” “你不用再拖延时间了,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你的同伙是谁?真正的凶手又是谁?”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利弊。 “好吧,我承认,我是参与了这起案件,但真正的凶手不是我。” “说下去。” “那具尸体,是我和我的一个朋友发现的。 我们原本只是想找个地方藏身,没想到却发现了这具尸体。 我们害怕被人发现,所以才把它藏在床垫下。” “你的朋友是谁?” 姜玉华追问。 “他叫黄先生,是我们一起在工地打工时认识的。 我发现尸体的时候,他就在现场,而且他似乎对这具尸体的来历很清楚。” 姜玉华心中一动,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说过,但直觉告诉他,黄先生很可能就是这起案件真正的幕后黑手。 “黄先生在哪里?” 姜玉华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他突然消失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我只是按照他的指示做事,没想到却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姜玉华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对警员们说道: “把老李带回警局,我要对他进行详细的审讯。” 老李被警员们押走后,姜玉华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老李的供述。 他知道,这起案件的真相已经逐渐浮出水面,但真正的凶手黄先生,却依然隐藏在暗处。 “姜队,接下来怎么办?” “找到黄先生,抓住他!” 回到警局,姜玉华立刻召集了全体警员,将老李的供述告诉了大家。 “黄先生?这个名字我们之前从未听说过,他可能是这起案件的真正策划者。” “没错!” 姜玉华点了点头。 “老李的供述虽然有限,但他提到黄先生对尸体的来历很清楚,这说明黄先生很可能就是凶手!” “我们该怎么找他?” 姜玉华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写下了黄先生三个字: “根据老李的描述,黄先生和他是在工地打工时认识的。 我们首先要从工地入手,找到黄先生的线索。” “我来负责调查工地。” 赵风心立刻说道。 “其他人继续排查老李的背景,看看能不能找到黄先生的蛛丝马迹。” 警员们纷纷起身,准备行动。 姜玉华知道,时间不等人,他们必须尽快找到黄先生,揭开这起案件的最终真相。 与此同时,凌安的法医鉴定报告也已经完成。 他将报告交到姜玉华手中,详细地解释了老李与案件的关联,以及他可能的同伙身份。 “姜队,根据我的分析,老李虽然参与了对尸体的处理,但他很可能不是真正的凶手。 真正的凶手可能是一个更聪明、更狡猾的人。” “这和我们目前的调查结果一致。黄先生,这个名字很可能就是关键。” 夜色渐渐深沉,警局里依然灯火通明。 姜玉华和赵风心带着警员们奔波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寻找着黄先生的踪迹。 他们知道,这起案件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而真相,也即将水落石出。 夜深人静,街头巷尾只剩下昏黄的路灯和偶尔驶过的车辆。 警局的指挥中心内,姜玉华和赵风心正紧张地盯着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着一张张工地图像和人员名单。 根据老李的供述,黄先生是一名建筑工人,但除此之外,他们对他的了解几乎为零。 “姜队,这里有个叫黄先生的人,年龄和老李描述的差不多。” “他在城东的一个建筑工地工作,但已经有一个月没去上班了。” 姜玉华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张照片上,照片中的黄先生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眼神锐利,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通知技术组,对他的手机和社交账号进行追踪。 他既然消失了一个月,肯定有地方躲藏。” “明白!” 赵风心立刻操作起来,不一会儿,技术组的警员们便忙碌起来,电脑屏幕上不断闪烁着各种数据和信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姜队,我们发现了一个信号!黄先生的手机在城南的一个老旧小区附近开机了!” “全体警员,准备行动!” 夜色中的老旧小区显得格外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 姜玉华带领警员们悄无声息地包围了小区,他们的目标是小区最深处的一栋废弃居民楼。 根据信号追踪,黄先生的手机就在这栋楼内。 姜玉华带着赵风心和几名警员缓缓靠近居民楼,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扫过每一个角落。 他们来到楼下的一个隐蔽位置,小心翼翼地登上楼梯,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当他们来到三楼时,姜玉华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从黑暗中闪了出来。 “站住!警察!” 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别动!” 赵风心和其他警员迅速冲上去,将那人制服。 灯光下,姜玉华看清了那人的脸,正是他们苦苦追寻的黄先生。 “姜玉华,你们终于找到我了!” 黄先生微微一笑,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嘲讽: “可惜!你们还是晚了一步。” 姜玉华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黄先生可能已经做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 “你们以为抓住我,这起案件就结束了吗? 我只不过是个小角色,真正的幕后黑手,你们永远也抓不到。” 姜玉华心中一震,意识到黄先生的话中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风心,立刻通知技术组,对黄先生的手机进行彻底检查!” 赵风心点了点头,迅速联系技术组。 姜玉华则紧紧盯着黄先生,试图从他身上找到更多的线索。 技术组的警员们迅速对黄先生的手机进行了检查。 不一会儿,他们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黄先生的手机中有一段视频,视频中显示的是一张熟悉的脸——牛先生。 “姜队,你快看!” 技术组的警员将视频传到了姜玉华的手机上。 视频中,牛先生被绑在椅子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和绝望。 “姜警官,我……我没有杀人,是他们逼我的!” 牛先生的声音在视频中颤抖着。 “他们让我搬进那间房子,让我发现尸体,然后报警……” 姜玉华的脑海中闪过一道闪电,立刻意识到这起案件的真相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牛先生只是一个棋子,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很可能还在暗处操控着一切。 “黄先生,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陷害牛先生?” 姜玉华怒吼道。 黄先生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 “姜玉华,你永远不会知道真相!我们只是在玩一个游戏而已!” “你逃不掉的!无论你背后是谁,我们都会找到他!” 警局的审讯室里,黄先生被押了进来,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和挑衅,仿佛并不将眼前的警察放在眼里。 姜玉华坐在他对面,紧紧盯着这个神秘的嫌疑人。 “黄先生,你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你不会天真的以为,靠几句威胁就能吓倒我们?” “姜玉华,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还没看出来吗? 这起案件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游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姜玉华心中一动,意识到黄先生的话中可能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含义。 决定换个方式,试图从黄先生的口中撬出更多线索。 “你和老李是什么关系?” “老李?他只不过是个可怜的棋子,我们只是利用他完成了一些必要的步骤。”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策划这样一起案件?” 黄先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是否要说出来。 最终,他缓缓开口:“姜玉华,你见过会说话的黑烟吗?” 姜玉华听后瞬间瞳孔地震。会说话的黑烟,如果真是这样,必须得联系易川先生了。 “会说话的黑烟?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你觉得我会信吗?” “爱信不信。这起案件只是一个信号,一个用来测试一个神秘人反应的信号。 而真正的计划,还在后面。” 姜玉华心中一紧,如果黄先生说的是真的,那么神秘人指的就是易川先生,这些魔物又想干嘛? “你们的幕后黑手是谁?为什么要策划这样的阴谋?” 黄先生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 “姜玉华,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 “当然。” 姜玉华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们的幕后黑手是一个名叫魔影的人,我们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他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那种能力,真是太令人向往了!” “黄先生,如果你配合我们引出魔影,或许可以从轻发落。” 黄先生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笑一声: “你不会想要抓住魔影大人吧?姜玉华!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无处不在,却又无迹可寻。” 姜玉华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黄先生已经被洗脑了。 姜玉华站在警局的走廊上,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满是黄先生那疯狂挑衅的眼神。 他知道,这起案件背后隐藏的真相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随后掏出手机,拨通了易川的电话。 警局的会议室里,姜玉华站在白板前画着图表。 “根据黄先生的供词和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魔影很可能还在暗中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 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面向众人。 “我们需要布下一个陷阱,引他现身。” 赵风心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姜队,魔影的手段我们都知道,他可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诱饵,演一场戏。” 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都知道,选择诱饵意味着巨大的风险。 姜玉华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赵风心身上。 “风心,你愿意承担这个任务吗?” “姜队,我愿意。” 姜玉华点了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转身继续在白板上画着图表。 “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风心假装独自行动,其他人在暗中埋伏,让魔影觉得我们是在蚍蜉撼树,引诱他现身。” 夜幕降临,城市的街道上灯光闪烁,行人稀少,赵风心独自走在偏僻的小巷里。 小巷的尽头,是一栋废弃的仓库。 赵风心走进仓库,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打开手电筒,光束在仓库内扫过,映照出一片破败的景象。 仓库内一片寂静,赵风心紧握着手中的枪,警惕地观察四周。 突然,一阵微弱的脚步声在仓库外响起。 赵风心的心脏猛地一跳,迅速躲到一旁的掩体后。 仓库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道身影走进仓库,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最终停留在赵风心藏身的掩体后。 “姜玉华,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单凭你们这些低级生物就想抓我?” 魔影冷笑一声,缓缓抬起手,一道黑色的烟雾从他的手中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仓库。 赵风心闻言心中一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黑烟如同活物一般,在仓库内缓缓流动,弥漫了每一个角落。 赵风心能感觉到黑烟中蕴含的诡异力量,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 黑烟中,缓缓走向赵风心的魔影身影逐渐清晰。 “就先从你开始吧!” 魔影冷笑一声,手缓缓抬起。 赵风心听后心中一震,默默祈祷易川能够及时出现。 就在魔影操控黑烟将赵风心包裹时,一道金色光芒毫无征兆的亮起,瞬间照亮了整个仓库。 黑烟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逐渐消散,魔影的身影也变得模糊起来。 魔影见状面露惊恐,没想到易川来的这么快,随即立刻逃离现场。 “看样子是只小虾米啊!还以为是条大鱼呢!” 话音一落,仓库内顿时光芒万丈,魔影的身体在金色光芒中逐渐消散,最终化为一缕黑烟,消失在空气中。 第六十三章 随手一棍 姜玉华在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他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姜队,出事了!有个女子被袭击,家里被盗,情况很严重。” 姜玉华瞬间睡意全无,迅速从床上坐起,抓起外套一边穿一边问: “具体地址在哪?” 赵风心快速报出地址,姜玉华点点头,挂断电话后迅速出门。 警车在夜色中飞驰,很快停在了老旧小区的楼下。 姜玉华跳下车,一边跑一边给凌安打电话: “凌安,你到现场了吗?” “刚到,正在勘查现场。” 姜玉华加快脚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楼,很快来到了案发现场所在的楼层。 站在卧室门口,姜玉华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门。 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散落着各种物品,一片混乱。凌安正蹲在地上,仔细检查着什么。 姜玉华在房间里扫视一圈后,目光落在卧室窗户上。 窗户大开着,窗帘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窗框上有明显的攀爬痕迹,泥土的痕迹清晰可见。 他走到窗边,俯瞰楼下,试图还原嫌疑人的入侵路径。 小区的安保措施薄弱,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夜间巡逻也较少,这给嫌疑人提供了可乘之机。 姜玉华心中暗暗思索,嫌疑人究竟是如何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进入室内的? “姜队,你过来看看这个。” 赵风心的声音将姜玉华从沉思中拉回。 姜玉华转身看到赵风心正拿着一份被盗物品清单快步走过来。 “受害者家里丢了现金、首饰、电子产品,还有其他贵重物品,总价值约元。” 姜玉华接过清单,一目十行后眉头紧锁。 将目光重新投向凌安,只见他正拿着一根带血的棍棒,仔细观察着上面的血迹。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这根棍棒应该是作案工具,上面的血迹和受害者的血型一致。 从痕迹来看,嫌疑人是从背后袭击的,力度很大,受害者几乎没有反抗的机会。” 姜玉华点点头,目光落在窗框上。 走到窗边,仔细观察着窗框上的攀爬痕迹。 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泥土的质感让他心中有了几分把握。 “联系技术部门,让他们来提取窗框上的泥土样本,和现场的其他样本进行比对。” 赵风心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卧室。 姜玉华再次环顾房间,在卧室地面上发现了一串凌乱的脚印,从窗户一直延伸到卧室中央。 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这些脚印。 脚印的形状有些奇怪,似乎不是普通鞋子留下的,当即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些脚印的照片。 “姜队,你发现什么了?” 凌安注意到姜玉华的动作,走过来问。 “这些脚印的形状很奇怪,不像是普通鞋子留下的。 我觉得嫌疑人可能穿着特殊的鞋子,或者在鞋子上做了什么手脚。” “有道理!” 姜玉华站起身,走到卧室的抽屉前。 拉开抽屉,里面一片混乱,各种物品被翻得乱七八糟。 注意到抽屉的角落里有一枚小小的指纹,虽然不明显。 “姜队,技术部门的人来了。” 听到赵风心的声音,姜玉华转过身,看到几名技术人员正带着设备走进卧室。 “重点提取窗框上的泥土样本和地上的脚印样本,还有抽屉里的指纹。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很重要。” 技术人员开始忙碌起来,姜玉华和凌安则在一旁观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姜玉华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些样本能够提供更多的线索,帮助他们尽快找到嫌疑人。 终于,技术人员完成了样本提取工作。 他们将样本装进一个个塑料袋里,然后递给姜玉华和凌安。 “辛苦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们会尽快进行分析。” 警局的会议室里,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围坐在会议桌旁。 “我们来梳理一下目前的情况。” 姜玉华拿起一支笔,在笔记本上轻轻敲了敲。 “嫌疑人通过攀爬窗户进入受害者家中,作案时间应该在凌晨1点到4点之间。 这段时间居民大多处于熟睡状态,警觉性较低,而且小区的安保巡逻频率也相对较低,嫌疑人更容易得手。” 凌安的目光从手中的指纹样本报告上移开: “从现场的指纹来看,嫌疑人戴了手套,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虽然我们提取到了一些模糊的指纹,但目前还没有找到与之匹配的嫌疑人信息。 这说明嫌疑人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但并不完美。 而且,作案工具是一根普通的木棍,上面除了受害者的血迹外,并没有发现其他明显的痕迹。 这说明嫌疑人可能并没有携带专业的作案工具,而是临时在现场找到的。” “我查了小区的监控,案发当晚确实有个可疑男子在受害者家附近徘徊。 不过画面太模糊看不清脸,但从身形和行动轨迹来看,他应该是嫌疑人。” 将截图放在会议桌上,指着画面中那个戴着口罩和手套的男子。 “嫌疑人下手很狠,不仅偷走了现金、首饰和电子产品,还伤了人。 这说明他的目的不仅仅是财物,还可能是为了防止受害者反抗或呼救。 这种行为很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防止他再次作案。” “我们已经扩大了调查范围,正在对周边地区的类似盗窃案件进行串并分析,看看是否存在同一团伙或同一嫌疑人作案的规律。 同时,我也在走访小区的居民,看看有没有人看到什么可疑人员或异常情况。”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我们缺乏直接的证据。 虽然现场有攀爬痕迹、作案工具和一些模糊的指纹,但这些还不足以确定嫌疑人的身份。 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比如嫌疑人的dna样本、更清晰的监控画面,或者目击者的证词。” 姜玉华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目光如炬: “我们不能等线索自己送上门来,先去受害者家附近的监控室看看,也许在别的角度能看到嫌疑人的面部特征。” 凌安和赵风心点头应允,三人迅速起身。 小区的监控室里堆满了各种监控设备和硬盘。 赵风心熟练地操作着电脑,调取了案发当晚的监控视频。 姜玉华和凌安站在她身后,紧盯着屏幕。 “就是他!” 赵风心指着屏幕上的一个身影。 画面中,一个戴着口罩和手套的男子正匆匆离开小区。 姜玉华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那个男子的行动轨迹。 他的步伐很快,似乎在刻意躲避着监控摄像头。 “风心,你把这段视频放大,看看能不能看清他的面部特征。” 赵风心迅速操作着电脑,画面一点点放大,但受限于监控设备的清晰度,男子的面部依然模糊不清。 姜玉华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丝无奈,这样的画面很难作为确凿的证据。 “姜队,我用图像增强技术处理一下,看看能不能提高清晰度。” 凌安走到赵风心身边接手操作。 一系列复杂的操作后,画面中的男子面部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虽然还是无法看清他的五官,但至少能看到他的轮廓和眼神。 “姜队,我觉得我们得找找目击者,说不定有人看到了什么。” “走!我们再去小区附近转转,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 姜玉华沿着小区的主干道缓缓前行,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 看到一个身影蜷缩在墙角,似乎在睡觉。 “请问,您在这里住很久了吗?” 那个身影抬起头,露出满是沧桑的脸。 揉了揉眼睛,打量着姜玉华,声音沙哑: “警察同志,我是这里的流浪汉,已经在这儿住了好几年了。” “您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比如,案发当晚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在小区里徘徊?” 流浪汉皱了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那天晚上,我看到一个男人在小区里走来走去。 他背着一个大包,鬼鬼祟祟的,好像在躲什么人。” “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嗯……他脸上有颗痣,就在左脸颊上。” 姜玉华心中一喜,立刻拿出手机将犯人的特征记录下来。 “太感谢您了,您提供的线索对我们非常重要。” 姜玉华回到警局,将流浪汉提供的线索告诉了凌安和赵风心。 “这个人左脸颊上有颗痣,我们得赶紧把画像做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赵风心点了点头,迅速联系了警局的画像专家。 画像专家根据监控的模糊画面和流浪汉描述的特性,很快画出了嫌疑人的画像。 姜玉华拿着画像,对比着警方数据库里的照片。 突然,目光停留在一张照片上,心中涌起一丝震惊: “这个人是罗先生,一个有盗窃前科的惯犯。” 凌安和赵风心也凑了过来,三人一起仔细观察着画像和照片。 “我记得他,之前因为盗窃被我们抓过,但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了。” “风心,你去查他的行踪。 凌安,你和我一起去他的住处蹲守。” 两人迅速驱车前往罗先生的住处,赵风心则留在警局,通过技术手段追踪罗先生的行踪。 姜玉华和凌安躲在一辆车里,目光紧紧盯着罗先生的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色越来越深。 终于,罗先生的身影出现在小区的入口处。 他背着一个大包,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似乎在确认周围有没有人。 姜玉华和凌安见状,从车里跳出来,迅速朝罗先生的方向跑去。 “警察!别动!” 姜玉华大声喝道。 罗先生听到声音,立刻慌了神,拔腿就跑。 姜玉华和凌安紧追不舍,最终在一条小巷子里将他制服。 “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别白费力气了,有什么话回警局再说。” 警局的审讯室里,昏黄的灯光将罗先生的身影拉得老长,显得格外孤独无助。 他被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姜玉华站在他对面,双手背在身后,直视罗先生的眼睛。 “罗先生,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带到这儿吗?” “我不知道,警察同志,你们抓错人了!” 姜玉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抓错人?你真的以为我们没有证据吗?” 从口袋里掏出监控截图,猛地拍在桌子上。 “这是你作案当晚的监控画面,有印象吗?” 看到截图,罗先生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这……这不能说明什么。” “不仅如此,我们还有你的指纹、有目击者,以及你藏匿赃物的地点。 怎么样?还想抵赖吗?” “好吧,我承认我偷了东西。但我没有伤害任何人!那个女人是我不小心碰到的!” 姜玉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不小心碰到的?你当我是傻子吗?受害者头部受到重击,如果你不是故意的,怎么会伤得那么重?” “我真的没有想伤害她!只是想偷点东西。 没想到她会起来,我只是想让她安静下来!” “你知不知道她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生死未卜!” “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没有想伤害她,我只是……太需要钱了。” “犯了错就要承担责任,如果你如实交代,或许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好吧,我说。那天晚上,我确实去了那个小区。 本来只是想偷点东西,没想到她会起来。我当时吓坏了,就随手拿起一根棍子打了她。 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真的没有想伤害她!” “除此之外你还做了什么?” “打了她之后,就赶紧翻箱倒柜找东西。 找到一些首饰、现金和电子产品后,就赶紧跑了。 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快找到我。” 第六十四章 蓄谋已久的一棍 “姜警官,我们接到报警,郊区的废弃工厂发现了一具尸体,现场情况不明,请您尽快赶往现场。” 姜玉华的心猛地一沉,迅速穿好衣服,抓起外套和警用装备,冲出了家门,驱车赶往现场。 一路上,姜玉华一直沉默不语,眉头紧锁。 到达现场时,天色微亮。 警车的警灯在废墟中闪烁,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姜玉华下车后,看到凌安和赵风心已经在现场等待。 “情况怎么样?” 姜玉华快步走到凌安身边。 “死者是一名中年男子,身上有多处刀伤,现场一片混乱。 不过,我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细节。” “伤口似乎有某种规律,并不是随意造成的。” 姜玉华仔细观察着尸体上的伤口,发现伤口的位置和深度似乎都经过精心设计。 “风心,你去调取工厂附近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我和凌安再仔细检查一下现场。” 警局的会议室里。 “姜队,你看这个。” 赵风心将一份报告递到姜玉华面前。 “这是工厂附近的监控录像,虽然画面质量不太好,但还是能隐约看到一些东西。” 姜玉华接过报告,仔细看了看。 监控录像显示,在案发当晚,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在工厂附近徘徊。 由于光线不足,画面显得非常模糊,只能勉强分辨出是一个人影。 “能确定这个人影的身份吗?” “暂时不能,但我们可以派人去工厂附近调查,看看有没有目击者。” 姜玉华和赵风心来到工厂附近,开始走访附近的居民。 来到一家小卖部,店主是一位年迈的老人,看到姜玉华和赵风心进来,显得有些紧张。 “您好,我们是警察,想问您一些问题。” “你们想问什么?” “您在案发当晚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情?” “嗯……我看到一个人影在工厂附近徘徊,但没看清楚他的样子。” “您能描述一下这个人影的特征吗?”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手里拿着一把刀。” “您能确定这个人影就是凶手吗?” “我不能确定,但我感觉他很可疑。” “谢谢您,您的信息对我们很重要。” 二人离开小卖铺后,又在附近转了一圈,但是没什么收获,决定再去找老人问问看。 走进小卖部,老人正坐在柜台后面,看到姜玉华和赵风心进来,顿时一惊。 “大爷,我们又来了,希望您能再回忆一下案发当晚的情况。” “其实,我还有些事情没跟你们说。” “大爷,您知道的任何信息对我们来说都非常重要,请您详细说说。” “案发当晚,我看到那个人影在工厂附近徘徊。 因为他手里拿着刀,我当时很害怕,就没敢多看。 后来,我听到工厂那边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 当我透过窗户往外看的时候,那个人影迅速离开了。” “您能描述一下那个人影的身高和体型吗?” “他个子不高,身材偏瘦。”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迅速拿出笔记本,将这些信息记录下来。 “大爷,您提供的信息对我们非常重要,非常感谢您的配合。” 根据大爷的描述,并经过三天的排查,姜玉华锁定了一名犯罪嫌疑人。 警局的审讯室里,姜玉华靠在椅背上盯着王先生。 王先生低着头,双手十指紧扣。 “王先生,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吧!莫名其妙的把我抓来。” 姜玉华轻笑一声,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 “这是工厂附近监控录像的画面,上面的人影是你吧?”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这张照片这么糊,你哪只眼睛看出那个人影像我的?” “行!那我问你,案发当晚你在哪里?” “一直都在家里。” “有人能证明吗?” “我一个人住,没人能证明。” “那么请你解释一下这张照片。” 姜玉华又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王先生拿着一把刀,出现在工厂附近的居民区。 看到照片后,王先生脸色大变,低头沉默不语。 片刻后,王先生声音颤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懊悔: “我确实去了那废弃工厂,可我真不是凶手。” 深吸一口气,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我做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没办法,就借了高利贷。 那些人催债催得紧,每天电话短信不断,还威胁我要是不还钱,就对我家人下手。 我实在被逼得走投无路,就想着把那个催债的约出来,吓唬吓唬他,让他别再纠缠我。 我知道那废弃工厂没人去,就把见面地点定在了那里。” 眼中露出一丝恐惧,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 “我到的时候,心里特别紧张,手里还握着那把刀壮胆。 可等我走进工厂,就看到他躺在地上,浑身是血,早就没了气息。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吓傻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怕别人误会是我杀的人,就赶紧跑了。” 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我知道我不该跑,可我真的害怕啊! 我要是被当成杀人犯抓起来,我家里人可怎么办? 我就是一时糊涂,我真的没杀人!” “你说的都是实话?” 王先生用力点头。 “我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 那个催债的叫交先生,在这一片放高利贷,手段特别狠,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说不定是别人把他杀了。”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没想到这么快就得知了死者的身份。 “王先生,感谢你提供的这些信息。 但在真相没查清楚之前,你还不能离开这里。 我们会进一步调查,要是发现你说谎,后果你应该清楚。” 王先生瘫坐在椅子上,无力地点点头。 姜玉华和赵风心走出审讯室,立刻开始着手调查交先生的背景和人际关系。 他们走访了一些与他有过交集的人,在大量的线索中抽丝剥茧,最终发现了一个关键人物——兴先生。 兴先生,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原本过着平静的生活。 然而,命运却在一个月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兴先生的妻子因为生意失败,在走投无路之下向交先生借了高利贷。 本以为能解燃眉之急,却没想到陷入了更深的泥潭。 交先生催债手段极其恶劣,不仅频繁上门骚扰,还对兴先生的妻子进行辱骂和威胁。 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兴先生的妻子不堪重负,一个月前从自家楼顶纵身一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得知这一情况后,他们意识到,兴先生具有强烈的作案动机。 妻子的死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他很有可能为了给妻子报仇,而对交先生痛下杀手。 姜玉华皱着眉头,看着手中收集到的关于兴先生的资料,对赵风心说道: “兴先生的嫌疑很大,妻子的自杀很可能让他失去了理智。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了解案发当晚他的行踪。” “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兴先生的活动轨迹了,希望能尽快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很快,调查人员反馈回来的信息显示,案发当晚,兴先生的手机信号曾出现在废弃工厂附近。 这一发现让姜玉华和赵风心更加确信,兴先生与这起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决定立即前往兴先生的住处,对他进行询问。 姜玉华和赵风心敲响兴先生家的门,屋内一片死寂,无人应答。 透过窗户向里张望,屋内陈设简单且杂乱,显然没有任何烟火气。 他们向周边邻居打听,邻居们纷纷摇头,称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兴先生了。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之时,技术人员通过对兴先生通讯记录和社交软件的深入分析,发现了一些关键线索。 原来,兴先生的妻子在自杀前,不仅遭受了交先生疯狂的债务逼迫,还被交先生手下的一个小弟恶意侵犯。 这一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点燃了兴先生心中的仇恨之火。 从那以后,兴先生便开始了暗中调查。 他凭借着自己的力量,一点点拼凑起关于那个侵犯他妻子的小弟的信息。 最近,他似乎掌握了那小弟的行踪,正独自一人悄悄地跟踪着对方,试图为妻子讨回一个公道。 姜玉华得知这个情况后,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他深知此刻的兴先生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随时可能做出过激的举动。 “必须尽快找到兴先生,不能让他冲动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姜玉华焦急地对赵风心说道。 两人立刻根据技术人员提供的线索,沿着兴先生可能追踪的路线展开搜寻。 他们调取了沿途的监控录像,最终在一家街边的便利店监控中捕捉到了兴先生的身影。 画面中,兴先生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 他紧紧地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身影,那正是交先生的小弟。 “姜队,看来兴先生已经锁定目标了,我们得加快速度。” 姜玉华神情凝重地点点头,立刻带领队员们顺着监控画面中兴先生的行进方向追了上去。 当那小弟晃晃悠悠地从酒吧出来,独自走在昏暗的小巷中时,兴先生从暗处猛地窜出。 手中紧握的木棒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在对方的后脑勺上。 小弟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兴先生费力地将昏迷的小弟拖到自己的车上,一路疾驰,朝着妻子的墓地奔去。 到达墓地时,清冷的月光洒在墓碑上,映出妻子温柔的照片。 兴先生看着墓碑,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老婆,我来给你报仇了。伤害你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他将昏迷的小弟拖到墓碑前,随后按照杀死交先生的手法,一刀一刀地折磨着小弟。 小弟在剧痛中渐渐苏醒,看着眼前如修罗般的兴先生,拼命挣扎、求饶。 但兴先生充耳不闻,心中只有对妻子的愧疚和对仇人的怨恨。 在完成了这一切后,兴先生的身体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妻子的坟前,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积压在心中许久的仇恨和痛苦,在这一刻似乎都随着鲜血一同流逝。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疲惫地睡了过去,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与此同时,姜玉华和赵风心根据线索,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墓地。 当他们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时,心中一紧。 兴先生静静地躺在妻子的坟前,身上沾满了血迹,旁边是已经没了气息的小弟。 姜玉华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兴先生身边,蹲下身子轻声说道: “兴先生,醒醒!” 兴先生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疯狂已经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迷茫。 他看着眼前的警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笑。 似乎在这一刻,他终于解脱了,但同时也明白,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毁了。 兴先生缓缓从地上坐起,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的警察,仿佛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 在被带回警局的路上,兴先生始终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似乎在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 到了审讯室,姜玉华坐在兴先生对面,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说吧,你是怎么杀死交先生和他小弟的。” “那天,我约交先生在废弃工厂见面,说要还钱给他。 他满心欢喜地来了,完全没料到我会对他动手。 我事先藏在工厂的角落里,等他一出现,我就冲了上去。 他看到我手里的刀,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但已经来不及了。 我恨他,恨他把我妻子逼上绝路,恨他让我家破人亡。 我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刀,朝着他的身体刺去,一下又一下,直到他倒在血泊中不再动弹。” 说到这里,兴先生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我知道我杀了人,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但我不后悔,我要为我妻子报仇。” 姜玉华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杀死交先生后,我心里并没有感到解脱,反而更加痛苦。 我知道,伤害我妻子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他的小弟。 我发誓,一定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于是,我开始暗中调查他小弟的行踪。 我跟踪了他很久,终于找到了机会。 就像今天一样,我在他喝醉后,趁他不注意,用木棒将他打晕,然后把他带到了我妻子的坟前。 我要让他在我妻子的面前,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用同样的手法,一刀一刀地刺向他,就像他伤害我妻子时那样残忍。” 兴先生说完,低下了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现在,我终于为我妻子报仇了,但我也毁了自己。我知道我逃不掉法律的制裁,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姜玉华看着兴先生,心中五味杂陈。 他同情兴先生的遭遇,但也明白,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能成为违法犯罪的借口。 “你的遭遇我们很同情,但你必须为你的行为负责!法律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 说完,姜玉华走出了审讯室,留下兴先生一个人在那里默默地哭泣。 第六十五章 家暴男之死 一位村民在郊外山上种树时,一锄头下去,竟意外挖出一具男尸,惊恐万分的他立刻报警。 没过多久,警车呼啸着驶向案发现场。 姜玉华下车后,迅速扫视了一圈现场,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警员拉起警戒线。 凌安走到尸体旁,蹲下身子,进行初步检查。 “尸体已经死亡半个月左右,初步观察来看,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 姜玉华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没有外伤,那死因究竟是什么? 随后,尸体被带回警局进行司法解剖。 经过凌安的仔细解剖和分析,终于得出了死因——死者是服用了鹅顶红中毒而亡。 “鹅顶红,这种毒药一般人可弄不到。” 姜玉华看着法医报告,喃喃自语道。 与此同时,赵风心已经带着其他警员开始对死者的身份进行调查。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得知死者名叫游先生。 为了获取更多线索,姜玉华、赵风心一行人来到了游先生的住处,对周边邻居进行走访调查。 “游先生啊,他这人脾气可不好,一喝醉了就家暴他老婆。 我们在屋里都能听到他老婆的惨叫声,那声音,听得人揪心啊。” 一位邻居皱着眉头,满脸同情地说道。 “那他老婆为什么不报警呢?” 赵风心疑惑地问道。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邻居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姜玉华陷入了沉思,游先生的家暴行为是否与他的死亡有关?他的妻子又在这起案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这一系列的问题如同迷雾一般,笼罩在他的心头。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家暴背后可能隐藏着更为复杂的情感纠葛,这或许正是案件的关键突破口。 他们当即决定,重点调查游先生的妻子容女士。 容女士看起来憔悴又疲惫,面对警方的询问,眼中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 “容女士,我们正在调查你丈夫的案件,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如实回答问题。” “我知道的我都会说。” 随着询问的深入,一个惊人的秘密逐渐浮出水面。 原来,容女士曾与游先生的同事顾先生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感情。 在那段时间里,她与顾先生频繁接触,感情日益升温,最终跨越了道德的界限。 这件事被游先生发现后,他的世界瞬间崩塌,原本就暴躁的脾气变得更加不可理喻,家暴也随之而来。 “我知道我对不起他,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后来也很后悔,一直在努力弥补。” 容女士眼中泛起泪花,懊悔地说道。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游先生在遭受背叛后,彻底放纵了自己。 他开始频繁出入夜店,整日花天酒地。 并且在那里,他结识了年轻貌美的骆女士。两人很快便暧昧不清,关系十分亲密。 “他就是故意的,想要报复我。从那以后,我们的婚姻就名存实亡了。” 容女士苦笑着。 姜玉华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心中暗自思索: 这错综复杂的情感关系,无疑让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容女士是否会因为长期遭受家暴和丈夫的背叛,而心生怨恨,最终痛下杀手? 骆女士又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游先生的死,究竟是情杀、仇杀,还是另有隐情? “容女士,在你丈夫出事前,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过激烈的争吵?” “他那段时间心情一直很不好,经常喝得烂醉如泥。有一次,我听到他在电话里和一个人吵得很凶,但我不知道对方是谁。” 这条线索让姜玉华和赵风心精神一振,他们意识到,这个神秘的电话很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告别容女士后,两人立刻返回警局,开始着手调查游先生的通话记录,试图找出那个与他争吵的神秘人。 与此同时,他们也没有放松对顾先生和骆女士的调查。 姜玉华和赵风心将容女士的情况仔细梳理了一遍,收集到的证据和多方走访结果都显示: 容女士虽然长期遭受丈夫的家暴与背叛,但近期生活状态稳定,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和异常行为,也没有发现她购买毒药或策划犯罪的迹象。 这一发现让案件的侦破方向再次陷入迷雾,原本看似清晰的线索瞬间中断。 然而,就在他们感到困惑之际,一条新的线索出现了。 通过进一步的走访调查,警方得知死者游先生曾经和顾先生大打出手。 那天,游先生在公司撞见顾先生和容女士在私下交谈,怒火中烧的他瞬间失去理智,冲上前就对顾先生拳打脚踢。 两人扭打在一起,周围的同事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们拉开。 但令人意外的是,这场冲突最后竟然不了了之,双方都没有选择报警或追究责任。 “这很奇怪,游先生脾气暴躁,不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而顾先生作为一个有体面工作的人,被当众殴打,也不像是会轻易罢休的人。” 姜玉华在案件分析会上皱着眉头说道。 “没错,他们之间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赵风心附和道。 于是,警方迅速将调查重点转向了顾先生。 经过几天的跟踪和调查,一个惊人的事实浮出水面——顾先生这几天一直在跟踪死者游先生。 警方调取了游先生常去地点的监控录像,发现顾先生的身影多次出现在游先生周围,而且他的行为鬼鬼祟祟,总是刻意保持距离,避免被游先生发现。 “顾先生的行为太可疑了,他跟踪游先生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和游先生的死有关?” 赵风心看着监控录像,眼中充满了疑惑。 姜玉华面色凝重,他深知,顾先生的这一异常行为很可能是案件的关键转折点。 他们必须尽快找到顾先生,弄清楚他跟踪游先生的原因,以及他与这起命案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联系。 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即带队前往顾先生的住处。 当他们敲响顾先生家的门时,顾先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顾先生,我们是警察,有些问题想向你了解一下。” 姜玉华出示了证件。 顾先生强装镇定,将警察们请进了屋里。 在询问过程中,顾先生对于跟踪游先生的事情百般抵赖,声称只是偶然出现在那些地方。 但他闪烁的眼神和不自然的肢体语言,都让姜玉华和赵风心更加确信他在隐瞒着什么。 “顾先生,你最好如实交代,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你跟踪游先生的行为十分可疑,这与他的死很可能有着密切的关系。” 姜玉华紧盯着顾先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顾先生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沉默了许久后,终于缓缓开口: “我承认,我是跟踪了游先生。 他发现我和容女士的事后,不仅在公司里对我大打出手,还四处散播谣言诋毁我,让我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 我气不过,就想着跟踪他,找个机会报复他。” 顾先生声音微微颤抖,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 “那你都做了些什么?” 赵风心紧追不舍,目光紧紧锁住顾先生的一举一动。 “我就是跟着他,想抓住他的把柄,让他也尝尝被人羞辱的滋味。 可每次看到他那副浑浑噩噩、自甘堕落的样子,我又觉得他挺可怜的。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算了,就没再继续跟踪他,也没做任何伤害他的事。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杀人!” 顾先生言辞恳切,眼中满是真诚。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他们仔细检查了目前掌握的证据,发现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顾先生与游先生的死有关。 虽然顾先生的跟踪行为十分可疑,但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将他定罪。 经过一番讨论,警方最终决定,因证据不足暂时放走顾先生。 不过,他们并没有放松对他的监视,以防他有任何异常举动。 放走顾先生后,案件的侦破再次陷入僵局。 姜玉华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反复梳理着案件的线索。 突然,他眼前一亮,想到了另一个关键人物——骆女士。 “既然容女士和顾先生的嫌疑暂时排除了,那这个和游先生关系暧昧的骆女士就很值得怀疑了。” 姜玉华对赵风心说道。 “没错,游先生和骆女士关系密切,她很可能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警方迅速展开行动,开始调查骆女士。 他们先是通过各种渠道收集骆女士的个人信息,了解她的生活背景和社交圈子。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骆女士的工作地点和居住地址。 姜玉华和赵风心带领警员来到骆女士的工作单位。 当他们表明身份后,骆女士显得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警察同志,找我有什么事吗?” 骆女士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眼中却露出一丝警惕。 “我们在调查游先生的案件,你应该认识他吧。” “认识,我们之前是朋友。他……他出什么事了?” “他死了,是中毒身亡。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和他最近的关系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情况?” 骆女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眼中露出一丝恐惧。 “怎么会这样……我和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我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姜玉华察觉到了骆女士的异样,他知道,这个看似简单的女人,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自锁定骆女士为新的调查目标后,姜玉华和赵风心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带领着团队对骆女士展开了全方位的暗中调查。 白天,便衣警察在骆女士的工作场所附近蹲守,密切关注她与同事的交流互动;夜晚,又有人守在她居住的小区外,记录她的出行轨迹。 在持续多日的跟踪观察中,警方并未发现骆女士有什么异常的行为举止。 然而,一次偶然的机会,却让调查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那天,骆女士下班后像往常一样去健身房锻炼。 负责跟踪的警员悄悄跟了进去,在不引起她注意的前提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健身结束后,骆女士走进了更衣室。 过了一会儿,她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由于外套没有完全拉上拉链,警员不经意间瞥见她的胸口处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那些伤痕新旧不一,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透着红肿,看上去十分惨烈。 警员见状,立刻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了姜玉华和赵风心。 两人得知消息后,顿时意识到事情绝不简单。 这些伤痕背后,或许隐藏着骆女士与游先生之间更深层次的关系,以及游先生死亡案件的关键线索。 “这些伤痕很可能是外力所致,会不会和游先生有关?” 赵风心满脸疑惑地推测道。 “极有可能。之前我们知道游先生有家暴的恶习,他对自己的妻子都能下狠手,对骆女士也未必不会。 也许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冲突,导致游先生对骆女士施暴,而骆女士为了报复,才设计杀害游先生。” 姜玉华和赵风心决定正面与骆女士接触,直接从她口中探寻事情的真相。 第二天,姜玉华和赵风心带着相关证件,来到了骆女士的住所。 敲响房门后,骆女士打开门,看到门口身着警服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骆女士,你好!有些问题想再找你了解一下,方便进去聊吗?” 姜玉华礼貌地说道。 骆女士犹豫了一下,侧身让他们进了屋。屋内布置简洁,收拾得井井有条。 “骆女士,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你身上有很多伤痕,能跟我们说说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吗?” 面对姜玉华的直接发问,骆女士沉默了许久。她紧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挣扎与无奈。 “警察同志,我知道瞒不住了。” 骆女士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我有些特别的癖好,我不排斥,甚至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还渴望被粗暴对待。 所以,我和游先生暧昧不清,正是因为知道他有家暴的倾向。 每次和他在一起,那种刺激的感觉让我沉迷……”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 这样的理由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但从骆女士的神情和语气来看,又不像是在说谎。 两人继续追问了一些细节问题,骆女士都一一作答,言辞逻辑上没有明显的漏洞。 而在调查过程中,警方也确实没有找到能直接证明骆女士与游先生之死有关的证据。 线索再次中断,案件侦破陷入了僵局。 姜玉华和赵风心带着满心的困惑离开了骆女士的住所。 回到警局后,整个专案组召开了紧急会议,重新梳理案件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到新的突破口。 尽管暂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警方并没有放弃。 在后续的跟踪和调查中,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 负责调查顾先生的警员发现,顾先生和骆女士之间有着不寻常的联系。 深入调查后得知,两人竟然是高中同学,而且关系很好。 从高中时期的照片和同学的回忆中可以看出,他们曾经形影不离,是彼此青春岁月里重要的存在。 这个发现让整个专案组都精神一振。 姜玉华站在案件分析板前,看着顾先生和骆女士的照片,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顾先生和骆女士,一个是死者妻子的出轨对象,一个是死者的暧昧情人,他们不仅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还没发现的秘密。” “没错,之前顾先生和骆女士都刻意隐瞒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这说明他们肯定有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 说不定,这就是解开整个案件谜团的关键。” 于是,警方加大了对顾先生和骆女士的调查力度,试图从他们的过往交集和近期的接触中,找到与游先生死亡案件相关的蛛丝马迹。 得知顾先生和骆女士之间隐藏着高中同学这层亲密关系后,姜玉华和赵风心敏锐地察觉到,案件的关键很可能就藏在这两人的过往交集里。 他们决定从顾先生的个人经历入手,深挖其中可能存在的线索。 警方动用各种资源,对顾先生展开了更全面、细致的调查。 随着调查的逐步深入,一个惊人的事实浮出水面——顾先生在大学期间曾自学药理学。 这一发现让专案组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每个人都意识到,这或许就是解开游先生死亡之谜的关键线索。 “自学药理学,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鹅顶红是一种相对罕见的毒药,普通人很难接触到,更别说了解它的药性和使用方法。 而顾先生有药理学知识背景,他完全具备使用这种毒药作案的能力。” “而且,顾先生一直对游先生怀恨在心。游先生不仅当众殴打他,还破坏了他和容女士的关系。 他有足够的动机对游先生下手。之前他刻意隐瞒和骆女士的关系,很可能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犯罪计划。” 姜玉华立即安排警员对顾先生的日常生活进行更严密的监控,同时深入调查他在大学期间学习药理学的详细情况。 警员们日夜奔波,经过几天的努力,他们收集到了大量关于顾先生的资料。 原来,顾先生在大学时对药理学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他不仅自学了专业课程,还经常参加学校组织的药理学实验活动。 “顾先生对毒药方面的研究特别着迷,他经常查阅各种资料,甚至还自己尝试配制一些简单的毒药。” 这条信息让警方更加确信,顾先生与游先生的死亡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然而,目前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对他进行正式逮捕。 “我们不能打草惊蛇,继续暗中调查,寻找顾先生与毒药之间的直接关联,以及他作案的时间和动机的进一步证据。” 就在警方围绕顾先生的药理学背景紧锣密鼓地展开调查时,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顾先生和骆女士突然结婚了。 这个消息如同重磅炸弹,在专案组炸开了锅,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 “这也太蹊跷了,两人之前一直刻意隐瞒关系,现在却突然结婚,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赵风心满脸疑惑地说道,手中的笔在桌上轻轻敲击,节奏杂乱无章,透露出她内心的焦虑。 姜玉华眉头紧锁,目光在顾先生和骆女士的照片上来回移动,试图从这看似毫无逻辑的行为中找到线索。 “他们选择在这个时候结婚,绝不是巧合。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们的调查,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混淆视听,掩盖某些重要的事情。” 为了搞清楚这背后的真相,警方加大了对两人的调查力度。 他们深入到顾先生和骆女士的社交圈子中,向亲朋好友打听他们结婚的细节和缘由。 然而,无论是双方的家人还是朋友,都对这场突然的婚姻感到十分惊讶,似乎事先都没有得到任何风声。 “我也很纳闷,他们俩平时联系也不多,怎么突然就结婚了呢?” 骆女士的一位闺蜜满脸不解地说道。 “而且,他们结婚办得特别匆忙,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就领了个证。” 姜玉华深知,这对新人的结婚行为给案件的侦破带来了更大的难度和挑战。 “不管他们耍什么花招,我们都不能被迷惑。继续深挖,从他们的婚姻关系、资金往来以及与游先生的联系入手,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们的破绽。”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警方像一群嗅觉敏锐的猎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他们对顾先生和骆女士的住所进行了秘密搜查,试图找到与毒药有关的证据;同时,也对他们的通讯记录和网络活动进行了监控,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在警方持续高强度的监控下,一个关键的线索出现了。 这天深夜,城市被浓重的夜色笼罩,万籁俱寂。顾先生和骆女士趁着夜色,鬼鬼祟祟地出了门。 他们一路上小心翼翼,不断回头张望,似乎生怕被人发现。 负责跟踪的警员立刻警觉起来,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 两人来到了郊外一处偏僻的树林,这片树林鲜有人至,四周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更增添了几分阴森。 顾先生和骆女士在树林中穿梭,最终停在了一棵大树下。 只见他们迅速从身上掏出工具,开始在树下挖掘起来。 两人的动作十分熟练,显然对这个地方十分熟悉。 警员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后,借助微弱的月光,紧张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随着挖掘的深入,一个瓶子的轮廓逐渐显现出来。 顾先生和骆女士的动作变得更加急切,不一会儿,他们便将瓶子从土里挖了出来。 就在他们拿起瓶子,准备查看里面的东西时,警方迅速出动,将他们团团围住。 “不许动!警察!” 姜玉华手持配枪,大声喊道。 顾先生和骆女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手中的瓶子差点掉落在地。 他们呆呆地站在原地,眼中充满恐惧和绝望。 “你们在挖什么?” 赵风心走上前去,一把夺过他们手中的瓶子,质问道。 顾先生和骆女士低着头,一言不发,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姜玉华见状,心中更加确信,这个瓶子里一定藏着与游先生死亡案件有关的重要证据。 “把他们带回警局,仔细审问。” 姜玉华命令道。 随后,顾先生和骆女士被押上了警车。 在警车上,两人始终保持着沉默,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那个神秘的瓶子,此刻正静静地躺在警员的手中,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回到警局后,审讯室里气氛凝重,灯光惨白而刺眼。 顾先生和骆女士并排坐在审讯椅上,神色紧张,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你们大半夜跑去树林挖瓶子,现在证据就在我们手上,最好老实交代,瓶子里的书信往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着,赵风心将装着书信的瓶子重重地拍在桌上。 顾先生和骆女士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看到瓶子的那一刻,两人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闪过一丝绝望。 他们相互对视,眼神中满是懊悔与无助。 沉默良久,骆女士终于崩溃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都是我的错……是我提出来要杀了游先生的。” 原来,骆女士在与游先生暧昧交往的过程中,起初确实是因为自己特殊的癖好而沉迷其中。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游先生的暴力行为愈发失控,对她造成了严重的身体和精神伤害。 她想要摆脱游先生,却遭到了对方的威胁和恐吓。 在极度痛苦和绝望中,骆女士找到了高中时期关系亲密的顾先生倾诉。 顾先生本就对游先生怀恨在心,得知骆女士的遭遇后,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两人在愤怒和冲动之下,开始密谋杀害游先生。 他们通过书信往来的方式,详细地策划了整个犯罪过程。 从如何获取毒药,到怎样制造不在场证明,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反复的讨论和推敲。 为了确保计划不被发现,他们选择将这些书信埋在郊外树林的大树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警方的调查如此迅速而深入,最终还是让这个埋藏在地下的秘密重见天日。 姜玉华听着骆女士的供述,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惋惜。 “她说的都是真的?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顾先生无力地低下头,声音沙哑地说道: “是真的……我们一时糊涂,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第六十六章 猎人变成猎物 上起案件刚刚尘埃落定,还没等众人喘口气,又一起离奇的凶杀案如一道阴霾,笼罩在城市上空。 死者七窍流血而死,现场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 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一切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唯独地上那具面目狰狞的尸体,打破了这份死寂。 姜玉华赶到现场后,瞬间眉头紧皱。 “死者七窍流血,初步判断是中毒身亡,但具体毒物种类还需要进一步检验。” 凌安轻声说道。 姜玉华微微点头,目光转向一旁的监控设备。 “姜队,监控录像里只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根本看不清长相和身形。” 赵风心皱着眉头,语气中透着一丝焦急。 姜玉华凑近屏幕,死死盯着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大脑飞速运转。 “看来这是个棘手的案子,凶手心思缜密,作案手法高明,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线索。” “从死者的死亡状态来看,凶手应该是在死者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下的毒,而且对毒物的剂量和发作时间掌握得非常精准。” 赵风心双手抱臂,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这凶手肯定是有备而来,监控录像都被他巧妙避开了,我们该从哪里入手调查呢?” “不管凶手有多狡猾,只要他犯了案,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我们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入手,调查他近期的活动轨迹和接触过的人,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凌安,你尽快对尸体进行详细解剖,确定毒物种类和死亡时间。 风心,你负责排查周边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那个黑影的线索。” “是!” 赵风心和凌安异口同声地回答。 凌安马不停蹄地将尸体带回了解剖室。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随着解剖工作的深入,他心中的疑惑也愈发浓重。 原本推测是中毒导致的七窍流血,可在对尸体进行了全面细致的检验后,竟然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 解剖结束,凌安疲惫地摘下口罩,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顾不上休息,匆匆整理好检验报告,便第一时间联系了姜玉华和赵风心。 姜玉华和赵风心赶到时,凌安正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对着检验报告陷入沉思。 “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 姜玉华急切地问道。 凌安抬起头,眼中满是困惑与不解,他将检验报告递给姜玉华,语气凝重地说道: “很奇怪,解剖结果显示,尸体没有中毒迹象。这与我们最初的推测完全不符,毒物检测的各项指标都呈阴性。” 姜玉华接过报告,快速浏览了一遍,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峻起来。 赵风心凑到姜玉华身边,看完报告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说道: “这怎么可能?没有中毒,那死者怎么会七窍流血而死呢?难道是我们的调查方向一开始就错了?” 三人陷入了沉默,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重。 原本就迷雾重重的案件,此刻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姜玉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混乱的线索中找到一丝头绪。 “既然不是中毒,那死因究竟是什么?凶手又是用了什么手段,让死者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死亡,还造成七窍流血的假象?” “从尸体的表面特征来看,除了七窍流血,没有其他明显的外伤。 但有一种可能,会不会是某种罕见的疾病或者特殊的外力,导致死者内脏破裂出血,进而引发七窍流血?” “有可能!我们可以调查一下死者的病史,看看他之前有没有患过什么严重的疾病,说不定能从中找到线索。” 姜玉华停下脚步,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风心,你尽快去调查死者的病史,联系他的家人、朋友以及就诊过的医院,获取详细的医疗记录。 凌安,你再对尸体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重点关注内脏器官,看看是否有细微的损伤或者病变。 我去重新梳理一下案发现场的线索,说不定我们遗漏了什么关键信息。” 赵风心与死者的家人促膝长谈,又逐一拜访了死者的朋友,还跑遍了死者曾就诊过的每一家医院。 然而,所有的调查结果都指向了同一个结论。 死者无特别病史,身体一直很健康,是个热爱运动、作息规律的人,根本不存在因疾病突发导致七窍流血而亡的可能。 与此同时,凌安在解剖室里再次对尸体进行了更为细致入微的检查。 他不放过尸体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器官,甚至连骨骼缝隙都仔细探查了一番,但依旧毫无头绪。 随着调查的深入,这起案件愈发偏离了正常案件的范畴,种种诡异的现象让凌安心中的一个大胆猜想逐渐成型——这起案件或许与魔物有关。 在凌安的认知里,这个世界并非表面上那般平静,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神秘力量,偶尔会打破现实世界的秩序。 凌安拨通了易川先生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凌安简单地向易川描述了案件的情况。 刚挂掉电话,凌安还没来得及转身,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一阵微风拂过,易川先生便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 易川扫过解剖台上的尸体,轻声说道: “情况我大概了解了,让我看看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易川周身似乎萦绕着一层无形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他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仔细打量着死者的尸体。 只见他双手缓缓抬起,掌心泛起淡淡的蓝光,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那蓝光如同灵动的丝线,逐渐蔓延至尸体上方,将其笼罩其中。 凌安站在一旁,两眼放光,紧紧盯着易川的一举一动,心中激情澎湃。 随着蓝光的深入,尸体表面开始浮现出一些若有若无的黑色雾气,这些雾气如同活物一般,不断扭动、挣扎,试图挣脱蓝光的束缚。 易川见状,眼神一凛,双手快速变换手印。 那蓝光瞬间变得强烈起来,将黑色雾气逼回尸体内部。 “确实是那些家伙,而且这只魔物的等级不低,是一只魔王级别的存在。” 凌安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魔王级别的魔物……这可怎么办?” “易川先生有把握对付他吗?” “小卡拉米而已!” 凌安听后,心中的恐惧顿时烟消云散,问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们要找到这只魔王的藏身之处。魔物作祟,必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可以从案发现场入手,寻找魔王留下的气息,顺藤摸瓜,找到它的老巢。” 凌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就在这时,姜玉华和赵风心匆匆赶来。 看到易川后,姜玉华和赵风心便知道这起案件不简单,异口同声地惊呼一声: “是那些家伙搞的鬼?” 易川点头,并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姜玉华、赵风心和一众警员在易川的指导下,围绕案发现场展开了更加细致的排查。 经过连续多日的不懈努力,终于在城市边缘的一处废弃工厂附近发现了异常。 监控画面中,一个男子行为举止十分怪异。 他身形佝偻,步伐踉跄,在废弃工厂周围徘徊,时不时发出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 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周身仿佛被一层若有若无的黑气笼罩,与正常人的状态截然不同。 “这就是被魔物附身的人!” 姜玉华紧盯着监控画面,神色凝重地说道。 “你们留在这里,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 凌安听到易川的话后有些失落,但还是试探性的问道: “易川先生,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太危险了,他应该是故意引我出来的。 而且我也不知道现场的情况,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跟去了。” 见到易川如此,满怀期待的凌安只好作罢。 看到如此沮丧的凌安,一旁的赵风心捂嘴偷笑。 随后,易川凭空消失,出现在废弃工厂中。一睁眼就看到被魔物附身的男子正逃离现场。 想要看看这魔物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的易川,身形一闪便跟了上去。 见易川跟了上来,男子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转身飞速朝着别墅的方向奔去。 踏入别墅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裹挟着邪恶的力量扑面而来。 易川见状眉头紧蹙,周身灵力迅速运转,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抵御着这股恶意的侵袭。 别墅内阴暗潮湿,墙壁上布满了诡异的黑色纹路,仿佛一条条扭曲的蛇,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那被附身的男子站在大厅中央,背对着易川,身形微微颤抖,发出阵阵低沉的怪笑。 易川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准备施展驱魔咒,将附在男子身上的魔物强行驱离。 就在他即将完成咒语的瞬间,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得寒冷刺骨,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 “哼!今日我三人联手,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被附身的男子缓缓转身,阴沉的脸上能够感觉到强烈的杀意。 易川听后心中一惊,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别墅的两个角落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嘶吼声。 紧接着,两个同样被魔物附身的男子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三个魔王么!” 易川冷冷地说道,目光在三个魔王之间来回扫视,手中的印诀却没有丝毫放松。 “易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其中一个魔王开口说道,声音如同洪钟,震得整个别墅都在颤抖。 易川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脸上露出了一丝无畏的笑容: “想要我的命,你们还不够格!先从他们的身体里滚出来!” 随着易川大喝一声,驱魔咒的音波在别墅中扩散,令得整栋别墅都为之一震。 而三个魔王顿时觉得震耳欲聋,纷纷捂住耳朵。 三个呼吸后,终于忍受不了音波的折磨,纷纷离开附身的躯体,变成一团黑烟,凝聚成人形。 将三个魔王从被附身之人体内驱离,易川心念一动,三名男子便凭空消失。 “让我们现出真身又如何?今天你必死无疑!” “我们一起出手,速战速决!” “不要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大招招呼!” 说罢,三位魔王体内魔气涌动。 左边的魔王率先发难,张开血盆大口,一道粗壮的黑色火焰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易川喷射而去。 火焰所到之处,空气被灼烧得“滋滋”作响,地面也被瞬间融化出一道道深痕。 与此同时,右边的魔王身形一闪,如黑色的幻影般冲向易川,一双利爪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直取易川的咽喉。 中间的魔王悬浮在空中,双手不断结印,一个巨大的黑色能量球在他掌心凝聚成型,随时准备发射。 易川眼神一凛,不慌不忙。脚下轻点,身形如柳絮般轻盈地向后飘退,轻松避开了黑色火焰的攻击。 紧接着,他右手快速一挥,一道灵力护盾在身前瞬间成型,挡住了右边魔王的利爪攻击。 利爪与护盾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阵耀眼的火花,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三位魔王见第一波攻击未能奏效,心中恼怒不已。 左边的魔王口中念念有词,黑色火焰瞬间分裂成数十道细小的火蛇,从四面八方朝着易川缠绕过去。 右边的魔王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如雄鹰扑食般再次朝着易川俯冲而下,利爪上的魔气更加浓郁。 中间的魔王将手中的能量球猛地一推,能量球如炮弹般呼啸着冲向易川,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了层层涟漪。 易川目光如炬,双手快速结印低喝一声: “破!” 只见他周身灵力光芒大盛,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体内爆发而出,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罩。 火蛇触碰到光罩后瞬间被烧成了灰烬。 能量球撞击在光罩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让光罩微微晃动,但却始终没有破裂。 右边魔王的利爪在接触到光罩的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反震力弹了回去,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飞出去。 三位魔王稳住身形,眼中露出一丝震惊之色。但他们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再次发动攻击。 这次,他们三人默契地围绕着易川快速移动,形成一个黑色的包围圈。 左边的魔王不断释放出黑色火焰,将整个包围圈都笼罩在熊熊烈火之中。 右边的魔王在火焰的掩护下,不断地发动突袭,利爪如闪电般划过空气。 中间的魔王在空中不断地释放出黑色的能量射线,密密麻麻地朝着易川射去。 易川见状丝毫不乱,身形如鬼魅般在火焰和能量射线中穿梭,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魔王们的攻击。 突然,他瞅准一个时机,身形一闪,出现在右边魔王的身后。 抬起右手,凝聚起一股强大的灵力,朝着右边魔王的后背狠狠拍去。 右边魔王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但为时已晚。 易川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他的后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右边魔王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出了包围圈,重重地摔在地上。 右边魔王受伤,让另外两位魔王心中大怒。 他们加快了攻击的节奏,黑色火焰和能量射线如暴雨般朝着易川倾泻而下。 易川双手快速舞动,灵力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把光剑。 他手持光剑,在火焰和射线中挥舞,每一次挥剑都能斩断数道能量射线,将黑色火焰驱散。 突然,左边的魔王趁着易川抵挡能量射线的间隙,从背后偷袭而来。 他张开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将易川吞噬。 易川似乎早有察觉,他身形一转,手中光剑快速向后刺去。 精准地刺中了左边魔王的嘴巴,魔王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 两位魔王接连受伤,中间的魔王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深吸一口气,周身魔气疯狂涌动,身体开始不断膨胀。 他怒吼一声,朝着易川猛冲过来,每一步都让地面剧烈颤抖。 易川看着冲过来的魔王,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将手中的光剑插入地面,双手快速结印。 随着他的动作,地面上突然升起一道道金色的石柱,朝着魔王刺去。 魔王见状,挥舞着巨大的手臂,将石柱一一击碎。 但就在他击碎石柱的瞬间,易川身形一闪,出现在他的头顶上方。 抬起双手,凝聚起一股强大的灵力,朝着魔王的头顶狠狠砸下。 魔王想要躲避,但身体过于庞大,行动不便。 易川的攻击重重地落在他的头顶上,魔王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 三位魔王接连受挫后聚在一起,相互对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他们开始围绕着易川快速旋转,形成一个黑色的漩涡。漩涡中,魔气汹涌澎湃,不断地朝着易川挤压过来。 易川身处漩涡中心,双手快速结印,身体周围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芒。 光芒越来越亮,逐渐形成一个金色的圆球,将他包裹在其中。 金色圆球与黑色漩涡相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整个别墅都在剧烈地摇晃。 黑色漩涡不断地冲击着金色圆球,但始终无法将其攻破。三位魔王见状,心中愈发焦急。 他们加大了魔气的输出,黑色漩涡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易川见状深吸一口气,双手猛地一拍,金色圆球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黑色漩涡震得粉碎。 三位魔王被这股力量震得倒飞出去,身体重重地撞在墙壁上,砸出一道道巨大的裂缝。 易川身形一闪,出现在三位魔王面前,手持光剑,冷冷地看着他们: “继续啊!我这才刚热身呢!” 三位魔王挣扎着站起身来,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相互对视一眼后,迅速转身,分别朝三个方向逃窜。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全部留在这里吧! 今夜明珠色,当随满月开。” 一个呼吸间,三位魔王被一刀两断,没了生机。 第六十七章 阴魂不散的黑衣人 在女子家中完成初步询问后,姜玉华带着赵风心和凌安回到警局,准备进一步梳理线索。 姜玉华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将案件相关资料一一摊开,眼神中透露出对案件的专注与执着。 “这案子很蹊跷,卖肾可不是件小事,其中涉及的非法交易链错综复杂,背后肯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姜玉华率先打破沉默,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赵风心一边整理着刚收集到的资料,一边附和道: “没错,我们得尽快找到这个非法卖肾组织的线索,不然失踪女子的处境会越来越危险。” 这时,凌安拿着一份从医院方面获取的报告走进办公室,神色凝重地说: “我刚从医院那边了解到,最近有几家私立医院的器官移植手术存在异常,手术记录模糊不清,说不定和我们的案子有关。” “我们兵分两路,风心,你去调查这几家私立医院,看看能不能找到与失踪女子相关的蛛丝马迹。 我和凌安去黑市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了解这个非法卖肾组织的情况。” 踏入黑市,一股混杂着腐臭与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在摇摇欲坠的电线间闪烁不定。 街道两旁的店铺半掩着门,偶尔有几道警惕又带着敌意的目光从缝隙中投射而出。 “这里鱼龙混杂,咱们得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姜玉华压低声音,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他们来到一家看似普通的酒吧,这里是黑市情报的集散地之一。 姜玉华和凌安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两杯酒,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喝酒,一边用余光观察周围的人。 他们发现酒吧的老板似乎和不少人都有交流,应该对黑市规则很了解。 姜玉华站起身,朝着吧台走去,凌安则留在座位上,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老板,打听个事儿。” 姜玉华掏出一张钞票放在吧台上。 “最近听说黑市上有个非法卖肾的组织很活跃,你知道些什么吗?” 老板瞥了一眼钞票有些犹豫,下意识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 “警察同志,这黑市的事儿,我可不敢乱说,一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 姜玉华微微皱眉,他知道这种人不见兔子不撒鹰,于是又拿出一张钞票放在吧台上: “老板,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而且,我们是警察,如果你配合我们,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保护。” “警察同志,不是我不想说,主要是这事太危险了,我要是说了,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我。” 姜玉华见软的不行,便决定来硬的。 “老板,你应该知道,知情不报也是犯罪。如果你不配合我们,我们可以把你带回警局,到时候,你的生意可就别想做了。 而且,那些非法卖肾的人要是知道你被警察带走了,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什么都没说吗?” 老板的脸色变得苍白,犹豫了片刻后叹了口气: “好吧,我知道一个人,他曾经参与过非法卖肾交易,或许他能知道一些情况。他叫大强,平时就在这附近的赌场里混。” 姜玉华和凌安按照老板提供的线索,找到了那家赌场。 赌场里烟雾缭绕,嘈杂声此起彼伏。 他们在人群中仔细搜索着大强的身影,终于,在一个赌桌旁发现了身材瘦小的他。 姜玉华和凌安走上前去,将他拉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大强,我们是警察,有些事情想问你。” 大强见状大惊失色,试图挣脱姜玉华的手: “警察同志,我可没犯什么事儿啊!” “别装了,我们知道你曾经参与过非法卖肾交易。 现在,我们在调查一起女子失踪案,和这个非法卖肾组织有关,你最好老实交代!”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从来没参与过什么非法卖肾交易。” 姜玉华拿出一张照片,放在大强面前: “这是你吧?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要是再不配合,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大强看着照片,神色凝重,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抵赖,哭诉道: “警察同志,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当时欠了一屁股债,是他们逼我的。”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只需要告诉我们,这个非法卖肾组织的情况,他们通常在哪里进行交易,有什么交易流程和暗号。” 大强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他们通常在城西的一个废弃工厂进行交易,每次交易都有严格的流程和暗号。 交易前,他们会通过一个专门的联络人联系买家和卖家,然后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集合。 暗号是一句特定的话,只有对上暗号,才能进入交易现场。” 姜玉华和凌安对视了一眼。 “还有呢?他们的组织者是谁?”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小喽啰,根本接触不到核心人物。” 姜玉华见大强不像是在说谎,便点了点头: “好吧,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你再想起什么,随时联系我们。” 说完,姜玉华和凌安离开了赌场。 刚走出赌场,姜玉华和凌安便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二人心照不宣,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离开。 走着走着,二人便被一群手持武器的黑衣人围困在狭窄昏暗的黑市小巷里。 为首的黑衣人满脸横肉,眼神凶狠,手中的匕首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你们最好别多管闲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跑!” 话音刚落,黑衣人一拥而上,战斗瞬间爆发。 姜玉华身形矫健,一个侧身躲过了一名黑衣人挥来的钢管,顺势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一声,那人的手腕脱臼,钢管掉落在地。 趁势一脚踢在他的腹部,黑衣人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倒了身后的同伴。 与此同时,一名黑衣人从背后偷袭,手中匕首直刺凌安的后背。 凌安侧身躲闪,匕首擦着他的衣服划过。 顺势抓住黑衣人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将其重重地摔在地上。 黑衣人见两人如此厉害,攻势愈发猛烈。 被三名黑衣人从不同方向发动攻击的姜玉华沉着应对,左躲右闪,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突然,他瞅准一个时机,一个箭步冲向其中一人,用手肘猛击对方的面门,那人顿时鼻血长流,倒地不起。 紧接着,姜玉华又转身一脚踢向另一个人的膝盖,黑衣人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凌安那边则陷入了苦战。 两名黑衣人配合默契,一人正面攻击吸引他的注意力,另一人在侧面寻找机会偷袭。 凌安冷静分析着对方的战术,当正面攻击的黑衣人再次挥刀砍来时,他侧身躲过,同时用手臂挡住了侧面偷袭的钢管。 随后猛地发力,将挡在身前的手臂一甩,把侧面的黑衣人甩到了一旁。 紧接着迅速转身,一记重拳打在正面黑衣人的下巴上,那人直接晕了过去。 然而,黑衣人源源不断地涌来,姜玉华和凌安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姜玉华一边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寻找着突破口。 突然,他发现包围圈的一角有个空隙,便对凌安喊道: “跟我来!” 两人相互配合,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在突破包围圈的过程中,姜玉华的手臂被匕首划伤,鲜血直流,但他顾不上疼痛,继续奋力向前。 凌安则在后面掩护,防止黑衣人追击。 终于,他们成功摆脱了黑衣人,跑到了大街上。 姜玉华喘着粗气,拿出手机,准备联系赵风心。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赵风心打来的。 “姜队,我在医院发现了一个重大线索,但是我好像被人跟踪了,他们……啊!” 电话那头传来赵风心的惊呼声,随后便没了声音。 姜玉华心中一紧,知道赵风心肯定遇到了危险。 “风心有危险,我们得赶紧去医院救她!” 凌安点了点头,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医院疾驰而去…… 出租车在夜色中疾驰,姜玉华紧盯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心中满是对赵风心安危的担忧。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手臂上被匕首划伤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此刻这点伤痛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凌安坐在他身旁,同样神情凝重,手指不停地在膝盖上敲击,试图缓解内心的焦虑。 “师傅,麻烦再开快点!” 姜玉华焦急地催促道。 出租车司机闻言,脚下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然而,当出租车驶入一条偏僻的街道后,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陌生,姜玉华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师傅,这好像不是去医院的路啊。” 出租车司机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开着车。 姜玉华和凌安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突然,出租车在一片拆迁地前停了下来。 姜玉华和凌安迅速下车,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出租车司机没有说话,而是迅速发动车子,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们被算计了!” 凌安皱着眉头说道。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环顾四周,只见拆迁地一片荒芜,断壁残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涌出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再次团团围住。 为首的黑衣人摘下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狰狞的脸,恶狠狠地说道: “你们还真是不死心啊,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姜玉华和凌安背靠背站在一起,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吗?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黑衣人闻言一拥而上,战斗再次打响。 姜玉华和凌安在黑衣人群中穿梭自如,他们的配合默契十足,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而有力。 姜玉华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巧妙地躲避着黑衣人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他一个侧身躲过了一名黑衣人挥来的铁棒,然后猛地一脚踢在对方的胸口,黑衣人惨叫着倒飞出去。 凌安也巧妙地避开了黑衣人的攻击,然后迅速出手,用肘部击中一名黑衣人的喉咙,那人顿时捂着喉咙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然而,黑衣人越来越多,姜玉华和凌安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姜玉华的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凌安也有些气喘吁吁,但依然咬牙坚持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想办法突围。” 姜玉华喘着粗气。 凌安点了点头,目光在四周扫视着,试图寻找一个突破口。 “那边,我们从那里冲出去。” 凌安指着三点钟方向说道。 姜玉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猛地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在突破包围圈的过程中,姜玉华和凌安遭到了黑衣人的疯狂阻拦。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将两人拦住。 姜玉华和凌安毫不退缩,他们奋力拼杀,终于成功地冲出了包围圈。 然而,黑衣人并没有放弃追击,他们在后面紧追不舍。 姜玉华和凌安在拆迁地中拼命奔跑,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狼狈。 就在他们感到绝望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亮光…… 那道亮光越来越近,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拆迁地中显得格外突兀。 姜玉华和凌安定睛一看,原来是一辆红色的私家车。 车缓缓停下,车窗摇下,露出一对年轻情侣惊慌又好奇的脸庞。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怎么这么多黑衣人追着你们?” 开车的男生壮着胆子问道。 姜玉华顾不上多做解释,几步冲到车旁,亮出警察证件,急切地说道: “我们是警察,正在执行任务,情况紧急!请你们帮个忙,让我们上车!” “快上来!” 男生迅速打开车门。 姜玉华和凌安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钻进了后座。 “师傅,麻烦你赶紧开车,去xx医院!” 姜玉华喘着粗气,拿出手机迅速呼叫支援。 “总部,我是姜玉华,我们在城西拆迁地遭遇袭击,已经脱险,现在正前往xx医院营救赵风心,请求支援!” 男生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将身后的黑衣人远远甩在身后。 “警察同志,你们这是在调查什么大案子啊?怎么这么危险?” 男生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们在调查一起女性失踪案,背后牵扯到一个非法卖肾组织,他们为了阻止我们调查,不择手段。” 女生听后,捂住了嘴,眼中满是惊恐: “太可怕了,没想到我们身边竟然有这种事。” 一路上,姜玉华与总部保持联系,汇报他们的位置和情况。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两旁的路灯快速闪过,仿佛时间都在与他们赛跑。 终于,医院的大楼出现在眼前。 “师傅,麻烦停在医院门口。” 车子刚停稳,姜玉华和凌安就跳下车,转身对情侣说道: “谢谢你们的帮助,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 说完,两人便朝着医院大门冲了进去。 此时,支援的警力还在路上,而赵风心的安危却悬在一线,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姜玉华和凌安在大厅里扫视,可四处都不见赵风心的身影。 “风心到底在哪儿?” 姜玉华心急如焚,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别慌,我们再仔细找找,她肯定还在这医院里。” 两人沿着走廊一路狂奔,挨个房间查看,并呼喊着赵风心的名字。 可回应他们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和偶尔路过的医护人员惊恐的眼神。 就在他们准备前往另一层楼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姜玉华和凌安瞬间警觉起来,只见一群黑衣人从各个通道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真是阴魂不散!” 姜玉华低声咒骂道。 他的体力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消耗殆尽,手臂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 凌安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双腿微微颤抖。 黑衣人步步逼近,手中的武器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这次,你们插翅难飞了!” 姜玉华和凌安背靠背站着。 战斗一触即发,姜玉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挥拳迎向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 他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只能勉强招架着黑衣人的攻击。 凌安也凭借着顽强的毅力,与黑衣人周旋着,但体力的透支让他渐渐力不从心。 在黑衣人的围攻下,姜玉华和凌安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警服。 他们深知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决定寻找机会突围。 趁着黑衣人一时疏忽,姜玉华看准了一个空隙,拉着凌安就冲了过去。 黑衣人见状,立刻追了上来。 姜玉华和凌安在医院的走廊里拼命逃窜,他们左拐右拐,试图甩掉身后的黑衣人。 可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紧追不舍。 他们跑进了偏僻的楼梯间,里面光线昏暗。 姜玉华和凌安一边跑,一边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支援怎么还没到?” 凌安喘着粗气问道。 “再坚持一下,他们肯定在路上了。” 两人跑到了顶楼,靠在墙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黑衣人很快追了上来,将他们逼到了楼顶的边缘。 姜玉华和凌安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们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支援的警力迅速涌入医院,他们动作干练,分工明确,迅速展开了搜索行动。 通过对讲机,警方准确地锁定了姜玉华和凌安所在的位置。 带队的队长看着那通往顶楼的楼梯,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顶楼之上,姜玉华和凌安背靠着背,身上满是血迹,眼神中却仍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黑衣人将他们围在中间,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支援的警察们破门而入,瞬间将顶楼包围。 队长手持手枪,站在队伍前列,对着天空鸣枪示警。 “砰”的一声巨响,在空旷的顶楼回荡。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黑衣人听到喊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慌乱起来,顿时不知所措。 但为首的黑衣人很快镇定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着手下们使了个眼色。 几个黑衣人立刻会意,快速冲向姜玉华和凌安。 姜玉华和凌安虽然奋力反抗,但终究抵不过黑衣人的突然袭击,很快便被打晕在地。 为首的黑衣人一把抓住姜玉华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同时用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 另一个黑衣人也如法炮制,将凌安当作人质挟持起来。 “都别过来!” 为首的黑衣人怒吼道。 “你们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们!” 警方的队员们瞬间停下了脚步,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黑衣人,但却不敢轻举妄动。 队长放下喇叭,向前一步,试图稳住黑衣人的情绪: “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你们想要什么,我们可以谈。” “谈?好啊!给我们准备一辆车,加满油,再准备二十万现金。 十分钟之内,我要看到这些东西出现在楼下,否则,这两个人质就没命了!” 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姜玉华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 警方的队员们都紧张地看着这一幕,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队长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对着对讲机说道: “按照他们的要求准备,一定要保证人质的安全。” 警方按照黑衣人的要求,迅速将一辆加满油的车和装着二十万现金的袋子停放在了医院楼下。 楼顶上,为首的黑衣人紧盯着楼下的动静,眼神中满是警惕与贪婪。 当确认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后,他才带着手下,押着姜玉华和凌安缓缓往楼下走去。 一路上,黑衣人的武器始终抵在两人的要害部位。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楼大厅。 大厅里,警方人员呈扇形散开,枪口依然对准着黑衣人,但每个人都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为首的黑衣人用凶狠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警察,大声喊道: “都把枪放下!谁敢轻举妄动,我就杀了他!” 说着,他将匕首又往姜玉华的脖子上压了压,姜玉华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他依旧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警方队长见状,微微皱了皱眉,示意队员们缓缓放下手中的枪。 黑衣人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随后,他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两名黑衣人将凌安往前一推,凌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你们别想耍花样!” 为首的黑衣人一边说着,一边押着姜玉华慢慢向车子靠近。 眼睛始终警惕地观察周围的情况,生怕警方突然发动袭击。 终于,他们来到了车旁,黑衣人迅速打开车门,将姜玉华推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跟着钻进了车里。 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警方队员们见状,立刻追了上去。 “保持车距,不要跟得太近,以免刺激到匪徒。” 队长通过对讲机向队员们下达指令。 很快,警方的车队就追上了匪徒的车。 队长拿起车上的喇叭,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对着匪徒的车大声喊话: “前方车辆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立刻停车,放了人质,这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车内的匪徒听到喊话,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犹豫。 为首的黑衣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同伴,怒吼道: “怕什么!只要我们有人质在手,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把车开快点!” 在黑衣人的催促下,司机猛踩油门,车子的速度瞬间提升,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在街道上横冲直撞。 警方也不甘示弱,紧紧咬在后面,双方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个危险又微妙的范围。 一路上,警方不断通过喇叭喊话,试图瓦解匪徒的心理防线。 但匪徒们似乎已经知道自己陷入了绝境,疯狂的念头让他们失去了理智,根本听不进警方的劝告。 他们不顾一切地逃窜,完全不顾及道路上其他车辆的安全。 车辆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穿梭,追逐战愈演愈烈。每一次转弯、每一次加速,都让人心惊胆战。 警员们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他们不仅要防止匪徒逃脱,还要避免发生交通事故。 城市的街道被警灯的红蓝光芒照得闪烁不定,追逐的车队呼啸而过,引擎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放下人质,停止抵抗,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只要你们放了姜玉华,我们立刻停止追击!” 匪徒们在车内乱作一团,长时间的逃窜让他们疲惫不堪,精神也濒临崩溃。 警车如影随形,无论他们怎么加速、怎么变道,都无法摆脱警方的追踪。 为首的黑衣人紧握着匕首,手心里全是汗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不停地咒骂着。 “老大,咱们怎么办?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闭嘴!都怪你们这群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黑衣人怒吼道,情绪几近失控。 然而,警方的追击和喊话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不断消磨着匪徒们的意志。 终于,黑衣人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压力,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 “放人!” 黑衣人一把将姜玉华拉到车门前,用力一推,姜玉华便从车上滚落下来,重重地摔在马路上。 他的身体在地面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警方见状,驾驶着车辆迅速靠近姜玉华。 一个急刹车,车辆停在了姜玉华身边。 只见姜玉华面色苍白,身上多处擦伤,衣服也被鲜血染红,但好在还有呼吸。 队员们小心翼翼地将姜玉华抬上警车,立刻送往附近的医院进行救治。 而另一边,匪徒们见警方真的停止了追击,便加大油门,仓皇逃窜。 在确认姜玉华被顺利救走后,警方迅速展开新一轮行动。 指挥中心内,警员们依据道路监控、周边地形以及以往类似案件的经验,预测出匪徒可能逃亡的路线。 随后,大批警力迅速调动,在这些路线上设置了多处关卡。 匪徒们开着车一路狂奔,以为摆脱了警方的追击,心中暗自庆幸。 可当他们拐进一条偏僻的小路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关卡,刺眼的警灯让他们瞬间慌了神。 “该死!怎么到处都是警察!” 司机急忙打方向盘,车子猛地一个掉头,朝着另一个方向逃窜而去。 然而,没开出多远,又一个关卡出现在他们眼前。 匪徒们如同惊弓之鸟,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他们不断变换路线,试图寻找一条能够逃脱的生路,可每一次都被警方的关卡拦住。 一次又一次的碰壁,让匪徒们的体力和精神都到达了极限。 他们的车速越来越慢,车辆也因为长时间的高速行驶和剧烈颠簸而出现故障,发出阵阵异响。 而警方则有条不紊地执行着抓捕计划,随着匪徒的逃窜,不断调整关卡的位置,渐渐缩小包围圈。 终于,在一个废弃工厂附近,警方成功将匪徒包围。 数十辆警车呈扇形排列,将匪徒的车辆围在中间,警员们手持武器,严阵以待。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匪徒们坐在车里,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警车和荷枪实弹的警察,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在警方强大的威慑下,最终放弃了抵抗,一个个垂头丧气地从车里走出来,双手抱头,乖乖就擒。 警员们迅速上前,熟练地给他们戴上手铐,押上警车。 警局里,审讯室的灯光亮得刺眼,警员们正准备对抓获的匪徒展开审讯,试图从他们口中撬出更多关于非法卖肾组织的线索。 就在这时,警局的办公电话响了起来。 “听好了,我要你们立刻释放刚刚抓到的人。”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沙哑而又冰冷,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 “不然,那个叫赵风心的警察就没命了!” 警员瞬间愣住,面色铁青。 “你…你说什么?你是谁?赵风心在哪里?” “别废话,去查收你们的邮箱,看完视频,你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要是敢耍花样,后果自负。” 说完,对方便挂断了电话。 警员来不及多想,赶紧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了上级领导。 警局里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封刚刚收到的邮件上。 姜玉华强忍着身体的伤痛,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打开看看。” 打开邮件,一段视频出现在众人眼前。 画面中,赵风心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头发凌乱,脸上有明显的淤青和伤痕,但她的眼神依旧倔强,没有丝毫畏惧。 周围一片昏暗,只能隐约看到一些破旧的墙壁和生锈的管道,显然是一个废弃的场所。 “风心!” 姜玉华看到视频中的赵风心,忍不住低吼一声,双手紧紧握拳。 视频只持续了短短十几秒,整个警局却陷入了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警方迅速组建了谈判小组,试图与神秘人展开周旋。 经验丰富的谈判专家接过与神秘人的沟通任务: “我们可以考虑你的要求,但你得先确保人质的安全,而且必须安排交换人质。 只有看到赵风心平安无事,我们才会释放那些匪徒。” “行,明天中午十二点,废弃码头,一手交人,一手放人,要是敢耍花样,这女警就死定了!” 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距离交换人质的时间越来越近,警方心急如焚。 他们深知必须从抓获的匪徒口中获取更多关于神秘人以及赵风心下落的线索,否则这场交换人质的行动将充满未知的危险。 几个警员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将匪徒们带到审讯室,平日里他们都严格遵守执法规范,可这次一想到赵风心正身处险境,情绪瞬间失控。 他们把一个匪徒猛地按在审讯椅上,大声吼道: “那个神秘人是谁?赵风心到底被你们藏哪儿了?” 匪徒缩着脖子,眼神闪躲,嘴里嘟囔着: “我真不知道啊,我们只是听上头的命令行事,根本不清楚背后的人是谁。” 警员们哪肯相信,愤怒之下,他们失去了理智,对匪徒动起了手。 拳打脚踢间,匪徒疼得嗷嗷直叫,可即便被折磨得狼狈不堪,他依旧咬紧牙关,坚称自己毫不知情。 审讯室里充斥着匪徒的惨叫声和警员们愤怒的呵斥声。 一轮又一轮的逼问后,匪徒已经奄奄一息,身上布满了伤痕,但关于神秘人的身份和赵风心的下落,他还是没能给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其他匪徒也同样如此,无论警方如何严刑拷打,他们都守口如瓶。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距离中午十二点越来越近。 警方满心疲惫又满是无奈,他们意识到严刑拷打根本无法从这些匪徒口中得到想要的线索,只能寄希望于接下来的人质交换行动。 废弃码头,海风呼啸着席卷而过,扬起地面上的尘土和杂物。 四周锈迹斑斑的集装箱和废弃船只,在阴霾的天空下显得格外阴森。 警方和神秘人的手下准时到达了交换地点,双方隔着一片开阔的空地,持枪对峙。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火药味,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一场激烈的枪战。 神秘人的手下将赵风心推到前面,她脚步踉跄,身体虚弱。警方也将匪徒们押了出来。 双方按照之前的约定,开始了人质交换。 在彼此的严密监视下,人质一步步朝着各自的阵营走去,整个过程中,双方的枪口始终紧紧锁定着对方,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人质交换进行得异常顺利,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情况。 赵风心终于回到了警方的阵营,警员们急忙上前,准备搀扶她。 就在这时,眼尖的凌安突然发现,赵风心的衣服下隐隐露出一些电线和装置。 他的心猛地一沉,一个箭步冲上前,小心翼翼地掀开赵风心的衣服,赫然看到她的身上绑着一个定时炸弹,红色的数字正一秒一秒地跳动着,时间所剩无几。 “不好,有炸弹!” 凌安的声音瞬间打破了现场的寂静,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赵风心。 警方队员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又被拉到了极致。 神秘人的手下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们一边缓缓后退,一边嘲笑着警方的无能。 “大家别慌!立刻通知拆弹小组过来!” 拆弹专家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看着那个复杂的定时炸弹,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拆弹专家的一举一动,心中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警方队员们以严密的阵型保持着对犯人动向的密切注视,枪口始终对准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拆弹专家蹲在赵风心身旁,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手却异常沉稳地操作着工具,眼睛紧紧盯着那复杂又危险的定时炸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拆弹专家的心跳急剧加速,耳边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和炸弹倒计时的滴答声。 就在倒计时即将归零的那一刻,他精准地剪断了最后一根线,炸弹的数字显示屏终于停止了跳动。 “成功了!” 现场的警员们忍不住发出一阵欢呼,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然而,欢呼声还未完全落下,变故突生。 原本已经停止跳动的炸弹显示屏突然又亮了起来,紧接着,剧烈的震动传来,显然是有人在远处遥控引爆了炸弹。 拆弹专家反应极快,在意识到危险的瞬间,他一把抓起炸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远处丢去。 随后迅速转身,用自己的身体将赵风心紧紧护在身下。 “轰”的一声巨响,炸弹在远处爆炸,强大的冲击力掀起一阵热浪和尘土。 烟尘散去,现场一片狼藉。 众人急忙冲上前,只见拆弹专家和赵风心倒在地上。 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围了过去。 好在拆弹专家身上穿着防爆服,为两人提供了保护。 拆弹专家艰难地站起身,虽然身体有些摇晃,但并无大碍。赵风心也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 警方队员们纷纷上前,搀扶起两人,眼中满是关切与敬佩。 而此时,神秘人的手下已经趁着爆炸的混乱,开始疯狂逃窜。 “绝不能让他们跑了!追!” 警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如离弦之箭般沿着神秘人逃窜的方向全力追击。 警笛声划破长空,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回荡。 他们根据沿途的监控摄像头和路人的线索,一路追踪,终于锁定了神秘团伙的一个据点。 那是一座位于城市边缘的废弃工厂,四周荒草丛生,破败的围墙在风中摇摇欲坠。 工厂的大门紧闭,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警方迅速将工厂包围,姜玉华一挥手,警员们手持武器,小心翼翼地朝着工厂内部推进。 他们踹开大门,冲进工厂,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工厂内空空荡荡,一片死寂,没有神秘人的身影,地上只有一些凌乱的脚印和被丢弃的杂物,仿佛这里的人刚刚匆忙撤离。 “该死!又让他们跑了!” 姜玉华愤怒地一拳砸在墙上,眼中满是不甘。 警员们开始在工厂内四处搜寻,他们检查了每一个房间、每一台机器,甚至连下水道都没有放过,可结果却令人失望,没有找到任何能够帮助他们追踪神秘人的线索。 凌安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地上的脚印和杂物,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拿起一个被丢弃的烟头,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又看了看上面的品牌标识,然后摇了摇头: “这些东西都很普通,根本无法提供有用的信息。” 赵风心虽然刚刚经历了生死考验,但此刻她也顾不上身体的疲惫,加入了搜寻的队伍。 她在工厂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些文件碎片,但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看来他们撤离得非常匆忙,但又做了充分的准备,把所有可能留下线索的东西都销毁了。” 赵风心皱着眉头说道。 警方在工厂内搜索了几个小时,却一无所获。 他们站在工厂中央,看着这片空荡荡的场地,心中充满了挫败感。 神秘团伙就像幽灵一样,总是在他们即将抓住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是,警方带着失望和不甘离开了工厂,开始重新梳理线索,制定新的调查计划。 第六十八章 心中的牵挂 “姜队,我想起来了!在私立医院调查那会儿,我在医院内网操作记录里发现个陌生ip地址,当时被人偷袭,所以没来得及说。” 姜玉华原本拧成川字的眉头微微一动,抬眸看向赵风心: “详细讲讲,这个ip出现的时间、具体操作内容,还有你发现它的经过。” “我当时在医院系统排查失踪女孩的相关记录,无意间留意到一个访问频率极高的外部ip。 在女孩失踪前后那几天,这个ip频繁登录医院的病人信息系统,查阅的大多是肾脏疾病患者的资料,还涉及不少器官配型的机密数据。” “正常情况下,医院内部信息系统对外网访问管控严格。 这个ip能突破防护,频繁获取敏感信息,背后肯定有强大的势力在运作。” “尽快调查这个ip,但要秘密进行,不能惊动对方。” 姜玉华凭借多年积累的人脉,联系到一位精通网络技术的高手,寻求技术支持。 在高手的协助下,他们很快锁定了这个ip的位置——富人区的一座私人豪宅。 这座豪宅四周被高大的围墙环绕,门口有24小时值守的保安,戒备森严。 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身着便衣,驾驶着一辆毫不起眼的车辆,缓缓驶向那座神秘的豪宅。 他们将车停在离豪宅不远的隐蔽处,开始观察豪宅的情况。 姜玉华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豪宅内的动静。 只见豪宅内时不时有豪车进出,人员往来频繁。 眼尖的凌安发现豪宅后院有一个隐蔽的地下室入口,旁边还有几个摄像头。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得从豪宅的主人入手,调查他的背景和社会关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赵风心提议道。 “凌安,你利用你的人脉,查查豪宅主人的身份信息和过往经历; 我和风心去周边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了解这座豪宅的情况。 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 凌安凭借着自己的人脉,成功查到了豪宅主人的信息,并告知姜玉华,豪宅主人名叫展近苏。 姜玉华和赵风心则穿梭在豪宅周边的社区,与当地居民攀谈,试图挖掘出更多关于展近苏的信息。 然而,展近苏平日里深居简出,很少与邻居来往,大家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她是个神秘又富有的年轻女子。 与此同时,凌安对展近苏名下资产的调查有了重大发现。 展近苏名下不仅有那座豪华的私人豪宅,还有多套房产、豪车以及巨额的银行存款。 然而,这些资产的来源却异常诡异,所有的资金流动记录都显示,这些资产是通过匿名账户赠予的。 “这些匿名赠予的金额巨大,而且时间跨度较长,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凌安将调查结果摆在姜玉华和赵风心面前。 “看来这个展近苏只是个台前的傀儡,背后一定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在操控着这一切。”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我们继续调查展近苏的行踪,看看她平日里都和什么人接触。 凌安,你想办法追踪那些匿名账户的来源,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经过多日的暗中观察,发现展近苏的行踪愈发诡异。 她频繁出入一些隐秘场所,与不同的神秘人会面,可每次都警惕性极高,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一日,监控小组突然传来消息,展近苏离开了豪宅,乘坐着一辆黑色的豪车驶向了城市边缘的一处废弃仓库。 姜玉华立即带着凌安和赵风心驱车尾随。 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生怕被展近苏察觉。 车辆停在废弃仓库前,展近苏下车后左右张望了一番,便走进了仓库。 姜玉华等人迅速下车,悄悄靠近仓库。 他们躲在仓库外的角落里,透过缝隙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然而,仓库内除了展近苏的身影,并没有其他人。 “奇怪,怎么只有她一个人?” 赵风心轻声说道,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姜玉华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先不要轻举妄动,小心有诈!” 就在这时,展近苏掏出手机,似乎在和某人通话。 随后,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紧接着,仓库的大门缓缓关闭,四周突然亮起了刺眼的灯光。 “不好,我们中计了!” 姜玉华大喊一声,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 话音刚落,一群黑衣人手持武器,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他们三人团团包围。 黑衣人个个神情冷峻,目露凶光。 “姜警官,你们还真是执着啊!可惜,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展近苏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缓缓走向他们。 姜玉华紧紧握住手中的配枪,盯着展近苏: “尘埃落定之前,话别说的太满!” “哦!有本事的话,活着离开这里再说吧!” 展近苏一声令下,黑衣人纷纷举起武器,向姜玉华等人冲了过来。 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黑衣人,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姜玉华灵活地躲避着黑衣人的攻击,同时瞅准时机,用手中的警棍精准地回击。力道之大,令得靠近的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倒地。 赵风心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拳脚凌厉而迅速。 看着捂裆的同伴,黑衣人站在原地畏畏缩缩,不敢近身。 凌安手持解剖刀,上演了一场活体解剖。 尽管三人经验丰富,顽强抵抗,但黑衣人的数量实在太多,他们渐渐感到体力不支,身上也多处受伤。 在这不得已的情况下,姜玉华掏出配枪鸣枪示警。 听到“砰!”的一声,黑衣人止住了脚步,站在原地与其对峙。 就在这时,警笛声从远处传来。 “尘埃落定之前,话别说的太满!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否则后果自负!” “该死!” 面对姜玉华的警告,展近苏后退两步咒骂一声。 随着警笛声越来越近,大批警察迅速赶到了现场,将黑衣人包围起来,黑衣人顿时乱了阵脚。 局势逆转,展近苏脸色十分难看,转身想要逃跑,却被眼疾手快的赵风心一把抓住,按倒在地。 “你的阴谋破产了!” 姜玉华走到展近苏面前,冷冷地说道。 展近苏没有说话,恶狠狠地瞪了姜玉华一眼。 在警察的押送下,展近苏被带回了警局。 姜玉华等人也因为受伤被送往医院进行治疗。 在医院简单处理完伤口,姜玉华便马不停蹄地投入到工作当中。 他深知,展近苏落网只是第一步,必须赶在幕后势力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控制住局面,获取更多线索和证据。 刚回到警局,就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资料,向领导申请了搜捕令。 拿到搜捕令后,迅速召集了一队经验丰富的警员,准备展开行动。 到达豪宅后,警员们迅速将豪宅团团包围。 姜玉华带领着一部分警员来到豪宅门口,用力敲响了大门。 “谁啊?” “警察,执行公务,开门!” 姜玉华亮出证件,大声说道。 门缓缓打开,一个神色慌张的佣人出现在门口。 还没等佣人反应过来,姜玉华便带着警员们冲进了豪宅。 他们迅速分散开来,对豪宅的各个房间展开搜索。 片刻后,一个警员在地下室的角落里发现了一间隐藏的密室。 密室紧闭且安装了复杂的密码锁。 姜玉华上前查看后对身边的技术人员说道: “想办法打开它,动作要快!” 技术人员迅速拿出工具,开始破解密码锁。 周围鸦雀无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随着“滴”的一声,密码锁被破解,密室的门缓缓打开。 姜玉华率先踏入其中,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密室内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先进的医疗器械,手术台、无影灯、透析机等一应俱全。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专业的医用器具,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药品储存柜。 这里的布置,分明就是一个设备齐全、功能完善的地下换肾场所。 “真是太猖狂了!竟然在豪宅里搞这种非法勾当!” 赵风心看到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 搜寻片刻后,一名警员在一个隐蔽的文件柜里发现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姜队,这里有东西!” 姜玉华快步上前接过文件夹。 打开一看,里面详细记录了每一次换肾手术的时间、参与人员以及患者的信息。 “明光昊?那个有名的富商?” 凌安凑过来,看着名单上的名字,满脸惊讶。 “听说他的肾一直不太好,四处寻找合适的肾源,没想到竟然牵扯到这种非法交易里。 看来这个案子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背后的势力恐怕比我们预估的还要强大。” 姜玉华合上文件夹后,立即安排警员将搜查到的证据进行整理和封存,准备带回警局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经过数日的艰苦排查,负责追踪明光昊通讯记录的警员有了重大发现。 在明光昊的通话清单里,有一个陌生号码频繁出现,通话时间集中在深夜,每次通话时长都在半小时以上,极为可疑。 “这个号码没有实名登记,是个一次性的虚拟号码,对方的反侦察意识很强。” 负责技术分析的警员向姜玉华汇报。 姜玉华眉头紧锁,他明白,这背后的神秘人绝非等闲之辈。 为了进一步掌握线索,他安排警员顺着这个号码的通讯轨迹展开调查,同时继续加大对明光昊的监视力度。 负责跟踪的警员发现,明光昊最近的行踪愈发诡秘。 他时常独自驾车前往城市的偏僻角落,与一些形迹可疑的人会面。 每次会面都十分短暂,双方似乎在进行着某种秘密交易。 一日深夜,跟踪小组发现明光昊驾车离开了市区,朝着郊外的一座废弃工厂驶去。 姜玉华接到消息后,立刻带领警员们悄悄跟了上去。 透过工厂破旧的窗户,姜玉华看到明光昊正与一个身材高大、戴着黑色帽子和口罩的神秘人交谈。 就在这时,神秘人似乎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停止了交谈并警惕地看向四周。 姜玉华等人迅速躲到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神秘人观察了一会儿后,没有发现异常,便与明光昊匆匆离开了工厂。 自跟踪明光昊与神秘人在废弃工厂会面后,警方加大了对他的监视力度。 多个监控小组轮流值班,昼夜不停地盯着明光昊的一举一动。 从他每日清晨离开豪华别墅,到前往公司处理事务,再到晚上返回住所,警方都记录得事无巨细。 然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明光昊的生活变得异常规律且平淡。 他每天深居浅出,偶尔和商业伙伴进行一些正常的社交活动,再也没有出现过像之前那样神秘的外出会面,也没有任何异常的通讯记录。 负责跟踪的警员们有些摸不着头脑,每天递交的报告内容几乎如出一辙,毫无新的线索可言。 姜玉华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监控报告,眉头越皱越紧。 他深知,明光昊不可能突然变得如此安分守己,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隐情。 “姜队,这几天明光昊真的一点异常都没有,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赵风心满脸疑惑地走进办公室,将最新的监控报告放在姜玉华面前。 姜玉华抬起头,揉了揉太阳穴,沉思片刻后说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明光昊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收敛起来。 他之前和那个神秘人来往密切,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会不会是因为展近苏被抓,他们察觉到了警方的行动,所以才变得如此低调?” 姜玉华眼睛一亮,觉得凌安的推测很有道理。 展近苏作为这个非法器官交易链中的重要一环,她的落网必然会引起整个团伙的警觉。 “有这个可能。” 姜玉华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他们现在肯定是在观望,不敢轻举妄动。 但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他们越是隐藏,就说明背后的秘密越大。 我们一定要沉住气,继续监视,相信他们迟早会露出马脚。” 于是,警方继续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密切关注着明光昊的一举一动。 姜玉华深知,想要彻底瓦解这个非法器官交易团伙,突破口或许就在已被抓捕的展近苏身上。 在继续密切监视明光昊的同时,他安排了一组警员深挖展近苏的过往经历,试图从她的人生轨迹中找出新的线索。 警员们四处走访,收集了大量关于展近苏的资料。 原来,展近苏出身贫寒,早年生活穷困潦倒,居住在城市最破旧的街区,为了生计做着各种辛苦又收入微薄的工作。 她的邻居们回忆起她时,都感慨她生活的不易,那时候的她满脸疲惫,眼中充满了对生活的无奈和迷茫。 然而,就在几年前,展近苏的生活突然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她仿佛一夜之间摆脱了贫困,不仅搬离了破旧的出租屋,还开始购置房产、豪车,过上了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 但令人疑惑的是,在她生活发生巨变之前,有一段长达两年的时间,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姜玉华看着警员整理的资料,神色凝重: “在这两年里,她肯定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的人生轨迹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 于是,警方加大了调查力度,扩大了搜索范围。 他们走访了展近苏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联系了她仅有的几个朋友,甚至还查阅了大量的交通、住宿等记录。 但展近苏就像刻意抹去了这两年的痕迹一样,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时,一位老邻居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记得她消失前,曾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走得很近。 那个男人看起来很神秘,总是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帽子和墨镜,看不清长相。” 这条线索让警方看到了新的希望,姜玉华立即安排警员根据老邻居的描述,在监控录像中寻找那个神秘男人的身影。 与此同时,看守所那边传来一则意外消息,有个神秘人前来探望展近苏。 姜玉华听闻后,立刻意识到这或许是打破僵局的关键契机,马上带领赵风心等人赶到看守所。 他们在监控室里紧盯着会面室的一举一动,只见一个身形高挑、面容冷峻的男人走进会面室。 他手里拎着大包小包,里面装着各种生活用品和精致的食品。 男人坐下后,隔着玻璃与展近苏开始交谈。 虽听不见声音,但从他们丰富的表情和肢体动作来看,交流的内容似乎十分重要。 “立刻去查这个人的身份。” 姜玉华眼睛紧紧盯着监控画面,头也不回地对身旁的赵风心说道。 赵风心通过看守所的登记记录以及调取的周边监控,很快便确认了男人的身份——展近然。 这个名字在警方之前的调查中从未出现过,他与展近苏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又为何会在这个敏感时期前来探望?一系列的疑问在姜玉华心中盘旋。 “姜队,展近然和展近苏同姓,会不会是她的亲属?” 赵风心提出自己的猜测。 “有可能,但不能仅凭这一点就妄下定论。继续深挖展近然的背景信息,包括他的工作、社交关系、近期的活动轨迹。” 警员们再度忙碌起来,全力投入到对展近然的调查中。 展近然表面上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工作稳定、生活规律,但他的银行账户却时常有大额资金进出,且来源不明。 而且,他与一些身份不明的人有着频繁的联系,这些人的身份信息同样十分模糊。 姜玉华意识到,展近然的出现绝非偶然,他很可能与非法器官交易团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一次的探望,也许是团伙为了传递重要信息,又或者是为了安抚展近苏,防止她向警方透露关键线索。 无论如何,展近然已经成为案件调查的新焦点,警方必须紧紧抓住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揭开背后隐藏的真相。 就在警员们对展近然展开调查时,看守所内却突然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展近苏出事了。 那是一个看似平常的午后,巡查员在例行检查时,发现展近苏倒在牢房的角落里,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巡查员大惊失色,立刻呼叫了医生,同时通知了警方。 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接到消息后,心急如焚,火速赶往看守所。 当他们赶到时,医生正在对展近苏进行紧急抢救。 展近苏的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生命体征极其不稳定。 凌安凭借着自己丰富的医学知识,迅速加入到抢救队伍中,协助医生进行救治。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姜玉华焦急地询问看守人员。 “我们也不知道,刚才例行检查的时候,就发现她倒在地上了,之前并没有任何异常情况。” 姜玉华眉头紧锁,立刻安排警员调取牢房内的监控录像,想要找出展近苏突然中毒的原因。 与此同时,凌安和医生经过一番努力,暂时稳定了展近苏的生命体征,但她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危在旦夕。 “她中毒了,很罕见的毒,而且毒性很强,如果不尽快找到解药,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凌安摘下口罩,神色凝重地对姜玉华说道。 姜玉华心中一沉,他知道,展近苏是整个案件的关键人物,一旦她有个三长两短,很多线索都将就此中断。 这时,负责查看监控录像的警员匆匆赶来,带来了重要线索。 “姜队,我们发现展近苏在出事前吃了一些东西,就是展近然探望她时带来的食品。” 警员指着监控画面说道。 姜玉华立刻意识到,展近然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派来的杀手,他借着探望的机会,在食品中下毒,想要杀人灭口。 “马上抓捕展近然,绝对不能让他跑了!同时,全力寻找解药,一定要保住展近苏的性命。” 姜玉华一声令下,警方迅速行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展近然的住所实施抓捕。 然而,当他们破门而入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展近然直挺挺地躺在客厅的地板上,面色铁青,早已没了气息,身旁散落着一个空药瓶,他的右手无力地垂在地上,指尖还残留着些许粉末。 现场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赵风心率先上前,仔细查看了展近然的尸体,又捡起那个药瓶: “是服毒自杀。” 姜玉华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内心的怒火: “封锁现场,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说不定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警员们迅速展开行动,对展近然的家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在一个隐蔽的抽屉里,他们发现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种白色粉末状的物质。 凌安小心翼翼地将粉末装进样本袋,带回警局进行分析。 经过几个小时的紧张检测,结果终于出来了。 “姜队,从展近然家里找到的这种毒药,成分和展近苏体内的毒素极为相似,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种毒药。” 姜玉华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索,展近然的自杀太过蹊跷,背后肯定还有更深层次的阴谋。但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救治展近苏,让她脱离生命危险。 与此同时,医院那边的情况也十分危急。 展近苏的病情不断恶化,生命体征越来越微弱。 医护人员们心急如焚,却始终找不到有效的治疗方法。 姜玉华得知情况后,立刻将从展近然家中搜出的毒药样本送往医院,希望能对救治工作有所帮助。 医护人员拿到样本后,争分夺秒地展开研究。 他们日夜不停地进行实验,分析毒药的成分和特性,试图找到解毒的办法。 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和失败,终于,在不懈的努力下,他们成功配置出了解药。 当解药缓缓注入展近苏的体内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地盯着病床上的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展近苏的脸色逐渐有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医生们经过仔细检查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宣布展近苏脱离了生命危险。 姜玉华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在医护人员的悉心照料下,展近苏的身体逐渐恢复,意识也慢慢清醒过来。 她睁开双眼,看到病房里一片洁白,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脑袋里还残留着中毒后的昏沉感。 姜玉华和赵风心得知展近苏苏醒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他们走进病房,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扰到刚刚脱离危险的展近苏。 “你感觉怎么样?” 展近苏微微转头,警惕地看向他们。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赵风心连忙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递到她嘴边,展近苏轻轻抿了几口,喉咙这才舒服了些。 “我们有些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展近苏听后默不作声。 “展近然在家里自杀了!” 见展近苏这般举动,姜玉华将展近然死亡的消息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展近苏的身体猛地一震,原本还有些血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悲痛,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展近苏喃喃自语,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之后,展近苏就像变了一个人。 她整天坐在病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姜玉华和赵风心多次尝试与她交流,想要从她口中获取更多关于非法器官交易团伙的线索。 但展近苏总是一言不发,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整个人变得魂不守舍。 姜玉华看着整日魂不守舍的展近苏,心中明白必须要找到突破口,才能让她从悲伤中走出来,进而为案件侦破提供关键线索。 在后续的日子里,他安排了女警耐心地陪伴展近苏,给予她一定的关怀和安抚。 随着时间的推移,展近苏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一些,眼中也慢慢有了些许生气。 一日,女警像往常一样陪在她身边聊天,展近苏突然轻声开口,声音沙哑: “他是我的全部,是他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出现,把我从苦海里拉了出来。” 女警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口中的“他”是展近然,便坐在一旁耐心倾听。 展近苏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陷入了回忆之中: “两年前,我穷困潦倒,一度想要离开这个世界。 就在那时,我遇到了近然。他帮我解决了所有的难题,给了我全新的生活。 从那以后,我们相恋了。他对我无微不至,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说着说着,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女警默默地递上纸巾,展近苏接过,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说道: “可是,我不能给他生孩子,这一直是我的心病。 我们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没有用。 后来,我们实在太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了,就找了一个女孩代孕。” 姜玉华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一震,再次来到病房。 “展近苏,我们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只有彻底揭开这个案件的真相,才能让展近然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展近苏抬起头,看着姜玉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我可以考虑告诉你们一些线索,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带我去看看那个代孕的女孩,看完之后,我再决定是否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 姜玉华心中明白,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也是展近苏愿意配合的信号。 “好,我们答应你。但你也要遵守承诺,等你看完女孩,一定要如实向我们提供线索。” 展近苏轻轻点了点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第六十九章 顺手的事 得到展近苏的承诺后,姜玉华迅速安排警力,准备带她去见那个代孕女孩。 然而,当他们赶到女孩所居住的地方时,早已人去楼空。 屋内的物品摆放杂乱,一些生活用品还被随意地扔在地上,仿佛女孩是在匆忙之中离开的。 警方仔细勘查了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但女孩的突然失踪,让整个局面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展近苏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绝望。 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原本就虚弱的身体似乎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瘫倒在地。 “不可能……她怎么会不见了……我的孩子……” 展近苏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涌出。 姜玉华和赵风心连忙上前扶起展近苏。 赵风心轻声安慰着她,但此时的展近苏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悲痛之中,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回到医院后,展近苏便一病不起,整日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眼神空洞,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姜玉华深知,女孩的失踪绝非偶然,很可能与非法器官交易团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女孩的下落。 于是,警方迅速展开了对女孩的追查行动。 他们调取了女孩失踪地点周边的监控录像,走访了附近的居民。 同时,姜玉华还安排警员对女孩的社会关系进行了全面排查,希望能从她的朋友、家人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在调查过程中,警方发现女孩在失踪前曾与一个神秘人有过接触。 监控录像显示,那个神秘人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面容,但从身形上看,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性。 神秘人与女孩交谈了几句后,女孩便跟着他离开了。 “加大调查力度,一定要查出这个神秘人的身份。” 正当警方对女孩的追查工作陷入胶着状态时,负责监视明光昊的警员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监视小组的警员们像往常一样,紧紧盯着明光昊的一举一动。 此时,明光昊正从公司大楼走出,坐上了那辆黑色的豪华轿车,似乎准备前往某个地方。 警员们迅速发动车辆,悄悄跟在后面。 车辆一路行驶,最终停在了城郊一处隐蔽的庄园门口。 明光昊下车后,在门口稍作停留,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一辆白色面包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庄园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身材瘦弱的女孩从车上走了下来。 “就是她!那个失踪的代孕女孩!” 负责监视的警员一眼就认出了女孩,激动地拿起对讲机向姜玉华汇报。 “密切监视,不要轻举妄动,务必保证女孩的安全!” 姜玉华对着对讲机下达指令,声音中透着几分紧张与兴奋。 警员们透过高倍望远镜,仔细观察着现场的情况。 只见女孩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明光昊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迎了上去,与女孩说了几句话。 随后,他带着女孩走进了庄园,黑衣人则守在了庄园门口。 姜玉华深知情况紧急,女孩的处境岌岌可危,每耽误一秒,她就多一分危险。 他当机立断,迅速召集了队里最精锐的警员,着手组建突击小队。 “这次行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安全救出女孩,同时尽可能地搜集犯罪证据。 大家务必保持高度警惕,行动要快、准、狠,不能有任何闪失!” 姜玉华站在一众警员面前,神情严肃地说道。 在简短的任务部署后,他们换上了轻便的作战服,携带好武器装备和通讯设备,在夜色的掩护下,朝着城郊的庄园进发。 到达庄园附近后,姜玉华先安排了两名侦察兵,利用夜色的掩护,悄悄接近庄园,对庄园的周边环境和内部布局进行侦查。 侦察兵们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避开了庄园门口的监控摄像头和巡逻的黑衣人,成功地获取了庄园的详细信息。 根据侦察兵的汇报,姜玉华制定了具体的行动路线,并将突击小队分成了三个小组。 一组负责切断庄园的电力供应,制造混乱;二组负责解决庄园门口的守卫;三组负责搜索女孩的位置,实施营救。 一切准备就绪后,姜玉华下达了行动指令。 负责切断电力供应的小组率先行动,他们迅速找到了庄园的电力设施,干净利落地切断了电源。 整个庄园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警报声随之响起。 趁着混乱,负责解决守卫的小组如鬼魅般靠近庄园门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服了守卫的黑衣人。 随后,三个小组悄无声息地潜入庄园。 负责搜索女孩的小组在庄园的一处隐蔽地下室里发现了她的身影。 女孩蜷缩在角落里,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看到有人进来,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别怕,我们是警察,来救你了!” 队员轻声安抚着,迅速上前解开了绑在女孩身上的绳索,将她搀扶起来。 女孩嘴唇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因过度恐惧而发不出声音。 然而,就在队员们带着女孩准备撤离时,地下室的通道里突然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几个身形高大、目光冷峻的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这几个男子穿着统一的黑色紧身衣,肌肉线条分明,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突击小队的队员们立刻将女孩护在身后,握紧手中的武器,严阵以待。 突然,这些男子如饿虎扑食般朝着突击小队冲了过来,战斗一触即发。 队员们迅速迎战,狭小的地下室里瞬间刀光剑影,喊声不断。 虽然突击小队的队员们个个身手不凡,但这几个男子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双方一时之间打得难解难分。 而此时,姜玉华并不知道地下室里的情况已经陷入了僵局。 他带领着其他小组,正朝着明光昊所在的位置快速逼近。 打斗中,男子身形一闪,右拳紧握,带着呼呼风声,直击队员面门。 队员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同时左手迅速探出,试图抓住对方的手腕。 男子却早有防备,手臂一扭,顺势变拳为掌,挡住了队员的擒拿,紧接着右腿横扫。 队员连忙向后跃出一步,避开了这记扫腿。 还没等他站稳脚跟,另一名男子从侧面冲了过来,手中匕首寒光一闪,直刺队员的腹部。 队员眼神一凛,迅速抽出腰间警棍,用力一挥,精准地磕在对方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匕首落地,那名男子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另一边,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与一名女队员缠斗在一起。 男子仗着自己力量大,不断用重拳猛击女队员。 女队员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左躲右闪,巧妙地避开了对方的攻击。 她瞅准男子攻击的间隙,突然一个下蹲,然后迅速起身,用膝盖狠狠地顶向男子的裆部。 男子闷哼一声,双手捂住裆部,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女队员乘胜追击,肘部重重地打在男子的下巴上。 男子的身体向后飞去,撞在了墙上,然后缓缓滑落。 很快,地下室的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 突击小队的队员们尽管身手不凡,可面对这些训练有素的男子,体力渐渐不支,身上也陆续添了几道伤口。 就在队员们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地下室的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姜玉华带着支援小队冲了进来。 支援小队的队员们如猛虎下山般冲进战圈,与正在苦战的队员会合。 他们默契配合,迅速改变了战斗局势。 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那些男子渐渐体力不支,再也无法抵挡警方的猛烈攻势。 有的被警棍击中,失去了反抗能力;有的被队员们合力制服,乖乖束手就擒。 没过多久,大部分男子都被控制住了。 随后,姜玉华指挥队员们押着几个被抓获的男子,带着女孩迅速撤离地下室。 当女孩被安全送上警车的那一刻,姜玉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女孩被成功救出后,警方迅速将她送往医院进行全面检查。 经过医生们的仔细诊断,女孩肚子里的胎儿平安无事,各项指标都显示正常。 姜玉华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了展近苏。 此时的展近苏,身体依旧十分虚弱。 但在得知胎儿安然无恙后,她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中充满了对生活的向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谢谢你!姜警官。”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现在孩子没事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展近苏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做着一个艰难的决定。 随后,她缓缓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巧的u盘,递给姜玉华: “这是我一直藏着的东西,里面装满了明光昊的犯罪证据。” 姜玉华接过u盘,心中既惊喜又感慨。 拿到u盘后,姜玉华立刻组织技术人员对里面的内容进行分析和整理。 随着资料逐一打开,一个庞大而复杂的非法器官交易网络逐渐浮出水面。 明光昊不仅涉及多起非法器官买卖案件,还与多个犯罪团伙有着密切的联系。 掌握了确凿的犯罪证据后,姜玉华迅速展开对明光昊的抓捕行动。 然而,狡猾的明光昊早已安排好了逃跑计划,不见了踪影。 姜玉华从线人那里得知,明光昊极有可能会从边境的一处隐蔽小道潜逃出境。 到达边境后,姜玉华迅速对周边地形进行了勘查,制定了周密的抓捕方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色愈发深沉,四周寂静得只能听到微风吹过草丛的沙沙声。 警员们屏气凝神,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终于,在凌晨时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警方的视野中。 那人正是明光昊,他身着深色衣物,头戴帽子,还特意用围巾遮住了半张脸。 明光昊小心翼翼地朝着边境线走去,每走一步都左顾右盼,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当他快要接近边境线时,姜玉华果断下达了抓捕命令。 埋伏在四周的警员们如猛虎出山一般,迅速从各个方向冲了出来,将明光昊团团围住。 “外面的月亮比较圆吗?当心没法落叶归根!” 明光昊闻言脸色大变,身体微微颤抖。 他怎么也没料到,警方竟会如此迅速且精准地找到他的逃跑路线。 在众多警员的包围下,他无奈地垂下了头。 姜玉华押着明光昊,踏上了返回警局的道路。 当车队行驶到一段偏僻的山路时,四周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一颗颗子弹如雨点般朝着警车飞来,车窗玻璃瞬间被打得粉碎。 “看好明光昊,准备反击!” 一时间,山路上枪声大作,硝烟弥漫。 伏击者隐藏在道路两旁的树林中,占据着有利地形,火力十分凶猛,给警方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面对警方的顽强抵抗,伏击者们开始改变战术。 一部分人继续用火力压制警方,另一部分人试图绕到警车后面,从背后发动攻击。 姜玉华发现了敌人的意图,迅速调整部署,安排一部分警员去后方阻击敌人。 双方你来我往,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姜玉华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想办法摆脱敌人的包围。 他一边指挥着警员们战斗,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寻找着突围的机会。 “姜队,前面有一条小路,我们可以从那里突围!” 姜玉华顺着警员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一条狭窄的小路,当机立断,下令车队朝着小路驶去。 警车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地行驶着。 伏击者发现警方想要突围,立刻加强了火力。 子弹不断地打在警车身上,车身被打得千疮百孔,最终成功冲进了小路。 然而,敌人并没有放弃追击,他们紧紧跟在警车后面,继续发动攻击。 警方的车队在狭窄崎岖的小路上艰难前行,身后的武装力量穷追不舍,密集的子弹呼啸着擦过车身,局势万分危急。 车内的警员们脸色凝重,汗水湿透了衣衫。 就在警方快要陷入绝境之时,附近正在进行军事任务的部队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 带队的军官迅速派遣侦察兵前往查看情况。 当得知是警方在押送重要嫌犯时遭遇武装力量伏击后,军方迅速集结队伍,携带精良的武器装备朝着事发地点疾驰而来。 抵达现场后,军官迅速观察战场形势,制定了简单粗暴的作战计划。 随着一声令下,几门火炮迅速就位,调整好角度和射程。装填手们动作娴熟地将炮弹填入炮膛。 “轰!轰!轰!” 一枚枚炮弹呼啸着飞向武装力量。 在火炮的强大火力压制下,武装力量顿时乱作一团,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得措手不及。 很快,伴随着最后一声爆炸,武装力量被彻底击溃,大部分成员被击毙或俘虏。 姜玉华和警员们长舒一口气,他们纷纷向赶来支援的军方表示衷心的感谢。 军方军官拍了拍姜玉华的肩膀,笑着说道:“顺手的事!” 第七十章 人为财死 上午9点,城东的一栋老旧公寓楼里,快递员皱着眉头站在403室的门口,这是他第三天来送这个包裹了。 敲门后,依旧和前两次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快递员见状脸色大变,加大了敲门的力度。 三个呼吸后,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快递员无奈摇头,准备离开时,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令他眉头紧皱。 好奇的快递员仔细闻了闻,想要知道这个味道是哪里来的。 当快递员发现这股味道是从门缝中飘出来的,瞬间联想到自己三送快递而未见快递主人,细思极恐之下选择了报警。 没过多久警方便抵达现场。 “警察,开门!” 然而,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由于天气炎热,那股腐臭味愈发浓烈,令在场的人都生理不适。 姜玉华朝身边的同事点了点头,随后合力撞开了房门。 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赵风心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 屋内光线昏暗,窗帘紧闭,家具摆放凌乱。 姜玉华小心翼翼走进屋内,打开灯,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女子的尸体,尸体已经开始腐烂,面容肿胀变形,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凌安迅速戴上手套和口罩,走到床边,开始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 “死者颈部有轻微的勒痕,初步推测是窒息死亡。 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天前,但具体的死因还需要进一步解剖才能确定。” 凌安边检查边说。 姜玉华点了点头,开始勘查现场。 发现死者的手机和电脑都设有密码,桌上还放着一些未完成的稿件。 仔细后发现,稿件的内容大多是一些夸张、博眼球的标题,断章取义地描述着各种事件。 “赵风心,你去走访一下周围的邻居,看看能不能获取一些关于死者生前的信息。” “好的,队姜。” 赵风心来到隔壁402室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打开了门。 “奶奶您好!我是警察,请问您认识隔壁403室的那位女士吗?” “认识,她叫媒女士,是个搞自媒体的。 平时深居简出,很少和我们交流,但经常在网上发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了赚钱什么都敢说。” “那您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或者看到有什么陌生人来找过她?” 老奶奶摇了摇头。 “没有,我年纪大了,睡得早,一般晚上很少听到什么动静。而且她平时也没什么朋友来,就是经常一个人进进出出的。” 赵风心又问了几个问题,见老奶奶提供不了更多有用的信息,便谢过老奶奶,继续走访其他邻居。 然而,得到的信息都大同小异,媒女士在邻居们的眼中是一个神秘且不讨人喜欢的人。 与此同时,姜玉华打开了媒女士的衣柜和抽屉,发现里面的东西摆放得比较整齐,没有明显的翻动痕迹。 这说明凶手的目的明确,只取其性命。联想到那些断章取义的稿件,应该是仇杀无疑。 凌安完成了初步检查,走到姜玉华身边。 “现场没有发现明显的打斗痕迹,死者像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遇害的。凶手的手法很专业,没有留下太多的线索。” 这时,赵风心回到了屋内。 “姜队,我走访了周围的邻居,从他们的描述来看,媒女士的口碑不太好,经常发布一些虚假信息,因此得罪不少人。” “那就没错了,接下来调查媒女士的人际关系和工作情况,缩小嫌疑人范围。” 上午10点,姜玉华、赵风心与凌安带着现场收集的证据,神色凝重地回到警局。 一进警局,凌安便马不停蹄地带着尸体赶往法医实验室,准备进行进一步的解剖工作,期望能从尸体上挖掘出更多关键线索。 而姜玉华和赵风心则径直走向刑侦办公室,他们要从媒女士的人际关系和工作情况入手,尽量缩小嫌疑人范围。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办公室里只有键盘的敲击声和纸张的翻阅声。 突然,姜玉华的手指停了下来。 “风心,你看这个!” 赵风心连忙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姜玉华身边。 只见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篇媒女士发布的自媒体文章,标题十分醒目: 《震惊!这家新开火锅店卫生堪忧,顾客竟在火锅中吃出死老鼠! 文章还配有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照片中似乎能看到火锅里有一个黑色的物体。 “这篇文章发布的时间是一个月前,发布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而文章中提到的火锅店,是一家名叫非雨能的新店。 我查了一下这家火锅店的经营情况,在文章发布前,生意非常火爆,顾客络绎不绝。 但文章发布后,客流量急剧下降,几乎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 “这么说来,非雨能火锅店的老板很可能因为这件事对媒女士怀恨在心,从而产生了杀人动机。” “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非雨能火锅店调查一下。” 第二天清晨,姜玉华和赵风心早早来到非雨能火锅店。 此时,火锅店还没有开始营业,店门紧闭。 姜玉华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的服务员打开了门。 他看到姜玉华和赵风心穿着警服,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警察同志,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在调查一起凶杀案,想找你们老板了解一些情况。” 服务员听后震惊不已,视线在姜玉华和赵风心之间来回切换。 “老…老板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已经好几天没来店里了。”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赵风心问道。 “不知道。” 姜玉华和赵风心走进店里,环顾四周。 店内装修简洁大方,但桌椅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显得有些冷清。 “你们店最近生意不太好啊。” “是啊,自从一个月前那个自媒体人发布了那篇造谣文章后,我们店的生意就一落千丈。老板为了这件事,愁得一夜白头。” “那你们老板有没有说过什么过激的话?或者异常的行为?” 赵风心问道。 “有一次,老板喝多了,说一定要让那个造谣的人付出代价。当时我们都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了一眼,继续问道: “那你们老板平时为人怎么样?” “老板是个很实在的人,一直都诚信经营。对员工也很好,从来没有发过脾气。” 姜玉华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便和赵风心离开了火锅店。 “姜队,你觉得非雨能是凶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只能说有很大嫌疑,得先了解清楚他案发前后的行踪。” “姜队,附近好像还有一家火锅店,要不要过去看看?” “走!去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两人迅速来到了那家火锅店。 但是,这家店大门紧闭,卷帘门上挂着一把大锁。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产生了连锁反应?” 赵风心惊讶道。 姜玉华没有说话,绕着火锅店走了一圈,发现了几张被风吹散的纸片。 捡起来一看,是店铺的水电费账单,上面显示这家店的老板名叫锅火逸。 两人向周围的商家打听锅火逸的情况,得到的消息却让他们更加困惑。 据一位经常在附近摆摊的大爷说,锅火逸在几天前突然消失了,走得非常匆忙,连店里的员工工资都没结清。 与此同时,凌安正在对死者的手机和电脑进行深度解析。 经过几个小时的不懈努力,他终于突破了一层又一层的加密防护,成功打开了一个隐藏极深的文件夹。 看着文件夹里的内容,凌安兴奋大喊: “找到了!” 他迅速起身,拿着刚刚打印出来的文件,朝着姜玉华和赵风心所在的办公室跑去。 “你们看这个!” 凌安将文件递到他们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 姜玉华和赵风心接过文件,文件里是一些聊天记录和转账截图。 内容显示锅火逸曾与媒女士进行过多次秘密交易。 锅火逸为了打压竞争对手非雨能的火锅店,花钱雇佣媒女士撰写并发布了那篇恶意造谣的文章,给非雨能的生意带来了致命打击。 “原来如此!” 姜玉华猛地一拍桌子。 “从锅火逸突然失踪来看,非雨能很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非雨能很可能在得知真相后,先杀了媒女士,然后又去找锅火逸算账了。” “加大搜索力度,从非雨能和锅火逸的人际关系入手,务必找到他们的下落。” 于是,姜玉华和赵风心兵分两路,开始对非雨能和锅火逸的人际关系展开全面调查。 姜玉华带领一组警员,走访了非雨能的亲朋好友和生意伙伴,试图了解他最近的行踪和异常举动。 赵风心带着另一组警员,调查锅火逸的社交圈子,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经过一天的奔波,姜玉华这边终于有了一些收获。 一位非雨能的朋友告诉他们,非雨能在案发前几天曾向他打听过锅火逸的行踪,还表现出了极度的愤怒和怨恨。 这一信息进一步证实了他们的猜测,非雨能很可能已经对锅火逸展开了报复行动。 与此同时,赵风心也从锅火逸的一个员工那里得知,锅火逸在失踪前曾接到过一个神秘电话,之后便显得十分慌张,匆匆离开了火锅店,再也没有回来。 在电信部门的帮助下,警方很快查到了那个神秘电话的使用者正是非雨能。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监控画面密密麻麻,姜玉华、赵风心和一众警员围聚在屏幕前。 “把案发当晚出城方向的监控再调出来,逐帧查看。” 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开始一帧一帧地回放。 “停!” 赵风心突然大声喊道,手指指向屏幕的一角。 “看这里!这辆车的车牌号码和非雨能的很像。” 姜玉华立刻凑近屏幕,只见画面中,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夜晚的街道上疾驰而过,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但车牌号码的部分数字依稀可辨。 经过一番比对,确定了这辆车就是非雨能的。 警员们沿着车辆行驶的路线,不断调取各个路口的监控录像,发现非雨能的车最终朝着他老家的方向驶去。 深夜,几辆警车闪着警灯,朝着非雨能的老家疾驰而去。 经过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警车终于抵达非雨能的老家。 下车后看到一位在村口晒太阳的老大爷,姜玉华立刻走上前去,礼貌地向老大爷打招呼: “大爷,您好!我们是警察,想问您见过非雨能吗?” “非雨能啊,前几天晚上有一辆车停在村头,下来的那个人看着有点像他。不过,他很快就走了,我也没太在意。” “那您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我看他好像是往山上去了,上面荒无人烟的,也不知道他去那里干什么。” 告别了老大爷后,姜玉华和赵风心带领警员们朝着村后的山走去。 蜿蜒的山路崎岖不平,越往上走,山林愈发茂密,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枝叶遮挡。 “队长,你看这边!” 一名警员突然大声喊道。 姜玉华和赵风心迅速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只见那名警员正站在一片新翻动的泥土上面。 姜玉华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泥土看了看。 “挖开它!这里刚被翻动不久。” 随着泥土被一点点挖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逐渐弥漫开来,众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挖了一米深之后,一具尸体逐渐显露出来。 尸体已经开始腐烂,面目全非,但从穿着和体型上可以判断,这正是不久前失踪的锅火逸。 “立刻通知凌安,让他尽快赶过来。同时,封锁现场,保护好证据。” 没过多久,凌安带着法医团队赶到了现场,立刻投入到对尸体的检验工作中。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凌安得出了初步的结论。 “死者是被活埋致死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天前。从尸体的状态来看,他在被埋之前应该遭受过殴打和折磨。” “搜山,把非雨能找出来。” 随着姜玉华一声令下,警员们在山上展开搜索。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上的气温也越来越低,搜索工作变得愈发艰难。 就在大家感到有些疲惫和绝望的时候,一名警员突然在远处的树林中发现了一丝光亮。 “姜队,那边有光!” 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刻朝着光亮的方向跑去。 只见在树林的深处,有一个破旧的山洞,洞口闪烁着微弱的火光。 山洞里阴冷潮湿,火光在石壁上摇曳。 众人走进山洞深处后,看到了一个人影。 听到动静的人影缓缓转过身来,正是非雨能。 “非雨能,你涉嫌两起命案,现在跟我们回警局,把事情交代清楚!” “我为那个火锅店倾注了全部的心血,严格把关每一份食材,一心只想做出让顾客满意的味道。 生意刚有起色的时候,我满心欢喜,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 可是,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了钱,为了流量,不分青红皂白编造谎言。 还有锅火逸!嫉妒我的生意比他好,竟然花钱雇人来抹黑我。 我去找他理论,他却嚣张地嘲笑我,说我是个跟不上时代的老古董。 至此,我开始暗中调查媒女士,找到了她的住处。 那天晚上,我趁着她毫无防备,潜入了她的家中将她活活掐死。 然后打电话将锅火逸约了出来,把他埋在土里。” 第七十一章 喜提敞篷跑车 一个老旧小区的路灯坏了一大半,到了晚上,漆黑一片,业主们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摔个狗吃屎。 久而久之,业主们实在忍无可忍,纷纷来到物业办公室讨说法。 “你们到底管不管?这小区还能不能住人了!” 大爷满脸通红,用拐杖使劲敲地面。 “就是!物业费也没少交!这事要是再不解决,你们物业也别干了!” 大妈指着物业的鼻子大喊。 物业经理李先生露出八颗牙齿,职业假笑: “先别激动,大家先听我说两句好吗? 你们的诉求我们都知道了。 下周,最迟下周,我们一定把你们反馈的问题解决!” “下周这些问题再不解决,你们就滚出这个小区!” 大妈说罢,大家便交头接耳的离开了。 第二天,李先生拿着贪污的物业费,在高档餐厅里和朋友胡吃海喝。 酒足饭饱后,他摇摇晃晃地走出餐厅,正好碰到了小区的业主赵姐。 看到李先生这幅模样,赵姐心里起了疑。 就物业经理那点收入,哪够他来这里挥霍。 “李经理,你这日子过得挺滋润啊,我们小区的物业费不会都被你这么花了吧?” “赵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这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攒的钱,偶尔来放纵一次很正常吧。” 说罢,便匆匆钻进车里,一脚油门开走了。 看着远去的车辆,赵姐越想越气,反手便将自己看到李先生在高档餐厅挥霍和换新车的事情发进了业主群,群里瞬间炸了锅。 “什么?他拿着我们交的物业费去享受生活?” “难怪修个路灯要拖这么久,合着我们的钱都进了他的口袋。” “必须得让他给个说法,把钱吐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当业主们正准备乘坐电梯去上班上学时,李先生的母亲却霸占着电梯不让别人用。 此时正值上班上学的高峰期,业主们发现电梯一直停在一个楼层,急得直跺脚。 “这谁啊?坐个电梯那么墨迹!” 一位上班族提着公文包,看着卡在一个楼层迟迟不动的电梯,满脸焦急,不停地看手表。 “刚有人上去看了,是物业经理他妈,拿个板凳卡在电梯门口,不让别人用,赶时间的话还是走楼梯吧。” 一位送孩子上学的妈妈刚好路过,说完便朝楼梯走去。 闻言是那个疯婆子又来搞事,大家无奈,只得走楼梯。 午夜时分,一个小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电梯口。 只见他左右张望一番后,便迅速进入电梯。 小黑进入电梯后,没有按下任何楼层按钮,而是径直蹲下,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一些工具,在电梯内捣鼓起来。 第二天早晨,每个楼层的电梯间都被贴上“电梯正在维修,暂时无法使用!”的a4纸,唯独李先生母亲所在的楼层没有贴。 众业主无奈,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迈向楼梯间。 楼梯里挤满了人,怨声载道。 就在大家陆续走到一楼时,被电梯间传来的一声巨响吓得提心吊胆。 呆立当场十秒钟后,众人齐刷刷看向电梯。 只见电梯所在的位置,尘土飞扬,原本紧闭的电梯门扭曲变形。 “这是什么情况!电梯不是在维修吗?维修人员不会出事了吧!” 一位热心的大叔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向电话那头说明了情况。 十分钟后,消防车率先抵达,消防员们迅速从车上跳下,熟练地展开救援设备。 一分钟后,救护车也抵达现场,医护人员提着急救箱在一旁待命。 消防员们用生命探测仪确定了被困人员的位置,发现还有生命迹象,只是被困在严重变形的电梯轿厢里。 由于电梯坠井,轿厢结构受损严重,常规的救援工具难以施展。 “用液压扩张器,慢慢撑开变形的轿厢,注意动作要轻,千万别伤到被困人员!” 经过漫长的努力,轿厢终于被撑开了一条缝隙。消防员趴在地上,将手电筒伸进缝隙,看到了满脸是血、昏迷不醒的李先生的母亲和她怀里的孙子。 “坚持住!我们马上救你们出来!” 消防员们见状,加大救援力度,将缝隙一点点扩大。 半个小时后,李先生的母亲和儿子被消防员从电梯井里救出。 两人浑身是伤,昏迷不醒,但好在还有一口气。 医护人员迅速将他们抬上救护车,拉响警报,朝医院赶去。 当救护车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时,前方一辆黑色轿车正龟速行驶,丝毫没有给救护车让路的意思。 救护车司机心急如焚,压着喇叭不松手,车上的医护人员都觉得一阵耳鸣。 车上的李先生听到喇叭声后,非但没有避让,反而不耐烦地从车窗探出头,白了救护车一眼。 路怒症发作后,李先生猛踩刹车,将救护车拦在后边。 救护车司机见状赶忙下车,向李先生解释情况,请求他让一让,可李先生根本不鸟他。 两旁车道的司机见状,连忙向前开动车子,给救护车让路。 当救护车突出重围,赶到医院时,车上的仪器显示,李先生的母亲和儿子的生命体征急剧下降,已然错过了最佳抢救时机。 此时,路怒症的李先生正在路上飙车。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李先生烦躁地接起。 “李先生,很抱歉通知您,您的母亲和儿子因伤势过重,抢救无效,已经去世。” 听到这个噩耗,李先生大脑一片空白,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抖,整个人瞬间僵住。 就在这时,前方路口突然出现一辆转弯的大货车,沉浸在巨大悲痛中的李先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径直朝着货车冲去。 一个呼吸后,只听一声巨响,李先生喜提一辆敞篷车,并给它附上自己的魂环。 消防员在救援结束后,为了查明电梯坠井的原因,避免类似悲剧再次发生,对事故电梯展开了细致检查。 他们爬进电梯井,在手电筒的灯光下一寸一寸地查看电梯的各个部件。 当检查到连接电梯的钢索时,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个个神色凝重。 只见粗壮的钢索竟被锯断,切口平整光滑,显然是被专业工具所为。 众人迅速将这一重大发现上报,警方得知消息后,高度重视,立即介入调查。 姜玉华与赵风心迅速赶到现场,拉好警戒线,驱散围观群众,开始着手调查。 姜玉华蹲下查看被锯断的钢索,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触碰切口,向消防员仔细询问发现时的情况。 赵风心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大爷。 “大爷,您好!我是负责调查电梯事故的警察,想跟您了解点情况。” “警察同志,这小区啊…最近可乱套了! 物业经理李先生,贪污物业费,好多该修的设施都没人管。 就说那路灯,都坏了两个月了,一直拖着不修。” “能详细说说李先生贪污的事儿吗?有没有具体证据?” “证据倒是没有,不过大家心里门清。 小区里的路灯坏了,健身器材也不能用,他却换了新车,还去那种消费特别高的地方。” “您知道电梯的事吗?” “说到电梯我就来气,那天李先生的母亲,莫名其妙地用凳子卡电梯门,不让大家用电梯,害得大家只能走楼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向大爷道谢后,赵风心又马不停蹄地走访了几家住户,但得到的都是几乎相同的答案。 于是推测这起电梯坠井事件,与李先生一家的恶行有关,犯罪嫌疑人极有可能是本小区业主。 赵风心将得到的消息和自己的推测告知姜玉华后,将调查重点转向小区监控。 他们一头扎进监控室,却发现小区监控没几个能用的,显示屏上的监控画面有一半以上都是黑的。 抱着有比没有好的心态,二人从电梯坠井前一天开始,逐分逐秒地查看。 时间悄然流逝,两人的眼睛布满血丝,却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终于,在坠井前一天的晚上十一点半,监控画面中出现一个可疑身影。 此人全身包裹在黑色连帽衫里,身形消瘦,刻意压低帽檐,鬼鬼祟祟地走向电梯。 “就是他!” 赵风心兴奋大喊。 他们反复播放这段视频,试图看清凶手的脸。 由于监控年久失修,无论怎么放大、调整画面,都只能看清凶手的轮廓,看不清脸。 “这个李先生还真是自作孽!” 赵风心叹息一声。 尽管看不清凶手的脸,但姜玉华还是从监控中获取了一些线索。 凶手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走路时右脚微跛。 根据监控中凶手的特征,赵风心和姜玉华马不停蹄地对小区住户展开地毯式排查。 他们一家一户走访,仔细询问居民近期的活动情况,并在翻阅大量户籍资料后,锁定了三名犯罪嫌疑人。 第一位是小区的水电工老张,他熟悉电梯构造,身形与监控中的凶手有几分相似。 第二位是曾经与李先生发生过激烈冲突的业主王先生。 他脾气暴躁,一直对李先生的工作不满,走路时右脚也有轻微跛态。 第三位则是独居的神秘男子陈先生,他平时深居简出,行为举止十分低调,案发当晚行踪诡异,且身高恰好符合警方推测。 第七十二章 气得脸都绿了 赵风心和姜玉华来到水电工老张的住处,屋里工具随处摆放,显得有些凌乱。 “电梯坠井前一天的晚上十一点,你在哪里?” “那时候我刚到家不久,发现家里好像进贼了,就检查了一下贵重物品有没有丢。 结果贵重物品没有丢,吃饭的家伙都是丢了一点。” “小偷偷了哪些东西?” “有扳手、螺丝刀,还有切割用的锯子。” “你家失窃,怎么没报警?” “我想着贵重物品又没丢,工具也值不了几个钱,而且感觉报警挺麻烦的,为了那点东西不至于。” 离开老张家后,赵风心和姜玉华来到陈先生的住所。 面对警察的突然到访,陈先生眼神闪躲,双手局促地揪着衣角。 透过陈先生看向屋内,赵风心惊奇的发现,屋内的布置粉嫩嫩的,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男生的家。 “陈先生,我们在调查电梯坠井案,想了解一下案发当晚你的行踪。” 陈先生张了张嘴,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嘟囔,眼神游移不定,始终不敢直视姜玉华的眼睛。 看着如此胆小如鼠,扭扭捏捏的男生,赵风心笑道: “别紧张!如实说就好,这对案件调查很重要。” “一…一定要…要说吗?” 姜玉华和赵风心点头表示肯定。 陈先生无奈,默默低头,双手在身前扣来扣去。 “那…那天晚上,我…我…我男扮女装在直播间直播。”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赵风心蹲下一看,陈先生已是满脸通红。 “一整晚都在直播?有直播记录吗?” 陈先生犹豫片刻后缓缓点头,拿出手机搜索直播切片。 同时小声解释,这是自己的主要经济来源,而且收入可观。 看着手机上的直播切片,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不可置信地异口同声道: “这是你?” 但是仔细一看,陈先生屋内的布置确实和直播里的一样,赵风心补充道: “你能还原一下直播时的形象吗?” 陈先生听后眨了眨眼,三秒后缓缓点头,十分不情愿地走进卧室。 “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姜玉华感叹一声。 “姜队,看看你的。” “我怕吓到你!” 十分钟后,陈先生换好衣服化好妆走出卧室,看得二人目瞪口呆。 “感谢你的配合,打扰了!” “女生男相确实好看!” 赵风心和姜玉华来到王先生家,王先生打开门看到警察后,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他老婆站在他的身旁。 “王先生,我们正在调查电梯坠井的案子,需要了解一下案发当晚你的行踪。” “那天晚上我一直和我老婆在家,做夫妻该做的事。” 说完,瞥了一眼身旁的老婆。 “对,他昨天一整晚都没出门,在努力做功课呢。” 赵风心仔细观察着两人的表情,捕捉到王先生老婆眼神中的一丝慌乱。 “那你们具体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什么人能证明?”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做爱能听懂吗?具体哪些姿势还得告诉你是吧!还得找人证明!” “希望你能理解,你提供的信息越详细,越有助于洗清你的嫌疑。” “该说的我都说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谢谢你的配合,打扰了!” 离开王先生家后,赵风心和姜玉华觉得这对夫妇的行为举止十分可疑,决定从侧面寻找证据,验证他们的不在场证明。 于是马不停蹄地前往王先生楼下的住户家。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女性,神色略显疲惫,但面对警察的到访,仍礼貌地将二人迎进屋内。 “您好,我们正在调查电梯坠井案,想向您了解一下案发当晚楼上王先生家的情况。” 赵风心微笑着表明来意。 “那晚啊,我正准备睡觉,就听到楼上传来很大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他们在做夫妻间的事儿,吵得我根本睡不着,奈何老公睡得像死猪一样。” “确定是从王先生家传来的吗?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 “肯定是他们家,好几年的邻居了,他老婆的声音我熟得不能再熟了。 时间嘛…差不多是晚上九点多开始的,一直断断续续到十一点左右。” 走出房门,两人陷入沉思。 王先生夫妻的不在场证明得到了印证,线索中断,现在只能从凶器入手展开调查了。 随后,他们来到收破烂的大爷处,原本只是例行询问,没想到竟有了意外收获。 大爷的废品站里堆满了杂物,赵风心和姜玉华在杂物海中捞针并询问。 突然,姜玉华的目光被角落里一套工具吸引。 他上前拿起工具并核对,发现与水电工老张丢失的那批相同。 “大爷,这套工具您是从哪儿收来的?” 姜玉华将工具递到大爷面前。 “哦,前几天有个年轻人拿来卖的,说是家里用不着了。 我看这工具还挺新,就收下了。” “您还记得那年轻人长啥样吗?大概什么时候来的?” “长什么样子…嗯…天太黑,看不清脸,就记得高高瘦瘦的,哪天来的忘了。” 王先生下班后回到小区,刚走到楼道口,就碰到了楼下的邻居。 只见邻居一脸坏笑,上前拍了拍王先生的肩膀。 “哟!王先生,等你很久了!那天晚上那动静,我在楼下听得一清二楚。 要不是赶紧装睡,我老婆估计不会放过我。快跟兄弟说说,用了什么好东西,这么生猛。” 王先生面色一沉,随即尴尬地笑了笑: “那天啊,就是超长发挥,没用什么东西。”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别藏着掖着了,大家都是男人,分享分享经验呗。” 王先生听后,手在口袋中握拳,心里一阵恼火,却又不好发作。 回到家,王先生靠在门上,回想起邻居的调侃,没想到自己随便应付警察想出来的借口竟然成真了,那就意味着自己被绿了。 接下来的几天,王先生发现老婆确实和往常不太一样。 以往总是愁眉不展的她,皮肤状态并不好,最近却容光焕发,显然是被滋润了。 这天中午,王先生趁老婆在厨房做饭,悄悄翻看她的手机,发现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都被删得干干净净。 王先生瞬间一肚子火,心中暗暗发誓要弄死那个给自己戴绿帽的男人。 晚上,他向主管请了假,准备第二天偷偷跟踪老婆。 第二天,王先生假装去上班,实则躲在小区角落。 终于,老婆出门了,她精心打扮,满目春风。 王先生远远地跟在后面,一路上七拐八绕,直至老婆走进了一家咖啡馆。 王先生躲在窗边,透过玻璃看到老婆和一个陌生男人相对而坐,两人有说有笑,男人还对自己的老婆动手动脚。 看到这一幕,王先生杀心顿起,转身便在街边的便利店买了一把水果刀。 王先生握着水果刀,在咖啡馆外徘徊。 就在他准备冲进去弄死那个男人时,想到电梯坠井的风波还未过去,瞬间冷静下来,并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回家。 “公司安排我出差几天,明天就走。” “注意安全!” 看到心情愉悦的老婆,王先生气的直咬牙,开始收拾行李,实则是在准备作案工具。 并趁着老婆不注意,在她的手机里安装了定位软件。 第二天一早,王先生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妻子满脸笑意地跟在身后,一直将他送到小区门口。 看着老公的背影渐行渐远,妻子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拨通了情人的电话。 “亲爱的!他出差了,我好想你!”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小区地下停车场,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直奔王先生家。 王先生的妻子刚打开门,男人便如饿狼扑食般扑了上去,双手掀开衣服,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王先生的妻子顿时一惊,但当她闻到熟悉的香水味时,非但没有反抗,反而微微闭上双眼,一副享受的神情。 “吓死人家了!让我摸摸你的大宝贝!” 王先生的妻子一手搂住男人的腰,对着男人的耳朵喘气,另一只手…… “就只是摸摸吗?” 男人单手解扣,抱着对方拥吻。 “嗯……还要喝手摇牛奶!” 两人在客厅就难掩激情,衣物一件件滑落。 随后,他们一路拥吻至卧室,在床上翻滚一周后,盖上被子进入正题。 二人大战两个小时后精疲力竭,双双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地上多了六个小雨伞。 此时,王先生已在家中观战一个小时,气得脸都绿了。 见屋内没了动静后,蹑手蹑脚走进卧室,看到床上那对盖着被子的狗男女,王先生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第七十三章 改名换姓 王先生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胶布走到妻子身边,将妻子的嘴巴封上。 嘴巴不能喘气的妻子瞬间惊醒,惊恐地瞪大双眼,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王先生便手脚麻利地将其五花大绑,无论妻子如何挣扎,都是徒劳之举。 紧接着,王先生又以同样的方式,将胶布狠狠封在男人的嘴上。 十分疲倦的男人闭着眼睛摇头晃脑,以为情人还想要,只是侧过身子继续睡觉,并未察觉到危险。 待其被五花大绑后,才不情愿地睁开双眼,以为情人要跟自己玩点特别的游戏。 直到男人看到眼前的王先生正是情人的老公时,惊恐地瞪大双眼,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扭动着身体。 此刻为时已晚,不过白白浪费力气,只能发出绝望的闷哼。 王先生站在床边,怒目圆睁,压抑许久的情绪如决堤洪水般倾泻而出。 他一脚踢翻了床边的椅子,“哐当”一声在寂静房间里格外刺耳。 “你们这对狗男女!” 王先生嘶吼着,额头上青筋暴起。 妻子眼中满是恐惧,泪水夺眶而出,拼命摇头并发出“呜呜”的声音。 情人别过头,不敢直视王强的眼睛,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王先生猛地揪住情人的头发,将他的头硬生生抬起。 “你不是挺有能耐吗?敢睡我老婆!” 说着,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痰。 “年龄大了,需求高了,觉得我满足不了你了是吗? 你要是觉得不尽兴,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吃药! 吃药不行可以用玩具啊!有必要去外面找野男人吗?” 妻子见状拼命摇头,泪水流得更凶了。 可王先生根本不为所动,依旧滔滔不绝地宣泄着心中的愤懑。 王先生再次揪着情人的头发,像拖死狗一般把他从床上拽下来,一路拖向浴室。 情人白嫩的皮肤与地板摩擦,很快变成了血红色,身体传来的痛感令其发出含糊不清的求饶声。 一进浴室,王先生一脚踹向情人,使其翻滚一周。 随后从柜子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刀,缓缓转身,露出变态的笑容。 “是不是觉得自己年轻有本钱?我今天就让你改名换姓!” 情人见状瞳孔地震,身体本能的拼命往后缩,想要求饶却无法清晰的吐出一个字。 王先生渐渐逼近,在情人面前缓缓蹲下,拿着剪刀的手慢慢抬起。 情人的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如待宰的羔羊般可怜又无助,脑袋不停地左右摇晃。 只见王先生手起剪刀落,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溅到了浴室的瓷砖上,情人在剧痛中昏死过去。 看着眼前的惨状,王先生脸上的疯狂并未褪去,从角落里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电锯和刀具。 不知过了多久,情人的身体如同被巴雷特打中一般,变得东一块西一块。 王先生喘着粗气来到卧室,看着被五花大绑、眼神中充满恐惧的妻子,没有丝毫怜悯地揪住妻子的头发,将她拖到地上。 妻子拼命挣扎,双脚在地上胡乱蹬踹,但却无济于事。 直到妻子被拖进浴室,看到地上的惨状后才停手。 妻子眼睛瞪得像铜铃,恐惧到了极点,身体剧烈颤抖,几近昏厥。 王先生没有理会妻子,弯下腰开始收拾浴室的残局。 他的双手沾满鲜血,将地上的碎块一块一块地塞进黑色塑料袋里。 袋子装满后,王先生打开浴室的柜子,拿出清洁剂、刷子和抹布,开始清理浴室内的痕迹。 妻子见状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地看着这一切,身体像高潮一般痉挛不停。 王先生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 清理完浴室后,王先生用剪刀剪断妻子身上的绳子,大吼一声: “站起来!” 妻子吓得双腿发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站起身。 “把你自己给我冲洗干净!特别是装满浆的那个地方!” 一天后,警局内的电话铃声响起。 “警察同志,我老公失踪了!” “您先别着急,慢慢说。” 女子声称自己的老公扉先生一天前出门后就再没回来,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自己找遍了所有老公可能去的地方,都不见人影。 挂断电话后,赵风心和姜玉华马不停蹄赶到扉先生家中。 扉先生的妻子双眼红肿,满脸泪痕。 “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找到我老公!” “您先别急,跟我们说说,扉先生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他最近鬼鬼祟祟的,老是背着我接电话,一看到我就挂断。 在家的时候,对我也提不起兴趣,心不在焉的草草了事。 问他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大,他就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他有没有说过要去什么地方,或者和什么人见面?” “他什么都没说,就是那天出门前特意打扮了一番。” 赵风心和姜玉华回到警局,开始调取监控。 顺着监控一路追踪,发现扉先生在多个路口转弯,最终的目的地竟是电梯坠井的那个小区。 “他去那个小区干什么?难道和电梯案有关?” “或许可以并案侦查。” 王先生在小区楼下抽烟透气,瞧见几个警察正四处询问居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为了保险起见,他凑到一群闲聊的大爷大妈旁,想要打探一些消息。 “你们听说了没有?警察在找一个失踪的年轻男人。” “有的有的,也不知道咋回事,这小区最近净事儿事儿。” 王先生听后脸色大变,手里的烟掉落在地,转身就往家里跑。 一进家门便冲到卧室,一把掀开被子,冲着被五花大绑的妻子低吼: “警察在找你的那个情人,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床底下,要是敢发出一点声音,我让你死得比他还惨!” 说完便将妻子塞进了床底。 “您好,又来打扰您了,这次是关于失踪案的调查,想问您几个问题。” “问吧,知道的我肯定说。” 王先生站在门口,没有让姜玉华和赵风心进屋的意思。 “你有见过照片上的这个人吗?” 赵风心拿出扉先生的照片。 看到照片的瞬间,王先生呆滞了三秒钟,然后装作思考的样子想了一会儿,最后装傻充愣地摇了摇头。 “那打扰您了!” “对了!您妻子呢?” 赵风心刚转过身又转了回来。 “我…老婆她,怀了。我照顾不过来,就先让她回娘家修养一阵子。” “那就恭喜了!” 等警察走后,王先生“砰”地关上家门,快步走向卧室,将妻子从床底拽了出来。 “那个男人是谁?住哪儿?” “他叫扉先生,住在xx小区。” 王先生来到扉先生的家门口,深吸一口气后敲响了房门。 扉先生的妻子打开门,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陌生面孔问道: “请问您找谁?” 看着面前貌美如花的女人,王先生有了生理反应。 “你老公没有失踪,他和我老婆搞在一起了!” 扉先生的妻子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用手捂住嘴: “你……你说什么?我老公他现在在哪里?” “趁着我出差的这三天,你老公和我老婆整整搞了三天!” “你的意思是我老公现在在你家,和你老婆在一起?” 王先生从兜里掏出手机,翻出妻子和扉先生亲密的照片,举到她面前: “他俩搞在一起很久了!” 扉先生的妻子接过手机,确认照片上的男人确实是自己的老公之后,将手机递给王先生。 “带我去见他,我要跟她当面对峙!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你见不到他了。” “你什么意思?” “他已经死了!要不你考虑考虑我?” “你说什么?” 扉先生的妻子预感到危险,正欲关上房门,却发现王先生正用手撑着房门。 “你到底想干嘛?快点放手!要不然我要报警了!” “报警?你报啊!” 说罢,王先生捂住扉先生妻子的嘴,用脚后跟关上了房门,扉先生的妻子在剧烈的挣扎中被拖到了浴室。 王先生随手扯下一块毛巾,将扉先生妻子的嘴巴堵上,然后扯下一块浴巾,将扉先生妻子的双手绑上。 赵风心和姜玉华在小区里挨家挨户地走访调查,得到的线索却寥寥无几,心情无比沉重。 来到最后一户居民的家门口,赵风心敲响了房门。 随后,一位老大爷打开门。 “大爷,麻烦您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他失踪了。” 大爷接过照片,眯着眼端详了好一会儿,嘴里喃喃道: “这人看着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 大爷挠挠头,努力回忆着,突然一拍大腿: “想起来了!电梯坠井那天,我下楼扔垃圾,瞅见他进了王先生的家里! 当时我还纳闷,王先生平时独来独往的,咋有客人来了。” “大爷,您确定是王先生家吗?还记不记得大概时间?” “就是他家,大概是晚上八九点的样子。” 赵风心和姜玉华顺着大爷提供的线索,将调查重点转向王先生。 当二人前往王先生妻子的娘家时,发现王先生的妻子根本没有回娘家。 妻子去向不明,失踪的扉先生又和他有关联,二人意识到,必须尽快找到王先生的妻子,或许她就是解开这一系列谜团的关键人物。 于是马不停蹄地返回警局,准备调取更多关于王先生妻子的线索。 回到警局后,赵风心和姜玉华迅速投入调查。 他们调出王先生家附近的监控录像,从扉先生失踪当日开始,一帧一帧仔细查看。 画面里,王先生神色匆匆地进出家门,却始终不见他妻子的身影。 调查监控无果,他们又查询王先生妻子的所有出行记录,无论是航班、高铁,还是市内的公交、地铁,都没有任何她的踪迹。 通讯记录也毫无异常,她的手机自那天后就再没使用过,宛如人间蒸发。 “奇了怪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调查王先生的妻子无果后,赵风心和姜玉华决定暗中调查王先生,安排人手24小时对他进行监视。 “目标有动静了,王先生出门后,径直前往了扉先生的家!” 赵风心和姜玉华闻言立刻精神起来,迅速驱车前往。 到达目的地后,赵风心和姜玉华躲在楼道里,紧紧盯着扉先生家的大门。 过了许久,王先生意犹未尽地从扉先生家里出来。 待王先生走后,二人立刻上前,敲响了扉先生家的门。 “砰砰砰”,敲门声在楼道里回荡,可屋内却毫无动静。 二人对视一眼,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敲门的同时大喊: “开门!警察!” 然而,依旧无人应答。 姜玉华果断联系开锁师傅,没过多久,门锁打开。 当他们走进卧室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一惊,姜玉华瞬间转身,一时间手足无措。 只见扉先生的妻子被绳子紧紧捆绑在床上,一丝不挂,嘴里塞着毛巾,眼神空洞。 赵风心赶紧上前,拿出她嘴里的毛巾并迅速割断绳索。 听完扉先生妻子讲完前因后果后,赵风心和姜玉华马不停蹄地赶往王先生家。 到达王先生的家门口后,姜玉华立即破门而入。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王先生站在客厅中央,看着举枪瞄准自己的姜玉华,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将王先生制伏后,二人在屋内搜索。 很快,赵风心在床底发现了被绑得严严实实,嘴被胶布封上的王先生妻子。 赵风心赶紧上前,将其从床底翻滚出来,解开她身上的绳索,撕掉胶布。 “别怕!你老公已经被控制住了。” 王先生妻子听后,瘫倒在赵风心怀里放声大哭。 审讯室里,王先生双手被铐在桌上,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偷水电工老张的工具,割断电梯钢索,杀害扉先生,强暴扉先生的妻子,限制自己妻子的人身自由。 第七十四章 巨大老鼠 “都小心点,这次的情况很棘手!” “据说这里很邪门!” 姜玉华三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工厂内部走去。 突然,一阵吱吱声从工厂深处传来,刺耳的让人头皮发麻。 “什么动静?” 赵风心握紧了手中的警棍。 姜玉华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大家放慢脚步。 他们顺着声音的方向缓缓靠近,只见一个体型如中型犬般大小的黑影在角落里缓缓挪动。 凌安在微弱的光线下看清了黑影的真面目,一只灰色毛发的巨型老鼠,两颗长长的门牙感觉能咬碎一切。 “这是…老鼠?” 凌安难以置信地低声惊呼。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巨鼠突然前爪刨地,如黑色炮弹般向他们扑来。 “小心!” 察觉到危险的赵风心立刻朝着巨鼠开枪,子弹精准命中,但巨鼠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晃了晃身子,耳朵微微颤动后便朝着开枪的赵风心袭来。 “该死!” 眼看巨鼠扑了过来,子弹又不能对其造成伤害,赵风心迅速侧身翻滚躲避。 巨鼠扑了个空,趴在原地伺机而动,赵风心也迅速起身。 凌安躲在掩体后面,观察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冷静分析后,发现巨鼠在刚刚的两次攻击之前,耳朵都会微微颤动。 “姜队,风心,它攻击前耳朵会动!” 话音刚落,巨鼠耳朵颤动,再度朝赵风心袭来。 发现身体两侧都有障碍物的赵风心,情急之下对着巨鼠滑铲。 在滑铲的过程中,赵风心发现巨鼠的腹部毛发稀疏,当机立断举枪射击。 “砰!砰!砰!” 连开三枪。 子弹命中后,巨鼠发出痛苦的吱吱声,身体开始垂直下坠。 姜玉华抓住机会,一个箭步上前,用手中的警棍狠狠地砸向巨鼠的头部。 一棍接着一棍,当第六棍砸下时,姜玉华的手都麻了,巨鼠也不再动弹。 见巨鼠倒地不起,汗流浃背的姜玉华这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呼!跟做梦一样!” “这是什么老鼠?太大了吧!” “不像基因突变,像是人为培育的,具体情况还得解剖后才知道。” “人为培育?什么人这么疯狂?” “看样子还有比这只巨鼠更棘手的事情。” 将巨鼠的尸体带回警局后,凌安一刻也没耽搁,迅速将其推进解剖室。 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凌安神色凝重地走出解剖室。 “怎么了?” 看凌安神色不对,姜玉华连忙上前询问。 “和我猜测的一样,巨鼠是人工培育的。 重点是我在巨鼠的血液里检测到一种特殊的病毒,这种病毒具有极强的传染性,一旦扩散,后果不堪设想!”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姜玉华和赵风心脸色骤变。 “或许城市边缘的那所废弃实验室里会有线索!” “走!去看看。” 三人再次踏上调查之路,前往城市边缘的废弃实验室。 “老大!有一辆车子朝这里过来了。” “什么?我看看!” 黑衣人夺过小弟手里望远镜。 “什么人会来这里?那个车牌号……靠!是警察!” 姜玉华在距离实验室不远处停好车子,徒步走向实验室。 三人刚走进实验室不久,实验室的大门就被黑衣人关上了。 “看来我们被盯上了!” “这也恰恰说明我们来对地方了。” “先呼叫支援吧,能培育那种怪物的人可不简单!” 正当凌安拿出手机准备呼叫支援时,发现这里一点信号都没有。 “没有信号,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首要任务是优先撤离,不要和他们硬碰。” “看样子你们就来了三个人啊,不多叫点帮手吗?” 话音刚落,一群身形矫健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黑衣人手里拿着一个信号屏蔽器。 三人见状迅速拔出手枪。 见到警察举枪,黑衣人不敢轻举妄动,左顾右盼开始寻找掩体。 “大门应该是走不了了,看看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走。” 姜玉华轻声说话的同时用余光观察着四周。 “五点钟方向有个通风管道,我们可以走那里。” 赵风心边说话边后撤,很快,三人来到通风管道下方。 赵风心纵身一跃,抓住了通风管道的边缘,然后用力一翻,爬了进去。 凌安和姜玉华也紧跟其后,顺利地进入了通风管道。 在狭窄的通风管道中,姜玉华三人猫着腰,手脚并用,快速地爬行着。 “姜队,前面是下坡。” “难道这通风管道通往地下?” “看样子地下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反正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下去看看!” 三人顺着通风管道滑下,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 三人不敢多作停留,眼看四下无人,迅速躲藏起来。 凌安环顾四周,发现实验室的一角摆放着几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里面浸泡着他们之前遇到的巨鼠。 就在凌安惊叹之时,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实验室,身后跟着一群科研人员。 中年男人和为首的一名科研人员交谈了几句,便径直走向那些玻璃容器。 凌安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中年男人,发现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他,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这时,中年男人的手机响了,接通电话后眉头微皱,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boss!目前的技术还存在很多风险,继续加大改造力度,可能会引发不可控的后果!” 一名科研人员上前说道。 就在凌安竖起耳朵认真听的时间,一把枪突然顶着他的后脑勺。 “把手举起来!” 凌安闻言立刻举起双手,深吸一口气后转身。 “别冲动!你们的实验我略知一二,你们的老板可能会需要我。” “要不是老板说要活的,你已经是具尸体了!站起来!” 凌安站起身后,中年男人也朝凌安的方向走来。 “boss!他说他能帮你完成实验。” “说说看,你怎么帮我。”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继续说。” “我可以通过对实验体基因序列的重新解析,找到更精准的改造方向。 同时,在生物样本的培育和处理上,我也有独特的方法,能够提高实验体的稳定性和可控性。” 中年男人闻言陷入了沉思,凌安的提议确实极具吸引力,但他是个警察,不可轻信。 “你要是真能像你说的那样,我就留你一命!否则死!” 很快,凌安设计了一个实验方案。 中年男人看过后,眼中多了些许赞赏: “你的思路倒是新颖,至于这个方案是否可行,得等我的科研团队评估之后才知道。 在那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此时,姜玉华和赵风心有惊无险的来到了实验室外的一片荒草丛中。 凌安的方案也得到了科研团队的一致认可,并经过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工作,实验终于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原本攻击性难以控制、基因稳定性极差的实验体,在新方案的作用下,各项指标逐渐趋于稳定,实验成果大大超出了中年男人的预期。 “真是可惜了,你这样的人才竟然去当警察! 这样,我这个人特别惜才,你以后就跟着我干, 要多少钱你说个数!” “你能留我一命就不错了!人要学会知足,钱的事以后再说。” 这时,成功逃离的姜玉华和赵风心看到被烧毁的警车,心里五味杂陈,无奈之下只得徒步撤离。 二人来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后,姜玉华拨通了警局的电话,向指挥中心详细汇报了他们的遭遇和当前位置。 “boss!没找到另外两个警察,但是把他们的车子烧了。” 听到黑衣人的报告,中年男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知道此地不可久留,警察马上就会找上门来。 “把实验数据带走,其余东西全部销毁。” 中年男人一声令下,科研人员便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 收拾完之后,中年男人看着这个倾注了大量心血的实验室,毅然决然地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实验室里瞬间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声。 此时,支援的警力已经赶到。 但当他们到达实验室外面时,发现里面正冒着滚滚浓烟。 “追!” 得知对方已经逃跑,姜玉华立刻下令追击。 警方沿着车辆留下的痕迹一路追踪,来到了一片废弃的工业园区。 这里地势复杂,厂房林立,是个极佳的埋伏地点。 姜玉华见状,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对讲机中说道: “都打起精神,这里很可能有埋伏!” 当警方的车队驶入工业园区的那一刻,左右两侧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听这声音,对面拥有重武器,这样下去我们自身难保,先撤退!” “撤退!” 警员们开始有序地撤退。 见到警察撤退,黑衣人的火力变得更加猛烈,直到警察完全退出这片工业园区,黑衣人才停火。 第七十五章 鼠疫 在中年男人转移后的秘密据点里,科研人员继续着巨鼠实验。 并经过夜以继日的努力,那些基因缺陷明显、性情暴躁的巨鼠,在新的改造方案下,各项身体机能达到了理想状态。 然而,如何控制这些巨鼠成为了新的难题。 它们虽然拥有强大的能力,但野性难驯,稍有不慎就会失控。 科研人员尝试了各种方法,从电击项圈到特殊的声波控制,都收效甚微。 “这些巨鼠的脑部神经太复杂了,普通的控制手段根本无法奏效。” 一名科研人员沮丧地说道。 中年男人看着特制笼子里的巨鼠,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这些巨鼠是他野心计划的关键一环,若是无法控制,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把那个警察带过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在基因研究方面有独特的见解,可以尝试从基因层面入手,开发一种特殊的控制药剂。” “很好!如果能成功,你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中年男人拍了拍凌安的肩膀,十分看好。 与此同时,姜玉华和赵风心在警方的临时指挥中心里,为营救凌安和捣毁犯罪组织而努力。 他们收集各种情报,分析犯罪组织可能的藏身之处。 凌安一头扎进了控制药剂的研发中,表面上全力以赴,实则暗中捣鬼。 经过几天的“努力”,他将一份完成的药剂交给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凌安,并立刻安排科研人员给巨鼠注射。 巨鼠被注射药剂后,安静地趴在地上,中年男人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巨鼠突然暴起,发出刺耳的叫声,疯狂地撞击笼子。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搞的鬼?之前就算没法控制,也不会让它如此暴躁!” 中年男人的笑容瞬间消失,转身质问凌安。 “我……我也不知道,理论上不应该这样的,可能是哪里出了差错,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找到问题所在。” “没这个必要了,看得出来你跟我不是一条心。来人!把他给我关起来!等我解决了这些麻烦,再来收拾你!” 几个黑衣人立刻冲上前,将凌安拖出实验室,关进了一个狭小昏暗的小黑屋。 门“砰”的一声关上,凌安的面前漆黑一片。 另一边,姜玉华和赵风心几乎翻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依然没有找到犯罪组织的踪迹,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实验室里,科研人员经过连续几天几夜的研究与尝试,终于调配出了一种全新的控制药剂。 在中年男人的指示下,一名科研人员小心翼翼地拿起装满药剂的注射器,缓缓走向体型巨大的实验巨鼠。 看到科研人员朝自己走来,巨鼠似是感觉到威胁一般,发出低沉的嘶吼,前爪不安地刨着地面。 科研人员气定凝神后深吸一口气,快速将药剂注入巨鼠体内。 三个呼吸过后,巨鼠的躁动逐渐平息,缓缓趴在地上,眼神也变得清澈起来。 “成功了?” 中年男人见状,满怀期待。 就当实验室的众人准备欢呼之时,巨鼠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随后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耳朵微微颤动后猛地站起身,用锋利的前爪撕碎了特制的束缚装置,朝着给自己注射药剂的科研人员扑了过去。 中年男人顿感不妙,迅速撤离。 “不好,它失控了!” 科研人员惊恐大喊。 话音刚落,就被巨鼠撕成了碎片。 就在巨鼠暴走之时,其他巨鼠也纷纷受到刺激,相继挣脱束缚,在实验室里横冲直撞,大肆破坏。 “清理掉那些东西,不论死活!” 跑到安全区的中年男人立刻命令武装人员前往实验室。 全副武装的人员迅速赶到,对着暴走的巨鼠展开了猛烈射击。 十分钟后,武装人员略有伤亡,暴走的巨鼠也相继倒地。 “一、二、三……” 一名正在打扫战场的武装人员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了?” 同伴问道。 “数量对不上,少了三只。”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中年男人耳中,他迅速对武装人员下达命令: “地毯式搜索实验室,它们跑出去无所谓,实验室里不要出现活的就行。” 武装人员立刻在实验室里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一个小时过后,并未发现那三只巨鼠的踪迹。 此时,逃脱的三只巨鼠正利用锋利的爪子刨动厚厚的土层。 直至夜幕降临,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三只巨鼠来到地面上一座热闹非凡的商场。 商场内灯火通明,人群熙熙攘攘。 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这里的喧嚣。 一只巨鼠如黑色的闪电般从角落里窜出,朝着人群扑去。 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怪物吓得惊慌失措,四处奔逃,站在高层的人们迅速拿出手机报警。 巨鼠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不断攻击着周围的人,鲜血溅洒在商场的地面和墙壁上。 警方接到报警后,姜玉华和赵风心第一时间带领警力赶到现场。 他们刚冲进商场,就看到受伤的人们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赵风心迅速组织警力疏散群众,同时和姜玉华一起寻找巨鼠的踪迹。 他们握紧手枪,小心翼翼地在商场的各个角落搜索。 突然,一阵尖锐的吱吱声从商场的二楼传来。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冲了过去。 当他们来到二楼时,只见三只巨鼠正躲在一个角落里,警惕地看着他们。 警方举着盾牌迅速将巨鼠包围在角落里。 巨鼠见状,耳朵微微颤动,发出愤怒的咆哮后高高跃起,朝着一名警察扑了过去。 与巨鼠作战过的姜玉华,举枪瞄准巨鼠的腹部连开数枪,精准命中后,巨鼠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摔倒在地。 另外两只巨鼠见状,直直冲向拿着盾牌的警察,由于撞击力度过大,拿着盾牌的警察直接被撞飞,导致包围圈出现了一个缺口。 两只巨鼠顺势冲出包围圈,不见了踪影。 倒在地上的那只巨鼠此刻也已振作起来,朝着缺口冲去。 姜玉华和赵风心举枪瞄准了巨鼠,但害怕误伤同伴,迟迟没有开枪,导致三只巨鼠全部逃走。 “发动所有警力,一定要在巨鼠再次伤人之前找到它们!” 姜玉华扶起倒地的同伴,沉声说道。 警方迅速调整部署,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展开了大规模的搜索行动。 “姜队,我发现了一个被打开的下水道井盖,上面有锋利的爪痕,巨鼠很可能躲进下水道了。” 一名警员通过对讲机传达消息。 “全体注意,分成小组,将周边下水道全部封锁,不要让巨鼠跑出来!” “下水道系统太庞大了,我们得想个办法精准定位它们的位置。” 姜玉华对赵风心说道。 “或许可以利用无人机携带热成像设备,对下水道进行高空扫描,巨鼠体型庞大,很好辨认。” 赵风心提议道。 “这个办法可行,立刻安排。” 半个小时后,雨点般的无人机迅速升空,在城市上空盘旋。 在警局的指挥中心里,技术人员全神贯注地盯着无人机回传的热成像画面,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画面中,下水道里的温度分布杂乱无章,热源闪烁跳动,要从中分辨出巨鼠的踪迹,难度极大。 但技术人员凭借着过硬的专业技能,在密密麻麻的热源中,终于捕捉到了三个异常的高温信号。 “找到了!在城西旧城区的下水道交汇处。” 技术人员兴奋大喊。 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刻凑到屏幕前,仔细查看巨鼠的位置信息。 确认位置无误后,姜玉华迅速下达指令: “各小组注意,目标已锁定,立刻前往城西旧城区下水道周边集合,按照预定方案进行围困部署。” 进入下水道的警员们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地面上的姜玉华通过对讲机下达指令: “不要打草惊蛇,逐步缩小包围圈,压缩它们的活动空间。” 突然,一只巨鼠张牙舞爪地朝着警员们扑了过来,瞬间撞倒最前面拿着盾牌的警员。 后方的警员们见状,立刻开枪射击。 在强大的火力覆盖下,一只巨鼠被击中腿部,发出痛苦的叫声,倒地不起。 这时,另外两只巨鼠也从黑暗中窜了出来,对警员们发起了攻击。 警员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阵型,但好在他们全副武装,并没有出现伤亡。 “保持阵型不要慌!盾牌组迅速顶上!” 带队的警员大声喊道。 警员们再次组成阵型,手中的防暴盾牌形成一道防线,抵挡着巨鼠的攻击。 在与巨鼠保持一定距离后,警员们迅速向巨鼠射击,子弹如雨点般射向巨鼠。 察觉生命受到威胁的巨鼠,在逃窜的同时仰天长啸。 瞬间,周围黑暗的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什么动静?” 话音刚落,只见无数只普通老鼠,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下水道地面。 “集中火力,别让它们靠近!” 尽管警方的子弹不断扫射,倒下的老鼠堆积如山,但后面的老鼠依旧前赴后继。 在混乱中,巨鼠也趁机对警员发动攻击。 警员们迫不得已,只能边打边退,以防巨鼠进身。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警员们弹尽粮绝,两只巨鼠也在警方的猛烈攻击下倒下。 普通老鼠们似乎失去了指挥,如潮水般快速涌退。 与此同时,医院的急诊室里嘈杂声不断。 那些在商场遭受巨鼠攻击的伤者,此刻正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高烧不退。 “医生,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一直高烧不退啊?” 一位母亲拉住医生的胳膊,满脸泪痕。 “我们已经用了各种退烧药和消炎药,但他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 这高烧很奇怪,我们怀疑是巨鼠携带的某种未知病菌感染导致的,目前还在紧急化验。” 更糟糕的是,这些伤者的家人在悉心照料他们后,也陆续出现了轻微症状。 医生们抽取伤者和家属的血液样本,在实验室里进行各种检测和分析。 显微镜下,那些陌生的病菌形态诡异,不断分裂繁殖,让医生们感到棘手。 中年男人得知城市里人们因巨鼠攻击而患病的消息后,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就不用在畏畏缩缩的了,直接跟他们摊牌就行了。” “停止控制巨鼠的研究,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巨鼠的培育上!” 科研人员接到命令后,立刻投入到巨鼠的培育工作中。 实验室里,各种仪器设备高速运转,基因培养液在玻璃器皿中翻滚。 短短半个月,一只只体型巨大的巨鼠在特制的培养舱中诞生。 与此同时,城市里的鼠疫愈发严重。 医院里人满为患,病房里摆满了病床,走廊上也挤满了等待救治的患者。 医护人员们穿着厚重的防护服,日夜忙碌,脸上写满了疲惫。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孩子吧!” 一位父亲跪在地上,紧紧拉住医生的手,泪流满面。 “我们已经尽力了,这种病菌太顽固,我们还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 而警方这边,姜玉华和赵风心在鼠疫的压力下,依旧没有放弃对犯罪组织的追捕。 第七十六章 天价解药 秘密据点内,密密麻麻的巨鼠在特制的笼子里躁动不安。 中年男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把这些巨鼠全部放出去!” 随着据点大门缓缓打开,数以百计的巨鼠如潮水般涌出,迅速分散到城市的各个角落。 一时间,城市里陷入了一片混乱。 街道上,行人们被巨鼠扑倒在地,咬伤抓伤,鲜血染红了地面。 “救命啊!” 一名女子在街道上拼命奔跑,一只巨鼠在后面紧追不舍。 就在她体力不支即将被巨鼠追上时,一名勇敢的男子冲了出来,用手中的棍棒击退了巨鼠,带着女子躲进了附近的一栋居民楼。 然而,这样的幸运儿只是少数。 城市里一半的居民都遭受了巨鼠的攻击,医院里早已人满为患,医生们面对源源不断的伤者,感到无比的绝望。 与此同时,城市的物资供应也陷入了危机。 人们开始疯狂抢购物资,各大超市、便利店的货架被一扫而空。 “这袋米是我的,你们别抢!” 一名男子死死地抱住一袋大米,与周围的人争吵起来。 在这场混乱中,人们诚惶诚恐,纷纷选择居家闭门不出。 街道上变得冷冷清清,只有偶尔传来的巨鼠叫声和人们的哭喊声。 姜玉华和赵风心带领着警方,在混乱中艰难地维持着秩序,并在各个要道设置路障,组织武装小队对巨鼠进行围剿。 在城市陷入一片混乱与恐慌之际,一则直播信息如病毒般在网络上疯狂传播。 “各位市民朋友们晚上好!想必大家都已经见识到那巨鼠病毒的威力。 我知道大家都在受苦,也知道你们急需解药。 而我,恰好有这个能力。” 此言一出,直播间瞬间被“求解药”的弹幕淹没。 “但是,这解药可不是免费的。” 中年男人话锋一转。 “它价值不菲,毕竟研发过程耗费了我无数的心血和资金。” 随后在直播间公布了一个令人咋舌的价格,这个数字让无数家庭望而却步。 “你怎么不去抢?” “有没有大佬能够查到他在什么地方,我们直接去抢!” 网友们的愤怒如潮水般涌来。 “觉得价格高的可以想想,到底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或者你们可以选择继续等待,不过在我看来,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救你们!” 中年男人靠在椅背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这则直播如同重磅炸弹,在已经混乱不堪的城市中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那些感染了未知病症、正躺在病床上痛苦挣扎的患者家属们,陷入了绝望与挣扎之中。 有的家庭四处筹钱,甚至不惜变卖家产,只为买到那一线生机。 而更多的普通家庭,只能在屏幕前哭诉,指责中年男人的贪婪与残忍。 “这个畜生!简直丧心病狂!” 看完直播的赵风心一拳砸在桌子上,怒火中烧。 姜玉华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深知中年男人这一招的狠毒,不仅在物质上对市民进行剥削,还在精神上对大家进行折磨。 迅速下令网络技术人员全力追踪直播的源头,务必锁定中年男人的位置。 但中年男人似乎早有防备,采用了复杂的网络加密技术,一次次躲过警方的追踪。 这时,一个年轻男子匆匆走进警局。 “请问,哪位是负责调查中年男人案件的警官?” “我是姜玉华,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说。” “我是一名整形医生,是来告诉你们一些关于中年男人的重要线索。” 姜玉华听后连忙请男子坐下详细讲述。 “三年前,我接待过一个很特别的顾客。他自称是一个富商,但他的行为举止和外貌特征都很奇怪,有一种说不出的异域感。 他对整形的要求非常高,而且十分神秘,总是戴着口罩和帽子,不愿意透露太多个人信息。 在手术过程中,我发现他的面部骨骼结构和常人不太一样,似乎有着独特的种族特征。” “那这和中年男人有什么关系呢?” 赵风心忍不住问道。 “因为开直播卖解药的那个人的模样,就是那个异族顾客整容后的模样。” 姜玉华和赵风心听到这个消息,震惊不已。 “你还记得那个顾客的联系方式或者其他信息吗?” “他当时用的是一个假名字,联系方式也是临时的,手术结束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不过,我在手术记录里保留了一些他术前的照片和身体数据,也许能对你们有所帮助。” 说着,男子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姜玉华。 姜玉华接过文件,仔细翻阅,里面的照片和数据让他陷入了沉思。 送走男子后,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刻对这份新线索展开了深入研究。 他们联系了专业的刑侦技术人员,对照片和数据进行分析比对,试图从这些信息中找到中年男人的真实身份和他背后的势力。 “如果中年男人真的是异族,那么他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赵风心忧心忡忡。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不能让他得逞!” 随着鼠灾和鼠疫的双重肆虐,城市的混乱程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普通警力已难以维持局面。 关键时刻,军方介入,迅速对整座城市实施了全面封锁。 一架架武装直升机在城市上空盘旋,轰鸣声震耳欲聋。 地面上,一辆辆军车严阵以待,荷枪实弹的士兵们筑起了一道坚固的防线,将城市与外界隔绝开来。 “根据上级指示,为防止危机进一步扩散,必须封锁城市,任何未经许可的人员和车辆不得进入!” 一名军官通过广播向市民传达消息。 与此同时,警方也在争分夺秒地组织市民疏散。 “大家不要慌,按照指示有序前往临时营地!” “老人和孩子先走,年轻人帮忙照顾一下!” 在警方和军方的共同努力下,市民们开始排起长队,朝着临时营地的方向前进。 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大部分市民都顺利抵达了临时营地。 这个营地位于城市边缘的一片空旷地带,搭建了许多帐篷,配备了基本的生活设施和医疗设备。 “大家按照编号找到自己的帐篷,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工作人员。” 一名警察在营地入口处大声说道。 市民们陆续进入帐篷,开始安顿下来。 医疗人员则在营地内忙碌着,为受伤和患病的市民进行治疗。 在军方封锁城市、市民紧急疏散的同时,警方对中年男人的调查也有了突破性进展,他的真实身份指向了一个神秘的异族群体。 这个异族有着独特的文化、科技和社会结构,且行踪诡秘,极少与外界接触。 而军方也迅速展开了对巨鼠的全面清剿行动。 士兵们手持特制的枪械,这种武器发射的子弹经过特殊设计,能够有效穿透巨鼠厚实的皮毛,对其造成致命伤害。 经过连续几天几夜的奋战,军方终于清剿了城市内的所有巨鼠。 与此同时,负责地质探测的技术人员通过先进的探测设备,在地底深处探测到了生命反应。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确定生命反应来自城市地下数百米深的一个巨大溶洞。 一番讨论后,军方决定派遣一支精锐的特种小队,携带先进的装备和武器,深入地下溶洞进行探测和调查。 随后,特种小队在技术人员的引导下,通过特殊的通道进入了地下溶洞。 一段时间后,他们发现了一个秘密实验室。 特种小队队长做了个“嘘”的手势,队员们立刻停下脚步,隐蔽在洞口的岩石后观察情况。 只见实验室的入口处,几名全副武装的守卫正来回巡逻。 “这里戒备太森严了,我们得想个办法潜进去。” 队员们迅速展开讨论,制定潜入计划。 他们决定先利用地形优势,悄悄解决掉外围的几个守卫,然后再想办法干扰监控系统,寻找时机进入实验室。 他们两两一组,借助岩石和管道的掩护,慢慢靠近目标。 当他们接近目标时,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捂住守卫的嘴巴,扭断他们的脖子。 就在他们准备干扰监控系统时,一名科研人员恰好走出实验室,发现了地上的尸体。 “敌袭!” 科研人员大喊。 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实验室,实验室内部的守卫们迅速反应过来,纷纷朝着入口处涌来。 “强攻进去!” 一声令下,队员们端起武器,朝着实验室冲了进去。 在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后,特种小队终于成功冲进了实验室内部,并在内部的一个隐蔽房间里发现了中年男人,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个小瓶子。 “会有很多人给我陪葬的!” 话音刚落,中年男人突然将瓶子里的东西一饮而尽。 “不好,他服毒了!” 队员见状,立刻上前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中年男人缓缓倒下,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 “该死!” 队员愤怒地踢了一脚旁边的桌子。 实验室的深处,队员们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冷冻库。 里面存放着一排排特制的容器,容器里的东西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 “找到了!这应该就是解药。” 队员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容器,仔细查看。 与此同时,在实验室的另一个角落,一个队员听到一阵微弱的敲击声。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发现了一间小屋。 小屋的门被一把大锁锁住,队员用力砸开锁,推开门一看,凌安虚弱地靠在墙角,奄奄一息。 队员迅速将凌安扶了出来,给他喂了些水和食物。 凌安缓了缓神,开始向队员讲述他被囚禁在这里的经历,以及他所知道的关于中年男人和这个实验室的秘密。 之后,队员们迅速将药剂妥善打包,带着凌安,朝着地面返回。 凌安在医护人员的悉心照料下,身体状况逐渐好转,然后迫不及待地投身到对药剂的研究中。 他向姜玉华、赵风心以及一众专家详细阐述了研究结果。 药剂中的某些成分虽然能够迅速抑制病菌的繁殖,修复受损的细胞组织,让患者在短时间内恢复健康,但同时也会对人体的免疫系统和神经系统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使用这种药剂后,患者的免疫系统会变得极为脆弱,哪怕是最普通的感冒病毒,都可能引发严重的并发症。 而且,神经系统也会受到影响,部分患者可能会出现记忆力减退、认知障碍,甚至精神失常等症状。” “那现在怎么办?城市里还有那么多感染者,我们必须找到解决办法。” “我们不能直接使用这种药剂,但可以以此为基础,寻找改良的方法。 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资源,对药剂的成分进行调整和优化,去除那些有害的物质,保留有效的成分。” 于是,在军方和警方的全力支持下,凌安带领着一支科研团队,开始了紧张的药剂改良工作。 在凌安和科研团队夜以继日的努力下,改良后的药剂配方终于初步成型。 然而,新药的安全性和有效性仍有待验证,这是一场关乎无数人性命的重大考验,谁也不敢轻易迈出这关键一步。 此时,一群勇敢的志愿者站了出来。 第一天,志愿者们的生命体征平稳,精神状态良好。 第二天、第三天……一周过去了,他们依旧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 但凌安和科研团队并没有放松警惕,他们知道,有些后遗症可能会在更长的时间后才显现出来。 一个月的观察期里,每一天都充满了煎熬与期待。 当最后一次检查结果出来后,所有志愿者的身体指标均正常,且未发现任何潜在的不良反应时,整个实验室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成功了!我们真的成功了!” 凌安激动地与团队成员紧紧相拥,眼中闪烁着泪花。这一个月的努力与付出,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喜悦与自豪。 在军方和警方的协助下,药剂被迅速运往城市的各个医院。 随着药剂的投入使用,那些原本在病痛中挣扎的患者,病情逐渐得到了缓解。 高烧退去,身体的疼痛减轻,他们的脸上重新绽放出了笑容。 在这场漫长而艰苦的战斗中,城市里的每一个人都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军方、警方、医护人员、科研团队以及无数的志愿者,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责任与担当。 如今,危机终于得到了解决,城市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街道上,人们的欢声笑语再次响起,车辆川流不息,商场里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这座经历了磨难的城市,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重新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第七十七章 漆黑的电子眼 西装革履的合五先生,提着行李箱笔直走进酒店大堂。 办理好入住手续后,他径直走向电梯,按下了房间所在楼层的按钮。 进入房间,合五先生把行李箱随手一扔,瘫倒在床上。 脑海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他,突然起身走进卫生间,随手关上门后褪去了身上的衣物。 右手快速抖动露出愉悦的神情后,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挤了一点沐浴露在手上。 纵享丝滑三分钟后,合五先生突然一激灵,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但是合五先生不知道的是,这个过程已被角落里的针孔摄像头记录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合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封未读邮件。 以为是工作消息,合五想都没想直接点开。 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如遭雷击,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传来: “不想让这个短…视频被别人看到的话,今晚十二点,独自前往南山老林。 否则,你的亲朋好友,同事同学,一切认识你的人都会看到这段短…视频!” 合五握着手机的手自由落体砸在床上,愁眉苦脸地盯着天花板。 “南山老林?这时候不应该是勒索自己,敲诈一笔钱吗?为什么要自己去那个地方?神秘人的目的是什么? 若是不去的话,自己肯定社会性死亡,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退房后,合五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两眼空洞无神,鞋子都没换就走进了客厅。 “老公!你回来啦!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绕肉,快来尝尝!” 合五的妻子岩沙亚听到动静,看着锅里焦糖色的红绕肉,兴高采烈的大喊。 三秒后,没有听到任何回应的岩沙亚,疑惑地从厨房走了出来。 看到失魂落魄的丈夫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怎么了?老公。” 岩沙亚走上前,一脸担忧地看着合五。 合五没有回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朝着房间走去。 岩沙亚伸出手,想要拉住合五的手,却被他下意识地躲开。 见平日里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变成这般模样,岩沙亚的心猛地一沉,眼眶泛红: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吓我啊!” 合五依旧没有回答,像被施加十倍重力一样走向房间。 一进房间就“砰”地一声关上门,岩沙亚被这动静吓了一激灵。 站在房门外的岩沙亚,听着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轻轻敲了敲门: “老公,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别憋在心里。” 见丈夫依旧没有回应自己,岩沙亚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厨房,发现锅里的红绕肉正在冒烟。 看着已经糊了的红绕肉,一点胃口都没有,关闭电磁炉后,忧心忡忡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合五躺在床上,双手无力地搭在床边,手指微微颤抖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封邮件的内容和神秘人的威胁。 他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发出一声闷哼,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 待到夜深人静时,合五先生怀着忐忑的心情准备前往南山老林。 刚走出房间没几步,就看到在客厅沙发上睡着的妻子,于是转身回房间拿了条毯子给妻子盖上,便驱车前往南山老林。 南山老林山路崎岖,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汽车的大灯照亮着前方狭窄的道路。 偶尔传来的几声动物叫声,让合五胆战心惊。 到达指定地点后,合五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见周围没有异常后缓缓下车并大喊: “我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 一分钟后,听到身后传来动静的合五猛然转身。 在转身的过程中头部传来一阵剧痛,还没看清来人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两天后,岩沙亚来到警察局报案。 “岩女士,您先别着急,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找到您丈夫的。 在这之前,请您仔细想想,您的丈夫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或者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他出差回家后,脸色非常难看,我问他出什么事了,他没搭理我。 第二天开始就一直联系不上他,不知道他开车去了哪里。” 从岩沙亚口中得知合五失踪前的反常行为后,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刻开始了调查工作。 根据岩沙亚提供的信息,合五失踪前几天一直在外出差,他们迅速锁定了合五先生入住的酒店。 两人来到酒店,大堂经理得知他们的来意后,表示会让工作人员全力配合。 姜玉华和赵风心查看了酒店的监控录像。 从合五踏入酒店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目光就紧紧锁定屏幕。 只见合五拖着行李箱,神色疲惫,办理入住后径直走向房间。 在他入住期间,除了酒店工作人员送餐,再无他人进出。 而在他离开酒店时,依旧是独自一人,只不过脸上的神色不对。 姜玉华断定,合五在入住后肯定得知了什么消息,这才令得他忧心忡忡,以致于回家后对妻子那般冷漠。 随后,他们对酒店员工展开询问。从门童到保洁,再到客房服务人员。 但是员工们的回答如出一辙,对合五的异常行为毫无察觉。 接着,他们来到合五入住的房间。 但房间早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姜玉华仔细查看了房间的门窗,没有发现任何被撬的痕迹。 在调查过程中,大堂经理一直在旁边赔笑,不断强调酒店的安全性和管理规范。 姜玉华心中怀疑,却找不到证据。 从酒店铩羽而归后,姜玉华和赵风心并未气馁,他们将调查重点转移到合五的行踪轨迹上。 通过交通监控系统,他们一帧一帧地排查合五失踪当晚的车辆行驶路线。 经过数小时的努力,终于有了重大发现。 监控画面显示,在失踪当晚十二点左右,合五先生的车缓缓驶出地下停车场,朝着城市边缘的南山老林方向驶去。 “看样子南山老林会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应该是被什么人约到那里去的,而且那个人掌握着合五的某些秘密。” 两人不敢耽搁,立刻向警局申请支援,准备前往南山老林展开调查。 出发前,姜玉华联系了凌安,让他准备好必要的勘察设备,一同前往。 山路崎岖难行,两旁的树木在夜色中影影绰绰。 到达合五先生车辆最后出现的位置后,众人下车。 姜玉华打开强光手电筒,照亮前方的道路、凌安背着勘察箱,紧跟其后、赵风心带领着其他警员,分散在附近区域进行搜索。 他们一边呼喊合五的名字,一边留意着任何可能的线索。 然而,回应他们的只有山林间的风声和动物的叫声。 众人在山林中艰难行进,脚下的落叶发出簌簌声响。 不知走了多久,眼尖的凌安突然指着前方,兴奋大喊: “那边有辆车!” 姜玉华快步上前,强光手电筒的光束照亮了那辆停在灌木丛边的车,正是合五失踪当晚驾驶的车辆。 赵风心带领警员迅速将车辆包围,姜玉华上前查看,发现车门紧锁,车内空无一人,也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他皱着眉头,蹲下身子,用手电筒仔细照射地面。 很快,他发现除了合五车辆的轮胎印,还有另一组不同型号轮胎留下的痕迹。 这组陌生的轮胎印深深嵌入泥土,纹路清晰,显然是不久前留下的。 姜玉华顺着轮胎印的方向看去,只见它们延伸进了更茂密的树林深处。 凌安蹲在一旁,仔细观察着轮胎印,补充道: “从轮胎的磨损程度和宽度来看,这应该是一辆大型suv。” 姜玉华点了点头,对警员们下达命令: “立刻拍照取证,提取轮胎印样本,同时扩大搜索范围,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警员们迅速在现场完成取证工作,带着轮胎印样本赶回警局。 技术部门的同事们争分夺秒,通过与车辆管理数据库中轮胎型号信息进行比对,经过数小时的紧张排查,终于锁定了三辆在合五失踪当晚出现在南山老林附近,且轮胎型号与现场一致的可疑车辆。 姜玉华看着手中的车辆信息资料,眼神冷峻,当即安排警力对三位车主进行传唤。 没过多久,三位车主先后被带到警局询问室。 第一位被传唤的是身形略显肥胖的中年男子森大山,他经营着一家小型货运公司。 被带进询问室时,他神色慌张,不停地用手帕擦拭额头的汗水。 姜玉华注视着他,开门见山地询问其当晚的行踪。 森大山结结巴巴地回应,称自己当晚是去给客户送货,因为对路况不熟,在山林附近迷了路。 第二位车主是年轻女子流晓,一名户外运动爱好者。 面对警方询问,流晓表现得镇定自若,解释自己当晚只是想趁着夜色去山林附近拍摄星空,对其他事情一无所知。 最后一位被传唤的是神情阴沉的男子言强,一名个体司机。 言强坐在询问室里,双手抱胸,一脸不耐烦,声称当晚他只是在附近拉了个乘客,具体路线和乘客去向都记不清了。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三人看似合理的解释背后,又显得极其不合理。 为了验证三人的供词,警方迅速展开行动。 赵风心带领一组警员前往森大山的货运公司,仔细核查当晚的货物运输记录,走访相关客户。 在客户处,他们得到了森大山当晚送货的详细信息,与森大山的口供一致。 同时,姜玉华安排技术人员调取了森大山手机的定位数据,确认其当晚确实在送货路线上,而非有意靠近南山老林。 监控视频也显示,森大山的货车在迷路后,在周边道路来回徘徊,符合迷路特征。 凌安则对货车的轮胎进行了细致检查,发现磨损程度与现场留下的轮胎印细节不符,这进一步证明森大山的货车并非出现在案发现场的那辆。 经过多方面严谨的调查,警方最终排除了森大山的嫌疑。 当森大山得知自己不再被怀疑时,长舒一口气,紧张的神情瞬间放松。 而此时,警局里剩下的流晓和言强依旧是重大嫌疑人,他们的言辞真假难辨。 排除森大山的嫌疑后,警方将调查重点转向流晓。 姜玉华和赵风心调取了流晓住所周边的所有监控,仔细查看她从南山老林回家后的一举一动。 监控画面显示,流晓当晚回家后,径直走进了公寓楼,之后再未外出。 第二天,她如往常一样出门上班,一整天的行踪都十分正常,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然而,就在警方准备深入调查流晓的工作和社交关系时,凌安在反复查看监控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容易被忽略的细节。 在流晓回家后的凌晨两点左右,一个头戴鸭舌帽、身形消瘦的陌生男子来到了她的公寓门前。 男子警惕地左右张望后,敲响了流晓家的门,很快,流晓便开门将他迎了进去。 大约二十分钟后,男子匆匆离开,他全程低着头,帽檐压得极低,刻意躲避着监控。 这一发现让案件再次陷入迷雾,这个陌生男子究竟是谁?他和流晓是什么关系?他的出现与合五先生的失踪又是否有关? 姜玉华紧盯着监控画面,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索着。 赵风心也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提议马上调查这个陌生男子的身份。 警方再次行动起来,一场围绕着这个神秘男子的调查就此展开。 姜玉华和赵风心再次将流晓传唤到警局。 面对警方关于陌生男子的询问,流晓起初神色慌张,眼神闪躲,缄口不言。 姜玉华目光如炬,紧盯着流晓,严肃地说道: “流晓,这关系到一起失踪案的调查,你隐瞒关键信息,可能会让案件陷入僵局,也会让你自己陷入更不利的境地。” 流晓咬着嘴唇,双手不安地揉搓着衣角,内心激烈挣扎。 许久之后,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终于开口: “那个男人……是我的上司。 他有家室,可自从我进了公司,他就一直对我纠缠不休。 一开始,他会在工作上给我安排很多不合理的任务,故意刁难我。 后来,又开始对我狂热追求,送各种礼物,发露骨的消息。 我拒绝了很多次,可他根本不听。” 流晓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无奈与委屈: “在工作上,他掌握着我的考核和晋升,我要是再不顺从,恐怕连这份工作都保不住了。 我实在没办法,才妥协的。 他那天晚上来我家,就是因为之前我在聊天软件上和他提了一嘴去南山老林拍照的事,他不放心,非要过来问清楚。” “他这么晚专门过来,就只是为了问你去南山老林的事?没有说别的?” “真的!他就问了几句,然后就走了。我知道这件事不光彩,所以之前不敢说。” 虽然流晓给出了解释,但警方依旧觉得疑点重重。 上司的行为太过蹊跷,深夜到访仅仅是因为关心下属去山林拍照?这背后是否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姜玉华和赵风心迅速对流晓的口供展开调查。 他们先来到流晓的公司,不动声色地观察上司的一举一动。 上司察觉到警察来访后,明显有些慌乱,眼神闪躲,频繁地整理桌上文件来掩饰紧张。 接着,警方约谈了上司。 面对询问,上司起初还试图狡辩,坚称自己只是关心下属。 但当姜玉华拿出流晓提供的聊天记录,以及公司内部员工对他在工作上故意刁难流晓的匿名举报材料时,上司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承认了自己对流晓的不正当追求,以及在工作上的施压行为。 同时,警方通过调查上司当晚的行踪,确认他在离开流晓家后,径直回了自己家,没有再前往南山老林附近。 监控视频和小区门禁记录都成为了有力佐证。 技术人员对上司的手机和电脑进行深度检查,也未发现与合五失踪案有关的任何线索。 综合各方面的调查结果,警方确认流晓所说情况属实。 流晓与合五失踪案并无直接关联,她只是一段职场不正当关系中的受害者。 当姜玉华告知流晓她已被排除嫌疑时,流晓如释重负,眼中泛起泪花,对警方的公正调查表示感谢,内心却隐隐不安。 如今,嫌疑人只剩下言强。他的供词漏洞百出,行为也疑点重重。 警方深知,言强很可能就是解开合五失踪谜团的关键人物。 警方围绕言强的供词展开了全方位调查,通过打车平台的订单记录,证实言强在案发当晚确实接到了一单,订单信息与他的描述相符,上车地点和下车地点也都能对应上。 警方还找到了当晚乘车的乘客,乘客回忆当晚的行程,所言也与言强的说法一致。 然而,姜玉华和赵风心并未因此放松警惕。 言强在接受询问时的一些细微表现,如刻意回避某些问题、回答关键内容时的迟疑,都让他们觉得言强没那么简单。 尽管言强案发当晚有明确的接单行程,但这并不足以完全排除他的嫌疑,说不定他是在接单前后对合五动了手脚。 于是,警方继续深挖言强后续的行踪。 他们调取了言强手机的定位数据,以及他行车路线上的所有监控视频。 在监控画面中,言强送完乘客后,驾车回到了自己家中,此后再未外出。 第二天,他如往常一样出车接单,生活轨迹毫无异常。 警方又走访了言强的邻居和亲友,大家都表示言强最近并无异样。 虽然目前没有发现言强的可疑之处,但姜玉华和赵风心坚信,案件的关键线索一定还隐藏在某个角落。 他们重新梳理案件细节,准备从新的角度对言强展开调查。 警方深入调查言强的背景,发现他35岁仍未婚,社交圈子里除了唯一的女性朋友,其余全是男性。 日常消费、出行记录显示,他生活规律,没有出入过赌博场所、地下钱庄这类高危场所,也未与有前科人员来往。 邻里对他的评价也都不错,说他为人老实,平时见面都会热情打招呼。 姜玉华和赵风心反复核查手头的资料,甚至重新分析了言强的财务流水,可依旧一无所获。 在没有任何新线索指向言强与案件有关的情况下,警方无奈,只能暂时排除他的嫌疑。 姜玉华看着案件卷宗,沉思片刻后说道: “既然言强这边暂时没发现问题,那就从他当晚的乘客入手。 说不定乘客在途中看到或听到了什么关键信息。” 赵风心点头表示赞同,两人迅速安排警力,着手调查言强当晚的乘客。 警方迅速锁定了言强当晚的乘客,一位名叫同峰的上班族。 面对警方的询问,同峰显得有些紧张,但回答问题条理清晰。 他表示当晚加班结束后,在公司附近打了车回家,整个行程中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 他与言强之间也只是简单聊了几句天气,没有过多交流。 赵风心仔细观察着同峰的表情和肢体语言,试图从他的反应中找出破绽。 然而,同峰的表现十分自然,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闪躲。 姜玉华也对同峰的工作和生活背景展开调查,发现他是一家普通企业的员工,工作稳定,社交圈子单纯,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和犯罪记录。 警方还调取了同峰当晚的行动轨迹,从他离开公司到回家,所有的监控画面都显示他的行为正常。 他进入小区后,径直回到自己家中,再未外出。 技术人员对同峰的手机进行检查,也未发现与合五失踪案有关的信息。 调查至此,线索再次中断。姜玉华和赵风心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 所有他们认为可能与案件有关的人,都被证明没有嫌疑。 可合五失踪是铁打的事实,背后肯定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不能就这么放弃,我们再重新梳理一遍所有线索,肯定有我们遗漏的地方。” 案件陷入僵局后,姜玉华和赵风心决定转换调查思路,从更宏观的角度梳理所有涉案人员的社交脉络。 他们耗费大量时间,查阅海量监控资料,深挖言强和同峰的行动轨迹,终于有了惊人发现。 原来,在过去半年间,言强和同峰曾多次一同出现在“名流精英俱乐部”。 这个俱乐部地处市中心的高档写字楼,平日里低调奢华,会员皆是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当警方深入调查俱乐部的运营情况时,发现俱乐部的老板,竟然是酒店的大堂经理。 得知这一消息,姜玉华和赵风心顿时警觉起来。 此前在酒店调查时,大堂经理表现得过分热情,主动配合的同时,似乎也在有意无意地引导警方偏离某些关键线索。 如今看来,这绝非巧合。三人之间的神秘联系,以及俱乐部背后可能隐藏的秘密,让案件有了新的突破口。 “这个俱乐部肯定有问题,我们必须马上深入调查,说不定这就是解开合五失踪案的关键。” 姜玉华和赵风心迅速对“名流精英俱乐部”展开调查。 他们伪装成潜在投资人,联系俱乐部负责人,表达了浓厚的合作兴趣,成功获取了进入俱乐部内部查看的机会。 踏入俱乐部,内部装修极尽奢华,名贵字画、珍稀摆件随处可见,处处彰显着不凡格调。 趁着参观的时机,两人利用余光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在与工作人员交谈过程中,他们旁敲侧击,了解到俱乐部的会员构成情况。 令人惊讶的是,俱乐部的会员全部都是男性,没有一位女性。 这一发现让警方愈发觉得可疑,在现代社会,一个社交性质的俱乐部,如此单一的性别构成极不正常。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与警惕。 回想起之前调查合五失踪案时,种种线索都指向这个神秘的俱乐部。 如今这奇怪的会员构成,更是让他们坚信,俱乐部背后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或许就与合五的失踪息息相关。 他们决定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深挖,揪出背后的真相,解开案件谜团。 带着对俱乐部的重重疑问,姜玉华和赵风心决定再次将调查重点转回酒店。 他们深知,合五失踪的关键线索,很可能就隐藏在他入住酒店的那段时间里。 两人回到警局,调出了酒店当天的所有监控视频,一帧一帧地仔细查看。 从合五踏入酒店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目光就紧紧锁定屏幕。 这一次,他们有了新的发现。 在合五入住期间,负责打扫他房间的服务员行为有些异样。 这位服务员在进入合五房间时,刻意压低了帽檐,似乎在躲避监控。 而他的身形和走路姿势,与酒店的大堂经理极为相似。 姜玉华立刻将这一发现告知赵风心,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这绝不是巧合! 他们回想起之前在酒店调查时,大堂经理的种种表现,越发觉得可疑。 可此时,他们并不知晓合五收到威胁视频的事情,因为视频早就被合五删得一干二净。 尽管线索中断,但姜玉华和赵风心没有气馁。 他们决定再次约谈大堂经理,从他身上寻找突破口。 姜玉华和赵风心再次将大堂经理请到警局询问室。 面对警方关于他疑似亲自打扫合五房间的质问,大堂经理脸上依旧挂着招牌式的笑容,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警官,这事儿其实很简单。我经常会帮手下的员工干一点活,自从我刚当上大堂经理不久后,就一直有这个习惯。 您想想,酒店员工流动大,我多帮衬着点,大家关系好了,工作才更顺心。 而且啊,和员工关系亲近些,也能巩固我自己的职位,这对酒店的稳定运营有好处。 那天正好负责打扫的员工请假了,我就顺手把活儿干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擦了擦额头,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透露出一丝紧张。 姜玉华紧盯着大堂经理的眼睛,严肃地问道: “你确定只是这么简单?合五失踪案目前还在调查阶段,任何细节都至关重要,你最好不要有所隐瞒!” 大堂经理连忙点头,信誓旦旦地保证: “我绝对没有隐瞒,句句属实。我对酒店的每一位客人都尽心尽力,怎么会和失踪案扯上关系呢。” 赵风心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大堂经理的微表情和肢体动作,暂时也没发现明显的异常。 但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一个大堂经理亲自去打扫房间,实在不合常理。 询问结束后,大堂经理离开警局。姜玉华和赵风心坐在询问室里,陷入沉思。 虽然大堂经理给出了看似合理的解释,但他们心里的疑虑并没有消除,反而愈发觉得这个大堂经理不简单,背后或许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而这秘密极有可能是解开合五失踪谜团的关键。 送走大堂经理后,姜玉华和赵风心并没有放松对案件的调查,他们愈发觉得这看似平常的案件背后,隐藏着一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为了寻找更多线索,他们决定从“名流精英俱乐部”的背景资料入手,试图在这方面发现一些端倪。 随着调查的逐步深入,一个惊人的事实浮出水面: 俱乐部的成立时间,竟然与大堂经理升职为酒店大堂经理的时间完全一致。这个时间点的高度重合,绝非巧合。 姜玉华紧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疑惑: “这时间太蹊跷了,一个酒店大堂经理升职的同时成立一家俱乐部,这背后肯定有联系。” “没错,之前就觉得他的行为很可疑,现在看来,这个俱乐部和酒店之间,说不定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两人意识到,这一发现可能是案件的重大转折点,他们必须尽快摸清俱乐部和大堂经理之间的关联,找到合五失踪的真相。 发现俱乐部与大堂经理的微妙关联后,姜玉华和赵风心迅速将调查方向聚焦到俱乐部会员身上。 他们利用各种渠道,收集会员资料,展开详细排查。 随着调查深入,一个奇怪的现象逐渐浮现——俱乐部的会员里,有相当多的单身人士。 这些单身会员来自不同行业,有企业高管、自由职业者,甚至还有一些身份神秘的人。 姜玉华紧盯着密密麻麻的会员资料,眉头拧成了一个“川” “这么多单身人士聚集在同一个俱乐部,绝非偶然,这背后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而且这些单身会员的年龄、职业跨度都很大,表面上看毫无交集,却都成了这个神秘俱乐部的成员,实在让人费解。”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这一发现或许是解开案件谜团的关键线索。 他们决定顺着这条线索深挖下去,搞清楚俱乐部吸引单身人士的原因,以及这与合五失踪案到底有怎样的联系。 面对俱乐部会员中单身人士众多这一可疑情况,姜玉华和赵风心决定将调查重点转向为数不多的已婚会员。 他们逐一联系这些已婚会员的妻子,进行深入询问。 出乎意料的是,这些妻子们对自己丈夫的评价都极高。 她们表示,丈夫们加入俱乐部后,不仅工作更加上进,对家庭也愈发关心,闲暇时还会主动分担家务,陪伴家人。 “自从他加入那个俱乐部,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总忙工作不着家,现在周末都会陪我们出去玩,真的很感谢这个俱乐部。” 姜玉华和赵风心在与这些妻子的交谈中,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让他们更加困惑,俱乐部到底对这些会员做了什么,能让他们有如此大的转变?这看似积极的改变,与合五的失踪又有什么关联? 两人坐在警局办公室里,反复梳理着这些信息,试图从这些好评中找到一丝破绽,可一切似乎都无懈可击。 案件再次陷入僵局,而他们深知,真相或许就隐藏在这些看似完美的表象背后,必须找到新的突破口,才能揭开案件的神秘面纱。 虽然已婚会员的妻子们对丈夫称赞有加,可姜玉华和赵风心并未就此松懈,他们决定暗中对这些家庭进行更深入的观察。 一连数日,他们乔装打扮,在这些会员住所附近蹲守,观察这些家庭的日常相处。 经过细致观察,他们发现了一个微妙的细节: 尽管这些家庭看上去其乐融融,夫妻之间相处和睦,但在妻子们的脸上,偶尔会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那一瞬间的神情变化极快,稍不留意就会错过。 有一次,一位会员妻子在门口送别丈夫上班,转身回屋的瞬间,原本挂着微笑的脸立刻黯淡下来,眼神中满是失落。 还有一次,在公园散步时,另一位妻子望着丈夫和孩子嬉笑玩耍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忧伤。 姜玉华和赵风心将这些细节一一记录下来,他们愈发笃定,这些家庭看似幸福的表象下,实则暗藏玄机。 俱乐部对这些已婚会员的影响,或许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 两人开始重新审视之前收集的所有线索,试图从这些妻子的细微情绪变化中,找到与合五失踪案相关的蛛丝马迹。 察觉到已婚会员家庭背后的异样后,姜玉华和赵风心扩大了调查范围,深入跟踪俱乐部会员的日常社交活动。 他们发现,这些会员在私下里有着截然不同的一面。 无论是在工作场合还是休闲时光,会员们平常并不热衷于与女士接触。 相反,他们和男性相处的时间明显更多,而且举止间十分亲密。 在一些聚会场合,会员们会毫无顾忌地勾肩搭背,分享着只有彼此能懂的话题,眼神交流中透着一种特殊的默契,这与他们在公开场合展现出的形象大相径庭。 有一次,在一家私人会所的聚会中,几名会员围坐在一起,亲密地交谈着,甚至还会互相喂食,旁若无人。 “这行为太反常了,他们在家人面前和在外面简直判若两人。” “看来这个俱乐部的真实目的,绝不是表面上的社交这么简单,这些会员之间的关系,或许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这一惊人发现,让案件的走向更加扑朔迷离,警方也愈发坚定了揭开俱乐部神秘面纱的决心,他们深知,真相或许已经近在咫尺,就藏在这些会员不为人知的秘密之中。 发现俱乐部会员奇特的社交偏好后,姜玉华和赵风心持续紧咬线索,加大暗中调查力度。 俱乐部的成员经常三三两两在各自家中聚会。这些聚会并不公开,且行踪隐蔽。 他们在屋内时而热烈讨论,时而举杯欢庆,行为举止十分神秘。 聚会过程中,厚重的窗帘总是紧紧拉上,难以窥探全貌。 在持续对俱乐部相关线索紧追不舍时,一通紧急电话打破了警局的平静。 有市民在郊外的河边晨练时,意外发现了一具漂浮在水面的尸体。 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刻带队赶赴现场。 尸体被河水浸泡得肿胀变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法医和技术人员迅速展开工作,姜玉华强忍着不适,凑近仔细查看尸体特征。 凭借着之前调查合五失踪案积累的印象,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很快,身份确认工作完成,眼前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正是失踪已久的合五。 姜玉华的拳头重重砸在警车车身上,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失踪这么久,居然在这里找到他,一定要把凶手绳之以法!” 此时,现场的冷风呼啸而过,吹起河边的枯草,似乎在诉说着合五的冤屈。 凌安迅速将合五的尸体带回法医室,争分夺秒地展开尸检工作。 随着解剖的深入,一系列惊人的发现浮出水面。 凌安眉头紧锁,神情凝重,在仔细检查后发现,合五的肛门破裂,生殖器水肿,很明显生前遭受过严重的侵犯。 更关键的是,在合五的体内,检测出了不属于他的dna。 凌安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将这一发现告知姜玉华和赵风心,随后便马不停蹄地将dna样本录入数据库进行比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仿佛无比漫长。 终于,比对结果出来了,这组dna竟然来自俱乐部的一名成员。 姜玉华看着手中的报告,眼中怒火燃烧: “果然和俱乐部有关,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个俱乐部成员,肯定知道些什么,必须马上把他带回来审问!” “合五生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一定要让凶手付出代价!” 三人深知,案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而接下来对那名俱乐部成员的审讯,将是揭开案件真相的关键一步。 姜玉华和赵风心将那名与合五先生体内dna匹配的俱乐部成员带回警局,审讯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开始,该会员坐在审讯椅上,眼神闪躲,对警方的询问矢口否认,坚称自己与合五的死毫无关联。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别再抱有侥幸心理!” 随即,赵风心将dna检测报告、现场勘查照片等一系列铁证摆在他面前。 在铁证面前,该会员的心理防线逐渐崩塌,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不安地揉搓着衣角。 “我……我承认。那天我偶然看到合五,他的长相一下子就吸引了我,从那以后我就对他念念不忘。 后来在一次俱乐部聚会时,我忍不住和大堂经理说了这事。 没想到,他竟然说可以帮我……之后,在其他俱乐部成员的帮助下,我们成功把合五……”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不敢直视警方的眼睛。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愤怒与震惊,没想到案件背后竟隐藏着如此令人发指的真相。 姜玉华和赵风心听完这番供述,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赵风心气得站起身,手指着该会员,声音颤抖: “你们的行为简直丧心病狂!这不仅是道德的沦丧,更是人性的扭曲!” 那会员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继续交代: “合五出差经常选酒店,大堂经理就动了歪心思,在他房间里偷偷安装了监控,拍下他自我安慰的视频。 之后,就用视频威胁他,让他独自前往南山老林。” “言强和同峰也是俱乐部成员,他们俩早就谋划着干一票大的,就合伙绑架了合五。 半路上,他们把人交给了我。 那阵子,我每天都跟合五待在一起,本以为能让他喜欢上我,可他根本不为所动。 我实在没办法,既然不能拥有他,那就毁了他” “大堂经理呢?他还参与了什么?还有那些聚会,到底在干什么?” “大堂经理是整个事情的主谋,俱乐部的聚会就是他们策划坏事的碰头会,很多细节都是在聚会上商量的……” 根据该会员提供的线索,警方迅速展开抓捕行动。 姜玉华和赵风心带领警员兵分两路,分别前往言强和同峰的藏匿地点。 在一处昏暗杂乱的出租屋内,警方成功将言强抓获。 言强见大势已去,没有做过多反抗,一脸颓然地被押上警车。 与此同时,另一组警员也在同峰常出没的网吧将其逮捕。 然而,当警方赶到大堂经理的住所时,却发现人去楼空,屋内一片狼藉,显然他是匆忙逃离。 桌上还散落着一些文件,似乎是他在慌乱中来不及带走的,文件内容涉及俱乐部的资金往来和一些神秘的交易记录。 姜玉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眉头紧锁,心中满是不甘: “让他给跑了,但他跑不远,必须尽快把他捉拿归案,案件的关键线索肯定还在他手里。” 赵风心立刻组织警力对大堂经理展开全面追捕并发布通缉令,对他的行踪展开全方位追踪。 通过调取交通枢纽监控、排查出入境记录,警方发现大堂经理有逃往边境的迹象。 姜玉华和赵风心带领精干警力,马不停蹄地奔赴边境。 他们与当地警方紧密合作,对边境各口岸、交通要道进行严密布控。 经过连续多日的蹲守和排查,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边境小镇发现了大堂经理的踪迹。 此时的大堂经理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他乔装打扮,试图混在人群中蒙混过关。但敏锐的警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迅速将其包围。 大堂经理环顾四周,见已被重重包围,知道自己插翅难逃,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最终被警方成功抓捕。 第七十八章 魂穿 雾城的雾,令人骨头发凉。 清晨七点,赵风心踩着巡逻靴踏进“青轩”古董店时,门楣上的铜铃还沾着雾水,叮当作响。 赵风心满脸凝重。不知为何,自己一觉醒来就来到了这陌生的世界,脑海中还涌现出莫名其妙的记忆。 店里没开灯,只有柜台后的应急灯亮着昏黄的光。 青花瓷瓶碎成了片,木架上的铜镜歪歪扭扭地挂着,最显眼的是墙中央那面半人高的菱花镜。 似被惊雷劈过,裂纹从镜面中心呈蛛网状蔓延,边缘还黏着几缕淡灰色的雾气。 赵风心好奇的用指尖去触碰,看着像活物似的往指缝里钻的雾气,赵风心缩回手并使劲甩了甩。 “苏警官,您可来了!” 店主老周瘫坐在门槛上,头发乱得像鸡窝,手里攥着块沾了灰的手帕: “我今早开门,一进来就这样……老陈他、他不对劲!” 赵风心顺着老周指的方向看去,里间的躺椅上蜷着个穿灰布衫的老人,是老周的合伙人陈叔。 他闭着眼,呼吸平稳得像睡着了,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面,嘴里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 “结婚……纪念日……红色……” “什么时候发现的?” 赵风心掏出笔记本,笔尖在纸页上顿了顿,头脑风暴席卷。 根据脑海中的记忆,这是雾城三天内第三起怪案了。 前两起的受害者,一个忘了自己开了二十年的裁缝铺,一个连亲生女儿的名字都叫不出,现场都留着面破碎的镜子,和这种挥之不去的灰雾。 “刚发现不到十分钟!” “我喊他,他睁眼瞅我,跟瞅陌生人似的!问他昨天干嘛了,他只说‘镜子里有东西’,再问就记不清了……您看那镜子,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碎了?” 赵风心走到菱花镜前,戴上手套轻轻摸了摸裂纹。 镜面冰凉,裂纹深处似乎藏着团模糊的黑影,凝神去看,黑影又消失了。 赵风心不禁想起,易川先生与魔物战斗时的场景。 心想:这一切难道是魔物在作祟? 她蹲下身,注意到碎片边缘有细微的划痕,不是物理撞击的痕迹,倒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从内部划开的。 “陈叔的手机呢?” 老周听后赶紧从柜台抽屉里翻出个旧手机: “在这儿!昨晚他值夜班,说要整理铜镜的进货单。” 赵风心点亮屏幕,锁屏壁纸是陈叔和他老伴的合照,背景是雾城的江边大桥。 打开相册,最新一张照片拍于昨晚十点半。 镜头对着那面菱花镜,陈叔站在镜前,嘴角还带着笑,可镜面里映出的不是他的身影,而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灰雾,雾中隐约能看见一双发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镜头。 “老周,镜里有东西,像……” 后面的字没打完,输入框停在“像”字上。 赵风心的心猛地一沉。前两起案件的受害者手机里,也有类似的镜中黑影照片。 她把手机揣进证物袋,刚要起身,发觉鞋尖踢到了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是张对折的名片,掉在镜子碎片堆里,边角磨得发白,正面印着“雾城废弃钟表厂,承接旧镜修复”,背面没字,只有一道淡红色的花纹,像朵扭曲的花,又像某种符号。 “这名片是谁的?” 赵风心捡起名片,指尖触到花纹时,突然觉得指尖发麻,下意识的松开了名片。 “没见过!我们进货从不走钟表厂那边,那地方十年前就烧了,荒得很。” 赵风心皱着眉头捡起名片,抬头看向那面破碎的菱花镜。 镜中的自己脸色发白,身后的灰雾似乎又浓了些,正顺着裂纹慢慢往外渗。 她忽然想起昨晚接到的报警电话,张队在电话里说的话: “苏晓,这案子邪门,实在查不下去就别硬撑,雾城的雾里,藏着咱们不懂的东西。” 可她看着里间还在念叨“结婚纪念日”的陈叔,又摸了摸口袋里的名片,那道花纹像个钩子,勾着她往某个未知的地方走。 “老周,保护好现场,别碰那面镜子。” 赵风心把笔记本塞进包里,转身拉开店门,雾还没散,街对面的路灯在雾里只剩个昏黄的点。 “我去趟警局,调一下昨晚青轩附近的监控。” 门关上的瞬间,赵风心没看见,柜台后的应急灯闪了一下,菱花镜的裂纹深处,那双发光的眼睛,又亮了。 雾城老城区的巷子里,窗棂上爬着青藤,把午后的阳光滤成细碎的光斑,落在摊开的古籍上。 书页是清代的,纸页发脆,边角卷着黄,他正用细毛笔蘸着糨糊,小心翼翼地修补一处撕裂的折痕。 空气里飘着松烟墨和旧纸的味道,明明这是自己第一次闻,但却觉得无比熟悉。 脑海中的记忆开始涌现,姜玉华下意识的吐出一声“母亲”。 原主林默自从母亲在他十岁那年消失后,古籍修复就成了他和过去的连接。 母亲也曾是个爱摆弄旧书的人,总说“旧纸上藏着别人的故事,也藏着自己的”。 笔尖刚触到纸页,指腹突然被什么硬东西硌了一下。 姜玉华皱了皱眉,翻开那页古籍,一张泛黄的照片从纸缝里掉了出来,落在铺着软布的桌面上。 照片不大,也就巴掌宽,边缘磨得有些毛糙。 画面里站着个穿浅蓝连衣裙的女人,那是原主母亲。 她站在一栋破旧的厂房前,厂房的铁皮屋顶锈迹斑斑,门楣上模糊能看清“雾城钟表厂”几个字。 母亲怀里抱着个半大的孩子,眉眼弯弯的,是年幼的自己。 她身边还站着个男人,背对着镜头,只露出个穿着灰色工装的背影,手里和母亲一起捧着一面古镜。 镜身的花纹,和房间抽屉里那面“溯镜”一模一样。 他认得这厂房,是雾城十年前被大火烧毁的废弃钟表厂。母亲消失前,最后一次带他去的地方就是那附近。 可他记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天雾很大,母亲把他抱到路边,说“等妈妈十分钟”,然后走进雾里,再也没回来。 这些年,他无数次想回忆起细节,脑袋里却总是一片空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他伸手拿起照片,指尖刚碰到镜面的花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像被细针扎了一下。 紧接着,抽屉里的溯镜毫无征兆地发出微光,淡青色的光透过木缝渗出来,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姜玉华的心猛地一跳,起身拉开抽屉。 溯镜静静躺在绒布盒里,镜身的暗纹正随着他的触碰慢慢亮起,那些螺旋状的花纹,和照片上母亲手中古镜的花纹、甚至和照片边缘隐约的纹路,完全吻合。 “怎么会……” 姜玉华把照片凑到溯镜前,两重花纹像是活了过来,在光线下轻轻重叠。 他试着用指腹按压溯镜上最复杂的那朵花纹,指尖传来熟悉的刺痛感,眼前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 雾,浓得化不开的雾。母亲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镜子里有黑影在动。 她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不舍,然后把什么东西往身后一推,转身冲进了镜子里。 画面转瞬即逝,姜玉华猛地回神,额角渗出细汗。 他攥着照片,指节泛白,刚才的画面太清晰了,不像幻觉,倒像被遗忘的记忆碎片,突然被这面古镜勾了出来。 照片背面还沾着点糨糊,姜玉华用指甲轻轻刮掉,发现背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字迹娟秀,是母亲的笔锋: “子时,镜门开,慎入。” 子时。镜门。 姜玉华抬头看向窗外,巷子里的雾不知何时浓了起来,把青藤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落在墙上,像一道道扭曲的镜纹。 他走到窗边,看着巷口那家老镜子铺的招牌,招牌上的“镜”字被雾遮了一半,只剩个“竟”,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这时,抽屉里的溯镜又亮了,这次的光比刚才更亮,镜身的花纹像水流一样转动起来。 姜玉华走回去,打开绒布盒,伸手触碰溯镜的镜面。 冰凉的触感传来,镜中没有映出他的脸,反而浮现出一片模糊的灰雾,雾里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对着他轻轻招手。 是母亲吗? 姜玉华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想起照片里的钟表厂,想起母亲留下的字,想起刚才闪过的画面。 或许,母亲的消失,和这面溯镜、和那个废弃的钟表厂,还有那个模糊的“镜门”,都有关系。 他把照片夹进随身的笔记本里,又把溯镜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 窗外的雾更浓了,巷子里的路灯亮了起来,灯光在雾里晕成一团昏黄,像小时候母亲讲故事时,台灯投在墙上的光。 “妈!” “这次,我一定找到你。”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修复室的穿衣镜上,正慢慢渗出一缕淡灰色的雾气,雾气顺着镜面蜿蜒,渐渐织成一道和溯镜花纹相似的纹路,像一只无形的手,正悄悄伸向他的背影。 夜深,修复室里只剩桌角一盏台灯亮着。 姜玉华把照片铺在桌上,指尖轻点“子时,镜门开”那行朱砂字,手机显示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五分,距离子时还有五分钟。 背包里的溯镜忽然轻轻震动了一下,姜玉华刚拉开拉链,就听见身后传来“嗡”的一声轻响。 是穿衣镜。 他猛地回头,只见那面挂在墙上的穿衣镜,镜面不知何时蒙了层淡灰雾气,像活水流淌,慢慢漫过镜沿,在地面上积成一小滩湿漉漉的痕迹。 更诡异的是,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却空洞得不像活人,而他身后的墙面,竟映出了一片完全陌生的景象。 锈迹斑斑的铁皮屋顶,破碎的玻璃窗,还有弥漫在空气里的焦糊味,正是照片里的废弃钟表厂。 “这是……” 姜玉华的心跳骤然加速,他往前走了两步,镜面里的“钟表厂”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见厂房门口那根歪歪扭扭的烟囱。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暗了下去,修复室的灯也“滋啦”一声灭了。 黑暗中,只有穿衣镜散发着微弱的灰光,镜面像被温水泡软的纸,轻轻晃动着。 姜玉华的指尖不自觉地伸了过去,刚碰到镜面,就被一股冰凉的力量猛地拽住。 不是被手抓着,而是像掉进了湍急的水流,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 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灰雾呛得他直咳嗽。 等他站稳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堆满碎玻璃的路上,头顶是熟悉的铁皮屋顶,脚下是开裂的水泥地,这里真的是废弃钟表厂! “妈?” 姜玉华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只有碎玻璃被风吹得“哗啦”响。 他从背包里摸出溯镜,镜身一离开背包就发出柔和的青光,光线照亮了前方的路。 往前走了没几步,姜玉华突然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是母亲穿的那双浅口布鞋,踩在碎玻璃上的“沙沙”声。 他猛地抬头,只见不远处的破碎镜墙后,站着个穿浅蓝连衣裙的身影,头发挽成和照片里一样的发髻,正是母亲! “妈!” 姜玉华激动地冲过去,可刚靠近镜墙,那身影就像被风吹散的烟,突然模糊了。 紧接着,镜墙后的阴影里,猛地窜出几道黑色的触手,尖端闪烁着寒光,直扑他的面门。 他下意识地举起溯镜,镜身的青光突然暴涨,像一面无形的盾,将黑色触手挡在半米外。 触手游走在青光边缘,发出“滋滋”的声响,渐渐化作一缕缕灰雾消散。 姜玉华在躲避时踩空了,脚下是一块翻翘的铁皮,他整个人摔在碎玻璃上,手心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滴在溯镜上。 就在鲜血触到镜身的瞬间,溯镜突然发出刺眼的白光,白光中浮现出一段清晰的画面: 母亲站在一面巨大的古镜前,身边站着个穿灰色工装的男人,两人正争执着什么。 突然,古镜里冲出无数黑影,母亲把男人往身后一推,自己转身跳进了镜中,只留下一句“别来找我”的回音。 画面消失时,姜玉华感觉有人在拉他的手。 他睁眼一看,母亲的身影又出现在面前,她的脸很模糊,却能看清眼里的泪水。 “默儿,快走,这里危险!” 母亲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伸手想碰姜玉华的脸,指尖却穿过了他的额头。 “妈,我不走!” 姜玉华想抓住她,可母亲的身影越来越淡,渐渐融入周围的灰雾里。 这时,更多的黑色触手从镜墙后钻了出来,这次的触手更粗,尖端还带着细碎的镜渣,直冲向姜玉华的后背。 “快走!” 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急切,一股力量从背后推了姜玉华一把,他踉跄着扑向身后的穿衣镜,此刻正散发着微光的出口。 背包里的溯镜青光闪烁,在他身后织成一道屏障,挡住了追来的触手。 姜玉华的身体穿过镜面的瞬间,耳边传来“哗啦”一声脆响。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修复室的地板上,穿衣镜完好无损,刚才的灰雾和触手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地上散落着几片镜子碎片,边缘还沾着淡灰色的雾气。 他撑着地板坐起来,手心的伤口还在流血,而手臂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银色的伤疤。 不是划伤,像用银线画上去的,纹路和溯镜上的暗纹一模一样,轻轻一碰,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感。 背包里的溯镜还在发光,姜玉华把它拿出来,发现镜身的花纹比之前亮了些,而镜面里映出的,不再是他的脸,而是一片模糊的灰雾,雾中隐约能看见母亲的背影,正慢慢走向远方。 窗外的雾更浓了,姜玉华摸了摸手臂上的伤疤,又看了看溯镜里的母亲。 他知道,刚才不是梦。镜界是真的,母亲就在那里,而他,必须再进去一次。 清晨的雾比昨晚更沉,姜玉华刚把修复室的门拉开一条缝,就撞见个穿警服的身影。 对方个子高挑,扎着利落的马尾,肩上的警徽在雾里闪着冷光,手里还攥着个笔记本。 “林默先生?” 记忆中,这个人就叫林默。 “我是雾城刑警队的苏晓,想向你了解点情况。” 姜玉华愣了愣,记忆中原主从没和警察打过交道,更没提过自己的名字,对方怎么找到这儿的? 他侧身让苏晓进门,修复室里还留着昨晚的痕迹: 桌上摊着母亲的照片,地上散落着几片穿衣镜碎片,背包里的溯镜被他藏在了抽屉最深处。 赵风心的目光扫过桌面,视线在照片上顿了顿,又落在姜玉华的手臂上。 “你手臂怎么了?” 姜玉华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把袖子往下拽了拽: “没什么,昨天修古籍时不小心划到了。” “是吗?” 赵风心往前走了两步,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个旧笔记本,上面画着些奇怪的符号。 “我祖父以前也有过一道一模一样的伤疤,他说这叫‘映见者的印记’,是从镜界回来后才有的。” 姜玉华屏气凝神。映见者?镜界?这两个词他只在昨晚的经历里听过,眼前的女警怎么会知道? 赵风心翻开笔记本,指着其中一页画着的花纹: “这是我祖父笔记里的‘镜纹’,和你手臂上的伤疤、还有青轩破碎菱花镜的裂纹,是不是一样?” 姜玉华凑过去一看,笔记本上的花纹歪歪扭扭,却和他手臂上的伤疤、溯镜上的暗纹如出一辙。 他终于明白,苏晓不是来查普通案子的,她知道镜界的秘密。 “你祖父……也是映见者?” “是。” 赵风心点头。 “他十年前调查钟表厂火灾案后,就突然失忆了,去年去世前,才断断续续记起这些,让我把笔记收好,说‘雾城的镜子里藏着危险,总有一天会有人需要它’。” 钟表厂火灾案。 十年前。 姜玉华的心跳骤然加快,走到桌边,把母亲的照片推到苏晓面前: “这是我母亲,十年前消失在钟表厂附近,照片上的人,还有这面古镜……” 赵风心拿起照片,眼神瞬间变了。 照片背景的废弃钟表厂、母亲手中古镜的花纹,和她祖父笔记里“门镜”的描述完全吻合。 她翻到照片背面,看到“子时,镜门开。”字,指尖忍不住发颤: “青轩的案发现场,我捡到了一张名片,上面印着‘雾城废弃钟表厂’,还有和这一样的花纹。” 赵风心掏出那张名片,放在照片旁边。 两道淡红色的花纹在晨光下轻轻重叠,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两人心中共同的疑团。 “青轩的受害者陈叔,手机里有张镜中黑影的照片。” “前两起案子的现场,也都有破碎的镜子和灰色雾气。我怀疑,这些‘记忆消失案’,和镜界、影灵有关。” 姜玉华攥紧了拳头。 昨晚在镜界看到的黑色触手、母亲消失的背影、手臂上的伤疤……所有线索都串了起来。 他从抽屉里拿出溯镜,镜身的暗纹在晨光下泛着微光: “这是溯镜,我母亲留下的。 昨晚子时,我通过穿衣镜进入了镜界,看到了我母亲,还遇到了影灵,是它救了我。” “祖父的笔记里提到过‘溯镜’,说它能回溯影灵的起源,是唯一能对抗镜界力量的东西!林默,我们得联手。” “联手?” “你不怕镜界的危险?” “怕。” 赵风心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个打火机: “但我搭档张队,昨天也开始失忆了,他连我是谁都记不清了。还有老周、陈叔,那些被影灵吞噬记忆的人……我不能不管。” 姜玉华看着苏晓手里的打火机,又看了看桌上的照片和名片。 “别来找我。” 而此时,姜玉华似乎想起了什么。 自己并不是原主,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才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并占据了原主的身体。 自己原本也是一名警察,也有着和自己出生入死的搭档。 “好。” “我负责解读溯镜和照片里的线索,你负责查警方的资料,尤其是十年前的钟表厂火灾案。” “合作愉快! 对了,祖父的笔记里还说,映见者进入镜界,现实中的身体会陷入假死,所以下次进去,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互相看着对方的身体。” 姜玉华愣了愣,才想起昨晚自己在镜界时,修复室里的身体应该是毫无意识的。 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上的伤疤,突然觉得,这场关于镜界的调查,比他以往调查的任何一桩案件都要复杂、危险。 赵风心收起笔记本,刚要出门,突然回头看了眼林默的穿衣镜: “对了,昨晚你进入镜界时,镜子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渗出灰色的雾气?” 姜玉华点头。 “祖父说,雾城的老镜子都是‘通道’,尤其是老城区的古董镜,最近雾气浓,影灵很可能会从这些镜子里跑出来。 你这面穿衣镜,最好暂时用布盖起来。” 姜玉华应了声,看着苏晓的身影消失在雾里。 他走到穿衣镜前,用一块黑布把镜面盖得严严实实。 布面下,镜面似乎轻轻震动了一下,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悄悄窥探着现实。 黑布盖在穿衣镜上,姜玉华忽然感觉后背发凉。 他把母亲的照片和钟表厂名片钉在墙上,又摊开苏晓祖父的笔记,指尖划过“门镜在钟楼顶层”的字样。 看来要解开谜团,必须先去废弃钟表厂一趟。 刚把笔记收好,手机就响了,是苏晓的电话。 “林默,我查到第二起记忆消失案的受害者了! 是个叫赵强的老人,十年前是钟表厂的维修工,现在住在城西的老小区,我刚到他家楼下,你要不要过来?” 姜玉华抓起背包就往外走。 雾还没散,巷口的三轮车师傅裹着棉袄,见他急着赶路,笑着说: “小伙子,这雾天别跑这么快,小心撞着‘雾影子’。” 姜玉华没心思搭话,只觉得师傅说的“雾影子”,应该跟聚灵人差不多。 半小时后,姜玉华在城西小区见到了苏晓。 赵强家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念叨: “火……镜子……别开门……” 赵风心轻轻推开门,客厅里一片狼藉,桌上的药瓶倒在地上,墙上挂着的钟表停在三点整,和林默在镜界里看到的时间一模一样。 赵强坐在沙发上,头发全白了,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 看到姜玉华和赵风心,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机械地重复着: “火……镜子里有火……” “赵叔,我是苏警官,想问问你十年前钟表厂的事。” “你还记得火灾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赵强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双手抱头,大喊道: “别问!问了就会被‘它’盯上!镜子里的东西会吃记忆……会吃了我……” 姜玉华掏出溯镜,镜身的青光缓缓亮起。触碰赵强的手,赵风心突然拉住他: “祖父的笔记里说,用溯镜回溯记忆,会消耗映见者的精力,你昨晚刚从镜界回来,行吗?” “现在只能试试,再晚,他可能就彻底记不起来了。” 他蹲下身,让溯镜轻轻贴在赵强的额头。 青光顺着溯镜流进赵强的身体,赵强的念叨声渐渐小了,眼神也慢慢聚焦。 突然,溯镜的镜面亮起,映出一段模糊的画面。 十年前的钟表厂,浓烟滚滚。一个穿工装的男人(赵强)抱着工具跑,身后跟着几个工人。 厂房深处,一面巨大的古镜前,站着两个身影: 一个穿浅蓝连衣裙的女人(林默母亲),一个穿灰色工装的男人(陈舟)。 女人手里举着打火机,男人想抢下来,大喊道: “别烧!烧了镜界会塌!” “影灵要出来了,只能烧!” 画面突然中断,赵强猛地推开姜玉华,大喊道: “火是她放的!她要烧了镜子!” 说完,他又陷入了混乱,抱着头缩在沙发角落,再也不肯说话。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难道母亲当年真的放了火?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来十年前的火灾,不是意外。” “赵强的记忆断在最关键的地方,得找更知情的人。” 姜玉华收起溯镜,镜身的花纹比刚才暗了些。 他刚要说话,突然注意到苏晓的脸色变了。 她正盯着窗外,眼神警惕。 “怎么了?” 姜玉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楼下的雾里,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衣领遮住了半张脸,正抬头往楼上看。 “有人跟踪我们!” “刚才我来的时候,就觉得身后有人,还以为是错觉。” 姜玉华走到窗边,那人似乎察觉到了,转身就往小区外走。风衣下摆被风吹起,露出腰间挂着的金属纽扣,上面刻着个“陈”字。 “追!” 赵风心率先冲出门,姜玉华紧随其后。 两人追出小区,雾更浓了,黑色风衣的身影在雾里忽隐忽现,拐进了一条窄巷。 巷子里堆满了旧家具,地面湿滑。 赵风心跑得太快,差点摔在一个破衣柜上,姜玉华伸手拉住她,却听见前方传来“叮”的一声轻响。 等两人追到巷口,身影已经消失在雾里,只见地上躺着一枚金属纽扣,和姜玉华在照片上看到的陈舟工装纽扣一模一样。 “是陈舟?” 姜玉华捡起纽扣,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他还活着?” 赵风心看着纽扣上的“陈” “如果他活着,那十年前的火灾、现在的记忆消失案,可能都和他有关。林默,我们得尽快去钟表厂,找到门镜。” 姜玉华点头,握紧了手里的纽扣。 雾里似乎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像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 他抬头看向巷口的雾,突然觉得,他们追查的不是一个案子,而是一个藏在雾和镜子背后的巨大秘密,而这个秘密,正一点点把他们拉向危险的深渊。 第七十九章 魂穿 雾城的雾到了午后仍没散,反而裹着些细碎的雨丝,打在废弃钟表厂的铁皮屋顶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姜玉华和赵风心站在厂门外,看着锈迹斑斑的铁门。 门楣上“雾城钟表厂”的招牌只剩半截,被风刮得晃悠悠的,铁门上挂着的“禁止入内”警示牌,边角被利器划得参差不齐,划痕的形状扭曲,竟和溯镜上的花纹有几分相似。 “祖父的笔记里说,门镜在钟楼顶层,但进厂房得小心,里面可能有影灵残留的气息。” 赵风心从包里掏出祖父留下的“避镜诀”抄本,又把打火机揣进兜里,“笔记里还说,火焰能暂时吓退影灵,你背包里的溯镜也得拿好,随时准备亮灯。” 姜玉华点点头,把溯镜从背包里拿出来攥在手里。 两人推开铁门,“吱呀”一声巨响在空旷的厂区里回荡。厂房外的杂草快有半人高,草叶上沾着灰色的雾气,脚踩上去,能听见“沙沙”的摩擦声。 “十年前的火灾,把这边的厂房烧得差不多了。” 赵风心边走边看,指着左侧一栋塌了半边的建筑,“赵强说火是你母亲放的,但看这烧痕,不像是从一点蔓延开的,倒像……多处同时起火。” 姜玉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墙面的焦黑痕迹断断续续,确实不像电路老化引发的火灾。 他想起溯镜里映出的画面。母亲举着打火机,陈舟在旁边阻拦,难道母亲当年是为了阻止什么,才故意放火? 往前走了没几步,姜玉华的脚突然踢到了什么硬东西。他弯腰捡起,是块生锈的钟表零件,零件上刻着个“舟”字,和陈舟纽扣上的字一样。 “陈舟当年应该在这里工作过。” 姜玉华把零件递给赵风心,“赵强的记忆里,他和我母亲在镜前争执,那面镜,会不会就是门镜?” 赵风心刚要说话,突然抬手示意姜玉华安静。 “有声音,像是……镜子碎了的声音。” 姜玉华屏住呼吸,果然听见前方传来“哗啦”的轻响,像是从厂房深处传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放慢脚步,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越往里走,雾气越浓,空气中的焦糊味也越来越重。 走到一栋相对完整的建筑前,赵风心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墙角: “你看那个。” 墙角的杂草丛里,藏着半张黄色的符纸,符纸上画着的花纹,和赵风心祖父笔记里的“镇镜符”一模一样。 符纸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皱,边缘还有燃烧过的痕迹。 “是祖父的镇镜符!” 赵风心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符纸,“他当年肯定来过这里,这符纸是用来压制影灵的,看来这里确实有危险。” 姜玉华抬头看向这栋建筑。 钟楼的墙体被烧得漆黑,楼梯间的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像个张开的嘴巴。刚才听到的碎镜声,就是从钟楼里传出来的。 “门镜应该就在顶层。” 赵风心把镇镜符揣进兜里,握紧了打火机,“楼梯可能不稳,你跟在我后面,小心点。” 两人走进楼梯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楼梯的木板已经腐朽,每走一步都发出“嘎吱”的响声,仿佛随时会塌掉。 走到三楼时,姜玉华突然觉得手臂上的伤疤隐隐作痛,溯镜的青光也亮了些,这是靠近镜界通道的信号。 “快到了。” 姜玉华轻声说。 果然,刚踏上四楼的楼梯,就看见顶层的钟楼里,嵌着一面巨大的圆形古镜。 古镜直径足有三米,嵌在斑驳的墙里,镜面蒙着厚厚的灰尘,但隐约能看出镜身刻着的花纹,和溯镜、母亲照片里的古镜,完全吻合。 “是门镜!” 赵风心激动地往前走了两步,刚要伸手去擦镜面上的灰尘,姜玉华突然拉住她: “等等!” 他指着门镜下方的地面,那里散落着几片新鲜的镜子碎片,碎片上还沾着未干的灰色雾气,显然刚有人来过。 “有人比我们先到。” 姜玉华的声音有些沉,他举起溯镜,镜身的青光突然暴涨,照亮了门镜的角落,那里有个新鲜的脚印,鞋底的纹路,和他捡到的“陈”字纽扣主人的脚印,一模一样。 陈舟来过这里。 就在这时,门镜突然发出“嗡”的一声轻响,镜面上的灰尘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吹开,露出了清晰的镜面。 镜面里没有映出姜玉华和赵风心的身影,反而映出了一片扭曲的景象。 灰雾弥漫的钟表城,所有钟表都倒转着,而画面的中心,站着个穿黑色斗篷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缓缓抬起手。 “小心!” 赵风心突然大喊,拉着姜玉华往后退了一步。 门镜的镜面突然裂开一道缝,一缕灰色的雾气顺着裂缝渗出来,在地面上织成一道熟悉的花纹,正是影灵的纹路。 灰色雾气在地面蜿蜒,像一条冰冷的蛇,迅速缠上姜玉华的脚踝。 他刚想抬脚躲开,手臂上的银色伤疤突然刺痛,溯镜的青光瞬间暴涨,雾气被光芒一照,立刻“滋滋”缩成一团,化作一缕灰烟消散。 “是影灵的气息!” 赵风心攥紧打火机,火苗“噌”地窜起,照亮了门镜周围的墙面,“祖父的笔记里写过,门镜若被影灵触碰,会自动开启‘通道预警’,刚才镜面里的画面,就是镜界核心的景象!” 姜玉华盯着门镜里倒转的钟表城,心跳越来越快。 母亲会不会就在那里面? 他往前走了半步,指尖刚要碰到镜面,就被赵风心拉住: “别冲动!笔记里说,开启门镜需要‘钥匙’,强行触碰会被镜界的力量反噬。” “钥匙?”姜玉华回头看她,“什么钥匙?” 赵风心翻开祖父的笔记,指着其中一页泛黄的纸: “你看,‘门镜启,需映血、应溯光’要映见者的血,还要溯镜的光,两者结合才能打开通道。” 她顿了顿,眼神有些犹豫,“但开启后,我们只有12小时,一旦超时,就会变成影灵。” 姜玉华低头看了看溯镜,镜身的青光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 他想起母亲在镜界里的背影,想起赵强混乱的记忆,想起苏晓失忆的搭档。 就算只有12小时,他也必须进去。 “我来。” 姜玉华抬手,用随身携带的修复刀在指尖划了道小口,鲜血滴落在门镜的花纹上。 血珠刚碰到镜面,就被花纹吸了进去,原本暗淡的花纹瞬间亮起,发出淡红色的光。 紧接着,他举起溯镜,将青光对准门镜的中心。 两道光芒在空中交汇,门镜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镜面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层层泛起涟漪。 涟漪中,倒转的钟表城越来越清晰,甚至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滴答”声,那是钟表倒转的声音。 “通道要开了!” 赵风心把打火机揣进兜里,又从包里掏出祖父留下的旧怀表,“这是祖父的计时表,我调好了12小时倒计时,一旦指针重合,我们必须立刻返回,明白吗?” 姜玉华接过怀表,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清醒了几分。 “明白。” 姜玉华点头,把怀表塞进兜里,“进去后,你跟着我,溯镜能感知影灵的位置,我会提前预警。” 赵风心刚要应声,门镜突然发出刺眼的白光,两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前一拽,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 姜玉华下意识地抓住赵风心的手,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耳边全是“哗啦啦”的碎镜声。 等他们站稳时,周围的景象已经变了。 灰雾弥漫的天空,脚下是开裂的水泥地,远处的厂房锈迹斑斑,所有的窗户都蒙着厚厚的灰尘,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焦糊味。 这里和姜玉华上次进入的镜界不一样,更像是现实中钟表厂的复刻版,但每一处细节都透着诡异的扭曲: 歪歪扭扭的烟囱倒向天空,破碎的玻璃悬在半空,还有路边的钟表,指针都在逆时针疯狂转动。 “这里就是镜界?” 赵风心松开姜玉华的手,警惕地环顾四周,打火机在她手里紧紧攥着,“比祖父笔记里写的还要……压抑。” 姜玉华举起溯镜,镜身的青光比在现实中亮了许多,他指着前方一栋完好的厂房: “溯镜的光在往那边引,那里应该有影灵活动。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观察,别贸然往前走。” 两人刚走了两步,突然听见一阵“咔嗒咔嗒”的声音。 他们循声看去,只见不远处的碎玻璃堆里,爬起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穿着破旧的工装,手里攥着一把生锈的锤子,正机械地砸向一面破碎的镜子,每砸一下,就念叨一句: “没关好……都是我的错……” 是影灵! 姜玉华赶紧拉住赵风心躲到一根断柱后,低声说: “是执念影灵,看它的穿着,应该是十年前钟表厂的工人。 它的执念应该和‘没关好什么东西’有关,暂时不会主动攻击我们,但别让它发现我们。” 赵风心点点头,刚要掏出笔记本记录,突然注意到影灵的脚边,散落着几片镜子碎片。 碎片上映出的,不是影灵的身影,而是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正站在门镜的方向,冷冷地盯着他们藏身的断柱。 “有人在看我们!” 赵风心的声音发颤,她刚要举起打火机,姜玉华突然捂住她的嘴,指了指断柱外。 那个穿黑色斗篷的身影,正缓缓抬起手,影灵砸镜子的动作突然停了,僵硬地转过身,空洞的眼睛直直看向断柱。 “糟了,是镜主!” 姜玉华压低声音,溯镜的青光突然变得不稳定,“他在操控影灵!我们得赶紧躲起来!” 两人刚要往后退,影灵突然发出一声嘶吼,举起锤子就朝断柱砸来。 姜玉华拉着赵风心转身就跑,身后的断柱“轰隆”一声被砸断,碎石溅了他们一身。 “往钟楼跑!” 赵风心大喊,她记得祖父的笔记里写过,门镜附近有“镜界缓冲带”,影灵在那里的力量会减弱。 姜玉华点点头,攥着溯镜在前面引路,青光在灰雾中劈开一条通路,身后的影灵嘶吼着紧追不舍,而远处的黑色斗篷身影,正不急不慢地跟在后面,像一头等待猎物疲惫的猎手。 跑到钟楼门口时,姜玉华突然停住脚步。 门镜的镜面还亮着,但边缘已经开始出现裂纹,显然刚才的强行开启,让门镜变得不稳定了。 “我们得进去躲一会儿!” 赵风心推开门,拉着姜玉华冲进钟楼。 刚关上门,就听见门外传来影灵撞门的“咚咚”声,而钟楼的楼梯上,不知何时渗出了一缕缕灰色雾气,正顺着台阶慢慢往下爬。 钟楼的木门被影灵撞得“咚咚”响,门板上的裂缝越来越大,灰雾顺着缝往里钻,落在地上凝成细小的黑虫,爬了两步又化作雾气消散。 “楼梯不能走,雾里有影灵的气息!” 姜玉华举着溯镜,镜身的青光在楼梯口处剧烈闪烁,这是影灵靠近的信号。 他环顾四周,发现钟楼角落有个生锈的铁柜,柜门上还挂着“维修工具”的旧牌子。 “躲进去!” 姜玉华拉着赵风心跑过去,用力拉开柜门。 柜子里堆满了油污的扳手和螺丝刀,散发着机油和铁锈混合的味道,刚好能容下两个人。 两人刚挤进去关上门,就听见门外的撞门声停了。 紧接着,传来“嘎吱嘎吱”的脚步声。 姜玉华屏住呼吸,透过柜门的缝隙往外看。 那个穿工装的影灵站在钟楼中央,手里的锤子垂在身侧,空洞的眼睛扫过四周,最后停在了楼梯口的灰雾上。 它突然举起锤子,朝灰雾砸了下去,雾气“滋滋”作响,缩成一团往后退了退。 “它在和雾里的影灵对峙?” 赵风心凑到缝隙边,小声问。 姜玉华点头,溯镜的青光此刻稳定了些: “执念影灵的目标很单一,它刚才念叨‘没关好’,可能当年是负责看管门镜的工人,执念是‘没关好镜门导致影灵跑出来’。 雾里的应该是聚合影灵,意识模糊,只会攻击活物,所以它才会主动阻拦。” 话音刚落,影灵突然转向铁柜的方向,空洞的眼睛直直盯着柜门缝隙。 姜玉华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赶紧把溯镜往身后藏了藏。 影灵慢慢走过来,每一步都踩在生锈的铁板上,发出“咔嗒”的声响。 它停在铁柜前,举起锤子,就要往下砸。 “等等!” 姜玉华突然开口,“你当年是不是没关好门镜?是不是因为火灾,没来得及把镜门封上?” 影灵的动作顿住了。 它缓缓放下锤子,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嘴里又开始念叨: “没关好……火太大……镜门没锁……影灵跑了……” 姜玉华趁机从铁柜里探出头,举着溯镜对准影灵: “我能帮你看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面镜子能回溯你的记忆,你想知道真相吗?” 影灵盯着溯镜的青光,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它点了点头,举起满是锈迹的手,轻轻碰了碰溯镜的镜面。 青光瞬间暴涨,映出一段清晰的记忆画面。 十年前的钟表厂,赵强(影灵)穿着工装,站在门镜前,手里拿着一把黄铜钥匙。 他刚要锁上镜门,厂房外突然传来“救火”的喊声。 透过窗户,能看到远处的车间冒起浓烟,火光冲天。 “先去救火!镜门等会儿再锁!” 工友在门外喊他。 赵强犹豫了一下,把钥匙塞进兜里,转身跑了出去。 等他跟着工友们扑完火回来,门镜的镜面已经裂开了缝,一缕缕灰雾正从缝里往外渗。 他赶紧掏出钥匙,却发现锁孔已经被烧得变形,钥匙插不进去了。 “完了……镜门没关好……影灵要出来了……” 赵强蹲在地上,抱着头哭了起来。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一看,是穿浅蓝连衣裙的林默母亲,手里拿着打火机,身后跟着陈舟。 “快离开这里!”林默母亲把他往门外推,“我要烧了这里,把影灵封在镜界里!” “不行!烧了镜门会塌的!”赵强想拉住她,却被陈舟拽住了胳膊,“别拦着她,这是唯一的办法!” 画面到这里突然中断,溯镜的青光暗淡了几分,姜玉华的手臂传来一阵刺痛,刚才回溯的记忆消耗了溯镜的能量。 影灵呆呆地站在原地,空洞的眼睛里流下两行灰色的泪水。 它举起锤子,猛地砸向自己的胸口,身体像破碎的镜子一样,裂开一道道缝,慢慢化作一缕缕灰雾,消散在空气中。 “它……解脱了?” 赵风心从铁柜里出来,看着消散的雾气,小声问。 “执念消失了,影灵就会消散。 刚才的记忆里,我母亲确实要放火,但不是要烧门镜,是要烧厂房,用火焰暂时封锁镜界的裂缝。” 他刚要说话,突然听见楼梯上传来“沙沙”的声音。 抬头一看,楼梯口的灰雾越来越浓,无数黑色的触手从雾里伸出来,像毒蛇一样在空中扭动,聚合影灵来了! “快走!” 姜玉华拉着赵风心冲向门镜,可刚跑到门口,就发现门镜的镜面已经布满了裂纹,边缘的青光越来越暗,“不好,门镜要关了!” 赵风心掏出打火机,火苗“噌”地窜起,对着黑色触手晃了晃。触手们缩了缩,却没有后退,反而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就在这时,钟楼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嗡鸣,是溯镜的共鸣声! 姜玉华回头一看,只见一面破碎的小镜子从地上浮了起来,镜面映出的,正是现实中修复室的穿衣镜! “是我房间的镜子!”姜玉华激动地大喊,“它被门镜的力量激活,变成临时通道了!” 两人冲向那面小镜子,黑色触手紧随其后。 赵风心用打火机挡住最前面的触手,姜玉华则举起溯镜,对准小镜子的镜面。 青光闪过,两人的身体瞬间穿过镜面,回到了现实中的修复室。 刚站稳,姜玉华就赶紧回头,小镜子的镜面已经恢复正常,上面的裂纹也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呼……” 赵风心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刚才差点就变成影灵的点心了。 对了,赵强的记忆里,你母亲要烧厂房封镜界,那陈舟为什么要拦着?” “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十年前的火灾,不是意外,也不是我母亲一个人放的。 还有赵强提到的‘黄铜钥匙’,可能就是开启或关闭门镜的钥匙,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他掏出怀表,发现指针只走了不到两小时,他们在镜界里待了这么久,现实中才过了这么点时间。 “接下来,我们得找到那把钥匙。” 姜玉华看着怀表,“还有,镜主肯定还在盯着我们,下次再进镜界,必须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赵风心点点头,刚要说话,突然注意到姜玉华的手臂,银色伤疤比之前亮了些,纹路也清晰了几分,像在慢慢觉醒新的力量。 修复室的窗户没关,午后的雾丝飘进来,落在姜玉华手臂的伤疤上,带来一阵轻微的凉意。 那道银色镜纹比刚才亮了些,纹路像活过来似的,顺着血管轻轻蠕动,最后停在手腕处,化作一个小小的螺旋图案,和溯镜中心的花纹一模一样。 “你的伤疤……好像变了。” 赵风心凑过来,指尖刚要碰到伤疤,姜玉华突然缩回手,“有点烫。” 他低头看了看溯镜,镜身的花纹果然比之前暗淡了几分,尤其是刚才回溯影灵记忆时触碰的那道纹路,几乎快要看不清了。 “溯镜的能量在消耗。” 姜玉华把溯镜放在桌上,“刚才回溯赵强的记忆,用掉了不少力量,再这样下去,它会变成普通镜子的。” 赵风心想起祖父笔记里的话,从包里掏出个小布包: “这里面是祖父收集的‘镜屑’,笔记里说,镜界里的碎镜磨成粉,能暂时补充溯镜的能量。 上次在钟楼捡到的碎镜,我磨了点带过来。” 她打开布包,里面是银白色的细粉,倒在溯镜上,粉屑瞬间被镜身吸了进去。黯淡的花纹慢慢亮了些,但还是比最初暗了不少。 “只能应急,想彻底恢复,可能得找到镜界核心的‘本源镜屑’。”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那把黄铜钥匙,赵强的记忆里,他把钥匙塞进兜里了,火灾后钥匙去哪了?” 姜玉华拿出母亲的照片,指着照片里母亲身边的陈舟: “赵强说,陈舟当年拽着他离开,说不定钥匙被陈舟拿走了。或者……在火灾现场的遗物里。” “我去查警方的火灾遗物记录!” 赵风心掏出手机,刚要拨号,突然顿住了。 手机屏幕上,映出修复室门口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衣领遮住半张脸,正是之前跟踪他们的人。 姜玉华也察觉到了,猛地回头。 那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黄铜钥匙,正对着阳光晃了晃。钥匙上的纹路,和赵强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陈舟?” 姜玉华站起身,溯镜瞬间亮了起来。 那人没说话,只是举起钥匙,用手指了指墙上母亲的照片,又指了指姜玉华的手臂,最后转身就往巷口跑。 “追!” 姜玉华抓起溯镜就冲了出去,赵风心紧随其后。 巷子里的雾比刚才浓了,黑色风衣的身影在雾里忽隐忽现,手里的黄铜钥匙闪着冷光。 跑到巷口时,身影突然拐进一条窄巷。 姜玉华和赵风心追进去,却发现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地上躺着个信封,信封上没有字,只有一道和溯镜花纹相似的印记。 姜玉华捡起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张照片。 照片上是十年前的钟表厂,门镜前站着三个人: 母亲、陈舟,还有一个穿警服的人,背对着镜头,看不清脸。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三点,镜门开,她在等你。” “三点?” 赵风心看了看手机,“现在是两点半,还有半小时!” 姜玉华攥紧照片,突然觉得不对劲。 陈舟既然有钥匙,为什么不自己开启门镜?反而故意引他们来这里,留下照片和时间? “是陷阱!” 赵风心突然反应过来,“他知道我们要找钥匙,故意用钥匙引我们去钟表厂,想在镜界里堵住我们!” 姜玉华点头,刚要说话,突然觉得手臂上的伤疤剧烈刺痛,溯镜的青光疯狂闪烁。 他抬头看向巷口的雾,只见雾里慢慢浮现出无数黑色的触手,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蠕动。 “快走!回修复室!” 姜玉华拉着赵风心转身就跑,身后的触手“哗啦”一声追了上来,扫过路边的垃圾桶,垃圾桶瞬间被绞成碎片。 跑回修复室,姜玉华赶紧关上门,用柜子顶住。透过门缝,能看到黑色触手在雾里扭动,渐渐消失在巷子里。 两人靠在门上,大口喘着气。 姜玉华看了看怀表,又看了看照片上的“三点” “不管是不是陷阱,我们都得去。三点是十年前火灾发生的时间,也是镜界最不稳定的时候,说不定能找到母亲的线索。” “我再看看笔记,找找应对影灵的办法。你把溯镜准备好,这次进去,我们得速战速决。” 姜玉华把溯镜放在桌上,镜身的青光忽明忽暗。 他看着照片上母亲的身影,又摸了摸手臂上的伤疤。不管前方是陷阱还是真相,他都必须走下去。 两点五十五分,修复室的穿衣镜突然渗出一缕灰雾,镜面慢慢亮起,映出了门镜的景象。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握紧了手里的溯镜和打火机,一步步走向镜面。 三点整,镜面嗡的一声轻响,通道正式开启。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镜中,只留下桌上的怀表,指针在“3:00”的位置,开始了12小时的倒计时。 穿过镜面的瞬间,灰雾裹挟着焦糊味扑面而来,比上次进入镜界时更浓。 姜玉华和赵风心刚站稳,就听见远处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 无数倒转钟表的声音,密密麻麻,像无数只手在耳边轻敲。 “怀表!”赵风心突然摸向口袋,脸色一变,“刚才跑的时候掉了!” 姜玉华的心也沉了沉,没有计时表,他们无法准确掌握12小时的时限,一旦超时,就会永远变成影灵。 “先找安全的地方,”他举着溯镜,青光在灰雾中劈开一条通路,“溯镜的光能指引方向,先远离聚合影灵密集的区域。” 两人往前走了没几步,脚下突然传来“哗啦”的碎裂声,满地的镜渣。 镜渣反射着灰雾的光,映出无数个扭曲的人影,看得人头晕目眩。 “小心脚下!” 姜玉华拉住差点绊倒的赵风心,刚要提醒,溯镜的青光突然剧烈闪烁,镜身传来一阵灼热的触感。 他猛地抬头,只见前方的灰雾中,无数道黑色触手正从地面、墙面、甚至空中的镜渣里钻出来,密密麻麻地织成一张大网,朝着他们的方向扑来。 是聚合影灵!而且比上次在钟楼遇到的更庞大! “快躲进那边的办公室!” 赵风心指着不远处一栋相对完整的小楼,那是钟表厂当年的行政办公室,门窗虽然破旧,但至少有遮挡。 两人拔腿就跑,身后的触手“滋滋”地追上来,扫过路边的断墙,墙体瞬间被绞成碎块。 冲进办公室,姜玉华赶紧关上门,用一张破旧的办公桌顶住。 透过门缝,能看到黑色触手在门外扭动,时不时撞一下门板,发出“咚咚”的声响。 “暂时安全了。” 赵风心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她掏出打火机,火苗虽然微弱,却能让周围的灰雾稍稍退散, “祖父的笔记里说,聚合影灵是零散记忆聚合而成的,怕清晰的意识,我们越害怕,它的力量越强,得保持冷静。” 姜玉华点点头,举着溯镜环顾办公室。 房间里布满灰尘,地上散落着旧文件和破碎的玻璃杯,墙角的保险柜上贴着一张泛黄的封条,上面写着“火灾封存,禁止开启”,封条的日期,正是十年前火灾发生的那天。 “这里有当年的文件!” 姜玉华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文件。 文件大多被烟熏得发黑,字迹模糊,但其中一张纸上,隐约能看到“镜界封印计划”几个字,下面还有签名。 第一个是母亲的名字,第二个是“陈舟”,第三个名字被烧得只剩一个“李”字。 “李?” 赵风心凑过来,“会不会是当年的消防员老李?上次我们去精神病院,他说‘当年还有一个人在场’,说不定就是这个签名的人!” 姜玉华刚要说话,办公室的窗户突然“哗啦”一声被撞碎,一道黑色触手伸了进来,直扑向他手里的文件。 姜玉华赶紧躲开,文件被触手扫到,掉在地上,瞬间被灰雾裹住,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不好!它在销毁证据!” 赵风心举起打火机,对着触手晃了晃,触手“滋滋”地缩了回去。 可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响,门板上的裂缝越来越大,眼看就要被撞开了。 “里面说不定有重要的东西!陈舟故意引我们来这里,可能就是想让我们打开保险柜!” “可我们没有钥匙!” 赵风心着急地说。 姜玉华摸了摸手臂上的伤疤,突然想起刚才在现实中看到的黄铜钥匙。 陈舟手里的钥匙,说不定就是保险柜的钥匙!他刚要说话,办公室的门“轰隆”一声被撞开,无数黑色触手涌了进来,朝着两人扑来。 “没时间了!” 姜玉华拉着赵风心躲到保险柜后面,举起溯镜对准保险柜的锁孔,“溯镜能回溯记忆,说不定也能回溯钥匙的形状!” 他将溯镜贴在锁孔上,集中精神想着刚才看到的黄铜钥匙。 镜身的青光突然暴涨,一道光柱射进锁孔,保险柜发出“咔嗒”一声轻响,锁开了! 两人赶紧打开保险柜,里面只有一个黑色的盒子。 姜玉华刚把盒子拿出来,身后的黑色触手就追了上来,缠住了他的脚踝。 “快走!” 赵风心用打火机点燃了桌上的旧文件,火焰瞬间窜起,逼退了部分触手。 姜玉华趁机把盒子塞进怀里,拉着苏晓冲向窗户,窗外的灰雾稍微淡了些,远处的钟楼隐约可见,门镜的方向似乎有微弱的光。 两人从窗户跳出去,身后的办公室很快被黑色触手淹没。 他们不敢回头,朝着钟楼的方向拼命跑,怀里的黑色盒子硌得姜玉华胸口发疼,他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但他知道,这一定是陈舟想要的东西,也是他们找到真相的关键。 跑了没几步,姜玉华突然觉得手臂上的伤疤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溯镜的青光指向右侧,那里的灰雾中,站着个穿黑色斗篷的身影,正冷冷地看着他们,手里拿着一把黄铜钥匙,正是陈舟! “终于来了!” 陈舟的声音沙哑,像生锈的铁片摩擦,“把盒子给我,我让你们见她。” 姜玉华握紧怀里的盒子,举起溯镜对准陈舟: “她是谁?我母亲?她还活着吗?” “想知道?打开盒子就知道了。不过要快,聚合影灵很快就会追上来,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哗啦啦”的声响,聚合影灵的触手已经追了上来,像一张黑色的网,将他们和陈舟围在了中间。 第八十章 魂穿 黑色触手在灰雾中交织,织成密不透风的网,将姜玉华、赵风心和陈舟困在中央。 触手上的镜渣闪烁着寒光,每一次蠕动,都让周围的空气更添几分冰冷。 陈舟握着黄铜钥匙,站在网的另一侧,黑色斗篷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巴上一道狰狞的疤痕。 那道疤痕的形状,和溯镜上的一道暗纹一模一样。 “打开盒子,”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盒子里有你母亲的‘意识碎片’,只有它能带你去镜界核心见她。” 姜玉华攥紧怀里的黑色盒子,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他能感觉到,盒子里确实有微弱的能量波动,和溯镜的青光隐隐呼应,或许真的是母亲的气息。可陈舟的话,他不敢全信。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赵风心举起打火机,火苗在触手中间摇曳,“上次在钟楼,是你操控影灵袭击我们;刚才在现实中,也是你引我们来镜界。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舟的身体顿了顿,兜帽下的目光似乎沉了沉: “我要的不是你们,是盒子里的碎片。十年前,你母亲把它藏在保险柜里,就是为了防止我拿到,她以为我会用它打破镜界,可她错了。” 他突然抬手,对着黑色触手挥了挥。 触手们竟真的停住了蠕动,只是仍保持着包围的姿态。 “我给你们五分钟。 聚合影灵的意识在恢复,等它完全清醒,我们谁都跑不了。 打开盒子,我带你们去见你母亲;不打开,你们就和这些触手一起,变成它的一部分!”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犹豫。 盒子里的碎片是见母亲的唯一线索,可陈舟的动机太可疑了。 他若真为了碎片,完全可以自己打开保险柜,没必要等他们来。 “盒子怎么打开?” 姜玉华突然问。 他摸了摸盒子的表面,发现上面刻着和溯镜相同的花纹,只是花纹中间有个凹槽,形状和他手臂上的伤疤一模一样。 “用你的伤疤。 你是天生的映见者,你的镜纹是打开盒子的钥匙,只有你能打开它。” 姜玉华的心猛地一跳。 手臂上的伤疤,竟是打开盒子的钥匙?母亲当年留下这个盒子,难道早就预料到,有一天他会来到这里? “别信他!” 赵风心突然拉住姜玉华,“祖父的笔记里说,镜主擅长用‘执念’操控人,你母亲就是你的执念,他在利用你!” 可就在这时,聚合影灵突然发出一声嘶吼,黑色触手猛地收缩,网的范围越来越小,离他们只有几步远了。 姜玉华甚至能看到,触手上的镜渣里,映出无数张模糊的脸,那是被吞噬记忆的人,包括苏晓的搭档张队,还有青轩的陈叔。 “没时间了!” 姜玉华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臂,将伤疤对准盒子上的凹槽。 当银色镜纹触碰到凹槽的瞬间,盒子“咔嗒”一声轻响,缓缓打开了。 盒子里没有别的,只有一片透明的镜屑,像冰晶一样闪烁着微光。 镜屑悬浮在盒子中央,慢慢展开,映出一段模糊的画面。 母亲站在镜界核心的钟表前,对着空气说: “默儿,别来找我,陈舟他……不是坏人,只是被执念困住了。” 画面转瞬即逝,镜屑化作一道光,钻进了姜玉华的手臂。 他的伤疤突然剧烈发烫,溯镜的青光暴涨,竟将周围的黑色触手逼退了几分。 “很好!” 陈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欣慰,他举起黄铜钥匙,对着空中晃了晃,“现在,跟我来。镜界核心的门,只有这把钥匙能打开。” 他转身朝着钟楼的方向走去,黑色触手自动分开一条通路。 姜玉华和赵风心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现在,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跟着陈舟,去镜界核心寻找真相。 走在通往钟楼的路上,姜玉华突然觉得手臂上的伤疤在指引方向,溯镜的青光也越来越亮。 “十年前,你为什么要和我母亲争执?火灾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我们发现镜界的影灵开始失控,你母亲想牺牲自己,用‘镜灵献祭’的方式封印镜界,就是把自己的意识融入镜界核心,永远困在里面。 我不同意,想放火烧了门镜,暂时封锁通道,等找到别的办法。可她……她趁我不注意,自己冲进了镜界核心。” “所以,火灾是你放的,为了阻止她献祭?” “是。” 陈舟点头。 “可我没想到,火太大,把门镜烧得不稳定了,影灵反而更容易跑出来。 我为了赎罪,想进入镜界找她,却因为停留超时,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半人半影灵。” “那你收集人类记忆,是为了什么?雾城的记忆消失案,是不是你做的?” 陈舟的身体僵住了,他缓缓转过身,兜帽滑落,露出一张布满镜纹的脸。 他的左眼已经变成了银色,像一面小小的镜子。 “我收集记忆,是为了唤醒她。”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镜界核心的献祭会慢慢吞噬她的意识,只有足够多的人类记忆,才能让她恢复意识,从核心里出来。” 姜玉华看着他布满镜纹的脸,突然想起溯镜里映出的画面,母亲把陈舟推出镜界,自己冲进火场。 原来,当年的真相是这样。 就在这时,钟楼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巨响,门镜的青光冲天而起,周围的灰雾开始疯狂旋转,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 “不好!镜界核心要塌了!我们得赶紧进去!” 三人朝着钟楼狂奔而去,身后的聚合影灵嘶吼着追了上来,黑色触手在空中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死死咬住他们的脚跟。 钟楼方向的青光越来越盛,灰雾漩涡卷着碎镜渣在空中飞旋,砸在地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姜玉华跟着陈舟往钟楼跑,手臂上的伤疤烫得厉害,溯镜的青光与远处的门镜光芒遥相呼应,像两条牵引的光带。 “抓紧钥匙!” 陈舟突然回头,将黄铜钥匙扔给林默,“门镜快撑不住了,只有你能稳住它,你的伤疤是天生映见者的印记,和门镜同源!” 姜玉华接住钥匙,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瞬间清醒。 他跑到钟楼门口时,门镜的镜面已经布满裂纹,青光忽明忽暗,边缘的灰雾像沸腾的水一样翻滚。 他按照陈舟的指示,将钥匙插进镜门的锁孔,同时将手臂上的伤疤贴在镜面。 银色镜纹与门镜花纹瞬间重合,青光暴涨,裂纹竟慢慢停止了蔓延。 “快进去!” 陈舟推着赵风心和姜玉华往镜里冲,自己则转身挡在门口,对着追来的聚合影灵举起手,“你们先走,我来拦住它!” 黑色触手已经缠上了陈舟的斗篷,他却丝毫没有退缩,反而将身体里的影灵力量全部释放出来。 灰色雾气从他的指尖涌出,与聚合影灵的触手绞在一起。 “核心里的钟表倒转到零点时,就是献祭完成的时刻!” 陈舟的声音透过雾气传来。 “找到你母亲,别让她消失!” 姜玉华刚想回头,就被赵风心拉进了门镜。 穿过镜面的瞬间,周围的景象突然变了,不再是灰雾弥漫的厂房,而是一片扭曲的钟表城,所有钟表的指针都在疯狂倒转,空气中漂浮着无数透明的记忆碎片,像漫天飞舞的雪花。 “这里就是镜界核心!” 赵风心举着打火机,火苗在记忆碎片中摇曳。 “祖父的笔记里说,核心的时间是‘凝固的过去’,每一块碎片,都是被影灵吞噬的人类记忆。” 姜玉华伸手接住一片记忆碎片,碎片触到手心的瞬间,映出一段画面。 十年前的钟表厂,母亲和陈舟站在门镜前,手里拿着一张图纸,上面画着“镜界封印阵”。 “必须有人留在核心启动封印,”母亲的声音带着哽咽,“陈舟,你带着默儿走,我来启动阵法。” “不行!要留一起留!”陈舟抓住她的手,“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一定有不用牺牲的方式!” 画面突然中断,碎片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姜玉华的心像被揪紧了,原来母亲当年是主动要留下启动封印,不是被陈舟封印的。 “我们得找核心的钟表塔!” 赵风心指着远处最高的建筑,那座钟表塔的指针已经快倒转到零点,塔尖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祖父说,封印阵的核心就在塔顶!” 两人朝着钟表塔跑去,沿途的记忆碎片不断映出当年的画面: 母亲偷偷将溯镜藏进古籍,陈舟在厂房里布置防火设施,还有一个穿警服的人在记录着什么…… “等等!” 姜玉华突然停住脚步,一片较大的记忆碎片落在他面前,映出火灾当天的场景。 母亲举着打火机,却没有点燃厂房,而是将火扔向了门镜前的一堆易燃物。 “这样只能暂时封住镜门!”陈舟在一旁大喊,“等火灭了,影灵还是会跑出来!” “我知道!” 母亲的眼泪流了下来,“但我不能让你放火烧了门镜,你会被影灵反噬的!我已经启动了封印阵,等会儿我进去后,你就把这里的证据都销毁,别让任何人知道镜界的存在,尤其是默儿!” 这时,穿警服的“李” “快走!消防队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母亲将一张照片塞进陈舟手里,转身冲进了门镜。 陈舟想追进去,却被“李” “别进去!超时会变成影灵的!”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碎片彻底消散。 姜玉华攥紧拳头,原来火灾是母亲故意放的,目的是“制造意外”,让消防队来掩盖镜界的秘密,同时为自己启动封印阵争取时间。 “那个穿警服的‘李’,肯定是老李!” 赵风心激动地说,“上次他说‘当年还有一个人在场’,就是他自己!他和你母亲、陈舟是一起的,都知道镜界的秘密!” 姜玉华点头,刚要继续往前走,突然觉得脚下一沉,地面的钟表盘面开始裂开,无数黑色触手从裂缝里钻出来,缠住了他的脚踝。 “不好!聚合影灵追进来了!” 赵风心举起打火机,却发现火苗突然变小了,在镜界核心,普通火焰的威慑力减弱了! 姜玉华赶紧举起溯镜,青光暴涨,逼退了部分触手。 可更多的触手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两人围在中间。远处的钟表塔指针已经倒转到“12:01”,塔尖的红光越来越亮,封印阵的时间快到了! “我们得赶紧去塔顶!” 姜玉华拉着赵风心,踩着裂开的钟表盘面,朝着钟表塔狂奔。 触手在身后紧追不舍,好几次差点缠住赵风心的衣角,都被姜玉华用溯镜逼退。 跑到钟表塔门口时,姜玉华突然发现,塔门上刻着和溯镜相同的花纹,而门的中央,有一个凹槽,形状和他怀里的黑色盒子一模一样。 “是盒子!” 姜玉华赶紧拿出盒子,将它嵌进凹槽。 塔门“轰隆”一声打开,里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是母亲的声音,正轻轻哼唱着小时候哄他睡觉的童谣。 两人冲进塔内,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中央的平台上,放着一面巨大的古镜,镜面映出母亲的背影,正站在封印阵的中央,缓缓举起手,准备启动最后的封印。 钟表塔内弥漫着淡淡的光晕,不是灰雾的冷光,而是像月光一样柔和的银白。 母亲的童谣从镜面中传来,断断续续,却精准地撞进姜玉华的心里。 那是他十岁前每天睡前都能听到的调子,自从母亲消失后,他再也没听过。 “妈……” 姜玉华往前走了两步,声音发颤。 镜面中的母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背影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只是哼唱的调子慢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赵风心举着打火机,火苗在光晕中显得格外微弱: “这面镜是‘封印镜’,你母亲的意识被困在里面,正在维持封印阵。 钟表塔的指针快倒转到零点了,一旦到零点,封印阵就会完成最后一步,她的意识会彻底融入镜界,再也醒不过来。” 姜玉华的心猛地一沉,他举起溯镜对准封印镜。 镜身的青光与封印镜的银白光晕交织,映出更多记忆碎片。 母亲进入镜界核心后,发现封印阵的能量不足,只能用自己的意识填补缺口;她每天都在镜中看着现实中的林默,看着他修复古籍、看着他找到照片,却无法与他相见。 “为什么不告诉我?” 姜玉华对着镜面大喊,“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我可以帮你!” 镜面中的母亲终于缓缓转身,她的脸有些模糊,却能看清眼里的泪水: “默儿,妈妈不是故意要瞒你。映见者的路太危险,妈妈只想让你过普通人的生活。” 她抬手,似乎想触碰林默的脸,指尖却穿过了镜面。 “当年放火烧厂房,是为了让消防队来掩盖镜界的秘密;把溯镜藏进古籍,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发现真相,却又怕你卷入危险……” “那陈舟呢?” 姜玉华追问,“他变成半人半影灵,收集人类记忆,都是为了救你?” “他是个好孩子,当年为了阻止我献祭,故意放火烧门镜,却没想到自己会变成影灵。 他收集记忆,是想用人的意识唤醒我,可他不知道,强行唤醒我,会让封印阵崩溃,影灵会冲进现实世界,雾城会变成人间地狱。” 就在这时,钟表塔外传来一阵巨响,塔顶的红光突然变得刺眼。 “不好!聚合影灵突破了陈舟的阻拦,冲进核心了!指针快到零点了!” 姜玉华回头,只见塔门口涌进无数黑色触手,陈舟的身影紧随其后,他的斗篷已经被触手撕裂,身上布满了镜纹,却仍在拼命阻拦: “快启动溯镜!只有溯镜能同时稳住封印阵和驱散影灵!” 姜玉华赶紧举起溯镜,镜身的青光暴涨,对准封印镜。 两道光芒交汇的瞬间,封印阵突然发出“嗡”的一声轻响,地面的裂纹开始慢慢愈合,塔外的触手也停止了蠕动。 可钟表塔的指针已经倒转到“12:00”,塔顶的红光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剧烈的震动,封印阵开始崩溃了! “默儿,听妈妈说!” “溯镜的核心是‘记忆的力量’,你把你的记忆、把雾城所有人的记忆注入溯镜,就能重新启动封印阵,同时净化陈舟身上的影灵力量!” “我的记忆?” 姜玉华愣住了。 “对!” “你小时候和妈妈的记忆、你修复古籍的记忆、你和苏晓一起调查的记忆……这些清晰的意识,是对抗影灵最好的力量!” 姜玉华看着镜面中的母亲,又看了看拼命阻拦触手的陈舟,还有身边紧张的赵风心。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溯镜上,闭上眼睛,开始回忆。 回忆母亲哄他睡觉的童谣、回忆修复古籍时的专注、回忆和苏晓一起追查线索的点滴…… 无数记忆碎片从他的脑海中涌出,注入溯镜。 镜身的青光越来越亮,渐渐覆盖了整个钟表塔。 当最后一片记忆碎片融入溯镜时,封印镜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母亲的身影从镜中走了出来,不再是模糊的幻影,而是真实的存在。 “妈!” 姜玉华冲过去,紧紧抱住母亲。 “好孩子,妈妈终于能抱抱你了。” 她转身走向陈舟,抬手轻轻触碰他身上的镜纹,镜纹在光芒中慢慢消退,陈舟的脸也恢复了正常。 “对不起,当年是我太固执了。” 母亲对陈舟说。 “是我太冲动,差点毁了雾城。” 就在这时,聚合影灵突然发出一声嘶吼,黑色触手再次涌来。 姜玉华举起溯镜,青光瞬间将触手笼罩,触手在光芒中化作一缕缕灰雾,消散在空气中。 钟表塔的震动停止了,塔顶的红光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银白光芒。 封印阵重新启动,镜界核心的灰雾开始慢慢消散,倒转的钟表也恢复了正常运行。 “结束了。” 母亲看着林默,眼神温柔,“默儿,以后雾城的平衡,就交给你和苏晓了。妈妈要走了,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 “妈,别走!” 姜玉华拉住母亲的手,却发现她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得透明。 “傻孩子,妈妈一直在你心里。” 母亲笑着,化作一缕银白光芒,融入了溯镜。 溯镜的镜面闪过一道微光,映出母亲最后的笑容。 姜玉华握紧溯镜,眼泪流了下来。 “她没有离开,她变成了守护雾城的力量。” 陈舟走到姜玉华身边,手里拿着那把黄铜钥匙: “我要离开雾城了,去寻找净化影灵的方法。这把钥匙留给你,门镜需要有人守护。” 姜玉华接过钥匙,点了点头。 三人走出钟表塔,镜界核心的灰雾已经消散,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恢复正常的钟表城上。远处的门镜闪烁着微光,像一颗守护雾城的眼睛。 “我们该回去了。” 姜玉华看着手中的溯镜,又看了看雾城的方向。他知道,母亲的故事结束了,但他和苏晓的守护,才刚刚开始。 穿过门镜的瞬间,熟悉的阳光洒在脸上,修复室的窗户开着,午后的风卷着青藤的香气,吹散了镜界残留的灰雾气息。 姜玉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溯镜,镜身的花纹恢复了最初的温润光泽,母亲最后的笑容像刻在镜面里,轻轻晃动。 “我们回来了!” 赵风心走到窗边,看着巷口的三轮车师傅正和老街坊聊天,一切都和他们离开时一样,仿佛镜界的惊心动魄只是一场漫长的梦。 但她摸了摸口袋里祖父的笔记,封皮上沾着的镜屑还在,提醒着她那不是梦。 姜玉华走到穿衣镜前,黑布还盖在上面,却再也没有灰雾渗出。 他掀开黑布,镜中映出自己的脸,手臂上的银色伤疤淡了许多,像一道浅浅的印记,不再发烫。 “陈舟说,这伤疤是天生映见者的印记,以后就是守护门镜的钥匙了。” 他轻声说。 赵风心掏出手机,刚开机就收到一连串消息,张队的电话、警局的通知,还有老周发来的短信: “陈叔记起结婚纪念日了!苏警官,太谢谢你们了!” “张队!” 赵风心赶紧回拨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传来张队熟悉的声音: “苏晓?你跑哪儿去了?昨天的案子还没结呢!” “张队,你记起我了?” “废话,我又没老年痴呆!” 张队的声音带着调侃,“对了,精神病院的老李刚才醒了,说想起十年前钟表厂火灾的细节,要见负责案子的警察。”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释然。 他们收拾好东西,将溯镜和黄铜钥匙小心收好,快步走出修复室。 巷子里的雾已经散了,阳光把青藤的影子拉得很长。 青轩的老板正在擦拭柜台,见他们路过,笑着打招呼: “小伙子,小姑娘,刚才看见个穿黑风衣的人往巷口走,还问我老钟表厂怎么走呢。” “是陈舟。” 姜玉华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巷口,阳光里没有黑风衣的身影,只有风卷着落叶飘过。 “他说要去寻找净化影灵的方法,希望他能成功。” 两人赶到精神病院时,老李正坐在床边,精神好了许多。 见到姜玉华手中的溯镜,他激动地站起来: “这镜子!当年我和你母亲、陈舟一起发现的!火灾那天,你母亲让我把钟表厂的证据都销毁,可我没舍得,把‘镜界封印计划’的图纸藏在了消防局的旧档案柜里!” “图纸!” 姜玉华和赵风心同时眼睛一亮。 “图纸上有完整的封印阵画法,还有映见者守护镜界的方法。 我当年失忆,就是因为陈舟怕我泄露秘密,用影灵的力量暂时封住了我的记忆,他其实没坏心,只是太急了。” 从精神病院出来,两人又去了消防局,在旧档案柜里找到了那张泛黄的图纸。 图纸上的封印阵和镜界核心的阵法一模一样,下面还写着一行小字: “映见者代代相传,守镜界平衡,护人间记忆。” “原来这是代代相传的责任。” 赵风心看着图纸,“我祖父是映见者,你也是,以后我们就是雾城的守护者了!” 姜玉华点头,他想起母亲最后说的话,想起溯镜里母亲的笑容: “我们会守住雾城的,不让影灵再伤害任何人。” 回到警局,张队已经把“记忆消失案”的卷宗整理好了。 所有受害者的记忆都在慢慢恢复,青轩的陈叔正带着老伴去补拍结婚照,赵强也记起了当年看管门镜的责任,主动提出要帮忙守护钟表厂。 夕阳西下时,姜玉华和赵风心站在废弃钟表厂的门口。 铁门已经被重新加固,门楣上挂着“私人禁地”的牌子,门后是被封印的门镜,黄铜钥匙被姜玉华藏在了钟表厂的旧保险柜里。 “以后常来看看?” 赵风心问。 姜玉华点头,从背包里拿出母亲的照片,放在门镜前: “妈,我们会守护好这里的。” 照片上的母亲笑得温柔,夕阳的光芒洒在照片上,像是母亲的回应。 两人转身离开,身后的钟表厂渐渐被暮色笼罩。 姜玉华摸了摸口袋里的溯镜,镜身传来轻微的震动,像是在提醒他,守护的路还很长,镜界的秘密还有很多,而他和苏晓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雾城的黄昏总是来得慢,夕阳把老城区的青石板路染成暖金色。 姜玉华和赵风心并肩走在巷子里,手里各拿着一包刚买的糖炒栗子,栗子的香气混着晚风里的桂花香,冲淡了连日来的紧张。 “没想到老李藏的图纸里,还有‘镜界异动预警’的方法。” 赵风心剥开一颗栗子,递到姜玉华嘴边: “以后每月初一十五,咱们去钟表厂检查门镜,再用溯镜照照附近的老镜子,就能提前发现影灵的痕迹。” 姜玉华张嘴接住栗子,甜香在嘴里散开。 他摸了摸手臂上的伤疤,那道银色镜纹此刻泛着淡淡的微光。 自从母亲的意识融入溯镜后,这伤疤就成了“活的预警器”,只要附近有镜界波动,就会轻轻发烫。 “修复室的穿衣镜,我打算改成应急通道。 万一门镜出问题,那里能暂时连接镜界边缘,比直接闯核心安全。” 赵,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 “对了,祖父的笔记里还提到镜灵共生,有些影灵不是坏的,只是执念太深,比如上次那个工人影灵,只要帮它解开执念,就能变成‘守护镜灵’。 以后遇到这种,咱们别忙着驱散,试试帮它们解脱?” 姜玉华停下脚步,看向巷口那家老镜子铺。 铺子里的老师傅正拿着一块软布,擦拭着一面古董铜镜,镜面亮得能映出街对面的桂树。 “好啊!” 他笑了笑,“就像修复古籍一样,每个影灵的执念,都是一段需要被读懂的故事。” 两人走到老镜子铺前,老师傅抬头看见他们,笑着招手: “小伙子,小姑娘,上次你们问的那面清代菱花镜,我修好了,要不要看看?” 姜玉华和赵风心走进铺子,柜台后的架子上,那面修复好的菱花镜静静躺着。 镜面光洁如新,边缘的花纹和溯镜有几分相似。 姜玉华刚要伸手去碰,手臂上的伤疤突然轻轻刺痛了一下,不是危险的烫,而是像朋友打招呼的轻触。 “这镜子……” 姜玉华拿起菱花镜,溯镜突然从背包里发出微光,两道镜面轻轻呼应,映出一缕极淡的灰雾,雾里站着个穿旗袍的女子虚影,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是个执念镜灵。” “看穿着像是民国时期的,执念应该是没来得及和爱人告别。” “难怪这镜子总在夜里发出轻响,原来里面有姑娘啊。” 姜玉华举起溯镜,对准菱花镜。 青光温柔地笼罩住旗袍女子的虚影,一段模糊的记忆碎片浮现。 民国二十三年的雾城,女子在镜前梳妆,准备去车站送爱人参军,可还没出门,就收到了爱人牺牲的消息。 她对着镜子哭了一夜,从此这面镜子就成了她的念想。 “我帮你找到他。” 姜玉华轻声说。 他从背包里拿出手机,调出雾城档案馆的老照片。 赵风心昨天刚帮他查到,民国时期雾城参军牺牲的士兵名单里,有个叫“沈书言”的青年,正是女子的爱人,他的墓碑在城郊的烈士陵园里。 当手机屏幕上的墓碑照片映进菱花镜时,旗袍女子的虚影突然清晰了。 她看着照片,眼泪无声地滑落,然后对着姜玉华和赵风心深深鞠了一躬,化作一缕淡粉的光,消散在镜面里。 菱花镜的花纹亮了亮,从此再没有夜里的轻响。 “又帮一个!” 赵风心笑着说,眼里满是成就感。 离开镜子铺时,天色已经暗了。 巷子里的路灯亮了起来,暖黄的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姜玉华突然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拿出溯镜。 镜面里,除了他和苏晓的倒影,还映出远处钟表厂的方向,有一点极淡的银光在闪烁,像星星落在了门镜上。 “是陈舟吗?” 赵风心问。 “不管是谁,那是守护的光。” 他把溯镜放回背包,拉起赵风心的手,往巷口走去。 晚风里,桂花香更浓了,远处传来三轮车师傅的吆喝声,还有老人们聊天的笑声。 手臂上的伤疤还留着淡淡的余温,像母亲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胳膊上。 姜玉华知道,只要这镜纹还在,只要溯镜的光还亮着,他和苏晓就会一直走下去。 守护雾城的每一面镜子,每一段不该被遗忘的记忆,每一个藏在镜中的回响。 夜色渐深,修复室的穿衣镜前,那面黑布被轻轻叠放在一旁。 镜面上,一道极淡的银纹一闪而过,像是新的故事,正在镜中悄悄酝酿。 第八十一章 魂穿 深秋的雾又浓了些,姜玉华的修复室里多了个铁盒,里面装着三样东西: 黄铜钥匙、泛黄的“镜界封印计划”图纸,还有母亲那张旧照片。 他刚用软布擦完溯镜,门就被轻轻推开,赵风心抱着个厚厚的档案袋走进来,头发上还沾着雾水。 “消防局的旧档案,我全翻来了。” 赵风心把档案袋往桌上一放,掏出纸巾擦了擦脸: “十年前钟表厂火灾的现场记录、证人证词,还有老李当年的出勤报告,都在这儿。 不过我发现个怪事,所有记录里,都没提第三个人。” 姜玉华放下溯镜,伸手接过档案袋。 档案袋上的封条已经泛黄,拆开时簌簌掉渣。 里面的文件大多是复印件,纸张边缘卷曲,其中一份证人名单上,母亲和陈舟的名字被红笔圈出,后面跟着失踪、身份不明的标注,唯独没有老李提到的穿警服的李。 “老李说他当年和母亲、陈舟一起参与了封印计划,可档案里只写他是第一批到场的消防员。” 赵风心翻出一份证词。 “你看,这里写消防员李卫国,火灾现场只有两名被困人员,已确认死亡。 这是假的!他在撒谎!” 姜玉华的手指顿在李卫国三个字上,突然想起在镜界核心看到的记忆碎片。 穿警服的李拉住要冲进镜界的陈舟,喊着“别进去!超时会变成影灵的!”。 那个“李”的警服肩章,和档案里老李当年的出勤照片上的肩章,一模一样。 “他不是在撒谎,是在掩盖。” 姜玉华拿起溯镜,对准档案里的出勤照片。 青光闪过,照片上突然浮现出一段模糊的画面。 火灾后,老李拿着一份文件,在消防局的档案室里,把写有第三参与人李卫国的一页撕了下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他为什么要掩盖自己的身份?” “难道当年的封印计划,还有别的秘密?” 姜玉华没说话,翻出另一份文件。 钟表厂的产权登记,上面的最后一任厂长,姓沈,名字被烟熏得模糊,只能看清最后一个棠字。 “沈棠……” 他喃喃自语,突然想起昨天在老镜子铺遇到的民国旗袍镜灵,她的爱人叫“沈书言”,说不定是同一家族? “我去查沈棠!” 赵风心掏出手机,刚要拨号,姜玉华的手臂突然轻轻发烫。 “是镜纹在预警!” 两人同时看向穿衣镜,镜面虽然没有渗出灰雾,却泛起一层淡淡的白霜,霜花的形状,和“镜界封印计划”图纸上的阵眼图案一模一样。 “是门镜那边有异动?” 赵风心握紧打火机。 姜玉华摇头,举起溯镜对准穿衣镜。 镜身的青光与镜面上的白霜呼应,映出远处钟表厂的景象。 门镜完好无损,但门镜前的地面上,多了一串新鲜的脚印,脚印的尽头,放着一张泛黄的信纸,上面写着一行字: “沈棠的后人,在镜中等你。” “沈棠的后人?” 赵风心愣住了。 “难道当年的封印计划,和沈家有关?” 姜玉华的心跳加快,他想起母亲照片背后的朱砂字“子时,镜门开”,想起溯镜上与沈家有关的花纹,还有民国旗袍镜灵的执念。 这一切,似乎都围着“沈家”和“镜界”打转。 “今晚子时,去钟表厂。” 姜玉华把档案收进铁盒。 “老李掩盖身份,陈舟寻找净化方法,沈家后人留下信……当年的事,远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赵风心点头,把档案袋里的老李出勤报告折好放进包里: “我再去趟精神病院,问问老李关于沈棠的事。你准备好溯镜和钥匙,今晚我们早点去,别再像上次一样被堵在镜界里。” 姜玉华应了声,看着赵风心的身影消失在雾里。 他走到穿衣镜前,伸手摸了摸镜面上的白霜,霜花在指尖融化,留下一丝冰凉的触感。 溯镜突然轻轻震动,镜面里映出母亲的虚影,她对着姜玉华轻轻摇头,像是在提醒他小心。 “妈,我知道。” “这次我不会冲动,我会查清所有真相,守护好雾城。” 镜面里的虚影笑了笑,渐渐消散。 姜玉华握紧溯镜,翻开桌上的“镜界封印计划”图纸。 图纸的角落,有个极小的签名,被烟熏得几乎看不见,他用放大镜仔细一看,赫然是“沈棠”两个字。 原来,当年的封印计划,是母亲、陈舟、老李,还有沈棠,四个人一起制定的。 而沈棠的后人,现在正在镜中等着他们。 夜色慢慢降临,修复室里的灯光昏黄,铁盒里的黄铜钥匙轻轻闪烁,像是在呼应着即将到来的子时,和镜中未知的秘密。 赵风心走到老李病房门口时,里面正传来细碎的翻书声。 推开门,老李坐在窗边,手里捧着本泛黄的旧相册,阳光透过雾层落在相册上,照亮了封面上钟表厂工友留念几个字。 “李叔。” 赵风心轻声开口。 老李回头,看到她手里的出勤报告,眼神突然暗了暗,把相册往身后藏了藏。 “苏警官,你们找到图纸了?” 老李的声音有些发颤,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相册边缘。 赵风心把出勤报告放在桌上,指着“两名被困人员已确认死亡” “这是假的,对不对?当年火灾现场,除了林默母亲和陈舟,还有你,还有一个叫沈棠的人,你们四个一起制定了镜界封印计划,是不是?” 老李的身体猛地一震,相册从手里滑落在地,照片散了一地。 苏晓弯腰去捡,其中一张照片让她愣住了,照片上是四个年轻人,站在钟表厂门镜前,从左到右依次是: 年轻时的老李、陈舟、林默母亲,还有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眉眼和老镜子铺的民国镜灵有几分相似,照片背面写着“沈棠赠,民国三十八年”。 “沈棠……是她。” “她是钟表厂的最后一任厂长,也是镜界封印计划的发起者。 当年,是她先发现了门镜的秘密,说镜界里的影灵快要失控,必须用‘四方封印阵’锁住核心。 她是阵眼,林默母亲是阵心,我和陈舟是阵脚。” “四方封印阵?” “那火灾是怎么回事?沈棠后来去哪了?” “火是沈棠放的,为了掩护我们启动封印阵。 可阵启动到一半,影灵突然反扑,沈棠为了稳住阵眼,把自己的意识融入了门镜……她没消失,她变成了门镜的‘守镜灵’。” “那你为什么要掩盖自己的身份?为什么档案里没提沈棠?” “是沈棠让我这么做的!” “她怕沈家后人知道真相,会来镜界找她,重蹈她的覆辙。 她还说,等雾城的雾彻底散了,她就会回来……可这十年,雾从来没散过。” 赵风心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林默的电话,声音里带着急意: “苏晓,快来钟表厂!门镜前的信上,有沈棠的字迹,和你祖父笔记里的‘守镜符’字迹一模一样!” 挂了电话,赵风心拿着照片冲向门口: “李叔,沈棠的后人来了,在镜中等我们!” 老李猛地站起来,抓起桌上的出勤报告: “我跟你们一起去!当年是我没守住她,这次我要帮她!” 半小时后,赵风心和老李赶到钟表厂。 姜玉华已经在门镜前等着,手里拿着那张泛黄的信纸。 信纸的字迹娟秀,和照片背面沈棠的签名完全一致,末尾还画着个小小的棠字印章,和老镜子铺民国镜灵梳妆台上的印章,一模一样。 “沈棠的后人,应该就是那个民国镜灵的家人。” “她在信里说,‘子时门开,取棠印,启阵眼’。棠印,应该就是老镜子铺里的那枚印章。” 老李凑过来,看着信纸上的字,突然说: “这是沈棠的‘召灵信’!当年她就是用这种信纸,召唤我们来制定封印计划的。 她让我们取棠印,是想重新加固封印阵,最近雾城的雾越来越浓,影灵又要失控了!” 姜玉华看了看手表,离子时还有半小时。 “苏晓,你去老镜子铺拿棠印;我和李叔在这里守着门镜,防止影灵提前出来。” 赵风心点头,转身就往老城区跑。 雾越来越浓,钟表厂的铁皮屋顶在雾里只剩个模糊的轮廓,门镜的镜面开始泛起白霜,和修复室穿衣镜上的霜花一模一样。 “林默。” “当年我撕毁档案,不是想隐瞒,是沈棠怕你母亲担心,你母亲那时候已经怀了你,她不想你生下来就没有妈妈。” “我母亲……当年怀了我?” “是。” 老李点头。 “沈棠启动封印阵时,你母亲已经怀孕三个月。 她怕自己出事,把溯镜藏进古籍,还让我告诫你,长大后一定要过普通人的生活。 可没想到,你还是成了映见者,还是找到了这里。” 姜玉华握紧溯镜,手臂上的伤疤轻轻发烫,是母亲的意识在回应他。 他抬头看向门镜,镜面里映出母亲的虚影,她的肚子微微隆起,正对着他温柔地笑。 “妈……” 姜玉华的眼泪流了下来。 “林默!棠印拿到了!快到子时了!” 姜玉华擦干眼泪,接过苏晓递来的棠印,黄铜印章上面刻着“沈棠”两个字,印纹和门镜的花纹完全吻合。 他看了看手表,时针正指向十一点五十九分。 子时到了。 门镜突然发出“嗡”的一声轻响,镜面的白霜瞬间融化,映出一片熟悉的灰雾,镜界通道,正式开启。 子时的钟声在雾城上空隐约回荡,门镜的青光骤然暴涨,将姜玉华、赵风心和老李的身影裹在其中。 穿过镜面的瞬间,没有以往的灰雾呛喉,只有一股温润的香气,像老镜子铺里的桂花味,又像母亲当年织毛衣时用的皂角香。 “这里……和上次的镜界不一样。” 赵风心举着打火机,火苗在光晕中安稳跳动。 “没有倒转的钟表,也没有影灵的气息。” 姜玉华举起溯镜,镜身的青光与周围的光晕融为一体,指向前方一栋古色古香的小楼,楼门口挂着块木牌,上面写着“棠镜斋”,门楣上的雕花,和沈棠印章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是沈棠的镜斋。” 老李激动地往前走了两步,声音发颤: “当年她就是在这里研究门镜的秘密,我们的封印计划,也是在这里制定的。” 三人走进小楼,里面摆着一排排铜镜,大小不一,镜面都光洁如新,映出他们的身影。 最里面的房间里,放着一张梳妆台,台上摆着枚黄铜印章,正是苏晓从老镜子铺拿来的“棠印”,而梳妆台的镜子里,站着个穿旗袍的女子,眉眼温柔,正是沈棠。 “你们来了。” 沈棠的声音从镜中传来,她看着老李,眼里满是欣慰: “卫国,十年了,辛苦你了。” “沈厂长……” “当年是我没守住门镜,让影灵跑了出去,还让你困在这里十年。” “不怪你。” “你就是林溪的儿子吧?她当年怀你的时候,总说要给你起个名字叫‘默’,希望你安安静静过普通人的生活,没想到你还是成了映见者。” “沈阿姨,我母亲她……还好吗?她当年为什么要主动留在封印阵里?” “溪溪是个固执的姑娘。当年封印阵启动时,影灵突然反扑,阵眼快要撑不住了,她非要替我留在核心。 她说你还没出生,不能没有妈妈,可她不知道,守镜灵只要阵眼不塌,就能一直陪着在意的人。” 她抬手,镜中浮现出一段画面。 母亲留在封印阵后,每天都在核心看着林默长大。 看着他第一次拿起古籍修复的毛笔,看着他在修复室里熬夜工作,看着他找到那张旧照片…… “她从来没离开过你,只是你看不见她。” 赵风心突然想起什么,掏出祖父的笔记: “沈阿姨,最近雾城的雾越来越浓,影灵又要失控了,我们该怎么加固封印阵?” “用棠印和溯镜。” “这面镜是阵眼镜,把棠印盖在镜面上,再用溯镜的青光激活,就能重新加固四方封印阵。 不过,需要一个守阵人留在阵眼,和我一起维持阵法。 守阵人不能离开镜界,一旦离开,阵法就会失效。” 三人对视一眼,老李突然往前走了一步: “我来!当年是我没守住你,这次我来当守阵人,陪你一起守护雾城。” “卫国……” 沈棠的眼里泛起泪光。 “别劝我。” “我老了,没什么牵挂了,能陪你一起守着门镜,守着溪溪的儿子,是我最好的归宿。” 姜玉华刚要说话,小楼突然剧烈震动,外面传来影灵的嘶吼声。 “快启动阵法!” 沈棠大喊。 姜玉华赶紧拿起棠印,盖在阵眼镜的镜面上。 赵风心举起打火机,照亮镜面,姜玉华将溯镜贴在棠印上,青光瞬间暴涨,与阵眼镜的光芒交织在一起。 “四方封印,以棠为印,以灵为守,启!” 沈棠的声音在镜中回荡。 阵法启动的瞬间,无数银色的光带从阵眼镜中涌出,顺着镜界的通道蔓延,将追来的聚合影灵牢牢困住。 影灵在光带中挣扎,发出凄厉的嘶吼,渐渐化作一缕缕灰雾,消散在空气中。 小楼的震动停止了,镜界的灰雾慢慢消散,阳光透过镜面洒进来,照在老李和沈棠的身上。 老李走进阵眼镜,与沈棠并肩站在一起,对着林默和苏晓挥手: “以后雾城的守护,就交给你们了!” “李叔!” 姜玉华的眼泪流了下来。 “别难过。” “守阵人不是被困住,是和镜界融为一体,只要雾城的镜子还在,我们就还在。 记得常来看看我们,给我们讲讲雾城的故事。” 姜玉华和赵风心点点头,转身走向门镜的通道。 穿过镜面的瞬间,他们回头看了一眼,阵眼镜中,老李和沈棠并肩站在阳光下,正对着他们温柔地笑。 回到现实中,钟表厂的雾已经散了,阳光洒在门镜上,镜面泛着温润的光泽,再也没有灰雾渗出。 姜玉华摸了摸手臂上的伤疤,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只有在触碰门镜时,才会传来一丝轻微的暖意。 “结束了吗?” 赵风心问。 “没有,是新的开始。” 他掏出手机,给老镜子铺的老板发了条短信: “谢谢您的棠印,镜里的姑娘,找到她的家人了。” “好嘞!难怪今天镜子亮堂多了,真是谢谢你们啦!” 两人并肩走出钟表厂,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姜玉华摸了摸口袋里的溯镜,镜身传来轻微的震动,像是母亲和沈棠、老李在回应他。 雾城的雾,终于散了。而他们的守护,还在继续。 清晨的阳光透过修复室的窗棂,落在姜玉华摊开的古籍上,纸页上的墨迹泛着柔和的光。 他刚用细毛笔补完最后一个缺字,就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赵风心拎着早餐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个牛皮纸信封。 “喏,张队让我给你的。” 赵风心把信封放在桌上,撕开早餐的塑料袋: “说是老李在精神病院留下的,昨天他女儿来收拾东西,发现后托张队转交的。” 姜玉华放下毛笔,拆开信封。 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和老李病房里掉出来的那张“钟表厂工友留念”,只是背面多了一行字: “林默,守好门镜,守好雾城,你母亲会为你骄傲的。” 照片边缘还夹着张字条,是老李的字迹: “棠印用过后记得放回老镜子铺,那是沈家的传家宝; 门镜的钥匙藏在钟表厂保险柜第三层,密码是你母亲的生日。” 姜玉华的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母亲的笑脸,眼眶微微发热。 他抬头看向窗外,巷口的三轮车师傅正迎着阳光吆喝,老镜子铺的老板在门口挂起新擦好的铜镜。 镜面映出蓝天白云,这是雾城十年来最晴朗的一个早晨。 “对了,老周刚才给我打电话,说青轩重新开业了,邀请我们去吃开业饭。” “还有赵强,他说想当钟表厂的看守员,以后门镜那边有他盯着,我们也能省点心。” 姜玉华点头,把照片小心夹进祖父的笔记里。 现在这本笔记里,不仅有苏晓祖父的“避镜诀”“镇镜符”,还有他和苏晓补充的“镜灵沟通法”“封印阵加固步骤”,成了一本真正的“守镜手册”。 “今天去钟表厂看看吧。把钥匙藏好,再检查下门镜的封印。” 两人收拾好东西,拎着给赵强带的早餐,往钟表厂走去。 路上,赵风心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 “差点忘了这个!上次在镜界核心,你母亲的意识碎片融入溯镜后,我发现溯镜里多了个映见功能,能看到镜灵的执念碎片,以后帮镜灵解脱更方便了。” 姜玉华接过盒子,里面是片透明的镜屑,正是从溯镜上脱落的。 他把镜屑放在掌心,碎片突然亮起,映出一段画面。 老镜子铺的民国镜灵,正陪着爱人沈书言的墓碑,在烈士陵园里晒太阳。 “她也解脱了。” 姜玉华笑了笑,把镜屑放回盒子。 走到钟表厂时,赵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穿着崭新的工作服,手里拿着个笔记本,上面记满了“门镜每日检查要点”。 “林先生,苏警官,你们来了!” 赵强热情地迎上来。 “门镜我早上检查过了,封印很稳固,就是镜面有点灰,我擦干净了。” 三人走进钟表厂,门镜的镜面光洁如新,映出蓝天白云的倒影,再也没有灰雾或白霜。 姜玉华按照老李的字条,找到保险柜,输入母亲的生日。 “咔嗒”一声,锁开了。 他把黄铜钥匙放进第三层,里面还放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母亲当年戴的发绳,上面还沾着几根浅棕色的头发。 姜玉华把发绳小心收好,又检查了一遍封印阵的痕迹,地面上的阵眼图案淡了许多,却仍泛着微弱的银光,那是沈棠和老李在镜界里传递的守护信号。 离开钟表厂时,赵强送他们到门口,认真地说: “你们放心,我会看好这里的,每天都检查门镜,有情况第一时间给你们打电话。” 姜玉华和赵风心点点头,转身往老城区走。 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边的桂花落了一地,香气扑鼻。 “以后,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再进镜界了?” 赵风心问。 “说不定哪天,又有哪个镜灵被困在镜子里,等着我们帮它解脱呢。” 他举起手腕,手臂上的伤疤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却在阳光下发着极淡的银光。 “你看,这印记还在,说明我们的守护还没结束。” 赵风心看着他的手臂,也笑了。 初冬的阳光落在修复室的窗台上,姜玉华正用镊子夹着细如发丝的竹纤维,修补一页清代古籍的虫蛀处。 “林默!” 门被推开,赵风心顶着一头寒气走进来,手里晃着个红色的请柬。 “老周的青轩下周办开业一周年宴,特意给我们留了主位,还说要把那面修好的菱花镜摆出来当镇店之宝。” 姜玉华放下镊子,接过请柬。 请柬上印着古朴的镜纹,正是老镜子铺那面民国菱花镜的花纹。 “那面镜灵解脱后,镜面亮得很,确实适合当镇店之宝。” 他笑了笑,想起上次帮旗袍镜灵找到爱人墓碑时,镜面泛起的淡粉光芒。 “对了,昨天赵强给我发消息,说钟表厂门口的梧桐树下,不知谁放了个小木盒,里面装着半块钟表零件,上面刻着舟字” 姜玉华的动作顿了顿。 自上次镜界一别,陈舟就没了消息,这半块零件,是他来过的证明。 “他应该是找到净化影灵的方法了,只是不想打扰我们。” 姜玉华把零件的事记在守镜手册上,本子里已经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门镜检查记录、镜灵解脱案例、封印阵维护要点,还有他和苏晓画的简易地图,标注着雾城所有老镜子的位置。 “下午去趟钟表厂吧。 把零件收进保险柜,顺便看看老李和沈阿姨,溯镜最近总泛微光,说不定是他们在想我们。” 姜玉华点头,刚要收拾工具,修复室的门铃突然响了。 门口站着个穿校服的小姑娘,手里抱着面旧梳妆镜,镜面蒙着灰,边缘还缺了块角。 “哥哥,姐姐,你们能修镜子吗?” “这是奶奶留下的,她说镜子里有奶奶的影子,可我总看不见。” “能修,我们不仅能修好镜子,还能让你看见奶奶哦。” “真的吗?” 姜玉华拿出软布,轻轻擦去镜面上的灰。 镜面渐渐清晰,映出小姑娘的脸,而镜的角落,慢慢浮现出个老奶奶的虚影,正笑眯眯地看着小姑娘。 手里还拿着块桂花糕,和小姑娘口袋里的桂花糕一模一样。 “奶奶!” 小姑娘对着镜子喊出声。 老奶奶的虚影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然后化作一缕淡光,消散在镜面里。 镜面变得比之前更亮,缺角的地方也泛着温润的光,像是老奶奶留下的祝福。 “奶奶说,她一直在我身边。” 小姑娘抱着镜子,蹦蹦跳跳地走了。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守镜手册上,本子里夹着的照片,母亲、陈舟、老李、沈棠,还有他和苏晓在钟表厂门口的合影,都在阳光下泛着光。 下午的钟表厂很安静,赵强正在给门镜擦灰,见到他们来,笑着递过刚泡好的热茶。 姜玉华把半块钟表零件放进保险柜,和母亲的发绳、黄铜钥匙放在一起。 他举起溯镜对准门镜,镜面里映出老李和沈棠的身影,他们正坐在“棠镜斋”里,翻看着林默寄过去的雾城照片。 “我们会常来看你们的。” 姜玉华轻声说。 离开钟表厂时,夕阳正缓缓落下,把天空染成暖橙色。 姜玉华和赵风心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拎着给老周带的古籍修复工具,口袋里揣着小姑娘送的桂花糕,背包里的溯镜轻轻震动,像是在哼着母亲当年的童谣。 第一章 雨夜的交通事故 灵境时间凌晨三点钟,昏暗的凶铃市下着倾盆大雨,一辆辆汽车从凶铃宾馆门前疾驰而过,其中不乏丢纸巾丢烟头丢饮料瓶的车主。 天空中电闪雷鸣,凶铃市的凶铃街在一道道亮光中若隐若现。 木质古朴房的凶铃街白天热闹无比,晚上寂寥无人,唯独凶铃宾馆在晚上极为热闹。 凶铃宾馆共六层,每层墙面的花纹都不尽相同,给人一种灯红酒绿之意境,仔细一看还能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在做避讳之事。 宾馆的大门缓缓打开,走出一男一女。干冰的烟雾夺门而出,缓缓上升,将墙面的花纹笼罩。 男子面相清秀,虽没有高鼻梁,但眼睛炯炯有神,头朝左边一甩,斜刘海也随之飘动。 女子身穿酒红色中长裙,身形微胖,前凸后翘,乌黑秀发下的脸庞和身材显得格格不入。 “我们分手吧!张佳灵。” 张佳灵听后止住了脚步,失神的低下了头。 “虽然很对不起你,但是我受够了那些嘲笑。” “够了!张青芝!不要再说了!不是君子就别装君子,在来宾馆之前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嘲笑?你现在心里一定笑得很开心吧。” 看到男子那道貌岸然的样子,张佳灵双拳紧握。 迅速聚集在眼角的泪水,不一会儿便从脸颊滑落,随风消散在雨夜中。 张青芝听后顿了顿,眉头微微一皱。 “怎么了?被我说中了?” 张佳灵抬起头冷笑,视线定格在张青芝的双眼。 突然被张佳灵这么一看,张青芝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皱起眉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愤怒。 “反应这么大干嘛?渣男!” 张佳灵昂首挺胸,怒视张青芝。 “后悔!老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关了灯都差点把老子吓萎了!” 张青芝的视线渐渐下移,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看的张佳灵一脸厌恶。 “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张佳灵冷嘲一声便径直朝前走。 一辆计程车从远处疾驰而来。 计程车司机脸上泛着红晕,抬头间视线正好定格在干冰笼罩着的凶铃宾馆的墙上。 司机越看越入迷,模糊的人影也越发的清晰。 缠绵的人影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女性人影还时不时的朝自己抛媚眼,加上那妩媚动人的咬唇动作与销魂的表情。 看的司机面红耳赤,一下子便有了生理反应,沉浸在这视觉盛宴中。 看到计程车的张佳灵迅速走到马路旁挥舞着右手,示意计程车停下。 那一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使得张青芝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脑海中邪恶的念头迅速萌发并茁壮成长。 天空中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也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计程车离张佳灵越来越近,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张青芝也渐渐逼近张佳灵,从他的脸上能够感受到深深的恶意。 看着计程车距自己越来越近却丝毫没有减速,张佳灵跨步向前挥舞着右手,想要引起计程车司机的注意。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张佳灵的左胳膊往回拽。 “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那就让我再思考一次吧,不,应该让我多思考几次,毕竟你的躯体如此的完美!” 张佳灵回眸一看,那副嘴脸令其即厌恶又恐惧,只想迅速摆脱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放手,我们自己分手了!” 张佳灵愤怒的甩动左手想要拜托,但是张青芝丝毫不理会,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放手!你这个变态!” 张佳灵奋力挣扎并咆哮着。 就在张佳灵奋力挣扎正好摆脱张青芝时,右脚不小心踩到了一个饮料瓶,身体背对马路往后倒。 在神情恍惚间被疾驰而来的计程车猛地一撞,飞出了十来米远。 感受到撞到什么物体的计程车司机从视觉盛宴中回过神来,连忙急刹车,但车子还是碾过了张佳灵的躯体。 看到这一幕的张青芝吓得直哆嗦。 血迹伴随着雨水与酒红色长裙融为一体,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充满了怨恨。 “噗通”一声,张青芝跪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双腿还在不停的颤抖。 计程车司机打开车门,下车查看自己撞到了什么。 走到车后,看到倒在血水之中的女子,司机满脸惊恐,双腿不自觉的颤抖,内心惶惶不安。 张青芝缓缓的站起身来,迅速朝凶铃宾馆内走去。 计程车司机咽了口唾沫,头也不回的上了车,驾车逃逸的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雨一直下,电闪雷鸣依旧,只是比之前更加频繁。 张佳灵的身体就这么静静地躺在血水中。 时间缓缓流逝,张佳灵周身范围内的血水也渐渐朝着周围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红色轿车从远处行驶而来。 车内一男一女,男士身穿白衬衫,一头短发显得十分精神。 女士身穿粉色中长裙,乌黑发亮的长发加上精致的五官,足以令人流连忘返。 男士双眼聚精会神的看着前方,仿佛在刻意躲避那凶铃宾馆一般。 当车子距离凶铃宾馆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男士脚踩刹车减速。 因为雨天路滑,车速降得并不明显。 男士为避免车辆打滑,紧握方向盘。 突然!男士突然一脚急刹车,两个人都因为惯性身体前倾。 “怎么了?” 女士刚说出口,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女人,惊恐之下捂住了口鼻。 车子滑行一段距离后正好停在张佳灵的躯体前。 “别怕!我去看一下。” 男士将车靠边停好,温暖有力的右手搭在女士的左肩膀上。 女士安心的点头,并递给男士一把雨伞。 男士撑伞走近倒在血泊中的人,看着布满血丝并充满怨恨的双眼,不禁打了个寒颤。 男士为这具躯体撑着伞,右手食指与中指放在其脖子上,感受着脉搏。 男士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雨伞放在一边。 对尸体做了初步的检查之后便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男子走到路边,左手拿伞为尸体遮雨,右手掏出手机报警。 男士为躯体撑了数十分钟的伞之后,警车鸣笛赶来。 率先从警车上下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不浅的刀疤。 “小凌,说说具体情况吧。” “姜队!发现死者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四十四分,根据我的初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在凌晨三点至凌晨三点半之间。此外根据死者的伤势来看,是先遭受猛烈撞击后被碾压致死。还有就是,死者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凶铃宾馆的位置。” 小凌将目光投向了凶铃宾馆的朱门前。 “辛苦了!难得休息一天陪老婆还要上班。” 姜队将手搭在小凌的右肩上。 “我先送她回去,一会儿就到。” 第二章 灵境 聚灵人 解剖室内,小凌正在司法解剖。 突然,灯光闪烁。 作为法医的小凌眉头紧锁,解剖尸体两年,还是头一次出现这种奇怪现象。 黑白交替间,一个身穿酒红色中长裙的虚幻人影,目光凌厉的出现在小凌的眼前。 小凌瞬间瞳孔地震,手中器材掉落,身体僵在原地。 三息后,虚幻人影消失,灯光恢复正常。 幻觉吗?应该是眼花了,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小凌擦去额头的冷汗,思索着。 “你来这么一出,人家还怎么对你进行司法解剖?” 解剖室的某个方位传来了声音。 听出言语中说的是自己,张佳灵环顾四周。 “要不是我在这里,那法医估计得被你吓死。” 声音再度传来。 “你是谁?” “为什么我看不见你?” 张佳灵连续发问,以自身为圆心进行360c旋转,却怎么也看不到其他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话音刚落,一名身穿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张佳灵的面前。 “和我一样是灵体,你也是刚死的?” “你是,我不是!” “那你是什么?来抓我的阴差?” 看着捧腹大笑的神秘男子,张佳灵问。 “灵境世界虽然奇妙,但没有阴差,我叫易川,是灵境的引渡人。” “所以你是来给我引路的?” “算是吧。在灵境,非正常死亡的人的灵魂会聚集灵智,成为聚灵人且无法轮回。”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轮回?” “找到导致你死亡的人,让他们投案自首,接受他们应有的惩罚。” “这是让我去吓唬他们的意思?” “没错!” 看着说完便消失的易川,张佳灵似懂非懂。 审讯室内,张青芝趴在桌子上一语不发。 “张青芝!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昨天你的女朋友在凶铃宾馆前发生了车祸,不辛身亡,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请你好好配合!” 看着趴在桌子上,一语不发的张青芝,姜队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 “你现在要做的是把发生车祸当晚的事情告诉我们,为我们提供线索,好给你的女朋友一个交代。” 张青芝缓缓抬起头,露出悲伤的表情,双眼通红,眼角还有清晰可见的泪水。 “那天是我和佳灵恋爱100天,她说要纪念一下,晚上我和佳灵便到凶铃宾馆开房,完事之后她说要看一看晚上的凶铃街,于是我们一起走出宾馆。” 张青芝越说越哽咽,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角落里易川摇头调侃。 “你想多了!” 张佳灵没好气的白了易川一眼,易川瞬间表情僵硬,默不作声。 “过了几分钟,她说要给我一个惊喜,让我回宾馆等她,虽然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但是又拗不过她,于是就回到房间里。” 张青芝情绪越来越激动。 在张青芝看不见的角落里,张佳灵面露凶光的盯着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所以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在宾馆等了她一个晚上?” 姜队右手食指与中指交替敲打着桌子发出“嗒~嗒~”声。 “因为太累了,所以回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张青芝说完缓缓低下头。 “确定吗?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 张青芝抬起头抹去眼角的泪水。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会再联系你。” 姜队说完之后便起身走出审讯室,用深邃的双眼扫了一眼张青芝。 “怎么闷闷不乐的,打起精神来啊!” 陷入沉思的姜队听后扭头一看,接过小凌递过来的报告。 “案件没有任何进展吗?” 坐在身旁的小凌问。 “也不是没有进展,从刚才问话的情况来看,那个张青芝隐瞒了事情的真相,张佳灵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但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 “没法从张青芝这个切入点突破吗?” “怎么说?” “他的演技可以媲美影帝了,把渣男演绎的淋漓尽致,问话时的表现估计在心里排练过一万遍了,也是个人才。”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姜队听后往后一躺,扶着椅子的把手: “肇事司机没有任何头绪,张青芝又十分不配合,如果死者能够开口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死者开口?” 听到这四个字,小凌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陷入了沉思。 “你小子想什么呢?死人怎么可能开口。” 某大学校园的一角,张青芝牵着一个长发女生的手漫步着。 突然,张青芝感觉背后一凉,猛然转头,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心里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怎么了?” “没什么,好像有人在叫我,应该是幻听吧,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正当张青芝在找可以坐下休息的地方的时候,眼前不远处的一棵树后出现了一个身穿酒红色中长裙的女子的身影,吓得张青芝手心直冒冷汗。 “约个会不至于这么紧张吧,手心冒这么多汗。” “没…没事,我们去休闲吧坐坐吧!” 张青芝拉着女孩的手快步向前。 校园休闲吧内坐着数对情侣和几人同行的伙伴,有的谈笑风生,有的玩手机,有的默不作声。 二人刚找了个空位坐下,张青芝看到前方不远处的空位忽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 此人影正是张佳灵,因为背对着张青芝,所以张青芝并没有表现出十分害怕的样子。 “怎么了?我有这么可怕吗?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不喜欢我就直说吧。” 看着满脸不悦的女孩,张青芝吞吞吐吐: “不…是,没…有,我只是有点头晕不舒服。” 话音一落,只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的头缓缓转动。 见到这一幕,张青芝的双腿直打哆嗦,但是视线却怎么也移不开那个身影。 眼看头还在继续转动,张青芝也屏住了呼吸。 当看到被长发遮住的脸时,张青芝瞳孔地震,心跳骤然加速。 “青芝!青芝!” 张青芝对眼前晃动的双手视而不见,如同雕塑一般坐在座位上,视线定格在张佳灵的方向。 突然,张佳灵的秀发飘起,露出当晚死时的面容,怨恨的神情,加上诡异的笑容。 见到这一幕,张青芝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充满了恐惧,全身不停的颤抖。 “你到底怎么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看着举止怪异的张青芝,女孩露出担忧的神情。 周围坐着的人也将目光投向她们的方位,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 “中邪了?” “羊癫疯?帕金森?” “估计是遭报应了,自己的女朋友刚刚发生不幸,这么快就又找了一个,大学生的我都词穷了。” “渣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 “突然感觉单身挺好的,这种人就是活该!” 周围的人开始不断的议论,但张青芝此时仿佛与世隔绝。 不论是眼中还是脑海中,都是那天雨夜,张佳灵那怨恨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画面。 “玩够了吗?” 易川笑嘻嘻的看着张佳灵。 “有事就说,我这才刚刚开始呢!” 看着突然出现的易川,张佳灵有些扫兴。 “走吧,待会再来,带你去看点好玩的,舒缓一下心情!” “有多好玩?” “你去了就知道了!” 幻像消失,张青芝逐渐平静后,便被女孩带回男生宿舍休息。 停尸房内,一具尸体旁摆着一张桌子。 桌子边缘点满了蜡烛,中间摆放着桃木剑,八卦镜,以及各种各样的符和道具。 小凌站在桌子前,左手拿着碗,右手拿着一张符,边跳边念经: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现原形…” 几分钟过去之后。 小凌点燃了手上的符,并在符烧了一半之后,就着碗里的水吞了下去。 放下碗,拿起了桃木剑和八卦镜,对着张佳灵的尸体一通乱舞。 “这位小帅哥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张佳灵捂嘴偷笑。 “怎么样?比你吓唬那玩意好玩吧!” 易川捧腹大笑。 “谢谢你!” “不客气!这孩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 “所以他现在想见我?” 张佳灵缓缓飘到小凌的面前,并没有现形。 “因为张青芝的极其不配合,车祸无从查起,肇事司机毫无头绪,虽然姜警官认定张青芝与此案有重大关联,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和线索,所以此案仍然没有任何进展。” “所以他想要和死人说话,让我提供线索,帮助警方破案。” “对的!” “那我可以和他沟通吗?” “当然不行!来这里就是让你看看热闹” 第三章 死不悔改 张青芝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张佳灵躺在血泊中的画面。 “百人斩这次是阴沟里翻船了?” “可不是吗,在休闲吧发生的事都传开了!” “问题是他这个样子,我们会不会也见到那种东西啊?” “应该不至于吧,张佳灵虽然长的不好看,但那灵魂也是万里挑一的。” “小伙子,我记得你好像经常偷看人家啊!小心人家今晚来找你!” “说,是不是暗恋人家。” “是又能怎么样,已经被百人斩捷足先登了,而且连最后一丝机会都没有了,看来我注定孤独一生啊!” “别!别过来!那是意外,不关我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就在舍友们闲谈的时候,张青芝突然大喊大叫,手舞足蹈,神似精神病加帕金森。 “意外?如果不是你,我会发生意外?” 看着七窍流血,一脸怨恨的瞪着自己的张佳灵,张青芝汗毛竖起,紧闭双眼并迅速抓着被子将自己蒙住。 “对!那是意外!那就是意外!是你打车的时候不小心踩到饮料瓶滑倒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快滚开!滚!” 张青芝哆哆嗦嗦,咆哮着。 “哦!是吗?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张佳灵嘴角上扬,露出戏谑的笑容。 只见张青芝双腿突然之间夹的紧紧的,同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看到这里,三位舍友咽了口口水,面面相觑,身体僵硬的点了点头,像机器人一样离开了宿舍。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青芝的双腿越夹越紧,双手捂住裆部,已经痛的无法哀嚎。 “需要我免费帮你做变性手术吗?成功率百分之百哦!” 看着张青芝怪异肢体动作的张佳灵戏谑道。 由于疼痛难忍,张青芝整个人缩成一团,然后再打开,然后又缩成一团… 张佳灵动了动手指,张青芝身体在缩成一团,并定格了十秒钟之后便瘫在了床上。 “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张青芝的肢体语言看的易川胯下一紧。 “哪都有你!” 张佳灵白了突然出现的易川一眼。 “那…那个,作为一个男人,说真的,看着就疼,突然感觉浑身不舒服。” 看着叉型腿动作的易川,张佳灵羞涩的满脸通红: “嗯哼…嗯哼…我又…又没让你看,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是你自己要看的。” 而这时,张青芝睁开了双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裆部,然后急匆匆的跑到厕所一探究竟。 张青芝仔细观察了许久都没有观察出什么异样。 刚想回到床上,突然间觉得肚子不舒服,于是便手拿重要文件,脚踏黄河两边,前面机关扫射,后面炮火连天,还时不时的释放毒气。 十来分钟后,张青芝擦完屁股准备起身,突然肚子又传来疼痛之感,只好将半蹲的身子再次蹲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青芝一直蹲在厕所里,足足蹲了一个小时。 就在双腿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厕所的坑里传来奇怪的水声。 张青芝顺着声音往下看,一双泛着鲜血的手缓缓的从坑里伸出来,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坑里。 惊魂未定的爬起身,穿好裤子后神经兮兮的左顾右盼。 忽然闻到一股浓郁味道的张青芝,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差点呕吐。 无奈之下,只好脱衣服洗澡。 张青芝搓着身上的泡泡,心情放松了许多,甚至闭着眼睛哼着小曲。 “这小伙子身材不错啊!” 看着张青芝身上清晰的线条,易川称赞。 “恶心。” 张佳灵不屑一顾。 忽然,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张青芝猛然睁开双眼,看到流出红色液体的花洒,惊慌之下在浴室摔了个四脚朝天。 强忍疼痛爬起,张青芝迅速冲出浴室,环顾四周后拿起扫把就朝浴室走去。 “滚出来!不要躲躲藏藏的!臭娘们!给老子滚出来!” 张青芝对着空气挥舞着扫把。 “叫那么大声干嘛?又不是听不见。” 阳台传来张佳灵的声音。 张青芝迅速转身,寻找声音的源头,只见晾衣服的地方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个人影。 人影露出诡异的笑容,然后消失不见。 面对那诡异的微笑,张青芝瞬间就怂了,呆呆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宛如石化了一般。 过了数秒,张青芝缓缓放下手中的扫把爬上床,面朝左侧躺着。 躺了数十秒,突然一个翻身,看到张佳灵那布满血丝的煞白脸庞,吓得在床上跳了起来。 由于无法入睡,张青芝在床上翻来覆去,确认张佳灵的身影不见之后,长舒了一口气。 突然张青芝的右腿一抽,这个力顺着身体带动着张青芝的头往上仰,映入眼帘的是充满戏谑之意的张佳灵。 张青芝接近崩溃,整个人躲进被子里,这时,床底传来了张佳灵的声音,并且不停地在其耳边回荡着。 “只要你如实向警方说明情况,兴许我会大发慈悲放过你,否则就一直活在恐惧中!” “不可能!” 张佳灵听后勃然大怒,但又不能伤害他,顿时没了兴致。 凶铃医院,张青芝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这里。 刚走进医院不到一会儿,一位护士推着一张空床急匆匆的从他前方而来。 当空床经过身旁时,张青芝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看到露出诡异笑容的张佳灵。 被吓得一激灵,头也不回的朝前走。 挂号后,张青芝正想找个座位坐下,就听到广播播报自己的名字。 “医生!我…我…我有性功能障碍……” 张青芝虽然难以启齿,但还是把自己那方面的事情讲了个遍。 “你怎么不进去,可好玩了,差点把我笑死!” 易川笑的泪流满面。 “无聊!” 张佳灵小脸一红。 “要不换个思路,去找那个计程车司机?” “对哦!” 张佳灵听后恍然大悟。 司机手握方向盘哼着小曲,驾车行驶在马路上。 忽然眼前闪过一个人影,司机以为自己眼花了,用手揉了揉眼睛发现,路边朝自己招手的红裙女子好像在哪见过。 司机靠边停车后,发现人不见了。 仔细回想后发现,那个红裙女子就是雨天被自己撞死的那个人。 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冒冷汗,司机看了看车后座,确认没有人之后赶紧将车子开走。 道路畅通无阻,司机的心情也因此愉悦,但一路上一个乘客都没有也让司机感到苦恼。 车子突然自动停车了,司机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来到了凶铃宾馆,一时间背后发凉。 缓缓转过头,发现没人后捂住胸口长舒了口气。 刚回过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正是雨夜那天被自己撞死的女子。 司机下意识的猛踩油门,但车子一动不动。 第四章 离别 “别白费力气了,我动动手指头你就会死!” 看到红裙女子开口,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司机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 不一会儿,司机便面色胀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确认眼前的这一切不是幻觉,司机将脸埋进方向盘: “你想要干嘛?雨夜那天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司机猛然抬头。 “对!是那个男的,我下车的时候看到一个男的,他当时脸色不好,急匆匆的就进宾馆了,你……去找他,他肯定知道。” “他已经死了!” 司机听后手心直冒冷汗。 “别!别杀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去找警察自首,还是去死,选一个吧!” 司机听后咽了口唾沫,权衡利弊后选择了自首。 “啧啧啧!不得了,谎话连篇,愣是一句真话没说。” 面对易川投来的鄙夷目光,张佳灵视若无睹: “你懂什么,这叫善意的谎言!” 警局内,司机手里拿着一张内存卡,坐在椅子上。 “那天晚上我开车回家,经过凶铃街时,好奇的看向了凶铃宾馆。” “大家都知道,晚上那里很危险,宾馆上的那些图案会让人想入非非,产生幻觉。” 司机低着头叙述着当天晚上的经过,将手里的内存卡交给了姜队。 “行车记录仪记录的很清楚,那个女孩是被一个男的推到马路上的,那天的事情是个意外!” 姜队接过内存卡,拿来电脑。 看到张青芝的所作所为后,姜队立即出动将其逮捕。 “好了,事情圆满解决了,也是时候开始我的下一辈子了!” “选一个吧,都是快要生产的,而且家境都不错。” 接过易川递过来的册子。 翻开一看,上面详细记录着好几个家庭的信息。 张佳灵来回翻着册子,内心斟酌。 “就这个吧!” 易川看着张佳灵所指的那组家庭偷笑: “选了个最穷的,但夫妻俩都是最好看的,不满意自己的长相啊?” “挺好一个人,偏偏长了张嘴,你就说能不能选吧。” 看着翻白眼的张佳灵那压不住的嘴角,易川开怀大笑。 而后笑容传染,两人开怀大笑。 将张佳灵送入轮回后,易川来到了一所大学。 “爱黎!他怎么说?” 双目无神,情绪低落的林爱黎,看着大步流星牵起自己的手的张念没有说话,直接扑了过去抱紧,将头埋进了对方胸口。 见到此举,张念没有多问,右手轻轻的抚拍林爱黎的后背,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抽泣。 过了数分钟,林爱黎抬起头,泛红的双眼注视着张念: “念念!星期六陪我一起吧。” “你确定要打掉这个孩子吗?” “天思说我们还是孩子,也没有工作,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去养育一个小孩,所以……” “下次别那么傻了,要学会拒绝。记住,你们现在只是情侣,不是夫妻。” 突然,林爱黎挣脱了张念,转身做出呕吐状。 见到这一幕,张念的心仿佛刀割一般。 虽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但那张娃娃脸苍白而憔悴,十分痛苦。 “走吧,回宿舍好好休息,没事就不要出宿舍门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林爱黎莞尔一笑,没有说话,搂着张念的胳膊,迈着相同的步调朝前走去。 石天思躺在床上打着呼噜,突然电话一响,吓得石天思一个翻身从床上摔了下来,惨叫一声: 正当石天思拿起电话准备开骂,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宝贝两个字后,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接通电话。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半个小时后校门口见!” 石天思匆忙挂断电话,跑进了卫生间。 听到“嘟!”的声音之后,林爱黎收起了手机。 “那头猪应该还在睡觉吧!” 张念略带嘲讽的问。 “刚醒,让我们半个小时后到校门口。” 校门口,林爱黎与张念提前五分钟到此等候。 站在阴影处的张念还是觉得很晒,于是撑开随身携带的遮阳伞,将林爱黎包裹在遮阳伞的阴影之下。 学校大门有人陆陆续续的进出,不知不觉五分钟过去,二人依旧没有见到石天思的身影。 “他平常都是这样的?” “一般都是掐点,偶尔迟到一两分钟。” 一阵微风轻拂,林爱黎与张念的发丝随风起舞,来往的行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终于,在距离约定时间五分钟之后,石天思的身影出现在二人的视野当中。 石天思踏着二五八万的步伐,目光注视着撑伞的二人,将注意力放在穿着火辣的张念身上。 “走吧!” 林爱黎拉着张念便往停在一旁的白色车子走去。 见林爱黎朝自己走来,石天思立马将注意力放在林爱黎的身上,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医院妇产科门口,张念与石天思相距数米。 张念不停的在门口来回徘徊,脸上尽显担忧之色。 石天思坐在椅子上打游戏,目光时不时的注视着张念,以至于开局三分钟,战绩零干五。 “你就是爱黎的闺蜜张念吧,你很漂亮!” 张念依旧来回徘徊,石天思的话语如同耳旁风一般随风而逝。 见眼前的美女不搭理自己,石天思也不再自找没趣,从口袋掏出手机继续游戏。 过了许久。 林爱黎被护士推出手术室的刹那,张念大步流星来到林爱黎的身旁,看着疲惫而憔悴的她,顿时怒从心中来,对着盯着手机打游戏的石天思怒目而视。 “小样!被老子反杀了吧。菜!就多练!” 石天思激动大喊,使得护士撇了他一眼,尽显失望之色。 看到林爱黎出来,石天思连忙收起手机,大步向前,看着疲惫而憔悴的她,脸上露出些许愧疚之意。 第五章 危险的妒忌 宿舍内,林爱黎躺在床上休息,眉开眼笑的张念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箱。 “小懒猪快起床!开饭啦!” 张念将保温箱放在桌子上。 虚弱而憔悴的林爱黎睁开惺忪的双眼,深呼吸一下感叹到: “好香啊!” “那就快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张念将保温箱里的食物一盘一盘的放在桌子上。 “清蒸黄瓜鱼,莲藕排骨汤,还有两个青菜。想不到咋们家念念还是个大厨啊!” “我可没这手艺,这些都是你的爱慕者亲自为你掌勺的!” 张念的脸上露出羡慕之意。 “我的爱慕者?怎么可能!他连煮饭都不会,更别说卖相这么好的菜了。” 张念将声音放低,脸上露出些许愧疚之意: “那个…爱黎!你别怪我多嘴啊!” “怎么了?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说吧,我不会怪你的!” “这些菜都是赵伟卫做的,还有…” 张念有些难以开口,将身体背对着林爱黎。 “我知道了,你快转过来,我不怪你!” 林爱黎看着张念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有些复杂。 张念转过身,看着满脸复杂的林爱黎,心中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你也是为了我好,就是太麻烦人家了。” 张念见状有些激动,迅速坐在林爱黎的身旁: “他不嫌麻烦,就是特别心疼,如果当初早点表达,就不会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了,这是他的原话。” “念念!他真的不在意吗?” “他嘱咐过我,除了上课时间,其余时间禁止你外出,一个星期后你就刑满释放了。” “傻人有傻福啊!吃饭吧,这么多菜我可吃不完!你可要帮帮我哦!” 女生宿舍楼前,那位十分精神的男子倚靠在一辆红色小车旁,目光注视着女生宿舍大门。 片刻后,见张念与林爱黎从宿舍楼出来,男子立马挥手示意。 “谢谢你!” 林爱黎略显尴尬,不知该怎么表达。 “客气了!上车吧!” 赵伟卫右手打开前门,左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待遇就是不一样!我的真命天子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啊!” “贫嘴!” 林爱黎的脸上泛起红晕。 在距离教学楼数分钟车程的路上,林爱黎时不时的看着赵伟卫,心中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 张念在后座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数分钟的车程很短,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教学楼前。 课堂上,林爱黎根本无心听课。 满脑子想的都是赵伟卫。 放学后,当张念与林爱黎走出教学楼时,赫然发现门口停了两辆车。 一辆是早上见过的红色小车,赵伟卫倚靠在车旁。 另一辆是不久前打胎时坐的白色小车,石天思坐在车里。 赵伟卫见到二人立马挥手示意。 石天思则是打开车门,大步流星的奔到二人面前,面带微笑看着林爱黎: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张念没有说话,朝着赵伟卫使了个眼色,赵伟卫即刻会意。 看到赵伟卫小跑到自己身旁,林爱黎态度坚决: “对不起!有些话应该早点和你说的,我们结束了!” “我们走吧!” 林爱黎搂住赵伟卫的胳膊。 看着林爱黎和别的男人亲近,石天思心如刀割,怒火中烧。 回到宿舍后,林爱黎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为石天思,林爱黎瞄了一眼便滑动屏幕拒绝接通。 不一会儿,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电显示依旧为石天思,林爱黎再次挂断。 在之后的数分钟内,石天思不断的对林爱黎进行电话轰炸,林爱黎最终接通了电话。 “爱黎!” “石天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结束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 林爱黎十分激动,说完便挂断电话。 漆黑的公路上,赵伟卫载着保温箱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经过一家超市的时候,一辆车子突然启动,紧随赵伟卫。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在公路上行驶着,紧随赵伟卫的车子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 但是,就在两辆车行驶到桥上的时候,后面的车突然加速,与赵伟卫并驾齐驱。 赵伟卫一开始并没有在意,直到这辆车子开始撞击自己的车子的时候,赵伟卫才猛然扭头。 发现车主戴着帽子口罩与墨镜,正注视着自己,这才察觉到危险。 就在赵伟卫想要加速摆脱这辆车的时候,车子突然侧翻,越过护栏,掉入了桥下。 由于这一刻出现的太突然,以至于赵伟卫一时失神。 当赵伟卫缓过神来时,车子已经落入河水中,赵伟卫想要打开车门,却发现根本打不开,不论赵伟卫如何用力,车门就是一动不动。 赵伟卫在车里不断的挣扎,直到水开始注满车子,赵伟卫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 当水漫到其脖子处的时候,赵伟卫开始呼吸困难,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河水最终注满整辆车子,由于缺氧无法呼吸,赵伟卫很快停止了挣扎,失去意识昏迷。 次日清晨。 女生宿舍大门前,张念由于站立了许久,靠在一旁的门上休息,目光注视着前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念掏出手机,给赵伟卫打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宿舍门被推开,张念走进了宿舍。 与以往不同的是,张念手中的不再是保温箱,而是白色塑料袋。 “快吃吧,今天我们得走路去上课了!” 张念将两杯粥两个水煮蛋和两包热好的袋装牛奶放到桌子上,朝林爱黎微微一笑。 “他没有来吗?” “我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然后就去食堂了。” “他应该有事吧!能走走也好,生命在于运动嘛!”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平常都是他在门口等我,今天不但迟迟没来,连个电话也没有,打电话过去提示关机!” “人家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啊,有急事的时候突然忘记点什么很正常。” 第六章 死亡的消息 河底,赵伟卫看着车子里的自己有些失神。 “在想什么?方便和我说说吗?” 易川突然出现在赵伟卫的身旁。 听到这个声音,赵伟卫有些诧异,河底的死者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是?”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先到水面上去吧。” 易川右手一摆,便朝水面飘去。 赵伟卫虽然没有动,但是两个人就像火车头与车厢一样,起着联动效应。 “我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看着赵伟卫那清澈的双眼,易川无奈: “石天思!” “是他!害爱黎打胎的那个渣男!” 赵伟卫的话语中带着三分震惊,七分怒气。 易川眼前飘来一艘小型游船,船上有三个女人在交谈。 “你老公对你真好!限量版定制的一克拉钻戒!” 甲女看着丙女手上的戒指一脸羡慕。 “虽说我老公对我不差,但是钻戒真让人眼馋。” 乙女附和。 这时丙女摘下戒指,对二女讲解这个戒指的特点。 当游船经过易川的身边时,易川心念一动,那枚戒指就像有了意识一般飞进了河里。 “我的定制钻戒!” 丙女激动的看着自己的戒指,一路追到船的围栏处,就差跳下去了。 “这样不会破坏现实世界的秩序吗?” “灵境的事我说了算!” 易川露出谜之微笑。 看到易川的神情,赵伟卫突然心头一怔,不再说话。 在丙女拨通电话后不久,一艘打捞船朝易川的方向行来。 到达戒指掉落的地点后,一名打捞人员穿上装备跳入了河中。 打捞人员在河底一眼就看到了赵伟卫的车子,出于好奇便游了过去。 在车顶发现钻戒并拿在手中后,往车窗内一看。 突然大惊失色,握在手中的戒指随之滑落。 待自己恢复平静后,再次捡起戒指便朝水面游去。 刚一上岸,打捞人员就对着周围的人喊到: “快报警,河底有一具尸体!” 周围的人有的花容失色,有的将信将疑,有的满脸惊恐。 教学楼门口,看到林爱黎的石天思迅速跑了过去,跪在地上。 “爱黎!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这一跪,周围人的目光全部被吸引过来,不少结伴同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见石天思这般举动,张念有些无奈。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已经结束了,可不可以不要再缠着我?” “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从你让她打胎的那一刻你们就再也回不去了。爱黎!我们走!” 张念牵着林爱黎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红色小车被打捞上来。 姜警官与其警员正在调查取证。 小凌在对尸体做初步检查。 “姜队!根据目击者所说,他是在河底打捞一枚戒指的时候发现车内的死者的。” “车身处有被强烈撞击过的痕迹,根据我们在桥上的调查,发现护栏处有明显的擦痕。” 姜警官思索片刻后看向一旁的凌安。 “小凌,有发现什么吗?” “初步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在昨天夜里的九点到十点之间,是河水灌入口鼻导致缺氧窒息而死,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那名掉了戒指的女士在哪?” “姜队!她就是掉落戒指的女士。” “能说说事情的详细经过吗?” “警官!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的,当时我只是在和朋友聊我老公送的戒指,谁知道戒指突然就掉到了河里,我就是来坐船看风景的!” “姜队!你怎么看?” “先调查死者身边的人,然后查一查路边的监控,看看有什么发现。” 警局内。 “姜队!根据调查,死者名叫赵伟卫,是一名在校大学生,案发之前与同一大学的两名女生有过密切接触,名字分别是张念和林爱黎,这是她们的资料。” “根据监控显示,昨天凌晨,有一辆白色的车子从一家超市门口一路尾随死者所驾驶的车辆,车辆没有车牌,驾驶者带着帽子和口罩,无法识别相貌。” “那辆车子的下落找到了吗?” “那辆车子出了城区,目前还在搜索。” “尽快找到那辆车子的下落,找到之后查一查车主是谁。” 张念与林爱黎正在宿舍休息,张念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张念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心里嘟囔到: “难道换号码了?” “是张念吗?我是警察,想问你一些问题,你现在方便吗?” “警察!那个…您找我?” 张念吃惊又疑惑。 “是的,关于赵伟卫的事情。” “赵伟卫?他怎么了?” “我们接到报警,有人在河底发现了他的尸体。” 听到尸体二字,张念一脸惊愕,微微颤抖的手差点把手机掉地上。 “念念!怎么了?” 张念没有回答,整个人立在原地,仿佛石化了一般。 姜警官见对面半天不说话,开口问道: “听得到吗?” “嗯,我们现在在宿舍,收拾一下就过去。” 张念回过神来,看着还不知情的林爱黎,不知怎么开口。 “把林爱黎也一起叫来,我在你们宿舍楼下等你们。” 张念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什么!有人约我吃饭,可能晚点回来,肚子饿的话就叫外卖!” 张念头也不回急匆匆走了。 “唉!重色轻友的家伙!” 林爱黎会心一笑。 张念走到宿舍大门前,一位脸上有疤的中年男子出现在视线内。 姜警官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女孩,又看了看照片。 来到张念的面前,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林爱黎呢?” “她最近身体不适,有什么事问我就好。”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他是爱黎的男朋友,我是爱黎的闺蜜。” “赵伟卫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得罪?” 张念有些诧异,像赵伟卫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得罪人,如果是石天思倒还说得过去。 “就是与什么人起过摩擦或者矛盾。” “我不清楚,我和爱黎最近才和他接触,他就是每天给我们送来一日三餐,然后开车送我们上下课,其他时间都没有和他接触。” “感谢你的配合,如果有什么发现的话请及时联系我,就打那个号码。” 姜警官说完便离开了。 张念站在原地,目光飘渺,双目无神。 过了许久,林爱黎正准备叫外卖,此时张念提着饭,面带笑容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来我家念念是要脱单的节奏啊!” “刚出锅的鸡汤,趁热喝!” 张念将饭放到桌子上就走进了卫生间。 走进卫生间之后,张念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眶有些微微泛红。 第七章 来世再见 “姜队!案件有头绪了吗?” 姜队看了一眼小凌,继续盯着案件材料思考: “暂时没有,不过那个护栏上的擦痕……” “我看过那个护栏,估计有一米的高度,车子被撞下去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我们的想法一样,可是那辆车子到现在还没有下落。” “姜队!那辆车子找到了!” “在哪?” “在一座废弃的矿山里,没有车牌,车身左侧有被撞击过的痕迹,与监控里的那辆白色车子十分相似。” “小凌,走!” 姜警官立马起身,凌安随后跟上。 废弃矿山,一处一米高的草丛中停放着一辆白色小车。 警员们与小凌开始取证,姜队在四处观察。 环顾四周发现,有一处杂草有被点燃的痕迹。 姜警官蹲下身子,剥开杂草,发现了一个烟头,随后戴上白色手套,把烟头放到透明塑料袋中。 就在姜警官准备起身的时候,发现了轮胎印。 姜警官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随后迅速走到车旁,将自己拍的照片与之做对比发现,发现胎纹有一丝的不同。 “有发现指纹吗?” 姜队看着小凌。 “没有” 小凌摇了摇头。 姜警官回到城区,亲自调监控发现,当天夜里有且只有一辆黑色车子从矿山的方向返回城区。 车上人的伪装与驾驶白色车子的人一模一样。 “姜队!快来!” 小凌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坑旁。 当姜警官赶来时发现了一副烧了三分之一的编织手套,帽子的残骸,和烧焦的墨镜。 “还以为线索又要断了,把这些保存好,然后向超市与商店打听案发当晚的前几天都有哪些人买过这些东西!” “念念!最近怎么没有去约会啊!” “以后就陪在你身边,哪都不去了!” 张念强颜欢笑的看着林爱黎。 “那怎么行!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万一我去约会了谁陪你?” 林爱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的张念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爱黎,如果有一天赵伟卫离开了你,你会怎么样?” 张念试探性的问道。 “念念!你在说什么啊,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 “如果有如果的话,你会怎么样?” 张念依旧带着开玩笑的口吻。 “一定要我说吗?” 林爱黎微微一笑。 “嗯!” 张念点了点头。 林爱黎瞪大眼睛看着张念,慢慢的吐出四个字: “剃!度!出!家!” “爱黎!我是说认真的,你到底会怎么样?” 张念略微有些严肃。 林爱黎看着张念如此认真的神情,叹了口气: “那我就跟你了!” 见到林爱黎如此,张念强颜欢笑,右手食指与大拇指微捏着林爱黎的下巴: “叫老公!” “老公!” 姜警官坐在办公桌前,愁眉苦脸的看着两份名单。 “姜队!根据我们的调查发现,那两份名单上与死者有关联的人只有一个。” “是谁?” “买了编织手套和口罩的石天思,和死者是同一个大学的学生。” 看到林爱黎走出宿舍门,石天思便大步流星的来到林爱黎的面前: “爱黎!我对你是真心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首先,我有男朋友;其次,我不喜欢你;最后,你打扰到我的正常生活了!” 林爱黎有些无语。 “不!你没有男朋友!你已经没有男朋友了!你真的已经没有男朋友了!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了!” 石天思就像发疯了一样。 石天思的言行举止令张念恍然大悟,吓的赶紧拉着林爱黎离开。 警局内,姜警官看着两份名单发呆。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时,抬头看到小凌走了进来。 听到姜警官的手机铃声,小凌静静的搬了把椅子坐着。 “姜警官!我是张念,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姜警官听后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光芒。 “与赵伟卫有过节的人应该是石天思!” “石天思?” 听到这三个字,小凌不自觉的把视线移到姜警官的身上。 “是的!石天思是林爱黎的前男友,因为某些事情他们分手了。那天石天思和赵伟卫同时出现在教学楼前,林爱黎搂着赵伟卫的胳膊上了赵伟卫的车,之后赵伟卫就失踪了。” “之后呢?” 姜警官在纸上做着笔记。 “之后石天思每天都会在教学楼面前缠着林爱黎,就在刚才,石天思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话?” “爱黎说自己有男朋友的时候,石天思突然就像发疯了一样,说什么爱黎没有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再也不会回来了,为了爱黎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之类的奇怪的话。” “还有吗?” 姜队追问。 “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好的,感谢你提供的消息,我还有事先挂了!” “小凌!有什么发现吗?” “是有关于石天思的事情,我们离真相不远了!” 姜警官此时已是眉飞色舞,突如其来的好消息令其心情十分愉悦。 “因为最近没有车辆被盗,而那两份名单又没有关联,所以我觉得其中必有蹊跷,深入调查后发现,车辆名单上有一人与石天思是父子关系!” “父子关系?” 姜队立马拿起车辆名单,上下扫视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一个姓石的人,瞬间皱起眉头,看向小凌。 “这个人叫刘磊,是石天思的父亲,而石天思是随母姓!” 看着焦急的姜队,小凌也不卖关子。 姜警官听后兴高采烈的拍了拍凌安的肩膀。 “石天思的杀人动机已经有了,现在就差关键性的证据了!”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来拿关键性的证据的!” “找我拿关键性的证据?” 姜警官有些不明所以。 “在废弃矿山的时候,我看到你捡起了一样什么东西放到存证袋里,昨天又无意间看到了你抽屉里有一个装有烟头的存证袋,所以只要将烟头的咬痕与石天思的齿痕做比对,谜团也就解开了。” 姜警官听后,打开了自己的抽屉,拿出那个存证袋定睛一看,烟头上真的有咬痕,惊讶的看着小凌。 走进男生宿舍楼,姜警官向门卫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说明缘由之后便进去了。 此时,石天思正躺在床上休息,宿舍内空无一人。 见有人进来,石天思懒散的说了一句: “把门带上!” 看到陌生男子走进自己的宿舍,石天思立马站起身,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 “你是谁?” 说完之后,石天思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周围,想问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姜队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我是警察!你涉嫌一宗故意杀人案,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听到这句话,石天思突然心头一怔,然后突然大笑: “我涉嫌一宗故意杀人案?别开玩笑了,我杀谁?我为什么要杀他?你有证据吗?” “首先,我并没有开玩笑;其次,我知道你杀了谁,还知道你为什么杀了他;最后,我有证据!” 姜警官十分严肃,威严的声音令石天思收敛了许多。 “三天前的晚上八点半到十点,你人在哪里?” “很不巧,我人在宿舍,一楼的刷卡通道有记录。” 石天思露出些许得意之色。 “的确很不巧,一楼的监控摄像头正好对着刷卡通道!” 听到这句话后石天思的脸色难看了许多。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驾车兜风,因为回来的时候很晚了,所以我就在外面的宾馆睡了一个晚上,查一下我的开房记录就可以证实。” “刘磊和你是什么关系?” “是我父亲!” “我们在一处废弃矿山处发现了一辆白色小车,车主是你的父亲。 “除此之外,我们在附近还发现了一辆黑色小车,车主还是你的父亲。” “而且我们还找到了一幅被烧了三分之一的手套,一幅烧焦的墨镜,一顶烧了只剩帽子前沿的帽子,对此你怎么看?” 姜警官每说一句话,石天思的右眼皮就抖一下,同时心跳加速,目光开始漂移。 “我不清楚。” 石天思将头别过一旁,看向天花板。 “我们在路边的监控看到了驾驶白色小车的你,是从监控盲区的方向开过来的。” 石天思此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本以为自己计划的很周密,最终还是百密一疏。 “你在三天前的八点半到十点之间驾车将同样驾车的赵伟卫撞到了河里,导致其死亡。” “我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林爱黎!” “这就能证明我杀人?” “三天前的夜里,你在一家超市旁等待着赵伟卫,之后一路尾随,并在桥上将他的车子撞到河底,将其杀害。” “之后你将车子开到一处废弃矿山中,并在那里驾驶着你事先停放在的黑色小车离开,期间你丢了一个咬过的烟头。” “在那之后你驾车到一处监控盲区,将自己的伪装烧掉之后,驾驶着自己名下的白色小车回到学校。之后去宾馆开房休息,这就是你作案的全过程。” “这些都是你的猜想,证据呢?” 石天思的声音略微颤抖。 “一家超市的监控摄像头拍到了你买编织手套和口罩的身影。” “这能证明什么?” “除此之外我们在废弃矿山发现了一个有咬痕的烟头,齿痕比对结果应该已经出来了。” 姜队的话音刚落,石天思就猛的坐在了床上,双手架在大腿上低头不语。 姜警官上前为石天思戴上了银手镯,石天思便乖乖的跟着姜警官走了。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不过在你轮回之前…” 易川露出谜之微笑,抓着赵伟卫的肩膀与其一同出现在女生宿舍中。 看到林爱黎躺在床上,赵伟卫霎那间就将头别了过去,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打开手机看到赵伟卫死亡的消息时,林爱黎心里突然“咯噔”一声,感觉少了什么似的,眼神中充满了淡淡的忧伤,视线直视前方。 不一会儿,林爱黎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洗漱台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捧又一捧的清水朝自己脸上拍打,似乎在告诉自己这是个梦。 林爱黎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坐着,赵伟卫也在此刻将头别了过去。 看着林爱黎空洞的神情,赵伟卫心如刀割一般,眼睛开始微微泛红,不自觉的就飘到了林爱黎的身旁,默默的坐在一旁。 此时,林爱黎的眼中泛起了泪花,赵伟卫伸出手想要为其抹去眼角的泪水,但是自己的手却直接从林爱黎的脸上穿了过去。 这一刻,我是多想抹去你眼角的泪水,但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的陪在你身边,而你却感受不到! 赵伟卫缓缓闭上双眼,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角滴落。 “我们来世再见!” 在泪珠落地的那一刻,赵伟卫便消失在宿舍当中,只剩泪水落地形成的泪花。 “不多留一会儿吗?” “长痛不如短痛!” “选一个吧!” 第八章 无人机杀人 “姜队!有新发现!” 小凌看着眼前的熏香大喊。 “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愁眉莫展的姜队快步走到凌安身旁,心情迫切。 “虽然凶器上没有发现指纹,但是在死者的左肩处提取到了指纹。还有,这是安眠香,吸入过量可以使人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难怪室内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受害人的死亡时间推算出来了吗?” 姜队的眉头舒展了不少,反问。 “死亡时间是10月31日12:10分。死亡原因是尖锐物体戳破气管窒息致死。” 姜队站在房间正中央环顾四周。 正前方是办公区域,储蓄柜靠墙放好,上面是透明的,下面是不透明的,里面整齐的放着各种资料。再往前是一把靠背椅,和一张办公桌,桌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种办公用品和纸质资料。 桌子左上角放着一棵小小的发财树,树的上面有一个肉眼可见的小洞,姜队盯着这个小洞看了好一会儿。 死者宫嘉彭趴在笔记本电脑上。脖子上插着一根十五厘米长尖锐的金属物体,眼睛闭着,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 房间左下角和右下角摆着几张桌子和几个展示柜,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小型无人机。仔细看去无人机一尘不染,应该是有专人每天打理。 姜队戴着手套的手将无人机拿起观察,小凌也跟在一旁陪同观察。 “姜队!有头绪吗?” “根据我的观察,凶手的犯罪过程应该是来这间房间提前布置好安眠香。” “然后等死者进入深度睡眠后,遥控无人机并利用无人机上的机关发射尖锐铁棒,杀死被害人。” “但是没有成功,原因是射偏了,射在了发财树上,因为发财树上有个小洞,和尖锐铁棒的尺寸正好吻合。” “于是凶手只好将无人机先停放好,然后来到这间房间。先将铁棒拔出,擦掉铁棒和桌子上面的发财树残留物,然后将铁棒刺入被害人的脖子处,随后离开案发现场。” 说罢,姜队拿着一架无人机,惊喜的发现上面的弹射装置,于是左手指着无人机的弹射装置补充道: “作案工具应该就是这架无人机了。” 通过询问公司员工,姜队找到了无人机遥控器,并通过一系列的排查,锁定了三名犯罪嫌疑人。 嫌疑人尹佳琪,原项目组组长,夜以继日的工作开发新项目,最终成果被新人顶替,付出的心血全白费,需要用来给重病母亲治病的奖金也发给了新人,工作中还被各种使绊子,正在和公司协商离职,无人机遥控器就是他的。 嫌疑人解冰清,会记兼公司法人,被被害人设计送进了监狱。虽然破财免灾,没进去,但还是花了不少钱。 嫌疑人侣家一,公司销冠,被被害人绿了。 尹佳琪打开房门,看到姜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失魂落魄地走回房间。 “尹佳琪!知道我来找你是因为什么事吗?” 来时得知尹佳琪母亲病逝,所以姜队的语气很平和。 “应该不是来安慰我的,是有人报警说我杀人未遂,是来抓我的对吧。” 尹佳琪背靠沙发坐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姜队。 “杀人未遂?宫嘉彭死了!” 姜队若有所思,随后说出宫嘉彭的死讯。 尹佳琪听到宫嘉彭的死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哼笑: “死了?死的好啊,他该死!要不是他要扶他小舅子上位,我母亲怎么会因为没钱动手术而病逝,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你的意思是,人不是你杀的?你只是杀人未遂?”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是想过要杀他,但是没成功,我母亲心软了!阻止了我!” “你的意思是你射偏了之后没有去过办公室?” “是,没错。” “我给他准备了安眠香,等他睡着后,准备用无人机结果他。” “但是医院来电话,说我母亲快不行了,不赶快来医院可能就见不到她老人家最后一面了。” “当时接电话的时候按到了发射开关,结果射偏了。虽然很想亲手了结他,但我顾不上那么多,我想去见我母亲最后一面,结果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愤怒的尹佳琪说着说着突然哽咽了。 姜队没有说话,将尹佳琪带回了警局。 解冰清打开门,看到穿警服的姜队,杵在门口: “人不是我杀的,你找错人了。” 正欲进门的姜队见对面不想让自己进屋,尴尬的撤回了右脚: “我都还没说我为什么来找你,你怎么就知道我因为什么事来找你,而且你还很肯定宫嘉彭已经死了,能说说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那天我就想找他要个说法,但是我走进去的时候,喊他他反应。走进才发现他的脖子处流着血,然后拍了拍他的左肩膀才发现他已经死了。我当时没多想,就头也不回的回家了,事情就是这样。” 解冰清的视线往左下角移动。 “是吗?但我还是要请你到警局接受调察。” 姜队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银手镯。 姜队刚来到侣家一家门口,就听到了屋内传来女性的呼救声。本想温柔的解决问题,但转念一想侣家一的妻子绿了他,于是后撤数步,前冲发力,侧身撞门。 只听“砰!”的一声,姜队破门而入,和门一起倒下了地板上。 看到侣家一拿着水果刀追着拿着被子防身的妻子砍。姜队强忍着大臂与左肩传来的疼痛,迅速撑地爬起,抽出腰间的警棍,小心翼翼的朝前移动。 “你老婆是清白的,不要做傻事,先把刀放下,有什么事两口子坐下来好好聊聊,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 嘴里说着善意的谎言,双脚步步紧逼。 侣家一降低了挥砍的频率,怒喝妻子: “清白?聊天记录和视频我都看到了,还清白。这个贱货,我到底对他哪里不好。钱我赚,家务全包,有求必应,她特么给我戴绿帽子!” 趁着侣家一说话注意力分散的功夫,女人将被子甩到其身上,赶忙跑到门外。 姜队见状,快步上前,卸了侣家一手中的刀子。 左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银手镯,正欲将犯人拷上,左肩被其奋力一推,强烈的刺痛感使得手臂无法发力。 犯人趁机挣脱,并夺了警棍朝着妻子挥去。 妻子见状,赶忙逃跑。 侣家一追出门外,将警棍对着妻子扔出。 在妻子跑了七步后,精准命中后脑勺,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 看着丈夫向自己跑来,妻子艰难爬起,还没站稳又被丈夫一脚踹出两米开外,动弹不得。 侣家一捡起警棍,缓步向前。正欲给妻子当头一棒时,姜队一个飞踢,将其踹出三米开外,警棍掉落在其身旁。 侣家一双手撑地单膝跪地正欲爬起,就被姜队擒拿左手,左肩重重的砸向地面,左脸贴地奋力挣扎。 姜队没有给他挣脱的机会,左膝压着他的腰部,为其左右手依次戴上银手镯,押回了警局。 第九章 都是凶手 警局内,三名嫌疑人都被传唤到场,尹佳琪和解冰清双手空空,唯有侣家一戴着一副银手镯,眼神幽怨。 “宫嘉彭死了,你们怎么看?” 姜队坐在椅子上,左手翻阅着笔记本,右手拿着笔。 尹佳琪靠着椅背,双手合十放于双腿之间,忧伤的垂着头,一言不发。 侣家一翘着二郎腿有节奏的抖着。 解冰清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姜队,并把椅子往前挪了挪: “我今天上午11点半从家里出发,开车大概花了半小时,来到公司想找宫总要个说法。” “我在宫总办公室敲门敲了好几次都没有人回应,然后就推门进去。” “一开始我看到宫总趴在桌子上以为他睡着了,就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就发现他的脖子被捅了。我当时很害怕,就赶紧回家了,我真的没有杀人!” “尹佳琪,侣家一,你们两个谁先说?” 姜队继续翻阅着笔记本。 侣家一停止了抖腿,但是没有说话。 沉默的尹佳琪沙哑的声音响起,合十的双手逐渐握紧成拳,眼眶湿润,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至嘴角: “我准备杀他,但他不是我杀的,他应该死在我手上的。我今天11点就到公司开始布置了。我把宫总平时用的熏香换成了可以使人深度睡眠的安眠香,然后把自己这两天改装好的无人机放到了办公室的桌子上。” “12点左右,我去办公室看他,确认他睡着后,我就拿着无人机遥控器到公司厕所。我瞄准了他,就在我准备按下发射按钮送走他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我母亲病危,快不行了。” “这时候我不小心按到了按钮,但是射偏了,我原本想去办公室亲手解决他的,但是我得赶去见我母亲最后一面,可是最后一面也没见着,我当时就应该亲手杀死他的!” 姜队听后眨了眨眼,进行了表情微管理,随后看向侣家一: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要不是我去的及时,你老婆怕是已经成了你的刀下亡魂!” 听到姜队说自己老婆,侣家一收起二郎腿,眼神凌厉,双手握拳锤向桌面: “她该死!我自己的家事,不用你们多管闲事!” “那宫嘉彭的死你怎么看?” “我笑着看,他活该!” “和你没有关系吗?你做的那些事不打算说说吗?” “我就正常上下班,又没做什么,难道我自己在家和老婆吵架你们也要管吗?” 侣家一的视线往左下方偏移。 “你和你老婆的我们可能管不着,顶多对你们进行批评教育调解。但是!你和宫嘉彭的事,你不说!我来说!” “说呗,洗耳恭听。”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希望待会你也可以这么镇定自若!” 姜队强压心中的怒火。 “大厦外的监控拍到你今天上午10点50分戴着手套和口罩进入了大厦,直到12点15分你才离开。” “进入大厦后,你准备去宫嘉彭的办公室杀了他,但宫嘉彭此刻不在办公室,这时有人来到办公室,你匆忙躲了起来。” “你发现去办公室的人是尹佳琪,但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他今天也戴着手套,先是对熏香做了手脚,然后将无人机放在了办公室便离开了。” “因为尹佳琪和公司的事情你知道,所以你检查了一下熏香,发现没什么问题。于是又去检查了一下无人机,你发现无人机被改装过,它的下方有一个激发装置,上面有一根尖锐的铁棒,这时你发现了尹佳琪的目的和你一样。” “但是用无人机目标太大,所以你又去检查了一下熏香,结果发现它有助眠效果,这时你基本了解了尹佳琪的计划。为了不被人怀疑,也为了防止尹佳琪失手,错过绝佳的杀人时机,你躲到了公司的卫生间。” “在12点左右,大家已经下班了,躲在卫生间的你本想去看看宫嘉彭死了没有,这时有人进入卫生间,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你只好等人走了之后再出去一探究竟。” “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响起,尹佳琪在接电话,你也听出了尹佳琪的声音,并且知晓了他母亲的事,知道了他真正的杀人动机。” “在尹佳琪走后,你来到了宫嘉彭的办公室,发现尹佳琪射偏了,宫嘉彭并没有死。拔出插在发财树上的尖锐铁棒,并处理了桌面上掉落的碎屑后,你没有后顾之忧的将铁棒刺入宫嘉彭的脖子然后离开现场。” 姜队话还没说完,便被侣家一的掌声打断了。 姜队听罢无奈摇头,右手把玩着笔冲侣家一笑了笑 “别急!证据在路上,马上就到。” 侣家一表面上虽不以为然,但抖腿的频率忽快忽慢,合十的双手,左右大拇指在不停的打架。 这时,一位警员拿着被封装起来,并带有血迹的衣服和手套回到警局。 电话铃声响起,姜队接通了电话,听到内容不由得吃了一惊。 “姜队,比对结果出来了,衣服和手套上的血迹是死者宫嘉彭的。” 侣家一见到自己亲手藏起来的证据出现在警员的手上时,双手重重的拍打在桌面上,怒吼: “那个贱女人!一定是她!老子藏的那么好都能被她找到,我就应该先把她杀了!” 见侣家一认罪,解冰清心中大喜,搓了搓手冲姜队笑道: “这位警官,如果没我什么事,那我就先走啦!” “走?去哪?待在这里不好吗?” 解冰清听罢,心凉了半截,看着姜队,弱弱的反问一句: “这位警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解冰清听后有些慌张的摇了摇头。 “那我给你讲讲,你都做了哪些事?” 解冰清没有接话,眨巴着眼睛,左顾右盼。 “你不说,那我说。” “12点左右你到公司,当时你的意图我不清楚,但是当你到宫嘉彭的办公室门口,打开门的时候你发现了在办公室里飞的无人机。” “而此时宫嘉彭趴在桌子上没有一点反应。” “突然,无人机发射了一根铁棒。” “这时候你明白是有人要杀宫嘉彭,但是射歪了。” “就在你纠结犹豫的时候,你发现有人朝着办公室走来,于是你赶紧躲了起来。” “来的人正是侣家一,并且你亲眼看到他把那根铁棒刺进了宫嘉彭的脖子。” “当侣家一走后,你也打算走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你没有走,并且在宫嘉彭的左肩留下了指纹。” “然后你拿出了一个一次性手套,抓住那根铁棒,二次刺入,导致了宫嘉彭的死亡。” 解冰清边听边想,当听到手套时才恍然大悟,瞬间心如死灰,整个人软软地瘫坐在椅子上。 “看样子我说的没错,你当时走了不就没你事了,这人是非杀不可吗?” “他看到我了。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睛,吓得我赶紧后退,并且摔了一跤。” “他伸出手向我求助,然后慢慢坐起身子,靠着椅背。” “我当时吓坏了,但我不可能帮他,他害得我倾家荡产,老婆跟我闹离婚,我应该杀了他。” “然后我从衣服口袋里找到了一个一次性手套,我戴上了它,朝着他慢慢往前走。” “为了衣服不被血溅到,我用右手按住他的肩膀,戴着手套的左手抓住铁棒,往外拔出一点,再用力戳进他的脖子,直到他的手自然垂落我才松手。” “我小心翼翼的处理那只一次性手套,并用抽纸包好,准备带回家销毁。并且确认宫嘉彭没了呼吸之后我才离开了办公室。” “我习惯双手插兜,而电梯门口正好有一个垃圾桶,出电梯的那一刻,我顺手就把包好的一次性手套掏了出来,以为是普通的纸巾,就被我当成垃圾丢掉了。” 解冰清说完闭上了双眼,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第十章 两人失踪 “姜队,最近接到两起失踪案件,失踪者皆为女性!” 小凌皱着眉头将两份报告交给姜队。 “绑匪目前还没有通知家属,看来不是为了钱,而且这两起失踪案可能具有一定的的关联。” 其中一名受害者名叫连清逸,性别女,年龄38,女性用品公司高管。 当天晚上11点过后她还没回家,家里人担心她,于是给她打电话,但是关机。 第二天又接连打了十几通电话还是关机,于是果断报案。 公司那边也一样,当天晚上下班后就一直没来公司,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 不过据连清逸的朋友提起,说她最近看上了公司的一位新人,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年轻,叫顾安修。 她上班没事干的时候,就会把他叫到办公室调戏他,跟他搞暧昧。 刚开始这个小年轻还是逆来顺受,不同意也不拒绝。 但最近听清逸说,这个小年轻开始拒绝她了。让他到办公室会推脱,对他动手动脚会回避,并且反抗。 所以清逸决定好好教训他一下,但具体怎么做的我们不太清楚。 密闭的房间里。 一张长15米,宽12米的小床摆放在正中间。 一个体态丰腴,面色红润的女人,穿着贴身衣物躺在床上。她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并且手被绑在床头,嘴巴也被胶带封上,只能用鼻子呼吸。 她的的脸色不太好,眼神中带着五分惶恐,三分不安以及两分的焦躁。 似是奋力挣扎过,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的身体有些许反光,刘海粘在额头上。 床的左侧有一张沙发靠墙摆放,上面散落着各种奇装异服。右边靠墙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大小不一的奇怪玩具。 床的正前方放着一个三脚架,上面放着一部相机。 另一名受害者范思雅,性别女,年龄22,时尚服饰公司女神,老板秘书。与老板同居,二人是恋人关系。 “范思雅失联当天,自己有些急事需要处理,所以让思雅先回家。” “因为范思雅厨艺了得,我忙的时候,都是她先回家做饭,等我忙完回家就可以直接吃了。” “就在我忙完手头的事情后,给她打电话,但是没人接,我以为是她在忙所以没在意。” “可是我回家才发现,她不在家,而且厨房也没有做饭的痕迹。” “我心里顿感不妙,再次给她打电话,结果电话关机了,我肯定她已经出事了,于是报警。” “那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冲突呢?” “据思雅所说,公司追求她的人很多,都是正常的聊聊天约约饭之类的。” “但是有一个人例外,叫关楚青。” “经常在公司对思雅动手动脚,满嘴黄话,甚至还在下班后跟踪她。” “因为我们的性别原因,所以关系并未公开,公司的人都以为我们两个是好姐妹,所以大家一直以为思雅是单身状态。” “谢谢配合!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姜队说完便离开了。 房间内。 窗帘被拉上,导致光线照不进来,一张大床摆放在正中间。 地面散落着女性正常上班穿的衣物。 一个肤如凝脂,温文尔雅的女人,穿着贴身衣物躺在床上。 她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并且手被绑在了床头,嘴巴也被胶带封上。 女人面色平静,秀发散落,目光如炬,不停的扫视着四周。 最终女人面色惆怅,尽显忧伤并带着一丝惊恐。 姜队来到顾安修所在公司。 走到顾安修面前,出示证件后拿出笔和记录本。 “顾安修,连清逸失踪了,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协助调察。” 姜队的突然到访,令顾安修有些局促不安,但还是镇定的回答: “需要我怎么配合?” “从昨天下班后至今,你都去了哪里?做了哪些事?” 姜队目不转睛的看着顾安修的眼睛。 “警官!你问的这些问题不像是要我协助调察,你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 顾安修不悦的反问。 “据我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你确实是嫌疑对象,还请谅解!” “好吧,既然这样,那她和我的事你们想必也都知道了。” “我确实很反感她,但不至于对她做什么。反而,她不对我做什么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和几个朋友,老早就约好了昨天去他家聚一下,然后下班我就去他家了。” “聚餐结束,我喝大了,直接就在朋友家睡着了。今天早上还是我朋友给我送到公司来的,不信你可以去问。” 姜队来到关楚青所在公司。 走到关楚青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范思雅失踪的事你知道吧。” 关楚青被拍后突然一激灵,然后捂着胸口一边喘气一边指责抱怨。 “吓我一跳!我心脏不好,吓坏了你可得负责!” “实在抱歉!是我欠考虑。当做道歉,待会一起吃个饭?我请客!” 姜队面对关楚青这一系列举动,一开始有被惊到,然后赶紧道歉。 “吃饭就免了,你刚刚说范思雅失踪了?” 关楚青拍了拍自己刚刚被姜队拍过的肩膀,一脸疑惑的看着姜队。 “你不知道吗?范思雅昨天晚上就失联了。如果你知道些什么的话,方便和我说说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昨天下班之后,就去了商场,买了点日用品就回家了。” “这样啊,我知道了,感谢你的配合!” 商场监控室,姜队正在看着监控,正如关楚青所说,他下班后就来到了商场。 他的行动轨迹和范思雅完全相反,没有相交点,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离开监控室,姜队来到顾安修朋友家,询问后发现顾安修也没有作案时间,同样具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姜队陷入了沉思。 密闭的房间内,连清逸奋力的挣扎,试图挣脱束缚。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连清逸奋力喊叫挣扎,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哎呀呀!怎么,是迫不及待了吗?别着急,我待会就好好宠幸宠幸你。” 关楚青边说边朝着桌子走去。 “顾安修当真是不懂得享受,你这种女人可是极品,倒贴他都不要。” “不像我,让我来好好疼爱你,让你享受你这个年龄的女人该享受的乐趣!” 关楚青拿起一个三指大小的玩具,戏谑的看着连清逸: “看!这个东西应该能满足你吧,我会让你很快乐的!” 看着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的关楚青,连清逸奋力的摇头晃脑,身体左摇右晃,眼眶在这一瞬间湿润了。 宽敞的房间内,范思雅正平静地躺在床上。 看着推门进来的顾安修,范思雅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男人。 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和他无冤无仇,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绑架自己。 “你叫范思雅对吧,关楚青刚开始跟我说你有多好看的时候,我根本不相信。” “即使看了照片,我也没觉得多美。” “直到今天看到真人,这相貌,这身材,还有你那由内而外所散发的气质。” “我信了,你是我见过的美女当中,最美的那一个,真的!” 顾安修边走边宽衣解带。 听到顾安修的话,范思雅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绑架自己了,原来是垂涎自己的美色。 顾安修步步紧逼,范思雅却从容自若,她知道今天自己是跑不了。 既然对方是垂涎自己的美色,自己被动接受就是了。 万一绑匪心情好,还可以尝试着谈谈条件,如果因为反抗而惹怒了眼前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范思雅明白,只有先活着,才有其他可能,所以并没有反抗。 见面前的美人如此乖巧懂事,顾安修也是十分怜香惜玉,特别温柔,深怕弄疼了这气质非凡的美人。 第十一章 他们认识 警局内。 姜队正看着从商场调出来的监控录像。 听到声音的姜队摸了摸肚子,从桌子下拿出一桶泡面。 倒入开水后,将叉子插在纸碗边缘。 忘记暂停录像的姜队,在将录像往回倒的时候发现一个可疑的身影。 这个人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从车里下来。 而那辆车,姜队觉得似曾相识。 在姜队拿起叉子准备吃面的时候,看着手里的叉子陷入了沉思。 次日清晨。 密闭的房间内,地上散落着各式各样别具风格的衣物。 连清逸的身体被被子盖着,披头散发,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关楚青躺在连清逸的身旁,呼呼大睡,看似特别累的样子。 就在关楚青睡的正香的时候,连清逸的聚灵体就出现在了房间内。 看着被糟蹋的自己,连清怒火中烧,二话不说,上去就死死掐着关楚青的脖子。 在睡梦中遇见陈伯伯的关楚青硬生生的被掐醒,一下子蔫了。 “猎人变成了猎物,这滋味不好受吧!” 易川忽然出现,制止了聚灵人形态的连清逸。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阻止我?” 聚灵人连清逸愤怒的质问易川。 “如此这般。” “你只能控制他的脑神经系统,让他产生幻觉,吓唬他让他自己去跟警察自首,明白?” 明了缘由。 “有心胀病的我被他折腾了一晚上!这奇耻大辱必须用血来洗刷,快放开我!” 聚灵人连清逸瞪大眼睛盯着易川,并撂下狠话。 “你不调戏男下属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易川言语中掠过一抹嘲讽。 聚灵人连清逸顿时哑口无言,无地自容。 美梦惊醒,火辣辣的疼痛感从脖子传来,躺在床上的关楚青突然睁开双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感受着脖子上的温度,侧过身去看着一旁的连清逸。 见其双眼无神,面部肌肉紧绷,正欲伸出的咸猪手停在半空。 随后四指弯曲,将食指放在了她的鼻孔处。 几个呼吸过后,关楚青收回左手,将食指放在了自己的鼻孔处,感受到鼻孔里传来的热气,关楚青猛然起身。 惊魂未定的关楚青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飘忽不定。随后颤颤巍巍的伸出左手,再次将食指放在了连清逸的鼻孔处。 几个呼吸过后,连清逸依旧没有呼吸的迹象。 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关楚青试着去感受连清逸的心跳。 片刻后。 感觉不到任何动静的关楚青,心跳越来越快。 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关楚青坐在床边,穿好衣服,走到靠墙的桌子前,打开期中一个抽屉,取出里面所有的袋子。 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装进袋子…… 关楚青将所有与连清逸接触过的物品都收拾好以后,走到了床边。 双手抓着被子的边缘,用力将被子摊开,打开拉链后,关楚青将连清逸的尸体抱了起来,沿着被罩的缝隙将尸体放了进去。 拉上拉链,关楚青将被子一层一层的卷了起来。 卷好之后,用床单包住被子,最后用绳子将两端和中间绑紧固定。 将连清逸打包好以后,关楚青坐在床边,用衣袖擦去额头的汗珠,正准备休息一会,“砰~砰~砰~”门口响起了拍门声,吓得关楚青一哆嗦。 见没人回应,姜队更加用力的拍门大喊: “您好!物业,过来检查燃气管道的。” 关楚青站起身来,不知所措的来回走动。 见迟迟无人回应,姜队决定直接破门而入。 姜队进门发现,左侧有一扇门,立马掏出手枪,放慢步子走到房间门口。 调整呼吸后,姜队左手持枪,右手握紧门把手。 三个呼吸后,迅速开门并举枪观察,发现房间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快速向前两步,然后迅速转身观察门后,还是没人。 走出房间,姜队来到大厅,左侧是阳台,右侧是厨房。 姜队检查完厨房,继续向前。 前方左侧有一个房间,右侧是卫生间,卫生间旁边也有一个房间。 姜队决定先检查左侧的房间,发现没人,于是来到最后一间房间门口。 房间内,身体微微颤抖的关楚青,全神贯注的盯着门把手。手拿三脚架站在门把手前方一米处的右侧,额头上的汗珠汇聚在一起,顺着鼻梁滑落。 姜队打开房门,举枪观察时和关楚青四目相对。 看着捅向自己的三脚架,姜队后撤一步大喊:“不准动!” 被枪指着的关楚青定在原地,随后双手松开,缓缓举过头顶。 “去那里蹲着!” 姜队持枪的左手指着墙角的方向。 关楚青乖乖地走到墙角后蹲下。 姜队环顾四周后,目光锁定在床上被床单包裹起来的东西。 收起手枪走到床边。 戴上手套后,依次解开绑住被子的三根绳子,将床单摊开,露出里面的被子。 姜队轻轻摊开被子无果后,用力将被子一卷一卷的慢慢摊开。 双手摸到一个带有毛发且硬硬的圆形轮廓。 看着被罩下的人体轮廓,长叹一口气后拉开被罩的拉链并掀起,看到了连清逸的尸体。 “范思雅在什么地方?” 姜队盖上被罩,朝关楚青走去。 “我不知道,她失踪以后我就没见过她。” 关楚青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姜队。 “你和顾安修认识吧?” “顾安修?不认识。” “事到如今,还要隐瞒吗?” “我真的不认识他,顾……什么?我都没听说过,百家姓里有顾这个姓吗?” 关楚青边说边站起来。 “蹲太久了,脚有点麻。” “手机。” 姜队伸出手。 关楚青尴尬的笑了笑,在原地转了半圈,露出了背后戴着银手镯的双手。 “站起来!” 还不等关楚青反应,就被姜队提了起来。 掏出关楚青裤子口袋中的手机,并用指纹解锁。 “警官!我能去上个厕所吗?” 检查通讯录的姜队没有理会。 看着空荡荡的通话记录,姜队打开了聊天软件。 并在聊天软件里找到了顾安修。 可惜聊天记录被删了。 姜队瞬间怒从心中来,左手将关楚青的头摁在墙上,耳朵贴墙。右手将手机屏幕对准眼睛,让关楚青盯着屏幕上的顾安修三个字: “你不是不认识顾安修吗?那这个是谁?” “说!范思雅藏在哪里?” 就在关楚青还在犹豫的时候,突然看到连清逸的脸。 “说!” 听到连清逸开口说话,关楚青的裤裆湿了,颤颤巍巍的: “在…在……” “在哪?” 不耐烦的姜队怒喝。 “在哪?” 聚灵人连清逸恶狠狠地盯着。 在姜队和聚灵人连清逸的双重压力下,关楚青双腿无力缓缓跪下,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a小区…………601。” 第十二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连续三声,姜队破门而入。 被绑在床上的范思雅被门外的动静惊醒。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那个男人的身影。 由于嘴巴被封,四肢被绑,只能疯狂的扭动身体,并用脚后跟连续砸床,发出微弱的声音。 很快便体力不支气喘吁吁,这时,听到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看到门把手转动,但是门没开,于是停止了挣扎。 看到一个身穿警服的男子破门而入,喜出望外的长舒了一口气。 破门而入的姜队迅速走到床边,解开绑住范思雅双手的绳子 由于范思雅刚刚的挣扎,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有些凌乱。 姜队看到后立马转身,边朝门外走去边说: “我在门口等你。” 范思雅见状,有些不明所以。 当看到自己春光乍现,不自觉脸红。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看到了坐在客厅的姜队。 视线一转,又看到放在茶几上的面包和牛奶,饥肠辘辘的咽了口唾沫。 “想到你可能没吃东西,所以来之前买了些面包和牛奶,先凑合一下垫垫肚子。” 转头看着面前憔悴的女人,姜队指着茶几上的食物说。 范思雅听后,也顾不上矜持和文雅,拿起食物狼吞虎咽。 “绑架你的是这个人吗?” 看到狼吞虎咽的范思雅,姜队拿出顾安修的照片问。 看着照片上的人,范思雅点了点头。 公司内。 顾安修如沐春风,在电脑面前敲键盘。 下一秒,就看见自己的手上多了一副银手镯。 转头一看,一个穿着警服,面沉如水的男人正盯着他: “顾安修!我以绑架的罪名逮捕你,跟我走吧。” “好了,选一个吧。” 易川将一本册子递给连清逸。 “这是……” 连清逸翻阅册子后,选了一个自己满意的家庭,便被易川带到孕妇所在的产房轮回去了。 从产房出来,易川感应到不远处出现了两名聚灵人。 看着正在午休的丈夫,飘在房间中的聚灵人控制着桌子上的剪刀。 朝丈夫的脖子一挥手,剪刀就向脖子刺去。 还没得意多久,就看到剪刀停在丈夫脖子前,脸上的笑容随之消失。 对着剪刀不停地挥手,但是剪刀纹丝不动。 看着不听自己使唤的剪刀,气急败坏下,伸出双手就朝丈夫的脖子掐去。 掐到什么东西的聚灵人愣住了,丈夫就在眼前,自己却掐住了空气。 动了动指关节,自己好像掐住了一个很像脖子的东西。 虽然很奇怪,但聚灵人没多想。 刚要抽回双手,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疑惑的左顾右盼,但房间内除了丈夫根本没别人。 再次试图抽回双手,但依旧是无用功。 动弹不得的聚灵人慌了,自己不会是遇到更厉害的东西了吧,难道是丈夫的列祖列宗? “想什么呢?还列祖列宗。聚灵人只能通过幻境令对方害怕,从而自首,接受自己应得的惩罚。”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左顾右盼的聚灵人突然看见自己正掐着一个聚灵人的脖子,吓得连连倒退。 “你是谁?” 惊呼一声,并意识到自己能动的聚灵人警惕的看着易川,心想眼前这个人不简单。 “如此这般,明白?” “我凭什么相信你?” 聚灵人依旧保持警惕。 “我是不知道你要怎么才会相信,但是……” 易川话音一落,聚灵人的脖子就被易川死死掐住。 还没等聚灵人反应过来,身体就被对折对折再对折,最后被搓成了一个球。 “这个是我最常用的方法,不知道能不能让你信服。” “我信!我信!” 易川对着手里的球一吹,聚灵人就恢复了原状。 因为易川刚刚把玩的原因,聚灵人刚恢复就天旋地转,一时间找不着北。 “张梦,想杀老公,但是被老公反杀了……” 易川无语。 “你怎么知道的?噢,你知道也不奇怪。” 感受过易川手段的张梦老老实实的飘在易川身旁。 “走吧,附近还有一个,你也认识。” “我认识?” 厨房。 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山珍海味,飘在空中的聚灵人直流口水。 又看了看眉飞色舞的妻子。 这个女人,平常在家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现在自己死了,倒是开心的不得了,还做了这么一桌的好菜,真得再好好教训她一下。 想罢,聚灵人手指轻轻摆动。 正欲坐下吃饭的妻子,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哎呦~”一声,戴上了痛苦面具。 女人一手扶椅子,一手扶屁股站了起来。 疑惑的看着椅子,心想自己刚才明明把椅子挪到屁股下面了啊,为什么会坐空了呢。 可能太高兴忘记了,管他呢,先吃饭。 想罢,女人拿着碗筷开动了。 一口饭,三口菜。 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感到很痛苦,嘴巴也停止了动作,并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看到吐出来的骨头渣子后,立马起身跑到水龙头漱口。 回到座位上,拿勺子一口接一口的喝着汤。 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咳了起来,痛苦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眼眶也泛起泪花。 看着急急忙忙跑去拿水,并且“吨吨吨~”停的妻子,聚灵人笑出了眼泪: “让你在家里欺负我,在外面还欺负我,真爽!” “我当是谁呢!那天打我打的挺狠啊,被自己老婆干掉的滋味爽吗?” 聚灵人张梦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聚灵人,并嘲讽。 聚灵人听后猛然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熟人: “你刚刚说什么?我是被我老婆……”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呢?实话告诉你吧,你和萧逸那天打我们的事,我们早就知道了,真是涨能耐了,敢对我们动手动脚!” 听到张梦不否认,并且说出自己联合酒友打对方老婆的事,聚灵人怒火中烧。 “不就是让人打了你一顿,平常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心里没点数吗?让你感受一下我的遭遇,你就要杀我,你可真狠啊!” 说罢,聚灵人手指一勾。 指挥着厨房的菜刀,对着妻子的脖子砍去。 看到这一幕,张梦一开始有点紧张。 刚想伸出手去控制菜刀,发现菜刀在厨房挂的好好的。 想到那个自己惹不起的人,不自觉的捂嘴偷笑。 看着挂回去的菜刀,聚灵人懵了,自己刚才明明控制菜刀砍向自己的老婆了啊,怎么又挂回去了。 “是你搞的鬼?” 被聚灵人这么一问,张梦刚想反驳,随后一脸不屑: “是我,怎样?” “好啊,活着的时候没给你打爽,死后还想被打是吧?” 看到聚灵人指关节发出声响,张梦也来劲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你特么一个男人打女人,你好意思吗你。昂,要练练是吧,来啊,老娘还怕你不成!” 周遭空气凝固,二人剑拔弩张。 片刻后,聚灵人先发制人,冲向张梦。 张梦警惕观察。 当张梦发现对方贴脸,正要挥拳时,对方消失了。 “人呢?” 就在张梦疑惑时,聚灵人出现在张梦上方。 双手握拳,朝着张梦的天灵盖砸去。 反应过来的张梦躲闪不及,脑袋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并重重砸向地面。 聚灵人乘胜追击,闪身来到地面,身体却停在半空,正好被张梦撞到。 聚灵人疑惑,观察周围发现自己被一个透明的结界困住了。 张梦趁机与聚灵人拉开身位,也发现了结界。 “你搞的鬼?” 看着笼罩着二人的结界,聚灵人问。 “你觉得呢?” 张梦话音一落,趁着聚灵人的注意力集中在结界上,人以至其眼前,对准脑袋连续挥拳。 第三拳刚刚贴脸,肚子就被对方膝盖撞到,随后被一脚踢飞。 见张梦稳住身形,刚想趁势追击的聚灵人止住了冲动,原地嘲讽: “你就这点本事?你也只能在活着的时候耀武扬威了!” “再来!” 张梦虽然很不爽,但确实一点便宜也没讨到,不信邪的再次朝着聚灵人冲去。 一脚踢空,张梦迅速转身挥出一拳。 位置被预判的聚灵人腹部中拳,倒飞而出。 张梦见状,乘胜追击。 闪身绕后,一脚踢出,被聚灵人双手交叉格档。 正欲收回右脚,却发现脚被对方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聚灵人双手抓脚,朝着自己奋力一拉,接着右手曲臂肘击,直奔张梦胸腔。 张梦情急之下用手掌抵挡。 攻击受阻,聚灵人抬腿便踢。 张梦腹部被击,倒飞数米。 聚灵人正想追击,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活着的时候打不过,死后还是打不过。还想说给你个机会证明一下自己,结果……唉!” 疑惑的聚灵人听后,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人影。 直到结界消失,才发现易川的身影。 张梦的自尊心被按在地上摩擦,见到易川后,顿时无地自容。 “你是谁?” “如此这般,明白?” “对了,需要我证明一下吗?她一开始不信,我证明之后她信了。” 易川指着张梦。 看着张梦那颓废的样子,聚灵人连忙摆手。 心想,刚刚那个结界肯定是面前这个男人搞的鬼,而且自己刚刚动弹不得,证明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所以不信也得信。 “那就好。洪亮,被妻子下了安眠药,然后被杀。” “你看看人家,直接放安眠药,你非要放泻药。” “说够了就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张梦不敢大声说话,低着头在一旁碎碎念。 “你心里想的,嘴里说的,我都听得到。算了,是我嘴贱。” “川哥!你看,我现在可以继续吓唬我老婆了吗?” 看着二人那微妙的气氛,洪亮尬笑。 “继续吧,别太过分,你们做了哪些事,我都清楚。” “川哥放心,我有分寸!” “你也别杵着了,做你该做的事吧,把握好度。” 易川拍了拍张梦的肩膀,语气柔和。 “好嘞! 张梦白了易川一眼。 “唉……女人果然记仇!” 易川无奈叹息。 第十三章 爱没有消失 “老公,我美吗?” 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睡梦中的男人睁开双眼。 感觉到身旁有什么东西,侧身一看,顿时瞪大双眼,屏住呼吸。 老婆?不可能!我应该是在做梦。思索片刻后立马躺好,闭上双眼。 “老公,我问你话呢!我今天漂亮吗?” 声音再次响起。 不是在做梦?刚刚那个不是幻觉! 男人越想越害怕,用力的指挥上下眼皮贴合在一起,不敢睁眼。 “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你现在都懒得搭理我了,甚至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是吗?” 这熟悉的声调和语气,确定是老婆无疑。 想到这,全身的肌肉不自觉的绷紧,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怎么办?这世界上真有这种东西,还被我碰见了。我要死了吗?应该不会吧,她想杀我的话,我应该早就死了…… “萧逸!转过来!” 脑海中正思绪万千,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心都被提到嗓子眼,无助的抓着床单。 “所以爱真的消失了,那你还是去死吧!” “不要!” 吓得突然大喊,侧过身,双手做拥抱姿势。 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和呼吸,用力抱紧,但却依旧不敢睁开双眼,声音颤颤巍巍: “爱没有消失,我是爱你的,真的。” “那你都不敢睁开眼睛看看我,还说爱我,你只要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就相信你爱我。” 咽了一口唾沫,三个深呼吸,猛然睁眼。 这是中微子吗?这明明是活生生的人! 傻眼地看着眼前容光焕发的妻子。 “我漂亮吗?” 看着妻子的酒窝,仿佛自己的魂被勾走了。 “漂亮!” “那这样呢?” 话刚说完,眼前的妻子瞬间脸庞煞白,面目狰狞。 惊呼一声,缓缓挪动身体。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来,我给你捏捏。平常都是你帮我按,今天让你也感受一下。” 听到声音看向床沿,老婆又变得容光焕发。 “来,坐床上。” 看着老婆朝着自己勾勾手,一动也不敢动。 “你怎么回事?我没生气,我是真想给你捏捏,快上来啊。” 老婆盘腿坐在床上催促着自己,又不敢拒绝,只能怯生生的站起身慢悠悠的朝床铺走去。 刚靠近床边,老婆就伸出双手把自己拽到了床上。 “今天让你也享受享受!” 从肩膀到手掌,再到脖子和头,最后是背部,都传来了肌肉被按压的痛感。痛感过后就感受到了肌肉放松的舒畅感,瞬间身心愉悦。 “舒服吗?老公!” 被妻子从身后搂住腰,闻着发丝上的淡淡清香,不自觉的想去蹭妻子的脸庞。 感受着妻子滑嫩的肌肤,不由自主地牵起妻子的手,进而转身将妻子扑倒在床,对着红唇吻了下去。 双手探进衣物,正想进行下一步时,闻到了怪异的气味。 皱眉地仔细闻了闻,突如其来的血腥味令自己生理不适,那温暖的双唇连同身下的躯体也变得冰冷。 猛然睁眼,刚刚令自己燥热的妻子,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把支楞起来的小帐篷都吓倒了。 尸体睁眼,抓住自己的衣领翻身,把自己压在了身下。 看着青筋暴起的妻子,惊恐万分,大气不敢喘一下,身体也瘫软无力。 “你倒是真的下得去手啊!你就是这么爱我的?” “刚刚,我不应该扑倒你吗?” “我说的是我给你下泻药,你就真把我杀了,你是不是想很久了,还找外面那狐朋狗友演戏,打我一顿。” 面对妻子的质问,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镇定的看着妻子: “那还不是因为你要杀我。刚开始我以为你是开玩笑,谁知道你来真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情况下,我想活着有错吗?” 一把推开妻子,盘腿坐在床上。 “还不是你让洪亮那个王八蛋来打我一顿,我平常对你很过分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做什么都是对的,这个家什么都得你说了算,我能不憋屈吗?我找人发泄一下怎么了?” 妻子伸出双手,对着自己的肩膀用力一推: “那你别跟我结婚啊!哦,结婚之前,什么工资上交,家务全包,让你往东你绝不往西。你还好意思说我,谈恋爱的时候你自己宠出来的,你凭什么怪我!”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她变成现在这样,确实是自己宠出来的,忍受不了可以离婚,没必要找人打她一顿。 “我错了,我不该找人打你,但你也不该对我起杀心,你也可以选择和我离婚,你为什么非要选择杀我?” “我咽不下这口气。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还是自家老公找的人,我能不火大吗?” 感觉到自己的脚被踹了一下,坐起来看着妻子: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宠你。但是你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换位思考过,如果你是我,你什么感受?” “到社会工作后,我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任何时候都优先考虑自己,是我把你的宠爱当成了应当所以。爱人先爱己,我做到了爱自己,但从没想过爱别人。” “你知道的,我是个孤儿,在这个世界上无牵无挂。我杀了你,我应该遭报应。来吧,报仇吧。” “你混蛋!” 想要报应没有来,被妻子推开,并挨了一耳光,又被妻子抱住。 “怎么了?舍不得吗?” 闻到发丝散发的阵阵清香,感受着妻子的体温,拥吻妻子并扑倒。 拥吻片刻后,妻子将自己推开,别过头,用手抹眼泪: “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你还想死后奸尸啊。” “结婚没多久就没有这种感觉了,每次都是被你强迫交作业,今天气氛烘托到位,又有谈恋爱时的感觉了。” “真的!骗你是小狗。” “我没有原谅你,也不会原谅你。去自首吧,我陪你一起。” “最后一次,就算是梦也好。” 拉着妻子的手,苦苦哀求。 片刻后,妻子的唇贴了上来,正想抱着妻子,发现床上除了自己空无一人,房间里面空空荡荡。 “听话,去自首,这是我最后的要求了。” 第十四章 下辈子先选好性别 “不继续温存一下吗?” 看着突然出现的易川问自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偷看有意思吗?你是不是经常这样,没有边界感!” “边界感?早就麻木了,不过好久没看到人鬼情未了了,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着,想不起来了。” 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岁月的生物: “麻木了,那你体会过吗?我和我老公热恋那会可比刚刚干柴烈火多了。我们会走到今天,都是因为他把我宠成这样的。” “别说,你还真别说,我还真没体会过,看把你给嘚瑟的。” “戳中你痛点了?” “没有!” 餐桌上一片狼藉。 看着被自己整的怀疑人生的妻子,心中暗爽,成就感满满: “让你天天打压我,使唤我。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怎么我不在了,碗都不会洗了?” 女人疲倦地走到客厅,躺在沙发上,掏出了手机。看着搞笑视频,心情舒畅了许多。 断断续续地滑动手机,女人开始面带笑容,紧绷的神经已然舒展。 看着屏幕里被铲屎官逗出表情包的猫咪,女人笑而不语。 门铃声传来。 谁啊?烦死了!按耐心中的不悦,艰难从沙发上爬起。 穿着拖鞋走到门口,从猫眼看到了外面的快递员。 我最近没在网上买东西啊,难道是那个废物买的? “放门口就行了。” “这个需要当面签收,麻烦您开下门,理解一下谢谢!” 刚转身没走两步,快递员的声音传来。 原地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转身开门。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在这边签个字。” 戴口罩的快递员将笔递了过来,指着门口半米高的箱子。 买的什么东西啊?这么大! “麻烦帮我搬进来吧。” “不用麻烦,箱子很轻,你搬的动。” 好家伙!你搁这双重否定表肯定呢? 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快递员怒气冲冲: “不是,你什么服务态度啊你!我的意思是,我让你帮忙,帮我把箱子搬到我家里,能听懂吗?能理解吗?” “不是,你可能没理解并听懂我的话。我的意思是,箱子很轻,你自己搬,我不会帮你搬。能听懂吗?能理解吗?” 听完快递员的话,懵了。 “你搬不搬?你今天要是不搬,我就给你差评,我还要投诉你!” 快递员边说边搬,将箱子放在了角落里的冰柜旁,看着自己笑了笑: “别忘了给个五星好评!” 心有余悸的看着快递员,并朝冰柜走去。 双手压住盖着黑布的冰柜,内心慌张: “你可以走了,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会给你五星好评的。” 等了几秒,快递员非但没走,而且在拆自己的快递,慌张中带着一丝愤怒,催促着: “你怎么还不走?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你报呗,你问问自己,你敢报警吗? 看着慢慢逼近的快递员,拿着手机惊慌失措地按下报警电话却不敢拨通。 “打过去啊,我要是不敢的话我可以帮你~” 快递员凑近自己,一手撑着冰柜,另一只手伸向自己的手机,想要触摸拨通报警电话。 看着快递员的手即将触碰到手机,眼疾手快的按下锁屏键,并将快递员撑着冰柜的手扯开。 心中的石头落地,但悬着的心并未放下,死死地盯着快递员,生怕他不小心扯下黑布。 “想不想知道你老公给你买了什么东西?” 只见这个男人一把抓住自己的手,朝着箱子走了过去。 见状,长舒一口气,但心依然悬着。 老公给我买的?他能给我买什么好东西。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还用我的,还不是花的我自己的钱。 没多想,走近箱子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就这?我是缺氧吗?给我买空气?” 发出疑问时,快递员抬脚跨进箱子,然后蹲在里面。 看着快递员怪异的举止,正想说些什么,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 慌乱地后退,却被冰柜挡住了去路。 转过头看了一眼冰柜,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还被冰柜磕到后脑勺,但却无暇顾及疼痛。 摘下帽子和口罩的快递员是我老公!那冰柜里面那个是谁? 看着皮笑肉不笑的老公,想要站起来逃离这里,但双腿发软,或者说没有站起来的勇气。 “老婆!喜欢我给你买的礼物吗?是不是很意外?” 老公跨出箱子,蹲在我面前。 看到老公开口,惊恐万分的蹬着地板,眼神漂移不敢直视。 “起来吧老婆,地上凉,小心感冒。” 手被老公牵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三个呼吸后用力甩开,慌张地爬到墙边,扶着墙站起来。 “老婆你变了,你以前在家不是这样的。” 老公站起来,手压着冰柜上的黑布。 “你看到我不会这么害怕,反倒是趾高气昂的,对我呼来喝去,把我当保姆一样使唤。” “里面什么都没有,这时候你会让我买点东西放进去,而不是靠着墙壁发抖。” 冰柜里面是空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亲手把他放进去的,怎么可能是空的。 虽然不相信面前的老公,但心里还是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自己根本没有走过去的勇气。 “老婆你看,这么大的冰柜,放什么比较合适?” 此刻,终于鼓起勇气,奋力地跑进厨房,取下墙上的菜刀。 回到客厅,看着爬进冰柜的老公,拿着菜刀的手帕金森了起来。 眼看老公蹲了下去,消失在视线里,借此机会,小心翼翼地朝门口挪步。 “老婆!你要去哪里啊?” “啊!!!别过来!别过来!我求求你!不要过来!……” 看着突然出现,面色苍白似笑非笑的老公,尖叫一声,菜刀落地。 惊恐地朝门口跑去,但无论怎么转动门把手,门就是打不开。 绝望的看着爬出冰柜的老公,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门,双腿不断地蹬地板。 老公忽然在离自己七步远的位置停下了,站在原地,嘴里冒出冷气: “老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什…什么…游…戏?” “剪刀石头布,我赢就往前走一步,我输就往后退一步。我要是退到冰柜里面,我就不再来烦你,怎么样?” “真…真的?” “你就说玩不玩吧?” 眼看着老公抬腿的动作,慌乱之下一咬牙,惊呼一声: “玩!” 眼看老公收回腿,对我晃动着拳头,喘着粗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颤巍巍地举起右手。 “剪刀石头布。” 话音一落,本该出布但由于太过紧张,握拳的手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出成了拳头。 “输了,我退后一步。” 看着老公后退了一步,长舒了一口气,内心也稍微平静些许。 看着老公又后退一步,内心窃喜。 看着老公再次后退一步,高兴地站了起来。 看着老公的拳头,咽了口唾沫,出剪刀的手指慢慢弯曲。 “老婆我赢了,我要往前走一步咯!” 看着离自己近了一步的老公,双腿不自觉地抖了抖。 “你会出拳头!猜对了。” 老公话音一落,看着自己握拳的右手和张开五指的老公,心凉了半截。 “你会出剪刀!又猜对了。” “你会出拳头!我猜的真准!” 想法被看穿,看着步步逼近自己的老公,心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惶恐不安。 “你会出布!” 第四次了! “你会出布!” 第五次了!想法完全被看穿。双腿一软,绝望地坐在地上。 “我离你只有四步远了!” 老公的话犹如压死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顿时心如死灰。 “你会出拳头!” 放弃了挣扎,手掌贴着地,没有再出。 “拳头?我要出的是剪刀啊!难道前面五次是是巧合?” 老公猜错了,给了心如死灰的自己一丝希望,或许还有机会。 “怎么了老婆,你怎么不出啊?” “刚…刚走神了。” “那我们继续。” 朝着老公点了点头,举起了右手。 “你会出拳头!猜错了。” 看着自己伸出的两根手指头,老公又一次猜错了。 看着后退的老公,再次燃起了希望。 “你会出剪刀!又猜错了。” 看着再次猜错的老公,并找到窍门后,自信的站了起来。 只要反应够快,就能在老公说出自己要出的前一个字时变换手势,那么自己必赢! “你会出拳头!又输了!” 看着老公一步一步退到冰柜旁,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甚至快忘了,站在那的是一具,被冰冻的尸体。 “这一次一定要赢,只要赢了,老公就不会再来烦我了” 在内心给自己打气后,目光死死盯住老公干裂的右手,沉着冷静。 “你会出剪刀!” 看着老公出的剪刀,陷入了沉思,伸出的五指僵在半空。 “被发现了吗?” 看着老公往前一步,但并未气馁,即使想法被看穿,但是优势依旧是自己更大。 “我又赢了……” 老公一步一步往前走,看在眼里,但心里却麻木了,手心都是汗。 仔细看着那段距离,似乎这场游戏又回到原点。但不可否认,从老公退到冰柜旁之后,就再没输过,是巧合吗…… “老婆!你又怎么了?” 听到老公的话,回过神发现,自己刚刚想的入神了。 “在想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认识你之前,看到你的第一眼,又高又帅。后来发现你过的很拮据,因为穷,不敢谈恋爱,怕花钱……” “好了,继续玩游戏吧,我们回不去了!” 听出话外之音,再看着态度坚决的老公,不敢多说,只得举起右手。 老公往前走了一步。 老公又往前走了一步。 老公离我越来越近了。 看着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老公,陷入绝望,再次瘫坐在地上。 “认输了吗?” 三秒钟后。 “不说话,那就是认输了,把遗言交代一下吧。” “遗言?” 脑海中出现两个字后,立刻警觉,抱着老公的左腿抽泣: “不,不要,不要杀我,我…我…我给你钱。这…这张卡里有一千多万,都给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饶了我吧!” 慌乱的摸索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老公。 看着老公不为所动,将卡塞到他的裤子口袋里: “这些钱不够的话,还有这房子,还…还有车子,都给你。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 “还记得我们刚谈恋爱的时候吗?你说过会保护我的,你忘了吗?” “这倒是没有忘,你是唯一一个主动接近我,而且不嫌我穷的女孩子。” “刚开始确实挺甜蜜的,我也以为我在做梦,但是后来,不过是各取所需。单单财富上的差距,就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也导致了我们的婚姻是畸形的。” “自首吧,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不杀你。这些钱,房子车子,自己留着吧,我用不上。” “真的?” 眼泪从脸颊滑落,滴在手上,抬头看着老公。不可置信,那是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模样。现在看去,依旧是心动的感觉。或者,门当户对很重要,亦或者,优越感才是罪魁祸首。 “我并没有原谅你,你最好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打报警电话,自首!” “我这就报警,自首。” 这就是劫后余生的感觉吗?冲动的代价,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 “好了,你们两个,挑一个吧。” 两个聚灵人接过易川递过来的小册子。 “能选性别吗? 看着二人怪异的言辞,易川无语。心念一动,二人手中的小册子,有一页正闪着金光。 第十五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漂亮!” 男子在电梯里,把玩着手中的护身符,甚是喜爱。 片刻后,男子将护身符挂在了脖子上,亲吻后塞进衣服里。 “我的护身符呢?” 躺在床上休息的短发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胸前,随后坐起身子,在房间内翻找。 “可能落在公司了吧,还是睡觉吧,明天还有干不完的工作和加不完的班。” 找寻无果,倒头就睡。 躺在床上的长发女子,接通了电话。 “老地方等你!” 挂断电话,来到镜子前,欣赏自己的精致妆容。 臭美一番后,拿着自己亲手制作的钥匙扣,出门了。 “我车呢?” 长发女子按着车钥匙,在地下停车场四处张望。 后知后觉,并用拿着钥匙的手捂住了眼睛。 “好精美的钥匙扣!” 看着长发女子手中的钥匙扣,男子贪婪地咽了口唾沫。 看到长发女子将钥匙扣,放进了衣服口袋后,男子开始行动。 从长发女子身边走过,偷到钥匙扣后,放慢脚步开始四处张望。 将钥匙扣与车钥匙分离,男子大步流星朝长发女子走去。 男子正欲将车钥匙,放进长发女子的衣服口袋中,发现女子也欲将手,伸进衣服口袋。 看到长发女子裤子口袋中的手机,男子灵机一动,拍了拍长发女子的肩膀: “美女!给个联系方式?” 诧异的看向男子,清秀的脸庞映入眼帘,将伸进口袋一半的手,伸了出来。 男子趁机将钥匙放进去,并故意没拿稳手机,让手机在空中自由落体。 “我的手机!” 男子惊呼一声后,快速接住了手机,然后快步离开。 “联系方式……” 掏出手机的长发女子,愕然的看着头也不回的男子。 回到自家小区的男子,正在电梯门口,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 电梯门打开,一个沮丧的中年女子站在里面。男子见状,迅速将护身符和钥匙扣收起,走进电梯,按下18楼。 当电梯到达12楼时,中年女子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玩具,放在手里把玩。 目不转睛的看着小玩具,男子咽了口唾沫,这时电梯门开了,中年女子走出电梯。 恋恋不舍的看着,渐行渐远的玩具,往前挪动的步子止于电梯口,视线往上一扫,15楼。 电梯上行,开门。 男子走出电梯,来到自己家门口。 将钥匙插入钥匙孔,指尖发力,正欲转动钥匙开门时,手指放松,停止了开门的动作,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精致玩具的样子。 7秒后,指尖再次发力,房间门开了。 男子没有走进房间,而是向右转头看了3秒后,才推门回家。 从床底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将护身符和钥匙扣放进去,而后停止了动作,看着里面的小物件发呆,脑海中再度浮现出精致玩具的样子。 用手摆弄着小物件,约莫一分钟后,盖上了盒子。 来到洗衣机旁,脱下身上的衣物放进去,启动洗衣机后来到浴室。 洗澡时,脑海中想的依旧是精致玩具。 终于,男子下定决心,快速洗完澡。来到床头柜,取出一个皮夹子便出门了。 到达15楼后,走出电梯。 看到门口那双,似曾相识的高跟鞋,男子锁定了这户人家。拿出皮夹子,取出两根铁针,插入门锁。 看着监控里的男子,屏幕前的人,迅速关闭了家里除卧室以外的灯。 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男子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悄无声息的接近屋里唯一的光源。 在卧室外,男子听到了里头传来的水声,悄咪咪地探出头,查看卧室里的情况。 卧室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浴室传来源源不断的水声。 男子扫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精致玩具。见浴室里水声依旧源源不断,喜上眉梢的同时,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将精致的玩具拿到手后,转身一看,一个中年女子正靠在门口,含情脉脉,盯着自己。 先是一惊,愣在原地。3秒后,朝着门口快速跑去。 见男子速度之快,为避免受伤,中年女子很识趣的让了路。 男子来到房门前,一路畅通无阻,却发现门开不了。 这时,灯亮了。 “跑啊,怎么不跑了。” 按下开关后,中年女子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男子看着中年女子没有说话,手不停的尝试转动门把手。 “没有的,那是特制的门,没有钥匙打不开的。” 男子听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手指着中年女子: “快把门打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哦!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你能把我怎么样?” “今天跟几个姐妹,约了几个男人喝酒,可惜没一个长得好看的。原本心情不爽,但是在电梯里遇到了你,这不,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我怎么能拒绝。” 男子听后一惊,心想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自己会去她家的。转念一想,难道是那个精致的玩具?不可能,自己和她不过一面之缘,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癖好。 “长的这么清秀,戴什么口罩啊!把口罩摘了很好看,真的!” 见中年女子已经走到自己面前,并且伸手要摘掉自己的口罩,男子毛骨悚然,不自觉地转身回避。 “不是要对我不客气吗?怎么还害羞了?” 中年女子摘下口罩,并抚摸着男子的脸庞: “本来是想和姐妹介绍一下你的,但是,突然间就有点舍不得。只是和她们说我去见网友了,如果明天联系不到我就报警。所以,你今晚不让我心情好的话,我也可以直接报警,告你入室抢劫” 男子听后,一时间手足无措。 “你不是喜欢那个精致的玩具吗?来,我教你怎么用啊,用法非常简单……” 男子听后,胯下一紧。 “现在还喜欢它吗?我特意找人定制的。听话的,我会好好奖励。我想问问你,你乖不乖?” 中年女子凑近男子,对着耳朵轻轻吹了口气,男子身体突然一抖。 “你应该很想不通吧,为什么我会盯上你,想知道吗?” 男子体温瞬间多了两度。 “怎么不说话?今晚是留在这,还是吃牢饭,选一个吧。” 男子听后,转头看向女人。 浓妆艳抹,第一眼感觉35左右。但是仔细一看,脸上的皱纹无所遁形,皮肤也略微松弛,只能说底子比较好。 男子一脸嫌弃,心想:“这个女的得45左右了吧,但是不乖乖就范,就得吃牢饭,啊!烦死了!” 面对进退两难的抉择,其实男子心里明白。在自己认真观察女人相貌的时候,就自己做出了选择,只是自己希望发生奇迹,出现让自己全身而退的第三种选择。 “不说话就默认你选择留在这。” 中年女子拽着男子的衣领,正欲朝卧室走去,忽然闻到一阵清香,于是深吸一口气: “洗过澡了?” 第十六章 又蚀一把米 正午时分,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 由于阳光照着眼睛,女人醒了。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满面春风。 看着身旁熟睡的男子,意犹未尽。 过了片刻,男人醒了。 疲倦不堪,看了看身旁的中年女子,倒吸一口凉气,穿好衣物就要走。 “这就要走了,不多留一会吗?” 男子听后,刚有些精气神的脸庞,瞬间精神萎靡,没有回应。 “你喜欢精致的小物件是我猜的,因为你偷了我们公司一女生的护身符,请你尽快还给她,她最近气色不太好。” 男子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在电梯前炫耀,被这个女人看到了。而她见过那个护身符,又看到了自己手里的钥匙扣,所以她拿着那个精致的夹子试探自己,还好昨晚没对自己用… “知道了!” 男子走进卫生间,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便朝大门走去。 “过来开门!” 男子再次被那所谓的定制门难住了,怒不可遏地踹了一脚,疼的直跳脚。 看着迎面而来,卸了妆的中年女子,男子迅速别过头,然后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 门一开,男子就从门缝窜出去了。 回到自己家的男子,从床底拿出了精致的木头盒子,将护身符取了出来。 看了眼手机,那个女生应该还没有下班,赶紧偷偷还回去,结束这段孽缘。 将护身符放在女生床头柜上,男子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 从女生家里出来,走到电梯前,电梯恰好开门,一个精美的二次元手办映入眼帘。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拿着手办的魁梧男子,走进了电梯。 “几楼?” 魁梧男子拍了拍男子的后背问。 看着数字键12亮了,男子便说了一句“11楼”。 魁梧男子的手指头,从男子的后背快速滑落,并用另一只手按下11楼。 感觉背后一凉的男子耸了耸肩,扭了扭脖子后,与魁梧男子拉开了距离。 电梯到达11楼,开门后,男子像回自己家一样走了出来。 当听到电梯门关上后,男子迅速跑到消防通道,从楼梯来到12楼,偷偷尾随魁梧男子。 得知魁梧男子的住处后,男子来到一楼蹲点。 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魁梧男子外出。正好此时肚子也有点饿了,便到附近的餐馆吃点东西。 男子吃饱喝足,结账后转身,看到魁梧男子迎面走来,顿时喜出望外。 见魁梧男子与自己打招呼,男子微笑,点了点头,与魁梧男子擦肩而过。 走出餐馆后,男子快步跑了起来,很快来到电梯前,按下上行键。 “等一下!” 男子没有搭理,迅速按下12楼,并快速连按闭合键。 来到魁梧男子家门口,熟练的用两根铁针打开房门,开始寻找自己看上的,精美二次元手办。 魁梧男子接过,老板递过来的,打包餐品,转身走出餐馆。 看着整面墙的精美手办,男子琳琅满目,一时看花了眼。 “这个好看,这个也好看,还有这个…这个…这些都想要。” “怎么办?选择困难症犯了。” “管他呢,能拿几个拿几个。” 男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自己看上的手办,放入提前准备好的塑料袋里。 男子隐约听到关门的声音,顿感不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思索三秒后,蹑手蹑脚来到门口,从门缝中看到了回来的魁梧男子,一时间手足无措,靠在墙上发呆。 魁梧男子走到餐桌上吃饭,吃了几口感觉少了点什么,于是起身回房间。 看到门没关好,魁梧男子有些诧异,自己下楼的时候明明关紧了,怎么自己打开了。 没多想,推开门便走到放置手办的墙面。 看了一圈,顿时眉头紧锁,自己的手办不见了? 想起没关好的房门,魁梧男子扭头一看,看到了门后,正欲悄悄离开的男子,顿时火冒三丈。 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男子的衣领。 魁梧男子见状,丢下手里的布料,奋起直追。 男子刚打开大门,手腕就被魁梧男子死死抓住,用力一拉,男子踉踉跄跄的后退,然后摔倒在地。 看着散落一地的手办,魁梧男子黯然神伤,怒气冲冲地抓着男子衣领。 看着那熟悉的脸庞,魁梧男子异常冷静,眼珠来回打转,似乎在思考什么。 七个呼吸后,魁梧男子没有理会地上的手办,而是找了根绳子将男子绑了起来,关进了房间。 将散落一地的手办收拾好后,把没吃几口的饭丢进了垃圾桶,看着房间的方向,露出邪恶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男子撅着屁股塌着腰,从魁梧男子的家里出来。 走进电梯,男子发现旁边的男人,正用奇特的眼光打量着自己后,悄无声息的蜷缩在角落里。 “兄弟!是痔疮犯了吗?我有痔疮膏你要不要?” 听到男人的话,男子心情好了一点,强颜欢笑地摇头。 不一会儿,电梯里又进来了两个人,一高一瘦。 “听说了吗,昨天我们小区,有击剑大师在击剑。” “听说了,战况特别惨烈,身材瘦小的那个被压着打,尖叫连连。” “太可怕了,吓得我胯下一紧。”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男人瞟了一眼男子,问高个男子。 “真的!都发社交圈了。” “说是一男的,因为弄坏了别人的手办,又赔不起那么多钱,然后就……” 男人用手指,戳了戳高和瘦两个人,并用眼神示意,角落里有一个人,很像你们说的主角。 高瘦二人心领神会,用余光观察电梯角落,发现他跟自己口中的主角有点像。 “挺像的!” “我这还有照片呢!” “怎么只有背面?” “发正面那不是侵犯别人肖像权了吗?” “发背面不侵犯肖像权吗?” 三人凑在一块窃窃私语。 电梯到达一楼,三人走出电梯后,又齐刷刷的用异样的眼光,回头瞥了一眼男子。 那滑稽的动作,看在眼里的三人,终是甲鱼办走读,鳖不住校了。 听到三人放声大笑,男子顿时黯然神伤,心如死灰,有了轻生的念头。 “菲菲你看!前面那个男的好奇怪啊,怎么这样走路?” “是他!” 看到在地下停车场,问自己要联系方式的男子,菲菲立刻上前质问: “你那天是不是拿了我的钥匙扣?” 沉浸在悲伤中的男子,没有搭理面前这个女人,继续以奇怪的姿势往前走。 见男子不理会自己,菲菲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腕: “你今天不把钥匙扣还给我,你就别想走了!” “怎么了?菲菲!” “那天就是他,把我设计的新产品偷走了。那是我突发灵感创作的,没有电子稿也没有手稿,没有那个样品,我根本没法量产。” 闺蜜听后大吃一惊,与菲菲一同拦住了男子的去路: “小偷!快把东西还给菲菲。” 被拦住去路,男子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声音沙哑: “钥匙扣在我家,离这边不远,想要的话就跟我来。” “在你家?还要我们跟着一起去?” “你不会是对我们图谋不轨吧!” “爱信不信!” “菲菲,要跟去吗?我有点害怕!” “你男朋友不是跟我住一个小区吗,他那么魁梧,有他在的话就不用怕这个人了。” “对哦!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你等会,为了安全起见,我叫个人和我们一起去。” “随便!” 五分钟后。 “亲爱的! 见到自己的男朋友,菲菲的闺蜜第一时间就扑了过去。 一把抱起女友,指着面前那个对自己撅腚的人问: “就是那个人,偷了菲菲新设计的钥匙扣?” “对,就是他!” 听到熟悉的声音,男子顿感不妙。 “喂!就是你偷了我女友闺蜜的钥匙扣?” 菲菲闺蜜的男友捏着男子的肩膀问。 当男子缓缓转身,看到面前的魁梧男子后,瞳孔地震,感觉天塌了一般。 “是你!” 魁梧男子惊呼一声。 “亲爱的!怎么了?” 面对女友发问,魁梧男子挠挠头,谎称: “没什么,昨天看到在我们小区鬼鬼祟祟的,所以有点印象。” “还是个惯偷!” “没事的,那个钥匙扣,我和他一起去拿就好了,你去菲菲家玩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都是自己人,别那么见外!” “走吧,带我去拿钥匙扣。” 魁梧男子手搭在男子肩膀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大哥!你在这里等我,我待会亲自给你送过来行吗?” 男子像见了鬼一样,手心直冒冷汗,怯弱的请求着。 “快走!别废话!” 魁梧男子像托着一个挂件一样,将男子托着往前走。 “大哥!那些手办值多少钱,我赔给你,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行吗?” 男子苦苦哀求。 “我不缺钱,而且那些手办,不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为了它们,我花费了大量的心血,你知道吗?它们摔碎的那一刻,我的心在滴血,内心的伤痛是无法用钱来安抚的!” “求你了!放我一马!真的,我再也不敢了!” “我就这点小癖好,还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要怪就怪你手贱。” “那就是没得谈了?” 男子面露狠色,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有和我谈的资本吗?” “好!你等着!” 男子眼神坚定,不再说话。 第十七章 耻辱一次就够 “你在小区门口等我,我回家拿给你,很快。” 男子说完便走,却被魁梧男子抓住了后衣领,一时间喘不上气。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还有,一次可抵消不了我的那些手办,而且来之前我们就已经说好了吧!” 听到魁梧男子的话,男子转身,面露狠色: “真的没得商量?” “少废话!带路!” 听到魁梧男子的答复,男子也不废话,咬牙转身。 房间内,男子拿出床下的精致木盒,将从中年女子那偷来的夹子,套在手上,并把钥匙扣交与魁梧男子。 “收藏还挺多,这些精致的小玩意,不会都是偷来的吧~” 听这刺耳却是事实的话,男子没有反驳,这就是自己的小癖好。但比不上,面前这个魁梧男子,男女通吃。 “你该走了!” 男子指着门口。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健忘啊,走?正事都还没办呢?去哪?” 魁梧男子将男子推到床上,正要做不雅举动时,男子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根铁针。 趁着魁梧男子放松警惕,将铁针扎进了他的脖子里,然后抽出。 没有顾及疼的大叫的魁梧男子,铁针的目标变更为眼睛。铁针进出后,对准了另外一只眼睛,这时疼的大喊大叫的魁梧男子,左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右手对准男子的脑袋,奋力一拳。 男子见状,抬手格挡,但魁梧男子这拳力道过大,因力量悬殊被击倒在床。 见男子倒下,魁梧男子不顾疼痛,双手对准男子交替挥拳。 将男子揍得鼻青脸肿后,魁梧男子的动作才渐渐慢下来。 见魁梧男子揍累了,男子看准时机,抓住他的手,将夹子套在他的大拇指上,用力一握。 “啊!” 只听一声惨叫,魁梧男子护着被夹的手,躺在了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本来想对你的兄弟用的,但是我觉得恶心!” 见魁梧男子暂时失去反抗能力,男子趁他病,要他命,从抽屉取出一把剪刀,还不待魁梧男子求饶,便在其惊恐的目光中结束战斗。 看着魁梧男子的尸体,男子陷入了沉思: “把他处理了,还得去处理那两个女的。就算不留痕迹的处理了她们,她们失踪的消息早晚会警察知道,而且还容易节外生枝,还不如去自首。” “不论怎么做,最后都是吃牢饭,不如少吃几年。对,是这个畜生男女通吃,我也是受害者,而且我是弱势的一方,我采取极端的方式反抗有什么问题?是的,都是他的问题,那我杀了他算什么?。” “防卫过当?过失杀人?肯定不是故意杀人,对,先自首。” 男子拿起手机自首后,便被警察带走了。 “凶手都自首了,你现在出来也没用了,直接轮回去吧,愿你下辈子没这么奇怪的癖好!” 将魁梧男子送入轮回后,易川感应到,附近生成了新的聚灵人。 “一下子死了俩……也确实该死!” 知晓了二人死的前因后果之后,易川低语。 “刘总!我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聚灵人看着自己飘在空中,并且透明的身体问。 “张主管?我们这是刚刚太爽了,灵魂出窍了?” 看着面前熟悉的人,刘总猜测。 “不是吧,这荒郊野外的,你看,我们的身体就躺在那!” 张主管指着自己和刘总的身体说。 二人凑近一看,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抹了脖子,毫无生机地躺在土地上。 “我们刚刚不是在刘绵妙家,对她二打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也不清楚,我做累了就去边上躺着休息,然后就睡着了。” “你去休息之后,我被强拉着又坚持了半个小时,然后也累的睡着了。” “不会吧,我们这是因为弹尽粮绝而死?” “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 “还真有!走,过去看看。” “刘绵妙!” “她在挖坑!” “是她!趁我们睡觉的时候,把我们杀了!” “我说她怎么这么主动,靠!色字头上一把刀!” “那我们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肉体死了,灵魂还活着?” “我感觉更像是灵魂出窍,看里面那些大佬,就是这样夺舍年轻又有潜力的身体,让自己肉体永生。” “那我们去找个男的试试?如果可以,我们再来找她算账!” “嗯,可以。” “可以个锤子啊!这么多戏,还夺舍,我看你们是在想屁吃!” 易川凭空出现,拦住二人。 “我靠!中微子!” “直播公司的刘总,还有张主管。设计陷害旗下女主播,多年收入血本无归,还倒欠你们三百万。” “没钱还就逼迫女主播肉偿,女主播无奈接受,你们竟然还偷偷拍下来,以此要挟女主播,做你们的召唤兽。你们自己说,你们该不该死吧。” “不是,哥们,你谁啊?我们认识吗?就在这指手画脚的!” 张主管听后察觉不对,在刘总耳边呢喃: “刘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人有古怪。我们做的那些事,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刘总听后,顿时一惊,上下打量着易川。 “就调侃你们一下,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屁话。如此这般,能明白吗?” 易川做出解释。 “引渡人?” “真的假的!” 二人先吃惊,后不屑,显然不信。 “反正也没指望你们。” 易川叹息一声,对着空气画了一个圈。 看着举止怪异的易川,二人不解。 一个呼吸后,圈里白光闪现,爆发一股吸力,将二人吸入,随后消失不见。 解决二人之后,易川来到正在挖坑的张绵妙面前。 随着一阵冷风刮过,刘绵妙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去自首吧,他们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你同样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易川的声音入耳,刚将铲子插入土里的刘绵妙顿时一惊,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警惕的环顾四周。 “你看不见我的,别做无用功了。”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刘绵妙惶恐不安,双手握紧铲子的把手,左顾右盼。 一阵风吹过刘绵妙的后背,令其猛然回头,握着铲子的双手都是汗,铲子上都出现了水印。 夜晚,荒郊野外静的可怕,刘绵妙的神经紧绷,高度紧张,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令其一惊一乍。 聚精会神的观察周围良久,刘绵妙几度崩溃,看不下去的易川再度开口: “我不是故意吓你,就算你今天把他们埋了,明天我也能让警察发现这里,你还不如去自首,至少判的少点。” “你是谁?不要鬼鬼祟祟的,有本事出来!” 刘绵妙拿铲子护在身前,鼓起勇气大喊。 “你确定要见我?” “有本事就出来!不要装神弄鬼!” “如你所愿。” 看到凭空出现的易川,刘绵妙吓的一屁股坐地上,手里的铲子都扔了。 看着面前不断后退的钢铁蜘蛛,易川连忙解释: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的目的是让你自首,仅此而已。” 刘绵妙听后,依旧惶恐。几个深呼吸过后,强行使自己镇定,缓缓站起身。 “不用害怕,如此这般……” 看着久久不开口的刘绵妙,出了刘绵妙,为何杀人的前因后果。 刘绵妙听后,觉得不可思议。面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竟然对自己的事情,知道的这么详细。 “你既然知道他们不是好人,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理论上可以,但是没有必要。这世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具有因果关系。你不想体力劳动,于是去做主播,你要月入百万,于是掉进了他们的圈套,这都是因果!” “所以我活该被他们骗呗?好,就算是我财迷心窍。那他们录视频要挟,这事怎么说?” “严格来说,还是因果,你不答应肉偿,就不会被录视频,进而被要挟。” “那我们诚实守信的就活该呗!不偷不抢,莫名其妙就被陷害了,你作为引渡人就不管管吗?还是说你上头还有更厉害的,或者你根本管不了!” “可以管,但没义务。” “就是只做本分,不做情分咯。” “可以这么理解。” “你这辈子吃不上四个菜!” “我不用吃喝拉撒,谢谢!” “你!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不知道吗?” “所以我才来灵境。” “那你说说,你尽到什么责任了。” “就安分守己啊。” “对牛弹琴!别说了,我自首行了吧,本分哥!” “……” 易川无语。 “好了,待会警察就来了,这里没你事了,回家睡觉去吧,本分哥!” “我也不用睡觉,哪里死人了,我就去哪里。” “哦,这世界每天都在死人。你不用吃喝拉撒,也不用睡觉。那你不就是个全年无休,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干活的牛马吗?” “算了!跟你讲不通,再见!” “慢走不送!” 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易川身形闪现,愁眉苦脸,心想: “被她这么一说,还真是,全年无休,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干活。我为什么要执着于让他们去自首?让他们遭报应不是更有意思,顺便体验一下他们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第十八章 被这个神棍说中了 “算命算命,不准不要钱!第一回免费!” 易川穿着白袍,坐在台阶上,大声吆喝。 “江绵绵,看!那里有个算命先生,我们去看看。” 女子指着易川的位置,激动大喊。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江绵绵稳住身形,揉了揉、转了转、甩了甩自己的胳膊,走到刘佳佳的左手边,微笑着牵起她的手: “我可比不上你啊,健身达人!我这软弱无力的样子,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走了一中午了,我们慢点行吗?” “你也该锻炼锻炼身体啦!一天到晚忙工作,那钱是非赚不可吗?” “什么?不是,姐妹,你认真的吗?我不赚钱吃什么?又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一出生就在终点。” “我养你啊!” 刘佳佳搂住江绵绵的肩膀,并捏了她的脸蛋。 江绵绵轻拍刘佳佳的手,并给了她一个眼神: “等我累到干不动了,就去找你。” “两位美女!算命吗?不准不要钱,而且初次免费!” “她算我不算。” 江绵绵用手指戳了戳刘佳佳。 “你最擅长算什么领域?” 看着上下打量自己的刘佳佳发问,易川指着天地: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今来,得失兴替,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吹吧你就,要真有这么厉害,还会在这里算命?” “你要说看看手相什么的,还说得过去,古往今来也太玄乎了。说句难听的,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信!” “还是挽留一下吧,至少开个张。” 见二人转身欲走,易川心想,连忙招手大喊: “来都来了,你随便说个事,灵不灵的无所谓,就当是我给你们表演个乐子,给个机会!” 刚转身的刘佳佳听后,觉得有道理,止住脚步。 “算算我闺蜜的姻缘!” “不是!等等!为什么算我的?” “她会爱上……她最近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与贞洁有关。” 江绵绵本不以为意,但听完易川的话后,顿时心事重重,想要刨根问底: “什么意思?” 看到闺蜜突然神经兮兮的,刘佳佳赶忙圆场: “你不会是算不出来,所以随口编了个万金油的回答吧!” “就是字面意思,时间刚好就是这两天。并不是算不出来,只是刚好算到了不好的事,所以提醒她一下。至于姻缘嘛……” “别卖关子了,快说。噢!初次免费,第二次要钱对吧。多少钱?” 见易川虎头蛇尾,故弄玄虚,刘佳佳催促。 “这又是什么意思?你这人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字面意思。对了,明天你还会在路上看到一个,一丝不挂的女性。” “我看你就是个骗子!绵绵我们走!” 刘佳佳气的,拉着魂不守舍的江绵绵,头也不回的走了。 家门口,江绵绵拿出钥匙,正欲开门,“啪嗒~”一声,钥匙掉在地上。 回过神,捡起钥匙,进门后躺在了沙发上。 “我到底怎么了?就因为那个算命的一句话,怎么就这样了,我一向是不信这些东西的。” 江绵绵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最后回到房间,打开了电脑。 “这份策划案和合同真的没问题吗?一点竞争优势都没有,为什么郭总会那么自信,一定能拿下卢总。” “算了,洗洗睡吧,明天有的忙了。” “忙了一天,累死了!” 江绵绵坐在椅子上伸懒腰,然后看了看手表,叹气一声: “11点了!希望明天合作顺利。” “正好想吃路边摊了!” 冷冷清清的街道,江绵绵走了几分钟,终于看到了一辆小吃车,兴高采烈地走了过去。 “老板!来一个手抓饼加肠,再要两个鸡蛋汉堡。” “好嘞!你稍微坐一会,马上就好。” 老板指着旁边的桌子小板凳。 江绵绵刚刚坐下,一辆汽车停在路边,打开了车门。 看到一个一丝不挂的女的,连同衣服包包被丢下车,江绵绵不淡定了。 “不是吧!真被说中了!” 呆呆的看了几秒钟,江绵绵走到女人身旁,发现对方烂醉如泥。 害怕女人着凉,江绵绵捡起女人的衣服。正要给女人披上时,余光发现,小吃车老板一直盯着女人看。 “和我的贞洁有关,不会是这个老板吧?” 为女人盖上衣服后,正打算报警。发现一个正在戴口罩,头戴鸭舌帽的黑衣男子,朝着自己走来。 “这个男的更危险,现在报警会被盯上的吧,还是先回去坐好,从长计议。” 江绵绵手伸进手袋,头也不回,快步回到座位。 黑衣男将果女抱起,转身走到不远处的汽车旁,将女人放进车里。绕车一周后,将车子开走了。 “美女!打包还是这边吃?” “打包!” 拿好自己的宵夜,江绵绵马不停蹄的回家了。 江绵绵冲了一杯咖啡,一边吃手抓饼,一边给刘佳佳打电话。 “佳佳!我看到了!那个女人,一丝不挂的。” “什么女人?一丝不挂?” “就昨天,那个算命的,被他说中了,我刚才真的看到一个果女。” “啊?不会真这么邪门吧!” “吓死我了!我好害怕!那个女人还被…………要不我们明天,去找那个算命的吧。” “好像只能这样了。” “看样子,今天又要熬夜了。” 第二天中午,到达约定时间。 刘江二人见面后,来到见到易川的地方,发现人不在。 “他不在这。” “你左边,我右边,我们分开找。” 江绵绵走在公园里,忽然转身。 “没有吗?怎么感觉有人在跟踪我。” 找遍了半个公园,也没找到易川,江绵绵累的坐在台阶上休息。 听到佳佳叫自己,江绵绵起身往回走,与一个黑衣男子擦肩而过,顿时警觉,震惊的看着越走越远的男人,心想: “刚刚那个男的,怎么有点眼熟。都戴着口罩和鸭舌帽,不会是昨天晚上那个男的吧!” 看到熟悉的背影,在原地一动不动,刘佳佳上前,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怎么了?” “吓死我了你!” “发现什么了吗?” “我好像被人跟踪了,就昨天晚上那个黑衣男!” 江绵绵抱住刘佳佳。 “啊?他人呢?” “走远了!” “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别怕。” “待会还要上班,你送我呗!” “嗯,你先把这个耳环戴上。” 刘佳佳拿出一对耳环,为江绵绵戴上。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预祝你今天,旗开得胜!步步高升!” “那就借你吉言啦!” “走吧!” 二人手牵手,漫步在公园里。 “听说了吗?郭总拿下卢总了!” “你是说,卢总答应和我们了?” “小道消息,不过可信度九成!” “你们呀!别高兴的太早,只是口头答应,合同还没签。” “秋姐!你能不给我们泼冷水吗?” “不是我泼冷水,是我们压根就没有任何竞争优势,我不明白卢总为什么要和我们合作。” “可是秋姐!这个合作要是没拿下来,我们可都得喝西北风了。” “我只能告诉你们,早做打算。” “呦!这不是我们秋主管吗?你是巴不得我们公司倒闭吗?很不巧,这是我亲眼看到,卢总亲口说的,要和我们合作!不会扫了你的兴吧?” “林秘书啊,扫兴倒不至于,就怕到时候合作落空,某人刚抱上的大腿,就被截肢了!” “你!等着吧,到时候我第一个开除你!” “大家下午好!” 刚进公司,发现气氛不对的江绵绵,和大家打招呼,试图缓解尴尬。 “下午好……” 众人回应。 “来的正好!小江,郭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加油啊!小江,我们的去留就靠你了。” “等你升职加薪,我请你吃饭!” “万事留个心眼!” 江绵绵对大家微笑回应。 “郭总!您找我?” 敲门得到回应后,江绵绵走到郭总面前。 “卢总已经答应合作,但合同还没签,邀请我们今晚吃饭。你作为项目负责人,今晚可不能缺席。好好表现,兴许卢总一高兴把合同签了,你也就步步高升了!” “好的郭总,我一定尽力,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饭店包厢内。 卢总、江绵绵、郭总与林秘书按顺序落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开始劝酒。 一心升职加薪的江绵绵,听着彩虹屁画饼充饥,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一会儿就喝的晕头转向,完全忘了秋主管的叮嘱。 “卢总!我再敬你一杯!喝完这杯我们把合同签了!来……” 江绵绵拿着合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卢总举杯。 看着喝的差不多的江绵绵,卢总乐开了花,举杯来到江绵绵面前。 “多大点事!现在就签!” 面色通红的江绵绵,看着卢总签好合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小江!” 用手试探性的在江绵绵面前晃动,然后晃了晃她的身体,确认真的喝醉了之后,卢总伸出了咸猪手。 看着迫不及待的卢总,郭总搂着林秘书,将房卡递过去: “房间已经开好了,就在附近酒店,打车去,很快。” “对!去酒店,这里施展不开。” 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司机将车开到江绵绵等人面前。 “去哪?” “相约酒店!” 酒店门口,四人陆续下车。 见四人走远,司机换了一身黑,拿出一叠卡片,紧随其后。 电梯门正要关闭,司机从不远处快步赶上。 除了江绵绵喝的不省人事外,其余三人,都对司机投去异样的眼光。 见三人打量着自己,司机将卡片在其面前晃了晃,然后按下了闭门键。 看到小卡片上的女人和电话号码,三人立刻心领神会,相视一笑。 到达指定楼层,四人分两组去了不同的房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江绵绵从客厅搀扶到房间的床上,卢总便吹着口哨,走进卫生间。 五分钟后,洗完澡出来的卢总,正欲对江绵绵行不轨之事,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十秒后昏迷。 将卢总迷晕后,小黑拿出刀子,正欲结果江绵绵时,兄弟告诉他且慢。 正想按兄弟的想法办事,理智告诉他,这样会留下专属线索。 当小黑再次拿起刀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小黑一时间乱了方寸。 情急之下,小黑用刀把,重重砸向卢总肚子,然后藏了起来。 十几秒钟过去,不见开门,姜队示意前台开门。 被疼醒的卢总一睁眼,看到举枪冲进来的警察,顿时吓得双手高举。 “绵绵!” 看到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江绵绵,刘佳佳怒火中烧,给了卢总一记响亮的耳光: “畜生!” “可惜今天穿的不是高跟鞋!” 搀扶起江绵绵,刘佳佳用脚后跟狠狠一跺,疼得卢总哇哇大叫。 “谢谢警察同志!不过我闺蜜这个样子,得明天才能去做笔录了。” “不客气!先带她回去休息吧。” 姜队朝小凌使了个眼色,小凌立刻会意: “我开车送你们!” “麻烦了!” “为人民服务!” “过去蹲好!” 卢总一瘸一拐的走到墙角蹲下。 “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警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喝醉了,我就开了个房间,让她休息一下……” “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这些话你去跟当事人说。” 姜队打断了正在撒谎的卢总。 “警官!你听我解释啊,警官。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理会卢总,姜队简单检查了一下房间,便押着卢总离开了。 第十九章 死里逃生 “卢总,解释一下吧!什么叫,把她灌醉,让我好好爽一下,合同马上签。” 姜队将手机挪到卢总面前。 “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看着视线朝左下角,吞吞吐吐的卢总,姜队的言语直击灵魂。 “就是…那个…让他们…嗯…给我们…创……对!创造机会!一个独处的机会!” 似乎是想到一个好借口,卢总顿时理直气壮,继续说: “就是今晚江绵绵喝醉了,我把她带到酒店,悉心照料了一晚,树立一个正人君子的形象,然后展开追求。” 觉得自己的借口特别完美,卢总瞬间支棱起来了,字正腔圆: “这位警官!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现在我要求见我的律师,有什么问题,请和我的律师谈!” 这时,小凌朝姜队摇摇头,姜队欲言又止。 次日早晨,警察局内。 由于江绵绵只记得自己喝多了,连自己怎么进酒店的都不知道。 小凌那边也确认,卢总没有对他做什么,所以因证据不足,卢总无罪释放。 不过江绵绵突然记起,前天在路边看到的果女,但是记不清,带走她的那个男子的外貌。 “绵绵!把工作辞了吧,来我爸公司。” “那估计……只能当个前台吧!” “当前台也太屈才了,怎么也得……从实习生开始啊。” “那也只能这样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还以为前程似锦,结果差点人财两空。” “那我跟我爸说一声,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好了我去接你。” “卢总!你别生气!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啊,天涯何地无芳草,我们林秘书的妹妹…可是极品!” 面对前来兴师问罪的卢总,郭总说。 听到郭总提自己妹妹,林秘书才想起来,自己的亲妹妹也快毕业了,与其当牛马,不如跟了卢总,麻雀变凤凰。 “对啊,我妹妹马上毕业了,不知道卢总还缺秘书吗?” 卢总听后,两眼放光,猥琐地舔舌头: 江边,打捞人员捞到一具女尸。 “姜队!这和江绵绵口中,那个被带走的果女很相似。” 小凌正对尸体做初步检查。 “那个黑衣男子…车牌号!小凌,结果出来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先走了!” 从江绵绵的口中得知,当时太害怕了,没注意看车,姜队一脸无奈。 不过好在记住了,丢弃果女的那辆车的车牌号。 展开调查后,立刻逮捕了两名犯罪嫌疑人。 “你们和死者什么关系?” “情侣。” “他和她是情侣,那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我是他哥们,那天他喝酒了,我帮他开车。” “为什么把她从车上丢下去?” “她说她晕,要下车。然后我当时喝多了,没注意,以为车门没关好,就把车门关上了。” “那你呢?你没喝酒吧,车上少没少人,你不知道吗?” “我当时也没注意,以为她趴在他身上,就开车走了。” “编,接着编。她死了!你们这属于间接杀人,等着吃牢饭吧!” “姜队!尸检报告出来了。死因是后脑勺遭钝器敲击,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日凌晨一点到一点半之间。” “除此之外,死者手腕脚腕有明显勒痕,且身体和衣物被清洗过。身体里提取出的dna,比对结果和这两位的完全吻合,且死者有吸毒。” 小凌说完,一胖一瘦两位男子,默契的低下了头。 “要不你们重新组织一下语言,还是你们自己去跟法官说。” “警官!我们错了!我们什么都说!” “那个女的,是我们在约会软件上认识的。之前约了几次,被她白嫖了几次酒局,我们什么也没捞着。” “后来发现她是酒托,然后这次,我们直接把她灌醉了,然后就在车里把她办了。” “她在车里吐的到处都是,我就直接把她从车里丢下去了。” “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们也不是帮凶,我们也没有碰过毒品。” “可能是她之前骗了别人,被盯上了吧,真的跟我们没关系啊!” “酒托……” 姜队陷入了沉思。 “你们这信息量有点大啊,酒驾,迷奸,间接杀人。不过还好,至少知道她是酒托,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 “你们停车把酒托丢下去的时候,后面有车跟着你们吗?” “车子……” “哦!这么一说,有个人倒是挺眼熟的,每次和酒托喝酒,那个戴鸭舌帽的人都会出现。” “我想起来了,有一辆车很可疑,车牌号是???。每次和酒托喝酒,那辆车都会出现。” “能记住那个男人的脸吗?” “记不清,好像……脖子那里有胎记,什么样子记不清了。” “除了这些,还能想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对了!那个人跟他一般高,大概一米七左右。” “这你都能记得住!” “你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正好看到,所以印象深刻。” “还有吗?比如他有什么特征,走路的姿势之类的。” “没有了。” “我们就知道了这么多了,如果抓到犯人,我们算立功吗?应该可以减刑吧!” “我们这大概要判多久啊?” “从轻量刑是肯定的,判多久你们得问法官。” “谢谢!谢谢警官!” 姜队和小凌在办公室讨论案情。 “从江绵绵的口中,可以知道,死者被丢下车没多久,凶手就出现了。” “所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凶手很早就开始跟踪死者,正好那天给了他下手的机会。” “尸体和衣物是清洗过的,是为了消除指纹和痕迹。” “手腕脚腕有勒痕……可能是被拷问过,也可能是怕她毒瘾发作,凶手应该知道女人吸毒。” “敲击后脑勺致死……可能是死者逃跑时,或是被偷袭……不对,应该是死者挣脱了束缚,想要逃跑。凶手制止不成,怕动静太大,一时情急,从而拿起身旁的钝器,朝死者后脑勺砸去。” “这案子背后,恐怕还有一个大案子!” “姜队!交通系统里找不到???车牌,但是附近的监控,拍到了一小段录像,确实是???车牌。” “套牌么。” “看样子,这段时间有的忙了。我去扩大调取监控的范围,看看能不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好!我从毒品这条线去查。” “注意安全!” “你也是,注意休息!” 餐厅内,刘佳佳身穿中性服装,将菜单递给坐在对面的江绵绵: “为了庆祝你找到新工作,请你吃大餐,想吃什么随便点,不用跟我客气!” 江绵绵接过菜单,看着两位数的喝的,三位数的菜品,暗暗咂舌,说: “就没有便宜一点的菜吗?全是不低于三位数的!” “佳佳,要不我们换一家店吧,这个真的太贵了。你看那菜,就那么点,打发要饭的呢!” 刘佳佳坐到江绵绵身旁,搂着她的胳膊撒娇: “哎呀绵绵!我好久没来这家店吃了,都快馋死了。看在我和你吃了半个月小餐馆的份上,你就让我请你一次嘛~嗯~” “佳佳,你不太适合撒娇,正常点!” “那你快点菜,不然我要哭了。” “行…吧,哎呀!真是怕了你了!” 看到犹犹豫豫,不知道点什么的江绵绵,搂着郭总的林秘书阴阳怪气: “我当是谁!原来是花枝招展林秘书,和道貌岸然郭总啊。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把公司当成自己家了,原来是认主了啊。” “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林秘书怒气冲冲,指着江绵绵。眼看就要上手,刘佳佳站在江绵绵身前,抓住林秘书的食指,轻轻一掰: “不要用你的脏手,指着我家绵绵。” 林秘书疼得直跺脚,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盖过了喊叫声。 “管好你的宠物,见人就咬,小心被人乱棍打死!” 见对面是个硬茬,自知理亏的郭总淡然一笑,将林秘书搂进怀里: “是我疏忽了,我以为林秘书懂的,她也懂。没想到她什么也不懂,根本理解不了,什么叫好好表现。是我的错,我为刚刚的闹剧道歉。” 郭总轻微点头,趁着刘佳佳转移注意力,手掌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冷哼一声: “给我听好了!小白脸!林秘书于我,与江绵绵于你,是一样的。打狗还得看主人,想出风头可以,小心枪打出头鸟!” “有那实力吗你,就装,小心被雷劈!” “至少比你这个,只知道出卖肉体,物化自己的贱货强!” 看着用手指着自己的江绵绵,林秘书将头埋进郭总胸口,撒娇: “郭总!你看那个不知好歹的江绵绵,真不知道卢总到底看上她哪了。” 拨弄着林秘书的发丝,郭总深吸一口气,一股香味令其神清气爽: “本可飞上枝头变凤凰,结果餐厅吃饭,囊中羞涩不点单,确实不识好歹。” “没有胃口,佳佳,我们走!” 江绵绵懒得白费口舌,拉着刘佳佳,起身就走。 “真晦气!碰到你们这对狗男女!” 刘佳佳翻了个白眼,扬长而去。 “你!” “好了,别跟两个人吃不起饭的一般计较,扫了我们的雅兴。” “嗯!” 夜幕降临。 刘佳佳和江绵绵手拉手,漫步公园里。 看到前方草丛里的动静,二人好奇地走过去一看,有两个人正为爱鼓掌。 “这也太刺激了吧!” “这俩人也…太不害臊了…” 江绵绵捂住眼睛,然后又张开手指,看得津津有味。 为爱鼓掌的二人,似是发现有人偷窥,停下动作扭头一看,一束光正好打在二人脸上,然后消失。 “是他们!” 看到郭林二人,刘江二人异口同声。 就在郭林二人,被光照的愣神时,刘佳佳掏出了手机。打开相机,设置拍照时亮闪光灯,对准景物,狂按快门。 被一闪一闪亮晶晶的郭林二人,顿时手足无措,慌慌张张穿衣服。 “差不多行了,趁他们穿衣服,快跑!” 江绵绵扯着刘佳佳的衣袖,有些紧张。 这时,一束光突然打在刘江二人脸上,正好被郭林二人看到。 “不好!快跑!” 刘佳佳拉着江绵绵转身就跑。 “郭总!别让她们跑了,那些照片传出去,我们就没脸见人了!” 郭总二话不说,拔腿就跑,林秘书紧随其后。 “不行了!我跑不动了,我得休息会儿。” 江绵绵手撑膝盖大喘气。 我去趟厕所,你在这等会。” 刘佳佳喜笑颜开,发现边上是厕所。 独自等待的江绵绵,突然感觉不对劲,正欲回头一看,就被人捂住口鼻,双手被锁。 江绵绵奋力挣扎,随后浑身无力,昏睡过去。 黑衣人将江绵绵拖进草丛里,正巧被刘佳佳看到,大叫一声: “绵绵!” 被叫声吸引的黑衣人定睛一看,一个飞踢迎面而来,躲闪不及应声倒地。 “绵绵!……” 刘佳佳边喊边晃动江绵绵身体,确认还有呼吸后,与黑衣人对峙。 数秒过后,黑衣人先发制人,右拳挥出。刘佳佳身体左倾躲避,同样挥出右拳。 被黑衣人左手接下,趁势右手摆拳。刘佳佳左手抵挡,抓住黑衣人手腕。 二人僵持数秒后,各自撒手后撤。 二人拳打脚踢二十回合后,刘佳佳一拳打中黑衣人脸庞,黑衣人提膝撞击刘佳佳腹部。 刘佳佳捂着肚子倒地不起,黑衣人摘下口罩,将牙齿吐到手上。 一束光照在黑衣人脸上,正巧被赶来的郭总看到。黑衣人见状,赶忙戴上口罩,并将牙齿装进口袋。 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江刘二人,郭总瑟瑟发抖: “兄…兄弟,有话…好…好商量,别冲动,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现在就走!别冲动!” 看着慌慌张张,急忙后退的郭总,赶来的林秘书不明所以。 “郭总!怎么了?这么…啊!!!” 看到刚刚转身,就被捅了一刀的郭总,话说到一半的林秘书,突然惊声尖叫。 面对突如其来的尖叫声,黑衣人怒眼圆睁,捂住林秘书的口鼻,对其连捅数刀。 深吸一口气,拔出刀子,并对郭总补刀后,察觉到不对劲的黑衣人转身一看,刘佳佳与江绵绵已不见踪影。 黑衣人警惕观察四周,搜寻刘佳佳与江绵绵的踪迹。 一番搜寻无果,黑衣人气得直跺脚。 回来看到躺在地上的林秘书,气不打一处来,一刀扎进她的身体。 第二十章 诱捕 正处理尸体的黑衣人突然停下了,似是嗅到了危险,警惕观察周围。 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黑夜中,收到刘佳佳短信的姜队,正好赶到现场。 警员们在附近的草丛里发现两具尸体。 躲藏起来的刘佳佳发现周围有人,于是再次发短信给姜队。 “姜警官!是你们来了吗?” “是的。” 刘佳佳搀扶着江绵绵,从一堆杂草当中爬了出来,朝着光线照射的地方移动。 “姜队!” 看到姜队后,刘佳佳大喊。 “非常感谢您们及时出警,要不然今晚真是生死难料。” “为人民服务!” 看着摇摇欲坠的江绵绵,姜队连忙去抓胳肢窝。 “姜队!我们在附近,发现一男一女两具尸体。” “跟我来。” 姜队示意刘佳佳一同前往。 “这两个人你们认识吗?” 看着面前的两具尸体,姜队问刘佳佳。 “认识。男的是江绵绵前老板,女的是老板秘书,都是卢总迷奸绵绵的参与者。” “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都被杀了。” “如此这般。” 刘佳佳向姜队解释了事情的缘由。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被杀吗?” “我最后那拳打在他脸上,倒下之后,隐约看到他摘口罩的动作,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所以你没有看到凶手的脸。” “是的。然后就趁着,黑衣人和他们纠缠的时候,躲了起来。” “所以凶手会杀害他们,是因为脸被看到了,那凶手为什么要对江绵绵动手?” “我记得绵绵说她近距离看过黑衣人,但是没看清长相,他当时在戴口罩。” “那有没有可能,凶手误以为江绵绵看到了他的脸,故而想要杀人灭口。” “那黑衣人那天晚上为什么不动手?” “周围有人,不好下手。且不排除有人已经报警,所以那天晚上,凶手没有对江绵绵怎么样。” “姜队!死者的死亡时间为,12月16日晚上九点至九点十五分。死亡原因是利器刺入心脏,并且除了利器造成的伤口外,没有其他伤痕。” “也就是说,死者没有和凶手搏斗。” “对了,江绵绵是被迷晕的吗?” 小凌问刘佳佳。 “应该是。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绵绵就已经晕了。” “你们还记得那晚在酒店,卢总的举动吗?” “什么意思?” “他当时的样子,像是刚睡醒,而且肚子上有一道新鲜印痕,床上还有很明显的水印。 所以我觉得他是被人迷晕之后,又被人物理唤醒,当时房间内还有人。” “黑衣人?” “你的意思是,当晚黑衣人要对江绵绵下杀手,然后嫁祸给卢总,所以他这几天一直在跟踪江绵绵。正巧在今天找到了下手的机会,但很不巧,遇到两个替死鬼。” 小凌点头示意,并看向一旁的刘佳佳: “是的。想要快速抓到凶手,可能还需要江绵绵女士的配合。” 看着昏迷不醒的江绵绵,刘佳佳表示很无奈,欲言又止。 这时,江绵绵醒了。 “绵绵!你醒啦!正好,警官有事和你商量。” 看着周围的警察,听着刘佳佳的话,江绵绵的脑袋一时间加载不出来,木讷无言。 看着木讷的江绵绵,刘佳佳尴尬一笑: “她可能需要缓缓。” 缓过来的江绵绵,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同意了小凌提议: “具体我需要怎么配合?按你们说的,我现在已经被那个黑衣人盯上了,他一天不被抓,我就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这个你放心,我们会安排警力暗中保护你。具体怎么做,我们得回去商量一下,制定行动方案。” 得到姜队肯定的答复,江绵绵安心了许多,说: “那没什么事,我们先回去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送你。” 第二天上午,卢总就知道了郭总和林秘书遇害的消息。 “他们死了?那林秘书妹妹的事不就泡汤了!不行不行不行……果然,还得是江绵绵。” 卢总背靠椅子思索着。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 “有了!就这么办!” “今晚诱捕黑衣人,我们会在周围布置人手,将黑衣人围起来,瓮中捉鳖。 安全问题不用害怕,我们会安排一个女警来假扮你,替你承担充当人质的风险。” 在聊天框敲出并发送收到二字,江绵绵便如往常一样去公司上班。 晚上六点,公司内的人陆陆续续下班回家,部分人还在埋头苦干,唯独江绵绵在工位上若有所思。 这时,江绵绵看到一个和自己很像的女子,与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子并肩朝自己走来,手指还在嘴边比划一个嘘的动作。 心想:“这个走路带风的美女,就是来假扮我的警察了吧,那他旁边那位是……” 只见美女坐在自己旁边,递过来一个假短发和口罩,手指着戴着口罩的男子附耳低语: “戴上这些,这位易警官会护送你回家,剩下的交给我。” 江绵绵点头会意,接过假短发和口罩,朝卫生间走去。 乔装一番后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易警官正在公司门口等着自己,立即快步上前。 “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你是……警察!” 见易警官摘下口罩,江绵绵瞪大眼睛,眼前这位易警官,竟然是那天在公园里见到的神棍。惊呼一声后立即捂住了嘴巴,脸上写满不可思议。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这只是你眼睛看到的表象,我,可以是任何人。” 江绵绵被易警官的话弄懵了,这个人说话怎么一股味,神经兮兮的。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而且你还想过,我说的预言,会不会就是我安排的,一场玩弄别人的游戏。”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会读心术?” 听到易警官的话后,江绵绵更加不可思议了,他刚刚说的正是自己一下午的想法。 “还记得我说过,我会来灵境的理由吗?” “记得。那天我们好像说,你这么厉害,怎么会沦落到在路边算命,所以……” 江绵绵话说到一半,顿时语塞。 “原本只是想简单玩个角色扮演,但现在要以身入局了。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走吧,回家。” 易警官说完便走出了公司,江绵绵正想接着问,但也只能把话吞回肚子里,快步跟上。 晚上十点,假扮江绵绵的女警走出公司,就发现自己被盯上了。稍作停顿后,假装不知情地走进电梯。 电梯门正要关上,又打开了,走进来一个戴口罩的黑衣男子。黑衣男瞄了女警一眼,女警见状,胆怯地后退几步,站到了角落里。 在电梯下降的过程中,黑衣男没有任何异动,只是自顾自的玩手机。 走出大楼后,女警发现黑衣男一直跟着自己,且马路边停着一辆汽车。 女警停下脚步,将手伸进口袋,摸索片刻后朝车辆走去。 见到自己的同伴靠近车辆,女警假装害怕,跑了起来。 身后的黑衣人见女警要跑,边跑边喊: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听到黑衣人的喊叫声,车上立马下来了两个黑衣男子,拦住了女警的去路。 这时,女警停下了脚步,同伴见状,立刻从掩体后面冲了出来。 只见女警华丽转身,看到朝自己奔来的黑衣人后,默数三秒,抬腿便踢。 黑衣人反应不及,迎面接下。 一脚踢翻黑衣人,女警迅速上前将其控制。 回头一看,下车的两名黑衣人,连同车上的司机已被同伴控制。 “姜队!感觉不太对劲。” 看到从掩体后走过来的姜队,女警说。 “怎么了?” “根据已知情报,那个凶手应该是个独行侠。可现在一共出现了四个人,那天晚上在公园,他们没有理由失手。” “你说的有道理,先带回去吧。” “是!” 大楼楼顶,一个黑影注视着地面发生的一切。 第二十一章 引蛇出洞 “说说吧,为什么抓那个女人。” 审讯室内,姜队正盘问其中一名黑衣男子。 “警官别误会,我们只是在拍视频,演戏呢!” “演戏?你觉得我会信吗?老实交代!” “真的,不相信你可以问我那三个朋友。” 姜队闻言走出了审讯室,依次叫出另外三名,正在审问犯人的警官。 沟通一番后,发现这四人似乎早就串通好了,说的话完全一模一样。 姜队看向刚才审问的黑衣人,对方正投来挑衅的目光,二话不说冲进了审讯室。 走到犯人面前时,听到犯人要见律师,姜队突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强压怒火又走出了审讯室。 “把他们关好,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姜队说完走进了办公室。 第二天早上,这四个黑衣人在律师来之后,被无罪释放了。 “易川!灵境是不是也出问题了,我怎么隐隐约约感觉到一股邪气。” “是啊易川,我在天境都感觉到了。” “和你们一样,因为怨气积压,诞生了一个魔将和一群魔使、魔士、魔役。” “还好只是一群杂鱼,只要不是魔皇我就放心了。” “那三个还在境外魔域养伤,算算时间,估计快要卷土重来了。” “境内已经无法诞生灵了,自从那一战之后,天地人三境都被邪气污染了,只剩下我们三和灵域的那些灵了。” “即便如此,三境也不能丢。那一战,仙灵顷虚以性命为代价,换来魔尊亚迦被灭,三魔皇重伤。三境要是丢了,邪气会源源不断的催生魔物,届时灵域危!” “各自忙去吧,那些魔物附在境内生灵身上,这才是最麻烦的。” 结束心灵传音,易川修改了灵境生灵记忆,化身为除恶者。 “他们只是被邪魔附体了,所以才有恃无恐。只要有证据治他们的罪,无论大小,我都能对他们降下天罚,消除体内魔物。”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袍男子,姜队思索后惊呼: “你是…除恶者易川!” 易川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商量后决定来个引蛇出洞。届时还请你降下天罚,消除体内魔物,让他们重新做人。” “没问题!” 等了一夜都没等来江绵绵的卢总,见到被律师赎回来的四人后大发雷霆: “老子昨天等了一晚上,你们知道吗?连个人都抓不住,我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魔使大人消消气!小的们今晚再去一次,一定把人给您带回来!” “魔使大人!这次保证不会再失手了。” “那我今晚可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不要让我失望!” “魔使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把人带到!” 姜队和江绵绵沟通后,对身旁的女警说: “风心,得辛苦你再假扮一次江绵绵。她下午不会去公司,你准备好之后,下午替她上半天班,然后晚上故意被抓走就行了。” “交给我吧!这次一定要把他们绳之以法!” “带上定位器,注意自身安全!” 接过姜队递过来的定位器,赵风心便回办公室准备去了。 下午下班后,赵风心发现了跟踪自己的黑衣人,于是故意走向一条僻静的小路,等待对方动手。 黑衣人看着手机上传来的信息,轻笑一声后朝赵风心快步走去。 眼看四下无人,黑衣人迅速用手帕捂住了赵风心的口鼻。赵风心挣扎一番后,便晕了过去。 得手五秒后,一辆汽车停在了路边,黑衣人将赵风心带上汽车,随后快速驶离。 “魔使大人!得手了,您稍等片刻,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卢总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注射器,露出阴森的笑容。 姜队看着手机上的红点开始快速移动,便立马调动警力,往红点的方位移动,随时准备抓捕犯人。 姜队在车里看着移动的红点,手心里都是汗,心里祈祷赵风心不要有事。 “魔使大人!人给你带来了。” 看着面前的女人,卢总十分满意,边说边朝房间走去: “把她带进来吧。” “是!” 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卢总感觉不太对劲。仔细一看,发现她戴的是假发。 把女人的假发扯下,仔细一看,惊呼一声: “赵警官!” 震惊一会儿,卢总拿出口袋里的注射器突然发笑: “这样更好!像你这种生灵,如果对这个上瘾之后,产生的怨气应该质量很高,不知道能诞生出什么层次的魔物。” “那个谁!过来开门!” 姜队大喊一声,一名警员便迅速来到门前。 只见警员用铁丝插入锁孔,三秒后对姜队点头示意。 “行动!” 随着姜队一声令下,一名警员迅速开门进入,后面的警员排队跟上。 一进门,看到四个黑衣人。率先进入的警员先发制人,一脚一拳,把一名黑衣人打翻在地,迅速控制。 后来的警员也各自寻找目标,三下五除二就把剩下的三名黑衣人制伏。 “你们抓回来的女人在哪?” 面对警员的质问,黑衣人不屑一顾,将头偏向一边。 “姜队!没有发现赵警官。” 面对警员的话语,姜队神色凝重,四处观望。 “那个谁!开门!” 看到一扇门,姜队再次大喊。 “该来的还是来了,真扫兴。” 听到开门的声音,卢总收起了离赵风心近在咫尺的注射器,转头看向门口。 门迅速打开,一名持枪警员快速进入,姜队紧随其后。 看到拿着注射器的卢总,警员举枪瞄准并大喊: “双手举高放在头顶!慢慢走过来!” “我要是不放呢?” 卢总挑衅,拿注射器的手缓缓靠近赵风心。 看着慢慢靠近赵警官的注射器,警员发出警告: “再动我要开枪了!” “好,我停。” 卢总说罢,将手举过头顶。而后,一团黑烟突然从头顶冒出。 “这个地方已经被我设下了结界,就算是武灵,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不过,你们当中好像也没有灵啊!” 听到黑烟说话,警员举枪的双手不自觉地抖了抖,惊呼一声: “这就是会附身在人身上的魔物吗?” “易川先生!该你……” 姜队话音未落,易川就出现在黑烟的背后,略带嘲讽: “那也能算结界?区区一个魔使,也敢大言不惭!” 黑烟听后顿时一惊,闻声望去。 “就你!我在你身上感觉不到一点灵力波动。不过,看在你能看出我实力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说罢,黑烟化为一个漆黑的人影,握紧拳头对着易川挥去。 面对朝自己袭来的漆黑拳头,易川面不改色,纹丝不动。 拳头在易川面前十寸时,停在原地。 “怎么回事?身体动不了了。” 黑影见状,发出疑问。 “就是游戏结束的意思!” 易川指尖轻点,随着一道强光闪烁,在众人恍惚间,人影消失不见。 “好了,门外那四个也一并解决了吧。” 众人闻言,回过神来,发现赵警官已醒,而卢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着被警员制伏,十分嚣张的四个魔役。易川心念一动,四道天罚降下,四人立马昏睡过去。 躲在门外的黑衣人看到这一幕,吓得面色苍白,急忙离开了。 “跑的还挺快!” 易川呢喃一声。 第二十二章 穷追不舍 “易川先生,十分感谢!今天如果没有你,我们这些人已经没法站在这说话了。” 姜玉华(姜队)十分激动地握着易川的手。 “魔物在哪?我错过了什么吗?” 赶来的凌安(小凌)看着在场的众人急切的问。 看着火急火燎赶来的凌安,姜玉华绘声绘色: “就在那光芒四射的一瞬间,变成人影且会说话的黑烟就消失了,真是太难以置信了,可惜你没看到!” 凌安听后心情十分低落。 姜队看到凌安那低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姜队,你不要逗他了。 其实他什么都没看到,知道你对这方面着迷,故意逗你的!” “想不到啊!今天吹的什么风,你竟然开起玩笑来了。” “你要是亲眼看见会说话,会化形的黑烟,你会比我更反常。” “那我申请以后到一线办案,整天面对那些冰冷的尸体,我都麻木了。” “行啊,反正你双学位。” “那就这么说定了! 对了,易川先生。你这本事,我们能学吗?” 凌安和姜队沟通后,转身问易川。 易川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留下一句话后,原地消失。 “只要有证据,我就能帮你们抓人。 意思是,没有证据证明犯人犯罪,他也拿那些,附在人体内的魔物没办法。是这个意思吧。” 凌安复述一遍易川的话后,自己解读了一番。 “应该是某种规则制约吧。” 赵风心也说出自己的见解。 “那如果是魔物离开附身的身体呢?” “应该可以直接消灭吧,这样就解释了魔物会选择附在人体,而不是直接作乱。” 赵风心再次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讨论完了吗?捡走果女后抛尸的案子现在还没有着落,先想想从哪突破。” 姜队强行结束二人的话题。 “江绵绵见过他,但没看清脸。监控录像拍到了他的车子,但是车牌是套牌。看见他脸的郭总和林秘书又被灭了口。果女的尸体上也没提取出第三个人的dna。” 凌安听后总结了一番。 “从贩毒吸毒这方面,也没查出蛛丝马迹。” “真是让人头大。” “总之,先把他们带回去吧,收队。” 姜玉华说完,众人便押着五名犯人回警局了。 回到警局之后,五名犯人醒了。 醒来的犯人开始起初很平静,随后开始自我折磨。 见到犯人们捶打桌面,然后倒在地上翻来覆去,痛苦不堪。更有甚者贴着墙面,用头撞墙。 负责看守的警员,看到这些犯人的反常举动,下意识里想到: “毒瘾发作了?” 随后报告姜队。 姜玉华闻言,让警员们控制住犯人,对其进行抽血化验。 “姜队!化验结果出来了,他们五人都有一定时间的吸毒史。” 听到凌安的报告,姜队陷入了沉思。 “姜队!有热心市民举报,在市中心公园的厕所里,疑似有人吸毒。” “走!去看看。” “这是好东西啊,吸一口飘飘欲仙,犹入极乐世界!” “哥们!从哪找到的这东西啊?” “一位脖子上有胎记的神秘人给我的,免费的。” “什么?免费!有他联系方式吗?我要认他做义父!” “没有,我和他的相遇纯属偶然。那天我走在路上,被他用一个注射器袭击,后来我就觉得好爽,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厕所内,两名男子正在谈话。 “听说厕所里有人在吸毒。” “真的吗?抓到他们可是大功一件啊!” “你就不怕他们刀了你,吸毒的人要是上头起来,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专业的事,还是留给专业的人去做吧,已经有人报警了。” “也是,还是小命要紧。” 在公园跑步的三名高中生,听到路人的谈话后,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小杰,听到了吗?要是把他们抓住,我们可就要在学校里出名了!” “可是我听说吸毒的人都很凶残,万一……” “怕什么!我们三个天天锻炼身体,阿胜今天还随身携带一根甩棍,没在怕的。” “亚东说的没错,他们吸完之后,会有一个飘飘欲仙的时期,我们那个时候动手,肯定能拿下!” “可是……” “唉!没什么可是的,这事要是干成了,同学们得羡慕死,你不想体会一下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吗?” “想。”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走吧。” “行!” 说服小杰后,三人意见达成一致,朝着厕所走去。 “有种帝王喝着美酒,看着台下舞女奏乐起舞,大臣们附庸的感觉。” 二人正飘飘欲仙时,三个人高马大的男孩走了进来。 小杰三人看着双目迷离,身轻如燕,好似在云端漫步的二人。又看到地上的小密封袋,当下断定他们已经吸完了,现在正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三人点头示意,阿胜二话不说,拿着甩棍一甩,二十公分的根子立马变成六十公分。小杰和亚东见状,徒手冲了上去。 “这是出现幻觉了吗?” 二人不费吹灰之力,擒拿了说着胡话的两位吸毒者。 “这……也太轻松了吧。” 毫不费力的抓住吸毒者,小杰觉得不可思议。 “就是单纯吸毒的,又不是毒贩。” 阿胜说的云淡风轻,实则握紧手中的棍子,盯着两位吸毒者,一刻不敢分心。 “走吧,把他们带到警察局,我们就立功了!” 亚东说完,正要押着吸毒者走出厕所,两个吸毒者突然反抗。 “妈的!臭小鬼!胆子真大!” 一名吸毒者挣脱了束缚,对着小杰三人怒骂。 看着从自己手中挣脱的吸毒者,小杰瞬间慌了,畏畏缩缩的看着拿着甩棍的亚东,似乎是在求助。 更加身强力壮的阿胜,在另一名吸毒者反抗的时候,直接用膝盖顶了他的尾巴骨一下。 尾巴骨被顶,吸毒者突然一激灵,双腿一软,就要跪在地上。 阿胜见状,顺势将其摁在地上。膝盖顶着吸毒者腰椎,左手摁住肩膀,右手拽着另一侧手臂外翻,对着小杰、阿胜大喊: “你们两个一起上!弄他!” 阿胜一听,鼓起勇气,手中的棍子朝吸毒者挥去。 吸毒者伸手一抓,将棍子牢牢抓住。 三秒后,吸毒者收回了抓住棍子的手,猛甩手掌的同时痛苦大喊: 阿胜见状,朝着对方腹部一脚踢出。吸毒者因疼痛无瑕顾及,被踢中腹部,应声倒地。 “小杰!趁现在!像我这样,把他控制住。” 见另一名吸毒者倒地,亚东朝着小杰大喊。 小杰见阿胜如此勇猛,又受到亚东的鼓舞,再次鼓起勇气朝吸毒者走去。学着亚东的样子,将吸毒者牢牢控制住。 “阿胜!快报警!” 听到亚东的话,阿胜赶紧拿出手机,拨通报警电话。 此时,一名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黑衣男子,目露凶光,站在厕所门口。 见到站在厕所门口的黑衣人,三人惊恐万分。 “学生不好好学习,跑来坏大人的好事,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黑衣人不动声色,一脚踹开手心都是汗的阿胜。 手中甩棍掉落,阿胜倒在了亚东身旁,亚东瞬间汗流浃背,目光死死地盯着黑衣人,问: “你是谁?”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黑衣人边说边捡起地上的甩棍。 “我们现在就走,你能放过我们吗?” “来都来了,急着走干嘛呢?” 黑衣人朝着小杰走去。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黑衣人,小杰眼球打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跑!哪怕是丢下同伴,也要跑。 随着黑衣人越走越近,小杰不再坐以待毙,径直朝着厕所门外跑去。 当小杰与黑衣人擦肩而过时,黑衣人伸出左脚。小杰被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随后,黑衣人蹲下身子,拎起小杰的后衣领,将小杰拖到亚东身边。 “求求你!放过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亚东看着被拖过来的小杰,懊悔不已,对着黑衣人苦苦哀求。 “放过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吸一口这个,我就放过你们,怎么样?” 黑衣人故作深沉,假装思考,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 亚东看着黑衣人手里的东西,咽了一口唾沫,松开了地上的吸毒者,颤巍巍的问: “你……确定?” 黑衣人点头示意,将东西递了过去,并让两名吸毒者到外面放风。 亚东正要伸手去接,只见阿胜沉声说: “沾上那个东西,我们这辈子就毁了,亚东,你真的要这样吗?” 不停在做心理斗争的小杰,看着黑衣人手里的东西,眼角露出对活下去的渴望。 “那总比死在这里强。” 亚东说完,接过黑衣人手中的东西,看向身旁的两位同伴,心想: “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把他们扯进来,如果不是我异想天开,我们还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跑步。” “我把这些全部吸完,你放我们三个人走。” 亚东眼神坚定地看着黑衣人。 小杰听后没有反应,还在心里盘算,吸还是死。 阿胜听后眼眶湿润,感动不已。 “我说的是,每个人都要吸!” 黑衣人的话给阿胜浇了一盆冷水,望着那袋东西,心如死灰。 看着面面相觑的二人和目光呆滞的小杰,黑衣人再次开口: “我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考虑,时间到,不吸就死!” 看着黑衣人用手比划的数字开始变化,亚东和阿胜手足无措,而小杰在黑衣人比划到五的时候,一把抢过亚东手中的东西。 看着小杰觉悟之高,黑衣人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肯定。 “警察来了!” 就在小杰撕开袋口,准备将白色粉末倒在手上时。听到动静的黑衣人,将小杰手里的东西一把夺过,头也不回的离开厕所。 看着离去的黑衣人,三人如释重负,也不管地面卫生,直接躺在了地上。 看到戴鸭舌帽和口罩的黑衣人从厕所出来,站在远处的姜队立刻警觉。 “凌安跟我来!风心去厕所看看情况!” 姜队说完,朝着黑衣人的方向狂奔,凌安见状,紧随其后。 “大哥!警察追来了!怎么办?” “跑啊!怎么办?” 看着还有空说闲话的两个人,黑衣人无语,加足了马力,一下子甩开了二人。 看到前面的护栏,姜队手扶护栏纵身一跃,跨过草丛,穷追不舍。 凌安本想学姜队,但是跑到护栏前突然停下了,只得脚踩栏杆爬过去。 跑了一分钟,两名吸毒者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速度慢了一半。 眼看就要追上两名奔跑的男子,姜玉华边跑边掏出银手镯。 与两人近在咫尺的姜队,将一人拷上,并抓住另外一个人的手臂。把两人拷在一起后,将其推进了草丛,看着视线范围内的黑衣人狂奔,并大喊: “这两个人交给你了。” 十秒钟后,凌安追了上来,将二人押了回去。 黑衣人跑出公园,回头看到依然穷追不舍的姜队。不得已,只能继续逃跑。 在稀疏的街道上,二人你追我赶。 突然,黑衣人的面前窜出一辆电动车,导致黑衣人停顿了一会儿。 随后,黑衣人继续逃跑。 黑衣人跑到路口,发现是红灯,但是没有车辆经过,于是闯红灯。 跑到马路中间后,一辆车子突然急刹车,险些撞到黑衣人。 姜玉华赶到后,依旧是红灯,而这时车流较大。不得已,只得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绿灯。 二十秒后,姜玉华跑到马路对面,发现黑衣人没了踪影,于是边跑边左顾右盼。三秒后,在附近的商场门口发现了黑衣人的踪影,赶忙追赶。 第二十三章 上瘾 跑进商场,姜玉华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跟丢了。 由于怕引起恐慌,姜玉华不能亮明警察身份,只得一个一个询问路人: “你好!请问有看到一个戴鸭舌帽和口罩,穿着一身黑衣服的男人吗?” 问了几个人,都是摇摇头。 姜玉华无奈,只得回警局,看看能不能从凌安带回去的那两个犯罪嫌疑人身上,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姜队!” 警员们向姜玉华打招呼,姜玉华点头回应。 “你回来了,我们这边正要开始审。” 看着火急火燎赶回来的姜队,凌安指着审讯室。 “易川先生在吗?” “来过了,易川先生说他们体内没有魔物,然后就消失了。” “风心呢?你那边什么情况?” “救了三个想要立功出名的高中生,其中两人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大碍。” “高中生?看来还得加强学生安全教育。” 姜玉华说完,便走进审讯室。 “你们和那个黑衣人是什么关系?” “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 看着摇头晃脑的二人,姜玉华无奈,沉声说: “你们的毒品是哪里来的?” “就那天我走在路上,被他用注射器袭击了,然后就爱上那种感觉了。之后时不时的他就会送我点,不要钱。” “我大哥跟我说有好东西,我就跟着去了,然后那个黑衣人也送了我一点。” “还知道别的吗?” “不知道。” “只记得他脖子上有胎记,其他的不知道。” “吸毒犯法知道吗?” “知道!” “知道!” “知道还吸!” “人才!” 姜队叹气一声,走出了审讯室。 “有收获吗?” 见姜玉华出来,凌安问。 “一问三不知,感觉这里有点问题。” 商场内某试衣间,黑衣人换了一身着装。蓝卫衣,休闲裤,小白鞋,脱掉帽子露出三寸长的短发,依旧戴着口罩。 随后,一团黑烟从口罩男的脑袋里冒出。 黑烟出现后,着装上的防盗扣瞬间消失不见,地上还出现了几支注射器。 之后,黑烟再次涌入口罩男的脑袋里。 黑烟从出现到消失,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感应到魔物的气息,易川朝着商场的方向看去。刚想定位追踪,气息突然消失了。 “烦死了!真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该死的灵!害的老子一身本领无法施展,只能躲在这没用的躯体里。看他的层次,至少是英灵级别,也只有魔将才能和他硬碰,我在他眼里就像蚂蚁一般渺小。” 口罩男暗骂一声,捡起地上的注射器,放入口袋后走出试衣间。 在试衣区内走来走去,发现帘子后面有人在试衣服,口罩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注射器。 在帘子外面准备好之后,迅速扯下帘子,捂住对方口鼻,将注射器扎进对方大腿静脉。 注射完拔出针管,盖上保护壳,以免扎到自己,然后将用过的注射器放进另一侧口袋,继续在试衣区寻找猎物。 来来回回扎了六个人后,口罩男满意的离开商场。 站在商场门口,口罩男突然想到一个好点子: “对了!那两个女孩子要是染上毒瘾,产生的怨念应该不差。吸收之后,对目前的我来说,大有益处,进阶魔将也只是时间问题。” 公司内,刘佳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江绵绵身后,捂住对方的眼睛说: “拜拜我是谁?” “佳佳?你怎么突然来公司?” “我们家绵绵太厉害了!为了奖励你,下班后一起去吃饭,我请客!” “还是我请吧,昨天刚发工资,可以去吃大餐!” “行吧,那就去撸串,好久没吃骚烤了,馋死我了都!” “我好困,帮我泡杯咖啡呗。” 看到朝自己撒娇的江绵绵,刘佳佳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并捏了捏她的脸颊: “说谢谢!” “谢谢佳佳宝贝!最爱你啦!” “这还差不多!” 下班后,刘佳佳和江绵绵来到烧烤店。 看着冰箱里琳琅满目的串串,二人每样都拿了一串。转身发现墙上有一面镜子,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上半身。 于是二人对着镜子臭美一番,并与手中的串串合照一张。 拍完照看了看篮子里的串串,二人觉得不够量,于是又每样都拿了一串,这才心满意足地来到收银员面前,将手里的篮子递了过去。 二人坐在店里,边聊天边等烧烤。 这时,口罩男出现在店里,点了好几把肉串。 看到那么能吃的人,刘佳佳和江绵绵都将目光投了过去,并窃窃私语。 将串串交给收银员后,口罩男坐在刘佳佳与江绵绵隔壁桌。 串串烤好之后,刘佳佳和江绵绵开始一串接一串的炫,完全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当她们看到,口罩男吃骚烤的样子时,顿时惊掉了下巴。 只见口罩男将口罩提到眼睛下方的位置,露出嘴巴。这奇怪的吃相,看得刘佳佳和江绵绵一愣一愣的。 “佳佳。你看那个人,这样吃也太麻烦了吧,而且还特别难受,把口罩摘掉不是更舒服吗?” “兴许人家有不能摘下口罩的难言之隐呢。比如……” “比如什么?”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那什么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特工?通缉犯?” “那你看他像特工还是通缉犯。” 刘佳佳目不转睛的盯着口罩男,陷入了沉思。 当她注意到口罩男脖子处的胎记时,内心震撼,手中的烧烤也掉在盘子里。 “佳佳!佳佳!你怎么了?” 看到刘佳佳目光呆滞,嘴巴张开,江绵绵用手,不停地眼前晃动。 回过神来,刘佳佳装作若无其事般,拿起掉落在盘子里的烧烤,狼吞虎咽。 这时,江绵绵的手机响了。 拿起手机一看,江绵绵瞬间瞳孔地震,头却不自觉地转向口罩男的方向。 看着江绵绵转头看口罩男,刘佳佳一个劲的小幅度摇头。 看到刘佳佳那奇怪的举动,江绵绵才意识到,自己这样会打草惊蛇,所以在手机上敲键盘。 “怎么办?他肯定是冲我们来的。” “上次在公园,我们运气好,躲过一劫。这次我们也不会有事的,毕竟这里人这么多。” “我们难道不可以报警吗?” 看着手机上传来的信息,刘佳佳被自己蠢到,笑出了声。 看到刘佳佳笑了,江绵绵先是疑惑,然后也跟着笑了。 “真是被自己蠢哭了,姜警官的电话,我们两个都有,直接给他发短信就可以了,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哈哈哈!笑死了,眼泪都笑出来了。果然,遇事不要慌,一紧张就容易降智。” 警局内,姜玉华看到短信消息后,顿时眉开眼笑。回复短信后,便召集警员,制定对口罩男的抓捕行动。 烧烤店内,刘佳佳与江绵绵小口小口的吃着烧烤,生怕吃快了坐在那里发呆暴露了。 口罩男吃完盘子里的食物后,看向刘佳佳与江绵绵,发现二人的行为有点反常。 从刚开始一口接一口的炫,到中途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而且还哈哈大笑,现在又像个大家闺秀一样,用樱桃小嘴吃饭,太不正常了。 难道是自己暴露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自己口罩都没摘下来,而且她们也没有见过自己的脸。之前是自己多虑了,认为江绵绵看过自己的脸,但现在警察没找上门,就说明她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那她们那反常的行为是什么意思,脑子不正常?算了,先去结账吧。 口罩男起身前往收银台结账的时候,意外发现了镜子里的自己,于是自恋的照了一会。 就在口罩男扭头转身的时候,发现了自己脖子处的胎记,但是并没当回事。 结完帐后,再次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这才恍然大悟。即便之前,自己戴了帽子和口罩,但是胎记还是会被看到,所以那两个女人有可能发现自己了。 本想在店里动手再跑,发现太明目张胆了,而且警察可能马上就到,自己身上还带着注射器。 如果现在被抓,警察有了人证物证,自己肯定死路一条,于是大步流星地走出烧烤店。 在烧烤店门口左顾右盼,口罩男最终选择了横穿马路。 来到马路对面后,口罩男走进了小巷子里。 “他怎么走了?” “难道我们被发现了?” “不对啊,我们到底哪里引起他怀疑了?” “走了也好,至少我们现在是安全的。” “还是给姜警官发个消息吧,免得扑了个空。” 刘佳佳与江绵绵你一言我一语,然后掏出手机给姜玉华发短信。 短信刚发出去,不到十秒,姜玉华就出现在烧烤店外。 看着刘佳佳发来的短信,站在烧烤店门外的姜玉华十分失落,踢走地面上的石子: “又被他跑了!” 眼看扑了个空,姜玉华让众人在附近搜寻,希望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众人搜寻了半个小时,什么都没有发现,口罩男早已逃之夭夭。 刘佳佳将江绵绵送到地下停车场后,便驾车回自己家了。 在电梯门口打了个饱嗝后,电梯门开了,江绵绵走进电梯,按下了自己的楼层。 到达所在楼层后,江绵绵来到自己家门口。用钥匙打开门之后,正要进去,就被人从后面捂住口鼻,三秒后便晕了过去。 站在江绵绵身后的口罩男,又换了一身着装。 黑裤子,红卫衣,帆布鞋,并且用肤色贴纸盖住了脖子处的胎记。 口罩男拖着江绵绵走进房间,将其丢在床上,并从口袋里掏出了注射器。 口罩男本想扎江绵绵大腿,但是嫌太麻烦,还要脱裤子,于是将注射器扎进了手臂处的静脉。 注射完后,保存好注射器,口罩男并未离开,而是坐在了梳妆台边上的椅子上,静静地注视着江绵绵。 不一会儿,江绵绵便有了反应,觉得头晕恶心。双手摸头,在床上翻来覆去。 忽然有想吐的感觉,江绵绵连忙坐起身子,朝卫生间走去。 趴在马桶上怎么吐也吐不出来,江绵绵打开水龙头,用清水洗脸,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江绵绵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镜子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惊慌失措中,身体摇摇晃晃。幸亏口罩男眼疾手快,扶住了江绵绵,这才避免摔倒。 “你放开我!” 见江绵绵有气无力的朝自己大喊,口罩男无动于衷,将其扶到了床上。 晕头转向的江绵绵,感觉发生了地震,眼前的事物全都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的。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口罩男再次给江绵绵静脉注射。 口罩男自言自语,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 等注射的效果过去之后,江绵绵躺在床上回味无穷,而口罩男早已不知所踪。 三个小时后,江绵绵醒来。看了看时间,简单洗漱后便火急火燎的赶公交车去了。 在公交车上,江绵绵突然觉得自己非常难受。 无法忍受这种感觉的江绵绵,对着自己的手臂,左挠右抓。直到手臂上出现一条条红色的抓痕,也依旧无济于事。 这种方法行不通,江绵绵又用双手用力按压头部,想要缓解这种症状,但是依旧没有作用。 终于,公交车到站,江绵绵踉踉跄跄地走下车,步履蹒跚地向公司走去。 第二十四章 回头是岸 坐在工位上,江绵绵目光如炬,盯着电脑。十指快速敲击键盘,想通过忘我的工作,来转移注意力,摆脱脑海里循环播放的想法。 坚持了五分钟,江绵绵开始不自觉地扭动脖子,同时咬牙切齿。额头上微微出汗,时不时的双手握拳曲指,双脚大拇指和食指不断来回摩擦。 又坚持了五分钟,江绵绵额头上布满豆粒大小的汗珠,视线开始模糊。夹紧双腿,不停地摩擦双膝,腰部也跟着扭动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江绵绵精神涣散,几近崩溃。 感受到指甲用力按压手掌带来的疼痛感,能让自己舒服时,便一门心思的用指甲按压手掌。 随着轻微按压无法满足自己时,江绵绵逐渐加大力度,以致于手掌通红,且坑坑洼洼。 当江绵绵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按压,都无法得到快感来转移注意力时,顿时慌了。 江绵绵知道,如果不能找到让自己心情愉悦的事和物,就只能自残或者吸食毒品了。 这时,江绵绵看到了桌面上的糖果,心想: “对了!吃甜食会上瘾,可以吃糖来暂时缓解毒瘾。” 江绵绵颤巍巍地伸出手,拿起一颗糖果。像帕金森患者一样,艰难地拆开包装袋,小心翼翼地送到自己嘴边。 正当江绵绵要将糖果送到嘴里时,双手突然剧烈抖动了一下,糖果掉到地上。 看到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糖果,江绵绵愤怒地捶打自己的大腿,眼眶瞬间湿润。 发现自己越发暴躁,江绵绵开始自我洗脑: “我可以的!我能做到!我可以!我能做到……” 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江绵绵再次伸手拿糖果,然后迅速拆开,送入自己口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成就感油然而生。 发现这个方法可行,江绵绵开始自我pua: “我爱上班!上班使我快乐!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开心!……” 在自我pua、糖果、咖啡及各类甜食的帮助下,江绵绵终于熬到了下班。 当江绵绵开开心心地走出公司大门时,眼前的口罩男令其忧心忡忡。 江绵绵止住了脚步,警惕地看着口罩男。但这时,自己好不容易抑制的冲动,在这一刻爆发了。 “跟着他走,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你就不用再这么辛苦的压制自己,迫使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怂恿江绵绵跟着口罩男走。 而江绵绵也被脑海中的声音动摇了,不由自主地迈出步伐。 看着慢慢朝自己走来的江绵绵,口罩男的眼睛在笑。 当二人走进电梯,电梯门快要合上的那一刻,江绵绵忽然意识到什么,拿出了手机。 看着手机里的通讯录,江绵绵犹豫不决。 自己跟着口罩男走,往后余生都会很开心,如果选择报警,自己将会受到,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到达一楼,电梯门开了,口罩男牵起看着手机发呆的江绵绵。 看着被口罩男牵起的手,江绵绵收起了手机。她知道,自己选择了深渊,但至少,不用再痛苦。 来到一辆汽车旁,江绵绵竟觉得口罩男开门的动作非常绅士,心想自己肯定是疯了。 上车后,看到口罩从口袋中拿出的注射器,江绵绵目光火热,但身体却有些抗拒,犹豫要不要伸手去拿。 “不想要吗?” 看着犹豫不决的江绵绵,口罩男开口了。 “拿着吧。” 口罩男将注射器拿到江绵绵面前晃了晃。 见江绵绵还是犹豫不决,口罩准备帮她注射时,江绵绵抓住了注射器。 看着拆掉保护壳的江绵绵,口罩男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着反光的针头,江绵绵不知道应该扎进哪里,看着口罩男眨了眨眼。 口罩男沉默三秒后会意,并撸起袖子,指着关节处的某个位置: “扎这里。” 得到指点后,江绵绵神色凝重。 三秒后,随着一口唾沫咽下,江绵绵将针头扎进了自己的手臂,并按压注射器。 注射完毕,口罩男将注射器回收,满意的看着身心放松的江绵绵。 结束后,江绵绵靠着座椅休息。 一个半小时后。 “我以后怎么联系你?” 睁开眼的江绵绵,扭头看向口罩男。 “我们暂时不需要联系,我会主动来找你。” “那我要是突然毒瘾发作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算好时间去找你,等你完全爱上这种感觉,并且割舍不了的时候,我会批量给你的。” “确定是免费的吗?” “我对钱不感兴趣。”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不就是等我产生依赖感然后再收割吗?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江绵绵下车后,回到公司。 感受自己目前的状态,比早上好多了。不用神经紧绷,不用摧残肉体。 江绵绵爱上了这种感觉,并在之后三天里,频繁与口罩男接触,已经对毒品产生依赖了。 “给我!” 江绵绵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坐在沙发上口罩男。 “想要吗?” 口罩男拿出注射器,似笑非笑。 “要!给我!快给我!求你了!” 江绵绵渴望地伸出右手,然后爬到口罩男身旁,想要去抢注射器,但没抢到。 抱着口罩的裤脚,江绵绵声泪俱下,手缓缓移动到胸口处,解开胸前的扣子: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给我。” 看着江绵绵下贱的举动,口罩男将其一脚踢开: “你…好像理解错了,我不是这么肤浅的人。不过…我确实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什么事?” 江绵绵慌慌张张系好扣子问。 “很简单。把刘佳佳骗到你家,然后弄晕她,我就把这个给你。” 口罩男晃了晃手中的注射器。 江绵绵听后,目光呆滞,身体瞬间瘫软。 “我再说一遍。把刘佳佳带到这里,并且弄晕她,我才会把这个给你。能听懂吗?” 江绵绵没有回答,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你自己慢慢考虑吧,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口罩说罢,架起二郎腿,把玩手中的注射器。 五分钟后,江绵绵缓缓抬头,只见其双目无神,嘴巴微动,拿出了手机。 看到江绵绵的无声举动,口罩男猛地站起身来。快步上前,一把夺过江绵绵的手机。 “绵绵!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我啦!” 听到刘佳佳的声音,口罩男尴尬的用眼睛笑了笑,然后将手机递给了江绵绵。 “绵绵!绵绵……又心情不好?” “佳佳,你能来我家一趟吗?我好痛苦,我应该相信那个神棍的话,我后悔了!” “你到底怎么了?那个神棍说你会遇到不好的事情,和贞洁有关……难道你?” 江绵绵不停抽泣,并用手指敲击手机背: “你能现在来我家吗?你过来陪陪我好不好?” “你先冷静一下,不要想不开,我马上过去,你等我,马上就到!” 刘佳佳挂断电话,急忙出门。 刚走出门口,刘佳佳发现情况不对…… “佳佳马上就到!可以先给我吗?” 江绵绵伸出手。 口罩男琢磨了一下,发现江绵绵刚刚说的话不太对劲,于是问: “等等!你给我解释解释,刚刚说的那个神棍是什么意思。” “就之前我和她一起去公园散步,碰到一个算命的。算命的说,我会丢失贞洁,还说我有血光之灾。” 江绵绵听后这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可怕。他之前的举动,到现在的要求和条件,像极了放长线钓大鱼。果然,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能先给我吗?我好难受,我要,我现在就要!” 江绵绵再次跪到了口罩男面前,苦苦哀求。 口罩男见状,本想一脚将其踢开。但是,看到眼角泛着泪花的江绵绵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是耐心解释: “刘佳佳来你家,你把她弄晕之后,我才会给你。不要让我再说下一遍,懂?” 看着口罩男那能杀人的眼神,江绵绵吓得连连后退。 “姜队!我是刘佳佳。绵绵好像被那个黑衣人绑架了,我希望你们立即出警!”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姜玉华将信将疑: “是好像还是确定?” “我…没法确定。但是她刚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的话很奇怪,而且还不停的用指尖敲手机盖,滴答滴答的,像是某种摩斯密码。” “滴答滴答的摩斯密码吗?” “江绵绵现在在哪?” “她家!” “好的,我们马上就到。” 姜玉华挂断电话后,让凌安和赵风心通知大家,紧急集合。 第二十五章 陪你玩玩 来到江绵绵家门口,正欲敲门的刘佳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摸了摸腰间的甩棍,心想: “打得过吗?” 思虑再三,刘佳佳还是决定先给姜队发个消息,等警察来了之后再进去。 电话铃声响起,吓得刘佳佳一哆嗦,手机脱离了掌控。快速反应且张牙舞爪,想抓住手机不让其落地。 三秒后,手机落地,铃声在走廊回荡。 “动静这么大,里面肯定听到了,这下不进去都不行了。” 捡起手机,调整好状态,边敲门边喊: “绵绵!开门,我是佳佳。” 听到声音的江绵绵,并没有马上去开门。看到口罩男走进房间且关好门之后,才慢慢走到门口: “来了!” 话音一落,门开了。 看到刘佳佳后,江绵绵立马将其抱紧,带着哭声大喊: “佳佳!你可来了!” “那个男人在房间里,我的手机被收走了。你先给姜警官发信息,待会躺在床上,假装被我迷晕。” 说完看着刘佳佳,发现对方并没有很吃惊,正欲发问。 只见刘佳佳比划了一个“嘘”并附耳低语: “我已经报警了,现在先去客厅闲聊,拖延时间,警察马上就到。” 二人坐在沙发上聊着家常。 口罩男站在门后,耳朵贴门,听着外面的动静。发现二人在聊家常,有说有笑,气得口罩男原地打转。 “直接拿手帕从背后弄晕不就行了,磨磨唧唧的。干脆自己冲出去拿下她,这样还快。不对,这个女人不会报警吧。无所谓,反正自己已经进阶到魔将,就算对方是英灵,自己要跑,对方也拦不住。” 打开门,口罩男迅速朝刘佳佳冲了过去。在距离刘佳佳三米时,跳起来飞踢。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刘佳佳大脑一片空白。愣在原地被踢中胸膛,重重地靠在沙发上,后脑勺砸墙发出低沉的声响,传来一阵眩晕。 刘佳佳自知不敌,忍着疼痛起身便跑。 江绵绵坐在沙发上,看着口罩男与刘佳佳隔着茶几对峙,伺机而动。 口罩男有往左跑的倾向时,刘佳佳也准备往左跑;口罩男有往右跑的倾向时,刘佳佳也准备往右跑。 口罩通过左摇右晃来迷惑刘佳佳,然后迅速朝着右侧跑去。 刘佳佳眼疾手快,手扶茶几取消动作后摇,迅速朝着右侧跑去。 二人你来我往,互换位置后继续对峙。 扑空的口罩男十分不爽,正欲再度出击,想起刚刚刘佳佳扶茶几的动作。二话不说,推动茶几,顶住沙发。 坐在沙发上的江绵绵,双腿被茶几猛烈撞击,发出“啊!”的尖叫声。 闻声望去的刘佳佳,正想推开茶几,却发现自己被掐着脖子,身不由己。 刘佳佳试图挣扎,奈何力量悬殊,被口罩男摁在沙发上,并挨了两耳光。 江绵绵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帮忙,但双脚一发力,就疼得坐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佳佳被折磨。 口罩男用单手双脚锁住刘佳佳,然后空闲的手从口袋中取出注射器。 看到注射器的刘佳佳一眼便猜出那是什么东西,顿时惊慌失色,奋力挣扎。 通过强烈的反抗,刘佳佳的双腿渐渐挣脱了束缚。 感觉到双腿可以自由活动的刘佳佳,当即使出童年绝学兔子蹬鹰,机缘巧合之下踢中了口罩男的一百分。 口罩男顿时双腿一紧,四肢无力倒在沙发上,发出低沉的悲鸣。 找准时机,刘佳佳抽出腰间的甩棍一甩,对着口罩男一顿毒打。 在挨了十几棍之后,口罩男翻身后找准时机,一把抓住了刘佳佳手中的甩棍,二人开始拔河。 在拉扯中,用一只手的口罩男明显不敌刘佳佳,于是双手抓住甩棍。 本来占据优势的刘佳佳明显不敌,马上落入下风,只得奋力拉扯。 不料,在刘佳佳使出吃奶的力气时,口罩男突然松手,刘佳佳势如破竹的摔了个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哀嚎。 口罩立马起身,走向刘佳佳,一脚接一脚踢在刘佳佳的腰上,疼得刘佳佳惨叫连连。 站在门口的姜队听到屋内的动静,正欲大喊那个谁开门时,发现门没锁,直接推门而入。 看到眼前的场景,姜玉华向前助跑的同时收起手枪,瞄准口罩男的肚子一脚踢出。 处于动作后摇中的口罩男躲闪不及,倒飞三米开外,身体重重砸向地面。 迅速扶起刘佳佳,姜玉华举枪对准口罩男: “你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抵抗,乖乖束手就擒是你唯一的出路。” 用手掌揉了揉太阳穴,口罩男慢慢爬起,一脸不屑的看着姜玉华: “就凭你们这些低阶生灵?” 说罢,一团黑烟从口罩男的头顶处冒了出来。 见到这一幕的姜玉华抬枪便射。 连射三枪,精准命中黑烟,射在后方的墙上。 “这个叫做枪的玩具还不错!可惜对我没用!下次可以试试,让那些听话的低阶生灵都配备齐全,和你们对打,看看哪边厉害。” 看到黑烟根本不当回事,明显刚才的枪击并未对其造成伤害。 刘佳佳与江绵绵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不已,姜玉华等人倒是十分镇定,因为易川已然出现在黑烟身后。 “是他!” “那个算命的!” “他是怎么出现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一身白袍的易川,刘佳佳与江绵绵难以置信。 “看到我的样子,你们好像一点不意外啊!也对,毕竟上次你们刚见过。不过,我可不是魔使这种级别的杂鱼啊!” 说罢,黑烟化为人形小黑,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众人咆哮。 就在众人下意识的躲闪时,空气突然安静。赶忙躲到墙边的刘佳佳与江绵绵,发现自己发丝未乱,庆幸不已。 “怎么回事?不可能……” 看着眼前毫发无损的众人,小黑震惊。疑惑地东张西望,然后转身发现易川时惊呼一声: “是你!” “这位魔…将大人,你和……” “算了,还是跟你玩玩吧。” “能不能把话说完,不要只说一半,你这样让人非常火大!”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走,我可能拦不住你,但是你如果执意要留下来,那就只能请你去死了!” 罢,心念一动,一道天雷劈向小黑。 “英灵巅峰!” 小黑惊叹一声,并迅速躲闪。 “该死!还是用力过猛了吗?这样就没法引出另外一头魔将了。”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不走就死!” 易川冲向小黑。 “近身肉搏?” 见易川放弃法术攻击,小黑心中诧异。 见易川握拳挥出,小黑闪避后正欲反击,突然意识到不对,连忙转身,见早已闪现至此的易川一脚踢来。 “速度好快!” 小黑发现避无可避,惊叹之余抬手格挡。 被踢中后倒飞而出,小黑发现自己撞到一个透明的坚固物体,心想: “结界?什么时候?刚刚佯攻的时候吗?不对,不可能那么快,应该是他话只说一半的那个时候。该死!今天真有可能栽在这。” “易川大人!要不我们商量一下?” “哦!知道今天自己会死,怂了?但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说罢,易川消失不见。 “这速度,快得过分了吧!” 这时,易川突然出现在小黑左侧,抬腿便踢。 小黑见状,正打算闪避。 “不对!是佯攻!” 心中断定,朝着易川的方向冲去。 果不其然,下一瞬,易川出现在小黑本想闪避的方向。 “扑空了。” 易川呢喃,抬起右手,挡下了小黑的右脚,一股劲风呼啸而过,身体却纹丝不动。 与易川正面碰撞,且对方单单防御的情况下,自己一点便宜都没占到的小黑,心中感叹并思索: “不仅速度,反应也如此之快,根本不是对手,得想办法逃走!” 小黑抽回微微发麻的右脚,迅速后撤,同时观察着周围。 “好像又用力过猛了…这样不行,得让他明白,自己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太久。” 易川心念一动,小黑前方的结界出现了一丝裂痕。 看见出现裂痕的结界,小黑转念一想: “因为刚刚打到他的缘故吗?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看到一丝生机,小黑身上散发阵阵黑烟,看得结界外的众人身体发麻。 “快看!那边似乎有一道裂痕。” “这么说,易川先生和小黑,从刚才到现在就没出过那个范围。” “急死了!上次好像没有这么麻烦吧。” “看样子,这次的魔物有点棘手啊!” 在众人讨论时,小黑散发的黑烟,凝聚成数以万计的尖刺,朝着易川爆射。 易川见状,赶忙躲闪。但尖刺似乎具有定位追踪功能,易川跑到哪,尖刺跟到哪。 看着四处闪躲的易川,小黑露出得意之色: “躲不掉的,魔魂刺没攻击到目标是不会停下的,你只能选择硬接。” 易川心想正好。下一秒,易川止步,心念一动,一个灵力罩将自身笼罩。 数以万计的黑色尖刺,在这一刻如同瀑布般对着罩子倾泻,并在接触罩子后化为黑烟消散。 随着尖刺数量减少,结界出现多处肉眼可见的裂纹。 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小黑见状大喜,身体再次泛起阵阵黑烟。 “这次的魔物好强!易川先生落入下风了!” “不对,易川先生没有受伤,那些尖刺都被挡在罩子外面了。” “你们看!周围的裂纹越来越多了。” “那个小黑看到这些裂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从目前来看,小黑被限制了活动范围,但易川先生受到攻击,或者使用法术,都会使限制小黑活动范围的东西出现裂痕。” “所以,易川先生为了困住小黑,分散了力量,导致无法全力以赴?” “或者说,是为了保护我们!” “可恶!这些该死的魔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在众人讨论时,易川悄然结印。手印变幻中,结界的裂痕开始慢慢修复。 看到突如其来的变故,小黑一惊。但看到笼罩易川的灵力罩变得黯淡时,小黑抬手怒喝: “看我刺破你的龟壳!索魂枪!” 一柄泛着黑烟,且带着哀鸣声的漆黑长枪凝聚。 随着小黑手指易川,漆黑长枪带着轰鸣声破空而出。 一息间,长枪刺在灵力罩上,灵力罩出现裂痕。裂痕出现后马上扩散,三秒后,灵力罩破碎。 在长枪和尖刺即将接触易川的刹那,易川闪身躲避,长枪径直朝着结界刺去。 长枪和结界接触,产生剧烈碰撞,令得周遭空间为之一颤。 除了小黑和易川以外的众人,像发生大地震一样,东倒西歪,最后因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长枪刺中的地方,出现大面积裂痕,伴随着不再躲闪的易川面前出现一面灵力墙,将尖刺尽数阻拦,裂痕快速扩散。 眼看结界即将破碎坍塌,易川闪身来到小黑背后。 “嗯?速度似乎变慢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小黑闪身来到易川面前,准备贴身肉搏。 伴随着结界的破碎坍塌,易川与小黑拳脚相加,你来我往。 对战一百回合后,二人凌空对峙。 “速度慢了,但力量丝毫不减,跟他硬碰必死无疑!” “魔将大人!继续啊,难不成你害怕了?” 易川出言挑衅,心念一动间,结界悄然升起。 “哼!好汉不吃眼前亏,激将法对我没用。” 看着周围升起的结界,小黑连忙闪身到结界外,丢下一句话逃之夭夭。 “抱歉!让他逃走了。” “没事的!看得出来,这个魔物不好对付。” “而且你为了保护我们,分散了部分力量设置结界,真要说起来的话,反倒是我们拖累了你。” “如果我们有你一半的本事就好了!就不会傻呆呆地站着了。” “也不算没有收获,至少抓到了口罩男,救下了江绵绵。” 姜玉华刚一说完,江绵绵便毒瘾发作,跪在地上痛苦不堪。 凌安跑到口罩男身旁,捡起地上的注射器一看,面色凝重: “看样子是毒瘾发作了,你们看。” 众人看向凌安手里的注射器,凑了过去。 “难怪最近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来江绵绵已经被他控制住了。” 赵风心说罢和刘佳佳扶起江绵绵。 刘佳佳这才想起,江绵绵最近根本就没有联系过自己,心想自己要是早点意识到,就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了。 “事已至此,只能把她送到戒毒所了。” 姜玉华说完,众人沉默。 第二十六章 雨夜凶杀案 警局内,姜玉华翻阅着口罩男的口供。 杀陪酒女是因为他害自己染上毒瘾,并且偷走了自己卖房子换来的毒品。 在公园对江绵绵下杀手,是因为担心自己戴口罩的时候,对方看清自己的脸,所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而郭总和林秘书,则是他们自己撞到伤口上的,看清我的脸,我不可能不杀他们。 根据口供记载,后面的事情口罩男完全没有印象,也就是说,口罩男是在那时被魔物附身的。 但是,关于口罩男在被附身前,找谁买毒品这点并没有交代,只说了对方神出鬼没,每次都是对方找自己。 所以极有可能,像小黑那样的魔物,还有很多,而我们这边,只有易川先生一人。 想到这敌我悬殊的战力,姜玉华无比惆怅,直接倒在椅背上。 乌云密布的雨夜,城市显得格外黯淡。 房间内,一个男人十分不安地坐在书房中央的书桌后面。 他眉头紧锁,这一天下来,总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却发现不了一点蛛丝马迹。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令男人心惊肉跳。 “这么晚,还下着雨,是谁有那个闲情来找自己。” 从房间走到大门口,右手伸向门把手刚想开门,立马缩了回来。 小心翼翼地趴在门上,透过猫眼看向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 洪强,他资助过的一名学生,顺利毕业后便停止资助,很少来往。 看到这个,自己曾经资助过的学生,男人犹豫了一下,心想: “跟踪我的人会是他吗?应该不会吧,恩将仇报这种事情他应该干不出来。” 男人最终还是打开了门,看到全身湿透的洪强站在门外,有些狼狈。 “李越先生您好!这么晚打扰你,实在抱歉!” 洪强礼貌的问候并表达了歉意。 担心洪强着凉感冒的李越,让他进了屋,坐在书房的沙发上。 “我因炒股输光了积蓄,并且借了高利贷。后来他们暴力催收,我不得已挪用公司公款被公司发现,被开除了。现在无家可归,希望您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收留我,给我一份工作。” 洪强突然跪在地上恳求。 看着自己曾经资助过的孩子沦落在这步田地,李越于心不忍。但话说回来,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葬送本该属于自己的大好前程。 “别人只是把你开除,没把你送进监狱就算仁慈了。算了,如果你诚心悔过,来我公司扫厕所愿意吗?” 洪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一把散开李越的手,怒吼: “你在开什么玩笑?让我一个行业精英扫厕所,你是来羞辱我的吗?” “你挪用公司公款,本应送你去坐牢,现在给了你一份可以糊口但不体面的工作,你却说我在羞辱你。你既然觉得屈才了,就别来求我,有本事自己去找一份体面的工作。”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觉得资助我上学就可以来羞辱我,教训我了吗?你可以觉得我的举止不妥,但请不要看扁我,怀疑我的能力!” “你有能力?所以炒股卖房卖车,借高利贷,觉得能大赚一笔,结果倾家荡产,不得已挪用公司公款?你的能力难不成是拆东墙补西墙?” 洪强听后怒火中烧,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咆哮着: “羞辱人让你很有成就感是吗?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信不信我弄死你!” 看到洪强如此举动,李越惊恐地后退,好言相劝: “你应该正视自己的错误,不要活在过去,要展望未来。不要因为一时的挫折停滞不前,要把你的遭遇当成一种力量去激励自己,而不是……” 见李越滔滔不绝的对自己说教,洪强终于无法忍受言语带来的羞辱,怒眼圆睁,一刀刺进李越的脖子。 鲜血四溅,话还没说完的李越转眼间倒在血泊中,眼中带着恐惧与不解。 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到自己手上血迹的刘强,这才意识到自己杀人了,一时间手足无措。 冷静下来之后,洪强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向李越鼻孔处,发现对方已经没了呼吸,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死心的洪强,又去感受李越的脉搏,确认自己真的杀人之后,惊慌失措地逃离了现场。 易川嘟囔一声,拨通了姜玉华的电话。 “我这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定位自己发给你了,快点过来吧。”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信息后,姜玉华挂断电话,召集警员赶到了现场。 “姜队。别墅周围没有可疑的地方,应该不是潜入谋杀。” 看着李越的尸体,姜玉华点了点头。 尸体静静地倒在血泊中,姜玉华从李越的肢体与眼神判断,被害者死前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 随后姜玉华检查了房间内部,没有可疑的踪迹以及被破坏的地方,显然凶手被害人认识。 “姜队。死者死因是一刀封喉,干净利落。其他痕迹,死亡时间为晚上9:00~9:30,并从死者身上提取到不属于死者的指纹。” 凌安向姜玉华报告。 “别墅外部与内部都没可疑的痕迹,所以凶手是从正门进入房间,且房间内没有打斗的痕迹,可以断定被害人与凶手认识。 那么,凶手为什么,要杀这个对自己毫无防备的熟人?” “姜队。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与一个名叫洪强的相吻合。” “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来看,洪强似乎不具备杀人动机,但不排除杀人的可能。” 凌安拿着一份报告,与赵风心一起走进办公室。 姜玉华听后,从电脑里调出了洪强的档案。 洪强小学时接受李越的资助,且一直资助到大学毕业。毕业后成为行业精英,不到两年便买房落户。 看着洪强的档案,姜玉华不解,他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对被害人恩将仇报,断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如果李越是被其他人杀害,然后洪强来看望李越,发现了李越的尸体,那么他为什么不报警。 姜玉华陷入了沉思,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洪强一定与这起谋杀案有关。 如果他是凶手,那么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如果他不是凶手,他应该报警。所以,洪强不是凶手就是帮凶。 “把洪强抓来录口供。” “是。” 赵风心接到命令后,离开了办公室。 看到赵风心领命而去,疑似遭受冷落的凌安问: “那我呢?” “你去调查一下洪强最近在干些什么,是否具有杀害李越的动机。” “ok!” 凌安走后,姜玉华注意到,洪强的家庭背景。 他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农村家庭,父母以种地为生,日子过得十分清贫。父母甚至想让他小学毕业就回家帮忙干活,不让其继续读书。 在这样的背景下,取得今日的成就,为何会参与到这桩凶杀案当中,不应该对其感恩戴德吗? 第二十七章 一念成魔 从口袋里掏出刺穿李越喉咙的刀子,洪强知道自己不尽快处理,届时被发现的话,肯定锒铛入狱。 回到自己家中,看着马上不属于自己的房子,洪强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将刀子用洗洁精仔细清理后,洪强取出了厨房的所有刀具,将凶器与其混在一起。 来到寄快递处,洪强将刀具放在桌子上: “这些东西能寄吗?” “可以。” 出示身份证并填写快递信息后,洪强便回家了。 刚回到小区门口,洪强就看到了路边的警车,于是止住了脚步,心想: “尸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玛德!真够背的!” “这下连个能好好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正琢磨着今晚上哪睡觉时,路边一个醉酒的男子引起了洪强的注意。 悄无声息地靠近男子,来到男子背后,用手掌狠狠劈向男子的斜方肌,男子向前两步后晕倒在地。 掏出男子的手机并指纹解锁,点开余额后大喜,整整十万块,一时间合不拢嘴。 “姜队。洪强不在家,附近和常去的地方也打听过了,没见到人。” “你先回来吧,他可能已经逃跑了。” 听到赵风心的消息,姜玉华联系了凌安: “小凌。你那里有什么发现吗?” “有重大发现!他公司的人说他挪用公款,本来应该送他去坐牢的,但是有个李总来求情,于是就单纯的把他开除了。” “这个李总,不会是被害人李越吧?” “就是被害人李越。” “这个洪强真的是人?” “人面兽心吧,我这里还有新发现,先挂了。” 第二天一早,赵风心收到洪强的消息便出发了。 在宾馆工作人员打开房门后,洪强还在床上呼呼大睡,而一旁的长发女子却被惊醒了。 看到突然开门的陌生人,长发女子惊慌失措,抓紧被子大喊: “出去!把门关上!我…我报警了!” “我就是警察,两分钟内穿好衣服跟我走一趟。” 说完,礼貌的关上门。 “我没干犯法的事吧?这是你情我愿不算嫖吧!那…难道是这个出手阔绰的大哥,他…他是通缉犯?” 吓得长发女子赶紧起床,而洪强也在此刻醒来。 慵懒地看着慌慌张张穿衣服的女人,洪强说: “别急着走啊,再陪我睡一会,哥保你以后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 这时,门开了。 “你谁啊?我好像没叫客房服务吧。” “我是警察!你涉嫌谋杀,请跟我们走一趟。” 洪强听后瞬间精神了,左顾右盼,不知在想些什么。 长发女子穿好衣服,正想走,被赵风心拦住了: “这位警官,我跟他不熟,我们就是一夜情的关系,就不用去了吧。” “你也一起,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 听到赵风心的话,长发女子乖乖站在一旁。 看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赵风心,洪强有些尴尬: “这位警官!麻烦你回避一下好吗?” “要么快点穿,要么直接走。” 洪强默不作声,只能在赵风心眼皮底下穿好衣服。 警局内,凌安正与姜玉华说洪强炒股的事情。 这时,一男子报警称,自己昨天喝醉后,账户里的十万块钱被人转走了,收款人名字是洪强。 正巧,赵风心带着洪强与长发女子回到了警局。 看到带着一男一女回来的赵风心,姜玉华和凌安心照不宣地笑了。 断定男的是洪强,一旁的长发女子倒是猜不出所以然,姜玉华问: “她是同伙?” 看到面前的警官误以为自己是洪强的同伙,长发女子赶紧摇头解释: “这位警官,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和他是在酒吧认识的,看他有钱,所以就和他好上了,然后就去开了房,我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男子看到这场面,怕警察把自己的事情忽略了,于是问: “警察同志!我那些钱还能追回来吗?” “还剩多少?” “还剩三万多点。” “先给他转过去吧,剩下的,等你出来慢慢还!” 男子一头雾水地看着姜玉华和洪强举动: “警察同志!你刚刚的意思是…他就是洪强!” 姜玉华点了点头。 男子会意后瞬间暴怒,握紧拳头就朝洪强挥去,被一旁的凌安拦了下来: “以后少喝点酒,这次丢的是钱,下次就不一定是什么了,男人出门在外一样要保护好自己。这些钱也不是要不回来,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男子听后明白,自己继续待在这也无济于事,收到钱后便离开了。 “你呢,怎么证明自己和这件事没关系。” 姜玉华看着长发女子。 “我有不在场证明,我昨天一下午都和姐妹在一起,而且我们六点就到酒吧,你们不信可以查监控,去问。” “先去做笔录吧。” 说罢,赵风心将长发女子带了下去。 “现在就剩你了。说说吧,昨天晚上你都去了哪里,做了哪些事。” 面对姜玉华的盘问,洪强半天不说话,眼珠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要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可以先说说那十万块钱是如何转走的。” “就趁他喝醉把他打晕了,然后尝试一下能不能指纹支付,结果真的可以,之后就把钱转走了。” “那你昨天晚上,去李越家干什么?” 说到李越,洪强马上沉默了。 看着拒不开口的洪强,姜玉华失去了耐心,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们在李越的身上提取到你的指纹,我知道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是根据周边的监控显示,你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一直跟踪李越。 而李越的预估死亡时间是九点到九点半之间,你这个时间段正好在他家里。 所以李越的死,和你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李越如同你的再生父母,你是怎么忍心的?” 姜玉华的脖子和面庞通红,眼眶也湿润了。 洪强听后触动了,但却欲言又止,依旧选择了沉默。 “姜队。洪强的快递截住了,正在做血液检测。” 一位警员前来报告,洪强听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他是我的再生父母不错,但不代表他可以无休止的羞辱我,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非常不爽。” “羞辱你?我不相信,他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羞辱你!” “我来求他给我一份工作,他却让我去他公司扫厕所,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而且还嘲笑我炒股炒到倾家荡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我说教,教我做事。 他要真的对我好,就应该相信我的能力,继续让我在业内发光发热。 而不是让我去扫厕所,忆苦思甜,卧薪尝胆,美其名曰锻炼我,激励我。” “你挪用公司公款,本来应该去吃牢饭,是李越拉下脸去求你们老板,这才免除你的牢狱之灾。你却……” “你说什么?他去求我老板!” “你不知道!呵…真讽刺!” “他既然肯帮我,为什么不肯相信我的能力?要让我去扫厕所!” “你自己好好想想,从大学毕业后,你的一切是不是都过于顺利了。你有能力不假,但是没有平台和资源你什么都不是。 自命不凡且缺乏磨砺,不仔细雕琢终究难成大器!” 洪强的眼眶突然湿润,渐渐泛起泪花,哽咽难言: “所以…这…这些年…都是他在…背后…背后帮助我?我…竟然…竟然杀了他……” 第二十八章 向生活低头 李月晴站在教室窗前,望着操场上追逐打闹的学生,露出欣慰的微笑。 但很快,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悲伤,盯着桌上的一张纸条发呆。那是医院发来的催款通知,她的母亲病重,需要一大笔手术费。 “李老师!” 李月晴被焦急的声音惊动,迅速整理仪容仪表,做好表情管理。 转过身,看到萧杰的父亲站在教室门口,脸上写满焦虑。 萧杰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成绩却一直不太理想。 看到萧杰的父亲如此焦急,李月晴似乎猜到了,他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但依旧很礼貌的问了一句: “萧杰的爸爸,有什么事吗?” “李老师,我听说您是我们学校最好的老师,能够针对不同程度的孩子,运用适合他们的教育方式。 我的孩子成绩一直不太理想,而且他还说,考不上本科的话就去厂里打工或者去混社会。这不是马上高考了嘛,想着让他多念几年书……” 萧杰父亲的眼神中充满期待,边说边走进教室。 李月晴知道萧杰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缺乏正确的引导,但是私底下补课违背了学校的规定,无奈叹气: “我理解您的担忧,但是……” “我愿意出高价,只要您能抽出时间给我的孩子补课。” 萧杰的父亲打断了李月晴的话。 李月晴心里明白,如果答应给萧杰补课,自己母亲的医药费就有了着落。但她也非常清楚,这违反了学校的规定,更违背了教师的职业道德。 脑海中思想斗争结束,李月晴选择了坚守本心: “这不是钱的问题……” 萧杰的父亲听后很失望,但他并没有放弃,跪在了地上: “李老师,求求您了,我听说您母亲病了,您现在正四处借钱。只要你答应给萧杰补课,你母亲治疗期间产生的所有费用,我包了!” 见萧杰的父亲跪下了,李月晴赶忙上前扶起。 听完萧杰父亲的话,想到躺在医院的母亲、高昂的医药费以及自己作为子女的责任,李月晴沉默了,内心苦苦挣扎。 三个呼吸后,手机响了。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她的母亲病情再次恶化,需要立即手术。 李月晴听后脸色苍白,紧握手机,她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再犹豫了。 见李月晴脸色大变,萧杰的父亲心想: “刚刚的电话难道是医院打来的?” 想罢,再次跪下,抱住李月晴的小腿苦苦哀求: “李老师!只要您帮萧杰补课,让他考上本科,不光医药费我出,您之前给母亲看病借的钱,我也帮你还了。” 李月晴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我答应你,抽空给他补课,但是…不收钱。” “李老师,您…这…此话当真?” 李月晴点头示意。 “真是个奇怪的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会有什么后手吧?算了,既然答应补课,那就没白来。” “李老师,您真是位无私奉献的好老师!” 放学后,李月晴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沉重,心情复杂。 回到家中,打开备课本。她知道,作为一名教师,无论未来如何,她都必须教书育人。 夜深人静,李月晴屋内的灯光依旧亮着。她坐在书桌前,翻开了一本泛黄的相册。 看着自己和母亲的照片,一段段回忆浮现在脑海中,眼中泛起了泪光,喃喃自语: “妈!我没有忘记你的教诲。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像星星一样,即使在黑暗中,也要努力发光。”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声泪俱下: “妈,我会想办法的,您一定要等我。” 次日下午,放学后,李月晴将萧杰留了下来。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李月晴翻开萧杰的试卷,逐题分析后发现。萧杰虽然聪明,但总是粗心大意,捡芝麻丢西瓜,导致送的分都没拿到。 “萧杰,你看这道题,解题思路清晰,但是方向错了。题目要求求面积,可是你算的是周长。” “老师,我太着急了,因为做题太慢,时间不够,所以题目没有认真读。” “那是因为你的基础知识不够扎实,所以做题慢。” 由于李月晴的悉心教导,萧杰的成绩显着提升。在课堂上也变得自信起来,从默默无闻到主动提问,十分活跃。 然而,就在李月晴以为一切都在好转的时候,母亲病情再次恶化。 一天晚上,她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医生告诉她,手术不能再拖,必须尽快进行。 李月晴心如刀割,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自己目前筹到的钱远远不够。 挂断电话,看着窗外的夜空,星星点点,再次想起母亲的教诲: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像星星一样,即使在黑暗中,也要努力发光。” 随着高考在即,李月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不仅要确保萧杰的成绩稳步提升,还要为母亲的手术费用四处奔波。 一天下午,李月晴在办公室里整理学生的模拟试卷,萧杰的父亲突然来访,手里拿着一个鼓鼓的信封。 “李老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感谢您这段时间以来,对萧杰的悉心教导。” 看着桌子上的信封,李月晴愣住了,她知道信封里装的是什么,即便很需要这笔钱,但依旧坚守本心: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补课不收钱,还请你把桌子的东西收回去。” “我知道,我知道,但这不是补课的费用。这是作为学生家长,为您母亲的手术尽一点绵薄之力。” 这一刻,李月晴动摇了。 想到医院的催款通知,想到母亲日益苍白的面容,她内心挣扎,手不自觉地伸向信封。 “李老师,您不必有太大的压力,这是您应得的,有付出就会有回报。” 见李月晴依旧犹豫,萧杰的父亲接着说: “我只是希望您能更用心地教我儿子,仅此而已。” 李月晴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的将信封推了回去: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用心教导学生,是我的职责,跟有没有钱没有关系。” “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明明急需这笔钱给母亲做手术,还在这装什么清高。一身正气,两袖清分是吧,我倒要看看,这钱你到底什么时候要!” “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李月晴摇了摇头。 萧杰的父亲沉默,拿起信封叹了口气: “希望这不会影响你继续提升萧杰的成绩。” 高考前一个月,李月晴母亲的病情加重,生命危在旦夕。医院再次打来电话,告诉她必须立即手术。 李月晴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手中电话滑落,心如死灰。突然,她想到萧杰的父亲,想到那个厚厚的的信封。 终于下定了决心,李月晴拨通萧杰父亲的电话,声音沙哑: “我我需要那笔钱。” “李老师,您需要多少?” “二十万!” 李月晴毫不犹豫,说出手术所需费用。 第二十九章 梅开四度 “我明天给您送过去!”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李月晴长舒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第二天,萧杰的父亲带着一个朋友前往医院。 来到病房门口,萧杰的父亲拨打李月晴的电话。 病房内,正趴在病床边缘休息的李月晴,被手机震动的动静惊醒。 迷迷糊糊的李月晴,看到是萧杰的父亲打来的,赶忙接通。 “李老师,我把钱带来了,现在在病房门口,你出来拿吧。” “好!” 挂断电话,李月晴快步来到病房门口,看到萧杰的父亲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她知道,那是母亲的救命钱,上前不停地鞠躬: “萧杰的爸爸,谢谢!谢谢!非常感谢!这些钱就当我向你借的,我回头给你打个欠条,以后慢慢还给你。” 萧杰的父亲突然侧着身子,将塑料袋里的钱露了出来: “您拿着吧,欠条就不必了,萧杰的成绩突飞猛进,这是您应得的。” “真的非常谢谢你!我先失陪一下。” 接过钱,李月晴来到缴费窗口,将钱交给医护人员。 之后,医院马上安排了手术。 在手术室门口,李月晴焦急等待着,一分一秒都无比煎熬。 最终,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李月晴的母亲逐渐康复。 不久后,萧杰也在高考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被一所重点大学录取。 然而,就在李月晴以为一切都将好转的时候,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她收到教育局的通知,因违反规定收取家长财物被学校开除,教师资格证也被吊销。 “怎么会这样?” 李月晴的双手颤抖,泪水滑落脸颊。 忽然,她想到了萧杰的父亲。只要他能够出面解释并澄清,说不定能让教育局撤销之前的决定。 李月晴立刻去找萧杰的父亲,但萧杰的父亲却避而不见,打电话也不接。 李月晴的心跌落谷底,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坐在昏暗的房间里。 就在这时,医院再次打来电话告诉她,她母亲的情况突然恶化。 李月晴匆忙赶到医院,但最终还是没能见母亲最后一面。 葬礼上,姜玉华等警官前来吊唁,一个身材魁梧,脸上带着疤痕的男人不请自来。 第二天,萧杰的父亲在夜晚回家的路上。一个手拿麻袋的蒙面人,悄悄跟在他的身后。 四下无人时,蒙面人用麻袋套住萧杰父亲的头,并对着他的屁股猛踹一脚。 萧杰的父亲瞬间摔倒在地,与大地亲吻。 之后蒙面人对萧杰的父亲又踢又踩又踹,疼得他双手抱头,嗷嗷乱叫。 直到萧杰父亲的喊叫声越来越小,蒙面人才停脚。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全程没有一句话。 萧杰的父亲趴在地上惊恐万分,确认袭击自己的人走了以后,立刻报警。 与此同时,一直暗恋李月晴的大学同学(钱阳朔),在葬礼上得知李月晴的遭遇后,怒火中烧,来找萧杰的父亲理论。 听到敲门声,萧杰的父亲扶背塌腰走到门口。 门一打开,看到鼻青脸肿,姿势怪异的萧父,原本气势汹汹的钱阳朔,瞬间消气不少,但依旧愤怒: “畜生!你还有没有良心?她是白拿你的钱吗?她没说她会还吗?吃饱了就砸锅骂娘,你还是个人吗?” 面对钱阳朔的质问,萧杰的父亲虽然心虚,却义正言辞: “之前给她钱,求她给我家孩子补课她不要,要免费给我孩子补。我以为遇到活菩萨了,结果最后跟我要二十万。早说要这么多钱,早干嘛去了?装什么清高?” “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钱是吗?五十万!撤销举报,公开澄清道歉!否则,我会让你后悔!” “五十万!此话当真?” 钱阳朔从包里取出一叠支票,用笔在上面画了画,然后撕下第一张: “撤销举报,公开澄清道歉,还李月晴清白,这五十万的支票就是你的。” “成交!” 萧杰的父亲最终撤销了举报,公开澄清了事情的真相并道歉。 见事情已了,钱阳朔也离开了。 不料,钱阳朔前脚刚走,拿到支票的萧父便梅开二度,向警方声称,是李月晴找人威胁他这么做的。 还说之前夜里被人殴打也是李月晴所为。 “风心,这个案子你调查一下。” “姜队,我可能不太方便,手上还有别的案子。对了,他被夜袭的案子不是凌安在查吗?你让凌安去呗!” “这…不太好吧,我是有本职工作的好吧,要不还是姜队你自己来?” “既然你们都不来,那还是我来吧。” 姜玉华着手调查后,便传唤知情人来录口供。 刚回到家,钱阳朔就接到警方的电话。得知萧杰的父亲反咬自己一口,钱阳朔顿时怒从心中来。 由于萧杰的父亲确确实实掌握着李月晴收钱的证据,钱阳朔只得认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几天后,钱阳朔拿着一个档案袋,再次找上了门。 “打开看看吧!” 萧杰的父亲一脸疑惑的接过档案袋。 打开档案袋,萧杰的父亲瞳孔地震。他知道档案袋里的东西足以让他身败名裂,最终选择了妥协。 然而,萧杰的父亲在销毁档案袋里的东西,并将自己的烂摊子收拾好后,梅开三度,再次反咬钱阳朔一口。 终于,面对反复横跳的萧父,钱阳朔忍无可忍,心中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监狱门开了,出来一个狱警和干瘦的男人,早已在此等候的男人立刻上前迎接: “浩哥!” 看着走向自己,脸有疤痕的魁梧男子,浩哥十分欣喜,上前拥抱: “子阳!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你出狱的日子,还记得你说过,出来之后想要干一票大的,但是不能和自己的价值观冲突……” “你小子!这你都记得。说吧,反正我时日无多了,死前能够多赚点钱留给妻儿,也算是对她们的一点补偿。”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让我悬崖勒马的缉毒警的事吗?” “记得,那是真汉子!佩服!” 浩哥竖起了大拇指。 “他的遗孀无偿帮学生补课,但因为母亲病重,向这个学生家长借了点钱。后来家长反咬一口,向教育局举报,她也因此丢了饭碗,还被吊销了教师资格证。” 子阳说着说着就红温了,浩哥听后咬牙切齿,拳头紧握: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兄弟。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他就不配活着。这一票,一分钱不要,我干了。” “我还没说完呢!有一个大老板,是她的大学同学,帮了她两次,但都被那个畜生反咬一口。他现在估计正在气头上,你可以去跟他商量商量。” “好兄弟!一起喝点?” “走!今天咱们一醉方休!” 钱阳朔在宾馆来回踱步,正想着怎么帮李月晴出这口恶气,听到了敲门声,警惕的问了一声: “谁啊?” “社会人,找你商量个事。” 在猫眼里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和一个似曾相识的人,钱阳朔继续问: “你们找我干嘛?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我们见过面,在李月晴母亲的葬礼上,还记得吗?” 听那个似曾相识的人这么一说,钱阳朔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李月晴母亲的葬礼上见过他,于是果断开门。 “你们找我,可是为了那个畜生的事。” 钱阳朔开门见山。 “我这位朋友听说了李月晴的遭遇后,想要送他一程,且分文不取。 但是他本意是想趁着自己时日无多,多挣点钱留给妻儿,所以……” “本来我是一分不要的,但是既然有的话,那自然是多多益善。” 钱阳朔听了两人的话后,伸出了食指。 “十万?” 钱阳朔摇摇头。 “一百万?” 钱阳朔点头。 不久后,接到报警电话的警方立马赶往现场,发现了萧杰父亲的尸体。 在现场勘查的姜玉华正在和凌安讨论案情,一个瘦高的男人走了过来,伸出双手: “人是我杀的,我来投案自首。” 第三十章 不知名入侵者 “为了省房租,将就着住吧,能省一点是一点。” 拖着行李箱的董欣妍自言自语,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 打开门,视线里好像闪过一道光。 “错觉吗?” 望着一片漆黑,董欣妍没细想,赶紧打开手机手电筒,找到客厅灯的开关按下,家徒四壁的毛坯房映入眼帘。 放下行李箱,简单参观了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 董欣妍来到主卧,看到主卧摆放的单人床呢喃细语: “我就说没记错,当时以备不时之需特意买的,并且花了足足五十大洋让送货人员抬上来的。” 将房间简单整理一下,正打算铺床单时,发现屋外的灯光闪烁了一下,发出疑问: “灯坏了吗?” 放下手中的床单,来到屋外查看,发现次卧的灯亮着,心想: “我明明记得,我关了除客厅外的所有灯啊!难道记错了?” 随手关闭次卧的灯,回到房间铺好床铺,从行李箱中取出洗漱用品。 拿着洗漱用品,腾不出手的董欣妍用肩膀推门,发现推不动,心想: “卡住了?门装歪了吗?应该好好检查一下再验收的。” 将洗漱用品放在地上,双手推门,发现还是推不动。 “我还就不信了!” 董欣妍撸起袖子,用力推门,门终于动了。但下一瞬,门又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关上了。 “这门怎么跟消防逃生门似的,还带自动关门功能?” 不信邪的董欣妍大力出奇迹,猛地一推,门被推开了。 但很快,董欣妍发现不对劲,里面似乎有人在抵着门,顿时松开手。 只听“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吓得董欣妍面色铁青,一屁股坐在地上。 断定家里进了陌生人的董欣妍急忙后退,在客厅左顾右盼后跑出家门,乘坐电梯来到了一楼。 环顾四周,看到保安室后,立马跑过去。 看到人高马大的保安,且胸牌上写着保安队长赵伟杰,董欣妍安心了许多,急忙上前求助: “保安大哥!我家里进贼了,你能帮我看看吗?我一个人害怕!” 赵伟杰听后立刻走出保安室,跟随董欣妍来到她家中。 客厅的灯还亮着,卫生间的门依旧关着。 “就在卫生间里面,你小心一点!” 董欣妍指着卫生间。 赵伟杰点点头,抽出腰间短棍,小心翼翼地走向卫生间。 忽然,楼上传来钢珠落地的声音。董欣妍听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赵伟杰也因此停在原地三秒。 走到卫生间门口,赵伟杰握紧短棍,另一只手伸向门把手。 一个深呼吸后,赵伟杰当机立断,迅速转动门把手并用力一推。 门开了,借助客厅的灯光,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 赵伟杰推门靠墙,门后的空间明显无法容纳一个人,于是打开了卫生间的灯。 卫生间很干净,洗漱台上没有水渍,马桶一尘不染。 “你是今天刚搬过来吗?” “是!” 董欣妍连忙点头。 “你家这情况,准确来说不是进贼了,而是有人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啊?不是…你的意思是,那个贼把这里当成他家了?” 董欣妍听后难以置信,惊呼一声。 “单看卫生间就知道了,很明显有人经常使用,而且打扫的非常干净。” “因为之前请人打扫过,觉得没人住就不会肮脏,所以没注意。 而且我刚进来的时候也没发现有别的东西啊,手机上也没收到催缴水电费的消息。” “先报警吧,我再帮你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痕迹。” 赵伟杰说完便四处观察。 观察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不过赵伟杰在墙面以及地面,发现多处小坑,很明显是被工具凿开的。 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动静,二人顿时一惊,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随后,姜玉华推门而入。 见警察到来,董欣妍松了口气。 赵伟杰和董欣妍打了声招呼便回去值班了。 警员们很快便展开调查,并提取到了贼的脚印。 “姜队,有新发现!” 一名警员指着地面被凿开的痕迹。 “这…看上去是刚刚凿开的。” 姜玉华认真观察并猜想。 “不止地面,墙面上也有。简单数了一下,至少不下二十处被凿开的地方。” 警员指着不同的地方。 “为什么要凿墙面和地面,难道里面埋了什么东西?” 姜玉华思索着,并下令警员们在小区周围展开搜查。 “董女士,你自己一个人住吗?” “是!” “初步判断,这个贼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而且根据脚印来看,他刚到这里不久,不出意外还会再来。所以你晚上要注意安全!” 看着走向门外的姜玉华,董欣妍心中惶恐不安: “那个贼还会再来!要是谋财还好,如果谋财害命的话……不行不行不行,这里肯定不能再住了,唉!只能继续租房子了……” 想罢,拿起手机拨打闺蜜的电话,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闺蜜,并表示要在她家暂住一晚。 来到保安室调取监控的姜玉华,正看着监控录像。 “等一下!一倍速往回倒放。” 看到四倍速的监控画面中,闪过一个黑色人影,姜玉华立刻大喊。 在往回倒放的过程中,可以清晰的看到画面中的可疑人员。 “放大。” “再放大。” 姜玉华死死地盯着监控中的黑衣人,但奈何对方包裹严实,根本看不到脸。 “姜队,周围没有发现可疑人员以及踪迹,犯人可能已经离开小区了。” 一名警员过来报告。 随后姜玉华让赵伟杰调取他离开保安室时的监控。 画面四倍速播放,发现犯人走到楼梯后就没有再出现。 “两倍速。” 画面依旧没有犯人的身影。 “一倍速。” 犯人依旧走进楼梯就没有再出现,姜玉华难以置信,惊呼: “消失了?” “他既然是人就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即便他被魔物附体!” “调取小区各个出口和犯人可能途径的监控!” 二人观察许久,依旧没有找到犯人的踪迹。 “噢!我想起来了!犯人应该去地下停车场了,那里的楼道没有监控。” 赵伟杰恍然大悟,并调出了地下停车场的监控,果然发现了犯人的踪迹。 片刻后,犯人又在监控画面中消失了。 “特意避开监控,跑到监控死角吗?” 姜玉华呢喃,三个呼吸后安排警员到地下停车场搜查。 并吩咐赵伟杰调出最近出入小区的所有可疑车辆,包括最近地下停车场出入口的监控。 拷贝好监控录像,并拿到一张可疑车辆车牌号的单子后,姜玉华回到了警局。 第三十一章 重合的十分钟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身影推门进屋,看到床上的董欣妍已经入睡,便悄悄拿走她包里的钥匙,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 一个背着双肩包的身影出现在董欣妍家门口,利用铁棒类工具打开门并走进屋内。 轻轻关上门并反锁两层,拿出老式手电筒,暗黄且微弱的光芒射出。 当灯光射在有凿痕的地方时,小黑就会用指关节在上面敲一敲,并附耳感受。 若感觉是实心的,便用粉笔画叉,反之画圈。 看了看手机,凌晨一点,用时一个小时,将有凿痕的地方都做上了标记。 觉得时间还早,于是打算用指关节对墙面进行地毯式敲击,以防遗漏。 又看了看手机,凌晨两点半,用时一个半小时,多了六处画星星的地方。 从包里拿出凿子和锤子,将手电筒含在嘴里,开始凿带圈标记的地方。 凿了十来处,什么都没有,小黑决定先凿画星星的地方。 伴随着锤子和凿子的碰撞声,墙面凿开了。 小黑高兴的流下哈喇子,收起锤子和凿子,双手狗刨式将碎石扒拉开,露出一个布袋子。 伸手取出,布袋滞空后变得沉甸甸的。 将布袋放在地上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在灯光下金光闪闪,心想: “发财了!” 拿起一根金条,静音模式的小黑乐得合不拢嘴。 就在小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金子上时,他的身后出现一个身影。 “别动!不然一枪打死你!” 大黑用手枪顶住小黑的后脑勺。 小黑眼皮跳动,不敢轻举妄动,慢慢将金条放回布袋,手电筒放在地上。 大黑右手挥动,枪把手狠狠砸向小黑颈部,小黑便晕了过去。 将布袋包好,装进身后的背包,大黑便离开了。 地下停车场,大黑刚进监控死角,便听到车辆行驶的动静,于是赶紧朝自己的车辆走去。 当大黑走到自己的车子附近,前方突然被灯光照亮,一辆车子朝他驶来。 由于灯光过于刺眼,大黑闭上眼睛并用手臂遮挡光线。 发现前方有人后,司机脚踩刹车制动,并用远光灯闪了对方。 逐渐适应光线后,被远光灯闪的大黑十分不爽,但又不想节外生枝,于是靠边朝自己的车走去。 当司机继续行驶与大黑拉近距离时,看到了司机的眼睛,发现似曾相识。 三秒后,司机突然倒车,瞬间把大黑整不会了,正欲吐槽时,司机一脚地板油朝大黑撞去。 意识到危险的大黑转身就跑,在跑出三步后被撞到承重柱上,随后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司机见状,开门下车,从后备箱拿出一根棍子朝大黑走去。 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大黑一动不动,眼睛却死死盯着自己。正犹豫要不要给大黑两棍时,大黑已经将手伸进后背。 司机见状,当机立断,对着大黑的手臂狠狠敲下。手起棍落,循环三次,大黑疼得捂住手臂,蜷缩身体。 见大黑已无反抗之力,司机上前拿走背包,确认里面的东西后,驾车离开。 大黑怨毒地盯着车子驶离自己的视线,记下了车牌号。 看了一夜监控的姜玉华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凌安手拿毛毯为其盖上。 注意到桌上记着车牌号的笔记本,凌安拿起一看,姜玉华已经将疑似犯人的车牌号罗列出来。 拿手机拍照后,凌安联系了交通部门,很快便锁定了几位车主。 通过走访调查,凌安发现犯人并不在此列。因为有一辆车使用的是套牌,正主的车子一个星期才开出去一次,而今天正是正主要开车的日子。 被手机铃声惊醒,得知线索断了之后,姜玉华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靠在椅背上。 重回案发现场,姜玉华发现董欣妍的家中有了新的凿痕,并且有一处墙面被凿出一个大洞。 经过勘查取证,警方发现了两种新鲜的脚印。一种是昨天的犯人的,另一种是保安队长赵伟杰的。 “你昨天去董欣妍的家里做什么?” “根据昨晚的观察,我断定犯人的目的没有达到,还会再来,所以昨晚巡查的时候顺便巡查了她家。” “据我所知,昨晚好像不是你值班吧!” “昨晚确实不是我值班,但是作为保安队长,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业主的生命及财产安全!” “这样吗?不过我有个疑问,你没有董欣妍家的钥匙,你是怎么进去的?” 赵伟杰听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视线朝左下角偏移,急中生智: “因为门没关!” “我昨天巡查的时候经过董欣妍的家门口,听到了凿墙的声音,然后趴在门上查看,发现门没关。 然后我拿着手电筒走了进去,凿墙的声音就停了。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巡查屋内,最后被人偷袭晕了过去,醒来已经天亮了,现在脖子还疼!” “那你醒来以后为什么不报警?” “当时神志不清,晕乎乎的,忘了这茬。” “把昨晚的监控调出来吧。” “好的!” 监控画面中,一个黑影出现在电梯内。一分钟后,赵伟杰也进入了电梯。 之后,黑影再次出现在电梯内,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当黑影进入监控盲区十分钟后,一辆车子(非套牌车)出现在监控画面中。 “不对啊!这不是那辆套牌车。” 接着吩咐赵伟杰四倍速播放。 七分钟后,姜玉华发现了那辆套牌车: “调出停车场进出口的监控录像。” 据监控画面显示,当天凌晨,只有两辆车进入地下停车场。 “非套牌车开进来时,犯人正好进入地下停车场;非套牌车开走时,犯人才开着套牌车离开。 四倍速乘七分钟,加上之前的十分钟,犯人进入监控盲区足足三十八分钟,他取车需要这么久吗?” 想罢,姜玉华又看了一遍监控录像,发现非套牌车一共在地下停车场停留了十五分钟,除去进出时间,一共在监控盲区内待了十分钟。 “在这重合的十分钟内,犯人和这辆车发生了什么?导致他二十八分钟后才离开。这里面有蹊跷,得好好查查。” 想罢,姜玉华拷贝好监控录像后离开了。 第三十二章 沆瀣一气 姜玉华联系交通部门,锁定非套牌车的车主后,找到了在金店工作的李文亚。 “今天凌晨,你开车去兰花小区做什么?” “首先我喜欢惊险刺激,然后董欣妍是我闺蜜,她告诉我她家出现了入侵者,然后好奇心驱使我去她家。” “所以你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去她家,只是在停车场逛了一圈。” “因为在停车场看到一个很可疑的人,出于害怕就赶紧回家了。” “他有对你做什么吗?” “有!他挡住我的路不让我过去,然后脱衣服裤子,像是个暴露狂,最后敲我车窗的时候我才跑掉的。” “有看清他的脸吗?” “他戴着帽子口罩,没有脱光。” “感谢你的配合!” 姜玉华刚转身,手机铃声响起。 “姜队!接到报案,有人在废弃工厂发现一具尸体。” “好!你和凌安先过去,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姜玉华立马赶往废弃工厂。 废弃工厂内,凌安正在对尸体做初步检查,赵风心和一众警员在搜寻线索。 姜玉华赶来,询问凌安和赵风心有什么发现。 “根据初步检查,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七天前。死因是后脑勺中弹,身上没有伤口,应该是被偷袭。” “目前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报案者是一个公司来这聚餐的,正在进行排查,是否与此案有关。” “凶手有枪……” 姜玉华陷入了沉思。 李文亚下班后回到车上,刚刚发动车子,“别动!”一把刀子抵住了她的脖子。 感受着脖子处传来寒意,瞟了一眼后视镜,看到戴着口罩帽子的劫匪,顿时吓得身体僵硬不敢动弹: “大哥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带我去拿金子!好好开车,不要大呼小叫!” “大哥!什么金子?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别给老子装蒜!半年前我在另一家金店见过你!我只是不太懂,今天凌晨,你是怎么在地下停车场认出我的。” “大哥!你相信一眼万年吗?我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然后你就藏在了我的心里。” “怎么?美人计?在停车场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对我的!” 劫匪拿刀的手,用力按压李文亚的脖子,划出一道细微的口子,感觉到杀意的李文亚瞬间老实了,语速极快: “我带你去拿金子!别冲动!大哥!” “在我看到金子之前,不想再听见你说话,明白?” “明白!” “开车!” 李文亚一语不发,忧心忡忡地驾驶着车子,只是时不时地瞟一眼后视镜,心想: “自己虽然不是那种令人眼前一亮的长相,但也不算丑,属于耐看型的,而且身材好,我就不相信你没那方面的心思!” 很快,李文亚便载着劫匪来到地下停车场。 “别搞小动作!” 劫匪收起刀子,用枪抵住李文亚的头,李文亚连忙点头。 下车之后,李文亚迅速搂住了劫匪的胳膊,并对着耳朵吹了口气: “别杀我!我会的很多!” 正想采取反制措施的劫匪,身体不自觉地颤了颤,胯部带动双腿用力,瞬间充血挥舞了两下,咽了口唾沫盯着一线天: “看你表现!” 回到家,李文亚立马脱掉了外套,含情脉脉地看着劫匪: “我去给你拿金子!” 声音入耳,身体酥麻,看着李文亚白皙的手臂,劫匪的头上顶着一把刀,体内血气翻涌,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 李文亚走进卧室,将椅子搬到衣柜旁,站到椅子上取出了衣柜上方的小箱子。 走到劫匪面前,打开箱子,劫匪满脑子都是金黄色,心想: “自己早就受够了提心吊胆,颠沛流离的日子,如今也是时候改善一下生活了。” 想罢,收下箱子放到一旁,用枪指着李文亚的头: “你说你会的很多,那就蹲下吧。” 李文亚听后眨了眨眼,犹豫了三秒问: “不先洗个澡吗?” “嫌弃我脏是吗?” 劫匪往前一步,用枪顶着李文亚的太阳穴。 面对死亡威胁,对于生的渴望,李文亚边摇头边蹲下,然后扎起头发。 当李文亚的手刚触碰到劫匪的裤腰带时,劫匪牵起李文亚的手: “你的表现我很满意,一起洗吧。” 李文亚和劫匪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露出脑袋。 “大哥!要不咱俩凑合着过呗!” 李文亚面色潮红,侧着身子。 “你认真的?还是被我征服了?” 劫匪侧身抚摸李文亚的脸颊。 “过几天店里会来一批新货,价值不菲,我们可以合作!” 劫匪听后瞬间兴致勃勃,亲吻李文亚的脸颊: “这个提议我好像没法拒绝!” “具体怎么做呢?就我单枪匹马吗?” “你事先踩点,然后挑选一个商场人流量小的时间,我们里应外合,得手后抓我当人质。” “风险还是太大了,我们依旧人手不足,况且抢来的金子放哪呢?带着金子和你一起亡命天涯吗?” “我们可以找帮手。” “你有信得过的人选吗?我信得过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我亲手杀的。” “为什么?” “他找到我一起合作,得手后他想独吞,背叛我的人必须死!所以被我杀了。” “起初我把人交给你是想活命,经过刚刚那么一折腾,我的心也属于你了。只要你把她征服,她就能信得过,就像今天你对我一样。” 劫匪听后,发现身上有蚂蚁在爬,随即伸手去抓,结果抓住了李文亚的手。 李文亚趁势凑近劫匪,又对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语气挑逗: “再来一次吗?” 努力克制住身体酥麻的冲动,将李文亚的手放到嘴边亲吻: “她是谁?” “董欣妍,前几天你去过她家。” “哦!我说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金子。” “半年前的案件报道,劫匪曾经经过那个小区。抱着侥幸心理,认为你当天晚上不会再来,所以凌晨前往闺蜜家,谁料在地下停车场碰到你。” “所以你说的一眼万年是我化成灰你都认识是吗?那你如何肯定我能征服你闺蜜?” “她买那套房子花光了积蓄,每月还要还不少贷款,最近又被公司开除,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 而且她母胎单身至今,没有被爱情滋润过,只要你能让她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让她在生理上离不开你,就一定会被你征服。” 说罢,二人热情似火,紧紧相拥。 第三十三章 与狼共舞 “欣妍,你找到工作了吗?” “还没有,今天看了一天房子也没适合的,今晚又得去你那借宿了。” “那你现在过来吧,我在家等你。” “还是你最好了!” “她待会就来了,你先起来准备一下。” 劫匪听后将李文亚搂进怀里,深情拥吻。三十秒后,各自穿好衣服等待董欣妍的到来。 二十分钟后,门铃声响起,李文亚快步走到门口。 打开门,拖着行李箱的董欣妍站在门外。 “要不你别找房子了,直接在我家住下吧!” “那可太好了!不过最近手头紧,等我有钱了再把房租给你,你看可以吗?” “这就见外了,跟我还谈房租。” “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笔生意,利润丰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真的吗?” 刚和李文亚四目相对便自卑地眼神躲闪,缓缓低头: “但是你确定我能胜任?” “放心吧!没问题的。” “那要我做些什么呢?” “我们到房间说。” 李文亚牵着董欣妍向房间走去。 “我和朋友准备抢劫金店。” “什么?” 坐在床边的董欣妍震惊的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怕!坐。还记得闯入你家的入侵者吗?” 李文亚站起身,将董欣妍扶到床边坐好。 “记得!都是因为他,不知道在我家找什么,所以我才有家不能回。” 一提到闯进自己家的入侵者,董欣妍便气愤不已。 李文亚将事先放在床边的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的金子: “他在找这个。” 金子在灯光的照耀下变得精金光闪闪,看得董欣妍目瞪口呆。 “只要你加入我们,就不用再为房贷发愁,甚至可以把房子装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再自己开一个小店,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对于刚刚的所见所闻,董欣妍大为震撼,心想: “只要干成这一票,自己就不用再向生活低头,可以享受生活啦。” “如果失败了,那就是万丈深渊。自己努力打拼半生,贷款买的房子也将不翼而飞。” 董欣妍犹豫了,比起一步登天,她更倾向于脚踏实地。一步登天如果摔倒,将是粉身碎骨,脚踏实地摔倒,不过爬起继续。 “我想我今晚还是睡宾馆吧!” 董欣妍双手无处安放,连忙站起身来告别。 眼看董欣妍要走,李文亚立马站起身,展开双臂挡住了去路。 “既然我跟你说了我的计划,你觉得我还会让你走吗?” “你想干嘛?” “想干嘛?待会你就知道了!” “进来!” 话音一落,劫匪推门进屋。 看见眼前的陌生男子,董欣妍害怕地退后,小腿碰到床沿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陌生男子朝自己走来。 当劫匪走到董欣妍面前时,董欣妍惊恐万分,大喊: “你离我远点!你们到底想干嘛?我说了我不干,那是犯法的,我可不想我的下辈子在监狱里度过。” “我会让你乖乖合作的!所以你能小点声吗?我怕我一激动给你一枪!” 看见对方有枪,董欣妍的心里咯噔一下,立马用手捂住嘴巴。 在真理的教导下,董欣妍乖乖沐浴更衣,然后含泪入睡。 半小时后,屋内没了动静。 不到一分钟,又开始了。 如此循环五次后,终于不再折腾。 二人盖着被子露出脑袋,董欣妍挪动身子,依偎在劫匪怀里: “干完这一票我们就收手好吗?一起过普通人的生活。” “你答应合作了?” “你霸占了我的人,却征服了我的心,以后你到哪我就跟到哪。” “时间不早了,睡吧,明天再商量计划。” “我还要!” “下次吧,今天有点累了。” “那好吧!” 第二天早上,二人起床发现,李文亚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 三人边吃早餐边商量抢劫计划。 “我会先踩点,研究逃跑路线,到时候和李文亚里应外合,得手后按路线逃跑。 然后开车到董欣妍家,停车场那里有监控盲区,在那里把东西交给她保管,然后逃跑。” “我负责打探店里的消息,然后充当张佳豪(劫匪)的人质,为他安全逃离提供保障。” “我提前租好房子,然后假装开车回家,并把车开到监控盲区后上楼。你们快到的时候给我发消息,我正好下楼和你们汇合,然后开车回出租屋,把东西藏好,等风声过后再想办法销赃。” 三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张佳豪开口: “不过我这里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那天去董欣妍家的时候,前脚刚到,后脚就有一个人走了进来,然后我就躲起来了。接着他就开始凿墙,然后找到了藏在墙里面的金子,最后被我打晕,但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怕他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应该是小区的保安队长赵伟杰,那天我因为害怕,所以让他进屋看看。” “那我们要做掉他吗?” “那样不利于我们的行动,警察也可能会顺着蛛丝马迹找到我们,导致我们一切白忙活,还得吃牢饭。” “那就不管他?” “暂时不用管他,等我们得手之后,我再去干掉他,并以此误导警方,往别的方向调查。” “那就这么定了,从现在起,我们各自分头行动。” 警局内,姜玉华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写在了黑板上。 犯人私闯民宅,业主寻求保安查看情况,保安凌晨私自闯入民宅,屋内所藏的东西被拿走,重合的十分钟,废弃工厂的尸体(死者有犯抢劫罪的前科)凶手有枪。 姜玉华看着黑板上的线索陷入了沉思。 第三十四章 竹篮打水 中午,张佳豪戴着口罩,提着一个普通的黑色背包,伪装成普通顾客混入珠宝店。 和其他顾客不同,他只是四处闲逛,偶尔拿起一件珠宝,假装欣赏。 “先生,您需要帮忙吗?” 一位店员微笑上前。 “不,我只是随便看看。” 张佳豪平静回答。 李文亚则站在收银台前,时刻警惕着同事们的一举一动,以防她们报警。 “这个戒指真漂亮,你觉得呢?” 张佳豪问一旁的店员。 “哦,那个是我们的新款,非常受欢迎。” 店员热情地回答。 当最后一位顾客走出店铺,张佳豪迅速关上了门。店员们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位顾客为何要关门。 就在这时,张佳豪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指着店员,将背包丢给她: “全部装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 一位年长的店员颤抖着声音问。 “闭嘴!照我说的做,否则一枪打死你!” 张佳豪的声音仿佛不可抗拒。 店员被吓得浑身颤抖,手忙脚乱地开始装东西。 而作为同伙的李文亚,此时此刻也不装了,手脚利索地将值钱的东西先装进背包,然后再装库存,最后再装便宜的。 董欣妍在毛坯房内来回踱步,紧张又焦急。她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李文亚发来的信息,“我们得手了,准备下楼。” “好的,我马上到。”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打。 拿起车钥匙,走出房门,董欣妍快步走向地下停车场,心跳随着脚步的节奏加速,长这么大以来,这是她做的最惊天动地的事。 到达约定地点后,她的手心开始出汗,钥匙在手中滑腻,但她紧紧握住,不敢有丝毫放松。 张佳豪将装满金银珠宝的背包交给董欣妍,然后迅速驾车驶离。 车子刚出地下停车场,警车便鸣笛赶来,二人心跳瞬间加速。 “该死!来的这么快。” 张佳豪焦急地看着窗外。 李文亚的瞳孔骤缩,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导致车子开始摇摆。 “冷静!不要慌!” 听到张佳豪的声音后,李文亚调整了呼吸,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她明白,改变阶级的机会现在就掌握在自己手中。 “你能做到的,文亚!集中精神。” 张佳豪为李文亚加油打气。 看到车子逐渐平稳,张佳豪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武器: “专心开车,那些碍事的家伙交给我!” 张佳豪目不转睛地盯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警车,他的手指紧紧握住机枪的扳机,准备随时开火。 “你确定吗?” 李文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张佳豪扣动扳机,对身后的警车射击。 听到枪声,李文亚明显慌了神,脑海中在胡思乱想。 当她想到自己马上就能跨越阶级时,开始逐渐适应这种情形。 机枪扫射的声音入耳,李文亚觉得特别刺激,直接一脚油门踩到底,试图甩掉身后的尾巴,车子提速的速度犹如她跨越阶层的速度。 “他们在那边,快追!” 一名警察通过对讲机提醒其他警察。 坐在警车上的姜玉华显然没有料到劫匪会有轻机枪这种武器,警车的队形也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乱。 一时间只得暂避锋芒,请求支援,并让车队化整为零,躲避劫匪攻击的同时咬住劫匪。 “我们需要支援,他们有重火力!” 姜玉华通过对讲机紧急呼叫。 短暂的追逐过后,发现前方有警察在设置路障的李文亚非但没有减速,反而猛踩油门,冲过了警方的封锁。 “成功了!” 李文亚兴奋大喊,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感觉今天自己释放了本我,冲破了束缚自己的枷锁。 张佳豪收起轻机枪,对李文亚投去赞许的目光: “我们就在前面的郊区分开,那边有我事先准备的一辆车。 我会把你绑在这辆车里,然后你就在车里等警察来救你,等风声过后我们再联系。 你回去后这段时间也不要联系董欣妍,偶尔见个面,让她把金子转移,避免警察看出猫腻。” “我会想你的,到时候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李文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车子开到郊区后,二人深情拥吻,他们的嘴唇紧紧相贴,然后各自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等我!” 张佳豪轻声说,然后转身离开,留下被绑在驾驶座的李文亚含泪送别。 让劫匪逃掉的姜玉华得到支援后,重新组织警力,与赵风心和凌安对劫匪进行三角合围之势,展开全面搜捕。 “封锁所有出口,不能让他们逃出城!” 姜玉华对身边的警员下达命令。 警方的行动异常迅速,很快就封锁了各个出口。 “除了那辆车的车牌号,没有其它线索吗?” 姜玉华问身边的警员。 “我们正在调查监控录像,希望能尽快找到他们的踪迹。” 赵风心的队伍在搜捕中发现了那辆车子,车子停在路边,似乎是被劫匪遗弃了。 下车后,赵风心手持武器,十分警惕地靠近车辆。 当他们靠近车辆并举枪瞄准车内时,发现了被绑在驾驶座上的李文亚。 “别开枪,我是人质!” 看到持枪警察的李文亚大喊。 赵风心立刻收起武器,给李文亚松绑: “劫匪跑哪里去了?” 被松绑后的李文亚指着不远处的山上: “那里!” 得到劫匪的位置后,赵风心立马联系了姜玉华和凌安,并安排一名警员护送李文亚回去。 “我们需要立刻行动。” 收到消息的姜玉华和凌安,立刻朝着劫匪的藏身之地赶去。 眼看天色已晚,出口被封锁的张佳豪看到了身后的山林,决定在那里落脚。 夜幕降临,郊区的山林中,张佳豪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茂密的树丛中,脚步在湿软的泥土上留下印记。 张佳豪时不时地回头看,长年的逃亡让他形成这种多疑的性格。 突然听到什么声音的张佳豪停下脚步,保持安静,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试图分辨声音的来源。 是风声?还是警方的追踪队伍? 与此同时,姜玉华和凌安带领着一队警员,沿着李文亚指的方向,进入了山林。 “他们一定就在附近,提高警惕。” 姜玉华手中的手电筒在树丛中扫过。 看着站位过于密集的警员,凌安紧握着手中的手电筒摇晃: “大家分散,但保持联系。” 警员们分散开来,形成了一个搜索网。 就在这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破了山林的寂静。 雨水倾盆而下,视线变得模糊,泥泞的道路也越发难走。 张佳豪不得不寻找避雨的地方,而警方的搜索工作也受到了影响。 雨水像鞭子一样抽打在张佳豪身上,冷得刺骨。 “这该死的雨!” 冷得发抖且视线受阻的张佳豪咒骂。 因为泥泞的路面导致行动受阻,警方也不得不暂时停止搜索,等待雨势减弱。 “这雨来得真不是时候。” “大家找个地方避雨,但不要放松警惕。” 凌安调整着雨衣的帽子,试图保持视线清晰: “雨停后,我们立刻继续搜索。” 半个小时后,雨势终于减弱,搜索工作继续进行。 警方发现了一些脚印和被破坏的灌木,这些迹象表明劫匪就在附近。警员们立刻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 “看,那里有脚印!” “他们就在附近!” 听到动静的姜玉华和凌安立刻赶过去。 “这是他们留下的脚印,我们接近了。” “大家准备,他们就在附近。” 张佳豪意识到了危险,警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踪迹。 “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警方在一片开阔地发现了张佳豪,他们立刻举枪瞄准,命令张佳豪投降。 “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不要负隅顽抗。” 姜玉华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手指触碰扳机,随时准备开火。 张佳豪迅速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并朝警察开火。一场激烈的枪战一触即发。 警方的火力十分强大,但张佳豪也不甘示弱,利用地形和夜色,与警方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 姜玉华和凌安指挥着警员们寻找掩体,同时不断地开火,试图压制劫匪的火力。 “你逃不掉的!” 姜玉华说罢,对准张佳豪扣动扳机,张佳豪的腿部被击中,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最终被捕。 张佳豪坐在坚硬的椅子上,双手被铐在身前,头低低垂下,眼睛盯着桌面。 “你抢的东西藏在哪里?” 张佳豪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忘记了,当时走的急,随便埋在一块地方。” 姜玉华右手除大拇指外的四指循环敲打桌面: “你的举动让我想到了半年前的那件黄金抢劫案。” 张佳豪听后整个人停滞了一秒,抬起头靠着椅背: “你想表达什么?” “半年前那起抢劫案是两人作案,我们同样封锁了出口,但劫匪用人质威胁,并在人质身上放了炸弹。 手握起爆器,命令警方让开道路,停止追赶,最终逃之夭夭。” “你是想说我有点蠢吗?没有模仿半年前的那起抢劫案。” “我没有这个意思,接着听你就明白了。 半年前你们经过董欣妍家,现在你们还是经过董欣妍家;半年前你把人质当筹码,现在却让她毫发未伤。 而且董欣妍家里的东西我们已经找到了,所以我想说的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张佳豪微微皱眉,眼神漂移,但很快调整过来,故作镇定的笑: “这个故事很有意思!接着说,我喜欢听。” “我忘了告诉你,半年前被抢走的那些金子,是在李文亚的家里找到的,而且我们还稍微调查了一番,想听吗?” 张佳豪听后面色惆怅,缓缓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废弃工厂的那具尸体是你半年前的同伙吧!” 张佳豪握紧拳头依旧一言不发。 “我相信这世上没那么多巧合,所以我调查了董欣妍,也去过她新租的房子。” “够了!不要再说了!” 张佳豪的拳头重重锤在桌面上怒吼,缓缓抬起头: “我因贪欲跨越阶层,也因贪欲坠入深渊,我认栽!” 第三十五章 消失的项链 在都市的繁华地段,街道上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然而一家理发店却格外冷清,与周围的繁华格格不入。 店里的理发师郑三里,是个中年男子,有着锐利的双眼和灵巧的双手。 为了招揽顾客,郑三里推出了打折活动。一张红底黄字的横幅挂在店门口,上面写着:“理发半价!” 李艾俪,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子,路过理发店时看到了这张横幅。 停在理发店前,抚摸着自己的发丝,发现长发垂到了胸前,心想: “头发有点长了,稍微修剪一下吧。” 想罢,走进了理发店。 李艾俪脖子上佩戴着一条项链,那是她母亲的遗物,一颗心形吊坠,上面镶嵌着一颗小小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格外耀眼。 “小姐姐!洗头吗?” 郑三里微笑迎接,眼神在李艾俪的项链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剪头发,稍微修剪一下就好了。” 李艾俪说罢,坐在椅子上,郑三里开始为她修剪头发。 郑三里的手法熟练,但却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地扫过李艾俪的脖子。 李艾俪感觉到了郑三里异样的目光,面露嫌弃之色,但又不好明说,害怕对方搞什么小动作。 “项链真漂亮!” 郑三里的声音平静,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手指在李艾俪的发丝间穿梭,动作看似专注,实则心思全在那闪闪发光的项链上。 “谢谢。” 李艾俪礼貌性的回应,但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在这闲谈的过程中,郑三里借助理发围布,巧妙地解开项链的扣环,将其藏入袖口。 他的手法娴熟,以致于李艾俪没有丝毫察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理发结束,一心只想早点离开的李艾俪并未发觉脖子上的项链已经不翼而飞。 直到回到家中,站在镜子前抚摸自己的发丝,李艾俪才发现项链不见了。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那是母亲的遗物,并且是她与母亲唯一的联系。 被剥夺了最珍贵的记忆,她的心里充满愤怒和悲伤,眼眶瞬间湿润。 李艾俪的丈夫李越扬在公司听到了有关郑三里的事,凡是去过他理发店的顾客,身上的贵重物品都会不翼而飞,找他理论他便会装傻充愣。 “越扬,我的项链不见了。” 李越扬下班后刚回到家,就听到妻子带着哭腔的声音。 她抓着李越扬的手臂,眼中含着泪水,仿佛在寻找一个依靠。 看着楚楚可怜的妻子,李越扬皱起了眉头,联想公司听到的传闻,问: “你今天去理发了?” “想着头发有点长,就稍微修剪了一下,怎么了?” “我今天在公司听到同事们在聊一家理发店,凡是去过那家理发店的顾客,身上的贵重物品都会不翼而飞。” 李艾俪听后恍然大悟,顿时怒从心中来: “就是他!理发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就不对,让我心里发毛。当时只想快点剪完,所以没有注意。越扬,你陪我一起去把项链要回来吧!” “走!” 李越扬牵起李艾俪的手走出房门。 “必须拿回项链!” 李艾俪坚定的声音响彻脑海,双手握拳,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来到理发店,郑三里像往常一样迎接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 “我的项链呢?” 李艾俪怒气冲冲地质问郑三里。 “什么项链?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郑三里听后眼神闪烁,眉毛轻挑,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看着装傻充愣并且带着一丝挑衅意味的郑三里,李越扬怒火中烧,指着郑三里的鼻子: “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把我老婆的项链还回来!” 郑三里听后脸色大变,言语中带着愤怒: “我真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没别的事的话就赶紧走,别妨碍我做生意!” 李越扬见状环顾四周,指着角落的监控: “你有没有拿,把监控录像调出来就知道了。如果你是冤枉的,我不仅向你赔礼道歉,还赔你一个月的店租!” “实在不好意思!那个东西早就坏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门在那里,慢走不送!” “你!” 看到如此傲慢的郑三里,本想报警的李越扬起了杀心,指着郑三里,目露凶光。 “我知道是你拿的,快把项链还给我,那是我母亲的遗物,我求求你把它还给我!” 李艾俪悲愤不已,恳求着郑三里。 “别在这血口喷人!快走,别妨碍老子做生意。” 面对厚颜无耻的郑三里,二人无奈,只得离开理发店。 走出理发店,看着霓虹璀璨的街道,李艾俪和李越扬的心中却充满阴霾。 李艾俪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如同被巨石压的喘不过气一般。李越扬则怒发冲冠,拳头紧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李艾俪和李越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 李艾俪的手抚摸着空荡荡的脖颈,眼中闪烁着泪光: “我咽不下这口气!” “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他不仅偷走了项链,还偷走了我对母亲的回忆!” 李越扬眉头紧锁,目光注视着前方。 三个呼吸后,伴随着时钟的滴答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李越扬将李艾俪拥入怀中: “既然他不肯向我们认错,那我们就送他去见你母亲!” 李艾俪听后震惊不已,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心中却有些许期待。 第二天中午,烈日当空,街道上偶尔看到几个行人。 在阳光的照耀下,李艾俪的脖子上金光闪闪,那是她今天特意戴上的金项链,目的是吸引郑三里的注意力。 李艾俪和李越扬来到理发店,郑三里的目光立刻被李艾俪吸引,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热情的上前迎接: “二位剪头发吗?” “嗯。” “谁先剪?” 李艾俪没有搭理郑三里,直接坐在理发椅上,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心跳加速。 李越扬站在妻子身后,双手插在口袋里,呼吸急促,眼中泛着寒光。 郑三里开始剪发,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但眼神却时不时地扫过李艾俪的脖子。 觉察到郑三里的目光,李艾俪因为紧张,手心不停的冒汗,她努力保持镇定,但喉咙却因为紧张变得干燥,每一次吞咽都显得异常艰难。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且做足了心理建设,但面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李艾俪还是害怕地紧闭双眼,双手捂住耳朵,尽量让自己的感官迟钝。 但是即便如此,身后的动静依旧使她联想到血淋淋的画面,导致她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 郑三里双手伸向脖子,想要抓住绳子。 触摸到绳子的郑三里发现自己双手无法发力撑开绳子,于是身体扭动,双手往身后乱抓。 李越扬见状,并未因此松手,而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气,继续勒住郑三里的脖子。 直到一分钟后,李越扬才松开双手,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休息了片刻,李越扬拿走了郑三里腰间的钥匙,将理发店从内部关闭。 二人翻箱倒柜,把理发店搞得一片狼藉也没有找到项链,无奈之下只得整理现场。 二人仔细的检查,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李越扬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还早,二人只得在理发店里度日如年。 待到夜深人静时,二人将郑三里的尸体丢弃在一个废弃的油桶中,草草掩盖后匆匆离开。 在回家的路上,李艾俪和李越扬沉默不语。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复仇后的空虚,也有对未来的恐惧。 李艾俪的眼中泛着泪光,手紧紧抓住车门的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李越扬直冒冷汗的双手紧握方向盘,内心焦虑惶惶不安。 一个月后,一群探险的年轻人来到废弃工厂。 一名年轻人在探索时发现了那个被草草掩盖的油桶,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 年轻人将油桶放倒,一只脚踩在了油桶上。调整呼吸做好心理准备后,另一只脚也踩了上去。 这名年轻人一边踩着油桶移动,一边跟其他同伴打招呼。 当其他同伴看到后,纷纷表示自己也要玩。 一分钟后,玩够的年轻人跳下油桶,油桶则继续往前滚,最终撞到了一根铁柱,油桶的盖子也在撞击中掉落。 另一名想玩的年轻人正兴致勃勃的跑向油桶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这名年轻人立刻止住脚步并捂住口鼻。 很快,其他年轻人也都闻到了那股恶臭味,纷纷用手捂住口鼻。 此时一名小伙好奇地跑上前去查看。 前一秒小伙还是好奇,当他看到油桶里的东西时,立刻惊恐万分,连忙后退,指着油桶的手颤抖不已。 看到小伙的举动,其他人不明所以,想要一探究竟,于是纷纷上前。 当他们看到油桶中的画面时,有的瞪大双眼眉头紧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的捂住眼睛双腿发抖,不敢直视这恐怖的一幕;还有些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忙脚乱的往后爬。 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后,他们报了警,接到报警后的姜玉华火速赶往现场。 到达现场后,立即拉起警戒线,凌安做好防护措施后对尸体进行检查,赵风心与警员们对废弃工厂展开调查。 “姜队,经过排查,在附近找到两组不属于这群年轻人的脚印。” “姜队,尸体已经腐烂,确切死因及死亡时间要回去做详细检查才能得出。” 检查完现场,并对这群年轻人做完笔录后,姜玉华便收队离开。 很快,姜玉华便得知了死者的身份信息、死因和死亡时间。 经过排查后,姜玉华锁定了李越扬夫妻。 姜玉华敲响李越扬家的门,开门后看到警察的李艾俪瞬间心跳加速,无处安放的手抓住围裙不放。 她的眼睛不自觉地瞥向别处,不敢直视姜玉华,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这位警官,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在废弃工厂发现了郑三里的尸体,经过调查,发现你们一个月前去过他的理发店,想来了解一下情况。” “啊!那个…我想想…我们的确去过,不过剪完头发我们就回家了,之后的事我们并不知情。” 李艾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说话依旧吞吞吐吐。 “发生什么事了?” 李越扬听到门外的动静后来到妻子身旁,手紧紧地握着门框,直视警察的眼睛,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虚。 “没什么,既然你们不知情,那我就不打扰了。” 姜玉华走后,夫妻二人长舒一口气,但是悬着的心依旧没有放下。 随着调查的深入,姜玉华在郑三里理发店的储物间发现了一些血迹。 同时,也在郑三里失踪那天的监控录像中,发现他们的车开出市区。 很快,李越扬夫妻被传唤到警局。 当姜玉华展示监控录像的瞬间,李艾俪突然脸色苍白,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姜玉华,仿佛下一秒她的秘密就会被揭露。 李越扬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他很快使自己平静下来,但却一语不发,似乎还未想好借口。 “对了!除了监控画面,我们还在废弃工厂发现了两组脚印,以及车胎印。 同时还查到了你们一个月前的购物记录,郑三里正是被绳子勒死的。” 李艾俪听后,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肩膀微微颤抖,心中充满悔恨与自责,声音中带着哭腔: “是他偷走了我的项链,那是我母亲的遗物,那里有我所有美好的回忆以及念想,我只是想拿回我的项链!” 李越扬则低下了头,他的双手捂住了脸,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如果他当时归还项链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但是他太过分了,不仅颠倒是非,而且极度傲慢,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我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不该杀他的。” 第三十六章 失踪的小探险家 张开杰在床上翻了个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迅速爬起来,就像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冒险一样。 “爸爸!妈妈!我今天可以去公园玩吗?”张开杰在早餐时用稚嫩的声音问,眼里充满期待。 张科研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皱了皱眉: “张开杰,爸爸今天有个重要的项目要赶,妈妈也要去公司开会。你在家乖乖的,好吗?” “宝贝,妈妈答应你,周末我们一起去动物园,好不好?” 张开杰的小脸露出一丝失望,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可以在附近玩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但是不要走得太远,注意安全。” 张科研叮嘱道。 张开杰的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他快速吃完早餐,然后跑回自己的房间,开始准备他的探险装备。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型背包,小心翼翼地将一张城市地图、一个指南针和一瓶水放进去。 “张开杰,你在干什么呢?” 李海丝探头进来,好奇地看着儿子忙碌的身影。 张开杰迅速将背包藏在背后,眨了眨眼,露出调皮的笑容: “没什么!妈妈,我只是在整理我的玩具。” “好吧,记得不要玩得太累,下午还要上钢琴课呢。” “知道了,妈妈。” “钢琴课可以等,但宝藏不会。” 张开杰站在窗前,目送着父亲张科研和母亲李海丝匆匆离开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街角。 他转过身,迅速地穿上他那件磨旧的蓝色连帽衫,动作熟练而迅速,就像他无数次在心中排练的那样。 走进父母的卧室,从张科研的书桌上拿走了那个小巧的手持gps定位器。他记得父亲曾经用它来追踪他们家的宠物狗,现在,他要用它来追踪自己的冒险。 张开杰迅速将背包里的装备检查了一遍:地图、指南针、水壶,还有那个小小的gps定位器。 他深吸一口气,整装待发,拧开门把手,踏上探险之旅。 “张开杰,你要去哪里?” 邻居老李头的声音从社区保安亭里传来。 张开杰转过身,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我去公园找我的朋友小朋,我们约好了。” “好吧,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好的,李叔叔。” 张开杰挥了挥手,加快了步伐。 他穿过几条街道,来到公园。这里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鸟在树上叽叽喳喳。 张开杰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从包里取出的地图,找到了他的目标地点——一个废弃的工厂,据说那个宝藏就藏在那里。 张开杰按照地图上的路线,穿过了公园,来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走到小巷尽头,看着眼前场景后,他心跳加速。 工厂的大门紧闭,窗户破碎,看起来阴森森的。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工厂的大门,门吱呀作响,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走进工厂,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发出一声回响。 与此同时,在家中,张科研坐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起了什么,抬起头来: “海丝,你看到我的手持gps了吗?我昨天还放在工作台上的。” 李海丝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手里拿着锅铲: “没有啊,你再找找看。” 张科研皱了皱眉,开始在工作台上翻找,但怎么也找不到。他拿起手机,拨打了张开杰的电话手表号码,但电话那头只有忙音。 “张开杰,你在哪里?” 张科研的心中涌起了一丝不安。 在城市的另一端,张开杰已经深入废弃工厂的内部,他不知道自己的电话手表已经因为信号问题而无法接通。 夜深人静,大家都已休息,但张科研和李海丝的家中却依旧灯火通明。 傍晚,他们回到家中,发现张开杰并不在家,电话手表也无人应答。 张科研紧握着电话,手心出汗,他的声音颤抖着: “我们必须报警。” 眼神中充满了不安,眉头紧锁。 李海丝紧握着丈夫的手,尽力保持镇定,尽管她的眼中也泛着泪光: “他会没事的,警察会找到他的。” 他们匆匆来到警局,姜玉华接待了他们。 “请详细告诉我张开杰失踪前的情况。” 姜玉华平静地拿着记录本。 张科研和李海丝轮流描述了张开杰失踪前的点点滴滴,从他早上的言行到他们发现他失踪的时间。 姜玉华仔细地听着,不时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关键信息。 “你们提到他最近对探险很感兴趣?” “是的,他总是梦想着去冒险,找到宝藏。” 姜玉华皱了皱眉,立刻组织了一支搜寻队伍,到张开杰最后出现的公园附近搜寻。 “检查所有的监控录像,寻找任何可疑的线索。” 姜玉华警探指挥着。 与此同时,社区的居民也开始自发地加入搜寻。 老李头是这个社区的保安,提供了关键的监控录像。录像显示张开杰独自一人走进了公园,然后消失在监控盲区。 “他一个人去了哪里?” 老李头托着下巴,眉头紧锁。 姜玉华紧盯着监控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监控画面显示,张开杰在进入公园前,曾短暂地与一名陌生人交谈。 “找到这个人!” 姜玉华指着录像中的陌生人,吩咐手下的警员: “调查所有可能的目击者,包括公园附近的商家和居民。” 警方迅速行动,开始在社区内展开调查。他们询问每一个可能见过张开杰的人,检查每一个可能的线索。 张科研和李海丝在家中焦急地等待着警方的消息。他们担忧不已,但他们相信儿子一定会平安归来。 “警察会找到他的,海丝。” 张科研紧紧抱着妻子,尽管他自己的心也在颤抖。 李海丝靠在丈夫的肩膀上,泪水悄然滑落: “我知道,他会平安回来的。” 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张开杰的冒险还在继续,而警方的搜寻也在紧张地进行着。 江女士,一位总是第一个起床的社区志愿者,站在公园的入口处,她的手中紧握着一张张开杰的照片,向每一个路过的人展示。 “你们见过这个孩子吗?他昨天在这里失踪了。” 一位晨跑的邻居停下脚步,接过照片仔细端详: “张开杰?我记得他,总是一个人在公园里玩耍。我会留意的。” 江女士点了点头,她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照片上的张开杰的脸颊: “谢谢!有任何消息都请立刻告诉我们。” 与此同时,老李头正站在保安亭外,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在监控屏幕上扫来扫去。 “张开杰,你到底去了哪里?” 老李头喃喃自语。 在张开杰的家中,客厅里坐满了亲戚和朋友,每个人都在尽自己所能提供帮助。有人在网上发布寻人启事,有人在联系媒体,希望能通过公众的力量找到张开杰。 “张开杰是个聪明勇敢的孩子,他一定会没事的。” 一位亲戚安慰着张科研和李海丝。 李海丝紧紧握着丈夫的手,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 “老公,他会平安回来的对吧。” “警察会找到他,并把他送回来的。”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张开杰学校的操场上。 姜玉华的目光在孩子们的脸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在小朋身上,他是张开杰最好的朋友。 小朋坐在秋千上,双手紧紧抓着铁链,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小朋,你最后一次见到张开杰是什么时候?” 姜玉华蹲下身子,目光柔和。 小朋抬起头,眼睛红肿,声音带着哭腔: “是昨天放学后,他说他要去一个特别的地方,但没有告诉我具体是哪里。” 姜玉华警探递给小朋一张纸巾,继续问: “他有没有提到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有什么不寻常的行为?” “他最近一直在看一本关于宝藏的书,他说他要找到真正的宝藏。” 姜玉华拍了拍小朋的肩膀,对他提供的信息表示感谢,然后转身朝张开杰的老师走去。 张开杰的班主任手里拿着一本点名册,回忆起张开杰最近的表现: “他最近确实对探险和寻宝很感兴趣,上课时经常画一些地图和标记。” “他有没有提到过任何具体的地点或者计划?” “没有,但他总是充满想象力,总是梦想着去冒险。” 与此同时,警方在张开杰家中发现了一些线索。 在张开杰的房间里,他们找到了一张手绘的地图,上面标记着城市中的几个地点,那个废弃的工厂就在其中。 “这可能是张开杰的探险路线。” 姜玉华仔细观察着地图,用手指沿着地图上的路线轻轻划过。 张科研和李海丝站在门口,看着警方在他们家中搜寻,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们既希望警方能找到张开杰,又害怕即将揭露的真相。 “我们会找到他的,无论他去了哪里。” 姜玉华向张科研和李海丝保证,试图给这对焦急的父母一些安慰。 在社区的另一端,居民们也在互相讨论着张开杰的失踪。 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回忆起最近社区中出现的陌生面孔,以及一些不寻常的事件。 一位邻居站在街角,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皱着眉头说: “我前几天看到一辆陌生的车在社区里转悠,看起来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 另一位居民,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补充道: “还有,那个新搬来的租户,他总是独来独往,很少和我们交流。” 这些信息让姜玉华意识到,张开杰的失踪可能比他们最初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于是决定扩大调查范围。 姜玉华回警车拿起对讲机,下达命令: “立即对社区内所有新搬来的居民进行背景调查,我们需要排除所有可能的疑点。” 第三十七章 得救的小探险家 姜玉华止步于马海克的公寓门前,这是一位新搬来的住户。 门缓缓打开,马海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带着一丝警觉,目光快速扫过姜玉华,落在他身后的两名警员身上。 “你好,我是姜玉华,我们正在调查张开杰的失踪案件,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姜玉华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虽然有些不自在,但马海克依旧侧身让开: “当然,我会尽力配合。” 姜玉华走进公寓,环视房间。里面的高科技设备和一些复杂的线路图,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最近有没有看到或听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姜玉华的目光锁定马海克。 马海克摇摇头,但手指不自觉地敲击门框: “没有,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很少外出。” 与此同时,警方在社区中展开了更广泛的调查。他们询问了每一位居民,查看了每一辆可疑的车辆,甚至检查了社区的垃圾箱,希望能找到张开杰失踪的线索。 在社区的公园里,江女士和其他志愿者正在分发张开杰的照片: “请留意这个孩子,如果你有任何线索,请立即联系我们。” 一位路过的居民接过传单,仔细看了看张开杰的照片: “我会留意的,有线索会第一时间告知。” 在张开杰的家中,张科研和李海丝正在整理张开杰的物品,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李海丝的手中拿着张开杰的日记本,她的眼睛湿润,声音哽咽: “张开杰总是梦想着去冒险,我们从来没有认真听过他的故事。” 张科研紧紧抱着妻子,眼中也充满了泪水: “警察会找到他的,我们以后会耐心听他讲述他的冒险故事。” 姜玉华在调查中发现了一些关键的线索,马海克公寓中一张城市的地图,上面标记着与张开杰手绘地图上相同的地点。 “这地图是怎么回事?” 姜玉华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盯着马海克,手中的地图几乎要戳到马海克的胸口。 马海克的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伸手接过地图: “这只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我是一名城市规划师。” 姜玉华将马海克纳入嫌疑名单,决定对马海克进行更深入的调查。 张科研和李海丝坐在沙发上,他们的手紧紧相握。姜玉华坐在他们对面,笔记本和录音设备放在膝盖上。 “张科研先生,李海丝女士,我们需要了解你们近期是否发生过任何不寻常的事情,或者是可能与张开杰失踪有关的线索。” 张科研紧握着李海丝的手,他们四目相对,神情复杂。 “我们……我们最近确实有些工作上的压力,但这和孩子的失踪应该没有关系。” “我们的生活一直很规律,张开杰也很懂事,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失踪。” 姜玉华点了点头,开始怀疑这对夫妻是否隐瞒了一些事情。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张开杰最近的行为有什么变化?或者他有没有提到过任何新朋友?” 姜玉华继续追问,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张科研和李海丝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姜玉华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决定换个角度继续调查。 与此同时,警方在张开杰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在张开杰的书桌抽屉里,他们找到了一本日记,里面记录着张开杰最近的心情变化和一些神秘的代码。 “这是什么?” 姜玉华拿起日记本,试图解读这些代码。并在日记的某一页,发现张开杰提到了一个“秘密朋友”。他立刻将这一信息汇报给了团队,开始调查张开杰的这位秘密朋友。 随着调查的深入,张开杰家庭的秘密和社区中的疑云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网,警方也发现一个不得了的团伙。 警局的会议室里,姜玉华站在一块白板前,手上的记号笔在板上发出“嗒嗒”的声音。 “这个团伙十分狡猾,他们使用的技术非常先进,能够轻易绕过我们的监控系统。” 姜玉华用记号笔敲击着白板上的一张照片,上面显示着一系列复杂的代码。 “那么,张开杰的失踪和这个团伙有什么关系呢?” 姜玉华指向白板上的一张照片,上面是张开杰的日记本中的神秘代码: “我们的技术人员分析了这些代码,发现它们与团伙使用的通讯方式非常相似。” 与此同时,这个团伙中的黑客乔海薇,正坐在她的电脑前,飞快地敲击键盘,专注而紧张的看着屏幕上滚动着的代码。 “警方已经注意到我们了!” 乔海薇一脸担忧地看着团伙的头目马海克,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 “但我们不能停手,我们的计划已经接近成功了。” 张科研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姜玉华打来的电话。 “张科研先生,我们需要你来警局一趟,我们发现了一些新线索。” 张科研和李海丝立刻赶往警局,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和莫名的恐惧。 在警局,姜玉华向他们展示了张开杰日记中的代码和团伙的通讯方式之间的相似之处。 “我们相信张开杰可能无意中接触到了这个团伙,甚至可能被他们利用了。” 姜玉华展示代码向二人解释。 张科研和李海丝大为震惊,他们无法相信,他们的孩子怎么会卷入如此危险的事件中。 “我们会找到张开杰的,并揭开这个团伙的真面目。” 警局内,姜玉华的办公室灯光昏暗,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蓝光映在他的脸上。 他的眼睛紧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手指在键盘上舞动,调取着与团伙相关的资料。 第二天,凌安叫醒了趴在桌子上的姜玉华。 在警局内简单洗漱后,姜玉华立即召集大家开会。 “这个团伙不仅仅是为了钱,他们似乎在寻找某种特定的信息。” 姜玉华拿起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团伙的行动模式和目标。 一名警员看着手中的文件,眉头紧锁: “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对一个孩子感兴趣?” 目光从文件转向姜玉华,寻求答案。 姜玉华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指着上面的照片和线索: “张开杰可能无意中接触到了他们想要的信息,或者他们认为张开杰能够引导他们找到那个信息。” 与此同时,乔海薇坐在她的电脑前,看着屏幕上复杂的数据流。 “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乔海薇对马海克说,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 “警方已经接近我们了。” “我知道,但我们不能放弃,这个信息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 马海克紧握着手中的文件。 很快,马海克和他的团伙开始争分夺秒地工作。他们的设备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屏幕上显示着各种数据和图表。 “快点!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马海克催促着乔海薇。 乔海薇的额头上渗出细微的汗珠,她知道,他们的行动不仅关系到他们的未来,也可能影响到张开杰的命运。 夜幕下,警局内部灯火通明,姜玉华站在战术板前,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 “我们需要同时行动,确保他们没有逃脱的机会。” “我们如何确保张开杰的安全?如果他真的在他们手中。” “我们制定了应急计划。但是记住,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张开杰,确保他的人身安全。” 与此同时,乔海薇在团伙的秘密据点内,紧张地监控着警方的通讯,屏幕上显示着警方的行动模式。 “他们来了。” 乔海薇发出低沉的声音,紧张地盯着屏幕,手指快速敲击键盘输入指令,试图干扰警方的通讯。 马海克站在乔海薇身后冷笑,语气中略带嘲讽: “让他们来吧!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突。 警方开始行动,车队在夜色中悄然出发。 姜玉华坐在指挥车里,紧握着对讲机: “各小组注意,我们的目标是确保张开杰的安全,并逮捕所有团伙成员。” 警方的车队安静地停在团伙的秘密据点旁,警员们迅速下车,形成了包围圈。 随着姜玉华的手臂挥动,警员们开始迅速而有序地进入建筑物。 警员们在遇到团伙成员并受到攻击后,与其展开了激烈的交火。 在混乱中,乔海薇试图逃跑,但她被警方迅速制服。一名警员迅速上前将她按倒在地,为她戴上银手镯。 马海克在绝望中负隅顽抗,但在警方的火力覆盖下,他最终被制服。 在一处隐蔽的房间内,警方发现了被捆绑的张开杰。在看到警方的到来时,他的脸上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张开杰,你安全了。” 姜玉华迅速解开了捆绑张开杰的绳索。 “谢谢你们!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姜玉华轻轻拍了拍张开杰的背,安慰道: “我们带你回家。” 第三十八章 密室之谜 月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内,坐在椅子上的易川微微扭头,一团黑烟悄然出现。 “你就不怕我把你留在这里?” 看着易川投来锐利的目光,黑烟“桀桀”中凭空出现一张邀请函: “某位大人邀请你玩一场解密游戏,不知你是否有胆前来赴约。” 易川伸出右手,邀请函便朝他飞了过来: “堂堂魔将,竟然屈尊过来送信,这不摆明了是陷阱,想要瓮中捉鳖!” 接过邀请函打开一看,上面没有署名,只有一行简单的文字: “明晚九点,密室之谜,有胆你就来。” 密室之谜?易川翘嘴,莫名有些好奇。仔细回想,姜玉华处理了那么多案件,确实还没碰到过密室解谜之类的事情,当下便决定赴约。 “邀请我接下了!你也该滚了!” “有胆量!” 黑烟留下三个字便消失了。 第二天晚上,易川到达指定的地点,一座古老的庄园映入眼帘。 庄园被茂密的树木环绕,显得格外阴森。易川推开庄园的大门,门吱呀作响,仿佛在说你的死期到了! 庄园内部装饰豪华,空气中却弥漫着陈旧而腐朽的气息。 庄园内的仆人穿着上个世纪的服装,眼神中透着一股诡异。 易川被引导至一个装饰着各种古董的书房,中央一张巨大的木桌上放着一张地图和一些古老的文献。 “英灵先生,欢迎光临。” 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易川转过身,看到一个老人站在门口。老人脸上布满皱纹,斜睨双眼,目光狡黠。 “我是这里的管家,一个无名小卒。” “主人在密室中等候您。” “英灵吗?看来上次放水放的恰到好处。” 易川在心中嘀咕一声后,跟随管家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扇沉重的铁门前。 管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古老的钥匙,插入锁孔,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 “请跟我来。” 管家的声音在狭窄的楼梯间回荡。 当二人行至楼梯尽头,看到一扇门。门后的房间内装饰着各种奇异符号,房间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保险箱,保险箱表面刻满了复杂图案。 “这是主人的密室,他在里面等您。” 管家说完,便转身离开。 “出来吧!那位神秘的大人物。” 易川站在密室的中央,对着空气喊话。 三个呼吸过后,一点回馈也没有,易川在心中嘀咕: “对哦!我是来解密的,所以要解开这里面的秘密他才会现身吗?还真有点麻烦。” 密室的空气中弥漫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易川的目光在房间内缓缓扫过,最终定格在一面古老的镜子上。 镜子的边框雕刻着复杂的图案,似乎与保险箱上的符号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走近镜子,仔细观察那些图案。突然,易川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 易川转身的同时心念一动,一道灵力墙挡在身前,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有点意思!” 说罢,转向镜子发现,镜像里的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 镜中的自己显得扭曲,而且,而且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本体肩膀后面移动。 “这是?我自己吓自己?” 突然,一道模糊的身影从易川的背后飘过。那身影几乎透明,只有一瞬间。 “气氛组吗?为了营造这恐怖的氛围,还真是有心了!” 易川缓缓地转过身,身后依然是空无一物。 易川叹了口气,走到保险箱前,开始尝试破解上面的图案。 手指轻轻触摸着每一个符号,试图找到打开保险箱的线索。就在这时,易川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呻吟,是从保险箱内部传来的。 “这…到底怎么开啊?” 看着保险箱上面的奇怪符文,易川一脸懵逼。 “要不…大力出奇迹?” 易川刚想强行打开,发现手指触摸到的那个符号动了,轻轻旋转图案后,保险箱发出了轻微的咔嚓声,一个小门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封信。 “恭喜通关,现在进入下一关。” “玩我呢?” 看着信上的内容,易川明显不悦。 这时,他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叹息,似乎是从房间的某个角落传来的。 环顾四周发现房间内空无一物,但是密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刚走出密室,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的轻微脚步声。跟着脚步声来到书房外,易川推开房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走进书房,发现书架上的书被翻动过。走近一看,发现书架背后有一个隐蔽的开关。 易川按下开关,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隐藏的房间。 “这应该是第二关的入口吧。” 走进房间,里面堆满了古老的文献和奇怪的仪器。房间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里面充满液体。 走近容器仔细观察,发现容器中一个模糊的身影。身影全身透明,在容器中缓缓移动,似乎在寻找出口。 “这是…利用现代科技创造的新品种?” 易川翻阅房间内的文献,试图找到关于这个容器的线索。 看到文献中记载的内容,易川大惊。 文献中提到了一个古老的仪式,这种仪式可以复活死去的魔物。 “魔尊死在灵域且被封印,而三魔皇还活着,所以他们能够复活的最高战力便是魔王。好吧,又是自己吓自己。” 就在这时,容器中的身影突然变得异常活跃,易川也感受到了三股强大的气息。 “既然主动告诉我这个秘密,所以你们是觉得你们今天能把我就在这里?” 易川缓缓升空,脚踏虚空转身。 “知道你很强,所以也别怪我们以多欺少!” “动手!” 两名魔将上来便是近身肉搏,对着易川左右夹击。 面对朝着自己太阳穴挥来的拳头,易川双手侧平举,利用手掌将拳头包裹并迅速原地转圈,利用离心力甩飞两位魔将。 被甩飞的两位魔将在空中稳住身形,脚踏虚空蓄力,像炮弹一般朝着易川爆射而去。 面对两位魔将的夹击,易川的身影如同幽灵般在虚空中闪烁,忽左忽右的身形在路径上留下一道道残影,使两位魔将的攻击尽数落空。 “你们的速度太慢了。” 易川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伴随着空气的轻微撕裂声,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一位魔将身后,一拳轰出,这位魔将便径直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在墙壁上,整个房间都为之一颤。 另一位魔将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随即被愤怒所取代。 他怒吼一声,全身魔气暴涨,手中的拳头泛起黑光,带着一股可怕劲力,直奔易川的面门而来。 易川冷笑一声,不退反进,右手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四两拨千斤,轻松化解对方的攻击。 随即左手闪电般探出,一掌击中魔将的胸口。只见黑烟弥漫,魔将惨叫一声,用身体绘出一道抛物线,精准砸在了房间的另一侧。 易川站在原地气定神闲,对着空气喊话: “还有一位不打算出来吗?”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随即将目光转向了房间中央的玻璃容器。 那个透明的身影似乎因为战斗的波动而变得更加活跃,仿佛在寻找着逃脱的机会。 “那股气息不会是你吧?” 容器中的身影似乎听懂了易川的话,它的动作变得更加激烈,仿佛在回应着易川的问题。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魔王啊。” 容器中的身影忽然没了动静,似乎是受到了灵魂拷问。 “算了,还是把你扼杀在摇篮里吧?” 说罢,易川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散发着灵力的波动。 他伸出手,手掌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芒。将手掌按在容器表面之后,金色的光芒开始渗透进容器,与里面的生命体发生激烈的碰撞。 容器中的身影似是感受到了威胁,开始疯狂地挣扎,试图摆脱易川的灵力束缚。 三个呼吸过后,容器中的身影渐渐平静下来,它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完全停止。 易川见状,手掌缓缓离开容器,金色的光芒也随之消散。 “气息消失了?” 感受到容器中的气息和第三股气息一并消失后,易川转身,发现两位魔将也消失了。 “跑的还挺快!” 第三十九章 这个司机不一般 街道两旁的霓虹灯在细雨中闪烁,曾欣悦紧握着手机,和她最好的闺蜜小薇站在街角,焦急等待刚刚接单的网约车。 雨滴落在伞上,发出“啪嗒”声,与远处车辆驶过积水时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令人心神不宁。 曾欣悦轻轻滑动手机屏幕,查看司机的信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嘴角微微上扬。 “你说,这大晚上的,我们能打到车吗?” 小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街道,似乎在寻找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的东西。 曾欣悦则十分平静,抬头望向远方,一辆黑色的豪车缓缓驶来,顿时兴高采烈: “看!车来了。”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人从驾驶座走了出来,眼神深邃,面露微笑。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但他并不在意。 “曾欣悦小姐?我是苏泊铠,您的司机。” 低沉的磁性声音入耳,令曾欣悦心情愉悦。 小薇和曾欣悦截然不同,她面色苍白,紧紧抓住曾欣悦的手臂,声音颤抖: “欣悦,这辆车这辆车是最近专门对漂亮女乘客下手的那辆豪车!” 苏泊铠听后眉头微皱,伸出手试图解释: “两位小姐,我想你们可能误会了,我只是” “别过来!我已经报警了!” 苏泊铠的话被小薇尖锐的声音打断,她紧张地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并用余光紧盯着苏泊铠。 曾欣悦则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小薇为何会有如此反常的行为。 曾欣悦轻轻拍了拍小薇的手,安抚她的情绪,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劝解道: “小薇,会不会是误会?他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苏泊铠则站在原地,双手举起,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雨水在他的皮夹克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水膜,一脸无奈: “我只是代班司机,我可以解释” 他的话被由远及近的警笛声打断,朝着警笛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警车的红蓝灯光在雨幕中交替闪烁,赵风心迅速下车,走向对峙的三人。 “发生了什么事?” 赵风心的目光在苏泊铠和两位女士之间来回扫视。 “这个人他可能是那个专门对女乘客下手的罪犯!” 小薇指着苏泊铠,声音略微颤抖。 苏泊铠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知道自己今晚的误会可能无法轻易解释清楚。 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保持冷静,敢怒不敢言的苏泊铠十分无奈: “我真的只是代班司机,我可以证明” “麻烦出示一下身份证、驾驶证和行驶证。” 赵风心目光锐利地盯着苏泊铠,像是在审问犯人。 曾欣悦在一旁疑惑地看着苏泊铠,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答案。但对方的眼神中只有对牛弹琴的无奈。 曾欣悦视线下移,发现苏泊铠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经过一番调查,赵风心并没有在苏泊铠身上找到任何可疑之处,但还是决定将他带回警局进一步调查。 “我会调查清楚的,两位小姐可以放心。” 赵风心说完便将苏泊铠带上警车。 曾欣悦和小薇站在原地,雨水打湿了她们的头发和衣服,目送着警车越走越远。 酒店房间内,曾欣悦脱下湿漉漉的外套,换上了酒店提供的睡袍,坐在床边把玩着手机。 然而,即使屏幕里的剧情再怎么吸引人,也无法完全驱散她心中的不安。 她时不时地抬头望向房门,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破门而入,这莫名的恐惧感让她神经紧绷。 就在曾欣悦起身倒一杯水的功夫,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她瞬间心跳加速,手中的遥控器掉落在地毯上。 “不是吧!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呢喃一声,站在原地三秒后,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查看门外的情况。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男子,身穿深色风衣,戴着一副墨镜。 似是知道自己透过猫眼查看情况,男子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再次敲响了房门。 “谁谁在那里?” 曾欣悦声音颤抖。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敲着门,但节奏越来越快。 曾欣悦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迅速后退并拿起手机,准备向前台求助。 就在这时,门外的男子开始撞击房门,力度之大,导致门锁发出“咔嚓”的声音,似乎随时会被撞开。 感受着剧烈的心跳,曾欣悦环顾四周,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她的目光落在了浴室的门上,迅速转身来到浴室门口,抓住门把手用力一拧,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调整好身形后将门反锁。 刚锁上浴室门,房间的灯光突然熄灭,眼前一片漆黑的曾欣悦心跳加速,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手心渗出的汗也沾到门把手上。 突然,门外亮起一道微弱的光束,曾欣悦的心也因此提到了嗓子眼。 苏泊铠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把手枪,目光锁定陌生男子。 看到苏泊铠手里的真理,陌生男子似乎意识到了危险,转身想要逃跑。 但苏泊铠的动作更快,迅速上前一脚将男子踹倒在地,用手枪顶住了他的脑袋。 “你是谁?为什么要骚扰她?” 面对真理,男子的明显慌了,缓缓举起双手,声音颤抖: “我我只是收钱办事,我不知道她会在这里。” 听到门外的动静,曾欣悦好奇地打开浴室的门,透过门缝看到了被真理顶住后脑勺的陌生男子。 苏泊铠冷哼一声,目光转向门缝中的曾欣悦,示意她过来。 曾欣悦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走到了苏泊铠的身边。 “打电话给警察,让他们来处理这个家伙。” 曾欣悦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赵风心很快到达现场,将那个陌生男子带走。 苏泊铠站在曾欣悦的身边,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谢谢你!苏泊铠。” 曾欣悦脸颊绯红,低着头在背后扣手。 “不客气!这是为了回馈你给对我的信任,虽然你站在了你闺蜜那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吗?” 苏泊铠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考虑如何回答。 “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曾欣悦听到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后,意识到苏泊铠的身份可能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被勾起好奇心的她决定揭开这个男人背后的真相。 随后目光落在了苏泊铠手中的手枪上,心想: “一个司机,怎么可能拥有这种东西?拥有这种东西的人不是警就是匪,从他被警察带走到释放的时间来看,他是警的概率极大。” 苏泊铠察觉到了曾欣悦的目光,轻轻将手枪收起,动作流畅而熟练。 随着陌生男子被警察带走后,苏泊铠也准备离开。 当他走到门口时突然想到什么,将手搭在门把手上,转过身看着曾欣悦,用命令的口吻说: “为了你的安全,今晚的事情请不要告诉任何人!” 曾欣悦点了点头,注视着苏泊铠,直到他消失在走廊尽头。 第四十章 这个司机真不一般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曾欣悦的脸上,她揉了揉眼睛,昨晚的事件如同一场电影,在她脑海中回放。 她坐起身,环顾着酒店的房间,没有一点家的味道。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今天要找到一个新的住处,一个可以让她感到安全的地方。 曾欣悦穿上衣服,整理好行李,然后下楼到酒店大堂退房。 打开租房软件浏览附近房源,手指不停地滑动屏幕,直到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公寓进入了曾欣悦的视野。 公寓位于市中心,交通便利且价格合理。迅速拨打房东的电话,约定了看房的时间。 曾欣悦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公寓楼下,她抬头望去,这栋建筑虽然不算新,但维护得很好,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 门铃响起,门缓缓打开,看到苏泊铠的曾欣悦心跳漏了一拍,惊呼一声: “是你?” “曾小姐,我是这间公寓的代管人。我的朋友是房东,他现在在国外,所以我帮他处理一些事情。” 曾欣悦半信半疑地走进公寓,她的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游移,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苏泊铠跟在曾欣悦的身后,耐心地介绍着公寓的每一个细节。 此时曾欣悦突然转身,二人四目相对,感受着对方的呼吸。 非静止画面持续七秒后,脸颊绯红的二人连忙扭头。 “苏先生,你真的只是一个代班司机吗?” 三个呼吸后,曾欣悦还是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苏泊铠的眼神微微闪烁,沉默了三秒,然后轻声说: “曾小姐,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你。但请你相信,我没有恶意,就像刚刚,我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 曾欣悦的心中瞬间小鹿乱撞,但疑虑并未因此而消散。她决定先搬进来,再慢慢揭开苏泊铠的秘密。 将行李搬进自己的新窝后,曾欣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捧着一本书,但书拿反了。 她心神不宁,周围的每一个声响一股脑的钻进自己的耳朵。从远处车辆的轰鸣到楼上的脚步声,还隐约听到墙壁里的滴水声。 曾欣悦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仿佛这个公寓里隐藏着什么她看不见的东西。 放下手中的书缓缓起身,开始在公寓里四处探索。 推开了公寓的每一扇门,检查了每一个房间,直到在卧室的衣柜后面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里有一块墙壁的颜色与众不同,看起来特别突兀。 小心翼翼地推开衣柜,发现了一个隐蔽的门。虽然胆战心惊,但依旧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打开了那扇门。 门后是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面堆满了各种文件和一些老旧的电子产品。 曾欣悦的眉头紧锁,开始翻阅那些文件,发现它们都是一些房产交易记录和一些不明所以的财务报表。一个新的疑问: “苏泊铠和他的朋友,究竟在做些什么?” 就在曾欣悦准备进一步探索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吓得她手忙脚乱,慌张关灯,然后躲进了衣柜里,蜷缩着身体。 听到推门声,苏泊铠走了进来,打开灯开始在房间里翻找。 曾欣悦透过衣柜的缝隙,观察着苏泊铠的一举一动。 他的脸上没有了平日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和紧张。他似乎在寻找某样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曾欣悦无法得知。 苏泊铠最终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关上灯离开了房间。 曾欣悦松了一口气,从衣柜里出来,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她知道,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更大的阴谋,而苏泊铠现在是匪的概率变大了。 曾欣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眉头紧锁,手中紧握着手机,屏幕上的每一条新闻,都是关于近期城市中一系列神秘失踪案件的报道。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每一条新闻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她的心上。 这些案件似乎都与那辆豪车有关,而苏泊铠和李开南的名字,也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 曾欣悦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一个小巧的录音笔,一部充满电的手机,以及一瓶防狼喷雾。 将这些物品小心翼翼地放入背包中,然后穿上了一件轻便的夹克走出公寓。 她沿街道走着,来到一家咖啡馆,点了一杯咖啡,然后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目光穿过玻璃窗,注视着街道上的行人和车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耐心也在逐渐消耗,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 突然,她看到了苏泊铠的身影。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戴着墨镜,急匆匆地走进了咖啡馆。 曾欣悦的心跳加速,慌忙低下头假装看手机,以免被发现。 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胡乱滑动,但视线却一直透过屏幕的反射,紧盯着苏泊铠的一举一动。 苏泊铠坐在角落的位置,眼神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不久,一个陌生男子坐到了苏泊铠的对面,两人开始交谈。由于距离太远,曾欣悦无法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为了听清他们的谈话,曾欣悦悄悄地移动到离他们更近的位置。 她打开了录音笔,将其放在桌子下,希望能捕捉到他们的对话。 因为紧张,曾欣悦的手微微颤抖,但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苏泊铠和陌生男子的对话越来越激烈,他们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曾欣悦竖起耳朵屏住呼吸,想要听的清楚一点。泊铠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你确定这次的交易不会有问题吗?我们不能再有任何失误了。” 陌生男子紧张地四处张望,然后低声说: “放心吧,这次的买家很可靠,不会有问题的。” 曾欣悦的心中一紧,意识到他们可能在进行某种非法交易,于是赶忙起身准备报警时,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椅子。 苏泊铠和陌生男子瞬间提高了警觉,目光向曾欣悦的方向扫来。 曾欣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迅速低下头假装在打电话。 苏泊铠和陌生男子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转向别处。 曾欣悦感觉到他们的注意力已经转移,便慢慢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向门口移动,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有惊无险地离开咖啡馆,曾欣悦迅速调整呼吸,她知道自己可能已经暴露了,但她也获得了重要的信息。 迅速回到家中,将录音笔中的内容复制到电脑上,开始仔细分析。 曾欣悦发现,苏泊铠和陌生男子提到的交易与一系列失踪案件有关。他们是一个犯罪组织的成员,而那辆豪车只是他们用来诱拐受害者的工具。 曾欣悦的心中充满了恐惧,意识到自己已经卷入了一个极度危险的事件中。 她需要帮助,需要有人来揭露这个阴谋。她想到了警察,但她也知道,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警察不会轻易相信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继续调查,搜集更多证据。 曾欣悦回到公寓,穿上了一件黑色的风衣,戴上帽子,手中紧握着一个小型的录音设备,这是她用来收集证据的工具。 曾欣悦来到废弃工厂,咖啡馆中提到的交易地点。 小心翼翼地绕到了工厂的侧面,找到了一个破旧的窗户,透过窗户的缝隙,曾欣悦看到了苏泊铠和陌生男子正在与一个神秘人交谈。 她迅速打开了录音设备,将其放在窗户下,手指在录音笔的按钮上轻轻一按,录音笔的指示灯亮起,微弱的红光在黑暗中闪烁。 当交易结束,曾欣悦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转身一看,只见一个黑影正迅速接近自己。 曾欣悦转身便跑,但为时已晚。黑影已经来到她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其按在了墙上。 曾欣悦挣扎着,但奈何力量悬殊,无法与其抗衡。 就在这时,一束光照在曾欣悦的身上,一辆豪车正疾驰而来。 将车子停在工厂门口,苏泊铠从车上走了下来。当看到被按在墙上的人是曾欣悦时,一时间慌了神。 “放开她!” 三个呼吸后,苏泊铠下定决心,对着黑影怒吼。 黑影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曾欣悦。 曾欣悦趁机跑到了苏泊铠的身后,浑身发抖。 “你不要命了吗?” 苏泊铠痛苦大喊。 “如果我那天上了你的车,会不会也是这种下场?” 苏泊铠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摘下了墨镜: “我从没那样想过。” “收手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面对苏泊铠突如其来的转变,黑影脸色极其难看,迅速掏出手枪朝苏泊铠开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曾欣悦迅速冲上前,将苏泊铠推开。子弹擦过她的手臂,鲜血立刻涌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苏泊铠迅速反应,一枪打落黑影手中的手枪,然后迅速上前将其制伏。 这时,姜玉华带队赶到了现场,将黑影和其他犯罪分子逮捕。 第四十一章 加密文件 夜深人静,办公室里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姜玉华坐在堆满了案件资料的桌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眉头紧锁。 桌上那杯不冒热气的咖啡,塞满烟头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灰,足以证明他现在既疲惫又焦虑。 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看着眼前缭绕的烟雾,仿佛回到了几天前张机智求助的场景。 那天张机智走进警局,脸上写满了绝望,紧紧抓住自己的手,声音颤抖: “警官,求求你!一定要找到我的妻子。她失踪了,我找了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没有任何线索。” 看着热泪盈眶的张机智,姜玉华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机智的肩膀,沉声说: “放心吧!我们会尽全力寻找你妻子的。” 此刻,姜玉华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陈春晓的个人信息和失踪前的行踪。 他随手翻开一本卷宗,里面记录着陈春晓的工作经历和社交关系。 照片中的陈春晓笑容灿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和知性,让人难以相信她已经失踪多日。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凌安和赵风心走了进来。 “姜队,这是陈春晓失踪前的通话记录,我发现了一些可疑的号码。” 姜玉华接过文件,点头表示感谢。 仔细地翻阅着通话记录,发现陈春晓在失踪前的几天里,频繁地与一个陌生号码联系。 姜玉华心中一凛,意识到这个号码可能与案件有关。 “陈春晓失踪前并没有受到明显的外伤,她的死亡原因可能与某种毒物或药物有关。我在她的血液中检测到了一些异常的化学成分,但还需要进一步的分析才能确定。” 听到凌安的话,姜玉华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这些异常的化学成分可能与案件背后隐藏的秘密有关。 “我在调查中发现,陈春晓失踪前曾去过一家酒吧。这家酒吧位于城市的边缘地带,环境阴暗,人员复杂,可能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听到赵风心的话,姜玉华意识到这家酒吧可能与案件有关,决定第二天一早去这家酒吧调查,看看能否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姜玉华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 “经过我的调查发现,陈春晓在外面有一个情夫,名叫洪荒星,可能与这个案子有关” 洪荒星藏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手中拿着一部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姜玉华办公室的画面。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心中暗自得意,认为自己的监视计划已经成功,只要找到机会就能彻底破坏警方的调查。 洪荒星心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和金钱的贪婪,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护自己的利益。 他通过毒品和金钱,控制着陈春晓,让她成为自己手中的棋子。当陈春晓发现他的秘密后,他便将她杀害,企图掩盖一切。 洪荒星知道警方正在调查自己的罪行,这让他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 夜色渐深,姜玉华办公室的灯光依旧亮着。他坐在桌前,手中拿着陈春晓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次日,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围坐在办公室的会议桌旁,桌上放着陈春晓的案件资料。 “陈春晓,34岁,生物工程师,已婚,无子女。”着一张照片: “她在失踪前一周,曾经频繁请假,而且据她的同事说,她那段时间经常心不在焉,似乎有什么心事。” “我查了她的通话记录和银行流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她在社交媒体上有一些奇怪的留言,似乎是在暗示她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赵风心眼神专注,边听边记录。 “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陈春晓的失踪可能与她最近接触的某个人有关。她的血液中检测到了一些异常的化学成分,这些成分并不常见,可能是某种实验药物。” 凌安从法医角度给出了自己的分析。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陈春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姜玉华知道,这个案件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陈春晓的失踪可能涉及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但心中的焦虑却如同一团乱麻,难以理清。 与此同时,洪荒星正试图接触陈春晓的同事和朋友,试图误导他们,使调查偏离正确方向。 他伪装成一个关心陈春晓的普通朋友,与他们交谈,试图获取陈春晓失踪前的行踪和接触的人。 洪荒星心中清楚,警方的调查将对他构成巨大威胁。于是决定利用自己的关系网,雇佣一些人来对付警方,阻止他们的调查。 在深入分析了陈春晓的背景和失踪前的异常行为后,姜玉华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需要更直接的线索,于是再次访问陈春晓的家,寻找可能被遗漏的线索,并指派凌安和赵风心分别去调查陈春晓的工作场所和最后出现的地点。 “凌安,你去陈春晓的工作场所,看看是否有遗漏的线索,特别是那些化学试剂的来源。 赵风心,你去她最后出现的地点,查查监控录像,看看能否找到她的踪迹。” 凌安和赵风心点了点头,他们知道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战斗,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关系到陈春晓的生死。 姜玉华驾车前往陈春晓的家,城市的夜景在他的车窗外飞速后退。他的思绪随着车轮的转动而起伏,心中充满了对陈春晓的担忧和对案件的困惑。 回想起陈春晓的丈夫张机智那绝望的眼神,姜玉华紧握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他必须找到陈春晓,给她的家人一个交代。 与此同时,赵风心来到了陈春晓最后出现的地点,一家位于市中心的咖啡馆。她迅速与店主沟通,获取了监控录像的权限。 她的眼睛紧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突然,录像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陈春晓,正与一个陌生男子交谈,神情紧张。 凌安则来到了陈春晓的工作场所,一家生物技术公司。他穿上白大褂,戴上手套,开始仔细检查陈春晓的工作台。 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化学试剂,这些试剂在日常的实验中并不常见。 凌安的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些试剂可能与陈春晓的失踪有关,小心翼翼地将试剂样本收集起来,准备带回警局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姜玉华到达了陈春晓的家,他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了门。 屋内的一切都保持着陈春晓失踪前的样子,仿佛她随时会回来。姜玉华开始仔细搜寻,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他在陈春晓的书房中发现了一些笔记,里面记录着她最近的研究项目和一些奇怪的符号。 姜玉华仔细检查了每一个抽屉、每一本书。最终在陈春晓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文件夹的名称是一串看似随机的数字和字母,但在姜玉华眼中,这无疑是一个线索。 他轻轻点击文件夹,屏幕立刻弹出一个密码输入框。 姜玉华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个文件夹可能包含了陈春晓失踪前的重要信息,于是拿起手机拨通了张机智的电话。 “张机智,我是姜玉华。我在你妻子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有一个加密文件夹。你知道密码吗?” “我不知道,春晓的工作我很少过问,她从没告诉过我密码。” “没关系,我们会想办法破解的。你先别担心,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挂断电话后,姜玉华的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个文件夹的破解将是一个难题,于是联系大刘,警局的技术专家。 与此同时,赵风心和凌安也结束了他们的调查,返回了办公室。 “姜队,我在咖啡馆的监控录像中发现了陈春晓最后出现的画面,她和一个陌生男子有过接触。” “我在陈春晓的工作场所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化学试剂,这些试剂并不常见,我怀疑它们和案件有关。” 三人围坐在会议桌旁,将各自的发现互相告知。 姜玉华将笔记本电脑转过来,让赵风心和凌安看到那个加密文件夹: “这个文件夹可能是案件的关键,我们需要尽快破解它。” 他们开始讨论可能的破解方法,同时也分析赵风心和凌安发现的线索。 “这个案件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今后行动要注意安全,多加防范。” 就在他们紧张讨论的时候,洪荒星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张机智。他知道,张机智的情绪是他的筹码,他打算利用这一点来干扰警方的调查。 洪荒星缓缓走向张机智,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 “张先生,我知道你很痛苦,警方似乎并没有取得什么进展。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张机智闻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安。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心中充满了疑惑。 见张机智有些顾虑,洪荒星继续说道: “我知道一些警方不知道的事情,但我们需要私下谈谈。” 张机智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焦虑和绝望让他的判断变得模糊。但他知道,他不能放弃任何可能找到陈春晓的机会。 姜玉华、赵风心和凌安在办公室里继续工作,他们全神贯注于案件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拼凑出真相的全貌。 办公室里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在提醒他们时间的流逝。 姜玉华凝视着那个加密文件夹,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期待。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大刘发来的消息: “我已经在路上了,十分钟后到。” 姜玉华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第四十二章 破解文件 凌安坐在电脑前,仔细分析着他在陈春晓工作场所发现的化学试剂。 他手中拿着一份报告,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化学成分和反应式。 赵风心则坐在会议桌旁,手中拿着一份监控录像的资料。她的眼睛紧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大刘走了进来。 他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工具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和期待,迫不及待地想要破解那个神秘的文件夹。 “姜队,我来了!” 大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将工具箱放在桌上,迅速打开电脑,开始准备破解工作。 “这个文件夹的加密方式很复杂,但我有信心能够破解它。” 姜玉华点了点头,相信大刘一定能够帮助他揭开这个文件夹的秘密。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期待的气氛,姜玉华、凌安、赵风心和大刘围坐在电脑旁,注视着屏幕上的每一个变化。 洪荒星则藏在警局外的犄角旮旯里,看着屏幕上姜玉华办公室的画面,发现警方正在试图破解那个文件夹,这让他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 洪荒星决定采取行动,阻止警方的调查。 他通过手机联系了自己的手下,命令他们密切监视姜玉华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大刘坐在电脑前,神情专注地破解着加密文件夹。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屏幕上不断出现各种代码和符号。 “这个文件夹的加密方式很复杂,采用了多种加密算法。” “但我有信心能够破解它,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突然,大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喜和兴奋: “我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这个文件夹的加密算法中有一个漏洞。” 说罢,迅速敲击键盘,屏幕上出现了一串新的代码和符号。 姜玉华的心中一凛,起身走到大刘的身边,注视着屏幕上的每一个变化。 “破解成功!” 大刘兴奋又自豪。 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些实验资料和研究报告,记录着陈春晓在失踪前的研究工作和发现。 姜玉华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兴奋,他知道这些资料将为案件的解决提供重要线索,并迅速浏览着文件夹中的内容,试图从中找到陈春晓失踪的真相。 凌安和赵风心也围了过来,他们仔细查看着文件夹中的资料,试图从中找到与案件有关的线索。 “这份报告记录了陈春晓在失踪前发现的一种新型化学物质,这种物质具有很强的毒性。” 赵风心则从监控录像中找到了一些关键的画面,她发现与陈春晓交谈的陌生男子手中拿着一个瓶子,里面装着一种奇怪的液体。 “我觉得这些实验资料可能与陈春晓的失踪有关,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这个实验。” 他们开始将所有的证据和线索进行最后的梳理,构建起完整的案件真相。 姜玉华用笔在白板上勾勒出案件的全貌,从陈春晓的失踪到洪荒星的阴谋,再到嫌疑人的罪行。 凌安和赵风心时不时地补充细节,三人相互讨论,碰撞出新的火花。 与此同时,在屏幕中看到警局内部情况的洪荒星,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 他知道警方正在调查他的罪行,这让他感到不安,决定通过黑市联系雇佣黑客,攻击警局的电脑系统,销毁线索,阻碍他们调查。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他低声说道: “我是洪荒星,我需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没问题,我们随时准备行动。” 听到对方的回答,洪荒星松了一口气。 次日,姜玉华坐在办公室的会议桌旁,面前摊开着刚刚破解的文件夹中的实验资料。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对案件的执着和对真相的渴望。 这些实验资料记录着陈春晓在失踪前的研究工作,涉及一种新型化学物质的合成和应用。 这种物质具有极强的毒性,一旦泄露或被不当使用,后果不堪设想。 姜玉华意识到,这个生物实验可能是陈春晓失踪的关键所在,决定深入调查这个实验的背景、目的以及涉及的人员。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拿起电话拨通了赵风心的号码。 “赵风心,我是姜玉华。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下这个生物实验的背景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赵风心在电话那头答应了一声,表示会尽快行动。 与此同时,凌安也在办公室里忙碌着。 他手中拿着一份法医报告,上面记录着陈春晓血液中的化学成分。 他的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 “姜队,我发现陈春晓血液中的化学成分与实验资料中提到的新型化学物质高度吻合,这说明她很可能在实验过程中接触过这种物质。”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决定第二天一早去陈春晓的工作单位,调查这个生物实验的具体情况。 同时,他也让凌安和赵风心继续搜集与案件有关的线索,为接下来的调查做好准备。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寂静而孤独的气氛,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在耳边回响。 姜玉华点燃一支烟,烟雾在他眼前缭绕,深吸一口,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与此同时,洪荒星的行动越来越大胆,甚至开始威胁那些可能泄露他罪行的人。 他警告他们,如果敢向警方透露任何信息,就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在烟雾缭绕中,姜玉华的手机铃声响起。 “姜警官,我知道你一直在调查陈春晓的案子,如果你不想自己和家人出事,就立即停止调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而阴沉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一丝冰冷的威胁。 “你是谁?” 但对方只是冷笑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姜玉华放下手机,心中充满了不安和警惕。 他知道这个威胁绝非空穴来风,对方一定掌握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四十三章 温故而知新 姜玉华驾车前往警局,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 他坐在车里,脑海中回想起昨晚那个威胁电话的内容,下意识地观察着四周,试图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一辆黑色轿车始终跟在自己车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姜玉华心中一紧,他立即加速,试图甩掉对方,但那辆轿车却如影随形,始终紧追不舍。 意识到情况不妙,姜玉华迅速拨通了赵风心的电话,简短地告诉她自己可能被人跟踪了,让她通知警局支援。 赵风心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询问情况,姜玉华简单地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她,并让她也注意安全。 赵风心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 “已经呼叫了支援,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和歹徒正面碰撞。”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在这个危险的时刻,他并不孤单,还有赵风心和凌安这样的好战友在身边支持着他。 他紧握方向盘,心跳加速,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一切。 与此同时,洪荒星坐在黑色轿车的后座上,指挥着司机跟踪姜玉华。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除掉姜玉华,否则自己的罪行将被揭露,于是决定在姜玉华到达警局之前,找个机会下手。 姜玉华驾驶着车辆在城市的街道上穿梭,他不断变换着路线,试图迷惑跟踪者。 但那辆黑色轿车却始终紧追不舍,仿佛一只狡猾的猎豹,紧紧锁定着猎物。 姜玉华的车速越来越快,他甚至闯过了几个红灯,引得路上的行人和车辆纷纷避让。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辆大货车,横在了道路中央。 姜玉华心中一惊,他猛地踩下刹车,但车辆的惯性让他无法及时停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打方向盘,车辆擦着大货车的车身,惊险地穿了过去。 而那辆黑色轿车却因为跟得太近,撞上了大货车,发出一声巨响,车身瞬间变形,冒出了滚滚浓烟。 姜玉华在后视镜中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感到一阵后怕。 他知道自己刚刚死里逃生,但这场暗杀背后隐藏的阴谋却让他更加警惕。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某些人的眼中钉,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否则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正想下车逮捕歹徒的时候,姜玉华看到三辆黑色轿车停在被撞的轿车旁边,将里面的人救走了。 他无奈之下只得将车停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靠在座椅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湿透了他的警服。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惊险的一幕,心中充满了对未知敌人的恐惧和愤怒。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赵风心打来的电话。 她焦急地询问他的情况,姜玉华简单地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她,并让她不用担心。 与此同时,车后座上头破血流的洪荒星,心中充满了愤怒,眼里充斥着杀意。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但仍然不甘心,决定继续策划新的行动,一定要除掉姜玉华。 中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姜玉华的身上,他站在桌前,手中拿着一份文件,上面记录着陈春晓失踪前的行踪。 “陈春晓失踪前曾去过一个废弃工厂,那里可能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和赵风心要去那里调查,凌安,你留在警局继续分析那些化学试剂。” 凌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拿起一份报告,继续分析那些复杂的化学成分和反应式。 姜玉华和赵风心驱车前往那个废弃工厂,城市的喧嚣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和寂静。 工厂的外墙斑驳,窗户破碎。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地面上布满了灰尘和碎玻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姜玉华打开手电筒,一道明亮的光线划破了黑暗,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这里曾经是一个化工厂,后来因为环境污染和设备老化而被迫关闭。” 赵风心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中回荡,她的目光四处游移: “陈春晓失踪前曾来这里调查,她可能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姜玉华点了点头,仔细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试图找到任何可能与案件有关的线索。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台破旧的机器上,那是一台用于合成化学物质的设备。 走上前,仔细检查着那台设备,发现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标记。 姜玉华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他知道这些符号和标记可能与陈春晓的研究有关,于是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些符号和标记的照片,准备带回警局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赵风心则在厂房的另一侧发现了一些文件和资料,上面记录着一些实验数据和研究报告。 她心中充满了惊喜和兴奋,知道这些文件和资料可能是案件的关键线索。 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文件和资料装进一个塑料袋中,准备带回警局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姜玉华和赵风心回到警局,将他们在废弃工厂中发现的线索交给了凌安。 凌安坐在电脑前,仔细分析着这些线索,试图从中找到与案件有关的信息。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屏幕上不断出现各种数据和图表。 “这些符号和标记可能与陈春晓的研究有关,她可能在这里进行过一些实验。 这些实验数据和研究报告也可能与案件有关,我们需要进一步分析才能确定。” 姜玉华点了点头,决定趁着凌安分析的功夫,自己找点事情做。 在办公室内来回徘徊,思前想去。 “温故而知新。” 姜玉华不知为何,脑海中想到了这句话。 最终,姜玉华决定再去一趟陈春晓的家里,看看会不会有新的发现。 于是和凌安与赵风心打了声招呼后,便赶往陈春晓的家。 姜玉华坐在陈春晓家的书房里,四周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专业书籍和资料。 他的目光在房间内四处游移,试图找到任何可能与案件有关的线索。 忽然,姜玉华的目光被一本放在书架角落里的日记本吸引。 那本日记本的封面已经有些磨损,上面印着一些简单的花纹,看起来并不起眼。 姜玉华心中涌起一股好奇,他走上前,轻轻地将日记本从书架上取下,放在桌上。 他翻开日记本,发现里面记录着陈春晓的日常生活和工作点滴。字迹工整而娟秀,仿佛能感受到陈春晓当时的心情和情感。 姜玉华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他开始仔细日记的内容,试图从中找到与案件有关的线索。 “今天的工作很顺利,实验进展得很不错。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在暗中监视我。” 姜玉华读到这一段,心中一凛,他意识到陈春晓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继续翻阅着日记,发现里面记录着许多陈春晓与一个名叫“洪荒星”的人会面的情景。 “昨天晚上,我与洪荒星在咖啡馆见面,他给我看了一种奇怪的化学试剂。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不知道这种试剂到底是什么。” 姜玉华读到这里,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他意识到这个洪荒星可能就是案件的关键人物,而这种化学试剂可能与陈春晓的失踪有着直接的联系。 就在这时,赵风心和凌安也来到了陈春晓的家。 他们看到姜玉华正在日记,便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姜队,你发现了什么?” “你们看看这本日记,里面可能隐藏着案件的线索。” 赵风心和凌安接过日记本,仔细起来。 赵风心的目光落在一段关于陈春晓与洪荒星会面的描述上,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这个洪荒星到底是什么人?他与陈春晓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从日记中的描述来看,陈春晓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洪荒星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凌安也说出自己的看法。 与此同时,洪荒星站在陈春晓的家门口,手中拿着一把钥匙,试图打开房门。 他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插入锁孔,却发现门锁已经被更换了,顿时心中一惊。 姜玉华、赵风心和凌安围坐在陈春晓家的客厅里,桌上摊开着日记本和一些案件资料。 他们仔细分析着日记中的内容,试图从中找到与案件有关的线索。 “陈春晓在日记中提到了一种奇怪的化学试剂,这种试剂可能与她的失踪有关。” 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这种试剂的来源和用途,才能揭开案件的真相。” 赵风心则从监控录像中找到了一些关键的画面,那是陈春晓与洪荒星会面的场景。洪荒星手中拿着一个瓶子,里面装着一种奇怪的液体。 姜玉华对陈春晓的秘密生活感到震惊,回想起陈春晓失踪前的种种异常行为,以及她在日记中提到的那些神秘会面。 这些线索仿佛在告诉他,陈春晓的失踪并非偶然,而是与她的秘密生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姜玉华根据日记内容开始调查提到的人物,发现他们与案件有着复杂的联系。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你好,我是姜玉华。我想和你聊聊关于陈春晓的事情。”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和不安。 赵风心在调查中发现了嫌疑人的可疑行踪,她发现陈春晓失踪前曾与一个名叫“陈越”的人有过接触。 这个陈越是一名化学工程师,与陈春晓有着密切的工作关系。 凌安在法医报告中找到了关键证据,陈春晓的血液中检测到了一种罕见的化学成分,这种成分与日记中提到的化学试剂高度吻合。 凌安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兴奋,他知道这个发现将为案件的解决提供重要线索。 与此同时,洪荒星试图接触这些人物,威胁他们保持沉默。 “陈越,我知道你和陈春晓的事情,如果你不想出事,就不要多管闲事。” 陈越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挂断了电话。 第四十四章 围捕 清晨,姜玉华站在桌前,手中拿着一份名单,上面记录着日记中提到的嫌疑人信息。 “陈越,化学工程师,与陈春晓有着密切的工作关系。” 姜玉华轻声念道,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眉头紧锁: “他可能知道一些关于陈春晓失踪的重要信息。” 决定先从陈越入手,调查他与陈春晓的关系以及他所知道的秘密。 姜玉华驾车前往陈越的工作单位,一家位于市中心的化工研究所。 研究所的建筑风格现代化,门口站着两名保安,神情严肃。 姜玉华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表明来意后,保安示意他进去。 走进研究所,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陈越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摆满了各种化学试剂和实验设备,墙上挂着一些化学反应的图表。 陈越坐在办公桌前,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神情专注。 “陈越,我是姜玉华,想和你聊聊关于陈春晓的事情。” 姜玉华直视陈越,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线索。 陈越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安。 “陈春晓?她不是失踪了吗?我怎么知道她的事情?”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在掩饰着什么。 姜玉华心中一凛,他断定陈越可能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于是继续追问,试图从陈越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陈春晓失踪前有没有和你提起过什么异常的事情?” 陈越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恐惧。 “我们只是普通的工作关系,她失踪前并没有和我说过什么异常的事情。” 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但姜玉华却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慌乱。 姜玉华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他知道陈越可能在隐瞒一些事情。 与此同时,赵风心和凌安也在办公室里忙碌着。 赵风心坐在电脑前,仔细分析着陈越的背景资料和行踪记录,手中的文件上面记录着陈越近期的活动轨迹。 “陈越在陈春晓失踪前的几天里,频繁地出入一家酒吧。” 赵风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迅速将这个信息告诉了姜玉华。 姜玉华将陈越带回警局进行审讯。 审讯室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姜玉华坐在审讯桌的一侧,面前是被铐住的陈越。 凌安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份法医报告,赵风心则通过视频通话远程参与审讯。 “陈越,你知道陈春晓失踪的原因吗?” 陈越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恐惧,声音颤抖。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春晓血液中的化学成分与你们研究所使用的一种化学试剂高度吻合,这种试剂具有很强的毒性,陈春晓可能因为接触了这种试剂而受到了伤害。” 赵风心则发现了陈越的不在场证明,她通过调查发现,陈越在陈春晓失踪的那天晚上,曾经和一个朋友在咖啡馆见面,有证人可以证明他的行踪。 与此同时,洪荒星坐在车内,手中紧紧握着一份名单,上面记录着所有可能知道他罪行的人。 “这些证人必须被控制住,否则我的罪行将被揭露。” 洪荒星自言自语,心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和对金钱的贪婪。他知道,只有控制住这些证人,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他决定先从一个名叫王笑的证人入手,此人是陈春晓失踪案的关键证人之一,曾在案发当晚看到陈春晓与一个陌生男子在咖啡馆见面。 洪荒星知道,只要控制住王笑,就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和机会。 洪荒星驾车前往王笑的住处,一栋位于城市边缘的老旧公寓。 公寓门上贴着一张破旧的对联,上面写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洪荒星轻轻敲了敲门,门缓缓打开,王笑出现在门口,脸上写满了惊讶和不安全,声音颤抖: “洪荒星?你怎么会来找我?” “王笑,我知道你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如果你不想出事,就跟我合作。” 王笑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恐惧。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记住你刚刚这句话,我知道你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如果你不想出事,就管好自己的嘴!” 王笑脸色苍白,一个劲的点头。 姜玉华根据证据和审讯结果,逐渐揭开案件的真相。 “陈春晓的失踪与她发现的一种新型化学物质有关,这种物质具有很强的毒性,可能涉及到一个大型制药公司的非法活动。 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这个制药公司,揭开它背后的阴谋。” 赵风心通过调查发现,这个制药公司与洪荒星有着密切的联系。 凌安在法医报告中找到了陈春晓血液中的化学成分与制药公司使用的化学试剂高度吻合的证据。 就在洪荒星驾车前往另一个证人的住处时,身后突然响起警车的鸣笛声,顿时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已经暴露。 眼看自己的罪行已经无法掩盖,只能接受法律的制裁,洪荒星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猛踩油门加速。 看着洪荒星的车子越来越快,警方也不示弱,利用对讲机通知同伴,对其进行围捕。 在警笛声的加持下,路上的车子纷纷避让。 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警车,洪荒星急了,以致于没有发现前边的大货车。 当洪荒星反应过来时,瞳孔地震,猛踩刹车。 车子因为速度过快,导致打滑侧翻,但也因此避开了大货车。 捡回一条命的洪荒星,很快便被警方包围,自知无力回天,放下了逃跑的念头。 警方随后便将他逮捕,带回警局接受审讯。 随后,姜玉华在洪荒星的住处搜查到了大量的毒品和一些与陈春晓失踪案有关的证据。 洪荒星在审讯中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当陈春晓发现洪荒星涉及的非法化学实验和毒品交易的秘密后,洪荒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他知道,一旦陈春晓将这些信息公之于众,他不仅会失去一切,还可能面临法律的严厉制裁。 于是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通过各种手段监视陈春晓的日常行动,了解她的生活习惯和行踪规律。 发现陈春晓每周都会去一次图书馆查阅资料,而且总是独自一人前往。这为他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洪荒星提前埋伏在图书馆附近的僻静小巷中。 他穿着黑色的雨衣,戴着帽子和口罩,将自己伪装得严严实实,以避免被人认出。 当陈春晓像往常一样,打着伞,从图书馆走出来时,洪荒星迅速从暗处冲出,用事先准备好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 手帕上涂有强力的麻醉剂,陈春晓几乎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随后,洪荒星将昏迷的陈春晓拖到自己的车内,迅速驶离现场。 他选择了一处偏僻的废旧工厂作为作案地点。在工厂里,他将陈春晓绑在一根粗大的铁柱上,用冰冷的水泼醒她。 陈春晓醒来后,看到洪荒星那张扭曲的面孔,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洪荒星冷冷地告诉她,她已经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秘密,为了保守秘密,他不得不除掉她。 陈春晓拼命挣扎,试图说服洪荒星放过她,但洪荒星早已下定决心。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步步逼近陈春晓。 在陈春晓绝望的尖叫声中,洪荒星残忍地将匕首刺入她的胸口,结束了她的生命。 为了掩盖罪行,洪荒星将陈春晓的尸体藏匿起来,并清理了现场的所有痕迹。 他销毁了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证据,制造了陈春晓失踪的假象。 第四十五章 枪战 清晨的警察局被一层薄雾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宁静。 警局的大门紧闭,警灯闪烁,警员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打破,一群武装匪徒驾驶着几辆黑色越野车,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警察局。 匪徒们的脸上戴着黑色的面罩,手持着各种自动武器,眼神中带着七分狂妄和三分凶狠。 他们高喊着口号,挥舞着武器,试图冲进警局。 警局内的警员们迅速进入战斗状态,手持盾牌和武器,严阵以待。 姜玉华站在警局的门口,目光如炬,注视着匪徒们的一举一动。 凌安手持狙击步枪,静静地趴在警局的楼顶上,透过瞄准镜观察着匪徒们的动向,寻找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赵风心则站在姜玉华的身边,手中拿着一份战术地图,为他提供着各种战术建议。 匪徒头目手持一把手枪,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大声喊道: “里面的警察给我听好了,特别是姜玉华。上次我们老大中了你几枪,今天我们讨债来了!” 姜玉华心中一凛,他知道匪徒口中的老大是上次从易川先生手中逃跑的魔物,但丝毫不惧。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拿起扩音器,用沉稳的声音对匪徒们说道: “我是姜玉华,奉劝你们放下武器,立即投降,不要自食恶果。” 匪徒头目听后,狂妄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大声喊道: “警察先生,时代变了!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我们老大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宰!” 说罢,匪徒们开始朝警局射击,子弹如雨点般打在警局的墙壁上,发出阵阵巨响。 警员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寻找掩体,随时准备反击。 在匪徒猛烈的火力覆盖下,警局的墙壁上布满了子弹的痕迹。 待枪声消散,姜玉华深吸一口气,再次拿起扩音器,试图再次与匪徒头目进行谈判: “我们不想发生冲突,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们保证你们的安全!” 然而,匪徒头目却狂妄地拒绝了姜玉华的提议,对着凌安的方向开了一枪,大声喊道: “当我们傻吗?不要再拖延时间了,还是你们比较喜欢做无头乌龟。” 凌安在匪徒头目举枪那一刻便离开了原地。 谈判失败后,匪徒们再次朝警局射击。 姜玉华冷静地指挥着警员们在原地待命,不要轻举妄动,等待他的指示。 警员们手持盾牌和武器,严阵以待。 他们躲在掩体后面,警惕地观察着匪徒们的动向,随时准备反击。 匪徒们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子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火光。 面对匪徒们猛烈的攻击,姜玉华意识到单靠警局内的警员们难以抵挡住匪徒们的火力。 他迅速拿起手中的对讲机,向警局的指挥中心请求支援: “这里是姜玉华,警局遭受匪徒的火力压制,请求支援!” “收到,支援力量正在赶往现场,请你们坚持住!” 在等待支援的过程中,姜玉华和警员们继续与匪徒们进行着激烈的交火。 他们利用有限的资源和武器,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支援力量的到来。 凌安在楼顶上瞄准一名露出脑袋的匪徒后,果断扣动扳机,匪徒应声倒地,随后便离开原地寻找新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几辆警车呼啸着驶来。 支援力量赶到了现场,他们驾驶着警车,从后方对匪徒们发起了突袭。 警车的车灯在薄雾中闪烁,仿佛一道道利剑划破了黑暗,给警方带来了新的希望和力量。 支援力量的警员们迅速下车,手持盾牌和武器,严阵以待。 他们分成几个小组,从不同的方向对匪徒们发起了进攻。 警员们利用盾牌进行掩护,小心翼翼地向匪徒们靠近,寻找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匪徒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四下逃窜,试图寻找掩体进行反击。 姜玉华见状眉头舒展了不少,知道增援赶到,便阻止警员进行反击。 掎角之势形成,加上警员们训练有素和默契的配合,很快就压制住了匪徒们的火力。 随着支援力量的到来,警方与匪徒之间的战斗变得更加激烈。 枪声、爆炸声、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战场。 在匪徒们四下乱窜自顾不暇时,趴在警局楼顶的凌安,手中的狙击步枪稳如泰山,一枪一个匪徒。 匪徒们在警方的猛烈攻击下节节败退,脸上写满了惊慌和绝望。 随着警方的支援力量不断加强,匪徒们的火力逐渐减弱,匪徒们开始丧失斗志,只顾逃命。 随着匪徒们的溃败,警察局周围的紧张气氛逐渐缓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静和安宁。 姜玉华站在警局的门口,望着被制服的匪徒们,心中充满了对正义的坚持和对胜利的喜悦。 凌安从楼顶上下来,手中握着狙击步枪,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满足。 此时,一阵尖锐的呼救声传来,一名路人被逃跑的匪徒抓住,用作人质。 姜玉华眉头紧锁,他知道匪徒一定会利用人质来拖延时间,为自己争取逃脱的机会。 迅速拿起手中的对讲机,向警员们下达命令: “大家注意,匪徒抓住了人质,我们要小心应对,不要轻举妄动。” 警员们迅速调整战术,他们手持盾牌和武器,小心翼翼地向匪徒们靠近,寻找着最佳的救援时机。 姜玉华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各种可能的救援方案,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十分危急,必须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凌安见状,迅速奔向警局楼顶。 在紧张的对峙中,匪徒们用枪指着人质的头,威胁警方给自己车辆钱财,否则就杀了人质。 人质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浑身颤抖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姜玉华答应了匪徒的要求,眼睁睁地看着匪徒将人质带上车。 警局的指挥中心内,姜玉华站在战术地图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各种可能的埋伏方案,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赵风心站在他的身边,手中拿着一份详细的地形图。 两人的目光在地图上交汇,仿佛在寻找着最佳的埋伏地点。 “这里是一个十字路口,四周都是高楼大厦,我们可以在这里设置路障,同时在高楼的窗户上安排狙击手,这样一来,匪徒们就无处可逃。” 赵风心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 姜玉华点了点头,并迅速对警员下达行动指示。 警员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分成几个小组,分别前往预定的埋伏地点。 一组警员负责设置路障,他们驾驶着警车,将车辆横停在十字路口的中央,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警车的车灯闪烁着,仿佛在向匪徒们发出警告。 另一组警员则负责在高楼的窗户上布置狙击手,他们手持狙击步枪,静静地趴在窗台上,透过瞄准镜观察着下方的动静,寻找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十字路口的四周,警员们悄悄地隐藏在各个角落,他们手持盾牌和武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随时准备出击。 匪徒们的车辆在街道上疾驰,当他们驶入十字路口时,突然发现前方横停着几辆警车,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匪徒头目心中一惊,他知道警方已经设下了埋伏,他们已经无路可逃。 “倒车!快!快倒车!” 匪徒头目大声喊道,试图让司机倒车逃离。 然而,此时已经为时已晚。警员们从四周的高楼和角落中冲了出来,他们手持盾牌和武器,将匪徒们的车辆团团围住。 匪徒们在车内惊慌失措,他们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 匪徒头目拿枪指着人质的头,威胁警方: “警察听着,我们手里有人质,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你们已经无路可逃,放下武器,立即投降,你们还有机会。” 在紧张的对峙中,匪徒们试图挟持人质下车查看情况。 然而,就在他们下车的瞬间,凌安在关键时刻扣动了扳机,狙击步枪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匪徒头目手中的手枪应声落地。 一旁埋伏的警员们迅速冲上前,将匪徒们制服,人质也安全获救。 第四十六章 失踪的富豪 姜玉华坐在警局的办公室里,眉头紧锁。面前的桌上摊开着一份文件,上面记录着李富豪失踪案的初步信息。 他轻轻敲击着桌面,手指的节奏透露出内心的焦虑。 李富豪,一名富有的商人,突然失踪。他的家人焦急万分,四处求助。 这个案件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姜玉华和他的团队接到了任务。 “姜队,你有什么想法?” 赵风心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资料。 姜玉华抬起头,目光从文件上移开,落在赵风心身上。 “李富豪失踪前的行踪很关键,我们需要详细了解他最近的活动。” 姜玉华沉声说道。 赵风心点点头,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姜玉华: “我已经查到了一些信息。李富豪在失踪前与多个商业竞争对手有过接触,而且他的公司最近正面临着一场商业危机。” 姜玉华接过资料,仔细翻阅,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眉头微微皱起。 这些信息让他感到一丝不安,李富豪的失踪可能并不简单。 “凌安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姜玉华问道。 “他正在对现场留下的线索进行分析,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他知道,这个案件背后可能隐藏着复杂的商业阴谋和人性的阴暗面。 此时,凌安走进了办公室,声音低沉而严肃: “姜队,我有了一些发现。” 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刻将目光投向凌安,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在现场留下的线索中,我发现了一根断裂的领带夹,上面有微量的纤维和血迹,初步判断是嫌疑人留下的。” “我们需要深入了解李富豪的行踪和接触过的人员。赵风心,你负责搜集和整理李富豪的财务记录,看看是否有异常流动的资金。” “好的,我会尽快完成。” 赵风心点头应道。 姜玉华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穿过玻璃,注视着窗外的夜色。 他知道,这个案件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夜色渐浓,警局内的灯光却依旧明亮。 姜玉华和他的团队紧张而有序的调查工作,他们知道,只有揭开李富豪失踪背后的真相,才能为这座城市带来真正的安宁。 姜玉华坐在警局的会议室里,面前是一张铺开的地图和一堆文件。他用笔轻轻敲打着桌面,眉头紧锁。 李富豪的失踪案件已经引起了广泛的关注,警方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姜玉华知道,他必须尽快找到线索,揭开这起案件的真相。 “姜队,我已经查到了李富豪失踪前的行踪。” 赵风心走进会议室,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他在失踪前一天晚上参加了一个商业晚宴,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姜玉华接过文件,仔细起来。 李富豪的行踪看似平常,但姜玉华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晚宴上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姜玉华问道。 “据目击者描述,李富豪在晚宴上表现得很正常,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们需要去现场看看,也许能发现一些被忽略的线索。” 夜色渐浓,姜玉华、赵风心和凌安三人驱车前往李富豪失踪前参加的商业晚宴地点。 这是一家豪华的酒店,灯光璀璨,人来人往。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晚宴举办的大厅。 大厅里装饰豪华,墙壁上挂着精美的油画,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地毯。 姜玉华环顾四周,心中升起一丝不安。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太过完美,仿佛刻意隐藏着什么。 “凌安,你有什么发现吗?” 姜玉华问道。 “我在地毯上发现了一些细微的痕迹,可能是拖拽留下的。而且,这里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血迹。” 姜玉华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地毯上的痕迹。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那些痕迹,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这些痕迹似乎并不像是李富豪自己留下的,更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赵风心,你去询问一下晚宴的工作人员,看看他们是否注意到什么异常情况。” 姜玉华吩咐道。 赵风心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一位正在忙碌的服务员,拿出工作证,微笑着问道: “你好,我是警察。请问昨晚的晚宴上,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昨晚的晚宴上,我确实注意到李富豪先生离开得比较早。他似乎有些心事重重,而且在离开的时候,有一个陌生人在他身边。” “这个陌生人长什么样子?” “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墨镜。我感觉他有些面生,不像是李富豪先生的朋友。” 赵风心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记下了这个陌生人的特征。她知道,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绑架李富豪的嫌疑人。 回到警局后,姜玉华将收集到的信息整理了一下。他的心中升起一丝不安,这个案件似乎比他预想的要复杂得多。 “姜队,我觉得这个案件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赵风心说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李富豪的失踪绝不是单纯的绑架案,背后可能涉及到商业竞争甚至是更深层次的利益纠葛。” 凌安在一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我同意你们的看法。从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嫌疑人显然是有预谋的。他们选择在商业晚宴上动手,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李富豪的商业往来,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线索。” “我会去查一下李富豪的公司财务记录,看看是否有异常的资金流动。” “我会继续对现场的物证进行分析,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他知道,只要他们能够找到关键的线索,就一定能够揭开这起案件的真相。 次日。 “姜队,我查到了一些关键信息。” 赵风心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神情严肃。 “我在调查李富豪的公司财务记录时,发现了一笔巨额资金的异常流动。这笔钱在李富豪失踪前一天被转移到了一个神秘的账户中。” “这个账户的主人是谁?” “目前还不清楚,但我正在追踪这个账户的资金流向,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就在这时,凌安走进了办公室。 “姜队,我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刻将目光投向凌安。 “我在李富豪的办公室中发现了一张被撕毁的合同。上面有李富豪和一个名叫张伟的人的签名。” “张伟是谁?” “他是李富豪的商业合作伙伴,但合同内容涉及一项非法交易。” “这个张伟很可能就是绑架李富豪的幕后黑手。我们需要立刻对他进行调查。” “我会去查一下张伟的背景资料,看看他与李富豪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会继续对这张合同进行分析,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升起一丝紧迫感。他知道,他们必须尽快行动,否则张伟可能会销毁证据,给案件的调查带来更大的困难。 然而,随着真相的逐渐浮出水面,姜玉华和他的团队也面临着来自各方的压力和威胁。 张伟得知警方已经怀疑到他,开始采取行动,试图消除证据并嫁祸他人。 一天晚上,姜玉华正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突然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 “姜玉华,你最好停止调查这个案件,否则你会后悔的。” 姜玉华心头一颤,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 “我是警察,我的职责就是查明真相,维护正义。你最好不要再威胁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一声冷笑: “我们走着瞧。” 挂断电话后,姜玉华心中升起一丝不安。他知道,这个电话很可能就是张伟打来的。 张伟已经开始对他们进行威胁,这意味着他们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地进行调查。 与此同时,凌安和赵风心也感受到了来自张伟的压力。 他们在调查过程中,多次遭到张伟的阻挠和威胁。但他们都坚定地表示,不会因为这些威胁而放弃调查。 经过一番讨论,姜玉华决定采取行动。他制定了一个计划,准备引蛇出洞,将张伟一网打尽。 “我们要制造一个假的线索,让张伟上钩。 假装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犯罪的证据,然后引诱他出现。” “这个计划听起来不错,但我们需要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我同意赵风心的看法。我们还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万一。” 次日。 “姜队,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赵风心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我已经查到了张伟的行踪,他最近一直在一个秘密地点活动。” “这个秘密地点在哪里?” “在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里。我怀疑张伟在那里策划着什么阴谋。” “我们需要立刻采取行动,不能让张伟再逍遥法外。” “我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证据。” 凌安推开走进办公室。 “只要我们能够抓住张伟,就能揭开李富豪失踪案的真相。”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知道,他们必须尽快行动,否则张伟可能会销毁证据,给案件的调查带来更大的困难。 “好,我们出发。” 姜玉华和他的团队驱车前往城郊的废弃工厂。 这是一座破旧的建筑,四周荒草丛生,显得格外阴森。 他们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来到了工厂的大门前。 姜玉华轻轻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工厂内部昏暗潮湿,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废弃的机器和工具。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凌安,你去检查一下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姜玉华低声吩咐道。 凌安点了点头,拿起手电筒,开始仔细地检查现场。他的目光在地面上扫过,突然停在了一堆废弃的文件上。 “姜队,我发现了一些文件。” 凌安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这些文件记录了张伟与李富豪之间的非法交易。” 姜玉华立刻走了过去,拿起那些文件。 文件中详细记录了张伟与李富豪之间的交易内容,以及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 “这个张伟果然有问题。” 姜玉华沉声说道。 “我们必须尽快抓住他,才能揭开李富豪失踪案的真相。”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姜玉华和他的团队立刻警觉起来,迅速躲到了一旁的阴影中。 “是张伟!” 赵风心低声说道,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道身影。 张伟走进了工厂,神情紧张而警惕。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张伟,你被捕了!” 姜玉华突然从阴影中冲了出来,大声喝道。 张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转身想要逃跑。 但姜玉华和他的团队已经将他团团围住,他无处可逃。 “你们想干什么?” 张伟的声音颤抖着,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你涉嫌绑架李富豪,现在我以警方的名义逮捕你。” 张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经败露,无处可逃了。 经过一番审讯,张伟终于交代了绑架李富豪的全过程。 原来,他为了获取李富豪公司的核心机密和利益,策划了这次绑架,还伪造了一份假的合同来掩盖真相。 第四十七章 相同的说辞 夜色中,警局的灯光依旧明亮。姜玉华正坐在办公桌前,翻阅着案件资料。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他迅速接起电话。传来急促的声音: “姜队长,富人区发生了一起谋杀案,受害者是林婉柔。” 姜玉华心中一惊,林婉柔的名字让他意识到这起案件的复杂性。起身,对身边的同事说: “我先去现场,你们准备一下,随后跟上。” 说完,他拿起警帽,快步走出办公室。 警车在夜色中疾驰,姜玉华坐在车内,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林婉柔的背景。 她以吊着男人为她花钱而闻名,与多位商界和政界人士有着复杂的关系。 “这起案件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打开车内的电脑,查看林婉柔的资料。 资料显示,她出身贫寒,但凭借自己的手段攀升至社会上层。 警车抵达林婉柔的豪宅,姜玉华一下车便感受到了现场的紧张气氛。 他快步走进别墅,只见客厅内一片狼藉,林婉柔的尸体躺在中央,身上有数处刀伤。 姜玉华蹲下身,仔细观察尸体。 林婉柔的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嘴角留有血迹。 他心中一沉,凶手下手极其狠辣,且对现场非常熟悉,很可能是林婉柔的熟人。 此时,凌安和赵风心也赶到了现场。 凌安检查了尸体周围的血迹,发现血迹分布有些异常。 赵风心则在角落发现了一些被忽视的物品,一枚破碎的戒指和一条断掉的项链。 姜玉华将这些发现记录下来,心中对案件的真相有了更进一步的推测。 姜玉华坐在警局的会议室里,面前摊开着林婉柔的社交圈资料。 他拿起一份文件,开始仔细。 文件中记录了林婉柔的多位朋友和熟人的信息,包括他们的职业、年龄、与林婉柔的关系等。 姜玉华的目光在文件上快速移动,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林婉柔的一位朋友的号码。 “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林婉柔的朋友李明吗?” “是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警察,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林婉柔的情况。” 李明似乎松了一口气,开始向姜玉华讲述他与林婉柔的相识过程以及他们之间的交往情况。 姜玉华认真地听着,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下一些关键信息。 他了解到,李明是林婉柔的前男友之一,两人曾经有过一段感情,但后来因为林婉柔的花心和贪婪而分手。 “林婉柔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她有没有提到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 “不清楚,我和她很久没有来往了。” 挂断电话后,姜玉华又拨通了其他几位林婉柔的朋友的电话,继续搜集信息。 在调查过程中,姜玉华发现林婉柔与一位名叫张伟的商人关系密切。 张伟是当地一家知名企业的老板,与林婉柔有着多年的合作关系。 姜玉华决定亲自去见张伟,了解他们之间的具体往来情况。 他驱车来到张伟的公司,这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写字楼。 走进张伟的办公室,姜玉华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专注地处理着文件。 张伟身材魁梧,面容严肃,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姜玉华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表明来意。 张伟放下手中的文件,示意姜玉华坐下。 “姜警官,有什么事吗?” “我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林婉柔的情况。” “林婉柔?她怎么了?” “她最近遭遇了一些麻烦,我们正在调查。” 姜玉华没有透露太多案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我和林婉柔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她为人精明能干,我们之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不过,最近她确实有些反常,经常神神秘秘的,好像在忙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最近接触了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她最近确实接触了一些不寻常的人,其中一个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是一个身材瘦削、眼神阴冷的男子,他和林婉柔见面时总是神神秘秘的,好像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 姜玉华心中一喜,这或许是一个重要的线索,连忙问道: “你记得那个男子的长相吗?有没有什么特征?” “那个男子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一副墨镜。” 在与张伟的谈话中,姜玉华还了解到林婉柔最近频繁出入一家酒吧。 这家酒吧位于新港市的地下世界,是一个充满神秘和危险的地方,常有一些不法分子出没。 姜玉华心中一动,他决定亲自去这家酒吧调查,看看能否找到林婉柔的线索。 与此同时,凌安正在法医实验室里忙碌着。 他的面前摆放着林婉柔的尸体,正仔细地进行着尸检工作。 凌安戴上手套和口罩,拿起解剖刀,开始对尸体进行解剖。 首先检查了林婉柔的外部伤口,发现共有五处刀伤,分别位于胸部、腹部和背部。 伤口边缘整齐,深度不一,但都造成了严重的内脏损伤。 “凶手下手极其狠辣,每一刀都直指要害。” 接着,凌安对尸体的内部进行检查。 发现林婉柔的肺部和肝脏都有严重的损伤,血液大量涌出,导致了她的死亡。 凌安仔细观察着伤口的走向和深度,试图从中找出凶手作案时的姿势和力量。 他还注意到,林婉柔的尸体上有一些奇怪的淤青,分布在她的手臂和腿部。 这些淤青呈现出不规则的形状,似乎是被某种钝器击打所致。 凌安心中一动,这或许意味着凶手在作案前曾经对林婉柔进行过殴打。 凌安将这些发现记录下来,然后开始对尸体进行毒物检测。 他从尸体的血液和内脏中提取了一些样本,放入检测仪器中进行分析。 经过一番忙碌,凌安终于完成了尸检工作。摘下手套和口罩,坐在电脑前整理着检测结果。 结果显示,林婉柔的体内并没有检测出任何毒物,她的死因主要是由于刀伤导致的大出血。 凌安将这些信息整理成一份详细的尸检报告,准备交给姜玉华。 赵风心坐在电脑前,面前摆放着林婉柔的财务资料。 她正仔细地翻阅着这些文件,试图从中找出案件的线索。 林婉柔的财务状况十分复杂,她的账户中有着大量的资金往来,涉及多个银行和金融机构。 赵风心认真地分析着每一笔交易的记录,试图找出其中的异常之处。 她发现,林婉柔的账户中有一些大额的资金转入和转出,这些资金的来源和去向都十分可疑。 拿起电话,拨通了银行的客服电话,询问这些资金的具体情况。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我是警察,正在调查一起案件,需要查询林婉柔账户中的一些资金往来情况。” “好的,请稍等,我帮您查询一下。” 客服人员礼貌地说道。 经过一番查询,赵风心了解到,这些资金大多来自于一些不知名的小公司和个人,且转账的时间和金额都十分随意。 “这些资金的来源和去向都十分可疑,林婉柔很可能在进行一些非法的交易。” 赵风心将这些发现记录下来,然后开始对林婉柔的账户进行更深入的分析。 她发现,林婉柔的账户中还有一些小额的资金转入,这些资金的来源都是一些普通的市民。 赵风心心中一动,这或许意味着林婉柔在进行一些非法集资活动。 她决定接下来要重点调查这些小额资金的来源,看看能否找到林婉柔的线索。 赵风心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位资金转入者的号码。 “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张小明吗?” “是我,有什么事吗?” 张小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我是赵风心警官,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林婉柔的情况。” 赵风心直截了当地说道。 张小明似乎松了一口气,开始向赵风心讲述他与林婉柔的交往情况。 张小明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他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林婉柔。 林婉柔向他推荐了一项所谓的“高收益投资计划”,并承诺只要他投资一定金额,就能获得高额的回报。 张小明被林婉柔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便将自己辛苦攒下的积蓄投了进去。 “林婉柔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她有没有提到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 赵风心追问道。 “我不清楚,我就跟她见过一次面。” 挂断电话后,赵风心又拨通了其他几位资金转入者的电话,继续搜集信息。 在调查过程中,赵风心发现林婉柔的账户中还有一些资金流向了一些不知名的小公司和个人。 这些资金的去向都十分可疑,赵风心心中一动,这或许意味着林婉柔在进行一些非法的洗钱活动。 她决定接下来要重点调查这些资金的去向,看看能否找到林婉柔的线索。 经过一天的紧张调查,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都搜集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 傍晚时分,他们三人坐在警局的会议室里,开始汇总线索,分析案情。 “我调查了林婉柔的社交圈,发现她与多位商界和政界人士有着复杂的关系。 其中,她的合作伙伴张伟提到,林婉柔最近有些反常,经常神神秘秘的,好像在忙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她还曾和一个神秘男子有过接触,那个男子身材瘦削瘦,眼神阴冷,穿西装,戴墨镜。” “我在法医实验室对林婉柔的尸体进行了详细的尸检,发现她身上的刀伤共有五处,伤口边缘整齐,深度不一,但都造成了严重的内脏损伤。 她的死因主要是由于刀伤导致的大出血。此外,她的尸体上还有一些奇怪的淤青,似乎是被某种钝器击打所致。” “我调查了林婉柔的财务状况,发现她的账户中有一些大额的资金转入和转出,这些资金的来源和去向都十分可疑。 她很可能在进行一些非法的交易和洗钱活动。此外,她还向一些普通市民推荐过所谓的‘高收益投资计划’,实际上是在进行非法集资。” 三人将这些线索汇总在一起,发现林婉柔的死背后隐藏着复杂的利益纠葛和犯罪活动。 他们意识到,这起案件绝非简单的谋杀,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接下来,我们要重点调查林婉柔的通话记录和行踪,看看能否找到那个神秘男子和资金流向的线索。 同时,我们还要加强对林婉柔社交圈的调查,看看能否发现更多的犯罪证据。” 凌安和赵风心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次日清晨,姜玉华坐在警局的办公室里,面前摊开着一份文件,上面记录着林婉柔前男友的信息。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其中一位前男友的号码。 “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王强吗?” “是我,有什么事吗?” 王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 “我是姜玉华警官,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林婉柔的情况。” 王强似乎松了一口气,开始向姜玉华讲述他与林婉柔的相识过程以及他们之间的交往情况。 王强是一名成功的企业家,他与林婉柔曾经有过一段感情。 两人相识于一场商业酒会,当时林婉柔以其独特的魅力吸引了王强的注意。 王强被她的美貌和聪明才智所吸引,两人很快发展成恋人关系。 “林婉柔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她有没有提到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 “最近她确实有些反常,经常神神秘秘的,好像在忙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对了!有一次林婉柔接到一通电话后变得很紧张,慌慌张张地跑到安静的地方。” 挂断电话后,姜玉华又拨通了其他几位林婉柔的前男友的电话,继续搜集信息。 在调查过程中,姜玉华发现林婉柔与一位名叫赵刚的前男友关系最为密切。 赵刚是当地一家知名企业的高管,与林婉柔有着多年的感情纠葛。 姜玉华决定亲自去见赵刚,了解他们之间的具体往来情况。 驱车来到赵刚的公司,走进赵刚的办公室,姜玉华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表明来意。 赵刚看到姜玉华后示意他坐下。 “姜警官,有什么事吗?” “我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林婉柔的情况。” “林婉柔?她怎么了?” “她最近遭遇了一些麻烦,我们正在调查。” “我和林婉柔是多年的恋人,即使分手之后,我们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感情。 不过,最近她确实有些反常,经常神经兮兮的。” 姜玉华心中一动,这与王强的说法不谋而合,追问道: “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最近接触了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她最近确实接触了一些不寻常的人,其中一个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和林婉柔见面时总是神神秘秘的,好像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记得那个男子的长相吗?有没有什么特征?” “那个男的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一副墨镜,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与此同时,凌安正在警局的实验室里忙碌着。 面前摆放着从林婉柔豪宅中提取的监控设备,凌安戴着手套和口罩,正仔细地检查着这些设备。 凌安首先检查了监控摄像头的外观,发现摄像头的外壳上有一些细微的划痕和凹陷,似乎是被人为破坏所致。 “凶手在作案后,为了掩盖罪行,故意破坏了监控设备。” 接着,凌安对监控设备的内部进行检查。 打开摄像头的外壳,发现里面的电路板上有一些被烧毁的痕迹。 凌安心中一动,这或许意味着凶手在破坏监控设备时,使用了某种特殊的手段。 拿起一把镊子,小心翼翼地将电路板上的烧毁部分取下来,放入显微镜下进行观察。 显微镜下,烧毁部分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纹理,似乎是被某种高温物质所烧毁。 凌安决定接下来要重点调查监控设备的损坏原因,看看能否找到凶手作案时使用的工具。 在检查监控设备的过程中,凌安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 监控设备的存储卡被人为取出,但存储卡的接口处却有一些细微的划痕。 “凶手在取出存储卡时,似乎遇到了一些困难。” 拿起存储卡,仔细观察着接口处的划痕。 划痕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形状,似乎是被某种尖锐的物体所划伤。 将这些发现记录下来,然后开始对监控设备进行更深入的分析。 赵风心坐在警局的审讯室里,面前坐着一位名叫李华的知情者。 李华是一名普通的市民,他曾在林婉柔的豪宅附近见过一些可疑的情况。 赵风心拿起笔记本,准备记录下李华的证词,沉声问道: “你好,李华先生,请你详细描述一下你所见到的情况。” 李华点了点头,开始向赵风心讲述他所见到的情况。 那天晚上,他正在林婉柔豪宅附近的公园散步,突然听到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于是好奇地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走去。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 赵风心追问道。 “我确实看到了一些可疑的人。 其中有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他站在豪宅的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面色阴沉,让人不寒而栗。” 赵风心心中一动,这与姜玉华和赵刚所描述的神秘男子特征相似,继续问道: “你记得那个男子的长相吗?有没有什么特征?” “不知道,只记得他很瘦,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一副墨镜。” 在与李华的谈话中,赵风心还了解到林婉柔豪宅附近的一些情况。 李华告诉她,林婉柔豪宅的后门经常有一些可疑的人出入,这些人行踪诡异,似乎在进行一些不为人知的活动。 姜玉华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开着一份文件,上面记录着林婉柔的合作伙伴信息。 拿起电话,拨通了其中一位合作伙伴的号码。 “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陈伟吗?” “是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姜玉华警官,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林婉柔的情况。” 陈伟是一家知名企业的负责人,他与林婉柔有着多年的合作关系。 两人合作过多个项目,涉及资金数额巨大。 陈伟对林婉柔的商业头脑和办事能力十分认可,但最近他发现林婉柔有些反常。 “林婉柔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她有没有提到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 “最近她确实有些反常,经常心不在焉。有一次听到她在电话里争吵,声音很大。” “你记得那个陌生人的声音吗?有没有什么特征?” “没认真听,只觉得这个人很不简单,林婉柔和他通话时非常紧张。” 挂断电话后,姜玉华又拨通了其他几位林婉柔的合作伙伴的电话,继续搜集信息。 桌上的文件中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林婉柔的竞争对手信息,赵风心的目光在文件上快速扫过。 在众多竞争对手中,王自强这个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资料显示,王自强是当地一家新兴企业的创始人,与林婉柔在商业上有着激烈的竞争。 赵风心记得,在之前的调查中,有人提到林婉柔曾对王自强的公司进行过一些不光彩的操作,两人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 她决定将王自强作为重点调查对象,亲自去见他,了解他们之间的具体竞争情况。 赵风心收拾好文件,走出办公室,向警局的停车场走去。 她驾驶着警车,穿过新港市繁忙的街道,朝着王自强公司的方向驶去。 一栋现代化的办公大楼矗立在道路旁,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赵风心将警车停在大楼前的停车场,走进了这座充满科技气息的建筑。 她乘坐电梯来到王自强的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走出电梯,便看到一位身材高挑、面容严肃的男子正站在办公室门口,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赵警官,您好。” 王自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但同时也流露出对警方调查的尊重。 赵风心微微点头,示意王自强带路。 她走进办公室,看到里面布置得简洁而现代,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摆在房间中央,桌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些文件资料。 王自强示意赵风心坐下,自己则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王总,我是赵风心警官,正在调查林婉柔的案件,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 “赵警官,我一直在关注这起案件,也希望能为警方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赵风心点了点头,心中对王自强的合作态度表示认可。 她详细询问了王自强与林婉柔之间的竞争情况,王自强从最初的相识讲起。 两人在商业上的合作与竞争,再到后来的矛盾与冲突。 赵风心一边听,一边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试图从中捕捉到任何异常。 “林婉柔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她有没有提到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 “她最近行为反常,而且神神秘秘。起初我以为她是在策划什么。 后来我暗中观察她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她在电话里争吵,声音很大。” “你记得那个人的声音吗?有没有什么特征?” “不清楚,我当时距离她很远,只看到她在抹眼泪。” 在与王自强的谈话中,赵风心还了解到林婉柔曾对王自强的公司进行过一些不光彩的操作。 比如利用自己的关系网对王自强的业务进行打压,甚至在一次重要的项目竞标中,林婉柔通过不正当手段让王自强的公司落选。 这些行为让王自强对林婉柔怀恨在心,两人的关系愈发紧张。 “王自强与林婉柔之间的矛盾如此之深,他会不会是凶手呢?” 但她也清楚,仅凭这些信息还不能下定论,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撑。 她继续向王自强询问了一些关于林婉柔日常行为和社交圈的问题,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王自强积极配合,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一一告诉赵风心。 在谈话过程中,赵风心观察着王自强的神情和举止,试图从中捕捉到任何可疑的迹象。 经过一番详细的询问,赵风心对王自强的情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她感谢王自强的配合,并表示警方会继续调查,尽快查明真相。 王自强也表示愿意全力配合警方的工作,为林婉柔的案件提供更多的线索。 第四十八章 奇怪的数字 姜玉华驾驶着警车穿梭在车流中,他的目光透过车窗,不时地扫视着街道两旁的行人和建筑。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张伟对那个神秘男子的描述:身材瘦削、眼神阴冷,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根据张伟等人提供的线索,姜玉华推测这个神秘男子可能与林婉柔的死有着密切的联系。 他决定从林婉柔生前常去的场所入手,逐一排查这个男子的行踪。 警车载着姜玉华来到了林婉柔生前最爱的高档餐厅,这家餐厅位于市中心的一座豪华商场内,装潢典雅,氛围奢华,是当地名流贵族常去的消费场所。 姜玉华走进餐厅,环顾四周,只见餐厅内座无虚席,穿着华丽的男女们低声交谈着。 他径直走向餐厅经理的办公室,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表明来意。 餐厅经理是一位中年男子,身材微胖,穿着笔挺的西装,脸上堆着职业化的笑容。 他热情地招呼姜玉华坐下,恭敬地说道: “姜警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 “我想了解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内,你们餐厅有没有接待过一位身材瘦削、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子?” 经理眉头微微一皱,思索片刻后说道: “让我想想,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他大概一个月前来过几次,每次都是一个人来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点的都是最贵的菜。 他话不多,吃完饭就走,给我们的印象还挺深的。” 姜玉华心中一喜,这正是他要找的人,继续追问道: “你记得他最后一次来餐厅的具体日期吗?” 经理翻开桌上的记录本,仔细查找了一番,然后说道: “他最后一次来是在两周前的今天,也就是12月15号。” 姜玉华点了点头,询问经理是否可以查看当天的监控录像,经理立刻表示同意。 姜玉华跟着经理来到监控室,只见一面墙上的屏幕上显示着餐厅各个角落的实时画面。 经理调出了两周前的监控录像,画面中出现了那个神秘男子的身影。 他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身材瘦削,走路时微微驼背,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 姜玉华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仔细观察着男子的一举一动。 录像中,男子走进餐厅后,径直走向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摘下墨镜,环顾四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警惕。 点餐时,他与服务员的交谈简短而冷淡,全程没有露出一丝笑容。 用餐过程中,他不时地望向窗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个男子果然不简单,他的行为举止中透露出一股紧张和戒备,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决定继续追踪这个男子的行踪,看看他离开餐厅后去了哪里。 监控录像显示,男子吃完饭后,独自一人走出餐厅,拦下一辆出租车,驶向了城市的另一端。 姜玉华立刻通知同事调取沿途的监控录像,自己则驱车沿着男子离开的方向追去。 根据监控录像显示,男子乘坐的出租车最终停在了一家偏僻的废弃工厂外。 这家工厂位于郊区,周围荒草丛生,破败不堪,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姜玉华心中一凛,这个地点与林婉柔的死似乎有着某种联系。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只见里面一片狼藉,机器设备锈迹斑斑,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废弃的零件和工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机油味,让姜玉华不禁皱了皱眉。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那个神秘男子的踪迹。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引起了姜玉华的注意。 他迅速躲到一根柱子后面,屏住呼吸,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只见一个黑影在工厂的角落里闪了一下,然后又消失在黑暗中。姜玉华心中一喜,这正是他要找的神秘男子。 他悄悄地跟在男子身后,只见男子走进了一间破旧的办公室,里面堆满了杂物和文件。 男子打开一盏昏暗的台灯,开始在文件堆中翻找着什么。姜玉华趁机靠近办公室的窗户,透过窗户向里望去。 只见男子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神情紧张而专注,似乎在寻找着某个重要的线索。 文件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些数据和文字,男子不时地在纸上做着标记,口中喃喃自语: “终于找到了,这就是林婉柔的秘密。” 姜玉华心中一震,这个男子果然与林婉柔的死有着密切的联系。 他决定暂时不惊动男子,而是继续观察,看看能否从中发现更多的线索。 与此同时,凌安正在警局的实验室里忙碌着。 他的面前摆放着从林婉柔豪宅中提取的监控设备,这些设备是揭开案件真相的关键。 凌安戴着手套和口罩,正仔细地检查着设备的每一个部件。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凌安发现监控设备的损坏并非意外,而是被人蓄意破坏的。 设备的电路板上有一些被烧毁的痕迹,似乎是被某种高温物质所烧毁。这或许意味着凶手在作案后,为了掩盖罪行,故意破坏了监控设备。 她拿起一把镊子,小心翼翼地将烧毁的电路板取下来,放入显微镜下进行观察。 显微镜下,烧毁部分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纹理,似乎是被某种高温物质所烧毁。 继续对监控设备进行检查,发现存储卡的接口处有一些细微的划痕。 “凶手在取出存储卡时,似乎遇到了一些困难。” 拿起存储卡,仔细观察着接口处的划痕。 划痕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形状,似乎是被某种尖锐的物体所划伤。 凌安将这些发现记录下来,然后开始对监控设备进行更深入的分析。 就在这时,凌安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凶手在作案后破坏了监控设备,那么设备的存储卡上会不会还残留着一些未被完全删除的数据呢?” 立刻将存储卡插入电脑,启动了一款专业的数据恢复软件。 软件运行了一段时间后,屏幕上逐渐显示出一些模糊的画面。 凌安心中一喜,这些画面正是林婉柔豪宅内的监控录像。 虽然画面模糊不清,但依稀可以辨认出一些场景和人物。 凌安立刻将这些画面截图保存,准备进一步分析。 她仔细观察着这些截图,发现其中有一张截图引起了她的注意。 画面中,一个身材瘦削、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子正站在林婉柔的身后,手中拿着一把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阴冷。 凌安心中一震,这不正是姜玉华正在寻找的神秘男子吗? 立刻将这张截图打印出来,准备拿给姜玉华看。 凌安心中明白,这个发现对于案件的调查具有重要意义。 赵风心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开着一份文件,上面详细记录着林婉柔的私人助理张小丽的信息。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张小丽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怯懦的声音: “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张小丽吗?” “是我,有什么事吗?” 张小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我是警察,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林婉柔的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张小丽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但最终还是缓缓开口: “赵警官,我其实已经向警方提供过一些信息了,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 赵风心微微一笑,她能理解张小丽的顾虑,毕竟她与林婉柔朝夕相处,对她的死一定有着复杂的情感。 “张小丽,我们非常重视这起案件,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你所知道的任何信息,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对我们来说都可能非常重要。” 张小丽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被赵风心的话打动了,她缓缓说道: “好吧,赵警官,我会尽力配合你们的调查。” 赵风心点了点头,心中对张小丽的合作态度表示认可。 她详细询问了张小丽与林婉柔的相识过程以及日常工作情况。 张小丽从最初的面试讲起,她当时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应聘,没想到竟然被林婉柔选中,成为了她的私人助理。 “林婉柔给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赵风心追问道,她想要从张小丽的描述中捕捉到林婉柔的性格特点。 “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高冷、强势,给人一种不可接近的感觉。但相处久了,我发现她其实也有温柔的一面,只是她很少表露出来。” 赵风心点了点头,心中对林婉柔的形象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继续问道: “在你担任林婉柔私人助理期间,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行为或者秘密?” “林婉柔确实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有一个保险箱,里面放着一些重要的文件和物品,她从不让我靠近。 而且,她经常会在深夜接一些神秘的电话,通话内容我听不清,但她的神情总是很紧张。” 赵风心心中一动,这或许是一个重要的线索,追问道: “你记得那些电话的号码吗?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征?” “电话号码我记不住,但那些电话的铃声很特别,是一种低沉的电子音,和普通的铃声不一样。” 在与张小丽的谈话中,赵风心还了解到林婉柔的一些日常习惯和喜好。 张小丽告诉她,林婉柔喜欢在晚上独自一人去海边散步,她觉得海边的夜景能让她放松心情。 而且,林婉柔还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她从不让人触碰她的左手腕,哪怕是在炎热的夏天,她也会戴着一只精致的手链。 赵风心心中一震,这个细节让她想起了林婉柔尸体上的一个细节——她的左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似乎是被什么锋利的物体划伤过。 她决定亲自去海边走一走,感受一下林婉柔生前所喜欢的夜景,说不定能从中得到一些启发。 挂断电话后,赵风心立刻向姜玉华汇报了张小丽提供的信息。 姜玉华听完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意识到这些信息对于案件的调查具有重要意义。 他立刻安排赵风心去海边调查,同时让凌安继续分析监控设备的损坏原因,自己则继续追踪那个神秘男子的行踪。 赵风心收拾好文件,驾驶着警车,穿过城市繁华的街道,朝着海边的方向驶去。 当她到达海边时,夜色已经降临,海风轻拂,带着一丝凉意。 赵风心站在海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她想象着林婉柔生前独自一人在这里散步的情景,她会想些什么呢?是工作的烦恼,还是对未来的憧憬? 赵风心沿着海边的栈道慢慢走着,她的目光不时地扫视着四周,试图寻找任何可能与林婉柔有关的线索。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块礁石上,只见上面刻着几个模糊的字迹。 赵风心立刻走上前去,仔细观察着这些字迹。 经过一番辨认,她发现这些字迹竟然是一串数字,似乎是某种密码。 赵风心心中一震,这或许与林婉柔的秘密有关。她立刻将这串数字记录下来,准备回去后进行分析。 第四十九章 利益集团 姜玉华站在警局的窗前,目光穿过薄雾,落在远处的高楼大厦上,心中思索着案件的进展。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这些天来搜集到的线索:神秘男子的身影、保险箱里的文件、左手腕上的疤痕以及海边礁石上的数字。 经过连日来的调查,姜玉华发现林婉柔的死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她与多位商界和政界人士有着复杂的关系,其中,她与赵天明的房地产项目更是牵扯着巨额利益。 姜玉华意识到,这个项目或许是揭开真相的关键,决定深入调查这个项目,看看能否从中找到凶手的线索。 姜玉华驱车前往赵天明的公司。 走进赵天明的办公室,姜玉华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表明来意。 赵天明示意姜玉华坐下,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似乎对警方的调查充满了兴趣。 “姜警官,有什么事吗?” “我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林婉柔的情况。” “最近她有些反常,老是疑神疑鬼的,好像被人恐吓了一样。” 姜玉华心中一动,这与之前得到的信息不谋而合,继续追问: “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最近接触了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她最近确实接触了一些不寻常的人,其中一个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林婉柔对他毕恭毕敬的。” “你记得那个男子的长相吗?有没有什么特征?” “那个男子身材瘦削,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一副墨镜。” 在与赵天明的谈话中,姜玉华还了解到林婉柔曾参与过赵天明公司的一个重要项目,这个项目涉及巨额资金和复杂的利益关系。 赵天明透露,林婉柔在这个项目中扮演了关键角色,她的突然死亡让项目的进展受到了很大影响。 姜玉华决定深入调查这个项目,看看能否从中发现更多的线索。 他向赵天明索要了项目的相关资料,赵天明毫不犹豫地交给了他。 姜玉华回到警局后,立刻开始仔细研究这些资料。 他发现这个项目背后隐藏着复杂的利益链条,涉及多家公司和政府部门。 林婉柔在这个项目中负责协调各方利益,她的死亡让这个利益链条出现了断裂。 赵风心坐在警局的办公室里,面前摊开着一份文件,上面记录着林婉柔的心理档案。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林婉柔的心理医生的号码。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李医生吗?” “是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警察,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林婉柔的情况。” 李医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心理医生,他与林婉柔有着多年的治疗关系。 林婉柔曾向他倾诉过自己的内心世界,包括她的家庭背景、成长经历以及对事业的渴望。 医生对林婉柔的性格特点和心理状态有着深入的了解。 “林婉柔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心理变化?她有没有向你透露过什么秘密?” “最近她确实有些反常,经常表现出焦虑和不安的情绪,好像有什么心事压在心头。 有一次,她向我透露了一个秘密,她说她掌握着一个能够让她事业更上一层楼的秘密,但同时也可能会给她带来巨大的危险。” “你能详细描述一下她当时的状态吗?她还提到了什么?” “那天,林婉柔走进我的办公室时,神情有些恍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她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我轻声问道:‘婉柔,最近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低声说道: ‘我最近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我掌握着一个能够让我事业更上一层楼的秘密,但同时也可能会给我带来巨大的危险。’” 赵风心心中一震,林婉柔当时的神情和语气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安和恐惧,继续追问: “她还提到了什么?有没有提到这个秘密的具体内容?” “她并没有详细说明这个秘密的具体内容,只是说这个秘密关系到她与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之间的利益纠葛。 她当时非常纠结,一方面想要利用这个秘密来实现自己的事业目标,另一方面又害怕这个秘密会给她带来不可预知的危险。” 在与李医生的谈话中,赵风心还了解到林婉柔在最近一段时间内,经常表现出失眠、焦虑、烦躁等心理症状。 赵风心意识到,这些心理症状或许与林婉柔掌握的秘密有关,她决定从这些症状入手,寻找线索。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林婉柔生前常去的医院的号码。 “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们医院有没有林婉柔的病历记录?” “有的,我是她的主治医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是警察,正在调查林婉柔的案件,想向您了解一些关于她的病情情况。” 医生告诉赵风心,林婉柔在最近一段时间内,经常出现失眠的症状,晚上难以入睡,白天精神萎靡。 她还表现出焦虑和烦躁的情绪,容易紧张和恐慌。 医生曾建议她暂时放下工作,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但林婉柔却拒绝了。 她说她现在正处于事业的关键时期,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林婉柔有没有向您透露过她失眠和焦虑的原因?” “她并没有详细说明失眠和焦虑的具体原因,只是说最近压力很大,工作上遇到了一些困难。” 赵风心挂断电话后,将这一天的调查情况向姜玉华和凌安做了详细的汇报。 “目前看来,林婉柔的死背后隐藏着复杂的利益纠葛和秘密。 那个神秘男子、保险箱里的文件、左手腕上的疤痕以及海边礁石上的数字,都可能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监控设备的损坏也并非偶然,凶手在作案后故意破坏了设备,试图掩盖罪行。 这说明凶手对现场的情况非常熟悉,很可能是林婉柔的熟人。” “林婉柔的心理状态也非常重要,她掌握的秘密以及与这个秘密相关的人和事,都可能是我们调查的突破口。”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经过几日的调查,姜玉华终于锁定了一个重要的嫌疑人——林婉柔的前男友赵刚。 姜玉华通过调查发现,赵刚在林婉柔死前曾与她发生过激烈的争吵,且在案发当晚出现在林婉柔的豪宅附近。 种种迹象表明,赵刚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姜玉华决定在今晚对赵刚实施逮捕。 他带领着一支精干的警队,驱车前往赵刚的住所。 这是一栋位于市中心的豪华别墅,外墙装饰着精美的浮雕,门口站着两名神情紧张的警察。 姜玉华一下车,便感受到了现场的紧张气氛。 他快步走进别墅,只见赵刚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摆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 赵刚身材高大,面容英俊,但此时他的脸色却异常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赵刚,你被捕了。” 赵刚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他缓缓站起身,双手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姜玉华示意身边的警察上前给赵刚戴上手铐,赵刚没有反抗,只是低声说道: “我……我没有杀人。”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知道赵刚此时的辩解没有任何意义。 转身走向门外,正准备离开现场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迅速转身,只见一名警员朝别墅的后门追去,同时慌张地大喊: “姜队,不好了,嫌疑人逃跑了!” 姜玉华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他迅速冲向别墅的后门,只见赵刚已经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串模糊的脚印。 姜玉华立刻带领警队展开追捕,夜色中,警车的蓝灯闪烁着,划破寂静的夜空,姜玉华的心中充满了对真相的渴望。 姜玉华驾驶着警车在城市的街道上疾驰,正在追捕逃跑的嫌疑人赵刚。 赵刚利用自己对城市的了解,带着姜玉华在狭窄的街道和小巷中穿梭,试图摆脱追捕。 姜玉华驾驶着警车紧紧跟随,但赵刚的车速极快,姜玉华几次险些跟丢。 姜玉华知道赵刚此时已经狗急跳墙,他必须尽快将其逮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赵刚从车内拿出一把手枪,向追捕的警车开枪射击。 子弹呼啸而过,击中了警车的车窗,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姜玉华心中一惊,小心躲避,同时拔出手枪进行还击。 两人在车内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枪战,子弹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火光,场面异常惊险。 经过一番紧张的追捕和枪战,姜玉华终于将赵刚逼入了绝境。 警车停在赵刚的前方,将他团团围住。 姜玉华缓缓下车,举起手枪,沉声说道: “赵刚,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快点投降吧!” 赵刚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但仍然不甘心地举起了手枪,瞄准姜玉华。 就在这时,一名警员从警车的另一侧冲了出来,迅速制服了赵刚,并将其手枪夺下。 赵刚终于放弃了抵抗,被姜玉华和赵风心成功逮捕。 警局的办公室里,姜玉华和赵风心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开着一份文件,上面详细记录着林婉柔案件的调查进展。 林婉柔的死并非简单的谋杀,而是涉及到了城市高层权力的复杂利益纠葛。 林婉柔掌握着一个能够让她事业更上一层楼的秘密,这个秘密关系到城市一个大型房地产项目的开发权。 而这个项目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他们为了争夺项目的开发权,不惜动用各种手段来消除障碍。 姜玉华和赵风心通过一系列缜密的调查,发现了这个利益集团的成员名单,以及他们与林婉柔之间的交易记录。 他们还找到了关键的证人,证实了林婉柔在生前曾多次拒绝与这个利益集团合作,这引起了对方的极大不满。 最终,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中,利益集团的成员之一——赵刚,因愤怒和贪婪,对林婉柔下了毒手。 第五十章 寒冷的爱 清晨,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清冷的寒意。 姜玉华刚走进办公室不久,他整理文件的动作便被电话铃声打断。 “姜队,我们接到报案了,a市发生了一起命案,受害者被发现死在家中。” 电话那头,是他的同事,声音中带着三分紧张与七分急切。 姜玉华眉头微微一皱,立即起身,一边拿起桌上的警帽和外套,一边对身边的同事说道: “通知凌安和赵风心,我们马上出发。” a市的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姜玉华驾驶着警车,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着案发现场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各种可能的案件情况,试图在到达现场前做好心理准备。 到达案发现场,姜玉华看到一栋普通的居民楼前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群众。 他迅速下车,出示警官证,扒拉开围观的人群,走进了受害者所在的单元楼。 受害者居住的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屋内布置简单,此时却显得有些凌乱。 姜玉华走进客厅,看到受害者躺在地上,身体已经僵硬,脸上带着一丝惊恐的表情,仿佛在临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恐惧。 凌安已经提前到达现场,正在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 他戴着口罩和手套,仔细观察着尸体的表面,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 “尸体的表面温度异常,似乎被人为改变过。” 姜玉华点了点头,走到凌安身边,仔细观察着尸体。 他注意到,受害者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白色的泡沫,这让他心中更加疑惑,难道受害者死于某种毒物? “我们需要尽快对尸体进行详细的检查,才能确定死因。” 姜玉华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门口,赵风心正走进来。 “现场的情况怎么样?” 赵风心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受害者被发现死在家中,目前没有发现明显的打斗痕迹,死因不明。” 姜玉华简要地向赵风心介绍了一下现场的情况。 赵风心点了点头,迅速开始对现场进行勘查。 她打开手中的笔记本,认真地记录着每一个细节,同时还不时地向姜玉华和凌安询问一些问题。 姜玉华则开始对受害者的社会关系进行初步调查。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受害者的家属电话,试图从他们那里了解到一些关于受害者的线索。 电话接通后,受害者家属的声音中带着七分悲痛与三分无助: “警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弟弟他怎么会……” 姜玉华语气柔和地安慰着受害者家属: “请您放心,我们会尽快查明真相,给您一个交代。” 挂断电话后,姜玉华转身看向凌安和赵风心,说道: “我们需要尽快收集更多的线索,才能找到凶手。” 凌安和赵风心点了点头,三人开始分工合作,对案发现场进行更加细致的勘查。 他们知道,这起案件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他们要做的,就是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找到真凶,为受害者伸张正义。 姜玉华仔细观察着现场的每一个角落,试图发现一些被忽视的细节。 他注意到,在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空了的药瓶,药瓶旁边还有一张揉皱的纸巾,上面似乎有淡淡的血迹。 “凌安,你来看一下这个药瓶。” 姜玉华拿起药瓶,递给凌安。 “这药瓶里原本装的应该是安眠药,但现在里面已经空了。”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闪过一丝念头,难道凶手是先给受害者下了安眠药,再实施犯罪的? 赵风心在卧室的床上发现了一些被刻意隐藏的血迹,血迹虽然已经被擦拭过,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同时,她还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封威胁信,信上写着一些恶毒的言语,落款处却没有署名。 “姜队,你看这个威胁信。” 赵风心将威胁信递给姜玉华,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受害者近期曾收到过威胁信,但受害者并未在意,认为只是恶作剧。” 姜玉华接过威胁信,仔细后发现。 这封威胁信的内容虽然恶毒,但并没有明确的指向性,很难确定是谁寄出的。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寄出这封威胁信的人,才能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凌安和赵风心点了点头,三人开始对案发现场的证据进行整理和分析。 次日清晨,姜玉华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份案情报告,眉头紧锁。 经过一夜的思考,他决定从案发现场入手,寻找更多的线索。 他拿起对讲机,通知凌安和赵风心集合,准备前往案发现场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到达案发现场,姜玉华看到凌安和赵风心已经提前到达。 凌安正在对尸体进行更详细的检查,而赵风心则在客厅里仔细观察着每一个角落。 凌安抬头看向姜玉华,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我刚才对尸体进行了进一步的检查,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 “你看这里,有一些微小的勒痕,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足以说明受害者是被人勒死的。”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闪过一丝念头,这勒痕的大小和形状,似乎与一般人的手型不符,难道凶手是用某种工具勒死受害者的?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这个勒痕的来源,才能确定凶手的作案手法。” 赵风心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一些被刻意隐藏的指纹,这些指纹虽然已经被擦拭过,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同时,她还在地板上发现了一些微小的血迹,这些血迹虽然已经被清理过,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姜队,你看这些指纹和血迹。” 赵风心将指纹和血迹的照片递给姜玉华。 “这些指纹和血迹虽然已经被擦拭过,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难道凶手在案发后曾经来过现场?” 姜玉华接过照片,仔细观察后发现。 这些指纹和血迹的痕迹虽然微小,但却足以说明凶手在案发后曾经来过现场,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行。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这些指纹和血迹的主人,才能找到凶手。” 与此同时,姜玉华还安排了一部分警力对案发现场周边的监控进行调取。 他希望通过监控,找到案发当晚在受害者家附近出现的可疑人物。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调取到了案发当晚的监控录像。 在监控录像中,他们发现了一辆可疑的车辆在受害者家附近停留过,但车牌被遮挡,无法确定身份。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这辆车的主人,才能找到凶手。” 凌安和赵风心点了点头,三人开始对这辆可疑车辆进行追踪。 他们知道,这辆车的主人很可能就是凶手,只要找到这辆车,就能找到凶手。 与此同时,姜玉华还安排了一部分警力对受害者的社会关系进行深入调查。 他希望通过调查,找到与受害者有过矛盾的人,从而缩小嫌疑人的范围。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发现受害者与一个名叫张先生的人有过节,张先生曾因生意竞争对受害者怀恨在心。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张先生,才能确定他是否是凶手。” 会议室里,姜玉华正与凌安、赵风心一起讨论案件的进展。 会议室的墙壁上贴满了案发现场的照片、受害者的社会关系图以及各种线索的汇总。 “目前我们已经确定,受害者死于窒息,且体内有少量安眠药成分,凶手很可能是先给受害者下了安眠药,再实施犯罪的。” 凌安一边翻看着手中的报告,一边向姜玉华和赵风心汇报着法医方面的最新发现。 姜玉华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受害者社会关系图上。 “张先生与受害者有过生意上的竞争,两人之间存在矛盾。 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张先生就是凶手,但他有作案的动机,值得我们深入调查。” 赵风心则拿着一份监控视频的分析报告补充道: “通过对案发当晚监控视频的分析,我们发现了一辆可疑车辆在受害者家附近停留过。 虽然车牌被遮挡,但车辆的型号和颜色已经记录下来。 我已经安排同事去车辆登记部门查询,希望能找到车主的信息。 另外。 在走访受害者的朋友和邻居时,我还了解到受害者近期曾收到过威胁信。 虽然受害者本人并未在意,认为只是恶作剧,但这封威胁信很可能与案件有关。” “威胁信的内容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比如特定的字迹、用词习惯或者签名等,这些都可能是找到寄信人的线索。” “威胁信上没有署名,字迹也经过了刻意伪装。 不过,信中的语气和措辞确实有些奇怪,给人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仿佛是受害者认识的人所为。” “我在检查受害者的衣物时,发现了一些特殊化学物质的残留。 这些化学物质并不是日常生活中常见的,而是与冷冻设备有关。 结合尸体表面温度异常的情况,我推测凶手可能使用了冷冻设备来改变尸体的死亡时间。” 姜玉华眼睛一亮,这个发现为案件的侦破提供了新的方向,立刻说道: “如果凶手使用了冷冻设备,那么他很可能在作案后将尸体带离了案发现场。 这样一来,我们不仅要调查受害者家中的线索,还要扩大搜索范围,寻找可能的藏尸地点。” “对了,我在走访时还了解到,受害者家附近有一个废弃的冷库。 虽然已经废弃多年,但里面还有一些冷冻设备。或许凶手会将尸体藏匿在那里。” “好,我们马上去那个废弃冷库进行搜查。 凌安,你继续留在这里对受害者家中的线索进行梳理,看看是否还有其他被忽视的细节。 赵风心,你跟我一起去冷库。” 三人迅速行动起来,姜玉华和赵风心驱车前往废弃冷库,而凌安则留在警局,继续对案件线索进行深入分析。 在废弃冷库外,姜玉华和赵风心出示警官证,进入冷库内部。 里面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两人打开手电筒,仔细检查着每一个角落。 经过一番搜寻,他们并没有在冷库内发现尸体的踪迹。 但赵风心在冷库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 地上有一些被清理过的痕迹,似乎是有人曾经在这里拖动过重物。 “姜队,你看这里!” 赵风心指着地上的痕迹。 “这些痕迹很可能是凶手拖动尸体时留下的。” 姜玉华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地上的痕迹。 他发现,这些痕迹的走向与冷库的出口一致,很可能是凶手将尸体从这里拖出,再运到其他地方。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这些痕迹的终点,才能找到尸体的藏匿地点。” 与此同时,凌安在警局里也有了新的发现。 他在受害者的电脑中找到了一些与冷冻设备相关的资料,包括一些购买冷冻设备的记录和使用方法的说明。 “这些资料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凌安立刻将这一发现汇报给姜玉华和赵风心,并建议他们对受害者近期的购物记录进行调查,看看是否购买过冷冻设备。 姜玉华和赵风心收到消息后,立即对受害者近期的购物记录进行调查。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发现受害者确实购买过一些冷冻设备,而且购买的时间与案发时间非常接近。 “这进一步证实了凶手使用冷冻设备的可能性。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这些冷冻设备的去向,才能找到凶手的藏身之处。” 回到警局后,三人在会议室的墙壁上贴满了各种线索和证据的照片,仿佛一张错综复杂的蛛网,将案件的每一个细节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目前我们已经确定,凶手使用了冷冻设备来改变尸体的死亡时间,并且将尸体带离了案发现场。” 姜玉华一边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一边向凌安和赵风心汇报着案件的最新进展。 “这意味着凶手不仅具有一定的专业知识,而且行事非常谨慎,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混淆案发时间,为自己争取更多的作案时间和逃避追捕的机会。” “我在检查尸体时,还发现了一些微小的纤维残留。这些纤维并不是受害者的衣物成分,而是来自于某种特殊的材料。 经过初步分析,我认为这些纤维很可能来自于凶手作案时所使用的某种工具或者衣物。” “通过对受害者近期的购物记录进行调查,我们发现受害者确实购买过一些冷冻设备,而且购买的时间与案发时间非常接近。 这进一步证实了凶手使用冷冻设备的可能性。” “既然凶手使用了冷冻设备,那么他很可能在作案后将尸体藏匿在某个地方,等待时机再将尸体运到案发现场。 这样一来,我们就需要扩大搜索范围,寻找可能的藏尸地点。” “我建议我们可以从受害者的社交圈入手,看看是否有人具备使用冷冻设备的条件和能力。 比如,受害者的朋友或者熟人中,有没有从事相关行业或者拥有相关设备的人。” “这是一个很好的思路。 凌安,你继续留在这里对案件线索进行梳理,看看是否还有其他被忽视的细节。 赵风心,你跟我一起去调查受害者的社交圈。” 三人迅速行动起来,姜玉华和赵风心开始对受害者的社交圈进行深入调查。 他们首先找到了受害者的朋友和同事,询问他们是否知道受害者近期是否有购买冷冻设备的行为,以及是否有人曾经向受害者借用过冷冻设备。 在调查过程中,他们发现受害者与一个名叫王女士的女子有过情感纠葛。 王女士是一名从事冷冻设备销售的业务员,对冷冻设备的使用和维护非常熟悉。 她与受害者曾经有过一段感情,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分手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比较微妙。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王女士,了解她与受害者之间的具体情况。” 赵风心立刻联系了王女士,约她到警局进行询问。王女士很快来到了警局,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在询问过程中,王女士承认她与受害者之间确实有过情感纠葛,但她否认自己与案件有关。 她表示,虽然她对冷冻设备比较熟悉,但她并没有使用冷冻设备来改变尸体的死亡时间,也没有将尸体带离案发现场。 然而,姜玉华和赵风心在询问过程中,发现王女士的神情有些闪烁,似乎在刻意隐瞒一些事情。 他们决定继续对王女士进行调查,看看是否能够找到更多的证据来证明她的清白或者揭露她的罪行。 与此同时,凌安在警局里也有了新的发现。 他在受害者的电脑中找到了一些与王女士相关的资料,包括一些两人的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 在这些记录中,他们发现了一些关于冷冻设备的讨论,以及一些争吵和不满的情绪。 “这些资料很可能是王女士作案的动机和证据。” 凌安立刻将这一发现汇报给姜玉华和赵风心,并建议他们对王女士的住所进行搜查,看看是否能够找到与案件相关的证据。 姜玉华和赵风心收到消息后,立即对王女士的住所进行了搜查。 在她的家中,他们发现了一些与案件相关的证据,如受害者的衣物碎片和作案工具。 这些证据进一步证实了王女士与案件有关的可能性。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王女士,让她交代清楚自己的罪行。” 审讯室里,王女士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沮丧和绝望。 她的面前,姜玉华和赵风心正严肃地注视着她,等待着她对案件的交代。 “王女士,你是否承认自己使用冷冻设备改变了尸体的死亡时间,并且伪造了不在场证明?” 王女士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是的,我承认。 我确实使用了冷冻设备来改变尸体的死亡时间,并且伪造了不在场证明。” 赵风心心中一震,她没想到王女士会这么快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她迅速拿出笔和纸,准备记录下王女士的供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和受害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下定决心要杀害他?” 王女士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七分痛苦和三分无奈: “我和他曾经有过一段感情,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分手了。 分手后,他一直纠缠不休,还威胁要毁掉我的生活。 我实在受不了了,才决定采取极端的手段来解决问题。” “你使用冷冻设备来改变尸体的死亡时间,是出于什么考虑?” “我知道警方会通过尸体的死亡时间来确定案发时间,从而缩小嫌疑人的范围。 所以我才想到使用冷冻设备来改变尸体的死亡时间,让警方无法准确判断案发时间,从而为自己争取更多的作案时间和逃避追捕的机会。” 姜玉华沉默了片刻。 “王女士,你虽然有作案的动机,但你采取的手段过于极端,已经触犯了法律。 希望你能够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争取宽大处理。” 王女士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悔意: “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 第五十一章 疑神疑鬼 姜玉华驾驶着警车沿着街道巡逻。 打开车窗,让凉爽的夜风吹拂在脸上,清醒着自己的神经,目光在街道两旁不断巡视,寻找着任何可疑的迹象。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前方一个身影吸引。 那是一个年轻女子,正独自一人沿着人行道行走。 女子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装,长发在夜风中飘扬。 姜玉华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放慢了车速,准备随时提供帮助。 突然,一名男子从街边的阴影中悄悄地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脸上戴着一副墨镜,将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 男子的步伐轻盈而迅速,仿佛一只潜行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接近着女子。 姜玉华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迅速按下警车的警笛按钮,刺耳的警笛声瞬间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同时一脚油门,警车如同离弦之箭,向那名男子冲去。 男子听到警笛声,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加快了步伐。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暴露,必须尽快逃离现场。 这时,他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一名夜跑的路人正迎面跑来。 路人是一名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男子,正戴着耳机,随着音乐的节奏,有节奏地摆动着双臂。 他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发生的一切。 当他听到警笛声时,他瞬间抬起头,看到了前方的异常情况。 男子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他看到那名黑衣男子正迅速向自己靠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迅速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一边跑一边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110吗?我看到一个可疑的人!就在a市的这条街道上。” 男子的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急促。 黑衣男子看到男子报警,心中一慌,立刻转身,向街道的另一侧跑去,试图逃离现场。 然而,姜玉华的警车已经迅速赶到,将黑衣男子的去路堵住。 黑衣男子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他迅速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准备与警察决一死战。 姜玉华看到黑衣男子的动作,内心毫无波澜,立刻拔出手枪,对准了黑衣男子。 “七步以外,枪快;七步以内,枪又快又准!” 黑衣男子心中一慌,下意识地放下匕首,举起了双手。 姜玉华迅速上前将黑衣男子制服,并将其带上了警车。 此时,夜跑的路人也已经来到了现场,发现黑衣男子面目狰狞地看着自己,令自己毛骨悚然。 姜玉华将黑衣男子带回警局后,立刻开始审讯。 他坐在审讯室里,目光如炬地盯着黑衣男子。 “你和那个女孩是什么关系?” 黑衣男子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你将面临严厉的惩罚!” 姜玉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 黑衣男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他知道警察已经目睹了全过程,自己只能如实交代。 “我我欠了一屁股债,四处躲债,没钱吃饭想向那个女的借点。” 黑衣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你确定?” “确定!” 姜玉华心里清楚,由于黑衣男子并未行凶,即使自己明白黑衣男子的真实目的,也无法将其绳之以法,只得批评教育后放人。 而那个夜跑的路人,自从那个夜晚目睹了犯人作案未遂后,生活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又在下一秒以一种扭曲的方式重新启动。 他坐在公司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文件,但他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奇怪的画面。 黑衣男子狰狞的面目和清晰的脸庞,他易容成陌生的面孔,拿着匕首追杀自己,以及自己在逃跑时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他恨自己为什么要上前看清犯人的脸,为什么不能像个懦夫一样逃跑。 这件事像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变得异常敏感和多疑。 在公司开会时,一名新来的同事走进会议室,微笑着向大家打招呼。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有礼。 但路人却下意识地多看了他几眼,心里猜测对方是否与犯人有关。 他想,如果犯人伪装成公司员工,混在他们中间,那自己岂不是毫无戒备? 他开始仔细观察这名同事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 然而,对方表现得十分正常,和大家讨论工作时条理清晰、见解独到,让路人渐渐打消了疑虑。 但他心里却始终有一根弦紧绷着,总觉得对方哪里有些不对劲,像是在刻意隐藏着什么。 下班后,路人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街道两旁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芒,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他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回到那个熟悉而安全的家中。 这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心中一惊,瞬间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警惕地盯着来人。 只见一名身穿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男子正快步向他走来,身形和那晚的犯人有几分相似。 路人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手心冒出了冷汗,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犯人找到我了!” 他本能地向旁边一闪,躲进了一家便利店。 便利店内灯光柔和,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商品,几名顾客正在挑选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路人靠在货架旁,假装随意地浏览着商品,眼角却时刻关注着那名男子的动向。 只见那名男子走进便利店,扫视了一圈后,径直走向饮料区,拿起一瓶矿泉水,付完钱后便离开了。 路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又多疑了。 那名男子只是一个普通的顾客,和案件没有任何关系。 但他心里却更加不安,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摆脱这种疑神疑鬼的状态,周围任何一个陌生人都可能成为他心中的嫌疑人。 晚上回到家后,路人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总觉得有人在窗外窥视着他,仿佛一双阴冷的眼睛正透过玻璃窗,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翻身下床,走到窗前,仔细检查着窗户的锁扣。 窗户是双层隔音玻璃,锁扣完好无损,他用力拉了拉窗户,确认没有缝隙后,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但当他回到床上,闭上眼睛时,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象着犯人就藏在窗外的某个角落,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正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破门而入。 他忍不住爬起来,拉上厚厚的窗帘,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 然而,当他再次躺下时,脑海中又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 犯人悄无声息地撬开窗户,像一只黑猫般轻盈地跳进房间,向他逼近……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索性打开床头灯,拿起一本,试图通过来转移注意力。 但书中的文字仿佛都变成了犯人的面孔,让他更加心神不宁。 随着时间的推移,路人的情况越来越糟。他开始失眠、焦虑,甚至出现了幻觉,不得不服用一种特殊药物。 在一次独自外出时,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充满了恶意和嘲讽,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和懦弱。 他猛地转身,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一条空荡荡的街道和几盏昏黄的路灯。 当下心中一沉,意识到自己该吃药了。 从此路人开始害怕出门,害怕面对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世界。 他将自己关在家中,整日整夜地沉浸在自己的恐惧和焦虑中,无法自拔。 然而,他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让他无法彻底放弃。 那个声音告诉他,他不能就这样被恐惧打败,他要找出犯人,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以此来结束自己这种疑神疑鬼的精神状态。 至此,路人开始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尝试着走出家门,重新面对这个世界。 强迫自己去上班,去和同事交流,去参与各种社交活动。 每当他感到恐惧和不安时,就深呼吸,告诉自己那只是自己的幻想,现实并没有那么可怕。 开始关注警方发布的案件进展,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他相信,只要他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找到犯人,只要解决他,自己便可以解脱。 废弃工厂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一只沉睡的巨兽,随时可能苏醒。 路人站在工厂外的空地上,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装,腰间别着一把防身用的匕首,手里紧握着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前方崎岖不平的道路。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狂乱的心跳。 自从决定要找出犯人后,他就一直在暗中调查,搜集线索。 经过多日的跟踪和观察,他发现犯人似乎藏身在这座废弃工厂里。 虽然他知道自己可能不是犯人的对手,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他必须为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画上一个句号。 他缓缓地走进工厂,脚下是厚厚的灰尘和碎石,每一步都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和风吹过窗户缝隙的“呜呜”声,让这寂静显得更加诡异和压抑。 他的手电筒光束在墙壁上扫过,映出斑驳的光影,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的辉煌和如今的荒凉。 他小心翼翼地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来到一间破旧的仓库前。 仓库的门虚掩着,门缝中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顿时心中一紧,知道犯人可能就在里面。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推开门,手电筒光束瞬间照亮了整个仓库。 仓库内堆满了各种废弃的机器和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机油味和霉味。 在仓库的角落里,一个身影正蜷缩在那里,背对着门口,似乎在沉睡。 路人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缓缓地向那身影靠近。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路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那身影缓缓地转过身来,露出一张阴沉的脸。 正是那个黑衣男子,他脸上带着一丝惊讶,随后目露凶光。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是你!哼!我没去找你,你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路人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紧握着手中的匕首,摆出一副防御的姿势,警惕地盯着犯人的一举一动。 “自从那天之后,我整个人都处于疑神疑鬼的状态,甚至开始出现幻觉,不得不服用药物。 为了让自己解脱,我必须除掉你!” 犯人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是吗?那我就当一回好人,让你解脱!” 目露凶光,摆好进攻姿态。 路人的心中一沉,缓缓地向凶手靠近,手中的匕首紧紧地握着,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这时,犯人突然动了,像一只猎豹般猛地向路人扑来,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 路人下意识地向旁边一闪,躲过了这一击,但心中却更加紧张和警惕。 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异常艰难和危险。 两人在仓库内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犯人的动作迅猛而狠辣,每一刀都直指路人的要害。 而路人则凭借着自己的敏捷和反应,勉强抵挡着对方的攻击。 又一次交锋,犯人的匕首划过路人的手臂,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疼痛让他几乎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他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已经处于劣势。 但想到自己的精神状态后,依旧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继续与犯人周旋。 他试图找到凶手的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然而,犯人的战斗技巧和经验都远超于他,他始终无法找到合适的机会。 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中,他的匕首被犯人击落,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犯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残忍,缓缓地向路人逼近,手中的匕首在空中挥舞着。 路人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但他不能就这样放弃,就是死也要让犯人付出代价。 他猛地向旁边一闪,躲过了犯人的攻击,同时伸手向地上的匕首抓去。 但犯人的动作更快,他一脚踢在路人的胸口,将其踢倒在地。 路人感到一阵剧痛,仿佛所有的空气都被从胸腔中挤出,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身体却仿佛被千斤重物压住,动弹不得。 犯人缓缓地走到他面前,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低下头,阴沉的目光盯着路人,仿佛在欣赏着自己的猎物。 路人躺在地上,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但他不能就这样放弃,缓缓地抬起手,向犯人的脸抓去,似乎想要扣他的眼珠子。 然而,犯人一把抓住路人的手用力一扭,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和残忍: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路人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缓缓抬头盯着犯人,正欲开口。 犯人不讲武德,突然冷笑一声,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直刺路人的胸口。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匕首刺入了路人的胸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 犯人缓缓地拔出匕首,对案发现场进行了处理。 三天后,姜玉华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面前摊开着一叠厚厚的案卷,旁边放着一杯早已冷却的咖啡。 此时,凌安和赵风心走进办公室,两人手中都拿着一些文件和资料。 凌安将一份尸检报告放在姜玉华的桌上: “姜队,这是受害者的尸检报告,我发现了一些异常情况。” 姜玉华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凌安,沉声问道: “什么异常?” 凌安翻开尸检报告,指着其中一项指标说道: “受害者的血液中检测出了一种罕见的药物成分,这种药物通常用于某种特殊治疗,普通人很难接触到。” “这说明凶手可能与某种特殊行业有关,我们得从这个方向入手调查。” “对了,我刚才从监控视频中发现了一些线索。案发当晚,有一辆可疑的车辆在案发现场附近停留了很久,而且车牌号被遮挡住了。” “好,我们立刻去调查这辆车的来源,看看能否找到凶手的线索。” 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来到案发现场附近的停车场,这里停放着各式各样的车辆,从豪华轿车到破旧的面包车,应有尽有。 他们三人分头行动,仔细检查每一辆车,寻找那辆可疑的车辆。 姜玉华在停车场的边缘发现一辆黑色的面包车,车牌号被一块布遮挡住了。 心中一喜,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揭开布,露出车牌号。 他拿出手机,拍下照片,然后将布重新盖上,以免打草惊蛇。 凌安在一辆轿车的后备箱里发现了一些血迹,虽然已经被清理过,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经过一番调查,姜玉华他们锁定了几名重点嫌疑人,并将其中一名男子带回警局进行审讯。 这名男子名叫张先生,是一名出租车司机,他驾驶的车辆与案发现场附近的可疑车辆特征相符。 审讯室内,张先生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着椅把,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姜玉华坐在他对面,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沉声问道: “张先生,你最近有没有搭载过什么可疑的乘客?” “没有,我最近一直正常工作,没有搭载过什么可疑的人。” 姜玉华心中一沉,知道张先生可能在隐瞒什么,决定换一种方式询问: “张先生,你知不知道,你搭载的乘客可能与一起杀人案件有关?如果你如实交代,我们可以从轻处理。” 张先生听到这话,心中一慌,抬起头来,目光中闪过一丝恐惧。 “我我确实搭载过一个可疑的人。他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墨镜,让我把他送到一个废弃工厂附近。” “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那个废弃工厂在哪里?你还能找到那个地方吗?” “记得他的长相,也知道那个工厂在哪里。” 姜玉华立刻安排张先生描述男子长相,然后让赵风心和凌安陪同张先生前往废弃工厂,自己则留在警局还原男子长相。 赵风心、凌安和张先生来到废弃工厂,这里破败不堪,四周长满了杂草,墙壁上布满了裂痕,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他们三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四处寻找线索。 赵风心拿着手电筒,光束在墙壁上扫过,映出斑驳的光影。 凌安则在工厂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些血迹,虽然已经被清理过,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他小心翼翼地采集了血迹样本,准备带回警局进行化验。 张先生在一旁紧张地四处张望,心中充满了恐惧,心想: “如果凶手真的藏在这里,那自己岂不是陷入了危险之中?” 但他知道自己必须配合警方,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赵风心和凌安回到警局后,姜玉华将手中的线索整理了一下: “根据目前的调查,凶手已经锁定,这是他的画像和可能出没的场所,发现踪迹后立即捉拿归案!” 地铁站内人来人往,嘈杂声此起彼伏。 凶手戴着一顶宽边帽,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阴沉的眼睛。 他随着人流缓缓地向前移动,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警方盯上了,随时都可能被抓住。 他不时地抬头观察着四周,生怕被人认出。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注意到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在巡逻,心中一沉,赶紧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他想,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一定会被抓住。 凶手挤上了一辆刚刚进站的地铁,车厢内拥挤不堪,人们摩肩接踵,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味和香水味。 他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背靠着车厢的墙壁,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想,自己暂时安全了,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此时,姜玉华正站在地铁站的入口处,目光如炬地盯着进出的人群。 手中拿着一张凶手的照片,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可疑的人。 他知道,凶手可能就藏在这座城市中的某个角落,随时都可能再次作案。 就在这时,姜玉华的目光落在了凶手的身上。 思索三秒后立刻认出了凶手。 迅速拿出手机,拨打了赵风心的电话,沉声说道: “风心,我在地铁站发现了凶手,你立刻带人过来支援。” 赵风心接到电话后,立刻带领几名警察赶往地铁站。 地铁车厢内,凶手焦虑地四处张望,寻找着逃生的机会。 当凶手的目光落在车厢的窗户上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向车厢的窗户走去。 此时,地铁正在高速行驶,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仿佛一条流动的长河。 凶手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猛地撞向窗户。 这时,赵风心带着几名警察冲进了车厢,大声喝道: “你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举起双手。” 凶手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下意识地转身向赵风心冲去,想要劫持她作为人质。 面对凶残的凶手,赵风心内心毫无波澜,迅速拔出手枪,对准了凶手: “七步以外,枪快;七步以内,枪又快又准!” 凶手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缓缓地停下脚步,举起双手,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不甘。 此时,姜玉华也赶到了车厢内。 第五十二章 同学往事 姜玉华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警局。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姜玉华迅速拿起听筒。 “姜队,我们接到一起报案,城西李太太在家中死亡,情况紧急,请立即前往现场。” 姜玉华听后立刻起身,抓起外套和警帽,朝门外走去。 到达现场,姜玉华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李太太的尸体躺在卧室的地板上,身上有明显的捆绑痕迹,但房间内并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凌安正在仔细检查尸体,而赵风心则在房间外询问邻居。 姜玉华走进卧室,仔细观察现场。 他注意到李太太的手指微微弯曲,似乎在指向某个方向。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一个半开的床头柜抽屉。 轻轻拉开抽屉,里面有一张泛黄的中学合影,照片中的人物都带着青涩的笑容。 姜玉华的心中涌起一丝疑惑,这张照片与案件有什么关联?他拿起照片,仔细端详每一个面孔,试图找出线索。 “姜队,初步检查结果显示,李太太是被勒死的,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十点左右。 但身上没有检测到其他人的dna,这很奇怪。”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更加困惑。 没有dna,这意味着凶手可能采取了某种措施来掩盖自己的身份。 “风心,你去调查李太太的背景,看看这张照片上的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赵风心点了点头,迅速离开了现场。 姜玉华再次回到卧室,他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地板。 发现了一些微小的纤维,这些纤维可能来自凶手的衣物。 小心翼翼地收集了这些纤维,装进证物袋。 接着,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阳光照进房间,他注意到窗台上有一些泥土。 用手指轻轻刮下一些泥土,放在手掌上观察。 这些泥土看起来很新鲜,可能是凶手进入房间时留下的。 走出卧室,姜玉华对现场的其他警员说: “封锁现场,保护好所有证物。” 警局会议室里,姜玉华坐在会议桌前,面前堆满了案卷和照片。 李太太的死因虽然初步确定,但案件的复杂性远超他的预期。 他需要一个清晰的思路来梳理这些线索,于是拿起李太太尸体的照片。 照片上,李太太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恐,手指僵硬地指向床头柜。 姜玉华再次回忆起现场的情景,他能感觉到李太太在死前的恐惧。 他轻轻放下照片,拿起那张中学合影,仔细研究每一个面孔。 “姜队,尸检报告出来了。” 凌安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 “说说看,有什么新发现?” “死因确实是勒死,但勒痕很特殊,像是用一种柔软的布料勒的。 而且,我在她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些纤维,可能来自凶手的衣物。” “那dna呢?” “很奇怪,除了李太太自己的dna,没有发现其他人的。” “这说明凶手可能戴了手套,或者在作案后清理了现场。” “风心呢?她调查的情况怎么样?” “她在外面,刚回来。” 姜玉华站起身,走到会议室的门口,喊道: “风心,进来一下。” 赵风心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姜警官,我调查了李太太的背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说说看。” 姜玉华回到座位,示意赵风心坐下。 “李太太的中学同学中,有三个人最近和她有过接触。 一个是她的班长,最近因为投资失败来找她借钱;一个是她的同桌,和她交往密切;还有一个是她的闺蜜。” “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有,我都记在文件里了。” 赵风心递过文件夹。 姜玉华接过文件夹,仔细翻阅。 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他需要亲自去见见这三个人,看看他们和李太太的死有什么关联。 “凌安,你继续分析那些纤维和指甲里的纤维,看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衣物。” 姜玉华吩咐道。 “没问题。” “风心,你和我一起去见见这三个人。” 姜玉华站起身,准备出发。 “好的,我们先从谁开始?” “班长吧,他最近来找李太太借钱,动机最明显。” 两人离开会议室,驱车前往班长的住址。 姜玉华坐在车上,心中反复思考着案件的细节。 到达班长的住址,姜玉华和赵风心敲响了门。 门很快被打开,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 “您好,我们是警察,想问您几个问题。” 姜玉华出示了证件。 男子点了点头,让他们进屋,屋子里有些凌乱。 “请坐。” 男子示意他们坐在沙发上。 “我们正在调查李太太的死因,听说您最近去找她借钱?” 男子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是的,我最近投资失败,急需一笔钱。我去找过她,但她没有借给我。” “您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三天前。” “您有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赵风心插话。 “她看起来很焦虑,一直问我关于她中学同学的事情。” “她具体问了什么?” “她问我是否知道她的同桌和闺蜜的近况。”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站起身对男子说: “谢谢您的配合,我们可能会再联系您。” 离开班长的家,姜玉华和赵风心驱车前往同桌的住址。 姜玉华心中反复思考着男子的话,李太太为何会突然关心她的中学同学?这是否与她的死有关? 到达同桌的家,他们敲响了门。 门很快被打开,一个英俊的男子出现在门口,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 “您好,我们是警察,想问您几个问题。” 姜玉华出示了证件。 男子点了点头,让他们进屋。 屋子里装饰得很精致,显然主人生活得很讲究。 “请坐。” 男子示意他们坐在沙发上。 “我们正在调查李太太的死因,听说您和她一直交往密切,所以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男子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 “是的,我们从小就是好朋友。她最近看起来很焦虑,我不知道为什么。” “您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两天前。” “您有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看起来很害怕,一直问我关于她中学同学的事情。” 姜玉华心中一动,这和班长说的差不多。 “她具体问了什么?” “她问我是否知道班长和闺蜜的近况。” 离开李太太同桌的家,姜玉华和赵风心驱车前往李太太闺蜜的住址。 “您好,我们是警察,想问您几个问题。” 姜玉华出示了证件。 女子点了点头,让他们进屋,屋子里有些冷清。 “请坐。” “我们正在调查李太太的死因,听说您是她的闺蜜?” “是的,我们从小就是好朋友。她最近看起来很焦虑,我不知道为什么。” “您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前一天。” “您有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看起来很害怕,一直问我是否知道班长的近况。” 离开闺蜜的家,姜玉华和赵风心驱车返回警局。 姜玉华心中反复思考着今天调查的情况,李太太为何会突然关心她的中学同学?这是否与她的死有关? 回到警局,姜玉华坐在办公桌前,整理今天的调查笔记。 发现了一个共同点,李太太在死前都询问了她的中学同学的近况。 这是否意味着她的死与这些同学有关?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凌安的号码。 “凌安,那些纤维和指甲里的纤维分析出来了吗?” “出来了,纤维来自一种特殊的布料,这种布料很少见。” “有没有可能是凶手的衣物?” “很有可能,我正在进一步分析。” 姜玉华挂断电话,心中有了一个计划。他需要深入调查这些中学同学,看看他们和李太太的死有什么直接联系。 姜玉华坐在警车的副驾驶座上,目光透过车窗,注视着街道两旁的建筑飞速后退。 他的思绪却停留在刚刚结束的调查上,李太太死前的异常行为,以及她对中学同学的突然关心,这些线索在他的脑海中反复盘旋。 警车在一所普通中学前停下。姜玉华和赵风心下车,走进了校园。 校园里充满了学生的欢声笑语,与他们所调查的案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来到了校长办公室,说明了来意后,校长安排了一位熟悉当年情况的老师来接待他们。 老师是一位中年妇女,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和蔼可亲。 她坐在办公桌后,仔细听着姜玉华的询问。 “您对李太太中学时的情况还记忆犹新吗?” 姜玉华问道,手中拿着那张泛黄的合影。 老师接过照片,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 “当然,她是个很活泼的女孩,班上的文艺委员,经常组织活动。” “您还记得她的班长、同桌和闺蜜吗?” “班长是一个很负责任的男孩;同桌长得挺帅,那时候很受女生欢迎;闺蜜也很漂亮。 她们四个关系特别好,经常一起上学放学。” “您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吗?”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那时候大家都很单纯。 不过,我记得有一次,李太太和她的闺蜜因为一件小事吵了一架,后来是同桌出面调解的。”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这个细节可能是个线索。 “您还记得是什么事情吗?” “好像是关于一个男生,李太太喜欢那个男生,但她的闺蜜也喜欢,她们为此争执过。” 姜玉华心中一惊。 “您还记得那个男生是谁吗?” “时间太久了,我记不太清了。不过,我可以帮你们找找当年的班主任,她可能还记得。” “麻烦您了。” 老师站起身,带着姜玉华和赵风心来到了当年的班主任办公室。 班主任是一位已经退休的老教师,但她的记忆力依然很好。她接过照片,仔细回忆。 “我记得那个男生叫陈雨浩,是个很内向的孩子,成绩很好。” “您还记得他和李太太与闺蜜之间的事情吗?” “陈雨浩那时候很受女生欢迎,李太太和闺蜜都对他有意思。 有一次,学校组织春游,他们两个因为陈雨浩的事情吵了起来。 后来,同桌出面调解,事情才平息下来。” “您还记得陈雨浩后来的情况吗?” “他毕业后就离开这座城市了,我也不太清楚他的情况。” 姜玉华心中有些失望,但这些线索已经足够他继续调查了。 他站起身,对班主任表示感谢。 回到警局,姜玉华坐在办公桌前,面前堆满了案卷和照片。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手中拿着那张中学合影,反复端详。 照片中的每一个面孔都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轻轻放下照片,拿起一支笔,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每一个细节。 姜玉华在做记录的时候,决定再次回到案发现场,看看是否能发现更多线索。 姜玉华驱车前往李太太的家。 他走进卧室,再次观察现场。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那张中学合影。 轻轻拿起照片,仔细观察。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照片的背面。 他发现了一些微小的划痕,这些划痕似乎是有意为之。 姜玉华的心跳加速,他小心翼翼地翻转照片,发现背面有一些模糊的字迹。 他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 字迹虽然模糊,但依稀可以辨认出几个字: “小心陈雨浩”。 迅速拿出手机,拨通了赵风心的电话。 “你能帮我查查陈雨浩的下落吗?他可能与案件有关。” “没问题,我马上去查。” 挂断电话,姜玉华的目光落在墙上的画上,画框微微倾斜。 他走上前,轻轻调整画框,发现画背后有一个小暗格。 打开暗格,里面有一本日记。 日记中记录了李太太的日常生活,以及她与一些人的交往。 姜玉华注意到,最近几周,李太太似乎很焦虑,她提到了一些名字,包括她的中学同学。 他继续翻阅日记,发现了一段特别的记录: “今天我又梦见了陈雨浩,那个曾经让我心动的男孩。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想起他。他到底在哪里?” 姜玉华的心中一动,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他迅速合上日记,准备离开现场。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赵风心打来的。 “姜警官,我查到了陈雨浩的下落,他现在住在城东的一个小区里。” 姜玉华的心中一喜,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突破。 “好,我马上过去。” 姜玉华驱车前往陈雨浩的住址。 心中反复思考着日记中的内容,陈雨浩与李太太的死有什么关联?他需要亲自去见见陈雨浩,看看他是否知道些什么。 警车在a市的城东区停下,姜玉华和赵风心下车,走向陈雨浩的住所。 这是一栋老旧的公寓楼,外墙斑驳,窗户上挂着破旧的窗帘。 他们走进楼内,沿着狭窄的楼梯向上攀爬,每一步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到达陈雨浩的家门口,姜玉华敲响了门。 门很快被打开,陈雨浩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 “陈雨浩,我们是警察,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姜玉华出示了证件。 陈雨浩点了点头,让他们进屋。 屋子里有些凌乱,桌子上散落着一些文件和书籍。 姜玉华环顾四周,注意到一个细节:书架上摆放着一些中学时代的纪念品,包括那张中学合影。 “陈雨浩,你能告诉我们,你和李太太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吗?” 姜玉华坐在沙发上,直视着陈浩。 “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只是偶尔在社交媒体上互相关注。” 姜玉华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拿起那张合影。 “这张照片,你能告诉我们更多关于它的故事吗?” 陈雨浩走过来,接过照片,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 “这是我们中学毕业时拍的,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 李太太,她很漂亮,也很有才华,一直是我们班的焦点。” “你记得中学时代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可能和李太太有关的?” “我记得有一次,李太太和闺蜜因为一件小事吵了一架,后来是班长出面调解的。 那时候,我们都在争夺学校组织的一次文艺表演的主角位置。” “你能详细说说那次争吵吗?” “那次争吵是因为李太太和闺蜜都想要扮演同一个角色,她们为此争执了很久。 最后,老师决定让班长来扮演那个角色,李太太和闺蜜都很不服气。” 就在这时,姜玉华的手机响了,是赵风心打来的。 “姜警官,我查到了一些关于李太太班长的信息。” 赵风心在电话那头说道。 “说说看,你发现了什么?” “李太太的班长最近频繁出入一家高档会所,而且他的财务状况似乎不太好。”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关注他的动向。” 回到警局,姜玉华走进会议室,凌安和其他同事已经在那里等他。 他坐在会议桌前,展开那份纤维分析报告。 “凌安,你确定这些纤维来自一种特殊的布料吗?” “是的,这种布料非常罕见,通常用于制作高档的定制服装。我查了一下,这座城市只有一家店出售这种布料。” “风心,你和我一起去那家店看看,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赵风心点了点头,两人迅速离开会议室,驱车前往那家服装店。 到达服装店,姜玉华和赵风心走进店内。 店内装饰豪华,陈列着各种高档服装。 他们向店员说明了来意,店员带着他们来到后台的仓库。 “你们要找的这种布料,我们确实有售。 不过,这种布料非常贵,购买的人不多。” “你能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人购买这种布料吗?” 店员点了点头,走到电脑前,开始查询。 “最近有一位顾客购买了这种布料,是一位先生,他定制了一套西装。” “你能告诉我们这位先生的信息吗?” “对不起,我们有顾客隐私政策,不能透露顾客的信息。” “我们正在调查一起案件,需要这位先生的信息,请你配合!” 店员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她从电脑中调出了那位先生的信息,打印出来交给姜玉华。 姜玉华接过信息,仔细查看。 这位先生正是李太太中学时代的班长。 “我们回去吧,需要进一步调查张伟。” 经过数日的调查,李太太的案件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李太太的中学班长,是这起谋杀案的真凶。 他因投资失败,急需资金,于是将目标锁定在了曾经的同学李太太身上。 姜玉华拿起一份尸检报告,这是凌安精心准备的。 报告中详细记录了李太太的死因,以及凶手所使用的凶器。 丝巾上的纤维与张伟定制的西装内衬完全匹配,这成为了定罪的关键证据。 “姜队,你觉得李太太为什么会突然关心那些中学同学呢?” 赵风心坐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也许,她心中一直藏着一些未了的心事。那些中学时代的回忆,对她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也许,她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下意识地想要寻找过去的线索。” 第五十三章 目标银行 拿起一杯已经凉了的咖啡,喝了一口。这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值班警员急促的声音: “姜队,我们接到报警,城西的一个小区发生了一起凶杀案,现场情况很糟糕,需要您立即赶往现场。” 姜玉华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迅速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外套,一边往办公室外走一边说: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姜玉华坐在警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可能的情况。 到达案发现场,这是一个普通的居民小区,此时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姜玉华下车,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穿过警戒线,走进了案发现场。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公寓,大门敞开着,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玻璃和杂物。 走进客厅,看到一名中年男子倒在血泊中,头部受到了重创。 男子的身旁散落着一些被翻动过的文件和照片,显然是凶手在寻找什么。 姜玉华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现场。 他注意到,男子的口袋被翻了出来,里面的钱包和手机都不见了。 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客厅的窗户被打开,窗台上有一些泥土和脚印。 走到窗边,仔细观察着脚印,然后转身对身边的同事说道: “凶手可能是从这里逃跑的,我们需要检查一下周围的环境,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走出公寓,来到楼下,开始在小区内进行搜索。 他注意到,小区的围墙上有几处被攀爬过的痕迹,显然是凶手逃跑时留下的。 沿着围墙走了一圈,发现了一条小巷子,巷子里有一辆摩托车,车身上有一些新鲜的划痕。 走到摩托车旁边,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车钥匙还插在车上。 “我们在巷子里发现了一辆摩托车,可能是凶手的交通工具,需要进行检查。” 就在这时,凌安也赶到了现场,开始对尸体进行检查。 他仔细地观察着伤口,然后用镊子夹起了一根头发,放在了证据袋里。 “从伤口的情况来看,凶手使用的是钝器,而且力度很大。这根头发可能是凶手留下的,需要进行dna检测。”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根头发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回到警局,开始整理案件资料。 姜玉华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现场的照片和法医的报告,心里开始构思案件的可能经过。 赵风心走进姜玉华的办公室,看到姜玉华正在整理资料,便问道: “姜队,案件的情况怎么样?” “死者是一名中年男子,从银行取钱回家后被杀,家里被洗劫一空。 现场发现了一些线索,包括凶手的指纹和一根头发。我们需要尽快确定凶手的身份。” 姜玉华和赵风心开始一起分析案件,他们查看了现场的照片和法医的报告,讨论着可能的线索。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凶手显然是有预谋的,而且手法残忍。我们需要尽快找到线索,将凶手绳之以法。” 他们开始分头行动,姜玉华负责协调警力,对案发现场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赵风心则开始对周边的监控进行排查,寻找凶手的行踪。 次日,警局的会议室里,姜玉华和同事们正围坐在一张长桌旁,面前堆满了案件资料和照片。 “根据现场的指纹和头发样本,我们已经锁定了一个嫌疑人。” 一名警员汇报着最新的进展,他的声音略显疲惫。 “我们正在对他的背景进行深入调查。” “我们需要立即行动,不能给嫌疑人任何逃跑的机会。” 姜玉华站起身,开始布置任务。 “赵风心,你带一组人去嫌疑人的住处,进行布控。 凌安,你和我一起去,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来确认他的罪行。” 赵风心和凌安迅速点头,表示明白。 姜玉华和凌安迅速赶往嫌疑人的住处。 他们到达时,天色已经渐暗,小区里的路灯开始亮起。 姜玉华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他加快了脚步。 他们来到嫌疑人的公寓楼下,赵风心已经带着人在这里布控好了。 姜玉华抬头看了看公寓的窗户,窗帘紧闭,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赵风心点了点头。 “我们上去。” 他们迅速而悄无声息地登上楼梯,来到嫌疑人的门前。 姜玉华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他回头看了看赵风心,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破门!” 姜玉华低声命令道。 赵风心一脚踹开房门,姜玉华紧随其后,迅速冲进房间。 他们迅速分散开来,检查每一个角落。 客厅里一片混乱,显然有人在这里生活过,但现在却空无一人。 姜玉华走进卧室,拉开衣柜的门,里面的衣服被翻得乱七八糟,显然嫌疑人已经匆忙离开。 “这里没有人!” 赵风心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姜玉华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来晚了一步,嫌疑人已经逃跑了。 他迅速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向外望去。 小区的围墙外,一条小巷子里,一辆摩托车正疾驰而去,车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刺眼的光线。 “是他!” 姜玉华大声喊道。 “快,通知附近的巡逻警力,封锁所有出口,不能让他逃跑!” 赵风心迅速拿出对讲机,开始下达命令。 姜玉华则冲下楼,跳上警车,警笛再次响起。 警车在街道上飞驰,姜玉华紧紧地盯着前方,心中充满了紧张和焦虑。 “姜队,前面路口有我们的巡逻警力,他们已经发现了嫌疑人!” 赵风心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 姜玉华紧握方向盘,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是决定性的一刻。他必须保持冷静,不能有任何失误。 警车迅速接近路口,姜玉华看到前方的巡逻警车已经将嫌疑人包围。 摩托车在街道上左冲右突,试图逃脱包围。握方向盘,心中默念: “不能让他逃掉。” 就在这时,摩托车突然加速,冲向路边的护栏,开进小巷子里,不见了踪影。 警局的监控室里,姜玉华和赵风心正紧张地盯着屏幕。 屏幕上显示的是城市各个街道的实时监控画面,他们正在寻找着那个刚刚逃脱的嫌疑人。 姜玉华的眉头紧锁,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赵风心则紧盯着屏幕,不时地调整着监控的角度,试图找到嫌疑人的踪迹。 “姜队!这里!” 赵风心突然指着屏幕说道。 姜玉华迅速凑过去,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市中心的一条繁华街道。 在人群中,一个身影显得格外可疑。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戴着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似乎在刻意躲避着摄像头,但还是被赵风心敏锐地发现了。 “通知附近的巡逻警力,封锁这条街道,不能让他再次逃脱!” 姜玉华迅速下达命令。 赵风心立即拿起对讲机,开始协调警力。 姜玉华则迅速穿上外套,拿起警帽,准备亲自带队前往现场。 警车在街道上疾驰,警笛声划破了城市的喧嚣。 警车很快到达了指定地点,姜玉华迅速下车,带领着一队警员迅速展开行动。 他们分成几个小组,从不同的方向包围了嫌疑人所在的区域。 姜玉华手持对讲机,指挥着各个小组的行动。 “一组从北边包抄,二组从南边封锁,三组跟我来,我们从中间切入!” 姜玉华迅速下达命令。 警员们迅速行动起来,悄无声息地接近嫌疑人。 姜玉华带领着三组,穿过人群,向着嫌疑人的位置快速前进。 “嫌疑人就在那里!” 一名警员手指前方,低声说道。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看到嫌疑人正站在街角,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的眼神四处张望,显得有些紧张。姜玉华知道,这是决定性的一刻,必须迅速而果断地行动。 “行动!” 姜玉华大声喊道。 警员们迅速从各个方向包围了嫌疑人,姜玉华则迅速上前,拔出手枪,指向嫌疑人: “别动!警察!” 嫌疑人抬起头,看着姜玉华,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但仍然试图反抗。 他突然转身,想要逃跑,但姜玉华迅速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力将他摔倒在地。 “你被捕了!” 姜玉华大声说道。 警员们迅速上前,将嫌疑人铐住。 姜玉华站起身,看着被铐住的嫌疑人,心中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姜玉华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赵风心的声音,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姜队,不好了!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头部中弹,从银行取钱回家途中遇害。” 姜玉华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对对讲机说道: “快,通知附近的巡逻警力,封锁所有出口,不能让他逃掉!” 赵风心迅速拿出对讲机,开始下达命令。 姜玉华驾驶着警车向着嫌疑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姜队,前面路口有我们的巡逻警力,他们已经发现了嫌疑人!” 赵风心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 姜玉华紧握方向盘,心中一紧。 警车迅速接近路口,姜玉华看到前方的巡逻警车已经将嫌疑人包围。 摩托车在街道上左冲右突,试图逃脱包围。姜玉华紧随其后,警车如同离弦之箭,冲向摩托车。 “停下!” 姜玉华大声喊道。 摩托车在即将撞上护栏的瞬间,突然转向,冲向旁边的绿化带。 姜玉华紧随其后,警车也冲进了绿化带。摩托车在草地上滑行了几米,最终摔倒在地。 嫌疑人从摩托车上滚落下来,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姜玉华迅速下车,拔出手枪,指向嫌疑人: “别动!” 嫌疑人抬起头,看着姜玉华,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姜玉华迅速上前,将他铐住。 “你被捕了。” 姜玉华冷冷地说道。 警局的法医实验室里,凌安正专注地工作着。 他的眼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死者头部的伤口清晰可见,周围散落着一些血迹和组织碎片。 凌安穿着白色的防护服,戴着口罩和手套,手中的镊子轻轻夹起一块碎片,放入显微镜下仔细观察。 姜玉华站在实验室的门口,透过玻璃窗看着凌安的工作。 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焦虑,他知道,凌安的发现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姜玉华轻轻敲了敲玻璃,凌安抬起头,看到姜玉华,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稍等。 凌安继续他的工作,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从伤口中取出一些组织样本,放入试管中。 然后,他拿起一个棉签,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棉签上很快沾满了血迹。 凌安将棉签放入一个装有生理盐水的试管中,轻轻摇晃了几下,然后将试管放入一个小型的离心机中。 姜玉华站在一旁,看着凌安的动作,心中默默祈祷能有一些有用的线索。 他知道,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破案的关键,而凌安的专业技能和细致入微的工作态度,让他对案件的解决充满了信心。 离心机开始运转,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凌安看着仪器的显示屏,调整着参数。 几分钟后,离心机停止运转,凌安取出试管,将里面的液体倒入一个透明的培养皿中。 他拿起一个显微镜,将培养皿放在显微镜下,开始仔细观察。 凌安调整着显微镜的焦距,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 几分钟后,凌安抬起头,摘下口罩,对姜玉华说道: “姜队,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是什么?” “在伤口周围的血迹中,我发现了一些不属于死者的细胞。 这些细胞的形态和结构与被害人的细胞有所不同,我怀疑它们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你能确定这些细胞是凶手的吗?” “我可以进行dna检测,以确认这些细胞的身份。如果这些细胞属于凶手,那么我们就可以通过dna数据库来查找他的身份。” “好,立即进行检测。这可能是我们抓住凶手的关键。” 凌安迅速行动起来,他将培养皿中的液体转移到一个专门的dna提取设备中。 设备开始运转,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姜玉华站在一旁,看着凌安的操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姜玉华的焦虑感也在逐渐增加。 终于,dna提取设备停止运转,凌安迅速取出样本,放入一个仪器中进行扩增。 仪器开始运转,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姜玉华看着仪器的显示屏,心中默默祈祷能有一些有用的线索。 几十分钟后,仪器停止运转,凌安取出样本,放入一个凝胶电泳设备中。 设备开始运转,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姜玉华看着仪器的显示屏,心中充满了期待。 终于,凝胶电泳设备停止运转,凌安取出凝胶,放在一个紫外透射仪下观察。 几分钟后,凌安抬起头,对姜玉华说道: “姜队,dna检测结果出来了。这些细胞确实不属于死者,而是属于另一个人。 我将这些dna数据与数据库进行比对,看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身份。” “需要多久才能得到结果?” “大概需要几个小时。我会尽快完成比对,然后通知你。” 姜玉华点了点头,然后离开法医实验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开始整理案件资料。 几个小时后,凌安的电话打来了。速接起电话: “凌安,有结果了吗?” “姜队,dna比对结果出来了。 这些细胞属于一个名叫李强尼的人,他有前科,曾经因为抢劫和盗窃被警方逮捕过。” “你能确定吗?” “我可以确定。这些dna数据与李强的dna完全匹配。” “好!我知道了。” 警局的审讯室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氛。 赵风心坐在审讯桌的一侧,手中拿着一份文件不时地翻看着,对面是一个神色紧张的嫌疑人。 姜玉华站在审讯室外的观察室里,透过单向玻璃注视着审讯的进展。 他的双手插在口袋里,眉头微微皱起。 “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吗?” 嫌疑人低着头,不敢直视赵风心的目光,声音颤抖地说: “我……我不知道。” “别装了,我们知道你和这几起案件有关。你的同伙已经供出了你的名字。” 嫌疑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低下头,说道: “我只是被他们利用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做这样的事。” 赵风心站起身,走到嫌疑人面前,双手撑在审讯桌上,说道: “利用?你以为我们会相信这种鬼话?你的指纹和dna都和现场的证据相匹配,你还想抵赖到什么时候?” 嫌疑人的眼神开始闪烁,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按照他们的指示做事,我不知道他们会杀人。” 赵风心知道,这是一个关键的时刻,她必须打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线。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柔和的声音说道: “我们也不想冤枉好人,如果你真的只是被利用,那么告诉我们真相,我们可以帮你。” 嫌疑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抬起头,看着赵风心,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好吧,我说。” 嫌疑人终于开口了。 赵风心迅速拿出笔和纸,准备记录下嫌疑人的供词。 “他们是一个犯罪团伙,专门针对从银行取钱回家的人下手。 他们会事先跟踪目标,然后在合适的地点下手。我只负责望风,我不知道他们会杀人。” “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我知道几个,他们分别是……” 赵风心迅速记录下嫌疑人的供词,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审讯结束后,赵风心走出审讯室,看到姜玉华正站在观察室外等她。 “怎么样?” “他招了,这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伙,专门针对从银行取钱回家的人下手。 他提供了几个嫌疑人的名字,我们可以根据这些信息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好,我们立即行动,不能让这些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姜玉华站在警局的窗前,望着窗外的夜景,心中却无法平静。 他的手中拿着一份刚刚整理好的案件资料,那是赵风心从嫌疑人那里获取的线索,指向了一个可能的犯罪窝点。 姜玉华知道,这可能是他们抓住犯罪团伙的关键机会,但他也清楚,这样的行动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他转身走向办公室的中心,那里摆放着一张战术地图,上面标注着他们所掌握的犯罪团伙的活动范围和可能的藏身地点。 “姜队,我们准备好了。” 赵风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已经换上了黑色的战术装备,腰间别着手枪,背上背着一个装满装备的背包。 “好,我们出发。” 他们迅速走出警局,登上早已等候在门口的警车。 警车在夜色中悄然启动,没有警笛,没有闪烁的警灯,就像一只潜行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 警车在城市的街道上穿梭,姜玉华坐在后座,他的眼神透过车窗,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他知道,他们即将进入一个危险的区域,任何疏忽都可能导致不可预知的后果。 警车很快到达了目的地,一个位于城市边缘的废弃工厂区。 这里曾经是这座城市的工业心脏,但随着城市的变迁,这些工厂逐渐被遗弃,留下了一片破败的建筑群。 夜色中的工厂区显得格外阴森,只有偶尔的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 姜玉华和赵风心带领着一队警员,迅速下车,他们分成几个小组,悄无声息地接近工厂。 姜玉华手持一把战术手电,光束在黑暗中划过,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一组检查工厂的前门,二组绕到后方,三组跟我来,我们从侧门进入。” 姜玉华低声下达命令。 警员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穿着防弹背心,手持武器,悄无声息地接近工厂。 姜玉华带领着三组,穿过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来到了工厂的侧门。 他轻轻推开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们迅速进入工厂内部,工厂内部昏暗而空旷,只有偶尔的机器残骸和散落的零件。 姜玉华的手电光束在四周扫过,他警惕地观察着每一个角落。 他知道,犯罪团伙可能就藏身在这片黑暗之中。 “分散搜索,保持联系。” 姜玉华低声说道。 警员们迅速分散开来,他们小心翼翼地在工厂内部搜索,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姜玉华和赵风心走在最前面,他们小心翼翼,尽量避免发出声响。 突然,赵风心停下了脚步,她的手电光束停在了一个角落的阴影中。 姜玉华迅速上前,看到那里堆放着一些箱子和杂物,看起来像是有人在这里藏匿过。 “这里可能有人。” 赵风心低声说道。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迅速示意其他警员靠近。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角落,手中的武器对准了阴影中的箱子。 “警察,出来!” 姜玉华大声喊道。 几秒钟的沉默后,一个身影从箱子后面缓缓站起,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刀,眼神中充满了惊慌。 “别动!” 姜玉华迅速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力将他摔倒在地。 警员们迅速上前,将他铐住。姜玉华站起身,看着被铐住的嫌疑人,心中松了一口气。 “你们被捕了。” 姜玉华冷冷地说道。 他们继续在工厂内部搜索,最终找到了其他几名犯罪团伙成员。 他们被铐在一起,坐在工厂的中央,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警局会议室里,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围坐在会议桌旁,桌上堆满了案件资料和照片。 姜玉华的手中拿着一份最新的dna检测报告,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沉,仿佛能透过纸张看到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凌安和赵风心也各自拿着文件,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疲惫,但眼中闪烁着对真相的渴望。 “根据这份dna报告,我们可以确认,这几起案件的凶手确实是李强尼。” 姜玉华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将报告放在桌上,推给凌安和赵风心查看。 赵风心拿起报告,迅速浏览了一遍,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说道: “但这和我们之前掌握的信息有些不符。李强尼只是一个普通的抢劫犯,他有能力策划并实施这些复杂的凶杀案吗?” “这些案件的作案手法相当专业,凶手显然经过精心策划,而且对犯罪现场的处理也非常熟练。这不像是李强尼一个人能做出来的。” “也许李强尼只是这个犯罪团伙的一个成员,真正的主谋还在背后操控一切。 我们需要重新审视这些案件,找出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他们开始重新梳理案件的每一个细节,从第一起凶杀案的现场指纹,到最近一起案件的监控录像,每一个线索都被仔细分析和讨论。 姜玉华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案件的每一个场景,试图找到被忽略的细节。 “等等!” 赵风心突然说道,她的手指停在一份监控录像的截图上。 “你们看这个,这是最近一起案件的监控录像截图。 你们看这个人的背影,他似乎在刻意躲避摄像头,但他的动作和李强尼有些相似。” 姜玉华和凌安凑过来,仔细观察着截图。眉头紧锁,他说道: “确实有些相似,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来确定这个人就是李强尼。” “我记得在李强尼的住处,我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物品。当时我们没有太在意,但现在想想,那些物品可能和案件有关。” “快,带我去看看那些物品。” 他们迅速来到物证室,凌安打开一个保险箱,里面放着一些从李强尼住处搜查出来的物品。 姜玉华拿起一个黑色的背包,里面装着一些工具和一张地图。 地图上标注着几个银行的位置,每个位置旁边都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 赵风心问道。 “我不知道,但这些符号可能和案件的作案顺序有关。我们需要找到解读这些符号的钥匙。” 他们回到会议室,继续分析这些线索。 姜玉华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各种可能性,他试图将这些看似无关的线索联系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会议室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突然,姜玉华的手机响了,是他的一位老朋友,也是一位知名犯罪心理学家。 “老李!” “姜玉华,我听说你们最近在调查一起连环凶杀案,我这里有一些信息可能会对你有帮助。” “快说,什么信息?” “我最近在研究一种新型的犯罪模式,这种模式的特点是犯罪者会使用一些特殊的符号来标记作案地点和顺序。 这些符号看起来很随意,但实际上有着严格的逻辑和顺序。我怀疑你们的案件可能和这种犯罪模式有关。” “你能来警局一趟吗?我们这里有一些线索,也许你能帮我们解读。” “好的,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姜玉华立刻对赵风心和凌安说道: “我们可能找到了解读这些符号的钥匙。 老李是一位犯罪心理学专家,他对这种犯罪模式有深入的研究。 如果我们能解读这些符号,也许就能找到真正的主谋。” 赵风心和凌安的脸上都露出了期待的表情,他们知道,这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十几分钟后,老李就赶到了警局。他是一位中年男子,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他走进会议室,看到姜玉华、赵风心和凌安,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我已经看过你们提供的资料,这些符号确实和我研究的犯罪模式很相似。 我可以尝试解读这些符号,但需要一些时间。” “好的,我们等你的消息。” 老李坐下来,开始仔细研究那些符号。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能透过这些符号看到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会议室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姜玉华、赵风心和凌安都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知道,这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我找到了一些线索。这些符号代表着作案地点的顺序和特点。 每个符号都对应着一个特定的地点和作案手法。通过这些符号,我们可以推断出犯罪团伙的下一个目标。” “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哪?” “这个符号代表着银行,而旁边的符号则表示作案手法。 根据我的分析,犯罪团伙的下一个目标可能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的银行,他们计划在明天晚上实施抢劫。” 姜玉华的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迅速行动起来,协调警力对市中心的银行进行布控。 赵风心和凌安则负责监视李强尼和其他几名犯罪团伙成员的动向,防止他们提前行动。 晚上,银行附近。 “所有单位注意,保持高度警戒,发现任何可疑人物立即报告。” 姜玉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过对讲机传达到每一个布控点的警员耳中。 赵风心和凌安分守在银行的两个主要出入口,他们的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细节。 赵风心站在银行正门的隐蔽处,看着人群川流不息,心中却如弦上之箭,紧张而专注。 她的手轻轻搭在腰间的枪柄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风心,情况怎么样?” 姜玉华通过对讲机询问。 “这边一切正常,人流量较大,但暂未发现可疑人员。” 赵风心回应道,她的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扫过,寻找着任何不符合常态的迹象。 凌安则守在银行的后门,这里是员工和货物进出的通道,相对冷清。 他靠在墙边,看似随意,实则全神贯注。 他的视力极佳,能够在人群中迅速锁定目标,任何细微的异常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凌安,后门情况如何?” 姜玉华继续询问。 “后门平静,暂无异常。” 凌安简短地回答,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监控范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银行内的顾客逐渐稀少,但警员们的神经却越绷越紧。 姜玉华知道,犯罪团伙如果真的计划晚上抢劫银行,那么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姜队,银行内有一名男子行为可疑,他进入银行后一直在四处张望,没有办理任何业务。” “保持距离,不要打草惊蛇,我马上过去。” 大厅内,顾客已经不多,那名可疑男子还在四处徘徊。 姜玉华迅速靠近,走到男子身后,突然出声: “先生,请问您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男子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来,面对姜玉华的目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姜玉华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个男子很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我……我就是看看,没什么业务要办。” 男子结结巴巴地回答。 “既然这样,那请您离开,我们这里马上要关门了。” 男子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 姜玉华没有放松警惕,他的眼神始终锁定着男子的背影。 当男子走到门口时,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枪,转身对着大厅内的顾客和工作人员大声喊道: “都别动!趴下!” 同一时间,人群中又有五名男子掏出手枪,对着人群大喊: “把手机手表都交出来!”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都惊恐地尖叫起来。 姜玉华见状,只得暂避锋芒,见机行事。 他将手伸进口袋里,假装拿手机,实则是在敲对讲机,用摩斯密码向同伴传讯。 赵风心反应迅速,带领一个小组来到了大门外。 凌安则带领一个小组,伪装成工作人员,混进了大厅内。 姜玉华见到凌安后,二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假装上交手机。 在靠近劫匪时,箭步上前,一脚踢落劫匪手机的手枪,同时拔出手枪对着劫匪大喊: “放下武器,警察!” 见到五名同伙全部被缴械,领头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 他挥舞着手中的枪,对着姜玉华说道: “你别过来,否则我开枪了!” 姜玉华知道,他必须稳住局面,不能让男子做出过激的行为。 他缓缓举起双手,正欲说话。 赵风心一枪击落了领头男子的手枪。 领头男子在处于懵逼的状态下,被从门外冲进来的警员制度。 至此危机解除,银行内的顾客和工作人员纷纷松了一口气。 第五十四章 古老文献 凌安坐在书桌前看着电脑屏幕,手指轻轻敲击着键盘,搜索着各种灵异事件。 一则古老图书馆闹鬼的传闻吸引了他的注意,于是点开文章。 这是一座位于城市边缘的图书馆。 据说,深夜时分,图书馆内会传出奇怪的声音,书本会自行翻动,甚至有人声称看到了模糊的人影在走廊徘徊。 作为一名法医,凌安习惯了面对死亡和未知,这也令得他对超自然现象由衷的向往。 想起易川先生与魔物战斗的画面,他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窗边。 夜风透过窗户吹进来,望着窗外的星空,心中涌起一股冲动。 他想要亲自去那个图书馆,去探究那些传闻背后的真相。 回到桌前,凌安开始准备。 拿出许久未用的登山包,将一些基本的工具放了进去: 一把手电筒,几节备用电池,一个小型相机,以及一本用来记录笔记的笔记本和一些急救用品。 准备妥当后,凌安再次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的激动。 深夜,凌安驱车前往那座古老的图书馆。 车窗外,夜色如墨,只有路灯投下斑驳的光影。 到达图书馆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图书馆的大门紧闭,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偶尔吹动着门前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有人来了!” 在图书馆内调查的易川感应到有人靠近图书馆,于是闪身来到图书馆外。 “凌安,警局三人组里最热衷于这种现象的人。” 看到来人是谁后,易川消失在原地。 凌安停好车,从后备箱中取出登山包,深吸一口气,走向图书馆的大门。 从包中取出一套撬锁工具,熟练地插入锁孔。随着一阵轻微的咔嚓声,锁被打开了。 推开门,一股霉湿的空气迎面扑来。打开手电筒,一束光划破了黑暗,照亮了前方的走廊。 走廊两旁是高高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尘封的书籍。 手电筒的光束在书架上移动,每本书都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凌安的脚步在空旷的图书馆内回响,手电筒的光照亮了一个又一个角落。 在探索的过程中,凌安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迹象。 一本看似普通的书突然自己翻开,一页页自动翻动,仿佛有无形的手在操控。 他走上前,用手按住书页,试图让它停止翻动。 但就在他触碰到书的那一刻,书突然停止了翻动,静静地躺在书架上。 凌安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于是后退一步,重新打量着这本书。 书的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但内心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他继续在图书馆内探索,发现更多的书籍无缘无故从书架上掉落,图书馆的温度也在不知不觉中下降。 每一种奇怪的现象都让他的紧张情绪升级,但他仍然努力保持冷静,记录下每一个细节。 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凌安发现了一张桌子,上面散落着一些古老的文献和奇怪的符号。 他走上前,用手电筒仔细观察。这些文献看起来非常古老,纸张已经发黄,字迹也有些模糊。 面对未知的事物,求知欲驱使凌安深入调查这些文献,看看是否能找到解开谜团的线索。 坐在桌子前,开始仔细翻阅这些文献。 随着夜色的加深,图书馆内的气氛越来越阴森。 凌安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四周弥漫,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 但他仍然坚持着,一页页翻动着文献,试图找到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片刻后,凌安站起身,决定深入图书馆的更深处。 沿着走廊走向一个标有“禁止入内”的区域。推开门,发现一个隐藏的地下室入口。 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手电筒的光照亮了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 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不知道这个地下室里藏着什么秘密,但直觉告诉自己,这里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地下室的空气更加潮湿,一股霉湿的味道扑鼻而来。 手电筒的光束在墙壁上移动,照亮了古老的砖石和一些奇怪的符号。 凌安能感受到地下室的温度更低,仿佛这里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夜色愈发深沉,图书馆内的寂静被偶尔的风声和远处的猫叫声打破。 他不时停下,用手电筒仔细检查周围的环境,确保没有遗漏任何细节。 越深入地下室,空气也更加冰冷,凌安能感受到每一口呼吸都带着一丝寒意。 他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手电筒的光束在墙壁上移动,照亮了古老的砖石和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在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走进地下室,手电筒的光照亮了四周。 这里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四周堆满了尘封的书籍和一些古老的文物。 他缓缓走向一个书架,用手电筒照亮书架上的书籍。 手指轻轻滑过,感受到书页上的灰尘和岁月的痕迹。 拿起一本看起来特别古老的书,翻开封面,发现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些模糊的文字,凌安的心中也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意识到,这些奇怪的现象可能并非巧合,而是有某种不可解释的力量在作祟。 凌安心中充满了矛盾。 一方面,他想要揭开这些现象背后的真相;另一方面,他害怕自己会陷入一个无法自拔的深渊。 思索片刻后,好奇心驱使凌安继续探索。 凌安随手翻开一本文献,里面放着一份特别详细的仪式阵图。 图中画着一个复杂的阵法,阵中似乎封印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意识到这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凌安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份文献,仔细研究上面的阵法,心中充满了紧张和兴奋。 这个阵法复杂而古老,中心是一个邪灵的符号。 发现自己无法看懂文献中的内容后,凌安叹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文献无奈摇头。 感受着慢慢降低的体温,凌安意识到此地不可久留,于是将文献放进登山包里,准备离开这个阴寒的地方。 第五十五章 连续失踪案 “姜队,我们接到一起失踪案的报告,一位年轻女子昨晚在回家的路上失踪了,家属非常焦急。” 值班警员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 “好的,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姜玉华拿起外套,大步走出办公室。 失踪女子的家位于城市的郊区,一栋普通的居民楼里。 姜玉华到达现场时,家属们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他进来,纷纷围了上来。 “姜警官!您一定要帮帮我们!我们的女儿昨晚出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女子的母亲哭诉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请放心,我们会尽全力找到您的女儿。” 姜玉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冷静下来,并转身对随行的警员说道: “先了解一下失踪女子的基本情况,然后去她失踪的地点查看。” 经过初步了解,失踪女子名叫林女士,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 昨晚,她像往常一样下班后乘坐公交车回家,但在下车后就失去了联系。 家属们在发现她失踪后,立即报了警。 姜玉华和警员们来到林女士失踪的地点,这里是一条偏僻的小巷,路灯昏暗,四周静悄悄的。 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寻找一些线索。 然而,除了地上的几片落叶和一些垃圾,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姜队,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头,我们无法查看到林女士失踪时的情况。” 一名警员汇报着调查结果。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林女士失踪前有没有和你们联系过?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家属们纷纷摇头,表示林女士平时很乖巧,没有什么特别的行为。 姜玉华心中暗暗思索,这起失踪案看似简单,但背后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回到警局,姜玉华立即召集了赵风心和凌安,准备对这起失踪案进行深入调查。 “这起失踪案目前没有任何线索,我们需要从失踪女子的家人和朋友入手,了解她的生活情况。” “我会去访问林女士的家人和朋友,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我会对失踪现场进行仔细的勘查,看看是否有什么物证可以提取。” 三人分工明确,迅速投入到案件的调查中。 一周的时间悄然流逝,姜玉华本以为林女士的失踪案会是近期唯一的谜团。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不经意间给人以沉重的打击。 这天清晨,警局的电话再次响起,打破了姜玉华的宁静。 “姜队,我们又接到一起失踪案的报告,这次是一位中年男子,昨晚在酒吧聚会后失踪了。” 姜玉华的心中不禁一沉,他迅速记录下关键信息,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起失踪案与林女士的案件如此相似,难道只是巧合吗? 他立即召集了赵风心和凌安,准备前往现场。 赵风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而凌安则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工具箱,准备进行现场勘查。 失踪的中年男子名叫李先生,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 昨晚,他和几个朋友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吧聚会,直到深夜才离开。 然而,自从他离开酒吧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消息。 姜玉华和赵风心到达酒吧时,天色已经渐暗。 酒吧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与周围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走进酒吧,找到了李先生的朋友们。 “你们最后一次看到李先生是什么时候?” 姜玉华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 “大概是在凌晨两点左右,他和我们喝了几杯后,说要出去透透气。” 李先生的一个朋友回答道,脸上带着明显的焦虑。 “他有没有提到要去哪里?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赵风心接着问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没有,他和平常一样,只是看起来有些疲惫。” 另一个朋友补充道。 姜玉华和赵风心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都有些疑惑。 他们决定扩大调查范围,访问酒吧的员工和顾客,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酒吧的员工们对李先生的失踪显得有些惊讶,但他们表示并没有注意到任何异常。 姜玉华和赵风心耐心地询问每一个员工,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经过一番努力,他们仍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夜色渐深,酒吧的客人逐渐散去。 姜玉华和赵风心站在酒吧门口,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心中充满了无奈。 两起失踪案,看似毫无关联,但姜玉华的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姜队,你觉得这两起案件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赵风心轻声问道,她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微弱。 “我不知道,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两起案件背后一定有某种联系。我们不能放过任何细节,必须继续深入调查。” 他们回到警局,将两起案件的资料进行对比分析。 姜玉华仔细研究着每一份报告,试图找到一些共同点。 然而,经过一番努力,他仍然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线索。 夜深了,警局的灯光依旧明亮。 姜玉华坐在办公桌前,望着窗外的夜空,心中充满了迷茫。 这两起失踪案,就像两团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看清真相。 警局的法医室里,凌安正专注地对着显微镜观察着从失踪案现场收集来的物证。 这里是警局的一处安静角落,充满了各种科学仪器和化学试剂的味道,与外界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凌安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专注和紧张。 作为警局的法医,他深知自己手中的每一个发现都可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 姜玉华走进法医室时,凌安正全神贯注地工作,甚至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姜玉华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凌安的发现。 “姜队!” 凌安终于注意到了姜玉华,他从显微镜前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是什么?” 姜玉华走上前,目光落在凌安手中的物证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我在两个失踪案现场都发现了这些微小的纤维。” 凌安指着显微镜下的样本,继续说道: “这些纤维非常特殊,不是常见的衣物纤维。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些不明液体的痕迹。” 姜玉华的眉头紧皱,他深知这些发现可能意味着什么,追问道: “这些纤维和液体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些纤维可能来自某种特殊的材料,而这种材料并不常见。 至于不明液体,我初步分析认为它可能是一种麻醉剂。 如果我的推测正确,那么这两起失踪案的受害者可能都是在被麻醉后被带走的。” 姜玉华心中一惊,这意味着案件的性质可能比他们预想的要严重得多。 “有没有可能这些纤维和液体是偶然出现的?” “从目前的分析来看,这种可能性很小。这些物证在两个不同的现场出现,说明它们很可能与案件有直接关联。”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的心中已经开始构建案件的初步假设。 “如果这些受害者都是在被麻醉后被带走的,那么犯罪者很可能是一个有预谋的团伙。 他们可能在某个固定地点对受害者进行麻醉,然后将他们带走。” 凌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而且,这些特殊的纤维可能来自犯罪者使用的某种工具或设备。 如果我们能找到这种材料的来源,或许就能找到犯罪者的线索。” “我们需要扩大调查范围,查找这种特殊材料的来源。 同时,对不明液体进行更深入的分析,看看是否能确定它的具体成分。” “我会立即着手进行更详细的分析。同时,我也会联系其他城市的法医部门,看看他们是否有类似的案件或发现。”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希望。 这些发现虽然只是案件的一小部分,但它们为他们指明了方向。 他相信,只要他们能够找到这些物证的来源,就能揭开这两起失踪案背后的真相。 “姜队,你觉得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调查这种特殊材料的来源?” 凌安问道。 “我们可以先从本地的化工厂和材料供应商入手,看看是否有人购买过这种特殊的材料。 同时,我们也需要调查一下是否有类似的案件在其他城市发生,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共通之处。” “我会立即安排人员进行调查。同时,我也会继续对这些物证进行分析,看看是否能发现更多的线索。” 雨夜,街道被细密的雨丝笼罩,路灯在雨幕中显得朦胧而昏黄。 姜玉华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目光时不时地瞥向窗外的雨幕,心中满是对案件的焦虑和无奈。 赵风心则在旁边的座位上整理着案件的资料,不时地发出轻微的叹息声。 “这样的天气,真让人感到压抑。” 赵风心抬头望向窗外,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姜玉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沉思着。 就在这时,值班警员匆匆走进办公室,脸上带着一丝急切。 “姜队!赵警官!外面有一位自称目击者的市民,说他看到了失踪案的线索。” 值班警员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们立刻站起身,跟着值班警员走出了办公室。 在警局的接待室里,一位中年男子正焦急地等待着,他的衣服被雨水打湿,头发上还滴着水珠。 “先生,您能详细说说您看到的情况吗?” 姜玉华走上前,温和地问道。 “我叫张先生,就住在那个酒吧附近。昨晚我加班回家,大概在凌晨三点左右,我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酒吧门口。 当时我以为是有人在等人,就没太在意。但是,当我走过那辆车的时候,我看到车里有两个人,他们好像在搬什么东西。” “您能描述一下那两个人的特征吗?” “天太黑了,我又走得匆忙,没有看清楚。但我记得,其中一个好像是个女人,另一个是个男人,个子挺高的。” 赵风心在一旁记录着张先生的描述,眉头紧锁,显然也在思考着这线索的意义。 “您有没有注意到车牌号码或者车辆的其他特征?” 赵风心问道。 “车牌我没看清,但我记得那辆车的后备箱好像有点旧,上面有几道划痕。” 姜玉华心中一喜,这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描述,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成为一个新的调查方向。 立刻对张先生表示感谢,并承诺会尽快调查。 送走张先生后,姜玉华和赵风心迅速回到办公室,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我们得赶紧找到那辆黑色轿车,这可能是解开失踪案的关键。” “我们可以先从附近的监控摄像头入手,看看是否能捕捉到那辆车的踪迹。 同时,也可以联系交通部门,看看是否有类似的车辆登记信息。” 说罢,两人立刻分头行动。 姜玉华负责查看周边的监控录像,而赵风心则联系交通部门,查询符合条件的车辆信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雨依旧在窗外静静地飘落,而警局内的气氛却越来越紧张。 终于,在查看了无数个监控录像后,姜玉华发现了一个关键的画面。 在一家便利店的监控录像中,他看到了那辆黑色轿车的身影。 虽然画面模糊,但可以清晰地看到车辆的后备箱上确实有几道划痕,与张先生的描述相符。 “赵风心,快来看这个!” 姜玉华兴奋地喊道。 赵风心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跑到姜玉华的身边。 “这辆车是从这个方向开过来的,我们可以顺着这个路线继续追踪。” “好,我们立刻出发,看看这辆车最终停在了哪里。” 他们迅速准备好了装备,驱车沿着监控录像中显示的路线追踪。 雨水打在车窗上,模糊了他们的视线,但他们的内心却充满希望。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那辆黑色轿车的最终停放地点——一个偏僻的废弃仓库。 “就是这里了!” 姜玉华停下车子,望着眼前的仓库,他的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这个仓库位于城市的边缘,四周荒凉,只有雨水在地面上汇聚成小溪,发出潺潺的水声。 赵风心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她紧握着手中的枪,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低声说: “这里可能有危险,我们得先呼叫支援。” 姜玉华点了点头,向凌安发送了简讯。 他们缓缓地走向仓库,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 当他们推开仓库的大门时,一股霉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仓库内部昏暗,只有几缕月光从破旧的屋顶透进来,勉强照亮了他们的视线。 “有人吗?” 姜玉华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 然而,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他们继续向前走,突然,赵风心的脚步停了下来。 “姜队,你看那边。” 她指着仓库的一个角落,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姜玉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仓库的角落里,堆着一些杂物,而在杂物的下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拨开杂物,露出了一个黑色的背包。 姜玉华缓缓地蹲下身,打开了背包。 当他看到背包里的东西时,他的心中不禁一沉。 背包里装着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而在衣物的下面,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纸条,展开来,只见上面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他们在这里,快救我。” 字迹虽然凌乱,但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写下这行字的人的绝望和恐惧。 “赵风心,我们可能找到失踪者的线索了。” 姜玉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突然被猛地关上。 姜玉华和赵风心的心中一惊,他们立刻意识到,他们可能已经陷入了犯罪者的陷阱。 “看来,我们的到来似乎打扰了某些人。” 一个阴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让姜玉华和赵风心的心中不禁一紧。 “隐蔽!” 姜玉华见状大喊,并躲在了掩体后边。 赵风心也是反应迅速,立刻趴下身子翻滚到掩体后边。 “你们绑架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姜玉华大喊,他深知不久后支援便会赶到,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你们不需要知道,即便你们马上就会变成尸体!” 话音一落,仓库内出现一群黑衣人,举枪朝着姜玉华的方位射击。 “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们的犯罪证据,就算你们现在杀人灭口,也依然会被绳之以法。 不如悬崖勒马,投案自首。将来量刑的时候还能从轻发落。” 面对黑衣人的强大火力,姜玉华临危不惧,继续与其周旋。 赵风心气定凝神,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发现劫匪正缓缓朝他们走来,立刻与姜玉华进行手语沟通。 意识到这群黑衣人没有谈判的想法后,姜玉华与赵风心沟通后,立刻举枪回击。 受到反击的黑衣人立刻寻找掩体躲避,然后一边火力压制一边前进。 在强大的火力覆盖下,姜玉华与赵风心都不敢轻易露头。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月光照了进来。 姜玉华抬头一看,只见凌安带着几名警员冲了进来。 “姜队,我们来了!” 凌安大喊。 姜玉华心中一喜,他知道有了凌安和支援队伍的帮助,他们一定能够扭转局势。 他立刻与赶来的凌安形成掎角之势,一起向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发起了反击。 在激烈的战斗中,那些人逐渐抵挡不住警方的攻势,开始纷纷逃窜。 城市的街道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宁静,车辆和行人都匆匆而过,没有人注意到路边那个被遗忘的监控摄像头。 这个摄像头记录下了目击证人遭遇车祸的全过程,却也成为了这起案件中最为关键的线索。 姜玉华站在车祸现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地面上的血迹和散落的汽车零件,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赵风心和凌安站在他的身边,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凝重。 “这起车祸真的只是意外吗?” 姜玉华低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这起车祸似乎有些不寻常。车辆的撞击点非常奇怪,而且目击证人的车辆似乎在撞击前就失去了控制。” “我检查了目击证人的身体,他身上的伤痕并不像是在车祸中造成的。 而且,他的车内有一些奇怪的痕迹,似乎有人在车内动过手脚。” 姜玉华的心中一沉,他意识到这起车祸可能并非偶然。 这可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目的是为了阻止目击证人提供关键的证词。 “我们必须立即调查这起车祸,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线索。” 三人迅速展开调查,他们仔细检查了车祸现场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一些被忽视的细节。 然而,经过一番努力,他们仍然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线索。 现场的监控摄像头由于故障,没有记录下任何有用的信息,这让他们的调查陷入了困境。 “姜队,你看这个。” 赵风心突然说道,她的手指向地面上的一块碎片。 姜玉华和凌安立刻走上前,仔细观察着这块碎片。 “这看起来像是车辆的零件,但它的形状和材质似乎有些不寻常。” “我们需要将这块碎片送去实验室进行分析,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线索。” 就在他们准备将碎片送去实验室的时候,医院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目击证人在送往医院的途中,由于伤势过重,成为了植物人。 这个消息让姜玉华、赵风心和凌安都感到无比沮丧,他们意识到这起案件的调查再次陷入了困境。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赵风心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 “我们不能放弃。虽然目击证人现在无法提供证词,但我们还有其他线索。我们必须继续调查,找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犯罪者。” “我会尽快对这块碎片进行分析,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同时,我们也可以继续调查车祸现场,看看是否还有其他被忽视的细节。” 第五十六章 矿场交火 根据掌握的线索,并经过连夜的研究和排查,姜玉华终于定位到罪犯的窝点。 废弃工厂的铁门在夜风中发出吱呀的声响,姜玉华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神经紧绷起来。 他的目光在昏暗的厂房内四处游移,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 赵风心和凌安紧随其后,他们的脚步在空旷的厂房内回响,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这里真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赵风心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 姜玉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向前走。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一堆杂物上,那是些破旧的家具和废弃的设备,看起来已经在这里堆积了许久。 然而,就在这些杂物的旁边,他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东西——一只精致的女式手表。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手表,只见表带已经断裂,表盘上布满了灰尘,但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的时间。 姜玉华的心中一动,他立刻将手表递给凌安,说道: “看看这手表是否属于失踪者。” 凌安接过手表,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工具,开始对手表进行检查。 “姜队,这里有监控摄像头!” 赵风心突然说道,她的手指向厂房的一个角落。 姜玉华和凌安立刻走过去,只见在角落的天花板上,安装着一个老旧的监控摄像头。 姜玉华心中一喜,他知道这可能是揭开案件真相的关键。 立刻示意凌安检查摄像头,看看是否还能获取到有用的录像资料。 凌安迅速爬上一个废弃的设备,开始对摄像头进行检查。 他的手指在摄像头的外壳上轻轻敲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机关。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找到了一个隐藏的按钮,轻轻按了下去。 “有反应了。” 凌安兴奋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喜。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期待。 他们知道,如果能够获取到监控录像,那么这起案件的真相或许就能大白于天下。 凌安小心翼翼地将摄像头中的存储卡取出,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便携式播放器,将存储卡插入其中。 他的手指在播放器的屏幕上轻轻滑动,不一会儿,屏幕上便出现了监控录像的画面。 画面虽然有些模糊,但可以清晰地看到几个人影在厂房内走动。 姜玉华立刻凑上前,仔细观察着画面中的每一个人。 他发现,其中一个人的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包裹。 “这个人手里拿的是什么?” 姜玉华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画面太模糊了,看不清楚。但我可以尝试对画面进行增强处理,看看是否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知道凌安的技术非常出色,如果他都无法看清画面中的内容,那么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他耐心地等待着,心中充满了期待。 经过一番努力,凌安终于将画面增强到了最大程度。 虽然画面依然有些模糊,但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人手中的包裹了。 姜玉华仔细观察着包裹的形状和大小,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 “这个包裹的大小和形状,和我们在仓库中发现的那个背包很相似。” 姜玉华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赵风心和凌安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喜。 他们知道,这可能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证据。 如果能够证实这个包裹就是那个背包,那么这起案件的真相或许就能水落石出。 “我们得赶紧回去,将这个包裹和那个背包进行对比。” 赵风心和凌安点了点头,他们立刻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这个废弃的工厂。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姜玉华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的目光落在厂房的另一个角落,那里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 “你们看那里。” 姜玉华指着那个角落。 赵风心和凌安立刻走过去,只见在那个角落里,堆着一些破旧的箱子和杂物。 姜玉华小心翼翼地拨开杂物,露出了一个黑色的背包。 “这好像是我们在仓库中发现的那个背包!” 赵风心兴奋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立刻将背包打开,只见里面装着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 “我们得赶紧通知支援,失踪者应该是被藏在这里。” 赵风心和凌安点了点头,他们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支援电话。 过了半小时,警笛声在夜空中响起,支援队伍迅速赶到了现场。 姜玉华和赵风心带领着警员们在厂房内展开了仔细的搜寻,希望能够找到失踪者的踪迹。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在厂房的一个隐蔽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地下通道的入口。 姜玉华心中一喜,他知道这可能是通往失踪者所在地点的通道。 立刻带领着几名警员,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地下通道。 地下通道内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湿的气息。 姜玉华和赵风心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他们沿着通道向前走,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地下室。 地下室内的光线非常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光在天花板上闪烁。 姜玉华和赵风心小心翼翼地走进地下室,只见在地下室的中央,摆放着几张简易的床铺,而在床铺的旁边,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 “这里有人居住过。” 赵风心低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地下室内的每一个角落扫视了一圈。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下室的一个角落里,那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他立刻走过去,拨开杂物,露出了一个铁笼。 “这是什么?” 赵风心有些疑惑。 姜玉华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地打开了铁笼的门。 只见在铁笼内,蜷缩着一个瘦弱的身影。 姜玉华心中一惊,他立刻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那个身影的肩膀。 “别怕!我们是警察,来救你了。” 姜玉华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温柔。 那个身影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了一张苍白而憔悴的脸。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喜。 他们知道,这个失踪者终于被找到了。 “你们终于来了!” 那个失踪者低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我们一直都在努力寻找你,现在你安全了。” 赵风心立刻走上前,为那个失踪者检查身体,确保她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 姜玉华则立刻通知支援队伍,要求他们将这个失踪者送往医院进行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 在将失踪者安全送走后,姜玉华和赵风心再次回到了地下室,继续寻找可能的线索。 他们知道,这个地下室可能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经过一番仔细的搜寻,他们在地下室的一个隐蔽角落里发现了一些文件和照片。 这些文件和照片记录了这个犯罪团伙的犯罪行为,包括他们如何绑架和贩卖失踪者,以及他们如何策划和实施那些袭击。 姜玉华和赵风心心中一喜,他们知道这些证据将为案件的调查带来巨大的帮助。 “我们得赶紧将这些证据带回警局,进行详细的分析。” 赵风心点了点头,他们立刻收拾好证据,准备离开这个地下室。 在将所有证据和线索收集完毕后,姜玉华和赵风心终于离开了这个地下室。 他们带着沉重的心情,驱车返回警局。 在车上,姜玉华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充满了感慨。 他知道,这起案件的调查已经取得了重大的进展,但前方的路依然充满了未知和挑战。 回到警局,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刻将收集到的证据和线索进行了详细的整理和分析。 警局的会议室里,灯光通明,姜玉华、赵风心和凌安围坐在会议桌旁,面前堆满了从废弃工厂带回的证据。 姜玉华拿起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被绑在椅子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的边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低声咒骂道: “这些人,简直毫无人性!” 赵风心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许久,然后缓缓说道: “我们必须尽快行动,说不定还有其他失踪者在他们的魔爪之下。” 凌安则专注地研究着监控录像,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屏幕,不时地按下暂停键,仔细观察着画面中的每一个细节。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试图通过技术手段还原监控录像中被篡改的部分。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 终于,凌安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激动大喊: “我找到了!” 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刻围了上去,只见屏幕上显示着一段被隐藏的监控画面。 画面中,几个人影正将一个昏迷的女子抬进一辆黑色的轿车,然后迅速驶离现场。 “这就是他们绑架失踪者的画面!” 赵风心激动地说道,她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会议桌的边缘。 “我们必须立刻追踪这辆车,它可能是我们找到其他失踪者的唯一线索。” 凌安立刻开始对车辆的行驶路线进行分析,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不一会儿,便在地图上标出了一条清晰的路线。 “这辆车最后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山区,那里有一个废弃的矿场。” 姜玉华心中一动,他知道那个矿场曾经是一个非法的赌博和毒品交易场所,后来被警方取缔后一直荒废至今。 他立刻拿起电话,通知了附近的警力,要求他们立刻前往那个矿场进行搜查。 “我们现在出发!” 姜玉华对赵风心和凌安说道。 赵风心和凌安点了点头,他们立刻收拾好装备,准备出发。 在离开警局之前,姜玉华特意交代了值班警员,要求他们密切关注案件的进展,并随时准备支援。 夜色深沉,警车在山路上飞驰,警笛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划破长空。 姜玉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赵风心和凌安则坐在后排,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严肃,手中紧握着武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终于,警车到达了那个废弃的矿场。 矿场的大门紧闭,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打破了这片宁静。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然后缓缓地推开了车门,走下车来。 “我们得小心,这里可能有埋伏。” 姜玉华低声说道,他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 赵风心和凌安点了点头,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姜玉华带领着他们缓缓地走向矿场的大门,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矿场的另一端传来,打破了这片宁静。 姜玉华立刻举起手中的枪,大声喝道: “警察,别动!” 然而,回应他们的却是一阵刺耳的笑声。 只见从矿场的阴影中走出几个人影,他们手中拿着各种武器,脸上带着一丝阴冷的笑容。 “你们来得还真快。” 其中一个人大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姜玉华心中一沉,他知道这些人一定是犯罪团伙的成员。 “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然而,这些人并没有被吓住,反而加快了步伐,向他们冲了过来。 姜玉华和赵风心迅速展开反击,子弹在夜空中呼啸而过,发出刺耳的声响。 然而,对方人数众多,且似乎对这里的情况非常熟悉,他们利用矿场内的杂物和阴影作为掩护,不断向姜玉华他们发起攻击。 在激烈的交火中,赵风心突然感到腿部一阵剧痛,她低头一看,只见鲜血正从自己的大腿处涌出。 原来,她在躲避对方的攻击时,不慎被一颗流弹击中。 姜玉华见状,心中一惊,他立刻冲到赵风心身边,试图为她止血。 “风心,你怎么样?” 姜玉华焦急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赵风心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说道: “我没事,还能坚持。你快去对付那些人,我来掩护你。”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他将赵风心扶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然后再次冲向那些不明身份的人。 然而,对方显然已经占据了优势,他们不断向姜玉华发起猛烈的攻击,让他难以招架。 就在这时,矿场的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几束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 姜玉华抬头一看,只见凌安带着几名警员冲了进来。 “别让他们跑了!” 姜玉华大声喊道,他和凌安带领着警员们紧追不舍。 然而,那些人似乎对这里的情况非常熟悉,他们利用矿场内的复杂环境,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姜玉华和凌安虽然紧追不舍,但最终还是让他们逃脱了。 当他们回到矿场时,发现赵风心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 “风心!” 姜玉华大声喊道,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 凌安立刻走上前,检查了赵风心的伤势,然后说道: “她失血过多,需要立刻送医院。”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立刻和几名警员一起,将赵风心抬上担架,迅速送往医院。 在车上,姜玉华紧紧握着赵风心的手,心中默默祈祷她能够平安无事。 与此同时,凌安则留在现场,负责保护现场的证据。 他知道,这些证据对于揭开这起案件的真相至关重要。 他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收集着可能的线索。 在矿场的一个角落里,他发现了一些血迹和打斗的痕迹,这些都可能是犯罪者留下的线索。 当赵风心被送到医院时,医生立刻对她进行了紧急救治。 姜玉华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医生终于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欣慰。 “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医生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 姜玉华心中一喜,立刻走上前,紧紧握住医生的手: “谢谢!” 医生点了点头。 在医院的走廊上,姜玉华给凌安打了一个电话,询问现场的情况。 凌安告诉他,现场的证据已经得到了妥善保护,他们正在对这些证据进行分析,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医院的病房内,洁白的墙壁和床单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宁静。 赵风心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姜玉华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眼神紧紧盯着赵风心,心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凌安则站在病房的门口。 赵风心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在病房内扫视了一圈,最终停留在姜玉华的脸上。 姜玉华立刻站起身,走到她的床边,轻声问道: “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说罢,赵风心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姜玉华知道,她需要好好休息,于是轻轻地走出病房。 然而,就在姜玉华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赵风心突然又睁开了眼睛。 “姜队,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了什么?” 赵风心微微皱眉,努力回忆着袭击时的情景。 “在袭击我们的那些人中,我好像认出了一个人。” “你能描述一下那个人的特征吗?” “那个人个子不高,但很壮实。他的脸上有一道疤痕,从左眼一直延伸到下巴。 我印象特别深刻,因为在交火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他的脸。” 姜玉华和凌安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马上拿出手机,拨通了警局的电话,要求立刻对符合这一特征的人进行排查。 “我们得立刻行动,根据风心的描述,找到那个袭击者。” “我已经通知了警局的技术部门,他们会立刻对全市的监控录像进行排查,寻找符合这一特征的人。” 回到警局,技术部门的警员们已经开始了紧张的工作。 他们调出了全市的监控录像,一帧一帧地仔细查看,试图找到那个袭击者的身影。 姜玉华和凌安则在一旁紧张地等待着,他们知道时间不等人,必须尽快找到那个袭击者。 经过一番努力,技术部门的警员们终于在一家便利店的监控录像中发现了那个袭击者的身影。 画面虽然有些模糊,但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那道疤痕。 姜玉华和凌安立刻围了上去,仔细观察着画面。 “就是他!” 姜玉华激动地说道。 立刻拿起电话,通知了附近的警力,要求他们对这个区域进行封锁,寻找那个袭击者。 同时,他也和凌安一起,驱车赶往那个区域,准备亲自将那个袭击者绳之以法。 到达那个区域后,警员们已经开始了紧张的搜寻工作。 他们分成几个小组,对周围的街道和建筑物进行仔细的排查。 姜玉华和凌安则在指挥中心,通过无线电与各个小组保持联系,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搜寻工作还在紧张地进行着。 突然,一个警员在无线电中报告说,他在一家废弃的工厂附近发现了那个袭击者的身影。 姜玉华和凌安心中一喜,立刻带领着几名警员赶往那个地点。 当他们到达那家废弃的工厂时,只见那个袭击者正慌张地四处逃窜。 “警察,别动!” 然而,那个袭击者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脚步,向工厂的深处跑去。 姜玉华和凌安立刻紧追不舍,他们穿过废弃的厂房,追逐着那个袭击者的身影。 终于,在工厂的一个角落里,他们将那个袭击者逼到了绝境。 “别动,你已经被包围了!” 那个袭击者见状,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于是缓缓地举起了双手。 姜玉华和凌安立刻走上前,将他制服,并用手铐将他铐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你和那些失踪案有什么关系?” 姜玉华大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那个袭击者抬起头,望着姜玉华,脸上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带着威胁的口吻缓缓开口: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 姜玉华心中一惊,他知道这个袭击者一定知道一些重要的线索。 他立刻命令警员们将他带回警局,进行详细的审讯。 在警局的审讯室里,姜玉华和凌安轮流对那个袭击者进行审讯。 然而,那个袭击者却始终保持着沉默,无论他们如何威胁或利诱,他都不肯开口。 姜玉华知道,他们必须找到其他的方法,才能让他说出真相。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原来,那个袭击者在袭击姜玉华和赵风心的时候,不小心留下了一样重要的物证。 通过对比和分析,他们发现这个物证与一个已知的犯罪团伙有关。 这个犯罪团伙在城市活动多年,一直从事各种非法活动,包括绑架、勒索和人口贩卖。 姜玉华和凌安立刻意识到,这起失踪案可能与这个犯罪团伙有关。 他们迅速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行动,准备对这个犯罪团伙进行打击。 同时,他们也加强了对赵风心的保护,防止犯罪团伙对她进行报复。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警局的警员们展开了紧张的调查和行动。 他们通过各种手段,收集了大量的证据,逐步揭开了这个犯罪团伙的神秘面纱。 同时,他们也对那个袭击者进行了更加深入的审讯,试图让他供出更多的线索。 终于,在一次审讯中,那个袭击者终于崩溃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于是决定坦白交代。 他供出了自己和其他几名同伙的犯罪行为,包括他们如何绑架和贩卖那些失踪者,以及他们如何策划和实施那些袭击。 姜玉华和凌安心中一喜,他们知道这起案件终于有了突破。 他们立刻根据那个袭击者的供述,展开了更加深入的调查和行动。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成功地解救了多名被绑架的失踪者,并将这个犯罪团伙一网打尽。 第五十七章 自愈药剂 姜玉华正坐在警局的值班室里,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摆在手边。 他神情专注地盯着面前的案件报告,直到电话铃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医院安保部门焦急的声音: “姜警官!我们这里出事了,停尸房有异常情况,您能尽快过来一趟吗?” “我马上到。” 并迅速通知了凌安和赵风心,三人迅速集合,驱车赶往医院。 到达医院时,夜色更深,停尸房外的灯光显得格外昏暗。 姜玉华带头走进停尸房,一股冷冽的空气迎面扑来,仿佛连呼吸都能凝结成冰。 昏暗的灯光下,停尸台上的白布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赵风心紧随其后,她的手不自觉地紧握着腰间的警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姜玉华则显得异常沉稳,他的眼神在停尸房内四处巡视,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凌安则直接走向最近的一具尸体,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开始仔细检查。 “这里的温度比平时低很多。” 赵风心的声音在空旷的停尸房中回荡。 姜玉华点了点头,示意凌安继续检查。 凌安轻轻揭开白布,露出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的眼神在尸体上仔细观察,突然,他的手指停在了尸体的伤口上。 “你们过来看看这个。” 凌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姜玉华和赵风心迅速走过去。 “这个伤口它在愈合。” “这怎么可能?尸体的伤口怎么会自己愈合?” 姜玉华的眉头紧锁,他仔细观察着伤口,确实如凌安所说,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出现愈合的迹象,这在常理中是不可能发生的。 三人面面相觑,停尸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我们需要找出这是怎么回事,这里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赵风心点了点头,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枪柄: “我们应该通知更多的人。” “现在还不行,我们先调查清楚情况再说。这件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凌安继续检查尸体,试图找到更多线索。 姜玉华则开始在停尸房内四处查看,寻找任何可能的异常。 赵风心则守在门口,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时间在紧张的气氛中慢慢流逝,三人各自忙碌着,但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 停尸房内的每一个角落都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正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第二天早晨,医院的会议室里。 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围坐在会议桌旁,面前摆放着昨晚从停尸房带回的资料和照片。 姜玉华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拿起一张照片,上面是昨晚那具尸体的伤口,愈合的迹象清晰可见。 “昨晚的发现非常不寻常,我们需要仔细梳理线索,找出背后的真相。” “从法医学的角度来看,伤口的愈合不可能自然发生。这表明有外力介入,很可能是一种药物。” 赵风心则靠在椅背上,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我觉得我们可能忽略了什么。昨晚停尸房的温度异常低,这会不会和伤口愈合有关系?” “这是一个很好的点,我们需要从多个角度来分析,并且需要确定这种药物是什么,它从何而来。” 凌安站起身,走到白板前,开始写下他们的发现和疑问: “我们可以从医院的药物记录入手,看看是否有不寻常的药物出入。 同时,我们需要检查停尸房的监控录像,看看是否能捕捉到什么。” 赵风心也站起身,走到白板前,补充道: “我们还需要询问医院的工作人员,看看是否有人注意到异常情况。 也许有人看到了什么,只是没有意识到重要性。” 姜玉华看着白板上的内容,沉思片刻后说道: “好,我们就从这三个方向入手。 凌安,你负责药物记录和监控录像。 赵风心,你去询问医院的工作人员。我来协调各方面的工作,确保我们的调查顺利进行。” 三人分工明确后,迅速行动起来。 凌安首先前往医院的药房,查看药物出入记录。 他仔细核对每一项记录,试图找出任何不寻常的地方。 与此同时,赵风心则在医院的各个科室穿梭,询问工作人员是否注意到昨晚的异常情况。 姜玉华则留在会议室,整理昨晚的资料,准备随时支援其他两人。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医院安保部门的电话: “我是姜玉华,我想了解一下昨晚停尸房的监控录像情况。” 电话那头传来安保部门负责人焦急的声音: “姜警官,我们已经检查过了,监控录像在昨晚突然中断了,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们正在全力修复和调查。” “半个小时?这段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请你们尽快找出原因,我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挂断电话后,姜玉华陷入了沉思。 监控录像的中断显然不是偶然,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他决定亲自去查看监控设备,看看是否能找到什么线索。 就在这时,赵风心匆匆走进会议室,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姜队,我找到一个目击者!他是医院的清洁工,昨晚他在停尸房附近看到了一个神秘人物。” “快说说具体情况。” “清洁工说,他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人在停尸房门口徘徊,那人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 他以为是医院的医生,就没有太在意。但后来他想起那个人的行动有些奇怪,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这个人有没有留下什么特征?” “清洁工说那人穿着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但他记得那个人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箱子,看起来很沉重。” “这个线索非常重要。我们需要找到这个人,他可能是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 就在这时,凌安也回到了会议室,他的脸色有些凝重: “药房的记录显示,最近有一种罕见的药物出入频繁,这种药物通常用于实验,不应该出现在医院的常规药物清单上。”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可能是一个重大发现。 “看来我们的调查有了新的方向。我们需要找到这种药物的来源,同时也要找到那个拿着黑色箱子的神秘人物。” 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三人走进监控室,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监控室的墙壁上挂满了显示屏,显示着医院各个角落的实时画面。 技术员小李已经在电脑前等候,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调出了昨晚停尸房附近的监控录像。 姜玉华走到小李身边,目光紧紧盯着屏幕: “昨晚的录像什么时候中断的?” “姜警官,录像在昨晚11点37分突然中断,持续了大约30分钟。我们已经尽力恢复,但还是有一些画面丢失了。” 姜玉华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播放。 屏幕上,监控画面开始缓缓滚动,显示着停尸房外的走廊。 画面的分辨率并不高,显得有些模糊,但三人还是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寻找任何可疑的迹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三人紧张地盯着屏幕,但画面中并没有出现任何明显的异常。 直到11点35分,赵风心突然指着屏幕: “看那里!” 姜玉华和凌安迅速将目光投向她指的方向。 在屏幕的右下角,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镜头边缘一闪而过。 这个身影穿着白色的医生大褂,戴着口罩,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动作迅速而谨慎。 “这个人的动作很奇怪,好像在躲避摄像头。小李,能放大这个画面吗?” 小李迅速操作电脑,画面被放大,但分辨率的限制使得画面变得模糊不清。 尽管如此,三人还是能够隐约看到那个人的轮廓。 “这个人的身高和体型看起来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清洁工也提到了这个人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箱子,看来他就是我们要找的神秘人物。” 姜玉华沉思片刻,然后转身对小李说: “我们需要查看医院所有员工的资料,尤其是医生和实验室工作人员。看看是否有人符合这个身影的特征。” 小李点了点头,迅速开始操作电脑,调出医院员工的资料库。 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三人围在电脑前,仔细对比每一个员工的照片和资料。 经过一番仔细的排查,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关键人物。 “是他!” 赵风心指着屏幕上的一个名字,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位已故的医生,名叫洪二博。 照片中,他穿着白色的医生大褂,戴着口罩,和监控画面中的人极为相似。 “洪二博?他不是几个月前因为意外去世了吗?” “没错,我记得他的死因是实验室事故。但为什么他的身影会出现在昨晚的监控录像中?” “这太诡异了。难道是有人冒充他?还是” “现在还不能确定。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 首先,我们要找到洪二博的家属,了解他的背景和最近的活动。 其次,我们要检查他的实验室,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 三人迅速分工,姜玉华负责联系洪二博的家属,凌安负责检查洪二博的实验室,赵风心则负责调查医院内部是否有其他员工注意到洪二博的异常行为。 姜玉华拿起电话,拨通了洪二博家属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洪二博妻子颤抖的声音: “姜警官,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洪太太,我们需要了解洪医生最近的一些情况,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洪医生已经去世几个月了,我不知道还能提供什么帮助。” “我们只是需要了解一些背景信息,这对我们的调查非常重要。 还请您回忆一下,洪医生在去世前是否有任何异常行为,或者是否提到了一些特别的事情。” 洪二博的妻子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洪医生在去世前的几个月,确实有些奇怪。他经常加班,而且总是神神秘秘的。 有一次,他甚至在深夜打电话给我,说他在实验室发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但不能告诉我具体内容。” “他有没有提到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没有,他只是说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可能会改变一切。 但第二天,他就出事了。” 姜玉华感谢了洪二博的妻子,挂断电话后,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洪二博的死因是实验室事故,但他的妻子提到的“重大发现”又是什么?这一切是否与停尸房的异常现象有关? 与此同时,凌安已经到达洪二博的实验室。 他仔细检查了实验室的每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 实验台上散落着一些未标记的试管和试剂瓶,地面上还有一些奇怪的液体痕迹。 凌安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收集了一些液体样本,准备带回警局进行化验。 “这些液体是什么?难道和停尸房的伤口愈合有关?” 赵风心则在医院内四处走访,询问其他员工是否注意到洪二博的异常行为。 她发现,确实有几位员工提到,洪二博在去世前的几个月,行为变得越来越古怪,经常独自一人在实验室里待到很晚。 赵风心记录下这些信息,心中也充满了疑问。 洪二博的死因是实验室事故,但这些异常行为是否暗示着更深层次的秘密? 三人各自忙碌了一整天,晚上在警局的会议室里汇合,分享各自的发现。 “洪二博的妻子提到,他在去世前曾说在实验室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但具体内容她并不清楚。” “我在他的实验室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液体和未标记的试剂,这些可能与停尸房的伤口愈合有关。我已经采集了样本,准备进行化验。” “我询问了几位员工,他们都提到洪二博在去世前行为古怪,经常独自一人在实验室待到很晚。这是否意味着他在进行一些秘密的研究?” “看来洪二博的死并非偶然。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他的实验室,找出他发现的秘密。 同时,我们也要继续寻找那个很像洪二博的神秘人物,他可能是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 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三人驱车来到已故医生洪二博的家中。 这是一栋位于郊区的独栋别墅,周围被茂密的树木环绕,显得格外幽静。 车子在别墅前停下,三人下车,姜玉华敲响了大门。 门很快被洪二博的妻子打开,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不安: “姜警官,你们怎么又来了?” “洪太太,我们有一些新的发现,需要再次查看李医生的书房和实验室。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洪太太点了点头,让开了道路。 三人走进别墅,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显然洪太太一直在努力维持家中的清洁。 姜玉华环顾四周,注意到墙上挂着的几幅医学相关的画作,以及书架上摆放的大量医学书籍。 “洪医生的书房在二楼。” 洪太太带着三人走上楼梯,推开一扇木质的门。 书房内,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医学和药理学的书籍,一张宽大的书桌摆在房间中央,上面散乱地堆放着一些文件和资料。 姜玉华和凌安迅速开始搜查,而赵风心则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夜色,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凌安戴上手套,开始仔细翻阅书桌上的文件。 姜玉华则在书房内四处查看,他的目光在每一个角落停留,试图找到任何可能的线索。 赵风心走到书架前,轻轻抚摸着书本,手指在一本厚重的医学百科全书上停了下来。 她轻轻抽出这本书,翻开封面,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洪二博和几位同事在实验室里的合影,大家都笑得很开心。 赵风心的心中涌起一丝悲伤,轻声说道: “洪医生生前一定很热爱他的工作。” “怎么了?” 赵风心将照片递给姜玉华,姜玉华看了看照片,点了点头: “是啊,他是个很敬业的医生。但我们必须找出他死亡的真相。” 凌安突然发出一声轻呼,他从书桌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本黑色的日记本: “你们过来看看这个。” 姜玉华和赵风心迅速走过去,凌安翻开日记本,开始快速浏览内容。 他的眼神逐渐凝重,显然日记中的内容非常关键。 “这是洪医生的日记,他在里面记录了一些非常奇怪的实验。” 姜玉华接过日记本,开始仔细。 日记中,洪二博详细记录了他最近几个月在实验室进行的一项秘密研究。 发现了一种罕见的药物,这种药物具有强大的再生能力,能够加速伤口的愈合。 但这种药物的副作用也非常大,可能会导致人体出现不可预知的变异。 “这这太可怕了。他难道不知道这种药物有多危险吗?” “看来这就是我们要找的线索。这种药物很可能和停尸房的伤口愈合有关。” 凌安继续翻阅日记。 “这里提到一个实验,涉及到停尸房的尸体。” “我们需要立即查看这个实验的详细内容。” “‘我决定在停尸房的尸体上进行实验,观察药物的效果。 如果成功,这将是医学史上的重大突破。但如果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意味着洪医生可能在停尸房的尸体上使用了这种药物。” “这解释了为什么尸体的伤口会重新愈合。但我们还需要找出这种药物的具体成分和来源。” 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三人悄悄地穿过医院的走廊,向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地下室的门微微敞开,一缕微弱的光线从门缝中透出。 姜玉华轻轻推开门,一股潮湿的空气迎面扑来,带着一股霉味和淡淡的消毒水味。 地下室的墙壁上布满了水渍,昏暗的灯光下,影子在墙上摇曳,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三人缓缓走进地下室,姜玉华走在最前面,手电筒的光束在前方探路。 凌安和赵风心紧随其后,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寻找任何可疑的迹象。 “这里真是太阴森了。” “我们必须小心,这里可能隐藏着我们不知道的危险。” 他们继续向前走,手电筒的光束在墙壁上扫过,突然,光束停在了一扇半掩的门前。 这扇门看起来很普通,但姜玉华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扇门后面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实验室。” 姜玉华低声说道,他的手伸向门把手,轻轻一推。 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嘎声。 三人紧张地走进房间,手电筒的光束在房间内四处游移。 房间内摆满了各种奇怪的设备,试管、试剂瓶、显微镜、离心机,还有许多他们叫不出名字的仪器。 墙壁上挂着一些解剖图和化学公式,地上散落着一些文件和资料。 “这里这里真的是洪二博的实验室!” 凌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他的眼神在设备上扫过,试图找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赵风心则走到一张实验台前,轻轻触摸台面上的仪器,心中充满了不安: “这些设备看起来都很先进,但为什么会被藏在这里?” 姜玉华走到房间的另一侧,目光落在一个巨大的冰柜上。 冰柜的门微微敞开,一股冷气从中溢出。 姜玉华走上前,仔细查看冰柜内部,发现里面存放着一些标本和试剂。 “这些标本看起来很奇怪。” 姜玉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手电筒光束在标本上扫过,发现其中一些标本的标签已经模糊不清。 凌安走到姜玉华身边,眼神专注地盯着冰柜: “我们需要把这些标本带回警局进行化验,看看它们是否和停尸房的伤口愈合有关。” 赵风心则在房间内继续搜寻,她的手在一张桌子的抽屉上停下,轻轻拉开抽屉,发现里面放着一本厚厚的实验记录本。 迅速翻阅记录本,发现里面记录了大量关于药物实验的数据和结果。 “你们过来看看这个!” 赵风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将实验记录本递给姜玉华和凌安。 三人围在一起,仔细查看实验记录本。 记录本中详细记录了洪二博在停尸房进行的实验,包括药物的配比、实验的时间、观察到的现象等。 他们发现,洪二博确实使用了一种特殊的药物,这种药物具有强大的再生能力,但同时也伴随着极大的风险。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证据,我们必须尽快将这些证据带回警局,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仿佛是从实验室的门外传来。 三人面面相觑,紧张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 “是什么声音?” 赵风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手不自觉地紧握着腰间的警棍。 姜玉华迅速走向门口,手电筒的光束在门外扫过,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 然而,当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发现实验室的门缓缓关闭,一道沉重的金属声音响起,门被紧紧地锁上了。 “不好!我们被困在里面了!” 姜玉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他迅速尝试打开门,但门却纹丝不动。 赵风心迅速走到门前,用力敲打着门: “有人吗?快开门!” 然而,门外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奇怪的声音不断地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门外徘徊。 三人被困在实验室中,面对未知的危险,紧张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被困在实验室中的三人,面对着紧闭的金属门和外面传来的诡异声音,紧张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 “我们不能慌,必须找到出路。” “姜队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里一定有其他的出口或者可以用来逃脱的工具。” 凌安则迅速环顾四周,目光在各种设备和仪器上扫过,试图找到可以利用的东西: “这里有很多设备,也许我们可以用它们来打开门。” 姜玉华点了点头,迅速走向实验台,开始检查上面的工具。 他的手在各种仪器上快速移动,寻找任何可以用来撬开门锁的工具。 赵风心则走到实验室的另一侧,检查墙壁和天花板,寻找任何可能的薄弱点。 “这里有个通风口!” 赵风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她用力拉扯着通风口的盖子,试图将其打开。 姜玉华和凌安迅速走过去,帮助赵风心一起用力。 经过一番努力,通风口的盖子终于被打开,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道。 姜玉华看了看通道的大小,点了点头: “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但要小心,通道很狭窄。” 三人依次进入通风口,姜玉华走在最前面,用手电筒照亮前方的道路。 通风管道内充满了灰尘和蜘蛛网,每移动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赵风心紧随其后,她的身体在管道中扭动,努力跟上姜玉华的步伐。 凌安则走在最后,他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确保没有人跟踪。 经过一段时间的艰难爬行,三人终于看到了前方的一丝光亮。 姜玉华加快了速度,很快来到了通风口的出口。他用力推动出口的盖子,终于将其打开,露出一个小小的出口。 “我们出来了!” 姜玉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他迅速爬出通风口,站在实验室外的走廊上。 赵风心和凌安也相继爬出通风口,三人站在走廊上,大口喘着气。 姜玉华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们逃脱后低声说道: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这个地方太危险了。” 三人迅速沿着走廊向出口走去,但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的另一端传来。 姜玉华迅速反应,一把拉住赵风心和凌安,藏进一间储物室。 “有人来了!” 姜玉华低声说道,他的手紧紧握着腰间的枪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人紧张地屏住呼吸,心跳声在耳边咚咚作响。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走廊的转角处。借着微弱的灯光,三人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来人是一位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慌张,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看起来非常沉重。 姜玉华的眉头紧锁,这个人看起来非常可疑,他手里提的箱子很可能和他们正在调查的案件有关。 “我们得抓住他!” 姜玉华低声说道。 赵风心和凌安点了点头,三人迅速从储物室中冲出,向那位医生扑去。 医生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人突然出现,他惊慌失措地转身就跑,但姜玉华的速度更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别动!” 姜玉华大声喝道,他的手紧紧握着医生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 赵风心和凌安迅速上前,将医生控制住。 赵风心迅速检查医生手里的黑色箱子,发现里面装满了各种奇怪的药物和试剂。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医生惊慌失措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我们是警察,你手里的这些东西和一些非常严重的犯罪行为有关。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后果自负!” 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好吧,我说。这些药物是我从实验室里偷出来的,我想用它们来治疗我的母亲。 她患了一种罕见的疾病,这种药物可能是她唯一的希望。” 姜玉华、赵风心和凌安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决定将医生带回警局,进行进一步的审讯。 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三人站在会议桌的一侧,对面则是医院的管理层,包括院长、医务部主任和其他几位高级管理人员。 会议室内的气氛紧张而沉重,双方的目光在空气中似乎都能擦出火花。 院长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资深医生,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但仍然保持着表面上的镇定。 “姜警官,我们医院一直遵循最高的医疗标准和伦理准则。 你们昨晚的行动已经严重干扰了我们的正常工作,我希望你们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院长,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表明,你们医院内部存在严重的违规行为。这些行为不仅违反了医疗伦理,还可能涉及到更严重的犯罪。” 院长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姜警官,你们的指控非常严重。我希望你们能拿出确凿的证据,否则这将是对我们医院声誉的极大伤害。” 姜玉华点了点头,示意赵风心上前。 赵风心将昨晚从实验室中带回的证据一一摆在会议桌上: “这些证据清楚地显示,你们医院的某些医生在进行非法的药物实验。 这些实验不仅使用了未经批准的药物,还涉及到人体实验,严重违反了医疗伦理。” 院长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 “这些证据并不能说明什么。实验记录本可能是伪造的,药物样本也可能是你们自己准备的。” “院长,我们有目击证人,还有监控录像。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你们的罪行。” 院长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情,但他仍然试图否认: “监控录像可能被篡改,目击证人也可能被误导。你们不能仅凭这些就对我们进行指控。” 赵风心走上前,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我们还发现了隐藏的实验室,里面充满了奇怪的设备和药物。这些设备和药物的来源你们能解释吗?” 院长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好吧,我们确实进行了一些实验,但这些实验都是为了医学的进步。 我们发现了一种新的药物,这种药物具有强大的治疗效果,但同时也伴随着一些风险。 我们正在进行进一步的研究,以确保这种药物的安全性。” 姜玉华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 “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医疗伦理和法律规定。你们必须立即停止这些实验,并接受法律的制裁。” 院长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们会配合调查,但希望你们能理解我们的出发点。我们只是想为医学做出贡献。” “医学的进步不能以牺牲伦理和法律为代价。你们的行为已经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 第五十八章 金融邮件 姜玉华接到了一通报案电话。 三天前,胡女士在直播结束后突然失去了联系,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室友也表示当晚她并未回家。 姜玉华挂断电话后迅速赶到了胡女士的住所。 这是一套位于市中心的公寓,装修简约而时尚,充满了现代气息。 胡女士的室友向姜玉华和赵风心描述了胡女士失踪前的异常行为: “胡女士那天直播结束后,就说要去见一个朋友,然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手机也一直关机,我给她发消息也不回。我觉得不对劲,就报了警。” 姜玉华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轻轻推开胡女士的卧室门,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化妆台上,几支口红和眼影盘整齐地摆放着,但其中一支口红的盖子微微敞开,显得有些突兀。 拿起口红,轻轻转动,发现口红的内芯几乎未动。 放下口红继续检查,发现手机充电器插在插座上,但手机却不见了。 “你确定胡女士没有提到过要去见谁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让她感到不安?” 胡女士的室友摇了摇头,眼中含着泪光: “她最近确实提过工作压力有点大,而且好像在考虑换工作。 至于新朋友,倒没有特别提到过。她只是说最近有点累,想休息一段时间。” “你有没有注意到胡女士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奇怪的邮件或者信息?” “她确实收到过一些金融投资的邮件,但她说只是看看,没当回事。” 凌安此时正在胡女士的房间里进行初步检查。 他戴上手套,轻轻打开胡女士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保护程序是一张胡女士在直播时笑得灿烂的照片。 输入开机密码,桌面的图标整齐排列,但有一个浏览器的图标显得格外突出。 双击打开浏览器,发现历史记录中充满了金融投资网站的链接。 逐一点击,发现胡女士在这些网站上浏览了大量关于投资理财的文章和视频,甚至还注册了一个投资论坛的账号。 凌安继续检查,发现胡女士的抽屉里有一张折得很整齐的纸条。 小心翼翼地展开纸条,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字迹工整,但看得出写得匆忙。 “姜队,你看这个电话号码,我觉得不太寻常。胡女士可能在失踪前与这个号码有过联系。” “风心,你去查一下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看看是否与胡女士的失踪有关。” 赵风心点了点头,迅速离开了现场,开始着手调查。姜玉华则继续在房间里寻找其他线索。 他注意到衣柜里少了几件衣服,这让他更加确信胡女士的失踪并非自愿,推测她可能被绑架,或者被卷入了危险的事件中。 姜玉华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卧室地毯上的污渍。 污渍呈暗红色,形状不规则,看起来像是滴落的血迹。 用手指轻轻触摸,感觉污渍已经干涸,但仍然有些黏稠。 “凌安,你看看这个污渍,是不是血迹?” 凌安听后,走过来仔细观察。 用镊子夹起一小块样本,装进证据袋中: “看起来像是血迹,我回去化验一下,就能确定了。” 姜玉华点了点头,走到书架前,发现一本日记本翻开在书架上。 翻开日记本,上面写着胡女士最近的一些想法和感受。 今天直播结束后,我感到特别累,工作压力越来越大,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最近收到一些金融投资的邮件,看起来很有诱惑力,但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有点迷茫,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 今天又收到那些金融投资的邮件,我忍不住点开了一个链接,看了很多关于投资的文章。 心里有点动心,但又害怕被骗。我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情况。 姜玉华警官看完日记,心中一动。 这些记录与胡女士平时积极向上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暗示着她可能在心理上遇到了一些问题。 “凌安,你觉得这些线索是否与胡女士的失踪有关?”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胡女士可能在心理上遇到了一些问题,而且她可能卷入了某种金融诈骗。 这个电话号码和这些金融投资的邮件可能是一个关键线索。” 回到警局后,姜玉华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眼神专注地在记录中寻找着线索。 通话记录显示,胡女士在失踪前的几天里,与多位朋友和同事有过正常的交流,但其中有一个电话号码引起了姜玉华的注意。 这个号码并不在胡女士的通讯录中,但在失踪前一天,她与这个号码有过较长时间的通话。 姜玉华立即拿起电话,拨通了赵风心的手机。 电话那头,赵风心正在电脑前快速敲击键盘,试图通过技术手段追踪这个神秘号码的来源。 “风心,那个神秘号码有什么发现吗?” “姜队,这个号码注册地在本市,但使用者似乎很小心,通话记录很少,而且每次通话后都会更换新的si卡。”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断。 他意识到,这个神秘男子很可能与胡女士的失踪有关,而且他可能是一个谨慎的犯罪分子。 “继续追踪,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真实身份。” 与此同时,凌安戴上手套,轻轻翻开胡女士的银行账单。 账单上的数字整齐排列,但其中一笔转账金额特别显眼。 这笔转账发生在失踪前的两天,金额高达数十万元,收款人的信息却被刻意隐藏。 凌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将账单递给姜玉华: “姜队你看,这笔转账金额不小,而且收款人信息被刻意隐藏了,我觉得这很可疑。” 姜玉华接过账单,仔细看了看后立即吩咐赵风心: “风心,你去银行,看看能不能查到这笔转账的详细信息。收款人可能与案件有重大关联。” 赵风心通过警局的渠道,联系了银行的相关部门,请求协助调查。 银行方面表示,由于涉及客户隐私,需要警方提供更多的法律手续。 赵风心迅速准备了相关文件,亲自前往银行进行调查。 姜玉华在分析胡女士的社交媒体动态时发现,在失踪前的一周内,胡女士曾多次发布关于工作压力和对未来规划的迷茫的动态。 “凌安,你看这些动态,是否与她的失踪有关?” “我觉得这些动态可能与她的失踪有关。” 经过一夜的紧张调查,赵风心成功追踪到了神秘男子的电话号码,与一家金融咨询公司有关联。 金融咨询公司坐落在市中心的一座高档写字楼内。 姜玉华和赵风心伪装成一对寻求投资咨询的夫妇,踏入了这家公司的大门。 公司的接待大厅宽敞明亮,墙上挂着公司的荣誉证书和一些投资项目的宣传海报。 前台小姐的微笑中带着一丝职业的生硬,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眼神却不时瞥向姜玉华和赵风心。 不久,一位穿着得体的业务经理走了过来,热情地迎接他们。 “欢迎光临,我是这里的业务经理李经理,请跟我来。” 姜玉华和赵风心跟随李经理走进了一间会议室。 会议室的墙上挂着公司的宣传海报和一些投资项目的介绍。 李经理坐下后,开始详细介绍公司的投资服务。 “李经理,这些投资项目听起来很诱人,但我想知道,这些项目的资金流向是否透明?” “当然,我们的资金流向都是非常透明的。您可以查看我们的财务报告,所有的资金流动都有详细的记录。” “那这些项目的回报率如何保证?有没有什么风险?” 李经理的表情微微一僵,眼神闪烁,但很快恢复镇定: “我们的项目都是经过严格评估的,风险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当然,投资总是有风险的,但我们尽量将风险降到最低。” “那这些项目的具体运作方式能否详细介绍一下?” 被姜玉华这么一问,李经理变得支支吾吾: “具体运作方式比较复杂,涉及到很多专业的金融知识。 不过,我可以给您一份详细的资料,您回去慢慢研究。” 在与业务经理交谈的过程中,姜玉华注意到一些员工在接到电话后,神色慌张地离开座位,似乎在躲避什么。 此外,他还注意到公司的文件柜上贴着一些奇怪的标签,上面写着一些他看不懂的代码。 趁业务经理不注意,姜玉华悄悄地走到文件柜前,假装查看文件。 发现文件柜里的一些文件被故意隐藏起来,似乎不想让外人看到。 上面的标签上写着一些奇怪的代码,如“xx-01”、“xx-02”等,这些代码看起来像是某种内部分类,但具体含义却不得而知。 与此同时,凌安躲在公司对面的一家咖啡馆里,透过窗户观察公司的门口。 他看到一些陌生面孔频繁进出公司,这些人穿着各异,但都显得很匆忙,似乎在躲避什么。 拿起相机,悄悄拍下这些人的照片,记录下他们的特征和行动轨迹,并跟踪其中一名可疑人员。 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了一家咖啡馆。 那人走进咖啡馆,与一名男子交谈了几句,然后匆匆离开。 凌安立即进入咖啡馆,找到那名男子并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您好,我是警察。请问您刚才与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我只是他的一个客户,他经常约我来咖啡见面。” 监控室内,姜玉华专注地盯着屏幕。 监控录像显示,胡女士在失踪当晚曾独自前往商场,与一名神秘男子有过短暂的交谈。 反复观看这段录像发现,胡女士在与神秘男子交谈时,表情显得有些焦虑,不时查看手机。 凌安在警局的另一间办公室内仔细分析这段监控录像。 他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尝试通过技术手段增强录像的清晰度,以便更好地识别神秘男子的身份。 经过一番努力,凌安发现神秘男子在与胡女士交谈时,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这个公文包在录像中格外显眼,于是立即联系姜玉华,将这一发现告知。 姜玉华听到消息后,心中一喜。 “风心,你去商场附近蹲守,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神秘男子。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应该很容易辨认。” 赵风心接到姜玉华的命令后,穿着便衣前往商场附近,混在人群中仔细观察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 过了一刻,赵风心注意到一个身影在街角徘徊。 这个身影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与监控录像中的神秘男子十分相似。 赵风心知道这可能是她要找的人,迅速靠近的同时保持警惕,防止对方察觉。 悄悄地跟在那个身影后面,发现那个身影似乎在寻找什么,不时查看手机,显得十分焦急。 赵风心心中一喜,这个身影很可能就是监控录像中的神秘男子,于是立即联系姜玉华。 姜玉华接到赵风心的电话后,迅速组织了一支小队,准备前往商场附近支援赵风心。 就在姜玉华带着小队赶到,正准备采取行动时。 神秘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加快了脚步,试图逃离现场。 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即追了上去。 在商场附近的一条小巷中,几盏昏黄的路灯勉强照亮地面。 “站住!警察!” 声音在小巷中回荡,打破了夜的宁静。 神秘男子听到声音后,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同时,手在公文包上徘徊,似乎想要打开什么。 姜玉华见到这一幕,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多想便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力抓住了神秘男子的手腕。 神秘男子感到手腕一痛,手中的公文包掉落在地。 姜玉华迅速将其制服,用手铐将神秘男子的双手反扣在背后。 与此同时,凌安在警局分析数据,为现场提供关键信息。 在接到姜玉华的电话后,通过技术手段对神秘男子的身份进行核实。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神秘男子的照片和相关信息。 比对照片后,发现神秘男子与金融咨询公司的一名员工十分相似,正是自己那天跟踪的那个人。 将消息告知姜玉华后,姜玉华立即吩咐赵风心: “风心,你带神秘男子回警局,我们要对他进行详细的审讯。 说罢,姜玉华立即组织了一支突击队,准备对金融咨询公司进行突击检查。 到达金融咨询公司后,姜玉华迅速指挥团队展开行动。 他们分成几个小组,迅速进入公司内部,控制了关键位置。 姜玉华带领一组人进入公司的核心区域,准备对公司的主要负责人进行控制。 在公司内部,警方发现了大量的文件和资料,这些文件和资料揭示了公司与多起不明资金往来有关。 姜玉华警官立即吩咐团队成员,对这些文件进行仔细检查,寻找与胡女士失踪有关的线索。 原来,胡女士在无意中发现了金融咨询公司的不法行为,因此被公司内部人员绑架。 在姜玉华及其团队的努力下,犯罪团伙被一网打尽,胡女士安全获救。 第五十九章 山顶秘宝 姜玉华穿好警服,正准备出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传来赵风心急促的声音: “姜队,出事了!云顶峰上发现了一具尸体,初步判断是谋杀!” 姜玉华的心猛地一沉,云顶峰是a市的最高峰,也是许多登山爱好者向往的地方。 “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迅速整理好装备,冲出了家门。 警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飞驰,姜玉华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赵风心的话。 云顶峰,谋杀案,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到达云顶峰山脚下的临时指挥中心时,姜玉华看到赵风心已经在那里等候。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焦虑,看到姜玉华来了,立刻迎了上去: “姜队!现场的情况很复杂,我们的人已经初步勘查过了,但还需要你过去看看。” 姜玉华点了点头,跟着赵风心向山上走去。 山路崎岖,两人一边走,赵风心一边介绍情况: “死者是一名女性,叫月女士,登山爱好者。据她的朋友说,她最近一直想挑战云顶峰。 昨天晚上,她和她的丈夫一起登山,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山顶。” “她的丈夫呢?” “他也在现场,但声称自己当时在半山腰上,没有看到事故发生。” 两人到达山顶,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凌安看到姜玉华来了,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过来。 姜玉华走到凌安身边,看着地上的尸体。 尸体脸上带着一丝惊恐的表情,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但从她的姿势来看,显然是从高处坠落而亡。 “初步判断是坠落致死,但具体死因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现场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但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姜玉华点了点头,知道凌安所说的“奇怪的地方”一定很重要。 他仔细观察着现场,发现了一些细节: 月女士的登山装备并没有损坏,而且她的手机也不见了。 “她的手机呢?” “没有找到,可能是坠落时掉下去了。” 姜玉华沉默了片刻,然后对赵风心说: “我们去见见她的丈夫。” 赵风心点了点头,两人一起离开了山顶现场。 在山腰的一个简易帐篷里,他们见到了月女士的丈夫平先生。 平先生看起来三十多岁,脸上带着惊恐和悲痛的表情。 看到姜玉华和赵风心进来,立刻站了起来。 “我是姜玉华,这是我的搭档赵风心。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 “你们想问什么?” “昨天晚上,你和你妻子一起登山,为什么今天早上她会死在山顶,而你却在半山腰上?” 平先生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们是分开登山的,她走得比我快。 我本来想追上她,但后来发现自己的登山装备出了问题,所以就停下来修理。 等我修好之后,就听到有人喊救命,然后就发现她已经……” 姜玉华盯着平先生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破绽。 但平先生很平静,没有明显的慌乱。 “你最后一次看到你妻子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昨天晚上九点多吧。当时我们还在山脚下,她跟我说她要先上去,我就让她去了。” 姜玉华点了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但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 “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现在还不好说。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 就在这时,凌安从山顶的另一边走了过来: “姜队,我发现了一些东西,你过来看看。” 姜玉华和赵风心跟着凌安来到了山顶的一个角落。 “你们看,这里有血迹。” 姜玉华仔细看了看,岩石上确实有一块淡淡的血迹。 “血迹的主人是谁?” 姜玉华问凌安。 “还不确定,但我觉得这可能是月女士的血。” 姜玉华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的山峰,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 “姜队,你看这个。” 赵风心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姜玉华转过身,看到赵风心正拿着一个登山包。包的拉链半开着,里面露出一些登山装备。 “这是月女士的登山包?” 姜玉华走过去,仔细看了看。 “对,我们在她尸体旁边找到的。奇怪的是,包里的东西好像被人翻动过。” 赵风心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登山头灯,头灯的外壳有些破损,灯泡也碎了。 姜玉华接过头灯,仔细观察着。 他发现头灯的开关处有一些细微的划痕,似乎是被人用力拧过,沉声说: “这个头灯被人动过,可能是凶手留下的痕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立刻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他们穿过一片灌木丛,来到了山顶的一个开阔地带。 那里已经聚集了一群人,中间站着一个穿着登山服的中年男子,他看起来有些惊慌,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发生了什么事?” 姜玉华走上前,大声问道。 人群中立刻安静下来,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那个中年男子看到姜玉华,立刻走了过来: “警官!我……我看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姜玉华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看到了什么?” “我叫汪先生,是一名登山爱好者。 昨天晚上,我和几个朋友一起登山,打算在山顶露营。 大概在十点多的时候,我们看到山顶上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好像在推另一个人。” 汪先生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 “你能确定是月女士和另一个人吗?” “虽然天很黑,但我们有头灯,能看清大概的情况。 那个被推的人影,穿着和月女士一样的登山服,而且身材也很相似。” “另一个人呢?你能描述一下他的特征吗?” 姜玉华继续追问。 “他穿着黑色的登山服,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但他的身材比较高大,动作也很敏捷。” 姜玉华点了点头,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大概的画面,对赵风心说: “风心,你去把汪先生的朋友们叫过来,让他们也回忆一下昨晚的情况。 我去找凌安,看看他有没有发现什么。” 赵风心点了点头,立刻去执行任务。 姜玉华则转身朝凌安的方向走去。 他看到凌安正在山顶的一个角落里,仔细检查着什么。 姜玉华走过去,看到地上有一块泥土,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痕迹。 “这是什么?” 姜玉华指着地上的痕迹问道。 “这是一些脚印,看起来像是被人刻意抹去的。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姜玉华蹲下来,仔细观察着脚印。 他发现脚印的形状很奇特,似乎是一种特殊的登山鞋留下的。 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凶手留下的线索。 “你能确定这是凶手的脚印吗?” “从脚印的位置和方向来看,应该是凶手留下的。 而且,这个脚印和汪先生描述的那个人的身材很相似。” “把脚印的样本带回去,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凌安点了点头,立刻开始采集脚印样本。 姜玉华则转身朝汪先生走去,他需要了解更多关于昨晚的情况。 “汪先生,你能带我去你们昨晚露营的地方吗?” 姜玉华走到汪先生身边,问道。 汪先生点了点头,带着姜玉华朝山顶的一个角落走去。 那里有一片开阔的草地,上面搭着几个帐篷。 姜玉华看到地上有一些脚印和篝火的痕迹,他立刻意识到,这里可能是凶手昨晚的藏身之处。 “你们昨晚有没有看到那个人离开的方向?” 姜玉华指着脚印问道。 “我们当时很害怕,只顾着看山顶的情况,没注意那个人离开的方向。” 就在这时,赵风心带着汪先生的朋友们走了过来。 “姜队,他们都说昨晚看到山顶上有两个人影,但具体的情况不太清楚。”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风心,你去把现场的证据都收集好,我们准备下山。” 赵风心点了点头,立刻开始行动。 姜玉华则带着汪先生和他的朋友们,朝山下走去。 他相信,只要找到那个人离开的方向,就能找到凶手的踪迹。 警局的实验室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凌安站在显微镜前,专注地观察着手中的脚印样本。 姜玉华站在实验室的门口,静静地看着凌安。 过了片刻。 “怎么样,有发现吗?” 姜玉华终于忍不住问道。 “姜队,从泥土的成分来看,凶手确实是从山顶下来的。而且,我发现了一些特殊的痕迹。” 姜玉华走上前,看着显微镜下的脚印样本: “特殊的痕迹?” “你看这里。” 凌安指着显微镜下的一个地方。 “脚印的边缘有一些不规则的划痕,这可能是凶手在抹去脚印时留下的。 而且,这些划痕的方向表明,凶手是从山顶向东南方向下山的。” “东南方向?那里有什么?” “根据地图显示,东南方向有一条小路,通向山下的一个小村庄。” 姜玉华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小村庄的画面。 他记得,那个村庄叫做云顶村,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地方,平时很少有人去。 “走!去云顶村。” 姜玉华转身对赵风心说道。 赵风心点了点头,立刻拿起对讲机,通知其他警员准备出发。 “凌安,你继续分析样本,看看还能发现什么。” 警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飞驰,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 姜玉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 赵风心坐在后排,手里拿着一张地图,不时地查看路线。 “姜队,云顶村离这里大概有多远?” “大概二十公里左右,山路不太好走,估计需要一个多小时。” 赵风心点了点头,继续查看地图。 “风心,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案子有些奇怪?” 姜玉华突然开口说道。 赵风心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姜玉华: “奇怪?哪里奇怪?” “凶手为什么要刻意抹去脚印?他为什么要选择在山顶作案? 而且,他为什么要选择云顶村作为藏身之处?这些行为都显得有些不寻常。” “也许凶手是想制造一种假象,让我们以为他是在山顶随机作案的。 而实际上,他可能早就计划好了,选择云顶村作为藏身之处,是因为那里人烟稀少,不容易被发现。” “你说得有道理。这个凶手很狡猾,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就在这时,警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姜玉华的思绪被打断。 他看到前方的山路出现了一个大坑,司机不得不减速绕过。 云顶村坐落在山脚下,四周被郁郁葱葱的树林包围,显得格外宁静。 村子的入口处有一条小路,两旁种满了野花,微风拂过,花香四溢。 姜玉华带着赵风心和其他警员走进村子,村民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好奇地看着他们。 “大家分散搜寻,注意安全。” 姜玉华对警员们说道。 警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分成几个小组,开始在村子周围进行搜寻。 姜玉华和赵风心则带着一组警员,沿着小路向村子深处走去。 他们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到凶手的踪迹。 “姜队,你看那里!” 赵风心突然指着路边的一片草丛说道。 姜玉华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看到草丛中有一块泥土被翻动过,上面还有一些奇怪的痕迹。 立刻走上前,仔细观察着。 “这是什么?” 姜玉华问道。 “看起来像是被人踩过的痕迹,凶手可能从这里经过。” 姜玉华点了点头,立刻对警员们说道: “大家注意,凶手可能就在这附近。我们加快速度,仔细搜寻。” 警员们立刻加快了脚步,沿着小路继续前进。 他们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了村子的中心。 那里有一个小广场,四周有几间低矮的房屋,看起来有些破旧。 “这里好像没有人住。” 赵风心说道。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视着,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就在这时,他看到广场的一角有一扇半开的木门,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 “那里!” “我们过去看看。” 通道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进,不时地查看四周的情况。 “姜队!这里有血迹。” 赵风心的声音突然传来。 姜玉华立刻走上前,看到地上有一块淡淡的血迹。 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凶手可能就在这里!大家小心,准备行动。” 警员们立刻拔出手枪,做好战斗准备。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破旧的木门,门后传来一阵微弱的声响。 “准备好了吗?” 姜玉华低声问道。 “准备好了!” 警员们齐声回答。 姜玉华点了点头,猛地推开了那扇木门。 门后是一个昏暗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姜玉华立刻举起手枪,警惕地看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不许动!警察!” 姜玉华对着角落大喝一声。 房间里顿时传来一阵惊慌的声音,一个身影从角落里站了起来。 凶手似乎犹豫了一下,缓缓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三分惊恐七分绝望。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凶手的声音有些颤抖。 “带走!” 警局的审讯室里,灯光昏暗而刺眼,姜玉华坐在审讯桌的一侧,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凶手。 凶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名叫金先生,面容憔悴,看样子非常疲惫。 “金先生,你知道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吗?” 金先生抬起头,神色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知道,因为我杀了月女士。” “你为什么要杀她?” 金先生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 “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什么事情?” “你现在说出来,也许还能争取一个从轻发落的机会。” 金先生的目光在姜玉华的脸上扫来扫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月女士她……她发现了我的秘密。” “什么秘密?” “我……我和平先生是旧识。我们曾经一起做过一些事情,那些事情不能被人发现。 月女士她无意中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我怕她会说出来,所以……” 姜玉华十分震惊,立刻意识到,这起案件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曾经在山上发现了一个秘密矿洞,里面有一些珍贵的矿石。 我们偷偷开采了一些,卖了出去。但这件事不能被人发现,否则我们会坐牢。” “月女士是怎么发现这个秘密的?” “她喜欢登山,有一次她无意中发现了那个矿洞。 然后找到我,问那是什么地方。我怕她会报警,所以就……” 警局的停车场里,警车的引擎声此起彼伏。 姜玉华带着赵风心和其他警员,迅速登上警车,朝云顶峰的方向驶去。 “姜队,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案子有些奇怪?” 赵风心突然开口说道。 “是啊,金先生说他和平先生一起开采矿石。 但月女士怎么会无意中发现那个矿洞?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也许月女士早就知道了那个矿洞的存在,她一直在调查这件事。 而金先生和平先生怕她报警,所以才杀了她。” “你说得有道理!” 姜玉华的脑海中浮现出月女士发现矿洞的情景。 “风心,你有没有发现,月女士的登山包里少了一些东西。” 赵风心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姜玉华: “少了一些东西?” “对!她的登山包里没有地图和指南针。” “你是说,月女士是被人故意带到那个矿洞的?” “很有可能,金先生和平先生可能早就计划好了,利用月女士喜欢登山的习惯,把她带到那个矿洞,然后杀了她。” “那我们得赶紧找到那个矿洞,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云顶峰的山腰上,一片茂密的树林中,隐藏着一个隐蔽的矿洞入口。 姜玉华带着赵风心和其他警员,小心翼翼地穿过树林,来到了矿洞的入口处。 入口处被一些藤蔓和树枝遮挡着,格外隐蔽。 矿洞里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打开手电筒,一道明亮的光线划破黑暗,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大家小心!这里可能有危险。” 姜玉华低声说道。 警员们点了点头,纷纷打开手电筒,跟在姜玉华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进矿洞。 矿洞的通道狭窄而曲折,墙壁上布满了水珠。 “姜队,你看那里!” 赵风心突然指着墙壁上的一块石头说道。 姜玉华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看到墙壁上有一块石头被挖开,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 立刻走上前,用手电筒照亮洞口,发现里面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 姜玉华问道。 “看起来像是某种标记。” 穿过一条长长的通道,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洞穴,里面堆满了各种矿石。 想起金先生的话,姜玉华意识到,这里就是金先生和平先生开采矿石的地方。 “这里就是那个矿洞。” 赵风心低声说道。 姜玉华的目光在洞穴里扫来扫去。 看到洞穴的一角有一块石头被翻动过,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痕迹。 “这是什么?” “看起来像是被人刻意翻动过的。” 说罢,赵风心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姜队!你看这里!” 姜玉华立刻走上前,看到赵风心手里拿着一块矿石,矿石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符号?” “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这很重要。” “把这块矿石带回去,让专家鉴定一下。” 警局的会议室里,姜玉华和赵风心坐在会议桌的一侧,对面是市里着名的考古学家陈教授。 桌上摆放着那块刻有神秘符号的矿石,矿石表面的符号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陈教授,您看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 姜玉华急切地问道。 陈教授戴上老花镜,仔细观察着矿石上的符号。 三分钟后。 “这里有一个类似‘藏’字的标记,周围还有一些指向性的符号。 我的初步判断是,这是一个指向某个秘密地点的标记,可能是宝藏的位置。” “宝藏?” 赵风心有些惊讶。 “您是说,月女士的死可能与宝藏有关?” “很难说!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符号确实与宝藏有关。” 警局的审讯室里,金先生面色疲惫,神色中透出一丝不安。 姜玉华坐在审讯桌的对面,目光紧紧盯着他。 “金先生,你知道这些符号是什么吗?” 姜玉华将矿石的照片放在他面前。 金先生看了一眼照片,脸色微微一变: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些符号。” “别装了!我们已经知道这些符号与宝藏有关,而你和平先生在矿洞里发现了它们。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符号的秘密?” “好吧,我说。 我和平先生确实发现了这些符号,但我们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我们只是觉得奇怪,所以没有深究。” “那你们为什么要把月女士带到矿洞里?” 赵风心追问道。 “平先生说月女士喜欢探险,想让她帮忙看看这些符号。 但我们没想到她会发现我们的秘密,更没想到她会死。” “平先生知道这些符号的含义吗?” “我不知道,他从来没跟我说过。但他最近好像很紧张,总是神神秘秘的。” 意识到平先生可能知道更多关于符号的秘密,姜玉华立刻对金先生说: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后果很严重!” 金先生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 “姜队,我觉得平先生肯定知道更多。” “我也这么想。尽快找到他,看看他到底知道什么。” 警局外,姜玉华和赵风心迅速登上警车,朝平先生的住所驶去。 “风心,你查一下平先生最近的通话记录和行踪。” “已经查到了,平先生最近频繁与一个叫周先生的人联系,这个人背景不明,可能与案件有关。” “周先生?”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陌生。” “我正在追踪他的位置,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他。” 警车在平先生的小区外停下,姜玉华和赵风心迅速下车。 房门外,姜玉华敲响了门,但没有人回应。 正欲提高分贝时,门突然开了。 看到姜玉华和赵风心后,平先生脸色苍白,神色惊恐: “你们……你们来干什么?” “平先生,我们需要问你几个问题。” 姜玉华直接推门而入。 平先生试图阻止,但被赵风心拦住。 姜玉华走进客厅,目光扫视着四周。 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张地图,上面标记着云顶峰的地形。 “这是什么?” 姜玉华拿起地图,指着上面的标记问道。 “这……这是我登山用的地图。” “别骗我们了!你和金先生在矿洞里发现符号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也知道你最近和一个叫周先生的人联系。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平先生低下头,沉默不语。 “风心,你去查一下周先生的背景,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赵风心点了点头,立刻转身离开。 “平先生,你知不知道月女士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是想让月女士帮忙看看那些符号,没想到她会死。” “那个符号和宝藏有关吧!” 听到宝藏二字,平先生震惊不已。 “那些符号指向一个秘密宝藏的位置,我和金先生发现了它,但不知道具体在哪里。 后来,月女士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我想让她帮忙解开符号的秘密,但她可能发现了更多,所以……” 第六十章 赵风心遇险 警局的走廊里灯光昏暗。 姜玉华和赵风心刚刚结束对平先生的审讯,正准备将最新发现整理成报告。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两人对视一眼,姜玉华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宽边帽的中年男子。 他的面容被帽檐遮住,只露出深邃而冷峻的眼神。 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刻警觉起来。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已经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秘密。” 赵风心立刻伸手去摸腰间的配枪,却被姜玉华拦住。 姜玉华知道,对方既然敢独自现身,一定有备而来。 “你知道月女士是怎么死的?” 男子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是否回答。 “月女士是个聪明的女孩,发现了矿洞里的秘密,也察觉到了符号的含义。” 说罢,男子转身离去,消失在走廊尽头。 第二天清晨,姜玉华和赵风心来到月女士的家中,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月女士的父母已经得知女儿的死讯,沉浸在悲痛之中。 姜玉华向他们表明来意后,月女士的母亲含泪将房间钥匙交给他。 月女士的房间布置得简洁而温馨,书桌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本登山杂志。 姜玉华的目光被书桌角落的一个日记本吸引。 他拿起日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记录着月女士对云顶峰的向往和对登山的热爱。 赵风心在一旁翻看着月女士的登山装备,突然说道: “姜队,你看这个!” 姜玉华抬起头,看到赵风心手中拿着一张折叠的纸条。 “云顶峰的秘密,就在符号之中。” 姜玉华心中一动,在月女士的日记本中翻找,发现其中一页夹着一张云顶峰的地图,上面用红笔标记的位置正是矿洞所在。 “月女士早就知道矿洞的秘密!甚至知道宝藏的存在!” “但她为什么会死?难道还有别人发现了矿洞的秘密?” 姜玉华沉默片刻,脑海中浮现出神秘男子的身影。 “风心,我们得赶紧去矿洞,看看月女士到底发现了什么。” 赵风心点了点头,两人迅速离开月女士的家,朝云顶峰的方向驶去。 警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飞驰,姜玉华和赵风心一边赶路,一边讨论着案件的细节。 突然,赵风心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赵警官,如果你不想出事,就让姜警官一个人去矿洞。” “有人跟踪我们!” 姜玉华眉头紧锁,意识到神秘男子已经开始行动。 “风心,你先回警局,我一个人去矿洞。” “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姜玉华知道赵风心的性格,一旦决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 “好吧,待会跟紧我!务必小心。” 两人继续赶路,警车在山路上飞驰。 到达矿洞入口,赵风心刚刚下车,就感到一阵眩晕,身体失去平衡摇摇欲坠,只得靠在车门上休息。 “姜队,我好像中毒了……” 姜玉华心中一沉,立刻扶起赵风心,却发现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风心,你坚持住!” 姜玉华迅速拨通急救电话,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 然而,当他再次抬起头时,一个黑影从矿洞中闪出,迅速朝他袭来。 姜玉华反应迅速,拔出手枪,但对方的动作更快,一拳击中他的腹部,将他击倒在地。 姜玉华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身体却无法动弹。 三分钟后,姜玉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虽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但此刻他更担心的是赵风心。 “风心,风心,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姜队……我……我好像……” 姜玉华心中一沉,从口袋里掏出警用急救包,迅速为赵风心注射了一支强心剂。 与此同时,急救车的鸣笛声在远处响起。 姜玉华松了一口气,赵风心还有救。 救护车赶到,医护人员迅速将赵风心抬上担架。 救护车的车灯在昏暗的山路上闪烁,姜玉华跟在担架旁,焦急地注视着赵风心。 她的脸色苍白,呼吸虽然平稳了一些,但仍然让人揪心。 “姜队,您也快上来吧。” 医护人员提醒道。 姜玉华点了点头,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赵风心。 救护车一路飞驰,终于抵达了最近的医院。 医护人员迅速将赵风心推进了急救室,姜玉华被拦在了外面。 站在急救室门口,双手紧紧握拳,心中满是焦急和不安。 转身掏出手机,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我是姜玉华,赵风心受伤了,现在在医院急救。 我怀疑有人在矿洞入口附近下了毒,可能是针对我们的。 你们立刻派人去矿洞调查,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或者线索。” “姜队放心,我们会立刻行动。赵风心那边我们会安排专人跟进,你也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 姜玉华挂断电话,转身又看向急救室的门。 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终于,急救室的门缓缓打开,一名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她怎么样了?” “她的情况很危急,中毒很深,但我们已经尽力稳定了她的生命体征。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解毒剂,否则她的生命仍然处于危险之中。” “医生,你们能确定是什么毒吗?” “我们正在做进一步的检测,但从初步判断来看,这是一种罕见的神经毒素,可能是人为合成的。” 姜玉华的脑海中闪过那个神秘男子的身影,他知道这一切肯定和他有关。 “医生,我需要你们尽快确定毒药的成分,我会联系专家协助你们。 同时,我需要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如果找不到解毒剂,最多不超过24小时。” 姜玉华心中一紧,24小时,太紧迫了。 立刻拨通警局的电话,将医生的话告诉了同事,并要求他们立刻联系毒物专家和法医,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解毒剂。 挂断电话后,姜玉华来到赵风心所在的病房。 她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姜玉华坐在她的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风心,你一定要挺住,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你听到了吗?” 赵风心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在回应他的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姜玉华的手机不断响起,警局的同事们正在全力以赴地调查。 终于,在几个小时后,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姜队,我们在矿洞入口附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还有一小瓶残留的液体。 凌安正在检测,初步判断和赵风心身上的毒药成分相似。” “好,你们继续调查,我马上赶回去。” 说完,转身离开了医院,朝着矿洞的方向飞驰而去。 警车在山路上飞驰,姜玉华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赵风心昏迷的画面。 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尽快找到解药。 到达矿洞入口,警局的同事们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们向姜玉华汇报了最新的调查情况。 “姜队,我们在矿洞附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月女士日记中提到的符号很相似。 凌安还在检测那瓶液体,但初步判断是一种罕见的神经毒素。” “很好,继续调查。我进去看看。” 戴上头盔,拿起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进了矿洞。 洞内阴暗潮湿,姜玉华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他相信月女士一定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终于,在矿洞深处,他发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姜玉华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些符号,然后迅速返回洞口。 “通知陈教授,让他尽快解读这些符号。 同时,联系凌安,看看能不能从那瓶液体中找到解药的线索。” 同事们立刻行动起来,姜玉华则坐在警车里,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几个小时后,他终于接到了一个电话。 “姜队,我们有眉目了。 凌安在那瓶液体中检测出了一种特殊的成分,和赵风心身上的毒药完全一致。 陈教授也解读出了那些符号,它们指向了一个古老传说中的宝藏,但更重要的是,符号中还隐藏着一种解毒的方法。” “快告诉我,怎么解毒?” “陈教授说,这种毒药的解法非常特殊,需要一种罕见的草药,叫做‘顶峰草’。 这种草药只生长在云顶峰的山顶,而且数量稀少。”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山顶找。” 挂断电话,转身看向矿洞入口。 姜玉华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在24小时内找到那种草药。 山顶的风很大,气温也很低,但姜玉华顾不上这些。 他相信,只要找到那种草药,赵风心就有救了。 终于,在一片岩石缝隙中,他发现了一株顶峰草。 姜玉华小心翼翼地采摘下来,然后迅速返回医院。 将顶峰草交给医生后,医生立刻进行了处理,并为赵风心注射了解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姜玉华紧张地注视着赵风心。 终于,她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许多。 “医生,她怎么样了?” 姜玉华焦急地问道。 “她得救了,这种草药的解毒效果很好。 不过她还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姜玉华心中一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走到赵风心的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风心,你听到了吗?你得救了。” 赵风心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姜玉华,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姜队,我……我没事了。” 姜玉华点了点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几天后,警局会议室。 姜玉华和赵风心坐在会议室里,面前堆满了案件的资料。 赵风心的脸色虽然还略显苍白,但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精力。 “姜队,我觉得那个神秘男子肯定和月女士的死有直接关系。” “他似乎对整个案件的内幕了如指掌,而且他的出现明显是有预谋的。 故意让我们知道月女士发现了矿洞的秘密,却又在关键时刻阻止我们深入调查。”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对这个秘密如此在意?” “月女士的日记里提到,她在矿洞里发现了符号的含义,还提到了宝藏。 我想,这个秘密可能涉及巨大的利益,而有人不想我们插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姜玉华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轻轻敲打着云顶峰的位置: “我们必须从矿洞入手。月女士的日记里提到符号的含义,而那个神秘男子也提到过符号。我想,这些符号可能是解开整个案件的关键。” “那我们明天再去矿洞,仔细调查那些符号。” 次日,姜玉华和赵风心再次来到矿洞,这次他们带上了专业的设备,准备仔细调查那些符号的含义。 “这些符号看起来很古老,像是某种密码。” 赵风心指着墙壁上的符号。 “这些符号与宝藏有关,月女士发现了它们的含义,所以才会被杀。” 赵风心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墙壁上的一个符号: “姜队,你看这个符号,和月女士日记里的符号很像。” 姜玉华凑近一看,果然,这个符号和月女士日记里提到的符号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赵风心的手机突然响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赵警官,你们已经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秘密。如果不想再有人受伤,就立刻停止调查!” 赵风心心中一惊,立刻看向姜玉华。 姜玉华意识到情况不妙,迅速拔出手枪,警惕地环顾四周,发现墙壁上有一个隐蔽的机关。 轻轻拨动机关,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隐藏的通道。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惊讶。 “这个通道一定和宝藏有关。” “我们进去看看。”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通道,发现里面是一个隐蔽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堆满了古老的文物和金币。 “这就是月女士发现的宝藏!” 赵风心震惊不已。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关上,两人被困在里面。 他们仔细检查了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但始终没有找到出口。 “姜队,现在该怎么办?” “想办法发出信号,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的位置。” “我们可以用这些文物制造声响,吸引外面的人注意。” “好,我们试试。” 两人开始用力敲打文物,发出巨大的声响。 不久后,他们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姜队,你们在里面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惊喜。 “我们在这里!” 姜玉华大声回应道。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随后,地下室的门被缓缓打开。 姜玉华和赵风心看到同事们冲了进来,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快带我们出去。” 姜玉华和赵风心回到警局,同事们已经将整个案件的线索整理了出来。 他们发现,月女士的死和矿洞的秘密都与一个神秘的犯罪团伙有关。 这个团伙一直在寻找宝藏,而月女士的发现让他们感到了威胁。 “我们得从月女士的社交圈入手,她发现宝藏的秘密后,一定和某个人联系过。” “我会去调查她的通讯记录和社交账号。” 就在这时,一位警员匆匆走进会议室,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姜队,赵队,我们发现了一个关键线索。 月女士的日记里提到,她曾在一个登山论坛上发过一篇关于云顶峰的帖子。” 姜玉华接过文件,迅速翻看起来。 帖子的内容很简单,只是描述了她对云顶峰的向往和对登山的热爱。 然而,帖子的评论区却引起了姜玉华的注意。 “这个评论很可疑。” “评论里提到符号和宝藏,这和月女士的日记内容高度吻合。” “我想,这个评论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个神秘男子。” “这个论坛的服务器在哪里?” “服务器在境外,但我们可以通过技术手段追踪评论者的ip地址。” “立刻行动!这个ip地址,可能就是解开整个案件的关键。” 境外某地,一栋隐蔽的别墅。 神秘男子坐在书房里,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警局的行动。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似乎对一切了如指掌。 “姜玉华,赵风心,你们以为找到了线索就能揭开真相? 你们永远也无法理解这个符号的真正含义!” 他站起身,走到墙壁上的一个隐蔽机关前,轻轻按下按钮,墙壁缓缓移开。 经过数日的紧张调查,警局终于锁定了那个神秘男子的身份。 他名叫林先生,是一位在考古学界小有名气的探险家,同时也是一位被利益蒙蔽双眼的罪犯。 林先生曾因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云顶峰矿洞中的古老符号,并意识到这些符号背后隐藏的巨大秘密。 为了独占宝藏,他不惜设计了一系列阴谋,试图掩盖真相,甚至不惜牺牲无辜的生命。 警局通过技术手段追踪到了林先生藏身的别墅。 在境外组织的协助下,姜玉华和赵风心带领警员们展开了跨境行动。 当他们冲进别墅时,林先生正站在一个巨大的地下室中,四周堆满了从矿洞中运来的宝藏。 “你们来晚了!宝藏已经属于我了!” “你以为这些宝藏能让你逃避法律的制裁吗?”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们!” “你为了宝藏不惜牺牲无辜的生命,甚至设计了那么多阴谋,你根本不配拥有这些宝藏。” “也许你们是对的,我被贪婪蒙蔽了双眼,忘记了作为一名探险家的初心。” 警员们迅速将林先生控制住,宝藏也被依法查封。 姜玉华和赵风心站在地下室中,望着这些古老的文物,心中感慨万千。 第六十一章 恶臭的出租屋 牛先生站在狭小的出租屋门口,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这是他刚搬进来时特意喷洒的,希望能驱散陌生环境的不安。 他刚从大学毕业,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踏入了这座繁华又陌生的城市。 这间位于老城区的出租屋是他用微薄的积蓄租下的,虽然简陋,但对他来说,这是新生活的起点。 搬进来已经一周了,牛先生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 然而今晚,一种莫名的恶臭开始在房间里弥漫。 起初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打翻了什么,或者可能是下水道堵塞了。 检查了厨房、卫生间,甚至打开了所有的柜子,但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恶臭似乎是从卧室里传来的,带着一丝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让人不寒而栗。 牛先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卧室。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那张单人床垫显得格外突兀。 他记得自己搬进来时,床垫是干净的,甚至还有些新。 但此刻,床垫的边缘似乎有些微微隆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鼓动。 牛先生的心跳开始加速,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伸手轻轻按了按床垫。 床垫的表面有些潮湿,还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腐臭味。 手微微颤抖,犹豫着是否要掀开床垫。 但随着恶臭越来越浓,他的好奇心和恐惧感交织在一起,让他不得不面对这未知的真相。 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双手紧紧抓住床垫的边缘,猛地掀了起来。 随着床垫被掀开,一股浓烈的腐臭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仿佛是从地狱中涌出的恶臭。 牛先生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床垫下,一具腐烂的尸体蜷缩在那里,皮肤已经变成了黑紫色,部分肢体已经开始分解,蛆虫在尸体上蠕动,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 牛先生的双腿瞬间变得无力,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嘴,拼命抑制着呕吐的冲动。 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颤抖着掏出手机,手指僵硬地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报警中心……” “我……我这里有具尸体!” 牛先生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在喊叫。 “就在我的房间里!” “请您保持冷静,先生。请告诉我您的具体地址……” 一边颤抖着报出地址,一边用惊恐的目光盯着那具尸体。 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然而,那股恶臭却真实地提醒着他,这是一场无法逃避的灾难。 电话挂断后,牛先生依然坐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恐怖。 他只知道,自己的生活,从这一刻起,已经被彻底改变了。 警笛声划破夜空的宁静,警车停在出租屋楼下。 姜玉华率先从车上跳下,迅速带领团队进入现场。 牛先生还坐在卧室门口的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抱住膝盖,眼神中满是惊恐和迷茫。 姜玉华扫了牛先生一眼,微微叹了口气,这种惊恐的眼神他见过太多次,但每一次都让他感到一丝同情。 “牛先生,麻烦您让一下!” 牛先生抬起头,看到姜玉华,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他颤抖着起身,让开了道路。 姜玉华走进卧室,眼前的景象让他也不禁微微皱眉。 床垫被掀开,露出下面那具腐烂的尸体。 恶臭扑面而来,但姜玉华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味道,只是微微皱眉,便迅速将注意力集中在现场的细节上。 他戴上手套和口罩,仔细观察着房间的布局。 这是一间普通的出租屋卧室,家具简单,墙壁有些发黄,但整体还算整洁。 姜玉华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过,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打斗痕迹,也没有被翻动的迹象。 他走到尸体旁,仔细观察着尸体的状态。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至少在一个月以上。” 姜玉华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根据牛先生的说法,他搬进来才一周,这意味着尸体已经在这间房子里躺了一个多月,而牛先生却毫不知情。 姜玉华转身看向牛先生,后者正站在门口,身体微微发抖。 姜玉华敏锐地察觉到牛先生眼神中的紧张和恐惧的同时,还发现了一丝慌乱。 这种慌乱似乎并不完全是因为发现尸体的惊恐,而是隐藏着某种不安。 “牛先生,您能详细说说发现尸体的过程吗?” 牛先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我搬进来一周了,今晚突然闻到一股恶臭,我以为是哪里脏了,就到处找。 后来发现恶臭是从卧室传来的,我就掀开了床垫……然后就看到了尸体。” “您搬进来之前,有没有人告诉您这间房子的情况?比如之前的租客是谁,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房东只说房子刚空出来,让我赶紧搬进来。” 姜玉华沉吟片刻,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起案件并不简单。 尸体的腐烂程度和牛先生的入住时间明显不符,这意味着在牛先生搬进来之前,这间房子可能已经隐藏了一个致命的秘密。 “封锁现场!” “仔细检查每一个细节!” 他再次看向牛先生,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牛先生,您先去客厅等一下,我们会尽快查清楚真相。” 牛先生点了点头。 姜玉华看着他走出卧室,心中却依然充满了疑惑。 这起案件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而牛先生,又是否真的如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辜? 姜玉华刚走出卧室,安排好现场的初步封锁,就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姜队!现场怎么样?” 凌安边问边换上防护装备。 “你自己看吧,情况有点复杂。” 凌安走进卧室,皱了皱眉,显然也被那股恶臭刺激到了。 但很快调整状态,戴上口罩和手套,开始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 先是围着尸体转了一圈,观察尸体的腐烂程度和周围环境,随后蹲下身子检查尸体的伤口。 “初步判断,尸体的腐烂程度符合姜队所说的死亡时间,大约一个月左右。” 凌安一边检查,一边说道。 “但从尸体的伤口来看,有些不太寻常。” “哪不寻常?” 凌安指着尸体的颈部和腹部的几处伤口: “这些伤口的边缘有些不自然的平整感,不像是普通的刺伤或割伤。 而且,伤口周围的组织有被清理过的痕迹,似乎是有人故意为之。” “你是说,这不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案,而是凶手精心布置过的现场?” “很有可能。凶手似乎有意识地清理了伤口,可能是为了掩盖真正的死因,或者是为了制造某种假象。” 姜玉华沉默片刻,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寻找被忽略的细节。 一个心思缜密的凶手,将尸体藏在床垫下,精心布置现场,试图让发现尸体的人误以为这是一个无法追溯的案件。 “凌安,尽快完成尸检,把结果告诉我。” “明白。” 姜玉华走出卧室,回到客厅,牛先生正坐在沙发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 “牛先生,你确定自己对这间房子和之前的租客一无所知?” 牛先生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我真的不知道。房东只是让我赶紧搬进来,别的什么都没说。” 姜玉华微微眯起眼睛,察觉到牛先生的慌乱并非完全是因为恐惧,而是在隐瞒着什么。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逼迫牛先生开口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更多线索,揭开这起案件背后的真相。 “我们会尽快查清楚的,并会保护你的安全。” 姜玉华起身,回到卧室门口,与凌安交换了一个眼神。 凌安正专注地检查着尸体周围的环境,姜玉华知道,他正在寻找更多可能被凶手遗漏的线索。 “姜队,我需要更多时间。” 凌安抬起头。 “这起案件很不寻常,凶手似乎很专业。” “不着急,你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起案件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而那个神秘的凶手,又究竟是谁? 姜玉华回到警局后,立即召集团队开会,分配任务。 “风心,你去走访一下周边的居民,看看这间房子之前的情况,有没有什么异常。 重点是那位神秘的租客,他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平时有什么异常行为。” “放心吧,姜队,我一定把情况摸清楚!” 赵风心信心满满地拿起笔记本和笔。 来到案发小区,赵风心开始逐户敲门走访。 先是找到了牛先生的房东,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房东见到赵风心,显得有些紧张,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警察同志,这事儿跟我可没关系啊。我就是把房子租出去,别的我真不知道。” “阿姨,您别紧张,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说不定能帮我们找到线索呢。” “这房子之前租给一个年轻人,我也不太清楚他叫什么名字。 他搬进来的时候挺正常的,但后来就很少见他出门了。 一个月前,他突然说要退租,我也没多问,就让他搬走了。” “您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没有,他当时是用现金付的房租,也没留电话。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儿。” 赵风心记录下房东的话,接着又敲开了隔壁邻居的门。 邻居是一位退休的老人,看起来很和蔼。 赵风心亮明身份后,老人热情地邀请她进屋。 “这事儿可太吓人了,我住这儿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种事儿。 不过,我倒是记得那个租客。他搬进来的时候挺安静的,平时也很少出门。 但是,有时候半夜里,我好像听到过他房间里有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搬东西,或者是在哭。” “您能确定是哭声吗?” “也不能完全确定,但声音确实有点怪,像是有人在压着什么。” 赵风心继续走访了几户居民,发现大家对那位神秘租客的印象都不太深,但都提到他性格孤僻,很少与人交流。 不过,赵风心觉得,居民口中那些奇怪的声音可能是关键线索。 回到警局后,赵风心立刻向姜玉华汇报了走访情况。 姜玉华听完后,起身站在白板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紧锁: “这位租客一个月前搬走,而尸体的死亡时间也大约是一个月前,这绝非巧合。” “姜队,我觉得那位租客肯定有问题,他搬走的时间和尸体的死亡时间几乎一致。 而且邻居们都说他性格孤僻,还听到过奇怪的声音。这太可疑了!” 姜玉华点了点头,目光依然停留在白板上的线索上: “我也这么认为。但问题在于,我们对这位租客的了解太少,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追踪。” “那牛先生呢?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然为什么会那么慌乱?” “牛先生的慌乱确实可疑,但他可能只是害怕被卷入麻烦。 我们需要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但不能操之过急。如果逼得太紧,他可能会选择沉默。” “风心,你继续跟进那位租客的线索,哪怕是一点点蛛丝马迹,都可能成为关键。 我这边再去和牛先生谈一谈,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挖出更多信息。” 赵风心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姜玉华突然又叫住了她: “等等!你走访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细节? 比如那位租客的外貌特征、生活习惯,或者其他任何可能有用的线索?” “房东说他搬进来的时候很低调,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邻居们也说他很少出门,但偶尔会听到房间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除此之外,我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 “奇怪的声音……你有没有问清楚,这些声音大概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问过,但邻居们也说不太清楚,只知道大概是在半夜。” “半夜……” 姜玉华沉吟道。 “这或许是个关键点。 如果那位租客真的有问题,他可能是在深夜处理尸体,或者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拿起马克笔在白板上写下租客二字,并在旁边标注了神秘身份、奇怪声音、搬离时间等关键词。 “风心,你再去和邻居们聊聊,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细节。 比如那位租客的外貌特征、穿着打扮,或者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物品搬进搬出。 这些细节可能看起来微不足道,但说不定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赵风心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姜玉华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准备再次和牛先生进行谈话。 他翻开牛先生的笔录,仔细回忆着刚才在现场的每一个细节。 牛先生的眼神中确实有一丝慌乱,但姜玉华知道,这种慌乱可能源于恐惧,也可能是因为他真的知道些什么。 “把牛先生带过来,我要再和他谈谈。” 不一会儿,牛先生被警员带了进来,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紧张。 “牛先生,我知道你很害怕,但你必须配合我们。 如果你知道什么,现在说出来,对你自己也有好处。” 牛先生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这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我搬进来的时候,房东只说房子刚空出来,别的什么也没说!” 姜玉华微微皱眉,他知道牛先生在隐瞒什么,但不能直接逼迫他: “牛先生,你搬进来之前,有没有见过那位租客?或者听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牛先生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我……我好像见过他一次。 那天我来签租房合同,看到一个人从房间里搬出一个箱子,他看到我就赶紧走了。” “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姜玉华追问。 “他穿着黑色的连帽卫衣,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但他的个子不高,身材有点瘦。” “除了这个,你还记得什么细节吗? 比如他的声音、走路的姿势,或者他搬的那个箱子是什么样的?” “我只看了一眼,没太注意。他走得很快,好像很着急。” 姜玉华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牛先生可能已经说出了他知道的全部内容。 “牛先生,如果你想起什么,哪怕是很小的细节,也请立刻告诉我们。 这关系到整个案件的进展,也关系到你的安全。” 牛先生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 姜玉华送走牛先生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中暗暗思索: 那位租客的身份和动机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将尸体藏在床垫下?而牛先生,又是否真的知道更多? “凌安,尸检结果出来了吗?” “快了,姜队。我这边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等我整理好就马上告诉你。” 希望这些线索能带他们走出迷雾,揭开这起案件的真相。 姜玉华刚挂断电话,凌安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夹,神情严肃。 姜玉华立刻意识到,尸检报告可能已经有了初步结果。 “怎么样?凌安,有什么发现。” 姜玉华迎了上去,目光紧紧盯着那叠文件。 “初步尸检结果出来了,这起案件确实不简单。” 姜玉华示意他坐下,自己也拉了把椅子凑过去,专注地听着。 “尸体的死亡时间大约是一个月前,这和我们的初步判断一致。” 凌安翻开文件夹,取出几张照片递给姜玉华。 “从尸体的腐烂程度和尸斑分布来看,死者是一名中年男性,死亡原因初步判断为机械性窒息。” 姜玉华接过照片,照片上尸体的颈部和口鼻处有明显的淤血和勒痕,虽然已经腐烂,但痕迹依然清晰可见。 “机械性窒息?你是说,死者是被人勒死的?” “没错。而且,我发现尸体的伤口和周围的组织被人为清理过,凶手似乎在试图掩盖真正的死因。 不过,他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发现?” “我在尸体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些细微的纤维,看起来像是某种布料。 另外,在尸体的背部,我还发现了一些不太明显的划痕,可能是死者在挣扎过程中留下的。” 姜玉华点了点头,这些细节让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凶手为什么要清理伤口?是为了制造假象,还是为了掩盖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尸体的左手中指上有一个淡淡的痕迹,看起来像是被某种化学物质腐蚀过。” 姜玉华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化学物质?” “对。我提取了一些样本送去化验,结果还没出来。 但可以肯定的是,凶手和死者之间肯定有过某种接触,而且凶手可能使用了某种化学物品。” 姜玉华站起身,走到白板前,将这些新发现一一记录下来。 脑海中开始飞速运转,试图将这些碎片化的线索拼凑起来。 “凶手清理伤口,试图掩盖死因,说明他心思缜密,而且可能对尸体有一定的了解。 他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 “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从尸体的藏匿方式来看,凶手对这间房子很熟悉,甚至可能是租客本人。” “我们需要扩大调查范围,从周边环境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留下的其他线索。 同时,继续追踪那位神秘租客的身份,他一定是关键人物。” 凌安站起身,将尸检报告递给姜玉华: “我把这份报告整理好了,你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姜玉华接过报告,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抬起头: “凶手再怎么精心布置,也总会留下破绽。” “我会继续分析这些样本,争取找到更多线索。” 姜玉华将报告放回桌上,转身看向窗外。 夜色已经降临,城市的灯光闪烁。 “凶手,不管你藏得有多深,我一定会找到你!” 赵风心在警局的档案室里已经待了整整一个下午,眼睛微微有些发涩。 她面前堆满了从案发小区周边居民那里收集来的照片和资料,这些都是她走访过程中收集到的线索。 揉了揉眼睛,拿起一张照片,仔细端详起来。 照片是一位邻居提供的,拍摄的是小区的日常场景。 目光在照片上缓缓移动,突然,她的手指停在了一个角落里。 照片的背景中,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从案发的那栋楼里走出来。 “这是什么人?” 赵风心心中一动,立刻把照片拿得更近一些。 虽然身影有些模糊,但赵风心还是能分辨出,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连帽卫衣的人,低着头,步履匆匆。 立刻意识到,这可能就是那位神秘租客,并迅速拨通那位提供照片的邻居的电话: “阿姨,您还记得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吗?” “照片?什么照片? 哦,我想起来了! 大概一个月前吧,我那天刚从菜市场回来,看到他从楼里出来,觉得有点奇怪,就拍了下来。 他平时很少出门,那天看起来好像很着急。” “您还记得他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我记得他好像是往小区后面的小巷子里去了。 那条巷子平时很少有人走,我也没太在意。” 赵风心道谢后挂断电话,立刻将照片打印出来,飞奔回警局。 “姜队,我找到线索了!” 姜玉华抬起头,看到赵风心兴奋的样子,心中也微微一动: “什么线索?” “这是一个月前拍的,照片里的人可能就是那位神秘租客。 他当时正从案发的楼里出来,看起来很着急。” 姜玉华接过照片,仔细端详起来。 虽然照片有些模糊,但那个人的身形和穿着确实和牛先生描述的很相似。 “风心,你干得漂亮!” “我已经联系了那位邻居,她还记得这个人往小区后面的小巷子里去了,说不定那里能找到什么线索。” “走!我们去现场看看。” 来到案发小区,按照邻居的指引,找到了那条小巷。 巷子很窄,两边是高高的围墙,显得有些阴森。 姜玉华和赵风心沿着巷子一路搜寻,仔细查看每一个角落。 “这里!” 赵风心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地上的一块砖头: “这块砖头好像被人动过。” 姜玉华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拨开砖头,下面露出一个小洞。 伸手进去摸索了一下,突然,他的手指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掏了出来,是一把钥匙。 “这是什么钥匙?” 赵风心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姜玉华仔细看了看钥匙的形状,心中一动: “这好像是那种老式的房间钥匙,说不定是那位租客留下的。” 他立刻联系了房东,询问这把钥匙是否属于案发的房子。 房东赶到现场,看了一眼钥匙,立刻说道: “没错!这就是那间房子的钥匙。我当初就是把这把钥匙交给租客的。” 姜玉华心中一喜,这把钥匙无疑是关键证据。 他立刻安排警员将钥匙带回警局进行进一步的鉴定。 “风心,你继续在这附近搜寻,说不定还有其他线索。 我先回警局,让凌安看看这把钥匙。” 赵风心点了点头,继续在巷子里仔细搜寻。 姜玉华则带着钥匙匆匆返回警局,心中暗暗思索: 这把钥匙的出现,是否意味着案件的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姜玉华回到警局时,凌安正在实验室里忙碌。 看到他手中的钥匙,凌安停下手中的工作,好奇地问道: “姜队,那把钥匙?” “我们在小区后面的小巷子里发现的。” “房东确认这是案发房间的钥匙,可能是那位神秘租客留下的。你看看上面有没有指纹或者其他线索。” 凌安戴上手套接过钥匙,仔细观察起来: “我会尽快做痕迹鉴定,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姜玉华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审讯室。 此时,牛先生已经被带回警局,正坐在审讯室里,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和慌乱。 姜玉华推开门,走进审讯室,坐在牛先生对面。 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静静地观察着牛先生的表情。 牛先生低着头,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显得有些紧张。 “牛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我知道你很害怕,但你必须明白,只有配合我们,你才能摆脱嫌疑。” 牛先生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搬进来的时候,房东什么都没告诉我,我……” “房东什么都没告诉你,是吗?” 姜玉华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那你知道这把钥匙是从哪里来的吗?” 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钥匙,轻轻放在桌子上。 牛先生看到钥匙,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这……我不知道,这把钥匙不是我的。” 姜玉华微微一笑,他知道牛先生在说谎,但并没有直接揭穿: “牛先生,你搬进来之前,有没有见过这把钥匙?或者,你有没有见过之前那位租客?” 牛先生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是否要说实话。 姜玉华耐心地等待着,他知道此刻的沉默比任何逼问都更有效。 终于,牛先生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警官,我确实见过那位租客,只知道他叫老李。 那天我来签租房合同的时候,看到他从房间里搬出一个箱子,他看到我,就赶紧走了。” 姜玉华微微点头,这和他之前的供述一致,但他知道牛先生肯定还隐瞒着什么: “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搬的那个箱子?或者,他当时有没有说什么?” “我只看了一眼,没太注意。他走得很快,好像很着急。” 姜玉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换了一种语气: “牛先生,我知道你害怕被卷入麻烦,但你必须明白,如果你继续隐瞒,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危险。 你有没有想过,那位租客为什么要搬走?他为什么要将尸体藏在床垫下?”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 我搬进来的时候,房东只说房子刚空出来,别的什么都没说!” 姜玉华微微皱眉,他知道牛先生还在隐瞒什么,但他也知道不能逼迫得太紧。 站起身,走到牛先生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抚: “牛先生,我理解你的害怕。但你必须相信我们,只有配合我们,才能找到真相,还你清白。” 牛先生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如果你想起什么,哪怕是很小的细节,也请立刻告诉我们。” 牛先生肯定知道更多,但他为什么会如此害怕? 难道他真的和那位租客有过接触,甚至知道一些关键的线索? 回到办公室,姜玉华看到赵风心正在整理走访的资料。 “风心,你那边有没有新的发现?” “我还在继续走访,但目前没有发现更多关于那位租客的线索。 不过,我找到了一些监控视频,正在分析。” 凌安还在实验室里忙碌,看到姜玉华进来,立刻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 “姜队,我有个重要发现!” 姜玉华快步走到凌安身边,紧张地问道: “什么发现?” 凌安拿起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根头发: “这是我在案发现场找到的! 它不属于牛先生,也不属于尸体,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姜玉华接过证物袋,仔细观察着那根头发。 这根头发呈现出深棕色,长度大约在10厘米左右,看起来很普通。 但姜玉华知道,这可能是解开案件的关键。 “这根头发能告诉我们什么?” “我已经提取了头发上的dna,正在和数据库进行比对。 另外,我还发现了一个细节——这根头发的根部有一些细微的化学残留物,和我在尸体指甲缝里发现的化学物质成分一致。” “你是说,凶手可能使用了某种化学物品?” “没错!这种化学物质可能是某种腐蚀性较强的酸性物质,凶手可能用它来清理现场或者掩盖证据。 不过,我还需要进一步分析,才能确定具体成分。” 姜玉华点了点头,心中隐隐感到一丝兴奋。 这根头发的出现,无疑为案件的调查带来了新的转机。 “凌安,尽快完成dna比对,看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嫌疑人。 同时,继续分析化学残留物,这可能和凶手的身份有关。” 凌安点了点头,姜玉华转身走出实验室,心中暗暗思索: 这根头发的主人是谁?会是老李的吗?他和那具尸体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赵风心独自一人坐在警局的办公室里,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案发小区周边的监控视频。 她已经连续看了几个小时,眼睛微微有些发红,但依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老李这个名字是牛先生在审讯中提到的唯一线索,而赵风心坚信,这个名字背后一定隐藏着关键的真相。 她已经联系了技术部门,对老李的身份进行排查,但目前还没有任何结果。 赵风心知道,她必须主动出击,找到更多线索。 她决定去案发小区附近的废弃工厂看看。那里是租客最后出现的地方,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赵风心拿起警用装备,简单地向同事说明了情况,便独自一人驱车前往。 废弃工厂位于城市的边缘,周围一片荒芜,只有风吹过残垣断壁时发出的呜咽声。 赵风心打开车灯,缓缓驶入工厂内部。 工厂的建筑已经破败不堪,到处都是裂缝和废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的主建筑,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扫来扫去。 突然,她的手电筒光落在了一扇半掩的铁门上。 铁门上布满了锈迹,但门缝里却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赵风心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这里可能有人。 迅速拔出手枪,背靠墙壁,缓缓靠近那扇铁门。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手电筒的光束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房间里堆满了废旧的机器和杂物,角落里有一个简易的床铺,上面散落着一些衣物。 赵风心的目光在房间里快速扫过,突然,她发现了一个身影正从房间的另一侧窗户逃走。 “站住!” 赵风心大声喝道,同时举枪瞄准那个身影。 但对方似乎并不理会,动作敏捷地翻出窗外,消失在黑暗中。 赵风心立刻追了出去,穿过工厂的废墟,朝着那个身影逃跑的方向追去。 她知道,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老李,而他手里可能掌握着关键的证据。 追了一段距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赵风心心中一惊,立刻转身,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黑影从黑暗中冲了出来,狠狠地将她撞倒在地。 赵风心感到一阵剧痛,手枪也被撞飞了出去。 “别动,我是警察!” 她大声喊道,试图挣脱对方的控制。但对方的力量很大,她根本无法反抗。 黑暗中,她只能看到对方模糊的轮廓,但能感觉到对方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你知道得太多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随后,她的头部被狠狠地击中,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赵风心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废墟之中,头部剧痛难忍。 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废弃的柱子上,手脚都被紧紧束缚住。试图挣扎,但发现根本无法挣脱。 “你是老李?” 她咬牙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甘。 黑暗中,一个身影缓缓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阴冷的笑容: “警察同志,你可真是聪明!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赵风心瞪着他,心中暗暗思索着逃脱的办法。 她知道,姜玉华和同事们肯定还在警局等她的消息,而她必须坚持下去,不能让他们失望。 “老李,你跑不掉的!我已经把你的线索告诉了姜队,他们很快就会找到你。”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话? 你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跑来,就是想抓我个现行。 可惜,你太天真了。” 赵风心心中一紧,她知道老李说的没错。 自己确实没有通知姜玉华和其他同事,因为她想独自抓住老李,为案件找到关键的突破口。 但现在,她却陷入了危险之中。 老李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太快的!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再慢慢收拾你!” 赵风心心中一寒,但她依然强撑着说道: “你逃不掉的!姜队一定会找到这里。” 老李转身走向黑暗中。 赵风心听到一阵脚步声渐渐远去,随后,四周又恢复了寂静。 她必须尽快想办法逃脱,否则,她可能会永远留在这里。 她努力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但手腕和脚踝被绳子紧紧勒住。 警局的办公室里,姜玉华正盯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 他面前是一张小区周边的监控截图,上面显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是赵风心在工厂附近发现的老李。 “姜队!风心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同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不是去废弃工厂调查老李的线索了吗? 她出发多久了?”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按理说,我们应该早就联系上了。” 姜玉华的脑海中闪过赵风心独自前往工厂的画面,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他知道赵风心的性格,一旦认准了目标,就会毫不犹豫地追查到底。 但这次,她面对的可能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嫌疑人。 “通知全体警员,准备行动! 老李很可能就在那座废弃工厂里,我们得立刻赶过去。” 警局的院子里,警车的引擎声此起彼伏。姜玉华带领着警队迅速赶往废弃工厂。 警车一路疾驰,终于抵达了废弃工厂。 姜玉华率先跳下车,拔出手枪,低声对队员们说道: “大家小心!老李很可能就在这里。” 他们悄无声息地进入工厂,姜玉华的目光在黑暗中快速扫过每一个角落。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扇半掩的铁门上,那里正是赵风心发现老李踪迹的地方。 “这里!” 姜玉华低声说道,队员们迅速跟上。 他们推开铁门,手电筒的光束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房间内堆满了废旧的机器和杂物,角落里有一个简易的床铺,上面散落着一些衣物。 “风心!” 姜玉华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呼救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和疲惫。 他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冲去,队员们紧随其后。 穿过一片废墟,他们来到了一个狭小的空间。 姜玉华的手电筒光束瞬间照亮了赵风心的身影,她被绑在一根废弃的柱子上,手腕和脚踝都被紧紧束缚住,脸上带着一丝血迹。 “姜队……” 赵风心看到姜玉华,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我没事,老李就在这里,不过被他跑了……” 姜玉华立刻上前,迅速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索,低声问道: “你受伤了?” “我没事,只是头部被他打了一下。” 姜玉华点了点头,转身对队员们说道: “搜寻工厂内部,一定要找到老李!” 队员们迅速分散开来,姜玉华则带着赵风心走出房间。 “你先在车上休息,我来处理剩下的事情。” “姜队,我没事,我可以帮忙。” 姜玉华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倔强的性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你跟着我,但一定要小心!” 第六十二章 原来是只小虾米 警局的实验室里,凌安戴上手套,拿起那根关键的头发,再次仔细观察。 经过dna比对,他已经确认这根头发不属于牛先生,也不属于尸体,而是一个未知的第三人。 而从化学残留物的分析结果来看,这根头发上附着的化学物质与尸体指甲缝中发现的成分高度一致。 这无疑指向了一个结论:这根头发的主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老李这个名字在姜玉华的调查中逐渐浮出水面,而凌安的任务就是通过科学手段,将老李与案件直接联系起来。 他将老李的dna样本与头发上的dna进行比对,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比对结果让他微微皱眉。 比对结果显示,两者之间存在高度相似性,但并不是完全匹配。 凌安意识到,这可能意味着老李与案件有某种间接联系,但他未必是直接的凶手。 “难道老李只是凶手的同伙?” 凌安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猜测的时候。 他必须尽快完成鉴定,为姜玉华提供更明确的线索。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姜玉华的来电。 “凌安,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姜玉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从dna比对来看,老李很可能与案件有直接关联,但他未必是唯一的凶手。 他在案发现场出现过,并且可能参与了对尸体的处理。” “明白了,我这边正在工厂里搜捕老李,你那边的鉴定结果对我们很重要。 如果老李被抓住,我们需要尽快对他进行审讯。” “我这边会继续分析样本,争取找到更多线索。” 挂断电话后,凌安立刻整理出一份详细的鉴定报告,将所有发现一一列出。 他深知,这份报告可能成为揭开案件真相的关键。 与此同时,在废弃工厂内,姜玉华和队员们已经将老李逼入了绝境。 姜玉华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凌安的鉴定结果,他知道,老李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而他必须尽快揭开这层迷雾,找到真正的凶手。 “全体警员注意,老李已经无路可逃,准备最后的合围!” 废弃工厂内,紧张的气氛几乎凝固了空气。 姜玉华带领警员们将老李逼入了工厂最深处的一个废弃车间。 四周堆满了废旧的机器和杂物,昏暗的灯光下,一切显得格外阴森。 老李背靠墙壁,双手高举,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 衣服上满是灰尘和血迹,显然是在逃跑过程中留下的。 姜玉华带着几名警员缓缓靠近,手中的枪始终对准老李。 “放下武器,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老李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 “姜玉华,你以为抓住我,这起案件就结案了吗?” “你不用再拖延时间了,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你的同伙是谁?真正的凶手又是谁?”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利弊。 “好吧,我承认,我是参与了这起案件,但真正的凶手不是我。” “说下去。” “那具尸体,是我和我的一个朋友发现的。 我们原本只是想找个地方藏身,没想到却发现了这具尸体。 我们害怕被人发现,所以才把它藏在床垫下。” “你的朋友是谁?” 姜玉华追问。 “他叫黄先生,是我们一起在工地打工时认识的。 我发现尸体的时候,他就在现场,而且他似乎对这具尸体的来历很清楚。” 姜玉华心中一动,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说过,但直觉告诉他,黄先生很可能就是这起案件真正的幕后黑手。 “黄先生在哪里?” 姜玉华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他突然消失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我只是按照他的指示做事,没想到却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姜玉华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对警员们说道: “把老李带回警局,我要对他进行详细的审讯。” 老李被警员们押走后,姜玉华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老李的供述。 他知道,这起案件的真相已经逐渐浮出水面,但真正的凶手黄先生,却依然隐藏在暗处。 “姜队,接下来怎么办?” “找到黄先生,抓住他!” 回到警局,姜玉华立刻召集了全体警员,将老李的供述告诉了大家。 “黄先生?这个名字我们之前从未听说过,他可能是这起案件的真正策划者。” “没错!” 姜玉华点了点头。 “老李的供述虽然有限,但他提到黄先生对尸体的来历很清楚,这说明黄先生很可能就是凶手!” “我们该怎么找他?” 姜玉华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写下了黄先生三个字: “根据老李的描述,黄先生和他是在工地打工时认识的。 我们首先要从工地入手,找到黄先生的线索。” “我来负责调查工地。” 赵风心立刻说道。 “其他人继续排查老李的背景,看看能不能找到黄先生的蛛丝马迹。” 警员们纷纷起身,准备行动。 姜玉华知道,时间不等人,他们必须尽快找到黄先生,揭开这起案件的最终真相。 与此同时,凌安的法医鉴定报告也已经完成。 他将报告交到姜玉华手中,详细地解释了老李与案件的关联,以及他可能的同伙身份。 “姜队,根据我的分析,老李虽然参与了对尸体的处理,但他很可能不是真正的凶手。 真正的凶手可能是一个更聪明、更狡猾的人。” “这和我们目前的调查结果一致。黄先生,这个名字很可能就是关键。” 夜色渐渐深沉,警局里依然灯火通明。 姜玉华和赵风心带着警员们奔波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寻找着黄先生的踪迹。 他们知道,这起案件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而真相,也即将水落石出。 夜深人静,街头巷尾只剩下昏黄的路灯和偶尔驶过的车辆。 警局的指挥中心内,姜玉华和赵风心正紧张地盯着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着一张张工地图像和人员名单。 根据老李的供述,黄先生是一名建筑工人,但除此之外,他们对他的了解几乎为零。 “姜队,这里有个叫黄先生的人,年龄和老李描述的差不多。” “他在城东的一个建筑工地工作,但已经有一个月没去上班了。” 姜玉华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张照片上,照片中的黄先生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眼神锐利,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通知技术组,对他的手机和社交账号进行追踪。 他既然消失了一个月,肯定有地方躲藏。” “明白!” 赵风心立刻操作起来,不一会儿,技术组的警员们便忙碌起来,电脑屏幕上不断闪烁着各种数据和信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姜队,我们发现了一个信号!黄先生的手机在城南的一个老旧小区附近开机了!” “全体警员,准备行动!” 夜色中的老旧小区显得格外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 姜玉华带领警员们悄无声息地包围了小区,他们的目标是小区最深处的一栋废弃居民楼。 根据信号追踪,黄先生的手机就在这栋楼内。 姜玉华带着赵风心和几名警员缓缓靠近居民楼,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扫过每一个角落。 他们来到楼下的一个隐蔽位置,小心翼翼地登上楼梯,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当他们来到三楼时,姜玉华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从黑暗中闪了出来。 “站住!警察!” 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别动!” 赵风心和其他警员迅速冲上去,将那人制服。 灯光下,姜玉华看清了那人的脸,正是他们苦苦追寻的黄先生。 “姜玉华,你们终于找到我了!” 黄先生微微一笑,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嘲讽: “可惜!你们还是晚了一步。” 姜玉华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黄先生可能已经做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 “你们以为抓住我,这起案件就结束了吗? 我只不过是个小角色,真正的幕后黑手,你们永远也抓不到。” 姜玉华心中一震,意识到黄先生的话中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风心,立刻通知技术组,对黄先生的手机进行彻底检查!” 赵风心点了点头,迅速联系技术组。 姜玉华则紧紧盯着黄先生,试图从他身上找到更多的线索。 技术组的警员们迅速对黄先生的手机进行了检查。 不一会儿,他们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黄先生的手机中有一段视频,视频中显示的是一张熟悉的脸——牛先生。 “姜队,你快看!” 技术组的警员将视频传到了姜玉华的手机上。 视频中,牛先生被绑在椅子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和绝望。 “姜警官,我……我没有杀人,是他们逼我的!” 牛先生的声音在视频中颤抖着。 “他们让我搬进那间房子,让我发现尸体,然后报警……” 姜玉华的脑海中闪过一道闪电,立刻意识到这起案件的真相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牛先生只是一个棋子,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很可能还在暗处操控着一切。 “黄先生,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陷害牛先生?” 姜玉华怒吼道。 黄先生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 “姜玉华,你永远不会知道真相!我们只是在玩一个游戏而已!” “你逃不掉的!无论你背后是谁,我们都会找到他!” 警局的审讯室里,黄先生被押了进来,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和挑衅,仿佛并不将眼前的警察放在眼里。 姜玉华坐在他对面,紧紧盯着这个神秘的嫌疑人。 “黄先生,你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你不会天真的以为,靠几句威胁就能吓倒我们?” “姜玉华,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还没看出来吗? 这起案件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游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姜玉华心中一动,意识到黄先生的话中可能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含义。 决定换个方式,试图从黄先生的口中撬出更多线索。 “你和老李是什么关系?” “老李?他只不过是个可怜的棋子,我们只是利用他完成了一些必要的步骤。”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策划这样一起案件?” 黄先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是否要说出来。 最终,他缓缓开口:“姜玉华,你见过会说话的黑烟吗?” 姜玉华听后瞬间瞳孔地震。会说话的黑烟,如果真是这样,必须得联系易川先生了。 “会说话的黑烟?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你觉得我会信吗?” “爱信不信。这起案件只是一个信号,一个用来测试一个神秘人反应的信号。 而真正的计划,还在后面。” 姜玉华心中一紧,如果黄先生说的是真的,那么神秘人指的就是易川先生,这些魔物又想干嘛? “你们的幕后黑手是谁?为什么要策划这样的阴谋?” 黄先生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 “姜玉华,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 “当然。” 姜玉华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们的幕后黑手是一个名叫魔影的人,我们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他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那种能力,真是太令人向往了!” “黄先生,如果你配合我们引出魔影,或许可以从轻发落。” 黄先生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笑一声: “你不会想要抓住魔影大人吧?姜玉华!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无处不在,却又无迹可寻。” 姜玉华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黄先生已经被洗脑了。 姜玉华站在警局的走廊上,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满是黄先生那疯狂挑衅的眼神。 他知道,这起案件背后隐藏的真相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随后掏出手机,拨通了易川的电话。 警局的会议室里,姜玉华站在白板前画着图表。 “根据黄先生的供词和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魔影很可能还在暗中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 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面向众人。 “我们需要布下一个陷阱,引他现身。” 赵风心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姜队,魔影的手段我们都知道,他可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诱饵,演一场戏。” 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都知道,选择诱饵意味着巨大的风险。 姜玉华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赵风心身上。 “风心,你愿意承担这个任务吗?” “姜队,我愿意。” 姜玉华点了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转身继续在白板上画着图表。 “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风心假装独自行动,其他人在暗中埋伏,让魔影觉得我们是在蚍蜉撼树,引诱他现身。” 夜幕降临,城市的街道上灯光闪烁,行人稀少,赵风心独自走在偏僻的小巷里。 小巷的尽头,是一栋废弃的仓库。 赵风心走进仓库,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打开手电筒,光束在仓库内扫过,映照出一片破败的景象。 仓库内一片寂静,赵风心紧握着手中的枪,警惕地观察四周。 突然,一阵微弱的脚步声在仓库外响起。 赵风心的心脏猛地一跳,迅速躲到一旁的掩体后。 仓库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道身影走进仓库,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最终停留在赵风心藏身的掩体后。 “姜玉华,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单凭你们这些低级生物就想抓我?” 魔影冷笑一声,缓缓抬起手,一道黑色的烟雾从他的手中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仓库。 赵风心闻言心中一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黑烟如同活物一般,在仓库内缓缓流动,弥漫了每一个角落。 赵风心能感觉到黑烟中蕴含的诡异力量,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 黑烟中,缓缓走向赵风心的魔影身影逐渐清晰。 “就先从你开始吧!” 魔影冷笑一声,手缓缓抬起。 赵风心听后心中一震,默默祈祷易川能够及时出现。 就在魔影操控黑烟将赵风心包裹时,一道金色光芒毫无征兆的亮起,瞬间照亮了整个仓库。 黑烟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逐渐消散,魔影的身影也变得模糊起来。 魔影见状面露惊恐,没想到易川来的这么快,随即立刻逃离现场。 “看样子是只小虾米啊!还以为是条大鱼呢!” 话音一落,仓库内顿时光芒万丈,魔影的身体在金色光芒中逐渐消散,最终化为一缕黑烟,消失在空气中。 第六十三章 随手一棍 姜玉华在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他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姜队,出事了!有个女子被袭击,家里被盗,情况很严重。” 姜玉华瞬间睡意全无,迅速从床上坐起,抓起外套一边穿一边问: “具体地址在哪?” 赵风心快速报出地址,姜玉华点点头,挂断电话后迅速出门。 警车在夜色中飞驰,很快停在了老旧小区的楼下。 姜玉华跳下车,一边跑一边给凌安打电话: “凌安,你到现场了吗?” “刚到,正在勘查现场。” 姜玉华加快脚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楼,很快来到了案发现场所在的楼层。 站在卧室门口,姜玉华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门。 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散落着各种物品,一片混乱。凌安正蹲在地上,仔细检查着什么。 姜玉华在房间里扫视一圈后,目光落在卧室窗户上。 窗户大开着,窗帘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窗框上有明显的攀爬痕迹,泥土的痕迹清晰可见。 他走到窗边,俯瞰楼下,试图还原嫌疑人的入侵路径。 小区的安保措施薄弱,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夜间巡逻也较少,这给嫌疑人提供了可乘之机。 姜玉华心中暗暗思索,嫌疑人究竟是如何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进入室内的? “姜队,你过来看看这个。” 赵风心的声音将姜玉华从沉思中拉回。 姜玉华转身看到赵风心正拿着一份被盗物品清单快步走过来。 “受害者家里丢了现金、首饰、电子产品,还有其他贵重物品,总价值约元。” 姜玉华接过清单,一目十行后眉头紧锁。 将目光重新投向凌安,只见他正拿着一根带血的棍棒,仔细观察着上面的血迹。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这根棍棒应该是作案工具,上面的血迹和受害者的血型一致。 从痕迹来看,嫌疑人是从背后袭击的,力度很大,受害者几乎没有反抗的机会。” 姜玉华点点头,目光落在窗框上。 走到窗边,仔细观察着窗框上的攀爬痕迹。 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泥土的质感让他心中有了几分把握。 “联系技术部门,让他们来提取窗框上的泥土样本,和现场的其他样本进行比对。” 赵风心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卧室。 姜玉华再次环顾房间,在卧室地面上发现了一串凌乱的脚印,从窗户一直延伸到卧室中央。 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这些脚印。 脚印的形状有些奇怪,似乎不是普通鞋子留下的,当即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些脚印的照片。 “姜队,你发现什么了?” 凌安注意到姜玉华的动作,走过来问。 “这些脚印的形状很奇怪,不像是普通鞋子留下的。 我觉得嫌疑人可能穿着特殊的鞋子,或者在鞋子上做了什么手脚。” “有道理!” 姜玉华站起身,走到卧室的抽屉前。 拉开抽屉,里面一片混乱,各种物品被翻得乱七八糟。 注意到抽屉的角落里有一枚小小的指纹,虽然不明显。 “姜队,技术部门的人来了。” 听到赵风心的声音,姜玉华转过身,看到几名技术人员正带着设备走进卧室。 “重点提取窗框上的泥土样本和地上的脚印样本,还有抽屉里的指纹。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很重要。” 技术人员开始忙碌起来,姜玉华和凌安则在一旁观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姜玉华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些样本能够提供更多的线索,帮助他们尽快找到嫌疑人。 终于,技术人员完成了样本提取工作。 他们将样本装进一个个塑料袋里,然后递给姜玉华和凌安。 “辛苦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们会尽快进行分析。” 警局的会议室里,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围坐在会议桌旁。 “我们来梳理一下目前的情况。” 姜玉华拿起一支笔,在笔记本上轻轻敲了敲。 “嫌疑人通过攀爬窗户进入受害者家中,作案时间应该在凌晨1点到4点之间。 这段时间居民大多处于熟睡状态,警觉性较低,而且小区的安保巡逻频率也相对较低,嫌疑人更容易得手。” 凌安的目光从手中的指纹样本报告上移开: “从现场的指纹来看,嫌疑人戴了手套,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虽然我们提取到了一些模糊的指纹,但目前还没有找到与之匹配的嫌疑人信息。 这说明嫌疑人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但并不完美。 而且,作案工具是一根普通的木棍,上面除了受害者的血迹外,并没有发现其他明显的痕迹。 这说明嫌疑人可能并没有携带专业的作案工具,而是临时在现场找到的。” “我查了小区的监控,案发当晚确实有个可疑男子在受害者家附近徘徊。 不过画面太模糊看不清脸,但从身形和行动轨迹来看,他应该是嫌疑人。” 将截图放在会议桌上,指着画面中那个戴着口罩和手套的男子。 “嫌疑人下手很狠,不仅偷走了现金、首饰和电子产品,还伤了人。 这说明他的目的不仅仅是财物,还可能是为了防止受害者反抗或呼救。 这种行为很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防止他再次作案。” “我们已经扩大了调查范围,正在对周边地区的类似盗窃案件进行串并分析,看看是否存在同一团伙或同一嫌疑人作案的规律。 同时,我也在走访小区的居民,看看有没有人看到什么可疑人员或异常情况。”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我们缺乏直接的证据。 虽然现场有攀爬痕迹、作案工具和一些模糊的指纹,但这些还不足以确定嫌疑人的身份。 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比如嫌疑人的dna样本、更清晰的监控画面,或者目击者的证词。” 姜玉华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目光如炬: “我们不能等线索自己送上门来,先去受害者家附近的监控室看看,也许在别的角度能看到嫌疑人的面部特征。” 凌安和赵风心点头应允,三人迅速起身。 小区的监控室里堆满了各种监控设备和硬盘。 赵风心熟练地操作着电脑,调取了案发当晚的监控视频。 姜玉华和凌安站在她身后,紧盯着屏幕。 “就是他!” 赵风心指着屏幕上的一个身影。 画面中,一个戴着口罩和手套的男子正匆匆离开小区。 姜玉华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那个男子的行动轨迹。 他的步伐很快,似乎在刻意躲避着监控摄像头。 “风心,你把这段视频放大,看看能不能看清他的面部特征。” 赵风心迅速操作着电脑,画面一点点放大,但受限于监控设备的清晰度,男子的面部依然模糊不清。 姜玉华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丝无奈,这样的画面很难作为确凿的证据。 “姜队,我用图像增强技术处理一下,看看能不能提高清晰度。” 凌安走到赵风心身边接手操作。 一系列复杂的操作后,画面中的男子面部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虽然还是无法看清他的五官,但至少能看到他的轮廓和眼神。 “姜队,我觉得我们得找找目击者,说不定有人看到了什么。” “走!我们再去小区附近转转,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 姜玉华沿着小区的主干道缓缓前行,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 看到一个身影蜷缩在墙角,似乎在睡觉。 “请问,您在这里住很久了吗?” 那个身影抬起头,露出满是沧桑的脸。 揉了揉眼睛,打量着姜玉华,声音沙哑: “警察同志,我是这里的流浪汉,已经在这儿住了好几年了。” “您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比如,案发当晚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在小区里徘徊?” 流浪汉皱了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那天晚上,我看到一个男人在小区里走来走去。 他背着一个大包,鬼鬼祟祟的,好像在躲什么人。” “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嗯……他脸上有颗痣,就在左脸颊上。” 姜玉华心中一喜,立刻拿出手机将犯人的特征记录下来。 “太感谢您了,您提供的线索对我们非常重要。” 姜玉华回到警局,将流浪汉提供的线索告诉了凌安和赵风心。 “这个人左脸颊上有颗痣,我们得赶紧把画像做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赵风心点了点头,迅速联系了警局的画像专家。 画像专家根据监控的模糊画面和流浪汉描述的特性,很快画出了嫌疑人的画像。 姜玉华拿着画像,对比着警方数据库里的照片。 突然,目光停留在一张照片上,心中涌起一丝震惊: “这个人是罗先生,一个有盗窃前科的惯犯。” 凌安和赵风心也凑了过来,三人一起仔细观察着画像和照片。 “我记得他,之前因为盗窃被我们抓过,但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了。” “风心,你去查他的行踪。 凌安,你和我一起去他的住处蹲守。” 两人迅速驱车前往罗先生的住处,赵风心则留在警局,通过技术手段追踪罗先生的行踪。 姜玉华和凌安躲在一辆车里,目光紧紧盯着罗先生的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色越来越深。 终于,罗先生的身影出现在小区的入口处。 他背着一个大包,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似乎在确认周围有没有人。 姜玉华和凌安见状,从车里跳出来,迅速朝罗先生的方向跑去。 “警察!别动!” 姜玉华大声喝道。 罗先生听到声音,立刻慌了神,拔腿就跑。 姜玉华和凌安紧追不舍,最终在一条小巷子里将他制服。 “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别白费力气了,有什么话回警局再说。” 警局的审讯室里,昏黄的灯光将罗先生的身影拉得老长,显得格外孤独无助。 他被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姜玉华站在他对面,双手背在身后,直视罗先生的眼睛。 “罗先生,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带到这儿吗?” “我不知道,警察同志,你们抓错人了!” 姜玉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抓错人?你真的以为我们没有证据吗?” 从口袋里掏出监控截图,猛地拍在桌子上。 “这是你作案当晚的监控画面,有印象吗?” 看到截图,罗先生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这……这不能说明什么。” “不仅如此,我们还有你的指纹、有目击者,以及你藏匿赃物的地点。 怎么样?还想抵赖吗?” “好吧,我承认我偷了东西。但我没有伤害任何人!那个女人是我不小心碰到的!” 姜玉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不小心碰到的?你当我是傻子吗?受害者头部受到重击,如果你不是故意的,怎么会伤得那么重?” “我真的没有想伤害她!只是想偷点东西。 没想到她会起来,我只是想让她安静下来!” “你知不知道她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生死未卜!” “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没有想伤害她,我只是……太需要钱了。” “犯了错就要承担责任,如果你如实交代,或许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好吧,我说。那天晚上,我确实去了那个小区。 本来只是想偷点东西,没想到她会起来。我当时吓坏了,就随手拿起一根棍子打了她。 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真的没有想伤害她!” “除此之外你还做了什么?” “打了她之后,就赶紧翻箱倒柜找东西。 找到一些首饰、现金和电子产品后,就赶紧跑了。 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快找到我。” 第六十四章 蓄谋已久的一棍 “姜警官,我们接到报警,郊区的废弃工厂发现了一具尸体,现场情况不明,请您尽快赶往现场。” 姜玉华的心猛地一沉,迅速穿好衣服,抓起外套和警用装备,冲出了家门,驱车赶往现场。 一路上,姜玉华一直沉默不语,眉头紧锁。 到达现场时,天色微亮。 警车的警灯在废墟中闪烁,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姜玉华下车后,看到凌安和赵风心已经在现场等待。 “情况怎么样?” 姜玉华快步走到凌安身边。 “死者是一名中年男子,身上有多处刀伤,现场一片混乱。 不过,我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细节。” “伤口似乎有某种规律,并不是随意造成的。” 姜玉华仔细观察着尸体上的伤口,发现伤口的位置和深度似乎都经过精心设计。 “风心,你去调取工厂附近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我和凌安再仔细检查一下现场。” 警局的会议室里。 “姜队,你看这个。” 赵风心将一份报告递到姜玉华面前。 “这是工厂附近的监控录像,虽然画面质量不太好,但还是能隐约看到一些东西。” 姜玉华接过报告,仔细看了看。 监控录像显示,在案发当晚,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在工厂附近徘徊。 由于光线不足,画面显得非常模糊,只能勉强分辨出是一个人影。 “能确定这个人影的身份吗?” “暂时不能,但我们可以派人去工厂附近调查,看看有没有目击者。” 姜玉华和赵风心来到工厂附近,开始走访附近的居民。 来到一家小卖部,店主是一位年迈的老人,看到姜玉华和赵风心进来,显得有些紧张。 “您好,我们是警察,想问您一些问题。” “你们想问什么?” “您在案发当晚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情?” “嗯……我看到一个人影在工厂附近徘徊,但没看清楚他的样子。” “您能描述一下这个人影的特征吗?”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手里拿着一把刀。” “您能确定这个人影就是凶手吗?” “我不能确定,但我感觉他很可疑。” “谢谢您,您的信息对我们很重要。” 二人离开小卖铺后,又在附近转了一圈,但是没什么收获,决定再去找老人问问看。 走进小卖部,老人正坐在柜台后面,看到姜玉华和赵风心进来,顿时一惊。 “大爷,我们又来了,希望您能再回忆一下案发当晚的情况。” “其实,我还有些事情没跟你们说。” “大爷,您知道的任何信息对我们来说都非常重要,请您详细说说。” “案发当晚,我看到那个人影在工厂附近徘徊。 因为他手里拿着刀,我当时很害怕,就没敢多看。 后来,我听到工厂那边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 当我透过窗户往外看的时候,那个人影迅速离开了。” “您能描述一下那个人影的身高和体型吗?” “他个子不高,身材偏瘦。”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迅速拿出笔记本,将这些信息记录下来。 “大爷,您提供的信息对我们非常重要,非常感谢您的配合。” 根据大爷的描述,并经过三天的排查,姜玉华锁定了一名犯罪嫌疑人。 警局的审讯室里,姜玉华靠在椅背上盯着王先生。 王先生低着头,双手十指紧扣。 “王先生,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吧!莫名其妙的把我抓来。” 姜玉华轻笑一声,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 “这是工厂附近监控录像的画面,上面的人影是你吧?”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这张照片这么糊,你哪只眼睛看出那个人影像我的?” “行!那我问你,案发当晚你在哪里?” “一直都在家里。” “有人能证明吗?” “我一个人住,没人能证明。” “那么请你解释一下这张照片。” 姜玉华又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王先生拿着一把刀,出现在工厂附近的居民区。 看到照片后,王先生脸色大变,低头沉默不语。 片刻后,王先生声音颤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懊悔: “我确实去了那废弃工厂,可我真不是凶手。” 深吸一口气,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我做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没办法,就借了高利贷。 那些人催债催得紧,每天电话短信不断,还威胁我要是不还钱,就对我家人下手。 我实在被逼得走投无路,就想着把那个催债的约出来,吓唬吓唬他,让他别再纠缠我。 我知道那废弃工厂没人去,就把见面地点定在了那里。” 眼中露出一丝恐惧,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 “我到的时候,心里特别紧张,手里还握着那把刀壮胆。 可等我走进工厂,就看到他躺在地上,浑身是血,早就没了气息。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吓傻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怕别人误会是我杀的人,就赶紧跑了。” 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我知道我不该跑,可我真的害怕啊! 我要是被当成杀人犯抓起来,我家里人可怎么办? 我就是一时糊涂,我真的没杀人!” “你说的都是实话?” 王先生用力点头。 “我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 那个催债的叫交先生,在这一片放高利贷,手段特别狠,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说不定是别人把他杀了。”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没想到这么快就得知了死者的身份。 “王先生,感谢你提供的这些信息。 但在真相没查清楚之前,你还不能离开这里。 我们会进一步调查,要是发现你说谎,后果你应该清楚。” 王先生瘫坐在椅子上,无力地点点头。 姜玉华和赵风心走出审讯室,立刻开始着手调查交先生的背景和人际关系。 他们走访了一些与他有过交集的人,在大量的线索中抽丝剥茧,最终发现了一个关键人物——兴先生。 兴先生,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原本过着平静的生活。 然而,命运却在一个月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兴先生的妻子因为生意失败,在走投无路之下向交先生借了高利贷。 本以为能解燃眉之急,却没想到陷入了更深的泥潭。 交先生催债手段极其恶劣,不仅频繁上门骚扰,还对兴先生的妻子进行辱骂和威胁。 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兴先生的妻子不堪重负,一个月前从自家楼顶纵身一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得知这一情况后,他们意识到,兴先生具有强烈的作案动机。 妻子的死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他很有可能为了给妻子报仇,而对交先生痛下杀手。 姜玉华皱着眉头,看着手中收集到的关于兴先生的资料,对赵风心说道: “兴先生的嫌疑很大,妻子的自杀很可能让他失去了理智。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了解案发当晚他的行踪。” “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兴先生的活动轨迹了,希望能尽快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很快,调查人员反馈回来的信息显示,案发当晚,兴先生的手机信号曾出现在废弃工厂附近。 这一发现让姜玉华和赵风心更加确信,兴先生与这起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决定立即前往兴先生的住处,对他进行询问。 姜玉华和赵风心敲响兴先生家的门,屋内一片死寂,无人应答。 透过窗户向里张望,屋内陈设简单且杂乱,显然没有任何烟火气。 他们向周边邻居打听,邻居们纷纷摇头,称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兴先生了。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之时,技术人员通过对兴先生通讯记录和社交软件的深入分析,发现了一些关键线索。 原来,兴先生的妻子在自杀前,不仅遭受了交先生疯狂的债务逼迫,还被交先生手下的一个小弟恶意侵犯。 这一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点燃了兴先生心中的仇恨之火。 从那以后,兴先生便开始了暗中调查。 他凭借着自己的力量,一点点拼凑起关于那个侵犯他妻子的小弟的信息。 最近,他似乎掌握了那小弟的行踪,正独自一人悄悄地跟踪着对方,试图为妻子讨回一个公道。 姜玉华得知这个情况后,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他深知此刻的兴先生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随时可能做出过激的举动。 “必须尽快找到兴先生,不能让他冲动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姜玉华焦急地对赵风心说道。 两人立刻根据技术人员提供的线索,沿着兴先生可能追踪的路线展开搜寻。 他们调取了沿途的监控录像,最终在一家街边的便利店监控中捕捉到了兴先生的身影。 画面中,兴先生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 他紧紧地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身影,那正是交先生的小弟。 “姜队,看来兴先生已经锁定目标了,我们得加快速度。” 姜玉华神情凝重地点点头,立刻带领队员们顺着监控画面中兴先生的行进方向追了上去。 当那小弟晃晃悠悠地从酒吧出来,独自走在昏暗的小巷中时,兴先生从暗处猛地窜出。 手中紧握的木棒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在对方的后脑勺上。 小弟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兴先生费力地将昏迷的小弟拖到自己的车上,一路疾驰,朝着妻子的墓地奔去。 到达墓地时,清冷的月光洒在墓碑上,映出妻子温柔的照片。 兴先生看着墓碑,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老婆,我来给你报仇了。伤害你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他将昏迷的小弟拖到墓碑前,随后按照杀死交先生的手法,一刀一刀地折磨着小弟。 小弟在剧痛中渐渐苏醒,看着眼前如修罗般的兴先生,拼命挣扎、求饶。 但兴先生充耳不闻,心中只有对妻子的愧疚和对仇人的怨恨。 在完成了这一切后,兴先生的身体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妻子的坟前,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积压在心中许久的仇恨和痛苦,在这一刻似乎都随着鲜血一同流逝。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疲惫地睡了过去,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与此同时,姜玉华和赵风心根据线索,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墓地。 当他们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时,心中一紧。 兴先生静静地躺在妻子的坟前,身上沾满了血迹,旁边是已经没了气息的小弟。 姜玉华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兴先生身边,蹲下身子轻声说道: “兴先生,醒醒!” 兴先生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疯狂已经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迷茫。 他看着眼前的警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笑。 似乎在这一刻,他终于解脱了,但同时也明白,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毁了。 兴先生缓缓从地上坐起,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的警察,仿佛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 在被带回警局的路上,兴先生始终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似乎在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 到了审讯室,姜玉华坐在兴先生对面,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说吧,你是怎么杀死交先生和他小弟的。” “那天,我约交先生在废弃工厂见面,说要还钱给他。 他满心欢喜地来了,完全没料到我会对他动手。 我事先藏在工厂的角落里,等他一出现,我就冲了上去。 他看到我手里的刀,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但已经来不及了。 我恨他,恨他把我妻子逼上绝路,恨他让我家破人亡。 我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刀,朝着他的身体刺去,一下又一下,直到他倒在血泊中不再动弹。” 说到这里,兴先生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我知道我杀了人,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但我不后悔,我要为我妻子报仇。” 姜玉华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杀死交先生后,我心里并没有感到解脱,反而更加痛苦。 我知道,伤害我妻子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他的小弟。 我发誓,一定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于是,我开始暗中调查他小弟的行踪。 我跟踪了他很久,终于找到了机会。 就像今天一样,我在他喝醉后,趁他不注意,用木棒将他打晕,然后把他带到了我妻子的坟前。 我要让他在我妻子的面前,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用同样的手法,一刀一刀地刺向他,就像他伤害我妻子时那样残忍。” 兴先生说完,低下了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现在,我终于为我妻子报仇了,但我也毁了自己。我知道我逃不掉法律的制裁,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姜玉华看着兴先生,心中五味杂陈。 他同情兴先生的遭遇,但也明白,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能成为违法犯罪的借口。 “你的遭遇我们很同情,但你必须为你的行为负责!法律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 说完,姜玉华走出了审讯室,留下兴先生一个人在那里默默地哭泣。 第六十五章 家暴男之死 一位村民在郊外山上种树时,一锄头下去,竟意外挖出一具男尸,惊恐万分的他立刻报警。 没过多久,警车呼啸着驶向案发现场。 姜玉华下车后,迅速扫视了一圈现场,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警员拉起警戒线。 凌安走到尸体旁,蹲下身子,进行初步检查。 “尸体已经死亡半个月左右,初步观察来看,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 姜玉华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没有外伤,那死因究竟是什么? 随后,尸体被带回警局进行司法解剖。 经过凌安的仔细解剖和分析,终于得出了死因——死者是服用了鹅顶红中毒而亡。 “鹅顶红,这种毒药一般人可弄不到。” 姜玉华看着法医报告,喃喃自语道。 与此同时,赵风心已经带着其他警员开始对死者的身份进行调查。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得知死者名叫游先生。 为了获取更多线索,姜玉华、赵风心一行人来到了游先生的住处,对周边邻居进行走访调查。 “游先生啊,他这人脾气可不好,一喝醉了就家暴他老婆。 我们在屋里都能听到他老婆的惨叫声,那声音,听得人揪心啊。” 一位邻居皱着眉头,满脸同情地说道。 “那他老婆为什么不报警呢?” 赵风心疑惑地问道。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邻居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姜玉华陷入了沉思,游先生的家暴行为是否与他的死亡有关?他的妻子又在这起案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这一系列的问题如同迷雾一般,笼罩在他的心头。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家暴背后可能隐藏着更为复杂的情感纠葛,这或许正是案件的关键突破口。 他们当即决定,重点调查游先生的妻子容女士。 容女士看起来憔悴又疲惫,面对警方的询问,眼中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 “容女士,我们正在调查你丈夫的案件,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如实回答问题。” “我知道的我都会说。” 随着询问的深入,一个惊人的秘密逐渐浮出水面。 原来,容女士曾与游先生的同事顾先生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感情。 在那段时间里,她与顾先生频繁接触,感情日益升温,最终跨越了道德的界限。 这件事被游先生发现后,他的世界瞬间崩塌,原本就暴躁的脾气变得更加不可理喻,家暴也随之而来。 “我知道我对不起他,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后来也很后悔,一直在努力弥补。” 容女士眼中泛起泪花,懊悔地说道。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游先生在遭受背叛后,彻底放纵了自己。 他开始频繁出入夜店,整日花天酒地。 并且在那里,他结识了年轻貌美的骆女士。两人很快便暧昧不清,关系十分亲密。 “他就是故意的,想要报复我。从那以后,我们的婚姻就名存实亡了。” 容女士苦笑着。 姜玉华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心中暗自思索: 这错综复杂的情感关系,无疑让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容女士是否会因为长期遭受家暴和丈夫的背叛,而心生怨恨,最终痛下杀手? 骆女士又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游先生的死,究竟是情杀、仇杀,还是另有隐情? “容女士,在你丈夫出事前,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过激烈的争吵?” “他那段时间心情一直很不好,经常喝得烂醉如泥。有一次,我听到他在电话里和一个人吵得很凶,但我不知道对方是谁。” 这条线索让姜玉华和赵风心精神一振,他们意识到,这个神秘的电话很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告别容女士后,两人立刻返回警局,开始着手调查游先生的通话记录,试图找出那个与他争吵的神秘人。 与此同时,他们也没有放松对顾先生和骆女士的调查。 姜玉华和赵风心将容女士的情况仔细梳理了一遍,收集到的证据和多方走访结果都显示: 容女士虽然长期遭受丈夫的家暴与背叛,但近期生活状态稳定,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和异常行为,也没有发现她购买毒药或策划犯罪的迹象。 这一发现让案件的侦破方向再次陷入迷雾,原本看似清晰的线索瞬间中断。 然而,就在他们感到困惑之际,一条新的线索出现了。 通过进一步的走访调查,警方得知死者游先生曾经和顾先生大打出手。 那天,游先生在公司撞见顾先生和容女士在私下交谈,怒火中烧的他瞬间失去理智,冲上前就对顾先生拳打脚踢。 两人扭打在一起,周围的同事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们拉开。 但令人意外的是,这场冲突最后竟然不了了之,双方都没有选择报警或追究责任。 “这很奇怪,游先生脾气暴躁,不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而顾先生作为一个有体面工作的人,被当众殴打,也不像是会轻易罢休的人。” 姜玉华在案件分析会上皱着眉头说道。 “没错,他们之间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赵风心附和道。 于是,警方迅速将调查重点转向了顾先生。 经过几天的跟踪和调查,一个惊人的事实浮出水面——顾先生这几天一直在跟踪死者游先生。 警方调取了游先生常去地点的监控录像,发现顾先生的身影多次出现在游先生周围,而且他的行为鬼鬼祟祟,总是刻意保持距离,避免被游先生发现。 “顾先生的行为太可疑了,他跟踪游先生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和游先生的死有关?” 赵风心看着监控录像,眼中充满了疑惑。 姜玉华面色凝重,他深知,顾先生的这一异常行为很可能是案件的关键转折点。 他们必须尽快找到顾先生,弄清楚他跟踪游先生的原因,以及他与这起命案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联系。 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即带队前往顾先生的住处。 当他们敲响顾先生家的门时,顾先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顾先生,我们是警察,有些问题想向你了解一下。” 姜玉华出示了证件。 顾先生强装镇定,将警察们请进了屋里。 在询问过程中,顾先生对于跟踪游先生的事情百般抵赖,声称只是偶然出现在那些地方。 但他闪烁的眼神和不自然的肢体语言,都让姜玉华和赵风心更加确信他在隐瞒着什么。 “顾先生,你最好如实交代,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你跟踪游先生的行为十分可疑,这与他的死很可能有着密切的关系。” 姜玉华紧盯着顾先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顾先生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沉默了许久后,终于缓缓开口: “我承认,我是跟踪了游先生。 他发现我和容女士的事后,不仅在公司里对我大打出手,还四处散播谣言诋毁我,让我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 我气不过,就想着跟踪他,找个机会报复他。” 顾先生声音微微颤抖,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 “那你都做了些什么?” 赵风心紧追不舍,目光紧紧锁住顾先生的一举一动。 “我就是跟着他,想抓住他的把柄,让他也尝尝被人羞辱的滋味。 可每次看到他那副浑浑噩噩、自甘堕落的样子,我又觉得他挺可怜的。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算了,就没再继续跟踪他,也没做任何伤害他的事。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杀人!” 顾先生言辞恳切,眼中满是真诚。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他们仔细检查了目前掌握的证据,发现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顾先生与游先生的死有关。 虽然顾先生的跟踪行为十分可疑,但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将他定罪。 经过一番讨论,警方最终决定,因证据不足暂时放走顾先生。 不过,他们并没有放松对他的监视,以防他有任何异常举动。 放走顾先生后,案件的侦破再次陷入僵局。 姜玉华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反复梳理着案件的线索。 突然,他眼前一亮,想到了另一个关键人物——骆女士。 “既然容女士和顾先生的嫌疑暂时排除了,那这个和游先生关系暧昧的骆女士就很值得怀疑了。” 姜玉华对赵风心说道。 “没错,游先生和骆女士关系密切,她很可能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警方迅速展开行动,开始调查骆女士。 他们先是通过各种渠道收集骆女士的个人信息,了解她的生活背景和社交圈子。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骆女士的工作地点和居住地址。 姜玉华和赵风心带领警员来到骆女士的工作单位。 当他们表明身份后,骆女士显得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警察同志,找我有什么事吗?” 骆女士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眼中却露出一丝警惕。 “我们在调查游先生的案件,你应该认识他吧。” “认识,我们之前是朋友。他……他出什么事了?” “他死了,是中毒身亡。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和他最近的关系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情况?” 骆女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眼中露出一丝恐惧。 “怎么会这样……我和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我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姜玉华察觉到了骆女士的异样,他知道,这个看似简单的女人,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自锁定骆女士为新的调查目标后,姜玉华和赵风心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带领着团队对骆女士展开了全方位的暗中调查。 白天,便衣警察在骆女士的工作场所附近蹲守,密切关注她与同事的交流互动;夜晚,又有人守在她居住的小区外,记录她的出行轨迹。 在持续多日的跟踪观察中,警方并未发现骆女士有什么异常的行为举止。 然而,一次偶然的机会,却让调查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那天,骆女士下班后像往常一样去健身房锻炼。 负责跟踪的警员悄悄跟了进去,在不引起她注意的前提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健身结束后,骆女士走进了更衣室。 过了一会儿,她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由于外套没有完全拉上拉链,警员不经意间瞥见她的胸口处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那些伤痕新旧不一,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透着红肿,看上去十分惨烈。 警员见状,立刻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了姜玉华和赵风心。 两人得知消息后,顿时意识到事情绝不简单。 这些伤痕背后,或许隐藏着骆女士与游先生之间更深层次的关系,以及游先生死亡案件的关键线索。 “这些伤痕很可能是外力所致,会不会和游先生有关?” 赵风心满脸疑惑地推测道。 “极有可能。之前我们知道游先生有家暴的恶习,他对自己的妻子都能下狠手,对骆女士也未必不会。 也许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冲突,导致游先生对骆女士施暴,而骆女士为了报复,才设计杀害游先生。” 姜玉华和赵风心决定正面与骆女士接触,直接从她口中探寻事情的真相。 第二天,姜玉华和赵风心带着相关证件,来到了骆女士的住所。 敲响房门后,骆女士打开门,看到门口身着警服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骆女士,你好!有些问题想再找你了解一下,方便进去聊吗?” 姜玉华礼貌地说道。 骆女士犹豫了一下,侧身让他们进了屋。屋内布置简洁,收拾得井井有条。 “骆女士,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你身上有很多伤痕,能跟我们说说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吗?” 面对姜玉华的直接发问,骆女士沉默了许久。她紧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挣扎与无奈。 “警察同志,我知道瞒不住了。” 骆女士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我有些特别的癖好,我不排斥,甚至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还渴望被粗暴对待。 所以,我和游先生暧昧不清,正是因为知道他有家暴的倾向。 每次和他在一起,那种刺激的感觉让我沉迷……”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 这样的理由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但从骆女士的神情和语气来看,又不像是在说谎。 两人继续追问了一些细节问题,骆女士都一一作答,言辞逻辑上没有明显的漏洞。 而在调查过程中,警方也确实没有找到能直接证明骆女士与游先生之死有关的证据。 线索再次中断,案件侦破陷入了僵局。 姜玉华和赵风心带着满心的困惑离开了骆女士的住所。 回到警局后,整个专案组召开了紧急会议,重新梳理案件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到新的突破口。 尽管暂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警方并没有放弃。 在后续的跟踪和调查中,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 负责调查顾先生的警员发现,顾先生和骆女士之间有着不寻常的联系。 深入调查后得知,两人竟然是高中同学,而且关系很好。 从高中时期的照片和同学的回忆中可以看出,他们曾经形影不离,是彼此青春岁月里重要的存在。 这个发现让整个专案组都精神一振。 姜玉华站在案件分析板前,看着顾先生和骆女士的照片,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顾先生和骆女士,一个是死者妻子的出轨对象,一个是死者的暧昧情人,他们不仅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还没发现的秘密。” “没错,之前顾先生和骆女士都刻意隐瞒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这说明他们肯定有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 说不定,这就是解开整个案件谜团的关键。” 于是,警方加大了对顾先生和骆女士的调查力度,试图从他们的过往交集和近期的接触中,找到与游先生死亡案件相关的蛛丝马迹。 得知顾先生和骆女士之间隐藏着高中同学这层亲密关系后,姜玉华和赵风心敏锐地察觉到,案件的关键很可能就藏在这两人的过往交集里。 他们决定从顾先生的个人经历入手,深挖其中可能存在的线索。 警方动用各种资源,对顾先生展开了更全面、细致的调查。 随着调查的逐步深入,一个惊人的事实浮出水面——顾先生在大学期间曾自学药理学。 这一发现让专案组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每个人都意识到,这或许就是解开游先生死亡之谜的关键线索。 “自学药理学,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鹅顶红是一种相对罕见的毒药,普通人很难接触到,更别说了解它的药性和使用方法。 而顾先生有药理学知识背景,他完全具备使用这种毒药作案的能力。” “而且,顾先生一直对游先生怀恨在心。游先生不仅当众殴打他,还破坏了他和容女士的关系。 他有足够的动机对游先生下手。之前他刻意隐瞒和骆女士的关系,很可能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犯罪计划。” 姜玉华立即安排警员对顾先生的日常生活进行更严密的监控,同时深入调查他在大学期间学习药理学的详细情况。 警员们日夜奔波,经过几天的努力,他们收集到了大量关于顾先生的资料。 原来,顾先生在大学时对药理学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他不仅自学了专业课程,还经常参加学校组织的药理学实验活动。 “顾先生对毒药方面的研究特别着迷,他经常查阅各种资料,甚至还自己尝试配制一些简单的毒药。” 这条信息让警方更加确信,顾先生与游先生的死亡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然而,目前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对他进行正式逮捕。 “我们不能打草惊蛇,继续暗中调查,寻找顾先生与毒药之间的直接关联,以及他作案的时间和动机的进一步证据。” 就在警方围绕顾先生的药理学背景紧锣密鼓地展开调查时,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顾先生和骆女士突然结婚了。 这个消息如同重磅炸弹,在专案组炸开了锅,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 “这也太蹊跷了,两人之前一直刻意隐瞒关系,现在却突然结婚,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赵风心满脸疑惑地说道,手中的笔在桌上轻轻敲击,节奏杂乱无章,透露出她内心的焦虑。 姜玉华眉头紧锁,目光在顾先生和骆女士的照片上来回移动,试图从这看似毫无逻辑的行为中找到线索。 “他们选择在这个时候结婚,绝不是巧合。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们的调查,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混淆视听,掩盖某些重要的事情。” 为了搞清楚这背后的真相,警方加大了对两人的调查力度。 他们深入到顾先生和骆女士的社交圈子中,向亲朋好友打听他们结婚的细节和缘由。 然而,无论是双方的家人还是朋友,都对这场突然的婚姻感到十分惊讶,似乎事先都没有得到任何风声。 “我也很纳闷,他们俩平时联系也不多,怎么突然就结婚了呢?” 骆女士的一位闺蜜满脸不解地说道。 “而且,他们结婚办得特别匆忙,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就领了个证。” 姜玉华深知,这对新人的结婚行为给案件的侦破带来了更大的难度和挑战。 “不管他们耍什么花招,我们都不能被迷惑。继续深挖,从他们的婚姻关系、资金往来以及与游先生的联系入手,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们的破绽。”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警方像一群嗅觉敏锐的猎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他们对顾先生和骆女士的住所进行了秘密搜查,试图找到与毒药有关的证据;同时,也对他们的通讯记录和网络活动进行了监控,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在警方持续高强度的监控下,一个关键的线索出现了。 这天深夜,城市被浓重的夜色笼罩,万籁俱寂。顾先生和骆女士趁着夜色,鬼鬼祟祟地出了门。 他们一路上小心翼翼,不断回头张望,似乎生怕被人发现。 负责跟踪的警员立刻警觉起来,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 两人来到了郊外一处偏僻的树林,这片树林鲜有人至,四周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更增添了几分阴森。 顾先生和骆女士在树林中穿梭,最终停在了一棵大树下。 只见他们迅速从身上掏出工具,开始在树下挖掘起来。 两人的动作十分熟练,显然对这个地方十分熟悉。 警员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后,借助微弱的月光,紧张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随着挖掘的深入,一个瓶子的轮廓逐渐显现出来。 顾先生和骆女士的动作变得更加急切,不一会儿,他们便将瓶子从土里挖了出来。 就在他们拿起瓶子,准备查看里面的东西时,警方迅速出动,将他们团团围住。 “不许动!警察!” 姜玉华手持配枪,大声喊道。 顾先生和骆女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手中的瓶子差点掉落在地。 他们呆呆地站在原地,眼中充满恐惧和绝望。 “你们在挖什么?” 赵风心走上前去,一把夺过他们手中的瓶子,质问道。 顾先生和骆女士低着头,一言不发,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姜玉华见状,心中更加确信,这个瓶子里一定藏着与游先生死亡案件有关的重要证据。 “把他们带回警局,仔细审问。” 姜玉华命令道。 随后,顾先生和骆女士被押上了警车。 在警车上,两人始终保持着沉默,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那个神秘的瓶子,此刻正静静地躺在警员的手中,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回到警局后,审讯室里气氛凝重,灯光惨白而刺眼。 顾先生和骆女士并排坐在审讯椅上,神色紧张,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你们大半夜跑去树林挖瓶子,现在证据就在我们手上,最好老实交代,瓶子里的书信往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着,赵风心将装着书信的瓶子重重地拍在桌上。 顾先生和骆女士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看到瓶子的那一刻,两人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闪过一丝绝望。 他们相互对视,眼神中满是懊悔与无助。 沉默良久,骆女士终于崩溃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都是我的错……是我提出来要杀了游先生的。” 原来,骆女士在与游先生暧昧交往的过程中,起初确实是因为自己特殊的癖好而沉迷其中。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游先生的暴力行为愈发失控,对她造成了严重的身体和精神伤害。 她想要摆脱游先生,却遭到了对方的威胁和恐吓。 在极度痛苦和绝望中,骆女士找到了高中时期关系亲密的顾先生倾诉。 顾先生本就对游先生怀恨在心,得知骆女士的遭遇后,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两人在愤怒和冲动之下,开始密谋杀害游先生。 他们通过书信往来的方式,详细地策划了整个犯罪过程。 从如何获取毒药,到怎样制造不在场证明,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反复的讨论和推敲。 为了确保计划不被发现,他们选择将这些书信埋在郊外树林的大树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警方的调查如此迅速而深入,最终还是让这个埋藏在地下的秘密重见天日。 姜玉华听着骆女士的供述,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惋惜。 “她说的都是真的?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顾先生无力地低下头,声音沙哑地说道: “是真的……我们一时糊涂,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第六十六章 猎人变成猎物 上起案件刚刚尘埃落定,还没等众人喘口气,又一起离奇的凶杀案如一道阴霾,笼罩在城市上空。 死者七窍流血而死,现场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 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一切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唯独地上那具面目狰狞的尸体,打破了这份死寂。 姜玉华赶到现场后,瞬间眉头紧皱。 “死者七窍流血,初步判断是中毒身亡,但具体毒物种类还需要进一步检验。” 凌安轻声说道。 姜玉华微微点头,目光转向一旁的监控设备。 “姜队,监控录像里只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根本看不清长相和身形。” 赵风心皱着眉头,语气中透着一丝焦急。 姜玉华凑近屏幕,死死盯着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大脑飞速运转。 “看来这是个棘手的案子,凶手心思缜密,作案手法高明,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线索。” “从死者的死亡状态来看,凶手应该是在死者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下的毒,而且对毒物的剂量和发作时间掌握得非常精准。” 赵风心双手抱臂,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这凶手肯定是有备而来,监控录像都被他巧妙避开了,我们该从哪里入手调查呢?” “不管凶手有多狡猾,只要他犯了案,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我们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入手,调查他近期的活动轨迹和接触过的人,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凌安,你尽快对尸体进行详细解剖,确定毒物种类和死亡时间。 风心,你负责排查周边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那个黑影的线索。” “是!” 赵风心和凌安异口同声地回答。 凌安马不停蹄地将尸体带回了解剖室。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随着解剖工作的深入,他心中的疑惑也愈发浓重。 原本推测是中毒导致的七窍流血,可在对尸体进行了全面细致的检验后,竟然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 解剖结束,凌安疲惫地摘下口罩,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顾不上休息,匆匆整理好检验报告,便第一时间联系了姜玉华和赵风心。 姜玉华和赵风心赶到时,凌安正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对着检验报告陷入沉思。 “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 姜玉华急切地问道。 凌安抬起头,眼中满是困惑与不解,他将检验报告递给姜玉华,语气凝重地说道: “很奇怪,解剖结果显示,尸体没有中毒迹象。这与我们最初的推测完全不符,毒物检测的各项指标都呈阴性。” 姜玉华接过报告,快速浏览了一遍,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峻起来。 赵风心凑到姜玉华身边,看完报告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说道: “这怎么可能?没有中毒,那死者怎么会七窍流血而死呢?难道是我们的调查方向一开始就错了?” 三人陷入了沉默,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重。 原本就迷雾重重的案件,此刻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姜玉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混乱的线索中找到一丝头绪。 “既然不是中毒,那死因究竟是什么?凶手又是用了什么手段,让死者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死亡,还造成七窍流血的假象?” “从尸体的表面特征来看,除了七窍流血,没有其他明显的外伤。 但有一种可能,会不会是某种罕见的疾病或者特殊的外力,导致死者内脏破裂出血,进而引发七窍流血?” “有可能!我们可以调查一下死者的病史,看看他之前有没有患过什么严重的疾病,说不定能从中找到线索。” 姜玉华停下脚步,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风心,你尽快去调查死者的病史,联系他的家人、朋友以及就诊过的医院,获取详细的医疗记录。 凌安,你再对尸体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重点关注内脏器官,看看是否有细微的损伤或者病变。 我去重新梳理一下案发现场的线索,说不定我们遗漏了什么关键信息。” 赵风心与死者的家人促膝长谈,又逐一拜访了死者的朋友,还跑遍了死者曾就诊过的每一家医院。 然而,所有的调查结果都指向了同一个结论。 死者无特别病史,身体一直很健康,是个热爱运动、作息规律的人,根本不存在因疾病突发导致七窍流血而亡的可能。 与此同时,凌安在解剖室里再次对尸体进行了更为细致入微的检查。 他不放过尸体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器官,甚至连骨骼缝隙都仔细探查了一番,但依旧毫无头绪。 随着调查的深入,这起案件愈发偏离了正常案件的范畴,种种诡异的现象让凌安心中的一个大胆猜想逐渐成型——这起案件或许与魔物有关。 在凌安的认知里,这个世界并非表面上那般平静,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神秘力量,偶尔会打破现实世界的秩序。 凌安拨通了易川先生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凌安简单地向易川描述了案件的情况。 刚挂掉电话,凌安还没来得及转身,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一阵微风拂过,易川先生便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 易川扫过解剖台上的尸体,轻声说道: “情况我大概了解了,让我看看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易川周身似乎萦绕着一层无形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他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仔细打量着死者的尸体。 只见他双手缓缓抬起,掌心泛起淡淡的蓝光,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那蓝光如同灵动的丝线,逐渐蔓延至尸体上方,将其笼罩其中。 凌安站在一旁,两眼放光,紧紧盯着易川的一举一动,心中激情澎湃。 随着蓝光的深入,尸体表面开始浮现出一些若有若无的黑色雾气,这些雾气如同活物一般,不断扭动、挣扎,试图挣脱蓝光的束缚。 易川见状,眼神一凛,双手快速变换手印。 那蓝光瞬间变得强烈起来,将黑色雾气逼回尸体内部。 “确实是那些家伙,而且这只魔物的等级不低,是一只魔王级别的存在。” 凌安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魔王级别的魔物……这可怎么办?” “易川先生有把握对付他吗?” “小卡拉米而已!” 凌安听后,心中的恐惧顿时烟消云散,问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们要找到这只魔王的藏身之处。魔物作祟,必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可以从案发现场入手,寻找魔王留下的气息,顺藤摸瓜,找到它的老巢。” 凌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就在这时,姜玉华和赵风心匆匆赶来。 看到易川后,姜玉华和赵风心便知道这起案件不简单,异口同声地惊呼一声: “是那些家伙搞的鬼?” 易川点头,并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姜玉华、赵风心和一众警员在易川的指导下,围绕案发现场展开了更加细致的排查。 经过连续多日的不懈努力,终于在城市边缘的一处废弃工厂附近发现了异常。 监控画面中,一个男子行为举止十分怪异。 他身形佝偻,步伐踉跄,在废弃工厂周围徘徊,时不时发出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 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周身仿佛被一层若有若无的黑气笼罩,与正常人的状态截然不同。 “这就是被魔物附身的人!” 姜玉华紧盯着监控画面,神色凝重地说道。 “你们留在这里,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 凌安听到易川的话后有些失落,但还是试探性的问道: “易川先生,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太危险了,他应该是故意引我出来的。 而且我也不知道现场的情况,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跟去了。” 见到易川如此,满怀期待的凌安只好作罢。 看到如此沮丧的凌安,一旁的赵风心捂嘴偷笑。 随后,易川凭空消失,出现在废弃工厂中。一睁眼就看到被魔物附身的男子正逃离现场。 想要看看这魔物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的易川,身形一闪便跟了上去。 见易川跟了上来,男子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转身飞速朝着别墅的方向奔去。 踏入别墅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裹挟着邪恶的力量扑面而来。 易川见状眉头紧蹙,周身灵力迅速运转,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抵御着这股恶意的侵袭。 别墅内阴暗潮湿,墙壁上布满了诡异的黑色纹路,仿佛一条条扭曲的蛇,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那被附身的男子站在大厅中央,背对着易川,身形微微颤抖,发出阵阵低沉的怪笑。 易川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准备施展驱魔咒,将附在男子身上的魔物强行驱离。 就在他即将完成咒语的瞬间,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得寒冷刺骨,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 “哼!今日我三人联手,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被附身的男子缓缓转身,阴沉的脸上能够感觉到强烈的杀意。 易川听后心中一惊,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别墅的两个角落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嘶吼声。 紧接着,两个同样被魔物附身的男子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三个魔王么!” 易川冷冷地说道,目光在三个魔王之间来回扫视,手中的印诀却没有丝毫放松。 “易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其中一个魔王开口说道,声音如同洪钟,震得整个别墅都在颤抖。 易川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脸上露出了一丝无畏的笑容: “想要我的命,你们还不够格!先从他们的身体里滚出来!” 随着易川大喝一声,驱魔咒的音波在别墅中扩散,令得整栋别墅都为之一震。 而三个魔王顿时觉得震耳欲聋,纷纷捂住耳朵。 三个呼吸后,终于忍受不了音波的折磨,纷纷离开附身的躯体,变成一团黑烟,凝聚成人形。 将三个魔王从被附身之人体内驱离,易川心念一动,三名男子便凭空消失。 “让我们现出真身又如何?今天你必死无疑!” “我们一起出手,速战速决!” “不要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大招招呼!” 说罢,三位魔王体内魔气涌动。 左边的魔王率先发难,张开血盆大口,一道粗壮的黑色火焰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易川喷射而去。 火焰所到之处,空气被灼烧得“滋滋”作响,地面也被瞬间融化出一道道深痕。 与此同时,右边的魔王身形一闪,如黑色的幻影般冲向易川,一双利爪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直取易川的咽喉。 中间的魔王悬浮在空中,双手不断结印,一个巨大的黑色能量球在他掌心凝聚成型,随时准备发射。 易川眼神一凛,不慌不忙。脚下轻点,身形如柳絮般轻盈地向后飘退,轻松避开了黑色火焰的攻击。 紧接着,他右手快速一挥,一道灵力护盾在身前瞬间成型,挡住了右边魔王的利爪攻击。 利爪与护盾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阵耀眼的火花,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三位魔王见第一波攻击未能奏效,心中恼怒不已。 左边的魔王口中念念有词,黑色火焰瞬间分裂成数十道细小的火蛇,从四面八方朝着易川缠绕过去。 右边的魔王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如雄鹰扑食般再次朝着易川俯冲而下,利爪上的魔气更加浓郁。 中间的魔王将手中的能量球猛地一推,能量球如炮弹般呼啸着冲向易川,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了层层涟漪。 易川目光如炬,双手快速结印低喝一声: “破!” 只见他周身灵力光芒大盛,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体内爆发而出,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罩。 火蛇触碰到光罩后瞬间被烧成了灰烬。 能量球撞击在光罩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让光罩微微晃动,但却始终没有破裂。 右边魔王的利爪在接触到光罩的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反震力弹了回去,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飞出去。 三位魔王稳住身形,眼中露出一丝震惊之色。但他们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再次发动攻击。 这次,他们三人默契地围绕着易川快速移动,形成一个黑色的包围圈。 左边的魔王不断释放出黑色火焰,将整个包围圈都笼罩在熊熊烈火之中。 右边的魔王在火焰的掩护下,不断地发动突袭,利爪如闪电般划过空气。 中间的魔王在空中不断地释放出黑色的能量射线,密密麻麻地朝着易川射去。 易川见状丝毫不乱,身形如鬼魅般在火焰和能量射线中穿梭,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魔王们的攻击。 突然,他瞅准一个时机,身形一闪,出现在右边魔王的身后。 抬起右手,凝聚起一股强大的灵力,朝着右边魔王的后背狠狠拍去。 右边魔王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但为时已晚。 易川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他的后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右边魔王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出了包围圈,重重地摔在地上。 右边魔王受伤,让另外两位魔王心中大怒。 他们加快了攻击的节奏,黑色火焰和能量射线如暴雨般朝着易川倾泻而下。 易川双手快速舞动,灵力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把光剑。 他手持光剑,在火焰和射线中挥舞,每一次挥剑都能斩断数道能量射线,将黑色火焰驱散。 突然,左边的魔王趁着易川抵挡能量射线的间隙,从背后偷袭而来。 他张开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将易川吞噬。 易川似乎早有察觉,他身形一转,手中光剑快速向后刺去。 精准地刺中了左边魔王的嘴巴,魔王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 两位魔王接连受伤,中间的魔王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深吸一口气,周身魔气疯狂涌动,身体开始不断膨胀。 他怒吼一声,朝着易川猛冲过来,每一步都让地面剧烈颤抖。 易川看着冲过来的魔王,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将手中的光剑插入地面,双手快速结印。 随着他的动作,地面上突然升起一道道金色的石柱,朝着魔王刺去。 魔王见状,挥舞着巨大的手臂,将石柱一一击碎。 但就在他击碎石柱的瞬间,易川身形一闪,出现在他的头顶上方。 抬起双手,凝聚起一股强大的灵力,朝着魔王的头顶狠狠砸下。 魔王想要躲避,但身体过于庞大,行动不便。 易川的攻击重重地落在他的头顶上,魔王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 三位魔王接连受挫后聚在一起,相互对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他们开始围绕着易川快速旋转,形成一个黑色的漩涡。漩涡中,魔气汹涌澎湃,不断地朝着易川挤压过来。 易川身处漩涡中心,双手快速结印,身体周围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芒。 光芒越来越亮,逐渐形成一个金色的圆球,将他包裹在其中。 金色圆球与黑色漩涡相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整个别墅都在剧烈地摇晃。 黑色漩涡不断地冲击着金色圆球,但始终无法将其攻破。三位魔王见状,心中愈发焦急。 他们加大了魔气的输出,黑色漩涡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易川见状深吸一口气,双手猛地一拍,金色圆球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黑色漩涡震得粉碎。 三位魔王被这股力量震得倒飞出去,身体重重地撞在墙壁上,砸出一道道巨大的裂缝。 易川身形一闪,出现在三位魔王面前,手持光剑,冷冷地看着他们: “继续啊!我这才刚热身呢!” 三位魔王挣扎着站起身来,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相互对视一眼后,迅速转身,分别朝三个方向逃窜。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全部留在这里吧! 今夜明珠色,当随满月开。” 一个呼吸间,三位魔王被一刀两断,没了生机。 第六十七章 阴魂不散的黑衣人 在女子家中完成初步询问后,姜玉华带着赵风心和凌安回到警局,准备进一步梳理线索。 姜玉华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将案件相关资料一一摊开,眼神中透露出对案件的专注与执着。 “这案子很蹊跷,卖肾可不是件小事,其中涉及的非法交易链错综复杂,背后肯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姜玉华率先打破沉默,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赵风心一边整理着刚收集到的资料,一边附和道: “没错,我们得尽快找到这个非法卖肾组织的线索,不然失踪女子的处境会越来越危险。” 这时,凌安拿着一份从医院方面获取的报告走进办公室,神色凝重地说: “我刚从医院那边了解到,最近有几家私立医院的器官移植手术存在异常,手术记录模糊不清,说不定和我们的案子有关。” “我们兵分两路,风心,你去调查这几家私立医院,看看能不能找到与失踪女子相关的蛛丝马迹。 我和凌安去黑市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了解这个非法卖肾组织的情况。” 踏入黑市,一股混杂着腐臭与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在摇摇欲坠的电线间闪烁不定。 街道两旁的店铺半掩着门,偶尔有几道警惕又带着敌意的目光从缝隙中投射而出。 “这里鱼龙混杂,咱们得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姜玉华压低声音,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他们来到一家看似普通的酒吧,这里是黑市情报的集散地之一。 姜玉华和凌安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两杯酒,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喝酒,一边用余光观察周围的人。 他们发现酒吧的老板似乎和不少人都有交流,应该对黑市规则很了解。 姜玉华站起身,朝着吧台走去,凌安则留在座位上,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老板,打听个事儿。” 姜玉华掏出一张钞票放在吧台上。 “最近听说黑市上有个非法卖肾的组织很活跃,你知道些什么吗?” 老板瞥了一眼钞票有些犹豫,下意识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 “警察同志,这黑市的事儿,我可不敢乱说,一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 姜玉华微微皱眉,他知道这种人不见兔子不撒鹰,于是又拿出一张钞票放在吧台上: “老板,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而且,我们是警察,如果你配合我们,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保护。” “警察同志,不是我不想说,主要是这事太危险了,我要是说了,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我。” 姜玉华见软的不行,便决定来硬的。 “老板,你应该知道,知情不报也是犯罪。如果你不配合我们,我们可以把你带回警局,到时候,你的生意可就别想做了。 而且,那些非法卖肾的人要是知道你被警察带走了,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什么都没说吗?” 老板的脸色变得苍白,犹豫了片刻后叹了口气: “好吧,我知道一个人,他曾经参与过非法卖肾交易,或许他能知道一些情况。他叫大强,平时就在这附近的赌场里混。” 姜玉华和凌安按照老板提供的线索,找到了那家赌场。 赌场里烟雾缭绕,嘈杂声此起彼伏。 他们在人群中仔细搜索着大强的身影,终于,在一个赌桌旁发现了身材瘦小的他。 姜玉华和凌安走上前去,将他拉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大强,我们是警察,有些事情想问你。” 大强见状大惊失色,试图挣脱姜玉华的手: “警察同志,我可没犯什么事儿啊!” “别装了,我们知道你曾经参与过非法卖肾交易。 现在,我们在调查一起女子失踪案,和这个非法卖肾组织有关,你最好老实交代!”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从来没参与过什么非法卖肾交易。” 姜玉华拿出一张照片,放在大强面前: “这是你吧?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要是再不配合,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大强看着照片,神色凝重,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抵赖,哭诉道: “警察同志,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当时欠了一屁股债,是他们逼我的。”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只需要告诉我们,这个非法卖肾组织的情况,他们通常在哪里进行交易,有什么交易流程和暗号。” 大强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他们通常在城西的一个废弃工厂进行交易,每次交易都有严格的流程和暗号。 交易前,他们会通过一个专门的联络人联系买家和卖家,然后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集合。 暗号是一句特定的话,只有对上暗号,才能进入交易现场。” 姜玉华和凌安对视了一眼。 “还有呢?他们的组织者是谁?”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小喽啰,根本接触不到核心人物。” 姜玉华见大强不像是在说谎,便点了点头: “好吧,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你再想起什么,随时联系我们。” 说完,姜玉华和凌安离开了赌场。 刚走出赌场,姜玉华和凌安便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二人心照不宣,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离开。 走着走着,二人便被一群手持武器的黑衣人围困在狭窄昏暗的黑市小巷里。 为首的黑衣人满脸横肉,眼神凶狠,手中的匕首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你们最好别多管闲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跑!” 话音刚落,黑衣人一拥而上,战斗瞬间爆发。 姜玉华身形矫健,一个侧身躲过了一名黑衣人挥来的钢管,顺势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一声,那人的手腕脱臼,钢管掉落在地。 趁势一脚踢在他的腹部,黑衣人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倒了身后的同伴。 与此同时,一名黑衣人从背后偷袭,手中匕首直刺凌安的后背。 凌安侧身躲闪,匕首擦着他的衣服划过。 顺势抓住黑衣人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将其重重地摔在地上。 黑衣人见两人如此厉害,攻势愈发猛烈。 被三名黑衣人从不同方向发动攻击的姜玉华沉着应对,左躲右闪,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突然,他瞅准一个时机,一个箭步冲向其中一人,用手肘猛击对方的面门,那人顿时鼻血长流,倒地不起。 紧接着,姜玉华又转身一脚踢向另一个人的膝盖,黑衣人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凌安那边则陷入了苦战。 两名黑衣人配合默契,一人正面攻击吸引他的注意力,另一人在侧面寻找机会偷袭。 凌安冷静分析着对方的战术,当正面攻击的黑衣人再次挥刀砍来时,他侧身躲过,同时用手臂挡住了侧面偷袭的钢管。 随后猛地发力,将挡在身前的手臂一甩,把侧面的黑衣人甩到了一旁。 紧接着迅速转身,一记重拳打在正面黑衣人的下巴上,那人直接晕了过去。 然而,黑衣人源源不断地涌来,姜玉华和凌安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姜玉华一边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寻找着突破口。 突然,他发现包围圈的一角有个空隙,便对凌安喊道: “跟我来!” 两人相互配合,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在突破包围圈的过程中,姜玉华的手臂被匕首划伤,鲜血直流,但他顾不上疼痛,继续奋力向前。 凌安则在后面掩护,防止黑衣人追击。 终于,他们成功摆脱了黑衣人,跑到了大街上。 姜玉华喘着粗气,拿出手机,准备联系赵风心。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赵风心打来的。 “姜队,我在医院发现了一个重大线索,但是我好像被人跟踪了,他们……啊!” 电话那头传来赵风心的惊呼声,随后便没了声音。 姜玉华心中一紧,知道赵风心肯定遇到了危险。 “风心有危险,我们得赶紧去医院救她!” 凌安点了点头,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医院疾驰而去…… 出租车在夜色中疾驰,姜玉华紧盯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心中满是对赵风心安危的担忧。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手臂上被匕首划伤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此刻这点伤痛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凌安坐在他身旁,同样神情凝重,手指不停地在膝盖上敲击,试图缓解内心的焦虑。 “师傅,麻烦再开快点!” 姜玉华焦急地催促道。 出租车司机闻言,脚下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然而,当出租车驶入一条偏僻的街道后,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陌生,姜玉华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师傅,这好像不是去医院的路啊。” 出租车司机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开着车。 姜玉华和凌安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突然,出租车在一片拆迁地前停了下来。 姜玉华和凌安迅速下车,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出租车司机没有说话,而是迅速发动车子,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们被算计了!” 凌安皱着眉头说道。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环顾四周,只见拆迁地一片荒芜,断壁残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涌出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再次团团围住。 为首的黑衣人摘下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狰狞的脸,恶狠狠地说道: “你们还真是不死心啊,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姜玉华和凌安背靠背站在一起,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吗?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黑衣人闻言一拥而上,战斗再次打响。 姜玉华和凌安在黑衣人群中穿梭自如,他们的配合默契十足,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而有力。 姜玉华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巧妙地躲避着黑衣人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他一个侧身躲过了一名黑衣人挥来的铁棒,然后猛地一脚踢在对方的胸口,黑衣人惨叫着倒飞出去。 凌安也巧妙地避开了黑衣人的攻击,然后迅速出手,用肘部击中一名黑衣人的喉咙,那人顿时捂着喉咙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然而,黑衣人越来越多,姜玉华和凌安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姜玉华的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凌安也有些气喘吁吁,但依然咬牙坚持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想办法突围。” 姜玉华喘着粗气。 凌安点了点头,目光在四周扫视着,试图寻找一个突破口。 “那边,我们从那里冲出去。” 凌安指着三点钟方向说道。 姜玉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猛地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在突破包围圈的过程中,姜玉华和凌安遭到了黑衣人的疯狂阻拦。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将两人拦住。 姜玉华和凌安毫不退缩,他们奋力拼杀,终于成功地冲出了包围圈。 然而,黑衣人并没有放弃追击,他们在后面紧追不舍。 姜玉华和凌安在拆迁地中拼命奔跑,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狼狈。 就在他们感到绝望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亮光…… 那道亮光越来越近,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拆迁地中显得格外突兀。 姜玉华和凌安定睛一看,原来是一辆红色的私家车。 车缓缓停下,车窗摇下,露出一对年轻情侣惊慌又好奇的脸庞。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怎么这么多黑衣人追着你们?” 开车的男生壮着胆子问道。 姜玉华顾不上多做解释,几步冲到车旁,亮出警察证件,急切地说道: “我们是警察,正在执行任务,情况紧急!请你们帮个忙,让我们上车!” “快上来!” 男生迅速打开车门。 姜玉华和凌安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钻进了后座。 “师傅,麻烦你赶紧开车,去xx医院!” 姜玉华喘着粗气,拿出手机迅速呼叫支援。 “总部,我是姜玉华,我们在城西拆迁地遭遇袭击,已经脱险,现在正前往xx医院营救赵风心,请求支援!” 男生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将身后的黑衣人远远甩在身后。 “警察同志,你们这是在调查什么大案子啊?怎么这么危险?” 男生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们在调查一起女性失踪案,背后牵扯到一个非法卖肾组织,他们为了阻止我们调查,不择手段。” 女生听后,捂住了嘴,眼中满是惊恐: “太可怕了,没想到我们身边竟然有这种事。” 一路上,姜玉华与总部保持联系,汇报他们的位置和情况。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两旁的路灯快速闪过,仿佛时间都在与他们赛跑。 终于,医院的大楼出现在眼前。 “师傅,麻烦停在医院门口。” 车子刚停稳,姜玉华和凌安就跳下车,转身对情侣说道: “谢谢你们的帮助,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 说完,两人便朝着医院大门冲了进去。 此时,支援的警力还在路上,而赵风心的安危却悬在一线,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姜玉华和凌安在大厅里扫视,可四处都不见赵风心的身影。 “风心到底在哪儿?” 姜玉华心急如焚,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别慌,我们再仔细找找,她肯定还在这医院里。” 两人沿着走廊一路狂奔,挨个房间查看,并呼喊着赵风心的名字。 可回应他们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和偶尔路过的医护人员惊恐的眼神。 就在他们准备前往另一层楼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姜玉华和凌安瞬间警觉起来,只见一群黑衣人从各个通道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真是阴魂不散!” 姜玉华低声咒骂道。 他的体力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消耗殆尽,手臂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 凌安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双腿微微颤抖。 黑衣人步步逼近,手中的武器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这次,你们插翅难飞了!” 姜玉华和凌安背靠背站着。 战斗一触即发,姜玉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挥拳迎向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 他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只能勉强招架着黑衣人的攻击。 凌安也凭借着顽强的毅力,与黑衣人周旋着,但体力的透支让他渐渐力不从心。 在黑衣人的围攻下,姜玉华和凌安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警服。 他们深知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决定寻找机会突围。 趁着黑衣人一时疏忽,姜玉华看准了一个空隙,拉着凌安就冲了过去。 黑衣人见状,立刻追了上来。 姜玉华和凌安在医院的走廊里拼命逃窜,他们左拐右拐,试图甩掉身后的黑衣人。 可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紧追不舍。 他们跑进了偏僻的楼梯间,里面光线昏暗。 姜玉华和凌安一边跑,一边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支援怎么还没到?” 凌安喘着粗气问道。 “再坚持一下,他们肯定在路上了。” 两人跑到了顶楼,靠在墙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黑衣人很快追了上来,将他们逼到了楼顶的边缘。 姜玉华和凌安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们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支援的警力迅速涌入医院,他们动作干练,分工明确,迅速展开了搜索行动。 通过对讲机,警方准确地锁定了姜玉华和凌安所在的位置。 带队的队长看着那通往顶楼的楼梯,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顶楼之上,姜玉华和凌安背靠着背,身上满是血迹,眼神中却仍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黑衣人将他们围在中间,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支援的警察们破门而入,瞬间将顶楼包围。 队长手持手枪,站在队伍前列,对着天空鸣枪示警。 “砰”的一声巨响,在空旷的顶楼回荡。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黑衣人听到喊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慌乱起来,顿时不知所措。 但为首的黑衣人很快镇定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着手下们使了个眼色。 几个黑衣人立刻会意,快速冲向姜玉华和凌安。 姜玉华和凌安虽然奋力反抗,但终究抵不过黑衣人的突然袭击,很快便被打晕在地。 为首的黑衣人一把抓住姜玉华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同时用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 另一个黑衣人也如法炮制,将凌安当作人质挟持起来。 “都别过来!” 为首的黑衣人怒吼道。 “你们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们!” 警方的队员们瞬间停下了脚步,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黑衣人,但却不敢轻举妄动。 队长放下喇叭,向前一步,试图稳住黑衣人的情绪: “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你们想要什么,我们可以谈。” “谈?好啊!给我们准备一辆车,加满油,再准备二十万现金。 十分钟之内,我要看到这些东西出现在楼下,否则,这两个人质就没命了!” 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姜玉华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 警方的队员们都紧张地看着这一幕,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队长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对着对讲机说道: “按照他们的要求准备,一定要保证人质的安全。” 警方按照黑衣人的要求,迅速将一辆加满油的车和装着二十万现金的袋子停放在了医院楼下。 楼顶上,为首的黑衣人紧盯着楼下的动静,眼神中满是警惕与贪婪。 当确认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后,他才带着手下,押着姜玉华和凌安缓缓往楼下走去。 一路上,黑衣人的武器始终抵在两人的要害部位。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楼大厅。 大厅里,警方人员呈扇形散开,枪口依然对准着黑衣人,但每个人都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为首的黑衣人用凶狠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警察,大声喊道: “都把枪放下!谁敢轻举妄动,我就杀了他!” 说着,他将匕首又往姜玉华的脖子上压了压,姜玉华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他依旧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警方队长见状,微微皱了皱眉,示意队员们缓缓放下手中的枪。 黑衣人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随后,他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两名黑衣人将凌安往前一推,凌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你们别想耍花样!” 为首的黑衣人一边说着,一边押着姜玉华慢慢向车子靠近。 眼睛始终警惕地观察周围的情况,生怕警方突然发动袭击。 终于,他们来到了车旁,黑衣人迅速打开车门,将姜玉华推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跟着钻进了车里。 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警方队员们见状,立刻追了上去。 “保持车距,不要跟得太近,以免刺激到匪徒。” 队长通过对讲机向队员们下达指令。 很快,警方的车队就追上了匪徒的车。 队长拿起车上的喇叭,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对着匪徒的车大声喊话: “前方车辆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立刻停车,放了人质,这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车内的匪徒听到喊话,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犹豫。 为首的黑衣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同伴,怒吼道: “怕什么!只要我们有人质在手,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把车开快点!” 在黑衣人的催促下,司机猛踩油门,车子的速度瞬间提升,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在街道上横冲直撞。 警方也不甘示弱,紧紧咬在后面,双方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个危险又微妙的范围。 一路上,警方不断通过喇叭喊话,试图瓦解匪徒的心理防线。 但匪徒们似乎已经知道自己陷入了绝境,疯狂的念头让他们失去了理智,根本听不进警方的劝告。 他们不顾一切地逃窜,完全不顾及道路上其他车辆的安全。 车辆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穿梭,追逐战愈演愈烈。每一次转弯、每一次加速,都让人心惊胆战。 警员们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他们不仅要防止匪徒逃脱,还要避免发生交通事故。 城市的街道被警灯的红蓝光芒照得闪烁不定,追逐的车队呼啸而过,引擎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放下人质,停止抵抗,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只要你们放了姜玉华,我们立刻停止追击!” 匪徒们在车内乱作一团,长时间的逃窜让他们疲惫不堪,精神也濒临崩溃。 警车如影随形,无论他们怎么加速、怎么变道,都无法摆脱警方的追踪。 为首的黑衣人紧握着匕首,手心里全是汗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不停地咒骂着。 “老大,咱们怎么办?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闭嘴!都怪你们这群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黑衣人怒吼道,情绪几近失控。 然而,警方的追击和喊话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不断消磨着匪徒们的意志。 终于,黑衣人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压力,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 “放人!” 黑衣人一把将姜玉华拉到车门前,用力一推,姜玉华便从车上滚落下来,重重地摔在马路上。 他的身体在地面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警方见状,驾驶着车辆迅速靠近姜玉华。 一个急刹车,车辆停在了姜玉华身边。 只见姜玉华面色苍白,身上多处擦伤,衣服也被鲜血染红,但好在还有呼吸。 队员们小心翼翼地将姜玉华抬上警车,立刻送往附近的医院进行救治。 而另一边,匪徒们见警方真的停止了追击,便加大油门,仓皇逃窜。 在确认姜玉华被顺利救走后,警方迅速展开新一轮行动。 指挥中心内,警员们依据道路监控、周边地形以及以往类似案件的经验,预测出匪徒可能逃亡的路线。 随后,大批警力迅速调动,在这些路线上设置了多处关卡。 匪徒们开着车一路狂奔,以为摆脱了警方的追击,心中暗自庆幸。 可当他们拐进一条偏僻的小路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关卡,刺眼的警灯让他们瞬间慌了神。 “该死!怎么到处都是警察!” 司机急忙打方向盘,车子猛地一个掉头,朝着另一个方向逃窜而去。 然而,没开出多远,又一个关卡出现在他们眼前。 匪徒们如同惊弓之鸟,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他们不断变换路线,试图寻找一条能够逃脱的生路,可每一次都被警方的关卡拦住。 一次又一次的碰壁,让匪徒们的体力和精神都到达了极限。 他们的车速越来越慢,车辆也因为长时间的高速行驶和剧烈颠簸而出现故障,发出阵阵异响。 而警方则有条不紊地执行着抓捕计划,随着匪徒的逃窜,不断调整关卡的位置,渐渐缩小包围圈。 终于,在一个废弃工厂附近,警方成功将匪徒包围。 数十辆警车呈扇形排列,将匪徒的车辆围在中间,警员们手持武器,严阵以待。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匪徒们坐在车里,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警车和荷枪实弹的警察,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在警方强大的威慑下,最终放弃了抵抗,一个个垂头丧气地从车里走出来,双手抱头,乖乖就擒。 警员们迅速上前,熟练地给他们戴上手铐,押上警车。 警局里,审讯室的灯光亮得刺眼,警员们正准备对抓获的匪徒展开审讯,试图从他们口中撬出更多关于非法卖肾组织的线索。 就在这时,警局的办公电话响了起来。 “听好了,我要你们立刻释放刚刚抓到的人。”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沙哑而又冰冷,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 “不然,那个叫赵风心的警察就没命了!” 警员瞬间愣住,面色铁青。 “你…你说什么?你是谁?赵风心在哪里?” “别废话,去查收你们的邮箱,看完视频,你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要是敢耍花样,后果自负。” 说完,对方便挂断了电话。 警员来不及多想,赶紧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了上级领导。 警局里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封刚刚收到的邮件上。 姜玉华强忍着身体的伤痛,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打开看看。” 打开邮件,一段视频出现在众人眼前。 画面中,赵风心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头发凌乱,脸上有明显的淤青和伤痕,但她的眼神依旧倔强,没有丝毫畏惧。 周围一片昏暗,只能隐约看到一些破旧的墙壁和生锈的管道,显然是一个废弃的场所。 “风心!” 姜玉华看到视频中的赵风心,忍不住低吼一声,双手紧紧握拳。 视频只持续了短短十几秒,整个警局却陷入了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警方迅速组建了谈判小组,试图与神秘人展开周旋。 经验丰富的谈判专家接过与神秘人的沟通任务: “我们可以考虑你的要求,但你得先确保人质的安全,而且必须安排交换人质。 只有看到赵风心平安无事,我们才会释放那些匪徒。” “行,明天中午十二点,废弃码头,一手交人,一手放人,要是敢耍花样,这女警就死定了!” 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距离交换人质的时间越来越近,警方心急如焚。 他们深知必须从抓获的匪徒口中获取更多关于神秘人以及赵风心下落的线索,否则这场交换人质的行动将充满未知的危险。 几个警员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将匪徒们带到审讯室,平日里他们都严格遵守执法规范,可这次一想到赵风心正身处险境,情绪瞬间失控。 他们把一个匪徒猛地按在审讯椅上,大声吼道: “那个神秘人是谁?赵风心到底被你们藏哪儿了?” 匪徒缩着脖子,眼神闪躲,嘴里嘟囔着: “我真不知道啊,我们只是听上头的命令行事,根本不清楚背后的人是谁。” 警员们哪肯相信,愤怒之下,他们失去了理智,对匪徒动起了手。 拳打脚踢间,匪徒疼得嗷嗷直叫,可即便被折磨得狼狈不堪,他依旧咬紧牙关,坚称自己毫不知情。 审讯室里充斥着匪徒的惨叫声和警员们愤怒的呵斥声。 一轮又一轮的逼问后,匪徒已经奄奄一息,身上布满了伤痕,但关于神秘人的身份和赵风心的下落,他还是没能给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其他匪徒也同样如此,无论警方如何严刑拷打,他们都守口如瓶。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距离中午十二点越来越近。 警方满心疲惫又满是无奈,他们意识到严刑拷打根本无法从这些匪徒口中得到想要的线索,只能寄希望于接下来的人质交换行动。 废弃码头,海风呼啸着席卷而过,扬起地面上的尘土和杂物。 四周锈迹斑斑的集装箱和废弃船只,在阴霾的天空下显得格外阴森。 警方和神秘人的手下准时到达了交换地点,双方隔着一片开阔的空地,持枪对峙。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火药味,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一场激烈的枪战。 神秘人的手下将赵风心推到前面,她脚步踉跄,身体虚弱。警方也将匪徒们押了出来。 双方按照之前的约定,开始了人质交换。 在彼此的严密监视下,人质一步步朝着各自的阵营走去,整个过程中,双方的枪口始终紧紧锁定着对方,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人质交换进行得异常顺利,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情况。 赵风心终于回到了警方的阵营,警员们急忙上前,准备搀扶她。 就在这时,眼尖的凌安突然发现,赵风心的衣服下隐隐露出一些电线和装置。 他的心猛地一沉,一个箭步冲上前,小心翼翼地掀开赵风心的衣服,赫然看到她的身上绑着一个定时炸弹,红色的数字正一秒一秒地跳动着,时间所剩无几。 “不好,有炸弹!” 凌安的声音瞬间打破了现场的寂静,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赵风心。 警方队员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又被拉到了极致。 神秘人的手下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们一边缓缓后退,一边嘲笑着警方的无能。 “大家别慌!立刻通知拆弹小组过来!” 拆弹专家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看着那个复杂的定时炸弹,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拆弹专家的一举一动,心中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警方队员们以严密的阵型保持着对犯人动向的密切注视,枪口始终对准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拆弹专家蹲在赵风心身旁,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手却异常沉稳地操作着工具,眼睛紧紧盯着那复杂又危险的定时炸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拆弹专家的心跳急剧加速,耳边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和炸弹倒计时的滴答声。 就在倒计时即将归零的那一刻,他精准地剪断了最后一根线,炸弹的数字显示屏终于停止了跳动。 “成功了!” 现场的警员们忍不住发出一阵欢呼,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然而,欢呼声还未完全落下,变故突生。 原本已经停止跳动的炸弹显示屏突然又亮了起来,紧接着,剧烈的震动传来,显然是有人在远处遥控引爆了炸弹。 拆弹专家反应极快,在意识到危险的瞬间,他一把抓起炸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远处丢去。 随后迅速转身,用自己的身体将赵风心紧紧护在身下。 “轰”的一声巨响,炸弹在远处爆炸,强大的冲击力掀起一阵热浪和尘土。 烟尘散去,现场一片狼藉。 众人急忙冲上前,只见拆弹专家和赵风心倒在地上。 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围了过去。 好在拆弹专家身上穿着防爆服,为两人提供了保护。 拆弹专家艰难地站起身,虽然身体有些摇晃,但并无大碍。赵风心也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 警方队员们纷纷上前,搀扶起两人,眼中满是关切与敬佩。 而此时,神秘人的手下已经趁着爆炸的混乱,开始疯狂逃窜。 “绝不能让他们跑了!追!” 警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如离弦之箭般沿着神秘人逃窜的方向全力追击。 警笛声划破长空,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回荡。 他们根据沿途的监控摄像头和路人的线索,一路追踪,终于锁定了神秘团伙的一个据点。 那是一座位于城市边缘的废弃工厂,四周荒草丛生,破败的围墙在风中摇摇欲坠。 工厂的大门紧闭,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警方迅速将工厂包围,姜玉华一挥手,警员们手持武器,小心翼翼地朝着工厂内部推进。 他们踹开大门,冲进工厂,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工厂内空空荡荡,一片死寂,没有神秘人的身影,地上只有一些凌乱的脚印和被丢弃的杂物,仿佛这里的人刚刚匆忙撤离。 “该死!又让他们跑了!” 姜玉华愤怒地一拳砸在墙上,眼中满是不甘。 警员们开始在工厂内四处搜寻,他们检查了每一个房间、每一台机器,甚至连下水道都没有放过,可结果却令人失望,没有找到任何能够帮助他们追踪神秘人的线索。 凌安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地上的脚印和杂物,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拿起一个被丢弃的烟头,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又看了看上面的品牌标识,然后摇了摇头: “这些东西都很普通,根本无法提供有用的信息。” 赵风心虽然刚刚经历了生死考验,但此刻她也顾不上身体的疲惫,加入了搜寻的队伍。 她在工厂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些文件碎片,但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看来他们撤离得非常匆忙,但又做了充分的准备,把所有可能留下线索的东西都销毁了。” 赵风心皱着眉头说道。 警方在工厂内搜索了几个小时,却一无所获。 他们站在工厂中央,看着这片空荡荡的场地,心中充满了挫败感。 神秘团伙就像幽灵一样,总是在他们即将抓住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是,警方带着失望和不甘离开了工厂,开始重新梳理线索,制定新的调查计划。 第六十八章 心中的牵挂 “姜队,我想起来了!在私立医院调查那会儿,我在医院内网操作记录里发现个陌生ip地址,当时被人偷袭,所以没来得及说。” 姜玉华原本拧成川字的眉头微微一动,抬眸看向赵风心: “详细讲讲,这个ip出现的时间、具体操作内容,还有你发现它的经过。” “我当时在医院系统排查失踪女孩的相关记录,无意间留意到一个访问频率极高的外部ip。 在女孩失踪前后那几天,这个ip频繁登录医院的病人信息系统,查阅的大多是肾脏疾病患者的资料,还涉及不少器官配型的机密数据。” “正常情况下,医院内部信息系统对外网访问管控严格。 这个ip能突破防护,频繁获取敏感信息,背后肯定有强大的势力在运作。” “尽快调查这个ip,但要秘密进行,不能惊动对方。” 姜玉华凭借多年积累的人脉,联系到一位精通网络技术的高手,寻求技术支持。 在高手的协助下,他们很快锁定了这个ip的位置——富人区的一座私人豪宅。 这座豪宅四周被高大的围墙环绕,门口有24小时值守的保安,戒备森严。 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身着便衣,驾驶着一辆毫不起眼的车辆,缓缓驶向那座神秘的豪宅。 他们将车停在离豪宅不远的隐蔽处,开始观察豪宅的情况。 姜玉华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豪宅内的动静。 只见豪宅内时不时有豪车进出,人员往来频繁。 眼尖的凌安发现豪宅后院有一个隐蔽的地下室入口,旁边还有几个摄像头。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得从豪宅的主人入手,调查他的背景和社会关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赵风心提议道。 “凌安,你利用你的人脉,查查豪宅主人的身份信息和过往经历; 我和风心去周边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了解这座豪宅的情况。 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 凌安凭借着自己的人脉,成功查到了豪宅主人的信息,并告知姜玉华,豪宅主人名叫展近苏。 姜玉华和赵风心则穿梭在豪宅周边的社区,与当地居民攀谈,试图挖掘出更多关于展近苏的信息。 然而,展近苏平日里深居简出,很少与邻居来往,大家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她是个神秘又富有的年轻女子。 与此同时,凌安对展近苏名下资产的调查有了重大发现。 展近苏名下不仅有那座豪华的私人豪宅,还有多套房产、豪车以及巨额的银行存款。 然而,这些资产的来源却异常诡异,所有的资金流动记录都显示,这些资产是通过匿名账户赠予的。 “这些匿名赠予的金额巨大,而且时间跨度较长,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凌安将调查结果摆在姜玉华和赵风心面前。 “看来这个展近苏只是个台前的傀儡,背后一定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在操控着这一切。”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我们继续调查展近苏的行踪,看看她平日里都和什么人接触。 凌安,你想办法追踪那些匿名账户的来源,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经过多日的暗中观察,发现展近苏的行踪愈发诡异。 她频繁出入一些隐秘场所,与不同的神秘人会面,可每次都警惕性极高,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一日,监控小组突然传来消息,展近苏离开了豪宅,乘坐着一辆黑色的豪车驶向了城市边缘的一处废弃仓库。 姜玉华立即带着凌安和赵风心驱车尾随。 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生怕被展近苏察觉。 车辆停在废弃仓库前,展近苏下车后左右张望了一番,便走进了仓库。 姜玉华等人迅速下车,悄悄靠近仓库。 他们躲在仓库外的角落里,透过缝隙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然而,仓库内除了展近苏的身影,并没有其他人。 “奇怪,怎么只有她一个人?” 赵风心轻声说道,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姜玉华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先不要轻举妄动,小心有诈!” 就在这时,展近苏掏出手机,似乎在和某人通话。 随后,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紧接着,仓库的大门缓缓关闭,四周突然亮起了刺眼的灯光。 “不好,我们中计了!” 姜玉华大喊一声,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 话音刚落,一群黑衣人手持武器,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他们三人团团包围。 黑衣人个个神情冷峻,目露凶光。 “姜警官,你们还真是执着啊!可惜,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展近苏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缓缓走向他们。 姜玉华紧紧握住手中的配枪,盯着展近苏: “尘埃落定之前,话别说的太满!” “哦!有本事的话,活着离开这里再说吧!” 展近苏一声令下,黑衣人纷纷举起武器,向姜玉华等人冲了过来。 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黑衣人,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姜玉华灵活地躲避着黑衣人的攻击,同时瞅准时机,用手中的警棍精准地回击。力道之大,令得靠近的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倒地。 赵风心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拳脚凌厉而迅速。 看着捂裆的同伴,黑衣人站在原地畏畏缩缩,不敢近身。 凌安手持解剖刀,上演了一场活体解剖。 尽管三人经验丰富,顽强抵抗,但黑衣人的数量实在太多,他们渐渐感到体力不支,身上也多处受伤。 在这不得已的情况下,姜玉华掏出配枪鸣枪示警。 听到“砰!”的一声,黑衣人止住了脚步,站在原地与其对峙。 就在这时,警笛声从远处传来。 “尘埃落定之前,话别说的太满!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否则后果自负!” “该死!” 面对姜玉华的警告,展近苏后退两步咒骂一声。 随着警笛声越来越近,大批警察迅速赶到了现场,将黑衣人包围起来,黑衣人顿时乱了阵脚。 局势逆转,展近苏脸色十分难看,转身想要逃跑,却被眼疾手快的赵风心一把抓住,按倒在地。 “你的阴谋破产了!” 姜玉华走到展近苏面前,冷冷地说道。 展近苏没有说话,恶狠狠地瞪了姜玉华一眼。 在警察的押送下,展近苏被带回了警局。 姜玉华等人也因为受伤被送往医院进行治疗。 在医院简单处理完伤口,姜玉华便马不停蹄地投入到工作当中。 他深知,展近苏落网只是第一步,必须赶在幕后势力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控制住局面,获取更多线索和证据。 刚回到警局,就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资料,向领导申请了搜捕令。 拿到搜捕令后,迅速召集了一队经验丰富的警员,准备展开行动。 到达豪宅后,警员们迅速将豪宅团团包围。 姜玉华带领着一部分警员来到豪宅门口,用力敲响了大门。 “谁啊?” “警察,执行公务,开门!” 姜玉华亮出证件,大声说道。 门缓缓打开,一个神色慌张的佣人出现在门口。 还没等佣人反应过来,姜玉华便带着警员们冲进了豪宅。 他们迅速分散开来,对豪宅的各个房间展开搜索。 片刻后,一个警员在地下室的角落里发现了一间隐藏的密室。 密室紧闭且安装了复杂的密码锁。 姜玉华上前查看后对身边的技术人员说道: “想办法打开它,动作要快!” 技术人员迅速拿出工具,开始破解密码锁。 周围鸦雀无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随着“滴”的一声,密码锁被破解,密室的门缓缓打开。 姜玉华率先踏入其中,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密室内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先进的医疗器械,手术台、无影灯、透析机等一应俱全。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专业的医用器具,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药品储存柜。 这里的布置,分明就是一个设备齐全、功能完善的地下换肾场所。 “真是太猖狂了!竟然在豪宅里搞这种非法勾当!” 赵风心看到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 搜寻片刻后,一名警员在一个隐蔽的文件柜里发现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姜队,这里有东西!” 姜玉华快步上前接过文件夹。 打开一看,里面详细记录了每一次换肾手术的时间、参与人员以及患者的信息。 “明光昊?那个有名的富商?” 凌安凑过来,看着名单上的名字,满脸惊讶。 “听说他的肾一直不太好,四处寻找合适的肾源,没想到竟然牵扯到这种非法交易里。 看来这个案子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背后的势力恐怕比我们预估的还要强大。” 姜玉华合上文件夹后,立即安排警员将搜查到的证据进行整理和封存,准备带回警局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经过数日的艰苦排查,负责追踪明光昊通讯记录的警员有了重大发现。 在明光昊的通话清单里,有一个陌生号码频繁出现,通话时间集中在深夜,每次通话时长都在半小时以上,极为可疑。 “这个号码没有实名登记,是个一次性的虚拟号码,对方的反侦察意识很强。” 负责技术分析的警员向姜玉华汇报。 姜玉华眉头紧锁,他明白,这背后的神秘人绝非等闲之辈。 为了进一步掌握线索,他安排警员顺着这个号码的通讯轨迹展开调查,同时继续加大对明光昊的监视力度。 负责跟踪的警员发现,明光昊最近的行踪愈发诡秘。 他时常独自驾车前往城市的偏僻角落,与一些形迹可疑的人会面。 每次会面都十分短暂,双方似乎在进行着某种秘密交易。 一日深夜,跟踪小组发现明光昊驾车离开了市区,朝着郊外的一座废弃工厂驶去。 姜玉华接到消息后,立刻带领警员们悄悄跟了上去。 透过工厂破旧的窗户,姜玉华看到明光昊正与一个身材高大、戴着黑色帽子和口罩的神秘人交谈。 就在这时,神秘人似乎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停止了交谈并警惕地看向四周。 姜玉华等人迅速躲到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神秘人观察了一会儿后,没有发现异常,便与明光昊匆匆离开了工厂。 自跟踪明光昊与神秘人在废弃工厂会面后,警方加大了对他的监视力度。 多个监控小组轮流值班,昼夜不停地盯着明光昊的一举一动。 从他每日清晨离开豪华别墅,到前往公司处理事务,再到晚上返回住所,警方都记录得事无巨细。 然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明光昊的生活变得异常规律且平淡。 他每天深居浅出,偶尔和商业伙伴进行一些正常的社交活动,再也没有出现过像之前那样神秘的外出会面,也没有任何异常的通讯记录。 负责跟踪的警员们有些摸不着头脑,每天递交的报告内容几乎如出一辙,毫无新的线索可言。 姜玉华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监控报告,眉头越皱越紧。 他深知,明光昊不可能突然变得如此安分守己,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隐情。 “姜队,这几天明光昊真的一点异常都没有,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赵风心满脸疑惑地走进办公室,将最新的监控报告放在姜玉华面前。 姜玉华抬起头,揉了揉太阳穴,沉思片刻后说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明光昊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收敛起来。 他之前和那个神秘人来往密切,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会不会是因为展近苏被抓,他们察觉到了警方的行动,所以才变得如此低调?” 姜玉华眼睛一亮,觉得凌安的推测很有道理。 展近苏作为这个非法器官交易链中的重要一环,她的落网必然会引起整个团伙的警觉。 “有这个可能。” 姜玉华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他们现在肯定是在观望,不敢轻举妄动。 但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他们越是隐藏,就说明背后的秘密越大。 我们一定要沉住气,继续监视,相信他们迟早会露出马脚。” 于是,警方继续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密切关注着明光昊的一举一动。 姜玉华深知,想要彻底瓦解这个非法器官交易团伙,突破口或许就在已被抓捕的展近苏身上。 在继续密切监视明光昊的同时,他安排了一组警员深挖展近苏的过往经历,试图从她的人生轨迹中找出新的线索。 警员们四处走访,收集了大量关于展近苏的资料。 原来,展近苏出身贫寒,早年生活穷困潦倒,居住在城市最破旧的街区,为了生计做着各种辛苦又收入微薄的工作。 她的邻居们回忆起她时,都感慨她生活的不易,那时候的她满脸疲惫,眼中充满了对生活的无奈和迷茫。 然而,就在几年前,展近苏的生活突然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她仿佛一夜之间摆脱了贫困,不仅搬离了破旧的出租屋,还开始购置房产、豪车,过上了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 但令人疑惑的是,在她生活发生巨变之前,有一段长达两年的时间,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姜玉华看着警员整理的资料,神色凝重: “在这两年里,她肯定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的人生轨迹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 于是,警方加大了调查力度,扩大了搜索范围。 他们走访了展近苏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联系了她仅有的几个朋友,甚至还查阅了大量的交通、住宿等记录。 但展近苏就像刻意抹去了这两年的痕迹一样,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时,一位老邻居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记得她消失前,曾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走得很近。 那个男人看起来很神秘,总是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帽子和墨镜,看不清长相。” 这条线索让警方看到了新的希望,姜玉华立即安排警员根据老邻居的描述,在监控录像中寻找那个神秘男人的身影。 与此同时,看守所那边传来一则意外消息,有个神秘人前来探望展近苏。 姜玉华听闻后,立刻意识到这或许是打破僵局的关键契机,马上带领赵风心等人赶到看守所。 他们在监控室里紧盯着会面室的一举一动,只见一个身形高挑、面容冷峻的男人走进会面室。 他手里拎着大包小包,里面装着各种生活用品和精致的食品。 男人坐下后,隔着玻璃与展近苏开始交谈。 虽听不见声音,但从他们丰富的表情和肢体动作来看,交流的内容似乎十分重要。 “立刻去查这个人的身份。” 姜玉华眼睛紧紧盯着监控画面,头也不回地对身旁的赵风心说道。 赵风心通过看守所的登记记录以及调取的周边监控,很快便确认了男人的身份——展近然。 这个名字在警方之前的调查中从未出现过,他与展近苏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又为何会在这个敏感时期前来探望?一系列的疑问在姜玉华心中盘旋。 “姜队,展近然和展近苏同姓,会不会是她的亲属?” 赵风心提出自己的猜测。 “有可能,但不能仅凭这一点就妄下定论。继续深挖展近然的背景信息,包括他的工作、社交关系、近期的活动轨迹。” 警员们再度忙碌起来,全力投入到对展近然的调查中。 展近然表面上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工作稳定、生活规律,但他的银行账户却时常有大额资金进出,且来源不明。 而且,他与一些身份不明的人有着频繁的联系,这些人的身份信息同样十分模糊。 姜玉华意识到,展近然的出现绝非偶然,他很可能与非法器官交易团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一次的探望,也许是团伙为了传递重要信息,又或者是为了安抚展近苏,防止她向警方透露关键线索。 无论如何,展近然已经成为案件调查的新焦点,警方必须紧紧抓住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揭开背后隐藏的真相。 就在警员们对展近然展开调查时,看守所内却突然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展近苏出事了。 那是一个看似平常的午后,巡查员在例行检查时,发现展近苏倒在牢房的角落里,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巡查员大惊失色,立刻呼叫了医生,同时通知了警方。 姜玉华、凌安和赵风心接到消息后,心急如焚,火速赶往看守所。 当他们赶到时,医生正在对展近苏进行紧急抢救。 展近苏的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生命体征极其不稳定。 凌安凭借着自己丰富的医学知识,迅速加入到抢救队伍中,协助医生进行救治。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姜玉华焦急地询问看守人员。 “我们也不知道,刚才例行检查的时候,就发现她倒在地上了,之前并没有任何异常情况。” 姜玉华眉头紧锁,立刻安排警员调取牢房内的监控录像,想要找出展近苏突然中毒的原因。 与此同时,凌安和医生经过一番努力,暂时稳定了展近苏的生命体征,但她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危在旦夕。 “她中毒了,很罕见的毒,而且毒性很强,如果不尽快找到解药,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凌安摘下口罩,神色凝重地对姜玉华说道。 姜玉华心中一沉,他知道,展近苏是整个案件的关键人物,一旦她有个三长两短,很多线索都将就此中断。 这时,负责查看监控录像的警员匆匆赶来,带来了重要线索。 “姜队,我们发现展近苏在出事前吃了一些东西,就是展近然探望她时带来的食品。” 警员指着监控画面说道。 姜玉华立刻意识到,展近然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派来的杀手,他借着探望的机会,在食品中下毒,想要杀人灭口。 “马上抓捕展近然,绝对不能让他跑了!同时,全力寻找解药,一定要保住展近苏的性命。” 姜玉华一声令下,警方迅速行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展近然的住所实施抓捕。 然而,当他们破门而入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展近然直挺挺地躺在客厅的地板上,面色铁青,早已没了气息,身旁散落着一个空药瓶,他的右手无力地垂在地上,指尖还残留着些许粉末。 现场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赵风心率先上前,仔细查看了展近然的尸体,又捡起那个药瓶: “是服毒自杀。” 姜玉华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内心的怒火: “封锁现场,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说不定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警员们迅速展开行动,对展近然的家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在一个隐蔽的抽屉里,他们发现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种白色粉末状的物质。 凌安小心翼翼地将粉末装进样本袋,带回警局进行分析。 经过几个小时的紧张检测,结果终于出来了。 “姜队,从展近然家里找到的这种毒药,成分和展近苏体内的毒素极为相似,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种毒药。” 姜玉华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索,展近然的自杀太过蹊跷,背后肯定还有更深层次的阴谋。但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救治展近苏,让她脱离生命危险。 与此同时,医院那边的情况也十分危急。 展近苏的病情不断恶化,生命体征越来越微弱。 医护人员们心急如焚,却始终找不到有效的治疗方法。 姜玉华得知情况后,立刻将从展近然家中搜出的毒药样本送往医院,希望能对救治工作有所帮助。 医护人员拿到样本后,争分夺秒地展开研究。 他们日夜不停地进行实验,分析毒药的成分和特性,试图找到解毒的办法。 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和失败,终于,在不懈的努力下,他们成功配置出了解药。 当解药缓缓注入展近苏的体内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地盯着病床上的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展近苏的脸色逐渐有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医生们经过仔细检查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宣布展近苏脱离了生命危险。 姜玉华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在医护人员的悉心照料下,展近苏的身体逐渐恢复,意识也慢慢清醒过来。 她睁开双眼,看到病房里一片洁白,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脑袋里还残留着中毒后的昏沉感。 姜玉华和赵风心得知展近苏苏醒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他们走进病房,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扰到刚刚脱离危险的展近苏。 “你感觉怎么样?” 展近苏微微转头,警惕地看向他们。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赵风心连忙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递到她嘴边,展近苏轻轻抿了几口,喉咙这才舒服了些。 “我们有些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展近苏听后默不作声。 “展近然在家里自杀了!” 见展近苏这般举动,姜玉华将展近然死亡的消息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展近苏的身体猛地一震,原本还有些血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悲痛,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展近苏喃喃自语,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之后,展近苏就像变了一个人。 她整天坐在病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姜玉华和赵风心多次尝试与她交流,想要从她口中获取更多关于非法器官交易团伙的线索。 但展近苏总是一言不发,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整个人变得魂不守舍。 姜玉华看着整日魂不守舍的展近苏,心中明白必须要找到突破口,才能让她从悲伤中走出来,进而为案件侦破提供关键线索。 在后续的日子里,他安排了女警耐心地陪伴展近苏,给予她一定的关怀和安抚。 随着时间的推移,展近苏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一些,眼中也慢慢有了些许生气。 一日,女警像往常一样陪在她身边聊天,展近苏突然轻声开口,声音沙哑: “他是我的全部,是他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出现,把我从苦海里拉了出来。” 女警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口中的“他”是展近然,便坐在一旁耐心倾听。 展近苏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陷入了回忆之中: “两年前,我穷困潦倒,一度想要离开这个世界。 就在那时,我遇到了近然。他帮我解决了所有的难题,给了我全新的生活。 从那以后,我们相恋了。他对我无微不至,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说着说着,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女警默默地递上纸巾,展近苏接过,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说道: “可是,我不能给他生孩子,这一直是我的心病。 我们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没有用。 后来,我们实在太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了,就找了一个女孩代孕。” 姜玉华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一震,再次来到病房。 “展近苏,我们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只有彻底揭开这个案件的真相,才能让展近然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展近苏抬起头,看着姜玉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我可以考虑告诉你们一些线索,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带我去看看那个代孕的女孩,看完之后,我再决定是否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 姜玉华心中明白,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也是展近苏愿意配合的信号。 “好,我们答应你。但你也要遵守承诺,等你看完女孩,一定要如实向我们提供线索。” 展近苏轻轻点了点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第六十九章 顺手的事 得到展近苏的承诺后,姜玉华迅速安排警力,准备带她去见那个代孕女孩。 然而,当他们赶到女孩所居住的地方时,早已人去楼空。 屋内的物品摆放杂乱,一些生活用品还被随意地扔在地上,仿佛女孩是在匆忙之中离开的。 警方仔细勘查了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但女孩的突然失踪,让整个局面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展近苏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绝望。 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原本就虚弱的身体似乎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瘫倒在地。 “不可能……她怎么会不见了……我的孩子……” 展近苏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涌出。 姜玉华和赵风心连忙上前扶起展近苏。 赵风心轻声安慰着她,但此时的展近苏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悲痛之中,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回到医院后,展近苏便一病不起,整日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眼神空洞,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姜玉华深知,女孩的失踪绝非偶然,很可能与非法器官交易团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女孩的下落。 于是,警方迅速展开了对女孩的追查行动。 他们调取了女孩失踪地点周边的监控录像,走访了附近的居民。 同时,姜玉华还安排警员对女孩的社会关系进行了全面排查,希望能从她的朋友、家人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在调查过程中,警方发现女孩在失踪前曾与一个神秘人有过接触。 监控录像显示,那个神秘人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面容,但从身形上看,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性。 神秘人与女孩交谈了几句后,女孩便跟着他离开了。 “加大调查力度,一定要查出这个神秘人的身份。” 正当警方对女孩的追查工作陷入胶着状态时,负责监视明光昊的警员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监视小组的警员们像往常一样,紧紧盯着明光昊的一举一动。 此时,明光昊正从公司大楼走出,坐上了那辆黑色的豪华轿车,似乎准备前往某个地方。 警员们迅速发动车辆,悄悄跟在后面。 车辆一路行驶,最终停在了城郊一处隐蔽的庄园门口。 明光昊下车后,在门口稍作停留,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一辆白色面包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庄园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身材瘦弱的女孩从车上走了下来。 “就是她!那个失踪的代孕女孩!” 负责监视的警员一眼就认出了女孩,激动地拿起对讲机向姜玉华汇报。 “密切监视,不要轻举妄动,务必保证女孩的安全!” 姜玉华对着对讲机下达指令,声音中透着几分紧张与兴奋。 警员们透过高倍望远镜,仔细观察着现场的情况。 只见女孩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明光昊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迎了上去,与女孩说了几句话。 随后,他带着女孩走进了庄园,黑衣人则守在了庄园门口。 姜玉华深知情况紧急,女孩的处境岌岌可危,每耽误一秒,她就多一分危险。 他当机立断,迅速召集了队里最精锐的警员,着手组建突击小队。 “这次行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安全救出女孩,同时尽可能地搜集犯罪证据。 大家务必保持高度警惕,行动要快、准、狠,不能有任何闪失!” 姜玉华站在一众警员面前,神情严肃地说道。 在简短的任务部署后,他们换上了轻便的作战服,携带好武器装备和通讯设备,在夜色的掩护下,朝着城郊的庄园进发。 到达庄园附近后,姜玉华先安排了两名侦察兵,利用夜色的掩护,悄悄接近庄园,对庄园的周边环境和内部布局进行侦查。 侦察兵们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避开了庄园门口的监控摄像头和巡逻的黑衣人,成功地获取了庄园的详细信息。 根据侦察兵的汇报,姜玉华制定了具体的行动路线,并将突击小队分成了三个小组。 一组负责切断庄园的电力供应,制造混乱;二组负责解决庄园门口的守卫;三组负责搜索女孩的位置,实施营救。 一切准备就绪后,姜玉华下达了行动指令。 负责切断电力供应的小组率先行动,他们迅速找到了庄园的电力设施,干净利落地切断了电源。 整个庄园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警报声随之响起。 趁着混乱,负责解决守卫的小组如鬼魅般靠近庄园门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服了守卫的黑衣人。 随后,三个小组悄无声息地潜入庄园。 负责搜索女孩的小组在庄园的一处隐蔽地下室里发现了她的身影。 女孩蜷缩在角落里,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看到有人进来,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别怕,我们是警察,来救你了!” 队员轻声安抚着,迅速上前解开了绑在女孩身上的绳索,将她搀扶起来。 女孩嘴唇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因过度恐惧而发不出声音。 然而,就在队员们带着女孩准备撤离时,地下室的通道里突然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几个身形高大、目光冷峻的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这几个男子穿着统一的黑色紧身衣,肌肉线条分明,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突击小队的队员们立刻将女孩护在身后,握紧手中的武器,严阵以待。 突然,这些男子如饿虎扑食般朝着突击小队冲了过来,战斗一触即发。 队员们迅速迎战,狭小的地下室里瞬间刀光剑影,喊声不断。 虽然突击小队的队员们个个身手不凡,但这几个男子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双方一时之间打得难解难分。 而此时,姜玉华并不知道地下室里的情况已经陷入了僵局。 他带领着其他小组,正朝着明光昊所在的位置快速逼近。 打斗中,男子身形一闪,右拳紧握,带着呼呼风声,直击队员面门。 队员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同时左手迅速探出,试图抓住对方的手腕。 男子却早有防备,手臂一扭,顺势变拳为掌,挡住了队员的擒拿,紧接着右腿横扫。 队员连忙向后跃出一步,避开了这记扫腿。 还没等他站稳脚跟,另一名男子从侧面冲了过来,手中匕首寒光一闪,直刺队员的腹部。 队员眼神一凛,迅速抽出腰间警棍,用力一挥,精准地磕在对方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匕首落地,那名男子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另一边,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与一名女队员缠斗在一起。 男子仗着自己力量大,不断用重拳猛击女队员。 女队员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左躲右闪,巧妙地避开了对方的攻击。 她瞅准男子攻击的间隙,突然一个下蹲,然后迅速起身,用膝盖狠狠地顶向男子的裆部。 男子闷哼一声,双手捂住裆部,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女队员乘胜追击,肘部重重地打在男子的下巴上。 男子的身体向后飞去,撞在了墙上,然后缓缓滑落。 很快,地下室的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 突击小队的队员们尽管身手不凡,可面对这些训练有素的男子,体力渐渐不支,身上也陆续添了几道伤口。 就在队员们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地下室的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姜玉华带着支援小队冲了进来。 支援小队的队员们如猛虎下山般冲进战圈,与正在苦战的队员会合。 他们默契配合,迅速改变了战斗局势。 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那些男子渐渐体力不支,再也无法抵挡警方的猛烈攻势。 有的被警棍击中,失去了反抗能力;有的被队员们合力制服,乖乖束手就擒。 没过多久,大部分男子都被控制住了。 随后,姜玉华指挥队员们押着几个被抓获的男子,带着女孩迅速撤离地下室。 当女孩被安全送上警车的那一刻,姜玉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女孩被成功救出后,警方迅速将她送往医院进行全面检查。 经过医生们的仔细诊断,女孩肚子里的胎儿平安无事,各项指标都显示正常。 姜玉华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了展近苏。 此时的展近苏,身体依旧十分虚弱。 但在得知胎儿安然无恙后,她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中充满了对生活的向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谢谢你!姜警官。”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现在孩子没事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展近苏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做着一个艰难的决定。 随后,她缓缓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巧的u盘,递给姜玉华: “这是我一直藏着的东西,里面装满了明光昊的犯罪证据。” 姜玉华接过u盘,心中既惊喜又感慨。 拿到u盘后,姜玉华立刻组织技术人员对里面的内容进行分析和整理。 随着资料逐一打开,一个庞大而复杂的非法器官交易网络逐渐浮出水面。 明光昊不仅涉及多起非法器官买卖案件,还与多个犯罪团伙有着密切的联系。 掌握了确凿的犯罪证据后,姜玉华迅速展开对明光昊的抓捕行动。 然而,狡猾的明光昊早已安排好了逃跑计划,不见了踪影。 姜玉华从线人那里得知,明光昊极有可能会从边境的一处隐蔽小道潜逃出境。 到达边境后,姜玉华迅速对周边地形进行了勘查,制定了周密的抓捕方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色愈发深沉,四周寂静得只能听到微风吹过草丛的沙沙声。 警员们屏气凝神,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终于,在凌晨时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警方的视野中。 那人正是明光昊,他身着深色衣物,头戴帽子,还特意用围巾遮住了半张脸。 明光昊小心翼翼地朝着边境线走去,每走一步都左顾右盼,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当他快要接近边境线时,姜玉华果断下达了抓捕命令。 埋伏在四周的警员们如猛虎出山一般,迅速从各个方向冲了出来,将明光昊团团围住。 “外面的月亮比较圆吗?当心没法落叶归根!” 明光昊闻言脸色大变,身体微微颤抖。 他怎么也没料到,警方竟会如此迅速且精准地找到他的逃跑路线。 在众多警员的包围下,他无奈地垂下了头。 姜玉华押着明光昊,踏上了返回警局的道路。 当车队行驶到一段偏僻的山路时,四周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一颗颗子弹如雨点般朝着警车飞来,车窗玻璃瞬间被打得粉碎。 “看好明光昊,准备反击!” 一时间,山路上枪声大作,硝烟弥漫。 伏击者隐藏在道路两旁的树林中,占据着有利地形,火力十分凶猛,给警方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面对警方的顽强抵抗,伏击者们开始改变战术。 一部分人继续用火力压制警方,另一部分人试图绕到警车后面,从背后发动攻击。 姜玉华发现了敌人的意图,迅速调整部署,安排一部分警员去后方阻击敌人。 双方你来我往,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姜玉华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想办法摆脱敌人的包围。 他一边指挥着警员们战斗,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寻找着突围的机会。 “姜队,前面有一条小路,我们可以从那里突围!” 姜玉华顺着警员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一条狭窄的小路,当机立断,下令车队朝着小路驶去。 警车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地行驶着。 伏击者发现警方想要突围,立刻加强了火力。 子弹不断地打在警车身上,车身被打得千疮百孔,最终成功冲进了小路。 然而,敌人并没有放弃追击,他们紧紧跟在警车后面,继续发动攻击。 警方的车队在狭窄崎岖的小路上艰难前行,身后的武装力量穷追不舍,密集的子弹呼啸着擦过车身,局势万分危急。 车内的警员们脸色凝重,汗水湿透了衣衫。 就在警方快要陷入绝境之时,附近正在进行军事任务的部队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 带队的军官迅速派遣侦察兵前往查看情况。 当得知是警方在押送重要嫌犯时遭遇武装力量伏击后,军方迅速集结队伍,携带精良的武器装备朝着事发地点疾驰而来。 抵达现场后,军官迅速观察战场形势,制定了简单粗暴的作战计划。 随着一声令下,几门火炮迅速就位,调整好角度和射程。装填手们动作娴熟地将炮弹填入炮膛。 “轰!轰!轰!” 一枚枚炮弹呼啸着飞向武装力量。 在火炮的强大火力压制下,武装力量顿时乱作一团,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得措手不及。 很快,伴随着最后一声爆炸,武装力量被彻底击溃,大部分成员被击毙或俘虏。 姜玉华和警员们长舒一口气,他们纷纷向赶来支援的军方表示衷心的感谢。 军方军官拍了拍姜玉华的肩膀,笑着说道:“顺手的事!” 第七十章 人为财死 上午9点,城东的一栋老旧公寓楼里,快递员皱着眉头站在403室的门口,这是他第三天来送这个包裹了。 敲门后,依旧和前两次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快递员见状脸色大变,加大了敲门的力度。 三个呼吸后,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快递员无奈摇头,准备离开时,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令他眉头紧皱。 好奇的快递员仔细闻了闻,想要知道这个味道是哪里来的。 当快递员发现这股味道是从门缝中飘出来的,瞬间联想到自己三送快递而未见快递主人,细思极恐之下选择了报警。 没过多久警方便抵达现场。 “警察,开门!” 然而,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由于天气炎热,那股腐臭味愈发浓烈,令在场的人都生理不适。 姜玉华朝身边的同事点了点头,随后合力撞开了房门。 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赵风心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 屋内光线昏暗,窗帘紧闭,家具摆放凌乱。 姜玉华小心翼翼走进屋内,打开灯,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女子的尸体,尸体已经开始腐烂,面容肿胀变形,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凌安迅速戴上手套和口罩,走到床边,开始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 “死者颈部有轻微的勒痕,初步推测是窒息死亡。 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天前,但具体的死因还需要进一步解剖才能确定。” 凌安边检查边说。 姜玉华点了点头,开始勘查现场。 发现死者的手机和电脑都设有密码,桌上还放着一些未完成的稿件。 仔细后发现,稿件的内容大多是一些夸张、博眼球的标题,断章取义地描述着各种事件。 “赵风心,你去走访一下周围的邻居,看看能不能获取一些关于死者生前的信息。” “好的,队姜。” 赵风心来到隔壁402室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打开了门。 “奶奶您好!我是警察,请问您认识隔壁403室的那位女士吗?” “认识,她叫媒女士,是个搞自媒体的。 平时深居简出,很少和我们交流,但经常在网上发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了赚钱什么都敢说。” “那您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或者看到有什么陌生人来找过她?” 老奶奶摇了摇头。 “没有,我年纪大了,睡得早,一般晚上很少听到什么动静。而且她平时也没什么朋友来,就是经常一个人进进出出的。” 赵风心又问了几个问题,见老奶奶提供不了更多有用的信息,便谢过老奶奶,继续走访其他邻居。 然而,得到的信息都大同小异,媒女士在邻居们的眼中是一个神秘且不讨人喜欢的人。 与此同时,姜玉华打开了媒女士的衣柜和抽屉,发现里面的东西摆放得比较整齐,没有明显的翻动痕迹。 这说明凶手的目的明确,只取其性命。联想到那些断章取义的稿件,应该是仇杀无疑。 凌安完成了初步检查,走到姜玉华身边。 “现场没有发现明显的打斗痕迹,死者像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遇害的。凶手的手法很专业,没有留下太多的线索。” 这时,赵风心回到了屋内。 “姜队,我走访了周围的邻居,从他们的描述来看,媒女士的口碑不太好,经常发布一些虚假信息,因此得罪不少人。” “那就没错了,接下来调查媒女士的人际关系和工作情况,缩小嫌疑人范围。” 上午10点,姜玉华、赵风心与凌安带着现场收集的证据,神色凝重地回到警局。 一进警局,凌安便马不停蹄地带着尸体赶往法医实验室,准备进行进一步的解剖工作,期望能从尸体上挖掘出更多关键线索。 而姜玉华和赵风心则径直走向刑侦办公室,他们要从媒女士的人际关系和工作情况入手,尽量缩小嫌疑人范围。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办公室里只有键盘的敲击声和纸张的翻阅声。 突然,姜玉华的手指停了下来。 “风心,你看这个!” 赵风心连忙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姜玉华身边。 只见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篇媒女士发布的自媒体文章,标题十分醒目: 《震惊!这家新开火锅店卫生堪忧,顾客竟在火锅中吃出死老鼠! 文章还配有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照片中似乎能看到火锅里有一个黑色的物体。 “这篇文章发布的时间是一个月前,发布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而文章中提到的火锅店,是一家名叫非雨能的新店。 我查了一下这家火锅店的经营情况,在文章发布前,生意非常火爆,顾客络绎不绝。 但文章发布后,客流量急剧下降,几乎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 “这么说来,非雨能火锅店的老板很可能因为这件事对媒女士怀恨在心,从而产生了杀人动机。” “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非雨能火锅店调查一下。” 第二天清晨,姜玉华和赵风心早早来到非雨能火锅店。 此时,火锅店还没有开始营业,店门紧闭。 姜玉华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的服务员打开了门。 他看到姜玉华和赵风心穿着警服,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警察同志,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在调查一起凶杀案,想找你们老板了解一些情况。” 服务员听后震惊不已,视线在姜玉华和赵风心之间来回切换。 “老…老板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已经好几天没来店里了。”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赵风心问道。 “不知道。” 姜玉华和赵风心走进店里,环顾四周。 店内装修简洁大方,但桌椅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显得有些冷清。 “你们店最近生意不太好啊。” “是啊,自从一个月前那个自媒体人发布了那篇造谣文章后,我们店的生意就一落千丈。老板为了这件事,愁得一夜白头。” “那你们老板有没有说过什么过激的话?或者异常的行为?” 赵风心问道。 “有一次,老板喝多了,说一定要让那个造谣的人付出代价。当时我们都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了一眼,继续问道: “那你们老板平时为人怎么样?” “老板是个很实在的人,一直都诚信经营。对员工也很好,从来没有发过脾气。” 姜玉华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便和赵风心离开了火锅店。 “姜队,你觉得非雨能是凶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只能说有很大嫌疑,得先了解清楚他案发前后的行踪。” “姜队,附近好像还有一家火锅店,要不要过去看看?” “走!去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两人迅速来到了那家火锅店。 但是,这家店大门紧闭,卷帘门上挂着一把大锁。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产生了连锁反应?” 赵风心惊讶道。 姜玉华没有说话,绕着火锅店走了一圈,发现了几张被风吹散的纸片。 捡起来一看,是店铺的水电费账单,上面显示这家店的老板名叫锅火逸。 两人向周围的商家打听锅火逸的情况,得到的消息却让他们更加困惑。 据一位经常在附近摆摊的大爷说,锅火逸在几天前突然消失了,走得非常匆忙,连店里的员工工资都没结清。 与此同时,凌安正在对死者的手机和电脑进行深度解析。 经过几个小时的不懈努力,他终于突破了一层又一层的加密防护,成功打开了一个隐藏极深的文件夹。 看着文件夹里的内容,凌安兴奋大喊: “找到了!” 他迅速起身,拿着刚刚打印出来的文件,朝着姜玉华和赵风心所在的办公室跑去。 “你们看这个!” 凌安将文件递到他们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 姜玉华和赵风心接过文件,文件里是一些聊天记录和转账截图。 内容显示锅火逸曾与媒女士进行过多次秘密交易。 锅火逸为了打压竞争对手非雨能的火锅店,花钱雇佣媒女士撰写并发布了那篇恶意造谣的文章,给非雨能的生意带来了致命打击。 “原来如此!” 姜玉华猛地一拍桌子。 “从锅火逸突然失踪来看,非雨能很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非雨能很可能在得知真相后,先杀了媒女士,然后又去找锅火逸算账了。” “加大搜索力度,从非雨能和锅火逸的人际关系入手,务必找到他们的下落。” 于是,姜玉华和赵风心兵分两路,开始对非雨能和锅火逸的人际关系展开全面调查。 姜玉华带领一组警员,走访了非雨能的亲朋好友和生意伙伴,试图了解他最近的行踪和异常举动。 赵风心带着另一组警员,调查锅火逸的社交圈子,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经过一天的奔波,姜玉华这边终于有了一些收获。 一位非雨能的朋友告诉他们,非雨能在案发前几天曾向他打听过锅火逸的行踪,还表现出了极度的愤怒和怨恨。 这一信息进一步证实了他们的猜测,非雨能很可能已经对锅火逸展开了报复行动。 与此同时,赵风心也从锅火逸的一个员工那里得知,锅火逸在失踪前曾接到过一个神秘电话,之后便显得十分慌张,匆匆离开了火锅店,再也没有回来。 在电信部门的帮助下,警方很快查到了那个神秘电话的使用者正是非雨能。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监控画面密密麻麻,姜玉华、赵风心和一众警员围聚在屏幕前。 “把案发当晚出城方向的监控再调出来,逐帧查看。” 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开始一帧一帧地回放。 “停!” 赵风心突然大声喊道,手指指向屏幕的一角。 “看这里!这辆车的车牌号码和非雨能的很像。” 姜玉华立刻凑近屏幕,只见画面中,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夜晚的街道上疾驰而过,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但车牌号码的部分数字依稀可辨。 经过一番比对,确定了这辆车就是非雨能的。 警员们沿着车辆行驶的路线,不断调取各个路口的监控录像,发现非雨能的车最终朝着他老家的方向驶去。 深夜,几辆警车闪着警灯,朝着非雨能的老家疾驰而去。 经过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警车终于抵达非雨能的老家。 下车后看到一位在村口晒太阳的老大爷,姜玉华立刻走上前去,礼貌地向老大爷打招呼: “大爷,您好!我们是警察,想问您见过非雨能吗?” “非雨能啊,前几天晚上有一辆车停在村头,下来的那个人看着有点像他。不过,他很快就走了,我也没太在意。” “那您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我看他好像是往山上去了,上面荒无人烟的,也不知道他去那里干什么。” 告别了老大爷后,姜玉华和赵风心带领警员们朝着村后的山走去。 蜿蜒的山路崎岖不平,越往上走,山林愈发茂密,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枝叶遮挡。 “队长,你看这边!” 一名警员突然大声喊道。 姜玉华和赵风心迅速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只见那名警员正站在一片新翻动的泥土上面。 姜玉华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泥土看了看。 “挖开它!这里刚被翻动不久。” 随着泥土被一点点挖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逐渐弥漫开来,众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挖了一米深之后,一具尸体逐渐显露出来。 尸体已经开始腐烂,面目全非,但从穿着和体型上可以判断,这正是不久前失踪的锅火逸。 “立刻通知凌安,让他尽快赶过来。同时,封锁现场,保护好证据。” 没过多久,凌安带着法医团队赶到了现场,立刻投入到对尸体的检验工作中。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凌安得出了初步的结论。 “死者是被活埋致死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天前。从尸体的状态来看,他在被埋之前应该遭受过殴打和折磨。” “搜山,把非雨能找出来。” 随着姜玉华一声令下,警员们在山上展开搜索。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上的气温也越来越低,搜索工作变得愈发艰难。 就在大家感到有些疲惫和绝望的时候,一名警员突然在远处的树林中发现了一丝光亮。 “姜队,那边有光!” 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刻朝着光亮的方向跑去。 只见在树林的深处,有一个破旧的山洞,洞口闪烁着微弱的火光。 山洞里阴冷潮湿,火光在石壁上摇曳。 众人走进山洞深处后,看到了一个人影。 听到动静的人影缓缓转过身来,正是非雨能。 “非雨能,你涉嫌两起命案,现在跟我们回警局,把事情交代清楚!” “我为那个火锅店倾注了全部的心血,严格把关每一份食材,一心只想做出让顾客满意的味道。 生意刚有起色的时候,我满心欢喜,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 可是,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了钱,为了流量,不分青红皂白编造谎言。 还有锅火逸!嫉妒我的生意比他好,竟然花钱雇人来抹黑我。 我去找他理论,他却嚣张地嘲笑我,说我是个跟不上时代的老古董。 至此,我开始暗中调查媒女士,找到了她的住处。 那天晚上,我趁着她毫无防备,潜入了她的家中将她活活掐死。 然后打电话将锅火逸约了出来,把他埋在土里。” 第七十一章 喜提敞篷跑车 一个老旧小区的路灯坏了一大半,到了晚上,漆黑一片,业主们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摔个狗吃屎。 久而久之,业主们实在忍无可忍,纷纷来到物业办公室讨说法。 “你们到底管不管?这小区还能不能住人了!” 大爷满脸通红,用拐杖使劲敲地面。 “就是!物业费也没少交!这事要是再不解决,你们物业也别干了!” 大妈指着物业的鼻子大喊。 物业经理李先生露出八颗牙齿,职业假笑: “先别激动,大家先听我说两句好吗? 你们的诉求我们都知道了。 下周,最迟下周,我们一定把你们反馈的问题解决!” “下周这些问题再不解决,你们就滚出这个小区!” 大妈说罢,大家便交头接耳的离开了。 第二天,李先生拿着贪污的物业费,在高档餐厅里和朋友胡吃海喝。 酒足饭饱后,他摇摇晃晃地走出餐厅,正好碰到了小区的业主赵姐。 看到李先生这幅模样,赵姐心里起了疑。 就物业经理那点收入,哪够他来这里挥霍。 “李经理,你这日子过得挺滋润啊,我们小区的物业费不会都被你这么花了吧?” “赵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这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攒的钱,偶尔来放纵一次很正常吧。” 说罢,便匆匆钻进车里,一脚油门开走了。 看着远去的车辆,赵姐越想越气,反手便将自己看到李先生在高档餐厅挥霍和换新车的事情发进了业主群,群里瞬间炸了锅。 “什么?他拿着我们交的物业费去享受生活?” “难怪修个路灯要拖这么久,合着我们的钱都进了他的口袋。” “必须得让他给个说法,把钱吐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当业主们正准备乘坐电梯去上班上学时,李先生的母亲却霸占着电梯不让别人用。 此时正值上班上学的高峰期,业主们发现电梯一直停在一个楼层,急得直跺脚。 “这谁啊?坐个电梯那么墨迹!” 一位上班族提着公文包,看着卡在一个楼层迟迟不动的电梯,满脸焦急,不停地看手表。 “刚有人上去看了,是物业经理他妈,拿个板凳卡在电梯门口,不让别人用,赶时间的话还是走楼梯吧。” 一位送孩子上学的妈妈刚好路过,说完便朝楼梯走去。 闻言是那个疯婆子又来搞事,大家无奈,只得走楼梯。 午夜时分,一个小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电梯口。 只见他左右张望一番后,便迅速进入电梯。 小黑进入电梯后,没有按下任何楼层按钮,而是径直蹲下,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一些工具,在电梯内捣鼓起来。 第二天早晨,每个楼层的电梯间都被贴上“电梯正在维修,暂时无法使用!”的a4纸,唯独李先生母亲所在的楼层没有贴。 众业主无奈,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迈向楼梯间。 楼梯里挤满了人,怨声载道。 就在大家陆续走到一楼时,被电梯间传来的一声巨响吓得提心吊胆。 呆立当场十秒钟后,众人齐刷刷看向电梯。 只见电梯所在的位置,尘土飞扬,原本紧闭的电梯门扭曲变形。 “这是什么情况!电梯不是在维修吗?维修人员不会出事了吧!” 一位热心的大叔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向电话那头说明了情况。 十分钟后,消防车率先抵达,消防员们迅速从车上跳下,熟练地展开救援设备。 一分钟后,救护车也抵达现场,医护人员提着急救箱在一旁待命。 消防员们用生命探测仪确定了被困人员的位置,发现还有生命迹象,只是被困在严重变形的电梯轿厢里。 由于电梯坠井,轿厢结构受损严重,常规的救援工具难以施展。 “用液压扩张器,慢慢撑开变形的轿厢,注意动作要轻,千万别伤到被困人员!” 经过漫长的努力,轿厢终于被撑开了一条缝隙。消防员趴在地上,将手电筒伸进缝隙,看到了满脸是血、昏迷不醒的李先生的母亲和她怀里的孙子。 “坚持住!我们马上救你们出来!” 消防员们见状,加大救援力度,将缝隙一点点扩大。 半个小时后,李先生的母亲和儿子被消防员从电梯井里救出。 两人浑身是伤,昏迷不醒,但好在还有一口气。 医护人员迅速将他们抬上救护车,拉响警报,朝医院赶去。 当救护车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时,前方一辆黑色轿车正龟速行驶,丝毫没有给救护车让路的意思。 救护车司机心急如焚,压着喇叭不松手,车上的医护人员都觉得一阵耳鸣。 车上的李先生听到喇叭声后,非但没有避让,反而不耐烦地从车窗探出头,白了救护车一眼。 路怒症发作后,李先生猛踩刹车,将救护车拦在后边。 救护车司机见状赶忙下车,向李先生解释情况,请求他让一让,可李先生根本不鸟他。 两旁车道的司机见状,连忙向前开动车子,给救护车让路。 当救护车突出重围,赶到医院时,车上的仪器显示,李先生的母亲和儿子的生命体征急剧下降,已然错过了最佳抢救时机。 此时,路怒症的李先生正在路上飙车。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李先生烦躁地接起。 “李先生,很抱歉通知您,您的母亲和儿子因伤势过重,抢救无效,已经去世。” 听到这个噩耗,李先生大脑一片空白,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抖,整个人瞬间僵住。 就在这时,前方路口突然出现一辆转弯的大货车,沉浸在巨大悲痛中的李先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径直朝着货车冲去。 一个呼吸后,只听一声巨响,李先生喜提一辆敞篷车,并给它附上自己的魂环。 消防员在救援结束后,为了查明电梯坠井的原因,避免类似悲剧再次发生,对事故电梯展开了细致检查。 他们爬进电梯井,在手电筒的灯光下一寸一寸地查看电梯的各个部件。 当检查到连接电梯的钢索时,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个个神色凝重。 只见粗壮的钢索竟被锯断,切口平整光滑,显然是被专业工具所为。 众人迅速将这一重大发现上报,警方得知消息后,高度重视,立即介入调查。 姜玉华与赵风心迅速赶到现场,拉好警戒线,驱散围观群众,开始着手调查。 姜玉华蹲下查看被锯断的钢索,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触碰切口,向消防员仔细询问发现时的情况。 赵风心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大爷。 “大爷,您好!我是负责调查电梯事故的警察,想跟您了解点情况。” “警察同志,这小区啊…最近可乱套了! 物业经理李先生,贪污物业费,好多该修的设施都没人管。 就说那路灯,都坏了两个月了,一直拖着不修。” “能详细说说李先生贪污的事儿吗?有没有具体证据?” “证据倒是没有,不过大家心里门清。 小区里的路灯坏了,健身器材也不能用,他却换了新车,还去那种消费特别高的地方。” “您知道电梯的事吗?” “说到电梯我就来气,那天李先生的母亲,莫名其妙地用凳子卡电梯门,不让大家用电梯,害得大家只能走楼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向大爷道谢后,赵风心又马不停蹄地走访了几家住户,但得到的都是几乎相同的答案。 于是推测这起电梯坠井事件,与李先生一家的恶行有关,犯罪嫌疑人极有可能是本小区业主。 赵风心将得到的消息和自己的推测告知姜玉华后,将调查重点转向小区监控。 他们一头扎进监控室,却发现小区监控没几个能用的,显示屏上的监控画面有一半以上都是黑的。 抱着有比没有好的心态,二人从电梯坠井前一天开始,逐分逐秒地查看。 时间悄然流逝,两人的眼睛布满血丝,却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终于,在坠井前一天的晚上十一点半,监控画面中出现一个可疑身影。 此人全身包裹在黑色连帽衫里,身形消瘦,刻意压低帽檐,鬼鬼祟祟地走向电梯。 “就是他!” 赵风心兴奋大喊。 他们反复播放这段视频,试图看清凶手的脸。 由于监控年久失修,无论怎么放大、调整画面,都只能看清凶手的轮廓,看不清脸。 “这个李先生还真是自作孽!” 赵风心叹息一声。 尽管看不清凶手的脸,但姜玉华还是从监控中获取了一些线索。 凶手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走路时右脚微跛。 根据监控中凶手的特征,赵风心和姜玉华马不停蹄地对小区住户展开地毯式排查。 他们一家一户走访,仔细询问居民近期的活动情况,并在翻阅大量户籍资料后,锁定了三名犯罪嫌疑人。 第一位是小区的水电工老张,他熟悉电梯构造,身形与监控中的凶手有几分相似。 第二位是曾经与李先生发生过激烈冲突的业主王先生。 他脾气暴躁,一直对李先生的工作不满,走路时右脚也有轻微跛态。 第三位则是独居的神秘男子陈先生,他平时深居简出,行为举止十分低调,案发当晚行踪诡异,且身高恰好符合警方推测。 第七十二章 气得脸都绿了 赵风心和姜玉华来到水电工老张的住处,屋里工具随处摆放,显得有些凌乱。 “电梯坠井前一天的晚上十一点,你在哪里?” “那时候我刚到家不久,发现家里好像进贼了,就检查了一下贵重物品有没有丢。 结果贵重物品没有丢,吃饭的家伙都是丢了一点。” “小偷偷了哪些东西?” “有扳手、螺丝刀,还有切割用的锯子。” “你家失窃,怎么没报警?” “我想着贵重物品又没丢,工具也值不了几个钱,而且感觉报警挺麻烦的,为了那点东西不至于。” 离开老张家后,赵风心和姜玉华来到陈先生的住所。 面对警察的突然到访,陈先生眼神闪躲,双手局促地揪着衣角。 透过陈先生看向屋内,赵风心惊奇的发现,屋内的布置粉嫩嫩的,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男生的家。 “陈先生,我们在调查电梯坠井案,想了解一下案发当晚你的行踪。” 陈先生张了张嘴,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嘟囔,眼神游移不定,始终不敢直视姜玉华的眼睛。 看着如此胆小如鼠,扭扭捏捏的男生,赵风心笑道: “别紧张!如实说就好,这对案件调查很重要。” “一…一定要…要说吗?” 姜玉华和赵风心点头表示肯定。 陈先生无奈,默默低头,双手在身前扣来扣去。 “那…那天晚上,我…我…我男扮女装在直播间直播。”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赵风心蹲下一看,陈先生已是满脸通红。 “一整晚都在直播?有直播记录吗?” 陈先生犹豫片刻后缓缓点头,拿出手机搜索直播切片。 同时小声解释,这是自己的主要经济来源,而且收入可观。 看着手机上的直播切片,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不可置信地异口同声道: “这是你?” 但是仔细一看,陈先生屋内的布置确实和直播里的一样,赵风心补充道: “你能还原一下直播时的形象吗?” 陈先生听后眨了眨眼,三秒后缓缓点头,十分不情愿地走进卧室。 “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姜玉华感叹一声。 “姜队,看看你的。” “我怕吓到你!” 十分钟后,陈先生换好衣服化好妆走出卧室,看得二人目瞪口呆。 “感谢你的配合,打扰了!” “女生男相确实好看!” 赵风心和姜玉华来到王先生家,王先生打开门看到警察后,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他老婆站在他的身旁。 “王先生,我们正在调查电梯坠井的案子,需要了解一下案发当晚你的行踪。” “那天晚上我一直和我老婆在家,做夫妻该做的事。” 说完,瞥了一眼身旁的老婆。 “对,他昨天一整晚都没出门,在努力做功课呢。” 赵风心仔细观察着两人的表情,捕捉到王先生老婆眼神中的一丝慌乱。 “那你们具体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什么人能证明?”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做爱能听懂吗?具体哪些姿势还得告诉你是吧!还得找人证明!” “希望你能理解,你提供的信息越详细,越有助于洗清你的嫌疑。” “该说的我都说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谢谢你的配合,打扰了!” 离开王先生家后,赵风心和姜玉华觉得这对夫妇的行为举止十分可疑,决定从侧面寻找证据,验证他们的不在场证明。 于是马不停蹄地前往王先生楼下的住户家。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女性,神色略显疲惫,但面对警察的到访,仍礼貌地将二人迎进屋内。 “您好,我们正在调查电梯坠井案,想向您了解一下案发当晚楼上王先生家的情况。” 赵风心微笑着表明来意。 “那晚啊,我正准备睡觉,就听到楼上传来很大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他们在做夫妻间的事儿,吵得我根本睡不着,奈何老公睡得像死猪一样。” “确定是从王先生家传来的吗?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 “肯定是他们家,好几年的邻居了,他老婆的声音我熟得不能再熟了。 时间嘛…差不多是晚上九点多开始的,一直断断续续到十一点左右。” 走出房门,两人陷入沉思。 王先生夫妻的不在场证明得到了印证,线索中断,现在只能从凶器入手展开调查了。 随后,他们来到收破烂的大爷处,原本只是例行询问,没想到竟有了意外收获。 大爷的废品站里堆满了杂物,赵风心和姜玉华在杂物海中捞针并询问。 突然,姜玉华的目光被角落里一套工具吸引。 他上前拿起工具并核对,发现与水电工老张丢失的那批相同。 “大爷,这套工具您是从哪儿收来的?” 姜玉华将工具递到大爷面前。 “哦,前几天有个年轻人拿来卖的,说是家里用不着了。 我看这工具还挺新,就收下了。” “您还记得那年轻人长啥样吗?大概什么时候来的?” “长什么样子…嗯…天太黑,看不清脸,就记得高高瘦瘦的,哪天来的忘了。” 王先生下班后回到小区,刚走到楼道口,就碰到了楼下的邻居。 只见邻居一脸坏笑,上前拍了拍王先生的肩膀。 “哟!王先生,等你很久了!那天晚上那动静,我在楼下听得一清二楚。 要不是赶紧装睡,我老婆估计不会放过我。快跟兄弟说说,用了什么好东西,这么生猛。” 王先生面色一沉,随即尴尬地笑了笑: “那天啊,就是超长发挥,没用什么东西。”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别藏着掖着了,大家都是男人,分享分享经验呗。” 王先生听后,手在口袋中握拳,心里一阵恼火,却又不好发作。 回到家,王先生靠在门上,回想起邻居的调侃,没想到自己随便应付警察想出来的借口竟然成真了,那就意味着自己被绿了。 接下来的几天,王先生发现老婆确实和往常不太一样。 以往总是愁眉不展的她,皮肤状态并不好,最近却容光焕发,显然是被滋润了。 这天中午,王先生趁老婆在厨房做饭,悄悄翻看她的手机,发现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都被删得干干净净。 王先生瞬间一肚子火,心中暗暗发誓要弄死那个给自己戴绿帽的男人。 晚上,他向主管请了假,准备第二天偷偷跟踪老婆。 第二天,王先生假装去上班,实则躲在小区角落。 终于,老婆出门了,她精心打扮,满目春风。 王先生远远地跟在后面,一路上七拐八绕,直至老婆走进了一家咖啡馆。 王先生躲在窗边,透过玻璃看到老婆和一个陌生男人相对而坐,两人有说有笑,男人还对自己的老婆动手动脚。 看到这一幕,王先生杀心顿起,转身便在街边的便利店买了一把水果刀。 王先生握着水果刀,在咖啡馆外徘徊。 就在他准备冲进去弄死那个男人时,想到电梯坠井的风波还未过去,瞬间冷静下来,并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回家。 “公司安排我出差几天,明天就走。” “注意安全!” 看到心情愉悦的老婆,王先生气的直咬牙,开始收拾行李,实则是在准备作案工具。 并趁着老婆不注意,在她的手机里安装了定位软件。 第二天一早,王先生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妻子满脸笑意地跟在身后,一直将他送到小区门口。 看着老公的背影渐行渐远,妻子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拨通了情人的电话。 “亲爱的!他出差了,我好想你!”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小区地下停车场,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直奔王先生家。 王先生的妻子刚打开门,男人便如饿狼扑食般扑了上去,双手掀开衣服,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王先生的妻子顿时一惊,但当她闻到熟悉的香水味时,非但没有反抗,反而微微闭上双眼,一副享受的神情。 “吓死人家了!让我摸摸你的大宝贝!” 王先生的妻子一手搂住男人的腰,对着男人的耳朵喘气,另一只手…… “就只是摸摸吗?” 男人单手解扣,抱着对方拥吻。 “嗯……还要喝手摇牛奶!” 两人在客厅就难掩激情,衣物一件件滑落。 随后,他们一路拥吻至卧室,在床上翻滚一周后,盖上被子进入正题。 二人大战两个小时后精疲力竭,双双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地上多了六个小雨伞。 此时,王先生已在家中观战一个小时,气得脸都绿了。 见屋内没了动静后,蹑手蹑脚走进卧室,看到床上那对盖着被子的狗男女,王先生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第七十三章 改名换姓 王先生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胶布走到妻子身边,将妻子的嘴巴封上。 嘴巴不能喘气的妻子瞬间惊醒,惊恐地瞪大双眼,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王先生便手脚麻利地将其五花大绑,无论妻子如何挣扎,都是徒劳之举。 紧接着,王先生又以同样的方式,将胶布狠狠封在男人的嘴上。 十分疲倦的男人闭着眼睛摇头晃脑,以为情人还想要,只是侧过身子继续睡觉,并未察觉到危险。 待其被五花大绑后,才不情愿地睁开双眼,以为情人要跟自己玩点特别的游戏。 直到男人看到眼前的王先生正是情人的老公时,惊恐地瞪大双眼,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扭动着身体。 此刻为时已晚,不过白白浪费力气,只能发出绝望的闷哼。 王先生站在床边,怒目圆睁,压抑许久的情绪如决堤洪水般倾泻而出。 他一脚踢翻了床边的椅子,“哐当”一声在寂静房间里格外刺耳。 “你们这对狗男女!” 王先生嘶吼着,额头上青筋暴起。 妻子眼中满是恐惧,泪水夺眶而出,拼命摇头并发出“呜呜”的声音。 情人别过头,不敢直视王强的眼睛,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王先生猛地揪住情人的头发,将他的头硬生生抬起。 “你不是挺有能耐吗?敢睡我老婆!” 说着,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痰。 “年龄大了,需求高了,觉得我满足不了你了是吗? 你要是觉得不尽兴,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吃药! 吃药不行可以用玩具啊!有必要去外面找野男人吗?” 妻子见状拼命摇头,泪水流得更凶了。 可王先生根本不为所动,依旧滔滔不绝地宣泄着心中的愤懑。 王先生再次揪着情人的头发,像拖死狗一般把他从床上拽下来,一路拖向浴室。 情人白嫩的皮肤与地板摩擦,很快变成了血红色,身体传来的痛感令其发出含糊不清的求饶声。 一进浴室,王先生一脚踹向情人,使其翻滚一周。 随后从柜子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刀,缓缓转身,露出变态的笑容。 “是不是觉得自己年轻有本钱?我今天就让你改名换姓!” 情人见状瞳孔地震,身体本能的拼命往后缩,想要求饶却无法清晰的吐出一个字。 王先生渐渐逼近,在情人面前缓缓蹲下,拿着剪刀的手慢慢抬起。 情人的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如待宰的羔羊般可怜又无助,脑袋不停地左右摇晃。 只见王先生手起剪刀落,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溅到了浴室的瓷砖上,情人在剧痛中昏死过去。 看着眼前的惨状,王先生脸上的疯狂并未褪去,从角落里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电锯和刀具。 不知过了多久,情人的身体如同被巴雷特打中一般,变得东一块西一块。 王先生喘着粗气来到卧室,看着被五花大绑、眼神中充满恐惧的妻子,没有丝毫怜悯地揪住妻子的头发,将她拖到地上。 妻子拼命挣扎,双脚在地上胡乱蹬踹,但却无济于事。 直到妻子被拖进浴室,看到地上的惨状后才停手。 妻子眼睛瞪得像铜铃,恐惧到了极点,身体剧烈颤抖,几近昏厥。 王先生没有理会妻子,弯下腰开始收拾浴室的残局。 他的双手沾满鲜血,将地上的碎块一块一块地塞进黑色塑料袋里。 袋子装满后,王先生打开浴室的柜子,拿出清洁剂、刷子和抹布,开始清理浴室内的痕迹。 妻子见状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地看着这一切,身体像高潮一般痉挛不停。 王先生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 清理完浴室后,王先生用剪刀剪断妻子身上的绳子,大吼一声: “站起来!” 妻子吓得双腿发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站起身。 “把你自己给我冲洗干净!特别是装满浆的那个地方!” 一天后,警局内的电话铃声响起。 “警察同志,我老公失踪了!” “您先别着急,慢慢说。” 女子声称自己的老公扉先生一天前出门后就再没回来,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自己找遍了所有老公可能去的地方,都不见人影。 挂断电话后,赵风心和姜玉华马不停蹄赶到扉先生家中。 扉先生的妻子双眼红肿,满脸泪痕。 “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找到我老公!” “您先别急,跟我们说说,扉先生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他最近鬼鬼祟祟的,老是背着我接电话,一看到我就挂断。 在家的时候,对我也提不起兴趣,心不在焉的草草了事。 问他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大,他就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他有没有说过要去什么地方,或者和什么人见面?” “他什么都没说,就是那天出门前特意打扮了一番。” 赵风心和姜玉华回到警局,开始调取监控。 顺着监控一路追踪,发现扉先生在多个路口转弯,最终的目的地竟是电梯坠井的那个小区。 “他去那个小区干什么?难道和电梯案有关?” “或许可以并案侦查。” 王先生在小区楼下抽烟透气,瞧见几个警察正四处询问居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为了保险起见,他凑到一群闲聊的大爷大妈旁,想要打探一些消息。 “你们听说了没有?警察在找一个失踪的年轻男人。” “有的有的,也不知道咋回事,这小区最近净事儿事儿。” 王先生听后脸色大变,手里的烟掉落在地,转身就往家里跑。 一进家门便冲到卧室,一把掀开被子,冲着被五花大绑的妻子低吼: “警察在找你的那个情人,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床底下,要是敢发出一点声音,我让你死得比他还惨!” 说完便将妻子塞进了床底。 “您好,又来打扰您了,这次是关于失踪案的调查,想问您几个问题。” “问吧,知道的我肯定说。” 王先生站在门口,没有让姜玉华和赵风心进屋的意思。 “你有见过照片上的这个人吗?” 赵风心拿出扉先生的照片。 看到照片的瞬间,王先生呆滞了三秒钟,然后装作思考的样子想了一会儿,最后装傻充愣地摇了摇头。 “那打扰您了!” “对了!您妻子呢?” 赵风心刚转过身又转了回来。 “我…老婆她,怀了。我照顾不过来,就先让她回娘家修养一阵子。” “那就恭喜了!” 等警察走后,王先生“砰”地关上家门,快步走向卧室,将妻子从床底拽了出来。 “那个男人是谁?住哪儿?” “他叫扉先生,住在xx小区。” 王先生来到扉先生的家门口,深吸一口气后敲响了房门。 扉先生的妻子打开门,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陌生面孔问道: “请问您找谁?” 看着面前貌美如花的女人,王先生有了生理反应。 “你老公没有失踪,他和我老婆搞在一起了!” 扉先生的妻子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用手捂住嘴: “你……你说什么?我老公他现在在哪里?” “趁着我出差的这三天,你老公和我老婆整整搞了三天!” “你的意思是我老公现在在你家,和你老婆在一起?” 王先生从兜里掏出手机,翻出妻子和扉先生亲密的照片,举到她面前: “他俩搞在一起很久了!” 扉先生的妻子接过手机,确认照片上的男人确实是自己的老公之后,将手机递给王先生。 “带我去见他,我要跟她当面对峙!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你见不到他了。” “你什么意思?” “他已经死了!要不你考虑考虑我?” “你说什么?” 扉先生的妻子预感到危险,正欲关上房门,却发现王先生正用手撑着房门。 “你到底想干嘛?快点放手!要不然我要报警了!” “报警?你报啊!” 说罢,王先生捂住扉先生妻子的嘴,用脚后跟关上了房门,扉先生的妻子在剧烈的挣扎中被拖到了浴室。 王先生随手扯下一块毛巾,将扉先生妻子的嘴巴堵上,然后扯下一块浴巾,将扉先生妻子的双手绑上。 赵风心和姜玉华在小区里挨家挨户地走访调查,得到的线索却寥寥无几,心情无比沉重。 来到最后一户居民的家门口,赵风心敲响了房门。 随后,一位老大爷打开门。 “大爷,麻烦您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他失踪了。” 大爷接过照片,眯着眼端详了好一会儿,嘴里喃喃道: “这人看着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 大爷挠挠头,努力回忆着,突然一拍大腿: “想起来了!电梯坠井那天,我下楼扔垃圾,瞅见他进了王先生的家里! 当时我还纳闷,王先生平时独来独往的,咋有客人来了。” “大爷,您确定是王先生家吗?还记不记得大概时间?” “就是他家,大概是晚上八九点的样子。” 赵风心和姜玉华顺着大爷提供的线索,将调查重点转向王先生。 当二人前往王先生妻子的娘家时,发现王先生的妻子根本没有回娘家。 妻子去向不明,失踪的扉先生又和他有关联,二人意识到,必须尽快找到王先生的妻子,或许她就是解开这一系列谜团的关键人物。 于是马不停蹄地返回警局,准备调取更多关于王先生妻子的线索。 回到警局后,赵风心和姜玉华迅速投入调查。 他们调出王先生家附近的监控录像,从扉先生失踪当日开始,一帧一帧仔细查看。 画面里,王先生神色匆匆地进出家门,却始终不见他妻子的身影。 调查监控无果,他们又查询王先生妻子的所有出行记录,无论是航班、高铁,还是市内的公交、地铁,都没有任何她的踪迹。 通讯记录也毫无异常,她的手机自那天后就再没使用过,宛如人间蒸发。 “奇了怪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调查王先生的妻子无果后,赵风心和姜玉华决定暗中调查王先生,安排人手24小时对他进行监视。 “目标有动静了,王先生出门后,径直前往了扉先生的家!” 赵风心和姜玉华闻言立刻精神起来,迅速驱车前往。 到达目的地后,赵风心和姜玉华躲在楼道里,紧紧盯着扉先生家的大门。 过了许久,王先生意犹未尽地从扉先生家里出来。 待王先生走后,二人立刻上前,敲响了扉先生家的门。 “砰砰砰”,敲门声在楼道里回荡,可屋内却毫无动静。 二人对视一眼,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敲门的同时大喊: “开门!警察!” 然而,依旧无人应答。 姜玉华果断联系开锁师傅,没过多久,门锁打开。 当他们走进卧室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一惊,姜玉华瞬间转身,一时间手足无措。 只见扉先生的妻子被绳子紧紧捆绑在床上,一丝不挂,嘴里塞着毛巾,眼神空洞。 赵风心赶紧上前,拿出她嘴里的毛巾并迅速割断绳索。 听完扉先生妻子讲完前因后果后,赵风心和姜玉华马不停蹄地赶往王先生家。 到达王先生的家门口后,姜玉华立即破门而入。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王先生站在客厅中央,看着举枪瞄准自己的姜玉华,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将王先生制伏后,二人在屋内搜索。 很快,赵风心在床底发现了被绑得严严实实,嘴被胶布封上的王先生妻子。 赵风心赶紧上前,将其从床底翻滚出来,解开她身上的绳索,撕掉胶布。 “别怕!你老公已经被控制住了。” 王先生妻子听后,瘫倒在赵风心怀里放声大哭。 审讯室里,王先生双手被铐在桌上,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偷水电工老张的工具,割断电梯钢索,杀害扉先生,强暴扉先生的妻子,限制自己妻子的人身自由。 第七十四章 巨大老鼠 “都小心点,这次的情况很棘手!” “据说这里很邪门!” 姜玉华三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工厂内部走去。 突然,一阵吱吱声从工厂深处传来,刺耳的让人头皮发麻。 “什么动静?” 赵风心握紧了手中的警棍。 姜玉华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大家放慢脚步。 他们顺着声音的方向缓缓靠近,只见一个体型如中型犬般大小的黑影在角落里缓缓挪动。 凌安在微弱的光线下看清了黑影的真面目,一只灰色毛发的巨型老鼠,两颗长长的门牙感觉能咬碎一切。 “这是…老鼠?” 凌安难以置信地低声惊呼。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巨鼠突然前爪刨地,如黑色炮弹般向他们扑来。 “小心!” 察觉到危险的赵风心立刻朝着巨鼠开枪,子弹精准命中,但巨鼠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晃了晃身子,耳朵微微颤动后便朝着开枪的赵风心袭来。 “该死!” 眼看巨鼠扑了过来,子弹又不能对其造成伤害,赵风心迅速侧身翻滚躲避。 巨鼠扑了个空,趴在原地伺机而动,赵风心也迅速起身。 凌安躲在掩体后面,观察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冷静分析后,发现巨鼠在刚刚的两次攻击之前,耳朵都会微微颤动。 “姜队,风心,它攻击前耳朵会动!” 话音刚落,巨鼠耳朵颤动,再度朝赵风心袭来。 发现身体两侧都有障碍物的赵风心,情急之下对着巨鼠滑铲。 在滑铲的过程中,赵风心发现巨鼠的腹部毛发稀疏,当机立断举枪射击。 “砰!砰!砰!” 连开三枪。 子弹命中后,巨鼠发出痛苦的吱吱声,身体开始垂直下坠。 姜玉华抓住机会,一个箭步上前,用手中的警棍狠狠地砸向巨鼠的头部。 一棍接着一棍,当第六棍砸下时,姜玉华的手都麻了,巨鼠也不再动弹。 见巨鼠倒地不起,汗流浃背的姜玉华这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呼!跟做梦一样!” “这是什么老鼠?太大了吧!” “不像基因突变,像是人为培育的,具体情况还得解剖后才知道。” “人为培育?什么人这么疯狂?” “看样子还有比这只巨鼠更棘手的事情。” 将巨鼠的尸体带回警局后,凌安一刻也没耽搁,迅速将其推进解剖室。 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凌安神色凝重地走出解剖室。 “怎么了?” 看凌安神色不对,姜玉华连忙上前询问。 “和我猜测的一样,巨鼠是人工培育的。 重点是我在巨鼠的血液里检测到一种特殊的病毒,这种病毒具有极强的传染性,一旦扩散,后果不堪设想!”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姜玉华和赵风心脸色骤变。 “或许城市边缘的那所废弃实验室里会有线索!” “走!去看看。” 三人再次踏上调查之路,前往城市边缘的废弃实验室。 “老大!有一辆车子朝这里过来了。” “什么?我看看!” 黑衣人夺过小弟手里望远镜。 “什么人会来这里?那个车牌号……靠!是警察!” 姜玉华在距离实验室不远处停好车子,徒步走向实验室。 三人刚走进实验室不久,实验室的大门就被黑衣人关上了。 “看来我们被盯上了!” “这也恰恰说明我们来对地方了。” “先呼叫支援吧,能培育那种怪物的人可不简单!” 正当凌安拿出手机准备呼叫支援时,发现这里一点信号都没有。 “没有信号,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首要任务是优先撤离,不要和他们硬碰。” “看样子你们就来了三个人啊,不多叫点帮手吗?” 话音刚落,一群身形矫健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黑衣人手里拿着一个信号屏蔽器。 三人见状迅速拔出手枪。 见到警察举枪,黑衣人不敢轻举妄动,左顾右盼开始寻找掩体。 “大门应该是走不了了,看看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走。” 姜玉华轻声说话的同时用余光观察着四周。 “五点钟方向有个通风管道,我们可以走那里。” 赵风心边说话边后撤,很快,三人来到通风管道下方。 赵风心纵身一跃,抓住了通风管道的边缘,然后用力一翻,爬了进去。 凌安和姜玉华也紧跟其后,顺利地进入了通风管道。 在狭窄的通风管道中,姜玉华三人猫着腰,手脚并用,快速地爬行着。 “姜队,前面是下坡。” “难道这通风管道通往地下?” “看样子地下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反正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下去看看!” 三人顺着通风管道滑下,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 三人不敢多作停留,眼看四下无人,迅速躲藏起来。 凌安环顾四周,发现实验室的一角摆放着几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里面浸泡着他们之前遇到的巨鼠。 就在凌安惊叹之时,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实验室,身后跟着一群科研人员。 中年男人和为首的一名科研人员交谈了几句,便径直走向那些玻璃容器。 凌安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中年男人,发现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他,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这时,中年男人的手机响了,接通电话后眉头微皱,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boss!目前的技术还存在很多风险,继续加大改造力度,可能会引发不可控的后果!” 一名科研人员上前说道。 就在凌安竖起耳朵认真听的时间,一把枪突然顶着他的后脑勺。 “把手举起来!” 凌安闻言立刻举起双手,深吸一口气后转身。 “别冲动!你们的实验我略知一二,你们的老板可能会需要我。” “要不是老板说要活的,你已经是具尸体了!站起来!” 凌安站起身后,中年男人也朝凌安的方向走来。 “boss!他说他能帮你完成实验。” “说说看,你怎么帮我。”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继续说。” “我可以通过对实验体基因序列的重新解析,找到更精准的改造方向。 同时,在生物样本的培育和处理上,我也有独特的方法,能够提高实验体的稳定性和可控性。” 中年男人闻言陷入了沉思,凌安的提议确实极具吸引力,但他是个警察,不可轻信。 “你要是真能像你说的那样,我就留你一命!否则死!” 很快,凌安设计了一个实验方案。 中年男人看过后,眼中多了些许赞赏: “你的思路倒是新颖,至于这个方案是否可行,得等我的科研团队评估之后才知道。 在那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此时,姜玉华和赵风心有惊无险的来到了实验室外的一片荒草丛中。 凌安的方案也得到了科研团队的一致认可,并经过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工作,实验终于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原本攻击性难以控制、基因稳定性极差的实验体,在新方案的作用下,各项指标逐渐趋于稳定,实验成果大大超出了中年男人的预期。 “真是可惜了,你这样的人才竟然去当警察! 这样,我这个人特别惜才,你以后就跟着我干, 要多少钱你说个数!” “你能留我一命就不错了!人要学会知足,钱的事以后再说。” 这时,成功逃离的姜玉华和赵风心看到被烧毁的警车,心里五味杂陈,无奈之下只得徒步撤离。 二人来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后,姜玉华拨通了警局的电话,向指挥中心详细汇报了他们的遭遇和当前位置。 “boss!没找到另外两个警察,但是把他们的车子烧了。” 听到黑衣人的报告,中年男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知道此地不可久留,警察马上就会找上门来。 “把实验数据带走,其余东西全部销毁。” 中年男人一声令下,科研人员便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 收拾完之后,中年男人看着这个倾注了大量心血的实验室,毅然决然地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实验室里瞬间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声。 此时,支援的警力已经赶到。 但当他们到达实验室外面时,发现里面正冒着滚滚浓烟。 “追!” 得知对方已经逃跑,姜玉华立刻下令追击。 警方沿着车辆留下的痕迹一路追踪,来到了一片废弃的工业园区。 这里地势复杂,厂房林立,是个极佳的埋伏地点。 姜玉华见状,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对讲机中说道: “都打起精神,这里很可能有埋伏!” 当警方的车队驶入工业园区的那一刻,左右两侧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听这声音,对面拥有重武器,这样下去我们自身难保,先撤退!” “撤退!” 警员们开始有序地撤退。 见到警察撤退,黑衣人的火力变得更加猛烈,直到警察完全退出这片工业园区,黑衣人才停火。 第七十五章 鼠疫 在中年男人转移后的秘密据点里,科研人员继续着巨鼠实验。 并经过夜以继日的努力,那些基因缺陷明显、性情暴躁的巨鼠,在新的改造方案下,各项身体机能达到了理想状态。 然而,如何控制这些巨鼠成为了新的难题。 它们虽然拥有强大的能力,但野性难驯,稍有不慎就会失控。 科研人员尝试了各种方法,从电击项圈到特殊的声波控制,都收效甚微。 “这些巨鼠的脑部神经太复杂了,普通的控制手段根本无法奏效。” 一名科研人员沮丧地说道。 中年男人看着特制笼子里的巨鼠,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这些巨鼠是他野心计划的关键一环,若是无法控制,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把那个警察带过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在基因研究方面有独特的见解,可以尝试从基因层面入手,开发一种特殊的控制药剂。” “很好!如果能成功,你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中年男人拍了拍凌安的肩膀,十分看好。 与此同时,姜玉华和赵风心在警方的临时指挥中心里,为营救凌安和捣毁犯罪组织而努力。 他们收集各种情报,分析犯罪组织可能的藏身之处。 凌安一头扎进了控制药剂的研发中,表面上全力以赴,实则暗中捣鬼。 经过几天的“努力”,他将一份完成的药剂交给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凌安,并立刻安排科研人员给巨鼠注射。 巨鼠被注射药剂后,安静地趴在地上,中年男人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巨鼠突然暴起,发出刺耳的叫声,疯狂地撞击笼子。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搞的鬼?之前就算没法控制,也不会让它如此暴躁!” 中年男人的笑容瞬间消失,转身质问凌安。 “我……我也不知道,理论上不应该这样的,可能是哪里出了差错,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找到问题所在。” “没这个必要了,看得出来你跟我不是一条心。来人!把他给我关起来!等我解决了这些麻烦,再来收拾你!” 几个黑衣人立刻冲上前,将凌安拖出实验室,关进了一个狭小昏暗的小黑屋。 门“砰”的一声关上,凌安的面前漆黑一片。 另一边,姜玉华和赵风心几乎翻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依然没有找到犯罪组织的踪迹,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实验室里,科研人员经过连续几天几夜的研究与尝试,终于调配出了一种全新的控制药剂。 在中年男人的指示下,一名科研人员小心翼翼地拿起装满药剂的注射器,缓缓走向体型巨大的实验巨鼠。 看到科研人员朝自己走来,巨鼠似是感觉到威胁一般,发出低沉的嘶吼,前爪不安地刨着地面。 科研人员气定凝神后深吸一口气,快速将药剂注入巨鼠体内。 三个呼吸过后,巨鼠的躁动逐渐平息,缓缓趴在地上,眼神也变得清澈起来。 “成功了?” 中年男人见状,满怀期待。 就当实验室的众人准备欢呼之时,巨鼠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随后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耳朵微微颤动后猛地站起身,用锋利的前爪撕碎了特制的束缚装置,朝着给自己注射药剂的科研人员扑了过去。 中年男人顿感不妙,迅速撤离。 “不好,它失控了!” 科研人员惊恐大喊。 话音刚落,就被巨鼠撕成了碎片。 就在巨鼠暴走之时,其他巨鼠也纷纷受到刺激,相继挣脱束缚,在实验室里横冲直撞,大肆破坏。 “清理掉那些东西,不论死活!” 跑到安全区的中年男人立刻命令武装人员前往实验室。 全副武装的人员迅速赶到,对着暴走的巨鼠展开了猛烈射击。 十分钟后,武装人员略有伤亡,暴走的巨鼠也相继倒地。 “一、二、三……” 一名正在打扫战场的武装人员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了?” 同伴问道。 “数量对不上,少了三只。”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中年男人耳中,他迅速对武装人员下达命令: “地毯式搜索实验室,它们跑出去无所谓,实验室里不要出现活的就行。” 武装人员立刻在实验室里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一个小时过后,并未发现那三只巨鼠的踪迹。 此时,逃脱的三只巨鼠正利用锋利的爪子刨动厚厚的土层。 直至夜幕降临,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三只巨鼠来到地面上一座热闹非凡的商场。 商场内灯火通明,人群熙熙攘攘。 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这里的喧嚣。 一只巨鼠如黑色的闪电般从角落里窜出,朝着人群扑去。 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怪物吓得惊慌失措,四处奔逃,站在高层的人们迅速拿出手机报警。 巨鼠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不断攻击着周围的人,鲜血溅洒在商场的地面和墙壁上。 警方接到报警后,姜玉华和赵风心第一时间带领警力赶到现场。 他们刚冲进商场,就看到受伤的人们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赵风心迅速组织警力疏散群众,同时和姜玉华一起寻找巨鼠的踪迹。 他们握紧手枪,小心翼翼地在商场的各个角落搜索。 突然,一阵尖锐的吱吱声从商场的二楼传来。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冲了过去。 当他们来到二楼时,只见三只巨鼠正躲在一个角落里,警惕地看着他们。 警方举着盾牌迅速将巨鼠包围在角落里。 巨鼠见状,耳朵微微颤动,发出愤怒的咆哮后高高跃起,朝着一名警察扑了过去。 与巨鼠作战过的姜玉华,举枪瞄准巨鼠的腹部连开数枪,精准命中后,巨鼠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摔倒在地。 另外两只巨鼠见状,直直冲向拿着盾牌的警察,由于撞击力度过大,拿着盾牌的警察直接被撞飞,导致包围圈出现了一个缺口。 两只巨鼠顺势冲出包围圈,不见了踪影。 倒在地上的那只巨鼠此刻也已振作起来,朝着缺口冲去。 姜玉华和赵风心举枪瞄准了巨鼠,但害怕误伤同伴,迟迟没有开枪,导致三只巨鼠全部逃走。 “发动所有警力,一定要在巨鼠再次伤人之前找到它们!” 姜玉华扶起倒地的同伴,沉声说道。 警方迅速调整部署,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展开了大规模的搜索行动。 “姜队,我发现了一个被打开的下水道井盖,上面有锋利的爪痕,巨鼠很可能躲进下水道了。” 一名警员通过对讲机传达消息。 “全体注意,分成小组,将周边下水道全部封锁,不要让巨鼠跑出来!” “下水道系统太庞大了,我们得想个办法精准定位它们的位置。” 姜玉华对赵风心说道。 “或许可以利用无人机携带热成像设备,对下水道进行高空扫描,巨鼠体型庞大,很好辨认。” 赵风心提议道。 “这个办法可行,立刻安排。” 半个小时后,雨点般的无人机迅速升空,在城市上空盘旋。 在警局的指挥中心里,技术人员全神贯注地盯着无人机回传的热成像画面,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画面中,下水道里的温度分布杂乱无章,热源闪烁跳动,要从中分辨出巨鼠的踪迹,难度极大。 但技术人员凭借着过硬的专业技能,在密密麻麻的热源中,终于捕捉到了三个异常的高温信号。 “找到了!在城西旧城区的下水道交汇处。” 技术人员兴奋大喊。 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刻凑到屏幕前,仔细查看巨鼠的位置信息。 确认位置无误后,姜玉华迅速下达指令: “各小组注意,目标已锁定,立刻前往城西旧城区下水道周边集合,按照预定方案进行围困部署。” 进入下水道的警员们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地面上的姜玉华通过对讲机下达指令: “不要打草惊蛇,逐步缩小包围圈,压缩它们的活动空间。” 突然,一只巨鼠张牙舞爪地朝着警员们扑了过来,瞬间撞倒最前面拿着盾牌的警员。 后方的警员们见状,立刻开枪射击。 在强大的火力覆盖下,一只巨鼠被击中腿部,发出痛苦的叫声,倒地不起。 这时,另外两只巨鼠也从黑暗中窜了出来,对警员们发起了攻击。 警员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阵型,但好在他们全副武装,并没有出现伤亡。 “保持阵型不要慌!盾牌组迅速顶上!” 带队的警员大声喊道。 警员们再次组成阵型,手中的防暴盾牌形成一道防线,抵挡着巨鼠的攻击。 在与巨鼠保持一定距离后,警员们迅速向巨鼠射击,子弹如雨点般射向巨鼠。 察觉生命受到威胁的巨鼠,在逃窜的同时仰天长啸。 瞬间,周围黑暗的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什么动静?” 话音刚落,只见无数只普通老鼠,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下水道地面。 “集中火力,别让它们靠近!” 尽管警方的子弹不断扫射,倒下的老鼠堆积如山,但后面的老鼠依旧前赴后继。 在混乱中,巨鼠也趁机对警员发动攻击。 警员们迫不得已,只能边打边退,以防巨鼠进身。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警员们弹尽粮绝,两只巨鼠也在警方的猛烈攻击下倒下。 普通老鼠们似乎失去了指挥,如潮水般快速涌退。 与此同时,医院的急诊室里嘈杂声不断。 那些在商场遭受巨鼠攻击的伤者,此刻正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高烧不退。 “医生,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一直高烧不退啊?” 一位母亲拉住医生的胳膊,满脸泪痕。 “我们已经用了各种退烧药和消炎药,但他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 这高烧很奇怪,我们怀疑是巨鼠携带的某种未知病菌感染导致的,目前还在紧急化验。” 更糟糕的是,这些伤者的家人在悉心照料他们后,也陆续出现了轻微症状。 医生们抽取伤者和家属的血液样本,在实验室里进行各种检测和分析。 显微镜下,那些陌生的病菌形态诡异,不断分裂繁殖,让医生们感到棘手。 中年男人得知城市里人们因巨鼠攻击而患病的消息后,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就不用在畏畏缩缩的了,直接跟他们摊牌就行了。” “停止控制巨鼠的研究,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巨鼠的培育上!” 科研人员接到命令后,立刻投入到巨鼠的培育工作中。 实验室里,各种仪器设备高速运转,基因培养液在玻璃器皿中翻滚。 短短半个月,一只只体型巨大的巨鼠在特制的培养舱中诞生。 与此同时,城市里的鼠疫愈发严重。 医院里人满为患,病房里摆满了病床,走廊上也挤满了等待救治的患者。 医护人员们穿着厚重的防护服,日夜忙碌,脸上写满了疲惫。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孩子吧!” 一位父亲跪在地上,紧紧拉住医生的手,泪流满面。 “我们已经尽力了,这种病菌太顽固,我们还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 而警方这边,姜玉华和赵风心在鼠疫的压力下,依旧没有放弃对犯罪组织的追捕。 第七十六章 天价解药 秘密据点内,密密麻麻的巨鼠在特制的笼子里躁动不安。 中年男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把这些巨鼠全部放出去!” 随着据点大门缓缓打开,数以百计的巨鼠如潮水般涌出,迅速分散到城市的各个角落。 一时间,城市里陷入了一片混乱。 街道上,行人们被巨鼠扑倒在地,咬伤抓伤,鲜血染红了地面。 “救命啊!” 一名女子在街道上拼命奔跑,一只巨鼠在后面紧追不舍。 就在她体力不支即将被巨鼠追上时,一名勇敢的男子冲了出来,用手中的棍棒击退了巨鼠,带着女子躲进了附近的一栋居民楼。 然而,这样的幸运儿只是少数。 城市里一半的居民都遭受了巨鼠的攻击,医院里早已人满为患,医生们面对源源不断的伤者,感到无比的绝望。 与此同时,城市的物资供应也陷入了危机。 人们开始疯狂抢购物资,各大超市、便利店的货架被一扫而空。 “这袋米是我的,你们别抢!” 一名男子死死地抱住一袋大米,与周围的人争吵起来。 在这场混乱中,人们诚惶诚恐,纷纷选择居家闭门不出。 街道上变得冷冷清清,只有偶尔传来的巨鼠叫声和人们的哭喊声。 姜玉华和赵风心带领着警方,在混乱中艰难地维持着秩序,并在各个要道设置路障,组织武装小队对巨鼠进行围剿。 在城市陷入一片混乱与恐慌之际,一则直播信息如病毒般在网络上疯狂传播。 “各位市民朋友们晚上好!想必大家都已经见识到那巨鼠病毒的威力。 我知道大家都在受苦,也知道你们急需解药。 而我,恰好有这个能力。” 此言一出,直播间瞬间被“求解药”的弹幕淹没。 “但是,这解药可不是免费的。” 中年男人话锋一转。 “它价值不菲,毕竟研发过程耗费了我无数的心血和资金。” 随后在直播间公布了一个令人咋舌的价格,这个数字让无数家庭望而却步。 “你怎么不去抢?” “有没有大佬能够查到他在什么地方,我们直接去抢!” 网友们的愤怒如潮水般涌来。 “觉得价格高的可以想想,到底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或者你们可以选择继续等待,不过在我看来,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救你们!” 中年男人靠在椅背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这则直播如同重磅炸弹,在已经混乱不堪的城市中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那些感染了未知病症、正躺在病床上痛苦挣扎的患者家属们,陷入了绝望与挣扎之中。 有的家庭四处筹钱,甚至不惜变卖家产,只为买到那一线生机。 而更多的普通家庭,只能在屏幕前哭诉,指责中年男人的贪婪与残忍。 “这个畜生!简直丧心病狂!” 看完直播的赵风心一拳砸在桌子上,怒火中烧。 姜玉华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深知中年男人这一招的狠毒,不仅在物质上对市民进行剥削,还在精神上对大家进行折磨。 迅速下令网络技术人员全力追踪直播的源头,务必锁定中年男人的位置。 但中年男人似乎早有防备,采用了复杂的网络加密技术,一次次躲过警方的追踪。 这时,一个年轻男子匆匆走进警局。 “请问,哪位是负责调查中年男人案件的警官?” “我是姜玉华,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说。” “我是一名整形医生,是来告诉你们一些关于中年男人的重要线索。” 姜玉华听后连忙请男子坐下详细讲述。 “三年前,我接待过一个很特别的顾客。他自称是一个富商,但他的行为举止和外貌特征都很奇怪,有一种说不出的异域感。 他对整形的要求非常高,而且十分神秘,总是戴着口罩和帽子,不愿意透露太多个人信息。 在手术过程中,我发现他的面部骨骼结构和常人不太一样,似乎有着独特的种族特征。” “那这和中年男人有什么关系呢?” 赵风心忍不住问道。 “因为开直播卖解药的那个人的模样,就是那个异族顾客整容后的模样。” 姜玉华和赵风心听到这个消息,震惊不已。 “你还记得那个顾客的联系方式或者其他信息吗?” “他当时用的是一个假名字,联系方式也是临时的,手术结束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不过,我在手术记录里保留了一些他术前的照片和身体数据,也许能对你们有所帮助。” 说着,男子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姜玉华。 姜玉华接过文件,仔细翻阅,里面的照片和数据让他陷入了沉思。 送走男子后,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刻对这份新线索展开了深入研究。 他们联系了专业的刑侦技术人员,对照片和数据进行分析比对,试图从这些信息中找到中年男人的真实身份和他背后的势力。 “如果中年男人真的是异族,那么他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赵风心忧心忡忡。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不能让他得逞!” 随着鼠灾和鼠疫的双重肆虐,城市的混乱程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普通警力已难以维持局面。 关键时刻,军方介入,迅速对整座城市实施了全面封锁。 一架架武装直升机在城市上空盘旋,轰鸣声震耳欲聋。 地面上,一辆辆军车严阵以待,荷枪实弹的士兵们筑起了一道坚固的防线,将城市与外界隔绝开来。 “根据上级指示,为防止危机进一步扩散,必须封锁城市,任何未经许可的人员和车辆不得进入!” 一名军官通过广播向市民传达消息。 与此同时,警方也在争分夺秒地组织市民疏散。 “大家不要慌,按照指示有序前往临时营地!” “老人和孩子先走,年轻人帮忙照顾一下!” 在警方和军方的共同努力下,市民们开始排起长队,朝着临时营地的方向前进。 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大部分市民都顺利抵达了临时营地。 这个营地位于城市边缘的一片空旷地带,搭建了许多帐篷,配备了基本的生活设施和医疗设备。 “大家按照编号找到自己的帐篷,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工作人员。” 一名警察在营地入口处大声说道。 市民们陆续进入帐篷,开始安顿下来。 医疗人员则在营地内忙碌着,为受伤和患病的市民进行治疗。 在军方封锁城市、市民紧急疏散的同时,警方对中年男人的调查也有了突破性进展,他的真实身份指向了一个神秘的异族群体。 这个异族有着独特的文化、科技和社会结构,且行踪诡秘,极少与外界接触。 而军方也迅速展开了对巨鼠的全面清剿行动。 士兵们手持特制的枪械,这种武器发射的子弹经过特殊设计,能够有效穿透巨鼠厚实的皮毛,对其造成致命伤害。 经过连续几天几夜的奋战,军方终于清剿了城市内的所有巨鼠。 与此同时,负责地质探测的技术人员通过先进的探测设备,在地底深处探测到了生命反应。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确定生命反应来自城市地下数百米深的一个巨大溶洞。 一番讨论后,军方决定派遣一支精锐的特种小队,携带先进的装备和武器,深入地下溶洞进行探测和调查。 随后,特种小队在技术人员的引导下,通过特殊的通道进入了地下溶洞。 一段时间后,他们发现了一个秘密实验室。 特种小队队长做了个“嘘”的手势,队员们立刻停下脚步,隐蔽在洞口的岩石后观察情况。 只见实验室的入口处,几名全副武装的守卫正来回巡逻。 “这里戒备太森严了,我们得想个办法潜进去。” 队员们迅速展开讨论,制定潜入计划。 他们决定先利用地形优势,悄悄解决掉外围的几个守卫,然后再想办法干扰监控系统,寻找时机进入实验室。 他们两两一组,借助岩石和管道的掩护,慢慢靠近目标。 当他们接近目标时,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捂住守卫的嘴巴,扭断他们的脖子。 就在他们准备干扰监控系统时,一名科研人员恰好走出实验室,发现了地上的尸体。 “敌袭!” 科研人员大喊。 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实验室,实验室内部的守卫们迅速反应过来,纷纷朝着入口处涌来。 “强攻进去!” 一声令下,队员们端起武器,朝着实验室冲了进去。 在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后,特种小队终于成功冲进了实验室内部,并在内部的一个隐蔽房间里发现了中年男人,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个小瓶子。 “会有很多人给我陪葬的!” 话音刚落,中年男人突然将瓶子里的东西一饮而尽。 “不好,他服毒了!” 队员见状,立刻上前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中年男人缓缓倒下,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 “该死!” 队员愤怒地踢了一脚旁边的桌子。 实验室的深处,队员们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冷冻库。 里面存放着一排排特制的容器,容器里的东西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 “找到了!这应该就是解药。” 队员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容器,仔细查看。 与此同时,在实验室的另一个角落,一个队员听到一阵微弱的敲击声。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发现了一间小屋。 小屋的门被一把大锁锁住,队员用力砸开锁,推开门一看,凌安虚弱地靠在墙角,奄奄一息。 队员迅速将凌安扶了出来,给他喂了些水和食物。 凌安缓了缓神,开始向队员讲述他被囚禁在这里的经历,以及他所知道的关于中年男人和这个实验室的秘密。 之后,队员们迅速将药剂妥善打包,带着凌安,朝着地面返回。 凌安在医护人员的悉心照料下,身体状况逐渐好转,然后迫不及待地投身到对药剂的研究中。 他向姜玉华、赵风心以及一众专家详细阐述了研究结果。 药剂中的某些成分虽然能够迅速抑制病菌的繁殖,修复受损的细胞组织,让患者在短时间内恢复健康,但同时也会对人体的免疫系统和神经系统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使用这种药剂后,患者的免疫系统会变得极为脆弱,哪怕是最普通的感冒病毒,都可能引发严重的并发症。 而且,神经系统也会受到影响,部分患者可能会出现记忆力减退、认知障碍,甚至精神失常等症状。” “那现在怎么办?城市里还有那么多感染者,我们必须找到解决办法。” “我们不能直接使用这种药剂,但可以以此为基础,寻找改良的方法。 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资源,对药剂的成分进行调整和优化,去除那些有害的物质,保留有效的成分。” 于是,在军方和警方的全力支持下,凌安带领着一支科研团队,开始了紧张的药剂改良工作。 在凌安和科研团队夜以继日的努力下,改良后的药剂配方终于初步成型。 然而,新药的安全性和有效性仍有待验证,这是一场关乎无数人性命的重大考验,谁也不敢轻易迈出这关键一步。 此时,一群勇敢的志愿者站了出来。 第一天,志愿者们的生命体征平稳,精神状态良好。 第二天、第三天……一周过去了,他们依旧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 但凌安和科研团队并没有放松警惕,他们知道,有些后遗症可能会在更长的时间后才显现出来。 一个月的观察期里,每一天都充满了煎熬与期待。 当最后一次检查结果出来后,所有志愿者的身体指标均正常,且未发现任何潜在的不良反应时,整个实验室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成功了!我们真的成功了!” 凌安激动地与团队成员紧紧相拥,眼中闪烁着泪花。这一个月的努力与付出,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喜悦与自豪。 在军方和警方的协助下,药剂被迅速运往城市的各个医院。 随着药剂的投入使用,那些原本在病痛中挣扎的患者,病情逐渐得到了缓解。 高烧退去,身体的疼痛减轻,他们的脸上重新绽放出了笑容。 在这场漫长而艰苦的战斗中,城市里的每一个人都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军方、警方、医护人员、科研团队以及无数的志愿者,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责任与担当。 如今,危机终于得到了解决,城市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街道上,人们的欢声笑语再次响起,车辆川流不息,商场里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这座经历了磨难的城市,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重新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第七十七章 漆黑的电子眼 西装革履的合五先生,提着行李箱笔直走进酒店大堂。 办理好入住手续后,他径直走向电梯,按下了房间所在楼层的按钮。 进入房间,合五先生把行李箱随手一扔,瘫倒在床上。 脑海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他,突然起身走进卫生间,随手关上门后褪去了身上的衣物。 右手快速抖动露出愉悦的神情后,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挤了一点沐浴露在手上。 纵享丝滑三分钟后,合五先生突然一激灵,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但是合五先生不知道的是,这个过程已被角落里的针孔摄像头记录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合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封未读邮件。 以为是工作消息,合五想都没想直接点开。 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如遭雷击,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传来: “不想让这个短…视频被别人看到的话,今晚十二点,独自前往南山老林。 否则,你的亲朋好友,同事同学,一切认识你的人都会看到这段短…视频!” 合五握着手机的手自由落体砸在床上,愁眉苦脸地盯着天花板。 “南山老林?这时候不应该是勒索自己,敲诈一笔钱吗?为什么要自己去那个地方?神秘人的目的是什么? 若是不去的话,自己肯定社会性死亡,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退房后,合五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两眼空洞无神,鞋子都没换就走进了客厅。 “老公!你回来啦!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绕肉,快来尝尝!” 合五的妻子岩沙亚听到动静,看着锅里焦糖色的红绕肉,兴高采烈的大喊。 三秒后,没有听到任何回应的岩沙亚,疑惑地从厨房走了出来。 看到失魂落魄的丈夫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怎么了?老公。” 岩沙亚走上前,一脸担忧地看着合五。 合五没有回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朝着房间走去。 岩沙亚伸出手,想要拉住合五的手,却被他下意识地躲开。 见平日里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变成这般模样,岩沙亚的心猛地一沉,眼眶泛红: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吓我啊!” 合五依旧没有回答,像被施加十倍重力一样走向房间。 一进房间就“砰”地一声关上门,岩沙亚被这动静吓了一激灵。 站在房门外的岩沙亚,听着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轻轻敲了敲门: “老公,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别憋在心里。” 见丈夫依旧没有回应自己,岩沙亚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厨房,发现锅里的红绕肉正在冒烟。 看着已经糊了的红绕肉,一点胃口都没有,关闭电磁炉后,忧心忡忡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合五躺在床上,双手无力地搭在床边,手指微微颤抖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封邮件的内容和神秘人的威胁。 他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发出一声闷哼,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 待到夜深人静时,合五先生怀着忐忑的心情准备前往南山老林。 刚走出房间没几步,就看到在客厅沙发上睡着的妻子,于是转身回房间拿了条毯子给妻子盖上,便驱车前往南山老林。 南山老林山路崎岖,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汽车的大灯照亮着前方狭窄的道路。 偶尔传来的几声动物叫声,让合五胆战心惊。 到达指定地点后,合五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见周围没有异常后缓缓下车并大喊: “我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 一分钟后,听到身后传来动静的合五猛然转身。 在转身的过程中头部传来一阵剧痛,还没看清来人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两天后,岩沙亚来到警察局报案。 “岩女士,您先别着急,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找到您丈夫的。 在这之前,请您仔细想想,您的丈夫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或者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他出差回家后,脸色非常难看,我问他出什么事了,他没搭理我。 第二天开始就一直联系不上他,不知道他开车去了哪里。” 从岩沙亚口中得知合五失踪前的反常行为后,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刻开始了调查工作。 根据岩沙亚提供的信息,合五失踪前几天一直在外出差,他们迅速锁定了合五先生入住的酒店。 两人来到酒店,大堂经理得知他们的来意后,表示会让工作人员全力配合。 姜玉华和赵风心查看了酒店的监控录像。 从合五踏入酒店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目光就紧紧锁定屏幕。 只见合五拖着行李箱,神色疲惫,办理入住后径直走向房间。 在他入住期间,除了酒店工作人员送餐,再无他人进出。 而在他离开酒店时,依旧是独自一人,只不过脸上的神色不对。 姜玉华断定,合五在入住后肯定得知了什么消息,这才令得他忧心忡忡,以致于回家后对妻子那般冷漠。 随后,他们对酒店员工展开询问。从门童到保洁,再到客房服务人员。 但是员工们的回答如出一辙,对合五的异常行为毫无察觉。 接着,他们来到合五入住的房间。 但房间早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姜玉华仔细查看了房间的门窗,没有发现任何被撬的痕迹。 在调查过程中,大堂经理一直在旁边赔笑,不断强调酒店的安全性和管理规范。 姜玉华心中怀疑,却找不到证据。 从酒店铩羽而归后,姜玉华和赵风心并未气馁,他们将调查重点转移到合五的行踪轨迹上。 通过交通监控系统,他们一帧一帧地排查合五失踪当晚的车辆行驶路线。 经过数小时的努力,终于有了重大发现。 监控画面显示,在失踪当晚十二点左右,合五先生的车缓缓驶出地下停车场,朝着城市边缘的南山老林方向驶去。 “看样子南山老林会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应该是被什么人约到那里去的,而且那个人掌握着合五的某些秘密。” 两人不敢耽搁,立刻向警局申请支援,准备前往南山老林展开调查。 出发前,姜玉华联系了凌安,让他准备好必要的勘察设备,一同前往。 山路崎岖难行,两旁的树木在夜色中影影绰绰。 到达合五先生车辆最后出现的位置后,众人下车。 姜玉华打开强光手电筒,照亮前方的道路、凌安背着勘察箱,紧跟其后、赵风心带领着其他警员,分散在附近区域进行搜索。 他们一边呼喊合五的名字,一边留意着任何可能的线索。 然而,回应他们的只有山林间的风声和动物的叫声。 众人在山林中艰难行进,脚下的落叶发出簌簌声响。 不知走了多久,眼尖的凌安突然指着前方,兴奋大喊: “那边有辆车!” 姜玉华快步上前,强光手电筒的光束照亮了那辆停在灌木丛边的车,正是合五失踪当晚驾驶的车辆。 赵风心带领警员迅速将车辆包围,姜玉华上前查看,发现车门紧锁,车内空无一人,也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他皱着眉头,蹲下身子,用手电筒仔细照射地面。 很快,他发现除了合五车辆的轮胎印,还有另一组不同型号轮胎留下的痕迹。 这组陌生的轮胎印深深嵌入泥土,纹路清晰,显然是不久前留下的。 姜玉华顺着轮胎印的方向看去,只见它们延伸进了更茂密的树林深处。 凌安蹲在一旁,仔细观察着轮胎印,补充道: “从轮胎的磨损程度和宽度来看,这应该是一辆大型suv。” 姜玉华点了点头,对警员们下达命令: “立刻拍照取证,提取轮胎印样本,同时扩大搜索范围,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警员们迅速在现场完成取证工作,带着轮胎印样本赶回警局。 技术部门的同事们争分夺秒,通过与车辆管理数据库中轮胎型号信息进行比对,经过数小时的紧张排查,终于锁定了三辆在合五失踪当晚出现在南山老林附近,且轮胎型号与现场一致的可疑车辆。 姜玉华看着手中的车辆信息资料,眼神冷峻,当即安排警力对三位车主进行传唤。 没过多久,三位车主先后被带到警局询问室。 第一位被传唤的是身形略显肥胖的中年男子森大山,他经营着一家小型货运公司。 被带进询问室时,他神色慌张,不停地用手帕擦拭额头的汗水。 姜玉华注视着他,开门见山地询问其当晚的行踪。 森大山结结巴巴地回应,称自己当晚是去给客户送货,因为对路况不熟,在山林附近迷了路。 第二位车主是年轻女子流晓,一名户外运动爱好者。 面对警方询问,流晓表现得镇定自若,解释自己当晚只是想趁着夜色去山林附近拍摄星空,对其他事情一无所知。 最后一位被传唤的是神情阴沉的男子言强,一名个体司机。 言强坐在询问室里,双手抱胸,一脸不耐烦,声称当晚他只是在附近拉了个乘客,具体路线和乘客去向都记不清了。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三人看似合理的解释背后,又显得极其不合理。 为了验证三人的供词,警方迅速展开行动。 赵风心带领一组警员前往森大山的货运公司,仔细核查当晚的货物运输记录,走访相关客户。 在客户处,他们得到了森大山当晚送货的详细信息,与森大山的口供一致。 同时,姜玉华安排技术人员调取了森大山手机的定位数据,确认其当晚确实在送货路线上,而非有意靠近南山老林。 监控视频也显示,森大山的货车在迷路后,在周边道路来回徘徊,符合迷路特征。 凌安则对货车的轮胎进行了细致检查,发现磨损程度与现场留下的轮胎印细节不符,这进一步证明森大山的货车并非出现在案发现场的那辆。 经过多方面严谨的调查,警方最终排除了森大山的嫌疑。 当森大山得知自己不再被怀疑时,长舒一口气,紧张的神情瞬间放松。 而此时,警局里剩下的流晓和言强依旧是重大嫌疑人,他们的言辞真假难辨。 排除森大山的嫌疑后,警方将调查重点转向流晓。 姜玉华和赵风心调取了流晓住所周边的所有监控,仔细查看她从南山老林回家后的一举一动。 监控画面显示,流晓当晚回家后,径直走进了公寓楼,之后再未外出。 第二天,她如往常一样出门上班,一整天的行踪都十分正常,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然而,就在警方准备深入调查流晓的工作和社交关系时,凌安在反复查看监控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容易被忽略的细节。 在流晓回家后的凌晨两点左右,一个头戴鸭舌帽、身形消瘦的陌生男子来到了她的公寓门前。 男子警惕地左右张望后,敲响了流晓家的门,很快,流晓便开门将他迎了进去。 大约二十分钟后,男子匆匆离开,他全程低着头,帽檐压得极低,刻意躲避着监控。 这一发现让案件再次陷入迷雾,这个陌生男子究竟是谁?他和流晓是什么关系?他的出现与合五先生的失踪又是否有关? 姜玉华紧盯着监控画面,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索着。 赵风心也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提议马上调查这个陌生男子的身份。 警方再次行动起来,一场围绕着这个神秘男子的调查就此展开。 姜玉华和赵风心再次将流晓传唤到警局。 面对警方关于陌生男子的询问,流晓起初神色慌张,眼神闪躲,缄口不言。 姜玉华目光如炬,紧盯着流晓,严肃地说道: “流晓,这关系到一起失踪案的调查,你隐瞒关键信息,可能会让案件陷入僵局,也会让你自己陷入更不利的境地。” 流晓咬着嘴唇,双手不安地揉搓着衣角,内心激烈挣扎。 许久之后,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终于开口: “那个男人……是我的上司。 他有家室,可自从我进了公司,他就一直对我纠缠不休。 一开始,他会在工作上给我安排很多不合理的任务,故意刁难我。 后来,又开始对我狂热追求,送各种礼物,发露骨的消息。 我拒绝了很多次,可他根本不听。” 流晓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无奈与委屈: “在工作上,他掌握着我的考核和晋升,我要是再不顺从,恐怕连这份工作都保不住了。 我实在没办法,才妥协的。 他那天晚上来我家,就是因为之前我在聊天软件上和他提了一嘴去南山老林拍照的事,他不放心,非要过来问清楚。” “他这么晚专门过来,就只是为了问你去南山老林的事?没有说别的?” “真的!他就问了几句,然后就走了。我知道这件事不光彩,所以之前不敢说。” 虽然流晓给出了解释,但警方依旧觉得疑点重重。 上司的行为太过蹊跷,深夜到访仅仅是因为关心下属去山林拍照?这背后是否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姜玉华和赵风心迅速对流晓的口供展开调查。 他们先来到流晓的公司,不动声色地观察上司的一举一动。 上司察觉到警察来访后,明显有些慌乱,眼神闪躲,频繁地整理桌上文件来掩饰紧张。 接着,警方约谈了上司。 面对询问,上司起初还试图狡辩,坚称自己只是关心下属。 但当姜玉华拿出流晓提供的聊天记录,以及公司内部员工对他在工作上故意刁难流晓的匿名举报材料时,上司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承认了自己对流晓的不正当追求,以及在工作上的施压行为。 同时,警方通过调查上司当晚的行踪,确认他在离开流晓家后,径直回了自己家,没有再前往南山老林附近。 监控视频和小区门禁记录都成为了有力佐证。 技术人员对上司的手机和电脑进行深度检查,也未发现与合五失踪案有关的任何线索。 综合各方面的调查结果,警方确认流晓所说情况属实。 流晓与合五失踪案并无直接关联,她只是一段职场不正当关系中的受害者。 当姜玉华告知流晓她已被排除嫌疑时,流晓如释重负,眼中泛起泪花,对警方的公正调查表示感谢,内心却隐隐不安。 如今,嫌疑人只剩下言强。他的供词漏洞百出,行为也疑点重重。 警方深知,言强很可能就是解开合五失踪谜团的关键人物。 警方围绕言强的供词展开了全方位调查,通过打车平台的订单记录,证实言强在案发当晚确实接到了一单,订单信息与他的描述相符,上车地点和下车地点也都能对应上。 警方还找到了当晚乘车的乘客,乘客回忆当晚的行程,所言也与言强的说法一致。 然而,姜玉华和赵风心并未因此放松警惕。 言强在接受询问时的一些细微表现,如刻意回避某些问题、回答关键内容时的迟疑,都让他们觉得言强没那么简单。 尽管言强案发当晚有明确的接单行程,但这并不足以完全排除他的嫌疑,说不定他是在接单前后对合五动了手脚。 于是,警方继续深挖言强后续的行踪。 他们调取了言强手机的定位数据,以及他行车路线上的所有监控视频。 在监控画面中,言强送完乘客后,驾车回到了自己家中,此后再未外出。 第二天,他如往常一样出车接单,生活轨迹毫无异常。 警方又走访了言强的邻居和亲友,大家都表示言强最近并无异样。 虽然目前没有发现言强的可疑之处,但姜玉华和赵风心坚信,案件的关键线索一定还隐藏在某个角落。 他们重新梳理案件细节,准备从新的角度对言强展开调查。 警方深入调查言强的背景,发现他35岁仍未婚,社交圈子里除了唯一的女性朋友,其余全是男性。 日常消费、出行记录显示,他生活规律,没有出入过赌博场所、地下钱庄这类高危场所,也未与有前科人员来往。 邻里对他的评价也都不错,说他为人老实,平时见面都会热情打招呼。 姜玉华和赵风心反复核查手头的资料,甚至重新分析了言强的财务流水,可依旧一无所获。 在没有任何新线索指向言强与案件有关的情况下,警方无奈,只能暂时排除他的嫌疑。 姜玉华看着案件卷宗,沉思片刻后说道: “既然言强这边暂时没发现问题,那就从他当晚的乘客入手。 说不定乘客在途中看到或听到了什么关键信息。” 赵风心点头表示赞同,两人迅速安排警力,着手调查言强当晚的乘客。 警方迅速锁定了言强当晚的乘客,一位名叫同峰的上班族。 面对警方的询问,同峰显得有些紧张,但回答问题条理清晰。 他表示当晚加班结束后,在公司附近打了车回家,整个行程中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 他与言强之间也只是简单聊了几句天气,没有过多交流。 赵风心仔细观察着同峰的表情和肢体语言,试图从他的反应中找出破绽。 然而,同峰的表现十分自然,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闪躲。 姜玉华也对同峰的工作和生活背景展开调查,发现他是一家普通企业的员工,工作稳定,社交圈子单纯,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和犯罪记录。 警方还调取了同峰当晚的行动轨迹,从他离开公司到回家,所有的监控画面都显示他的行为正常。 他进入小区后,径直回到自己家中,再未外出。 技术人员对同峰的手机进行检查,也未发现与合五失踪案有关的信息。 调查至此,线索再次中断。姜玉华和赵风心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 所有他们认为可能与案件有关的人,都被证明没有嫌疑。 可合五失踪是铁打的事实,背后肯定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不能就这么放弃,我们再重新梳理一遍所有线索,肯定有我们遗漏的地方。” 案件陷入僵局后,姜玉华和赵风心决定转换调查思路,从更宏观的角度梳理所有涉案人员的社交脉络。 他们耗费大量时间,查阅海量监控资料,深挖言强和同峰的行动轨迹,终于有了惊人发现。 原来,在过去半年间,言强和同峰曾多次一同出现在“名流精英俱乐部”。 这个俱乐部地处市中心的高档写字楼,平日里低调奢华,会员皆是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当警方深入调查俱乐部的运营情况时,发现俱乐部的老板,竟然是酒店的大堂经理。 得知这一消息,姜玉华和赵风心顿时警觉起来。 此前在酒店调查时,大堂经理表现得过分热情,主动配合的同时,似乎也在有意无意地引导警方偏离某些关键线索。 如今看来,这绝非巧合。三人之间的神秘联系,以及俱乐部背后可能隐藏的秘密,让案件有了新的突破口。 “这个俱乐部肯定有问题,我们必须马上深入调查,说不定这就是解开合五失踪案的关键。” 姜玉华和赵风心迅速对“名流精英俱乐部”展开调查。 他们伪装成潜在投资人,联系俱乐部负责人,表达了浓厚的合作兴趣,成功获取了进入俱乐部内部查看的机会。 踏入俱乐部,内部装修极尽奢华,名贵字画、珍稀摆件随处可见,处处彰显着不凡格调。 趁着参观的时机,两人利用余光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在与工作人员交谈过程中,他们旁敲侧击,了解到俱乐部的会员构成情况。 令人惊讶的是,俱乐部的会员全部都是男性,没有一位女性。 这一发现让警方愈发觉得可疑,在现代社会,一个社交性质的俱乐部,如此单一的性别构成极不正常。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与警惕。 回想起之前调查合五失踪案时,种种线索都指向这个神秘的俱乐部。 如今这奇怪的会员构成,更是让他们坚信,俱乐部背后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或许就与合五的失踪息息相关。 他们决定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深挖,揪出背后的真相,解开案件谜团。 带着对俱乐部的重重疑问,姜玉华和赵风心决定再次将调查重点转回酒店。 他们深知,合五失踪的关键线索,很可能就隐藏在他入住酒店的那段时间里。 两人回到警局,调出了酒店当天的所有监控视频,一帧一帧地仔细查看。 从合五踏入酒店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目光就紧紧锁定屏幕。 这一次,他们有了新的发现。 在合五入住期间,负责打扫他房间的服务员行为有些异样。 这位服务员在进入合五房间时,刻意压低了帽檐,似乎在躲避监控。 而他的身形和走路姿势,与酒店的大堂经理极为相似。 姜玉华立刻将这一发现告知赵风心,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这绝不是巧合! 他们回想起之前在酒店调查时,大堂经理的种种表现,越发觉得可疑。 可此时,他们并不知晓合五收到威胁视频的事情,因为视频早就被合五删得一干二净。 尽管线索中断,但姜玉华和赵风心没有气馁。 他们决定再次约谈大堂经理,从他身上寻找突破口。 姜玉华和赵风心再次将大堂经理请到警局询问室。 面对警方关于他疑似亲自打扫合五房间的质问,大堂经理脸上依旧挂着招牌式的笑容,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警官,这事儿其实很简单。我经常会帮手下的员工干一点活,自从我刚当上大堂经理不久后,就一直有这个习惯。 您想想,酒店员工流动大,我多帮衬着点,大家关系好了,工作才更顺心。 而且啊,和员工关系亲近些,也能巩固我自己的职位,这对酒店的稳定运营有好处。 那天正好负责打扫的员工请假了,我就顺手把活儿干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擦了擦额头,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透露出一丝紧张。 姜玉华紧盯着大堂经理的眼睛,严肃地问道: “你确定只是这么简单?合五失踪案目前还在调查阶段,任何细节都至关重要,你最好不要有所隐瞒!” 大堂经理连忙点头,信誓旦旦地保证: “我绝对没有隐瞒,句句属实。我对酒店的每一位客人都尽心尽力,怎么会和失踪案扯上关系呢。” 赵风心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大堂经理的微表情和肢体动作,暂时也没发现明显的异常。 但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一个大堂经理亲自去打扫房间,实在不合常理。 询问结束后,大堂经理离开警局。姜玉华和赵风心坐在询问室里,陷入沉思。 虽然大堂经理给出了看似合理的解释,但他们心里的疑虑并没有消除,反而愈发觉得这个大堂经理不简单,背后或许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而这秘密极有可能是解开合五失踪谜团的关键。 送走大堂经理后,姜玉华和赵风心并没有放松对案件的调查,他们愈发觉得这看似平常的案件背后,隐藏着一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为了寻找更多线索,他们决定从“名流精英俱乐部”的背景资料入手,试图在这方面发现一些端倪。 随着调查的逐步深入,一个惊人的事实浮出水面: 俱乐部的成立时间,竟然与大堂经理升职为酒店大堂经理的时间完全一致。这个时间点的高度重合,绝非巧合。 姜玉华紧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疑惑: “这时间太蹊跷了,一个酒店大堂经理升职的同时成立一家俱乐部,这背后肯定有联系。” “没错,之前就觉得他的行为很可疑,现在看来,这个俱乐部和酒店之间,说不定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两人意识到,这一发现可能是案件的重大转折点,他们必须尽快摸清俱乐部和大堂经理之间的关联,找到合五失踪的真相。 发现俱乐部与大堂经理的微妙关联后,姜玉华和赵风心迅速将调查方向聚焦到俱乐部会员身上。 他们利用各种渠道,收集会员资料,展开详细排查。 随着调查深入,一个奇怪的现象逐渐浮现——俱乐部的会员里,有相当多的单身人士。 这些单身会员来自不同行业,有企业高管、自由职业者,甚至还有一些身份神秘的人。 姜玉华紧盯着密密麻麻的会员资料,眉头拧成了一个“川” “这么多单身人士聚集在同一个俱乐部,绝非偶然,这背后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而且这些单身会员的年龄、职业跨度都很大,表面上看毫无交集,却都成了这个神秘俱乐部的成员,实在让人费解。”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这一发现或许是解开案件谜团的关键线索。 他们决定顺着这条线索深挖下去,搞清楚俱乐部吸引单身人士的原因,以及这与合五失踪案到底有怎样的联系。 面对俱乐部会员中单身人士众多这一可疑情况,姜玉华和赵风心决定将调查重点转向为数不多的已婚会员。 他们逐一联系这些已婚会员的妻子,进行深入询问。 出乎意料的是,这些妻子们对自己丈夫的评价都极高。 她们表示,丈夫们加入俱乐部后,不仅工作更加上进,对家庭也愈发关心,闲暇时还会主动分担家务,陪伴家人。 “自从他加入那个俱乐部,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总忙工作不着家,现在周末都会陪我们出去玩,真的很感谢这个俱乐部。” 姜玉华和赵风心在与这些妻子的交谈中,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让他们更加困惑,俱乐部到底对这些会员做了什么,能让他们有如此大的转变?这看似积极的改变,与合五的失踪又有什么关联? 两人坐在警局办公室里,反复梳理着这些信息,试图从这些好评中找到一丝破绽,可一切似乎都无懈可击。 案件再次陷入僵局,而他们深知,真相或许就隐藏在这些看似完美的表象背后,必须找到新的突破口,才能揭开案件的神秘面纱。 虽然已婚会员的妻子们对丈夫称赞有加,可姜玉华和赵风心并未就此松懈,他们决定暗中对这些家庭进行更深入的观察。 一连数日,他们乔装打扮,在这些会员住所附近蹲守,观察这些家庭的日常相处。 经过细致观察,他们发现了一个微妙的细节: 尽管这些家庭看上去其乐融融,夫妻之间相处和睦,但在妻子们的脸上,偶尔会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那一瞬间的神情变化极快,稍不留意就会错过。 有一次,一位会员妻子在门口送别丈夫上班,转身回屋的瞬间,原本挂着微笑的脸立刻黯淡下来,眼神中满是失落。 还有一次,在公园散步时,另一位妻子望着丈夫和孩子嬉笑玩耍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忧伤。 姜玉华和赵风心将这些细节一一记录下来,他们愈发笃定,这些家庭看似幸福的表象下,实则暗藏玄机。 俱乐部对这些已婚会员的影响,或许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 两人开始重新审视之前收集的所有线索,试图从这些妻子的细微情绪变化中,找到与合五失踪案相关的蛛丝马迹。 察觉到已婚会员家庭背后的异样后,姜玉华和赵风心扩大了调查范围,深入跟踪俱乐部会员的日常社交活动。 他们发现,这些会员在私下里有着截然不同的一面。 无论是在工作场合还是休闲时光,会员们平常并不热衷于与女士接触。 相反,他们和男性相处的时间明显更多,而且举止间十分亲密。 在一些聚会场合,会员们会毫无顾忌地勾肩搭背,分享着只有彼此能懂的话题,眼神交流中透着一种特殊的默契,这与他们在公开场合展现出的形象大相径庭。 有一次,在一家私人会所的聚会中,几名会员围坐在一起,亲密地交谈着,甚至还会互相喂食,旁若无人。 “这行为太反常了,他们在家人面前和在外面简直判若两人。” “看来这个俱乐部的真实目的,绝不是表面上的社交这么简单,这些会员之间的关系,或许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这一惊人发现,让案件的走向更加扑朔迷离,警方也愈发坚定了揭开俱乐部神秘面纱的决心,他们深知,真相或许已经近在咫尺,就藏在这些会员不为人知的秘密之中。 发现俱乐部会员奇特的社交偏好后,姜玉华和赵风心持续紧咬线索,加大暗中调查力度。 俱乐部的成员经常三三两两在各自家中聚会。这些聚会并不公开,且行踪隐蔽。 他们在屋内时而热烈讨论,时而举杯欢庆,行为举止十分神秘。 聚会过程中,厚重的窗帘总是紧紧拉上,难以窥探全貌。 在持续对俱乐部相关线索紧追不舍时,一通紧急电话打破了警局的平静。 有市民在郊外的河边晨练时,意外发现了一具漂浮在水面的尸体。 姜玉华和赵风心立刻带队赶赴现场。 尸体被河水浸泡得肿胀变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法医和技术人员迅速展开工作,姜玉华强忍着不适,凑近仔细查看尸体特征。 凭借着之前调查合五失踪案积累的印象,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很快,身份确认工作完成,眼前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正是失踪已久的合五。 姜玉华的拳头重重砸在警车车身上,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失踪这么久,居然在这里找到他,一定要把凶手绳之以法!” 此时,现场的冷风呼啸而过,吹起河边的枯草,似乎在诉说着合五的冤屈。 凌安迅速将合五的尸体带回法医室,争分夺秒地展开尸检工作。 随着解剖的深入,一系列惊人的发现浮出水面。 凌安眉头紧锁,神情凝重,在仔细检查后发现,合五的肛门破裂,生殖器水肿,很明显生前遭受过严重的侵犯。 更关键的是,在合五的体内,检测出了不属于他的dna。 凌安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将这一发现告知姜玉华和赵风心,随后便马不停蹄地将dna样本录入数据库进行比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仿佛无比漫长。 终于,比对结果出来了,这组dna竟然来自俱乐部的一名成员。 姜玉华看着手中的报告,眼中怒火燃烧: “果然和俱乐部有关,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个俱乐部成员,肯定知道些什么,必须马上把他带回来审问!” “合五生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一定要让凶手付出代价!” 三人深知,案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而接下来对那名俱乐部成员的审讯,将是揭开案件真相的关键一步。 姜玉华和赵风心将那名与合五先生体内dna匹配的俱乐部成员带回警局,审讯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开始,该会员坐在审讯椅上,眼神闪躲,对警方的询问矢口否认,坚称自己与合五的死毫无关联。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别再抱有侥幸心理!” 随即,赵风心将dna检测报告、现场勘查照片等一系列铁证摆在他面前。 在铁证面前,该会员的心理防线逐渐崩塌,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不安地揉搓着衣角。 “我……我承认。那天我偶然看到合五,他的长相一下子就吸引了我,从那以后我就对他念念不忘。 后来在一次俱乐部聚会时,我忍不住和大堂经理说了这事。 没想到,他竟然说可以帮我……之后,在其他俱乐部成员的帮助下,我们成功把合五……”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不敢直视警方的眼睛。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愤怒与震惊,没想到案件背后竟隐藏着如此令人发指的真相。 姜玉华和赵风心听完这番供述,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赵风心气得站起身,手指着该会员,声音颤抖: “你们的行为简直丧心病狂!这不仅是道德的沦丧,更是人性的扭曲!” 那会员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继续交代: “合五出差经常选酒店,大堂经理就动了歪心思,在他房间里偷偷安装了监控,拍下他自我安慰的视频。 之后,就用视频威胁他,让他独自前往南山老林。” “言强和同峰也是俱乐部成员,他们俩早就谋划着干一票大的,就合伙绑架了合五。 半路上,他们把人交给了我。 那阵子,我每天都跟合五待在一起,本以为能让他喜欢上我,可他根本不为所动。 我实在没办法,既然不能拥有他,那就毁了他” “大堂经理呢?他还参与了什么?还有那些聚会,到底在干什么?” “大堂经理是整个事情的主谋,俱乐部的聚会就是他们策划坏事的碰头会,很多细节都是在聚会上商量的……” 根据该会员提供的线索,警方迅速展开抓捕行动。 姜玉华和赵风心带领警员兵分两路,分别前往言强和同峰的藏匿地点。 在一处昏暗杂乱的出租屋内,警方成功将言强抓获。 言强见大势已去,没有做过多反抗,一脸颓然地被押上警车。 与此同时,另一组警员也在同峰常出没的网吧将其逮捕。 然而,当警方赶到大堂经理的住所时,却发现人去楼空,屋内一片狼藉,显然他是匆忙逃离。 桌上还散落着一些文件,似乎是他在慌乱中来不及带走的,文件内容涉及俱乐部的资金往来和一些神秘的交易记录。 姜玉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眉头紧锁,心中满是不甘: “让他给跑了,但他跑不远,必须尽快把他捉拿归案,案件的关键线索肯定还在他手里。” 赵风心立刻组织警力对大堂经理展开全面追捕并发布通缉令,对他的行踪展开全方位追踪。 通过调取交通枢纽监控、排查出入境记录,警方发现大堂经理有逃往边境的迹象。 姜玉华和赵风心带领精干警力,马不停蹄地奔赴边境。 他们与当地警方紧密合作,对边境各口岸、交通要道进行严密布控。 经过连续多日的蹲守和排查,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边境小镇发现了大堂经理的踪迹。 此时的大堂经理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他乔装打扮,试图混在人群中蒙混过关。但敏锐的警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迅速将其包围。 大堂经理环顾四周,见已被重重包围,知道自己插翅难逃,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最终被警方成功抓捕。 第七十八章 魂穿 雾城的雾,令人骨头发凉。 清晨七点,赵风心踩着巡逻靴踏进“青轩”古董店时,门楣上的铜铃还沾着雾水,叮当作响。 赵风心满脸凝重。不知为何,自己一觉醒来就来到了这陌生的世界,脑海中还涌现出莫名其妙的记忆。 店里没开灯,只有柜台后的应急灯亮着昏黄的光。 青花瓷瓶碎成了片,木架上的铜镜歪歪扭扭地挂着,最显眼的是墙中央那面半人高的菱花镜。 似被惊雷劈过,裂纹从镜面中心呈蛛网状蔓延,边缘还黏着几缕淡灰色的雾气。 赵风心好奇的用指尖去触碰,看着像活物似的往指缝里钻的雾气,赵风心缩回手并使劲甩了甩。 “苏警官,您可来了!” 店主老周瘫坐在门槛上,头发乱得像鸡窝,手里攥着块沾了灰的手帕: “我今早开门,一进来就这样……老陈他、他不对劲!” 赵风心顺着老周指的方向看去,里间的躺椅上蜷着个穿灰布衫的老人,是老周的合伙人陈叔。 他闭着眼,呼吸平稳得像睡着了,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面,嘴里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 “结婚……纪念日……红色……” “什么时候发现的?” 赵风心掏出笔记本,笔尖在纸页上顿了顿,头脑风暴席卷。 根据脑海中的记忆,这是雾城三天内第三起怪案了。 前两起的受害者,一个忘了自己开了二十年的裁缝铺,一个连亲生女儿的名字都叫不出,现场都留着面破碎的镜子,和这种挥之不去的灰雾。 “刚发现不到十分钟!” “我喊他,他睁眼瞅我,跟瞅陌生人似的!问他昨天干嘛了,他只说‘镜子里有东西’,再问就记不清了……您看那镜子,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碎了?” 赵风心走到菱花镜前,戴上手套轻轻摸了摸裂纹。 镜面冰凉,裂纹深处似乎藏着团模糊的黑影,凝神去看,黑影又消失了。 赵风心不禁想起,易川先生与魔物战斗时的场景。 心想:这一切难道是魔物在作祟? 她蹲下身,注意到碎片边缘有细微的划痕,不是物理撞击的痕迹,倒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从内部划开的。 “陈叔的手机呢?” 老周听后赶紧从柜台抽屉里翻出个旧手机: “在这儿!昨晚他值夜班,说要整理铜镜的进货单。” 赵风心点亮屏幕,锁屏壁纸是陈叔和他老伴的合照,背景是雾城的江边大桥。 打开相册,最新一张照片拍于昨晚十点半。 镜头对着那面菱花镜,陈叔站在镜前,嘴角还带着笑,可镜面里映出的不是他的身影,而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灰雾,雾中隐约能看见一双发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镜头。 “老周,镜里有东西,像……” 后面的字没打完,输入框停在“像”字上。 赵风心的心猛地一沉。前两起案件的受害者手机里,也有类似的镜中黑影照片。 她把手机揣进证物袋,刚要起身,发觉鞋尖踢到了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是张对折的名片,掉在镜子碎片堆里,边角磨得发白,正面印着“雾城废弃钟表厂,承接旧镜修复”,背面没字,只有一道淡红色的花纹,像朵扭曲的花,又像某种符号。 “这名片是谁的?” 赵风心捡起名片,指尖触到花纹时,突然觉得指尖发麻,下意识的松开了名片。 “没见过!我们进货从不走钟表厂那边,那地方十年前就烧了,荒得很。” 赵风心皱着眉头捡起名片,抬头看向那面破碎的菱花镜。 镜中的自己脸色发白,身后的灰雾似乎又浓了些,正顺着裂纹慢慢往外渗。 她忽然想起昨晚接到的报警电话,张队在电话里说的话: “苏晓,这案子邪门,实在查不下去就别硬撑,雾城的雾里,藏着咱们不懂的东西。” 可她看着里间还在念叨“结婚纪念日”的陈叔,又摸了摸口袋里的名片,那道花纹像个钩子,勾着她往某个未知的地方走。 “老周,保护好现场,别碰那面镜子。” 赵风心把笔记本塞进包里,转身拉开店门,雾还没散,街对面的路灯在雾里只剩个昏黄的点。 “我去趟警局,调一下昨晚青轩附近的监控。” 门关上的瞬间,赵风心没看见,柜台后的应急灯闪了一下,菱花镜的裂纹深处,那双发光的眼睛,又亮了。 雾城老城区的巷子里,窗棂上爬着青藤,把午后的阳光滤成细碎的光斑,落在摊开的古籍上。 书页是清代的,纸页发脆,边角卷着黄,他正用细毛笔蘸着糨糊,小心翼翼地修补一处撕裂的折痕。 空气里飘着松烟墨和旧纸的味道,明明这是自己第一次闻,但却觉得无比熟悉。 脑海中的记忆开始涌现,姜玉华下意识的吐出一声“母亲”。 原主林默自从母亲在他十岁那年消失后,古籍修复就成了他和过去的连接。 母亲也曾是个爱摆弄旧书的人,总说“旧纸上藏着别人的故事,也藏着自己的”。 笔尖刚触到纸页,指腹突然被什么硬东西硌了一下。 姜玉华皱了皱眉,翻开那页古籍,一张泛黄的照片从纸缝里掉了出来,落在铺着软布的桌面上。 照片不大,也就巴掌宽,边缘磨得有些毛糙。 画面里站着个穿浅蓝连衣裙的女人,那是原主母亲。 她站在一栋破旧的厂房前,厂房的铁皮屋顶锈迹斑斑,门楣上模糊能看清“雾城钟表厂”几个字。 母亲怀里抱着个半大的孩子,眉眼弯弯的,是年幼的自己。 她身边还站着个男人,背对着镜头,只露出个穿着灰色工装的背影,手里和母亲一起捧着一面古镜。 镜身的花纹,和房间抽屉里那面“溯镜”一模一样。 他认得这厂房,是雾城十年前被大火烧毁的废弃钟表厂。母亲消失前,最后一次带他去的地方就是那附近。 可他记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天雾很大,母亲把他抱到路边,说“等妈妈十分钟”,然后走进雾里,再也没回来。 这些年,他无数次想回忆起细节,脑袋里却总是一片空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他伸手拿起照片,指尖刚碰到镜面的花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像被细针扎了一下。 紧接着,抽屉里的溯镜毫无征兆地发出微光,淡青色的光透过木缝渗出来,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姜玉华的心猛地一跳,起身拉开抽屉。 溯镜静静躺在绒布盒里,镜身的暗纹正随着他的触碰慢慢亮起,那些螺旋状的花纹,和照片上母亲手中古镜的花纹、甚至和照片边缘隐约的纹路,完全吻合。 “怎么会……” 姜玉华把照片凑到溯镜前,两重花纹像是活了过来,在光线下轻轻重叠。 他试着用指腹按压溯镜上最复杂的那朵花纹,指尖传来熟悉的刺痛感,眼前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 雾,浓得化不开的雾。母亲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镜子里有黑影在动。 她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不舍,然后把什么东西往身后一推,转身冲进了镜子里。 画面转瞬即逝,姜玉华猛地回神,额角渗出细汗。 他攥着照片,指节泛白,刚才的画面太清晰了,不像幻觉,倒像被遗忘的记忆碎片,突然被这面古镜勾了出来。 照片背面还沾着点糨糊,姜玉华用指甲轻轻刮掉,发现背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字迹娟秀,是母亲的笔锋: “子时,镜门开,慎入。” 子时。镜门。 姜玉华抬头看向窗外,巷子里的雾不知何时浓了起来,把青藤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落在墙上,像一道道扭曲的镜纹。 他走到窗边,看着巷口那家老镜子铺的招牌,招牌上的“镜”字被雾遮了一半,只剩个“竟”,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这时,抽屉里的溯镜又亮了,这次的光比刚才更亮,镜身的花纹像水流一样转动起来。 姜玉华走回去,打开绒布盒,伸手触碰溯镜的镜面。 冰凉的触感传来,镜中没有映出他的脸,反而浮现出一片模糊的灰雾,雾里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对着他轻轻招手。 是母亲吗? 姜玉华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想起照片里的钟表厂,想起母亲留下的字,想起刚才闪过的画面。 或许,母亲的消失,和这面溯镜、和那个废弃的钟表厂,还有那个模糊的“镜门”,都有关系。 他把照片夹进随身的笔记本里,又把溯镜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 窗外的雾更浓了,巷子里的路灯亮了起来,灯光在雾里晕成一团昏黄,像小时候母亲讲故事时,台灯投在墙上的光。 “妈!” “这次,我一定找到你。”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修复室的穿衣镜上,正慢慢渗出一缕淡灰色的雾气,雾气顺着镜面蜿蜒,渐渐织成一道和溯镜花纹相似的纹路,像一只无形的手,正悄悄伸向他的背影。 夜深,修复室里只剩桌角一盏台灯亮着。 姜玉华把照片铺在桌上,指尖轻点“子时,镜门开”那行朱砂字,手机显示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五分,距离子时还有五分钟。 背包里的溯镜忽然轻轻震动了一下,姜玉华刚拉开拉链,就听见身后传来“嗡”的一声轻响。 是穿衣镜。 他猛地回头,只见那面挂在墙上的穿衣镜,镜面不知何时蒙了层淡灰雾气,像活水流淌,慢慢漫过镜沿,在地面上积成一小滩湿漉漉的痕迹。 更诡异的是,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却空洞得不像活人,而他身后的墙面,竟映出了一片完全陌生的景象。 锈迹斑斑的铁皮屋顶,破碎的玻璃窗,还有弥漫在空气里的焦糊味,正是照片里的废弃钟表厂。 “这是……” 姜玉华的心跳骤然加速,他往前走了两步,镜面里的“钟表厂”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见厂房门口那根歪歪扭扭的烟囱。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暗了下去,修复室的灯也“滋啦”一声灭了。 黑暗中,只有穿衣镜散发着微弱的灰光,镜面像被温水泡软的纸,轻轻晃动着。 姜玉华的指尖不自觉地伸了过去,刚碰到镜面,就被一股冰凉的力量猛地拽住。 不是被手抓着,而是像掉进了湍急的水流,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 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灰雾呛得他直咳嗽。 等他站稳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堆满碎玻璃的路上,头顶是熟悉的铁皮屋顶,脚下是开裂的水泥地,这里真的是废弃钟表厂! “妈?” 姜玉华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只有碎玻璃被风吹得“哗啦”响。 他从背包里摸出溯镜,镜身一离开背包就发出柔和的青光,光线照亮了前方的路。 往前走了没几步,姜玉华突然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是母亲穿的那双浅口布鞋,踩在碎玻璃上的“沙沙”声。 他猛地抬头,只见不远处的破碎镜墙后,站着个穿浅蓝连衣裙的身影,头发挽成和照片里一样的发髻,正是母亲! “妈!” 姜玉华激动地冲过去,可刚靠近镜墙,那身影就像被风吹散的烟,突然模糊了。 紧接着,镜墙后的阴影里,猛地窜出几道黑色的触手,尖端闪烁着寒光,直扑他的面门。 他下意识地举起溯镜,镜身的青光突然暴涨,像一面无形的盾,将黑色触手挡在半米外。 触手游走在青光边缘,发出“滋滋”的声响,渐渐化作一缕缕灰雾消散。 姜玉华在躲避时踩空了,脚下是一块翻翘的铁皮,他整个人摔在碎玻璃上,手心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滴在溯镜上。 就在鲜血触到镜身的瞬间,溯镜突然发出刺眼的白光,白光中浮现出一段清晰的画面: 母亲站在一面巨大的古镜前,身边站着个穿灰色工装的男人,两人正争执着什么。 突然,古镜里冲出无数黑影,母亲把男人往身后一推,自己转身跳进了镜中,只留下一句“别来找我”的回音。 画面消失时,姜玉华感觉有人在拉他的手。 他睁眼一看,母亲的身影又出现在面前,她的脸很模糊,却能看清眼里的泪水。 “默儿,快走,这里危险!” 母亲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伸手想碰姜玉华的脸,指尖却穿过了他的额头。 “妈,我不走!” 姜玉华想抓住她,可母亲的身影越来越淡,渐渐融入周围的灰雾里。 这时,更多的黑色触手从镜墙后钻了出来,这次的触手更粗,尖端还带着细碎的镜渣,直冲向姜玉华的后背。 “快走!” 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急切,一股力量从背后推了姜玉华一把,他踉跄着扑向身后的穿衣镜,此刻正散发着微光的出口。 背包里的溯镜青光闪烁,在他身后织成一道屏障,挡住了追来的触手。 姜玉华的身体穿过镜面的瞬间,耳边传来“哗啦”一声脆响。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修复室的地板上,穿衣镜完好无损,刚才的灰雾和触手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地上散落着几片镜子碎片,边缘还沾着淡灰色的雾气。 他撑着地板坐起来,手心的伤口还在流血,而手臂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银色的伤疤。 不是划伤,像用银线画上去的,纹路和溯镜上的暗纹一模一样,轻轻一碰,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感。 背包里的溯镜还在发光,姜玉华把它拿出来,发现镜身的花纹比之前亮了些,而镜面里映出的,不再是他的脸,而是一片模糊的灰雾,雾中隐约能看见母亲的背影,正慢慢走向远方。 窗外的雾更浓了,姜玉华摸了摸手臂上的伤疤,又看了看溯镜里的母亲。 他知道,刚才不是梦。镜界是真的,母亲就在那里,而他,必须再进去一次。 清晨的雾比昨晚更沉,姜玉华刚把修复室的门拉开一条缝,就撞见个穿警服的身影。 对方个子高挑,扎着利落的马尾,肩上的警徽在雾里闪着冷光,手里还攥着个笔记本。 “林默先生?” 记忆中,这个人就叫林默。 “我是雾城刑警队的苏晓,想向你了解点情况。” 姜玉华愣了愣,记忆中原主从没和警察打过交道,更没提过自己的名字,对方怎么找到这儿的? 他侧身让苏晓进门,修复室里还留着昨晚的痕迹: 桌上摊着母亲的照片,地上散落着几片穿衣镜碎片,背包里的溯镜被他藏在了抽屉最深处。 赵风心的目光扫过桌面,视线在照片上顿了顿,又落在姜玉华的手臂上。 “你手臂怎么了?” 姜玉华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把袖子往下拽了拽: “没什么,昨天修古籍时不小心划到了。” “是吗?” 赵风心往前走了两步,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个旧笔记本,上面画着些奇怪的符号。 “我祖父以前也有过一道一模一样的伤疤,他说这叫‘映见者的印记’,是从镜界回来后才有的。” 姜玉华屏气凝神。映见者?镜界?这两个词他只在昨晚的经历里听过,眼前的女警怎么会知道? 赵风心翻开笔记本,指着其中一页画着的花纹: “这是我祖父笔记里的‘镜纹’,和你手臂上的伤疤、还有青轩破碎菱花镜的裂纹,是不是一样?” 姜玉华凑过去一看,笔记本上的花纹歪歪扭扭,却和他手臂上的伤疤、溯镜上的暗纹如出一辙。 他终于明白,苏晓不是来查普通案子的,她知道镜界的秘密。 “你祖父……也是映见者?” “是。” 赵风心点头。 “他十年前调查钟表厂火灾案后,就突然失忆了,去年去世前,才断断续续记起这些,让我把笔记收好,说‘雾城的镜子里藏着危险,总有一天会有人需要它’。” 钟表厂火灾案。 十年前。 姜玉华的心跳骤然加快,走到桌边,把母亲的照片推到苏晓面前: “这是我母亲,十年前消失在钟表厂附近,照片上的人,还有这面古镜……” 赵风心拿起照片,眼神瞬间变了。 照片背景的废弃钟表厂、母亲手中古镜的花纹,和她祖父笔记里“门镜”的描述完全吻合。 她翻到照片背面,看到“子时,镜门开。”字,指尖忍不住发颤: “青轩的案发现场,我捡到了一张名片,上面印着‘雾城废弃钟表厂’,还有和这一样的花纹。” 赵风心掏出那张名片,放在照片旁边。 两道淡红色的花纹在晨光下轻轻重叠,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两人心中共同的疑团。 “青轩的受害者陈叔,手机里有张镜中黑影的照片。” “前两起案子的现场,也都有破碎的镜子和灰色雾气。我怀疑,这些‘记忆消失案’,和镜界、影灵有关。” 姜玉华攥紧了拳头。 昨晚在镜界看到的黑色触手、母亲消失的背影、手臂上的伤疤……所有线索都串了起来。 他从抽屉里拿出溯镜,镜身的暗纹在晨光下泛着微光: “这是溯镜,我母亲留下的。 昨晚子时,我通过穿衣镜进入了镜界,看到了我母亲,还遇到了影灵,是它救了我。” “祖父的笔记里提到过‘溯镜’,说它能回溯影灵的起源,是唯一能对抗镜界力量的东西!林默,我们得联手。” “联手?” “你不怕镜界的危险?” “怕。” 赵风心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个打火机: “但我搭档张队,昨天也开始失忆了,他连我是谁都记不清了。还有老周、陈叔,那些被影灵吞噬记忆的人……我不能不管。” 姜玉华看着苏晓手里的打火机,又看了看桌上的照片和名片。 “别来找我。” 而此时,姜玉华似乎想起了什么。 自己并不是原主,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才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并占据了原主的身体。 自己原本也是一名警察,也有着和自己出生入死的搭档。 “好。” “我负责解读溯镜和照片里的线索,你负责查警方的资料,尤其是十年前的钟表厂火灾案。” “合作愉快! 对了,祖父的笔记里还说,映见者进入镜界,现实中的身体会陷入假死,所以下次进去,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互相看着对方的身体。” 姜玉华愣了愣,才想起昨晚自己在镜界时,修复室里的身体应该是毫无意识的。 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上的伤疤,突然觉得,这场关于镜界的调查,比他以往调查的任何一桩案件都要复杂、危险。 赵风心收起笔记本,刚要出门,突然回头看了眼林默的穿衣镜: “对了,昨晚你进入镜界时,镜子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渗出灰色的雾气?” 姜玉华点头。 “祖父说,雾城的老镜子都是‘通道’,尤其是老城区的古董镜,最近雾气浓,影灵很可能会从这些镜子里跑出来。 你这面穿衣镜,最好暂时用布盖起来。” 姜玉华应了声,看着苏晓的身影消失在雾里。 他走到穿衣镜前,用一块黑布把镜面盖得严严实实。 布面下,镜面似乎轻轻震动了一下,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悄悄窥探着现实。 黑布盖在穿衣镜上,姜玉华忽然感觉后背发凉。 他把母亲的照片和钟表厂名片钉在墙上,又摊开苏晓祖父的笔记,指尖划过“门镜在钟楼顶层”的字样。 看来要解开谜团,必须先去废弃钟表厂一趟。 刚把笔记收好,手机就响了,是苏晓的电话。 “林默,我查到第二起记忆消失案的受害者了! 是个叫赵强的老人,十年前是钟表厂的维修工,现在住在城西的老小区,我刚到他家楼下,你要不要过来?” 姜玉华抓起背包就往外走。 雾还没散,巷口的三轮车师傅裹着棉袄,见他急着赶路,笑着说: “小伙子,这雾天别跑这么快,小心撞着‘雾影子’。” 姜玉华没心思搭话,只觉得师傅说的“雾影子”,应该跟聚灵人差不多。 半小时后,姜玉华在城西小区见到了苏晓。 赵强家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念叨: “火……镜子……别开门……” 赵风心轻轻推开门,客厅里一片狼藉,桌上的药瓶倒在地上,墙上挂着的钟表停在三点整,和林默在镜界里看到的时间一模一样。 赵强坐在沙发上,头发全白了,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 看到姜玉华和赵风心,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机械地重复着: “火……镜子里有火……” “赵叔,我是苏警官,想问问你十年前钟表厂的事。” “你还记得火灾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赵强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双手抱头,大喊道: “别问!问了就会被‘它’盯上!镜子里的东西会吃记忆……会吃了我……” 姜玉华掏出溯镜,镜身的青光缓缓亮起。触碰赵强的手,赵风心突然拉住他: “祖父的笔记里说,用溯镜回溯记忆,会消耗映见者的精力,你昨晚刚从镜界回来,行吗?” “现在只能试试,再晚,他可能就彻底记不起来了。” 他蹲下身,让溯镜轻轻贴在赵强的额头。 青光顺着溯镜流进赵强的身体,赵强的念叨声渐渐小了,眼神也慢慢聚焦。 突然,溯镜的镜面亮起,映出一段模糊的画面。 十年前的钟表厂,浓烟滚滚。一个穿工装的男人(赵强)抱着工具跑,身后跟着几个工人。 厂房深处,一面巨大的古镜前,站着两个身影: 一个穿浅蓝连衣裙的女人(林默母亲),一个穿灰色工装的男人(陈舟)。 女人手里举着打火机,男人想抢下来,大喊道: “别烧!烧了镜界会塌!” “影灵要出来了,只能烧!” 画面突然中断,赵强猛地推开姜玉华,大喊道: “火是她放的!她要烧了镜子!” 说完,他又陷入了混乱,抱着头缩在沙发角落,再也不肯说话。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难道母亲当年真的放了火?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来十年前的火灾,不是意外。” “赵强的记忆断在最关键的地方,得找更知情的人。” 姜玉华收起溯镜,镜身的花纹比刚才暗了些。 他刚要说话,突然注意到苏晓的脸色变了。 她正盯着窗外,眼神警惕。 “怎么了?” 姜玉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楼下的雾里,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衣领遮住了半张脸,正抬头往楼上看。 “有人跟踪我们!” “刚才我来的时候,就觉得身后有人,还以为是错觉。” 姜玉华走到窗边,那人似乎察觉到了,转身就往小区外走。风衣下摆被风吹起,露出腰间挂着的金属纽扣,上面刻着个“陈”字。 “追!” 赵风心率先冲出门,姜玉华紧随其后。 两人追出小区,雾更浓了,黑色风衣的身影在雾里忽隐忽现,拐进了一条窄巷。 巷子里堆满了旧家具,地面湿滑。 赵风心跑得太快,差点摔在一个破衣柜上,姜玉华伸手拉住她,却听见前方传来“叮”的一声轻响。 等两人追到巷口,身影已经消失在雾里,只见地上躺着一枚金属纽扣,和姜玉华在照片上看到的陈舟工装纽扣一模一样。 “是陈舟?” 姜玉华捡起纽扣,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他还活着?” 赵风心看着纽扣上的“陈” “如果他活着,那十年前的火灾、现在的记忆消失案,可能都和他有关。林默,我们得尽快去钟表厂,找到门镜。” 姜玉华点头,握紧了手里的纽扣。 雾里似乎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像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 他抬头看向巷口的雾,突然觉得,他们追查的不是一个案子,而是一个藏在雾和镜子背后的巨大秘密,而这个秘密,正一点点把他们拉向危险的深渊。 第七十九章 魂穿 雾城的雾到了午后仍没散,反而裹着些细碎的雨丝,打在废弃钟表厂的铁皮屋顶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姜玉华和赵风心站在厂门外,看着锈迹斑斑的铁门。 门楣上“雾城钟表厂”的招牌只剩半截,被风刮得晃悠悠的,铁门上挂着的“禁止入内”警示牌,边角被利器划得参差不齐,划痕的形状扭曲,竟和溯镜上的花纹有几分相似。 “祖父的笔记里说,门镜在钟楼顶层,但进厂房得小心,里面可能有影灵残留的气息。” 赵风心从包里掏出祖父留下的“避镜诀”抄本,又把打火机揣进兜里,“笔记里还说,火焰能暂时吓退影灵,你背包里的溯镜也得拿好,随时准备亮灯。” 姜玉华点点头,把溯镜从背包里拿出来攥在手里。 两人推开铁门,“吱呀”一声巨响在空旷的厂区里回荡。厂房外的杂草快有半人高,草叶上沾着灰色的雾气,脚踩上去,能听见“沙沙”的摩擦声。 “十年前的火灾,把这边的厂房烧得差不多了。” 赵风心边走边看,指着左侧一栋塌了半边的建筑,“赵强说火是你母亲放的,但看这烧痕,不像是从一点蔓延开的,倒像……多处同时起火。” 姜玉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墙面的焦黑痕迹断断续续,确实不像电路老化引发的火灾。 他想起溯镜里映出的画面。母亲举着打火机,陈舟在旁边阻拦,难道母亲当年是为了阻止什么,才故意放火? 往前走了没几步,姜玉华的脚突然踢到了什么硬东西。他弯腰捡起,是块生锈的钟表零件,零件上刻着个“舟”字,和陈舟纽扣上的字一样。 “陈舟当年应该在这里工作过。” 姜玉华把零件递给赵风心,“赵强的记忆里,他和我母亲在镜前争执,那面镜,会不会就是门镜?” 赵风心刚要说话,突然抬手示意姜玉华安静。 “有声音,像是……镜子碎了的声音。” 姜玉华屏住呼吸,果然听见前方传来“哗啦”的轻响,像是从厂房深处传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放慢脚步,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越往里走,雾气越浓,空气中的焦糊味也越来越重。 走到一栋相对完整的建筑前,赵风心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墙角: “你看那个。” 墙角的杂草丛里,藏着半张黄色的符纸,符纸上画着的花纹,和赵风心祖父笔记里的“镇镜符”一模一样。 符纸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皱,边缘还有燃烧过的痕迹。 “是祖父的镇镜符!” 赵风心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符纸,“他当年肯定来过这里,这符纸是用来压制影灵的,看来这里确实有危险。” 姜玉华抬头看向这栋建筑。 钟楼的墙体被烧得漆黑,楼梯间的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像个张开的嘴巴。刚才听到的碎镜声,就是从钟楼里传出来的。 “门镜应该就在顶层。” 赵风心把镇镜符揣进兜里,握紧了打火机,“楼梯可能不稳,你跟在我后面,小心点。” 两人走进楼梯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楼梯的木板已经腐朽,每走一步都发出“嘎吱”的响声,仿佛随时会塌掉。 走到三楼时,姜玉华突然觉得手臂上的伤疤隐隐作痛,溯镜的青光也亮了些,这是靠近镜界通道的信号。 “快到了。” 姜玉华轻声说。 果然,刚踏上四楼的楼梯,就看见顶层的钟楼里,嵌着一面巨大的圆形古镜。 古镜直径足有三米,嵌在斑驳的墙里,镜面蒙着厚厚的灰尘,但隐约能看出镜身刻着的花纹,和溯镜、母亲照片里的古镜,完全吻合。 “是门镜!” 赵风心激动地往前走了两步,刚要伸手去擦镜面上的灰尘,姜玉华突然拉住她: “等等!” 他指着门镜下方的地面,那里散落着几片新鲜的镜子碎片,碎片上还沾着未干的灰色雾气,显然刚有人来过。 “有人比我们先到。” 姜玉华的声音有些沉,他举起溯镜,镜身的青光突然暴涨,照亮了门镜的角落,那里有个新鲜的脚印,鞋底的纹路,和他捡到的“陈”字纽扣主人的脚印,一模一样。 陈舟来过这里。 就在这时,门镜突然发出“嗡”的一声轻响,镜面上的灰尘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吹开,露出了清晰的镜面。 镜面里没有映出姜玉华和赵风心的身影,反而映出了一片扭曲的景象。 灰雾弥漫的钟表城,所有钟表都倒转着,而画面的中心,站着个穿黑色斗篷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缓缓抬起手。 “小心!” 赵风心突然大喊,拉着姜玉华往后退了一步。 门镜的镜面突然裂开一道缝,一缕灰色的雾气顺着裂缝渗出来,在地面上织成一道熟悉的花纹,正是影灵的纹路。 灰色雾气在地面蜿蜒,像一条冰冷的蛇,迅速缠上姜玉华的脚踝。 他刚想抬脚躲开,手臂上的银色伤疤突然刺痛,溯镜的青光瞬间暴涨,雾气被光芒一照,立刻“滋滋”缩成一团,化作一缕灰烟消散。 “是影灵的气息!” 赵风心攥紧打火机,火苗“噌”地窜起,照亮了门镜周围的墙面,“祖父的笔记里写过,门镜若被影灵触碰,会自动开启‘通道预警’,刚才镜面里的画面,就是镜界核心的景象!” 姜玉华盯着门镜里倒转的钟表城,心跳越来越快。 母亲会不会就在那里面? 他往前走了半步,指尖刚要碰到镜面,就被赵风心拉住: “别冲动!笔记里说,开启门镜需要‘钥匙’,强行触碰会被镜界的力量反噬。” “钥匙?”姜玉华回头看她,“什么钥匙?” 赵风心翻开祖父的笔记,指着其中一页泛黄的纸: “你看,‘门镜启,需映血、应溯光’要映见者的血,还要溯镜的光,两者结合才能打开通道。” 她顿了顿,眼神有些犹豫,“但开启后,我们只有12小时,一旦超时,就会变成影灵。” 姜玉华低头看了看溯镜,镜身的青光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 他想起母亲在镜界里的背影,想起赵强混乱的记忆,想起苏晓失忆的搭档。 就算只有12小时,他也必须进去。 “我来。” 姜玉华抬手,用随身携带的修复刀在指尖划了道小口,鲜血滴落在门镜的花纹上。 血珠刚碰到镜面,就被花纹吸了进去,原本暗淡的花纹瞬间亮起,发出淡红色的光。 紧接着,他举起溯镜,将青光对准门镜的中心。 两道光芒在空中交汇,门镜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镜面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层层泛起涟漪。 涟漪中,倒转的钟表城越来越清晰,甚至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滴答”声,那是钟表倒转的声音。 “通道要开了!” 赵风心把打火机揣进兜里,又从包里掏出祖父留下的旧怀表,“这是祖父的计时表,我调好了12小时倒计时,一旦指针重合,我们必须立刻返回,明白吗?” 姜玉华接过怀表,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清醒了几分。 “明白。” 姜玉华点头,把怀表塞进兜里,“进去后,你跟着我,溯镜能感知影灵的位置,我会提前预警。” 赵风心刚要应声,门镜突然发出刺眼的白光,两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前一拽,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 姜玉华下意识地抓住赵风心的手,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耳边全是“哗啦啦”的碎镜声。 等他们站稳时,周围的景象已经变了。 灰雾弥漫的天空,脚下是开裂的水泥地,远处的厂房锈迹斑斑,所有的窗户都蒙着厚厚的灰尘,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焦糊味。 这里和姜玉华上次进入的镜界不一样,更像是现实中钟表厂的复刻版,但每一处细节都透着诡异的扭曲: 歪歪扭扭的烟囱倒向天空,破碎的玻璃悬在半空,还有路边的钟表,指针都在逆时针疯狂转动。 “这里就是镜界?” 赵风心松开姜玉华的手,警惕地环顾四周,打火机在她手里紧紧攥着,“比祖父笔记里写的还要……压抑。” 姜玉华举起溯镜,镜身的青光比在现实中亮了许多,他指着前方一栋完好的厂房: “溯镜的光在往那边引,那里应该有影灵活动。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观察,别贸然往前走。” 两人刚走了两步,突然听见一阵“咔嗒咔嗒”的声音。 他们循声看去,只见不远处的碎玻璃堆里,爬起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穿着破旧的工装,手里攥着一把生锈的锤子,正机械地砸向一面破碎的镜子,每砸一下,就念叨一句: “没关好……都是我的错……” 是影灵! 姜玉华赶紧拉住赵风心躲到一根断柱后,低声说: “是执念影灵,看它的穿着,应该是十年前钟表厂的工人。 它的执念应该和‘没关好什么东西’有关,暂时不会主动攻击我们,但别让它发现我们。” 赵风心点点头,刚要掏出笔记本记录,突然注意到影灵的脚边,散落着几片镜子碎片。 碎片上映出的,不是影灵的身影,而是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正站在门镜的方向,冷冷地盯着他们藏身的断柱。 “有人在看我们!” 赵风心的声音发颤,她刚要举起打火机,姜玉华突然捂住她的嘴,指了指断柱外。 那个穿黑色斗篷的身影,正缓缓抬起手,影灵砸镜子的动作突然停了,僵硬地转过身,空洞的眼睛直直看向断柱。 “糟了,是镜主!” 姜玉华压低声音,溯镜的青光突然变得不稳定,“他在操控影灵!我们得赶紧躲起来!” 两人刚要往后退,影灵突然发出一声嘶吼,举起锤子就朝断柱砸来。 姜玉华拉着赵风心转身就跑,身后的断柱“轰隆”一声被砸断,碎石溅了他们一身。 “往钟楼跑!” 赵风心大喊,她记得祖父的笔记里写过,门镜附近有“镜界缓冲带”,影灵在那里的力量会减弱。 姜玉华点点头,攥着溯镜在前面引路,青光在灰雾中劈开一条通路,身后的影灵嘶吼着紧追不舍,而远处的黑色斗篷身影,正不急不慢地跟在后面,像一头等待猎物疲惫的猎手。 跑到钟楼门口时,姜玉华突然停住脚步。 门镜的镜面还亮着,但边缘已经开始出现裂纹,显然刚才的强行开启,让门镜变得不稳定了。 “我们得进去躲一会儿!” 赵风心推开门,拉着姜玉华冲进钟楼。 刚关上门,就听见门外传来影灵撞门的“咚咚”声,而钟楼的楼梯上,不知何时渗出了一缕缕灰色雾气,正顺着台阶慢慢往下爬。 钟楼的木门被影灵撞得“咚咚”响,门板上的裂缝越来越大,灰雾顺着缝往里钻,落在地上凝成细小的黑虫,爬了两步又化作雾气消散。 “楼梯不能走,雾里有影灵的气息!” 姜玉华举着溯镜,镜身的青光在楼梯口处剧烈闪烁,这是影灵靠近的信号。 他环顾四周,发现钟楼角落有个生锈的铁柜,柜门上还挂着“维修工具”的旧牌子。 “躲进去!” 姜玉华拉着赵风心跑过去,用力拉开柜门。 柜子里堆满了油污的扳手和螺丝刀,散发着机油和铁锈混合的味道,刚好能容下两个人。 两人刚挤进去关上门,就听见门外的撞门声停了。 紧接着,传来“嘎吱嘎吱”的脚步声。 姜玉华屏住呼吸,透过柜门的缝隙往外看。 那个穿工装的影灵站在钟楼中央,手里的锤子垂在身侧,空洞的眼睛扫过四周,最后停在了楼梯口的灰雾上。 它突然举起锤子,朝灰雾砸了下去,雾气“滋滋”作响,缩成一团往后退了退。 “它在和雾里的影灵对峙?” 赵风心凑到缝隙边,小声问。 姜玉华点头,溯镜的青光此刻稳定了些: “执念影灵的目标很单一,它刚才念叨‘没关好’,可能当年是负责看管门镜的工人,执念是‘没关好镜门导致影灵跑出来’。 雾里的应该是聚合影灵,意识模糊,只会攻击活物,所以它才会主动阻拦。” 话音刚落,影灵突然转向铁柜的方向,空洞的眼睛直直盯着柜门缝隙。 姜玉华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赶紧把溯镜往身后藏了藏。 影灵慢慢走过来,每一步都踩在生锈的铁板上,发出“咔嗒”的声响。 它停在铁柜前,举起锤子,就要往下砸。 “等等!” 姜玉华突然开口,“你当年是不是没关好门镜?是不是因为火灾,没来得及把镜门封上?” 影灵的动作顿住了。 它缓缓放下锤子,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嘴里又开始念叨: “没关好……火太大……镜门没锁……影灵跑了……” 姜玉华趁机从铁柜里探出头,举着溯镜对准影灵: “我能帮你看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面镜子能回溯你的记忆,你想知道真相吗?” 影灵盯着溯镜的青光,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它点了点头,举起满是锈迹的手,轻轻碰了碰溯镜的镜面。 青光瞬间暴涨,映出一段清晰的记忆画面。 十年前的钟表厂,赵强(影灵)穿着工装,站在门镜前,手里拿着一把黄铜钥匙。 他刚要锁上镜门,厂房外突然传来“救火”的喊声。 透过窗户,能看到远处的车间冒起浓烟,火光冲天。 “先去救火!镜门等会儿再锁!” 工友在门外喊他。 赵强犹豫了一下,把钥匙塞进兜里,转身跑了出去。 等他跟着工友们扑完火回来,门镜的镜面已经裂开了缝,一缕缕灰雾正从缝里往外渗。 他赶紧掏出钥匙,却发现锁孔已经被烧得变形,钥匙插不进去了。 “完了……镜门没关好……影灵要出来了……” 赵强蹲在地上,抱着头哭了起来。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一看,是穿浅蓝连衣裙的林默母亲,手里拿着打火机,身后跟着陈舟。 “快离开这里!”林默母亲把他往门外推,“我要烧了这里,把影灵封在镜界里!” “不行!烧了镜门会塌的!”赵强想拉住她,却被陈舟拽住了胳膊,“别拦着她,这是唯一的办法!” 画面到这里突然中断,溯镜的青光暗淡了几分,姜玉华的手臂传来一阵刺痛,刚才回溯的记忆消耗了溯镜的能量。 影灵呆呆地站在原地,空洞的眼睛里流下两行灰色的泪水。 它举起锤子,猛地砸向自己的胸口,身体像破碎的镜子一样,裂开一道道缝,慢慢化作一缕缕灰雾,消散在空气中。 “它……解脱了?” 赵风心从铁柜里出来,看着消散的雾气,小声问。 “执念消失了,影灵就会消散。 刚才的记忆里,我母亲确实要放火,但不是要烧门镜,是要烧厂房,用火焰暂时封锁镜界的裂缝。” 他刚要说话,突然听见楼梯上传来“沙沙”的声音。 抬头一看,楼梯口的灰雾越来越浓,无数黑色的触手从雾里伸出来,像毒蛇一样在空中扭动,聚合影灵来了! “快走!” 姜玉华拉着赵风心冲向门镜,可刚跑到门口,就发现门镜的镜面已经布满了裂纹,边缘的青光越来越暗,“不好,门镜要关了!” 赵风心掏出打火机,火苗“噌”地窜起,对着黑色触手晃了晃。触手们缩了缩,却没有后退,反而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就在这时,钟楼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嗡鸣,是溯镜的共鸣声! 姜玉华回头一看,只见一面破碎的小镜子从地上浮了起来,镜面映出的,正是现实中修复室的穿衣镜! “是我房间的镜子!”姜玉华激动地大喊,“它被门镜的力量激活,变成临时通道了!” 两人冲向那面小镜子,黑色触手紧随其后。 赵风心用打火机挡住最前面的触手,姜玉华则举起溯镜,对准小镜子的镜面。 青光闪过,两人的身体瞬间穿过镜面,回到了现实中的修复室。 刚站稳,姜玉华就赶紧回头,小镜子的镜面已经恢复正常,上面的裂纹也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呼……” 赵风心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刚才差点就变成影灵的点心了。 对了,赵强的记忆里,你母亲要烧厂房封镜界,那陈舟为什么要拦着?” “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十年前的火灾,不是意外,也不是我母亲一个人放的。 还有赵强提到的‘黄铜钥匙’,可能就是开启或关闭门镜的钥匙,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他掏出怀表,发现指针只走了不到两小时,他们在镜界里待了这么久,现实中才过了这么点时间。 “接下来,我们得找到那把钥匙。” 姜玉华看着怀表,“还有,镜主肯定还在盯着我们,下次再进镜界,必须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赵风心点点头,刚要说话,突然注意到姜玉华的手臂,银色伤疤比之前亮了些,纹路也清晰了几分,像在慢慢觉醒新的力量。 修复室的窗户没关,午后的雾丝飘进来,落在姜玉华手臂的伤疤上,带来一阵轻微的凉意。 那道银色镜纹比刚才亮了些,纹路像活过来似的,顺着血管轻轻蠕动,最后停在手腕处,化作一个小小的螺旋图案,和溯镜中心的花纹一模一样。 “你的伤疤……好像变了。” 赵风心凑过来,指尖刚要碰到伤疤,姜玉华突然缩回手,“有点烫。” 他低头看了看溯镜,镜身的花纹果然比之前暗淡了几分,尤其是刚才回溯影灵记忆时触碰的那道纹路,几乎快要看不清了。 “溯镜的能量在消耗。” 姜玉华把溯镜放在桌上,“刚才回溯赵强的记忆,用掉了不少力量,再这样下去,它会变成普通镜子的。” 赵风心想起祖父笔记里的话,从包里掏出个小布包: “这里面是祖父收集的‘镜屑’,笔记里说,镜界里的碎镜磨成粉,能暂时补充溯镜的能量。 上次在钟楼捡到的碎镜,我磨了点带过来。” 她打开布包,里面是银白色的细粉,倒在溯镜上,粉屑瞬间被镜身吸了进去。黯淡的花纹慢慢亮了些,但还是比最初暗了不少。 “只能应急,想彻底恢复,可能得找到镜界核心的‘本源镜屑’。”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那把黄铜钥匙,赵强的记忆里,他把钥匙塞进兜里了,火灾后钥匙去哪了?” 姜玉华拿出母亲的照片,指着照片里母亲身边的陈舟: “赵强说,陈舟当年拽着他离开,说不定钥匙被陈舟拿走了。或者……在火灾现场的遗物里。” “我去查警方的火灾遗物记录!” 赵风心掏出手机,刚要拨号,突然顿住了。 手机屏幕上,映出修复室门口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衣领遮住半张脸,正是之前跟踪他们的人。 姜玉华也察觉到了,猛地回头。 那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黄铜钥匙,正对着阳光晃了晃。钥匙上的纹路,和赵强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陈舟?” 姜玉华站起身,溯镜瞬间亮了起来。 那人没说话,只是举起钥匙,用手指了指墙上母亲的照片,又指了指姜玉华的手臂,最后转身就往巷口跑。 “追!” 姜玉华抓起溯镜就冲了出去,赵风心紧随其后。 巷子里的雾比刚才浓了,黑色风衣的身影在雾里忽隐忽现,手里的黄铜钥匙闪着冷光。 跑到巷口时,身影突然拐进一条窄巷。 姜玉华和赵风心追进去,却发现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地上躺着个信封,信封上没有字,只有一道和溯镜花纹相似的印记。 姜玉华捡起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张照片。 照片上是十年前的钟表厂,门镜前站着三个人: 母亲、陈舟,还有一个穿警服的人,背对着镜头,看不清脸。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三点,镜门开,她在等你。” “三点?” 赵风心看了看手机,“现在是两点半,还有半小时!” 姜玉华攥紧照片,突然觉得不对劲。 陈舟既然有钥匙,为什么不自己开启门镜?反而故意引他们来这里,留下照片和时间? “是陷阱!” 赵风心突然反应过来,“他知道我们要找钥匙,故意用钥匙引我们去钟表厂,想在镜界里堵住我们!” 姜玉华点头,刚要说话,突然觉得手臂上的伤疤剧烈刺痛,溯镜的青光疯狂闪烁。 他抬头看向巷口的雾,只见雾里慢慢浮现出无数黑色的触手,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蠕动。 “快走!回修复室!” 姜玉华拉着赵风心转身就跑,身后的触手“哗啦”一声追了上来,扫过路边的垃圾桶,垃圾桶瞬间被绞成碎片。 跑回修复室,姜玉华赶紧关上门,用柜子顶住。透过门缝,能看到黑色触手在雾里扭动,渐渐消失在巷子里。 两人靠在门上,大口喘着气。 姜玉华看了看怀表,又看了看照片上的“三点” “不管是不是陷阱,我们都得去。三点是十年前火灾发生的时间,也是镜界最不稳定的时候,说不定能找到母亲的线索。” “我再看看笔记,找找应对影灵的办法。你把溯镜准备好,这次进去,我们得速战速决。” 姜玉华把溯镜放在桌上,镜身的青光忽明忽暗。 他看着照片上母亲的身影,又摸了摸手臂上的伤疤。不管前方是陷阱还是真相,他都必须走下去。 两点五十五分,修复室的穿衣镜突然渗出一缕灰雾,镜面慢慢亮起,映出了门镜的景象。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握紧了手里的溯镜和打火机,一步步走向镜面。 三点整,镜面嗡的一声轻响,通道正式开启。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镜中,只留下桌上的怀表,指针在“3:00”的位置,开始了12小时的倒计时。 穿过镜面的瞬间,灰雾裹挟着焦糊味扑面而来,比上次进入镜界时更浓。 姜玉华和赵风心刚站稳,就听见远处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 无数倒转钟表的声音,密密麻麻,像无数只手在耳边轻敲。 “怀表!”赵风心突然摸向口袋,脸色一变,“刚才跑的时候掉了!” 姜玉华的心也沉了沉,没有计时表,他们无法准确掌握12小时的时限,一旦超时,就会永远变成影灵。 “先找安全的地方,”他举着溯镜,青光在灰雾中劈开一条通路,“溯镜的光能指引方向,先远离聚合影灵密集的区域。” 两人往前走了没几步,脚下突然传来“哗啦”的碎裂声,满地的镜渣。 镜渣反射着灰雾的光,映出无数个扭曲的人影,看得人头晕目眩。 “小心脚下!” 姜玉华拉住差点绊倒的赵风心,刚要提醒,溯镜的青光突然剧烈闪烁,镜身传来一阵灼热的触感。 他猛地抬头,只见前方的灰雾中,无数道黑色触手正从地面、墙面、甚至空中的镜渣里钻出来,密密麻麻地织成一张大网,朝着他们的方向扑来。 是聚合影灵!而且比上次在钟楼遇到的更庞大! “快躲进那边的办公室!” 赵风心指着不远处一栋相对完整的小楼,那是钟表厂当年的行政办公室,门窗虽然破旧,但至少有遮挡。 两人拔腿就跑,身后的触手“滋滋”地追上来,扫过路边的断墙,墙体瞬间被绞成碎块。 冲进办公室,姜玉华赶紧关上门,用一张破旧的办公桌顶住。 透过门缝,能看到黑色触手在门外扭动,时不时撞一下门板,发出“咚咚”的声响。 “暂时安全了。” 赵风心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她掏出打火机,火苗虽然微弱,却能让周围的灰雾稍稍退散, “祖父的笔记里说,聚合影灵是零散记忆聚合而成的,怕清晰的意识,我们越害怕,它的力量越强,得保持冷静。” 姜玉华点点头,举着溯镜环顾办公室。 房间里布满灰尘,地上散落着旧文件和破碎的玻璃杯,墙角的保险柜上贴着一张泛黄的封条,上面写着“火灾封存,禁止开启”,封条的日期,正是十年前火灾发生的那天。 “这里有当年的文件!” 姜玉华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文件。 文件大多被烟熏得发黑,字迹模糊,但其中一张纸上,隐约能看到“镜界封印计划”几个字,下面还有签名。 第一个是母亲的名字,第二个是“陈舟”,第三个名字被烧得只剩一个“李”字。 “李?” 赵风心凑过来,“会不会是当年的消防员老李?上次我们去精神病院,他说‘当年还有一个人在场’,说不定就是这个签名的人!” 姜玉华刚要说话,办公室的窗户突然“哗啦”一声被撞碎,一道黑色触手伸了进来,直扑向他手里的文件。 姜玉华赶紧躲开,文件被触手扫到,掉在地上,瞬间被灰雾裹住,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不好!它在销毁证据!” 赵风心举起打火机,对着触手晃了晃,触手“滋滋”地缩了回去。 可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响,门板上的裂缝越来越大,眼看就要被撞开了。 “里面说不定有重要的东西!陈舟故意引我们来这里,可能就是想让我们打开保险柜!” “可我们没有钥匙!” 赵风心着急地说。 姜玉华摸了摸手臂上的伤疤,突然想起刚才在现实中看到的黄铜钥匙。 陈舟手里的钥匙,说不定就是保险柜的钥匙!他刚要说话,办公室的门“轰隆”一声被撞开,无数黑色触手涌了进来,朝着两人扑来。 “没时间了!” 姜玉华拉着赵风心躲到保险柜后面,举起溯镜对准保险柜的锁孔,“溯镜能回溯记忆,说不定也能回溯钥匙的形状!” 他将溯镜贴在锁孔上,集中精神想着刚才看到的黄铜钥匙。 镜身的青光突然暴涨,一道光柱射进锁孔,保险柜发出“咔嗒”一声轻响,锁开了! 两人赶紧打开保险柜,里面只有一个黑色的盒子。 姜玉华刚把盒子拿出来,身后的黑色触手就追了上来,缠住了他的脚踝。 “快走!” 赵风心用打火机点燃了桌上的旧文件,火焰瞬间窜起,逼退了部分触手。 姜玉华趁机把盒子塞进怀里,拉着苏晓冲向窗户,窗外的灰雾稍微淡了些,远处的钟楼隐约可见,门镜的方向似乎有微弱的光。 两人从窗户跳出去,身后的办公室很快被黑色触手淹没。 他们不敢回头,朝着钟楼的方向拼命跑,怀里的黑色盒子硌得姜玉华胸口发疼,他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但他知道,这一定是陈舟想要的东西,也是他们找到真相的关键。 跑了没几步,姜玉华突然觉得手臂上的伤疤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溯镜的青光指向右侧,那里的灰雾中,站着个穿黑色斗篷的身影,正冷冷地看着他们,手里拿着一把黄铜钥匙,正是陈舟! “终于来了!” 陈舟的声音沙哑,像生锈的铁片摩擦,“把盒子给我,我让你们见她。” 姜玉华握紧怀里的盒子,举起溯镜对准陈舟: “她是谁?我母亲?她还活着吗?” “想知道?打开盒子就知道了。不过要快,聚合影灵很快就会追上来,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哗啦啦”的声响,聚合影灵的触手已经追了上来,像一张黑色的网,将他们和陈舟围在了中间。 第八十章 魂穿 黑色触手在灰雾中交织,织成密不透风的网,将姜玉华、赵风心和陈舟困在中央。 触手上的镜渣闪烁着寒光,每一次蠕动,都让周围的空气更添几分冰冷。 陈舟握着黄铜钥匙,站在网的另一侧,黑色斗篷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巴上一道狰狞的疤痕。 那道疤痕的形状,和溯镜上的一道暗纹一模一样。 “打开盒子,”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盒子里有你母亲的‘意识碎片’,只有它能带你去镜界核心见她。” 姜玉华攥紧怀里的黑色盒子,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他能感觉到,盒子里确实有微弱的能量波动,和溯镜的青光隐隐呼应,或许真的是母亲的气息。可陈舟的话,他不敢全信。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赵风心举起打火机,火苗在触手中间摇曳,“上次在钟楼,是你操控影灵袭击我们;刚才在现实中,也是你引我们来镜界。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舟的身体顿了顿,兜帽下的目光似乎沉了沉: “我要的不是你们,是盒子里的碎片。十年前,你母亲把它藏在保险柜里,就是为了防止我拿到,她以为我会用它打破镜界,可她错了。” 他突然抬手,对着黑色触手挥了挥。 触手们竟真的停住了蠕动,只是仍保持着包围的姿态。 “我给你们五分钟。 聚合影灵的意识在恢复,等它完全清醒,我们谁都跑不了。 打开盒子,我带你们去见你母亲;不打开,你们就和这些触手一起,变成它的一部分!”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犹豫。 盒子里的碎片是见母亲的唯一线索,可陈舟的动机太可疑了。 他若真为了碎片,完全可以自己打开保险柜,没必要等他们来。 “盒子怎么打开?” 姜玉华突然问。 他摸了摸盒子的表面,发现上面刻着和溯镜相同的花纹,只是花纹中间有个凹槽,形状和他手臂上的伤疤一模一样。 “用你的伤疤。 你是天生的映见者,你的镜纹是打开盒子的钥匙,只有你能打开它。” 姜玉华的心猛地一跳。 手臂上的伤疤,竟是打开盒子的钥匙?母亲当年留下这个盒子,难道早就预料到,有一天他会来到这里? “别信他!” 赵风心突然拉住姜玉华,“祖父的笔记里说,镜主擅长用‘执念’操控人,你母亲就是你的执念,他在利用你!” 可就在这时,聚合影灵突然发出一声嘶吼,黑色触手猛地收缩,网的范围越来越小,离他们只有几步远了。 姜玉华甚至能看到,触手上的镜渣里,映出无数张模糊的脸,那是被吞噬记忆的人,包括苏晓的搭档张队,还有青轩的陈叔。 “没时间了!” 姜玉华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臂,将伤疤对准盒子上的凹槽。 当银色镜纹触碰到凹槽的瞬间,盒子“咔嗒”一声轻响,缓缓打开了。 盒子里没有别的,只有一片透明的镜屑,像冰晶一样闪烁着微光。 镜屑悬浮在盒子中央,慢慢展开,映出一段模糊的画面。 母亲站在镜界核心的钟表前,对着空气说: “默儿,别来找我,陈舟他……不是坏人,只是被执念困住了。” 画面转瞬即逝,镜屑化作一道光,钻进了姜玉华的手臂。 他的伤疤突然剧烈发烫,溯镜的青光暴涨,竟将周围的黑色触手逼退了几分。 “很好!” 陈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欣慰,他举起黄铜钥匙,对着空中晃了晃,“现在,跟我来。镜界核心的门,只有这把钥匙能打开。” 他转身朝着钟楼的方向走去,黑色触手自动分开一条通路。 姜玉华和赵风心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现在,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跟着陈舟,去镜界核心寻找真相。 走在通往钟楼的路上,姜玉华突然觉得手臂上的伤疤在指引方向,溯镜的青光也越来越亮。 “十年前,你为什么要和我母亲争执?火灾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我们发现镜界的影灵开始失控,你母亲想牺牲自己,用‘镜灵献祭’的方式封印镜界,就是把自己的意识融入镜界核心,永远困在里面。 我不同意,想放火烧了门镜,暂时封锁通道,等找到别的办法。可她……她趁我不注意,自己冲进了镜界核心。” “所以,火灾是你放的,为了阻止她献祭?” “是。” 陈舟点头。 “可我没想到,火太大,把门镜烧得不稳定了,影灵反而更容易跑出来。 我为了赎罪,想进入镜界找她,却因为停留超时,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半人半影灵。” “那你收集人类记忆,是为了什么?雾城的记忆消失案,是不是你做的?” 陈舟的身体僵住了,他缓缓转过身,兜帽滑落,露出一张布满镜纹的脸。 他的左眼已经变成了银色,像一面小小的镜子。 “我收集记忆,是为了唤醒她。”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镜界核心的献祭会慢慢吞噬她的意识,只有足够多的人类记忆,才能让她恢复意识,从核心里出来。” 姜玉华看着他布满镜纹的脸,突然想起溯镜里映出的画面,母亲把陈舟推出镜界,自己冲进火场。 原来,当年的真相是这样。 就在这时,钟楼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巨响,门镜的青光冲天而起,周围的灰雾开始疯狂旋转,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 “不好!镜界核心要塌了!我们得赶紧进去!” 三人朝着钟楼狂奔而去,身后的聚合影灵嘶吼着追了上来,黑色触手在空中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死死咬住他们的脚跟。 钟楼方向的青光越来越盛,灰雾漩涡卷着碎镜渣在空中飞旋,砸在地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姜玉华跟着陈舟往钟楼跑,手臂上的伤疤烫得厉害,溯镜的青光与远处的门镜光芒遥相呼应,像两条牵引的光带。 “抓紧钥匙!” 陈舟突然回头,将黄铜钥匙扔给林默,“门镜快撑不住了,只有你能稳住它,你的伤疤是天生映见者的印记,和门镜同源!” 姜玉华接住钥匙,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瞬间清醒。 他跑到钟楼门口时,门镜的镜面已经布满裂纹,青光忽明忽暗,边缘的灰雾像沸腾的水一样翻滚。 他按照陈舟的指示,将钥匙插进镜门的锁孔,同时将手臂上的伤疤贴在镜面。 银色镜纹与门镜花纹瞬间重合,青光暴涨,裂纹竟慢慢停止了蔓延。 “快进去!” 陈舟推着赵风心和姜玉华往镜里冲,自己则转身挡在门口,对着追来的聚合影灵举起手,“你们先走,我来拦住它!” 黑色触手已经缠上了陈舟的斗篷,他却丝毫没有退缩,反而将身体里的影灵力量全部释放出来。 灰色雾气从他的指尖涌出,与聚合影灵的触手绞在一起。 “核心里的钟表倒转到零点时,就是献祭完成的时刻!” 陈舟的声音透过雾气传来。 “找到你母亲,别让她消失!” 姜玉华刚想回头,就被赵风心拉进了门镜。 穿过镜面的瞬间,周围的景象突然变了,不再是灰雾弥漫的厂房,而是一片扭曲的钟表城,所有钟表的指针都在疯狂倒转,空气中漂浮着无数透明的记忆碎片,像漫天飞舞的雪花。 “这里就是镜界核心!” 赵风心举着打火机,火苗在记忆碎片中摇曳。 “祖父的笔记里说,核心的时间是‘凝固的过去’,每一块碎片,都是被影灵吞噬的人类记忆。” 姜玉华伸手接住一片记忆碎片,碎片触到手心的瞬间,映出一段画面。 十年前的钟表厂,母亲和陈舟站在门镜前,手里拿着一张图纸,上面画着“镜界封印阵”。 “必须有人留在核心启动封印,”母亲的声音带着哽咽,“陈舟,你带着默儿走,我来启动阵法。” “不行!要留一起留!”陈舟抓住她的手,“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一定有不用牺牲的方式!” 画面突然中断,碎片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姜玉华的心像被揪紧了,原来母亲当年是主动要留下启动封印,不是被陈舟封印的。 “我们得找核心的钟表塔!” 赵风心指着远处最高的建筑,那座钟表塔的指针已经快倒转到零点,塔尖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祖父说,封印阵的核心就在塔顶!” 两人朝着钟表塔跑去,沿途的记忆碎片不断映出当年的画面: 母亲偷偷将溯镜藏进古籍,陈舟在厂房里布置防火设施,还有一个穿警服的人在记录着什么…… “等等!” 姜玉华突然停住脚步,一片较大的记忆碎片落在他面前,映出火灾当天的场景。 母亲举着打火机,却没有点燃厂房,而是将火扔向了门镜前的一堆易燃物。 “这样只能暂时封住镜门!”陈舟在一旁大喊,“等火灭了,影灵还是会跑出来!” “我知道!” 母亲的眼泪流了下来,“但我不能让你放火烧了门镜,你会被影灵反噬的!我已经启动了封印阵,等会儿我进去后,你就把这里的证据都销毁,别让任何人知道镜界的存在,尤其是默儿!” 这时,穿警服的“李” “快走!消防队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母亲将一张照片塞进陈舟手里,转身冲进了门镜。 陈舟想追进去,却被“李” “别进去!超时会变成影灵的!”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碎片彻底消散。 姜玉华攥紧拳头,原来火灾是母亲故意放的,目的是“制造意外”,让消防队来掩盖镜界的秘密,同时为自己启动封印阵争取时间。 “那个穿警服的‘李’,肯定是老李!” 赵风心激动地说,“上次他说‘当年还有一个人在场’,就是他自己!他和你母亲、陈舟是一起的,都知道镜界的秘密!” 姜玉华点头,刚要继续往前走,突然觉得脚下一沉,地面的钟表盘面开始裂开,无数黑色触手从裂缝里钻出来,缠住了他的脚踝。 “不好!聚合影灵追进来了!” 赵风心举起打火机,却发现火苗突然变小了,在镜界核心,普通火焰的威慑力减弱了! 姜玉华赶紧举起溯镜,青光暴涨,逼退了部分触手。 可更多的触手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两人围在中间。远处的钟表塔指针已经倒转到“12:01”,塔尖的红光越来越亮,封印阵的时间快到了! “我们得赶紧去塔顶!” 姜玉华拉着赵风心,踩着裂开的钟表盘面,朝着钟表塔狂奔。 触手在身后紧追不舍,好几次差点缠住赵风心的衣角,都被姜玉华用溯镜逼退。 跑到钟表塔门口时,姜玉华突然发现,塔门上刻着和溯镜相同的花纹,而门的中央,有一个凹槽,形状和他怀里的黑色盒子一模一样。 “是盒子!” 姜玉华赶紧拿出盒子,将它嵌进凹槽。 塔门“轰隆”一声打开,里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是母亲的声音,正轻轻哼唱着小时候哄他睡觉的童谣。 两人冲进塔内,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中央的平台上,放着一面巨大的古镜,镜面映出母亲的背影,正站在封印阵的中央,缓缓举起手,准备启动最后的封印。 钟表塔内弥漫着淡淡的光晕,不是灰雾的冷光,而是像月光一样柔和的银白。 母亲的童谣从镜面中传来,断断续续,却精准地撞进姜玉华的心里。 那是他十岁前每天睡前都能听到的调子,自从母亲消失后,他再也没听过。 “妈……” 姜玉华往前走了两步,声音发颤。 镜面中的母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背影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只是哼唱的调子慢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赵风心举着打火机,火苗在光晕中显得格外微弱: “这面镜是‘封印镜’,你母亲的意识被困在里面,正在维持封印阵。 钟表塔的指针快倒转到零点了,一旦到零点,封印阵就会完成最后一步,她的意识会彻底融入镜界,再也醒不过来。” 姜玉华的心猛地一沉,他举起溯镜对准封印镜。 镜身的青光与封印镜的银白光晕交织,映出更多记忆碎片。 母亲进入镜界核心后,发现封印阵的能量不足,只能用自己的意识填补缺口;她每天都在镜中看着现实中的林默,看着他修复古籍、看着他找到照片,却无法与他相见。 “为什么不告诉我?” 姜玉华对着镜面大喊,“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我可以帮你!” 镜面中的母亲终于缓缓转身,她的脸有些模糊,却能看清眼里的泪水: “默儿,妈妈不是故意要瞒你。映见者的路太危险,妈妈只想让你过普通人的生活。” 她抬手,似乎想触碰林默的脸,指尖却穿过了镜面。 “当年放火烧厂房,是为了让消防队来掩盖镜界的秘密;把溯镜藏进古籍,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发现真相,却又怕你卷入危险……” “那陈舟呢?” 姜玉华追问,“他变成半人半影灵,收集人类记忆,都是为了救你?” “他是个好孩子,当年为了阻止我献祭,故意放火烧门镜,却没想到自己会变成影灵。 他收集记忆,是想用人的意识唤醒我,可他不知道,强行唤醒我,会让封印阵崩溃,影灵会冲进现实世界,雾城会变成人间地狱。” 就在这时,钟表塔外传来一阵巨响,塔顶的红光突然变得刺眼。 “不好!聚合影灵突破了陈舟的阻拦,冲进核心了!指针快到零点了!” 姜玉华回头,只见塔门口涌进无数黑色触手,陈舟的身影紧随其后,他的斗篷已经被触手撕裂,身上布满了镜纹,却仍在拼命阻拦: “快启动溯镜!只有溯镜能同时稳住封印阵和驱散影灵!” 姜玉华赶紧举起溯镜,镜身的青光暴涨,对准封印镜。 两道光芒交汇的瞬间,封印阵突然发出“嗡”的一声轻响,地面的裂纹开始慢慢愈合,塔外的触手也停止了蠕动。 可钟表塔的指针已经倒转到“12:00”,塔顶的红光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剧烈的震动,封印阵开始崩溃了! “默儿,听妈妈说!” “溯镜的核心是‘记忆的力量’,你把你的记忆、把雾城所有人的记忆注入溯镜,就能重新启动封印阵,同时净化陈舟身上的影灵力量!” “我的记忆?” 姜玉华愣住了。 “对!” “你小时候和妈妈的记忆、你修复古籍的记忆、你和苏晓一起调查的记忆……这些清晰的意识,是对抗影灵最好的力量!” 姜玉华看着镜面中的母亲,又看了看拼命阻拦触手的陈舟,还有身边紧张的赵风心。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溯镜上,闭上眼睛,开始回忆。 回忆母亲哄他睡觉的童谣、回忆修复古籍时的专注、回忆和苏晓一起追查线索的点滴…… 无数记忆碎片从他的脑海中涌出,注入溯镜。 镜身的青光越来越亮,渐渐覆盖了整个钟表塔。 当最后一片记忆碎片融入溯镜时,封印镜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母亲的身影从镜中走了出来,不再是模糊的幻影,而是真实的存在。 “妈!” 姜玉华冲过去,紧紧抱住母亲。 “好孩子,妈妈终于能抱抱你了。” 她转身走向陈舟,抬手轻轻触碰他身上的镜纹,镜纹在光芒中慢慢消退,陈舟的脸也恢复了正常。 “对不起,当年是我太固执了。” 母亲对陈舟说。 “是我太冲动,差点毁了雾城。” 就在这时,聚合影灵突然发出一声嘶吼,黑色触手再次涌来。 姜玉华举起溯镜,青光瞬间将触手笼罩,触手在光芒中化作一缕缕灰雾,消散在空气中。 钟表塔的震动停止了,塔顶的红光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银白光芒。 封印阵重新启动,镜界核心的灰雾开始慢慢消散,倒转的钟表也恢复了正常运行。 “结束了。” 母亲看着林默,眼神温柔,“默儿,以后雾城的平衡,就交给你和苏晓了。妈妈要走了,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 “妈,别走!” 姜玉华拉住母亲的手,却发现她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得透明。 “傻孩子,妈妈一直在你心里。” 母亲笑着,化作一缕银白光芒,融入了溯镜。 溯镜的镜面闪过一道微光,映出母亲最后的笑容。 姜玉华握紧溯镜,眼泪流了下来。 “她没有离开,她变成了守护雾城的力量。” 陈舟走到姜玉华身边,手里拿着那把黄铜钥匙: “我要离开雾城了,去寻找净化影灵的方法。这把钥匙留给你,门镜需要有人守护。” 姜玉华接过钥匙,点了点头。 三人走出钟表塔,镜界核心的灰雾已经消散,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恢复正常的钟表城上。远处的门镜闪烁着微光,像一颗守护雾城的眼睛。 “我们该回去了。” 姜玉华看着手中的溯镜,又看了看雾城的方向。他知道,母亲的故事结束了,但他和苏晓的守护,才刚刚开始。 穿过门镜的瞬间,熟悉的阳光洒在脸上,修复室的窗户开着,午后的风卷着青藤的香气,吹散了镜界残留的灰雾气息。 姜玉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溯镜,镜身的花纹恢复了最初的温润光泽,母亲最后的笑容像刻在镜面里,轻轻晃动。 “我们回来了!” 赵风心走到窗边,看着巷口的三轮车师傅正和老街坊聊天,一切都和他们离开时一样,仿佛镜界的惊心动魄只是一场漫长的梦。 但她摸了摸口袋里祖父的笔记,封皮上沾着的镜屑还在,提醒着她那不是梦。 姜玉华走到穿衣镜前,黑布还盖在上面,却再也没有灰雾渗出。 他掀开黑布,镜中映出自己的脸,手臂上的银色伤疤淡了许多,像一道浅浅的印记,不再发烫。 “陈舟说,这伤疤是天生映见者的印记,以后就是守护门镜的钥匙了。” 他轻声说。 赵风心掏出手机,刚开机就收到一连串消息,张队的电话、警局的通知,还有老周发来的短信: “陈叔记起结婚纪念日了!苏警官,太谢谢你们了!” “张队!” 赵风心赶紧回拨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传来张队熟悉的声音: “苏晓?你跑哪儿去了?昨天的案子还没结呢!” “张队,你记起我了?” “废话,我又没老年痴呆!” 张队的声音带着调侃,“对了,精神病院的老李刚才醒了,说想起十年前钟表厂火灾的细节,要见负责案子的警察。”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释然。 他们收拾好东西,将溯镜和黄铜钥匙小心收好,快步走出修复室。 巷子里的雾已经散了,阳光把青藤的影子拉得很长。 青轩的老板正在擦拭柜台,见他们路过,笑着打招呼: “小伙子,小姑娘,刚才看见个穿黑风衣的人往巷口走,还问我老钟表厂怎么走呢。” “是陈舟。” 姜玉华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巷口,阳光里没有黑风衣的身影,只有风卷着落叶飘过。 “他说要去寻找净化影灵的方法,希望他能成功。” 两人赶到精神病院时,老李正坐在床边,精神好了许多。 见到姜玉华手中的溯镜,他激动地站起来: “这镜子!当年我和你母亲、陈舟一起发现的!火灾那天,你母亲让我把钟表厂的证据都销毁,可我没舍得,把‘镜界封印计划’的图纸藏在了消防局的旧档案柜里!” “图纸!” 姜玉华和赵风心同时眼睛一亮。 “图纸上有完整的封印阵画法,还有映见者守护镜界的方法。 我当年失忆,就是因为陈舟怕我泄露秘密,用影灵的力量暂时封住了我的记忆,他其实没坏心,只是太急了。” 从精神病院出来,两人又去了消防局,在旧档案柜里找到了那张泛黄的图纸。 图纸上的封印阵和镜界核心的阵法一模一样,下面还写着一行小字: “映见者代代相传,守镜界平衡,护人间记忆。” “原来这是代代相传的责任。” 赵风心看着图纸,“我祖父是映见者,你也是,以后我们就是雾城的守护者了!” 姜玉华点头,他想起母亲最后说的话,想起溯镜里母亲的笑容: “我们会守住雾城的,不让影灵再伤害任何人。” 回到警局,张队已经把“记忆消失案”的卷宗整理好了。 所有受害者的记忆都在慢慢恢复,青轩的陈叔正带着老伴去补拍结婚照,赵强也记起了当年看管门镜的责任,主动提出要帮忙守护钟表厂。 夕阳西下时,姜玉华和赵风心站在废弃钟表厂的门口。 铁门已经被重新加固,门楣上挂着“私人禁地”的牌子,门后是被封印的门镜,黄铜钥匙被姜玉华藏在了钟表厂的旧保险柜里。 “以后常来看看?” 赵风心问。 姜玉华点头,从背包里拿出母亲的照片,放在门镜前: “妈,我们会守护好这里的。” 照片上的母亲笑得温柔,夕阳的光芒洒在照片上,像是母亲的回应。 两人转身离开,身后的钟表厂渐渐被暮色笼罩。 姜玉华摸了摸口袋里的溯镜,镜身传来轻微的震动,像是在提醒他,守护的路还很长,镜界的秘密还有很多,而他和苏晓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雾城的黄昏总是来得慢,夕阳把老城区的青石板路染成暖金色。 姜玉华和赵风心并肩走在巷子里,手里各拿着一包刚买的糖炒栗子,栗子的香气混着晚风里的桂花香,冲淡了连日来的紧张。 “没想到老李藏的图纸里,还有‘镜界异动预警’的方法。” 赵风心剥开一颗栗子,递到姜玉华嘴边: “以后每月初一十五,咱们去钟表厂检查门镜,再用溯镜照照附近的老镜子,就能提前发现影灵的痕迹。” 姜玉华张嘴接住栗子,甜香在嘴里散开。 他摸了摸手臂上的伤疤,那道银色镜纹此刻泛着淡淡的微光。 自从母亲的意识融入溯镜后,这伤疤就成了“活的预警器”,只要附近有镜界波动,就会轻轻发烫。 “修复室的穿衣镜,我打算改成应急通道。 万一门镜出问题,那里能暂时连接镜界边缘,比直接闯核心安全。” 赵,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 “对了,祖父的笔记里还提到镜灵共生,有些影灵不是坏的,只是执念太深,比如上次那个工人影灵,只要帮它解开执念,就能变成‘守护镜灵’。 以后遇到这种,咱们别忙着驱散,试试帮它们解脱?” 姜玉华停下脚步,看向巷口那家老镜子铺。 铺子里的老师傅正拿着一块软布,擦拭着一面古董铜镜,镜面亮得能映出街对面的桂树。 “好啊!” 他笑了笑,“就像修复古籍一样,每个影灵的执念,都是一段需要被读懂的故事。” 两人走到老镜子铺前,老师傅抬头看见他们,笑着招手: “小伙子,小姑娘,上次你们问的那面清代菱花镜,我修好了,要不要看看?” 姜玉华和赵风心走进铺子,柜台后的架子上,那面修复好的菱花镜静静躺着。 镜面光洁如新,边缘的花纹和溯镜有几分相似。 姜玉华刚要伸手去碰,手臂上的伤疤突然轻轻刺痛了一下,不是危险的烫,而是像朋友打招呼的轻触。 “这镜子……” 姜玉华拿起菱花镜,溯镜突然从背包里发出微光,两道镜面轻轻呼应,映出一缕极淡的灰雾,雾里站着个穿旗袍的女子虚影,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是个执念镜灵。” “看穿着像是民国时期的,执念应该是没来得及和爱人告别。” “难怪这镜子总在夜里发出轻响,原来里面有姑娘啊。” 姜玉华举起溯镜,对准菱花镜。 青光温柔地笼罩住旗袍女子的虚影,一段模糊的记忆碎片浮现。 民国二十三年的雾城,女子在镜前梳妆,准备去车站送爱人参军,可还没出门,就收到了爱人牺牲的消息。 她对着镜子哭了一夜,从此这面镜子就成了她的念想。 “我帮你找到他。” 姜玉华轻声说。 他从背包里拿出手机,调出雾城档案馆的老照片。 赵风心昨天刚帮他查到,民国时期雾城参军牺牲的士兵名单里,有个叫“沈书言”的青年,正是女子的爱人,他的墓碑在城郊的烈士陵园里。 当手机屏幕上的墓碑照片映进菱花镜时,旗袍女子的虚影突然清晰了。 她看着照片,眼泪无声地滑落,然后对着姜玉华和赵风心深深鞠了一躬,化作一缕淡粉的光,消散在镜面里。 菱花镜的花纹亮了亮,从此再没有夜里的轻响。 “又帮一个!” 赵风心笑着说,眼里满是成就感。 离开镜子铺时,天色已经暗了。 巷子里的路灯亮了起来,暖黄的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姜玉华突然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拿出溯镜。 镜面里,除了他和苏晓的倒影,还映出远处钟表厂的方向,有一点极淡的银光在闪烁,像星星落在了门镜上。 “是陈舟吗?” 赵风心问。 “不管是谁,那是守护的光。” 他把溯镜放回背包,拉起赵风心的手,往巷口走去。 晚风里,桂花香更浓了,远处传来三轮车师傅的吆喝声,还有老人们聊天的笑声。 手臂上的伤疤还留着淡淡的余温,像母亲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胳膊上。 姜玉华知道,只要这镜纹还在,只要溯镜的光还亮着,他和苏晓就会一直走下去。 守护雾城的每一面镜子,每一段不该被遗忘的记忆,每一个藏在镜中的回响。 夜色渐深,修复室的穿衣镜前,那面黑布被轻轻叠放在一旁。 镜面上,一道极淡的银纹一闪而过,像是新的故事,正在镜中悄悄酝酿。 第八十一章 魂穿 深秋的雾又浓了些,姜玉华的修复室里多了个铁盒,里面装着三样东西: 黄铜钥匙、泛黄的“镜界封印计划”图纸,还有母亲那张旧照片。 他刚用软布擦完溯镜,门就被轻轻推开,赵风心抱着个厚厚的档案袋走进来,头发上还沾着雾水。 “消防局的旧档案,我全翻来了。” 赵风心把档案袋往桌上一放,掏出纸巾擦了擦脸: “十年前钟表厂火灾的现场记录、证人证词,还有老李当年的出勤报告,都在这儿。 不过我发现个怪事,所有记录里,都没提第三个人。” 姜玉华放下溯镜,伸手接过档案袋。 档案袋上的封条已经泛黄,拆开时簌簌掉渣。 里面的文件大多是复印件,纸张边缘卷曲,其中一份证人名单上,母亲和陈舟的名字被红笔圈出,后面跟着失踪、身份不明的标注,唯独没有老李提到的穿警服的李。 “老李说他当年和母亲、陈舟一起参与了封印计划,可档案里只写他是第一批到场的消防员。” 赵风心翻出一份证词。 “你看,这里写消防员李卫国,火灾现场只有两名被困人员,已确认死亡。 这是假的!他在撒谎!” 姜玉华的手指顿在李卫国三个字上,突然想起在镜界核心看到的记忆碎片。 穿警服的李拉住要冲进镜界的陈舟,喊着“别进去!超时会变成影灵的!”。 那个“李”的警服肩章,和档案里老李当年的出勤照片上的肩章,一模一样。 “他不是在撒谎,是在掩盖。” 姜玉华拿起溯镜,对准档案里的出勤照片。 青光闪过,照片上突然浮现出一段模糊的画面。 火灾后,老李拿着一份文件,在消防局的档案室里,把写有第三参与人李卫国的一页撕了下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他为什么要掩盖自己的身份?” “难道当年的封印计划,还有别的秘密?” 姜玉华没说话,翻出另一份文件。 钟表厂的产权登记,上面的最后一任厂长,姓沈,名字被烟熏得模糊,只能看清最后一个棠字。 “沈棠……” 他喃喃自语,突然想起昨天在老镜子铺遇到的民国旗袍镜灵,她的爱人叫“沈书言”,说不定是同一家族? “我去查沈棠!” 赵风心掏出手机,刚要拨号,姜玉华的手臂突然轻轻发烫。 “是镜纹在预警!” 两人同时看向穿衣镜,镜面虽然没有渗出灰雾,却泛起一层淡淡的白霜,霜花的形状,和“镜界封印计划”图纸上的阵眼图案一模一样。 “是门镜那边有异动?” 赵风心握紧打火机。 姜玉华摇头,举起溯镜对准穿衣镜。 镜身的青光与镜面上的白霜呼应,映出远处钟表厂的景象。 门镜完好无损,但门镜前的地面上,多了一串新鲜的脚印,脚印的尽头,放着一张泛黄的信纸,上面写着一行字: “沈棠的后人,在镜中等你。” “沈棠的后人?” 赵风心愣住了。 “难道当年的封印计划,和沈家有关?” 姜玉华的心跳加快,他想起母亲照片背后的朱砂字“子时,镜门开”,想起溯镜上与沈家有关的花纹,还有民国旗袍镜灵的执念。 这一切,似乎都围着“沈家”和“镜界”打转。 “今晚子时,去钟表厂。” 姜玉华把档案收进铁盒。 “老李掩盖身份,陈舟寻找净化方法,沈家后人留下信……当年的事,远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赵风心点头,把档案袋里的老李出勤报告折好放进包里: “我再去趟精神病院,问问老李关于沈棠的事。你准备好溯镜和钥匙,今晚我们早点去,别再像上次一样被堵在镜界里。” 姜玉华应了声,看着赵风心的身影消失在雾里。 他走到穿衣镜前,伸手摸了摸镜面上的白霜,霜花在指尖融化,留下一丝冰凉的触感。 溯镜突然轻轻震动,镜面里映出母亲的虚影,她对着姜玉华轻轻摇头,像是在提醒他小心。 “妈,我知道。” “这次我不会冲动,我会查清所有真相,守护好雾城。” 镜面里的虚影笑了笑,渐渐消散。 姜玉华握紧溯镜,翻开桌上的“镜界封印计划”图纸。 图纸的角落,有个极小的签名,被烟熏得几乎看不见,他用放大镜仔细一看,赫然是“沈棠”两个字。 原来,当年的封印计划,是母亲、陈舟、老李,还有沈棠,四个人一起制定的。 而沈棠的后人,现在正在镜中等着他们。 夜色慢慢降临,修复室里的灯光昏黄,铁盒里的黄铜钥匙轻轻闪烁,像是在呼应着即将到来的子时,和镜中未知的秘密。 赵风心走到老李病房门口时,里面正传来细碎的翻书声。 推开门,老李坐在窗边,手里捧着本泛黄的旧相册,阳光透过雾层落在相册上,照亮了封面上钟表厂工友留念几个字。 “李叔。” 赵风心轻声开口。 老李回头,看到她手里的出勤报告,眼神突然暗了暗,把相册往身后藏了藏。 “苏警官,你们找到图纸了?” 老李的声音有些发颤,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相册边缘。 赵风心把出勤报告放在桌上,指着“两名被困人员已确认死亡” “这是假的,对不对?当年火灾现场,除了林默母亲和陈舟,还有你,还有一个叫沈棠的人,你们四个一起制定了镜界封印计划,是不是?” 老李的身体猛地一震,相册从手里滑落在地,照片散了一地。 苏晓弯腰去捡,其中一张照片让她愣住了,照片上是四个年轻人,站在钟表厂门镜前,从左到右依次是: 年轻时的老李、陈舟、林默母亲,还有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眉眼和老镜子铺的民国镜灵有几分相似,照片背面写着“沈棠赠,民国三十八年”。 “沈棠……是她。” “她是钟表厂的最后一任厂长,也是镜界封印计划的发起者。 当年,是她先发现了门镜的秘密,说镜界里的影灵快要失控,必须用‘四方封印阵’锁住核心。 她是阵眼,林默母亲是阵心,我和陈舟是阵脚。” “四方封印阵?” “那火灾是怎么回事?沈棠后来去哪了?” “火是沈棠放的,为了掩护我们启动封印阵。 可阵启动到一半,影灵突然反扑,沈棠为了稳住阵眼,把自己的意识融入了门镜……她没消失,她变成了门镜的‘守镜灵’。” “那你为什么要掩盖自己的身份?为什么档案里没提沈棠?” “是沈棠让我这么做的!” “她怕沈家后人知道真相,会来镜界找她,重蹈她的覆辙。 她还说,等雾城的雾彻底散了,她就会回来……可这十年,雾从来没散过。” 赵风心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林默的电话,声音里带着急意: “苏晓,快来钟表厂!门镜前的信上,有沈棠的字迹,和你祖父笔记里的‘守镜符’字迹一模一样!” 挂了电话,赵风心拿着照片冲向门口: “李叔,沈棠的后人来了,在镜中等我们!” 老李猛地站起来,抓起桌上的出勤报告: “我跟你们一起去!当年是我没守住她,这次我要帮她!” 半小时后,赵风心和老李赶到钟表厂。 姜玉华已经在门镜前等着,手里拿着那张泛黄的信纸。 信纸的字迹娟秀,和照片背面沈棠的签名完全一致,末尾还画着个小小的棠字印章,和老镜子铺民国镜灵梳妆台上的印章,一模一样。 “沈棠的后人,应该就是那个民国镜灵的家人。” “她在信里说,‘子时门开,取棠印,启阵眼’。棠印,应该就是老镜子铺里的那枚印章。” 老李凑过来,看着信纸上的字,突然说: “这是沈棠的‘召灵信’!当年她就是用这种信纸,召唤我们来制定封印计划的。 她让我们取棠印,是想重新加固封印阵,最近雾城的雾越来越浓,影灵又要失控了!” 姜玉华看了看手表,离子时还有半小时。 “苏晓,你去老镜子铺拿棠印;我和李叔在这里守着门镜,防止影灵提前出来。” 赵风心点头,转身就往老城区跑。 雾越来越浓,钟表厂的铁皮屋顶在雾里只剩个模糊的轮廓,门镜的镜面开始泛起白霜,和修复室穿衣镜上的霜花一模一样。 “林默。” “当年我撕毁档案,不是想隐瞒,是沈棠怕你母亲担心,你母亲那时候已经怀了你,她不想你生下来就没有妈妈。” “我母亲……当年怀了我?” “是。” 老李点头。 “沈棠启动封印阵时,你母亲已经怀孕三个月。 她怕自己出事,把溯镜藏进古籍,还让我告诫你,长大后一定要过普通人的生活。 可没想到,你还是成了映见者,还是找到了这里。” 姜玉华握紧溯镜,手臂上的伤疤轻轻发烫,是母亲的意识在回应他。 他抬头看向门镜,镜面里映出母亲的虚影,她的肚子微微隆起,正对着他温柔地笑。 “妈……” 姜玉华的眼泪流了下来。 “林默!棠印拿到了!快到子时了!” 姜玉华擦干眼泪,接过苏晓递来的棠印,黄铜印章上面刻着“沈棠”两个字,印纹和门镜的花纹完全吻合。 他看了看手表,时针正指向十一点五十九分。 子时到了。 门镜突然发出“嗡”的一声轻响,镜面的白霜瞬间融化,映出一片熟悉的灰雾,镜界通道,正式开启。 子时的钟声在雾城上空隐约回荡,门镜的青光骤然暴涨,将姜玉华、赵风心和老李的身影裹在其中。 穿过镜面的瞬间,没有以往的灰雾呛喉,只有一股温润的香气,像老镜子铺里的桂花味,又像母亲当年织毛衣时用的皂角香。 “这里……和上次的镜界不一样。” 赵风心举着打火机,火苗在光晕中安稳跳动。 “没有倒转的钟表,也没有影灵的气息。” 姜玉华举起溯镜,镜身的青光与周围的光晕融为一体,指向前方一栋古色古香的小楼,楼门口挂着块木牌,上面写着“棠镜斋”,门楣上的雕花,和沈棠印章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是沈棠的镜斋。” 老李激动地往前走了两步,声音发颤: “当年她就是在这里研究门镜的秘密,我们的封印计划,也是在这里制定的。” 三人走进小楼,里面摆着一排排铜镜,大小不一,镜面都光洁如新,映出他们的身影。 最里面的房间里,放着一张梳妆台,台上摆着枚黄铜印章,正是苏晓从老镜子铺拿来的“棠印”,而梳妆台的镜子里,站着个穿旗袍的女子,眉眼温柔,正是沈棠。 “你们来了。” 沈棠的声音从镜中传来,她看着老李,眼里满是欣慰: “卫国,十年了,辛苦你了。” “沈厂长……” “当年是我没守住门镜,让影灵跑了出去,还让你困在这里十年。” “不怪你。” “你就是林溪的儿子吧?她当年怀你的时候,总说要给你起个名字叫‘默’,希望你安安静静过普通人的生活,没想到你还是成了映见者。” “沈阿姨,我母亲她……还好吗?她当年为什么要主动留在封印阵里?” “溪溪是个固执的姑娘。当年封印阵启动时,影灵突然反扑,阵眼快要撑不住了,她非要替我留在核心。 她说你还没出生,不能没有妈妈,可她不知道,守镜灵只要阵眼不塌,就能一直陪着在意的人。” 她抬手,镜中浮现出一段画面。 母亲留在封印阵后,每天都在核心看着林默长大。 看着他第一次拿起古籍修复的毛笔,看着他在修复室里熬夜工作,看着他找到那张旧照片…… “她从来没离开过你,只是你看不见她。” 赵风心突然想起什么,掏出祖父的笔记: “沈阿姨,最近雾城的雾越来越浓,影灵又要失控了,我们该怎么加固封印阵?” “用棠印和溯镜。” “这面镜是阵眼镜,把棠印盖在镜面上,再用溯镜的青光激活,就能重新加固四方封印阵。 不过,需要一个守阵人留在阵眼,和我一起维持阵法。 守阵人不能离开镜界,一旦离开,阵法就会失效。” 三人对视一眼,老李突然往前走了一步: “我来!当年是我没守住你,这次我来当守阵人,陪你一起守护雾城。” “卫国……” 沈棠的眼里泛起泪光。 “别劝我。” “我老了,没什么牵挂了,能陪你一起守着门镜,守着溪溪的儿子,是我最好的归宿。” 姜玉华刚要说话,小楼突然剧烈震动,外面传来影灵的嘶吼声。 “快启动阵法!” 沈棠大喊。 姜玉华赶紧拿起棠印,盖在阵眼镜的镜面上。 赵风心举起打火机,照亮镜面,姜玉华将溯镜贴在棠印上,青光瞬间暴涨,与阵眼镜的光芒交织在一起。 “四方封印,以棠为印,以灵为守,启!” 沈棠的声音在镜中回荡。 阵法启动的瞬间,无数银色的光带从阵眼镜中涌出,顺着镜界的通道蔓延,将追来的聚合影灵牢牢困住。 影灵在光带中挣扎,发出凄厉的嘶吼,渐渐化作一缕缕灰雾,消散在空气中。 小楼的震动停止了,镜界的灰雾慢慢消散,阳光透过镜面洒进来,照在老李和沈棠的身上。 老李走进阵眼镜,与沈棠并肩站在一起,对着林默和苏晓挥手: “以后雾城的守护,就交给你们了!” “李叔!” 姜玉华的眼泪流了下来。 “别难过。” “守阵人不是被困住,是和镜界融为一体,只要雾城的镜子还在,我们就还在。 记得常来看看我们,给我们讲讲雾城的故事。” 姜玉华和赵风心点点头,转身走向门镜的通道。 穿过镜面的瞬间,他们回头看了一眼,阵眼镜中,老李和沈棠并肩站在阳光下,正对着他们温柔地笑。 回到现实中,钟表厂的雾已经散了,阳光洒在门镜上,镜面泛着温润的光泽,再也没有灰雾渗出。 姜玉华摸了摸手臂上的伤疤,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只有在触碰门镜时,才会传来一丝轻微的暖意。 “结束了吗?” 赵风心问。 “没有,是新的开始。” 他掏出手机,给老镜子铺的老板发了条短信: “谢谢您的棠印,镜里的姑娘,找到她的家人了。” “好嘞!难怪今天镜子亮堂多了,真是谢谢你们啦!” 两人并肩走出钟表厂,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姜玉华摸了摸口袋里的溯镜,镜身传来轻微的震动,像是母亲和沈棠、老李在回应他。 雾城的雾,终于散了。而他们的守护,还在继续。 清晨的阳光透过修复室的窗棂,落在姜玉华摊开的古籍上,纸页上的墨迹泛着柔和的光。 他刚用细毛笔补完最后一个缺字,就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赵风心拎着早餐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个牛皮纸信封。 “喏,张队让我给你的。” 赵风心把信封放在桌上,撕开早餐的塑料袋: “说是老李在精神病院留下的,昨天他女儿来收拾东西,发现后托张队转交的。” 姜玉华放下毛笔,拆开信封。 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和老李病房里掉出来的那张“钟表厂工友留念”,只是背面多了一行字: “林默,守好门镜,守好雾城,你母亲会为你骄傲的。” 照片边缘还夹着张字条,是老李的字迹: “棠印用过后记得放回老镜子铺,那是沈家的传家宝; 门镜的钥匙藏在钟表厂保险柜第三层,密码是你母亲的生日。” 姜玉华的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母亲的笑脸,眼眶微微发热。 他抬头看向窗外,巷口的三轮车师傅正迎着阳光吆喝,老镜子铺的老板在门口挂起新擦好的铜镜。 镜面映出蓝天白云,这是雾城十年来最晴朗的一个早晨。 “对了,老周刚才给我打电话,说青轩重新开业了,邀请我们去吃开业饭。” “还有赵强,他说想当钟表厂的看守员,以后门镜那边有他盯着,我们也能省点心。” 姜玉华点头,把照片小心夹进祖父的笔记里。 现在这本笔记里,不仅有苏晓祖父的“避镜诀”“镇镜符”,还有他和苏晓补充的“镜灵沟通法”“封印阵加固步骤”,成了一本真正的“守镜手册”。 “今天去钟表厂看看吧。把钥匙藏好,再检查下门镜的封印。” 两人收拾好东西,拎着给赵强带的早餐,往钟表厂走去。 路上,赵风心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 “差点忘了这个!上次在镜界核心,你母亲的意识碎片融入溯镜后,我发现溯镜里多了个映见功能,能看到镜灵的执念碎片,以后帮镜灵解脱更方便了。” 姜玉华接过盒子,里面是片透明的镜屑,正是从溯镜上脱落的。 他把镜屑放在掌心,碎片突然亮起,映出一段画面。 老镜子铺的民国镜灵,正陪着爱人沈书言的墓碑,在烈士陵园里晒太阳。 “她也解脱了。” 姜玉华笑了笑,把镜屑放回盒子。 走到钟表厂时,赵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穿着崭新的工作服,手里拿着个笔记本,上面记满了“门镜每日检查要点”。 “林先生,苏警官,你们来了!” 赵强热情地迎上来。 “门镜我早上检查过了,封印很稳固,就是镜面有点灰,我擦干净了。” 三人走进钟表厂,门镜的镜面光洁如新,映出蓝天白云的倒影,再也没有灰雾或白霜。 姜玉华按照老李的字条,找到保险柜,输入母亲的生日。 “咔嗒”一声,锁开了。 他把黄铜钥匙放进第三层,里面还放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母亲当年戴的发绳,上面还沾着几根浅棕色的头发。 姜玉华把发绳小心收好,又检查了一遍封印阵的痕迹,地面上的阵眼图案淡了许多,却仍泛着微弱的银光,那是沈棠和老李在镜界里传递的守护信号。 离开钟表厂时,赵强送他们到门口,认真地说: “你们放心,我会看好这里的,每天都检查门镜,有情况第一时间给你们打电话。” 姜玉华和赵风心点点头,转身往老城区走。 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边的桂花落了一地,香气扑鼻。 “以后,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再进镜界了?” 赵风心问。 “说不定哪天,又有哪个镜灵被困在镜子里,等着我们帮它解脱呢。” 他举起手腕,手臂上的伤疤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却在阳光下发着极淡的银光。 “你看,这印记还在,说明我们的守护还没结束。” 赵风心看着他的手臂,也笑了。 初冬的阳光落在修复室的窗台上,姜玉华正用镊子夹着细如发丝的竹纤维,修补一页清代古籍的虫蛀处。 “林默!” 门被推开,赵风心顶着一头寒气走进来,手里晃着个红色的请柬。 “老周的青轩下周办开业一周年宴,特意给我们留了主位,还说要把那面修好的菱花镜摆出来当镇店之宝。” 姜玉华放下镊子,接过请柬。 请柬上印着古朴的镜纹,正是老镜子铺那面民国菱花镜的花纹。 “那面镜灵解脱后,镜面亮得很,确实适合当镇店之宝。” 他笑了笑,想起上次帮旗袍镜灵找到爱人墓碑时,镜面泛起的淡粉光芒。 “对了,昨天赵强给我发消息,说钟表厂门口的梧桐树下,不知谁放了个小木盒,里面装着半块钟表零件,上面刻着舟字” 姜玉华的动作顿了顿。 自上次镜界一别,陈舟就没了消息,这半块零件,是他来过的证明。 “他应该是找到净化影灵的方法了,只是不想打扰我们。” 姜玉华把零件的事记在守镜手册上,本子里已经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门镜检查记录、镜灵解脱案例、封印阵维护要点,还有他和苏晓画的简易地图,标注着雾城所有老镜子的位置。 “下午去趟钟表厂吧。 把零件收进保险柜,顺便看看老李和沈阿姨,溯镜最近总泛微光,说不定是他们在想我们。” 姜玉华点头,刚要收拾工具,修复室的门铃突然响了。 门口站着个穿校服的小姑娘,手里抱着面旧梳妆镜,镜面蒙着灰,边缘还缺了块角。 “哥哥,姐姐,你们能修镜子吗?” “这是奶奶留下的,她说镜子里有奶奶的影子,可我总看不见。” “能修,我们不仅能修好镜子,还能让你看见奶奶哦。” “真的吗?” 姜玉华拿出软布,轻轻擦去镜面上的灰。 镜面渐渐清晰,映出小姑娘的脸,而镜的角落,慢慢浮现出个老奶奶的虚影,正笑眯眯地看着小姑娘。 手里还拿着块桂花糕,和小姑娘口袋里的桂花糕一模一样。 “奶奶!” 小姑娘对着镜子喊出声。 老奶奶的虚影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然后化作一缕淡光,消散在镜面里。 镜面变得比之前更亮,缺角的地方也泛着温润的光,像是老奶奶留下的祝福。 “奶奶说,她一直在我身边。” 小姑娘抱着镜子,蹦蹦跳跳地走了。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守镜手册上,本子里夹着的照片,母亲、陈舟、老李、沈棠,还有他和苏晓在钟表厂门口的合影,都在阳光下泛着光。 下午的钟表厂很安静,赵强正在给门镜擦灰,见到他们来,笑着递过刚泡好的热茶。 姜玉华把半块钟表零件放进保险柜,和母亲的发绳、黄铜钥匙放在一起。 他举起溯镜对准门镜,镜面里映出老李和沈棠的身影,他们正坐在“棠镜斋”里,翻看着林默寄过去的雾城照片。 “我们会常来看你们的。” 姜玉华轻声说。 离开钟表厂时,夕阳正缓缓落下,把天空染成暖橙色。 姜玉华和赵风心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拎着给老周带的古籍修复工具,口袋里揣着小姑娘送的桂花糕,背包里的溯镜轻轻震动,像是在哼着母亲当年的童谣。 第八十二章 三才镜 冬至的夜来得早,修复室里点了盏暖黄的台灯,姜玉华正给溯镜做保养。用细布蘸着特制的糨糊,轻轻擦拭镜身的暗纹。 赵风心坐在对面,翻着最新的守镜日志,指尖划过“老镜轩菱花镜无异常”“城西老镜铺镜灵安稳”的记录,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叮铃!” 门口的铜铃突然响了,外面飘着细碎的雪,一个裹着厚棉袄的老人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个牛皮纸包,眉毛上还沾着雪粒。 “是赵师傅?” 姜玉华认出他是老镜子铺的前任老板,十年前把铺子传给徒弟后就搬去了乡下。 “这么冷的天,您怎么来了?” “前几天收拾老房子,翻出个旧盒子,里面有封写给映见者的信,还有块镜子碎片。 我徒弟说你们是映见者,就赶紧给你们送来了。” 赵风心接过纸包,拆开一看,里面是封泛黄的信,信封上写着“致雾城下一代映见者”,落款是“沈书言,民国二十三年”。 “是沈书言的信!” 姜玉华赶紧放下溯镜,小心地拆开信封。 信纸是民国时期的宣纸,字迹工整,带着淡淡的墨香: “吾妻棠,若你见此信,想必我已赴国难。 今将家传护镜玉碎为三,一赠棠,一留老宅镜柜,一托友人藏于钟表厂钟楼。 此玉能镇镜灵、稳阵眼,若他日镜界有乱,持玉碎片与溯镜相合,可解危局。 另,闻钟表厂有门镜之秘,棠若执意守护,切记:镜界非囚笼,执念是归处。待雾散雪落,吾必归矣。” 信末还画着个小小的玉坠图案,和老镜子铺旗袍镜灵梳妆台上的玉坠,一模一样。 “护镜玉!” 赵风心激动地拿出祖父的笔记,翻到某一页,上面画着块菱形玉坠,标注着“沈家传家宝,可镇镜界异动”,原来老李说的棠印只是钥匙,护镜玉才是真正的镇镜之物! “那镜子碎片就是护镜玉碎的吧?我记得小时候听我爹说,沈家有块能说话的玉,碎了三块,一块在沈棠手里,一块丢了,还有一块没人知道在哪。” 姜玉华拿起碎片,晶莹剔透,边缘还留着当年的裂痕。 他把碎片凑近溯镜,两者刚一碰触,碎片突然发出淡绿的光,溯镜的暗纹也跟着亮了。 两道光交织在一起,映出一段模糊的画面: 民国二十三年的冬夜,沈书言坐在灯下,把护镜玉掰成三块,一块塞进妻子沈棠的手里,一块放进老宅镜柜,最后一块用布包好,交给身边的士兵:“帮我送到钟表厂,交给沈棠厂长,告诉她……等我回来。” 画面消散时,碎片的光也暗了下去,轻轻落在林默掌心。 “还有一块护镜玉,在钟表厂钟楼!” 赵风心抓起外套。 “赵强说钟楼顶层最近总传出轻响,说不定就是玉碎片在呼应!” 姜玉华把信和碎片收好,披上大衣,三人顶着雪往钟表厂赶。 雪越下越大,钟表厂的铁皮屋顶积了层薄雪,赵强正拿着手电筒在门口等: “林先生,苏警官,钟楼顶层真有动静,我上去看了,墙角有块玉在发光!” 四人爬上钟楼,顶层的角落里,果然有块淡绿色的玉碎片,正对着他们手里的碎片轻轻闪烁。 姜玉华把两块碎片拼在一起,缺口严丝合缝,绿光瞬间暴涨,照亮了整个钟楼。 墙面上,竟刻着密密麻麻的镜语,是沈棠当年记录的门镜维护方法,还有一行小字:“书言,玉在,我在,等你归。” “原来沈棠一直在等他。” “而沈书言的信,隔了近百年,终于到了映见者手里。” “这镜子啊,真是能藏住人心。沈先生和沈厂长,隔着岁月和生死,还在用镜子传情呢。” 姜玉华把拼好的玉碎片小心收好,决定明天就把它送到门镜的棠镜斋,让沈棠和老李,还有镜里的沈书言,都能看到这份跨越时光的约定。 雪还在下,修复室的台灯还亮着。 姜玉华把信夹进守镜手册,赵风心给溯镜和护镜玉碎片做了个绒布盒,两人相视一笑。 而钟表厂的钟楼里,拼合的玉碎片还在轻轻发光,像是在替故人说着那句迟到了近百年的话:“我回来了,棠。” 雪停了,清晨的阳光洒在钟表厂的钟楼上,拼合的护镜玉碎片在墙角泛着淡绿微光,像落了片不会融化的叶子。 姜玉华和赵风心拎着绒布盒赶来时,赵强已经在顶层等着,手里还捧着杯热姜茶,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小雾团。 “这玉昨晚亮了一整夜。” 赵强指着碎片。 “我守在楼下,没听见别的动静,就觉得这钟楼里暖乎乎的,不像平时那么冷清。” 姜玉华蹲下身,小心地拿起拼合的玉碎片,放进绒布盒,抬头看向门镜的方向: “我们去棠镜斋,把玉还给沈阿姨。” “你们来了。” 沈棠回头,看到绒布盒里的玉碎片,眼睛瞬间亮了: “是护镜玉!书言的玉!” 姜玉华把盒子递过去,沈棠小心地取出碎片,指尖刚碰到玉面,绿光突然暴涨,映出一段清晰的画面: 民国二十三年的车站,沈书言穿着军装,把护镜玉塞进沈棠手里: “棠,等我回来,我们用这玉做面新镜子,放在棠镜斋里,天天看对方的样子。” 沈棠哭着点头,把玉紧紧攥在手里,看着火车慢慢开走,再也没有回来。 画面消散时,玉碎片突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第三块碎片竟从空气中缓缓浮现,与手里的两块拼合在一起,形成一块完整的护镜玉! “是书言!” “他的意识一直附在玉上,等着和我重逢!” 完整的护镜玉泛着温润的绿光,在空中缓缓旋转,将棠镜斋的铜镜都照亮了。 镜中慢慢浮现出沈书言的身影,穿着军装,笑容温和,正对着沈棠伸出手: “棠,我回来了。” “书言!” 沈棠伸手,与镜中的身影相握。 两道身影在绿光中渐渐融合,化作一缕淡绿的光,融入护镜玉中。 玉身的纹路亮了亮,像是两人在玉中,终于实现了跨世的约定。 “好!好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刚要说些什么,眼前突然闪起一道白光,失去了意识。 姜玉华猛地睁开眼,脚下是云雾缭绕的白玉台阶,抬头望去,一座古朴的石镜悬浮在半空,镜面流转着青、白、黄三色光晕。 “这是……” 赵风心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他显然也刚从混沌中清醒,看向四周的目光带着警惕。 姜玉华没说话,只是盯着那面镜子。他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他们,顺着台阶向上。 不知走了多久,镜面上光影涌动,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渐渐清晰。 “你们来了!” 镜灵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濒临破碎的沙哑: “三才镜撑不了多久了。” “什么意思?” “此镜封印着聚灵人与魔物。” “一旦破碎,它们便会涌入三界。你们能闯过镜中试炼来到这里,或许……是唯一的转机。” “需要我们做什么?” 镜灵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镜面的光晕忽然剧烈闪烁起来,一道道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开,伴随着刺耳的碎裂声。 “快……找到散落在三界的镜碎片,重新修补它……否则……” 最后几个字消散在越来越响的碎裂声中,姜玉华和赵风心只觉得眼前白光炸裂,身体像是被巨大的力量撕扯着,下一秒,意识便坠入了更深的混沌。 值班室的灯光昏暗,姜玉华猛地直起身,额头上布满冷汗,他看向赵风心,对方也恰好睁开眼,眼中的震惊与他如出一辙。 “你也……” 姜玉华的声音有些干涩。 赵风心点了点头,抬手抹了把脸,指尖还残留着梦中那冰凉的触感: “三才镜……镜灵的话,不是幻觉!” 第八十三章 碎片 姜玉华指尖敲了敲桌面,看向刚从停尸房回来的凌安。 对方白大褂上还沾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正低头擦拭着解剖刀,镜片后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凌安。 有件事,可能……你会感兴趣。” 凌安手一顿,抬起头,镜片反射着顶灯的光: “姜队,又有棘手的案子?” “比如上次那种……尸体上有非人抓痕的?” 赵风心在一旁看着他,想起上次那起案件,易川凭空出现,指尖凝结的灵光击穿魔物时,凌安那副差点把解剖刀掉在地上的模样。 “比那更棘手。” 赵风心接过话,从口袋里摸出张纸,上面是他凭着记忆画的三才镜轮廓。 “你听说过三才镜吗?” 凌安的眼睛倏地亮了,放下解剖刀凑过来,盯着纸上的图案: “三才镜?古籍里提过的上古法器?说它能镇三界缝隙,封印灵、魔两界的异动……怎么,你们见到了?” 姜玉华没绕弯子,把梦中镜灵的话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它要碎了,里面的聚灵人和魔物会跑出来。镜灵说,只有找到散落在三界的碎片,才能重新修补。” 凌安的呼吸明显变快了,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着,像是在梳理信息: “聚灵人……就是上次易川对付的那种,魔物则是靠吞噬生魂壮大的邪物?” 他忽然抬头,镜片后的目光异常锐利,猛地站起身,在原地踱了两步,忽然停在书架前,抽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快速翻到某一页: “你们看这里。” “三才失衡,镜面生纹,碎片散于人间、灵墟、魔域,得碎片者,可窥三界本源,亦能引动镜中封印之力……这说的不就是你们遇到的情况?” 他的兴奋几乎溢于言表,完全没了平时解剖时的冷静: “所以,你们需要找到碎片?需要知道怎么分辨碎片?需要了解聚灵人和魔物的弱点?” “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先去找易川先生,毕竟我们对付不了魔物。” 姜玉华和赵风心闻言,相继点头。 巷子深处的老槐树又落了几片叶,易川靠在斑驳的墙根下,指尖捻着一片刚飘落的槐叶。 他抬眼望向天边,铅灰色的云层正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聚集,像被无形的手揉成一团。 “三才镜……” 他低声念了句,槐叶在掌心化为细碎的光点,随风散了。 三日前,他在一处废弃的古观遗址捡到半块铜镜碎片,边缘还残留着撕裂般的裂痕。 碎片触碰到他指尖时,刺骨的寒意顺着血脉窜上来,无数破碎的画面在脑海里炸开:白玉台阶、三色光晕、还有镜灵那张模糊却焦急的脸。 他比姜玉华他们更早知道镜碎的危机。毕竟,他的存在,本就与这面镜子脱不开干系。 腰间的玉佩忽然发烫,那是块不起眼的墨玉,此刻却隐隐透出红光。 易川抬手按住玉佩,感知到附近有熟悉的气息在靠近,是姜玉华和赵风心,还有……那个跳大神的法医,凌安。 易川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这几个凡人,倒是比他预想中更敏锐。 他身形微动,悄然后退半步,与墙壁的阴影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一道清瘦的身影从巷子深处走了出来,墨色的衣摆扫过地面的落叶。 “你们在找我?关于三才镜的事。” 姜玉华三人同时愣住,凌安手里的古籍“啪”地掉在地上,眼睛瞪得比见了魔物时还大。 他怎么知道?他一直在这? 易川没理会他们的震惊,弯腰捡起那本古籍,指尖划过书页上三才镜三个字,抬眼看向他们: “碎片的事,我知道一些。但要找它们,得先学会看见看不见的东西。” 他顿了顿,将古籍递还给凌安,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从今晚开始,我教你们。” 易川的指尖悬在姜玉华眉心前寸许,带着一丝玉石般的凉意。 “闭眼。” 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姜玉华几人对视一眼,依言闭上眼。 下一秒,他们感觉到眉心被轻轻一点,那触感极轻,却像有一粒星火落进了意识深处,瞬间炸开成片温热的光。 姜玉华猛地睁开眼,只觉眼前的世界骤然变了模样。 原本昏暗的巷壁上,竟流转着淡金色的纹路,像脉络般蜿蜒交错。 老槐树的枝叶间,漂浮着无数萤火虫般的光点,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气。 更让他心惊的是,不远处的墙角,蜷缩着一个半透明的影子,正怯生生地望着他们,那是……灵体? “你能看见灵脉与灵体了。这是观灵,寻碎片的基础。” 姜玉华抬手按在眉心,那片温热感仍在,他试着集中精神,那些金色纹路便愈发清晰,甚至能隐约看出碎片可能存在的方向。 另一边,赵风心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易川指尖离开他眉心后,他掌心便多了一层淡淡的白光,像是裹着层流动的月华。 他下意识地朝旁边的砖墙挥了挥,那白光竟穿透了砖石,在墙后留下一个浅淡的印记。 “破障。 能穿透部分实体障碍,遇到封印或结界时,或许能用得上。” 赵风心眼中闪过惊喜,又试着挥了挥手,这次白光更盛,竟在墙上打出个小小的凹痕。 最后是凌安。 他只觉眉心那点温热顺着血脉流遍全身,尤其在指尖汇聚成一股奇异的感知力。 他捡起地上的古籍,指尖刚触到书页,那些晦涩的文字便像是活了过来,在脑海里自动拆解、翻译。 “灵墟有木,其心藏镜,千年一实,遇血则显” 原本看不懂的句子,此刻清晰得如同白话。 “通文。” “古籍、符咒、甚至魔物的爪痕印记,你都能解读其意。” 凌安激动得指尖发颤,翻到记载聚灵人弱点的页面,果然,那些模糊的描述瞬间变得具体: “聚灵人惧至阳之物……” 他猛地抬头,看向易川的目光里满是狂热,像找到了失落已久的钥匙。 易川收回手,指尖的凉意渐渐散去。 他看着三人各自试探新能力的模样,眸色平静无波: “这些只是入门。 观灵能让你们找到碎片踪迹,破障可助你们穿过阻碍,通文能解读线索。” “但这远远不够。 三界碎片散落之地,多是凶险之处,聚灵人中亦有凶戾之辈,魔物更是以生魂为食。” 姜玉华握紧拳头,刚能看见灵体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凝重: “我们该怎么做?” 易川从怀中取出三枚玉佩,样式古朴,分别刻着观、破、通三字,递到三人面前: “这是护灵佩,能暂时抵挡低阶魔物的攻击。 从明天起,子时来此处,我教你们实战之法。” 赵风心接过刻着破字的玉佩,触手温凉,刚握住,掌心的白光便与玉佩隐隐呼应。 凌安捧着刻着通字的玉佩,又低头看了眼古籍,忽然道: “书上说,第一个碎片可能在城西的废弃钟楼!那里曾是古祭坛,灵脉汇聚,符合藏于灵墟边缘的描述!” 姜玉华看向易川,见他微微颔首,便点头道: “那明天白天,我们先去钟楼探探。” 易川没再说话,只是转身走向巷子深处。 他的身影在灵脉的金光中若隐若现,像是要融入那片流动的光河。 “对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需要这些能力?” 易川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缥缈: “因为……你们要找的碎片,与我有关。” 话音落时,他的身影已彻底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三人站在巷中,望着彼此眼中的光,以及这个刚刚在他们眼前展开的、充满未知与凶险的新世界。 姜玉华看着墙上游走的灵体,赵风心感受着掌心的破障之力,凌安指尖划过古籍上清晰的文字,心中都升起同一个念头: 这场关于三才镜的试炼,从这一刻起,才真正开始。 子时的巷子比前夜更静,连虫鸣都敛了声息。 姜玉华三人准时等在老槐树下,凌安怀里揣着新标注的钟楼地图,赵风心反复摩挲着掌心的破障白光,姜玉华则紧握着那枚观字玉佩,目光不时扫过易川上次出现的方向。 “他会来吧?” 凌安忍不住低声问,指尖在地图上戳着钟楼的位置: “我刚解读出,钟楼底下可能有个宋代的地宫,碎片说不定就嵌在地宫的镇石里。” 话音刚落,空气中突然卷起一阵刺骨的寒风,与前夜易川带来的凉意不同,这风里裹着浓重的腥气,像有无数冤魂在嘶吼。 姜玉华眼中的灵脉纹路骤然紊乱,金色的光带扭曲成杂乱的线条,墙上游荡的灵体瞬间溃散,化作点点荧光消失。 “怎么回事?” 赵风心的破障白光突然变得极不稳定,在掌心忽明忽灭。 凌安怀里的古籍“哗啦”一声自动翻开,书页上的文字疯狂蠕动,最终凝固成一行猩红的字: “魔域门开,魔主归位,灵域危矣!” “灵域?” 姜玉华心头一沉,刚要追问,一道身影已从巷子深处疾冲而出,正是易川。 但他此刻的模样与往日不同,墨色衣袍上沾着几处暗色的痕迹,像是血迹,眸色里的平静被从未有过的焦灼取代。 “易川!” 凌安刚要迎上去,却见易川径直掠过他们,只是在经过时猛地停步,反手将一枚通体漆黑的令牌抛给姜玉华。 “这是寻踪令,能感应碎片方位。 钟楼的碎片……你们自己去。我必须回灵域,魔主重生,那里快守不住了!” 姜玉华接住令牌,入手冰凉,令牌上刻着的纹路竟与他能看见的灵脉隐隐共鸣。 “魔主?灵域?” “我们能帮什么?” 易川抬头望向天际,那里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细微的黑缝,缝中渗出的黑气让周围的灵脉愈发紊乱。 “你们帮不了……” 话未说完,黑缝中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仿佛有巨兽在其中苏醒。 易川脸色骤变,不再多言,转身化作一道墨色流光,直冲那道黑缝而去,转瞬便消失在裂缝深处。 原地只留下三人,和那枚尚有余温的寻踪令。 寒风渐息,但空气中的腥气却挥之不去。 凌安看着古籍上那行猩红的字,声音发颤: “魔主……古籍里说,那是魔域最古老的统治者,上次被封印前,差点吞噬了半个灵域…… 钟楼地宫!我知道怎么进去,上次处理过那边的陈年尸骨,记得入口的机关!” 赵风心深吸一口气,掌心的破障白光蓄势待发: “走!” 三人转身朝巷口走去,寻踪令在姜玉华怀里轻轻震动,像是在指引方向,又像是在呼应着远方灵域的烽火。 夜风吹过老槐树,卷起几片枯叶,仿佛在叹息,又像是在为他们送行。 城西的废弃钟楼早已没了指针,斑驳的砖石在月光下透着一股阴森。 姜玉华站在钟楼脚下,观灵能力让他清晰地看到,整座钟楼被一层淡紫色的光晕笼罩,那是灵脉紊乱后形成的天然结界,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 “结界比预想的强。” 他指尖划过结界边缘,金色的灵脉纹路在这里拧成死结: “直接闯进去会被弹开。” 凌安蹲在墙角,指尖抚过一块刻着模糊符文的砖石,通文能力瞬间启动,那些磨损的刻痕在他脑海里重组: “这是宋代的镇灵符,但力量快耗尽了。 符文右下角有个缺口,是结界的薄弱点,对应着……” “你的破障能力,集中力量打那里!” 赵风心走到指定位置,深吸一口气,掌心的白光凝聚成一道半尺长的光刃。 她记得过,破障之力需借势而为,不可硬撼。 于是他顺着结界波动的频率,猛地将光刃刺向那个缺口。 “嗤”的一声轻响,紫色光晕像被戳破的肥皂泡般泛起涟漪,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成了!” 凌安眼睛一亮,率先钻了进去。 钟楼内部积满灰尘,月光从破损的窗棂照进来,在地面投下蛛网般的影子。 姜玉华的观灵视线穿透层层阻碍,直指钟楼深处: “地宫入口在一楼的基座里,有很强的能量反应,应该就是碎片。” 他们顺着楼梯往下走,刚到一楼,脚下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脆响。 “是绊发式机括!古代用来防盗墓贼的,触发了会有……” 话音未落,头顶突然落下数十根削尖的木刺,带着破空声直刺下来! “小心!” 赵风心反应最快,双臂猛地展开,破障白光瞬间化作一面光盾,将三人护在其中。 木刺撞在光盾上,尽数断成碎片,却连一丝裂痕都没能留下。 “好险!” 凌安拍着胸口,又看向墙壁上的壁画,指尖快速扫过那些斑驳的图案: “壁画上说,地宫前还有三道关,最后一关有守灵。” 姜玉华点点头,观灵能力让他看见地门口徘徊着一个模糊的黑影,气息比巷子里的普通灵体强悍数倍: “守灵就在里面,气息很凶!” 三人来到地宫入口,厚重的石门紧闭,门环上刻着狰狞的兽头。 “门后有机关锁,需要同时转动左右两个兽头,对应子、午两个时辰。 但锁芯是中空的,里面灌满了水银,强行破坏会触发毒气。” 赵风心刚要上前,姜玉华却按住他的手: “等等,我看看。” 他集中精神,观灵视线穿透石门,清晰地看到锁芯内部的结构。 左侧兽头需顺时针转三圈,右侧逆时针转半圈,才能避开水银触发点。 “左三圈,右半圈。” 他精准报出方位。 赵风心依言转动兽头,只听门内传来“咔哒”一声轻响,石门缓缓向内打开,一股带着尘土气息的凉风扑面而来。 门后是条狭长的甬道,尽头立着一个身披铠甲的身影,正是凌安说的守灵。 那守灵察觉到生人气息,猛地转过身,空洞的眼眶里燃起幽蓝的火焰,手中的长矛带着破风之势直刺过来! “凌安,找弱点!” 姜玉华喊道,同时运转观灵,只见守灵胸口有一块黯淡的区域,灵脉在那里中断,是它的能量核心! “铠甲缝隙!左胸第三片甲叶后面,是它的核心所在!” 凌安盯着守灵的铠甲,通文能力让他瞬间解读出铠甲的锻造纹路,找到了唯一的破绽。 赵风心早已蓄力,破障光刃再次凝聚,这次却化作一道细长的光针。 他瞅准守灵挥矛的间隙,猛地将光针射向那处缝隙。 光针没入的瞬间,守灵动作猛地一滞,幽蓝火焰骤然熄灭,身体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甬道尽头的石台上,静静躺着一块巴掌大的铜镜碎片,边缘带着裂痕,却依旧散发着与三才镜同源的光晕。 姜玉华走上前,将碎片拿起,碎片入手温热,与怀中的寻踪令产生强烈的共鸣。 “我们做到了!” 凌安看着碎片,激动得声音发颤。 赵风心收起光盾,指尖还残留着破障之力的余温,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笑意。 姜玉华握紧碎片,抬头望向头顶的砖石缝隙,仿佛能透过这厚厚的土层,看到易川所在的灵域。 他知道,这只是第一个碎片,后面的路还很长,但此刻,他们不再是需要依附易川的凡人。 “走吧。” “回去研究一下这碎片,寻踪令说,下一个碎片在……海边的废弃灯塔。” 第八十四章 沙傀儡 回到警局值班室时,天已微亮。 姜玉华将那枚铜镜碎片放在桌上,碎片泛着柔和的光晕,与寻踪令的共鸣渐渐平息。 凌安正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试图从碎片边缘的纹路里解读更多信息。 赵风心则在整理钟楼地宫的笔记,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那片碎片,眼里满是对刚才一战的回味。 “这碎片的能量很奇特。” 凌安忽然开口,指尖轻轻拂过碎片表面: “通文能力只能感觉到它在排斥任何试图吸收或破坏它的力量,而且这些力量似乎都会被弹开。 就像……一块有自我意识的顽石。” 姜玉华点头,他用观灵能力看过,碎片内部的能量流转极有规律,却始终保持着一种闭环,仿佛在坚守某种秩序。 “这或许就是它能被用来修补三才镜的原因,不易被外力篡改。” 就在这时,值班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股若有似无的腥气顺着门缝钻了进来,与昨夜易川离开时,天边黑缝中渗出的气息如出一辙。 姜玉华心头一紧,瞬间运转观灵能力: 门缝外站着一个穿着外卖服的男人,面色惨白,眼白翻着诡异的猩红,周身缠绕着淡淡的黑气。 更让他心惊的是,那男人的目光,正死死盯着桌上的碎片。 “小心!” 姜玉华低喝一声,正要起身,那男人却像离弦之箭般冲了进来,速度快得远超常人。 赵风心反应极快,抬手便要凝聚破障光盾,可那男人动作更诡,身体几乎贴地滑行,避开光盾的同时,一把抓向桌上的碎片。 “休想!” 凌安猛地扑过去,想按住碎片,却被男人反手一肘撞在胸口,踉跄着后退几步。 只听“叮”的一声轻响,男人的指尖触碰到碎片,碎片的光晕骤然暴涨,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男人弹得闷哼一声。 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另一只手迅速抽出藏在身后的镊子,死死夹住碎片,转身就朝门外窜去。 “追!” 姜玉华拔腿就追,观灵能力清晰地锁定着男人身上的黑气,那是魔物附身的特征,对方显然是被魔物操控,目标就是这枚碎片。 男人的速度快得惊人,在清晨空旷的街道上狂奔,黑气在他周身缭绕,偶尔有早起的路人撞见,只觉得一阵寒意,却看不见那诡异的气息。 姜玉华紧随其后,他发现男人的路线很奇怪,专挑偏僻的小巷钻,似乎对这一带的地形了如指掌。 “他在往码头方向跑!” 赵风心从侧面抄近路追上,破障白光在掌心凝聚: “要不要拦他?” “别硬来!” “碎片能量会反弹,他带不久,但被魔物操控的人不知痛觉,硬拼容易受伤。” 他盯着男人身上的黑气,忽然发现黑气中夹杂着一丝极淡的鱼腥味: “他身上有海水的味道,可能要坐船逃!” 凌安也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手里还攥着刚才被撞掉时抓在手里的一页笔记,上面是他对魔物附身特征的解读: “被低阶魔物附身的人,行动受黑气操控,但意识会残留部分本能!他选的路线,说不定是他平时最熟悉的路!” “查他的身份!” “外卖服上有编号,查平台信息!” 赵风心立刻摸出手机,快速登录警务系统查询。 “查到了!叫王逸虽,是这附近的外卖员,家就住在码头边的棚户区!” 三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的目的地。 姜玉华加快速度,观灵能力锁定着那道越来越近的黑气: “他快到棚户区了,那里巷子多,容易藏!” 果然,男人钻进棚户区的迷宫般的小巷后,身影顿时被交错的屋角遮挡。 姜玉华立刻停下,集中精神催动观灵能力,只见那道黑气在一栋破败的两层小楼前停了下来,随后便钻了进去。 “在那儿!” 姜玉华指了指那栋楼,楼门口堆着不少渔网,空气中的鱼腥味更浓了。 三人悄悄靠近,赵风心率先用破障能力探查,发现楼内不止一个活物。 除了那个叫王逸虽的男人,二楼还藏着两道微弱的黑气,气息比王逸虽身上的更淡,像是……刚被附身不久。 “里面还有两个被附身的人。 可能是他的家人。” 凌安凑近门口,指尖抚过门框上的划痕,通文能力让他读到了残留的信息: “王逸虽昨晚送外卖时,在码头遇到了黑色的浪花,回来后就变得不对劲,刚才是他的妻子和儿子把他拉进了屋。” 姜玉华深吸一口气,碎片的光晕透过门缝隐约可见,显然还在王逸虽手里。 “不能强攻,碎片在他手里,硬闯可能会让碎片被意外损毁。” “风心,你用破障能力守住门窗,别让他们跑了。 凌安,找找有没有别的入口,或者能让他们放松警惕的办法。” 赵风心点头,悄然绕到楼后,掌心白光一闪,几道无形的屏障落在门窗上,阻断了所有退路。 凌安则在周围仔细观察,很快发现屋后有个小小的气窗,窗台上还放着一个破旧的玩具车。 “他儿子大概五六岁。” “或许可以……” 话音未落,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喊声,夹杂着女人的尖叫。紧接着,是碎片碰撞地面的清脆声响! “出事了!” 他不再犹豫,示意赵风心破开正门,自己则运转观灵能力,率先冲了进去。 只见屋内一片狼藉,王逸虽倒在地上,身上的黑气正在溃散,显然是被碎片的反弹力震伤了魔物。 他的妻子抱着儿子缩在角落,满脸惊恐,而那枚碎片,正落在屋中央的地面上,光晕忽明忽暗,像是在抗拒着什么。 但最让人在意的是,墙角的阴影里,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脸上戴着遮住大半面容的口罩,正用一种贪婪的目光盯着碎片。 他身上没有黑气,却散发着比魔物更阴冷的气息。 “看来,这枚碎片,不该属于你们。” 男人的声音沙哑,缓缓朝碎片伸出手。 姜玉华瞳孔骤缩,观灵能力告诉他,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任何灵脉波动,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 他下意识地挡在碎片前,握紧了拳头: “你是谁?” 男人轻笑一声,没有回答,只是指尖微动,一股无形的力量便朝着碎片卷去。 就在这时,碎片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将那股力量硬生生弹了回去! 男人闷哼一声,后退半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果然不能直接碰……” 他看向姜玉华三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既然你们能拿到碎片,想必也知道下一块在哪里。 带我去找,否则,这家人的下场,会和他一样。” 他指了指地上昏迷的王逸虽,语气里的威胁毫不掩饰。 姜玉华看着缩在角落的母子,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片,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下一块在海边灯塔。但你最好保证,他们没事。” “带路吧。别耍花样,你们的能力,在我面前还不够看。”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显然比被附身的王逸虽更危险。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落在碎片的光晕上,却驱不散空气中那股越来越浓的阴霾。 姜玉华握紧碎片,能感觉到它在掌心微微震动,像是在传递某种警告,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拍打着灯塔斑驳的礁石底座。 这座废弃多年的灯塔歪斜地立在崖边,锈迹斑斑的铁梯缠绕着干枯的海草,顶端的灯早已熄灭,只剩下黑洞洞的窗口,像只沉默凝视着海面的眼。 “寻踪令指向这里没错。” 姜玉华握着那枚漆黑的令牌,令牌表面的纹路正朝着灯塔内部微微发烫。 “碎片肯定在里面。” 身旁的黑衣口罩男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目光扫过灯塔,声音沙哑: “别浪费时间,进去找!” 赵风心率先攀上铁梯,破障能力让他轻松避开了几处松动的踏板。 她回头看了眼姜玉华,眼神示意随时可以动手。 姜玉华微微摇头,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贸然行动只会让王逸虽的家人陷入危险。 凌安跟在姜玉华身后,手里捧着从警局带来的灯塔旧档案,指尖快速划过泛黄的纸页: “这灯塔建于民国初年,据说当年的守塔人在里面离奇失踪,之后就一直废弃着。 档案里提到,灯塔内部有个隐藏的隔间,是守塔人存放贵重物品的地方……” 几人顺着狭窄的旋转楼梯往上走,楼梯吱呀作响,积满灰尘的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和锈蚀的金属片。 姜玉华运转观灵能力,视线穿透墙壁,却没看到任何灵脉汇聚的迹象,只有一片杂乱的灰色,像是被什么东西屏蔽了。 “不对劲。” “这里的灵脉被扰乱了,我的能力看不清里面的结构。” 口罩男冷哼一声,径直走向墙角的一个旧铁柜,抬手一推。 铁柜竟像纸糊的一样滑向一旁,露出后面一道暗门,门上刻着模糊的海浪图案。 凌安立刻凑过去,指尖抚过暗门的刻痕: “这是镇海纹,需要用特定的方式才能打开…… 上面说,潮起时推,潮落时拉,现在是涨潮期!” 赵风心依言按住暗门,随着海浪拍岸的节奏猛地一推,暗门“咔哒”一声弹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 通道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深处隐约传来滴水的声音。 “进去看看。” 口罩男示意姜玉华开路。 姜玉华握紧碎片,率先走进通道。 通道很短,尽头是个约莫十平米的隔间,里面堆满了破旧的木箱和渔具,墙角还有个渗着海水的小洞,显然早已被海风侵蚀。 “寻踪令还在发烫。” 姜玉华举着令牌,令牌的温度集中在顶端,指向隔间中央的一个大木箱: “应该在箱子里。” 赵风心上前提起箱子盖,里面只有些褪色的海图和生锈的罗盘,连块像样的金属都没有。 “不可能!” 凌安皱眉,再次用通文能力扫视整个隔间,目光落在墙角的小洞上。 “等等,这洞不对劲!” 他蹲下身,指尖伸进洞口摸索。 “里面是空的,而且……有金属的触感!” 赵风心立刻用破障能力探入,果然感觉到洞深处有个扁平的物体,形状与钟楼找到的碎片极为相似。 “在里面!大概有半米深!” 他凝聚光刃,小心翼翼地顺着洞口探入,试图将那物体勾出来。 光刃刚碰到那物体,就传来一阵刺耳的摩擦声,紧接着,整个隔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洞口中涌出一股冰冷的海水,夹杂着腥臭的淤泥! “不好!” 姜玉华立刻后退,观灵能力看到无数细小的黑色丝线从海水中游出,正朝着他们缠来。 “是海蚀魔的巢穴!” “古籍上说,这种魔物会寄生在潮湿的地方,用淤泥掩盖巢穴,专门守护有灵气的东西!” 海水越涌越多,隔间的地面很快积起一层水洼,黑色触须从水中钻出,朝着最近的口罩男缠去。 口罩男却像没看见一样,只是盯着洞口,眼神愈发贪婪: “看来碎片就在里面,被这东西守着。” 赵风心迅速凝聚光盾,将触须挡在外面,光盾与触须碰撞,发出滋滋的响声。 “这些触须不怕破障之力!” “得想办法把它们引开!” 姜玉华忽然想起钟楼碎片的特性,将手中的碎片朝着水面一抛。 碎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水中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晕,那些黑色触须像是被烫到一样,瞬间缩回了洞口! “有用!” “碎片的能量能克制它们!” 姜玉华趁机冲过去,捡起碎片,同时示意赵风心: “快!趁现在把里面的碎片拿出来!” 赵风心立刻再次将光刃探入洞口,这次没有阻碍,轻松勾出了一个被淤泥包裹的物体。 他用破障之力清理掉淤泥,露出里面的东西,这块三才镜碎片比第一块稍小,边缘同样带着裂痕,散发着微弱的光晕。 就在碎片被取出的瞬间,洞口的海水突然停止涌动,那些黑色触须也彻底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口罩男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伸手就要去拿新找到的碎片: “很好,现在……” “等等!” 凌安突然喊道,他正拿着两块碎片对比,脸色变得古怪。 “这不对!” 他指着第二块碎片的背面,那里刻着一个极小的伪字。 “通文能力告诉我,这是……假的!是用普通铜镜仿造的,被注入了一点碎片的气息,用来误导寻踪令!” 姜玉华心头一沉,看向手中的寻踪令,令牌果然不再发烫,反而变得冰凉。 他猛地看向口罩男,对方脸上的口罩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在笑。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懂碎片的特性。” 口罩男缓缓道,目光扫过灯塔外面的海面: “真正的碎片,恐怕早就被带走了。 这里的海蚀魔,不过是用来拖延时间的幌子。” 海风从通道灌入,卷起地上的灰尘,也卷来了远处隐约的船鸣。 姜玉华走到隔间门口,望向崖边的海面,只见一艘不起眼的小渔船正趁着涨潮,快速驶离海岸线,船尾似乎还闪过一道熟悉的微光。 “是他!” 赵风心也看到了。 “是王逸虽的邻居!早上在棚户区见过他,当时他说要出海打渔!” 姜玉华握紧了两块碎片,一块真,一块假。 他终于明白,从王逸虽偷走碎片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对方故意让他们追到灯塔,利用海蚀魔拖延时间,真正的目标早就带着碎片坐船逃了。 “追吗?” 赵风心看向海面,渔船已经越来越远。 口罩男却摇了摇头,转身朝通道外走去: “不用追了,他们跑不远。 而且,我们的目标,从来不止这一块碎片。” 姜玉华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假碎片,忽然意识到,这个口罩男知道的,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找碎片?又为什么对幕后黑手的行动了如指掌? 海风依旧呼啸,灯塔顶端的黑洞洞窗口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们的失算。 姜玉华将两块碎片收好,眼神变得愈发凝重。 他们不仅要找碎片,还要提防身边这个神秘莫测的同伴,更要追上那个真正带走碎片的人。 这场追逐,显然才刚刚开始。 “下一个碎片在哪?” 他看向口罩男,语气冰冷。 口罩男站在灯塔门口,望着远去的渔船: “别急! 下一个地方,你们会很熟悉,市立博物馆。” 姜玉华捏着那枚假碎片,看向正走向通道口的口罩男,刚才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笃定,此刻在他脑海里不断放大。 “你早就知道这是假的,对吗?” 姜玉华的声音在潮湿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冷硬。 “海蚀魔是幌子,渔船是接应,从我们踏入灯塔开始,就在按你们的剧本走。” 口罩男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兜帽下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 “证据呢?” “证据?” 姜玉华冷笑一声,举起那枚假碎片。 “这仿制品做得再像,也瞒不过真正接触过碎片的人。 你刚才连碰都没碰它,甚至没问一句是不是真的,正常人看到目标被找到,总会有反应。 而你没有,因为你早就知道这是用来拖延时间的诱饵。” “还有渔船。 我们追进灯塔时,那艘船就泊在崖下,偏偏在我们找到假碎片的瞬间启航,时间卡得太准了。 若不是提前串通好,怎么会这么巧?” 赵风心和凌安也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挡在通道口,将口罩男围在中间。 口罩男看着三人戒备的姿态,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不错的推理。可惜,只对了一半!” “一半?” “你们到底要找什么?既然有能力拿到碎片,为什么还要绕这么大圈子,引我们来这里?” “因为你们手里的真碎片,才是钥匙。” 口罩男抬起头,兜帽滑落,露出一张没什么特征的脸,唯独左眼下方有一道极淡的疤痕。 “我们需要知道真碎片的能量波动规律,需要有人替我们测试那些守护碎片的古阵。 你们,是最合适的试金石。”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姜玉华怀中的真碎片: “至于渔船上的人……他们确实是我安排的,但他们带不走任何东西。 那艘船上的,不过是另一枚更逼真的仿品。” “你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为了带碎片走,费这么大劲做什么?” “为了让真正想拿到碎片的人现身。” 口罩男的视线投向远处的海平面,那里除了远去的渔船,隐约还有一个更小的黑点在移动。 “这世上盯着三才镜碎片的,不止我们。 我们需要知道谁在暗处,需要知道他们的实力,而你们,就是引蛇出洞的那根竿。” 姜玉华心头一震,他忽然想起之前遇到的种种阻碍,那些看似随机出现的魔物,那些恰到好处的线索…… 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猎人,而是被推到明处的猎物,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观察之下。 “你们到底是谁?” 赵风心的光刃又凝实了几分。 “三才镜碎片关乎三界平衡,你们这么做,就不怕引火烧身?” 口罩男却没回答,只是从怀中掏出一枚同样刻着伪字的碎片,随手丢在地上: “接下来,去市立博物馆。那里有第三块碎片的线索,不过这次,会有客人提前到场。” 话音未落,他周身突然泛起一层淡淡的黑雾,身影在雾中渐渐变得透明。 “对了!” 黑雾散去前,他的声音传来。 “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是一面唐代铜镜,小心它反射的光,那可不是普通的光。” 等黑雾彻底消散,隔间里只剩下姜玉华三人,还有地上那枚与他们手中一模一样的假碎片。 “他跑了!” 赵风心一拳砸在墙上。 “现在怎么办?去博物馆吗?这明显是陷阱!” 姜玉华握紧手中的真碎片,碎片传来微微的暖意,像是在回应他的触碰。 他看向窗外那艘越来越小的渔船,又想起口罩男最后那句话。 “去!不管是陷阱还是诱饵,我们都得去。” “可是……” “他说得对。” 姜玉华打断凌安。 “暗处还有人盯着碎片,我们躲不掉。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至少现在我们知道了,他们需要我们手里的真碎片,这就是我们的筹码。” 他将假碎片揣进兜里,转身走向通道: “去博物馆。这次,我们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猎人。” 凌安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古籍上关于唐代铜镜的记载。 指尖在一行小字上停住“镜映魂,魂锁镜,非至阳之体,莫敢直视”。 他忽然有种预感,这次的博物馆之行,恐怕比灯塔的海蚀魔还要凶险。 市立博物馆的穹顶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巨大的玻璃幕墙映着渐暗的天空,像一块沉默的镜子。 姜玉华三人避开正门的监控,从侧门的维修通道潜入,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他们谨慎的身影。 “根据古籍记载,唐代铜镜藏在三楼的光影厅,那里陈列的都是与光有关的文物。” 凌安压低声音,手里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博物馆的内部结构图。 “但口罩男说的客人已经到了,我的通文能力能感觉到,三楼有很浓的魔气波动,不止一只。” 赵风心摸了摸腰间的破障光刃,刃尖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 “是冲铜镜来的?还是冲我们来的?” “恐怕两者都有。” 姜玉华运转观灵能力,视线穿透楼板,果然看到三楼展厅里游荡着几道扭曲的黑影,它们周身缠绕着灰黑色的雾气,正是低阶魔物影噬。 一种以吞噬光影为生,能在阴影中瞬间移动的东西。 更麻烦的是,展厅中央那面唐代铜镜正散发着诡异的红光,镜光所及之处,阴影都在剧烈翻腾,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镜中爬出来。 “影噬怕光,但那面铜镜的红光反而在滋养它们。” 姜玉华皱眉。 “口罩男没说谎,这里确实有客人,而且这些魔物明显是被人引来的,目的就是守住铜镜,不让我们靠近。” 三人顺着消防楼梯往上走,刚到三楼楼梯口,一道黑影突然从墙角的阴影中窜出,带着刺骨的寒意扑向走在最前面的赵风心! “小心!” 赵风心早有防备,破障光刃瞬间挥出,光刃切开空气,带着撕裂般的锐响劈向黑影。 只听“滋啦”一声,黑影被光刃扫中,发出凄厉的尖啸,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但这只是开始,更多的黑影从展厅的各个角落涌来,有的附在展柜上,有的钻进挂画的阴影里,甚至连天花板的吊灯阴影中都探出了几只闪烁着绿光的眼睛。 “不能被它们缠上!影噬会吸收影子里的能量,被缠久了连破障之力都会被削弱!” “书上说,影噬的核心在眼睛,用强光直射它们的眼睛就能击溃!” “强光?” 姜玉华看向展厅中央的铜镜,红光依旧在蔓延。 “那面铜镜的红光不行吗?” “不行!那红光有问题!” 凌安指着书页上的插图。 “这铜镜叫锁魂镜,传闻能映照出人心底的欲望,红光就是欲望凝结的能量,正好是影噬的养料!” 赵风心已经被七八只影噬围住,光刃挥舞得密不透风,额头上渗出细汗: “别研究了!先想办法制住它们!” 姜玉华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展厅角落的应急灯上。 他立刻冲向那里,用观灵能力锁定应急灯的线路,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灵力,这是他最近才掌握的技巧,能短暂干扰电子设备。 只听“啪”的一声,应急灯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展厅! “就是现在!” 姜玉华大喊。 应急灯的白光纯净无杂质,正是影噬的克星。 那些黑影在白光中痛苦地扭曲、尖叫,绿光闪烁的眼睛一个个爆碎,不到片刻就消散了大半。 赵风心抓住机会,光刃横扫,将残余的几只影噬彻底击溃。 展厅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应急灯的白光和铜镜诡异的红光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诡异。 姜玉华走到锁魂镜前,镜面光滑如镜,却没有映照出他的身影,反而浮现出无数细碎的人脸,那些人脸或哭或笑,眼神里充满了贪婪与渴望。 “这镜子果然有问题。” 他伸出手,刚要触碰镜面,却被凌安拦住。 “别碰!书上说,直接触碰锁魂镜会被吸入镜中,永远困在欲望幻境里!” 凌安指着铜镜边缘的一个凹槽。 “你看这里,形状和我们手里的碎片正好吻合!口罩男说的线索,应该就是要把碎片嵌进这里!” 姜玉华拿出真碎片,碎片刚靠近凹槽,锁魂镜的红光突然暴涨,镜中人脸的尖叫变得刺耳,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镜中传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拖进去! “不好!有陷阱!” 赵风心立刻上前拉住姜玉华,凌安则迅速翻到古籍的最后一页,只见上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字: “镜锁三才,以假乱真,真入假境,方见归途。” “什么意思?” 赵风心急问。 姜玉华却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看向手中的假碎片,又看了看镜中的红光,猛地将假碎片朝着凹槽按去! “你疯了?!” 赵风心惊呼。 但下一秒,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假碎片嵌入凹槽的瞬间,锁魂镜的红光骤然熄灭,镜中人脸消失无踪,镜面变得清澈透明,清晰地映照出三人的身影。 而在镜面深处,第三块真碎片的轮廓渐渐浮现,正静静地躺在镜后的暗格中。 “以假乱真……原来如此。” 姜玉华松了口气。 “口罩男说的客人是影噬,而他真正的提示,是让我们用假碎片破掉铜镜的幻境。” 他将真碎片从暗格中取出,两块碎片靠近,发出轻微的嗡鸣,仿佛在互相呼应。 “这块假碎片似乎成真碎片了!” “可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如果他和渔船上的人是一伙的,完全可以让影噬拖住我们,自己拿走碎片。” 姜玉华捏着新找到的碎片,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因为他们需要我们集齐碎片。” “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单靠他们自己,既无法通过碎片的考验,也无法对抗守护碎片的力量。 所以他们需要我们这些能接触碎片的人替他们跑腿,甚至……替他们承担风险。” 他握紧三块碎片,指尖传来清晰的能量波动: “但他们越是想利用我们,就越说明碎片的秘密不简单。 这背后一定藏着更大的阴谋,或许和三才镜的真正用途有关。” 应急灯的白光渐渐变暗,展厅重新陷入昏暗。 “走吧,去下一个地方。不管他们设了多少陷阱,我们都得接招。 只有拿到所有碎片,才能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赵风心和凌安对视一眼,跟上他的脚步。 身后的锁魂镜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但三人都知道,这场围绕着三才镜碎片的追逐,已经越来越危险了。 而那个神秘的口罩男,就像悬在他们头顶的一把剑,不知道何时会落下。 警局值班室的灯光被窗外的夜色染得发沉,姜玉华将三张碎片在桌面上摆成三角,碎片边缘的裂痕隐隐呼应,泛着柔和的光晕。 寻踪令此刻正指向西北方向,令牌上的纹路烫得惊人,那是沙漠的方向。 “下一块碎片在塔克拉玛干边缘的一座废弃古城里。” 姜玉华指尖划过地图上标注的红点。 “根据凌安解读的古籍,那座城叫蚀沙城,传说被风沙埋了三百年,城里的守灵是沙傀儡,刀枪不入,只认持有碎片的人。” 凌安正抱着一堆装备清单核对,闻言抬头推了推眼镜: “沙傀儡的核心是胸腔里的聚沙珠,通文能力应该能找到珠体的纹路弱点,但需要近距离接触。 还有,沙漠白天温度能到五十度,晚上能降到零下,破障光刃在极端温差下可能会不稳定,赵风心你得提前适应。” 赵风心正对着一块冰块练习凝聚光刃,闻言看了眼自己掌心忽明忽暗的白光: “我试过了,低温下光刃的密度会变低,可能需要姜队的观灵能力辅助锁定目标。”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桌上很快堆起了厚厚的资料。 有沙漠气象图、古城遗址的卫星照片,还有凌安从古籍里抄录的沙傀儡习性。 最显眼的是角落里的装备包,里面装着防风沙外套、高倍望远镜、压缩饼干,甚至还有几枚用朱砂浸泡过的符纸,凌安说这能暂时驱散低阶魔物。 “口罩男那边怎么办?” 赵风心忽然停下动作。 “他肯定会跟着我们去沙漠,要不要提前设防?” 姜玉华沉默片刻,将碎片收回盒子里: “他会来,但暂时动不了我们。 他需要我们拿到碎片,就不会让我们死在沙傀儡手里。不过……” “你解读的古籍里,有没有提到蚀沙城和锁魂镜的关联?” 凌安快速翻到某一页,指着一幅插画: “有!蚀沙城的奠基者曾是锁魂镜的守护者,后来城被风沙掩埋,他的灵体化作沙傀儡,守着碎片,等待能重组三才镜的人。 这说明,碎片的散落轨迹不是随机的,而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是镜灵?还是……口罩男背后的人?” 赵风心皱眉。 “不管是谁,我们都得去。” 姜玉华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灯火。 “寻踪令的反应越来越强,蚀沙城的碎片能量波动很不稳定,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如果被魔物抢先,沙漠里的沙傀儡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的三天,三人几乎住在了值班室。 赵风心找来了一台低温箱,每天把自己关进去练习破障光刃,光刃的稳定性肉眼可见地提升。 凌安泡在市立图书馆的古籍部,把能找到的关于蚀沙城的记载都抄了回来,甚至画出了沙傀儡聚沙珠的纹路草图。 姜玉华则联系了沙漠科考队的朋友,弄到了最新的卫星影像,标出了古城可能的入口,同时反复运转观灵能力,熟悉碎片在不同环境下的能量波动。 出发前一晚,凌安突然从包里翻出三个小小的锦囊,里面装着晒干的艾草和几片槐叶,是易川曾待过的那条巷子的槐叶。 “我让通文能力读过,这些东西带着淡淡的灵域气息,或许能在沙漠里帮我们避开一些邪祟。” 赵风心接过锦囊系在手腕上,破障光刃轻轻一碰,锦囊竟泛起一层微光: “有点用!” 姜玉华看着两人认真的模样,忽然想起刚认识时,他们还只是普通的警察和法医,如今却能面不改色地讨论如何对抗沙傀儡。 他握紧自己的锦囊,指尖传来熟悉的暖意,那是与碎片同源的气息。 凌晨五点,天还没亮,一辆越野车停在了警局门口。 姜玉华将装着碎片的盒子放进防水袋,赵风心检查完最后一把备用匕首,凌安抱着他的古籍坐上副驾。 车子启动时,姜玉华透过后视镜,看到街角的阴影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依旧穿着那件黑色风衣,像一尊沉默的石像,目送他们离开。 “他果然来了。” 赵风心低声道。 “真是阴魂不散!” 姜玉华踩下油门,车子驶离市区,朝着西北方向的荒原奔去。 车窗外的风景渐渐从城市变成荒原,最后化作连绵起伏的沙丘。 寻踪令在仪表盘上微微震动,指向越来越清晰。姜玉华看着前方无垠的沙漠,握紧了方向盘。 他不知道蚀沙城里等着他们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口罩男的真正目的,但他知道,只要三人的能力还在,只要手中的碎片还在,他们就必须走下去。 风沙在车窗外呼啸,像是古老的低语,又像是冲锋的号角。 这场横跨千里的追寻,才刚刚驶入最危险的路段。 越野车在沙丘间颠簸了整整两天,终于在第三天正午抵达蚀沙城边缘。 灼热的空气扭曲了视线,远处的古城轮廓像海市蜃楼般浮动,断壁残垣从黄沙中探出来,仿佛巨兽的骸骨。 “寻踪令快烧起来了!” 姜玉华捏着发烫的令牌,观灵能力穿透热浪,看到古城中心的暗河上方悬浮着一团浓郁的黑气。 可以想象,这些魔物比之前遇到的都要强悍。 赵风心推开车门,一股热浪瞬间涌了进来,他下意识地凝聚破障光刃,光刃在高温下微微扭曲: “比想象中更糟,这里的魔气浓度快赶上魔域边缘了。” 凌安抱着古籍,额头上全是汗,指尖划过书页上的沙傀儡插图: “蚀沙城的奠基者灵体附在沙傀儡里,它的聚沙珠对魔气有天然排斥,按理说不该让高级魔物靠近……除非……” “除非它被压制了!” 姜玉华接过话,目光投向古城深处。 “走,小心点。” 三人换上防风沙装备,刚踏入古城范围,脚下的黄沙突然开始翻滚,一道十余米高的沙墙拔地而起,挡住了去路。 沙墙表面缓缓凝聚出人形,铠甲、长矛、空洞的眼眶,正是古籍记载的沙傀儡。 但此刻的沙傀儡浑身散发着黯淡的气息,长矛垂在身侧,像是失去了力量。 而在它身后的广场上,一只体型庞大的魔物正啃食着断柱,它通体覆盖着暗绿色的鳞片,八只节肢陷在沙地里,口器中不断滴落腐蚀性的粘液,正是高阶魔物鳞蚀。 “是鳞蚀!古籍说它以灵脉为食,能吐出腐蚀一切的酸液!” “沙傀儡的聚沙珠肯定被它的酸液侵蚀了,所以才无法行动!” 鳞蚀似乎察觉到动静,猛地转过头,复眼闪烁着猩红的光,朝着三人喷出一道绿色的酸液! “快躲!” 赵风心反应最快,拽着凌安侧身翻滚,酸液落在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黄沙瞬间被腐蚀成冒着白烟的泥浆。 姜玉华则运转观灵能力,看到鳞蚀腹部有一块没有鳞片覆盖的区域,那里的魔气波动最薄弱。 “攻击它的腹部!” 姜玉华大喊,同时凝聚灵力干扰鳞蚀的行动。 赵风心立刻凝聚破障光刃,光刃在高温下虽然有些不稳定,但依旧带着凌厉的气势劈向鳞蚀腹部! “铛”的一声,光刃竟被一层无形的魔气屏障弹开! 鳞蚀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再次喷出酸液,这次的范围更广,几乎笼罩了整个广场。 就在这时,广场入口处的阴影里,口罩男的身影缓缓浮现。 他抱着手臂,冷漠地看着三人被鳞蚀压制,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赵风心怒喝,光刃再次挥出,却被酸液溅到,刃尖瞬间融化了一小块。 “连只鳞蚀都对付不了,还想拿碎片?真是高看了你们。” 姜玉华没理会他,目光落在动弹不得的沙傀儡身上: “凌安!快看看沙傀儡的聚沙珠还有没有救!它是唯一能克制鳞蚀的!” 凌安立刻扑到沙傀儡脚下,指尖抚过它胸腔处的沙粒,通文能力全力运转: “聚沙珠被酸液腐蚀了大半,但核心还在!需要……需要三才镜碎片的能量激活它!” 姜玉华毫不犹豫地掏出一块碎片,朝着沙傀儡的胸腔掷去。 碎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恰好落在聚沙珠的位置,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白光! 沙傀儡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眶中燃起金色的火焰,被腐蚀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组,长矛上凝聚起黄沙形成的光刃。 它转向鳞蚀,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显然是收到了碎片的启示,重新觉醒了守护之力。 鳞蚀似乎畏惧沙傀儡的力量,转身想逃,却被沙傀儡一矛钉在地上。 沙傀儡高举长矛,无数黄沙汇聚成漩涡,将鳞蚀彻底吞噬,只留下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广场恢复了平静,沙傀儡的目光转向姜玉华三人,缓缓单膝跪地,胸腔处的聚沙珠光芒闪烁,从中飘出三枚古朴的器物: 一枚是刻着观字的铜铃,落在姜玉华手中,轻轻一晃,周围的灵脉纹路便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能增强观灵能力,甚至能短暂看透幻境。 一枚是缠着银丝的匕首,递到赵风心面前,匕首刃身泛着破障白光,显然能让破障之力更稳定,甚至能斩断低阶魔物的魔气屏障。 最后是一块半透明的玉简,飘到凌安手里,玉简上自动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正是他一直没解读出的古籍残篇,能让通文能力突破限制,读懂三界通用的古老文字。 “这是……奠基者的馈赠?” 凌安捧着玉简,激动得说不出话。 沙傀儡没有回应,只是朝着三人深深一拜,随后躯体化作黄沙,重新融入大地,只留下胸腔处的聚沙珠,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古城中心的暗河,那里,第四块碎片正静静躺在河底。 口罩男看着三人手中的法器,眼神复杂,最终还是转身没入阴影,显然不想再与他们纠缠。 姜玉华握紧铜铃,铃铛轻响间,他清晰地看到暗河的方向有一道纯净的能量波动。 “看来,我们拿到了意想不到的助力。” 赵风心掂了掂手中的匕首,刃尖的白光比之前凝实了数倍: “下次再遇到鳞蚀,就不用怕了。” 凌安快速浏览着玉简上的文字,突然惊呼: “玉简上说,最后三块碎片藏在……灵域、魔域,还有人间的轮回缝隙! 而且,三才镜的真正力量,需要集齐碎片后,由人、灵、魔三族各出一人,以血脉为引才能激活!” 三人对视一眼,这意味着,他们不仅要深入灵域和魔域,还要找到愿意合作的灵族和魔族,而易川和口罩男,或许就是关键。 暗河的水声在远处回响,像是在催促他们前进。 姜玉华带头走向古城中心,铜铃在他掌心轻轻震动,指引着方向。 第八十五章 小沙傀儡 蚀沙城中心的洼地像一张巨口,暗河的绿水在其中翻涌,散发出令人牙酸的腐蚀味。 姜玉华盯着河面,铜铃轻响间,他清晰地看见无数细小的黑色丝线在水面游走。 那是蚀灵水的触须,任何靠近的物体都会被瞬间缠绕、吞噬。 “试过用破障之力隔开水流吗?” 姜玉华问。 赵风心凝聚光刃,朝着河面虚劈一刀。 光刃切入半空,却像陷入泥沼般速度骤减,靠近水面时竟直接溃散,化作点点白光被河水吸走。 “不行,蚀灵水连灵力都能腐蚀。” 他啧了声,握紧银丝匕首。 “硬闯就是送死!” 凌安蹲在沙地上,指尖抚过暗河边缘的刻痕,玉简上的文字正随着他的触碰闪烁: “水蚀万物,唯镜光不侵……还是绕不开碎片本身。” 话音未落,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东侧断墙后传来。 姜玉华猛地转头,观灵能力瞬间铺开,二十余名魔兵正列队走来。 它们身披锈蚀的铠甲,手中长枪拖在沙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猩红的眼瞳死死锁定着三人,显然是被碎片的灵力吸引而来。 “麻烦来了!” 姜玉华将碎片塞进防水袋,反手抽出腰间的配枪。 赵风心踏前一步,破障光刃在掌心凝聚成半米长的弧光,刃身映着暗河的绿光,更显凌厉。 魔兵队列突然加速,前排五人举枪直刺,枪尖缠绕的黑气在阳光下扭曲成蛇形,带着腥臭味扑面而来。 赵风心不退反进,光刃横扫,“铛”的一声劈在最前面的枪杆上,黑气被光刃震散,枪杆应声而裂。 但后面的魔兵接踵而至,长枪从不同角度刺来,封死了他所有退路。 “凌安,左后方!” 姜玉华枪响如雷,子弹擦过一名魔兵的脖颈,虽未造成实质伤害,却逼得对方动作一滞。 他趁机扑到赵风心身侧,一记肘击撞向右侧魔兵的铠甲缝隙,将其撞得踉跄后退。 凌安早已翻开玉简,指尖划过驱邪符的图案,几张朱砂符纸无风自燃,化作火球射向魔兵。 火球撞上黑气,发出滋滋的灼烧声,暂时逼退了侧翼的攻势。 “姜队,它们的铠甲关节是弱点!” 三人瞬间形成三角阵型。 赵风心正面硬撼,光刃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碰撞都震得他手臂发麻。 姜玉华游走侧击,利用观灵能力锁定魔兵破绽,配枪与拳脚交替使用,延缓对方攻势。 凌安则在后方用符纸远程支援,同时快速解读玉简,寻找暗河的突破口。 但魔兵数量太多,且不知疼痛,倒下一个立刻有另一个补上。 赵风心的光刃渐渐出现残影,额角渗出的汗珠刚滴下就被高温蒸发。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很快我们就会体力不支!” 姜玉华一脚踹开身前的魔兵,目光扫过暗河: “必须找到过河的办法!凌安,玉简上有没有说……” 话未说完,一名魔兵瞅准空隙,长枪直刺凌安胸口! 赵风心急忙回刃救援,却被侧面另一名魔兵的长枪扫中腰侧,闷哼一声踉跄后退。 姜玉华瞳孔骤缩,想也没想就扑过去挡在凌安身前,用后背硬接了这一枪。 “噗!”枪尖撞在他背后的防弹衣上,虽未刺穿,巨大的力道却让他像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直直朝着暗河坠去! 失重感瞬间攫住了姜玉华。 他能听到赵风心和凌安的惊呼,能看到魔兵们狰狞的笑容,更能感受到暗河那股令人窒息的吸力正疯狂拉扯着他的身体。 “完了……” 这是他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然而,预想中的腐蚀剧痛并未降临。 后背撞上了一层无形的屏障,紧接着,怀中的三块碎片突然爆发出柔和的白光,像气泡般将他包裹其中。 蚀灵水的黑色触须撞上白光,瞬间发出“滋啦”的响声,如同滚油遇水般急速退去。 “怎么回事?” 姜玉华愕然低头,发现自己正悬在河面上方半米处,身体平稳得像站在平地上。 碎片的白光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密的纹路在流转,与暗河的水流波动形成奇妙的共振,带着他缓缓向河对岸飘去。 “是碎片!三才镜的力量能抵抗蚀灵水!” 凌安又惊又喜,抓起一张符纸掷向最近的魔兵。 “姜队,快到对岸拿碎片!我们给你掩护!” 魔兵们见状,发出愤怒的嘶吼。 它们放弃了围攻赵风心和凌安,纷纷转向河中央的姜玉华。 十余名魔兵举起长枪,枪尖凝聚起浓郁的黑气,猛地掷出。 长枪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像一道道黑色闪电射向浮空的姜玉华! “你们的对手是我!” 赵风心怒吼着扑到河边,破障光刃全力挥出,形成一道扇形光盾。 第一柄长枪撞上光盾,瞬间被劈成两段,但巨大的冲击力让赵风心连退三步,虎口崩裂渗出血迹。 “还有我!” 凌安将玉简按在地上,通文能力催发到极致,地面的黄沙突然隆起,形成一道沙墙。 第二、第三柄长枪射在沙墙上,被死死卡住,黑气在沙中迅速消散。 但更多的长枪接踵而至。 赵风心的光盾在连续冲击下开始颤抖,光刃的光芒明显暗淡下去。 她咬牙坚持,目光死死盯着空中的姜玉华,看着他离河对岸越来越近,那里,第四块碎片的微光已经清晰可见。 “再加把劲!” 赵风心暴喝一声,光刃突然暴涨半尺,硬生生将两柄同时射来的长枪绞碎。 但他腰间的旧伤被牵扯,剧痛让他动作一滞,一柄长枪趁机绕过光盾,朝着姜玉华的侧脸飞去! 千钧一发之际,姜玉华怀中的碎片突然白光骤亮,形成一道球形屏障。 长枪撞在屏障上,如同撞上钢铁,瞬间反弹而回,反而刺穿了一名魔兵的铠甲。 “好机会!” 凌安趁机甩出最后几张符纸,火球精准命中魔兵队列,引发一阵混乱。 姜玉华借着这片刻喘息,全力引导碎片的力量加速前进。 他能看到赵风心的手臂在颤抖,能看到凌安正被两名魔兵逼得步步后退,能看到河对岸那枚碎片的光晕越来越亮。 终于,他的脚尖踏上了对岸的沙地。 几乎在落地的瞬间,他俯身抓起第四块碎片。 四枚碎片汇合的刹那,耀眼的白光冲天而起,暗河的绿水剧烈翻涌,河对岸的魔兵们被白光扫中,纷纷发出痛苦的哀嚎,铠甲上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成了!” 凌安喜极而泣。 但他的笑容很快凝固,失去目标的魔兵将所有怒火转向了他们,剩余的十余名魔兵举着长枪,如同潮水般涌来,赵风心的光刃已经濒临溃散,再也挡不住了。 “退到断墙后面!” 赵风心拽着凌安往后疾冲,光刃在身后划出一道残影,勉强逼退最先追上的两名魔兵。 两人踉跄着躲到断墙后,刚想喘口气,就听见密集的脚步声从两侧传来,魔兵们正绕到断墙两侧,封死了所有退路。 赵风心靠在墙上,胸口剧烈起伏,破障光刃已经缩小到只有手指长短,忽明忽暗。 “凌安,你先……” “我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丢下女人自己走!相信姜队,我们不会有事的!” 凌安紧紧攥着玉简,尽管手臂在抖,眼神却异常坚定。 “玉简上说,沙之灵,护镜主,它们肯定会来的。” 魔兵们的嘶吼声越来越近,长枪的阴影已经投射在断墙上。 赵风心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凝聚最后一丝灵力拼死一搏,脚下的沙地突然开始轻微震动。 起初只是细沙滚动,很快,无数沙粒像活过来般跃出地面,在两人周围快速旋转、凝聚。 不过片刻功夫,数十个巴掌大小的沙傀儡便站了起来。 它们通体由黄沙构成,眼眶中跳动着金色的微光,手中握着迷你版的沙质长矛。 “来了!” 凌安激动得声音发颤。 小型沙傀儡们似乎接到了指令,齐刷刷转向逼近的魔兵,发出尖锐的嘶鸣。 它们体型虽小,速度却快如闪电,有的顺着魔兵的腿爬上铠甲,用沙矛凿击关节。 有的直接扑向长枪,将枪杆蛀空成沙。 最前方的几个甚至凝聚成沙球,像炮弹般撞向魔兵的胸口。 一名魔兵挥枪扫向沙傀儡,却被数十个小家伙同时扑上,瞬间被沙流包裹。 待沙流散去,只剩下一副空铠甲“哐当”落地。 赵风心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反应过来,立刻凝聚起残余的灵力,将光刃附在凌安的玉简上。 玉简光芒大涨,小型沙傀儡们像是得到了能量补给,攻势更加猛烈,沙矛上甚至燃起了淡淡的金焰,触碰到魔兵的黑气便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就是现在!” 赵风心拉着凌安冲出断墙,匕首上的破障之力配合沙傀儡的攻势,精准劈向魔兵的铠甲缝隙。 凌安则用通文能力引导沙傀儡,将魔兵们分割包围,不让它们形成合力。 战局彻底逆转。 魔兵们在沙傀儡的纠缠下寸步难行,它们的长枪被沙流腐蚀,铠甲被沙矛凿穿,很快就溃不成军。 最后一名魔兵试图逃跑,被三个沙傀儡追上,沙矛同时刺入它的后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战斗结束,沙地上只剩下散落的铠甲碎片。 小型沙傀儡们整齐地转向河对岸走来的姜玉华,集体微微鞠躬,随后身体化作流沙,重新渗入大地,仿佛从未出现过。 姜玉华快步跑到两人身边,检查完伤势后,将第四块碎片递给他们: “没事吧?” 赵风心摆摆手,看着沙傀儡消失的地方,笑道: “你再不回来,我们就要被这些小家伙抢了功劳了。” 凌安抚摸着玉简,上面新增的文字闪烁着金光: “镜主所至,灵卫相随……姜队,看来你真的是三才镜选中的人。” 姜玉华望着四块共鸣的碎片,它们的光芒在夕阳下交织成网,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危险的挑战还在前方,但此刻,握着碎片,看着身边的同伴,他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信心。 “走吧。” “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蚀沙城的断墙后,只留下暗河的绿水依旧翻涌。 第八十六章 新的开始 离开蚀沙城的第二天,凌安的玉简突然自行发光,与四块碎片产生共鸣,在地面投射出通往灵域的光门。 三人踏入光门,便听到碎星崖传来的崩塌巨响。 崖顶的灵枢水晶被黑袍人用缚灵锁缠绕,星石碎片如雨般坠落。 为首的黑袍人玄夜正催动邪术,试图撕裂水晶夺取碎片,他袖口的蛇形图腾在灵域的光线下格外刺眼。 三人见状,立刻加入了混战。 一番激战中,赵风心的破障匕首劈开缚灵锁的节点,姜玉华用铜铃引导灵气锁定碎片位置,凌安的玉简意外爆发创世语力量安抚了水晶。 就在此时,易川重伤现身,认出玄夜是当年背叛灵族的同门。 玄夜见碎片被夺,怨毒地瞪了三人一眼,带着手下遁入阴影。 易川看着凌安手中的玉简,突然问道: “你奶奶是不是叫凌霜?” 在凌安的错愕中,他来不及细说,只将龙形令牌递给赵风心: “魔域噬魂渊的魔气会扭曲心智,这令牌能帮你们抵御一二。 还有,这些消息,你们是时候知道了。” 就在大量信息涌入三人脑海之时,天空裂开的黑缝中传来魔物的嘶吼,易川不做停留,转身冲向战场,留下三人面对通往魔域的未知凶险。 穿过灵域结界踏入魔域的瞬间,赵风心手中的龙形令牌便发出灼热的温度,淡金色护罩在浓稠如墨的魔气中摇摇欲坠。 她下意识握紧腰间的破障匕首,刃身接触到飘散的黑气时,竟像被烈火炙烤般泛起白烟,银芒瞬间黯淡了大半。 “这魔气……能啃噬灵力?” 身旁的姜玉华眉头紧锁,铜铃在掌心沉得像块铁,摇动时连半米内的魔气都穿不透。 更诡异的是,四周响起细碎的呢喃,像无数冤魂贴着耳根低语。 “那个小女孩死的时候,你离她只有三十米,为什么不跑快一点?” “你的破障能力根本护不住任何人,当年训练时连木靶都劈不开,现在装什么英雄?” “放着法医的正经事不干,整天捣鼓这些怪力乱神,你奶奶要是活着,只会觉得你丢人……” 声音越来越清晰,脚下的黑气开始扭曲成具象的幻象。 姜玉华眼前,三年前那个没能救下的小女孩浑身是血地朝他伸手,眼神里的绝望几乎要将他拖入冰窖。 赵风心则看到自己的匕首寸寸断裂,姜玉华和凌安被魔物撕碎,而她只能瘫在原地发抖。 这场景与她刚入警队时,因紧张错失抓捕时机的噩梦如出一辙。 “别信……” 凌安的声音带着颤抖,他面前的解剖台上,奶奶的遗像正缓缓渗出血迹。 “这是虚假记忆雾,靠吞噬……吞噬自我怀疑变强……” 他想摸出玉简,手指却僵在半空。 赵风心的情况最危急,手臂上的黑气印记正顺着血管疯狂蔓延,所过之处传来刺骨的寒意。 “我……我真的……” 她看着姜玉华被幻象困住,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当年若不是她反应慢,那个嫌疑人根本跑不掉,现在若她的匕首够锋利,姜队也不会被困住…… “赵风心!” 一声低喝刺破迷雾,姜玉华猛地睁开眼,幻象中女孩的脸在他凝视下渐渐透明。 “当年你第一次出任务,追着嫌疑人跑了三条街,鞋都磨破了还死咬不放,现在怎么怂了?” 这句话像火星点燃了赵风心心底的火苗。 她猛地抬头,看着刃身黯淡的匕首,突然想起自己练刀时的念头,不是要劈开多少东西,是哪怕手抖得厉害,也得把刀举起来。 一股热流从心口涌遍全身,破障匕首“嗡”地一声爆发出锐芒,直接斩断了蔓延的黑气。 “谁说我怂了!” 她纵身跃起,匕首带起的银弧劈开姜玉华身边的幻象。 “姜队,接好了!” 两人的清醒像一道光刺破了凌安的迷茫。 他望着玉简上心之所向,即是正途的刻痕,突然想起奶奶教他安神咒时,悄悄塞给他的那本缺页古籍。 里面夹着的字条上写着,阿安若对灵境好奇,便去寻答案,奶奶信你。 凌安深吸一口气,将玉简狠狠按在地面。 “我研究这些,是为了查真相,不是胡闹!” 玉简接触魔气的瞬间,金光暴涨,创世语化作震耳的箴言: “心若坦荡,魔亦为尘!” 金光过处,幻象如冰雪消融。 深渊底部,由无数骸骨堆砌的王座骤然震动,十米高的骨侍嘶吼着站起,眼眶中闪烁的红光正是第六块碎片。 姜玉华迅速用观灵能力锁定骨侍关节的破绽。 “风心,左膝!它的灵核在头骨里!” 赵风心应声冲前,破障匕首带着前所未有的锐芒劈向骨侍膝盖。 凌安则绕到王座后方,根据玉简指引撬动骸骨的缝隙,为她创造机会。 “就是现在!” 姜玉华纵身跃起,用铜铃狠狠砸向骨侍的头骨。 虽无铃声,却借势将灵力灌入,暂时震散了骸骨的凝聚力。 赵风心抓住这一瞬间,匕首精准刺入头骨眼眶。 红光爆闪,骨侍轰然崩塌,第六块碎片落在姜玉华手中,与前五块共鸣,发出清越的鸣响。 深渊底部传来魔主低沉的笑声,直接在三人脑海中回荡: “很好……六块了……最后一块,就在人间的轮回缝隙里,等着你们呢……” 姜玉华握紧碎片,刚才骨侍崩塌时,他分明看到一根指骨上刻着与口罩男袖口相同的灵族图腾。 赵风心擦拭着匕首上新浮现的金色纹路,凌安则望着玉简上忘川渡头,故人等候的字迹,三人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 最后一块碎片的背后,恐怕藏着更惊人的秘密。 离开噬魂渊时,六块碎片的共鸣愈发强烈,像是在牵引着方向。 凌安的玉简上,忘川渡头,故人等候的字迹逐渐清晰,甚至浮现出一道若隐若现的渡口轮廓。 “轮回缝隙……按古籍记载,这里介于人间与冥界之间,寻常人根本找不到入口。” 凌安推了推眼镜,指尖划过玉简上的纹路。 “但碎片的共鸣能撕开通道,只是……” “据说进入这里的人,会被渡灵人抽取部分生命气息,作为渡河费。” 赵风心掂了掂手中的破障匕首,刃身的金色纹路在阳光下流转: “只要能拿到最后一块碎片,这点代价算什么。” 她手臂上的黑气印记虽被压制,却仍像块烙印般提醒着魔域的凶险。 “总比让魔主得逞好。” 姜玉华摩挲着铜铃,铃身因碎片的共鸣而微微发烫。 他想起魔主在噬魂渊底的低语,总觉得引导他们集齐碎片的背后,藏着更深的算计。 “走吧,越是诡异的地方,越不能掉以轻心。” 三人将六块碎片按在玉简周围,共鸣产生的白光撕裂了眼前的空间,露出一道弥漫着白雾的河流。 河面上飘着一艘乌木渡船,船头立着个身披蓑衣的身影,斗笠压得极低,只能看到下巴上苍白的皮肤。 “渡灵人?” 姜玉华上前一步,铜铃在渡口的水汽中竟发出了微弱的震颤。 这里的气息虽诡异,却没有魔气,反而带着一种沉淀了千年的平静。 蓑衣人抬起头,斗笠下露出一双没有瞳孔的灰白色眼睛: “三位是来取镇魂木里的东西?” 他的声音像是从水底捞出来的,带着潮湿的回响。 “先说好,要取物,先过轮回镜。” 他指向船尾的一面铜镜,镜面浑浊,却在碎片的光芒下泛起涟漪。 “镜中是聚灵人的一生,你们需代入其中,看清他们的执念。 若能解,碎片自会归位。 若不能……” 他顿了顿,白雾中传来隐约的水流声。 “便永远留在镜中,替他们轮回。” “我先来。” 她握住破障匕首,刚靠近铜镜,镜面便突然清晰,映出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 那是二十年前的城郊,少女站在湖边,看着同伴落水却因恐惧不敢施救,最终眼睁睁看着水面归于平静。 “这是!” 赵风心瞬间被拉入幻境,成了那个少女。 湖水的寒意透过布料渗进来,同伴的呼救声像冰锥扎在心上,而她的腿像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开。 “别怕!” 她在心中对自己说,却清晰地感受到少女当年的绝望。 不是不想救,是被自己可能也会淹死的恐惧钉在了原地。 “能力强弱,从不决定勇气。” 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是姜玉华的声音。 赵风心猛地回神,在幻境中朝着湖边冲去,哪怕知道这只是轮回镜的试炼,她也要做出不同的选择。 指尖触碰到湖水的瞬间,镜中的少女突然笑了,化作一道光融入她的匕首,金色纹路愈发明亮。 “执念解了。” 渡灵人声音平淡。 接下来是凌安。 铜镜中映出一个穿着古装的巫医,正被村民绑在火刑柱上,只因他用异术救活了一个被断定必死的孩子。 “妖术!他在吸孩子的精气!” 村民的唾骂声此起彼伏,巫医却只是望着远处的山峦,手里紧紧攥着一本医书。 凌安代入其中时,感受到的不是愤怒,而是疲惫。 他一生研究灵草与术法,只想救人,却始终不被理解。 “值得吗?” 幻境中,火舌已经舔到巫医的衣袍。 凌安突然抬手,不是去扑火,而是将医书高高举起,对着村民喊道: “我救了他,不是妖术,是医术!你们可以烧了我,但这本书能救更多人!” 话音刚落,火刑柱突然熄灭,巫医的身影化作光点融入玉简,上面的创世语变得更加清晰。 最后是姜玉华。铜镜中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警察,躺在病床上,手里还攥着泛黄的案卷,上面的嫌疑人照片边角发白。 “没抓住他……” 老警察喃喃自语,呼吸越来越微弱。 “当年要是再仔细点,就不会让他跑了……” 姜玉华成为老警察的瞬间,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那是与他自己如出一辙的愧疚。 他看着案卷上的日期,正是三十年前那起悬案,凶手至今未落网。 “放下吧。” 他想对老警察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就像他至今无法原谅自己没能救下那个小女孩。 幻境中的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老警察突然笑了,颤巍巍地将案卷放在桌上: “其实啊……我抓了一辈子贼,救过的人,比跑掉的多。” 他闭上眼睛时,嘴角带着释然的笑意。 姜玉华猛地从幻境中退出,铜铃“叮”地一声轻响,清脆得像是洗去了所有尘埃。 他望着铜镜,突然明白,愧疚从不是枷锁,是提醒他下次要更努力的警钟。 三道试炼结束的瞬间,渡船中央的镇魂木突然震颤,一块通体漆黑的碎片从木心处浮出,与六块碎片自动贴合。 七块碎片合一的刹那,一道耀眼的白光冲天而起,隐约能看到一面巨大的镜子虚影在光中成型。 “三才镜……” 姜玉华喃喃道。 渡灵人却突然抬起头,灰白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镜子虚影: “七片归位,镜开之时,选择即毁灭。” 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情绪,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叹息。 “你们以为碎片是用来封印魔主的? 不……它能重置三界,也能……彻底抹去其中一界。” “什么意思?” “魔主想抹去人间和灵域,让魔域独尊; 易川想维持现状,却不知灵域早已腐朽; 而你们……” 渡灵人看向姜玉华三人。 “凡人的选择,或许才是最危险的。” 话音未落,忘川河的水面突然掀起巨浪,一道黑袍身影从浪中踏出,口罩在气流中被吹落,露出一张与易川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眼角多了道疤痕。 “玄辰?” 姜玉华认出他袖口的灵族图腾,与玄夜的蛇形图腾不同,他的图腾是半黑半白的阴阳鱼。 玄辰没有理会他,只是望着三才镜的虚影,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 “易川想守旧,玄夜想投靠魔主,都错了!只有毁了灵域和魔域,让凡人主宰三界,才是正途!” 他突然抬手,掌心竟浮现出与魔主同源的黑气。 “魔主?我不过是借他的力,拿到最后一块碎片罢了!” 七块碎片组成的镜子虚影突然剧烈晃动,似乎要被玄辰的力量引向崩溃。 姜玉华三人立刻上前阻拦,却发现玄辰的力量远超玄夜,更诡异的是,他的术法中竟同时夹杂着灵族秘术与魔气! “你们以为忘川渡的试炼只是让你们解执念?” 玄辰狂笑。 “是让渡灵人抽取你们的生命气息,帮我激活镜子的抹除之力!” 渡灵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化作无数光点融入镜子虚影。 姜玉华突然明白,那句故人等候指的不是别人,正是被玄辰利用的渡灵人。 或许,渡灵人本就是守护镜子的最后一道防线。 三才镜的光芒越来越盛,镜中开始浮现出三界的画面: 灵域的崩塌、魔域的扩张、人间的混乱……似乎只要玄辰再推一把,其中一界就会彻底消失。 赵风心的破障匕首与姜玉华的铜铃同时发力,却只能勉强抵挡玄辰的黑气。 凌安看着玉简上飞速流转的创世语,突然喊道: “镜子的力量来自信念!不是毁灭,是平衡!” 他想起在灵域时易川的话,想起奶奶的字条。 “姜队!风心!把你们的力量注入碎片!” “创世语说,三界同源,失衡则溃!我们要做的不是抹除,是修复!” 姜玉华与赵风心对视一眼,同时将灵力灌入碎片。 凡人的信念、破障的勇气、守护的决心,顺着碎片涌入镜子虚影。 玄辰的黑气在这股力量下开始消退,镜子中的三界画面逐渐稳定,崩塌的灵域、扩张的魔域、混乱的人间,竟在光芒中慢慢恢复了秩序。 “不!” 玄辰发出不甘的嘶吼,身体被镜子的反震之力击中,坠入忘川河的巨浪中。 三才镜的虚影缓缓收敛,七块碎片重新化作流光,融入姜玉华手中的铜铃、赵风心的匕首、凌安的玉简中。 忘川渡的白雾渐渐散去,渡船与渡灵人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只留下一句余音: “平衡即道,守护即途。” 三人站在恢复平静的河岸上,看着手中的器物突然明白,三才镜从不是实体,而是藏在每个人心中的信念。 远处的天空中,灵域的裂缝开始愈合,魔域的黑气逐渐退散。 姜玉华的铜铃轻轻作响,像是在呼应着某个远方的气息。 “结束了?” 赵风心问道,却觉得心里还有些沉甸甸的。 凌安摇摇头,指着玉简上新增的一行字: “不,是开始。” “魔主残魂未灭,灵族裂隙仍在,人间异闻不绝。” 第八十七章 容器 灵域的星灵卫囚牢悬浮在碎星崖西侧的云海中,由十二根嵌满星辰碎片的锁链牵引,牢壁上流转的灵纹会压制一切外来灵力。 姜玉华三人借着凌安破译的星石轨迹,化作三道流光潜入云海,却在囚牢外被两名身披银甲的星灵卫拦住。 “凡人与叛徒同伙,格杀勿论!” 星灵卫的长矛带着星芒刺来,赵风心挥匕首格挡,刃身的金色纹路与星芒碰撞,竟激起一片细碎的火花。 “他们的灵力里有星石的力量!” 她低声提醒,匕首突然转向,精准挑开长矛的关节。 这是她在魔域试炼后悟到的新招,不再硬拼,而是借势破力。 姜玉华趁机摇动铜铃,观灵能力穿透牢壁: 易川被捆在中央的锁灵柱上,白袍上的血迹已变成紫黑色,那是被守旧派长老用蚀灵咒侵蚀的迹象。 更棘手的是,他周围站着四个黑袍长老,正围着一面水镜念叨着什么,镜中隐约能看到人间城市的轮廓。 “他们在定位凡人聚集地,准备启动禁术!” 姜玉华心头一紧,突然注意到易川手腕上的星环,那是星灵卫的最高信物,此刻正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像是在传递某种信号。 凌安迅速取出玉简,指尖在上面滑动: “星牢的灵纹每刻都会换一次频率,现在是角宿位,用创世语的解字能暂时干扰!” 他将玉简贴在牢壁上,金色的文字渗入灵纹,牢壁果然出现一道缝隙。 三人趁机闯入,守旧派长老们猛地回头,为首的白须长老冷笑: “来得正好,就让你们这些凡人,成为灵域裂隙的第一份祭品!” 他抬手一挥,锁灵柱上的锁链突然收紧,易川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黑血。 “住手!” 赵风心直冲过去,匕首却被长老甩出的星网缠住。 星网的丝线带着蚀骨的寒意,竟让她的手臂印记再次发烫。 “你母亲没教过你,半魔的血脉碰不得灵族圣物吗?” 白须长老的话像冰锥刺中赵风心,他竟知道她的身世! 就在此时,易川突然睁开眼,星环的红光骤然变亮: “玄夜的人,该出来了!” 话音未落,囚牢顶部突然炸开,一群黑袍人破云而入,为首的正是玄夜。 但他身后的手下,半数都带着伤,甚至有人拄着断裂的骨杖。 “易川,你以为我会信你?” 玄夜的声音带着戒备。 “守旧派与魔主交易的证据,你真的找到了?” “星石记忆,就在凌安手里。” 易川看向凌安,凌安立刻举起玉简,上面正投射出星石记录的画面。 百年前,白须长老的师父与魔主残魂在碎星崖底立誓,用灵域东部三城为代价,换魔主不入侵灵域核心。 画面最后,是玄夜的族人被当作祭品推入裂隙的场景。 玄夜的瞳孔骤缩,身后的残党们发出愤怒的嘶吼。 “妖言惑众!杀了他们!” 场面瞬间陷入混战。 姜玉华趁机冲到锁灵柱前,铜铃贴在柱上,观灵能力让他看清了蚀灵咒的纹路: “风心,匕首借我!” 他接过匕首,顺着纹路游走,金色的破障之力如手术刀般剥离咒印。 赵风心则被玄夜的一个手下缠住,对方的术法带着熟悉的灵族气息,却比星灵卫更阴狠。 “你母亲当年求我们救你,却不知玄辰早就把你卖给了骨血信徒!” 那人狞笑着甩出锁链。 “不如跟我走,至少能给你个痛快!” 这句话让赵风心的匕首差点脱手。 凌安见状,突然将一块星石碎片掷向她: “别信他!星石记忆里,你母亲是为了保护你,故意让玄辰以为你死了!” 星石碎片在空中炸开,映出一段画面: 赵风心的母亲浑身是血,将婴儿时期的她藏进人间的孤儿院,自己则引开追兵,最终坠入噬魂渊。 赵风心的匕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瞬间斩断锁链: “我母亲不是叛徒!” 她的怒吼震得囚牢发抖,连玄夜都忍不住侧目。 易川此时已挣脱锁灵柱,他扶住姜玉华,声音虽弱却坚定: “玄夜,现在联手还来得及。 禁术一旦启动,灵域和人间都会遭殃。” 玄夜看着星石记忆,又看了看白须长老狰狞的脸,突然挥杖指向长老: “先杀了这些老东西!” 白须长老见势不妙,竟直接砸碎了水镜: “禁术坐标已锁定!你们谁也拦不住!” 水镜碎片化作无数光点冲向人间方向,碎星崖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崖底的裂隙中开始涌出黑色的雾气。 “他们要提前献祭!凌安,星石里的破解法在哪?” 凌安的手指在玉简上飞快滑动,额头上渗出汗珠: “找到了!但需要三个人同时注入灵力。 灵族、凡人、还有……半魔人!” 易川(灵族)、姜玉华(凡人)、赵风心(半魔人)。 玄夜的残党与星灵卫还在厮杀,裂隙的黑气已漫到囚牢边缘。 姜玉华握紧铜铃,赵风心举起匕首,易川站直身体,三人的灵力同时汇入凌安的玉简。 金色的创世语顺着玉简流入星牢灵纹,与碎星崖的星石产生共鸣。 那些坠落的星石突然调转方向,重新嵌回崖壁,裂隙中的黑气被硬生生压了回去。 白须长老发出绝望的嘶吼,被玄夜一杖刺穿胸口。 危机暂时解除,玄夜却突然用杖指着赵风心: “禁术虽破,但半魔的血脉必须清理!” “她是我的人!” 姜玉华挡在赵风心身前,铜铃的光芒护住两人。 “灵域的规矩,管不了人间的事。” 易川看着他们,又看了看玄夜紧绷的脸,突然笑了: “或许,灵域的规矩,确实该改改了。” 就在此时,凌安的玉简突然亮起,上面浮现出一行新的创世语,是凌霜的笔迹: “玄辰在人间的据点,藏在悬案卷宗的最后一页。” 姜玉华心中一动,三十年前的悬案,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灵域的硝烟尚未散尽,姜玉华三人已借着星石与玉简的共鸣返回人间。 落地时正值午夜,姜玉华推开积灰的铁门,指尖抚过标着悬案卷宗的铁柜。 “就是这个!” 凌安从一堆卷宗中抽出最底下的一本,封皮已被虫蛀得斑驳,翻开时掉出一撮暗红色的粉末。 他用指尖捻起一点,放在特制仪器下: “是镇魂木的粉末,和镜子信徒伪造碎片的材质一致。” 原年7月14日,城郊望月村发生连环凶案,三名聚灵人离奇死亡,死状与被吸干灵力的牲畜相似,现场只留下一枚刻着镜字的铜符。 最后一位受害者是个小女孩,死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手里攥着半块染血的发带,正是凌霜赠予她的护身符。 “凶手至今未落网,卷宗最后一页被人撕了。” 姜玉华的指腹划过卷宗末尾的撕裂痕迹,那里残留着一点暗褐色的印记。 他用铜铃轻触印记,铃身泛起微弱的红光,观灵能力让他看到模糊的画面: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在灯下撕纸,嘴角带着诡异的笑。 “这棵老槐树,我之前出任务时见过,就在镜子信徒最近活动的区域附近!” 照片里的老槐树树干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镜字,与她记忆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三人立刻驱车前往望月村。 二十年过去,村子早已荒废,老槐树却长得愈发粗壮,树干上的镜字被风雨侵蚀得浅淡,却在月光下泛着阴冷的光。 凌安绕着树身检查,在树根处发现一个隐蔽的树洞,里面藏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铁盒打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里面是半张泛黄的纸,正是卷宗被撕的最后一页,上面用鲜血写着几行字: “七月十四,月圆之夜,以三灵为引,铸镜之基。 第一引:控火者,燃其魂。 第二引:通木者,碎其骨。 第三引:混血者,噬其血。 余一残念,寄于发带,待镜成之日,助吾孙成大业。” “是凶手的笔记!” “第三引的混血者,指的就是那个小女孩,她父亲是凡人,母亲是灵族流民,正是半人半灵!” 他想起忘川渡的轮回试炼,老警察临终前攥着案卷的模样,突然明白对方的遗憾不止于没抓住凶手,更在于没能保护好最后一个受害者。 赵风心的匕首突然在树旁震颤,刃身指向村西头的一间破屋。 三人冲过去,破屋的门板上用红漆画着个巨大的镜字,屋内摆满了模仿三才镜碎片的伪造品。 正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用头发编织的小人,胸口别着半块发带,正是小女孩的遗物。 “镜子信徒的据点!” 凌安检查伪造品,发现每个碎片里都嵌着一丝微弱的灵力。 “他们在用聚灵人的残魂温养这些假货,想借此模拟三才镜的力量。”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脚步声,一群穿着黑袍的人堵住了门,为首者摘下兜帽,露出一张与卷宗照片里的凶手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更年轻,眼神里透着狂热: “姜警官!恭候多时了。” “你是凶手的孙子,现任镜子信徒首领?” 姜玉华握紧铜铃,观灵能力看到对方体内涌动着与伪造品同源的灵力。 “是镜主!” 首领纠正道,抬手一挥,伪造品突然发出刺目的光。 “我爷爷没能完成的事,就由我来完成。今晚月圆,只要用你的血、她的骨、还有这位先生的魂,就能激活真正的镜子!” 破屋的墙壁突然裂开,无数被灵力操控的枯骨从地下钻出,抓向三人。 赵风心的匕首劈开迎面而来的骨爪,却发现伪造品的光芒能削弱她的破障之力: “这些假货能吸收灵力!” 凌安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一瓶蓝色药剂,泼向伪造品: “这是用噬魂渊骨粉做的中和剂!” 药剂接触到伪造品,立刻冒出白烟,光芒瞬间黯淡。 姜玉华趁机冲向首领,铜铃的清响震得对方头晕目眩: “你爷爷当年杀了那么多人,你所谓的大业,不过是延续他的罪恶!” “罪恶?凡人生来就该被聚灵人和灵族踩在脚下!只有镜子的力量,才能让我们翻身!” 他突然抓起石台上的发带小人,往嘴里塞去。 “这混血者的残念,能暂时借我力量!” 发带接触到他的瞬间,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首领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竟被白光撕裂成碎片。 白光中浮现出小女孩的虚影,她对着姜玉华笑了笑,又看了看凌安,最终化作光点消散在月光里。 破屋的枯骨随之崩塌,伪造品全被中和剂腐蚀成粉末。 凌安在首领的尸体旁找到一本日记,最后一页写着: “玄辰先生说,只要找到创世语的载体,就能真正激活镜子……” “玄辰在利用他们!” “他想借信徒的手收集灵力,为自己的计划铺路。” 姜玉华捡起那半块发带,上面的血迹早已干涸,却在铜铃的光照下显露出一行极淡的字: “凌霜托我护此女,未能如愿,罪也。” 他突然想起忘川渡的老警察幻境,对方临终前的释然,或许是知道自己虽没能抓住凶手,却用余生守护了案卷线索,让真相得以在二十年后大白。 “结束了吗?” 赵风心看着满地狼藉。 “没结束。玄辰的真正据点,在城郊的废弃灵媒研究所,那里藏着他从渡灵人身上窃取的力量。” 地图上的研究所位置,正好在魔域裂隙的正下方。 城郊的废弃灵媒研究所藏在一片荒草丛中,铁门锈得几乎与地面融为一体,门楣上灵媒研究中心的招牌被风雨侵蚀得只剩几个残缺的字。 姜玉华三人站在门口,凌安的玉简突然剧烈震颤,上面的创世语如活物般游走,散发出与忘川渡相似的潮湿气息。 “这里的能量场很奇怪,像是……渡灵人的力量被强行剥离后残留的波动。” 凌安推了推眼镜,指尖抚过玉简上新增的纹路: “玄辰在这里做过实验,用聚灵人的灵力喂养从忘川渡带回的镇魂木碎片。” 赵风心的破障匕首也在发烫,刃身的金色纹路指向研究所深处: “里面有东西在召唤碎片的力量。” 她手臂上的印记虽已稳定,却仍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魔气,与噬魂渊的骨血信徒同源,却更精纯,带着人为引导的痕迹。 姜玉华推开铁门,铁锈摩擦的刺耳声响惊起一群乌鸦。 研究所内部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走廊两侧的玻璃柜里还摆着残缺的实验记录,照片上的受试者全是聚灵人,他们的眉心都被烙上了与镜子信徒相同的镜字印记。 “玄辰在筛选能承受渡灵人力量的容器。” 姜玉华拿起一张泛黄的报告,上面用猩红的字迹标注着第七十三号受试者,灵力契合度70,灵魂强度不足,废弃,末尾画着个潦草的阴阳鱼图腾。 走到走廊尽头,一扇加固过的合金门挡住了去路,门中央嵌着块黑色的木头碎片,正是镇魂木的残片,上面刻着渡灵人灰白色的眼睛图案。 凌安的玉简贴近残片时,两者突然产生共鸣,残片上浮现出一行扭曲的字: “以灵为食,以魂为引,渡灵之力,终为我用。” “是玄辰的笔迹。” “他在强行提取镇魂木里的渡灵人力量。” 姜玉华的铜铃突然轻响,观灵能力穿透合金门,看到门后是间巨大的圆形实验室,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一团半黑半白的雾气。 那是渡灵人的力量核心,被无数灵纹锁链捆着,雾气中隐约能看到渡灵人模糊的轮廓,正发出无声的嘶吼。 石台周围躺着十几具聚灵人的尸体,他们的灵力已被吸干,眉心的镜字印记变成了灰黑色。 “他要用渡灵人的力量,彻底融合灵族秘术与魔气。” “这样一来,他就能同时操控三才镜的重置之力和魔主的吞噬之力。” “合金门的锁是用渡灵人血契做的,需要三界之力同时触碰才能打开,凡人的血脉、灵族的灵力、半魔的气息。” 三人对视一眼,姜玉华将手掌按在镇魂木残片上,掌心的铜铃印记散发出淡金色的光。 赵风心的匕首贴在残片边缘,破障之力与半魔气息交织成银红色的纹路。 凌安则将玉简抵在残片中央,创世语如潮水般涌入。 “嗡。” 合金门缓缓升起,实验室的景象彻底暴露在眼前。 石台上的雾气突然转向他们,渡灵人的轮廓在雾中变得清晰,灰白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凌安: “创世语的继承者……你终于来了。” “你认识我?” 凌安愣住了。 “我是第九代渡灵人。” “你奶奶凌霜,是我当年在灵域的同门。 我们都曾是三界平衡守护者,直到玄辰偷走镇魂木,用禁术剥离了我的力量……” 原来,凌霜当年离开灵域后,并未完全隐于人间,而是与渡灵人联手监视玄辰的动向。 忘川渡的试炼,既是对姜玉华三人的考验,也是渡灵人在暗中传递玄辰的线索,可惜最终还是被玄辰反噬。 “他在哪?” 赵风心的匕首指向石台。 “这团雾气是你的力量核心,只要毁掉它……” “不行!” 渡灵人急忙阻止。 “我的力量与三才镜碎片共鸣过,毁掉它,镜子的重置之力会失控,人间会先一步崩塌!” 就在此时,实验室的通风管道突然传来响动,玄辰的声音顺着管道飘了下来,带着嘲弄的笑意: “不愧是凌霜的孙子,比你奶奶当年聪明多了。” 一道黑影从管道中跃出,玄辰稳稳落在石台上,周身环绕着半黑半白的气流,渡灵人的力量与魔气果然被他融合了。 “你们以为找到这里就能阻止我?” 他抬手一挥,石台周围的聚灵人尸体突然站起,眉心的灰黑色印记亮起。 “这些容器虽不完善,却足够拖住你们了。” 尸体化作的傀儡扑了过来,他们的身体能吸收灵力,赵风心的匕首劈在上面,竟只留下一道浅痕。 姜玉华的铜铃响得急促,观灵能力让他看到傀儡体内的灵纹,与灵域守旧派的禁术同源,玄辰果然早就和守旧派有勾结。 “凌安,渡灵人的力量核心有什么弱点?” 姜玉华一边躲避傀儡的攻击,一边喊道。 “他用魔气污染了我的力量,只有创世语能净化!但需要有人引开他的注意力!” 赵风心突然冲向玄辰,匕首的光芒刺向他的眼睛: “你的对手是我!” 她故意暴露自己的半魔气息,果然引得玄辰冷笑一声,挥掌拍来。 他最恨半魔人,认为这种混血玷污了灵族血脉。 姜玉华趁机绕到石台后方,铜铃的光芒护住渡灵人核心: “风心拖住他!” 凌安站在核心前,深吸一口气,将玉简按在雾气中,创世语如金色的水流涌入: “以吾之名,净化虚妄,还归本源!” 雾气中的渡灵人发出舒畅的叹息,半黑半白的气流开始分离,黑色的魔气被金色的创世语逼出,发出刺耳的尖叫。 玄辰察觉到不对,想甩开赵风心,却被她死死缠住,匕首的破障之力专挑他魔气薄弱的地方刺去。 “找死!” 玄辰怒吼一声,周身的魔气暴涨,竟暂时压制住了赵风心。 他冲向石台,想毁掉玉简,姜玉华却挡在凌安身前,铜铃的光芒与他的魔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 “你救不了任何人,就像当年救不了那个小女孩!” 玄辰狞笑着,魔气幻化成小女孩的模样,伸手抓向姜玉华的脸。 姜玉华的动作顿了一下,就在这瞬间,玄辰的手掌已经拍到他胸前。 “姜队!” 赵风心嘶吼着扑过来,用身体挡在姜玉华身前。 玄辰的手掌狠狠印在赵风心背上,她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手臂上的黑气印记却突然爆发出红光,与匕首的金色纹路交织在一起。 “这是……半魔的血脉觉醒?” 玄辰瞳孔骤缩。 渡灵人核心的雾气在此时彻底净化,渡灵人的身影变得清晰,他抬手一挥,一道白光射向玄辰: “你的计划结束了!” 玄辰被白光击中,踉跄着后退,怨毒地瞪了三人一眼: “你们赢不了的!魔主已经找到新的容器,三界壁垒很快就会破了!” 他纵身跃入通风管道,消失不见。 “我没事……就是有点疼……” 渡灵人看着她背上的伤口,灰白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 “她吸收了我的部分力量,又觉醒了半魔血脉,现在……她成了新的三界平衡守护者。” 凌安扶住赵风心,发现她的匕首上多了一道渡灵人的眼睛纹路。 姜玉华望着玄辰消失的方向,铜铃轻轻作响,他知道,这不是结束,玄辰提到的魔主新容器,才是真正的危机。 赵风心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警局医务室的病床上,手背插着输液管,药液顺着血管流进身体,却带不走四肢百骸传来的灼热感。 她动了动手指,床边的金属栏杆突然“咔哒”一声扭曲变形,似乎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捏扁的。 “醒了?” 姜玉华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体检报告。 “凌安刚检测完,你的身体机能比之前强了三倍,灵力波动……像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 赵风心撑起身体,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 原本狰狞的黑气印记淡了许多,变成一道浅浅的红纹,像是血管里流淌着岩浆。 她试着握紧拳头,掌心竟冒出一缕淡红色的雾气,接触到空气后,墙壁上的白灰簌簌往下掉。 “这是……渡灵人的力量和半魔血脉融合后的反应。” 凌安拿着玉简走进来,上面的创世语正围着赵风心的病床旋转。 “渡灵人说,你现在既能操控灵族秘术,又能吞噬魔气,但两种力量在你体内互相排斥,就像……水火不容。” 话音刚落,赵风心突然捂住胸口,剧烈的疼痛让她蜷缩起来。 噬魂渊底母亲坠落的背影、玄辰冷漠的脸、镜子信徒首领被撕裂的瞬间……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化作尖锐的冰锥刺向她的意识。 “别抵抗!” 姜玉华迅速摇动铜铃,清越的铃声像一层软甲裹住她的意识。 “这是力量觉醒的反噬,你得学会控制它们,而不是被它们控制。” 赵风心咬着牙,按照姜玉华说的,试着将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 渐渐地,掌心的红雾淡了下去,脑海中的画面也随之消散。 “刚才那种感觉……像有两个我在打架,一个想撕碎一切,一个想守住什么。” “那是魔气的破坏欲和渡灵人的守护本能。” 凌安指着玉简上的纹路。 “你母亲当年就是因为无法平衡这两种力量,才被骨血信徒追杀。 玄辰说你是魔主新容器,或许就是看中了你体内这股矛盾的力量, 既能承载魔主的吞噬力,又能承受三才镜的重置力。” 这时,医务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陌生男人走进来,胸前挂着特别顾问的牌子。 “半魔血脉觉醒得比预想中快,看来玄辰的计划确实逼出了你的潜力。” “你是谁?” 姜玉华警惕地挡在病床前。 男人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星灵卫的徽章,与易川的星环样式相似,只是上面刻着革新派三个字: “我是易川派来的灵族信使,叫我青砚。 他让我带句话,骨血信徒正在城郊祭坛集结,似乎在准备唤醒什么,目标很可能是赵风心。” “他们想让我成为魔主容器?” “不止。” 青砚的脸色凝重起来。 “玄辰在暗中给骨血信徒提供了催化药剂,能强行激化你的半魔血脉,让你在失控时彻底吞噬渡灵人的力量。 到时候,你既不是守护者,也不是容器,而是能同时引爆三界壁垒的炸弹。” 窗外的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一股熟悉的腥气顺着窗户缝钻进来。 魔域的魔气,比噬魂渊的更浓郁,带着祭祀仪式特有的血腥甜腻。 赵风心的手背红纹突然发烫,像是在呼应远方的召唤。 “他们开始了!” 她拔掉输液管,翻身下床,走到墙角拿起破障匕首。 匕首刚入手,刃身的金色纹路就与她掌心的红雾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金银相间的光刃,比之前锋利数倍。 姜玉华看着她眼中闪烁的红芒,突然想起在灵域时,自己挡在她身前说的那句她是我的人。 此刻他更确定,无论赵风心变成什么样,都不会是玄辰口中的炸弹。 “青砚,祭坛的位置在哪?” 姜玉华抓起外套,铜铃在口袋里发出沉稳的嗡鸣。 “在望月村以西的废弃水泥厂,那里的地脉与魔域裂隙相连,是骨血信徒最理想的祭祀场所。” 赵风心握紧匕首,红雾在刃身流转,映出她坚定的眼神: “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摆布我的命运,包括魔主和玄辰。”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陌生的沙哑,像是魔气与渡灵人力量在喉咙里碰撞出的回响。 姜玉华和凌安对视一眼,无论前方是祭坛还是陷阱,他们都要陪她一起闯。 第八十八章 决战抉择 废弃水泥厂的铁门早已被撞得变形,厂区内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与魔域的魔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令人作呕的气息。 赵风心站在破碎的厂牌前,掌心的红纹烫得惊人,破障匕首的光刃自动出鞘,金银双色的光芒在昏暗的厂房里格外刺眼。 “祭坛在最深处的窑炉里。” 青砚指着厂区尽头那座高耸的圆柱形建筑。 “骨血信徒用聚灵人的骸骨在窑炉周围画了引魔阵,阵眼对着魔域裂隙的方向,每过一刻钟,阵纹就会亮一次,吸走周围的生气。” 四人潜入厂区时,正撞见几个穿着黑袍的骨血信徒拖着一具聚灵人尸体往窑炉方向走。 那聚灵人的胸口还在起伏,却被信徒用带倒刺的锁链捆着,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住手!” 赵风心忍不住冲了出去,匕首的光刃劈开锁链,红雾顺着刃身涌入聚灵人体内,竟暂时压制住了他体内流失的灵力。 信徒们回头,看到赵风心时,眼中露出狂热的光芒: “是容器!她自己送上门了!” 为首的信徒举起骨杖,杖头镶嵌的骷髅头突然睁开眼,射出一道黑气直扑赵风心面门。 姜玉华及时摇动铜铃,清响震散黑气: “别冲动,他们在引你入阵!” 凌安趁机检查那具聚灵人尸体,发现他的血管里流淌着与赵风心相似的红雾: “他们在用聚灵人做血脉引导,想让你的半魔之力在接触时失控!” 窑炉周围的引魔阵突然亮起,暗红色的阵纹顺着地面蔓延,将四人围在中央。 阵纹上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都是被献祭的聚灵人,他们的哀嚎声穿透耳膜,直刺心神。 赵风心的红纹突然暴涨,手臂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匕首的光刃竟开始吸收阵纹的黑气。 “她快控制不住了!” 青砚祭出星灵卫的长矛,银芒与阵纹碰撞,却被黑气腐蚀出一个个小洞。 “这阵用了魔域的蚀灵土,灵族灵力会被削弱!” 姜玉华的铜铃响得急促,观灵能力让他看到阵眼的窑炉里,插着一柄黑色的骨剑。 剑身上缠绕着赵风心母亲的发丝,正是玄辰当年从噬魂渊取走的遗物。 “他们用你母亲的气息做引子!” “那是假的,是玄辰的圈套!”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赵风心。 她看着骨剑上熟悉的发丝,突然想起渡灵人说的话: “你母亲当年藏起你,就是不想让你被血脉束缚。” 红雾翻涌的掌心渐渐稳定,匕首的光刃也从吸收黑气转为排斥,金银双色的光芒将靠近的阵纹劈成齑粉。 “我的血脉,我自己说了算!” 赵风心纵身跃起,匕首直指窑炉里的骨剑。 “母亲的遗物,轮不到你们这些杂碎碰!” 为首的信徒冷笑一声,突然刺破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滴在阵纹上: “晚了!引魔阵已经和你的血脉共鸣,现在就算你不想,魔主的力量也会顺着裂隙涌进你身体里!” 窑炉顶端的天空突然裂开一道黑缝,比噬魂渊的裂隙更宽,浓郁的魔气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直扑赵风心。 她的红纹彻底爆发,身体周围形成一道红色的茧,竟开始主动吸收魔气。 不是失控,而是像破障匕首吸收灵力一样,将魔气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这是……半魔血脉的终极形态?” 青砚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传说中,半魔人能吞噬魔气化为己用,却从没人真正做到过!” 姜玉华和凌安趁机破坏阵纹,铜铃的光芒与创世语的金光交织,将聚灵人骸骨组成的阵基一一击碎。 赵风心在魔气的洗礼中,匕首的光刃越来越亮,最终化作一道金银红三色的光柱,狠狠劈在骨剑上。 骨剑应声而断,赵风心母亲的发丝飘向空中,化作一道温柔的虚影,轻轻抚摸她的脸颊,随后消散在光芒中。 引魔阵彻底崩塌,黑气如退潮般缩回裂隙,骨血信徒们发出绝望的惨叫,身体在失去魔气支撑后迅速枯萎。 赵风心落在地上,红纹已淡成一道浅痕,匕首的光刃也恢复了平静。 她摊开手掌,里面躺着半块断裂的骨剑碎片,上面刻着一行极小的字: “吾女风心,愿你一生无风无浪。” “结束了。” 姜玉华走到她身边,铜铃的光芒扫过她的身体,确认没有魔气残留。 凌安却指着裂隙闭合的方向,脸色凝重: “没结束。玄辰故意让我们毁掉引魔阵,你吞噬的魔气里,藏着他的灵族秘术,现在你的力量,已经能直接影响三界壁垒了。” 远处的城市天际线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那是三才镜碎片共鸣的信号。 赵风心握紧手中的骨剑碎片,突然明白玄辰的真正目的: 他要借她的手,在三界壁垒最薄弱的地方,打开一道无法关闭的缺口。 凌安将那半块刻着吾女风心的骨剑碎片带回了警局实验室。 特制的光谱仪下,碎片内部浮现出无数细密的银色纹路,与玄辰在研究所留下的界域共振术图谱完全吻合,只是纹路末端多了个扭曲的星图。 “玄辰在魔气里藏了双重陷阱!” 凌安放大星图,指尖点在轨迹终点。 “九星连珠之夜,无妄山的地脉会与三界壁垒产生共鸣,而你体内的半魔之力会成为钥匙,每一次力量爆发,都会像敲锤子一样砸向壁垒。” 他调出无妄山的地质数据,脸色愈发凝重。 “那里的土壤里还残留着三十年前悬案的血迹,镜子信徒初代首领的骸骨就埋在山底,玄辰要用他的聚灵体质强化阵法。” 赵风心的手指抚过骨剑碎片上母亲的字迹,掌心的红纹突然刺痛: “如果我完全不使用力量呢?” “没用的!” 姜玉华递过一份尸检报告,是水泥厂死去的骨血信徒。 “他们的心脏里都嵌着微型镇魂木,玄辰能通过这些木片远程刺激你的血脉,逼你爆发。” 他想起玄辰在研究所的话,突然明白对方的算计。 “他要让你在保护他人和维持壁垒之间二选一。 比如,当阵法失控时,你不用力量救人,就会眼睁睁看着灾难发生;用了,壁垒就会加速崩塌。” 实验室的门被推开,青砚带着易川的灵讯赶来: “灵域守旧派残党带着星髓投靠了玄辰!那是星石的核心,能放大界域共振术十倍威力,现在就在无妄山!” 他将一块闪烁着银光的星石碎片放在桌上。 “,要做共鸣抑制剂,必须用灵域星石、魔域骨粉、人间镇魂木粉末,三者按创世语的比例融合。 他已经在星灵卫禁地备好星石,等着你们去取。” “那你呢?” “我回忘川渡。” 凌安拿起玉简,上面的创世语正指向忘川河的方向。 “渡灵人残魂说,镇魂木粉末需要守护者血脉为引,我奶奶的残魂或许就在那里。” “别担心,抑制剂的配方我已经记熟,我们分头行动,三天后在无妄山脚下汇合。” 出发前一晚,姜玉华在档案室找到了三十年前悬案的补充记录。 老警察退休后,每年都会去无妄山祭拜,日记里写着: “那孩子的发带里有凌霜的灵力,或许能暂时压制山上的邪性。” 他将发带的照片发给凌安。 “或许能帮你找到镇魂木。” 赵风心则在宿舍收拾装备时,发现枕头下多了一张纸条,是姜玉华的字迹: “力量会骗人,但你的心不会。 当年老警察没抓住凶手,却守住了更多人。 你母亲没能陪你长大,却用生命护住了你的未来。 你不用成为谁,做你自己就好。” 她握紧纸条,掌心的红纹第一次不再发烫。 灵域星灵卫禁地藏在碎星崖背面的星雾中,入口是一扇由星辰碎片组成的石门,上面刻着灵族的古老誓言: “非心怀敬畏者,不得入内。” 姜玉华和赵风心站在门前,青砚的星石碎片突然飞向石门,星辰碎片随之流转,露出一条镶嵌着星石的甬道。 “试炼就在甬道尽头。” 青砚的声音从星石碎片里传来。 “守旧派残党在这里设了心魔幻境,易川正在外面牵制他们,你们尽快拿到星石!” 甬道两侧的星石会映照出闯入者的内心欲望。 赵风心刚走三步,星石上就浮现出母亲的身影,笑着向她伸出手: “只要吸收星髓,你就能拥有掌控一切的力量,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再也不会失去重要的人……” “这不是真的。” 赵风心握紧匕首,光刃劈开星石的幻象。 “我母亲想让我无风无浪,不是让我活在力量的牢笼里。” 姜玉华的幻象则是那个没能救下的小女孩,她站在血泊里,眼神却很平静: “如果你当时有足够的力量,就能抓住凶手,我也不会死。现在星髓就在眼前,你真的不想变强吗?” 他停下脚步,看着幻象中女孩的脸,突然想起老警察日记里的话: “警察的职责不是全知全能,是拼尽全力。” “我想变强,但不想用你的痛苦做代价。” 甬道尽头的石台上,星髓散发着耀眼的银光,却被一层黑色的薄膜包裹,守旧派残党果然注入了魔气。 赵风心刚伸手触碰,薄膜就化作无数黑蛇缠上她的手臂,顺着红纹往心脏爬去。 “别用蛮力!” 姜玉华摇动铜铃,观灵能力让他看到黑蛇的弱点,每一条蛇的七寸都闪烁着与星石相同的银光。 “那是用星石灵力伪装的魔气,你的破障之力能净化它!” 赵风心深吸一口气,不再抗拒黑蛇的入侵,反而将半魔之力顺着红纹导出。 破障匕首的光刃突然暴涨,金银双色的光芒如潮水般涌过手臂,黑蛇在光芒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点点银光融入星髓。 当她拿起净化后的星髓时,星灵卫禁地的墙壁突然亮起,映出灵族的历史: 原来半魔人并非禁忌,而是上古时期灵族与魔族和平共处的证明,只是守旧派为了巩固权力,才篡改了历史。 “你母亲当年保护你,不只是因为骨血信徒,更是为了守住这个真相!” 姜玉华看着墙壁上的壁画,突然明白玄辰扭曲的理念从何而来。 他或许也曾想揭露真相,却在仇恨中走向了极端。 两人离开禁地时,易川正站在星雾中等待,白袍上沾着新的血迹: “守旧派残党已经解决,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他递给赵风心一枚星符。 “紧急时捏碎它,我会带着革新派支援。” 凌安重返忘川渡时,河水比上次更加浑浊,渡船空无一人,只有渡灵人的残魂在水面游荡,灰白色的眼睛里满是疲惫。 “镇魂木在河底的归墟,那里是渡灵人力量的源头,也是你奶奶凌霜最后停留的地方。” 他按照渡灵人的指引潜入河底,归墟是一片由镇魂木根须组成的森林,每根根须上都缠着聚灵人的残魂,他们的眉心都有镜字印记。 “想取镇魂木粉末,就得先解开他们的执念。” 渡灵人的声音在水中回荡。 “就像你奶奶当年做的那样。” 凌安的玉简突然飞向一根根须,上面缠着个穿着白大褂的聚灵人残魂,是研究所的第七十三号受试者。 “我只是想治好女儿的病,为什么要抓我做实验……” “因为玄辰把你们当成了工具。” 凌安拿出随身携带的法医工具箱,用特制的仪器提取残魂周围的能量波动。 “但你的女儿后来被好心人收养了,现在在城南的小学读书,成绩很好。” 他将从警局查到的资料投影在水中,残魂看到女孩的照片,渐渐平静下来,化作一道光融入玉简。 就这样,凌安用法医的细致和创世语的力量,逐一解开了残魂的执念。 当最后一根根须消散时,归墟中央浮现出一棵完整的镇魂木,树干上刻着凌霜的名字,旁边是一行创世语: “以守护者之名,守三界平衡,非为种族,只为众生。” 他刚触摸到镇魂木,整个人就被拉入幻境。 眼前是二十年前的忘川渡,凌霜正与渡灵人对话,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我把她送到人间,不是逃避,是想让她有选择的权利。 如果有一天她必须面对这一切,希望有人能告诉她,她的血脉不是诅咒,是希望。” 幻境的最后,凌霜转身看向凌安,眼神温柔而坚定: “阿安,研究异术不是错,错的是用它伤害别人。 记住,你的血脉不是枷锁,是让你看清真相的眼睛。” 幻境消散时,镇魂木自动剥落粉末,落在凌安的掌心。 “守护者血脉觉醒了,现在你能读懂玉简上的终极创世语了,那是修复三界壁垒的关键。” 凌安翻开玉简,最后一页果然多了一行字: “平衡生于差异,而非融合。” 他带着镇魂木粉末返回岸边时,发现渡船的船头放着一个布包,里面是凌霜的日记,最后一页画着无妄山的地图,标注着阵法的薄弱点,与姜玉华发的小女孩发带照片位置完全吻合。 “奶奶……” 凌安握紧布包,第一次不再为法医研究异术而迷茫。 三天后,无妄山脚下。 姜玉华、赵风心、凌安汇合,星石、骨粉、镇魂木粉末在创世语的牵引下发出柔和的光。 远处的山顶,三才聚灵阵的光芒已经亮起,九星连珠的第一颗星正在天边闪烁。 “准备好了吗?” 姜玉华的铜铃在掌心轻响。 赵风心握紧匕首,掌心的红纹与星髓的银光交织: “嗯。” 凌安展开玉简,终极创世语在风中猎猎作响: “开始吧。” 无妄山的山顶被三才聚灵阵的红光笼罩,阵纹如活物般蠕动,将山底的尸骨与空中的星力连接成网。 玄辰站在阵眼中央,星髓悬浮在他掌心,散发的银光与九星连珠的轨迹精准重合。 镜子信徒残余和守旧派残党组成人墙,手持骨杖与长矛,警惕地盯着山脚。 “来了!” 玄辰抬头看向山道,嘴角勾起冷笑。 红光组成的屏障突然波动,姜玉华的铜铃清响震开第一道防线,赵风心的匕首光刃劈开人墙,凌安的玉简则在空中画出创世语,暂时冻结了阵纹的流转。 “比预想中快了一步。” 玄辰没有动,只是把玩着星髓。 “可惜,你们还是晚了,阵法已经与风心的血脉共振,现在她每走一步,三界壁垒就会多一道裂痕。” 他抬手一挥,阵纹突然分出无数支线,缠绕向山脚下的村庄。 “看到那些灯火了吗?只要我催动阵法,十分钟内,那里就会变成魔域的前哨站。” 赵风心的脚步顿住,掌心的红纹剧烈发烫。 山脚下的村庄里,有她当年卧底时认识的阿婆,还有总给她塞糖的小孩。 “你想让我选?”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匕首光刃暴涨。 “选救他们,还是保壁垒?” “我想让你看清现实。 三界壁垒本就是守旧派画的牢笼,只有打破它,才能让所有种族真正平等。 你看……” 他指向阵眼旁的水镜,里面映出融合后的世界: 灵族人教凡人术法,半魔人在魔域行医,没有歧视,没有战争。 “那是假的!” 凌安突然喊道,玉简投射出另一段画面。 融合后的世界因资源争夺陷入更大的混乱,弱肉强食的规则让更多人死去。 “平衡不是消除差异,是尊重不同!你和守旧派没区别,都想把自己的理念强加给三界!” 就在此时,山上传来厮杀声。 易川带着灵域革新派和玄夜残党冲上山顶,银甲与黑袍交织,与镜子信徒、守旧派残党战在一处。 “风心,别信他的鬼话!” 易川的星矛刺穿一名守旧派长老。 “我们可以建立新的秩序,不用毁掉壁垒!” 玄夜则直扑玄辰,骨杖带着黑气砸向阵眼: “为了你的理念,害死多少族人?今天我要替他们报仇!” 混乱中,姜玉华悄悄绕到阵眼侧面,铜铃的光芒扫过地面,发现阵法的薄弱点果然在小女孩发带对应的位置。 那里埋着初代镜子信徒的骸骨,正是玄辰阵法的灵媒。 “凌安,抑制剂!” 凌安立刻将星石、骨粉、镇魂木粉末按比例混合,创世语在粉末中流转,形成淡金色的液体。 赵风心会意,突然冲向玄辰,匕首光刃故意露出破绽,引诱他释放魔气。 “终于肯直面自己的力量了?” 玄辰狂笑,周身的半黑半白气流涌向赵风心。 “来吧,成为打破壁垒的钥匙,让三界看看真正的平等!” 赵风心没有抵抗,任由魔气涌入体内,掌心的红纹与星髓的银光同时爆发。 就在她即将失控的瞬间,姜玉华将抑制剂掷向她: “用你的意志主导它!” “平衡生于差异,而非融合!” 赵风心嘶吼着,将抑制剂注入体内,同时将匕首狠狠刺入阵眼的薄弱点,初代信徒的骸骨瞬间崩裂,阵法的红光开始紊乱。 玄辰脸色骤变,想扑过去阻止,却被玄夜的骨杖缠住。 “你错就错在,把自己当成了三界的主宰!” “我们要的不是融合,是公道!” 九星连珠的光芒达到最盛,三界壁垒的裂痕突然停止扩大,反而开始收缩。 赵风心体内的界域共振术被抑制剂反向引导,与阵法的力量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将所有人震开。 玄辰被冲击波掀飞,撞在山岩上,看着渐渐愈合的裂痕,眼中露出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明白……” 他的身体开始透明,最后看向赵风心: “照顾好……灵族的真相……” 决战结束后,无妄山的阵纹彻底消散,九星连珠的光芒温柔地洒在山顶。 镜子信徒和守旧派残党被肃清,玄夜带着族人的骨灰返回灵域,临走前对: “给我三年时间,我会让剩下的人明白,和平比仇恨更重要。” 赵风心坐在山岩上,看着掌心淡去的红纹,匕首的光刃恢复了最初的银色。 “感觉……轻松多了!” “谢谢你!” “该谢你自己。” 姜玉华递过一瓶水。 “是你守住了自己的底线。” 凌安则在整理凌霜的日记时,发现了那张第四界域的地图,旁边写着一行小字: “三界之外,尚有混沌,若壁垒再动,或与此有关。” 他将地图折好,放进怀里。 “看来我们的事还没结束。” 三个月后。 灵域颁布了新的法令,允许半魔人回归,星灵卫禁地的壁画向所有灵族开放,历史的真相得以重见天日。 易川偶尔会通过星符与赵风心联系,分享灵域的新鲜事。 魔域的魔气趋于稳定,骨血信徒的残余被彻底剿灭,但深渊底部偶尔仍会传来低吼声,提醒着魔主的存在。 人间的超自然案件渐渐减少,姜玉华在悬案卷宗的最后一页写下结案,旁边附上小女孩和老警察的照片。 赵风心正式加入三界协调小组,用破障匕首和半魔之力处理零星的跨界纠纷。 凌安则在警局成立了超自然法医科,用科学和创世语结合的方式,为聚灵人案件提供证据。 这天,三人在警局办公室整理文件,窗外的阳光正好。 赵风心的匕首突然轻微震颤,指向东方的天空。 那里有一道极淡的光痕,与凌霜地图上的混沌界域标记隐隐呼应。 “看来,又有新的麻烦了。” 姜玉华拿起外套,铜铃在口袋里发出熟悉的嗡鸣。 “正好,最近有点闲。” 凌安推了推眼镜,展开玉简,上面的创世语已经开始流转: “走吧,去看看混沌界域到底是什么样子。” 三人并肩走出警局,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 第八十九章 混沌之力 痛。 姜玉华猛地睁开眼,视线所及是一片翻滚着紫黑色漩涡的天幕。 空气的怪味,吸进肺里时,喉咙干涩刺痛。 “咳……咳咳……”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四肢沉重,稍一用力,胸口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别动!”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姜玉华偏过头,看到不远处的灰黑色地面上,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正半撑着身体,左手按在右臂上,指缝间有暗红色的液体渗出。 男人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但那双眼睛却异常冷静,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手臂,仿佛在观察一件与己无关的标本。 这个男人……是谁? 大脑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混沌而沉重。 姜玉华张了张嘴,想问“你是谁”步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陌生的沙哑: “凌安?”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 这个名字像是刻在潜意识里的烙印,不需要思考,自然而然就滑了出来。 被称作凌安的男人抬了抬眼,目光落在姜玉华脸上,那双冷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淡的波动,像是确认,又像是释然: “姜玉华。” 同样的,他也精准地叫出了姜玉华的名字。 两人之间没有多余的疑问,仿佛“姜玉华”和“凌安”这两个名字,就是此刻混沌世界里唯一的锚点。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从不远处传来,伴随着重物拖拽的声响。 姜玉华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到一个穿着警服作训裤的女人正跌跌撞撞地爬过来。 她的右腿裤管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伤口处的皮肉外翻着,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 “风心!” 姜玉华和凌安几乎同时开口,声音里都带上了难以抑制的急切。 赵风心这个名字同样无需思索。 她听到呼唤,抬起头,露出一张沾染了尘土和血污的脸,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布满了红血丝,嘴唇干裂起皮。 她没说话,只是咬着牙,用没受伤的左腿发力,一点点挪到两人身边,最后重重地瘫坐在地上,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你的腿……” 凌安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伤口上,挣扎着想要靠过去,却被姜玉华按住了肩膀。 “先别动,看看周围。” 姜玉华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 他强迫自己忽略身体的剧痛,目光快速扫过四周。 这里像是一片被烧焦的荒原,地面是龟裂的灰黑色岩石,零星点缀着几株扭曲的暗红色植物,枝条上挂着干瘪的、如同心脏般跳动的果实。 远处的地平线模糊不清,被紫黑色的天幕压得很低,空气中除了那股怪味,还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狂暴的能量在流动,每一次波动都让他们的神经阵阵抽痛。 没有房屋,没有道路,没有任何文明的痕迹。 这里不是他们熟悉的任何地方。 “我们……在哪里?” 赵风心终于缓过一口气,声音嘶哑地问。 她下意识地想去摸腰间的手铐,却摸了个空,那里只有一片空荡荡的裤腰。 这个动作让三人同时一愣。 他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 大脑里一片空白,像是被人硬生生剜去了一大块。 除了彼此的名字,以及一种模糊却强烈的同伴意识,他们想不起任何事情。 没有过去,没有身份,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片诡异的荒原的。 “不知道。” “但我们得先弄清楚,这里有没有危险。”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低沉的、如同骨头摩擦般的“咔嚓”声从左侧的岩石堆后传来。 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让三人瞬间绷紧了神经。 凌安下意识地将赵风心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姜玉华则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目光死死锁定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岩石堆晃动了一下,一颗覆盖着暗绿色鳞片的脑袋探了出来。 那东西有着狼的轮廓,却比普通的狼大上一圈,眼睛是浑浊的血红色,嘴角咧开,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沾满粘液的尖牙,唾液滴落在岩石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那是……什么东西?” 赵风心的呼吸瞬间屏住。 姜玉华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说不出这东西的名字,但本能告诉他,这玩意儿极度危险。 “跑!” 他低吼一声,试图拉起凌安和赵风心,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那只狼显然已经发现了他们,血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四肢在地面上刨动着,积蓄着扑击的力量。 “它盯上我们了!” 凌安的声音异常冷静,目光快速扫过周围: “赵风心,你的腿还能走吗?” 赵风心咬着牙,试着动了动受伤的右腿,剧烈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伤口处的青黑色似乎又蔓延了几分: “不行……动不了。” “我断后,你带她走!” 姜玉华立刻做出决断,他捡起身边一块还算锋利的石头,紧紧攥在手里。 “你断后?” 凌安皱起眉。 “我们现在这状态,谁断后都是死。” 就在两人争执的瞬间,那只魔狼猛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四肢发力,如同离弦之箭般扑了过来,腥臭的风扑面而来。 姜玉华瞳孔骤缩,想也没想就往旁边扑去,试图推开凌安和赵风心。 但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魔狼的目标异常明确,直奔着受伤最重、行动最迟缓的赵风心而去! “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赵风心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侧身翻滚,躲开了魔狼的正面扑击,但还是被它锋利的爪子扫中了后背。 “嗤啦。” 布料被撕裂的声音伴随着赵风心压抑的痛呼,她的后背瞬间绽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混合着某种黑色的粘液涌了出来。 “风心!” 姜玉华目眦欲裂,抓起石头就朝着魔狼的脑袋砸去。 但那石头刚碰到魔狼的鳞片,就被弹飞了出去,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魔狼转过身,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姜玉华,似乎被激怒了。 它甩了甩尾巴,再次低伏下身体,准备发动第二次攻击。 姜玉华挡在凌安和赵风心身前,心脏狂跳,冷汗浸湿了后背。 他知道,以他们现在的状态,绝对撑不过下一次攻击。 难道要死在这里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压了下去。 他看着身后脸色苍白的凌安,看着紧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的赵风心,那种必须保护同伴的本能在血液里沸腾。 就在魔狼再次扑来的瞬间,一道破空声突然从远处传来! “铛!”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魔狼凄厉的惨嚎。 姜玉华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模糊的黑影如同闪电般掠过,紧接着就看到那只不可一世的魔狼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中,庞大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岩石堆上,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声息。 烟尘弥漫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穿着粗糙皮甲的男人,身材魁梧得像座小山,手里握着一把巨大的石斧,斧刃上还残留着暗绿色的血液。 他的脸上带着一道从额头延伸到下巴的疤痕,眼神锐利如鹰,扫过姜玉华三人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警惕。 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穿着皮甲、手持武器的人,他们的目光在地上的魔狼尸体和姜玉华三人之间来回移动,手里的武器始终没有放下。 姜玉华下意识地将凌安和赵风心护得更紧了些。 他不知道这些人是敌是友,但至少,他们暂时安全了。 那个持斧男人走到魔狼尸体旁,用斧刃拨弄了一下,确认它已经死透,才转过身,用一种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开口,说的却是姜玉华三人从未听过的语言。 陌生的音节在荒原上回荡,带着一种原始而粗粝的质感。 姜玉华三人面面相觑,谁也听不懂。 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指了指姜玉华三人,又指了指魔狼的尸体,最后做了个跟我走的手势。 姜玉华看了看身边受伤的赵风心,又看了看远处依旧翻滚着紫黑色漩涡的天幕,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没有选择。 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男人见状,对着身后的人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个壮汉走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姜玉华,另外两人则抬起了受伤的赵风心和凌安。 被架起来的那一刻,姜玉华回头看了一眼那只魔狼的尸体,又看了看远处未知的黑暗,心脏沉甸甸的。 他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但他知道,从踏入这片紫黑天幕下的荒原开始,他们熟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而属于他们的、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挣扎求生,才刚刚开始。 被陌生壮汉架着前行时,姜玉华才真正体会到这片荒原的敌意。 脚下的黑石被太阳炙烤得滚烫,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 空气中游离的狂暴能量比之前更甚,时不时有细微的紫黑色电弧在岩石缝隙间窜动,触碰到裸露的皮肤时,会带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 他侧头看向身旁被另一个壮汉半扶半拽着的凌安,对方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却没闲着,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从暗红色植物的分布,到远处岩层的走向,甚至连护送他们的这些人的步伐节奏都在他的注视范围内。 “还撑得住?” 姜玉华低声问。 凌安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前方被两人抬着的赵风心身上。 她似乎因为失血和疼痛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后背的伤口还在缓慢渗血,那些黑色粘液像活着的虫子般,正一点点往伤口深处钻。 “她的伤……” 凌安的声音压得很低。 “那东西的爪子有毒,或者说,是某种能量侵蚀。” 姜玉华的心沉了沉。 他不是医生,但也看得出赵风心的状态很糟。 这具身体残留的本能告诉他,那种黑色粘液绝非善类。 护送他们的壮汉似乎没在意他们的低语,只是沉默地往前走。 为首的持斧男人始终走在队伍最前方,石斧扛在肩上,步伐稳健,像一头警惕的雄狮,时不时抬头扫视四周,仿佛在提防着什么。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的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不一样的景象。 一片用巨大黑石堆砌而成的简陋围墙,沿着起伏的地形蜿蜒延伸,最高处足有三丈,墙头上隐约能看到手持长矛的守卫。 “是聚居地!” 姜玉华心中微动。无论在哪个世界,抱团取暖似乎都是生存的基本法则。 靠近围墙时,墙头上的守卫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呼喝,像是在询问口令。 持斧男人停下脚步,回了一句同样古怪的音节。守卫似乎确认了身份,沉重的石门被缓缓拉开,露出里面错落有致的石屋和土窑。 一股相对稳定的能量波动从聚居地内部传来,虽然依旧驳杂,却比外面温和了许多,让姜玉华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这里的能量被刻意梳理过。” “他们懂得控制混沌之力。” 姜玉华恍然。 难怪外面的魔狼不敢靠近,恐怕不只是因为围墙,更因为这种被驯化过的能量环境。 走进聚居地,里面的景象让三人有些意外。 没有想象中的混乱和死寂,反而透着一种原始而有序的生机。 穿着同样粗糙皮甲的男女在石屋间穿梭,有的在打磨石器,有的在晾晒不知名的兽肉,几个半大的孩子围着一堆篝火嬉闹,看到持斧男人带着陌生人进来,都好奇地停下了动作,大眼睛里满是警惕。 “石磊队长回来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姜玉华循声望去,看到一个拄着骨杖的老者从最大的一间石屋里走出来。 老者穿着一件绣着奇异纹路的兽皮袍,头发和胡须都已花白,脸上布满皱纹,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有神,浑浊的瞳孔里仿佛能映照出能量的流动。 被称作石磊的持斧男人对着老者微微颔首,用古怪的语言快速说了几句,手指时不时指向姜玉华三人,尤其是在提到赵风心的伤口时,语气加重了几分。 老者听完,浑浊的目光落在三人身上,像扫描仪一样缓缓扫过。 当看到赵风心后背的伤口时,他眉头一蹙,对着石磊说了句什么。 石磊点点头,示意手下将赵风心抬进老者的石屋,又指了指旁边两间空置的小石屋,对姜玉华和凌安做了个进去的手势。 “等等!” 姜玉华突然开口,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凌安,最后指向赵风心所在的石屋,试图表达我们想一起的意思。 石磊皱起眉,似乎没理解。了摆手,用生涩的通用语说道: “她……需要治疗。你们……外来者,规矩,劳动。” 这几个字说得磕磕绊绊,但姜玉华和凌安还是听懂了。 这里的人对外来者充满戒备,能留下他们已经是破例,想待在一起,需要付出代价。 “我们明白。” “只要能治好她,我们愿意劳动。” 老者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转身走进了石屋。石磊对着架着姜玉华和凌安的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人带去小石屋。 小石屋很简陋,只有一张石床和一个石桌,墙壁上挂着几张风干的兽皮。 壮汉将他们放下后就转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用警惕的眼神扫了他们一眼,仿佛在看随时可能反咬一口的猎物。 石门被从外面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响。 姜玉华瘫坐在石床上,长长地舒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伤口的疼痛再次清晰地传来。 他看向凌安,发现对方正站在石窗前,望着外面聚居地的景象出神。 “在想什么?” 姜玉华问。 “在想这里的能量流动规律。” “老者袍子里的纹路,围墙的结构,甚至石屋的排列……都在引导能量流向中心区域,像是一个巨大的聚能阵。 但这种阵法很粗糙,效率低下,而且……” “能量中夹杂的魔气和灵气比例很不稳定,长期待在这里,要么学会掌控,要么就会被能量反噬。” 姜玉华沉默了。 无论是老者的话,还是凌安的观察,都指向一个事实,想在这里活下去,必须掌握那种被称为混沌之力的能量。 “风心那边……” “不用担心。” “老者身上有净化能量的气息,至少能暂时压制她伤口的魔气。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弄清楚这里的规则,恢复体力,然后……” 他的话没说完,但两人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他们必须尽快变强,强到足以保护自己,保护赵风心,强到能弄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以及他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石门被再次推开。 一个提着木桶的少年走了进来,桶里装着几块黑乎乎的饼状物和一碗浑浊的水。 少年放下东西,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飞快地说了句什么,然后转身就跑,像是怕被他们抓住一样。 姜玉华拿起一块饼,硬得像石头,咬了一口,一股带着土腥味的苦涩在嘴里弥漫开来。 “这是用血藤果和黑石粉混合烤制的。” 凌安也拿起一块,仔细闻了闻。 “血藤果蕴含微弱的混沌之力,黑石粉能中和其中的毒性。 难吃,但能提供能量。” 姜玉华苦笑了一下,强迫自己把饼咽下去。在生存面前,味道显然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两人沉默地吃完东西,靠着石墙休息。 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紧绷让他们很快就昏昏欲睡,但就在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姜玉华猛地惊醒,和凌安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 打开石门,外面站着的是之前那个老者,身后跟着两个部落成员,正抬着一张简易的担架,赵风心就躺在上面。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平稳了许多,后背的伤口被某种墨绿色的草药覆盖,原本蔓延的黑色粘液已经消退。 “她怎么样?” 姜玉华急忙问。 “暂时……没事。 魔气……被压制。 但要根除……必须学会……混沌之力,自己净化。” 他顿了顿,浑浊的目光落在姜玉华和凌安身上: “石磊说,你们……有勇气。 部落……需要人手。 明天开始,跟着狩猎队……采集,搬运。 学不会……混沌之力,活不过……三天。”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砸在两人心头。 老者没再停留,转身离开。 姜玉华和凌安合力将赵风心抬进石屋,放在另一张石床上。 看着她沉睡中依旧紧蹙的眉头,两人都沉默了。 石窗外,紫黑色的天幕渐渐被浓稠的黑暗取代,聚居地的篝火一个个熄灭,只有墙头上的守卫还在沉默地站岗。 “活不过三天吗?” 姜玉华低声自语,握紧了拳头。 凌安走到石床边,轻轻拨开赵风心额前的碎发,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我们就学会混沌之力,活过第四天,第五天……一直活下去。” 姜玉华看向他,看到了那双冷静眼眸深处的决心。他点了点头,目光投向窗外无尽的黑暗。 无论这里是什么地方,无论未来有多少危险,他们三个,必须活下去。 这是刻在灵魂深处的执念,也是他们在这片混沌世界里,唯一的信仰。 天还没亮透,聚居地的号角声就刺破了黎明的寂静。 姜玉华是被冻醒的。 石屋的温度在深夜骤降,寒气顺着石缝钻进来,冻得他关节发僵。 他睁开眼,看到凌安正蹲在赵风心的石床边,手指悬在她后背的伤口上方,眉头微蹙,似乎在感知着什么。 “怎么样?” 姜玉华压低声音问。 “草药的效力在减弱。” 凌安收回手,指尖沾了一点墨绿色的药渣。 “魔气很顽固,像附骨之疽,正在缓慢侵蚀她的生机。 如果今天学不会混沌之力的入门,恐怕……”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赵风心在这时轻轻哼了一声,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比昨天清醒了些,看到姜玉华和凌安都在,虚弱地扯了扯嘴角: “我没事……” “别乱动。” 姜玉华按住她想撑起身的手。 “老者说,你的伤需要混沌之力才能根治,我们今天会学。” 赵风心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只是眼底掠过一丝担忧。 她能感觉到身体里那股阴冷的力量在游走,像无数条小蛇在啃噬骨髓。 石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粗鲁的敲门声。 姜玉华起身开门,看到昨天那个送食物的少年,正抱着一堆粗糙的皮甲和绳索,面无表情地递过来,嘴里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皮甲,像是在催促他们换上。 “狩猎队要出发了。” 姜玉华瞬间明白,接过皮甲递给凌安。 “你留下照顾风心,我去。” “一起去。” 凌安摇头,将皮甲套在身上。 “她现在需要静养,我们两个人去,能更快摸清情况。而且……” 他看向赵风心。 “我需要观察部落成员运用混沌之力的方式,这比留在屋里有用。” “我没事,你们去吧,注意安全。” 两人不再犹豫,快速换上皮甲。 皮甲带着一股淡淡的兽腥味,却意外地保暖,甲片的位置恰好护住心口和后背,像是经过特殊设计。 走出石屋,聚居地已经热闹起来。 几十个手持长矛、战斧的部落成员聚集在广场上,石磊站在队伍前面,正用低沉的声音说着什么,神情严肃。 看到姜玉华和凌安,他只是扫了一眼,便继续下达指令。 少年领着他们走到队伍末尾,递给他们两把简陋的石刀和一个空荡荡的藤筐,又指了指远处的山林方向,做了个采摘的手势。 “看来是让我们跟着采集队。” 姜玉华握紧石刀,刀柄粗糙的质感让他莫名安心。 “小心点,别掉队。” 凌安点头,目光却落在队伍前方的石磊身上。 他注意到石磊说话时,胸口有微弱的光芒在流动,那是混沌之力在体内运转的迹象,虽然微弱,却异常稳定。 队伍很快出发,沉重的石门再次打开,狩猎队分成两拨。 石磊带着大半人朝着山林深处走去,应该是去狩猎。 剩下的十几个人则由一个络腮胡男人带领,朝着山林边缘行进,姜玉华和凌安就在这一队里。 离开聚居地的能量庇护范围,空气中那股狂暴的压迫感再次袭来。 络腮胡男人显然经验丰富,每走一段路就会停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块黯淡的晶石,放在掌心揉搓片刻,晶石便会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周围几丈的范围,驱散那些潜藏在阴影里的低阶魔物。 “那是混沌晶核。” 凌安低声道。 “里面储存着提纯过的混沌之力,用来预警和驱散低阶魔气。” 姜玉华了然,难怪部落会把晶核看得那么重要,这简直是荒野生存的必备品。 采集队的目标是山林边缘的一片斜坡,那里长着大片暗红色的藤蔓,藤蔓上挂着昨天他们在荒原上见过的、如同心脏般跳动的血藤果。 络腮胡男人示意众人散开,自己则走到一株最粗壮的血藤前,深吸一口气,双手按在藤蔓上。 姜玉华和凌安立刻屏住呼吸,紧紧盯着他的动作。 只见络腮胡男人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皮肤下有淡紫色的光芒在流动,那是混沌之力被调动的迹象。 他口中低声念着什么,按在藤蔓上的手突然发力,原本疯狂扭动、仿佛有生命的血藤竟诡异地安静下来,果实跳动的频率也慢了许多。 “这是在安抚植物里的混沌之力。” 凌安眼神发亮。 “血藤果蕴含能量,但也带着攻击性,直接采摘会被反噬。” 果然,络腮胡男人摘下一颗血藤果时,藤蔓没有反抗,只是轻微颤抖了一下。 他将果实扔进藤筐,对周围的人吼了一声,像是在示意他们照做。 其他部落成员纷纷效仿,虽然他们调动的混沌之力不如络腮胡男人明显,却都能勉强压制住血藤的躁动。 姜玉华和凌安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这第一步,对他们来说就不容易。 “我试试。” 姜玉华深吸一口气,走到一株较细的血藤前。 他按照刚才看到的样子,将手按在藤蔓上,试图调动体内那股模糊的力量。 然而,体内的混沌之力像是一群桀骜不驯的野马,任凭他怎么集中精神,都只是在四肢百骸里乱撞,不仅没能传到手掌,反而让他胸口一阵发闷,差点咳出一口血。 血藤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无能,突然剧烈扭动起来,尖细的藤刺猛地弹出,朝着他的手背刺来! “小心!” 凌安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开。 藤刺擦着姜玉华的手背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伤口处瞬间传来一阵灼烧感。 周围的部落成员看到这一幕,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像是在嘲笑他们这些外来者的笨拙。 络腮胡男人皱着眉走过来,对着他们低吼了几句,语气不善,像是在斥责他们浪费时间。 姜玉华握紧受伤的手,指尖的灼烧感越来越强,让他脸色有些难看。 他不是会轻易气馁的人,但这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让他异常烦躁。 “别急。” 凌安按住他的肩膀,目光落在血藤上。 “你看,血藤的能量流动有规律,像脉搏一样,每三次跳动就会有一次间隙。 络腮胡是在间隙时发力的,那时候它的防御最弱。” 姜玉华一愣,仔细观察血藤的果实。 果然,那暗红色的果实每跳动三次,就会有一瞬间的停顿,虽然短暂,却真实存在。 “而且,他调动的混沌之力很精纯,没有夹杂魔气或灵气。” “你刚才太急了,把周围驳杂的能量也卷了进来,反而刺激了血藤。” 被凌安一点拨,姜玉华瞬间豁然开朗。 他想起自己当警察时,跟踪嫌疑人也需要找准时机,不能盲目行动。 混沌之力虽然狂暴,但本质也是一种能量,或许……可以用类似的蛰伏思维去引导? 他再次走到血藤前,闭上眼睛,不再急于调动力量,而是试着去感知体内那股乱撞的能量,像安抚受惊的动物一样,用意念轻轻引导它们朝着手掌的方向流动。 同时,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血藤果,等待那三次跳动后的间隙。 就在果实停顿的瞬间,姜玉华将引导到掌心的混沌之力猛地释放出去!这一次,力量虽然微弱,却异常纯粹,没有夹杂任何驳杂的能量。 奇迹发生了。 原本躁动的血藤突然一僵,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藤刺缓缓缩回,果实的跳动也变得平稳。 姜玉华心中一喜,趁势摘下一颗血藤果,扔进藤筐。 果实入手温热,还在微微跳动,里面蕴含的能量清晰可感。 “成了!” 他看向凌安,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凌安也松了口气,嘴角难得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看来你的直觉,比我想象的更敏锐。” 络腮胡男人恰好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继续指挥采集。 但姜玉华注意到,他刚才看过来的眼神里,少了几分鄙夷,多了一丝审视。 凌安也学着姜玉华的方法尝试。 他比姜玉华更擅长观察细节,很快就摸清了血藤的规律,甚至发现可以用指尖的微弱能量顺着藤蔓的脉络游走,像解剖一样找到能量流动的节点,摘起果实来比姜玉华更轻松。 两人渐渐进入状态,藤筐里的血藤果越来越多。 虽然调动混沌之力时依旧会感到疲惫,伤口也隐隐作痛,但那种掌控力量的感觉,让他们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中午时分,络腮胡男人吹响了集合的号角。 采集队开始返程,每个人的藤筐里都装满了血藤果,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草药和矿石。 走在回程的路上,姜玉华突然注意到,队伍末尾的几个部落成员,正偷偷交换眼神,看向他和凌安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他不动声色地碰了碰凌安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注意。 凌安立刻会意,脚步放慢了些,与姜玉华并肩而行,手悄悄握住了腰间的石刀。 果然,走到一段狭窄的山涧时,那几个部落成员突然加快脚步,挡在了他们前面,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手里的石矛故意撞了姜玉华一下。 “外来者,胆子不小。” 壮汉用生硬的通用语说道,嘴角咧开一个凶狠的笑容。 “这地方的东西,不是你们能碰的。” “我们是跟着队伍来的,按照规矩采集。” “规矩?” 壮汉嗤笑一声,指了指他们的藤筐。 “这些果实,该归我们。” 显然,是看到他们学会了采集,心生嫉妒,想趁机抢夺。 凌安眼神一冷,刚要说话,却被姜玉华按住了。着壮汉,缓缓道: “我们是石磊队长带回来的人。” 他刻意提起石磊,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果然,壮汉脸上的凶横淡了些,但依旧不依不饶: “队长让你们活下来,没让你们占部落的便宜!识相的,就把筐留下,不然……” 他晃了晃手里的石矛,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周围的几个部落成员也围了上来,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姜玉华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石刀。 他知道,退让解决不了问题,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一味示弱只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声怒喝突然从后方传来: “住手!” 众人回头,只见石磊带着狩猎队正好从山林深处出来,手里提着几只体型庞大的魔狼尸体,看到山涧里的对峙,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壮汉等人看到石磊,顿时吓得缩了缩脖子,讪讪地收回石矛,不敢再说话。 石磊走到姜玉华和凌安面前,目光扫过他们的藤筐,又看了看那几个部落成员,眼神冰冷。 他没有说话,只是突然抬起战斧,猛地劈向旁边一块巨石! “轰!” 一声巨响,巨石被劈成两半,断面光滑平整,切口处还有淡淡的紫色光芒闪过,那是凝聚到极致的混沌之力! 所有人都被这股力量震慑住了,包括姜玉华和凌安。 这是他们第一次直观感受到,混沌之力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威力。 石磊指着裂开的巨石,用通用语沉声说道: “部落的规矩,劳动换生存。 抢同伴的东西……死!” 最后一个死字,带着凛冽的杀意,让那几个部落成员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求饶。 石磊冷哼一声,没再理会他们,看向姜玉华和凌安: “跟我走。” 姜玉华和凌安对视一眼,拿起藤筐,跟上石磊的脚步。 经过那几个部落成员身边时,他们能感觉到那些人投来的怨毒目光,但没人敢再妄动。 走在回聚居地的路上,姜玉华看着石磊宽厚的背影,突然明白这个部落能在蛮荒中立足的原因,不仅因为力量,更因为铁一般的规矩。 而他们要学的,显然不止是混沌之力。 第九十章 危机 回到聚居地时,夕阳正将紫黑的天幕染成一片诡异的橘红。 狩猎队的收获远超采集队,十几具魔狼和不知名魔兽的尸体被抬进石门,引得部落成员纷纷围拢过来,眼神里充满了兴奋。 这些猎物不仅能提供食物,皮毛和骨骼还能制作武器与防具。 石磊将姜玉华和凌安带到广场中央的篝火旁,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老者拄着骨杖站在篝火边,正在检查赵风心的伤口,看到两人回来,浑浊的眼睛微微抬了抬。 “她怎么样?” 姜玉华快步上前,看到赵风心后背的草药已经更换过,伤口的青黑色又淡了些,稍稍松了口气。 “魔气……还在。” 老者的通用语依旧生涩,他指了指天空: “狂暴时段……快到了。 今晚,危险。” “狂暴时段?” 凌安捕捉到关键信息。 “是能量最不稳定的时候?” 老者点了点头,用骨杖在地面上画了个太阳的形状,又画了道扭曲的弧线: “正午……能量疯了。 不能修炼,不能……战斗。” 姜玉华想起白天在荒原上感受到的灼热与能量躁动,瞬间明白了。 这个世界的能量有其周期性,而狂暴时段显然是最危险的节点。 这时,石磊让人送来了食物。一大块烤得焦黑的兽肉和两碗浑浊的肉汤。 肉的味道很怪,带着一股腥膻味,但三人都饿坏了,没心思挑剔,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赵风心的体力恢复了些,能自己坐起身,小口啃着兽肉,低声道:“ 今天……学到什么了?” 姜玉华把采集血藤果的经过简单说了说,特意提到了混沌之力的调动技巧。 “这里的人对能量的运用很粗糙,更像是本能驱动,没有系统的方法。 但他们懂得规避风险,比如避开狂暴时段修炼。” “我们得尽快形成自己的修炼方式。” 赵风心咬了咬牙。 “总不能一直靠别人。” 她的话戳中了三人的心事。 寄人篱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只有真正掌握力量,才能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 夜幕彻底降临,聚居地的篝火一个个燃起,驱散了黑暗,却驱不散空气中越来越躁动的能量。 姜玉华注意到,部落成员都早早回到了石屋,连墙头上的守卫都增加了一倍,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 “今晚可能不太平。” “石磊说狂暴时段危险,或许不只是能量本身。” 凌安点头,目光投向聚居地外的黑暗。 他能感觉到,有不少隐晦的气息正潜伏在围墙之外,像是一群等待时机的鬣狗。 老者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身边,手里拿着三枚黯淡的晶石,递给他们: “混沌晶核……带在身上。 能挡……低阶魔气。” 姜玉华接过晶核,入手冰凉,里面蕴含的微弱能量让人安心。 “谢谢。” 老者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走进了石屋。 三人回到自己的小石屋,将晶核贴身收好。 赵风心依旧虚弱,靠在石床上闭目养神,姜玉华和凌安则守在石窗前,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午夜时分,异变突生。 原本还算稳定的能量突然剧烈波动起来,紫黑色的天幕上划过一道道扭曲的电光,空气中的温度骤升,仿佛有一座无形的熔炉在烘烤着大地。 聚居地的石屋发出“咯吱”的声响,墙壁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狂暴时段……来了!” 凌安的声音有些发紧,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刚刚凝聚的那点混沌之力正在疯狂冲撞,像是要破体而出。 姜玉华也不好受,胸口闷得像要炸开,皮肤灼痛难忍,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 他看向赵风心,发现她的脸色更加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嘴唇微微颤抖,显然也在承受能量暴走的痛苦。 “忍着点。” 姜玉华握住她的手,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给她一点安慰: “别对抗,顺着能量流动的方向引导。” 这是他今天采集血藤果时总结出的经验,越是对抗,能量反而越狂暴。 赵风心点了点头,艰难地调整着呼吸,按照姜玉华说的方法,尝试引导体内乱窜的能量。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嘶吼从围墙外传来,紧接着是守卫的怒喝和武器碰撞的声音! “来了!” 姜玉华猛地站起身,握紧了石刀。 凌安也走到石窗边,借着篝火的光芒,看到围墙外影影绰绰的出现了无数道黑影,它们像是被狂暴的能量刺激得失去了理智,疯狂地冲击着黑石围墙。 是魔族!而且数量远超白天遇到的那只魔狼! “是腐爪魔!” “守住围墙!不要让它们进来!” 姜玉华透过石窗的缝隙看到,那些魔物体型瘦长,四肢着地,爪子泛着墨绿色的光芒,显然带着剧毒。 它们不断用利爪抓挠着黑石围墙,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墙体上已经出现了不少细密的裂纹。 部落成员们在石磊的指挥下,用长矛和战斧攻击试图翻墙的腐爪魔,惨叫声、怒喝声、魔物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整个聚居地陷入了混乱。 “我们要不要出去帮忙?” 赵风心挣扎着想站起来,她虽然虚弱,但也不想坐以待毙。 “不行。” 姜玉华按住她。 “我们现在出去只会添乱,而且你的身体……” 他话没说完,突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右侧的围墙竟被几只腐爪魔合力撞开了一道缺口。 几只魔物嘶吼着冲了进来,直扑离缺口最近的一间石屋。 “不好!” 姜玉华瞳孔骤缩。 那间石屋里住着的是白天给他们送食物的那个少年! 几乎是本能反应,姜玉华抓起石刀就冲了出去,凌安紧随其后,临走前不忘对赵风心喊道: “锁好门!别出来!” 赵风心咬着牙,挣扎着爬到石门后,用身体抵住了门栓。 姜玉华冲到缺口附近时,正看到一只腐爪魔扑向缩在石屋角落的少年,锋利的爪子闪着寒光,眼看就要将少年撕碎! 他来不及多想,将体内那点微薄的混沌之力全部凝聚在石刀上,猛地朝着腐爪魔的后腿砍去! “噗嗤!” 石刀虽然简陋,但在混沌之力的加持下,竟砍进了腐爪魔的腿骨里。 腐爪魔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转过身,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住姜玉华,充满了怨毒。 “快走!” 姜玉华对着少年大吼,同时握紧石刀,警惕地盯着腐爪魔。 少年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从石屋后面的窗口钻了出去,朝着广场的方向跑去。 就在这时,另一只腐爪魔从缺口冲了进来,绕到了姜玉华的身后,利爪带着腥风抓来! 姜玉华察觉到时已经晚了,只能下意识地侧身躲避,肩膀还是被利爪划中,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伤口处瞬间被墨绿色的毒液侵蚀,开始溃烂。 “姜玉华!” 凌安赶到,看到他受伤,眼神一厉,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尖锐的石片,狠狠刺向腐爪魔的眼睛! 腐爪魔吃痛嘶吼,攻击的动作一滞。 姜玉华抓住机会,忍着剧痛,将石刀从第一只腐爪魔的腿骨里拔出,反手刺入了它的脖颈!墨绿色的血液喷溅而出,溅了他一身,带着刺鼻的腥臭。 第一只腐爪魔抽搐了几下,倒在地上不动了。 但第二只腐爪魔已经反应过来,再次扑向凌安。 凌安没有姜玉华那样的力量,只能依靠灵活的身法躲避,险象环生。 姜玉华刚想上前帮忙,却感觉肩膀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毒液顺着血液蔓延,让他头晕目眩,混沌之力也变得紊乱起来。 “该死!” 他咬着牙,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道身影如同铁塔般冲了过来,巨大的石斧带着破风之声,狠狠劈在腐爪魔的头顶! “砰!” 腐爪魔的脑袋像西瓜一样被劈碎,墨绿色的脑浆溅得到处都是。 石磊喘着粗气,收回战斧,看了一眼受伤的姜玉华,又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凌安,眼神复杂: “回屋去!这里……不用你们管!” 他的语气依旧生硬,但姜玉华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围墙……” 姜玉华指着缺口,那里还有源源不断的腐爪魔冲进来。 “我知道!” 石磊吼了一声,对着赶来的部落成员下达指令: “堵住缺口!用巨石!” 姜玉华知道自己在这里确实帮不上忙,反而可能拖累别人。 他对凌安使了个眼色,两人互相搀扶着,艰难地往自己的小石屋走去。 回到石屋,赵风心看到姜玉华肩膀的伤口,脸色骤变: “怎么会这样?!” “别担心。” 凌安立刻拿出老者给的混沌晶核,碾碎后敷在姜玉华的伤口上。 “晶核的能量能压制毒液。” 晶核接触到伤口,发出“滋滋”的声响,墨绿色的毒液冒着黑烟消退了些,疼痛也减轻了不少。姜玉华松了口气,靠在石墙上,大口喘着气。 石屋外的战斗还在继续,嘶吼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狂暴的能量依旧在肆虐,紫黑色的电光划破夜空,将整个聚居地映照得如同炼狱。 姜玉华看着自己溃烂的肩膀,又看了看窗外浴血奋战的石磊和部落成员,心中第一次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这里残酷、野蛮,弱肉强食是唯一的法则。 但在这里,也有守护,有牺牲,有如同磐石般坚硬的羁绊。 他不知道自己和同伴能否在这样的世界里活下去,但他知道,从自己冲出石屋救下那个少年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 夜色依旧浓重,战斗还未结束,狂暴的能量仍在咆哮。 而姜玉华、凌安、赵风心,这三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迷途者,他们在混沌界域的挣扎求生,才刚刚进入最危险的阶段。 狂暴时段的能量洪流在黎明时分终于退去,紫黑天幕被一层淡淡的灰雾笼罩,空气里弥漫着硝烟与血腥混合的气息。 姜玉华是被一阵压抑的啜泣声惊醒的。 他挣扎着坐起身,肩膀的伤口经过混沌晶核的压制,已经结痂,虽然动一下仍会牵扯着疼痛,但总算没有恶化。 石窗外,天色微亮,聚居地的广场上却异常安静,只有几个部落成员在默默地清理战场。 腐爪魔的尸体被堆在一起焚烧,墨绿色的火焰升腾而起,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他们……损失很大。” 凌安站在石窗边,声音低沉。 姜玉华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广场角落的石屋前,几个女人正围着一具盖着兽皮的尸体哭泣,石磊背对着他们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有些佝偻,手里的石斧垂在地上,斧刃上的血迹已经干涸。 昨晚那道被撞开的围墙缺口已经用巨石堵上,但黑石上残留的抓痕和血迹,无声地诉说着昨夜战斗的惨烈。 “至少……守住了。” 赵风心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她也撑着身体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象,眼神复杂。 就在这时,石磊转过身,目光穿过晨雾落在他们的石屋上,停顿了片刻,然后朝着这边走来。 石门被推开,石磊走了进来,身上的皮甲沾满了血污,脸上的疤痕在晨光下更显狰狞。 他没有看姜玉华的伤口,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扔在石桌上。 布袋里滚出几颗血藤果,还有一小块烤兽肉。 “吃。” “今天……不用劳动。养伤。” “谢谢!” 姜玉华捡起一颗血藤果,入手温热。 “昨晚……辛苦了!” 石磊的身体僵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说这句话。 “部落……死了七个人。”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压在三人的心头。 他们能想象到,对于这个本就不算庞大的聚居地来说,七个人的损失意味着什么。 “那些腐爪魔……为什么会突然袭击?” 凌安问道。 “狂暴时段……魔气活跃。” “它们被能量吸引,变得……更疯狂。” “你……昨天救了阿木。” 阿木应该就是那个少年。 “他只是个孩子。” 石磊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石屋。 三人沉默地吃着早餐,气氛有些沉重。昨晚的战斗让他们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也让他们对生存二字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我们不能一直这样被动!” 赵风心咬了口血藤果。 “必须尽快学会掌控混沌之力,至少要能在战斗中自保。” “我观察过石磊他们的战斗方式。 他们调动混沌之力时,主要集中在四肢和武器上,用于强化攻击和防御,但对体内能量的精细控制几乎没有。 这或许是我们可以突破的地方。” “我的直觉对能量流动很敏感,或许可以试着感知更细微的变化。 凌安你对结构和规律的把握强,可以研究能量运转的路径。风心你的爆发力好,适合练习短时间内的能量爆发。” 三人很快达成共识,开始根据各自的特点,尝试摸索适合自己的修炼方法。 姜玉华闭上眼睛,摒除杂念,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感知体内的混沌之力上。 经过昨晚的战斗和受伤,他对这股力量的熟悉度反而增加了几分。 他像在迷雾中寻找路径的旅人,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能量在经脉中流动,避开那些因能量驳杂而产生的暗礁。 凌安则在地上用石子画出简单的脉络图,模拟能量从丹田流向四肢的路径,时而皱眉沉思,时而用指尖在空中比划,像是在解构某种复杂的机制。 赵风心虽然身体虚弱,但也没有闲着,她靠在石床上,尝试着将微弱的混沌之力凝聚在手掌心,感受着那股既狂暴又蕴含力量的能量。 时间在专注的修炼中悄然流逝,转眼到了下午。 就在三人渐渐摸到些门道时,石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还夹杂着石磊愤怒的吼声。 “怎么回事?” 姜玉华停下修炼,皱起眉头。 凌安走到石窗边,撩开兽皮窗帘往外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是部落的仓库方向,好像……出事了。”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他们走出石屋,朝着争吵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聚居地的仓库建在广场最内侧,是一座用加固黑石搭建的石屋,门口守着两个手持长矛的部落成员。 此时,仓库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石磊站在门口,脸色铁青,手里紧紧攥着石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搜!给我仔细搜!” “就算把整个部落翻过来,也要把晶核找出来!” 几个部落成员领命,冲进仓库里翻找起来,更多的人则在周围议论纷纷,脸上带着焦急和愤怒。 “晶核?难道是储存混沌晶核的仓库出事了?” 他们走上前,正好遇到那个叫阿木的少年,他脸上满是惊慌,看到姜玉华,急忙跑过来,用生涩的通用语说道: “晶核……丢了。 很多……很多晶核。” 姜玉华和凌安、赵风心对视一眼,都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混沌晶核是部落生存的重要资源,既能预警,又能驱散魔气,还能辅助修炼,失窃这么多,对部落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什么时候发现的?” 凌安问道。 “刚才……清点物资的时候。” “仓库的锁……被破坏了。 少了整整一箱子晶核,是我们……是我们准备用来加固围墙的。” 石磊显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姜玉华三人,眼神复杂。 虽然没有明说,但那眼神里的审视,让三人都明白,他们这些外来者,也成了怀疑对象。 “不是我们。” “从早上到现在,我们一直在石屋里修炼,没有离开过。” 石磊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移开目光,对着部落成员吼道: “继续搜!所有人都不能例外!包括……外来者!”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很重,显然是针对姜玉华三人。 几个部落成员立刻朝着姜玉华他们走了过来,眼神不善。 “等等!” 姜玉华抬手阻止了他们。 “我们可以配合搜查,但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仓库的锁是怎么被破坏的?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石磊。 部落成员们都是习惯了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还没有人想过要去看痕迹。 “痕迹?什么意思?” “就是……破坏锁的方式,有没有留下特别的印记,地面上有没有陌生的脚印,或者……其他不寻常的东西。” 姜玉华尽量用简单的词语解释,他残留的警察本能让他习惯性地想去寻找线索。 “不同的人,破坏锁的方式会不一样。 力气大的人可能会直接砸开,手脚灵活的人可能会用工具撬开。 留下的痕迹也会不同。” 石磊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他们的话。 他虽然性格粗犷,但并不愚蠢,知道现在盲目搜查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跟我来。” 石磊转身走进仓库。 姜玉华三人对视一眼,跟了进去。 仓库里堆放着各种物资,有兽皮、草药、矿石,还有一些打磨好的武器。 角落里有一个空箱子,旁边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木屑,显然是装晶核的箱子被搬走了。 仓库的石门是用一根粗壮的兽骨锁上的,此时兽骨掉在地上,断裂处参差不齐。 “锁是这样被破坏的。” 石磊指着断裂的兽骨。 姜玉华蹲下身,仔细观察着断裂的兽骨。 断裂处很粗糙,边缘有明显的挤压和敲击痕迹,不像是用工具撬开的,更像是被人用蛮力硬生生砸断的。 “力气不小。” 他喃喃道,然后站起身,目光扫过仓库的地面。 地面上是坚硬的黑石,很难留下脚印,但他还是在角落发现了一点不寻常的痕迹,一小撮不属于仓库的暗红色泥土,上面还沾着几根细小的、带着倒刺的毛发。 “这是什么?” 姜玉华指着那撮泥土问道。 石磊走过来,看到那撮泥土和毛发,脸色微变: “是……是荒原那边的红泥。 还有这毛发……像是……像是影狼的。” 影狼?就是他们刚到这个世界时遇到的那种魔狼? 众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难道是魔族潜入部落偷走了晶核? “不对。如果是影狼,它不可能这么顺利地潜入仓库,还能精准地找到晶核箱子,更不可能只偷晶核,不攻击人。” 他的话很有道理,部落成员们都陷入了沉思。 “而且,这撮泥土很干净,不像是经过长途跋涉带进来的,更像是……有人故意带进来的,想嫁祸给影狼。” “故意嫁祸?” 石磊的脸色更加阴沉。 “你的意思是……是部落内部的人干的?” 这个猜测比魔族偷窃更让人心寒。 如果是内部出了叛徒,那部落的根基就危险了。 姜玉华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指着那撮泥土和毛发: “这些东西很可能是线索。 另外,能知道仓库里有这么多晶核,还能避开守卫,破坏门锁,这个人一定对部落很熟悉。” 他的分析条理清晰,让原本慌乱的部落成员们渐渐冷静下来,看向他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信服。 石磊深深地看了姜玉华一眼,眼神里的审视变成了认可: “你说得对。看来……我们需要换一种方式寻找了。”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禁止离开聚居地。 阿木,你去把昨天负责看守仓库的几个人叫来。 其他人……跟我来,我们去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一场因晶核失窃引发的风波,因为姜玉华残留的侦查本能,朝着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而姜玉华、凌安、赵风心,这三个来自异世界的迷途者,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卷入了磐石部落更深的漩涡之中。 仓库里的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 姜玉华蹲在那撮暗红色泥土旁,指尖轻轻捻起一点泥土,放在鼻尖轻嗅。 泥土里除了荒原特有的干燥气息,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属于魔气的腥甜。 但这腥甜很微弱,更像是某种东西长期接触魔气后,沾染的残留气息。 “不是魔族直接潜入。” “这泥土里的魔气很淡,更像是……部落里接触过魔族的人带进来的。” 石磊的脸色更加难看。 如果是内部人员勾结魔族,那问题就远比单纯的失窃严重得多。 他对身边的副手使了个眼色,副手立刻会意,转身带着两个人去传唤昨天的守库人。 凌安则在检查那根断裂的兽骨锁。 他用指尖划过参差不齐的断裂面,又对比了仓库石门上的锁扣痕迹,眉头微蹙: “破坏锁的人用的不是工具,是钝器,而且发力很笨拙。 不像是部落里擅长开锁的老工匠,倒像是……力气不小,但没什么技巧的年轻人。” “年轻人?” 石磊的目光扫过周围围观的部落成员,落在几个半大的少年身上,那些少年都下意识地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会不会是被逼的?如果有人用家人威胁……” 她想起自己过去处理过的类似案件,嫌疑人往往并非主动作恶,而是被胁迫。 姜玉华点了点头。他也在考虑这种可能。 磐石部落的凝聚力看起来很强,主动背叛的可能性不大,但如果是被外部势力胁迫,就很难说了。 这时,副手带着三个守库人走了进来。 三个都是中年男人,脸上满是惶恐,看到石磊阴沉的脸色,腿都有些发软。 “昨天夜里,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石磊沉声问道,声音里的威压让三个守库人抖得更厉害了。 “没、没有……昨晚打完仗太累了,我们守到后半夜就、就靠着墙睡着了……” “废物!” 石磊怒喝一声,石斧在掌心磕出沉闷的响声。 “部落养你们,是让你们睡觉的吗?!” 三个守库人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姜玉华看着他们惶恐的样子,摇了摇头。 这三个人看起来没什么胆量,不太可能是偷窃晶核的人。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仓库角落,那里除了散落的木屑,还有一个被踢到墙角的陶罐,罐口的泥土痕迹很新。 “那个陶罐是装什么的?” 他指着陶罐问道。 阿木跑过去捡起陶罐,看了看里面的残留物: “是、是用来装血藤果酱的,昨天下午我还见过,就放在箱子旁边……” 姜玉华走过去,仔细检查陶罐外壁,在罐底发现了半个模糊的脚印,是草鞋留下的印记,尺码不大,看起来像是少年人的脚。 “阿木。” “部落里穿这种草鞋的少年有几个?” “大概五六个……我们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自己编草鞋穿,样式都差不多。” “把他们都叫来。” “尤其是昨天接触过仓库的。” 石磊虽然不完全明白他的用意,但看到姜玉华笃定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让副手去传唤人。 很快,五个穿着草鞋的少年被带到仓库里。他们站成一排,个个低着头,手都攥得紧紧的,大气不敢出。 姜玉华没有直接质问,只是让他们轮流站到陶罐旁,比对脚印的大小。 轮到第三个少年时,所有人都停住了。 那少年的脚码和罐底的脚印几乎完全吻合,而且他的草鞋边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泥土,和仓库地面的泥土颜色一模一样。 那少年叫石头,是个瘦高个,皮肤黝黑,看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脸“唰”地一下白了,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是你偷了晶核?” 石磊上前一步,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少年,石斧的寒气几乎贴到他脸上。 “不、不是我!” 石头猛地摇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还敢狡辩?” 石磊的石斧又逼近几分。 “你的脚印怎么解释?鞋上的泥土怎么解释?!” 石头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双手死死捂住脸,哭喊着: “是、是魔族逼我的!他们抓了我娘!说要是不把晶核偷出来,就、就杀了我娘啊!”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得所有人都愣住了。 “魔族?” 石磊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们在哪?你把晶核给了谁?!” “在、在西边的黑风口……我、我昨天半夜趁守库人睡着,撬开锁偷了箱子……他们说只要把晶核放在黑风口的石头下,就放了我娘……我不敢不做啊队长!” 仓库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没想到,晶核失窃背后竟然牵扯着魔族的阴谋,还用了如此卑劣的胁迫手段。 姜玉华的心沉到了谷底。 魔族不仅敢潜入部落附近,还能精准地找到部落的弱点,甚至知道仓库里有大量晶核。 这说明,魔族对磐石部落的情况远比他们想象的更了解,或许……早就安插了眼线。 “黑风口离部落有多远?” 他问道。 “大概两里地,是个废弃的矿洞入口。” “那里魔气很重,平时没人敢去。” “拿上武器!跟我去黑风口!” 他看了一眼吓瘫在地的石头,对副手道: “把他看好,要是敢跑,直接打断腿!” “等等。” 姜玉华拦住他。 “魔族既然设了陷阱,肯定不会轻易放人。我们不能贸然过去。” “那怎么办?” “难道看着石头的娘被魔族杀了?那以后谁还敢相信部落能保护他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玉华快速思考着。 “魔族要晶核,无非是想削弱我们的防御。他们敢约在黑风口,要么是有埋伏,要么是想引我们离开部落,趁机偷袭。” “你觉得呢?” “黑风口地势狭窄,易守难攻,确实适合设伏。 而且……昨天刚丢了晶核,部落的防御本就薄弱,如果主力离开,很可能被魔族趁虚而入。” “可以分兵。一部分人去黑风口救人,另一部分人留在部落加强戒备。” 石磊沉默了片刻,显然在权衡利弊。 他知道姜玉华说得有道理,但眼睁睁看着族人落入魔族手中,他又做不到。 “我带二十个人去黑风口。” 最终,他做出决定。 “剩下的人由副手带领,加固围墙,死守部落!” 他看向姜玉华。 “你们三个……留在部落。” 这既是信任,也是托付。 “放心,我们会帮着守好部落。” 石磊不再犹豫,点了二十个精壮的部落成员,带上充足的武器和少量备用晶核,急匆匆地朝着黑风口的方向赶去。 仓库里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姜玉华三人、被看守的石头,还有几个留下来整理仓库的族人。 赵风心看着石磊远去的方向,眉头紧锁: “你说……魔族真的会在黑风口吗?” “大概率是陷阱。” 姜玉华走到仓库门口,望着西边的天空,那里的紫黑色云层比别处更浓郁。 “但他们必须去。这不仅是为了救人,更是为了稳住部落的人心。” “我更担心另一种可能,如果魔族的目标根本不是晶核,而是……引开石磊?” 姜玉华猛地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如果真是这样,那留在部落里的他们,恐怕要面临一场更大的危机。 “所有人注意!加强戒备!尤其是围墙的缺口处!” 部落成员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姜玉华凝重的脸色,还是立刻行动起来,搬石头的搬石头,架长矛的架长矛,整个聚居地瞬间进入了最高警戒状态。 姜玉华握紧了腰间的石刀。 他抬起头,望向西边的黑风口方向,那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但他知道,平静的背后,往往隐藏着最致命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