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路情欢》 第1章 贫困村里的小男人 “不要你给我滚开呀!!!” 刚转过草垛,我就听见一声呵斥。 月光下,一个男人正准备对女人不轨。 我一眼就认出是村东头的二麻子,抄起叉子就冲了过去,“二麻子,我日你妈!” 二麻子一痛,捂着屁股就跑,女人却被他丢在了草堆里。 女人见到我,一下就扑到了我怀里,失声痛哭,“柱子!” 我也热泪盈眶,“瑶姐!”两具身躯瞬间贴在了一起。 我叫满玉柱,怀里这个叫瑶姐的女人是我一生的挚恋。 三岁那年我家里失火,我是唯一活下来的人,村里人说我命硬,是个丧门星,没人愿意救我! 瑶姐那年十七,是她从火堆里把我扒拉出来。 村东头的柳寡妇无依无靠,一直想有个儿子,便把我养在了家。 当然,为了表示尊重,我现在是称刘寡妇为柳姨的。 可那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年代,柳姨又没个男人,自己都自身难保。 瑶姐家也不富裕,但还是时而过来分我口吃的,我才能活下来! 瑶姐是十里八乡头号的大美女,跟挂历上走出来的一样。 吹弹可破的肌肤,前凸后翘,尤其那博大的胸怀,简直可容万物! 村里老人都夸她好生养,年轻人却暗地里叫她:大奶瑶! 男人们都追着她的屁股跑,求亲的人踏破了门坎。可瑶姐却提出了个离谱的要求:彩礼五万块! 瑶姐绝不是爱慕虚荣的女人,别人都知道为什么。因为那年村里刚考出个大学生,学杂费加在一起正是五万块。 她是为了我! 所以那些人最后无不恶狠狠地离去,我的名声因此更臭,连累的瑶姐也被人说三道四。 可老天爷就象瞎了眼,我高一那年,瑶姐的父亲竟一病不起,迫于经济压力,她不得不踏上去城里打工的路。 而我也从此跟她长久分别! 那些说我是丧门星的泼妇,跟得不到她的男人,就冤枉她去城里做小姐了。还说我就是她以后的备胎,养的小男人! 反正我见一个打一个,他们可以侮辱我,但绝不能侮辱瑶姐,她现在已是我的逆鳞。 瑶姐抱着我哭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我长大了,赶忙将我推开。 娇嗔的道:“你一晃都这么大了!现在都能保护我了!” “瑶姐,我不仅能保护你,我以后还要养你!” 瑶姐看着我如今的雄伟,感叹道:“没想到当初每天吃那么点儿,还能长这么大?” 我也同样打量着她,“你你自己不也是!当初吃什么都分我一半,还不是那么大?” 瑶姐脸一红,“就知道胡说八道!”她坐回草堆上,看起来依旧楚楚动人。 “柱子你过来!” 我尴尬地走到她身边坐下,她成熟的身体如一个火炉,把我的心都快烤干了。 “柱子!瑶姐其实一直有事瞒你!”她低下了头。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赶忙接口,“瑶姐你别说了,我满玉柱不是狼心狗肺,我才不管什么备胎,别人既然说我是小男人,那不如就坐实了!我绝不会嫌弃你,我不仅要养你,我我以后还会陪你到老!” 听到这,瑶姐再也忍不住,又抱着我大哭起来。 我俩相拥在草垛下,我哄完她,她又哄我,一夜都没有睡,一直讲我小时候的糗事。 瑶姐问我,“柱子,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一定要救你吗?” 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我,便猜测道:“是不是因为我当时太可爱了?” 瑶姐啐了我一口,“可爱个屁!刚从火堆里钻出来,脸上都是灰,还淌着大鼻涕!” 可随即眼神又温柔下来,“可也奇怪了!当时那么多人,你谁也不找,只是一直盯着我。” “我走到哪里,你就看到哪里。还一直张开双臂,让我抱抱!那时我就觉得你是老天赐给我的,所以发誓一定要让你活下去!” 我不由愕然,现在早就不主张封建迷信了,我试着捋一条思路出来,“会不会是我当时还没断奶,又饿了几天” “你!”瑶姐俏脸臊得通红,她自以为十几年的浪漫被我打破,不由一把揪住我耳朵,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早知道你长大这么坏,当时还不如让你死在火堆里!” 我躲避她的偷袭,两人不经意又叠在一起,瑶姐香喘吁吁地望着我,美丽的大眼睛仿佛天上的星星。 我对她说:“瑶姐,你今年带我一起出去吧!我18岁了,现在也能出去打工了!” 可真实的情况却是: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我考上了省城的一本。但学费却根本交不起。 瑶姐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总之,她终于答应我跟她一起进城了! 那天,我听柳姨跟瑶姐在墙根儿小声嘀咕,“佳瑶,你是不是真把柱子当成自己男人了?” 瑶姐脸一红,“柳姨,你说啥呢?我现在已经不干净了!柱子以后也能分我口吃的,我就满足了!” 柳姨道:“唉——都是女人,你也不用骗我!咱们终究还是要有个依靠的,柱子这孩子仁义!” 柳姨今年五十多,当初收养我时也算风华正茂!可因为不能生育,那时农村根本嫁不出去。 她对我一直视若己出,当初养我也是为了防老,我自然明白她的苦衷。 临走时,柳姨硬塞给我两千块钱,“这是你这几年下窑挣的钱,一直给你存着呢!” 瑶姐去城里打工后,我那时已上初中了,所以经常会去小煤窑打散工补贴家用。 不由惊讶,“柳姨,这钱你一直没花呀?” “本来寻思,能给你攒够上大学的,现在看来这都是命!” 一时间我心潮澎湃,“柳姨,你放心!等我再回来,就把这两千变两万给你!” 出村那天瑶姐穿得格外漂亮,自从去了城里,当初的村花早已变成时髦女郎。 她大大方方地挎着我骼膊,软绵绵的触感让我心猿意马。 我俩走在村里那条土路上,回头看着那一排排的小草房。 我心里就想:你们都给我等着,等我满玉柱再回这个村,一定会治好瑶姐她爸的病,给我柳姨盖间大瓦房。 我要把村里这条土路,变成柏油的,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高看我一眼。 小爷——不是丧门星! 第2章 情同姐弟 我们那个村之所以穷,就是因为离省城太远。坐客车的三天,因此都是卧铺。而且不正规,铺和铺都紧紧挨着。 里面一股臭脚丫子味儿,我就故意贴着瑶姐,因为她身上是香的。 隔壁大妈以为我俩是新婚燕尔,一个劲儿夸我俩般配,我心里这个美。 可瑶姐偏偏来了一句,“大妈,你搞错了!我都三十多了,他才多大呀?” 我心里不乐意,小声嘀咕,“我多大你心里还没数吗?” 瑶姐偷偷掐了我一把,“他是我弟!” 我鼻子差点气歪,一路臭脸。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旁边是个老头,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总是挤她,我忙把她换到我这侧。 瑶姐故意逗我,“小破孩儿,气性还不小!” “我都18了,你还叫我小破孩?” 瑶姐笑得更欢,“你再大,也是我弟啊!” 我最气的就是这句,“谁谁是你弟呀?我姓满,你姓沉,你有你的家,我有我的家,你反驳人家干嘛?” 瑶姐这才知道我为啥生气,不由笑得更欢,“怎么?那么想当新郎官儿呀?等去城里,我帮你找一个?” 我觉得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便侧过身不再理她。 她笑了一会儿,才又贴在我耳边说:“你从那么点大,突然长起来了!那天又那么突然,人家还不习惯嘛!” 我想想也是,瑶姐即使明白我的心意,可总要花些时间适应。 她这时又接着说:“而且我的职业” “瑶姐,我都说我不在乎了!”我又借机去抱她。 她这次却一把推开我,“我是说,我并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种小姐,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我是模特!” 啊?模特!难道瑶姐竟然是那种拍挂历的大明星?我那时还傻傻分不清楚,心里甚至有些窃喜。 我第一次进省城,处处都是高楼大厦,灯红酒绿的招牌,满大街的小轿车,我看什么都新鲜。 瑶姐说要带我去百货商店,可随即却接到一个电话,她嗯嗯了几声,然后就跟我说:“先带你回家吧,一会儿有人找我拍照。” 我心想:等有机会,非要到现场去看看不可! 城里寸土寸金,瑶姐住的地方不大,两居室,而且是跟另外一个小姐妹合租。 一进门,沙发上就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丝袜与不同职业的制服,看得我暗暗好奇。 瑶姐埋怨,“诺诺也是,也不收拾一下!” 刚说完,一扇门就开了。一个穿着半透明、情趣内衣的女人走出来,见到我一声尖叫,赶忙又缩进门去。 瑶姐大喊:“以后你注意点儿啊,别穿什么都往出跑!” 只那一眼,瑶姐是模特的话我就更信了!因为她跟瑶姐一样,都跟挂历上走出来似的。特别性感、靓丽。 不同的是,瑶姐是那种白白肉肉、珠圆玉润的肉弹型。她虽然也凹凸有致,但却更纤细,她最好看的就是那双又长又直的玉腿。 她叫许诺。是除了瑶姐之外,第二个对我最好的女人。她跟瑶姐情同姐妹,比我大不了几岁,还是小孩儿心思,对我就特别有亲近感。 估计诺姐也没什么正常的衣服。隔了好久,才换了件相对保守的蕾丝睡衣出来,下面还是一双光腿,“来亲戚了啊?” “啊柱子,暂时先住着!” 瑶姐应该之前跟她提过我,诺姐并不吃惊。 她个性不拘小节,扯着我的衣服直皱眉,“怎么穿这么土?在城里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本来想带他去买的,刘姐突然打电话说有活儿!” “你忙你的,交给我吧!”诺姐一边说,一边强迫症似地捋着我衣服上的褶,给我弄得很不自然。 瑶姐想给诺姐拿点钱,诺姐推辞,“他的衣服能值几个钱啊?” 但瑶姐还是偷偷把我拉到一边,跟我说:“诺诺也不容易,她花了多少钱,你偷偷记下来!” 我连连点头。其实我兜里有两千块钱,可想想那是要给柳姨变两万的,给自己买衣服我可舍不得。 瑶姐一走,诺姐就原形毕露的把我带到沙发前,十分好奇的左捏右捏,“哈哈!我从小就希望有个能被我欺负的弟弟,这下你可落到我手里了!” 我被她弄得不好意思,一个劲儿说:“别别这样诺姐!” 诺姐更觉得有趣,“我给你下面吃,你先去洗洗头、洗个澡,吃完咱们就走!” 我赶忙慌不择路地跑进卫生间,把自己脱个溜光。也不知是那热水器有毛病,还是我当时没搞懂。那水越来越凉,没一会儿我就被冻得直打喷嚏。 诺姐听见了,她们那浴室也没个锁,她直接推门进来,“天呐!你这是要冻死自己呀?” 她上前帮我调热水,可水滋到她那件本来就挺透的蕾丝睡衣上,立时勾勒出诱人的画面。 真真空的?我吓得赶忙蹲下身去。 诺姐调完水,回头扫了我一眼,“你咋了?着凉了吧?” 我连连摇头,诺姐却更加担心,竟上来拉我,“我看看,冻没冻坏?” 我宁死不从,两人撕扯了好一会儿,诺姐才仿佛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的道:“哦~小兔崽子,我还小瞧你了?自己洗吧,谁稀得看似的!” 我这才如释重负,这几天简直胀得我头大,刚抹上滑溜溜的香皂。门又一响诺姐顿时哈哈大笑,我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浴衣给你放这了,一会儿穿好再出来,要不小心我喊耍流氓!” 她这根本没有男士浴衣,可我又不能不穿,那应该是诺姐的。 她跟瑶姐味道不一样,瑶姐像花朵一样的香,而诺姐却甜丝丝的,仿佛有一种水果味儿。 吃完饭,她进去换衣服。也许是想起我刚才的窘态,故意逗我,“你不许再偷看,小心我告诉你瑶姐!” 没一会儿,一个豹纹背心、齐臀短裙、黑丝小高跟的女人已走出来,又差点让我流鼻血。 诺姐看我眼直,又故意逗我,“姐姐好看吗?” 我赶忙鸡叨米似的点头。 她又问:“是刚才好看,还是现在好看?” 我的脸顿时红成了猴屁股。 下午她带我理发、买衣服,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地换了一遍,眼睛一点点的就亮了起来,“哎呦!小伙儿长得可以啊!” 她一路不舍地拉着我的手,她没撒谎,看来的确是从小就想有个弟弟。 她问我:“你瑶姐说你要找工作?想好干什么了吗?” 我虽然想赚钱,却从没想过要干什么,我们村里的男人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种地,要么下矿。 我见路口有几个民工正蹲在地上,身前的牌子写着:专业瓦工、镶砖、抹灰一下就想起了要给瑶姐她爸治病、给柳姨盖大瓦房 便朝他们一指,“我要学盖楼,给瑶姐她爸治病,给我柳姨盖间大瓦房,给我们村里修路让所有人见到我都点头哈腰!” 诺姐那双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哎呀我去!人不大,志气还不小!” 第3章 人生第一课 诺姐带我逛了一下午,边走边聊,她告诉我:“城里人坏,你以后多长点心眼儿” 村里的事儿都是瑶姐教我的,而城里的事儿都是诺姐教我的。 晚上回家时,诺姐买了好多好吃的,扒鸡、豆干,还有两打啤酒。 到家时,瑶姐已经回来了,见到我也是一愣,被诺姐一番捯饬,愣把我这个小土包子变成了城里孩子。 诺姐道:“看这小帅哥,也是个当男模的材料!” 瑶姐却马上变脸,“你胡说什么呢?” 我见瑶姐似乎对我当男模特别介意,心中暗想:能靠脸吃饭,靠啥才华呀?但还是抽空对瑶姐说:“三百六!” 瑶姐要给诺姐钱,诺姐却一直推辞,还指着我鼻子大骂:“你个小没良心的,骼膊肘往外拐,跟你瑶姐近,拿我当外人是不是?” 说完就拿起扫把四处追着我打,没想到我刚出狼窝,又入虎口,暗暗为自己的前途担忧。瑶姐没有办法,只好作罢。 瑶姐给我带回了一部二手的摩托罗拉掌中宝,那时我做梦都不敢想,一直爱不释手地玩里面的贪吃蛇。 我跟瑶姐说:“瑶姐,我想好以后干啥了!” 瑶姐问都不问,直接训道:“找什么工作?开学就给我上大学去!” “啥?”我一下糊涂了! 瑶姐道:“我我已经借到你上学的钱了!” 诺姐一愣,“你又借钱了?” 瑶姐点头。我总感觉她俩的眼神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可我也同时明白,原来瑶姐带我进城,并不是真的想让我打工。反正都是省城,她竟然准备自己供我上大学! 可她自己那家庭条件 我委屈的想哭,诺姐却一把抱过我,反呛我瑶姐,“干嘛非得上大学呀?我就那学校出来的,现在又怎么样了?” 原来诺姐也是大学生,怪不得她懂那么多。 而后又反过来劝我,“没事儿,我跟你瑶姐慢慢说!” 原来诺姐是疼我的呀? 两个女人酒量都不咋样,又都特别喜欢喝,我吃饱了就在一边玩手机。 喝到半夜酒没够,又非得让我下去买,可等我买回去的时候,人却已经睡着了。 我把瑶姐抱进房间,可当要解她衣服的时候,还是禁不住脸红心跳。 这跟那天救她可不一样,毕竟这是在床上,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可要是直接这样进被窝,那明天一整套被褥就都得换。 干脆心一横、眼一闭,就摸索着给她换衣服 反正等我帮她擦干净,又换好衣服的时候,整个人已血脉偾张、彻底僵直。 我想顺便把她脏衣服洗了,低头捡她丝袜时,却发现她床下有一堆影碟。 扫了眼封面,见竟然是瑶姐,而且穿得极其清凉,不由又想起了她说做模特的事儿。 这时门外一阵响动,我又赶紧放下。刚到卫生间,就发现诺姐正抱着马桶哇哇大吐。 我轻拍她的背,想让她都吐出来,又让她漱口,把脸洗干净。 我想把她送回房,诺姐却大着舌头道:“等会儿,我要嘘嘘!” 我刚一放手,她身形一晃差点儿摔倒,这要磕到马桶上,不死也得毁容。 “你扶着我点儿呀!”我也分不清诺姐是生气还是撒娇,只好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等她嘘完。 这才扶着她回房间,那是我第一次进诺姐的房间,里面乱七八糟,明显没有瑶姐整洁。 一回头一阵香风,豹纹背心已糊到脸上,她竟开始自顾自地脱衣服香艳的画面充斥着我的大动脉。 等她彻底安静,我才敢一件件捡起,看着那些用料可怜的遮羞布啧啧称奇,正好一块全洗了吧。 等我折腾完已经半夜两点,这才收拾了一下客厅,直接睡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醒来已经九点,两个房间的女人还在睡,反正她们的工作时间不固定。 我便根据记忆去找昨天那个路口,想让那三个民工带我一起干活儿。 “几位大哥,能带我一个吗?”我对他们客客气气。 他们见我年龄不大,留胡子的便问,“你会干啥呀?” 我们村那时都是草房,我连瓦房怎么盖的都没见过,只好摇头。 他又问我,“能吃苦吗?” 我赶忙点头,“我能吃苦,啥苦都能吃!” “那就当力工吧,一天十五啊!” 我知道不多,可诚心想跟人家学盖楼,便痛快的道:“行!” 跟他们一起蹲到中午,却一直没活儿。到了午餐时间,瘦子让我们每人交三块钱,说去市场买吃的回来。 我还一块钱没赚,实在不愿意花,可黑脸的却骂道:“你不吃中饭一会儿干活没劲儿,谁他妈愿意带你?” 我想想也是,可没有零钱,就想找个厕所把钱取出来。公厕要五毛,我又实在舍不得花,便找个角落背过身去,从内裤里掏出那一沓钱。 一回头,却见瘦子正在身后等我,我赶忙掏出一百,“剩下的,给我找回来啊” 瘦子一把夺过去,骂了句,“真特么磨叽!” 钱被他拿走,我心里一直悬着,好在不到十五分钟,瘦子就买了一大堆咸菜和馒头回来,找给我九十七。 我心里暗怪自己小气,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前脚刚吃完,后脚就来了一辆红色小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漂亮的车,车上的女人更是漂亮。 大波浪、脸色白淅,半边胸脯搭在车门上,看起来直追瑶姐。她摘下墨镜道:“有活儿找你们,我车坐不下,打车我付钱!” 她家是一栋别墅,足足三层,一楼大厅都是油画跟花瓶,跟博物馆似的。画里有一半都是人体,看得人不好意思。 她是想让我们装修一间画室,还给了我们一张图纸。小胡子去谈价钱,我想跟去,瘦子却一把拉住我,“工头谈钱,有你啥事儿?懂不懂规矩?” 我一阵尴尬,这才明白每行都有自己的规矩。 时间不久,小胡子回来了。开口就道:“每人先交两千押金,再开始干活儿!” 我脑袋轰一下子,“这咋咋还没挣钱,就得先交钱呢?” 黑脸的道:“装修保证金懂不懂?没看人这家当?你碰了啥还不得这个数?” 瘦子骂了声:“土鳖!” 随后就跟黑脸每人交了两千块钱,我想刚才买饭人家都还我了,在楼里还怕跑了吗?只好不舍得从内裤里掏出所有的钱,“差差三块” 小胡子一把抢过去,“我先给你垫上,你出去把水泥和了,车库里有水!” 来到楼外,车库果真已经打开,只是那漂亮女人却不见了,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立时引起我的注意,车牌尾号四个8。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辆车的主人,竟会和我有那么深的不解之缘 第4章 这女人能量好大 我按三人说的把水泥和了,那辆红色跑车刚好回来,女人摘下墨镜,“怎么就你自己呀?” “他们在里面干活儿呢!”我答。 女人走落车,交给我个西瓜,花白中深不见底的沟壑一闪,“天太热,吃个西瓜再干!”随即便摆动臀浪向前走去。 黑色套装把她那双长腿衬得更加白淅,我心里暗赞,“人美,心眼儿还好,也不都是诺姐说得那样嘛!” 可走进画室,不仅人没了,工具啥的一样不剩,一扇窗户却开着,女人满脸懵逼,“没人啊?” 我的心轰一下子,撒腿就往外跑,可楼上楼下找了一圈,除了上锁的房间都看了,就是不见人影。 想起柳姨给我那两千块钱,心里这个憋气,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女人好不容易才追上来,口中大骂:“你特么有病啊?踩的我家都是泥脚印?”可见我正在大哭,又不由奇怪,“你怎么还哭上了呢?” 我见把她家地毯踩脏了,怕她让我赔,就把我遇到的事儿说了,女人一听瞬间明白,“我家啥也没少,估计他们就是看你年纪小、好欺负!” 憋气夹杂着自责,我更加泣不成声,“大姐,你这有刀吗?你把我送回去,我要砍了他们!”其实我并不是爱哭的人,可那两千块钱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女人见我年龄不大,又狠怂狠怂的,反而气笑了,“他们怎么可能还回去?咱报案吧,多少钱?”她问我。 “一千九百九十七!” 她拿起的电话又放下,“你这还真寸了,不够立案的!” 听到这,我哭得更凶。可随即便听耳边哗啦一响,竟是女人推倒了身边的花瓶。 随即就拨通了电话,她跟对方好象很熟,完全不象跟警察说话。她说自己找了四个民工干活儿,可人跑了,还打碎了一只价值一万的花瓶。 我整个人都傻了,这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碰瓷”啊? 她打完电话就一把揪住我,“跟我走吧!” 我吓得脸色苍白,这回也忘了哭,结巴着,“大大姐,你就是把我送进去,我也赔不起呀?” 女人见我那怂样,不禁笑弯了腰,一摆手,“你别管!跟我走就是了!” 她把我拉到车上,递给我一张名片,“你叫什么?给我个电话!” 我见她都立案了,哪里敢隐瞒?“满玉柱!”随后又把电话告诉她,低头看她的名片。 她叫方红,是一间画廊的ceo,还是什么讲师、顾问、名誉教授反正一堆头衔,艺术圈的事儿咱也搞不懂。 她见我一脸泪痕,便递过来一包湿巾,啐道:“男子汉大丈夫在女人面前抹泪,羞不羞啊?” 随后便扯过便签纸,用驾驶台上的圆珠笔刷刷画了起来,浑圆的上围跟着微微颤动。 没十分钟,三个民工的样貌已跃然纸上,我都看傻了。 方红把自己画得拍成照片发过去,才道:“走吧!闲着也是闲着,我带你再四处找找!” 跑车只有两座,空间算不上宽敞,上面是丰满的胸脯,下面是白花花的大腿,她总是不经意刮到我,我更加心乱如麻。 我们找了一下午,换了好几个市场也没找到人影,我不禁垂头丧气。 方红道:“上什么火呀?那点儿钱够他们花几天的?听他们口音是本地人,没几天还得出来,你还怕抓不着他们?” 其实我是担心她把我送进去,可见她似乎又没那意思,心里不由奇怪起来。 方红一叹,“算我倒楣!你也算帮我干了一下午活儿,不能亏待你,我请你吃个饭吧!” 我完全不懂这女人的心理,可现在又实在不想回家。心想万一去夜市啥的,能碰到那三个骗子呢? 可她带我去的却不是夜市,而是夜市旁边的肯德基。我第一次吃那东西,价格简直吓死人。 可一吃上嘴就没数了,那种满足感瞬间让我啥都忘了,一时间狼吞虎咽。她见我饭量大,还故意多点了一份。 她自己不吃,只是在旁边喝咖啡,一双长腿不老实地摇啊摇,总是不经意触到我。 没一会儿我就把三份都吃了,喝过可乐,那东西胀肚,发现自己终于吃不下了。 她一直在对面打量我,这时问:“你小小年纪怎么就出来工作了?” 我不敢隐瞒,便把自己的事儿都跟她说了,她一听我考上了江城大学,就问:“你多少分呀?” 我跟她说了分数。 她那高跟鞋竟在桌下踢了踢我,“这么高的分,说不念就不念了?” “我我没钱啊!” 方红道:“办个特困生不就行了?你别管了,这事儿我给你办” 方红好象跟谁都熟,跟人家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又道:“办好了,你等消息吧!” 这时我开始狐疑:她又是报案,又是帮我办特困生不是在吹牛吧? 关键现在我也不是上学花多少钱的事儿,而是我想赚钱,不让瑶姐增加负担。便借口道:“我想上厕所!” “去吧去吧!”她挥挥手。 于是我借着尿道跑了,天也不早了,我只能慢慢往回走。可到了家门口,想想那两千块钱悲从中来,竟又蹲在门口抽噎起来。 哭了没两声,耳朵却一痛,一回头就看到一双美丽的黑丝长腿,顺着望上去顿时鼻血狂喷。 “小兔崽子,昨天便宜被你占够了,你还委屈上了?”竟然是诺姐,手里还拿着几张影碟。 她见我脸有泪痕,这才放手,“还真哭啊?” 我不敢跟瑶姐说,心里又委屈,便把一天的遭遇,又跟她讲了一遍。 诺姐听后也气不打一处来,“几个狗杂种!敢欺负我弟?这事儿没完!” 俄而又道:“你说那个方红对你不错嘛?我估计不是想抓你,她好看不?” 我是老实人,只好点点头。 诺姐的眼神却满是警剔,“那她跟我和你瑶姐比,谁更好看?” 我不由愣住了,瑶姐是贤妻良母型,诺姐活泼开朗,可方红跟她俩又不一样。身材比瑶姐瘦,比诺姐又丰满,有一股不俗的文艺范儿,一时间我还真比不出来。 诺姐见我尤豫不决,不由翻翻白眼,“男人都一个德行!” 我第一次感受到女人的致命提问,心中大撼。 她又道:“对了!我跟你瑶姐说,昨天是我给她换的衣服,送上床的。你瑶姐对这事儿好象特别在意,你可别说漏了!” 我赶忙点头,诺姐还真是善解人意! 她却又满眼坏笑,“你小子昨晚没干什么坏事儿吧?” 我赶忙摇头,“我怎么敢啊?那可是我瑶姐?” “那在我身上呢?”她眼睛眯起来,有一道寒光,“我昨晚可也光溜溜的。” “那那是你自己脱的啊!” 诺姐竟似有些失望,“哼!谅你也不敢!”一把揪起我就进了屋。 瑶姐也等急了,好在没问昨天晚上的事儿,张口就问:“你一天跑哪去了?刚到城里就四处野?” 我只能说自己又出去找工作了。 她见我一身灰尘也没怀疑,只是道:“不是说过不让你再找工作了吗?而且现在也用不了那么多钱了,刚才教育局来电话,给你办了特困生” 我心里一惊:教育局?原来方红不是吹牛,这女人能量够大的! 第5章 你大你有理 诺姐这时不乐意了,“我说佳瑶姐,你能不能不总把柱子当小孩子?他又不是啥好家庭,上不上学另说,勤工俭学总没错吧?” 我也觉得瑶姐回来后变了,也不是变了!其实她之前对我多数都这样。只是上次我救了她,她才意识到我长大了。 可最近深思熟虑,又开始觉得我是小孩子,让我前功尽弃,我心里不由莫名失落。 好在诺姐特别会对付瑶姐,几番驳斥她终于无话可说,反而骂诺姐,“好啊!你们两个现在倒成一伙的了,组团跟我作对是不是?” 诺姐故意调侃,“怎么?这也吃醋?” 瑶姐没好气的回:“你就惯着他吧!以后出事你负责!”说完就气汹汹地向自己卧室走去。 “负责就负责!”诺姐故意气她,“那柱子今晚跟谁睡呀?” 没多久,瑶姐又抱出一床新被子,对我道:“你就先睡客厅吧!我也不懂课,你自己看看要不要提前预习?” 我和诺姐这时已开始看周星星的《情圣》,诺姐正觉得冷,直接拉过被子,把我俩盖在一起。 瑶姐又训她,“你早点回去睡,晚上上厕所注意点儿自己穿的衣服!” 诺姐叹了口气,“你怎么跟老太后似的?我知道你小男人青春期,容易办坏事儿,我不说了嘛!大不了我负责呀!” “你!”瑶姐气得脸煞白,两个女人瞬间掐在一处。我还是第一次看女人贴身肉搏,专挑对方软的地方掐,还一阵阵叫痛,竟看得我羡慕不已 瑶姐走后,屏幕上正播放叶紫媚的桥段,诺姐偷偷问我,“她跟你瑶姐谁大?” 我脱口而出,“我瑶姐吧!” 她又一把揪住我耳朵,“还说你啥也没干?” 瑶姐正在卫生间洗衣服,喊道:“你俩又议论我啥呢?” 诺姐喊回去,“没事儿,反正你大你有理!” 看过一支片子,诺姐就去洗澡,穿着睡衣来来回回,一双玉腿晃得人头晕。瑶姐爱干净,一直弯腰擦地 这两个女人很难让我把注意力放在屏幕上。 直到挑了那部《盲女82小时》,我才被女主角吸引,因为她跟瑶姐长得实在太象了,而且身上穿的真丝睡衣都是同款。 诺姐洗完回房间,瑶姐见我一直不吭声,可能也意识到刚才过于严厉,便过来陪我看了一会儿。 香软的肉肉贴着我后背,湿热的呼吸扑打着我耳根。 她看了好一会儿,似乎也察觉女主角跟她特别像。就趁叶玉倾洗澡的镜头,走到镜子前撩起头发照着自己。 真丝睡衣跟着上提,露出洁白的小裤裤,自语道:“我是不是也该把头发烫一下呢?” 我下意识接口,“烫了好看!” 瑶姐脸一红,回头白了我一眼,“少看点儿这东西啊,对身体不好!”说完便跑回了房。 一直等到两个房间的灯都熄了,我才敢去浴室洗个澡,排解了下积蓄一天的烦闷,也沉沉睡去。 可能头一天玩得有些过火,第二天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这才想起那可能是我的手机。 “喂?满玉柱吗?我去接你,昨天那三个家伙找到了!”竟是方红的声音。 瑶姐和诺姐都不在家,想来今天比较忙,我便告诉她地址,随后穿起了衣服。 刚到派出所,便见那三人正抱头蹲在地上,看见我都是一愣。 民警道:“抓住了三个,还差一个!” 方红往我这一指,“在这呢!” 民警眼睛一立,我差点吓尿。 “方教授,你想怎么处理?” 方红道:“他们也不是故意的,每人赔我两千五,这事儿就不追究了!” 我心里大急,忙道:“可我我真没钱了啊!” 方红明知故问:“那你钱呢?” “在他们那呀!”我朝三人一指。 方红那双美丽的眼睛立时射了过去,“他说的对不对呀?” 那三人不傻,连连点头,这要是让民警知道他们涉嫌诈骗,只能罪加一等。 我这时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这女人太聪明了! 从派出所出来,方红把一万块钱都给了我,“算你的精神损失费,你拿好!” 这这特么就变一万了?我的小目标竟然一下就实现了一半?可我虽然穷,却不想白吃白拿。 赶忙推辞,“你你还损失了一只花瓶呢!” 方红淡笑,“我损失什么了?那是我自己打碎的,我早想换新的了!” “你你赚钱也不容易!” 方红被推烦了,噗嗤一笑,“我三克颜料都不止这个价!这样吧,我正好缺一个模特,反正雇人也要花钱,不如你就过来给我当几天模特?” 一说模特,我立时就想起了她那半屋子人体艺术,禁不住脸红。 方红似乎猜到了什么,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反正你自己拿主意,这个不比做民工强?想通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临走时,还故意贴近我耳边软糯糯的说了一句,“为艺术牺牲值得,想想你几千年后还能被人瞻仰,那是多么荣耀的事,咯咯咯咯” 说完就走了,只留下淡淡的熏衣草香气,我的心脏却狂跳不止,这女人真是个活妖精。 分开后,我找了个银行把九千八存了,剩下的一百多留作零花。又把存折塞回了内裤里的超级防盗,这下心可算踏实了! 但想学盖楼的决心,还是让我四处找活儿。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我找到了一家。那是郊区的一个家具厂。可人家不招散工,而是要建一个新厂房。 我看着那占地面积,感慨道:“这得多少人呐?” 马主任道:“也就二十人一个月的事儿,成本三十万吧!”他看我年纪小,人又实在,不由拍拍我肩膀,“我教你个乖,这项目预算五十万,我说了算你懂了吗?” 我赶忙道:“懂!懂!”其实我懂个屁。 这时,诺姐又打来电话,“柱子你在哪?我去接你!” 半小时后,一辆拉风的红色摩托已在我身边停下。上面跨坐着一个红头盔、皮衣皮裤的女人,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显得特别来劲儿。 城里漂亮女人就是多啊!我正错愕的时候,红头盔已被摘下,诺姐乌黑的长发向后一扬,“愣着干嘛?快上车呀!” 我抱着她软软的腰肢,紧紧贴着她的后背,简直舒服得嫑嫑的。诺姐却咬牙切齿,“你的手要敢不老实,我就把你扔下去!” 她把我带到一间仓库,门一拉开,我差点吓死。 原来那三个民工被人捆成一团,已打得鼻青脸肿,身边围着一群嚣张的小流氓。 “诺诺,是他们吧?”其中一个手持钢管,好象是他们老大的黄毛道。 诺姐看看我,我赶忙点头,黄毛上去又是几脚。 三个民工一见又是我,赶忙求饶,“我说哥们,是我们错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钱也赔了!打也打了!你你就饶了我们吧!” 我赶忙跟诺姐求情,诺姐见我还替他们说话,便翻了我一眼,“怪不得你瑶姐让你上学,还真是个书呆子!人不狠站不稳,你懂不懂?” 我觉得诺姐把我想小了?毕竟我还要让他们给我赚钱呢! 第6章 瑶姐背后的男人 “小豪别打了!”诺姐对黄毛吼了一声,黄毛这才停手。 诺姐指着三个民工鼻子,“你们记住了啊!这是我弟,下次要是再有人敢欺负他,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三人赶忙鸡叨米似的点头,小流氓一解开绳子,顿时撒腿就跑。 叫小豪的黄毛这时过来一把搂过诺姐脖子,冷冷地盯着我,“这小子谁呀?让你这么上心?怎么改玩正太了?” 诺姐一肘顶开他,淡淡的道:“你知道他谁吗?佳瑶姐他弟啊!” 小豪一听,脸色忽变,那眼神看我竟似有些紧张。 缓了缓才用拳头顶了顶自己胸膛,“小哥,以后有事儿直接找我就行,用不着非得诺诺亲自出面!” 刚才不可一世的混混们也纷纷对我谄媚的笑。诺姐十分不屑,我却摸不着头脑。 等小豪跟混混们离去。我忍不住问:“诺姐,这帮小混混干嘛的呀?” 诺姐笑道:“小混混?可不止哦!每个人在江城都有自己的一套,能惹起他们的可不多!” 我心里更加打鼓,故意问得很含蓄,“可他们怎么好象很怕你呀?” 诺姐道:“我还不配!他们是给你瑶姐面子当然了!更准确来说,是给你瑶姐背后那个男人面子。” “他们虽然很厉害,可在那个男人面前都是一条狗!我们走吧!” 我勒个去!这么牛掰?而且是瑶姐背后的男人?我好象突然明白了点儿什么,可一股醋意也悄然袭上心头。 我俩骑车回家,刚到门口,她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也愣住了,因为同时我又看到了那辆黑车,那辆在方红家见过,车牌尾号四个8的车。 诺姐道:“走吧!咱俩出去吃个饭!” 我心里更加疑惑,因为刚才我说在外面吃,她说回来吃,可这都到家了,她怎么又改主意了呢? 我扫了一眼窗户,那窗户是瑶姐的卧室,可此时上面有两个人影。除了瑶姐,还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两人正暧昧的磨磨蹭蹭。 诺姐忙拉了我一把,“看什么看?走了!” 我和诺姐去夜市吃烧烤,诺姐又旧事重提,“以后你可得小心点儿,千万别再让人骗了!而且对人不能太善良,现在人专挑软柿子捏!” 诺姐津津有味的吃着烤肠,我坦白道:“诺姐,其实是我捡到了一个活儿,想让他们帮我忙!” 随即就把自己在郊区家具厂遇到的工程说了。 诺姐听得眼睛一亮,“柱子你可以呀?这可是个赚钱的买卖!你说的那个马主任无非是要回扣,五十万回扣十万,你拿三十万给工人,一个月下来,你至少赚十万!” 十万?我的五个小目标?我差点把吃进去的鸡翅呛出来,“这么多?” 诺姐翻翻白眼,“骗你干嘛?我爸以前就是包工头,这事儿我在行着呢!” 我赶忙递上烤肠,“诺姐吃肠!那你教教我呗!” 于是,她跟我讲了很多关于承包工程的事,我暗暗记着。最后抓抓头,“诺姐,明天能不能把你的车借我骑骑?” 柳姨过去有辆破摩托,我从小就骑,车技绝对高超。而且诺姐那可是进口摩托,比国产小轿车都贵,谈生意绝对有面子。 诺姐爽快地给我一把备用钥匙,“你记得洗车啊!” “我我知道了!你吃肠吃肠” 诺姐边吃边嘬,我仔细欣赏,“你个小鬼头,财运不错嘛,以后赚了钱可别忘了你姐我呀!” 她故意弯腰,勒得满登登的皮衣突然崩开,我鼻血差点喷出来,她又得意地乐不可支。 “我我怎么可能忘了诺姐呢?除了瑶姐之外,诺姐对我最好了!”我有点害羞。 诺姐咬了一口,一脸正经,“那要不要跟我去开房?” 我刚吃进去的鸡翅再次喷出,她却已笑得捂起了肚子。她本来就美,立时成了夜市上最大的焦点。 说真的,不想是傻子!可我知道诺姐是成心逗我,只要我敢点头,她马上就会告诉我瑶姐,我被扒层皮都是轻的,便赶忙转移话题。 “诺姐,那男人是谁呀?” “哪个男人?” “那辆黑车的主人啊?” 诺姐一愣,随即舔了两口,“你心还挺细!跟你说了吧!他叫周挺,人称周公子,是江城的风云人物!” “你瑶姐跟他一起三年了,钱就是跟他借的,而吴振豪给我、给你瑶姐面子,也是因为他!不过”诺姐抓抓头发。 “其实他是有老婆的,好象是个什么画家!” 我心里一动,这下全对上了!周挺是方红的丈夫,而周挺在外面养小三,也就是我瑶姐这关系还真够乱的! “那你不会也是?”我不知怎么问出口。 诺姐眼神又眯起来,忽然挑起我的下巴,“怎么?你吃醋?” 我下意识点头,又慌忙摇头,惹得她一阵大笑。皮装包覆下的诱人身段,仿佛有一种塑料娃娃的诡异魔力。 “当然不是了!他很少去那的,这纯属意外!我跟你瑶姐认识更早,一直住一起,我当时还是她带出道的!” “带你当模特?” “对啊!虽说是野模,可至少比坐台强吧?”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便问:“野模是什么?” “就是业馀的!平时拍拍性感照,跑跑夜场,偶尔陪陪老板那种,不过别人都背后叫我们外围!”诺姐说完,大大灌了一口酒。 我见好象提到了诺姐的伤心事,赶忙又递上两根,“诺姐你吃肠” 心中暗道:也许瑶姐藏在床下的影碟,会给我一些答案。 诺姐转转手里的烤肠,似乎联想到什么,看看她的盘子,又看看我的盘子 脸一红,一把揪住我耳朵,“你个小王八蛋,干嘛一个劲儿让我吃肠啊!” 回去的时候,是我用车驮着她,她又喝多了!一直紧紧环着我的腰,丰满的胸脯贴着我的后背,“柱子,你要好好赚钱,我们这是青春饭,你瑶姐剩下的青春不多了!” 回到家,瑶姐心情明显不好,看我的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严厉的道:“别瞎胡混了!我已经寄钱回去,并不需要你赚什么钱!” “哎呀!你就别瞎操心了,柱子心里有数着呢!”诺姐又反驳她。 瑶姐看她一直抱着我,脸色更为难看,气汹汹地就回了卧室。 诺姐陪我看了一会儿影碟,很快就在我身边沉沉睡下。我怕她再冤枉我脱她衣服,只好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可没多久,她一条腿竟然缠在我腰上,就仿佛抱着一只玩具熊。 我心中暗骂:你是真不把我当大人啊?小心哪天肠子悔青! 第7章 三寸金莲 早上醒来的时候,瑶姐和诺姐又不在了,我一下就想起瑶姐藏在床下的影碟。 鬼鬼祟祟偷出来,放在影碟机里慢慢欣赏,没一会儿眼睛就直了。 怪不得瑶姐一直特别介意这个职业,这拍照的尺度也太大了! 里面几乎都是情趣内衣与泳装,让我那颗幼小的心灵大受震撼,不知不觉已离屏幕越来越近。 其中有一段瑶姐在沙滩上被海浪冲刷的镜头极其香艳,我设了个ab点重复,并把局部放大,眼睛不肯错过一秒。 可就在最最最关键的时候,房门突然响了,传来诺姐不可思议的尖叫,“你小子在干什么?” 我心中暗叫:死定了!忙将电视关掉,诺姐这时却已笑得差点坐在地上,我当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原来她只是去买早餐了。 诺姐缓了一会儿,“要是让你瑶姐看见,肯定打折你的腿!” 我赶忙苦苦求情,别说打折我腿,我怕瑶姐直接给我送回村里去。 诺姐比我大不了几岁,估计对我这种青春期的小男生很理解,反倒眨了眨眼,“看就看呗!要不要把我的也拿给你?” 我吓得赶忙摇头。她却眼睛一立,“怎么?我没你瑶姐好看?” 我又把头摇成拨浪鼓,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 诺姐故意逗我,“那你说实话,想不想看?” 我只好又诚实地点点头,诺姐不禁再次笑趴在地上。 吃饭的时候我问诺姐,“诺姐,我看当男模也没什么不好嘛?” 原因是我见瑶姐的影碟里就有男模,天天跟美女拍照,我觉得应该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 诺姐却道:“男模更惨!还不如女模呢,很多事情并不象你表面看到的样子!” 她眼神深不可测,慢慢向我接近,“如果碰到老太太还好,可如果碰到男人要不走寻常路!” 我一口豆浆差点喷出来,以后再也不敢想做男模的事。 吃完饭,诺姐还真给我拿来一大堆影碟,“我一会儿要去出外景,想我时你就看看!” 我摇头又点头,一张脸又红成猴屁股。 她又别有深意的道:“重点的地方记着重复、放大呀!”我这个社死,知道刚才的每一幕其实都被她看在眼里了。 我骑车带她去机场,那是我第一次去机场,心里格外兴奋。 本以为会碰到其他女模,没想到机场等她的,却只有一个带了一堆摄影设备的油腻男人,心里再次暗暗发酸。 诺姐不知什么心理,竟故意搂住我的脖子亲了一口,这才跟那男人离去。 妈的!有钱真好! 我这时心里已不仅只想着给瑶姐她爸买药,给柳姨盖房。 还暗暗发誓:我不许瑶姐再被别的男人包养,诺姐再跟别的男人走!这个月,我非要赚到那十万不可! 我骑着摩托再次来到那个路口,三个民工还蹲在那等活,见到我就想跑,我一把拉住那个瘦子。 瘦子结巴道:“我说哥们,咱咱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我知道被方红和诺姐上次那么一搞,这三人现在是彻底怕我了。 昨天经诺姐点拨,我也算开了点窍,而且知道有些事即使不懂,也得硬装,这就是社会。 “我有活儿你们干不干?”我故意装作很老练的样子。 小胡子一愣,打量了下我骑来的摩托,“我说兄弟,我看你黑白两道通吃,也不是啥凡人,昨天咋还故意装力工呢?” 我干脆就坡下驴,“我有资源能拿到工程,可有些事儿得慢慢学嘛!我现在要二十个人,一个月的活儿” 我本想直接说底价,可他们之前骗过我,我就多了个心眼儿,“十五万干不干?” 我故意留意他们的表情,如果不行好有个回旋馀地。可没想到三人眼前顿时一亮。 小胡子道:“我去!大买卖呀!一人一月平均七千五,够俩月的了!咱可以再加俩人,赶赶施工进度!” 我两眼一黑,还特么说多了!只好干咳两声,“这个你们自己拿主意,只要能保证工期和施工质量就行!” 三人见我出手阔绰,当下拍胸脯保证,“这个你放心!别小瞧我们,我们也是被别人骗多了,才时而犯点儿小错误嘛!手里活儿肯定没问题,明天你就等消息吧!” 刚准备走,瘦子又故意叫住我,“小哥,用我跟你一起去吗?” 我翻翻白眼,“工头谈事儿,你算老几呀?” 瘦子脸一红,忙把我拉在一边,“我说小哥下次这种事,你能不能跟我单独谈,你要跟我一个人说”他搓搓手指,“大概还能再饶两万呢?” 我心中砰砰乱跳,再饶两万?那这小子从中还得捞三万,这行水可够深的!不过我也总算套到了底价,嘴上却道:“你哪那么多心眼儿?好好干你的活儿,也别亏了兄弟们!” 我去郊区的家具厂找马主任,路上心脏狂跳:回扣十万,十五万开支,我特么竟然能拿二十五万?都怪我上次忘了跟诺姐说多少工人,否则还能多赚点儿。 可想想又释然了:我毕竟是个青瓜蛋子,工程又不是一锤子买卖,多出点儿血,下次才能更好合作嘛! 上了楼,马主任正跟一个女人聊天。 那女人又完全是另一种气质,碎波浪染成栗色、金丝眼镜、白衬衫配着黑短裙,看起来本是很职业的。 可锥子脸,小嘴唇涂得鲜红,黑丝上还有印花,胸口也露着狭长的事业线。 关键她还不至于像瑶姐、方红那种天生有料遮不住,一看就是故意显摆,反而显出一种廉价的风尘气。 她见我正盯着她,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这才起身,“那马主任,我先走了啊!”说着,抻了抻裙子上的褶,扭着屁股出了门。 马主任见我一直瞅她,嘿嘿一笑,“怎么样?这娘们够味儿吧?” 这女人虽然远不如瑶姐和方红,又显得很下贱! 不过那种风尘气还真挺挑动男人欲望的,走到街上绝对会赚足回头率。 我便问:“她谁呀?” 马主任道:“金大发秘书,工程承包这块有名的交际花,叫潘萍萍。没看那十厘米的高跟鞋吗?所以还有个外号三寸金莲!她也是来拿那活儿的,人家可是省城的大公司!” 我心中暗叫不妙,马主任却又撇了撇嘴,也不知骂谁,“妈的!你一年吃得还少吗?这点活儿也跟我抢?” 我听还有馀地,便趴在他耳边说:“十五万!” 马主任立时笑逐颜开,“这活不大啊!要是再大一点,那可真就需要资质了!” 我忙跟他打听,他又跟我说了一堆,让我醍醐灌顶。原来这行这么多说道,我不由也生起了注册公司的想法。 第8章 能多看一眼算一眼吧 下楼的时候,潘萍萍还没走,原来她的车抛锚了。 这里路况又不好,凭她那双高跟鞋走出去,脚非肿成馒头不可!她那领口的高度,实在很难不让人不往那看。 她咳了两声,反倒把领口拉得更低,叫住我道:“哎小孩儿,把我驮出去呗!” 小孩?这话可够没礼貌的,我没理她! 她又道:“我给你五块钱!” 要是换成昨天,我肯定答应,可现在?小爷好歹也二十万身家了好不好? 便回道:“行啊,那你得跟我约会!” 潘萍萍一听不禁火了,骂道:“呸!谁家小兔崽子?也不看看自己那穷酸样,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啊?” 我怒气上涌,干脆一加油门,顺着她面前那个水坑便冲了过去。 泥点四射,随后便听见身后歇斯底里的骂声:“小王八羔子,别让我再撞见你!” 我心中暗笑:“再见到小爷,兴许就不是今天这个光景了!” 下午没事儿,我骑着摩托在城里转悠,什么工商、税务各种部门,劳务市场、人才中心逛了个遍。 一边熟悉这座城市,一边打听开公司的事儿,估计这种事只有诺姐和方红才能帮我。 可我实在不想去找方红,尤其是知道了她丈夫与我瑶姐有那层关系之后。看来只能等诺姐回来了。 晚上回家时,满屋子酒味儿,瑶姐竟躺在沙发上,电视开着,她却睡着了。 她还是那身亮白色的真丝睡衣,美好的身段仿佛让客厅的气温都升高了几度。 我心脏狂跳,一是因为瑶姐竟真的烫头了,“这这是因为我那句话而烫的吗?”我又开始想入非非。 二是因为屏幕上播放的,正是我上午看过的瑶姐那套写真。 我虽把其它的影碟又放回了床下,可影碟机里那张却忘了抽出来。 我的心轰然倒塌,暗想:这下死定了!甚至已做好了瑶姐轰我回村的心理准备。 妈的!能多看一眼算一眼吧! 诺姐说,瑶姐剩下的青春已经不多,这点我绝不认同! 因为在我记忆中,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岁月不仅没有夺走她的青春,却反而让她越来越有味道。 直到她身体抽动了一下,我才怕她会着凉,便拉过一张毯子,可刚给她盖上,她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瑶瑶姐,我错了!”我深深低下头,双手无所适从地抠着裤缝。 还真应了她那句话,不管我长多大,在她面前似乎都会立即变身乖宝宝。 瑶姐却把我拉到她身边坐下,双臂慵懒地搭着我肩头,醉眼惺忪的道:“柱子,瑶姐是不是老了?” 我的头摇成拨浪鼓,“不瑶姐,你永远是我心里的女神!”这句话比24k金都真。 瑶姐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或许是因为喝了酒,不再是过去那种慈祥的笑,而是展现出了一个成熟女人特有的妩媚。 “你最会哄我了,一直都是!说!你为什么偷看我写真?” 我见瑶姐最终还是提到了这事儿,只好红着脸道:“不不为什么呀?就是我想知道模特究竟是干什么的,而且,我我也喜欢看啊!” 瑶姐轻拥着我,看我满脸窘态,竟不禁咯咯笑了起来,“那你怎么不大大方方的,非得偷偷摸摸?” 我去了!亏把我吓出了这身白毛汗,原来瑶姐是这意思,我终于大大松了口气。 瑶姐道:“都怪我,我出来这么多年,每年在家不过两三个月。见你的时间更少,每次总问你学业” “如果不是那天诺诺说你青春期,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件事儿!”说完又咯咯笑了起来。 我十分尴尬,结巴着道:“瑶瑶姐,我我就是想知道。你这些年到底在城里吃了多少苦?” 瑶姐一声轻叹,眼中尽是复杂,“那好!瑶姐就把这些年经历过什么,都告诉你” 瑶姐那晚给我讲了很多。她最初来省城打工,只是个发廊小妹,后来家里负担加重,便被小姐妹拉着到夜场走秀。 可钱总是不够,又变成陪酒,陪人跳舞,慢慢地开始去拍照片。直到遇到了出手大方的周公子。 她虽没有象别人一样当一个真正的小姐,可又总觉得自己跟她们没什么不同。 她说这些话时,还是那个表面柔弱,却心里坚强的瑶姐,她从不流泪,眼神里却满是伤感。 我更直白的说出之前那番话,“瑶姐,别人不要你,我要你!我永远都要你!” 瑶姐脸又一红,“看来你的确长大了!男人一长大就会说鬼话来骗女人!” 我不知怎么解释,“我我一直都是这么说的呀!只不过我小时候说的你都信,我现在大了你却不信了!” 那时,同龄的孩子都欺负我。柳姨又比较严厉,我就经常跑去找瑶姐,只有她宠我!她俨然就是老天赐给我的女神! 瑶姐刮了刮我的鼻子浅浅一笑,“谁说我不信?其实我一直都信,只是你还不懂,女人有时这样跟男人说,只是在对他撒娇!” 撒娇?瑶姐在对我撒娇? 我心脏已跳到了嗓子眼,“瑶姐,我真的不想上学了!你能不能不让我去上学?” 瑶姐摇头,“凭我的青春,还供得起你上学,也许还能给你娶个媳妇!” 我心里又开始生气,“我我不要!我就要你,我这辈子就跟你一起过了!” 我不得不承认,我对瑶姐的依恋可能已大大超出了她的预计。 瑶姐又笑,“等你慢慢见得女人多了,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倔强地摇头,“即使我见的女人再多,瑶姐在我心里也永远是第一位!” “又是小孩子话,又是在骗我!” 我这回知道瑶姐是在撒娇了,也就没有反驳,但还是道:“瑶姐,如果我在开学前,能赚到二十万,是不是就证明我长大了?” 瑶姐脸色微变,又要变得严肃,可最终还是控制住了,“如果不是非法得来的”她点点头,“应该算吧!” “那如果我能做到”我心中有愧,但还是壮着胆子说出了口,“我可不可以跟你要个奖励?” 瑶姐看我的脸已变成红灯笼,更加乐不可支,“你还跟小时候一样,考了好成绩就想要奖励!” “行行不行嘛?” 瑶姐的双臂轻轻揽着我,眼里却象燃烧着一团火,“你现在长大了,我想这次想要的一定是个不小的奖励!” 我浑身跟发烧了一样,重重地点了点头。 瑶姐的身躯这时却已整个压了过来,两只嘴唇转瞬相贴在一起 第9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正在这时,哗啦一声门开了,诺姐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 瑶姐吓得赶忙从我身上跳下去,突然变脸,指着我鼻子训道:“你说你一天也不收拾收拾,把家里搞这么乱!”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白了我一眼。我心里这个委屈,可又不敢反驳。 瑶姐仿佛这才注意到诺姐进来,勾了勾耳边的碎发,红着脸道:“哎呦,诺诺回来了!你你不说今天出外景吗?” 我一愣:原来瑶姐也知道这件事儿啊! 诺姐却傻憨憨的如同木雕,“是是出外景啊!可又不远,当天去当天回呀!你你烫头了呀?” 两人的表情、眼神、对话,这时看起来都极为尴尬。 “啊对!我我想换个新造型!”瑶姐赶忙整理一下自己乱蓬蓬的头发。 诺姐却噗嗤一声笑了,“我是不是回来早了?打扰你们什么好事儿了?” 瑶姐一听立时急了,“你你胡说什么?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又扭头瞪了我一眼,“都怪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收拾一下呀!” 说完一跺脚,轻薄布料下的浑圆禁不住一跳,已慌不择路地向自己房间跑去。 诺姐差点笑岔了气,对我道:“你瑶姐不会更年期了吧?” 我竟第一次如此讨厌诺姐,你说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怎么偏偏要赶这时候呢? 下次再等瑶姐酒后吐真言,可就不知猴年马月了 几天后,一切进展顺利!民工那边人齐了,我跟马主任签了合同,他还提前打给我十万块预付款。 我如同做梦,赶忙到银行都取了出来,看着柜台上那崭新的十摞钞票,心里这个得意。 瑶姐她爸的药费一时半会儿不用愁了,别说柳姨的大瓦房,小洋楼都快起来了。只是修路这事儿还得再放放,毕竟我自己还没享受够呢! 银行柜员看我一个劲儿傻笑,便道:“先生,没事儿的话我叫下一位了!” 我眼睛一立,“谁说没事儿?存回去!存回去!” 一切都有条不紊! 可挖地基的最后一天,工地里却莫名闯进来几个人,二话不说拎着棒子就打人。 民工们都很老实,又不知他们来路,当然不敢还手。 我却被惹急了,拎着铁锹就把他们轰散。我现在可是工头,必须学会挑大梁,要是我塌了,就相当于整个工程塌了。 “你们哪的?为什么打人?”我举着铁锹跟他们对峙。 民工们见我挺敢下手,也纷纷抄起工具,毕竟二十几人,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 领头的花衬衫见我真敢拼命,有点退缩,便问:“你们负责的呢?把他给我叫出来!” 我道:“小爷就是负责人,有什么跟我说就行!” 花衬衫没想到工头这么年轻,不由上下打量我几眼,“谁让你们在这施工的?这是诚信工程公司金老板的项目,知不知道?” 我隐隐记得马主任之前说过,那个三寸金莲的老板好象就叫金大发,肯定是他们因为没拿到工程在背后捣乱。 “我们合同都签了,谁说这工程是金大发的?” 花衬衫手持镐把指着我们,“签了也没用!你们资质不够,合同作废,赶紧给我滚!” 我怕事情有变,别那十万块还没捂热乎呢?再特么给人退回去! 便回头道:“我去问问马主任到底咋回事儿?他们要再敢打人,就给我打回去,咱特么谁也不惯着!” 黑脸一听,立时想起了我的“黑白两道”通吃,腰板不由也硬了起来,大镐一举,“大家放心!别看满总年纪小,人家可方方面面都有人,大家谁也别怂!” 民工们听完信心更足,花衬衫那伙人却明显警剔起来。 这声满总叫的,让十八岁的我鼻涕泡险些美出来,觉得自己肩上担子更重,非得把这件事儿摆平不可。 刚到马主任办公室门前,便听见里面吵吵闹闹。 “我说马主任,王副厂长不是说好这工程交给我们的吗?” 我一听那娇揉造作的声音,就知道是上次被我溅了一脸泥的三寸金莲潘萍萍。 马主任假装为难,“可是你们预算下不来呀?我当然要找别人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工程,就不用他王副厂长亲自指定了吧?” 我终于知道马主任上次骂得是谁了! 潘萍萍丝毫不把马主任放在眼里,竟然拍起了桌子,“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公司跟你们合作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怎么私自把工程交出去呢?” 我一听就火了,扔下铁锹便冲了进去,“凭啥必须是你们啊?你们自己预算下不来,狮子大开口,人家换人还有错了!” 潘萍萍一见是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起身气急败坏地指着我鼻子,“原来是你这个小王八羔子,毛还没长齐呢,竟然学人家包工程?” 我这两天没事儿就补课,而且诺姐处处给我分析,哪那么容易被她唬住? 便道:“我可十八了,拥有一个公民所有的权力,凭什么不能包工程?还毛都没长齐,你特么看过啊?” “你你你” “你什么你呀?我听明白了,不就是你们自己搞拢断,把人马主任架空了吗?今天这活我还非干不可了,你能把我怎样?” 马主任是厂里专门负责工程的,被我说中心事,也憋不住了,大手一挥,“反正我们一切手续合法合规,你要不满意就让金大发亲自来找我,这事儿就这样定了,你走吧!” 潘萍萍气得浑身发抖,“好啊!狗还敢替主子做主了,你们等着瞧!”说完就扭着屁股往外走。 可走廊太黑,正好绊到我扔在门口的铁锹,身体前倾趴在地上,里面的小内内立时暴露在眼前。 我去!这女人玩得挺大呀!那裤袜竟然还是鸡心领的我不由哈哈大笑,马主任也忍俊不止。 潘萍萍爬起来大吼,“你们都给我等着,我去找王副厂长,这事儿没完!” 我没怎样,马主任却担心起来,跟我道:“这事儿要是找王副厂长,可就不好办了!虽说咱这操作在小工程里根本不算啥,可就怕那个老狐狸上纲上线,揪我小辫子!” “那个金大发最会装专业,动不动就甩出一堆假案例和千年图纸,显他们公司多能似的” 我听他话中有话,便问:“那那有啥解决办法没有?” 马主任想了想:“你看反正你们也是搞工程的,找个有资质的公司担保一下怎么样?只要活干好,能顺利验收,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这一下,可又把我难住了! 第10章 红姐的秘密房间 我给诺姐打电话,诺姐也奇怪,“怎么就几间小厂房,还搞上公司资质和图纸了?” 我说:“没办法呀!这不遇上撬行的了嘛!” 可这实在超出了诺姐的能力范围,他爸都多少年不干了,而且他们那时更不正规。 图纸是圆珠笔画的,拿出去更象草台班子,更别说资质和案例了。 挂了电话,我一直愁眉不展,知道这件事或许只有方红能够帮我。 我即使再不愿意被人瞻仰。可是,总比直接断了我的财路强吧? 可拿起电话,又不由犯难,这么多天没联系她,也不知方红还记不记得我?一咬牙、一跺脚还是打了过去! “喂?柱子!” 方红这一句,瞬间让我安心,好歹她还记着我,说明我之前给她的印象至少挺深。 “红红姐,我有事求你帮忙”我厚着脸皮,把自己遇到的情况跟她说了。 财路都快断了,还要脸干嘛?不过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她拒绝也在情理之中。 可方红听完,只反问了一句,“那件事儿你想好了吗?” 我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想想好了,为艺术献身嘛!” 电话那头忍着笑意,“那行!我在家呢,今天你自己过来吧!我现在走不开,但会给你留门!” 留门?好暧昧的留门。 到了方红家别墅,方红的画室已经装好。简约至极,根本算不上什么工程。棚顶、墙壁都贴了大理石。地面铺设了她之前就已准备好的白沙,已经可以使用了。 画室里支着一个画架,她穿着一件印满紫罗兰的真丝睡裙,正赤脚踩在上面作画。 她手指好看,脚趾也好看,上面涂着红色的指甲油,真是一个注意细节的女人。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俗气,人家那风姿卓约,飘飘欲仙,真跟里的仙女似的,还真不是我这一般的小老百姓可比。 周公子真特么够性福的! 她见我愣愣地看着她,不由道:“你还愣着干嘛?” 我想也是,长痛不如短痛,咱也就别客气了,然后就脱起了衣服。 “你你干嘛?”方红顿时满脸警剔。 我傻傻的道:“咱咱不交易吗?” “哈哈哈哈”方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赶紧穿回去,否则小心我告你x骚扰!” 想想上次派出所留下的阴影,我赶忙又把衣服穿了回去。 方红眼神却微微发亮,如水似雾地上下打量着我,“才几天不见,愈发精壮了啊?” 这不废话吗?我天天干活儿,又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壮才怪。 方红干咳两声,面现正经,“咱这文化太传统,找个人体模特尤其是年少精壮的很不容易。改天去我画廊吧,我把朋友和学生都叫上!” 我差点吐血,搞半天还是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她特么是把我当成动物园里的猴子了吧? 方红道:“我先把事儿给你办了,你把我手机拿来,就在沙发上!” 我对她家也不算陌生了,便去给她拿手机。回来时,那美丽的背影正站在落地窗前整理睡裙。 下午强烈的阳光通过轻薄的布料,勾勒出一个如梦似幻的完美身段。 妈的!这女人少一点嫌瘦,多一点嫌肥,真完美的跟雕塑似的。 她打电话还是那样,寥寥几句,就把事儿办成了,有能量就是有能量。 “我朋友的公司,已经联系好了,你说的直接去拿就行,还需要什么就跟他要!” 我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谢谢谢了红姐!” 方红一笑,“举手之劳嘛!不过你不错呀,短短几天都能包工程了?但是我建议你学些设计,工头是工头,要是真想做出好建筑,那可是建筑师的事儿!” “建建筑师?” 方红拉着我上了二楼,推开其中一个房间,“你自己看吧!这里是我的设计!” 说完,已自顾自走到二楼的一侧去。那里有个休息角,她便翘起雪白滑腻的腿,在那里点着了一支烟。 房间里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建筑,实拍与草图加在一起有几十副,落款都是英文名:fanghong,看得我啧啧称奇。 我这才想起来,方红的名片上的确有一条是设计院的讲师与美学顾问,我这才对上号。 方红没有理我,只是默默吸烟,我看的津津有味儿。出了房间,又随手推开另一间。 房间正中是一张超级豪华的大床,四处家具也奢华的仿佛外国电影。墙壁上挂着巨幅的婚纱照,那男人斯文纤细,应该就是周公子了。 “你?”方红却惊叫一声,忙过来把门掩了,责怪道:“谁让你开这间的?” 我赶忙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俩面对面站着,相互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甚至是体温。她比我矮半头,但在女人中,绝对算高了。 她脸一红,“我我结婚了!不过估计快离了!” 我心中一颤:不会是因为我瑶姐吧?赶忙追问:“为为什么呀?” 方红有点不知怎么说,隔了好久才挤出一句,“我我那方面不行,我冷淡!”说完,又走回那个角落,弹了弹烟灰,手却明显有些发抖。 冷冷淡?我勒个去!青春期的我真无法理解冷淡的人,暗道:“这娘们不会是人体画多了吧?” 我这时注意到她吸烟那一角的墙壁上,同样挂着一副人体油画,那是一个背影,面朝大海,细节刻画的极其细腻。 “那那是你自己吧?” 方红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不好说是她刚才整理睡裙,阳光太足,她的睡裙又太透,只好抓抓头发不吱声。 方红白了我一眼,过来一把拉住我,“别看了,办你事儿去吧!” 可走了没两步,她又道:“你等等!”随后又反身拉开之前那间卧室走进去,再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一套西装,还有一双皮鞋。 “我看你俩身材差不多,这套他很多年不穿了,你拿去吧!谈生意不能没件象样的衣服!” 出门时,方红出来送我。她靠在门沿上,还是低头吸着烟。一条光洁的腿半弯,抵着身后的墙壁,竟让我想起了什么电影里的豪门怨妇,身上似乎有一种落寞的性感。 她会冷淡?我觉得这比我瑶姐会老同样让我难以置信。 第11章 女秘书VS女公关 我打电话告诉马主任一切齐备,让他千万别松口。按方红给的地址取完东西回去时,已下午四点。 离得挺远,就发现工地旁多了一辆小轿车,似乎来了什么人物。 我怕出事儿赶忙跑过去,随即便听到一个嚣张的声音。 “我说二壮,你现在挺猖啊?连我们满总的主意都敢打?”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抽着烟的吴振豪,身后不远处还跟着抱着肩膀,满脸冷漠的诺姐。 心里明白肯定又是诺姐怕我吃亏,叫吴振豪来给我撑场子的。 诺姐今天故意挑了件职业装,还戴了副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可裙子太短,连黑丝上卡着的吊带都能看到。 她们那衣服本来就是拍照用的,玩得就是制服诱惑,所以看起来极为浮夸。 不过也寸了,就潘萍萍那着装风格,诺姐要不穿这身,还真压不住她。 被叫做二壮的花衬衫明显很怕吴振豪,连说话都有点结巴,“开始开始谁也不知那满总是豪哥的朋友啊?我们我们也是混口饭吃!” 吴振豪满脸鄙夷,“混饭吃也得有点儿眼力见,看准场子,可别特么自己没都不知咋没的!” 二壮一脸徨恐,“豪豪哥说得对!” 我见话锋不对,赶忙挤了进去,“有话好说,大家千万别动手啊!” 之前民工被人打还有还手的理由,可现在又找了道上人过来,这性质可就全变了! 吴振豪见我到了,一把夹过二壮的脖子走过来。二壮弓着腰,如只夹尾巴的狗,不敢发出一声。 “动手?二壮,你说你能跟哥动手吗?”吴振豪嚣张地拍拍他的脸。 二壮都不敢正眼看我,忙道:“动动啥手啊?都是我们瞎了狗眼,不知不知满总的实力!” 黑脸三人见果真没有跟错人,兴奋地对民工们大喊:“看到了嘛!这就是满总的实力,大家今晚加加班,把眈误的工都给我抢回来!” “好!”民工们顿时群情雀跃、干劲十足。 “豪哥,谢谢你啊!”其实我打心眼儿里不愿意跟这种人接触,尤其是吴振豪这种个性,我总感觉他以后非出啥事儿不可。 可毕竟帮我解了围,我还是不得不感谢一下。 诺姐这时却已走过来,“谢什么谢呀?他巴不得呢!” 二壮听吴振豪还巴不得帮我忙,心里更怕,谄媚的笑容让我一阵不适。 诺姐一把拉过我,“走吧!去办公室,估计马主任正焦头烂额呢!” 诺姐到这之后第一个就见了马主任,已把事情了解得明明白白,还真是个好帮手。 二壮想借机溜掉,吴振豪却道:“别呀?咱哥们儿都好久不见了,事儿办妥了正好一块聚聚,带上你兄弟!” 这吴振豪单人匹马就解决了二壮这一大伙人,我心里还真有些佩服,怪不得诺姐说他们有自己的一套。 上了车,诺姐见我手里有套衣服,抢过去一看吓了一跳,“小兔崽子,哪儿来的?” 我随口答:“红姐给的呀,还有一双鞋。” 诺姐看了看,便趴在我耳边道:“这套下来得七八万,你小子不是被她包养了吧?” 野模毕竟也是模,诺姐对品牌有研究,多半不会错!我听得一阵心悸。 一套行头就七八万?而且还是那位周公子淘汰的?这有钱人的消费,还真是咱无法想象的。 “把衣服换了!一会儿别让人瞧不起!” 我只好勉为其难把衣服换了,心里想的却是:这要是能卖个二手?岂不是离我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那套衣服我穿得有些紧,估计是周公子太瘦,不过也显得我更加干练、健美。 诺姐的眼睛好象带着点小星星,“人靠衣裳马靠鞍啊!就这么几天,你又变身小少爷了!” 还真是,自打进了省城,我就觉得自己的人生仿佛开了挂,再也不是曾经的丧门星! 到了地方,诺姐让小豪和二壮在楼下等,二壮兄弟的车也随后到了。 我跟诺姐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三寸金莲夸张的浪笑,“咯咯咯咯他有资质?谁信啊?就他那一身地摊货?一看就是个死民工!上次我车子抛锚” 她抖了抖自己那双小高跟,“又怕把我的轻奢鞋子弄脏,你猜那小子怎么着?他想驮我出去,还跟我要五块钱,咯咯咯咯简直一点男人风度都没有!” 我听得暗骂:这婊子还真特么能颠倒黑白! 马主任对面坐着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想来就是王副厂长。 他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烟、一边喝茶,好象正等着看一场好戏,“他就一个臭民工,没文化、没教养、没素质,跟他一般见识干嘛?” 马主任毕竟是收了钱的,还真向着我说话,“别这样说嘛,人家才多大?没听过那句话嘛,莫欺少年穷!” “啊呸!”潘萍萍不可一世地掐起小蛮腰,“莫欺少年穷也得看是谁家的少年!就他?一看祖上八辈就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进了城又怎样?还不是个臭民工的料?” “呵呵!干好的几年回家还能娶个村姑,不好的没准儿被人坑,工资都拿不到!你们知道城南有个城中村吧?那些妇女三十块一次,就是专门服务他们的,啊哈哈哈” “就他这身份还想驮我?我还怕把我屁股硌瘪了呢!” 我在门外听了一肚子气,终于知道诺姐为什么让我换衣服,就是给这些势力眼看的。 我干脆闯了进去,“呦!这是谁这么喜欢跟小姐比呀?是觉得自己卖得比她们贵么?你屁股是纸糊的,还是泥捏的?怎么就特么那么容易瘪?估计是别的原因吧?” 潘萍萍听到我的声音一怒,可看到我身上的衣服又不禁一愣,上下扫视着,“你你是?” 诺姐这时已从我背后转出来,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你这娘们儿还真是只认衣服不认人,这是我们满总啊!” 我也加了一句,“对啊!就是你口中那个祖上八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没文化、没教养、没素质的泥腿子!” 想必这身衣服是真有啥奇效?包括马主任在内眼睛都直了。而随着诺姐的出现,潘萍萍身上的光彩也被掩盖,一时间竟也自惭形秽。 王副厂长肥胖的身躯已站了起来,“难道这位小哥就是你口中的那位满总?”这明显跟潘萍萍刚才所说的对不上啊! 可转向诺姐,一双眼又变得色眯眯的,“这位小姐又是?” 诺姐嫌弃地挥挥手,“谁小姐呀?你才小姐呢?你们全家都小姐?我是满总的业务经理!” 业务经理?诺姐还挺会自封的,不过我却突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第12章 就你那破鞋 马主任见我手里拿着一包资料,立时就猜出事情办妥了,忙过来要接,“你看!我就说嘛,别看满总年纪小,前途不可限量,我们手续一样不缺!” 王副厂长在诺姐那碰了一鼻子灰,正想找茬呢,干脆一把抢过去,拆包就检查起来。 潘萍萍眼神古怪地打量着我们,“有什么了不起?别以为随便挂个烂公司就行了!这就跟穿衣服似的,就怕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关键还得看谁的公司有实力,资质等级高” 诺姐不屑道:“你们装什么专业呀?谁不知诚信盖得楼就跟你那屁股似的,说塌就塌?江城都臭大街了!” 潘萍萍本来就对诺姐压她一头恼火,指着便骂:“你你胡说什么?老娘的屁股可是真材实料,才不是豆腐渣工程呢!” 别人没说,她自己倒先承认了!诺姐看着她无礼的手指,只是淡笑,却不想理她。 王副厂长验完那包资料,眉头已越锁越深,不可思议的道:“特级资质!” “特、特级?”潘萍萍一下就不淡定了。 王副厂长点点头,“这么小个工程,竟然拉来京城公司的总部担保?你小子能量不小啊!” 我那时根本分不清有什么区别,完全云里雾里,马主任却已围过去。 看了好一会儿,腰板却不知不觉直了起来,干咳两声,“怎么样啊王副厂长?我就说我不会找错人吧!” 县官不如现管,而且我们这边的公司更有实力,王副厂长也无话可说。 潘萍萍却气得一跺脚,“什么嘛!肯定是假的,就凭你们这个草台班子,凭什么有大公司担保啊?” 我不由一笑,“你这娘们儿还真是一贯的狗眼看人低,咱们走着瞧吧!” 我打量了一下她那风骚的穿着,“还造谣我想赚你五块钱?就怕你以后想跪舔我都没有资格,还不如城中村里三十块的妇女呢!” “你”潘萍萍气得抓心挠肝。 王副厂长把那包材料翻来复去看了好几遍,实在找不出什么破绽,只好放弃了似的一丢。 浑浊的眼睛通过办公室那幽兰的二手烟盯着我,“行啊!这还有啥可说的呀?”又冷冷一笑,“那你们就接着干呗!” 我心中一喜,这事儿可算被我挺过去了,方红又帮了我大忙! 潘萍萍却继续胡搅蛮缠,“这这就完了?” 王副厂长道:“人家手续齐全,先斩后奏,马主任又直管,你还想咋的?” 拍了拍她肩膀哄道:“不就一个小苍蝇腿儿嘛!你们回去准备那个大工程吧?记得这次找个好担保!” 大工程?他无意中的一句话,却再次让我捕捉到商机。 王副厂长起身走到我面前,冷冷一笑,“好好干啊小子!天有不测风云,可千万别出啥岔子。萍萍,咱走!” 项目虽小,潘萍萍心里却咽不下这口气,都已经走了,又回头冲我做了个不雅的手势,“小王八羔子,咱们” 可话还没等说完,那根中指已被诺姐一把抓在手里,“臭婊子!我忍你很久了!” 潘萍萍弯下腰去大叫,“哎呦!痛!痛”白花花的美肉在胸前忽隐忽现。 诺姐咬牙切齿,“下次再敢指着我弟,小心我给你撅折了!” 诺姐一松手,潘萍萍险些跌在地上,眼含泪珠,“没文化!没礼貌!一帮素质低下的人,你们给我等着!” 诺姐却呸了一声,“破鞋!” “你说谁呢?”潘萍萍嘴上凶狠,眼神却已明显怕她。 诺姐却只是盯着她脚上那双高跟鞋,“呵呵!三寸金莲,我还以为是什么好鞋呢?原来就是双a货呀!” 这下可刺伤了潘萍萍的自尊,“你你放屁!老娘这可是从国外带回来的!就你这破工程?都赚不到老娘几双鞋!” 诺姐啧啧嘴,不屑地看着她,“你可拉倒吧!这是今年三月的款吧?看到鞋面的金属扣了嘛!正品表面是镀金的,你这光泽明显发贼!姐妹儿你被渣男骗了!” 王副厂长听到这脸色突变,忙咳了两声,“你你听她胡说八道什么?快点走吧!” 潘萍萍却一把推开他,脱掉鞋子仔细检查了一遍,瞬间变脸,指着王副厂长大骂:“好你个王长林,我特么替你赚了多少钱啊? 王副厂长暗骂这个女人缺心眼儿,压低声音道:“你特么嚷嚷什么?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没人特么管你,自己留这吧!”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狼狈下楼,我这才算长出了口气,马主任干咳两声,指着窗外道:“你们过来看!” 我和诺姐赶紧过去,王副厂长指着楼下正在抽烟的吴振豪和二壮道:“那个金大发没那么好惹,你们可得加点儿小心!” 我还以为他惊讶什么呢!“没事儿,他们也已经搞定了!” 马主任看着我有些不可思议,“行啊小子,看来我没看错人!” 我赶忙反问,“马主任,他们刚才说的大项目又是什么啊?” 马主任脸色一沉,“公司扩大经营,要在下市县再开一个分厂。不过这事儿你就别想了,他早跟人内定了!” 说完拍拍我的肩膀,“我们这种人,有汤喝就不错了!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 说到这又有点儿犯愁,“听见王长林那老王八蛋的话了么?估计是要卡验收,咱们还是得加点小心!” 我不由犯起了嘀咕,“我们把活干好,让他找不出毛病不就得了?” 诺姐这时却接口,“哪有那么容易?工程就这样,如果负责人太多,只要有一个不签字,就别想拿到工程款!” 我心里咯噔一下,妈的!小爷还是把这事儿想简单了! 马主任马上又给我们吃了定心丸,“放心!王长林不过也就是想捞点,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我那时才搞明白,原来这所谓的回扣马主任一个人也吃不下 下了楼,副厂长王长林那臃肿的背影正迈着领导步向前走,显然啥事儿没跟潘萍萍说好。 潘萍萍正扔出一只鞋子大骂:“王长林,我三寸金莲就特么从不穿假鞋!” 回头看到我和诺姐,更是觉得没脸见人,便冲不远处还在车前吸烟的二壮和吴振豪撒气,“你们两个干嘛的?还不来扶老娘一把?” 这娘们眼也是真够拙的,竟又把吴振豪认成了二壮手下的小弟。 吴振豪骂了声,“卧槽!上车!” 大壮不敢拒绝,慌忙跟他上车,随后车子就直冲过来,在潘萍萍身前玩儿了个漂移。 潘萍萍一屁股坐进水坑,整个人已成了泥塑的,还不忘大骂,“李大壮,你个王八” 还没等骂完,吴振豪的手里已掏出一把卡簧,“再哔哔,老子现在就花了你!” 大壮却已满脸谄媚的帮我拉开车门,“满满总,您请上车!” 潘萍萍整个人立时傻掉。 我看着满脸泥水,仿如落汤鸡似的潘萍萍,冷笑道:“臭娘们儿,希望下次再见到你时,你能学会什么是礼貌!” 第13章 香艳游戏 吴振豪上次就跟我约饭,但被我推掉了,这次帮了我这么大忙,再推显然不好。 我现在兜里也算有了俩子儿,本想请他吃顿大餐。 可吴振豪却起高调,“吃饭有啥意思?到我那玩玩去吧!” 我是从这次才知道,吴振豪是看场子的,工作地点是城西的一间迪吧。 我还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这就是所谓的纸醉金迷吧?明明那么多灯,却没有几盏是正经照明的。 打碟、领舞的小妞穿得一个比一个清凉,下面跳舞的男女一个比一个疯狂。 吴振豪开了一个卡座,我对二壮他们没啥兴趣,那些穿着暴露的小妞却差点儿让我眼睛不够用。 吴振豪道:“小哥,要不要我把她们叫下来陪你喝个酒啊?”他指了指一个正在跟钢管较劲的女孩。 我还没等开口,诺姐先不干了,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抱住我,“别特么把我弟教坏了,她才多大点儿孩子!” 吴振豪酸道:“呦!这醋让你吃的,我过去还真不知你这么喜欢正太?一直以为你喜欢我这款呢!” 诺姐道:“你哪款呢?头发丝儿里都是骚味儿!” 不知是气氛使然,还是别的原因,诺姐贴我贴得更近,还故意把我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 那种滑不留手的丝袜触感,让我平生第一次感到这么美妙。 吴振豪去取他自己的酒,这里面卖的是啥?他比谁心里都有数。 我的注意力好不容易才从领舞身上回到诺姐这,可随后诺姐却甩开我的手,“你还挺不客气?还真特么摸上了!” 我有点儿尴尬,谁让咱啥也没见过,可又有一颗少年求之若渴的心呢? 吴振豪没到,酒先上来了!二壮给我倒了一杯,就跟其他人喝了起来。 我见都是洋酒,也抿了一口,可诺姐却一直不动。我有点儿好奇,“诺姐,你咋不喝呀?” 平时她跟瑶姐都特别爱喝,今天咋还装上淑女了? 诺姐翻翻白眼,贴在我耳边说:“没听过女人不喝多,男人没机会嘛!我跟瑶姐在外面从不喝酒” 之后,她又跟我讲了很多事儿。 说一定要小心这里的女孩,很多都是做销售。给的酒别乱喝,给的烟别乱抽,还告诉我常来这里的女孩没几个好东西。 诺姐一笑,“就这小灯光、小氛围你看谁都不错,第二天卸了妆保证吓你个半死!” 我连连点头,诺姐绝不会坑我! 况且我不过就是好奇,就这一会儿脑袋就被震得嗡嗡的!我一直觉得任何时候,人都必须保证清醒的头脑。 可我眼睛刚一扫,便对诺姐刚才的话产生了怀疑,这里真的一个好女孩都没有吗? 斜对面卡座有一群跟我年纪相仿的男孩女孩,而且全部穿着高中制服。 桌上有个蛋糕,上面插支小旗:第一中学高三(6)班毕业舞会。 其中有个女孩十分腼典,面对同学的劝酒一直摇头,跟整个迪吧的气氛格格不入。 我看的有点儿眼直,纯成这样?该不会也是因为迪吧里的灯光滤镜吧? 没一会儿,吴振豪已带了几个女孩过来,个个穿得清凉、性感,大大方方就往二壮他们身边一坐。 我偷偷问诺姐,“这这些是小姐吧?” 诺姐嘘了一声,“她们还真不是,都是下班来找刺激的白领,甚至还有大学生!” 我一下明白了!没准儿对面卡座那些也是故意搞啥制服诱惑。 吴振豪见我俩聊得欢,又问:“诺诺,真不打算换个位置啊?” 诺姐摇头,“说不换就不换!” 吴振豪不屑,“这么多美女,你也不问问人家小哥想不想换?” 诺姐掐了我一把,我马上摇头。 吴振豪有些脸黑,“我这几个小妹妹个个胆大,一会儿她们玩儿什么,你们可就得跟着玩儿什么!” 我没懂吴振豪的意思,诺姐却撇撇嘴,“姑奶奶什么没见过?难道还会输给一帮小丫头?” 吴振豪气道:“那你可别后悔,咱们就玩儿真心话大冒险!谁输了,要么回答隐私问题。要么就得由其他组指定,跟身边的人完成特殊挑战!” 我还没等想明白,身边的女孩却已纷纷大笑着举手,“啊哈哈哈我同意!” 妈的!看来诺姐刚才说的没错,怎么感觉她们比我们村西头的刘寡妇还要饥渴呢? 诺姐也吐槽,“卧槽,还真特么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姑奶奶跟你们拼了!” 我大概猜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反正有诺姐在,肯定不会让我吃亏! 可一边玩儿,还总是鬼使神差地注意着斜对面那个清纯女孩。 第一轮,一个女孩输了,她选了大冒险。被要求与身边的男伴湿吻三十秒,那女孩二话不说,抱着就啃,时间到了还不想松开。 第二轮,二壮输了,也选了大冒险。被要求舔一个女孩的丝袜三十秒,女孩主动抬腿 我已有点儿咋舌,寻思这帮人怎么都这么傻?没人选真心话呀? 第三轮,终于有一个女孩选了真心话,可却被要求详细描述第一次的全过程。 女孩娓娓道来,我听得彻底傻掉,我勒个去!怎么说得跟小电影似的?你特么就不会撒句谎吗? 第四轮、第五轮、第六轮大家越喝越多,一局比一局过分,我已经生出了准备逃离的想法。 可不巧,第十一轮的时候,诺姐输了! 吴振豪从口袋里拿出个杜蕾斯,跟诺姐道:“诺诺,你不牛逼吗?有本事就跟小哥去卫生间,让他把这玩意儿给我装满!” “啊哈哈哈”现场立时闹成一团。 我脸一红,再傻也明白是什么意思,正想着如何下台,诺姐却直接站起来,“吴振豪,你是真以为姑奶奶不敢是不是?” 吴振豪继续加码,“诺诺,这可不是开玩笑!我可会找两个小妹妹现场监督的!” “豪哥,咱们这” 不待我说完,诺姐已一把抢过套子,直接拉起我,“柱子,咱走!” 我勒个去,我整个人都是懵的!这这这我已经完全失去控制了。 诺姐拉着我径直走向卫生间,身后还真跟过来两个女孩不断偷偷交头接耳。 “诺诺姐!其实你可以选择真心话,直接撒个谎的!” 诺姐道:“那帮玩意儿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过你?而且小豪那二逼一直想追我,我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他彻底死心!” 随即就拉开门,一把把我推进一个隔间,紧紧把锁上了。这狭小的空间,诡秘的氛围,不禁让我心脏狂跳。 诺姐忽就把一条长腿跨在马桶盖上,嗤一声撕碎了自己的一片丝袜。用牙咬破包装,拿出那只颤巍巍的小雨衣,道:“咱开始吧!” 第14章 我非毁了她不可 害臊、兴奋、期待、恐惧我的心是凌乱的 真没想到,我宝贵的第一次竟是以这种形式交给了诺姐? 我脸红心跳,全身发烧,“诺、诺姐我、我不太会!” “会你个毛啊!”诺姐照着我头顶就是一记爆栗,“想得倒美!我是让你自己导一管儿出来!” “什么?”我差点吐血。 你、你特么这不是不讲武德,弄虚作假吗?廉耻二字被狗吃了吗?你特么拍拍大胸问问自己,良心不会痛吗? 诺姐看我一脸失望,不由凶恶起来,“导啊?” “你你你在这我导不出来!”满肚子的辛酸泪,化成我脸上的可怜巴巴。 诺姐疑惑地盯着我,“不对呀!我在这你应该导得更快呀?” 随即眼神又微微眯起,一看就满肚子坏水儿,“是不是得给你一些刺激?” “我我”我刚准备点头。 诺姐马上又笑弯了腰,“逗你呢!看给你吓那样!” 我心里想死,刚才特幺小爷到底在虚伪什么?本来该直接点头的。 这时卫生间外传来一阵敲击,明显是两个女孩正在催促。 诺姐骂道:“妈的!还挺敬业!”又回头问我,“用屁股撞墙总会吧?” “啥?” “用屁股撞墙啊?”诺姐说完,自己先撞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娇喘。 我立时有了反应,赶忙蹲下身去不敢起来。 诺姐翻了个大白眼,“你就这点儿出息!” 她刚想给我做思想工作,卫生间的门已被人推开,接着是急匆匆的脚步声。 这明显不是那俩监督的,因为她们都是高跟鞋,而这两人明显是运动鞋。 诺姐这时也吓得一脸惨白,瞬间不敢再吭声。 有人拉了拉我们这扇门,拉不开便分左右而去。 左边的烟嗓女孩道:“妈的!田珍珍那贱人真特么能装,怎么就一点酒都灌不进去呢!” 右侧隔间道:“显她家教好呗!” “不行!好不容易约出来的,我今天非毁了她不可!否则等她进了江城大学,再约出来就更难了!” 我心中一动:“这不是我考上的那所大学吗?”可随即又醒悟,“这不会就是斜对面那桌搞什么毕业舞会的吧?” 两人继续道:“那怎么办啊?” “怎么办?饮料里下药呗!” 我心中砰砰乱跳,刚才的兴致已完全没了!一下就想到了那个一直不肯喝酒的清纯女孩。 两人上完厕所离开,诺姐却已趁着刚才的空档,在套子里塞进了一些护手霜。 对我道:“装点儿水进去,别太多啊!自己多少量有点儿数!” 我心中暗骂,不情不愿地打开水箱盖子,弄点儿水掺在里面,而诺姐继续用屁股撞墙,偶尔发出一阵呻吟。 我口干舌燥,赶忙分散注意力,把套套羞答答地交给诺姐。 诺姐打个疙瘩,用手捏捏,两者瞬间混为一团,她递到我面前,“象不像?” 我下意识躲开,点点头,“像!就是太凉了!” 低头看表,喃喃自语,“有三分钟了吧?咱们走吧!” 我一把拉住她,求道:“诺姐,别别这样我想有点儿尊严” 随即脸一红,便自己乖乖地撞起了墙板。 诺姐乐不可支,“小样吧!事儿还不少,你想有多少尊严自己拿捏吧!” 她又自顾自把头发弄散,故意搞得衣冠不整。 半小时后,诺姐已坐在马桶上打哈欠,不耐烦的道:“你差不多行了啊?牛逼吹得有点儿过分了” 我继续撞墙,“我我还能再坚持十分钟” 一小时后,我终于停止了撞墙,抹抹额头的虚汗,“行行了!” 诺姐翻了我一眼,我刚要推门,诺姐却突然扑过来对着我一通乱啃。 我整个人彻底发烧,可她又火上浇油,解开我扣子又是乱抹一通。 就在我即将爆发兽性之时,她却又突然住了嘴,满意的看看我,“恩!有点儿唇膏才真实,走吧!” 我恨不得一指头戳死她,她特么要是再晚三秒,小爷就差点儿动真格的了! 出了门,那俩女孩果真还在门外等着。只是看我的眼神怪怪的,甚至还有点儿恐惧? 我知道肯定是被我的男性雄风震惊了! 回到卡座,诺姐把杜蕾斯往桌面上一抛,正掷骰子的人群呼啦一声散开。 诺姐头发凌乱、衣冠不整,我又满脸唇印,一脸疲惫,所有人都当真了! 诺姐对吴振豪道:“热乎的,检查一下吧!” 吴振豪看了眼两个女孩,两个女孩纷纷点头,吴振豪瞬间面如死灰,苦楚地看了诺姐一眼,酸道:“诺诺,没没必要!” 随即突然变脸,上去就给了二壮一拳,吼道:“还特么愣着干嘛?赶紧扔了去啊!” 我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过分的游戏,小豪也明显没了兴致。 我便打个招呼,跟诺姐告辞而去。 出了迪吧,诺姐一直笑个没完,我懒得理她,便去取车。 可刚取到车,便见三个穿着学生服的男孩正把一个女孩扶上的士。女孩正是那个清纯女孩,可已人事不醒。 我心里一沉,立时想起那俩个女孩要给她下药的事儿,不由热血一炸,“妈的!这个叫田珍珍的哪里得罪她们了?竟然玩儿这么脏?” 于是便给诺姐打了个电话,让她自己打车回去,我却尾随着那辆的士而去。 车在一间快捷酒店门前停下,三个男孩把田珍珍拖落车,然后就进了酒店。 等我停好车进去,已不见了踪影,便问前台,“刚才那几个学生呢?” “这”前台服务员支吾着,“您你有证件吗?” 我立时怒了,“什么特么证件?没看有捡尸的吗?等特么出了大事儿,你们也得负责任!” 前台经理见我衣冠楚楚,料想不是普通人,赶忙道:“么么零八!” 找到么么零八,我便开始急促地敲门。 隔了好久才有人答,“谁谁呀?”声音明显有些发抖。 我眼珠一转,“我酒店经理,刚才看我表妹田珍珍喝多了,故意上来看看!” 里面立时炸了锅,随后便听到一阵议论声。 “快点儿的!要不老子报警了!” 里面马上急道:“哥,别的!”随即又缓和下来,“我们同学聚会,刚才珍珍喝多了!” 门终于开了,三个小子满脸紧张。我朝床上看了一眼,好在来得及时,田珍珍衣裙整洁,只是睡着了。 其中一个小个子笑笑,“表表哥,我们” “我去你妈的吧!”不等他编完,我上去就是一脚。 城里孩子哪有我劲儿大,被我一脚踢出老远,三个家伙撒腿就跑。 我指着他们背影大骂:“再特么让我看见你们,腰打断、腿打折,肋把扇子打骨折!”我朝地上狠狠地唾了一口。 第15章 解释不清的血渍 田珍珍躺在床上,虽然很美,却绝不象童话中的睡美人。双颊通红、眉头微蹙,好象正做什么噩梦。 这女孩还真不是什么灯光滤镜,她连妆都没化,正常的光线下毫无保留的映照着她的美。有那么一刻,让我仿如是在梦中。 “妈的!我乱想什么呢?人家里肯定急死了!” 我去找她手机,可运动背包里有万能充却没有手机,我只能去她身上翻找。 小心翼翼捏着她身上口袋,甜甜的兰麝之香让人意乱情迷。 她一声梦呓,开始微微夹腿,呻吟道:“我我好热!”然后便开始撕扯自己校服。 我勒个去!妹妹,你别这样搞?我解释不清啊? 我想阻止她,可我越阻止她的眉头蹙得越紧,眼角甚至已急出泪花,似乎真的难受到极点。 我之前一直没有关门,怕遇到警察查房说不清楚,这时却不得不过去把门关上。 可再回来时,田珍珍的校服已卡在脖子上,露出了里面的运动背心,可还一直在那不断撕扯着。 我勒个去!“这这特么会引起窒息的?妈的,死就死吧!” 我只好帮她把校服脱下来,估计这种状态应该是药物作用。 我便抓起桌上的矿泉水往她嘴里灌,想稀释药物成分,让她尽快清醒。 可她牙关紧咬,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只灌进去了一点儿。 这会儿功夫她把自己搞得更加狼借,可爱的罩罩包裹着两团丰满。虽还不如瑶姐和方红,可在这个年纪,也绝对堪称富饶了。 她浑身红得如同火烧,我只好壮起胆子在她身上触了触。妈的,再这样下去,非烧坏脑子不可! 我又想起上次给瑶姐醒酒的办法,便到卫生间用凉水把毛巾浸湿。可那西装笔直,又偏瘦,真的不适合干活儿,我只好换上浴衣。 可等洗完毛巾再一回头,我特么差点儿炸了!感觉嘴上惺惺的。对着镜子一照,小爷竟然真流鼻血了,这绝不是比喻! 我突然就想,“这这特么不是中了段誉在绝情谷的那种春药吧?据说中了这玩意儿,如果不那啥可能会死人?” 我这英雄救美的同时简直等于当被告啊?可随即又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妈的!无耻小人!臭不要脸!找找特么什么借口?你还真把当真事儿啊!” 冲动和理智两个小人儿在我心里打了好一会儿架,我最终还是决定以身犯险。果真如我所料,随着我的擦拭,田珍珍的眉头也渐渐开始舒展。 可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我赶忙接起来。 “喂?” 随即便听见对面瑶姐和诺姐的吵闹声。 “你可真行!竟然带柱子去吴振豪呢!” “哎呀!有什么大不了嘛?他都多大了,就是应该多认识社会嘛!” 我怕她俩继续吵,赶忙又唤了两声,“喂喂?” 瑶姐那边终于说话了,“柱子你在哪儿?” 我一路光顾着跟车,还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我、我”我正“我”着,田珍珍火热的身躯竟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我我好热,好难受!” 手机突然一阵警报,偏偏在这时没电了! 这特么也太寸了? 田珍珍抱着我,四肢紧紧缠绕,如同卧冰求鲤,“你好凉!好舒服!” 我本想推开她,可见她脸上满足、幸福的笑容,又尤豫下来。 或许还不仅仅是这样,因为我同时也生起了另一种感觉,这是跟女孩在一起除了欲望之外的另一种感觉。 我说不明白,但也觉得跟她的笑容一样,会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满足,甚至是安全感。 这种感觉真的让我奇异、留恋,甚至是贪婪,准备推开她的手又慢慢缩了回去。 第二天,我是被一声尖叫惊醒的。睁眼一看,田珍珍正缩在床角抱着被子,看着我的眼神如小白兔看着大灰狼。 我怕她误会,赶忙解释。 可田珍珍不信,只是摇头,“我我才不信!我同学怎么可能害我?我我要报警!” 说着便去床头抢电话,我吓得扑上去,一把将她摁住,田珍珍不禁又大哭起来。 我赶忙放手,却想起一件事儿,“对了!你可以打,你问问前台昨天谁带你来的不就行了?” 田珍珍觉得有理,这才打电话去跟前台核实。说了没两句,就无力地挂了电话,捂起脸再次大哭。 我见她伤心欲绝,更加手足无措,“你哭什么呀?我又没欺负你?” 田珍珍继续哭,“我我不懂她们为什么要害我,我还一直拿她们当朋友呢!” 我忙劝她,“你咋比我还单纯呢?我们这年纪本来就是不可理喻的年纪,那个烟嗓儿女孩说要毁掉你,或许只是嫉妒你长得好看,又或许是成绩好” 田珍珍一愣,“你说烟嗓儿?那我知道是谁了,她是高鹤,我闺蜜” “你闺蜜?”我虽想到她同学可能会坑她,可这还是让我有点儿吃惊。 田珍珍似乎也觉得有点儿讽刺,“她喜欢一个男孩,可那男孩毕业时突然向我表白。再加之我家里有事去不了清北了,所以正好跟那男孩都上了江大。而高鹤只考上了大专” 我一下什么都明白了,高中毕业这种三角恋不少,可象那个高鹤这样做,就特么太歹毒了! 我只好劝,“你你就别哭了嘛!反正她也没得逞,而且你还认识了她的真面目,省了以后继续害你!” 田珍珍听我这么说,终于抹干了眼泪。她见我年纪跟她差不多,便问:“那那谢谢你了!你你是哪个学校的?” 我抓抓头,虽然不打算念了,但还是道:“说来也巧!我也是今年江城大学的新生!” 她眼睛忽地一亮,“这么说我们也是同学?” 我赶忙点头,可却禁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田珍珍脸色更红,“你感冒了?昨天没睡好吧?” 我不由吐槽:“可别提了!你昨天一直说抱着我凉,抱着我舒服,我身体一热就去冲凉,冲完你再抱一宿冲了七八次” 田珍珍竟被我这句话逗笑了,“你你心眼儿真好,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满玉柱!” 田珍珍咯咯直笑,“你这什么破名字呀?真土!”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土啊?中流砥柱,擎天之柱,小爷这名字可是如假包换的国之栋梁!” 田珍珍看我的眼神忽就有点儿奇怪,立时又如受惊小鹿般的闪开。 可就这一眼,恰巧看到了床单上一块不显眼的血渍,再次放声大哭,“你你还说什么也没干?呜呜呜” 我一拍脑门:“妈的!什么情况?这下小爷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16章 你得对我负责 可哭了一会儿,她又觉得哪里不对。朝自己被窝里看了一眼,顿时“啊呀”一声大叫。 我被她叫的莫明其妙,“你你又咋了?” 田珍珍一阵尴尬,红着脸道:“不不好意思啊!是是我自己姨妈来了!” 我勒个去!这都什么事儿啊?我大大松了口气。 田珍珍有点儿难为情,可又不得不说,“那个那个你能帮我去买个姨妈巾么?我我没带!还有帮我买套衣服,那套我不想要了!” 对别的男人来说,给女人买姨妈巾或许是件尴尬的事儿。可我不同,我从小就帮柳姨买,早就脱敏了。 连忙点头,“好的!” 我去卫生间穿衣服,穿好后,田珍珍还窝在被子里。只是床头却多出了两张卡片,一张信用卡,另一张是某店,下面还压着张小纸条。 田珍珍道:“我我内外都得换,写了个小清单,你到卡上那家店去,说我的名字就行,她们知道我尺码!” “好好的!”我仍旧爽快答应。 我见她半天没吭声,便抬头望去,没想到她又在偷看我,四目一触,她马上又缩了回去。 我干咳两声,掩饰尴尬,“那个我手机没电了,你那有万能充吧?” 她点点头,“你留下吧!待会儿我帮你充!” 出了房间,我总算松了口气,跟田珍珍在一起的感觉太奇怪了。我之前身边也有同龄女孩,可我总觉得她们跟瑶姐相比,简直索然无味。 而田珍珍却显然不同,怎么形容呢?哦对了!如沐春风 总是有种冰雪消融,一切都开始复苏的样子,甚至突然让我觉得或许上学,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买好姨妈巾,我便拎着袋子往田珍珍说的那家店走。还真如她所说,一刷卡,人家就知道她是谁。 “先生,您这边选!”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我还得帮她选衣服忽就有点儿头痛。可转念一想,又偷偷乐出了声。 “这岂不是说,她可以任我打扮吗?”于是,立刻行动起来。 我拿出自己毕生的审美,在店里翻来复去地挑。这店里的风格太少女,但我还是如愿的挑到了低胸小洋装、超短百褶裙,渔网袜、小高跟一样不少。 我去!没想到田珍珍小小年纪就有d了?这以后还不得上天呐?可当我看到t型小裤裤的时候,还是不由咯咯笑了起来。 两个店员看我的眼神充满警剔,我怕她们报警,只好停止了猥琐的笑。 等我把选好的衣服全部拿上柜台,两个店员纷纷脸红,“这这好象不是她平时的风格呀?” 我眼睛一立,最讨厌别人质疑我的审美,“你们管那么多?人家让我买,又不是让你们买!” 她们看了眼桌上塑料袋里露出的姨妈巾,以为田珍珍开始谈恋爱了,只好包了起来。 一刷卡,收银台便发出一阵语音,“三千六百五十元整!” 我差点儿背过气去。妈的!不就一学生妹么?怎么消费这么高? 好在店员不是跟我收钱,刷完卡就还给我,“先生您拿好!” 为了对得起我这身高级西装,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平淡如常。 出门却骂了一句:这特么田珍珍,家里八成是有矿吧? 回到酒店,田珍珍正在浴室洗澡。听见我回来,便让我把姨妈巾和买的衣服送进去。 我本还指望能跟电影上一样看到什么香艳画面,可谁知只是一层冒着热气的布帘,不禁觉得有些无聊。 可没多久,就听浴室里的田珍珍一阵大叫。 我不由心虚,该不会是嫌我挑得衣服太贵了吧? 接着便听她带着娇嗔的道:“谁谁挑的衣服啊?” 我洋洋得意,“我呀!好看吧?这可是我照着时尚杂志上挑的?” “哪哪本时尚杂志啊?” “《花花少爷》呀!” 高中时,县城有位同学把那本杂志带进学校。三年时间,纸页都被我们翻白了,张张烂熟于心! “你!!!” “又怎么了嘛?”这丫头事儿真多。 “算算了!”田珍珍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挣扎。 等她从浴室出来时,我的眼睛差点儿砸在脚面上。我勒个去!我就说自己的审美肯定没问题嘛! 田珍珍见我眼里似乎有魔爪,禁不住小脸儿一红,跺脚道:“你你可真是个大色狼,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这样穿!” 她一手遮着上面的沟沟,一手压住百褶短裙,踩着还不习惯的小高跟默默走到床前,可却不敢坐下,一直满脸委屈。 我这时才意识到,原来女人的衣服不仅是好看,还要注意方便,便挠挠头,“我我又没经验要不?我去给你换?” 田珍珍嘟着嘴,“算了!反正也大学生了,穿一次就穿一次吧!” 我心里小声嘀咕:“这身材只穿一次?那不亏大了?”一双色眼却控制不住长在了她身上。 她回头见我正在偷瞄她,脸色更红,娇嗔道:“你你看够了没有啊?” “这特么怎么可能看够啊?”我差点儿把心里话说出来,赶忙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 “你你去江大,有自己的规划吗?”田珍珍忽然问我。 我之前没打算继续念,志愿也都是乱填的,现在被她一问。首先就回忆起了方红的那句话:“工头是工头,要是真想做出好建筑,那可是建筑师的事儿!” 接着就是潘萍萍和副厂长王长林。 “就他?一看祖上八辈就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进了城又怎样?还不是个臭民工的料?” “他就一臭民工,没文化、没教养、没素质,跟他一般见识干嘛” 我心里忽就逆反起来,“妈的!农民咋了?民工又咋了?农民就特么不能有文化?不能出大建筑师吗?” 反正现在小爷是特困生,上学也花不了几个钱,而且只要拿到工程,实际用到我的活儿其实也不多! 小孩子才做选择!这学业和事业,小爷全都要了!呃当然了,还有美女! 想到这,我就极其认真的道:“我对建筑学感兴趣,以后想做出震惊世界的建筑不过,是土木工程,还是设计目前还没想好!” 田珍珍的眼中立时迸发出无数的小星星,竟走过来一把拉住我,“那那我就暂时不转学了!” 我给她挑得是无肩带,她手一动,大白兔跳得似乎有点儿厉害 我光注意这茬了,就没留意她说什么,反问道:“你你说什么?” 田珍珍脸一红,“我之前考上了清北,但因为一些事并不想去!可知道那个男孩现在跟我同校,我正考虑要不要转。可如果你也在的话那就先不转了吧,你你明白了嘛?” 我更糊涂了,便问:“为为什么呀?” 田珍珍气得一跺脚,大白兔跳得更开心,“你你把我全身都看光了,还抱着睡了一宿,你你得负责!” 我立时傻掉,“啊?这都行?” 第17章 我咋觉得你是故意的 我见田珍珍一脸正经,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这都什么年代了?我怎么稍稍嗅到了一点封建味儿呢? 委屈道:“我我虽然抱了!可可我啥也没干啊?” 田珍珍红了眼,看那样子似乎又要哭,“可谁知你有没有偷亲过我?万一万一你口水流到我嘴里,怀孕怎么办?” 我差点儿吐血,这逻辑简直没谁了,“我说小公主这都是谁传授你的旁门左道啊?” 田珍珍满脸严肃,“我我爸说的!” 这孩子被家里保护的过分了吧?而且我们这生理教育是有多失败呀?这开学都大一了,还不知孩子是怎么怀上的呢? 我翻翻白眼,“以以后再说吧!我先送你回去!” 下楼的时候,田珍珍告诉我,“对了!刚才你家里来电话了,我我告诉她我是你同学,她就把电话挂了!” 家里?哦,肯定是瑶姐。我这才想起昨晚瑶姐来电话时,田珍珍正跟我胡闹,我想给她回过去,可却一直没人接。 刚走到大厅,田珍珍一个跟跄,随着身体一歪,兔子咧嘴笑了,小短裙也喇叭筒似的一翘。 我吐了吐舌,这鞋跟的确太高了,便道:“我我扶着你走吧?” 田珍珍满脸委屈,“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脸一红,可我这辈子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买买衣服的确是故意的,可我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啊?可扶你就是就是情不自禁嘛!” 田珍珍脸又一红,“反正我也是你的人了!” 我又差点吐血,可等她白玉似的手臂挽过来时那感觉简直别提了!我就象走在云里,人也抖了!心也亮了!步步如登仙境。 妈的!其实有个女朋友的感觉真的不错! 出了门,我道:“我去取车子!” “你还有车子呀?” 我立时挺直腰板,“有啊!进口大摩托!” “天啊!”田珍珍气得直跺脚,“这这么短的裙子,你让我怎么坐呀?” 我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一出门,田珍珍就一直压着裙子。否则一股小风,这不随时玛丽莲梦露了! 想到这儿我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田珍珍气道:“你笑什么?” 我当然不敢说出真实想法,只好道:“要不我打车送你回去?” 田珍珍朝四处望了望,“这里离我家不算远,前面公园有条小路,我小时候经常走,要不我们走走吧?”说完脸又一红。 这女孩也真怪,一会儿怕走光,可一会儿又偏要走走。我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点头。 可十分钟的路,我们差点儿走了半小时,田珍珍又得压裙子,又走不了太快,简直如同邯郸学步。 好不容易穿过她所说的小公园,可眼前的小路已成荒地,一片泥泞,她直接傻掉。 我也刚刚想到,现在正值雨季,郊区都处处积水,公园不一回事儿嘛? 看着田珍珍一脸懵逼,我更觉得抱歉,“要不咱走回去?” “都怪你!我脚都肿成馒头了!”可她一跺脚,立时又一个跟跄,竟把脚脖子崴了。 我忙把她扶到公园的长椅上坐下,田珍珍脱掉鞋子,看着自己浮肿的小脚,满脸生无可恋。 “这真是我长这么大,走得最累的半小时!” 我蹲下身,一把将她的小脚握在手里。 田珍珍拼命压着裙子,“你你干嘛?” 我道:“不揉匀会肿得更高!放心吧!小时候柳姨脚崴了都是我来揉,有经验着呢!” 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白药喷雾给她喷了两下。 “你兜里怎么还揣着这个?” 我道:“我是工地上的力工啊?怕工友受伤,就在兜里揣了一罐,没想到先让你享受了!” 田珍珍眨着大眼睛,“力工是什么?” 我知道解释了她也不会懂,便不再吱声,只是默默给她揉脚。田珍珍痒得大笑,好不容易才习惯下来。 要说这田珍珍也是天生公主命,身高一六五,小脚却只有三十四码,放在手里宛如一只小老虎布偶,煞是可爱。 我不由吐槽,“就是不一样哈!” “什么不一样?” 我又信口开河,“柳姨天天种地,脚是臭的,你的脚怎么还香的呢?” “你!你又乱说!”田珍珍轻轻踢了我一下,“我不理你了!” 揉完脚,我看着泥泞不堪的荒地,“要不我背你过去?” “你你你!”田珍珍又香肩直抖,“我怎么越来越怀疑你是故意的呢?” 我翻翻白眼,“我刚才说打车你又不听,非要走这条路,现在咋又成我故意的了呢?” 田珍珍脸一红,伸出一双洁白的手臂,“那就背呗反正我” 我赶忙把她打断,“哎你别!说得好象你是我童养媳似的!” “讨厌,你坏死了!” 田珍珍提着鞋子,我背着她穿过那片泥泞的荒地。开始她还身体僵硬,可后来不知是累了,还是因为路上太颠簸,渐渐地离我越来越近,直到紧紧搂住我的脖子。 香!真香!少女的味道如同春天里的喇叭花,有一种淡粉、浅紫的味道。这感觉,是我从小到大从没有过的! 踏过那条小路,我终于把她送回了家。她看我一脚的泥,不禁莞尔。 我道:“行了!一报还一报,现在咱俩谁也不欠谁了!” “谁谁说的?我之前说的话,可是认真的!”田珍珍反驳了我一句,然后便一瘸一拐地进了小区。 到拐角时,又跟我挥挥手,“满玉柱,等我脚好了就给你打电话!”说完,那倩影便消失了! 我这时才注意到她们小区挂着的牌匾:市政公寓。 吓得好悬跳起来,“这这田珍珍不会是高干子弟吧?” 潘萍萍的话竟在我耳边莫名响起,“你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啊?” 我虽不认为自己是癞蛤蟆,可田珍珍也不是天鹅,人家是凤凰,咱高攀不起。一瞬间,此前的美好幻想竟轰然倒塌。 回去的路上,我继续给瑶姐打电话。可这次不是没人接,而是直接把电话挂断。 我不知什么情况,又给诺姐打过去。 诺姐道:“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昨天你瑶姐一直怪怪的!我怕她唠叼我就没敢问,你昨天究竟去哪儿了啊?怎么还不来工地?” 没想到诺姐已到了工地,简直比我还敬业,“等回去再跟你解释吧,你帮我照看一下,我先回家一趟!” 挂了电话,我心里惴惴不安:“瑶姐是不是生气了?”可转念又一想:“这样说的话,那岂不是证明瑶姐很在乎我?”心里竟有些窃喜。 我回到酒店后身去取车,可却一直没有停止给瑶姐打电话。转过拐角时电话终于通了,我赶忙解释,“瑶姐,你听我说” 可就在这时,一辆的士猛地向我冲来,那小路太窄,我避无可避,只能奋力往上一跳。 随后便觉双脚被车顶蹭了一下,一个侧翻摔在地上,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18章 瑶姐吓哭了 醒来时,四处都是白的,一个戴着口罩的小护士正在挂盐水。我突然想起之前好象出了车祸,忙要爬起来。 小护士骂道:“着什么急?赶着投胎呀!”丝毫没有一点儿对待病号的态度。 “我我怎么来这的?” 小护士白了我一眼,“有人打了么二零,你挺神啊?被车撞了,仅仅是个皮外伤?命可够硬的!” 我一听没事儿便要下床,可身上一痛,这才发现自己一条腿打了石膏。 小护士道:“毕竟是车祸好不好?还得再观察几天,已经通知你家属了!” 家属? 正想着,门外已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我对瑶姐的脚步太熟悉了,赶忙又缩进被子,装腔作势地哼哼起来。 瑶姐一进门,满脸紧张地就扑过来。 “瑶姐!”我故意装成可怜相,瑶姐一把将我抱进怀里,接着便大哭不止。 “都是我不好!置气的,还还害你被车撞了,呜呜呜~” 我觉得自己可能装过头了,只好问:“那那你还生我气嘛?” 瑶姐已哭成泪人,连连摇头,“不生不生!气,呜呜呜~” 瑶姐贴得太近,我枕在她软绵绵的胸膛上,那浓郁的芬芳令我沉迷。身上不仅不痛了,甚至还干劲十足。 瑶姐松开我,仔细检查着,“让我看看,撞坏了没有?” 我怕露馅儿,继续哼哼,“哎呦瑶姐,我痛死了!你你多抱抱我就好了!” 瑶姐不知什么原理,只好再次把我拥在怀里,我心中暗爽,嘴上却在憋笑。 小护士忙完正往外走,到了门口却骂了一句,“可真能装,你咋不考中戏呢?” 瑶姐觉得不对,一低头,就发现我正满脸坏笑,气得一撒手柄我丢回床上。 我暗怪小护士嘴欠,还是没完没了的哼哼。 瑶姐训道:“别哼唧了,你又欺负我!让我抱什么?有本事找你同学抱去! 我见她果然是吃醋了,就把晚上昨天发生的事儿跟她说了。 瑶姐半信半疑,逼问道:“她是不是很丑?” 我翻翻白眼,“怎么可能?要是丑八怪怎么会被人嫉妒呢?” 瑶姐更加疑惑,“那么漂亮的女孩,你说什么也没发生谁信呢?” 我急道:“我说的是真的!她虽然很漂亮,但但跟我不是一类人啊!” 我想想小区门口那几个大字,心里现在还慌慌的。小爷知道自己吃几两干饭,没结果的事儿我从来不去奢望。 瑶姐看我不象撒谎,上下打量我几眼,自言自语,“这孩子不是有啥毛病吧?” 我见她脸上没那么气了,便又借机哼哼起来,”哎呦!好痛啊!如果不是小爷反应快,今天非得见阎王不可!” 瑶姐听得心疼,又把我抱回怀里,“等找到那肇事司机,我非跟他拼命!” 瑶姐可不是胡说!她虽然一直是贤妻良母型,甚至大多时候有些隐忍。可只要我受了委屈,她就立时会变身母老虎。 我小时候吃不饱,身体比一般孩子瘦弱,每次受人欺负都是她拉着我找人家讲理。想到这些,我更加贪恋的不想起身。 其实我心里有数:恐怕那司机,并不是那么简单! 正在这时,诺姐也来了,推门就大喊:“谁特么干的?是不是” 她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赶忙向她眨眼。因为我之前就说过,工程的事儿一定要对瑶姐保密,她瞬间会意。 瑶姐却还是一愣,“什么谁干的?” 诺姐赶忙改口,“哦没事儿,我的意思是肇事司机找到了吗?” 我跟她打暗语,“跑了!跑得可快了呢!也不知谁这么恨我!” 诺姐立时懂了,不禁咬牙切齿,“妈的!我就不信那么多监控没人拍到他,等我让小豪去查!” 瑶姐又训她,“你能不能离吴振豪那个小混混远点儿?哪天出事儿再把你捎上!” 诺姐被唠叼的心烦,“哎呀知道了,老太后!” 一看瑶姐总抱着我,恶作剧的心思不由又起,走过来道:“你撸够了吧?也让我撸两下!” 瑶姐脸红,“你你说的什么屁话!” 诺姐翻翻白眼,“撸两下呀?年轻人的新名词,养猫的人撸猫,弹琴的人撸琴,我就这么一个弟弟,还不能撸两下了?” 说完就趁我不备,把一只凉手伸进我脖子里,“凉!凉!”我一阵大叫。 瑶姐一巴掌挥开她,“闹什么闹?他现在还是病号呢!” 诺姐嫌弃地指着我,“就他?表面人模狗样,其实一肚子坏水儿,还皮糙肉厚、脸皮防弹,肯定祸害一万年!” 妈的!我才发现最了解我的竟然是诺姐?我赶忙装作委屈,又往瑶姐怀里钻。 刚才那小护士这时却突然敲敲门,“你们小点儿声,这里是医院知不知道?” 诺姐赶忙闭嘴,可等小护士一走,又阴阳瑶姐,“瞧把你偏向的,真没意思!你不想看见我,我走行了吧?省着一直被你唠叼!” 瑶姐平时除了我,最疼的就是诺姐,听到这忙问:“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呀?天天不着家!” 诺姐意有所指,“还不是天天给有些小兔崽子当免费劳力” 她见我又对她投去乞求的神色,只好无趣地翻翻白眼,“不跟你们说了,我早点回去休息!” 临出门时,却对我不满的竖了个中指。 瑶姐还是觉得不对,“你俩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呀?怎么最近总鬼鬼祟祟的?” 我赶忙撒谎,“没没什么呀!就是吴振豪那最近特别忙,估计是找诺姐帮他吧?” 瑶姐又咬牙切齿,“小丫头片子,等我抽空非收拾她!” 我连连点头,心里却暗叫罪过罪过!诺姐对不起了!这财富路上总是要有人牺牲的嘛! 有瑶姐相陪,我心情十分美丽。一会儿要吃的,一会儿要喝的,一会儿说这疼,一会儿说那疼。 看她挺着那带有震感的胸脯忙前忙后,鼻血都差点儿流出来。 晚上的时候,小护士又来了,手里还拿着个塑料壶,往床头柜上一拍。 瑶姐拿起来看了看,嘴儿很大,材质却很轻,便问:“这干嘛的呀?” 小护士还是一脸冷冰冰,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医生呢,“夜壶啊!病人晚上不方便,都得用这个的,别给他憋坏了啊!” 瑶姐的脸腾就红了起来 第19章 我的小男人 半夜的时候,医院热得可怕。 护士说病人不能见风,瑶姐不敢开窗、开空调,可胸前肉肉又多,汗水湿透薄薄的衣衫,使她曲线更加凹凸有致。 我见瑶姐快熬不住了,便道:“瑶姐,你也上来躺会儿吧!” 我们本来要求加床的,可正赶上医院床位紧张,我真怕瑶姐熬出病来。 瑶姐脸红,“有点儿不方便吧?” 我翻翻白眼,“有啥不方便的?农村大炕经常躺一堆人,床就不方便了,城里人哪那么多毛病?” 瑶姐啐道:“呸!我是怕你腿上有伤,再碰到你!” “没事儿的,都是皮外伤,可要是看你不舒服,那可是内伤!” 瑶姐嗔道:“你就会贫嘴!那好吧睡前你先嘘嘘一下!” 我红着脸摇头,其实我早想上厕所了,可觉得不好意思,一直都在憋。 瑶姐也有点儿为难,“要不我叫小护士进来?” 我的头更摇成了拨浪鼓。 瑶姐生气道,“总憋着对肾功能有影响的,而且有啥可怕的?你从火堆里爬出来的时候,比现在还光溜呢” 我赶忙道:“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嘘还不行?” 嘘嘘过后,瑶姐还是忍不住笑,我心里却更加郁闷,不好意思地转过身,“有有什么可笑的?再笑我不理你了!” 这时,瑶姐已爬上床,“好!我不笑!我不笑,嘿嘿” 我又转了过来,“瑶姐,你给我讲个故事呗!” 瑶姐看着我的样子一脸满足,刮了刮我鼻头,“还跟小时候一样,有点病儿就撒娇!” 我小时候读书太克苦,可能脑子又比较聪明,觉得老师讲得很乏味,就经常装病请假去找瑶姐。 柳姨还奇怪,为什么瑶姐去城里之后,我突然就什么病都没了。 我就骗她说:因为我现在能吃饱了,人长大了,身体自然就好了! 瑶姐想了一会儿,突然道:“对了对了!那我就给你讲几件诺诺的糗事吧!” 瑶姐讲得我哈哈大笑,一不小心扯到伤口。 瑶姐不由担心,轻轻拍着我的胸口,“好了好了不讲了,赶紧睡吧!跟小时候一样,还做瑶姐的乖宝宝!” 两个身体贴在一起,使得病房气温更高,瑶姐便拿起一旁的报纸,默默给我扇风。 小时候也经常这样,童年的回忆让我一下想到了很多,心里如有一万只蚂蚁撕咬着,便更无睡意。 终于忍不住问道:“瑶姐,你你到底欠了他多少钱呐?” 瑶姐当然知道我指的是谁,而且现在也不想瞒我了,“估计还有三十几万吧!” 这不算多了,她爸住院那会儿家里就欠了四十几万,已经都被瑶姐还干净了。 而现在每年还得七八万的花销,加之如今我的学费,应该都是跟周公子借的。 我深吸口气,“妈的!我的钱还远远不够,我必须要赚更多更多的钱,抓紧时间赚钱,让瑶姐尽快摆脱周公子!” 想着想着,我暗暗攥紧拳头,不知是不是外面降温了,我竟觉得身上的热度也消失了,身体也僵直起来。 瑶姐感到了我的变化,问道:“你现在想这个还早,好好上你的学,家里的事儿别操心” 可我实在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可那个男人不是喜欢你吗?为什么还要” 瑶姐将我打断,“有些事儿你还不懂!借,说明我不是他的,我有我的自由!可如果是要那就完全不同了” 我心里苦苦思索着这个问题,没多久,就仿佛突然想通了。我再次把头埋进她的怀里,她的身体也比之前凉了! 可我的泪却让瑶姐胸前一热,“你你怎么还哭了?” 我在她怀里抹着鼻涕,“没没事儿,我会去上学的!总之我会让瑶姐永远在我身边,我不想让别的男人把你抢走!” 瑶姐也紧紧地抱着我,“说什么傻话?瑶姐不会跟别人走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小男人!” 她的眼泪也在我的发丝上滑落,那一刻起,我觉得自己应该变得更加成熟。 第二天,诺姐来接班。瑶姐一夜光伺候我了,根本没睡好,我也让她晚上再来。 瑶姐走后,诺姐跟我说:“我调了酒店后身的监控,那辆车一直守着摩托,就是在等你!小豪查了车牌,那车是王长林乡下表侄的!” 我气得咬牙切齿,“妈的!没想到竟会是他,我还以为是金大发呢!”看来诺姐一整晚都在忙这事儿,我心里十分感动。 诺姐道:“金大发不会在意那点儿小钱,反倒是王长林觉得你和马主任动了他的利益,再加之潘萍萍挑唆,所以想给你一些教训!” 我冷笑,“教训?他特么差点儿撞死我!” 诺姐这时却摇头,“不!因为那天么二零的电话,就是王长林打的!” 这可就让我有点儿意外了,诺姐的判断应该是对的! 她接着道:“不过你放心,小豪已经准备好了,王长林也讨不到好!” 我吓了一跳,“诺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跟着瞎掺和什么?” 可诺姐的眼神却有一道寒光,“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是想让潘萍萍给金大发报信,让他知道,我们许家没那么好欺负!” 我听得一愣:不是第一次了?诺姐到底什么意思?而且她怎么好象认识金大发呢? 她的样子让我禁不住有些害怕,忙一把扯住她,“诺姐,你听我和瑶姐的,离吴振豪远点儿,有些事儿欠多了总是要还的!” 诺姐当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竟呵呵一笑,又挑起了我的下巴,“你吃醋?” 我脸一红,“总之吴振豪能解决的事儿我也能解决,而且肯定比他解决得好!” 诺姐听到这,竟吓得站了起来,“你你想干嘛?咱瓷器可不跟瓦罐儿撞!小豪跟你能一样吗?” 我心里更暖,之前只有瑶姐一个人疼我,而现在又多了一个大姐姐。老天仿佛一直在弥补我之前所缺失的亲情,让我越来越珍视这个家了! 我道:“放心吧!我可不是吴振豪,他是个流氓,而我是个商人,我会利用一切可以被我利用的因素,来赚取更多的钱!” 第20章 孩子是这么怀上的 出院那天,瑶姐又有新工作了。诺姐前几天按照我的吩咐,已拿来了王长林所有能查到的资料,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准备。 我这才知道,王长林其实也是我们那个县的,只是进城找了个好老婆,才仗着娘家一路升官发财。 上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一接起来,那边就响起一个十分兴奋的声音。 “满玉柱,我是田珍珍,我脚好了!现在想去找你!” 碍于她的身份,我不太想招惹,便说自己住院了,可谁知她非要来,而且来时还准备了一大束鲜花。 这东西?又不当饭吃。更让我认定了我们不是一类人! 这次我总算见识了她自己的穿衣风格。上身小洋装,领口蝴蝶结,还是花苞式的袖口。虽然也穿着裙子,可裙子只到膝盖,而且配了一双几乎平跟的水晶凉鞋。 我去了!又纯又甜,整个就是童话里的小公主,我想不仅是我,谁都会心甘情愿的想拿她做初恋。 那时小护士正给我拆石膏,竟然剜了我一眼,“小孩牙子,三天来了三个女人,个顶个大美女,你上辈子是拯救了世界吧?” 我简直讨厌死她了,心想:等哪天落在我手里,非让你好看不可! 田珍珍却不放心地问了句,“还还有谁来过呀?” 小护士故意粗手粗脚,痛得我“哇哇”大叫,“她瑶姐跟他姐!” 田珍珍这才松了口气,从自己身后取出个大袋子,“上次把你衣服、鞋子弄脏了,我又买了套新的,你试试?” 我正觉得那套西装不方便,而且人家有钱人给的,不穿白不穿!不过说来好笑,我进城赚了不少钱,可买衣服自己竟从没花过一分。 田珍珍应该是考虑到了我骑摩托,所以买了套皮装,而且一看就价格不菲。 出院的时候,我还有点儿瘸,这次是她掺着我,捋着发丝甜甜一笑,“真奇怪!怎么感觉每次都能被你占到便宜呢?” 我翻翻白眼,“我也是黄花大小伙子,又不会亏了你!” 田珍珍立时一跺脚,“你坏!” 上车的时候我问她,“这次没问题吧?” 她脸一红,“人家里面穿了安全裤!” “啥?啥是安全裤啊?”我只知道工地需要安全帽。 “你你管那么多!”田珍珍不由分说就自己上了车。 她也不问我去哪儿,仿佛只要跟我在一起去哪儿都行。洋娃娃般精致的骼膊抱着我的腰,清风从身后拂来她自然的体香。 我大大吸了几口,妈的!他为什么就不能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儿呢?我加足油门,直奔诺姐给我的地址而去。 可天色还早,一座正在施工的大楼引起我的注意,我便驶了过去。 离得还有挺远,田珍珍就忙叫我停下,双眉紧皱,“你要去哪儿啊?前边都是灰尘!” 我停落车,“小公主,我平时就是在这种地方工作的。你不是不知什么叫力工吗?我正好带你见识一下!” 我故意让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想让她知难而退。 可谁知田珍珍却只是说了句,“那那好吧!” 我觉得她可能没懂我的意思,便朝对面的一个饮吧一指,“你去那坐会儿,我要开始工作了!” 没想到田珍珍却只是点点头,竟真的朝对面的饮吧走去。 我去了!这小公主是对我太信任,还是真没啥朋友了?怎么跟块狗皮膏药似的? 我把车停在路边,见一个小力工正给上面的瓦工投砖。可离墙面已有十几米,他身体太瘦,便一直投不准。 力工跟其他工种相比不需要什么技术,主要就是体力。 可投砖技巧却是必备的。小胡子跟我说,他见过最好的力工甚至能同时把七块砖投上二十米的高墙,而且下落时会自动码在一起,我觉得有点儿夸张了。 我看那小力工着急,便道:“我试试!” 不等他反应,便一哈腰从地下夹起五块砖,同时抛了上去。 老瓦工顺手接住,不由一愣,“行啊小伙子,有两下子!” 我从小跟着大人种地、下煤窑,力气本来就大。前几天又被黑脸指导了几次,几乎手拿把掐。 我道:“咋样大叔,用不用我?二十干到你们下班!” 老瓦工看了眼我的穿着,又看了看我停在一旁的进口摩托,“逗我玩儿呢是吧?” 我见他不信,就啥也不说了,直接夹起砖就往上扔。 一个小时,田珍珍还在饮吧窗口的位置等我。两个小时,依旧还在那里。四个小时,还是没走 我心道:“这小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脾气还挺倔的!” 一直干到晚上下班,从工棚里走出一个白白净净的胖子,递给我二十块钱。 拍拍我肩膀一笑,“行啊哥们儿,看不出来呀,你还能干这活儿?” 我知道这是工头来了,便开门见山,“大哥,留个电话呗?我看你这工人技术不错,有活儿好找你们!” 胖子一愣,“哎呀我去!原来是个小老板啊!”当下我俩交换了电话,我知道,我肯定已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一回头,田珍珍正在窗户前跟我招手,我只好走了过去。 吃了点儿东西,我跟服务员要了点水,把摩托擦得干干净净。 田珍珍问我:“怎么晚上擦车呀?” 我回道:“你都不嫌弃我,我还不能尽量让你干净点了?” 田珍珍道:“我知道你怕我是势利眼,但我告诉你,我以后是跟定你了!” 她这话突就让我有种冲动,妈的!高干子弟就高干子弟呗,小爷又不犯法,我还低谁一等啊? 约摸时间差不多了,我便带她进了诺姐临时租的那间小屋。 诺姐也真够凑合的,里面只有一张破床和上面的军用被子,拍摄设备已在窗前支好。 田珍珍看见诺姐一愣,因为诺姐也穿着一身皮衣。 诺姐见我身边多了个小美女,便问:“她谁呀?” “我同学!”我答了一声。 田珍珍好象有点怕诺姐,一直躲在我身后不肯出来。 诺姐翻了翻白眼,“你来得还真巧!前几天都是不同的男人,今天正好王长林来了!” 我倒不意外,潘萍萍毕竟是个交际花,而王长林不过是其中一棵摇钱树而已! 我见诺姐戴上手套,便问:“你去哪儿呀?” 诺姐用下巴指了指田珍珍,贴在我耳边道:“我下去吃点儿东西,也好给你这小王八蛋制造机会!” 诺姐一走,田珍珍就追问:“她她谁呀?怎么象个女土匪?” 我心中暗笑,这要是让诺姐听到非气死不可! 诺姐借到的摄影器材还真是专业,潘萍萍家被拍得一清二楚,王长林正围着一条浴巾坐在床上。 没多久,潘萍萍便也穿着情趣内衣出现在画面上,我赶紧按下快门。 田珍珍见我看得津津有味儿,也不由好奇,“你看什么呢?给我看一眼呗!” 我回头坏坏一笑,“你认真的?” 她点点头。可只看了一眼,脸腾就红了起来,然后就不敢再看。 我道:“小公主,孩子是这么怀上的!” 第21章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田珍珍的脸变成了红灯笼,“我我知道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道:“因为有人要坑我,这已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文明的方式!” 田珍珍摇头,“这不文明!一点都不文明!”随即就巴拉巴拉给我讲了一堆大道理。 我翻翻白眼,“小公主,你是上流社会的人,我们夹缝里生存的事儿你不懂!” 田珍珍慌忙摇手,“我我不是什么上流社会呀?” 我默默看了她一眼,“装什么糊涂?你家有当大官的吧?” 田珍珍毫无城府,被我一诈,就全说了出来,“我我不是故意瞒你的!虽然我爸是江城市长” 没等她说完,我的脑袋就轰了一声。即使我已经足够放胆去猜,可还是没想到他爸竟是这种身份。 田珍珍却还在继续,“可可他是好官啊?”她有点儿委屈,“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经济状况还行,但其实都是我妈给的,我妈在国外,他们离婚都好多年了!” 我突然有点儿明白了田珍珍为什么会显得那么孤独,而且还缺乏母亲应有的教育了!原来她是单亲家庭长大,一直跟着父亲生活。 可以说她是那种真正在象牙塔里长大的小公主,她懂的东西都是书本上的,甚至令我生出了一种不安全感。 我赶忙将所有的摄影器材都收起来,如果哪天得罪了田珍珍,这特么可都是证据。 “我我一会儿送你回去!”虽然我之前已发誓,即使她家里有人做官,我也可以不管不顾,可这绝不包括她的身份这么离谱! 田珍珍还是一脸傻白甜,“满玉柱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她温柔地扯过我的手,然后又是大饼加鸡汤超大容量套餐 我心中暗笑,又开始盘算怎么才能把她彻底甩掉,让她永远不要再来找我。 而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诺姐的脚步声,我忽就灵机一动。 我扯回手道:“田珍珍,其实这次我带你来不仅是想让你见识我平时的工作,还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女朋友了!” 我继续撒谎,“其实上次我之所以救你,本来也是那什么的,可我怕你是处女所以才” 听到这儿,田珍珍的脸色刷就变了,“你你骗我!” 这时,诺姐已开门进来,“哎?相机怎么还收起来了?” “骗你?我没骗你!”说完,我突然冲过去,一下把不明所以的诺姐扑倒在床上,回头道:“你你看到了吧?” 田珍珍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我我不信!” 诺姐被我搞得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已懵逼,“小小王八蛋,你疯了?” “不信?那那我可就表演给你看了!”我装模作样地去拉诺姐衣服。 田珍珍整个人立时吓傻,哇一声哭了,用包遮住脸、开门便向楼下跑去。 我停止动作,心里也一阵阵地发痛:“小公主,对不起了!你跟我这种粗鄙、野蛮的小土包子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时忽觉裆下一痛,随即就捂着关键部位倒了下去。 诺姐爬起来,整理了下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脸红道:“你个小王八蛋,找死啊?” 我只好把事情的原委跟诺姐说了,本以为她会消火,可谁知听后更火。 指着我大骂,“你个小王八蛋,我还以为是姐太美,真的让你把持不住?搞了半天是拿我当挡箭牌!” 我仍隐隐作痛,“你你自己不也是嘛!上次上次吴振豪的事儿你忘了?” 诺姐听完也一阵脸红,见我一直捂着,也不由担心起来,“你你没事儿吧?” “你你特么被顶一下试试!” 诺姐咯咯笑了起来,“要不你掏出来看看?” 我吓得忙向墙角一滚,“又又特么不是车钥匙说掏就掏啊?” 诺姐眼中闪过两道凶光,威胁道:“没事儿就别乱叫了!告诉你说!回去不许跟你瑶姐说,否则否则她不得掐死我?” 我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傻子,如果说了,瑶姐还说不定让我俩谁先死呢?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直奔副厂长王长林家而去。等王长林回去的时候,我已跟他老婆、孩子打得一团火热。 王长林见到我立时吓傻,“你你怎么跑我家来了?”他想回头去抄什么家伙,可一无所有,最后只拿起了一把手电筒。 我冲他一笑,“咋了表叔?上夜班儿回来了,没闪着腰吧?” 王长林满脸通红,“你你特么搞什么?谁是你表叔?” “你这啥记性啊?咱俩一个县,我表姐潘萍萍,咋的?有点出息就把表侄忘了?” 王长林一听,脸色瞬间吓得惨白。 王婶这时已走上前打了他一把,埋怨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柱子又给儿子买玩具,又给你买台子,你咋还翻脸不认人呐?” 王长林扫了眼儿子正玩的变形金刚,跟自己的酒柜,这才总算长长松了口气。 “啊柱子吧?你你咋突然来了?”他嘴上假客气,脸却如同僵尸,身体也钉在原处一动不动。 “啊!我捎了点儿家乡的土特产过来!”说着,我拉开皮包的一角,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钞票,然后又拉上。 王婶立时会意,忙招手叫儿子,“小俊啊!妈领你做作业去,你爸跟表哥有事儿要谈!” 老婆孩子一走,王长林上前一把揪住我领子,“小兔崽子!你你特么到底要干什么?祸不及家人知不知道?” 我扯开他的手,淡淡一笑,“王长林,你不是想让你表侄搞死我吗?怎么自己也知道怕呀?” 王长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知道我已查到是他在背后搞我,“我就是喝酒时无意间提到了,可那小王八羔子非说要吓唬吓唬你!” 他见这个理由很难满足我,只好心一横,“那那你想怎样?” 我轻篾一笑,“小爷既不是道上的,也不是当官的!但如果你不让我好,那特么咱俩就谁也别好,我给两条路让你选!” 第22章 玩儿火 我把皮包摆在一边,“一条路是你把那个大项目也给我,咱当啥事儿没有!” “另一条路”我从上衣袋中掏出他与潘萍萍的照片,“这个加之你表侄撞我的事儿,我一堆儿都捅到厂里。等你岳父家” “你别说了!”王长林知道我已把他查个底儿掉,吓得脸色苍白,腿肚子打颤,你你让我考虑考虑!” “考虑?还有啥可考虑的?我打听过了!很快就要招标,你跟我玩儿啥缓兵之计呀!小爷可没那么好的耐性” 王长林像看白痴似的看着我,“我答应你也没用!因为这次项目太大,光有大公司担保没用,还要求执行公司本身具有足够的资质,并且由法人出席,你行吗?” 这回我可真傻了!我之前已打听过开办建筑公司的须求,不仅需要经营场所,还需要足够的资金。 而且各种资质都跟注册资金挂钩,甚至还要有相关的人员和职称,其中任何一种要求对我来说都是难如登天。 王长林看我为难,从兜里掏出根烟递给我,我不抽烟,他又自己点上。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当初也是上了潘萍萍的当,而且金大发黑白两道通吃,我还真担心他以后为了这事儿在背后搞我!” 他看了我一眼,“你要能把这两件事儿搞定,我巴不得跟你合作呢,否则即使逼死我也没用,大不了把我送进去,让我妻离子散呗!” 妈的,姜还是老的辣! 我刚才已经看出来,王长林虽然贪财好色,但至少对这个家还是重视的,他绝不是撒谎。 可我也毫不退缩,直直地盯着他,“我真的需要钱,你教我咋办?” 王长林本以为我会就此放弃,也听得一愣,随即才抽了口烟。 “怎么办?无解!除非你能在投标前注册一个与诚信建筑资质相当的新公司出来,还有别让王长林针对我!” 我眼前一黑,妈的!小爷就这样放弃了吗?可想想瑶姐欠周公子的那些欠款,我立时又握起了拳头。 “咱们说话算话,我办到了!你就得给我!”说完,我就毫无头绪地往出走。 “等一下!”王长林却突然叫住了我,我只好停下! 他叹了一声,“小孩芽子,别的我收下了!钱你拿回去吧!”他揉揉眉头,“老子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不想再有什么把柄落在人手里。如果跟你合作也是为了把自己慢慢摘出去,被人里外要挟的日子不好过!” 下了楼,我硬挺着的身躯险些瘫倒,妈的!我能有个屁办法?这两件事儿每件都远超我的能力之外,我之所以答应,纯纯是让钱给逼的! 可接下去该怎么做,我却更加迷惑,我把钱存回去,这时又想起了方红 我完全不知她能不能帮上我,可来到省城之后,我的每一步足迹似乎都跟她有关。而且诺姐说过,周公子是江城数一数二的人物,她老婆应该也不会差。 我这时似乎有种错觉,我正在走瑶姐走过的路,我俩已彻底颠倒了角色。 而这一切,又都是在方红夫妇之间走钢丝,我突然有一种玩儿火的感觉。 “喂?红姐,我去还你人情!”我觉得自己又成熟了! 我跟方红约好晚上六点过去,时间还早,我便去工地帮忙。时间一到,就按着名片上的地址直奔她画廊而去。 她的画廊真是漂亮,随便一幅画都标十几几十万。而方红自己的画至少都是八十万起步,看得我冷汗直冒。 这艺术圈儿的钱就是跟我们种地、搬砖的不一样,这得多少农民,农民工一个月才能赚出来? 方红见我脸上有点儿擦伤,腿还有点瘸,开玩笑道:“这是咋了?这还是我们那位满脸胶原蛋白的柱子哥嘛?这得打个折,多让我画两次吧?” “别闹!”我见有许多老外进进出出,本来就正打退堂鼓呢,哪受得了她这国际玩笑啊? 她见我浑身汗淋淋的,不由皱皱眉,“你跟我去冲个澡,我再给你造个型,咱们马上开始!” 我不懂她的意思,但还是被她领着去冲澡,可没一会儿她就开始敲门,“洗好了吗?” “洗洗好了!”其实我洗好有一会儿了,就是滴里郎当地不好意思出去。 “开开门!我给你造个型!” 我心一横,被一个人看总比被一帮人看强吧?而且被方红看了也亏不了我,便索性把门打开。 方红拿着一堆塑料叶子进来,看我一眼笑道:“别捂了,我帮你处理一下!” 她用叶子做成头冠戴在我头上,又在我腰间围了些叶子,红着脸起身,“一会儿别想没用的啊!你得保持一个状态,这是艺术!” 我心里骂:“小爷是人,男人!这特么是科学!怪不得你冷淡呢!” 方红引着我进入画室,我一路小心翼翼,生怕哪步太快,就把叶子抖落了。 偷眼四顾,我去!她倒真不客气,现场足有七八十人。各种发色、肤色,我觉得自己这次丢脸都丢出天际了。 方红把我拉到画室正中央,一圈都是人,把我看了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有人看我走路的姿势像唐老鸭,已经开始掩唇偷笑。 方红冷脸,“笑什么笑?没见过呀?” 我本以为画就画呗!可谁想到方红却拿来一支画笔,指着我身体各部分讲解起来,而且还特么是国英双语。 不知哪儿来了阵风,树叶便开始抖动身前的女孩们立时开始大笑,其他方位的恐怕自己吃了亏,竟纷纷过来围观。 我赶紧分散注意力。 方红也脸红,敲了我一下,“未经允许不许擅自变化身体!” 她这一句,现场不由笑得更欢! 我咬牙切齿,可是为了瑶姐,为了这个家,我却不得不如此。这特么赚的是如假包换的皮肉钱啊! 而瑶姐当初是不是也是同样心境呢? 我足足站了四个小时,觉得比种地、搬砖都累。时间一到,我捂着要害就跑出画室,随后就听见里面爆发出哄堂大笑。 再穿上衣服出来时,方红正在门外等我,笑道:”怎么样?我就说我那几千不白花吧?” 我脸憋得通红,“还还得几次呀?” 方红忍不住笑,“怎么,你还上瘾了?”她立时又笑弯了腰,“逗你呢,就这一次!” 可那双妩媚的眸子又上下打量我几眼,“不过你是真不错!方方面面的哈啊哈哈哈哈” 我心里暗骂:这要不青史留名,小爷可真特么亏大了! 第23章 红姐你喝多了 收工后,她带我去了一间老外开的咖啡甜点,里面都是洋人,我也跟着装了回蛋。 席间,她突然放下勺子,一脸正经,“说吧!又有啥事儿求我?” 我的脸有些挂不住,是的,她早就看穿了我的小伎俩,我在这么聪明的女人面前是透明的。 她能不能帮上我,只有就此一搏了! 我说完,方红皱皱眉,“说真的我可能有点儿不接地气,也不太懂你们这些底层人的事儿” 方红说得很坦白,金大发虽然有钱,可在方红眼里同样是底层,而且还是俗人! “但我觉得吧任何事总要从根源上去解决,你说的那个什么副厂长说白了毕竟还不是老板,你直接找正厂长不就得了?” 我没懂她什么意思,感觉她仿佛是说了件不相干的事,“你是说找正厂长就能解决这些问题?” 方红嫌我笨,用勺子敲了下杯子,“你怎么还不明白?他一个副手必定做不了主,你让正厂长来指定你,副厂长不就没有责任了嘛,这件事儿不就解决了?” 我蹭一下站了起来,立时醍醐灌顶。 有文化就是有文化,连思考角度都跟我不一样。她这次帮我用的不是人脉,而真正是她的智慧。 如果说我开始对她的态度还只是单纯的佩服和感激,可此时却已变成了一种崇拜。 方红拍拍胸脯,“干嘛呢?你吓死我了!” 我又不好意思地坐了回去,可隔了一会儿,又脸红的道:“红姐,你不是建议我学建筑吗?我已经决定了!那你带带我好不好?” 方红优雅地夹着手臂,白了我一眼,“开什么玩笑?我带的学生最低都是硕士,你?一个大一新生?” 我立时泄了气,搞了半天小爷还不够格,空欢喜一场。 方红见我满脸沮丧,用勺子搅了搅咖啡,“你往这个方向努力不就行了?搞不好哪天还真能当我学生!” “你?你也给我画饼”可我哪等得急呀?对我来说,速成才是最佳选择。 方红看我闷闷不乐,扫兴地扔掉勺子,“好了好了!瞧你那样儿,反正我家和画廊你都知道了,有空就给我打电话吧,我指导一下你!” “真的?”我再次兴奋地站起来,附近的老外这时已纷纷看过来。 方红嫌我丢她脸似的用餐巾遮住半边脸,“哎呀!你能不能不总那么小孩子气?” 在我的理解中,方红和田珍珍都是上流社会的人。而最大的区别在于,方红很成熟,明智地知道我们之间的阶层区别。 但她却有意淡化我们之间的界限,甚至是努力让人觉得她是接地气的。 而田珍珍却完全不知这道界限的存在,她一直认为我们都和她是一样,根本就没有这种意识,这反而让我觉得自己离她很远! 喝完咖啡出来,方红问我,“你们年轻人现在都到哪玩儿啊?” 我一刚进城的小土包子哪儿去过什么高档地方?便想起了吴振豪看场子的那家迪吧。 方红听完恍然大悟,“哦哦我知道!就是那种只要喝多了就会被男人带走的地方,呵呵” 我脸一红,知道自己出了个馊主意,人家高端人士怎么可能瞧上这个? 可谁知方红却一拍手,“就那儿了,你带我玩儿玩儿去!” 我立时如坠五里雾中。 吴振豪的人对我很熟悉了,但我并没有找他。可红姐这一身黑制服,全新面孔,气质完全不同的女人,还是成为一路的焦点。 男人们看她的眼神如同野兽,看我却如同敌人。让我有种莫名的不安全感。好在吴振豪的人对我都十分躬敬,这帮野兽也不敢轻易扑上来。 方红似乎早已习惯了男人们的注视,丝毫不以为意。可看迪吧里的酒单却看得发懵,但最后还是点了一支伏特加,自己兑了雪碧。 我不爱喝酒,可还是被她劝着勉强喝了半杯,剩下的几乎都让她一个人喝了。 她看起来极为开心,面容虽还是那个御姐,可脸上却兴奋得象个少女。 不久她喝多了,问我:“你会跳舞吗?” 我脸红摇头,咱一农村孩子还没见过这阵势。 方红抻了抻裙子,“我跳舞的时候,还流行迪斯科呢走!我教你!” 我一个四肢不协调的人愣被她拉着下了舞池。方红让我跟她学,她跳得极其好看,可我觉得自己怎么跳都象搬砖。 后来兴许是酒劲儿上来了,方红也把年轻人的舞步学会了。她腰肢款摆、风情万种,那些再也压抑不住的色狼,便如脱龙的野兽纷纷向她围了上来。 我怕她被占便宜,只好贴着她跳,她淡淡的酒气扑打着我的脸。没一会儿,我似乎也被她的酒意熏醉了 方红似乎感觉到了,可她丝毫没有躲避,反而紧紧地抱住我,满脸妩媚的风情,忽然就抱住我热吻起来。 这跟瑶姐和诺姐的吻都不一样! 瑶姐上次是刚吻上来就被打断,诺姐纯属恶作剧,而方红却是真的吻,火热而潮湿。 我觉得那半杯伏特加,似乎在我的心里、身体里燃烧起来。 而经过这种撩拨,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变得更加暧昧,我终于知道这种地方为什么被男男女女视为猎艳、寻欢的圣地! 几支曲子结束,这一群饿狼嫉妒的眼神中,方红慵懒地瘫在卡座对面,丰满、白淅的胸脯在布料下叠出暧昧的型状。 一双脱掉鞋子的美腿却搭在我膝上,她不习惯穿丝袜,我能清淅看到她脚趾上红色的指甲油。 “红红姐,你你喝多了!” 方红脸上的妩媚被酒精染得更深了几分,火热的眸子仿佛要把我剩馀的精力燃尽。 淡淡地道:“该走的流程都走了,下一个你是不是要带我走了?” 我竟然真的鬼使神差般的跟她去开房了,红姐比想象中的还要疯狂。她所说的冷淡完全是假的,或许只是为了维护一个美丽女人的尊严! 她一直疯狂地要我,几乎把年轻的我彻底耗尽。她也教会了我如何做一个男人,而且是那个夜晚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终于是个大人了! 第24章 国栋建筑公司 洗过澡,她躺在我胸膛上吸烟,仍旧显得微微气喘,那双眼睛里的火仿佛终于被扑灭了。我紧紧攥着她的手,不舍地离去。 她突然对我说:“我拒绝了离婚!” 我有点儿懵,不由想起她之前似乎说起过这件事儿,可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所说的“她”拒绝了离婚是什么意思? 又想:那我是不是做了一件不道德的事?这让我觉得怪怪的,便问:“是不是他还爱你?” 方红吸了口烟,冷笑,“不!因为我在婚姻存续期间的创作,不想让他占便宜现在只好拖着!” 这些东西我丝毫搞不懂! 如果说我答应跟方红上床,是为了某种回报可是,我不明白周公子!象方红这种各方面都优秀的女人,到底哪里配不上他? 忽然,方红抱着我大哭起来,剧烈的抽泣震动着我的胸腔。 “他特么为什么要出柜?为什么要变心?他已经五年没碰过我了,他是不是嫌我老了?” 我知道这肯定在方红心里压抑了太久。我无法回答,但我觉得肯定不是。 因为我瑶姐并不比她年轻,甚至还要大几岁,而抛去感情上的自私,我并不认为方红比瑶姐差多少。 如果说气质,可能还远胜,我只能替方红和瑶姐,暗暗地去恨周公子! 方红吸过烟,掐在烟缸里,俯在我胸前道:“你恢复了吗?我还要!” 第二天回家时,瑶姐正在厨房打豆浆,丰满的背影掩在窗户的光线下。诺姐正打着哈欠从自己房间走出来。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或许在方红那么强势的女人面前,男人很难有自己的优越感。而传统的男人,往往是需要这一点的,弱势的瑶姐恰恰可以给到他。 “手机又不充电!”诺姐见我便打,可看我满脸疲惫,又关心地问道:“你这是咋了?” 我有些心虚,主要还是怕看到瑶姐的眼神。换好电池,几十个未接来电同时跳了出来,除了瑶姐和诺姐,竟然还有田珍珍的。 瑶姐这时也出来了,“又夜不归宿哈?还真是长大了,都快家里待不下了!”她并没有象上次那么生气。 诺姐看着我手机的陌生号码,“谁呀?” 我道:“田珍珍!” 我怕她继续胡说八道,便趁瑶姐进厨房时说了一句,“王长林的事儿解决了,你告诉吴振豪千万别动他!” 诺姐忙问:“到底怎么解决的?这回解气了?” 我道:“我不是去解气的!我我抢了金大发的项目!” 随后,就把找王长林的事儿都说了。诺姐听完,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特么疯了?”好在豆浆机的声音极大,瑶姐并没有注意。 诺姐又低下声来,“你就算两件事都解决了又怎样?被金大发盯上,他会给你好果子吃?我还以为你就是要出口气,可谁知你特么竟去抢他项目?” “你别看吴振豪那二逼敢惹王长林和潘萍萍,可要是金大发真想跟他认真,吴振豪第一个就得当了缩头乌龟!” 诺姐想得更远,即使我拿到这个项目,也算彻底站在了金大发的对立面。我支吾道:“难道我还不能做生意了吗?这笔钱一到手瑶姐欠周公子的钱” “可你瑶姐和周公子是只欠钱的事吗?” 我一愣,“还有什么事?” 诺姐欲言又止,“算了!我们还是先解决能解决的事吧!”诺姐说完,竟一把拉起我。 等瑶姐把豆浆端上来时,诺姐已穿好衣服准备带我出去。 瑶姐气道:“干嘛?刚回来就又拉着他走?” 诺姐道:“你别管了!今晚也不回来了!” 随即我便听见关门的同时夹杂着瑶姐的叫骂:“我看你俩是不想要这个家了” 我昨天一夜都没怎么睡,一路昏昏沉沉,一直紧抱着诺姐的腰,趴在她背上昏昏欲睡。 诺姐嗔道:“昨天也不知去哪儿野了,回来到我这儿找温暖来了?” 我不知诺姐要带我去哪儿,只觉得车子跑出很远、很远 再停下时,已是两小时以后,看起来应该是江城周边的某个小县城。 “这是哪儿啊?” “工县!” 工县在我们那儿极其有名,是一个专门出泥瓦匠的地方,而且特别团结。 离地还有挺远,我就见七八个年轻人正在盖房。我现在也不算外行了,一看就知各个是行家里手。 可奇怪的是,有一个坐着轮椅,戴着旧军帽和线手套的老头正在一边指挥,轮椅上还绑着个大哥大。 “栓子!你那沙子比例还差点儿,这样影响水泥粘性!” “更新,你那儿改半砖不就得了?又省料又美观?” 叫栓子的明显被唠叼烦了,“许爷爷,你就少说两句吧,时代变了!现在我才是工县的一把,大家都听我的!” 更新也道:“是啊!您那套早过时了,现在讲求的是效率,您都多少年没带过徒弟了?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旁边的年轻人也都跟着笑。 栓子忙咳了两声,“也别这么说嘛!人家毕竟是老祖辈儿的,咱们都得供着!” 年轻人们又跟着起哄,老头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我不由大笑,对诺姐道:“你看老头那造型?可笑死我了!一个劲儿唠叼,这得多大瘾啊?人家都不爱搭理他!” 诺姐回头给了我一肘,然后便走了过去,“爸,你又包活儿了?” 我下巴差点儿掉在地上,搞半天这就是诺姐那位工头老爹呀? 许叔满脸怨气,“哼!我才没这样的兵呢!一点儿都不听话!” 我有点儿稀奇,这老头到底是瓦工,还是兵啊?怎么感觉有点儿不伦不类的? 但毕竟是诺姐的爹,而且年龄最少也七十了,估计也是老来的女。我赶忙上去跟着推轮椅,献殷勤。 许叔看我俩身上都穿着皮夹克,眼睛一亮,问诺姐,“对象啊?” 诺姐眼白差点儿翻过后脑勺,“他倒想啊!” 我不由大窘。 离他家还有挺远,远远就看见一面红底金字的牌匾:国栋建筑公司。门口还立着两个小石狮子,看起来倒象个衙门。 我却愣住了!因为看这房的风格,明显有年头了,可却修缮一新,如同昨天刚盖的。 诺姐问:“爸,你这公司现在还存续吧?” 许叔瞪了她一眼,“废话!这块牌匾凝聚了多少工程兵的心血,我一辈子都不会把它注销!” 工程兵?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我好象突然明白了诺姐的用意,难道她是想让他爸亲自出席,完成我们这次招标? 第25章 瓦工也有军功章 进了她家,满墙的奖状,正中间挂了很多老照片,其中大多都是许叔年轻时跟战友合照的。可他们手中没有钢枪、火箭筒,背景却是坚固的战壕与堡垒。 玻璃柜上摆着一副配着红花的黑白照,照片上贴着条胶布,写着:致我最亲爱的连长张国栋,玻璃罩下摆着二十几枚军功章。 许婶非常热情,诺姐爱吃酱肉包子,她就蒸包子给我们吃,许叔闲不住就去给她烧火。 这时我才有空问诺姐。 诺姐解释:“我爸过去是队伍里搞基建的,修过无数的碉堡和战壕。那时工县还是一片荒地,这里聚集了许多乞丐和孤儿。” “我爸跟他们连长几个复员后来到这里,教这些乞丐和孤儿施工技术,并开了这家国栋建筑公司。慢慢发展成一个村,村又成了县。家家都是泥瓦匠,这就是工县的由来!” 我一下明白了为什么那个牌匾看起来如此古旧,而那些泥瓦匠又为什么说他是老祖辈儿的。 泥瓦匠这个词,在我心里也瞬间高大起来,再也不是最初的样子! 诺姐接着道:“干这行有个规矩,高空作业时合作的一组一定要是父子兄弟。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保证施工者的安全!” “可工程兵中我爸最小,战友相继去世,我爸结婚又晚,有我时都五十多了,所以把一个徒弟认做了干儿子,就是金大发!” 我吓了一跳,原来金大发竟是许叔的干儿子?我似乎隐隐猜到了什么,怪不得总觉得诺姐在涉及金大发的事儿上,总是特别关注。 “可有次高空作业,安全绳出了问题我爸就从五楼跌落下去。要不是老兵精神让他一直抠着墙缝,早就摔死了!可即便这样他十根手指全部磨没,膝盖也摔碎了!而此后,他就再也没收过其他徒弟!” 说到这儿,诺姐的眼神看起来已如一团烈火。 我这才明白瑶姐之前为什么说诺姐也不容易,而许叔又为什么一直戴着手套,坐着轮椅。 “你是怀疑安全绳有问题?” 诺姐点头,“我爸施工从没出现过事故,早年工程兵的身份,给他养成了极其谨慎的习惯!” “而且金大发当年偷工减料,我爸没少训他,两人经常爆发矛盾。我爸出事后,再也不让人在他面前提起金大发!” 许婶做的包子特别好吃,大块酱肉、肥瘦相宜,一咬满嘴冒油。配上一锅草菇汤,我一吃上就没了数。 席间,诺姐问许叔,“爸!你那公司都多少年包不到活儿了,留着也没用,趁资质齐全,还不如转给别人呢!” 我吃着的包子差点儿咳出去,原来我还想小了,诺姐这不是想请他老爹出马,是想直接换法人,把她爹根儿给刨了! 爷俩都是直性子,许叔干脆也不吃了,“你说转就转啊?你知道这块牌子对我有多重要吗?” 诺姐翻翻白眼,“知道!招牌是当年团长提的字,你们五个工程兵一起奠基的,这是一块闪耀着工程兵荣誉的招牌!” 许叔摇头晃脑,洋洋自得,“呵呵!你还要再加一句:传子不传女,传婿不传媳!” 我心里暗道:这老头脑子该不是有啥大病吧?兑你店给你钱就完了,咋还搞得跟大掌门传啥武功秘籍似的?” 诺姐撇撇嘴,“说得跟什么似的?说白了还不是个体户?要是放到现在,资质都注册不下来,要一直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早晚有一天得被降级、吊销,到时你就老实了!” 许叔明显被诺姐戳到了心窝子,一张老脸显得极其难看。 我默默吃我的包子,喝我的汤,却偷偷听着,这事儿我可不敢乱插嘴。 许婶这时也道:“我觉得丫头说得没啥不对!你要是真有那本事,就得把那招牌发扬光大,光硬撑着有啥用?” 许叔一见媳妇、姑娘合伙挤兑他,差点儿撂蹶子,指着诺姐大骂:“还不是因为你?我就一直说让你嫁个瓦匠,传承我的衣钵” 我这时终于没忍住,还是噗一声喷了出来。 诺姐却笑着揽过我的骼膊,“柱子目前正在追我呀?就差就差我点不点头的事儿了?” 我直接懵逼,塞着满嘴包子花栗鼠般地瞪着她,一副你干嘛拖我下水的样子。 许叔也不傻,一脸怀疑地盯着自己闺女,“你少骗我!我看他比你可小不少!” 诺姐道:“女大三抱金砖啊?我这都两块了!再说了就你闺女这暴脾气,还不得找个身体好的?” 许叔这时终于上下打量我几眼,“你是瓦匠?” 我点头又摇头,忙喝了口汤把包子咽下去,“我我现在还是力工,正朝瓦工的方向努力!” “还力工?”许叔听完竟笑了,直接下炕道:“你跟我出来!” 我也不知他要干啥,诺姐一直推我,许婶一个劲儿使眼色,我也只好跟了过去。 一家子来到门外,许叔指了指门前的一只小石狮子,“你能把它抱起来吗?” 我一看,估计这玩意儿有个二百来斤,我又不傻?没事儿抱它们干嘛?又不是女人! 许叔见我摇头,不由冷哼一声,“年轻人知道天高地厚还是好的!告诉你说,这俩石狮子,当年就是我两个战友从五里外的石匠铺抱回来的,跟他们比,你算个屁力工!” 诺姐这时却在后面踹了我屁股一脚,“你那些个豪言壮语呢?怎么关键时候还怂了?” 我一听,不由也来了脾气!好嘛,合著小爷现在当个力工,也要被人说三道四了是吧? 反正吃饱了劲儿正没处使,便朝手心儿里吐了两口吐沫,沉腰坐马,一使劲儿就把其中一个小石狮子抬了起来。 许婶和诺姐纷纷叫好,我累得满头大汗,又把石狮子放下,回头问许叔:“咋样许叔,这算不算?” 不待许叔说话,许婶已忙道:“算!怎么能不算呢?柱子才多大?还能长两年力气!” 说真的!就搬了这么一会儿,我感觉自己就几近虚脱,回去还能吃俩大包子。 许叔终于肯正眼瞧我了,突然道:“从明天开始,我把自己的手艺都教给你,你要能及格,我就答应你娶我女儿!” 许婶高兴地直拍大腿,诺姐却在一旁笑得肚子疼。我满脸懵逼,“这一家子不是诚心给小爷下套儿呢吧?” 诺姐这时却干咳两声,走过来贴在我耳边说,“管那么多?先骗到手再说!” 我还确实挺想学工程兵那些本事的,而且也真的需要公司的资质。 既然人家亲闺女下手都这么黑,那咱也就别客气了! 第26章 难道我不值得你冒险吗 晚上快睡觉的时候,诺姐突然向我勾勾手指,我便跟她到了一个屋里。 我俩来得急,也没带啥换洗衣服,诺姐脱了皮装,穿着小背心和小短裤就上炕把被子铺了。 “诺诺姐,你你又要干嘛?”我心脏怦怦狂跳,看着那香艳的画面不禁吞了下口水。 诺姐回头看了我一眼,“上次没坏吧?” 我的头摇成了拨浪鼓。 诺姐这时已缩进被子,多情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你进来呀?咱俩今天必须假戏真做,没听我刚才说的吗?” 按理说我梦寐以求,可我毕竟不是傻子,“你你可拉倒吧!都多少次了,光聊扯我一点甜头都不给!我我可没那么多蛋让你顶!” 诺姐咯咯直笑,“这次给你甜头,不骗你!现在我爸妈都以为你是我对象,晚上没准儿听房呢!为了不露馅儿,我也没办法” “听听房?” 我看着她既委屈又向往,这这可就不象撒谎了,冲动与理智两个小人儿又开始相互撕扯,身体又准备不听话了。 “你真不过来?”诺姐说着,竟把自己的罩罩从里面丢了出来。 我身体霍地站起,可又赶忙坐回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你少来这套,我我这次说啥也不会上当了!” 诺姐抛个媚眼,“难道我还不值得你冒险吗?”说着,已扔出了自己的小裤裤。 我一下又开始神经大条,身体蠢蠢欲动。 诺姐眼神诱惑、呵气如兰,仍旧软糯糯的谆谆诱导,“你过来呀!” “我”理智告诉我千万千万不要上当,可冲动却只说了一句话:万一是真的呢? 妈的,好可恶的万一!于是乎我还是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可刚拖鞋上炕,一个大被子就铺天盖地向我罩来。 我眼前一黑,然后整个人就被捂住了! 诺姐语调忽变,“你个臭不要脸的小色情狂,吃一百个豆儿都不嫌腥,啊哈哈哈” 隔着被子就一通拳打脚踢,我差点儿被她欺负哭,肠子都悔青了。 这时,门突然开了,“闹什么闹?到你叔那屋睡去!” 我挂着泪花从被子里爬出来,许婶正抱着被子进来,把被子放到大炕上。 诺姐却捂着肚子笑得直打滚儿,她也不知变得什么魔术,小背心和小短裤还穿在身上,我恨得牙根痒痒。 到了另一屋,许叔正在打呼噜,唉!又是难熬的一晚! 第二天一早,许叔便开始对我展开特训。 我本以为多半是我哄这个偏执的老头玩儿,顺便把公司法人骗到手。 可没多久就深入其中,原来一个小小的瓦匠,竟有如此多的学问。 首先是理论知识与实操,理论知识又分工程规范、安全守则,材料辨别 实操部分又包括室外工程与室内工艺各种传统工具,以及现代机械设备的使用。 许叔简直就是当代施工技术的活字典,他教我的不仅仅是主流工艺,还有当年工程兵们各自从家乡带来的古典技法、心得秘诀,使我大受震撼。 我脑子本就聪明,而现在对建筑艺术的敬畏更使我一门心思钻研,从不耻下问到举一反三,许叔也渐渐对我欣赏起来。 兴奋的道:“诺诺没看错人,是块好料子!” 第三天下午,许叔已把我带到栓子、更新几个年轻的小瓦匠眼前。 对栓子道:“你不说我过时了吗?我刚调教了一个小徒弟,你敢不敢跟他来个大比武?” 许叔之前已跟我说过,大比武是工程兵当年传下来的传统,工县的泥瓦匠经常以此切磋技艺。 共分三轮: 第一轮比眼力,双方被指定同一种建筑物,分别说出所用砖块与水泥等材料用量。 第二轮比力量、速度,按自己所需的材料自行搬取、准备。 第三轮比技术,谁先把料备完,即刻开始施工。 最后由围观者统一测试、验收,看谁先把目标建筑物建好,剩馀材料最少,建得结实好用。 栓子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里开始打鼓。 这两天我听人说了,栓子和更新是工县年轻一代最好的瓦匠。尤其栓子,更是年轻人中的一把。 所谓一把就是一把手,是出类拔萃,一览众山小的代名词。两人之前带工友在金大发那儿干,可因为拖欠工资,只好又带人回来了。 “你行吗小师爷?”栓子虽然口气不敬,可辈分毕竟还是讲的。 我心一横,“有啥不行的?不试谁知道!” 更新在一旁抱着肩膀,这时道:“许爷爷,别说我们对您老不敬啊,这可是你们工程兵当初留下的规矩,输了可得有点儿彩头!” 许叔哼了一声,趾高气扬,看起来自信满满,“我徒弟要是输了”他指了指自己轮椅上绑着的大哥大,“我就把手机输他!” 我听得差点儿吐血,还以为这老头对我抱多大希望,这也没多少嘛?他这破玩意儿现在卖二手也不过二十块钱。 栓子果真不干了,小指挖了挖耳朵,“我说许爷爷,你那玩意儿现在不值钱,也不叫手机,顶多就是无线电话!” 许叔伎俩被戳破,不由老脸一红,“那那你们想要什么?” 栓子和更新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 栓子道:“这样吧!我们想了,金大发那儿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你徒弟要输了以后就得同意我们用你的公司包工程,反正你那儿现在也包不着活儿,咱这属于双赢!” 许叔这才松了口气,狡猾的老眼又一转,“这不算事儿,不过你们要是输了,以后也不用出去包工程了!” 许叔翻翻白眼,“你俩没一个包工头的料,以后就跟着我徒弟一起干,这也是双赢!” 小瓦匠纷纷叫好,两下一拍即合。 许叔为了避嫌,由现场小瓦匠投票决定建筑目标,最后选定我和栓子各垒一个灶台。 当下有人在平地上画了两个大小相同的方块,“指定高度一米内,报料!” 栓子想都不想,“我用一百二十四块砖,水泥” 他又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我此刻心中却暗自盘算,想起了昨天许叔讲过的诸葛行军灶。 轮到我报,我已大概估量出所用材料,便道:“我用八十八块砖吧!” 现场立时哄堂大笑。 更新好心提醒:“我说小师爷,大比武可不止是比谁垒得快,最后还得看谁垒得结实、好用要验收的?” 小瓦匠们也议论纷纷,“就是啊!这点儿料,只能用立砖,别说禁不住老娘们儿的铸铁锅,恐怕连老太太的烧火棍都禁不住,这不扯淡吗?啊哈哈哈哈” 许叔眼珠一转,一下就明白了我在想什么,也有些担心的问:“你想好了吗?” 我点点头,凭我目前的技术肯定远逊于栓子,只有出奇制胜。 许叔这才道了声:“好,那么计时开始!” 第27章 金字招牌 许叔一声令下,我和栓子同时倒出要用的水泥,快速在中间挖个小孔,随后纷纷拎起水桶。 不同的是栓子直奔自来水,而我却向不远处的小池塘跑去。 有人质疑道:“那小子要干嘛?放着好好的水不用,这不多此一举吗?” “管他呢,池塘水质不纯,一看就外行!” 许叔的嘴角却挂上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小池塘里的鸭子、大鹅,被我吓得四处乱窜,我提着带着鸭粪、鹅粪、河泥的脏水就往回跑。 回去时,人群纷纷捂起鼻子。 “这这特么纯糟践人” “就是啊!这味道别说垒锅灶,就是垒厕所老子都嫌臭!” 栓子此时已开始和泥,而我却不着急,又去一旁找来盖砖的草苫点燃,现场立时呼呼冒起黑烟。 有人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却满不在乎,将那桶水倒进水泥,又在草苫即将熄灭时把它踩灭。 并把草灰、水泥,跟河沙掺到一起和了起来。 栓子这时已经和好,打量我一眼面露疑惑,然后就去搬自己要用的一百二十四块红砖。 小瓦匠们却从头到尾未曾停嘴。 “今天可算见识了什么叫和稀泥了!” “这乱七八糟的掺一起,能不影响水泥密度吗?” ”再特么加之立砖,别说老太太的烧火棍,这回特么连一阵风都禁不住!” 小瓦匠们议论着,可更新却手一挥,示意他们别乱说话。 因为他发现了问题,塘泥在添加草灰之后,不仅之前的臭味儿没了,还隐隐地透出一种碳香。 等我把水泥和完,栓子已取回一趟砖,可我力气比他大,每次取回的砖块多,总数又少,两人竟几乎同时开始施工。 许叔这时佩服地一跺脚,“好小子,算得分毫不差!” 有小瓦匠不服气地插嘴,“没用的!栓子多快呀?” 另一个道:“不仅是快,工县一把,又快又好!” 我和栓子分别一手拿砖块,一手拿抹刀戳泥,小瓦工纷纷给他加油。更新却手捏下巴,面色越来越凝重。 可没多久,小瓦工们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不再喊了,纷纷奇异地盯着我。 “什么情况?他他垒的灶怎么是圆形的?” “就是啊!怪不得用的砖少,长宽高相同的情况下,圆形灶当然更省砖。” “可是会不会对锅子的尺寸有啥要求?” “怎么可能?改变的是灶台的外围,又不是灶内的直径!” 栓子一直专心致志,那手法几乎比我快出三倍。听到大家议论,才忍不住往我这看了一眼。 脸色忽变,手一颤竟掉落一块水泥,抹了把汗,又戳来新的。 我自知技术远不如他,但还是按着许叔所教我的有条不紊,再加之我用的砖少,抹的泥就少,整体进度却并不在他之下。 有人道:“可这东西能结实吗?至少咱这儿可没这么垒的!” 另一个摸了摸下巴,“就是啊!露出这小角还挺好看的但这玩意儿真的行吗?” 有一个却不屑道:“肯定不行啊!要是真行,早普及了,还能连我们工县都没见过?” 更新却摇了摇头,“不!你们知道三角力学吧?这种垒法砖顶着砖,彼此受力,只能更坚固!” 许叔这时一笑,终于开口,“行啊更新,不愧是这代的二把,其实被普及的东西未必就是最好的!” “就象桌椅板凳,我们老祖宗都用圆的,现在却是方的,但这并不是因为方的比圆的强。只是工艺简单、更好普及而已,也就是你们常说的效率,建筑同一个道理!” 工县的小瓦匠都不是善茬,一经提醒,立时恍然大悟,“这么回事儿啊!怪不得没见过,却又不陌生,原来是古典园林的风格!” 有小瓦匠问:“那许爷爷,他刚才为什么要用塘泥呀?” 更新这时又摇头,“他用的根本不是什么塘泥,而是里面的鹅屎、鸭屎这些东西中具有大量的硷性物质可以大大增加水泥的粘性!” “只是味道确实有些怪,好在草灰可以遮掩住!” 许叔这时道:“草灰的作用,可不止是遮掩气味儿,还具有消毒杀菌的作用。排除粪便中有害物质的同时,强大的干燥力也能迅速吸收水分,使水泥密度更高!” “天啊!原来是这样!”现场又乱成一锅粥。 栓子刚才见我垒圆灶,就已经觉得不简单,听大家你一嘴我一嘴,明显手忙脚乱。 而我却不同,因为许叔跟我说过,心理素质也是一个优秀瓦匠的基本素养。 工程兵即使在敌人的炮火之中、轰炸之下,眼中也只有手中的砖块与水泥,因为战时这是民族尊严,和平时就是万家灯火。 不过栓子也真是厉害,即便这样,我和栓子还是几乎同步完成。栓子一块儿砖、一点儿泥没剩,我的砖头正好,可泥却剩了大概有两抹刀。 我有些扫兴,许叔却安慰,“不错了!各处塘泥所含物质不尽相同,你能控制成这样,对初学者来说,已实属难得!” 栓子这时却道:“不!我刚才掉了一块儿泥,差距没有那么大!”栓子为人直爽,输也得输个光明磊落。 许叔抬腕看了看表,“半小时后,咱们等强度测试!” 栓子尴尬地抓抓头,“许许爷爷,你就别打击我了!这还测试啥呀?他里面砖顶着砖呢!” 他又看了我一眼,“小师爷,我服你了!我认输!” 现场轰一声就雷动了,栓子、更新纷纷带头为我鼓掌,许叔也是满脸笑容,瞅着我的眼神饱含欣慰。 可栓子却又突然变脸,“许爷爷,你这可不对啊?当初这手可没传过啊你、你这不偏心嘛!” 整个工县的施工技术都来自五位工程兵,他们教的他们会,他们没教的他们自然不会。 “是啊许爷爷,你这老猫上树,怎么还留一手啊?” “就是啊!这可不是老兵精神!” 许叔笑道:“不是我不教!这叫诸葛行军灶,连长当年跟我说过,可早失传了。我也是这十来年闲着没事儿,琢磨出来的。可没想到跟这小子一说,他还真敢干,我老头儿这徒弟收得不冤!” 我心中暗喜:看来小爷的确是当瓦匠的材料,这要回村,柳姨的大瓦房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儿? 小瓦匠们已七嘴八舌扑上去,“许爷爷,也教教我们吧!” 许叔一挥手,现场立时静下来,他面色凝重,“我确实老了,有些事儿不得不承认!如果你们想学,以后就跟着柱子学吧!” “因为我已经把所有的都交给了他,包括国栋建筑公司!” 栓子和更新这十几位小瓦匠顿时鼓起掌来,朴实的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我,我一瞬间又感觉压力山大。 因为我知道“国栋”这块招牌,不仅对于许叔个人,对于整个工县具有着怎样的意义。 第28章 不上班你养我吗 许叔的眼睛炯炯有神,“但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让我知道你成为第二个金大发” 我心中发凉,“这老头是老兵,又是工县的祖师爷,难道会清理门户?” “我就我就让诺诺跟你离婚!” “噗——”我差点儿吐血,毕竟是新社会,我还是想多了。 虽然我和诺姐的事儿是假的,但我还是发自肺腑的道:“许叔你放心!我满玉柱也是穷人家孩子,知道大家一辈子节省惯了,也知道钱在大家面前有多重要!” “别的不敢说,我满玉柱就在此立下三个誓言”说完,我举起右手三指。 “一绝不盖豆腐渣工程;二绝不拖欠民工工资;三绝不坑害任何工友。如果有违这三个誓言,就让我就让我” 我本想说从楼上摔下来,粉身碎骨啥的,可一是太迷信,二也怕许叔揍我。 想了想道:“就让我满玉柱受到最严厉的法律制裁,被工友所唾弃,今生再也不踏入工县半步!” 许叔终于欣慰地点了点头,道:“回去把身份证给你婶!” 我吓了一跳,这老头难不成是想给我和诺姐办结婚证?“干干嘛?” 许叔瞪了我一眼,“变更法人呗!” 说完,掌声四起。 次日,我先回江城,让诺姐在家多陪陪许叔许婶。而栓子、更新则准备一下,带领工县年轻一代三日内到家具厂工地汇合,准备竞标新项目。 我这趟可谓满载而归,心里也乐开了花,可是我觉得诺姐对我的恩情,也越来越重。 资质方面已经解决,接下来就是处理王长林的担忧了。 我回省城没直接回家,而是把王长林和马主任一起约了出来。他俩事先已通过气,知道了我的基本情况。 我按方红跟我说的跟他们讲了,王长林点头,“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不过我虽然被摘出去了,可小哥儿你?” 王长林这时已改口叫小哥,而不再是小孩牙子。 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呗!有啥可怕的?我现在可是实打实的正规生意,他还能把我咋的?” 我嘴上这么说,其实是心里起了变化,过去一直怕被金大发这只大虫盯上。 可在工县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后却想:“你金大发出生工县,技术来自工程兵,可却反过来拖欠工县工资,最主要是还有陷害许叔的嫌疑即使你不来找我,以后我也得去找你!” 之前对他的畏惧,反而变成了一种一定要打败他的动力。 马主任道:“关键我们这刘老板很少来这边呀?江城不过就是其中一个加工厂,人家品牌众多,厂长只是挂名,主要业务都在南方呢!” 我一听又被他惊到,“这么大买卖还不是主要产业呀?” 马主任笑我没见过世面,“人家刘老板可是企业家,专注家私行业。光家具品牌就四个,产品远销国内外,涉及范围广着呢!” “我们这破玩意儿只是低端中的低端,主要就是针对乡镇下市县的。” “可因为我们这受众利润太低,公司又一直主张提升品牌档次。他有意砍掉,所以这一年干脆就没来过!” “别看他想建分厂,那也是因为咱这土地便宜,他还是为以后准备的!” 我这才明白,人家这才是真正的大老板。像金大发这种本地都玩儿不明白的,跟人家比简直天壤之别。 随口道:“怪不得你们这儿管理这么混乱” 两人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便纷纷脸红。 王长林道:“难就难在这儿了,如果刘信达来,我们可以引荐你!大家说说笑笑,事儿也就成了!可他之前已说过让我在这边盯着,根本就没有结识的机会呀?” 我一听也不由犯难,总不至于去趟南方吧?可我自己现在这儿一堆事儿,而且即使去了人家也未必见我呀? 马主任眼珠转了转,“我倒是想起去年一件事儿。去年他来的时候,一直拿着个笔记本计算机说做啥交易?” “我问他,他就说他平时不是玩手串儿嘛!说能在上面买,还能在上面卖,说有空还让我上去看看!于是就给我发了个账号!” 马主任说着,打开手机翻出一条短信,“果真是一个网站的网址,昵称叫宁静致远!” 我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让我在网上跟他结识?” 马主任道:“对!就是这意思!现在特别奇怪,亲朋好友都不太说心里话,在网上啥都敢唠,交朋友特快!” “结识一个人的办法重在投其所好。刘老板是个木头控,啥金丝楠、海黄、小叶紫檀都收集你要从这方面入手,加之小哥你的聪明才智,与他结识肯定不难!” 我暗暗佩服马主任的聪明才智,怪不得王长林处处防他,“可是”他最后又加了句话,“你要想把他引过来,恐怕手里得有点儿干货!” 我一下明白了,马主任的意思是想让我搞个好手串儿,让刘厂长爱不释手,他不来才叫怪了。 可我一小土包子,到哪儿去找好手串儿呀?而且,能让刘厂长看上的东西,那肯定不一般。 王长林似乎看出了我的为难,“这事儿不难,金大发过去给过我一个沉香串,我可以贡献出来!” 马主任一惊,“那玩意儿可价格不菲呀?” 王长林揉了揉眉头,“我现在有别的办法吗?金大发那家伙的作风早晚出大事儿,只要小哥能把我从那儿摘出来,我也就谢天谢地了!” 吃完饭,我新点了两个菜,又在楼下买了啤酒。几天不回家,我怕瑶姐生气,想借机哄哄她。 可一进门,屋里漆黑一片,随即就听到瑶姐房里传出不可描述的声音。 我跟方红已有过经验,心中顿时一沉,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怒意袭上心头,整个人如只炸了毛的猫。 “好!好象有人”随后便听见瑶姐惊慌的声音。 一个男人道:“什么声音呢?我怎么没听见?你继续给我叫!” “你你下去!” 我眼前一黑,差点儿晕倒。我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周公子,估计他今天的车停得比较偏僻,我并没有注意到。 我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强颜欢笑,高声喊道:“瑶姐,我回来了!” 随后便打开灯,打开电视,按开此前暂停的盘片,柳飘飘正跟尹天仇说那句经典台词,“不上班你养我吗?” “我养你啊!” 妈的,我竟第一次主动起开啤酒,而且一口就是半瓶。 第29章 只穿给你一个人看 十分钟后,一个瘦削的男人从瑶姐房里出来。 我凶狠地望过去,他也正一眼瞅来,两目一接,可他看似平淡却险些让我打个寒颤。 就是方红婚纱照上那个男人,他不禁消瘦、而且脸色苍白。照片上看本是儒雅的,可真人却眉头深结,两腮瘦如雷公总有种,变态的感觉。 他正系着裤子,象是彰显什么?而瑶姐跟在他身后,脸色徨恐。 “你弟啊?” “啊今年上大学,我就把他带城里来了!”瑶姐没有正面回答。 周挺笑笑,“这小眼神挺有意思啊?” 瑶姐脸色更加难看,忙向我使眼色。我这才收回眼神,装作没看见他,继续喝酒,面对周星星的耍宝大笑。 周挺走到我面前,“多大了?” “十八!”我头都不抬。 随后,他就从手包里掏出一万块钱,拍了拍我的脸,又扔在茶几上,“好好上学啊!” 我怒火中烧,发现自己与方红上床那点儿愧疚,突然间就不存在了! 我特别想把这一万块钱甩回他脸上去,可是我不能!我现在还不能让他注意到我,我也不得不考虑瑶姐的身份。 我反而转过头,假装天真地对他笑,“谢谢叔叔!我正好想要一台计算机!” 周挺的表情终于松弛下来,向门口走去。 周挺走后,瑶姐满脸尴尬,“柱子我”瑶姐竟象我小时候犯错面对她一样,只是我爱抠裤缝,她却捏着自己裙角。 我不是不伤心,只是我必须装作不伤心,否则我觉得自己就太不是人了! 我现在经受的压力远不如当初的瑶姐,当我在方红画廊的浴室冲完澡,近乎全裸地走向人群中,面对一切眼神的时候。 瑶姐的一切心理轨迹我都能捕捉到,而她只能更有过之。 “瑶姐,你别说了,我懂!”我想过去把她拥在怀里,可瑶姐却一把推开我。 自责道:“我我先去洗个澡!” 瑶姐洗了好一会儿,才从浴室里出来,心情仿佛好了很多,手里还拿着烫洗的衣服,“这套西装给你修好了,不过你哪儿搞的?很贵的!” 说着,她把西装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丰满的玉股被包裹得更加坚实、挺翘。 我注意到了,她换了全新的打扮。 这是一件和式浴袍,大紫色,白粉相间的大花朵,长度仅够遮住小裤裤。下面黑色的吊带丝袜将她两腿衬得更加笔直,竟然还配了一双酒红色的小高跟。 这一刻,我再次肯定那个观点,这世上没有女人的性感能超过瑶姐。 瑶姐看到我眼里的火,脸上之前的阴霾突然就消散了,低声道:“这件就是故意买给你看的!” “瑶姐,我我”此刻,我脑子里都是旖旎的幻想。 瑶姐一笑,勾了勾耳边的乱发,“看你那样儿,真傻!”她竟主动过来把我拥入怀中,沐浴露的芬芳,湿漉漉的头发搔得我直痒。 “这件衣服你不能再给别人看!” 瑶姐笑得香躯抖动,“恩!不说过了嘛!这件只给你一个人看,我还有好多衣服,都只穿给你一个人看!” 我刚才的所有委屈和醋意,都被她这句话冲散了。 光滑的睡衣布料被她头发洇湿,滑不留手,我呢喃着,“瑶姐今天、今天诺姐不回来!” 瑶姐推开我,嗔怪道:“你你别乱动!我今天不能再” 我赶忙摇手,“不是瑶姐!我是说之前都是她给你吹头发的!今天我给你吹吧?” 瑶姐脸一红,羞涩道:“好!” 瑶姐坐在镜子前,我默默给她吹着头发。 吹风机卷动的气流牵动她的卷发,也吹荡着睡衣轻薄的布料,瑶姐脸红地紧了紧双襟。 “瑶姐,周公子是做什么的啊?” “他有一间拍卖行,挂了很多头衔,什么收藏家、鉴赏家、评论家、鉴定专家反正我也搞不懂” 这又让我想起了初见方红,这对夫妻还真是如出一辙。 但这其实是让我意外的,因为之前听诺姐的话,我还以为周挺可能是个大官或是道上的人,可这有什么可怕的? 瑶姐却又接着道:“他自己也知道,别人表面叫他黄金眼,背后却叫他黄金嘴。因为他一句话,可以让地摊上的瓶瓶罐罐价值连城,甚至进博物馆。也可以让价值连城的商品,一夜间被扔进旧物市场” 我的脑袋嗡一下子!妈的,这简直相当于点石成金的能力。 江城是古城,有钱人几乎都搞收藏。不仅是江城,全世界都一样,而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不言自喻。 周公子徘徊于这些人之间,他的社交圈与身份背景当然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诺姐绝无夸张。 而方红是着名画家、知名设计师,她的作品其实也是艺术品的一部分,怪不得两人离个婚那么麻烦,这里面肯定牵扯着无数复杂的利益关系。 这并不是我一个底层牛马可以擅自揣度的 “据说他老婆也很厉害,经常上电视,还上过国外的杂志。反正两个人珠联璧合可以算是江城的一对模范夫妻了!” 我心中暗笑:模范夫妻?做给别人看的吧?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这些名人也真够累的! “这你也信?如果真那么好,又怎么可能”我想说怎么可能出来寻花问柳,但想想还是闭了嘴。 瑶姐道:“哪有有钱的男人只有一个女人的?他不管在外面怎样,回家未必就不是好丈夫” 瑶姐的想法让我感到惊讶,可我总不能说:其实我也上了他老婆吧? 想起诺姐之前所说的话,便试探着问:“瑶姐,是不我把钱还他,他就不会再来了?” “这”瑶姐突然尤豫了,她的身体又开始僵硬,甚至微微变凉。 忽地起身,突然又变成了一个大人面对孩子时的嘴脸,“你你不要整天异想天开!我我自己的事儿会自己处理” 瑶姐眼神又开始闪躲,“你早点回去睡吧,调整下睡眠,离开学已经不到一个月了!” 说完,她便又回房把门关了。 妈的!这事儿绝不简单。但我觉得这并不意味瑶姐会真的爱上周挺,那就一定另有缘由!可惜上次被招标的事儿困扰,没有进一步问诺姐。 “无论如何,还是先搞定招标的事儿再说吧!”我的脑子里都是钱,想着想着便也沉沉睡去。 第30章 高中校花 第二天,我去银行办理信用卡。因为我现在已是公司法人,不可能每天揣着大量现金。 可凭我最近的流水和旗下公司,信用卡最高竟可透支五万,而且还能不断提升。 随后便准备去江城最大的电器城,买一台计算机。 我们高中时就有微机课了,计算机并不算陌生,只不过那时还说什么也不敢想自己有朝一日会买一台。 那时中央空调还没普及,我怕电器城太热,便穿了诺姐之前给我买的衣服。这是t恤加牛仔裤,看起来更有学生的样子。 多媒体区在电器城最显眼的位置,那时还算新鲜事物。参观的人很多,买的人却很少,因为价格还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承受的。 我一下就盯上了最新产品,经典的小黑。 关键象个手提箱,完全可以拎着就走,怪不得昨天马主任说刘信达有一台时满脸羡慕,这玩意儿谁不喜欢啊? 可一问价格吓了一跳,最高配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赠送一个季度的无线网卡。 这钱快够在我们村盖间大瓦房了,我虽然爱不释手,可还是有点儿舍不得。 正尤豫着,身后忽然有人拍我肩膀。 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只见一个脸抹得跟脖子撞了色的女人正瞪着我。 她身上穿了件粉色的低胸连衣裙。长得一般,发育却不错!胸前勒得仿佛两个黑铅球,怎么看都象城中村里三十块的小土鸡。 “满玉柱,真的是你?” 我从那对黑铅球就认出来了,竟是我们高中那位自以为是,又最狗眼看人低的学习委员高秀娟。 而且仗着一对黑铅球,经常不要脸地自封校花。 “天啊!我差点儿没认出来!”高秀娟上下打量着我,眼中带着点惊奇,估计她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帅成这样! “你也进城了?还换了新衣服,看起来不太一样了!” 高秀娟家是县里的,生活条件比我们农村好一点儿,所以对我们这些农村学生一直瞧不起。 有次校运动会,她铅球夺冠。老师让我给她送瓶水。之后她就逢人便说我是她舔狗,还说我是痴心妄想。 唯一把我们两个拉近的就是,我们班只有我俩考上了江大。 没办法,我们那是贫困县,师资力量薄弱,教程质量差。我的分高出她不少,这让她一直耿耿于怀。 “啊我来城里逛逛!”我懒得搭理她,便想借机溜走。 谁知她却一把揪住我,“别不好意思嘛!你是不是进城打工来了?是刷盘子?还是当保安?” 我想尽快摆脱,随口说道:“我干工程!” 她眼睛一亮,好象特别高兴,“那就是当民工了?” 然后便对着远处大喊:“姐,你过来,我看到同学了!” 一个高挑,皮肤雪白,痞里痞气的女孩向我走来,她可比高秀娟洋气多了。 鸭舌帽、戴着副小墨镜,无袖小衫露着肚脐,下身是低腰仔裤,将小蛮腰衬得格外突出。 说真的,虽然气质不及田珍珍,但风情上绝对有过之。想走的我又莫名停下了。 她本还不情愿,可一看到我,也被我帅气的外表震惊了。马上摘下墨镜,眼神也亮了起来。 高秀娟赶紧给我们介绍,“这是我高中同学满玉柱,以前追过我!” 我有苦说不出,又不好意思反驳她。 女孩也有些诧异,随即笑笑,“你好!”她不知是不是感冒,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哑。 可高秀娟马上又加了一句,“不过挺可惜的,他成绩挺好,但考上江大却没钱上。明明大学苗子却只能进城当民工!” “你是不知道啊!我们那他们村最穷,高中三年我都没见他穿过这么好的衣服,穿上还挺人模狗样的哈!” 我心里暗暗别扭,不过有一点她说得没错。我知道瑶姐赚钱不易,所以很少主动开口要钱,恨不得天天穿校服。 那女孩看似也有些尴尬,接着高秀娟又给我介绍她,“这我堂姐高鹤,也是江大学生,不过她没考上,是自费生!” 高鹤?我想起来了,那晚坑田珍珍的烟嗓儿女孩不就叫高鹤么?不会这么巧吧? 高鹤听她如此介绍自己,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可高秀娟出名的看不出眉眼高低,继续哔哔。 “你手机卖了吗?” 高鹤苦脸,摊开自己手掌中崭新的银色诺基亚,烟嗓儿便也跟着出来了,“这还全新呢!可要一千,人家就给八百!” 那手机上有个kt猫吊坠儿,明显跟高鹤的气质不符。 我突然想起田珍珍那天包里只有万能充,却一直没找到手机,一把便夺了过来。 “给我看看!” 我翻了下电话本,里面的紧急电话,果真就是田珍珍家的座机。 可刚看完,高秀娟又一把抢回去还给了高鹤,满脸市侩,“一千呢!你又买不起?” 随后又对高鹤道:“那以后我用二四六日,你就一三五了!” 我不懂她俩对的啥暗号? 高鹤这时却不干了,“凭啥你用两个周末呀?我还想多玩会儿呢!” 高秀娟只好道:“你计较那么多?我多花一千块呢,那就你二四六,我一三五日!” 这时高秀娟又一把拉起我,她的手心儿都是汗,让我莫名恶心。 可想想田珍珍的手机,还是跟着她俩到了台式电脑区。 高秀娟指着其中一台计算机道:“满玉柱你看,最新款的六八六,可比咱们学校那些老古董强多了,五千多呢!可惜你上不了大学,否则我俩就不用抢了,周日我可以借给你玩儿!” 我这时才明白高秀娟的小虚荣,合著她这是要买计算机,诚心跟我显摆呢! 她继续哔哔,“dos里可以装仙剑奇侠,可好玩儿了!”又白了高鹤一眼,“都怪她少拿一千块钱,要不我俩就能买个带光驱的了,你知道吗?不用软盘,vcd就行!” 要说这高鹤也挺奇怪,对她这个傻逼堂妹竟百般容忍,当初对付田珍珍的手段也不知哪儿去了? 我被她搞得尴尬到不行,手机都不想要了,“啊,真好!那没啥事儿,我先走了!” 可谁知高秀娟却再次将我拉住,“谁说没事儿?你现在不是当民工吗?这东西太沉,一会儿正好帮我们搬楼下去!” 她见我脸色不好,赶忙又加了句,“不让你白帮,我请你吃奶油冰棍儿!” 一万只草泥马在我脑海里奔驰,差点儿就从我嘴里冲出来,一把甩开她的汗手。 我包里故意留了两千块零花,随手掏出一摞递给高鹤,“那手机我买了!给你们凑个带光驱的,周日上下午你俩换着玩儿吧!” 不等高鹤反应,我已夺过手机,扭身便走。 第31章 打脸是需要理由的 可谁知肩头一紧,高秀娟又一把抓住我,“哎呀!咱们都是同学,你赚的都是辛苦钱,算你九百八就行,你帮我们把计算机抬下去!” 高鹤觉得不好意思,直接退给我三百,“满满玉柱,你那要是真有经济困难” 可高秀娟又一把夺过去,就象那钱是她的,“九百八行了二十对他不少了!顶多再请他吃个奶油冰棍儿!” 转向我时,又装得满脸关心,“满玉柱,二十对你家已经不少了!咱们是同学才算你这么便宜,少卖的就当雇民工了” 妈的!我此刻真的很想打她的脸,可打脸总是需要理由的。 便道:“高秀娟,实话跟你说吧!我会去上大学的,也没有当民工,而且我也不是来闲逛的,也是来买计算机!” 我以为她听得懂人话,可谁想她得寸进尺,“哎呀!你就别那么好面子了嘛!人穷自尊心还强,我又不会跟同学说你当民工的事儿?这样吧” 我们仨在这儿推推搡搡,高秀娟嗓门又大,数码区此时已围了不少人。 她竟当众抽出一百块钱,对着围观人群道:“不就嫌少吗?我给你一百,够你干五天的!” 反倒显得她很大度似的,过来就把那一百块往我兜里塞。 她的声音此时已没那么热情,而且还充满嘲讽,“反正我俩是大学生,不在意这一百两百的,不象你们民工” “去你妈的!”我一把将她推在地上,“你特么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话?” 我劲儿有点儿大,高秀娟坐在地上出溜出两米来远,裙子卷起,露出里面脏兮兮的内裤。 现场立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可她自己却不明所以,依旧在那里晾着,撒泼道:“干嘛呀?我裙子三百多,弄脏你赔得起吗?” 我指着她大骂:“你特么装什么装啊?穿得跟只小土鸡似的!还说我们村穷,咱那不就是贫困县吗?你特么凭啥感觉自己高我一等?” 我也当众抽出五百块钱,“三百是吧?小爷给你五百!” 我走到面前朝她脸上一扔,怎么就那么巧,正好卡在一对黑铅球上。 我指着她道:“小爷再重申一遍!我会去上大学的,不仅会上,而且成绩会永远比你好!别特么一口一个民工!” 高鹤见我挥金如土,眼中似有些不可思议。 高秀娟从黑馒头摘下那五百块钱,双眼也一阵放光,忙怕我后悔似的塞进口袋。 嘴却没有闲着,“有俩糟钱儿有什么了不起?凶什么凶啊?不就是让你帮个忙嘛?” 妈的!这傻逼还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审判我? 我破口大骂:“看你膀大腰圆的,跟我装什么大小姐?跟人合伙买台计算机,在我面前这顿穷显摆!再说了,你抬不动买个小的不就行了!” “姐们儿!”我回头叫那店员,“你刚才说那计算机多少钱?”” “我去!这么贵?其实买个六八六就不错,我正寻思开支也给我女儿买一台呢!” “啥样的呀?怎么这么贵”现场听到这个价格纷纷惊呼,甚至有人翘首以盼。 高鹤这时以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我,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是狐疑。 高秀娟却哈哈大笑,“满玉柱,你吹牛都不会吹!没想到这么贵吧?撞枪口上了是不?你要能花得起这钱,还至于高中三年没吃过奶油冰棍儿?” 我高中确实艰苦,可也不至于象她说的那样,回嘴道:“你以为任何人都得跟你一样?吃个奶油冰棍儿都得站讲台上嗦了?搞得全班男生都有心理阴影,想想你就绵软无力!” “啊哈哈哈”围观人群立时爆发出有史以来最强烈的一次笑声。 高中毕业啥都懂了,高鹤脸一红,竟也没忍住笑了出来。不得不说,这女孩虽然酷酷的,可笑起来真的好看。 我直接掏出信用卡,“五万额度,足够了!给我包起来!” “天啊?五万额度这小哥干嘛的呀?” “是啊!现在有信用卡的可不是一般人!” 现场再次议论,店员知道今天要开大单,赶忙接过去,“我这就给您取货!” 高秀娟一愣,那时的信用卡可不是说办就办,谁都有的。 她仿佛这时才意识到我可能发了财,眼珠不由一转,“满满玉柱,我又没有别的意思!其实只是想给你一个约我的机会!” 她竟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在我面前敞开她的前襟。 “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我这俩东西,我我冰棍嗦了得也不错,你你肯定会满意的!” 现场一片错愕。 “这这丫头变脸也太快了吧?” “就是啊!你看人小哥一表人才,怎么可能看上她?” “可不是!脏兮兮的!裙子穿在身上跟团卫生纸似的!” “我看旁边那个还不错,跟这小哥到勉勉强强!” 高鹤一听,白淅的脸上不由臊得通红,竟偷偷瞅了我一眼。 高秀娟立时怒道:“有啥了不起?不就是比我高点、白点、瘦点嘛,她她有我这么大的胸么?” 高鹤本不想理她,此时却也不由气道:“你怎么知道没有?你以为谁都是你啊?吃个奶油冰棍儿都得站讲台上嗦了!” 围观人群想起刚才的话,不由又一阵大笑。 店员已拿着新机过来,跟信用卡一起交给我,“先生,给您包好了,三包凭证全在里面!” 现场又一片唏嘘,高鹤和高秀娟的眼神更加贪婪。 我把计算机对着她们,“高秀娟,士隔三日刮目相看!你不要总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嘴脸!没有谁敢保证自己永远走在前面!” “你没什么比别人强,处处显摆只会让人觉得你没见过世面!” 我无奈地揉了揉眉,“最后只告诉你一句”我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高鹤,“小爷喜欢白馒头!” 高鹤脸一红,大眼睛却瞬间一亮,我感觉那小眼神就象恨不得一口把我吃掉。 我无意继续嘲讽,拎着计算机便走。 高秀娟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嚣张的气焰终于被扑灭,眼中却尽是悔恨的神色。 如果早知道我现在这么有钱?她当初就该主动一些,没准儿还能从我这搞点儿钱花! 至少也不至于被我当众羞辱,心中不由越想越气。 我刚走出几步,却听她咬牙切齿的道:“你个丧门星,有什么了不起?我还看不上你呢?谁不知你上学的钱,都是你瑶姐当小姐赚的?这计算机都、都特么够她下不来炕的!” “高秀娟,我操你妈!”我走回去。 久久压制的邪火终于被她勾了上来,又如在村中撞见了那些说瑶姐闲话的人,“啪——”一巴掌扇了过去。 第32章 以后别那么单纯了 高秀娟被我一巴掌打飞,我怒火中烧,抬腿又是几脚。我很忌讳打女人,可这个傻逼触到了我的逆鳞。 现场围观的吓坏了,高鹤一把将我拉住,“满玉柱,你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从小就胡说八道,脑子好象有啥问题” 高秀娟抱着高鹤的腿杀猪般大叫,我这才停手,“人生路还长着呢,这才哪儿到哪儿?咱们走着瞧!” 说完,我不想再跟她废一句话,呸了一口,便向楼下走去。 买个计算机本来挺好的事儿,却被个傻逼扰了兴致。我看着那台计算机,此前心疼的想法都没了。 妈的!赚钱就是花的!小爷太省,别人还真以为我没有,想继续在我头上拉屎呢! 好粉扑在脸上,好油抹在嘴上,你还真别嫌我俗?对付这种傻逼,不这样还真不行! 刚打着摩托,身后却传来一阵叫声,“满玉柱,你等会儿!”那声音哑哑的,可却有一种野性的小性感。 回过头,只见高鹤正追上来,她酷酷的脸蛋儿吹弹可破,那只摇摆的小蛮腰显得特别劲道。 我刚才其实很意外,她陷害田珍珍心狠手辣,可刚才对于我和她那二逼堂妹似乎又很明事理。 “干嘛?”我冷着脸,气还没消! 高鹤脸一红,指了指我口袋,“我我还想要那个计算机,你能把那一百块给我吗?” “什么一百块?” 高鹤已走近了,露脐衫与低腰仔裤间露出大片雪白,微隆的小腹特别性感,肚脐都无比精致。 她见我一手扶车把,一手抱计算机,便直接把手探进我牛仔裤的口袋,摸索起来。 我不懂她要干嘛?可裤子坐在车上有些紧,一来二去便被她挑动得血气方刚。 她吓得手一顿,但马上掏出了那汗渍渍的一百块钱,脸红道:“我我想把这一百拿回去!” 那双溢满水气的大眼睛直盯着我,她跟田珍珍不一样。田珍珍被我看一眼早吓得缩回去了。 可她不仅不缩,还反而星眸闪动的与我相交,反倒是像生怕我看不见她眼里有我。 原来她只是想拿回高秀娟塞在我裤袋里的那一百块钱。 这女孩你可以说她没出息,甚至说她坏,可她至少不装、不虚伪,让人相处不累。我反而觉得她比田珍珍离我更近。 “我我给你留个传呼号吧!”她把钱塞进包包,顺便掏出一只圆珠笔。 见我空不出手,便夹过我的手肘在上面书写起来。她胸前也不贫瘠,我能感受到她那微微颤动的绵软,光洁的腋下纤毫不生。 让我觉得这个夏天是一个很值得的夏天。 写完后,她满意的看看,又抬头,“你你可以给我留个” 我不等她说完,“139”随即便说出了自己的手机号。 她一愣,本以为我会留座机,“你有手机干嘛还要买个二手?” 我心道:还特么不是你做的孽?可嘴上却道:“买着玩儿呗,你管我!” 她脸一红,“那那你记着呼我,我一定会回的!” 说完,竟不好意思地跑掉了。看着她健康、紧实的屁股,我觉得莫明其妙。一脚轰着油门儿,便向市政公寓而去。 到了田珍珍家楼下,看着那银白色的诺基亚我一直尤豫。 说真的,我虽然极想甩掉她,可心里又总想守护她,这是一种极其矛盾的心理。 可我骗自己,手机毕竟不是便宜东西,我还是拨通了她家的电话。 很快,听筒里就传来田珍珍可怜兮兮的声音,“满玉柱,我打电话你怎么才回?” 不到二十分钟,田珍珍便从小区里跑了出来。奇怪的是她穿得竟是我那天给她买得衣服,可她不是不喜欢吗? 我终于知道什么是安全裤了?因为她裙角飞扬,不一会儿已到了我面前。 “满玉柱!”她满脸笑容,一张小脸却红扑扑的,“我我终于习惯高跟鞋了!” 我见她脚上果真是那双鞋子,只是脚背肿得很高。我心里轰地一声,暗骂一句:“特么有病吧你?” 她大眼睛微微发亮,“你你的确是骗我!我那天回去问了护士,她说穿皮衣的女人是你姐!” 我勒个去!我万没想到这小丫头会在背后查我,可我的情况跟别人能一样吗?等我再把手机还她,那可就是赤果果的完美人设了。 不行!我必须做得更绝。于是,我扬了扬手中的诺基亚,“你的吧?” 她一阵惊喜,一把夺过去,“怎么会在你这?” 我故意道:“破玩意儿卖不上价儿,万一开学你再告老师呢?” 田珍珍又开始傻白甜,“什什么意思?” 我想给她一个永远也忘不了的教训,便晃了晃骼膊上的传呼号,“这字迹你认识吧?” 田珍珍看了一眼,便惊恐地后退一步,“这是高鹤的字迹,跟她的传呼号!” 我冷酷的笑笑,“你还不明白吗?我就是个天生的野小子、丧门星!我跟高鹤本来就是一伙儿的,你自己慢慢想!” 田珍珍只是单纯,却并不傻!眼泪瞬间弥漫了一脸,我的心跟着一痛!痛得要命的那种痛! 可还是不得不硬起心肠,“以后别那么单纯了!象我这种野小子把你卖了,你还给我点钱呢!还是去清北吧,只有那里才适合你这种书呆子!” 说完,我又一脚油门儿,毫不留情地将她留在烈阳之下! 我觉得自己很残忍,可这种残忍,已是我能表达的最大善意。 因为我知道田珍珍对我不一样,而只有远离她,才是彼此最好的结果。 来到工地,小胡子把这里管理的不错!我完全不需要担心,只是告诉他最近会有新工友过来。而过几天会有更大的项目,大家欢呼雀跃。 我叫上马主任,一起去了王长林的办公室。插上网卡,我登陆论坛,起了一个叫龙纹盘木的昵称,找到宁静致远的账号,开始浏览他的商品。 马主任懂文玩儿,王长林懂刘信达,在他俩的运筹惟幄下,我开始在每一个商品下留言。 大概半小时,我终于收到了一条回复,“童鞋,可算找到知己了(哭脸)!能加oicq详谈吗?” 我们仨立时知道,这事儿有谱了! 第33章 这次我要靠自己 三天后,诺姐回家,栓子和更新带着工县的小瓦匠全部就位,我和刘信达也创建了深厚的友谊。 这天他终于问我:“哥们儿,你那沉香串儿出吗?十万怎么样?” 我心脏怦怦狂跳,王长林已把沉香串儿给了我,因为这就是钓刘信达这条大鱼的饵。 不过他事先叮嘱过,让我千万沉住气,如果项目拿下来,那可是百万打底。 我便回道:“不出,只送有缘人!” 我本想按计划再打什么跟你一见如故、知音难觅的话,可没想到oicq又滴滴响了起来。 “你小子耐性不错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为了我那工程吧?” 我直接懵逼,这这特么什么情况?我忙把打完的字都删了,想重新组织语言。 可随即,又一大段文本跳入眼帘,“你他妈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上次抢了睡莲的工程不算,这次又从我的小爱好入手,也算费尽心机了!” “我开始还真以为碰到了知己,如果不是她提醒,我险些上了你的当,拉黑了啊!别他妈再在我这儿浪费时间,去死!!!” 我冷汗立时冒了出来,等语言重新组织好的时候,可信息却已经发不出去了! “妈的!”我一拳砸在键盘上,也顾不得这高档计算机了。 诺姐吓了一跳,“你这是咋了?” 瑶姐却怪道:“借那么个破玩意儿天天玩儿,玩儿输了还发脾气!” 因为我包工程的事儿要对瑶姐保密,所以跟她说计算机是诺姐借来的。瑶姐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已能买得起这东西,自然信以为真。 “我出去一下啊!”我说着,便抓起手机出了房。 这事儿绝对不能黄,因为现在已不只是赚钱的事儿。而是我不能输给诚信建筑,许叔不能输给金大发,工县绝不能对一个奸商弯腰! 给王长林打电话,他听了也愣了一会儿,“这事儿怎么还传他那儿去了?” 我回:“他说是什么睡莲告诉他的!” 王长林一惊,“潘萍萍?她的oicq就叫睡莲,头象是一只红色高跟鞋!” 我万没料到是这个娘们儿,“她竟然也有刘信达的oicq?” “没啥可奇怪的!这骚货最初就是想勾搭刘信达,没找到机会才想起了我。但她一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 “而且前年刘信达老伴儿没了,现在正是心里缺爱的时候,她稍微给点儿阳光,刘信达就会璨烂” 这三寸金莲竟然有点儿让我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一个人为了项目,可以钻营到这种地步。 王长林又道:“你慢慢品吧!别看这骚货只会只会一种功夫,可你不得不说这是对付男人最管用的功夫!” 我听他的口气似有些担心,忙安抚他的情绪,“别着急!咱们见面再商量!” 刚挂了电话,马主任又打了过来,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小小哥!刚才刘信达给我打电话,把我臭骂了一顿” 我道:“我知道了!咱们见面聊!” 挂了电话,我突然一愣:唉?我啥时候变得这么成熟了?可随即又大喜:这特么就是责任感吗? 有责任感的男人果真不一样! 一回头却吓了一跳,诺姐竟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听我说完,问道:“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诺姐现在是我的副总,我连名片都给她印好了,可我还是摇了摇头。 家具厂这几件事儿,已让我意识到谈生意特别是有些不便在桌上谈得生意,尽量别扯上女人,尤其是对自己重要的女人。 但诺姐还是嘱咐,“千万别松口!别以为那俩货真会拿你当什么朋友,不过都是彼此利用,小心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记住这句话了,对她道:“跟瑶姐说一声,我出去一趟!” 半小时后,我和王长林、马主任又凑在了一桌。 马主任说事情经过,“刘信达在网上交了个女朋友,说是咱江城的,两人你侬我侬就差见面了。可结果上次那女的突然就跟他告发我以权谋私。” “刘信达这才知道她是潘萍萍,开始很生气,觉得潘萍萍欺骗了他的感情。可架不住人家甜言蜜语,说跟刘信达在家具厂见过一面,就被他的风度迷住。从此茶不思饭不想,所以才千方百计打听到他的oicq” 我听的暗暗皱眉,“刘信达信了?”因为此前王长林说过,刘信达今年都六十多岁了。 “可不信了嘛!恋爱中的男人傻逼一样,不分岁数!那老骨头棒子空床两年了,哪架得住她这攻势?” 我勒个去,这潘萍萍还真是“茶艺”了得! 王长林也道:“刚才出门时刘信达也打给了我,说我疏于管理!他最近要来江城一趟,估计是要给潘萍萍站台的!” 妈的!我一着急,就把沉香串儿拿在手中盘了起来。 我们明明是主动的,咋突然就变被动了呢?看来生意场上风云变幻,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瞧对手。 王长林看了一眼,“看来小哥是喜欢上了!” 我这几天一直盘,最近跟刘信达说的又都是这个,还真被潜移默化了,可我不懂王长林什么意思。 这时他却冲马主任使个眼色,接着道:“这是金大发在大庙里请的,价格估计也得有五万。现在对我没用了,就送给小哥做个补偿吧!” 马主任这时也干咳两声,“就是啊!我看也是明天我给刘老板发个传真,厂房那件事儿好说!毕竟咱资质齐全,至于分厂嘛”他顿住了。 我一下明白过来,还真被诺姐猜中了!这俩老东西肯定私下通气儿了,现在想自保,直接给我来个壮士断腕。 马主任已站起了身,拍了拍我肩膀,安慰道:“今天的单我来买!小哥,不错了还是那句话” 他叹了口气,“我们这种人有口汤喝不错了!服务员,买单!” 王长林这时已起身,释然一笑,“小哥,咱们来日方长,买卖不成仁义在!” 这是他的一贯作风,又想把自己摘干净,我默默盘着那个手串儿,却思绪起伏。 其实是的,我即使不是丧门星,可我也是草根。家具厂的项目纯属误打误撞,又一路都有贵人扶持,就象马主任说的,已经不错了! 可我又不服:为啥金大发能吃肉?而我就非要喝汤?这手串好几万凭什么就光保佑他们? 我跟他们不同,如果这个机会不把握住,那以后可能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此时脑海中浮过无数的人,方红、诺姐、许叔他们谁能够帮我呢? 可随即又浮现出张国栋,浮现出“国栋”那块金字招牌!难道我满玉柱少了别人就不行吗?妈的!这次小爷要靠自己!” 两人这时已准备开门,我却突然道:“慢!你俩说完了,我还没说呢!” 第34章 瑶姐吃醋了 我都不知自己哪儿来的威严,两人的脚步竟硬生生停下了。 王长林回头道:“小哥,真不是我不帮你,是现在我也无能为力!” 我道:“王长林,首先你要搞明白一点!现在不是你帮我,而是我帮你!因为我的目的不过是让刘信达来江城,他现在既然要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诚信建筑规模虽大,可这两年那几个豆腐渣工程在江城也算搞得鸡飞狗跳了!” “我们国栋这几年虽没什么大动静,可江城那几个老地标可都有参与。那是实打实的硬实力,大不了我跟他硬碰硬,我们未必就输!” “现在是我再帮你解决金大发的困扰!” 马主任眼珠转了转,王长林却怒了,“你咋还不懂?现在是刘信达要给潘萍萍站台” 我挥手打断他,“刘信达现在不过是被潘萍萍给骗了,我就不信他知道潘萍萍是个破鞋,还能执迷不悟!” 说到这,我微微一笑,“我特么要是把我手里那些相片” 王长林听到这,脸都吓白了,不断抓着自己脑袋。现在可不止是怕他老婆知道了,如果让刘信达知道他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网友 “你说!你到底想咋样?” 我道:“你现在至少还是潘萍萍的情人身份,我想拿到一些她是心机婊的证据并不难吧?” “可是那特么就又把我装进去了!”王长林终于说了实话。 我却微微一笑,“王长林,有些事儿就象你自己说的!粘上了,想要再摘出去可就难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金大发的事儿,我会遵守承诺去解决!可潘萍萍的事儿,你帮我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马主任眼珠又转了转,他心眼儿多多呀!其实王长林倒不倒,跟他有啥关系?而且倒了似乎对他才更有利吧! “对!对!咱爷仨儿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咱可千万不能乱了阵脚!”说完,他又坐了回来。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怎么应对刘信达,到家时,诺姐正在玩儿计算机,忙问:“怎么样了?” 我怕瑶姐听见,就贴在耳边跟她说了。我突然又想起她上次说过,瑶姐和周挺不止是钱的事儿,也想问个明白。 可刚趴在他耳边,瑶姐就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要开学了知不知道?天天出去野!” 诺姐气得直蹬腿,“哎呀老太后!你就不要总训柱子了!” 瑶姐一毛巾糊在她脸上,“还有你呀!天天就知道护着他,还不进去把内衣洗了?都泡一天了!” 诺姐翻翻白眼,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洗自己内衣。 我看瑶姐心情不好,忙把笔记本合上。 瑶姐却一屁股坐到我身边,疑惑地盯着我,“你俩看啥呢?” 我战战兢兢,“周周星星!” 瑶姐这时却逼上来,眼睛却仿如警察,“你跟诺诺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 估计我和诺姐说话经常鬼鬼祟祟,还是被她怀疑了,我如坐针毯,“没没有啊!” 可我从小就不会在瑶姐面前撒谎,不禁眼神闪躲。 瑶姐顿时面色铁青,“没什么诺诺会对你那么好?” “那那不是因为你俩好吗?而且她从小就希望有个弟弟!” “弟弟?她前两天带你见父母,难道是为了让他爸妈认你当干儿子?” “这”,说到工县的事儿,我更加不知所措! 瑶姐的声音已不自禁大了起来,“说!你俩是不是睡一块了?” 她这一嗓子,卫生间洗衣服的诺姐立时停了下来。 我慌忙摇头,无比诚恳。 我在瑶姐心里是透明的,她这才松了口气。 诺姐大叫,“你俩说我啥呢?” 瑶姐回道:“没事儿,洗你的衣服!” 等洗衣服声音响了,瑶姐才低声继续审问:“可情侣装怎么回事?还有上次我问你的西装,是不是都是诺诺给你买的?” 我差点儿吐血,“怎么可能啊?”但也同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顾左右而言他,“瑶姐,你你是不吃醋了?” 瑶姐脸一红,“说什么呢你?你你是我最疼的弟弟,诺诺是我最好的姐妹!” 我见她不敢看我,明显口是心非,不由头大。 瑶姐却又含情脉脉地低下头,“柱子,你说实话,瑶姐跟诺诺比是不是老了?” 我忙举起三指,“瑶姐,我发誓!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女神!” 瑶姐见我一本正经,脸上终于挂上笑意,不好意思道:“我我其实不是不让你和诺诺好啊就是!你跟她再好也、也不能比跟我好嘛!” 我翻翻白眼,“你天天那么忙,不是工作,就是打扫卫生!” 瑶姐赶忙道:“可是我明天有时间!” “啊?”我一下糊涂了。 瑶姐见我死心眼儿,不由恼羞成怒,“我说我明天有时间!你不许再陪诺诺,你也陪陪我!”说完,就气汹汹地朝自己卧室而去。 我挠了挠头,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瑶姐铺垫了半天,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啊? 第二天还没睡醒,我就被瑶姐叫起来。 迷迷糊糊中,见她穿了一身粉花的连衣裙,问我,“这身好看吗?”说完,在我身前转个圈。 “好好看!”我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由轻掴了下自己的脸。 瑶姐的衣服都不贵,很少超过三百块,可是她身材好,穿什么都显高档。 瑶姐看着我那傻样,却摇了摇头,“太成熟了!”说完,又默默回房。 我莫明其妙,躺下去继续睡。 可没几分钟,瑶姐再次把我叫醒,“这身呢?”这次她换了一身轻薄的女式衬衫与工装裤,有点儿制服诱惑。 我差点流哈喇子,眼睛冒火,“好好看!” 瑶姐白了我一眼,“太正式了吧!” 我知道这觉已没法睡了,就坐起来慢慢等。之后她又换了两套衣服,我都觉得好看,可她还是不满意。 第五次的时候,她换了件牛仔热裤,雪白的长腿白得令人眩晕,上身搭了件露着肚脐的白背心,包裹着她完美的胸型。 我的头瞬间充血,一把抢过枕头不敢看她。 瑶姐却咯咯大笑,“选好了!就这件了!” 我尴尬道:“瑶姐,一大早的你这是干嘛呀?” 瑶姐面色一沉,“昨天不说好了,咱俩今天约会的嘛!”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瑶姐竟把这看成一次约会?她这么精心打扮,原来只是为了跟我约会?我立时就来了精神。 第35章 今天我叫你佳瑶 我俩趁诺姐还没起床,就偷偷出发了! 瑶姐跟诺姐不同,她不习惯坐车,喜欢步行,一路都牵着我的手。 我也穿着牛仔t恤,还挺搭的。尤其她那天使面容、魔鬼身材,回头率百分之百,我既有些吃醋,又有些自豪。 “瑶姐,咱们去哪儿啊?” 瑶姐满脸兴奋,“你小时候我一直想带你去游乐场、海洋馆,可惜咱村没有,今天正好都补上” 我听得差点儿吐血,“瑶姐,我都多大了?不想去那种地方了!再说了你不说约会吗?约会应该去大人去的地方!” “大人去的地方?”瑶姐想了想,“也是哈!游乐场又有点儿像哄小孩了” 我赶忙让她闭嘴,“要不咱们吃个饭、逛个街,晚上再看个电影啥的?” 瑶姐高兴地点点头,“我看行!” 我一直想让我和瑶姐的关系再进一步,忙趁热打铁,“但约会总要有约会的样子,你得答应我三个要求!” “约会是什么样子?你想要什么要求?”瑶姐一直没谈过恋爱,在这方面还一片空白。 我脸红道:“就是我不能再叫你瑶姐了,我今天叫你佳瑶唉呦呦呦~” 瑶姐一把掐住我耳朵,“小兔崽子我看你没大没小了!” 我欲哭无泪,满脸委屈,瑶姐只好又松了手,不情愿的道:“行行吧!我试试!” 我立时不痛了,“还有一点啊!约会一般都是男人花钱,今天你不许买单!” 瑶姐翻翻白眼,“答应你!反正你也没钱!” 我道:“你忘了,周挺上次不是给了一万吗?” 说起周挺,瑶姐脸色忽变,一把揽住我骼膊,“行!我答应你,不过咱们尽量不要花太多,你正在长身体,平时要给自己加餐的!” 我见前两个条件她都同意了,便不由忘乎所以,“第三个,你今天得听我的话,唉呦呦呦~怎么又掐人?” 瑶姐面露娇嗔,“因为我怕你上房揭瓦!” 我苦着脸,“上房揭瓦都三天,我这才一天!” 瑶姐转嗔为笑,脸红道:“好吧好吧!从小到大都是我管你,今天就让你过过瘾!” 我心里喜不自胜,今天终于能在瑶姐面前当一个小男人了。 我一路叫她佳瑶,她开始还很害羞,可我一直叫到她烦,她便也渐渐习惯了。而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不象个孩子。 我跟瑶姐逛商场,她什么都不买,我知道她是嫌贵。我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却一路咯咯直笑,终于在一个化妆品专柜站了下来。 “买化妆品吧!别的钱可以省,只有这个不行!因为我怕某些人长得太快,而我自己又老得太早!” 我心里甜甜的,反问她,“佳瑶,那谁是某些人啊?” 瑶姐在我腰上掐了一把,不过这总比掐耳朵强,“你装什么糊涂!” 我痛在身上,却甜在心里。 路过一家店时,瑶姐的眼睛明显在门前的模特上多停了几秒。 我问她,“是不是很喜欢?佳瑶!” 瑶姐白了我一眼,“差不多行了啊,哪有每句都加人名字的?还好了,我知道有个市场的衣服跟他家风格很象!” 我知道她又是嫌贵,一把就将她扯进店里。 店里两名营业员,柜台后的抬抬眼皮,瑶姐虽然穿什么都显高档,却瞒不过专业人士的眼睛。 她只是撇撇嘴,然后继续低头看着什么。 另一个却已迎了上来,“欢迎光” 可她刚说了一半,又立时停住,“满玉柱,怎么是你?” 那性感的小烟嗓儿,一听就是高鹤。这小太妹穿着店服,竟然也有些淑女,“高鹤?”我好悬没认出来。 瑶姐挎着我的骼膊赶忙松开,“你你朋友啊?” “我同学!” 听到同学两字,柜台后的女人又抬了下头,干咳两声,似乎在向高鹤释放什么信号。 我知道又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便随手抓过一件上衫给瑶姐,“佳瑶,你去试试!” 柜台后的女人马上道:“试完可得买啊?我们店不免费给人试衣服!” 我的火一下窜了上来,瑶姐赶忙扯了下我骼膊,她怕我在同学面前难堪,还是拿着衣服走向更衣室。 高鹤也有些尴尬,回头对女人道:“兰姨!我同学很有钱的!” 我向高鹤口中这位兰姨望去,她这时也正抬起头。 她的确比较年长,可按理说应该四十左右了,却完全看不出来。虽没有高鹤那种青春活力,却多了些成熟的优雅。 可她俯在柜台上的动作,却正好让我见识到她胸间的深邃。我去!又一个巨无霸,应该与方红旗鼓相当了。 她见我瞅她,又是一撇嘴,捏住了店服的领口,一副老娘可不是谁都能看的样子! 高鹤的眼神也同时追着瑶姐而去,“她好漂亮啊!” 我心中暗自得意,见兰姨这么势利眼,就猜到这一定是大品牌,便问:“她是你老板娘吗?” 高鹤忙道:“不是的!她是店长,我我暑期过来帮个忙!” 我又不懂了?你不也就一个打工的嘛?有啥可狂的?不过,我正怕瑶姐舍不得花钱,这下可算有了办法。 我道:“一会儿她挑衣服,无论买什么,你们都说一折” 我话还没等说完,兰姨已满脸不耐烦地走了出来。 “我说小孩芽子,才多大呀就学人家泡女人?你以为自己公子哥儿呀?要不是念在你是高鹤同学,我现在一巴掌就把你打出去!” 说着还作势一挥手,丰满的胸脯随之一跳,“这品牌从来不打折啊,买不起就赶紧滚!” “兰姨!”高鹤气得一跺脚。 我这时已铁青着脸抽出信用卡,“阿姨!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无论她买什么、买多少,你们都说一折,差价偷偷从我这里扣!” “这”兰姨有点儿惊慌失措,因为我的眼神,已绝不象个孩子。 高鹤埋怨道:“我都说了!我这同学特别有钱,前几天买个计算机都快两万了!” 兰姨知道今天自己要开大单,提成肯定不少,忙双手颤斗着把卡接过去。 “您您别见怪啊!我也是看你是小鹤同学,怕背着大人花钱,要是家里有钱那就另说了!” 她这一谄媚,眼角立时现出淡淡鱼尾,然后便摇着大屁股去后边忙碌了。妈的!还真是两副面孔。 可这时,更衣室却忽然传来瑶姐焦急的叫喊:“柱子,你你进来帮我一下!” 第36章 阿姨请自重 走进更衣室,旧衣服挂在一边,瑶姐却是一个裸背,只能看见罩罩的带子。 新衣服却只有一半套在头上,她悬着手臂,听见脚步有些慌张,“柱子是你吗?” 原来是她罩罩的挂钩把新衣服勾住了,她又不敢用力。 “是我佳瑶!” 瑶姐这才安心,“你你帮我解下来,千万别把人衣服扯破了!” 我离得还挺远,似乎就感受到了她的火热。手指触上肌肤,顿时一股电流。 我手心出汗,双手发抖,可没有经验,忙了半天愣是解不下来。 “你你干嘛呢?快点儿啊!” “可可拿不出来呀!” “你你先把它整个解下来,不就行了吗?” “啊?要整个都解下来么?” 瑶姐有点儿不好意思,“笨死了!” 既然瑶姐都这么说了,那咱也别客气了。 我一排排将后面的挂钩解开,每解一层,都能感到那逐渐升级的下坠感,就如斜下方有人与我较力一般。 我去!瑶姐这平时得多累呀? 解开最后一排,整个更衣间的气浪都仿佛为之一荡。 罩罩在一边垂下,我去!这单个一边的布料给我这张大脸做个面具都有剩馀。 瑶姐见我一直站着不走,顿时嗔道:“还愣着干嘛?出去呀!” 我从更衣室出来,见兰姨正在烧水,满脸谄媚的道:“哎呦!小鹤同学呀,一会儿尝尝我珍藏的陈年普洱!” 可高鹤却一脸尴尬,默默不作声,我总觉得气氛似乎有些奇怪。 没一会儿,瑶姐出来了,“这衣服多少钱?” 高鹤道:“二百九十九!” “多少?”瑶姐吓了一跳。 “二百九十九啊!”兰姨也道。 瑶姐忙将衣服上的标签看了又看,“是正品啊!可怎么这么便宜?” 兰姨一拍手,“哎呦!刚才忘了告诉您,您正好是今年第1314位顾客,可以享受全场一折的!” “一折?”瑶姐的眼神立时亮了。 我赶忙道:“佳瑶,多挑两件吧!这牌子不过时,你可以存着以后穿!否则一踏出这店门,再进来价格可就十倍了!” 我觉得自己挺抠门,可对瑶姐我却多少钱都舍得花。而没有她,我会觉得赚钱没意义。 瑶姐兴奋地点点头,又精心选了两件。可我还觉得不够,又选了几件塞进她手里。 贴在她耳边道:“普通衣服也差不多这个价,今天可是多买多赚!” 瑶姐心一横,拿着衣服就进了更衣室。 高鹤有些傻眼,“快快两万了!” 我道:“没事儿!额度要不够,我那儿还有点儿现金!” 我心道:这要让高秀娟知道我花了两万给女人买衣服,就她那个德行,不得气出心脏病啊! 兰姨那脸笑得已快滴出汁来,“哎呦!我帮人看了十几年的店,还没见过这样哄女朋友的!” 女朋友?好吧我也懒得否认! 心道:臭娘们儿,不是你刚才狗眼看人低的时候了?嘴上却道:“这算什么?给女人花钱,花多少都值!” 兰姨听到这笑得更璨烂,不由看了眼高鹤,“这谁要做了他的女朋友,不得幸福死?” 我心中暗暗发笑:这娘们儿,心里没准正琢磨我跟高鹤挺合适的! 泡好茶,她过来用袖口擦了擦店内的皮长椅,那巨大的负累感觉弯下腰再直起来都费事儿。 “您别总站着等啊!她这得试一会儿呢!你跟小鹤是同学,到这就跟到自己家一样!” 说完,又满脸嫌弃地支使高鹤,“小鹤呀!你别光傻站着呀,进去看看姐姐有没有什么需要?” “哦!”高鹤答了一声,便不情愿地向更衣间走去,可到了门口,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让我觉得有点奇怪。 兰姨端着茶过来,直接斜坐在我对面。那店服裙子很短,她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这个年纪女人特有的风情。 “您您家里是做什么的呀?” 我知道她把我当成富二代了,便掏出前几天印好的名片,骄傲的道:“我不靠别人,靠我自己!” 她接过一看,眼睛更亮,“真是年轻有为,人家上大一,还是孩子呢?你自己都能开公司了!” “这名字真好!一听就高大威猛、持久坚挺!” 我喝进去的茶差点儿喷出来,这女人似乎有点儿用词不当吧? 她这时赶忙道:“我我自我介绍下啊!我叫姚玉兰,你你以后叫我兰姐就行” 兰姐?这特么好象差辈儿了吧? 姚玉兰继续道:“我吧其实之前是个空姐,只是后来后来让高鹤爸爸把我害失业了,所以才不得不干这一行!” 我倒是想通了,怪不得她这个年龄还能保持这样的状态,而举止也十分优雅。 不过有一点却很奇怪:这跟高鹤爸爸又有什么关系? 她见我一直不理她,忙喝了两口热茶,身体也渐渐发汗,“啊!这店里有点儿热哈!” 说着,便解开了自己前襟的三颗扣子,被她隐藏起来的事业线立时暴露出来。 隔了一会儿,才指着更衣间,试探着问:“那个女人应该只是情人吧?我看她可比你大不少?” 情人?合著你特么又给我升级了是么? 瑶姐即使再年轻,可气质上终究不同,年轻人虽未必看出来,同龄人却一看一个准。 我心道:她终于要言归正传,跟我推销高鹤了吧? 果真她如火的眸子此时忽然凑上来,“按理说你这个年龄,绝不会有这样的女朋友,你是不是有啥特殊偏好啊?” 她那勾人的小眼神,让我脑子轰一下子,我似乎想错了!她特么推销的不是高鹤,怎么好象是她自己呀?” 她继续靠近,“这个年龄的女人成熟、胸大、活儿好、会疼人!” “兰姨!” 我正被她搞得不知所措,高鹤忽从更衣间跑了出来,姚玉兰吓得赶忙坐正。 “你干嘛?”她有点儿生气。 “姐姐想再拿两条文胸” “就她那身材?店里没她的号,把我自己订的给她!” “哦!”高鹤答了一声,又不放心地看了看我。 姚玉兰见高鹤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再次恢复媚态,“你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我知道我跟你那情人是同一型” 第37章 千万别跟别的同学讲 我这时终于忍不住起身,微微一笑,“阿姨请自重!您猜错了!佳瑶是哪种型,我就喜欢哪种型,我对您老并没什么兴趣!” 姚玉兰脸色一僵,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时,高鹤又跑了出来。 “兰姨!” 姚玉兰怒不可遏,“你又干嘛?” “你的也不行,比她小1号!” “那就没有了,滚啊!” 姚玉兰正不知所措,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咳嗽,接着是粗鲁的声音。 “小鹤呢?” 一回头,只见一个中等身高,孔无有力的男人,正一边吸烟,一边看着我们。 他衣服破旧,大光头、满脸横肉,一看就是滚刀肉、亡命徒,让人只看一眼就快吓尿那种。 姚玉兰只扫了一眼,便吼道:“更衣室!” 男人二话不说,吸了口烟,就跟逛菜市场似的奔着更衣室而去。 我一愣,瑶姐可还在里面呢,想也不想便抢前几步,拦在他身前。 烟雾弥漫着他脸上的一道刀疤,他面色平淡,眼神却仿佛能杀死人,“你干嘛?” 我绝对算胆儿大的,可这时也禁不住脚底板发寒,可想想瑶姐,还是道:“里面有人换衣服!” “闪开!我找我女儿!”原来他竟是高鹤的父亲?这家伙看起来可有点奇葩呀! 他上前拉我,我挡着不动。他手上一顿,也是一愣。 “我特么让你滚开!”可随即他也不知使了个什么手法,我噔噔噔噔退了几步,要不是扶住了墙,这一下肯定坐在地上。 妈的!我刚想再冲上去,这时却见他敲了敲更衣间的门,“小鹤呀” 没多久,高鹤就从里面出来了,“爸?”然后就把他拉进了库房。 我的心脏还在通通狂跳,高鹤他爸?好牛逼呀!怎么感觉练过? 姚玉兰这时却啐了一口,“呸!天生蹲大狱的货,要特么不是你,我能走到今天?” 我觉得这事儿似乎越来越不正常了! 几分钟后,高鹤跟她爸从库房里出来。他爸书着手里的一堆零钱,“等老爸要完帐,就把钱还你啊!” “老爸我不着急!你、你还是找个工作吧!” 我心里骂了一句:妈的!成年人自己不工作,跟还在上学的女儿要钱?真特么不要脸! “你别管了!”数完,他回头瞪了我一眼,我又禁不住打个寒颤,随后便见他朝门外走去。 “破鞋!”走到姚玉兰面前,他却突然骂了一句。 姚玉兰顿时脸红,拍着桌子大叫:“高大军,你特么骂谁呢?” 高大军也不吱声,继续往外走,我的身体不自觉地跟了出去。 到了门口,他又准备点烟。两个保安恰好经过,“先生,商场内不能吸烟!” “我特么就吸了怎么的?”高大军粗鲁无礼。 “不许吸!”高个子保安上前就抢。 高大军却将烟盒朝空中一抛,朝着他的腿窝就是一脚。 另一个保安见他动手,“你特么”抄起警棍便打。 高大军身体一绕,不知怎么就把他扛上肩,又砸在了另一个保安身上。 接过刚刚落下的烟盒,吧嗒一声,小烟儿又已点上,继续没事儿人似的向前走去。 我整个人已彻底傻眼,好在刚才没动手,否则几个都不够他打的。 这老头以前到底啥人物啊? 买完衣服,我和瑶姐提着大袋、小袋从店里出来。可高鹤爸爸打架的样子,却在我心里扎了根。 高鹤忽道:“满玉柱,你跟我过来一下!” 我看了看瑶姐,瑶姐推了我一把,我这才跟着高鹤走到了一个角落。 高鹤道:“满玉柱,如果兰姨刚才跟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当然了,不管你答没答应我只是” 她有点儿不知怎么开口,可还是眼圈一红,“我只希望你千万别跟别的同学讲!” 我的心再次震惊。一瞬间,我仿佛突然对眼前这个心狠手辣、陷害过田珍珍的女孩产生了一丝同情。 “你爸他” 不等我问完,高鹤已抹了把泪,“他以前省摔跤队的,后来坐了几年牢,我我爸跟我妈又离婚了!我暂时住在兰姨家里,别的你别问了”说完,便自顾自地朝店里跑去。 回到瑶姐身边,她见我情绪低落,不由问:“你同学跟你说什么了?” 我不能让无关的事儿干扰我和瑶姐的约会,便道:“没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 瑶姐的俏脸却不由狐疑起来,贴近我耳边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啊?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我翻翻白眼,“那阿姨倒是看上我了!” 瑶姐又一把掐住我的腰窝,“天天没个正经,就知道拿人长辈开玩笑!” 我这个冤,就知道说了她也不会信。 看电影的时候,瑶姐始终躺在我肩膀上。 这跟以往不同,因为之前一直是我依靠她,而现在终于换成她依靠我了。 我的心里无比自豪,而瑶姐也正在慢慢习惯这种变化。 晚上回家,到了楼下。瑶姐忽然把双臂搭在我肩上,含情脉脉地望着我,“柱子,我从小到大从没这么开心过,原来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 我也轻拥着她,“佳瑶!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瑶姐脸一红,突然撒娇道:“你背我上去!” 我会心一笑,记得小时候有次我摔伤了,也是瑶姐背着我爬了十八里山路,去县里的卫生所。 可瑶姐刚趴在我肩上,我就见黑暗里有几个人影一闪,似乎躲在了墙后。 妈的!看个现场直播还鬼鬼祟祟,真特么没见过世面。 瑶姐很快在我背上睡着了,可见她今天真的很累,能有我依靠也真的安心。 可刚爬上我们那层,我的后背却禁不住一凉,随即额头就开始冒汗。 因为楼道的墙壁上被人泼了油漆,用鲜红的大字写着:退出!否则!死人! 我一下就想起了刚才那几个黑影,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我在江城没什么仇人,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诺姐?!”我心下一沉,忙跑上前打开房门。 直到看见诺姐正坐在沙发上怒气冲冲地看着我,这才总算安心! 诺姐见瑶姐睡了,便指了指她的房间。我把瑶姐送回去,再出来时,诺姐立时炸了! “怎么你俩一天不开机?我特么吓得差点儿报警了!” 我一脸歉意,却不知如何解释。 “你电话一直不通,他们直接打到我这儿来了!开机自己看吧!” 第38章 我绝不能掉链子 我这才醒悟,忙将手机打开,随即便跳出无数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都一致:满玉柱,识相点儿就主动注销公司,回到你那鸟不拉屎的村里去。否则你身边的人将不得安宁! 妈的! 诺姐怒不可遏地瞪着我,“你俩可真行!为了玩关了一天机,她恋爱脑!你自己有生意不知道吗?” 我的脸一红,瑶姐把诺姐想小了,我却不该的。 瑶姐或许是从小带我的关系,习惯婆婆妈妈,总是主动揽责任,一副一家之长的样子。 而其实她只是小女孩,只是为了我,不得不强撑着。 诺姐恰恰相反,她虽然甘愿在瑶姐面前装乖宝宝,可毕竟是军人身边长大,心理其实却强大的多。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墙也被人涂了,应该是金大发!” 诺姐翻翻白眼,“还用你说?肯定是上次弄巧成拙,钓刘信达没钓着,反而暴露了你想竞争另一个项目!” 她叹了口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金大发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是你在执掌国栋建筑,他在行里几十年,这点儿敏感还是有的!” 我知道她分析的有理,“我还不信他敢无法无天了?” 诺姐又卷我面子,“你还真别不信!他又不是明着搞?我爸的事儿他不也是背后下黑手吗?” 我的心轰了一声,想想许叔那磨平的十指与摔碎的膝盖,至今心有馀悸。那还得说是身为工程兵的他,换成别人早特么摔死了! 诺姐见我脸上阴晴不定,语气又不禁放缓,“你倒也不用太担心,工程他们现在肯定不敢动!毕竟有工县的人介入了。金大发欠他们半年的工钱,他不敢触他们眉头,工县他更不敢回去!” 我竟突然有种瑶姐可能在祸国殃民,而她在力挽狂澜的感觉。 便做贼心虚的问:“可你呢?” 诺姐十分嫌弃地看了看我,“我更用不着你担心!吴振豪听我有事儿,得把兄弟全派过来!” “你又要去找吴振豪?” 诺姐怒道:“现在有别的办法吗?你还是多担心一下她吧”说着,朝瑶姐房间努努嘴。 “别看她一天老太后似的,其实就是胸大无就、就是个傻白甜!天天跟我瞎操心,其实完全不知是我在照顾她!” 我听得不由笑出了声。 其实也难怪,瑶姐三十多了,毕竟第一次谈恋爱,重新激活青春期也情理之中。 “你还笑?” 我赶忙恢复正经,“你不说吴振豪都得给我瑶姐面子吗?” “那是因为吴振豪的老板有求于周挺算了!我还是给周挺打电话吧!” 她刚拿起电话,我一把就抢了过来,“不行!这事儿我自己解决,我绝不求他!” “你个小孩芽子,能有什么办法?” 诺姐这句又戳了我心窝子,不服道:“谁小孩芽子?我们村谁都打不过我,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天天跟着瑶姐!” 话虽不假,可想想今天见到的高大军,我心里还是发怵。这么大个江城,谁知金大发会找什么人? 诺姐叹了一声,“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要不我明天再把栓子和更新调过来?” “你调他们干嘛?人家有家有业,是过来挣钱、养家糊口的,又不是给你当保镖?” “那还能怎么办?” “你小点儿声!”我朝瑶姐卧室看了一眼,“想把她吵醒啊?” 一时间我心乱如麻,若是前几天,我肯定没了主意!可现在我是一司之主。而瑶姐又刚刚开始对我产生依恋,我绝不能掉链子,必须冷静! “其实有什么呀?难道就因为一个金大发,我生意还不做了?这才哪儿到哪儿?要是这就被他吓破了胆,我特么还不如趁早回村里去!” 诺姐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行啊!才几天啊!就敢对我大呼小叫了?” 我脸一红,“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你别管了,我我自有自己的打算!” 如果王长林按我的计划行事,我相信刘信达就绝不会继续为潘萍萍站台。只要我们在竞标中展现出实力,我相信一定可以稳赢金大发。 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诺姐看看我,这时却回避性地打了个哈欠,“行吧行吧!反正你自己看着办,不行就报警啊么么零总会打吧?” 我横了她一眼,她假装怯生生地把眼神缩了回去。走到门口却又咯咯一笑,“小样吧!才几天啊?还真长成大人了!” 诺姐回房后,我找了壁纸刀和砂纸,把楼道内的油漆字全部抹去。这事儿千万不能让瑶姐知道。 躺在沙发上我却辗转难眠。妈的!瑶姐一直很介意我去她工作的地方,这事儿明天该怎么跟瑶姐说呢? 第二天一早,瑶姐又要出去工作了。我忙跟她道:“瑶姐,今天我想到你那儿去玩!” 瑶姐脸一红,以为我昨天上瘾了,不由训道:“那有什么玩儿的?” “我我就是随便看看!” 瑶姐脸色更红,“有你在我会不自在!” 我立时拿出昨晚编好的谎话,“我我昨天做了个噩梦,梦到你被其他男生欺负我、我今天必须去!否则这一天,我肯定没着没落的!” 我的话虽是假的,可心情却是真的,瑶姐见我一脸担心的样子,顿时心疼起来,“那那就去吧!但就今天一天啊!” 妈的!一天就一天,明天再说明天的事儿。 我俩下了楼,我果真见附近多了几辆摩托车,而且总是不经意看我,我知道肯定就是昨天那几个人。 我找了几块板砖放进工具箱,瑶姐便问:“你拿这个干嘛?” 我回:“配重!”反正她又不懂车,而后也就不怀疑了。 我小时候被人欺负就常在书包里放一块板砖,而现在凭我在小黑和许叔那学到的投砖技术,我相信绝对一打一个准儿。 我跟瑶姐刚上道,五辆摩托立时也跟了上来。他们是明显有意捣乱,在我们车前超来超去,还不断冲瑶姐打着口哨。 瑶姐不由紧张,“这些人干嘛的呀?” 我正好抓住机会吓唬她,“你没看新闻吗?最近江城来了一批抢包的,要不我昨天怎么做噩梦呢!” 瑶姐信以为真,立时紧紧抱住了我的腰。嘿嘿!一个女人一旦选择依赖一个男人,那种成就感简直不要太爽! 我俩终于在一间别墅前停下,一个跟姚玉兰年纪相仿,却无比妖冶的女人已等在门口。 第39章 我和瑶姐的拍摄 这女人怎么形容呢?可能艳丽的过头了,总会让我想起一些成人番里的暗黑大反派。 她身上也有方红那种特别的文艺气。不同的是,方红较温婉,而她却仿佛带着一种侵略性。 “呦!今天怎么有人送了啊?”她的语调也极高、极轻挑,充满锐气。 瑶姐已提前跟我说过她叫刘瑞,让我嘴甜一点。 我这时已摘下头盔,龇牙一笑,“刘姨好!” 谁知刘瑞一愣,随即便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双手摆成镜头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她身上只是一件睡裙加个披肩,胸前大团的雪白弄得我很不自在。 俄而才抬头,“你多高啊?” “我182吧?” 她一副比我还了解的样子,“怎么可能?佳瑶,你跟她站在一起!” 瑶姐明显平时听她指挥惯了,便乖乖站过来。 “你185,老娘的眼睛就是尺!” “我我年前量的!” “那就难怪了,你这个年龄半年窜三公分很正常!” 说着,又上前掰过我下巴,我们农村看驴子几岁就是这样,我赶忙张嘴。 谁知她却说了声:“呦!还做美黑呀?” 我噗一声就笑了出来,暗道:我这特么哪是美黑呀?纯粹是在工地晒的! 可随即就打个哆嗦,因为这娘们儿又开始一寸寸的捏我身体。我赶忙向瑶姐投去求助的眼神。 可瑶姐也是奇了,在我面前如母老虎,在她面前竟如小猫般温驯。 为了不让她轰我走,我只能牺牲色相,勉强忍耐。 “我去!肱二头肌、胸大肌、八块腹肌啥肌都邦硬的”她完全就一副在菜市场挑肉鸡的眼神,竟似有些馋了! 我正青春,小时候又干农活、下煤窑,现在又当力工,能没肌肉吗?否则方红又怎么可能拉我去当模特? 我被她抓得发痒,可又不敢乱动。 刘瑞却瞬间一喜,“佳瑶,你今天不正好缺个搭档嘛,我看他就不错!” 木头人般的瑶姐这才摇手,“刘刘姐,他不当男模!” 刘瑞翻翻白眼,“谁让他当男模了?就是给你搭一下,省着一拍双人你就推,正好找个熟悉的!” 刘瑞满脸兴奋,“你俩这正好最佳身高差加肤色差简直绝配!” 我不等瑶姐回答,赶忙接道:“我同意!”这样小爷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来了吗? 刘瑞的别墅里都是各种布景与灯光,与方红那相比,方红更典雅,而刘瑞却更现代。 除她之外,还有一个叫玛雅的化妆助理,和一个叫珊迪的服装助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在这间别墅里也不知演绎过怎样的故事。 瑶姐今天拍得是情趣内衣,可刘瑞总觉得不够暧昧。所以想加个男模,却正好被我赶上。 我倒是极其简单,不过是一条皮内裤,瑶姐的化妆却极其复杂。 虽然我之前已在影碟上看过她的写真,可当她妆容精致,穿着情趣内衣,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还是愣住了! 妈的!我做梦也不敢想瑶姐敢在我面前这样穿啊? 刘瑞三人见到我的窘态的咯咯大笑,“要的就是这效果!” 我和瑶姐木头人般地被三人摆着各种pose。 刘瑞大笑,“哈哈佳瑶,你今天皮肤好红啊!” 瑶姐不仅是皮肤红,而且身体还极热。不过这也只有贴着她的我才能感受到。 她双目低垂,我从身后揽住她的腰,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瑶姐的喘息明显过速,“真讨厌!这照片好尴尬呀!” 我道:“还好是我跟你拍” 一组结束,瑶姐跟珊迪、玛雅去造型,刘瑞调试器材。这个间隙,我掀开二楼的窗帘向楼下望去。 那五辆摩托还真特么够敬业的,一直远远的守在门口,看来这是彻底咬定我了! 闲来无事,我便随手翻开桌上的英文杂志,没一会儿就鼻血狂喷。 要是早有这个?我们高中时还至于把《花花少爷》翻得纸页发白么? 正看得入神,身后忽然有人发笑,我听出是刘瑞,忙将杂志合上。 “好看吧?我在国外拍的!但咱这国情不允许,你瑶姐充其量也就算个内衣模特” 我不懂她们这些术语,只能傻傻点头。 可谁知她又加了一句,“不过嘛,如果偶尔有人预约私拍、私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我怎么觉得她似乎意有所指呢? 这时她忽然抬起脸,眼神有点儿怪异,“方红眼光真不错,竟然能找到你!” 我霍地转过身,“你你怎么知道?” 她又是一笑,弯起的唇角显得更加妖娆,“因为当天画画,我也在台下呀!” 我的心立时沉了下来,难道她是方红的朋友?她们应该同属于一个圈儿,相互认识并不稀奇!我只是不希望她还知道别的事! 这时她已走了上来,手指在我胸膛上轻轻滑动,让我心脏狂跳,“你们两个真是厉害,一个把周挺吃得死死的,一个把方红吃得死死的!” 我的心瞬间黯然一片,忽然觉得这别墅之外很危险,而别墅之内也未必安全。 拍摄结束,我们告辞跨上摩托。瑶姐见我脸色不对,便问:“后来你状态好象不太好!” 我只能开玩笑,“我说我被她们吃豆腐了,你信么?” 瑶姐气得直在背后掐我腰眼,“你想的倒美,她们是拉拉啊!” 我勒个去!原来这仨人玩这么大的么? “柱子,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否则我怕你以后怨我!”瑶姐的声音忽然低落下来。 我吓得赶忙回头望她,“这是怎么了?” “我唯一的私拍在周挺手里可是当时我爸病危,我真的没有办法!” 我仿佛突然明白了诺姐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瑶姐和周挺不止是钱的事儿。即使还了钱,如果周挺不放手,这终究是个后患! 我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抹着她脸上的泪,“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一切都会解决!” 瑶姐也眼含热泪抱住了我。 可不久就听有人道:“卧槽!那女的真骚!多亏是辆摩托,否则不得车震现场啊?” 我一看,又是摩托上的那几个狗腿子,一脚轰开油门,“你妈不骚,你特么还是蝌蚪呢!” 第40章 江湖 几人一听怒了,发动引擎便向我冲来。我早有准备,载着瑶姐便向一个胡同冲去。 瑶姐气道:“你跟他们一般见识干嘛?” 我道:“你别管了!一会儿抱好我的腰!” 瑶姐赶忙紧紧将我抱住。 上午来时,我其实便踩好了点儿,这条胡同又直又长,足有五百米。 六辆摩托如糖葫芦般在狭小的空间中飞驰,我终于掏出一块儿板砖。 “尝尝小爷的回马砖吧!” 回手一下,又准又狠,正中领头的头盔。随后五辆车便冒出一阵白烟,翻滚在一堆。 我哈哈大笑,冲他们竖起中指,“跟小爷斗?” 刚转出胡同,诺姐就打来电话,“我给你发了地址,你和佳瑶姐直接过来,小豪找了高人替你平事儿!” 高人?我一下就不知对方几米几了! 对照地址,我们来到一家酒楼。总算不是夜店了,至少可以吃个饱饭。 进了包间,只有诺姐,吴振豪却不在。诺姐朝服务生指了指,我立时会意。 瑶姐问:“都吃饭了,你去哪儿呀?” 诺姐却一把拉过她,“老太后,你能不能不拿他当儿子管?” 我跟服务生去了顶层,这里竟有个五百平的大包间。门口站着两个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正中间却孤零零的只有一张桌子。 我去!这是黑社会么?看起来比影碟上都刺激。 吴振豪见到我立时起身,“小哥,这边!” 一桌除了他都是黑西装,吴振豪赶忙指着其中年纪最大、没扎领带的给我介绍。 “这是威哥!老江湖了,跟金大发没少打交道!” 我赶忙叫了声,“威哥!”他却只是面色平淡地点点头,很有老大派头。 “你的事儿,小豪跟我说了!其实也没啥难的,老金那做事儿有个规矩。别人干也不是不行,但得返他十个点!” 我听得一怔,十个点?我特么辛辛苦苦干活儿,凭啥要白给他十个点啊? 吴振豪也有点始料未及,“威哥,那十个点是” 威哥干咳了两声,“不白给啊!他会给你一切便利,包括他那儿所有的资质,甚至是公司名称,可以带报税的!” 我差点笑了出来:许叔当初给我恶补,这里的门门道道已没啥能瞒住我!这不就是有偿挂靠么?而且提点高到离谱! 吴振豪不懂工程,可看我脸色,知道自己可能办了件蠢事。 我道:“威哥,有一点您可能搞错了!我们是正规公司,资质齐全,不是草台班子,用不着他任何东西!” “而且这价格是不有点儿离谱了?” 旁边一个家伙立时不干了,站起身指着我,“这还不懂嘛!其中有五个点,是孝敬威哥的!” 我心里怒血一炸:你们这特么是平事儿,还是敲诈呀?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粗鲁的声音,“王威在么?”那声音听似有些熟悉。 “先生,您不能进!”服务生明显在拦他。 “谁特么说不能进?”话音一落,砰一声,服务生连着大门同时被人一脚踹进来。 除了我和吴振豪,一桌顿时全体起立。 我一看,那人光头、刀疤脸、中等身高、十分健硕之后便是那位威哥一阵小声蛐蛐,“高高大军?”随后便想往桌子下躲。 我心中顿时草泥马奔腾。 两个黑西装这时已左右而去,“你特么谁呀?敢打扰威哥吃饭?” “糙了!装特么什么黑社会?”高大军只说了一声,随后两人便被他扔在地上,吴振豪也惊得大张起嘴吧。 再看刚才站起来的那桌人,这时都禁不住双腿打颤。我瞅了眼吴振豪,吴振豪臊得满脸通红。 “王威,欠我的钱啥时候还?”高大军上前一把揪起王威,将一个纸条扔在桌上,一桌人没一个敢吭声。 王威结巴道:“大大军!上次不说过了嘛?你、你这是白条啊,上面可没我手印儿!” 高大军一把将他按在了菜汤里,“你特么当初跟我借时也没按呢!” 我立时明白,这王威就是个混吃混喝的主儿,高大军当初多半是被骗了! “大大军!你不要胡来啊?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要是再进去可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王威吓得浑身直抖,连带着一桌的盘碗起起伏伏,当当作响。 “你特么还敢威胁我?”高大军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就要打。 我赶忙起身,“想想小鹤,你也不想她以后被人欺负没人管吧!” 高大军看我在这也是一愣,可随即就凶恶起来,“你在教我做事?” 可那一拳,终归还是打在了瓷碗上。瓷碗碎裂,他的拳上都是鲜血。 这时,门外的警铃已响了起来,看来是有人偷偷报了警。 “王威!你特么给我等着,老子若是再有翻身的一天,我一定会让你跪在我面前!” 他终究还是放开王威向门外走去,只是这次却没有带走那张白条。 我拾起一看:三千块!还是十年前的,不由笑了。 吴振豪这时也站起了身,“威哥?老江湖?卧槽了!” 从包间出来,吴振豪尴尬地挠头,跟我解释:“江湖嘛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我看他一眼笑了,竟第一次对他有所改观。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可能就是没好好上学,被那些黑道电影骗了。 这两天我感慨良多,拍了拍他的肩,“江湖不是年少轻狂,而是夹缝求生!” 吴振豪的脚步突然停下,然后就听他在我身后嘟囔了一句,“哎我去!这还是前几天那哭哭啼啼的小哥嘛?” 责任?让人成长! 出了酒楼,诺姐已大概从我的眼神中猜出七八分。 “吴振豪,你天天就知道吹牛逼,认识的都是什么货色?” 瑶姐一直云里雾里,“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而我这时却一眼瞥到了正低头坐在水渠旁的高大军。 “小豪,你先把我瑶姐和诺姐送回去!” 瑶姐道:“你又要去哪儿?” 刚才高大军拳头停止的那一刻,又让我想起了他在更衣间敲门的那一刻。或许他过去也并非什么浑人。 而我之前对他的恐惧,相反变成了一种安全感。如果他能为我所用,那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第41章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 迷迷糊糊中,我头痛欲裂、鼻子发酸,好象谁给我吃了个巨大的酸枣。 我想动,却觉得自己似乎被人捆成了粽子。我想叫,却发现嘴巴好象被胶布粘住了。 四处一片黑暗,耳边都是引擎声,我应该是在一辆汽车的后备箱里。而后,我便听见了车里的对话。 “爸!你怎么把我同学给绑了?”不用问,这性感的小烟嗓儿肯定是高鹤呀? “他主动的!象这种要求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是高大军的声音。 我努力回忆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我去水渠边找高大军,他正把手中的白条搓成团,一个个地扔向水面。 我走过去,欠欠地问他,“不继续要了?” 他见是我,便没有好脸色,“都特么是白条,还要个屁呀?” 我心中暗喜,就想装圣母劝他改邪归正,“其实小鹤说得对,你可以找个工作的!”我认为我的眼神足够真诚。 “有屁快放!”他却没有礼貌,吓得我一哆嗦! 我只好更直白点儿暗示他,“其实我可以让你赚钱!” 我本以为他会意外,可没想到他一脸震惊,“你都知道了?” 我自信地一笑,这有啥难猜的?他一有前科的刑满释放人员,不就是不好找工作么? 高大军这才释然地挠了挠自己那颗秃头,“这样啊!我还怕你是小鹤同学不好意思呢?” 生计都没了?还有啥抹不开面子的?我咋就不懂这种人呢? 便诚恳地向他敞开怀抱,“来吧!赚钱没啥不好意思的!” “那我可就真来了!”于是,一颗秃秃的光头就向我撞来! 可是我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呢? 车里的高大军这时又跟高鹤解释,“金大发放话,谁能让他消失三天,谁就能拿到两万块钱我开始一直尤豫接不接可他,真是个好人!” 我差点吐血,不由疯狂地挣扎。我日你妈的高大军,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这时我也明白了!三天?那不正是刘信达要来江城,我们准备竞标的日子么? 而同时,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我开始完全想错了!金大发其实一直在虚张声势,他的目标根本不是瑶姐,而是我! 与其犯罪,冒着吃枪子的风险,他肯定没有直接让我消失几天划算啊? 我在后备箱里苦苦挣扎,可前面的爷俩儿压根儿不理我! “爸,那你准备把他放哪儿啊?” “我跟人合租不方便,先放你那儿吧?记得每天喂饭喂水、让他拉屎撒尿,但千万别解绳子!” 他向身后瞄了一眼,满脸感动,“时间一到我收钱、你放人,到时候替我谢谢他啊!” 我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双脚死命蹬着后备箱。 我日你妈的高大军你那才两万,小爷这可是百万?我可就指着它翻身了! 到了姚玉兰家,我支支吾吾,连连向高鹤使眼色,可高鹤却视而不见。任由高大军如提着死狗般将我提进房去。 他本来想把我送进高鹤房,可高鹤却害羞的道:“我我那不方便,兰姨正好这两天不回来” 高大军骂了声:“破鞋!”随后又把我提到姚玉兰房间扔上床,顺手就把房门关了。 惊慌失措中,我隐隐闻到一股股女人香,扭动脖子左右瞅瞅,却差点吐血。满床的丝袜与情趣内衣,小爷几乎快被淹没了! “别忘了喂水喂饭,拉屎撒尿啊!”高大军说完,便直接摔门而去。 我努力调用着高鹤,却只能发出一阵阵呜呜的声音。几分钟之后,高鹤终于进来了。 目光满是感动地看了我一眼,“谢谢你啊满玉柱,你对我真好!” 我欲哭无泪,连连示意她解绳子。她却小脸一红,“你你不要总是冲我抛媚眼,你想什么其实我都懂的!” 她继续打扫房间,我却根本不懂她在说什么。 片刻之后,床上那些丝袜、内衣总算被她收了起来。 她含情脉脉地看看我,“你现在喝水吗?” 我连连摇头,我现在只想让她放了我。 “那好!我明早再来!”说完默默给我盖上被子,便转身出去了。 妈的!这家人理解力都有问题吧?怪不得高鹤只能考上大专。 我羞愤交加,挣扎使我身心俱疲,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妈的!等明天吧,明天非得跟高鹤解释清楚不可! 可睡到后半夜,却隐隐听见一声门响。我倏然惊醒,随后就听到一个酒嗝。 举眼望去,只见一个女人正在脱衣服。借着窗外蒙蒙胧胧射进来的街灯,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丰满的姚玉兰。 她好象喝多了,剥光自己就钻进了被子。我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这娘们竟然习惯裸睡? 第二天一早,高鹤就疯狂地砸门,而这时候,姚玉兰却搂着我睡得正香。 我如个硅胶娃娃般不能反抗,呜呜声早已无力,两行清泪在眼角落下。 高鹤足足敲了十分钟,姚玉兰这才幽幽转醒。 “敲特么什么敲啊?一大早的!”姚玉兰骂了一声,抱着我继续睡。 我油尽灯枯的努力呜呜,姚玉兰这才慢慢睁开一对惺忪的桃花眼。 见自己正抱着一个捆成粽子的男人,吓得嗷一声蹦下了床,我却险些被一团雪白晃瞎眼睛。 “你你是谁呀?” 我支支吾吾,高鹤却已在门外大叫:“兰姨!那是我同学满玉柱!” “满玉柱?”姚玉兰的桃花大眼眨了眨,这才想起这个名字。 到我面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惊讶道:“还还真是你?怎么玩儿这么大?” 我心中暗骂:大你妈呀!却只能如条肉蛆似的在床上乱拱。 “兰姨,你开门!” 姚玉兰这才过去把门打开,高鹤只扫了她一眼,脸却刷得红了,“你!你还不去把衣服穿上?” 姚玉兰低头一看,“我滴妈呀!”这才慌手慌脚地去衣橱里找了件浴衣披了。 高鹤责怪道:“你你不说这几天不回来吗?” 姚玉兰骂道:“老娘自己的家,回来还要跟你打招呼了?我特么还没问你咋回事儿呢?” “你你别管了!” 姚玉兰却一把揪住她,“什么叫不管了?小小年纪玩儿这么花花,这以后还得了?” 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我却被丢在一边不管不顾。 她俩吵了好一会儿,姚玉兰才总算听明白了点儿,“你说你同学为了你主动让那个蹲大狱的绑票?” 高鹤脸一红,点头道:“其实其实我一直知道他喜欢我。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他就高价买了我那只可有可无的二手手机!” 我欲哭无泪:妈的!这一老一少多少都得有点儿大病! 第42章 资深美女会输给你 姚玉兰上下蹦了一会儿,可随后又理智地扫了眼高鹤,“可不对呀?他喜欢的应该不是你这种型啊?” 高鹤气道:“我骗你干嘛?他明明就是喜欢我!” 小跑来到我身边,一把撕掉我嘴上的胶布,“满玉柱,你承认了吧!你喜欢我是不是?” 我自知生命堪忧,本想直接承认,可随即眼珠又一转:高鹤现在可是寄人篱下?小爷大小王还是要分的,干脆将错就错。 向姚玉兰一指,“我我我喜欢成熟型的”一口气没上来,随即就咳嗽不止。 高鹤目光一黯。 姚玉兰却面色大喜:“你!你竟然真的喜欢我?我我就说嘛!” 好不容易把气喘匀,我接着道:“你们你们先听我慢慢解释” 我好不容易才将前因后果简明扼要地说给她们听。 高鹤听完,脸上却越来越失落,“你的意思是只是想让我爸当你保镖?” 姚玉兰却气得浑身发抖,“我就说嘛!那个蹲大狱的,成事不足败事有馀!” 我见误会总算解除了,便对高鹤道:“对!就是这个样子,你你们快放了我!这一晚上差点儿给我干出心脏病来!” 高鹤的眼神却木纳讷的,“可如果你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买我那只二手手机?” 我心里这个恨: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可田珍珍那件事我还真不想拿出来伤害她。 只好道:“不就一千块嘛!反正反正对我来说也不多” 可就在这时,我发现高鹤眼神刷就变了,已直勾勾地瞅向不远处一个事物。 顺着她的目光一瞥,我发现那竟是姚玉兰床头柜上的一把水果刀。 高鹤道:“不行!我爸有前科,这可是绑架,他如果再进去的话非枪毙不可!” 我发现她眼神中竟似射出一种高大军才有的狠劲儿,心中不由一沉。 妈的!难道小爷又想错了? 这高鹤身上可流着高大军的血,当初陷害田珍珍的时候,她可从没想过后果? 随后,高鹤便已向那把水果刀走去,我的汗立时从额角流了下来。 放声大喊:“救命!救命啊!” 高鹤一惊,一伸手又把我嘴上的胶布粘了回去,同时也抓起了刀子。 我吓得身体一滚,直接撞到了姚玉兰身上。 姚玉兰也吓坏了,忙把我护住,“你你要干嘛?管那个蹲大狱的干嘛?” “可可我只有一个爸!”高鹤满脸委屈。 我觉得想让高鹤放我走的想法太天真了,只能寄希望于姚玉兰,连连冲她又努嘴,又使眼色。 姚玉兰果真聪明,忙将我身体一翻,我努力展示着手腕上的沉香手串。 姚玉兰眼睛一亮,一把夺了过去,“天啊!这玩意儿估计得四五万!” 姚玉兰虽然风流,可过去当过空姐,绝对是见过世面的人。我赶忙点头,示意她撕开我嘴上的胶布。 姚玉兰眼睛一立,对高鹤道:“还愣着干嘛?把所有窗子都关上啊?” 我差点儿吓尿,她不会是要杀人越货吧? “兰姨!可是” “可是什么,快去关啊!” 高鹤没有办法,只好出去关窗。姚玉兰也把卧室的窗子关上,这才撕掉我嘴上的胶布。 “你别害怕呀!我就是怕你把警察招来” 我贪婪地吸着室内的空气,妈的!你要说这家子思维不正常吧?可有些心眼儿又一点儿都不少。 姚玉兰大大的桃花眼望着我,“你的意思是这个送我了?” 我赶忙点头,那玩意儿本来也是拿来挡灾的,“没没错!就是就是孝敬阿孝敬兰姐的!” 姚玉兰欣喜若狂,忙套在手上,虽然略大,还真挺好看。 “这么贵的东西不太好吧?” “有有什么不好的?给自己喜欢的女人花钱,花多少都值!”我开始施展攻心计。 姚玉兰的眼睛果然又一亮,“那那你刚才说喜欢我,也是真的了?” 我赶忙点头,“千千真万确!您这个年龄,成熟、胸大、活儿好、会疼人!您不是见过我那位老情人嘛!她她跟您就是一个型!” 高鹤关完窗,此时正拿着刀往回跑,“兰姨!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刚才是骗人的!” 姚玉兰气急败坏,“骗你妈呀骂!凭什么喜欢你就是真的?喜欢老娘就是骂人了?老娘四十几年的资深美女,还能输给你呀?” 扫视了眼床上的我,又面露娇羞,“现在的年轻人口味都重!难道你就不希望兰姨我未来性福么?” “可是” “可是什么?”姚玉兰抱着肩膀怒不可遏,“他年轻有为!万一以后当了我老公,我还差你爸那点儿钱?” “兰姨!”高鹤气得一跺脚。 这俩人脑回路也是绝了!不过怎么总觉得这姚玉兰话中有话呢? 我现在没时间多想,赶忙趁热打铁,“阿兰、兰姐说得对!我那个项目只有两天了,它对我真的很重要,我” 高鹤此时又用刀一指,“兰姨!你还不明白?他说那么多,就是想让我们放了他!” 姚玉兰财迷心窍,上去一把将刀夺过来,“男人赚钱有什么不对?我活了这么大年纪,难道会比你傻?” 姚玉兰这时用刀反指着她,“你给我滚!给我看店去,这里没你的事儿!今天今天让我伺候他!” 伺候?我该不会是错误理解了什么吧? “兰姨!我是想” “想个屁呀你想,老娘还想呢!滚!给我滚啊!”姚玉兰挥刀大叫。 高鹤见兰姨不象开玩笑,只好气恼地一跺脚,“你别忘了喂水喂饭、拉屎撒尿” “出去!”姚玉兰一声大叫,小刀上闪铄着寒光。 高鹤走后,我总算松了口气。 姚玉兰见床上躺着这么大一“尤物”,一时间光顾着兴奋,那眼神竟让我莫名害怕。 兴许是一大早折腾累了,我肚子这时竟咕咕叫了起来,姚玉兰立时醒悟,“哦哦对了,喂水喂饭!” 说完又把水果刀放回去,这才钻进了厨房。 我见机不可失,赶忙挪到床头柜一边去。用脚踢掉刀子,又滚下床,反握刀柄锯起了腕上的绳索。 第43章 伺候 高大军这畜生用的绳子太粗,十分钟过去,我却只锯断了一半。 姚玉兰的脚步这时却已向卧室走来。我忙一脚将水果刀踢在床下,假装痛苦地哼哼唧唧。 姚玉兰见我躺在地上,紧张的道:“这咋还掉下来了?”忙又把我重新扶回床上。 满脸妩媚的道:“我煎了双蛋火腿,还热了牛奶这就喂你吃!” 她把我靠在床头上,满心欢喜地舀起一勺。 可第一口,就差点儿把我舌头烫秃噜皮,“烫!烫!”我大着舌头。 她却笑魇如花,“没事儿,我给你吹” 姚玉兰嘟起红艳的小嘴儿吹了好一会儿,才将勺子递给我。 这不由让我再次想到了瑶姐,我小时候怕饭热,柳姨嫌我麻烦。 瑶姐每次去也会这样一勺勺、一口口地喂给我。 我对她的嫌弃,仿佛也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而且这女人现在都这么娇艳,当初还不得一掐流水啊? 她只套了件睡袍,身材又那么好,如不是厨艺奇佳,我还真没啥心思吃饭。 可没一会儿就狼吞虎咽,只剩点头称赞,姚玉兰更加眉飞色舞。 “我我饱了!”我打个嗝儿,一阵阵脸红。 她却仿佛仍不满意,“我再给你削个水果吧?” 我一下就想起我踢到床下的水果刀,忙道:“吃吃不下了!” 我怕夜长梦多,还是赶快想逃走的法子吧!可怎么才能让她解开我呢?我突然计上心来。 “兰姐,天太热了,我身上都是汗,我我想洗个澡!” 现在正值酷暑,所有窗户都关着,她家又没空调,室内的气温简直如同蒸笼。 姚玉兰的眼神立时警觉起来。 我忙道:“我我真的受不了啦!大不了,大不了洗完你再把我捆上!” 姚玉兰明智地摇头,“这这可不行!你一大男人,要是真解开了!一会儿就说不定咱俩谁捆谁了!” 可她也抹了抹自己额角的汗,眼珠突地一转,“我有办法了!” 我实在想不出,她这时除了解开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可没一会儿,她竟然拿着一把剪刀回来。我大喜过望,看来她最终还是决定剪开我的绳子。 她那桃花大眼一挑,“你别动啊!否则容易伤到!” 原来,她竟是用剪刀剪我衣服,“这样不就又不用解,又可以洗澡了?” 我满腹辛酸泪,你个大骚包姚玉兰,你这智商怎么又突然爆表了呢? 洗过澡,我身上清爽,心里却更加焦躁。小爷现在身上没有衣服,即使割断了绳子,可特么也不能光腚跑啊? 旧的危机未除,现在反而雪上加霜。妈的!小爷要衣服!要衣服! “兰兰姐,你这不能让我一直晾着吧?” 姚玉兰正在一旁化妆,回头娇笑,“晾着就晾着,反正我又不嫌弃柱柱!” 是的!洗过澡之后,我在她口中已有了新的昵称:柱柱! “可这可这等小鹤回来”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她,姚玉兰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哎呀,这可不行!万一要让她看到你身体,那我不亏大了?” 我好悬吐血!你个大骚包姚玉兰,你还当真了是吧? 可现在这情形,却只能顺着她说,“对对啊!你你确实亏大了!” 我看姚玉兰满脸纠结,赶忙就坡下驴,“你看你给我出去买身衣服好不好?” “这”姚玉兰又尤豫起来。 “你、你放心吧!我现在被捆着,又没衣服,窗子也关了!而关键是您把我伺候得这么好我、我怎么可能跑呢?” “可这里离商场太远,我回来可能得中午了!” 我欣喜若狂,小爷还巴不得呢!千劝万劝,可算把姚玉兰劝出去了。 我迅速跳到她那屋,去床下找那把水果刀。 可敢情这干绳子泡了肥皂水之后,硬度和韧度都提升了几倍。 我身上又没有衣服,每锯一下都会摩擦皮肤,让我苦不堪言。 好在时间足够,但锯断绳子时,已是一个多小时之后,身上也出现了一道道的血痕。 妈的!得赶紧找身衣服,我在姚玉兰房里翻来翻去,一堆堆的情趣内衣与丝袜被我翻了出来。 不行!她的衣服太女人了。 对了!高鹤!她平时习惯穿牛仔t恤的。 我又钻进高鹤房间,四处都很整洁,一如一个女孩该有的样子。与姚玉兰简直天壤之别。 与她相识这几天,除了早上那要杀人的眼神儿,我还真无法跟陷害田珍珍的女孩联系到一起。 但也许这正是她的变态之处。 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件仔裤套上,可她小腰太细,我费了半天劲儿,卡在屁股下就再也提不上去了,反倒跟穿了束缚衣一样。 而就在这时,我却突然听见一声门响!难道是姚玉兰回来了?我忙躲在门后,顺着门缝看去。 可却见身穿店服的高鹤正鬼鬼祟祟地推开姚玉兰的房门,轻轻叫了声:“满玉柱!” 她发现姚玉兰房中没人,也吃了一惊,随后便捡起地上的水果刀诧异地望着。蓦地,她那小眼神又犀利起来。 妈的!我刚才怎么就忘了把它收起来呢? 高鹤看了眼姚玉兰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橱,一回头,正好看见自己房间紧闭的大门。 坏了!坏了!她之前的房门好象是打开的。妈的!小爷跟你拼了,我在墙后做好了偷袭的准备。 “满玉柱!”高鹤的声音听起来极其冷静,正手提着刀,一步步地向这个房间走来。 高鹤一把将门推开,“满玉柱,你在哪儿?”她手中的刀子闪闪发光。 看见自己混乱的衣橱,不禁向前走了两步。 就是现在!我奋力一跃,同时去抓她握刀的手腕。 刀子落地的同时,高鹤被我重重压在床上,小烟嗓儿立时一声闷哼。 两人几乎零距离接触,隔着薄薄的布料,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热度。 处子的幽香传来,我大脑嗡地一声,神经瞬间大条。 高鹤吓坏了,不断摇着屁股挣扎,“谁?放开我!” 第44章 肉票 其实我比她还要尴尬,“是是我!你你别乱动!别乱动啊” 高鹤一听是我,这才停止挣扎,脸红道:“满玉柱你干嘛?为什么扑倒我?我我是回来救你的呀!” 我丝毫不敢放松,“你!你以为我傻吗?救我拿刀子干嘛?” “废话!不拿刀,我怎么割断你绳子呀?” 我大脑仿佛瞬间被什么击中,有有道理哈? “你你少狡辩!你上午还说还说如果你爸再进去,非得枪毙不可!你你是不是想杀人灭口?” 高鹤气道:“我爸现在绑了你,顶多算误会,可如果我们知道了实情不放你,那可就真成犯罪了?我当然得阻止他!” 这这好象也没啥毛病哈?难道是我挨了高大军一记头锤,也染上了他的脑残综合症? “你!你少骗我!你那时的小眼神就是就是跟平时有点不一样!” 高鹤气得小脚一阵乱蹬,我却差点直接翻了白眼,“你当时肯定是吓坏了,看什么都草木皆兵!” 啊?原来是这样的吗? 我的手下意识地一松,高鹤却趁机一翻身,我条件反射地再次压上去。 可这除了换个体位却没有任何变化。 室内的闷热,让两个汗渍渍的身体相贴,高鹤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我,胸膛剧烈起伏。 我却仿佛如遭雷击,这一刻,或许气氛使然,我觉得高鹤简直绝了! 初次见她,虽也觉得好看!可或许是因为先入为主,总觉得她不如田珍珍。 而这时或许气氛使然,却感觉她似乎更加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薄薄的布料,完全阻碍不了我们感受对方的心跳与彼此的悸动,什么都瞒不过对方。 高鹤的脸这时是真的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嘤咛道:“满满玉柱,你硌痛我了!” 我吓得赶忙将她撒开,可大腿上卡着的裤子,却让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慌忙去遮掩自己的丑态。 高鹤看着我,似痴又似笑,终于还是忍俊低下了头。一时间,我俩竟都不知说什么好。 哗愣,屋外又一阵门响,夹杂着姚玉兰的高跟鞋声与埋怨。 “你个蹲大狱的!成事不足败事有馀!在没还完钱之前,你特么可别再进去躲清静了!” “你放心!就那点儿破钱?老子一分也不会少你!” 姚玉兰回来了,可怎么还带着高大军呢?而且听起来两人似乎还有债务纠纷。 “啥也别说了,我好不容易伺候好了!一会儿赶紧给人家放了!再道个歉,说不定就不告你了!” “道歉?想都别想!我还告他故意引人犯罪呢!跟特么你当初一样!再说了,老子钱都提前领了!放是不可能放的!” 妈的!看来高大军这牲口是准备破罐破摔了! 高鹤也吓了一跳,忙向床下一指,我立时醒悟,一哈腰便钻了进去。 可高鹤竟也随之钻了进来,她冲我竖起一根食指,示意我别说话,然后小声道:“要是让兰姨看见,非得以为是我放了你!” “柱柱!柱柱!”姚玉兰这时如唤着小狗般唤着我的名字。 我跟高鹤躲在床下,通过床帘看着外面的情况。 姚玉兰手里拎着袋子,应该是给我买的衣服。 可推开门,却发现地上被割断的绳子和自己被翻乱的衣橱,“人人怎么还跑了?” 这话如晴天霹雳,高大军一把将她拉开,四处找了一圈,当那双寒光凛凛的眼睛射到高鹤这间房时,我又禁不住脚底板发寒。 他找了一圈没找到,又回去冲姚玉兰大吼:“妈的!是不是你把他放了?” 姚玉兰回嘴,“你放屁!我放了还找你来干嘛?” 高大军立时急得直挠头,“坏了坏了!肯定跑出去报警了?我得出去躲躲!”说完就要往门外走。 我心中暗喜:跑了才好!等高大军出去,我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可刚到门口,却远远传来一阵警笛。姚玉兰吓得一把将他拉回来,接着便擦擦擦擦,把里面的几道大锁都上了。 “你这会儿出去,不是自投罗网吗?现在肯定正全城搜捕你!欠我的钱咋办?” 这姚玉兰还真特么是钻进钱眼儿了! 高大军一听,立时双腿打颤,“那那现在怎么办?”原来这世上也有这牲口怕的。 姚玉兰也乱了分寸,“怎怎么办?赶忙毁灭证据、打扫现场呀!”说着,两人就手忙脚乱地收拾起了屋子。 我诧异地看了高鹤一眼,“你爸跟那个兰姨到底啥情况?” 高鹤有点儿不好意思:“我我爸有次出去打比赛,在飞机上看见有人非礼兰姨他、他就把人打了!” “可后来才知道那是兰姨钓的凯子!” 我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怪不得高大军一个劲儿的叫姚玉兰破鞋呢! 高鹤接着道:“可他出手太重,把那凯子打残了!兰姨也因此丢了工作!” “从那以后,兰姨就缠着我家要精神损失费” “可我爸入狱,我妈又因为这事儿跟他离婚!爷爷奶奶身体又不好” “兰姨看我太小!就说先绑我个肉票让我爸出来慢慢还!” 肉票?我勒个去!这世上还有这么离谱的事儿? 可高鹤接下去却又道:“你你不要误会兰姨呀?她她虽然很爱钱,其实为人还是挺善良的!” “这几年我勤工俭学,都是她托的关系我俩现在是好朋友!” 傻丫头,人家是让你打工还钱好吧?况且你爸当初虽然有错,我说到底也算见义勇为呀? 高鹤这时已扳过我的脸,“但满玉柱,你答应我好不好?千万不要再把我爸送进去了!” “而且兰姨真的很需要钱!” 说真的,就凭高大军这揍性!我还真想把他送进去!可这毕竟是个误会送进去也关不了几天。 可等这牲口再出来,梁子也算结下了! 而且姚玉兰、高鹤对我的确不错,此时看着高鹤的眼神,我便认真地点了点头。 第45章 现在轮到我教训你了 这时两人已七手八脚收拾完,高大军这才把什么摔在床上,“给两万!小鹤上自费的钱还是你垫的,等我赚了再陆续还你!” 姚玉兰怒道:“就这么点儿?你这得啥时候能还清啊?” 高大军也怒道:“那你想怎么样?老子已经努力再赚了!” “你个蹲大狱的,跟谁特么老子老子的?就不能找个正经工作?” 两人一来二去,竟突然就吵了起来。 高鹤这时明显心跳加速,吓得捂起了耳朵,两人吵了好久才渐渐停止,相互生起了闷气。 我敲了敲高鹤的肩膀,示意她停止了! 她这才脸红道:“小时候我爸妈一打架,我就会被吓得躲进柜子或床下,那时我特别害怕。一直想如果有个人陪着我就好了,现在终于实现了!” 其实从高鹤刚才惊慌失措的样子,我便已猜到了! 此刻这小小的空间的确仿佛无比安全。可我知道,外面还有更大的世界等着我! “高鹤,可我真的要走了!明天那个项目对我太重要了!” 高鹤脸却一红,“满满玉柱,我不是不让你走,可是这门是密码锁,只有兰姨才知道密码!” 我的希望又瞬间破灭,妈的!就她这家庭条件,小偷来都恨不得扔两百,安鸡毛密码锁呀? 这两天也不知啥日子?怎幺小爷处处不顺! 关键我和高鹤一直困在这狭小的空间中,随时可能擦枪走火,我一时间还真没了主意。 可就在这时,却猛地传来一阵呼噜。 姚玉兰不禁大骂:“哎你个蹲大狱的,怎么还睡死了?” 本以为她会直接把高大军揪起来,可谁知她竟然又放弃了! 高大军昨晚开了一宿夜车,来时又一阵酒味儿,估计终于顶不住了。 而姚玉兰也如高鹤所说,终究还算有点儿良心! 可我俩听着听着,便慢慢感觉不对。因为除了高大军的呼噜声,还隐隐的伴随着一个平稳的呼吸。 顺着床头望去,高大军正靠墙坐在地上,流着哈喇子。 而这个位置却只能看见姚玉兰的一只脚,敢情这娘们儿昨晚抱了小爷一宿,也没睡好是吧? 高鹤这时却忽地匍匐着爬了出去,轻轻把姚玉兰的门给关了,拎着袋子又爬了回来。 袋子是姚玉兰给我新买的衣服,除此之外竟还有我的手机和包包,我顿时欣喜若狂。 “你放心,兰姨很糊涂的,不会注意这个!”说着,她又在自己衣橱里找了两件颜色相同的衣服塞回袋子,又放了回去。 我这时又发现其实高鹤也蛮聪明的。 穿好衣服,将手机开机。还好我提前调了静音,顿时跳出几十个未接来电和短信。 我在这种关头一夜未归,瑶姐和诺姐早就急疯了。 而除此之外,还有王长林与马主任,甚至方红。 王长林发的内容是:一切准备妥当!我知道他指的是潘萍萍是心机婊的证据。 而方红却是根据我所提供的地皮与须求,帮我设计分厂项目的概念图。 这种小项目她自然不能自贬身价,而是挂了我的名。 这既然有我的思路,也勉强算是我的第一个设计吧! 两扇门都已关起,我和高鹤终于能正常对话了。 “真真不好意思!眈误你事儿了吧?” 我一一给别人回着短信,同时回她,“没事儿,我该安排的先安排下去,只要明天能按时到场就行!” 看到瑶姐的短信,我心中暗暗愧疚,好在刚才及时刹车,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我跟瑶姐、诺姐报平安,遵守不报警,不把高大军再送进去的承诺。 高鹤见我和瑶姐发的短信特别的长,不由道:“你跟你瑶姐真亲!” 我电话簿设置的名字就是瑶姐,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上次跟我去买衣服的女人,跟瑶姐联系到一起。 我是她从火堆里救出来,又省出自己的口粮才活下来的,怎能不亲?可我只是笑笑,却不知如何解释! 可突的,小爷便灵机一动! “高鹤,是不是我不报警,不把你爸抓进去,也不会让兰姨认为是你放了我,就可以了?” 高鹤不知我要做什么,便点了点头。 我告诉她,“那一会儿不论我做什么,你千万不要吭声!” 高鹤又点头。 我忙从地上捡起绳子,又把姚玉兰的门轻轻关上,随后就用马蹄扣在外面把门牢牢栓住了。 然后便对着门内大骂:“姚玉兰你个老骚货,快特么告诉我密码,否则我就放煤气,把你家房子点了!” 屋内两人陡然惊醒,姚玉兰紧张的怪叫,“妈呀!柱柱刚才没走啊?” 高大军却朝房门踹来,这牲口一脚就将房门踹个窟窿,五个脚趾同时露了出来。 我顺势一把捉住,我打架不如你,力气可不在你之下。我双脚踏墙,死命撕扯。 一下就将他拉得贴在门上,险些把另半扇都扯了过来,高大军杀猪般的大叫。 我大骂:“高大军,你特么以为小爷不敢是不是?” 高鹤也第一次见她老爸吃这么大亏,在旁边差点儿笑趴了! 里面的姚玉兰却吓得四处乱窜,“柱柱,别乱来啊!他他卡到命根子了!” 我威胁道:“快点儿!把密码告诉我!” “不行!别告诉他,否则他就跑了,两万块也没了!你那钱就更说不上啥时能还上!”高大军还在挣扎。 我却趁势用剩馀的绳索将他脚腕缠住,“不告诉我,咱今天谁也别想好!” “781112!” 姚玉兰说出的同时,高鹤不由一惊,“我我生日?” 好在她声音不大,屋内现在又太吵,然后她就跑过去去开那几道大锁。 我这时已将高大军捆得结结实实,而且我这是马蹄扣,越挣扎越紧。 就高大军那榆木疙瘩脑袋,肯定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 捆完之后,门扇与门框已经有了半段可供推拉的馀地,我骂道:“妈的!敢让小爷吃亏?现在轮到我教训你了!”说完,朝门上就是一脚。 高大军再次痛叫不止。 第46章 建筑的定义 “妈的!服不服?” “我服我服你姥姥!” “嗵嗵!”又是两脚,“服不服?” 高大军也真是条硬汉,痛得呼爹喊娘,可就是死鸭子嘴硬,“想让老子服你?痴心妄想!” “你特么个蹲大狱的,我倒要看你到底多硬?”说着,我抬脚就是两记飞踹。 姚玉兰此时却在里面急疯了,“柱柱,别踹了!别踹了!再踹他就得做太监了!” 随即又在里面撕打高大军,“你特么个蹲大狱的,你要是再进去!小鹤这辈子都得给老娘还债!” 高大军一听,立时认怂,“我我服了!” “那快给小爷道歉!” “道歉?你特么” “嗵嗵嗵嗵”一连串机关枪般的踢击。 “我我错了!对对不起!” “叫爷爷!” “我说姓满的,你特么不要太过分!” “嗵嗵嗵嗵嗵嗵嗵嗵” “柱柱,别踹了!别踹了!再踹就快出人命了!”姚玉兰在一旁大叫。 高大军终于服软,“爷爷爷!祖宗!我我特么服你还不行?” 高鹤这时已打开大门,也不忍心地在一旁拉我。 “高大军,你给我记着点儿小爷,下次再想惹我,先特么想想自己那俩硬币!” 说完,我这才放开他的腿,拉着高鹤便往出跑。 我俩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才停止,随后便捂着肚子放声大笑。 高鹤道:“满玉柱,你真聪明!我越来越佩服你了!” 我已笑得直不起腰,这时才想起问她,“可是你妈呢?” 高鹤有点儿心酸,“我我爸跟我妈本来关系就不好!离婚后,我我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 高鹤的家庭状况的确有些复杂,而有些事儿我也不方便再问,便继续朝前走。 高鹤却又从后面追了上来,紧紧跟在我身后,“柱柱子哥!你满18岁了么?” 我一愣:怎么这称呼还改了?“我生日大,正月初一,早满了!” 高鹤还紧紧跟在后面,显得有些无所适从,“我我三个月前过得18岁生日” 我没懂她什么意思,大家都大一新生,本来也差不多嘛! 高鹤显得很懊恼,终于一跺脚,“天天太晚了!我爷爷奶奶他们可能睡了,我我怕敲不开门!” 我又不是傻子?一下就懂了她的意思,可刚才的一切对我来说已经破格了。 我忙从包里掏出五百块钱,装着糊涂,“18岁可以单独住店了,记得找个正规的啊!” 高鹤立时停住了脚步,“满玉柱你” 我已走出两步,这时想起她陷害田珍珍的事儿,却不由又走了回去,把手放在她肩膀上。 “高鹤,其实我的命比你还苦!说起来好笑,我从小就死了全家,好在有一个人心疼我、爱护我,愿意为我倾尽一生!” “今天你也看到了!不论你爸曾经给你带来怎样的伤害,可至少他心里还是在乎你的!而且从此又多了个疼你的兰姨!” “或许老天并不公平,让我们每个人起点不同,又都有不同的习气、秉性甚至很多是被人诟病的!” “但是一定要寻求更理智、更恰当的解决方式,冲动是双刃剑,既伤害别人,也会伤到自己!” 说完这句话,我便再次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满玉柱,我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你?”高鹤却在我身后大喊。 我跟她挥了挥手,“咱们大学见!” 找到摩托,我直接回家。瑶姐和诺姐都已经睡了,我打开计算机,查看方红发给我的图纸。 不仅有平面图、效果图,还有设计概念、功能介绍,甚至出入路线。方红的标注明明白白。 项目还未开建,我却已能直观的感受到建筑落成给我带来的体验。 妈的!这才是房么?不对!再大一点,这就是建筑吗? 我之前只知道有草房、瓦房、高楼大厦从方红那里又得知了西方古典,什么罗马风、哥特式 而许叔又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徽派、苏派、闽派等传统国风,我以为充其量不过如此。 可方红的这套现代设计,又让我突然感受到,出色的建筑不仅是质量过硬的空间,更是展现人文精神与个人追求的艺术品。 这一刻,建筑这个词汇,在我的心里再次重新定义。 之前方红虽说过我随时可以给她打电话,可自从有了上次那件事儿,我却一直都在逃避。 可这一刻,我却真的想学到她身上的所有东西,榨干她所有的艺术细胞。 我甚至忘了时间,竟直接打了过去。 “红姐”我很难抑制自己的冲动。 “几点了,我都睡了”方红的声音很慵懒,慵懒中带着性感。 我有点尴尬,只能换成,“我我谢谢你了啊!” 方红似乎翻了个身,“谢什么谢呀!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只是信手拈来,但记着,别说是我的设计,我丢不起那人!” “我我知道了!” 可方红这时的语气忽又变得温柔,“但你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啊?我我想你!” 我正尤豫着不知咋回答,瑶姐的房门这时却响了,“你在给谁打电话?” 我吓得浑身一抖,慌忙将电话挂了,“瑶瑶姐!” 瑶姐这时已向我逼近,眼神似要戳穿我,“你昨天去哪儿了?不是说好这几天要陪我的吗?可怎么又一夜没回来?” “我我”我不知怎么回答,只是心虚地把手机往身后藏。 瑶姐看着我的样子,脸色阴晴不定,“你以前从不跟我撒谎的?最近我真的觉得你很怪?” 她竟上前一把将手机夺过,好在我一直预防这个,并没有设置方红的名字。 可瑶姐却直接回拨过去,并且按开了免提。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方红慵懒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柱子,刚才怎么还挂了?” 不等我回答,瑶姐却又反手柄电话挂了,逼视着我,“是女人?” 我心道:这下彻底瞒不住了!我组织工人、包工程,甚至继承国栋建筑的事儿,今天都要一举揭开了! 第47章 这个男人我跟你抢定了 我刚准备坦白,瑶姐这时却一根手指遮住了我的唇,“你不用再说了柱子!” 她竟如上次被诺姐打断一样,再次坐到我的腿上,温柔的道:“我我既然接受了你的心意,又又怎么能不知道你你很难受?” 瑶姐的身体忽然压过来,贴在我耳边道:“其实其实我之前一直觉得没解决周挺的事,很难过去自己的心理关!” “可上次约会,我既然已认可你是我的男朋友。你未必未必一定要先赚到二十万的” 我一下就懂了瑶姐的意思,心里既期待,又暗暗道:“瑶姐,其实你把我想小了!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我要的是什么! 瑶姐的脸已垂了下来,轻轻拥着我,“我知道我已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我现在也有别的男人,这对你很不公平!可是我还是会吃醋! 说到这,她竟第一次在我面前流下了眼泪。 之前我还小!无论她受过多少委屈,经历多少苦难,她必须象个大人般的在我面前笑! 而这一刻,她把女人那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我面前,哭得香肩乱颤、梨花带雨。 让我从来没有过的心疼,也彻底乱了分寸,“瑶姐!我、我我错了!” 其实,我一直认为自己在很好的控制自己。可是小时候每次说这句话,她都会心疼,我早已成了习惯。 她靠在我肩上,鼻涕和眼泪瞬间湿透我的衬衫,“柱子,你没错!但请相信我离我们真正在一起的那天,已经不远了!” “瑶姐,我相信!我相信!”我真的慌了!只能印上她的唇,瑶姐回应着我,香津混杂着泪水,一时间百味杂陈。 忽地,她让自己两条肩带由骼膊上滑落。这一刻,我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被击破。沉积多年的情感,苦苦压抑的爱恋,让我埋入她的胸怀 “咯吱——”诺姐的门这时却响了,随即按开客厅里的灯光。 瑶姐吓得忙从我身上跳落,慌张整理着自己的睡裙。 妈的!看来小爷该换间房了。 诺姐本正迷迷糊糊,可一看到我就炸了!指着我鼻子大骂:“你特么还知道回来啊?明天有多重要的事不知道吗?” 可瑶姐此刻却一改平日的温柔,直接跟诺姐对峙起来,“你凭什么这么骂柱子?他从小就跟着我,我都从没这么骂过他!” 诺姐一愣,可随即也怒道:“我骂他自然有骂他的道理,你不知道他险些眈误了多大的事儿!” 我忙冲诺姐眨眼,还有几天我就能收到工程款,这时可千万不能拆穿。 诺姐话说了一半,只好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愠怒的指着我,“你你可真不让人省心你!” 诺姐说完扭身便走,瑶姐心中压抑着的疑惑,此刻也爆发了。 上前一把抓住诺姐的肩膀,“你俩到底有啥事儿瞒着我?” 可这下没收住力,正好扯上她肩头的蕾丝,“咯吱”一声,愣是撕裂大半,露出大片雪白的美背。 诺姐慌忙拉了回去,怒道:“你疯了?” 可啪地一声,瑶姐竟一巴掌印在她的脸上。这一下,我懵了!诺姐懵了!瑶姐自己仿佛也懵了。 她之前变成这种母老虎状态,只有在我小时候被人欺负的时候,可我万万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对诺姐。 “瑶姐!你干嘛?”我上前一把拉住她。 诺姐也一脸不可思议,“你你打我?” 瑶姐顿时慌张起来,可随即又不得不重装镇定地挺起胸,正色道:“你你不能抢走柱子!” 瑶姐死死扯住我的骼膊,颤斗的道:“诺诺,我知道!或许我在你心里很无耻!喜欢上了比我小十几岁的男孩!我知道这很丢人,所以从没跟人说起过。” “我唯独告诉的只有你你应该知道,他是我的一切!” 我立时傻在当场,因为我想过瑶姐肯定跟诺姐说过我的事。可我却从不知原来瑶姐心里其实也一直有我? 诺姐却捂着自己被打痛的脸,满脸寒霜,“沉佳瑶!当初你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还记得我告诉过你什么吗?” “杨过与小龙女啊?如果我真的会笑话你,怎么会举这个例子?” 瑶姐的脸上也有些羞愧,可自幼家庭给了她太多压力,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家之长。 有些事即使知道错了,也习惯了硬撑。 “那那是你之前没见过他!因为谁见到都会喜欢他的!我我真后悔当初把他带到这儿来!” 这话立时刺伤了诺姐,“可有些事一旦做了,还有后悔的馀地吗?” 这本是句很平常的话,可此时听在瑶姐耳里却有种莫名的讽刺,“你你什么意思?”说着,眼泪竟又掉了下来! 诺姐却反而不理她了,而是面对着我,“反正事业和女人,你自己选一个吧?” 事业和女人?不!我理解的是事业与爱情。 难道人成熟之后,都会面临这样的选择么? 可没有事业?哪来的爱情?而我和瑶姐间的爱情,似乎从一开始就已注定要牵扯金钱! 而且,我答应过许叔!我一定会把国栋这块招牌,还有工县精神发扬光大! 瑶姐看我尤豫,不由战战兢兢,“什么事业?别别以为我猜不到!你不就是拉着柱子,在吴振豪那打工么?等我们柱子大学毕业” 我知道,瑶姐毕竟没有受过太多教育,当初为了给我省一口吃的,她甚至初中都没有念完。 她又惯用自己的思维,把诺姐想小了! 诺姐这时也动了真气,“沉佳瑶,你不就是担心我跟你抢男人吗?我过去从没想过,可今天我还说定了,这个男人,我跟你抢定了!” “你!你敢!”瑶姐的手指深深插进我的肉里,把我骼膊握得生疼。 诺姐却目沉如水,咬牙切齿地看着我,“还看着干嘛?拿你的计算机去我房间啊!” 说完也不在罗嗦,回到自己房间,就砰一声摔上了门。 我短信上已说过回来要跟他商量明天项目的事儿,这件事非办不可! 这一刻,我似乎也体会到高鹤的那种害怕了。原来两个你都在乎的人发生争执,竟是一件如此可怕的事。 第48章 大癞蛤蟆 “你!你敢!”瑶姐的手指深深插进我的肉里,把我骼膊握得生疼。 诺姐却目沉如水,咬牙切齿地看着我,“还看着干嘛?拿你的计算机去我房间啊!” 说完也不在罗嗦,回到自己房间,就砰一声摔上了门。 我短信上已说过回来要跟他商量明天项目的事儿,这件事非办不可! 这一刻,我似乎也体会到高鹤的那种害怕了。原来两个你都在乎的人发生争执,竟是一件如此可怕的事。 真的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置身事外,可是我知道我不能。 事业!建筑!国栋!工县!任何一个理由都足够我暂时放弃儿女情长。 我只好反过来劝瑶姐,“瑶姐!没事儿的!你你误会了!诺姐虽然爱开玩笑,但你们俩相处这么多年,你你不该误解她的!” 瑶姐这时却吓得退了两步,“你你向着她?从小到大,你第一次向着别人,不向着我!” 我一时语塞,瑶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儿了?这根本不是向着不向着的事儿。 让瑶姐把我当成男人,有些事似乎比她把我当成小孩子要难处理的多 她这时又泪眼朦胧,之前从不哭的她,今天竟象是水做的。 “柱子,我知道我和周挺的事儿,你放不下!你不怪我,我也不怪你!但最好不要是诺诺,因为她毕竟是我最在意的姐妹!” 瑶姐说完,竟也回去默默把门关了! 妈的!这都什么事儿啊?怎么还越来越复杂了? 我只想着:那二十万快点儿到手吧,那时就一切都明白了,我不差这两天! 我只好端着笔记本计算机,推开了诺姐的门 第二天,我和诺姐刚上了摩托,诺姐就一阵冷笑,“你看沉佳瑶,正偷偷从窗户瞅我们呢!”说着,还故意搂紧我的腰,把脸颊贴到我背上。 我一抬头,恰好看见瑶姐愤怒地拉上窗帘,“别一口一个沉佳瑶,你还要叫到什么时候啊?” 我昨天已替瑶姐道过歉,可诺姐根本不接受。她吃得竟然不是瑶姐的醋,而是我的醋! 在她眼里,一直觉得我跟她在瑶姐眼里都是一样的,可昨天才知道她终归不如我。 她咬牙切齿,“这是我和沉佳瑶的事儿,与你无关!” 我叹了口气,“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哭!” 我心里没来由的痛! 诺姐这时却又恶作剧似地抚摸着我的腹肌,“那也没用!别以为我昨天在跟她开玩笑,我可是认真的!这个男人我非要跟她争不可!” “别忘了,在我爸妈眼里,你可是他们的未来女婿!” 我觉得她是开玩笑,便道:“拉倒吧!我心里可只有瑶姐!” 诺姐却咯咯大笑,“可谁知你生理上又都有谁?女追男隔层纱,别忘了你是男人!” 我心里满满的尴尬,一脚轰开油门儿,这未来的日子未必就好过呀! 只多罗嗦了这两句,等我俩到达竞标现场门口时,就发现会场已坐满了人。 诺姐朝正中间一指,“那就是金大发!” 我朝她的指向望去,便看见一个藏蓝西装、大腹翩翩、红色领带,一副乡镇企业家派头的男人。 他四十多岁,长得黑中带灰,应该是固有肤色,跟我这种只是晒黑的又不同,显得特别的晦暗。 大脑袋、大嘴叉、满脸疙瘩,也不知是青春痘后遗症还是痤疮。肥壮的看不见脖子,而最奇的却是镶了满嘴的大金牙,真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我嫌弃的道:“许叔当初怎么看上个大赖蛤蟆呀?” 诺姐道:“他小时候是个乞丐,我爸见他可怜,就收为了第一个徒弟,是工县最早那一代瓦匠,算起来也为工县最初的建设奉献过一份力量!” 现场坐的参差不齐,明显分了几波。除了国栋与诚信外,还有其馀几家公司。 这时便听其中一人道:“金老板,今天我们都是绿叶,你才是红花,可谓志在必得了!” 金大发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太客气了!江城这么多任务程公司,反正谁输谁赢,也都是大家一起赚钱!” 他说话满嘴本地口音,声音拉拉巴巴,气势又足,也象一只癞蛤蟆。 这时却又有人道:“不过我听说今天国栋也会来呀?” “谁?国栋?那老古董不是早黄摊了吗?” “谁说黄了?据说那老爷子在卧薪尝胆呢!” “卧薪尝胆?我看是垂死挣扎吧?据说工县的年轻人都跑金老板那打工去了!” “这就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但凡那老残废当年不跟金老板搞这么僵” 听到这儿,我怒不可遏地想闯进去,诺姐却一把将我拉住。 这时便听金大发已接了过来,“也不能这么说嘛!他不仁,但我可不能不义!毕竟还是我干爹,工县是我的根,国栋是我的老东家!” “提携一下工县后进,也是我应该做的!而且其实我过去也给过他机会,想要高价收购国栋!可那老” “我干爹他食古不化、顽固不灵,非要守着那些过时的东西,否则也不至于有今天的破败!” 有人接口:“不过听说最近有个叫什么满玉柱的,好象接了国栋的班。而且工县很多新人都跟着他走了,家具厂上个项目好象就是他干的!” 听到这,金大发的眼皮明显跳了跳,射出两道阴狠的光,“那是我听说是国栋的项目,有意放水,做人总不能不讲人情吗?” 立时有人称赞道:“金老板就是金老板,不仅真的如名字般赚到真金白银。这公司名字起的也好,诚实信用,真可谓饮水思源、不忘本,德才兼备呀!” “妈了个蛋的!”我轻声骂了一句,反问诺姐,“怎么这里这么多人支持金大发?感觉所有人都在捧臭脚?” 诺姐道:“利益呀!我爸跟你讲了吧?这叫围标,看似有很多家在竞争,其实很多都是金大发党羽。” “前后夹击让他拿到项目,最后在层层分包,大家都赚得盘满钵满,而工程质量” 我一下就明白过来,看来今天金大发不仅占尽天时地利,同时也占了人和。 这时又有人道:“哼!一个村里来的野小子,来了又怎么样?他懂什么叫工程?什么叫施工?金老板建过的大楼,比他看过的都多!即使来了,还不是自取其辱?” “就是啊!他这么晚了还不来?估计是知道金老板在这,直接吓破胆了吧!” 金大发脸上不由露出神秘的笑,估计在他眼里,我和国栋今天都不可能出席了。 我这时已不想在听下去,直接干咳了一声,“国栋不会死!工县精神不会死!小爷天生命硬,学不会对奸商弯腰!” 说完,我扯着诺姐大踏步地迈进了会议室。 第49章 震惊全场 我穿着方红送我的那套西装,手中提着笔记本计算机,加之固有的气质与颜值,还有诺姐在身边的陪衬。 现场的气氛瞬间一滞。 金大发看着诺姐,诺姐还是之前那身制服诱惑。他小眼睛差点流出油来,“哎呦!这不是我干妹妹么?可真是越来越往人心尖儿上长了!” 诺姐故意挎起我骼膊,“金大发,你别那么恬不知耻,你现在跟我许家、跟国栋、甚至是工县,早没关系了!” 又含情脉脉地看了我一眼,“这才是国栋、工县,跟我未来的主心骨!” 金大发满脸嫉妒,“他又是谁?” 我微微一笑,挺起胸膛,“满玉柱,擎天之柱,中流砥柱的那个柱!” 金大发大惊失色,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满玉柱?你不是已经” 我不屑地鄙视着他,“金大发,没想到吧?你千方百计想让小爷消失,可小爷还是出现在了你面前!” 金大发怒火中烧,猜到是高大军那出了问题,不由气得一拍桌子,“哼!不过是个农村来的穷小子,我还怕了你不成?既然你想自取其辱,那我今天就好好的给你上一课!” 我淡然一笑,“多说无益!一会儿我们就讲台上见吧!” 正争执的时候,马主任哗地推开大门,“刘厂长到了!” 随后便见王长林如太监般开道,身后跟着一个打扮得很年轻,还故意染了发的儒雅老头儿。不用问,这肯定就是刘信达了! 此时,他正满面春风地挎着潘萍萍不对!更准确来说,应该是他的女网友睡莲。 潘萍萍今天故意穿得成熟了些,但胸沟照露,高跟鞋照样三寸,还是一贯她的标志性特点。 此时,金大发已起立,道了声:“欢迎刘厂长!”刷一声,现场如训练有素的军队般全体起立,掌声四起。 我和诺姐吓了一跳,此时只有我俩还在原地坐着,显得那么的突兀,那么的不礼貌! 到了身前,潘萍萍又嫌弃,又不可一世地翻了我一眼。而同时,刘信达的眼睛也向我扫来。 王长林忙向我使眼色,我和诺姐这才走上前去。 “刘厂长”我想跟他握手,可刘信达却将手一摆,斜睨着我道:“你就是龙纹盘木吧?” 我有些脸红,慌忙点头。 刘信达哼了一声,“看你在网上说话那么油腻,我还以为会是个老奸巨猾的中年人。没想到竟这么年轻?可年纪轻轻学点儿什么不好?偏偏学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我听他这么说,反倒将身体站直了,“我听说刘厂长也是个白手起家的人,你应该明白!商场策略与为人品德本就是不能画等号的!” “作为一个草根,在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时,硬碰硬相当于找死,可这影响不到我们国栋在江城几十年的信誉!” 我又扫了一眼他身边的潘萍萍,“这总比有些出来卖肉,玩弄权色的人要强!” 潘萍萍立时大怒,刚想伸指头,可看看诺姐又缩了回去,“你你说谁卖肉啊你?我和刘老板可是一见钟情,忘年之恋,你不要血口喷人!” 金大发这时也接口,“就是啊!难道我金大发管天管地,还管得了员工跟谁恋爱嘛?” “萍萍既然有自己的选择,我相信眼光一定不会差。全公司都会默默祝福她,到时候非包她个大红包不可!” 我冷道:“我可从没有指名道姓!有些人是做贼心虚么?只是千万把自己那狐狸尾巴藏好了,否则露出骚气,可要原形毕露了!” 潘萍萍气得一跺脚,胸型禁不住一颤,“你你特么骂谁是骚狐狸?再说了,骚有啥不好” 没等她说完,刘信达忙红着脸把她拦住,“萍萍,别跟他一般见识,我相信自己的魅力,更相信你的真情” 潘萍萍又不可一世,冲着人群道:“就是啊!大家都看看刘厂长,人家就是魅力不输当年嘛!一看就是老当益壮、老骥伏枥、老马识途、老而弥坚” 刘信达忙轻咳两声,擦了擦皱纹上的汗水,让她闭嘴。 现场一共十家,而其中五家都是为了诚信建筑夺标而打掩护。可能是王长林故意安排,我们的次序排在倒数第二,而金大发压轴。 前几家不过走走过场,刘信达是见过世面的人,不由听得连连皱眉。她身边的金萍萍则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转眼便已轮到我,这是我的竞标处子秀,我在一堆人的议论声中走上台,看着台下一张张充满鄙夷的脸。 “各位!刚才你们说了半天,无非是吹嘘自己什么都能干,什么都敢干,所有的方案都是放任天下皆准,我却没见过一人拿出过哪怕一套,针对于本品牌的可行性方案!” 说到这,现场忽静,刘信达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金大发不由怒道:“一看就是外行!建房子可不就是都差不多嘛?难不成你还想把它建成圆的?三角的?甚至是鸟窝么?” “啊哈哈哈哈”现场立时一阵哄笑。 我道:“如果有需要,为什么不能建成圆的?三角的?甚至是鸟窝呢?” 我抬起眼,忽朝台下一指,“刚才还说我们国栋建筑是老古董?可从刚才的方案来看,你们之中没有一人拥有建筑思维,充其量还不过是一帮包工头而已!” 王长林这时连连向我使眼色,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懂刘信达,“满玉柱,请言归正传,直接介绍你们的方案” 刘信达这时却一摆手,目光深邃,“不!你让他说下去!” 我心中暗舒口气,因为之前已发现这次竞标是被人围剿,我不得不破釜沉舟,要么是成!但怎么死都是死! 我继续道:“我的理解是,建筑不止是简简单单的工程,而是一个品牌对外展示自己,彰显自己的形象!” “我们必须从客户的实际须求出发,从品牌形象与企业文化入手,为客户量身打造,让建筑变成无可复制的艺术品!” “换句话说,当别人看见建筑本身,第一印象便要识别出这是哪个品牌,而通过参观又可进一步了解其深厚的企业文化与内函!” 我终于翻开我们的第一页ppt,我提供思路,方红设计的建筑外观立时展现在大家眼前。 刘信达蹭地就直接站了起来。 我得逞地一笑,“刘老板稍安勿躁,我们之后的设计亮点,恐怕会一直让您保持震惊!” 第50章 全场吃瓜 方红的设计本身就融入了我的想法与理念,再加之她艺术化手法的表达。就如我所说,每一页都让在场的人瞠目结舌。 瞬间一片宁静,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 我知道时机已到,必须将刚才得罪的人再拉回来,便向台下鞠了个躬,“对不起各位!刚才说话多有得罪!” 现场不知我要干嘛,再次议论起来。 我却接着道:“再好的设计都是锦上添花,刚才有几位说的对,安全质量才是工程的重中之重!这也是我们国栋建筑一贯坚持的” 接下去,我又开始介绍许叔坐镇国栋建筑时的项目,虽然项目很老,可几乎每一个都家喻户晓。 等我讲完,全体意犹未尽,似乎还傻呆呆地等着我继续讲下去。 刘信达那双老眼此刻却已雪亮,“年轻人有闯劲儿!懂技巧!有能力!有点儿意思!” 他一带头儿鼓掌,全场掌声立时响成一片。诺姐也已震惊,此时才想起冲我竖起大拇指。 我更加自豪!别以为小爷只会吹牛逼!高中时代几乎次次都是县里演讲冠军,我就说嘛!我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材料。 金大发见现场情势一面倒,立时紧张起来,此时竟拍案而起。 “哼!盖房就是盖房,哪来这么多花招子?你那究竟是厂房?还是景区啊?” 我不屑地瞄了他一眼,“你厂房有的功能我都有,而且更精!如果能顺便吸引人的注意,起到品牌宣传的作用,又何乐而不为?” “你!”金大发立时无言以对。 潘萍萍自知凭设计不可能取胜,眼珠便一转,“说了半天都是没用的,你这预算也太高了,项目最终还得看谁会省钱!” 潘萍萍这句话还真打到了三寸,因为方红从不设计小项目。她省来省去,我们的预算最终还是超出了原定的20%。 她见刘信达没有反应,忙用大胸去蹭他的骼膊,“宁静致远,你说是不是嘛!恩?” 她这一声“恩”,整个会议室仿佛都充满了她的风骚。 刘信达老脸一红,只得道:“这个嘛!不得不说,成本控制的确也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一部分!” 潘萍萍立时又高兴起来,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好!那下面姐姐就教教你,项目是怎么省钱的?” 潘萍萍上台,几乎跟前面几家换汤不换药,极尽凑合之能事,我听得暗暗咋舌。 照她这种干法,去了里外捞的,妥妥又是一个豆腐渣工程。 讲完这些,接下去就是诚信建筑的那堆案例了。这东西都是模板化的,她讲了太多遍,根本不需要看! 翻页道:“下面就是我们诚信建筑在江城的主要项目!” 现场的人脸色立变,刘信达的脸刷就白了。 因为那页ppt上的图片开始时还是正常建筑,可三秒钟后就自动翻转,换成了潘萍萍与甲方负责人的艳照。 潘萍萍正在车上酥胸半露,一旁的男人似想当“吃瓜群众”。 我看了眼王长林,这老家伙玩儿得可够大的,这得是多恨潘萍萍啊? 可潘萍萍还以为场下被她镇住了,不由洋洋自得,“我就不老潘卖瓜,自卖自夸了!具体的工程满意度,大家可以随时找甲方负责人核实!” 说完又翻到下一页开始讲解,可这一页尺度更大,现场再也控制不住的议论起来。 金大发在台下早就懵了,忙示意她翻页。 潘萍萍见他脸色不对,忙翻到下一页,还匆匆看了一眼,确定没问题又继续讲解。 可三秒钟之后,这一页是三乘三共九组,潘萍萍与不同甲方负责人的艳照。 刘信达忙从怀里掏出药片,慌忙就往口中塞,王长林赶忙递水,却阴险一笑。 金大发这时鼻子都气歪了,又示意潘萍萍翻页。潘萍萍这时真的慌了,继续翻下去。 这页本是一段视频,立时响起江城新闻的播报:“据市民反映,由诚信建筑承建的花园社区,出现严重质量问题” 潘萍萍听到这也吓了一跳,忙将ppt关了。可谓墙倒众人推,台下此时却已炸了锅。 “卧槽!这特么是项目方案,还是她潘萍萍的艳照大赏析啊?” “妈的!老子才知道我上个项目是怎么丢的!” “你也太后知后觉了吧?谁不知三寸金莲艳名远播,江城商家一聚会,人人是连桥儿,哈哈哈哈” “我听说啊!她大学还没毕业就跟着金大发了,早特么被玩儿废了!” “哈哈!玩玩儿就得了呗,可特么竟然有人跟她动真格的,那得多傻逼呀!啊哈哈哈” 刘信达此时已老脸通红的愤怒起身,“睡不!潘萍萍,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竟敢竟敢骗我?” 金大发这时忙站起身解释,“刘刘老板!这是员工的私人行为,跟跟我诚信无关啊!” 潘萍萍这时已发现图片被人替换了,吓得一下跪在刘信达身前,死死抱着他的大腿。 “宁静致远,你听我解释啊!那那都是我年轻时不懂事!” “可自从碰见了你,我就深深被你的风度所折服,你老当益壮,老骥伏枥,老马识途” 她不说这些还好,刘信达已抬起一只脚将她踹在地上,“就剩一个老字了是吗?谢谢你的提醒,让我重新认识自己!” 金大发此时也怒不可遏,一把上前揪住潘萍萍的衣领,“怎么怎么会搞成这样?” 潘萍萍自己也觉得无辜,“我我怎么知道?计算机不是你带过来的吗?” “可ppt是你发给我的!” “可特么只有你才有那种癖好,让我收集那些相片” “我去!”现场一时间又炸了! 金大发满脸的痤疮差点儿冒出脓来,一巴掌抽了过去,“你你还敢胡说!” 潘萍萍瞬间泪如雨下,“金金大发,你打我?你特么有事儿秘书干,没事儿干秘书,我天天里里外外的伺候你,结果现在你打我?” 王长林这时忽道:“金老板、潘秘书,你们的家事请回去解决!如果继续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可要叫保安了” 第51章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金大发知道这个项目这次彻底黄了,一把揪起潘萍萍的头发,便如拖死狗般向外拖去。 金萍萍一阵阵怪叫,鸡心领的裤袜在所有人面前展露无遗。 这时,刘信达终于向我伸出了手,“龙纹盘木,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我的手也跟他握在一起,“宁静致远,虽然我们未必是文玩上的知己,但或许可以成为商场上的知己!” 这时,马主任的手机突然响了。 接完之后,他说了一句,“刘厂长,之前满总盖的那间厂房完工,要不要跟我们一起验收?” 刘信达却痛快地一摆手,“不必了!我相信小哥,相信国栋,相信工县精神!” “你们传达下去,从今日起,我们公司将开展为期一周的‘学习工县精神’活动,所有人都要参加!” 现场立时一阵欢呼,而工县和许叔也迎来了阔别已久的忙碌。 正因为我这句话,之后我和刘信达签订了战略合作。 他们旗下的所有项目都由国栋承建,而后来国栋精装的楼盘,也全部选用刘信达旗下的家私品牌。 新的项目又被我拿下,如果说最初我只是因为运气。而这个项目,我却真的为之付出了努力。 那天我和刘信达一起在家具厂吃了午餐,再跟诺姐出来时已是下午。 刚跨上摩托,就有两辆黑色轿车一前一后跟了上来,我完全没放在心上。 可上主路时,又发现有几辆车已把路口牢牢堵住,这才感觉不对! 这里可荒凉,半小时都未必看到一辆车。 车前车后这时已跳下来十几人,金大发与他那些党羽竟然没走,而且此刻手中都握着家伙。 金大发愤怒地指着我,“你个小王八羔子,还真以为我不敢跟你玩儿真的是吧?” 我知道今天已难免一战,忙从工具箱中取出板砖,把车让给诺姐,“你找机会走,然后报警!” 可诺姐那脾气直接抓出扳手,“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这时已有两人冲了上来,我和诺姐都戴着头盔,叮当几声,便把他们打在地上。 金大发坏笑,“小贱人!还特么这么野?今天哥几个就轮了你!” 有女人怕得就是这个,我知道今天非拼命不可,再次大吼,“你快特么滚啊!”捡起一把撬杠便冲了上去。 我仗着头盔,身高臂长,又皮糙肉厚,短时间并不吃亏。可随着挨得撬杠越来越多,终究体力难支。 金大发一脚把我踹在地上,捂着头上的鲜血怒吼,“小王八羔子!我能让老的变成残废,还特么怕你小的吗?” 我心头一震:妈的!听他这话?难道许叔当年真的不是意外?” “金大发,小爷跟你拼了!”我刚想冲上去。可随即脑袋轰地一声,不知是谁拿了什么重物砸上我的头盔。 一股眩晕让我喉头一甜,随即各种工具已如雨点般落下。 晕晕乎乎中我竟没觉得痛,可等再一睁眼,却发现诺姐不知何时已趴在我身上,嘴角不断流血。 “诺姐!!”我忙将她死死护住,不多久,竟已痛得快没了知觉。 可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喇叭声,金大发等人纷纷回头。 我也在此时,看见了一辆破旧的老爷车,随后便从里面走出一个光头、刀疤脸、中等身高、十分健硕的男人。 “高高大军?”我心如死灰。 金大发见高大军来了也不由打趣,“老高,你也有打盹的时候啊?不过既然你来了,那两万我也就不往回要了!” 高大军却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点了根烟,猛地抽了两口,把手塞进手包。 随后就掏出两万块钱扔在地上,默默说了句,“谁打的?” 金大发等人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然后便听高大军道:“没人告诉你们吗?我是他司机!谁动他我动谁!” 随即便见他身体一晃,我也看不懂个所以然。估计二十几秒的工夫,所有人都已躺在地上。 高大军那支烟也刚好抽完,又从地上捡起那两万块,抽了抽金大发嘴巴,“算医药费了啊!我还得拿走!” 十分钟后,我和诺姐已坐在高大军那辆早该被淘汰的老爷车上。 “谢谢你了啊!”我冲他道。 高大军郁闷,“妈的!谁让你要给我份工作呢!” 我不由一笑,这老头儿终于想开了。 可嗓门儿突然又大了起来,“不过提前说明白啊!我可不是什么保镖否则让队里笑话,但我可以做你的司机!” “可我我没有车呀!” 高大军“吱”一声踩了刹车,回头大骂:“你特么连辆车都没有,还敢说给我工作?” 我只好解释,“不过我这个月赚了四十几万,还有一百万没有到帐!” 高大军这才又打着火继续开车,“我这辆暂时还可以凑合,但油钱得报销啊!” 其实仔细想想,我觉得未来的压力还是蛮大的! 因为我一直想把公司从工县搬到江城,江城是省城,这样才能辐射省内。 可即使暂时不买房,租房也要耗费大量资金。而今天高大军又提示我该买一辆车了。 到了医院,我皮糙肉厚,并无大碍,还真应了那句话:小爷命硬! 可诺姐背上却几处骨折,需要做个大检查。 我想给瑶姐打个电话,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她们姐妹患难见真情。可她却一直不接,估计还在为昨天的事儿生气。 巧的是,又遇上了上次那个多嘴的护士,“哎呦!上次伤了一个,这次伤了一对儿哈?” 我懒得搭理她,就是一个劲儿埋怨诺姐,“你傻不傻?让你走你咋不走?” “走了你怎么办?如果是我让你走,你会走吗?” “我特么是男人!” 诺姐见我毫不尤豫,不由一笑,还是开玩笑似地挑了挑我下巴,“哎呦!小破孩儿长大了!想要姐姐给你什么奖励吗?” 妈的!说起奖励,今天本该是瑶姐给我奖励的。 之前的厂房回款了,我好不容易才赚够了跟她约定的二十万。现在算算,还周挺应该够了! 我看了看手机,再晚银行可要下班了 第52章 羞耻与虚伪 诺姐见我好象有些着急,便问:“你还有事儿?” 她刚刚为我受伤,我又怎么可能让她知道我心里都是瑶姐,便道:“没事儿!” 诺姐白了我一眼,“有事儿你就去忙!有护士陪我呢!你晚上来接我就行!” 小护士这时又嘴欠道:“你在这儿有啥用?以为自己是止痛药啊!” 诺姐竟听得笑了起来。 我白了那小护士一眼,这小欠蹬到底长啥样?咋就一直看不着她脸呢? 不过她话糙理不糙,我便跟诺姐说晚上再来看她,然后直奔银行。 可取钱回家,瑶姐不在,应该还在工作。我便把钱放在她床上,我相信她回来一定会惊讶不已。 此前的隐瞒,昨天的误会,我也终于能跟她解释了。我见时间还早,便想去见方红。 我见方红至少有四个理由。 一是要感谢她,我进城之后,她实在帮了我太多!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 再者也是希望跟她学习,我对建筑已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三是,周挺与我瑶姐,我与方红,这种关系如同玩火,之前只有我自己知道。 可现在却很可能又多出了个刘瑞,这让我产生的一种极度不安感,我必须要跟方红确认一些事。 而最最关键的却是瑶姐那套私拍,只是还钱未必彻底解决,我必须要釜底抽薪。 我想知道周挺是不是把它放在了方红的别墅。 我发现,我跟方红似乎有太多的理由相见,而我们的关系,也注定会越来越复杂 方红画室,我们汗渍渍的身体沾满白沙。 画框上是我的人体油画,让我这个小土包子都变成了艺术。这一刻,我都无法分辨这艺术究竟是圣洁,还是龌龊。 “你不画个马赛克什么的?” 方红微微气喘,“如果真画,你是想挡住脸,还是想挡住下面?” “有什么区别?” “挡住下面就是像原始人一样,意识到那真的是羞耻。而挡住脸,就是象现代人一样,仅仅是虚伪!” 我毕竟是个现代人的! 可若是羞耻让人类开始有了外衣。而虚伪,是不是也是外衣呢? “红姐!我们结束这种关系吧?”或许是刚才那句话刺伤了我。 方红侧头看看我,“你是嫌我老吗?” “当然不是”其实我还因为有一种愧疚。这种愧疚,不仅仅是因为瑶姐。 “我只是觉得我每次来都是求你,然后再有这种关系,总总感觉自己像出来卖的!” 方红这时却直直地盯着我,“那没有这种关系,我又为什么要帮你?” 我的心轰然倒塌,可方红随即又笑了,刮了刮我的鼻子,“看你那孩子样,别想那么多!” 方红抬头看着棚顶,“说真的!人很奇怪!或许你以为我这种女人同样会喜欢象我这种男人!如果这样想,你就想错了!” “如果我真的年轻几岁,或许会爱上你的!”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她继续道:“因为女人其实也是有保护欲的!尤其是象你这种狠怂、狠怂,又痞坏痞坏的小男生!” “那周挺呢?你为什么跟他结婚?” 方红这时起身抽出支烟点上,吸了一口,“因为你想错了,他看似是个文化人,其实为人痞的很!” 我这时不由又想起瑶姐说过:别人当面叫他黄金眼,背后却称他为黄金嘴。 “可是女人喜欢的痞,却不是真的坏!这点当初我看错了!” 我又想起周挺那瘦削的两腮,还有仿佛变态的双眼。我觉得他一定是个比金大发还要凶狠的对手,我不想与他为敌! 可是我似乎又别无选择。 这时方红又吸了口烟,“放心吧!但我已经看透了,即使我和周挺的婚姻真的结束我也会选择单身下去,这永远会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这句话又让我稍稍安心,这意味着刘瑞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儿。 “再说了,你舍得离开我吗?”她又在我额头亲了一口。 说真的,我是舍不得的! 或许就象诺姐说的,男人都这样!即使心里只有一个人,可生理上就说不准了! 即使我努力不想发生,可方红总是有办法让其发生。 而且我喜欢那种把所有压力都释放的感觉。而方红火辣、大胆,也算是我在这方面的导师了! 而每次那种事儿之后,方红也会格外开心。或许女人真的是需要爱情滋润的,可我却在利用她! 我要开始了,“对了!你认识刘瑞么?” 听到这个名字,方红的脸竟忽地变色,我之前竟从没见她如此害怕过,“你从哪儿听说过她的?” 除了瑶姐之外,我在别人面前很会撒谎,“哦高中嘛!看过国外的一些小册子,就是她拍的。” “那天画画的时候,我发现台下有个人很象她你们又是一个圈的,就随口问问呗!” 方红这才放下心来,“还真让你看准了!不过我跟她也不算熟,她是周挺的初恋!” 周挺的初恋?这让我始料未及,而也更加安心。 “周挺多久回来一次啊?” “不一定!有时两三个月,有时半年有时回来,我俩可能都说不上一句话,你问这个干嘛?”她又吸了口烟瞅瞅我。 我回避她的眼神,“还用说!怕被他撞见呗!” 方红立时大笑,“撞见又怎么样?先有外遇的是他?现在不想离婚的也是他?今天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可你不怕,不代表我不怕呀?”我这句是真的,因为周挺已认识我。 方红拍了拍我,“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他每次回来车进库,喇叭都摁得很响的!” 我心中亮起一丝希望,如果这样的话,看来我想查那套私拍的想法,绝对有机会! 想着,我忽然翻身压住了她。 方红的手指上还夹着烟,丝丝的蓝雾弥漫着彼此的脸,她的呼吸开始加剧,“这次怎么这么主动?” 我贴在她耳边道:“我想到你们床上去!” 我必须要让方红习惯我去她和周挺的房间。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拿到那套私拍! 卧室里很宽阔,也很整洁,可并没有计算机。但如果再换书房,肯定被怀疑 妈的!看来小爷必须要做长久打算了! 第53章 擦药 从方红那儿出来,我精疲力尽!不过如果是在书房里,我相信下次就不会再这么卖力了! 接完诺姐,瑶姐还是没有回来。我不由担心,毕竟我和金大发现在你彻底撕破脸。 诺姐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翻了我一眼,“别瞎担心!她发短信给我了,说今天不回来!” 我一愣,“为什么不回来?”至少我在这儿这段时间,瑶姐从无夜不归宿。 诺姐看了看表,叹了一声,“周挺让她过去,以前经常这样”她挑了挑我下巴,“你想知道她们现在正在干嘛么?” 我讨厌她开这种玩笑,恶狠狠地把将西装摔在地上。 “干嘛?很贵的!” 我掩饰道:“真特么奇怪了,一穿这身衣服准出事儿!” 气是气,可心里又想:相比她被金大发抓走,我现在还真的希望他是跟周挺在一起。 诺姐的脚伤的很重,这时已抱住我脖子,“抱我去沙发上,今天的时间是属于我们的!” 我把诺姐抱上沙发,她现在可是病号,好几处骨头都碎着,我不得不轻拿轻放。 诺姐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样子,也觉得好笑,“是不是知道你瑶姐今晚不回家,你又开始觉得气氛暧昧了?” 其实,还真被她说中了!如果说诺姐让我继承国栋建筑是再造之恩。可今天替我挡了那些棍棒,可谓救命之恩。 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不动容,可我还是嘴硬道:“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可把你当姐呀!” “姐?是么?”诺姐毫不尤豫,直接往沙发上一靠,抬起一条腿,“那你帮我换衣服?” 我的脸刷就红了,她今天穿得可是制服诱惑呀? 诺姐翻翻白眼,“快点儿,你姐腿上有伤,可抬不了太久!”她竟然有意去强调那个“姐”字。 我心里不服,继续嘴硬,“姐就是姐吗?” 可当接过她的脚,才意识到她那丝袜是吊带的我一下又服了! 诺姐顿时憋不住笑,“大不了我闭眼,省着看着你闹心!” 说完还真的把眼闭上,我稍稍安心,可是解了半天还是解不下来。 只好尴尬的道:“诺诺姐?这玩意儿咋解呀?” 诺姐就仿佛那条腿完全不是她的,“随你,等你有了女朋友还能不会呀?就当拿你姐练手了!” 她再次强调“姐”字。 我没有办法,只好满头大汗地继续用功,大概用了十五分钟。终于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看着诺姐身着清凉,我赶忙分散注意力。 诺姐的脸这时也红了起来,有些害羞的道:“帮我拿件睡衣出来!” 我的脸不由更红,“那件不是被瑶姐扯破了吗?” 她只有那件是最保守的,昨天晚上碰方案,她穿的就是另一件,我至今难忘那种煎熬。 诺姐手臂一张,“难道你想一直让我这样?” “我我拿件衬衫给你吧!” 我说的衬衫是上次姚玉兰给我买的,诺姐穿上刚刚好,我这才长出了口气。 我俩看了一会影碟,她还是跟平常一样,挎着我的骼膊,只是不断的看表,也不知在等什么。 她这个动作我从不习惯到习惯,而现在,完全没心思看片,她才是我眼里那部最精彩的盘片。 一部片子之后,诺姐忽然道:“拿药过来,时间到了,你帮我擦药!” 这是医院开的跌打膏,诺姐的伤大多在背上,现在自然只有我能替她擦。 等我拿回来时,她已褪掉衬衫,乖乖地趴在沙发上。 我咽了口唾沫,如参拜神圣之物般地走过去,诺姐看我满脸严肃,噗嗤一笑。 “看你那傻样儿,怎么跟上坟似的?给姐笑一个!” 双掌粘贴肌肤,不知是因为药物,还是我的紧张,掌心一团火热,诺姐一痛,秀眉微蹙,轻轻呻吟一声。 我满脸通红,好不容易帮她擦完,诺姐这时却又看了看表,然后张开双臂,抱我去床上!” 我这时真的慌了,她现在穿这一身,而且气氛都这样了! “不不带这样玩儿的!” “谁跟你玩儿了?你姐现在都快散架了,你就一点不心疼我?抱我上床怎么了?又没让你干什么!” 我立时认怂,“你你不是我姐还不行?” “那我是你什么人呢?”诺姐的声音似充满了魅惑人心的魔力。 她虽然平时不拘小节,可若是勾起魂来,绝对销魂蚀骨我可不是第一次领教了! 而且不是姐是啥?是她许家女婿?我觉得怎么回答都不对!只好弯下腰,伸手去抱她。 可诺姐却突然夹住我的腰,我惊慌失措,“诺诺诺,我服你了还不行?” 她这时却已顺着我的肩膀爬上来,我只好下意识的托住她。 她雾气蒙蒙的大眼睛直望着我,“你刚才叫我什么?” “诺诺诺!” 诺姐这时忽地捧起我的脸,“柱子,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男人心里可能只会有一个女人,而生理上有多少女人就未必了!” “而且我没有跟你说下半句,如果生理上有很多女人,他的心理上可能就一个女人都没有了!” 我不懂诺姐究竟在打什么禅机,她这时却已粘贴我耳朵,“你就这样抱我进去!” 妈的!诺姐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我抱她回床,她一直都在看表,可却迟迟不肯下来。我早已被她搞得心猿意马,脸红道:“差差不多了吧!” 诺姐忽道:“的确差不多了!”然后便搂住我的脖子深吻起来。 她这次绝不是开玩笑,而且这个动作太过暧昧,我浑身都跟着尴尬起来。 我没有采取主动,可这个动作也避无可避。而这时,我听见了一阵钥匙声,随即是瑶姐的高跟鞋响。 我忙要推开诺姐,可她却更加疯狂,竟直接上来撕扯我的衣服。 然后放声大叫:“柱子,要我!”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瑶姐的脚步声也随之一顿,然后便向这边拐了过来。 我想把诺姐扔到床上,可她抱得太紧,我又不敢用力。 随即就是瑶姐推开门,一脸惨白的画面 第54章 诺姐的诡计 “瑶瑶姐!不不是那个样子的!” 可诺姐还在疯狂地吻我,一边大叫:“柱子,要了我!快要了我!” 瑶姐这时已捂起了脸,然后便扭身向外跑去。我这时已顾不上诺姐是否有伤,一把将她扔在床上。 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一直看表了,这就是赤裸裸的阴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诺姐似乎还在赌气,“沉佳瑶不说我跟她抢男人嘛!我也说了,我就跟她抢了又怎么样?” “有有病吧你?”我疯了一样的追着瑶姐而去。 妈的!怎么会搞成这样?今天明明是我赚到了二十万,应该让瑶姐兑现承诺的时候。 可一切都被诺姐搞砸了! 我们这栋楼没有电梯,我一直追到一楼,才终于将瑶姐追上。 “瑶姐,你听我解释!”我一把拉住她的骼膊。 瑶姐浑身都在颤斗,“还解释什么?” “不是象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你不用跟我解释,回去找你的诺诺吧!”瑶姐死命要扯回自己的骼膊。 我知道她此时需要冷静,便一把抱住她。瑶姐挣扎了片刻,可几下挣不脱,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我忙跟她解释,“我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去周挺那儿去了” 可话还没等说完,随即就挨了瑶姐一巴掌。 瑶姐打完,自己也慌了!她之前从没打过我,似乎很想上前问问我疼不疼? 我自己也十分懊恼,这特么都是什么屁话?竟被诺姐算计的死死的! 瑶姐这时苦笑一声,“没没什么的!我祝福你跟诺诺!”随后便踏出了大门。 我追出去时,她已拦下了一辆的士。 “你要去哪儿?”我大喊。 瑶姐的声音极其冰冷,“去找周挺!” 我整个人立时傻了。 我回去时,诺姐正在床上开心的玩着手机,我大吼:“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这一点儿都不象我认识的诺姐,我真不敢相信她白天时还在替我挨打。可到了晚上,却又耍花招来算计我。 诺姐却仿佛没事儿人般,“我又不是对你?就是对沉佳瑶啊?” “你怎么这么坏?” 诺姐终于放下手机,“对!我就是坏!我对你的好都会慢慢收回来,这只是利息!” 我见她也眼泪汪汪了,不舍得再说。可这个家,我却觉得再也不温暖了。 我走在大街上,所有的委屈瞬间袭上心头,我竟又如一个孩子般地大哭起来。 可这时一辆车在我身边停下,一个光头在里面冒了出来,“上车!” 那晚我跟他喝了好多酒,没想到他五大三粗还挺会劝人。 “有啥大不了的?男子汉哭哭啼啼!你再大的挫折能有我大吗?老子当初要是不犯浑,现在很可能是世界冠军!” 我突然发现,酒有时或许真是个好东西。又或许是听见有人比自己还倒楣,心情总是格外美丽。 “听说你当年打了机长?” “是的!还是年轻啊其实想想没必要,一次冲动把前程毁了” 我俩喝着聊着,天越来越黑。整个大排档似乎只剩了我们一桌,而门前的招牌就仿佛打下了一束追光。 这时,我发现一个人影正远远走来,她敞开胸怀,冲我微笑,却看不清面貌。 我立时冲了过去,与她紧紧相拥。 好大!好圆!好嫩!好光滑 可一声呼噜,我吓得浑身一抖,睁眼一看,自己正摸着高大军那颗光头。 妈的!真恶心! 我扫兴地坐起身,发现这是一间出租屋,看来高大军与姚玉兰最终还是没有和好。 从他那出来,我开始给瑶姐打电话。我本做好了她不接的准备,可没想到很快就通了。 “喂柱子!” 我忙兴奋的道:“瑶姐,你听我解释!” 却立时被瑶姐打断,“解释什么?还有不久就要开学了,别一天天光想着瞎玩儿!” 不知是不是昨天喝多了,我竟突然有点儿恍惚,怎么感觉哪不协调呢? 哦对了!是瑶姐跟我说话的语气变了! 这种语气应该是她没承认是我女朋友之前的那种语气。 “瑶姐,我我赚到那二十万了!” 瑶姐那边明显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哦!” 她这声“哦”对我来说是那么冷,那么陌生,让我的心一瞬间跌入谷底。 如果只是这几天奢望的爱情没了却也罢了,可我却发现似乎连最初的温情也不在了,我再次泣不成声。 “你别哭”瑶姐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又立即闭嘴。 我知道,瑶姐至少还是心疼我的,便哭着道:“瑶姐,你你回家好不好?” “不回去!”瑶姐斩钉截铁。 “那那你出来!我们再约会好不好?” “你你好好上学吧!不必太挂念我!你现在已经长大了,要坚强,再也不需要我的照顾了!” 我这时简直要气疯了,可随后便听听筒里隐隐传来一个声音:“佳瑶,下楼吃饭” 我的心一下又亮了起来,因为这么早,瑶姐还没有去工作,可那却是刘瑞的声音。 这么说,瑶姐并没有去周挺那! 我匆匆忙忙往刘瑞的别墅赶:瑶姐,你知道我想要的那个奖励是什么嘛? 钱已经可以还清了!你不用再做野模了,我终于可以自信的说出尹天仇那句话:我养你啊! 刚到门口,我就发现了院内花圃旁的瑶姐,我立时扑了上去,“瑶姐!” 瑶姐开始还有些木然,随后也回手抱住我,“柱子!” “瑶姐,我跟你坦白!我都告诉你!” 正当我信誓旦旦要说下去的时候,瑶姐却突然道:“你别说了,诺诺都告诉我了!” 我想说的话一瞬间卡在喉咙,我精心策划的大惊喜诺姐怎么如此多事? “那那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不过无论如何,事情总算解决了,结果还是好的! “我高兴!谁说我不高兴?”瑶姐忽然转回头,激动的看着我,然后便开始吻我,比以往更加热情。 可我怎么丝毫看不出她是高兴的样子? 这时,身后却猛地传来刘瑞的一声咳嗽。 瑶姐突然回头道:“刘姐,我想跟柱子拍那套尺度最大的!” 我愣住了! 第55章 瑶姐跑了 那套写真尺度真的很大,因为全套都在浴室中,她只有贴我贴得很近,才能防止不走光。 因此拍摄场面极其尴尬,进度缓慢,直到很晚才拍摄完成。 我跟瑶姐道:“瑶姐,你跟我回家吧?” 瑶姐没回我,却回头对刘瑞说了一句,“刘姐,柱子今天就跟我一起住吧!” 我开始没懂她什么意思,直到跟她一起进了房间,瑶姐回手关上了门。 我们身上还是刚才拍照的衣服,让自己很清凉,却让对方很火热。瑶姐双手勾住我脖子,“柱子,今天在这住吧!” 我没听错吧? 因为拍摄的一天她都显得心不在焉,而且自从来到城里,除了在医院那一晚,她根本没让我跟她睡过一个房间啊?我竟莫名产生了一种不安全感! “瑶姐我” “叫我佳瑶!柱子,我今天要让你永远记住我的样子!” 那晚,就象是彼此比着谁对谁爱的更深,谁比谁思念的更长 我就象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整个人惊喜到飘飘然,仿佛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那天我们睡得很晚,我再醒来已快中午,可瑶姐却不见了! 我下楼问刘瑞:“我瑶姐呢?” 刘瑞显得很冷淡,“她没告诉你吗?昨晚是她最后一次拍摄,她已经走了!” “什么意思?” 珊迪道:“佳瑶姐前一段似乎很需要钱,因此拍摄尺度都很大,已提前完成了合同。我们也尊重了她的意见她退圈了!” 我一愣:也就是说我想要的那个奖励,其实跟瑶姐想做的是一件事?她将从此告别模特生涯! 一时间我欣喜若狂,玛雅却把两张硬盘交给我,“佳瑶姐让留给你的!” 我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哪不对呢? 我撒腿就往出跑,随手拿出手机,这才发现手机里有一条短信,那是瑶姐发来的。 上面只有简单的字:“柱子,我配不上你!” 一股不安感袭上心头,我再给瑶姐打过去时,瑶姐却已经关机了。 我疯狂地跑回家,激动地推开门,诺姐正瘸着腿往出端面条,被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却没心情管她,推开瑶姐房间的门,一切都没有少,那二十万还原封不动的躺在床上。 “我配不上你!”那是什么意思?我仿佛意识到什么,随后便趴在瑶姐床上大哭起来。 我知道!她以后将会有意躲着我 难道她的心里没有我了?那个她从火堆里捡回家,什么都要分他一半的野孩子、丧门星? 我怒不可遏!这一切都是诺姐造成的。我想大骂她一顿,可推开门,她正坐在地上整理翻在身上的面条,她烫伤了! 一瞬间,我发现自己身上压抑着的所有邪火又发不出了! 我刚来省城时,诺姐给我煮了第一碗面,买了第一套衣服。我走入绝境时,诺姐给了我一间公司,她昨天为了我,险些被人打死! 我的心,似乎正突然被人撕扯,我的指甲,已深入了自己的掌心。最无情的,我发现竟是我自己! 我走过去,将诺姐抱起来。 诺姐满脸懵,“你干嘛?” 我把她放在沙发上,什么都没有说,默默进了厨房,我想给她煮一碗面。顺便给柳姨打个电话。 半小时后,柳姨才在村里大队部回我,张口就道:“柱子,你跟佳瑶在那边好好过,家里没什么事儿!” 看来,瑶姐连柳姨都没有联系过,她究竟会去哪儿呢? 我把一碗西红柿鸡蛋面放在茶几上,诺姐立时笑逐颜开,“你不生气了?” 我冷冷的问:“你昨天跟我瑶姐说了什么?” 诺姐拿起筷子,欣喜地看着面条,“还能什么?就是你进城后包工程、接手国栋建筑,已赚够了二十万的事啊?” 我更冷,“你是不是故意的?” 诺姐一愣,“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以为我继承了国栋,就真的要成为你许家的女婿?” “你把我许诺看成什么人了?” “我现在真的不知你是什么人了!这碗面还你!稍后,我把国栋建筑过户给你!这条命,想要随时拿!” 瑶姐那句话,是不是这个意思? 早知如此,我干嘛这么要强?干嘛这么优秀?我平凡一点不好吗? 诺姐却气得一把打翻了面碗,“满玉柱!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爸!不能侮辱张国栋!” “我爸虽然老,但并不糊涂!他既然敢给你,你即使现在把国栋注销,也跟我许家没有一毛钱关系!” 想想注销国栋,我的心莫名紧绷,而一瞬间似乎也冷静了不少。 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如今国栋这块招牌,所承载的已不仅是我能看到的东西和现在还活着的人。 “为了一个女人,你连事业都不想要了吗?” 我嘴硬,“我赚钱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没有这个女人,赚钱对我就没意义了!” 一瞬间,我竟默默有点羞愧。 诺姐叹了一声,“你又不是永远见不到她!你真的相信她会抛弃你?如果真的要抛弃,还用等到今天?” 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我回来可什么都没说,诺姐怎么会说这种话? “她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诺姐却目光闪躲,“没没有!都是女人,将心比心吧!她既然现在不想见你,那就一定是还没有彻底解决自己的事!” 自己的事?瑶姐会有什么事?难道还是那套私拍? 这极有可能!瑶姐的习惯性思维一定是为我着想! 她过去以为我会很平凡,所以那件事也就没那么重要! 可随着我走得越高,那套私拍也将影响我和她的一生! 我拿起拖把拖地,“这几天,我要出去住!不过会回来给你按时做饭的!但如果你再打翻,你就自己煮!” 诺姐看着地上的两碗面,一时间又委屈起来! 我下楼给方红打电话,我想更好的去查那套私拍。 而且,如果江城必须有人会知道瑶姐在哪,我相信也只有周挺!而我手中的唯一筹码就是方红。 第56章 先生是要品茶吗 方红听我说完吓了一跳,“你你说你要来我这儿住?” “对!只有这样才能跟你更好的学习!” 方红的声音却满是娇嗔,“呸——学个屁!我看你比我懂得都多!” 但还是妥协道:“那那你就来吧!不过事先说好,我俩毕竟还没离呢!该躲着的时候,你还得躲着!” 我叫高大军来接我,看着住了这么久,留下这么多回忆的地方,一时间我心里空落落的。 不知何时,我和瑶姐、诺姐,才能恢复曾经的关系,象过去一样其乐融融! 我在车上,把瑶姐留下的硬盘塞进计算机,那是我之前与她拍的两套写真。 不得不说刘瑞的厉害,因为她的情欲中,也有爱情,我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高大军回头一叹,“男人要长大,总是需要点代价的!” 我抹干了泪,我觉得:男人不是不能哭,因为同样有泪腺!但你哭完,该干的事儿还要干! “高叔,最近帮我租个房子!” “干嘛用的?” “用于国栋建筑的总部,我会把它从工县搬进江城!”而且我也需要一个住的地方,我知道方红那待不了太久。 “价位呢?” 我算了算,这两天第二个项目的预付款也会打来。 “别超过五十万吧!否则我就没钱给工人开支了!”我的三个誓言,这一生绝不违背! 高大军想了想,“可如果你买房,就可以贷款了啊?” 高大军还真提醒了我,分厂的项目三个月可以完工,到时又有新的回款。 “这钱能买到么?” 高大军一笑,“你请好吧!” 到了方红家,方红虽然高兴,可一时间却不知怎么安排我。 我一把就将她按在了床上,“周挺以前睡哪我就睡哪儿,他做过什么,我就要做什么” 我心里此时竟冒出个恶毒的想法:周挺,你妈的!你睡我老婆,我特么就睡你老婆! 这几天,新的项目又开工了!我每天都要回去给诺姐做饭。 虽然查找瑶姐的私拍才是我的真正目的,但与方红学习我也是认真的。 我必须承认我佩服方红,她公私分得很开。上床是上床,上课是上课,否则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这天,她拿出几张光盘扔在桌上,“这是设计软件,以后肯定会普及!我们手工制图早晚被淘汰,咱俩正好一起学!” 方红一直说我点子多,可绘画基础薄弱!我觉得就是她眼界太高。 我问她,“我之前报的好象是土木工程,能转建筑学吗?” “你可以大一末的时候提,正好之前打打基础,你的分数没问题!” 她说着,便已拿出一个老笔记本,“周挺这计算机也不知行不行,好久没用了!” 我的心猛然一动,这几天我已快把她家里翻遍了,可根本就没有瑶姐的底片。 我道:“我的计算机新,咱俩换一下,你学完教我!” 可我又在这台计算机里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不由有些丧气,难道那套底片他并没有藏在家里? “周挺,现在住哪儿啊?” 方红随口道:“他住拍卖行,那里面有他的私人会所!” 这个我早从诺姐那里知道了,可我去了几次,根本就见不到他的影儿。 “他平时就没啥消遣吗?” “他喜欢喝茶,经常去陆羽茶舍”说到这儿,又警剔地看了我一眼,“你最近怎么总问他?” 我怕她怀疑,只好借机遮过去,“我现在用他的房子,用他的老婆,当然” 方红这时突然摔掉自己的画稿,“柱子,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即使我们两个的婚姻已名存实亡,可你这样说,我还是会有负罪感!” 方红真是个好女人!妈的,周挺根本配不上她! 而我?也特么是个畜生,越发现她的好,我的愧疚感也就更重。 我起身走到她身后,轻轻揽住她的腰,“行!方教授,我以后再也不提他了!”其实,也是我了解的已经足够了! 方红脸一红,用教鞭戳了戳我,“坐回去,现在可不是老师学生游戏” 第二天约摸时间差不多,我便去了陆羽茶舍。 刚进门,一个身穿青花旗袍的女人便迎了上来。可看见是我,却不由愣了一下。 随后才道:“先生是要品茶吗?” 我听她声音似曾相识,可一看脸。眉目如画,唇似点珠。无袖旗袍包裹着恰到好处的胸型。 美丽的肩头延展出两只白藕似的手臂,横放于小腹之上,衬托着纤细的小蛮腰。 这女人有一种东方特有的古典美,真跟工笔画上走出来一样。 她灵动的眼睛转了转,看似也有些熟悉,“先生,您是看人还是看茶?” 我赶忙收回目光,妈的!难道是小爷的错觉? 可看了眼茶单,又好悬吐出一口老血,看来咱离高端人士还差得远呢,可该装的逼还得装! “周挺教授平时都喝什么茶?” 女人一愣,“原来是周教授的朋友,您这边请!” 我被搞了个丈二金刚,但还是跟着她走。 女人道:“周教授不喝我们这儿茶的,他有自己的私藏,只是借用茶舍!” 我天真的想:你看!连周挺都嫌这儿贵吧? 她把我带进一间茶室,“您稍等,他就快到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搞不好是今天周挺恰好有客人,而我被当成一波的了,我心里这个笑! 没多久,她又进来点上一株檀香。 这女人的手真美哈!可我看着看着,头便一歪,眼睛落在了旗袍开叉下露出的大腿上。 抽着鼻子道:“香!真特么香!” 女人听了这话,脸却莫名一白,“没闻到消毒水味儿就行!” “消毒水?”这特么又不是医院,哪来的消毒水儿? 可她前脚刚走,门口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周教授的朋友!” 我向外一看,我勒个去!那不是金大发跟潘萍萍吗?难道今天周挺请的竟是他们? 我见两人已奔着这间茶室而来,于是一闪身,就躲进了一旁的衣柜。 第57章 三寸金莲的茶艺 好在是盛夏,没有傻子会穿外套,柜子被打开的几率不高。 我便冲着柜子中间的一条细缝朝外望去。 两人走进茶室,随手关门。金大发头上还打着包扎,明显是我上次的战果。 潘萍萍却象是为了迎合今天的氛围,穿了一件旗袍。不过她这旗袍明显又是改良版。 领子到胸上一段是镂空的,两边的开叉直到大腿根儿,脚上的鞋仍旧是三寸高跟,否则她也就不是潘萍萍了! 金大发将一个大号皮包摆在茶桌上,两人就背对着我坐下。 金大发道:“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潘萍萍回:“那间健身房,的确能监视到周挺的会所,可他每天作息时间很规律,并没发现有什么问题。而大多时候也是别人找他,他很少主动找别人” 我心中一动:他们监视周挺干嘛?不过如果真有这种地方,那小爷还真得去看看。 “那勾引他的事儿呢?” 潘萍萍明显很不喜欢他这话,但还是回:“我天天跟他聊天儿,可扯闲篇儿还行,压根儿不跟我视频!人家啥好货没见过?根本瞧不上我!” 金大发那三角眼明显凶恶起来,“是真的瞧不上你?还是你把精力都放在那些肌肉男身上了?” 潘萍萍明显有些紧张,“你别瞎猜” 可还没等说完,已被金大发一把按在桌上,“你有多骚我还不知道吗?别特么一看腱子肉就馋,要是再让老子知道你勾引无关的人,看我不豁了你!” 金萍萍哭叫:“之前的男朋友都被你找人打了!我我正常谈个恋爱都不行吗?” 金大发丑陋地一笑,“恋爱?你认为现在还会有人真心喜欢你这种烂货吗?” “烂货?姑奶奶当年可是学霸!还不是被你搞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当初既然没拒绝,就等同于放弃当良家妇女的资格,少特么给自己立牌坊!”说完,猛地往前一耸。 我心中暗道:也不知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儿,不过金大发有一点说的还真没错。有时候懂得拒绝,绝对是一种智慧! 金大发见潘萍萍一直哭,语气又突然缓和下来,粗糙的大手轻轻拍拍她屁股,“别把周挺想得多高端,男人根本不分啥三六九等,不过都是装逼而已!” “其实对女人的口味儿都一样!只要你够骚,就特么没有一个不着道的!周挺之所以还没碰你,只是因为他太谨慎,怕被我们抓住把柄而已!” “把猫尿擦了,省着让周挺一会儿看见!”手一松,潘萍萍那肥臀竟然不禁一颤。 妈的!别看金大发为人丑陋粗鄙,可终究是老油条,就这会儿功夫,便让我明白了两个道理。 金萍萍刚补了妆,周挺就来了!上次他没戴眼镜,明显是故意装斯文。 金大发与潘萍萍赶忙起身,毕恭毕敬的道:“周教授!” 周挺顺手扯下自己的领带,果真痞的很,“有啥事儿快说吧!还有人等着我呢!” 随后,那个青花旗袍的女人也端着茶具上来,“哎?怎么少了位先生?” 我心中砰砰乱跳:你嘴咋就那么欠呢? 好在金大发粗鲁,“少什么少?没你的事儿,出去吧!” 那女人也不惯着,茶盘往茶台一顿,泉水立时乱晃。 “什么态度?”潘萍萍随手柄门摔了,然后接过茶具操作起来。 周挺眼睛立时一亮,“没想到萍萍还懂茶艺?” 金大发呵呵一笑,“你就说是国风还是日风吧?是英伦还是印泰吧?” “哦?”周挺兴趣更浓。 金大发更加得意,“不瞒您说!我在萍萍身上花得几百万是有了,比特么古代培养花魁都专业,人家都说她有一陪八艺!” “哪八艺呀?” “吹拉弹唱诗酒茶” “这不七艺吗?” 金大发又趴在周挺耳边说了几句,两人立时大笑。 潘萍萍造作地一跺脚,胸型也不由一颤,“你们老爷们儿肯定没什么好话” 小爷完全不懂他们放的什么狗屁,不过意思是三寸金莲是个“大公关”就对了! 金大发这时终于拉开皮包,从里面取出几件锈迹斑斑的东西,“上周发现的!” 周挺只看了一眼,那张脸就变色了,“这玩意儿私藏可违法啊!” 两人明显常打交道,金大发也不废话,直接道:“你占七!” 我立时明白了,江城是古城,施工挖出什么文物并不是啥稀罕事儿,看来这两人私下一直有勾当! 可惜当时手机不能录像,否则小爷随便一录,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两人商量妥当,周挺志得意满,还不由拍了潘萍萍屁股一把,潘萍萍立时风骚的“哎呦”一声。 “那就都按金老板说的,你们等我消息吧!”周挺起身要走。 金大发忙向潘萍萍使眼色,潘萍萍忙道:“周教授,我车里有罐好茶帮您送过去!” 周挺忙一回手,“不必了!我不喝酒,怕的就是这个,咱们一码归一码!” 可周挺刚出门,金大发随手就给了潘萍萍一巴掌,“你个贱人!但凡你平时多发点骚,老子也不至于看他脸色!” 不用问,估计金大发又想用之前要挟商家的那一套要挟周挺,怪不得一直让潘萍萍监视又勾引他。 金大发走后,潘萍萍哭了好一会儿,才恶狠狠的道:“姓金的,你也别把姑奶奶惹急了,你干那些事儿都够毙的!”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我今天懂得第三个道理。 可是,许叔的事儿潘萍萍会知道吗? 潘萍萍出门,我也跟着钻出衣柜。 走到前台,青花旗袍女人一愣,“哎?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白了她一眼,只说了两个字,“真欠儿!” 出来后我一直想:周挺果真厉害,金大发对他都束手无策。只要找到瑶姐,拿回我想拿回的东西就好,至少暂时不想与他为敌。 不过金大发我却绝不能饶,许叔的事儿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想整垮金大发,从潘萍萍入手绝对是最佳选择,看来潘萍萍对他似乎并不象想象中那么忠诚。 虽然我俩之间有诸多不快,但今天却让我发现了她的弱点,那就是: ——缺爱! 第58章 死不悔改的田珍珍 我尾随潘萍萍去了那家健身房,想想这事儿脑袋就有点儿大。 我要健身,完全可以去工地搬砖,可现在却必须得在这办卡。 “刚才那女的呢?” 办卡小哥悄悄道:“她呀?才来一星期就被人钓了,好上手着呢!” 我微微一笑,金大发虽不是什么好饼,但话糙理不糙。 你裂缝才会有苍蝇叮,而特么哪只苍蝇不孵卵?潘萍萍也算罪有应得。 不过我想接触她,还是有难度的,毕竟此前他对我并没什么好印象,我得讲点儿策略。 潘萍萍换完瑜伽裤就开始做器械,我今天没有衣服,便一边跟办卡小哥闲聊,一边注意她。 你得承认她确实有点儿资本,前凸后翘,尤其那屁股特别好看。 再加之为人大胆,恨不得把身上那点儿曲线都勒出来。让人看起来莫名的上听。 可我也发现了她的身材缺陷,身高不足一米六,怪不得一直穿着三寸的高跟儿。 不过这也衬得她那小身材格外突出,标准的夺命小肉弹。 做过了器械她直奔顶层,我已从办卡小哥口中得知顶层是游泳馆,也跟了过去。 可刚转过拐角,却见黑暗处的潘萍萍正从胸衣里掏出个袖珍版的单筒望远镜,向楼下看去。 我想:那肯定就是监视周挺会所的位置了。 等她走后,我也去看了一眼,可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不过也知道了之前一直见不到周挺的原因。 原来拍卖行后才是他的会所,他是单独要走后门的。 准备东西,明天再来吧!但愿会找到瑶姐我竟然又开始矛盾,既希望瑶姐是在这里,又希望她不在这里。 睡前趁方红在忙,我想用自己的计算机登录oicq,添加潘萍萍的号码。 一个红鞋子头像叫睡莲的女人,我想不会太多。 可刚一登陆,就发现了一直闪铄的小喇叭。有人加我好友,我却吓了一跳,因为验证消息竟是田珍珍。 我的手又开始颤斗,怎么她又来添乱了?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我的oicq的? 现在还没有开学,同学知道我号的应该只有高鹤,毕竟我给过姚玉兰名片。 我不想让她跟我联系。我又不自禁的会想:她会去清北吗?她有防人之心了吗?她认识到人性的黑暗了吗? 不行!她会让我分心,我现在必须忙自己的事儿。 我如个渣男一样,既没同意,也没拒绝。 搜索同城红鞋子的睡莲,果真仅此一例。简介上写着:木偶要的从不是站上舞台,而是扯断操控她的线。 我不由嗤笑:你特么早干嘛来着? 我发了好友验证,不晓得她会不会通过。可大跌眼镜的是几乎秒过。 而且上来就问:又是哪个爱慕者,匿名来恶心我啊? 看来她还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现在这种恶搞已经太普遍了! 潘萍萍这种贱人一定不能常规思考,我干脆心一横:妈的!还是那句话:活就活,反正怎么都是死? 小爷我今天就跟你出奇制胜,我直接就打出三个字:满玉柱! 随后就闭起眼,等着她把我拉黑。 可大概过了有30秒,却发出一阵滴滴声:行啊你!不仅抢了金大发的生意,而且还敢把他打了?” 这两单生意我都是从她手中抢走的,可她在转移矛盾。至少说明她现在终于把我当盘菜了。 随即又发过来一句:找我干嘛?不是要猎头吧?我可很贵的,金大发每个月至少在我身上花五万,你够格吗? 我知道,如果按这个方向唠,就进入了她的节奏,非得搞个被拉黑!我必须让她措手不及,进入我的控制。 于是又拍过去:不!我就是单纯想睡你! 果真,那边又蔫了!而且我敢保证,这破鞋一定不会拉黑我。 果真,十几秒之后,那边又打来一个害羞的表情:你怎么那么野蛮?那么粗俗? 这句话看似讽刺,其实恰恰相反! 在她刚才没删我的时候,我至少肯定一点,这只蛋,又特么裂缝了!这个女人的思维已进入我的控制,还真是天生水性! 继续打:我就是农村来的野小子,粗俗、野蛮、天地都没我大!所以我不想找城中村三十块的老阿姨,我想尝尝闻名江城的三寸金莲! 又是沉默十几秒,她懂的所有话术现在都没用,这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她现在肯定又凌乱,又对我充满了兴趣。 又一段文本:你能不总跟我说这些吗?再说我拉黑了啊! 小爷跟你有别的话题吗?怪不得那么轻易就被金大发拿捏。你这只裂缝的蛋自己不知,苍蝇却早已闻到了腥味儿。 我不仅没有停止,相反打了几句更过分的。 可随后她却真特么把我拉黑了!难道小爷这次赌错了? 妈的!错就错了!还是那句话,活就活,反正怎么都是死!除此之外,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闲来无事,我看了田珍珍的头象一眼,那头像就是她自己。我没有尤豫,的确不会加她,只是我愿意看她的样子! 看那种没有被任何世俗污染的笑,跟那种不知这世界有多少险恶的天真。 这种人,只配永远留在心底! 可你知道吗?如果不考虑你的身份,如果你死不悔改碰到了渣男,很可能就是第二个潘萍萍! 就在我准备关上计算机的时候,小喇叭忽又亮了起来。点开一看,我笑了!那是潘萍萍! 她竟然又想把我加回去? 婊子就是婊子,她绝对忍不住的!你越让她忍,她越抓心挠肝,越想你! 于是我直接关了计算机!我知道:她已被我彻底操控了! 第二天一早,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我现在时时刻刻注意,总是期待发生奇迹:万一要是瑶姐想我了呢? 可发来的还是田珍珍,内容是:距离开学还有10天 这个傻子!最终还是选择了上江大。 妈的!田珍珍、高鹤、高秀娟我记得还有高鹤之前喜欢过的一个男生,我觉得那个大学,现在似乎又对我充满了未知。 这时,高大军的车忽然又停在我面前,“上车,房子找到了!” 第59章 挥洒荷尔蒙色诱潘萍萍 我和诺姐、栓子、更新一起跟高大军去看房。 那位置有点儿偏,好在交通还算便利。但观感的确不如人意,一溜矮趴趴的小砖房,看起来满满七十年代的既视感。 诺姐皱眉,“这这是不是也太寒酸了?” 我却一下就明白了高大军的用意。因为他说过,我那钱是可以买房的,但现在好位置肯定买不到。 便道:“咱们搞建筑的,又不是做服务,酒香不怕巷子深!” 高大军点点头,“这地方以前是种子公司,我有个老队友现在在那儿主事儿,卖了张老脸,四十几万就能买下来!” “买下来?”诺姐、栓子、更新这才恍然大悟。 诺姐道:“你是说以后国栋在江城有了自己的房产?” 高大军指着百米开外的一座雕像道:“那雕像叫搏浪人,别看现在不咋地!那可是老江城人的记忆,曾经的第一地标。正是出自国栋之手,简直就是活gg!” 我们几人随之望去,只见一座高约二十几米的艄公雕像,可惜曾经的金色,如今已斑驳成青铜。 栓子给了高大军一拳,“老高,你脑子可以呀?” 高大军听话中有话,“咋的?谁说我脑子不好了是咋的?” 诺姐赶忙咳嗽两声,“不错!而且这位置不算偏,以后公司发展起来,随时可以拆掉重盖!” 我道:“是的!这位置临江,以后肯定有发展” 我见更新却一直目光炯炯地望着那雕像下的四个金字:搏风打浪! 便不由一笑,“栓子、更新,跟城建部门联系一下,咱出人重新维修粉刷,也算做售后了!” 两人立时喜不自胜,“放心吧!保证焕然一新、熠熠生辉!” 下午的时候,我和诺姐签了合同,拿了房产证,我们都觉得这如一场梦。我用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让国栋建筑在江城生根发芽了。 诺姐这时才问我,“你这几天在忙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直不回家?” 诺姐最近腿好了,我也就不再回去了! 她上次做的那件事,无法不让我怨恨她,“我有我的事儿,咱俩各忙各的!”说完,我便独自离去。 买了运动装和游泳装备,我故意提前半小时到了那家健身房,问办卡小哥,“你说的那人是谁呀?” 我问的是他昨天说的钓到潘萍萍的男人,我的想法是在潘萍萍面前击败他,让潘萍萍对我兴趣更浓,更加抓心挠肝! 他之前只是说了外号叫大黑驴,这时才一指,“那不那儿呢!” 我顺着他的指向望去,差点儿惊掉下巴。那家伙身高足有两米,跟个篮球运动员似的。 此时一群健身教练正围着他,明显是他的手下败将,都对他的体质啧啧称奇。 他却正一脸高傲,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办卡小哥道:“看他那样子就来气,上次做深蹲,足足比我多一倍!” 我心道:你个健身房练出的死肌肉,有啥了不起的?我这就让你看看小爷种过地、下过窑、当过力工的流线型。 我对办卡小哥道:“以后卡还在你这儿办,那妞儿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是你朋友,以前经常来这儿玩儿,面子我替你找!” 我故意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肱二头肌、胸大肌、三角肌全部露着,走过去拍了拍大黑驴肩膀,“比深蹲啊!” 深蹲是标准男性能力的展示,没见过世面的才会关注个儿大个儿小,爆发力再强都是样子货。耐力才是永动机! 潘萍萍来的时候,我跟大黑驴已做到102个,现场围了一群人,女人们更是跟着大呼小叫。 “好帅啊!长得有型,还这么健美!” “小哥,好样的!” 说真的,要比别的,我还真未必稳赢。 但当初小爷下煤窑的时候,不正规的私窑泛滥。每天都是扛着几十斤的煤块儿,在一米半的隧道里哈腰前行,一双腿早就练的如同牛马了。 潘萍萍的脑袋伸进来,一见是我也一阵惊奇。 “112!” “113” 终于在做到120的时候,大黑驴再也坚持不住,健身教练忙帮他把杠铃取下。 “小哥!牛逼!”一群健身教练冲我直竖大拇指,我俨然已成了这些挥洒荷尔蒙的雄性动物中的王者。 一群穿着瑜伽裤的美女纷纷围上来跟我打招呼,问oicq、问电话、眉目传情,甚至还有的邀我出去玩儿。 潘萍萍马上也迎了上来,贪婪的双眼不断在我各种肌上扫视着,“满满总,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围着我的美女一见到潘萍萍过来,纷纷翻个白眼散去。 潘萍萍不穿高跟鞋,也就到我胸口的位置,看起来有点儿仰望。 我心中暗道:现在不是你叫那小孩儿,小王八羔子的时候了? 我忙冲办卡小哥眨眨眼,这要是让潘萍萍知道我是因为想接近她才办的卡,我肯定会很被动。 小哥忙接过去,“我朋友啊!以前常来的!” 我没有理潘萍萍,又转到跑步机上,潘萍萍赶忙追了上来,继续在我身边没话找话。 “诶!我昨天回加你,你咋一直不通过?” 侧过头,她娇小身躯上的丰满在我眼前上下乱跳。 这娘们儿是故意在我面前开屏,我要那么容易上当,她马上就会觉得没滋味儿,迅速转移目标。 我冲她抛个媚眼儿,“男人半夜发情说的话,你别当真!过了那劲儿就好了!”潘萍萍眼中的光芒一黯。 我转身又向其它器械走去,心中却暗叫:追上来!追上来, 不出三秒,“满玉柱!”潘萍萍果真再次追了上来。我知道,这条鱼现在已彻底咬钩了! 钓鱼是个技术活儿,线松会跑、线紧会崩,重在若即若离。 我跟她没营养的聊了一会儿,关系迅速升温。可她忽地看了下表,突然就道:“我我上个厕所啊!一会儿就回来!”然后便奔着上一层而去。 我看跟昨天一样,时间刚好九点,我必须要搞清楚,她究竟想监控到什么?而如今又已监控到了什么? 第60章 骚贱欠儿 我偷偷跟在她身后,慢慢摸了上去。 潘萍萍跟昨天一样,正看得出神。 我心道:你既然以为小爷是野小子,小爷今天就野给你看,应该正对你的味儿! 上去一把揽住她的腰,“你特么是真骚啊?天还没黑就偷看人家夫妻办那事儿!” 潘萍萍吓了一跳,急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都抓到了还狡辩?”我哪轮得到她反驳,一把将那袖珍望远镜抢了过来,也朝她看的地方望去。 只见周挺刚好回到院落,正一间间把各个房间的灯打开。我看了好一阵儿,看的不明所以,便又还给了她。 “这特么有什么看的?你喜欢那瘦子啊?长得跟特么僵尸似的!” 她一笑,“哎呀!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了!”说完抢过去继续看。 我知道关系还不够,必须继续升温。我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让她感受到我坚挺的肌肉。 潘萍萍身体果真一颤,一双手都抖了起来,“看看完了!”竟然回身一把搂住我。 妈的!这骚货发情也太快了吧?我该问的还没问出来呢?我轻轻推她的肩头阻止她靠前,她一时间又没着没落。 “你你刚才是不是又又那劲儿了?” 我知道自己现在在她眼里,还只不过是一个普通想上床的对象。 这种露水姻缘,很难让她说出实情。我必须要加强攻势,最好是让她,把我当成一个想要去疯狂追求的男人。 便一把推开她,“想啥呢?我就是到二楼游个泳,你咋那么贱呢!” 不同女人不同对待方法,我倒是有点儿明白金大发,这女人你越打击她,她就越来劲儿。 “满满总!”这贱人再次追了上来。 我换过泳裤进入游泳馆,我去了!这跟我们农村的大野湖还是有区别的。 可能是正值酷暑,又是正忙的时段,泳池中人头攒动,看起来跟下饺子似的。 我一边等潘萍萍,一边做着热身运动,心里暗暗琢磨怎么才能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毕竟我可不是真的准备跟她上床,这么脏的女人,惹上什么病可犯不着! 可骼膊甩着甩着,却听见一阵闷哼,入手滑腻,好象是打到了什么人。 “有病吧?哪有在门口做热身的?” 我听声音有些熟,不由回头一看,可我们两人又是同时一愣。 “是你?” 原来竟是陆羽茶舍见过的那个古典美人,可这一身泳装不仅很现代,而且竟还显得很婉约。 一身纯黑色的一体式泳装,衬的皮肤更加白淅。腰部两侧开孔,使得小蛮腰更加突出。 关键胸前也十分有料,看的我大咽口水。 女人翻翻白眼,“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见到女人就象苍蝇见到血!” 我不由一愣,她从哪儿得出的结论啊?不就昨天刚刚见过一面嘛!她这凭啥就给我定性了? 不客气的回:“那你到底是屎啊?还是血啊?” “你!” 她刚想还口,此时便听一声惊呼,附近的人纷纷望去,那边潘萍萍出场了! 她可能是游泳馆几十号女人中唯一的比基尼,而且还一身纯白,这要沾了水简直不堪入目! “满总!”她冲我招了招手,然后便在一堆男人火热的注视当中,奔着我而来。 女人冲我撇撇嘴,“你的屎来了!”又上下打量我几眼,“小小年纪,还是个肿呢?你这肿,我们院每月切八个!” 我们院?看着她那双熟悉的双眼,还有那特别没有礼貌的冷嘲热讽,我突然就想起来了! “你、你、你你是医院那个欠儿登护士”我默默回忆着她胸卡上的名字,“吴吴雪欠儿?” 吴雪倩噗嗤一笑,“吴雪倩!你才欠儿登呢?” 潘萍萍这时已走了过来,她典型的只认衣服不认人,见我身边还有个亭亭玉立的美女,脸色顿时一变。 两人在一起相较,吴雪倩无论身材、气质都更胜她一筹。而且人家不象她露这么多肉,明显还有进步空间。 潘萍萍扫了眼我的泳裤,更被激起了雌性动物争夺雄性的天性,问我,“这位小姐谁呀?” 吴雪倩明显没想跟我们多缠,翻翻白眼,“不熟!”说着便卡上泳镜。 我正不知怎么跟潘萍萍升温呢!这时不由灵机一动:给潘萍萍制造点儿危机感,这样才能更好的拿捏她!反正这小护士也挺讨厌,我就一勺烩了! 想到这,我一把抢过吴雪倩手里的更衣箱钥匙,随即跳入水中,“吴雪欠儿,来追我呀!” 吴雪倩被搞了个措手不及,恶狠狠的大叫:“满玉柱!”随即便跳下水追了过来。 好家伙,短短时间两次光顾竟也让她记住了我名字,这正好锦上添花。 不过我可是我们全村狗刨第一名,哪那么容易被抓住?当下四腿乱蹬,“小爷走了!” 可浪不到3秒,就被她一把揪住耳朵,“贱人!把钥匙还我!” 原来再快的狗刨也不如人家自由泳。 我被她按进水里。一连喝了几口脏水,这游泳池的水可比特么野湖里的难喝多了。 一时间也是急火攻心,我不由又想起了我的偶象周星星,“抓胸龙爪手!” 这招果真管用,吴雪倩吓得一缩手,我也顺势摆脱。潘萍萍此刻还在岸上做热身呢。 她指着我大骂:“你咋那么贱呢?” 我回嘴,“你还欠儿呢!” 吴雪倩怒不可遏,“快把钥匙还我!” 我道:“帮我个忙!” 吴雪倩一愣,“什么忙?” “有女人要睡我!你装会儿我女朋友,” 吴雪倩脸一红,“你放屁!哪来那么不要脸的女人?” 我见那边潘萍萍已经下水,“就刚才那个她追过来了!” 吴雪倩回头一看,“就那骚货?”她似乎也觉得话说的有些不妥,“护士中传她都打三回胎了!” 我勒个去!这三寸金莲也真特么是没谁了!我再次生起了绝不能碰的想法。 “跟我有什么关系?快点还我?”她上来就抢。 我举着骼膊她又够不着,转而一回身,“去你的吧!”一招手就把钥匙扔了出去。 “贱人!”吴雪倩骂了一句就顺着钥匙游去。 隔了一会儿,潘萍萍终于追了上来,问我,“那谁呀?知道你名字!还聊那么久?” 我装模作样的回了句,“前女友!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你看吧,一会儿肯定还得来找我!” 潘萍萍见吴雪倩的姿色并不在诺姐之下,不由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我心中却无比自信:吴雪倩百分之百会回来找我! 而潘萍萍也一定会在我的操控之中! 第61章 有种冲我来 十一点的时候,潘萍萍又看了看表,“我们两个走吧!” 出了门,吴雪倩果真在等我了,潘萍萍不禁一脸诧异。 “满玉柱!”吴雪倩却直追着我而来。 拐了几个弯儿已看不到潘萍萍,她也把我堵在了游泳馆的一角。 掌心摊着那把钥匙象要吃人,“这特么是男部钥匙!” 我手中抓着她的钥匙朝向窗口,“你要是不帮我,我现在就把钥匙扔下去。反正我可以穿泳裤回家,可你嘿嘿!” “流氓!无赖!”吴雪倩终于妥协,“你说吧!到底要我怎么帮你?但前女友绝对不行!” 我眼珠转了转,“即使不是前女友你、你一会儿也得护送我回家,否则我肯定会失身的!” 吴雪倩还是一脸不可思议,下意识回头,“这世上还真有女人敢主动上”她觉得话不妥,脸一红,“敢那么恬不知耻?” 我自信的道:“女侠,帮帮忙吧!到时你亲眼见到就会信了!” 吴雪倩见我叫她女侠,似乎被打中三寸,终于一笑,“那行吧!不过” 她眼神又凶恶起来,“你最好别打我的主意,否则我?”她挥挥拳头,还真有点儿女侠的样子。 我却道:“你是女侠,我可是街溜子,反正你要是骗我,大不了我天天让工人去你们那挂号,每天投诉你!” 吴雪倩又气得牙根儿直痒。 这时我听潘萍萍的脚步声已隐隐传来,便对她说:“咱俩一手交钥匙,一手还是交钥匙,谁也别坑谁!” 吴雪倩只好把手伸出来,四臂相交,潘萍萍正好看到。 我马上缩手柄钥匙换掉,假装无奈的道:“你先去换衣服吧!” 吴雪倩这时也发现了潘萍萍的到来。 两个女人目光相接,此时谁看谁都不顺眼,敌意感十足,我心中却暗暗发笑。 吴雪倩走后,潘萍萍道:“你前女友还跟你拉手手?果真缠你缠得好紧啊?” 我知道她的危机感已成功被我创建了,所以接下来只会加倍来向我展示她的价值。 从游泳馆换好衣服出来,潘萍萍再次用望远镜看向那个窗口。 只是此时出入的人已变多,她也比刚才谨慎的多。 这时即使不用望远镜也能大概猜到下面的情形,一盏盏灯正暗下去,可见周挺又在一一关灯。 “你到底在看啥?” 潘萍萍这时终于道:“我我是在工作” “咋的?你在金大发那还兼私人侦探啊?” 潘萍萍一笑,“就是看看这家平时有什么人出入而已!” 我心中不由一动,也就是说至少最近七天,潘萍萍一直在做这种事。 如果瑶姐真的来找周挺,那一定会被她发现! 可是如果我现在问,一定会引起她的怀疑,只能留到明天了! 潘萍萍这时却已回头贴近我,双手不断轻轻试探我的胸肌。 “是不是每天半夜,都是你想女人的时候啊” 我连连不痛不痒地阻止她的入侵,潘萍萍更加心焦难耐,更是非要摸到不可! 我瞅着二楼出口,装腔作势的道:“别这样!你别这样!” 终于,二楼出口一声干咳,吴雪倩已走下了楼。 两只眼睛异常愤怒,张口就骂:“骚货!你还真敢大庭广众之下勾得人?” 潘萍萍也不甘示弱,“那也比你强!分了手还死缠着人家?” 吴雪倩一愣,“什什么分手?” 我怕两人里外一对,我的阴谋彻底露馅,忙对潘萍萍道:“我今天还有事儿,咱们明天再见!” 潘萍萍明显有些不甘心,吴雪倩这时却过来一把拉住我,“别理这个骚货!” 我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潘萍萍终于被我钓上了,而我也全身而退。 出了健身房,吴雪倩一笑,“没想到你说的还真是真的,这女人竟然不要脸到了这种程度!” 我觉得我虽然利用了吴雪倩,不过可真不算贬低潘萍萍。这个女人实在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你见的病人虽多,可大多是生理性的,而心理上的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吴雪倩一笑,“不过我还真是误会你了!看来你并不是个精虫上脑的人!” 说真的,我认为我也不是!至少在这阶段,除了意外的方红,我并不认为自己会再有除了瑶姐之外的其他女人。 经过周挺的会馆,我的眉头再次紧皱,潘萍萍监视的主要是两个时段: 一个是周挺晚上回家,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而另一个时段是周挺要入睡,他再把房间里的灯都关掉。 潘萍萍很奇怪,而周挺却更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是怕黑?或是他家电费不花钱?我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忽地,胡同口猛地传来一阵打骂声。吴雪倩想直接走过去,我一把把她拉在暗角,“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女侠啊?” 我拉着她沿墙而行,借着垃圾桶的隐蔽朝外望去,也不由吓了一跳,原来是四个家伙正在围殴大黑驴。 “妈的!让你再勾搭人!让你再四处撩骚!” 四个人轮番上阵,直将两米多的大黑驴打得嗷嗷乱叫。 我一看就认出是金大发的人,而吴雪倩这时已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可正在这时,远远传来一阵高跟鞋响。我随之望去不好!潘萍萍那个大骚包此时正摇着屁股走来。 她没有注意我们这个暗角,直接就迎了过去。 “啊!!”见到大黑驴被打,她也吓了一跳。可这一声正好惊扰到四个人,其中两人反而奔着她而来! 她高跟鞋跑不快,几下就被两人按在地上。 “骚货!你把金老板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说着上去就是两巴掌。 另一个道:“金老板说了,别打脸,留着赚钱呢!”说完,照着潘萍萍小腹就是几脚。 潘萍萍哭叫:“我我今天没勾搭他呀!” 那小腹可是女人最重要的部分。说真的,我虽然觉得潘萍萍人尽可夫,可还是不忍心别人在我面前打一个女人。 不仅我这样想,吴雪倩也怒火中烧,我见她张嘴要喊,忙一把堵住她的嘴,“你别乱喊!一会儿看小爷表演就是了!” 我从垃圾堆里挑挑拣拣,好不容易才找到也不知是谁家丢的锅盖和一支饭铲。 妈的!也没有啥比这更合适的家伙了。 于是便硬着头皮走了上去,故意压低声音,“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 第62章 傻丫头你到底要怎样 “你你是谁?”两个家伙见垃圾堆里突然走出个一手拿盾牌,另一手也不知是啥大杀器的大个儿,立时吓得后退两步。 我这位置他们看不清我的脸,我本来想编个武警战士、联防队员啥的。 即使他们不信,我也能偷袭一个,然后让他们追我,这既能帮警察争取时间,也能让吴雪倩上去救潘萍萍。 可谁知我那独一无二的气质,潘萍萍一眼便认了出来,一把就扯住我的大腿,“满玉柱!满总你、你快救救我!” 我心中暗骂潘萍萍傻逼,脚下却连连撕扯着自己裤腿,“放手!你放手啊” 另外两个家伙听见我的名号,此时也丢下大黑驴跟了过来。 身材最壮的手拿家伙指着我道:“小兔崽子,上次仗着有头盔让你打得我们好惨,正好想报仇呢!” 我汗都急了下来,暗骂你个傻逼潘萍萍,一会儿等他们合围,小爷跑都跑不了。 好在小爷够聪明,假装朝黑暗里瞅了一眼,“高叔,系个鞋带儿怎么这么慢?” 还好吴雪倩不傻,立时懂了我的意思。便故意压低嗓子咳了两声,脚又在地面重重跺了两下。 四人一听高大军在这儿,立时吓得扭头要跑。 潘萍萍这时东张西望,问道:“你你前女友呢?” 我勒个去!你这大傻逼到底哪头儿的呀? 那四人一听感觉不对,马上又折了回来。 我气得大叫:“这下被你害惨了!”我一脚踢开潘萍萍,随手一铲子便向其中那个壮汉砸去。 我这力工的手法,又准又块又狠,那人立时弯下腰去,随后撒腿就跑。 此时就剩个伤员,估计那大黑驴应该可以对付吧? 可谁知这时那大黑驴却也窜起来,屁滚尿流地朝胡同外跑去。 我勒个去,搞了半天现场除了吴雪倩,全特么是猪队友! 我怕吴雪倩有事儿不敢跑了,三人拿着家伙对我一顿乱砸,我用锅盖抵御,转眼便被逼进了死角,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就那么巧?刚好让我摸到一块板儿砖。 被我打伤鼻子的壮汉这时也跟了上来,不断擦着鼻子上的血,“妈的!上次给老子开瓢,这次砍我鼻子!老子今天废了你!” 可话音刚落,胡同外已响起一阵警笛。我趁四人回头,抓起砖头就是一下。 “我去你妈的!”一板砖又抡在那壮汉下巴上,顿时吐出一口血牙。 “妈的!谁惹小爷都得付出代价!”我板砖抡圆了一顿输出,四人立时措手不及。 吴雪倩这时已跳出来大喊:“警察同志,在这边!” 随后便见两个警察已远远跑来,“不许动!墙角蹲好!” 那四人早被我打蒙了,立时捂起脑袋,撒腿就跑。 警察在车上简单做了笔录,要么说潘萍萍就是贱呢?对金大发只字未提,只是推说可能是抢劫的,估计还等着回去做她的花魁呢! 警察把我们送到附近的医院,潘萍萍进去包扎,我和吴雪倩在外面等。 吴雪倩突然展颜一笑。我忙摸了摸自己的脸,挺帅的,也没啥不妥啊? “你笑啥?” “没看出来呀?你小小年纪还有勇有谋的!” 我翻翻白眼,知道她看过我病例,年龄肯定瞒不下去,“别一口一个小小年纪,我都十八了!” “你咋这么小就不上学了啊?” 我白了她一眼,“谁说我不上学?我江大大一新生啊?” “大大一新生,还开公司?” 我满脸不屑,“哪条规定不让大学生开公司了?少见多怪!” 吴雪倩又一阵恍然,“懂了!你拼爹的吧?” 我立时不忿,“呸!我爹早成灰了,小爷是孤儿!” 我当然没有说:其实我是一个寡妇养大的,还有个女人,她什么都分我一半,可现在竟然离我而去! 吴雪倩这时也大张着嘴巴,一脸不可置信。 这时,一个护士已提着吊瓶走出来,另一边牵着狗似的拉着已处理过伤口的潘萍萍。 潘萍萍见到我一把拉住,“满总,今天谢谢你了啊!”可对吴雪倩却视而不见。 我翻翻白眼,“没事吧你?” “没事儿,以防万一再打个消炎针!” “没事儿我们走了啊!”说完,我拉起吴雪倩便向出口走去。 “唉满总!满总”潘萍萍在身后吱哇乱叫。 吴雪倩一笑,“你就那么讨厌她?她应该正是你们男人喜欢的那种型啊?而且睡完还不用负责?” 我白了她一眼,“你会穿被别人穿烂了的袜子吗?” 吴雪倩大笑,“行!看来你是认真的,也好!那以后在游泳馆的时间,我就暂时先保护你吧!” 我心中虽暗叫幸运。 路上我俩交换了联系方式,等我把她送回陆羽茶舍时已快半夜两点了。 我不由好奇,“你不是护士吗?怎么还在茶馆打工?” 吴雪倩道:“这是我家呀!我爸开的茶舍,只是调班时我偶尔会帮个忙!” 想想我俩的缘分,吴雪倩也是脸上一红,“今天太晚了,改天我请你喝茶!” 她心中却又一阵黯然,因为瑶姐是喜欢喝茶的。高中时我捡了同学喝完的易拉罐,给瑶姐买了一袋古丈毛尖儿。 她一直舍不得足足喝了一年。如果她在该多好啊?现在多贵的茶我都请得起! 吴雪倩见我神情不对,立时担心起来,“你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淌眼泪?” 我连忙掩饰,借故打个哈欠,“困了呗!拜拜了,吴雪欠儿!” 吴雪倩也毫不示弱,“滚你的吧!满大贱!” 回到别墅方红已经睡下,她有一点好,从不干扰我的私生活。 可我不禁想:她过去对周挺也是如此吗? 打开计算机几个头像连闪。我一看,除了吴雪倩还有田珍珍,心情一瞬间又跌入谷底。 我点开她的头像,看了一会儿那天真的笑容,没来由的泪中带笑。 可我还是没管她,不仅通过了吴雪倩,这次也通过了潘萍萍。 第二天一早,田珍珍的短信再次发来:距离开学还有9天! 我不由长叹:这个傻丫头到底要怎么样? 第63章 瑶姐你太瞧不起我了 三天时间转眼过去,瑶姐还是没有半点儿消息,我和吴雪倩的关系却越来越亲近。 潘萍萍还是每天两个时段盯着那个窗口,就如我所料,因为吴雪倩的存在,她一直想让我明白她的重要性。 这一天,她终于跟我说了实话。 “满总,我跟你讲,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周挺有渠道将古董走向海外市场,金大发是想找到那个跟他暗自接洽的人!” “这样他就不用付出七成,可以摆脱中间商赚得更多!” 我立时恍然:妈的!把祖宗留下的东西卖给老外,周挺这书也是白读了! 可是潘萍萍说的也很明白,“从开始到现在,别说女人,我连个母的都没见过!我甚至怀疑他可能不喜欢女人!” 我知道是因为潘萍萍自己一直勾搭不上周挺,才有了这种想法。 可周挺是不是喜欢女人,却没人比我更清楚。 但是,如果瑶姐也没来找周挺,她又会去哪儿了呢? 而同时,国栋建筑搬迁完毕。许叔亲自剪彩,张国栋与工程兵的照片,则摆在了公司最显眼的位置。 而也果真如栓子和更新所说,这间旧厂房如今处处都是新面貌。可只有一个东西是旧的,就是那个红底金字的金字招牌。 我让栓子单独给我留了间房,这里虽比不上周挺那个会所,可至少也是属于我的一个小家了。 我想把瑶姐留下的所有东西都搬过来,对外说是节省,而其实却只是因为她留下过的痕迹,“瑶姐,我多想你,你知道吗?” 回到家,诺姐立时兴奋起来,“你回来了?” 我冷冷的道:“我回来搬家!” 等把东西搬出来的时候,我发现诺姐正在房间里偷偷的哭。 一时间,我的心又抽痛起来。诺姐是个坚强的女人,爱哭绝不是她的个性。 而且看着偌大的房间,想着我们三人曾经的欢笑,我似乎体会到了她的孤独。 我的心又软了下来,推开门问她,“我我就是去公司打更!要不你也跟我去?” 诺姐这时却摇摇头,“不!我要留下来等沉佳瑶,她万一哪天走错了门,我就一把抓住她,然后捆起来送给你!” 这句话立时牵动我的情绪,我们两人又抱在一起大哭起来。 诺姐在外面帮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却发现瑶姐空空的纸篓里有一个揉得特别小的纸团。 瑶姐平时简直干净到有洁癖,她绝不可能会倒不干净。 我便走过去捡起来,把纸团展开,那是一张诊断书,名字:沉佳瑶,病症:乳腺恶性肿瘤。 我的脑袋轰然炸裂,“这这是什么病?” 看了眼时间,正好是当天她撞到我和诺姐胡闹的同一天。 “柱子你要不要”诺姐一开门,见我正蹲在地上看着这个,一把就抢了过去。 我立时明白了!马上起来抓住她的骼膊,“你知道是不是?这到底是什么病?原来你们两个商量好了瞒着我?” 是的,我远远小瞧了女人之间的友谊。 诺姐立时又被我摇晃的大哭不已,“她她当天晚上就回来了!她她查出了乳腺癌!” “癌???”我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是不能治吗?” “不!可以治!但需要切除!”诺姐的眼泪一时间尤如倒倾的海水! 继续道:“她说你看到她第一眼,她就是那个样子,她不想让你看到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柱子,我配不上你!” “柱子,我今天要让你永远记住我的样子!” 瑶姐的话不断在我耳边回荡,我无力的坐在床上,一瞬间,什么都清楚了! 我整个人一片木然,“瑶姐,你太瞧不起我了!难道你忘了我说过无论你什么样子都是我女神,我会陪你到老的!”一瞬间,我的眼泪也断了线。 诺姐却道:“不!她不是瞧不起你!她跟我说了,她希望在你眼里自己永远是完美的!可她现在却发现已离你越来越远!” 我的大脑是空白的,仿佛无比的清醒,或许瑶姐之前的开心都是强装的。 瑶姐就是个传统的农村丫头!原来在她心里,一直都有她抹不去的痛。她的心理历程,并不是我一个大直男可以体会的。 我起身摇着诺姐:“你快告诉我,她究竟去了哪儿?我哪怕什么都不要了,我也要把她找回来!” “什么事业?学业?没有她,我特么连命都没有!她前半生都为了我而活,我这一生也能为了她而活!” 诺姐道:“柱子,这个我真没骗你!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不可能告诉我,甚至也不可能告诉她父母和你柳姨,你所有熟悉的人,她完全都不可能告诉!” 那我不熟悉的人呢?还是周挺!而且,瑶姐即使还了周挺的钱,治病也是需要花钱的。 我也不懂自己为啥就盯上了他,就是敢肯定,周挺一定会知道! 潘萍萍还是每天监控,我知道这种办法根本行不通。要来,就得来狠的! 回去时,我没有跟吴雪倩、潘萍萍任何人一起走。 周挺会馆的围墙古香古色,镶的都是仿古的琉璃瓦,我拿出事先藏在垃圾桶里的腐蚀性材料,沿着那些瓦缝便涂抹起来。 最近公司开业,印了很多传单,我给栓子打了个电话,“最近沿着拍卖行周边给我发gg,一定要发全面一点,咱们来活儿了!” 又是三天,我终于接到了栓子的电话,“小师爷,拍卖行找咱们维修后院儿围墙!” 我知道,小爷终于可以混进去了! 这天,我故意带了个口罩,给栓子、更新当力工,同行的还有最初市场那哥仨,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终于再次近距离看到了周挺。 “要维修几天啊?” 更新已前后检查过,“光围墙倒是快!但你这儿建筑太老了!我建议你加固一下!” 拍卖行虽不是什么古建,但年头确实不短了,周挺附庸风雅,更搞得跟个小行宫似的。 周挺看了看我们,“你们行吗?” 更新指了指我们的传单,“没看上面写着吗?我们有修复古建的资质,何况你这仿古?” 周挺道:“好吧!但是要签装修保证书,如果搞坏了我肯定告到你们破产!” 就这样,我终于进了周挺这座神秘的私人会所。 第64章 周挺灯光里的秘密 我们装修需要水,周挺必须留下厨房的钥匙。他会所内部出奇的豪华,尽显上流社会应有的所有毛病。 当然,这些都不是我要看的,我想找的是,瑶姐在这里的痕迹。 明面上能看到的我不关注,可周挺的卧室我却不得不看。我找来瘦子,他用根铁丝,几下便将锁头捅开。 “满满总,你你可别偷人东西啊?否则我就是共犯!” 这小子过去还干开锁,其实小胡子、小黑、瘦子虽然瓦匠活远不如栓子和更新,但鸡鸣狗道会的很杂。 不过除了刚进江城骗过我一次,我至今倒是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大毛病。 “放心吧!我就是没见过高端人士睡觉的地方,随便看看!你在外面给我放风!” 他这卧室可比方红别墅的差远了,真不懂他为何每天窝在这种地方,舍不得回家。 装修虽然不错,可四处乱七八糟,明显疏于整理。我既欣喜又失望,欣喜的是瑶姐多半不在这。可失望的是如果真不在,我将丧失最后的希望。 床上被子都没叠,我在里面摸了一把,立刻便拽出了一个大号胸罩。 妈的,不对啊?潘萍萍监视了这么久,不是没见过这里有女人出入吗?难不成还是周挺有异装癖? 这号码虽也不小,可肯定不是瑶姐的。可如果瑶姐做了手术呢?这方面儿我完全不懂,只能瞎猜! 我竟然再次生起了希望瑶姐在这的怪想法,难道是潘萍萍错过了什么?或者观察位置不对? 我又想找到了瑶姐的那套私拍,可找了半天没发现计算机,只能去看他的床下。 里面堆着满满的手提箱,可擦得却很干净,与外面的杂乱无章极不协调。而且这也绝不象一个乐于享受生活的人的习惯。 我一一把手提箱拉出来,可随后,我又在床底看到了一扇大门。而且不是一扇普通的大门,是一个加了几道密码锁的金库大门。 妈的!我汗毛都立起来了,该不会说那女人,被他藏在这扇大门之后吧?想想周挺那双仿如变态的双眼,我还真特么信了! 忽地,门外响起栓子响亮的声音,“周教授回来了!”我慌忙将所有的物品恢复原位。 等周挺提着一个手提箱再进来时,我和瘦子已在一边假装接水了。周挺看了眼锁,这才放下心来。 等他进了屋子,我和小黑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地下室里藏人的那种桥段,我还是觉得太离谱了!可是因为事关瑶姐,我却宁可多想,不能少想! 这天晚上,我没有去健身房,而是一直与高大军守在周挺的会馆附近。 高大军问我,“能不能先预个支?” 我问:“你要干嘛?” “这不马上开学了嘛?我进去十年她8岁之后我就没给她买过衣服!”高大军一个钢铁般的汉子,此时竟有点眼泪汪汪。 “你明天到诺姐那先支两万,我给她打电话!” 马上十一点的时候,周挺门口就停了一辆跑车,随后便迈出一条长长的玉腿。 我的心一下紧张到了嗓子眼儿,可随着那女人出来,我却发现是刘瑞!瑶姐的那位摄影师!周挺的初恋! 她走到周挺的大门前,通过大门朝里面看了一眼。可随后却没有敲门,而是又上车离开了! 妈的!这两人在搞什么鬼?怎么特么跟特务接头似的? 我也来到门前,站在她的位置朝里面看了一眼。真特么奇怪了,只能看见周挺那几间屋子里的灯光啊?可我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周挺这间房是仿古建筑,而大门也是仿古的。 许叔跟我说过,以前大户人家门上都有个类似现代门镜似的设计。 可这种设计里面有个铁片,里面拉开能看见外面,而外面却看不见里面,可周挺这个怎么是敞开的?难道也坏了不成? 刚想到这,里面已一声咳嗽,周挺出来关灯了!可等他把所有灯光都关掉,我再回去看时,却发现那个门镜被关上了。 我大脑飞速旋转,将这些碎片一一串起来。 周挺每天开灯,应该是在向刘瑞释放某种信号,而刘瑞会通过门镜观察里面的信号。是进?或者不进?或是还有其他的玄机? 联系到潘萍萍说周挺在私下走私古董,而又有一个对接人,再加之刘瑞的海外背景,多半跑不了! 而周挺床下那扇大门,应该正是藏着他想走私到海外的古董。 可如果这样的话,金大发很可能也打错了算盘。因为凭周挺和刘瑞的关系,他即使查到也根本插不进去。 我见潘萍萍这时正从健身房里摇着屁股出来,慌忙回到车上,给她拨了个电话。 “萍萍,你上次不是总说金大发怕你偷懒吗?我看不如你每天九点和十一点分别拍一张照片给他!” “哎呀!你这办法好!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潘萍萍的话骚中带媚,可却沿路挖着鼻屎,“不过你今天怎么没来健身房啊?” 她走到我们车前,没当镜子照了一会儿,这才又扭着屁股离去。 我看着好笑,“我可能这个月都去不了啦,不过有空会请你出来吃饭!” 我需要她的地方还很多,尤其是用在对付金大发上,而如今才刚刚开始。 我要让潘萍萍在这里拍一个月的照片,而我则在这里记录刘瑞一个月的行为轨迹。只要行为与灯光一对,就一定会得出这灯光里的语言。 妈的,没想到小爷查瑶姐的去向,却莫名发现了周挺走私古董的秘密。 可瑶姐,你究竟在哪儿?我已经不怕周挺了!我们很快就会过上正常的日子了。 这天,我去医院找吴雪倩。 “吴雪欠儿,乳腺癌到底是什么病?严不严重?” 吴雪倩道:“不好说!这要看具体情况,不过一般不可能死人,不过确实,因为乳腺癌影响的婚姻倒不少!” 我道:“那你能帮我查到全市最近一个月治疔乳腺癌的病人名单么?” 第65章 新生报道 吴雪倩一听面生警剔,“你你要干嘛?” 想到这,我又不禁眼红,便把自己碰到的事情说了。 吴雪倩同情道:“我们医院还好办,其他医院我只能试着问问了!” 距离开学还有最后2天!这天早上,我与以往一样再次收到田珍珍的短信。 我这时却已独自搬到了公司为我准备的房间里。 房间很简陋,里面完全都是过去瑶姐的东西,看起来脂粉气很重,我不由苦笑。 其实还蛮好,最起码打更和保安的钱我全省了。明天即将开学,幸在我人在江城不用太急,不过也的确该收收心了。 如果瑶姐还在,非骂死我不可! 诺姐突然打来电话,“柱子,刚才市长办公室突然联系我,说感谢国栋建筑维修了搏浪人,还说市长周一想见你!好象准备给你颁个什么奖?” 我一愣,首先想到的竟不是市长这个身份,而是田珍珍的父亲。可又想,当官的事儿咱也不懂,据说一个市好象不止一个市长,未必就那么巧。 说真的,其实我还蛮想见的,因为从小到大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呀?可明天毕竟是开学的日子。 便为难道:“这点事儿不至于吧?你就跟那边说,我确实很荣幸!但周一是开学的日子,我实在抽不开身!” 诺姐气道:“满玉柱,你好大的谱!市长要见你,还轮到你选择见不见了?” 我忙道:“可可我还是学生啊?反正市长校长,我只能见一个!要不你陪许叔去见一下?” 诺姐叹了口气,“行吧!那我就如实跟那边说了!你最近心思多放在学业上吧,公司有什么大事儿我会跟你说的!” 诺姐真的是个好帮手,而栓子和更新也都有足够的管理能力,不论公司还是工地我都可以当甩手掌柜,这点真的很幸运。 下午,高大军来接我,外地学生已经提前入校。我也准备去报个到,一开车门,高鹤也在里面。 “满玉柱你看!我爸给我买的新手机!”高鹤不仅手机是新的,衣服也是新的,高大军却满脸洋溢着傻乎乎的父爱。 江大只是普通一本,主要都是本省学生,如今大多已提前入校。我和高鹤都是走读,必须提前申请。 刚到报道处,说出我的名字。宿管老师便看了我一眼,“你不贫困县的吗?还是特困生,谁允许你住校外的?” 唉!即使是老师,也难免狗眼看人低。我提前了解过程序,便提供了我的房产证明。 宿管老师有些诧异,“稍微有点儿远吧?走读来得及吗?” 我只好道:“老师,我有车,有司机接送,这些不是问题!” 宿管老师更加懵逼,“那你特么怎么报的特困生啊?” 我翻翻白眼,这事儿有那么不可思议吗?“拜托!我报特困生之前真的很穷好不好?” 宿管老师一脸羡慕,“你你中奖了吧?” 我实在被他烦到不行,“你管我!做好你自己的事儿得了!” 这时一个谢了顶的老师突然跑进来,“告诉大家个好消息,田市长周一会来参观。而且决定在新生大会讲话,估计是给咱校评级打前站的!” 另一个女老师马上站了起来,“我得赶紧用广播喊喊,让大家提前搞搞卫生!” 我心中一动:这位田市长,应该才是田珍珍的父亲呢! 出了教程楼,迎面一个女孩正匆匆跑上台阶。黑发飘飘,裙角飞扬,憨态可掬的小脸红扑扑的。 我的心莫名就揪了起来,那是田珍珍! 田珍珍这时也发现了我,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下就溢满泪花,“满玉柱!”她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 我觉得那手那么凉,却又握得那么紧。 “你你为什么一直不加我oicq?” “你是怎么找到我号码的?”我的话却冷冰冰,第一句竟问出了这个。 “我我加过同城所有叫擎天玉柱的号了,聊天发现不是你,我我再删掉!”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随后又一股怒气上涌,抓着她的肩道:“你你特么是不是有病?你这样很容易被骗的知不知道?还有你为什么不去清北?” “我我” 田珍珍正在这我着,身后又传来一个性感的小烟嗓儿,“满玉柱” 她手中握着两只新买的冰淇淋,可一看到我对面的田珍珍,直接就愣在了当场。 我一把揽住高鹤的肩,她也在不停颤斗。 “咱走!别理一个傻丫头,弱智这事儿容易传染!”说着,我便跟高鹤下了台阶匆匆离去。 高鹤也有点不知所措,刚转过拐角便问:“满玉柱你” 我压抑了近一个月的沉默终于爆发了,回头一把打掉她的冰淇淋,“你特么当初为什么害她?你知道那种事儿如果真的发生,她一辈子会怎样吗?” 高鹤自己也懵了,“你你不仅认识田珍珍?你你连那件事儿也知道?” 我无可否认,这些都是事实。我也直接承认,“或许不是因为田珍珍,我和你未必就走这么近。我买那只手机根本就不是为了你,也是为了还给田珍珍!” 高鹤的泪水一下就流了出来,“也就是说其实你一直知道我,是一个坏女孩?” 我终于发现了女人的不可理喻,她们压根儿跟你就不是一个频道。当你想得到一个答案,她们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也跟你说过!每个人的起点不同,冲动是一把” 我的话还没等说完,高鹤已哭叫道:“你跟她一样,都是一个满口大道理,却从不考虑别人感受的圣母!而且她注定会抢走我所喜欢的一切!” 高鹤说完,捂着脸便跑,可却莫名撞到了一个肥婆身上。 高鹤又随之跑去,肥婆却满脸愤怒地指着我,“那个男生,你哪个班的?干嘛欺负女同学?” 我一听便知她是老师,所以不想惹她,扭头便走。 “哎,我跟你说话听没听见?” 肥婆在我身后大呼小叫,高大军这时却又远远跑了过来,对我怒吼:“满玉柱,你特么是不是欺负我闺女了?” 还没等我开口,这牲口上来就给我个大别子。我身体一滚,正撞到水泥台阶,又绊倒了肥婆。 肥婆用脸着地,眼镜直接摔飞出去。 我一只眼帘瞬间血红,不由也动了真气,回手一摸,嘿!又是一块板砖,“我日你老婆高大军,我特么说没说过,再惹小爷先想想自己那俩硬币!” 哪有板砖,哪就是小爷主场,我抄起板砖便冲了过去。 第66章 小爷又出名了 高大军见我眉弓流血,也吓懵了!又不知我会小李飞砖,正好被我一砖打中裤裆,顿时杀猪般的惨嚎起来。 肥婆这时已从地上爬起,脸上都是擦伤,连连冲路过的学生大叫:“报警!叫保安!别让他们跑了!” 我一听,一把拉起正捂着老二,陷入麻痹的高大军向校门外跑去。 医院里,吴雪欠儿吐槽,“你是真行啊!一个月来了好几次,干脆住这儿得了!” “你给我陪床我就住!” 吴雪倩立时扯了我伤口一下,痛得我哇哇直叫。 高大军这时正坐在另一面,嘴里不住叨咕,“怎么会这样?” 在车上,我已把高鹤对田珍珍做的事情跟他说了,之后他就陷入了这种状态。 “你回去跟兰姐跟兰姨说一下,你家高鹤再不管,非出大问题不可!” “跟她说又怎样?她除了打骂鹤鹤什么也不会!”好嘛!合著跟姚玉兰比,他都算个文明人了。 第二天高大军来接我,高鹤不在,估计还在生我的气。 高大军却交给我个日记本,“小鹤的,被我偷过来了!你脑袋好使,有空帮我分析分析!” 我满脸懵逼,“高大军你特么真行,你当爹的不管!让我这当同学的管?” 高大军挠了挠秃头,“你管着几百号人呢,也不差这一个!” 上午分班,我整个人彻底麻了!为啥我跟田珍珍一个班?难道她也选了土木工程?可她那成绩,还一个女孩,不应该呀? 班主任一进门,我更傻眼!妈的,这不昨天卷入到我和高大军战火的那个肥婆吗? 肥婆昨天降落姿势不对,脸上破了皮,还涂了红药水儿,再加之她满脸阶级斗争,简直要多滑几有多滑稽。 她一眼就认出了我,我赶忙低头。 我能感到她脸上的那一种杀气,因为连腮边的肥肉都直打颤。 她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金钩铁画的三个字:赵冬琴!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同时也是你们的系主任” 我滴个妈呀!这肥婆讲话就讲话,可干嘛总是盯着我呀? “我这个人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对待好学生可以说如春天般的温暖,可对待坏学生”她又在看我,“也如秋风扫落叶般的冷酷无情!” 我觉得她针对性太强,也不知今后要怎样冷酷无情?我感觉我的大学生活可能彻底交代了! 分桌的时候,我又莫名跟田珍珍分成了同桌这、这似乎预示着我即使想远离她,现在也不容易了! 田珍珍仍旧坐姿端正,双目炯炯地看着老师,一副好学生的样子,我竟然有点儿同情高鹤了 班级小会之后是新生大会,所有大一新生齐聚学校大礼堂。 满头小细卷的老妇女李校长主持会议,隆重介绍了主席台正中央的一位中年男士。 “为了给我们今年的新学子加油鼓劲!我们敬爱的田市长也来到了现场!” 这是我第一次与田珍珍的父亲相见,四十几岁,高大儒雅、满脸正气,标准曾经他那个年代的帅哥。 只这一位父亲,就已不让我再惊讶田珍珍为什么会那么好看了! 我故意瞥了一眼,田珍珍却坐在我身边鼓掌,却完全看不出那是她父亲的样子。 而另一边,我也注意到了高鹤,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 我不禁想起了那本日记,上面究竟写着什么呢? 新生代表上台讲话,我见田珍珍的表情立时不适起来。而另一边的高鹤眼神也明显不同,难道会是他们说的那个男生吗? 那男生个子极矮,估计也就一米六多,长得很白却略胖,带着副高度近视镜,怎么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小爷想起来了,这不是那晚在宾馆想要欺负田珍珍三个傻逼中的一个吗? 可凭高鹤的美貌,会喜欢这种东西?我咋就那么不信呢? 台下已有人议论起来。 “一中的胡小龙,省里文科状元,李校长的独生子!” “他老爸更厉害,省里首富胡树刚啊!” 我见李校长满脸得意,这才明白几分。妈的,原来人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可是却特么做出了那么禽兽不如的事。 胡小龙上台先咳了两声,很有老干部气派,随后就展开一张演讲稿,“各位领导,各位同学,尊敬的田市长,大家上午好” 他上台便先极其官僚的做了个开场白,之后就开始了一些听起来高大上,实际却假大空的屁话。 我昨天监视刘瑞睡得很晚,再加之实在不喜欢听他逼逼赖赖,晕晕乎乎中竟直接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就听到似乎有人喊我名字,好象还是我们那位肥婆班主任,“满玉柱!满玉柱!” 我还以为是做噩梦,可身边的田珍珍却推了推我,“赵老师让你上台呢?” “啥?”我睡迷糊了,扑棱一声站了起来。 这时才发现全场都在瞅我,而且爆发出一阵阵的笑声。 赵冬芹那肥婆竟不知何时也上了台,声音再次响起来,“可有些同学,开学第一天就在校门口影响校风校纪,跟社会闲杂人员打架斗殴,我脸上的伤疤正是拜他所赐!” 他指着自己那满脸药水儿,立时引起哄堂大笑。 我勒个去!怪不得刚才赵冬琴说对我要如秋风扫落叶般冷酷无情,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赵冬芹咬牙切齿,满脸阶级斗争,“满玉柱同学,请你上台介绍一下你昨天的丰功伟绩!” 全场大笑,有人起哄,“他一直这德性,在高中时就是个不良少年!” 我向那声音望去,妈的!黑不溜秋的差点儿没找着,除了我高中那位死敌高秀娟还能是谁? “这样的学生绝对不能坐视不管,一定要给予最严格的处分!”如果不是这声音听起来还很稚嫩,我差点儿就以为这是台上那些老古董说的话了。 我又一眼射去,竟然就是学生代表胡小龙。他仿佛也认出了我,立时将眼神缩了回去。 可就耽搁这一会儿功夫,台上的李校长以没耐性的直摔手中茶杯,“那个什么柱?赶紧上台,还磨叽什么呢?” 而同时,田市长那双雪亮的眸子也已射向了我。 第67章 田市长的鼓励 我在众人的嘲笑声中走上台,因为睡得有点儿迷糊,一边揉眼睛,个子又太高。 李校长就有点不耐烦,“大家看到了吗?胡小龙跟他就分别是好学生与坏学生的代表,三岁看到大,特困生出来的” 我一眼望过去,李校长说了半截的话立时噎了回去。 我心中暗道:就你那好儿子做的那点破事儿,捅出去都够判的! 李校长明显有些怕我,但还是不舍得放下她那校长的架子,“那个什么柱,没听赵老师说吗?赶紧介绍下你的丰功伟绩!” 我当然知道她们想让小爷说什么?可关键小爷没错啊?该讲点儿什么好呢?有了! 于是,我便接过了话筒,“小爷咳咳!本人满玉柱,目前是土木工程的大一新生!” “我的理想是,建造全世界最坚固、最舒适、最美丽的房子” “以我的学识和成就,建设家乡、建设江城、报效祖国,回报一切帮助过我,爱护过我的人” 我也没打草稿,甚至没有准备,当下便把自己想说的心里话全倒了出来。 大礼堂里一片寂静,台下同学们那一双双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我。 我不仅再次看到了田珍珍那充满小星星的眼睛,高鹤眼里的冰冷似乎也融化了! 可就在演讲即将进入高潮之际,主席台上忽然又传来猛顿茶杯的声音。 李校长怒道:“那个什么柱,现在是让你上台检讨,你还真介绍上丰功伟绩了?” 妈的!又是什么柱?小爷没名字的吗?小爷的名字沾污你嘴巴了吗? 现场哗地笑出了声。田市长也在笑,但我能分辨出他的笑是善意的。 说真的,那一刻我竟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田珍珍的影子。 李校长怒气冲冲,“你有什么学识?你有什么成就?还报效祖国?回报社会?你以后不成为社会的蛀虫我都谢天谢地了!” “那个什么柱,你这种贫困县出来的,就是什么土壤长什么芽,你看看上流社会” 她话还没等说完,礼堂里已乱了套,田市长的眉头也紧皱起来。 赵冬芹忙提醒,“李校长,李校长!你说过了!” 我这时却已不再面对台下,而直接盯住了主席台,“李校长,我不叫什么柱,我叫满玉柱,擎天之柱、中流砥柱的柱!” “请问,什么叫上流社会?按您的意思我们贫困县出来的就下流了是吗?” 李校长立时醒悟自己说走了嘴,“我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你你这学生不承认自己问题,怎么还对校长这么没礼貌?” 我一听,妈的!敢情又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打压我是吧? 我先跟主席台鞠了个躬,“李校长,赵老师,昨天的事,你们调查清楚了吗?” “一上来就给我乱扣帽子,学校是教书育人的,不是让你们来给我们垃圾分类的。难道凭你一句话,就想决定我们的一生吗?” 李校长顿时急道:“你你这个学生怎么强词夺理呢?我的意思是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 “有足够的文化水平,才容易给孩子更好的教育!你你都别说优秀学生胡小龙了,就说田市长的女” 田市长赶忙轻咳两声,而台下的田珍珍脸色也明显一变。 田市长此时已自顾自站起来,深深地向大家鞠了一躬。 他鞠的这个躬既象是对台下学子表达的敬意,又象是带着一点点歉意。 “同学们,我是市长田原。我父亲之所以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为了提醒我,我永远是农民的儿子” “很不好意思让大家有这种错觉,在这里我先真诚道歉。我觉得刚才满玉柱同学说得很对” 没想到他竟然先肯定了我,这反倒搞得李校长更加难堪。 他接下去的话入情入理、振奋人心,台下的喧哗声也渐渐被压制住了。 而我也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除了方红与许叔,我发现这世上又多了一个让我钦佩的人。 “年轻人不怕理想大,就怕没理想!我们社会上的人,不怕回报小,就怕没这种意识,而教育工作者更该以身作则” “我们不能不问原因,只看对错!把我们的年轻人管得没有血性、没有勇气、束手束脚” 田原也不用打草稿,就事论事、慷慨激昂。 台下都是刚入大学的青年,要的就是一支兴奋剂,而非安眠药。掌声此起彼伏,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朝气。 李校长却满脸尴尬,又不得不鼓掌,只能强迫自己笑,但谁都能注意到她那张不自然的脸。 田原讲完,这才看看我,“所以满玉柱同学,请把你刚才的演讲继续下去,我还没有听完!” 现场立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而我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鼓舞,便点了点头。 “我满玉柱,要让全国人民住上安全房、品质房、舒适房!我会永远记着工程兵的话,握好手上的砖,战时它是民族尊严,和平时就是万家灯火!” 等我的话讲完,热烈的掌声仿佛要掀开大礼堂的棚顶。 高鹤鼓掌鼓得象个小姑娘,田珍珍甚至擦了擦泪花。 田原这时终于走下主席台,“其实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 主席台上所有的教职人员都纷纷向他看去,估计正担心被我这个野小子一闹,恐怕今年评级的事儿又没谱了。 他冲台下招了招手,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青年忙上前交给他个盒子。 田原接过,一边缓缓打开,“江城的精神是什么?我想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已经不知道了,但你们的父辈一定记着!” 说完,他已拆掉盒子,露出里面赤着臂膀、拄着篙的金色艄公! 我突然就想到了什么,不由抬头看他,而他也同时在看我。 “但我很荣幸!在你们这一代,在你们这个年龄之中,还有人记得!” 他目光炯炯的问我,“满玉柱同学,请你告诉我那是什么?” 我毫不尤豫的道:“搏风打浪!” 田原忽就有点热泪盈眶,“满玉柱同学,你是我第一个迫不及待想见,并要单独会见的大学生。我知道你度过了一个不平凡的暑假,这份荣誉,我亲手交给你!” 一瞬间,我仿佛觉得这个暑假受过的所有委屈,受过的所有伤都是值得的! 我突然觉得,我似乎不再是野小子了,搏浪人身上的金色,似乎已映射到了我的身上。 第68章 上报了 出了大礼堂,田珍珍一直跟在我身边。她的眼睛流光溢彩,手一直紧张地握着自己一只袖子。 我知道我与她爸的第一次见面,肯定让这傻丫头充满了遐想。 现场的男生无不对我羡慕嫉妒恨,却又不得不投来恭喜的目光。 女生都是一副对我感兴趣的眼神。我知道,在她们眼中此时没人比我更帅,而且还帅得那么高级、有层次! 胡小龙却面色铁青,因为他妈为新生代表准备了高档的p3,最后却不得不颁发给我。 好嘛!上台时小爷还是反面典型,可一下就成了主角,估计这小子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高秀娟却满脸不甘,“奇怪了!这世上还真有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身边的高鹤却道:“那是人家本来就是凤凰,只是你眼瞎!” 高秀娟暗怪自己有眼无珠,可此时到了这个份儿上也只能硬撑。 对垂头丧气的胡小龙道:“胡小龙,我还是觉得你厉害,你那演讲稿写得简直太好了!我觉得比我们县长讲话水平都高!” 胡小龙哪里肯理她?只是一直满脸不服地望着田珍珍。可与我目光一触,却又吓得缩了回去。 我却不由冷笑,经过这个暑假的洗礼。我觉得身边的同学,在我面前都已如同孩子。 我只想告诉他们一句:请尽情享受还在校园的时光吧!请珍惜自己这份年轻吧! 午餐的时候,我和田珍珍极其自然地坐到了一桌。她点了不少菜,却把肉都挑给了我。 我白了她一眼,“不吃点那么多?浪费!”然后便不客气地大快朵颐。 田珍珍却咬着筷子盯着我,“我我减肥!” 说真的,她在我面前时,很容易就会让我忘掉一切,只陶醉在我和她的氛围里,这也是我最害怕的地方。。 所有人都艳羡地看着我们,自然而然就把我们归为一对了! 没多久,高鹤和高秀娟也打完饭走了过来。之所以不敢说田珍珍是新生中最美,那就是因为还有与她各擅胜场的高鹤了。 高秀娟却以为男生都在瞅她,立时又满脸得意、趾高气昂。 直到高鹤用力顿了下餐盘,她才停止做梦,“你干啥呀?吓我一跳!” 高鹤已气冲冲地走到我面前,把她餐盘里的肉也都拨给我,然后二话不说又坐了回去。 这时,我已能明显感觉到食堂里的杀气,那些男生不断用力把筷子插在米饭上。 就仿佛在说:你特么抢走一个也就罢了?可哪有把两个女神全包圆的呀? 高秀娟却气得用力去怼高鹤,“你不吃肉给我呀?干嘛给他?我晚上还练铅球呢!” 高鹤冷道:“要你管!我爱给谁给谁!” 正在这时,胡小龙也端着餐盘东张西望,高秀娟赶忙冲他招手,“胡小龙,你坐我们这桌吧?” 胡小龙的目标显然不是她,“一会儿田市长也来食堂,我和我妈跟他一起坐!” 他终于看到了田珍珍,立时大喜道:“田珍珍,一会儿咱们一起坐,我妈和你” 他还没等说完,田珍珍已忽地站了起来,“胡小龙,麻烦你不要胡说!”她明显很忌讳让别人知道他爸是田市长。 胡小龙自讨个没趣,只好道:“行吧行吧!不说就不说!” 不多久,田原果真在李校长和几位老师的陪同下进了食堂。胡小龙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李校长看到就喊:“珍珍,小龙,你们跟我们一起!” 可又发现田珍珍是跟我坐一起的,脸上不由又露出厌恶之色,“那个什么满玉柱,你也过来陪我们吃!” 田珍珍忙道:“李校长我不去了,马上吃完了!”说着赶忙加快了扒饭的速度。 高鹤却小声嘀咕了一句,“才多大呀?还培养上公务接待那一套了!” 可也奇怪,她说这话时食堂突然静了,每一个字都准确无误地传进大家耳朵。 田原一笑,“老同学,我不过就是想体验下食堂的伙食,你要这样那我可先走了。” 李校长立时急道:“那你们好好吃吧,谁也不用过来了!”随后又翻了高鹤一眼,“注意一下食堂纪律啊!” 端着餐盘跟在她妈身后的胡小龙一时间极其尴尬,只好又默默坐回高秀娟身边。 高鹤知道李校长是在说她,干脆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一摔筷子,“吃个饭还得注意纪律?真累得慌!” 高鹤一走,很多同学也跟着走了。高秀娟却抓起高鹤的剩饭,全都扣进自己餐盘。 李校长有些尴尬,“现在这些孩子,太有个性了!哪象咱们那个时候” 我和田珍珍却一直静静吃饭,同时也在听他们说话。 原来两人是高中同学,田原马上又要调到省里了,虽然都是江城,只是换个地方办公,那性质可完全不同。 我的老天啊!田珍珍他爸这也太牛逼了吧! 吃完饭出来,田珍珍告诉我她的宿舍号,我一愣:“你怎么还住校了?” 田珍珍道:“我爸平时工作忙,本来也没时间陪我。我一个人太孤独了,而且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我不能一直待在象牙塔里,我想接触更多不同的同学,知道他们究竟在想什么!” 我突然觉得,田珍珍似乎终于有了那种意识,她也正在努力改变自己。 联想到田市长,我似乎发现有些她不想改变的,或许只是一种坚持。人和人之间总是需要了解的。 而操场上,高鹤早已杀到篮下,精彩的进球让男生们都纷纷叫好,老高家的运动天赋也是基因里带的。 其实这两个女孩都很好,可她们之间的友情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就真的不能修复了吗? 刚结束军训回来,诺姐就打来电话,责怪中带着兴奋,“你怎么又一直关机呀?” “大姐!我还是学生啊,而且下午还军训!” “我爸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又打到我这儿来了!” 许叔找我一定有大事,我不由紧张起来,“到底怎么了?” 诺姐笑道:“我爸说你上报了!今天的晚报!” 说真的,我一直没看过报。倒是经常看到路边那些卖不出去报的老头。网络时代开始了,大家的媒介早已经变了。 诺姐继续道:“新生大会田市长对你的表彰,还有你的万字演讲全登上了!标题是:搏风打浪,高屋建瓴,江城新一代接篙人!” “换一种说法,咱们国栋建筑这次出大名了,业务马上就会接到手软!” 第69章 高鹤的日记 我的那颗小心脏啊!险些就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省报啊?估计村长肯定会看到的。这下他们还不得把柳姨舔秃噜皮?我更加不用担心他们了。 而瑶姐也会看到吗? 我明明激动到握手机的手都在打颤,可还是装腔作势的道:“有啥大惊小怪的?难道这就是极限了吗?这就是我们国栋的目标了吗?如果以后小爷上国报,走向世界你怎么办?以后这种小事儿少烦我!” 我把诺姐这只小野猫训得服服帖帖、鸦雀无声,直到最后才温顺中带着妩媚的道:“柱柱子,我我知道了!” 妈的!小爷真是越来越有大人样了。装,有的时候代表一种沉稳。 人在不同阶段,就要有不同的目标、不同的野心。 想想小爷当初又缘和不是两万块的小目标走过来的? 挂了电话,我却一蹦三尺高,险些就撞到了我那间小屋的棚顶。 晚上,我和高大军转变了策略。总在一个地方守着,难免会被刘瑞怀疑,毕竟敌人总是狡猾的。 我俩这时已出现在附近一家大排档的天台上,有酒有肉,老板还给支了一把大伞。 当然了!一切都是有条件的。毕竟我俩要在这包一个月宵夜,每次最低消费二百。 高大军用我之前去健身房就已买好的望远镜窥视着。而我也终于有空掏出了高鹤的日记。 这对曾经的好闺蜜之间,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故事呢? 9月1号,晴。 我今天心情大好,因为是我升高中的日子! 这个年龄的女生,进班第一件事就是关注班里有没有什么帅哥。 我觉得自己很色,但男生好象也一样。 因为我走进教室时,他们都在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用那种刚进入青春期的男生特有的眼神。 这让我很害怕,可又略有一点期待。 不过我从12岁时就开始习惯了,不得不说妈妈给了我一副出众的外表。 可直到另一个女孩的出现,男生们的注意力突然转移了,她叫:田珍珍! 9月5号,晴。 今天班级大扫除,我和田珍珍被分到了同一组。 我是不情愿的,并不是嫉妒她的美丽。因为我从不觉得自己比她差。 只是这样的女孩,一定会很娇气! 天有些凉了,我便假装肚子疼,说自己今天身体不舒服,沾不了凉水! 可是我想错了!她不仅不娇气,还主动担下了我的所有工作。 她让我乖乖坐着,给我拿来热宝宝,还泡了一杯姜茶。 我觉得这个女孩好善良、好温柔。每当我好奇地打量她的时候,她也会对我一笑,露出那两个甜甜的酒窝。 这时我终于不得不承认她的美了! 那种让男生女生都会喜欢的美,我对她的印象也开始改观了。 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坐牢去了!妈妈也因此抛弃了我! 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珍惜,于是我决定也珍惜她,珍惜一辈子! 10月15号,多云。 今天是让我羞愧的一天!我和田珍珍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带着孙女的乞丐。 现在这种骗术太多了!我拉着田珍珍快走。她却非要给那乞丐二百块钱。 我笑她傻! 可她说:如果对方真是骗子,她不过是付出了二百块钱,对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 可如果真是真的,她将可能帮到这祖母俩。 所以即使有可能是谎言,她也愿意相信! 我脸红,一瞬间觉得自己好没面子。我觉她真的好善良,而我太龌龊了! 3月28日,阴。 田珍珍最近好象得罪了什么人?当然,高中生间的这种得罪往往不需要理由。 哪怕是自己喜欢的男生多看了她一眼,那就算把她得罪了! 而田珍珍这样得罪的人肯定很多! 她们说晚上放学要对付她,我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因为我说过了——我要珍惜她! 当田珍珍在楼后被人撕扯头发的时候,我眼红了! 我发现我根本看不了她哭,谁让她哭我就跟谁拼命,于是我就疯了一样地冲了上去。 我我从不知道,自己竟这么会打架? 现在想想,都担心把自己膜膜扯破了总之五个女生都被我打得找不到北。 从犯四散奔逃,主犯跪地求饶 那之后,我俩成为了真正的好姐妹、好闺蜜,无话不谈的、最好的朋友。 看到这儿,我叹了口气!这是多么好的开局?如果时光能永远停在这里多好! 而之后将近两年的时间里,高鹤几乎都在记录她与田珍珍的点点滴滴。 时而让我爆笑,时而让我惆怅,也莫名知道了许多女生间的小秘密,甚至还偶尔冒出一些小嫉妒。 可到了二年级下学期末,画风却渐渐开始变了! 5月8日,晴。 学校准备排练《16岁的花季》的话剧了,我和田珍珍都报名了白雪的选角。 其实这只是闺蜜间的恶作剧,因为我更喜欢陈非儿。 哈哈,选就选呗!反正我觉得白雪非珍珍莫属! 今天,她给我介绍了个新朋友,其他班的男生胡小龙。 其实江城的高中生没人不知胡小龙吧?他作文竞赛、演讲比赛经常获奖,反正吧,俨然一副三好学生的样子! 可好笑的是他竟然报名了袁野?虽然我觉得他顶多配得上韩小乐。 珍珍说他们初中时就是同学,她理科最好,可文科说什么都超不过胡小龙 珍珍不会喜欢他吧?我坚决不会同意。 好吧!我不该看轻我自己,反正我体育最好! 5月15日,大到暴雨。 选角毫无悬念,田珍珍选上了白雪,我选上了陈非儿。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我听其他班的女生议论,胡小龙把高年级的学姐搞怀孕了。最后还是他妈用教育资源和钱解决的。 不行!虽然外面正下着大雨,但我还是得尽快去告诉田珍珍,她最近跟胡小龙走得太近了! 我莫名有些担心! 5月16日,多云。 我的脚好痛!昨天骑车被冲进水沟了,可比脚更痛的却是我的心! 珍珍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还说他妈妈是大学校长。 那又怎样?难道我爸爸坐牢我就是坏人吗?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证据给她看! 6月30日,大雨。 今天是我最伤心的一天,甚至开始怀疑人生了! 我在排练室抓到了胡小龙偷拍女老师换衣服。 可胡小龙死不承认,女老师明明检查过胶卷了,可撕掉后就说什么也没有发生了! 所以我被珍珍误解了!她说我不该冤枉胡小龙,不该对他有成见!还说我不该总是盯着他,不好好排练。 而最让我伤心的是,她说她知道我想演白雪,如果我明些跟她说,她可以让给我的! 这真的让我很伤心,我真的更喜欢陈非儿! 除了爸爸入狱,爸妈离婚,这是我的心第三次这么痛! 珍珍,我会让你相信的!这个暑假,我一定会让你知道胡小龙是什么人! 第70章 一计约双美 看到最后一页,我莫名心痛。 本以为会看到一个高中女孩,因为出身的差距、成绩的差距因嫉妒而产生的堕落,却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我开始心疼高鹤了! 烤串儿早就凉透了,高大军还在用望远镜认真地盯着楼下。 我的眼角却开始湿润,“高叔,这本没有了,应该还有本更新的!” 高大军回过了头,“是啊!可那本她正在用!我我也偷不出来呀!” “可下一本很重要!没有的话,我也搞不清楚最后是什么原因!” 高大军有点尤豫,“里面没啥隐私吧?” 我翻翻白眼,我连他闺女喜欢吃什么?喝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发育,喜欢什么牌子的内衣,经期是几号都知道了! 结果他刚意识到! “你人都交给我管了?还注意这些小细节?” 高大军有些头痛,“慢慢来吧!我怕被她发现!” 我眼睛一扫,正发现遮阳伞伞骨上夹着一页gg,抓过来一看:首届北山温泉度假采摘节。 下边还有一排排小字:精品民宿、温泉度假、漂流野餐、山货采摘 我眼珠一转,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个损招。 军训结束马上就是十一长假,我何不把田珍珍和高鹤都约到温泉度假村去? 想想那画面,我禁不住要流鼻血 不对不对!我这可是正事儿!我是为了解决这对好闺蜜之间的矛盾而已。 可这一计约双美,多少有点儿冒险又刺激。如果被一方发现,我都有可能被当场剪了。 但我对高大军说的还是不能太直白,毕竟这牲口脑子不大好! “你看这样行吗?军训结束我约高鹤去玩儿几天,这样她就没时间写日记了。到时你偷过来交给我,等我们回来,你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去!” 高大军那榆木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立时一拍大腿,“嘿!这办法好!” 我俩看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刘瑞和周挺也没啥特别的交互。 高大军便喊:“老板,把串热一下!” 我知道他想把我们吃剩的串儿热一下带给高鹤。 我却一把丢进了垃圾桶,“老板,烤十份生蚝、十串海参、再加两个黄油面包,做好保温啊!” 我已在日记上知道,这才是高鹤爱吃的。 第二天一早高大军来接我,高鹤已经在车上了。经过昨天一下午的军训,她雪白的皮肤也晒黑了点。 我趁高大军在前面开车,偷偷握住了高鹤的手。 高贺吓了一跳,开始还有些闪躲,可当我握得太紧,她也就不躲了! 她被晒黑的小脸看不出红晕,眼里却有着一种闪铄不定、活灵活现的光。 当你真正走进一个善良女孩的内心,你就是会禁不住地想去珍惜她、爱护她、保护她。我知道这样或许不对。可是我无法控制我自己。 午休的时候,我还是跟田珍珍一起吃饭,这似乎已成了某种共识。 我本不想跟她再提起那件事,可为了缓和她和高鹤的关系,我却不能不说。 “对不起!上次我说谎了,其实那之前我并不认识高鹤!” 田珍珍脸一红,“我我后来想过了!你肯定是撒谎,否则也不会一直加你!” 我还是不解,“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田珍珍细声:“我我也不知道啊!总之我就是愿意相信!” 这算是女人的直觉吗?我不懂! 我言归正传,“但你想知道那晚算计你的男生都有谁吗?” 我一问这话,田珍珍立时紧张起来。 我也不隐瞒,“有胡小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还是主犯!” 田珍珍抖得更加厉害,而且果真如我所料,她第一反应并不是看胡小龙,而是去找高贺。 我相信她此时一定是想起了高鹤的话,心中开始后悔。 而我也更加坚定了之前想好的计划。 “你十一长假有什么安排吗?” 田珍珍一听就懂我要约她,之前的抑郁一扫而空,“我我没有啊!” “我预约了北山民宿的野外采摘,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田珍珍赶忙扒了几口饭,就象吃完了立马就能去一样,“去啊!我当然想跟你一起去!” 不知是她用得防晒太好,还是体质不同,竟没有晒得象高鹤那么黑。一时间我又看入迷了! 田珍珍这时却又羞赦起来,“不不是睡一个房间吧?” 我故意打趣,“不睡一个房间,我约你干嘛?” 田珍珍一听,立时放下筷子不吃了。 我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想什么呢你?即使一个房间,又不是一张床!” 田珍珍立时大窘,“我我才没想呢!不跟你说了,净欺负人!”可嘴角却一直挂着甜蜜的笑。 我接着道:“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因为有漂流,所以要穿泳装的!” 田珍珍道:“这个这个没问题!我我会好好准备的!”说完,一张脸已红到了脖子根。 晚上高大军来接我和高鹤,我又对高鹤说同样的话,“小鹤,你十一有事吗?” 可能是我早上刚刚握过她的手,高鹤心情特别好,立时道:“我没事!你要约我吗?” 高大军立时敏感地回过了头。 “十一期间有个温泉度假采摘节” 还不等我说完,高鹤已兴奋地抓着我骼膊,“是北山那个吧?我听人说过!有漂流、泡温泉、晚上还可以住帐篷,还要穿泳装呢!” 高大军方向盘一个没打稳,差点儿跟人刮上,开窗就骂:“想特么什么呢?看你那德行,小兔崽子没安好心眼子!” 把高鹤送回家,高大军来到后座一把揪住我衣领,“告诉你说!玩儿就好好玩儿,别给我想没用的!你要是敢欺负我闺女,老子跟你拼命!” 我也气道:“高大军,是你自己把闺女交给我管的,别不知好歹!我说没说过,再惹小爷先想想自己那俩硬币” 总有人说军训中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这我当然知道! 尤其是教官有趣的方言和同学间的交互,最美的风景却是女生们那扭来扭去的大屁股。 不过整体氛围还是严肃认真、积极向上的,然而我并不想过多表达。因为我还有更期待的事儿,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 果真如诺姐所说,晚报的新闻之后,国栋建筑的业务迎来新高,业务接到手软。 好在工县可以提供大量的优质工匠,我也不需劳心。 而我与双美的约会,也正式开始了 第71章 腼典的田珍珍 我让高大军第二天开车送高鹤过去,我和田珍珍却一放学就出发了。当然,我心里也揣着自己的小九九。 那时还是绿皮火车,到北山要将近四个小时。沿途风景不错,处处都是油菜花田。 田珍珍穿的是我上次帮她买的衣服,高跟鞋已熟练地直逼潘萍萍。 上车前我见她裙角飞扬,不由又想入非非,“这次穿安全裤了吗?” 田珍珍嗔道:“人家今天是裤袜!” 我打趣,“是好撕那种吗?” 田珍珍气恼,追着我便打。 车上她紧紧抱着我骼膊,柔软又富有弹性的触感又让我禁不住调皮,眼睛便又坏坏地朝她胸间望去。 田珍珍正欣赏着窗外的油菜花田,“好漂亮,那么大一片!” 我咽了下口水,“可不是嘛!占地面积挺大!” 她又道:“要是能从近处看看就好了!” 我很认同,“最好是能亲手摸一摸呢!” 田珍珍十分高兴,“我也这么想的,好鲜艳啊!黄橙橙的” 我的头点成了鸡叨米,“可不是咋的?还带蕾丝呢!” 田珍珍听我话头不对,一侧脸便瞥见我坏坏的小眼神,佯怒地推开我,“你你怎么总那么坏呀?” 我有点无辜,“你们女孩还真是自己最喜欢搂搂抱抱,却又不动真格的!” “可男生跟你们不同,对我们来说这等于点了炮不让人家胡,装上弹又不让人家射!” 田珍珍俏脸更红,“说什么呢?人家根本不明白,不理你了!” 可我咋觉得她很明白呢? 果真,她矜持了没两分钟,却再次抱了上来,“实话跟你说,上次你笑人家什么都不懂,人家故意买了影碟来学” 我听得差点吐血,“不姐们儿,你哪买的呀?” “人家就是大街上看见卖光盘的大叔,问她有没有生孩子有关的,她便给我拿了几张” “结果咋样?” 田珍珍怒道:“坏死了!你们男生都坏死了!”说着便张嘴咬我骼膊,死痛死痛的! 跟我有啥关系?这丫头也不知都学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唉!做女生挺好!做男生挺惨! 到了度假村,天也蒙蒙黑了!我只预定了一间房,而且还是咨询时人家提醒。 我就寻思一个小农村,估计也没几号人玩儿,可没想到竟然客满?不现在的农村旅游经济这么火爆吗? 田珍珍气得一跺脚,“就知你是故意的!这套路真老!” 老?小爷听到这话比她还悲催好么? 本来按我的计划,共开三间房,我们一人一间。让两人彼此并不知对方来了。 我好在中间左右横跳,勾她俩各自说出与对方的故事,最好惹得她们后悔,甚至哇哇大哭! 我再把她们叫到一起解释清楚,我相信两人一定悔不当初,事儿也就解决了! 可特么谁能想到现在计划全被打乱了!小爷这相当于把两个仇家约到一起,我说啥也摆脱不了心黑嘴欠,准备看笑话的嫌疑! 我此刻脸都绿了! 进了房,几乎所有用品都是原色实木做的,看起来天然、原始,商家倒是没少花心思。 我一下就被桑拿浴房吸引,进去一看还是外置的温泉,立时激动得大呼小叫,“珍珍,这房里直接就能泡温泉啊!” 田珍珍却一直不说话,我出去一看,她正坐在床上捂着脸。 原来这是一间大床房,而且对面的床头柜上还摆着小雨衣和润滑油。 我突然有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我与田珍珍初遇时的那家宾馆。 我尴尬地抓抓头,“我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不?” 田珍珍赌气,“你自己信不?” 妈的,小爷自己都不信!我说老天爷你这是不是瞧不起我上次啥也没干,故意来个神助攻啊? “要不咱现在退房回去?”我现在巴不得呢!总比明早高鹤一到,我被生撕活剥得好,毕竟高鹤身边还跟着高大军那牲口呢! 田珍珍见一路风景优美,也起了玩心,“退退什么退呀?又又不是没被你看过你!你上次都那么君子,这次也君子一点不就行了?” 小爷又险些吐血,再来一遍上次那种煎熬?这次连个冷水都没有,温泉越泡越上听,这特么可就是诚心玩儿人了? 田珍珍见我一副遭了雷劈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过来扯着我的手。 “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出去逛逛!回来累了就会安心睡了!” 我心道:你是真小瞧一个力工的体力了,小爷搬一天砖都生龙活虎,你散个步还能把我消耗了? 明天是开幕式,晚上正好有烟花表演,四周都是卖东西的摊位,我俩沿着江边看景。 我吃着好吃的炸野蘑,她一路看烟花、放河灯。你别说,城里人就是会赚钱哈! 我同时想:我们村又差哪儿了呢?要论山论水、果子山货,比这只强不差。温泉我们也有啊?说白了还不是被那条坑坑洼洼的山路毁了? 小爷虽吐口唾沫都是钉,可我也知道天高地厚,想想也是遥遥无期! “你想什么呢?”田珍珍见我心事重重便问。 “没事儿!就是想今晚睡觉,你会不会学以致用?” “你怎么那么坏?”田珍珍追着我便打。 我俩一路笑闹,不久就看到一个拍照、放孔明灯的摊位。 田珍珍便跑过去,“咱们两个许愿吧?” 我俩一起点燃了一盏孔明灯,商贩递给我们两支蘸了墨的毛笔。 田珍珍书法不错,一看便知有底子。可刚写下了“我想”便发现我在偷看她,不由怒道:“你转过去!” “切!有啥大不了的?”我想也没想,便鬼画符般地写下:瑶姐你在哪?快点回到我身边! 我俩把纸条放进孔明灯。刚一撒手,田珍珍便猝不及防吻了我一下,闪光灯也在同时亮了。 我俩不知不觉走到山坡之下,便听一个商贩叫喊:“租帐篷,看日出!租帐篷,看日出啊!” 我忽就灵机一动:对了!她俩一个在房间,一个在帐篷,小爷不就不用挨揍了? 于是我瞬间满脸贱笑,“珍珍,我们看日出吧!” 第72章 豪放的高鹤 我扛着配件爬上山顶,山坡上蘑菇般地扎满帐篷,这里却极少。一上来才懂,敢情是有风! 田珍珍累得气喘吁吁,一把甩开我的手,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你你有病吧你?放着一天几百的房间不住,非要花钱支什么帐篷?” 我打趣,“这样多好,天为被、地为铺,咱这也算野合了吧?” 田珍珍吓得来捂我的嘴,“你你不会用词就别乱用!” 等我俩七手八脚把帐篷扎完,正赶上零点的烟火秀。 伴随着阵阵炮声,漫天的烟花一朵朵盛开在夜空。 “好漂亮!”田珍珍拉着我的手,一瞬间又变成了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山风吹荡着她的长发,忽明忽暗的烟火喧染着她的面孔。我就说她是最危险的,有那么一瞬,我俩就那么情不自禁,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田珍珍的吻是那么青涩,只是嘟着唇轻轻碰着你,然后象个小孩子般轻轻的嘬着。 这怪异的动作,不禁让我好奇地睁开眼睛。 看着她低垂眼帘,腮帮一鼓一鼓。让人没有一丝龌龊想法,只觉得可爱,一下便笑出了声。 田珍珍略带责怪地睁开眼,捂住我的眼睛继续嘬。 我痒痒的,只觉得她上次的影碟都白买了! 烟花突然停止,万籁俱寂,山野的风随之送来晚凉。我们望着彼此,突然就大笑起来。 回到帐篷,我俩纷纷钻进睡袋。田珍珍一直背对着身,连脖颈都是红的。 我不安分地往她身边一滚,用脑袋拱了拱她,田珍珍娇羞的道:“你干嘛?” 我道:“生孩子那活儿要不,咱俩研究一下?” 田珍珍立时大笑:“研究个屁呀!”说完便撞了过来。 这可倒好!挺香艳一气氛,愣让她玩成了碰碰车。小爷这时未免后悔:妈的!早知道还不如回客房了! 小烧烤一吃,小温泉一泡,没准还真能擦出点啥火花来?可这也太幼稚了! 不过想想明天高鹤要到嘿嘿!那丫头可豪放的紧! 第二天一早,说好的看日出却变成了太阳晒屁股! 帐篷这玩意儿真不咋地,晚上冷冰冰的,阳光一晒又特别的热。 我觉得身上被香软包覆,睁眼一看,我俩不知何时早已甩脱了睡袋。 田珍珍正一腿搭在我腰上,两只骼膊紧紧抱着我睡得正香。 这小公主肯定把我当成她的玩具熊了,看着她婴儿般平稳的呼吸。我不由也学起她昨天的样子,轻轻去嘬她的红唇。 你别说,软软甜甜,口感还果真不错! 可没一会儿,她就被我嘬醒了,笑着推开我,“干嘛呀?像只大蚊子一样!” “我是大蚊子,你昨天岂不是母蚊子?” 田珍珍笑道:“人家才不是母蚊子,人家是喇叭花!” 我俩正笑闹着,手机突然响了! 看了眼号码,我心中暗叫罪过!那是高鹤开学前刚开的号,我知道她快到了! “谁呀?” 我忙道:“没事儿,公司的电话,我接一下,顺便买早餐上来!” 不等她回我,我便钻出帐篷。 我现在必须一分为二,计算好每分每秒的时间,于是一溜烟地向山下跑去。 好在小山不大,小爷又以体力见长。等我跑回度假村,高鹤和高大军刚到不久。 高鹤穿得极其清凉,露脐小背心加了件牛仔热裤,脚上没穿袜子,直接蹬了双帆布鞋。 一双又长又直又白的玉腿,简直如两条精修的飞机跑道,真是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我刚多看了两眼,高大军那牲口就干咳两声,吓得我一哆嗦。 可她却忘了他那闺女也是个牛脾气,而且更加明目张胆地抓过我的手,“柱子哥!你咋不跟我一起来?” 我撒口就是谎,“我我打个前站,摸摸地形这样才能知道哪儿好玩儿?” 高鹤没啥城府也不怀疑,高大军这时却冲我使使眼色,“满满总,你跟我过来一下!” 我俩转到墙角,他偷偷塞给我高鹤的日记,揉着眉头道:“亲手柄闺女送过来给你泡,我还是有些不甘心!” 我翻翻白眼,心中暗道:我说高大军,我没泡你老婆你就回去偷着乐吧! 再说了!高鹤可不是田珍珍,但凡小爷裤腰带松点儿,现在早失身了。我俩一会儿还说不定谁上谁呢? 果真,高大军前脚一走,高鹤后脚就黏了过来,主动用我骼膊丈量她的腰,“柱子哥,我腰细吗?” 还用说?高鹤这小腰绝对一绝,或许跟年纪有关,甚至还在诺姐之上。 经过前台,我领了早餐券。前台看见高鹤却一愣,“哎?你怎么好象晒黑了?” 我的心轰一下子,知道她把高鹤当成田珍珍了。不悦道:“黑什么黑?我警告你啊!少说话多做事!” 田珍珍还在山上,我不敢耽搁太久。琢磨着先带高鹤认认房,我再找借口出去。最关键的是:我还要抽空去看高鹤的日记。 高鹤跟田珍珍简直是鲜明的对比,一进门就扑到床上,上下试着床垫的柔软度,“真舒服!怪不得你上次不要我,原来是想有点儿仪式感!” 我险些吐出一口老血,高大军的担心还是有必要的。这丫头毕竟是他闺女,那胆儿比熊都大。 我忙道:“小鹤,这里可以直接泡温泉,我下去取早餐。你先看看攻略,咱们一会儿先去哪儿玩!” 高鹤却上来大大方方的搂住我脖子,“柱子哥,跟你在一起,我哪儿也不去都行!” 她那富有弹性的身体我可不是第一次领教了! 这丫头对我绝对是认真的,别看平时大大咧咧,妩媚起来却特别容易让人上火。 我刚想分散注意力,可窗台上的一件东西突然就把我吓萎了! 那是田珍珍到这之后换下的高跟鞋 我赶忙拉她,“你你先泡个澡!温泉有助于快速祛黑,人家前台都说你晒黑了!” 高鹤听到这,直接脱下自己弹力十足的小背心,我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我怕被她看见那双鞋,赶忙将她推进浴房。回去又把那双鞋塞在床下,这才稍稍安心。 可等经过门口,高鹤却正抬起一条腿迈进池水,那健康到完美的身体,差点儿让小爷原地爆炸。 我敢打赌,这丫头绝对是方红可望而不可得的最佳模特。 第73章 柱叽哥捂被蜜蜂揭了 吃完早餐上楼,高鹤正围着浴巾泡温泉、看攻略。可水面却莫名漂了很多黄黄的花瓣。 “哪来的油菜花呀?”我问她。 高鹤得意洋洋,“我跟我爸来时路过油菜花田,阿姨说可以提前送花,我就留电话了!聪明吧?” 我总觉得有点奇怪,“可人家泡澡都用玫瑰花” 高鹤依旧美滋滋,“这才说明人家是黄花大闺女嘛!” 我无言以对,“想好一会儿去哪儿玩儿了吗?” 高鹤一本正经,“看完开幕式就剩一下午了,咱们还是别走太远,就在附近采蘑菇吧?” 我有点儿心虚,开幕式人多,估计两人不易见面,我继续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就可以了。 可下午采蘑菇就不好办了!林子虽大,可保不齐谁就心血来潮喊两声,毕竟都是元气满满的青春少女。 “早餐给你放这儿了啊!”我怕她跟我磨叽,转身便走。 可开门时,却飞进来了一只小蜜蜂。整个度假村几乎都被油菜花田包围了,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 回到田珍珍那,她问我为什么这么久,被我一两句话搪塞过去。 我这左蒙右骗,暂时看似还算顺利,我心中却满是危机感。唉——渣男不好当啊!关键是:小爷得抽出时间看日记呀!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和田珍珍同时收到了一条短信,那是防汛警报。 说近期将迎来十年难遇的大暴雨,督促各部门做好防汛准备,禁止大型户外水上活动。 这时手机又响了!我看是高鹤的号赶忙挂掉。妈的,小爷屁股还没坐热呢! 我又只好借口往酒店跑,路上给高鹤打回去,一接通,却吓了一跳。 “柱柱叽哥,救救救捂?快救救捂啊?” 这谁呀?怎么说话跟蜡笔小新似的? 那随即那边就哭了起来,“捂捂系高鹤呀!” 高鹤?是啊!我特么拨的可不就是高贺电话吗?我立时吓出一身白毛汗,难道是她碰到了坏人? 我挂了电话,撒腿就跑! 气喘吁吁跑回门前,我默默计算着敌人可能从哪个角度偷袭,我将如何反击。 默数三声:一二三!便忽地推开。 一个肥头大耳的怪物向我冲来,我想也没想,照着胸口便是一脚。 怪物闷哼一声仰在地上,可我也立时懵逼,这怪物两条飞机跑道般的大长腿,身材、衣服、发型都是高鹤的呀? 可一张脸红肿不堪,大眼睛已肿得仅剩两条缝。原本红艳艳的小嘴唇,如今也尤如挂了两根香肠。 “你你怎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高鹤呜呜大哭,“捂捂样蜜蜂揭了!” 我琢磨了半天才听懂,“你是说你让蜜蜂蛰了?” 高鹤此刻也分不清什么表情,只是重重点头,“恩嗯嗯!” 我心中先是一忧,接着又一喜:这样说的话,别说是田珍珍了,即使她亲爹也认不出来! 我给高鹤清除蜂刺,又用肥皂水清洗。这丫头现在又痛又痒,也没有了勾引人的心思。 我问:“开幕式你还去吗?” 高鹤连连点头,“伯怯伯伯来了!” 小女孩儿玩儿心太重,我白了她一眼,“去了尽量少说话!给你当翻译太累!” 可到了现场,却发现早乱套了!原来不止我和田珍珍,江城的手机都收到防汛信息。 台下人正嚷着要退票呢,毕竟天气炎热,大家大多是奔着玩儿水来的。 主办方见群情激愤,原本准备致开幕词的董事长临时变成了安抚情绪。 “近期有多近啊?明天也是近期,半个月后还是近期,天有不测风云嘛!” “天气预报谁说的准?你们看现在大大的太阳,哪有半点下雨的意思?” 所有人抬头看天,果真万里无云,人家说的也在理! “防汛就是杞人忧天,防患于未然嘛!我郑重向大家保证,采摘节期间一切水上项目照常开放!” “同时也会加派安保和救援,一定会让大家玩儿的开心!玩儿的安心!玩儿的放心!” 经商的似乎都习惯用风险博利益,一场危机也就这样被他轻松化解。 可下午刚准备采蘑菇,天空忽就飘起了小雨。 主办方也算言而有信,给每个上山的人都发了雨伞、雨披,还象模象样的派了几个保安。 这装扮一上来,你别说她俩相互认不出,我找她们都费劲。 晚上我先在帐篷跟田珍珍熬了蘑菇汤,随后又回去跟高鹤吃了炒鲜菇。 然后这肚子可就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一泡稀窜得高鹤不敢在房间待,小爷也立时计上心来。 我借口怕高鹤毒上加毒,便说去外面上厕所,其实又跑回了帐篷。 跟田珍珍再次假装蘑菇中毒上厕所,又往宾馆跑。 反正一夜来回四五次,还真把小爷累够呛!她们见我面色的确不好,也就没人怀疑,还真让小爷蒙混过关了。 第二天本来约好了漂流,可高鹤见我没精打采,便担心的问:“柱叽哥,你模事吧?” 我躺在床上假装哼哼唧唧,“你你看我象没事儿的样子吗?” 高鹤真是很想出去玩儿,可还是道:“要不茧俩就伯去了,捂留下来叫顾你!” 我已跟田珍珍说好,让她跟队去玩。好不容易有空看日记,我怎能轻易放弃? 便道:“别你玩儿你的!听你说话太累!你出去我拉稀也方便点儿!” 高鹤想想昨天那味儿,不由皱起鼻子,“搏搏好意系了!角晚燕你跑了一宿!” 我心中强忍笑意,脸上却继续假装虚弱。 “正常了!如果换成你,我也不想闻你的臭屎,趁今天天气不错,你该玩儿还是快玩儿吧。别等真的下了大雨,那今年可就真没机会了!” 高鹤见窗外阳光璨烂,便拉出块纱巾,“捂才不会阿你捏么臭的粑粑呢!” 高鹤走后,田珍珍又打来电话问我情况。我骗她说正在卫生所接受治疔,她这时已要跟着第一梯队出发了! 我心中暗赞自己计划周密,这跟高鹤正好打个时间差。等我看完日记,她们再回来时就可以有的放矢了! 于是,我看到了接下去的日记。 第74章 高鹤的日记二 7月14日,晴。 明天就要开始放暑假了!因为排练室的事儿,我和珍珍的关系一直没有缓和。 但我并不着急,我相信我俩坚不可摧的友谊!我会向她证明我没有说谎的! 珍珍,被好姐妹误解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我今天约了胡小龙的死党,他追我好久了!当然,我的目的却是通过他重新赢得胡小龙的信任。 我要打入他们圈子的内部,让胡小龙原形毕露,远离我纯洁的珍珍。 我一定要掌握胡小龙玩弄女同学的证据,亲手交给你。 珍珍,请相信我! 7月28日,多云。 胡小龙真的让人太恶心了! 他死党跟我说了很多胡小龙和那个高年级学姐的事儿,而且,胡小龙可不止这一例! 我真后悔,我本该准备个录音机的,把他说的话全录下来,这样就可以给珍珍听了。 可惜能录音的要300多块!我我不想再跟兰姨借钱了! 算了!为了我可爱的珍珍,我决定去打工! 8月3日,晴转多云。 胡小龙真的一无是处,他连珍珍的头皮屑都配不上! 我一直以为一个会写文章,口才又好的男生一定很有智慧,可我想错了! 他的文章空洞,演讲浮夸,真不知怎么获得奖!或许只是我没有文学修养? 他人品也差到不行! 在他眼里,我应该是跟他死党一起的吧?可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还经常趁他死党不在,跟我说他坏话。什么成绩不如他!妈妈不如他!爸爸更不如他!反正什么都不如他! 他根本没有一个高中生所该有的朝气,完全是中年男人身上的油腻,好奇怪啊! 今天还有件糟心事,我刷碗的时候,打碎了一只盘子,老板娘说要扣我工资! 唉!希望月底的时候,我的钱能凑齐!珍珍你等我! 8月17日,大到暴雨。 今天外面好冷!我是冒着雨跑回家的,我好害怕! 我可能把事情搞砸了,希望胡小龙没事儿! 他今天约我去他家,我以为有别人,可却只有我自己。他虽然个子比我矮,可他家房子太大了,我还是很害怕! 他让我跟他喝酒我没喝,因为兰姨告诉我有一种迷药。 可他跟有病一样,竟然跟我表白了? 他是怎么知道我在外面打工的呢? 他他竟然让我陪他睡觉,说睡一次就给我200块钱,然后便上来扯我衣服。 没想到!那么矮的男生也比女生力气大,我就抓起烟灰缸砸了他的脑袋,流了一地的血! 珍珍,我现在真的很冷!很害怕!你在哪儿?我现在多想你来陪着我? 可是,你好久都没有找我出去玩了,我们不是说过彼此珍惜的吗? 珍珍,我真的想你! 一声惊雷,让我从日记中抽离,看了眼窗外。天不知何时又开始阴了,远处乌云集结着,仿佛正蕴酿着一场大雨。 我的心情十分压抑,却肯定不及当日的高鹤! 高鹤太珍惜田珍珍了,竟然让我想到了一些连续剧里挚爱的夫妻,最后因爱生恨、反目成仇。 爱之深,责之切。很多事往往看的越重,越经不起失去,我开始急于知道后面的答案了。 8月28日,阴。 胡小龙拿出诊断书让我赔钱,他被我打出了脑震荡,还要精神损失费,一共5万多。 我不敢跟妈妈说,因为我家根本赔不起! 我把打工赚的320块钱全部给他,可他摔回我的脸上,一如一个标准男频的主角。 他说罪犯与婊子的女儿,赔不起他江城首富跟大学校长儿子的脑袋。赔不起就要赔身体 这我更不能给他,我一直梦想着留给以后最珍惜我的男人。 于是,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死党!他的死党爸不如他、妈不如他,可就是有一帮社会大哥! 胡小龙被修理的好惨,而我也用买到的录音机录下了一切。 珍珍,我终于能给你个交代了! 接下去的一页,明显被水洇湿过。字迹也有些晕染,我猜是高鹤头发上滴的水造成的。 8月29日,小雨。 为什么?为什么?珍珍,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难道我们两个的友谊,真的就不如你跟一个坏小子嘛? 我为了不让你受骗,你却问我怎么变成不良少女了? 我给你听我的录音,你却说我屈打成招,是犯罪! 我再次跟你提起胡小龙偷拍女老师换衣服,我被冤枉的事 你却问我:这就是堕落的理由吗? 你说我对自己不负责任!说我出卖肉体!出卖灵魂!出卖自尊!我都可以接受! 可是你不该误会,是我喜欢胡小龙,一直在挑拨你们的关系。还让我不要演了,说把他让给我! 当你拿出六万块,让我还给胡小龙,并且给他道歉时。 那比胡小龙用320块抽我的脸更痛! 我刚刚意识到,你就是女频的女主角,凡尔赛、圣母、白莲花,那样不懂我! 原来你们才是一种人!我注定,是你们的女配! 当我把那五万块挥散在雨中时,我知道,我们结束了! 田珍珍,我要开始恨你了! 11月12日,小雪。 今天是星期天,我跟几个校外大哥喝完酒回来,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 她手里捧着很厚一叠纸,都快被淋成雪人了。我一眼就认出,她是我曾经的朋友,那个说过会彼此珍惜的人。 她走过来,露出两个酒窝,说:鹤鹤,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蒙了!我忘了!我以为没人会记得!那一刻,我差点会以为我们还是朋友。 可她又说:你不会介意我送你高考真题吧?这学期你成绩一直在下降! 是的!最近的仿真考我没有一科及格。 田珍珍却忽地握住我的手:鹤鹤,我们一起考大学好不好?咱们两个还做最好的姐妹,彼此珍惜! 我当时眼泪差点掉了出来,伸出手想摸她的脸。 可她又说:我跟胡小龙已经说好了,我给你补理科,他给你补文科,他也会跟我们一起考的 我想摸她脸的手,忽就变成了用力推开她! 田珍珍哭着大喊:高鹤,胡小龙已经不再怪你了!你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否则会跟你爸爸一样的 我憎恨地回过头,是的!她跟胡小龙一摸一样。 在他们眼里,大学校长的儿子还是大学校长,罪犯的女儿还是罪犯? 我只告诉了她一句:田珍珍,我和胡小龙的事自己会解决,不劳你费心! 你们俩可真是天生一对儿,我会让你后悔的! 是的珍珍,我会毁了你! 窗外忽地一阵闪电,害得我打个哆嗦。随后便大雨瓢泼。 刚刚下午两点,天竟整个暗了下来。房间里一直开着灯,我竟毫无察觉。 我心头一惊:天气怎么这么无常?高鹤和珍珍该不会有事吧? 我此时已没有心思再看下去,忙给高鹤打电话。语音播报却是: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我吓了一跳,再给田珍珍打,可还是同样的回复。 我整个人立时紧张起来,好在之前故意记了救援中心的电话,好半天才打通。 那边却主动说了一句:“已已经开始救援了,您您不必担心!” 第75章 女主女配 “什么特么叫开始救援了?那不就是说真出事儿了吗?” “我我们已经尽全力在解决了!” “去你妈的!” 挂了电话,我想也没想便下楼跟酒店借了雨具、手电,直奔漂流码头。 妈的!小爷还自以为是的想让这对姐妹花重归于好呢,可现在却要把人家带到死路里去了!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儿?小爷这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江岸一片漆黑,混乱的光线中可见水位已高出之前数米,四处一片汪洋。 码头人头攒动,正被救援人员组织一批批上岸。我去了!江城可不是小省,现在又正值旺季。 光这一批就得五十多人。 我这时也顾不了暴露了,冲着人群便大喊: “田珍珍?” “高鹤?” 我一个个将上岸的人扳过肩膀来看,可哪有二人影子? 一个年纪不大的救援队员正坐在岸边休息,一看便已精疲力尽。 我上去揪住他就问:“人救齐了吗?” 小队员气喘吁吁,“下游溶洞造成坍塌,有有部分游客困在里面了!” 我的脑子轰一下子,因为溶洞正是田珍珍早上说要去的局域。 我见还有一批救援队准备登船,也不及多想,上去就抢那小队员身上的装备。 “你干嘛?” “你歇会儿,我替你!”许叔教过我的高空作业技巧,今天终于可以用上了。 现在正是一团糟的时候,我毫不费力便跟着混上了救生汽艇。 救援汽艇高速飞驰,我心中暗叫:珍珍,小鹤,你们千万不要有事! 将近一个小时,汽艇才终于在一座大山前停下。对面还有另一艘正在组织游客上船。 队长便问:“怎么样?这回齐了吗?” 对面道:“还差两个女孩!不知为啥,叫了那么久一直不出来!估计已经遇难了!” 我一听两个女孩,头皮都炸了,再次大喊:“高鹤?田珍珍?” 还是没人回应,我直接跳到对面船上,一把抓住那个队长,“那特么怎么办?难道你们就放着不管了?” 那队友道:“不是不管!我们已经按标准的救援流程跑了两遍,要出来早出来了,出不来的就是出不来了!” “总不能因为两个人,让所有人都陷入危险吧?” “妈的!” 我抬头见面前的石堆后果真半掩着个洞口,而且碎石还在不断下落,便直接抛出攀岩沟固定了上去。 那队长立时拦我,“你要干嘛?现在里面坍塌的太厉害了,这等于找死!” “去你妈的!小爷命硬着呢!”我骂了一声,已顺着绳索攀了上去。 无数碎石从我身边落下,安全帽叮当作响。小爷不是丧门星,我身边的人,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溶洞下已是一片汪洋,橡皮艇横七竖八散落着,应该是被救上来的游客留下的。 我直接跳进水里,爬上一艘橡皮艇,在不断落下的石块中划桨前行。 “高鹤!” “田珍珍!” 我边划边叫,好在这溶洞平时就是供人参观的,洞顶都悬着灯泡,能让我对路况有所把握。 划着划着,溶洞中突然出现许多分支,一时间我竟不知该走哪条路。这时一块大石落下,正中我的肩头,一条骼膊瞬间麻痹! “妈的!到底该走哪一条?” 而就在这时,我却隐隐约约地听见一阵清脆响亮,有规则性的哨子声。 早上,我便见到田珍珍脖子上挂着个哨子。 “咋的?你给人去当裁判啊?” 田珍珍白了我一眼,“不懂了吧?求救用的,真要被困,肉喉咙喊破都没多少分贝!而这个一口气儿,声传十里!” 说完还打趣的道:“我要出事,你会救我吗?” 我白了她一眼,“除非你答应给我生猴子!” “珍珍?”我立时忍着剧痛,奔着哨声传来的分支划去。 看来田珍珍找到了,可是高鹤呢?看了她的日记,我是真心不想她出事。 让一个善良女孩带着污名离开这个世界,我满玉柱做不到! 哨声越来越近,不久我已看到了两条人影。一个是田珍珍,另一个正是高鹤。 高鹤脸上的浮肿已消了不少,不象之前那么夸张。可我随即汗毛就竖起来了。 因为十几条大型土狗正将两人围在墙角,高鹤正手持船浆护在田珍珍身前,田珍珍在她身后叼着哨子。 土狗上山就是狼,再加之不知饿了多久,再被洪水惊吓,如今一个个龇着白牙,凶相毕露。 两人来时穿得都是泳装,高鹤白花花的手臂已尽是咬痕与抓痕,也不知与它们对峙了多久。怪不得一直没有出去! “珍珍!小鹤!”我一声大叫,更加拼命地滑动双桨。 两人已听出是我的声音,不由纷纷回道。 “满玉柱!” “柱子哥!” 可就这一个破绽,狗王已看准机会,冲上去就是一口。高鹤真不愧是高大军的女儿,挥桨就是一下。 狗王虽受了伤,可狗群立时上前将高鹤掀翻在地,随即便撕咬起来。 “小鹤!” 田珍珍大哭,此刻已顾不上害怕,上去便扯那些狗的尾巴,可转瞬也挨了一口。 我渐渐离得近了,一块碎石正好落在皮艇上,我随手便是一下,“狗畜生!” 以前几次对付人小爷都收着力了,可这次正中那狗王脑袋,嗷一声惨叫就倒在血泊之中。 狗王一死,狗群立乱! 我接着棚顶落下的碎石,接连又是十几块,十几条土狗纷纷被我打死在岸边、水下。 高鹤刚才被土狗咬到了脖子,正鲜血直涌,田珍珍一双小手捂着她的脖子大哭不止。 “快走!送医院!” 我把高鹤扶上皮艇,田珍珍举着一支船浆护着自己和高鹤。 我在前面拼命划船,高鹤的声音却十分虚弱,“珍珍!我对不起你,今天算是赎罪吧!” 田珍珍摇头,“小鹤,其实我从没有怪过你。只是我有小虚荣。希望你能先跟我说话,那样我就一定会跑过去抱住你的!” 高鹤苦笑,“那晚见到你真的被人抬走时,我就开始后悔了!其实那天我也随后去了,也是准备将功补过的!” “看到胡小龙他们从宾馆逃出来我就猜到你被救了,可我怕是警察就没敢再进去!” 高鹤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或许这就是老天的安排,我终究是个女配,一个反派,连死都死得这么丑!” 小爷这时真的受不了啦!回头大叫:“高鹤!你特么必须活着,我满玉柱身边,就特么没有配角!” 第76章 瑶姐的B超单 田珍珍大哭,“鹤鹤,你知道为什么我愿意跟你在一起吗?那是因为我觉得我们俩很象!” “我很小的时候爸妈也分开了,妈妈虽然每个月寄钱给我,可我却见不到她!” “而爸爸每天忙工作,有时候一个月也见不了几面,我从小也是一个人过的!” “在我眼里,根本就没有身份不同的父母,只有命运相近的姐妹!” “有一点我确实错了!我是真的以为你喜欢胡小龙。我心里还一直很想,你为什么会喜欢那么虚伪的人?” “可如果小鹤喜欢他,我我还是可以接受他成为朋友的。对不起鹤鹤,是我冤枉你了!” 我不知在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们之间的误会,似乎正在解除。 我道:“高鹤,你不要闭眼!你不是想让我当你男朋友吗?那你必须活着,你活着我、我就当你男朋友!” 妈的!在小爷眼里,这世上没有真正的命硬,命,是自己搏出来的;硬,是自己从不会放弃! 高鹤虚弱的一笑,“你?渣男!” 小爷知道,估计这姐俩已对过帐,她俩虽和好了,我特么却解释不清了! 眼看即将冲出支流,前方忽然一阵嘈杂。 刚拐过来,竟发现是救援队两位队长,又带着几人冲了进来。 见到我们便喊:“队医,快救人!” 医院病房,我和田珍珍已包扎好了在手术室外等待。 高大军和姚玉兰也接到通知来了,“妈的!”高大军上前便薅我衣领。 姚玉兰上来就打他,“你个蹲大狱的,打人前也先问个明白好吧?” 吴雪倩这时已从手术室走了出来,我忙上前去问:“她怎么样了?” 吴雪倩道:“没问题了,已经控制住了!” 所有人这才长舒口气,我心中暗道:我就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 吴雪倩接着道:“这女孩求生欲很强!其实病人在关键时刻,靠的不止是手术,更重要的是求生意志!可是” 她一可是,现场立时又紧张起来。 “她脖子上或许会永远留一道伤疤了!” 姚玉兰道:“也好!有时铭记一个教训,对人的后半生只好不坏!” 吴雪倩这时却看看我,“满玉柱,你跟我过来一下!” 我心里纳闷,如果高鹤的病情还有什么不能明说的,她应该找的不是我,而是他爸爸啊? 我俩刚到拐角,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正迎面走来,竟是度假村那位大打包票的董事长。 上来便安抚道:“大家别紧张!咱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一切由我报销。咱票根上都有保险,能赔一大笔!” 今天外科人不少,几乎都是从他景区出来的,也不知他这次是风险更高,还是利益更大? 吴雪倩把我带到护士站,“满玉柱,我帮你查了全市所有三甲医院近期肿瘤科的就诊记录,并没有接待过叫沉佳瑶的患者!” 我心中猛地一沉,难道瑶姐离开了江城? 可吴雪倩接下去又道:“不过出具那张诊断书的医院,可能遇到了一些问题!” 我一愣,“问题?什么问题?” 吴雪倩这时已拿出一张胶片,“这是我拜托一位小姐妹在那家医院打的b超单。乳腺癌的筛查,说白了无非是通过乳腺b超,观察是否存在异物?你瑶姐确实存在异物!” “这种情况下,按理说是需要再通过钼靶进行复查的,可是你瑶姐并没有复查!” “但我拿回这张片子给我们院的专家看,他却发现了一些问题!” 说真的,吴雪倩的话让我云里雾里,只能尽量理解,“什么问题?” 吴雪倩也尽量用我能听得懂的话,“这样跟你解释吧!癌变无非是查到了肿块儿,可肿块儿都是随机性的。任何两个肿块儿都是不规则的,不可能一模一样!” “而你瑶姐这张片子,三颗肿块儿偏偏一模一样,就象是三颗罗列在一起的葡萄”她看了看满脸懵逼的我,“你听懂了吧?” 我点点头,“听懂了!你特么胸里才长葡萄了呢?埋汰谁呢?” 吴雪倩差点儿背过气去,“我没跟你开玩笑!就因为这种病例比较特殊,所以我们医院的专家现在也很想看看她?” 我立时气不打一处来?“有病吧?你们竟然想参观我瑶姐那个?” 吴雪倩翻翻白眼,“满玉柱,你能不能不总往那儿想?这是医学!” 我揉揉眉头,“说了半天不是还不知道我瑶姐在哪?瞎眈误功夫!” 从护士站出来,我心中暗道:吴雪欠儿的意思,也就是瑶姐有误诊的可能可她为什么又一直没有复查呢?这简直太奇怪了? 不过话说回来,周挺与刘瑞接头的事情不久后也该有眉目了!高鹤还在昏迷着,这么多人留在这里也没用。 今天再让高大军陪我就有点儿不近人情了,我应该自己去看看。 刚走到拐角,我就听见走廊里一阵骚乱。 “你特么给我站住!我把你打残了,再让保险公司赔你钱!” 高大军那牲口正追着那位董事长和俩保安在走廊里乱跑。 我跟姚玉兰、田珍珍说了一声,自己便再次赶往周挺的会馆。 大雨冲刷过的街道如同欣喜。路上,我又看到了街口披着雨衣,拄着拐的卖报老人。想想时代对他们的冲击,我不由一叹。 “大爷!给我来一张!” 来到餐馆天台,前两天都是高大军值守,已跟我汇报过基本情况。刘瑞还是跟之前一样鬼鬼祟祟,并没什么大动作。 时间还没到,我便一边吃烧烤,一边看报,可一则新闻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标题是:鱼目混珠今犹在,国宝失窃责在谁? 说的是我们大夏有三件国宝级珍珠,被称为福寿禄三星。因为这三颗天然珍珠都有遐疵。 有遐疵的珍珠虽然是下品,可谁让人家这遐疵长得好呢?因为这三个遐疵分别象三个人物:一个如福星、一个如寿星老、一个如赵公明。 这三颗珠子本来一直在省博物馆展出,可最近却发现是假的,真的早被人调包了。 而现在工作组正在追查相关责任人,查找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刚看到这,我就远远听见一声喇叭,刘瑞再次准时出现。她还是趴在门镜上看了一会儿。 可这次她竟直接推门进去了。 我霍地站起了身,急急向楼下跑去。今晚一定有大事发生! 第77章 国栋又有新面貌 等我下去时,门镜已被放下,根本看不见里面情况。我很好奇潘萍萍那拍到了什么,不过现在还不是我找她的时候。 我在门口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便听里面一阵门响,我慌忙跑出巷子,躲进来附近的暗角之后。 不久便见刘瑞从里面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很重的盒子,我猜里面一定是什么走私文物。 等刘瑞上车离去,我知道潘萍萍也快在健身房出来了,便给她打了个电话。 “萍萍,最近怎么样?好久不见了!” 潘萍萍一听是我,立时媚声媚气的道:“哎呀满总,你怎么才联系人家嘛?又是大半夜想女人了?你可真够坏的!” 我暗自揉眉,这娘们儿才是最难搞的一个。高鹤不过是豪放,可她却是如假包换的饥渴。 但我嘴上却道:“可不就是想你了嘛?怎么?一起出来吃个饭?” 按理说,后半夜约女人出来多半没什么好事,可潘萍萍却立即满口答应。 我不想让潘萍萍知道我在附近,而如果选在那家烧烤,多半又会被她瞧不起。 我便推说让她在游泳馆门口等我,一会儿去接她。 挂了电话,我还真怕单约这娘们儿上我,便想找个挡箭牌。吴雪倩今天夜班,我该找谁呢? 我灵机一动,便想起了吴振豪。 “豪哥!出来吃个饭呗!” 吴振豪一听是我,立时热情起来,“哎呦!小哥,满总?难得约我呀!” 他称呼满总,我知道最近诺姐肯定没少在他面前提我。 便道:“选个地方呗?上点儿档次的,我带个人过去” 随后便将大概情况跟他说了。 吴振豪一听,立时了然,“放心!不就挡枪吗?有我在,保证你这小红帽不被狼吃,大不了哥哥以身作个则,替你牺牲下呗!” 我不由笑了!这家伙是未卜先知?还是看穿了小爷的人品啊? 可我想错了,吴振豪找的地方潘萍萍也看不上,早知道该问方红的。 其实吴振豪跟潘萍萍早见过的,可吴振豪最近把黄毛染回来了,头发也长了不少,再加之换了身正经点儿的衣服。 潘萍萍又一向是只认衣服不认人的主儿,竟然没认出来! 好在吴振豪也是个帅哥,潘萍萍一时间也忘了餐馆的档次,席间便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 潘萍萍道:“那天看到报纸吓我一跳,我才知满总还是大一新生,真是年少有为!这下可在江城出大名了,也怪不得金大发” “金大发咋了?”我忙问。 潘萍萍眼珠转了转,“哎呀!还能咋了?反正就是竞争对手呗!没什么好话” 我知道她毕竟跟了金大发那么多年,受惠颇多。只要金大发不露败相,她还是不可能对我言之必尽,便也不再追问。 席间,我故意制造气氛,偶尔跟两人拍几张照。 吃完饭便到了正题,我假意举着相机,“没啥隐私照吧?没有我就先回去把相片导出来?” 潘萍萍刚才一直装淑女,此刻大乐,“我我能有啥隐私啊?我我平时很传统的!” 我勒个去!你特么要算传统?那姚玉兰都得立牌坊! 我冲吴振豪使个眼色,吴振豪立时道:“咱年轻人可别睡那么早,青春很有限的,到迪吧乐一乐吧?” 潘萍萍赶忙叫好,我却道:“你俩先去吧!我去医院看个朋友!” “啊?”潘萍萍这才后悔,“那我也不去了吧” 吴振豪忙拉她,“美女,跟小哥比,我就那么不堪入目吗?” 我见潘萍萍满脸为难,便道:“我今天实在有急事儿,明天再找你!” 潘萍萍听我明天还会找她,这才被吴振豪生拉硬拽地上了车。 妈的!看来没车还真不方便,或许的确该买一辆了!不过小爷对汽车实在没啥兴趣,还是觉得摩托方便,也不知最近公司进帐咋样了? 回到自己的小屋,我把相片拷进笔记本,潘萍萍在我去健身房前已监视了一星期,刘瑞一直没啥动作。 而如今又过去了二十几天,破解周挺灯光里的密码应该不是问题。 我便把周挺的灯光与刘瑞的行动轨迹一一对照起来。不久便一笑,妈的!果真被小爷猜中了! 之前的灯光几乎都一样,而今天,右侧一间屋子的灯光明显发蓝,象是由钨丝灯泡变成了节能灯泡。 看来,周挺房间里都安了两种不同的灯,而每当右侧的节能灯亮起,都是刘瑞可以进去的时候。 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周挺,现在小爷手里有你的把柄了! 早上,我被一阵电话吵醒,却是个陌生号码。 “喂,谁呀?” 那边的声音很躬敬,“满满总您好,我是度假村的董事长李文祥” 他还没等说完,我立时暴怒起来,“妈的!你还有脸给小爷打电话?” 李文祥一听赶忙解释,“满总,咱有话好好说!事儿已经出了,你你就算打死我也没用!但今天,我是找你谈生意的” 等到诺姐上班,我来到她的办公室。 诺姐见我翻了一眼,“哎呦!满老总,稀客呀?” 我知道最近肯定把诺姐忙坏了,便道:“不不开学了吗?是你让我把精力放在学业上的!” 诺姐一笑,“跟你开玩笑呢!我就是平时管理下公司业务和财务。不过提醒你,总这样下去可不行,近来业务太多,你得琢磨着招人了!” 我道:“工县不大把的人吗?” 诺姐气道:“我指的是办公室啊?我可是主管业务的?这财务出纳,人力资源最起码得配上吧?” 我这才明白,对呀!咱这现在可不是包工头了,是一整个摊子呢?我还真得上上心! “没事儿,先招个人力资源,财务出纳最好是熟人!” 诺姐又道:“对了!你别在一天苦哈哈的了,没开银行的短信通知吧?有空查查帐吧?我怕吓你一跳!” 别说,小爷还真是好久没去银行了! 可在女人面前,小爷必须得装,转手便甩给她个大消息,“钱在那还能自己跑了?最近把更新调出来,让他去看个新项目!” 诺姐一愣,“啥项目?” 我道:“度假村维修,河道拓宽,溶洞加固,保底五千万!” 诺姐立时就傻了! 第78章 有钱人的待遇 来到银行,刚在窗口刷了卡,那柜员便神情郑重地看了我一眼。随后便打了个电话。 我莫明其妙,不给我打流水,她打哪门子电话呀? 可随后,一个身着银行制服的客户经理就从我背后走来,冲我迷人的一笑,“先生您好,我是客户经理卫漫,您这边?” 这客户经理长得端庄中带着妩媚,温柔中透着多情。 裁剪得恰到好处的制服包裹着她曼妙的身段,丝毫掩饰不住那之下的成熟丰韵。 无论是样貌、服务、甚至是服装的料子,明显比窗口柜员高出不止一个等级。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银行这副面孔,不由更加狐疑:这啥情况啊? 她把我带进银行另一边的侧门,我去!原来这里面还大有乾坤啊! 两侧的许多办公室面积相同、格局类似,应该都是相同等级。可走廊尽头正对面却是另一番光景。 大门开着,一个个头不高、穿着古板,中分头的中年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在里面吸烟。 一个同样银行制服的男人,却正给他端着烟灰缸,满脸陪笑! 我去了!银行咋还能吸烟呢?而且,还有银行人员给他端烟灰缸这也太没素质了吧? 可银行那男的跟他却明显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样子。 卫漫把我带进侧边的一间办公室,这沙发实在舒服,不过跟刚才那中分头屁股下坐的相比,显然还有区别。 卫漫先给我磨了一杯咖啡,随后才坐回我对面进入正题。 什么企业贷款、个人贷款、什么七星级、什么私人银行、什么龙卡至尊 我听得一脸懵逼,可就明白了一件事,小爷好象被区别对待了? 她见我明显一副高考解题的样子,赶忙减少难点,“哦对了!信用卡我给您申请一下,个人额度先给您提升到20万。 220万?妈的,你想让小爷咋花啊?该不会是拿我当冤大头耍吧? 可随即,一个柜员已拿着我的流水奉上,我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一一千多个小目标?轰隆、轰隆、轰隆小爷心中跟过火车一样。 怪不得诺姐让我开个短信通知,光听他说最近业务接到手软,也不知都有什么工程? 客户经理见我脸色发白,忙问:“先生先生!您没事吧?” 我这才从大脑空白中缓过神儿来,知道自己失态了,干咳两声找补,“没没事儿,我就是觉得你服务态度不错!” “我们公司的财务、出纳要是能有你这素质就好了!”我只是随口找补,可没想到卫漫却一笑。 “我们银行有退休员工,我个人也有一些待业的同学,过几天我把她们的简历打给您挑!” 我勒个去!怎么她们连这事儿都管的? 我俩谈完走出办公室,刚才那中分头也正好从对面出来。 银行那男的还跟他打招呼,“胡总您慢点儿!”随后便把房门关上了。 中年人与我擦肩而过,见我比他高出好几头,不由不满的干咳两声,然后便挤了过去。 就特么这一形象,竟让我不禁想起了老年版的胡小龙慢着,胡总?该不会那么巧吧? 我问卫漫,“刚才那人是不是江城首富胡胡什么来着?” 卫漫一笑,“胡树刚!” 妈的,果真是他!“他干什么的呀?” 卫漫道:“哦!开发房地产的!” 我一愣:“跟我们公司一样?也是盖房的?” 卫漫又笑,“并不相同!简单点说,他其实更象您的甲方。他出钱、您建造,您通过建造获利,他通过日后的运营获利!” “比如:shoppgall这种大型城市综合体。当然,也包括各类民生项目、物业服务等等。” 我一下便明白过来,“意思就是!我是民工,他是老板呗?” 卫漫赶忙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一笑,“开玩笑的!说白了我们是建筑工,建完房子便是商品,而他们却是把这些商品的价值开发到极致的人!” 卫漫道:“您可以这样理解!” 出了银行,我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嘴巴,真特么疼,牙都快打碎了! 不是做梦啊?小爷这就成了?不对!不算成,跟人家胡树刚比,我这算个屁呀? 不过,胡树刚这种模式小爷似乎也该琢磨一下。我现在已不是刚进城时那个小土包子了,有些事我还懂! 建筑公司与房地产开发还是完全不同的,我可能需要注册新的公司。 我给高大军打电话,高大军还在生我的气。 “干嘛?” “你不是要我买车吗?” 高大军有点不屑,“咋的,那一百万到帐了?” “一百万?你以为小爷还是当初那穷鬼啊?反正有空挑挑吧?别太贵,五十万以内就行!” 小爷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现在可不是铺张浪费的时候。 高大军平时就爱车,他那辆老车如不使他维护,估计早报废了! 这时一听能开新车,口风立时软了,“满满总,我知道了!您请好吧!” 挂了电话,我暗自得意,现在还没车库,可不是嘛?买房现在也不考虑 诶?小爷特么为啥要买房啊?以后自己设计、自己盖不更好? 我的意思是:车还得让高大军开回去,摩托车还是要有的,汽车绝对取代不了它! 找了间车行,老板见我年纪小,撇撇嘴没吱声,我知道又是个狗眼看人低的! 还真别说,就小爷现在这身价,他家的东西你别说别的,光这价格我就瞧不上眼儿。 他正低头看着一页传单,我上去一把就抢了过来。 “你干嘛?” 传单上写着:江城国际摩博会,满传单的香车美女大长腿。 我把传单重重拍回他的柜台上,给了他讽刺的一笑,“小爷去这儿买!” 车的确要买,不过我更急于看到高鹤那丫头,她应该没事儿了吧?田珍珍估计一直在照顾她,早就累了!我应该换她下来。 随后又想:如今小爷也算有底了?也该抽空回回工县了!许叔、许婶毕竟年纪不小,可别让人家以为咱是白眼儿狼! 而且,工程兵们的公墓也该修修了! 第79章 连人带车我一起提走 走到医院附近说真的!都来多少趟了,还是第一次注意到这有家花店。 或许人一有钱,连眼界都会变得开阔吧? 我包了11支向日葵,卖花的说这代表自信与坚强。 我走到病房门口,田珍珍正用保温饭盒给高鹤喂汤,“我熬了一夜,清汤的、现在温度正好!” 不知是不是医生又处理过,高鹤被蜜蜂蛰过的浮肿又消退不少,正一口口吃得津津有味。 姚玉兰睡在她对面另一张床上,昨晚应该伺候了一宿。 我见两姐妹和好,心中暗暗替高鹤感到高兴。 便从门口伸出花去开玩笑,“你们猜谁来了?” 二人却无视我的存在,没有作声。 我觉得无趣,只好自己冒出头来,“是我啊!”然后尴尬地把花插进花瓶。 二人面色冷淡,还是没有理我,我便有点儿耐不住寂寞。 记得昨天吴雪欠儿说高鹤脖子上会留疤,我就上去掀她衣服,“诶,伤疤呢?” 高鹤却一把推开我,大叫道:“哎呀滚开呀,渣男!” 我勒个去!你有病时这么叫我也就算了,可病好了还这么叫我,可就有点过分了! 田珍珍这时也满脸木色,“我和高鹤商量好了,以后谁也不理你!” 小爷不服,“凭凭啥呀?我为你俩和好,也做了很” 还没等说完,田珍珍已将我打断,“高叔跟我们说了” 可我真不指望高大军那个智商能说出啥好话,不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 高鹤却冷笑,“谁知你要干嘛呀?没准儿是想脚踏两只船呢?” “我去了!你自己勾引过我多少次” 小爷话还没等说完,高鹤已装腔作势地哼哼起来,“珍珍,我我胸口好痛!” “不痛不痛!”田珍珍赶忙放下饭盒帮她揉!” 我勒个去!高鹤这角色转换的也有点太快了吧? 田珍珍这时也翻了我一眼,“我只记得有人说好象要当谁男朋友来着?” 我脸一红,“我我那是为了提升她的求生欲” 高鹤立时大叫:“珍珍,快拿痰盂过来让我吐一会儿!” 田珍珍赶忙递上,有模有样地敲着他后背,“有些人真是自恋!” 妈的!小爷简直被气死了,这女人也太善变了吧? “我说你们俩” 可刚一张口,吴雪倩这时又走进病房,跟以往一样用手拍了拍门,“这是医院,不许打扰病人!没事儿的就赶紧滚!” “吴雪欠儿,你可别听她们胡说八道啊?我” 吴雪倩顿时一翻卫生球眼,“出去呀!这是女生病房,一会儿要换衣服的!” “出去!”两个女生也同时向门口一指。 行!敢情小爷现在算多馀了是吧?我看你们两个丫头能装几天,到时谁先理谁还说不定呢? 摩博会故意在十一期间举行,现在还剩最后三天。江城消费能力有限,看的人很多,却大多为人不为车。 车模们明显很疲惫,而且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因为我晚上要把相机还给潘萍萍,所以手上一直拿着。车模们看我有相机,更是直接侧过脸,故意用耳朵对我,生怕我拍到她们。 我心中暗笑:在别人眼里你们或许是女神,可在小爷眼里不过是一群庸脂俗粉。 但凡我随便拉个女伴过来,都会让你们抬不起头! 来到展会中央,全场最高大帅气,满满肌肉感的巡航摩托立时引起我的注意。 看了眼参数,更加激动难耐,这是我之前做梦都不敢做的,可现在看了看价格其实也就一般般。 激动之下,便越过护栏准备细看。 可这时身后却传来一个女孩嚣张的呵斥,“谁让你进去的?” 一回头,便见一个身着赛车女郎装束的女孩正在走来。 皮革抹胸、皮革短裙,上身搭了件皮革夹克,脚下踏了双高跟小皮靴。走起路来也是模特步,一看便是这辆车的车模。 或许这车模也是按车子的档次划分的,她无论身材、脸蛋儿,明显比刚才那些更胜一筹。 不过同样是庸脂俗粉,那妆化得浓到亲爹都认不出。 我还从没见一个搞服务的敢这么嚣张,便不悦道:“咋的?买车还不让人看了?” 她已摇着屁股走到我面前,用馀光瞥了瞥我,“看也得掂量下自己实力啊?这款车压根儿就没准备卖!” 我立时好奇起来,“凭啥呀?” 她翻翻白眼,“没见价格呀?这价格你买汽车香不香?”可随后又加了一句,“所以这辆车最后只能属于我!” 我上下打量她几眼,“那你到底是顾客还是车模呀?” 她一笑:“既是顾客,也是车模!因为我压岁钱还差3万,而最后一天打9折,这样我钱就够了!” “而且是头天晚上调价,我们早上又会提前半小时进入。所以没有人能抢过我!” 我这时才明白,江城消费能力虽不如一二线,可毕竟还是有车友的!这款车就不能这么冷清。 原来是这小妮子在这以公谋私,把所有看中这辆车的都劝退了! 她此时已走回展台,跟摸情郎似的摸了摸车把,然后才回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所以快滚吧!别在这儿讨人厌!” 我顺着她一双玉腿看上去,她高高在上的样子显得更加不可一世。我心里的火腾就上来了。 “可小爷要是不差那3万呢?” 她看了看我身上的t恤牛仔,忽然弯腰大笑,“哈哈哈哈”顽皮的小沟沟一闪即逝,“你要买得起,本小姐今晚跟你走!” 王八犊子玩意儿,以前小爷没钱被人瞧不起,现在有钱还被人瞧不起?这特么得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我用手点了点她,“你等着!今晚你废了!” 十五分钟后,我已取钱付款,销售经理哈巴狗似地带我来提车。 我指了指刚才那嚣张的丫头,“连人带车,我一起提走!” 路上她问我,“喂!你家干嘛的?你长这么帅?还这么有钱?” 这时我已知道了她的花名,不对!是英文名:vivian! 我觉得vivian问的话有点奇怪,便吼道:“要你管!” 我去找吴振豪,想让他帮我把相机还给那骚货。 吴振豪出门看见我的车,两只眼睛嫉妒的差点儿淌出血来,可又看了看我身后那小妞儿。 “哎呀我去!你这小哥一天一个变化,这特么还让不让人活了?” 随即我又到商场给许叔、许婶买手机和营养品。我这妞儿不仅不借机逃跑,还特么帮我拎着,我咋忽就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呢? 我给许叔、许婶买东西,专挑贵的买,这丫头却丝毫不吃惊。看来她自己说用压岁钱就能买这辆车绝不是假话。 可一上了通往工县的高速路,她就显得紧张起来,“喂?我、我不去工县的啊?” 我以为她终于害怕了,邪恶一笑:“为啥?” 她也回我一句,“要你管!” 第80章 原来是位学姐 这车马力之强劲,简直超乎想象,我们一路轻而易举地超过一辆辆“四轮儿”,vivian反倒再次兴奋起来,一路伸着双臂欢呼! 我觉得诺姐和高鹤就够野的了,可这丫头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见已差不多到了江城与工县正中间的路段,便故意停落车道:“你下去看看车胎是不爆了?” “啊?” 等她落车刚蹲下去,我一脚轰着油门儿,一股黑烟将她吓得坐在地上,我也已跑出老远。 回头大笑:“臭丫头,你自己走回去吧!” 她坐在地上叉着腿,也对我竖起中指:“你个王八蛋!” 到了许家,许婶说许叔正在扫墓,我便留下东西直便公墓而去。 我在山下采了束野花,刚上山顶,便见到坐着轮椅的许叔和正在修补墓碑的栓子。 当年到工县的工程兵一共五位,正中间的墓碑是张国栋。左右各有两个略低的,远远看去如同工程兵紧握红砖的手。 而其中一个墓却是空的,因为那是许叔留给自己。我没当过兵,不懂他们战友间的情谊是怎样的。 但我看得出许叔每次看到他们的样子,眼中那种坚定仿佛既不畏生,也不畏死。 我接过栓子的抹泥刀,“让我来吧!” 我一边修理公墓,一边跟许叔闲聊。 许叔听了道:“上次刘信达来时也想捐点儿,可参观了一大圈,最终又放弃了!” “工县要是已轮到受人接济,那它就不是工县了!这里的男人人人有技术,女人个个勤恳持家,也用不着你做什么!” 工县不算是江城最富裕的县,可绝对是精气神最足的县! 我不由徨恐:“可我总觉得不安!” 许叔白了我一眼,“你不安的是因为跟诺诺合伙儿骗我吧?” 我吓了一跳,手中的水泥落了一大块,栓子却一直在旁边憋着笑。 许叔道:“栓子都跟我说了,现在他们人人有五险一金,平均工资也高于同行业20%,你做的已经不错了!” “您您是怎么猜到我和诺姐的事儿的?” 许叔道:“我比你婶大了十几岁,她可从没叫过我许哥,你叔只是老了,又不是傻了?” 我脸色更红,这跟诺姐说得差不多,也是知父莫若女了! 许叔接着道:“其实之前,我只是一直没有碰到合适的人选。不过诺诺不错,的确没有看错人!” 我知道金大发那事儿对许叔造成的伤害,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已很难再让他再相信别人! 便问:“许叔,当年安全绳那件事儿,你到底咋看的?” 提到这事儿,许叔面露怒色,“我干了一辈子工程,要是连安全绳是磨断的,还是切断的都分不清,那岂不是白干了?” “可惜这事儿,当时只有我俩在场醒来后绳子又不见了,根本就死无对证!” 我心中暗想:此事难查!毕竟已过去这么多年,潘萍萍也不可能知道。不过我还是不会放弃的!” 回到家,许婶已做了一大桌子菜,而且还有她最擅长的酱肉包子。 为了表示对工程兵的尊重,去公墓我并没有带手机。可这时却发现许婶已把新手机换了我的卡,她自己却用上了那部二手的摩托罗拉。 “许婶,你这是干嘛?” 许婶一笑,“我天天也不出门儿,用那么好的手机干嘛?你有那心思,时常回来看看我和你许叔比啥都强!” 我从小就没有父母,除了瑶姐、诺姐,许叔许婶绝对算对我最好的了,估计亲爹亲妈也不过如此。 其实我一直很想做一件事儿,可想想金大发又没敢吱声。一时间蕴着泪水可又不敢哭出来。 许婶早从诺姐那听说了我的身世,估计也想到了什么,忽然道:“其实你许叔一直想有个儿子,你够格的!” 听到这我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嚎啕大哭,“爸!妈!” 而此后我对二老的称呼也该变变了。 当晚我兴奋地给诺姐打了十几个电话,满口姐长姐短,烦得她最后大骂,“满玉柱,我知道了!烦!你真烦!” 最后两天,我一直在家照顾干爹干妈,呸!这话说得其实有点儿不要脸了,主要还是干妈包得包子太好吃。 干爹干妈这也算老年得子吧?被我哄得眉开眼笑,连说我比诺姐强。我也更加陶醉在这一直缺失的亲情之中。 可毕竟还要上学,我不得不走。 第二天高大军来接我,我故意跟高鹤显摆我的新车。这时她脸上的浮肿已基本全消,除了有些红,也看不出什么。 她明显跃跃欲试,可最终心一横,还是没有理我。 高大军却道:“卧槽!我新看的轿子都没你这摩托贵,真瞧不起你们这些暴发户!” 小爷虽不主张铺张,不过男人难免会有点小爱好嘛! 那时还有自行车棚呢!本市学生大多骑自行车上下学,虽然也看到不少高端摩托,可我这辆往那儿一杵,还是有点儿鹤立鸡群! 上课几次撞到田珍珍和高鹤,两人去哪儿都牵着手,恶心的跟度蜜月一样,莫名让人羡慕嫉妒恨。 最近雨多天凉,又为了配我那摩托,我便故意穿了田珍珍之前给我买的皮衣。 田珍珍看了看我,仿佛要上前搭话,可高鹤一拉她,她马上又背过身,不肯理我了! 我猜到是高鹤从中作梗,妈的!这小丫头得不到我,就想毁了我是吧?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反正你俩又不是一个专业,我还不信真能天天称不离砣了! 倒是胡小龙一见到我就满脸客气,一副面面俱到、中年油腻的样子。哼!不愧是首富和大学校长教出来的哈! 但你坑害高鹤、坑害田珍珍的事儿,小爷有空非跟你算不可! 可最后一节课,我却收到了田珍珍发来的短信:放学等我!我先把鹤鹤送走! 一抬头,她正偷偷冲我做着鬼脸。哈哈!小爷就知道,她怎么可能舍得我呢? 放学送走高鹤,田珍珍一把揽住我骼膊,满脸委屈,“我觉得自己象个叛徒,不知鹤鹤这次会不会生我的气!” 我也气鼓鼓的,“我看这丫头是做不了祝英台,想当马文才了!” 田珍珍一笑,“鹤鹤才不会呢!” 我当然也只是玩笑。 我俩来到车棚,我的车前这时已围了一大群高年级女生。说也奇怪,一见她们,连男生都远远躲开。 里面这时传出一个嚣张的声音,“糙了!这车本来应该是本小姐的,可谁想马上到手了,却被一个浑小子抢了!原来他也是江大的,可之前咋就没见过呢?” 我一耳朵就听出她是那个vivian。 这时又一个女生道:“会不会是大一新生啊?” vivian道,“还真有可能!” 可这时又听有人嘲笑:“金薇薇,你看上的东西也能被人抢啊?我看大一有这实力的,也就只有李校长的儿子胡小龙了!” 我心里一动:原来她是位学姐,叫金薇薇的! 第81章 小爷是你们眼里的唐僧肉吗 金薇薇这时不屑的道:“不是他!胡小龙长得跟走地鸡似的,才没那么帅” 身边的女生顿时打趣,“我说你这次被抢了东西,怎么没喊打喊杀,还一脸发春相,到底多帅呀?” 金薇薇不仅不臊,大庭广众下还夸夸其谈,“估计身高得185吧?古铜肤色,特爷们儿,长得跟古乐天似的!” 女生们顿时一阵惊呼,“我去!古乐天啊?”随即便你一言、我一语,更加嘈杂。 田珍珍上下打量着我,默默道:“她们说的不会是你吧?” 我揉揉眉头,妈的!又拿小爷皮肤说事儿,我这纯是晒的好吗? 趁她们七嘴八舌,我直接挤了进去,“让让!让让!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女生们一回头,顿时惊呼,“哎呀我去!古乐天?” 金薇薇这时也发现挤进来的是我,眼睛骤然一亮,兴奋道:“真的是你?” 我瞥了她一眼,却差点儿没认出来。她此时已卸了妆,眉目更加清淅立体,也显得更加调皮可爱。 扎了个双马尾,穿了件男式电单车服,大到比身下的皮革热裤还长。脚下蹬了双厚底小马靴,把一双腿衬托的又白又细又直。 看起来虽然也青春、健康,但总感觉多了点痞气。 金薇薇见我上下打量她,不由得意地一皱鼻子,精致的小红唇也随之嘟起来,“怎么?没想到我卸了妆更好看吧?都快看眼里拔不出来了!” 我不禁尴尬,狡辩道:“我是在想你路上没被狼吃,也是个奇迹!” 随后一把拉过我身后的田珍珍。 田珍珍今天穿了件水蓝色的小洋装。设计简约,裙子刚没膝盖,领口有些花苞式设计。手中提着一个浅粉色的小包包。 绝对大家闺秀! 女生们立时小声议论起来,“我去!这是大一新生吗?” “金薇薇,我看你这次校花地位难保啊?” 金薇薇嚣张的表情猛地一黯,我却鄙夷一笑,“珍珍,上车!” 我甩开一米八的大长腿跨上巡航摩托,田珍珍跳上来抱住我的腰。紧致的小脸贴着我后背,让我感受到她的温存。 金薇薇身边一个女生道:“我去了!现在新生都这么狂的吗?” 我刚打火要走,这时却听田珍珍一声惊叫,我的腰间也瞬间一松。 一回头,竟是金薇薇把田珍珍直接扯落车去,一把按在地上。 “哪来的小婊子?竟然跟姐抢男人?”她抡圆骼膊要打。 小爷本是不打女人的,可我这时终于信了高鹤那句话,这世上没人能看得了田珍珍受欺负。 我一把握住金薇薇纤细的手腕,随后便用力一扯。 “哗啦”一声,金薇薇立时跌倒,压倒了一大排的自行车。 其馀女生迅速嚣张地把我们围住,“你凭什么打人?” “男人打女人,你好意思吗?” “就是!我们薇姐这么可爱的女生你都下得去手,是不是男人啊?” “我家薇姐有颜有钱,哪点配不上你?她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我压根儿没理她们,只是将田珍珍扶起,护在我的身后。 说真的,这几个女生虽然姿色不如金薇薇,可也都算大美女,也不知她们是怎么凑一块儿的。 可此时这恶人先告状的样子,却颇有点儿欠揍。 我看了看她们那都不够小爷一拳一脚的小细腰。 “第一,是你们打人在先!第二,缺男人可以去城南的城中村,还特么能赚钱呢!第三,小爷不叫古乐天,我叫满玉柱,擎天之柱、中流砥柱的柱!” “满玉柱?!” 这群女生听到这个名字,立时惊讶莫名,“你你就是满玉柱?” 可她们看完我,又立时纷纷去看地上的金薇薇,搞得我不明所以。 金薇薇这时却已从地上爬了起来,徨恐的脸上目光闪动,“你你就是满玉柱?” 我知道小爷最近在新生大会上出了点风头,又上了报,可至于她们如此大惊小怪吗? 金薇薇这时却拉了拉身边的女生,“你们谁也别动它放他们走!” 一个女生立时不忿,“什么?薇姐,这可不是你性格呀?” 金薇薇回手就是响亮的一巴掌,几个女生瞬间不语。 金薇薇扫视她们,简直如看着一群奴婢,“姐要的就是这款爷们儿,天天被我打多没劲儿!” 随后又侧头满眼敌意地瞪着田珍珍,“臭丫头!姐看上你男人了!从今往后公平竞争,我不会留手的?” 我看她胡搅蛮缠、嚣张跋扈的样子,不由更气,一脚轰开油门儿:“咱走!别跟一帮神经病一般见识!” 没走出多远,便听金薇薇又在身后大喊:“满玉柱我告诉你!你今生就是我爷们儿,你跑不掉的!” 还真特么是活久见了!光见电视剧上有女土匪抢压寨爷们儿的,可没想到现实中竟也存在?简直不要太离谱! 可刚驶出没多远,我又差点吐血。却见高鹤正叉着腰,满脸寒霜地站在肯德基门口,恶狠狠地望着我和田珍珍。 还真是险关一重重!九九八十一难吗?妈的!小爷是你们的唐僧肉吗? “鹤鹤我”刚走进肯德基,田珍珍就急于解释。 高鹤却气竭:“我早猜到了!这个年龄的女生就是有异性、没人性。我就是诚心堵你们!不怪女人太傻!都怪渣男太渣!” 我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合著“渣”这个字,现在就特么成了小爷的代名词了是吧? 别看小爷发达了!可吃肯德基还是第二次,一时间又狼吞虎咽,然后默默听她俩对话。 “我也是刚才听以前一起混过的小姐妹说的,据说大四有个叫金薇薇的,扬言要娶柱子哥,珍珍你得小心点儿!” 我立时被汉堡噎住喉咙。 田珍珍道:“我们刚才已经碰上了!” 高鹤赶紧担心地去看田珍珍的脸,“你没事吧?” 田珍珍摇头。 高鹤却嫌弃地剜了我一眼,“吃东西跟个花栗鼠似的,也不知有什么好!” 妈的!我看你是忘了当初咋勾搭我的了是吧?我大灌一口可乐想申辩,却被田珍珍一把摁住。 继续问高鹤,“我刚才也发现那个金薇薇有点儿奇怪,可为什么啊?” 高鹤道:“我听人说她好象以前就听说过柱子哥,后来又看了报上他那万字演讲,于是就扬言这辈子非他不娶!” 我一下就了然了!原来金薇薇是先知有满玉柱,又见到古乐天,最后才发现原来这俩根本就是一个人! 可我却更加云里雾里,因为我压根儿就不认识她呀? 第82章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疑惑重重,继续做自己的花栗鼠。 高鹤却继续对田珍珍道:“那个金薇薇跟你们一样,也是学土木工程的!据说不仅是江大校花,而且还是个学霸” 我鼓着腮帮思考,在我眼里,学霸应该都是田珍珍这样的呀?你要说金薇薇也是我还真有点儿无法理解。 高鹤继续道:“而且这骚货还是江大的大姐头,极其嚣张跋扈,还组了个姐妹团,叫啥江大七匹狼?” 我和田珍珍相互望了一眼,想来刚才那几个丫头就是那些狼了! 田珍珍这时低下头,沉思道:“又是校花?又是学霸?又是大姐头?这回的对手有点强啊?” 高鹤跟着点头,可随后又觉得话茬不对,眼睛一立,“咋的?你是说上回的对手不够强呗?” 田珍珍吓得赶忙摇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高鹤赌气地看了我一眼,“本来就人模狗样的,还偏偏买那么一辆车?你就不能低调点儿吗?” 我干咽了一口汉堡,“不是你俩说话,总call我干嘛呀?”小爷也想低调,可可特么实力不允许呀? 高鹤终于言归正传,“反正最近你最好让柱子哥全程接送你上下学,她们说那丫头下手特狠!” 不过接送田珍珍这事儿,高鹤倒是说到我心坎儿上去了! 出了肯德基,我那车还在被人围观。 高鹤也有点好奇,直接坐在了我座椅的前面:“我也尝尝,这30万的摩托坐着到底啥滋味儿?” 田珍珍看这样我一会儿就得抱着她了,不由干咳两声,“鹤鹤,你这样不太好吧?” 高鹤翻了她一眼,“小气鬼!” 两人换了位置,我前面环着田珍珍,后面被高鹤搂着腰,骑着这辆要多帅有多帅的摩托招摇过市 那真是人见人瞅,人瞅人恨!一瞬间仿佛就成了全城公敌! 好不容易把高鹤送回家,我这才有时间仔细去看田珍珍的头发,心疼的不得了! 我不得不承认,这时的田珍珍对我似乎已越来越重要了!可是瑶姐呢? “等你慢慢见得女人多了,就不会这么想了!” “如果生理上有很多女人,他的心理上可能就一个女人都没有了!” 瑶姐和诺姐的声音分别在我耳边响起,我这时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腾一下就红了! 田珍珍被我摸着头发,有点羞涩,可见我心事重重,又问:“你怎么了?” 我摇头,“我没事儿!先送你回去吧!” 我把田珍珍送回家,这时电话却又响了。 “喂?满总吗?我是银行客户经理卫漫,前几天说给您的简历打好了!” 我自己都差点儿忘了这事儿,没想到她还真挺上心! 我这时已不仅学会了装,而且还学会了跟不同的人不同的装法儿。于是,我把她约到了陆羽茶舍。 卫漫看到我车的第一句话就是:“看来您的信用卡额度还是不够,我会继续申请的!” 吴雪欠儿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却是:“哎呦!我们小满总又换妞儿了?” 我还给了她个大白眼。 我俩品茶,我故意点了吴雪欠儿服务。 这下可算报了仇,“服务好点儿啊?小心我不给小费!” 我感觉吴雪欠儿杀人的心都有了! 简历的事我不用细看,回去直接交给诺姐就行了。我倒是想跟她打听另一件事儿。 “你知道金大发吗?” 卫漫点头,“当然!他也是我们行的大客户,跟您同一个级别,不过他归另一个客户经理管!” “你对他了解多少?” 卫漫这时却眼露警剔。 我忙道:“没事儿,只是随便聊聊!你介意的话完全可以不说!” 我接过茶杯,假模假式地喝了一口这破玩意儿有啥好喝的?没气儿,还不甜,比可乐可差老远了! 卫漫这时已道:“我也是听同事说的,他有个高材生女儿,平时很骄纵。而且他似乎也没外界传得那么坏!至少,他对前妻就不错!” 金大发这种人会对前妻好?我咋就那么不信呢! 卫漫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不由道:“因为他赚的钱,几乎一半都给了他前妻哦对了!她前妻倒是我客户!” 我立时就来了兴趣。 卫漫颔首,“是的!她在我们行还有保险箱业务,这个类似国外的私人保险柜” “不过电影上都是骗人的,因为存储前都会经过严格的检查,根本不存在存储违禁品的可能” 卫漫好象觉得这件事儿特别有趣,不等我问,自己就说了下去,“说起来好笑!我见人存过钻石、黄金,存过专利技术、重要合同的,可却从没见象她一样存着一条绳索的!” 我蹭地就从原地站了起来。吴雪倩吓了一跳,险些把茶水打翻,不由把溅在手指上的水沫,挥回我脸上。 “干嘛呀?中邪了?” 卫漫见我如此,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多了什么,赶忙喝了口茶压惊! 卫漫离去,我给干爹打了个电话。 “喂?爸!你确定您坠楼那天,现场只有您和金大发吗?” 干爹想了好一会儿才回,“没错呀?就我们俩呀” 我却刚刚发现这件事似乎哪块儿不对,便又问:“可当初,是谁把您老送到医院去的呀?” 干爹这才醒悟,“哦!金大发他媳妇”说到这,他也猛然一惊,“哦对了!出事儿那段时间,应该正是他媳妇儿每天送午饭的时候!” 挂了电话,我心脏通通狂跳,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天现场绝不是只有他们两人,而金大发他媳妇儿很可能就是目击者! 而这些年,她很可能正是以此要挟金大发,换句话说:这件事儿还有得查! 电话又响,我蓦然惊醒。打来的竟是潘萍萍,我虽然烦她,可以后毕竟还有用。 “喂?萍萍?”我故意操着油腻的声调。 可那边的声调却更油、更腻,“哎呦!我说小满总,你这心机也太深了吧?为了搞倒金大发,光接触我还不够,怎么连人家老金的宝贝闺女都搭上了?” 我听得莫明其妙,“什么老金的宝贝闺女?” “哎呦!你装什么糊涂呀?我都看见相机里的相片了,就是那个车模呀!” 我瞬间如遭雷击:什么?金薇薇是金大发的女儿? 第83章 三寸金莲的投诚 当天买了这辆车,金薇薇的确是太喜欢了,就用相机拍了几张照。 可我完全没当回事儿,后来就让吴振豪转交给潘萍萍,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岔子。 我怕她把这件事儿告诉金大发,导致我前功尽弃。 不得不妥协道:“只是碰巧,我买车时正好她在兼职,不信晚上我去接你!你看到就都明白了!” 潘萍萍立时高兴起来,“那好!这次咱们说好!既没有你那前女友,也没有那个什么吴振豪。我约地方,就咱们两个!我看你这次还有什么借口推脱我?” 挂了电话,我又不禁烦恼起来,潘萍萍即使再傻,被我放了这么多次鸽子也该想明白了! 而且不论我这回想到什么办法,她一定都会立时觉察我的目的,难道小爷这次真的无法幸免了? 晚上到了时间我去健身房接她,最近也不知她是不是还在监视周挺,是否另有什么新发现? 不知吴雪倩今天是夜班儿,还是别的原因,竟然也没有碰到。 今天的运气仿佛属于她,都在朝着利于她的方向发展。 潘萍萍今天没有穿得很妖艳,还是一身瑜伽服,束缚得每一寸线条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只是脚上又蹬了三寸的小高跟儿,而单马尾也用一个发卡卡在脑后。 看起来干练中又透着性感,想来今天为了约我也算特别准备了! 见到我的人、我的车,勾魂的大眼睛上下扫视着,“哎呦!真没骗我,还真是买车去了?” 每次遇到她,我都得故意装作成熟、油腻,“怎么?这次不叫我小孩儿了?不想给我五块钱了?也不怕屁股硌瘪了?” 想想最初相遇的事儿,潘萍萍也一脸尴尬,“哎呦!那么记仇干嘛?不打不相识,说起来也是缘分嘛!” 我哪里肯放过她?“这样就行了?哪能那么轻易饶你?” 潘萍萍撒娇地打了我一下,娇滴滴的道:“人家今晚叫你好哥哥还不行嘛?” 我心中恶心,嘴上却不肯罢休,“你不知欠帐还要收利息的吗?” 潘萍萍这时仿佛已等不及地跨上我后座,抱住我的腰,“哎呀!都随你了,你想要多少利息,人家今晚都给你就是!” 妈的!小爷命苦啊?只有一脚狠狠踹开油门儿。 我还以为潘萍萍会带我去什么鬼地方,没想到却是一家专门晚上营业的小酒馆儿。空间不大,却坐满了人。 老板一见是潘萍萍,赶忙让到里面的包间,潘萍萍道:“别看这里小,可是预约制的!每晚都有自己的暗号,对错了不让进的!” 咱也不懂城里人玩得啥饥饿营销,总之很成功就是了! 单间不大,顶多也就能容四个人的小桌。桌上内置一个小电炉,而一侧又有一小溜的案板,案板之下便是水槽。 潘萍萍道:“上次你不说喝不惯酒吗?今天我就让你上瘾!” 上次我们跟吴振豪喝酒时,我的确说过这话,可也的确是实话,而我跟她也确实不想喝。 “萍姐,您珍藏的花雕和干果!” “出去吧!我自己来!”然后她就去一边的案板上切姜片、混杂的各种干果放上小炉,打着了火。 我不由纳闷儿,“这是啥呀?” “黄酒!我珍藏的陈年花雕,桂圆、红枣七种干果,甚至生姜都是原产地最好的,连金大发我都舍不得!” 咱也不懂这些附庸风雅之人的路数,估计也是跟喝茶一个道理。不过她没把我直接带到酒店去,我就已经感谢她八辈儿祖宗了! 你还真别说,我喝这黄酒就是比喝白酒,啤酒舒服。而且这家小菜也确实精致、好吃,就是码太小! 妈的!潘萍萍真会享受啊!怪不得金大发说她有什么一陪八艺。 这酒配这菜,越喝越热,也是越吃越舒坦。我便状似聊天般地跟她打听起了金大发前妻。 潘萍萍一听,立时嘴一撇,“你问肖桂英呀?跟金大发离了有十几年了吧?” “我听说金大发赚的一半钱都给了她?” 说起这件事儿,潘萍萍到生起气来,“可不是嘛!我帮他打过款,要说这老金也真是,对谁都够狠!偏偏对这个黄脸婆那么特殊” 说到这,还故意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贴在我耳边道:“我觉得呀!金大发肯定是有啥把柄落在她手里了!” 这倒恰恰证明了我的猜测。 潘萍萍又道:“说起来她也是你们工县的,不过跟老金一样,以后再也没回去过!现在在江城也算小有作为!” “她干嘛的呀?”我忙问。 “跟胡树刚一起开发房地产,她算一个投资人,拿老金给她的钱下崽儿呗!” 我暗道:怪不得金薇薇光压岁钱就那么多,父母一边给点儿,也就够她一个小富即安了! “她平时有什么消遣没有?” “她能有什么消遣?除了赚钱,也就是养她家那个黄毛丫头了!听说那丫头成绩不错,也算她教育有方!” “不过那丫头确实人见人爱,跟我关系也不赖!”说到这,古怪一笑,怎么?你不会是想用勾搭我的手段,来勾搭她吧?” 我听她这么说,心中不由一沉。 潘萍萍这时一双小脚却已在桌下勾住了我,“小哥,别以为我潘萍萍真那么傻。有时在你们男人面前装傻,其实也不过就是女人的智慧罢了!” 她妩媚一笑,“你做这么多,无非不就是要搞倒金大发吗?” 我一笑,看来她智慧虽有,却也不多,“自己做自己的买卖!我搞倒他干嘛?”我这是实话。 “但如果他多行不义必自毙,那就是自己的事儿了!”是的!查到干爹那件事儿的真相,把他送进大牢才是我的目的。只不过是这两个并不冲突而已! 潘萍萍这时却一叹:“不过即使你说的是实话,恐怕金大发的财运,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我一愣,难道金大发这么快就已露出败相?这可比我想象的容易多了。或许,那些赚黑心钱的奸商,总是这样不堪一击! “怎么说?” 潘萍萍道:“因为有他前妻的关系,胡树刚是不跟他合作的!而他此前工程屡屡出问题,你们国栋现在又这么火,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儿?” 这时,潘萍萍的身体却再次向我逼近,“小哥,咱俩现在也算熟了!等他真倒了,你可别忘了给我留碗饭吃!” 潘萍萍的眼神中的确还很风骚,可我也能看出她那风骚中隐藏着的疲惫。难道她这次叫我来实际是为了投诚? 第84章 不得已的选择 潘萍萍眼中的疲惫更浓,甚至还透露出些许风霜,“我知道你们外面都怎么看我?可没有女人愿意那么作践自己,还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是百年身么?” “你可别小瞧了我?除了那个本事,别的本事姐也有!毕竟我自认江城第二公关,就没人敢认第一!” 说真的!你别看我觉得潘萍萍很脏,私人方面并不想跟她有过多交集,可工作却是另一码事! 在她能为刘信达那件事儿耗费那么大功夫,已经让我记忆犹新了!这种劲头儿任何老板都会喜欢。 况且水至清则无鱼,有诺姐在,量她也翻不出啥大浪花,可我现在还不敢答应,她毕竟跟了金大发那么多年,回头摆我一道那可得不偿失! 便假装笑笑,“你可别开玩笑了,金老板一个月在你身上至少花5万?我那小庙哪容得下呀?” 潘萍萍又是一叹,“恐怕好日子不长了!周挺这件事儿一直没有进展,让他对我很失望。而且他现在土夫子的生意太多,我真怕哪天把我也折进去!” 这说的倒象实话,并不象撒谎! 潘萍萍此时又趁热打铁,浅笑着抓起我的手,往她腿上摸去,“小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入伙总是要交投名状的” 触上一片滑腻,我瞬间缩手,不由直接站起身,“投名状?这个可不够!” 潘萍萍有点失落,“那什么才够?” 我还是不能完全信任她,便道:“女人?小爷不缺!而且你潘萍萍也不怎么贵重!” 我见她已揭穿一切,而且现在还有求于我,反倒不必那么被动了,“我们是做生意的,只认钱!而且我不象金大发,我只认干净的钱,如果你能做到,咱们再说别的吧!” 潘萍萍十分难堪,可还是强颜欢笑道:“我懂! 第二天我把田珍珍送到学校,田珍珍一路兴高采烈,而我却高兴不起来。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我还是决定要去接近金薇薇。 因为这是能接触到肖桂英,查到那件事儿的最佳捷径,可我同时也知道,这对于田珍珍来说,或许又是一种伤害。 “你怎么了?”田珍珍看出了我面色不对。 我也不想再瞒着,“珍珍,我们恐怕暂时还不能在一起!” 这种患得患失,果真让田珍珍脸色一变,一把牵住我的手,“满玉柱,你你什么意思啊?” 她那种既温柔又天真的表情,真的让人不忍伤害。可世间的事儿总是这样,有时必须逼你做出选择。 我这次变得比较坦诚,十分认真的道:“因为有一件事我必须去做,我不想伤害你!我们我们暂时分开吧!” 田珍珍的眼泪立时急了出来,“满满玉柱,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够好?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 我心里也暗暗发痛,你有什么错?你错就错在不该爱上一个时常会身不由己的人。 我只得道:“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一句话,我们这种夹缝里生存的人,经常会用些非正常手段的!” “你不说你信任我吗?既然如此就再信任我一次!” 我已心痛地捧着她梨花带雨的脸,“最近多跟高鹤在一起,你就当暂时没我这个人!” 这时身后已传来一阵摩托声,不久便是两个女孩的议论。 “哎?那不是满玉柱跟他那个小女友吗?怎么好象闹矛盾了啊?” 另一个小声道:“该不会是薇姐已经下手了吧?她盯上的男人,哪个跑得了?” 田珍珍这时也听到了,眼泪直在眼圈里打滚,“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金薇薇了?” 我这时已不得不狠下心来,对她道:“你走啊!” 那两个女生又开始议论。 “男人还真是哈!就没有一个不是渣男品质!女朋友再漂亮有什么用?最终还不是得妥协?” 另一个又道:“换我是男人也一样啊?毕竟薇姐条顺牌靓,谁跟了她都等于少奋斗二十年!” 田珍珍还想说什么,此时附近已围了不少人,我不想搞得人尽皆知。 只能一把甩开她,更加大声的喊:“你滚啊!我让你滚!” 田珍珍见我凶恶的样子,眼睛里顿时陌生起来。她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好又抹着泪,独自向校园里跑去。 “这男人好渣啊?” “就是!肯定是仗着人模狗样,又有点儿家当,四处骗小女生呗!” 这时不明所以的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 之后,我一上午都没有看到田珍珍,而高鹤仿佛也随着她一起消失了。 中午的时候,高鹤打了双份儿的饭,田珍珍应该一上午都没有上课,而高鹤一直在哄她。 我记得田珍珍之前说过,她还有宿舍,很多时是需要住校的。 高鹤一见到我,没精打采的样子忽就变得愤怒难当,劈头盖脸就骂:“满玉柱,你这个天上没有,地下难找,江大第一的大渣男!” “我”她脸一红,转而又改口,“我闺蜜田珍珍怎么就会看上你呢?你真让人恶心!” 食堂里的人又纷纷低下头议论,我知道早上那件事儿,再加之中午。我这渣男的标签,恐怕注定要戴很久,以后再想甩掉恐怕很难。 而一直躲在墙角里吃饭的胡小龙,这时却扑棱一下站了起来,迅速去一边刷餐盘了! 妈的!我知道,恐怕以后一方面应付金薇薇之外,另一方面还要防着胡小龙这个小畜生趁虚而入。 吃完饭,刚走出食堂,便听一阵干咳。 我随声望去,只见食堂前的花池旁正传来阵阵歌声。 “对面的男孩看过来!看过来”金薇薇正手持一把木吉他弹唱。其他六狼有的打沙锤,有的跟着合音。 难道小爷误会了?这江大七匹狼其实是个女子乐团? 正是大家都吃完饭,准备往出走的时候。没一会儿,食堂前就站了一大群人。 一支曲唱罢!金薇薇已接过其中一个女伴儿手中的一大束蓝色妖姬,直接向我走来。 忽地单膝跪地,“满玉柱,你嫁给我吧?” 我的脸腾就红了,围观人群哄堂大笑,小爷心中暗骂:金薇薇,你特么有病吧?公母都不分的么? 第85章 大一新生当助教 我本来是很想接触她,可现在却暗暗怀疑这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答应她!答应她!”她那六个死党在一旁起哄。 小爷心中郁闷,男生被女生求婚,真有一种莫大的耻辱。 金薇薇见我扭头要走,一把拉上来,“诶,你怎么还害羞了?” 这句话让我更加愤怒,你特么是把小爷当成含羞带臊的大姑娘了吗? 我一把抢过鲜花扔在地上,用脚碾碎,指着她鼻子道:“金薇薇我告诉你,我是男人,要嫁也是你嫁我!” “我答应你!”谁知我话音刚落,她立时答了一句。 现场轰就炸开了锅,那六狼傻子般地欢呼了起来。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话不合适。而同时,我竟再次看到远处正被高鹤扶出来散步的田珍珍。 她恰好听见这一幕,顿时又捂着脸跑了回去。而高鹤的嘴则张张合合,明显又在骂“渣男”二字。 小爷心中又是难过,又是羞愧,正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却听拐角处传来一声怒吼:“都干什么呢?还有没有点儿大学生的样子?” 随之望去,李校长竟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那! 同时,围观的同学当中也跑来了气喘吁吁的胡小龙。想也知道,肯定是刚才这家伙故意跑去报信的。 李校长这时已气汹汹向我走来,指着便训:“那个满什么柱,又是你?刚来几天啊!就在校园里给我追上女生了?” “上次有田市长在,我老帐还没跟你算呢?你还真拿我江大当垃圾场了是吧?” 金薇薇这时忽然举手,“李校长,是我追他!您好象搞颠倒了?” 李校长愤怒的道:“金薇薇,这里没你的事儿,上次你爸说要赞助学校大礼堂,你让他抓紧就行!” 然后继续指着我,“满玉柱,你这个半社会人员,别把外面那一套,带进神圣的大学好不好?” “告诉你!别自以为有点儿臭钱就了不起了,你们暴发户有什么底蕴?象你这种胡作非为的小流氓,跟我们真正的上真正的诗书传家,还差的远呢?” 我这次可算没有说出上流社会,但其实也差不多! 可小爷也看明白了,如果说上次新生大会她是偶然想让我难堪,可这次就是找茬了! 我扫了眼台下的胡小龙,胡小龙正得意的望着我。 看来无论是想报上次的仇,还是巩固他儿子在学生中的标杆性地位,李校长以后都会故意叼难我! 而之前看我和田珍珍关系非同一般,她不敢太过分。而现在见我和田珍珍闹翻,她就一刻都忍不了啦! 我不由冷笑,“李校长,您即使想针对我也不要太刻意了!金薇薇刚才的话,您是耳聋,还是选择性忽略?” “我是胡作非为的小流氓,您又是哪只眼睛看到的?” “你!”李校长立时语塞,可马上又强辩,“谁敢顶嘴?你你明明那么有钱,却非要报什么特困生,这不是骗取教育资源吗?还敢说不是胡作非为的小流氓?” 我正要怼她,这时却听台下又一阵熟悉的声音,“柱子?” 我一愣,这才见一个身材堪称完美的女人正与江大的一群老师一起走过来。 “红姐?” 李校长听我们的称呼再次懵逼,“方方教授?” 金薇薇一见方红立时满脸憧憬,顿足道:“方红诶!国际大建筑师方红诶!我偶象的!” 围观的同学立时炸了锅,方红可是江城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 江大以建筑学见长,所以江大的学生更是对她无比崇拜。 方红见我正在挨训,此时已快步走上台阶,一把扯过我! 我不知她为啥突然来了江大,便问:“红姐,你怎么来了?” 方红道:“哦!今年受邀会在江大讲几堂课,这不提前来考察一下!” 李校长忙尴尬的道:“怎么?方教授跟跟满玉柱同学认识?” 方红答:“是的!是我带的最小的学生!” 这句话立时又轰然炸裂,台下的江大老师们议论纷纷。 “天啊!咱们江大竟然有方红教授的学生啊?” “这小小年纪,简直太了不起了!” 胡小龙整个人已彻底懵逼,如根被雷劈了的橛子般杵在那里外焦里嫩。 李校长也面色惨白,“方教授,您您不是只带博士、硕士生的吗?” 方红脸红,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哦这孩子比较特殊,又天生异禀,算是关门弟子吧!” “关门弟子?”现场的老师同学让惊讶再次升级,纷纷如同看怪物似的看着我。 “哈哈哈哈”这时,那些老师中竟然突然转出个戴着眼镜的老头,用手指着方红道:“小方啊小方,我还一直以为你是现代派,没想到现在也学会传统这一套了!” 方红赶忙拉过我,“柱子,这是陈厅长,上次你的特困生就是他亲自审批的,赶紧谢谢人家!” 李校长那张脸直接青了,如同霜打的箩卜。 “陈陈厅长,谢谢您了!”我赶忙鞠躬。 陈厅长却一把将我扶住,“原来你就是小方说的那个满玉柱啊?我看过报纸了!果真是后起之秀,她没有看错人!” 说完,还用拳头怼了我肩膀一下,我立时腼典地抓了抓头。 方红也很欣慰,可马上又反应过来自己是上来干嘛的,一张脸也正经起来。 “柱子,你到底犯什么错惹李校长生气了?还不快给人家道歉?” 我不敢忤逆方红,可还是道:“可可我没错呀!” 李校长这时立即抢过话头,“哎呦!没错!他没错!都都是误会!误会!” 陈厅长这时却斜了她一眼,“李丽秀,我好不容易才把方红请来给你们讲课的,你可别把事儿给我搞砸了!” 李校长赶忙道:“我我知道啊!这不这不正准备迎接去吗?”说着赶忙握住方红的手,假装亲密。 陈厅长一叹:“唉!江大也曾辉煌一时,出过国内置筑业不少的中坚力量!” “可谁知被你带了几年,如今却屡屡降级。要是今年评级再评不上,你就自己主动让位吧!” 李校长脸色难看,“我我知道!我知道!” 我这时已兴奋地拉起方红的手,“红姐,什么时候开课呀?我也想听!” 方红一笑,“那些对你现在太浅了!有时间还是到我那儿去吧!” 说到这儿,仿佛又想起什么,忽地一拍手,“哦对呀!你就可以当我的助教啊!” 金薇薇听得差点吐血,“大大一新生当助教?” 第86章 三倍喜欢 下午的课,我听得心不在焉。一直在找田珍珍。 可田珍珍没找到,却发现金薇薇竟过来蹭我们的课了。 我知道,这段时间我必须忘了田珍珍,可是又怎么能自然而然地接受金薇薇呢? 我现在还不了解金薇薇,只能从遗传学的角度去考虑。 这丫头嚣张跋扈的样子,跟她爹实在没什么区别。 我必须要若即若离,跟上次对潘萍萍一样保持适当的距离。 放学之后,提了新车的高大军已在门口等了,那是辆银色的suv。 但高鹤还是没有出来,应该还在陪田珍珍。 来到车前,我却发现金薇薇已坐在了我的后座上,正调皮地跟我摆手,“嗨!大帅哥!” 她还是昨天那件皮革热裤,大咧咧地叉着腿坐在那。 我横了她一眼,“你自己没车吗?” 她抓抓后脑勺,“我不是答应你的求婚了么?” 我气鼓鼓地瞪着她,“耍那种小伎俩,你还好意思说?” 她笑嘻嘻地抓住我骼膊,“可你上次买车时说,我那天晚上废了,也没有兑现啊?” 我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潘萍萍昨天说金薇薇跟她关系也不错,看来没从她身上学出什么好! 我一跨上车,她便上来搂住我的腰。 她跟田珍珍完全不同,田珍珍那完全就是小公主的熊抱。 而她却象小魔女抱着扫把,而且还时不时抠着我腹肌上的缝儿,这让人大跌眼镜。 刚上了主路,六辆小型巡航摩托就调用着从巷子里冲出来,竟然又是那六匹狼! “薇姐成功了!” “薇姐泡到古乐天不对!是满玉柱了!” 这帮丫头智商都不怎么高的样子,跟在我们屁股后大呼大叫,惹来路人一阵阵白眼。 我气得对金薇薇大叫:“让她们滚开呀!象什么样子?再把警察招来!” 金薇薇打个口哨,六狼的摩托转瞬又消失在各个路口,还特么挺训练有素的? 我问她,“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金薇薇那双手还在不老实地抠着我腹肌,“我才不回去!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 我被她抠得痒痒,大吼一声:“你玩儿够了没有!” 我怎么敢真把她带回家? 瑶姐和诺姐那番话已让我有点儿明白了! 想想我从村里出来,从最初的诺姐、方红,到现在的高鹤、田珍珍,已经让我的心够乱了! 可我却隐隐知道,至少田珍珍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如果我继续如此,势必会向诺姐所说的一样:心理就一个女人也没有了! 好在我与她们大多的关系都已恢复正轨!我不能让自己再心乱了! 我甚至必须做出一个更残忍的决定。那就是必须明白,我真正喜欢的究竟是瑶姐,还是田珍珍? 而金薇薇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件工具,就象最初的方红。 “小魔女,我带你去喝茶吧?”想到吴雪欠儿那个挡刀的,我心里充满信心。就她那个脾气,可谁也不惯着! 金薇薇似乎很喜欢我给她的这个称呼,“你知道我是小魔女,还带我去那种地方?那都是老年人去的,我们去肯德基吧?” 到了肯德基,我俩点了餐。可她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我实在看她别扭。 “那什么呀?”我指着她白淅大腿上的一个金色花朵。 金薇薇竟十分大方地拍了拍,“纹身啊?我的标志金蔷薇,哎呦” 她还没等说完,便被我一把撕了下来,“装什么装啊?不就一块贴纸嘛!” 金薇薇痛得直咧嘴,但还是道:“好了!我听你的就是!” 我万没想到她那脾气在我面前会这么温顺,便不由多了几分好感。 “你你为啥喜欢我?就因为我象古乐天?” 她跟我一样,吃东西时也象只花栗鼠,“我对古乐天有一倍喜欢,而对你却是三倍喜欢!” “三倍喜欢?什么意思?” 金薇薇喝了口可乐,把汉堡硬咽下去,一脸正经,“其实我最早听到你的名字,并不是在晚报上!” 我更加稀奇,“那还能是哪儿?” “在医院里!” “医医院?” 金薇薇点头,“我爸平时那么嚣张跋扈,他被你打得头破血流,那时一直大叫:满玉柱,我要废了你!” 我不由一愣。 “第二次是在他的会议室,你抢了他生意,他又气得大拍桌子,大叫:满玉柱,你不得好死!” 我吃进去的汉堡差点吐出来!没想到我一直想对付金大发,原来也是这样恨我! “第三次就是看到那张报纸喽!” “可可我是你爸的竞争对手啊?而且还给他开了瓢你怎么?你” 我真不知怎么说,金薇薇却又已接口:“很简单啊!我从小就见我爸飞扬跋扈,平时只有他打人,没有人打他!甚至连我妈” 说到这,她眼圈一红,“反正我就一直希望有个人能教训他!” 然后又接着道:“我从小只见他抢别人生意,却没人敢抢他的生意,自然就觉得你是个大救星喽?” “我爸让我念土木工程,说以后可以接他的班,可他教我的那些生意经,我都不认同!” “直到看了你在晚报上的万字演讲,我才知道这才是我想要的!而每次对你的喜欢,都如同一次古乐天,所以就是三倍喜欢喽!” 金薇薇说到这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我,“反正只要你要的我有的,我都会给我,所以才说,你今生注定就是我爷们儿!” 而后又显得小心翼翼地捏着喝空的可乐杯。“满满玉柱,我告诉你!如果你今生不跟我在一起,我可能会去死的!” 我的心中震惊又诧异!突然就觉得:她跟他爸同样嚣张的个性里,似乎又有一种完全不同的逆反。 我象带着想了解她,而带着某种目的的道:“你应该更象你妈吧?” 谁知金薇薇却摇了摇头,“不!我长得象我妈!但性格象我爸!”她竟是毫不避讳。 我这时才发现她右眼角下有颗泪痣,而这颗泪痣,似乎也为她硬朗的性格下,平添了一分柔弱。 我俩一直聊到肯德基闭店,出来时天已很黑! 她跳到车前,用嘴哈了哈袖子,又用袖子去蹭那辆车。 我一笑,“你要真那么喜欢,我可以直接转给你!” 她这时却回身倚在车身上,“不!在我眼里,现在只有你能配上它!高大、硬朗、强壮、黑黑的,痞痞中又满是正气,你不觉得它其实跟你很象吗?” 这句话让我立时凛然,我竟突然发现,她似乎比田珍珍更要懂我! 而我的心中,似乎又有什么开始动摇。 可这时偏听附近走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是男人猥琐的声音,“哎呦!这小妞儿长得可够带劲儿的!” 第87章 赎罪的女人 一回头,竟是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个头都不矮,长得孔武有力,一看就知不是省油的灯。 我们选得这家肯德基靠近江边,此时大街上已没什么人。金薇薇不由紧张起来。 可随后就展开一对瘦弱的骼膊拦在我身前,“你们别乱来啊?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江大七匹狼中的大姐头!” 我不由头痛,伸手拉她,“对方好象正是冲着你来的吧?” 金薇薇却倔的像头犟驴,“不用在意那些细节,今天我再来个英雄救美,正好给约会画上个完美句号!” 三人中大光头,脖子上复着纹身的男人邪恶一笑,额头便呈现一个v字,“有趣!那老子今天就成全了你!” 我见对方人多势众,自己身边又有个傻子,赶忙道:“你们认识吴振豪嘛?那是我兄弟!” 其中两人的眼神明显变了变,可那大光头却随后嚷道:“难道你们不想赚钱了?” 两人一听,随后又要包抄上来。 “我跟你们拼了!”金薇薇伸出筷子般的细腿就踢。 我却揪着她的腰带,如提着皮包一样放上了车。 两人正好进近了,我抓起藏在牛皮边包中的板砖便是两下,“干你妈!” 两人没防着我这手,额头瞬间血红蹲在地上,而我也同时发动了车子。 “别想跑!”大光头随即又奔来。 我抬手就是一记小李飞砖,可他竟一歪头躲了过去。而我已驾车飞奔起来。 金薇薇完全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是撅着小翘臀趴在我车前,满眼都是小星星,“你好帅!” 小爷的飞砖绝技还是第一次走空,不由大骂:“那三人不是你雇的吧?” 金薇薇满脸委屈,“干嘛冤枉人?人家才不会那么无聊?” 我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可听刚才三人的对话,这事儿绝非偶然,便给吴振豪打了个电话。 “豪哥,帮我查个人!” “什么人啊?”吴振豪那边很乱,明显是在迪吧里。 “其中一个大光头,一笑额头上有个v字。脖子上有纹身,一直连到骼膊!其馀两人都被我开了瓢!” “你等我消息吧!” 挂了电话,我一直琢磨,这三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呢? 周挺应该还没发现我在针对他,难道是金大发?或是胡小龙? 我突然意识到,我在江城得罪的人似乎已不少了! 不由长叹,“快说你家在哪儿?否则我便把你扔下去!” 半小时后,车已停在一栋别墅门前。我拍了拍她,她却一声梦呓,竟然已经睡着了! 我是真不知该形容她是天真无邪,还是没心没肺了! 我还是同样的动作抓起她的腰带,随后扛在肩膀上。 我的力气大是不假,而金薇薇的体重也真是轻。她身上所有的肉肉,似乎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老天对她也够厚爱了! 我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她见我吓了一跳。直到看见金薇薇睡得直淌哈喇子,这才放下心来! 我以为她是保姆,便随口道:“我是金薇薇同学,她妈妈呢?” 女人忙道:“我就是!您里面请!”随后就打开了大门。 说真的!我有点始料未及,因为金薇薇说自己长得象妈妈,我就自然而然把她联想成了像姚玉兰那样的资深美人。 可却没有想到竟如此朴素。 我把金薇薇放到沙发上,又拉了张毯子把她盖住,这是我之前与瑶姐、诺姐相处,养成的习惯。 一回头,肖桂英正望着我。刚才太黑,这时才看清她清淅的样子。 与金薇薇的确很象,只是一看平时就疏于保养。不仅素面朝天,鬓角还微微发白,眼角甚至过早的布上了爪痕。 她手中正轻拈着一串佛珠,我之前对手串已多少有所了解,一看就知是凡品。 心中不由疑惑,这一点儿都不象个富婆所应该有的样子啊。 但我随后便微微一笑,“阿姨,那我走了啊!” 她也没有挽留我,甚至没问我的名字,只是说了声,“那谢谢你了,薇薇同学。” 往外走的时候,我又注意到客厅竟被她装修成了佛堂,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回到自己的小屋,打开计算机登陆oicq,我发现了田珍珍灰掉的头像。 开学后我就把她加了回来,最近几晚都在跟她聊天。可今天她竟没有登录。 我打开对话框,输入了文本:珍珍,我最近有别的事儿,我们只是暂时分开。请相信我,并不是别人所说的那种渣男 我打了一长串,每句都是实话,可自己看了看,却又觉得是那样经典的渣男语录。 最终,却还是关闭了对话框。 我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眠,一直看着天花板发呆。 人怎么会这样呢?我之前已在心中告诫过自己,而且明明知道这是错的 可为什么,又会对金薇薇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呢? 墙上是瑶姐的照片,她正迷人的对着我笑。其实如果她还在,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又重拨了那个号码,还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便给吴雪倩发了条短信:记得帮我留意瑶姐的事。 没想到吴雪倩立时回了过来:我知道,我们现在跟你一样想找到她! 第二天,我提前等在校门口。眼看高鹤从高大军车上下来。 “高鹤!”我叫她。 然后又把她拉回了车里,“你听我说!最近一定要看好田珍珍,千万别让胡小龙接近她!” 高鹤冷冰冰地看着我,“凭什么?满玉柱,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我有点尴尬,“小鹤,你你应该相信我的!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胡来的人,以后,我会慢慢跟你解释的!” 高鹤想了想,脸上的表情终于有所缓和。可随即,却又有些失落! “谁谁稀得管你们之间的事!”说着便下了车,又重重把车门关上了。 高大军回头道:“没事儿了吧?没事儿就快落车!” 我本就正气不打一处来呢!“高大军,你没搞错吧?这车可是我的!” 高大军翻翻白眼,“你是不知最近有多忙?我一会儿还得带出纳去打款呢!你以为谁都象你?一天就是上上学,泡泡妞?” 我气得牙根儿直痒,“不是!你是不是太不把我这老板放在眼里了?” 高大军怒吼,“滚啊!前几天害我闺女天天哭,还没跟你算帐呢?” 妈的!小爷这老板当得简直太悲催了,不仅人人误会我是渣男,现在连个司机都欺负我! 第88章 太平间里的女人照片 最近几日,田珍珍似乎都在故意躲着我,好在有高鹤在,我也不必过于担心。 而金薇薇却与我越走越近。 这天,我终于有机会问她,“你妈为什么要把客厅修成佛堂啊?” 金薇薇抓了抓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从我懂事起,她每周就都会去拜一次佛。” “后来她跟我爸离婚后,她就在新房子里建佛堂了,每天至少都会跪在蒲团上半小时!” “有次我问她,老妈!你是在祈求财源啊?还是我成绩好啊?可她却说:她只是在赎罪!” 这句话,不由再次带给我震撼。 最后一节课,诺姐发来短信。 度假村那项目更新已经谈好了!这项目太大,必须得我回去签字。 一进办公室,我就见诺姐满脸兴奋,“柱子你可以呀?上着学还生意、招聘两不误!” 妈的!你是我姐会疼人! 我见旁边的办公桌上各有一个茶杯,就知出纳和财务已经上岗了。 “怎么样?人还好用吗?” 诺姐道:“还用说?出纳是银行退下来的,业务熟,人面还广!财务是专业院校毕业,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 这件事儿,有机会我还真得当面感谢一下卫漫。 但我也有正事要跟她讲,坐下后便问:“姐,肖桂英之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诺姐目光闪动,“你为什么突然问到她?” 我坦白道:“或许跟咱爸当年那件事儿有关!” 诺姐虽然很不喜欢我跟他抢爸妈,可还是跟我说起了肖桂英的事儿。 “其实我小的时候,大嫂是对我最好的人!她也是一个小乞丐,从小跟她奶奶一起讨饭。工程兵每人接济她一点,才把她养大的!” “嫂子特别善良,那时我上学的新书包,还有平时穿的衣服、鞋子,都是她亲手给我做的!” “说起来她最冤,她跟金大发的亲事,还是我爸做得主!可谁知后来却出了那样的事儿!不过听说她后来跟金大发离婚了!” 我又问:“她这么多年,也没回过工县吗?” 诺姐摇头,“没有!我不懂,那件事儿跟她又无关,她为什么负罪感会那么重?” 我觉得自己的思路可能已完全对上了,便再次问了她一句:“你想不想再见到她?” 诺姐一愣,“你见过她了?” 我便把我怀疑的一切跟诺姐说了。 诺姐听得一惊,“你是说她当年很可能看到了金大发切断安全绳,并把证据一直保存在银行保险箱?这些年,她一直在要挟金大发?” 我点了点头,“是的!我开始时是这样想的!不过看了她的为人,我想更可能是金大发一直在努力收买她。而又有什么原因,让她当初不得不听金大发的话,可心里不安,一直又默默赎罪!” 诺姐想了想:“可是又会是什么原因呢?” 我道:“因为当时她怀孕了!” 诺姐蹭地站起了身,“是的!你说的那丫头的年龄,跟发生那件事的时间也对得上!” 我道:“所以我觉得如果你跟她相见,或许会让她想到过去,拿出让金大发坐牢的证据!” 诺姐本来明亮的眼神,此时却又突然黯了下去,“我对我爸太了解了!事情已过去这么多年,很多事他都已习惯了!” “别看他平时耿耿于怀,其实早就放下了!他想等的无非也只是一个答案!” 我对干爹的性格也有所了解了,他看似倔,其实只是军人所特有的品质。可心里又一切都放得下。 或许还真会如诺姐所说,那小爷忙了这么久?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 诺姐这时又道:“我也侧面留意一下大嫂的情况,你最近还是把心思多放在佳瑶姐身上吧?我我最近特别想她!” 我又何尝不想?可我又总觉得发生在瑶姐身上的事情有点怪怪的。 我再次给吴雪倩打了电话,因为除了让她帮我留意医院,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可一接通,她就跟遇到了大救星一样,“满玉柱,我刚好想起你,过来帮我们个忙!” 好家伙!没想到我被抓了壮丁了! 她们院长正好让吴雪倩跟几个同事去整理一些资料,可那些资料都在老楼。 老楼年久失修,灯光时暗时灭,而现在又被当成了太平间。 你别说她们几个护士了,就连小爷听了都脚底板儿冒凉风。 到了地方我就训她,“不是你们医院没有保安的吗?想我了就直说!” 吴雪倩道:“人家一个箩卜一个坑,谁象你呀?天天那么闲!” 我心里这个气,敢情小爷现在连保安都不如了是吧? 俩个年轻小护士看我看得啧啧称奇,一个劲儿用文档夹遮住脸,在一边小声蛐蛐。 吴雪欠儿翻翻白眼,“你们可别被他的外表迷惑了,整个就一花心大箩卜!我认识他才几个月,他身边的女孩儿都换了六七个了!” 我差点吐血,她这不是诚心黑我吗? 我也道:“你们别听她胡说!她就是自己想追我!哎呦你怎么掐人啊?” 那办公室的确够老旧的,她们整理的同时,我还得用手电照着,防止那破灯随时灭了。 我闲来无事四处乱瞧,可看着看着,就发现一张办公桌上玻璃下压着的一张相片。 那个女人,怎么看上去有点儿熟悉? 我便把相片从玻璃下取出来,用手电仔细照着。 上面是个偏瘦的女人,但怎么看上去那么像刘瑞那的化妆助理玛雅呀? 吴雪欠儿见我的模样,不由打趣,“你还真行啊?见个母蚊子都得拉过来瞅瞅,是不是眉清目秀!” 我白了她一眼,“我只是觉得这人有点儿眼熟,你认识她吗?” 吴雪欠儿没好气儿的道:“那时我还没来医院呢?我怎么会认识?你千万别说又象你的什么前女友?” 这时那老护士已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便道:“她呀!马晓雅,以前外科的,后来因为医疗事故被开除了!” 我心里一动,“您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老护士道:“她医生执照被吊销了,据说后来去了国外,然后就没消息了!” 外科医生?马晓雅?玛雅?会不会是小爷又想多了? 第89章 夜探香窟 从医院出来,我一直觉得这事儿不寻常,便把那张相片揣进了口袋。 其实自从发现方红别墅、周挺会所,都没有瑶姐的那套私拍,周挺与刘瑞又一直有勾当。我就已开始怀疑那套私拍多半还在刘瑞那。 可惜之前一直被其他事情缠身,今天,我却不得不去了! 而干这种事儿,却绝少不了那三兄弟中的瘦子。 我提前给他打了电话,随后便回去拿了张硬盘,又取了高空作业的装备,去他家里接他。 这小子一见到我还是那句,“满满总,咱可别偷人东西呀?否则我就是共犯!” 我指了指他家那小破房,“你多大家业?我多大家业?跟你共犯,我还觉得划不来呢!” 我俩在离刘瑞家那趟街不远的餐馆,一直待到后半夜两点,这才奔着别墅而去。 之前已来过两趟,我对她家的地形已基本熟悉。随后便跟瘦子翻过围墙,跳进后院,找到了刘瑞储物室的位置。 我俩用攀岩钩挂住二楼的防盗窗,纷纷爬了上去。 这些看似严丝合缝的铁笼子,在瘦子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没几下,他便掀开窗子,让我钻了进去。 四处一片漆黑,我俩借助手电筒的光亮,摸到计算机之前。瘦子赶忙到门口给我放风。 这是刘瑞专门存储电子底片的地方,瑶姐的私拍多半是在这里。 计算机没有密码,我飞速地搜索起来。可私拍找了一大堆,却没有一套是瑶姐的。 但却意外搜到了压缩包,这压缩包极其庞大,却需要压缩密码。 妈的!不管了,小爷先拷了再说。可我刚刚拷完,瘦子就冲我一挥手。 随即便听到了一阵对话。 “玛雅!你去架子上找找,那套相片应该拍的很早!” 妈的!这都几点了?她们怎么还不睡? 我赶忙强行关机,跟瘦子一起藏在了桌下,随后便见玛雅穿着睡衣走了进来。 灯光一开,我俩刺得眼睛生痛。 玛雅走近一个铁架子前找了一会儿,这才对外面大喊:“找到了!”然后便拿着几盒胶卷走了出去。 妈的!要不是瘦子在,小爷真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我之前完全错了!瑶姐当年拍照那个时代,还特么没有数码相机呢? 不过如果是胶片倒是好事,因为那说明只会有一套。 直到外面又静了,我俩才敢钻出来。那铁架子上有若干格子。每个格子上都摆放了将近百盒胶片。 好在右上角都贴了字母,而胶片盒子上又都标有名字。 我对瘦子道:“你找s,我找z,有沉佳瑶的字样就交给我!” 可我俩将两个格子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想要的。 小爷不由丧气!妈的,难道刘瑞会把私拍单独存放? 可这时,瘦子却朝墙角指了指,那里还有个小型保险柜。 “能打开吗?”我问他。 他点了点头。 我不由惊讶,“特么你小子以前到底干嘛的呀?” 瘦子一笑,“技多不压身嘛?” “得多久?” “最多20分钟!” 我点点头,“我出去看看!你找到沉佳瑶和周挺字样的底片就收起来,但记着,千万别动其他东西!” “我懂!” 趁瘦子开保险柜,我便轻轻推开储物室的门。这么晚了,她们怎么还没睡呢?这不能不使我好奇? 可推开门,立即吓了一跳,因为她们三人就在一楼大厅的正中央。 之前用来摆放相册的大理石台面上,现在相册都已堆在地上。 石台上是几件铜器,而三个女人此时已不再是衣衫靓丽,而是穿着电焊工的衣服,正往铜器上焊着一些枝丫。 另一边却已有一件成品,一件铜器赫然成了一个置放花瓶的金属架子。 妈的!难道他们是以这种方法将国宝运出境外,到了那边再做焊点分离? 好在电焊声吱吱作响,他们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一扭头,我便发现了矮柜上置放着的相机,迅速拍了几张照。 回去时,瘦子已将保险柜撬开。 “有底片没有?” “有!五盒,不过都没名字!” “那就全带走!” 我又迅速打开计算机,把拍完的几张照片导入硬盘。 等我俩又焊好防盗窗,下了楼时,两人此时都已吓软了。 瘦子道:“满总,你你今天做这事儿不犯法吧?” 我也有点虚脱了,“不仅不犯法,兴许还能立功呢!如果有奖金,我全给你,一分钱不要!” 瘦子立时喜不自胜。 我跟瘦子分开,回到家时,已将近早上四点。 这些胶卷必须洗出来,我才能知道哪套是瑶姐的?但这种东西肯定不能到外面去洗。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好在这东西不难,等小爷买了药水、相纸,完全可以在晚上自己搞。 可那加了密码的压缩包却把我难住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着急就行的事儿,一切都得慢慢来! 困倦加之疲惫,让我一觉就睡了过去! 早上我被一阵电话吵醒,一看挂钟竟已上午10点,心道:坏菜了! 电话是吴振豪打来的,接起便道:“小哥!开瓢那俩小子找到了,都是本地的刑满释放人员,跟我交代了一些事儿!” “不过你说的那个光头,他们也不知底细。只知道是外地来的,外号花佛,据说在寺里待过几年,是个练家子。你最近得小心点儿!” 练家子?怪不得特么能躲过小爷那一板砖,果真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说谁在背后指使了吗?” 吴振豪道:“我说了你可别往出传,这是道上规矩,否则他们就没法混了!”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就行,不会往出传的!” “是金大发!” “金大发?” 我心中暗骂:你个狗娘养的金大发,竟然找劳改犯来对付小爷,看来他就从没打算放过我? 如今已不再是干爹放不放下恩怨的问题了,而是他压根儿没想让小爷活?我俩注定还是要撕破脸的! 我刚想挂电话,吴振豪却又道:“小哥,我我有件事儿想求你帮忙?” 第90章 三雄斗花佛 吴振豪的语气有点为难,我估计他大概是要钱。说真的,虽然我一向抠门儿,可吴振豪最近帮了我不少忙,这也是情理之中。 “你说吧!” 我只希望他不要狮子大开口,可他随即说出的一番话,却差点儿让我笑得背过气去。 “我吧!跟你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可你一会儿一个变化,一会儿一个变化,跟特么孙猴子似的!” “可我这现在特么涨个工资都费劲,顶多也就能报个医药费!” “其实你上次说的话,我一直在琢磨:江湖不是年少轻狂,而是夹缝求生!你看我这狂着狂着,现在却反倒混得越来越夹缝了!” “我就想问你那儿缺不缺保安啥的?” 虽然我很想礼貌,可还是直接笑出了屁声儿。 吴振豪那边不满的大叫:“你你笑个屁呀!这不跟你商量呢吗?而且一直这样,诺诺诺诺她也不可能看上我呀!” “但但可不是一般的保安呢?最起码也得是个保卫经理啥的!” 说真的,我最近还真正琢磨这事儿呢! 毕竟我平时一个人打更,也挺没意思的!而且现在金大发又一门心思想弄死我,我还真怕哪天趁夜黑风高,他把我做了! “行啊!不过我现在还用不了那么多人!你先带俩放心的兄弟过来,别的我不敢说!但只要你学好,我敢保证你永远是国栋保卫部门的一把手!” “真的?”吴振豪无比兴奋,“那行!我这也赶忙准备准备,周一就过去!” 周一就过来?挂了电话,我瞅了眼手机,妈的!敢情今天周六啊?白让小爷担心一场! 但想想吴振豪的事儿,我还是憋不住笑!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想到小爷进个城,还让高大军和吴振豪这俩江湖人士“从良”了! 可想想那寺里的和尚,又觉得肝儿颤。 不会练过啥如来神掌、观音坐莲啥的吧?想想都特么吓人。 不过小爷一堆事儿呢!总不能随便来个妖魔鬼怪就把我吓尿吧? 我驱车来到影楼,买了相纸和药水,又问了详细步骤,随后便回家准备好一切,等着天黑。 难得没人烦我,我便想起了方红过两天让我当助教的事儿。 之前都是习作,我还没正经做出过作品呢!便想搞点什么出来。 这段时间,我见识了方红的别墅、刘瑞的别墅、周挺的会所、肖桂英的别墅。 而对设计自己的房子,也越来越有想法,便拿出计算机开始规划。 首先,肯定要有客房,干爹、干妈虽然不想离开工县,但时而接过来孝敬一下还是必要的。况且,还有柳姨呢? 再之后,我的主卧、瑶姐的主卧、诺姐的主卧,我们三个注定是不能分开的,我很留恋那段日子的快乐。 还要有一间很大的书房,我和田珍珍、高鹤可以在里面一起学习、一起成长,追求我们美好的未来。 泳池也是必须的,吴雪倩、潘萍萍可以过来玩。我还要有一个小影厅,里面贴满周星星的剧照。 不知不觉,天便黑了下来。这地方好在偏僻,平时过车都少,我便准备拉上窗帘,开始洗我的相片。 可刚来到窗前,立时听见屋外一阵易拉罐被踢翻的声音。 那声音离窗口极近,明显是刚才一直在窗前偷看,见我一来才吓跑的。 我不得不紧张起来,随手抄起桌上事先准备好的警棍。 “谁?” 没人吱声。 我打开门头灯,推开门。已经快十点了,四处一片漆黑,只有百米外那屹立在灯光中的搏浪人雕像。 我长舒口气:应该是野猫、野狗吧? 刚回头准备关门,却发现一个光头正站在我面前,脖子上是古怪的花蟒纹身。 我随手便是一警棍,可他轻而易举夺过,另一只手却同时掐住我脖子。 一股巨力传来,小爷上不来气儿,瞬间憋得脸色发白。而我的手,也下意识地在门前的墙上摸索着。 花佛手如钢钳,满脸狞笑,“小鬼,去死吧!死在我花佛的手上,你也算死的不冤!” 不知多久,我也不知是不是到了什么濒死状态,眼前忽地一道白光,随即便是刹车的声音。 花佛一愣的同时,我也抠出了门口残旧墙角处的一块儿红砖,照着他的太阳穴便是一下。 红砖断裂的同时,花佛也捂着一头鲜血跟跄后退。我终于喘上了一口气儿。 然后便见车上跳下个同样光头,刀疤脸、十分健硕,仿佛战神般的男人。 花佛果真是练家子,一见来了帮手,上前便是一警棍。 可他并不知高大军是什么人物?只是侧身一躲,同时抓住他手腕,接着就是一个大背跨。 “噗通”一声,花佛已被远远扔了出去。 高大军一愣:“我去!练过?” 咱也不知就这一下,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可眼神中随即就爆发出猫戏老鼠的兴奋。 花佛自知遇上了硬茬,而且自己很可能不是对手。便就势一滚,反倒朝着黑暗里逃去。 可刚跑到墙角,便听一声咒骂:“干你妈!”随后一个瓶子便碎在脸上,立时酒香四溢。 瓶子碎了,花佛跪了!同时走出了怒不可遏的吴振豪,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他妈” 可还没等骂完,花佛单臂朝他手腕一扣,跳起来就是一脚,吴振豪瞬间萎靡在地。 跟高大军比完全看不出,可换成别人,却明显跟花佛不是一个档次。 高大军此时已追了过去,我喘匀了气儿,也抄起地上的砖头,冲着夜幕下的两个光点追去。 高大军虽强,可年纪大了,体力终究不如花佛。追到江边,只见花佛随之一纵,之后便跳入了茫茫江水之中。 没多久,吴振豪也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 我不由长舒口气,“要不是你们两个,小爷今天可能就交代了!可:你们咋来了?” 高大军道:“我刚刚在车里迷瞪了一会儿,醒来就眼皮乱跳,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转转,谁知正好碰上了!” 吴振豪道:“我周一不要来嘛?寻思提前跟老板套套近乎妈的!可惜了我一瓶好酒!” 我暗呼自己命硬!而且同时发现,自己每天在女人堆儿里打滚,而有一些感情却似乎被我忽略了。 吴振豪明显是我们三人中体力最差的,这时已气喘着掏出电话,“打听到了,那小子是个流窜犯,咱必须得报警!” 第91章 校园招聘会 到了派出所,民警立即印发了全城通辑令,并且问了我们详细经过。 不过,他们是金大发雇佣这件事儿却没法儿讲?毕竟吴振豪已提前说过,而这些鸡鸣狗盗的消息对我们也十分重要。 民警道:“你不用担心!最近我们会加强那一片的巡逻!那片是老城区了,最近的监控也会陆续安到那!” 从派出所出来,吴振豪道:“那秃驴不简单,我那兄弟俩还得三天才能上岗呢!小哥你最近最好别再住那了!” 这声秃驴,高大军可不爱听了,“就你这样的别说仨,七八个在他面前都白给!” 吴振豪脸一红,“那那你说咋办? 高大军这牲口二话不说,直接就上了车,淡漠的道:“斩草除根最安全!” 说完,便独自上车走了! 吴振豪道:“卧槽,这老哥不会搞啥事儿吧?” 我一笑,“放心吧!你对他了解还少,他绝不是浑人!” 高大军绝对的粗中有细,而且当年因冲动影响了前途,早已有了深刻教训。 退一万步想,即使是因为高鹤也绝不会胡来。 我觉得那间小屋,暂时的确不能再住了。可是,我却不得不回去拿那些胶卷。 回到家,几辆警车一直在附近转悠,看来的确加强了巡逻。 可到了门口,我却吓了一跳!因为窗子终究是被人撬开了! 打开门,其他东西一样没少,偏偏桌上那些胶卷不翼而飞! 我气得一拳挥在墙上,肯定是花佛趁我们报警时又去而复返。可特么这家伙为什么偏偏要动这些胶卷儿呢? 难道是之前一直在窗口看我研究,当成了什么好东西? 正懊恼着,眼睛忽然扫到靠近窗口的桌子上还有一卷。 这是我准备洗相片前去拉窗帘,可听见声音又抓起警棍,顺便放下的。 随即又苦苦一笑,五盒胶卷这几率说低不低,说高不高。 但总比一卷不剩强吧?我锁好门,拉上窗帘儿,便按比例兑好药水儿开始了冲印工作。 可刚洗出一张,我便激动地差点儿晕过去。因为这恰恰就是瑶姐那一套。 而随即心中又涌起一团怒火:该死的周挺!你妈的,小爷绝不会放过你! 但不管怎样,老天待小爷不薄!我一直心心念念的胶片,终归还是到手了。 不过这呼呼透风的小屋的确不能再待,明天让瘦子过来装个玻璃,安个更坚固的防盗窗吧! 我收拾了一下要用的东西,如今除了诺姐跟方红呢,我又实在无处可去!毕竟不想再摸高大军那颗秃头。 可路上又想:碰到花佛那天是跟金薇薇在一起,这件事儿金大发知道吗? 或者说,金薇薇知道他爸正在对付我吗? 来到诺姐这,电视开着,屏幕上正播放着影碟。诺姐却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一时间我百感交集。 她自己守在这,也不知承受了多少孤独,又流过了多少次泪。可每天早上,又不得不装作没事人般的投入工作。 我把诺姐抱回卧室,这已是我第三次进她的房间,每次的感觉都有所不同。可却似乎记录着我逐渐长大的过程! 不得不说,我如今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土包子。可有时候,人一长大,也难免经受更多! 看着周星星的《百变星君》,我不由又笑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诺姐房里扑通一声,随后便打开了门。 她眼中有一种好久不见的天真,又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我买了虾饺和海鲜粥,此时正在餐桌上等她,“干嘛那么吃惊?” 诺姐明显比平时高兴,可跟最初相比还有缺失,我知道那是因为缺了瑶姐。 诺姐吃得津津有味儿,“恩!就是比我下的面好吃,比佳瑶姐打的豆浆也强!” 我知道她隐藏没说的是:就是没之前热闹了! 但我还是道:“最近几天我都会回来住!” 我隐藏没说的却是:姐!有人要砂我,我来你这躲两天。 可诺姐还是很高兴,“那正好!今天江大正好有个校园招聘会,你跟我去看看!” 江大的校园招聘会?这也太惨了吧,岂不是相当于周日也要上学? 下楼的时候,我一把抱起了诺姐。 诺姐吓了一跳,“你干嘛?小王八蛋!” 我有点尴尬,“没啥!我就是想抱你下一次楼!”我的确是情不自禁,因为我感觉亏欠她的最多。 而且今生——注定无法还清! 诺姐一见到我的摩托,立时来了兴致,兴奋道:“今天我当司机,你抱我!” 招聘会在学校大礼堂举办,也可谓人山人海了。 最近天有些凉了!招聘单位穿得都十分职业,可我和诺姐却忽略了这个问题。 一男一女两身皮装,看起来跟道上的一样。而且我本身就是在校生,看起来山寨,近来名声又不好,因此一直没人搭理。 诺姐便有些丧气! 诺姐的目的是招一个hr,而我心中却还想招个懂网络安全、能破解那压缩包密码的人。 而且,我还需要个法务,因为我想了解以我目前掌握的证据。到底能不能判周挺和金大发的罪。 而这两个专业,江大都有。 可惜一直等到下午,还是没有任何收获。就在我俩即将放弃的时候,门口忽地拥进来七个人。 所有人的眼光同时望去,因为她们太招摇了!其中六人绿色电单车服,正中间的却是粉色电单车服。 而且各个发饰古怪,脸上贴得布灵布灵的,口中还都叼着棒棒糖。 我一看差点吐血,竟然是以金薇薇为首的那江大七匹狼。 我忙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终究是晚了一步。 其中一狼已喊道:“薇姐,那不是姐夫吗?” 金薇薇看见我,张开一对翅膀般的小骼膊便扑了过来,“老公!” 我的个天爷呀!她们这啥时候又变称呼了? 我见所有人都往我这儿瞅,顿时觉得丢人,“金薇薇,我警告你不要乱叫!” 金薇薇从嘴上拿下棒棒糖,满脸无辜,“可是可是已经晚了啊?我各个班级、宿舍都通知过了啊!” 第92章 大展宏图 “什么叫都通知了?你有病吧?”我真不敢想象,田珍珍听了会是什么心情? 金薇薇却满脸无辜,“人家人家都把你当成私人财产了,当然要做个标记!” 我跟金薇薇在这儿拌嘴的档口,诺姐却一直笑个不停。这时不由问我,“这小丫头谁呀?” 我赶忙贴在她耳边,“金大发和肖桂英的败家闺女!” 诺姐一听,一张脸立时严肃起来。 而金薇薇也大大咧咧地跨坐在我们对面的凳子上。 我瞪了她一眼,“别胡闹!这里是招聘会!” 金薇薇却一脸认真,“人家都大四了!本来就是来面试的啊?” 其他六狼赶忙复合,“对!对!我们都是来面试的!” 我心中有气,“我们这次不招土木工程的!” 金薇薇却道:“哎呀!土木工程只是我爸逼着我学的,我的特长就是计算机技术,再说了不就是为了混个实习章嘛!” 金薇薇声音越来越大,搞得人人眺望,招聘会俨然已成为她的大型耍宝现场。 “你!”我刚要发作。 金薇薇却有模有样的一招手,“上简历!” 身后的一狼便小丫鬟般的把简历递上。 我觉得她就是诚心胡闹,便在没有理她。可谁知诺姐看完简历,却一阵惊讶,“这么优秀?还懂网络安全?” 那时候,懂网络安全的绝对抢手,毕竟还是杀毒软件刚刚兴起的年代。 我一听这个,立时来了兴趣,一把将简历抢过。果真,网络安全之后的括号密密麻麻写满了我看不懂的东西。 “你你不是乱填的吧?” 我赶忙找到之前已拷入到计算机里的压缩包,把屏幕转向她。 “如果你能解开这个我,我就同意你实习!” 诺姐赶忙在桌下偷偷踢我,她对金大发女儿来国栋实习的初衷,明显有所怀疑。 金薇薇嘴上仍叼着棒棒糖,“小意思!”随后便自信满满地将手一递,“拿我的硬盘!” 其馀六狼如她的仆从,此时又有人地上一张她自制的光盘。 金薇薇不到30秒,便已将压缩包破解,又把屏幕转向给我,“你自己看吧?” 我一看,果真解开了,压缩包正在飞速的压缩。 “诺姐,给她一个offer” “你你疯了?”诺姐明显还是不放心。 或许是近期的了解,我对金薇薇的目的倒是毫不怀疑。说白了就是想泡我吗?而如果说她会帮他爸做下三滥,我却绝不相信。 当然,我也没想让她久留,便趴在诺姐的耳边说了两句。 诺姐只好无奈的道:“好吧!但我们只招你一个啊!” 果真,其馀六狼立时不干,“喂!这什么意思?这不诚心拆散我们姐妹吗?” 我心中暗笑:不来正好!这是你自己不干,可不是我食言!” 谁知金薇薇却回头装腔作势的拱了拱手,“各位姐妹,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况且咱们只是小别,江湖终有再见之日!” 我看她那个假江湖的样子就来气,但此时压缩包已解压完毕。 我只看了一眼,其馀的心思就都没了。因为那是上百幅高清相片,件件都可谓国宝。 每件都详细的标有编号、名称,还附带了一份文档。详细标明了在哪儿出土、卖到什么地方,客户的联系方式。 原来这不是私拍,而是刘瑞与周挺走私国宝的证据。我赶忙将笔记本合上,面色铁青。 校园招聘会结束,我们总算没交白卷。可刚出大礼堂,潘萍萍又打来电话。 “满总,近期会有我的两个客户去国栋考察,你们接待一下!” 我顿时心生警剔,“我们这可没有公关小姐!” “哎呀!正常客户人家才介绍给你的,别总是老眼光看人嘛!” 挂了电话,诺姐问我,“谁呀?” “潘萍萍!”经营的事儿上,我对诺姐向来是毫无隐瞒。 诺姐不禁脸色发白,“你可真行!前脚把金大发的闺女招进国栋,后脚又跟潘萍萍不清不楚!” 我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金薇薇这个人你慢慢了解吧!虽然表面明显是一个少女版金大发!但她的心,却更象她妈妈!” “而至于潘萍萍我现在还不敢说!但我坚信一点,公司的工作方法与公司价值观有直接关系。有你管理,我绝对放心!” “况且水至清则无鱼!”我拍了拍她肩膀,“但请放心,我满玉柱立下的三个誓言,永远不会违背!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诺姐脸一红,“你清楚就好!” 我知道,想在江大招个成熟的律师是不可能的。因为法务这个行业可不仅只是书本上的知识!” 我对诺姐道:“最近多留意一下法务的事儿吧?” 诺姐道:“咱们目前这个规模,根本没有招法务的必要。我有个姐们儿是开律所的,暂时叫她代理就行!” 我一愣,“可靠吗?” 诺姐翻了我一眼,“认识佳瑶姐前,我跟她最好!都是江大出来的,我俩是一届!” 我忙道:“把她联系方式给我!” 诺姐不情愿的递给我张名片,“又是知性大美女啊?你可千万别乱洒荷尔蒙!” 我白了她一眼,“你还不如直接说大龄剩女呢!” 诺姐又一把掐过来,不过我心中却很欣慰,我们间的感情似乎又开始修复了。 我跟诺姐回公司,让她准备一下客户参观的事儿。正愁没有新案例,王长林却打来电话。 家具厂分厂的项目已可以验收了,这一定会是国栋建筑新面貌的开始。 而临近下班,短信又提示:分厂项目打来尾款,度假村项目的预付款也到了。 这时,我已不在会为这些数字而激动的忘乎所以。因为,我似乎才刚刚开始进入状态。 我跟诺姐吃完大餐天又晚了,她在背后默默抱着我的腰,脸贴在我背上,“记得上次我们还是一起吃烧烤。可短短时间我甚至都不知发生了什么!” 我嘴角勾出玩味儿的一笑,“放心吧!我们的宏图刚刚大展!” 回到家一打开门,我却吓了一跳。再想退出时,左右却已有人将我们拦住。 周挺正坐在我们餐桌的一个圆凳上。此时重重一摔烟头,抬起一双血红的双眼,“小王八羔子,你瞒得我好苦!” 第93章 枭雄之心 “跪下!”一条铁棍扫上脚腕,我小腿瞬间麻痹,竟真的“噗通”一声跪在周挺面前。 诺姐大急,“周挺,你要干嘛?”可她还没挣扎几下,已也被几人按在墙上。 我心中怒血翻腾:周挺,小爷今天这一跪,誓有一日让你加倍奉还! 可我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孙膑之所以成功复仇,是因为在庞涓面前吃牛粪、装疯卖傻! 韩信之所以成为兵仙,是忍得了一时的胯下之辱。 勾践之所以三千越甲可吞吴,那是受得了卧薪尝胆之苦。 而他们,被人称作枭雄! 因此我满是怒火的双眼,再抬起时已变成了懦弱之色。 冷静地望着眼前的一切,那是表面儒雅、却眼神血红的周挺,与七八个手持铁棒的男人。 同时心如电转:周挺要干嘛?是知道了我跟方红的事儿?还是知道我已掌握了他们走私国宝的证据? 我怯懦道:“叔叔叔,你要干嘛?” 周挺一见我这个样子,心中更气,指着便骂:“你小子少特么跟我装傻?说!为什么偷进刘瑞别墅,还偷拍她们偷拍她们工作时的照片? 我的脑袋轰一下子:妈的!上次小爷急中生乱,拷完相片,相机却忘了放回原位。 刘瑞是摄影师,肯定有固定的习惯。这极容易让她怀疑数据被盗,进一步查询计算机浏览记录,甚至是做数据恢复。 不过小爷可不是吓大的?我眼珠一转,继续装傻,“我我的确是拍了照片,可、可不是偷拍的啊!那是刘姨让我拍的,还是跟瑶姐一起拍的!” 周挺气得一拍桌子,“还特么跟我装傻?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上次戴口罩那个民工是不是你?你特么是不是一直在背后查我?” 我知道,自上了报纸之后,我的身份已瞒不下去了。可关于这个我早已提前想好了说辞。 “不不对吧?是你主动找我们吧?而且据我所知,江城有古建修复资质的公司不多,有活儿我们总不可能不接呀?” 周挺立时语塞,可马上又道:“那你特么为什么要戴口罩?” 我见他这个样子,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他们很可能是发现了蛛丝马迹,可又没有实质证据,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我更加有恃无恐,“民工戴口罩不是很正常嘛?呃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不想让你认出来!毕竟这又不是什么体面的工作,我我怕你以后瞧不起我瑶姐!” 诺姐对周挺走私古董的事儿毫不知情,这时不由怒道:“周挺,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刘瑞她们被偷拍关你屁事?你不分里外的么?佳瑶姐跟你的关系应该更近好吧?” 我相信刚才的话,周挺找不出任何破绽。而诺姐的一无所知,更加加剧了他的疑惑。 可随即,他又怒极,“装!装!你俩还特么在跟我装!要是没有证据,我会怀疑你们?沉佳瑶的私拍底片被盗,不是你们干的,还能是谁?” 诺姐一听立时慌了!“什么?佳瑶姐底片被盗?”接着她就暴怒起来,“周挺!你个王八蛋!不得好死!” 我此时却又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是的!五个胶卷,跟我昨天同样是五分之一的几率。 周挺跟其他四个女人肯定也保持联系。而他的想法应该是:这五人当中必定会有一个,可没有实际证据,他便只能使用排除法! 我正要强辩下去,这时屋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 妈的!该不是瑶姐回来了吧?老天,你可千万别耍我! 周挺冲一个手下使个眼色,手下冲着门镜一看,回了声:“是瑞姐!”随后便将门打开。 刘瑞一进门,见我跪在地上,赶忙装腔作势地把我扶起,又紧紧抱住。 “哎呦柱子,你没事吧?” 然后便对周挺几人怒目而视,“你们干嘛乱怀疑人?”随后又冲周挺使个眼色。 呵呵臭婊子!又拿小爷当孩子是吧? 说我装?你们两个才最能装好吧?行!那咱就都装,看特么最后谁挺不住! 想到这,我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刘瑞,“刘姨!他们他们欺负我!” 刘瑞猝不及防,被我个大熊抱搞得极其尴尬,可我力气大,她一时又推不开。 只得道:“跟跟柱子没关系!刚才刚才有人在网上,发了其中一套私拍的照片珊迪顺着ip查了过去,发现是城南的一间网吧!” “柱柱子,你你快撒开!” 我心中一动:保险柜里的底片一共五卷,瑶姐的已在我手里了,那就只有是另外四套! 可那四套,应该是在花佛手里啊?难道这秃驴竟然也洗了出来?还特么扫描到了网上,这不是存心找死吗? 花佛?那可是金大发找来的人?而同时,我脑海中也跳出个有趣的想法! 真没想到现在救小爷一命的,竟是一个一心想要杀死小爷的人! 我松开刘瑞,周挺这时已站了起来。还是老样子,又从包中掏出一万块钱,这次直接扔在桌上。 过来拍了拍我肩膀,“不好意思啊!可能误会了!你你别见怪!” 呵!果真是文化人啊?道歉还挺客气的! 诺姐这时却又大叫:“周挺,你特么想打就打,想道歉就道歉,你把我弟当什么了?” 我怕事情搞僵,忙向诺姐递去一道目光。诺姐见我眼中毫无惧色,不禁一愣。 周挺却笑笑,一脸轻松,“那还能咋的?难不成还得让我再给他跪回去?” 我心中暗道:周挺,你等着!我就怕你有一天给小爷跪十个都没用! 我忙到桌上抓起钱,并鞠了个躬,“谢谢叔叔!” 随后便见到周挺与刘瑞那不屑的目光,便随之又道:“对了叔叔!您刚才说的,倒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儿!” 周挺、刘瑞都是一愣。周挺问:“什么事儿?” “哦!我有一迪吧看场子的朋友叫吴振豪。昨天我去他那玩儿,有两个劳改犯跟一个光头,说要对付你!” 周挺脸色一变,“为啥?” 我假装挠了挠脑袋,“后来他们瞪我一眼,我我就不敢离得太近了!只是隐隐听到他们好象一个劲儿提到什么文物、金大发、中间人什么的?” 这句话出口,周挺果真一惊! 随即就脸色一白,“妈的!对呀还特么有只大癞蛤蟆呢?我怎么忽略了他?” 第94章 就是他挠他 我一直关注着他们的表情,周挺显然信以为真,可刘瑞的眼神,却有点说不上来 “我知道了!”周挺说完,又往我手里塞了一万块,点指着我道:“以后记住了!再听到啥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哦!我知道!”我忙装作战战兢兢。 可刘瑞也不知是不是无意?竟莫名又认真的瞅了我一眼! 我心道:不管你们怎么怀疑,可一旦跟花佛对帐,金大发就跑不了! 但临出门时,周挺却又突然回过头,跟我说了一句让我大受震撼的话,“对了!沉佳瑶最近怎么一直关机?等她回来,马上让她给我回电话!” 诺姐也是一震:什么情况?难道连周挺也不知瑶姐的下落? 一瞬间,我俩都纠结起来 几人一走,诺姐立时愁眉紧锁,“怎么连周挺” 我沉思了一会儿,最近遇到的事已太多,很难再掀起我的波澜。 我只知道一点,只要顺藤摸瓜,就一定会找到想要的答案。 诺姐叹了口气,“妈的!真没想到!周挺跟那个老鸨子怎么好象比跟佳瑶姐还好?我真替她不值,可是那私拍” 诺姐一直唠里唠叼,可当看见我脸上的孩子态全部消失,又不由一愣,“柱子你?” 我发现过去在我眼里,或许还算聪明的诺姐,现在思维已完全跟不上我。 便道:“诺姐,你管好经营就行!有些事儿我自会处理!” 诺姐现在对我已越来越信任,很多话都不需多说。 我却又加了一句,“你发现没有!刘瑞似乎比周挺更加奇怪?” 诺姐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干脆挥挥手,“反正我一直不喜欢她,别说没用的了,上次的跌打膏还有,我找来给你涂上!” 诺姐去找药膏的时候,我心中又开始了思考:周挺现在已经点着火了! 可金大发那呵呵!还缺一桶油,这回潘萍萍这支奇兵该出动了! 周挺?金大发?你们不都要搞我吗?那小爷就陪你们玩儿玩儿! 他俩我现在都不担心,可刘瑞我却觉得有点深不可测! 这女人太奇怪了?而且不仅是她,还有那个被吊销了医生执照的外科医生、化妆助理玛雅! 听刚才那意思,珊迪似乎很精通网络技术,这跟服装助理的身份也相去甚远。 总之这间别墅一定还有更多的秘密!可是再想潜进去一次?对方肯定会有所防备,我又该想点什么办法呢? 金薇薇与珊迪的网络技术,也不知哪个会更高? 可惜现在开学,我再也不能象暑假那么自由了。事情总要一件件的办,明天我该做的,却是与诺姐说的那位大龄单身女律师见面! 第二天,我给田珍珍打电话。可她一直没接,看来是真生气了!我想换成任何一人,只能比她更气! 上课碰见几次,她也一直冷淡。而这种冷淡,简直比流泪更让人心痛。 好在下午有一堂小课,她却不得不跟我坐在一起。这时我竟有点儿感谢赵冬芹了! 上了半堂课,我俩一直心不在焉。而这时,田珍珍忽然推给我个信封,我心中一沉,这里该不会写满了什么绝情的话吧? 可打开信封,却发现是一张明信片。画面是那晚我和田珍珍在度假村放孔明灯,她偷吻我的场景。 怪不得等了这么久?现在的商家真是越来越花心思了! 放学后,我俩终于又约在了楼后。田珍珍手捧着一本书,站在一棵银杏树下。 已经初秋,落了几片叶子,让她看起来更为悲伤。而我的心,也未必比她好过。 “你你有事快说!”田珍珍的声音极其冷漠,甚至没有看我。 我不怪她!没理由怪她!我也不配怪她! 我拿出昨天提前刻录好的光盘,交在她手里,只说了一句:“珍珍,如果我以后出了什么事,你就把这张光盘给你爸!密码是我们初见时,那家酒店的房间号!” 田珍珍一愣,再也控制不住地抓住我,再次大哭起来,“满玉柱,到底为什么?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 我的心痛得要死!我给她带去的似乎永远只有伤害和流泪,连我自己现在都开始嫌弃自己! “珍珍,如果你能信任我就信任我!如果你不再信任我那也是应该的!” 我留下这句话,又狠着心肠大踏步而去。 可随即,我就听见了田珍珍在背后的大喊:“满玉柱,我会永远信任你的!等你什么时候在能跟我在一起,你就跟我说!” 风凉了!的确是秋天了?她的身影显得那么无助,而我的离去又那么的坚定。 诺姐说的那间律所,在江城最豪华的cbd内核区。看来——又是一个成功的女性。 可我徘徊在楼下好久,却迟迟不敢进去。 原因很简单,我对她没有足够的信任。这并不意味着我不相信诺姐。 只是这个证据,太过重要! 各行各业,难免会有一些不讲规则的人,而周挺跟他们的来往太密切了!我必须谨慎行事! 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九点,写字间的很多灯都已经熄了。 妈的!小爷不能再等,我必须冒险! 可刚走到电梯口,便被两个身穿皮衣、匆匆忙忙跑出来的男人撞到。 我张口就骂,“没长眼啊?” 其中一个愤怒回头,他手中也拿着一张硬盘,可随即就被另一人拉跑了。 “妈的!一看你那眼神儿就不是个好饼!”我又想起自己的硬盘,可特么千万别丢了。 从怀中掏出来,这才松了口气。可刚上了电梯,又见四个穿着制服的女人,慌慌张张地从另一个电梯跑了出来。 不现在白领压力都这么大吗?怎么一个个都跟抢孝帽子似的? 为了减轻她们的压力,我用酷似古乐天的面孔朝她们飞个媚眼儿。 可谁知领头的女人忽就朝我一指,“就是他!挠他!” 第95章 女律师杨敏 四个女人一拥而上,不由分说,上前就挠。 “把他挠成土豆丝儿!”领头的女人大叫。 “别别挠脸!” 我去了!小爷见过打架,可特么没见过这打法呀?八条小细骼膊同时乱抓,简直如同群魔乱舞。 防得了上面,也防不了下面。 脚面随之一痛,也不知是哪个娘们儿踩我一脚。 高跟鞋这玩意儿当初也不知谁发明的,简直就是凶器。 妈的!小爷不发威,你们拿我当病猫是吧? 一怒之下,我也学着她们的样子,闭着眼四处乱抓。就小爷这身高臂展,四个女人立时落了下风。 “臭娘们儿!我干死你们!” 我正得意,可抓着抓着一只手,就好象卡在了什么地方?用指背敲敲,还特么弹力十足! 四个女人的雌威,也同时定格。 我悄咪咪睁眼,竟发现自己的手正挂在那领头女人胸前的小背心上。八只眼睛此时都在不可思议地盯着我。 小爷立时慌了,马上缩手,“别别误会啊?”接着,一只白玉般的巴掌便扇了过来。 十分钟后,我已在一间办公室里。妈的!这竟然就是我要找的那间律所。 “你不说七点到吗?谁让你来这么晚?再说了还拿着光盘,穿得衣服也一样,不挠你挠谁?” 给我敷脸的就是刚才领头的女律师,也是诺姐学生时代的好友——杨敏。 小爷挨了揍?合著你们还有理了是吧?这律师也真够强词夺理的。 怪不得诺姐提醒我不要乱洒荷尔蒙呢,因为这杨敏绝对是个大美女。 五官精致、知性气质,前边挺挺的,后边翘翘的。关键还八头身的黄金比例,那条长腿甚是让人移不开眼。 我狡辩道:“我我刚才不是故意跟你们示好了吗?” 身边的女孩却一直哭哭啼啼,“怪就怪你挤眉弄眼,刚才抢走光盘那俩家伙,用得就是你这招!” 她叫裴丹,是个实习律师,目前也兼任律所的前台。 杨敏训道:“你还有脸说?那么个男人就把她迷惑了,真没见过世面! “敏姐?”裴丹气得一跺脚。 杨敏这时已给我敷完脸,翻了她一眼,“一星期后就要开庭,没有那张盘,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跟委托人交差?” 裴丹听到这,不由哭的更凶。 这裴丹虽然算不上多漂亮,可娇巧玲胧,也是个可爱女孩。一时间梨花带雨,又勾动了小爷的怜香惜玉之心。 “那是什么盘啊?” 杨敏此时已返回计算机前,“客户提供的证据,有关金大发暴力拆迁,是目前这案子最关键的证物之一!” 我一愣,“金大发的案子?” 杨敏点头,“是啊!特么简直就是江城的一大祸害,每年至少接三十宗跟他有关的案子!” 我心中暗叫可惜!如果早知道,我就直接把那两人拦下来了! 杨敏叹了一声,这时把白玉般的手伸出来,“把你说的东西给我吧?” 我不放心地看了裴丹一眼,杨敏这才道:“你先出去吧?想想怎么弥补?” 我和杨敏来到计算机前,她一边看照片,我一边跟她解释。 她一手握鼠标,使得胸襟大开,深邃的沟壑就如同喜马拉雅被打通了一条隧道。 我不由咽了口吐沫,可出于礼貌,我却尽量避免直视,自己都不禁一愣。 不是杨敏不好看,我甚至觉得她不在方红之下。可是或许我真的在长大,不对!应该说是一种成熟。 我发现,自己似乎是越来越清楚该把精力放在哪儿了? 杨敏听我说完,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其实周挺的案子一点不比金大发少,大多有关收藏品和艺术品!” “可这类案子比较特殊,周挺又是那行的权威,人脉也广!所以这些年不论官司输赢,他至少都能保证全身而退!” “可如果这个是真的我相信至少能让他进去20年!” 我心中一喜,可随即又回过味儿来,“你说的如果是真的,什么意思?” 杨敏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啊!是法律有着客观的认定和严谨的程序。” “这虽然是一份重要佐证,可毕竟只是一份记录,还必须有其他的证物来支撑它!” 小爷毕竟是大学生,而且土木工程的课程对我很浅,我最近也听了一些法律专业的课。 便立时明白了几分,“你的意思是最好人赃并获呗?” 杨敏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像周挺这种人物,只有物证也不够。因为他可以随时抓个人出来顶包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点了点头,同时也叹了口气:看来我必须设法接近周挺。 杨敏抬头看着我谨慎的样子,“这事儿急不得!一点点来,周挺毕竟根深蒂固,没那么容易扳倒的!” 可看我还是眉头不展,不由立时笑弯了腰,“你你跟诺诺说得也不太一样么?” 我这才收回神思,“诺姐说我啥了?” 杨敏好不容易才忍住笑,“也没什么!就是青春期小破孩儿不成熟不太老实什么的!” 我的脸一下红成了猴屁股,这还没什么?就差直接把我底裤扒给人家看了? 我心中有气,可又想:难道我刚才的那种礼貌,是因为青春期结束了? 这特么反倒把我吓了一跳,该不会直接进入衰老吧? 不过,杨敏跟诺姐的关系看来的确不一般。 我也不能让诺姐好过,“你别听她乱说,她还跟我说你呢?” 杨敏果真脸色一变,“她说我什么了?” 我信口胡编,“哦!也没什么,就是空虚寂寞冷啥的!” 其实诺姐的确没说什么,她只说杨敏曾经是个恋爱脑。后来跟个渣男学长结婚,前几年又离了什么的。 可杨敏却脸一红,瞬间变色,“该死的许诺!我非撕烂她那张破嘴!” 我心里暗笑:想让小爷吃亏,诺姐你也不行的! 出了门,裴丹还在哭!估计那张光盘的确太重要了,根本无法弥补。 杨敏她们还有很多细节需要探讨,我不便久留,便告辞而去。 诺姐说要借我的车玩儿两天,因此我并没骑过来,只能到街边打车。 正等着,一辆小车忽然急刹在我面前,之后跳出个穿着皮衣的小子,指着我便骂:“妈的!刚才竟敢骂你爷爷?今天不赔点儿精神损失费,我跟你没完!” 我一看,这不刚才抢走光盘那傻逼吗?我正愁没处找他,他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第96章 老板你这有盘吗 三下五除二,那小子便已被我按在车上。小爷虽不如高大军,今天也没动板砖。 不过这体格,收拾三两个小喽罗还是绰绰有馀。 小子立时后悔,“哥、哥们儿!是是我看走眼了!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妈的,认怂这么快?敢情这家伙又是个骗吃骗喝的。 我故意装出一副道上人的样子,跟吴振豪打了这么多交道,他身上那习气我并不陌生! 有模有样地拍了拍他的脸,“小卡拉米,连小爷都敢惹!你特么知道我是谁吗?连吴振豪看到我都得躲着走!” 这话一出口,那小子差点吓尿,“大、大哥,您您高抬贵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咱、咱们有话好说!” “光盘呢?” 他眼珠一转,“什什么光盘?” 我上去便是一巴掌,“还特么跟我装傻,就是金大发让你抢的,律师事务所的那张光盘!” 他见我知道底细,一时间更不敢撒谎。 “原来那是金老板的呀!我们也只是收钱办事,已经已经交上去了啊?” “交哪儿去了?” 那小子眼神闪躲,“我我说了,你可别给我传出去!” 他们这行规,我现在也懂了几分,“少特么跟我废话,你以为小爷是你呀!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交交给了城南城中村,一个有纹身的光头!”随后便告诉了我地址。 我心里轰一下子:妈的!难道是花佛?对了!昨天周挺说珊迪追到的ip地址,正是城南一家网吧!看来这小子至少没说谎! “你特么要是敢骗小爷,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这才把他放开。 跟吴振豪学得这身匪气,早把这小子震住了,一个劲儿道:“不敢不敢!” 他扭身想跑,我又把他叫住。 小子连屁都没放一个,瞬间被点了穴般的原地杵那。 我从包里掏出500块钱塞进他上衣兜,“你叫啥呀?” 小子一见钱,瞬间两眼泛光,“小弟包大霆!” “包打听?不是假名吧?” 包大霆却立时得意起来,“那哪能啊?小弟在江城也算有一号的,我可以给你看身份证!” 我见他作势要取,忙道:“算了!下次有消息,随时通知我!” 我报信周挺给一万,他报信小爷给五百,想想这买卖都觉得划算。 我本想说个手机号给他,可又意识到那号不方便透漏。 毕竟小爷现在也算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了,看来是时候开个小号了。 只能继续威胁,“我随时都能找到你,以后特么给我老实点儿!” 包大霆连连点头,“那个大哥!你、你可得小心点儿啊,那小子练过的!” “不过每晚十一点,都是这小子出去嫖的时候,一般后半夜两点才回来,你你可以在路上埋伏他!” 我不由一笑,看来这500块花得不冤! 看看手机,马上11点了!我本打算报警,可想想杨敏急需那张光盘上庭。我怕成了证物,一半会儿拿不回来。 便想:反正花佛有两个小时不在家,我先把光盘偷出来,再报警也不迟 不!最好是换,把光盘换掉,让他越晚知道,我才会越安全。 这个时间商场早关门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胡同里的一家音象社。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走了进去。 “老板,有盘吗?” 老板一看都这个点儿了,来得还是青壮小伙子,便猥琐一笑。 “有啊!岛国的、欧美的都有!” 我这时已在盘片架上翻了起来,这玩意儿也看不出有啥不同。 不过这上面可都带着影片名呢,“哪国的不要紧,我要刻录的那种!” 老板立时来了兴趣,古怪的双眼险些冒出水儿来,“小伙子挺懂行的嘛?那可是我的珍藏!” 我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一个硬盘现在还搞上限量版了吗?“珍不珍藏不要钱,没字就行!多少钱?” “80!” 小爷吓了一跳,“怎么这么贵?” 老板没好气儿地翻了我一眼,“不告诉你了个人珍藏吗?要买就买!不买快滚啊!” 我懒得跟他计较,只好买了一张。心中却暗道:死奸商,明天非到工商部门举报你不可! 路上,我又给潘萍萍打了个电话。 “喂,满总!” 现在潘萍萍跟我说话的语气正常多了,虽然难免还媚生生的,但至少不再那么贱兮兮了。 “咋样?还在那窗口守着呢?” 一提到这个,潘萍萍立即大倒苦水,“哎呀!可别提了!那大癞蛤蟆也不知要搞什么?老娘最近都快站出静脉曲张了!” “别急!我估计你不用再等太久了!”随即便跟她说了我的计划。 潘萍萍一愣,“这这能行吗?” “本身就是两块磁铁,你把正负极对好,他们自己就碰了,哪有那么麻烦!” 挂了电话,我按着地址来到城南城中村,找到花佛租住的出租屋,已经快12点了。 这地方没有路灯,四处阴森森的吓人。 我趴在窗口听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人,这才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细铁丝。 上次去刘瑞那儿之前,我跟瘦子可没少请教。虽然弄不开保险柜,可这种两元店的锁还是手拿把掐。 可一进屋,却好悬被熏了出来。妈的!这花和尚究竟是有多脏啊? 用钥匙扣上的激光笔四处一照,被子没叠,墙上贴满了香艳海报,让我莫名想起了农村大集上小贩卖的大挂历。 还以为会费点儿工夫,可那张光盘就默默躺在一盒还没扔的方便面旁边。 也没啥意外,毕竟刚刚过去不久,而且花佛也没心思整理。 我赶忙抽出自己买的那张,把光盘换掉。 呵呵!终于到手了,不费吹灰之力! 可就在我准备出门的时候,屋外忽又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我去!花佛今天不是肾虚吧? 眼睛一扫,立时想起了高鹤,一猫腰就钻进了床下。而同时,门也响了! “哎?门怎么开着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耳骨。 我听得一愣:这怎么好象是刘瑞呀? 可随后是又一个声音,“没事儿,平房都这样,过去我们村也是!” 这是周挺? 第97章 他一直在利用瑶姐 难道说他们顺着ip刚刚摸到这里?这也太慢了!还不如小爷这歪打正着的! 通过床角一看,地面的光线微微发亮,应该是谁打开了手电筒。只能看见周挺的皮鞋与刘瑞的红色小高跟。 “光盘在这儿呢!”我听得差点吐血,他们该不会把这张光盘,当成了我偷偷拷走那张吧? 刘瑞也吐槽,“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找到了?” 我心里暗道:这么轻易就找到的,能特么是好东西吗?也不想想! 周挺一笑,“他这小屋,还能藏多深啊?我这就把它换了!” 小爷翻翻白眼,敢情我跟周挺还英雄所见略同了! “你这什么盘?没问题吧?”刘瑞问。 “最新大片《功夫足球》,讲得是一群铁头功、水上漂的和尚踢球哼!那秃驴看了非吐血不可!” 我心里一直憋着笑:妈的,你们看了更得吐血!不过这片子跟花佛倒的确挺配的。 可随后我又一屏:他们知道花佛是个和尚?难道之前已打过照面? 正想着,屋外此时又是一阵脚步声,而且明显人数众多。 刘瑞道:“有人!” 周挺道:“快躲起来!” 我去了!小爷还没反应过来,刘瑞那颗圆滚滚的大屁股便已向我撞来。 “妈” 刘瑞还没等惊讶完,我已扑上去捂住他的嘴,“是我!” 两人都吓了一跳。周挺一愣:“是你?” 此时灯光大亮,随之传来声音,“什么动静?喵一声!” “老猫叫春吧?这可是城中村,处处都是30块的老阿姨!” 刘瑞的脸色差点儿气绿,我心中也嗵嗵打鼓。这破锣嗓子不是金大发么?另一个声音闷闷的,听起来跟重感冒似的! 两人已拉了屋内的凳子,在床前坐下。 闷闷的声音道:“这特么花和尚,连个门都不锁!” 金大发回:“对他别有太高期望,能把事儿办了就行!不过你特么说话就永远这动静了?” “我我也不想啊?上次在健身房门口被那小王八羔子用暗器砍了鼻子!大夫说软骨骨折、鼻粘膜损伤” 小爷终于知道是谁了?原来又是个老熟人! “哎?光盘!”闷鼻子终于发现了! “是这张么?” “这也没别的呀?” 我见周挺正在床下憋不住笑,我心里暗道:你特么笑吧?有你哭那天! 没多久,那破门吱呀一响。 “哎呦?来了?” 我不由肝儿颤,这是花佛!这家伙走路毫无声息,应该是练过的结果。 金大发骂道:“妈的!现在全城都是你的通辑令,你特么还敢出去?” “不出去哪有女人呐?要不?把你那三寸金莲借我玩儿两天?” “改日吧!这娘们儿最近劲儿劲儿的,暂时还真难找到取代她的人不过,你得马上换个地方。昨天那事儿未必是意外” 金大发的声音很是疑虑,“我总感觉好象又特么多出了一波人呢?” 我见周挺脸色有异,眼珠转了转。多出的那拨人肯定是周挺的,我开始错了看来,昨天他们应该已交过手了! 花佛这时怒道:“妈的!要不是那秃驴,佛爷上次就要了他的命!” “那小子的事儿先放放!最近有个急活,你先去把这个律师给我做了!” 我心中一沉:难道是杨敏? 金大发这时已交给花佛一件东西,“地址在照片后面!” 花佛冷冰冰的道:“你忘了?佛爷不识字!” 金大发很无奈,“那我说一遍,你记住了” 花佛记的同时,我也在记!而且我发现刘瑞可能也在记! 花佛此时却正仔细看着那张相片,“呵!这娘们儿不错哈,前沟沟后丢丢的,正好那30块的老妇女佛爷玩儿够了!” 我心中再次确认,此人必是杨敏无疑。不行!小爷必须得想办法救她! “你现在就走!鹏飞,你给他安排新住所!” “明白!”闷鼻子这时回。 “外面的警力又加强了,你” 不等金大发说完,花佛已道:“放心!佛爷只走房顶瓦上,一般人可抓不着我!” 三人走后,我和周挺、刘瑞也从床下爬了出来。方便面盒旁的那张光盘已然没了! 周挺满脸愤恨:“妈的!还真是这个大癞蛤蟆! 我知道,周挺现在已成功被我带偏了方向! 刘瑞此时却满脸警剔地看向我,“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忙道:“昨天叔叔不说让我有事儿告诉他吗?我我就跟道上打听!他们说这里住了个花和尚,我就” 刘瑞明显不信,我赶忙抓抓后脑勺,“我我不寻思多赚点儿钱嘛?” 周挺这时却拍了拍我肩膀,“小兔崽子!胆儿挺大的呀?不过你得加点儿小心,昨天那八个现在都特么住院呢!” 我心里暗叫:活该! 周挺这时又要掏钱,却被刘瑞一把塞了回去,“你可别小看了这小孩儿,小心哪天把你吃了” 周挺道:“不至于!别那么疑神疑鬼,毕竟是佳瑶的人!” 我忙接过话茬,“对了叔叔!您上次走得急,我没来得及说。我瑶姐已经好久没消息了!” 周挺一愣,看了眼刘瑞,“什么意思?” 刘瑞忙道:“哦!佳瑶上次退圈了,最近大家都联系不上她” 周挺眼光立时一寒,“那是她说退圈就退圈的吗?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刘瑞明显有些慌张,“这事儿咱回去再说!” 我突然感觉这事儿有点儿怪,周挺不知瑶姐在哪儿我现在是信的,可感觉刘瑞怎么忽然就欲言又止了呢? 周挺明显有些焦躁,但还是看了我一眼道:“你是佳瑶的人,咱们不必见外!留个电话,以后我多照顾你一下!” 上次他让我有事儿给他打电话,这次却主动要我电话,这里面明显不同。 难道他对瑶姐真有感情? 给他拨过去的同时,我问:“哦叔叔,那瑶姐那套底片” 周挺明显很不耐烦,“你自己找找,找到了交给我!”说完,竟大踏步走去。 刘瑞还是十分警剔地看了我一眼,这才跟着走了! 妈的!周挺,你跟瑶姐有感情才怪!只是之前那套底片对你有用,而现在人可能已经没用了。 我有种感觉:他可能一直在利用瑶姐 想不通的事儿就先放放,我目前该做的是:救援杨敏! 第98章 负罪感 小爷刚才看似平静,其实都是做给周挺看的,其实心里早已十万火急。 花佛换了地点,现在报警也没用了,反而会打草惊蛇! 这地方不好打车,我现在是肯定赶不上了,便给高大军打电话。 可这牲口竟然关机,这两天也不知在忙啥? 给吴振豪打电话,这小子周一来国栋上班,正跟另外两个庆祝,喝得舌头都特么大了! 我真想骂一句:以后晚上谁特么也不许关机,谁都不许喝酒!不过这似乎又跟那些不近人情的老板,没啥区别了? 妈的!早知道都这么掉链子,我不如开始就给杨敏打了。好在她的电话一拨即通。 “敏姐,你现在在哪儿?” 杨敏显得有些疲惫,“我刚到家,正准备进门呢,怎么了?” 我不由大急,“光盘拿回来了!但你现不能再住那了,金大发找了个和尚要做掉你!” “开开什么玩笑?” 我见她不信,只好说出她的地址,这是她之前没告诉过我的。立时慌了! “你别急!现在快报警,我到你家楼下接” “敏姐?敏姐?”没人吭声,只听见楼道里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妈的! 正在这时,一辆的士恰好经过。 我上了车就甩出200块钱,然后说出地址。 司机眼睛一亮,“三分钟!” 我一直不敢挂电话,恐怕忽略了营救细节,毕竟花佛可不是一般人! 司机那小车驶出了闪电效果,停下时我已五脏翻腾。 杨敏家也是老楼,没有小区,直接就是一排排门洞。 我顺手抄起一块板砖,可刚进门洞。一阵混乱的脚步正朝楼下而来。 妈的!这破楼楼道全是自行车。连个灯都没有?小爷以后坚决不盖这种楼。 我想着,便已手握板砖藏在自行车后。蓦地——他来了! 我就见一个壮硕身形肩上正扛着一个人,门口的微光正射进来,照着他明晃晃的光头。 妈的!这次千万打准了! 等他刚刚擦身而过,小爷蹭地站了起来,一砖头就砸了上去。 那身形忽地倒了,肩上扛着的人也掉了! 小爷大吼:“快跑!”那身形比兔子都快,小爷随后又是几板儿砖。 可接着就听挨砖的人大骂:“我日你妈!满玉柱!” 我立时懵逼,这这特么怎么是高大军的声音? 随后,楼梯上手电一亮,一个巨大的光柱刺得我肉眼生痛。 “这这是又怎么了?”那是杨敏的声音。 我更糊涂了,“花花佛呢?” 高大军大叫:“刚才跑那个就是!” 车上,我望着高大军那被我打秃噜皮的后脑勺,满脸歉意。 高大军大骂:“那花和尚飞檐走壁,老子好不容易才抓到他。你倒好,一板砖就给我打跑了!” 我狡辩:“你一直神秘兮兮的,还特么一直关机,再说你俩那秃瓢” “废话!老子在盯梢,一有来电不是响就是亮,能瞒过那和尚吗?” 我也是无言以对! 杨敏道:“刚才真是多亏高大哥了!否则还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儿?” 小爷暗暗郁闷:不对呀?我一直以为我才是这世界的主角啊?怎么今天风头都被这秃驴抢走了? 难道真的是:人一秃,就变强? 接了杨敏回家,诺姐一见喜不自胜,立时扑了上来。 杨敏也十分高兴,可随即又一变脸,“你个臭丫头,竟敢嚼我舌根儿?” 再之后,两个女人就滚在客厅的沙发上掐作一团。 我竟不由有些欣慰,再次想起了瑶姐还在的时候。看来,这间小屋以后又要开始热闹了。 而高大军那颗秃头在我眼里也更加的熠熠生辉。 第二天高大军车到的时候,还是不想理我?其实我觉得完全没必要! 那秃驴竟然盯上我们就不会罢休,小爷下次将功补过,再打他几板砖不就扯平了? 风头都让你抢了?小爷这主角是特么白当的吗? 一上车却又吓一跳,怎么高贺剪了短发?而且手里还拿着一副拳击手套。 这爷俩不会是想找个地方做掉我吧? 高鹤却有点得意,“怎么样?好看吧?” 说真的,以前就觉得高鹤好看。可一剪了短发,清爽靓丽中透着股英姿飒爽的劲儿,的确更加迷人。 我开玩笑道:“我的妈呀!早知道这样,当初我还不如放弃挣扎了!” 高鹤想起之前的事儿也咯咯大笑,“想得美!你个大渣男!” 我俩在这儿打情骂俏,高大军却毫无反应。我知道这牲口这口气儿是一时半会儿咽不下了! 我跟高鹤继续胡扯,“你这咋还拿了副棉手闷子呀?” 高鹤道:“我爸过去的队友现在带散打,说我苗子不错!想培养一下。” 我看着她那白淅的小骼膊小腿儿,“那玩意儿会把四肢练粗的,你疯了吧?” 高鹤却白了我一眼,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带着手套的两只拳头一顶,“好看有啥用?我要保护珍珍,以后不让她被渣男欺负!” 小爷差点吐血,怎么总觉得她这句话,意有所指呢? 我不自信地瞅了一眼高大军后脑勺上贴着的纱布,“不过功夫再好,也怕板砖啊!” 高大军那握方向盘的手,明显气得一抖! 刚到校门口,金薇薇便已经捧个盒子在等我了,张口就叫“老公!”小鸟依人地扑了过来。 高鹤这次却破天荒的啥也没说,但我却看出她那骄傲的小嘴角,正浮上一抹寒意。 我总感觉高鹤在隐忍,似乎早晚会揍我一顿 “你你今天咋没去实习啊?”我问金薇薇。 “时间来得及,人家是故意来送你礼物的!”说着,便从盒子里取出款手表戴上我手腕。 “送送我的?” 金薇薇背着手,得意洋洋地挺挺胸,“对呀!反正人家想买的车也没了,就不如买块表了!” 我一听就不是小手笔,“多少钱?” “哎呀,管那么多?买了你就带嘛!人家实习去了啊!”可随后又转过头。 之前在我眼里一直大大咧咧的金薇薇,此刻那小脸竟红扑扑的,“对了!我妈晚上想请你吃饭,到时我来接你!” 如果金薇薇只是为了实习章,她父母那哪里不能盖?我知道她已越来越认真了!可越是这样,我心中的负罪感也就越重。 第99章 情敌出现 “薇薇,你等下!”我终于开口把她叫住,而且这也是第一次没有直唤她的大名。 我们走在江大的那条林荫小路上,晚秋的晨风格外惬意。金薇薇挎着我的骼膊,她满脸憧憬,似乎终于有了恋爱的感觉。 “你你爸知道咱俩在一块吗?”我相信她知道我的意思。 毕竟,金大发已把我当成了他毕生最棘手的劲敌。 金薇薇扬起一张小脸,“我怎么可能告诉他啊?好在他平时只顾给我钱,却从不会管我!” 随后又一笑,“当然了!他知道也没用!而且这天下,没人做得了我金薇薇的主!” 可说到这,又敏感地拉了拉我骼膊,“不过老公你是例外啊!” 金薇薇的确是认真的,这种认真加速了我的不安,我迫切想让她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脱口道:“可是我跟你爸毕竟是竞争对手,如果有一天”可说到这,还是不禁住了口。 “有一天什么?”金薇薇仍是一脸天真。 我想说的本是:如果有一天我把你爸送进监狱可终究还是闭了嘴。 金薇薇看懂了我的严肃,那张平时调皮的小脸,终于开始认真思考。 “我虽然吧的确很想有一个人能教训他!但是我却并不希望真的会伤害到他,毕竟他是我爸!” 金薇薇说的是实话,这也是身为女儿最正常不过的反应,这是我预料之内的。 “可是如果他主动伤害别人呢?” “什么意思?” 我不想说得过于直白,她这性格,如果去质问金大发。反而会暴露我正在执行的计划。 “比如我是说比如啊!咱们上次在肯德基碰到的那三个人,实际是你爸派来杀我的呢?” 听到这,金薇薇立时咯咯笑出了声,“不会了!他虽然很凶,做生意也也的确不光明磊落,不过你说杀人这种事还是太离谱了!” “咯咯咯咯肯定不会的了!简直笑死我了!” 我见她笑出泪花的样子,既欣慰也心痛。 欣慰的是:金大发即使再坏,在他女儿面前终究是有所收敛的。最起码还守着一个作为父亲的底线。 可心痛的却是:她对她爸还是了解的太少了!这终究会是个悲剧。 于是我想趁这次与肖桂英的碰面做点什么。 第一节课还没上完,诺姐就打来电话劈头盖脸一通臭骂。 “你特么怎么还把小豪那个傻逼弄过来了?” 我早猜到诺姐会有意见,于是解释,“人家洗心革面,就想到咱那儿去改造,总不能不给机会吧?” “而且吴振豪本质不坏,你就拯救一下他嘛!你就把自己当成管教!” 诺姐大怒:“国栋不是特么管教中心行!你既然交给我,那我就先让他认识谁是大小王?” 她恶狠狠挂了电话,我的心中却一直憋着笑。我想吴振豪最近一定会很惨,但我还是提前给他打了个电话。 唯一说的就是:他们目前只有夜班,尽量少去招惹诺姐。而在岗时,禁酒、保持通信却是必须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打了饭便坐在了田珍珍对面。高鹤翻翻白眼,又骂了一声渣男。 经过上次的见面,田珍珍明显没那么气了,还把一个鸡腿夹给我。 高鹤却一把抢了过去,“我最近练拳,需要热量!” 隔着一条过道,坐着一直默默偷窥的胡小龙。这家伙不知何时跟高秀娟混到一块了。 更准确来说,应该是高秀娟缠着胡小龙。 因为胡小龙明显不情愿,高秀娟只那个吃相就劝退不少人。黑黑的腮帮子上此刻也沾满肥油。 胡小龙最近虽然老实多了,可这种人他越老实就让你心里越没底。 总觉得他如条蝎子,搞不好哪天就突然从沙里钻出来,狠狠蛰你一下! 高鹤嚼着鸡腿,调笑道:“呦!手表不错!你家大嫂送的吧?她那么有钱,不得好几千呢?” 田珍珍看了一眼,一张脸果真阴沉下来。我暗怪高鹤多嘴。 高秀娟却满脸不信,“啥表呀那么贵?我爸给我爷买的才六百多!” 胡小龙也扫了眼我的手腕,却撇了撇嘴,对她道,“我去年买了个表!” 身边一阵大笑。高秀娟却一愣:“啥意思?” 高鹤却不由怒了,“胡小龙,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儿!你骂得可是我三婶儿!” 我知道高鹤一直想找茬揍他,赶忙把自己的干烧带鱼夹给她,“你话怎么那么多?还不堵上那张破嘴!” 自从溶洞事件之后,我和田珍珍都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她俨然已成了我俩共同宠溺的小宝贝儿。 正吃着饭,门口忽地一阵骚动。所有人的眼睛同时望去,随后便走进来一个混血帅哥! 身高跟我差不多,身材也极好!就是人家一头羊毛卷儿,长得比我白!比我斯文!或许还洋气一点儿。 反正丝毫没有我这种苦大仇深之感,一看就是童话书里白马王子那种型。 食堂里立时轰动,身旁的女生犯起了花痴。 “我去!好帅呀?” “健康阳光,笑容好干净!” “那谁呀?之前怎么没见过?” 高秀娟这时立马抹了下嘴上的油,“不知道了吧?上周五下午分到了我们班,国外转回来的!一会儿你们仔细看他眼睛啊?是蓝的!” “我班女生早疯了!据说他篮球打得超棒,业馀还玩摇滚,在国外参加过比赛,还拿了奖的!” “我去!摇滚青年啊?我最喜欢了!” “是啊?我觉得没有什么比会打篮球的男生更帅了吧?” 到了江大,小爷的风头还是第一次被人抢!不过我对这种事一直云淡风轻。 毕竟之前咱也是个丑小鸭,不过就是男大十八变而已。 高鹤、田珍珍都是背对着门的。 看来干烧带鱼味道不错,高鹤立即替我说话,“比渣男还帅?我咋就不” 可只回头看了一眼,立马爆粗,“我去!这特么也太好看了吧?” 田珍珍终究还是没忍住回过头去,我心里暗骂:你们这些女生怎么这么色呀? 第100章 别忘了你的名字 这下我心里可就有点儿酸酸的了!高秀娟却又看了眼身边跟她身高差不多的胡小龙。 “不过我觉得他还是没有胡小龙好看!” 我心中竟默默期盼田珍珍的审美水平能跟高秀娟旗鼓相当毕竟,她眼瞎又不是第一次了! 诶?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可田珍珍这惊鸿一瞥,却立时让刚打完饭的小王子锁定了她。 并且挥手试探着叫了一句,“jen?” 田珍珍一愣,想转回的脖子又瞬间定格,“你是?” 男孩十分兴奋的道:“你忘了?去年万圣节咱俩见过的?我妈也是江城人!她跟你妈是邻居。” “你是ax?”田珍珍的笑容,忽就璨烂起来。 而我的心,却直接跌入谷底! 男孩一笑,“是我!不过我国文名叫刘顶顶!” 我身边的男生刚好吃完,刘顶顶便在我的身边坐下。 田珍珍眼睛雪亮,“没想到你也回江城了?” 刘顶顶道:“我很喜欢江城,所以回来找我妈咪!” “那你现在是住校,还是走读?” “我喜欢集体生活,我爹地也让我多了解大夏!” 两人立时聊了起来,高鹤见我满脸铁青,不由幸灾乐祸。 妈的!小爷可不是嫉妒他啊也不是担心什么我只是发现了一个严重的漏洞。 我和高鹤毕竟都是走读,而且高鹤现在又要去搏击俱乐部。晚自习的时间这特么不都是田珍珍的空白期么? 行吧!我承认自己确实有点担心。毕竟,现在我跟金薇薇打得一团火热 从田珍珍对刘顶顶笑得那一刻。我的心情就开始不好,而且现在又眼皮乱跳。 这感觉太特么奇怪了!我觉得心里还空落落的,还特别有一种想要发疯的冲动。 最关键的是我之前从没有这种感觉。而且,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高鹤、金薇薇身上,我绝不会如此! 我竟然第一次在情感上产生了危机感! 我见他俩聊得欢,正想找话题打断,便听门口又一阵骚乱。之后齐刷刷传来娇滴滴的呼唤,“姐夫!” 小爷差点吐血,现在整个江大都知道这声姐夫是叫谁了?一时间我又成为食堂里的焦点。 奇装异服的六狼正迈着模特步向我走来。 她们之前并不在这个食堂吃饭的?今天也不知犯的什么病。 其中一人到我身边就抓起我的手腕,洋洋自得的显摆,“你们看!我没说谎吧?就这块表了!周日我跟薇姐去买的,十二万八!” 一句话出口,食堂中一阵惊呼纷纷张起嘴巴。 什么西红柿炒蛋?清炒西兰花?什锦木耳一目了然! “oh,ygod!”刘顶顶都不禁吓得飙出了母语。 隔着过道的胡小龙,一口米饭就喷在了高秀娟脸上。米粒顺着她黑漆漆的皮肤直往领口里钻。 我自己也吓得不轻,虽然我想到会很贵,可却没想到这么离谱 食堂的小喇叭们立时又响了起来,“我去!金薇薇可真舍得呀?” “光舍得行吗?你也得有啊!怪不得那渣男毫不尤豫就把前女友甩了!” “哎!这就是社会上说的那种小白脸吧?” “他什么小白脸呢?明明就是锅底黑!人家刘顶顶才是小白脸呢!” 小爷的脸这时真的黑了,不仅黑了,可能还绿了正在不断切换颜色。 一向温柔、娴雅的田珍珍这时却一摔餐盘,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jen?”刘顶顶也不吃了,随后就追了出去!我就说我的担心绝不是多馀! 高鹤已气汹汹地站了起来,“喂?你们是吃饭还是吃瓜呀?再胡言乱语我、我把你们都扔出去!” 小喇叭们又开始不停嘴了! “天啊!好不容易才盼到金薇薇毕业了,这是又来了个女大佬吗?” “我早上还看她拿着拳击手套呢?简直比金薇薇还要嚣张!” 刚才六狼也注意到了刘顶顶那不俗的身影。 “我去!刚才那小绵羊谁呀?跟姐夫有一拼了吧?” “对对对!咱们投票吧?” “可大姐头不在,万一三比三平票呢” 妈的!这真的是大四学姐吗?金薇薇挑姐妹儿的标准,就是智商不过及格线吗? 我追过去时,田珍珍正坐在楼后银杏树下的长椅上大哭,刘顶顶却一直在身边哄她。 我终于忍无可忍,上去就将刘顶顶拉开。 刘顶顶怒道:“你干嘛?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我只默默回了一句,“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可等我坐到田珍珍身边,田珍珍却愤然起身,半眼也不看我。 刘顶顶却已从背后抓住我的肩膀,“喂?jen不想理你,请你马上离开!” 我正有气没处发,之前已不止一次见过高大军打架,再加之小爷身大力不亏。不知咋的就使了出来。 回手薅住衣领,沉腰顶肩、双臂较力,“哐叽”就是一记大背跨。 刘顶顶还没明白咋回事儿,人已摔在我身前的长椅上,接着又滚在地上。 田珍珍这时已一把将我推开,“满玉柱,你太过分了!” 小爷爷气竭加之嫉妒,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田珍珍的误解。 “我过分?” 田珍珍那双大眼睛怒不可遏地望着我,“你自己没发现吗?你现在已经越来越野蛮了?你到底瞒着我在做什么?” “我我”我迫不及待想说出来,可“我”了半天,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田珍珍已把刘顶顶扶起,刘顶顶口中“fuck”骂个不停。 我从吴振豪那儿学的江湖话也不由飙了出来,“在特么骂人!小爷废了你!” 田珍珍气得一跺脚,“满玉柱!我说过我会永远信任你!也请你信任我!” 田珍珍这句话,让我立时停手。可她紧接着又补了一句,“但是你也不要一再让我失望!” “别忘了自己那万字演讲!也别忘了自己的名字!” 这句话仿如一道雷霆,白光入脑,内心隆隆作响。 眼看着田珍珍扶着刘顶顶而去,万般滋味同时在胸腔翻涌。 身后这时却传来高鹤的声音,“哎呦!我们柱子哥也有情场失意的时候啊,这就是朝三暮四的结果!”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我真的有我自己的理由!” 高鹤撇撇嘴,“谁还没有自己的理由?我只知道,有些人口口声声让人信任他,可他对别人却一点信任都没有!” 妈的!连高鹤也在奚落我,最近小爷怎么这么背?难道是主角光环不在了吗? 我心里默默重复着那个名字。 我叫满玉柱,擎天之柱,中流砥柱的柱! 第101章 母女俩的心结 晚上放学,金薇薇果真如约而至。 六狼正围着大姐头嘘寒问暖、捏肩捶背,讲校园里发生的趣事。 金薇薇却稀奇,“诶?今天你们怎么都不着急取车回家呀?” 是啊!如果是平时她们应该早跟在金薇薇屁股后吆五喝六了! 其中一狼道:“因为今天大一又来了个混血大帅哥,我们打算留在这里上自习!” 这番话正好被我听见。一回头,校园里的田珍珍正打算去吃晚餐,刘顶顶一直黏在后面。 我眼珠一转,立时来了主意!这可不是我不信任啊!只是只是小爷太在乎了! 我在背后干咳一声,她们这才发现我来了,口中一声声“姐夫”叫个不停。 我当然不能直接说让她们帮我监视田珍珍,便道:“咱们玩个游戏呀?” 六狼那智商一听玩游戏立时化身成幼儿园里的小朋友。 “好啊好啊!玩什么?” 我嫌弃地揉揉眉头,“咱们打个小赌,赌你们六个谁能最先追到那只小绵羊,谁要能追到其馀五人就得请大家吃一周的大餐!” 金薇薇眼珠转了转,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跟着鼓吹,“有趣!有趣!” 我心中暗道:这六狼的弱智能把刘顶顶缠死,而他也就没有过多精力跟着田珍珍了! 六狼走后,金薇薇却道:“你真坏!无论他们谁输谁赢,反正你都有饭吃!” 小伎俩被识破,我不由翻翻白眼。 金薇薇用她那复古小摩托把我带到一家五星级酒店。 抬头一望,足有三十几层,我顿时满脸羡慕。 我们国栋啥时候才能有这样的产业呀? 金薇薇道:“这是豪达大厦,江城的最新地标,胡小龙他爸的产业,我妈是合伙人之一。” 我后来打听过,江城近十年的知名建筑,几乎都是胡树刚的。 包括姚玉兰上班那家商场,要么说人家是江城首富呢? 肖桂英今天穿得很得体,但还是素面朝天、双鬓花白。显得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大很多。 其实凭她的容貌,即使随便收拾收拾,虽然未必能胜过姚玉兰,可即使差,也不会相差太多! 我一直疑惑肖桂英请我吃饭的目的,没想到只是为了感谢我上次送金薇薇回家。 宽敞的包间里只有我们三人,一旁是52寸的等离子电视。 可站在一旁伺候的服务员就有四个。这让我不得不再次感慨真正有钱人的生活。 菜色比想象中丰富,我有点意外,“阿姨,您不吃素吗?” 肖桂英一笑,“我只是信佛,又没有出家!何况,薇薇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单纯吃素会影响成长的!” 金薇薇却依旧恬不知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人家要是光吃素,现在能发育这么好吗?” 我的脸瞬间吓白,可看了肖桂英一眼,她却只是淡笑。 她说的是对的!一尊泥偶只是为了寻求某种心理寄托。而也或许正如金薇薇所言,她只是为了赎罪! 而我也坚信一点,金薇薇不可能跟肖桂英说我身为国栋建筑继承人的身份。 今天我的目的就是抛出这个大雷,准备静观其变。 如果肖桂英反应良好,说明她对干爹和工县的确还有情义。我可以借助诺姐的感情攻势,让她拿出当年那段安全绳。 如果肖桂英反应不良,阻止金薇薇跟我在一起,我至少也省了欺骗金薇薇的负罪感。 反正即使现在的证据,也够把金大发送进去个三五年的。 肖桂英这时却对几个服务员道:“你们先出去吧!” 我见没有外人,正要进入正题,肖桂英这时却突然来了一句:“干爹呃不,许叔现在还好吗?” 我吃进去的美味差点儿吐出来。 肖桂英怎么知道这件事儿?我看了金薇薇一眼。 金薇薇却心虚的不肯抬头。我知道,小爷开始的想法可能过于天真了! “哦还好!干爹天生乐天派!就是总感觉他似乎还有什么心病” 我故意点给她听,我相信她知道干爹那块心病是什么。 可她却随之一愣,“你你叫干爹?那你是” “哦!我自幼父母双亡,干爹干妈见我可怜,便收我做了干儿子!” “他他老人家又有儿子了?”肖桂英显得很激动,连握杯的手都在颤斗,她赶忙喝了一口压惊,口中连道:“好!好!真好!” 可我说父母双亡她说好这特么咋总感觉有点儿别扭呢? 肖桂英这时看了眼只顾低头吃东西的金薇薇,“薇薇按辈分,你其实应该叫声小叔的!” 金薇薇吃进的东西险些吐出来,气道:“妈!你搞什么呀?他大一、人家大四了!而且年龄上这不抱着金砖呢吗?” 我咋觉得她这话还是有点儿别扭? 她接着道:“何况我爸早被踢出门墙,现在不是工县弟子了,更别说是干儿子身份” 看来上一代的恩怨,在母子间并不是什么禁忌话题。其实这也是好事,我赶忙接过话茬,“嫂子咱们各论各的就行?” 肖桂英也不禁一愣,“你你还叫我嫂子?” 我大度一笑,心里却揣着小心思,“啊!本来就是嘛!当初的事儿不过也就是经营理念不合。我们晚辈有时也觉得干爹当年太冲动” 话刚说到这,肖桂英猛地一顿杯子,把我和金薇薇都吓了一跳。 “不!那可绝不止是经营理念不合”她自觉有些失态,忙起身道:“对不起!我先出去一下!” 肖桂英出去,我才不由训金薇薇,“你跟你妈之间倒挺坦诚的呀?把我扒了个精光!” 金薇薇撒娇地揽住我骼膊,“有啥不能说的呀?你虽是我爸的竞争对手可她俩早分开了!” “而且我妈这么多年连户口都没迁,还是工县的。还经常跟我念叨,说当初没有工程兵,没有许爷爷,他早就饿死了!” “我从小就听她讲建设工县的故事可惜呀!我妈一直说我家对不起工县,就是不让我回去!” 我终于知道我那万字演讲,最震撼金薇薇的是哪部分了? 而且也确实想起了第一天与她见面,她曾说过她绝不去工县的? 或许在肖桂英这个道德感极强的女人心中,金薇薇的出生本就是负罪的! 在金薇薇眼里,她从小听到大的工县,很可能比童话里的城堡更让她着迷。 可其实这件事真的与她们母女无关,我又突然很想解开她们这个心结。 如果有朝一日我可以让染回黑发的肖桂英和满怀憧憬的金薇薇,重新走过那些老巷子 对照她们故事里的所有地方,那将是一件多么功德无量的事! 第102章 小爷的第一计 肖桂英这时已走了进来,见金薇薇正抓着我骼膊,不由清咳一声。 她坐回原处,直接就问了一句,“工县现在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猜她是跟我和刘信达一样,都想到了捐款,赶忙传达干爹的精神,“干爹说过!工县要是轮到受人接济,它就不是工县了!” 肖桂英不由热泪盈眶,因为没有人比他们这代人更懂什么是工县精神,接着又问:“那那国栋呢?” 我一屏,“之前的确是受了点小波折!主要是工人都被金都被诚信建筑拉走了!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已回归正轨!” 肖桂英不禁一声长叹,缓了会儿才道:“你有想过开发房地产吗?” 这是我近期一直在考虑的,被说中心事,不免结巴,“考虑是的确考虑过!不过我觉得时间还不成熟!” 肖桂英一笑,“是差在钱上吗?” 我不由脸红。 我不得不承认,小爷现在看似个人发展的还不错!可针对于整个国栋建筑那就还有太多的事需要做了! 房地产开发虽有高额的利益,可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资金链一旦断了,不仅钱赚不到,我还怕把建筑公司也搭进去 只好道:“钱的确是一方面!国栋的根基现在刚刚扎稳我不想太过激进!” “呃当然!经验也是一方面,我我现在更想稳扎稳打一点!” 肖桂英点头,“年轻人不好高骛远是好的!”可随即又道:“薇薇,你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金薇薇这才一脸正经,“基本属实!说白了还是缺人缺钱,一个摊子凑合,两个摊子就玩儿不转了!” 小爷特么差点吐血,战战兢兢地望着金薇薇,而她只是满脸抱歉地回望我。 妈的!原来她之所以去国栋实习。不仅仅是为了泡我,还是给她老妈做眼线的! 我们那点儿商业机密怎么可能瞒得过精通网络安全的她? 而肖桂英在商海挣扎十几年了,怎么可能只是外在看到的那种家庭妇女? 小爷太轻敌了!太骄傲了!以后这种事儿一定要避免发生! 肖桂英见我满脸尤疑,不禁一笑,“你不要担心!我只是做个投资调研,准备给国栋注资!” “注注资?”这一惊撼,简直比前两次还大。这岂不是相当于天上掉下个粘豆包儿? 肖桂英点头,“是的!近些年我一直跟着胡树刚,也算有了些经验和积蓄,我一直想想帮到你一些” 我明白!这话前后明显不挨着,她帮的不是我,而是国栋! 她跟我也不可能有这么厚的感情,她是为了向工县,向干爹赎罪! 可这种事我可不敢私自做主!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又道:“哦!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为了给薇薇铺路,我早晚是要退休的!她又马上毕业” “投资国栋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以后还不都是你们小两口的?” “妈!”金薇薇嘤咛一声,满面娇羞。 小爷却已彻底懵逼:这特么什么情况? 我本来是想解决我和金薇薇这段孽缘的!可这孽缘特么怎么还越积越厚了呢? 肖桂英看到我的脸色,似乎也怕自己不严谨了。马上又问:“你跟诺诺没有情侣方面的关系吧?” 我立时大汗,“这这倒没有!那纯是我姐呀?跟亲姐一样!” 肖桂英这才放心地点点头,“那不就好了?”可接着又问:“诺诺现在怎么样了?” 肖桂英对国栋、对干爹这份真情实意,不得不让我动容。 我满玉柱从小就是孤儿,最怕的就是别人对我好! 如果我现在再对她有所隐瞒,我觉得自己就不是个人了。 便坦白道:“前几年受了不少苦!国栋接不到活儿,可那么大个摊子,总需要维持” 诺姐是个从不肯把心里的伤疤揭给别人看的女人。 于是,我就把瑶姐跟我讲的,从干妈那里听的,有关诺姐的事儿一股脑地说给她听!” 肖桂英听得热泪盈眶,却也更加自责! 金薇薇这时却已掏出自己包包中的小型数码相机,“妈你看!我今天还跟诺诺姐合照了?” 肖桂英明显对金薇薇的称呼很不满意,但还是接了过来。 手机上的诺姐正抱着骼膊,一脸的不情愿。而金薇薇却趴在她的肩头,满脸笑嘻嘻。 我虽然不在场,却也大概能猜出当时是什么场面。 肖桂英的脸上明明露出了笑容,可却一直在颤斗,“诺诺,还跟小时候一样,她都长这么大了!” 随即,泪水又顺着眼角滑落。 我叹了一声,“她她现在好多了,前几天还提到你了” 肖桂英顿时受宠若惊,“她她提到我了?” “她说她小时候嫂子对她最好了!穿得衣服、裤子,都是你做的,她现在还保存着当年你给她做的书包呢?” 肖桂英此时再也顾不得体面,竟捂着脸“呜呜”大哭起来,“诺诺她还记着嫂子的好!” 一个饱经风霜女人的哭,比女孩的哭更加让人心酸。 因为那绝不会是鸡毛蒜皮,而是压在心头重重的砣 “妈!你别哭啊!” 金薇薇那张小魔女的脸上,现在也无所适从。我不由再次心痛。 她妈妈全力为国栋,而她却是一心对我好!可我现在却正算计着怎么把她爸爸送进监狱。 这时刚好七点半,电视上播起了江城新闻:“近日,有居民称,我市诚信建筑在施工时,意外发现文物” “由周挺教授组成的专家组,目前已对发现局域进行了封锁,请看前方发来的报道” 电视上记者正采访周挺,周挺满脸严肃的说着鉴定结果。而背景处,金大发正在接受两个工作人员的问询。 我知道,潘萍萍已经有所动作。 有昨天光盘一事,周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又要发挥他那张黄金嘴的作用了。 金大发之前的心底早就积满了油,肯定一触即燃。换句话说,他们狗咬狗的日子马上即将到来。 我心一横:不对!我不该心软的!金大发与她们母女不同! 他已犯了罪,而且罪不可赦!只有监狱才配得上他! 可这还只是小爷的第一计! 第103章 为什么非要逼他长大 吃完饭,刚与肖桂英母女分开,潘萍萍就打来电话。 “喂?满总!今天的新闻看到了吧?”潘萍萍那边异常兴奋。 我这时却丝毫高兴不起来,“看到了!” “金大发这些年偷税漏税的证据也整理好了!” 这就是我的第二计,“好的!我让吴振豪去取!” “你你这是跟谁喝的酒啊?舌头都大了!”潘萍萍明显有些醋意。 “你别管!”我没耐性地挂了电话,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摇晃。 我一个从不喝酒的人,今晚却喝得格外多,并不是酒多好喝,而是此刻我的心满是矛盾。 为何人生总有这么多的诱惑?为何人生总是充满决择?为何人生总要忠义两难全? 回到家,客厅里一片漆黑。一扭头,一条光洁无暇的玉腿搭在茶几上。沙发上横陈着一个身着真丝睡衣的女人。 我整个人愣在当场,“瑶姐?”然后发了疯似地扑过去,紧紧抱住她。 “柱子我” 她还没等说完,我已泪如雨下,嚎啕大哭。 “瑶姐,我想你想得好苦!”我抱着她软软的身躯,枕着她软软的胸怀。 或许,进城后我已有很多朋友!却没有一个能象瑶姐般供我倾诉,更没有一个能让我在她面前,只甘心做一个孩子! 做大人太累了!一直撑着太累了! 女人挣扎了两下,最终动作却缓下来,轻轻抚摸我的头顶。 她温柔的动作给我安慰,我哭得极其痛快,就象是压抑了许久的乌云,终于降下了酣畅淋漓的雨。 可随即,诺姐的门响了,灯光亮了!而我也同时,注意到了她垂在胸膛前的直发。 抬头一看,那竟是杨敏!只是她胸襟已被我哭湿了一大片,我赶忙起身,一瞬间极其尴尬。 诺姐闻了闻满屋子的酒味儿,埋怨道:“你可真是的!又哭成这样我还以为你长大了呢!” 我抹着眼泪,一时间不知回什么好,只是担心杨敏生气。 谁知杨敏却突然起身,又一把把我抱回怀里,护着我道:“他刚刚18岁而已,如今就负责这么大摊子,已经够累了!” “你你为什么非要逼着他长大呢?拔苗助长不出问题都怪了!” 我诧异地望着杨敏,此刻竟觉得她象极了瑶姐。那种爱我有加!那种疼我有加!那种护我有加! 只是她更有知识、更为理性,说出的话更有道理,让人难驳。 “我”诺姐一瞬间哑口无言,气得一顿脚,“我也真是自找罪受!好不容易走了个老太后,现在又来了个老太后!” 杨敏一笑,“你才老太后呢?” 然后才把我拉到餐桌前,指着上面的笔记本计算机道:“我是等你回来告诉你,那张光盘无误,谢谢你了!” 诺姐这时也道:“金大发拖欠工县工资的证据也收集好了!就看今天电视上曝光这事儿,周挺是给意外发掘,还是故意偷盗的结论了!” 拖欠工县工资是第三计,而杨敏证明金大发暴力拆迁的光盘纯粹是锦上添花! 我擦了擦泪,“敏姐,再加之偷税漏税,如果这些都成立,金大发能叛多少年?” 杨敏道:“大概八至十年吧,还要看周挺最终的认定!” “可如果再加之那段绳索,还有花佛买凶杀人的口供呢!”这是我的第四计,第五计。 杨敏道:“这是刑事案件,数罪并罚,至少十五年,二十年也有可能!” 我在考虑一个问题。 金大发马上快五十了,如果判十年,他出来时已不能为恶。或许还能享受几年天伦之乐。 可如果判二十年,老死狱中的可能性都有!这对别人的意义差不多,可对金薇薇却完全不同,我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 我又问诺姐,“姐!你说咱爸心里想要的那个答案是让金大发牢底坐穿吗?” 诺姐翻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他现在对你比对我都好,你自己去问呗?懒得管你们!” 诺姐说完,这才又回屋把门重重摔上。 这时客厅里只剩我和杨敏,她这才忙将我放开,整理了下凌乱的睡裙,尴尬道:“啊柱子,那我也先回去了!” 她刚走了两步,却被我一把拉住,“敏姐!我有事要问你!” 我俩重新坐回沙发上,杨敏有些不自然,捋了捋乱发道:“什什么事啊?” 我问:“你当律师这么多年,见没见过在法与情之间十分两难的人?” 杨敏见我是问这个,这才又镇定下来,“当然见过,还不止一例!不过这里面的情况通常很复杂!” “怎么个复杂法?” 杨敏道:“这要看具体情况,比方说:如果是公情,啊公情这个词是我自己定义的,也就是涉及社会道德、公众舆论” “在被告人触犯法律危害不大,影响也不大的情况下,的确有不予追究、撤诉的。这种我们律师也往往不会干预!” “不过如果属于私情,这就相对复杂了!因为私情往往带着鲜明的个人目的与情绪,我们会警告当事人多方位思考” 我想了想,我对她们似乎还算不上私情。主要是对金薇薇的一种愧疚,还有对肖桂英的一种同情。 杨敏继续道:“可如果是刑事案件,我们律师能做的也不多。因为法律有着严格的规定,公诉案件通常不可能撤销,自诉案件可以酌情考虑!” 干爹的案件属于自诉了!还有我和杨敏,虽然花佛暂时还没对我们造成伤害,可谁也保证不了以后! 而干爹那我不能替他拿主意!而且肖桂英准备支持我筹备国栋地产的事儿,我也必须先跟干爹商量。 第二天一早,我提前给干爹打了电话,得到明确答复后。我让金薇薇下班在公司等我。 这一天,我没有过多留意田珍珍,因为在还没整理好我自己的思绪之前,我不想让我的心情乱上加乱。 等去接金薇薇时,诺姐也在。两人共同站在国栋建筑那红底金字的招牌之下,显得那样的和谐与自然。 金薇薇一下跳上摩托车后座,还是那样抱着我的腰,抠着我腹肌上的缝隙。 撅着小嘴儿道:“还是你的好玩儿!诺诺姐的肚子都不能玩儿连连看!” 诺姐气道:“疯丫头!我说怎么一坐后面就抠我肚脐眼儿!” 我笑道:“姐!你真不去?” 诺姐翻翻白眼,“我现在回去岂不是很多馀?切!帮我带酱肉包子回来吧!” 我一笑,“坐稳了!我带你去玩儿!”随后一脚轰开了油门。 巡航摩托在高速路上飞驰,金薇薇才想起担心,“我们这是去哪儿呀?” 我斩钉截铁,“回工县!” 可我所不知道的是:这一行,我们却早已被人盯上了! 第104章 再战花佛 路上金薇薇一个劲儿叫嚣,“我妈不让我去工县!” 这时,我的腹肌似乎都已无法让她产生兴趣。 “可是许爷爷让你去!你是听你妈的,还是听许爷爷的?” 那个小时候曾让她听过一万遍的名字,终于让她不挣扎了,可在我腹肌上的线却越连越乱。 我心中也是无限未知,金薇薇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可刚下了高速,就见干爹已经戴着他那顶旧军帽,坐在轮椅上在路边等我们了。 干爹那双手,能把自己带到这里太不容易了! 老人还真是喜新厌旧!我之前也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呀? 干爹看着如受惊小鹿般的金薇薇,呲着牙孩子般傻笑,“这就是英子的闺女呀?别说,跟她16岁时候似的!” 金薇薇长得确实娇小,估计身高是随她那个不成器的老爹了! 可她此刻一直躲在我身后,只敢冒出一个小脑袋看着面前的老头儿。 他似乎很普通呀?既没有三个脑袋,也没有八条骼膊,可怎么在妈妈的口中,却是那么厉害? 我笑道:“去推许爷爷呀!他行动不方便!” 金薇薇虽然知道金大发曾经对不起干爹,却并不知身上这些残疾就是拜他所赐! 她这才哆哆嗦嗦走上前帮干爹推着轮椅,可却还是两步一回头地望着我。 干爹看起来却十分高兴,一路问着桂英嫂子现在的近况,金薇薇则怯生生的回答着。 回到家,干妈早已做了一大桌子菜,跟过年一样,还有她最拿手的酱肉包子。 干妈拉着金薇薇上炕,稀罕来稀罕去。 金薇薇从小既没有爷爷奶奶,也没有姥姥姥爷,也不懂他们这是干什么,只是一直求救似地望着我。 我还从不知金薇薇这个嚣张跋扈的小魔女会有这种状态,一时间也觉得有趣的不行。 可刚吃上酱肉包子,她就立时如花栗鼠捧着松籽,一口接一口地吃起来没数了。 而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金薇薇坐在炕上如一只可爱的布娃娃,二老越看越喜欢。 干妈道:“你说咱俩怎么就生了诺诺那么个犟种呢?你看人家薇薇,简直跟英子小时后一样乖!” 我听得差点吐血,心里默默替诺姐抱不平。心道:你们是没见他欺负田珍珍时的样子,整个就一小金大发,天都敢捅个窟窿! 金薇薇这时也破天荒的害臊起来,忙说了声:“诺诺姐,多可爱呀!” 干妈赶忙打了她一下,“傻孩子!你得叫小姑!”可两位老人却慈祥的相对一笑。 吃完饭,我推着干爹出去遛弯儿,干爹道:“你说英子一直保留着那段安全绳?” 我道:“是的!虽然我没直接问过她,但多半儿差不了!” 干爹叹了一声,“跟她说,没事儿扔了吧!我知道咋回事儿就行!存着它干嘛?浪费钱!” 我推着的轮椅顿了顿,果真如我和诺姐所料。干爹似乎已有了答案,而我们却偏偏还不知道那答案是什么。 干爹叹了一声:“金大发与她母女无关,是我当初瞎了眼!而且是我把她许给金大发的,说起来还算我对不起她!” 我默默无言,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特殊背景,这件事现在看来或许过于腐朽! 可当初干爹想给她的,又何尝不是工县里最优秀的青年? “没事儿就让她回来看看我!你就告诉他,我活不了几年了!” 我急道:“爸!你说啥呢?你得长命百岁!你得看着你儿子、你姑娘、你孙女儿以后是怎么加载建筑史的!” “啊呸!”干爹笑道:“你们多建点儿安全房、良心房,别让老百姓糟心就行了!” “啊!我知道!我知道!” 干爹这时微松口气,“至于英子要投资国栋的事儿,你自己拿主意就行!现在公司是你的,不用总是问我!” “我那好吧!” 我知道,干爹这是一种完全的托付,这让我肩上担子更重! “还有明天早上你俩走时,别忘了让薇薇给张连长献一束花” “啊行!我懂!” 一时间我又有点儿热泪盈眶,这老头儿这辈子活得光明磊落,他虽然没什么大富贵!又受了不少苦 在这个歌颂苦难会被人诟病的年代,我只想说:他将会走得多么干干净净,又会是多么的清清白白? 而我们今天的幸福,又是多少他这样苦难的人,亲手建设起来的! “爸!你这一生就只爱过我妈一个吗?”我觉得,我只有在他这样的人身上才能找到答案。 干爹一愣,“都是人!怎么可能?但我知道,只有时间能证明一切!” “我们那时只是心中有更伟大的理想!顾不得儿女情长。我不大点儿就跟着队伍走了,建设完工县都快40了!” “你妈当年才20多,提亲的踏破门坎儿。可人家说跟我有共同的目标,还就非我这老头子不嫁!” 共同的目标?时间的考验? “你你去江大,有自己的规划吗?” “我对建筑学感兴趣,以后想做出震惊世界的建筑” “那那我就暂时不转学了!”田珍珍与我初遇时的对话响彻脑海。 我心里一个激灵:田珍珍报得也是土木工程难道说,从最初我们的理想,就是一致的? 回去时,我一直睡不着!一直想着田珍珍的事。 大概十二点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屋外一阵动静。以为是干妈出来上厕所,便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可迷迷糊糊中,就听干爹一声梦呓,“柱子!干嘛呢?不好好睡觉?” 我一侧头,窗外的月光正照进来。然后便看见了一颗正把手按在干爹头上的光头。 我浑身的毛孔忽就炸了起来,是花佛! 肯定是他刚进来,还没有习惯屋里的黑暗。把我和干爹认错了! 我一把抄起炕上的笤帚疙瘩,照着他脑门儿就是一下。 “我日你妈花佛!” 别看笤帚疙瘩不硬,可这东西打人如同皮鞭,又闷又疼。 花佛立被打得一愣。 干爹这时也意识到了屋里进了坏人,两只没有手指的手立时抱住花佛的光头,就想扭断他的脖子 第105章 下水道里的追踪 我相信干爹如果是年轻的时候,或是还有手指,一定会扭断所有敌人的脖子。 可现在毕竟不复当年,花佛感受到他的手臂。随即就是一脚,小屋一阵血气,几颗血点儿落在我脸上,老人家已被踢到墙根儿里。 这时小爷真的疯了!可屋里又没有硬物,我又抄起桌上的茶壶砸了过去。 瞬间瓷片四溅。 “咋了?”干妈这时却又在另一屋里大叫,同时打开了灯。 我急喊:“插上门儿别出来!” 可这句终究是晚了!花佛正啥也看不清,又屡屡挨揍,此时意识到屋里有女眷,一个大步便跨了出去。 我紧跟其后,可他速度太快!见到打开门的干妈就是一脚。 “奶奶!”金薇薇已不知何时抓起剪刀冲出来,一剪正刺在花佛的肩上。 “好丫头!”可他一偏身,转瞬便将她夹在腋下。出门垫步拎腰便跳上土墙。 “花佛,我操你妈!” 他腋下夹着金薇薇,如只狸猫般在房顶上蹿下跳。工县那时几乎一马平川的品质小砖房,反倒让这秃驴如鱼得水。 不过家家有瓦匠,门口都码着红砖。小爷抓起红砖便扔,他挟着金薇薇不便,脑袋又亮,还真挨了我不少板砖。 工县都是同气连枝,听见我的声音,家家户户都已打开门灯。年轻力壮的瓦匠们也纷纷出来看是啥情况。 我连连大叫:“抓住他!那是通辑犯花佛!” 瓦匠们一听,立时拎起钢叉、铁锹跟着我在后面直追。 花佛这畜生正值壮年,又是大庙里下过苦功的,即使挟着金薇薇速度也远在我们之上。 十几分钟后落下房顶,已直奔着大石桥而去。刚到桥上,见对面也有十几个瓦匠正拎着家伙冲来。 他见避无可避,反倒跳下石桥,一猫腰就钻进了排水渠道。 我一回头,身边的小瓦匠只剩一个,其他的都已被甩得很远。 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手电筒,“打电话给金大发,就说她闺女在花佛手里!” 我随之跳下桥,这地方虽没有板砖,卵石倒多得是!我随手捡起一块也跟着钻了进去。 里面臭气熏天,伸手不见五指。 可这时小爷根本没想过害怕,更顾不上什么味道。 别说金薇薇现在十万火急,即使花佛打了我干爹,就足够小爷跟他拼命的! 我一手卵石,一手手电筒,发了疯似地紧跟其后,就是一心想把这秃驴拍死。 跑到拐角,刚要转弯,却横里踢出一腿正中小爷下腹。 那腿简直如同铁棒瞬间让我萎靡在地,冷汗直冒。 金薇薇躺在地上,不知何时已被花佛勒晕,而花佛此时正满脸邪恶地望着我。 “你个小兔崽子!佛爷本想先舒坦完了再去找你,可你特么非要急着送死!” 我痛的额角冒汗,警告道:“花佛,他可是你雇主金大发的女儿!你要是碰了她,别说钱拿不到,就连小命也难保!” 花佛一愣,可随即又面露阴险,“我玩儿完再杀了她不就行了!” 我嘴上一边作答,一边想着应对办法,毕竟这大庙里的和尚,可不是什么寻常的小喽罗。 “你特么放屁!小爷已经告诉金大发了!你要敢碰她,他绝不会饶你!” 花佛不知是不信,还是真的丧心病狂,只是嘿嘿一笑,“那也行!佛爷就特么连他一块儿杀!” 说完朝我又飞起一脚。小爷这次早有防备,关上手电筒的同时,大长腿便朝黑暗里一扫。 小爷也没练过,纯是仗着先天条件,“噗通”一声,花佛还真被我撂倒了! 他看不见小爷,可小爷却看得见他那锃亮的秃瓢,一卵石便砸了过去。 卵石这玩意儿可比板砖硬得多,任凭他铁头功再强,还是一蓬鲜血崩出,小爷也同时抱着金薇薇滚到了一角。 花佛再站起时,早已辨不清方向,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随即疯狂的怒吼:“妈的!小兔崽子你在哪儿?” 小爷但凡吱一声,都特么算脑子让驴踢过! 洞口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花佛不由心慌意乱,骂了声“狗娘养的”,随即又向黑暗中跑去。 我这才长舒口气。 等人跑到,竟然是更新手下两个正在调休的小力工。 “小师爷,你们没事吧?” “我没事儿,你们把这女孩儿带回去!” 我见其中一个手里正拿着张图纸,便问:“这是什么?” “哦!江城地下水渠道平面图,我过去参与过一个工程就留了下来。怕你们走的太深就直接带过来了!” 我一把抢过,用手电筒仔细照着。 工县属于江城下辖县,城市下水渠道相互连着。花佛跑得方向正好是通直一路,远远通进江城。 而连接处正好有个维修枢钮,我沿着岔路追过去几乎可以缩短一半时间。花佛又没有手电筒,势必会影响速度。 小爷正好能提前把他截住,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小力工道:“小师爷,没事儿咱就回去吧!剩下的交给警察!” “妈的!敢打我爸!我跟他没完!你们先回!”说着,我便已朝着那条岔路追去。 小爷活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找个爹,结果让你这秃驴踢了,这事怎能善罢甘休? 等我跑到维修中枢时,眼前已一片光明。 看了看表,已是第二天早上五点,小爷竟然足足跑了五个小时,怪不得筋疲力尽! 这里是城市下水的关键局域,因此照明长久不灭。 四处还散落着一些简单工具与几摞红砖,正好给小爷提供了偷袭他的机会。 妈的!他应该还没跑到! 下水道里十分潮湿,红砖重量极重,小爷故意挑了两块硬的。 我走到了灯光与黑暗交界处,他的必经之路上,那里正好有个缺口可以提前埋伏。 我便掐起了表,开始计算时间。 可十分钟之后,却听见相反的方向传来一阵铁梯子的响动,好象走下来几个人。 我的神经立时开始紧张。 “老板,是这儿没错吧?”那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好象鼻子有啥问题。 我一愣:这么有特点的声音,好象是被小爷用饭铲子打断了鼻梁骨的那个鹏飞呀? “错不了!水下工程当年我参与过,这肯定是那个傻逼的必经之路!” 我不由抽了口凉气,这特么不是金大发吗? 第106章 一个更比一个黑 金大发恶狠狠的道:“妈的!用一群秃驴的电影骗老子不说,现在还敢绑架我家小宝贝儿,今天我不弄死他,我特么就不叫金大发!” 我眼珠转了转,看来是周挺上次替换的光盘被他发现了!而昨天那个小瓦匠又给他打了电话。 保不齐那小魔女还得对他添油加醋的一番诉苦。 鹏飞这时囔着鼻子道:“金老板,你说花佛换掉咱那张光盘干嘛?” “还用问?肯定是特么想反过来敲诈我!这是嫌我给他的钱不够花呀?还真特么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鹏飞赶忙鼓吹,“原来是这样!要不是金老板当初收留他,他特么早到警察那吃枪子儿去了!呸——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金大发叹了口气,“最近也不知是咋了!周挺那个伪君子竟然也开始针对起我了!” “老子只不过是想找到他的中间人,不让他抽红,可没想到他竟然特么想连老子的根都掘了!” “我怎么感觉近来总象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操控我们呢?妈的!这滋味儿有点儿不大好受啊!” 鹏飞忙道:“您别想太多!不都说多事之秋吗?估计过了这段儿就好了!” 我心中暗笑:看来小爷的这一步棋也成功了!金大发目前正陷入一种腹背受敌,又草木皆兵的状态。 金大发这时忽又有些尤疑,“你找这两个对付那花和尚没问题吧?” 鹏飞立时得以洋洋,“您放心吧!那花和尚练过!可这哥俩儿也没闲着!” 我偷偷贴着墙根儿望了过去。 金大发还是那个德行,满脸痤疮象是能坏出水儿来,如只大癞蛤蟆般地站在井盖儿下坐井观天。 而那个鹏飞我是实在没啥印象,可能是因为他面向变化实在太大。 脑袋上头发还没长齐,估计是被我开瓢所致。 鼻子上明显一道伤疤,应该是我那天用饭铲子飞的! 一说话还缺了几颗牙,应该是同一天我用板砖拍的 怪不得说话这动静,原来除了囔鼻子还多多少少有点儿漏风。 除了他俩之外,现场果真还有两个之前没见过的家伙。 鹏飞指着牛逼闪闪的人道:“这位是咱隔壁道馆请来的黑带高手,多次获得业馀组冠军!七块木板叠起来,一脚就碎!” 之后又指着十分精干的人道:“这位是周边村镇请来的民间高手,狍子拳传人沙掌门” 金大发不由泛起了嘀咕,“还还特么有狍子拳?我咋之前没听说过?不都说傻狍子傻狍子的这玩意儿能管用吗?” 我早在一边儿听得想笑了,这又是业馀组,又是民间高手 这囔鼻子也不知是从哪儿找的草台班子! 鹏飞却满脸自信,“给金老板翻一个!” 话音一落,沙掌门立时原地翻起了跟头,那真叫一个干净利落。 鹏飞得意道:“只要不叫停!他能一直翻,功夫扎实着呢!” 金大发忙劝着沙掌门,“行了行了!咱节省点儿体力留着对付那和尚吧!” 金大发显然也有些不放心,但好在计划周全,便将手中提着的外卖和酒瓶递给他们。 “但说好了!这花和尚手里可有几条人命呢!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谁都不许擅作主张!” 这边刚刚安排妥当,那边便已传来轻飘飘的脚步声,我知道是花佛到了! 他远远就看到了金大发四人,捂着头顶的伤与我擦身而过,根本就没留意我的存在。 可我却听到了他虚浮的脚步与无力的喘息,估计是下水道太黑没少碰壁,再加之跑了一宿,如今也有点油尽灯枯了。 我心里更加放心:这种状态等于让四人捡个大便宜,根本就轮不到小爷出手。 “金老板,您怎么来了?”花佛也有些诧异。 金大发微微一笑,露出满嘴的大金牙,“看你辛苦了!故意让兄弟来犒劳一下你!” 说着,便对几人使个眼色。 沙掌门已打开外卖包装,还带着热乎气儿的烤鸡立时散发出一股诱人的肉香。 同时,鹏飞也打开了美酒的盖子。两种香气一撞,你别说是花佛这酒肉和尚了,连小爷都不禁流出了哈喇子。 花佛一把夺过来,坐在潮湿的泥板上便吃了起来,“可他奶奶的饿死我了!” 可吃了两口才回过味儿来,“哎?你们咋知道在这儿等我的?” 金大发嘿嘿一笑,“城里都传遍了,说通辑犯钻进了下水道,一大堆警车都在外面守着呢!” “要不是我老金熟悉江城的下水工程,你今天即使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那那倒是谢谢金老板了!” 我这时也反应过来,恐怕金大发除了给金薇薇报仇之外,还有另一个目的便是杀人灭口了! “这一行咋样啊?”金大发一边套着话,一只手已状似无意地塞进一边的裤袋儿里。 “妈的!可特么别提了!乌漆抹黑摸错了人,不过佛爷的金刚腿不是白练的,估计那老头儿是废了!” 我心中一惊:他那一脚的确是够狠!可不至于妈的!阿弥陀佛!无量天尊!阿里路亚干爹可千万不要出事! “好不容易抓了个”他差点说走嘴,马上又略过了。 “结果被那小王八羔子好砸了一通板砖,还特么被一帮民工死追着不放!” 金大发继续套话,“头上的伤咋来的?”他此时已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条锁车的链子锁。 “被那小王八羔子砸的!” “那肩上的伤呢?” “被一个小贱人” 可他话还没等说完,金大发手上的锁链已从身后面套住了他的脖子。鹏飞手中的酒瓶也砸向他的光头。 一时间瓷瓶碎裂,酒香四溢。 金大发那矮壮的身体虽然丑陋,可却力大无穷,立时勒得花佛直翻白眼。 “妈的!老子供你吃、供你喝、给你钱花!结果你特么现在想糟塌老子闺女!” 花佛不断地拍着金大发骼膊,“金金老板,听我说!我我开始并不知道啊!” 金大发那双三角眼里此刻满是杀气与恶毒,“不知道你妈!给我去死啊!” 小爷竟有些颤斗,我敢相信,他绝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这帮玩意儿,还真特么是一个更比一个黑! 第107章 大乱斗 “老子的光盘呢?”金大发使尽全力,鹏飞几人看着不断挣扎的花佛怪笑。 “什么光盘?你你不是拿走了么?” “还特么跟我装蒜?也好!等你死了都一了百了!” 原本我还想为了金薇薇,怎么能尽量让金大发少判。如今见他这副杀人的嘴脸,我却暗暗开始后悔。 可就在这时,花佛那张即将窒息的脸,忽在额头绽放起一个v字,随后嘴角就扬了起来。 这一幕不禁让我毛骨悚然,这表情我熟悉的,他竟然在笑! 之后便听原本讨饶的声音忽就变得冰冷,“呵呵金老板,这可是你先要杀我的,那就别怪佛爷出手无情了!” “什什么?”金大发还没等反应过来,一条金刚腿已以不可思议的柔轫性朝他头顶踢去。 金大发一声怪叫,捂着脑袋便仰倒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为之色变。原来花佛之前的示弱,只是想看金大发是不是真的想杀他? 鹏飞大喊:“都特么愣着干嘛?快上呀!” 他一声令下,道馆黑带第一个动手,朝着花佛顶门便是一记飞踢,花佛用头一撞。 “咯嘣”一声,随即是道馆黑带的一声惨叫,瞬间就瘸了下去。 花佛随之补了一脚,黑带立时便如垃圾般被人扫到墙角不动了! 花佛斜了沙掌门一眼,这沙狍子也真不含糊。 回身一个后空翻,三百六十度转体加膝盖一软,竟扑通一声跪在花佛面前。 鹏飞立时懵逼,掏出口袋的卡簧便是一刀。可花佛却一腿双响,沙掌门与鹏飞又相继昏死过去。 小爷此时躲在那个缺口里已然看懵 妈的!我当初还真以为吴振豪是个战五渣,看来纯是让高大军那牲口给衬托的。 只要是平常人,在花佛面前都如同切瓜砍菜。 花佛狞笑,额头那v字直抖,“你们做的最错的事儿!就是不该给佛爷喝酒吃肉,让我休息那三分钟!” 可话音刚落,砰一声巨响。他也随之跪在地上。 之前倒下去的金大发,正一脸鼻血的站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已抄起了一把铁锹。 我就不明白这些反派关键时哪来那么多废话? 金大发也是天生神力,抡圆了又是一下,“铁头功是吧?” 花佛瞬间被打懵,可金大发随后又砸向他大腿,“金刚腿是吧?” “老子今天就告诉你!功夫再高,也怕铁锹!” 两人一个打、一个退,转眼花佛头顶、腿上便已鲜血淋漓,“你个死出家的给我去死!” 可果真不出所料,就在金大发这个大反派高高举起铁锹,准备下杀手的时候! 脚下一滑,肥胖的身体已跌在地上。 花佛趁机一个鞭腿,金大发又吐出一口血牙。不出意外地开始了反派间的拉扯战。 小爷心中暗暗吐槽:老天爷呀!你这是正对他俩谁先死,尤豫不决吗? 花佛这时已捡起一颗血牙,放在口中咬了咬,又呸了一声,“真特么臭!但确实是纯金的!” 小爷却看得一阵干呕,险些直接吐出来。 金大发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连连告侥,“佛佛爷!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我要说刚才是跟您闹着玩儿您信么?” “去你妈的!”花佛随即一记窝心腿,金大发那将近二百斤的身躯立时飞出七八米远。 小爷暗暗心惊:花佛简直太特么可怕了!如果等他胜出?小爷一会儿非同样被他血虐不可! 我现在必须把握机会,于是,便一手一块板砖,袅不悄地向他摸去。 金大发看见我也吓了一跳,可我却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花佛看出了金大发的吃惊,咯咯一笑,“看啥?咋的?佛爷头顶有佛光啊?” “让你佛光!”小爷左右开弓就是一记双峰贯耳。 我这下相当于做夹心饼干,花佛脑袋嗡嗡作响,回头十分诧异地看着我,估计正眼冒金星呐! 我怕他反应过来,接着又是一下,“妈的!让你踢我爸!” 金大发已在身后趁机捡起铁锹,抡圆了又是一下,“妈的!叫我欺负我闺女!” 小爷也是一下,“让你踢我妈!”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 我俩一前一后,他一铁锹,我一板砖,几番来回。花佛那颗铁头被我们打成了狗头,终究还是不甘心地倒在地上。 我踢了踢他,毫无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你给我去死!”金大发这时却双目暴凸,铁锹前的刃口直奔着花佛脖子而去。 一道红光,小李飞砖已然拍在他油腻的脸上。金大发可没练过铁头功,一个跟头便折了过去。 捂着自己那鲜血淋漓的丑脸,“你你要干嘛?他他不是咱俩共同的敌人吗?” 我微微一笑,“好象我才是你俩共同的敌人吧?” 金大发的表情立时僵在脸上。 花佛此刻气血归零,金大发又已残血。小爷不仅气血双满,还带着主角光环,我还怕你们个毛? 这就叫以逸待劳! 我开始冷静地给他分析,“先是你买凶杀人!之后见花佛插翅难飞,又想杀人灭口!” “小爷现在要是看着你杀他,那就是共犯!以后就不得不跟你一起蝇营狗苟,你特么倒是打得好算盘!” “小爷的精彩人生刚刚开始,我要把你们这些恶人一个个的都送进去吃枪子儿!” 金大发被我说中心事,整个人立时瘫在地上。 知识和冷静,往往比勇敢、果断还要可贵的多! 我已向刚刚苏醒的沙狍子和道馆黑带走去,两个家伙吓得魂不附体,纷纷跪在地上磕头。 我却只是默默捡起地上也不知是谁掉落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么么零么?通辑犯抓到了!” 我本想着,花佛这次必吃枪子无疑。而他一旦坦白,金大发也会被扣留,一切都水到渠成! 可特么没想到这老天爷就是诚心玩儿人,花佛竟一直昏迷不醒! 小爷也就罢了!可连带着金大发几人都成了协助办案的大英雄,还给我们发了奖金,小爷心里这个气呀! 不过也正因如此,桂英嫂子的心结才有机会被解开 第108章 金薇薇的小伎俩 录完口供出来,金大发道:“没想到吧?连老天都在帮我!” 我心里想的是:你得瑟个屁呀?除非花佛变成植物人,否则你不还是得牢底坐穿。早一天晚一天罢了! 但我才不会傻到说出来给他提醒呢?他不说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操控他们吗?那小爷就继续操控好了! 便只是一笑:“别高兴的太早!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报应这玩意儿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你平时还是积点儿阴德吧!” 金大发冷声道:“哼!少特么跟我鬼扯!要说缺德,谁特么能有你满玉柱缺德?要不是这件事儿,老子还特么不知道你想当我女婿!” “周挺再损,也不过是要断我的财路,可你特么倒好!把我闺女霍霍完了,现在又想盼着我枪毙,好特么继承我的遗产!” 小爷听得差点吐血,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看来金薇薇跟他添油加醋的,恐怕还不仅仅是花佛的事儿! 金大发又摇头晃脑、阴险一笑,“不过看你这兔崽子也算机灵,你要是肯过来帮我,我倒是可以高抬贵手,让你这傻小子当我金家的金龟婿!” 我嫌弃的看着他,“你可给我远点儿扇着吧?但凡小爷昨天跑的慢点儿,你特么今天就是那秃驴的老丈人了!你金大发只有龟,哪来的婿?” “你!” 金大发刚想发作,一辆银白色的suv已停在身前。车窗降下,又是一个秃驴! 金大发现在是见到秃瓢儿就发抖,丢下句,“你给我等着!”便跟他那群歪瓜裂枣灰溜溜的跑了。 我担心干爹干妈真的出事儿,便让高大军尽量开快点儿。 “行啊你!没想到我都棘手的花和尚,最后被你抓了!”高大军这时的气儿明显已经消了。 小爷洋洋自得,“我不说了吗?我拍你那几板砖,再在他头上拍回来,这不就扯平了嘛!” 高大军点头,“也对哈!”可那脑袋最近似乎吃了药,立时又醒悟的大骂,“对特么个屁!” 回到工县的家,门口已围得水泄不通,还有谁家孩子骑墙头,场面异常凝重。 我不由感到不对! 推开院门,干妈头扎白布,金薇薇脸色腊白,诺姐竟不知何时也回来了,脸上也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色彩。 干爹躺在院中,身上盖了块白布,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似乎正对着他鞠躬。 小爷的天一下就塌了! “爸!”我跪在地上爬到他面前,哇一声就哭了起来。 高大军看到这场面,也不由潸然,拍了拍我肩膀,“节哀顺变!” 一句话出口,顿时迎来一声大骂,“你们两个兔崽子说啥呢?小王八羔子,盼我早死是不是?” 我瞬间哑然,竟是干爹的声音。 金薇薇此时被我逗得大笑,干妈也跟着前仰后合。 我和高大军却懵逼了,诺姐赶忙冲我使眼色,我这才一头雾水地站起身。 “这这是啥情况啊?” 诺姐道:“咱爸昨天那一口老牙被花佛踢掉了,正好换口烤瓷的他行动不方便,牙医就亲自上门了!” “那那咱妈头上咋还带着孝呢?” 干妈呸了一声,“小兔崽子,你才带孝呢!”可想想也不对,又扇了扇晦气,“那天被和尚踢倒撞到柜子,这是包的纱布!” 我不由怒道:“那特么你们一个个的这都啥表情啊?跟死了老爹似的” 诺姐气得踢了我一脚。 干妈不由埋怨,“这老东西也是,一辈子都没叫过痛!拔两颗坏牙没完没了的哼唧!这不把左邻四舍都招来了吗?” 我听得差点儿吐血,“不咱就不能用点儿麻药的吗?” 牙医这时终于回过头,“老英雄非说那玩意儿影响大脑,怕老年痴呆我这咋做科普都没用!” 我不由恶狠狠地瞪了干爹一眼,“您都多大岁数了!就不知给我省点儿心啊!” 晚上一家几口难得团聚,干爹、干妈此前只有诺姐一个女儿。 现在不仅有了儿子,又多出个孙女,真是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场面虽好,却偏偏多出个灯泡! 而且可能是花佛事件对我的心灵造成了伤害,我一见他那颗秃头,就总有砸一板砖的冲动。 干爹干妈那两张脸就没闲着,我真担心他们笑到抽筋儿。 金薇薇见干爹吃饭不便,就主动上手喂他。昨天还腼典的象个布娃娃,今天就化身满脸谄媚的小丫鬟了。 我敢打赌!她这点绝对象她爸,估计金大发当年就是靠得这手柄老爷子蒙了。 干爹边吃边点头,“香!真香!孙女儿喂的饭就是香!” 别说诺姐生气,我都看不过眼。 诺姐一摔汤碗,“香是因为你今天换了牙,换牙的钱还是我出的呢!” 金薇薇却故意吐着舌头挑衅,诺姐那眼神儿就差揍她了! “金薇薇!你那不成器的老爹没打电话催你回去啊?” 干妈立时给了诺姐一筷子,“怎么说话呢?” 金薇薇却翻了翻白眼,“我又不听他的!我以后只听许爷爷、许奶奶的!” “诶!薇薇真乖!”干妈赶忙夹了诺姐盘子里的鸡腿给金薇薇。 我把盘子往怀里带带,明智的没有卷入这场内斗。可没想到这场战火还是烧到了我! 干妈抬头看了我一眼,“柱子,你跟薇薇的事儿我们没意见,但你还得问问你柳姨那头!” “毕竟年龄还没到呢,毕业再考虑结婚也不迟!” 小爷吃进去的包子差点吐出来,“妈!你说啥呢?谁着急结婚了?” 干妈却白了我一眼,意味深长,“装!还装!薇薇都跟我们说了!你们现在的小年轻也真是哎呀,听了都脸红!” “总之,对象先处着吧!别的你们你情我愿做好措施就行!” 我见金薇薇正满脸坏笑地看着我,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妈!你别听她胡说!” 干妈反手就给了我一筷子,把小爷包子都打在了地上,“薇薇那么乖!你那么坏!怎么可能是薇薇胡说?” 我勒个去了小魔女?敢情你这两天装得人模狗样,再这赚小爷呐是吧? 第109章 垂死挣扎 干爹这时也清咳两声,“我觉得没啥不好!你俩一个学校,一个专业,现在又一个公司,这就是共同目标!未来还有时间的考验嘛!” 我差点儿吐血,上次听这话挺对劲儿的,可这次怎么忽就有点儿不对味儿了呢? 诺姐知道我心里放不下瑶姐,不由替我辩解,“哦!一个学校、一个公司就是目标一致啊?那我也一致啊?” 金薇薇怒道:“不许跟我抢!” 干妈也向着金薇薇,“你跟着瞎掺和什么?他是你干弟弟知不知道?” 诺姐翻翻白眼,“那金薇薇还是干侄女呢!” 干妈咬牙切齿,手便朝身后一伸,“人家年龄合适,这不抱着金砖呐嘛?” 诺姐一声痛叫,“你掐我干嘛?我这还抱着两块儿呢!” 干爹这时也满脸正经的清清嗓子,“干亲不算亲,而且金大发早就不是我干儿子了,柱子跟薇薇更谈不上!” 我脑袋瓜子此时却嗡嗡的,之前本是为了那段安全绳才接触的金薇薇。可没想到先有桂英嫂子支持,现在又有二老撮合。 再这样搞下去,非得假戏成真,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可不行!小爷现在必须想办法全身而退、及时止损了! 一直没说话的高大军这时不由吐槽,“我记得你当初跟我家小鹤,也没少黏糊!还有姓田那丫头你特么这是惹了多少风流债呀?” 我一张脸不由红到了脖子根儿,“你你就别跟着瞎添乱了!” 我只好抛出杀手锏,懦懦的道:“我和金薇薇的事儿,他爸不会同意的!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就没有一个是幸福的!” 可谁知金薇薇这时却突然来了一句,“谁说的?我爸已经同意了呀!” “啥?”我和诺姐瞬间都傻了?干爹干妈也有点儿始料未及! 金薇薇道:“我昨天跟我爸诉苦,大胆的表达了我对你的爱意,他昨天是不同意的!” “可毕竟最疼我了,你们来之前,他突然又打电话同意了!” 我眼珠乱转:我们来之前?那不正是小爷拒绝金大发邀请我入伙之后嘛? 妈的!难道这大癞蛤蟆是想学东吴?给小爷施个美人计? 我猜几次交手,金大发已明白我不可能被轻易搞倒。而且也想到了花佛一旦转醒,口供一定对他不利。 到那时,我的作用可就大了! 诺姐这时怒道:“爸!妈!这事儿哪有想的那么简单?这相当于国栋与诚信合并,你想过后果吗?” “这”干爹这才感觉似乎不严谨了! 正在场面陷入僵局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许爷爷,许奶奶在家吗?” 走进一看,竟是工县派出所的两位同志。我立时就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这是咋了?”我忙问。 一位民警道:“刚刚收到消息,花佛从医院逃跑了!我们怕您这儿有事儿,所以过来看看!” “什么?”现场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我更是一脸茫然,“怎么会这样?他不是一直昏迷吗?” 民警道:“医生也不知怎么回事儿,省厅刚才咨询了体育局,那和尚很可能是用了一种闭气功!” 闭气功?妈的!这事儿已经越来越离谱了! 诺姐这时却突然叫了一声,“不好!敏姐!” 路上诺姐简直快急疯了!一个劲儿让高大军快开。 到了江城,金薇薇道:“我就不去了!我还得回去给我妈送包子,否则冰块就化了!” 临走时,干妈故意包了好多酱肉包子让金薇薇带给萧桂英。我们就将她放下了车,让她自己打车回去。 到了楼下,一辆警车正闪着警灯,我们这才稍稍安心。 进了门,杨敏和裴丹正在整理资料,看来开庭的证据都已准备妥当。 看见我们,杨敏一笑,“我怎么会有事?他跟雇主都闹翻了,杀了我也没人结帐啊!” 她这话看似无意,在我心中却如一声惊雷。 是啊?花佛这次出来肯定已想好了所有的后果,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出来复仇! 而他心里现在最大的仇人,一定是我和金大发!可金大发现在很可能跟我们一样,身边也有警察。那就只有 坏了!金薇薇! “高叔,快跟我走!” 我和高大军赶到金薇薇家时,金薇薇家的别墅早已被警车、警察围得水泄不通。 孙局正拿着喇叭对里面大喊:“犯罪分子!你已经被包围了!请不要再负隅顽抗,赶快放下武器投降,尽量争取宽大处理!” 肖桂英家的别墅此时四敞大开,可却看不见人。因为一座巨大的释迦摩尼佛象正正对着我们。 花佛的声音从佛象后传来,“妈的!佛爷现在还有宽大处理的馀地吗?少特么骗我,我现在只知杀一个够本儿,杀俩赚一个!” 随后就听见一阵阵哭叫,也不知佛后有多少人。 肖桂英家这栋别墅格局特殊,左右无窗,后面又是佛堂。花佛现在肯定又故意让里面的人质推出大佛挡上。 根本就无法确认里面情形,给警方的救援带来极高的难度。 金大发的车这时也到了,下了车就想往警戒线里闯,却被两个特警拦住。 花佛这时仍在里面大喊,“佛爷也不是不讲理,想让我放了人质也行,那就必须答应我两个要求” 孙局怒道:“不要妄想” 可这时一个刑警却拉了拉他,“局长!已经确定了,一共四个人质!金大发的前妻和女儿,还有两个保姆!” “现在里面情形复杂,犯罪分子又过于凶残,咱们现在只能从长计议了!” 孙局叹了口气,“好!你有要求就提!但请认清现实,也要在我的权限之内!” 然后便听花佛在里面大叫,“把满玉柱和金大发两人给我换进来,我就放了两个人质!” 孙局道:“如果你想交换人质,我们可以” 可话还没等说完,佛象后已有一人被按在地上露出了头,应该是个保姆。 “少特么跟佛爷耍花样,我就要他们两个,否则每十分钟我就杀一人,你们最好快点儿做决定!” 我看出花佛自知生命无多,如今已更加丧心病狂,便道:“孙局!我在呢!我同意他的要求!” 我们上午录口供时已经见过,孙局对我并不陌生。 金大发这时也道:“要要是能换我家小宝贝儿出来,那那我也可以!” 孙局说了金大发的要求,那个保姆又是一声惨叫。 “妈的!留两个保姆在这儿,你们当佛爷傻吗?保姆可以放,金大发的老婆、女儿必须留下!” 金大发听到这马上道:“那那我可不换!” 小爷不由咬牙切齿,“金大发!你特么现在还不懂?咱俩现在必须给警察争取时间,否则,里面一个都跑不了!” 第110章 释迦摩尼佛之怒 在警车上换防弹衣时,我对特警道:“能不能给我配个对讲机,我要重的,最好跟板砖旗鼓相当” 五分钟后,我和金大发已穿着防弹衣进了门。花佛也履行约定,放了两个保姆。 孙局的声音又通过大喇叭传进来,“犯罪分子,你的要求我们已经答应了,可你若敢伤害人质,只会罪上加罪!请你谨慎行事!” “妈的!你们俩给我过来,把门关上!” 金大发还在尤豫,我却已走过去关门。同时示意特警放心,完全可以按计划行事! 我举着对讲机走过去,金大发紧紧跟在身后。 这时才发现肖桂英与金薇薇都蹲在佛堂的拐角,一见到我们立时大哭不止。 我道:“花佛,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就冲小爷来!对付女人算什么本事?” 金大发忙道:“对对对!都怪他!在下水道里要不是他偷袭你!凭凭佛爷您的本事” 他还没等说完,花佛已一金刚腿踢中他的裤裆,金大发顿时跪在地上,杀猪般惨叫起来。 花佛这时却突然抽了抽鼻子,“什么味儿这么香?”他那鼻子似乎比铁头和金刚腿还要高明。 萧桂英战战兢兢,“是是我蒸的酱肉包子!” 花佛的肚子忽就咕噜一声,“给佛爷取过来,不要跟我耍花样!” 没一会儿,萧桂英便已哆哆嗦嗦地端了个笼屉上来,花佛立时狼吞虎咽。 可一边吃着,却一边防备着我们。 这秃驴也是真饿疯了,医院里的葡萄糖和盐水,根本就无法满足他的食欲。 金大发也一直吞口水,因为那味道他也很熟悉可惜,却永远也吃不到了! 萧桂英却一直盯着正中间那只福袋型的。干妈做包子有个习惯,那就是正中间的一定是福袋型。 看来肖桂英的确没忘,因为干妈说过,桂英嫂子最喜欢吃得就是那只福袋包子。 可这时,花佛的大手已抓了过去,可吃了没两口。却在里面吐出个小纸条。 别说花佛懵,现场的所有人都懵了! 花佛展开一看,密密麻麻都是小字。可惜这花和尚只顾练武,却不认得佛经,“妈的!是不是你们在耍什么花样?” 他踢了肖桂英一脚,“赶紧念给佛爷听,要是有一句是编的,佛爷就一脚踢死你!” 肖桂英只好将那字条接过,可却突然颤斗起来。 花佛满脸警剔,“咋的?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肖桂英忙道:“不!这这是我前前夫干妈的字迹!” 我一愣,干妈的字迹?金大发的眼珠这时也不由转了转。 花佛怒道:“快特么念给我听!” 肖桂英只好念道:“英英子!你吃到这个包子时,一定是最后一个吧?” “我我记得你小时候就是,总是把福袋包子留到最后!” “那时我问你,是不是因为不喜欢!可你告诉我!那是因为你最喜欢,你总是习惯把最好的留到后面,这也预示着福气永远在最后” 肖桂英读到这儿,已经泣不成声。 可笑的是,我竟然还在金大发那双浑浊的双眼中,看见了零点零几秒的闪铄。 花佛却怒道:“这有特么什么好哭的,接着给我念!” 肖桂英缓了缓,这才继续开始,“你爸跟我说了,他这些年一直都在等一个答案。虽然他一万分确定,可还是希望哪怕有一丝机会是他自己错了!” 我这时不由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金大发。他那两个小三角眼,蛤蟆籽一样大的眼珠已开始四处乱转。 “可是可是当他知道你还保留着”肖桂英念到这儿,一双手已颤斗到几乎握不稳那张纸条。 “妈的!想活的话,就别总让佛爷废嘴!”花佛这次真的怒了,竟狠狠踢了金薇薇一脚。 金薇薇顿时一声痛叫。 金大发那双小眼睛不由射出一种誓死之光,“秃驴!脚痒踢爷爷,别特么动我家宝贝儿!” 肖桂英也赶忙继续念下去,“当他知道你还保留着那段安全绳时,一直在自责!自责自己看错了人!当初,当初不该把工县最好的姑娘,嫁给了他的不肖子!” 我和桂英嫂子已同时看向了金大发,金薇薇这时也看向了他爸。 虽然她不知底细,可也知道那位不肖子是谁! 而金大发被我们的目光注视,那两只膝盖也开始不停地打哆嗦。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里面说的究竟是什么事儿? 肖桂英继续念,“英子!你我都是女人,可我觉得吧!你跟你爸的负罪感都不用那么重!” “因为你们两个共同替一个没有羞耻感的人负罪那是不公平的!而薇薇更是无罪的!” “你你干爹让你丢了那段安全绳,就当他从未在我们的生命中出现过!” “英子!就象你之前说的福气!永远在最后!” 念完最后一句,桂英嫂子整个人已泪如雨下,我也跟着潸然。 金薇薇虽不知内情,却也听出了妈妈这些年是在为谁赎罪! “妈!”她整个人此时再也控制不住地扑进肖桂英怀里,也是嚎啕痛哭! 金大发那张满是痤疮的脸,此刻竟也羞愧的象极了一颗紫洋葱。 可这现场一乱,花佛却立时感到不安。 “都别他妈哭了!有啥好哭的?都给我蹲回原位!什么你妈福气在最后?佛爷只知道,最后是枪子儿!” 我眼睛一斜,这时便见几个特警已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大厅。 便对金大发悄声道:“大师兄,如果你特么要是还有最后一点良知,今天这事儿就能成!” 说完,小爷手中的对讲机已狠狠抛了过去。啪一声,正中花佛额头,那玩意儿比板砖还重、还硬、手感还好! 任凭他铁头功也被打得愣了几秒,而金大发也同时扑了上去,“死秃驴!老子跟你拼了!” 他那肥大的身躯朝花佛一顶,花佛立时倒在地上。我也同时将桂英嫂子和金薇薇扑在了一边。 接着,便是一阵乱枪之声! 一阵灰烟中,那释迦摩尼佛的底座竟被打烂。佛象一斜,轰然巨响,竟然直接将那具罪恶之躯,压在佛身之下。 第111章 财色兼收 出了别墅,警铃无言,警灯却还在闪铄,安全之中让人平静。 记者正现场直播,孙局把我和金大发都叫了过去,接受采访。 同一天两次协助警方办案,我和金大发的名这次算是出大了! 可金大发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竟在直播现场为自己之前偷盗文物“辟谣”,还说什么国栋与诚信摒弃前嫌,我现在是他的准女婿。 打造什么小爷为爱献身、舍身取义救了小女友和丈母娘的国民老公人设。 虽然看似他在给我当绿叶,可特么做得却都是对他有利的事! 关键这些狗屁媒体真实情况仿佛永远不如小道消息,反而对他的屁话津津乐道! 可这么一搞!我跟金薇薇之间的事儿,却越来越解释不清了! 而小爷心中也明镜儿的:看干爹的意思是一定不会追究他了。而他买凶杀人的证据现在也彻底没了! 左右他命运的,最终还是落在了周挺手里,难道这就是天意? 但我仍相信,善恶终有报! 采访过后,警方已经撤离。 金大发拍了拍我肩膀,“好女婿,你可真是老子的福星啊!” “老子这辈子竟也能受到表彰,我特么做梦都会笑醒,啊哈哈哈哈自从有了你,我还简直是如有神助!” 见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我真纳闷儿刚才佛象为什么不把他一起砸死,恶心地甩开他的脏手。 “金大发,你别想错了!我们的合作仅此一次,这可绝不代表国栋以后会跟你同流合污!” 金大发一脸贱笑,“别这样嘛!毕竟你跟我家小宝贝儿” 说到这儿,正好肖桂英和金薇薇已经处理过伤口走了过来。 “老公!”金薇薇一声娇唤,便小鸟依人地扑进我怀里。 我想推开她,可看她一脸幸福,肖桂英又满脸欣慰,实在是于心不忍。 金大发一拍手,得逞的道:“这就对了嘛!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的就是你的!我女儿、我财产,以后都会是你的!” 他又趴在我耳边,“你要不嫌弃的话,那个老的我也不介意呀!” “我去你妈的!”小爷回身,一拳打在金大发那张丑陋的油脸上,肥猪般的身躯立时仰面栽倒。 金薇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吓得赶忙将我拉住。 我甩了甩打痛的手,气得咬牙切齿,“金大发!你别特么以为这样就完了?一星期后” 说到这儿,我立马顿住。金大发眼睛却一亮,擦着嘴角的血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脸怪笑,“你说杨敏那事儿是吧?谢谢提醒,我的好女婿!” 我的心轰隆一声,妈的!小爷还是说漏嘴了! 金大发能在江城这么多年不倒,自然也有他的本事!估计回去想过,那张光盘的事儿太过离谱。 抽丝剥茧很容易怀疑到我身上,刚才是故意套我呢!我心中又涌起一种不安。 金大发走后,诺姐和吴振豪的车又出现在我面前。刚才电视直播,估计这件事现在已全城皆知。 诺姐看了眼肖桂英,“大嫂!上车吧!” “好!”肖桂英毫不尤豫地就上了车。 两人见面,竟毫无我开始想象的痛哭流涕。 金薇薇也懵了,“妈!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肖桂英慈祥一笑,“我一刻都不能多等了!我要回工县!” “回工县?”我和金薇薇都禁不住心头一震。 肖桂英点头,“是的!其实上次跟柱子吃过饭的第二天,我就已经联系了诺诺!” “商场的尔虞我诈根本不适合我,我以后会真正的回归家庭,常住工县,给二老尽孝,也好每天扫墓!” “柱子、薇薇,以后就都交给你们了!” 原来她们之前已经见过,这就没什么意外的了? 不过,我倒是可以理解桂英嫂子的孤独,这些年的硬撑,或许早已让她身心疲惫。 对于她这种个性,可能远不如心灵的安宁与家庭的温暖! 可是我还是没有搞懂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诺姐这时解释道:“嫂子已委托过杨敏,她把名下的投资34都转给了你,我和薇薇各占33” “啊?”我整个人立时傻掉。 肖桂英又一笑,“这是你应得的!我本来也是替国栋保管!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善用它!” 说到这儿,又瞅了瞅面前的房子,“不过我还是有点私心!把这栋房子里的一切,单独留给了薇薇就算是薇薇的嫁妆吧?” 金薇薇又高兴地拉过我骼膊,“都一样的!我的一切现在都是老公的!” 我滴个老天爷呀!这泼天的富贵小爷一时间可有点儿接不住啊? 甚至,从没有过的纠结! 如果我以后跟金薇薇分手这不相当于骗人家产吗? 我的世界轰然倒塌,感觉自己似乎陷进了一个情难自择,又忠义难全的境地里! 可有时事情就是这样,身和心明明都是你的,你却偏偏不能自己做主。 渐渐的别墅门前已走空。仿佛刚刚发生的绑架、击毙、采访都如同一场梦幻。 偌大的天地,只剩下我和金薇薇等会儿,好象还有个灯泡! 高大军此刻正跟得了疯牛病似的,揉着自己秃头上的左右太阳穴。 吐槽道:“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刚才心理一定很纠结吧?” 我看了他一眼,最了解我的果真还是哥们儿! 可谁知他马上又骂道:“最特么痛恨你们这些不要脸的爽文男主角,明明干得都是财色兼收的事儿” “还特么偏要伪装成一副全世界都欠你们的样子!真鸡脖恶心!” 小爷听得差点儿吐血,“高大军!你特么说话能不能文明点儿?你知道哥哥多努力,心里经受了怎样的挣扎吗?” “我糙了!”高大军这牲口骂了一句,一脚油门儿竟然直接把车开走了! 我心里这个气,“你妈的高大军,小爷昨天在下水道里跑了一晚上,你特么就这样把我扔这儿了? 金薇薇这时却娇羞地拉了拉我衣角,“老公!人家的床会很舒服的!” 呃!这个 第112章 这小魔女可真够魔的 进了别墅,大厅此时已全部打扫干净。 那尊石佛的头已然摔断,如今正斜斜码在脖子上。低垂的眼也豁了一只,象在冲我眨眼。右手五指只剩两指,法印到变成了剪刀手。 我去!竟然连你都学会卖萌了! 两个保姆对我们鞠躬,“大小姐!姑爷!” 我暗自头痛,看来是肖桂英已提前交代了什么,一时间我又如履薄冰。 金薇薇却轻咳了两声,“你们下去吧!没叫你们不准出来!” 这话听起来怎么莫名让人害怕呢? “是!”这两个保姆也眉清目秀,年长的四十左右,年轻的二十出头。 尤其那个年轻的,刚刚还被花佛吓得魂飞魄散,此时脸上却挂着一抹坏笑。 然后,就特么走了! “老公,咱俩上楼吧!”金薇薇那娇滴滴的小声音,有一种湿黏的意味。 我心里莫名焦躁,“我我说金薇薇,我我就是在这儿临时凑合一宿,你你可不要胡来呀?” 金薇薇怪笑着打了我一下,“伦家伦家才不会让你凑合!包你流连忘返,走!咱挑个房间!” 你特么还有没有点儿人性啊?这两天的疲惫加之惊吓,小爷还哪有那心思? 我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你你少来这套!小爷今晚今晚就睡客厅了!” 这里可是佛堂,她从小就跟她妈一起拜佛,我就不信她敢大逆不道! 不过,这有钱人家的沙发就是舒服哈!而且只要我想,它随时会变成我的! 果真,金薇薇已气道:“搞得好象人家着急破处似的!人家要是想大街上随便找个人就办了!” 我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没想到金薇薇这小魔女还挺传统的哈! 小爷虽然过了青春期,可毕竟还是个健康的男人啊? “你你衣服脏兮兮的,刚才脸还哭得象个鬼画符你、你赶紧滚啊!我怕佛象碎了一会儿再镇不住你!” 金薇薇扁扁小脸,“哦我懂了!你是不好意思!想有点儿仪式感是吗?” “那伦家就依你!追了你辣么久这临门一脚的确不该马虎的!” 我勒个去了小魔女!你你特么怎么总喜欢抢我台词啊? 我真不知自己能抵得住她多久的诱惑,干脆打起呼噜装睡。 “死相!” 看着她那娇小的身躯扭着屁股上楼,我心里这个一言难尽。 田珍珍,这一切我可都是为了你! 不知是沙发太软,还是昨天被金薇薇那小魔女勾搭的。小爷竟做了一宿的春梦。 梦里,都是田珍珍。 不过话说回来,小爷身为这个世界的男主,怎么有点儿天生睡沙发的命呢! 看了眼表,早上五点,这时间金薇薇那个懒猫肯定还没醒! “姑爷好!”一声问候,我这才发现那个年长的保姆已开始打扫房间。 这称呼我实在听不习惯,可一时半会儿又实在不知该让她们怎么叫我? 此时脑袋清醒,才有心情看这栋房。低调不失奢华、简约不失雅致。 这地段的价格可比方红那贵得多,肖桂英虽然低调,却绝不是不懂享受。 我起来转了转,一楼不仅有佛堂、茶室,还有水族墙、花艺室 那个小保姆正准备早餐,见我便道:“姑爷!大小姐还没起呢,你可以上楼转转!” 她还是昨晚那样的一脸坏笑,总让人觉得神秘兮兮,小爷不禁心中有气! 二楼又咋了?难道小爷还真怕她金薇薇吃了我不成? 二楼明显是金薇薇的天下了! 一屋子娃娃,一屋子衣服,书房里都是古乐天的海报,还有各种最新款的数码产品。 我不禁有点儿羡慕,要是我有这样一间书房?肯定挂满瑶姐的照片。 又打开一间房,正中间是一辆古董摩托,四周是她在各种活动中拍的照片。 摩托展、车展、漫展看来她上次兼职车模,还真不是心血来潮! 看着她相片上时而酷酷的、又时而调皮搞怪的风格,不自禁便会让人开心一笑! 金薇薇身材虽娇小,却架不住人家比例好! 脸蛋儿虽不如吴雪倩,可调皮搞怪,就显得特别生动。 胸脯或许不如田珍珍,可配上她这娇小的骨架就完全不同了! 腿虽然不如高鹤长,可又白又细,就衬得那样可爱。 屁股虽不象潘萍萍那么肥大,可却更加圆润、健康 反正就是那种明明样样只有八分,可组装起来却有十二分的、极特别的女孩。 我心中不禁就想:要是、要是能看得更具体一点儿就好了! 可随即又禁不住头大,妈的!老毛病又犯了是吧? 正纠结着,门外忽然一阵懒洋洋的声音,“刘姨,给我拿件睡袍,这件被猫咪抓坏了!” 一回头,鼻子差点窜血!一个如精美手办的小小娇躯已出现在眼前。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特么也太具体了吧? 接着便是一串小跑,年长的保姆已拿着浴巾一把将她捂住,“小祖宗啊!可不能再这么出来了,姑爷在这呢!” 我一下就明白那小保姆为啥坏笑了! 估计金薇薇一直这样,家里之前都是女人,她早已养成了习惯! 金薇薇这才发现了我,不由嘻嘻一笑,“既然你知道是姑爷,那还有什么要紧的?我人都是他的,他不还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我一张脸腾就红了!之前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还好,这时却不禁想入非非。 金薇薇你这个小魔女?还特么真是够魔的! 刘姨一声叹息,金薇薇却已小跑着扑过来,娇小的身躯直接挂在我身上。 软玉温香贴着我,这可跟她在背后抱我完全是两回事。 我满脸通红,她也能感受到我的变化,一时间娇笑更欢。 “别别闹,家里有人呐!” “你要嫌她们碍事,我就把他们都开了!” “你你不说要有点儿仪式感吗?乖!你你先去换衣服,咱们一起吃早餐!” “好吧!”金薇薇这才不情不愿地从我身上下来。 趁她回房,我赶忙如避蛇蝎地跑下楼。 到了门口,肖桂英的司机正在擦那辆加长林肯,见了我又躬敬的叫了一声,“姑爷!” 妈的!豪宅、美女、香车没一样不是小爷想要的,可一切都是为了你,田珍珍! 可你又是怎样对我的? 第113章 误会的开始 早上起得早,又看见了上次那个卖报的大爷。 说也奇怪,之前几次碰到的都是他,他好象无处不在,也真够辛苦的! 刚要擦身而过,他却一把拉住了我。 “大爷,我今天兜里没零钱!”这老头儿还真是,就买他一次报,还赖上我了! 大爷一笑,“你不昨天协助警方办案那小伙儿吗?” 我勒个去!看来电视是比报纸有效果哈,这哪天小爷还不得成大明星啊? 大爷这时已抽出一张报纸,“今天报上还有你,我送你一张!” 想想也是,连电视都直播了,又怎么可能不上报呢? 今天没骑车,正好准备坐公交上学,路上也能顺便看个报。 第一眼就看见了关于我的头版头条:平民英雄:警方行动中的“神助攻”,是他!是他!还是他! 我不由翻翻白眼,现在出版社被网络冲击得厉害!一看这新闻标题就是与时俱进,开始往通俗上走了! 这“是他!是他!还是他!”三句有重量感的重复,虽然俗气,不过倒是与上一版“江城接蒿人”相互呼应。 毕竟是省报,虽然昨天金大发乱说了一通,但内容还是尽量真实客观。 而且,末尾处我还分别看到了田市长和孙局的特邀点评。 孙局说我是当代年轻人的典范,罪恶的克星。 田市长说会一直关注我,而且说我有望斩获江城今年的十大杰出青年。 如果我获奖,那将是江城有史以来杰出青年中最年轻的一位。 我心中暗自得意;估计田珍珍看到非美死不可! 呵呵,刘顶顶?你再帅有屁用?在小爷面前还不是个花瓶?而且还是个合资的花瓶! 路上,我特意买了一束花,等在田珍珍宿舍的楼下。 这种花叫香水百合,也叫卡萨布兰卡。 我最早认识这种花还是在方红那。 那时我刚刚陪她看了一部老电影,叫《卡萨布兰卡》,我俩都被里面凄美的爱情故事打动了! 方红告诉我,《卡萨布兰卡》不仅是一部电影,还有一首歌,还是一个地方,更是一种花 而无论哪一种?卡斯布兰卡都象征着爱情。而那时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田珍珍! 我一共买了八支,花店老板娘说这代表永不磨灭的爱情! 金大发的事儿已告一段落,我终于不用再缠着金薇薇,有些事儿可以跟她讲清楚了! 我没有姑负她的信任,为了她!我可以抵挡豪宅、美女、香车的诱惑。 等了好久,一群群女生从宿舍里出来。看到我的人和我的花,都不由满是向往。 可能没什么比帅哥和鲜花,更让这个时代的女大学生悸动了! 而且我昨天刚上了电视,如今可谓江城名人,前一段那渣男的恶名仿佛一夜之间就被冲淡了。 无论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纷纷跟我打招呼,一副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把自己头发丝儿里的魅力都展现出来的样子。 小爷却有些瞧不起,你们这跟我今早受到的考验相比简直就如同毛毛雨。 可等了好久,却一直不见田珍珍出来。就在我准备拉过一个女生问问时,身后却传来那个期盼的声音。 “满玉柱?” 我兴奋地回过头,田珍珍眼睛发亮,而我的鲜花却掉在了地上,因为她的身边还跟着刘顶顶。 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身上穿着同款的运动服,不!说得更直白一点,那是情侣装。 我的心瞬间粉碎! 妈的!这什么情况?我想过这世上任何人会骗我,可却知道绝不会有瑶姐和田珍珍。 他们干嘛去了?是去爬山了?还是看日出了?抑或只是简单地一起跑个步? 可都不行!在我眼里,田珍珍无论做什么,第一次都必须是跟我一起! 妈的!说好的彼此信任呢?小爷为了你,顶受住一切诱惑?你现在却这样对我? 我无法接受!什么也没说,扭头就走! 我就知道,我这种农村来的野小子,无论怎样努力也配不上市长大人的千金! 我那张黑脸即使现在白多了,可终究还是不如人家国外回来的白马王子! 田珍珍见我突然走了,也觉得莫明其妙!马上从身后追过来,“满玉柱!” 我刚转过拐角,正好撞到迎面而来的金薇薇。她的身边跟着智商普遍60分以下的六狼。 我心中有气:把这件事儿托付给她们,小爷自己也是个傻子! 我一把扳住金薇薇的肩膀,紧拥在怀里,责怪道:“你怎么才来?” “啊?”金薇薇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而田珍珍这时也停住了脚步。 我不顾金薇薇懵逼,已直接朝着她的红唇亲了上去。金薇薇愣了片刻,随即就开始努力回应 田珍珍手里握着的一张报纸,这时也掉在了地上。 我吻了好一会儿才肯罢休,而金薇薇也因我的热情而窒息。 我拽拽地说了一句,“刚刚买的花让我扔了!因为我突然想起来,你喜欢的好象金蔷薇,而不是什么卡萨布兰卡!” 金薇薇脸上的表情既兴奋又羞赦,“是的啊!” 田珍珍一听,立时上来拉我,“满玉柱,你” 金薇薇这时却一把将她推开,指着已走过来的刘顶顶道:“我说姐妹儿,你现在不有新的了嘛,就别脚踏两只船了行吗?他现在可是我老公!” “我我才没有!” 不等田珍珍说完,便听远处已传来一个性感的小烟嗓儿,“喂!不许欺负珍珍!” 随即高鹤便迈着一米八的大长腿赶来,一胸将金薇薇顶开。 “怎么样?你想怎么样?”智商不高的六狼立时又围过来嚣张跋扈。 我心中正气,便大喊了一声:“你们谁都不许惹我家小鹤儿,否则我跟她没完!” 我回头冷冷看着满脸懵逼的刘顶顶,呸了一声,“自己的女人还得让其他人出头,真特么没种!” 田珍珍的眼泪,这时又珍珠般地坠落下来,“满玉柱,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你能不能不总让我失望?” 我蹭得火了,“我让你失望?咱俩到底谁让谁失望?别再哭了!你的眼泪,在我眼里现在已经不珍贵了!” “你!”田珍珍听到这,再次捂着脸跑远了。 “珍珍!”刘顶顶马上又跟屁虫似的追了上去,这家伙总算开始习惯说国语了,可这称呼却特么莫名地让小爷来气! 我捡起地上掉落的报纸,正是登着我消息的那份晨报。 估计是她俩回来在路上顺便买的,也不知她是否看见了他爸对我的评价。可是在她眼里现在还真的重要吗? 可不经意的,墙角一个身影一闪。我不由一愣:妈的!又是胡小龙! 第114章 周挺的拜访 “柱子哥,你为什么又欺负珍珍?”高鹤的话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气道:“什么叫我欺负她?你自己没看见吗?情侣装啊?” 高鹤神经大条,经过提醒,也愣在当场,可马上又摇头道:“我我才不信珍珍会那么做!” 随后又看了看我身边今天穿得女人味儿十足的金薇薇,“你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脏了?” 我去了!这丫头的话又瞬间点燃我的怒火,刚一举手,高鹤扭头就跑。你个死丫头,最近怎么也开始越来越奇怪了? 金薇薇此时的兴奋劲儿还没过,一把拉起我的手,“走啊老公!你不说要给我买花嘛!” 六狼又跟着发傻,“买花!买花!” 我翻了她们一眼,“买什么花买花,金蔷薇呀我去哪儿买呀?” 金薇薇不高兴地嘟起小嘴儿,不断晃着我骼膊,“我就知道你又在骗我!” 我想起早上刚刚看过她身体,不禁心中有愧,脸红道:“等我有空给你种啊!” “好!”她干脆直接抱过我的骼膊,边走边聊。细腻的肌肤不断剐蹭着我的手臂,我觉得我对她的忍耐,真的已快到了临界值。 再这样下去?早晚非爆了不可! 我问她,“你咋没去实习啊?” “方红的课马上快开始了,因为怕人太多,所以故意排在了晚上,要亲自报名的!你这个助教竟然不知道?” 我一愣:最近太忙,的确是好长时间没见她了,而且我现在还真的迫切需要她! “可你今天怎么穿成这个鬼样子?”她今天穿了件水蓝色的宅男杀,这种裙子极短,胸前虽遮着,可胸侧却有点儿若隐若现,而且还故意换了黑丝、小高跟儿。 跟之前的穿搭显然不同!倒是让我想起上次在摩博会上第一次见她! 金薇薇的脸上更加娇羞,“你迟迟都不答应人家!人家就是想提升下x张力嘛!” 我差点儿吐血,“你特么倒是提升x张力了,可这不是诚心让男生晚上想着你歪歪么?” 金薇薇更加羞涩,“哎呀!吃什么醋嘛?人家就是报个名,一会儿就走了!” 她这话,让我心里一惊:难道我真的是在吃醋?我对金薇薇的感觉现在已完全不是最初了么? 我开始默默担心 中午时,杨敏打来电话。说肖桂英那儿的转让手续都办好了,让我晚上有空回去签个字。 她还在我和诺姐那间小屋,虽然花佛的事情已经解决,可毕竟还没有开庭,谁也不晓得金大发还会使什么下三滥! 高大军最近却整天守在楼下,一刻也不敢马虎。 晚上放学,我正想打车回去,这时却听到一个让人意外的声音。 “柱子!” 一回头,那是辆车牌尾号四个8的黑色轿车,周挺? 上了车,我脸上的表情立时又变成了孩子态,甚至还有点儿市侩和猥琐。 “您您怎么来了?” 周挺带着怪笑,“我这次是专门来拜访你的呀?”他眼睛上下扫着,似乎正在重新审视我。 “拜拜访我?”这词用得可有点过,我装得更加战战兢兢。 周挺似乎正用他那双能识别古董的黄金眼努力鉴别我,“你是不是真的一直在跟我装傻?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在你瑶姐那儿看到你第一眼,似乎并不是后来的样子!” “或许,报纸上所说的才更接近真实的你!” 我的心不由一沉。出名是好事儿,可也未必都是好事儿,这样就很难让周挺再以为我只是个运气爆棚的小混混。 “呵呵”我假装抓了抓脑袋,“没没办法了!我我一农村来的野小子!有高枝肯定要攀嘛!” “要是能当上金大发的女婿,我这辈子都不用愁了!再再说了,其实也是金大发救女心切,我我不过就是跟着走个过场而已!” 电视虽然现场直播,可只有警察潜入大门,又最终完成任务出来的画面。而里面究竟发生过什么,外人却完全不知道! 我必须利用这个信息差。 周挺是个极其自大的人,这才将信将疑地叹了口气,“你能把金大发那只老虎的毛捋顺了,也算有点儿本事的!” 他这才意味深长地往座椅上一靠,“不过你这老丈人你最近还是不要跟他走得过近!” 我知道,他是故意抛话题引我追问,我也正想得到内部消息,便顺水推舟,“为为啥呀?” “前几天没看新闻嘛,金大发那爆雷了,最终界定为:盗掘古文化遗址!” 我赶忙装作吃惊,“啊?这这么严重?”我觉得自己的样子可能还不够傻,必须再给他加点儿佐料。 一把拉住他骼膊,“叔叔叔!他他可千万不能出事儿啊?他特么要是进去,那财产不!那薇薇肯定会伤心死!” 我有意的口误,果真让周挺脸上又露出对我掩饰不住的轻视。 我心中暗骂:妈的,周挺!你有一天一定会死在自己的骄傲上! 可嘴上却道:“他他什么罪名,那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您您就说他是不小心挖到的!” 周挺叹了口气,“哪那么简单?之前国宝珍珠失窃,上面故意派来了调查组,这次专家团虽看似由我牵头,可却说了不算!这次这雷他是爆定了!” 我不由想起之前在报纸上看过的福寿禄三星新闻,心中一喜:善恶终有报!这样的话金大发最终还是难逃最少十五年的监禁。 而周挺终于也有怕的人了! 我赶忙又装作紧张,“那那怎么办啊?不花钱的情况下还,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 周挺看到我这个德行,终于放心地一笑,“臭小子!少跟我装?心眼儿都用在这儿了是吧?你那是担心他吗?是担心他财产吧?” “我我”我装作心虚的眼球乱转。 周挺这时却安慰似的拍了拍我肩膀,“你那么害怕干嘛?钱是要自己赚的!不能总靠女人这一招!而且他进去了,对你的好处将远远大于坏处?” 这一点我自然知道,我和金大发是竞争对手,他要是进去了,我们国栋的业务肯定还会增长! 但我觉得:周挺指的肯定不是这个!果真,他接下去的话将让我石破天惊,而我与周挺的交手,也即将要拉开序幕! 第115章 她真的太象她 我故意装着糊涂,“您您是说我至少会少个竞争对手?可是可是这还要自己努力啊?哪有哪有继承财产,来钱儿快!” “而且而且虽然现在运气还不错!可凭人金大发那实力从长远考虑,我觉得不如在他身后跟着喝点儿汤!” 周挺嫌弃地看着我,甚至有点儿恨铁不成钢,“你可真特么够没出息的!寄人篱下不难受吗?而且没听过一句话吗?人无外财不富!” “你以为金大发是靠干瓦匠活儿才有如今的身家?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就他那点儿豆腐渣工程,名声早就臭了!那是因为有些生意,他做一次便胜过干十个工程!” 一瞬间,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金大发一倒,他的货源就受到了限制。而国栋就会成为江城最大的建筑公司,也是他最佳的选择! 我知道他还是引我继续说下去,可这次我却偏偏闭了嘴,脸色也随之恢复正常。 有句话叫上杆子不是买卖,而我也根本不想碰这桩买卖。不过心里倒是有一个计划迅速成型。 周挺见我不语,不由尴尬,只好上前主动勾住我脖子,“柱子,你是佳瑶的弟弟,我才提携你的,一般人我可绝不会告诉他!” 我还是没吭声,继续装傻充愣,周挺实在忍不下去了。 这才显得无奈的道:“咱江城可是古城!你们在施工挖地基的时候,就没挖出过点儿特别的东西吗?” 说真的!我对此一无所知,毕竟开学后就没去过工地。 工地现在主要由栓子和更新负责,凭他们两个的人品。如果有大事儿,一定会汇报的。 况且我们目前也没盖过什么高楼,地基也打不了那么深。 但我却不能这么回答,“您您是说宝藏什么的吗?那那玩意儿不都是上瞎写的么?” 周挺如看弱智般地看着我,我知道不能太过,马上又加了一句,“瓶瓶罐罐、破铜烂铁啥的倒常有!” 周挺眼睛一亮,立时贪婪地扯住我衣领,“在哪儿?你说的瓶瓶罐罐尤其是破铜烂铁在哪?” 我故意装作局促不安,“被被民工卖了买冰棍儿了啊?人家整天那么辛苦,前阵子天又太热?” 周挺气急败坏地放开我,又从手包里往出掏钱,本是掏了一沓,可想想又加了一沓。 塞进我手里道:“下次有这种事儿记得找我,别特么乱卖!” 我忙点头,“明白!明白!我知道了!” 他的电话这时突然响了,“喂?rachel!” rachel是刘瑞的英文名,我之前在杂志上见过。 “什么?光盘又不见了?” 我眼珠一阵乱转,他们说的该不会是小爷上次换进去的那张吧? 车里空间狭窄、静谧,周挺的声音又调得很大,我不由竖起了耳朵。 刘瑞道:“不知道啊?上次回来我顺手放在了沙发上,可再回来却不见了!玛雅和珊迪谁都没有看见!” 周挺立时怒道:“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随手乱放?行了!等我回去咱们一起找!” 挂了电话,周挺这才开始送客,“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吧,我还有急事儿!” 临落车时,我又问了一嘴,“叔叔叔,您有我瑶姐的消息了吗?” (看到这里的老读者请见谅,原定角色“小姨”沉佳瑶,目前称呼已更改为瑶姐,这样更有益于日后剧情的推进。其他设置照旧,没必要回看! 周挺的目光不由一阵闪躲,“再找了!你先去忙你的吧!” 我心中却一沉,我敢打包票:周挺一定是有了瑶姐的消息。而且现在很可能正处于什么危险的状态。 瑶姐,你到底在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还好吗?可我也同时想到,答案一定还在刘瑞的别墅里,便不由再次握紧了拳头。 田珍珍的事儿让我心痛,瑶姐的事儿让我牵肠挂肚,金薇薇这几天带给我的莫名焦躁,周挺的介入让我觉得前路未卜! 一切无不让我头痛欲裂! 今天没骑车,一个人昏昏沉沉往回走,竟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孤独。 回到诺姐那一开门,便听见一阵锅碗瓢盆乱响。诺姐从不做菜的,而且她现在应该在工县! 我急忙冲过去,小窗的光线挥洒在一个身着真丝睡裙的女人身上,勾勒出一个完美的葫芦形。 “瑶姐!”我一下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她,她绵软的身躯开始颤斗。 “柱柱子!是我?敏姐!” 我赶忙松开,妈的!又认错了!她们两个身材简直太象了! 区别主要在面孔上,瑶姐偏圆润、柔和。而杨敏则偏方正、挺直。 杨敏勾了勾头发,“你你回来得正好!马上吃饭了!” 我以为女律师都是事业型,可万没料到杨敏会有这么好的厨艺。这实在是继姚玉兰之后,我吃得最美味的一顿,眉头也慢慢舒展。 杨敏看我吃得香,似乎也特别高兴,连连给我夹菜。她对我真好!不仅仅是外表像小姨 吃过饭,他给我看合同签字,看到数额我立时懵了,“将近两个亿?” 杨敏却道:“不过在胡树刚那投资,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杨敏是律师,一定会有许多内部消息。我便问:“为什么?” 想想上次跟金薇薇去过的豪达大厦,再看肖桂英目前的家当。胡树刚应该不差这点儿,而且这些年对肖桂英也应该不错! 杨敏道:“肖桂英比较例外,因为她出资较早。是除了胡树刚外,豪达地产最有威信的一个!” “而且胡树刚必须立标杆,肖桂英又逆来顺受,所以才入了他的法眼!可换成你就未必了!” “为什么这么说?” 杨敏一笑,“因为他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 我一愣,因为我正想把全部投资撤出来,用于国栋地产的筹备上,“那我想拿钱出来单干,看来又是难上加难了?” 杨敏一笑,“平时都很难拿出来?何况你又想成为他的竞争对手?” 可我也回以一笑,“也行啊!他要是把豪达地产所有的工程都交给我建,我倒是可以考虑不撤资!” 与金大发和周挺这两人之间的较力,现在已让我越来越习惯商场上的斗争,再也不是表面这18岁的小青年了! 杨敏却道:“你最好不要与他为敌,他可不是金大发那样的浑人!” “那跟周挺比呢?” 杨敏道:“或许没他高调!可却远比他还要可怕!” 第116章 大女人的小女儿态 签完合同,杨敏又去厨房洗碗。 看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想想她过几天打完官司会走,我竟开始有点儿不舍! “敏敏姐!这几天在家里闷坏了吧?我陪你出去转转!” 这想法正对杨敏心思,回头一笑,“一会儿你等我!我换身衣服!” 我坐在沙发上等,眼睛却不经意地看向左侧的房间。这是瑶姐在时我经常会有的恶作剧。 那是一块磨砂玻璃,其实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人影晃动。却足以让那时青春期的我遐想不已! 现在换成杨敏,却依然让我联想到那是她! 杨敏出来时,已是一身铁灰色职业装。朴素的肉色丝袜,朴素的黑色瓢鞋。 一切看起来都平淡如此,可丰硕饱满的胸型却还是显得那么突兀。 并不是我多下流,而是它们的确抢占了你视线的最前方。 杨敏知道自己的凸出,或许也看出了我目光里的炽热。 虽早已过了害羞的年纪,可还是不由一阵脸红,“我我们出去吧!” 路上,天刚刚黑下来,华灯初上。 我俩到了附近的公园,保持礼貌的距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高大军吸着烟,远远地跟在身后,锃明瓦亮的光头,如一个15瓦的灯泡。 “你当初为什么离婚啊?” “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发自肺腑的道:“因为我觉得他是个瞎子!” 杨敏终于被我逗笑,坦诚的道:“其实吧!他是我学长。我研修生时,他就已经是江城知名的律师了!面对的诱惑太多嘛!你不也一样?” 我摇了摇头,“我跟他不一样!” 我也不知是因为跟她半熟不熟,还是她实在很象我能倾吐心声的瑶姐。 我便把我和田珍珍,金薇薇之间的事儿说了! 我不得不承认,我为田珍珍而拒绝了金薇薇,可反过来她又那样对我,我心里难免不平衡! 她听得点头,“你这样的男人不多了,尤其在你这个年纪!可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一时语塞。 他却又莞尔一笑,“我听诺诺说了!我知道她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我以为她在说我花心,反驳道:“她跟别人不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在你眼里,我或许很象她!但我就是我!” 杨敏的眼神突然与我针锋相对,华灯下有一种特别的坚定,已与刚刚那个做了一手好菜的女人完全不同! 她似乎在向我示威,她是个大女人! 我俩继续朝前走,“实话跟你说吧!我并不敢说自己是什么正义之士!这几年专接金大发这个浑人,与周挺这只老狐狸的官司,主要还是因为他!” “因为这两人的辩护律师都是他,他的确不愧为江城的王牌!打败他,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我终于明白她一个女律师,为什么专接这么棘手的官司了! 或许就象我要打败金大发,打败周挺一样,她也有自己树立的目标! 而我俩似乎也称得上目标一致了! 我如今已觉得越来越能对她袒露心扉,便道:“敏姐!你上次说除了那份名单之外,想抓周挺最好是人赃并获是吧?” 杨敏点头,“是的!可是周挺那么老奸巨猾的人这简直难如登天!” 我笑道:“听过孙膑与庞涓吧?或许自以为聪明的人,输给他眼里的傻子正是天意!” 杨敏见我眉头深结,赶忙停下脚步。 我不懂她要干嘛?可随后她的拇指便轻抚我的眉头,“你还小!想那么多干嘛?有时人只需对得起自己!” 秋风使她的手指冰凉,却令我的额头滚烫,心里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慰! 这是田珍珍、金薇薇、高鹤这个年龄的女孩儿所不能给我的,她们给我的只有各种各样的烦恼与压力。 而瑶姐、方红、甚至是姚玉兰或许这就是这个年龄女人特有的魅力! 一瞬间,我又情不自禁地想要抱她!可这时,她却忽被一个套圈儿的小商贩吸引。 拉着我便跑了过去,没想到大女人面具下的她,也有这么小女生的一面。 当初那个学长命真好!可也更突显著他的眼睛——足够瞎! 杨敏看上了最大的奖品,正中间的一只玩具熊。 我微微一笑,“是不是任何年龄的女人,都喜欢抱着熊睡啊?” 杨敏白了我一眼,“我已过了那个年纪!可现在也得有别的抱啊!” 这句话,立时又让我想入非非。 这游戏对于精通小李飞砖,对手部力量有严格控制的我来说,简直就如同儿戏! 十块钱套10次!小爷百发百中,吓得老板赶忙送了我们一只,又把钱退了! 杨敏立时高兴得象个孩子,大女人所展露出的小女儿态,似乎又会特别的迷人!甚至莫名让我想起了上次与瑶姐之间的约会。 我突然就道:“我们一起看场电影吧?” 杨敏的眸子里忽就闪现出女人眼睛里才独有的一种星光,“好啊!” 可随即又尤豫,“可是这么晚了!你那金姓的小女友?” 我不由吐槽,“我现在怎么敢回去?回去不等于狼入虎口?我今晚准备回诺姐那!” 杨敏不由紧张,“可是诺诺还没回来!要不要不我今晚先回家?” “回哪儿?回你那个楼道里都没有灯的地方?” 杨敏一叹,“不是没灯是那个楼里住的大多是老年人,把楼道里的灯泡都卸了拿回了家!” 原来又是一个时代特有的印记! 杨敏这时却没来由地白了我一眼,“真后悔刚才跟你说那么多!” 我不懂她的意思,却回头看了眼高大军那颗光头,叫道:“高叔,换地儿了啊!” 在电影院排队买票时,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突然挤了进来。手仿佛不经意地往杨敏身上一蹭,那么小的年龄我完全没当回事儿! 杨敏却一声惊叫,“哎你这孩子,怎么往人身上抹鼻涕呀?” 我往杨敏裙子上一看,果真惨不忍睹,便对那孩子吼道:“有人养没人教的小兔崽子,赶紧给我滚!” 可这话刚出口,男孩却哇地一声哭了,所有人都不禁看向这里。 男孩边哭边指着我大叫:“你你是坏人!我告诉我爸!打官司打到你倾家荡产!” 我正觉得不可理喻,身后一个声音却已冷冷传来,“真不要脸!忍一下不行么?他还是个孩子呀!” 回头望去,只见一对男女,我没觉得怎样,杨敏却已激动的说了声:“是你?” 第117章 打脸不我捧杀 男孩这时更象有了靠山,马上跑到两人身边去。回头指着我和杨敏,“爸!就是他!你快点儿告他呀!快点儿告他!” 可能是秋天降温,那小兔崽子鼻涕又流了满脸,不断摇着男人的手。 男人虽谈不上潇洒,却也算长得端正。可人过中年,法令纹颇深,一见就是平时严肃惯了! 她此时也正上下打量杨敏,神色十分复杂,咱也不懂那是一种欲,还是一种情? 我见两人认识,便问杨敏,“他谁呀?” 杨敏有点儿尴尬,“我我前夫,陆志明!” 我恍然大悟,这事儿还真特么巧了,“他就是那瞎子啊?” 杨敏忙拉了我一把,让我不要多事,而陆志明的脸色却变了变! 杨敏这脸蛋儿、身材,无论走到哪儿都出类拔萃,他不可能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可他现在那老婆长得跟条斗牛梗似的,形容一个女人一脸横肉或许过分。 可除此之外还真就没有更恰当的词!可随后我就瞥见了她腕上那只镶满钻石的白金手镯! 我明白刚才杨敏所指的面对诱惑,是哪一种诱惑了! 他老婆此时却不满地怼了陆志明一下!“看什么看?咋了?见了老情人就心软了?还不去替儿子出气?” 陆志明明显平时也嚣张惯了,可面对杨敏,终究是不好直接发作,反倒瞥了我一眼,问道:“这位是” 杨敏一把牵过我骼膊,“小男友!” 我一阵懵逼,陆志明的脸色却瞬间一变,带着情绪的道:“别拿电视上那种演烂了的狗血桥段骗我!这小哥看上去有点儿眼熟,应该是客户吧?” 我想我昨天刚刚上过电视,估计现在身份瞒不住人! 可随即却听他说道:“好象是演过什么电视剧的小明星?” 我听得差点吐血!说他瞎!他还真就是瞎! 可随即陆志明又一笑,“如果有官司可以找我”他指了指杨敏,“她不行的!在家当当黄脸婆,洗个衣服,做个饭倒是把好手!” 此话一出,杨敏牵着我骼膊的手竟不由开始颤斗,脸上瞬间显现自卑之色,与之前那个大女人又不一样了!说不定已在他手上输了多少官司。 我见她这个样子莫名心疼,她刚才让我打开了心扉,我自然也不能放任她不管,便道:“小爷天生明星脸!没办法了!” 我从包中掏出纸巾,蹲下身仔细擦去杨敏裙子上的鼻涕,那位置比较敏感,杨敏也下意识一躲,如果是正常客户绝不会这么做! 随即我又起身揽过杨敏的腰,“如果是客户!会这么做吗?” 陆志明脸色煞白,说起来他也够奇怪,两人明明已离婚多年,可他特么却偏偏还是一脸在乎的样子!我觉得这样的男人才可谓渣中之渣! “别装了!你什么样子我最了解!如果真的是在恋爱,怎么可能还穿得这么朴素?你当初跟我约会的时候,可是每次都穿得跟花蝴蝶一样!” 杨敏的身体又不由一抖,或许两人之前真的用情太深!又或许是杨敏长期处在某种pua之下,眼神竟对他有一些闪躲! 我心中暗怪她没出息,紧了紧她纤细的小腰便亲了一口。杨敏又是一震,而陆志明的脸却险些喷出了火。 我微微一笑,“敏敏最近太忙!我临时约的,平时在我面前,尤其是在床上穿得性感着呢!” 杨敏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儿,小声道:“你你别乱说话!” 可陆志明的眼神现在却仿佛要杀人,连他老婆都看不下去了。 一把拉开自己的男人,“我特么让你给儿子出气,你特么在这跟我叙旧情呢?” 之前本已有不少人向这儿观望,她这大嗓门儿瞬间又引来不少人驻足。 这陆志明也真够奇怪,把杨敏制得死死的!可在这女人面前却大气都不敢喘,还真特么是一物降一物! 她抱着骼膊满脸无理的打量着我,随即又鄙夷地笑笑。 “哎呦!长得骚就是有福哈?这个年龄了还能找小男友?哈哈!看这个头身体条件应该不错吧?不过女人光顾这个可不行!总不能找个吃软饭的吧?” 人群立时被她逗得大笑,纷纷看笑话似的望着我和杨敏。反倒搞得我俩跟见不得人一样! 杨敏恨得牙根直痒,我却不想惯着他,“啥叫骚啊?你长得这么国泰民安当初不还是抢了敏敏男人?所以你俩谁才是真骚啊?” “你!”女人顿时语塞。 人群却立时骚乱起来,“我去!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男人是瞎吗?” “嗨!这还用说吗?既不图色,肯定就是图财了!你看那男人被那女人颐指气使,不就啥都明白了?” 我这时一笑,接口道:“看来还是聪明人多!而男人是不是吃软饭,也实在跟年龄、长相没啥关系!” 陆志明此时也觉得不好看,赶忙去拉他老婆。 可女人却更加被激起了怒火,大吼道:“少特么跟我东拉西扯!咱们现在说的是这件事儿,你们把我儿子吓得哇哇大哭!作病怎么办?赶紧赔钱?” “要不我就报警!咱去医院检查一下,查出啥病你都得给我治!” 围观群众再次议论起来,“这不明显碰瓷吗?我都看见了!就是那孩子诚心往人身上抹鼻涕,人家也没说啥呀?” “现在可不就这样嘛!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越四六不懂越特么吃香!谁越文明谁倒楣呀?” 陆志明毕竟是个律师,这时脸上已有点儿挂不住。可他老婆却冲人群大吼:“你你们都特么别给我瞎说啊?我家这位可是律师,小心告你们侵害名誉!” 这世上谁不怕惹官司?人群立时闭了嘴。 我这时却微微一笑,从包里掏出昨天周挺给的一沓钱 是准备打脸吗?自己留个没素质的恶名?还把他打醒了?那就不是小爷的作风!而我要做的却是捧杀! 我晃了晃手中的钱!对那孩子道:“小英雄!刚才做得好哈!下次记着还这样干!你看你爸你妈多厉害,随便闹一下,叔叔就得老实赔钱!” 我这大手笔,即使这女人真有点儿身家,可这时也有点儿慌了! 男孩虽小,可也知道钱多钱少,马上点点头,想过来接钱! 小爷却手一滑,直接把钱甩到了墙角去。 第118章 你可能比胡树刚藏得还要深 男孩立时兴高采烈地跑了过去,陆志明的脸色却不禁一变。 女人也瞬间变色,“你你训狗呢?” 我揉揉眉头,“哎?我可没说!狗不狗的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侵犯你啥名誉,不过就是手滑!反正钱是赔了!捡不捡是你们自己的事儿!要不咱就真打一场官司?” 女人也不傻,知道这是一件小事,就算真对簿公堂,她们也未必就能拿到一万,立时就不说话了! 人群中却已有人小声嘀咕:“这不是昨天电视上协助办案那小哥么?” “哎是他是他,好象就是他!” “他不是什么国栋建筑的小老板吗?” “对呀?人家怎么可能缺钱?” “不过他不是诚信建筑的女婿吗?” “你可拉倒吧!人家昨天就否认了!就金大发那揍性,没准是想绑定人国栋炒作呢!” 两口子一听,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我毕竟是田市长和孙局亲自点评过的! 他们一时间也搞不清我底细,脸色立时变幻无穷! 小爷现在毕竟是个名人,最好还是不要做得太过! 便对陆志明道:“你不说敏敏不会打官司吗?咱过几天法庭上见!” 陆志明肯定也从金大发那儿知道了我们所掌握的证据,眼神也不由一黯。 我却已过去一把牵过杨敏的手,“敏敏,放心吧!我就是你的福星!咱以后一场官司都不会输他!” 杨敏一愣,诧异地看着我,她的手终于不抖了!我知道,她目前最需要的就是一次稳胜陆志明的自信。 正在这时,两对穿得流里流气的青年男女正在走来,捡完钱的小男孩正好又看上了人家的裙子! 想想我刚才的话,马上跑过去,两手抹满鼻涕,一下就抹在了其中一个女人屁股上。 女人顿时一声大叫。 她男伴回过头,看得一阵恶心,骂了声“小兔崽子!” 随即一脚就把他踢得人仰马翻,立时又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女人吓得跑过去,立时又开始撒泼,“哎呀!出人命了!光天化日没王法了吗?四个大人欺负一个孩子?” 她赶忙又把那男孩拉了起来,左瞧右瞧,“妈妈看看打坏了没有?别怕别怕!等会儿让你爸告他!” 她这一哄,男孩不由哭得更欢,指着四人大叫:“坏人!坏人!我让我爸打官司打到你倾家荡产!” 女人又露出满脸市侩,“看你们穿那德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群臭流氓!赶紧给我儿子道歉,我报警!我现在就报警!” 那男人可不象我和杨敏这么文明,看她掏出手机,其中一个上前就抢了过来。 指着她道:“妈的!你眼瞎吗?明明是你家孩子自己讨嫌好不好?” 女人回嘴,“他才多大呀?你跟孩子一般见识干嘛?什么也别说了!公了还是私了吧!” 围观人群又议论起来,“天啊!这女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孩子小,大人也是死的么?” “就这教育方式?还特么律师呢!我看多半也是个害群之马!” 我这时却有点儿奇怪了!因为陆志明此刻也低垂双目,紧握着拳头,明显对他老婆不满意,可又一个屁也不敢放,还真是奇了怪了! “妈的!算老子倒楣!”四个人相互凑了凑,最后只凑够700多块。 “老子就这点儿啊!爱要不要!有本事你就告!大不了我天天去堵你家门口!” 女人也看出这些人不好惹,只能见好就收,“七百就七百吧!真抠!刚才人家赔了一万呢!” 男人一听更气,“我去你妈的!”随即将钱向空中一洒,女人跟男孩立时弯着腰在地上捡了起来。 我甚至有些同情,拉着杨敏过去拍了拍陆志明的肩膀,“再这样教育下去,你下一个案子的被告,很可能就是他了!” 我一扯杨敏的手,“敏敏,咱走!” 看电影时,杨敏一直心事重重,心情明显受到了这件事儿的影响! 电影散场,我俩准备等电梯下楼。 我问:“你是不是对他还有感觉?” 杨敏否认,“没没有!” “别否认!在你一心想打败他的时候,就证明你心里其实一直还有他!” 杨敏道:“不!那只是恨!” 我眼神灼灼地盯着她,“你骗不了我的!从刚才你俩的眼神中我也看得出!” 杨敏终于妥协,“他他当初也是一时失足!跟一个客户上了床,又又有了孩子,怕人告他!如果律师执照被吊销,他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而且那女人当时也的确很有钱!只是后来又赔光了!” “于是他又后悔了,觉得还是你好,求着跟你复合?” 杨敏不由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由深吸口气,“刚才你俩不太对!我就怎么狗血怎么猜!可没想到还真这么离谱!” 杨敏一叹,“我我没有同意!因为我不想再回去做黄脸婆,一旦做了黄脸婆,悲剧还会重演!” 我又追问:“不过你心里还是考虑过是吧?” 杨敏自己也有些气自己,“我我视他为偶象那么多年,毕竟又做过夫妻,怎么可能不” 没等她说完,我便骂了一句,“真贱!” 杨敏万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怒道:“你!你说什么?” 我毫不退缩,“我说你贱!”我现在必须这样说,因为有时候跟执迷不悟的人讲道理没用,你是必须要把她骂醒的。 “过去见那女人有钱离你而去!现在那女人没钱了,可毕竟还有他的孩子,可他现在又想跟你复合?这不就妥妥一渣男嘛!” 杨敏想了想,最终却没有说话! 我道:“其实他一直在pua你,这种男人精通心理学,你一定要小心!而且只要你忘不了他,消除不了他对你的心理控制,你就一辈子都别想打败他!” 杨敏立时愣在当场,诧异的看着我,“真不敢相信!你小小年纪竟然懂这么多?竟然反过来轮到你劝我了!” 我由衷的道:“这可能就是我头痛的原因吧?我从小就是弱势群体!小时候吃不饱,又没长现在这么大个儿!有时就不得不多动动脑子,也慢慢养成了习惯!” 杨敏突然又开始重新审视我,“或许我低估你了,你可能比胡树刚藏得还要深!” 我并不觉得这是一种赞扬,却突然觉得哪不对,“哎?高大军呢?” 第119章 福寿禄三星 我俩正找着,忽就见一个女人冲我们招手,是刚才那四个混混中的一个,“喂小哥,刚才那女人是不是讹你钱了?” “啊?”我知道她指的是陆志明他老婆,可一时间却不明白他们要干嘛? “你过来一下!”那女人继续冲我招手,难道是陆志明一家良心发现? 我看了眼杨敏。杨敏道:“公共场合,不必那么小心!你去吧!” 我觉得也对!便跟那女人走了过去,可她却朝一个楼梯间一指,“里面呢!” 这特么可把我吓坏了,这一家三口不是被人收拾了吧? 虽然那男孩确实被惯得不象样儿,他妈又的确不可理喻,但这可绝不至于! 我想也没想便打开了门,忽就见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扑过来,一下抱住了我。 随即刚才引我来的女人就开始大叫,“耍流氓了!抓流氓啊!” 小爷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儿,回头便见刚才那两个男人从另一个楼梯间钻出来,捂住杨敏的嘴直接把她掳进了电梯。 我的脑袋轰隆一声,可前后两个女人已死死把我缠住,不明所以的人也正纷纷赶来。 “你妈的!”小爷一着急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何况又是两个给我下套的女混混? 一个大背跨就把后面的甩到前面的身上,摞成了一摞。 绑架杨敏的电梯已经开走,我忙顺着安全信道追了下去。 可刚追到一楼,就见杨敏正花容失色地站在一角。她身旁是高大军与两个保安,那俩混混此时正鼻青脸肿地蹲在一角。 “什什么情况?”我问。 高大军道:“刚才我就见这四个家伙不象好饼,提前就找了保安一直跟在监控室,然后就这样了!” 我不由佩服地拍了拍高大军肩膀,不得不说,这老登的脑回路跟人不一样,有他在,真的让人安心。 这影院离市局很近,把四人扭进局子。负责审讯的警察我认识,叫赵山河。上次逮捕花佛时,他就是负责警戒的人员之一。 那时饮水机还没普及,我实在有点儿渴,就想跟他讨杯水喝。 赵山河道:“哦,我们这儿刚好没水了!我去水房接一壶!” 我忙道:“别别!你们忙!” 拿着暖水瓶,按他所说的位置去打水。回来时经过一个办公室时,正好听见里面传来孙局的声音。 “经调查,福寿禄三星在到达江城之前,确定还是真品无疑!也就是说,它们极有可能是在江城展出时才被人调包的!” 我听着稀奇,那时又啥也不懂,便通过门缝看了进去。 视线中的孙局正给台下几个穿着便衣的人阐述这个案件。 “所以,在江城所有与三星有直接接触的人,我们都进行了排查!” 随后他翻了一页ppt,上面出现了一个外表儒雅,眼神却冰冷的照片。 “第一个是江城鉴赏名家,周挺周教授” 我心中狂跳,难道国宝失窃案也与周挺有关? 孙局继续道:“不过周教授当晚虽与三星接触过,可之后也经过保卫人员的严格检查,根本没有直接带走的可能!” 他接下去又介绍了几人,我都不认识,也就没有细听。 可之后,他又翻开了一张拥有五个人照片的ppt,我却再次吃了一惊,“刘瑞?” 孙局已介绍道:“这五人是当天为三星拍摄视频资料的工作人员!” “他们虽没有直接接触过国宝,但存在与几位专家内外沟通的可能!” 孙局指着刘瑞的照片道:“尤其这个女人,她叫刘瑞,英文名rachel,具有十分复杂的社会关系!” “在我们调查过程中,发现她与周挺曾经是恋人。而目前似乎仍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最近,他儿子也刚刚回国上大学” 我心中一动,在孙局他们眼里,这些人的关系可能错综复杂。可对我来说,却只认识周挺与刘瑞,而且目前已知道他们在私下走私国宝,那这可就太清淅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忽有人拍我肩膀,“嘛呢?” 我吓得一个激灵,里面的孙局同时也听出了他的声音,便叫了一声,“小赵?” 原来是赵山河见我迟迟不回,故意出来找我了。 赵山河推开门,“啊孙局!没事儿!出来打个水!” 我不由满脸尴尬,也忙点头哈腰地跟孙局打招呼。 出来后,赵山河警剔地盯着我,“谁让你偷听内部会议的?” 我这时腿都吓软了,“这这纯属碰巧!” 赵山河却对我爽朗的一笑,那黑皮衬的牙齿极白,跟他比,那我可是实打实的小白脸,“没事儿,别外传就行!记得有情况随时汇报啊?” 我忙道:“明白!明白!”我不知发现周挺与刘瑞走私国宝算不算啥情况。 可我却知道:瑶姐很可能也卷入了这件事儿里,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我现在还不敢胡说。 审讯结果,那两男两女都有前科,是惯犯。 可一口咬定是见我有钱,又误以为杨敏是我女友。想要敲诈点儿钱,别的就啥也不说了! 我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巧合!我之前在金大发那说漏了嘴,肯定又是他在背后捣鬼。 不过不重要了!他现在等于垂死挣扎,再有几天就是他接受审判的时候。 一个人要是自己找死,你想救他都没辄! 可周挺与刘瑞却已越来越能调动我的兴趣! 车上,金薇薇几次打来电话,我都把电话挂了!我知道她要干嘛,可我却绝不想再回去接受她的考验了! 到了楼下,我让高大军先把杨敏送上楼。 她奇道:“你不说今晚要在这儿住吗?” 我一笑,“是的!我住这儿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儿!” 我不敢让高大军擅自离岗,打车直奔刘瑞别墅。 夜深了!四处黑黝黝的。里面不时传来几条大狗的乱吠。 自从上次被人潜入,刘瑞明显加强了戒备,这也是我不能再次进入的关键。 一个摄影工作室,大晚上一盏灯没有,我看着都觉得不正常! 前两次我就发现她家门口有个大垃圾桶,每天的生活垃圾都会装进一个塑料袋丢在那,早上在来人把它收走。 我随手拎起来,又直接打车回去。 到了家,我把垃圾全部摊在地上。杨敏跟瑶姐一样,都有十足的洁癖。 捂着鼻子问:“你你这是干嘛?” 我一边仔细地在里面查找,一边回答,“小时候我们隔壁是村里最富裕的一家,他家的垃圾堆里经常会有吃完的苹果核” 杨敏一愣,“那那又怎样?” “那时我缺乏营养,剩下的你自己猜吧!” 第120章 刘顶顶竟是她的儿子 杨敏听得一阵作呕。可对我来说,那时根本就不懂什么细菌,只知道那里有我所缺的营养。 我又道:“可后来我却总结出一个常识,这些看似无用的生活垃圾中,往往隐藏着一家重要的生活信息!” 杨敏这才了然,“你你是在找证据?” 我点头,“我想看看!我瑶姐是不是还在刘瑞的别墅里!” 当初出现这种想法时,我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杨敏更是愣住了! 我如野狗般地找了半天,把大堆厨馀垃圾放在一起。 垃圾每天收一次,这恰好就是一天一家餐食的用量。 好在现在天气凉了,还不至于腐烂。我指着它们问杨敏,“这些食材,大概是几个人一天吃的?” 杨敏一直捂着鼻子,这时才仔细地看了看,“这可不好说!有人饭量大,有人饭量小啊?” “三个都很在乎身材的女人!” “啊?”杨敏不由惊讶,“那可太多了!这至少得是六七个人一天吃的!” 我也吓了一跳,即使瑶姐在那儿,再加之周挺这也不够数啊? 我又在垃圾堆里一通乱捏,竟在里面找出了一支一次性针管和一只小药瓶。 药瓶上写着:注射用头孢曲松钠。 “这这是干嘛的?她家有病人吗?”杨敏也觉得奇怪。 我道:“我只知道她家有个不合格的大夫,其馀的还得问明白人!” 我给吴雪欠儿打了个电话。 吴雪欠儿告诉我,“头孢曲松钠?哦!抗生素,消炎用的!我们主要用在术前术后,避免真菌感染!” “你是说注射这种药,家里很可能是有刚刚做过手术的人?” “也不尽然!象皮肤化脓、伤口发炎、尿路感染” 我听她又要跟我科普,直接就把电话挂了,吐槽道:“废话真多!” 再找下去,除了一些基本的生活垃圾之外,实在已没什么。我便收拾好了,一起扔出去。 回来时,杨敏已在擦地。还是那件真丝睡裙、弯着腰,头发挽在脑后。 特别像没烫头之前的瑶姐,我不由又有些情动! 杨敏看了我一眼,嫌弃的道:“洗手去!”竟然跟瑶姐当初的眼神表情都那么相象! “哦!”我赶忙收回神思,进去洗手。 出来时,杨敏已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遥控器。 妈的!越说她象,她还越来越快一模一样了! “你你还不睡啊?” 杨敏道:“哦!我习惯看完午夜新闻再睡!” 我走到她身边坐下,她之前肯定洗过澡,而且用的就是瑶姐当初没拿走的浴液。 我看着她那背影,心脏没来由地砰砰乱跳! 她依旧看着新闻,头也不回,声音却很轻柔,“你是不是又把我当成你瑶姐了?” 我脸一红,没有吱声。 “我先提醒你啊!我不是!” 她这没来由的一句,让我说不上的扫兴。 可接着她又道:“你是不是一直喜欢比你年长的女性?” 我一愣,不由脸红,“你你怎么知道?” 杨敏的声音很冷静,“你都快把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啊?” 杨敏接着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毕竟你是个孤儿!” “不过你刚才对我说的话,我同样告诉你!你一定要摆脱对她的依恋!这可能也算是一种无形的心理控制!” 我的心轰一下子,杨敏这时已回过了头,我却不敢再看她。 我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会是她说的那样? 杨敏又道:“当然!我只是猜测!你对她的感情究竟是什么?还要你自己去分辨!” 新闻此时已结束,杨敏这时已站起身,回头冲我一笑。 “不过,看你现在这个乖样,还真是挺难得的!” 她正说着,大门忽地一响,诺姐竟急匆匆地从门口钻了进来。 我和杨敏都吓了一跳。 “这这是咋了?”杨敏不由紧张。 诺姐赶忙冲过来,掰过她的脸左瞧右瞧。这才放心地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老高说柱子今晚回来住!我不放心,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 杨敏也哈哈大笑。 我却一阵愕然,“想什么呢你?我我是那种人么?”我气得一把拉过被子。 不要总是老眼光看人嘛?小爷早就过了那阶段了! 可是晚上,我却一直想着杨敏的话。 我十分坚信,我对瑶姐绝不是她所说的那种情感。因为,我对柳姨的尊敬与她完全不同! 况且,我对田珍珍的表现也无比正常。我现在无法分辨的只是:我究竟对谁爱得更深! 金薇薇又发来短信,让我赶快登陆oicq,我给她回了句“计算机没带!”就把手机关了! 早上取车时,我故意骂了高大军一句,“你个老特务!也特么不知是谁给你开支!” 骑车刚到校门口,高鹤就已经神气活现地在等我了! 自从开始练散打,她一直坚持跑步上学。不过说起来老高现在还没个正经的住房。 就算是为了高鹤,有空我也得替他张罗张罗。 那利落的短发配着一米八的大长腿,小爷觉得自己简直要多正常有多正常! 她拳击手套挂在脖子上,彰显著老高家的运动基因。可男生对她别说远观,连多看几眼都不敢! 刚来学校不久,她现在就已出名了!明明可以当校花,可特么她非要当“校霸!” 我一见她就知道她是诚心想找茬儿,便问:“咋的?一大早就牛逼闪闪的!” 高鹤满脸怒容,指着我道:“你得给珍珍道歉!” 想起这事儿我现在还一肚子气呢,“凭啥呀?” 高鹤道:“情侣衫那件事儿我问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是咱们学校的新校服,是李校长大早上故意找珍珍和刘顶顶去试穿的?” “啥?”我滴那个脑袋瓜子呀,这这特么也太离谱了吧?怪不得田珍珍那天那么生气!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却传来一个令我讨厌的声音,“bye,o!” 回头一看,刘顶顶正摔上车门。开车的女人正戴上墨镜,我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刘刘瑞?刘顶顶竟是她的儿子? 第121章 我们是一对儿了 因为我一直背对着马路,刘瑞压根儿就没发现我。可刘顶顶走过来时,却充满敌意地瞪了我一眼。 知道他跟田珍珍没什么关系,我对他的讨厌立时消失不见。心中甚至想:如果周挺那没机会,那可不可以通过刘顶顶的关系混进别墅呢? 高鹤见我一直望着刘顶顶,忙侧身拦住我,“喂?你听见没有?我让你给珍珍道歉啊?” 那紧致的小胸型挡在我面前,我不由脸红心跳,“你最近运动过量啊?” 高鹤一愣,“啥意思?” “好象变小了!”说完这句,我撒腿就跑。 然后便听高鹤在身后大骂:“满玉柱,你臭不要脸!” 我的确想给田珍珍道歉,可混进女生宿舍可是个技术活儿。我提前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一大袋红富士奔着大门而去。 果真如我所料,一进门,就被宿管阿姨逮个正着。 “谁叫你来女生宿舍的?赶紧出去!” 我赶忙给她看看苹果,“阿姨,你们谁在便利店订的苹果呀,老板让我送过来!” 宿管阿姨仔细打量了一下我,“你不满玉柱吗?怎么还到便利店打工了?” 我就说!出名未必就是好事儿。 好在我早想好了说辞,“哦!人家太忙!我就是顺便帮着带来了!” 那宿管阿姨拿不准是不是同事订的,而那包苹果又太沉,只好往里面让我。 “那那你就帮着拿进来吧!” 趁她一回头的档口儿,我赶忙松开提前划开的一道口子。 苹果便顺着窟窿四处滚落,我不由大喊大叫,“哎呀哎呀!袋子破了!” 宿管阿姨忙哈腰去捡,有的滚落太远,她便直接钻到沙发底下。我见机不可失,忙摸出去,直奔田珍珍的楼层跑去。 到了她的宿舍,门没上锁,里面却没有人,似乎刚刚打扫过卫生。 我看了看表,可能来得稍微有点晚,现在应该正是大家吃早餐的时间! 可小爷好不容易混进来的,我总要知道田珍珍睡的是哪张床吧? 这宿舍是刚刚装修过的四人间,上床下桌。我一眼就看到右侧靠窗的一张小桌上,正摆着田珍珍在度假村偷吻我的照片。 我走过去,一面有机玻璃下压着关于我的新闻剪报。 我的心一下就化了! 原来,田珍珍的心里其实一直就只有我一个人吗? 那一瞬间,我仿佛又觉得什么都值了!竟差一点儿就热泪盈眶,而心中也更加羞愧难当。 我情不自禁地就有种小冲动,很想看看睡着她的那张小床。便鬼使神差地顺着小床梯走了上去,可随即却不禁笑出了声。 没想到她也有这么怪癖的一面,别的女生床上都是玩具熊。而她的床上却是一个头上贴着黄符纸的僵尸布偶。 小僵尸的眼睛是两颗黑扣子,圆圆的红脸蛋儿着实可爱,我便坐下来把它拿在手中。 可掀开符纸,小僵尸额头上竟用金线绣着三个字:满玉柱! 我不由大窘,可左看右看这小玩意儿他一点儿也不象我呀? 正疑惑着,床下已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一低头,正看见买早餐回来的田珍珍。 她看见我也是一愣,“满玉柱?” 她的眼睛里都是小星星,可一见我手中拿着她的小僵尸,一张脸腾就红了,赶忙爬上来抢,“你你放开我的小僵尸啊!” 我故意藏在身后,“凭啥呀?我还没跟你要冠名费呢!” 田珍珍知道被我发现,不由一脸郁闷。 我看着那既可爱又滑稽的小玩偶,吐槽道:“一点儿都不象我!简直就是败坏我的名声,你要想抱我,还不如直接跟我说!” 田珍珍已一把抢过,小嘴又翘成了喇叭花,“比你可爱多了!而且你那么坏,这是用来诅咒你的!” 小小的床上,我俩相对坐着,气氛说不出的暧昧。 我捏起她可爱的小下巴,“可诅咒我为什么又天天抱着睡呢?” 田珍珍甩开我,“谁谁天天抱着睡了?人家人家是拿你来垫脚的!” “我不是说过了嘛,你的小脚都是香的!” 田珍珍的脸已红到了脖子根,“不跟你说了,坏死了!” 她默默爬到里面,就想把小僵尸摆回去。 可那弯腰的动作,却是在我梦里反复出现过千万遍的。连日里压抑的欲望,让我再也忍不住地扑了过去。 小床轰然巨响,如同地震。 田珍珍吓坏了,再回头时,只看见我炽热如火的眸子。 水汪汪的大眼睛既如被揉碎的湖水,又象被撞乱的星星,不停地闪啊闪! 红扑扑的小脸儿红得如同火烧,一阵阵香喘扑打着我的胸膛。 她那软软娇躯下的心脏跳动是如此剧烈,荡漾着她的芳香阵阵送进我的鼻腔。 “满满玉柱!” “叫老公!” “老公!” 我以为田珍珍至少会尤豫片刻,可却没想到她直接脱口而出,就象早已蕴酿的好久,只是在等我的行动! 我觉得这一刻,即使是风狂雨骤也无法阻挡。我深深地吻住了她,她已紧紧地拥住我,让我感受她的甘甜。 哗啦一声,刚才震动的床板却向一侧倾斜。 不好!要塌! 同时,室内广播响起宿管阿姨听起来咬牙切齿的声音,“女生第二宿舍请注意,刚才有无耻男生利用卑鄙手段混进了你们的宿舍,请大家注意防范,防火防盗防色狼!” 卧槽!这娘们儿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吧? 可随即走廊里便响起了混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女生们一阵阵惊恐的尖叫。 “抓色狼啊!抓色狼!” 田珍珍吓得面色惨白,“她们说的不会是你吧?” 我满脸尴尬,“很很可能就是!” 田珍珍大羞,“那那你还不下去?” “可我现在一动你会直接掉下去的!” 脚步声此时已越来越近,田珍珍一急,可又哗啦一声,我俩立时顺着床板的缺口漏了下去 我怕田珍珍受伤,空中一个翻身,把自己当成她的肉垫,顿时摔得一声闷哼。 而刚闯进来的宿管阿姨和女生见到这个动作,一时间全懵了! “床床都塌了嘛!” “要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面对众人的围观,我根本不管不顾,再次深深吻住了田珍珍。 宿管阿姨倒吸口凉气,“满玉柱,你住嘴呀!” 我哪里管她,田珍珍开始还有几下挣扎,可随即就仿佛爆发了她从小到大,仅有的一次叛逆,也热情地紧拥着我。 女生们各个瞠目结舌,宿管阿姨却气得直跺脚,“都看什么看?赶紧上去给我拉开呀!” 而这一刻,我们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告:我们——是一对儿了! 第122章 投其所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校长在广播里郑重言辞加一字一顿的点名批评。 “我们校!土木工程的大一新生,满玉柱!田珍珍!严重违反校风校纪!” “在宿管老师的监督,与众多女生的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当众接吻!简直有伤风化!而且而且跟粘了502似的,撕都撕不开!” “当然了!女生虽然也有不制止!甚至听之任之的过错!不过,主要责任还是在男生!” “他是利用阴谋诡计用苹果做诱饵,吸引了宿管老师的注意力简直就是不择手段、煞费苦心、早有预谋” 李校长详细描述,整个食堂哄堂大笑。连打饭的阿姨都笑歪了勺子,多多给我们打了几块肉。 田珍珍一脸责怪地看着我,“你你可真是的!这下好了,全校都知道了!” 我毫不在意地嚼着饭,“知道又怎么了?我就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以后谁也不要打你主意!” 田珍珍脸一红。高鹤却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你就不怕金薇薇知道?” “随便了!”我看似漫不经心,心里想的却是:我就是想让她知道! 胡小龙与高秀娟坐在不远处,而他们对面今天又多了个满脸铁青的刘顶顶。 因为此事,我被校方记大过一次。而且和田珍珍同时被罚打扫大礼堂。 我问田珍珍,“老婆!” 田珍珍赶忙吓得四处张望,“干干嘛?” “刘顶顶他” 还没等我问完,田珍珍立时又不高兴地摔掉抹布,“你还有完没完了?我还没让你跟我道歉呢!” “不是!我是说国外不是有开舞会的习惯吗?听说他们家住大别墅咱们有没有机会去玩儿玩儿呀?” 田珍珍一愣,“你你怎么知道?他的确是邀请我去他家过万圣节了!” 她见我脸色一变,立时又解释道:“他邀请了很多人!象胡小龙、高秀娟、高鹤,甚至还有你前女友身边那六匹狼” 说到这儿,她也不由吃起醋来。我赶忙哄她,“你你别生气嘛!我就是想用宿舍那件事儿彻底向金薇薇摆明态度!我的女朋友,一直都是你呀!” “真的?” “骗你干嘛!” 田珍珍这才消气。 我又明知故问,“你说他怎么就没邀请我呢?” 田珍珍噗嗤一笑,“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刚来你就打了人家一顿!平时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我忙借机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跟他修复一下关系?” 田珍珍终于警剔地上下打量着我,“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点儿都不象你?” 我虽然想进刘瑞的别墅是另有目的,但其实下面的话也是真心。 “我现在也确定你你心里只有我了!他他毕竟也是你的朋友” “哎?”田珍珍忙将我打断,“别说得好象怎么样了似的,我就是之前在学校没熟人,又只认识我罢了!最近跟那六匹狼打得火热着呢!” “这样的话,我不是更该跟人家道个歉嘛?” 田珍珍只好道:“刘顶顶是国外长大的,他们跟我们有个区别,就是的确不容易记仇的!” “但他们很重视礼物,如果送点礼物的话,有时不仅可以缓和矛盾,甚至还能让关系突飞猛进!” 我一咧嘴,“说白了还不是不讲人情,只重利益么?” 田珍珍一叹,“到底是你说还是我说?” “好好!那就送礼物!你说送点儿啥好?” 田珍珍道:“当然是投其所好!第一天来的时候你不是也听见了吗?他喜欢摇滚乐和篮球啊?” 我立时恍然,“哦!篮球啊?反正也没几个钱!” 田珍珍白了我一眼,“随你便了!反正你俩有没有矛盾都跟我没啥关系!” “你要是想一毛不拔也可以!那还不如直接跟他赔礼道歉呢!” “赔礼道歉?”我那暴脾气一下就起来了,“那可绝不可能!那你说我该送他个啥乐器呀?” 田珍珍气道:“这不挺明白吗?天天装糊涂!他是主唱兼贝斯手!” 贝斯?我一寻思这玩意儿就不咋便宜,而且刘瑞那家庭一般的他又怎么可能看上眼? 他妈的,这不是诚心挤兑着小爷大出血吗? 田珍珍见我一副抠门样,“要不?我就私下跟他聊聊?” 我一听,汗毛都立了起来,“拉倒吧!那还不如让小爷赔礼道歉了?花!这钱多少咱都认花!” 田珍珍听到这一把抱住我,“老公,你真的那么在乎我?” 这不废话么?别看小爷惜财如命!可不管是为了田珍珍还是瑶姐,我这条命豁出去都舍得! 打扫完大礼堂,腰酸背痛。我轻轻帮田珍珍捶着背、捏着腿。 田珍珍十分受用。 我心里却暗暗叹了口气,这女人也真是奇怪。她一旦决定对你托付终身,有的就绝不在是温柔体贴,反而是会想管理私人物品般的管理起来。 不过,少女感也会同时消失,却伴随着十足的女人味儿。 “老公!我都不想跟你分开了?”田珍珍一把抱住我。 我心里立时美滋滋,“要不咱今晚出去住?” 田珍珍一听立时大窘,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我才不呢!你那么坏!” 我听着也有气,“那就别拉拉扯扯的,这里都是摄象头,你在引起啥火苗?我这次不被开除都怪了!” 田珍珍立时大笑不止。 把她送回宿舍,我不由又犯了难,买乐器这东西咱也不懂啊? 于是我又想起了吴振豪! 毕竟他在迪吧干过,已是我能接触到的离乐队最近的人。 可没想到一打电话,这小子却一口应承。 “咋的?要送我呀?” “送你个屁呀!就是问你懂不懂?” 吴振豪一听不乐意了,“我靠!你也不打听打听?谁不知我吴振豪是江城第一吉他手?要不,诺诺当初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我去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吴振豪有这本事。 我仔细嘱咐,“人家可是国外回来的!据说还获过奖,啥好货没见过?你可别给我丢人!可也别太狠了!我可不是土豪!” 吴振豪哈哈大笑,“真特么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刚走到车棚下准备取车,我却发现车上正坐着一个失落的身影,那是——金薇薇! 我的心一下又揪了起来。 第123章 金大发之死 我和金薇薇又到了那个江边,秋天了,人很少,灯火却依旧璨烂。 我和田珍珍今天惹出这么大的事,六狼没可能不告诉金薇薇。 “老公” “别再这么叫我了!” “我这么叫你!你是不是从来不觉得是享受?” 是的!她这么叫我跟田珍珍这么叫我,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 金薇薇开始让我觉得很古怪,叫多了顶多也就是无感!可田珍珍一叫,却让我莫名的欣喜,甚至是有成就感。 马上就是上庭的时候,我不想再瞒下去,“金薇薇,咱们两个根本不可能!我会把你爸送进大牢的!” “我知道!” “你知道?” “是的!你以为上次那个和尚把我们绑架,她会什么都不跟我和我妈讲吗?” 这一点是被我忽略的,那天我和金大发赶到时,花佛至少挟制了她们半个小时以上,他不可能不说原因。 “你你不恨我吗?你说过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不想人真的伤害他!” “可是我从没想过他会真的杀人,如今,已不是我们任何人可以控制的!” 我安慰她,“现在花佛死了!没有他直接买凶杀人的证据,或许还给了你几年能尽孝道” “你们真善良!” 你们?这个词让我觉得她话中有话。 果真,金薇薇已从包包中取出一件东西,“妈妈今天让我去银行取了这个!” 一看之下我大吃一惊!因为那是一段用保鲜袋封起来的带着血渍的安全绳。 随即,金薇薇已是满脸的泪水。 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这是我之前一直避免让她知道的,我虽然不爱她却仍不想伤害她。她是个好女孩! “你妈的主意?” 金薇薇点头,“是的!许爷爷、许奶奶说了他们的意思,可我妈妈觉得至少要物归原主,让我亲手交给他!” “或许这审判他的最后一刻,会让他明白点儿什么!” 女人跟我们男人不同!她们之间是很少藏着话的,诺姐一定也把即将开庭的事儿告诉了肖桂英。 我不禁长叹,本来想彻底解决我和金薇薇之间的事,可今天,似乎并不是时候。 金薇薇此时已揪住我胸前的衣服大哭起来,抖动得如风中的败草! 我那颗本就揪着的心,此刻也跟着她的肩膀一起颤斗。 “老公!不管你有没有享受过,我都会这么叫!请让我自私一点儿,我毕竟是金大发的女儿!” 我无法回答 “但许爷爷说得对,让一切留给时间!其实在见到你之前,我已给田珍珍发了一条短信!” 我一愣,“什么短信?” “我告诉她,让她把握住,否则等我回来,我还会抢走你!” “等你回来?什么意思啊?” 金薇薇道:“我已经决定了!出国静一静,顺便读书!就是方红毕业的那间院校!” 我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主动吻我一次好吗?” 回老家,我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杨敏和诺姐加之小裴丹,还在准备即将开庭的事宜。 可这时,我却已对这件事没那么关心了!我对金大发的全部恨意都已消失,但他却依旧需要还他欠下的债。 趁着她们忙碌,我出来给瘦子打了个电话,“防盗窗啥时候给我装上?” 他之前一直忙,毕竟也是个小领导了!可等杨敏打完官司,我终究还是要回去的! “许总不让装啊?” 我一愣,“诺姐?为啥呀?难道她是怕自己无聊?可我感觉有了杨敏这个伴儿之后,她恨不得天天赶我回去呢! “他说浪费!你不知道嘛?咱那片儿在规划之内,除了破浪人之外,所有的旧房都快拆迁了!” “啊?”我天天瞎忙,这事儿还真不知道。 “江城规划馆前几天开馆啊,方红教授设计的,有时间你去看看吧!” “规划馆?”虽然那时我已听过这个词,可却还没有真正见过。 正好最近我准备约田珍珍出去玩儿,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二天早上下楼,吴振豪的车已在楼下等我了,直接便递给我个大盒子。 “八千!”这价格倒的确是我可以接受的。 “发票呢?”我问。 吴振豪差点吐血,怒道:“原价一万二呢!” 我懒得跟他计较,掂了掂,“你这玩意儿能行吗?” “放心吧!没听过穷玩贝斯吗?说了你也不懂!” 我翻了个白眼,至少人家刘顶顶可比你富足得多! 可随后又觉得不对劲儿,小爷这老总混的现在连个保安都跟我这么猖狂吗?“去跟诺姐领钱!砸锅了我扣你工资啊!” 吴振豪吐槽:“哎呀我去!刚当上资本家就开始丧良心了!” 说真的,我心里有点儿别扭!小爷还从没给人送过这么贵重的礼物!可第一次既不是瑶姐,也不是田珍珍竟然特么是个男人! 打电话跟田珍珍问了刘顶顶电话,约他在楼下操场上见!这小子开始一愣,可随后就咬牙切齿,撂狠话道:“你等我!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我去了!这家伙不是有啥误会吧?怎么搞得象我要找他决斗一样? 不过我开始倒想错了!这合资花瓶似乎还挺有男人样儿的,至少比胡小龙强多了! 刘顶顶气哼哼地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个胶皮的双截棍。 我看的差点儿笑尿!这些从小在外面长大的夏裔孩子,受小龙哥的影响实在太大! 可就在他走到我面前准备拉开架势,我却直接拿出了背后的琴盒。 “给!有些事儿别太放在心上!我们大夏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最下才攻城呢!” 刘顶顶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也看出我似乎并不是想跟他动手,“什什么意思?” 我直接把琴盒挂在他肩上,“出自孙子兵法谋攻篇!” 趁他愣着,小爷扭头就走,忽又停下回头,“有空也了解下咱大夏的文化,毕竟你还留着一半血呢!” 这道歉或许看起来没那么正式不过,这对小爷来说已实属难得! 可第一节课还没开始,我就接到了诺姐的电话,“薇薇接到警察的电话,金大发自杀了!” “什么?”我直接从课堂上站了起来,老师和同学都莫明其妙地看着我。 诺姐继续道:“我爸我妈还有桂英嫂子都正往江城赶呢!保姆说昨天薇薇走后,金大发就去天台喝酒,等他去找的时候,却发现他用那段安全绳系住脖子,把自己吊死在了天台!” 第124章 前路似锦 一瞬间,我的四肢百骸都开始冒凉风,桂英嫂子只想到唤起他最后的良知! 可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 我知道金大发不是什么仁善之辈,或许只是因为他知道已无法逃脱审判! 又不想自己的馀生在牢笼中度过! 一切,都是老天注定的! 葬礼那天,金薇薇是唯一戴孝的人!他是不可能埋在工县的,但干爹、干妈还是出现在了他的葬礼上。 他的葬礼并不风光,因为他生前没有真正的朋友!而相互利用的其实也都巴不得他快死! 葬礼中除了那个鹏飞之外,之前在家具厂围攻我和诺姐的,竟一个都没到场。 下葬之后,大多数的人都已经走了!有一个落寞的背影,那是杨敏。 “怎么了?”我问她! 杨敏叹了一声,“我准备了这么久,本想堂堂正正赢他一次的,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拍了拍她的肩,“想胜他也不急于一时,有的是机会!”我已经开始想到了周挺。 同学之中除了六狼,我还看见了田珍珍和高鹤。 我走过去道:“你们也来了?” 田珍珍道:“她都给我发那样的短信了!我能不注意吗?现在正是她脆弱的时候我怕有些人在怜香惜玉!” 我不由大窘。 高鹤却翻翻白眼,“我纯粹是保驾护航来着!七匹狼都在这儿,我怕珍珍吃亏!” 我看她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如果是个男的,小爷这醋非吃大了不可! 不过他老爹保护我!她保护我老婆这听起来似乎也不错! 田珍珍随后又交给我张卡片,“刘顶顶给你的!他本想亲自来,可又实在害怕夏式葬礼!” 卡片是手工制作,写着什么万圣节化妆舞会,刘顶顶倒的确挺花心思的,确实比买现成的邀请函有诚意得多! 而最手足无措的却是潘萍萍,金大发一死,我又从没给过她任何承诺,她不免有些着急。 趁人不备,一把拉过我,“小小满总!我我现在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金大发死了!金薇薇又要出国,她的意思是让我把诚信收过来,你正好帮我打理一下!” 潘萍萍眼睛立时一亮,“这么说以后诚信建筑,也是你的了?” 我有点儿头痛,或许金大发还真是一语成谶。 “你先把这些年拖欠工人的工资还了!还有之前遇到的一些售后问题,全都汇总了交给诺姐!她自然会处理!” 说真的,出了违法被罚没的,加之清偿债务与售后成本,金大发给我留下的很可能只是一个烂摊子! “我我这就去办!” “你等会儿!”我叫住她,“那个鹏飞是什么人?” “哦!李鹏飞,以前老金手下的得力干将,负责拆迁的!” “把他给我开了!让二壮接手!”我提前跟吴振豪了解过,二壮虽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可至少胆小怕事,不至于捅太大的篓子。 “为为啥啊?” 他上次敢跟金大发一起杀人,我可不想让这种货色留在我的公司。 “让你开你就开!反正你也清楚我的为人!见不得光的那些玩意儿都特么给我开了!以后诚信是我们诚信,不需要!” 潘萍萍这些年没少受他们威胁,也恨得牙根儿痒痒,“好!都开了!可是你得找人保护我啊?” 我笑了笑,“放心吧!小豪会安排的!” 这时,除了工县我们自己的家人,现场已只剩还在不远处等我的田珍珍。 我看了金薇薇一眼,金薇薇垂下了头。 肖桂英道:“今天爸妈会在你们那儿住!明天一起回工县!再回来时,薇薇可就要走了!” “哦!”看来肖桂英已知道了我和田珍珍的事儿,我一时间也不知如何面对。 诺姐之前已见过田珍珍,这时却不由一笑,“你该忙忙你的去!不说了嘛!一切留给时间!” 我轻咳两声,“爸!我跟同学要去参观江城规划馆!您要不要去看看?”我觉得他老人家肯定会有兴趣! “那是干啥的呀?” “就是江城的未来规划!能看到二十年以后的样子!” 干爹一听果真来了精神,“去呀!那我当然得去!” 我让高大军开车带着我和田珍珍,还有干爹一起去规划馆! 田珍珍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会来事儿,但谈吐优雅,彬彬有礼,却正对干爹的味儿。我又跟她说了工县和我干爹的故事,田珍珍更是肃然起敬! 干爹也直夸她是大家闺秀。 我不知道干爹现在是否知道我和田珍珍在谈恋爱,但他开始赞成我和金薇薇,我一时半会也没法儿提,只想让老人家潜移默化地去接受。 我们三个都是第一次来,我和干爹看着全省巨大的规划沙盘啧啧称奇。 田珍珍也是第一次来,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我问:“你咋一点儿不觉得新鲜呀!” 田珍珍一笑,“有啥可新鲜的?这事儿就是我爸牵头做的,他都琢磨好几年了!调到省里也是为了这个工作,我心里有数啊!” 我这才恍然大悟,而且有田园负责这件事儿,那几乎百分之百都会落地。 干爹看着工县的规划,“工程兵的墓地故意保留了下来,那时手续不齐全,我是临时建的,还一直担心以后不好办呢!” 我看了眼田珍珍,不由对田园更加钦佩。 可走到最末,却一下愣住了!再之后心脏就开始通通狂跳。 只见一条笔直的大路正如巨尺般地贯通在群山之间,可谓遇山开洞、遇水搭桥,那蜿蜿蜒蜒、曲曲折折的山路已显得那样的渺小。 正是由江城通向我和瑶姐出生的那座小山村 铁路为主、公路为辅,铁路到省城只需两个小时,我一时间竟有点儿懵了! 这特么不就是小时候学的天堑变通途吗? 田珍珍见我一直发愣,便问:“咋了?” 我指着大山尽头道:“那是我的家!可这条路真的能修出来吗?” 田珍珍道:“当然,你没见这儿写着呐吗?” 她往一块亚克力标牌上一指,“明天就要开工了!这个贫困县,一直是我爸的一块心头病!” 我看着标牌上的详细介绍。 秀县:肥沃的土地,怡人的气候,丰富的矿产,富饶的山水资源 原来心心念念这条路的,还不只是我! 这条路一旦开通,小村将不再是穷山恶水,而是一个宝藏! 而这条路,也将是一条通天的财路! “替我谢谢你爸!” 田珍珍没懂,“为什么呀?” “反正你谢谢他就对了!替生长在这个县的十几万人口谢谢他!” 国栋和诚信也要加油了!明年,我一定要拿到这条路的项目!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太多的事儿需要去做! 第125章 光盘事件 是的!这时我已有三个精神导师。 第一个是告诉我建筑不仅仅是盖房、盖楼,更是艺术品的方红。 第二个是让我认识了工程兵,让我对建筑的理解得到全面升华的干爹。 第三个则是田园,因为对我来讲,他不仅仅是田珍珍的父亲,更是江城这座城市的总设计师,谱写了它未来的蓝图。 刘顶顶的确如田珍珍所说,送了礼物之后,不仅忘却了此前所有的不快,反而一瞬间把我当成了最好的朋友。 葬礼过后刚上学,他就已经在校门口等着回礼了。 刘顶顶有些为难,“对不起满玉柱!我我一直在考虑送你什么,可可又实在不知你的兴趣!” 小爷不禁头痛,还真是!我从小贫困,也没被啥艺术熏陶过,若说我的兴趣除了摩托,就只剩赚钱这一条了。 可随即他又一笑,“好在听田珍珍说你喜欢周星星,这是他的最新大片《功夫足球》,江城还没有上映,这是我让周叔在港岛帮我刻录的!” 一时间我脸都绿了!这特么不赔大了吗?这玩意儿我知道,上次那音象社的老板都说了,他那国外限量版的光盘才80,我买贝斯可花了8000,这特么差着100倍呢。 我说特么刘顶顶,你哪怕给我换个新头盔呢?装鸡毛糊涂?敢情你比小爷还抠是吧? 接过来一看,跟我上次买的那张还真挺象!应该就是限量版无疑了。不过内容不都是《功夫足球》吗?这有个屁区别? 可看在周星星的面子上,我也懒得跟他计较。 吐槽道:“夏式葬礼有啥可怕的?我觉得你们那万圣节才可怕呢!简直就是群魔乱舞!” 我跟田珍珍约好了在食堂一起吃早餐,她正好过来找我,便问:“什么呀?” 我苦楚的一笑,“周星星的《功夫足球》!” 田珍珍却高兴地直鼓掌,“太好了!正好我一直想看呢!” 个败家娘们儿!价格差一百倍呢知道么?好吧!本来这两天也跟她约了看电影,可却一直没有她想看的片子,能博美人一笑,我也认了! 放学后,我和田珍珍一直苦苦思索去哪看这张光盘。宿舍肯定不行!我现在都已被列入女生宿舍的黑名单了。 我突然灵机一动,金大发死后,官司不用打了,杨敏又搬回了自己的住所,我最近刚刚返回自己的小屋。 便提议道:“要不?去我那间小屋吧?” 田珍珍脸一红,“不太好吧?你你不说那还有一半是公司吗?他们他们还没下班吧?” 我一愣,难道田珍珍此前一直没答应,是因为这个?我忙道:“我们先去吃饭、逛街,等他们下班不就好了?” “可那时,那时都关寝了!我就回不来了!” “那那不正好在我那儿住嘛!” 田珍珍脸一红,“那那你得发誓,绝不能碰我!” 我翻了翻白眼,“你忘了上次我跟你说的话么?男人跟你们女人不一样,你要能保证晚上一定不碰我!那我也敢保证一定不碰你!” 田珍珍一把拉过我骼膊,“你真坏!人家可保证不了!” 我俩吃过饭,逛了一会儿,天天加班的诺姐终于回家了! 而天也晚了,田珍珍注定是回不去了!可却一直紧张地捋着自己头发,那样子实在看得我心里痒痒。 可当我打开门时,田珍珍还是不好意思进。我俩现在已经确定了关系,她跟我同处一室,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我进一步诱导,“怕啥呀?不就看个《功夫足球》吗?” 这话小爷自己都不信! 死拉硬拽田珍珍总算进了屋,好在我最近一直惦记这事儿,小屋收拾得异常干净。 我锁上门,关了灯。这地方偏,屋里顿时漆黑一片,只有计算机屏幕上发出的微微光亮。 吴振豪他们三个保安在左侧的老厂房,除非有我的命令,否则不会到我这瞎转的。这现在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我俩坐在那张小床上,我把光盘放进了光驱,静等着周星星的出现。 随即就出现了片头 我一愣,“这这是球吗?” 田珍珍也觉得奇怪,“球不都是带花纹的吗?这个看起来怎么肉乎乎的?” 我一下就想起了花佛,解释道:“哦!明白了!不《功夫足球》吗?可能是和尚的光头!” 可随后镜头一转,渐渐不对田珍珍哇的一声大叫,捂着脸便仰在了身后的小床上。 “刘顶顶太缺德了!什么《功夫足球》?他怎么送你这个?” 我的脸也烧得通红,赶忙把光盘弹出来了,这刘顶顶可随即眼珠又一阵乱转,不由想起了那天音象社老板的一番话。 “有啊!岛国的、欧美的都有!” “挺懂行的嘛?那可是我的珍藏!” 我去了!小爷一拍脑门儿,搞不好还真是我那天买的那张!难道这玩意儿转了一大圈儿,现在又特么转回小爷手里了? 我当然不能承认,嘴上也埋怨着刘顶顶,“色情狂!死变态!小爷小爷才不是这种人呢!这简直简直就是败坏我的声誉!” 心里却暗道:我谢谢你啊刘顶顶,你这特么简直就等于神助攻?可随后又想:谢他干屁呀?估计他也没看过,说起来都是老天成全。 田珍珍一直捂着红扑扑的小脸,让我看不见她的面容,大叫道:“赶紧扔掉啊!” 我恶作剧的躺到她身边去,“扔也得明天扔啊!再说了你、你又不是没看过!” 田珍珍羞得上来捂住我的嘴,“别说了!讨厌!人家上次也不知道,后来已经全扔了!” 她软软的身躯紧压着我,计算机微弱的光线映着她白白的皮肤,这个动作更显得胸前异常饱满。 那还微带着点儿婴儿肥的小脸异常可爱,一双大眼睛总感觉会说话,而此刻却都是对我说的情话。 我的呼吸开始粗重,“老婆,我爱你!” 田珍珍的香喘也越来越急促,“老公我也爱你!” “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可是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我道:“天地崩,玉柱断,乃敢与君绝!” 第126章 基建狂魔的开端 早上醒来时,田珍珍早已醒了,本正瞪着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我。 可一见我睁眼,又迅速捂起脸缩回被窝去,背对着我。 我一把揽住她滑腻的香躯,“害什么臊嘛!咱俩都是一个人了!” 田珍珍依旧捂着脸埋怨,“坏蛋!你是坏蛋!” “你就骂吧!我早晚让你给我生一堆小坏蛋出来!” “坏蛋!坏蛋!”田珍珍还是骂不绝口。 这时,手机响了!接起来,那边却传来刘顶顶颤斗带着哭腔的声音。 “满满玉柱,那那张光盘还在吗?” 十几分钟后,一辆车牌尾号四个8的黑色轿车已停在国栋建筑门口。 车窗降下,里面是满脸坏笑的周挺,副驾驶坐着满面冰霜的刘瑞。 打开门,刘顶顶正坐在后座上,一张脸明显有些肿。 我这时已全部理清了,上次刘瑞说光盘不见了,看来拿走它的就是完全蒙在鼓里的刘顶顶。 “谁打的?”我怒气冲冲的看了一眼周挺,这时也懒得跟他装了。 刘顶顶却看了刘瑞一眼。 我心中暗道:连亲儿子都下这样的手,这个刘瑞可能比周挺还不是个东西! 刘瑞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问:“光盘拿来了吗?” 我把光盘递给她,刘瑞仔细看了看,她应该是记过硬盘编号,神情竟稍缓。 接着又问道:“你看没看过里面的内容?” 我毫不畏惧,“看了!” 周挺和刘瑞的脸色同时一变。 我又继续道:“就特么是一部限制级!你们至于这样兴师动众嘛?” “什么?” 刘瑞和周挺纷纷一惊。 周挺立时回过头来,一双眼睛似要吃人,“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你故意把里面的东西洗了?” 我回,“光盘里的内容都能查到更改日期的,你们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周挺更懵了,一时间眼球乱转,“怎么会这样?难道是金大发或是那和尚动了手脚?” 金大发与花佛现在都已经死了,这件事儿早已死无对证而小爷的嫌疑,倒算是彻底洗干净了! 周挺想了一会儿,可随即又哈哈大笑,他们担心的无非是这张光盘被别人掌握。可如今死的死,丢的丢,仿佛他们的危机也随之解除了! 刘瑞却不安的看了我一眼,“这些事儿也真特么怪了!怎么处处都少不了你这小鬼?” 我怒目回视,“我还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呢?我从没惹过你们,你们特么为啥总跟我过不去?” “之前是因为瑶姐,可现在她失踪了!你们你们为啥又要跟我同学过不去?” 周挺略一思索,好象还真是这么个事儿,连忙冲刘瑞使眼色。 “听说柱子最近又继承了诚信建筑,以后江城最大的两个建筑公司都是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刘瑞一下就懂了他的暗示,忙道:“哎呀柱子!你你千万不要误会!ax是我儿子!这这东西国内传播可是违法的!” “我怕这孩子惹大祸,再连累了别人,这才打了他一巴掌!” 然后又看了看刘顶顶,“不要紧啊!回去让你雅姨给你处理一下就好了!” 我知道她说的一定是玛雅,上次在垃圾堆里找到针管和药瓶,我就已经确定这个所谓的玛雅,必然就是曾经那个被吊销了医生执照的外科医生——马晓雅! 此时却已更加确定。 刘瑞继续道:“啊我一会儿就在港岛订两张正版的《功夫足球》,到了给你送过去!可惜现在不是放假,否则带你们两个去看也行啊!” 刘顶顶这时却诧异地看着我,他可能从没想过他妈和周挺竟都对我如此害怕。 周挺也看出我今天与以往不同,劝道:“柱子,别往心里去啊!大人自然有大人的不容易,无非也是为了你们小孩子好!” 说着,又从自己包里掏出两万块钱,扔过来,“你俩一人一摞,别抢啊!” “谢谢叔叔!”刘顶顶赶忙捡起来,交给我一摞,看来他遇到的这种事儿的时候并不多! 小爷也略有安慰,至少那贝斯和光盘的成本是回来了。 我见小屋窗帘已被拉开,担心被他们看到田珍珍。我和田珍珍的事儿被全世界知道我都不怕。 只是有了金大发的前车之鉴,我怕未来她出什么危险。 只好也装成孩子气的道:“谢谢叔叔!” 送走他们的车,我却狠狠的呸了一声,“周挺!刘瑞!以后有跟你们算总帐的时候!” 回到小屋,床单已被撤下,田珍珍正如个小媳妇般在卫生间清洗。 我走过去,“干嘛洗了?我还想留作纪念呢!” 田珍珍红着脸,“呸呸呸”连啐了三声。 可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儿,“老公!你上次说有危险,让我交给我爸的光盘究竟是什么呀?” 我道:“没什么!反正你记着我的话就好!” 她这时已走过来,直接捧住我的脸,“老公,你说过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如果玉柱断了,我的天地真的会崩!” 我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放心吧!你老公命硬着呢!” 转眼万圣节就要到了,这期间我做了很多事。 清点诚信建筑只是其一,杨敏还帮我忙好了房地产开发公司的相关手续。 这天,我把诺姐、杨敏、潘萍萍叫到了一处。 我难得正式给大家开一次会,大家都不懂我要做什么。 我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搞到公路工程、桥梁工程、市政工程三大资质。 这三个资质,无论是国栋,还是诚信目前都不具备。 诺姐道:“你怎么突然要做这些了?这些我们此前没经验,如果要做,肯定又需要大量的人才与设备投入!” 潘萍萍也道:“是啊!现在国栋与诚信都在您的旗下,我们稳妥地建自己的房子不好吗?就算有了资质,一时间也未必就有竞争力呀?” 我斩钉截铁,“不仅要搞!而且一定要聘请顶尖的人才搞研发,我要一套低成本、高质量、高效率的方案!” “我一定要在一年内,打造出一支过硬的团队,为明年江城到秀县的那条高速路做准备!我们国栋与诚信,未来将不仅仅再是建筑公司,我要让它成为——基建狂魔!” 第127章 财务危机 诺姐想了好一会儿,才道:“理想虽是好的,可现在资金却不能不考虑!” 她看着我,“你之前说过,既然国栋在规划区内,那我们就不如自己拿下这块地皮,把国栋与诚信合并,为地产开发积累经验!” “这个我们是完全同意的!可这样同时也会花掉我们接下来几乎所有的流动资金,如果开辟新的领域,钱呢?” 我当然知道这些,便道:“胡树刚那的投资下个月有一批到期,大概一个亿,我想先撤出来!” 诺姐也对胡树刚有所耳闻,不由看了眼杨敏。 杨敏道:“我看过之前肖总跟胡树刚签订的合同,里面值得商榷的部分很多,而且这么大数额恐怕并不容易!” 这是我之前一直奇怪的地方,“钱是我们自己的,可为什么会撤不出来呀?” 杨敏道:“因为胡树刚最初找合伙人的时候,就预先埋伏了自己人,起到了一定怂恿作用。很多合伙人并不知道这个,而那时又法律意识淡薄合同并没有约定撤资的法定情形!” “而且合同年限过长,胡树刚又打法律擦边球,分红虽然不多,可也一直在法定范围内!” “而近几年,他又不断引入家族投资,不断稀释股权,所以大家也是有苦难言!” 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要撤资了!不仅是我要撤,诺姐和薇薇也要陆续撤出来才行!” 诺姐道:“如果你想去找胡树刚的话,最好收敛一下自己那脾气!他可不是金大发,不仅头脑过硬,法律意识也十分敏感!” 我点点头,“天高地厚我还是懂的!这样的话,加之银行贷款,我们自己节约一点应该是够的!而且这件事,我决定亲自挂帅!” 小时候贫苦的经验告诉我,跟不放弃相比,有时夹着尾巴做人更重要! 我心里却很感慨,那时候穷,总是说缺钱缺钱,以为有了钱就好了! 可没想到,生意越大,窟窿仿佛也越大,这钱就永远没有够用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怀疑赚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我之前已在网上搜索过相关的信息,知道即使拿到那一个亿还是不够用!因为研发这件事简直就是无底洞。 我想约一下卫漫,找银行想想办法! 其实卫漫此前已约过我多次,我也一直想抽时间感谢她!可毕竟学业占据了我大量时间! 可为了这三个目标,我现在必须把更多精力用在公司上。 学校那边好办,毕竟我和田珍珍是同一个专业,缺的课她随时可以讲给我听,只要保证不挂科,修够学分就够了!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了银行,可跟上次的心境已完全不同! 那时我主要还是注重个人是不是有钱了,而现在想的却是公司有没有钱! 我每个月要投入多少钱?有多少人要养?下个月会回款多少?而又有多少需要投入新的项目! 这是我的新成长,与之前那个初生牛犊相比,已经越来越象个商人了! 卫漫迎接我去大客户专区,笑道:“真没想到!短短的一段时间,您的变化又这么大!” “我从没见过一个大一新生,就有这么辉煌的成就的!” 我也是发自肺腑,“或许在你们来说,这是成就!可对我来说却是压力!” 卫漫一笑,“在我看来,您现在就是凡尔赛,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现在只想着别被您落下太多!否则下次您可能就不再是我的客户了!” 卫漫向走廊尽头的那个贵宾室望了一眼,此时那里的大门正紧紧关着。 “如果我真有坐在那里的一天,我还会让你当我的客户经理!” 卫漫赶忙道:“我可不敢有那么大的野心!能服务好您就够了!” 银行贷款倒是开足了绿灯,可我知道,这也同时意味着面临更大的风险。 而胡树刚那儿的投资,还是我的重中之重! 我和卫漫谈完,刚从会客厅出来,正中间那扇门终于开了! “胡总您慢走!” 还是上次那位客户经理,而出来的又是胡树刚。 杨敏已把肖桂英转让股份的事都处理完了! 肖桂英也几次打电话过来,让我抽时间跟胡树刚见下面,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 可就在我要撤资的时候,他竟然再次站到了我面前。 我正想着该怎么跟他打招呼,毕竟上次已见识了他的高调。 却不料他的眼睛也同时一亮,脱口道:“哎呀满总!我的大股东、合伙人,咱俩可算见面了!” 他竟伸出双手主动迎上来,就象忘了不久前的那次擦肩而过,再也不是目中无人的样子! 我知道商场上假客套总是免不了,也伸手与他紧紧握在一处,自己都觉得油腻得不行,“胡总,不好意思啊!实在太忙,本该主动去见您的!” 胡树刚矮矮的身躯仰望着我,不断打量,“真是年轻有为!满总现在忙什么呢?有什么发财的机会,大家一起共享才是!”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但还是回:“我我其实还是个大一的学生!江大的,您妻子是我校长,您儿子是我同学!” 胡树刚那张原本严肃的脸,不由一阵抽动,显然这也在他的意料之外,可随后又道:“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小龙要有您十分之一我就知足了!” “呵呵!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一会儿正好有几个老股东的私人聚会,如果方便的话,也让他们见识一下小满总的英姿?” “呵呵,放心!不用担心我家李岩不给你毕业证,顶多到时候我给你出头!” 就人家胡树刚这礼数、这措辞、这幽默!怪不得能当江城首富,并生出胡小龙。金大发跟人家比简直就是一个土鳖。 不过他说的还真对!合著我现在无论商场?还是学业?都被这一家子牢牢把着呢! 我也赶忙客气,“不敢不敢!” 本来明天就是万圣节的化妆舞会,在这之前,我本不想做什么!可既然有跟胡树刚说撤资的机会,我反倒要好好把握了! 出了银行,胡树刚看我跨上摩托,不由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劳斯莱斯道,“年轻人就是好!不象我们,现在是只求舒坦,不求装帅了!” 第128章 南潘北李 酒局是在江城最大的ktv,我之前以为这种地方只是工薪阶层下班唱歌消遣的地方! 可一进私人包厢却知道自己又天真了!这一定是我到江城之后进过的最奢侈的场所了! 跟上次吴振豪带我去平事儿的那家酒楼相比,简直就如同萤火比月光! 这是一个豪华套房,大间套着中间,中间套着小间,可谓是餐饮娱乐一条龙。 我们目前所处的空间最大,四周高档的镜面材质映着棚顶和四壁的灯光,简直亮得如一个水晶宫。 三面都围绕着比银行还要舒适的真皮沙发,期间还点缀着很多吧凳。 中间是酒吧式的储酒台,摆满各式各样的美酒。 我俩来得算晚,这时已有几位到了,胡树刚跟我介绍,我大概听着,有一个人印象却特别深。 因为他叫胡树才,跟胡树刚是双胞兄弟,但二人并不十分相象! 胡树刚虽然油滑,可体面,谈吐也不俗。而胡树才却长得短粗,又留了一脸胡子,看起来彪悍,说话也十分粗俗。 正客气着,卫生间里这时突然转出一人。 胡树刚叫了一声:“小飞,你可是小满总的老熟人了,一会儿可得多喝两杯!” 我随之望去,却大吃一惊。 这特么不是曾经在金大发那负责拆迁,又刚刚被我开掉的李鹏飞么? 李鹏飞嘿嘿一笑,闷闷的鼻子加之漏风的牙,那声音听起来极其怪异,“那是啊!何止是熟人?还是恩人呢!” “如果不是小满总,我又怎么会跟了胡大哥这样的好老板!而且说起来我跟他好象特别有缘,他在我身上正经留了不少记号呢!” 我心中暗叫不妙,正想该不该给高大军和吴振豪打个电话时。 身后的门又一响,伴着一个骚媚入骨的声音,“哎呦!听说今天有新客呀?” 声音落尽,一个成熟的女人正带着几个美女走上来。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们是干嘛的,可你又不得不承认她们身上没有一丝风尘气,反倒象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名媛。 一个个长得端庄大气,虽胸前大腿也是白花花一片,穿的却是价格不菲的各式礼服。 她们跟城南城中村那些妇女,一个在巅峰,一个在山脚。 可是即使她们的全部姿色加在一起,恐怕还不如领头来的那个成熟女人。 胡树刚连忙介绍,“小满总,你是风流少年!可得跟娇娇多多接触!” “她可是江城有名的交际花,与现在你手下的那个潘萍萍可有南潘北李之说!” 李鹏飞立时接口,“呸!潘萍萍那个骚货拿什么跟娇姐比?她整个就一卖肉的!” 胡树才也道:“潘萍萍卖肉,李老板卖的却是风情!而且时至今日,李老板可是江城商界少不了的后起之秀了!” 李娇娇嗔道:“呦!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真是没有口德!一口一个卖的,把我们姑娘当成什么了?说白了还不是你们在人前装豪杰?我们在背后哄你们开心?” 我心中暗笑:什么南潘北李?说来说去还不是个老鸨子、妈妈桑?我还真没觉得怎么比潘萍萍强。 而且潘萍萍单说样貌在我那可能只能排到最末。 她带来的女人随即便纷纷坐在我们身旁,我赶忙向一旁躲了躲! 胡树才道:“小满总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几人听了他的话都是一阵大笑,李娇娇也翻着大大的桃花眼意味深长地盯着我! 自从有了田珍珍,其他女人对我来说都已索然无味! 别人能给我的她都能给我,她是收藏夹,而且干净! 我也越来越懂诺姐那番话的意思,前一段金薇薇把我的心搞得一团乱麻,我不想再为一时的欲望自寻烦恼! “我我没这个爱好!” 现场的老油条们又是一阵大笑。 胡树才差点儿上不来气,“没这爱好?那你爱好什么?李老板你这有男模吗?” 老油条们笑得更欢,我心中已开始暗骂。 李娇娇这时也一笑,“哎呦!小满总这是看不上眼儿吗?知道你风流倜傥,我这还是故意挑了这里的头牌呢!” 胡树才又道:“可拉倒吧!您这儿的头牌明明就是您自己吗?小满总要是实在看不上,我看您就亲自下场得了!” 李娇娇啐道:“呸!你这还没喝猫尿呢!怎么就开始多了?” 而后大桃花眼又看向我,“要不我把他们都叫来?您再挑挑?” 我只能再次拒绝,并且说出了心里话,“我我有女朋友了!我们感情很好” 现场再度大笑!小爷脸上这时已有点儿挂不住。 胡树才继续拱火,“我今天倒想看看究竟是小满总的女朋友魅力大,还是我们李老板的魅力大?” 胡树刚见我一直不就范,这时终于也开口了,“李老板,别那么扫兴嘛!小满总老实,你就随便陪他喝喝酒,聊聊天,反正他又怎么样不了你?” 李娇娇似乎也被他们缠得烦了,“你们还真当姑奶奶不敢啊?我是怕小满总青年才俊,嫌我人老珠黄罢了!” 随即她便真的坐到我身边。 现场的话题几乎都是围绕着李娇娇,李娇娇虽然偶尔也会爆粗口黄腔。可大体却能看出她的修养,而且不论你说什么,她总是能找到极其得体的方式搪塞。 既不得罪他们,却也至于自己吃亏,果真比潘萍萍有道行得多! 我见他们净说些没营养的,正琢磨怎么把话题引到撤资上时。 李娇娇也不想再搭理他们,便问我,“小满总最近在忙什么?” 我觉得这正是个打开话题的好机会,便直接道:“我最近也注册了一家地产公司?” 此话一出,现场没个正经的老油条们立时静了,李娇娇一时间也十分尴尬。 我见胡树刚的脸上阴晴不定,又接着道:“其实,我主要是为了建设总部大楼方便,我对运营是外行,没想过多深入!” 胡树刚这才缓了缓,“看来我们过去都小瞧工县了!没想到我们以为本已垂死挣扎的国栋建筑还有如此的实力!” 我心中暗笑:他们可能并不清楚我接手国栋建筑之前的状况,我也懒得解释,继续就坡下驴,“胡老板想多了!我可不象几位大哥那么财大气粗!最近资金周转刚好不灵!我听说下个月” 正在我就要把这件事儿说出口的时候,胡树刚忽然把我打断,“小飞?你还愣着干嘛?听说你和小满总有点儿过节!今天趁我在这,还不劝他多喝酒少说话?咱也算一笑泯恩仇了!” 第129章 红脸白脸 一笑泯恩仇?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异?就好象在警告我,想要撤资便是跟他结了仇! 可特么那钱是小爷的,我凭啥不提? 鹏飞这时走到酒台之前,微微一笑,“小满总,以前都怪我李鹏飞有眼无珠,错押了宝,不认识您这条真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就给您赔不是了!” 他说着,已举起一瓶啤酒,用牙咬开! 潘萍萍之前跟我透漏,金大发当年最倚重的人,除了她之外就是这个李鹏飞! 她在前面开拓市场,而李鹏飞却要在后方扫除障碍。 不同的是,潘萍萍是有把柄在金大发手上,再加之爱钱,只能虚与委蛇。而这个鹏飞却是自得其乐,真把金大发当兄弟了! 无论是从金大发还是胡树刚这论,这家伙现在肯定是视我为死敌。 我觉得这事儿不对,连忙起身道:“不用了!你之前也是给人打工,身不由己罢了!没什么可道歉的!而且我这个人从不喝酒!” 胡树才这时却不悦道:“小满总,你这女人也不点!酒也不喝!这不是摆明了不给我大哥面子吗?” 这话出口,之前还在打哈哈的老油条们立时哑了!就象是不给胡树刚面子,那将是一件后果极其严重的事儿! 李娇娇见气氛不对,赶忙出来打圆场,“哎呦胡二哥,您这是干嘛呢?小满总毕竟第一次来” 可她话还没等说完,胡树才已“啪”的一声将酒杯摔在地上,“有特么你啥事儿呀?捧你两句,还真不拿自己当婊子了是吧?” 李娇娇的脸顿时开始如雷阵雨般的阴晴不定了! 一直不动声色的胡树刚此时终于又开口道:“小飞,你就这么喝呀?人家小满总是嫌你诚意不够呢!” 李鹏飞问:“那那怎么诚意才算够啊?” 胡树才毫不尤豫,“深水炸弹!而且至少十个,你咋喝,小满总就得跟着咋喝!” 李鹏飞不由一笑,“啊!那行!” 我心中的怒火却再次升了一级,你给你家奴才下令可以,可特么凭啥替我做主啊? 而且这深水炸弹我听诺姐说过,当时就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这是一种鸡尾酒喝法,各个国家都十分盛行。 说白了就是用大杯的啤酒,套着小杯的伏特加、威士忌等高度酒。 混合后的酒精程度将高出原本高度酒酒精度的20,而且会加剧挥发,大大增加酒精的吸收。 江城的玩法高度酒通常是一两的口杯,而酒精度却往往是60,而扎啤杯却刚好就是一瓶啤酒的容量。 十个深水炸弹就相当于十瓶啤酒加一斤白酒。正常人来说,这一轮下去就得人事不醒了! 我知道胡树刚这是诚心想让我闭嘴,而且肯定也从哪听说了我不爱喝酒。 小爷不禁头痛,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来的,可既然来了,那小爷也就绝不能白来! 我的确是打算夹着尾巴做人的,可如果特么不行?那小爷也就只好露齿了! 冷着脸道:“我干爹告诉我一句话,酒有时也不是不能喝!但喝酒之前,必须把该干的事儿干了!” “如果胡老板允许我一个月后撤资!那这酒我陪了!” 胡树才这时已气汹汹地站起身,“你特么还没完了是吧?我大哥拿你当个东西,可你特么给脸不要是吧?要喝喝,不喝就特么赶紧给我滚!” 今天这个场面属他叫的最欢!而胡树刚也绝不干预,我立时就懂这是他们哥俩长期练就的套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唱的就是关公与曹操。 一软一硬两把刀子,杀人诛心才是目的! 我不由一笑,“胡二哥,你别跟我俩这样!金大发够野吧?连特么大庙的和尚都没整死我,你特么算老几呀?” “我糙”胡树才撸袖子就象上前。 胡树刚却已将他拉住,满脸深沉的道:“人家小满总可是个做大事的人,你就让他说说自己的想法嘛!” 我实在讨厌他们这种低劣的演技,便说得更加直白,“我知道胡老板会赚钱,也知道桂英嫂子当年那合同签的有点儿问题!” “但合伙做买卖这东西您可不能只想着自己把钱赚了!毕竟还这么多股东呢,我想胡老板也不想让人心凉吧?” 这话一出,沙发上的老油条已有人神色不对! 胡树才立时又威胁,“凉不凉的怎么了?有本事你就去告!我哥俩儿等着你啊!” 胡树刚却一笑,微微晃动着自己手中的威士忌,“怪不得鹏飞一直说你不简单,小小年纪还学会笼络人心这一套了!” “但别忘了我刚才告诉过你的,我们现在已只享受,不耍帅了!可并不是我们真的老了,而是学奸了!当出头鸟不好!” 他叹了一声,“而且,老老实实的在我手里做个股东不好吗?总有人说什么分红少,分红少!” “可你也得承认我胡树刚会赚钱啊?这么多年让你们谁赔上了?还不是个个吃得满嘴冒油!” 说着,他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老油条们,老油条们又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商场变幻莫测,如果是我们自己经营,或者投到其他公司,我还真不敢想会有今天的收益!” “没错!而且有时候选择是大于努力的,我们什么也不用管,就能坐享其成,我倒觉得挺舒服的!” 一时间我倒是没了主意,胡树刚说得绝对有道理!追求利益是经商的目的,而避免风险,又缘何不是呢? 你可以说他大权独揽,甚至正把豪达慢慢的变成家天下,可却不得不佩服他的吸金能力。 胡树刚又笑了笑,反而轮到他问我,“可你为啥非要拉出来单干呢?” 我知道他肯定是以为我要将这些资金用在地产公司,从而成为他的竞争对手。 但误会就误会,我更大的野心却决不能让他知道。 强硬道:“我不同意您刚才的话!老有老样,小有小样!我年轻时不耍帅,要留到什么时候耍?” 我竟不由想到了胡小龙,冷哼道:“难道非要一出生就得是一把胡子的小老样么?” 胡树刚的脸色不由一变! 第130章 酒国英雄 我继续道:“至于为什么要拉出来单干,是我小时候被人欺负怕了!” “记得一年暑假我跟同学捡废铁卖钱,铁都放在他家院里,本来说好了开学再卖,到时候买本夹子!” “可他却不等开学就自己买了,而且并不承认那是我跟他一起捡的!” “后来瑶姐就告诉我,任何时候,主动权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时候,别人才没机会坑你!” 那些老油条此时都苦苦思索,似乎想在我这小时候的故事里领会到什么哲理。 胡树刚眼珠转了转,随即却哈哈一笑,“你的意思是怕我有一天翻脸不认人?把所有的股东都坑了?” 我脸一红,“我没有这样说!只是我自己的钱,怎么调动是我的自由!我想自己说的算!” 胡树刚即使在深沉,此时的脸色却也不由变了变,“好啊!看你可怜巴巴这样,那我就给你个机会!” 他忽冲胡树才说了一句,“老二,老规矩!薪火相传!” 我不懂胡树刚嘴里的老规矩是什么,而薪火相传却绝对是个好词。 可胡树才这时已走过去,跟李鹏飞一起把一只只酒杯摆在地上。 李娇娇却吩咐道:“姐妹儿们,给小满总倒酒!” 十几分钟后,一百零八个扎啤杯已排成一排,上面摞着一百零八只小白酒杯。而每个杯子都倒满了酒。 胡树刚对李娇娇道:“李老板,那就麻烦你验个酒了?” 李娇娇明显不是第一次陪他们玩这个游戏了,便点点头,从包包中取出一只zippo打火机,在那些白酒上一路点了起来。 那壮观的火苗被室内的镜面反射,显得包厢内更加的光怪陆离。 我却仍有些不解,“这这是什么意思?” 胡树刚道:“并不是我当初合同写的不清楚,而是考虑到我们当初起步不易!” “而法律却约束不了道德和义气!为了让大家永远不散伙,我们合伙人私下另有约定!” “所有股东的投资是会祖祖辈辈传下去的,也就是说儿子吃完孙子吃,这就是所谓的薪火相传!” “可法律规定最长的合同期限只有二十年,我们便立了这个规矩!谁想撤资,便是准备拆台,就要履行这个仪式!” “一杯100万!你不是想撤出一个亿吗?那正好就是100杯!放酒!” 他说完,胡树才已推了一下排在起点的白酒杯子,随即100杯白酒已如多米勒骨牌般一个撞一个,依次落入啤酒之中。 这难度之高如同杂耍,一看就不止一次用过,那是100杯深水炸弹! 我突然发现,胡树刚或许太江湖,也刚愎自用,可胡小龙并不象他。 可如果这样的话,他所说的薪火相传真的还可以延续么? 白酒本就已燃出一股难闻的酒味儿,落入啤酒那味道更加古怪,而室内的光线也同时暗了下来。 我的手已开始颤斗,100杯一两的白酒,那是整整10斤! 100杯扎啤,按24瓶一箱来算,那是四箱有馀!再加之深水炸弹带来的激发反应这或许已接近一个国家一级陪酒员的极限。 这是妥妥的要人命啊! 胡树才看了我一眼,鄙夷道:“没种就快滚啊!特么个怂包!” 现场的老油条们纷纷对我投来既同情,又笑我年轻的神色。 我知道用句江湖话讲,胡树刚这是已划下了道儿,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可如果我不接,那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今天,小爷只能拼了!我终究还是弯下了腰,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现场立时一静! 一种熟悉的辛辣瞬间锁住我的脖子,我不由后退一步,大脑一瞬间如被什么击中。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某个下午。 “柳姨,这什么呀?” “酒糟!” “咱俩能不能不天天吃这个,村里除了瑶姐,别人都躲着我!” “那咱娘俩儿总不能饿死吧?你知足吧!这还掺了玉米面呢!” “这味道真难闻,等我长大有了钱,再也不想闻到这种味道了!” 柳姨笑了笑,“或许,这以后也是你吃饭的本钱,没看村里谁家来客,都让让柳姨过去吗?” “那就是因为自然灾害,柳姨是被酒糟喂大的!现在呀,就不知什么叫醉!” 我不喝酒,是有道理的!我只是讨厌那个味道! 老油条们的哄笑声,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好小伙子!够愣的啊!” 胡树才也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100万了啊!” 我拿起第二杯又是一饮而尽。 现场的掌声更加热烈。 “200万了!” 当我喝到第三杯的时候,童年酒糟加玉米面贴的饼子,仿佛又回到了我的味蕾中,我不由一阵作呕。 老油条们的叫喊声变成了哄堂大笑! “300万!”胡树才书着,“到头儿了!一会儿就得醉成狗!” 李娇娇这时却有些害怕,赶忙劝胡树刚,“胡胡总,算了吧!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胡树刚的眼睛却只转了转,冲李鹏飞吩咐道:“小飞,给小满总拿个盆儿我怕一会儿他吐的太恶心!” 囔鼻子的李鹏飞正幸灾乐祸,赶忙道:“好嘞老大!” 他倒出装水果的特制深口水晶大果盘走到我面前,嬉皮笑脸的道:“小满总架子真大,喝个酒都得我伺候!” 我回头看了眼目光深不可测的胡树刚,一脸鄙夷的胡树才,还有那帮准备看笑话的老油条。 “啪”一声就把酒杯摔在地上,她们怀里女人吓得花枝乱颤的同时,我已经举起了第四杯。 我喝一杯摔一杯,一时间偌大的空间已听不见别的,都是酒杯传来的啪啪碎响。 转眼二十杯已过,全场都懵了!胡树才的数也忘了数! “这这特么是酒吗?” 胡树才走到一杯面前,拿起闻了闻,又不放心地喝了一口,立时辣得他直咧嘴。 我此时却正喝到兴头,脑袋中仿佛比不喝酒还要清醒,可却也有一种难耐的冲动。 上前照着他的肚子便是一脚,刚才数你叫得欢,就算小爷借酒撒风吧! 胡树才那小个儿立时被我踹到胡树刚身前,手中的酒却扬了他大哥一脸。 手杵在碎掉的玻璃上,一时间鲜血淋漓。 我指着他大骂,“你妈的!凭什么动我的100万?这特么怎么算?” 第131章 你左肩胛上有块纹身 老油条们都被这场面震惊了! 谁都明白,胡树才站在前面,胡树刚躲在后面。实际上胡树才就是胡树刚的嘴替,踢了胡树才就等于打了胡树刚的脸。 李娇娇却道:“当然还算小满总的!” “对啊!对!肯定算小满总的!”一帮老油条这时也帮我说话。 而胡氏兄弟的脸上却开始变得难看! 我继续一次次地弯腰,三十杯、四十杯、五十杯 脑袋越来越重,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我却拼命摇着脑袋,想用手中杯子的响声提醒自己清醒。 “胡胡总!别再让他继续了!你就当他年轻,这样下去真特么会出人命的!”现场已有老油条劝道。 “胡总他现在可是风头正劲,要是在我这出了事儿,我这间ktv就得关门大吉!” 胡树刚还是没说话,只是用他那双深沉的眸子望着我。 胡树才却按着刚刚被一位美女包扎好的伤口,大骂:“让他喝!什么时候认怂,这事儿才特么算拉倒!” 认怂? 小爷有个毛病!你不惹我的时候我特么随时可以认怂! 可你特么要是惹了我,我再认怂?那可就代表真的怂了! 此时,酒精带来的冲击还勉强可以忍受,可肚子却涨得不行!这不断蹲起的动作更让我十分想吐。 我瞅了一眼鹏飞,那家伙早已吓傻!而且那水晶果盘又大又沉,他现在都已快捧不住了。 老油条中这时忙又走出一人,跟他一起捧着,追随着我的脚步。 “给我拿稳了!” 我说了一声,便蹲下身,将地上杯里的酒倒进那只深口的水晶大盘里。 酒重加之盘重,即使两人也已几乎端不稳,可地上的酒却还足足有一大排。 我双眼被酒气熏得通红,“这可是3000万!小爷都没晃,你们特么晃什么?要是撒了一分,我特么都要在你们身上找回来!” 说完,我一头便扎了进去。尤如小时候饿得没法儿,第一次到人家水库偷鱼。 我不能呼吸,散乱的头发在我眼前晃动着,大脑闪现无数的画面,耳中略过无数的声音。 “那个丧门星啊!把一家子都克死了!” “是啊!一家子大人没出来,却偏偏出来个三岁的孩子,这不是丧门星谁信啊?” “都特么是因为那个小王八蛋,把咱村最好的丫头都眈误了!” “哎你们知道吗?沉家那丫头出去当小姐了!我的妈呀!还彩礼5万?这下倒搭也没人要了吧?” “那丫头天生就是个养汉的!我看她养着那小男人当初就没打算好,小小年纪就戴绿帽子,也真对得起他!” 无数压抑着的委屈,让我的酒中融入了一丝咸味儿! “我操你妈!”酒气夹杂着怒气,让我原本就大的力气又凭空长了几倍,我一把就夺过那只大大的水晶果盘。 这一亿一分也不能少! 大大的水晶果盘被我扬起,酒液顺着我的两腮钻进脖子!一时间,我竟已不知身在何处! 意识模糊中,只觉得有人上来夺我的盘子。 “别喝了!别喝了!这是何必?”那是李娇娇的声音。 “小伙子,赶紧放下!我们给你求情,让你撤资便是!” 身边老油条的声音已越来越多,可却没人能夺走我的水晶盘。 我不能怂!我既已走进了胡树刚的规矩里,我现在就必须要遵守它! 可身体终究还是已不听大脑的,我脚下被流失的酒液一滑,水晶盘便直接扣在自己脸上,重重地摔在地上。 包厢内的光怪陆离仿佛又多了很多重影,此时让我再也看不清! 只听耳边的声音喧哗着,无数双手纷纷上来拉我。 “赶紧送医院吧,等会儿再特么酒精中毒了!” “不行!他现在可是江城红人,很容易上新闻的,我那有醒酒药!” “不行!小爷还没喝完呢!”我想爬起来,可不知是不是拉扯我的手太多,而地又太滑,我完全掌握不了平衡,再次重重摔在地上。 可大脑中却仍旧清淅地记得自己来此的目的,对着沙发上那两个已分辨不出是谁的人影大吼。 “8000万了啊!一个亿1分也不能少!” 两人中的一个身影这时已愤而起身,却叹了一声,“好!一个亿我1分也不少你!” 那是胡树刚的声音! 而这句话就象同时对我施了咒语,让我那身体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一头便栽倒了下去 我似乎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都是那熟悉的身影! “瑶姐!瑶姐!”我不断唤着她的名字,她冲我笑,却越离越远 第二天醒来,我已在套房的另一个包间里。我躺在一张红色的皮床上,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被窝儿,我竟然特么没穿衣服! “你醒了?” 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我心惊地望去。那是坐在红色皮长椅上,指间夹着香烟,一身红色睡裙的李娇娇。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我我衣服呢?” “昨晚吐脏了!已经拿去洗了!” 我心里懊悔不已,“昨晚没发生啥事儿吧?” 李娇娇吸了口烟,妩媚一笑,“电视剧看多了吧?其实男人喝成那样,是成不了啥事儿的!” 我不由一阵脸红。 可李娇娇这时却又十分古怪地盯着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左肩胛上有块纹身,一条红色小鱼的型状!” 我讶异!李娇娇却又一笑,“别想太多!昨天给你换衣服时发现的!” 我惊讶的却不是这个,“它它又出来了?可那不是一块儿胎记吗?” 小时候柳姨就告诉过我,我左肩后有一条红色小鱼般的胎记。 瑶姐救我的时候并没有,后来也是时有时无。现在已经消失过太多年,无论是方红还是田珍珍,都没有告诉过我。 李娇娇却摇了摇头,“不是胎记!是纹身,不过是用鸽子血刺上去的,只有喝酒才能显现出来” 她举起白藕般的手臂,上面刺的是十分精致的牡丹,“我过去是纹身师,这个骗不了我!” “你是刚出生时被人刺上去的,只是后来长开了,所以看上去有些模糊!” 我觉得这完全就是扯淡,怎么可能会有人在刚出生的婴儿身上纹身? 而且我一家子都已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了!就我们那个村饭都吃不饱,谁特么会有这种闲心啊? 而且对于我们老满家我了解的其实并不多! 第132章 万圣节前夜 这时,门外已有人敲门,“娇姐,衣服洗好了!” 李娇娇出去,拿回我的衣服放在床上,可却仍一直待在原地不动。 我有些不悦,“难道你就准备看着我换衣服么?” 李娇娇这才收回目光,脸色不由一红,“我只是想告诉你,小心点儿胡树刚吧!” “你虽拿到了那一个亿,不过对他来说你这属于拆班子,他势必会让你付出两个亿的代价!” 李娇娇这句话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看了看表,我去!已经下午四点了!这觉也不知怎么睡的! 穿好衣服洗过漱,我便回到自己的小屋换好万圣节要穿的服装,随后让高大军来接我。 空档却打电话给柳姨,寄过去的手机她应该收到了吧? 之前我一直想回去给她盖房,让她惊喜一下!可后来又上电视,又上报,就没啥必要了! 而且村长早把她如财神奶奶般地供了起来。 电话响了两声果真通了。 我兴奋的道:“柳姨,东西都收到了?” 柳姨特别高兴,“收到了!收到了!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好着呢!” 说了几句家常,我又问她,“当年我们老满家,到底是个啥家庭啊?” 柳姨道:“你家是外来户,谁了解的都不多!只知道姓满,来时就带了个孩子,但名字肯定没错,我去你家喝过酒!” “这样说的话,那我也不是小村出生的呀?” “没人说你是啊?都是你自己以为的!” 柳姨接着道:“我记得你爸你妈当时岁数都不小了,估计是老来得子吧!不过你可谁也不象,比他俩都好看多了!” “可这老两口没福啊!那年大年三十,估计是放炮起了火吧,所以才把你的生日定为大年初一!” 我勒个去!搞了半天小爷不仅没爹没娘,合著生平还是个问题呢! 挂了电话,我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想到问这件事。只是今天李娇娇说我这背上是纹身,我才突然想到了! 可随即又反应过来,爱是啥是啥吧?这特么不纯属自寻烦恼么? 高大军的车到了,高鹤见到我差点儿笑喷,因为她终于看到我的装扮了! 那是我故意定制了一套小僵尸的装束。额头贴着张黄符纸,一张脸抹得煞白,还涂了两个小红脸蛋儿。 高鹤自己头上却戴个金箍,一手盾牌,一手大剑,一身铠甲紧束着那支纤细的小蛮腰,我看得有点儿眼直。 “这谁呀?” 高鹤道:“珍珍给我选的,说是神奇女侠,正义的化身!” 我不由翻翻白眼。 接田珍珍时,她见到我更是小脸通红,因为她知道我是故意按她那个小僵尸订的! 而田珍珍也跟我一样,也是一身夏式装扮,一身红金相间的大官服,只是跟我这却不是一个朝代的。 “你这又是谁呀?咋还粘个胡子?” 田珍珍一笑,“女钟馗呀!我才不当鬼,我要抓鬼!” 我趁机一把抱住她,“一看咱俩就心有灵犀,正好你先收了我这个小僵尸!” 高大军却看了看我们的奇装异服,吐槽道:“真不明白你们现在的年轻人!” 我到这外国鬼节上可也绝不是玩的,我有我的目的。 我一直觉得小姨很可能还在刘瑞的别墅里。不过刘瑞同意刘顶顶在别墅办舞会,这却是我比较意外的! 前几天,我故意托人搞到了刘瑞那间别墅的建筑图纸。对里面的空间都已烂熟于心,而我,也为此安排了周密的计划。 看着这些服装,反倒让我想到了另一件事儿。 我问田珍珍,“老婆” 田珍珍忙怼了怼我,示意高鹤还在。 高鹤果真已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我们。我们在她面前说点儿啥都得格外小心这个小醋坛子,估计又吃醋了! “你们上次说的那个新校服怎么后来没动静了?” 田珍珍不由又生起气来,“你你还是不信任我?” 我忙道:“我当然信任你!只是我一直觉得这事儿有点儿奇怪!” “我跟刘顶顶有次私下聊过,他说李校长说是金大发准备赞助的!可我查过诚信的支出,并没有这笔项目啊?” 说来这李岩也真够不要脸的,明明她老公是江城首富,却一直缠着金薇薇她爸捐钱。 田珍珍见我又问过刘顶顶,心下更气,“我怎么知道?有本事你问李校长啊?” 这话还真提醒了我,但我肯定不能自己问,便给潘萍萍打了个电话。 田珍珍气得直捶我,“小心眼儿!小心眼儿!我让你小心眼!” 前面的高鹤眼神儿却越来越不对。 到了刘瑞别墅,院内已雕好了南瓜灯,小院内也是灯火通明。 我开始还担心自己的身高很容易被认出来,可现在却发现自己想多了。 来的客人远比我想象的要多,与我身高接近的也不少。 而且个个都穿着奇装异服,脸上不是戴面具,就是画的亲娘都不认识! “人怎么这么多呀?” 田珍珍道:“当然了!不只是咱们同学了!其实这舞会是刘顶顶他妈妈办的!” “她的朋友和客户本身就多,江城的很多外国人也来了!” 我心里更加奇怪:刘瑞举办的?她这别墅里明明就有见不得光的事儿,她却为啥如此大张旗鼓呢? 可随后又想:不过这么乱对不怀好意的人来说,或许正是个趁机取利的机会! 我不由感叹,“还好我认得出你和高鹤,否则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田珍珍道:“其实就是彼此认不出才有趣儿呢!这叫万圣节前夜,而且高潮都在后半夜,不知道会不会有啥特殊安排!” 我吓了一跳,“这特么还要玩儿一宿啊,老外的活动果真不适合我!” 田珍珍却一只手拉着我,一只手拉着高鹤,“反正咱们三个不分开就好了!而且我俩也没化妆!” 这倒是真的,田珍珍和高鹤只是服装上与平时有区别,这倒是让我安心不少。 可高鹤这时却翻了翻白眼,“我可不想当你俩的电灯泡,趁你们不注意,我是一定会跑的!” 这臭丫头,看我和田珍珍一路卿卿我我,她肯定又犯了驴脾气! 这时电话响了,是潘萍萍打来的。 “小满总,我刚才问过李校长了!李校长说是金薇薇告诉他儿子,他儿子又告诉她的,她也奇怪,以为这事儿因为金大发一死而黄了呢!” 我心中不由警觉,“胡小龙?” 随后又给金薇薇打了个电话,她最近一直在工县装乖宝宝,并没有参加这个舞会。 可一问之下我差点儿骂人,根本就没这么个事儿。 我心中狠得牙根儿直痒,肯定是这小鬼暗中使坏,故意造成我和田珍珍上次的误解! 同时心中也涌起一种不安,恐怕今天晚上远比我想象的还有复杂! 第133章 群魔乱舞 恐怕这家伙对珍珍和高鹤还是贼心不死,我必须要多加小心! 想到这儿心里又一惊!妈的!小爷今天还要查瑶姐的下落呢? 我怎么可能顾得上两头儿啊? 我便故意激高鹤,“鹤儿,今天处处都是妖魔鬼怪,你可得保护好珍珍啊?” 高鹤却赌气道:“她有你呢?现在哪还用得着我呀?” 田珍珍却一直憋着笑,一把抱住了她,“他怎么能跟你比呀?他就是个大坏蛋!你才是我最好的姐妹!” 高鹤的脸上这才神情稍缓,“就他事儿多!习不习惯人家这都是节日!” “来了就好好玩儿,这么多人谁还能把你老婆拐跑啊?” 田珍珍脸一红,“说的也是!我今天就陪你不陪他了!咱们好好享受节日的氛围!” 我气的直想抽她,别人能不能拐跑我不知道,你这丫头可真没准儿! 我知道高鹤今天肯定又要开小差儿,我必须要找到胡小龙才行! 只要视线锁定了他,他就休想在小爷面前耍花样! 想想他那个头儿,估计并不难找! 来到大厅,里面的人比外面还多,节日气氛十分浓烈,处处都是妖魔鬼怪。 刘瑞的确很花心思,一些穿着红马甲的服务生正来回穿梭。 应该是她故意从酒店雇来服务客人的。 随后,一个个头儿跟胡小龙相近的小丑,正带着一帮身高更矮的小精灵和et跳着跑来,我一时间不由又陷入了迷惑 “这特么怎么还有孩子呀?” 田珍珍道:“万圣节前夜怎么可能少得了孩子?” 她已从腰间一个带子里掏出糖果,分别给了我和高鹤一人一包。 “他们要的时候一定要给他们,否则今天可要倒大霉了!” 我正觉得头痛,可很快就笑出了声。 因为我一眼就认出高秀娟那俩勒得紧绷绷的黑铅球。 她这特么扮演的是谁呀?白雪公主的后妈吗?而他身边还跟着个穿着西装,带着面具的吸血鬼。 就那小个儿,应该就是胡小龙无疑! 正在这时,田珍珍一声大叫,“那边有塔罗牌呀!我们去看看!” 随后便拉起高鹤向围着一群人的地方挤去。 里面是一个正在占卜的巫婆,脸上粘了硅胶的假面具,鼻子撞如鹰钩,脸上褶子一层又一层。 可一双手却十分精致,一看便是年轻女人。这些人玩儿这东西还真够认真,也怨不得高鹤这丫头又玩儿的忘了性。 这样也好!只要能想办法盯住胡小龙,我也能安心办自己的事! 可想个啥办法呢? 正愁眉不展着,人群一阵骚乱纷纷向门口望去! 只见六个带着毛茸茸头套,呲着白森森牙的狼人正走进来。他们化妆的极其认真,甚至连四肢都带着锋利的爪。 他们的装束极为逼真,一时间现场的人都有点儿胆战心惊。 我心中却立时一喜,看来,我的计划可以开始蕴酿了 六个狼人见自己抢了风头十分得意! 我却躲到一个墙角,趁他们不备,伸起双臂直挺挺的跳了出去! “我的妈呀!” 两个狼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其他四个也吓得腿打哆嗦。现场不由一阵大笑! “别怕!是我,满玉柱!”我故意声音放的极大,所有人都不禁向我瞅来。 一帮外国怪物中冒出我这么个土特产,我相信大家印象一定都很深刻! 而我也在同时观察他们,试图找出我能分辨出的人。 可一双眼睛这时却把我镇住了!他穿的也够奇特,竟然是一身警服,脸庞涂黑了,两腮还画着胡须。 这是黑猫警长? 他眼神明明在含笑,却锐利的仿佛能把人看透。 我一惊:这眼神怎么特么有点儿像赵山河呀? 可你要说他跟刘瑞有交情,我真的是一点儿都不会信! 六狼这时已大叫道:“姐夫?你可吓死我们了!”她们纷纷拍着胸脯。 “你们跟我来!” 我把她们叫到角落里问:“刘顶顶呢?” “我们也认不出啊!他说今天要给咱们个惊喜!” 我心中暗骂:哪特么有惊喜呀?这不处处都是惊吓吗? 我指着高秀娟身边的吸血鬼道:“咱们今天还玩个游戏?看到那家伙了吗?” “我怀疑他是今晚的大boss,一会儿可能要破坏南瓜灯,你们千万可得看住了!” 万圣节的南瓜灯是要亮通宵的,智商不高的六狼一听又有游戏玩儿,立时又嗨了起来! “放心吧姐夫!我们一定死缠他!绝不让他得逞!” 就这几小时,但愿这六个傻子别出啥问题! 一切安排妥当,我又回到了田珍珍和高鹤身旁。 两人这时已开始在刻南瓜灯,我过去拿了一块儿,便放在嘴里咔咔嚼了起来。 田珍珍一把夺了过去,“这东西怎么能生吃呢?” 我翻翻白眼,“真没见识!小爷小时候可没少吃?而且还吃不够呢!” 高鹤一刀砍在南瓜上,“不干活,少捣蛋!你也想要糖吗?” 田珍珍见高鹤今天对我敌意真的很大,也笑道:“你也去算算塔罗牌嘛!我俩刚才都算了!说高鹤今年会有桃花呢!” 高鹤哼了一声,“我才不想有啥桃花呢?我就把珍珍看好就够了!”随即照着南瓜又是一刀。 这丫头今天有病,我还是少惹她为妙! 我兜兜转转找东西吃,同时也注意着那些房间。 刘瑞入住后变化很大,但隐隐还能看出之前的格局。 一楼几乎所有的房间都被占用,估计不可能有啥问题。 到了二楼,灯光很暗。人也明显见少了!应该大多是好静,或谈事儿谈恋爱的人。 目光一扫,一个公主床上面的灯光却格外明亮。 四周吊着珠帘,里面似乎躺着一个女人。 七个化妆成小矮人的孩子正在她床前蹦蹦跳跳。 我拉过一个服务生,服务生被我的白脸吓了一跳。 “这又是啥名堂?”我问。 服务生一笑,“有人在扮王子亲吻前的白雪公主!” 我差点儿笑喷,这世上怪胎还真是多呢! 正在这时,三楼楼梯口却传来刘瑞的声音。 “这次万圣节一定要留好素材,客户对这个场景的要求极高,千万不能马虎!” 第134章 弄拙成巧 我赶忙侧过身,却斜着眼偷偷望去。 一个身着黑桃皇后礼服,带着王冠的女人正拿着相机走下来。 旁边跟着一个佝偻着身躯,化妆成钟楼怪人的家伙。 同样带着硅胶面具,根本就分不出是谁! 卧槽!怪不得刘瑞搞这么大场面,原来又是一桩生意? 二楼看来也没什么了!重点是在三楼,尤其是地下室,那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但那一定是我万不得已才会找的地方因为在电影里,那里往往都意味着最差的结果! 等她俩下了楼我才问服务生,“三楼有啥玩的呀?” 服务生道:“三楼不是服务场所,非工作人员不让进的,我们也只是有个临时休息室” “地下室呢?” “那谁知道?”服务生不由警觉起来,“你想干嘛呀?” 我见他身材跟我差不多,便问:“哥们儿,累了吧?” 服务生吐槽:“能不累吗?白天站一天了!不过好在给的多,也不是不能忍受!” 我笑了笑,从钱包里掏出500块钱给他,“你歇歇!咱俩换换!” “啊?”服务生没搞明白。 我把他拉到二楼扶梯旁,冲楼下的田珍珍招了招手,“老婆!” 所有人都看了上来,田珍珍满脸通红,但还是冲我挥了挥手。 刚到楼下的刘瑞也听出了我的声音,惊讶的唤了声,“柱子?” 我也冲她招手,“啊刘姨,是我!” 回过头来,我冲服务生道:“我跟主人熟着呢!放心吧,我不会惹事儿!” 我又趴在他耳边道:“我只是想一会儿给女朋友个惊喜!” 服务生这才恍然大悟,笑笑道:“你们有钱人花样真多,我是该多赚点儿了!” 将近11点的时候,田珍珍和高鹤还在跟孩子们玩儿。六狼也一直监视着高秀娟身边的吸血鬼。 我知道时间差不多了! 来到室外,摆得一排排的南瓜灯把院子照的通明。 老外也真不怕冷!刘瑞家的泳池不知何时开了,一群老外正在泳池里抢苹果。 我已找个角落掏出了手机,“小豪,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一切就绪!我就在院外车里呢!” 来到院儿外,我拉开他的车门。 穿着僵尸服装,白白的脸上涂着红脸蛋儿,跟我一模一样的吴振豪正坐在车里。武4墈书蕞鑫蟑踕埂芯筷 吴振豪身高183,加个内增高跟我相差无几。 现在不管是田珍珍、高鹤!还是刘瑞、胡小龙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小僵尸是满玉柱了! 今天无论他有多少鬼怪、神圣,也猜不到我会来个狸猫换太子。 十五分钟后,我已换好服务生的衣服,吴振豪还贴心的给我带来一个道具小胡子。 我俩一前一后又回了一楼大厅。 此时我耳边忽就被一阵噪音撕裂,随即就是疯狂的尖叫与掌声。 一楼之前那个塔罗牌占卜的地方,如今已摆满了乐器,站了几个毛茸茸的生物。 而手中拿着电贝司的人,穿的却是小龙哥的经典黄色运动服。 那是刘顶顶,他为了这个扮相,竟然把自己的一头卷发都拉直了! 这是要现场表演吗?哦,我明白了,估计这就是六狼所说的那个惊喜! 刘顶顶此时朝我们这儿一指,“今天,我要邀请我江大最好的brother上台一起表演!” 现场立时一静,我也一阵发懵! 这小子平时被六狼缠的应该没啥机会交朋友啊? 刘顶顶继续道:“虽然我们之前发生了很多误会!但跟小龙哥一样,我在他身上同样看到了龙的气质!” “他就是我在江城最佩服的大学生——满玉柱!” 刘顶顶的手朝我们这儿一指,现场的掌声再次沸腾! 我眼睁睁的看着台下的田珍珍,那简直就快把小手拍肿了! 我特么却差点儿吐血,还龙的气质?小爷身上要是有周星星的逗比气质我都谢天谢地了! 特么再说了!刘顶顶你跟谁商量了?小爷五音不全你这不是诚心让我出丑吗? 可就在我要上台客气两句的时候,吴振豪却微微一笑。 “想啥呢?我现在才是满玉柱呢!” 果真,所有人的眼睛都追随着吴振豪。吴振豪那嘚瑟样儿,突然让我很想上去踹他两脚。 而且还有一种被人复制粘贴了的感觉! 吴振豪一扁腿跳上了台,刘顶顶正想问他唱什么。 吴振豪已一把夺过吉他手手中的吉他,随即就是一段solo “igs?”乐队一阵惊叫,刘顶顶如看着神人般的看着吴振豪。 随即鼓声就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田珍珍、高鹤、六狼甚至包括高秀娟一时间都傻眼了! 乐器声连带着尖叫、欢呼响彻整个大厅。 我却揉着眉头暗暗吐槽:啥破玩意儿呀?不就是噪音吗?比楠哥可差远了! 傻逼吴振豪,一点儿审美都没有!简直就是破坏我的光辉形象 不过这噪音,可能干点儿啥都不会有人发现吧? 但二楼楼梯口挤满了人,明显都被吴振豪与刘顶顶的破锣嗓子招去了! 妈的!小爷只能先从地下室开始了 我趁着噪音偷偷走到地下室,这里静多了。可一扇铁门却将我牢牢挡在门外。 我心中更加不安! 拿出手里事先准备好的细铁丝,估计是技术还不行,捅了半天愣是没反应。 可这难得的机会我绝不能失去,见墙壁上有一把消防斧,我想也没想就取了出来。 我先是别着那扇铁门,可这铁门远比我想象的结实! 我怕音乐结束失去机会,又由别变成了砍。 恐怖的音乐氛围,夹杂着昏暗空间里的劈击声,让我也没来由的怕了起来,仅一会儿就已汗流浃背。 就在门马上要开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拉我衣角,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便听一个孩子大叫:“给我糖!给我糖!不给糖就捣蛋!” 个小兔崽子!可特么吓死小爷了!我赶忙从兜里掏出糖果。 “都给你!都给你!别捣乱啊!哥哥哥哥在这儿修门呢!” 我拍了拍孩子让他离去,可一抬头,一个黑影却已把我笼罩了 第135章 四大姓 我一抬头,惊讶道:“老老婆?” 田珍珍白了我一眼,从兜里掏出几块巧克力把那孩子哄跑。 “乖!出去不许乱说,哥哥和姐姐要在这把门修好!” 那孩子是et外星人的装扮,接过糖刮着脸道:“羞羞羞!我知道哥哥姐姐在谈恋爱!” “但我乖!收了糖果就不捣乱了!” 等那孩子走了,田珍珍才满脸责怪的望着我,“自作聪明!别人认不出你,我还认不出吗?” 一时间我臊的满脸通红。 是啊,别人认不出我情有可原! 可田珍珍心细如发,现在又跟我有了肌肤接触。她怎么可能分辨不出呢! 田珍珍是那种纯洁到容不下半点龌龊的女孩。 我赶忙解释:“你你相信我!我肯定没有做坏事” 此时大厅内的摇滚乐已告一段落,我忙拉着田珍珍钻进房间,打开灯放眼四顾。 可地下室十分杂乱,只是堆满了各种摄影道具,上次那种用铜器焊接的花盆架子也在里面! 根本没有藏人的可能,我既庆幸又失望! 庆幸的是瑶姐不在这儿,至少说明并不是想象中那个最坏结果。 可失望的却是我仍没有她的消息现在,那就只能是三楼了! 田珍珍这时终于忍不住问我,“你不想给我个解释么?” 我只好坦白,“其实其实我是在找人,从最初接触刘顶顶时,我我就是为了混进他家的别墅!” 田珍珍眉头微蹙,“找人?找什么人?他怎么会在这?” 我知道一两句话说不清,只好简而言之,“一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如果没有她,我活不下去!即使当时有人救我,后来也很可能被饿死!” 田珍珍又想继续问下去时,门外这时已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我示意她别出声,忙拉着她躲在一堆杂物后面,随后便见一条人影也钻进了门。 我本来还怕是周挺或刘瑞,可一看之下竟是刚才那个黑猫警长。 黑猫警长见地下室的灯开着,便在里面转了一会儿,这才打起了电话。 “喂?孙局!我在刘瑞家地下室发现了一些疑似古代文物,是个搜查的机会,签发搜查令吧!” 那声音竟真的是赵山河的声音,原来警方也已经开始行动了! “什么什么怎么在这?我上次听见你们说就一直留意!有这机会就混进来了呀?” 我心中暗道:我去!这家伙不会是立功心切!自己来侦查的吧! 这时便听他又道:“啥?你说他们真品已经转移,这这是陷阱?”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转移?怎么转移的?看来孙局了解的远比我和赵山河! 随后就听孙局在那边怒吼,那声音连我和田珍珍都能听见! “打草惊蛇!你这是胡闹!” 可他话音刚落,地下室的门已经一下被人推开。一群也分不清是什么人的妖魔鬼怪便闯了进来。 黑桃皇后手中的相机连闪,赵山河连忙挂了电话! 不仅他懵了,我也懵了! 田珍珍却抓着我的手一直颤斗,她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刘瑞这时已冲赵山河笑笑,“赵队长,你已经连续在我家附近转悠好几天了!” “今天又敢私闯我的仓库,我到底是犯了啥大罪呀?让你这么照顾我?” 我勒个去!刘瑞竟然知道赵山河的身份,看来孙局刚才说的果真没错! 听刚才他的意思,似乎还没有搜查令,这次恐怕要当被告了! 赵山河忙道:“刘刘女士!您这儿安排了聚会,不就是给人玩儿的吗?我随便逛逛!您不必这么介意吧?” 这时,之前在台上占卜的巫婆已拿出一把消防斧扔在地上! 刘瑞一笑,“随便逛逛!用得着用斧子劈我的房门吗?” 赵山河立时懵逼,“我我没有啊!我来时就这样儿的!” 刘瑞怒道:“还敢狡辩?把他给我抓起来,让他们局长亲自来接人!” 我听的胆战心惊,妈的!赵山河这不替我背锅了吗?我这我这也不知算不算犯罪 孙局说不让他打草惊蛇,赵山河也不敢反抗,几人上前就七手八脚把他按在地上,拖拖拽曳地拽了出去。 田珍珍这时的手心已开始出汗,估计她从小到大都没干过这么冒险的事儿! 现在地下室里已仅剩刘瑞与那个巫婆,还有之前跟在刘瑞身旁的钟楼怪人。 钟楼怪人突然道:“你做事儿太不小心了!如果不是我这次非出大事儿不可!” 我一愣,我之前还一直以为这个钟楼怪人可能是玛雅或珊迪,却没想到竟是个十分苍老的声音。 刘瑞忙十分躬敬的道:“还好是您想出了提前转移的主意!” 我眼珠又一顿乱转,看来孙局说的是对的! 而且,这个钟楼怪人表面上看是刘瑞的仆人,而实际上却可能是刘瑞的上线。 刘瑞怒道:“我就知道!一定跟那个野小子有关,上次那张光盘绝没有那么简单!” 妈的!小爷暗自庆幸,如果不是因为周挺过于自信,我还真不一定就过得了刘瑞的关! 钟楼怪人却道:“别把那张光盘想的太重要,只要你们那边做的周密。” “不管警方怎么查,最后也不过是落到周挺身上!” “只要他一死,一切便都会成为无头公案!” 我和刘瑞同时一惊。 “这”刘瑞脸色微变。 “呵呵怎么?你心疼?”钟楼怪人那沙哑的声音极具压迫感。 刘瑞脸上立时露出恐惧之色,“不!不敢!周挺这人的确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如果不是为了借助他的专家身份打掩护我早就舍弃这枚棋子了!” 钟楼怪人这才一叹,“有这种想法证明你还不糊涂,关键时候一定要懂得舍车保帅!” “别忘了!那些破铜烂铁终究是掩人耳目的!我并不关心!而福寿禄三星才是我们的真正目的!” 妈的!原来国宝的失踪真的跟他们有关! “我明白!只是六爷那几件铜器加在一起不是小数目!有这么大魄力我们背后的金主到底是谁呀?” 被唤做六爷的钟楼怪人不满的看了她一眼,“你问的似乎太多了吧?” 刘瑞忙诚惶诚恐的道:“不敢!只是我们这条在线的人一直做的都是铜器生意” “让他们牺牲这么大的利益,总得给他们个说法啊否则,我担心会有人贪中出错!” 钟楼怪人想了想才道:“你只要告诉他们,这件事儿跟京城四大姓有关就可以了!” 第136章 挫败 刘瑞花容失色,“您指的是于陈韩杨?” 钟楼怪人立时怒道:“你今天问的已经够多了!” 刘瑞赶忙俯下首去,“我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问,这就下去安排!” 等三人出去,我和田珍珍这才长出了口气。今天怎么这么巧,非碰上什么化装舞会? 否则我还真挺象见见这个钟楼怪人的真面目,而且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巫婆,却给我一种更加神秘的感觉。 我问田珍珍,“老婆,你知道他们刚才说的那什么于陈杨韩么?” 田珍珍如看怪物般的看着我,“当然知道!钢铁大王陈家,医药之王韩家,经营电子产品的杨家都几千亿资产以上!” “千千亿?”小爷差点儿吓傻。别说是我,即使是胡树刚这江城首富,在人家面前也不值一提呀? 田珍珍继续道:“只不过于家有些特殊!” “哪里特殊?” “于家少爷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有人说可能再过几年,就不配在列入四大姓的行列了!” “我去了!几千亿资产都能败掉?这少爷也算个人才!” 田珍珍一笑,“创业容易守业难!于家老爷子曾经可是大夏首富,据说当年为了找自己丢失的小儿子!光赏金就足足有5000万!” 我听得差点吐血,“5000万,那后来找到了吗?” 田珍珍这时却怒道:“你问这些干嘛?还不赶紧想办法出去?” 我吐了吐舌,“放心吧!你老公来这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 我之前已研究过刘瑞别墅里的布局,早就记住了所有的出口。 我拿出一把螺丝刀,指了指一个排风口,“一会儿咱俩可又要授受不亲了!” 我和田珍珍钻出去时,一楼大厅的表演早就结束。不少穿成妖魔鬼怪的宾客正陆续往出拥去。 我暗叫不妙:妈的!这样下去小爷今天想探索三楼的计划岂不要落空? 赵山河这时正被自己几个同事押着,手腕上还戴了手铐。 我又暗暗愧疚,事儿特么没办成,严格上说,其实还是我害了赵山河。 一身正装的孙局此时正跟刘瑞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啊刘女士,我们回去会认真处理的!” 刘瑞满面冰霜,“你们最好处理好了!我现在可是外国公民!否则我一定会告到大使馆的!” 我同时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怎么周挺今天一直没出现呢?还有那个玛雅与珊迪? 吴振豪那傻子还站在台上东张西望,我忙给他发了条短信:别愣着了!趁乱快跑啊,真神要归位了! 吴振豪正找逃脱机会的时候,刘瑞却已走到台上,抢过了刘顶顶手中的麦克风。 “实在抱歉!刚才出了点小事儿,打扰了大家的狂欢了!” “不过刚才警察已经警告,这毕竟不是大夏的节日,让我们尽量不要扰民!” “今天的活动就到此为止吧,不过时间太晚,ax的同学还可以留下来,三楼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客房!” 这特么就结束了?我心中暗暗不安,而且客房在三楼,那是不是说明刘瑞至少也不怕三楼暴露? 想想刘瑞刚才跟那个钟楼怪人的话,趁乱转移? 我头皮忽就炸了起来,直迎着二楼正在走下的人群挤了上去。 “老公,你干嘛?”田珍珍看出了我脸色的惊慌,赶忙追在后面。 上了二楼,之前那张大床上的灯光已经熄了!我冲上前在床上一阵摸索。 被子还是热的,但早已没有了人!可摸着摸着,却在那枕头之上发现了一根头发。 那头发的柔软度是如此熟悉,我放在鼻间闻了闻。整个人却险些瘫软,那是——瑶姐的味道 看着台下往出涌的人群,还有门外正在开走的一辆辆汽车,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无能。 田珍珍这时已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你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越来越不对了?” 刘瑞拉着刘顶顶,也跟在了田珍珍身后。 刘顶顶有些奇怪,“这家伙换衣服也太快了吧?” 刘瑞却貌似关切的问:“哎呦柱子!你这是怎么了?今天在刘姨这玩儿的不高兴么?” 我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我分明在她的眼中看出了一种挑衅! 我真恨不得冲上去抽她两耳光,可如果我现在就暴露,想要找到瑶姐的希望只会更缈茫! 我只能劝自己,被子是热的,头发和味道都是健康的,至少证明瑶姐现在还是安全的! 她刚才应该已听到了我的声音,可为什么却不说话?难道还在生我的气? “你你没事吧?”田珍珍又关心的上来拉我。 我呆若木雕,“我我没事!高鹤呢?怎么一直没看见?”我故意找着由头。 这时,二楼的人群已经走光,同学们正陆续的赶上来。 田珍珍想起我今天对高鹤的安危一直都很关心,忙向楼下看了看,“是是啊!鹤鹤呢?” 我头皮再次一炸,冲过去一看。高秀娟和那个吸血鬼正走上来,后面跟着小心翼翼的六狼。 我过去一把抓住吸血鬼的领子,“高鹤呢?高鹤呢?你把她拐哪儿去了?” 吸血鬼吓得连连摇手。 高秀娟却向我扑来,她那练过铅球的手,立时给我推个趔趄。 “满玉柱,你干嘛?我弟弟没见过世面,我不就是让他跟着一起玩儿玩儿嘛!又不是你家开的?” 六狼这时却冲我邀功道:“姐夫,放心吧!他没破坏南瓜灯!” 我的眼珠转了又转,“那那胡小龙呢?” 身后早已走上来的那名小丑忽道:“我我一直在这儿啊!找找我干嘛?” 我的脑袋轰然巨响!错了!错了!全特么错了! 我满玉柱入城以来,一直都一帆风顺,这让我过于骄傲。 可今天从一开始,我就一直像周挺一样的自以为是,胜利会冲昏人的头脑的! 如果别人知道我今天都干了什么,肯定会笑掉大牙,觉得我才是那个小丑。我竟第一次如此的挫败。 “鹤鹤?鹤鹤?”田珍珍不知我为什么这么紧张,一直朝着楼下大喊。 可我这时却颤斗着掏出手机,屏幕亮起。 我在吴振豪车里换衣服时就把手机调静音了,所以一直没有听到。 点开屏幕,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未读短信,竟真是高鹤发来的。 短信上写着:柱子哥,我好象看到了上次跟你去买衣服的姐姐! 她好象喝多了!被几个人抬上了一辆尾号四个8的车。 上次你帮我救珍珍,这次我帮你救姐姐! 你妈的!周挺 第137章 草台班子 我急忙跑下楼去。 “老公!”田珍珍赶忙跟在身后。 出了院门一看,吴振豪倒快,早就没了影子 可正在我犯愁三更半夜无处打车时,一辆绿色的小跑却停在面前。 “上车!”里面露出了刘顶顶的脑袋,他见我们跑出小院,自己也去地落车库取了车。 他的车只有两座,我对田珍珍道:“你给高叔打电话,一会儿等他的车!” 说完我便上了刘顶顶的小跑,“追上周挺的车,他应该跑不了太远!” “uncle?”刘顶顶一惊。 我心道:还特么uncle呢!连你妈一起都是犯罪分子,可这话却不能明说。 但不管怎样,得承认刘顶顶绝对是个好小伙。 我在车上一直给高鹤打电话。 电话终于通了!高鹤的声音听起来鬼鬼祟祟。 “喂?” “小鹤你在哪儿?我们就在后面,这就去接应你!” 高鹤想了想,却生气的道:“不!这次我要帮你救!” “别胡来!你遇到的可”可话还没等说完,她竟直接把电话挂了! 再打过去已是关机状态,“你个臭丫头,等我抓住非收拾你不可!” 追了不久,面前就出现两个路口。 一个是通往城里,一个是通往郊外。 正在犯难之际,拐角又走出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卖报的老头儿。他是从城里的方向出来的。 “大爷,看见过一辆尾号四个8的车吗?” 老头摇头,“没看见!一路都是出租!” “去郊外!” 这是一条与工县相反的路,却是通向我们那座小村的起点。 出城不久就进了山区,可也终于看到了周挺的车尾灯。 可特么高鹤呢? 高大军这时终于打来电话,刘顶顶毕竟是刘瑞的儿子,我不敢明说。 只好道:“你家小鹤可能有危险!” 高大军一听就炸了,“谁特么敢动我姑娘?我就活撕了他!” 刘顶顶一路行驶,可追到码头,周挺的车停在岸边。 我跳落车,后备箱是被人打开的。估计高鹤刚才正是躲在里面。 放眼一瞧,一艘小型江轮正停在不远处,他们肯定是上船了! 刘顶顶这时满脸疑惑的问我,“满玉柱,高鹤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危险?要不要我帮忙?” 我一笑,即使刘顶顶跟这件事无关,可我还是不敢多说!否则回去刘瑞一问,一下子又特么露馅儿了! 刘顶顶继续问:“是不是还跟uncle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可不可以” 我知道车上的对话不可能完全瞒过他,只好转移话题,“你车上有啥武器没有?” 刘顶顶点点头,从后备箱取出一支金属球棒。我试了试,极为顺手! “你先回去吧!如果把我当朋友这事儿不许跟你妈说!” 刘顶顶道:“我跟妈咪平时话并不多!” “即使他问!你也不许说!” 刘顶顶见我说话很坚决,只好点了点头。 我却独自扛着球棒,直奔那艘江轮而去! 这个时间甲板根本没什么人,我轻而易举就摸到了船上。 船虽不大,空间却不少。我完全不晓得高鹤在哪儿,只能一层一层地找! 可刚找到船头,就听见几个一边打麻将,一边吹牛逼的声音。 “威哥真有路子?这么来钱的买卖都找得到!二饼!”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儿耳熟? “杠!就是啊!老江湖就是老江湖!跟着走一趟,就够吃半年的,这买卖上哪儿找去?” “吃!要么怎么说是威哥呢?人家在道上混的时候,你们特么还穿开裆裤呢!” 嚣张的声音随手打出一张牌。 随后就是一个极其油腻的声音道:“糊了!” “哎呀!威哥就是牛逼!不仅路子广,牌打的还好!”其他三人又连连奉承。 威哥一笑,又摆起老江湖的口吻训起了人,“江湖啊,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就象这次这买卖,要论江城能打的,那比我强的可太多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啊慢慢学吧!” 这声音听起来也很熟悉,只不过有点儿遥远,不太能想起来是谁。 我借着外面的夜色偷偷朝里望去,可看了一眼却差点儿吐血! 四个人中竟有两个熟人。 一个是吴振豪上次想让他给我平事儿,可他却被高大军吓破胆的大骗子王威。 而另一个竟然是到杨敏律所抢光盘,私下堵我可却又反被我揍了一顿的包大霆。 难道是这哥几个负责船上的安保?这可是绝绝对对的草台班子。 但凡有点风吹草动,这哥几个都得跳江跑了! 我心里反倒没开始那么担心了。 包大霆这时却忽然满脸坏笑,“不过刚才那娘们儿胸可真大!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大的!” 王威却面色一寒,“那可是雇主的女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懂不懂?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小喽罗口中连忙应“是!” 我的心却差点儿跳到了嗓子眼儿,他们说的肯定是瑶姐无疑。看来高鹤并没有看错! 我赶紧又转向其他船舱。 一层剩下房间几乎都空着。可能是天太晚,偶尔有人,也都在呼呼大睡! 可能仅仅是普通船员! 这倒给我提供了便利,可就在我找完一层,准备上二楼时,忽听铁楼梯上载来两个人的脚步声。 我忙一闪身,躲进了一个房间。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那个楼梯口。 两个身影随即出现,一个是周挺,一个竟是玛雅,原来是两人下来抽烟。 周挺递给玛雅一根烟,而玛雅却一脸高冷,反问他,“你找那帮人可靠吗?” 周挺帮她把烟点着,“原定时间改了,一时哪找那么多趁手的?” 可随即又道:“应该还行吧!江城地面儿鸡鸣狗盗里挺有名的,反正我找过那王威几次,都没出过啥大岔子!” 我却险些笑喷,那特么是你有钱烧的,钱可通神,也许是个人就能搞定! 而周挺跟玛雅说话,似乎比对刘瑞说话还要恭谨得多。一时间我对他们的关系更加糊涂! 周挺这时问道:“对了!为什么这次一定让我跟着去?” 第138章 我对你已经没有义务了 玛雅冷笑,“因为你魅力大呗!那个女人,也只有你的话才肯听两句!” 但他们所说的女人,却多半是瑶姐! 周挺有些无奈,“我真不懂!乳腺癌江城也能治,为什么非要去京城?” “而且去京城坐飞机不行吗?为什么非要跟这趟船?” 玛雅一笑,“不是去京城啊!你们路上会换船的,到时候你要不想去,直接把沉佳瑶交给他们就是!” 我心中一惊,果真是瑶姐?可特么竟然把瑶姐直接交给陌生人?他们把姚姐当什么了? 周挺心中也涌起一种不安,“把沉佳瑶交给他们?为什么?他们是大夫吗?” 玛雅的笑声更加诡异,突然贴到周挺身上去,以手轻抚他的胸膛。 “周教授!你也算是阅女无数了!难道还真对她产生真感情了?” 这也是我心中的疑问:如果周挺真的对瑶姐有感情,恐怕这次我也更容易救他出来。 周挺一把推开她,“我只是不想碰你,你这种蛇蝎女人,我怕自己晚上做噩梦” “我现在只想知道,把沉家瑶交给他们!那我怎么办?” 妈的!我还是想多了!他这种有无数女人的人,就象诺姐说的,心里其实可能早就谁也没有了! 玛雅只好整理下衣服,恢复了正经,“到时随您便喽!是继续跟着您的宝贝青铜器,还是直接回来没人管你!” 周挺这时眼珠转了转,“我一直觉得有件事很奇怪,福寿禄三星得手后,rachel为什么一直没有着急出手?” 玛雅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有些事你不必多问!rachel想让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不想让你知道的,我也不会说!” “反正少不了你一分钱,你数好账户上的馀额就够了!”她这时已打开一间船舱。 “那女人真有那么好吗?有朝一日我还真想解剖了看看!”说完,便把门关了。 玛雅的话让我莫名害怕,而心里也觉得另一件事儿异常奇怪,之前那个化妆成钟楼怪人的六爷说过。 铜器是用来掩人耳目,听他们的意思就在这艘船上。 而福寿禄三星才是真正目标。可他们转移瑶姐干什么?难道三星在她身上? 可如果说瑶姐会跟他们一起搞走私?这话我绝不会信! 当年她最困苦的时候都想尽量走上正路,何况后来又知道我已经发达了? 周挺又在楼梯口抽了会儿烟,这才又返回了二楼。 这艘船不大,人员不多!而且又是草台班子,我完全不需担心。 可另一个问题又随之而来,我找了这么久!可却为何一直没见到高鹤那臭丫头呢? 可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船身竟忽地一阵摇晃。 紧接着一阵震耳欲聋的汽笛,这船竟然拔锚起航了! 我焦急地看了眼窗外,小船果真已掀开浪花。而盘山道上,一辆suv正快速赶来。 妈的!高大军竟没有追上。我紧了紧手中的球棒,这次小爷只能靠自己了! 我满腔振奋地上了二层,刚转过拐角。忽然脚下一绊,同时已看见一条白花花的大长腿。 可刚跌了个狗吃屎,一个身躯已扑到我背上。 妈的!搞了半天竟有埋伏? 我刚想翻身反击,可随后就觉得后脑一痛,似乎被谁的手肘顶了一下。 立时开始昏昏沉沉,意识不清。 小爷特么还想着自己能以一当十呢!可没想到这就被人撂倒了? 紧接着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小烟嗓儿,“柱柱子哥?” 妈的!袭击我的竟是高鹤在大傻妞儿虽然我的脑子很清醒,可却完全没有行动意识。 这丫头最近散打确实没白练。 虽然是偷袭,可一个1米72的女孩,能把一个1米85大男人撂倒,也的确够不容易了! 我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你特么个臭丫头,刚才过去人不打,打我倒是一个顶俩!” 高鹤有点不好意思,“我看刚才那人文质彬彬也没有伤害那姐姐的意思吗?” “而且人家刚要行动你就来了!谁让你赶得那么寸?” 我白了她一眼,“知人知面不知心,懂不懂?你知道个屁!人呢?” 高鹤朝一个船舱一指,“在里面呢!他们好象是睡一起的!” 我心里这个别扭,白了她一眼!还是不得不朝那个船舱走去。高鹤紧紧跟在后面。 刚刚贴到门上,就听见一阵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我的心立时碎了,因为那正是一直让我心心念念的瑶姐! “刘瑞刘瑞为什么要囚禁我?你你也不帮我说话?我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找柱子!” 合著瑶姐直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必须承认,她一直都不算个特别有智慧的女人! 周挺却还在花言巧语,“玛雅玛雅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现在有病?她得给你治疔!你自己不也说经常感到胸里面痛吗?” 瑶姐继续哭哭啼啼,“我知道是乳腺癌,可医院不能治吗?为什么非要她给我治?” “而且玛雅给我吃的药,每次吃完都会睡觉!我觉得我觉得就是安眠药!” 我恨得牙根儿止痒,我日你妈刘瑞!日你妈玛雅!日你妈周挺,原来你们果真是给瑶姐喂了药。 一个无助的女人被囚禁了这么久,处处被人哄骗却无能为力,我的心此时都痛死了! 周挺这时却又撒谎道:“这次就是带你出去治病的!没看是我亲自陪你吗?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现在有一种冲进去,直接把这伪君子打死的冲动。 可瑶姐不会水,凭我的水性根本就无法带着她逃出大江。 我问高鹤,“你会游泳吗?” 高鹤的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会!” 这臭丫头简直就是忙中添乱,我不由更加为难!必须要想个办法脱身才行! 可这时便听里面的瑶姐一阵惊叫,“不要!我不说了嘛!以后不许你在碰我!” 周挺明显有些急迫,“可可到底是为什么呀?难道就是因为我、我没有帮你在刘瑞面前说话?” “随所以你说吧!总之欠你的钱我已经还清了!我我、我对你已经没有义务了!你你出去!” 可随即里面却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巴掌响,接着是周挺怒不可遏的声音。 “臭娘们儿!我对你有情,你却对我无意!这特么是你说的算的吗?” 第139章 逃脱 我听周挺打瑶姐,抑制不住冲动就想踹门。晓税s首发 高鹤却一把将我拉住,悄声道:“你想把别人都招来吗?而且他根本不会开门的!” 我现在也不敢肯定刘瑞有没有识破我,“那那怎么办?” 高鹤小嘴一撅,“看我的!” 说着,便整理了下自己衣服,她穿的还是舞会上神奇女侠的装束,镶着金边的红色小背心,蓝色的小短裙,而且都是塑料的,看起来有一种另类的诱惑。 接着便敲了敲船舱,用她那性感魅惑的小音嗓叫:“周教授!周教授?” 就这小声音,至少四个加号,而且还是白砂糖,我都听得骨头发酥。 周挺果真上当,疑惑的问了声:“谁谁呀?” “真没良心!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了?”我差点儿吐血,我就说嘛!高鹤这丫头要是发起嗲来,那绝对是如假包换的小妖精。 周挺通过舷窗一看,就高鹤那小蛮腰加之大长腿,周挺眼神一下就直了! 想必他平时睡的女人太多,自己根本就记不清,而高鹤这身装束也的确像刻意勾引。 他略一尤豫就把舱门开了。 我却同时从门侧闪出来,一把掐住他脖子,防止他叫出声。 “你妈的!”我一把将周挺按在地上,随即便是两球棒,高鹤也随后把门关了! 瑶姐一眼就认出了我,“柱子?”立时热泪盈眶。 我强忍着自己不哭出声,“瑶姐,等会儿!我先给你报仇!” 周挺这时也认出了我,想是那球棒虽硬,可我没有抡开,打得他太轻。 他操着被压扁的声音还敢蔑视我,“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小王” “我干你妈!” 我扔掉球棒,砰砰就是两拳,这下打得瓷实,周挺立时鼻血长流。 我对他的恨意已不是一天两天,憋的气这时都想找回来。 掐着他怒问:“还特么敢不敢叫我小王八蛋了?” 周挺见我那小眼神与之前已明显不同,赶忙识相地摇了摇头。 “你特么说对了!报纸上才是真正的小爷,忍辱负重为的就是今天!” 周挺满脸懊悔,可一切都已无济于事。 “你特么不是一直瞧不起小爷吗?今天我就让你也尝尝受辱的滋味儿!” 说着,我踢掉鞋子,扒下自己这一天跑得发黏的袜子,直接怼进了他的嘴里。 周挺立时额头冒汗,想吐吐不出,高鹤看了一阵干呕。 我见桌上放着一卷海钓的鱼线,一把抓过来将他捆个结实。那鱼线虽细却异常结实,周挺立时被我捆得痛不欲生。 “柱子!”瑶姐这才再也控制不住地扑进了我怀里。 我紧紧拥着她,轻抚她的秀发,压抑了太久的眼泪忽然夺眶而出。 怨她道:“你你心可真够狠的!就那么残忍地离我而去!” 瑶姐已泣不成声,“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查出自己得了癌症,你事业刚刚有了起色,我怕当你的累赘!” “可刘瑞说玛雅能治好我,不让我再去医院,是她们把我骗了!” 我颤斗着捧起她的脸,看着那被泪水冲洗得愈加娇艳的容颜。 “我的命都是你救活的!当初如果不是你分我东西吃!我满玉柱早就饿死了!” “难道你忘了我说的吗?你永远是我的女神!我会一直陪你到老!而且现在不管什么病,小爷都治得起,哪怕是为你倾家荡产!” 瑶姐不断点头,“我我知道了!我在电视上都看到了!我知道自己做得有多傻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随后又把我抱进怀里,两人痛哭不止。 高鹤一直在门边愣愣地看着,她不知我和瑶姐间都发生过什么。而我也不知她此刻在想什么。 她终于道:“我觉得你们两个差不多行了!我们我们还是快想办法出去吧!” 我这才回过神,看了眼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的确不能再眈误。 我帮瑶姐抹干眼泪,通过舷窗向外望去。此时正处在大江最宽之处,几乎一眼望不到边。 “你们你们两个都不会游泳,咱们最好找到救生圈!” 高鹤道:“不可能的!现在江水太凉了,而且这么湍急!我们一定会被冲跑的!” 随即她眼睛一亮,“对了!我见船尾有两艘救生艇?” 那救生艇的确够显眼,我也一上船就注意到了,“可那东西咱不会开比较麻烦!” 小爷是个摩托控,可这次出去,我发誓一定要把开车、开船、甚至开飞机一着全特么学了。 周挺这时一阵支吾,也不知要说什么。 我以为他嫌痛,立时吼道:“乱叫个屁?再叫一声,小爷把你沉江!” 瑶姐却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忙对我道:“对了!周挺会开,之前我见过!” 周挺连忙又点头不止。 我虽然心有不甘,可也知道这是目前的最佳选择,这才掏出他口中的脏袜子,周挺立时一阵干呕。 我冷冷一笑,“看你之前不断给我塞钱的份上,只要这次你能安全带我们出去,一切都可既往不咎!” 心里却道:咱一码归一码,我直接给你送到警察那,他们放不放你可就跟小爷无关了! 周挺好不容易才把气喘匀,“相相信我!我我本来也不想伤害佳瑶的!都是都是被逼无奈!” 虽然周挺对瑶姐的喜欢只限于身体上,可从他刚才与玛雅的对话来说,这话倒的确有几分可信! 周挺继续道:“而且而且玛雅说路上会换船,可这条水路只有四个小时,对方的船随时可能会到,你们你们不能再眈误了!” 这话跟刚才玛雅说的也能对上,我觉得他不想骗我。既然他事前对刘瑞想要坑瑶姐也不知情,小爷倒是可以让他罪减一等。 “反正你心里有点儿数!”我抓起身边的球棒,“你但凡敢乱跑乱喊,小爷就一棒子先给你开瓢!” 周挺又连连点头。 我一把将他拉起,“鹤儿,你在前面望风!” 船舱里的人睡得如死了一样,我们趁着夜色摸出船舱,来到船尾。 两艘红色的救生艇都安置在一个象是脚手架的设备上,斜斜悬着尤如坐滑梯。 可这时见架子足有五米多高,我不由升起一种不安,“这这特么怎么放啊?” 周挺指着救生艇道:“很简单!到了船里拔下安全销,船会自动注油,到时再拉动释放杆,船体就会自行滑落的!” 他说着就要往上爬,我却突然感到不对,一把将他拉住。 同时心如电转:如果让这家伙先上去,我们这些人的命运可就都交到他手里了。 可如果把他留到最后,我又担心他会逃跑。这次序怎么安排才安全呢? 第140章 这下罪过可大了 正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船头前忽地一阵呜鸣。回头望去,一艘豪华的江轮正在驶来。 同时岸边的灯塔几道光柱乱闪。 周挺急道:“不能再眈误了!灯塔已在提醒会船,那艘船没准就是!玛雅的人有两个持枪的,再尤豫咱们可就跑不了啦!” 我之前没做过船,也不懂这些规矩。不过在对面的船发出呜鸣之后,这条船果真也随着叫了两声。 而且船舱里已有灯亮了。我立时心慌起来,“瑶姐第一个上,你排在第二,我压阵!” 这样排的话,即使周挺上去有所动作,瑶姐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而如果他要跳梯逃跑,我可以第一个追上去,我觉得这已是最稳妥的排序! 周挺眼珠转了转,“好,都按你说的!” 瑶姐脸色苍白,我知道她一直怕高,忙攥了攥她的手。以前都是她鼓励我,现在该轮到我鼓励她了! “没事儿,待会儿别往下看就行!” 瑶姐听我的安排一马当先,高鹤紧跟其后,我却在身后拎着球棒,预防着周挺随时逃跑! 可刚爬到一半儿,船舱里就有人出来,随后便听玛雅大叫,“救生艇上那是谁?安保呢?” 王威那草台班子这时也被喊醒了,一时间无数手电晃得我们眼花缭乱,接着就是混乱的脚步声。 “那特么是谁?连我王威的主意都敢打?” 瑶姐这时也紧张的大叫,“快到了!我快到了!” 可王威的人明显比我们快,转眼已到了近前,就开始爬梯子! “妈的!再不应声,姑奶奶开枪了!”玛雅随后还真是两枪,王威一伙顿时吓得趴在了地上。 妈的!周挺还真没骗我! 可也特么怪了,就在船上发出枪声的同时,岸边忽地想起了警报。接着便亮起几个光点,似乎是几艘巡逻艇正在冲来。 玛雅一惊,“妈的!怎么会有警察?” 我一愣:孙局之前说赵山河会打草惊蛇?而且似乎已掌握了将赃物转移的情况难道说是想在两船交接之际,将他们一网打尽吗? 瑶姐这时终于上了脚手架。可同时却听高鹤一声痛叫,“你你踢我干嘛?” 我抬头一看,周挺那老狐狸竟然在瑶姐上去之后,才开始疯狂踩踏! 而那这个位置,瑶姐却根本帮不上忙。我知道坏了!可这的确已是最佳的选择。 “周挺,你特么干嘛?等小爷一会儿抓到你,非弄死你不可!”我放声大骂。 可周挺却哈哈大笑,“小兔崽子就是小兔崽子!你特么还想跟老狐狸斗?咱今天就看谁先弄死谁!” 巡逻艇极快,远远已听见大喇叭里孙局的声音,“犯罪分子,赶紧停船接受检查” 可随即船上就一阵枪声,玛雅这娘们儿原来这么狠,竟然直接反击。 高鹤本就被周挺踢得手忙脚乱,又被枪声一吓,便从梯子上掉了下去。 “小鹤!”我见一个持枪的暴徒正要扑她,随手便掷出球棒将他打翻,可随后王威又扑了过去。 “你妈的!”我想也没想,跳下去便是一飞脚。此时枪声已响成一片。 瑶姐此时却在脚手架上惊慌的大叫,“柱子!柱子!” “柱你妈!贱人!”随后便见周挺踢出一脚,瑶姐身体一歪,竟然向江面落去。 “瑶姐!”等我冲到船舷,却只见一个个白白的水花。而同时,一艘红色的救生艇已沿着铁梯滑到了江里! 我的心仿佛一瞬间死了,翻身就想跳下去。 可腰上却顿时一紧,“柱子哥!你不能” 高鹤死死抓着我的腰带不肯放手,而周挺的救生艇却已驶出十几米远。 我满脸是泪,指着船上大骂,“周挺!我非亲手杀了你不可!” 可一声枪响,高鹤立时倒了下去。一颗子弹通过她的血肉打上船舷,顿时激起一阵火星。 玛雅已掏枪把我顶住,“妈的!是你这小兔崽子!我杀了”可话还没等说完,额头瞬间一红,整个人已栽倒下去。 我一把抱住高鹤,仰天长啸,“小鹤!”眼泪再次流了满脸。 可没多久,就觉得有人扯我前襟,“柱柱子哥,我没事儿,好象好象打我腿肚子了!” 没一会儿,警察就已登船,给王威等人一一戴上手铐。而我此时却抱着高鹤,望着那滚滚的江水仿佛此时活着,已与死了没什么分别! 孙局这时已经登船,刚才肯定已看到了我们在船上的争斗,“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立时扑了过去,嚎啕大哭,“救人!救人!有人掉到江里了!” 天蒙蒙亮起的时候,我和高鹤已在市区医院,田珍珍和高大军第一时间赶到,现在却只能在门外候着。 好在高鹤没有伤到筋骨,我这时却不能再隐瞒,便把前因后果都跟孙局说了! 孙局听后却毫不同情,怒目而视道:“人失踪了那么久为什么不报警?”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我我一直自信自己能够找到她,而且我开始也不知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儿啊!” 孙局目光喷火,“我辛辛苦苦订下的计划,可就因为你和赵山河两个败类,现在还不知要承受多严重的后果!” 我心里通通乱跳:妈的!其实赵山河那件事儿也与我有关,这下罪过可特么大了! 正说着,一个刑警这时突然走进来报告。 “孙局,船里只有铜器,没有福寿禄三星!” “现场除了三个死的!其他的都是本地受雇,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孙局有点儿不甘心,“周挺跟掉到江里那个女人呢?” 刑警道:“救生艇上根本没人,我们可能中了他的计,而那个女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听到这儿我心里一阵黯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是什么意思?那瑶姐到底是生是死? “那那艘跟他们接应的船呢?” 刑警又道:“船上出现争斗后,那艘船就停止了行动!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证据,只能当它是路过处理!” 孙局一声长叹,“查到船上是什么人了吗?” “京城于家的独子——于景哲!” 第141章 福寿禄之谜 我从没想过会给警方惹这么大的麻烦,可是事情已出一切都于事无补! 从上次他对我评价罪恶克星,到现在的败类,这种落差让我备受打击! 孙局却在苦苦思索,“奇怪了!听满玉柱刚才的描述周挺似乎也并不知福寿禄三星的详细计划!” “而且他与沉佳瑶又都是因满玉柱才被迫离船谁都没理由携带福寿禄三星啊,可怎么就会不见了呢?” 我赌气道:“把刘瑞抓起来审一审,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孙局恶狠狠的忘了我一眼,“你以为警察就可以乱审人么?” “而且现在三个可能掌握线索的人都死了,没有任何一个线索是指向刘瑞的,我们凭什么审人家?” 我听了心里窝火,“我我就是证据!瑶姐亲口对我说是刘瑞囚禁了她?这就足够审问她的!” 孙局冷冷一笑,“你?如果是你说的那个沉佳瑶还在,这或许能算个人证!可是现在她也找不到我!” 我终于怒了,“难道难道就让他逍遥法外?” 站在旁边的刑警终于看我不顺眼了,“我们比你还急!可有什么用?办事儿必须得按程序来!” “而且这个刘瑞还有海外关系,赵山河那事儿现在还悬着呢!” 孙局连忙把他劝住,一时间我却又说不出话来。 孙局这时已经起身,十分严肃的看了一眼我。 无奈的道:“虽然你不是我属下,我处理不了你!你这件事儿也构不成犯罪但还是希望你吸取教训!” 孙局留下这句话就走了,我心中却五海翻腾。 妈的!小爷今天坏的事儿,早晚会自己找回场子! 有两点我很确信。第一是如果周挺没死,多半会出现在三个地方。 除了他自己的会所,就是刘瑞别墅,而再有一个可能就是方红那儿! 第二个就是刚才刑警说的那艘可疑的江轮! 可搞来搞去,最后还是我最关心的瑶姐没有任何消息 我的心情立时又无比沉重! 孙局走后,田珍珍和高大军终于有机会进来。 高大军虽是一张臭脸,可这是他女儿自作主张,他也怨不得我! 闲聊中我问田珍珍,“你说那个四大姓中的败家公子是叫于景哲吧?” 田珍珍点头,“是的!网上可以查到他,花边新闻好多的!” “之前都是跟各种小明星,而现在直播兴起,好象又开始迷上女网红了!你怎么突然问起他?” 我道:“因为他来江城了!” 田珍珍一惊,“他来我们这种小地方干嘛?” 我咬着牙,“他自然有他的目的!” 虽然目前没有直接证据,可警方不可能平白无故去怀疑他!我对这个人已越来越感兴趣! 田珍珍这时忽然又加了句,“不过有一点很有趣,说起来他跟你长得还有点儿像呢!” 高鹤这时却接了口,“才不象!人家一看就是大门大户,有钱人家的公子!” “可柱子哥”说完还仔细瞅了瞅我,“一看就是苦大仇深、生活紧迫!天生就是个努力型!” 田珍珍一笑,“那是气质不同,五官真的很象的!” 这时,忽然有人用力敲门,“干嘛呢?谁让你在这儿抽烟的?这是医院知不知道?” 高大军竟不知何时叼起了烟卷,而一下就被吴雪倩逮着了! 高大军自从有了正经工作,现在脾气也收敛不少,“啊我、我就是叼着解解瘾!不不会点的!” 我这时却已直接从病床上爬起来。 田珍珍忙问:“你干嘛?” 我道:“受伤的是高鹤,你好好照顾她吧!高叔,送我回小屋!” 高大军怒道:“妈的!要回自己回,我闺女遭了一宿罪,我现在可没闲心送你!” 吴雪倩却道:“正好我下晚班儿,顺便送你吧!” 车上,我一直在回忆孙局说的话,跟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突然就想起一件事儿。 问她:“吴雪欠儿,你上次说我瑶姐的b超单上看起来象几颗葡萄?” 吴雪倩一愣,“三颗呀!怎么了?” 我轻捻着下巴,觉得这件事儿也太巧了! “b超单那东西照出的一定是癌变吗?” 吴雪倩一笑,“那还能有什么?总不会是真的葡萄吧?” 我白了她一眼,“我不懂这个原理啊!但如果里面真的是葡萄是不是跟癌细胞,其实是分不清的?” 吴雪倩顿时大笑起来,“可以这样说吧!毕竟b超上显示的都是影象吗?” “之前我见过一次!有在那上面,打打耳钉的,看起来也是个影子!” 我听的差点吐血,随后又问:“还记得我上次问你的那种药吗?” “注射用头孢曲松钠,主要用在术前术后消炎的!” 我继续问:“那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如果一个人身体里有异物,产生了炎症,也可以注射这种药?” “当然了!这就是术后的一种啊!” 我眼前立时一黑,我操你妈的刘瑞!我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把瑶姐直接交给金主了! 瑶姐根本不是什么乳腺癌,肯定是拍照常在她们那儿住。 玛雅神不知鬼不觉移植到里面去的。瑶姐觉得不舒服,便到医院照了b超! 肯定是她无意间跟那三个女人说过,而又要退圈儿,刘瑞才把她囚禁起来! 瑶姐昨晚也说过,刘瑞不让她去医院,肯定是怕医院查出来什么! 一时间我气得浑身发抖,王八羔子!你们这是拿人当运输工具呀?你们早晚有一天会不得好死! 你们不是老奸巨猾么?抓不到你们证据吗? 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小爷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手里工人多!架不住我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你! 我先给瘦子那哥儿仨打了电话,最后又打给方红。 “喂?红姐!周挺最近跟你有联系吗?” 警方对外面封锁消息,方红一定还不知周挺已涉嫌犯罪的事儿。 “没有!你怎么突然问起他?” 我冷冷一笑,“我想他了!他要回家,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第142章 胡树刚的反击 回到小屋我打开计算机,在搜寻引擎上搜索于景哲 果真出现很多关于他的帖子和花边儿新闻! 看到他的相片我真吓了一跳,妈的!跟我还真挺象! 不过也正如田珍珍说的,这家伙的做派真是一言难尽! 几乎只用鼻孔和下巴瞅人,眼睛几乎没有直视!而新闻除了泡妞儿就是败家,几乎没什么正面消息! 我被网页引导着又查到了这所谓京城四大姓的于家。 可当一张国字脸、稍显富态,却满脸正气的相片跳出来时,我却不由一愣! 于振邦,于氏集团的开拓者、领军人,着名慈善家、民族企业家 我简单看了下关于他父亲的介绍,跟他儿子恰恰相反,几乎没有负面消息。 难能可贵的是还是有钱人中少有的好男人,跟他妻子一直以模范夫妻着称! 我勒个去!人家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这话也不尽然嘛! 照片中有一张是他们的全家福,应该是拍摄在80年代初了,相片还是黑白的。 于景哲那时还很乖,也就四五岁的样子。 可当我看见他妈妈的面孔,手却没来由的一颤。 面容绝美,笑容既不冷淡,也不火热,显得是那样的恰到好处! 她给我的感觉跟瑶姐,田珍珍所有的女人又不同! 我竟然奇怪自己为何会把一个鲜活的人,与白玉刻成的观音联系到一起! 似乎只要她一出现,你就会潜移默化的把她归结到所有女人之上,变成最美的那一个。 我看着看着,却发现自己的眼角湿润了! 妈的!什么情况? 说来也是,我小时候穷成那样,跟柳姨连张相片都没照过,不羡慕才怪! 我赶忙控制自己的情绪,妈的!这两夫妻怎么会生出这么个败家子? 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是我有这样的父母,你就是让小爷折寿一半我都愿意! 这些不是我该关注的,我还是查点儿有用的吧! 之后,一个本地的贴子却引起了我的注意。正有人讨论他最近迷上了某平台的女主播,昨晚又刷了几十万的事儿。 而那女网红恰恰就是我们江城人!看来还是我们人杰地灵、美女成群啊? 我看着他那不讨人喜欢的表情苦笑:不象!一点儿不象!关键是同人不同命! 可如果买福寿禄三星的金主真的是他?他又是什么目的呢?总不会是要送给那个女网红吧? 可特么这玩意儿,你有钱买?她也没胆带呀! 这件事儿不急于一时,而且我相信这大少既然来了江城,也一定不可能没有后续! 接下来几天,我请了个长假,一直骑着摩托沿着江岸转悠。 但凡岸上有个活物我都得跟人打听,见没见过瑶姐。 诺姐听了我说的,也是痛哭流涕!她也雇了江船四处打听,尤其是周边的渔民。 可就如孙局所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心中暗暗劝着自己:只要没找到尸体就有活的可能! 老天爷!我满玉柱不是命硬吗?如果真硬的话,你能分一半儿给瑶姐吗? 瑶姐当初也是什么都会分我一半儿! 最近公司的事务反而潘萍萍操心的最多。 有句话叫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有些事儿你不得不服,潘萍萍对于工作绝对认真。要不说是学霸呢? 当初不过就是被金大发用错了方向! 可今天却不能不回去了,因为我之前在豪达地产的投资已成功撤出。 11月9号,这是我故意挑的国栋地产开业的日子! 我俩只能暂时收起低落的情绪。 干爹、干妈和桂英嫂子、金薇薇全都到了! 国栋建筑的金字招牌旁边,又多了个同样款式的新牌匾——国栋地产。 两扇铁皮大门之上,贴着用红纸写着的开业大吉。 干爹那天特别高兴,还故意扎了条红领带。 一百零八门礼炮一字排开,喜庆的氛围感染着每一个人。 桂英嫂子还在埋怨金薇薇,“你干嘛非走不可?跟柱子一起从头开始不好吗?” 田珍珍和高鹤也到了,所有人脸上都喜气洋洋。 金薇薇向田珍珍看了一眼,却没有说话。 “吉时已到!柱子,点炮!”干爹一声令下,掌声四起! 可就在我刚要点炮之时,去见几辆面包车正远远赶来。 “这这是来道喜的吗?”干爹不知其故,不由有些懵。 诺姐也道:“除了工县的,我们也没请什么人啊?” 转眼面包车已到了眼前,却突然从里面跳出十几个提着灰桶,拿着刷子的彪形大汉。 吴振豪觉得不对,立刻大叫,“喂?你们干嘛的?” 可人家那几人压根儿不理他。 两个保安刚冲上去,便已被前面几个拦住。 领头的趾高气扬,“好事儿!这片要拆迁了,你们等着搬新房吧!” 随后两人已用刷子蘸足灰浆,在我们的开业大吉旁边,写了两个带着圆圈的、大大的“拆”字。 我的火蹭一下上来了! “谁让你们这么干的?我们并没有收到拆迁办的通知!” 因为我们准备自己开发这个楼盘,最近就一直留意,可却根本没有任何消息。 而且不早不晚偏偏在我们开业搞这一出,这特么明显就是捣乱。 这时车里却传出一个囔鼻子,说话还直漏风的声音。 “这块地皮已被胡老板买下了,准备建成豪达地产在城东的分公司我今天就是特别来通知你们的!” 随后,小皮鞋锃亮,穿着一身黑西装的李鹏飞你从车上走了下来。 那本已伤痕累累的脸上,却满是一种报复的快感。 我怒不可遏的看着李鹏飞,“你们有相关部门的文档嘛?” 李鹏飞一笑,“其实在金大发还没死之前,胡老板就一直在跟他谈收购诚信建筑的事儿!” “可没想到事儿没谈成,这老家伙却这么短命!不过不急胡老板可不是金大发,有的是耐性!咱们慢慢来!” 我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李娇娇说的对!我在胡树刚那虽拿出了一个亿的投资,可却要付出两个亿的代价。 第143章 谁干的给我擦了 “李鹏飞!你当初见到姑奶奶跟哈巴狗似的,生怕自己尾巴摇的慢了点儿,现在就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了是吧?”金薇薇这时已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李鹏飞却只是冷漠地斜了她一眼,“金大小姐,你太小还不懂!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我现在可不是靠你们老金家吃饭,你对我说话最好客气点儿!” 桂英嫂子忙拉过金薇薇,叹道:“奴才就是奴才!谁有饭吃谁就是主子,你可不要侮辱狗了!” 李鹏飞却恶狠狠很的盯着肖桂英,笑得更加恶意,“总比你们娘俩儿好啊?老的前脚刚死,就特么跟仇人一家一块过上了!” 诺姐讽刺,“不愧是金大发带出来的!也就你这种满脑子是屎的人会揣着这么恶心的想法!” 吴振豪这时眼神明显不对,“李鹏飞,你特么是不是觉得我退出江湖,现在不能把你怎么着了是吧?” 李鹏飞一笑,“我说小豪,我敬你是条汉子!你听哥一句,良禽择木而栖,你要是现在想跟着我,我给你个机会!” 吴振豪刚要发作,我拉了他一把,他只好又顿下来,狠狠呸了一声,“妈的!也不知过去谁哥长哥短的!” 我一直没说话,因为我心里有数,看着旁边一直在录像、拍照的人心里却险些乐开了花。 继续引导,“你刚才说是谁来着?” 李鹏飞满脸嚣张,“你特么是聋了吗?豪达地产的胡老板啊?” 我仍旧不动声色,“你刚才是承认没有官方文档的是吧?” 李鹏飞已有点不耐烦,“我看你是上次喝酒把脑子喝坏了吧!胡老板就是江城地产的通行证,只要他想” 旁边的一个年轻人终于忍不住了,“谁给你们的自信?没有官方文档竟敢在人家墙上乱抹乱画?胡树刚这是疯了吧?” 李鹏飞不由斜了他一眼,“你特么又是哪根葱啊?谁家娘们裤子没看紧,把特么你露出来了,一边呆着去!” “你”年轻人估计从没听过这么下流的话,一时间气得脸色发白。 田珍珍却忙在一旁拉了他一把。 田珍珍之所以跟他这么熟,是因为去找他爸时经常会看到他。 我不想让今天新闻一出都是“哔哔”声,便冲摄象和摄影问了一句,“哥哥姐姐,都拍下来了吧?” 摄象大哥一笑,“放心!保证每一帧都清淅具体,我还故意给他来了几个特写,电视上保证足够生动!” 拍照的女人也道:“我刚才还抓拍到了他们在墙上写字和推搡保安的镜头,正愁晚报没爆点呢,这就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了!” 跟田珍珍很熟的男人,其实之前在新生大会上我也见过,田园的秘书吴晗 国栋维修了破浪人之后,田园一直想挖掘一下工程兵的事迹。让工县精神成为江城对外展示的名片。 所以市委宣传部就联合电视台和报社给干爹做专访,而国栋地产开业正是一个代表传承的好思路,于是他们就想记录下来。 可没想到却碰上这么个茬儿。 “电视?报纸?什么玩意儿?你们你们都干嘛的?” 吴晗不过二十出头,接触工作不久,被他那句脏话骂的一阵没缓过劲儿,小白脸上正憋得通红。 “干嘛的?你还是问问胡树刚吧?另外,你刚才说胡树刚就是是什么江城地产的通行证是吧?” “谁发的这证?还给的这权利?等咱好好到田市长面前掰扯掰扯!” 李鹏飞虽傻,可那脑子即使再糊涂也感觉这几人有点儿不对了! 立时冲手下那几个大汉使个眼色,“还还特么傻着干嘛呀?上去给我抢啊?” “我看你们谁敢?”一个浑厚的声音远远传来。 李鹏飞几人看过去差点儿吓尿,“赵赵队?” 来人竟然是赵山河,这几人个个不是好饼,估计平时都挨过他收拾。 我也没好过多少,“赵赵队,你怎么来了?” 我上次已跟孙局说了刘瑞家的门是我砸的,估计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我。 赵山河瞅我明显不是好眼神儿,大手在我肩上捏了一把,“开业也不通知我,还得我主动来随份子!” 我勒个去!这家伙手跟钳子似的,明显对我恨之入骨。 可在李鹏飞眼里我俩却似乎熟的有点儿过分,脸立时吓白,“你你朋友啊?” 赵山河没搭理他,看了看排成一排的礼炮,还有他们手里的灰桶和墙上的字,一下就都明白了! “谁干的,给我擦了!擦不干净,咱局里说!” 李鹏飞额角的汗眼看着就掉了下来,又冲手下几个人改口,“看看特么什么看啊!赶紧赶紧给人家小满总擦干净了啊?” 我勒个去!这脸变得比特么七月的雨天都快! 几人光想来写,可却没想过擦,一时间没有工具,却是越擦越脏。 赵山河越不动声色,李鹏飞看着越怕,跑过去一脚踹开一个,“妈的!这点儿都干不好!” 赶忙脱下自己的西装,冲着写下的字就蹭了起来。 吴晗还没消气,看到他们那狗腿子样不由更气,“无法无天了!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这边正看着几个小丑在那表演,一辆加长林肯这时却已开了过来。 我心里一惊,“这不是胡树刚的车么?” 吴晗却道:“别怕!我叫来得!” 还得是老油条,他一落车就注意到了面前的摄影摄象,再一看正在墙面鬼画魂似的李鹏飞,那脸色一下就不对了。 胡树才也气得脸色铁青。 他们哥俩儿在商场打拼这么多年,什么不懂? 尤其是胡树刚,如果他想打败一个人,用得一定是商业手段。今天这种事儿就不想他会干的! 他看了眼吴晗,不用他说话,自己就道:“吴吴秘书,我我来处理!” 胡树才这时却已气汹汹地走上前。 “二二哥!” 李鹏飞刚叫了一声,胡树才一巴掌已摔到他脸上,“谁特么让你这么干的?” 第144章 江城女网红 李鹏飞一下被打蒙了,“不是不是您说的嘛!让我让我告诉满玉柱,咱们要拿这块地?” 胡树才大骂:“我特么让你警告,却没让你用这种办法!” 胡树刚这时却走过来将他弟弟拉住,板着脸道:“小飞!你特么什么时候能长点脑子?我不是金大发,你特么这不是坑我么?” “我我” 李鹏飞是金大发当初一手带出来的,根本就上不了什么大台面,我真不明白胡树刚这种人为什么会用他。 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却一直没有停,设备一直开着,相机也咔咔乱响。 金薇薇这时却大叫起来,“嘴上说得好听!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授意的,主子打狗有什么了不起?道歉!必须道歉!” 肖桂英赶忙拉了拉她,可吴振豪等人这时却跟着制造气氛,“对!道歉!今天这事儿必须道歉!” 杨敏也已从人群中走出来,“胡总!今天这事儿可不止是上报、上电视那么简单,您已涉及不正当竞争了!您就等着打官司吧!” 胡树刚一个脑袋两个大,知道今天这事儿没点交代恐怕很难下台,回头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我干爹。终究还是放不下架子。 走到我干爹面前道:“老老前辈,今天这事儿是我领导无方,我我给您老道歉了啊!” 干爹年纪虽大,却并不糊涂,“哎呦,跟我可说不着,我早就退休了!生意都是我干儿子管,你跟他说去!” 胡树刚顿时脸色一黑,我却不由得意的抱起肩膀。 胡树才却一把将他大哥拉开,走到我面前道:“满玉柱,今天这事儿我哥俩也有错!对对不起!” 他说这句时,明显是咬着牙根儿说的,“今天就算是!我和大哥来给你随份子了!”说着,便要从包里取钱。 我却一把将他拦住,我可以收周挺的钱。而胡树刚的钱我却绝不会要,因为胡树刚要想跟我明着来,我也不能跟他装傻。 冷笑道:“胡二哥,我晚辈开业,你们前辈来捧场,这是给我面子!咱不用搞得那么俗套!” “一会儿坐下来,你们哥俩儿把我陪好就行!” 胡树才想想我上次的酒量,脑袋嗡一下子! 吴晗这时道:“行了!别在这出洋相了!既然人家满总大人大量,你们就别演戏了!” “我说胡树刚,你年纪也不小了!今天在场的上有前辈,下有晚辈,你是怎么做表率的?还不如个孩子!” “今天这件事儿,我会如实跟田市长汇报,究竟是谁给了你们豪达这个权利,咱们慢慢聊!” 吴晗年轻,说的话也有点重,胡树刚的脸一下就耷拉下来。其实胡树刚怕得哪里是怕他呀?而是人田园。 他这时不由看向我,“酒就不喝了!今天这事儿方式的确错了!可是他表达态度却是我想表达的!” “什么前辈、晚辈?谁能捞到钱谁就是大辈!如果有一天你能超过我,我自然会在你面前自贬身份,这就是商场!” 我心里一震:胡树刚说得没错!商场即是名利场,可不是论资排辈和尊老爱幼的地方。 吴晗却气道:“你你什么态度!” 胡树刚一笑。“好话软话人人都会说,可却对年轻人没有帮助,能帮助他们的,这有不断的打击!” “而且世道变了,现在可不是拼闯劲儿!拼年轻的时候了,资本就是一切!钱,不仅可以生钱!而且,可以维护自己现在所拥有的!” 我听着他的话,自己琢磨里面的深意。一时半会却还想不通。 只得道:“你说的话我记住了!但请您也要记着,我满玉柱最擅长做的就是搬到大山。我认准的事儿,从来都是不达不目的誓不罢休的!” 胡树刚一笑,拍了拍我肩膀,“好!那咱俩以后可就是对手了!我会拭目以待!” 肖桂英道:“老胡,我希望今天这事儿真不是你故意致使!否则,你就太让人失望了!而且我记得你说过急中生乱!” “哼!”胡树才这时却冷冷哼了一声,哥俩儿随之上车。 可就在他拉门的一瞬间,我却发现车里其实还有一个人。他照片上很少有这么正经,可这时看起来除了比我白之外,简直就如同我自己。 那是——于景哲! 胡树刚的车走了好久,我却被他牵动的回不过神来,直到干爹唤了声,“柱子!点炮!” 晚上的时候,于景哲的面容一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他正经的时候,与我简直太象了!这让我十分疑惑? 可他为什么又跟胡树刚走的这么近呢?我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想起之前帖子上的那则消息,我不由想到了他最近正迷恋的那个江城网红。 复制曾经用网络连络刘信达的方式,我准备再来一个匿名接触。 网络刚刚兴起,我最近又一直忙,虽然听说了这种新鲜事物,却一直没有机会领略。 找到帖子,复制粘贴那个网址。香艳的画面顿时扑面而来。 好家伙,唱歌的、跳舞的,个顶个妖娆妩媚,简直就快让我眼睛不够用了。 我记得那个女网红好象叫什么娇艳的水仙? 我依旧注册了之前那个龙纹盘木的昵称,开始进行搜索她 不多久,一个头像就跳了出来,我的下巴却差点儿砸在脚面上,这特么不是那个ktv女老板,李娇娇么? 直播数据让人大跌眼镜,几乎每月都是榜首,还真的是红的一塌糊涂。 榜一大哥的名字却叫“护花使者”,一看就是故意为了李娇娇而来的。 我心中暗自好笑,这一定就是那个败家的于大少爷了。 相比其他的女网红的坦胸漏背,李娇娇的看点主要是自己的纹身,我不由想起她说自己曾经是一个纹身师的事儿。 刚进入她的房间,就见到屏幕上一串串的红心刷屏,还真是够火爆的。 接着就听到了李娇娇那娇滴滴的声音,“欢迎龙纹盘木进入直播间!” 第145章 营销事件 我初来乍到,根本不懂直播间的规矩。 看人跟我打招呼,还傻呵呵地回了一句,可随后人家就做起了gg。 “新来的宝贝点下关注,喜欢的大哥可以加我守护!”随后两手在胸前摆了个心形。 守护?守护是啥玩意儿?我见页面上有两万多人守护的图标,便好奇的点了一下! 却险些吐血,我去!原来加个守护每月就要100块,人家刚才的欢迎只是直播话术。 这种大主播,你想人家回你句话都是要花钱的。小爷可没这闲心,有那钱我还不如在食堂给田珍珍买个大餐呢! 其实李娇娇跟上次在ktv时,已完全是两个气质。那时更象老板娘,而现在更象她手下带着的那帮女人。 而且妆化的很浓,甚至很难分辨出她的真实样貌。我之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主要还是因为她手臂上那个牡丹纹身。 可能是为了表示“守护”她物超所值,李娇娇还表演起了才艺。不愧是ktv老板,江城出名的大公关,直播间礼物立时刷成一片。 我看着那两万个守护和屏幕上不断闪铄着的礼物特效,不由暗暗咋舌,世上无聊的老爷们儿可真多! 即使保守点儿,这些人每人肯为她花一块钱,那一天也是好几万啊!而她的ktv每天才能收多少? 想想每天晚上卖报的老头儿,我心思一动! 时代变化对他们的冲击不可谓不小,可一个时代的变换,淘汰一些人的同时,也会成就一批人! 胡树刚说的很对,世道变了!资本就是一切,钱不仅可以生钱!还可以维护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这是明显准备跟我玩儿金融战,也就是说他现在可以赔钱赚吆喝,而我却赔不起。 而一旦把我斗倒,抢占了我的占有率,他随时可以把之前损失的再成倍赚回去。 可这个时代会不会带给我什么契机呢?互联网是不是可以跟地产绑定,做一些关联呢? 正想着,屏幕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之前从没有出现,简直惊天动地的特效,榜一大哥闪亮登场。我的注意力也瞬间就集中起来。 我连说话李娇娇都不搭理。护花使者也就是现实中的于景哲一上线,人家就直接开启了连麦模式。 让我再次看到了他的真容,可这次感觉又不象了。 因为现场几万人围观,他那嚣张跋扈的做派再次表露无疑,如果有条尾巴我相信他肯定会翘到天上去。 我想跟他搭话,便通过屏幕下的私聊给他发了条消息,“你好啊!于大少!” 可屏幕上的于景哲只是撇了一眼,而后满脸不屑,警告道:“那个什么龙纹盘木?整个直播间都知道我是谁!” “想要诈骗就给我远点儿扇着!小爷现在是来娱乐的!可不是跟你们这帮小透明浪费时间的!” 我就打个招呼,万万没想到他会直接点名。 李娇娇笑得花枝乱颤,屏幕上也同时开始刷屏,都是讽刺我的声音。 虽然大家并不知我的真实身份,还是让我有一种被公开处刑之感。 连忙解释道:“我就是第一次见到大人物!想打个招呼而已!” 可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讽刺我的人越多,一时间爆了满屏! “就你这种傻逼小透明?也配跟人家于大少套近乎?” “就是啊!舔狗也要分等级的,可不是什么主子都能舔?” 我勒个去!我还以为白天李鹏飞挺低级了,合著在人眼里我还不如他呢! 我十分生气,便在公屏打了句脏话。 可随后就回到了主界面,系统提示我违规,已被“娇艳的水仙”踢出了直播间。 日你妈李娇娇,我满肚子是气,可又无从发作。忽然就想充个几万块,现场砸到她对我笑为止 可小爷毕竟还是理智的,眼珠一转又想:桂英嫂子白天那句话说得对,只有急了才会生乱呢! 我砸了钱,人家或许表面掉了面子,可其实却赚了大把钞票,背后还得笑我傻呢? 我相信刚才跟我一样一时冲动的人绝对大有人在。 互联网上人与人的相处方式与现实完全不同,如果认真你就输了! 我突然觉得这可能还真是我打败胡树刚的一个关键。 我忙平复自己,打电话给高鹤,高鹤和高秀娟学的都是公共关系,里面有涉及互联网的内容。 高鹤很快接了电话,可却直接给了我一个震撼的消息。 “我都已经在应用了!” “啥意思啊?” “你没看今天的晚报和电视新闻吗?胡树刚恶性竞争的事儿被曝光了,本地论坛都在讨论呢!” 今天开业后,我就一直没有出去,一直在陪赵山河。 赵山河因上次刘瑞的事儿被警队记了大过,我一直过意不去。 高鹤继续道:“我的网名叫长腿的大白鹤,你看看我的帖子有没有水平?” 我暗暗吐槽:这什么破名字? 登录本地论坛,果真有一个帖子爆火,已经超过李景哲会见江城女网红的热度,冲到了榜首! 发帖人果真是长腿的大白鹤,标题是:豪达地产打压新秀企业,接蒿人冷静处理。 下面详细描述了事件经过,还贴了高清照片。 高鹤吃饭时一直在跟报社那小记者闲聊,估计是跟她要的照片。 高鹤有记日记的习惯,文笔比较流畅,而且不象报社新闻那么格式化,反而显得更加通俗、生动! 评论区的网友极其踊跃,或许是因为网上大多是跟我年纪相近的年轻人,而这件事我又确实占理。几乎呈现一面倒的趋势。 有人评价:这些老油条简直是够了!自己吃到了时代红利,现在就想用卑鄙的手段压迫我们是吧? 我心里一笑:傻孩子!或许咱们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时代红利。只是等你意识到他是红利时,往往就已经晚了! 下面有人跟帖:你们看过小满总晚报上那万字演讲吗?我觉得这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大学生,要有跟老牌资本一较高下的勇气! 下面起哄的人更多。 “小满总是当代大学生的榜样!” “我的偶象以后就是他了!” 我不禁一愣:电视、报纸、互联网现在都曝了白天李鹏飞的事儿,估计胡树刚现在肯定一屁股烂事儿! 可我还是有点儿意外,“这这这么快冲到榜首了?” 高鹤得意的道:“你看着只是一段普通新闻,里面是有大学问的!” “首先我制造了一个能引起年轻人共鸣的话题,而一次营销事件又可分为预热期、引爆期、传播期” “开始的几条评论,其实都是我自己的小号在自导自演,目的就是引导话题,制造舆论,引发爆点!讨论的人越来越多,就会变成这样了!” 我一下就明白过来,说白了就是托儿呗?可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刚才直播间的那些人,是不是也被人引导了?而于大少倒追女网红这个话题,会不会本来就是个事件营销呢? 第146章 白蛇报恩 “鹤儿,可以呀!接受新鲜事物比哥还快,哥平时没白疼你!好好学啊!未来你就是国栋集团的高管了!” 高鹤呸了一声,“你疼我个屁了!要不是看在珍珍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 我不由揉揉眉头,知道自己这样抠门儿不行! 再有几天就是高鹤生日了,我正不知送什么?突然就想起她还在跟高秀娟用一台586。 “喜欢哥这台计算机吗?我送你当生日礼物怎么样?” 高鹤万没想到我还记得她生日,可随后就狮子大开口。 “你那么大老总?就送我个二手的呀?出最新款了!要送我就送最新的!” 我毫不尤豫,“那就最新款!你自己挑,然后我付帐!” “真的?” “那还假的了吗?”高大军几次救过于危难,我对高鹤的感情也绝不是一般女孩可比。 高大军入狱前的房赔给姚玉兰了,其实我一直关注着他们爷俩。只是现在的能力还有限!因为钱这东西似乎永远都不够! 我道:“以后只要你想到好点子,对哥的事业有帮助,哥随时奖励你!” 高鹤喜道:“谢谢柱子哥,我一定会把你捧成江城商界的大明星的!” “明星没用?你还是想想这互联网怎么能跟我的地产结合一下吧?我想利用它在网上做销售!” 高鹤不悦,“谁说没用?你知道互联网的逻辑是什么吗?流量为王啊?只要有流量,就暗藏着无数的商机!” 我的心再次震撼:是啊!说白了,流量其实不就是潜在gg吗? 妈的!我觉得这件事现在已越来越靠谱了! 胡树刚这个年龄接受新鲜事物肯定会变慢,如果我计划的周全,这肯定是在老牌资本中突出重围的好契机! 我忙又问:“你对网络直播懂吗?” 高鹤摇头,“这个我没琢磨过,不过兰姨现在准备搞直播,而且还在一个培训班儿学习!” 一听姚玉兰这老骚包,我现在腿肚子都打哆嗦呢! 都这岁数了,还有一颗接受新事物的心,某种程度来说,要比胡树刚强! “她在哪儿学呀?” “好象是一个叫李娇娇的,开的什么线下直播课” 我差点吐血,这事儿怎么又扯上她了? 看来要说网络直播她应该是江城最有发言权的人物了! 有时间我应该单独跟她聊聊,直播的事儿还是次要的。或许,我还能结识那位神秘的于大少! 刚要挂掉电话,高鹤却突然说了一句,“柱子哥,你先别挂!”她的语气突然就有点儿为难。 “有啥话还不能说呀?咱俩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了!” 高鹤这才鼓起勇气,“你到底是更喜欢珍珍,还是你所说的那个瑶姐?” 那天警察送我们去医院的途中,高鹤问了我很多。我那时受了太大的打击,也想找人倾诉,就把有的没的全都说了。 现在被她问到心坎儿上,心却不由一沉。 高鹤道:“柱子哥你这样不对!而且我觉得你对她的感情,其实尤如白蛇报恩!” 我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胡说八道什么?” 高鹤那脾气可不是寻常女孩可比,“我没有胡说!你对我说的话无非是没有她你就死了!” “她吃什么都会分你一半儿!她一直在保护你!她甚至为了你眈误了嫁人!” “你对她的只有亏欠,甚至把命还给她都行!可对珍珍也是这样吗?你必须考虑这个问题!” 我的手不由开始颤斗,杨敏也说过类似的话。 “你一定要摆脱对她的心理依赖,这同样是一种精神控制” 我忽然就有了种被人揭破疮疤的愤怒,“可她跟我无亲无故,她没有这种义务” “你只是执迷不悟罢了!说什么陪她到老?你不如说想把自己的一生还给她,这不是爱情” 我愤怒的挂上电话,心潮却起伏不定。 这是第一次有人揭开我的逆鳞,可我却显得嘴软,因为我说不服高鹤! 姚姐生死未卜够让我心乱了!可这丫头又给我制造新的烦恼。 赵山河今天却带来另一个消息。 虽然他被处分,可孙局也终于同意他介入这个案件了。 相比孙局的一本正经,赵山河却更加平易近人,而我也了解到了更多消息。 经他了解,周挺极擅长极限运动。游泳和潜水都有相关证书,没死的可能性极大! 可我知道无论他是死是活,现在都不敢轻易出现。 刘瑞虽然逃脱惩罚,可警方的这次行动,也一定会让她有所收敛。况且福寿禄失踪,估计她们跟金主还有一堆烂事儿! 除了警方在追捕周挺,瘦子那哥仨一直也没闲着。 而我现在的突破口,依然是那艘江轮的主人于大少! 我再次搜索起了关于于景哲的信息。 国内学的是传播学,国外学的也是公共关系我的疑心也越来越重。 可是如果福寿禄三星真的与他有关?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事情总是这么多,第二天是我送别金薇薇的时候。 已是深秋,她不想那么早进候机大厅,我知道她其实只是想跟我多待一会儿,我俩一直在国际出发的入口之前。 一切都显得那样落寞,叶子都快落完了,处处都显得了无生机。 她穿的厚了一些,佩戴了一个小兔子的毛线帽子,娇小的身躯在寒风中令人心疼。 她牵着我的手无比冰凉,眼泪一直在眼圈打转。我的心也被这环境惹的有些伤感。 “柱子哥!我整理好自己还会回来的!” 我捏了捏她可爱的小脸蛋儿,“想工县了就随时回来,我有空也会去看你的!” 虽然我不能跟她在一起,但我觉得自己一定会思念她。 金薇薇侧过脸,看着一枚还在树尖儿上苦苦抓着不放的叶子,突然对我说了句不相干的话。 “我最近在看一本科幻,你听说过并行时空吗?” 我不是什么高雅的人,对文学作品并不关注。 金薇薇却继续道:“或许每个时空中都有一个不同的大夏,每个大夏中却都有一个相似的满玉柱!” “而在那个时空里,满玉柱最终选择了金薇薇!” 说完,她娇小的身躯已向候机大厅跑去,一丝泪花却落到了我的脸上。 我希望她说的是真的,如果那样的话,瑶姐也将有处安放! 第147章 大镖客 开业事件之后,豪达地产的声誉大受影响。其实说白了胡树刚也有点儿冤。 虽然他对合伙人手腕强硬,可你却不得不说,他绝对算个良心商人。 这次主要还是用人不当,但生意就是这样,一个马虎,就经常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可是千里之堤,也往往毁于蚁穴。 电视和报纸虽然只播了一次,可互联网上一旦发酵,热度最后却已是高鹤所不可控的。 相关部门也相继发出通告:城乡规划、市政建设用地会公开招标,请大家监督,勿传谣信谣。 但对于豪达地产的相关项目,也加深了审查,说白了就是被盯死了! 我一下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峻,互联网这东西绝对是一把双刃剑。 服务于自己的同时,还要同时注意被竞争对手利用。 而这种新鲜事物,一时间虽缺乏管理经验,之后肯定会逐步缩紧。 我跟高鹤说了这个问题,高鹤一听就懂。这丫头脑袋可比他那榆木疙瘩老爹强太多了。 而同时,方红的设计课也马上就要开始了! 最近闲遐,我一直没有忽略对设计的专研。兰兰闻学已发布醉欣彰劫而也算是为之后当助教做些准备。 从我未来的别墅,到现在国栋的总部大楼,我逐步在构建自己的事业蓝图。 可我画着画着,却突然一丝灵感闪过。 因为前几天田珍珍告诉我,她最近在玩一个叫喵星城市的网络虚拟社区。 游戏模式无非就是每个账号分到本社区中的一个虚拟房间,而通过邻里之间也就是网友的交互进行升级,经营自己的家。 而我可不可以在这些虚拟社区之中,植入自己的新地产概念呢? 这想法过于大胆,我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忙上网查了这家公司,总部在京城 之前想拿到公路工程、桥梁工程、市政工程三大资质的事儿,我一直都十分上心。 不是江城没有这种人才,可是想达到我所说的能够拿出自主研发,低成本、高质量、高效率的方案,显然还有很大距离。 相关的资料我查过,国内目前还比较落后,而基础建设方面,长期被一些老牌工业国家所拢断。 这种人才我也网上查过,大多都有稳定的仕途。我只能找那些空有抱负,却无处施展的人。 而其中一位最关键的,也正是京城人或许放寒假的时候,我应该走一趟了! 我是隔了几天才去见李娇娇的,因为我必须要有个妥善的计划。 没有计划只是理想主义。但现实中,没人会为你的理想主义买单。 我给姚玉兰打电话,一接通这老骚包就跟上满了弦一样。 “哎呦!小满总啊!您现在可是江城的大红人了!” 我赶忙岔开话头,以免她再说出什么让人大跌眼镜的言论。 “兰姐,听说你最近正在跟人学网络直播呀?” 姚玉兰那边儿停了半秒,马上就道:“哎呦,您也要接触这个行业呀?看来李老师说的对,这行业至少能吃10年!” “就您长得跟古乐天似的,这要是一上线,小姑娘们还不得疯了呀!” 我赶忙让她打住,因为小爷有更大的野心! “啊!这不好久不联系了,我想见见您,顺便也看看您目前在哪儿上课?” 姚玉兰多聪明的女人呢,马上就道:“哎呦!这还不简单?明天您来接我一下,我带您去试听不就行了!” 我怕她跟高大军两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所以故意叫吴振豪来接我。 我提前买了一堆高级化妆品,而且还故意叫上了潘萍萍。 虽然有南潘北李之称,但人家李娇娇就是比她上档次点儿。我想让她跟人好好学学。 可一见面,这娘们儿三寸的小高跟儿照样踩着。小皮裙配着小黑丝一路摇着屁股。 我端详她几眼,“这都啥天了?咋还穿成这样?” 潘萍萍翻翻白眼,“哎呦!这您就不懂了,我这叫战袍!这也是人家的武器嘛!” “不过您放心啊!自从诚信归了您,我的行事风格早就变了,心里有谱!” 潘萍萍最近的确是转性不少,虽然看起来还是一副骚样。但至少已变的不让人随便吃了。 准确来说也不能是转性,可能就是有选择了!就象她自己说的,没有女人愿意那么作践自己。 除非本身有病! 小豪却一笑,“潘大美人说的对!小满总那么正经,刚才还不是瞄了几眼?” “人家都说当官的不打笑脸人,可爷们儿最起码也不会打带给他视觉享受的人吧?” 我听了差点吐血,“小豪,你那嘴以后有点儿把门儿的,还有你!以后至少上班儿不许这么穿啊?” 潘萍萍一阵娇笑,“放心了!其实人家是听说今天要见李娇娇!” “人家都拿我俩比好久了?我这南城的总不能输给她北城的吧?” 估计这娘们儿上次在吴雪倩那掉的价,自己毫无意识,我还真希望李娇娇这次能给她点儿教训。 可接姚玉兰的时候,我却再次吓了一跳。严格来说,是我们全车都吓了一跳,尤其是潘萍萍。 这老骚包之前那可不是那么轻易给就别人看的,今天也不知错了哪根筋! 一套针织的连衣裙,胸口大片雪白,手上还故意带了我之前送她的沉香串儿。 我去了!这还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大骚包遇到了老骚包! 我忙红着脸跟她招手,姚玉兰毕竟是空姐出身,走路不象潘萍萍那么招摇。 可一打开后车门,投入眼帘的首先就是潘萍萍那不合时宜的小黑丝。 顿时不悦,“哎呦!我还以为就我自己呢,这怎么还有别人啊?” 我忙冲潘萍萍使眼色,“前面去,给兰姐腾个地方!” 潘萍萍这才不情不愿的到了副驾驶,吴振豪却在一边笑的不行。 这俩女人看到彼此,似乎才如照镜子,各自觉得有点儿尴尬。 潘萍萍脱掉外套盖住了腿,姚玉兰不停的扯着自己前襟遮盖。 我暗自叹气:但愿一会儿跟特么让人笑话,小爷这特么哪里像去听课的?简直就象个象个特么“大镖客!” 第148章 疯狂计划 我把两个女人先支走,让吴振豪上去陪我听课。 可这傻逼心眼儿忒多,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图。 嘴上还讽刺,“你自己去多好啊!这左青龙右白虎,一看就是榜一大哥!” 他要不是坐在车里,我肯定踢他。 憋得满脸通红,指着他骂:“小豪你这月最好别让我抓到空岗,否则年底奖金肯定没了!” “请好吧您呐!”可这小子一听,一脚油门儿却直接跑了。 俩女人也有眼力见儿,压根儿就没有等我。可还是让我很尴尬,因为现场听课的只有我一个男人! 在座的都是女主播,或许最近小爷有些出名儿。几十张小锥子脸儿,100多只眼睛齐刷刷的瞅着我。 果真象在瞅着一位榜一大哥,我心里不由升起一阵恶寒。 李娇娇看到我不由一愣,姚玉兰昨晚已跟她打了招呼,却没有说是我。 李娇娇虽是北城首屈一指的大公关,但除了直播,平时穿得却并不暴露。尤其是不穿短袖的衣服。 那时有句流行语:狐狸不是妖,性感不是骚!那真是被她拿捏的恰到好处。 而且我觉得:她可能也是有意在掩盖着自己手臂上的那个牡丹纹身。 她首先对我笑了笑,然后便道:“今天有位同学穿违规了啊?” 现场立时一阵大笑。 姚玉兰脸一红,冲着周围道:“这是正常款,老娘单纯就是大!” 李娇娇讲课的确没有水分,虽然潘萍萍是抱着比较的态度来的,可没一会儿就听得入了神。 说真的,我对李娇娇十分佩服。 上午讲课,下午ktv营业,10点钟还要回去直播,这女人这点很象诺姐,绝对的拼命三娘! 上午的课下来,潘萍萍想要比较的心态明显没了,可却有点儿不服气。 “这李娇娇是厉害呀!我本科毕业,她就一初中,现在竟能混成这样!” 我道:“社会就是最好的大学,你没见她把粉丝的心理研究的多透彻,某种层面来说就是人性!” “你就是要跟人家多学学嘛!没听人说嘛,聪明的女主播是让人家痒,可望而不可得!可不是过把瘾就走!” 潘萍萍立时不乐意了,“学?学啥呀?做直播呀?那老娘马上辞职,今晚就去!” 我吓了一跳,这娘们儿干直播绝对是把好手,而且绝对比在我那儿赚的多! 虽然我对她的使用跟金大发不同,可我却绝对认可潘萍萍的能力。 潘萍萍见李娇娇已走过来,赌气的说了声,“我先回了啊!”就直接走了。 颇有点儿王不见王,后不见后的意思。 李娇娇却看看我,“小满总还没走呢?今天的课有收获吗?” 我一笑,“当然有收获!但我相信,一定还有您没讲的!” 李娇娇不由一愣,“哦?这么自信!” 我又一笑,“看过《西游》吧?菩提老祖让孙猴子半夜去他那,就是因为有些不能明讲!” 李娇娇眼珠转了转,“小满总,怪不得敢跟胡树刚硬碰硬,您的确有点儿意思,至少并不象这个年龄的青年!” 我道:“其实各行各业都是,赚大钱的人往往都是孙猴子,想听的是那些当面不能说的,我想懂的是这些!” 李娇娇终于开始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上下扫视着我,“可是我不喜欢猴儿你又能给我带来什么呢?” 经商以来,我遇到的人段位已越来越高。这些人不会跟你扯什么没必要的人情世故。 因为大家都是按分钟赚钱的,明确的会问:你能给我什么?这就是所谓的等价交换! 我之前的准备并不徒劳,直接道:“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可你也必须要答应我保密!” 李娇娇一笑,“你还不如就明说怕我告诉胡树刚呢!放心吧!我跟他没你想象的那么好,说白了他们只是我的恩客!” “跟直播间那些大哥没什么两样,胡树刚不过就是做到榜一罢了!” “他要的是大男人那种自我感觉唯我独尊的地位,而我要的却是他的钱!” 李娇娇似乎生怕我不懂她的意思,说的更加浅白,“有些人讲,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可我深不以为然!” “因为他们忘了,他们想要的婊子和戏子其实早就给他们了!” “只是他们没明白,如果没钱,婊子既不是婊子!戏子也不会是戏子!” 李娇娇是我遇到的另一种女人,表面是个交际花,心里却住着个大丈夫。我再次觉得她与众不同。 商场上“唯利是图”这四个字绝不是贬义词,只要合法合规,那只是基本操守。 如果一个人不跟你讲利益、只讲交情,那你反而要小心他是不是准备诈骗或者白嫖! 但如果你的提议是双赢,对大家都有好处,并且有对彼此约束的方法,那大家就还是朋友。 而胡树刚之前与合伙人签的合作协议,其实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于是,我便跟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李娇娇听完,突就如看着怪物般的看着我,“你你的野心太大了!想法虽好,可操作起来难度极大!” 我道:“你相信我,几个月前!我还是一个到城里务工的野小子,我现在的地位或许有运气成分!” “可你也不得不承认,我有一种快速确认目标,并锲而不舍的精神!” 我也说我的言论,“古希腊有个神话,赫克里斯与安泰俄斯搏斗。但安泰俄斯是大地之母盖娅的儿子,可以随时在母亲那汲取能量!” “胡树刚现在就是安泰俄斯,我甚至没有办法将他托离大地,所以只能跳出这个圈,借助其他力量与他抗衡!” 李娇娇的眼神越来越深邃,仿佛是象要看看我脑子里究竟都装着什么,心到底有多深? 可还是一笑,“小满总,我没上过那么多学!你最好不要总是跟我讲故事,我刚才说的够直接了,给我来点儿实际的!” 我只好心一横,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我的力量当然不够,可如果再加之刘信达呢?” 第149章 直播套路 刘信达在国内家私行业毋庸置疑是领军人物之一,他的产品竞争力在南方几乎是独孤求败般的地位,可在北方市场却一直屈居三线。 潘萍萍事件之后,我和他的交情不言自喻。而他对干爹的景仰,更是完全折射到了我的身上。 当昨天我跟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时,镜头另一边的他顿时一拍大腿。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他绝对有直接晋升北方市场一线的自信。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喵星社区势头正旺,我想在其中植入国栋地产的概念。 而游戏的一部分正是要在自己的房中添置家私,这时刘信达的品牌可就能派上用场了。 这件事儿看似我在牵头,可真正对喵星社区有影响力的却是刘信达。 李娇娇入社会远比我要早,自然也知道刘信达的实力,眼皮不禁一阵乱跳。她明智的感觉这件事儿其实已成功了一半。 我继续道:“而我需要你的团队在直播间给我做销售,我会给你们附加与正常售楼员同样的工资与提成,而你们其它的收益我分文不取!” “还不仅仅是这样,我还会提供相应的gg费用!不过你们与平台的结算那也没我什么事儿!” 我觉得自己很够诚意,这绝对是双赢的局面。 可见她似乎还在尤豫,便继续加码,“别忘了!喵星社区,刘信达的家私品牌都可以为你们的团队镀金,这也是一种新兴业务的开始!” 李娇娇其实一直都在思考,此时终于道:“既然小满总跟我交了底,我也不瞒着你!” 她看了看手表,“不过下午我的ktv还要营业,我们路上聊!” 刚上了她的车,她的手机就响了。李娇娇看了眼号码,示意我别出声,直接开了免提。 “喂?”那边的声音听起来玩世不恭,就象是刚睡醒的状态,我却心里一惊,因为正是那位护花使者于景哲。 没想到这么快我跟他之间的距离就拉近了! “哦!于大少,您说!” “今天晚上,我会拉一个冤大头过去!这家伙老子有俩糟钱儿,出了名的谁也不服!” “到时候我会让团队刺激刺激他,再开小号跟他挑衅、相互砸钱,如果把他送上榜一,超过我的大号,你这儿的任务就算告一段落了啊!” 李娇娇忙躬敬的回:“好的大少,我知道了!” 我在副驾驶听得清清楚楚,好在小爷昨天沉得住气,这里面果真有套路。 可这时却听电话里似乎传来一阵开门声,我敏感的竖起了耳朵。 便听于景哲问:“她想起来没有?” 一个女人的声音回答,“没有!催眠没有效果,应该是病理上的!” 于大少立时火了,“特么胡树刚找的你们都是些什么东西?江城这小地方就是不行,都特么啥水平啊” 我和李娇娇都听得莫明其妙,却只能静静等着他。 骂了一会儿,于景哲似乎才想起电话还没挂,“边儿上扇着去,打完电话我在继续骂!” 然后才再次对李娇娇道:“反正到时你掌握分寸吧!记着,千万把这冤大头给我吊住了啊!要是跑了,你以为也别干了!” 李娇娇忙又道:“哦好的!我知道了大少!” 挂了电话,李娇娇脸上顺从的表情瞬间就不见了。对我一笑,“挺好!省了我正想着怎么跟您解释!您那么聪明,想来已经猜到了!” “其实,我也是给人打工,我背后是有传媒公司的。直播间里纯粹是工作配合,当然了!也并不是所有的主播都有这种待遇,其实榜一大哥一直都是我们自己人!” 她见我一副吃惊的样子,自嘲一笑,“你以为我每晚会赚十几万是吧?其实所有的钱除了平台扣除的,还会重新回到传媒公司的账号!我赚得只是那些无脑宅男和冤大头的提成钱而已!” 如果不是屁股下的真皮座椅,小爷非瘫到地上不可。原来就在所有网友如看客般骂人是败家子时,却不知自己其实才是局中之人。 这就是当面所不能说的秘密之一。 她一边开车,我俩一边聊着。 “那是什么人啊?”我明知故问。 李娇娇又笑,“说起来你或许不信,他长得跟你有几分象呢!那天在ktv里光线太暗,我还真没太看清!可后来给你换衣服时我才发现了这一点!” 她似乎也觉得自己扯远了,继续道:“他就是我签的那家公司的老板于景哲,也是京城四大姓于家的独子!” 我虽然已经知道,可还是配合的表达了下自己的震惊,“我记得京城于家好象是做地产的吧?可他怎么做上什么传媒公司了啊?” 李娇娇嘲讽的一笑,“算是这大少的个人兴趣吧?其实最早,本是要做艺人签约规划、资源对接的!” “可我们这位大少玩儿心太重!几个小明星又都没捧起来。不过,互联网这一年多,倒的确让他赚了不少!” 我点头,“不管哪儿赚都是赚,至少让他父母不用太操心!” 这话说的我自己都莫明其妙?人家的事儿跟我有啥关系? 不过或许是出于一种从小没有好家庭的嫉妒,自从看过了于振邦夫妻的面容,我却一直念念不忘。 李娇娇果真一笑,“拉倒吧!他要有他爹一根头发丝的本事,都不至于混成今天这样!” 我忙问:“怎么了?” “据说是被女人下了套,在外面欠了赌债,够我们这位大少还一辈子的!” 我一惊:“他爸不管他吗?” 李娇娇道:“怎么可能不管?可管一管二,总不能管三管四吧?于振邦那是何等人物啊?” 李娇娇一叹,“也不怪你!你毕竟还小,而且有些东西网上是查不到的!于振邦当初可是挖河沙出身,如假包换的白手起家,那可是跟他老婆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现在的!” 一听于景哲那位默默让人仰望的母亲,我的心不由一颤,“他、他妈妈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李娇娇道:“满庭芳,原本是个中学教师,后来在公司当了会计!但后来公司越来越大,就主动退居二线,开办了一间民办学校!” “主要是为了解决于氏集团外地员工子女的入学问题,就这一个办法,让于氏集团十年内没有一人主动离职!” “这还只是举一个例子,反正就是没有满庭芳,就没有于振邦的今天,可以说把大夏传统女人的优点发挥到淋漓尽致,两夫妻也一直特别恩爱,而且绝不是装出来那种!” 我心里竟有些欣喜,“她她竟然也姓满?”可能是我对她印象特别好。 满这个姓氏本来就不多,竟让我觉得哪怕跟她只是粘上一点关系都是心情愉悦的。 李娇娇看了我一眼,眼神忽就有点儿恍然,调笑道:“人家都说李大少长得象妈妈,可我看你似乎比他还象!只不过这肤色可就有点儿像于振邦了,哈哈!” 第150章 败家子 我脸一红,“开什么玩笑?从小吃过苦的,不都这种肤色嘛!我可没人家那么好命,从小家里人就死光了!不都说同姓的几百年前是一家吗?这可能算是唯一的关系了!” 李娇娇一笑,“我也是开个玩笑,不过十五年前,于家还真丢过一个儿子” 她又看了我一眼,还是笑,“如果是几年前见到你,我肯定会带你去领赏!” 我突然想起上次田珍珍也说过同样的话,只是却只说了一半,可为啥李娇娇会说是几年前呢? 便道:“是呀!据说5000万呢?可后来找到了嘛?” 李娇娇一愣,“你也听过?”随后却又道:“找到了!而且还是我们这位于大少亲自找到的,而且还自己领了赏金,哈哈哈” 我也不由笑出了声,可她接下去的话,却吓了我一跳。 “可惜人已经死了!据说当年是财大招灾,被一个借钱未成的远方亲戚拐走的!” “本来一直没下落,可于大少却偶然在那位亲戚家之前的菜地里,发现了一具婴儿骸骨!” “年代、年纪都对得上,于大少还故意拿去做了dna检测,也都没问题!” “可惜的确是警方查了那么久,那远方亲戚一家却一直没有下落!” 我竟然替二老有些欣慰,虽然结局不是好的,可也总算了却了他们悬而未决的一个心结。 我以为已经谈完了于大少,又继续问她:“为什么你经营着江城最大的ktv,却偏偏想着要去搞直播呢?难道真的会比ktv赚得多?” 李娇娇的脸色顿时正经起来,“留后路呗!我这毕竟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每天接触的人都得罪不起,可会不会有一天因为什么人,什么原因再也开不下去,谁又敢保证?” 我深知她的担忧,不由对一个女人有如此长远的考虑,再次钦佩。 李娇娇的ktv叫翡翠王宫,已经到了!但大门还没有开。或许还有几分钟,他把车停了,而脸色也随之变得更加正经。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也是个有野心的人,我不想继续在于大少那做了,我想自己跟你合作!” 我听得一愣,这可是我从没想到的。 李娇娇继续道:“当然!我没有于大少那么大财力,但我相信自己比他有本事,而最关键的是我可以倾尽自己的所有给你支持!不仅是我所掌握的资源,甚至可以投资,如果你想要别的也可以!” 我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可却不禁吓了一跳。 李娇娇却仍是十分认真的看着我,“李大少这个人十分奇怪的,我不知是不是真的因为欠债太多!反正如果你真的有事儿求他,他一定会狮子大开口。尤其象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 没想到说来说去又说了回来,我不由愕然。 “我知道你或许还想利用他在京城的人脉,甚至直接促成你和喵星社区的合作!” “可我想告诉你的是,除了一些跟他同样吃喝嫖赌的花花少爷,这位大少没有一个正经的朋友!” “因为最初很多人都因为他是于振邦的儿子跟他合作过,可他却坑了整个京圈,如果你主动粘贴去,他只会吃到你骨头渣都不剩!” 其实刚才在电话里,我已经能感受到了这位败家子的不可理喻! 我道:“不!我没指望过任何人,只有亲手促成这件事我才放心!只是我不懂的是——你为什么又突然这么相信我?” 李娇娇还是那种标志性的笑容,“你会觉得我这个人比较割裂是吧?其实并不!我刚才就已经跟你说过,我这个人只认利益,现在同样如此!” “但就因为我只认利益,才有更准备的投资眼光,人这辈子机会其实并不多,而只要稳稳抓住一个,就一定会飞黄腾达!” 我心里竟有些欣喜,至少她对我这个想法是认可的!不过还是多问了一句,“难道于景哲和胡树刚没有人给过你这种机会?” 李娇娇还是同样的眼神看着我,“你还不如直接问,我是不是也想跟他们上床来换取利益!” 我忙道:“这次你猜错了!”我说的是实话。 李娇娇的眼神却仿佛又融入了几分喜色,“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从没有跟他们提出来过,因为我知道自己无论多努力,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个高级婊子!” “而如果再让他们得到,那就会变成一件还不如婊子的玩物!我换不到足够的利益,他们也没有这种本事,而你不同!” 我不知她指的是什么,有点儿不自信的道:“你不会是说我比他们都有本事吧?” 李娇娇一笑,“不止!而且我觉得你至少是瞧得起女人的!” 这点我不否认,“这个可能跟我的经历有关!我我毕竟是寡妇养大的,而且,还有一位姐姐当初一直帮衬我们家!” “小时候都是她们保护我,而大了!我又一直想保护她们,所以女人在我心里的地位可能与很多男人不同。至少没有很多人说的大男子主义!” 我也毫无避讳地看着她,“当然,也有很多女人教会了我别的例如:有人告诉我,一个人一旦身体上喜欢很多女人,她心里就一个也没有了!” “而我又真的很幸运!遇上了一个不嫌弃我,既把我看成偶象,又看成老公的女人!我我想,我以后会跟于振邦一样幸福吧!”提起田珍珍,我莫名地有些结巴,因为这些话,我甚至当着她的面都没说过。 可是一想到于振邦与满庭芳,我的话一下又顺畅了。 李娇娇终于收回了那种咄咄逼人的眼神,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继续道:“不瞒你说!其实我很羡慕胡树刚有很多合作伙伴!” “但我不是他,我觉得每个合伙人都有自己的本事,也有自己自由!大家共同追求一个目的一定是好的。但是,彼此的尊重却同样重要,我会认真考虑你说的!” 李娇娇刚刚转过去的头,又突然转了回来,只是已变得有些闪铄,可马上又低下了头,“呃不急!你、你慢慢考虑,毕竟我的产业也不是那么光明正大,你你还要对我慢慢了解。” 这时,翡翠王宫ktv的大门已被人打开了。 李娇娇继续道:“不过,今晚你就能了解那位于大少与胡树刚了!” 第151章 无奈之举 我一愣,“什么意思啊?” 李娇娇道:“其实他目前就在江城!而来到江城之后,胡树刚一直在舔他!” 这两件事儿我都知道,可我却更担心另一点,“胡树刚会不会也想到了互联网与房地产的结合? 李娇娇却一笑,“你想得太多了!这就是你们的不同!胡树刚是想借助于大少的关系,达成与京城于家的合作!” “这段时间,简直把他当小祖宗一样伺候!今天二人的聚会,肯定会特别有趣!” 我的确是想通过李娇娇了解于大少,可没想到中间会有这么多变量。 而也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与他接触! 还是上次那间豪华套房,只是这时我却坐在另一个房间里,旁观胡树刚与于大少的这次见面。 胡树刚面对于景哲与面对我完全不同,或许这就是他所说的:商场上谁能捞钱,谁就是大辈! 而此时他真把于景哲当成了大辈,自贬身价在一旁伺候,“于大少在江城玩儿的还好吧?”他端起一杯酒,满脸的唯恐不及。 于景哲却仿佛没看见,翘着二郎腿,双臂搭着沙发靠背,一脸的不屑,“就那么回事儿吧!” 我从电话里就已听出来,他对江城似乎处处都不满意。 这时,李娇娇同样穿着那身布灵布灵的水晶旗袍出场了。 这仿佛就象她的制服,而我也更深刻体会到潘萍萍嘴里战袍的意思。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带来了江城那些这个行业姑娘中的天花板。可在她面前却只能形同绿叶。 于景哲却不耐烦的挥挥手,“下去!下去!一帮庸脂俗粉,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的!” 李娇娇一愣,忙打着哈哈上去,“哎哟!我们大少今天是怎么了?前几天是谁说要捧她们当女网红来着?” 于景哲却长叹了一声,“唉!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本来觉得她们还不错,可一旦你见过更好的” 他指了指棚顶的水晶灯,又指了指地上的地毯,“你就会觉得那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的云泥之别了!” 李娇娇多聪明的女人?眼珠转了转,试探道:“看来我们于大少,这是又看上江城谁家的姑娘了?” 于景哲眉头皱了皱,“也不知她是不是江城的可惜,啥都想不起来了!之前只在电视上见过,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失忆症!” 胡树刚这时终于接口,“原来你让我找心理医生就是为了这个?” 我心中一动:这才想起于景哲之前在电话里与那个女人的对话,原来竟是位心理医生。 于景哲道:“就是这样!可惜你们这小地方也没啥人才!简直就特么是个白痴!” 胡树刚道:“那个心理医生可是在周边五城十分知名的,她跟我说这是病理造成的,只用心理疏导,恐怕” 于景哲已将她打断,“我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似乎很怕医生算了,这个跟咱们今天的聚会无关,别扫了咱们的雅兴!” 他这时才终于端起了那杯酒,跟胡树刚碰了一下,接着一饮而尽! 胡树刚冲李娇娇使个眼色,“娇娇,于大少就不嫌弃你,你还不过来陪他喝两杯?” 李娇娇一笑,已在两人对面坐下。 李景哲贪婪的望着她,眼中象要淌出水来,“就这一个能看上眼的,可惜还看得吃不得!” 这次不等李娇娇说话,胡树刚却先开了口,“你习惯就好了!她可是一个带刺的玫瑰,不小心是要受伤的!” 李娇娇忙搪塞道:“瞧瞧你们这些老爷们儿,今天到底是来谈正事儿?还是来挤兑我的?” 这句话既是提醒胡树刚,也是在给自己解围,这就是这个女人的聪明之处。 果真,胡树刚脸上的表情又恭谨下来,“对了大少,上次跟您说的事儿,令尊那边有回复吗?” 于景哲愣了片刻,明显是忘了什么事儿,可马上又装腔作势的嬉皮笑脸,“呃有有!不就是您准备在京郊开发块儿地,还缺点儿钱嘛?” 我心中暗屏:京城的地段果真是贵,胡树刚这种江城首富,只是在郊区开发一块地皮,资金便已出现问题。 不过也可见他野心之大!可是其实如果只立足江城继续深耕,仿佛才更加明智。 于景哲这时道:“这小case,对我们于家是小意思,到时候让我爸牵个头儿,里里外外搞定,再给你注点儿资就行了!” 他以为一句话就能把胡树刚唬住,可胡树刚毕竟也是老狐狸,“那那我现在给他打电话谈接下来的合作,会不会太鲁莽?” 于景哲忙道:“不急不急!暂时还不需要,这个这个还得等我回去,慢慢儿跟他谈啊!” 说着,竟然还如大辈儿安慰小辈儿似的拍了拍他肩膀。 我都能看出于景哲是在故意应付他,有可能连提都没提。 而且按之前李娇娇的分析,于振邦很可能不会帮他这个败家儿子! 胡树刚眼中果真也露出一丝尤疑。 于景哲眼珠转了转,尴尬的道:“毕竟我来江城要办的正事儿还没办完嘛?办完正事儿,您直接跟我去京城,这不就成了?” 胡树刚这才有些放心,“我记得于大少之前说过,来江城好象是买什么东西?” “可我一直不明白有啥是江城有而京城没有的?您这是还没买到吗?” “不如跟我说说,我是江城土生土长,我相信” 还没等胡树刚说完,于景哲却已在一边咬牙切齿。 “你帮不上忙妈的!不仅东西没买到,买家他妈现在还不敢露头了,你们江城人还真是” 我心里这时却听的一惊:他说的该不会是福寿禄三星,和现在又被警方盯得不敢轻易露头的刘瑞吧?我再次竖起了耳朵。 “算了!”他话明明都说到了嘴边,可最终还是又咽了下去。接着又毫无礼貌的拍了拍胡树刚的肩膀。 “我说老胡,再帮我在江城办个聚会怎么样?” 胡树刚一愣,“什么聚会呀?” 于景哲的眼睛忽就有些狡黠,“一个邀请到江城所有社会名流的私人聚会,但记着千万别让警察知道!” 第152章 狼有狼王猴有猴王 晚上从翡翠王宫出来,我一直心事重重。 于景哲的目的很明显,刘瑞现在被警察盯得太死。如果私下跟她接触,很可能被警方怀疑。 而聚会上的人员比较复杂,这样他们就可以掩人耳目,让人抓不到证据。 李娇娇突然问我,“看到于大少的表现了吧?从到了江城之后,他所有的花销都由胡树刚负责!” 我忙回过神,“是的!他明明帮不上忙,却一直在吊着胡树刚,而且明明到了最后,还在狮子大开口!” 我自然明白,这次私人聚会又是不小的花销。而且即使胡树刚是江城首富,可他也不得不欠人面子。 我知道李娇娇的意思,“你说的没错!这还得说是胡树刚这种段位的人,如果是我他不论地位或年龄都有优势一定会吃的我渣都不剩!” 李娇娇又一笑,“你还看出什么了?” 我道:“胡树刚说的对!商场上没有前辈晚辈,谁有钱谁就是大辈,即使有钱的只是他老子!” 李娇娇一笑,“所以有些人说,只见过贼吃肉,没见过贼挨打!股东们都说分红少,可却不知胡树刚因此付出了多少?” “有些帐,不止是帐单上那些!他付出的不仅仅是金钱,还有自己这张老脸。而他这种忍辱负重,可不是那些老油条谁都受得了的!” “经商就是两面光,这一面他不会说,也不可能被人看见。因为他在他们面前,必须是一只狮子,要压倒一切!” 我一愣:“你这句话似乎另有所指?” 李娇娇点头,“没错!你之前说的话,不能说不对,但或许是你现在的合伙人都是你至亲的人所以难免还是理想主义了!” “你别忘了,狼有狼王,猴有猴王,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目标一致!在一群合伙人之中,必须要有一个人既让他们敬,又让他们畏!” “既能放下身段,又能伸出爪牙!既解决他们的贪婪,又能惩戒他们的过错,这是动物的天性!” 我心里不由一震,“你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李娇娇一笑,“只是看到了!就顺便提醒你一声!” 我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随着以后注资的人越来越多,什么样的股东又都能遇到,我必须要有这种意识。 “可是我都能看出于景哲是在唬他,难道他会看不出来?” 李娇娇叹了一声:“他也是无奈之举,可象京城于家这种地位一旦合作就等于迈入国内一线地产企业的行列!” “即使只有一丝希望,他也必须试试,这同样是生意人的无奈!” 我点了点头,竟想起刚进城时被瘦子那哥仨骗了2000块钱的事儿。同样是明知有可能上当,却又非做不可! 这又缘何不象呢? 可接下去却又跟她提出了一个要求,“他们那个名流聚会我可不可以过去?” 李娇娇一愣,因为胡树刚根本就不可能请我,“你为什么要去这个聚会?” 我当然不能明说,我想将刘瑞绳之以法,好替瑶姐报仇。 想了想道:“聚会上的人很多,我只是想认识更多能够帮助我的人!” 李娇娇道:“说真的!我也不敢忤逆胡树刚,不过我可以试着让他请你出席!” 我忙道:“那就谢谢啦!” 我这次没有擅作主张,回去时给赵山河打了个电话。 已经半夜,赵山河道:“你先别走,我跟孙局请示一下!” 天冷了,我俩约好吃火锅。 赵山河道:“孙局说我们的目的是找到福寿禄三星,在还不知道福寿禄三星之前,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把福寿禄三星,可能被移植进瑶姐的身体说出来。 可毕竟瑶姐现在生死未卜,说了等于白说。而我也仅仅只是怀疑,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赵山河却接着又道:“不过这个情报很重要!我们的人到时会想办法混进去,如果你能参加的话,注意配合我们!” 这个我赶忙点头,我也很想弥补之前对警方造成的损失。 可临走时还是问了一句,“赵队,我瑶姐有消息了吗?” 虽然前几天,我和诺姐已快把整个大江找遍了,但还是寄希望于他们。 赵山河摇了摇头,“这么久了!即使找到”他拍了拍我肩膀。 我明白他的意思,眼泪不禁又直在眼中打转。 这次与以往不同,毕竟是我和瑶姐一起出来的。难道我势必不能把她带回去了吗? 方红的课已经开始了,时间定在晚上七点到九点。我必须要用忙碌让自己暂时忘了这些。 有次课间方红问我,“你你怎么好久不到我那儿去了?” 其实我之前就跟她说过要结束这种关系,我只能找借口,“我最近太忙!而且你虽然只是客座教授,可毕竟会给我们讲课,我我会很别扭!” 这时田珍珍突然过来,一把拉过我的骼膊,“方教授,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的脸一下烧到了脖子根,这是我当初唯一留下的过错。可过错就是过错,却再也无法弥补。 方红仿佛立时懂了什么,忙道:“哦,没事儿!我们再说一会儿的课程!” 那一刻我的心突然就揪了起来,因为那时我从没想过会和田珍珍在一起。我对她没有任何亏欠。 可我却觉得对不起方红,我羞愧的抬头,方红的嘴唇开始颤斗。我竟然发现她似乎一瞬间就老了几岁。 可是任何人都有过去吧? 虽然短短几个月,我由一个孩子成长为大人。可无法否认,方红在我的成长中起到了发酵的作用。 这将会是我心中永远摆脱不掉的烙印,它势必会追随我一生。可我却希望它永远能警示我自己! 周五晚上,诺姐故意到小屋交给我一张邀请函,“胡树刚派人送来的,不会又是一场鸿门宴吧?” 我之前已跟她说过,那一亿的投资究竟是怎样拿出来的。 我知道李娇娇成功了,“没事儿,这次的聚会,他也是个配角!” 诺姐不知这里的缘故,脸上有些疑惑。 我道:“明天你陪我去吧?” 诺姐摸了摸我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这可是商务性质,你是公司副总啊?你不去谁去?” 可我们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去,竟会见到那个我们心心念念的人! 第153章 六爷 这场聚会准备了几天,胡树刚为于景哲的事儿果真很花心思。 地点设在豪达大厦大宴会厅,想必是怕于大少在挑出毛病,还故意找人做了舞美。 估计江城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受到了邀请,足有近百人的样子! 诺姐好久没这么精心打扮了! 一身简约的对襟小洋装,亮黑色的布料趁着白白的皮肤,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 画龙点睛的是好看的唇色,与耳朵上的珍珠耳环。 职业女性的硬朗中又微微透着她掩盖不住的女人味儿,一时间场上男人的眼睛都直了。 即使现场美女真的很多,可她还是仿如一堆明珠中璀灿的钻石。 那些跟她同类风格的显得那么土气,而那些比她露的多的又仿佛瞬间掉价。 所有男人的眼光都追随着我们,我暗自得意,“姐!你早该出来露露面儿了现在这么拼,都有点儿不象你了!” 她最近一心扑在事业上,每天上下班都是那身皮装,而上了班就马上换上工服,真的让我觉得象变了一个人。 诺姐也好久没享受过这种万众瞩目的快感了,不屑的道:“做什么就要象什么吗?我现在又不是模特了,难道非要学潘萍萍啊?” 我吓了一跳,忙道:“毕竟我还没姐夫呢?你你偶尔还是要出来猎猎艳嘛!” 诺姐被我逗得噗嗤一笑,“臭男人只会影响姐出剑的速度,姐要是想要男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说着便甩开我的手,急走几步、假装崴了下脚,随后一帮男人便如苍蝇般的盯了过去。 “美美女,不要紧吧?要不要我扶着你?” “女士,我是医生,我可以帮你检查一下!” “您是要取什么东西吗?我可以效劳!” “啊不要紧,只是鞋跟有点高!”诺姐一边跟他们搭腔,一边回头冲我抛个媚眼。 我却回了她个白眼,果真还是她的风格。 正郁闷着,身后忽然有人唤了一声,“小满总?” 一回头,李娇娇正站在我面前。 她竟然还是一身水晶旗袍,只是这次换了款式。少了几丝风尘气,却多了几分高贵。 我这下可算来了救星,也不管她有没有伴儿,一把挽住她的小蛮腰,冲诺姐做了个挑衅的鬼脸。 我拉着李娇娇走到人少的地方,远离没完没了的商务客套。 场上就一黑一白两个大美人,可我丢了一个又换一个,立时惹来几位男士不友好的眼神。 “今天来的都有什么人啊?”我一直找着那个让我恨之入骨的刘瑞,同时也在留意赵山河的身影。 李娇娇和于景哲、胡树刚都交情匪浅,一定会知道内部消息。 “周边五城的商界名流都到了!胡树刚这次可真下血本” 原来我还想少了! 她说着,又忽然贴向我耳边,“他想借助今天这个场面,让于景哲再次说出于氏集团会与豪达地产合作的事!” “台下的商界名流都能做个见证”她用下巴指了指摄影摄象,“而且,明天这个新闻会分别刊登在江城与京城的报纸” “如果这样,将来如果于氏集团不跟豪达合作,就难免落人口舌,即使是于振邦也骑虎难下了!” 我顿时恍然大悟,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胡树刚又怎么可能白白低三下四?让自己的钱白花呢? 而且其实还有另一个好处,豪达地产刚刚不久才出现负面新闻。 可这则新闻一出去,肯定会稳住局势,甚至让本市官方再次关注到他。 我深深点头,胡树刚我真厉害,这简直就是一箭好几雕。 不论他和于氏集团的合作是否成功?这些天也没白伺候他。 这两人谁都揣着自己的目的,说来有趣! 可我还是接着问:“没有没有文化界的嘛,比如周挺、方红” 李娇娇一笑,“还是算了!我们于大少最讨厌文化界了,这是之前做传媒公司留下的后遗症!” 她见我还在东张西望,不禁问,“你是在找什么人吗?” 我赶忙装傻,“哦没有!我单纯就是没见过世面,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了!” 心中却奇怪:怎么刘瑞和赵山河一个都没到啊? 暖场音乐飘飘袅袅送进耳鼓,乐队正在场中徐徐的演奏着,可美妙的音乐却丝毫不能让我平静。 继续没话找话,“你今天不是陪于大少出场的么?”于景哲那么要面子的人,不可能不挑个象样的女伴。 可江城能比过李娇娇的着实不多! 李娇娇一笑,“她呀!现在可谁也看不上,正为一个女人着迷呢!” 我恍然,立时想起于大少昨天说过,正在迷恋一个失忆的女孩。 我俩正在这聊着,忽然有人顶了顶我的腰眼,“于大少,久违了!” 回过头,一双苍老却仿如鹰隼的眼睛正盯着我。 他头发花白、身躯佝偻,可这样的老人却没来由的让我脚底板发寒,而那声音听起来也似乎 怎么有点儿耳熟?我的脑海里飞速的回忆着,嘴上却回答,“老先生,您认错人了!” 那老者笑眯眯的,手里拄着根拐棍儿,另一手却点了点我,“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怎么可能认错?不就是最近晒黑了,又加了个内增高吗?” 李娇娇这时忙接了过去,“六叔,这次您真错了!这不是李大少,而是国栋建筑的满玉柱,大少他还没下来呢?” 那老者不可思议地盯着我,缓缓摇头道:“太象了!简直太象了!老朽自认眼力不错!见过五官相似的,可却没见过连骨相都如此神似的!” 说完,竟用了一个奇怪的礼节,冲我抱了抱拳,“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既是国栋建筑,那许胜利是您什么人啊?” 我一听既然认识干爹,忙收回神思,生出几分尊重,“伯伯,那是我干爹!” 老者眼睛再次一亮,上下打量着我,“你是工县的人?” 按理说我并不是,之前以为自己是秀县的小村长大,可柳姨又告诉我不是。可我的心却早已属于工县了。 便点了点头,“呃算是吧!” “哦这样啊!” 他刚答了一声,这时他身后却有个女人唤他,“六爷!您该吃药了?” 我的心猛然一震,“六爷?” 第154章 少爷发飙 我的心猛然一震,“六爷?” 一下便想起来了!这特么不是万圣节那天在刘瑞别墅见过的钟楼怪人吗? 我说怎么总感觉在哪儿见过?而且还让我有点儿阴森森的感觉。 老者冲身后那女人摆摆手,可却还是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我,俄而才道:“你生日是几月几号啊?” 我虽见过他,可他却没见过我,我故作镇定,“哦!大年初一!” 老者的眼神明显一缓,这才又道:“幸会幸会!小友这生辰之日大有门道,有机会一定到我那儿去,我好跟你说道说道!” 说完,这才拱了拱手离开。 我此时心脏跳个不停,看来我错了,来的不是刘瑞,而是他! 他是刘瑞的上线,那于景哲是背后那位金主的可能性便更大了! 李娇娇这时一笑,“你看!不止我说像吧?连被人称为一卦万金的伍陆壹都看错了?” “一卦万金?” 李娇娇点点头,“他是隔壁山城的虽然平民百姓很少有人知道,却是商圈中闻名遐迩的国学大师!” “精通风水与面相,商圈中很多人挂牌开业,都习惯请他算上一卦。谁家生了龙子龙孙也必不可少!” “包括于振邦也不止一次邀请过他,所以他才会跟于大少那么熟!” 李娇娇说着这些,可在我心里他却仍旧是那个钟楼怪人的形象。 默默道:“那一卦万金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李娇娇一笑,“不夸张!因为其实是一分钟一万” 我惊讶的回过头看着她,可李娇娇却又加了一句,“这还不算破灾渡厄的,因为那些都是七位数起!” 我的脑袋轰然巨响,这世上还真是赚什么钱的人都有?可这些脑子都不平凡的沃尓沃,却偏偏愿意信他。 可我却还是有点不死心,“满庭芳过去可是中学教师,难道象她那么智慧的女人竟然也封建迷信?” 李娇娇道:“当初是丢了儿子,病急乱投医嘛,后来却不得不对他叹服了!” “你还真别不信邪,他这个人就是有点儿东西。” “李大少最后在那位远亲家菜地找到他弟弟,其实也是经他指点” “而胡树刚今晚最大的依仗也就是他了!” 小爷毕竟是当代大学生,怎么可能信这种无稽之谈? 我只知道,如果这世上真有什么邪,那背后就一定有古怪! 可怎么还不见赵山河?目标已经换了,我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尽快通知他! 我对李娇娇道:“呃不好意思,我要去个厕所!” 我借机溜走,到了门口便掏出手机,输入短信:赵队,你的人 可还没等输完,身后猛然有人拍我肩膀,“柱子!” 我吓了一跳,手机立时掉在地上。 诺姐展示着自己手里快要凑成一副扑克牌的名片。 “收获不小!有卖建材的、做gg的,还有水泥厂的” “你可吓死我了!”我埋怨道, 可捡起手机,屏幕已经熄了,怎么开机都不亮。 我气得一把将手机摔在地上,“妈的!”一脚就踢出老远。 诺姐顿时火了,“你跟谁俩妈妈的?我妈是你什么人?” “我、我不是那意思”我正想解释。 这时大宴会厅内却已响起了响亮的麦克风声音,“各位老伙计、新朋友们,大家晚上好!” 胡树刚不知何时已站到台上,一句开场白立时引得掌声一片。 “很荣幸,今天大家的出席!我谨代表豪达地产全体员工,向您表达最真诚的欢迎” 全体都在台下听着,诺姐也回头去看,我却上去抢她的手机,“借我用用!” 可诺姐气还没消,愣是不给我,“道歉!快点道歉!给我道歉!给咱妈道歉!” 我俩在这儿抢着手机,台上的胡树刚却犹在继续。 “当然,我们豪达地产今天只是绿叶。我胡某有自知之明,凭我的能力,很难让五省同仁一个不缺!” “那么接下来就请上我们今天的红花京城于氏集团的长公子——于景哲先生!” 又是一阵比刚才还要热烈的掌声,我和诺姐立时不抢了,纷纷向台上望去。 可等了好久,直到台下的人议论纷纷。才见李景哲被胡树才与李鹏飞硬生生的架了上去,把麦克风塞进了他手里。 李景哲上身t恤,下身牛仔,头发乱糟糟的,脚上的拖鞋也被拽掉一只。跟刚睡醒就被人从被窝里拉出来一样。 现场忍不住一阵大笑。 可诺姐这时却懵了,看了看李景哲,又看了看我,“怎么?怎么两个柱子?” 估计诺姐过去看过我太多的搞怪表情,竟然一眼就觉得象。 可李景哲这时却已拿着麦克风大骂,“我说胡树刚、胡树才?你们哥俩什么揍性?这他妈不是先斩后奏吗?” 这话一出,现场死了一般的静。台上的胡树刚、胡树才更是面如僵尸。 无论京城于家多大个产业,可这毕竟是在江城,而且是商务聚会,他对作主人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可于大少显然平时作威作福惯了,气儿还没消。 “我说让你俩偷摸儿的,这事儿就小范围知道行了!可你他妈给我搞来了周边五省,还要上电视上报,你们那脑子是他妈让人当核桃仁给抠了吗?” 诺姐这时又看看我,摇头道:“不象!你当初要是这德行栓子、更新都能一抹泥刀戳死你!” 我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我才没他那么缺心眼儿呢!”不过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儿,这位败家少爷倒的确说过是私人聚会,别招来警察。 那败家少爷却还在大骂:“我说你们江城你们豪达地产都他妈什么玩意儿呀?就为了舔我爸,搞得都跟自己没长卵是的,这样他妈有劲没劲呢?” 台上台下早就傻了,连正推车往上送糕点的服务生都愣在了原地。 这时我却觉得脚下有个拖把正在怼我,“抬下脚,看热闹到里面看去!” 我一低头,竟是换了一身保洁服的赵山河! 第155章 血脉相连 “赵”我险些脱口而出,眼珠一转又改口道:“钟楼怪人,原来是个算命的!” 我之前已跟孙局说过这种情况,希望他能转告过赵山河。 赵山河听到果真一愣,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诺姐却一把拉起我,“跟人家保洁磨叽什么?还不快点儿看热闹去!” 诺姐马上就不装淑女了,脱下自己的高跟鞋,拉着我就向台下跑去。 台上的胡氏兄弟此时正尴尬的不得了,计划不如变化快。 如果这则新闻明天要播出去,不仅对豪达地产毫无帮助,恐怕还要再次陷入舆论危机。 “别拍了!别拍了!”李鹏飞冲台下的摄象机做着手势,他们虽然停了。可数码产品刚刚兴起,那些私人dv他却看不过来。 于大少却似乎还没骂过瘾,“我告诉你们说!我老子是我老子,我是我!” “你们想伺候小爷就伺候,不想伺候没人他妈求你们,别净干些拖鞋上炕的事儿!糙——” 说着愤怒的一踢鞋子,怎么就那么寸?仅剩下的那只拖鞋,如一道红光,正糊在胡树刚脸上。 台下再次一阵哄笑,闪光灯一个劲儿的乱响。 诺姐道:“胡树刚这次栽大跟头了!搞不好明天又要上头条!” 我的想法却完全不同,这少爷自己玩儿的就是互联网营销,怎么可能不懂胡氏兄弟这套逻辑? 我竟然在此生出了那个奇怪的想法: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他表面看的确是出了洋相,可却无形化解了胡氏兄弟的这次炒作。而且也维护了于氏集团的利益。 可就在我心思电转的同时,却见胡树才连连向一旁的李鹏飞使眼色。 李鹏飞立时会意,从台侧奔上来一把揪住于景哲的衣领,“敢特么动我老大?我看你活的” 李鹏飞跟了胡树刚后似乎真的发达了,之前的豁牙竟然镶成了金的。看起来颇有过去金大发的神韵。 我万没想到这于大少胆子这么小,一时间竟然吓得浑身发抖。 我想也没想,一把夺过诺姐手里的高跟鞋,对准李鹏飞就飞了过去。 “砰”一声巨响,鞋跟儿正好击中李鹏飞面门,这小子立时仰头栽倒,昏在地上。 所有的目光同时望了过来,一时间我又成为全场的焦点。 胡氏兄弟已同时看向我,我却瞥到不远处的李娇娇狠狠的一跺脚。 坏了!她肯定好不容易才说服胡树刚让我来的,我竟然又给她惹事儿了。 于景哲这时也扫了台下的我一眼,明显愣了一愣。 可随后就拿着麦克风道:“多谢这位兄弟仗义出手,来来来!上台让大家见见面!” “我”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诺姐却推了我一把,“上去呀!认识土豪有啥不好?” 我怕给李娇娇添麻烦,本来十分不想的。可这时台上的于大少却偏偏向我伸出了手,“来吧兄弟!” 他蹲下身张着双臂,被舞台背后的灯光衬着,只是一个淡淡的黑影。可我大脑中却有一个奇异的片段闪过。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仿佛蹲在一片金色的大地上,他同样蹲下身冲我做着这个动作。 “来呀,景安!”他晃动着手里一只绿色的铁皮青蛙。 “哥!”我却张开双臂蹒跚着向他跑去,我馀光一瞥,那竟是一对胖乎乎的孩童骼膊。 这这是什么?那个片段似乎只有零点零几秒,可我却偏偏知道那应该是属于我的记忆。 “过来呀,兄弟!”于景哲在向我招手,我却鬼使神差般的迎了上去,随后便被他拉上了台。 他这时已不再是一脸嚣张无礼,而是满面微笑,竟让我生出的一种之前所从没有过的亲切感。 于景哲继续冲台下道:“你们豪达地产这哥儿俩真是没有礼貌?这特么哪里是商人啊?简直就是黑社会?” 这话一出口,胡树刚顿时满头大汗,也顾不得刚才失掉的颜面。 “于于大少!你你听我解释!”说着就要上前抢麦克风。 我却傻傻的站在台上,这一刻眼中仿佛谁也没有,却能细微的捕捉到于景哲面部上的每个动作,心脏也没来由的狂跳! 于景哲却根本没理他,而是把麦克风递到了我嘴边,“兄弟,你叫什么?” “满满玉柱!” “你是做什么的呀?” 还不等我回答,台下的诺姐已经喊道:“他是国栋建筑、国栋地产的小老板!” 于景哲道:“看到了吗?年轻有为、风度翩翩!我们于氏集团即使合作,也会与这种企业” 台下倾刻一阵喧哗,胡树才这时却跑过来一把揪住我,“满玉柱,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 此时台上胡树刚追着于景哲夺麦克风,胡树才却死死的揪住我质问。 “我我”我这时整个人却仿佛被于景哲硬控了,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你他妈就是来抢我们生意的是不是?”胡树才虽矮小却孔武有力,要不是我个子高、块头大,这时可能早被他拉倒了。 正僵持着,“我去你大爷的!”随后一声轰然巨响,于景哲竟拿麦克风砸在了胡树才头上。 麦克风掉在地上如惊天动地,随后便是刺耳的啸叫,所有人都禁不住捂起了耳朵。 胡树刚至少表面上是个文明人,可一见有人竟然打他弟弟。不由也怒血上撞,下意识地就将于景哲推倒在地上。 我当时想也没想,条件反射般就踢出一脚,胡树刚也瞬间倒在台上。 我拉起于景哲,他浑身颤斗着躲在我背后。胡树刚这时也爬起来,两兄弟怒不可遏的望着我们。 好好的一个名流聚会,可此时台上却变成了一场莫明其妙的大乱斗。 台下却更加骚乱。 “好!好奇怪呀!那满玉柱跟于景哲怎么比胡树刚跟胡树才还象啊?” “就是啊!胡氏兄弟不是双胞胎吗?可那俩除了肤色跟个头儿,简直就一模一样!” “这、这不会是当年于老爷子年轻时惹的祸吧?”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台下人的提醒,台上这四位主角,却都不约而同的端详起了自己身边的人。 第156章 古旧旗袍与绣花鞋 “住手!快住手!误会!都是误会!”台侧这时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一听就是那位一卦万金伍陆壹。果真,他正佝偻着身形,被之前叫他吃药的美人扶着上台。 那女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却穿着一身款式极为古旧的旗袍。 身材高挑,身姿妖娆,却满脸冰霜,皮肤也白的有些渗人。 “六叔?”胡树刚、胡树才哥俩儿看见是他才情绪稍缓。 于景哲这时也叫了声,“六爷?” 伍陆壹此刻已上前拉过我身后的于景哲。 于景哲虽然比我矮了一截,可至少也有1米78,却被他拉得一个跟跄。 凭他的身体状况,本不至于被那女人扶着,我心下暗暗奇怪。 伍陆壹此时已笑眯眯的挽住于景哲的手,“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 可随即又冲台下陪着笑脸道:“各位见笑!见笑了!这孩子当初学的是传媒。从小就喜欢表演!” “刚才刚才其实是跟胡家兄弟故意演了个短剧,以博大家一笑,大家千万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虽然台下心里都有数,可知道伍陆壹是出来解围。也不想让于、胡两家都没面子,只好回以一阵掌声。 可我们四人虽都没事,李鹏飞却被我那一鞋打的太重,仍旧昏倒在台上。 伍陆壹冲身边的女人吩咐了一句,“把他弄下去!” 那女人看似年轻、瘦弱,可一把扯住李鹏飞的脚踝,竟毫不费力的向台下拖去。 我看着她那双白淅细腻的手,不由想起万圣节那晚用塔罗牌占卜的巫婆。 当初掷出消防斧时也是如此有力,我不禁多看了几眼。 “谁谁跟他演戏了?”于景哲刚说了一句,却被伍陆壹瞪了一眼,“住口!” 于景哲立时闭嘴,倒是也象对伍陆壹畏惧几分。 胡树刚、胡树才这时却不得不打肿脸充胖子,纷纷向于景哲挑起大拇指,“好演技呀!好演技!” 伍陆壹此刻却又看了看我,“那小友你?” 我知道自己此刻是多馀的,可心中却想:如果这样的话。于景哲与他之间岂不是什么都有机会说了? 这种接触别人根本就无法干预。况且,刚才我脑海中闪过的片段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朝门口处看了一眼,赵山河冲我点了点头。 我只好对伍陆壹道:“抱歉!我刚才只是怕现场出现人身安危,情急之下才顺手扔个东西上来!并不是诚心打扰大家的雅兴,还请见谅!” 胡树刚面色铁青,胡树才却冷冷哼了一声。 于景哲嬉皮笑脸的道:“兄弟,咱哥俩有缘,留个电话以后一起出来玩儿!” 小爷的手机刚刚恰好摔坏了,不过他与李娇娇走的这么近,以后想找他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只是对他笑笑,可就在我要下台时。 伍陆壹却再次重复了一遍,“小友!记得有空一定来山城,这一卦老朽为你免单!” 一卦万金?可我不懂他为什么对我的面相如此感兴趣,随后便跳下舞台。 刚到台下,李娇娇已一把扯住我的骼膊。我见她满脸责怪,刚要道歉,她却已拉着我直向门外走去。 “哎?什么情况?”诺姐忙慌里慌张的跟在身后。 赵山河一见我出来,便冲我点点头,自己放下拖把向宴会厅中走去。 李娇娇一直把我拉到角落无人之处这才停下,诺姐也随后跟了上来。 “喂!你谁呀?干嘛拉弟?”诺姐忙将我护在身后。 我却直接道歉,“不好意思!又给你惹麻烦了!” 李娇娇道:“都已经这样了!现在说还有什么用?你们快走吧!从后门走!” 我立时一惊,“啥啥意思啊?” 李娇娇一叹,“胡氏兄弟好惹,你却不该惹六叔!” 我更加迷惑,“我、我从始至终从没惹过他呀?” 李娇娇往宴会厅门口看了一眼,声音更加紧张起来,“让你走就快走!别废话了!” 她说完,自己却已向着宴会厅的方向又返了回去。 而我和诺姐也同时注意到了那个正走过来,身着古旧旗袍的女人。 可古怪的是她手里竟然拿着个巨大的扳手。 走廊里本就阴暗,她面色苍白,那古旧的旗袍仿佛有一种让人极为毛骨悚然的感觉。 李娇娇高跟鞋乱响,跟她打了个招呼,“花姐!” 而那叫花姐的女人走路却毫无声息,可看到她的脚下我却不由浑身一抖。 因为她小脚极小,而脚上竟是一双极为精致的绣花鞋。 花姐还是十分冷漠,冲李娇娇一笑。 打上次万圣节在刘瑞别墅见过一面之后,我至今只听她说过一句,“六爷,吃药了!” 我额角瞬间流下一丝冷汗,一把拉起诺姐,“快快走!” “怎怎么了嘛?”诺姐完全云里雾里,只能被我拉得跌跌撞撞的向后门走。 妈的!这后门半个人都没有,灯光昏暗的让人心里发毛。我脚步极快,手心里已出满了汗。 可不管拐了几次拐角,那个花姐却仿若鬼魅,一直如影随形跟在我们身后。 小爷此刻心里的承受能力,实在已到了极限。刚转出大门,便望到了地面上的一块板砖。 忙捡起来躲在门后,不论任何时候,只要板砖在手,小爷就仿佛心里有了底。 诺姐一惊,“你你这是干嘛?” 我忙示意她不要出声,却一直留意着地面的影子。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她出来,身后却突然有人拍我肩膀,“柱子!” 一回头小爷吓了一跳,“刘瑞?” 刘瑞却微微一笑,“说话何时这么没礼貌了?你不是一直叫刘姨的吗?” 而同时,另一个倩影却已出现在我的身边。 “花姐!”刘瑞叫了一声。 花姐那毫无表情的脸终于扯出一个笑容,“啊!rachel” 刘瑞看着她手中的扳手,“这么晚了您是” 花姐道:“六爷的车子抛锚了,我来看看什么情况?” 我日你妈的! 第157章 一帮江湖骗子 花姐满是疑惑地望着我,“小友!我本来想一会儿让你帮我照个明,可越追你越跑,差点儿累死我!” 小爷额头冷汗直冒,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吗? 刘瑞却看着我手里的板砖,“你你这是要干嘛?” “我我”我满是怨气地望着刘瑞,“我我刚才好象听见有老猫叫春,正想砸死他!” 说着,愤愤地把板儿砖抛回地上。 刘瑞却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这小鬼还是那么愿意多管闲事呢!对了,上次说的那位同学找到了吗?” 我知道她说的是高鹤,而且之前一直担心刘顶顶回去跟她乱说,看来似乎并没有! “呃找到了!就是那天有事儿,提前先走了一步而已!” 刘瑞却不禁长吁短叹,“哎!你同学倒是找到了!可那天之后,不仅你周叔叔失踪了,玛雅也不见了,还真是件古怪的事儿呢!” 我眼珠一转,警方对外封锁消息,她不知道后续也很正常可一会儿跟于景哲接触,就不可能不知那天船上发生过枪战了! 可我万圣节当天在地下室见过的三个主脑现在全都来了,这无疑是给警方的监控再次制造了难度。 不过现在我已顾不了那么多,只能依靠赵山河了! 我怕刘瑞是故意套话,赶忙转移话题,“呃刘姨,你怎么来这么晚啊?” 刘瑞随口道:“哦!今天摄影摄象是我门市的人,据说出了点情况,所以我过来看看” 我并不知刘瑞除了工作室外还有一间门市,不过看她一身装束比较随意,的确不象是来参加聚会的。 正想着,她这时却才注意到我身边的诺姐,一把拉了过去。 “哎呦!这不诺诺吗?听说你也退圈儿了?这行还真是留不住人!” “不是碰到了机会嫁人,就是有了钱改行,简直就是行业的损失!” 可说完却又不满地看了看我,“柱子,这是不是也和你有点儿关系?” 不等我说话,诺姐却接了口,“刘姐,您就别给我戴高帽了!这行莫明其妙消失的人也不少,佳瑶姐不就是个例子吗?” 诺姐本来就一直不喜欢她,说话更是毫不留情,刘瑞却一叹,“说起来也是!最近怎么处处都不顺呢?” “也不知是我那房子风水不好”说到这,却又不禁看了我一眼,“还是撞到了什么丧门星,有机会真该找六爷给破破!” 我心里却一震,刘瑞这句话是真的无意间提起了,还是有意在警告我什么? 一直沉默寡言的花姐这时却说话了,“六爷就在里面,你可以自己问他!” 刘瑞这才恍然,“哦就是!不跟你们说了,否则一会儿该散场了!” 看着她离去,我正要问花姐,却不料刘瑞又突然回过头来。 说了声:“哦对了柱子!据说猫有九条命,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砸死的!而且邪性的很,据说即使死了还会缠人呢?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汗毛一瞬间又竖了起来,我特么怎么总感觉这娘们儿高深莫测,有点儿意有所指呢? 既然刘顶顶没说,警方又一直封锁消息按理说她应该并不知我参与进了这件事儿啊? 难不成是——周挺?想到这儿我的汗毛再次立了起来! 楼后是停车场,此时已停满了来此周边五省的豪车。 花姐带我们在一辆十分古旧的红旗车前停下。 她打开后备箱,先递给我一把手电筒,随后又把一个轻飘飘的东西扔在地上。 对少了一只鞋的诺姐道:“换上吧!” 我随手一照,竟是一双跟她脚上一模一样的绣花鞋,汗珠又不禁顺着额角滑落下来。 我连连向诺姐摇头,诺姐却根本不在乎,直接就穿了进去。她的脚不大,只是鞋太小,看起来还稍微有些顶。 诺姐也觉得她的穿着有点古怪,便问:“花姐,能问您的芳龄吗?” 花姐道:“乡下人!没那么讲究!我今年二十八!” 这话让我和诺姐都吃了一惊,不是她不象!而是如果这样的话,她身上的穿着就显得更古怪了! 我拿手电筒帮她照着,好奇的问了一句,“花姐?这车出啥毛病了?” 花姐这时已打开车门钻进车里,拿出个黄历递给我,“你自己看吧!” 我和诺姐都觉得十分奇怪,接过来用手电照着,便发现了上面用软笔写下的黑字。 “时辰:己卯年乙亥月丁丑下元前夜,诸事不宜。地势:前有栽杨,后有枯井,犯无水浮木之煞” 我和诺姐看得一愣一愣的,知道这应该是那位一卦万金的老爷子,提前卜过了卦! 接下去再看,诺姐却吓了一跳。 “需提防正月初一生辰之人冲撞,阻挠盛事。破解方法:杨枝挂彩,车压枯井,让其从后门走脱,可免灾厄!” “破灾因果:此人将毁我十年大修行,注定是命中一劫!” 诺姐立时发起抖来,“神神了!都被算着了!怪怪不得刚才那女人说你得罪了那老头儿” 花姐这时已发动车子,可却怎么也打不着火。 诺姐浑身发抖、更加害怕,“这这是怎么了?之前是好的吗?” 花姐道:“是的!肯定是井下的煞气给冲的!” 我向轮胎下一照,果真见车子正压着一个井盖,还象模象样的压了块儿红纸。 诺姐不自禁地离我远了一点儿,“柱柱子?你身上不会真是有啥问题吧?” “刚才那老头儿不是有空让你过去看看嘛?反正免单,找他破破也好!” 我却白了她一眼,暗笑她糊涂,“算命免单,破事儿就未必了!” 我故意装着糊涂,“花姐,这次六爷收了胡树刚多少钱啊?” 花姐立时不悦,“什么叫花了多少钱?应该问上了多少供?” 我赶忙改口,“那上了多少供啊?” 花姐有些得意,“友情价,一百万!” 诺姐吓了一跳,“这么多!” 我心中却暗自好笑:妈的!一帮江湖骗子,一直在装神弄鬼! 要不是前几天柳姨刚说过,我那生日只是因为大火临时定的,小爷估计还真信了! 之前的钱估计都是这么骗的,肯定是从中玩儿了什么戏法! 第158章 瑶姐你不记得我了吗 花姐修好了车,后门也同时有不少宾客拥了出来,看来里面已经散场。 毕竟是花了一百万被伍陆壹破过的,也不知最后这事儿成是没成?我还真挺想找个人问问? 花姐这时递给我张名片,“有空按这个地址去找六爷就好!” 她说得极其坚决,就好象我非去不可!我也没有说穿,只是接过来笑笑。她便又拎着那把扳手往回走去。 我看着一直离我三尺远的诺姐心中有气,“怕啥呀?就是个骗子!” 诺姐却真被她们唬住了,“我我股份还没拿出来呢,要不我给你花都成!” 我正想骂她两句,这时我俩却同时听到一个远远的声音,“他他怎么还不出来?” 我俩同时听得一震,因为那声音救过我的命,又曾与我俩朝夕相处,简直太熟悉了! 可此刻却让人有一种仿佛极其害怕,又特别焦躁的感觉 “瑶姐?”我脱口而出。 诺姐这时却已迫不及待地向一辆车走去,我也赶忙跟在她身后。如果不是她,那这声音也相似得太可怕了! 这时便听另一个女人的声音道:“你不用怕!他很快就会出来了!” 我俩顺着声音,不久便已看到一辆京牌跑车。那是一辆四座的玛莎拉蒂,只是天气变冷,软棚已升了上去。 驾驶位上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彪悍的女人。 可我和诺姐却同时注意到了后座上那个翘首以盼的侧颜。 “佳瑶姐?” “瑶姐?”我俩同时出声。 我的心脏此刻已跳到了嗓子眼儿,过去一把抓住她骼膊。 女人却吓得一声大叫,直接缩回车子。 前面的女司机这时却已从车上跳下,凶神恶煞似的拦着我,“你小子谁呀?别在这儿给我找别扭!” 这女司机明显也是个保镖,我跟他纠缠着,诺姐这时却已绕向另一边的窗子。 “佳瑶姐,你不认识我了吗?诺诺啊?”诺姐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那女人仍旧缩在车里,“你你认错人了吧?我我不叫什么佳瑶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司机毕竟力量有限,很快就被我推开。 我趴上车窗,看着那花容失色的倩影。 无论声音、面孔、身材,还是表情那完完全全就是瑶姐无疑,我怎么可能认错? 可如今身上珠光宝气,都是奢侈品牌,却又让我感觉有些遥远。 “瑶姐!是我呀!柱子?你不记得我了吗?” 女人的眼神明显有些恍惚,似乎努力回忆着这个名字,“柱柱子?” 她那样子绝不象装的,一瞬间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对啊!满玉柱!擎天之柱、中流砥柱的柱!” “当初是你救了我?吃什么都分我一半,你不记得了吗?” 女人的表情似乎正思索着什么,“柱柱子?我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的头怎么又开始痛了!”说着,她忽然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额头。 女司机死命地扯着我,“你们干嘛的?不要干扰病人,否则我要报警了!” 病人?瑶姐怎么会是病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想着,身后忽然一声大骂,“大爷的!欺负我女人?” 我听出那是于景哲的声音,一回头,随即左太阳穴一痛,瞬间便被什么硬物砸在地上。 “是是你?”于景哲一时间也懵了。 女人此时却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把拉住于景哲,“别别伤害他!他没有恶意,好象就是认错的人!” 我眼帘一片血红,看着面前一个手拿板砖,却与我十分相似的人。而瑶姐此刻却正拉着他的手。 我的大脑仿佛突然就有了种错觉,“那那是谁呀?是满玉柱与沉佳瑶么?可是我特么又是谁呀?” 我竟然生出了一种被人夺舍,转换了命运的感觉。 诺姐这时已上前一把将于景泽推开,“你特么是谁呀?干嘛打我弟?忘了他刚才帮你了!” 也不知是头上流出的血,还是面前的场景,我什么都能看见,什么也都明白,却偏偏没有力气爬起身。 诺姐这时似乎也意识到面前的女人没有记忆,又拉着她道:“佳瑶姐,你忘了吗?他曾是你最在乎的小男人啊?” “你是小村出来的,家里还有位病重的父亲?难道你一个都不记得了吗?” “我我”女人吞吐着,可头痛欲裂竟然瞬间就要昏倒,女司机连忙将她扶住。 于景哲这时却慌了!忙慌里慌张地从自己兜里掏出张卡,扔在我身上。 “这这里有100万!她她不是你们要找的什么佳瑶啊!她她叫江婓,你们你们认错人了!” 江婓?什么江婓?她明明就是沉佳瑶可却是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甚至忘了她的小男人的沉佳瑶。 一阵轰鸣在我耳边扬长而去,我的心此刻却已经死了! 两行热泪顺着眼角一直地淌,让我分不清嘴里是血的味道,还是泪的味道。 “柱子!柱子!”诺姐抱着我大叫,此时也已哭出了声。 “救人啊!救人!”她惊慌失措地四处大叫着。 我的眼前只有医院走廊刺眼的灯光,耳边响彻着手推车的嘈杂与诺姐的哭声,随后是吴雪倩的惊叫:“急救室!快进急救室!” 是的,没错!我还是满玉柱,擎天之柱,中流砥柱的柱! 醒来时,我已不知是多久以后。看了看墙上的挂钟,11月24号,11点15分,我竟然整整昏迷了三天。 这时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一只手暖暖的,似乎正被什么人握着。眼睛一瞥,这才发现床边躺着的女孩。 她乌黑的秀发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那是已经睡着的田珍珍。 所有的一切就如做了一场梦,我心中似乎终于有了片刻安慰。 她另一手搭在我身上,手中却握着一张报纸。 我拿起来展在手中,头版头条上是一则新闻:强强联合,于胡两家成功牵手,豪门大少荣归京城! 可那张照片却不是什么签约照片,而是一对男女正在斜阳下牵手离去。 我脑子没坏,还认得出那正是于景哲与我心心念念的瑶姐! 第159章 祸不单行 我的手不由颤斗起来,为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 从小村出来时,我本有着自己明确的目标。 给柳姨盖房、帮瑶姐她爸治病,而最关键的却是我要一直陪瑶姐到老 我本并不胸怀大志,可不知从何时起,一切都开始失控了! 我比之前有了地位,我也再不用担心下一顿有没有吃的? 可我曾经珍视的一切,仿佛也正在离我而去! 而最关键的是,报纸上那个跟我相近的背影。我可以说他嚣张无礼,可以说他风流成性 可我却为何对他恨不起来?而脑中那闪过的片段又是怎么回事? 我一直很爱做梦,有人说梦是现实中记忆、场景、情绪的碎片化组合。 我梦中的大多场景都在小村,可唯一现实中没有的就是那片金色土地。可为何就在见到于景哲时却再次浮现了? 田珍珍似乎也在做梦,手一抖猛然坐起,满眼小星星的看着我,“老公你终于醒了?” 我知道这次不同之前,刚刚只看了一会儿报纸,想了一回事儿,脑子就晕晕沉沉! 但还是轻笑着扶了扶她的秀发,可心里却随即一愣:我的心里为何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这下先是让我恍惚,可随后又突厥醍醐灌顶。 因为这滋味儿跟之前的确不同,就象是我心里的那根擎天之柱,又多了一股力量与我共同支撑。 这就是诺姐说的吗? “医生说你大脑受了震荡,这次的伤很严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田珍珍这时已拿出一个新手机,把一张卡装进里面。 “你的手机坏了!诺诺姐帮你买了新的,又重新补了卡,我先帮你打开!” 我点点头想说什么,可却发现自己喉头发干,嘴唇也似乎起了白皮。 田珍珍忙道:“等一下啊!我给你换壶新水!”说着,她便提了暖水瓶出了门。 开机画面一过,手机随机就跳出一连串的短消息提醒。 足足三天啊,建筑公司正忙,地产公司还是零的开始,我不由抓起了手机。 可里面将近一半的提示却都是方红的。我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亏欠,而且趁田珍珍不在,便首先点开了! 第一条,“柱子,没别的事,我只是想找你出来聊聊!”她的文本很平淡,却莫名看的我心酸。 第二条却有些焦躁,“你怎么一直不回我信息?手机关机?oicq也不上,你是把我拉黑了吗?” 第三条,“咱们两个不至于吧?我开始说的很明白,本来也没想缠着你,我只是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你你真的那么无情吗?” 看到这里,我已实在不想再看下去。我觉得方红已越来越认真,我深为自己犯过的错误而苦恼。 可我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既然是我欠下的情债,我就一定要还!或许是时候跟方红好好谈谈了! 我想看最后一条,然后给他回个电话,可刚一点开,却不由吓了一跳。 “柱子,还真被你说着了,周挺回来了可是很奇怪,他脸上有伤,坚持吓死我了!而且,他性情大变!” “不仅不让我出门,还把电话线掐了,我真的很害怕!” “现在是用他不知道的小号给你发的!为什么会这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呀?” 周挺出现了?这家伙果真没死? 可再翻下去,连续几条已不是短信,而是未接来电,直到翻到末尾,才发现了两个语音邮箱。 刚一点开,里面就传出方红仿佛十分恐惧的声音,我在这一头都听得汗毛直竖。 “柱子,我打电话你为什么一直不接?周挺,周挺真的不对!” “他现在已彻底把我监禁了,连买菜都不让我出去!我怀疑他可能犯罪了” 可这段话还没说完,里面便已传出周挺冷冰冰的声音,“你他妈在给谁打电话?” 我这时已感觉到事情不妙,强撑着就要起身,可却发现自己头重脚轻,根本就提不起力气。 好不容易才从床上爬起来,可脚一着地,膝盖就让我软在地上。 而同时也按开了最后一个音邮箱,那里面传出了周挺怒不可遏的声音。 “妈的!你个小兔崽子满玉柱,老子现在才知道。你睡我老婆,住我的床!” “原来特么一直都在费尽心机算计老子!老子今天走到这一步,跟你有直接关系!” “可惜我当初没听刘瑞的话,还真他妈是让你给吃了!你要是个男人就回电话,否则一小时后” 不等他说完,里面已传出方红的惊叫:“柱子,你别过来!他手里有” 可还没等说完,电话里又已传出一记重重的耳光声。 我努力着爬起身,语音邮箱却还在继续,“你要是敢报警,今天我肯定让这骚货生不如死!”随后电话里又是方红的一声惨叫。 我的心已整个揪了起来,我对方红真的毫无感情吗? 绝对不是!我对她情深意重,甚至敬若师长!她是我在江城的开端,最钦佩的人之一! 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我满玉柱的今天。我只是单纯觉得我们不可能!而这也是我当初之所以拒绝田珍珍的原因之一! 还是那句话,方红绝对是个好女人!不论我还是周挺,其实从没有一个人能真正配得上她 如果老天真的给我们缘分,我相信我们在一起将无比和谐。可是这世上有些事的发展,却永远让你始料未及! 我看了眼时间,这条是最新的,发在四十二分钟以前。也就是说一切还来得及。 我此时已推开门,跟跄着奔出走廊。 夜虽深了!可人有旦夕祸福,走廊里依旧十分嘈杂。 我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同时拨通了手里的电话,那边马上就通了! 随即是周挺充满邪恶的声音,“小兔崽子,你他妈终于回了?看来还挺舍不得你这老情人的!” 走廊里的病人家属,见我身着病号服、头上包着纱布,走路还摇摇欲倒,不由纷纷躲避。 我挂满白皮的嘴唇,终于挤出一句沙哑的声音,“周挺,别伤害方红,有事儿你冲我来,小爷要特么是眨下眼,我就不叫满玉柱!” 第160章 以命换命 我身体一歪,立时撞到一位护士推着的手推车。一时间我人也倒了!她车也翻了!病人家属纷纷望来。 “这是哪个病房的呀?怎么让病人自己出来了?” 我趁那护士大呼小叫,却已藏起了一把掉在地上的手术刀。爬起来向医院后身摸去。 “你小子要是敢报警,老子就先花了这骚货,然后把手指一根根” 我大吼:“周挺!你特么还是个人吗?她毕竟是你老婆,曾经跟你说过情话,曾经为你带来过快乐!” “如果不是你在外面胡作非为,她又怎么会这样?你在船上对我瑶姐也是如此!女人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 周挺不由在电话那头大笑起来,“就你这吃软饭的小兔崽子也配问我?谁还不是一样?都特么在削尖了脑袋往上层爬?” “有女人能利用本身就是一种本钱,你又何必问我?” 我道:“我跟你不一样!至少我从不是以利用她们为目的!”这句话我本是认真的,可想起方红却又不禁心虚。 “而且小爷敢作敢当!我睡过她!我就不会伤害他们!那件事是我主动的” “要割你就割小爷!要是敢动红姐一个指头,我发誓绝对会将你碎尸万段!” 周挺似乎开着免提,随后电话那头便传来方红的大哭,“柱子!你别过来!我没错!我绝不会后悔!” 这医院我已来过太多次,整个地形早已经熟了。这里是员工信道,没有保安,我轻而易举就混了出来! 周挺终究是读过书的,虽然穷凶极恶,但还不至于真的动用酷刑! “好啊!只要你敢过来,而且不报警,念在她当初也曾在我身下辗转承欢,我绝不会再碰她一个手指头!” “好!一言为定!你在哪儿?”我随手扯下一辆自行车后,用来捆货的细铁丝。 “方红的画廊!”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方红画廊我只去过一次,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上面的钟楼。 那里地形有力,可以监视到方圆几百米内的事物,这就是周挺的狡猾之处。 这次我的确没想过报警,我还真怕方红受什么折磨。她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完美的女人,我不敢轻易犯险! 大不了就是让周挺把我杀了,一命赔一命! 我用细铁丝随手捅开一辆摩托,可这一辆女士的小螳螂,现在对我来说却也极难操控! 稳了好久,才冲着方红的画廊而去。 十几分钟后,我已到了画廊门前。 电话这时却又响了! “算你小子有种,还挺讲信用的!顺着狗洞给我钻进来!” 我见卷帘门开了一条缝,看来是周挺故意为我准备的。 路上被小风一吹,我此时脑袋已清醒了不少,只是更加的头痛欲裂。 刚钻进卷帘门,电话里的周挺又道:“把门拉上,给我锁死!看来咱俩不只是方红,还有沉佳瑶,今天就来一场男人间的决斗!” 我心知他刚才一定在钟楼上看到了我现在的熊样,否则我就是算他三个他也绝不是对手! 我按他说的锁好门,可这时已几乎筋疲力尽。头昏眼花、满头虚汗的望着面前空荡荡的大厅。 这里只开了应急灯,昏暗的光线照的那些雕塑与绘画,没有一丝生气。 平时要卖几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他们。现在反而影影绰绰的透着一种异样的恐怖。 “一直往上走!走到顶楼!你就看见我了!” 我知道那是五楼,可凭我现在的体力别说是跟人决斗,能不能走上去都是个问题! 只好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顺着台阶走去。 “你他妈快点!再快点!”路上周挺不停催促,我却爬得浑身是汗! 终于在挪动半步都觉艰难之际,眼前灯光大亮。而也同时看到了手持袖珍手枪,正顶在方红头上的周挺。 方红素面朝天,脸还微微有些肿。穿着也不再那么考究,只是随便套了件风衣。却仍难掩那种高不可攀的气质! 周挺假模假式的拍了几下巴掌,冷嘲热讽的道:“方红,看来你没白活呀?” “这小兔崽子都这熊样了,还敢自己过来,对你还真是真爱呢!” “柱子!”方红这时已扑了过来,抱着我痛哭流涕! 我浑身无力,却又心酸难耐,“红红姐!我并不是有意不接你电话!” “我满玉柱不是他,虽然我们是错的!但只要是我的女人,我就都可以用命换她!” 方红继续大哭不止,“柱子!红姐不会后悔!就象他刚才说的我这一辈子值了!” “妈的!”周挺这时却突然走上来一把拉开她,随后将我踢在地上。 照着我的头就是一阵猛踢,那深秋的厚皮鞋很快便牵动我的旧伤。 顺着额角流下血来,方红却一把推开他,扑到我身上,“周挺!你要有种,就一枪把我俩全打死,不要再折磨他了!” 周挺却一笑,“打死他?哪有那么简单?我还要指着他给我脱罪呢!” “脱罪?”我一愣,“周挺我看你特么是得了失心疯了吧!你偷盗国宝,走私文物哪条不是重罪?” 周挺一笑,“可是证据呢?” 我一愣,没懂他什么意思? 他却拍了拍手,楼下响起一阵混乱的脚步。两个脚步轻盈,是女人的高跟鞋,可另一个却十分沉重。 接着便传来刘瑞的声音,“福寿禄三星现在彻底失踪,连我们都不知去向!江轮事件,周挺是否在场,不过全凭你小子一张破嘴!” “剩下指向周挺的,无非就是那份青铜器名单了!说来说去,我只要在你身上做些文章,那嫌疑犯就不是周挺,而恰恰是你和已经死了的金大发!” 声音落尽,她们已走上楼来。除了刘瑞,另一个女人是珊迪。 可我见到另一个男人却吃了一惊。 他平头上缺块头发,似乎之前被谁开过瓢。鼻梁上一个伤疤,明显断了。 此刻却正呲着满口的大金牙,与此前不同的是,额头上又多了个红窟窿。 我脱口而出:“李鹏飞?” 第161章 这女人太可怕了 “小满总,没想到吧?咱俩还真是有缘呢?”李鹏飞看着满脸鲜血的我。 指着自己额头上的那一点新伤道:“老子好好的一张脸,都特么是拜你所赐!可老天也算有眼,终究还是把你的小命交在了我手里!” 我实在不懂李鹏飞为何会跟刘瑞混到一起,刘瑞见我满脸疑惑,终究还是一笑! “鹏飞的确是金大发属下,可是金大发关于古董的事儿,却一直由他负责,我平时可没少给他好处!” 刘瑞的眼神看起来有点高深莫测,“其实最开始,我和周挺的想法一样,都觉得你不过是个吃软饭的小王八蛋!” “可在花佛出租屋里的一切实在太巧合了,那时我就已经在怀疑你是在扮猪吃虎!” “直到跟鹏飞详细了解过你,我便更加确信!而又顺藤摸瓜找到了包大霆,我们才知那天原本的光盘是什么!” 刘瑞恶狠狠的盯着我,“原来我们几波人一直都在被你这小王八蛋牵着鼻子走。真正的光盘一直都在你手里!” “你们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方红对这件事根本一无所知。 我眼珠却一直乱转,刘瑞为什么这么确定那天是我闯进她的别墅,偷走了资料呢? 可随即脑子却一阵嗡鸣,忙拿出自己的手机去看未接来电。 其中几条竟是瘦子的一瞬间我更觉得一败涂地! 妈的!连赵山河经验那么丰富的刑警,都能被刘瑞反侦查,又何况是他们那种小毛贼呢? 小爷简直太大意了! 我原本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被刘瑞一起识破,心中不由暗暗丧气。 “可我不懂!你刚才说的做点儿文章,嫌疑人就会变成我和金大发,又是什么手段?” 刘瑞一笑,“你是把我当成了那些临死前什么都会说的大反派吗?哈哈哈哈” 笑声一敛,“不过为了你乖乖合作,告诉你也无妨!” 她得意的抱起肩膀,就象是优秀的作品不被人欣赏,不吐不快,“那份清单里指向最多的就是周挺的拍卖行,而周挺的拍卖行,法人却是方红!” “什么?”一时间我大惊失色! 方红这时已用手帕将我头上的伤包扎起来。 她虽然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可听提到拍卖行还是不禁道:“他那间拍卖行,最初的确是为了拍卖我的画而设立的!” “而直到现在我的画也依旧是由周挺负责运营!”说到这,还不禁看了周挺一眼。 周挺冷笑,“你认为我会心中有愧是吗?可要是没有我周挺四处运作!” “大夏出色的画家多了!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设计出身的女人名扬海外呀?” 文化圈里的事儿我不懂,不过我好象明白方红为何迟迟不跟周挺离婚了。 因为这里面本来就牵扯着十分复杂,又十分巨大的利益!” 刘瑞这时却一笑,“而除了拍卖行,就要属诚信建筑了!可金大发已死,诚信建筑现在却是你的” 我的心又一阵乱跳,金大发当初一直想挖出周挺上线的买家,可见通货之多,刘瑞也绝不象骗人! 可她这时却又已接着道:“也就是说那份证据只要稍作手脚,受益人最大的其实就是你跟方红吧?” 我眼珠一直乱转,终于知道他们为何会突然重用李鹏飞了? 因为他一直负责这件事儿,正好在其中做个伪证。 “而你跟方红又有奸情”她这时看了眼周挺,“许诺那间小屋里周挺的西装就是证据!” 我脑中一阵轰鸣,那身西装一直挂在小屋门口的挂钩上,没想到刘瑞只去过一次就注意了! 这个女人的洞察力、分析力、谋划力远远在我之上,我竟真的有了一种一败涂地的感觉! 周挺这时却咬牙切齿,拉过方红又是重重几巴掌。 我愤怒的大吼,“周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冲我来!” “我糙!”周挺刚要冲过来却被刘瑞一把拦住。 “别打的太惨了!毕竟我们还要伪造一个在床上为了利益而相互残杀的场面呢?哈哈哈哈” 刘瑞说到这,我毛都炸起来了!李鹏飞、珊迪这时却都古怪的瞅着我们,让人毛骨悚然! 方红也大叫,“刘瑞!周挺!你们要想杀就大大方方的伤!不要再侮辱人?” 刘瑞这时已上前夺过我的手机,冷冷的盯着方红。而那眼神中又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嫉妒与恶意。 “可惜现在不是你说的算的,你这女人这辈子也够了!” “我一油画系的沦落为摄影,而你这个学设计的半吊子却成了闻名世界的艺术家!” “当初如果不是为了你的名望和地位,我和周挺早就双宿双飞,白头相守了,又怎能会有你们这场婚姻?” 一瞬间我再次震撼,原来连周挺跟方红的婚姻,都是刘瑞在背后策划的。 当天伍陆壹说过要放弃周挺,刘瑞如今却费这么大的心机来保全他?可见她对周挺的确是真爱! 她对方红究竟有多深的恨意,她们之间又发生过怎样的故事,我不得而知。 总之那是田珍珍与高鹤绝不可能比拟的! 若说忍辱负重,我觉得自己在她面前远远不如!这女人简直太可怕了! 可我却明白的知道一点,无论他们怎么伪造?原始资料却不可能更改! 即使他们毁了硬盘,可我却依旧保有。之前交给田珍珍的那个备份现在已成了我和方红活命的唯一筹码! 这时我终于开口,“你们是不是觉的只要我一死!那份光盘就死无对证?再也不存在了?” 刘瑞眼皮一跳,“你什么意思?” 我道:“你真的很让我佩服,可终究还是棋差半招!” “我敢保证!只要我人身安危受到威胁,那份资料就会第一时间出现在相关部门!” “任凭你多么老谋深算、苦心钻营最后也终将于事无补!” 第162章 男人间的激怒 刘瑞一愣,李鹏飞这时却站了出来,“别听这小子虚张声势!即使他有什么光盘,也无非是在律所的杨敏手里!” “我明天再派人去抢,就什么都解决了!” 我如今说话都吃力,却还是不得不讽刺,“狗就是狗!不仅记吃不记打,还永远比谁叫的都欢,可就是永远也不会长脑子!” “没听过一句话吗?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你以为我满玉柱会象你那么白痴吗?” “你他妈”李鹏飞刚要发作,刘瑞却伸手一拦。 可她却毫不紧张,似乎早有预案,只是妖艳一笑,“好啊,我信你的话!咱们慢慢玩儿!” “可考验你和方红是不是真爱的时候也到了?” 我一愣:什么有种她一直在等我主动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感觉? 这女人深不可测,并非我能揣度!不过我现在只要以静制动,争取尽量多的时间就够了! 田珍珍那么聪明,看我不见肯定会第一时间查看医院的摄象头,意识到我有危险! 而也同时会想到那张光盘! “请你们搞清楚一点!大家都不想把事情搞到无法收场” 我看了刘瑞一眼,“你想要的无非是帮周挺脱罪,如果我没想错的话。” “只要周挺摆脱嫌疑,你会第一时间把他带到与大夏没有引渡条约的国家” 刘瑞眼珠一个劲儿乱转,我知道多半是被我猜中了,继续道:“而我要的无非是我和红姐的安全,只要你对我们客气点儿,这件事儿并不是没有折中方案!” 刘瑞十分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我,“你这小鬼头越来越有意思了!那咱们就换个地方慢慢聊!” 她冲李鹏飞和珊迪使个眼色,“带他们去见见老朋友!” 我心里明白,她嘴里的老朋友多半就是瘦子那哥仨儿! 狡兔永远都有三窟,刘瑞这女人深知这个道理。 夜已经深了,我和方红被捆好了带进一辆货车,也不知要送我们到什么地方! 刘瑞与珊迪在驾驶舱,而周挺和李鹏飞却在货箱里盯着我们。 我看着货箱里的一箱矿泉水,“我渴了!如果你们想让我配合的话,至少不能先渴死我!” 周挺随手抓起一瓶扔给李鹏飞,却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小王八羔子,骗了我这么久?现在不装了是吧?这时候还这么狂?” 李鹏飞无奈,只好拧开盖子喂我。我看着他伤残的脸上满满的不情愿,不禁暗自好笑。 一瓶水下去,我没回周挺的话,却咳了几声,对李鹏飞道:“我还要!” 李鹏飞没有办法,只好回去拿了一瓶继续喂,“你个小兔崽子,我灌死你!一会儿可别他妈膀胱炸了,再尿到车里!” 我听他的意思,猜到那地方肯定离城里很远。 而且路上一直很晃,去工县那条路十分平坦,我们现在多半儿又是在另一侧的盘山道上。 如果一会儿听不见江水,那就不是码头,而是通往秀县的山区。 我心里不由再次紧张起来,即使他们不是打算将我们活埋。 可那地方地势极其复杂,即使我赢取了足够的时间,警察想找到我们也是个难题! 我貌似在喝水,其实却一直在想逃脱的法子。现在身体虚弱,而身边又有方红,无形中都给我带来了不便! 我足足喝了三瓶,才总算有了些力气,而且头脑也清醒不少! 我打了个饱嗝,讽刺李鹏飞道:“你这狗命还真是贱啊!上辈子咱俩也不知有啥孽缘?小爷在你脸上留满记号,可你却终究是伺候我的命!” “你他妈”瘦子刚想动手,却被周挺一把抓住。 “算了!他现在心里有气,你就让他痛快两句吧?等拿不出他所说的折中方案,到时候我肯定把他整个交给你,是杀是剐都如你的意!” 李鹏飞恶狠狠的指了指我,“你他妈给我等着!” 方红一直跟我背靠背坐着,既不叫渴也不叫饿,一直也没有说话,没人知道她心里此刻在想什么。 而周挺却一直看着她,脸上不禁没有心痛,而且还仿佛略有快意。 我看着他额头上的那一道伤疤,警察曾说每天的救生艇是空的。 而且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到他的踪迹,我也不禁有点儿好奇。 “你那天到底是怎么从江里逃出来的?” 周挺道:“因为我拉开了救生艇马达的同时,就跳下水钻进了那艘江轮的船底” 说好这,又邪恶一笑,“你猜我当时看到了什么?” 我一愣,不知他突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看到了什么?” 周挺的笑容更加恶毒,“我看见了沉佳瑶!水性极差的沉佳瑶,而她也同时看见了我!” “她在水里挣扎,不停的挣扎!她那时好象特别希望有个人能救她只是我不明白,她当时到底想的是你还是我呢?” 我没想到他说的竟是这个,不由气得牙根儿直痒。 而那双仿如变态的眼睛,如今我也终于能与他的为人相互映射。 可他却还在继续激怒我,“她当时的样子简直美极了!” “嘴里如人鱼般的吐着气泡,满头秀发在水底散乱,尤其那对大胸不停的上下颠” “我操你妈!”我再也忍不住了,之前虚弱的身体忽然就爆发出一种力量,朝着他的下体就是一脚。 周挺跪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自己。李鹏飞却上来将我摁住,又是一通拳脚。 可却忽然一阵痛叫,竟是方红死死的咬住他骼膊。 直到李鹏飞松开我,她才也终于松了口。 好在我知道瑶姐没事儿,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看着满脸快意的周挺,我却也不由升起了一股邪恶。 问方红道:“红姐,我和周挺到底谁更好?” 周挺不禁愕然,方红却立时明白我的心理,不屑的上下扫视了周挺几眼。 “呵呵!他拿什么跟你比呀?他银样蜡枪头,简直就是个无骨男!他在我身上简直就如条死狗,每次我都险些睡着” “我干你妈的!”周挺也立时怒了,疯了般的向我扑来! 第163章 生生死死 锋利的手术刀瞬间抵住周挺的咽喉,一滴鲜血如红虫般顺着他干瘦的脖颈滑落。 周挺枪口低垂,立时不敢动了,一旁的李鹏飞也颤斗起来。 我朝他脸上狠狠唾了一口,“我看到底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 我和方红刚才之所以背靠着背,就是因为我早已用藏在袖口的手术刀划断了胶带。 李鹏飞怎么打我都没用,因为他不过是条狗。即使控制了他也没用,所以我才一直在尝试激怒周挺。 方红此时已上前夺过周挺手中的袖珍手枪。她有过留学经历,在国外应该碰过枪械,立刻反手指住了李鹏飞。 我对满脸恐惧的两人一笑,“脱衣服!” 两人不知何故,只能照我的话做。 不出十分钟,我成了周挺,周挺穿上了我的病号服。方红与李鹏飞的外套也已相互交换。 我把红风衣的帽子给李鹏飞扣上,此时积存的那点力气也几乎耗尽。 我对李鹏飞一笑,“小飞,命运就是这么不公平!你特么也该当会儿我的狗了!” 李鹏飞却面色一喜,“小满总,当初可是你不要我的,否则我” 看来他是对我的话有所误解,我忙将他打断,“把周挺给我捆了!” 周挺恶狠狠的瞪了李鹏飞一眼,他额角瞬间冒出冷汗。 我威胁道:“好!你要是不捆他?我就让他捆你,看看他一会儿会不会留情?” 李鹏飞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拿出胶布照我说的做。 可却边捆边道歉,“周周教授!冤有头债有主,我我可是被逼无奈呀!” “一会儿刘姐要是问起来,这可跟我没啥关系” 他嘴上说着,手上却不敢马虎,没一会儿就把周挺捆得透不过气。 周挺也气道:“你你他妈还真是条狗啊?翻脸比翻书都快!” 李鹏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把最后一扣捆得更紧。咯嘣一声,周挺差点儿骨折。 李鹏飞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我小时候没好好读书,可就记着老师说过的一句话!” “识时务者为俊杰,说白了还不是你们文化人教的好?” 李鹏飞自我感觉干的不错,然后便邀功的看向我。而我却盯着仿如斗败公鸡般的周挺。 “周挺,没想到吧?小爷就算现在这个德行对付你也绰绰有馀!在我面前,你其实跟垃圾没什么分别!” 周挺满腔悔恨却又不敢发作。 我一笑,“你刚才说我瑶姐什么来着?” 周挺木然,“连狗都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我又是读过书的?” 我道:“可惜晚了!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碰触我的逆鳞了!” 我低头看了眼李鹏飞那秋皮鞋里厚厚的红袜子,不由捂起鼻子。 “小飞!把袜子脱了塞他嘴里,然后给我打,打到你比小爷现在还虚弱为止!” 周挺立时怒了,“小王八羔子你又来?”可话还没等说完,货箱内立时臭气熏天。 李鹏飞那袜子除了袜筒是红的,其他地方一片漆黑,如同铁打。 我和方红都差点儿熏的背过气去,可转眼那袜子便已塞进周挺嘴里,接着便是雨点般的拳头。 货车在山路上大概又行驶了一个小时,终于停住。 刘瑞拉开货箱,差点儿被熏个跟头。珊迪也皱眉用枪朝车厢里一指。 可随即就看到了身穿病号服的周挺与带着帽子李鹏飞。 两人都被捆着,此刻正双双面壁。周挺双肩抽搐,李鹏飞却累的奄奄一息。 刘瑞骂道:“这特么什么味儿啊?一路就听你们不消停!” 方红此时却身体一倒,枪口已指住了她,“别动!我的枪法你是知道的!” 我也上前卸下了珊迪的枪,对刘瑞一笑,“刘姨,你又输了!” 刘瑞看着我们身上的衣服,不禁气得脸色发白。 冲着两个猪队友骂道:“废物!简直就是废物!” 方红已上前在她身上摸出我的手机,看了一眼道:“没信号!” 我望着周围连绵起伏的高山,别说信号塔,连片耕地都没有。 刘瑞嘴角这时却露出得意的笑容,看来这正是她选这个地方的原因之一。 我用枪顶了顶她,“别得意的太早,事儿还没完呢!你不说要带我去见几位老朋友么?快走!”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有自己的体力问题,但只要把瘦子那哥仨救出来,我们这边的优势就是压倒性的! “他俩怎么办?”方红指着车里的周挺与李鹏飞。 “就让他们晾着吧!如果有过往的车辆,聪明的或许会到前面报警!” 一路山道,刘瑞、珊迪也不知要带我们去哪儿。 她俩在车上换了登山鞋,方红却穿着小高跟儿,而我却满头虚汗,早已撑不住了。 不仅是身上的病情,而且还三天多没吃过东西。 此刻正经过一个山涧,我突然就开始觉得不对! “别走了!”我大吼,一只骼膊苦苦的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而方红的两只脚早已肿成了红萝卜。 “人到底在哪儿?”刘瑞这个女人太过狡猾,我不得不防。 刘瑞回过头,眼睛里带着一种嘲弄,“快了!过了这座山头,那边有个古墓穴,你那哥儿仨正忙的不可开交呢!” 我一愣:难道这哥儿仨意志不坚,竟被他们拉着一起干盗墓了? 又走了五分钟,林木已越来越密,刘瑞与珊迪不得不扶着那些碍事的枝条前行! 可就在我要喝止之际,刘瑞手里的一蓬巨大松枝忽的一松,一股弹力正抽在方红脸上。 方红眼睛被松针刺中的同时,刘瑞已扑了过去。 我忙将手枪向她一指,勾动扳机。可我第一次用这东西,也不知对不对? 一声惊天的震响,我双臂发麻,枪却指到了天上。 同时下腹一痛,竟被玛雅踢了一脚,仰面向山涯之下滚去。 头晕目眩之中,我只听见了几声清脆的枪响。惊彻着山谷空明,无数的野雀横飞。头撞到一块岩石上,瞬间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164章 废人 迷迷糊糊之中,我的脑子里如有无数碎片闪过。金色的土地不!更准确来说它是沙地。 只是我之前从没有如此认真审视过他的细节。 巨大的太阳暖烘烘的照着,我坐在那片沙地上。屁股上热热的,因为我还穿着开裆裤。 我胖乎乎的小手扒着一个沙堆,沙堆上插着一根冰淇淋棒。 随后我就听见了一个轻盈的脚步声,我对那声音好象特别的熟悉,又特别的亲近。 抬起头却看见一个扎着红领巾,穿着的确良白衬衫,背着绿书包的少年。 他的脸白淅的象个女孩,笑容却比天上巨大的太阳还要璨烂。 他手里握着一个绿色的铁皮青蛙,冲我摆弄着,“景安,过来!过来呀!” 我立时张开双臂,蹒跚着跑了过去,口中奶声奶气的呼唤,“哥!哥哥!” 随后我就被他抱了起来,他把我举的特别高,就象要捧到太阳上去。我俩转呀转,转呀转 随后就同时跌倒在沙地上,顺着沙丘向下滚,如同刚才我在山上摔下的样子。 我想哭,可他却在笑,随后我也不哭了!挂着泪花跟他一起傻笑。 “钱终于存够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拧着铁青蛙上的发条。 随后青蛙就在沙地上欢快地跳了起来。 “送给你了!”他对我道。 “哥!你真好!” “那今天摔倒的事,不许告诉爸爸妈妈!” 我赶忙点头,他又拉着我来到沙地旁的一棵大树下。 用手在沙地上挖呀挖,然后挖出个铝制的旧饭盒。 里面有花花绿绿的玻璃球,剪的圆圆的画片 他又从书包里拿出两个玻璃球放进去,重新埋了起来! 对我伸出小指,“这是咱们俩的秘密,必须严格遵守!” 随后两颗小指便拉在了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蓦然惊醒,剧烈的呼吸着,心脏狂跳不止。 “这是什么破梦?怎么突然连上了?” 之前只是那片金色的土地,可碰到于景哲那天,我却莫名的闪现出那个片段。 而今天那个片段似乎更具体化了! “景安?”我默默的重复着这个名字,“他又是谁?” 这奇怪的梦让我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眼前是个陌生环境。 外面明明天色大亮,室内却黄晕晕的。因为棚顶、墙上,糊满了黄韵韵的旧报纸。 一支三筒猎枪挂在铁钉子之上,此外就只有一张粗制滥造的桌子,还有我身上这床破到不能再破的旧被子! 这他妈又是哪儿啊?怎么看起来比小村还穷? 我突然又想起了昏迷前的那阵乱枪声。 “红姐?”我想跳下床,可脚下虚弱无力,立时又栽在地上。 外面有人听见了屋里的动静,瞬间跑了进来,“哥哥,你醒了?” 抬头一看,那是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小女孩儿。 一身小花袄,扎着两只大辫子,两只脸蛋红扑扑的,一看就是经常风吹日晒。 “这这是哪儿啊?” 小女孩满脸天真,“我家呀!老王家!” “小凤,别跟哥哥捣蛋啊!”一个浑厚的声音过后,已大步流星走进来一个男人。 “这是山城!呃更准确来说,应该是山城山区。与江城交界,不过离两边都远着呢!” 那汉子高大魁悟,声若洪钟,一张脸红堂堂的,轻而易举就把我扶上了炕,“我是这里的护林员王大力!” 我不由哑然,难道昨天那座山,就是在江城与山城之间? “是是您救了我?” 王大力爽朗一笑,“算是吧!我昨天听见枪响,怕有偷猎的,结果在山下找到了你!” 我忽如垂死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忙道:“王大哥,那你可还发现别的人了?” 王大力道:“没有别人了!枪是山上响的,那是一个大崖子!这面根本过不去!” “如果要想看,得从这面儿先到山城,在从山城到江城” 我一听顿时心灰意冷,这要等我在绕过去,都不知要几天以后了?方红也不知后来怎样了! 王大力一笑,“不过你不用紧张!孩儿他妈昨晚就到县里打电话了,估计现在已经快到了!” 我心里一阵黯然,看来这地方搞不好还不如我过去那个秀县呢! 王大力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拍了拍我肩膀,“这地方就这样,有啥事儿你也急不得,都得慢慢来!” “何况你现在浑身是伤,还得慢慢调养!不过最近有啥事可以先跟我们两口子说,我们替你跑跑腿儿就完了!” 我心中暗暗沮丧,到城里之后,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幸运儿,仿佛没什么难题解决不了! 可没想到一连几日的遭遇,我竟又觉得自己如同个废人,跟小村里那个无能为力的上门星级没有什么区别。 王大力这时又劝:“想开点儿!想开点儿!世上没啥过不去的事儿!” 随后又对那小女孩儿道:“小凤儿,出去玩儿去!别打扰哥哥休息!” 随后拍了拍我肩膀,就径自出门了。 我只好无力的躺回床上,一时间泪如雨下 先是瑶姐?如今是红姐?每一个都让我牵肠挂肚,可我现在却只能如个废人一般躺在床上。 泪眼模糊间,我看着床上贴着的那些旧报纸,影影绰绰花着我的眼。 可看着看着,又发现了一张黑白的儿童照片,眼睛不经意间迅速对焦。 那是一则很多年以前的寻人启事。 重金寻人,奖金五千万! 姓名:于景安,年龄:三岁,生日:大年初一,家乡:京城 我儿于景安于今日下午在黄金沙滩走失 联系人:于振邦、满庭芳,电话:xxxx 我的心脏通通乱跳,这不是京城四大姓的于家吗? 这个寻人启事我之前已听田珍珍和李娇娇说过!可怎么却跟我的梦境重合了? 而且那上面标注的生日也是大年初一,我不由想起了伍陆壹之前卜过的卦! 这老骗子究竟是瞎猫碰死耗子,还是真的有啥神通呢? 第165章 一卦万金 景安?于景安?金色土地?黄金沙滩这一切也太过巧合! 难道我竟会是于家多年前丢失的儿子? 可马上又意识到不对!李娇娇说过,后来那孩子的尸体找到了! 而且是于大少亲自找到,连dna都对上了,这点绝对错不了! 妈的!可小爷脑子里这些信息又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我脑袋更痛,根本没馀力思考,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 傍晚的时候,一只小手轻轻拍我肩膀。睁开眼,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看着我。 “哥哥,吃饭饭啦!” 我几天不吃东西,被小凤一说,肚子变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一张小方桌已摆在炕上,小屋里满是饭菜的香味儿。 王大哥红堂堂的脸扯出质朴的笑容,“起来吧!人是铁饭是钢,我这乌鸡炖党参,正好补你的身子!” 我虚弱的主要原因估计还是粒米未进,一口汤下去仿佛瞬间就有了力气,然后便狼吞虎咽起来。 王大哥看得大笑,“别着急!别着急!有的是呢!” 我一连吃了几大碗饭,这才恢复正常,而脑袋似乎也清醒了不少,对刚才的吃相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这这汤真好喝!” 王大哥一笑,“上山时孩儿他妈还在怀孕,便带了几只乌鸡上来!谁知” 他刚想说,又看了看小凤,对我小声道:“经常被这里的野鸡霍霍,现在倒好,我这儿就是不缺鸡蛋和鸡肉!” 我也觉得好笑,如果当时王大嫂怀孕,看小凤这年纪他们上山应该七八年了! 我道:“这孩子应该快上学了吧?可你们这上学方便吗?” 王大哥一笑,“方便啊!林业领导考虑到我的实际情况,年底就要下山了,孩子进林业小学!” 我这才恍然大悟,之前还以为这里跟小村情况差不多,搞半天王大哥还属于正经单位。 “您这就您一户啊?” “啊!工作需要,我家其实是山下兴隆县的。不过绕到大山下去也得个十几小时!” 兴隆县?我不由想起了花姐之前给过我的那张名片,伍陆壹不正是在兴隆县吗? 便问:“那您知道有个一卦万金伍陆壹吗?” 王大哥一听立时来了精神,“整个兴隆谁不知道他?那小洋楼盖的里三层外三层,跟碉堡似的,简直富得流油!” 然后又趴在我耳边说,“你问他干啥?我听说他在外面给人算命赚钱,真的假的啊?” 我一笑,“算命倒是真的!而且影响力很大”随后又问他,“他之前在你们县里也是干这个的嘛?” 王大哥眉头一皱,“那可不是!不过具体干什么的还真说不清楚!” “因为现在县里比他大的老人本就不多!不过小时候听我爷说,抗战的时候他家穷的揭不开锅,好象把他送进道观,当了几年道士” “可后来也不知咋了?突然就传出他是什么鬼谷门人,祖上几代都是学士啥的” 可随即又一笑,“不过我们两口子上山这么多年,下面变化挺大!据说他现在娶了个小媳妇,还不到三十,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 我心里一动,“该该不会是花姐吧?” 王大哥眼睛一亮,“对呀!姜大花,跟孩儿他妈是同学,咋的?你也认识!” 我心里暗暗咋舌,怪不得花姐穿的衣服那么老气,看来这是故意迎合伍陆壹的品味呀! 这是我绝没想到的,忙答道:“哦!就是见过几面,不过不熟!” 王大哥小声道:“孩儿他妈说过,自从跟了那老头,姜大花就开始变得神神叨叨!”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看你这小伙儿年纪不大,也是有知识的,可别啥都信啊!” 我忙道:“啊!我知道的!” 小凤安安静静吃饭,我俩在这儿聊着。可忽就听见外面一阵猎狗的叫声。 王大哥直接便抄起了墙上的双筒猎枪,“你俩别出声啊!别是野猪、熊瞎子啥的!” 小凤一把抱紧了我,没想到这地方竟这样凶险。 王大哥拎着猎枪出去,没一会儿就是砰砰两枪,我吓得脸都绿了,不会真是撞到了啥野兽吧? 可不多久,就听他好象正带着几个人回来,生气的道:“干嘛鬼鬼祟祟的?不就是想摸两只鸡吃吗?” 我心里暗自奇怪,王大哥之前不说这山上就他一户吗? 可随即就听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道:“好好汉!大侠!我们不知这的规矩!” “这荒山野岭的,你你可别把我们做了啊?” 我一听却脸色一喜,这特么不是瘦子的声音吗? “瘦子?”我试探的叫了一声。 外面立时一愣,随即便是三个欣喜的声音,“满总?” 哥儿仨一起闯进屋来,见到我立时满肚子委屈、悲从中来,王大哥却看的满脸糊涂。 “你们你们认识?这这是咋了?” 黑脸却流着哈喇子,看了眼小桌上的饭菜,“咱咱能吃完了再说嘛!” 王大哥立时恍然的一笑,“那还愣着干啥呀?上炕!” 吃饱喝足,哥儿仨这才开始跟我诉苦。 原来他们舍不得我让他们盯梢儿给的加班费,就一直没换其他兄弟,又周挺刘瑞那儿两头跑,没多久就被刘瑞盯上了。 珊迪使了个美人计,轻而易举就将三人一网打尽。我听的暗暗皱眉,或许哪个团队都得有几个猪队友。 “那特么你们仨就跟人干上盗墓了?” 小胡子一愣,“啥盗墓啊?我们哥儿仨就是跟着往外抬了三天土!” “好在瘦子会开锁!这不是趁他们一没留神,就用绳子和竹框把自己送下来了吗?” 我这才知道他们是怎么下的那道悬崖。不过听这意思,这上面好象还有不少人! 其实我跟方红昨天就算真跟刘瑞到了地方,也未必就能全身而退! “他们多少人?不会追下来吧?”我很怕连累了王大哥。 毕竟那是帮穷凶极恶,又持有武器的盗墓贼,况且王大哥孩子还小。 小胡子道:“应该不会吧?我们处理的很干净!而且如果有人逃跑,他们第一反应肯定是山下!” “我也是考虑到了这点,才想到用竹框的,要不是我们哥儿仨被逼急了,也没那胆量!” 我这才稍稍有些放心,也终于问出了那个最关心的问题,“那你们有没有看见方红教授?就是咱们一起蹲道口时的那个雇主!” 第166章 继续玩失踪 三人一愣,黑脸回,“没见过!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今天那俩骚货本说要来的,可却一直没出现!” 我知道他们指的是刘瑞和珊迪,心里暗自合计:最后那枪声到底是谁打中了谁呢?红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王大哥这时却眉头深锁,“可惜昨天不知这个,否则就让孩儿他妈跟林业汇报一声了!” 其实也差不多,只要王大嫂报了警。警察自然会去,那时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瘦子这时看了看那张小炕,“这小屋也太小了,你们平时不挤呀?” 王大哥一笑,“也就今天特殊,我来这都七年了,还是头一次这么多客人!” 他看了看满棚的旧报纸,“历史原因,我来这儿时就这样!” “现在不让轻易伐木,可盖砖的材料又运不上来,能凑合就凑合了!” 我心里暗道:怪不得这里会有十几年前的旧报纸。可想起那件事儿,眉头立时又皱了起来。 小胡子这时却道:“王哥!这顿饭不让你白请,正好小满总养伤还得几天,到时我们哥儿仨肯定让你在多间屋子!” 我不懂在没有大量木材和砖块的情况下,怎么才能盖一栋房子,但小胡子却充满自信。 我从山上滚下来被各种石块撞的遍体鳞伤,能活下来其实也算命大! 刘瑞说猫才有九条命,我也不知自己现在用了几条不过老天不让我死自有他的道理! 而且有句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第二天一早,我就听见外面叮叮当当乱响。 通过窗子一看,小胡子和瘦子正在修石块。王大哥帮着铡干草,而黑脸却在一边拓土坯。 我立时明白几分,想来这就是他们盖房的材料了! 干爹过去跟我讲过一些大夏的古典技法。 茅草房就是典型工艺,用黄土和水掺杂干草,再用模具拓成泥块。 而用不规则的石块造房更需要极高的技艺,甚至直到如今,还有历经几百年却坚固不倒的传统建筑。 可我现在只能纸上谈兵,唯一能帮上忙的只有哄孩子! 下午的时候,王大嫂从县里回来了。 此时我已失踪了三天三夜,田珍珍肯定会把那张光盘给他爸。 加之王大嫂报警,估计警方肯定开始行动了,我心里稍安,可却一直牵挂着方红。 一星期后,我终于可以行动。而木屋之旁也多了一间小石屋,王大哥夫妇高兴的不得了! 告别之时,夫妻二人依依不舍,小凤也眼泪汪汪。 我道:“反正年底你们就下山了!到时候咱们还会见面的!” 我下山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给田珍珍打电话,田珍珍都已经哭了好几天! 我问她,“光盘给你爸了吗?” 田珍珍一直在另一边抽泣,“给了!把我爸都吓坏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我苦苦一笑,“证据不足啊!但现在好了,只要抓到那些盗墓贼,他们很容易就会供出周挺和刘瑞!” 田珍珍却还是不依的大哭,“你又不是警察,逞什么能?” 我笑道:“这可不是你市长千金该说的话了,我既然碰到了,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田珍珍却第一次任起性来,“我才不管!我爸是我爸!我是我,这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想要你安全!” 我心中不由一暖,我之前以为田珍珍在田园身边长大。一直十分怕她会法比情大,甚至不近人情。 可没想到她终究还是个正常女孩,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她的爱人。 我不由有些情动,“老婆,我想你了!” 田珍珍半天没说话,我甚至能想象到她害羞的样子,隔了好久才道:“那那你还不快回来,人家人家正想买几套新内衣呢?” 我一听,立时心痒难耐,田珍珍也破涕为笑! 可我还是道:“目前我还不能回去,因为我在山城有事要办,这件事儿保密,连你爸也别告诉!” 田珍珍立时不高兴了,“你又要干什么?” 其实我只是想会会那位神秘的一卦万金。即使刘瑞、周挺全部落网,可那毕竟是关于走私铜器的事儿! 福寿禄三星罪过更大,恐怕他们不会轻易交代。而伍陆壹明显是这件事儿的主导我不能轻易放弃! 当然,就象田珍珍说的,我不是警察!可是福寿禄三星现在却跟瑶姐和于家有了关系。 而且我记得,无论是当年于家小少爷的失踪,还是后来于景哲找到小少爷的尸体都跟伍陆壹有关 这其中现在让我充满了疑惑,我必须要亲自会会他! 我道:“不危险!我就是顺便算个命!要是李校长知道肯定会不批假,但我要是一直失踪,她就没办法了!” 可我现在却不晓得伍陆壹又对我了解多少?刘瑞会不会又跟他说过我什么? 便问:“周挺、刘瑞现在落网了吗?” 田珍珍道:“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都是保密的?我爸也不会跟我说!” 我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还是没有落地,只能又问了一个我对田珍珍羞于出口的问题。 “那方红教授呢?” 田珍珍一愣,“不知道啊?最近几天都没来上课!学生们也是众说纷纭!” 怎么会这样?又是一个生死未卜吗?这种事儿我估计只能问赵山河了! 可田珍珍这时却忽又兴奋的道:“不过我却知道另一件事,去送光盘那天发现的!” “吴晗正在整理江城十佳青年的候选人,我在里面看见了你的照片” 我一愣:十佳青年嘛?我现在真的配得上这个称号吗? 田珍珍这时却又害羞的说:“如果今年你当选,我想跟我爸说正在跟你谈恋爱的事!”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件事儿对我来说,简直比什么江城十佳青年更让我紧张… 我又哄了田珍珍几句,让她千万别跟任何人说我联系过她,这才把电话挂了。 想打给赵山河问问内幕,可就拨得差最后一位号了,最终还是放弃! 就那老哥的脾气,知道我没有失踪,非让山城警方把我送回去不可! 可如果不知刘瑞那边的情况,我这次去找伍陆壹,就将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险! 晚上找了个小店跟哥儿仨胡吃海塞,却在电视上看见了晚间新闻。 女播音员一脸严肃,“昨晚江城警方破获了一起重大的文物偷盗、走私案,现场发现一具女尸” 第167章 鸡鸣狗盗 电视虽然只草草给了个远景,我却吓得直接从桌旁站了起来。 整个餐馆的人都在莫明其妙看我,我却止不住的泪如雨下。 因为那件衣服正是之前李鹏飞穿过,而方红后来换上去的 难道红姐最终还是遭了毒手吗?与她相处的各种场景瞬间在脑海中闪过,我痛恨的攥起了拳头。 我恨刘瑞、珊迪,也同时恨我自己! 哥儿仨赶紧偷偷拉我的衣角,因为我这种情况很可能惹得现场的客人报警! 可我却也没了吃饭的欲望,直接便冲出了餐馆。 我躲在一个墙角嚎啕痛哭,仿佛这辈子做了一件明知是错,却永远也无法弥补的事! 哥儿仨好不容易才找到我,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拍着我的肩膀劝我! 小胡子把我拉起来,信誓旦旦的道:“小满总,我们哥儿仨虽然搞不清你为啥这样!” “但是发生的就是发生了,再怎么哭也无济于事!” “我们哥儿仨是你亲手带出来的!虽然不象栓子和更新那样有出息,可也把你当成主心骨了!” “如果你不嫌我们笨,就跟我们哥儿仨说,保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黑脸也道:“是啊!要不是你,俺哥儿仨还在市场门口蹲道口,吃了上顿没下顿呢!” “俺不象他俩还有家有业,俺就光棍儿一条!只要你帮我照顾那瘫痪的老妈!你让俺帮你杀人俺都干!” 三人中瘦子心眼儿最多,这时骂道:“你们干啥呢?劝都不会往好了劝?小满总刚才是看了新闻才哭的,之前又问过那个女教授的事儿!” “估计肯定是认差人了!要真是那俩骚娘们儿杀了那个女教授,没道理不抬回古墓穴直接埋了呀?” 我听后一愣,随即便止住了哭声。 瘦子这话说的对呀?从他们之前的讲述那古墓穴肯定离我们事发当日不远,那儿有现成的土和坑。 刘瑞那么狡猾的女人怎么可能暴尸荒野?等着警察查上门呢? 那天红姐好象跟刘瑞说过自己枪法很好,她胜出的可能性很大。一件衣服并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可是,那具尸体又是谁呢?而剩下的两个人又去了哪儿呢? 想到这儿,我忙擦干眼泪,也觉得有些尴尬,“我我没事了!小黑,以后你不要再说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儿!” “你们当我是兄弟我很感激,但是记得,没有什么事儿是通过正经渠道不能解决的!” 黑脸连忙点头,瘦子却一笑,“这才是我们认识的小满总嘛!我相信凭你脑子,这世上没啥事儿难得住你!” 瘦子这个高帽一瞬间不由又让我脸红。我白了他一眼,“别天天只知道溜须拍马,一个人毕竟能力有限,你心眼儿多,也帮我想想!” 瘦子尴尬的挠挠脑袋,“您说!不过刚才大志有一句话没错,为了你小满总,我们哥儿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于是我就把我明天想要去见伍陆壹,看看他的真实水平,而又怕被他认出来的事儿说了! 瘦子想了想,眼珠忽就一转,“这好办呐!大勋精通化妆,让他给你好好画一画,保证认不出!” “到时候咱哥儿四个再把生日相互窜换一下,让那算命的去看,不就啥都解决了吗?” 我差点儿一口老血吐出来,一分钟一万啊,而且我化了妆去,单都不能免了,这瘦子不是诚心想吃死我么? 我白了他一眼,“化妆的事儿可以看看效果,算命在你们三个之中选一个就行了!到时候用我的生辰八字!” 天儿还不算晚,我们三人到商场买了一堆化妆品和一副假发,然后就找个酒店住了下来。 小胡子化妆手法的确很熟练可一个大男人,却不禁让我心生好奇,甚至默默对他产生了一种偏见! 可画完之后对着镜子一照,我却险些把自己吓得背过气去。 这他妈跟我那天万圣节给自己画的小僵尸,强点儿也有限不过亲娘都认不出倒也是真的! “你以前到底干啥的呀?”我嫌弃的看着小胡子,这家伙看着也挺有男人味儿的呀! 小胡子却木纳讷的说了一句,“啊!过去在殡仪馆工作!” 我又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搞了半天他他妈是画死人装的! 讲到这儿,我有必要把这哥仨拿出来单独介绍。 因为在山城的这段时间里,这哥儿仨会一直陪着我,而也真正让我见识了他们的鸡鸣狗盗! 小胡子年龄最大,已四十多岁,本名叫林大勋。是哥儿仨中长得最帅的一个,不过这个帅虽然不加,可也要加之双引号。 因为长得虽不赖,却总有一点儿上世纪80年代的审美。 头发本来就厚,还烫了个大卷发,远远看去跟戴了个棉帽子似的。 有事儿没事儿还喜欢戴副大墨镜,再加之那撇小胡子真的让人很有时空错位感。 穿着还算考究,但跟他的形象一样,花衬衫、灯笼裤,有常年一副黄胶鞋,简直是把年代感拉满了! 他有点儿家学,也有点文化。是三人中最精通建筑的。而当初因为接他妈的班,在殡仪馆工作几年,特长就是画死人妆。 瘦子本名徐长斌,三十五岁,哥儿仨之中心眼儿最多,也是他们之前的狗头军师。 做事有点儿拈轻怕重,也最愿意偷懒、开小差儿,毛病虽多,可对老婆孩子极好,而且也不差义气! 他爸今年六十多了,至今还在牢里面待着,就是因为小偷小摸。而这家伙也精通掏包儿和开锁。 三人之中黑脸年纪最小,也最老实,本名叫付大壮,刚刚二十二岁。之前充当两人的力工。 他自幼父母双亡,被姥姥养大。因此没读过书,大字不识。 本来一直在汽车修配厂打工,可经常遭人欺负,便被林大勋,也就是小胡子带着干了工程。 因此精于各种车辆的驾驶与修理。 他跟我命运有些相似,从小就跟人打架,敢打敢干,什么事儿都不发怵。同时也有一膀子傻力气。 这哥儿仨与我的命运紧紧相连,就跟我刚入城时一样。既很坑,可往往又是我命运的转折点 第168章 风水阳宅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重新化妆为啥重新画?就这玩意儿半夜撒尿我都怕把自己吓死! 我怕这副“遗容”引起围观,还故意戴了个口罩,然后便带着这哥儿仨出门了! 伍陆壹绝对算兴隆县的名人,一路打听便找到了住址。 果真如王大利所说,他那独栋小洋楼里三层外三层如个碉堡。 我问黑脸,“跟你说的都记住了吗?” 黑脸连连点头。 我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甚至生肖、星座一股脑的都告诉了他,这家伙昨晚背了一宿。 伍陆壹这别墅虽然够大,也够阔气,可是一看就是草台班子建的,质量一般,而且土里土气。 门上安了门铃,我按了好一会儿,里面才终于有人说话。 “谁呀?”听起来好象是姜大花的声音。 我怼了怼黑脸,黑脸才对着门铃上的对讲回了声,“啊!算命的!” “有预约吗?” 我们四个一下蒙了,没想到人家还搞得这么专业。 “没没有!” 里面的姜大花二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我不禁一愣,这是玩儿的什么路数?江湖骗子难道还有钱不赚吗? 可随即我就眼珠一转,这太好理解了! 伍陆壹专给成功人士算命,说白了就是公众人物。 这些人的资料很好打听,而只有提前预约,他们才能提前做功课。再加之一些算命的原本忽悠人的话术 想做到卦卦皆准,似乎也并不困难! 我心里有了算计便微微一笑,接着又按响了门铃。 花姐怒道:“没预约不接待,你们知道六爷是什么人物吗?可不是什么身份的人,都配让他算命的!” 我忙压低了嗓子,“主要是破事儿,顺便算命!” 里面缓了好一会儿,才又问:“价格知道吗?” “啊!一卦一万”我故意打马虎眼。 “是一分钟一万!”姜大花可丝毫面子不给。 哥儿仨听完整个人都懵了!我的心却差点儿淌出血来。 可嘴上还是回道:“啊行!咱长话短说,可能是我记错了!” “你们等着啊!”姜大花这才挂了对讲过来开门。 黑脸却还在打着哆嗦,“我我这烂命有这么贵吗?有他妈那些钱我还算个屁命?” 小胡子也吓得腿肚子打膘,“妈的!他要是算不准,休想在小满总这儿拿走一分钱!” 瘦子这时却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几个号码。 我问:“你干嘛?” 瘦子道:“一会儿要是打架,咱们有理,我好提前报警啊!” 我翻翻白眼,其实心里也一直忍着骂人的冲动,可同时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 五分钟之后,姜大花终于打开了门。她还是前几天那个样子,一身老旧的旗袍,加之一双精致的绣花鞋。 瞅瘦子那哥儿仨一直双眉紧皱,最后还是锁定了我,估计是我的身高够突出! “把口罩摘了!这里不接待身份不明的客人!” 妈的!不过就是一群江湖骗子,臭毛病还真多! 我故意低头去摘口罩,而抬头时又故意给她来了个冷不防。 姜大花差点儿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嘴唇打着哆嗦。 “你们四个谁算呐?” 不等黑脸开口,我这时已抢着道:“不一定呢!先是一个人算,如果算的准的话,我们可能会考虑都算!” 姜大花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那你们破的事儿,又是什么事儿?” 我嫌这娘们儿烦,故意压着嗓子,“要破什么事儿?还得先让六爷看看再说!” 姜大花见我明显是不相信伍陆壹的本事,不由心中有气。 抱着肩膀道:“好吧!既然你们知道价格就不是问题,只是劝你们一句。千万别一卦把富命算成穷命!” 随后就扭着屁股向前走去,我们四人默默跟在身后。 这小院儿虽建筑质量一般,可设计却十分清新脱俗。 第一道门与第二道门之间,没有任何建筑,夹层里却种了大量的桃树。 只是现在已经深秋,桃子已经摘了,四处都是枯黄的叶子。 第二道门与第三道门之间却是一条清澈的水渠。里面种满荷花,此时干枝正映着水影。 我心中暗暗吃惊,这伍陆壹果真是有财力。县城虽不比省城,可这庞大的面积与建筑也绝不是小数目。 可这些桃树、梅花总要人打理,只是维护费用每年恐怕就够个小康之家的收入了! 进了第三道门,照壁之上设计了一个巨大的八卦图形,最上面还悬了一枚铜镜,更让人觉得有点儿不正常了!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六爷干嘛要设三道门呢?” 姜大花得意的一笑,“你们有所不知,这块地皮之前是乱葬岗,没人敢买,更没人敢开发,一直是县里的一块心头病!” “是六爷以最划算的价格拿到的,为了震慑这里的煞气,所以才不得不改变阳宅的风水!” “而现在不仅压制了煞气,而且还成了福泽子孙的风水宝地!” 那哥儿仨一见这个场面,进门之前的豪言壮语都不见了,个个脸上都多了份庄严肃穆。 瘦子突然双掌合十,对着照壁上那个八卦就拜了起来,“老神仙保佑!保佑我老婆不偷人,孩子够孝顺,我自己肾不虚呀” 我气的直接给了他一脚,他这才想起我们之前所说过的一些话。 姜大花不满的看了眼我的“遗容”,“你可能是宅子建成以来,我见过的阴气最重的东西了,一会儿可得让六爷给你好好破破!” 个臭娘们儿,小爷可是来消费的我花着钱,敢情你特么还一路损我! 穿过两栋二层小楼,终于到了一栋三层的古典居所之前。 可特么诡异的是这栋居所之前却有一个青石垒成的圆形石坟。 一路我早就走的有些怕了,因为不管大楼小楼都建的一头大,一头小,仿如棺材。 而所有的窗户又都是圆的,看上去就是一串串纸钱的型状。 姜大花这时终于道:“好了!自己进去吧!马上就能见到六爷了!” 我不禁叹了口气,带着那哥仨便向前走去。 可姜大花却突然喊住了我,“错了!六爷在这里!”她指着近在眼前的那座石坟。 第169章 老骗子老神仙 我听得一愣,那哥儿仨却差点吓傻。放着好好的几栋楼不住,这老骗子非要住石坟,到底是玩的什么鬼花样? 姜大花却一笑,“六爷这宅子在此震慑煞气,无形中这些孤魂野鬼也失去了一个游乐场。他这是每天在这里陪他们玩耍呢!” 瘦子这时竟又冲那石坟拜了起来,“天啊!老神仙真是法力高深,跟鬼都能” 我气得又给了他一脚,“他是你爹呀,还是你妈呀?老人都健在,你乱拜个屁!” 姜大花的说辞简直假到不能再假,我一直觉得只有缺心眼才会信呢! 可看这哥儿仨,尤其是瘦子这状态也就怪不得会有那么多人封建迷信了! 搞得越玄乎,背后猫腻儿肯定越大。我也不跟姜大花磨叽,抬腿就带头走进了石坟。 外面看是个石坟,可里外却大相径庭。整面墙的水族缸,游着金龙、银龙等珍贵鱼种。 另一面墙却培植了绿植,墙下是一张八仙桌与几只圆凳,此外还有一个竹艺长椅。 刚一进屋,内室就传来一阵轻轻咳嗽。我示意哥儿仨坐上圆凳,我自己却独自歪在了竹艺长椅里。 不多久,伍陆壹已从门口走出,手里拿着只紫砂壶,一边对嘴喝着,一边上下打量着那哥儿仨。 看见长椅上的我照常一愣,可却丝毫不怕,随后又淡淡笑笑。 “破什么事儿啊?” 瘦子连忙道:“先算命!破这事儿跟这命有关!” 伍陆壹想了想,这才放下茶壶坐了下来。 “你们几个谁算?算什么?” 黑脸道:“先算生辰八字,你要算得准,我们再看个面相!” 伍陆壹没说话,却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表。随后只说了一声,“计时开始!” 妈的!小爷的心立时揪了起来,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表。 待会五十九秒的时候,我非让他停下不可,小爷的钱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黑脸按我的说法说了生辰,柳姨跟我说,我这生日是家里失火后临时定的。而瑶姐救我的时间,正好是在子时! 伍陆壹听黑脸说完却一愣,再次仔细打量了他一遍。随后就眉头紧锁。 “你说你父母双亡,被姥姥养大?” 黑脸点头,“错不了啊!” 伍陆壹却依旧十分认真地瞅着他,徐徐道:“怪哉!怪哉!老朽我给人算命几十年了,可却第一次见到八字与面相如此不符之人!” 五十九秒已经到了,可现在还啥也没说出来。 瘦子这时却偏偏又问了一句,“老神仙,怎么个不符法儿呀?” 伍陆壹捋了捋自己颌下的山羊胡子,“恕我直言!小友这八字的确有天煞孤星之相!” “也就是老百姓平时说的丧门星,非孤寡之命不能养也!” 黑脸实在,一听到这儿脸色大变,“你、你的意思是说我爸妈是被我克死的?” “不幸中的万幸,是我姥姥没给我找个后老爷?” 伍陆壹竟然煞有介事地缓缓点头,黑脸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在一旁听得差点吐血,这傻小子竟然这都信! 瘦子忙在桌下踢了他几脚,黑脸才意识到那八字其实是我的 伍陆壹却依旧眼神炯炯地瞅着黑脸问:“你刚才说你幼年爸妈得病死了,姥姥又是孤寡之人这都对得上可奇怪的却是” 我暗暗看表,又特么一个五十九秒过去了可是他却偏偏说出了我也感兴趣的话题! 我之所以选中黑脸,就是因为他最年轻。冒充十八岁,伍陆壹不容易怀疑。 可却忽略了他的身世与我相近,现在反而后悔不已! 伍陆壹终于不再卖关子,“可是你这天煞孤星之命却属于少见的云遮月!” “按理说十八岁这年应该拨云见月,重获双亲,有大富大贵之兆啊?” 我的心轰隆一声:妈的!小爷不就是十八岁这年,遇到了干爹、干妈从此飞黄腾达的嘛? 妈的!竟然又被这老骗子蒙对了! 可这时却又听他继续道:“但你的面相却明显不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友现在做的工作应该与土有关吧?” 黑脸的抽泣声立时梗住,瘦子却惊讶地直接从桌前站了起来,“没没错呀!我们哥儿仨都是建筑工人,可不就是天天跟土打交道嘛!” 说完,还回头诧异地瞅了我一眼,我却在竹椅上揉着眉头。 妈的!跟土有关我是建筑工啊?农民跟土就无关吗? 而且建筑工跟木、跟金都有关系,甚至少了水都和不了水泥,这特么明显就是标准话术! 可是又一个五十九秒,小爷整整三万没了! 瘦子这时也佩服得五体投地,“老好神仙,您是怎么猜到的?” 伍陆壹却装腔作势地摇头,“不是猜!是他命中带的!他命格属金,面相却属土,土埋金呐!” “我看今生注定是当一辈子牛马,想来是翻身无望喽!” 哥儿仨立时跟着长吁短叹,小黑却急疯了,“老老神仙,您看能不能给我破破?我这又是天煞孤星,就是土埋金关键我不想当一辈子牛马” 我看又要五十九秒,已实在听不下去。没想到仅仅四分钟,这老骗子就把这哥儿仨忽悠住了! 如果他们要真有钱,估计这钱非花不可!这老骗子果真好手段! 忙在竹椅子前站了起来,不屑的道:“六爷,我听说过命格属金的!可这面相属金又是什么学问?” “难道就因为他脸长得黑?所以面相就属土么?”我的潜台词是:小爷可也不咋白呀?这又怎么解释? 伍陆壹这才又看向我,口中叼着壶嘴,眼神却显得无比深邃。 呷了一口才道:“小友有所不知!不仅是生辰八字,即使名字、面相、手相当中皆有五行分属,这是命相的学问,就不足对外人道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壶,眼神却依旧望着我,“如果这个八字要是长在小友脸上你可又大有不同了!” “我保你十八岁这年,能直接赚个几亿身家” 我的心不由一沉:吹都没有敢这么吹的!可是小爷却明白自己怎么回事儿! 五万没了可我却还想继续听下去,这老骗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啥神通? 第170章 一股葱花味儿 瘦子见我画了死人妆,还是被伍陆壹看出了身家,早已信以为真! 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老神仙,您您收我为徒吧?我愿意一生跟着您、伺候您、孝敬您” “您要不收我也行!起码教我条赚钱的道,等我大富大贵,肯定不会忘了” 这家伙这德行我早就见怪不怪,一提脖领子就把他薅了起来! “滚后面去!”我让瘦子去坐竹椅,自己却在小圆凳上坐了下来。 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纸片,“可那八字要是长在他脸上呢?” 我将纸片往八仙桌上一拍,那是我之前在王大利木屋的墙上撕下来的。正是十几年前京城于家的那条寻人启事。 没想到伍陆壹却只是淡淡笑笑,随后就拿起了那张纸片。 “呵呵久违了!这不是京城于家的小少爷吗?” “这事儿怎么还用算?正是老朽当年亲自操办,这孩子的面相属火,火可克金!” “天生就是个败家子的命,可好在于家大公子命格属水。水火天生不容,毕竟是要死一个的!” “而他当年太小死的当然就是他了!” 我的心却再次一沉。伍陆壹并不知道我晓得于家这件事儿。 我本以为他会骗我,继续故作高深莫测,却没想到他竟承认了! 如果按同等的逻辑,是不是也可以说他之前所说的话,真的是他在面相中看到的? 王大利说他过去当过道士,难道还真学成了什么高深的玄学不成? 作为一个无神论的当代大学生,我特么不信呢?可偏偏又抓不到他一丝把柄,一时间更加灰心丧气! 看了眼表,八分钟已过心里不由一阵心疼。八万块难道这就没了? 我见秒针又快跳到了五十,心想小爷还是见好就收,及时止损吧! 可伍陆壹的眼睛却从始至终一直在盯着我,此时道:“其实想破事儿的应该是你吧?” 我一愣,随后又一笑,我才不上你那当! 可谁知他紧接着却又说了一句,“你该不会是被这小鬼缠上了吧?” 我本来一直好好的,却被他这话说得不由打了个机灵,“谁?” “于——景——安!” 秒针跳到零一,我的心脏却跳到了嗓子眼儿,“什什么意思?” 伍陆壹却依旧不动声色,“你自己明白!你的命够硬!他本不敢怎样你的?可你却不该去画什么死人妆!” 我的心轰一下子,他指的该不会是我做的那个梦吧? 想到这儿,我不禁脚底板发凉,我最近一直觉得那个梦很怪,难道? 妈的!小爷想什么呢?要再被他牵着鼻子走,那小爷跟那些没文化、没见识的大土豪还有啥区别? 可这时,伍陆壹的一小壶茶却刚好喝完。冲桌子上一顿,然后站起了身,“花姐!送客!” 这这是特么有钱不赚?主动要轰我们走了吗? 姜大花这时才从外面走进来,“多长时间?不是还要破事儿吗?” 还不等我们说话,伍陆壹这时却已抢先道:“我说过给他免单的!” 我一下愣住了,那哥儿仨也满脸懵逼地看着我! 姜大花却吃了一惊,不可思议地望着我,“你你是满玉柱?” 我心里异常尴尬,可除了尴尬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一说免单,姜大花就直接想到了我是满玉柱难道我开始时想错了? 伍陆壹不是给谁都免?这根本就不是他骗人的江湖手段? “我”我刚想说点儿什么。 伍陆壹这时却又道:“我让你来本就是想提醒你,别离京城于家,尤其是于景哲太近,可终究还是晚了!” 我心里再次一惊,“您您什么意思?” 姜大花这时忙道:“六爷!您不是说很看好这个青年嘛?那赶紧救救她呀?” 那哥儿仨也跟着起哄,“对呀老神仙!我们满总花得起钱,您可得给破破!” 伍陆壹这时却长长一叹,“老朽年纪大了,也是有私心的,还准备生个一儿半女,不想继续折寿!” 说完,竟一声不吭地直接回了内室。 “老神仙!救救我们满总吧?实在不行的话,我留下给您当个弟子,我们哥们儿感情深,我不怕折寿!” “是啊老神仙!您就想想办法嘛?”小胡子和黑脸也跟着道。 我却挥手让他们不要再吭声,因为我明知伍陆壹是在骗我只是我还没搞懂,他用的究竟是什么伎俩而已! 我道:“他年纪不小了!还是注意点儿身体吧!” 出来的时候我问姜大花,“花姐!你知道之前六爷为什么要提醒我离京城于家,尤其是于景哲远点儿吗?” 姜大花道:“这他倒没说,不过我听说当初于家那小儿子好象不是什么好死法,一直都在缠着于景哲,说要找什么替身?” “我滴个妈呀!情况这么严重?” 我本身还没咋的,却被瘦子的大惊小怪吓了一跳。 “你特么喊什么?好人都被你吓死了!” 我不信!我坚决不会信!我虽然还没搞懂他究竟是怎么做的?但我却绝对相信我受过的教育! 可是我那个梦又怎么解释呢? 出门的时候,我发现之前那一串串纸钱状的窗子,有一扇竟拉了窗帘。 便问:“花姐,您这院儿里现在都住着谁呀?” 姜大花道:“就我和六爷,还有两个保姆,你不说我都忘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那是一块比较名贵的手表,让人记忆深刻,“你们来之前她们就出去买鱼,可怎么现在还没回来呢?” 我眉头不由锁了起来,我们在室内时,门外嗤嗤作响。出来时门口有一把锄头,可见姜大花一直都在锄地上的荒草。 而听伍陆壹的意思,他俩又无儿女可那窗帘又是谁拉上的呢?姜大花为什么又要骗我? 午餐的时候,那哥儿仨还在议论早上的事儿。餐馆的电视里却播放着经典小品。 台词十分经典。 “你咋猜到他在饭店工作呢?” “一股葱花味儿!” 我眼珠不由一转。 瘦子根本无心看电视,嘴上还逼逼赖赖,“真奇了!你说他咋能猜到咱们工作跟土有关呢?” 我道:“就小黑那一手老茧,不是种地的,就是农民工,可不是跟土有关?” 小胡子一愣:“可你早上那形象,亲娘也认不出啊?” 我举起手腕,“我大意了!金薇薇给我买的这块表,江城仅此一块!” 可是其他的,又怎么解释呢? 第171章 难道真的有啥邪祟吗 江城依赖着江流的货运,经济远比山城发达。这块表在江城十年都卖不出一块,山城当然也差不多! 如果伍陆壹是因为手表分辨出我的身份,后面的事也不足为奇? 可是他却为何不收我的钱?又不让我去接触于家呢? 我心里更加不解,不过小爷从小就是犟脾气。有些事儿你越不让我做,我却非要弄个究竟不可! 瘦子这时却鬼鬼祟祟地瞅瞅我,显得提心吊胆的道:“可那老神” 见我眼神不对,又忙改口,“那算命的意思是说您被小鬼儿缠上了!” “会不会从此事业直线下降,倒大霉呀?到时候可别在给我们开不出支” 我上去就给了他一下,虽然小爷并不迷信。可却没人喜欢自己被人诅咒。 “别胡说八道!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这老骗子不收我钱会不会是放长线钓大鱼呀!” 我一边说着,一边就倒了杯开水准备喝水。可水杯刚到嘴边,那杯子竟哗的一声直接碎成了玻璃碴。 开水正淋在我的裤裆上,我烫得直接站了起来。可却因为这个动作,手指又被碎玻璃划伤,立时淌下血来 整个餐馆里的人都莫明其妙地望着我,老板忙过来赔不是。而那哥儿仨却直接吓傻了! 瘦子不由骂了小胡子一句,“都他妈怪你!非要画什么死人妆,这下好招鬼了吧?” 小胡子却满脸不服,“说他妈什么呢?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我掏出张面巾纸把手指包起来,“你俩吵个屁?外面天冷,热胀冷缩不知道吗?” “而且玻璃制品都有保质期,说不定正好让我赶上了!” 我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却也有些别扭。道理都是对的!可特么这事儿也的确是太巧了! 一时间很难揭开这老骗子的骗术,我本打算第二天就跟三兄弟回去。 昨天晚上我们两人一个标间,可今晚那哥儿仨却没人愿意跟我同住。 我指着他们鼻子大骂:“昨天还说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今天特么就被那老骗子三两句话,吓出原形来了!” 黑脸却颤颤巍巍的道:“不是小满总,你让我帮你打架、杀人都行!可这邪祟玩意儿真是两回事儿啊!” 瘦子却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道:“小满总,我倒是听说有个法子能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小鬼儿缠上了?” 我故意装得不屑一顾,“啥法子?” “晚上你睡觉之前,故意把鞋子摆好了放的床边。第二天看看是不是一正一反就全都明白了!” 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可他却没声了,“然后呢?”我追问。 “然后然后就没了呀!” “你特么可拉倒吧!我还以为是啥破解法子呢?” “这要是半夜起来撒尿忘了,不纯属自己吓唬自己?” 我懒得再跟他们计较,便只好自己开了个单间。 这店名虽然挂着酒店,其实也不过就是个县里招待所的水平。 一个私建的小二楼,平时也没啥客人,我们照常还住一楼。 我脑袋里一直琢磨着白天的事儿,就有些睡不着! 突然就想起伍陆壹认识干爹的事儿,这么说的话,干爹也该认识他?或许我可以跟干爹打听打听他! 可是为了不让警方和校方找到我,我一直没有补卡,看来这事儿只能明天再说了! 可就在我刚刚要睡着的时候,窗外却忽地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 我吓得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毛儿都炸了起来。 不迷信是真的!可人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却也是天生的! “谁?谁在那?” 我小时候在村里可没少听孩子夜哭,可却没有哭得如此怪异的?而且我一问,那声音竟突然又停了! 难道是秋风吹的?妈的!这三个傻逼,哪怕给我留个伴儿也好啊? 可就在我躺下去又要睡时,那孩子的哭声再度响起,而且这次是出现在了走廊里 我去你妈的!客房里也没别的武器,我窜起来一把抄起了桌上的暖水瓶。 “瘦子?小黑?是不是你们在装神弄鬼?” 没人回答,可小爷可不敢这么睡,便拧开壶嘴儿、壮着胆子向门口摸去! 不管是谁,一会儿我上去就是淋,保证烫死个丫的! 可猛地推开门,却什么也没有? 客房接着酒店后院,大门没关,地面都是被风吹进来的黄叶子,不停地翻卷 “小黑?大勋?”我叫了两声,没人回应。 妈的!算了!我要是非叫一人跟我同屋,非被他们笑掉大牙不可!以后想要在管理他们,可就没啥威信了! 我叹了口气,暗劝自己:肯定是风,小爷才不会信这个邪! 反正这酒店也没啥人,我过去伸手柄后门锁了,这才回房准备继续睡觉。 可想想白天瘦子说的话,还是不得不把皮鞋摆好了放在床边。而那壶开水,也放到了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老板娘疯狂的砸门与咒骂声惊醒的。 砰砰砰!砰砰砰 “这他妈是干嘛呀?哪个狗日的把房门锁了?开了三间房就当自己包场了,是吧?” 砰砰砰!砰砰砰!“赶紧把门给我打开!” 我一急之下,早把鞋的事儿忘了,拖拉着鞋就去开门! 这时,瘦子那哥儿仨也被吵醒了,纷纷打开门来看! 老板娘带了两位新客人过来,那俩客人没介意,她却没好气儿地瞪着我。 我赶忙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昨天风太大了!” 老板娘不再理我,可扫了眼地面却更加怒不可遏,“这他妈是谁呀?家里死了人,到我这儿洒什么烂纸钱?” 听她一说,我也回过了头,可瞬间却头皮发麻。 昨晚枯黄的叶子早不见了,可却变成了一地黄麻麻的碎纸钱。 而也就在我低头看着这些纸钱的同时,我却发现自己拖拉着的鞋竟然穿反了! 我一下就对过去自己所学过的知识产生了怀疑,难道这世上是真他妈有啥邪祟么? 第172章 田珍珍来了 我们连连跟老板娘道歉,说这纸钱的事儿绝对跟我们没关系。 可我心下也纳闷儿,这特么什么情况?昨晚我锁门之前明明就是一地黄叶子呀? 那叶子是鸡心形,带把儿,纸钱是圆的还有窟窿我又不是范伟,怎么可能眼神儿还不好使了? 好在那俩客人比较和气,而且都戴着眼镜,一看就是文化人,也不信这些封建迷信! 老板娘也就没有再继续深究。 我觉得这事儿越来越邪乎,本来想走的心却又突然变卦了! 妈的!不管信不信还是找伍陆壹破一下吧?我权当破财免灾了! 想到此又一屏:或许那些表面信任他的土豪,都是抱着我这种心理! 可如果真有啥邪祟我回去带给田珍珍和诺姐。回工县再带给干爹、干妈这特么不纯纯丧门星吗? 就算带给高大军和吴振豪,国栋和诚信也受不了啊? 可是这老骗子非说啥自己还想要个一儿半女、不想折寿?都这把年纪了,就算肾行、蛋也不行啊? 这次非特么狮子大开口不可! 酒店后身有个闲置的棋牌室,我朝那儿指了指,看着那哥儿仨道:“一会儿,咱临时开个会!” 我回到卧室把穿反的鞋子换了,心中却还在暗暗咒骂! 可如果真是于景安那小鬼缠上了我?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呢? 等我打理好出去,那哥儿仨已经坐好。可一见到我还是满脸鬼鬼祟祟。 从昨天他们就一直这表情我已习惯了!而且我自己现在也开始半信半疑,也没脸再训他们! 但还是谨慎的问了他们一嘴:“你们昨晚听没听见小孩儿的哭声?” 我这话一出,哥儿仨立时脸色惨白,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我看他们的样子也不象撒谎,只好尴尬地揉揉眉头,“咱们暂时先不回江城了!我决定了,去找那老老人家破一破!” 这话出口,满脸惨白的哥儿仨顿时长吁口气。 瘦子道:“就是啊!你可算想开了!赚钱干嘛的呀?还不是图个顺遂?” 黑脸也道:“是啊!我本来也不信这些的,可那老神仙那老人家说的也太准了!” 小胡子却没吭声,只是怼了怼自己的裤子口袋。 但我还是不放心的道:“但这事儿回去谁也不许说,否则传到我干爹耳朵里,非扒我层皮不可!” 哥儿仨赶忙点头,可这时棋牌室的门却被人敲响了! 抬头一看,竟然是早上刚刚住下的那两个客人。 一个道:“打扰了哥儿几个,借个火!” 我们之中只有小胡子抽烟,他掏出打火机给两人点上。 两人早上跟老板娘替我们说话,我对他们印象很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就聊了起来! 两人矮点儿的叫贾思文,高点儿的叫甄勤受。贾思文很健谈,甄勤受却比较沉默。 我听他们是外地口音,手又都十分白淅,一看就不是出苦力的,便问:“两位大哥哪儿人啊?” 贾思文回:“哦,我们海城的!” 海城可是大都市,非江城、山城可比,怪不得看起来这么有素质! 小胡子又问:“你们干嘛的呀?” 贾思文又道:“哦,我是大学教书的!他是篮球教练!” 这下可把我们四个土包子惊到了!人家在海城,还有这么好的职业,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 我忙问:“大学不是还没放假吗?跑这小地方干嘛?” 贾思文脸一红,这次却没有答话。而一旁的甄勤受却开了口,“破事儿,有啥不好意思说的!” 我们四个立时傻眼,合著人家大城市的知识分子,有头有脸的人也信这个? 正想着,这时瘦子的手机却响了! “喂?”他接起来。 可随后却把电话给了我,“小满总,找您的!” 我一听就知道是田珍珍,我之前已跟她说过,有啥事儿就先打给瘦子。 我怕里面不方便说话,就拿着手机出去。 “老公!”田珍珍一听到我的声音就甜甜叫了一声。 我心中却暗叫惭愧:可特么千万别出事儿啊?小爷走到今天可不容易,而且也不想让田珍珍以后跟着我受苦。 “咋了老婆?” “今天周六啊?我跟鹤鹤闲着也是闲着,这不打算去山城找你吗?” 随即电话里又传来高鹤那性感的小烟嗓儿,“嗨!柱子哥!” 我却被她们吓了一跳,小爷身上现在可不干净?她们这不是纯纯没事儿找事儿吗? “你们你们可千万别过来呀!我我明后天就回去了!”我说话不自禁地结巴起来。 田珍珍却疑惑起来,小声道:“你你不是想我了吗?我俩现在已经在车上了啊!” 我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坚决的道:“不不行!你们赶紧回去!我这儿我这儿现在真不方便!” 田珍珍听到这儿却更加狐疑,“鹤鹤小腿刚痊愈,本来要恢复训练的!” “我好不容易才劝她跟我出来,结果你现在却让我们回去?” 要是平时,我恨不得她马上飞过来,可现在小爷是真不想害了她们! 无奈之下,只好将实话说了出来,“我我身上可能招鬼了!” “啥?”田珍珍一听也吓了一跳! 可电话那头这时却传来高鹤怒不可遏的声音,“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编都懒得好好编了!” “还招鬼了?我看是他自己心里有鬼吧!好人有躲着警察的吗?” “我看他就是在外面沾花惹草,不想让你知道罢了!实在不行就直接报警把他抓回来!” 田珍珍本就心思单纯,而这理由又的确象在骗人,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 我心里不由被田珍珍哭得一痛,高鹤你个臭丫头,事儿都坏在你手里了! 可因为方红的事儿,我本来对田珍珍就一直心虚,还真怕她胡思乱想。 只好将心一横,“行吧行吧!来就来吧!但来了必须得听话啊!” 田珍珍一听立时破涕为笑,“我知道了,老公!” 我的眉头却不由皱了起来,怎么这小妮子变脸这么快?该不会是装的吧? 回到棋牌室,贾思文和甄勤受已经走了,那哥儿仨却还在议论。 “人家大城市的人,千里迢迢来找老神仙,那老神仙肯定不简单!” “就是啊!要论文化人大学教授不比小满总强多了?绝对是有神通!” 我一愣:原来他们也是来找伍陆壹的? 第173章 都是腿长惹的祸 见我进门,哥儿仨立时闭了嘴,我把手机还给瘦子,“又特么背后说老板坏话,等我哪天非开了你们哥儿仨不可!” 瘦子连忙道:“我们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刚才贾思文说之前那老神仙也说他们撞了东西,他们一直没信!” “可后来回去都应验了,这次是故意带着钱过来的!” “反正您也打算去破了!咱们下午不如一起跟过去看看!” 我现在也没别的办法,田珍珍和高鹤已经够让我头痛了,“下午再说吧,早饭你们自己吃吧!” 我到山城火车站去接田珍珍和高鹤,天气明显转凉。 田珍珍一件针织的大毛衣,配着水蓝仔裤,显得特别青春可爱。 一见到我便直接扑了过来,“老公!” 虽然我特别怕自己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传染她。可一跟那软软的身体拥在一起,一瞬间却什么都忘了! 只有一种想要迫切抱她回家的冲动。 一身酷酷牛仔的高鹤这时却轻咳两声,一副很看不惯我们的样子! 她因为腿上有伤,最近一直没去练拳,整个人又开始变得白淅了! 个臭丫头,我们小夫妻亲热,敢情还得看你脸色了是吧? 最近一直在兴隆县,我的嘴也有些馋了,就带两人去了山城最知名的馆子。 吃饭的档口两人一直问东问西,我也只好把从医院出来后发生的事儿说了! 高鹤一听伍陆壹这事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讽刺道:“你怎么能信这种屁话?忘了鲁迅踢鬼了是吧?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我恶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小爷特么开始也不信呢?可最近的一切也太难解释了? 田珍珍却一直玩手里的勺子,思索着道:“我只知道一点,事情越邪乎,背后的阴谋肯定越大!” 其实她的心思,跟我之前想的差不多,便尴尬的道:“我我不就是想花钱买心安吗?我可不想让家人跟着我一起遭殃! 高鹤翻翻白眼,“说白了还是现在有钱烧的,想想如果是曾经没钱的你,又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儿呢?” 我听得一愕,可随后又依旧嘴硬道:“那六爷真的挺邪乎的!下午正好有两个海城人要去,到时候你们见见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田珍珍的小嘴也撅了起来,“有啥解释不清的?我看就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不就是孩子哭吗?精通口技的人很容易做到!” 我抓了抓头,“可是可是地上的纸钱跟我的鞋,又怎么解释呀?” 田珍珍却象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一把抱住我骼膊,“你自己没发现吧?你因为腿太长,每次下床都是x腿交叉的,肯定是一着急穿错了呀?” 我的脑袋轰隆一下,我终于想起来了。 农村的大炕很高,到城里我一直觉得床低,好象的确养成了这习惯! 可这时,我跟田珍珍却同时感受到了两道寒光。 一抬头,高鹤正仿佛要杀人般地看着我俩。田珍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吐吐舌,又坐了回去。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床头的鞋会倒转的事儿看来也是不存在。现在就只剩黄叶为什么会忽然变成纸钱了? 之前想要破财免灾的心思,却又被二人带动得再次活泛起来。 我直接抓过田珍珍的手机,就给干爹打了个电话。 干爹听我在山城,没有失踪,却一直不跟家里联系,当场就把我一通臭骂。 可当我跟他道了歉,再打听伍陆壹时,他却瞬间就不骂了,而且语气立时变得严肃起来。 “那个老骗子?你咋认识他的!” 我听干爹明显话中有话,而且跟我之前对伍陆壹是一个称呼,就知道一定是问对人了! 便把之前跟诺姐去参加聚会的事情简短洁说。 干爹听完,极其平淡的说了一句,“别信他!他就是放长线钓大鱼,想坑你的钱!” 我开始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忙问:“爸,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干爹这时却一声冷笑,“什么样的人?我给你说两件事儿你就明白了!” 接着,我便平心静气,等着干爹把往事说完。 “我跟他也算有缘了!当年建设工县,我们没有足够的资金!” “所以经常跟着张连长去外面干活儿,而有一次维修道观,那是我跟他第一次见面!” “老道长那时经常打骂他,说他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不念老庄,不背《道德经》,却偏偏学神棍末学!” “老道长说的我也不懂!可见我俩年纪相仿,我就劝他学好,跟张连长学手艺,一起干工程!” “我印象特别深!那时就在道观门外,一个土丘之上。可谁知他当时听后却满脸不屑!” “对我道:出苦力算什么本事?能赚几个钱?他要靠脑子和舌头,那赚的才是轻松钱!” “我也不认可他这个道理,我说:谁说我们建筑工就不靠脑子、舌头了?而且这世上哪有不劳而获?” “那时,道观前刚好经过一个背着半袋粮食,鬼鬼祟祟的老汉!” “他忽然就一把扯下自己的烂腰带,对我道:你说我这裤带值多少钱?” “我当时就乐了!说你这一分不值!可他却轻松一笑,说我这烂裤带值他背上那半袋粮食你信么?” “我觉得他异想天开,简直没救了!我这武装带都不值半袋儿粮食,又何况他那烂裤带只是一根旧布条?” “当时不由也来了脾气,一拍自己的武装带道:它要是真值!我就把我的武装带输你!” “他道:你看好了,我是如何用脑子和嘴巴,赚这轻松钱的!” “说着就跑到那老汉身前,故意撞了人家一下。那老汉也没个老的样儿,二人立时就发生了口角!” “伍陆壹骂人家:你个偷人黄豆的老光棍,竟敢辱骂小仙?却不知自己印堂发黑,将有血光之灾?” “说完就坐在那个土丘上,指着老汉道:小仙就坐在这里等你,你若一会儿不回来求我,小仙宁可今朝就遭了天谴!” “说着,便在袖口里变出一杯美酒,缓酌慢饮起来” 第174章 小把戏玩成大把戏了 袖口变酒想也知道是小把戏,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爸,你是不忘讲了啥细节呀?” 干爹道:“没有啊!我讲得加着小心呢!” “那他俩之前是不认识啊?” 干爹这时却呵呵一笑,“那老汉是外地人,他俩也是第一次见!” 那我就不由奇怪了,“可是您既没忘了讲,他俩又第一次见面!” “他是咋知道人家麻袋里是黄豆,还是偷的?而且而且还是个老光棍的呀?” 干爹一叹,“所以才说!这老骗子从小就是个骗人精!” “事后我也问他,唉——可他却给我损得跟个傻子似的!” “原来他从小就给地主家放牛,惯会察言观色,一见那老汉眼神闪躲,就已猜到多半是偷的!” “而刚才之所以假装跟人相撞,就是为了摸摸那麻袋里是什么粮食” “当时大夏正值困境,咱这那时五谷杂粮就那几样,就是孩子摸上一把也能猜到!” “而之所以看出那老汉是老光棍,却是因为发现他布鞋上有个窟窿” “那时大夏女人勤快又贤惠,婆姨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男人,露着脚趾出门讨生活的!” 我听到这儿,汗都流了下来。 这件事儿看似简单,可却都是人们容易忽略,甚至压根儿就不会去想的问题。 而他也正是利用这个心理,制造出了信息差!” 干爹却道:“混小子!听我讲完,你妈举着电话怪累的!” 干爹手不方便,因此接打电话一直是干妈举着,我赶忙又闭嘴不吭声了。 干爹又继续道:“那老光棍当时也吓个够呛,但估计也是心虚,背着黄豆就跑了!” “可见他那腰带也不值半袋儿黄豆,便想讽刺他两句。可谁知他二话没说,直接就钻进了道观!” “可没十分钟,又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继续假装坐在土丘上念经打坐!” “可奇怪的是不到半个小时,之前那个老汉果真又背着那半袋黄豆,头破血流地跑了回来!” “扑通一声就跪在他面前,还说什么遇到了真神仙?非要让他给破破!” “于是,他就说自己那根烂裤带,其实是吕纯阳当年扎过的八宝紫金带” “那老汉死乞白赖地非用那半袋儿黄豆,跟他换了那根烂裤带,而我也把武装带输给了他” 我一直等着干爹继续说下去,可谁知干爹突然就不说话了! 隔了一会儿才骂我,“干嘛呢?你妈骼膊都举酸了!我一直说你脑袋好使,你倒是猜猜他是怎么办到的呀?” 我这时才明白干爹是故意考我,心里不由暗暗琢磨。 难道他是去道观拜了太上老君?太上老君用金刚镯帮他砸的?妈的!打死小爷也不信 可随后我眼珠就一转:明白了!干爹说他回来时满头大汗,那道观肯定是有后门儿 可又觉得不对!别说他未必就知道失主是谁,即使知道那失主也不可能不让他还黄豆,反而还让他再把黄豆背回来呀? 可如果说,他是跑出去告诉了自己同伙儿也不对!那就不如直接把黄豆抢了,何必又特么多此一举呢? 因为我开着免提,之前一直不曾说话的田珍珍这时却开口道:“他一定是从道观后门出去,超小路到前边村镇跟谁说,那老汉偷了大米或玉米!” “反正就是黄豆之外的其他粮食,人家把他打了一顿。可发现粮食对不上,又觉得自己是打错了!” 我立时提壶灌顶,干爹那边也兴奋地用惨手一拍大腿。 干妈这时却笑了,“这丫头谁呀?声音这么好听,脑袋还这么聪明?” 我却气得牙根直痒:你个老骗子!这脑袋但凡不骗人,干点别的,也特么不可能毫无成就啊? 干爹却在那头笑得极其开心,兴奋地跟干妈道:“应该是珍珍吧!上次回来跟你说过,田园田市长家的丫头!” 田珍珍一听干爹还记着她,顿时脸一红,“是的许爷爷,我是珍珍,许奶奶好!” 田珍珍这小声音加之知书达理,干妈立时就高兴起来。 “好好!你也好!你看人田园怎么生的?不仅比诺诺聪明,还比柱子都聪明!” 田珍珍向我骄傲地一扬下巴,我却一把就抱了过来。 干妈说别人强过我,我满玉柱或许会吃醋。可田珍珍不同,她越聪明,却越是我的贤内助! 田珍珍见高鹤脸色不对,赶忙一把把我推开。 我心中却暗骂:你个臭丫头!简直比你爹那秃头都亮。 可还是继续问下去,“爸!你不说两件事儿吗?还有一件什么事儿?” 干爹刚才的笑声立时没了,又显得很严肃的道:“我俩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多年以后了!” “那时张连长已经去世,国栋建筑刚刚成立,我开始在工县挑大梁了!” “有次受富馀县县政府所托,要在富馀县与兴隆县之间建一座小桥!” “可是料都备好了,当时设备不行,打石墩愣是打不下去。我就回省城跟人家借钻头!” “可走到半道,战友就借了县政府的车把我拦了回去。说有老神棍欺骗工人,还在兴隆县造谣!” “说富馀县的桥墩打在了兴隆县的龙脉上说是啥鲁班术,我是在借风水!” “不仅让兴隆县出不了状元,还会害得兴隆县年年大灾,永远被富馀县压上一头!” “我回来一看,河岸上有人正做着法事,而金大发却带着工人在一旁跪拜、磕头!” “我一问咋回事儿?金大发说兴隆县的群众捣乱,非让我们花两千块破事儿!” “而且他的确发现了异象,刚才又试着钻了一下,结果却在大河里打出了血迹!” “我是张连长教育出来的,哪会信他这个邪?可往河里一看,还真吓了一跳!” “那河里翻滚的水浪,果真红彤彤的仿如鲜血!可我再往岸上一看,却立时愣住了!” “因为那做法事的,就是当年那个赢了我武装带的小道士——伍陆壹!” “而我也同时更加确信,他现在是把小把戏玩成大把戏了!” 第175章 难道他们会是托 “伍陆壹见到是我也不由一愣,可随后就笑笑:许兄别来无恙?” “我当兵习惯了,而且我也真没觉得男人有啥衣服比军装更帅,就一直穿着!” “可他当时却一身缎子袄,穿的跟特么地主老财似的!关键那表情还一副耀武扬威!” “我气的牙根儿痒痒!那个年代的两千块可不比现在呀!那时我们每个月拼死拼活也才三十多!” “而且你爸当年输的是一根武装带么?那是人间正道输给了歪门邪道!上次输给他算我年轻鲁莽,可这次我非一雪前耻不可!” “我望着打桥墩的位置那红滚滚的河水,突然就想起了伟人的一句诗:人间正道是沧桑!” “吟了一声就跳了进去,剩下的三个战友也相继吟了一声,跟着我一起跃下” “当时跟现在差不多,可是深秋十月的天呐,鸭鹅都不敢轻易下水!” “我和战友愣是在那要打桥墩的位置,摸出了几包装着铁屑的大麻袋!” “那铁屑也不知放了多少年,早特么锈了!被河水一泡,可不就跟淌血了似的吗?” “结果铁屑除清了,那水流自然也就变清了!我永远忘不了那老骗子当时尴尬的脸,简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啊哈哈哈” 干爹这时豪气冲天的大笑,可终究年纪大了,随后就一阵咳嗽。 第二次干爹明显胜出了,我忙问他:“然后就能打桥墩了吧?” 虽然看不见他老人家的表情,但我猜他肯定习惯性的将脖子一梗,“哪儿能啊?当时那些兴隆县的群众肯定是被伍陆壹收买了,反正就是不让打桥墩!” “战友老赵当时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临时修改方案。参照他老家的赵州桥,临时修建了一座石拱桥,这事儿最后才算尘埃落定!” 可说到这儿,干爹的语气又突然显得有点低落,“可也正因为这次下水,老赵旧伤复发,第二年就找张连长去了!” 说到这儿,干爹一声长叹:“老话讲: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话放在他身上或者讽刺,可也绝对说明问题!” “他好象天生就具备骗人的天赋,再加之那么多年苦心研究,竟也被他玩儿出花来了” 我心中却暗骂:你特么个老骗子!有一次就有十次,这次肯定也是玩儿戏法! 小爷可不是我干爹,这次就跟你杠上了,非让你付出更惨重的代价不可! 挂了电话,田珍珍、高鹤跟我同样想法,都想治治这老骗子,可一时间又都想不出什么主意! 田珍珍道:“你不说下午正好有两人要去他那儿吗?不如咱们先去看看,随机应变!” 我想想也是,就打车跟二人一起回了兴隆县。 时间刚好,贾斯文跟甄勤受吃完午饭刚准备出发。听说我们想跟着看看也没拒绝,而且十分欢迎! 可我却突然对他们生出了一种反感,尤其是那个甄勤受。 因为他看田珍珍和高鹤的眼神儿明显不对,总显得色迷迷的! 瘦子那哥儿仨也要跟着,可想想上次他们那丢人现眼的劲儿,我一口回绝! “好好在家反省!最近都在背后说过我啥坏话?做过啥坏事儿?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 打车时我们分成两组。 没外人时,田珍珍这才疑惑的开口,“我妈就是海城人,我觉得那个甄勤受口音好象有点儿不对呀? 我倒没多想,“海城那么大,他会不会是乡下的呀?” 田珍珍还是摇头,“那个贾思文是教什么的呀?” 我一愣,“这这也没问过呀?” 说到这儿我立时恍然,“你是觉得他们身上有问题?” 田珍珍道:“我我也只是怀疑了!” 高鹤道:“这有啥难的?一会儿下了车咱俩试试他们,不就全清楚了!” 田珍珍点头,我却一直不懂她俩说的试试是什么。 下了车,几人又聚到一起。我们在前面走,高鹤却一直鬼鬼祟祟跟在后面。 田珍珍忽然问贾斯文,“贾教授,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指的是哪两手啊?” 贾思文顿时一愣,“啊?抓手?抓谁手了?我我可没抓啊!” 田珍珍差点儿当场笑出声,我的眼睛却不禁一横。 妈的!不管你是大学教啥的?总不可能连公共课的内容都不知道吧? 高鹤这时却在身后叫了声,“甄教练?” “啊?”甄勤受一回头,一个黑麻麻的东西就飞了过来。 他猝不及防,一下被打到脸上,立时登登退了几步,鼻血长流。 我把她扔在地上的双肩背捡起来,训高鹤道:“嘛呢?乱开什么玩笑?人家跟你很熟嘛?” 我明白高鹤刚才做的是个传球动作,如果甄勤受接受过篮球训练。 他不管退役多少年,也不可能毫无反应,被打到脸上更是无稽之谈! 甄勤受却仍色眯眯的看着高鹤,“没没事儿!小姑娘嘛,正是正是爱玩儿的时候!” 我心中却暗骂:还真被田珍珍猜对了!可萍水相逢,他们骗我们这个干嘛? 可随后脑中又灵光一闪:难道他们会是伍陆壹的托? 两人之前有预约,姜大花很快就开了门。 看到我又来了,而且身边还带了两个大美女,也是一愣! 随后却笑道:“哎呦!小满总今天没画死人妆啊?不过这阴气好象比上次还重呢!” 个臭娘们儿,我记得她之前不爱说话的。原来把所有吐沫星子都留着损人了! 哥儿俩跟中了邪似的,进去跟上次瘦子一样见啥都拜! 田珍珍和高鹤却一直憋笑,我毕竟想给这老骗子一点儿颜色,不敢做的太过,也在身后装腔作势的跟着拜了几拜。 心中却暗道:无量天尊!阿弥陀佛!哈利路亚!快点儿惩罚这个老骗子吧! 可过了照壁,经过那两栋仿如棺材般的小楼时,我却不由再次把眼睛瞅向其中一个纸钱状的窗子。 这次那上面的窗帘却是拉好的我心中疑惑重重。上次究竟是我看错了呢?还是这里面真的住着什么神秘人物? 第176章 永无止境的贪念 我们准备进石坟时,田珍珍还是不禁害怕。 我趁机一把握住她的手,田珍珍一脸羞赦。高鹤却翻翻白眼儿,大踏步的就进了那座石坟。 伍陆壹还是之前那个鬼样子,佝偻着腰,手里托着茶壶。 明明是个现代人,却穿得半古半现,土不土洋不洋。 见到我也不吃惊,而且还装的满脸铁青。要不是我现在已从干爹那儿知道了他的为人。 恐怕还真会把他当成必须要折寿,才会给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破灾渡厄的国学大师了! 贾思文和甄勤受一见到伍陆壹,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贾思文浑身颤斗着道:“六爷,快快帮帮我吧!上次没信您的话,我回到海城不久,我父亲就真的被车撞了!” 甄勤受也道:“是啊是啊,我也是的!回去后,她她就一直没完没了的缠着我,再这样下去,我可真活不下去了!” 我们三人听得莫明其妙,伍陆壹这次却不着急,忙将两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别急别急,上次碰到什么事儿来着?时间太长,老朽都有些忘了。花姐,看茶!” 这次也不知是人家提前有预约,还是别的关系。伍陆壹明显客气不少,花姐功夫不大,就端了茶上来。 我之前几次陪客户到陆羽茶舍喝茶,又受吴雪倩和潘萍萍影响,现在已能喝出好坏了! 当初说这玩意儿不如可乐?现在想想也觉得好笑。因此茶一入口,就知道这老骗子平时生活有多奢侈? 于是边喝茶,就边听那哥儿俩讲述了两桩匪夷所思的事儿。 贾思文道:“今年暑假我跟团去国外旅游!也也是无聊!” “就被甄勤受拉去了那种场所,结果回来得了病!然后还连连倒楣,您您上次说我被人下了降头!” 田珍珍和高鹤都不由一咧嘴。 我却看了眼甄勤受,不管是真是假,这家伙倒还真象他口中说的那种人。 伍陆壹这时却继续问下去,“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大学教授!” “上次说什么出国回来后,晚上就经常会把妻子看成是那个妓女,总有一种杀人的冲动是吧?” “还说什么孩子突然半夜不睡觉了,你一睁眼,他总是直勾勾的站在你面前是吧?” 贾斯文赶忙点头,“对对,就是我!您上次还说我爸妈也会受到连累!可他们在乡下,我心疼钱,就一直没有信!” “结果回海城那晚却吓了一跳,我爸妈竟突然从乡下来看我们了!” “也不知咋回事儿,我每晚只要一想上厕所,我妈肯定就在卫生间,而且次次忘关门!” 说到这儿他又打个冷颤,而且每次都是直勾勾的看着我,跟我儿子那眼神儿简直一模一样!” 他说的这些事儿果真够邪乎,田珍珍虽然明知是假,还是不禁握紧了我的手。 “再后来呢?”伍陆壹又问。 贾思文道:“您上次警告我,说我父亲会出车祸。我寻思让他只走人行道,多注意点儿就行了!” “可结果,还是出了车祸” 高鹤这时也奇怪的问:“怎么会这样?不会是有车冲上了人行道吧?” 贾思文摇摇头,“没没有!是他有次下楼散步,我儿子竟然把自己骑的童车扔出窗外!结果他直接就被砸到住院了!” 高鹤倒好象真被他的故事吸引了,又道:“你儿子多大?” “六岁!” 高鹤眉头一皱,“六岁的孩子有这么大劲儿吗?” “所以才说奇怪嘛!” 高鹤终于还是十分认真的点点头。 我心中却越来越信干爹的话了!如果说贾思文真的是托儿,这故事编的也算有鼻子有眼儿! 这些骗子也算绞尽脑汁了! 伍陆壹见我们所有人不是害怕,就是沉思,脸上不经意露出一些笑容。 又问甄勤受道:“那你又是什么情况?” 甄勤受回:“我我就简单的做了!我我是因为妻子亡故,实在是实在是没忍住!” “不就寻思趁着出国,排解一下寂寞吗?可谁知那之后每次一照镜子,都会看到亡妻的脸!” “而且双眼都是血泪,简直就太可怕了!” 高鹤这时却翻翻白眼,“你这亡妻管的还真宽呢,死了都想看紧你的裤腰带!” 甄勤受本就一直色眯眯的,高鹤刚才试探他被我说成了开玩笑。这次又说出这句话,立时引起了甄勤受的误解。 “说说的也是呢!你说她一死了多少年的老妇女?哪能跟你们青春靓丽的学生妹” 他还没等说完,伍陆壹顿时咳了两声,“不要对死者不敬!你亡妻这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随后终于到了正戏,佝偻着身躯走到一旁的柜子边,伸手打开。 里面琳琅满目都是各种我叫不上名字的物事。 “你俩那事儿好办,只要请两件法器回去,鬼魂就不敢作乱了!” 贾斯文和甄勤受听完,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多谢六爷!多谢六爷给我们破灾解难!” 我立时明白,他可不仅是把小把戏玩儿成了大把戏。而当年的那根烂裤带,现在也不知经过了多少轮升级! 忙起身道:“六六爷,这得卖多少钱呐?” 伍陆壹脸色一沉,一旁一直伺候茶水的姜大花却不干了! “什么叫卖?得说请!” 我连忙改口,“那那这得花多少钱请啊?” 伍陆壹听着有气,但还是不得不道:“法器都凝聚了老朽的法力,按理说是无价的!” “可一是为了消除你们的业力,再者也是为了弘扬国学,提升我鬼谷门人的声誉!” “开光玉佩五万块,转运水晶十万块老朽也就算做个善事了!” 小爷却听的差点儿吐血,果真再也不是当年的半袋儿黄豆了! 他这逐渐升级的哪里是戏法?腰带?跟黄豆啊?明明就是自己那永无止境的贪念! 可小爷马上又问出了另一个问题:可我那事儿又得花多少钱呢? 第177章 意料之外 姜大花却气得一跺脚,“怎么跟六爷说话呢?要说多少供奉?” “你这小鬼这是对仙家的不敬?小心遭天谴!” 其实小爷心里早就气得想骂娘了! 明明是个骗子!非特么扯啥国学传承?这不赤裸裸的又当又立吗? 在别地儿花钱我多少还能碰个乐呵脸!即使交税还能评个先进个体户呢? 合著到你们这儿,我花着钱得跪着花?上着当还得把你们供起来是吧? 不过小爷压根儿就不是一遇到事儿就火的性子,每次越生气,只能让我越平静! 可下跪这事儿绝不可能,我那第一跪早给了干爹干妈,连柳姨我都没跪过! 我学着伍陆壹当初的样子一拱手,“六爷,跟您说真的!昨天我回去后,也发生了不少事儿!” “又是小鬼儿哭,又是黄叶变纸钱,现在我信您的话了!” “您昨天说我是被于景安那小鬼儿缠上了!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他又是何时缠上我的?” 其实这件事儿才是我一直最关心的,既然知道了他肯定是在骗我。 可我却必须知道原因,而且也莫名的对于家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感兴趣? “我知道这会给您带来不好的因果!但只要您的方法有效,我满玉柱也花得起这钱,我也绝不会吝啬!” 伍陆壹和姜大花明显就等着我这话呢!虽然我又提到了“钱”这个字眼儿,可姜大花却出奇的没有反驳。 伍陆壹却以为我真上当了,那双老眼明显融入了一丝揶揄。 冲姜大花道:“花姐,你给两个海城人拿法器,我跟小友进去谈!” 贾思文与甄勤受这敢才从地上爬起来。 我却一把攥住田珍珍的手,“她是我老婆,必须进去!” 田珍珍多聪明的女孩,一下就懂了我的意思。 这老骗子明明就是觉得一个人好忽悠,而多一个人又多一张嘴,他当然也怕人多嘴杂,再有啥变故! 也一把拉起高鹤的手,“她是我最好的姐妹,也必须进去!” 姜大花立时又为难起来,“可是可是女人阴气太重” 她还没等说完,高鹤终于忍不住了,“你自己不也是个女人?天天还不是住在这石坟里?” 姜大花反驳,“我我这身子是被六爷破过的,能一样吗?” 小爷差点儿当场笑喷,田珍珍却偷偷拧了我一把。 伍陆壹也赶忙清咳两声,“算了算了!两个丫头片子不打紧的!” 我知道现在我抛出钱这个诱饵,我们已经抢占了主动,之后的情势也会对我们愈加有利! 进了内室,里面又壑然开朗。处处仍是古意盎然,却见正中悬了个牌匾:鬼谷门人。 这次是伍陆壹亲自奉茶,规格待遇明显也提高了! 我有两件事儿奇怪,一是这鬼谷门人说的究竟是不是鬼谷子?二是他这院儿里那三栋小楼,又是给谁住的? 随口便问了出来。伍陆壹一听,立时笑道:“老朽果真没有看错小友,小友的关注点总是跟别人不同!” “你想的也没错!老朽的确是鬼谷子的传人,只是这一派做事一向隐秘,许多事儿不便与外人道罢了!” 我心中暗暗好笑:这老骗子可真敢吹呀? 那鬼谷子是什么人?可是纵横家鼻祖。 传闻他有七十二门生,如苏秦、张仪、孙膑、庞涓、毛遂,甚至商鞅、吕不韦、范蠡都是他的门下。 阴谋论者觉得他以天下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是当时整个天下的背后操盘手! 但凡有这个本事,他还至于出来骗钱? 可伍陆壹此时却又接着道:“而那三栋小楼却不是用来住的,而是用来会客!” 会客?可我们也是客呀?伍陆壹会见我们却为何是在这座石坟呢?” 可接着就听伍陆壹继续道:“最矮的名曰福寿楼,是用来为普通客人增福添寿的!” “中等的名曰聚财楼,是为富甲一方求财源的!最高的名曰高升楼,是为祈求仕途之人节节高升的!” “而只有身上招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会到这座石坟,此处名曰囚魂冢!” 我想了想,之前挂上窗帘那个窗子好象就是在最高的楼里。 难道那楼里竟是祈求仕途之人?姜大花不方便说,才故意说没有别人? 可一瞬间又觉得哪里不对? 平民、资本、高官难道这老骗子是在指向自己其实也在下一盘大棋? 田珍珍这时忙在桌下偷偷踩了踩我,我马上惊醒:又特么差点儿被这老骗子带进沟去! 人的疑心病也是一个弱点,最善被人利用,看来这老骗子是准备给我们上难度了! 可接下去的一句话,他却再次把我震住,“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是用点儿小手段,骗了那两傻子的钱?” “我相信你也问了你干爹许胜利”伍陆壹嘿嘿一笑,“估计我俩那点儿小往事,他也肯定都告诉了你!” “你现在更觉得我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甚至想当场拆穿我,向许胜利当年一样让我下不了台?” 我的心轰然巨响,这特么什么情况?我还没有付之行动,他怎么就把我的心理全看出来了! 田珍珍和高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有点儿傻眼。 伍陆壹却得意的一笑,“其实鬼是在人们心中,所谓撞鬼不过就是做贼心虚!有句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那姓贾的因为染了病,所以才憎恨那妓女!” “一直怕他老婆跟他过夫妻生活,当然对他老婆十分恐惧!” “六岁的孩子刚刚学习一个人睡,海城雨多、雷多,晚上害怕当然会去找自己父母!” “这个年龄马上就要上小学,贾思文之前一直想接二老过去,帮忙照顾孩子!” “我问过他儿子八字,正是他回海城那几天过生日,也就是二老最可能出现的时间!” “老人肾不好,经常起夜是常识。而村里人,大多上茅房没有关门的习惯!” 伍陆壹说到这儿,又古怪的一笑,“其实所有的骗术都有赌的成分,只能说这次我又赌对了!” 第178章 捭合之术 他这番话,又害得我心脏砰砰狂跳! 是的,骗术就如生意!任何一单生意都有失败的可能。可一次成功,却足以弥补十次的失败 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对我如此坦诚不公? 高鹤这丫头却一向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那那个车祸又怎么解释?而且还有甄勤受呢?” 伍陆壹这时却一笑,“因为姓甄的其实一直在说谎!姓贾的花的所有钱,他都能在我这儿分走一半!” “而这件事儿从最开始,其实就是他一手操办的。而我不过是让他锦上添花!” “他俩最初是同学,然后是同事,同时看上了老板的女儿!” “姓贾的当年用卑鄙手段,得到了老板女儿的认可,还成了他的老板!姓甄的一直怀恨在心!” “自从他老婆去世后,这种报复的心理就愈加强烈!” “其实从出国,到给他安排有病的妓女,都是他故意为之!” “两人孩子同一个幼儿园,他只需做一件事儿,就是在那孩子面前把自己儿子的自行车摔坏!” “再告诉他,孩子的爷爷会给他重新买一辆碰碰车!” “其实我当时说的只是车祸,给自己留的馀地很大。只是后来姓贾的越来越迷信,反而自我完善罢了!” “真算到孩子会把自行车扔下楼,又怎么可能?” “而用不了多久,姓甄的就会重新接管老板的女儿、家庭、职位,甚至是财产!” 我们三人早听傻了?没想到这简单的一次算命背后竟是一个男人要借女人上位的阴谋? 这个甄勤受可真他妈是够禽兽啊,而且你永远无法想象,你那些表面看起来的朋友,其实心里正在琢磨什么? 高鹤忙一把拉住田珍珍的手,她现在对当初的事儿也开始后怕了! 伍陆壹却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有人说算命的玩得是心理,其实我觉得不尽然!更准确来说,我们是在研究人性!” “算命的如果算的准,其实大多是因为他身边有个想赚他钱的熟人,这在行里不算什么秘密!” “即使我不赚这个钱,姓甄的也会找别人,我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 高鹤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可他们说他们一个是大学教授,一个是篮球教练啊?” 我这时脑袋早开了窍,接口道:“因为得了这种病,发生了这种事儿,是没人会用真实身份的!” “看来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的确还是孩子,心思过于单纯,一直都是我们自己天真了!” 高鹤这才恍然大悟,“天啊!没想到社会这么可怕?” 田珍珍却一笑,“那是因为坏人都被讲成故事了,好人一生原本就很平淡!” “而这世上没那么多好故事,正可见还是好人多呀?” 我却道:“这就是纵横家?鬼谷门人?” 伍陆壹点头,“是的!纵横家区别于儒道,却也不同于兵家,我们从不拘泥于一道!” “我们的内核是合纵连横、捭合之术。捭为拨动,阖为避藏,在事物本身的一开一合中,调度它的方向,在于一个控字!” “事前预知结果,事中控制走向,而事后则隐去功于名。因为老祖宗告诉我们,最终走入棋中之人,都会死的很惨!” 他又满眼深邃的盯着我,“小友你说这算不算国学呀?” 我没回答他,心理去更加疑惑,“可是你为什么要突然告诉我们这些?” 伍陆壹毫不隐瞒,“因为我不是花姐,既然我已预知到结果是不好的” “说白了就是知道你们不好骗!我为什么又要自取其辱呢?” “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你是许胜利的干儿子!” “我爸?”我不懂他为何会突然提起他老人家? 伍陆壹这时却一叹,“他可能觉得我是个骗子!却不知从他敢于劝我的那一刻起,我却已把他当成朋友了!” “虽然我不认可他那套,可这却并不影响我佩服他!” “但我却还是不得不说他为人过于刚直了,否则当年又怎么会被金大发算计?” 我又一愣,“你连这件事儿都知道?” 伍陆壹一笑,“当然!肖桂英也来找我算过命,而我这脑子一听就猜到是咋回事儿了!” 他突然用手指了指墙上的八卦图形,“其实世上任何事都跟它一样,是有正反两面的!” “他只觉得我当年是骗了那老汉,却不知因为有了那条烂裤带,那老汉也从此找到了自信!” “后来还真的找到了老伴儿,还生出了一对有出息的双胞胎儿子。一个叫胡树刚,另一个叫胡树才!” 我简直惊讶的差点儿从椅子前蹦起来,“你是说!那老汉是胡氏兄弟当年的父亲?” 伍陆壹又微微一笑,“这事儿是真是假?你大可以去打听!” “你以为胡氏兄弟为何会有今天的成就?那就是因为有我从中捭合,他家至今还供着我当初那条烂裤带呢!” 我目光连闪,胡氏兄弟是江城名人,这点在商场上不难打听。估计这老伍陆壹不是骗我!” 这时他又一笑,“好了!接下去我给你讲讲当年于家之事!” 听他终于说到了我最感兴趣的话题,我不由再次坐正! “当年于振邦经营沙场小有成绩,可树大招风,同时也招来了许多不友好的亲戚!” “而他的大舅子满仓富,也就是满庭芳的大哥就是其中之一!” “满仓富在满家子女中最长,也最游手好闲,却是唯一的儿子。那时重男轻女,一直十分有优越感!” “当初连媳妇儿都是于振邦帮着娶的,可却一直贪得无厌,时不时就来讨钱!” “满庭芳觉得这不是办法,索性一连几次没给!而也就因为这个,满仓富拐走了当时只有三岁的于景安,从此下落不明!” “于家一直努力查找,而也就在前几年。一次偶然的机会,于景哲在过去一片老菜地里发现了一具儿童的骸骨” 这件事儿我之前就已知道,忙插嘴,“是当年的于景安?” 可谁知伍陆壹却又意外的说了一句,“不!那是于景哲在乡下买的骸骨,又自己埋进去的!” 第179章 终究会为女人一战 伍陆壹的话让我有一刻吃惊,姜大花曾经的说法是于景安当初不是好死法,又要找替身什么的 可随即又恍然。这跟甄勤受那件夺妻上位的事儿,其实不是如出一辙么? 有人想达到某种目的,伍陆壹就出谋划策让他达到! 他真正的神奇之处绝不是算命,而正是用这些装神弄鬼的骗术,满足一些人见不得光的目的。 今天自从进了这间小屋,我们似乎已被这些之前从没考虑过的事儿,震惊到麻痹了! 可我还是不由追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伍陆壹看着我的目光忽就深沉起来,“他当时欠了很大一笔赌债,急需那五千万。而且于家那么大一笔财产,一个人分跟两个人分能一样吗?” “所以就不如把这件事儿坐实了,让于振邦与满庭芳彻底断了念想,这种事还用问那么细吗?” 是的!这种想法的确应该是人的第一思维。可我却有一点莫名的感觉,这感觉说不上来。 按理说于景哲这种人嚣张无礼、又不知天高地厚,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 这种人本来是我最讨厌的,他甚至拐走了我最重要的瑶姐 换成别人,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找上于家跟他拼命。可不知是因为于振邦和满庭芳给我的印象,还是别的原因。 于景哲竟然会反而给我一种安全感。 我终于问出了那个我最关心的问题,“可是你说的这些!却没有一个能够解释你为什么不让我接触于家!” 伍陆壹这次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我一句,“你倒是应该问问你自己,为何对于家的事儿如此感兴趣?” “我我” 是的!于景安的那张寻人启事是我主动拿出来的,我当时只是想以此将伍陆壹一军,可我却失败了! 我当然想直接说出内心真正的想法! 虽然我对于景哲没有那么大的恶意,可我却无法接受他用板砖拍我之前说的那句,“大爷的,欺负我女人?” 瑶姐什么时候变成他的女人了? 想从我身边抢走瑶姐?别说是他于景哲,即使是亲兄弟也不行! 可当着田珍珍的面,这些话我终究还是无法说出口 伍陆壹这时一笑,“那句话我永远不会收回,神神鬼鬼虽是假的,可老朽的本事却是真的!” “可即使我这样的本事那钱我也不敢赚!只望你好自为之!” “花姐,送客!”说到这儿,他已将口中的茶一饮而尽。 姜大花出来送我们时,还在制造紧张气氛,“你这事儿肯定大了去了!没个百八十万解决不了,不过别怕!有空我帮你好好劝劝六爷!” 可我心里却知道,伍陆壹这次绝对是认真的!可究竟是为什么呢? 难道说:他真的推测到我和于景哲终究会为女人一战?而我绝惹不起京城四大姓? 可想想又觉得不对!于景哲对瑶姐这件事儿似乎一直在保密。 不论是在江城与他最亲近的李娇娇,还是这个跟他有见不得光交易的伍陆壹,他似乎都在保密! 而且如果伍陆壹真的知道瑶姐还活着,就一定会想到福寿禄三星! 天色已经很暗,两个保姆正在楼下扫着落叶。 我抬头向那扇窗子望了一眼,人影忽地一闪!我眉头一皱,果真有人!而且是个女人 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觉得那身影完美到有点儿像方红呢? 随即又自嘲:最近一定是紧张过度了方红怎么可能跟伍陆壹这老骗子混到一起呢! 不过我的确是该问问赵山河了! 出来后,高鹤满脸不以为然,“个老骗子!自己都快把自己的脸打肿了,可还在死撑,估计又没憋着什么好屁!” 田珍珍心思太细,我便故意往其他地方扯,“管他呢!只要他承认我不是被什么小鬼缠就行!” 心里却道:不管你什么目的!我还是要把瑶姐从于景哲那夺回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突然发生了方红这件事儿,我可能早已经出发了 说起来最近还真是倒楣,如果不是这位假大师把自己扒这么干净?我还真的想求神拜佛,找点啥心理慰借呢? 可是瑶姐、方红?我看了看身边的田珍珍,脖颈悄悄流下了一抹冷汗! 田珍珍这时却眉头紧锁,突然问道:“你说他的话中到底有多少可信?” 我想了想才道:“如果真被我们看透,他就不是一卦万金了!” 其实很简单的一个道理,他毕竟是刘瑞的上线。只是一个刘瑞,就已经把我搞得焦头烂额。 可如果把刘瑞比成一只谨慎的猫,那伍陆壹就肯定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不仅仅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甚至把人性与人心研究到了极致!” “我们都知道他的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可除了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又永远也猜不透他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才是假?” 田珍珍却回头担心的望着那三栋小楼,“可是他说的那三栋楼呢?”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可想想伍陆壹已因福寿禄三星被警察盯上,自己却不自知,不由一笑。 “其实逻辑上是没问题了!他无非就是想通过结交各类人士,收集他们的信息!” “再通过这些信息徘徊于权势、财富、与舆论之中,从对多个微观的控制,从而影响大局!” “鬼谷子当初做没做到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却一定做不到!” “骗点儿小钱还行,大事儿就算了!只怕他机关算尽,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田珍珍不由看了看我越来越深邃的眼神儿,“你今天说话有点儿奇怪呀!可千万别学那个老骗子啊!” “我虽然不懂他到底在做什么?但总给人一种不放心的感觉!” 我却不以为然,其实任何事情都是双刃剑。 如果我真的能掌握所谓的捭合之术,并运用在商战中,绝对会收到事倍功半之效。 高鹤这时却翻翻白眼,“我看没准!那老骗子至少八十,可他今年才十八!就他那个心眼子,比我做土豆丝用的擦板都多!” 个臭丫头片子,简直越来越没大没小,等抽出空我非收拾你不可! 第180章 我可花了四百多呢 田珍珍见我俩又吵,忙一边拉住一个,“哎呀!你俩就不要吵了嘛!柱柱才不会,毕竟有许爷爷,而且还有我呢!” 柱柱?还真是一个久违的昵称,没想到田珍珍跟高鹤背后竟是这样叫我的! 我们找了间餐馆吃晚饭,可趁高鹤去卫生间的间隙,田珍珍还是问出了那个题,“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关注于家?” 田珍珍心思太细了,原来她只是以为高鹤在我不好说,所以才故意私下问我。 我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我我只是想去趟京城,因为我想拿到公路工程、桥梁工程、市政工程三大资质,我想亲自修建江城通往秀县的那条路!” 现在毕竟不是干爹那个年代了,干啥都得有证,“我在网上发现了个人才,也许会对我明年招标起到关键的作用!” 田珍珍一把抱住了我骼膊,“老公你好厉害!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田珍珍这句话却一下刺伤了我的心,我特么到底在干嘛?她如此信任我,可我却一直在骗她? 方红也就罢了!因为那毕竟是个错误,可是瑶姐呢?我将来又把她放在何处? 我突然觉得很对不起田珍珍,就想坦白,“老婆我” 可刚说到这,高鹤远远的就喊了一声,“喂!你们俩不许趁我不在卿卿我我!” 我不由又想起了高鹤之前的那句话,白蛇报恩?可真的是嘛?这两种感情我又将如何分清? 高鹤却骄傲地仰着小下巴,“你俩是不是在商量怎么支开我?今晚好睡一起的问题呀?” 田珍珍顿时大窘,“鹤鹤,你说什么呢?”可却下意识的紧紧搂住了我的腰。 我知道上次田珍珍说走了嘴,这件事儿已不可能再瞒下去。 高鹤却凶神恶煞的斜睨了田珍珍一眼,接着又摆出一副跟我谈判的样子。 帅气的抚了抚自己那利落的短发,“柱子哥!我呢也不是啥不开明的人,不过还缺一套正版的杀毒软件” 我立时明白过来,死丫头!原来是敲诈来了! “多少钱?” “四百多!” 我白了她一眼,“个臭丫头,狮子大开口!” 田珍珍却立时不干,“喂!才四百多,你就把我出卖了?”可却还是紧紧的搂着我的腰。 高鹤又凶神恶煞的白了她一眼,“看你那花痴样,被男人脏了的闺蜜果真不能要了!” 田珍珍的脸腾就红了,“死高鹤!”一向腼典的她却立时跟高鹤掐作一团。 兴隆县实在没什么更大的酒店,我们只好再次返回了那间宾馆。 可刚进门,就听棋牌室里的哥儿仨正在对话。 我怕他们又在背后嚼我舌头,便让田珍珍、高鹤不要出声,自己粘贴了门板。 小胡子道:“都特么怪你!要不是你半夜非要买什么烂纸钱,也不至于让小满总破这么大财!” 黑脸也道:“是呀!这么晚还不回来,就他平时那个抠样,肯定躲在哪儿偷着哭呢!” 我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你们这三个大傻逼,原来是你们在背后捣的鬼? 怪不得我明明锁了门,还能黄叶变纸钱?就这破门对于瘦子还不是形同虚设吗? 刚想冲进去打他们一顿,可这时便听瘦子委屈的道:“我我不是也知道小满总抠门儿,不会去破事儿!” “这不是才想咱哥儿仨买点儿纸钱帮着烧烧嘛!可谁想到能把他吓那熊样啊?明明脸都白了,还愣充英雄好汉!” “对了!说好了aa制的啊!三十二块,你俩一人给我十块零七毛” 田珍珍和高鹤也把耳朵贴到了门上,此时正看着我强忍笑意! 我刚想冲进去打他们一顿,田珍珍却一把拉住了我。 小声道:“你知足吧!他们虽然迷信又背后说你,可却还是真心为你好的!” 我想想也是!还说我抠?就瘦子自己那都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主儿,能自掏腰包给我花十几块? 那特么简直等同于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 我便故意干咳了两声,推开了门。 哥儿仨一见到我立时起立,“满满总,您回来了!” 我揉揉眉头,“晚上吃饭了吗?” “这这不等您呢吗?”是的!跟老板出门儿就从没有员工花钱的,这哥儿仨倒是深知这点。 都特么快十点了,还故意勒着裤腰带,等着我请他们吃饭。 我掏出跟田珍珍、高鹤吃饭的那家餐馆的优惠券,“去这儿吃吧!一人一百标准,回来我报销!” 哥儿仨一听顿时欢呼起来,我却补了一句,“别忘了用优惠券哈!” 贾思文与甄勤受此时已经退房。高鹤睡了我之前的那间,只是换了新被褥,我跟田珍珍却开了楼上的一间。 砰砰砰!砰砰砰! 我死乞白赖的敲着浴室的房门,只一个没注意,她就反手柄浴室门锁了。 “老婆,开门啊!咱俩都一回生二回熟了!” 田珍珍却在里面大叫,“我不!别敲了他、他这儿隔音不好!” 我满脸坏笑,“一会儿你小点儿声不就行了!” 田珍珍立时大窘,“呸啊!你个臭流氓,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恶作剧的道:“那可不行!我刚才可花了四百多呢,我多抠门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还不得赚回血本儿?” “你个臭流氓!拿我当什么了?谁收的钱你找谁去!” 我故意逗她,“还真别说哈!鹤鹤也是绝了!这散打练的不仅没见壮,而且还练出人鱼线了!” “你你啥时候看见的?狗狗崽子!”田珍珍不会骂人,可因为太气,还是不由骂了一声。 我正要回嘴,可这时却再一次听到了那孩子诡异的哭声。 田珍珍也立时害怕起来,“老公!你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我心脏也通通狂跳,真特么奇怪了!怎幺小爷上来?它又跟着上来了? 可也许是因为有了田珍珍,那种保护欲突然就激发了我的大丈夫基因。 “老婆,别怕啊!我在呢!”我盯着那扇窗子便走了过去,猛地一把推开 一个长身形的可爱小动物立时便窜到了楼下。 回头冲我抗议似的发出几声尤如婴儿的啼叫。妈的!竟然是一只紫貂 天气冷了,看来紫貂已经准备储粮过冬了! 没错!鬼其实只存在于人的心中! 可眼一瞥,我却望到了晾衣杆上的细铁丝。 折下一段道:“老婆别怕!老公这就陪你来了啊!” 第181章 再见周挺 第二天临走之前,我和田珍珍高鹤约好,先去干爹他们之前修的那座石拱桥打卡、拍照。 时隔三十年,那座桥依旧屹立不倒。只是从曾经的名字通河桥,改名成为拥军桥。 天公也是作美,竟然飘起了今冬的第一场小雪。 女孩儿都喜欢拍照,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儿,田珍珍和高鹤简直疯了一样。 我却一肚子委屈,我一光明正大的正牌男友,现在咋就沦为摄影师了呢? 高鹤见我一脸不高兴,这才反应过来。接过我手中的相机,“看在昨天那杀毒软件的面子上,允许你跟珍珍拍一张!” “你个臭丫头!等你哪天有了男朋友,我非化身探照灯,晃死你们不可!” 田珍珍也觉得这一路我确实委屈了,一个大熊抱就搂住了我的腰。我俩也从此有了第二张最珍贵的合影。 回到江城的第一件事儿,我就是去见赵山河。 我以为这家伙见到我至少也会嘘寒问暖,可谁知只是怼了怼我胸口,说出了那句老生常谈。 “你小子命是大哈!” 上次田珍珍把光盘交给田原,田原迅速联系了警方。 这是江城的摄象头都已布置完毕,顺着天网就找到了我们那日的出城路线。 其实等到王大嫂出去报警时,周挺与现场的所有盗墓人员全部被抓,并收获了大量的赃物。 因为抓了现行,再加之我之前提供的光盘明细。周挺当场就交代了刘瑞、玛雅等三个女人走私国宝的罪行! 可对福寿禄三星的事儿,他却的确一无所知。 只是刘瑞潜逃,现场死的果真是珊迪,真名:王珊珊。而方红却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我不由想起了那天的一幕幕,珊迪将我踢下山涯。方红肯定是冲动之下才开了那几枪,说白了还是为了我! 我觉得我亏欠她的已越来越多,这似乎是从一见面开始就是注定了的。我的心里无比羞愧,却也充满了自责! 也许我当初不蹲道口、不当民工,甚至不出现在那条街上,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我仍无法预测方红与周挺的未来,或许她会被周挺与刘瑞栽赃入狱 这个我眼里完美到谁也配不上的女人,仿佛注定会有个缺陷的一生。 “红姐,你在哪儿?” 难道她也会象当初瑶姐一样,在某一个我想不到的场景,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我跟赵山河说了我在山城与伍陆壹、姜大花的会面。 赵山河的眼珠不经意地转了转,“你小子够敏感的啊?当警察也会是块好料子!” “实话跟你说,周挺、刘瑞盗墓集团很有针对性,我们一直怀疑其中应该有精通风水之人!” “但你之前说的钟楼怪人跟那个巫婆,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指向的就是他,不过的确已列入重要嫌疑人了!” 说到这儿,他的眉头又涌上了一抹阴云,“不过他背后可不止这些事儿” “说多了我怕违反纪律,总之他是个危险人物,你以后尽量不要轻易去招惹他!” 还有别的事儿?我又被赵山河的话震惊了一下,看来这老骗子果真很深。不过也正如我所料,邪终究还是不能压正的! 可出乎意外的是李鹏飞那条好狗竟然被胡树刚保释了! 而且还雇佣了江城最好的律师陈志明也就是杨敏的前夫给他打官司。 我奇怪道:“胡树刚对李鹏飞的事儿怎么这么上心啊?” 赵山河也有点儿头疼,“他是胡树才那个二婚老婆的弟弟,也就是小舅子!” “他犯的事儿本来不大,而且金大发死后很多事儿都已死无对证!” “很可能只是罚点儿钱就无罪释放了,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我听赵山河话中有话,不由一愣,“啥意思啊?” 赵山河道:“我也是听线人说的!李鹏飞对你恨之入骨,而他姐那个女人这事儿不好说!” 他欲言又止,但还是拍了拍我肩膀,“反正我要再给我打电话,我不在你就直接联系孙局!” “这次周挺的案子你对警方帮助很大,孙局也觉得上次对你的批评太严厉了!” 见孙局?想想他那张严肃到如铁板的脸我就不禁害怕。哪象赵山河呀?完全可以当哥们儿处。 “你你不在的话,啥意思啊?” “我这几天会被派去京城,继续追查福寿禄三星与于景哲是否有关,所以可能一两个月不会回来!” 我心里一震,“这么巧?” 赵山河立时听出我话锋不对,“什么这么巧?” “啊没事儿!”我马上否认,我可不想到了京城在天天跟警察打交道。 可我最后还是跟他提了个要求,“赵队,我能见见周挺吗?” 我见周挺时不是在探视室,而是在审讯时。因为关于他之前交待的一些在船上的细节,还需要我核对。 周挺进来时没有戴手铐,可整个人却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儒雅与意气风发。 一身囚服,脚步沉重,原本消瘦的下巴上长满胡茬,一双眼睛却比当初更红! 见赵山河身旁坐着的是我,忽然就激动地要起身,“你个小王八蛋,竟然还没有死?” 赵山河立时气得一拍桌子,“周挺,坐下!现在是在核对证词,这不是你嚣张的地方!” 我知道周挺的心境。几个月前他还在瑶姐的身上为所欲为,然后嚣张地用钱抽着我的脸! 可现在我是坐上宾,他却成了阶下囚,这种心理落差绝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证词核对完毕,周挺还是默默地瞅了我一眼,可那眼神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桀骜不驯。 苦笑一声道:“我真后悔!忽略了第一面见你时的眼神,我也不该在刘瑞那么坚持的情况下,还觉得你是个孩子!” “都是老子的骄傲,才让你这小土包子捉瞎了我的眼,毁了我一世英名!” 我却微微一笑,因为这些却一直是我预料之中,可是我觉得这些并不是真正的关键。 于是,我用比他之前更锐利十倍的眼神直视着他,“周挺,你错了!你输给的其实并不是什么小土包子” 第182章 回到正轨 我指了指墙上的警徽,“你输给的是人间正道!我们是个文化璨烂,却也满身疮痍的民族。” “我听说很多跟我一样草根出身的土豪,经常会把流失到海外的文物买回来,再捐给国家” “可你作为一个国家亲手培养起来的人才,却反将我们的文化瑰宝走私到海外。你跟这样的土包子相比不觉得羞愧吗?” “你还是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在里面立功赎罪吧!” 周挺那双与我对视的眼睛,终究还是如只斗败公鸡般地软了下去。 出来锁门时,赵山河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你小子是会唠嗑儿哈?怪不得孙局推荐你当十佳青年儿呢!” 之前田珍珍已跟我说过这件事儿,可我却万万没想到还有孙局的推荐,毕竟我上次给他们捅了那么大篓子 出来后我一直考虑,要不要把瑶姐失忆,目前就在于景哲那 而福寿禄三星可能也在她体内的事情告诉赵山河。 可第一我毕竟只是猜测,第二,瑶姐那么敏感的部位,跟别的男人说会让我很不舒服 第三,在事情还没有明朗前,我并不希望警方直接指向京城于家。 于是想了想,我还是只说了一句,“赵队,如果有方教授的消息,您第一时间通知我啊!” 赵山河爽快地答应,“放心吧!一个沉佳瑶,一个是方红,这事儿我都替你记着呢!” 可随后又拍了拍我肩膀,“不过你们普通群众这作风问题虽不归我们管,你自己也得有点儿数哈!” 我吓了一跳,“你别胡说八道,没没那方面的事儿!” 心里却暗叫:乖乖!这赵山河也太敏感了吧? 回到公司,首先得到了个好消息。我们这块地皮的文档下来了,马上就要进行招标。 近来诺姐和潘萍萍一直在忙这件事儿。 不过上次报上刊登了豪达地产于氏地产意向合作的新闻之后,胡氏兄弟再次稳定了局势。 一定会是我们强力的竞争对手,因此我之后获得十佳青年这个新闻就异常重要。流量时代与网红时代的雏形已经开始了! 正常竞争我并不害怕,输了也是我实力不够! 可是我最担心的还是李鹏飞暗中算计我,尤其还知道他背后站这个为他撑腰的女人。 我把这件事儿告诉诺姐,诺姐想了想,“上次那件事儿后,我相信他不敢再明着胡来了,而且国栋现在也是备受市里关注的企业,很多人都看着呢!” “可我不放心的却是你,毕竟要走那么远!我倒还真怕他们在外面下黑手!” 诺姐这句话还真提醒了我。我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本来想让诺姐或潘萍萍谁陪我去的。 可她俩现在都有重要的事儿,估计是不可能了! “要不你带老高和小豪去呢?” “不行!小豪得看着家里,如果李鹏飞真的找茬,也只有他能对付!” “而我近期想让老高去趟秀县,把柳姨和瑶姐他父母接过来!”我原本是打算寒假跟瑶姐一起回去,可目前看来是无望了! 柳姨身体还算硬朗,可瑶姐他爸本身就有病,而且那二老年纪都不小了。 我说过要给姚姐他爸治病的,现在瑶姐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更应该替她照顾他们。 “可是你自己” “放心吧!我这1米85的大个子,而且京城治安比咱这儿还好,不用太担心!” 其实我心中还有一颗安心丸,毕竟赵山河最近也去京城,有啥事儿他肯定能帮我担着! 而且这趟京城我是非去不可的!不仅是因为瑶姐的事儿。 与喵星社区的合作。还有找到那位我心仪已久的工程师。 这两件事儿都关乎着国栋以后的发展潜力,每件事儿都让我不能退缩! 跟诺姐交代完,我又找来吴振豪,“小豪,最近多招点儿保安过来。估计咱们国栋马上就不是小打小闹了!你也好提前培训!” 吴振豪还是难改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放心吧!就等着您这句话呢!” 我看他那德行有点儿来气,怪不得诺姐一直看不上她,“你眼睛可放亮点儿,我可不是让你招一帮地痞流氓” 吴振豪翻了翻白眼,“说啥呢?别说现在我吴振豪过去在道上,也算手疾眼快的好不好?” 他说这件事儿,我不由又想起了赵山河的话,便问他,“李鹏飞他姐是谁呀?” 说到这儿,吴振豪立时一屏,“她呀?我之前看场子那间迪吧的前老板娘,这娘们儿可骚着呢!” “谁有钱有势跟谁睡,妈的!我过去那老板也是个绿帽子王” 我赶紧让他打住,“我没问你这些,我是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很有势力?你那边儿的人脉能跟他说上话嘛?” 吴振豪挠挠头,“这还真不好说!灰的那面大家都不想撕破脸!而白的那一面” 我一愣,“他还有白的?” 吴振豪撇撇嘴,“总有几个害群之马嘛!” 我心中暗道:这就不好办了!毕竟我不想去找田园,因为我和田珍珍的关系,以后难免被人说三道四 可那女人如果依靠的人真的势力太大,赵山河也不知是否解决得了? 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干啥都草木皆兵,那特么这一辈子也就啥也不用干了! 高大军送我去学校的路上问我,“你真不用我跟着你呀?我过去经常到京城打比赛,人面儿可广着呢?” 我揉了揉眉头,“你先把柳姨跟我说的那二老接过来再说,柳姨我倒不担心!可那二老” 高大军问:“咋了?” 想起我小时候的一幕幕,我只能道:“反正不好伺候!你去时买点儿东西代表我去看看村长,顺便看看有没有需要捐钱的地方!” “那村长虽然市侩,却是个人精。让他盘点一下村里现在的建筑用地和经济作物,咱兴许以后用上!你这一趟未必比我轻松!” 跟村里人打交道绝对是个技术活儿,现在我手里除了高大军实在没有啥合适人选。 “等你忙完这些再去找我吧!”我没说的是也许我那儿完事儿了,你还被那些村民缠得找不到北呢! 第183章 宿命之敌 赵冬芹一听我又要请长假,直接就把我带到了李校长办公室。 其实赵冬芹倒没啥大毛病,而且教程质量高、工作也认真负责。 可就是一点,没啥主见!李岩又大权独揽,活脱脱把她变成了肉喇叭。 李岩那老妇女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训斥,“我说满什么柱!” “满玉柱,满玉柱”赵冬芹忙在一边提醒。 “我说你这一学期上了几天课呀?马上暑假了就不能多等两天嘛?” “而且一会儿这事儿,一会儿那事儿,把我好好的一个学校搞得乌烟瘴气!” “我费那么多心血,安排的这次设计课!可倒好,方红消失了,你也跟着没了,搞得我在全校师生面前下不来台!” 我不由揉了揉眉头,你这学校乌烟瘴气,明显是你管理水平不行,跟我有啥关系? 而且我比你还想知道方红的下落,可你光跳脚有个屁用? 赵冬芹这时劝道:“你也别怪李校长说你,他本来是指着方红给大家提高一下,明年参加省里的设计大赛的!” “这有助于咱们学校以后评级,这可是重中之重!” 我云淡风轻的道:“没事儿,明年我和田珍珍都参赛,保证能拿成绩回来!” 李校长听到这儿,立时就来了精神,“你敢保证不?” 估计之前的几堂课,已有师生跟她反应过我的教程水平和设计水准,他仿佛就等着我这话呢! 我这人不抽烟不喝酒,也无其他不良嗜好。 平时除了生意上的事儿,设计对我来说却成了最大的消遣,这一点我还是有自信的。而且田珍珍最近也进步神速。 我忙举起一只手,“我可以立军令状啊!” “这又不是军营,谁让你立什么军令状了?”李岩嘴上虽这么说,脸上却还是露出了一丝喜色。 我又接着道:“还有之前金大发说过的,给全校学生每人捐赠一套校服,这事儿也马上兑现!” “您不一直要维修学校大礼堂嘛?我近期就找工人过来,包工包料!” “真的?”两个老妇女听完同时问了一句,我却被她们吓了一跳。 李岩不由也有些尴尬,忙回到自己座位拿起了笔,轻咳了两声道:“满满玉柱,你这种以校为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老师那也感谢你为学校做出的贡献!不过咱们一码归一码,你要是以后毕不了业,可别说我们当老师的没劝过你!” 说完滋啦一声,已把假条撕了下来! 这老妇女变脸还真是快呢?我不由揉了揉眉头,我解决了她的三块心头病。可她至少也得给我点儿信息作为补偿吧? 我不由问道:“李校长,你家是不是有一条看起来很破很破,又很早很早的烂裤带呀?” 李岩顿时一愣,“你!你怎么知道的?肯定是小龙这孩子又胡说八道了,等我回去非收拾他不可!” 看来伍陆壹果真没有说谎,心理暗示对一个人太重要了,但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 如果哪天那条烂裤带突然消失其实也是对胡氏兄弟一个巨大的打击呢? 我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赶忙摇摇脑袋将它挥去!如果胡氏兄弟与我的竞争只是在商场上,我当然也不想做这么损的事儿! 我和赵冬芹出了门,一眼就看到了梧桐树下,手里拿着那把贝斯,正背对着我的刘顶顶。 现在还是上课时间,他明显是在等我。 说起他我还要感谢,如果上次不是他用车送我。我也无法上那艘江轮。 “刘顶顶!”我走上去轻拍他的肩膀。 可他猛地回头,一贝斯就砸在我的头上。我猝不及防倒在地上。 贝斯立时砸断,而我的额头也流下了鲜血。 赵冬芹吓坏了,赶忙将我扶住,“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伤人啊?” 可我这时除了看到刘顶顶身上的愤怒,还有他眼中溢满的泪水。 他指着我道:“满玉柱!我本以为你会是我回到大夏最好的brother” “可现在sunday和aya阿姨都死了,警察说我妈咪是通辑犯,你你毁了我的家,毁了我回到大夏的梦,你毁了我的一切!” 刘顶顶双拳紧握,高大的身躯颤斗着,两行热泪终究还是留了下来 我捂着头上的鲜血,是的!我并不认为我错了,我也明明可以起来反击。可是我不想这样做 刘顶顶只是一个跟我同样大的青年,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不对!这句话太圣母了! 我理解不了!除了他本人之外,没有人可以理解一个男孩儿失去妈妈、失去亲人、失去一个梦的悲痛。 “刘顶顶,我我没错!虽然她们对你是妈咪,是阿姨,可对于法律来说她们是罪犯!对于大夏来说,她们是罪人!” 刘顶顶这时却痛苦地抹了把泪,“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从小就一直看着她们!她们对我,却是这世上最善意的人!” 说着,刘顶顶已转过了身,双肩颤斗得更加剧烈,似乎只是不想让我和赵冬芹,看见他流下的泪! “满玉柱,等着我!从此我要离开江城,离开大夏!” “我会把你当成我这一生势必要打败的敌人,你今天给我的一切痛苦,我势必都要返还给你!” “用你们的话来讲,我会让你血债血偿,我们早晚还会再见面的!” 刘顶顶这句话,忽然让我莫名的害怕。 因为他的语气中,之前的那种少年感仿佛瞬间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就象一种成长。 一夜就成熟了的那种成长! 我是在这种成长中熬过来的,我知道他的痛苦不!或许他比我还要痛苦! 从他那晚在舞台上感谢我的时候,其实我就知道他心如白纸。 而他阳光的个性,也会让我们成为最好的朋友。可是从一开始我俩似乎就没有这种缘分。 或许我们都没错,可是宿命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人! 朋友与敌人,又怎是我们能够选择的呢? 第184章 桥梁疯子 去京城那天,诺姐和珍珍过来送我。诺姐看着机场来往的人群不由一笑。 “我记得你第一次来机场还是送我的,现在轮到我送你了!” 我的心里也十分感慨,“但我想我做到了!” 诺姐一愣,“你想过什么?” 我坦诚的道:“我再也不想你跟别的男人走啊?” 我心里有些自豪,可随即又黯然。因为这个愿望只实现了一半,我反而又把瑶姐弄丢了! 诺姐翻了我一眼,“小兔崽子,你当初对你姐是不是抱有想法?” 我差点儿吐血,“呸呀!可谁能想到你后来会变成我姐呀!”其实我想说的是,那时我但凡见个母的都有想法。 还是诺姐的那句话和做的那件事儿,开始让我慢慢去思考我与女人之间的关系! 诺姐却又开始了恶作剧,“现在跟咱爸说,没准儿也来得及!毕竟咱俩只是干姐弟!” 我却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你可拉倒吧!我怕他把我腿打断,陪他一起坐轮椅呀!”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塑封的相片,交给诺姐。 “这是啥?” “哦!上次我和田珍珍在富馀县那座桥上拍的,让他老人家看看!那桥现在还坚固着呢!” “而且大大促进了兴隆与富馀两县的经济沟通!” “什么出不了状元?两县现在的大学生都人满为患了!” 诺姐翻翻白眼,“要么说爸妈喜欢你,嫌弃我呢!你这小兔崽子就是会溜须拍马,知道他想要啥?” 我也不好意思地笑,虽然我不是啥讨好型人格。但小时候的贫苦,却让我知道谁是真正对我好! 而对于对我好的人,我自然也会从他们的心理思考问题。 诺姐看了一眼,“呦!这不田珍珍吗?原来你这里面还藏着小心机,给爸妈和桂英嫂子洗脑呢是吧?” 我脸一红,没想到一下就被诺姐拆穿了。金薇薇最近发来eail,她在国外一切都好。 可不知是不是心的环境让她变得开朗,说起的话又开始变得挑逗起来。 嘴上却死鸭子嘴硬,“你你别想那么多!” 诺姐这时却也递给我一大沓资料,“喏,打印好了!你去京城需要的!” “你说的这个工程师我看了,确实不错!”诺姐挽了挽耳边的乱发,怪不得吴振豪为她着迷。 她跟其他女人真的不同!或许就是因为性格里的野性,才让偶尔展现出的温婉更加迷人! “那是!你知道我翻了多久的资料才找到的?本事够大吧?” 诺姐翻翻白眼,“我是说他长得帅呀!” 她看了看一旁可怜兮兮,眼巴巴的田珍珍,“算了!人家珍珍都等急了,不占用你太久了!” 田珍珍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抓得我又忍不住想亲她。 我真的很想带她一起走,可她对学业却看得更重。 不放心地望了望安检口戴着墨镜,正在等着我的李娇娇。 作为我新的合作伙伴,她对这次投资十分重视。不仅是他,刘信达过几天也要与我在京城汇合。 “老公你、你路上好好的呀!” 我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不由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那你就寒假快点儿来找我呀?” “虽然昨晚放空得不错!可能管多久?我可不敢保证” 田珍珍死命地掐了我一下,左瞅右瞅恐怕被人听见,“你、你别胡说八道,每天记得准时跟我视频啊!” 我叹了口气,“知道了!”这小妮子,才恋爱几天啊?现在就学会查岗了! “照顾好我的车!”跟诺姐说了一句,我终于踏上了自己第一次去京城的路。 安检十分仔细,女安检员一个劲在我身上乱扫。我突然就想起了福寿禄三星,瑶姐当初是怎么过的安检呢? 就问女安检员,“如果我某个部位镶了珍珠这检测得出来吗?” 女安检员扫在我裆部的手一停,没好气儿的道:“我们的设备主要是检查金属,你那珍珠属于结石吧?” 李娇娇听的一笑。我却被笑得莫明其妙,原来是这样? 虽然是第二次来机场,我上次只是送人,因此我一路都跟着李娇娇。 先是商务候机室,莫明其妙就跟着登了机,坐在宽敞舒适的沙发上我十分享受。 “都说这飞机上难受,我坐着还行吧!” 李娇娇一笑,“你以为任何人都是你,第一次坐飞机就是商务舱啊?” “啊?”我有点儿诧异,“这还有区别的吗?”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她说完还暧昧地望了我一眼,“你那儿真镶珍珠了?” 我没懂她啥意思,便“啊?”了一声。 李娇娇一笑,“当我没说!” 正聊着,廊桥噼里扑隆一通乱响,随后一大群人就蜂拥而至。 那拖家带口的劲儿,跟挤火车其实也没啥两样。我顺着他们的位置望过去才明白,原来区别还真是不小! 可随后我就看到了人群最后,一个背着小包的熟悉身影! “赵山河?”事情凑巧,他竟然也是这趟航班?我赶忙用文档夹挡住自己,往李娇娇这边靠了靠。 赵山河坐的经济舱位置离我们不远,我不由小心起来。 我可不想还没出江城呢?就在跟警察产生什么缘分? “你这是咋了?”李娇娇问我。 我见的确离她有些近了,这才往回挪了挪,“没事儿!” 随后便拿出诺姐之前打印好的资料看了起来。这里主要是公司简介,一些案例,还有我与喵星社区合作的初步方案。 翻开最后一页,是我去京城要找的那位怪咖工程师。 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梁小城。绰号:桥梁疯子! 诺姐说他帅?我咋就没看出来呢? 但愿这一行能够顺利,如果得到了这个人的添加,我后面的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可他的脾气在行里却是出奇的怪异与暴躁。宁可每天窝在家里浪费生命,也不肯接受那些知名建筑公司的邀请。 这里面甚至包括京城四大姓的于振邦。 可凭我的能力?真的可以做到吗? 第185章 又遇美人关 发餐的时候,商务舱与经济舱又显现出了极大的区别。 不仅餐食不同,而且这边量大,没什么人吃,经济舱却明显不够。 开始我没注意,还是两个小空姐的闲聊提醒了我。 “那黑大个也太能吃了!一个经济舱都吃三盒了!” “就是啊!都象他这个吃法,咱航空公司都得被他吃黄了!” 我心中暗骂:即使是经济舱一张票也两三千了?就多吃两盒饭就能把你吃黄了? 然后就听赵山河在那边叫,“乘务员,再给我来一盒!” 刑警本身吃饭就不准时,再加之赵山河块头大,那一小盒能够就怪了! 一个空姐道:“我去告诉他没有了!”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那小空姐脸一红,“先生,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我不慌不忙,打起一盒还未开封的新饭,掏出果酱写了几个字,“警察叔叔辛苦了!” 然后才道:“把我这盒送过去!” 小空姐这才脸一红,“不不好意思啊!” 赵山河拿到饭明显一愣,可想来也是饿坏了,随即又大快朵颐起来。 我一是瞧不起小空姐的市侩,再也是真拿赵山河当哥们儿了。 赵山河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个任劳任怨,认真负责的好刑警。 下飞机时,我故意等他先走才敢动弹。 不愧是京城,虽然夜幕降临,可仍旧灯火辉煌。 在纷飞的雪花之中,展现着一个国际大都市的风貌。 那时还不是智能机,订房没有那么方便。我和李娇娇到酒店时只剩一间大床房。 我立时懵逼。 李娇娇道:“京城就是这样,交通枢钮的酒店一直满负荷。现在又马上元旦,再找其他的也是一样!” 前台道:“虽然没有标间,但还有一个商务套!” “多少钱?”我问。 “七千八百八十八!” 就我这抠门儿劲,听得差点吐血,这价格特么够在我们村够盖一间大瓦房了! 李娇娇一笑,“大床房就大床房,我都不介意,你有啥怕的?” 小前台也跟着一笑。 我忙红着脸转移话题,“这儿离咱要去那地儿多远啊?” 我们去的地方是喵星社区总部,可京城这种互联网公司却大多都在郊区。 李娇娇看了看表,“这时间地铁都停了,打车得两个多小时吧?可那地方太偏,司机多半得空车回来,估计没人愿意跑!” 我不由为难,京城太大了!只一个区就几乎与江城大小相当。我完全陌生,看来晚上要查查地图了! 正急得没辄,大门忽地一响。一个有力的脚步走了进来。 我侧目一看,竟然是顶着雪花,风尘仆仆的赵山河。 想来他也是一连找了几家,可家家都没有空房。 我忙一扯李娇娇,躲到了吧台的另一侧假装看画。 赵山河一直低着头,也没留意我们,到了吧台就问,“还有房吗?” 小前台忙冲我们问:“先生,您那间房还开吗?” 我心一横,总不能让赵山河去睡大街吧?便压着嗓子道:“给我开那间商务套吧!” 电梯里李娇娇一直憋着笑,“你可真怪了!别人送人情,是恐怕别人不知道!你倒好还偷偷摸摸的!” 我知道李娇娇经营那种场所的,不可能不认识刑警大队。 便道:“因为他们是想求人办事儿,而我却是真拿他当哥们儿!” 果真是商务套,中间一个大客厅,左右还有两间房。面积大的我住一辈子都会知足。 虽然还是同处一室,但这样至少不用尴尬,无非是付的帐单让我肉疼。 可特么也是巧了! 刚回到房间打开计算机,却发现无线网卡赠送的半年网费到期了! 如果到点儿不上线,田珍珍明天肯定又哭哭啼啼。 我只好敲响了李娇娇的门。 “进来吧,门没锁!” 我一推门却吓了一跳,李娇娇正在浴室洗澡。一层磨砂玻璃映着她苗头有致的身段。 简直就是月朦胧,鸟朦胧。 我吓得忙又缩了回去,“你你这无线网卡能借我用一下吗?” 李娇娇一愣,蓦然回头,“你不是故意的吧?客厅里有网线啊?” 我听得差点吐血,咱第一次住这高档地方,真的是没啥经验啊? 插上网线,田珍珍的头像却是灰的。我看都已经后半夜了,估计这丫头肯定是等我等到睡着了。 我便打开地图,刘信达还有三天才能到,我要把这三天的行程先安排好。 如果我所掌握的信息无误,梁小城应该是在老城区的四合院,想要找到并不困难,这件事情可以暂放。 可是如何接近于景哲却是一个问题,网上查不到他的公司地址。 这个花花大少又没有稳定居所,京城的所有星级酒店都可能有他的足迹。 正想着,刚刚洗完澡的李娇娇却走了出来。 一头湿发已经吹干,身上套了一件印有牡丹花的紫色浴袍。我见那花朵与她手臂上的图案很象,不由多看了一眼。 李娇娇一笑,“好看吗?” 我被问得一阵尴尬,但还是礼貌的点了下头。 李娇娇的身材是我认识中的女孩儿最瘦的了。亭亭玉立,有一种孱弱、古典的病态美。 然而胸臀并不贫瘠,气质很高贵,性格比较火辣,总让人有一种反差的魅力。 如果是曾经的我绝对难以经受这种诱惑的。不过我心里有数,合作伙伴之间最好不要扯上别的。 而且自从有了田珍珍,我觉得自己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青涩少年的。 李娇娇见我没啥反应,不由过来依在我沙发上的扶手上。两双洁白修长的双腿瞬间就强占了我的视线。 我毕竟还是个健康的男人,心脏再次加剧狂跳。 她之前也说过,可以把一切都给我!而且刚才知道是大床房时,偏偏说出了那样一番话。 我知道今晚又是一个难过的美人关。 “哦对了!”我忙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你能找到于大少吗?” 李娇娇一愣,“你找他干嘛?我不说了你只能跟我合作吗?” 她说完身体一滑,竟直接坐到了我的腿上 第186章 瑶姐怎么变成爱豆了 一瞬间我极其尴尬,忙坐直身体,手都不知该往何处放了。 “我我会跟你合作的,我找他是有别的事儿!” 我想用这句话让她不要多想,可她显然却不是这个意思,“刚才假装借网卡,刚才又多看了我两眼,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我知道自己被误解,忙向一旁推她。可李娇娇却认准了死理,还是一动不动! 我便想让她知难而退,“在机场你看到了吧?那个漂亮女孩儿是我女朋友!” 李娇娇的目光却毫无变化,依旧直勾勾地望着我,“怕什么?我既不想跟你要名分,我更不会跟她说!” 估计这句话对所有男人都有着致命的诱惑力,我却赶忙解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我不想对不起她!” 李娇娇的眼神却还是不为所动,“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味道?” “难道你就对江城所有男人都可望而不可得的女人,毫无兴趣?” 何止是江城男人?我觉得她那几十万粉丝,恐怕没一个不歪歪她! 可她对田珍珍不礼貌,还是让我有些生气,“那是两回事儿,如果你真想以后我们两个正常合作的话,我觉得” 我的话还没等说完,计算机终于发出了一阵视频连接声,田珍珍回过来了。 李娇娇这才从我身上下去,我也终于长出了口气。 “他前几天博客上说,这两天有个网红才艺大赛。如果你想知道,一会儿过来我告诉你!” 妈的!我忙接起了田珍珍的视频。 田珍珍明显是在家里,她穿着粉红的kt猫睡衣,正坐在床上揉着睡眼。 “老公,不好意思啊!我刚才等你等睡着了!” 一看到她可爱的样子,我身上的不适感立即就消失了! “傻丫头,那还非等着我干嘛呀?还不快点儿去睡!” “不嘛!人家就想看看你嘛!哎?你额头上怎么都是汗啊?” 我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忙慌张地抹了一把,“没没事儿!这房间里太热了,一会儿我把窗子打开!” “老公,刚才我做梦了!梦见别的女人勾引你” 我差点儿一口老血直接喷出来,真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监控器。 “瞎瞎猜什么?” 田珍珍却不放心地在摄象头里左瞧右瞧,“你房间里不会有其他的女人吧?” 我的冷汗再次流了下来,“别别瞎猜呀!我我心里只有你!” 田珍珍终于开心地一笑,“这还差不多!” 我赶忙哄她,“赶紧睡吧!要不该长黑眼圈儿了!” “好!但别忘了去给林先生扫墓!” 田珍珍说的林先生是大夏一位杰出的女建筑师,同时也是一位诗人。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田珍珍之所以想成为一位女建筑师,正是受到了她的影响。 “好吧!我怕自己粗鄙之人,在惊扰到林先生。现在你对当初不来清北后悔了吧?” 田珍珍又揉揉眼睛一笑,“人家一辈子也不会后悔,要不怎么能有我可爱的柱柱呢?那人家先睡了!” “老公爱你!” “我也爱你!” 在遇到田珍珍之前,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可面对着她,那样的话却总会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 挂了视频,我合上计算机。望了望李娇娇那扇还在敞开着的房门,不由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不告诉小爷,小爷自己去查!随后就回去重重关了房门,又把门给反锁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到前台把房费结了,没等李娇娇就独自出门! 我对空间有着良好的记忆力,京城虽大,可昨天看过地图,基本方位便以了若指掌。 梁小城那家伙天天在家里睡大觉,找他不着急。可于景哲那个网红才艺大赛到底会在哪儿呢? 高鹤发来短信,说让我回去给她带老字号的点心。 我刚想骂她两句,可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忙打电话过去。 “呦!柱柱?怎么想起兰姐了?”电话刚一接通,姚玉兰那老骚包风骚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过来。 我赶紧跟她进入正题,“兰姐,京城这几天有个主播才艺大赛你知道吗?” 姚玉兰忙道:“知道啊!不就是京城于家那败家子主办的吗?一会儿我看一眼,给你发过去!” 我心中暗喜:看来果真问对了人,在那个网络还不发达的年代,你别管她是谁,总有你需要的信息。 五分钟后,姚玉兰果真发来了一条短信:时间就在今天晚上,地址是某区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我顺着地址找去,那间酒店门口果真已摆满了宣传品。 我没细看,而是开了间房顺便跟酒店前台打听。 “哦!您说那个主播大赛呀?就在顶楼游泳馆,晚上九点开始!” 游泳馆?想想就知道有多香艳了!这个于大少还真会玩儿,但愿那个时间田珍珍别让我回去跟她视频 而且一想到今晚或许能见到瑶姐,我的心脏不由再次打起了鼓。 在酒店补了一觉,时间差不多了,我便坐着电梯向顶楼而去。 走廊里果真已有穿着泳装的美女来来往往,我顺手接过一张宣传册。 之前一直没看,可这时看完却吓了一跳。 因为竟印着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形象,标题写的是:京城首届女主播才艺大赏。 下面的小字却是:特邀嘉宾,星景传媒新晋爱豆江婓小姐 我头皮立时就炸了起来,妈的!什么江婓?明明就是瑶姐!可瑶姐什么时候变成什么爱豆了? 我走到门口刚要往里闯,却被两个十分高大的保镖拦了下来。 “邀请函呢?” “什么邀请函?” 一个保镖一愣,不友好地瞅着我,“没邀请函谁让你往里闯的?你特么知道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物吗?” “那可是全国的富家公子,名门子弟!赶紧滚啊!别特么一见女人就跟蚊子叮上了血似的!” 我正要发作,这时却听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邀请函在这儿!” 一回头,李娇娇正摇着邀请函冲着我笑 第187章 京城四少 保镖接过李娇娇手中的邀请函扫了一眼,“你这是参赛邀请函呐,他的呢?” 我这才明白,原来李娇娇一直都是要参赛的,之前一直在耍我。 李娇娇道:“他是我的助理,工作人员,用我给于景哲打电话吗?” 另一个保镖上下扫了李娇娇几眼,显然是认出了她。拉了拉另一个,“算了!反正今天是彩排,让他进吧!” 但另一个还是向我没好气儿的道:“别特么给我惹事儿啊,盯着你呢!” 进门时李娇娇也劝我,“你不要这副嘴脸嘛!不被误会就怪了!” “这里可不是江城,而是来自全国的阔少爷,你收敛点儿啊!” 我心里暗骂:不就是特么一帮改改车、泡泡妞的败家子吗? 还是那种一个疏忽,就会把全家败进去的败家子! 跟着李娇娇进了后台,卧槽!怎么所有网红都在换衣服? 现场的男助理不少,因为这些网红毕竟还不是明星,要带的东西很多,而女助理很难满足要求。 而她们也似乎早习惯了,根本不介意,我的眼睛一下就不够使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嘛,只是看看又无伤风雅。 李娇娇这时却把自己带过来的衣服拍在我手里,“往哪看呢?现在只能看我!夸我!给我自信!这是一个助理最基本的素质!” 我这才发现她递给我的是一身戏服,而且还有一个剑柄。 “你这是?” 还没等我问完,李娇娇已一抖那个剑柄,便出现了三尺的剑刃。 “一会儿我的才艺表演,《霸王别姬》” 我对李娇娇的印象明显又上了个层次,“你还会这个?” 李娇娇一笑,“我家本就是梨园世家,我妈是京城人,我八岁才到的江城!”她说着,便已拿起油彩开始勾脸。 我立时恍然,怪不得总觉得李娇娇说话娇滴滴的又有种古韵。 而那天又说过什么戏子与婊子的论调,想来至少在她这个家族是深有体会的。 比赛的第一轮叫主播上线,也就是舞台初印象,穿着特色服装,完成自己的表演,最后在自我介绍。 可能是彩排的关系,现场观众很少,也没有评审台。 女网红一共三十位,而观众数量也就五十几位,都在游泳馆前的空地上说说笑笑。 他们大多染着黄毛,一身奢侈品。就金薇薇给我买的这块江城第一的金表,到里面都不够看。 看来这就是那些来自全国各地的富家公子,名门子弟了! 可我一眼就关注到了其中的于景哲与瑶姐。 与其他少爷相比,于景哲的确算朴素了。至少头发乌黑发亮,没什么古怪颜色。 瑶姐与他一起出席,身上的着装与首饰更加贵重。 跟上次比,她好象不再那么害怕了!不过似乎对这种场面还有些不习惯,眼神总是闪躲。 女主持这时已开始介绍到场嘉宾,“首先请出今天的特别嘉宾,国际大导演孔修仁先生!” 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从人群中走出,现场的富家少爷立时响起稀稀拉拉,不算热烈的掌声。 我心里却一惊:虽然我没见过啥世面,不过这位导演在国内还是很有名望的。可却没想到会参加这种业馀赛事。 随后女主持又相继介绍,“之后请出的是本次大赛的发起人、主办方,于氏集团继承人,星景传媒的创始人于景哲先生” “主办者之一,场地提供方、接待提供方,陈氏集团的大少爷,星筑云庐国际酒店的ceo,陈砚深先生!” 紧跟在于景哲身后,一个金丝眼镜,穿着得体西装的儒雅青年走出。 他看起来略长于景哲几岁,与现场诸少爷也格格不入。却爆发出了最热烈的掌声。 “第四位,设备提供方、奖品提供方,杨氏集团的小公子杨天!” 又一位少爷走出来,穿着也算得体,冲着彩排的镜头招了招手。 “还有今天的第五位,也就是一毛不拔,纯粹来欣赏美女的抠门儿大少,韩氏集团的韩小刀” 现场顿时一阵起哄,黄发花衬衫、一条大金链子的韩小刀从中走出,满脸怪笑地冲人群招手。 起哄声顿时又变成了阵阵尖叫与一声声的口哨。 我通过后台的大屏幕光顾着看了,勾完脸的李娇娇这时捅捅我,我才不好意思的把戏服展开。 李娇娇一边穿,一边道:“孔修仁不用说了,那四位就是有名的京城四少了。 我点点头,记得田珍珍曾跟我说过。 京城四大姓除了经营地产的于家,还有钢铁大王陈家,医药之王韩家,经营电子的杨家。 我道:“看来京城这四位少爷相处得不错!一个人有事儿三个人帮,不至少是有两个人帮的!” 李娇娇却一笑,纤细的手指扣着自己的钮襻,“看事情可不能只看表面,第一,四大姓之间的确相互没什么竞争,而且还常有合作!” “可家族间虽没什么矛盾,可京城四少还是不象表面那么和谐。于景泽与陈砚深到的确是好朋友!” “陈砚深也是这间酒店的老板,京城四少中最有出息的一个。他可谓是京城商场这一代的领军人物了!” “也是于景哲在京城为数不多可以依靠的朋友!” “杨天怎么形容呢?其实就是个平庸之才!当然了,我指的是他本事虽不大,但至少也不惹事儿!” “可因为有杨家的门楣,自然就有所不同了!不过或许他也有别人看不见的本事!” “四少中最难评价的就是韩小刀,某方面来说,他可能比陈砚深能力还大。可就是不够沉稳,也饱受诟病!” “他跟于景哲、杨天是同学,从小打到大,跟于景哲也最不合。如果换成其他两少,他一定会鼎力帮助,可偏偏就是于景哲不行!” 我心中一屏,原来京城四少之间的关系竟这么复杂? 接下去对其他各地少爷的介绍我都没怎么留意,一直在等着女主持介绍瑶姐。 可这次却听她念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名字。 “下面一位少爷,是来自江城豪达地产的胡小龙!” 第188章 网红大赛 我听得一震,原来这家伙也请假来了? 胡小龙在诸少爷中虽不算张扬,可这时却也丝毫不是平时在学校的样子。所以我才没认出来。 可他个头矮小,跟其他少爷相比实在没啥过人之处,几乎是掌声全无。 女主持的声音这时又响了,“下面是今天的最后一位嘉宾,星景传媒的新晋爱豆——江婓小姐!” 诸公子个个翘首以盼,一阵口哨与尖叫,可偶尔还夹杂着几声起哄。 瑶姐性格一直内向,似乎很不习惯,匆匆地鞠了个躬,脸一红又躲回了于景哲身边。 可不等女主持宣布接下去的流程,韩小刀这时却开了口,“于景哲,你新睡的吧?还是死性不改哈!” 瑶姐脸色一变,于景哲却立时怒道:“韩小刀,你他妈说话给我放尊重一点!” 女主持直接吓懵,可面对着两位少爷,却一个都不敢得罪。 韩小刀满脸不屑,“装鸡毛假正经啊?什么主播大赛?有本事你搞电视直播啊,搞啥网络?说白了还不是给少爷们选妃的?” 此话一出,少爷们的口哨声与尖叫声更加狂野! 于景哲脸一红,“你胡说八道什么?未来的趋势是网络,我这次活动绝对国内首创!” 韩小刀撇撇嘴,“又特么吹牛逼!你这假娘们儿从小就这样,除了骗女同学,别的本事没有!” 于景哲虽跟我长得相象,可为人过于白净。如果是个女孩儿,还真会十分漂亮! 可韩小刀又满眼猥琐的望着瑶姐胸脯,满怀恶意的道:“那蜜!他不行的,人怂雕小,换哥试试怎么样?” 瑶姐被吓得浑身发抖,我在台后也气到握紧了拳头。 “你妈的!”于景哲一声大骂就要扑过去,却被杨天一把拦住。 陈砚深这时也训斥道:“小刀!你说啥呢?嘴别没个把门儿的!” “网络平台也有规则,你明天要这样,非得封了不可!” 韩小刀对陈砚深的话,好象还真能听进去,只骂了声“糙!”也就不再吱声。 可于景哲却依旧憋着气,“就他妈你好!在幼儿园时园长没你大,上学时校长又没你大!” “到哪儿都特么摆出一副老大的嘴脸,你他妈爱看就看!不看就赶紧给我滚啊!别他妈丢人现眼!” 韩小刀又来了脾气,“小爷凭啥不看啊?刚才是谁说我他妈空手套白狼,一毛不拔的?” “现场这些少爷,要不是我韩小刀,谁他妈给你面子呀?娱乐圈不爱带你,你是不是想把直播也玩儿砸了啊?” 陈砚深这时又训于景哲,“景哲你也是,准备的什么破词啊?明天不许用了啊!” “就不用列得那么细,就你是主办方,我们三个是联合主办就行了!” “再发几个话题,就说是京城四少强强联合,比你那个有噱头!” 我心里倒有几分佩服这个陈砚深,可于景哲的做法却让我莫名不适。 瑶姐那种性格根本就不适合上台,可她偏偏让她跟这些花花公子共聚一堂,到底特么安的什么心思? 见到瑶姐后,我的视线就一直没离开过她。 她虽然看起来还有些懵懵懂懂,但气色明显比之前好多了,估计燕鲍翅参吃了不少。 身上的衣服跟首饰也极其名贵,每一种都是我曾经没给过,而且未来也很遥远的。 我的心里竟莫名有些酸楚,估计之所以对于景哲没抱有那么大的敌意,也跟这些有关系。 可是我却看得出,她似乎远没有当初的安全感,心里根本就无处扎根! 我正在这里胡思乱想,李娇娇猛地拍了我一下,“开始了!” 随后就跟着其他主播一起,按着编号陆续上台。 这些女网红毕竟不是专业模特,高矮胖瘦、燕瘦环肥,各种风格都有。 台步也不那么专业,可却各自有着鲜明特色,反而让现场更加的活色生香。 如果明天真能直播,非要大爆不可! 三十个女主播也不愧是于大少在全国各地精挑细选。不仅样貌姣好,口才也十分了得。 李娇娇压轴出场,一套剑舞极具特色,估计第一轮很可能积分第一。 按流程安排,这些身为公子哥的评委,现场要给女主播们投票,而投票的方法也极其简单。 每一轮的票数都以不同颜色的贴纸做区分,只要将贴纸贴在主播身上就行了! 可或许是因为只是彩排,这些大少手就没几个老实的。大多都是把贴纸往胸和屁股上拍。 女网红们也大多都有心理准备,只要不太过分,全当什么事儿没有! 可突然就有一人放声尖叫,镜头扫过去。那个头儿刚到那女主播胸口,竟是一直在学校里装乖宝宝的胡小龙。 于景哲大骂,“你特么干嘛呢?还盘上了,真拿这里当炮房了?” 现场的公子哥们一阵大笑。 于景哲面色铁青,“明天你要敢这样,星景传媒跟你们豪达的合作就立即取消!” 韩小刀讽刺,“你他妈搞这些花样不就是故意博眼球嘛?还特么怪人见色起意?” 我心中也暗道:于景哲这是把那些看直播的宅男研究到骨子里去了! 这明天还用上手吗?只这么一个噱头,就够他们集体高潮的! 瑶姐也是评委之一,她把自己的贴纸贴在了李娇娇肩上。 韩小刀这时也随即走了过去,越过所有燕瘦环肥。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贴给李娇娇。 可谁知手一伸,竟然吧唧一声,一把贴在了正往出走的瑶姐屁股上。 瑶姐吓得一声大叫,差点儿瘫在台上。 于景哲却一声怒吼,“韩小刀,你大爷!”随后就冲了过来。 但这次可不同于他上次偷袭我,韩小刀早注意着呢! 于景哲还没等挨着他,随即就被韩小刀一把按在地上。 嘿嘿笑道:“我说窝囊废,你从小就没有一次能打过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如果你那短命弟弟没死,哥俩儿上或许还有戏!” 我一股无名火直接便冲上头顶,“你妈的!” 我完全忘了李娇娇的劝告,抬腿就要往台上冲。 可这时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我侧头一看,惊讶道:“赵赵队?” 第189章 可怕的朋友 赵山河穿着一身餐厅的衣服,显然是装作送外卖混进来的。 微微一笑,“把在江城那个劲儿拿出来,沉稳点儿!” 这时陈砚深和杨天已把韩小刀拉开,可于景哲被他打得鼻孔流血,我禁不住浑身发抖。 赵山河莫明其妙地扫了我一眼,“奇怪了!你怎么好象不是因为沉佳瑶被占便宜而生气,倒更象是气于景哲被人打呀?” 赵山河的一句话,仿佛瞬间刺到了我脑海中的哪根神经?随即心脏就开始通通狂跳。 因为我惊讶,惊讶的原因竟是因为赵山河说的好象是对的! 可可这是什么情况? 但马上又反应到了另一件事儿,赵山河竟然知道江婓就是瑶姐? 可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的?我以为我有事儿瞒着他?原来他也有事儿瞒着我? 赵山河尴尬一笑,“呃我也是刚知道不久,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 “于景哲回京城之前,通过一些渠道给沉佳瑶办了一张新身份证。我们是顺藤摸瓜查过去的!” 我一愣,“啥意思?” 赵山河无奈地揉揉眉头,“也就是说有些地方户籍统计不正规。可以利用一些漏洞,获取新的身份!” 我听得一惊,“也就是说,江婓的身份现在是合法的?” 赵山河赶忙解释,“别别冲动啊!历史原因了,现在马上就要全民入网,就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屏幕中的陈砚深和杨天这时已把韩小刀劝住。瑶姐也把于景哲拉到一边,用手帕给他擦着鼻血。 这还是不禁让我心中默默发酸。 韩小刀却满脸不屑,指着于景哲道:“搞什么嘛?那么认真!大家一起玩儿嘛!” 陈砚深训道:“小刀!说特么什么呢?江婓可是景哲的正牌女友!” 比起陈砚深的绅士,杨天却显得更加仗义,上前推了韩小刀一把,“小刀!你特么不要太过分啊!景哲这次是认真的,江婓可是他从江里亲手” 可话还没等说完,却已被捂着鼻子的于景哲一把抓住。 我心里再次黯然什么叫于景哲认真的?什么又叫正牌女友?两人现在到底什么关系? 难道瑶姐一直不曾答应我的事儿?现在却轻而易举地答应了于景哲? 一股浓烈的醋意油然而生,我却只能把这气撒在韩小刀头上。 “那么缺德的人物,谁都想揍他几拳吧?杨天多好,一看就仗义!” 赵山河却只是嘿嘿一笑,“可说起来也有趣儿,上次那艘江轮上可不止只有四大姓的于家,因为杨天也在船上!” 我猛地看向他,赵山河却依旧不动声色,“杨天正好借于家的船去云城送一批疫苗,说来有点儿怪呢!他俩到底是谁先提出的要走水运呢?” 我现在没心情去想警察该想的问题,不过赵山河所了解的可能远比我想象的要多。 他毕竟是公家人,说什么很多事儿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看来也不过是在纪律允许的情况下。 韩小刀这时却在台上呸了一声,“这窝囊废干别的不行!选女人倒有一套,就这娘们儿这一身白肉,摸起来” “我干你妈韩小刀!” 于景哲刚才的气儿一直没消,其实一直都在找家伙。 这时正好看到李娇娇刚才表演用的配剑,抢过来便刺! 韩小刀猝不及防,剑身直没胸口。在场的网红与少爷们不明所以,顿时吓得一阵乱叫。 可转眼就见于景哲再次被韩小刀摁在身下,勃然大怒道:“我说于景哲,你他妈跟我玩儿真的是吧?” “这要是真的,你现在就成了杀人犯!你这窝囊废今天还真有点儿让我刮目相看了!” 我心中也一阵乱跳,虽然我知道那柄剑是弹簧的,可于景哲却不知道。 也就是说:他为了瑶姐,真的敢杀了韩小刀,一瞬间我的心竟又不觉纠结起来! 两人几番恶斗,活动早已停滞。 陈砚深再也不敢让韩小刀在留在台上,跟杨天说了一句,“天儿,把他拉出去!” 杨天拉着韩小刀走向后台,陈砚深这才冲慌乱的女主持喊了一句,“慌什么慌?彩排继续!” 赵山河见女网红们正奔着后台而来,赶忙拉低了帽子,“看来我得走了,我这眼球可消受不起!” “有情况及时汇报哈!”赵山河拍了拍我肩膀。 我心中却不由一叹:没想到到了京城还是与赵山河牵扯不断,我现在都快成他的线人了! 可这时我已顾不上李娇娇,而是转身出了后门,奔着韩小刀和杨天刚才走向的位置而去。 刚到了星筑云庐的天台,便看见了正在吸烟的韩小刀与杨天。 杨天骂道:“你他妈啥时候跟他较劲不好?偏偏要赶这个时候?” 韩小刀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俩从小就谁也看不惯谁,不打反而不习惯了!” 杨天白了他一眼,“你这人真是要么就别在陈砚深面前,要么就赶明天直播的时候” “彩排闹有啥用?于景哲既没损失,也不掉面子,还弄得陈砚深看不上你!” 我心里忽就一动,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呢? 韩小刀却傻兮兮地搂过杨天肩膀,“我知道,就你真拿我当哥们儿!而且不至于!我再不看他,不还得看他爸呢?” 杨天吸了口烟,“也对!你爸最近推那什么养老社区的确是怕于振邦!” 韩小刀那脾气眼神儿立时不对,“你说啥呢?谁爸怕于振邦了?” 杨天赶忙改口,“啊!别往心里去啊,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他虽然说是随口一说,可韩小刀那张倔强的脸上却明显又有气儿咽不下去了。 直用力吸了两口烟,那气儿才仿佛终于被他硬咽了下去! 我眼珠却一阵乱转:这个杨天明显是在故意扩大于景哲与韩小刀之间的矛盾 难道三人就是这样一起长大的?那就怪不得于景哲与韩小刀不合,可却又纷纷拿杨天当朋友了! 可这种朋友简直就太可怕了! 第190章 江婓其名 韩小刀虽然性格乖张,但显然没什么心机,想了想又问,“你刚才说那个女的是怎么回事儿?” 杨天这才接下去道:“啊!我上次不是借用于家的江轮去云城吗?” “路过江城时,在江里就看见那女的在水里挣扎。于景哲也不知错了哪根筋,一个猛子扎进去就给拖了上来!” “结果那女的醒来后竟啥也想不起来了,于景泽那傻逼也是见色起意,就顺便给她编了个身世!” “说她叫江婓!还跟我说什么江婓是江水中女神?跟什么一男的有解佩相赠的典故!” “反正是够肉麻的,我也懒得听!估计就是想趁她昏迷,玩儿她一段吧” 于景哲?我一听立时怒火上涌,双拳握得咯咯作响,可想想杨天的为人我又突然疑惑起来。 一提到这种事儿,韩小刀似乎立时就来了兴致,猥琐的问:“咋样?上垒了吗?” 杨天面露嘲讽,“上啥垒呀?这娘们儿也他妈是怪了!我怀疑失忆前肯定是个姑子!” “要是别的女人见到是京城四少,都恨不得主动扒光了往床上躺!” “可她倒好?虽然啥也想不起来,又被于景哲忽悠住了,可却连拉个手都不行!” “不过你得承认于景哲这傻逼就是有耐性,整天无微不至,一直当女菩萨供着。至少那女的现在真把她当成唯一的亲人了!” 我心中突然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于景哲这花花公子无论如何,至少不是野蛮的人! 而瑶姐虽然失去记忆,可终究还是保留着骨子里的传统。 杨天却继续道:“不过那娘们儿这么一搞,反倒跟那些主动脱衣服的女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下更把于景哲搞得心痒难耐,我感觉还越来越认真了!” “说起来也怪!那娘们儿虽然别的都忘了!可却有着良好的镜头感,一摆pose特专业。于景哲就灵机一动,想捧她当个小明星!” “你以为他真是想搞什么网红大赛呀?其实都是作势!想用这次活动引起网友对江婓的关注!” “没看把孔修仁都请来了嘛?据说还跟江城的胡氏兄弟拉投资,让她在孔修仁的新剧里演个小角色!” 我心里一动,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之前的报上只说于氏集团与豪达地产合作,却没说什么具体事宜。 而刚才于景哲又说是星景传媒与豪达地产合作 看来上次是经过伍陆壹的调停,让双方互退了一步。 可我却一直有种感觉于景哲至少不是表面上看得那么傻,心里似乎正打着什么小算盘。 可是无论如何,毕竟是他救了瑶姐,这一点我还是感恩戴德! 韩小刀这时却道:“我他妈管他的呢,反正我对那女的那身白肉是真来电!而且谁知道她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啊?” “现在的绿茶心眼儿多着呢!没准儿就是认出了于景哲,故意在这儿装纯卖惨!” “反正等我搞到床上审一审,就特么什么都明白了!” 杨天这时已抛了烟头,苦笑着指了指他,“你呀!” 两人随后又是一阵猥琐的大笑。 我的拳头再次攥紧,无尽的热血鼓动着我的头脑。 你们这两个畜生,但凡让你们得逞,小爷就不叫满玉柱! 两人这时已抽完烟,杨天拍了拍韩小刀肩膀,“走!回去该玩儿还得玩儿,就是别太过分啊!” “别在让陈砚深下不来台了,而且真出啥事儿,我跟于家老爷子也不好交代!” 韩小刀却愤怒地起身将烟头踩了踩,“糙!什么于振邦、陈砚深?给小爷惹怒了,我特么谁也不惯着!” “今天这些少爷可大多都是我请来的,我可不想在他们面前丢了面子!” 回到后台,活动的第二部分已经开始。泳池中划分泳道的浮标线已被撤下,摆放了一个巨大的气垫。 女网红们都穿上了比基尼,而诸少爷们却换好泳裤,这显然是水上游戏了。 这游戏叫攻守女神,规则很简单,就是两队分为攻方与守方。 水下的攻方是要想尽办法,攻略气垫上守方的女神。 而守方则需要随机应变,阻止攻方上气垫,并保护自己的女神。 几轮过去,大家玩得不亦乐乎。 可随后就见韩小刀与杨天也换好了泳裤出来,一边走一边做着热身。 韩小刀看了看岸上衣冠整齐的于景哲和瑶姐,还有陈砚深与孔修仁。 乖张一笑,“我说于景哲,你这啥意思呀?拿大少们当猴耍呢?”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们是不是也该下水一起呀?” 我一听就知道这俩家伙没安好心,说是让大家都参与,其实却重在瑶姐。 诸少爷本来就对瑶姐的身材垂涎欲滴,又都是韩小刀请来的,顿时便纷纷跟着起哄、鼓吹! 陈砚深也被逼得没办法,“是呀!就咱们四个在台上,的确有点儿怪怪的!” 孔修达也道:“没错!于大少,你要真心想捧你女朋友,一直让她当花瓶可不行!” “我看不如这样,游戏的最后一轮就是压轴大战,让我们几个来保护江女神!与其他少爷来一场攻防战!” 他这话一出,现场立时跟着叫好。 陈砚深也道:“现在要的偶象可不是一副高高在上,一看就被严格保护的样子!” “网友要的是平易近人,能够与活动打成一团,这样才容易有人气!” “这”于景哲不由为难。 瑶姐却吓得一把揪住于景哲,“可是可是我怕水的!” 韩小刀这时已下了水,抹了把洇湿的脸道:“想红总得有点儿牺牲吧?你看我们别的姑娘,一个个都如此坦诚了?” “难道就他妈你身娇肉贵,身上镶钻了啊?这可是互联网,长那样的身材还故意捂着?” “网友们只会说你是资本玩物,有钱人的炮架子!不现场骂娘都怪了,还想鸡毛红啊?未红先黑吧你!” 瑶姐瞬间低下了头,眼圈通红。 杨天这时也跟着帮腔,“就是啊景哲,江大女神既没名气,又不是科班!” “你再让她无故招黑,你想让孔导怎么用她呀?这不还没开拍,票房就得先掉了一半儿嘛!” 杨天这家伙果真阴险,只这一句话,瞬间便让孔修仁的脸色一变。 于景哲不由也紧张起来,“江婓这” 瑶姐这时仿佛终于像下定了决心似的点点头,“我我下水!” 第191章 偷梁换柱 瑶姐之所以怕水,当然跟之前在江轮落水有关。可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段经历。 我没上学前总喜欢缠着她,不管是她放牛、砍柴,还是洗衣服。 那年我六岁,她刚好二十。有次夏天发大水,她在江边洗衣服,我却在水里摸着上游冲下来的鱼。 那时的我吃不饱,瘦得前胸贴后背简直如一根麻杆儿。 一股水浪,突然把我冲倒,我就顺着水浪向江心流去。 口中大呼:“瑶姐!瑶姐!” 农村的男孩儿和女孩儿大有不同,因为男孩儿可以光明正大地光着屁股玩耍,大多掌握水性。 可女孩儿却不敢这样放肆,所以也大多都不会水! 瑶姐当时吓得脸色惨白,可还是想也不想的就下了水。 那年的水好大,比以往都要深。她在水里紧紧抱着我,我俩一起向江心冲去。 好在那里离支流很近,而支流水草又多。她是紧抓着河底的水草,抱着我一点点爬上岸的。 从那时开始,她就已经开始怕水了! 于景哲说瑶姐是什么江水中的女神,可只有我知道。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村丫头! 可她的品质又真的很象女神,她不想让于景哲为难,最终还是答应了换泳装。 我心中却暗暗着急:于景哲身体的孱弱我是见过的,陈砚深一看就是标准书生,孔修仁都已经四十多了 再加之韩小刀和杨天不安好心,一会儿瑶姐不吃亏都怪了! 我必须得想想办法,可随即就眼珠一转。我跟于景哲最主要的区别,无非就是举止跟肤色。 而现场下水的少爷们又都带着泳镜,如果我俩换一换呢? 陈砚深、于景哲、孔修仁三人进更衣间换泳裤。 孔修仁指了指自己满是赘肉的肚腩,“我这一把年纪就是出个镜,一会儿可都靠你们两个年轻人了啊!” 陈砚深道:“只是噱头嘛!大家应该不会太过分的!彩排看出问题,也好及时调整!” 两人都已脱了裤子,于景哲却皱着眉,一副苦瓜脸。 孔修仁道:“你干嘛呢?光看着我俩干嘛?” 陈砚深一笑,“这小子一直这样,他怕自己太白太嫩,一会儿又被韩小刀骂是假娘们儿!” 于景哲气道:“妈的!那个韩小刀怎么总是跟我过不去呀?” 陈砚深却别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等你真的意识到这里面的事儿,满姨也就不用成天替你操心了!” 正说着,更衣室的屏幕忽地一暗。泳池那头忽然就传来网红们的一阵惊叫。 陈砚深一愣,“这咋还多开了一组冷光灯啊?” 三人中只有于景哲没脱衣服,“我过去看看!” 两人换好泳裤,陈砚深顺着后门的走廊问了一句,“景哲,没事吧?要不要找维修人员?” 于景哲的声音比我略尖,我只好故意提高了一个八度,顺着走廊喊回去,“啊!没事儿,马上搞定!” 而此时的于景哲早已被我堵住了嘴,摁在了配电箱旁。瓦工虽代替不了电工,可基本的电路常识还是懂的。 陈砚深道:“啊!那我们先过去了啊!”随后就传来了一阵向外走的声音。 我松开于景哲的嘴,于景哲一见是我早吓坏了。 猛喘了几口气道:“兄兄弟!咱咱有话好好说!上次钱不够是么?” 我直接从上衣袋取出他上次扔给我的储蓄卡,重新又扔回他的脸上。 “于大少,这世上不是什么都能买的!”随后朝他后颈便是一脚,于景哲顿时昏死过去。 游泳馆内的少爷们都已入水,正在议论纷纷。 韩小刀继续挑事儿,“一会儿我们江女神出来,大家谁去抱啊?人家可怕水呀?” 杨天跟着拱火,“肯定众星捧月呀?就那肉肉的谁不想摸一把?” 诸少爷立时跟着起哄、叫好。 陈砚深忙道:“我跟你们说啊!别胡来!给景哲留点儿面子!” 韩小刀却满脸不屑,“拉倒吧!”健壮的骼膊拍了拍水中的气垫,“可她总得上来吧?你还指着于景哲呀?” “就那娘们儿那一身肉,我估计他平地上都抱不起来!” 陈砚深只好一声长叹。 我换好泳裤,戴了泳镜刚走进活动现场。 陈砚深忙转移话题,“景哲,冷光灯咋还”可刚问了一句,一下就愣在了当场。 孔修仁也吓了一跳,“我勒个去!原来于大少浑身腱子肉啊?” 现场的女网红们简直都快疯了,“于大少身材好好啊,原来是真人不露相?” “就是啊!狗公腰、人鱼线,每个线条都长在姑娘心尖儿上了!” 韩小刀却吃惊得张大了嘴巴,“不不他妈对呀!我记得这小子高中时一脱衣服,还他妈白得跟大姑娘似的” 杨天也看得目定口呆,“卧槽!这小子懒那逼样儿,这是啥时候开始健身了啊?” 陈砚深却还是诧异的问了一嘴,“景景哲,是你吗?” 反正冷光开着,又不太能分清黑白,我就故意装着于景哲玩世不恭的样子。 “不特么是小爷还能是谁呀?呃也许就跟网文似的,我已经死了,又被穿越者魂转重生了!” 现场的少爷们一阵大笑,我却一眼就盯上了嘴巴一直没有合拢的韩小刀。 “你大爷的!我干你妈韩小刀,咱俩前二十年的帐也该算算了!今天必须得有一个人躺着离开游泳馆!” “我去了!”现场一下就炸了! “这这他妈真是我们那位于大少吗?” “是啊!我特么宁可信韩小刀明天去变性,都不敢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杨天这时也一笑,唯恐天下不乱道:“景哲,拉倒吧!你在把在把小刀吓尿了!” 韩小刀立时不屑地一拍水花,“一会儿谁他妈尿还不一定呢!银样蜡枪头有鸟用?刚才还不是被我打得直挤猫尿?” 我刚想再骂他两句,这时却听见一阵惊呼。所有的眼神都望向另一个更衣间的出口。 瑶姐正在我之前已见过的那位女保镖的陪同下出场。那有些胆怯的眼神与绝世的身材,立时让所有人都看傻了。 可那一层淡淡的冷光,不仅让现场毫不香艳,甚至还多了一种冷漠。 杨天骂道:“这他妈谁打得光啊?我去看看!” 可他刚爬上岸,就被我一脚踢下水去,直飞出七八米远。 “谁特么敢动一动,小爷明天就让他来不了现场!” 第192章 佳瑶我知道你怕水 杨天被我一脚蹬在髋骨上,虽然飞出很远,又呛了几口水。可却没有受伤,却也足见我力量之大! 李娇娇这时却不由惊呼,“满” 她离陈砚深很近,陈砚深一愣,“满什么?” 李娇娇眼珠转了转,“蛮蛮厉害的!” 胡小龙那对狡猾的小眼睛却转了转。 韩小刀也有点儿害怕,激动地一拍水花,“厉厉害个毛,从小被我打到大的!” 他即使心里也畏惧,可于景哲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他从小走到哪儿都是老大,更不可能在来自各省的少爷面前认怂。 瑶姐这时也看见了我,眼神忽地一闪,“你你” 可刚说了两句,脑袋就没来由地一痛,女保镖赶忙把她扶住。 我的心中却一痛,眼泪差点儿当场就掉了下来。 是啊!她是看着我一点点长大的我瞒得过谁,又怎么可能瞒过她呢? 她是有一刻又想起了我吗?可是为什么她总是在即将要想起我的时候,就头痛欲裂? 瑶姐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可眼神又变得了之前的那种懵懵懂懂。 “景哲,我我” 我的眼泪还是没有忍住掉了下来,可是不管她现在把我当成了谁,都改变不了我要保护她的诺言! 即使变成无情草木,也会是为她遮风挡雨的参天巨树。即使轮回为宠物,我也会削尖自己的爪牙。 白蛇报恩?又何尝不是凝聚了几生几世的思念与爱呢? 我默默走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横在胸前,低头望着那张冷光之下我朝思暮想的脸。 她在我眼里却不是冷漠的,甚至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觉。只是馆内的温度,让她的皮肤莫名冰凉。 “佳瑶,我知道你怕水!”一滴热泪滑上了她的额头。 “你你叫我什么?”瑶姐的眼神忽又有一刻明亮,可瞬间又皱起了眉,“我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知道她的头又开始痛了,心莫名地揪了起来,忙抽了抽鼻子,“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 女保镖这时却疑惑起来,指着我道:“你你是” 我猛地一眼扫过去,两道寒光不禁让她后退一步。 瑶姐这时忽然勾住了我的脖子,眼神懵懂的道:“景哲,今天好奇怪,我我特别有抱一抱你的冲动!” 我抽了抽鼻子,“想抱就抱吧!我永远都在,佳”我见她眉头又蹙了起来。 忙改口道:“江、江婓” “他们两个说啥呢?于景哲咋还哭了?”杨天觉得有些莫明其妙。 韩小刀呸了一声,“估计是被我吓的吧?这个窝囊废,从小就爱挤猫尿!” 陈砚深的眉头却皱了又皱,转了又转,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我已抱着瑶姐入水,我虽不让她再想了,可她的眼睛却还是一直望着我,眉头深结。 这里是浅水区,水深只有一米五。韩小刀看着自己胸口的水位,“我去!我记得这窝囊废跟我身高差不多呀?怎么好象还高点儿呢?” 李娇娇这时却已游了上来,“大少,你没事儿吧?” 她冲我使了个眼神,告诉她已认出了我,同时示意我脸上的泪水。 我尴尬一笑,“我没事儿!” 我把瑶姐放在气垫上,又沉下水去。既让头脑变得清醒,同时也掩去自己的泪水。 冷冷地瞅了韩小刀一眼,“那就开始吧!” 韩小刀被我的眼神吓得打个机灵,可随后又给自己壮胆道:“糙!干他!” 瑶姐胆战心惊地坐在气垫上,生怕自己落水。我、陈砚深、孔修仁分成三面将她护在正中。 陈砚深高度近视,还戴着眼镜儿,孔修仁赘肉乱颤,头发花白。 按比赛规则,攻守方各有五人,可现在我们却只有三人。 杨天刚才被我踢了一脚,正琢磨着自己哪里做错了?立时便冲我眨眨眼,卖起了大度。 “咱就三对三吧!看他们”说到这儿故意闭了嘴,可却现场一阵大笑。 谁都知道他后几个字想说的是老弱病残。 韩小刀鄙夷一笑,“糙!别说我欺负你们,就再加个弱的!” 他眼睛一扫,一下就注意到了身后只有一米六的胡小龙。 个高的水位刚到胸口,可胡小龙却直接没了脖子。水流一荡,还直往嘴巴里灌水。 韩小刀嫌弃地招招手,“哎那小孩儿,就你吧!” 现场的少爷和女网红差点儿笑岔了气儿。 我却知道这小子坏心眼儿忒多,跟杨天、韩小刀简直就坏到一块儿去了! 便冲其他两人道:“你俩看住那个矬子就行,剩下俩交给我!” 孔修仁一听立时来了自信,“放心吧!就那小嘎豆儿,我一屁股都能坐死他!” “佳瑶,别怕!”我又下意识地说了一声。 瑶姐这次却似乎听习惯了,只是坚定地“恩”了一声。 可别人却都听岔了,陈砚深与孔修仁也相互击掌道了声:加油! 女网红们的“加油!”声顿时四起。 韩小刀却当先冲了过来,“加个屁油!我让你漏油!” 随即水花四溅,开始了一场水上攻防战。 跟我开始布置的战术一样,陈砚深与孔修仁见到胡小龙脑袋就摁,这小子没啥作为,整场光剩喝水了! 我一个人对付韩小刀与杨天两人也绰绰有馀。别说啥攻防战了,三人几乎连气垫都上不来。 韩小刀又急又气,杨天也无可奈何。可这一急一气,韩小刀那性子可就玩儿红眼了! 规则是只能推搡,不能动用拳脚,可他的动作却越来越大,现场一阵阵咋舌。 但小爷等的就是这个,我特幺正愁打你找不着借口呢! 杨天眼珠一转,忽道:“我先去帮小孩儿!” 随即就过去先将孔修仁拉下了水,又跟胡小龙合作把陈砚深拉了下去。 之后便听杨天一声大叫:“小刀,缠住他!” 一回头,一大一小两条身影已飞上气垫,直奔惊慌失措的瑶姐而去。 韩小刀见缠不住我,疯狂之下一口向我手臂咬来。我心中暗道:就是现在! 飞起一脚就向他那张丑恶的脸踹去 第193章 游戏变散打 韩小刀仰头倒在水里,同时身后已传来瑶姐惊慌的叫声。 我扭头就象即将接近她的杨天冲去。砰一声,杨天飞进水中,激起满池的水花。 胡小龙立时吓傻了!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也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捂着鼻子自己就主动跳进水中。 我赶忙搂过惊慌失措的瑶姐,“别怕!有我呢!” 瑶姐虽然没有记忆,可还是好奇地望着我。我觉得她那眼神虽然还是不认识我,仿佛一下就有了根! 陈砚深和孔修仁这时见我赢了,也不由欢呼。众网红们同时跟着鼓掌尖叫。 韩小刀已被一群大少扶住,口中动了动,露出两颗血牙。 脸色顿时一黯,“你妈!于景哲你跟我玩儿真的是吧?” 我跟他比了比刚才被他咬伤的上臂,“你特么也没玩假的呀?” “你他妈!”韩小刀一拍水花,又要来硬的,各位大少连忙把他劝住。 杨天被水拍了个晕头转向,扭了几次脖子才找到我。 胡小龙那小眼睛却转了转,“不不公平!气垫上本来就是易守难攻嘛,攻方还得五人!” 这家伙说话简直太不要脸,之前他们玩儿的一直都是五对五,却从没有人找过这样的借口。 杨天的眼珠却转了转,“呃对!明天为了节目效果可以让攻方多上两个人,这样这样才容易制造爆点吗?” 孔修仁老奸巨猾,知道一会儿肯定玩得过火,摇了摇手道:“我我不行了!岁数实在大了!” “反正也是彩排,你们找人替我走个位,我明天按剧本走!” 陈砚深其实也不想玩了,可想想除了他没人会帮我不!准确来说是没人会帮于景哲,只好又勉强爬了上来。 “那可就二对五了!这更不公平!而且总不能犯规吧?韩小刀刚才的确太过分了!” 杨天脸上这时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对着各位大少喊道:“可是现场有谁是愿意跟于大少一队的?” 于景哲平时得罪人太多,这些大少又大多是韩小刀找来的,加之杨天那双会说坏话的眼睛,全场一片鸦雀无声。 僵了好久,这时才听一个女声道:“我我来吧?” 扭头一看,竟然是主播队中的李娇娇。 杨天这时已在少爷队中选出最精壮的两个,还趴在他们耳边也不知说什么坏主意。 韩小刀却呸了一声,“假娘们儿就是假娘们儿,都他妈这时候了帮你的也是娘们儿!” 我扬了扬沙包大的拳头,故意激怒韩小刀,“我说韩小刀,咱俩谁特么是娘们儿啊?” “就你刚才吐牙那个娇滴滴的样子,我都心疼得想要去哄你了!” 韩小刀听得脸色一红,转瞬又勃然大怒,“给我上!” 他本就是打算报仇来的,我就知道肯定又会下黑手。 其他几人我也不管,反正即使上来也是我一脚的货。 而李娇娇似乎比孔修仁还有战力,陈砚深这时也被激起了怒火。场面火药味已越来越浓。 两个健壮少爷看似与我撕扯,可却忽然锁住我的左右双臂。 一旁的杨天这时却叫了一句,“小刀,上啊!” 他说的这句“上”,明显是一语双关。 韩小刀飞身上了气垫,对我嘿嘿一笑,“你个假娘们儿,我他妈今天废了你!” 说着一脚就向我头部踢来。妈的!看来给他的教训的还不算够。 我手臂被锁着,可脚却还空着,趁他抬腿朝他裆下就是一脚。 韩小刀一声惨叫,捂着下体就跪了下去,痛得眼泪都挤了出来。 杨天这时装都懒得装了,冲身后的少爷们喊了一句,“都他妈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 他这话一出口,现场立时乱了!无数少爷就如狼群般的向气垫冲来! 我刚摆脱两个健壮少爷站起来,却觉得脚下气垫一动,立足不稳险些栽进水里。 竟是胡小龙那个混蛋现场拉起了气垫,气垫一动陈砚深又栽进了水里。 我见少爷们仿佛群魔乱舞,杨天又借机上了气垫,根本防不过来。 我眼珠一转,擒贼擒王!一把抓起还跪在气垫上的韩小刀,一个大背跨就砸到了杨天身上。 瑶姐吓得大叫,李娇娇却赶忙将她护住。 我将韩小刀与杨天摞成一摞,刚才积攒的怒火瞬间爆发。 “你妈的!”骂了一声就左右开弓,双拳如雨点般落下。 现场立时都傻了,京城四少中的两个都在挨揍,哪个不长眼的少爷还敢上前? “窝囊废是不是?假娘们儿是不是?想讨瑶姐便宜是不是?” 我这时头脑充血,是他们自己把一场游戏玩儿成水上散打的。那小爷还跟你客气个屁? 韩小刀开始还挣扎两下,可后来发现与我力气相差甚大,也就只有防守之力了! 杨天整个人却吓傻了,口中不断求饶,“景景哲,别别当真!闹着玩儿呢!” “闹你妈!你特么最坏!”我砰砰两记重拳,杨天立时就晕晕乎乎没了意识! 韩小刀以为杨天被打死了,当场就尿了出来! 口中终于求饶道:“景景哲!别别打了!别打了!” 我将双拳全力对付他,如果不是下面的气垫,加之他的确长得很壮,否则恐怕早就找杨天去了! “还敢不敢欺负瑶欺负江婓了?”这句是帮瑶姐问的。 “我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韩小刀之前仗着权势也不知欺负过多少人,从小到大没碰上过硬茬儿,这次终于知道怕了! “咱俩谁是假娘们儿?谁是窝囊废?”而这一句却是帮于景哲问的。 “我我是假娘们儿!我是窝囊废!”韩小刀差点儿哭了出来。 一帮大少与女网红们早吓傻了 陈砚深看着气垫上被冷光染黑的血点,却惊得大叫,“愣着特么干嘛?赶紧拉开呀?” 胡小龙在一边吓得直哆嗦,其他少爷看我不!是看于景哲跟疯了一样,哪里有人敢上台? 而且我也想了!反正特幺小爷现在是于景哲,我就算把他俩都打死了,也跟我没啥关系 第194章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最后还是瑶姐怯生生地叫了一句,“景哲,别打了!” 我心头一沉,还是停下了手。 陈砚深这时也已爬上气垫,一把推开我,怒目而视,“再打就特么出人命了!” “赶紧送医院!”他冲台下的诸大少们喊道。 李娇娇的眼神却一直充满疑惑地望着我。她不懂,我为何会对一个陌生的女人,表达出如此恐怖的占有欲! 而我又为什么对于景哲竟然好似有一种莫名的掩护? 我和陈砚深、孔修仁回到更衣室? “于大少,你你今天这是何必呀?”孔修仁对刚才的事儿还是心有馀悸。 陈砚深这时却抓起手机,回头冷冷地望了我一眼,漠然道:“你是谁?于景哲在哪?否则我报警了!” 孔修仁一愣,“什什么意思?” 这时后门的走廊里却传出一个略显轻浮的声音,“我在这儿!” 随后,于景哲与他的女保镖就随后走了出来。 女保镖对我怒目而视,于景哲却上前怼了下我的胸口,“哈哈!好兄弟!有两下子呀?今天多亏你替我争了面子!” 孔修仁左看右看,两个于景哲?立时愣在当场! 我也懒得装了,摘下眼睛上的泳镜。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我跟于景哲一个阳刚,一个阴柔,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而且更衣室里是日光灯,我的肤色也显然比他黑了两号。 孔修仁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天啊!这要是拍戏,你俩有一个肯定是最好的替身!” 陈砚深见我比于景哲身上的气质明显要正,目光也不由缓和下来。 “你是谁?” “满玉柱!擎天之柱,中流砥柱的柱!” 于景哲这时却十分亲密地拉着我的手,“跟你们说!我第一次在江城见到这兄弟的时候,心里就莫名有一种亲切感!” 我心里一动:难道他与我的感觉竟是相同的? 但随后又想,这败家大少估计是诚心跟我套瓷,这种事儿当不了真的! 可于景哲却又接着道:“要不是我当初那短命弟弟已确定死亡?没准我还得跟他滴血认亲呢,啊哈哈哈” 他这么笑?可我却笑不出来,因为伍陆壹已跟我说过。那是于景哲的一次阴谋 可是特么这两人,说话却没一个可信的! 我也不是没怀疑过自己的身世,这种事很扯淡,可毕竟我也姓满。 但很小的时候我就问过柳姨,柳姨说我妈跟我爸叫生子。 应该是满什么生,根本就不叫满仓富,这点根本就对不上 “真他妈过瘾!我还从没看过韩小刀被人修理得那么惨呢!” “不过没想到杨天那冤大头这次也跟着倒楣了,啊哈哈哈!” 我们换衣服的时候,女保镖走了!可于景哲却不停跟我套瓷。 我看了眼陈砚深,想起了刚才他的一番话,“等你真的意识到杨天的副作用,你妈也就不用替你操心了!” 陈砚深一愣。我知道他刚才是好意提醒于景哲,可毕竟他与三少都是朋友,有些话却不能明说。 于景哲道:“就那傻逼?比韩小刀有脑子也有限,从小就是我的小跟班儿!” 我心中苦笑:这些大少因为家庭背景让他们太自以为是了,其实他跟韩小刀也没什么两样。 走出门时,于景哲还是勾着我肩膀,“兄弟!喜欢哪个姑娘啊?要不要我帮你介绍?” 我眼神一冷,“你知道我是为了谁来的?” 我已经把钱还他了?而且他现在对我这么热情,我觉得这是跟他探讨这件事儿的好机会。 于景哲眼珠转了转,随即一拍手,“啊懂,跟娇娇一起来的吧?这丫头不” 我的眼中立时冒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于景哲,你跟我装什么糊涂?” “我我没有啊!” “还说没”我稍一用力,于景哲那孱弱的身体就跌在地上 这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却从身后跑来,一把推开我,“你干嘛欺负景哲?” 她用力极大,害得我打了个趔趄! 那竟然是瑶姐,她抱着地上的于景哲,竟然象我小时候护着我般的护着他! 我心中莫名一痛。 “景哲,你保护我,我也会保护你的!”瑶姐愤怒地回过头。 可一看见是我,那双眼睛便再次疑惑起来。本来抱着于景哲的手,忽又松开了。 她惊慌地后退两步,摇头道:“不不对呀!刚才想抱你的那种感觉怎么突然又没了?” 陈砚深和孔修仁这时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还有随后刚刚走上来的李娇娇。 我一把抓住瑶姐,激动的道:“那你在看看我,你想抱抱我吗?” “我我”瑶姐的眼神疑惑着,却不自禁地向我走来。 可我刚要上前抱住她,她却伸出玉手,啪地给了我一巴掌。本来怯懦的眼神忽就化身为一只母老虎。 “你是上次停车场里那个人,我知道上次柱子也有错,可你还是不该” 我的脑子轰然巨响,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刚才说什么?柱子?谁是柱子?” 瑶姐这时也一愣,“柱柱子?这这是我刚才说的吗?”可随后就又疼痛地捂住了额头。 陈砚深跟孔修仁这时也满头雾水,李娇娇的眼珠却转了又转。 于景哲这时却用力推开我,护住了瑶姐,“江江婓,别怕!我永远会象刚才一样保护你的!” 随后又仿佛耀武扬威般的看着我,“你干嘛?我说过多少遍了?她是江婓!” 我刚要发火,门口这时却已传来一阵脚步声,“在那!” 随后便见刚才那个女保镖已带着两个警察走了上来。 于景哲瞬间变脸,忙不迭地跑到警察身边去。 满腔怒火的道:“警察叔叔,就是他!刚才绑架我,大闹活动现场,打伤了两个人,刚才刚才还调戏我女朋友” 我立时就傻掉了!孔修仁一脸诧异,可陈砚深却满脸淡定。他似乎早想到了于景哲会做什么 我望着依在他肩上的瑶姐,心里立时生出一种委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第195章 我要让她重新认识我 我被两个警察铐上手铐,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回头望着在于景哲肩膀上抽泣的瑶姐。 整个人仿佛行尸走肉!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到底特么发生了什么? “警察同志,事情事情不是那样的!” 李娇娇其实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好陈砚深,“陈大少,陈总,您说句话呀!” 我心里此时没有痛,也没有爱!仿佛心已经死了?我甚至不知自己是不是还存在?这个世界又是不是真实的? 所有的一切一切,都仿佛是做了一场梦。而如今却被困在梦中,找不到方向! 李娇娇也跟着我跑了出来,看着我那仿佛没有灵魂的眼睛。她竟然也觉得痛不欲生。 可刚上了警车,便看见了里面的赵山河。 警察把我的手铐打开,赵山河拍了拍一个警察的肩膀,“谢谢了啊兄弟!” 两位警察一笑,“客气了,赵队!” 警车带着我们走出了一段,又把我们放下。 李娇娇问:“赵队,这是” 赵山河对她明显没我那么热情,“他干的事儿我都看到了!按理说抓他不冤!” 他看了看双眼无神的我,随后又揉了揉眉头,“可我知道他现在憋屈不想让他一蹶不振,就撒了个谎说他是我线人!” 就象我说的!赵山河是个好警察,比起孙局的铁面无私,他却更尽人情! 可我既没有感谢,也没有感激。因为现在无论是被抓进警察局,还是在这里,甚至任何地方 对我都没有任何区别! “你”赵山河似乎想说什么,可随后又揉了揉眉头,“我我特么审人还行,也不会劝人啊?反正你” “你多保重!”他说完拍了拍我肩膀,便转身离去。 小雪落在他那厚重的皮夹克上,他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仿佛抽出了一路的寂寞。 “你你的房卡呢?我帮你去取东西!”李娇娇在行尸走肉般的我身上摸着。 忽然就摸到了两张储蓄卡,中间夹了一张小纸条。 她不知是什么,不由一愣,展开一看却眉头紧皱。 “是是于大少写的!”然后随口念道:“兄弟,我我又要跑路了!明天的活动不办了,请别再来找我们!” “我再加八十万!这现在真是我的全部身家了” “她”李娇娇念到这儿叹了口气,“她之前是谁不重要,之后是谁才重要!我我真的离不开她!” 听到这儿,我麻木的脑袋仿佛重重被谁打了一棒。眼前一黑,竟突然倒了下去 醒来时,我是在一辆的士上,而且是在李娇娇怀里。 李娇娇道:“虽然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哭出来吧!否则”她一叹,“我妈当年就是这么疯的!” 这句话就如某种心理暗示,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而且是情绪压抑到极限,决堤般的那种哭! 我之前也哭过。可与这次相比却显得那么的孩子气! 与瑶姐在一起的一幕幕,十几年的经历,十几年感受,仿佛同时涌上心头。 曾经的甜蜜对比如今的痛苦,让我更加痛不欲生! 李娇娇的嘴角却露出一丝苦笑,“看来,你跟我爸说的一样!或许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男人只爱一个女人!” 我羞耻,我无言以对! 瑶姐在的那段日子,我一直努力在拒绝田珍珍。 可瑶姐消失的日子,我又迅速与田珍珍坠入了爱河 我虽然意识到这很危险,可最终还是行走到了危险的边缘。 我曾经觉得自己身不由己,可也许就象方红说的。 我只是用本该遮住下体的马赛克,遮住了自己的脸或许,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可是这样的两段感情我又该如何去理顺呢? 田珍珍发视频的时候,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开心。她故意逗我开心,却让我更加的无地自容。 “老公,你会永远爱我吗?” “我会!”我没有尤豫,因为我说的是实话。 可我心里同时却还藏着那个偏执:瑶姐把我忘了!那我就让她重新认识我 第二天早上,高大军又打来电话。 这位曾经的全国摔跤冠军,此时却满肚子委屈,“我去了!我终于知道你说的那二老为啥难缠了?” “明明丫鬟的命,却小姐的身子!这还不算啥,西太后的脾气,还特么暴君的手段!” 我对瑶姐她父母的性子太清楚了,所以才说高大军那一行可能比我还要难! “说话别那么难听嘛!二老有啥要求,尽量满足就是了!” 高大军气道:“我特么上哪儿满足去?我说接老头儿去省里治病,让老太太跟着来照顾!” “可老太太非说自己坐不了汽车,非要坐驴车去!我开车到这儿可两天两夜,这要坐驴车得多久?” “再说了!你们这破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大冬天得不得冻死在外头?” 我还以为是啥事儿呢?如果只是这个,那说明瑶姐她妈跟高大军不熟,还给他留着馀地呢? 便道:“她一直这样,她晕车的,以前到县里一直都是坐驴车!” “那现在咋办啊?” “你问我柳姨了吗?” “你家老太说,就让她赶驴车去。半道上自己冻得不行,也就不晕车了!” 我一笑,还是柳姨对付村里人有办法,“那就按柳姨说的呀!” 高大军一愣:“这特么算什么破招儿?那么大岁数万一冻出病我可不负责呀!” “谁让你负责了?我们从小冰天雪地惯了,身体结实着呢!你就带好吃的跟着车走就行!” “别把她饿着,也别把她渴着,等着她老人家自己主动开口上车吧!” “可是驴呢?车呢?到时候往哪儿扔?” 我揉了揉眉头,“这些都不需要你操心,到时候老太太自然有办法!” “还有等她不晕车的时候告诉她一句,不仅是要进省城。她还能来京城,让她看看她歌里喜欢唱的那些人和事!” 挂了电话,我心中暗想:我才不信于景哲真的会跑,或许瑶姐的父母,会让她想起什么? 第196章 容不下的遐疵 即使明天的活动真会取消,而于景哲也真的会暂时离开京城。 可他想捧瑶姐成为明星却是事实,我只要时刻关注这个,以后就不难重新掌握他的踪迹。 坚定了让瑶姐重新认识我的信念,而且她昨天莫明其妙的唤出了“柱子” 至少说明她的潜意识里其实还住着我,也很难接受于景哲。 我的心仿佛再次死灰复燃,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我上网搜索孔修仁,他果然开始用微博了。而且最新的一条,就是关于新片《》的宣传 我嘴角勾出一丝微笑,于景哲!你休想摆脱我! 距离刘信达来还有最后一天,李娇娇问我今天怎么安排? 我便直接跟她说,“我想去见一个人?” 李娇娇一愣,“不会是于振邦吧?” “你想多了,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被抢了东西还要家长评理?” 而且于振邦夫妇口碑那么好,于景哲但凡听他父母的,也不至于混到今天! 我只好跟她说出了地址。 李娇娇一愣,“这个胡同啊?跟我家离我爸家一个胡同,我陪你去!” 有个本地人做向导总是好的! 李娇娇租了一辆车,以便我们这几日更为方便。 而自从上次江轮事件之后,我也一直在有意识地学习驾驶,技多不压身,说不定哪日就用上了! “梁小城?我怎么没啥印象了?”李娇娇一路都在重复这句。 她虽然八岁就到了江城,可前几年还经常回来,对那个老胡同还保有印象。 而那时的街坊之间,熟悉度跟同村其实也没啥区别。 胡同太窄,车便停在胡同门口,我俩一路步行。 她看了看一块陈旧的招牌,“没想到这家卤煮还在,一会我得带你尝尝!” 找到了门牌号,院里一共住着三户。梁小城住的那间却怎么敲也不开! 通过窗子望进去,我不由眉头一皱。这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可关键不只是穷,而且还乱!满桌子的一次性饭盒和桶面,还有一些腐烂的水果。 没多久走出一位出来倒水的大姐,用古怪的眼神瞅着我们。 李娇娇顿时露出了京城腔,进了院里便问:“梁小城在吗?” 大姐这才眉头舒展,“没在!” “他去哪了?” “谁知道啊?一天跟孤魂野鬼似的,人家干活的点儿他睡觉,人家睡觉的点儿他起床!” “还经常莫名消失,谁能逮到他呀?” 我还以为找到他会很容易,看来还真想错了! 出了四合院,李娇娇问我,“你找他干嘛?” 我实话实说,“这个人很有才华,对我未来的事业很重要,我想请他出山!” 李娇娇想想刚才他家里那场面,也是眉头微蹙,“那行么?” “行着呢!他过去可是清北土木的高才生,后来去国外学习桥梁工程” “拿了双硕士学位,还获过不少大奖!” “在国企待过几年,可因为性格怪异离开了!之后有无数的国内名企邀请,却大多被他打出了门” 李娇娇一笑,“打出了门?” 我点头,“不是夸张!是真的被打出门的。最后一次用烟灰缸把人头砸破了,后来就被行业集体封杀” 李娇娇顿时乐不可支,“这不是个疯子吗?你竟然敢请他?” 我道:“天才必有怪癖!我还是很想见到他!” 正好到了饭点,我们又走回了那家老字号旁,便顺便吃起了东西。 李娇娇吃得津津有味,我却真的没啥感觉。 店主大爷看李娇娇有点儿眼熟,可又一直不敢问。 李娇娇却问他,“大爷,您知道胡同里的梁小城吗?” 大爷道:“你说那个兔崽子呀,现在还欠我好几百饭钱呢?” “他谁家的呀?我咋不记得咱这胡同里还有户姓梁的?” “他算后来的,他爸平反后才住回那个院儿的!” 李娇娇眼神一亮,“想起来了!原来是他家呀!” 大爷却接着道:“他爸当初可是一名人,国内很多大桥都是他建的,可惜后来出国了!” “这小子打小就跟他爸不和,出国两年又回来了,可之后就一直窝在院里不出来!” 李娇娇听到这儿,脸色不经意一变。可随后棉布门帘一掀,李娇娇只看了一眼,就慌张地扭回了头。 那是一个五十多岁,戴着毛线帽子的大叔。不算年轻了,动作也有些迟缓! 进来就嚷,“老刘,一碗卤煮,一份炸灌肠!” “好嘞!”刘大爷答了一声,就回到案板上切火烧。 可还是面露疑色地看着眼前的李娇娇,偶尔又看看那老头。 自从那大叔进门,李娇娇就始终没抬过头。而本来吃的津津有味的东西,也仿佛突然就没了味道。 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用江城腔调道:“老板,放这儿了啊!” “好嘞!”刘大爷答了一声,可眼睛还是一刻也不离李娇娇的背影。 李娇娇急匆匆地拉着我,直到走出胡同,才仿佛终于放下心来。 可我当时却完全没有留意,心思还一直在梁小城身上。 默默的说出了一句话,“真奇怪了!可能是我父母死的早的缘故,我咋就一直不理解那些跟父母不和的子女呢?” 是的!我真的很不理解,一个人给你生命,伺候屎尿,教你走路,教你说话 可却为什么会有不合的情况发生?老死不相往来 李娇娇一愣,眼圈儿竟莫名的有些红,“或许就是因为那个形象在你眼里太高大了,你容不得他有一点儿遐疵!” “而他们也经常会对你有些诺言,一旦实现不了,他在你心中的形象就会坍塌!因此由爱生恨!” 我抓了抓头,没明白他的意思,“我觉得任何人都会有遐疵吧?” “你就别说别人!就我干爹那老头儿吧!啥都好,就是不爱洗脚,还忒倔!” “可是这并不影响他在我心目中的伟大形象啊?” “他都那样了还时不时地叫嚣着要抽我,可我却一直觉得是一种幸福!” 我叹了一声,“可惜呀!他年龄大了,我也不知还能尽孝几年!” 李娇娇忽然就回头望了眼那个胡同,一抹清泪竟然滑了下来 第197章 真正的野心 第二天,我和李娇娇一起去机场接刘信达。 刘信达满面红光,身边又多了个老伴儿。虽然五十多岁,可看起来却还是很有魅力。 看来上次潘萍萍事件之后,这老头是彻底想开了! 车上两人你侬我侬,我见李娇娇的神色明显不对!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打趣道:“这大姨看起来可不错!” 刘信达的老脸也有些羞涩,“以前跳芭蕾的,能差了吗?” 李娇娇这时却一阵苦笑,“你们男人永远都喜欢新女人是吧?” 刘信达的老脸瞬间难看,“说啥呢?我最爱的还是我死去的老伴儿!” 李娇娇皱眉,“那为什么还要” 我赶忙在桌下踢了她一下。 刘信达却道:“可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的!” “我曾经也以为自己的心会跟着她一起死的” “可后来又想,如果换成是我,一定希望她会幸福地活下去!” 李娇娇冷笑,“都是借口!如果真爱一个人,只想独占,怎么可能会希望他跟别的人在一起?” 刘信达一笑,“姑娘!一看就还没谈过恋爱吧?你说的那种根本不是爱,而是一种占有欲!” “真正的爱情是你希望她好,希望她幸福!绝不是攥在手中,你慢慢会懂的!” 李娇娇看了我一眼,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是田珍珍或瑶姐注定有一个人不能跟我在一起,那答案是什么呢? 我当然希望她幸福,甚至比我还幸福 我也看着她:“我觉得刘老板说的是对的!” 下午与喵星社区的接洽约好了,说真的,我很不满意。 因为我们来了三个公司的法人,而接待我们的却只是个产品经理。 接待场所,还只是他们总部的一楼大厅,来来往往的都是老外。 产品经理叫卢芳,二十多岁,身材苗条,职业装包裹着她匀称的身材。 她虽然长得很美,可却有一副大公司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样子。 “我说满总,刘总的家私品牌我倒是听过!如果做gg,我们自然奉为上宾,可您二位” 她用托起的手掌,优雅地指了指我和李娇娇,“恕我眼拙!” 刘信达神色一变,李娇娇眉头紧皱,我心中也有气。 我之前就已想过,我们这次合作的关键就在刘信达,看来果真是料对了。 但现在毕竟是有求于人,我说话必须绵里藏针,“是我公司的职员不够职业,没给您提前发资料吗?” 卢芳一愣,随后又一笑,“放心!我提前做过功课!” “只是您的国栋地产跟李总的传媒公司都刚刚成立,我不得不多问一句” 我明白这是把我们当成外地的皮包公司了,便道:“可是我们国栋建筑,那可是江城响当当的招牌!” 卢芳又一笑,“这个我当然也查过,可是建筑公司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民工!” “而直播领域现在又给人一种土嗨的印象!” “我们喵星社区,毕竟是一个面向年轻人的时尚社区这恐怕,真的难以结合?” 我这才明白,除了怕我们是皮包公司的同时,还把我们当成外地来的土老帽儿了。 每个人对自己的行业都有一种执着,李娇娇立时怒道:“土嗨是吗?我们会越做越专业的,我只怕有一天传统媒体反倒不再是主流!” 刘信达知道自己这次是来帮我站台的,也道:“我可不是简单来要个gg位,我看中的是小满总的合作方案!” “如果只是在网络做gg,许多互联网公司都找过我,我也不差你这儿!” 刘信达绝对是个大客户,卢芳立时紧张起来,忙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可小满总一直神神秘秘,我们直到现在还没有看见方案!” “而且我觉得这二位毕竟是商场新人,有些事儿可能还欠缺考虑!” 我道:“传统行业刚刚向互联网转型,好的创意往往是一飞冲天的关键,我又怎么会轻易拿出来呢?” 卢芳点头,“这一点我是认可的!” 可随后,便以更加职业,却也不失亲和的眼神望着我们。“我们平时工作很忙,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任何gg的投入,都不得不考虑成本!刘总的产品可以辐射全国,可二位尤其是小满总的公司,毕竟有很强的地域性!” “可现在的互联网还无法做到地域精准推广,两者的成本显然是不同的” 原来她说的竟是这个,我便反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们总部为什么要建在郊区呀?” 卢芳一愣,“当然是因为京城寸土寸金,这里地价便宜!” 我微微一笑,“是的!寸土寸金这个词用得好!” “据我所知,京城正即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拆迁潮。很多平民都拿到了大笔的补偿金是吧?” “而江城又山清水秀,气候宜人,您认为是我们的潜在客户吗?” “这”卢芳的眼珠不由转了转。 我又接着道:“而且,你想的大概是我想凭地产赚钱是吧?” 卢芳道:“不然呢?” 我直接说了实话,“我们国栋可不是地产起家的,我们是建筑公司,根本不局限于地域!” “拆迁过后,自然就是重建了?如果我拿到一个工程,资金就可以回本!” “拿到三个工程,我就可以在京城站稳脚跟,到时候辐射全国,难道还不容易吗?” 这是我真正的野心,也是第一次跟人说。 商场上就是这样,任何一个商机、创意、决策。即使最好的朋友也不能说。 因为它往往决定着一个企业的前途,甚至是生死。 听到这儿,卢芳的眼睛突然亮了!刘信达本来瘫坐着的身体也不由坐直。李娇娇更是充满好奇地望着我。 我指了指自己带来的计算机,冲仍在傻愣着的卢芳一笑,“我想我们应该找个会议室,您叫上更多的人,一起来看我这份方案!” 第198章 守墓人 方案讲完,卢芳与喵星社区的几位领导兴奋地送我出门。 策划总监四十几岁,一直拉着我的手,“小满总真是年轻有为,但不知策划师是谁?我很想见见!” 我轻松一笑,“我自己就是策划师,从创意、到文本、到概念图,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喵星社区的七八位领导顿时一阵惊叹,“小满总真是日理万机、才华横溢呀!” “尤其这种亲力亲为的态度,简直快让我们这些老油条无地自容了!” 我心中暗道:小爷也不想啊?可我们公司目前还没有那么专业,只能一个箩卜多个坑。 我现在巴不得找个人替我分担,想到这儿,却不由再次想起了梁小城。 卢芳道:“小满总您放心,我稍后会跟总裁汇报的!” “刚才实在对不起,因为时间真的不巧,他目前人正在国外” 我那时并不懂京城跟我们的区别,毕竟我们地方老总够闲,动不动就要亲自出马。 而对京城来说,其实一个产品经理往往就足够了! “不要紧!只要喵星社区对我们的方案有信心就行!” “谨慎一点儿是好的!因为对你们来说是影响形象,而我们也是出资者,也不想让自己的gg费打了水漂!” 卢芳忙道:“明白!您在多逗留几天,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我当然要多逗留几天,我来京城的目的,可不只是这一件事儿! 出了喵星社区总部上了车,李娇娇那双凤眼闪啊闪地盯着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刘信达却道:“我可不是第一次见了,他第一次的方案就把我镇住了!” “不只是方案,还有他锲而不舍的精神。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许老一贯主张的工县精神、国栋品质!” 我赶忙谦虚,“如果不是有您这位大佬坐镇,我方案再好也没用!” 说完又望着李娇娇,“不止是建筑,其实互联网的逻辑也一样!” “卢芳刚才说得对!你们直播一直停留在土嗨的阶段可不行,至少要满足不同层次的受众嘛!” 李娇娇一叹,“道理虽是对呀!可互联网刚刚兴起,慢慢走走再看吧!” 刘信达这时接起了电话,打电话来的是她那个新老伴儿,原来是刚刚在三环看好了一套房。 我叹了一声,“有现钱的人就是不同啊,到哪儿都要看房!” 刘信达一笑,“以后会常来,总不能一直住酒店吧?” 李娇娇一笑,“您就这么自信一定能成?” 刘信达一笑,“从小满总跟我说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事儿靠谱!” “人跟生意一样,看好了就要抓紧投资!现在是小满总依附我,再过几年可就不一定了!” 李娇娇又脸红的看了我一眼,“我也不傻呀!这不就一把抓住没给于景哲吗?我想投资的还多着呢!” 我只是淡淡笑笑,那时还不知她这句话里其实充满了危机。 刘信达要跟新老伴儿去看房,我和李娇娇闲来无事。 她问我,“要不要再去看看那个梁小城?” 我觉得他昨天不在,今天回来的可能性也不大。 我还是先解决田珍珍的那个愿望吧!毕竟我还要留着大量的时间,来专心处理瑶姐的事儿。 “回去换身衣服,路上买束鲜花,带我去趟公墓吧!” 我和李娇娇来到公墓,一路上山,找寻着林先生的香冢。 可刚到墓前,就见已有一人伫立凭吊。 那人三十出头,长得略壮,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虽然只是一个侧脸,却能看出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不算干净。 虽然很斯文,可那个圆挺的下巴却又让他又多了几分倔强。 估计不会这么巧遇上林先生的后人,可说他是建筑系的学生,年龄似乎又有点偏大。 我和李娇娇互望了一眼,都觉得这人有点奇怪,便停下了脚步。 接下去便听见了他神经病似的絮絮叨叨。 “他们懂特么什么是建筑,什么是桥梁啊?不过就是一帮想捞钱的资本家!” “我特么要是为了钱?就早学那个老的一样,留在国外了!我当初回来干嘛?” 这文化人儿满嘴口头禅,跟我这小土包子也差不多。 我跟李娇娇纷纷一愣,原来是个郁郁不得志的人。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好象是在侧耳倾听,隔了一会儿才又道:“我跟那帮老古董说过多少遍了!” “好的建筑,好的桥梁,不仅仅是特么设计,还要有好的技术,好的材料!” 随后,他又微微一笑,“说的时候没一个不认可,可特么一说研发,一让他们掏腰包,就全特么变成了哑巴!” “什么叫成本太高?什么叫够用就行?什么叫特么国外可以买?” “妈的!国外国外要是您那一代当初也这么想!会有大夏建筑吗?会有大夏桥梁吗?会有今天的原子弹吗?” 说到激动处,他忽然伸展双臂,更加悲苦。 李娇娇吓了一跳,我的心头却莫名一震:这个人跟我倒是很有共鸣,不由继续看了下去! 男人这时深深一叹,老子回来就是因为不服,想跟他们掰掰手腕儿” “可国外国外,我现在听到最多的却还是这个词” 说到这儿,声音竟已露出哭腔儿,“都特么说我是疯子!那我就疯给他们看!” “可是我三十二了!再疯下去,我这辈子就没了!” 说到最后,他突然对着林先生的墓碑深深鞠了一躬。 又抬起头,清咳两声,显得有点玩世不恭的道:“今天,我是来跟您告别的!” “因为我决定认怂!我打算去国外找那老的去了,您可别想我啊!” “等我成了国际大桥梁专家的那天,我还会回来看您的。您等着吧,我说到做到!” 说完,他又深深鞠了一躬,抹了抹鼻涕,“回见您呐!”然后便回过了头。 我的脑袋却瞬间一震,他皮肤本来就很黑,这时又脏得有点鬼画符。 但我关注了他太久,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脱口而出,“梁小城!” 梁小城见我叫出他的名字,丝毫也不觉得意外。 相反一边擦着鼻子,一边往我们这边走。 可就在我俩接近的一刹那,却猛地偷袭了我一脚。 “傻逼资本家!”他骂了我一句,便撒腿就跑! 第199章 三个问题 “梁小城,你特么给我站住!”我怒火中烧便想要追去。 疯子!真特么是个疯子! 可李娇娇却拉了拉我,指指面前的墓碑,示意这里是陵园,“怕什么?知道他家,难道还怕他跑了?” 我只好将这口气咽下去,先跟李娇娇悼念林先生。 你个疯批梁小城,小爷非逮到你不可! 下山时我边走边运气,李娇娇看得在一旁直乐。 可刚出了陵园,却见那个熟悉的侧影正在一个铁桶前买烤红薯。 卖红薯的大妈道:“年轻人,你这钱不对!是十块,不是五块!” 那梁小城也不知饿了多久,上去就是一口,烤红薯瞬间没了一半儿。 含混着道:“我就五块,要不还你?”他又把咬了一半儿的烤红薯递给大妈。 大妈看了看他身上的穿着,气道:“算了算了!算我今天倒楣!怎么世上还有你这种人?” “老大不小都快活不起了!”说完又狠狠地翻了他一眼。 这哪里是疯子?简直就是王八蛋! 我怒火中烧,指着他的侧影就冲了过去,“梁小城,你他妈给我站住!” 梁小城一见是我,把另一半烤红薯塞进嘴里,顿时又撒腿就跑。 我俩一个追一个跑,在公路上上演了一场追逐战。 京城最近正在降温,之前下过的小雪在马路上结了一层薄冰。 他脚下一滑,立时跌进马路下的深沟里。 我这时气得早已忘了要邀请他的事儿,跳下去骑在他腰上便打。 梁小城忽就跟哮喘般的喘不上气,翻过他一看。 他正翻着白眼,指着自己的嘴巴,里面塞得满满的都是烤红薯。 妈的!你个死疯子,我怕他死了,只好用手指帮他抠嗓子眼儿。 好一会儿这家伙总算能喘气儿了!可气儿刚喘匀,却又抄起背后的一块板砖准备偷袭我。 可小爷是玩儿板砖的祖宗,把他摁在地上又是几拳,“你他妈个疯子!神经病!” 梁小城终于被打服了,求饶道:“我服了!别别打了!” 我拳拳到肉,可这家伙也皮糙肉厚。除了鼻青脸肿,愣是不见痛感。 李娇娇这时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见我俩都停了手,这才放心。 梁小城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们你们别白费心机了!老子老子打算出国了!” 我这时憋的气已经出了,这时也想起了自己找他的目的,“我我给你准备了两个亿,专门找你做研发的” 梁小成一下愣住了! 傍晚时,我们三人已回到城区,在一间小餐馆里吃饭。 我和李娇娇早已吃饱,这时完全是看着梁小城表演。 “老板,再来两屉包子!”梁小城冲着柜台大叫。 他不知饿了多久,已经吃了七笼包子却好象还有馀力。 这时终于喝了口面粥,有馀力翻起了桌上的资料。 可随后就双眉紧皱,边翻资料边吐槽,“我去了!什么破公司啊?三线城市,还不是龙头,你们这是乡镇企业吧?” 这家伙吃饱了就不认人,我想骂他两句,李娇娇却一把拉住我。 “一看这组织架构就知道是草台班子,有几号人呢!还国栋?乡镇企业转型吧?” 我知道自己目前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只好强压怒火! 可是这家伙却还是蹬鼻子上脸,“我去了!合著你们就会包点儿破工程,桥梁、公路还完全没干过事儿吧?” 我终于忍无可忍,怒道:“干过我还找你干啥?” 这句话刚出口,梁小城瞅了我一眼,便把文档夹抛回在桌上,“去不了!太特么low,不够丢人的!” 这时包子上来了,他喊了声:“老板,打包!” 我的大脑瞬间充血,合著你这疯批又吃又拿,就是不办事儿是吧? “谢了您呐!”他刚拿起包子要走,我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他回头还是一脸丑态,“你干嘛?不就吃你几个破包子吗?” 我这时真的很有打他一顿的冲动,可想想明年的公路招标,却还是劝自己冷静。看来只能换另一种办法了!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去国外啃老吗?” “然后让那帮老外戴着有色眼镜问你!” “喂!你们大夏除了老祖宗留下的,还有啥伟大建筑?还有啥伟大桥梁?” 我这句话说完,梁小城的脸色忽就变了。啪一声把包子摔回桌上,重新做了回来! 他充满挑衅的望着我,手指在桌面狠狠的敲着,“我问你三个问题,你要是有一条回答得让我满意,我就跟你回去!” 我眼睛立时一亮,“你问!” “第一个,你做建筑行业的初衷是什么?第二个,你觉得什么才是建筑?第三个,你未来的目标又是什么?” 他猛地又用手指指着我,“直接回答,不许尤豫!” 我被吓得一愣,“我我最初进入这个行业纯属意外。我本来是打算学盖大瓦房的!” “可我运气好,碰到了一个工程,又遇到我干爹,继承了国栋建筑” 这话一出口,梁小城已不屑一笑,随手抓起桌上的包子。 我马上解释,“可后来因为方红、干爹、田市长我真的喜欢上建筑了!” “我读了土木工程,还想转为建筑学!” 梁小城还是笑,拎起包子扭头就走。 我知道跟他这么说肯定不行,必须得上点儿高度。第二个问题马上改口。 “我现在觉得建筑不仅是盖房了,它还是艺术,就象干爹说的,工县精神!国栋品质” 梁小城这时已快走到门口,恶狠狠地唾了一声,“呸!都他妈这么说!恶心!假!” 我见他的手已要拉开门帘,蹭的就站了起来,“我未来的目标是——成为基建狂魔!” 基建狂魔四字一出,梁小城拉门帘的手终于顿住了,回过了头。 我气急败坏地瞅着他,一拍桌子,“梁小城,你特么别瞧不起人!” “虽然我没你家学深厚,也没有很多大公司的财力,可我就是有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 “我要让一说起基建,那些老外就会对我害怕,对我竖起大拇哥,跟那些工业强国一争天下!” 梁小城终于松开了手,眼神露出了几分钦佩,“这特么多少还有点儿意思!” 第200章 最强合伙人 李娇娇也跟我一同站起,只是这三个问题,梁小城问得突然,我回答得也突然。 她还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而她也意识到,自己根本搭不上话。 而梁小城这种疯子也只有我能对付。因为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可能也是个疯子! 梁小城终于重新坐了回来,清了清嗓子,又开始看我给他的劳动合同。 可没一会儿,眉头却又皱了起来,“这点儿钱?连他妈京城的标准工资都达不到?你当我是要饭的?” 我叹了口气,“可这已经是江城基本工资的五倍了!” “糙!真他妈穷,一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 李娇娇这时也压不住火了,忍不住道:“你还想怎样?他可给你准备了两个亿呀?” “这两个亿几乎是整个公司的一半资产,那些大城市,大公司,谁会给你?” 梁小城那双凶恶的眼睛看了她一眼,李娇娇也看得莫名有些害怕。 梁小城道:“这不行!我太亏了!我的算技术入股,要你们公司的股份!” 李娇娇一听又怒了,“凭啥呀?你现在还什么都没干成呢,就狮子大开口?” 梁小城道:“我他妈要是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也不会狮子大开口!” 我见他胸有成竹,知道他这几年肯定大有收获。 这次轮到了我劝阻李娇娇,问:“你想要多少?” “你特么”这次连李娇娇都气得说起了脏话。 我一把拉住她,心里却在计算着公司目前的资金状态。 眼珠转了转,便狠了狠心,“可以!” 梁小城和李娇娇都听得一愣,可我马上又接了一句,“从我的股份里拨出10给你,但这算技术买断!” “你在公司研发的所有专利也将属于国栋建筑,并非你个人!而且必须签对赌协议!” “如果你半年内没有任何成果,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说到这儿,梁小城也火了,拍案而起道:“半年?你他妈当我梁小城是谁呀?” 他那凶恶的样子,十足就是个神经病,伸出三根手指道:“三个月,就要三个月!不成事儿,我卷铺盖卷走人!” 我和李娇娇当时都蒙了,这怎么还有谈合同?自己往回谈的呢?这家伙精神真的没问题吧? 但我马上就明智地说了一声,“好!但我怕短时间内除了你,找不到其他的工程师,会眈误进度!” 梁小城这时又面色轻松地坐了回去,继续翻着公司的资料,“放心!我到时会给你带去一整个班子!” “不过你要明白一点,他们只能听我指挥。因为他们每一个都是疯子,除了我他们谁都不服!” 我心里一阵狂喜,李娇娇这时也终于放了心。 我万没想到只找到梁小城一个人,却解决了我的所有问题。 “当然!你的团队自然是听你的!我们国栋这点儿分得很清,绝不会干预技术上的事儿!” 梁小城对着那些资料翻着翻着,却突然一愣。 我和李娇娇也心里害怕。担心这个疯子又要搞什么花样? 他拿起文档夹指着其中一份简历,说话竟突然客气起来。 “这这是谁呀?” 我凑上前一看,“啊!我们副总许诺,也是我姐!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家族企业,我” 谁知我话还没等说完,梁小城立时拍桌子大叫,“那咱这事儿就定了啊!这两天我码人,到时候谁特么变卦谁小狗儿!” 我和李娇娇更加摸不着头脑,可看着刚刚还处处找茬的梁小城。 现在却一反常态地看着诺姐相片流哈喇子,我不禁又不放心起来。 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文档夹,梁小城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咳了两声,“恩那个啥!等有空再把明年公路招标的详情给我一份儿,我提前做做准备!” 这句话显然并不是他刚才想说的,紧接着又来了一句,“还有” 妈的!我就知道这家伙肯定还有要求。 可随后就听他又说了一句,“能能借我两千块钱吗?我我欠人的帐得还一还,而且这两天还得吃饭呢!” 妈的!这家伙真的没问题吧? 喵星社区与梁小城的事儿基本都已经解决,我终于可以全心处理诺姐的事儿了! 我用小号关注了于景哲的博客,只见下面都是骂娘的! 他筹备了好久的女主播才艺大赏,很多合伙人跟合作平台都在diss他其中甚至包括陈砚深。 这大少这次不仅又赔了钱,而名声也比之前更臭了! 我暗暗皱眉,他对瑶姐的确是认真的!可越是这样却让我的危机感更重 我给高大军打电话,“你那边儿怎么样啦?” 高大军乐得差点儿抽筋儿,“好着呢!这一路都在看那老太太赶驴,比春晚都好看!” “跟村长那边联系了吗?” “联系了!建筑用地、经济作物给我列了两大份儿名单!” “想法儿还挺多呢!说要开啥罐头厂、饮料厂哪块儿能搞特色旅游?哪块儿能搞绿色农业?人家门儿清!” “还故意把你父母当初去小村的登记簿让我捎回来了,就等着你回来投资呢?” 我一笑,要说溜须拍马,见人下菜碟,我们那村长真是谁也不服。 “我就说嘛!他是人精,我们那村儿里能人多着呢,都是让那条路给眈误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投资啊?” “开春儿吧,我过去规划一下,提前安排。一旦铁路、公路修好,我们那村就是个聚宝盆!” “把电话给我柳姨”我跟柳姨嘱咐了几句,又唠了些家常,才把电话挂了! 可随后又翻起了孔修仁的博客。 上边的内容刚好更新,明天新片《》即将开拍。 而拍摄地点,正是在京城周边的一个影视基地。我知道,让瑶姐重新认识我的机会 终于来了! 第201章 改戏 第二天我买了一大束鲜花返回车里。 李娇娇被我一大早叫起,本正打着哈欠。看到鲜花却眼睛一亮,“你这是?” “带我去趟京城基地!”直到现在我还没学会开车,只能继续让李娇娇做我的司机。 李娇娇眼神一黯,“我还以为你送我的呢!又自作多情了!” 我暗怪自己愚笨,“你喜欢什么?我再去买?” 李娇娇的神情更加耐人寻味,“算了!这种花不收也罢!” 到影视基地足足要三个多小时,路上她问我,“你去影视基地干嘛?难不成是要学于大少,搭上了哪个小明星?” 我一笑,“我可没那么大的财力和时间,我只想把本该属于我的找回来就是了!” 李娇娇猛地醒悟,“原来还是上次那个女人,她可真够幸福的!” 我的眼神却苦楚起来,“她不幸福,一点都不幸福!从遇到我的那天起,她就是不幸的!” “我欠她的,而且一欠就是一辈子” 我不晓得电影是怎样拍摄的,纯粹就是被逼的没有办法。 门口买了门票,问了剧组所在方位,就直接闯了过去。 影视基地很多局域都在清场,但我还是在一个群演口中问到了瑶姐的位置。 拍摄地点是一个仿古建筑的室内,我和李娇娇装作探班混了进去。 一进场,我就看见了监视器旁的孔修仁,可却一直不见瑶姐的身影。 李娇娇瞅了一眼却兴奋的道:“你看!那不是国际影后夏依依嘛?” 我现在心里都是瑶姐,哪管她什么影后、影帝,可李娇娇却拉着我跑了过去。 可离着还有挺远,就被两个保镖拦住,“干嘛的?不许靠近!” 可扫了我一眼,又一愣,“于于大少,你不是出去了么?” 我知道他是认错人了,便学着于景哲嚣张的样子道:“怎么?难道我还死在外面不回来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两个保镖立时闪开。 走得近了,我却一把拉住李娇娇,“差不多的了!我可是水货,你在这里看看就行了!” 面前的遮阳伞下,果真正站着一个满头珠翠,大红宫裙的女人,正是影后夏依依。 身边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就十分刁蛮、不讲理的小助理。 我们这位置斜对着她们,夏依依根本没有留意,还在跟那小助理聊天。 “那大胸妹是谁呀?我才是女主好不好?孔修仁这不是诚心想让她抢我的戏吗?” 小助理道:“就是啊!光胸大也就算了,还一副富贵相,哪里象个卖身葬父的苦丫头了?” 我这时才明白瑶姐演的是个什么角色。 瑶姐今年其实已三十出头,可包括于景哲在内,却没人知道她的真正年龄。 本来长得就年轻,失忆之后又一直懵懵懂懂,还真的会让人误以为是少女。 夏依依这时又道:“一个新人,刚上来就演孔修仁的戏,估计后台不小!” 小助理却撇撇嘴,“拉倒吧!据说是于景哲那个烂公司的,肯定潜规则来的呗?” “这样的人奶贩卖机,哪个男人看着不迷糊?估计制片人、导演、副导演都得让她睡了个遍!” 我立时心头火起,李娇娇却看了我一眼。小声道:“咱咱走吧!” 我却站在那不动,我不听见也就罢了!可现在明明已经听见,却又让我假装听不见,那我绝对做不到! 夏依依这时道:“哦!我说刚才怎么好象看见那个败家子了?” “没想到他又有新欢了!上次把姑奶奶吃干抹净,我还没找他算帐呢!” 小助理道:“所以刚才看一会儿是你跟那个大胸妹的对手戏,就直接吓跑了呀!” 夏依依道:“我管她是谁呢!反正这次的资方是我拉来的,今天我就要好好教教于景哲做人!” “让他明白,姑奶奶可不是白睡的!” 我心中也暗道:说来说去原来自己才是个骚货。你怎么报复于景哲我管不着,可要是敢让瑶姐受一点委屈,我今天就跟你没完! 还有那个败家子于大少,你特么在娱乐圈惹了一堆风流债。现在让瑶姐进这个圈儿,这不是诚心坑她吗? 正想着,瑶姐已在一边做好妆造出来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她穿古装,虽是布衣荆钗,一身素裙。可穿在她身上却立时显现出一种古典美。 再加之她原本内向,现在又懵懵懂懂,更显得楚楚动人。 现场的工作人员立时发出一阵惊呼,孔修仁也说了声:“好!比我想象中的还好!” 可夏依依却明显气的在一旁一抖袍袖。 孔修仁开始讲戏,这场戏的内容主要是刚被卖进员外家的丫鬟给大小姐洗脚。 大小姐正在思念情郎,而水太热却烫到了大小姐。 可大小姐不仅没有怪罪,反而握着她的手,夸赞她的手漂亮,不象贫苦出身。 我心道:这样一场戏,即使夏依依真想公报私仇,恐怕也不容易,心里反倒有些放心。 转眼正式开拍,夏依依端坐在榻沿之上,垂着一双美足。 瑶姐却端着一个木盆缓缓入镜,蹲下身道:“小姐,您洗脚!”随后就将夏依依的脚放进了水里。 可这时便听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巴掌却打在了瑶姐的脸上。瑶姐一个跟跄,便坐在了地上。 我立时心头火起,妈的!原来这娘们儿根本就没想按剧本儿演! 现场一下全都蒙了,孔修仁赶忙叫停,“夏依依,你什么情况?看没看剧本啊?” 夏依依却道:“孔导,这剧本儿写的不合理呀!大小姐金枝玉叶,被一个贱丫头烫伤,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反应呢?” 孔修仁道:“正面人物啊!让你这么演成什么了?” 夏依依却毫不在乎,望着地上的瑶姐一笑,“可再是正面人物,也总有脾气呀!” “原剧本本来就是不符合人性的,我现在要彻底改一改,不仅要打她这一巴掌,还要再踢她一脚,把洗脚水泼在她脸上” 第202章 打脸影后 瑶姐吓得脸色惨白,工作人员却都住了嘴。 孔修仁眉头皱了皱,“可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呀?” 夏依依道:“制造反差嘛!配角不疼的时候,安抚观众的情绪也没有意义!” “而只有前面情绪铺垫到位,观众在这个场景才有情感共鸣!” “再说了!”她那丹凤眼满怀恶意地看着瑶姐胸脯,“她这么好的曲线,如果一盆水泼上去,肯定是观众们乐于看到的!” “这” 妈的!夏依依这番话,明显就是胡说八道。孔修仁明显很纠结,可想了想她背后的金主,还是尤豫起来。 我这时已气得浑身发抖,这娘们儿还真是把于景哲的帐,都算到了瑶姐身上。 夏依依却继续火上浇油,“孔导,咱这戏可刚刚开始,后续的资金可还都没到位呢!” 听到这儿,孔修仁终于不再尤豫,“剧务呢?再拿盆水过来!” “呃好的!”剧务马上答应,然后便抓起了水盆。 夏依依这时却又道:“给我换开水啊!” “这这又是为啥呀?”剧务这时不由也懵了! 夏依依仍旧斜着她的丹凤眼,“你家烫脚有用冷水的吗?” 于景哲不在,瑶姐顿时没了主心骨。她性格又内向,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孔修仁马上冲着剧务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照夏影后说的去做呀!” “呃是!”剧务听完,只好又拎着水盆去准备。 而我也同时甩开拉着我的李娇娇,跟着那剧务的背影而去。 来到后身,那剧务正一边接水一边埋怨,“妈的!这戏没个拍了,资方就是一切,啥不要脸的要求都得答应!” 这时天凉,我看着那开水升腾着白白的雾气,心里不禁发寒! 副导演这时从后面走了上来,一拍剧务后背,“兑点儿凉的,看不出来!” 剧务道:“夏依依那娘们儿鬼道着呢,我怕她一会儿试了水不凉,在他妈把我请出剧组!” 副导演却道:“可于景哲毕竟也去找投资了,这败家子虽然把京城得罪遍了。可下市县终究还能骗几个土老帽儿的!” 我这时已走了上去,副导演的对讲这时却想了,“于景哲的投资出现问题了啊!” 副导演一愣,随即就变脸,“开水!换开水!要滚烫滚烫烫死猪那种那种!” 我一愣:妈的!本来以为你们有几个好人呢?原来都是一丘之貉! 我上前便是一脚,把副导演踢了个趔趄。 “那特么”副导演刚要发作,可一见我的面容,立时又疑惑起来,“于于大少?” 我这时已抢过剧务手中的水盆,“妈的!小爷马上就会让你们知道我是谁的!” 说完,我端着水盆转身就走。那两人不知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了于景哲?竟然没人敢追上来! 回到拍摄场地,所有人都在等。夏依依抱着肩膀一脸幸灾乐祸。 瑶姐整个人却一直哆嗦,一见我端着水盆上来,立时叫道:“景哲?” 可仔细一看,又愣住了! 夏依依看见我也是一愣,“于不对!你是谁呀?” 我当时便把大盆举了起来,“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满玉柱!” 随后哗的一声,连盆带水同时扣在夏依依头上。 其实现在天凉,水早就没有那么烫了。可夏依依还是被烫得一阵大叫。 我同样一巴掌打回夏依依脸上,夏依依身体转了半圈,随后便跌在了地上。 工作人员整个都慌了,而孔修仁也同时认出了我,“满满玉柱?” 我指着夏依依大骂:“你个老骚货!公报私仇是不是?有本事特么去找于景哲呀?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能拉到投资很了不起是不是?小爷要是想,也能特么随时换掉你!” 一到我的怀里,瑶姐顿时抱住我忍不住的大哭。 夏依依的小助理这时已冲上来,刚想对我横眉冷目。 可看我那想杀人的眼神儿,想骂出口的话突然又憋了回去,低头查看夏依依的脸。 “没坏没坏!还能赚钱!” “妈的!你家影后那脸上跟刮了一层腻子是的,硫酸都特么烫不透!” 夏依依这时却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儿,“你你他妈谁呀?于景哲找来的替身吧?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姑奶奶背后的金主投资三千万,你现在就算把他拆碎了卖钱,也凑不够这个数!” 我鄙夷一笑,其实我说的投资也并不是吹嘘,虽然我目前事业刚刚起步,资金还比较紧张! 可刘信达现在却正是提升品牌影响力的时候。 为了把自己的品牌做到北方一线,他想趁喵星社区的热度,再搞一波宣传。 而知道我眼光准,也一直在让我帮他留意。 一看到这现场的古香古色,我第一印象就是他现在旗下一个主推的高端品牌。 我微微一笑,“3000万?也配你拿来跟小爷显摆?” “充特么什么国际影星?不就是在外国片儿上露过点儿么?真特么恶心!” 夏依依一听我戳她伤疤,瞬间眼红,“你你你个小王八蛋,只配看着我的镜头歪歪的,凭什么这么说我?” “你可拉特么倒吧!你在国内演过主角吗?还不是人老珠黄想赌一把?” “为了国外的三秒镜头还故意出去丰胸,网上哪个不再说呀?” “我看你就是自己没有,打心眼儿里嫉妒。就你这岁数,也特么睡不了几年了!早晚会爆大雷!” 夏依依差点儿被我气到抽筋儿,“你你” 孔修仁本来就看不惯夏依依,她长得太过狐媚,根本不适合这个角色。 可现在影业低迷,而夏依依背后又站着资方,他只能做下下之选。 可如今听我也能拉来投资,脸色顿时一缓。 跟刚刚追上来的副导演道:“还还特么看着干嘛?赶忙把夏大影后请下去呀!” 随后又冲着周围的工作人员大喊:“都别特么愣着了,午休开饭!” 可马上又对我一笑,“小满总,您刚才说的事儿,咱俩能下去说吗?” 第203章 你哭的样子我心里好痛 影视基地的一间茶室包厢,一束鲜花插在瓶中。不象早上那般含苞待放,却开得更加娇艳。 李娇娇坐在一边,瑶姐却在花旁懵懂地盯着我,“上次的事儿对不起呀!” 我温柔地看着她,“我不怪你!因为你上一次,是把他当成了我!” 我这句话,明显让瑶姐一阵纠结。她不想承认,可又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眼泪突然就滑落下来,“我我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儿!”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好象我这个人完全没有过去,我我现在也不知该怎么办?” 我有些心疼,“你刚才又在我怀里哭了你知道吗?” 瑶姐顿时脸一红,“对对不起!”她终于深吸口气,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我虽然对你完全没有印象,可是很奇怪!” “你虽然跟景哲很象,但是你们很不同!每次见到你我都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象既想保护你!又觉得你会给我一种安全感!” 我眼皮一垂,一滴泪珠也滑落下来。 是的!第一次于景哲偷袭我的时候,瑶姐条件反射般地推开了他。 上一次她看起来是在保护于景哲,可却叫出了我的名字。 而最关键的一点,她上次把戴泳镜的于景哲认成了我,说有抱一抱我的冲动。 但当真的换成于景哲,她那种感觉又不见了 可见她记忆里虽然没有我了,可潜意识里却还是在爱着我、护着我 瑶姐道:“可是我恨我自己!景哲明明是我男朋友,又对我那么好我这样,很对不起他的!” 听到这儿,我立时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把抓住她的手,“瑶姐你错了!于景哲是在骗你?你根本就不是他的什么女朋友?你之前根本不认识他!” “你之所以有那种感觉,也根本就不需要自责。因为我小时候差点儿死了,是你在火堆中把我救出来的!” “你当初让出自己的口粮,吃什么都会分我一半儿,否则我早就死了” 说到这儿,一直跟在我身边的李娇娇忽就一愣。 她之前一直在好奇我和瑶姐、于景哲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而直到现在才明白了一些原委。 我压抑着的情感无处发泄,一滴清泪再次从眼角滑落,“从小你就一直在保护我,你是我心里的一切!我说过的,现在该轮到我保护你了” “可是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你!这都是我的错!我本来说好要陪你一起到老的!” 虽然我一直忍耐着哭泣,可说到这儿,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 瑶姐的眼睛虽然还很懵懂,这次却意外地没有甩开我的手,“所以你上次说不让我再想了,其实是心疼我,怕我头痛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可随即泪水也跟着决堤。 瑶姐把另一只手也叠在我的手上,焦急的道:“你你别哭!别哭啊!” “你哭的样子,我心里会莫名的痛!很奇怪,比比刚才夏依依打我的那一掌还要痛!” 李娇娇这时终于忍不住问瑶姐,“没有人是没有父母的,这些于景哲又是怎么跟你说的?” 瑶姐道:“他他带我见过我父母,他们都在京城的养老院里” “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因为我对他们很陌生。而且口音也不一样!” “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景哲又对我那么好我、我除了信任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我马上与她十指相扣,“可是你现在有选择了?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说到这儿,瑶姐再次松开我,“我我不能那样做,景哲对我那么好,可我心里心里的却不是他” “这已经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了!在我还没搞清楚自己究竟是谁之前我、我还不能!” 我的眼中一阵失落,李娇娇这时却对我道:“你不能逼得她太紧,你不是准备让她父母过来吗?” “看看到时能不能一起想办法!” 正说着,门一响。孔修仁已带着副导演走了进来。 陪着笑脸的道:“哎呦小满总,来迟了啊!” 其实是我故意让他晚点来的,因为我有太多的话想跟瑶姐说了。 被我踢了一脚的副导演这时也嬉皮笑脸,好象刚才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这就是钱的作用! 我刚才已给刘信达打过电话,此时心里更加的胸有成竹。 先邀请二人坐下,然后便开门见山,“我只有一个要求!把夏依依这个老女人给我换掉!” 孔修仁听到这儿,一抹冷汗立时从额头冒了下来,“这这恐怕不成!” “夏那老女人背后可站着我们这次最大的资方,现在已经投资2000万,就差1000万的尾款了!” 我一笑,“一张小三儿脸,你觉得她演这角色合适吗?” 孔修仁叹了口气,“小满总,您有所不知!别看我是导演,可任何一部戏没有钱都不行!我也很无奈呀!”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更加自信,十分坚定的道:“不换掉也行!让我瑶姐来做女主,她来做那个被打的丫头!” “反正我给你找的资方,一次性投入5000万,这事儿到底怎么办?我让你自己选择!” “5000万?”孔修仁脚趾头抓地,这话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 副导演的脸也直接吓得苍白。 瑶姐却吓了一跳,“不不能这样,我我没演过戏的。其实这个角色,如果不是景哲非要让我演,我也不会答应的!” 我听瑶姐再次提到于景哲,心里不由涌上一股醋意,更加坚决的道:“孔导,可是出了名的会教人演戏!” “我瑶姐珠圆玉润,一脸富贵相,我觉得至少形象上要比那个夏依依合适!”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不过这个丫鬟的角色,我们说什么也是不会再演的!” 孔修仁正左右为难,茶室之外这时却传来一个急迫的声音,“江江婓呢?” 我听的心头火起,竟是于景哲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回来了! 第204章 久违的幸福 影视基地茶室不忙,只有我们一间。于景哲直接就闯进了包厢。 看到我一愣,眼神瞬间退缩。可还是过来来拉瑶姐,“江婓,跟我走!” 瑶姐一把甩开他,“不!我不会再跟你走了,我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我我对你也没有那种感觉,你不可能是我男朋友!” 于景哲一听就知道我跟瑶姐已说过好多,显得更加的没有自信! 可看到一旁的孔修仁,却仿佛一下就抓到了救星,“孔孔修仁,我拉到赞助了,整整500万!” 他忽然朝着我一指,“你你帮我把这个家伙赶出去?” 孔修仁本就头痛,这时气得一拍桌子,瞪着他道,“你他妈烦不烦?刚才干嘛去了?” “还有!以后说话尊重点儿,我他妈跟你爸岁数差不多,别总直唤我大名!” 于景哲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已无依无靠,望着我的眼睛猛地就多了一抹凶恶。 指着我道:“江婓!是不是这个小王八蛋跟你胡说了什么?” “你你难道是打算跟着他走?” 瑶姐这时为难地捂住自己的头,似乎又开始痛了,“我没有!我没有跟任何人走!我为什么非要跟别人走?我谁也不跟谁走!谁也不跟谁走!” 我这时已愤怒地起身,“于景哲,你好不要脸!抢走别的女人,换成新的身份!你这不仅仅是缺德,而且是在犯法!” 于景哲却发了疯一样,又上来拉瑶姐,“我我不管!她她是我的江婓,谁也别想带走她!” 我见瑶姐明显被他拉得痛了,想也没想便是一拳。 瑶姐又吓得一把推开我,“你你怎么这么野蛮?” 我也觉得委屈,诚恳地望着她道:“可是不是因为你的事儿,我从来也不野蛮的!” 瑶姐眼神闪躲,“我我”她一时间更加左右为难,头仿佛更痛了! 李娇娇这时已把瑶姐揽在怀里,“你们谁也不要争了?没听她刚才说嘛!她在没想起来之前,不会跟你们任何人走!” “最近我会替你们看着的!” 李娇娇为人谨慎,又八面玲珑,瑶姐跟他在一起我倒十分放心。 可于景哲还以为李娇娇是他旗下的艺人,觉得有机可乘。也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我同意!” 他又想上前去抓瑶姐,可想了想又缩回了手,“总之江婓我、我一定会打动你的,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我更疼你的人了!” 孔修仁此时也一叹,“我入行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棘手之事啊!” 他揉了揉眉头,“不仅戏里一团糟,戏外也弄得一团糟我决定了!” 我听他已拿定了主意,眼睛便望了过去。 孔修仁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刚才那个片段,我不会删的!” 听到他这句话,我心里一黯。可他又马上拍了拍我肩膀,“但我决定修改剧本,让江婓演的小丫鬟逆袭,成为大女主!” “她在事件中失忆,一直在双男主中左右挣扎!” “而夏依依来做反派,继续演她那个恶毒婆子” 于景哲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听到这儿眼神一阵兴奋,“大女主?女一?江婓能演女一了?哈哈” 我却一愣,对孔修仁道:“这些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只想在剧组中从此没人再欺负我瑶姐!” 副导演这时连忙凑了上来,“您您放心!夏依依这次肯定老实!” “以后我们肯定拿江婓不!拿你瑶姐当菩萨供着!” 瑶姐却尤豫起来,“我我真的行吗?”她的眼神不自禁地看向我。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瑶姐也毫无抗拒,“放心!只有我知道你是最勇敢的!” “只要你觉得那件东西是属于你的,就会激发出你的勇气,变成那个谁也打不倒的沉佳瑶!” 于景哲见我和瑶姐在一起的举止、神态都莫名和谐。 一时间也着了慌,“你你不许碰她!她她现在最后还不一定选谁呢?” 万没想到孔修仁这时也插了句嘴,“是的!我也在等着你们的结局,这剧本就看你们接下去怎么演了?” 我不由一愣:妈的!原来剧本还可以这样写? 自从我上次大闹活动现场,于景哲也不敢在陈砚深那住了! 目前正住在影视基地所提供的民宿里。 李娇娇让她跟我们同住一间宾馆。 瑶姐正觉得跟夏依依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比较尴尬,便一口答应。 我心里十分欣喜,毕竟跟瑶姐离开这么长时间,终于又能每天看见他了! 于景哲却做贼心虚,一路跟着。看来是也要住进同一家酒店了。 李娇娇在前面开车,我和瑶姐坐在后面。虽然是相安无事,可我却有一种久违的幸福! 李娇娇对着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我还真是从没见过,你竟然可以开心的象个孩子!” 我一阵尴尬,“那是因为你遇见我的时候,我已经把瑶姐弄丢了!” 瑶姐这时看了我一眼,“我我虽然想不起来!不过你的笑容让我很开心!” “你能讲讲我们之间的故事吗?” 我看着她美丽的大眼睛,久违的感觉让我再次心神一荡。 瑶姐脸一红,“你说你叫满玉柱,我叫沉佳瑶是吧?” “我想这也许也许有助于我恢复记忆!” 我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瑶姐似乎想要挣脱,可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拒绝。 就象她自己说的,记忆虽然可以消失!但她对我,却还有着一种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悸动! “当然!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我从来没忤逆过你!” “我都会一点点地讲给你听!你也别急,其实忘了一些事也没什么不好,我会重新把你追回来的!” 瑶姐听到这儿,嘴角微微上翘。迷人的笑容让我有一阵恍惚。 仿佛又回到了上次我俩约会后的那几天。 而且那神情,越来越象看着一个能保护她的男人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 第205章 你犯规了啊 到了酒店,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那是吴振豪打来的。 “小满总,我刚才跟哥们儿吃饭,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李鹏飞竟突然也去了京城,而且找了几个心黑手辣的人。我怀疑是去找你的!” 我心中一惊:前几天看到了胡小龙,这并不奇怪! 而且于景哲是找的豪达地产投资,也极有可能跟胡氏兄弟说起我。 可是我在京城无依无靠,这恐怕比要在江城还难的多! 目前只能盼着高大军那边快点儿结束了。 可却还是安慰吴振豪道:“别担心!小爷有小李飞砖,何况高大军那大背跨小爷现在也熟练着呢!” “不过你还是要多留意一下消息,有啥事儿随时跟我汇报!” 挂了电话,李娇娇已安排好了一切!她跟瑶姐同住一个套房,而我却要跟于景哲合住。 我觉得有点儿别扭,“为啥呀?为啥要我俩同住?” 不等李娇娇开口,于景哲却一把揽住我的脖子,“这是我的主意,咱俩好互相看着呀!谁也别想打歪主意!” 我斜了他一眼,“瑶姐就不是那种人,跟你更不可能,你担心的其实是我吧?” 于景哲脸一红,“少说没用的!除了这个,咱俩还要约法三章。” “从明天开始,跟江婓相处的时间必须公平分配!” 看来是我刚才跟瑶姐同车,他感到受了不公平的待遇。 我觉得这简直就是莫明其妙,瑶姐明明是我的,我为何要接受他这种无理要求? 可见瑶姐满脸纠结,现在她是特殊状况,还是不得不退了一步,“你说吧!啥意思?” 于景哲故作高深的道:“第一,从明天开始,咱俩一个陪她吃早餐,一个陪她吃晚餐。” “第二,一个负责送她上班,一个负责接她下班!” “第三,如果碰见休息日,则要一个陪上午,一个陪下午,而她工作时间就随意了!” 我本来想开口骂人,可看他身边那跃跃欲试的女保镖,最终还是忍住了。 斜眼瞪着于景哲,“那谁陪早上?谁陪晚上?” 于景哲狡黠地伸出一只手,“石头剪子布喽,谁赢了谁陪晚上!” 我不知他的诡计刚想答应,瑶姐这时却说了话。 “不!景哲说他从小就泡在酒吧里,猜拳必赢的,这不公平!” 于景哲立时不满地大叫:“江婓!你你向着他?” 瑶姐冷静地摇了摇头,“不!我自己的事儿,不能都让你们做主!” “我晚上容易害怕,柱子会给我安全感,就让他陪着我吧!” 我心中立时一喜,可于景哲的脸却一连变换了几种颜色。 李娇娇这时也道:“江婓说得对!凭什么都让你们大男人安排呀?人家自己又不是没有想法?” 于景哲见到这种情况也只能知难而退。 可我心里同时也在暗暗发愁,因为我还不会开车呀! 每次都让李娇娇当我的司机,可万一哪天碰到她有事儿,这还是个麻烦。 我必须要再搞辆摩托车才行,可现在京城里能用上的,也就只有梁小城了! 我极不情愿地跟于景哲住进一个套房,可没想到这家伙却满心欢喜。 上电梯时,他一把攀住我的肩膀,“我说兄弟,我是真的跟你投缘!要不是因为江婓” 我直接打断了他,“她到底是江婓还是沉佳瑶,咱俩心里比谁都清楚!” 于景哲尴尬地挠挠头,“反正她就是我心里的江婓!” “而且她现在有新身份,而这个身份现在是我旗下的艺人!”他显得有点儿洋洋自得。 我却从上衣袋中掏出那两张储蓄卡,在他面前比了比,又扔在地上。 “你还是先把自己欠的帐还一还吧?否则公司很可能就是别人的了!” 于景哲不知廉耻地从地上捡起来,嬉皮笑脸的道:“你行啊?竟然拉来了5000万的投资,只要江婓一火,我的公司很快就可以扭亏为盈的!” 妈的!原来这家伙还留着这一手,我就说他绝不象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傻。 可他有利用瑶姐的嫌疑,却让我更加讨厌他! 进了房,我俩各自忙自己的。 趁天还不晚,我只好给梁小城打了个电话。 “喂!大户?” 我一愣,“这什么称呼啊?” “一下子收留了我们这么多的无业游民,可不就是大户吗?” 说真的!我对他的能力虽然毫不怀疑。可这家伙那种什么都轻拿轻放的态度,又总是让我有些不放心。 “少废话!帮我借一辆车!” “什么车呀?” “摩托!最好象样点儿的!” 那边的梁小城立时一拍大腿,“我以为啥呢?就这个?包在我身上了!随时过来取!” 没多久,李娇娇又打来电话,“下楼吧,吃完饭了!” 我心头立时又一喜,没想到自己的福利这么快就兑现了! 因为我想顺便取车,便让李娇娇还带我们去上次那家卤煮。 车上我又偷偷地握住了瑶姐的手,瑶姐没有挣扎,脸却又微微一红。 我道:“这算是给我的专属小福利吗?” 瑶姐却显得更加不知所措,“当然是!我本来就觉得你不一样,何况你又给我讲了那么多故事!” “我只希望你不是骗我!” 我忙道:“那是你还没有想起来,因为我在你面前是从来都撒不了谎的!” 说到这儿,瑶姐竟忍不住地依进了我怀里,软软的身躯再次让我寻回了久违的冲动。 她眼里都是闪铄着的小星星,“我现在真希望自己能快点儿想起来,那样我就可以尽快的接受你了!” 李娇娇这时却从后视镜中看了我们一眼,轻咳了两声,“你犯规了啊!” 可随即却只是轻松的一笑。 我和瑶姐这种自然而然的相互吸引,是十几年的相处积累的。这种情感即使是再傻的人也看得出。 何况又是李娇娇这位八面玲珑的大公关? 而于景哲也说什么都不会想到,他自认为会向着他的李娇娇,其实现在也成了我的人! 第206章 重温那次约会 刘大爷这次还是故意多看了眼李娇娇,送餐时故意问了句,“你是娇娇吗?” 我听得一愣,李娇娇却赶忙用江城腔否认,“不不是!” 我心中不免疑惑,她家明明就是这个胡同的,可他为什么要否认呢? 吃完饭去梁小城那取车,胡同里的灯比较暗,瑶姐一路拉着我的手。 又莫名让我想起小时候她曾带我走过的每一条夜路。那时我俩都很害怕,一路的大声唱歌。 经过一个院子时,李娇娇却明显冲里面多瞅了一眼。 而院子也同时传出个妇人的声音,“今年过年娇娇能回来吧?” 李娇娇的眼神明显一缩。 另一个声音却道:“谁知道啊?电话总是不接!” 这声音我很熟悉,京城腔极浓,正是上次碰到的那个戴毛线帽子的大叔。 我不由多瞅了李娇娇一眼,她的神色明显是在躲避什么。 我眉头一凝,我有种感觉:这或许正是她曾经的家。难道上次那位大叔竟是他的父亲? 可我又觉得这种想法实在过于离谱。这世上哪有过了家门而不入,又主动躲避父亲的人呐? 梁小城这破车真的很帅!帅就是字面意思,可之所以破,却是因为它是一辆古董车。 我们去的时候,她正在院里擦车。 吹牛逼道:“不错吧?二战的款,当年老外的军车!我加了50块钱油,一会儿记着给我呀!” 二战的摩托自然不如现在的技术,可如果是军车就大有不同了。 而且这玩意儿现在绝对有收藏价值,我竟有点儿舍不得骑! 梁小城叹了一声,“我爸当年留下的!过几天不是去江城吗?我本来刚想砸了卖铁!” 我吓了一跳,很多东西都是。在懂他的人眼里就视若珍宝,可在不懂他的人眼里就一文不值! 我马上接过来,“别麻烦了!那就送我吧!” 梁小城这时不由警剔起来,抓着那乱糟糟的头发左看右看,“这这上面不是有啥值钱零件儿吧?你可别坑我?” 这家伙真是又怂、又坏、心眼儿又小,我便直接怼了他一句,“那2000不用还了!就算我买你这堆破铜烂铁了!” 梁小城哈哈大笑,“我去了!大户就是大户哈,一个二手摩托竟然给2000?” 我心里却暗笑:就怕你有一天肠子都悔青了! 出了胡同,我让瑶姐在车后环住我的腰。 她似乎对这个习惯还有记忆,软软的胸脯贴着我的背,跟过去的动作一模一样。 李娇娇却不是好眼神儿瞅我,“你可真行!这明显是卸磨杀驴呀!” “而且谁能想到你会用摩托车?” 我有点儿尴尬,“汽车我也不会呀!万一哪天你要突然有事儿呢?” 李娇娇翻了翻白眼,“不过她穿得很薄,你可小心她冻着了!” 我这时已一脚轰开油门,“放心吧!我早有打算!正是想带瑶姐重新回忆一下,我俩曾经在一起的场景!” 说完,已带着瑶姐飞驰起来。 从明天开始,她就要正常工作了,晚上肯定会早些睡觉。 而我今天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让她尽量去回忆我们之间曾发生过的事儿。 “我们去哪儿?”瑶姐问我。 我道:“让我们重温之前那次约会,先去买衣服,然后看电影!” “今天我不再叫你瑶姐,而叫你佳瑶!” 我本来指望她会想起什么,可她只是把我的腰搂得更紧,脸庞也粘贴我的背。 “好!” 我无奈地摇头,不过她这种表现,却似乎正是我当初梦寐以求的吧! 我找了一间独立品牌的皮制品店,现在天冷,必须要找一件足以抗风的。 不知是因为瑶姐的记忆失去,还是她现在已习惯了奢侈品牌,也不再象过去那么扭捏! 可一量胸围,女设计师却有些懵,“我可能要稍微改动一下,要不很容易崩开的!” “快么?” “半个小时吧!”说完,便抓起皮装回了工作间。 瑶姐脸一红,“不不好意思!我可能太胖了!” 我抚着她的脸道:“你这才不是胖!从小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而且,你最近消瘦了不少,我看着都有些心疼!” 瑶姐脸色更红,害臊地回过身去,“你你别这样说话,这样,算是犯规吗?” 我却从背后一把环住了她的腰,瑶姐禁不住浑身一颤。 “放心!我不会犯规的,不过你也说过,会给我一些专属的小福利!” 瑶姐的身体越抖越剧烈,猛地回过身,一把抱住了我,“柱子!我对你跟对他不同的!” “我我怕我把持不住自己,你你尊重我好吗?” 不知是不是屋里的气温太高,瑶姐的身躯明显变热。 我努力地压抑着自己心中的火气,“佳瑶!你放心,我已等了那么多年,我会控制好自己的!” 瑶姐之前性格内向,是绝对不会穿这种凸显身材的皮装的。 此时上身,却仿佛满足了我期待已久的一个小愿望。 可我同时也有些后悔,如果这样出去岂不是让于景哲那家伙也饱了眼福? 女设计师也看蒙了,“天啊!这就是所谓的魔鬼身材吧?真的难以想象!” 瑶姐还是有些害羞,“如果再搭条长皮裙,是不是会好很多?” 女设计师眼睛一亮,“好主意!” 京城的电影院可不比江城,处处都是情侣,简直人满为患。 可只要是瑶姐出现的地方,男人们的眼神,都会象被施了魔法般的望过来。 当然免不了挨女友几记暴栗。 而一点点的,我的眼神也开始变得不友好起来。 瑶姐只是失去记忆,可并不代表失去女人的敏感,立时笑着捉住我骼膊,“这件衣服,以后只有你去接我时才穿,平时不会穿的!” 还是她失忆前同样的一番话,很多衣服只穿给我看。她还是曾经的那个她,从头至尾从没变过。 我们选了一部译制片,看海报只觉得是一部爱情电影。 可后来才发现,讲的竟然也是一段姐弟恋。女主拒绝男主的时候,我的心情十分低落。 这与我当初的心境,又是合成的相似。 可这时,瑶姐忽然拉了我一把。随即,两只嘴唇便热烈地吻在了一起。 第207章 投怀送抱的影后 跟瑶姐回酒店时,已经后半夜了。 我送她回房,她还在依依不舍。 “对不起,是是我让你犯规的!” 我抓着她的手,“其实如果不发生这些事儿,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如此!” 李娇娇这时听见了我们说话,默默把门拉开。依在门上没好气儿地打量着我们。 瑶姐顿时脸一红,“我我该回去了!” 即使万分不舍,我们还是不得不暂时放手。 一直等到门都关了,我才温柔地露出一抹微笑。曾经失去的一切,我正在慢慢地捡回来! 刚回到自己的套间,穿着睡衣的于景哲便发疯般地冲了过来。 一把揪住我衣领,“你去哪儿了?是不是跟江婓出去约会了?” 我见他手里似乎握着什么,可不论是什么也无法让我退缩。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瑶姐本来就是我的,我凭什么跟你公平竞争?” “如果不是为了考虑她的感受,我才不会接受你那么奇葩的建议!” 于景哲怒道:“你卑鄙!你说谎!” 我一脚将他蹬在地上,他手中的东西也脱手而出。 “请你搞清楚一点!卑鄙的是你!说谎的也是你!” 我不想再理他,便扭身回房。可却看到了地上的一只绿色铁皮青蛙。 我眉头皱了皱,这东西怎么跟我梦里的一样啊? 我起身捡起来,这青蛙明显有年头了。而且一看就经常有人把玩儿,有的地方甚至已掉了漆。 “这这是什么?” 于景哲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抢过去,“没见过吧?我们小时候最流行的玩具,不过你那时候,估计还特么吃了上顿没下顿呢!” 我回头恶狠狠地瞅着她,“于大少,过去怎样不重要?现在怎样才重要?你必须要认清这个事实!” 于景哲的嘴角却弯起一丝玩味儿的笑,“满玉柱,别胜了一场就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 “你别忘了!我终究是于振邦的儿子!” “只要江婓这部戏大卖,我的公司就会有起色!” “而一旦有起色,我爸就会给我于氏集团更多的权限!” “到那时,我终究会让你明白!玉石永远是玉石,土鳖永远是土鳖!” 我怒火中烧,可心中却又不得不承认:是啊!凭于家的财力,莫说是我,即使是再加之刘信达也不够看! 但还是厌恶地回过了头,“行啊败家子!那咱就拭目以待!” “只是要小心你那颗狗脑子,别把你爹一辈子经营起的名声都搭了进去!” “你”他还想再说什么,可却已被我用大门隔绝在了门外。 打开计算机,看到了田珍珍的留言。 “老公,今天怎么一直没上线啊?肯定是工作累了吧?我想你了,快点回来吧!” 我的心里一阵撕痛:傻丫头! 我就知道,我除了伤害!其实什么都给不了你! 瑶姐的存在,似乎让我再次变心。我就象是一个明知前面是万丈深渊的人,却还是想要不顾一切地跳进去。 我只能心虚地回了个晚安的表情。 第二天起床吃早餐,还隔着很远,我就看到了瑶姐与于景哲。 瑶姐果真没穿那身皮装,手中却多了个大大的袋子。 于景哲想要喂她,她却一直摇头。可一见到我,马上开心地冲我招手! 可看了看眼前的于景哲,脸上又忽然尴尬起来。 干脆也不吃了,提着袋子便走! “江江婓!”于景哲赶忙慌里慌张地跟在后面。 李娇娇莫名地抱起肩膀,眼神深邃,“奇了怪了!为何一个人明明失去了记忆,可身体却还是诚实的?” 我道:“或许这就是咱们老祖宗的智慧,一直说心上人、心上人,而不是脑子里的人!” “我不吃了!你随意吧!”说完这句,我回身便追了出去。 “你!”李娇娇被留在原地,脸上却涌上了一抹伤感。 通往影视基地的高速路上,我骑着摩托一通狂追,没一会儿就追上了于景哲的玛莎拉蒂。 女保镖在前面开车,于景哲却正嬉皮笑脸地跟瑶姐说着什么? 瑶姐抱着骼膊却一直摇头,满脸铁青。 我凑过去敲了敲车窗,瑶姐一见是我,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可却马上又提醒道:“骑车小心点儿!” 于景哲见到我的脸却如同见到了魔鬼,一直冲前面的女司机大叫:“开快点儿!别让他追上!” 玛莎拉蒂终究是玛莎拉蒂,没一会儿,我便已被远远甩在后面。 到了影视基地,我故意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生怕夏依依再找瑶姐麻烦。 此时还没开拍,瑶姐正在远远的地方化妆。 于景哲充当的角色更象个助理,时不时地跑前跑后、端茶送水。 而夏依依却在门外眼巴巴地看着瑶姐,她的戏份被大量减少,此时只能干等。 小助理陪在一边,眼中也尽是赌气之色。显然已收到了孔修仁的角色调整。 夏依依今天穿得格外豪放,明明天很冷了!却把半边胸脯勒在外面,竟冻得有些青筋外露。 此时正左右四顾,也不知在等谁。只是再也没有了昨天的咄咄逼人,明显是有了教训! 其实她之前在国内只是个花瓶,本就徘徊在一二线的边缘,而随着年纪大了,资源更少得可怜。 这才不得已接了一个国外露点的角色,而也因为这个角色,水了一个十八线电影节的最佳女配。 这才保证自己没有跌落一线,可如果这次丢了孔修仁这部戏,那后面如何可就真说不定了! 我见两人相安无事,便也直接走了出来。 孔修仁还没到,工作人员见到我却纷纷打招呼。 “满总!” “小满总!” 我对他们却丝毫提不起兴趣,直奔着瑶姐而去。 可还没等走到她身边,便听夏依依一阵娇呼,“哎呦!” 随即几声高跟鞋乱响,曼妙的身躯已直接扑到我身上。 我随手将她扶住,她胸前的美景一闪即逝。 可我却一脸懵逼。她刚刚离我明明还有八丈远,可怎么就能一下子射过来了呢? 第208章 于景安的遗物 夏依依赶忙站直,“哎呦小满总,对不起了啊!” 她不断向我鞠躬,娇躯在我眼前忽隐忽现。 我皱了皱眉便想走开,可谁知却被她一把抓住。 “你干嘛?”我语气毫不客气。 夏依依忙道:“打扰您了啊!其实昨天的事儿是个误会,中午的时候,我想找机会跟您道个歉!” 道歉?如果别的事情我肯定会不答应,不过道歉嘛还有的商量。 “再说吧!” 可我还是冷漠的答了一句,径直奔着瑶姐而去。 瑶姐见到我,立时站起了身,“柱子!”随后两只手便握在了一起。 于景哲却气的大叫,“满玉柱,你又犯规了!” 我斜了他一眼,“什么特么叫犯规?你还能管得了瑶姐打心眼儿里爱看谁?” 我一把将桌上的矿泉水扔进垃圾桶,随后从背后拿出一只保温壶。 “瑶姐一直是只喝热水的,而且天冷时喜欢泡几颗红枣!” 瑶姐脸上一喜,“原来是这样,我说怎幺喝冷水会不舒服?” 于景哲气的跳脚,“我这就回城里,给江婓买这世上最好的枣子!”说完,便气汹汹的跑了出去。 “唉景哲?” 瑶姐刚要劝他,却被我一把拉住,“叫他干嘛?咱俩单独相处不更好?” 瑶姐的脸又是一红。 中午开饭的时候,夏依依和小助理又找了过来。 “唉?于大少呢?”夏依依东张西望。 瑶姐见她还是有些害怕,我忙抱住了她的肩。 夏依依忙道:“江江婓,你你别误会啊!” “我跟小满总说好了,中午想为昨天的事儿道个歉!”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瑶姐一眼,瑶姐这才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此时都在领盒饭,孔修仁见到我,道了声,“出去吃啊?” 他冲我眨了眨眼,我愣没明白什么意思。 影视基地的餐馆儿实在有些难吃,夏依依故意约了附近一间民宿。 东西不错,而且坐着大炕,里面十分暖和。只是瑶姐跟夏依依都穿着古装,跟这环境有些不搭。 瑶姐一直怕热,我便给她抹了抹额上的汗。 瑶姐有些羞涩,“你不用一直照顾我的,我去趟卫生间!” 她裙裾太长,我刚要跟过去。小助理这时却马上站了起来,“我陪江婓去吧!” 我的目光立时警剔起来。 小助理忙道:“小小满总想的太多了!我我现在就算有那心,不也没那胆吗?” 今天夏依依与小助理的确都很规矩,瑶姐也道:“戏装去厕所很麻烦的,就让她陪我去吧!” 我也只好作罢。 “哎呀!这里真的好热呀!”夏依依这时也敞开领口,用两襟的布料扇风,上身一阵乱跳。 妈的!心机婊果真是心机婊,我就知道她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她扇了一会儿,见我缩回眼神没有理她,忙端起一杯热茶,“小满总,昨天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以茶代酒,这就给您赔罪!” 我心里纳闷儿,这娘们儿刚才不是已给姚姐道过歉了吗?为何要多此一举? 可刚要举起酒杯,她手却忽的一滑,一下都倒在了我的裤子上。 “哎呀小满总,实在对不起!” 她刚要有动作,却被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我就是再傻也知道她要干嘛! 眼神不禁又一冷,“我说夏大影后,别跟我玩儿这些有的没的!小爷不吃你这套!也没想把你怎样!” “你接下去要是还想好好拍戏,以后就对瑶姐放尊重一点儿,可你特么如果还想玩儿脏的,小爷也奉陪到底!” 我被她搞得没了什么食欲,便一直在门口等瑶姐回来,然后一起返回剧组。 于景哲这时已经回来,身边站着他的女保镖。 一见瑶姐,忙兴奋的递过自己拿来的保温瓶,“江婓,这是我挑了京城最好的枣子,让京城最知名的茶店给你煮的!” 我却不禁乐了,“败家子就是败家子啊!我那个简单,不过就是超市买的干枣,起早自己煮的!” 瑶姐笑着打了我一下,对于景哲道:“于大少,你不用这么破费的!” 别看瑶姐打了我一下,却足见我俩现在的亲密,而对于景哲的称呼也改了,于景哲的脸却瞬间失落。 瑶姐冲我眨眨眼,随后说道:“你俩忙你们的去吧,不用每天陪着我!” 于景哲立时着慌,“不!我我想陪着你!” 我也道:“我必须帮你站台,否则我怕夏依依再欺负你!” 瑶姐一把拉过女保镖,“让若男在这里陪我就好,你俩都在这儿让我怎么工作呀?” “剧组看到会背后议论的,而且我本来就第一次演戏,你们会打扰到我情绪的!” 于景哲还想说什么,我却一把抓住他,“别废话了?你不说咱俩得互相看着吗?” “这就到一边玩儿斗鸡眼去!” 剧组实在无聊,如果不是因为瑶姐,我才不会留在这种地方。 影视基地本来就是郊区,外面一片大沙地。 天太冷,我又无处可去,便跟于景哲返回车里。 “滚前面去!”于景哲一上车就直接横在了后座上,不给我留一点儿位置。 我也只好坐进驾驶舱。 我之前讨厌他无非是因为瑶姐,可瑶姐现在对他敬而远之。 那种讨厌自然减轻,而且还觉得这冤大头确实有点儿可怜! 可于景泽这时对我却真的烦了,下意识的从怀中掏出个东西把玩着。 我一看,竟是那只绿色的铁皮青蛙。 便讽刺道:“都多大了?于大少还真是童心未泯呐!” 于景哲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儿的道:“你懂个屁!这是景安的遗物” 说到这儿又忽然住了嘴,我的脑海中却又莫名一炸。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于景哲说完,便背过身去不再理我!” 是的!他过去走失的弟弟叫于景安。 而梦中那个少年呼唤我的名字也是景安这一切也太巧合了! 我还是忍不住问:“当初拐走你弟的那个大舅,是不是叫满什么生?” 第209章 两个死敌 于家当年走失一位少爷不算什么秘密,于景哲也没多想! “什么生啊?满仓富啊!这辈子我都忘不了他的名字!” 我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想多了。可又忍不住问:“你们兄弟当初感情很深吧?” 于景哲这时翻个身,手中仍旧把玩着那只铁皮青蛙。一双敏感的眼睛却闪闪发亮的盯着棚顶。 “他没出生时,我很讨厌他,一直怕他夺走了父母对我的爱!” “可当他真的闭着眼,冲我手脚乱蹬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就化了,觉得他简直就是个小天使!” 我一直回头看着于景哲,于景哲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仿佛回忆起了他童年最值得珍惜的事儿。 “我妈是班主任,那时特别忙!可我爸只知道赚钱!” “每天都是我哄他,陪他玩的。最好的东西我都会让给他,他也最依赖我” 说到这儿,眼角忽地滑落一滴热泪,表情也凶恶起来,“可都怪我爸!不就是一点钱嘛!当初为什么不借他?” “钱对他就那么重要是吗?他为了钱就什么都可以不顾是吗?” “好!那我就要让他明白,他为了钱已经没了一个儿子!如果再为了钱,很可能也没了另一个” 说到这儿,他忽地顿住。愤怒的瞅着我,“我跟你说这些干嘛?真是有病!”说完,又恶狠狠的扭过了头。 其实我也被他说的心情低落,我小时候没有哥哥,也不可能完全了解他的情感。 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他们兄弟间的那种血脉情深 于景哲不理我,我也闲来无事,便注意起了面前的驾驶台。 自从打算学车开始,我之前总问高大军,最近又一直问李娇娇。 理论知识早就充足,只是还缺实践。 就默默踩住离合,拧了下钥匙,玛莎拉蒂立时抖动起来。 我回头看了眼于景哲,他根本不知我不会开车,压根儿就没当回事儿。 于是我松了手刹,玛莎拉蒂竟然真的走了起来。 于景哲讽刺道:“没开过吧?” 我点头,心中暗道:可不就是第一次开吗?或许是我心里素质好,竟丝毫没觉得这玩意儿有啥难度? 打了几把方向盘,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于景哲却完全没有发现我是新手,继续在旁边冷嘲热讽,“你敢给我来点儿推背感吗?” 推背感?我上去就是一脚油,可轰地一声,玛莎拉蒂就直接窜了出去。 五分钟后,于景哲被我晃的晕头转向。推开车门就哇哇大吐。我赶忙上前拍他的后背。 他一把推开我,“妈的!竟然拿我的玛莎拉蒂练车!” 我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可我也不知这玩意儿这么简单!” “去你妈的吧!”于景哲一把推开我。 我心里却暗笑:估计小爷很快就会拿到驾驶执照了! 为了赶昨天的进度,今天的戏拍完有点晚。 大多数演员都住在剧组提供的酒店,回城里的只剩我和于景哲。 瑶姐换好皮装,带着头盔出来。极其自然的便跨上摩托,从身后搂住我的腰。 于景哲看的怒火中烧。 “江婓?这小子没有驾照,天又这么冷你要不要” 瑶姐却将我的腰抱的更紧,就象生怕别人从车上把她拽下来。 “我我不冷!这不都做好准备了吗?” 于景哲满脸无奈,“妈的!眼不见为净,咱们走!” 我见他车子激活,却挑衅似的摆了摆手,“您慢走啊,于大少!”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睡觉,瑶姐的时间又是我的了! 之前的瑶姐知道自己的年龄,又因为从小照顾我,一直当我是小孩子,嘴上也忍不住絮叨。 可如今却小鸟依人,完全把我当做了可依靠的男人,这更加激发了我的保护欲。 车走到半途的时候,一辆抛锚的面包车旁有个男人冲我们招手。 天有点儿冷,他戴了个毛线帽子,而且是那种只露眼睛的,让我莫名生出一种警剔。 可摩托不同于汽车,我还是不由不远远的停了下来。 谨慎的道:“你干嘛?” 男人右手一把扳手,左手一只手电筒,故意压着嗓子,“兄弟,帮个忙呗?” 虽然只是一句话,我却听得莫名亲切,因为这竟然是江城,而且多数是秀县的口音。 “呦!老乡啊!” 我见他车里的确只有一个人,便放松了警剔,“啥忙啊?” “帮我打点儿手电筒,我钻到下面儿看看!”说着,已把一个手电筒向我递来。 我对瑶姐道:“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下了车跟着男人来到面包车前,车里的灯亮着,我却立时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他麻麻赖赖的脸。 我心中立时一惊,“二麻子?” 这不正是当初在小村,被我一叉子捅伤了屁股的村霸吗? 而同时,便听身后的瑶姐一声尖叫。回头的刹那,二麻子身影一闪,一扳手就砸在了我的头上。 你妈的!小爷万分谨慎还是着了道,好在有头盔护住。我回身抓住他的脚踝,身体在向后一靠。 这也是我从高大军那儿学到的跤法,二麻子砰一声就摔到了地上。 而同时,两个男人也已将瑶姐掳下了车。 “满玉柱,你也有今天?” 那声音囔囔的,就好象从鼻子里哼出来的,竟然就是李鹏飞! 我万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可我反应更快。随手一手电便砸了过去。 “砰”一声,李鹏飞应声而倒。 估计那俩小子说啥也没想到我打的这么准。 刚愣一愣的工夫,我的头盔又已摘下来砸过去,又一人惨呼倒地。 我一把拉起惊慌失措的瑶姐,跳下高速护栏,钻进了林子。 这摩托可远比不上我京城的巡航摩托,而且李鹏飞这次故意追到京城,肯定是准备下死手的! 可随后就听李鹏飞在身后一声怒叫:“追!娘们儿奸了!把那小兔崽子给我宰了!” 二麻子也在身后跟着大叫:“大奶瑶,我这辈子非做一次你男人!” 我心中骇然,怎么我在小村和江城两个最大的死敌,竟然特么凑一块儿去了? 第210章 不必再等了 我之所以往林子里跑就是因为树木茂密。我和瑶姐又都穿着皮衣装,不易被树枝刮住。 拐了几拐,便甩开了他们。但还是不敢停留,一直往前急跑。 跑了半个小时,直到听不见声音,我俩这才停了下来。 瑶姐吓得失魂落魄,“他们他们是谁呀?” “一个是欺负过你的人,一个是我仇人,总之没一个好东西!” 我拿出手机,这里又是盲区,想打电话报警的想法看来又破灭了! 我俩怕他们在山下守株待兔,只好继续往山上走。 现在虽浑身是汗,毕竟是冬季,要是找不到挡风的地方,这一晚非冻死不可! 不久走出林子,到了一片农地。 月亮够大,四处一片通明。 瑶姐看着地里的麦垛,眼神立时一阵兴奋。 “这里看起来好亲切呀!” 我一笑,“当然!咱们家乡都是这种麦地,你潜意识里应该还记着吧?” 我这时突然灵机一动,“好了!至少我们这回有地方住了!” 我上前在麦垛里掏了好一会儿,才在里面掏出了个大洞,冲瑶姐招了招手。 瑶姐脸一红,“这洞也太小了吧?” “可再大就要塌了!” 瑶姐想了想,还是跟我一起钻进了进去。 现在还不是太冷的时候,我又用麦草把洞口封了,气温一下又温暖起来。 我俩紧紧挨着,把手机都打开,微弱的光线映着彼此的脸。 瑶姐的大眼睛闪闪发亮,刚刚奔跑过的香汗刺激着我的鼻腔。 瑶姐莞尔一笑,“好奇怪!怎么跟你在一起,我好象什么也不怕!” 我道:“本来也没什么可怕嘛!”我拍了拍周围的麦草,“因为小时候咱们经常这样的呀!” “而且到了夏天,我们还能一起躺在麦垛上数星星呢!” 瑶姐的眼睛又一亮,“真的吗?”说着就要往洞外钻。 我忙一把拉住她,“那是夏天了!又不是现在!” 瑶姐这才作罢,可眼里明显有些失望。 这样子是我之前一直少见的,竟觉得她仿佛忽然回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 忍不住刮了刮她鼻子,“不过你妈经常会拿着烧火棍出来找你” 瑶姐一愣,“为什么呀?” “因为她说你要在跟我这个小男人在一起,就真的再也嫁不出去了!” 我之前已零散着跟瑶姐说了很多有关我们的故事。 她的大眼睛这时闪了闪,“可是为什么我要嫁人呢?” “听你之前讲过的那些故事我相信任何人都会希望我们在一起的吧!” “而且你现在已经长大了!” 我兴奋的握住她的手,“是的!我现在长大了!可就在我们即将修成正果的时候,你却忘了我是谁!” 瑶姐这时情不自禁的扑进我怀里,“你肯定受了好多苦!” 我心里黯然,其实受苦的明明就是她。可她还是跟过去一样,仿佛心里对我永远大于她自己。 我心疼的把她揽在怀里,“我不苦!只要跟你在一起,我的生活就永远是甜的!” 是的!这一刻不仅是甜的,而且还是香的!既让我找回了过去的那种温情,而瑶姐又无比真实的卧在我怀里。 瑶姐这时突然扬起下巴,“柱子,我明天想单独找于景哲谈一谈!” 我心里立时涌上一种不安,紧张的问:“为为什么呀?” 瑶姐轻抚着我的脸,“因为我觉得不必再等了!” “即使我们没有过去的那些过往,一切都是零!我还是会重新爱上你的!” “我我虽然忘了过去,可我觉得自己是个情感成熟的女人,我对你的感觉骗不了我自己!” “如果再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公平,而且会让我对于景哲也更加自责!” 我的心里忽然就象在黑夜里被人点燃了一点灯火。 这还是过去的瑶姐,她有着冷静的思考,跟过去没有一丝分别。 瑶姐托着我脸颊的手忽然就变成了揽住我脖子,香唇也颤斗了起来,“柱子,做你想做的!” 第二天天刚亮,我和瑶姐从洞口钻了出来。 两只手机都没电了,现在我们也不知是什么时间。 她看着我的眼神还有些羞涩,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娇嗔着跺脚,“这这可怎么回去呀?羞死人了!” 我轻轻亲了她一口,“现在下山来得及。基地里有酒店,我们还能好好的洗一洗!” 下了山摩托还在,可也不知是哪个好心人把它扔在了深沟里。 妈的!车烂有车烂的好处,至少不会被人骑走。 到了酒店,我和瑶姐才知刚刚四点半。看来还好,什么事儿也没有眈误! 我给高大军打电话,高大军也显得无精打采! “你们到哪儿了?”我问。 高大军长叹一声,“别提了!路刚走到一半儿,那老太太还在前面儿赶驴!” 瑶姐她妈那倔脾气我是知道的,可我却还是没想到能撑这么久。 可如果高大军不来,我和瑶姐的人身安全就无法保障。 正想着,便听电话那头已传来一阵敲玻璃的声音,“光头,让我上车暖和暖和!” 我心中暗喜:这老太太终于想开了! 我和瑶姐感到拍摄场地的时候,于景哲早就双眼通红的等着我们。 他身边不仅有女保镖若男,还有抱着肩膀的李娇娇。 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赵山河竟然也跟他们站在一起。 于景哲面容沉重,李娇娇低头不语,赵山河一直没完没了的抽烟。 所有人都很严肃,我心中却立时一阵温暖。 昨天我夜不归宿,他们肯定找了一夜,所以才这么着急。 “赵队!”我刚上前打了句招呼。 却不料赵山河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随即一对银色的手铐便出现在了我的手上。 我顿时一惊,“你你这是干嘛?” 赵山河眼睛一立,“昨晚李鹏飞被人杀了!京城警方调了监控,他是追随你们进了林子,你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 这特么什么情况?我整个人立时傻了! 第211章 第三人 这时间正是剧组提前做准备工作的时候,一见这场面,不由纷纷驻足。 瑶姐看赵山河要带我走,发了疯般地将他拦住,一如童年时般的护着我。 “不可能!昨晚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他没有做那样的事儿!” “什么?”工作人员立时议论起来。 孔修仁不知何时也到了现场,吓得赶忙左右四顾,“江江婓,你你现在可是公众人物,不要胡言乱语!” 于景哲听完脸色也已经变了,抓住瑶姐的骼膊道:“江婓你、你是有意包庇他对不对?你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 可瑶姐却冷着脸甩开了,对孔修仁的话也是充耳不闻,“我没有说谎,在一起就是在一起!” 赵山河这时皱眉看了一眼她,“江婓女士,是的!京城警方估计也快到了!” “因为满玉柱”他揉了揉眉头,“是我之前做过担保的,所以才提前行动了一步!” 他的目光锋利得如同匕首,“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俩应该是刚刚洗过澡,换过衣服吧?” “如果不是要清洗身上的血迹,早上洗澡的人似乎不多!” 瑶姐却毫不退缩,“昨晚,我俩一直在麦垛里” 她轻松地拢了拢头发,“具体做过什么,就不用详细描述了吧?换成谁?早上也要洗个澡吧?” “我勒个去!”话还没等说完,现场却已经炸了! 于景哲跟孔修仁的脸更是一阵风云不定。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跑步声。 放眼望去,果真又走进两个制服齐整的警察。 我也同时注意到了夏依依那位正在录像的小助理,脑袋顿时轰隆一声。 两个警察已上前出示证件,“江婓女士,麻烦您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俩上警车时,便听身后的孔修仁一直在维持秩序。 “大家都给我严格保密!谁也不许把这件事儿给我传出去” 上了车我还是莫明其妙,就问赵山河,“赵队,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山河一直揉着眉头,另外两个警察中的一人道:“昨晚劫持你们中的三人中有两人都死了!” “除了一个叫李鹏飞的,还有一个满脸都是麻子的男人!” 我忙道:“那是二麻子” 瑶姐忙拉了我一把,两个警察却注意到了。 其中一个道:“如果你们两个想尽快摆脱嫌疑,最好是坦白交代!” “在我们调查过程中,李鹏飞是第一次到京城,个人关系极其简单!” “唯独跟你有着很强的个人恩怨,你当然是现在最大的嫌疑人!” 我的脑子轰隆一声,二麻子跟我也有着巨大的仇怨。如果这样查下去我的嫌疑岂不是更重? 可我马上又觉得哪里不对?“可昨天不是三人吗?还有一个呢?” “还有那么偏僻的地方,这么快就有人发现?报警的人又是谁呀?” 一直沉默不语的赵山河这时终于挑挑眉,“我就说吧?这小子当警察也是块好料子!” 另一个警察却马上翻脸,“这是我们的事儿,不该问的别瞎问!” 我看了眼一直揉着眉头的赵山河,怪不得他一句话也不说,估计我这事儿又给他带来了麻烦! 可是突然发生这种事儿,谁又能提前想到呢? 到了警局,我和瑶姐被分开询问。我们坦坦荡荡,自然有问必答。 可这里面却出来个严重的问题,那条路太过偏僻,我们一直没碰到过人! 而也只有我们两个能相互证明我俩是无辜的。 可最关键的是:能证明我俩之前一直在一起的那个麦垛竟然也特么塌了! 我毕竟没有进过局子的经验,一时间更加惴惴不安。 审讯我的警察又问:“昨天劫持你们的三个人中,除了李鹏飞跟王永强” “也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个二麻子,另一个你有什么印象?” 我皱着眉仔细想了想,“他他带个鸭舌帽,穿得很厚,天太晚了,根本没看清!” “不过我记得腿很细,应该挺瘦的!他从始至终一直没说话,别的实在没印象了!” 警察用眼睛挑了挑我,“案件还没查清楚前,你和江婓都不能离开京城,必须随时接受传唤!” 我心中顿时一沉,“可是我过几天,还要回去参加十大杰出青年的颁奖啊?” 警察也有些无奈,“这个还是再说吧!如果你不能摆脱嫌疑,江城的这个奖也是不敢给你颁的!” 这下小爷可特么彻底傻眼了! 出了审讯室,姚姐已在等我,赶忙上来拉住我,“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突然意识到她那天离两个劫匪更近,也许发现了什么? “昨天,戴鸭舌帽的那个男人你还有印象吗?” 瑶姐点点头,“我跟警察说了!但她不是男人,是女人啊?” 这话让我瞬间张大了嘴巴。 瑶姐继续道:“她的头发在脑后盘着,而且抓我的手涂着指甲油,上面带了一个很大的戒指!” “可惜就是天太晚了,指甲油的颜色,跟戒指的款式我完全没有看清!” 我立时恍然,怪不得那双腿看起来那么细?可是涂指甲油,戴戒指这种特征对女人来说也太广泛了! 出了警局,赵山河、李娇娇已在等我。而于景哲和若男却在另一边的车里。 瑶姐这时毫不尤豫,挎着我的骼膊便走向了李娇娇的车。 刚上车于景哲就跑了过来,满脸堆笑地砸着窗户。我看他那模样都觉得可怜。 瑶姐终究还是放下了窗子,“于大少,你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之前的约法三章还是算了吧!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直到李娇娇的车开了起来,于景哲却还在后面大喊,“江婓!江婓!” 李娇娇一叹,回头说了一句,“你的心可真够狠的!” 瑶姐却还是稳稳地挎着我骼膊,“我想这才是最大的善意吧!” 我的心中却同时一屏:我曾经对田珍珍又何尝不是最大的善意?可事情的发展,却永远让人琢磨不定! 第212章 消失的福寿禄三星 我问赵山河,“赵队!我想报警的一定是个女人吧?” 赵山河回头,“是的!不用拐弯抹角,我没想瞒你!” 赵山河对我的了解远超京城警方,我并不意外。 可有一点我还是觉得不对,“可一个女人,有什么办法能对付两个男人呢?” 赵山河那张黑脸又爽朗一笑,回过头来,“你说你小子当初咋不考警校” 可见我一身名牌,只好又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如果是用枪呢?跟王珊珊也就是盗墓集团一案中,打死珊迪的是同一把手枪!” 我心头忽遭重击,如果是按我最初的推理打死珊迪的应该是方红啊? 可方红已经失踪而且,即使她真的活着,也根本没可能跟李鹏飞、二麻子混到一起呀? 而赵山河的眼睛,却还是目光炯炯地瞅着我。就象要在我的眼中挖出什么线索? 我的脑袋又轰然一响,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儿。 对李娇娇大喊:“去医院!” 李娇娇莫明其妙,只好调转车头。 瑶姐的片子拍出来的时候,我握着片子的手却莫名颤斗起来。 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阴影!一瞬间,我既觉得侥幸,可同时也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包括瑶姐在内,所有人都莫明其妙的看着我。 瑶姐道:“柱子,你怎么了?” 我显得有点儿无力,“福寿禄三星消失了!” “什么?”赵山河听到这儿,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句!” 这件事儿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从没跟任何人提过。 而我这时却一眼就看到了正走过来的于景哲。 眼神也不客气地瞅了过去,“你必须解释一下,瑶姐失忆这段时间,都跟谁密切接触过” 京城的一间茶室,我故意让李娇娇带着瑶姐和若男回避。 第一当然是怕瑶姐听了后怕,再者,在女人身上搞这种事情,我也怕她们听完会心理不适。 我把自己之前的怀疑全都说了,而如今瑶姐体内的那三个阴影不见了,更加证实了我的判断。 赵山河一直凶狠的望着我,气得牙根痒痒。 可我也有我自己的为难,而且之前并不能十分肯定。 于景哲现在才知道还有这样一桩大案,而且自己就是嫌疑人,早已吓得满头大汗。 赵山河想了想,“这事儿不好办呐!沉佳瑶在江城也逗留过” “也就是说你的推测如果真是对的!那福寿禄三星现在究竟是在江城,还是京城,都未可知!” 于景哲听江城警方也直接称呼沉佳瑶,手不由也跟着颤斗起来。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给出好的解释,那现在他就是最大的嫌疑犯! 他眼珠不断乱转,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可还是道:“我之前跟江婓白天都极少分开,可吃过晚饭后又都是不见面的!” “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呀!”他抓了抓脑袋。 “那若男呢?”我问。 于景哲摇头,“若男虽有时会跟她在一起,可都是在外面守着,并不跟她同住啊?” 赵山河这时却道:“这毕竟是个手术,而沉佳瑶自己从没有过怀疑!” “至少也是微创,需要设备,或极其复杂的过程,会不会是她自己单独去过哪儿?” 我明白赵山河的意思,不由站起身,“我去问问瑶姐!” 赵山河也对于景哲道:“把那个若男也叫来!” 我把瑶姐单独叫到一处,瑶姐却满脸徨恐,一把抓住我,“柱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赶忙捋着她的秀发,安抚她的情绪,“瑶姐,我不瞒你!你之前在失忆前曾经患过乳腺癌!” 我见她脸色一变,马上又道:“不过你不必担心,因为刚才检查,肿瘤已经消失了!” 瑶姐这才长舒口气。 我接着才问:“你回忆一下,自从你清醒过后,有没有单独去过医院?或者是跟什么可疑的人,单独接触过?” 瑶姐想了想,“我没有单独去过医院的!不过如果说可疑,还真有两次!” 我马上问:“谁?你仔细想想?” 瑶姐道:“第一次是在我刚清醒不久那几天,因为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景哲给我找了位心理医生!” “她”说到这儿,姚姐不由眉头微蹙。 “她怎么样?” “她给我做了催眠,有四个小时时间我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我心思一动:这件事儿我之前在电话里好象听到过,难不成竟是一次? “那第二件呢?” 瑶姐接着道:“第二件是前几天在星筑云庐,就是就是你来的前一天!” “我跟陈砚深的夫人很投缘,是在一起住的”瑶姐说到这,忽然为难起来。 我忙问:“又怎么了?” “我我怕给她带来麻烦!因为她人很好,不过我俩闲聊时我说过自己睡眠不好!” “她给了我一种药,让我一直睡到第二天十点,中间连梦都没有做过!” 陈砚深给我的印象很好,如果是他的夫人,想来也多半儿不会差。 可这时瑶姐却又加了一句,“她叫韩小纱,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是韩小刀的二姐!” 我的眉头不由再次皱了起来,上次赵山河说过。韩小刀现在的嫌疑也很大,可这会不会跟他姐又有什么联系呢? 我回去把得到的消息都跟赵山河讲了,赵山河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京城四大姓的韩家是做医药的,因此有个家规。男人全部经商,女人全部学医!” “而陈砚深这位夫人,的确是个外科医生!” 我心中立时一动,这件事儿的确是有点儿太巧了! “可江城的那位心理医生,我还要让队里再查一下!”说着已拿起了电话。 我忙道:“我听于景哲说过,那心理医生是胡树刚帮他找的!” 赵山河还是满眼嫌弃的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的道:“赵队,我是不是又给您添麻烦了?” 赵山河气道:“要是别人我不会生气的,可换成你小子我咋就那么看不惯呢!” 第213章 方红的紫罗兰 赵山河打完电话,见我还是一脸失落,却又笑着怼了下我胸口。 “别整那死出儿,我是拿一个警察的标准要求你,其实你为我们做的已够多了!” 我却道:“不!我只是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丧门星啊?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总是祸事不断呐!” 从小村到了城里,先是瑶姐的失踪,后是方红的失踪 田珍珍和高鹤差点儿死在溶洞里,甚至连干爹都好悬死在花佛手上 即使再不迷信,现在却也不由不让我胡思乱想了。 赵山河笑着指了指我,“诶?这可不是你个当代大学生该有的觉悟啊?” 我俩正说着,李娇娇这时已跑了过来。 “事儿完了没有啊?孔修仁那边简直都快疯了!” 赵山河这才想起来,“你们忙你们的!” 可想想刚才他说过的手枪的事儿,我却还是默默问了一句,“赵队,方教授真的没有消息吗?” 赵山河明显一愣,可随后却瞪了我一眼。这次什么也没说,竟又象之前每次一样默默地走了! 回到茶室,姚姐正面色铁青地坐着。于景哲尴尬地挠着头,若男却面无表情。 “走吧!”我说了一声。 于景哲却道:“我我就不跟过去了!” 我一愣,随即又醒悟,看来瑶姐刚才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跟他说了。 于景哲的眼神十分伤感,“不过毕竟江婓现在还是我旗下的艺人,我最近、最近会找个专业的助理过去” 瑶姐的面色终于缓和下来,“对不起景哲!” 如果是别人有这种深情,我或许会比较感动。可于景哲毕竟是个花花公子,风流债欠了太多! 而我又拉到了赞助,瑶姐现在成了女主。他的公司很可能起死回生,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欠他。 便冲瑶姐伸出手,瑶姐也直接握了过来。 “等一下!”于景哲忽然叫道。 “你还有什么事?”我冷冰冰地回过了头。 于景哲这时已站起了身,“我也不知为什么,只是受人所托!他让我把这东西给你!” 说着,已从兜里掏出个卷成小卷的牛皮纸信封递了过来。 “这什么?”我满脸疑惑,都啥年代了,咋还有借人传信的呢? 于景哲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他做的事儿,又怎么是一个凡人能擅自揣度的呢?” 我实在懒得看他那做派,便拉着姚姐跟李娇娇回了车上。 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短信。 上面的字迹是用软笔写的,字体颇有古韵仙风,竟看着有点儿眼熟。 写的内容是:满小友!你这狗脾气跟你那干爹还真是挺象呢! 我让你离于家远点儿,你非是不听!只怕大难刚刚开始,从此将一发不可收拾! 我心脏立时狂跳,“伍陆壹?” 开车的李娇娇也回了下头,“六爷?难道他也来了京城?” 我觉得这件事儿已越来越诡异了? 之前刘瑞和方红下落不明,我一直怕刘瑞私下跟这老骗子联系,在山城对我不利? 可这老骗子并没有那么做,而且还跟我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尤其是京城于家? 而从之前的判断,福寿禄三星跟这老家伙绝对逃脱不了关系。而现在三星消失,可他却又出现了? 最最关键的是,赵山河刚才跟我说,李鹏飞、二麻子跟珊迪很可能是死在同一把枪下。 赵山河虽然没有明说,可似乎就是在指向已经消失的方红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啊?怎么越来越让我摸不着头脑? 而这老骗子现在似乎也来了京城,又开始了之前的老生常谈 这一切一切的谜团,都让我想要查出个究竟! 妈的!我之前虽已暗暗发誓,到了京城绝不想在跟警察扯上关系,可没想到却仿佛越陷越深。 瑶姐见我满脸紧张,也不由关心的问:“发生了什么事?六爷又是谁?” 我一把将信团进手心,“一个老骗子!整天神神叨叨、装神弄鬼,谁知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李娇娇这时却道:“六爷可真的不是骗子!至少我所知道的,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应验了!” 我一笑,“应验?那是因为他的捭合之术!我还真不信了,他能玩转山城和江城,在京城这种地方也敢装神弄鬼!” 回到影视基地,工作人员早已等得急了!孔修仁也是满脸不满,甚至没有理我。 我不由想起了之前那小助理趁乱拍照的事儿,便朝夏伊伊看了一眼。 夏依依却依旧坐在伞下,由那个小助理给她把苹果切成小块儿,再用牙签儿一个个地喂给她。 而脸上再也不是之前在我面前的那种卑微之色,可这却让我更加的不安。 有句话叫:不叫贼偷就怕贼惦记!或许正是形容我现在这种心理。 瑶姐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化妆,继续接下去的工作。 我闲来无事,便去车行买了工具、油漆,回到了早上和瑶姐洗过澡那间宾馆,准备把那辆摩托重新翻修一下。 这毕竟是辆古董车,我修得格外小心。可搞着搞着,却在那辆车的车把上发现了个细细的小布条。 我把它展开一看,布条上竟然有一个花卉图案,那是一朵鲜艳的紫罗兰。 第一次见到这种花还是在方红的睡裙上。我眉头一皱,不由想起了一件事儿。 那是我跟方红相处了很久之后意外发现的。 当时我躺在床上,看着她床单上密密麻麻的鲜花图案。 “这也不是卡萨布兰卡呀?” 方红一笑,“我虽说过卡萨布兰卡代表着爱情,可我却从没说过自己也喜欢卡萨布兰卡呀!” “那这又是什么花?” “这叫紫罗兰!” “好鲜艳!我觉得它相比那洁白无瑕的卡萨布兰卡,还要好看的多!” 方红却一笑,“是的!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种花,我卧室里所有的床上用品,跟我所有的内衣都有类似图案!” 我一愣:“为什么?是不是又有什么浪漫的花语?” 方红当时的笑容也如一朵紫罗兰般的娇艳,她只说了一句,“因为紫罗兰——有毒!” 第214章 女人的面子 摩托车之前被人扔进了深沟里,而最可能这么做的肯定是那个凶手! 凶手明显是停车时意外被刮了一下,所以才留下这个痕迹。 一股强烈的恐惧将我笼罩,可如果是方红,她为什么会和李鹏飞、二麻子混在一起,而又没引起他们的怀疑? 关键,她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追杀我?不对!她最后是杀了他们,难道是为了救我? 我想着想着,就觉得大脑无比的疲惫。干脆也不修了,直接将摩托丢给车行。 回到酒店打开计算机,又看到了田珍珍的留言。 “老公!你已经很多天没有上线了?是不是有了其他的女人?” “哼!你是不是嫌我查岗太严啊?可渣男都是从说累,并逃避查岗开始的!”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有你的工作,难免出去应酬,我就原谅你了!” “老公,爱你!” 田珍珍一共发了四条消息,从晚上十点开始,每条消息间隔半小时,可见等得很焦急 我心中无比惭愧,田珍珍白天上课时很少开机。我没有回电话的必要,可晚上又要陪瑶姐 我终于感受到了一个渣男,偷偷摸摸中的那种羞耻与胆战心惊。 我敲着键盘回复,“老婆,我最近真的很忙,可能还要忙几天,回去跟你解释吧?” 是的!我又跟她撒谎了,可是我却真的很想跟她解释,而又真的不知怎么解释? 我到网上查找伍陆壹的博客,别说,还真有!名字叫:鬼谷门人六先生! 不过明显是姜大花替他运营的!上面也有两人在京城广场上拍的照片。 他果然是来了京城,可给我写那封信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他明知道我不信他那套,可为什么还是那么言之凿凿? 孔修仁的博客昨天也更新了!还是宣传《财路清欢》这部电影的内容。 而且上面公布了瑶姐的照片,名字还是江婓。 这些我倒不介意,我从没想过让她踏入娱乐圈,就当是她的艺名好了! 同时,于景哲的博客也是大量有关江婓新剧的内容。瑶姐俨然已是半脚踏入娱乐圈的样子! 好在除此之外,并没有瑶姐的负面消息可我的心中却更加不安! 因为瑶姐跟别人不同,她毕竟有过当野模,并被周挺包养的经历。 这件事儿也是我一直瞒着她,一直没有跟她提过的。也是她目前之所以这么开心的主要原因。 可如果这些事儿都被捅出去,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而夏依依现在既没有放负面新闻,也没有找我敲诈,这娘们儿又特么是在想什么呢? 难道是被孔修仁摆平了?这毕竟是他闭关四年的新作,应该比任何人都要紧张吧? 我发现看博客丝毫不比刚才修车轻松! 虽并没有伍陆壹所说的大难开始,可一切的悬而未决又似乎蕴酿着无限的危机,让我更加的疲惫! 电话这时忽然响了,是诺姐打来的,我赶忙接起来。 诺姐在那面兴奋的道:“柱子,我现在能跟佳瑶姐通话吗?” 我之前已跟诺姐大概说了瑶姐现在的情况,她显得有点迫不及待。 “还还不行吧?我怕你吓到她,毕竟对她来说,你现在还是个陌生人!” 诺姐在那边叹了口气,可俄而又兴奋起来,“不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块地皮我们最终还是中标了!” 我直接兴奋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真的?” 诺姐道:“是的!官方那边一是考虑到,咱们国栋拥有这块地皮大量的使用权!” “而且对于你的方案也有兴趣!如果真能凭喵星社区吸引大量的京城人才,这当然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我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也就是说胡树刚最终还是输给我了,而且我赢得光明正大! 紧接着高大军又打来电话,“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明早就会到达江城!” “而且那老太太一听要去京城看她歌里唱的,现在迫不及待。” “我一会儿就让财务帮我订票,估计明天最晚这个时候,我们就已经到京城了!” 这两个消息来得太及时了!我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什么特么“大难即将开始?”什么特么“一发不可收拾?” 又差点儿被这老骗子绕进去,我现在找回了瑶姐,而公司总部的地又被我拿到,这是天大的两件好事儿。 不行!我不能这样任人宰割,目前的事儿虽然很多毫无头绪,但我目前能解决一件是一件! 来到剧组,瑶姐正在忙碌。我跟她打了个招呼,直接去找夏依依。 夏依依现在的戏份变少,正在跟她的小助理在化妆间卸妆,而相机正摆在面前的桌子上。 于是我直接走进去拿了起来。 两人吓了一跳,夏依依却马上道:“你认为我会不抓紧时间备份吗?” 是的!这跟瑶姐之前拍那套私拍毕竟不是一个年代,夏依依甚至可以把这个视频复制无数份。 我故作轻松地放下了相机,“你们想怎样?直接说吧?” 我就是想趁她们现在还完全不知瑶姐的过往,迅速解决这件事儿,否则真的会夜长梦多! 夏依依跟小助理使了个眼色,小助理便去外面守门,她在娱乐圈打拼多年,毕竟是个老狐狸了! 夏依依这时抬起一双狐媚的眼睛看着我,故意整理了下我凌乱的领口。 “小满总现在终于不再挣扎了吗?” 我最讨厌被别人威胁,可现在又的确有把柄握在人手里,“你说吧?要多少钱?或者你想重新当这部戏的女主角?” 夏依依一笑,“那多没意思啊!戏这么改之后,我发现现在的角色更游刃有馀了!” “而且,你以为女人最在乎的是名和利是吗?那只能说明你根本不了解女人?” 我心中隐隐涌上一抹不安,“你就直说吧!别跟我故弄玄虚!” 夏依依的手忽然猛力扯开我的领口,水晶扣子立时一阵乱跳。 “女人最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我要把我之前在整个剧组丢掉的面子,全都在你身上找回来!” “而对男人的吸引力,就是其中之一!” 第215章 影后的拿捏 夏依依的妆已经卸完,可没有了化妆师的勾勒,素颜的脸上却比被脂粉掩盖更加妩媚。比奇中蚊徃追罪歆彰节 虽然只是件再平常不过的高领紧身小衫,可弹力十足的布料,却凸显著她丰满的胸型与纤细的腰身。 她紧致的胸型顶着我,骄傲的嘴角玩味儿似的勾起,里面有一种将把人玩弄于股掌的快意。 我眼皮一阵乱跳,可现在必须冷静,我赌她现在还不知自己拿到的筹码有多大? 我故作云淡风轻,“夏依依,你不要太过分!小心太过贪心,把本来有的赚的生意弹黄了!” 夏依依却云淡风轻地一笑,“有些事瞒得住别人,却瞒不过化妆师!” 我一愣,“你什么意思?” “她现在的化妆师跟我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她们对女人的皮肤最有研究!” “江婓虽然的确算上帝的宠儿了,可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化妆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江婓的年龄恐怕比我还大吧?” 我眼珠转了转,“那又怎样?” 夏依依不动声色的一笑,“这样的女人总有些生活经历的,要么结过婚,要么男友好几任!” “一旦她出名,事情发酵,这些狗男人肯定会自己跳出来的表明睡过她的!” “聪明人不会在这时才爆料,当然要等到宣传最为激烈,她又最红的时候” “而且我相信我所掌握的媒体资源,远比你要多得多!” 我的脑袋轰隆一声,气愤地抓过她的衣领直接顶到化妆镜旁。 “臭婊子!你不要太过分!” 夏依依却反而用她的长腿勾住了我,吐气如兰,“还是年轻,你越愤怒,就说明她的黑料越多!” 我的手不自禁地发抖。 夏依依却依旧有恃无恐,“如果你真是个半老的流浪汉,我还真会有些害怕!” “可我打听过了!你刚刚十八,而且有着美好的未来,我相信不会这么冲动的!” 妈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在现在互联网的时代。 虽然我没有加v认证,也不写博客。可毕竟上过几次报,不可能没留下过丝毫信息。 我终于妥协,叹了口气,“你想怎么找回自己的面子?是要我当众道歉还是准备羞辱我?” “你要我怎样都可以!但绝不能以任何形式伤害瑶姐,这是我的底线!” 这是我的心里话,可说完又不禁后悔,这同样会让她猜到自己拿到的筹码有多重? 可我又有选择吗? 我想松开她,可谁知夏依依却一把将我的手抓住。 “别松开!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想要什么?”她妩媚的眼睛融入了三分恶毒,“撕我衣服?” “你说什么?”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夏依依还是满脸妩媚,恬不知耻的道:“我让你撕我衣服!” “可为什么?” 夏依依风骚地一叹,“要么说你还是年轻呢?你觉得如果江婓背后的金主,又因戏跟我产生了感情,这会不会是大新闻?” “孔修仁之前已公布过我是女一,而你用手段抢了我的角色,可最后又与我生情,你认为我会再次引发关注么?” 我一愣,可她又接着说下去,“她做她戏中的主角,我却要做戏外的主角!” “现在可是互联网时代,拼的是话题与流量!” 我再次动容,夏依依的眼神却已经显得有点不耐烦。 “我会遵守约定!不会去伤害她,可你最好也不要多问,女人是很容易失去耐性的!” 妈的!你个臭婊子!我已气到不行,可这种事儿又怎能随意做呢? 她特么返回来再告我猥亵,那我更是有苦说不出! 夏依依却再次装腔作势地一叹,“唉!如果新晋女星出去跟金主打野战,又被警察找上门” 你妈的!我一把撕烂她的前襟,同时深深地低下了头。 夏依依终于得逞的咯咯大笑,“小满总还真是正人君子呢?” “本来我还想让你分辨下,我为戏隆胸的八卦是真是假?” “闭上你的臭嘴!”我却一直低着头,声音冷峻。 “够用了!”夏依依说完,一脚将我踢开。虽然力气不大,可毕竟是高跟儿鞋,让我小腹隐隐作痛。 可只听哗啦一响,她却又随手砸碎了化妆镜。 这时正是演员陆续卸妆的时候,一个化妆师便直接闯了进来,“出什么事儿了?” 可当看见我正捂着下腹,夏依依跟我都衣冠不整立时吓了一跳,“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然后便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可门口的小助理却偏偏大嚷了一句。 “桃子,别乱说!” 妈的!看来她俩绝对不是第一次了,简直就配合得天衣无缝。 夏依依这时已穿好风衣,可却故意没有系好,偏要露着被我撕碎的里衣。 “配合得不错!有事儿我随时叫你!”说完就拿起包包想走。 我却怒道:“可是要多久才算完?而且你又怎么保证绝不泄露那段视频?” 夏依依却仿佛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个我们可能还需要时间好好聊聊!” 说完扭着屁股出去,可刚到门口,身体一松,瞬间就由趾高气扬变成了委委屈屈,慌慌张张地逃出门去。 我气得握紧拳头,你妈的!还特么真是个好演员! 走出化妆间,所有人都望着我,眼神闪闪躲躲。可我一走过,又听见他们窃窃私语。 我突然有种感觉:我辛辛苦苦积累起来的声誉,如今可能坍塌了! 瑶姐的戏终于拍完,情不自禁握住我的手,“终于结束了!” 她抓着我的手转了个圈,“可惜明天起早还要赶拍,我这头饰和妆容画起来太慢!” “衣服也不好换!今天只能这样回去了!” 瑶姐今天拍的应该是丫鬟逆袭后的场次。 云鬓高隆,一头金饰,眉宇间画得如同远山初日,美轮美奂。 一袭低胸的镶金红裙,完全是复古装束,让她显得更加的雍容华贵。 我却无心欣赏,只低头问了一句,“瑶姐,咱这戏能不拍了吗?” 第216章 四幅画 瑶姐古怪地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却仿佛没听见她说的,继续道:“无论如何,我都会给你很好的生活,你不用出来赚钱养家的!” 瑶姐抚摸着我的脸,“其实我也在想,自己适不适合演艺圈曾经打了好久退堂鼓的!”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毕竟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只被自己看的!” “可是我现在却必须要拍完了!因为我觉得自己已经对不起景哲!” “他跟孔修仁签了对赌协议,如果我现在放弃,他这辈子都休想还清了!” 又是对赌协议,这大少似乎很喜欢跟人玩儿这一手。 而且瑶姐说得对,如果她现在真的不拍。最后导致这部戏赔钱,我对刘信达也不好交代! 可如果这样,我就只能如对核桃一样,任由夏依依在掌中把玩儿拿捏了! 看来我还是只能在夏依依身上想办法。 我跟瑶姐准备回酒店的时候,工作人员还在议论,而且议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多! 可就在要走出门时,孔修仁也没好气儿地干咳了一声,“我说小满总,你以后最好少来!” “虽然我的确很缺钱,可也不希望你,咳咳祸乱剧组!” “于景哲够不是个东西了!可特么这种事儿,连他都干不出来!” 瑶姐听得莫明其妙,想回身去问,我却赶忙拉走了她! 昨天发生那样的事儿,我和瑶姐都不敢在每天赶那么远的路回去。干脆便在基地内的酒店住了下来。 古香古色的房间,古香古色的软榻,再加之古香古色的美人,让我仿佛如临仙境。 瑶姐笑着打了我一下,“真讨厌!都告诉过你这衣服很难穿的了!” 她嘴上虽然埋怨,可还是软绵绵地依在我怀里。 可电话这时却突然响了,号码完全是陌生的。 瑶姐却一愣,“是夏依依?” 我的心脏疯狂地跳了起来,瑶姐一定能够感受到,因为我同样能感受到她的心跳。 她的眼神立时警觉,“你按免提,我听!” 她的眼神里象一种命令,我竟有一刻错觉。 瑶姐似乎又回到了失忆前的那个状态,对我有一种强势的控制欲。 我只好按开了免提,夏依依那边明显听了好一会儿。 才道:“你不是说打算商量个办法吗?我在房间等你,稍后发你地址!” 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瑶姐一愣,“什么情况?她要跟你商量什么?她又为什么要等你?” 瑶姐激动地起身,眼神如审犯人般地瞅着我。 我不想我们之间再有任何误会,任何波折。 而我也深知一点,任何误会都是从隐瞒开始的! 于是,还是把夏依依要挟我的事儿说了。 只是故意隐瞒了瑶姐与周挺之间,还有当过野模的一些信息。 瑶姐这才明白孔修仁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而也刚刚知道自己的真实年龄。 可却反而将我抱得更紧,真丝织成的肚兜碰在皮肤上,有一种滑腻的舒适感。 “怪不得你今天说不想让我拍戏了,原来还是为了我!” “可你告诉我,我真的如她所说,曾经有过男朋友,甚至是前夫嘛?” 我摇头,“不!你只有过我一个男人!我之前跟你说过了,当初因为我,你一直没有嫁人!” 瑶姐却眉头微蹙,“可是这不合理呀?咱俩相差十三岁?” “有什么不合理的?当初你以为自己得了乳腺癌就弃我而去,还不是一件傻事?” 瑶姐羞得一笑,勾过我脖子,“可如果这样,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一下噎住了,谎言毕竟总有不合理的地方,但还是想到了一个借口。 “于景哲之前欠了很多外债,上次网红才艺大赛因为你赔了一笔,如果这部电影再出问题” 瑶姐马上紧张的道:“我我真的不想欠他的!” 我明白瑶姐的心理,她当年也是不想欠周挺的。 “夏依依不过就是想红想疯了!她对我没有那种想法,我猜肯定是埋伏了什么小报记者,准备制造点话题!” 瑶姐想了想,“那那我跟你一起去,跟她讲明白!” 我摇头,“如果那样被人拍到我相信八卦肯定会更难听!” 瑶姐一瞬间却又担心起来,“可你真的能抵住她的诱惑吗?” 我刮了刮她鼻子,“我只抵不住你一个人的诱惑!何况现在都空了!” 我说的并非假话,我此前已拒绝过无数的女人。 瑶姐扑哧一笑,“那你一定要回来呀!早上我希望一醒就能见到你!” 我点了点头。 我本想先去洗个澡,瑶姐却赌气般地拦住了我,“不许洗!就带着我的味道,我要跟她标榜你是我的!” 我一笑,两人现在每天演对手戏。而对戏中彼此用过的胭脂水粉再熟悉不过,我觉得这绝对是个好提议。 夏依依的地址发过来了,竟然也没在剧组提供的酒店。而是上次约我们吃饭的那家民宿。 好在离得不远,我完全可以步行。 这间民宿是一栋老洋房后改的,重新装修之后,哥特式的风格更为浓重。 夏依依住的那个二楼却一直黑着灯,让我心里默默发毛。 我总觉得欧式建筑太过恐怖,总是会让人想起吸血鬼、狼人等西方恐怖片里的角色。 不由一叹:刚刚还在大夏古代呢!现在又仿佛穿越到中世纪的欧洲来了,建筑,还真的是神奇! 我拽了拽门口的拉绳,随后便听见门口有一阵铃铛的乱响。 没一会儿,大门发出吱呀的一声怪叫打开。 面前却站着一个手托欧式烛台,穿着女仆装的女人。 她一笑,“小满总,请进!”竟然是那个小助理。 我眉头微皱,“怎么这么黑?” 小助理一笑,“因为今晚是烛光晚餐啊?” 妈的!这个夏依依究竟要搞什么鬼? 我大踏步地走进房间,可轰隆一声关门的巨响,却又让我的心莫名提了起来。 天冷了!屋里照常燃着壁炉。夏依依一身华丽的洋装,胸前也高高隆起如个中世纪的妇人。 桌上摆着火鸡、牛排与红酒,可熊熊燃烧着的火光,却偏偏让我注意到了墙壁上的四幅画。 分别是:黑桃皇后、巫婆,钟楼怪人 第217章 假戏真做 我的心剧烈狂跳,这跟上次万圣节刘瑞别墅几个人的身份相互映射。 分别是:刘瑞、姜大花、伍陆壹可这一切也太巧合了! 而第四幅画则是一幅断臂的维纳斯,我仔细回忆着。 万圣节当天,似乎并没有维纳斯的形象的人物。 可随即脑海中又一个片段闪过,那是胡小龙装扮成的小丑,正带着一帮小精灵绕过一楼的雕塑。 我的心一震,那个雕塑好象正是维纳斯的形象这就不能不让我怀疑意有所指了。 夏依依这时却开了口,“小满总是觉得这四幅画比我好看吗?”她的声音风骚造作。 我却一眼瞅过去,锋利而冰冷,“这四幅画是怎么回事儿?” 夏依依一愣,“什么怎么回事儿?” “画是你带来的?为什么是这几个形象?”我继续逼问。 夏依依一笑,“我哪来那样的闲情雅致?这是一家特色民宿,每个房间都有不同的四幅画。如果你不喜欢,我现在就让人换掉!” 夏依依说得很有道理,店主没可能猜到夏依依会住这间房,而又会邀请我,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我只能放下自己的戒心坐下来。 我之前从没吃过烛光晚餐,既没机会也不喜欢。 不过我必须承认,不够亮的灯光,就象是科技还未发达前的滤镜,把夏依依衬得又美了几分。 她的头发故意卷了很多卷儿,估计回来后就开始忙碌了! 宝蓝色的长裙衬得胸前皮肤更加白嫩,这身妆容让本身妩媚的她仿佛也多出了一种高贵。 穿着女仆装的小助理这时已走过来,给我倒了一杯红酒。 “我没有这种闲情逸致,说吧!你到底准备玩儿多久?” 夏依依嘴角还是挂上了那种风骚的笑容,“小满总,我说过了!不要惹得女人没有耐性,你永远不要忘记,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 妈的!臭娘们儿!我没有办法,可东西实在吃不下,只好陪她喝了两杯酒。 用餐过后,小助理将餐食收拾下去。夏依依终于摊了摊手,言归正传。 “好吧!那我就直接说出要求了,具体结束时间,就在这部戏杀青后的一个月内!” 这我倒是明白她的想法,一部电影上了院线,首月热度一定是最高的,她是想充分利用这个时段。 我却不客气的道:“我不是京城人,适当时候还是要回江城的,可能无法一直配合你!” “这个你可以随意!不过同样的,你只要按我的剧本演就行了!” “可你的剧本又是什么?” “很简单!假意跟我做一场秀,让媒体拍到我们约会、恋爱、同居” “从最近几天开始,一直到这部戏下线之前,我要成为这段时间最受人关注的话题女王!” “这样既符合你的要求,我并没有伤害她,也符合我自己的利益!” 这女人果真够贪,如果真的按她的计划实施。狐恋文学醉鑫章結庚辛筷也绝对会如她自己所说。 瑶姐虽成了戏中的主角,而她才是最终的受益者,真真正正的戏外主角。 夏依依这时忽又妩媚一笑,“而作为回报!这段时间我允许你假戏真做,随时要我!” 听到此,我已冷笑起身,“这就没必要了,你对别人或许金贵,可对我来说并非如此!” “我只是被你胁迫!戏我可以做!但却没必要给什么情绪价值!”说完便扭身要走。 “慢!”夏依依的声音忽就变得冰冷,我只能又站了下来。 这是我意料之中的,而也就是想让她明白,虽然我身不由己,可你自己也别想痛快了! 夏依依此时已从后边绕上来,从身后揽住我的腰,一双手也不老实起来。 “小满总,在你眼里,我夏依依就比江婓差那么多吗?我不信男人见到我会没有性致!” 可说到这儿,手又一顿,用力的抽抽鼻子,明显是闻到了我身上瑶姐的味道。 我一笑,还是女人了解女人,看来瑶姐这手果真是管用的。 “请你自爱!我这个人很讲卫生的,要是非穿别人已穿过的破鞋烂袜子,我宁可光脚!” 说完我再不停留,拔腿就走! 夏依依却在身后冷冰冰的道:“满玉柱,你一直在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我的脚步只好又顿了下来,妈的!还真不敢给这娘们儿惹得太急! 夏依依的声音此时又傲慢起来,“不过你已经成功引起我的兴趣了!” “为了惩罚你今天的无理!我明天打算先给你一点小教训!” 我立时紧张起来,“你要干嘛?” 夏依依抱着肩膀,一脸不可一世,“还轮不到你问我?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女人!” “你知道我家是干嘛的吗?” 我一愣,“难道又是什么名门望族?我惹不起的背景?” 夏依依却一笑,“不!我家是卖豆腐的!从小我就知道,如果驴子太倔,只有鞭子才能让它绕着圈儿走!” 我还以为是什么,不由一笑:“我不是答应配合你了吗?给你想要的结果就行?你又何必非关注过程呢?” 说完,我终于打开了门。可关门时,看到那四幅画,心里还是不禁一阵疑惑。 回到酒店,瑶姐已经睡下。 我掀开纱帐,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心里涌起一种幸福。 我给她掖了掖被子,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口。 这是我懂了什么是爱情之后,就一直想象中的场景。如今都实现了! 明天她父母也即将到了!伍陆壹所说的不幸一件也没有发生,我已经越来越觉得这老骗子要失算了! 可那四幅画还是让我疑虑重重。 我打开计算机,田珍珍今天并没有发消息,我有点儿窃喜,可心中的羞愧感却也更重! 我在搜寻引擎中输入了“维纳斯”三字。 作为一个东方人,我对西方神话毕竟不够了解。随后便看起了有关她的介绍。 可其中却有这样一段话:维纳斯,希腊神话中的爱神与美神。 她因爱人离世而悲痛欲绝,泪水落地生出紫色花朵。 被人称为——紫罗兰! 第218章 厄运的开始 我的手开始颤斗,这会不会只是巧合? 我继续查询关于紫罗兰的毒,可查来查去却发现众说纷纭。 有的说有毒,有的说无毒。可方红绝对是个有知识的人,我敢确定她当时一定是认真的! 妈的!什么情况?这真的只是巧合,还是我现在已被那老骗子搞得草木皆兵了? 最近脑子里简直就是一团乱麻,每天都让我疲惫不堪! 我愤恨地关了计算机,不想了!再怎么想都无济于事,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回去睡了没多久,却感觉有个人吻我。 睁眼一看,瑶姐正满脸幸福,“怎么?都谈好了?” 看到她,我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值得!打个哈欠点点头。 瑶姐又在我的脸颊亲了我一口,“真乖!身上也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我看了看表,“才四点多,太早了吧!” 瑶姐美丽的大眼睛勾魂夺魄般地望着我,挑起了我的下巴。 “可是五点,我就要开始穿那件很难穿的衣服了!你确定现在没别的需要?” 我的睡意仿佛一瞬间就没了,“需要!当然需要!” 女人就是这样!她一旦认定你,就仿佛比你需要她,更需要你 虽然孔修仁让我尽量少去剧组,可现在瑶姐身边连个助理都没有,我还是不放心! 可刚进剧组,就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 孔修仁正抱着肩膀怒不可遏地望着我,他身后是脸色铁青的全体工作人员。 于景哲也来了,身边除了若男,还跟着另外一个女人。 “这这是咋了?这么兴师动众?” 于景哲二话不说,直接甩给我一张报纸。 那个女人却直接将瑶姐拉了过去,客气地说道:“江婓小姐,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您的个人助理了!” 我的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报纸上,因为娱乐头条上有一个十分冗长的标题: 《剧组封锁仍泄密:从红毯女神到片场狼狈。知情者爆料,剧组来了位神秘大佬》 新闻中虽然没有明说是哪部戏,也没有指名道姓。可却点名了是知名导演,近期开拍的古装大戏。 而且疑似遭到潜规则的女星,在国外露过点,并拿过最佳女配角!这明显是在指向夏依依! 但凡是关注娱乐圈的影迷都会联想到是近日开拍的《》,而且纷纷会把好奇心引到那位神秘大佬身上。 我气得一把将报纸揉成一团。 孔修仁这时却说了一句,“小满总,这事儿可是你惹出来的!” “你得罪了谁自己心里有数,你不想让所有人的努力和投资,都跟着你的绯闻一起打水漂吧?” 还用问?这特么一定是夏依依干的! “我去找她!” 瑶姐却一把拉住了我,“柱子,怎么回事儿?不是都谈好了吗?” 是的!的确是谈好了,可是我就象那条倔强的驴子,她这等于是在拿小皮鞭教训我了! 我安慰着她,“没事儿,别担心!我想是有点儿其他误会吧!” 我拿着报纸直奔昨天的化妆间而去,镜子已经换好,夏依依正在化妆。 一见怒气冲冲的我,便跟化妆师说了一声,“你先出去!” 化妆师一走,我就一把将报纸拍在化妆台上,“这是怎么回事儿?” 夏依依却不悦地瞥了我一眼,“驴子还这么倔!鞭子不够痛是吗?” “我、我”我最终还是把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夏依依自顾自地对镜整理着自己的发钗,“如果这还不够痛,晚上互联网还可以发酵一下!” “让网友猜猜究竟是哪部戏?被欺负的是谁?而这位神秘大佬究竟又是谁?” 我只好勉强压抑着怒火,尽量平和的道:“夏依依,炒作可以!我也答应配合你了,可是你、你不能用这种手段?” 夏依依一笑,“不要转移重点!你知道我的意思只是想要一只听话的驴子!” “虽然我负责剧本,可怎么写却是我的事!而且我也履行了约定,并没有伤害江婓!” “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儿,我已经派人去江城调查江婓了,我手里的筹码只会越来越多!” 我的脑袋又是轰隆一声,怪不得今天那位小助理不在。 瑶姐现在的身份一片空白。于景哲的做法本身就是违法的。 可网友却不会吃那一套,所有的帐都会算在瑶姐身上。 最关键的是,如果她从我出生的小村查起,很可能就什么也包不住! 而且说来也巧,柳姨和瑶姐的父母都在来京城的路上。小村就连个帮我俩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我这时终于怕了,“夏夏依依!”我不得不让自己尴尬地换上一副笑脸。 “你你有什么事儿尽管说,我我尽量不!我全都配合就是!” 夏依依从镜子中望着我的丑态,眼睛中这才融入了几分快意。 “你乖就好!我不仅要你配合我演这出戏,而且情绪价值还必须给足!只要有一点不顺心,我就会发脾气!” 我赶忙道:“我我懂!”一瞬间似曾相识,我似乎又变成了小村中那个为了讨口吃的,却不得不对人低三下四的小土包子。 夏依依满意的一笑,“这还差不多!” 可随即就甩脱了自己的高跟鞋,露出两只裹着丝袜的小脚,指了指鞋架上的一双绣花鞋。 “把绣鞋帮我穿上!” 我只好耐着性子,去把鞋给她拿来,然后低头帮她换鞋。 心中却暗暗想着:你个臭娘们儿,小爷就暂时让你嚣张几天,看哪天被我抓到把柄,我特么 刚想到这儿,夏依依却用一只小脚勾起了我的下巴。 脸上的笑容狐媚中藏着一种恶毒,“少在心里骂我,我要让你给我笑着换!” 我赶忙尴尬地挤出一丝笑意,之前为了瑶姐,我是恨不得每天都赖在剧组的。 可是现在有了夏依依,却又让我想尽快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夏依依换好鞋子,在镜子中满意地看着自己。 不得不说,这个狐媚女人虽然长着一张小三儿脸,可你却不得不服她仿佛浑身上下都会勾人。 她这时终于对我一笑,“以后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叫随到!” 第219章 一线生机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剧组,却接到了刘信达打来的电话。 他最近一直跟他新老伴儿四处看房,因此住的地方很不固定。 我刚接起他就迫不及待的问:“上次投的那部戏没问题吧?早上我老伴儿看娱乐新闻,说有个剧组出现了负面新闻?” 我冷汗立时冒了出来,“没事儿啊!咱这儿一切正常!” 刘信达这才松了口气,“没问题就好!我让人从总部调来的家具马上就到了,最近会运到那个地址去!” “你帮着多盯一下,之前说过的款项也马上到位!” “啊明白!交给我您就放心吧!”我发现这件小事儿,现在已被我做成了大事。 可越是这样,夏依依对我的要挟却也同时会越来越有效。 “哦对了!我之前关注了喵星社区内那位老板的博客,他从国外回来了,我想很快就会约见我们!” “哦是的,我也看到了!”我嘴上撒谎,心里却暗自惭愧。 最近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瑶姐身上,而之前的案子又似乎正在指向已经失踪的方红 这两个女人没有一个不得不让我暂时放下事业。 挂了电话,我本想联系李娇娇,可又有点儿不好意思。 到了京城后,她真的一直在诚心帮我。可我却总是挥之即来,挥之即去 搞得人家好象欠我一样,我必须要想办法弥补。 电话又响,我本以为是她,可一看号码却是高大军。 “怎么样了?”我问他。 “跟老太太说好了,晚上七点登机,你准备接机吧!” 他那边也显得十分疲惫,估计这两天彻底被那老太太制服了! “好的!我正好有空,提前做做准备!” 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气联系李娇娇,李娇娇根本没有在意,可声音却显得无精打采。 我觉得有点不对,忙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李娇娇道:“不是!我说件事儿,你一定要挺住啊!” 我不由一愣:我满玉柱是什么人?什么心态?她不是没有了解,可怎么会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我急道:“到底怎么了?你快说!” “我最近一直在跟卢芳保持联系,关系相处得不错!” “她们老板昨天回来了!她第一时间把方案呈交了上去!” “结果呢?” “她们老板拍案叫绝!说这一定是今年互联网上最佳的创意!” 我心里一喜,“那不就行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李娇娇却突然有点有苦难言,“可关键是卢芳说他们老板只看上了方案,却没有看上我们的公司实力!” “他想联合于振邦来做这个项目” 这句话果真把我吓得险些昏死过去,“他他怎么可以这样?这是盗窃!赤裸裸的盗窃!” “可是人家之前并没有跟我们签订任何协议呀?而且连个口头约定都没有,这就是商场!” 我整个人差点儿气炸了,“你别急!我给刘信达打电话!” 李娇娇却道:“没用的!这件事儿的起因就是因为刘信达!” “同地域的商家总是相互保护的,北方市场现在的家私龙头是喵星社区老板的朋友!” “他第一时间就把方案传给这位龙头了,而也正是因为这位龙头怕刘信达抢了他的市场,才决定跟他合作,并且介绍了于振邦!” “妈的!”我气得一脚踢在了对面的一棵树上,“这特么不是不讲道义吗?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李娇娇隔了好久才道:“可能是你之前都太一帆风顺了!做生意就是这样的,商场上哪有什么道义可言?” 我急火攻心,忽然觉得嘴里一甜,竟是一股血味儿。 头脑中同时也是一阵眩晕,顿时无力的坐在了影视基地的路肩上。 李娇娇忙紧张的问:“你你没事吧?”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没没事儿!”我现在却觉得自己哪怕稍一放松,都会立时昏倒在这条步行街上。 刘信达正是因为对这次合作充满信心,才又花血本投了这部戏,就等着自己闯入北方一线了! 即使他再看中我,再尊敬我干爹。可商人毕竟是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这笔款项他是绝对没有理由再投的。 瑶姐失去女主还是小事,可我却无法承受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损! 而最关键的一点,与喵星社区合作现在是我唯一的机会。 如果合作不成功,我虽然拿到了那块地,也极有可能被胡树刚用价格战挤死。 只是银行的贷款就足以收走我现在的一切,搞不好连干爹一手创建的国栋建筑都要赔上。 这不等于要我的命吗? 我之前一直不懂,为什么会有无数的大企业经常会在一夜之间倒塌?现在终于懂了! 看似稳固的根基,都可能因为一个决策,一个失误,一个不可抗力而全盘皆输! “我要问杨敏,这种事儿可不可以通过法律” 李娇娇一句话却又浇灭了我的最后一丝希望,“没用的!人家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做呢!” “而且即使用你的方案,也会换一层皮,这种事儿你根本就没法儿告!” 我又狠狠的踢了那棵树一脚,“难道就这样算了?让我默默地吃哑巴亏?” 李娇娇道:“这也没有办法!商场上一直都是大鱼吃小鱼的!” 她尤豫了好久,终于还是说了一句,“满总,您别怪我多事!我觉得真的不对!” “最近倒楣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再加之上次六爷带给你的那封信,要不要真的找他看看?” 李娇娇说到这儿,忽然又让我冷静下来。 “你刚才说喵星社区准备找谁合作?” “京城于家呀?于氏集团于振邦!” 一瞬间我的脑袋忽然又清醒了不少。 之前伍陆壹让我不要接触于景哲和京城于家,否则就会大难临头。 现在竟然真的是于氏集团成了我的拦路虎,难不成这里面还真的就有啥邪祟吗? 可我还是摇了摇头,这老骗子的骗术我是见过的,小爷怎么可能信他这个邪? 如果真信邪我也只信一点,那就是小爷的命足够硬! 这世上也同样没有什么事儿是人所搞不定的! 我的大脑忽地一阵澄明,就仿佛一瞬间又得到了某种成长。 我问:“卢芳说没说过什么对咱们有利的?” 李娇娇想了想,“哦对了!卢芳说她们老板一直说对你很感兴趣!” “问有没有办法聘请你成为喵星社区的创意总监,还让她问你,如果单独买你这个方案要花多少钱?”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有句话叫老天饿不死瞎家雀,我终究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我忙道:“你跟卢芳说,我要见见他们老板!只要给我一个小时,我就一定会让他改变主意的!” 第220章 卸车杀驴 “那好,我现在就跟卢芳说!” 挂了电话,我捂住胸口,心血暗涌,过去只在上看过有人会急到吐血,没想到今天竟然被我碰上了! 下次一定要注意,年纪轻轻的。赚钱是为了花的,可也总得有命花?尽量不交给医院吧? 我跟李娇娇说得虽满,可终究想争取最后一线机会。我不知喵星社区的老板要问什么?出什么牌? 又怎么会有那样的自信? 不过想得再多也无济于事,我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准备迎接三位老人。 我故意预定了现在住着这家酒店的一间豪华套房,想让三老多跟我和瑶姐接触,有助她恢复记忆。 摩托还在翻修,而且只能带一人,看来这次是不能骑了。 李娇娇肯定在忙,租的那辆小车又坐不下,看来只能打车了! 我现在已越来越觉得不会开车实在很不方便。而影视基地不远处就是一间驾校,我便直接报了名! 等喵星社区的事儿成了,我一定要再买辆好车奖励下自己! 一切准备妥当,提前到了京城机场国内到达。胸口还在隐隐作痛,可我却一直在思考怎么处理喵星社区的事儿。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终于接到了高大军的电话。 随后便见门口一亮,一个大光头背着一位老人,跟两位老太太出来了! 其中一个老太太还拎着一只硕大的编织袋。 我好久没见柳姨了,平时忙着还不觉怎样,此时一见顿时便兴奋起来。 跑过去喊道:“柳姨!” 柳姨看到我一愣,我跟当初从小村中走出的那个少年现在已完全判若两人。 柳姨眼睛一亮,随后便满脸堆笑地从台阶上跑下来,“天啊!这是我们柱子?” 她明明很高兴,却声音颤斗,眼角夹着泪花,赶忙对身后招手,“大哥、大嫂子快来看!我们柱子现在多出息呀!” 农村人对晚辈也不懂什么拥抱,柳姨上来就给了我几拳。这已经是这位农村寡妇表达亲昵和欣慰的最热烈方式。 瑶姐她妈这时也拖着那只编织袋走了下来,用她那双有点儿刁钻的眼睛上下左右扫量我一会儿。 “哎呀!还真别说哈!村长说了我们开始还不信呢!没想到当初那个小小兔崽子,现在不仅出息了,还越来越人模狗样!” 说完又一叹,“唉!看来我们那苦命的佳瑶终于熬到头了,总算还有几天好日子!” 柳姨今年四十五岁,说老太太还有些夸张。可她今年却六十多了,说老太太不足为过。 但表面看起来却比柳姨大不了几岁,而且这些年因为家境贫困虽然瘦了,可胸前还是远比寻常的老太太硕大得多。 据说她小时候是地主家的大小姐,在我们村那是出了名的手黑嘴毒。 我知道她刚才又差点儿叫小丧门星,我过去因为总缠着瑶姐。又眈误瑶姐出嫁,没少被这老太太追着打,所以关系并不算融洽! 高大军背上的老头儿这时也道:“我就说柱子那脾气以后错不了!咋样?被我说着了吧?” “佳瑶有福啊?这十几年没白眈误!”这老头没瘫痪时也是村里出名的势利眼,只是瘫了之后才有所收敛。 有时候我真怀疑这样的二老,为什么会生出瑶姐这样的姑娘? 不过这倒跑不了!因为瑶姐她妈年轻时也是个大美女,跟瑶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柳姨拉了拉我,我这才醒悟,赶忙叫了声:“大爷!大娘!” 他们过去对我怎样,现在都应该翻篇儿了,毕竟我现在也算小有成就。 而且听他们刚才的口风,现在似乎很同意我和瑶姐的事儿,柳姨路上肯定做了不少工作! 高大军脸色却很疲惫,他身体再好毕竟也四十多了!而且一路耳朵肯定被那二老磨出了茧子。 我顶了顶他胸膛,我之前一直琢磨要给他他们父女一件厚礼,等总部建完,这件事儿就终于可以兑现了! 我接过柳姨她妈手中的编织袋,可也许是中午吐的那口血真的让我受了内伤,一下竟没拎起来。 “这这啥呀?这么沉?” 一直没吭声的高大军这时却说话了,“驴肉!这就是你说的到时就有办法了,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啥叫卸车杀驴!” 瑶姐她妈却眼睛一立,“我咋这么听不惯你这秃脑亮说话呢?” “啥叫卸车杀驴呀?我养那么大,不杀了吃肉难道还放生啊?” 我立时明白了咋回事儿,忙拍了拍高大军肩膀,“走吧!咱先去排队打车!到住的地方还得三小时呢!” “啥?”瑶姐她妈一听,赶忙把驴肉抢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上面。 “咋还得三小时啊?比坐飞机时间还长?你是还打算让我们住农村啊?” 一时间我也不知怎么解释,“没没办法,也是赶巧了!” 瑶姐她爸这时也胆战心惊,“我说柱子,你你现在不有出息了吗?” “说的治病不是村里卫生所吗?” “再说了,咋还得打车呀?你到现在难道还没有车吗?” “我我”我突然发现,跟他们解释哪件事儿没有半小时都下不来。 只能道:“我有车呀!你们从小村到江城坐那辆就是啊?” 高大军这时却一声叹息,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接着道:“但我平时又不住京城,而且今天赶得也寸” 可话还没等说完,面前一束灯光却差点儿晃瞎我的眼睛。“吱”一声,一辆豪华的保姆车已经停在了我们面前。 瑶姐她妈也被吓了一跳,可随即眼神就羡慕起来,“哎呀妈呀!这啥玩意儿啊?咋长得跟火车似的?” 正说着,车上已经走下了个精神斗擞、西装毕挺的青年。见到我摘下墨镜,展开洁白的贝齿一笑。 我不禁一愣,脱口而出,“于景哲?” 于景哲却没有理我,直接望向我身后的几位老人,亲切的问道:“敢问哪位是沉佳瑶的父母?” 第221章 一条驴宝 豪华保姆车上,我和柳姨、高大军坐在最后一排。 柳姨看着前面于景哲的面孔有点儿好奇,“诶柱子,这小伙儿怎么长得跟你有点儿像啊?” 我心里这时却不是个滋味儿,“像啥像啊?人同命不同!” 我早上已跟瑶姐说过她父母今晚会到。肯定是她无意中说出来,又被于景哲掌握到了信息。 毕竟她的助理现在又是于景哲的人了,有关键信息肯定会向他这位老板反馈的! 而且他刚才直接叫出沉佳瑶,看来还是贼心不死,甚至连装都懒得装了! 高大军却感受着舒服的真皮座椅。他平时除了摔跤之外最喜欢的就是豪车了。 而退役后,更是把所有兴趣都放在了车上面。 这时也接口道:“不象!小满总一看就面朝黄土背朝天,天生努力的命!” “你看人家那奶油小生,长得跟大姑娘似的,一看就天生富贵命!” 妈的!还真是高鹤他爹,连目光短浅那劲儿都一模一样。 可他这时又嬉皮笑脸地怼了怼我,“哎?你啥时候也能让我开上这种车呀?” 我没好气儿地白了他一眼,“你现在开那辆不就挺好的?”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高大军瞬间变脸,揉着眉头道:“可他妈别提了!现在全车都是一股驴膳味儿,也不知能不能处理掉!” 我立时恍然,瑶姐她妈宰了驴子总是要运的,那就肯定会放在那辆车上。 可高大军这时却又舔舔嘴唇,“不过那鲜烤驴确实挺好吃的!” 我一愣,“你们还吃了?” 柳姨这时赶忙接了过来,“佳瑶她妈会过日子,那驴车扔了多可惜,现场就点了引火了!” 我吓了一跳,“一路都是山区,你们也不怕点了林子?哪头大哪头小啊?” 我的声音有点儿大,围在前面小桌旁的瑶姐父母立时回头。 柳姨赶忙拉我,“咱那儿都大雪封山了!我们小心着呢,再说了,这不没出事儿吗?” “而且你大娘疼你,疼佳瑶,最好的都给你留着呢?” 我又一愣,“啥最好的?” 柳姨没好意思说,高大军这时却又开始忍不住笑,“驴鞭呐!” “那老太太真他妈够狠!说活着的时候才最好,把那驴四个蹄子捆了,就那一刀”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骂了他一句,“滚特么蛋!” 高大军却还没完没了,“直接就扔在雪地上冻了!这不?连同其他好零件儿就都给你装箱了!” 我们这边说着的同时,瑶姐她妈却一直又想碰,又怕碰坏似的摸着劳斯莱斯的车体。 瑶姐她爸也仰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满脸好奇地看着前面一整面墙的液晶电视,眼睛里充满了星星。 我敢保证,他但凡能动上一动,都得围着中间的那张小桌跑起来。 微波炉叮的一响,门已经打开。于景哲从里面拿出几个餐盒。 “叔叔,阿姨!路上有点儿远,你们就先凑合一口!” 姚姐她妈一见餐盒里的海鲜大餐,赶忙笑盈盈着摇手,“不凑合!不凑合!” 可拿起筷子又问:“啊敢问您您是佳瑶的什么人啊?” 我的眼睛立时凶狠的射过去,于景哲却也看着我一笑,“哦!我是她公司老板!” “老老板?”瑶姐她妈眼珠转了转,“我闺女现在在你那儿是干啥的?” 于景哲一笑,“哦!她现在是艺人,以后肯定会成为大明星的!” 瑶姐她爸眼睛眨巴眨巴,“啥?啥意思?是拍挂历吗?” 于景哲不禁笑出了声,“叔叔阿姨,都啥年代了?没人拍挂历了,她现在拍电影,您知道龚俐吧?” “哎呀妈呀!”瑶姐她爸吓得面无人色。 瑶姐她妈却喜的一拍大腿,“原来我闺女现在这么出息呀!老板!老板好啊!老板好!” 于景哲这时又瞅了瞅我们这边脸色难看的柳姨,“那位阿姨,你也过来坐呀!跟他们挤在那儿干嘛?” 柳姨却咽了下口水,“我我不饿!飞机上吃过了!” 瑶姐她爸此时早已狼吞虎咽,解了馋才问:“那个那个她老板,你这车这么大,这么有劲儿?得是烧柴油的吧?” 瑶姐她妈马上打了自己老头儿一下,“别瞎咧咧!烧柴油的车都跳,怎么可能这么稳当?而且一点儿柴油味儿都没闻着!” 我心里却暗骂,这回的逼还真让于景哲装到了,可谁知他却慌张地摆了摆手。 “叔叔阿姨!你们误会了,这车不是我的!是我准备送给江婓不!送给沉佳瑶的!” “啊?”说到这儿,全场都一阵惊呼。 我却瞬间在后座上坐了起来,怒不可遏的道:“你跟谁商量了?瑶姐知道吗?” 于景哲却马上装起了可怜,“我我的确还没有跟她说,不过她现在拍戏,以后肯定会四处乱跑!” “我怕她辛苦,保姆车至少舒服点!” 瑶姐她妈这时却站了起来,指着我鼻子大骂,“满玉柱,你安的什么心呐?人家老板送我闺女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瑶姐她爸这时也一脸不满,“就是啊!当官的还不打笑脸人呢,哪有送东西不要的道理?” 高大军这时却说话了,“您二老也不想一想?这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儿?” “您就不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瑶姐她妈又骂道:“我自己家的闺女我说了算!再说了,满玉柱你没钱充的什么大尾巴?” “连个车都没有!还让我们跑京城来遭这么大罪?” 又激动地直拍大腿道:“你就是巴不得我俩早点儿死,佳瑶这没出息的丫头就彻底无依无靠了!” 瑶姐她爸这时也露出了势力的嘴脸,“就是啊!还要打车带我去农村卫生所?这还不得把我治坏了?” “我就说嘛!从小就看你这小丧门星不是个好饼,你说实话!” “现在穿的流光水滑儿的,是不是又是我家佳瑶给你买的?” 我之前本就急火攻心,烦心事儿已经够多了!本以为这二老一来,至少能有助瑶姐的恢复。 而我的心事也免了一半儿,可却没成想她们现在却让这件事儿越来越复杂。 一时间胸口又一阵烦闷,脑中一片空白,整个天地仿佛又开始旋转起来。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叫:“我我没有!你们你们别冤枉我!” “而且我和瑶姐的事儿,你们谁说的也不算,我只听他的!” 说完,喉头一甜,口中又涌出一股血味儿 第222章 我学会了抽烟 高大军眼睛最尖,一下便被他看到了,嚯的一声站了起来,“怎么回事儿?怎么还吐血了?” 柳姨这时也吓坏了,赶忙拉着我坐下。 指着那二老怒道:“老沉家的!你们别蹬鼻子上脸!” “我家柱子有没有出息,那可是村长亲自认定的?轮不到你们胡说八道!” “你要是把我家柱子气坏了!我我们娘俩儿连老带小,可就都归你们养了!” 这句话果真有效,那二老终于不再大呼小叫。 于景哲忙趁机接了口,“您二老别生气啊!不就是来京城看病吗?这都是小事儿!” “京城的很多专家跟我妈都是好朋友,我这就帮您联系!” “医药费的事儿您二老别操心,全都包在我身上!”说完已拿起了电话。 瑶姐她妈脸上又一喜,瞪了我柳姨一眼道:“这老板多好!反正那丧门星再怎么出息,也不会有我家闺女出息!” 老头儿却赶紧拉了她一把,叽咕叽咕眼睛,“算了算了,闺女也老大不小了!” 瑶姐她妈却愤怒地一扯骼膊,“老大不小咋了?老大不小就得捡烂菜叶子吗?” “再说了!咱闺女那是一般丫头嘛?何况现在还是大影星?有好的谁不选好的啊?” 说完又冲瑶姐她爸斜了斜于景哲。 这二老的眼神儿交流我从小就没少看。这老太太远比老头儿心眼儿要多,一眼就看出于景哲对瑶姐有意思了! 于景哲这时已打完电话,“放心吧!都联系好了!” “就是明天得辛苦点儿,咱二老得多跑几家医院,多方诊断,这样我才放心嘛!” 瑶姐她妈眼睛一亮,“不辛苦!不辛苦!坐这车有啥辛苦的?” “您本事可真大?我听人说京城挂号可难挂了,可您一个电话,就好几家医院!” 高大军却在这边小声吐槽:“妈的!现在也不提自己晕车的事儿了!” 柳姨却一个劲儿地埋怨我,“你也是!非把这两个老咕噜棒子接过来干嘛?” 我心中也暗暗后悔,江城又不是没有三甲医院,可我还不是为了让瑶姐尽快恢复记忆么? 瑶姐她爸这时却问道:“我说她老板,您结婚了吗?” 于景哲忙装腔作势,“啊还没有!男人嘛,事业为重,先立业后成家!” 我气得心中暗骂:你特么碰过的娘们儿,估计比我们整村的娘们儿都多,还特么在这里装纯? 瑶姐她爸忙道:“哎呀!男人有事业心是对的” 可见自己老婆儿拉了拉他,忙又改口,“但年纪太大了也不行!你也得多替女方考虑考虑” 我心中又一阵堵得慌,这话怎么越聊越不对了? 于景哲这方面的心眼儿比谁都多,赶忙点头,“您您二老说得对!” 瑶姐她妈那对大眼珠子这时却转了转,一拍掌道:“哎呀!我们来得急也没啥好带的!” 她指了指后备箱,“正好路上杀了头黑驴,有条现成的驴宝” 一句话还没说完,柳姨又气得直接站了起来,“我说老沉家!不是说好了那驴宝是给我们柱子的吗?” 瑶姐她妈听了立即捂嘴一笑,“你个寡妇家家的要那玩意儿干嘛?” “再说了!你家柱子才十八身体就熬废了,这还补个屁呀?” “我怕他吃完下去,再给我吐出一口” 这刁老太太还没等说完,一口血又从我嘴里冒了出来。 刁老太太立时吓坏,“这这演得哪出啊?怎么说来就来?” 高大军毕竟是运动员出身,对身体的不良状况极其在意,忙道:“不对不对!赶紧去医院!” 我却一把拦住了他,我今年可刚刚十八,而且之前身体一直壮得象头驴。 如果现在要是真的去医院,非被瑶姐她父母笑掉大牙不可。 “没事儿,我对自己的身体有数,就是最近太累了!” 柳姨也气得咬牙切齿,“你们两个老咕噜棒子能不能少说两句?” “现在还没见到佳瑶呢?那丫头蔫蔫的,脾气却倔着呢,你们说三道四有用吗?” 二老只好闭了嘴,是的!柳姨说得最有理。 瑶姐要是真听他们的话,十几年前就嫁了?又何苦会等到现在呢? 可是他们三老现在却都蒙在鼓里,瑶姐已经失忆了! 我本来还犯愁这件事儿怎么找机会跟他们说,可现在这种状态 我却是真的懒得一句也不想说了! 这车子果真舒服,我一路闭目养神。可心里却五海翻腾,妈的!怎么这些破事儿都搅在一起了? 我之前做任何事儿都是有的放矢,而也都会得到预计的结果,可最近却怎么总是节外生枝呢? 想到这儿,我的脑海中立时就跳出了伍陆壹的形象! 我却马上从脑海里将他抹去,我知道他之前一定是故意给我埋下某种心理暗示。 只要一不顺,我就一定会想到他。这是这些装神弄鬼之人常用的骗术,我越琢磨上的当也就越深! 身边吧嗒一声,那是高大军点烟的声音。 我跟他伸出手,“高叔,给我来一支!” 三老一路折腾,这时早已经睡了。高大军递过来一支,“你啥时候学会的?” “没学会!这会儿就是特别想抽一支!” 高大军给我点着,“你真的没事儿吧?” 我摇头,小爷命硬!还能有什么事儿呢? 保姆车到了影视基地,却不是我和瑶姐住的那间仿古酒店。而是这里最高端的一家标四。 我不由一愣。 于景哲忙道:“哦!我故意让江婓的助理临时把她转到这儿的,她跟二老一起住,也能聊个家常嘛!” 这时三老都已醒了,一见基地虽然没啥高楼大厦,可却也十分洋气,脸上顿时又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瑶姐她爸这时拍了拍沙发,冲高大军伸出两只枯瘦的骼膊。 高大军却一张冷脸,“跟谁聊得热乎你让谁背呀?我还想多歇一会儿呢!” 说完,就直接把我拉下了车。 于景哲身子骨太弱,大少爷也没干过啥力气活儿。只帮那刁老太太拎那袋驴肉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还是若男从驾驶位出来背起了势力眼老头儿。 可刚走进酒店大厅,就见到一直企图往出闯,却被助理苦苦拦着的瑶姐。 瑶姐大叫:“你拦着我干嘛?我要去找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