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怒怼众禽开始走向巅峰》 第一卷 第1章 穿越成冤种开局被逼捐 【大脑存放处,扣666高富帅们集体穿越成主角】 林凡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头痛欲裂。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电脑屏幕和办公隔间,而是昏暗的灯光、斑驳的墙壁和老旧木质房梁。 一股混杂着霉味、煤灰和淡淡酸菜味的空气钻入鼻腔。 “我这是在哪?”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体虚弱无力,脑海中突然涌入大量陌生记忆碎片,疼得他闷哼一声。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这里是六十年代的四合院,他成了同名同姓的林凡,父母双亡,留给他一间不大的东厢房和轧钢厂一份学徒工的工作。性格懦弱,收入微薄,是院里谁都能踩一脚的“软柿子”。 而今天,是发放工资的日子,也是院里“惯例”开大会的日子。 “林凡!磨蹭什么呢!一大爷叫开会了!”门外传来粗鲁的敲门声,是傻柱那特有的大嗓门。 林凡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和混乱,撑着发软的身体下床。他看了一眼桌上那少得可怜的几张毛票和粮票,根据记忆,这就是原主辛苦一个月所得,也是接下来一个月所有的生活费。 中院里已经黑压压坐了一片人。三位大爷——易中海、刘海中、阎阜贵,像三尊神像似的坐在八仙桌旁。各家各户也都搬着小板凳出来,目光各异,但多数都带着一种看戏或者习以为常的麻木。 林凡找了个角落默默坐下,尽量降低存在感,同时飞速地消化着记忆和现状。他看到对面那个一脸苦相、眼神却不时瞟向傻柱方向的女人,是秦淮茹;她旁边那个颧骨高耸、眼神刻薄的老太婆,是贾张氏;那个翘着二郎腿、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是许大茂;还有那个看似正气凛然、实则道貌岸然的一大爷易中海…… “静一静,都静一静。”易中海敲了敲茶缸子,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今天召集大家开会,就一个事。大家都知道了,贾家的情况确实困难。东旭走了,留下孤儿寡母,淮茹一个人工资低,要养活婆婆和三个孩子,实在是不容易。咱们四合院向来讲究互帮互助,团结友爱。所以呢,我提议,大家伙儿都伸出援手,给贾家捐点钱,帮他们渡过难关。” 话音刚落,贾张氏立刻配合地嚎哭起来:“我命苦啊……老天爷不开眼啊……留下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秦淮茹也低下头,用手抹着眼角,肩膀微微耸动,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 傻柱第一个跳出来响应:“一大爷说得对!秦姐家多难啊!我捐五毛!”他得意洋洋地把钱拍在桌上,还不忘挑衅地瞥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嗤笑一声,没接话,显然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但也肉疼地摸出了两毛钱。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开始三毛、两毛地往外掏钱,虽然不情愿,但没人敢公然违逆一大爷的意思。 很快,众人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都飘向了角落里的林凡。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目光精准地锁定林凡,语气温和却带着压力:“林凡啊,你看,大家都捐了。你虽然也不宽裕,但父母去世也留了房子,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困难时期,更要发扬风格,能帮一点是一点,是吧?多少是个心意。” 道德绑架来了!林凡心里一沉。记忆里,原主每次都被这套说辞拿捏,勒紧裤腰带捐钱,然后自己啃一个月窝头咸菜。 贾张氏停止了干嚎,三角眼锐利地盯着林凡,仿佛他不捐就是十恶不赦。 秦淮茹也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哀求。 周围邻居的目光也集中过来,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淡漠和一丝看好戏的期待。 林凡感到一股郁气从心底升起,那是原主残留的憋屈和不甘,混合着他这个现代灵魂对这套强盗逻辑的愤怒。凭什么?凭什么我辛辛苦苦挣的钱要白白送给别人?就因为我会哭穷?就因为我会道德绑架? 他捏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刚穿越过来就要面对这种破事? 就在他血压飙升,几乎要按捺不住爆发的瞬间—— 【叮——!检测到宿主强烈不甘与愤怒,逆袭人生系统激活成功!绑定宿主:林凡!】 【检测到当前困境:道德绑架逼捐事件。请宿主做出选择:】 【选择A:忍气吞声,乖乖捐款。奖励:“四合院第一冤种”称号,窝头x10。】 【选择B:据理力争,拒绝捐款。奖励:基础生存物资(大米5斤,白面5斤,现金5元)。】 【选择C:掀桌怒怼,曝光贾家底细,彻底撕破脸!奖励:大师级钳工技能经验包,现金50元,“四合院刺头”初始称号(对禽兽系角色威慑力+10%)!】 这还需要选? 去他妈的忍气吞声!去他妈的道德绑架! 老子不伺候了! 林凡眼中寒光一闪,积攒的怒火找到了宣泄口,他猛地站起身,一脚踢开身后的板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捐钱?我捐你妈!” 第一卷 第2章 怒怼众禽掀翻道德绑架 林凡这一声怒吼,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把整个中院炸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懵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突然像变了一个人的林凡。以前的林凡,低头哈腰,说话都不敢大声,今天这是吃错药了?还是疯了? 易中海最先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林凡!你怎么说话呢!还有没有点规矩!” “规矩?”林凡冷笑一声,豁出去了,反正有系统兜底,他还怕什么?他环视一圈,目光锐利如刀,最后定格在易中海脸上,“一大爷,您口中的规矩,就是逼着一个父母双亡、一个月挣不了几个子儿的学徒工,去接济一个丈夫因公殉职有抚恤金、媳妇有正式工作、婆婆身强力壮还能纳鞋底换钱的人家?这就是您所谓的互帮互助,团结友爱?” 他语速极快,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抽在易中海和贾家人的脸上。 “你…你胡说八道!”贾张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指着林凡的鼻子尖声叫骂,“你个杀千刀的小绝户!你血口喷人!我们家什么时候有抚恤金了!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揭不开锅?”林凡嗤笑,毫不客气地回怼,“贾张氏,您老人家这身膘可不像揭不开锅的样子!贾东旭的抚恤金当年可是厂里亲自送来的,整整五百块!这才过去几年?就花光了?秦淮茹一月工资二十七块五,学徒工才多少?十八块!她养五口人困难,我养一口人就不困难?” 他目光转向秦淮茹,语气带着讽刺:“还有秦姐,您也别光抹眼泪。您天天叫苦叫难,可棒梗、小当、槐花,哪个孩子面黄肌瘦了?隔三差五还能从傻柱那儿饭盒里见点荤腥吧?怎么?傻柱的饭盒能接,我这穷得叮当响的学徒工的血汗钱,你们就更能心安理得地拿了?” 傻柱一听扯到自己,不乐意了:“林凡,你他妈扯我干嘛!我给秦姐点剩菜剩饭怎么了?我乐意!” “你乐意当冤大头,那是你的事!”林凡毫不客气地怼回去,“但你别拉着全院人跟你一起当傻子!更别想道德绑架我!我的钱是我起早贪黑、在车间吃灰流汗挣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你们上下嘴皮一碰,我就得拿出来喂这群吸血鬼?” “吸血鬼?你说谁是吸血鬼!”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张牙舞爪地就想扑过来挠林凡。 林凡猛地往前一步,眼神凶狠地瞪着她:“就说你!怎么?想动手?来啊!看我今天不把你另一只手也掰折了!”他这凶狠的气势,顿时把欺软怕硬的贾张氏吓得一哆嗦,往后缩了缩。 “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易中海气得手直哆嗦,指着林凡,“林凡!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还有没有集体的荣誉!你怎么变得这么自私自利!” “我自私自利?”林凡猛地转向易中海,声音陡然提高,“一大爷!收起您那套假仁假义吧!您真要发扬风格,您一个月工资九十九块,您怎么不一个人把贾家养起来?您怎么每次就捐个块八毛,然后逼着我们这些穷得叮当响的人‘发扬风格’?您这道德模范,就是专门用来要求别人的是吧?” 这话可谓诛心!直接撕下了易中海伪善的面具! 院里不少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大家私下可能都有点嘀咕,但从来没人敢这么直接说出来!这林凡今天是真要翻天啊! 易中海被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林凡的手指都在颤抖:“你…你…反了!反了!” 刘海中一看表现的机会来了,挺着肚子站起来:“林凡!注意你的态度!怎么跟一大爷说话呢!” 阎阜贵也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说:“林凡啊,有话好好说嘛,这么激动解决不了问题。” 林凡根本不怵他们:“二大爷,三大爷,你们也别光看热闹。今天能逼我捐给贾家,明天就能逼你们捐给张家李家!这口子一开,以后谁家日子稍微好过点,是不是就得被‘均贫富’?这院里还有没有点公道了!” 他的话掷地有声,让一些原本事不关己的邻居也陷入了沉思。 现场一片寂静,只剩下贾张氏压抑的哭声和易中海粗重的喘息声。 易中海看着林凡那毫不退缩、甚至带着挑衅的眼神,感觉自己一大爷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他彻底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声色俱厉: “林凡!你无法无天!目无尊长!破坏大院团结!信不信我现在就开全院大会批评你!上报街道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第一卷 第3章 系统奖励更大的危机降临 面对易中海色厉内荏的威胁,林凡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嗤笑出声。 “上报街道办?好啊!我正想去街道办找王主任好好说道说道!”林凡声音清朗,毫无惧意,“我倒要问问王主任,这四合院里逼着孤儿捐钱接济别人,纵容老太太撒泼打滚、孩子偷鸡摸狗,这到底算哪门子的团结友爱?算哪门子的先进大院!” 他这话一出,易中海脸色更是难看。先进大院可是关系到年底街道的实物奖励,更是他这一大爷的面子所在!真闹到街道办,就算林凡讨不了好,他易中海治下不严的名声也跑不了! “你……你胡说!我们什么时候逼你了!我们是自愿捐款!”易中海试图强行挽尊。 “自愿?”林凡环视在场众人,提高声调,“在场的老少爷们儿,婶子大娘们,你们摸着自己良心说,每次给贾家捐款,你们有几个是真心自愿的?还不是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怕被穿小鞋,才不得不掏钱?” 这话可算是戳到不少人的肺管子了。院里一时间窃窃私语起来,不少人低下头,不敢看易中海的目光,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 易中海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指着林凡“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在这时,林凡脑海中再次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宿主成功选择C项,怒怼众禽,曝光贾家底细!奖励发放中……】 【恭喜宿主获得:大师级钳工技能经验包(已自动融合)!现金50元(已自动存入宿主口袋,来源合理)!称号“四合院刺头”(对禽兽系角色威慑力+10%)!】 瞬间,一股庞大的知识洪流涌入林凡的脑海,各种复杂的钳工技术、图纸解读、零件加工技巧仿佛与生俱来般深刻烙印在他的意识里。同时,他感觉裤兜里微微一沉,多了厚厚一沓东西。 知识和金钱带来的底气瞬间充盈全身!林凡腰板挺得更直了,眼神也更加锐利自信。 然而,就在院内气氛僵持不下,易中海下不来台的时候,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一个严肃的声音: “怎么回事?老远就听到你们院里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街道办的王主任带着两个干事,面色不悦地走了进来。显然是刚才的争吵声太大,把路过的街道干部给引来了。 易中海一看王主任,心里先是一惊,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迎上去,抢先开口:“王主任,您来得正好!您可得给我们评评理!我们院里正在开互助会,林凡这小子,不仅不服从集体决定,还公然顶撞长辈,污蔑邻居,简直是要造反啊!” 贾张氏也像是见到了青天大老爷,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王主任啊!您可得给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林凡这小子黑了心肝啊,欺负我们娘几个啊,不想让我们活了啊……” 秦淮茹更是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看向王主任。 傻柱在一旁帮腔:“王主任,就是林凡捣乱!欠收拾!” 刘海中赶紧补充:“领导,情况确实如此,林凡同志今天的行为极其恶劣!” 阎阜贵扶了扶眼镜,斟酌着词句:“这个……林凡确实言语过激了些。” 一时间,几乎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林凡。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看你小子怎么收场! 王主任眉头紧锁,目光严厉地看向林凡:“林凡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说的属实吗?” 所有人都认为林凡要倒霉了。被这么多人群起攻之,还有街道办领导在场,他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吧? 然而,面对王主任的质询和众禽的围攻,融合了大师级钳工技能、兜里揣着巨款、拥有超时代视野的林凡,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不慌不忙,甚至整理了一下因为刚才激动而有些褶皱的衣角,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上前一步,不仅没有辩解,反而声音洪亮地说道: “王主任,您来得正好!我要举报!” 第一卷 第4章 举报风波初起 “举报?” 王主任愣住了,脸上的严厉表情凝固了。她处理过邻里纠纷无数,通常被指责的一方要么惊慌辩解,要么低头认错,像林凡这样不按常理出牌,反而要高调举报的,还是头一回见。 易中海、贾张氏等人也懵了,举报?举报谁?举报我们?他凭什么? 院里的邻居们也全都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好奇和震惊交织。这林凡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你要举报什么?”王主任回过神来,语气带着审视。她是个务实的中年干部,虽然对林凡的举动感到意外,但还是决定先听听。 林凡目光扫过脸色骤变的易中海和贾张氏,并没有如他们所料的那样直接举报贾家或易中海偏袒,而是抬手一指院里的公共区域,朗声说道: “王主任,我要举报我们院里的公共卫生和安全管理问题!您看,这院里的垃圾堆积无人清理,夏天容易滋生蚊蝇病菌;这电线私拉乱接,像蜘蛛网一样,万一走了火,可是要出大事的!还有这下水道,经常堵塞,污水横流,严重影响大家的生活环境和身体健康!” 他侃侃而谈,句句在理,指向的都是肉眼可见、无法反驳的事实。这些问题是四合院的老大难,大家平日司空见惯,也就忍了,此刻被林凡当众捅到街道办领导面前,效果截然不同。 王主任顺着林凡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角落里堆积的杂物、墙上杂乱的电线以及地面隐约的污渍,眉头越皱越紧。卫生和消防安全可是街道工作的重点!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没想到林凡这么刁钻,不直接纠缠捐款的事,反而剑走偏锋,攻击他作为一大爷的管理失职!这比直接骂他几句更狠! 他急忙辩解:“王主任,这个……我们一直在督促整改,只是……” “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甚至光打雷不下雨,是吧?一大爷?”林凡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语气带着讽刺,“每次开会都说,说完就没了下文。您这管事一大爷,是不是光顾着操心谁家该捐钱,忘了这些关系到全院人身安全的基本问题了?” 这话噎得易中海满脸通红,半天说不出话。 刘海中一看表现机会又来了,赶紧落井下石:“老易啊,这个问题上你确实有责任!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卫生和安全是头等大事!”他试图凸显自己的“领导”觉悟。 阎阜贵也小声附和:“确实该管管了,这电线我看着都害怕。” 王主任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她不满地看了易中海一眼:“易中海同志,林凡同志反映的问题很实际!作为院里的负责人,你的确疏忽了!这些问题必须尽快解决!下周我会过来检查整改情况!” 易中海心里憋屈得要死,却只能连连点头:“是是是,王主任,我们一定改,一定马上改!”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还是当着全院人的面被一个小辈教训,被领导批评。 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傻眼了。她们预想的林凡被严厉批评、甚至抓走的场面没出现,反而是林凡占了理,还把一大爷给教训了一顿?这剧本不对啊! 王主任处理完卫生问题,这才想起刚才的争吵,又看向林凡,语气缓和了些:“林凡同志,你能发现问题并提出是好的。不过,刚才你们争吵又是怎么回事?听说你不愿意给困难邻居捐款?” 林凡早知道她会问这个,从容答道:“王主任,互帮互助是美德,但前提是自愿和量力而行。我一个月学徒工十八块,刚够自己吃喝。贾家的情况固然值得同情,但贾东旭同志是因公殉职,厂里有抚恤,淮茹姐也是正式工,有收入。我认为街道和厂里对烈属已有照顾,我们邻居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衬可以,但不能变成道德绑架式的强制摊派,更不能让某些人觉得理所应当,甚至因此好逸恶劳。这岂不是寒了真正努力工作的人的心?也违背了组织上提倡的‘自力更生’精神吧?” 他这话说得有理有据有节,既表明了自己不是冷漠无情,又点出了问题的关键,还上升到了政策精神层面,水平极高。 王主任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常年基层工作,哪里听不出林凡的弦外之音。看来这院里的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她瞥了一眼脸色尴尬的易中海和眼神躲闪的贾家人,心里大致有了数。 “嗯,自愿原则确实很重要。捐款的事,还是要本着各家实际情况,自愿为主。”王主任定了性,没有深究,但也没再提让林凡捐款的话。 她又嘱咐了易中海几句整改卫生安全的事,便带着干事离开了。 全院大会草草收场。 众人散去时,看林凡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以前的轻视和怜悯,而是充满了惊讶、好奇,甚至一丝敬畏。这小子,不仅敢怼一大爷,还能在街道办领导面前说得头头是道,最后屁事没有,反而让一大爷吃了挂落!太厉害了! 林凡面无表情地往回走,感受着身后那道毒蛇般怨毒的目光——来自贾张氏。 他知道,今天只是个小胜,麻烦远远没有结束。 第一卷 第5章 肉香满院引馋虫 回到冷清的小屋,林凡关上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刚才那一番交锋,看似他大获全胜,实则心力消耗不小。面对一群浸淫人情世故多年的老油条,还要时刻注意分寸,不能太过火,这比连续加班写代码还累。 “咕噜噜……”肚子传来抗议声。剧烈的情绪波动和言语交锋格外消耗能量。 他摸了摸兜里那厚厚一沓系统奖励的五十块钱,心中顿时有了底气。在这人均工资二三十块的年代,五十元绝对是一笔巨款,足够他改善很久的生活了。 “系统,这钱的来源没问题吧?”他在心里默问。 【请宿主放心,所有奖励来源均经合理化处理,无人会追究。】 得到肯定答复,林凡放心了。他揣好钱,锁好门,直接出了四合院,朝着附近的副食店和粮店走去。 既然有了钱,那就绝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原主身体底子差,就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他先是去粮店,用粮票和钱买了十斤精白面、五斤大米。看着那雪白的面粉和白花花的大米,林凡仿佛已经闻到了馒头和米饭的香气。 接着又去了副食店,奢侈地割了一斤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看到有不要票的猪板油,也毫不犹豫地买了一大块。想了想,又买了几颗鸡蛋、一块老豆腐、一把小青菜和一些基本的调味料。 手里提着沉甸甸的收获,林凡心里充满了踏实感和对未来的期待。 回到四合院,正好是快做晚饭的时候。中院里,各家各户都在忙活晚饭,但多是窝窝头、棒子面粥就咸菜疙瘩,条件好点的炒个白菜土豆就算改善生活了。 林凡提着肉和面粉穿过中院,不可避免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一条显眼的五花肉和一大块猪板油,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嚯!林凡,你这是发财了?”三大爷阎阜贵推了推眼镜,盯着那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改善改善生活。”林凡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径直回了自家小屋。 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那些或好奇或嫉妒的目光。他挽起袖子,开始忙活。 先是把猪板油切成小块,下锅炼油。滋啦作响中,浓郁的猪油香味瞬间弥漫开来,霸道地钻出窗户缝,飘满了整个中院。 这年头,荤油可是好东西,炒菜香,吃一点就能顶饿。这香味对于肚子里缺油水的邻居们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不少正在啃窝头喝稀粥的人,都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感觉手里的饭更没味了。 炼好猪油,盛出油渣,撒上一点盐,酥脆咸香,是绝好的零嘴。 接着,林凡舀出白面,熟练地和面、揉面(大师级钳工技能对手部力量和精细控制有加成,揉面不在话下)。他打算做手擀面! 用炼好的猪油和葱花呛锅,加入清水烧开,卧上两个荷包蛋,烫几颗小青菜。另一边,将擀得薄厚均匀的面条下入沸腾的锅里。 很快,面条煮熟捞出,放入调好底味的大碗里,浇上清亮的汤汁,铺上荷包蛋和青菜,最后再舀上一勺焦香扑鼻的油渣! 一碗在这个年代堪称顶级奢侈的油渣葱花鸡蛋面就做好了! 浓郁的葱花混合着猪油、面食的香气,比刚才单纯的炼油味更具冲击力,几乎笼罩了整个中院,无孔不入。 中院,贾家。 棒梗正啃着拉嗓子的窝头,就着没什么油水的白菜汤。那浓郁的肉香、油香、面香一个劲地往他鼻子里钻。 他用力吸着鼻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凡家的方向,手里的窝头再也咽不下去了。 “奶奶!妈!我要吃面!我要吃油渣!我要吃鸡蛋!”棒梗把窝头一扔,开始耍赖哭闹。 小当和槐花也被香味勾得直流口水,跟着哼哼唧唧:“吃面面……香香……” 贾张氏自己也馋得够呛,听着孙子的哭闹,心里对林凡的怨恨达到了顶点。这个天杀的小绝户!有钱买肉买白面,吃独食!居然一点都不想着接济他们家!简直恶毒! 她看着哭闹的孙子,眼珠一转,压低了声音对棒梗说:“乖孙,别哭了。林凡家肯定做了好多,他一个人吃不完。你去他家门口看看,说不定……说不定能捡到点好吃的。” 她这话暗示意味极浓。棒梗作为“盗圣”,瞬间就领会了奶奶的意思。以前傻柱家好吃的,他也没少去“光顾”。 秦淮茹正在缝补衣服,闻言皱了皱眉:“妈,您别教孩子这个……” “怎么了?”贾张氏眼睛一瞪,“小孩子嘴馋,去邻居家看看怎么了?他家那么香,分给孩子一点怎么了?一点邻里情分都不讲!” 棒梗得到奶奶的“鼓励”,立刻止住了哭声,蹑手蹑脚地溜出了门。 此刻,林凡正坐在屋里,心满意足地挑起一筷子面条,吹了吹热气,刚要送入口中。 忽然,他听到门口传来极其细微的窸窣声,好像有人在拨动他门上的什么东西…… 第一卷 第6章 惩治盗圣棒梗 林凡刚挑起的面条又放回了碗里。 门口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虽然细微,但在他集中注意力下听得清清楚楚。那不是风吹的,分明是有人在外头搞小动作! 结合刚才贾张氏那怨毒的眼神和棒梗被馋哭的场面,林凡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外面是谁。 “呵,这么快就忍不住了?‘盗圣’的名号果然不是白叫的。”林凡眼神冷了下来。 他轻轻放下碗,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通过门缝,他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蹲在他门前,手里拿着一根细铁丝,笨拙而又熟练地试图捅开他那把老旧的挂锁! 果然是棒梗! 这小子才多大?手法居然已经有点模样了,可见平时没少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而且家里大人绝对知情甚至纵容! 林凡没有立刻出声,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能搞出什么名堂。同时,他脑海里飞快思索着对策。 直接开门抓个现行?当然要抓,但不能这么简单。 他目光扫过屋内,看到墙角那个平时用来接屋顶漏雨、现在半干着的陶土盆,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他悄无声息地挪过去,将盆子端起,里面还有少许积存的雨水和灰尘混合物。 他小心翼翼地站到门后一个合适的位置,计算着棒梗的动作和开门的角度。 门外,棒梗全神贯注地对付着那把锁。他心里想着奶奶的话,想着屋里那诱人的肉香、油渣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溜进去,抓到一大把香喷喷的油渣,甚至还能偷几块肉、捞一筷子面条…… “咔哒”一声轻响,锁簧终于被他捅开了! 棒梗心中一喜,连忙取下锁,轻轻推开木门,猫着腰就准备往里钻。 就在他一只脚刚踏入门内,脑袋探进来的瞬间—— “哗啦!” 一盆混杂着灰尘和脏水的冰凉液体,精准无误地从他头顶浇下! “啊——!” 棒梗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冰凉的脏水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灰尘迷了他的眼睛,嘴里也灌进去不少,又涩又恶心。他整个人瞬间成了落汤鸡,狼狈不堪。 紧接着,一只大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攥住了他企图偷东西的手腕,力道之大,疼得他哇哇大叫。 “哎哟!疼!疼死我了!放开!放开我!”棒梗拼命挣扎,奈何那只手纹丝不动。 林凡一手死死攥着棒梗的手腕,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拿过刚才被棒梗捅开的锁,在他眼前晃了晃,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棒梗,你可以啊?小小年纪就学会溜门撬锁了?这是打算进我家干什么?嗯?”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让浑身湿透、冷得发抖的棒梗吓得连哭喊都忘了,只剩下恐惧的哆嗦。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中院的人。 先是贾张氏,她听到孙子的惨叫,心里一咯噔,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冲出屋子,尖声道:“怎么了?怎么了?我的乖孙!谁欺负你了!” 紧接着,秦淮茹、易中海、傻柱以及其他邻居也都闻声围了过来。 当众人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都惊呆了。 只见林凡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一手死死抓着浑身湿透、不停哆嗦、头上还挂着烂菜叶的棒梗。棒梗另一只手里,还下意识地攥着那根做贼用的铁丝。地上,是那把被捅开的锁和倾倒的陶土盆。 这情形,只要不瞎,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凡!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孙子!”贾张氏一看宝贝孙子这副惨状,顿时心疼得如同挖心割肉,张牙舞爪地就想扑上来挠林凡。 林凡猛地将棒梗往自己身前一拽,挡在身前,厉声道:“贾张氏!你看清楚了!你孙子拿着铁丝,捅开了我家的锁!这是盗窃未遂!人赃并获!你再敢上前一步,我立马扭送他去派出所!” “派出所”三个字像是有魔力,瞬间镇住了贾张氏。她虽然混不吝,但也知道偷东西被抓到派出所是多大的事。 秦淮茹也慌了神,看着儿子狼狈害怕的样子,又急又气,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对着林凡哀求道:“小凡,小凡兄弟!你别……别冲动!棒梗他还小,他不懂事!他就是闻着你家饭香,好奇……好奇想看看……他不是故意的!你放开他,我让他给你道歉,我赔你锁钱,行不行?” 她又想用眼泪和“孩子还小”来蒙混过关。 傻柱在一旁看着心疼坏了,尤其是看到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忍不住帮腔:“林凡,你跟一孩子较什么劲?他不就是馋了嘛,你至于拿脏水泼他还要送派出所?也太狠了吧!” 林凡根本不理傻柱,目光冷冷地盯着秦淮茹和贾张氏:“好奇?想看看?拿着铁丝撬锁看?秦姐,你这解释你自己信吗?今天他敢撬我的锁,明天就敢撬别人的!小时偷针,大时偷金!现在不管教,将来就得进去吃牢饭!”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留情。 易中海脸色难看地站出来打圆场:“林凡,话是这么说,但毕竟没造成实际损失。棒梗也知道错了。都是街坊邻居,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你看,让贾家给你赔个不是,再赔点钱,就算了吧?” 他又想和稀泥。 “算了?”林凡冷笑一声,晃了晃手里还在滴水的棒梗,“一大爷,要是今天撬的是你家的锁,偷的是你家的钱和粮,你也能这么轻飘飘地说一句算了?” 易中海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 林凡不再给他们扯皮的机会,攥着不断挣扎哭嚎的棒梗,拖着他直接向贾家走去。 “走!去找你妈和你奶奶好好说道说道!今天这事,没完!” 第一卷 第7章 贾家撒泼 林凡拖着哭爹喊娘的棒梗,一路来到贾家门口。 贾张氏和秦淮茹慌慌张张地跟在后面,贾张氏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天杀的林凡!欺负孤儿寡母!不得好死!你快放开我孙子!”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全院的人,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出来看热闹,把贾家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众人看着落汤鸡似的棒梗和被林凡攥得死死的手腕,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哎呀,真是棒梗撬锁啊?” “这胆子也太大了!” “贾张氏怎么教的孙子……” “林凡这下占理了,贾家麻烦喽。” 林凡在贾家门口站定,松开手,将棒梗往前一推。棒梗立刻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扑进贾张氏怀里,嚎啕大哭:“奶奶!他拿脏水泼我!他掐我!疼死我了!” 贾张氏抱着孙子,心疼得直抽抽,指着林凡的鼻子破口大骂:“林凡!你个挨千刀的绝户!黑心烂肺的玩意!你敢这么对我孙子!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竟然真的把头一低,使出成名绝技“老猪拱地”,朝着林凡的肚子就撞了过来! 林凡早就防着她这一手,敏捷地往旁边一闪。 贾张氏收势不及,哎哟一声,一头撞在了自家门框上,撞得眼冒金星,更是撒起泼来,顺势就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天抢地:“哎呦喂!没法活了啊!老天爷你开开眼啊!打死人了啊!欺负我们老贾家没人了啊!东旭啊……你死的早啊……留下我们娘几个让人欺负啊……” 这套业务她熟练无比,声音尖锐刺耳,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秦淮茹也在一旁默默垂泪,对着林凡哀声道:“小凡兄弟,千错万错都是孩子的错,是我没教好。你看我妈也这样了……你就高抬贵手,饶了棒梗这一回吧?我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行不行?” 她作势就要往下跪,被旁边的傻柱一把拉住。 “秦姐!你求他干嘛!跟这种冷血的人有什么好求的!”傻柱怒视着林凡,“林凡,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欺负女人孩子老太太,你算什么东西!” 林凡冷眼看着眼前这出闹剧,贾张氏的撒泼打滚,秦淮茹的白莲垂泪,傻柱的无脑护持……真是唱作俱佳,可惜,对他没用。 “跪?不用跪。”林凡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冷意,“贾张氏,你也别嚎了。撞门框的是你自己,我可没碰你一根手指头。至于棒梗……” 他目光转向还在假哭的棒梗,吓得棒梗一哆嗦,往贾张氏怀里缩了缩。 “他拿着铁丝撬我家锁,人赃并获,这么多邻居都看着呢。这不是一句‘孩子还小’、‘不懂事’就能糊弄过去的。”林凡一字一句地说道,“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盗窃未遂,也是违法行为。轻则批评教育、罚款赔偿,重则……可是要拘留的!” 他故意把“拘留”两个字咬得很重。 贾张氏的干嚎瞬间卡壳了。 秦淮茹的脸色也变得煞白。 她们可以撒泼,可以耍赖,可以道德绑架,但一旦涉及到真正的法律和派出所,她们骨子里还是害怕的。这年头,进一趟派出所,留下案底,一辈子可能就毁了。 “你……你吓唬谁呢!”贾张氏色厉内荏地叫道,“棒梗才多大!派出所才不会管!” “哦?是吗?”林凡冷笑,“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问问?看看警察同志管不管溜门撬锁的事?看看是你们撒泼有用,还是法律有用?” 他作势就要去拉棒梗。 “不要!”秦淮茹尖叫一声,猛地挡在棒梗身前,彻底慌了神,“不能去派出所!不能去!” 她转向易中海,哭着哀求:“一大爷!一大爷您说句话啊!棒梗要是进了派出所,他这辈子就毁了啊!求求您了!” 易中海脸色铁青,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他本来想和稀泥,但林凡这次寸步不让,还搬出了法律,让他很难再强行偏袒。 他深吸一口气,对林凡说道:“林凡,你说的有道理。棒梗这行为确实不对,非常不对!必须严肃批评教育!贾家也必须给你赔偿,给你一个交代。” 他先定了性,然后话锋一转:“但是,毕竟都是在一个院里住着,真闹到派出所,对谁的脸面都不好看。你看这样行不行,让贾家给你郑重道歉,并且赔偿你的损失……五块钱!怎么样?这件事,就在院里解决,咱们内部处理。” 五块钱!周围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这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林凡大半个月工资了。易中海试图用钱来平息事端。 贾张氏一听要赔五块钱,像是被剜了肉一样尖叫起来:“五块?凭什么赔五块!他又没丢东西!那个破锁值五块钱吗?你这是敲诈!” 林凡却笑了,笑得有些讽刺:“一大爷,您觉得我是缺这五块钱吗?” 他目光扫过贾张氏和秦淮茹:“我要的不是钱,是一个态度,一个保证!今天他敢撬我的锁,明天就敢撬别人的!必须让他知道怕!知道疼!否则永远记不住教训!” “那……那你想怎么样?”秦淮茹颤抖着声音问。 林凡目光锐利,声音斩钉截铁,清晰地传遍整个院子: “第一,棒梗必须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我鞠躬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偷鸡摸狗!第二,你们贾家大人,尤其是你,贾张氏,也要为你教唆孙子偷窃的行为道歉!第三,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和门锁损失,一块钱就行,但我只要现钱,现在就要!少一条,我立马拉着他去派出所说道说道!” 第一卷 第8章 全院大会三度召开 林凡的条件,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水面,在贾家和中院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什么?让我孙子当着全院人的面道歉?还要我道歉?赔钱?你做梦!”贾张氏第一个跳起来反对,三角眼瞪得溜圆,仿佛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事情。让她道歉,比割她的肉还难。 秦淮茹也脸色发白,让棒梗当众道歉,这名声传出去,以后孩子还怎么做人?她自己也觉得脸上无光。 傻柱更是气得撸袖子:“林凡!你他妈别欺人太甚!道个歉赔点钱就完了,还当众?你让棒梗以后在院里怎么抬头?” “怎么抬头?”林凡冷冷地瞥了傻柱一眼,“他溜门撬锁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怎么抬头?做错了事,就要认罚!不想当众道歉?可以啊,那就派出所见。让警察同志来教育教育,看看是警察同志的话好使,还是你们贾家的面子大!” 他又把派出所抬了出来,死死拿捏住贾家的命门。 易中海头疼无比。他知道林凡这次是铁了心要立威,不下狠手是不行了。真闹到派出所,整个四合院都得跟着丢人,他这一大爷更是脸上无光。 “好了!都别吵了!”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火气,做出了决定,“林凡说的有道理!棒梗这次的行为太恶劣了!必须严肃处理,以儆效尤!不然以后院里家家户户都得防着!” 他这话一出,贾张氏和秦淮茹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易中海避开她们的目光,沉声道:“就按林凡说的办!召开全院大会!让棒梗公开道歉!贾家赔偿林凡一块钱!” “老易!你……”贾张氏还要嚷嚷。 “闭嘴!”易中海难得地对贾张氏厉声呵斥,“你还嫌不够丢人吗?真想让你孙子进派出所?” 贾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林凡,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秦淮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知道,这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很快,中院再次被清场,八仙桌搬了出来。各家各户又一次被召集起来,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精彩。一天之内连开三次全院大会,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而且次次都跟林凡有关。 刘海中挺着肚子,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每次开大会都是他摆官威的时候,虽然主角不是他,但能参与“审判”,让他感觉很满足。他清了清嗓子,准备主持会议。 阎阜贵则扶了扶眼镜,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在心里盘算着这事儿的利弊以及以后如何跟林凡相处。这小子,不简单啊。 傻柱站在秦淮茹身边,双臂抱胸,一脸不爽地瞪着林凡,仿佛林凡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三位大爷坐定,易中海脸色阴沉地开口:“今天召开这个全院大会,就一个议题!贾梗同学,今天下午,行为不端,试图……呃,未经允许想要进入林凡家,方式方法极其错误!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经过教育,贾梗同学已经认识到错误,贾家也愿意赔偿林凡的损失。现在,就让贾梗同学公开向林凡道歉!” 他说得尽量委婉,但“溜门撬锁”的事实谁都清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缩在贾张氏怀里、被收拾过但依旧有些狼狈的棒梗身上。 贾张氏推了棒梗一把,低声道:“快去!照一大爷教你的说!” 棒梗扭扭捏捏,满脸不情愿,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一步一步挪到院子中间,低着头,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对……对不起……” “大点声!没吃饭吗!”林凡毫不客气地喝道。 棒梗吓得一哆嗦,带着哭腔大声喊道:“林凡叔……对不起!我不该……不该弄你家锁……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说完,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秦淮茹心疼得别过脸去。 林凡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 接着,易中海看向贾张氏和秦淮茹:“你们做家长的,也有责任!” 秦淮茹咬着嘴唇,上前一步,对着林凡微微躬身,低声道:“小凡兄弟,对不起,是我没管好孩子……” 轮到贾张氏了,她磨磨蹭蹭,脸黑得像锅底,在易中海严厉的目光逼视下,才极其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句:“……行了,算我们错了行了吧……”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毫无诚意。 林凡也懒得跟她计较,他要的就是这个形式。 最后,秦淮茹肉疼地掏出一块钱,递给了林凡。这一块钱,够买好几斤粮食了。 易中海见状,终于松了口气,准备做总结陈词,把这件事定性为“孩子淘气,知错能改”,顺便再强调一下团结友爱。 然而,他刚张开嘴,林凡却抢先一步开口了。 他接过那一块钱,却没有离开,反而目光扫过三位大爷和全院邻居,朗声说道: “一大爷,事还没完。棒梗道歉了,钱也赔了。但这件事,是不是也该说道说道根源?” 易中海一愣:“根源?什么根源?” 林凡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看向易中海和众人: “棒梗一个孩子,他怎么就敢明目张胆地去撬锁?是谁给了他底气?又是谁,在他第一次偷傻柱饭盒、第一次偷许大茂家老母鸡的时候,不仅不严厉制止,反而一味偏袒,用‘孩子还小’、‘不算偷’、‘邻里之间拿点东西怎么了’这种歪理来和稀泥?”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掷地有声: “今天他偷鸡摸狗没人管,明天他就敢抢劫放火!一次次的原谅和偏袒,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是在把他往监狱里推!而纵容这一切发生的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林凡!你胡说八道什么!”易中海脸色大变,厉声喝道。他感觉林凡这话直指他的管理方式,甚至是他本人! “我胡说?”林凡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大爷,您扪心自问,院里以前发生的类似事情,您是不是都是这么处理的?和稀泥,拉偏架,各打五十大板,最后让吃亏的人发扬风格?” “您这套‘团结友爱’,团结的是谁?友爱的又是谁?是团结了小偷小摸的人,友爱了撒泼耍赖的人!而真正老实本分、遵守规矩的人,就得一次次地吃亏、忍让!这叫哪门子的公道!” 林凡的话,像一把尖刀,撕开了四合院表面和睦的遮羞布,露出了底下扭曲的利益关系和虚伪的道德准则! 全院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林凡这大胆而尖锐的言论震惊了!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凡:“你……你……” 刘海中又惊又怒,觉得林凡挑战了权威。 阎阜贵眼神闪烁,暗自心惊。 而不少平日里受过委屈、敢怒不敢言的邻居,如几家条件同样不好的住户,甚至包括许大茂,心里却隐隐觉得林凡说出了他们不敢说的话,感到一阵莫名的快意! 林凡看着气得说不出话的易中海,冷冷地抛出了最终的问题: “一大爷,您口口声声说为了大院团结。可您这种是非不分、一味偏袒的和稀泥,真的能让大院团结吗?还是只会让好人寒心,让小人得意?” “今天,您是不是该给大家一个交代?” 第一卷 第9章 舌战群禽显锋芒 林凡的话,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瞬间让整个中院炸了锅! “林凡!你太放肆了!”一大爷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你这是在指责我吗?指责我们三位大爷处事不公?” 他试图把刘海中和阎阜贵也拉到自己这边,共同对抗林凡。 刘海中果然立刻挺着肚子站起来,摆出官威,指着林凡呵斥:“林凡!注意你的态度!你怎么跟一大爷说话呢?我们三位大爷处理院里事务,那是经过大家推举,街道办认可的!轮得到你一个小辈指手画脚?” 阎阜贵扶了扶眼镜,慢悠悠地帮腔,试图缓和气氛:“林凡啊,年轻人有想法是好的,但话不能这么说。一大爷也是为了院里和睦,大家互相体谅一下嘛……” 林凡面对三人的联合施压,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向前一步,目光如炬,逐一反驳: “二大爷!”他先看向刘海中,“您说要讲态度?那好,我们就讲讲态度!棒梗撬锁的时候,是什么态度?贾张氏撒泼打滚的时候,是什么态度?他们讲态度了吗?怎么轮到我这苦主讲道理的时候,反倒要先讲究态度了?难道不是应该先论是非对错吗?” 刘海中被他问得一噎,胖脸涨得通红:“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林凡不理他,转向阎阜贵:“三大爷,您说互相体谅?我体谅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谁体谅我父母双亡、一个月挣十八块钱的难处?我的钱和粮食就不是辛苦挣来的?就该被‘体谅’出去?这种只让我单方面体谅别人的‘互相体谅’,我不要!” 阎阜贵被怼得哑口无言,讪讪地推了推眼镜。 最后,林凡的目光回到易中海身上,语气沉静却力量千钧:“一大爷,我不是指责您个人。我是质疑您处理事情的方法!院里每次出事,您首先想的不是查明真相、分清对错,而是如何快速平息事端,如何维护您所谓的‘团结’和‘稳定’!”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您不惜让老实人吃亏,让胡搅蛮缠的人得利!傻柱的饭盒被棒梗偷了,您说孩子小不算偷;许大茂的鸡被偷了,您想着让傻柱背锅赔钱了事;现在棒梗撬我家锁,您第一时间想的还是和稀泥,拿钱平事!” 林凡的声音越来越高,目光扫过全场每一个邻居:“您看看!您仔细看看!您这套方法,真的换来团结了吗?没有!只换来了得利者的变本加厉和吃亏者的怨声载道!只换来了表面的一团和气,底下的暗流涌动!”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如果以后院里处理事情,还是不分青红皂白,谁撒泼谁有理,谁老实谁吃亏!那这大院,迟早要散!因为人心散了!” 他这番话,可谓振聋发聩! 许多邻居都低下了头,若有所思。尤其是那些平时比较老实、没少吃亏的人家,如后院的老李家、前院的老吴家等,脸上都露出了深以为然的表情。就连许大茂,也忍不住微微点头,他虽然坏,但也没少在易中海的“和稀泥”下吃亏。 现场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不再是三位大爷一言九鼎,林凡单方面被批判的局面了。不少人开始觉得,林凡说的,好像更有道理。 易中海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他的心不断下沉。他赖以维持权威的“道德”和“公正”面具,被林凡一层层撕下,暴露出的可能是他潜意识里维护自身权威和稳定优先的私心。这是他绝对不能承认的! “林凡!你……你这是一派胡言!”易中海强自镇定,但声音已经有些发虚,“我易中海行事,问心无愧!都是为了大院好!你年纪轻,不懂……” “我不懂?”林凡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我懂的道理很简单:奖罚分明,善恶有报!这才是真正的公平,才是维持长久和睦的基础!而不是一味地偏袒和稀泥!” 他再次看向所有邻居,大声问道:“各位邻居爷们儿,婶子大娘们!你们摸着良心说,是想生活在一个讲道理、有规矩的大院里,还是想生活在一个谁横谁有理、谁弱谁活该的大院里?” 没有人直接回答。 但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易中海、刘海中、阎阜贵三人看着台下那些躲闪的目光和沉默的脸庞,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他们的权威,被动摇了。 而动摇这一切的,就是这个以前毫不起眼、任人拿捏的林凡! 林凡看着脸色变幻不定的三位大爷,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今天的目的不是要推翻他们,而是要打破他们一言堂的局面,为自己争取话语空间。 他话锋一转,语气稍微缓和,但依旧坚定: “一大爷,我不是要挑战您的权威。我只是希望,以后院里处理事情,能更公道一些!能让真正守规矩的人,不吃亏!让那些想钻空子、想胡搅蛮缠的人,无所遁形!只有这样,大家才能真正安心地过日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他把问题抛回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他知道,今天他必须表态,否则他这一大爷的威信将荡然无存。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林凡说的,也有些道理。以后……以后院里的事,是会多注意……公道。” 这句话说得极其勉强,但无疑是承认了林凡的部分观点! 全院再次哗然! 林凡,竟然真的逼得一大爷让步了! 第一卷 第10章 立威与收获 易中海那句干涩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如同一声惊雷,在中院每一个人的心中炸响。 让步了!一大爷竟然真的让步了! 虽然只是含糊其辞的“多注意公道”,但这对于一向说一不二、代表着四合院最高权威的易中海来说,简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林凡身上,眼神复杂无比。震惊、敬畏、好奇、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期待……这个林凡,真的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他不仅敢打敢拼,而且有理有据,竟然能逼得一大爷当众服软! 刘海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维护一下三位大爷的集体威严,但看到易中海那难看的脸色和台下邻居们的反应,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脸色阴郁地坐下了。他心里甚至有点窃喜,老易吃瘪,是不是意味着他有机会了? 阎阜贵则低下头,手指快速地在膝盖上掐算着,仿佛在计算着这场风波后的利益格局变化,以及以后该如何与林凡这个新崛起的“刺头”打交道。 贾张氏和秦淮茹脸色煞白,她们最大的靠山一大爷,似乎都有些靠不住了,这让她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傻柱则是满脸不忿,瞪着林凡,却又找不到理由发作,憋得难受。 林凡知道,见好就收。今天的目的已经超额完成——不仅惩治了棒梗,拿到了赔偿,更重要的是当众撕开了易中海“和稀泥”的真面目,极大地动摇了他的权威,为自己赢得了话语空间和威慑力。 他不再咄咄逼人,而是就坡下驴,对着易中海和众人抱了抱拳,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有一大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不止我一個人,院里很多老实本分的邻居,都盼着能有个更公平的环境。今天打扰大家了,也谢谢各位邻居做个见证。” 他这话,既是给了易中海一个台阶下,也是把自己和“老实本分”的邻居绑在了一起,赢得了不少人的暗中认同。 易中海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但依旧难看至极。他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说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吧。散会!都散了吧!” 众人心思各异地散去,但今晚发生的这一切,注定会成为许多人家晚饭桌上最热烈的谈资,并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持续影响着四合院的人际格局。 林凡拿着那赔偿来的一块钱,没有再看失魂落魄的贾家人和脸色阴沉的易中海,径直回了自己的小屋。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屋里,那碗面条已经有些坨了,但香气犹在。 林凡把那一块钱扔在桌上,看着那碗面和那块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轻松和畅快。 今天这一仗,打得漂亮! 不仅彻底摆脱了“冤种”的形象,树立了“不好惹”的威信,更重要的是,打破了院里原有的压抑氛围,为自己争取到了喘息和发展的空间。 “系统,查看当前状态。”他在心中默念。 【宿主:林凡】 【技能:大师级钳工技能】 【称号:四合院刺头(对禽兽系角色威慑力+10%)】 【现金:50.8元(系统奖励50+赔偿1-购买物资0.2)】 【物资:略】 看着面板上的数据,林凡感到一阵踏实。大师级钳工技能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五十多元巨款是启动资金,“刺头”称号能减少很多麻烦。 他重新热了热面条,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经历了这么一场高强度的心理和言语博弈,他早已饥肠辘辘。 油渣的焦香、鸡蛋的嫩滑、面条的筋道……简单的食物在此刻显得无比美味。 一边吃,他一边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厂里的工作要好好利用,大师级钳工的技术不能浪费,或许可以找机会显露一下,争取尽快转正甚至提升工级。有了更高的工资和地位,说话才能更有分量。 院里的禽兽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吃了大亏的贾家和权威受损的易中海,必然还会找机会报复或刁难,必须保持警惕。 还有那个许大茂,今天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似乎带着审视和算计,也得提防。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麻烦。 此刻,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和安宁,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吃完面,收拾好碗筷,林凡躺在床上,看着老旧的天花板,嘴角微微上扬。 穿越而来的第一天,虽然惊险刺激,但总算开了个好头。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这第一步,他走得无比坚实。 带着对未来的规划和平静的心情,林凡缓缓进入了梦乡。 而他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后院的许大茂家,油灯还亮着。许大茂摸着下巴,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嘴里喃喃自语:“林凡这小子……有点意思……或许……能有点用处?” 第一卷 第11章 上班第一天与新环境的刁难 天刚蒙蒙亮,四合院里已经有了动静。 林凡换上那身洗得发白、却浆洗得干干净净的工装,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今天是去红星轧钢厂正式报到的日子,也是他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的新起点。 中院里,易中海也正准备出门,看到林凡,眼神复杂地瞥了一眼,鼻子里微不可察地哼了一声,率先推着自行车走了,显然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傻柱拎着饭盒晃晃悠悠出来,看见林凡,撇撇嘴,没搭话。贾张氏则在门口阴恻恻地剜了他一眼,嘴里嘟囔着“小绝户”。 林凡懒得理会这些禽兽,整理了一下衣领,昂首阔步地走出了四合院。他的未来,绝不会困在这方小小的院落里。 红星轧钢厂比想象中更加庞大和喧闹。高耸的烟囱冒着滚滚浓烟,厂房连绵起伏,空气中弥漫着金属、机油和煤烟混合的独特气味。高音喇叭里播放着激昂的革命歌曲和安全生产条例。工人们穿着各色工装,行色匆匆,构成了一副充满力量感的工业图景。 在车间办公室办好手续,林凡被分配到了第三车间,一名姓张的干事领着他往车间走。 “咱们三车间主要是做零部件加工和装配,任务重,要求高。”张干事边走边介绍,“给你分配的师傅姓王,王根生师傅,那可是厂里的老七级钳工,技术过硬,就是脾气有点倔,要求严,你好好跟着学。” 走进车间,巨大的噪音瞬间包围了林凡。天车吊着沉重的工件在头顶隆隆划过,各种机床的轰鸣声、金属的撞击声、工人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金属粉末和切削液的味道。 张干事把林凡带到一个五十岁左右、面色严肃、正戴着老花镜看图纸的老师傅面前:“王师傅,这是新分来的学徒工,林凡。以后就跟着您了。” 王根生师傅抬起头,推了推老花镜,上下打量了林凡一番,目光锐利,带着审视。他显然已经听说了林凡在院里“怼天怼地”的事迹,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分配这么个“刺头”给自己有些不悦。 “嗯,知道了。”王师傅语气平淡,没什么热情,“小李!”他朝旁边喊了一嗓子。 一个二十出头、眼神有些油滑的年轻工人立刻跑了过来:“师傅,您叫我?”他是车间的小组长李长明,也是王师傅的徒弟,但技术一般,最擅长溜须拍马和看人下菜碟。 “这是新来的学徒林凡,你先带带他,熟悉一下环境,把那边的废料归置归置,再把地扫了。”王师傅吩咐完,就又低头看图纸了,没再多看林凡一眼。 “好嘞师傅!”李长明答应得痛快,转向林凡时,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走吧,林学徒。” 李长明显然也听说过林凡的“大名”,或者从易中海那里得到了什么“叮嘱”,对林凡的态度带着明显的疏远和刁难。他分配给林凡的全是又脏又累还没技术含量的杂活:清理堆积如山的金属废料、打扫卫生、给老师傅们打热水、搬运沉重的原材料…… “小子,在院里不是挺能吗?到了这儿,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先把这些基础活干好了再说!”李长明叉着腰,一副教训的口吻。 其他工人有的好奇地打量林凡,有的漠不关心,也有的露出看好戏的表情。几个同样干杂活的学徒工则对林凡投来同病相怜的目光。 林凡没有争辩,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他默默地拿起扫帚和铁锹,开始清理废料。这些活计对于拥有成年人灵魂和大师级钳工潜在能力的他来说,确实有些侮辱性,但他深知,初来乍到,低调隐忍才是王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一边干活,一边仔细观察着车间里的设备、工艺流程以及每个人。C620车床、立式铣床、牛头刨床……这些在他眼里显得有些老旧的设备,其结构原理却清晰无比。各位老师傅的操作习惯、技术特点,他也默默记在心里。 汗水很快湿透了他的工装,金属碎屑沾满了双手和脸颊,看上去和其他学徒工没什么两样。 李长明转了一圈,看到林凡埋头干活,挑不出什么错处,有些无趣地走开了。 中午吃饭的铃声响起,工人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活,拿出饭盒走向食堂。林凡也掏出自己带的窝头咸菜,找了个角落坐下。 食堂里人声鼎沸。傻柱穿着白大褂,拿着大勺在窗口给人打饭,看到林凡,故意把勺颠得山响,给熟人打菜时手不抖,看到林凡则翻了个白眼。 易中海和几个老工人坐在一起吃饭,谈笑风生,看到林凡独自坐在角落,眼神淡漠地扫过,没有任何表示。 林凡平静地啃着窝头,感受着这与院内截然不同却又隐隐相似的冷漠与排挤。 然而,就在他吃完午饭,准备回去继续干活时,车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一台正在加工一批急件轴套的车床发出了异样的噪音,随即突然停机,操作它的老师傅急得满头大汗,围着机器团团转。 “怎么回事?老周?”王师傅快步走过去,沉声问道。 “不知道啊!干着干着就响了一声,然后就不转了!这批活下午就要送装配车间啊!”周师傅急得直搓手。 王师傅和李长明还有其他几个老师傅都围了上去,检查电路、皮带、齿轮……捣鼓了半天,机床依然纹丝不动。 “好像是主轴箱里的问题?”一个老师傅不确定地说。 “拆主轴箱?那得耽误多少工夫!这批活肯定交不上了!”李长明嚷嚷道。 生产组长也闻讯赶来,脸色难看:“怎么回事?能不能修?不能修赶紧报修!耽误了生产谁负责!” 王师傅眉头紧锁,拆主轴箱是大工程,费时费力,而且他也不确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气氛越来越焦灼的时候,一个平静的声音从人群外围响起: “王师傅,周师傅,能不能让我看看?” 第一卷 第12章 小露锋芒技术震惊众人 众人闻声回头,只见林凡不知何时也围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干杂活留下的油污,眼神却清澈而镇定。 “你?”小组长李长明第一个嗤笑出声,“林凡,你一个刚来的学徒工,凑什么热闹?这没你的事,一边待着去!别添乱! ” 王师傅也皱紧了眉头,语气不悦:“林凡,回去干你的活。这不是你该掺和的事。” 其他老师傅也纷纷摇头,觉得这新来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一个扫地的学徒,也敢碰精密的机床? 然而,林凡并没有退缩。他上前一步,目光快速而专业地扫过停机状态的C620车床,然后肯定地说道:“王师傅,我不是捣 乱。我听声音,像是主轴传动齿轮组的问题,可能是有齿轮崩齿或者卡死了异物。拆开主轴箱侧盖应该就能看到。” 他的话条理清晰,术语准确,一下子镇住了在场的人。 王师傅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仅凭异响就能大致判断出故障范围,这需要极其丰富的经验和对机床结构的深刻理解,连他 都不敢这么肯定。 “你……你怎么知道?”周师傅下意识地问道。 “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类似的故障案例。”林凡含糊地解释了一句,然后再次请求,“王师傅,让我试试吧。拆个侧盖很 快,如果判断错了,我自愿加班把所有的废料都清理完。” 他的自信和提出的“赌注”,让王师傅有些动摇了。现在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 生产组长可不管那么多,急着要结果:“老王!既然这小伙子有点思路,就让他试试!赶紧的!别磨蹭了!” 王师傅一咬牙,点了点头:“好!林凡,你过来试试!李长明,给他拿工具!小心点,别把机器弄坏了!” 李长明不情不愿地把工具盒递给林凡,嘴里还嘟囔着:“装什么大尾巴狼……” 林凡接过工具,深吸一口气。这一刻,他感觉脑海中那些大师级的钳工知识和经验瞬间活跃起来,双手变得无比沉稳和灵巧 。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先盲目地到处检查,而是直接走到主轴箱侧面,选择合适的扳手和螺丝刀,动作流畅而精准地开始拆卸 侧盖的固定螺丝。他的动作快而不乱,每一个步骤都恰到好处,仿佛拆过无数遍一样,看得周围的老师傅们暗暗惊讶。这手 法,可不像个生手! 很快,侧盖被卸下。林凡拿起手电筒,照向复杂的齿轮组内部。只仔细看了几眼,他便伸手指向其中一个位置:“找到了。 第三级传动齿轮,崩了两个齿,碎卡在啮合部位了。” 众人连忙凑过去看,果然!一个齿轮边缘崩掉了两齿,碎裂的金属渣卡在了与之配合的齿轮缝隙里,导致传动卡死! 问题找到了! “神了!”周师傅忍不住惊呼一声,“小伙子,你这耳朵和眼睛也太毒了!” 王师傅看着那处故障,又看看林凡,眼神彻底变了,之前的轻视和不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可是…就算找到了,这齿轮一时半会儿也配不到啊,加工也来不及…”李长明还在挑刺。 “不需要换整个齿轮。”林凡再次语出惊人,“崩齿不大,只是卡死。可以把碎渣清理出来,然后把崩齿的毛刺打磨平滑, 虽然会影响一点该齿轮的使用寿命,但应急使用完全没问题,不会影响这批工件的加工精度。完事后报备申请更换新齿轮就 行。” 他说着,已经拿起镊子、钩针等工具,小心翼翼地开始清理卡住的金属碎渣。他的动作极其精细稳定,在狭小的空间里操作 ,丝毫没有碰到其他精密部件。 清理完碎渣,他又找来细锉刀和油石,对着那个崩齿的齿轮小心翼翼地打磨起来,手法老道得像个干了几十年的老钳工。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车间里只剩下林凡操作发出的细微声响和机床远处传来的噪音。 不到二十分钟,林凡直起身,放下工具:“好了,清理完毕,毛刺也打磨好了。可以装回侧盖试车了。” 王师傅亲自上手,和李长明一起把侧盖装了回去。 拧紧最后一颗螺丝,周师傅紧张地合上电闸,按下启动按钮。 机床发出一阵轻微的嗡嗡声,随后运转平稳起来,之前的异响彻底消失! “好了!真好了!”周师傅兴奋地大叫起来,连忙装夹好工件,重新开始加工,一切恢复正常! “哗——”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和议论声。 “这小子可以啊!” “这技术,比有些老师傅还溜!” “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师傅看着林凡,脸上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算是笑容的表情,他拍了拍林凡的肩膀,力道不小:“好小子!真有你的!深藏不 露啊!以前学过?” 林凡谦虚地笑了笑:“跟着家里长辈胡乱学过一点皮毛,主要是书上看的,今天也是碰巧蒙对了。” 这个解释虽然勉强,但也算个理由。王师傅不再多问,但看林凡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充满了赏识和好奇。 李长明站在一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是尴尬又是嫉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生产组长更是高兴,大力表扬了林凡和王师傅班组,心满意足地走了。 危机解除,生产恢复。林凡在这一天,用自己的实力,在轧钢厂三车间,投下了第一颗震撼弹! 第一卷 第13章 考核与奖励工级提升 林凡一招解决机床故障的事,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在三车间乃至整个轧钢厂传开了。 一个刚进厂的学徒工,居然能解决连老师傅都头疼的故障?这简直成了厂里的头条新闻。林凡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好奇、探究、甚至佩服的目光。之前那些因为他“刺头”名声而对他敬而远之的人,也开始主动和他打招呼。 小组长李长明虽然心里酸得冒泡,但表面上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随意刁难林凡了。王根生师傅对林凡的态度则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不再让他干那些纯粹的杂活,开始让他接触一些简单的实际操作,比如打磨毛刺、测量尺寸,甚至在一旁观看学习更复杂的加工工序,偶尔还会出言指点几句。 “小林啊,以前是我看走眼了。你小子,是块干钳工的好料子!”王师傅私下里对林凡说道,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心思细,手稳,肯钻营。好好干,前途无量!” 林凡自然是谦虚应对,表现得既尊重师傅,又勤奋好学,赢得了王师傅更多的认可。 机会很快再次降临。厂里每年都有定期的技术等级考核,这次恰巧就在一个月后。原本学徒工需要满一年才能申请参加一级工考核,但王师傅力排众议,亲自去找了车间主任和技术科的考官,以“技术突出,能力远超普通学徒”为由,破格为林凡申请了提前考核。 车间主任之前也听说了林凡的事迹,又看了王师傅的面子,便点头同意了。 考核那天,车间里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大家都想看看这个传说中“深藏不露”的学徒工,到底有几斤几两。 理论考试,林凡轻松过关。那些机械原理、公差配合、材料知识对他这个拥有大师级理论储备的人来说,如同小学算术题。 实际操作考核更是让考官和围观者大开眼界。考核项目是加工一个带有复杂台阶和螺纹的精密轴类零件。这不仅考验车床操作技术,更考验测量、刀具刃磨、工艺安排等综合能力。 其他参加考核的学徒甚至低级工都紧张得手心冒汗,操作磕磕绊绊。轮到林凡时,他气定神闲,从看图、选料、装夹、选择刀具和切削参数,到实际操作,每一个步骤都行云流水,精准无比。他的手法沉稳老练,对机床的操控如同臂使指,加工出的零件光滑如镜,尺寸公差控制得比图纸要求的还要精确一倍! 负责监考的技术科工程师和几位八级老师傅看得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惊叹。易中海脸色复杂,他不得不承认,林凡表现出来的技术水准,绝对超过了普通一级工,甚至达到了二三级工的水平!这让他感到极度不安和困惑,这小子从哪里学来的这一身本事? 考核结果毫无悬念。林凡以近乎完美的成绩通过了考核,并且技术科鉴于其远超考核标准的技术水平,经过讨论,直接给他定为了二级工! 当车间公告栏贴上红色的喜报,宣布学徒工林凡破格提升为二级钳工,并奖励二十元奖金时,整个三车间都轰动了! 十八块钱的学徒工工资,一跃变成了三十七块八的二级工工资!还有二十块奖金!这提升速度,在轧钢厂的历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的! “我的老天爷!直接二级工!” “还奖励二十块钱!这下林凡发达了!” “真厉害啊!难怪王师傅那么看重他!” 工友们纷纷围上来祝贺,语气和眼神里充满了真正的敬佩和羡慕。李长明躲在人后,脸色灰败,他熬了好几年才是个一级工。 王师傅笑得合不拢嘴,比自己升了级还高兴。车间主任也特意过来表扬了林凡几句,鼓励他再接再厉。 下班回到四合院,林凡升职加薪的消息比他的人还先一步传了回来。 前院阎阜贵第一个凑上来,眼镜片后面闪烁着精光:“林凡,听说你升二级工了?还得了奖金?哎呀呀,真是可喜可贺!年轻人就是有出息!”语气热络得仿佛多年老友。 中院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听到消息,手里的棒槌停了下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林凡,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下头,用力地捶打着衣服,心里五味杂陈。三十七块八的工资,比她现在二十七块五高多了!还有奖金…… 贾家屋里,贾张氏听到窗外众人的议论,气得把纳了一半的鞋底狠狠摔在炕上,低声咒骂:“小绝户!走了什么狗屎运!老天没眼!” 傻柱刚下班回来,闻言哼了一声:“二级工?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但语气里的酸味怎么也掩不住。 易中海推着自行车进院,脸色阴沉,对众人的祝贺声充耳不闻,直接回了家。林凡在厂里表现得越出色,就越发衬得他之前的行为像是打压人才,让他脸上无光。 林凡面对众人的恭维和议论,只是淡淡一笑,应付了几句,便回了自己屋。他看着桌上那张崭新的二级工工资条和二十元奖金,心中一片平静。 这只是第一步。大师级的技术,岂能止步于此? 然而,他深知,荣耀的背后,必然伴随着更多的目光,其中不乏嫉妒和算计。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那么平静了。 第一卷 第14章 奖励引发的嫉妒与暗流 林凡破格晋升二级工并获得奖金的消息,如同在四合院和轧钢厂同时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余波荡漾,激起了各种各样的反应。 在轧钢厂三车间,明面上的祝贺之后,暗地里的风言风语开始流传开来。 小组长李长明是其中最酸的一个。休息时间,他经常凑在一小堆人里,阴阳怪气地散播言论: “哼,走了狗屎运罢了!修个机器,考核超常发挥,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我看啊,指不定是拍了王师傅什么马屁,不然王师傅能那么卖力给他争取破格考核?” “二级工?他那水平稳不稳当还两说呢,下次干活露了馅,就有乐子看了!” 几个平时和李长明关系好、同样没什么上进心又爱嚼舌根的工人也跟着附和,试图贬低林凡的成绩,平衡自己嫉妒的心理。 甚至其他车间的一些人听说了,也难免有些泛酸:“三车间那个林凡?听说狂得很啊,一来就升二级工?怕不是有什么背景吧?” 这些闲言碎语或多或少也传到了林凡耳朵里,但他只是一笑置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他懂。真正的实力,不是几句酸话就能抹杀的。他依旧该干嘛干嘛,埋头钻研技术,完成生产任务,用行动说话。 王师傅听到些风声,把李长明叫去训了一顿,让他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别整天搬弄是非。李长明表面唯唯诺诺,心里却更加不服气。 厂里的领导层面,对林凡则是持肯定和观察态度。技术人才在哪里都是宝贵的。但也有一些保守派的干部觉得林凡提升太快,需要再观察观察,不能助长年轻人骄傲自满的情绪。 而在四合院里,嫉妒的火焰燃烧得更旺。 贾家无疑是酸葡萄心理最严重的一家。晚饭桌上,棒梗吵着要吃肉,贾张氏把窝头往桌上一摔,指桑骂槐:“吃吃吃!就知道吃!咱家哪比得上人家?人家现在是二级工,拿大奖金,天天吃香喝辣!咱们娘几个就配啃窝窝头!” 秦淮茹默默吃着咸菜,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林凡的工资&bp;ow比她高十块钱还多,奖金更是抵她一个月工资。想起自己之前还想去“借”粮,脸上就一阵发烧。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和焦虑,林凡越飞越高,似乎离她那个需要依靠的世界越来越远。 傻柱倒是没那么嫉妒工资,但他不爽的是林凡居然在厂里也出了风头。在他看来,厨子才是正经手艺,钳工有什么了不起?但听到院里人议论林凡,他还是忍不住嗤之以鼻:“二级工?挣得多有啥用?瞧他那嘚瑟样!” 二大爷刘海中受到的刺激最大。他官迷心窍,自己升官无望,就把希望寄托在两个儿子身上。奈何刘光天、刘光福都不成器,在车间里混日子。如今看到林凡这个父母双亡的小子居然一跃成了二级工,拿的工资比他儿子高多了,心里极度的不平衡。 晚饭时,他看着两个埋头扒饭的儿子,越想越气,猛地一拍桌子:“看看人家林凡!再看看你们!同样是在厂里上班,人家怎么就那么有出息?你们俩呢?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刘光天和刘光福被骂得莫名其妙,不敢顶嘴,心里却对那个素无交集的林凡埋下了一丝怨气。 易中海则感到一种深刻的威胁。林凡在厂里技术表现越突出,就越发显得他之前对林凡的打压和评判是错误的。而且林凡的崛起,严重动摇了他在这片区域的技术权威和话语权。他甚至隐约觉得,林凡将来可能会成为他在厂里地位的最大挑战者。这种危机感,让他坐立难安。 就连三大爷阎阜贵,在最初的恭喜之后,心里也开始重新拨弄他的小算盘。林凡这小子看来是真有本事,以后说不定还能往上走。之前那点小恩小惠恐怕不够,得想想怎么能更进一步拉近关系,以后或许能沾上更大的光…… 一时间,四合院里暗流涌动。羡慕、嫉妒、算计、警惕……各种情绪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滋生蔓延。 林凡对此心知肚明,但他并不畏惧。他低调地上下班,谨慎地花着钱,继续改善着自己的生活,但不再像第一次买肉那样高调。他深知,真正的挑战或许才刚刚开始。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按捺不住,主动找上门来的,竟然是许大茂。 第一卷 第15章 许大茂的第一次试探与合作提议 这天是休息日,林凡正在屋里看书——一本从旧书摊淘来的机械手册,既是掩饰,也能温故知新。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不轻不重,带着点刻意拿捏的腔调。 林凡开门一看,居然是许大茂。这家伙今天没穿放映员的制服,换了件半新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手里还拎着个小网兜,里面装着两瓶普通的桔子汽水和一小包花生米。 “哟,林老弟,休息着呢?”许大茂脸上堆着笑,小眼睛滴溜溜地往屋里扫,看到桌上摊开的书,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容更盛,“看来用功着呢,怪不得进步这么快!” “许放映员?有事?”林凡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让他进来的意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跟许大茂可没什么交情。 “瞧你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来找老弟你聊聊天天?”许大茂自来熟地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哥们儿今天休息,弄了点小零嘴,想着咱院里的年轻人,就数你林老弟最有出息,最有共同语言,来找你喝两杯,唠唠嗑。” 林凡心下冷笑,共同语言?之前原主被欺负的时候,可没见他来讲共同语言。不过他也想看看许大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侧身让他进来了。 屋子收拾得干净整洁,虽然家具简单,但透着一股利索劲儿。许大茂把汽水和花生米放在桌上,自己拉了个板凳坐下,啧啧道:“老弟你这小窝收拾得不错啊,比傻柱那猪窝强多了!” 他熟练地用牙咬开汽水瓶盖,递给林凡一瓶,自己拿起另一瓶,美美地灌了一口,然后抓了几颗花生米扔进嘴里。 “说吧,许放映员,找我到底什么事?”林凡没碰汽水,直接问道。 许大茂嘿嘿一笑,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老弟,你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了!厂里二级工,院里谁不高看一眼?哥哥我真是佩服!”他先拍了一记马屁,然后话锋一转,“不过啊,老弟,这院里院外,光有技术不行,还得有人帮衬,有关系网,不然容易吃亏。” 林凡不动声色:“哦?许放映员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当。”许大茂摆摆手,脸上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我就是看不惯有些人那嚣张劲儿!就比如傻柱!你说他一个臭厨子,凭什么整天横着走?仗着能打几下子,动不动就欺负人!以前可没少欺负老弟你吧?现在看你起来了,指不定心里怎么憋着坏呢!” 他开始挑拨离间,试图激起林凡对傻柱的旧恨。 林凡心里门清,淡淡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这事可过不去!”许大茂一副替林凡着想的样子,“这小子贼心不死!你得防着他点!而且,咱们院里有他在,就不得安生!你说是不是?” 林凡不置可否,只是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终于图穷匕见,神秘兮兮地说:“老弟,哥哥我有个主意,能好好治治傻柱,给他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保证让他吃个大亏,以后见了咱哥俩都得绕道走!就是……需要老弟你帮个小忙。” “什么忙?”林凡问。 “嘿嘿,”许大茂小眼睛闪着坏光,“我听说傻柱他妈好像又托人给他介绍对象了,就下个星期天。咱们这样……”他压低声音,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无非是些造谣生事、背后捅刀子的龌龊手段,比如让林凡想办法把傻柱“经常偷带食堂饭菜”、“和寡妇不清不楚”、“脾气暴躁爱打人”这些话,“无意中”透露给那个相亲对象,或者提前去约会地点搞点小破坏。 “……到时候亲事黄了,傻柱肯定气得跳脚,还找不到是谁干的!怎么样?老弟,只要你稍微配合一下,出出主意或者搭把手,这事准成!完了哥哥我请你下馆子!”许大茂说得唾沫横飞,仿佛已经看到了傻柱倒霉的样子。 林凡听完,心中冷笑不止。许大茂果然没安好心,想拿自己当枪使,去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成功了,他许大茂得益;失败了,黑锅很可能就得自己背。 林凡拿起那瓶没开的汽水,缓缓推到许大茂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 “许放映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对整傻柱没什么兴趣。有那功夫,我不如多看两页书,多研究研究技术。”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第一卷 第16章 破坏傻柱相亲上 许大茂被林凡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脸上那谄媚的笑容瞬间冻结,变得有些难看。他没想到林凡会拒绝得这么干脆,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不是……林老弟,”许大茂有些不甘心,试图再劝,“你想想傻柱以前怎么对你的?现在可是报仇的好机会!就动动嘴皮子的事……” 林凡抬手打断了他,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许放映员,过去的我懒得计较。我现在只想安心工作,提升技术。傻柱相不相亲,跟我没关系。至于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更没兴趣参与。” 他站起身,做出了送客的姿态:“这汽水您还是拿回去自己喝吧。谢谢您的好意,心领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许大茂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他讪讪地拿起桌上的汽水和花生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干笑了两声:“行……行吧,既然老弟你没这个意思,就当我没说。呵呵,那你忙,你忙……” 他灰溜溜地出了林凡的屋子,心里又是憋屈又是恼火。“妈的,给脸不要脸!不就是个二级工吗?狂什么狂!”他低声骂了一句,眼神阴鸷地回头瞥了一眼林凡的房门,“没有你张屠户,老子还吃不了带毛猪了?等着瞧!” 许大茂确实没放弃整治傻柱的念头。相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打听女方的情况和见面地点。终于让他打听到了,女方是棉纺厂的一名女工,姓冯,介绍人安排他们星期天在北海公园见面。 许大茂琢磨着,既然林凡不肯直接出面,那他就自己来!他盘算着怎么才能既坏了傻柱的好事,又不让傻柱怀疑到自己头上。 星期天一大早,傻柱难得地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穿了件压箱底的中山装,头发抹了点水梳得溜光,还特意刮了胡子,拎着个网兜,里面装着几个红彤彤的苹果,美滋滋地出门了。 这一切,都被躲在月亮门后面的许大茂看得清清楚楚。他阴笑一声,也悄悄跟了出去。他打算提前赶到北海公园,找准机会再行动。 然而,许大茂没注意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街角,林凡正推着新买的自行车,看似无意地也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林凡确实不想掺和许大茂的破事,但他对傻柱这次相亲的结果有点好奇,也想看看许大茂到底能蠢到什么地步,顺便……或许能看点热闹。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今天本来也打算去图书馆查点资料,北海公园是必经之路。 北海公园门口,傻柱伸长脖子张望着,显得有些紧张和期待。不一会儿,介绍人领着一位穿着朴素、模样周正、看起来挺文静的姑娘走了过来。双方介绍了一下,傻柱难得地有些拘谨,把苹果递过去,姑娘脸一红,小声说了句谢谢。 许大茂躲在假山后面,急得抓耳挠腮。他原本想的计策是直接上去冒充熟人,说点傻柱的坏话,但又怕被傻柱当场抓住揍一顿。正犹豫间,他忽然看到林凡推着自行车从不远处经过,眼睛猛地一亮! 一个更毒辣的计策瞬间涌上心头! 他趁着傻柱和那冯姑娘跟着介绍人往公园里走,注意力没在这边,猫着腰飞快地跑到林凡身边,压低声音急吼吼地说:“林凡!帮个忙!就一句话!” 林凡皱眉,想躲开。 许大茂死死拉住他的车把,语速极快:“你就当路过!过去跟那女的打个招呼,然后‘无意中’问一句‘傻柱,今天怎么没带秦姐家那仨孩子一起来玩?’就这一句!说完你就走!绝对扯不上你!算哥哥我求你了!事后必有重谢!” 这一招不可谓不毒!看似简单的一句问候,却暗示了傻柱和一个带三个孩子的“秦姐”关系密切,经常一起出去玩,极易引起女方的误会和遐想! 林凡看着许大茂那急切又阴险的嘴脸,心里厌恶至极。他用力甩开许大茂的手,冷声道:“我说了,没兴趣!” 说完,他推着车就要走。 然而,就在他们这短暂拉扯、低声说话的时候,正在往里走的傻柱似乎心有所感,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门口方向。正好看到了林凡和许大茂拉拉扯扯、窃窃私语的场景! 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许大茂和林凡这两个他都不待见的人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还朝着他这边指指点点,傻柱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股疑云升起。尤其是许大茂那家伙,一肚子坏水,肯定没憋好屁!难道想破坏老子相亲? 傻柱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看向林凡和许大茂的目光充满了警惕和不善。 林凡也注意到了傻柱回头的那一瞥和瞬间变差的脸色,心里暗道一声晦气。被许大茂这厮缠上,果然没好事!这下好了,傻柱肯定连自己也恨上了。 他懒得再理会许大茂,狠狠瞪了他一眼,推着自行车飞快地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许大茂被傻柱那一眼瞪得心里发虚,赶紧缩回假山后面,暗道可惜。不过看到傻柱似乎因为看到他们而心神不宁,跟那姑娘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他又觉得目的达到了一半,阴笑着继续寻找机会。 林凡离开了公园,心情有些不爽。平白无故被卷进这种破事,还引起了傻柱的误会。虽然他不在乎傻柱怎么想,但这种无妄之灾还是让人膈应。 他摇了摇头,决定不再想这事,骑车前往图书馆。然而,他并不知道,公园里的剧情,正朝着更加混乱的方向发展。 由于心里存了疑影,傻柱在整个相亲过程中都有些不在状态,回答问题颠三倒四,还老是下意识地往后看,寻找许大茂的身影,生怕他跳出来捣乱。这让那位冯姑娘觉得他这人有点奇怪,不太稳重,印象分大打折扣。 而许大茂,终究还是找到了机会。他趁介绍人离开一会儿的功夫,假装路人从傻柱和冯姑娘身边经过,然后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冯姑娘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似的嘟囔了一句:“啧,又换一个?这轧钢厂的厨子可以啊,相完寡妇相姑娘,忙得很嘛……” 这句话如同毒针,精准地刺入了冯姑娘的耳朵里。“寡妇?”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惊疑不定地看向傻柱。 傻柱没听清许大茂说什么,但看到冯姑娘骤变的脸色和许大茂溜走的背影,顿时火冒三丈!他知道肯定是许大茂这孙子说了什么坏话! “妈的!许大茂!我操你大爷!”傻柱再也忍不住,腾地站起来,指着许大茂逃跑的方向破口大骂,也顾不上什么相亲形象了。 他这一发怒,坐实了冯姑娘的猜想。她吓得花容失色,立刻站起身,丢下一句“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不合适”,然后转身就跑,连苹果都没拿。 傻柱想去追,又想去揍许大茂,一时僵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好好的相亲,又黄了! 第一卷 第17章 破坏傻柱相亲下与傻柱的怒火 傻柱像一头发疯的公牛,红着眼睛在北海公园里搜寻许大茂的身影。然而许大茂早就料到傻柱会爆发,撂完那句毒话之后就脚底抹油,溜得无影无踪了。 “许大茂!你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缺德玩意!给老子滚出来!”傻柱的怒吼声在公园里回荡,引得游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 他徒劳地找了好几圈,连许大茂一根毛都没找到,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憋得他胸口疼。看着那袋被遗弃在长椅上的红苹果,更是觉得刺眼无比。 “林凡!”傻柱猛地想起之前看到林凡和许大茂窃窃私语的场景,牙齿咬得咯咯响,“肯定还有林凡那个小兔崽子!他们两个瘪犊子合起伙来坑老子!”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在傻柱简单的逻辑里,许大茂是主犯,林凡就是从犯!要不是他们俩鬼鬼祟祟引起自己疑心,自己也不会状态不好;要不是林凡拖住了自己,许大茂也没机会下蛆! 他一把抓起那袋苹果,气冲冲地就往回走,准备找这两个王八蛋算账! 再说许大茂,一路窃笑着跑回家,心里别提多痛快了。虽然没能完美嫁祸给林凡,但终究是把傻柱的相亲给搅黄了,目的达到。他美滋滋地倒了杯酒,就着花生米,盘算着下次再找什么机会继续整傻柱。 “咚咚咚!”砸门声像擂鼓一样响起,伴随着傻柱震天的怒吼:“许大茂!孙子!你给爷爷滚出来!” 许大茂吓得一哆嗦,酒杯差点掉了。他没想到傻柱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而且听这动静,气得不轻。他赶紧溜到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傻柱满脸杀气,手里还拎着那袋苹果,看样子是想用来当武器。 许大茂哪敢开门?隔着门叫嚣:“傻柱!你他妈发什么疯!老子在家睡觉呢!谁看见我去公园了?你少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不是你个缺德带冒烟的还能有谁?敢做不敢当是吧?你看我今天不把你门拆了!”傻柱抬脚就要踹门。 这时,院里的人都被惊动了,纷纷出来看热闹。易中海、刘海中、阎阜贵也闻声赶来。 “住手!傻柱!你想干什么!”易中海厉声喝道,“无法无天了!还敢踹门!” “一大爷!”傻柱看到易中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许大茂的门怒吼,“许大茂这孙子!他跑去北海公园坏我相亲!当着人姑娘面胡说八道!这亲事又黄了!您说该不该揍他!” 易中海一听头又大了,怎么又是这种破事!他皱着眉对门里说:“大茂,有没有这回事?你出来说清楚!” “没有!绝对没有!”许大茂打死不承认,“我一天都没出门!谁看见我了?傻柱他自个儿相不上亲,就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他还说看到林凡了呢,你怎么不去找林凡?” 他又试图把火往林凡身上引。 傻柱正在气头上,一听林凡的名字更炸了:“林凡也不是好东西!我看见他跟许大茂鬼鬼祟祟嘀咕咕咕准没好事!一丘之貉!老子饶不了他们俩!” 正在家看书的林凡,听到外面越来越大的动静和傻柱指名道姓的吼叫,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他知道躲不过去了,便放下书,开门走了出来。 院里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他身上。 “林凡!你出来的正好!”傻柱看到他,立刻调转枪口,“你说!今天在公园门口,你跟许大茂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合伙算计老子呢?” 林凡面色平静,走到人群前,先对三位大爷点了点头,然后才看向傻柱,语气平淡:“傻柱,首先,我没算计你。其次,我今天去图书馆查资料,路过公园门口,是许大茂突然跑过来拉住我,跟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根本没搭理他,很快就走了。你们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许大茂的房门,意有所指地补充道:“至于某些人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不敢承认,还想拉别人下水,这种伎俩,未免太低级了。” 林凡的话清晰明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暗讽了许大茂。 众人一听,心里都有了判断。看来是许大茂干的没错,还想拖林凡下水。 傻柱也不是完全没脑子,冷静下来一想,林凡好像确实很快就走了,而且以林凡现在这性子,似乎也不屑于和许大茂合伙干这种下三滥的事。但他的火气总得有个发泄口,于是又冲着许大茂的门吼:“许大茂!你听见没!滚出来!” 许大茂躲在屋里,心里把林凡骂了无数遍,但嘴上依旧强硬:“傻柱!林凡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说没参与就没参与?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串通好的?你没证据就别瞎嚷嚷!” “我瞎嚷嚷?我他妈……”傻柱气得又要踹门。 “够了!”易中海大喝一声,阻止了傻柱。他疲惫地揉着额头,又是这种无头公案!他看向傻柱:“傻柱,你冷静点!大茂不承认,林凡说没参与,你也没当场抓住,光凭猜测能怎么样?难道真要把门踹开打人?打出事来怎么办?” 他又开始习惯性和稀泥:“要我说,这就是个误会!大茂可能也没去……就算去了,可能也就是开了个玩笑……傻柱你也别太较真,回头让一大妈再给你寻摸个更好的……” “玩笑?我……”傻柱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林凡冷冷地插了一句:“一大爷,是不是玩笑,当事人心里最清楚。有些人,就是记吃不记打。” 他的话再次戳中要害。 最终,这场闹剧还是在易中海的强行调解和刘海中的官腔、阎阜贵的算计中不了了之。傻柱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狠狠瞪了许大茂的门和林凡一眼,踹了一脚旁边的墙,拎着那袋苹果气呼呼地回了家。 许大茂躲过一劫,但心里对林凡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的行为记恨上了。 林凡则莫名其妙地被搅合进去,虽然澄清了,但也彻底得罪了傻柱,和许大茂的梁子也算结下了。 他看着傻柱和许大茂离开的方向,眼神微冷。这四合院,真是片刻不得安宁。 然而,就在他准备回屋时,脑中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规避低级阴谋,保持独立立场,虽卷入风波但未损及自身根本。触发新阶段任务……】 第一卷 第18章 秦淮茹的新策略与借粮 傻柱相亲风波过后,院里短暂地平静了几天。 但贾家的日子却越发难过。眼看就要月底,秦淮茹那二十七块五的工资早已见底,粮本上的供应粮也吃得差不多了。棒梗经过上次的教训,虽然暂时不敢再去偷林凡家,但嘴馋的毛病没改,闻见谁家做点好的就闹腾。小当和槐花也是面黄肌瘦。 贾张氏看着空荡荡的米缸和哭闹的孙子,又把主意打到了林凡身上。她现在不敢明着去闹,只能怂恿秦淮茹。 “淮茹啊,你看林凡现在,又是升工级又是拿奖金的,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手指缝里漏点就够咱家吃几天了。”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对着正在补衣服的秦淮茹念叨,“你去找他说说,就说借点粮食,等发了工资就还。你模样好,说话软和点,他说不定就心软了呢?总不能看着孩子们饿肚子吧?” 秦淮茹手里针线不停,心里却像压了块大石头。她何尝不知道家里困难?但去找林凡?她想起之前几次交锋,林凡那冰冷锐利的眼神,毫不留情的话语,让她从心底里感到发怵和难堪。再去求他,无异于自取其辱。 “妈,您就别想了。林凡他现在……不会借的。”秦淮茹低声道。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贾张氏眼睛一瞪,“难不成真让咱娘几个饿死?他林凡再横,还能看着邻居饿死不管?那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了?你就说孩子饿得直哭,求他可怜可怜……” 在贾张氏的再三逼迫和孩子们饥饿的眼神下,秦淮茹最终还是妥协了。她对着镜子仔细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憔悴又可怜,然后深吸一口气,端着一个空碗,出了门。 正是下班时分,院里有人走动。看到秦淮茹端着碗往林凡那屋走,都露出了然和看戏的表情。 “咚咚咚”,敲门声很轻,带着犹豫。 林凡开门,看到是秦淮茹,眉头下意识地皱起:“有事?” 秦淮茹抬起脸,眼圈微微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和怯意:“小凡……兄弟,嫂子……嫂子实在是没办法了……”她举起手里的空碗,“家里……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棒梗他们饿得直哭……你看,能不能……先借嫂子一点棒子面?不多,就这一碗底就行!等下个月发了工资,我一定还!我保证!” 她说着,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下来,一副走投无路、我见犹怜的样子。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以往对傻柱、对易中海,甚至对院里其他心软的男人,几乎无往不利。 然而,林凡只是冷漠地看着她表演,心里毫无波澜。他甚至有点想笑。 “秦姐,”林凡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记得你上次也是这么保证的。而且,如果我没记错,你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贾东旭的抚恤金就算花了不少,也应该还有点底子。厂里对你们家也有补助。怎么就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了?”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秦淮茹手里的碗和她刻意打扮过的样子:“是真的揭不开锅,还是有人好吃懒做,把粮食都吃光了,又想找冤大头来接盘?” 秦淮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眼泪都忘了流。林凡的话像刀子一样,精准地戳破了她所有的伪装和侥幸。 “我……我没有……”她徒劳地试图辩解,声音发抖。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林凡打断她,“我的粮食也是我起早贪黑、辛苦劳动换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没义务,也没兴趣养活你们一家子有手有脚的成年人。” 他的话掷地有声,毫不留情面。 周围悄悄围观的邻居们虽然没出声,但眼神里的意味却很明显,都觉得林凡说得在理。贾家确实不像真正过不下去的样子。 秦淮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端着碗的手都在颤抖。 林凡看着她那副样子,忽然转身回屋。就在秦淮茹以为他心软了要去拿粮食,心里升起一丝卑微的希望时,林凡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冰凉梆硬、能砸死狗的窝窝头**。 他把那个明显是剩了好几天、用来应急都嫌硌牙的窝窝头,随手扔进了秦淮茹端着的空碗里,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动作随意得像是打发叫花子。 “看在孩子的面上,这个拿去垫吧一下。”林凡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至于借粮,免谈。以后也别为这事来找我。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怎么精打细算,或者让家里那个能纳鞋底换钱的老太太动起来。” 说完,他不再看秦淮茹那瞬间变得惨白又通红、精彩纷呈的脸色,直接“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秦淮茹端着那个碗,碗里只有一个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窝窝头,傻傻地站在林凡门口,感受着四周投来的各种目光:同情、怜悯、嘲笑、幸灾乐祸……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 眼泪这次是真的涌了出来,却不是装的,是屈辱的、绝望的泪水。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要将林凡的样子刻在心里,然后端着那个窝窝头,低着头,像逃跑一样冲回了家。 一进门,贾张氏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借到了吗?”当她看到碗里只有一个硬窝头时,愣了一下,随即破口大骂:“天杀的小绝户!黑心烂肺的玩意!就拿这玩意儿打发要饭的呢!不得好死……”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把碗往桌上一扔,趴在炕上失声痛哭起来。这一次,她哭得无比伤心,不仅是因为没借到粮,更是因为那份被彻底撕碎的尊严和渺茫的希望。 她知道,在林凡这里,她所有的武器:眼泪、柔弱、道德绑架……全都失效了。 贾家的路,似乎越走越窄了。 第一卷 第19章 系统新任务与技能奖励 夜深人静,四合院终于陷入了沉睡。 林凡躺在床上,并没有立刻睡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许大茂的算计、傻柱的怒火、秦淮茹的乞讨与羞辱……这四合院就像一潭浑浊的死水,看似平静,底下却尽是纠缠不清的淤泥和暗流。 想要在这里,乃至这个时代更好地活下去,甚至活出精彩,仅凭目前的一点技术和工资,还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强大的资本,更稳固的地位,以及……更超前的眼光。 就在他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规划时,那熟悉而冰冷的机械音再次于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应对多方觊觎,初步稳固独立地位。逆袭人生系统阶段性任务发布!】 【主线任务(阶段二):技术的锋芒】 【任务要求:在一个月内,于红星轧钢厂内完成一次小型技术革新或工艺流程优化,并得到车间及以上级别的正式认可与应用。】 【任务奖励:】 1.技能奖励:精通级电工技能经验包(涵盖当前时代常用电路、电机维修、安全规范) 2.物资奖励:工业券【表情】10张,特种合金钢材(可用于打造精密工具)【表情】1小块 3.金钱奖励:现金100元 4.声望奖励:厂内“技术新锐”声望小幅提升 【失败惩罚】:无(但将延迟后续高级任务开启及奖励发放) 【可选支线任务】:人心的试炼 【任务要求】:成功使三位及以上四合院住户(非绝对敌对关系)对宿主产生稳固的善意或依赖(好感度【表情】60)。 【任务奖励】:被动技能“初级洞察”(小幅提升对他人情绪和意图的感知敏锐度) 【失败惩罚】:无 林凡的眼睛在黑暗中亮了起来。 系统任务终于来了!而且奖励如此丰厚! 精通级电工技能!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在这个时代,懂机械又懂电的人才可谓凤毛麟角,无论是厂里设备维修还是日后可能的发展,都至关重要。工业券更是紧俏物资,能换购自行车、手表、缝纫机等大件。一百块钱更是一笔巨款。还有那块特种钢材,说不定能自己动手做些好用的工具。 而那个支线任务“人心的试炼”也很有意思。“初级洞察”这个被动技能,在禽兽环绕的四合院里,无疑能起到巨大的作用。 技术革新……林凡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结合他这些天在车间的观察和大师级钳工的知识储备,目标很快锁定。 三车间目前加工某种轴套类零件时,采用的还是老旧的逐一手动测量、手动调整刀架的方式,效率低下,废品率也偏高。他记得有一种简易的限位挡板装置,结构简单,制作容易,但能极大地提高批量加工时的效率和尺寸一致性。 对!就从这个入手! 思路清晰后,林凡感到一阵兴奋。有了明确的目标和丰厚的奖励驱动,动力十足。 至于支线任务……三位住户的善意或依赖。林凡琢磨着院子里的人。阎阜贵?可以用小利益拉拢,但善意可能不稳固。后院那位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曾在他怼易中海时微微点头表示赞同的老太太?或许是个突破口。还有谁?也许可以从厂里入手?比如那个对他改观王师傅? 这个需要从长计议,慢慢观察。 当前的重中之重,是完成技术革新这个主线任务。 第二天上班,林凡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他不再仅仅满足于完成生产任务,而是开始有意识地仔细观察那台老式车床的运作细节,测量各项数据,并在休息时间,找来废纸和铅笔,躲在角落写写画画,设计那个限位挡板的草图。 他的异常举动引起了王师傅的注意。 “小林,鼓捣什么呢?”王师傅凑过来问道。 林凡没有隐瞒,将画好的草图递给王师傅看:“王师傅,您看看这个。我琢磨着,咱们加工那种203号轴套的时候,老是频繁测量调整,太费时间,精度还不稳。我就想,能不能做个这样的小挡板卡在这里,加工完一件,刀架退回碰到挡板就停,下一件直接进刀到挡板位置就行,这样批量干活是不是能快很多?尺寸也准?” 王师傅接过草图,仔细看了起来。他毕竟是老技术工人,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简易装置的价值!结构简单,成本几乎为零(用废料就能做),但效果可能立竿见影! “嘿!你小子!”王师傅猛地一拍大腿,眼睛放光,“这脑袋瓜子怎么长的?这法子好!简单实用!我看行!” 他越看越觉得巧妙,忍不住大声夸赞起来,引得周围工友都围了过来。 “啥好东西啊?王师傅这么高兴?” “林凡又琢磨出啥了?” 王师傅兴奋地把林凡的构想跟大家解释了一遍。工友们一听,也纷纷点头称赞。 “哎呦,这办法妙啊!省大事了!” “林凡可以啊!天天琢磨正事!” 李长明在一旁看着被众人围住的林凡,心里酸水直冒,却也不敢再说什么风凉话。 得到了王师傅的肯定,林凡心里更有底了。他利用午休时间,找来几块废铁料,凭借大师级的钳工手艺,叮叮当当一阵敲打打磨,很快就把那个简易限位挡板做了出来。 下午上班,他申请在加工203号轴套的机床上试验。 安装,调试,固定。 第一件零件加工完成,测量,尺寸完美符合要求! 第二件,第三件……连续加工了十件,尺寸几乎完全一致!效率提高了将近三分之一!而且操作变得简单,连学徒工都能轻松上手! “成功了!”王师傅比林凡还激动,拿着那几个零件爱不释手,“好!太好了!林凡,你这可是立了大功了!我这就去找车间主任汇报!” 林凡看着那稳定运行的机床和精准的零件,脸上露出了笑容。 【叮!检测到宿主设计并制作简易限位装置,初步验证有效。请尽快完成正式汇报与应用流程,以完成主线任务。】 系统的提示音也随之响起。 技术革新的第一步,稳稳迈出! 第一卷 第20章 厂里技术攻关初露领导才能 王师傅兴冲冲地拿着林凡加工的那批零件和那个简易限位挡板,找到了三车间的车间主任赵大海。 “主任!主任!你快看看这个!咱们车间的林凡,又搞出个好玩意儿!”王师傅嗓门洪亮,满脸红光,仿佛这发明是他自己做出来的一样。 赵主任接过零件和那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小铁片,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这是限位挡板!装车床上用的!”王师傅激动地比划着解释,“就加工203轴套!以前得多麻烦?现在装上这个,效率唰唰的!精度还高!你看看这零件,十个几乎一模一样!” 赵主任也是技术工人出身,仔细一看零件,再听王师傅一解释,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眼睛顿时就亮了:“哎呀!这法子好!简单实用!真是林凡想出来的?” “那还有假?草图都是他画的,东西也是他亲手做的!刚才当着大伙儿面试了,好使得很!”王师傅与有荣焉。 “好小子!真是个人才!”赵主任大喜,“走!带我去看看!” 赵主任亲自来到机床旁,看着安装了限位挡板后的加工过程,连连点头:“好!太好了!这东西虽然小,但作用大!能解决大问题!”他当即拍板,“王师傅,这事儿你负责!立刻组织人,先给几台加工同类零件的机床都配上这个!看看效果!” “好嘞!”王师傅干劲十足,立刻点将,“林凡!李长明!还有你们几个,过来过来!” 林凡和其他几个被点到的工人围了过来。 王师傅指着林凡做的那个样品:“都看清楚了!就照这个样子做!林凡,你技术最好,你负责指导和技术把关!李长明,你带人去找合适的废料!其他人,跟着林凡学,抓紧时间做出来!” 这道指令一下,无形中就把林凡放到了一个“技术指导”的小领导位置上。 李长明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车间主任和王师傅都发话了,他不敢违抗,只得悻悻地去干活。 林凡则毫不怯场。他拿起粉笔,在地上画出清晰的图纸,标注好尺寸和要点,然后给每个人分派任务:谁负责下料,谁负责粗加工,谁负责精磨钻孔…… 他安排得井井有条,合理高效,语气沉稳,透着一股令人信服的专业气质。 工人们看到车间主任和王师傅都如此重视,又见林凡说得头头是道,也都收起心思,认真干活。遇到不懂的,就去问林凡,林凡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并给出解决方案。 在他的指导和带领下,几个简易限位挡板很快就制作完成了。 安装,调试,试加工…… 一台又一台机床传来了好消息! “主任!王师傅!这边也好了!效果真好!” “我这台也是!太快了!尺寸没问题!” 整个三车间都因为这个小革新而变得忙碌和兴奋起来。加工203号轴套的效率显著提升,废品率大幅下降。 赵主任看着这热火朝天的景象和显著提升的产能,笑得合不拢嘴,用力拍着林凡的肩膀:“林凡!好样的!不仅技术好,还有想法,能带队!是块当领导的料!” 王师傅也捋着胡子,满脸欣慰。 周围的工友们看林凡的眼神也更加不同了。以前是佩服他的技术,现在更是多了一份信服。能发现问题,能解决问题,还能带着大家一起干,这才是真本事! 李长明看着被主任、师傅和工友们众星捧月般的林凡,心里酸得能腌酸菜,却也只能躲在角落里默默干活。 林凡站在车间中央,听着机器的轰鸣和大家的赞扬,感受着那份带领团队攻克小难题的成就感,心中豪情渐生。 这不仅仅是一次技术革新,更是他展现综合能力,在工厂这个新舞台上初步崭露领导才能的精彩亮相! 【叮!宿主成功组织并完成小型技术革新试点应用,展现出卓越的技术理解力与团队协调能力。主线任务“技术的锋芒”完成度大幅提升。请等待正式认可与应用推广。】 第一卷 第21章 厂领导表扬与院内反应 林凡主导的简易限位挡板技术革新,在三车间203号轴套的加工中取得了显著成效。生产效率提升近三分之一,废品率下降一半以上,这个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周五的全厂生产总结大会上,气氛庄重而热烈。各车间主任、技术骨干、班组长以及厂领导齐聚一堂。当会议进行到表彰环节时,主管生产的李副厂长特意拿出了三车间的例子。 “……同志们!在我们厂,像三车间林凡同志这样,肯钻研、勇创新、善于解决实际问题的青年技术工人,就是我们轧钢厂的未来和希望!”李副厂长声音洪亮,充满激情。 他详细介绍了林凡发明的简易限位挡板及其带来的效益,虽然东西小,但体现出的智慧和带来的价值却不容小觑。 “为此,经厂委会研究决定,对三车间林凡同志予以全厂通报表扬!奖励现金五十元,并记入个人档案,作为年底评优评先的重要依据!希望全厂职工,特别是青年职工,都向林凡同志学习,立足本职岗位,积极开展技术革新和小发明小创造,为我们轧钢厂的发展贡献力量!” 哗——!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无数道目光聚焦在坐在三车间区域的林凡身上,有赞赏,有羡慕,也有复杂的审视。 林凡在王师傅兴奋的示意下,站起身,向台上领导和台下同事微微鞠躬,脸上带着谦逊而沉稳的笑容,举止得体,毫不怯场,给厂领导们留下了更好的印象。 “这小子,是真行啊!”王师傅在旁边激动得直搓手,比自己受了表扬还高兴。 车间主任赵大海也脸上有光,腰板挺得笔直。 其他车间的主任和老师傅们则纷纷投来感兴趣的目光,琢磨着能不能把这种限位装置引进到自己车间。 坐在不远处的易中海,也随着众人一起鼓掌,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眼神却晦暗不明。林凡受到的表彰越高,就越发衬得他之前的判断和打压是错误的,这让他心里极不是滋味。 大会结束后,林凡被一群工友围住祝贺。厂广播站的高音喇叭也开始反复播报这条表彰通知,林凡的名字和事迹响彻全厂。 下班回到四合院,这份荣耀和随之而来的五十元奖金,再次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池塘,激起了更大的波澜。 前院阎阜贵早已等候多时,听到脚步声就迎了出来,脸上的笑容比菊花还灿烂:“林凡!回来了?哎呀呀,不得了!不得了!全厂表扬!还奖励五十块!光宗耀祖啊!咱们院真是出了条真龙啊!”他的语气热络得近乎谄媚,眼神不住地往林凡可能揣着奖金的兜里瞟。 中院里,正在收衣服的秦淮茹听到阎阜贵的话,动作顿了一下,手指微微收紧,攥皱了晾干的衣服。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周身都弥漫着一股低落和难言的情绪。全厂表扬,五十奖金……这些她从未敢想过的东西,林凡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差距越来越大,让她感到绝望。 贾家屋里,贾张氏的咒骂声被窗户纸滤得低不可闻,但那股子酸腐的怨气却几乎要透墙而出。 傻柱拎着空饭盒回来,正好听到阎阜贵的话,撇撇嘴,哼了一声:“瞎猫碰上死耗子!”但语气里的酸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怎么也掩不住。他一个厨子,做得再好,也就是颠勺炒菜,哪有机会得到全厂表彰? 后院,二大爷刘海中正端着搪瓷缸子喝茶,听到动静,凑到窗户边竖起耳朵听,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狠狠地把缸子顿在桌上:“呸!小人得志!”想到自己不成器的两个儿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连一向不怎么掺和事的一大爷易中海,此刻也坐在家里,闷头抽着烟袋锅子,烟雾缭绕中,脸色变幻不定。广播里的表扬声隐约传来,每一声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他感到自己的权威和地位,正在被这个年轻人一步步蚕食。 林凡平静地应对着阎阜贵的恭维,对于院内各方投来的复杂目光,早已习以为常。他清楚,这份荣誉带来的不仅是光彩,更有暗处的嫉妒和危机。 然而,就在他准备回屋时,眼角瞥见易中海家窗户后面那模糊而阴沉的身影,心中微微一动。 看来,有人要坐不住了。 第一卷 第22章 易中海的暗中打压 林凡的预感很快成为了现实。 易中海无法容忍林凡继续这样高歌猛进地发展下去。这不仅威胁到他在院里的权威,更动摇了他八级工在厂里的技术威信和话语权。他必须做点什么,不能明着来,那就暗中使绊子。 他的打压来得&bp;ubtle而阴险,充分利用了他的资历和人脉。 第一次出手是在一次车间技术讨论会上。大家讨论一个加工精度要求较高的新零件,林凡根据自己大师级的理解,提出了一个优化刀具角度和切削参数的方案,思路清晰,数据准确。 几个年轻工人和老师傅听了都点头表示可行。 这时,易中海慢悠悠地开口了,他先是肯定了一句:“小林年轻人,肯动脑子,是好事。” 然后话锋一转,带着长辈式的“关切”和“谨慎”说道:“不过嘛,你这个参数改动有点大,冒险了。咱们厂里的设备都老了,稳定性不如新设备。按你这个法子,万一崩了刀,或者精度没达到,浪费工时和材料是小事,耽误了生产任务可是大事。我看,还是先用厂里规定的老参数,虽然慢点,但稳妥。年轻人,做事要踏踏实实,不能总想着走捷径,步子迈得太大了,容易摔跟头啊。” 他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处处打着“为生产负责”、“为年轻人好”的旗号,实际上却是在否定林凡的方案,给他扣上“冒进”、“不踏实”的帽子。 车间主任赵大海本来觉得林凡的方案不错,但被易中海这么一说,也犹豫起来。毕竟易中海是八级工,经验老道,他的话很有分量。 最终,方案被搁置,还是采用了保守的老办法。林凡没有争辩,只是默默记下了易中海的这次“指点”。 第二次,是在任务分配上。厂里接到一批急活,要求高,时间紧。易中海私下找到生产调度(和他关系不错),“建议”把其中最难加工、最容易出废品的那部分零件分给林凡所在的班组,美其名曰“能者多劳”,“给年轻人锻炼的机会”。 王师傅拿到任务单时直皱眉头,但也说不出什么。林凡却一眼看穿,这是易中海想让他出错,只要他加工废了几件,耽误了工期,之前所有的荣誉都会大打折扣,甚至变成“骄傲自满、眼高手低”的证据。 林凡冷笑一声,接下了这个挑战。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凭借远超常人的技术和专注,不仅提前完成了任务,而且加工出的零件全部达到最高标准,无一废品!让等着看笑话的易中海和李长明等人再次失望。 第三次,则是在领导层面。有一次李副厂长下来视察,顺便关心了一下林凡的情况,易中海陪同在侧。 李副厂长夸奖林凡:“小林不错,有冲劲,有想法,是棵好苗子。” 易中海立刻接话,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李厂长说的是。林凡同志确实年轻有为,技术也好。就是……呵呵,可能年纪还轻,有时候有点急,想法天马行空,还需要多磨练磨练,沉淀沉淀。咱们老师傅嘛,得多帮带帮带,压压担子,但也得扶着点,不能让他跑太快摔着了。” 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暗指林凡“急躁”、“不稳重”、“需要约束”,&bp;ubtl地在领导心中埋下了一根刺。 这些细微的打压,林凡都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没有立即发作,也没有去找易中海对质,那样正中对方下怀。他选择了最有力的回击方式:用更卓越的工作成绩和无可挑剔的表现,让所有暗箭落空。 他做事更加严谨,每一个零件都精益求精;他提出的技术建议更加数据详实,论证充分;他甚至在易中海“建议”采用的保守工艺基础上,进行了更精细的微调,同样提高了效率,让易中海无话可说。 同时,他开始有意识地整理和记录自己的技术心得和创新思路,形成文字材料,直接越级提交给技术科和赏识他的李副厂长,绕开易中海可能设置的障碍。 一场无声的较量,在车间里悄然进行着。林凡像一棵顽强的小草,顶着头顶巨石的压力,奋力向上生长,反而将根基扎得更深。 易中海发现自己惯用的手段效果有限,反而可能让林凡表现得更加出色,心里更加焦躁和郁闷。 他意识到,这个年轻人,比他想象的要难对付得多。 第一卷 第23章 拉拢阎阜贵分化大爷联盟 林凡深知,在四合院这个小型江湖里,一味强硬并非长久之计。三位大爷把持着院里的舆论和调解权,虽然易中海是首要障碍,但其他两位也并非铁板一块。 二大爷刘海中官迷心窍,脑子却不怎么灵光,容易被人当枪使,暂时难以拉拢。而三大爷阎阜贵,虽然算计抠门,但本质上是个文化人,有点小清高,更看重实际利益和面子。他是最有可能被分化的突破口。 这天是休息日,林凡特意去供销社买了一双质量不错的劳保手套和一块新肥皂,用旧报纸包好。 傍晚时分,他溜达着来到前院阎阜贵家门前。阎阜贵正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就着昏暗的天光修理一副断了腿的老花镜,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计算着什么。 “三大爷,忙着呢?”林凡笑着打招呼。 阎阜贵抬起头,看到是林凡,尤其是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小眼睛立刻亮了一下,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脸上堆起笑容:“哟,是林凡啊?快请进快请进!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推了推那副用胶布缠着的破眼镜。 林凡走进屋,阎家地方不大,陈设简单但收拾得还算整齐。阎解成和于莉不在家,只有三大妈在里屋糊火柴盒。 林凡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笑道:“没啥事。厂里发劳保,这手套和肥皂我一时用不完,放着也是放着,想着三大爷您经常写写算算,手容易凉,这手套戴着正合适。肥皂家里也能用得上,免得浪费了。” 这话说得漂亮,既送了礼,又给了对方台阶,不是施舍,是“免得浪费”。 阎阜贵看着那双厚实的手套和那块印着红字的新肥皂,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连连推辞:“哎呀呀,这怎么好意思!厂里发给你的,就是你的东西!我怎么能要!拿回去拿回去!”话是这么说,眼睛却一直没离开那两样东西。 林凡把东西往前又推了推:“三大爷您就别客气了。咱们邻里邻居的,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再说,我还真有点小事想请教您呢。” “哦?什么事?你说!只要三大爷我知道的,肯定告诉你!”阎阜贵一听“请教”二字,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推辞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顺势就把东西收下了。三大妈也从里屋出来,笑着给林凡倒了杯水。 林凡坐下来,煞有介事地拿出一个小本子(其实是他画技术草图的本子),翻到一页空白处,问道:“三大爷,您是文化人,见多识广。我最近看厂里的一些技术文件,碰到个词叫‘标准化’,好像很深奥。您说说,这‘标准化’到底是个啥意思?是不是就跟咱们院里开会定规矩差不多?” 他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水平,既捧了阎阜贵,又确实像个好学青年会提的问题,而且巧妙地联系到了院里的事务。 阎阜贵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最喜欢别人把他当文化人请教问题。他扶了扶破眼镜,清咳两声,摆出老师的派头,引经据典地解释起来:“这个‘标准化’啊,说来话长……早在秦朝,书同文车同轨,那就是一种标准化……放到现在,就是定下一个大家都要遵守的规矩、尺度,比如螺丝螺母的尺寸都一样,这样才能互相匹配,提高效率……” 他滔滔不绝,从古代讲到现代,从理论讲到实际,虽然有些地方牵强附会,但确实能自圆其说。 林凡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不时点头,偶尔插一句:“哦!原来是这样!”“三大爷您懂得真多!”“这么说,咱们院里处理事情,要是也能有个更明白、更公道的‘标准’,是不是就能少很多扯皮了?” 最后这一句,看似无意,却精准地戳中了阎阜贵的心思。他作为三大爷,也没少受易中海“和稀泥”式管理的气,觉得自己的“学问”和“道理”得不到施展。 阎阜贵感慨地点点头:“可不是嘛!林凡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院里有些事啊,就是缺个硬邦邦、能服众的标准!”他不知不觉间,就开始向林凡吐露对易中海处事方式的不满。 林凡适时地附和几句,表示对阎阜贵“高见”的赞同。 两人聊了足有半个多小时,相谈甚“欢”。临走时,阎阜贵亲自把林凡送到门口,态度亲热了许多。 从那以后,林凡隔三差五就会拿点小东西(厂里发多了的劳保用品、偶尔买的便宜水果)去“请教”阎阜贵一些问题,有时是技术名词,有时甚至是历史典故,每次都能让阎阜贵获得极大的心理满足。 效果很快显现出来。 又一次全院大会,讨论公共区域堆放杂物的问题。易中海习惯性地想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 这时,阎阜贵推了推眼镜,罕见地抢先发言,引用了“各扫门前雪”和公共安全的道理,明确提出必须限期清理,否则罚款,说得条理清晰,有理有据。 易中海惊讶地看着阎阜贵,试图用眼神制止他。但阎阜贵这次没有退缩,反而坚持己见:“老易啊,我觉得这事就得按老阎说的办,立个规矩,对大家都好。” 刘海中一看阎阜贵居然抢先表现了,也不甘落后地附和:“我觉得老阎说得对!” 其他住户也觉得阎阜贵说得在理,纷纷表示支持。 易中海第一次在三位大爷内部被孤立了,最终不得不采纳了阎阜贵的意见。 虽然只是件小事,但却是一个明确的信号:三位大爷的联盟,出现了裂痕。阎阜贵开始为了自己的“道理”和从林凡那里得到尊重与实惠,敢于发出不同的声音了。 林凡坐在台下,看着易中海那憋屈又无奈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分化策略,初见成效。 第一卷 第24章 刘海中儿子的麻烦与林凡的顺手人情 二大爷刘海中最近愁容满面,唉声叹气。原因无他,他的二儿子刘光福在外面闯祸了。 刘光福在运输队当临时工,开车毛手毛脚,倒车时不小心把厂里一堵老旧围墙撞塌了一角。虽然没人受伤,但造成了财产损失,影响也不好。运输队领导很生气,要严肃处理,不仅要照价赔偿,还要开除刘光福,甚至可能要在全厂通报批评。 刘海中爱面子如命,一想到儿子可能被开除还要贴大字报批评,就觉得天都要塌了。他在家里暴跳如雷,用皮带抽了刘光福一顿,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试图去找运输队领导说情,但人家根本不买他这个七级锻工的账,反而把他训斥了一顿,说他教子无方。 刘海中碰了一鼻子灰,灰头土脸地回到院里,整天长吁短叹,看谁都不顺眼。 这事儿很快就在院里传开了。阎阜贵私下跟林凡嘀咕:“老刘这次可栽面儿了,听说光福那工作保不住了,还得赔不少钱。” 林凡心中一动。刘海中对他的嫉妒和暗中使绊子,他是知道的。但敌人的敌人有时候也能利用一下。如果能借这个机会,让刘海中欠自己一个人情,哪怕他不站到自己这边,至少以后明面上不会轻易与自己为敌,也能进一步分化三位大爷。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件事。运输队的队长姓张,是个退伍军人,脾气直,讲原则,但据说很佩服有本事的人。林凡想起上次技术革新表彰大会,张队长还过来跟自己握过手,说过两句鼓励的话。 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 林凡没有直接去找刘海中,那样太刻意。他选择了一个“偶然”的机会。这天下班,他看到刘海中垂头丧气地坐在院门口的石墩上抽烟,便“恰好”走了过去。 “二大爷,怎么了?看您愁眉不展的。”林凡故作关心地问。 刘海中抬头见是林凡,本来不想搭理,但心里实在憋得慌,又没人可说,便叹了口气,把刘光福撞墙的事简单说了说,末了骂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活该被开除!老子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林凡听完,沉吟了片刻,说道:“运输队张队长?我好像有点印象,上次厂里开会见过,挺正派的一个人。” “正派?正派个屁!一点情面都不讲!”刘海中愤愤道。 林凡摇摇头:“二大爷,话不能这么说。张队长是退伍军人,讲究个令行禁止、奖罚分明。光福兄弟这事,确实错了,认罚是应该的。” 刘海中一听不乐意了,瞪眼道:“你小子是来看我笑话的?” “哪能呢。”林凡话锋一转,“不过,我听说张队长这人,挺爱才,也敬重有本事、敢担当的人。光福兄弟年轻,犯错难免,但要是态度端正,认错诚恳,愿意接受惩罚并保证以后绝不再犯,或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毕竟培养一个司机也不容易。如果只是开除,对厂里也是个损失不是?” 他这话点醒了刘海中。对啊,光知道发脾气和求情,都没让光福那小子拿出个端正的态度来! 林凡又看似无意地补充了一句:“我上次好像听谁说过,张队长以前部队里开的那个型号的卡车,离合器有点特别,老司机才习惯……不知道咱们厂运输队的车是不是也一样……”这其实是林凡凭借超越时代的汽车知识瞎编的,目的是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刘海中将信将疑,但死马当活马医,他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他回到家,又把刘光福揍了一顿(这次是嫌他态度不端正),然后逼着他写了份深刻无比的检讨书,详细分析错误原因、保证今后遵守规章、苦练技术,并表示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只求能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第二天,刘海中硬着头皮,拿着检讨书,领着鼻青脸肿、垂头丧气的刘光福,再次找到张队长。这次他没说情,而是让刘光福自己念检讨,承认错误,表态接受惩罚,只求别开除。 张队长看着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刘家父子,尤其是那份写得极其恳切、甚至提到要苦练技术(隐约点到了离合器问题)的检讨书,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刘光福,你能认识到错误,这很好。但是,惩罚不能免!赔偿必须照价!而且,你必须停职反省一个月,期间打扫车队卫生!一个月后看表现再决定是否留用!至于全厂通报……暂时就算了,以观后效!” 虽然还是受了罚,但工作保住了,也不用全厂通报丢人,这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刘海中千恩万谢地领着儿子出来了。 回来后,刘海中越想越觉得是林凡那几句话点醒了他。虽然拉不下脸面去直接感谢林凡,但再看到林凡时,眼神缓和了不少,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阴阳怪气了。甚至在一次三位大爷议事时,易中海又想暗戳戳地给林凡找点小麻烦,刘海中罕见地没有附和,反而含糊地说了句:“年轻人嘛,犯点小错也难免,主要还是看大节……” 易中海惊讶地看了刘海中一眼,感觉这个老伙计似乎也有些不一样了。 林凡得知结果后,只是微微一笑。一个顺水人情,一次看似无意的点拨,既解决了问题,又收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笔买卖,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