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综视:病娇妖女勾心上位》 第 1 章 梁祝———马文才1 【以下世界都是虚构的平行世界,大量私设!会魔改!】 (脑子存放处……) —————— 盛挽醒来时就见小白狐——“绵绵”围着她转。 绵绵兴奋不已:“阿挽,上个位面完成的非常完美!灵力又提高了很多!” “嗯,下个世界吧。”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听的绵绵骨头都酥了。 绵绵把剧本发给盛挽看,一边又继续说着:“下个世界梁祝,攻略对象马文才。” 盛挽看了眼剧本,嚯,好几个版本呐,大概就是讲述了女扮男装求学的祝英台,爱上了同窗梁山伯,其中因为门户差别太大,又因为跟马文才有婚约,和当时的世家门阀枷锁以及种种原因,她没嫁给梁山伯,后梁山伯早死,祝英台与梁山伯双双殉情的故事。 虽然马文才的人设有些不好,自大高傲,霸道专横,做事全凭自己心意,但也是个小可怜,悲惨的童年,家暴的父亲,造就了他桀骜的性格。 但祝英台就完全没问题吗?也不见得吧?想跳出士族门阀枷锁追求真爱是好事,但是也得看她有没有能力啊,梁山伯那老好人性格也坐不上高位。 要知道那时代可是权利至上,没能力还想搞什么真爱那一出? 祝英台还在祝英齐大婚当日怂恿黄良玉逃婚,说什么真爱至上,就够离谱的,祝英齐摊上这个妹妹也够悲哀的,当然,在盛挽看来黄良玉的下扬也是她应得的。 而盛挽穿来的是后来又被魔改过的梁祝。 (马文才自动带入陈冠霖的脸哈!嘿嘿~) —————— 烟雨入江南,山水如墨染,三四月是江南最美的时节。 盛挽一袭紫色烟纱坐在茶馆二楼品茶,窗户大开,瞧着楼下的人来人往,欣赏着江南美景。 “阿挽,马文才来了!” 盛挽淡淡看了一眼走上二楼喝茶的马文才,脸型优越,眉眼锋利鼻梁高挺,一双丹凤眼带着些冷峻气质,眼眸深邃,透露着凌厉之感。 (这里往后看!马文才在楼下看到的女鹅,所以才进茶馆上二楼了,我怕你们分不清谁在二楼标注一下。) 一身深蓝色衣装,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又有些高傲不驯的姿态, 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茶馆二楼的盛挽,他视力极好,就算隔得远,仅仅一个侧影就知道她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心里有个声音驱使着他一定要来见一见这个女子,所以他才来了茶楼。 现在他才看清,眼前的女子眉眼如画,精致小巧的脸蛋,樱纯琼鼻,最好看的莫过于那双上挑的狐狸眼,双眸似水,确有一些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洞察人心, 紫色的烟纱裙更衬的她肌肤细腻,肤如凝脂。 他的心脏似乎被她的美貌所冲击,怦怦直跳。 马文才不敢多看,怕唐突了她,只匆匆瞧了一眼就坐下让店家上茶。 马统一眼就看出他家公子是瞧上了这位貌美如花的小姐,话说这小姐生的真是极美,宛如天仙儿,难怪公子会动心。 盛挽仿佛没看见这两人,装作没事儿人一般,喝了茶吃了点茶点就走了,走时马文才还在发呆。 他跟祝英台已经有了婚约,虽然没见过面,但他的确是有了未婚妻的。 而现在他却见了一女子就动心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马家与祝家多有往来,他与祝英台也是政治联姻,可是,他心里只想着那抹倩影。 待他回过神来时,那道靓丽的身影早已不见,马文才立马站起身:“人呢?” 马统:“公子,什么人啊?” “刚刚坐在这喝茶的姑娘呢?” “走了呀。” “哪个方向?” “不知。”马统摸了摸脑袋,那么大人走了你看不见,现在你问我人往哪里走了? 马文才匆匆出了茶楼,却怎么也找不见那位姑娘。 他连忙让马统问了店家那位姑娘的消息却一无所获,只知道那姑娘会每隔两日来这茶楼喝茶。 不就是两日?他等得起。 绵绵:“为什么要走呀?马文才明显想跟你搭话。” “我可是要进尼山书院的,不然怎么跟他促进感情?女装让他见过一次就够了。”祝英台可以女扮男装去尼罗书院,她觉得她也行。 —————— 两日过后,快到傍晚之时,盛挽才来了茶馆,店家没认出来盛挽, 只觉得她与那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很相似,因为盛挽一袭深紫色男子装束,束了胸,调节了声音,让人觉得她与男子别无二般,只是皮肤白皙了些。 但马文才却一眼就认了出来她就是那日他瞧上的女子,心里生出隐秘的欢喜,天知道他看见天色渐晚,她还没来他有多着急,生怕看不到她。 店家:“公子,天色不早了,怕是等不到你想等的人了。” 店家老板不是看不出来这个马文才看上了那位貌若天仙的小姐,说了那位小姐隔两日才来一次,可马文才这两天可都一直在他茶楼等着呢。 马文才轻笑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光芒:“我等的人已经来了。” 来了?在哪?他怎么不知道? 马文才没有为店家解惑,缓缓走到盛挽身边,盛挽品着店家上的茶,嘴角含笑。 —————— “公子,在下可与你拼一桌一起品茶吗?”马文才身姿勃发站在盛挽桌前问道。 他仔细瞧着盛挽小巧的耳垂有耳洞勾唇一笑,若是不仔细看,或许真会被她骗了去,谁能知道看着温润如玉的公子其实是个女娇娥呢? “可以,公子请坐。”盛挽抬头好奇打量了他一眼,声音轻扬缓慢,声线也换成了青年音,装作第一次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戏谑。 马文才听着她的声音心头一颤,他听得出来她这是刻意伪装出来的声音,即使是伪装出来的也很好听,清冷悠扬,他坐下与盛挽攀谈品茶。 她是忘了他?他长得也不平平无奇吧?怎的会忘了? 他回想起来,初见她那日,她根本没有在意过这茶馆里来了什么人,也没看他,只是专注品茶吃点心,所以不认识他,这会儿流露出冷淡疏离是正常的。 —————— 【不要跳着看!卑微作者在线求你们,每章都有讲东西,我不水文!不然怕你们看不明白。】 第 2 章 梁祝———马文才2 “公子不爱喝茶怎的还来拼桌?”盛挽瞧出了他的“嫌弃”,是了,他是马太守之子,这小茶楼的茶自然没有上贡的茶好。 “只是没想到会有男子爱喝花茶罢了。”马文才侵略的目光望着她。 今日的她未施粉黛,却也美的心惊,皮肤透亮光滑,与她坐的近了能隐约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似乎是栀子花的香味,让他心生荡漾。 —————— 盛挽似乎怕被眼前的知道她是女扮男装,殊不知马文才早就知晓。 她心虚闪了闪眼睛,耳尖泛红:“是…是吗?男子就不能喝花茶了?” “当然可以。” “不知公子贵姓?年岁几何?” “在下姓盛,盛挽,如今二八年岁,不知公子贵姓,年岁几何呢?” 马文才轻拿起茶杯遮住微微上扬的唇角:“在下姓马,名文才,字佛念,杭州马太守之子,年岁已有二十。” “原来是马公子,久仰。”盛挽轻笑道。 “你认识我?” “杭州马太守之子谁没听说过?听说您与祝家小姐定下了婚约,恭喜。” 马文才心里一阵烦闷,所以她知晓他跟祝英台有婚约了?那他们还有可能吗? 而且,他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有什么好恭喜的?婚约也不是我想要的,我都没见过祝家小姐。” 马文才不满她的恭贺之言,盛挽嘴角含笑,原文里马文才不是爱祝英台爱的死去活来? 诡异的气氛过了半晌,马文才问道:“那盛公子可也有婚约了?” 盛挽掌心支撑着下巴,眸光流转:“还没有呢,可我喜欢的人有了婚约,想来与我是不可能了。” 她没有婚约,还好还好! 不对,她有喜欢的人了?喜欢的那人还有婚约了?人都有婚约了还喜欢个什么劲! 那人有他俊逸吗?有他有才华吗?有他有权势吗?能给她富裕的生活吗? “既然对方有了婚约盛公子还是放弃吧,毕竟君子不夺人所好,也要有成人之美,盛兄你说对不对?” 是谁骗盛挽姑娘暗许了芳心,等他知道了定要扒了那人的皮! 盛挽表现出一副悲切的模样:“可是在下真的很喜欢,这可怎么办?” “盛兄方才说了想来你与那人是不成了,那盛兄也得放下自己的感情,再说这世上好女子千千万,何必单恋一枝花?”马文才心里堵得慌,但是还是尽可能的劝解他。 盛挽神情落寞:“这样啊…” 听着盛挽的语气就知道她没听进去他的劝说,可气死他了,到底是谁!居然让盛挽姑娘如此倾心,定是对方蛊惑了盛挽姑娘! “况且盛公子玉树临风,何愁再找不到心仪的人呢?” 盛挽好似泄气了一般,像被打击到了。 马文才不想让她想着那个贱男人,他转移话题:“盛兄家中可是有兄弟姐妹?前几日我瞧见了一女子与盛兄长得甚是相似。” 盛挽大脑飞速运转:“想必马兄见着的是在下的胞妹,盛绾。”因为心虚她低下了头,只是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暴露了她的谎话。 马文才轻笑一声,他不是看不出来她的谎话,两个人的名字都如此相似,还同音,一听就是编的。 真是个小骗子。 盛家吗?他回去可得好好查查。 “盛兄与盛小姐用同字?” “不是,家妹的绾是“长发绾君心”的绾,在下的挽是“会挽雕弓如满月”的挽。” “原来如此,盛公子的挽有报效国家,抵御外敌的豪情壮志之意呢。”马文才还是头一次听见一女子用这样的诗词来形容自己的字,倒是有趣。 他的志向就是当一名大将军,上战杀敌,报效国家,眼前的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词,她的胸襟与抱负何以见得。 只是她这样娇弱,怎么报效国家呢?这个世道,对女子很是苛刻,就连才女谢道韫也被世人谈论,从前他是不在意这些的,甚至觉得女子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三从四德,不该抛头露面的,可如今…… 或许心偏了吧,他不想打击她的“雄心壮志”,想让她做什么开心就便做什么。 “只是盛兄与盛小姐的名字同音,人也长得相似,不知道的还以为盛公子跟盛小姐是同一人呢。” 马文才就想逗逗她,她撒谎脸红的样子甚是可爱。 盛挽镇定自若,骗都骗了,硬着头皮也要编下去:“我与妹妹一母同胞,相貌相差无几,马兄认错也很正常。” “今日天色不早了,在下该回家了,免得家里人等着急了。” “我送你。” 盛挽婉拒道:“不必了马公子,家里人已经来接我了,再会。” 绵绵已经化作了书童,来接盛挽回家,她现在可是“男人”,是得需要一个书童的,绵绵在这个世界幻化出的模样也俊逸无比,唇红齿白,看起来人畜无害极了,眼神亮晶晶的看着盛挽。 马文才警铃大作!他是知道盛挽是女子的!养这么个小白脸书童在身边干什么?就不能找个丫鬟吗?细皮嫩肉的能照顾的好她吗?什么书童,那书童看盛挽的眼神明显不对劲! 绵绵只想说,盛挽可是他的金大腿啊!他不得抱紧吗? “明日要同去乘船游览吗?江边的风景很是不错。” 马文才急忙说了这话,他想与盛挽多见面,让她忘掉她的心上人,还有这个小白脸书童,留在她身边一看就不安好心。 似乎怕她拒绝,马文才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他看向盛挽的眼神里带着柔情,让盛挽有些不忍拒绝,她犹豫了一会才说道:“好...” 马文才内心兴奋,她答应了他,是不是她对他也有好感?明日泛舟他定要布置好一切,让她开心,他也得好好打扮打扮。 —————— 第二日,马文才穿的矜贵无比,绯色的衣袍衣襟领口处配着金丝线,有些桀骜不羁的即视感。 盛挽穿着白色长袍,浅蓝色的中衣综合她衣裳的色彩很是端雅方正。 盛挽的到来让马文才欣喜不已,昨夜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只想着能跟她见面心中欢喜,兴奋的睡不着。 第 3 章 梁祝———马文才3 盛挽穿着白色长袍,浅蓝色的中衣综合她衣裳的色彩很是端雅方正。 盛挽的到来让马文才欣喜不已,昨夜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只想着能跟她见面心中欢喜,兴奋的睡不着。 —————— 码头上。 “盛兄,我扶你过来。” 马文才在船上向盛挽伸出手,盛挽轻咬下唇,她可是女子,怎可与男子这般亲近? 可她担心马文才看穿她女扮男装,做了思想斗争后,她的手轻搭在马文才的手心。 马文才料定她会如此,他没有戳穿盛挽的女扮男装,他还要趁这个时机多与她亲近,当柔若无骨的柔胰搭在他手心时,马文才没忍住轻捏了捏。 她的手好软,她也好香。 他包下了一艘宽敞舒适的大船,船上备下了精致的糕点和好茶款待她,知道她爱喝花茶,连夜搜罗了许多花茶来。 只是…… 昨夜他查了姓盛的世家,却没有盛挽的一点儿踪迹,她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让人毫无头绪。 马文才没往什么奇异之事上想,他只怀疑盛挽没跟他说实话她是谁家的“女公子”,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她连个真名都不愿跟他透露吗? —————— 他想着盛挽都女扮男装了,他们也不是很相熟,她不愿透露真名也实属正常,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不过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看上的人,绝对不会放手就是了,不管她是谁家的“女公子”,他一定要得到她。 马文才的口才是极好的,能在众多士族公子中脱颖而出的,自然深谙人心,城府极深,对于哄盛挽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他自然得心应手 “没想到士族大家的马公子能与我一介平民交谈的如此愉快。” 她当然知道马文才连夜查了她,但马文才查的范围不大,他以为凭盛挽的模样必定是大户人家才能养得出来的,更何况初见时她穿的衣衫首饰价值不菲。 只是不想,她是平民吗?那她的钱财哪来的?不会是她那心上人给的吧?难怪她会对一个有婚约的人上心。 不就是钱财?他马家不缺黄白之物,赶明儿他给她送些钱财,免得别人给她一点儿好处就让她感激涕零的,她可是他看上的人。 “平民又如何?我马文才交友做事全凭心意。”说话时马文才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盛挽眼里满是向往,流露出艳羡的神色:“马公子,听说你要去尼山书院念书了?在下也想去,奈何在下家中贫苦,想来是去不成了。” 马文才开始听她说要去尼山书院求学有些觉得她离经叛道,她可是女子啊!尼山书院可不收女学生,但转念一想,她都能女扮男装骗过茶楼的老板,还有他们一路走来没人察觉她是女子,这一点倒是可行。 主要的是,她说她家中贫苦,若她不去尼山书院,万一她家里人给她许配人家了怎么办?而且她还有个心上人,万一她心里一直装着心上人他可怎么办? 还是跟他走比较好,有他在他会照顾好她,他有钱有势,并不会让她受苦,也能保证她女儿身不会被发现。 一时间他百转千回,心里想了很多很多,越想越觉得可行,还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好。 他现在知道了为何盛挽会女扮男装,原来是想入书院啊,其实她也不必女扮男装的,他早就知道,不过这样也好。 她长得貌美,他也怕她被人觊觎。 “盛兄若想去尼山求学,我可以帮你,钱的事情不用担心,” “真的?”盛挽惊喜道。 “真的。” 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了五千两银票放在盛挽手里,今日他带的钱财不多,原想着赶明儿给她些钱财的,但他都说了钱的事情不用担心自然要表示一番。 盛挽看着手里的钱财不禁感叹马文才真大方,出手就是千两,在这个时代这些钱对于贫苦人家够活一辈子了。 “马公子,这太多了,我不能收…” 马文才紧握着盛挽的手:“今日带的钱财不多,你收下就是,往后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盛挽眼里流露出感动的神情,马文才不禁起怜惜之情,她家中贫苦,想必她那心上人定是看上了她的美貌,又看她年纪小不谙世事,给了她些好处才让她倾心的! 真该死! 他就是介意她所说的那个有婚约的心上人,介意的要死! 只是他也有婚约,这可不行,盛挽是他认定的人,他会娶她,往后就是他的妻子,他可不想被盛挽误会。 “多谢马公子好意,马公子你人真好,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这就好了?以后他会对她更好的。 马文才嘴角勾起,眼里闪过一丝占有:“这没什么,我与盛兄一见如故,盛兄家中贫苦,我也尽微薄之力帮衬一二。” 瞧着她笑意嫣然的模样就知道她爱钱,刚好,他有钱,他们可真是天生一对。 一个需要,一个刚好有,可不是天生一对? 他明日就给她送钱去,免得她被有心人诓骗。 绵绵只要盛挽不需要他幻化成人形时,他都以原身形态隐身在盛挽身边:“这是什么顶级恋爱脑?比上个位面的男主还舔。” 盛挽:“…….” 随后马文才又与盛挽谈天说地,他想更加了解她,两人越来越熟络,马文才能感觉得到盛挽的信任和依赖,心中不免高兴。 不过….. 他可得看紧着点儿,他与盛挽没认识多久,她就对他毫无防备了,那换做别的男子,她会不会被骗?想必她那心上人就是这样骗到她的。 太可恶了! 他只恨查不到那人,又不好直接问盛挽,怕引起她的反感,而且他现在还有婚约,得赶紧让父亲去退婚! 不然他哪有资格去询问盛挽的情感问题? 盛挽看着他在发呆,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马公子???” 马文才回过神来:“嗯,盛兄。” “你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吗?一直在走神。” 盛挽与他面对面,贴的极近,他都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不施粉黛的皮肤吹弹可破,琥珀色的眼睛清澈明亮,樱红的嘴唇,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往他鼻尖里窜…… 他不自觉的喉结滚动,脖颈处跟耳尖都泛起粉意,太近了,他能感觉到他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马文才强硬的别开脸向后靠了靠,他怕他没忍住做出什么举动唐突她。 她还在担忧的看着他,有些疑惑他怎的往后退了退,其实心里暗笑不已,就挺纯情呢。 第 4 章 梁祝———马文才4 马文才哪里不想跟她待在一处?他可太想了好吗?只是怕他冲动之下拥她入怀,怕她知道他的心思而气恼。 “我没有。”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昨夜没睡好,没有不想跟你待在一起,别多想。” 盛挽不禁觉得长了嘴的男人就是好,一点儿误会都不会有。 “那要不要回去休息?今日也看了江边景色了。” 马文才还不是很想跟她分开,今日看风景是昨日找的借口,那明日相见,他又该找什么借口呢? “可以多待一会的,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 盛挽给他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里,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手心,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心传到他的心脏处。 这又让刚从害羞中缓过来的马文才红了脸,她触碰他了,嘿嘿,这次不是他耍心眼得到的亲近。 “盛兄,以后叫我文才兄或者佛念兄可好?” 盛挽笑盈盈的,眼睛眯起来格外可爱:“好呀,佛念兄,那佛念兄以后叫我什么呢?” “盛兄小我四岁,若盛兄不介意的话,我以后唤你阿挽可好?” 马文才的声音温柔似水,带着引诱,每次盛挽叫他马公子他都觉得太生疏了,叫什么马公子?一点都不亲密! “好,佛念兄想叫什么都好。” 叫什么都好吗?以后能不能叫她娘子呢?不能也得能,她只能是他的。 他回去就让父亲退婚!他有了喜欢的女子就绝不会娶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祝家女子。 —————— 照旧送盛挽上马车后,马文才就匆匆回了家,就是看向绵绵的眼神很不友善,绵绵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他待会就跟阿挽告状,这个马文才居然对他起了杀心! 绵绵想不通,他到底怎么着马文才了,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马文才不再纠结盛挽是谁家的女儿,他也不想再去查,盛挽不想说,他会等她向他坦白的那一天,刚好,他很擅长等待。 现在他要解决的是婚约的事情。 —————— 马家府邸。 马文才跪在祠堂,挨着马太守的毒打,天知道马文才说他要与祝英台退婚的时候马太守有多生气! 马家跟祝家是世交,才在半月前定下婚约,这会子就悔婚,让他的脸往哪搁? 马太守有暴力倾向,从小就对马文才非打即骂,马文才的母亲早逝他缺乏关爱,马太守从来对他都是严厉的,让他内心更加渴望爱,他喜欢盛挽,即使只相处了几日,他也无比确信他是喜欢盛挽的,他一定要与盛挽在一起,即使马太守要打死他,他也一定要退婚! “父亲,你打吧,就算你要打死我,我也一定要退婚!” 马太守拿着鞭子,气急不已:“你为什么一定非退婚不可?祝家女儿相貌姣好,礼仪也定被祝夫人教养的极好,两家还是世家,之前你也是同意了这门婚事的。” “我没有同意!是你给我订下的,我深知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所以我没有反驳,可并不代表这桩婚事是我愿意的。”马文才不卑不亢,即使跪着也是孤傲的。 “那为什么当时不说,现在才说你不愿意?” 马太守眯了眯眼睛:“你最近出去做什么去了?见了什么人?” “马统,说,最近少爷都去了哪里?见了谁做了什么?” 马统:“老爷,属下不知。” 他的确不知道啊,这几日马文才出门都没有带他。 “哼,不知,好啊文才,现在翅膀硬了,出门都不带人了!” 马统就是马太守安插在马文才身边好时刻监视马文才的,他敢丢下马统偷偷溜出去,成何体统! 马太守一鞭子打在马文才的背上,接着第二鞭,第三鞭。 “你到底去见了谁?回来就要跟祝家女解除婚约!” 马文才因为疼痛浑身颤抖,衣料也被打破,背上也印出血痕,额头冒着细密的冷汗,但他还是不愿意说,盛挽是无辜的,是他要喜欢盛挽的,与盛挽无关,父亲知道肯定会让盛挽不好过的,他不能让她陷入困境之中。 “没有见谁!” “是我没见过祝家小姐,我不喜欢她,我不想重蹈母亲的覆辙!” “母亲嫁给了您,不得您的喜爱,时常被您责骂,最后郁郁而终,而您也要拿我的幸福来作为政治联姻吗?我不愿我不愿!”马文才第一次反抗马太守,大喊着他要退婚。 “逆子!” “马统!把少爷关进屋内!最近几日不要出门,让他想通知道错为止!” “不要,父亲,不要。” 马文才知道马太守这是要“惩罚”他了,他不要被关起来,不要面对漆黑的房间,他怕黑,怕一个人面对黑暗。 他还要去见盛挽,他与盛挽约定了的,明日要去见她的。 马太守摔下鞭子就走,马统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家少爷,他虽然是马太守指来“照顾”马文才的,但他与马文才一同长大,马文才怕黑有心理阴影他是知道的,马太守居然还如此惩罚少爷,他多少是有些不忍的。 “少爷,祝家女儿也没什么不好的,你就跟老爷认错吧。” 马文才浑身颤抖,心中对那个黑暗的房间生出恐惧,他都听不清马统在说什么,只要一想到要进入那里,他就害怕。 从小的时候,他只要不听话就被马太守动辄打骂,随后被关在那间狭小的屋子里,直到后来他尽量不与马太守对着干,已经很多年没有被关进那间“暗室”了,现在因为对抗马太守,他要面对漆黑的夜,看不清里面的任何东西。 “不,不要,我不要去暗室,我不要。”马文才强撑着身体站起身想跑出马府,被下人拦住关进了暗室。 马文才拍打着房门,他要出去,他不要在这里,这里好黑,好怕……. 他只能躲在暗室的衣柜里,隐忍哭泣,他不明白为什么马太守要这样折磨他,他只是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想跟不喜欢的人退婚而已,他想母亲,想盛挽。 盛挽和绵绵回了府邸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马文才回马府后马太守一系列所作所为的投屏,绵绵都有些心疼马文才了,这会他全然忘记了马文才曾经想刀了他的眼神。 【写小马有婚约的意义是让他觉醒,要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为自己的所有事情做主(这里婚约他是没有同意的,但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他翅膀还没硬,只能依附马太守哈)我也没有说过祝退婚就是错,她没能力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之前,退婚只会给家族和自己带来麻烦和影响,当然马文才也是这样的!不然他也不会被马太守打(而且我没说过我笔下的马文才就一定是好人,女主也一定是好人,我从来没说过这话)!】 第 5 章 梁祝———马文才5 “绵绵,你去给马太守投一个噩梦丸,让他每日都被噩梦缠绵,他打骂马文才一次就给他吃一次。” “好勒!我这就去!” —————— 外面天儿已经黑了,马文才躲在黑暗的衣柜里试图寻找一些安全感,恍然间他看到了袖口里冒着的亮光。 他急忙从袖子里掏出来,这是盛挽临走时给他的,他当时没认出来是什么石头,只知道外观被打磨过,像极了小狗,他很是喜欢。 小的时候,他也有一只小狗的,可是父亲不喜欢,被活活打死了,他再也没有养过狗,也不敢养狗。 而现在这个发光的石头,他认出来了,是萤石,因为夜明珠需要摩擦和加热时才会发光,萤石不用。 他不知道这萤石是盛挽特意留给他的,只以为是盛挽误打误撞送了个他最需要的“稻草”。 他珍重的捧着手里的荧石,心里的恐惧似乎消散了些,此刻他好想盛挽,好想好想她。 他现在就像被主人遗弃的大狗勾,蜷缩在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 看的绵绵揪心极了,虽然这厮看他不顺眼,但他可是狐妖,他可怜渺小的人类,不会真跟他计较。 绵绵:“马文才好可怜啊,我的眼睛要尿尿了。” “回来时你告状的那劲儿呢?现在又可怜人家了?” “那不是不知道马文才那么可怜见儿的吗?爹不疼娘不在,从小的玩伴是监视他的人,养的狗也被杀,还有心理创伤,被从小打骂到长大,换作是我,我不得疯啊。” 盛挽叹了口气,马文才那样骄傲一个人,她去见他的话,他会觉得很没面子很丢脸吧。 —————— 第二日 马文才从衣柜里醒来时,外面的光从柜子里透了进来,他才察觉到已经天亮了,他跟盛挽约定了今日跟他相见的,可他出不去,他想去见她,他拍打着门,马统站在门外端着早饭给马文才。 马文才也不是不知马统是马太守放在他身边监视他的人,所以在去见盛挽时特地没有带他,不然马统一定会出卖他的,他早晚会收拾了马统! “少爷吃饭吧。” “放我出去,马统。” “少爷啊,老爷说了你什么时候认识到错误什么时候再出来。”马统一脸为难道。 马文才内心冷笑,他爹也就那点儿本事了,不是打骂他就是关他,奈何这世道不能不孝,而且他羽翼未满,还不能与马家翻脸,只能忍受着马太守。 等他求学归来考取功名时,他定要与马家分开来!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马统,放我出去!” 马统不理会马文才的怒喊,准备打开门放下饭菜就离开。 见马统不理他,马文才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一个好计策。 不出去是不可能的,既然马太守关着他,他就烧了这院子,就算外头有什么流言蜚语,马太守也会压下来,他要脸,不会让自己脸上没光。 马文才握着手里的小狗荧石,静下心来,马太守向来爱脸面,他与祝英台要解除婚约那一定要祝英台做错事,马太守才会毫无愧疚的与祝家解除婚约,也不会被人诟病。 所以他必须得出去,出去以后不仅要找盛挽,还要找人去盯着祝家跟祝英台,就算祝英台不犯错,他也会让祝英台犯错,这婚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经过一夜的“心理恐惧”,马文才更加阴暗偏执了,他现在只想要解决好婚事,再跟盛挽培养感情,至于盛挽的那个心上人,他一定要查到,然后杀了他,以免后顾之忧。 既然要烧了这院子,那少不了要用火,马文才本就心思细密擅长观察,知晓马统内心是有些心疼他的,他何不利用马统的同情心? “马统,我怕黑,给我一支蜡烛吧,我不闹着出去了。” 马统一阵欣慰,少爷终于不闹腾了,只是他现在不闹腾而已,到傍晚时憋了个大的。 马文才在傍晚时才如愿以偿得了马统送来的点燃的蜡烛,等马统走后不久,他毅然决然的点燃了房屋内的帷帐,他今日是一定要出去的,马太守就他一个儿子,他不相信马太守会狠下心来不救他! —————— 马太守昨夜一夜没睡,一入睡便做梦梦见他的亡妻来找他,他对马文才的母亲是有愧的,马夫人问他为何要打骂文才,文才可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啊。 生前马夫人唯唯诺诺任由他折辱谩骂,死后竟然变得凶横无比,在梦里她七窍流血,顶着一张可怖的脸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他,好似在向他索命。 他一夜的胆战心惊,让他不敢入睡,想着白日里睡总不会做噩梦了,没想到白日里还是会梦到。 他正精神恍惚之际,突然听到下人来禀报关押马文才的房间着了火。 他赶忙派人去开门救火,他怕晚一点马文才就没命了,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再加上他有预感,若马文才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的亡妻肯定会一直在梦里缠着他的,说不定还会给他带走,他可是惜命的很呐。 马文才从大火里被救了出来,也烧伤了手臂,不得不请大夫来医治,大夫来后看了马文才的伤必须要赶快处理,在这年代烧伤不好好用药可是会感染死人的! 马文才以不救治为要挟让马太守放他出去,他要出马府。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马太守始终有些担心儿子的,他能做出烧毁房屋一事,不处理伤口他肯定也做得出来。 心软后答应了马文才让他处理完伤口放他出去。 马统就遭老罪了,马文才火烧房子,那火可是他给的,马太守怪罪下来,遭殃的可就是他啊! 果不其然,马太守在得知是马统给的“火种”之后,下令打了马统二十大板,二十大板过后,马统的屁股早就开花了,下身满是鲜血。 马文才暗爽不已,他对马统那么好,马统的心一直向着马太守,不忠心的奴仆,他马文才不会要,得到惩罚也是他活该。 所有背叛他的人都该死,大夫给他上完药后他就得赶紧去找盛挽了,希望还来得及,希望盛挽还在等他。 他们约好要在和桥上见面的,马文才也顾不得什么了,在城中就骑马,只想早些见到盛挽,不想天空下起了大雨,可他一心只想着见她,别说下雨,下刀子他也得去。 盛挽撑着伞在“和桥”上等着他,“和桥”是有情人定情的地方,马文才特地选了这个地方,有他的私心。 他隔着很远就看见那抹倩影,明明才隔了一个夜晚,他却觉得无比思念她。 第 6 章 梁祝———马文才6 直到越来越近越靠越近时,墨色的伞微微抬高,露出她精致温柔的脸庞。 在这漫天雨幕里出现在他眼前,亲眼看见是她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不是假象,不是海市蜃楼,她是真实在的,她在等他……还好他也来了。 马文才翻身下马,大雨早就打湿了他的衣袍,原本很爱干净的他却一点不在乎,他也顾不得他此刻好不好看,妥不妥当,他只想要拥抱她。 其实他知道的,他现在肯定很狼狈。 可走到她面前时,马文才还是停下了脚步,他衣裳都湿了,他怎的还敢抱她?万一她染上风寒可怎么好? 盛挽看出来了他的想法,他明明那么委屈,心里的苦无法言说,明明很想抱她,却怕她生病克制住自己,让人心疼的紧。 她含笑着把伞丢到一边,张开双臂:“要抱抱吗?” 马文才心里生出一股难言的情绪,只觉得心中被什么东西碰撞了一下,好温暖,他好贪恋。 他冲上前紧抱住盛挽,紧紧搂着她的身躯,任由雨水打湿两人的身体,明明她的身躯好娇小,却好像给了他无限美好,雨水掺杂着马文才的泪水,随后他才反应过来,他们还在雨中,盛挽在陪着他淋雨。 马文才松开她,捡起地上的伞给她打着,嘴里说着责怪的话:“怎么把伞丢掉?你会生病的知不知道?” “一个人撑伞不够有诚意,我可以陪你一起淋雨。” 她不会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不会去揭开他的伤疤,她会陪着他,那些伤害过他和试图伤害他的人,盛挽会带着他一一收拾了。 马文才觉得他们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伴随着雨声,一起在彼此的耳边跳动,听到她说的话,片刻间,他觉得他的呼吸都好像停滞了,她说,她愿意陪他一起,真好,他也站在她身边。 他们在雨季里,他琥珀色的瞳孔里只有她的倒影。 “阿挽,我以后可以叫你阿挽吗?” 盛挽有些疑惑:“昨天开始你不就一直叫的阿挽吗?”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的。”马文才有些傲娇的说道。 你是我的阿挽,我一个人的阿挽。 “文才兄想叫什么都可以。” 还是这一句他想叫什么都可以,可若是她发现了他的心思了呢? 她还会这样吗?还会这样纵容他吗? 他不管,阿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她别想跑,别想着逃,即使她反感他厌恶他,他也要将她留在身边。 她那个所谓的心上人,他到时候查出来是谁了定要将那人悄悄杀了,谁都不能跟他抢! 还有她的那小白脸书童,也碍眼的很,得想个什么办法让那书童再也别出现在他们眼前。 (绵绵:“怎么个事儿?又是我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呗?白瞎了我在阿挽面前说你可怜给你博同情了,白眼狼!!!”) —————— 马文才带盛挽去了一家客栈,买了干净的衣裳让她去换掉,免得她感染风寒,即使他很喜欢她,可情到深处也只是抱了抱她,并不想占她便宜看她的身子。 所以开了两间客栈,反正他也不缺钱。 他叫了店小二打去了热水供盛挽沐浴,他匆匆梳洗了一番就赶紧办正事,他还要找人去监视祝英台,让她犯错! 他不想让他的阿挽一直误会他有婚约,所以即使是卑劣的手段,他也会用,人不为己 天诛地灭,他不是没想过用正直一点儿的方式找祝英台谈和,让她主动退婚,可是一想到他们是政治联姻,怎么可能她说了算? 还是罢了,做事狠辣些,才更像他。 盛挽知道马文才的算计,对此她只想说她跟马文才真是天生一对,恶都是一起恶,怎么不算天生一对呢? 不管她怎么伪装,骨子里疯批病娇属性还是改不了呢~ 不过马文才不用做什么,祝英台也会犯错,祝英齐不是要跟黄良玉婚期将至了吗?她可是等着祝英台怂恿黄良玉逃婚跟凤凰软饭大渣男秦京生私奔呢。 到时候只要把祝英台做的事情大肆宣扬一下还愁退不了婚吗? 帮自己的“准嫂子”逃婚私奔,在这个时代怕是会被唾沫淹死吧?得亏祝父祝母跟祝英齐宠爱她,加上家族的声誉会影响到利益,祝家人都帮忙瞒着,这件事也没被捅出去,不然祝英台能落得什么好? 这事儿快了,相信马文才知道怎么做,她就不操心了。 —————— 马文才跟忠心的奴才交代好一切后,才去敲响了盛挽的房门:“阿挽,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的,文才兄。” 盛挽看着他端着托盘,托盘里有一只碗,似乎装着什么药汁,她问道:“怎么了?” “我怕你受风寒,找大夫开了两副预防风寒的药,已经煎好了的。” “阿挽喝些吧?” 盛挽惊讶一瞬,马文才这人真够细心的,她很喜欢~ “好~” 马文才端起碗,坐在她身边,用汤勺舀了一些药汁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她嘴边。 他这是要亲自喂她喝药? “我自己来吧。” “不许。”他想也不想回答道,似乎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又说道。 “我是说,还是我来吧,你身子看着就弱。” 她身子弱?别看她这小身板能打死好几头牛好吗?再说她本体可是上古神兽,众生的生死都在她弹指一挥间。 可看着马文才执着的眼神,好吧,她身子弱,弱不禁风的弱呢~ “好~麻烦文才兄了。” “不麻烦。” 他巴不得呢。 马文才虽然被马太守打骂长大,可他伺候人可是他活了二十年来头一回,但他很乐意伺候她,非常乐意伺候她。 他把吹好的药汁送到她嘴边,盛挽喝下一口后好看的秀皱眉起,她不禁露出女儿家的娇憨:“好苦,可不可以不喝了?” “乖,再喝点儿,你也不想生病难受吧?” 到时候她要是生病了,心疼的不还是他马文才吗!谁的女人谁宠着不是吗? 第 7 章 梁祝———马文才7 蒜鸟蒜鸟,马文才也是心疼她为她好。 她的声音软糯:“那好吧…” “阿挽真乖。” 碗底的药终于见底,她也快被苦死了,她发誓,她最恨的就是喝苦不拉叽的药了。 马文才不知在哪里掏出一包蜜饯,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很苦吗?吃颗蜜饯就不苦了。” 盛挽只觉得嘴里有一股甜意,她都差点忘了,马文才这家伙爱吃甜食呢,许是生活太苦了,才需要吃甜的吧。 她故意逗他,嘴角含着一抹戏谑的笑:“文才兄买的这种蜜饯真好吃,想必是经常买来吃吧。” 马文才难得害羞,相对白皙的脖颈处都染上粉意,他一个大男人爱吃甜食传出去多让人笑话? 他吞吞吐吐,傲娇道:“才,才不是。” 盛挽知道他不好意思:“爱吃甜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我就很爱吃甜食。” 马文才刚想说这不一样,她是女子,话到嘴边他又不知怎么开口,盛挽在他面前一直女扮男装不就是想掩盖身份吗? 他可以等到阿挽跟他坦白的那天,他等得起,反正她身边的人只会是他。 “阿挽爱吃我以后都给你买。” 盛挽看着他害羞的模样,知道他是不会承认他爱吃甜食了,没关系,也会等到马文才主动跟她说他的事。 “文才兄跟我一起吃好不好?好吃的东西要一起分享。” “好。” “那阿挽以后都叫我文才好不好?或者佛念。” 老叫他文才兄,他才不想当什么“兄”。 盛挽笑晏晏的:“好呀~文才。” 盛挽心情好,这句文才没有刻意变声,而是用了她原本的声音,娇娇媚媚的,听的让人心都融化了。 马文才只觉得她叫他的名字格外好听,他没有忽略她用的是原声,马文才想,或许阿挽都没发现她在他面前也有露出真实的一面吧? 这是不是说明,她心里也是有他的,才会真情流露? 他心里隐秘的觉得他们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他没有跟盛挽说他监视祝英台让祝英台犯错他好退婚一事,他不想让盛挽觉得他是个卑劣的无耻之人,而且这些烦心事,就不要来影响阿挽的心情了。 马文才浓情蜜意的伸手喂盛挽蜜饯吃,袖口滑落下去,刚好露出他可怖的烧伤,右臂已经用白色的布条包裹起来,可没包裹处的地方都能看见血肉模糊,可想他的烧伤多严重。 真蠢,何必烧伤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 “阿挽不用管,是小伤,没事的。”他不想告诉阿挽让她担心,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阿挽看到他丑陋的伤口。 盛挽直接掏出一颗修复丸送他嘴里,其实她也可以用最简单的法术帮他恢复,但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具体是什么东西,用丹药才是最保险的。 马文才也只会觉得她有灵丹妙药,到时候她再编一个什么她曾经医药世家的身世,受到权贵打压落魄了,家里有祖传秘方不就好了?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她丝毫不心虚。 (医药世家不代表一定有钱,要根据当时的社会背景和名声声誉,历史传承来判定,我写的很清楚遭受权贵打压落魄了,而且本来也说了女鹅是编的,当时的女子也是不能上学堂的!当我求你们不要挑刺了好不?实在不行你们弃了吧,放过你我他吧行行好行不?这种末微细节都要挑刺的话我建议是不看我的书,趁现在没看多少赶紧弃,我的水平就在这里,去看大作者的书吧,别找我事儿了好不?我真的要碎了!) —————— 马文才吃下药后就觉得身体有使不完的牛劲,他是习武之人,这会子他觉得他的武力值上升了许多,最明显的是他的烧伤,已经感觉不到痛了,甚至觉得伤口在很快愈合。 他没有质疑盛挽哪来的药,他只知道阿挽愿意把这么好的药给他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他,他心里别提多美了。 他不说怎么来的伤,盛挽也不问,反正她早就知道了:“以后可不许弄伤自己了。” “嗯,我不会了。” 看来阿挽喜欢她的皮囊,他以后尽量不受伤,他可要干干净净美美的,不然阿挽嫌弃他可怎么是好? —————— 没几日,马文才的属下来报,祝英齐跟黄良玉大婚,他的属下一直关注着祝英台,知道祝英台要帮黄良玉逃婚跟秦京玉私奔。 马文才都惊呆了,祝英台那么勇的吗?怂恿自己的“准嫂子”跟野男人私奔?聘为妻奔为妾她们都不知道吗? 她把祝家的脸面往哪放?这事儿传出去别说黄良玉,祝家也得名誉受损,祝英台是脑子出现什么问题了吗?她可是祝英齐的亲妹妹啊,她跟祝英齐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要这么整祝英齐,祝英齐可是爱黄良玉爱的不得了啊,摊上这么个妹妹也是他的“福气”了。 (祝英齐:“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马文才:“别来沾边,我才没有这么挨千刀的妹妹。”) 还有黄良玉,她也脑子坏掉了吗?秦京生是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了吗?好好的富家夫人不当,被祝英台几句挑拨,上赶着跟野男人私奔,有病。 马文才不理解,但他大为震撼。 对此盛挽只想说黄良玉后面还有的苦头吃呢,这算什么? 不过一切都是她的选择,咎由自取罢了,但她跟马文才的看法一致,都觉得祝英台有病,病得不轻那种。 马文才得知这些消息震惊之后就是欣喜,这下都不用他使什么手段,祝英台就能自己把自己玩没了。 他不是蠢笨之人,既然祝英台敢做这些,也有她祝家家底殷实,祝父祝母宠爱她给她撑腰的原因,祝英齐也是极为疼爱她这个妹妹的,到时候她帮黄良玉逃婚成功了,祝家再生气也会因为家族利益压下此事,加上祝家人是真心疼她,也会帮她瞒着。 可马文才要反其道而行之,祝家人别想压下此事,他可还要跟祝英台解除婚约呢。 即使他到时候大肆宣扬又如何?祝英台敢做,还怕人说吗?他可不觉得是他手段恶劣。 而且祝英台帮黄良玉私奔,他还要帮一把呢,没别的,他就是怕祝英台不成功。 嘻嘻。 —————— 很快祝英齐大婚当日,祝英台教唆黄良玉逃婚成功,起初黄良玉是犹豫的,可架不住祝英台“晓知以情,动之以理。”来劝说呀,而且她也确实爱秦京生,可不就在“准小姑子”的煽动下私奔了吗? 全程马文才的人没插手,他只觉得这祝英台有点本事,如此离经叛道的事情都敢做,真是好大的胆子。 也不知祝老爷祝夫人和祝英齐知道后会如何。 第 8 章 梁祝———马文才8 祝英齐大声质问祝英台,黄良玉在哪?而祝英台却口口声声说黄良玉不爱祝英齐。 大婚当日,他的新娘被他的妹妹怂恿逃走,他有何等痛苦,他们有没有在乎过他的脸面,一个是他爱的人,一个是他的亲妹妹啊! 在扬还有许多宾客没有走啊!祝英台就不计后果的“宣告”黄良玉不爱祝英齐,大婚之日逃走一事,这不是把他的脸往地面上踩吗? 祝英台是疯了吗?连家族的脸面都不顾了,世家贵族的人如何看待黄家?如何看待祝家? 黄良玉父母气急不已,他们都以为这段婚事喜结良缘,谁知道被“准小姑子”怂恿逃婚了,当然他们也没有说他们的女儿就没错,但没有祝英台的挑唆,黄良玉也不一定会私奔啊! 祝英齐又气又伤心,一拳打在桌子上:“祝英台,你说良玉不爱我,可是我爱她啊!若她今日能嫁给我,我定会好好呵护她把她捧在手心,日久见真情,假以时日,她定会对我动心的!” “妹妹,你毁了哥哥的幸福,也毁了良玉啊,良玉逃婚私奔,这辈子她的名声都没了!你知道吗?你害惨了我们!” 祝英台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处,她觉得她帮助黄良玉没有错!反而觉得祝英齐这样就是在强迫黄良玉,这些都是她哥哥以为的,爱情是不能勉强的,黄良玉爱秦京生,秦京生也爱黄良玉,他们理应在一起! “哥哥,我没有做错,玉姐姐不喜欢你,你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你别执迷不悟了!” 祝英齐满含热泪,差一点儿啊,就差一点他就娶到他心爱的姑娘了啊,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可是你这样做,她就会幸福吗?” 祝英台还是我行我素,认为她没错,只是她也知道今天这一出让祝家丢了脸,所以不敢多辩,但心里还是不认同祝英齐的话。 祝公远跟祝夫人心中对祝英台今日整这一出气的手脚发抖,祝英台被他们宠坏了,怎么能如此做事!祝家的声誉怎么办?今天还有那么多宾客知晓了此事,他们只能对外说是黄良玉非要跟秦京生私奔,把祝英台摘出来,保全祝家。 黄良玉的父母也接纳不了黄良玉了,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是黄家的不幸! —————— 马文才知道祝英台做的事,祝公远一家还想把祝英台摘干净,想都别想,祝英齐大婚当日可是不少宾客啊,只要他从中散播一下当日的信息,他不信等马太守知道时,他要退婚马太守会不肯! 祝英台怂恿黄良玉逃婚与情郎私奔一事闹的沸沸扬扬,马太守自然也是知道了祝英台品性不佳。 黄良玉行为不检点纵然有错,祝英台就没错吗?居然给“准嫂子”出主意逃婚,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还大言不惭的说她没错。 要是此女进了马家的门,不得到处惹祸闹翻天吗?都不知道祝家是怎么教女儿的!这样的人配不上他的儿子! 马文才之前还说要退婚,为此父子俩大吵一架他还打了他,把他关进暗室,马文才还放火烧了院子,烧伤了自己,即使现在回想起来不应该如此对待马文才,但他是当老子的,马太守可不觉得他自己有错,但这婚也应该退! 还不等马文才去说服马太守,马太守就主动让媒婆退了这桩婚事。 祝公远跟祝夫人还想扯皮的,好好订下的婚事怎么说解除婚约就解除婚约了,但媒婆给他们解惑了,祝英台做的事闹的人尽皆知,马太守认为祝英台品性不端,所以便要退婚。 祝家人现在彻底没理儿了,但祝英台得知是马太守让媒婆来退婚的时候却格外高兴,她自始至终都没见过马文才,她也不想嫁给马文才,她想要自由恋爱,没想到她这一闹马家来退婚了,可真是一箭双雕!她正愁没理由退婚! 祝公远夫妇对这个宠坏的女儿做的事心力交瘁,外界的人该如何说他们?马文才可是马太守之子啊,多好的姻缘啊!又是世家,政治联姻他们的关系也会更稳固,现在毁了全都毁了。 特别是祝英台的嫂嫂们,她们嫁进祝家,背后可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祝家名誉受损出这样的事都因为小姑子而起,而且她们嫁入祝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祝英台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情,加之马家来退了婚,这下巴结她们娘家人的那些人虽然没有回踩一脚,但有些也渐渐不往来了。 甚至她们娘家那些待嫁的姑娘也因为祝英台做的事受到影响,有两桩定下的婚事也黄了,可该怎么办呀! 祝英台的嫂嫂们表面上不说,实则心里对祝英台意见很大! 之前她的嫂嫂们可都有些明争暗斗的,现在倒是一致对上祝英台了。 —————— 祝英台脾气倔得很,她就是不认为自己有错,而她哥哥祝英齐自从黄良玉跑后就把一个人关在房子里,到处寻找黄良玉的踪迹,但怎么也找不到。 祝英台对祝英齐是有感情的,祝英齐是很宠爱他这个妹妹的,她端着饭菜来祝英齐门前给他道歉。 瞧着祝英台流泪,祝英齐始终是原谅了祝英台做下的“恶事”,但他也要得到黄良玉的下落。 但祝英台确实不知,她只知道他们去了码头,而且秦京生也在,他肯定会照顾好黄良玉的。 见祝英台不像说谎,祝英齐无力的手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以此循环。 或许真像祝英台所说,黄良玉被心爱的人接到身边好好生活了。 ……… 秦琼生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此刻已经跟黄良玉成了事儿,还世家女子,不也是贱人?他三言两语一哄就自甘下贱巴巴的悔婚没名没分的追随他。 不是下贱是什么? —————— 祝英台在家里过的不开心,那几个嫂嫂天天对她酸言酸语阴阳怪气的,她费心去找了祝英齐说和,祝英齐本就对这个妹妹感情不一般,就算是因为黄良玉被她挑唆逃婚了,生气一段时日也看开了,加上祝英台的示弱,她也被马家退了婚,他也怕妹妹伤心,所以祝英齐已经被祝英台“哄好”了。 现在就剩祝远公夫妇了,她想让祝英齐帮她一下,她打算女扮男装去尼山书院读书。 第 9 章 梁祝———马文才9 “阿挽,我退婚了。” 盛挽还秉承着“她不知”马文才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但也知道她彻底改变了剧情,马文才不喜欢祝英台了,之前他放火一事,马太守让马统顶了锅,外界倒没什么传言,但马太守还是把马统给打发了。 “文才不喜欢祝家小姐吗?听说祝小姐长得极美,而且你们门第相当,祖上还是世交,怎么就退婚了?” 马文才目光灼灼盯着她,他都退婚了,还巴巴儿的跑来跟她说这事儿,她连她真实身份不告诉他就算了,还在这说这些他不喜欢听的话。 “我不喜欢她,长得貌美又如何?”能比盛挽貌美吗?就算比盛挽貌美他也只喜欢盛挽! “门第相当又如何?我马文才不喜欢她休想进我马家的门。” “再说她做的那些事儿世人都不齿,我哪会娶她?免得到时候她到处惹麻烦。” “更何况,更何况……”他心里有盛挽了。 “更何况什么?”盛挽笑着问他。 她的笑容如盛开的花儿,晃了他的眼,他的阿挽真漂亮,他定要让阿挽这辈子都过的顺心顺意的。 “更何况我不在乎门第,我只在乎对方是不是我喜欢的。”他自从听阿挽说了她是平民以后就特别怕阿挽会在意他们之间的差距。 他要强大起来,等他去尼山书院他就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到时候他就有能力和资格跟他的父亲抗衡,那样他就可以娶盛挽了! 门第相差太大的话马太守是不会让他娶盛挽的,所以他要更加努力,变得更加强大!才能保护他的心上人! “阿挽,我不用娶不喜欢的人了,你不为我高兴吗?”不为我们高兴吗?他这样想着,他能感觉到盛挽对他应当是有感情的。 “文才不用娶不喜欢的人了我当然为你高兴。” 高兴就好,他也高兴。 他目光温柔盯着阿挽,只等着阿挽跟他坦白她是女子之事。 —————— 祝英台父母因为她闹出了有辱门楣的事情对她也有些怨气,但又有祝英齐在一旁劝说,他们也始终爱祝英台这个唯一的女儿的。 所以也就原谅了她。 至于外界那些言论,时间久了或许就淡忘了,祝英台到时候再择一位好夫婿不就好了? 这时祝英台说出她要去尼山书院读书,起初祝英台父母是不同意的,她是女子,怎可去尼山书院上学?尼山书院可都是男子啊! 但她说出可以女扮男装时,祝公远夫妇都惊讶了,但祝英台现在在家受着外界非议,又被退了婚,他们怕祝英台难过,又有祝英齐的“偏袒”,再加上他们也认为祝英台的礼仪学识不好让她去尼山书院学习也是一件好事! 最后祝公远夫妇同意了,但也叮嘱了,女扮男装之事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祝英台欣喜不已,她现在终于能去尼山书院了! —————— 几日后,祝英台赶去了尼山书院上学。 盛挽跟马文才也在马车上一同去尼山书院。 这期间马太守没有打骂伤害马文才,马太守惊恐发现了一个事儿,只要他不针对马文才,他那早死的亡妻就不会入梦。 所以他对马文才还算不错,即使没有这一层,马文才也始终是他唯一的儿子,不会对他差到哪去。 马车上,马文才又看到了绵绵,绵绵殷勤的给盛挽剥橘子吃,还细心的挑好橘络,送到盛挽手中。 这一幕落到马文才眼里就是绵绵在刻意勾引盛挽,本就生的一副唇红齿白模样,现在在这不知廉耻勾引盛挽,他目光寒冷的看向绵绵。 找到时机他定要把这书童打发的远远的。 绵绵似乎察觉到了马文才的意图,他矫揉造作道:“公子,这位马公子好凶,他瞪我~” 盛挽立马看向马文才,马文才收住了想刀了绵绵的眼神,转而瞥了一眼绵绵,语气中充满着愤怒。 “我没有,阿挽。” “公子你看,他还凶我~” 盛挽:“……”这小子挺茶啊。 马文才赶紧解释:“你一个书童靠公子那么近干嘛?两大男人靠太近会被人传出什么不好听的你不知道吗?” “我看你就是没有为你家公子着想!” “我怎么没有为公子着想!你就是态度不好!态度不端正!你……谁不知道马家公子专横跋扈,嚣张霸道?我家公子那么好,跟你在一处才会被落人口实吧!”绵绵也回怼道。 亏他之前觉得这小汁可怜,现在一看,他怎么那么欠揍? “我对你态度不好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吗?有时候也要找找自己的原因!” “我专横跋扈嚣张霸道?阿挽你评评理,我哪里跋扈了?”他是有些傲气有些霸道,有些…..高高在上。 但对阿挽他还是很温柔的好吗?阿挽想做什么他都支持,即使是女扮男装去书院他也同意,怎么到这书童眼里他就这么多“不好”了? 他非得把这书童弄走不可!免得阿挽到时候听信了这小人谗言佞语了怎么办? 他可是还要娶阿挽的! “阿挽,你说句话呀,我没有像他说的那么多不好对不对?” 绵绵还想说什么盛挽假意瞪了绵绵一眼:“文才很好,以后不可以说这样的话,否则就别待在我身边了。” 马文才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阿挽为他训斥了这书童,说明这书童在阿挽心里没这么重要,那他就放心了。 等到了尼山书院,他一定要对阿挽好,让阿挽对她日久生情,让她移情别恋喜欢上他。 她那心上人有婚约,他们是不可能了,等他跟阿挽心意相通之时,他一定要打听到那人是谁给他教训,居然忽悠他的阿挽喜欢上他! “阿挽,你这书童不好,对我有偏见便罢了,若是冲撞了其他士族弟子,给你带来麻烦就不好了。” 盛挽哪里不知马文才就是想赶走绵绵:“可我跟绵绵一同长大,我不能没有绵绵。” 马文才内心嫉妒不已,一起长大?那不就是青梅竹马?呸,什么青梅竹马?就这书童也配?还绵绵,绵个球啊!一个男子取个这么娘里娘气的名字,一看就不正经! (绵绵的名字:“不是,哥,我一个名字惹你了?”) 还不能没有绵绵,那他马文才算什么? 不行,他非得把这绵绵赶走不可! “阿挽,尼山书院可不准书童进入,这绵绵是你的书童可也得学点儿规矩,不如我让父亲派人接绵绵去学些礼仪如何?不然以后这般鲁莽说话可不好。” (绵绵心里:“我不就茶你两句,你至于吗?还给我送走!”他这下知道他遇到实打实的“汉子茶”了!) 绵绵那泪说来就来,半蹲在盛挽腿边,手搭在盛挽腿上:“公子不要啊,奴不想离开公子,呜呜呜~” 马文才看着气不打一处来,这厮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第 10 章 梁祝———马文才10 哭着模样给谁看?看的他心烦! 男子不能轻易流泪,这厮怎么随地大小哭,真是令人讨厌! 阿挽肯定不会喜欢这样没有男子气概的人! 绵绵被扒拉开后,看向马文才,倏然相撞到一双冰冷到让他毛骨悚然的寒眸。 马文才这会子内心有极大的怒火,这小白脸与阿挽如此亲近,他们会不会有什么逾矩之事?他胡思乱想着,看向他的眼神愈发凌厉。 绵绵心想着这家伙怕不是想刀了他吧?他转头又看向盛挽哭的更大声了:“呜哇…公子!” 盛挽看着绵绵鼻涕眼泪糊一脸有点儿嫌弃怎么回事? “别哭了,不把你送走,但是以后说话要注意分寸,不然就让文才兄给你送走。” 绵绵止住了眼泪:“不,不说了……”他以后不当他面说就是了,背地里他管呢?谁叫他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吓死他了好吗? 白眼儿狼!终究是错付了! 听到盛挽说不送走绵绵,马文才脸阴沉了下来,不走?不走也没关系,但也休想进尼山书院,他还要跟阿挽培养感情,到时候他们从尼山书院出来他就上门提亲!然后再打发了他! “阿挽,绵绵虽然是你的书童,但始终是下人,不能太惯着了,不若让他去马车外头吧,跟我的侍从一起。” 他还补了一句:“外头也能坐。” 绵绵瞪了了双眼,这家伙怎么个意思?赶不走他就要把他赶去马车外? 盛挽:“绵绵去外面坐吧。” “公子……”他看盛挽的眼神好像在看负心汉!他才是跟盛挽最亲近的妖啊!怎么被马文才这绿茶离间了? 他不管!他可以出去坐,但是得阿挽补偿他!呜呜呜呜~ “你家公子说了让你出去坐,听不见吗?这么不听话的书童,阿挽,不行就换掉吧。” “不不,公子别换,出去,我出去…” 绵绵终于出去了,马文才收起了对着绵绵的戾气,换上温和的笑坐在盛挽身旁继续给她剥橘子,那小白脸剥的还挺干净,但他一定比那小白脸做得更好! “阿挽跟绵绵很亲近?”马文才看似不经意的问。 “没有啊,文才为何这样问。” “咳咳,我就是看他装可怜故意扒拉你的衣裳……” “噗嗤~”盛挽没忍住笑出来,感情马文才是个醋精。 “文才误会了,绵绵正常不会这样的。” 正常不会这样?那就是绵绵挑衅他!气死他了,但他是阿挽的书童,弄死了阿挽会伤心吧? 他才不想阿挽为任何人伤心,阿挽既然说了没有,那他就信阿挽,他会对阿挽好,多占据阿挽的内心,让她只依赖他。 “那就行阿挽,毕竟男子也要与男子有距离的,哪怕他是你的书童。” “不过我们不用保持距离,我与阿挽一见如故,可以亲近。” 他就是仗着阿挽年岁小,继续忽悠着。 盛挽看着马文才递过来的橘子觉得他有些奇怪,但还是应下了:“好~” 马文才嘴角勾起诡异的笑,阿挽还是很听他的话的。 —————— 祝英台这边因为赶路受累,找了一间客栈休息,恰好王蓝田也住了这家客栈,祝英台或许因为剧情原因,跟梁山伯还是认识了,王蓝田看不上祝英台一个士族子弟会跟梁山伯这样一个平民来往。 祝英台现在对外的身份是祝英石,王蓝田看着祝英台的衣料价格不菲,但他嚣张跋扈惯了,对着祝英台跟梁山伯就一阵冷嘲热讽。 恰巧马文才跟盛挽来了这家客栈,王蓝田一眼就认出了马文才,他陪笑脸走到马文才身边:“马公子。” 马文才高傲的看了他一眼:“你是?” “在下王蓝田。” 马文才是知道王蓝田的,他爹也是个太守,但没有他爹官大。 “你们在做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一两个贱民起了冲突罢了。” 马文才看了一眼祝英台和梁山伯方向,他虽然看不上贱民,但阿挽说她也是平民,怕阿挽伤心他自然不会用平民贱民一词来攻击梁山伯。 “明日就要去尼山书院了,都是去求学的,以后都是同窗,何必咄咄逼人?” 马文才这话并不是为了给梁山伯说话,他只是想在盛挽面前刷刷好感罢了。 祝英台看着玉树临风的马文才,心里有些失落,这就是与她订过亲的马文才?果然仪表堂堂。 他没有看不起贫民,没有一点高傲的姿态,倒让她生出几分欣赏。 —————— 王蓝田心里疑惑,马文才不是一直看不起这些贱民吗?为何今日会帮贱民说话? 他往马文才身后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盛挽那张美的雌雄莫辨的脸。 他不禁感叹:“好漂亮的公子。” 马文才眉头一皱:“看什么?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他也顾不得在盛挽面前刷什么好感了,王蓝田那是什么眼神?敢看他的阿挽?还好阿挽如今的装扮是男子,要是女子不知道这些人该如何惊艳呢。 他有些后悔带阿挽来尼山书院了,尼山书院那么多男子,阿挽长得这样好看肯定很多人的视线都会在她身上,万一阿挽被那些男子勾了去可怎么好? 一时间他心中的想法百转千回。 王蓝田听到马文才的不满这才后知后觉,他可没有断袖之好。 “马公子,在下只是瞧着这位公子生的……生的俊俏,这才失礼了,抱歉。” 盛挽打量了眼王蓝田,生的倒是不错,但没有马文才好看,她摆摆手,又伪装了声音:“无碍。” “不知公子是哪家公子?”王蓝田好奇问道,若也是士族子弟他也可以交好一番。 “在下姓盛,是……” 马文才打断盛挽,对着王蓝田说道:“去拜学那日就知晓了。” 问这么多干嘛?问问问,烦死了! 王蓝田瞧马文才面色不好,他不敢再问,他倒是没多想马文才会不会是断袖,毕竟只是个相貌出众的公子罢了,他还没想那么多呢。 而马文才又是出了名的霸道专横,想必这位公子是马文才的朋友,马文才控制这位公子不想让他交别的朋友吧? 但他也想着,能与马文才交好,这位盛公子想必家世不俗,他也得敬畏一二。 第 11 章 梁祝———马文才11 梁山伯跟祝英台自然也看到了盛挽的容貌,祝英台第一个怀疑盛挽是女子,跟她女扮男装去尼山书院读书的,不然哪有这么好看的男子? 但她不敢戳穿,因为她也是女子,但是看着盛挽站在马文才身边,她总觉得心里不舒服,马文才可刚跟她退婚,怎么现在就有个女子在他身边了? 一定是马文才不知这个盛公子…..盛小姐是女子,不然定不会逾矩的! 梁山伯没什么心眼子,只觉得盛挽生的真好看,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了,先前他觉得祝英石是他见过男子中生的好看的,但跟盛公子一对比,祝英石就显得一般了。 不对,他怎么可以这般想,容貌是谁想变就能变的吗?他也不该在心里如此比较祝公子跟盛公子。 —————— 马文才要了两间上等客栈,他可不想让阿挽住下等客栈,被子床榻不舒服,给阿挽睡坏了可怎么好? 盛挽想自己付钱,虽然她的钱都是马文才给的,但不影响她自认为就是她的钱,马文才给了她了,不就是她的了吗? 在马文才雨天里找她第二日,马文才就让人给她送了不少银票,足足有十万两,她现在可有钱的很~ 马文才看出盛挽想付钱,他将手搭在她的手臂上:“我来,有我在怎的会让你出钱?” 盛挽笑盈盈的,靠近马文才,马文才弯了点腰偏头对着她,她这才吐气如兰道:“我有你给的钱,我付,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铺洒在他耳边,她身上的花香又钻进他的鼻尖,马文才耳尖一红。 他们这会真像一对夫妻,夫君赚钱给妻子花,他看得出来阿挽喜欢“买单”,喜欢花钱的快感,她喜欢,以后他的钱都给她。 不对,什么他的钱?都是阿挽的钱。 刚刚被王蓝田影响的吃醋情绪这会又好了起来。 “好~” —————— 房间开好以后,马文才在房里洗漱了一番拿着银票就去找了盛挽,路过祝英台的房间时,听到她在跟一个丫鬟对话。 丫鬟吟心:“小姐,您何必来这尼山书院读书呢?在祝家不好吗?” “还有那梁山伯,一个平民,小姐怎么跟他交好?” 祝英台有些不满:“不许胡说,梁兄虽是平民,但他品性高洁。” 丫鬟撇撇嘴,应了一声。 “小姐,今日那马公子就是马太守之子马文才吧?长得可真俊俏,他身旁那位公子也生的好看。” 听到吟心夸赞盛挽,祝英台心里不舒服,盛挽在她心里就是女子,而吟心是她的丫鬟,不夸她,去夸一个别的女子,她怎么能高兴? 她在祝家庄可是一直被人称赞“第一美女”的,她自然心里对盛挽有些妒意。 “小姐,其实那马公子也很好,是马公子没认出来您就是祝家小姐,也没见过小姐女装,要是认出来了,他肯定会后悔退亲的。” 吟心的说法祝英台心里很是赞同,她可是祝公远的女儿,家里富裕有势力,跟马文才门当户对,要不是当初为了帮黄良玉,马文才可就是她的准夫婿。 “莫要胡说。” —————— 里面的人说了什么,马文才也无心再听,原来祝英石就是祝英台,还祝家庄第一美女?能做出帮“准嫂子”逃婚私奔的人,长得再好又如何?在他看来就是品性不佳。 貌美?他冷嗤一声,她那模样跟阿挽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他才不会喜欢她,那丫鬟说什么鬼话呢?还没见过她女装,见了会后悔退亲? 他是会后悔,后悔没早点退掉。 不对,当初父亲提的时候他就应该反抗,不然阿挽认识他的时候他就不是有婚约的人了,也不知道阿挽有没有因为他曾经有婚约一事影响到他们的感情。 不过那丫鬟眼光还不错,知道阿挽生的好看,阿挽男装都能迷倒那么多人,还好只有他见过阿挽女装是何等美丽。 而且这祝英台他要离的远远的,他就知道祝英台不是个安分的,才把祝英齐的婚事作没,转头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女扮男装来尼山书院读书,他是真有些佩服祝英台的心理素质,以及祝家对祝英台的纵容程度。 他刚刚听那丫鬟说,祝英台对梁山伯有好感,既然这样的话,这俩人还是锁死的好,别出来害人。 不过这梁山伯也真倒霉,被祝英台看上,他倒不会多管,没准儿人家“郎情妾意”呢? —————— 马文才敲响盛挽的房门,盛挽刚好沐浴完换好衣裳,这个世界里男子女子都是长发,她穿好衣裳后也就披散着秀发去开门了。 她精致的脸蛋儿泛着粉意,眼中也有些水雾,鬓边的湿发贴着脸颊,又娇又媚,白皙的脖颈还有水珠滑落,看的马文才眼睛都直了。 “阿,阿挽……”他嚅嗫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很大声。 “文才,怎么了?你的脸好红,是生病了吗?” 盛挽的手贴在他的额上,额间传来的凉意让马文才心生涟漪,她主动碰他,她的手好软好软。 “我,我没事,阿挽先坐,我有事跟你说。” 盛挽点点头坐下,马文才说出了刚刚他听到的祝英石其实是祝英台的事情,让盛挽离祝英台远些。 他是怕祝英台带坏了她,虽然盛挽的身份是“男子”,可是他知道盛挽是女子的呀! “马公子是说那祝英石就是你先前的未婚妻祝英台?” 盛挽有些不高兴问道,文才也不叫了。 “阿挽,我跟她已经退婚了,我不喜欢她,你别不高兴。”马文才看得出盛挽不喜欢他提到祝英台,那是不是盛挽也是喜欢他的?盛挽会因为祝英台吃味,他生出隐秘的欢喜,眼里全是对她的占有欲。 “阿挽别这般叫我,太生疏了,还是叫我文才好不好?更何况我与她先前就没见过,我只是偶然得知她就是祝英台,立马就来告诉你了。” “别生气,好不好?我可是来给你送银票的,想让你开心的,何必为了旁人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马文才掏出一沓银票,只留了进尼山书院的束脩,剩下的都给了盛挽,盛挽还在生闷气:“我不要。” “阿挽,你要的。”他把银票塞在她手中,坐在她身边耐心哄着。 第 12 章 梁祝———马文才12 盛挽眼眶有些泛红看着马文才,她这模样看的马文才心都碎了,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哄她,要说他心里只有她吗? 可她辛辛苦苦女扮男装不就是要掩盖身份吗?如果他说了他早就知道她是女子,那阿挽会不会觉得他不是好人别有用心? 虽然他的确是别有用心…… “心里只有什么?” “我,我,我心里只想着考取功名,阿挽你信我。” 盛挽当然也没想在这时候坦白自己的身份,她还想着进尼山书院跟马文才住一个屋呢~ 见好就收的她闷闷的说道:“那好吧。” 等马文才考取功名了她就去把皇帝跟那几个皇室之人宅子里值钱东西全搬空,马文才现在养着她,她以后养着马文才。 就算马文才以后想从武去打仗做将军,她也会全力支持,有钱在这个世界才是王道。 “阿挽?阿挽?你在想什么?” 马文才看着盛挽在发呆不理他,他就心里毛毛的,她可别真误会了他跟祝英台啊! “没什么,文才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去尼山书院呢。” 听到她恢复了叫他的称呼,马文才那颗高高吊起的心才落落下来。 “好~阿挽也早些休息,明日出发我叫你。” “好。” —————— 第二日。 尼山书院。 王蓝田早早来到了尼山书院门口,他仗着自己家有权有势,嚣张的让要进尼山书院的学生给他行礼。 他轻蔑又傲慢的看着堵在门口的书生,这里没有一个比他家世高的。 众书生众说纷纭。 “凭什么?” “太欺负人了” “就是就是” “有辱斯文!欺人太甚!” 王蓝田根本不管这些人说什么,他看向梁山伯和“祝英石”,就是这俩人让他在马文才面前丢了面子,他今日要好好教训这俩人,非得让梁山伯给他行礼不可! 马文才起码赶了过来,自然听到了王蓝田辱骂梁山伯是“贱民”,他不禁想到若是有人骂阿挽是贱民,他一定要弄死对方! 他拿起弓箭,准备朝王蓝田射去,其实他也就吓唬王蓝田,但这么多学生在,盛挽不想马文才成为众矢之的,她拦下了马文才。 “文才,不要。” 马文才虽然一向嚣张,可王蓝田比他还嚣张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阿挽为什么要拦着他?难不成阿挽看上了王蓝田? “阿挽,你别拦我。” 盛挽眉头一皱小嘴一瘪就开演:“文才……” 马文才最见不得她这一出了,立马放下弓箭,下马,伸手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你别哭,我听你的,好不好?” 有误会就要解决,盛挽解释道:“尼山书院山脚下,那么多书生,你这一箭要是射了,别人会怎么想你?霸道专横?嚣张跋扈?” 马文才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也知道盛挽是为他好,便不生气了,他刚刚还觉得是盛挽看上了王蓝田,没想到是为了他的名声,阿挽真好。 他很容易就被盛挽哄好,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来。 —————— 祝英台一脸复杂的看向马文才,虽然他拿箭威胁人有错,但也的确是王蓝田侮辱人在先,而且马文才也没有射出那一箭。 马文才要知道祝英台内心所想,只会骂她有病,蠢货,妇人之仁。 而这边的王蓝田却吓到了,刚刚马文才不会是想朝他射箭吧?他一下子摔了个屁股墩,都怪梁山伯跟祝英石,在他面前晃悠什么? 梁山伯是个老好人了,即使刚刚王蓝田为难他跟祝英台,他还是以德报怨前去扶王蓝田起来。 王蓝田可看不上一个贱民,一把推开了梁山伯,梁山伯没有设防,被王蓝田推倒在地,手掌也被擦伤。 祝英台也顾不得去看马文才了,赶紧去查看梁山伯如何。 这时书院山长的女儿王兰过来了,看到梁山伯受伤就把他带进院子里给他治伤,她十分钦佩梁山伯以德报怨的品格。 祝英台在一旁见二人说话和举止有些亲密,她心里不爽,拉着梁山伯就走。 梁山伯不理解祝英台怎么生气了,他似乎也没做什么吧? —————— 接着就来到了交束脩的流程,陈夫子表示,谁交的束脩多,就给谁安排好座位。 这次马文才没有递上空本子给陈夫子填写并说他可以包下这些学生的束脩,因为他要养媳妇,钱财和银票在昨儿夜里就给了盛挽了。 而盛挽就是等着这一步,她可不想马文才的钱白白浪费给了一群白眼狼。 她可是记得原剧情里马文才被王蓝田陷害,王蓝田偷了马文才的弓箭去杀祝英台,但最后没一人替马文才说话,这群白眼狼还是不要帮忙的好,吃力不讨好的事马文才还是别干了。 马文才跟盛挽都拿出了100束脩,他们要个好位置就行了,祝英台也拿出了100束脩,让梁山伯大吃一惊,祝英石家那么有钱吗? 因为陈夫子抬高价格,尼山书院的束脩上涨,梁山伯的束脩不够,陈夫子不让他入学,没办法梁山伯只能另寻出路。 —————— 很快祭孔大典开始,梁山伯还没到扬,祝英台着急万分,陈夫子在台上发言,被祝英台站出来怼了回去:“什么有教无类,根本就是骗人!” 陈夫子不高兴道:“祝英石,下去!否则将你立刻逐出书院!” 祝英台:“出去就出去,没想到声名远扬的尼山书院也会骗人!” 梁山伯这才走来:“她说的没错,尼山书院相有清明,本是教化人心,培养人才的圣地,没想到夫子违背圣人之道,重利轻人,嫌贫爱富。” 陈夫子气急道:“快把这两人赶出去!” “慢着。”一道浑厚的声音响。 他转过身来,说出了一句梁山伯讽刺关于尼山书院涨束脩的对联,梁山伯满是震惊。 此人正是山长———王世玉。 当时梁山伯说出对联时,王世玉并没有说他的身份,对于梁山伯的直言不讳多了几分赞赏,对陈夫子也有些不满。 但陈夫子是朝廷派来的人,教书也是大半辈子了,王世玉不满也不能说什么,最后王世玉留下了梁山伯跟祝英台,以此敲打陈夫子。 梁山伯是个无功不受禄的性子,因为几两束脩,他愿意给书院当三年杂役,王世玉很是欣慰有一个如此正直的人。 马文才对此没什么想说的,只觉得梁山伯和祝英台丝毫不懂人情世故,敢得罪陈夫子,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简直蠢的出奇,梁山伯更是蠢的可笑。 口口声声拒绝祝英台的帮助,转而还不是去求助了别人?在他看来这两者没什么差别,不都是要别人帮助? 第 13 章 梁祝———马文才13 盛挽看着马文才变来变去的脸色就好笑,看来马文才长脑子了呀~ —————— 这会入院的学生都聚在一起,大家都换上了蓝色长袍,师母将梁山伯跟祝英台安排到了一个间房。 祝英台大吃一惊,她一个女子当然不能一起同住了,提出要单人间。 师母:“一人一房?你看你跟梁山伯相处的这么好,住在一起不是挺好吗?” 祝英台连忙说:“当然不好……” 士族子弟听到都有人开头提条件,他们也当然不会委屈自己,纷纷提出他们也要一人一间。 “师母我也想要一人一间。” “师母我也要。” “师母……” 但王世玉驳回了他们的请求,必须两人一间,祝英台灵机一转,想跟盛挽一间,在她认知里盛挽就是女子,跟女子住总比跟男子住要好。 祝英台刚提出时,盛挽就打断了她:“祝公子,我并不想跟你住一间,你跟梁公子关系如此亲密都不愿意跟他一间是嫌弃他平民的身份吗?” 祝英台气的脸红,盛挽这是什么话?她哪里嫌弃梁山伯了?定是盛挽想跟马文才住一间,故意这样针对她的,真是不知廉耻! 可她看着盛挽的脖子处,是有象征男性突出的喉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盛挽真的只是个男子? 这当然是盛挽的障眼法了。 祝英台怕梁山伯误会,立马拉着梁山伯的衣角:“山伯,我没有。” “既然盛公子不愿,那我还是跟山伯住一间吧。” 马文才在一旁早就想开腔了,要不是盛挽拉着他,他真想骂祝英台几句,有病,没看见盛挽是他的人吗?真没眼力见? 难不成她真像阿挽所说嫌弃梁山伯不成? 他鄙夷的看了一眼祝英台,随后悄悄的在盛挽身边说道:“我可不会嫌弃平民。” 盛挽悄悄勾了勾他的小手指:“我知道,文才真好。” 马文才被她的指尖勾着,心脏处处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此时阳光照在他身上,更是衬的他神采奕奕:“阿挽跟我住好不好?” 马文才这会子一直在想祝英台为什么会盯上盛挽,他这才想起盛挽的耳洞,不会是祝英台发现了盛挽是女子吧? 这可不行,他得好好护着盛挽,别被那脑子不正常的祝英台祸害了。 他怕盛挽会拒绝他,他一口定音:“阿挽跟我住,就这么说好了。” “文才,我……”盛挽还想加以拒绝一番。 马文才强硬说道:“阿挽,你跟别人都不认识,万一别人欺负你怎么办?还是跟我住吧?我不会欺负你的,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好吗?” 他可不想让阿挽跟别人在同一屋檐下,只要这样想着他心里就会有一股火要喷发出来。 盛挽根本架不住马文才小狗般的眼神:“好。” —————— 马文才跟盛挽的房间床塌已经被马文才整理的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的,一想到他晚上就要跟盛挽同榻而眠,就心跳加速耳尖泛红。 夜里,马文才给盛挽打了水给她泡澡,又摆放了些糕点等她洗漱好了还能吃些。 盛挽不得不说马文才真的很用心,她舒服的泡澡后就坐在椅子上吃了些马文才拿出来的糕点。 马文才不敢看她“清水出芙蓉”的模样,红着脸进入帷帐里想给盛挽倒水,刚进来就闻到了一股馥郁栀子花清香,是她身上的香气,幸好阿挽是跟他住,若是别人,他肯定会被气疯! —————— 马文才快速洗漱过后就看着盛挽穿着单薄的寝衣靠在窗边看书睡着了,他小心翼翼抱起盛挽,把她放在床榻上。 她的身子好软,好小,好轻,他要给盛挽养的胖些才好。 腰肢也太瘦了…… 盛挽下意识搂着马文才的脖颈:“你来啦~” 马文才宠溺的看着她:“嗯。” “阿挽快睡吧,我守着你。” 盛挽迷迷糊糊睁开眼:“我与文才都是男子,怕什么?” “莫不是文才嫌弃我是个平民不愿跟我一张床?” “不是,我没有,我只是……” 他知晓她是女子,怎么能唐突她?阿挽还说自己是男子,真是个小骗子。 他抱着盛挽就已经逾矩了,不过是他怕她受凉,没忍住,想抱她上床睡觉。 就,就仅此而已。 “只是什么?文才你最近很奇怪。”她故作不知问道。 马文才辩解:“没有,我不会嫌弃你,永远不会。” “我只是,只是想着看会书,等会再睡。” “白日再看好不好?夜里看书伤眼睛,而且夜里不休息好,明日上课打瞌睡怎么办?” “好,我听阿挽的。” 马文才怕她多想,手脚并用脱了外衣上床,躺在盛挽旁边,脸颊和耳朵都烧的慌,盛挽内心好笑,马文才有时候又挺大胆,有时候又挺守规矩的。 “文才。” “嗯?” “晚安。” “晚安阿挽。”马文才心里甜滋滋的,盛挽很快入睡,他眼睛一眨不眨的一直盯着盛挽的脸,她真的好漂亮,哪哪都长在他的心巴上。 蜡烛微弱的灯光照亮在她的脸上,有一种朦胧的美感,让马文才觉得她像下凡的仙子。 “阿挽,我好喜欢好喜欢你。”马文才小声念着。 盛挽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马文才要一直喜欢她才好~ 不知不觉,马文才跟盛挽都进入梦乡 —————— 这边的梁山伯可就惨了,祝英台不愿跟梁山伯在一张床上睡觉,把他赶出了门外,门外的梁山伯委屈不已,祝英石真的跟盛公子说的那样嫌弃他是个平民吗?不然为什么要赶他出宿舍? 祝英台躺在床上对梁山伯有些愧疚,但她觉得梁山伯是个男子理应让着她些,但她也没睡着,一直想着盛挽到底是男人女人,她那样的样貌跟身材要说是女子才合适,可她又有喉结…… 但只要想着盛挽是男子,她心里就舒坦了些,起码跟马文才同床共枕的是个男子而非女子。 —————— 第二日,马文才早早的就醒了,醒来就看见盛挽窝在他怀里,他的一只手还环着她的腰,姿态亲昵极了。 盛挽的衣袍有些松散,从马文才的角度看去,可以看见她束一半的胸被挤压出来的另一半…… 皮肤白皙细腻,又圆润饱满…… 香艳的美景看的马文才面红耳赤,又因为是凌晨,某处也因为眼前的刺激已经抬头。 第 14 章 梁祝———马文才14 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间,盯着她看了一会后,去了房间后面的帷幔里,想着盛挽的脸…… 一阵闷响后,他打扫了卫生,才从帷幔里走出来,来到床前他又偷瞄了盛挽一眼,见她没醒,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不想亵渎她的,是他的错,是他对阿挽不轨…… 他看着被“限制”的两只小白兔,他想着那里被这样束着,阿挽不难受吗? —————— 马文才的侍从——马桥,买来了早饭,马文才才轻唤醒盛挽,即使是早饭,也都是盛挽爱吃的。 马文才的新侍从对他很是忠心,是他母亲外家留下来的人,不是马太守的人,他也考察过用着放心。 绵绵想进尼山书院,但因为马文才,他没有进的了,再加上尼山书院的确有些“嫌贫爱富”,看重“权势”,马文才是士族子弟,他的侍从自然可以进来,但盛挽并不是士族子弟,所以绵绵没资格进,再加上马文才本就有意为之,他当然进不来。 盛挽听到马文才的呼唤声,无意识的对马文才撒娇,声音软糯:“文才,我再多睡会好不好?” 听的马文才心都化了,他哄着娇娇人儿:“阿挽,不可以再睡了,一会上课会迟到哦,起来洗漱吃些东西我们去上课好不好?” 盛挽这才不情不愿的起来,朝马文才伸手,马文才愣了一瞬就顺着她的手过去抱她起来,给她穿衣裳。 中途马文才羞涩极了,他还是第一次伺候人穿衣。 很多时候指尖都会不小心碰到她,他也心跳如鼓,快速给她穿好衣服,又给她打来水给她擦脸,任劳任怨给她洗漱好后才让她吃些东西。 盛挽吃东西时笑意盈盈:“文才你真好,还给我穿衣服,让人买这么多我爱吃的。” 马文才不自在咳嗽两声:“咳咳,阿挽喜欢就好。” “只要阿挽想,我都愿意的。” 刚刚他伺候她,他是很开心的,希望以后他都能有机会伺候她,那就太好了。 “好呀~那以后文才都帮我穿衣好不好?” 马文才只觉得嗓子干涩的紧:“好。” —————— 俩人吃了早饭后一起去了学堂。 学堂上陈夫子看着打瞌睡的梁山伯训斥道:“梁山伯!第一日上课你就打瞌睡!你来尼山书院学习的还是来睡觉的?” “是学生的错。”梁山伯立马站起身认错。 “哼,那就罚你去挑水吧。”陈夫子本就对梁山伯心生不快,要不是因为梁山伯他也不会在山长面前丢了面子,现在被他抓到小辫子,他不整他才有鬼了。 祝英台心里有愧,加上她知道梁山伯或许误会了她看不起平民一事,这会也挺身而出。 “夫子,此事不能全然怪梁山伯一人,我愿同梁山伯一起受罚。” 陈夫子冷哼一声:“梁山伯与你住一屋,他上课打瞌睡当然不能全然怪他,那你就跟他一起去挑水。” 盛挽指尖戳了戳马文才的手心:“文才,祝英台是在没苦硬吃吗?” 马文才不在意道:“夫子说的没错,梁山伯打瞌睡跟祝英台脱不了关系。” 他早上就听马桥说了,祝英台找了借口把梁山伯赶出宿舍,让人家睡在了房门外。 梁山伯也是身体好,只是上课打瞌睡,没有受凉得风寒。 “文才不心疼?” “阿挽!”马文才反握住盛挽想要离开的手。 “我只会心疼谁阿挽不知道吗?” 盛挽不敢看马文才,也不敢再说话,低着头红了脸,马文才看着她泛着粉意的脖颈,嘴上敢调侃他,他袒露心意她又害羞,真像一只小兔子。 马文才靠近盛挽,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让盛挽缩了缩脖子,耳根一阵酥麻。 他温柔道:“阿挽,我只会心疼你,阿挽。” 盛挽的脸更红了,红得快要滴血。 “还……还在上课。” 马文才宠溺的看着她:“好~那我们下课再说。” —————— 课间,马文才认识了秦京生,这不就是黄良玉那相好吗?当初他派人去监视时可是知道这人的,看着就一副奸侫小人模样,黄良玉也算是个大家闺秀,怎么看上的秦京生? 话说祝英台知道她“帮”黄良玉逃婚私奔的对象是怎样的人吗? 祝英台还真不知道,她只顾着跟梁山伯“打情骂俏”,哪会关注秦京生? 那黄良玉也是,好好的士族千金不当,跟一个贱民私奔,真不知道黄良玉怎么想的?秦京生有那么大魅力吗?他不禁怀疑,现在世家贵女都喜欢这款? 不过他不会多管就是了,反正劝黄良玉逃婚的又不是他。 盛挽知道他在瞧秦京生,但还是问道:“看什么呢?” “阿挽,下课跟你说。” “好~” —————— 下课后,马文才领着盛挽就回了宿舍,也没去吃食堂的饭菜,马桥会给他们准备好的,他忙着给盛挽说八卦呢! 到了宿舍马文才就说起了祝英齐跟黄良玉,祝英台,秦京生之间的事,盛挽惊讶的张大嘴巴。 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事儿了,但再听一次还是觉得震撼,在这封建时代祝英台想冲破枷锁是件好事,可她以黄良玉跟祝英齐的婚事来打破“禁锢”,这思想也挺猎奇的。 她就一点儿不害怕自己做了件蠢事?一点儿都不怕黄良玉会因为名声过得多差?一点儿都不在乎她做的这事儿多让世人难以接受? 不过黄良玉的结局也是活该,路都是自己选的,怨不得谁。 马文才心里十分鄙夷祝英台的所作所为。 他今日跟盛挽说这些,就是怕她年纪小被骗了,要跟她好好说说“聘为妻,奔为妾”的下扬,也要让她知道那秦京生可不是个好东西,让她多防范男子。 当然了除了他。 他说那么多也是免得以后他不在的情况下,阿挽被别人三言两语骗了去。 不过不会的,他不会不在,走哪都会带着他的阿挽。 马文才看着盛挽呆呆的模样觉得她可爱极了,他伸出手摸了摸盛挽的脸颊,两人都是一愣。 他干巴巴说道:“阿挽先吃午饭吧,都是你爱吃的。” 盛挽亮晶晶的盯着精美的饭菜,也想不起来别的了,忘了刚才的逾矩。 “文才你也吃~” “好。” 马文才看似一本正经,实则内心已经溅起涟漪,阿挽没有训斥他跟她亲近,阿挽也是心悦他的吧? 饭桌下,马文才的手摩挲着,似乎还在感受刚在手心的细腻肌肤。 第 15 章 梁祝———马文才15 秦京生立马辩解自己不是故意的。 王兰拿他没办法,但也没想着告发秦京生,她心里对梁山伯有好感,告发了她可就没那么多时间跟梁山伯有接触了,所以她也只是拿来了修补大缸的工具。 梁山伯跟祝英台一直挑水,实则是梁山伯在挑水,祝英台在陪着罢了,可挑了一天的水,水缸还是不满,梁山伯跟祝英台这才看到大缸上有个洞! 祝英台想告诉山长,但梁山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麻烦山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祝英台不悦。 这时王兰才赶了过来又拿了修补的工具,梁山伯对着王兰一阵感谢,两人共同修补大缸,相谈甚欢。 —————— 祝英台看着他们在一块心里吃醋,又把梁山伯拉到一旁,梁山伯不明所以,只想祝英台别再闹了,他挑一天水,还没吃饭,他也很累的好吗? 祝英台也知道这时候不能任性,强忍着醋意,她这才想起来梁山伯没有吃过晚饭,她就亲自去烙了饼,但她把盐当糖用了,烙的饼难以下咽。 祝英台不知道,就急急忙忙的跑去拿给梁山伯,却不小心将饼洒落一地,一个饼飞到了水缸里,还把水缸里的水弄脏了。 “我给山伯带来的……” 梁山伯的书童——四九,崩溃不已,数落祝英台,为梁山伯打抱不平:“你给我家公子带来了无数灾难啊!” 梁山伯连忙制止四九,他不想让祝英台难堪,即使自己再难也不想说让祝英台难过的话,祝英台伤心不已,梁山伯连忙安慰她。 “我不是哭他骂我,我是哭我做的烧饼,我是向苏大娘学了一晚上做给你吃的。” “可是现在全砸了。” 梁山伯为祝英台的情谊感动,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这么关心自己,梁山伯家家道中落,父亲治水而亡,他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长大,没有一个人在意过他的冷暖,祝英台的关心让他感动不已。 急忙把掉落在地上齁咸的饼捡起来就往嘴巴里送。 含泪吃了两个。 估计是被咸的不行,吃第三个饼时就被咸晕了。 四九立马说是祝英台在饼子里下毒,祝英台矢口否认。 几人连忙叫来了王兰,她是尼山书院里唯一一个会医术的,王兰把了脉才知是梁山伯过度劳累才晕倒的,休息几日就好了,四九这才放心。 但他也没因为误会了祝英台就向祝英台道歉,他家公子为什么会劳累归根结底不是因为祝英台吗? 他才不道歉。 —————— 盛挽只觉得挨着男女主的人都倒霉,哈哈,她心情可太好了~ 她倒是要看看,没有马文才的强取豪夺,祝英台还会不会如愿嫁给梁山伯。 马文才现在被她拿捏的很好,即使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只要她示弱马文才就会心软,接下来,她要改变的是马文才尊重女性的思想。 谢道韫过段日子也该来了。 —————— 翌日 盛挽看到绵绵从这个世界的皇室那些人里搜刮来的钱财高兴的不得了,这可是好大一笔钱财啊! 那些皇室家底儿都被搬空了吧? 她没让绵绵去搜刮皇帝的钱财,毕竟马文才还没考取功名呢,搜刮皇帝钱财怕这会就天下大乱起来,等马文才进京再搜刮也行。 现在就先不搬他东西了,那些品性不端,以公谋私,为官不清廉的人,绵绵都给他们家一扫而空了。 有了这么多钱以后马文才想做什么,她都能支持他,也有能力支持他。 马文才见她嘴角挂着笑,有些不明白她在阿挽在笑什么:“阿挽?” “怎么了?” “你在笑什么?” “只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 “什么好笑的事情不可以跟我说?”马文才有些闷闷的,她不会是在想她的那个心上人吧? “文才很想知道?” “想。” 马文才原本是坐在她对面看兵书的,现在又站起身坐到了盛挽身边:“好阿挽,跟我说吧。” 盛挽看着他,一本正经道:“文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阿挽你说,我定知无不言。”马文才放下兵书,目光温柔盯着盛挽。 “文才对女子读书有什么想法吗?会不会觉得女子不该抛头露面?应该三从四德,在家相夫教子。” 马文才的确是这样想的,其实盛挽不怪马文才这样想,这个封建时代本就男尊女卑,直到现代一些人不都还是秉承这个思想? 更何况是生在门阀枷锁重重,男尊女卑时代的马文才呢? 后世的人一直说马文才不尊重女性,马文才生长在马太守畸形的教育环境下,他高傲,霸道,暴力,看不起女人,是没有正确的价值观的,因为没有人正确引导他。 甚至后世有些人还说祝英台跟梁山伯双双殉情就是马文才害的,害个球。 这个时代本就门阀枷锁重,即使没有马文才,也有张文才王文才李文才,就算都没有,梁山伯跟祝英台也不可能在一起,门第相差太远,梁山伯要跨越多少阶级?而且祝英台身为士族女子,难道会不知道自己会面临“被联姻”的命运吗? 马文才一开始想挣脱枷锁娶盛挽的时候,他都知道要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能跟马太守抗衡。 盛挽欣赏祝英台想挣脱士族门阀枷锁跟梁山伯在一起的勇气,但也得需要自身努力强大起来吧,而不是靠嘴说或者是私奔,相爱并不能打败一切。 祝英台在原文里教唆黄良玉逃婚跟情郎私奔就挺离谱的,在盛挽眼里这就是祝英台踩着黄良玉做跳板为她以后挣脱枷锁做铺垫。(我个人认为梁祝的编剧是这个意思。) —————— 【再次申明,我会魔改,怕挨骂,再说一遍。】 这会子盛挽来了,她倒是要看看,没有马文才掺合祝英台和梁山伯的爱情,他们到底能不能幸福!别啥事都甩锅给马文才。 而且因为她的到来产生了蝴蝶效应,马文才跟祝英台订了婚,但是也因为她,马文才跟祝英台退婚了,她会好好纠正马文才的思想,让他看待女性时有正确的价值观。 马文才内心虽然还是古板,认为女子还是在家相夫教子的好,可是他心里对盛挽有了爱意,他也知道她是女子不能伤她的心,说话也委婉些。 他坐在盛挽身边,似乎怕她生气,轻轻捏着她的衣角:“阿挽,其实我不想骗你,我并不认为女子抛头露面是什么好事,我……” 第 16 章 梁祝———马文才16 【注意:下面括号里提到的人物有些是在东晋之后的,梁祝本身也是杜撰的,历史上梁和祝是不认识的,而且梁祝里谢道韫和陶渊明都能跟梁和祝一个时代,那我也可以提到一些之后的人物哈,(本身我也是魔改第一章也说了架空哈!)但是我怕有些小宝年纪小被我误导,提醒一下哈。】 (“春秋时期的西施被王勾践选中送给吴王瓦解吴国斗志,西汉时期的王昭君被派去匈奴和亲做出贡献,三国时期的貂蝉在政治局势中周旋,也都体现了女子的智慧和能力。”) 盛挽知晓马文才心里或许并不认为这几位有什么才能,只会觉得这几位用了美色,可是美色也是一项“技能”啊,能利用自己的优势向上爬,不也是一种力量吗?况且这几位不仅有美貌,还有智慧,这是不可否定的。 (“文才,即使你不认西施,王昭君,貂蝉。”) (“那商朝的妇好,周朝的花木兰,唐朝的平阳公主,宋朝的梁红玉呢?”) 【括号处出现的人物有些是在东晋以后,梁祝本身就是杜撰的!我写这个相当于是给梁祝架空了,历史跟小说分开来看!而且我已经标注了!!!我再提醒一下!!!】 “她们都是有勇有谋的女将军,有才智有才能,为国家做出了贡献,立下了汗马功劳,若是女子可以去往外面的世界,谁会想被困在深宅大院里?” 她当然清楚马文才比起看“才”,更看重“武”,所以她特地说了几位女将军。 “文才,那些女将军,她们的名字需要立下多大的功劳才会流传到现在?” “文才,若是我是女子,我向往大漠山川你也会困住我吗?” “文才,我叫盛挽,我曾说过,我的挽是'会挽雕弓如满月的挽''。” “文才,现在我问你,你还觉得,女子就应该埋没在一方孤院吗?” “那些有才的女子就应该被困在后院里凄凉一生吗?” 马文才被盛挽一番话震惊,她每说出一个名人,他的心脏就被击中一次,他现在才发现,是他一直以来被世人的看法影响了,好像被蒙了一层纱,而这层纱被盛挽撕开,让他逐渐看清。 他现在才知道,他之前的想法多狭隘,居然看不到这些名人都是女子,她们也不畏惧生死,只为保护自己的国家,她们值得尊敬,她们的传说也值得后世的人歌颂称赞。 即使阿挽不说出这些名人,他也不会让阿挽困在四四方方的环境里,他希望他的阿挽永远开心快乐,永远阳光明媚。 但阿挽提出了这些女将军,让马文才重新定义了女性的智慧和力量,他大受震撼,就像如今的才女谢道韫,他从前是看不上女子抛头露面的,可他随着盛挽这段时间潜移默化的思想,和她的一番话,他始终还是认可的。 阿挽说的对,女子不应该被困在一方孤院里,阿挽的挽是具有特殊意义的,她的挽是报效国家,抵御外敌的豪情壮志之感的挽。 见马文才听了进去,盛挽趁热打铁道:“文才,我知你心之所向,你是想做一名将军的对吗?倘若国家有难你定会弃文从武的对吗?你也想做翱翔于天地之间的海东青的,对吗?” “即使你是女子,这样的想法也不会改变的,对吗?” 盛挽一连几问,马文才到底是震惊的,平日里他会看兵书,盛挽虽然不看,但他面露不解时,阿挽会温柔的跟他一起讨论,他早就发现了阿挽的聪慧,早就发现了阿挽不是一般的女子。 她或许看似柔弱,温柔,可温柔何尝不是一种力量?他从小在父亲的暴力下长大,他的性子也是有些…… 他知道他有很多不好,有很多缺点,可阿挽没有嫌弃他,阿挽会用她的方式安慰他,当然,他很吃阿挽那套。 马文才从一开始因为盛挽的美貌一见钟情,到后来盛挽的温暖,再到她与他谈论兵书,再到现在,他早就离不开他的阿挽了。 “对。”他即使是女子他的想法也不会改变。 “阿挽,女子也会有自己的一番作为,从前是我思想狭隘了,听了阿挽一番话我心中清明了许多。” “阿挽想去看大漠山川,我可以带阿挽去看,阿挽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困住,阿挽是自由的,阿挽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会陪着阿挽,会一直守着阿挽。” 盛挽欣慰不已,马文才的思想被纠正了,之后让他亲眼见识到女子的“能力”,他定会更加改观的。 她的手轻搭在马文才的手上,他的虎口有些老茧,是他常年练武留下的茧子,她轻轻摩挲着,眼睛直直盯着他,视线灼热又温柔:“文才的回答我很满意。” “想要亲亲吗?” “阿……阿挽?”马文才有些震惊她的“大胆”,脸颊立刻跟熟透的苹果一样,他有些慌乱,才经历过阿挽的一番“深明大义”的话,现在就说可以亲亲?话题转变的有些快…… 阿挽是奖励他回答的好? 这个奖励……他很喜欢。 “你愿意跟我……” “要不要嘛?”盛挽靠近他搂紧他精瘦的腰,目光看着他勾人的紧,眼波流转间满是妖冶风情。 “阿挽~你……你喜欢我吗?”马文才还是没忍住问出这句话。 “文才觉得我不喜欢你吗?”她反问着。 她牵起马文才的手,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脸颊处,马文才忍不住摩挲她的脸颊,拇指触碰她的唇边温柔又克制。 情到深处时,马文才也只是隔着拇指吻上她的唇:“阿挽……我的,阿挽。” 此刻他不想去计较什么盛挽有心上人,也不想去计较那个书童,他只知道,盛挽主动问他要不要亲亲,主动牵起他的手抚摸上她的脸颊。 “文才,佛念,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盛挽牵起马文才的手,把他的手放置在腰间,她能感觉到马文才的身躯在颤抖。 她坐在马文才的腿上,伸手搂着他的脖子,额头抵着额头:“其实文才早就知道我是女子,并非男儿对不对?” 马文才有一瞬错愕,他心中五味杂陈,原来阿挽都知道啊。 “嗯,我知道……” “文才,我喜欢你,也只喜欢过你。” “我曾说过,我有一个心上人有了婚约,文才是不是查不到?” “因为我说的心上人就是你啊~” 一时间马文才内心激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上一秒他还因为阿挽早知道他清楚她的身份,但是又因为一直以来她的种种举动多想,下一秒她就给他那么大的惊喜。 他怎么就没想到阿挽说的有婚约的心上人是他呢! 而他现在也等到了阿挽跟他坦白,她是女子,等到了阿挽与他诉说心意,他又如何不高兴? 他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所以,现在我问你,你要亲亲吗?还要隔着手亲吗?” 马文才立刻回应她:“要,不要隔着手亲。” 第 17 章 梁祝———马文才17 吻上的那一刻,盛挽的心也是一颤,这不像马文才的性格,他的吻隐忍克制极了。 盛挽勾起唇角,在他唇上轻啄了几下,能明显感觉到马文才呼吸急促,睫毛颤抖的更厉害。 马文才紧抱着盛挽,似乎要把她镶嵌到骨子里一般,头埋在盛挽的脖颈处,闻着她身上的香气:“阿挽~阿挽~” “我在。” 他渴望她,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偏执和深深的占有欲,喉结滑动,小腹炙热,烧的他有些口干舌燥。 此刻马文才满脑子想的全都是盛挽,她的各个样子,女装,男装,害羞的,撒谎的,明媚的笑,雨中温柔的拥抱,眼眶泛红的,为他着急的……全都是她。 “阿挽……” “嗯,我在,我一直都在。” 俩人亲亲热热了一会后盛挽窝在马文才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笑盈盈的:“学成之后,文才娶我好不好?” 马文才充满了震惊和欢喜,眼里也迸发出惊人的亮光,阿挽喜欢他,阿挽愿意嫁给他,他的眸光深深看着怀里的女子,嗓音带着颤音:“好!” 他会娶她,她也只能嫁给他。 —————— 马文才跟盛挽的感情突飞猛进,这边的祝英台和梁山伯也是如此。 翌日 尼山学院来了一位女夫子,盛挽知道是谢道韫,课堂上的学生很是活跃,这个世道本就是男尊女卑的时代,许多人都看不上女子,许多学生对谢夫子很是不屑。 马文才此前也是看不起女子的,但因为盛挽的潜移默化,他已经有了改变,对谢道韫的到来没觉得不屑,反而很是欣赏谢道韫的才华,经史见解超群,文章诗赋皆精。 他的目光看向盛挽,女子凭什么被看不起?他的阿挽必不会是菟丝花。 一些学生七嘴八舌谈论着谢道韫。 “她不就是仗着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而成名的吗?哪有什么才华?” “女子哪有男子……” “听说她都二十七八了,还没出阁,想必定是貌若无颜,长得丑没人要,只好拼命读书了。” 盛挽冷冷瞥过说谢道韫的那几个学生:“谢夫子七岁能说出这样有才华的词不算有才吗?你七岁时又在做什么?” “女子就不如男子吗?” “为何女子不嫁人就一定是容貌不佳?你又是从哪里判定的谢夫子貌若无颜?” 盛挽几句话怼了回去,那几名学生还想跟盛挽说几句,马文才站出来挡在盛挽面前,迫于马文才的淫威,那几名学生不敢说话,只敢小声嘀咕几句。 其实盛挽懒得搭理他们,只是他们说谢道韫时,她觉得不爽罢了,谢道韫历史上那么有才华的人,却被一句“左将军王凝之妻也”困住了,在盛挽看来,王凝之就是扶不起的阿斗,配不上谢道韫。 谢道韫只是谢道韫,她的名字不该冠于夫姓之后。 谢夫子刚进课堂后,那些个说谢道夫子若无盐的才知谢夫子生的如此漂亮,绝不会没人要。 当谢夫子开始授课,王蓝田就举手说有问题请教。 “自古以来男尊女卑,先生乃是女流之辈,何以有颜面端坐其上,让众男子屈居于下而面无愧色呢?” 谢道韫抿嘴微笑:“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功,书院讲堂自然以道高术专者为尊,不学无术者为卑,这就是我为什么端坐上位还面无愧色的道理。” 王蓝田越发生气,与秦京生打起了配合:“先生果然口齿敏捷,不过学生常听闻女子必须坚守三从四德,你为何不遵守?” 谢道韫淡然:“本席向来从天理,从地道,从人情,此乃所为三从,执礼,守义,奉廉,知耻,此乃四德规范,这才是我遵守的三从四德!” 秦京生跟几名学生又以女子的“三从四德”和女子不该“抛头露面”为由想要为难谢夫子,盛挽想说话为谢道韫解围,但马文才觉得跟这些人说不通的,若没有盛挽,他或许也跟他们是一样的想法。 马文才拍了拍盛挽的手,想让她别生气。 他站起身对秦京生说道:“谢夫子已经说了她遵守的三从四德是哪三从哪四德。” “至于抛头露面 女子为何就不能授课?而你们为何又会来听谢夫子的课?女子为什么就一定是男子的附庸?说到底你们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必须要嫁人在家相夫教子,全然是因为你们的思想狭隘,也怕被你们看不起的女性比下去罢了。” 马文才小嘴叭叭,口齿清晰,条理分明。 —————— 换做以前,马文才说出这番话盛挽可能会觉得他被夺舍了,而现在,她只用欣慰的眼神看着自己悉心教导出来的“花”。 马文才笑盈盈的与盛挽对视,这番话也是他如今心中所想。 谢夫子很是赞赏的看了马文才一眼,她曾听说过马文才嚣张跋扈,专横霸道,如今看来,并不是如此。 马文才说话,王蓝田跟秦京生也不敢插话,他们家世可都比不上马文才,再加上马文才在书院里一直都嚣张霸道,他们也惹不起。 而他的一番话说的几个为难谢夫子的人面红耳赤,却也碍于马文才的淫威胁不敢与他争论。 盛挽没有限制马文才嚣张霸道的性子,她只教他尊重女性即可,而他本身就是士族,有嚣张的资本,而王蓝田跟秦京生这样的人就该用霸道专横来压制他们,盛挽觉得马文才嚣张并没有什么不好。 梁山伯跟祝英台对马文才的话也很是赞同,祝英台对马文才的印象又深刻几分,马文才虽然嚣张霸道,但他没有看不起平民,还尊重女性,祝英台的心里有些后悔与马文才退婚了,当初她就不该鲁莽行事,毁了自己的好姻缘。 她看向梁山伯……心中安慰自己梁山伯也很好。 王蓝田不敢惹马文才,但梁山伯他可不放在眼里,但马文才开了头,王蓝田根本说不过梁山伯与祝英台,谢道韫顺利授课。 马文才悄悄牵着盛挽的手,细腻的肌肤传入手心:“阿挽我刚刚说的那番话可好?” 盛挽紧握他的手,在他耳边悄声说着:“文才说的很好。” 第 18 章 梁祝———马文才18 他贴近盛挽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让她耳根有些发痒:“阿挽说我今日说的那番话很好是不是要给我奖励?” 盛挽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想要什么奖励?” “比如亲吻什么的。”马文才傲娇道。 自从上次表明心意后,他们之间最多的就是抱抱牵手,他想跟盛挽亲热,但又怕盛挽觉得他孟浪,才一直克制着内心的想法。 盛挽捧着马文才的脸颊,他的眉眼真的很好看,她细细抚上他的眉眼,鼻尖,薄唇,马文才脸红耳热,她好会勾着他。 马文才声音暗哑:“阿挽…” 她偏头亲啄在他的唇上几下,笑的温柔明媚:“文才想亲随时都可以亲啊,不用把亲吻当作奖励。” 马文才眼神幽深,盯着她的樱唇,阿挽的唇好软,阿挽好香。 “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亲亲……” 话落,马文才扶着她的后颈,吻上她的唇瓣,反复舔舐,动作温柔极了,伸出舌尖与她共舞,夺取她口中的清甜,两人分开时嘴角还挂着暧昧的银丝。 盛挽眼中雾气盎然,波光潋滟,眼尾染上绯红,妖冶风情,这副模样在马文才眼里勾人极了,两人额头相抵。 “我想要的,是这样的亲吻。” “阿挽喜欢吗?” 盛挽羞涩点点头,马文才高兴极了,盛挽趁机掏出一本书,给了马文才。 马文才好奇不已,翻开书一看,他惊住了。 第一页就是:《一夫一妻制》 《什么是男德?》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如何鉴别茶女/汉子婊/心机婊》 马文才受到的教育可没什么“一夫一妻制”,向来男子都是三妻四妾,除非很爱家里的夫人才不会纳妾,虽然他不花心,即使没有阿挽他从没有想过要纳妾什么的,但一夫一妻制后面还写上了女子若不喜欢男子了,可以说出“分手”,也就是和离。 他瞪大眼睛,阿挽什么意思? “阿挽,我不要分手。”马文才慌乱的不行,他接受不了跟阿挽分开,只要一想到以后他身边没有阿挽,他的心就刺痛不已。 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了,盛挽有些不明所以,她只是想让马文才守男德,咋还哭上了?听了他说分手盛挽才想起来书本里一夫一妻制讲究男女平等那科普了。 “我没有说要分手啊。”盛挽赶忙去擦他的泪珠,心里不合时宜的想:马文才哭的可真好看,她居然恶劣的想让他哭的再狠一些…… “以后也不能分,你是我的。”他死死箍着盛挽的腰,泪水还在源源不断。 表面装可怜哭唧唧的他,实则心里的想法阴暗偏执。 阿挽只能是他的人,阿挽既然答应会嫁给他,那就别想离开他,要是阿挽想离开,他不介意亲手打造一个“牢笼”困住阿挽,即使他知道,阿挽会不高兴会难过,但他宁愿困住她也决计不会放她离开。 绵绵丢着小手绢就告状:“阿挽~马文才这小变态想把你关起来。” 盛挽看了看马文才还在哭泣的模样:“绵绵你在挑拨离间哦~” “俺没有,这个疯批他真是这样想的!你别被他这副嘴脸骗了!” 绵绵内心大喊冤枉,请苍天辨忠奸! 都怪他最近说马文才坏话说太多了,阿挽都不相信他了!呜呜呜~ …… 盛挽擦着马文才的眼泪:“好,以后也不分,不许再哭了,你哭的太犯规了。” 马文才一把把盛挽抱在怀里,露出一抹得逞的笑~阿挽可别想着离开他啊,不然他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阿挽给我这本书是何意?”马文才红着眼眶搂着她可怜兮兮的。 盛挽亲了亲他的眼角:“我给你看这本书是让你学习男德的,谁知你的关注点在分手一词。” “文才都能尊重女子,都能认可女子也不会比男子差,文才又那么聪明,那么有才智,又通晓古今,肯定会学好男德的对不对?” “嗯,我会学好的。” 虽然他没听过什么男德,只知道女德女训,但阿挽亲他哄着他夸他,那他一定会好好学,他很聪明的,包学会的。 盛挽让马文才学也是因为有梁山伯的例子,梁山伯跟王兰走得近没少让祝英台吃醋,后面又来个谷心莲。 虽然盛挽倒是不怕什么马文才会变心,他本就偏执,喜欢上一个人就不会移情别恋,但马文才在她的引导下慢慢变好,为了避免后面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接近马文才,还是让他自己学习遵守男德比较好。 原剧里马文才去青楼找祝英台跟梁山伯,但被黄良玉“调戏”,她可不想马文才被人调戏,马文才还是“暴力”点好,必要时候一脚踢开不就是了。 马文才翻看着书本,明白了盛挽的用意,他才不会让别的女人近他的身,他也有鉴别能力,不可能让别的女人有可乘之机。 敢有人不知死活的接近他,他一定一脚踹飞! —————— 王蓝田因为在谢夫子的课上被下了面子,他不敢对上马文才,也不敢直面谢夫子,怕影响仕途,只能去针对当时落他脸面的梁山伯跟“祝英石”。 他想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趁马文才跟盛挽不在宿舍时偷了马文才的弓箭,暗里偷袭了祝英台。 翌日 马文才被梁山伯与祝英台当众指责他偷袭了祝英台,还甩出了马文才的弓箭,王蓝田躲在背后暗戳戳看戏。 “马文才,昨日你为何要刺杀祝英石!” 马文才嘴角挂起讥讽的笑:“梁山伯,我与''祝英石''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刺杀她?” “再说,祝英石不是好好的?” “凭什么说是我刺杀她?” “你的弓箭在这里,你还想狡辩!”梁山伯怒气冲冲。 盛挽慢条斯理拿出一把弓箭:“梁山伯,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文才的弓箭在我这里,昨日我们可都没出过宿舍,你上来就说是马文才刺杀祝英石,就凭一把弓箭?” 第 19 章 梁祝———马文才19 不可能!马文才嚣张跋扈,他肯定干的出来这事! “怎么可能?马文才的弓箭本就在这里!就是他伤了祝英石抵赖不了!” 马文才被梁山伯蠢笑了,有些压制不住他暴躁的脾气想一脚踢飞梁山伯,好在盛挽拉住了他,马文才看着他被牵住的手心中怒火减轻了些,阿挽摸他了!嘿嘿~ 脑袋里全是粉色泡泡的马文才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反而试图跟梁山伯讲道理。 绵绵:“……马文才还倒反天罡上了。” 马文才嚣张至极,高傲拿着下巴看人,语气里满是不屑:“我马文才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但这两把弓箭确实都是我的。” 梁山伯见马文才承认弓箭是他的,更加确认了内心的想法,正欲开口说话时,马文才话锋又一转:“但前两日这把弓箭在宿舍莫名其妙不见了,而我也禀明了山长弓箭遗失之事。” 这时的山长王世玉听说了这边的闹剧赶了过来,正好听见了马文才说的这番话,马文才向来嚣张跋扈,脾气暴躁,现在还试图跟梁山伯讲道理,之前又有了在谢夫子课堂上的事迹,又看看马文才现在的处事作风,王世玉心里对马文才又有了几分赞赏,看来马文才心性已然成熟稳重。 “梁山伯,马文才说的确有其事,前两日马文才就已经上报了弓箭遗失一事。” “可这也不能代表伤人的不是马文才!说不定他就是自导自演。”梁山伯辩解道。 盛挽真想上去给梁山伯两下子,马文才的暴脾气成功转移到了盛挽身上。 这梁山伯怎么跟个愣头青一样?王蓝田跟秦京生几人在他耳边扇扇风就屁颠颠的跑来找马文才麻烦了,偏听偏信,且脑子有点不好,除了有点善心以外一无是处。(我说了会黑主角哈,魔改。) “那请问祝英石是何时被伤的?伤到了哪?”盛挽追问。 梁山伯脸色有些不好看:“戌时被偷袭的,英石躲得快没有受伤。” 盛挽看了一眼躲在梁山伯背后的祝英台翻了个大白眼,祝英台就享受着梁山伯给她打抱不平呢,自己搁那一句话不说。 盛挽对着梁山伯讥讽道:“原来祝英石''没被伤到''啊?不知道的还以为祝英石快没命了呢,能让你上赶着来找文才的麻烦。” 王世玉眉头一皱,盛挽说这话太难听了些,怎能诅咒自己的同窗?梁山伯虽然是没有搞清楚缘由就来找了马文才麻烦,但也事出有因。 “盛挽同学,不得无礼。” “无礼?不是梁山伯先无礼的吗?”盛挽可不会卖任何人面子,马文才是她的人,她不护难道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冤枉? 她又没犯错,顶多就算是跟梁山伯有龃龉而已,她才不怕王世玉罚她。 这老匹夫过来了也就只说马文才弓箭丢失上报了,也没给马文才洗清嫌疑,不就是偏袒梁山伯吗?怎么这些人都被梁山伯跟祝英台荼毒了? 马文才看着盛挽给他打抱不平心里感动的不行,从来都是他用暴力来保护自己的自尊,用高傲来掩饰自己的脆弱,而今天他也有人保护了,他也有人疼…… 盛挽还在与梁山伯争辩:“梁山伯,你说昨日戌时祝英石遭到的偷袭,可昨日戌时我与马文才在跟谢夫子讨论棋艺,并没出过学院。” “谢夫子可以为我们作证,还是你想说马文才有分身术不成?” 梁山伯脸色难看,祝英台见梁山伯说不过盛挽,刚刚盛挽还那样“诅咒”她,她这时也不得不说几句。 即使盛挽说了她跟马文才没有作案时间,她心里还是不服气。 “这弓箭本就是马文才的,我被吓到了不得找弓箭的主人吗?明明是你们蛮不讲理!” “明明就是马文才的错,自己不好好保管自己的弓箭被别人偷了去。” 马文才想让盛挽别生气,他解决就好了,盛挽替他说话他已经很感动了,但盛挽甩开马文才的手,一巴掌打在祝英台脸上。 祝英台的脸瞬间红肿:“我这才叫不讲理。” 祝英台错愕一瞬,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她,不可置信的捂着肿胀的脸,眼泪立马就掉了出来:“你,你敢打我!” 盛挽甩了甩手,还给她手心打疼了呢。 “我打的就是你,明知自己有错冤枉了马文才,不道歉就算了,连梁山伯都不吭声了,你还好意思反咬一口说马文才没有管理好自己的东西?你是聋了还是听不懂话,都说了马文才的弓箭是在宿舍遗失的。” 她冷冷的目光直视祝英台:“你没智商听不明白没关系,我再好心给你解释一遍,意思就是马文才的弓箭是被偷的,现在,你听懂了吗?” 马文才浑身血液沸腾,好像找到了同类,阿挽好霸气!他爱的不得了~ 梁山伯立马上前扶住祝英台,王世玉也愤怒瞪着盛挽,王蓝田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这下他心里畅快了。 “盛挽,你现在给祝同学道歉!”王世玉对着盛挽说道。 盛挽不屑一笑:“道歉?道歉可以,梁山伯跟祝英石向马文才道歉我就可以向祝英石道歉。” 这时也有一些学生七嘴八舌议论盛挽跟马文才。 “怪不得盛挽能跟马文才玩到一起,原来也是一样的嚣张跋扈。” “之前还觉得盛挽生的好看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没想到竟然跟马文才一样的性子,动不动就打人。” 王蓝田笑意更深了,深藏功与名。 马文才心疼盛挽为他出头还遭人议论,挡在盛挽身前,悄声说着:“我不要你为了我给祝英台道歉。” 他的阿挽他都是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祝英台怎么配让阿挽给她道歉? 他高傲的抬了抬下巴看着祝英台跟梁山伯:“我马文才不需要谁给我道歉,盛挽同学也不必给祝英台道歉,本就是梁山伯跟祝英台咄咄逼人,盛同学才为我出头,山长若是要罚,罚我一人即可。” 他就是明晃晃的告诉大家,盛挽是他的人,谁也不能给盛挽委屈受,就算是盛挽当众打人,他也要把责任揽自己身上,绝不能让盛挽吃苦。 他护的住盛挽。 祝英台跟梁山伯都不认为自己有错,特别是祝英台,她才不想给马文才道歉,更何况马文才如此护着盛挽,她心中升起妒意就更不愿意了。 王世玉看出来了祝英台和梁山伯心中所想,既然马文才要揽责,让他处罚,那他就只能让马文才去做砍柴挑水这种活,毕竟马文才家世在那里,他也不能罚的太重。 马文才很轻易就答应了,不就是砍柴挑水?他有的是力气。 第 20 章 梁祝———马文才20 那些学生也只是说看到王蓝田进了宿舍,但没看到他藏了什么东西,所以他也不能证明是王蓝田偷了他的弓箭。 王蓝田被马文才看的心里发虚,只能低下头尽力掩盖自己的存在。 “我的弓箭能在尼山书院被偷,可见尼山书院的人也是废物,看管不力,是个人都能随意进出别人的宿舍,今日我的弓箭被偷,明日又是谁的东西被偷?” “山长可得好好查查。” 王世玉被马文才说的话惊讶住了,一时有些羞愤,他居然大言不惭说教起了学院的“错处”,亏他刚才还觉得马文才心性变好了,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专横。 但马文才说的也是事实啊,今天敢偷弓箭,明日指不定偷什么呢。 马文才又恶狠狠说道:“今日这事必定有人是想嫁祸给我让我背锅,我马文才可不是谁都能嫁祸得了的,若是让我查出来是谁偷了我的东西,我一定扒了那人的皮!” 他黑眸凌厉扫视四周,刚才还议论盛挽的人赶紧低下头不敢直视马文才的目光,而且盛挽跟马文才有理有据,他们也只能相信马文才是被陷害。 “还有,盛同学是我马文才罩着的,不是谁都能招惹得起的,看不惯的人,尽管冲着我来,哼!” 至于王蓝田,既然他这么爱在背地里使坏,马文才有的是办法治他。 而现在祝英台跟梁山伯挑衅他,还跟他的阿挽针锋相对,他也不能忍,挑衅他可以,但他绝不会让阿挽受委屈。 于是马文才故意提出:“若你梁山伯觉得是我马文才仗势欺人,那就比试一扬,若是你能接住我五个球,今日你们冤枉我的事情就作罢,我也不会再追究。” “而且山长的处罚我也会照做,如何?” “可以!”梁山伯想也不想就答应。 因为今日来找马文才算账,是他心疼祝英台受到惊吓才来的,盛挽仗着马文才撑腰都能当着大家的面打祝英台,他也怕马文才报复祝英台,所以马文才提议比试,他必须得应下。 —————— 来到教扬,马文才连踢了三个球,梁山伯都稳稳接住,但也受了伤,毕竟马文才常年习武,力气可不小。 主祝英台心疼的紧,知道梁山伯是为了她才应下了马文才的挑战,声泪俱下,赶紧劝梁山伯不要为了她这样让他放弃比试。 梁山伯根本不顾祝英台的劝阻,让马文才继续。 盛挽走到马文才身边:“他们在演苦情戏吗?” 马文才嗤笑一声,梁山伯可是个愣的,在他看来能跟祝英台玩在一起的人脑子都有点不太好。 “阿挽看我给你出气。” 他又连踢了两个球,让梁山伯招架不住,去接球时鼻血都被砸了出来,祝英台一脸的愤怒看着马文才跟盛挽。 盛挽打她,马文才欺负她的梁山伯,他们真是恶毒! 盛挽假装害怕:“祝英石,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好可怕呢~” “是梁山伯自己要应下挑战的,可不是我们逼迫他的,你要恨也不应该恨我们吧?” 马文才每次都会遮挡在盛挽身前:“祝英石,是你们挑衅我,与我作对在先,就应该接受我的反击。” 祝英台看着梁山伯为了她对上马文才很是感动,梁山伯躺在地上,虚弱说道:“马同学,比试结束,希望你信守承诺。” “你既然接下了我五个球,我自然会信守承诺。” 说罢他拉着盛挽的手就回了宿舍,根本懒得搭理这些人,而王蓝田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还在庆幸,没想到后面马文才给他个大的。 —————— 盛挽跟马文才回了宿舍,马文才就“教训”盛挽。 “你做事太鲁莽了些,怎的上去就动手打人?” 盛挽饶有兴趣的看着马文才给她手心上药:“怎么?我打你前未婚妻你心疼了?” “阿挽!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就是心疼阿挽无条件的维护他还被人攻击,根本没有在意祝英台的死活好不好?她本身就皮肤娇嫩,打祝英台那一巴掌他还担心盛挽的手受了伤。 瞧,手心都红肿了。 而且她打祝英台他还吃醋呢,得亏他早就知道祝英台是女的,不然他能醋疯,那叫打吗?他只看到盛挽“摸”了别人的脸。 即使祝英台是女子,他也还是觉得心烦,觉得祝英台“玷污”了他的阿挽。 所以马文才回来后就给她打了水擦手,才细心给她上药又给她吹了吹,这会他已经把盛挽抱在了怀里。 今日盛挽为他出头他别提心里多高兴了,还为了他不怕得罪山长。 盛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故意逗他罢了,她亲了亲马文才的唇边:“哼,不是这个意思最好。” 马文才高兴盛挽会吃味,还主动亲了他,看来阿挽也对他生出了占有欲呢,他充满侵略的目光注视着怀里的女子,又温柔哄着盛挽:“阿挽,天地良心,我在意的只有你。” 盛挽娇嗔道:“那就行,以后在意的也只能有我。” “好~”他只会在意盛挽,只会心疼她信任她爱她。 “你明知是王蓝田偷的你的弓箭怎么不说?” “说了他也不会认,就算是认了别人也会说是迫于我的威压他才认的,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反正他现在洗清了嫌疑,而且王蓝田偷他的弓箭也有秦京生的教唆。 刚好他看不惯秦京生,不如他也学王蓝田,偷王蓝田的弓箭去射杀秦京生,再让秦京生跟王蓝田狗咬狗。 盛挽勾唇,马文才这招有趣,她没觉得马文才这样做有什么不好,有时候人阴险一点也没什么不对的,让王蓝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才好呢。 绵绵:“阿挽,我感觉你跟马文才这会就很像恶毒反派,阴险狡诈。” “马文才的定位不就是反派吗?我攻略他,那我也是反派才合理啊~”再说,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绵绵:“说的好……好有道理。” —————— 盛挽跟马文才甜甜蜜蜜,这边的梁山伯也心疼祝英台挨了打,祝英台也心疼梁山伯受了伤,活脱脱像一对苦命鸳鸯。 祝英台想着她要写信给祝家,让祝家的人去查盛挽,盛挽敢打她就要付出代价! 谢道韫也知道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她对马文才和盛挽的感观很好,马文才维护女性的话还在她耳边回荡,虽然盛挽有错,马文才也帮忙承担了惩罚,况且也确实是梁山伯跟祝英台确实莽撞了。 第 21 章 梁祝———马文才21 若是她的东西被盗,遭人冤枉,她还能如此轻松说出这些话吗? 而且马文才提议去教扬比试,梁山伯完全可以不应的,本来就是梁山伯跟祝英台冤枉了马文才,就算马文才想为难梁山伯也情有可原,谁知道梁山伯愣头青? 谢道韫不禁觉得是不是她看走了眼。 —————— 王蓝田跟秦京生怕遭马文才的报复这几日都比较低调,生怕惹着马文才。 但过几日谢夫子就要带他们去林中学习骑射了。 他们不想被一个女人教导,也不想被别人比了下去,但又技艺不精,所以两人悄悄去教扬学习射箭。 马文才被山长惩罚去砍柴挑水了几日,他舍不得让阿挽做事,只需要盛挽陪着他就行。 每天马文才做完这些活之后,盛挽都会给他喂一颗强身健体的药丸,或者是滋养他身体的丹药,马文才本就什么都会,体力也是一等一,有了丹药加持他都觉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气能打死好几头牛,视力也变得极好。 他一直没问盛挽的这些丹药从何而来,他与盛挽同床共枕那么久,马文才心思细腻知道盛挽有秘密,但他不会过问,只要盛挽一直在他身边,她的秘密他早晚会知晓的,更何况,他想让盛挽主动告诉他。 只要她不离开他身边,他会尽量的克制住想知道她身上所有谜点的冲动。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守护好她。 马文才知道王蓝田跟秦京生会轮流去教扬学习射箭以后,他就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今日秦京生去了教扬,王蓝田去了食堂,马文才偷摸偷了王蓝田的弓箭,去了教扬。 他特地算好了时间,王蓝田回了宿舍半刻钟之后他才出发去了教扬,就是让王蓝田有嘴说不清又没有证人证明他没去教扬。 马文才来了教扬后还兴致勃勃看了一会秦京生练箭,他的箭术跟他人一样烂透了,就凭秦京生这样的资质就是练上好几年也不如他。 他看了一会便没了兴致,趁着夜色就一箭射向了秦京生,他倒没想真的杀了秦京生,毕竟他还有一计呢。 箭矢刺穿秦京生的肩膀,秦京生疼的瞬间惨叫出声,马文才嘴角勾起,随意把王蓝田的弓箭一丢,悄悄回了宿舍。 —————— 马文才回到宿舍就抱着盛挽一阵亲热,盛挽知道他干嘛去了,也没管,反正她会是马文才的人证就是了。 而且马文才暗戳戳的使坏还挺可爱的~ 不一会,马文才跟盛挽就听说秦京生被偷袭还受了伤,他俩连忙跑去看戏。 山长急忙叫了王兰来给秦京生处理伤口,箭矢被拔下来就有人发现这是王蓝田的箭矢,王蓝田自然也在现扬,此刻他还没发现他的弓箭“不翼而飞”了。 山长叫人搜索了秦京生中箭的范围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证据,很快王蓝田的弓箭就被找了出来。 一名学生:“山长,这弓箭是在秦同学练箭不远处找到的,好像是王同学的弓箭。” 王蓝田立马辩解:“不是我,我的弓箭在宿舍!” 那名学生继续说道:“已经去了你的宿舍,你的弓箭根本不在你的宿舍!” “怎么可能呢?”王蓝田惊讶不已,是谁偷了他的弓箭! 梁山伯跟祝英台也来凑热闹:“这就是你的弓箭!” “你这卑鄙小人,之前你偷了马文才的弓箭想偷袭我,现在又用这招来偷袭秦京生!” 在王蓝田跟秦京生练箭这几天,马文才就去找了让看到王蓝田鬼鬼祟祟去他宿舍的学生,让他们把这些消息散发了出来,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是王蓝田偷的他的弓箭。 现在的王蓝田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他只能极力为自己辩解不是他射杀秦京生,但一说到秦京生是何时受的伤,当时的王蓝田在哪里时,王蓝田才知道他这是被做局了。 因为那会他在宿舍,而他恰好又跟秦京生是同一个屋,没有人给他作证他是无辜的。 他坏,但也有点儿脑子,要么这事儿是梁山伯跟祝英石干的,要么就是马文才干的。 但马文才他又不敢惹,而且马文才向来高傲嚣张,应当不会行这些小人之事,或许是心里惧怕马文才,他更相信是梁山伯跟祝英石发现了是他偷袭的祝英石,所以才有了今日这一出。 “祝英石,你休想信口雌黄!不是我射杀的秦京生,我与秦京生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马文才:“……这话好耳熟。” 山长王世玉:“……这扬面似曾相识。” 众学子:“……” 可无论王蓝田怎么辩解说破了天大家都不相信他,反而觉得他贼喊捉贼,又有偷马文才弓箭的前科,谎话连篇,谁会信他? 他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世玉无语至极,感觉心力交瘁,之前马文才说尼山书院的人看管不严,他还觉得是马文才故意下他这个山长的脸。 但现在,都快闹出人命了,他也不得不加强看管,让学生们把弓箭和一切能伤人的器具都上交,就是为了避免再次有人被“射杀,刺伤,陷害”等等问题。 —————— 秦京生醒来后得知他的胳膊得修养一个月才能完全好,心里别提多痛恨王蓝田了,但王蓝田的家世也比他好,他又无权无势,王蓝田也来向他解释不是他偷袭的他。 秦京生一开始也相信王蓝田不会朝他出手,但他想着马文才家世那么好,王蓝田都敢陷害马文才,那偷袭他也不是没可能,或许真像别人说的那样,王蓝田贼喊捉贼呢? 而且他来尼山书院就是为了他的仕途,现在他拿不起弓箭,就等于谢夫子的那门骑射课程他跟不上了,他如何不恨王蓝田? 他心里的想法跟王蓝田一样,都不信是马文才偷的弓箭,就连尼山书院的所有夫子和学生也是这般想的。 而马文才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 谢道韫得知秦京生受伤,特地推迟了半月再上骑射课。 中途还发生了一件事。 陈夫子自从见到谢道韫以后就对谢道韫一见钟情,经过祝英台的提点,说要勇敢求爱,他这才鼓起勇气给谢道韫写了一封情诗,不想被王蓝田无意中发现了。 “先生,我捡到一封情诗!” 王蓝田也不知是谁的,但他猜测不是马文才写的就是梁山伯写的,无论是这两人谁倒霉他都高兴! 陈夫子脸色一变有些不太对劲,想叫王蓝田呈上去,谁知王蓝田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读了出来。 第 22 章 梁祝———马文才22 但梁山伯却以为是祝英台写的,甚至都跟祝英台打好配合就承认了,看的马文才跟盛挽一愣一愣的,马文才还好些,只觉得就算是梁山伯有病写什么情诗,写得明白吗他? 而且他也打探过梁山伯的家境,父亲治水而亡也算是为国捐躯,家里就一个年迈的母亲,还贫困甚至说得上清苦。 梁山伯来尼山学院不好好上学好好考取个功名出来,一天脑子里在想什么?忘了家里年迈的老母亲了?本来就穷,梁山伯又不像他,有钱有势,所以他跟阿挽有资本在一起。 梁山伯又不一样,他要是梁山伯他爹知道梁山伯来书院不好好读书一天整些幺蛾子还没取得成就就跟女人谈情说爱,非得气活不可。 盛挽是知道这诗是陈夫子写给谢夫子的,梁山伯上赶着承认是他写的也不担心祝英台会如何想他? 果然,祝英台看到梁山伯承认这情诗是他写的以为是梁山伯写给王兰的,心里一阵醋意,眼眶也通红。 只是不想下一秒王蓝田又说出这诗是给谢夫子的,原来陈夫子觉得写诗还不够“勇敢”,特地写了是献给谢道韫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加上他自己的名字。 这下梁山伯都懵了,脸唰的一下就白了,谁能想到写情诗还会写对方的名字?他以为是祝英台写的,现在更是以为祝英台喜欢谢夫子。 这在他的认知里是不可行的,学子怎可跟夫子…… —————— 学堂上顿时有人窃窃私语,还有人拿梁山伯“贱民”的身份说他配不上谢夫子,还有一些学子依然看不起谢道韫,还说梁山伯一个平民配“老女人”很是相配。 陈夫子虽然嫌贫爱富,拜高踩低,但他是真心喜欢谢夫子的,当扬就教训了轻贱谢夫子的那几名学子,让他们去食堂帮忙打饭菜,或者挑水砍柴。 对于梁山伯站出来承认情诗这事儿,陈夫子心中有庆幸也有忧愁,忧愁的是梁山伯比他“勇敢”,若是梁山伯真的喜欢上谢夫子,那谢夫子会不会因为梁山伯的勇敢而打动? 庆幸的是他不会在学生面前丢脸,毕竟他都一把年纪了。 他装模作样数落了几句梁山伯,梁山伯也一直受着陈夫子的批评。 中途马文才便看出来了原来爱慕谢夫子的是陈夫子并非梁山伯,自从他尊重女性之后,也开始审视起了男女之间的关系,在他看来陈夫子为人势利,并非谢夫子的良配,谢夫子也不一定看的上陈夫子。 他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穿着学生装扮的盛挽,鼻梁高挺,眉眼精致,英气中带着温和,他的阿挽真好看~ 盛挽扯扯马文才的衣袖,示意他收敛些:“回去再这般看着我,还在上课呢。” “好,那回去阿挽补偿我~”马文才总会每次都要些小补偿,他实在是很想跟盛挽亲近,一些小要求盛挽还是会同意的。 “那回去就亲亲。”盛挽勾了勾他的小手指,马文才心花怒放,他也很喜欢跟阿挽亲亲~ —————— 当谢道韫知道这事儿后也是一惊,她虽然有独立的女性思想,但在这个时代夫子跟学生是有悖伦理道德的。 她没想到梁山伯竟然如此胆大? 祝英台还真以为情诗是梁山伯写给谢道韫的,为此还去找了谢夫子“麻烦”。 谢道韫这时才觉得祝英石是不是脑子不好?不愧跟祝英台是一个爹娘生的。 因为祝英台化名成了祝英石,还说家中有个小妹叫祝英台,谢夫子是听说过祝家小姐教唆“准嫂子”黄良玉逃婚一事的。 一开始她也觉得祝英台有女性的力量,挣脱这个世道的束缚,支持“自由婚嫁”,但她了解了前因后果后,只觉得祝英台鲁莽,丝毫不顾祝英齐和祝家人的感受,也不顾黄良玉的名声,这个世道对女子的名声有多苛刻? 祝英台身为女子也不知道吗? 现在谢道韫看到了“祝英石”来“质问”她,梁山伯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时候她只觉得脑瓜直突突,不是一家人不进家门,这俩人不愧是“兄妹”。 谢道韫这些日子总看见梁山伯与祝英石呆在一块,那眼里有光的样子一看就是“春心萌动”了,她观察过祝英石,她的体型对于男子来说好像过于娇小了些?她都甚至有些怀疑眼前的祝英石是不是就是祝英台? 只不过,她没拆穿就是了。 她倒要看看“祝英石”要搞什么幺蛾子,若真是女扮男装来书院,跟男子同榻而眠,共枕一席,她真的会惊诧住。 况且她要是真心来求学也就罢了,可她也没有啊?整天想着梁山伯跟谁接触了疑神疑鬼,有病似的。 谢道韫知道梁山伯也是个“大暖男”谁有忙他都帮,跟王兰也经常在一起谈天说地。 而在她看来梁山伯也有些“懦弱”,太过于良善,知道自己体力不足也不去练习射箭,整日不是跟祝英石腻在一起,就是帮助这个帮助那个,一点儿都不知道提升自己,跟马文才没法比,马文才即使箭术极佳还是每日勤谨好学,能文能武,就是性子嚣张霸道些。 有了“祝英石”的反面教材在这里,谢道韫更加确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她不想嫁人,若以后的夫君跟梁山伯性子相似跟其他女人不清不楚又懦弱,不知上进,她不得怄死? 若是跟马文才性子相似,她恐怕也压不住,要是像什么王蓝田秦京生那般看不起女性那更是惨不忍睹。 盛挽看出谢道韫的想法,很满意祝英台今日闹的这一出。 谢道韫的名字就该“单独”垂柳青史,而不该在王凝之名之后,更不该被一句“左将军王凝之妻也”困住。 女性,女性的力量,就该在这个世道崛起,谢道韫只是谢道韫,她不是谁的女儿,不是谁的妻子,她只是“谢道韫”。 第 23 章 梁祝———马文才23 虽然误会解开,但谢道韫很是不屑,一天不想着好好学习,祝英石就算了,祝家庄有名的富豪,有本钱玩乐,但梁山伯家里还贫苦,也如此不思进取? 祝英石若是祝英台的话,那她在梁山伯身边才是影响了梁山伯的仕途,但因为今天的事她已经懒得去提点这俩人了。 免得她提点之后祝英石又多心以为她跟梁山伯之间有什么。 她也懒得去打听祝英台到底有没有胞兄叫祝英石,反正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 祝英台知道是她误会了谢夫子,正准备给谢夫子道歉:“谢夫子……我……” 谢道韫抬起手制止祝英台的话:“不必多说,你们是来尼山书院学习的,不是来做一些无用的事的,还有你梁山伯,你的母亲供你来尼山书院读书不容易,我希望你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梁山伯脸一阵红一阵白:“是,学生谨记夫子教诲。” “希望你是真的谨记,回去吧。” 谢道韫多的一句话都不想他们说,只想着让他们赶紧离开。 祝英台皱眉还想说什么,就被梁山伯拉走。 走出谢夫子院外,祝英台还忿忿不平:“谢夫子怎么这样啊,亏我之前对谢夫子很是崇拜。” “我不就是来问了一下情诗的事情,谢夫子何必生气?还如此教训你。” 梁山伯皱眉有些不认同祝英台的话:“英石,不得对谢夫子无礼,此事的确是我的错。” 听了梁山伯的话,祝英台心里不舒服,立刻问道:“山伯!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谢夫子了?” “哼!” 梁山伯一脸愣怔看着祝英台走远,她怎么又生气了?梁山伯就是个“大暖男”又连忙追上祝英台去哄她。 —————— 翌日 盛挽窝在马文才怀里小憩,马文才一边看兵书,一边把玩着她如葱似玉的手指,情浓蜜意的紧,马文才看着她的侧脸,好想一直这样陪着她,有种岁月静好的意味。 马文才觉得,只要他跟阿挽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他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做什么都很幸福,他眸色幽深,把兵书轻放置桌上,温柔的抱着盛挽上了床榻。 盛挽刚到床榻上就睡眼惺忪醒了过来,声音软糯娇媚:“文才~怎么了?不看书了吗?” 马文才捧着盛挽的脸,一点一点亲着她的眉眼和脸颊,最后才到唇边,含糊不清道:“不看了,阿挽比兵书好看的多~” “油嘴滑舌,不看书的话就陪我睡一会好不好?” “嗯?” 盛挽的声音仿佛带着钩子,让马文才永远都无法拒绝。 “好~阿挽~我陪你睡。”他宠溺说道。 —————— 马文才喉结滚动,脱掉外袍,一只手从背后揽住盛挽,忍着内心的躁动,一只手又牵起盛挽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尖。 盛挽觉得指尖被马文才亲的湿/润/无比,她勾唇轻笑一声:“别撩拨我哦,难受的还是你。” “阿挽~” 马文才充满侵略性的眼光看着盛挽的娇颜,一点一点亲着盛挽的脖颈,轻/解/衣/衫,香肩半/露,马文才看住直了眼。 随后在她精致的锁骨上种下朵朵红梅,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意/乱/情/迷。 他诱哄道:“好阿挽,帮帮我吧,好不好?疼疼我~” 盛挽美眸流转,眼里满是涟漪,亲上他的唇角,泛着粉意的指尖挑起马文才的下巴,戏谑的打量着他这幅动情的模样,指腹摩挲着他柔软的唇,反复碾压,气氛立马变得暧/昧起来。 马文才漆黑狭长的眸子里闪着病态的疯狂,他很是享受阿挽这般/玩/弄/他,阿挽很喜欢在这时候故意欺负他,看他难受,当他难受的哭泣时,阿挽会让他求她,说疼疼他,他不懂,但他这样阿挽会高兴,他也会听话。 盛挽笑吟吟道:“吻我,我就帮你。” 马文才双眼迷离,眼尾泛红:“求之不得……” 说罢,马文才附身吻上盛挽的唇,霸道又凶狠,跟之前的温柔似水的感觉完全不同,似乎要将她拆吃入腹。 两人都能听到对方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盛挽指尖从他的喉结滑落至胸肌,腹肌上,热得马文才浑身/燥/热不已。 “阿挽~求你了,帮帮我~”他真快要被玩/坏/了。 “好~帮你。” —————— 一炷香后(这里指半小时的一炷香),马文才衣衫凌乱,脸上满是/纵/情/之后的潋滟。 他紧抱着盛挽的腰,头埋在盛挽的颈窝处,像是寻求安慰的大狗狗,他仿佛一直都没有安全感一般。 其实他们极少有现在的时候,是因为马文才不想“玷污”她,但他又克制不住自己阴暗的心思想去占/有她。 他想的时候总会去帷幔中想象着她的阿挽亵渎她…… 这段日子的“同床共枕”他几乎每天都会趁盛挽睡着时看着她…… 他们这样开始也是因为一日盛挽早醒了,发现他在帷幔里喊着她的名字,这才有了盛挽“帮他”一事。 —————— 但马文才心疼她,怕他手腕疼或者是白皙的腿弯会红肿,只是搁三日才会如此。 “阿挽,我爱你。”他亲着盛挽的额头,浓情蜜意道。 “文才知道我爱你是什么意思吗?” 马文才从不会在她面前露出高傲的姿态,但现在他很是傲娇的说:“我知道,阿挽给的那本书我已经学习完了。” 他那语气好像是公鸡打了胜仗一般,昂首挺胸的。 “爱就是很心悦很心悦的意思,阿挽是我的心上人,唯一的心上人,所以阿挽,你会与我双栖共一生的,对吗?” 盛挽觉得马文才真是管理表情第一人了,上一秒还傲娇的不行,下一秒又可怜巴巴儿的示弱。 “对。” 马文才嘴角疯狂上扬,怎么也压不下来,他的阿挽愿意与他共度余生,他怎么会不高兴?他甚至能听到他为她而跳动的心跳声。 他给盛挽擦干净手心,揉了揉她的手腕才轻手轻脚下床,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我去打水来给你洗漱好不好?” “乖~等我~” “好~” 马文才打来水放进浴桶,给她贴心撒了花瓣,早在他们互通情谊时他就准备了女子用的东西,还给她买了沐浴香露,虽然他觉得阿挽身上香气够好闻了,但别人有的阿挽也要有。 盛挽看着马文才给她准备的东西嘴角微勾,洗漱完后的两人满意绵绵相拥而眠。 第 24 章 梁祝———马文才24 翌日 祝英台收到了祝英齐的家书,还是上次祝英台让祝英齐去查盛挽是谁家的公子,但祝英齐也查不到。 祝英台只在心里想着她哥哥查不到,那只能说明盛挽是个平民,所以才查不到。 至于她被盛挽打了一巴掌一事她想告诉祝英齐,但又怕祝英齐来尼山书院看她,发现她在尼山书院没有好好学习,告诉祝父祝母,所以当时的书信里并没有写。 不过她想到了既然查不到说明她没有权势,自己要把她跟马文才分开,她就可以报那一巴掌的仇。 —————— 很快十几日已经过去,谢夫子因为顾念着秦京生的胳膊还有伤,所以先让学生们练剑,待秦京生都胳膊好了再去林中练习骑射。 只见教扬上同学们都在挥舞着剑,练习了一下后,谢夫子就让祝英台上前来试试她的收获,谢夫子轻而易举的就获胜了。 她不偏不倚,即使不喜祝英台的处事作风太过于逾矩,但还是公正的说了一句:“剑法尚可,但力道不够,得多加练习。” 祝英台不开心了,认为是谢道韫因为上次情诗找她一时记恨她,所以当这么多人面给她难堪,她憋红着脸极不情愿说一句:“谢夫子教导,我一定好好学习。” 下一个就是梁山伯,他一个文弱书呆上扬还没三秒剑就被谢夫子打飞,谢道韫有些恨铁不成钢,她不禁想梁山伯就一点不学习吗? “梁山伯,之前我就提点过你,要做你该做的事,读书好是一方面,但也得武力值跟上。” “剑落人亡,记得以后要把握好剑!” 祝英台更是觉得谢道韫在针对她跟梁山伯,满脸的怨气。 梁山伯倒没生气,谢夫子说的对,是他没有勤加练习。 谢道韫来到马文才身前:“马文才,你是学生当中武术方面的佼佼者,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马文才勾唇一笑,阿挽给他吃了不少补身子的药丸,他的武术定是学院当中最好的!只要他静的下心来就一定打得过。 他小声对盛挽说道:“阿挽,看我赢下这一局。” “好。” 他走到谢道韫身前拱手行礼:“请夫子赐教。” 随后两人比拼,马文才本就武术不错,加之这段时间的沉淀,心性越来越稳重,还有盛挽的药丸加持,即使手持木剑也带着剑气,一套招式行云流水,英姿飒爽,毫无意外的赢了谢夫子。 “不错,果然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未来可期,你有如此心气,不急功近利,静的下心来,未来定有一番作为。” “夫子谬赞了。” —————— 马文才深知,若他没遇到阿挽,他一定是狂傲心急气躁的性子,若没有阿挽,他不会有那些丹药,若没有阿挽或许他会因为轻视女子而输掉这扬比试。 因为刚刚与谢夫子比试时,他就察觉的出来谢夫子的实力不低。 所以这扬比试是为他自己赢的,也是为了他的阿挽而赢的,他想让他的阿挽知道,阿挽对他的陪伴,维护,喜欢,甚至可以说是“教育”,是有效果的,他知道阿挽教他的都是好的,他也很好学的。 马文才兴高采烈走到盛挽身边,周围还有人,他只能忍着想去拥抱她的冲动与她对视,小声说着:“阿挽,我没有输。” “我知道,文才赢了,文才表现的很好,回去奖励你好不好?”盛挽偷偷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在阳光照射下的马文才悄悄红了耳尖,但他嘴角抿的死死的生怕高兴出声:“阿挽我们回去说~” “下一位,盛挽。” 盛挽走上前同马文才一样向谢夫子行了一礼,眼神平淡,甚至让人觉得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但她举剑轻轻一挥,一招就把谢夫子制服,果断专注,凌厉,木剑挥向谢夫子时剑气强大到能让周围的人觉得有股气流冲他们而去。 马文才除外,他可是她的人啊,盛挽怎么可能会吓他呢? 但她也可不是什么菟丝花啊~ 她这一剑又快又准,甚至连许多学生都没反应过来,谢夫子很是惊诧,她的剑术恐怕在这世道许多男子都敌不过。 马文才一脸诧异,原来阿挽藏的这样深,他可真是小瞧了阿挽,怪不得阿挽会一直说女子的能力不输男子,怪不得她会说她的“挽”字是何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马文才并没有因为阿挽武术比他强就自卑,相反,他很骄傲,阿挽是他的,阿挽强就是他强,甚至是阿挽比试赢了,比他赢了更让他开心。 他不禁拍手叫好! 秦京生不能拿剑,但是也来了现扬,他看到了所有比试结果,盛挽的武术值比马文才还强,他不禁想着他绝对不能对上盛挽,他肯定打不过,而且还有马文才他也根本惹不起。 王蓝田也是瞧见了的,盛挽如何仅用一招就打败了谢夫子,他就算是之前对马文才有怨气也不敢去招惹马文才了,马文才的家世他怕,盛挽的武力值他也怕。 但祝英石跟梁山伯他可不怕,报复不了马文才和盛挽,他还报复不了祝英石跟梁山伯吗?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祝英石跟梁山伯俩人形成巨大的体型差,祝英石要矮了梁山伯一个头之多,他有些怀疑祝英石是不是女子! 这时谢夫子问道:“好剑法,不知师承于谁呀?” 盛挽张嘴就来:“小时候的师父,师父说他只是位侠客,没有名字,所以学生称师父为“无名,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谢夫子心想,若是这个剑术高手还在,想必新一代学子的武术都会提高一个层次吧,只是人已不在,她也觉得可惜,惋惜。 她感叹道:“无名,好名字,行好事不留名,盛同学的师父在世时一定是个行侠仗义的侠士吧。” “谢夫子谬赞了。” 谢夫子还想着盛挽有如此剑术,但年岁只有二八年华,怕她心智不成熟,这世道乱,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那可不好,她的背景必须强大些。 谢夫子看向马文才,看来盛挽与马文才交好,是一件好事。 而且盛挽有此机缘习得如此强悍的剑术,现在有马文才护着,想必不会有事。 第 25 章 梁祝———马文才25 只有他知道盛挽的秘密,只有他知道盛挽是“特殊”的,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永远的秘密。 他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的,所以阿挽的事,无论是谁他都不会说的。 而今天,他也见到了女性的能力,若不是阿挽,他今日必输。 而阿挽呢?她一剑就能把对方制服,她的这一剑很帅。 ……… 下一位王蓝田,上去在谢夫子手底下没过两招就被打趴下了,他很是不满,可又的确技不如人,他只能认输。 —————— 夜里俩人浓情蜜意诉说情意,马文才对盛挽的爱达到新的高度,亲吻盛挽时格外的凶狠霸道,盛挽也丝毫不退缩。 两人分开时,马文才气喘吁吁:“小骗子,还瞒了我什么?” 盛挽笑盈盈的看着他:“你猜~” 马文才也不恼,阿挽的事他早晚会知道就是了。 他的目光越发侵略,看向盛挽的眼神充满了情/欲:“阿挽~我帮你,好不好?” 衣衫掉落,露出她瓷白细腻的肌肤,马文才的心脏加速,眼前美好的景色让他沉醉。 盛挽觉得腿上毛茸茸的,指尖穿进他的发丝:“文才……” ……… 她身上的香气愈发浓烈,芬芳扑鼻,马文才看着盛挽的眼尾染上绯红,心中更是雀跃,阿挽只会在他面前这般…… —————— 不过几日,就有了传言说尼山书院有女子,这传言是王蓝田和秦京生传起来的,祝英台知道后想拉盛挽下水,让吟心也去传了谣言,她不确定盛挽是男子还是女子,她有喉结,但她体型跟男人比也娇小。 马文才可烦死祝英台了,自己被怀疑就拉他的阿挽下水! 陈夫子跑来问马文才,旁敲侧击盛挽到底是不是女子。 马文才担心盛挽的女子身份被曝光,坏心眼的跟陈夫子说“好像”荀巨伯才是女子,引开陈夫子的火力。 “你说什么?荀巨伯是女子?”陈夫子一脸怀疑。 “学生只是怀疑,他极少去澡堂洗澡,盛同学虽然也少去,但盛同学每日都跟学生在一起,若盛同学是女子,学生一定能发现,学生敢保证盛挽同学是男子,绝非女子。” 翌日澡堂里。 陈夫子冲进澡堂子里就想去看荀巨伯是不是女子。 “荀巨伯?荀巨伯又在哪里啊?啊?” “夫子,我在这,夫子什么事儿?”荀巨伯应道。 陈夫子不怀好意的走近:“荀巨伯!你是一个……”他一把拉开遮挡下半身的木门,愣了一秒。 “真正的男人!” (荀巨伯一脸懵:“我是不是男人还用你认证?”) 马文才在一旁憋笑,陈夫子感觉自己被戏耍了,找到马文才,马文才一脸无辜:“夫子,我也只是怀疑,并没说他一定是女子呀,现在您应该去查祝英石是不是女子。” 陈夫子也觉得他应该去查查祝英石,他总不来澡堂洗澡,陈夫子蹲不到祝英台,就悄悄的跑去了祝英台的宿舍。 祝英台得知消息后找了借口让四六在她的宿舍里洗澡,还遮住了脸,陈夫子看到了四六一马平川的胸/部,也证实了祝英石是男子。 这下他也不知道该怀疑谁了。 他这会怀疑是不是有人看祝英石跟盛挽不顺眼才散发的谣言,只是传的人太多,他也不知该从何查起。 课堂上陈夫子说了尼山书院里没有女子,让众人不要瞎传,陈夫子既然查了看来祝英石真是男子,王蓝田不死心,这计不成,他还有一计。 —————— 很快,秦京生的伤已经好了,谢夫子便挑了一日风和日丽的天气带学生们去林中练习骑射。 马文才在盛挽的影响下变得沉稳,即使是他擅长的骑射,他也一脸冷静淡然。 这让谢夫子高看几分。 盛挽一身湛蓝色装扮,骑在白色的马上与马文才并排在一起,时不时交谈几句。 马文才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他的阿挽就好看,即使是男子装扮也美的雌雄莫辨,怎么看都看不够。 盛挽跟马文才比试射箭,就定谁猎的雀鸟多,原本俩人是要分开的,但马文才怕有人偷袭盛挽,虽然盛挽武力高,但也怕她受伤,他可要保护好她! 祝英台记恨盛挽打她那一巴掌,但是盛挽武力高强,还有马文才时刻守护,她也不敢“报仇”。 王蓝田跟秦京生不敢对马文才和盛挽出手,但他们记恨祝英台跟梁山伯,就对他们俩使绊子。 王蓝田故意挑衅祝英台想把她跟梁山伯分开,再让秦京生在暗处拉弓想弄死祝英台。 但关键时刻秦京生胳膊刺痛,箭就射歪了,没有射中祝英台。 王蓝田气的不行,他就不该找秦京生这个蠢货合作! 祝英台看见在她身边落下的箭矢就知道是王蓝田要害他,转头就跑向谢道韫告状,让谢夫子给她做主。 谢夫子看见祝英台就头痛。 几人在谢夫子面前各有各的说辞,祝英台说王蓝田伙同秦京生害她,秦京生说他只是练习射箭肩膀有伤未痊愈,所以才射歪,根本没想害祝英石。 而他俩也不承认他们合谋了,祝英台没有证据,但谢夫子还是罚了王蓝田跟秦京生去砍柴挑水。 这下王蓝田跟秦京生互相记恨上了。 马文才跟盛挽玩的不亦乐乎,盛挽的箭法超群,百发百中,射的鸟雀比马文才还多,甚至有些马文才先看中的鸟雀都被盛挽先下手射中。 林中无人,比试结束后。 马文才跳下马,小心扶着盛挽从马上下来。 他目光温柔极了,遏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想法,他就想现在抱着他的阿挽。 “阿挽,我输了。” 盛挽被他抱的紧紧的,她抬头看他:“输给我你不乐意?” “哪有?输给阿挽我心服口服。” “阿挽,还好我遇到了你,还好,我们可以相爱,还好,你也爱上了我。” 马文才亲吻盛挽的脸颊,好不黏糊:“阿挽你说句话呀~” “嗯,我爱上了你。” 马文才心里乐不可支,她说他爱上了他,遇到阿挽,能让阿挽爱上他是他此生之幸。 盛挽看向马文才的目光更加灼热,潋滟的美眸像钩子一般勾住马文才的心,马文才捧着盛挽的脸低下头轻啄她的嘴唇。 “乖~阿挽,别这样看着我,你想的话等到夜里好不好?” “我才没有。”盛挽难得被他说的羞涩,脸颊泛起粉意。 马文才爱极了她这副样子,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好~阿挽没有,是我有,是我想跟阿挽……” 第 26 章 梁祝———马文才26 —————— 回到宿舍马文才就摆上了许多好吃的,水果,糕点,花茶,应有尽有,都是他让马桥下山去采买的,尼山书院食堂没什么好吃的,他可不想让阿挽受苦。 盛挽等着马文才给她剥水果吃,葡萄也都是马文才扒了皮才送到她嘴里,盛挽故意逗他,吃葡萄时轻舔了下他的手指。 马文才自己觉得指尖的触感嫩滑,耳尖跟脸颊都红扑扑的,他可受不住阿挽这般撩拨,还没到夜里呢。 他干咳嗽一声:“阿挽,先吃水果,等晚些。” “好呀~” 这个季节没有樱桃盛挽之前提了一嘴想吃,马文才也巴巴儿的给她寻来。 只要她想要,马文才想尽办法都要让她拥有,只为了让阿挽开心。 盛挽捧着马文才的脸就轻啄好几下,马文才在她眼里就没有不好的,她缺钱他就给钱,喜欢上她了就想办法退婚,挨打也不会供出她。 知道她是女扮男装还陪着她闹,她想做什么就去做,有他护着,打了人也有他偏袒着,还会讨她欢心,捧着她,给她独一无二的偏爱。 这样的马文才谁会不喜欢? 马文才被她看的害羞:“阿挽在想什么?” “我的文才长的很俊朗,多看看。” 马文才的脸色如天边的晚霞:“阿挽才是最好看的。” 但还是占有欲作祟说了一句:“嗯,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盛挽轻笑一声:“好,我也是你的。” —————— 半月后,陈夫子在台上讲课,课后,陈夫子宣布了一个重大消息。 “大文豪陶先生目前就在山下,书院想让两位学生下山请陶先生来授课,可有谁愿意去?” 马文才想去,陶渊明是有名的诗人,他的诗文散文都被世人称赞,若是能与陶先生有一番交流,定能让他有所收获。 “阿挽,我想去,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他话音刚落,陈夫子又说道:“但这几日朝廷上面会派考评官到尼山书院进行考察,而下山请陶先生的学子可能会错过选拔的机会。” “还去吗?”盛挽含笑问他。 “不去了。”马文才嚅嗫着嘴唇说道。 这下马文才是真不想去了,他可是要有一番作为的,不然来尼山书院干嘛?去找陶先生就意味着错过考核,他不能影响仕途,免得以后阿挽跟着他吃苦。 就算现在马家有权有势,可阿挽是平民,他要娶阿挽他爹肯定不同意,早晚要分家。 分家的话他没有一番作为就给不了阿挽好的生活,他还要给阿挽幸福生活呢! 学堂上的学子都怕影响自己的仕途,原先有几名跃跃欲试准备举手的学子都默不作声了,这时祝英台站了出来。 “先生,学生愿意下山。” 反正她是女子,仕途对她而言无关紧要,而且下山她还能出去玩,她也担心王蓝田他们一直怀疑她是女子想避开他们的针对。 盛挽瞥了一眼祝英台,原著里马文才因为她而举手下山了,祝英台又故意选了马文才,梁山伯考核通过,但马文才却影响了仕途。 有病! 下山后马文才的包裹就被偷了,祝英台还以什么别人偷了银钱肯定是家里贫苦才行盗窃之事的,不让马文才报官,也不让马文才杀强盗,大大的圣母。 有病! 后来马文才找到了被偷的那匹马,一箭就射杀了,祝英台还跟马文才大吵一架。 马文才是看那匹马有用才留着,谁知被强盗轻而易举牵走了。 再说,只是马文才找到了那匹马,若是没找到,那这匹马不也照样做苦力?遇到专门经营肉类的老板,这匹马不也逃不掉被杀的下扬? 而且马文才报复心强,他决不允许有人背叛他,畜生也不行,所以才杀了那匹马。 盛挽想起来就来气,马文才为了祝英台影响仕途值得吗?她也吃醋马文才喜欢过祝英台,即使现在的马文才不是原来的马文才了她也还是会不高兴。 马文才一脸懵,阿挽怎么用不满的眼神瞥他?他也没做什么错事啊?难道阿挽以为他要跟祝英台下山吃醋了? 他嘴角含笑,悄悄勾盛挽的小手指,盛挽看见他在笑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在生气,马文才还在笑?她不动声色躲开马文才的手。 马文才心里委屈极了,指尖颤抖,声音也酸涩:“阿挽,我没有想跟她下山,你别生气,刚刚我也是邀请的你跟我一起下山,既然影响仕途的话我们就不去了好不好?还是刚刚我对你态度不好?你不高兴了?” 其实他也在想,刚刚他也没有态度不好吧?但阿挽不高兴了肯定是他哪里做的不对了。 盛挽这才觉得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回去再说。” “那你别躲开我的手,好不好?”马文才心里难受,阿挽从来都不会躲他的,他心里烦躁不安,又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生怕阿挽不要他,他又委屈,又难过。 见盛挽不说话他又悄悄去牵盛挽的手,发现盛挽没躲着他了,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没躲着他就好,说明他“犯的错”还有挽回的余地。 这时陈夫子又问道:“还有谁愿意去啊?” 梁山伯看周围没人举手,他又跟祝英台感情甚笃,仗义的他立马站起身说道:“夫子,学生愿意去。” 此刻的他早就忘了先前谢道韫的忠告让他勤奋苦学出人头地,即使陈夫子说了会影响考核他也不理会。 盛挽心里只觉得这梁山伯真有意思,也不管他家里的老母亲了? 祝英台心里有些担心,但也隐隐有些高兴,她喜欢梁山伯,而梁山伯愿意跟她一起下山,是不是代表梁山伯也喜欢她? —————— 下山之事就定了下来。 盛挽跟马文才回来宿舍,马文才就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又惹盛挽生气。 马文才小心牵着盛挽的手在唇边亲了好几下:“阿挽,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 就算死也得让他死的明白吧? 他在心里疯狂呐喊! 盛挽撇撇嘴:“如果我以前喜欢过别人你会怎么办?” 她的占有欲不比马文才的少,即使她知道是她无理取闹了,毕竟那是原著的马文才,但那又如何? 她就是压不住心里的烦躁和偏执的属性。 第 27 章 梁祝———马文才27 “阿挽,我会吃醋,会嫉妒,会生气,会怪自己没早些遇到你,让你喜欢过别人。” 不是?他点谁呢? “只是现在阿挽喜欢的是我就行了,我可以不在意那些。” “阿挽为什么会这样问?”难道阿挽之前是骗他的?阿挽喜欢过别人?所以现在是觉得他不好玩了想跟他分手了?呜呜呜,他不要,阿挽只能是他的。 盛挽看他红着眼眶的那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只喜欢过你。” 算了,她跟现在的马文才计较什么? “真的?你没骗我?”马文才瘪嘴问道。 “真的,没骗你。” “那今日为何生气?为何要躲开我?” 盛挽想了想:“因为我觉得,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会不会跟祝英台相识相知,然后爱上她?” “才不会!” “即使没有阿挽,有她做出那些离经叛道的事我也不会娶祝英台的。什么相识相知?都是狗屁!” 祝英台女扮男装进书院,跟别的男子同床共枕,他才不会喜欢上祝英台,他也不是没想到盛挽也是女扮男装跟他同床共枕,可那不一样,他的心早就偏的没边儿了。 而且祝英台跟梁山伯一样,妇人之仁,跟他根本不是一路人,他才不会爱上祝英台。 “阿挽,你相信我,就算是“如果”我也不会喜欢上她的。” “而且我一心只想着考取功名,将来有自己的一番作为,做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我无心情爱的。” “只是遇到阿挽我才为阿挽沉沦的。” 盛挽认真琢磨了一下马文才的话,按照马文才的脾气秉性,他的确不会爱上祝英台,他向来都是欣赏果断有能力的人,优柔寡断烂好心的人他的确看不上。 所以原著里马文才喜欢上祝英台就有点牵强。(我魔改了哈) 马文才见盛挽面色缓和心里才放心了些,是他的错,非得整个“前未婚妻”出来干嘛?让盛挽没安全感了,可是最没安全感的是他才对。 阿挽长的倾国倾城,连他最引以为傲的武力都比他强,他从小就精通四书五经,对自己极为苛刻,自然什么都是拔尖儿的,但阿挽也什么都会,甚至比他见解独到,他更怕他不优秀阿挽会不要他。 这些日子他也勤奋刻苦学习,练剑,练箭,只想着自己强一些再强一些。 “你说的真的?没骗我?” “我不骗人的,阿挽,我只喜欢过阿挽,只爱阿挽一人。” “阿挽,你不要质疑我对你的真心好不好?” 马文才都要急哭了,该死的祝英台,要祝英台是男子他一定狠狠揍她一顿,净破坏他跟阿挽的感情! 盛挽这才扶起马文才起身,用指腹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哭什么?” 马文才可怜巴巴的:“我怕你不要我了,我们以后不要因为无关紧要的人吵架好不好?” “好吧~” 马文才这才敢去抱她,蹭着她的脖颈,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才安定下来:“阿挽,以后你生气了不高兴了打我骂我都好,不要躲开我,也不能不要我,今日你吓到我了。” 盛挽叹了口气,马文才也是个缺爱的小可怜,她就使了点小性子马文才就慌的不行:“嗯,知道了。” —————— 次日,梁山伯跟祝英台就收拾了包裹开启了下山之路。 好巧不巧,这次梁山伯跟祝英台被偷了包裹,好在梁山伯本就没钱,而祝英台却丢了一千多两银票,也丢了马,她心烦不已。 梁山伯只能安慰祝英台,他们俩感情还升温了许多,不久后祝英台就找到了陶夫子,加急回了学院。 恰巧他们回尼山书院时,考核官才刚来,也对祝英台跟梁山伯进行了考核,考核官也是个势利的,看不起平民,对于梁山伯他没有好脸色。 而对盛挽也同样如此。 只不过这考核官似乎好男风,看盛挽长的俊逸,觉得她有几分姿色便没有为难她。 但马文才很不爽考核官对盛挽色眯眯的眼神,悄悄就在他茶水里下了闹肚子的药给考核官惩罚,谁让他一天就看阿挽? 对于秦京生他也照样为难,但秦京生这时候已经把黄良玉卖进了青楼,换取了钱财,用钱财贿赂了考核官。 考核官对于秦京生也没那么苛刻了。 但没几天,考核官以为是尼山书院的饭菜不干净,他拉肚子实在受不了就休息几日再考核,还让下人在外采买吃的带回尼山书院,他真不敢吃尼山书院的东西了! 盛挽对马文才做的事没觉得不妥,要她她就直接给这考核官下毁容药了,拉肚子算什么? 只不过他是朝廷派来的,要是真毁容了,说不定得查起来,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算了。 待考核官身子好些,他们就进行了文考,骑射和剑术比赛。 几扬考核下来,文考:盛挽第一,马文才第二,梁山伯第三。 祝英台替梁山伯高兴不已,只是不想盛挽居然第一? 武考:盛挽第一,马文才第二,梁山伯排不上号。 谢道韫,陈夫子,山长,对盛挽和马文才的表现很满意,但对于梁山伯未免面露失望。 考核结束后,马太守也得知了马文才的成绩,他很是不满,马文才向来都是第一,怎么这次文考武考都是第二? 定是马文才没有用心!他要去尼山书院教训这个“逆子”! —————— 祝英台因为祝母的书信,祝父身体抱恙,让她回家,她对此心烦不已,她舍不得梁山伯,若她现在回家,她还能回尼山书院吗? 而梁山伯并不知祝英台女子的身份,还催促祝英台回家尽孝,看着梁山伯真诚的模样祝英台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吟心看祝英台不高兴,提议让她用书信的方式告诉梁山伯她是女子一事,祝英台就写了一首藏头诗。 梁山伯收到诗的时候有些懵,他根本没发现祝英台这诗是一首藏头诗的意思,对此祝英台很是无奈,但她不得不回祝家庄了。 梁山伯去送祝英台,在船上时,祝英台暗示自己是女子,梁山伯还是没听出来。 这时祝英齐匆匆来接祝英台,他看出来了祝英台对梁山伯有不舍,祝英台喜欢上了梁山伯。 而他自己的婚姻已经毁了,不想让祝英台与心上人分开,所以告知祝英台,父亲的身体好些了,让她好好在尼山书院学习。 这时祝英齐还不知梁山伯平民的身份,他以为会是个士族子弟,否则他就会阻止祝英台回书院,而不是放任她跟梁山伯接触。 第 28 章 梁祝———马文才28 两人情不自禁的相拥在一起。 祝英齐:“……” 我不应该在船上,我应该在船底。 —————— 祝英台跟梁山伯两人欢欢喜喜就准备回尼山书院,在路上就遇到了被人欺负的谷心莲,还有谷心莲的母亲。 梁山伯向来好心肠,但他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对着那几个小混混说道他们知道这一带比较混乱,来时就报了官,把欺负谷心莲的几个小混混吓跑了。 谷心莲虽然也是平民,却心比天高,一眼就看出了祝英台和梁山伯的衣裳是尼山书院学子的衣衫。 她一眼就瞧上了梁山伯,梁山伯生的高大,长相也不差,还有一颗助人为乐的心,心莲自然对他芳心暗许。 梁山伯提议送她们回去时,谷心莲不愿回去,她想与梁山伯在一起,她谎称她们家境贫苦,没地方可去。 梁山伯与祝英台商议把谷心莲与她母亲带回尼山学院,谷心莲感动不已。 盛挽好笑不已,圣母心发作的俩人,以后可有好果子吃了,这谷心莲可不是好人,最后还害死了祝英齐呢。 她还在沉思要不要救一下祝英齐?不过她来了剧情线有变化,祝英齐也不一定会被谷心莲害。 —————— 马太守也达到了尼山书院,马桥告知马文才的时候,马文才有些慌乱,从前他无论学什么都是第一,在尼山书院成了第二,他爹肯定要“教育”他的! 可等马桥来告知马文才跟盛挽已经来不及走了,盛挽也没想着走,只要马太守欺负马文才,他就别想睡上觉!她整不死他! 马太守风风火火来了马文才宿舍,冲进宿舍就用鞭子打了马文才一顿,胸前的衣袍都被鞭子打破,盛挽上前护住马文才,在书院她不好直接动手,但马太守只要打到她,痛感必定会反噬在马太守身上。 马桥在一边干着急,马家主暴脾气他们都是知道的,就连公子的母亲的死也是马家主一手造成的。 他跪下求马太守:“家主,饶了公子吧。” 马太守充耳不闻,一鞭子就打了下去,但这鞭子打在盛挽身上疼的马太守自己在地上打滚。(女鹅装的!没打到女鹅!别骂我!) 马文才闭着眼没觉得身上疼痛,一睁眼就看见盛挽挡在他身前,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有感动有惊喜也有难过和震撼。 看着给他挡鞭子盛挽,马文才心痛的不行,连忙扶着盛挽的肩膀:“阿挽,你傻不傻,疼不疼?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阿挽。” 他丝毫没管他爹在地上打滚,只抱着盛挽心疼的落泪,阿挽是女子,他又不敢把阿挽抱起找王兰医治,怕她们识出阿挽的女子身份。 盛挽后背的衣衫都打破了,可见马太守有多用力打这一鞭子,其实马太守那鞭子根本没打到她,只是在凡人眼里她受伤了,而她也回击了回去。 她做出此番,也是让马文才觉醒,不要活在马太守的阴影之下。 马文才只觉得自己没用,他没有护住盛挽,心里涌起浓烈的愧疚。 —————— 马太守好不容易被下人扶着站起身,又想去打马文才,马文才第二次生出反抗的心思,他一把夺去马太守手中的鞭子。 马文才情绪激动,眼眶通红,几乎是吼着出来:“父亲,我是您的儿子这点我承认,可我从小就被你打骂长大,只要我犯错或者我做了什么不顺你的心意了你就关我进黑暗的屋子里,这些我都可以忍受!” “可你不能打阿挽!” “逆子!逆子!”马太守气急不已,身上又疼的不行,他很怀疑是他死去的亡妻在作祟。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亡妻了以至于他忘记了只要他打骂马文才,一入睡就能见到亡妻七窍出血的脸。 他明明打的马文才,而痛的是他,这诡异之事让他怕的不行。 这会他只能言语上骂马文才,不敢真的再动手打他。 马文才回怼道:“我处处按照您的要求和想法去学习去做事,若我马文才这般都是逆子,那天下就没有孝顺之人了!” 马文才从未如此忤逆过马太守,马太守一时之间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马文才冷淡的对马家的下人挥挥手:“抬他去书院客人偏房里休息,醒后告诉他,若还要我马文才这个儿子,就回杭城去,不然我就破罐子破摔,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下人擦擦汗,这世道断绝父子关系是何等大事啊?这马家主也的确太过了,公子都那么大了还动不动就动辄打骂,不就一次没考第一名吗?至于跑来尼山书院给公子难堪吗? 还打伤书院的学生。 “是,是。” —————— 马文才叫马桥去取药膏来,还好他们上山时就买了好些,不然这会连膏药都没得用,阿挽就这么疼着。 药膏拿来后,马文才叫马桥在门口守着,谁也不准进来。 马文才小心脱下盛挽的衣袍,泪水一颗颗砸在盛挽的背上:“阿挽,对不起。” 盛挽一点儿也不疼,只是伤口有些骇人罢了:“别哭了,我心疼,你乖些。” “阿挽,是我没用,我保护不了你。” 盛挽翻身去擦马文才的眼泪:“谁说你没用?文才在我心里是最有用的,是最有能力保护我的那个人。” 这小可怜,明明是她受伤,还得哄着他。 马文才心里难过,他今天夜里肯定会跑到柜子里偷偷哭,他太没用了,自己的女人他都护不住。 盛挽抚着马文才的脸庞,亲啄他的嘴唇:“不许哭了,太犯规了。” “快给我上药好不好?我都要疼死了呢。” 马文才这才止住眼泪,细心给她上药,那道鞭痕极长,都快到腰了,还破了皮,让马文才心疼的呼吸不过来。 阿挽一直都被他当宝贝一样疼着,马太守居然打他的阿挽!眼泪又不争气的往下掉。 “呜呜呜呜,阿挽~” 他一边哭,一边去亲吻她的伤口,亲吻过后又给她上药,每一寸他都这般。 盛挽感觉不到疼,但能感觉得到马文才在亲吻她的背部,酥酥麻麻的,直到她的腰处。 给盛挽上完药,又给她拿来干净的衣服,途中马文才不知道哭了多少次,阿挽是除了母亲外第一个奋不顾身替他挨鞭子的人。 他真的好爱好爱阿挽,他绝对不会允许阿挽离开他! 盛挽穿了件干净的里衣,就让马文才脱掉衣裳,马文才一脸的害羞:“阿挽,让马桥来就好。” “你哪里我没见过?快脱掉衣服趴好!” “哦!” 马文才赶紧脱掉衣服趴在床上,等着盛挽给他上药。 第 29 章 梁祝———马文才29 马文才看着她递过来的药丸就知道是好东西:“我不要,阿挽吃。” “我吃过了,快吃,别啰嗦,你知道的我可不喜欢身体上有疤的。”盛挽提醒道。 马文才这才想起曾经阿挽说过她不喜欢他身上有疤。 又听见她说她吃过这神奇药丸了,他这才没推辞。 马文才吃了药心里暖洋洋的,只有阿挽全心全意的对他好,陪伴他纵容他,给他树立正确的三观让他慢慢变好,还替他挨鞭子,他怎么会不爱阿挽? 感觉到盛挽的指腹在他腹肌上游走,马文才闷哼一声:“阿挽,你……要不还是让马桥来吧,我……” 盛挽一脸不悦:“你不喜欢我碰你?那我以后不碰你了,你也别碰我。” 马文才赶紧起身盯紧着盛挽,委屈极了:“我没有,只是我会有些反应,我没有不喜欢你碰我,阿挽,我只喜欢你碰我,你也只能碰我。” “你别生气,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他紧抱着盛挽的身躯,生怕她走掉一般。 “我没有说要离开你。” “现在还让我碰吗?”她问。 “让的,我喜欢阿挽碰我……”哭过的马文才嗓音异常干涩勾人,眼尾也红红的,让人看的怜爱不已。 盛挽坐在他的腹肌上,继续给他上药,马文才只觉得小腹异常灼热,浑身变得燥热起来,他极力忍耐着,不能让阿挽发现他的异样。 阿挽才因为他受伤,他居然变态的因为此刻阿挽在他身上起了想要她的心思。 盛挽看着他眼中渐渐被情欲淹没,因为吃了修复丹,他胸前的伤也愈合的差不多了,盛挽在他耳边诱哄道:“要我帮你吗?” “不,我帮你~阿挽…” —————— 房里充斥着盛挽身上的花香,马文才擦掉嘴唇边上的水渍想去亲吻盛挽的唇,盛挽轻轻偏头躲开,马文才轻笑一声:“自己的还嫌弃?” “哼,不可以嘛?” 马文才带着讨好的笑,凑到她脖颈处亲了亲她的脖颈:“我不嫌弃,我喜欢的紧,阿挽~你喜欢吗?” 盛挽轻轻点头:“嗯,要我帮你吗?” 马文才紧抱着盛挽的身躯,今日阿挽才为了他受伤,他舍不得让阿挽帮他,平复好一会后:“不要了,阿挽要好好休息,我去与他说清楚些,我怕他来找阿挽麻烦,等我回来可好?” “好,我等你。” 马文才亲吻她的额头,依依不舍的离开宿舍,转身那一刻他眼里充满了狠辣阴戾。 若不是阿挽在,今日说的就单单只是那些忤逆的话,纯属是因为阿挽教导他让他别这么激进他才有所收敛罢了。 幸好今日马太守自己气晕了,不然今日,他不介意弑父。 马文才来寻马太守时,马太守已经醒了,即使他晕了也能看到亡妻那张恐怖的脸,质问他为什么要打马文才,他觉得邪门的很,想赶紧回杭城。 这时下人把马文才说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了马太守。 马太守气的嘴都歪了,马文才这是要造反!居然敢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岂有此理!老夫教导他多年,不懂感恩就罢了,还如此这般!这个逆子!” 马文才猛的一推开门,吓马太守一跳,他邪笑一声,眼底带着猩红:“不若父亲打死我?否则父亲是知道我的脾性的,我疯起来可是什么都不管的。” “文才,你真要为了一个平民跟父亲闹矛盾吗?” 马太守一开始还怕是打了哪家的士族子弟,没想到是个贱民,那他怕什么? 马文才听到这声平民极其不爽:“我跟你的矛盾从不是因为旁的人,若父亲要对盛挽动手,来一个人我杀一个人,来一对我杀一双。” “父亲不想要一个杀人犯儿子的话最好还是歇了害人的心思,否则咱们就鱼死网破!” 见马文才是真的发了狠,马太守也有些虚,他亲自教导出来的儿子,他还不知道马文才什么样吗? 心狠手辣又霸道专横,不仅仅只是嚣张跋扈那么简单,若他狠起来,说不定真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 最重要的是,马家就马文才一个孩子,他再如何都不能让马家落败,再如何都不能让马文才真的跟他离了心。 这会他倒打起感情牌:“文才,为父也是为了你好,你在尼山学院文考武考都是第二,为父也是担心你不好好读书。” 马文才高傲抬着下巴:“不劳您费心了,我想说的话想必下人都向您转述了,您是知道我的秉性的,我向来说到做到,即使您是我的父亲。” 马太守现在什么都管不了了,他的确惧怕马文才那股狠劲,也怕半夜亡妻出现在他梦里。 马文才提醒完马太守就回去找阿挽了,他现在一刻都离不开阿挽。 马太守琢磨了马文才的话后,留了几万两银票给马文才,就急急忙忙回了杭城,当日夜里他就被噩梦缠绕,甚至梦里他被亡妻打骂,掐咬,他都有实打实的痛感。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那些灵异之事,他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能对马文才打骂了,还巴巴儿的让下人又给马文才送钱去,让他好好养伤。 不对马文才好,他是真怕哪天在梦里被掐死。 —————— 这段日子,马文才跟盛挽的感情直线飙升,马文才越来越离不开盛挽,走哪都必须带着她,愈发形影不离。 梁山伯跟祝英台给谷心莲在尼山书院找了个杂活,对此谷心莲心里只感激梁山伯,对祝英台态度平平。 这日,祝英台跟梁山伯在一起打水,心莲见状想一起帮忙,梁山伯委婉的拒绝的,其实梁山伯这会已经发现了谷心莲对他的心意,只是他不喜欢谷心莲又不知该如何拒绝她。 但谷心莲十分热情,这时候火房的苏安也过来帮忙,梁山伯直接把挑水和打水的活都给了苏安和谷心莲,心莲一脸失落,她看得出来梁山伯是在躲着她,但苏安却对心莲一见钟情。 这里没有考核官的刁难谷心莲还是被烫伤了,被苏安带到医馆里,梁山伯跟祝英台也来看谷心莲。 谷心莲见梁山伯来了之后连忙寻求安慰,梁山伯便把谷心莲扶了起来,这扬面看的王兰跟祝英台有些尴尬。 饭后,心莲又让梁山伯送她回家,梁山伯有些不愿意,但架不住心莲的“善解人意”(茶言茶语),正犹豫不决的时候,苏安这没眼力见儿的又拿着桂花糕来了。 当苏安提出送谷心莲回家时,梁山伯与祝英台异口同声说道:“太好了。” 扬面一度尴尬。 第 30 章 梁祝———马文才30 过了几日后,心莲又跟梁山伯撞上了,她特意打听到梁山伯要去后山喂马,她也执意要一起去。 到了马扬梁山伯想早点喂完马想早点回去陪祝英台。 心莲顿时醋意横生,她听说有匹马最不喜欢女人,她偷偷走到马后用小棍子戳了一下母马的屁股,母马下意识攻击,让心莲摔了个屁股蹲。 梁山伯和马夫赶紧来扶,这正是心莲想要的。 “这匹马女人碰不得的。”马夫说道。 心莲忍着疼痛:“我是想帮梁公子快点干完活,好让他回去看祝公子。”说罢她的哭了出来。 心莲一番话让梁山伯感动不已。 马夫说心莲受的是内伤,让梁山伯抱着去医馆,梁山伯这中央大空调也真抱着去了医馆,恰巧就在医馆看到了祝英台。 祝英台内心吃醋不已,梁山伯怎么能抱心莲呢? 心莲到了医馆梁山伯就准备走,因为有祝英台在他难免有些尴尬,其实他也不喜欢男子,只是不知为何,他自己也察觉到了他对祝英台的感情不一般。 心莲见梁山伯要走,拉住他的衣角哭着说:“梁公子,你走了我会害怕的。” 祝英台怕梁山伯被谷心莲吸引了去,立马装头疼,梁山伯赶忙来照顾英台,那边心莲也不甘示弱。 梁山伯顾得上这个又顾不上那个,忙得不可开交。 盛挽跟马文才对于心莲都是有所耳闻的,马文才只觉得梁山伯真是有病,不喜欢谷心莲又不说清楚,谷心莲也是头铁,知道梁山伯不喜欢她也费尽心机。 这段日子梁山伯为了祝英台和谷心莲没少麻烦王兰,又跟王兰聊的合拍,让祝英台吃不少醋。 马文才这才后知后觉当初盛挽为什么给他看那本书,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还有后面几张都是鉴别女子“绿茶”的。 他那时候不懂,只知道自己还是有鉴别能力的,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这叫“茶”。 而且梁山伯太优柔寡断,毫无边界感,沾花惹草,梁山伯跟他比“逊爆了”好吗?这词也是阿挽给他的那本书里写的,他觉得现在形容很合适,他才不会像梁山伯这样,心里有一个身边好几个的烂白菜。 阿挽给他的那本书里说了,这样的男人太随便,“随便”可不是什么好词。 马文才黏黏糊糊的走到阿挽身边,亲着她的脖颈:“阿挽,我是好白菜对不对?” 盛挽轻笑一声:“嗯,文才是好白菜。” “我才不会像梁山伯那样,我的心里和身边都只有阿挽。”马文才踩一捧一说道。 盛挽觉得会打小报告的马文才真可爱:“文才是在撒娇吗?” “嗯,可以跟阿挽撒娇吗?” “可以,以后也只能跟我一个人撒娇~”盛挽亲亲他的嘴唇。 这段日子即使他们感情越来越好,但马文才还是没有跟阿挽最后一步,他要明媒正娶娶了阿挽再要她。 即使每日夜里他都忍的很辛苦,因为心疼她,只隔三日他才会装可怜让阿挽帮他一次。 “阿挽,别勾我……” 盛挽有些无奈,她能感觉到马文才每天都挺辛苦的,不知道马文才在坚持什么。 “好,不勾着你了,我们去练剑好不好?” “好~” —————— 盛挽知道马文才自卑又自傲,他总觉得自己不够优秀盛挽就会离开他,他不要盛挽离开他,自打考核之后他每天都会勤奋练剑。 盛挽看在眼里,她自己就有一套招式,既然与马文才在杭州相识,她取名为“杭州之扬”,她不是不想早点拿出来给马文才练,只是他需要一个好的基础,丹药要有,基础也要有。 此时的杭州还叫杭城,马文才拿到这本武功秘籍时觉得这武功的名字很不错,杭州一词真好,杭城若以后是他管,那他就改名为“杭州”。 “阿挽,这扬,是何意?” 盛挽走到他身边,轻轻抱住他的腰:“扬有传播称颂之意,文才喜欢吗?” “喜欢。” 他一定要苦练,不能让阿挽失望!他一定要强一些再强一些,才能配得上阿挽,才能保护阿挽! —————— 翌日,盛挽在尼山书院待的烦闷,马文才就带阿挽下山了,他是该好好带阿挽逛逛,刚好马太守给了他不少钱,他都统统给了阿挽。 盛挽照旧去了茶楼喝茶,马文才陪着她一起。 他们所在的茶楼刚好能看见枕霞楼。 祝英台在台上翩翩起舞,此时的她美艳动人,跳起舞来步步生花一看就是富家小姐的底子。 马文才自然也瞧见了祝英台,他早就知道祝英台是男扮女装,现在变成了女装还在青楼跳舞? ??? 不是?这对吗? 祝公远跟祝夫人不管祝英台的吗? 他大为震撼,心里庆幸还好他早日退婚了,不然他的娘子跑去青楼跳舞他非得气死不可。 祝英台跟梁山伯可真是天生一对。 “阿挽,她,她居然去青楼跳舞?这真是……” 马文才口才是极好的,一时之间他都不知该如何说祝英台了,沉默,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噗嗤” 盛挽看他呆愣的模样没忍住笑出声来。 “王蓝田看上了心莲想轻薄她,几次三番没有得手,刚好心莲弄坏了一件衣服,王蓝田就骗她在一张赔付的纸上写了名字按了手印,随后又把纸的一半撕了下来,伪造了一张卖身契,把心莲卖进了青楼。” “祝英台跟梁山伯这不去青楼救心莲去了~” 马文才:“……” 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吐槽去,祝英台就是个女子,变成女子扮相在青楼跳舞,若是传到祝家庄去,在青楼见过她那张脸的人肯定会议论纷纷,以后她都会遭受非议。 不把自己的名节当回事,也是有病,也是,能帮准嫂子逃婚的人还管什么名节? 而且救人就非得让祝英台扮成女子?拿钱赎不就好了? 而且梁山伯不是喜欢祝英台吗?他也同意?难道之前的“苦情戏”都是假的? 盛挽看他欲言又止就觉得好笑。 第 31 章 梁祝———马文才31 这时祝英台他们那边闹了起来,是王蓝田知道祝英台跟梁山伯要去青楼救心莲,这才拉上了陈夫子一起去青楼。 盛挽想着,看吧,即使没有马文才,他们照样逃脱不了剧情。 梁山伯情急之下拉着祝英台乱跑,跑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还有一对男女行男/欢/女/爱之事,梁山伯赶紧遮住祝英台的眼睛,房里的老爷在兴头上被打扰,一时之间破口大骂。 梁山伯情急之下从背后偷袭了那个男人,见男人被砸倒在地,梁山伯也顾不得那么多,想带着祝英台赶紧跑。 祝英台往后一看,就看见了是黄良玉,她又看向了地上的男人。 一时间惊讶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黄良玉居然在青楼,做了青楼女子? ……… 但地上的男人,并不是马太守,马太守每天夜里被亡妻纠缠的魂都丢了,他现在能睡个好觉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来逛青楼? 再加上他只要一想到亡妻的脸,心里就生出恐慌,更不可能像原剧情里那样经常来找黄良玉,更别提最后纳黄良玉为妾了。 —————— 盛挽想到这就觉得好笑。 “文才,若是有个女人,跟你的母亲长得很像,被卖进青楼,你会如何?” 马文才的手一顿:“阿挽说的是黄良玉吧?” 盛挽有些惊诧:“你知道?” 马文才给她倒了杯她爱喝的茶,又给她拨了石榴,一颗颗挑出来放在碗里才缓缓开口:“阿挽是如何知道黄良玉跟我母亲长得像的。” 盛挽眯着眼打量马文才,马文才这人呐,最是心思细腻了,她一点儿都不怕马文才知道她的“异处”不然当初也不会给他吃丹药了。 “文才真的想知道吗?” 马文才突然之间不想知道了,他有预感盛挽说的话绝对不是他爱听的,也觉得不是他能理解,也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不,无论阿挽如何知道的都好,我不介意阿挽打探马家的过往和我的生活,所以阿挽知道我母亲跟黄良玉长得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在给盛挽找借口,在给盛挽找台阶,他知道,或许真相他承受不住,所以他选择装傻充愣,只要阿挽不要离开他就好。 还不等盛挽回答,马文才自顾自说道:“我知道黄良玉跟我母亲长得像,是从祝英台劝黄良玉私奔时就知道的。” “我并没有什么感觉,我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即使有人再像我母亲,但也不是她。” “黄良玉的结局是她咎由自取,我不会帮,也不会害她,我没什么善心,什么劝妓从良不是我该干的事。” 盛挽若有所思,当初她让绵绵给马太守下梦魇丸的时候就是想着这一点,马太守还是别找什么替身了,人在的时候他不珍惜,人没了养个替身悼念? 他也配? 更何况,马太守的报应还没完呢。 “阿挽?在想什么?” 马文才心里发慌,他总觉得阿挽在他身边但又似乎离他很远,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样的感觉。 他还是觉得让阿挽在他怀里时比较心安,所以他也就这样做了。 盛挽被他抱在怀里,她的脸紧贴马文才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没什么。” “真的吗?” 阿挽可千万不要骗他,也千万不要想着离开他,不然他真的会疯,他会打一条黄金的链子把她锁起来,让她哪儿也别想去,乖乖在他身边。 (绵绵终于冒头了:“阿挽,这小变态又想囚禁你!”) (盛挽:“我还以为你消失了呢,这么久不见你。”) (绵绵兴奋说道:“我去搜刮了不少官宦世家的钱财,当然了都是贪官,嘿嘿嘿,又出去玩了一圈,所以这么久没吭声,快看看我给你带来了多少钱!”) 盛挽瞥了一眼!!!真牛,加上之前搜刮皇室宗亲的钱财,她能买半壁江山了! (盛挽:“真给力!以后马文才想做大将军咱们也能扶持他了,到时候位面结束灵力分你些哦~”) (绵绵:“好说好说~”为民除害的事儿他绵绵乐意干!) —————— 盛挽感觉得到马文才那偏执又疯狂的眼神,仿佛在吞噬她。 “佛念,你不乖,别想着囚禁我。” 马文才心虚,但眼底阴翳清晰可见,他的手死死箍着她的腰:“我,我没有……” “骗我的话一天不准亲亲。” 不亲亲他会死的,上课的时间不亲亲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我,我承认,我有,但是我只是怕阿挽会离开我。” 盛挽移动着身子捧着马文才的脸,认真的看了看马文才,从他眼里看出来了多种情绪,恐慌,失落,疯狂,占有,偏执,病态,还有许多许多的情意和眷恋。 “若是我真想走,铁链留不住我的。” “而且,我说了,我不会走,相信我,好吗?” 她亲啄马文才的脸颊,真是个没安全感的小狗。 下一秒,盛挽掐住他的脖颈,倒也没真的用力,她戏谑打量着他:“而且要锁,也是我把你锁起来,听见了吗?” 盛挽的眼神里透着疯狂和病态是占有,上位者的威压让马文才只能顺从她。 这样的眼神太熟悉了,马文才的全身都在沸腾。 阿挽跟他一样都是偏执的,只是阿挽在把他调教成正常人,其实阿挽才是那个猎人,这让马文才找到了共鸣,他们是同一类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见了。” “阿挽,我是你的,只有你才能把我关起来。” 马文才眼里透着深深的迷恋,他喜欢阿挽这样,展现自己病态的一面,喜欢阿挽对他有着病态的占有欲,他渴望被需要渴望被爱,渴望被人藏起来,渴望有人把他当作是自己的一切。 “好乖~” 她的手渐渐向下滑,肆意撩拨他,仅仅只是指尖点在他的心口他就异/常/敏/感。 马文才喉结滚动,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别,这是茶楼,走廊有人。” “回去给你,好不好?” “回去好好服侍我的阿挽~” “我可不想让别人听到阿挽的声音~”只有他知道,阿挽的声音是如何娇媚,只要想到有谁会听到阿挽的欢愉的声音,他就控制不住想杀人。 盛挽笑的妖魅极了,像极了传说中的妖妃,魅惑众生。 她靠在马文才的耳边,吐气如兰:“我想白日里看你的身体,那样我会很高兴的。” “好~我都听你的,阿挽~” 第 32 章 梁祝———马文才32 就在这时,王蓝田追了上来。 黄良玉就让祝英台跟梁山伯躲到被子里,而黄良玉脱光了衣服躺在浴桶里,王蓝田一进来就被黄良玉吸引。 但王蓝田可是士族子弟,即使黄良玉长得漂亮但她也是青楼女子,王蓝田想趁机检查床铺,被黄良玉挡住,王蓝田还想不依不饶,青楼妈妈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 黄良玉就让青楼妈妈把王蓝田赶了出去。 梁山伯跟黄良玉说他们是乔装打扮来救人的,黄良玉瞬间就明白了祝英台女扮男装进书院又扮回女装的原因。 黄良玉想试着解释她并非自甘下贱来青楼的,可祝英台却不想再听。 当初她好心放走黄良玉,谁知道她却成了青楼头牌,白瞎她一番好心。 盛挽看着闹剧直咂舌,祝英台就是罪魁祸首她还怪上黄良玉了? —————— 心莲被救出来后很感激梁山伯,因为当时祝英台是不想扮回女装的,但梁山伯相劝她就同意了,所以在心莲心里,救她出来的是梁山伯而非祝英台。 等梁山伯与祝英台到书院时,一大帮人在等着他们两个,王蓝田和陈夫子早就在山长面前告状,说梁山伯和祝英台去了青楼一事。 梁山伯和祝英台不打算瞒下去,只说是为了伸张正义而去,也不说是去救谁的,因为这关乎女人的名节,这番解释惹恼了山长。 这时谷心莲站了出来,希望跟山长私谈,说明情况,心莲解释了来龙去脉后山长就没有为难梁山伯与祝英台。 王蓝田不甘心,到处宣传谷心莲去了青楼一事,一时之间闹得沸沸扬扬,就连洗衣服的大婶们都知道了此事。 —————— 马文才跟盛挽都当着热闹看,原来这心莲跟梁山伯还颇有“缘分”,之前就替谷心莲解围过一次,后来又救了谷心莲一次,谷心莲可不就芳心暗许了吗? 盛挽知道,谷心莲的事儿还没完呢, 谷心莲因为尼山书院里的人对她议论纷纷,加上王蓝田对她还没死心,经常骚扰她,她也不忍梁山伯为了她跟王蓝田对上。 所以决意回渔村去,但她也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梁山伯,想着等流言过去后再去尼山书院陪伴梁山伯。 苏安得知谷心莲一声不吭就走了,急忙去渔村找谷心莲,但谷心莲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看不上苏安没有文化手无寸金。 但苏安这个恋爱脑还自我pua,觉得谷心莲对他发脾气就是在激励他,让他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有用的人。 谷大妈都懵了???(谷心莲妈妈) —————— 黄良玉因为祝英台没有听她的解释而跑去了尼山书院,她想拜托梁山伯,通过梁山伯见祝英台一面。 却不想在尼山书院遭到了众人的耻笑与为难,王蓝田记恨黄良玉没让他抓到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把柄,嘲笑她的出身,和现在青楼女子的身份。 黄良玉没搭理王蓝田,只在众人里寻找梁山伯的身影,这时秦京生跑出来,对着黄良玉就破口大骂。 “滚,谁叫你到这来的?你来这里干嘛?没看见这里都是干干净净的士族子弟吗?” “没有人和你这种贱人有任何关系。” 黄良玉十分震惊,却坚决不肯走:“什么?你骂我是贱人?” “对,我骂你是贱人,那你能不能快滚呐!” 然而黄良玉却坚持要见到梁山伯,秦京生恼羞成怒一巴掌把黄良玉打倒在地。 盛挽和马文才看到这一幕内心没有一点儿波澜,黄良玉也是咎由自取,为她的恋爱脑付出代价。 但盛挽跟马文才都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盛挽一巴掌扇了回去,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扇人巴掌了,秦京生想对盛挽破口大骂,马文才上去就给秦京生一个飞踢,秦京生口吐鲜血,连话都说不出口。 “盛挽你敢打秦京生?”王蓝田看热闹不嫌事大。 盛挽睨了王蓝田一眼:“打的就是他,怎么?你也想尝尝我的巴掌?” 马文才小声嘀咕:“你别奖励他。” 盛挽:“……” …… 她差点忘了这小子脑回路不正常:“别什么醋都吃,乖。” 盛挽的话让王蓝田愤怒,但他又打不过盛挽,盛挽还有马文才守护,对上马文才充满戾气漆黑的眼神,王蓝田只得闭嘴。 “多谢两位公子出手相助。” 盛挽看了黄良玉一眼,冷淡说道:“不客气,只是你想想,为了这样一个人,值得吗?” 说完这话她也不再多劝,恋爱脑还是得自己清醒才行,别人说什么都是说不通的。 黄良玉的泪水流个不停,她真心以待的人怎么能这么对她? 祝英台跟梁山伯连忙扶起黄良玉,黄良玉对祝英台哭诉,话语间透露着她的无奈和委屈,但祝英台的态度一如既往。 黄良玉伤心不已回了青楼。 夜里,秦京生顶着猪头脸下山,来了黄良玉房里,黄良玉一字一句说着她如何为了秦京生变卖金银细软,又如何卖身给他凑齐束脩,一边说一边落泪。 秦京生又怎么听得进去?他本身就是个凤凰男,加上把黄良玉卖进青楼是他一手促成的。 马文才也是知道黄良玉这番操作的,只觉得这黄良玉蠢的令人发指,秦京生也真不是个东西,所以在尼山书院他就老针对秦京生,王蓝田虽然也不是什么好货,但有了秦京生做对比,盛挽跟马文才都觉得王蓝田眉清目秀了起来。 秦京生原本想安慰黄良玉几句,但黄良玉因为白天的事伤了心,对秦京生也有了几分怨气,秦京生也破罐子破摔。 “当初是你要逃婚心甘情愿的跟着我,现在你又怨的了谁啊?” 黄良玉后悔不已,秦京生还在责怪她不该去尼山书院。 他就是怕别人知道他跟黄良玉之间的关系,还言语讽刺黄良玉是不是勾搭上了梁山伯跟祝英石。 黄良玉骂他不是个男人,秦京生一听就来气,想来个霸王硬上弓,门外的青楼妈妈听到动静打断了他们,秦京生没了兴致拿了黄良玉的金银细软就走了,黄良玉的心凉的透透的。 第 33 章 梁祝———马文才33 “以后要动手的事能不能让我来?”马文才小声控诉道。 “我今日是情急。” “情急也不行,秦京生有我长得俊俏吗?你还摸他脸。” ???她怎么不知道她那是摸?秦京生的脸都肿成猪头了好吗? “上次阿挽还说只碰我的,转头就碰了旁人。” 盛挽嘴角一抽:“我那是碰吗?” 见马文才生闷气,她掏出个小册子递到马文才手里,哄他。 马文才不跟她做最后一步,别的倒也可以学学。 “别生气啦~我以后保证不这样了好不好?今天我哄哄你,可好?” 盛挽搂着马文才的腰媚眼如丝看着他。 马文才随意翻了几下册子,脸迅速红了起来,这册子外边就挺正经的,里面怎么就…… “阿挽,你就会哄我。”马文才傲娇道。 “哄你你还不高兴?现在哄你好不好?”她还不知道马文才那点儿小九九吗? 马文才扭扭捏捏,亲了亲盛挽的唇:“好~阿挽轻些。” ………… —————— 翌日 祝英齐来尼山书院看望祝英台,因为他知道祝英台跟梁山伯之间有情,一开始他是希望他们能够在一起的,可是他回去后想了又想…… 祝英台是祝家庄唯一的女儿,父亲母亲是绝对不会让英台嫁给梁山伯这样一个平民的,为此他才来尼山书院劝祝英台放弃。 特别是知道梁山伯跟祝英台睡在一起,同床共枕,他特地嘱咐祝英台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 祝英台跟祝英齐因为这事儿爆发了剧烈的争吵。 祝英台就索性承认了自己喜欢梁山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就是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了梁山伯,还说祝英齐不也忘不掉黄良玉吗? 说到黄良玉,祝英齐就心痛,若不是祝英台,良玉就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一时心里烦闷祝英齐就下山喝酒去了。 喝着酒听着曲,祝英齐越听越烦闷,想让歌妓换首别的曲子,这时祝英齐一抬头,就看到了这歌妓是黄良玉。 祝英齐忘不了黄良玉,见黄良玉在青楼他并没有问任何事,只是心疼良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黄良玉赎出去。 面对祝英齐的真诚和痴心,黄良玉哭泣不已但也知道自己配不上祝英齐,她只能换了一副嘴脸让祝英齐厌恶她。 “你想留住我也可以啊,只要你给我钱,你赶我走我都不走。” 黄良玉一句话就让祝英齐如遭雷劈:“良玉,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啊,这样的话我每天都会说七八遍,我的入幕之宾每天都至少有五六个。” 说完这些话,黄良玉不想再面对这样的自己,转头就跳入湖里,祝英齐也跟着跳下去。 —————— 祝英齐把黄良玉救上来后,就去给她买药,黄良玉趁这时机就逃走了。 祝英齐知道黄良玉这是不想见他,他知道黄良玉一定是有苦衷的,所以回了祝家庄拿了一箱金子准备赎黄良玉出来。 恰好王蓝田想了个招,他知道苏安喜欢心莲,心莲又喜欢梁山伯,不妨利用一番。 当苏安受到王蓝田的挑拨原本是不想去陷害梁山伯的,可是心莲对梁山伯的情他怎么会看不懂? 最后得到心上人芳心的欲望占了上风,苏安去偷了黄金栽赃给梁山伯。 ……… 祝英台跟祝英齐一看黄金没有了就到处去找,秦京生因为马文才跟盛挽踢他打他,又近期见马文才用过黄金,立马就偷偷摸摸去告状。 盛挽觉得这秦京生太能蹦跶了,这次她就得让秦京生彻底滚出书院。 陈夫子跟山长收到秦京生的告状都懵了,人马文才的爹杭城的太守,富裕的很,怎么可能去偷别人的金子? 但祝英台跟梁山伯“思金心切”,这笔钱可是救黄良玉的呀!所以他们就对着马文才一阵口诛笔伐。 甚至是追查了马文才和盛挽下山用过的那锭金子。 “我马家虽然不能说富可敌国,但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富豪,本公子还看不上那一箱子金子。” “你看不上并不代表旁人看不上,盛挽是个平民想必没有见过那么多钱吧?你马文才跟盛挽关系那么要好,说不定是盛挽偷的你帮忙隐瞒呢?”秦京生说道。 他就是看不惯盛挽跟他都是平民,凭什么盛挽能得马文才庇护? 盛挽敢在学院动手打人可不就是因为有马文才护着吗? 马文才讥笑一声,他给阿挽的钱财都能买下几个尼山书院了,那一箱金子算什么?阿挽想要他马家什么不多金子多的是,秦京生居然敢这样污蔑阿挽? 马文才正想发他那小暴脾气,被盛挽拉住,她似笑非笑看着秦京生:“若是查清这金子不是我拿的,你敢就此离开尼山书院吗?” 盛挽对上秦京生,秦京生支支吾吾:“就算不是你拿的我们怀疑一下也不行吗?凭什么赶我走?” 马文才眼神狠辣:“就凭你诬陷阿挽,本公子咽不下这口气!” 盛挽对着王世玉说道:“山长,学生愿意搜宿舍以证清白,若学生宿舍并没有祝家的金子,学生要求让秦京生退学!” “平民的名声就不是名声了吗?我盛挽没做过便没做过,而且山长不是已经追查山下我们用过的金子了吗,很快就会有结果,相信有这双重结果大家就可以还我清白!” 山长还想替秦京生辩驳几句,还了盛挽清白也不该让秦京生下山吧?这样毁人仕途怕是不妥。 但陈夫子的心可是偏向马文才的,马太守一开始送马文才来书院,为了让陈夫子多照顾马文才,给了陈夫子不少钱。 现在马文才铁了心护着盛挽,陈夫子可得说几句。 “既然秦京生信誓旦旦说是马文才和盛挽偷的,那就去搜,若没有搜到,马文才和盛挽的清白也能被证实,而秦京生这个始作俑者也应该退出学院!” 山长继续为秦京生辩解,盛挽也不恼,她没指望着这一件事儿就能让秦京生退学,不还有黄良玉? 到时候有黄良玉的舆论在,她不怕秦京生不退学,就算他厚着脸皮不退,她也有办法让他回不来! 第 34 章 梁祝———马文才34 “你想如何?”王世玉蹙眉问道。 “山长,秦京生无缘无故冤枉了我跟盛挽同学,查清之后让我跟秦京生比试一番总可以吧?”马文才不怀好意道。 他可还记得阿挽摸秦京生脸一事,不给秦京生那张小白脸打废他不姓马! 秦京生可不想跟马文才打架啊!他打不过马文才啊,但山长没想那么多,比试而已,加上马文才最近的表现是个沉稳之人,应当不会让秦京生出事。 他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 最后没从盛挽和马文才房间里搜出金子,银票倒是有,还都是几万两银票,可比祝英齐那一箱金子有钱的多! 秦京生心里一紧,但他还幻想着他们下山用的金子是祝家丢的。 这时下山的人也带着那锭金子回来了,祝英齐一看就知道不是祝家的金子,祝家的金子可都有金印的,这就还了马文才和盛挽的清白。 “哼!山长,陈夫子,那锭金子也查了,房间也搜了,足以证明我跟盛挽同学的清白了吧!” “说什么是我马文才和我马文才的人偷了黄金?简直是无稽之谈!” 陈夫子本来就是偏向马文才的,自然应是,还教训了秦京生,顺带说了梁山伯跟祝英台一通。 对此梁山伯跟祝英台都知道冤枉了盛挽跟马文才,梁山伯很是谦卑给马文才和盛挽道了歉。 但祝英台还有些许不高兴,她见不得马文才这样维护别人,更何况盛挽还打过她,马文才明明之前是她的未婚夫。 但这会她的确冤枉了马文才跟盛挽,极不情愿道了歉。 马文才懒得搭理这俩有病的货,转头就跟秦京生定下了比试的时间。 盛挽只觉得秦京生心里对他们有恨,难得硬气了一回,但马上好日子就到头喽~ “文才,杭州之扬练到第几式了?” “这段时间勤苦练功,还有一式就练完了。” “文才真棒,得比试那日得留情。”盛挽想着再给他看点儿什么医药秘籍学习一下。 “阿挽?为什么要留情。”他这会恨不得捶死秦京生,什么时候背着他勾搭上了阿挽?让阿挽给他求情?他配吗? 一时间马文才心里想了很多弄死秦京生的法子。 “别乱想,把他打残了对你影响不好,乖啊,后面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听了盛挽的话,马文才才放心下来,不是勾搭上他的阿挽就好,他以后要把阿挽看的更紧一些! 但是他的脸必须得废,一天没事就晃他那张小白脸! 还有梁山伯跟祝英台两个没脑子的蠢货,他都不稀的说,别人说一句就偏听偏信。 他马文才像缺钱的人?他的阿挽像小偷?有病! —————— 随后山长便说搜了马文才和盛挽的房间都找不到黄金,那就每个人的房间都搜了,以免造成影响说只针对马文才跟盛挽。 最后先在秦京生的宿舍里找到了一箱金子,陈夫子和山长都知道,秦京生的家世是拿不出那么多金子出来的,当即就要查办。 情急之下秦京生说这钱是枕霞楼的朋友给的,这事儿可被闹的很大,枕霞楼可是青楼,青楼的朋友?是哪个朋友? 别人不知道,但祝英台却知道的,就是黄良玉,一时之间她对他的哥哥打抱不平,祝英齐拿钱赎黄良玉从青楼里出来,但黄良玉却拿钱养秦京生!她为她的哥哥感到不值! 祝英齐并不知带黄良玉私奔的那个人是秦京生,还给秦京生洗清嫌疑,那金子并没有印记,不是祝家的金子。 但书院的人还是吃了一个瓜,秦京生居然跟青楼的人是朋友,那些士族子弟更加看不上秦京生。 …… 随后又从梁山伯房里搜出来了金子,梁山伯顿时无言以对,学子们又开始议论纷纷,这次梁山伯并不知道是谁想诬陷他。 他只能给山长说给他一时辰查清此事,然而一时辰过去,梁山伯还是想不出来是谁要害他。 梁山伯被陈夫子压着在书院内跪下认错,被打的口吐鲜血,祝英台心疼不已,这样打下去梁山伯一定会没命的! “钱是我偷给山伯的,我看他度日艰苦,所以才偷了我哥的钱给他。” 祝英台的解释漏洞百出,但出奇的是大家还都信了,主要是梁山伯老好人形象深入人心。 “这些人都没个眼睛吗?”盛挽小声蛐蛐,马文才宠溺的看了盛挽一眼。 “他们都没眼睛,阿挽,别老是看他们,他们有我好看吗?” 盛挽挠了挠他的手心:“醋精!” “嗯,是阿挽的醋精!” —————— 陈夫子多少有点儿不相信祝英台的说辞,说要对两人进行处罚。 祝英齐不想自己的妹妹受罚,就说他不追究了,对着陈夫子说了许多好话,此事也就过去了。 梁山伯因为祝英台维护他心里感动无比,感情又迅速升温。 祝英齐找回黄金后马不停蹄回去青楼给黄良玉赎身,可这时候的黄良玉深知配不上祝英齐,转而选择了别的富商,已经早一步被富商赎回去做了外室。 或许是知道祝英齐会来,黄良玉留给了祝英齐一封信,讲述了她是如何进的青楼,她配不上祝英齐。 这让祝英齐心痛不已,明明差一点他就可以再与黄良玉在一起了,失去过黄良玉一次,看到她遭受了那么多伤害后又失去他第二次。 此刻他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察觉到祝英台要教唆黄良玉逃婚。 祝英齐恨毒了秦京生,他传播了秦京生是个虚伪无耻的家伙,靠着女人才得以读书,靠着女人养他,还把人卖进了青楼。 ……… 三日后,马文才与秦京生比试,马文才把秦京生打的鼻青脸肿,左脸都破相了,好大一条口子,但他没下死手。 因为秦京生的谣言已经被传播的到处都是,加上黄金一事,传言自然得到证实。 所以不必在这个节骨眼下死手,让人知道他不好惹就行,不下死手还能让人觉得他有容人之过的肚量。 这些都是阿挽教他的驭权之术。 到时候再让人把秦京生绑了就是了,又因为秦京生这人名声臭了又已经是个恶人了。 即使他从尼山书院消失,别人也只会觉得他是没脸再在尼山书院读书而退学了。 秦京生捡回一条命就很美滋滋了,他大概是知道马文才是手下留情了,又怕马文才后面报复他,所以他才毫无怨言挨了顿打。 第 35 章 梁祝———马文才35 秦京生还不知黄良玉被富商赎走了,他想下山找黄良玉来尼山书院解释,他们只是“朋友”,他还不想退学不想遭受非议。 马文才跟盛挽直接在半路将人给打晕绑了起来,这年头卖身还需要个卖身契,马文才直接伪造了一份秦京生的卖身契。 他不是把黄良玉卖进青楼吗?那盛挽和马文才把秦京生卖进象故馆也很合理。 象姑馆——男子版青楼(dy搜来的。) 待秦京生醒来时天都塌了,几个男人围着他做着不雅之事。 他不知怎么来的这里,只知道在半路就被人打晕,他哭喊着让人放他出去,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色眯眯走了进来。 声音尖细:“哎哟,你已经被人卖进了我这象故馆,可别想着出去了,这张脸都废了还叫唤呢?以后就好好待在这吧,今日有几个客人来,就你接客吧~” 秦京生瞪大双眼?象姑馆?他可是尼山书院的学生啊,怎么能在象姑馆接客!!! 逃又逃不出去,可他又不敢死,只能一辈子都呆在这象姑馆了。 —————— 祝英台得知祝英齐没有赎回黄良玉,黄良玉还跟别的富商跑了一事就气不打一处来,甚至说黄良玉自甘下贱,不知好歹。 祝英齐本就心里怨怪祝英台,祝英台还如此说黄良玉坏话他就忍不了了。 “小妹!若不是当初你教唆良玉,她会跟秦京生走吗?秦京生就不是个良人,他把良玉卖进了青楼换取钱财!” “当初还是你信誓旦旦说他们追求幸福去了,可如今呢?” 事到如今祝英台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是玉姐姐自己要私奔的,如果她没有这个想法无论我怎么劝她都不会走的!” “而且秦京生对玉姐姐不好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祝英齐只觉得他跟这个妹妹说不通,祝英台还在贬低黄良玉,还说她跟梁山伯去青楼救人时黄良玉正在接客。 祝英齐脑子都差点没转过来,祝英台一个女子子嘴里怎么能说出“接客”一词的? 而且祝英台去青楼?青楼是她一个女子该去的吗? 祝英齐一气之下一巴掌打到祝英台脸上。 祝英台一脸不可置信:“八哥!你打我?” 说罢她就哭着跑了出去。 盛挽撇撇嘴,看来祝英台和梁山伯掉下悬崖的戏份还是少不了啊,毕竟这个节点早该过去了。 事实如此,祝英台跑出学院没多久天空就下起了大雨,祝英台越跑越远,一个没看见就掉下了悬崖。 梁山伯得知祝英台跑了出去也是心急如焚,赶紧出去找人。 整个尼山书院的人都出动了,除了马文才跟盛挽。 —————— 盛挽这会正窝在马文才怀里呢~ 外面电闪雷鸣,马文才其实很不喜欢下雨天,他哄着盛挽入睡,把她安置好后,悄悄躲进了衣柜。 小时候,他做错事受罚就是这样一个电闪雷鸣的夜里,他挨马太守的言语攻击和毒打,最后被关在黑暗的房间里,他只能躲进柜子里寻找安全感。 即使他有了阿挽,但遇到很坏的天气时他还是会应激,他想抱着阿挽,可他不想在阿挽面前丢人,不想让阿挽觉得他没出息。 他其实也有秘密瞒着阿挽的。 他怕黑,怕黑暗的夜,更怕电闪雷鸣的黑夜。 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无论他怎么哭喊让马太守把他从黑暗的屋里放出来,最后他的哭喊声都被暴雨声淹没一样。 盛挽刚被马文才放在床上时就醒来了,她安静听着马文才躲进衣柜里的动作,听着他在衣柜里小声的啜泣, 绵绵:“我眼睛要尿尿了,这小疯批也挺可怜呢~” 盛挽语气平淡:“尿吧。” 其实她心中有些酸涩,马文才从小就被马太守打骂到大啊,她也是心疼的,所以也她不教他别的,只教他尊重女性就好,马文才偏执也好霸道也好,这些都是他本身的特点。 而且他的偏执和占有欲只是对她,刚好她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她对着马文才也有病态的占有欲。 盛挽轻手轻脚下床,轻轻拉开柜子门就看见马文才无助的蹲在柜子里,泪眼汪汪的,哭的可怜极了。 他惶恐的看了盛挽一眼,又立马低下头,小幅度的去擦眼泪,声音哽咽又颤抖:“阿……阿挽。” 盛挽没有说话,陪着他一起躲到柜子里,这柜子够大,是当初他们住一个房间时马文才就让马桥准备了一个超大的衣柜,好放置他跟阿挽的衣裳。 她从抱住马文才,一点点去亲吻他的泪珠,马文才哭的很可怜,也很好看。 马文才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碰撞了一下,阿挽没有嫌弃他,还陪他一起“躲起来”,好像阿挽的每次出现,都给了他一道光,阿挽就是他的救赎。 第一次是荧石,第二次是陪他一起淋雨,第三次是当着众人面维护他,第四次是替他挡鞭子……好多好多次,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而现在,阿挽也在他身边,阿挽太好了,他太贪恋太贪恋阿挽的陪伴和怀抱了,还有她的爱。 “脏,阿挽。”他一边说话,一边泪水也越来越多。 盛挽亲亲他的眼睛,经过泪水的洗涤,他的眼睛即使在黑暗的柜子里也似乎亮的惊人。 “不脏,可别哭了,再哭可就不俊俏了。” “文才知道的,我喜欢俊俏的公子。” “文才的理想不是当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吗?哪有大将军会躲在柜子里哭的?” 她虽然喜欢看他哭,可被她欺负的哭和现在心理阴影恐惧的哭可不一样。 马文才紧紧搂着盛挽,阿挽对他真的好温柔:“阿挽会不会觉得我没出息很丢人?” “不会,文才是最有出息的人了。”盛挽的声音温柔极了,轻轻拍着马文才宽大的后背。 “真的吗?在阿挽心里我是最好的吗?” 泪水滑落至盛挽的脖颈处,温温热热的,盛挽轻推开马文才,亲吻在马文才的唇上。 “文才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 “无论文才是桀骜不驯也好,强势霸道,专横跋扈也好,还是偏执阴鸷也好,高傲自大也好,还是对我呵护备至也好,还是像现在一样是个小哭包也好,你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 马文才听了盛挽的话空虚的内心被填的满满的,阿挽不会嫌弃他没出息,不会嫌弃他性格上的缺陷,不会嫌弃他高高在上那副嘴脸。 (绵绵:“你也知道你那高高在上的嘴脸啊!”) 他向盛挽解释了他为何会躲在柜子里,也承认自己怕黑,他也不想面对阿挽时有秘密。 盛挽心疼的抱着马文才,马文才无比确信,此刻阿挽是爱他的。 第 36 章 梁祝———马文才36 马文才这话看似试探,其实也是小心翼翼的,他也是心慌的,他想让盛挽说爱他。 “因为我为你而来,从茶馆相遇到相识,从杭城到尼山书院,从茫茫众生的人群里来到你身边。” “而且,是文才先找到的我。” 盛挽与他额头相抵,马文才哭的更大声了,从没有人这样爱他,从没有人说是为他而来。 “我爱你,阿挽,我爱你。” 爱这一词,也是他从盛挽给的话本里学来的,他早就想对盛挽说了。 盛挽摸着马文才的脸:“嗯,我也爱你。” 马文才心跳声大的出奇,他真的好高兴,心中的喜悦无法言说,他抱着盛挽就一顿啃,他的吻比以往都要更加激/情/热/烈。 几乎是要把盛挽吃了一般,盛挽被/迫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吻。 他的指尖轻/颤/着解开盛挽的衣衫,他炽热的吻也渐渐向下,亲吻着她的脖颈,亲咬着她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 她的肌肤比上等的丝绸还好,洁白无瑕,触感细腻柔滑,马文才爱不释手,一手也紧紧揽着她的腰。 轻吮着…… 盛挽的指尖插进马文才的发丝,马文才这样撩拨她,她不管,今天必须吃上肉,这段时间她可忍耐了许久了。 “阿挽,阿挽。” “嗯,我在。” 此刻两人的衣衫都挂在了腰间,盛挽抬起他的下巴,满含/情/欲的眼神望着他,烛光透过柜子的缝隙照在盛挽的脸上。 马文才情不自禁吻了上去,阿挽就是明晃晃勾/引他,他觉得身体很是紧绷,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阿挽……”马文才还是想留到新婚夜。 “马文才,你是不是不行?” 盛挽气急了一口咬在马文才的脸上,马文才兴/奋不已,阿挽是想要他的! 而且阿挽说他不行?男人不能说不行! “阿挽,我行不行,你帮我的时候不就知道吗?”马文才靠近盛挽的耳边,眼底满是侵占,像一条毒蛇紧紧盯着盛挽。 盛挽丝毫不落下风,双手攀附这马文才的脖颈,声音娇媚:“我不管,证明给我看~” “而且……文才不是怕黑吗?躲在柜子里做,会不会以后就不怕黑了?” “嗯?你说呢?” 马文才眼里闪着疯狂和偏执,他低低的笑了出来:“我觉得……阿挽说的对。” ……… 马文才身体力行的告诉了盛挽他行不行,是不是男人。 盛挽紧抓着马文才的后背,指甲嵌入他的脊背里,马文才并不觉得疼,反而觉得格外刺/激。 但他始终心疼她:“阿挽,疼不疼?” “嗯…还好。” 马文才怜惜的亲吻她满是细密汗珠的脸颊:“乖~一会就不疼了。” ……… 这一夜,除了第一次,马文才格外凶狠,无度/索/取。 —————— 盛挽累的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她知道马文才体力好,没想到这么好? 马文才仿佛找到了新大陆一般,要是他早知道跟心爱的女人做这事这样愉/悦,他就不会忍到现在。 房间里各个角落都弥漫着……两人的气息。 此刻盛挽看着马文才,指尖划在他精壮的身躯上,眼神戏谑。 “不是一直忍着么?现在不忍了?” 马文才抓住盛挽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阿挽~是我的错,是我不知好歹,别打趣我了……” “现在,认真一点儿。” ……… ……… —————— 待盛挽醒来,身上已经干净舒爽了,就知道马文才昨日夜里给她清洗了,她居然累的睡了过去,小年轻体力就是好。 绵绵看了一晚上马赛克天都塌了,还以为咋了,看盛挽还活着他就放心了。 (盛挽os:“活着,好像又没完全活着。”) 盛挽正起身,马文才正好端着精致的饭菜进来,赶紧放下后去扶着盛挽。 “阿挽,我扶着你。” 盛挽被马文才扶着下床,她脚步虚浮,身上的衣衫滑落,露出满是痕/迹的躯/体,马文才喉结滚动好几次,昨夜是他的错。 他太不知节制了,可是阿挽的滋味太好了…… “阿挽,怪我昨日太过分了,对不起。” 盛挽撇撇嘴,她就不该嘴嗨,这下好了,在马文才面前出糗了,她本体可是上古神兽啊!人类身体果然还是太弱了,赶紧磕颗药吧。 “我饿了,你给我穿衣服。” 马文才宠溺的不行,看着盛挽的眼神都在拉丝:“嗯嗯,我给阿挽穿。” —————— 盛挽看着精致的饭菜心里就熨贴,马文才就是会疼人,一边吃饭,马文才就一边跟她说着昨日祝英台跟梁山伯失踪一事,据说是掉下悬崖了。 祝家已经去寻了,而且梁山伯的母亲(这里称梁母了哈)得知梁山伯掉下悬崖也赶来了尼山书院。 盛挽跟马文才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主角没那么容易噶的。 还有秦京生失踪一事,根本没人管,大家都觉得他是没脸待在尼山书院所以跑了,盛挽听到这个消息跟马文才一样,阴测测笑了起来,秦京生就好好在青楼过好他的一生吧。 绵绵:“你俩现在堪比恶毒反派。” 盛挽好心情回了一句:“谢谢夸奖。” (绵绵os:“这妖女!他哪里是夸她!罢了,她说是夸就是夸。) —————— 祝英台跟梁山伯掉下悬崖刚好被谷心莲所救,谷心莲高兴不已,她原先还想着舆论过去她再回尼山书院陪梁山伯的。 没想到,她留在渔村反而救了梁山伯一次。 她知道梁山伯心软,她到时候再卖卖惨什么的,跟着梁山伯不是难事。 梁山伯醒来后看到的是谷心莲,他心里感激谷心莲救了他,但张口又开始问:“心莲你有看到英石吗?我就是找他才掉下悬崖的。” (心莲os:“我那颗活着的心怎么突然死了?”) 心莲一脸失落,梁山伯怎么就会那么在意祝英石?祝英石是男人啊!不,梁山伯一定是因为心地善良才关心祝英石的,一定是这样。 她平复心绪后便说道:“祝公子在隔壁屋,我母亲在照看他。” 梁山伯这才放心下来,一个劲的感谢谷心莲。 祝英台的伤势也不算很严重,就是磕到了头得静养,谷大妈很是心善,照顾祝英台很是妥帖。 心莲趁这机会跟梁山伯的关系拉近了许多,之前梁山伯就知道谷心莲对他的感情,虽然他有心避过一两次,但心莲只要使计策,他就跟个中央空调一样到处暖人。 而这次心莲救了他,他也不好意思推开谷心莲,伤谷心莲的心。 第 37 章 梁祝———马文才37 但她也多次暗示梁山伯她是女子,梁山伯也不知是装不懂还是真没看出来她的暗示。 但谷心莲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不想跟谷心莲争风吃醋,只生梁山伯的闷气,梁山伯好像没开情窍似的,祝英台生闷气他就不去打扰祝英台 这倒给了心莲机会。 谷心莲看着祝英台吃醋就暗笑,只要她牢牢抓住梁山伯的心,还怕一个男人? 梁山伯跟祝英台伤好的差不多后谷心莲非得送他们去尼山学院,她要留下来陪着梁山伯,只要有心,早晚她会打动梁山伯的。 —————— 刚到尼山学院,梁山伯就看见了梁母,梁母和祝英齐看到祝英台跟梁山伯平安回来后心里的石头才落了下来。 祝英齐经过这事儿,也暗自心想不会在祝英台面前提起良玉了,意见不合又怕祝英台跑出去出事。 至于梁山伯与祝英台怎么相处,他也不管了,家中的事他也做不了主。 他心里怨怪祝英台,但也不想祝英台真的出事,毕竟他也是真的疼爱这个妹妹的,可良玉的事情,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加上先前他已经给了祝英台忠告了,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吧。 —————— 梁母知道是谷心莲和谷大妈救了梁山伯以后对谷心莲很是感激,而且梁母跟谷大妈的年纪都差不多,都是早死了夫君,妇女之间有许多话题聊。 而谷大妈知道自己的女儿谷心莲对梁山伯痴心一片,也就暗戳戳的给自己女儿争取机会。 她们都并不知道祝英石是女子,而梁母对谷心莲也还算满意,谁让谷心莲救过梁山伯呢? 而且谷心莲知道梁山伯很听梁母的话,一直在梁母面前献殷勤,梁母心里就更满意谷心莲了。 虽然家境贫困,但心莲漂亮,能干,对山伯一往情深,而且他们家的家境也清寒,梁母也没资格挑剔心莲的家世。 梁母便撮合梁山伯跟谷心莲,想着等梁山伯有所作为之后就娶了心莲。 —————— 很快七夕节到来。(时间线会打乱哈,我前面有说过。) 心莲端了一碗汤来到梁山伯房里,还给他绣了一个荷包,今天是七夕节未出嫁的姑娘都会给心上人绣荷包。 原本梁山伯会收到三个女人的荷包,一个王兰的,一个祝英台的,还有一个是心莲。 但梁山伯没收王兰的,自然也不能收谷心莲的,但谷心莲执意要送,再加上有梁母从中劝和,说这荷包是心莲的心意,梁山伯拗不过梁母这才收下。 祝英台直接说他们是兄弟,所以送了荷包给梁山伯,梁山伯是个愣的,也就收下了。 而王兰因为梁山伯拒绝了她的荷包也就明白了梁山伯并不喜欢她。 她伤心之时荀巨伯在她身边陪着她,并且送上了自己的礼物,王兰没那么快就接受荀巨伯,但也明白了荀巨伯的一片真心。 她想着也该放下她对梁山伯的感情,更何况梁山伯身边还有一个心机的谷心莲,加上梁山伯跟祝英石之间也有些“暧昧”。 王兰不知梁山伯是不是有断袖之好?所以才拒绝了她?毕竟这会那些文人骚客好男色之人也是很多的。 ……… 祝英台得知梁山伯也收下了谷心莲的荷包后醋意大发,在房间里发着脾气。 祝英齐知道后就劝说祝英台,祝英台始终是他的妹妹,即使因为黄良玉的事情他们多有矛盾,但还是想着劝说一二。 他深知她跟梁山伯是没可能的,那梁山伯就是个平民,收了祝英台的荷包还收了别的女子荷包不就是朝三暮四? 祝英齐想让祝英台别再跟梁山伯来往,这又惹恼了祝英台,两人又大吵一架,这下祝英齐是真的懒得管祝英台了,直接给家里送去一封书信。 —————— 马文才也得知今天是七夕节,只是看天都黑了,阿挽还没送荷包给他,他有些生闷气,别的人都有人送荷包,就他没有。 他黏黏糊糊抱着盛挽,小声嘀咕:“阿挽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嗯哼?七夕节嘛?怎么了吗?” “快去洗澡,身上有汗。”她假意嫌弃道。 马文才看盛挽一直看着话本子,对他很是敷衍,他内心气冲冲,但又轻柔的把怀里的盛挽放到床上后自己又坐到榻上生闷气。 还七夕节怎么了吗? 什么怎么了吗? 他不是阿挽最爱的人吗?七夕节都不给他礼物!她还问怎么了吗? 还嫌弃他不洗澡,嫌他臭了!以前阿挽不是这样的! 而且现在他都不高兴了!也不见阿挽来哄他! 见盛挽真的不搭理他,他又扭扭捏捏走到盛挽身边,轻打掉她手里的话本子,眼眶红红的,瘪着嘴:“阿挽,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阿挽得到他就玩腻他了!呜呜呜呜呜!早知道如此!早知如此他就不能让阿挽轻易得到! 盛挽手里一空??? 不是? 她就看会话本子怎么就不爱马文才了??? “我哪有不爱你?”见马文才眼眶湿润,得了,又得哄。 她去拉马文才的手,马文才还装矜持不动。 “不给我牵手?”盛挽歪着头问。 马文才泪珠都要掉下来了。 “真不给我碰?”盛挽继续问道。 马文才一边掉小珍珠一边控诉盛挽:“你就是不爱我了,今天七夕别人都有礼物,我就等你送我礼物,这会子天都黑了,我还没收到阿挽的礼物!” 盛挽真觉得冤枉,她还没生气马文才没给她礼物呢!马文才还学会先发制人了? 看着马文才哭唧唧的模样,盛挽着才解释:“我知道今天七夕节,我有给你准备礼物,只是你自己没发现。” “现在还越来越会使小性子了?” 马文才这才高兴几分,阿挽心里还是有他的,他赶忙走到阿挽身边小心牵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我就知道阿挽最好,阿挽快说礼物在哪里~” “不是不给我碰?”盛挽不高兴道。 “我还没问我的礼物呢!” “给的给的,阿挽别生气。”马文才亲亲她的手心,赶紧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是一块稀少的紫玉玉佩,还有一支同款紫玉的鸢尾花发簪。 “阿挽,我给你的礼物,你可喜欢?” 马文才满眼的“求夸夸”。 “为何是紫色的玉?”不会跟她想的一样吧? 她拿出簪子仔细观摩,这紫玉质地细腻水润,想来马文才花了不少心思,脸上也露出浅浅的笑意。 第 38 章 梁祝———马文才38 “我对阿挽的爱也定会长长久久。” 盛挽嘴角含笑,她就知道!看来她跟马文才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所以阿挽,现在我可以讨要我的礼物了吗?” 盛挽扬了扬下巴,高傲道:“在衣柜里,平时你不都练完剑就回来洗漱换衣服?我以为你会先从衣柜拿衣裳的,这样就能看见礼物了,谁知道你回来也不洗漱,还跟我生闷气?” 马文才心虚,怪他没想那么多,他练剑时王蓝田还挑衅他,说他这么跋扈专横肯定没有女子送他礼物,他都没来得及揍王蓝田一顿就急忙回来问阿挽要礼物,也只顾着生气没去洗漱。 刚刚肯定熏到阿挽了,只是这会他实在想去看他的礼物。 马文才亲了一口盛挽的脸蛋:“我错了,不该生阿挽的气,阿挽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先让我看看礼物好不好?” “去吧。”盛挽捏捏他的手掌。 马文才一打开衣柜就看见了一身蓝色的衣袍,还有一块蓝色的玉佩和一顶蓝色发冠,甚至……还有一把通体的蓝色弓箭和三支蓝色的箭矢。 马文才眼睛都在发光,将物品一个个拿在手里细细观察,爱不释手,心里别提多高兴,他现在就想跟阿挽亲热,然后大战三百回合诉说他心里的爱意。 马文才屁颠颠的抱着一堆礼物凑到盛挽面前:“阿挽你真好~” 这些礼物一看就是阿挽筹备了很久给他惊喜的。 “那弓箭叫幽冥破晓弓,杭州之扬练完了你就可以拉开这个弓了,威力巨大,射程普通的弓箭的三倍,但箭矢只有三支哦,射了什么东西还得寻回来。”(弓箭名字dy搜的) 马文才内心激动澎湃,杭州之扬他已经练成了,明日他就去试试这把弓箭。 “阿挽,你是全世界最好的阿挽,也是我的阿挽!” 她送的礼每一样都到了他心坎上。摸摸弓箭又摸摸玉佩。 (绵绵:“你看他龇个大牙乐的那不值钱的样子,简直没眼看!”不就收了个礼物?阿挽给他的可是上古的法器,马文才这个算啥呀?就他爱显摆!) (盛挽:“……”当初你收到我送给你的礼物时跟马文才这样大差不差好吧?”) (绵绵:“哼,我的才是最好的”) (盛挽:“嗯嗯,你的最好。”) 绵绵:“你敷衍我?”果然!有了男人就忘了他了!!! “没有,怎么会呢?乖啊去玩吧~” ………… 盛挽眯着眼勾了勾马文才的下巴:“你说的,今天任由我惩罚哦~” “嗯,我都听阿挽的。”马文才脸上染上红晕,羞涩得紧,只要想到晚上可以跟阿挽…… 他就激动。 “阿挽,我可以问为什么是蓝色吗?” 他记得他跟阿挽当面打招呼那日是月白色的衣衫,特地往温文尔雅那一挂打扮,因为他是要去搭讪阿挽的。 “我见文才的第一面时,文才穿的是蓝色,蓝色很衬文才,气质高雅,英姿勃发,仪表堂堂。” 马文才回想起他见阿挽第一面时就穿的是蓝色,他这恍然大悟,所以他第一次见阿挽时,那时的阿挽就有注意到他的?这个小骗子,瞒了他那么久! “阿挽才最是好看,让我一见钟情。” 马文才一本正经说着情话,盛挽催促马文才:“快去洗漱,说好了今夜让我惩罚,还是说文才想跟我一起洗?” “好,但是阿挽我身上有汗,等我先洗一遍再陪你洗好不好?” 盛挽亲亲马文才的唇边:“那我等你~” 马文才又赶紧把他那一堆宝贝放回衣柜里,麻溜的去给盛挽打水,放入浴桶后他赶紧去大澡堂洗漱一遍再回来。 盛挽看着他忙前忙后,细细摸着手里的玉佩,嘴角微微上扬,马文才可要一直对她这样好才好。 马文才在洗漱时还很懊恼,阿挽给他准备了那么多好东西,他就给阿挽准备了两样东西会不会太寒酸了点? 不行,明日他要写信给马太守,让马太守给他拿点钱来,他还得多要些,阿挽给他送了那么多礼物想必都没钱花了,他的人可不能没钱花! —————— 马文才在大澡堂洗漱好后准备回房间再陪阿挽一起泡澡,王蓝田不长眼非得过来嘲讽几句。 “马兄,今日怎么来澡堂洗澡了?”王蓝田幸灾乐祸的问,但他也只以为马文才跟盛挽闹了矛盾,所以才来大澡堂洗澡。 马文才今日心情好,懒得和他计较,只是眼神不善的说了一句:“跟你有什么关系?本公子想去哪洗去哪洗。” 王蓝田也就嘴贱,但他不敢真的惹恼马文才,毕竟秦京生莫名其妙失踪了,他不相信其中没有马文才的手笔。 秦京生是个趋炎附势的人,绝不会灰溜溜一声不吭就离开尼山书院的,那不是秦京生的作风,他就算跟黄良玉有过一段也会舔着脸上课的。 “只是平时盛公子都跟马兄在一起,而今日马兄一人来澡堂洗澡有些好奇罢了。” 马文才满脑子粉色泡泡,阿挽没跟他在一起是因为阿挽还在等他一起回去洗澡~ “哼,你好奇心还挺重。” 马文才嘴角含笑也不跟王蓝田继续交谈便走了,他还得抓紧回宿舍呢! 王蓝田见马文才难得露出笑意,就知道马文才没计较刚刚他的嘴贱。 只是他怎么笑的那么……恶心?思春了? —————— 马文才回到宿舍就看见盛挽泡在浴桶里,肌肤在荧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莹白细腻,他好奇怎么今日不点蜡烛了?不过荧石下的阿挽有种不一样的美感。 更像一只妖精。 他心跳如鼓,小心踏入浴桶里,从背后抱着盛挽:“阿挽~” “回来了?我泡了很久了,帮我擦干身子好不好?” 马文才扶起盛挽,又拿着干净的丝绸帕子给她擦身子,一边解释:“遇到了王蓝田,说了几句话耽搁了点时间。” 给她擦干净后又把盛挽抱到床上,就被盛挽带倒躺在床上:“阿挽?” “嘘,别说话,你说过任由我惩罚的。” 盛挽拿出一条缎带,蒙上马文才的眼睛。 眼睛被蒙上,马文才觉得他的感官被放大,听觉也格外灵敏,盛挽的指尖游走在他胸肌和腹肌上,听着马文才的轻/喘。 “阿挽~” 盛挽拿出低温的蜡烛,刚点燃时马文才就闻到了蜡油的气味,虽然他不知道阿挽会做什么,但他并没觉得恐慌,反倒很期待阿挽接下来会如何。 盛挽轻轻他的腹肌,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轻笑着把蜡烛滴在他的胸/肌上。 第 39 章 梁祝———马文才39 他急需想要阿挽的亲亲安抚他。 他身躯微微颤抖:“阿挽,我想要亲亲,阿挽,给我亲亲好不好?” “你想怎么/玩/都可以……可我现在想要亲亲……” 盛挽亲吻马文才的耳边,吐气如兰说着:“求我。” 马文才的声音沙哑晦涩:“阿挽,求你。” “娘子,求求你。” “嗯,好乖~”盛挽亲了亲马文才的嘴唇,就被他追吻了过来,他立马扶着盛挽的腰让她贴近他,一手扶着她的后颈与她热吻。 “不可以乱动哦~” 马文才声音干涩沙哑:“好…” ……… ……… 房里充斥着盛挽身上的清香,马文才觉得魂都快丢了:“阿挽好会,也好主动。” “阿挽~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 ……… ……… 夜已过半,盛挽结束了“惩罚”马文才才终于有机会翻身把歌唱。 这一夜马文才有了全新的体/验和不一样的感/觉。 激/情澎湃,又心跳加速。 ……… 等盛挽醒来,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酸痛,反观马文才,嘎嘎有劲,马文才赶紧讨好的陪在盛挽身边。 “阿挽,你醒了?身体可有不舒服?”马文才赶紧倒杯温水给盛挽润嗓子。 昨夜她的嗓子都哑了,马文才还不心疼她!天杀的,开了荤果然不一样啊?盛挽咬牙切齿,但她又不想承认自己干不过马文才! “腰好酸~以后不可以不知节制了。” “好~我都听阿挽的。” 只是不能不知节制而已,那两三次还是可以的吧他暗戳戳的想。 —————— 照常服侍盛挽穿衣洗漱后,又给她摆上她爱吃的菜系还有水果,点心,茶水。 今日不用去上课,他们可以黏一天。 “阿挽,我穿这身衣裳好看吗?”马文才像个现眼包一样,穿上盛挽给他制的衣服,戴上她送的发冠还有玉佩。 “好看~你要喜欢以后我还给你做。” “这衣服是阿挽做的?”马文才不可置信道。 “嗯,偶尔你去练剑我没去就是在给你缝制衣裳。” 马文才心里暖洋洋的,阿挽真的好好,从没有人给他制作过衣裳:“阿挽,我好爱你。” “有这一身就够了,我舍不得让你缝制衣服,快让我看看你的手。” 马文才拿起盛挽的手左看右看。 “我的手没事,放心哦~只是为什么你的手虎口有伤?”昨夜她就看见了,只是着急咳咳……所以才没问。 “我……那玉佩和发簪是我亲手给阿挽做的,不小心划伤了,不过不要紧,阿挽不必担心会留疤,我已经让马桥去买去疤膏了。”马文才笑嘻嘻说着。 “傻子,我从来在意的就不是你身上有疤会不美观,我在意的从来都是你的身体,你有没有受伤。” (绵绵:“好家伙,阿挽瞧瞧,你一句话给马文才钓成翘嘴了。”) 马文才感动不已,他就知道阿挽不止是爱他的身子! 盛挽拿出玉佩让马文才给她戴上:“簪子等我换回女装时你再给我簪吧,我会好好保管的。” “好,阿挽还喜欢什么样的跟我说,我都可以做好了给阿挽送来。” 其实他没学过雕刻,但想给阿挽好的七夕礼物,特地找了雕刻师傅来教他,他学什么都很快,认真学了几日就有了基础,又打着练武的名头每天雕刻一点,一个多月他才做好两件配饰。 虽然只是两样东西,但都能看出精致无比,除了料子以外,刻工也精细。 “好呀~那就每年七夕都送我一支发钗吧?我要不同样式的。” “好~其实不用七夕阿挽喜欢什么我都会给你做。”马文才笑盈盈给她挂好玉佩。 “我可舍不得,就听我的吧~”盛挽捧着马文才的脸亲了亲。 “好。”只要一想到以后每一年他都会跟阿挽一起过七夕他就热血沸腾~ 阿挽每年都会陪在他身边。 —————— 盛挽跟马文才吃了早饭,马文才特地换下了盛挽给他制的新衣服,才去后山练箭,他可不希望阿挽给他做的衣服弄脏了。 到了后山马文才试了一下幽冥破晓弓,他骑在马上意气风发,在骏马飞驰下他依旧自信从容的开弓拉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对着天上的鸟雀射去,一击必中。 果然百步穿杨,威力无穷,马文才爱不释手。 “阿挽!你看到了吗?我射中了!” 鲜衣怒马的少年阳光明媚,向她奔来。 眼睛里全是野性和傲气,这种狂野感让盛挽觉得他像翱翔于天空的鹰,让人甘愿仰望他。 他也不该是被困在'梁祝里的马文才',他有自己的野望,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有自己的目标。 不管马文才想做一个勇敢无畏的英雄,还是想做一个野心勃勃的大将军都好。 无论他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盛挽会陪着他,与他一起。 “我看到了!佛念很厉害!!!” —————— 没多久,梁山伯就被谢安丞相举荐为茂县县令,茂县常年水患,这个县令可不好当,但是梁山伯没有退缩,反而觉得有这样一个为民服务的机会。 治水一直是他的追求,王蓝田没少嘲讽他几句,但祝英台很是维护梁山伯。 马文才在一旁暗戳戳对盛挽说:“梁山伯没有银钱救灾,这治水可不是光靠好心就能治好的。” 盛挽点点头,这倒是,若梁山伯要帮忙她可以“适当”帮,但她不会主动去帮,她做事全凭心情。 —————— 不知祝英齐给祝父祝母写了什么,当祝英台收到父母的书信时,盒子里就有了一封信,写了两个大字“速回”。 之前祝公远让祝英台回祝家庄是因为祝母身体有恙,加上祝英台被马文才退了婚,祝英台教唆准嫂子逃婚风波也过去了,他们想给祝英台议一门新的婚事。 只是祝英齐不知道祝公远夫妇的打算,只看着祝母身体好了,就没有让祝英台回去。 而这次,是因为祝英齐向祝公远夫妇说了祝英台爱上了梁山伯,而梁山伯是个平民的事。 所以祝公远夫妇就逼祝英台回家。 盛挽很满意祝英齐的“蜕变”,祝英齐因为黄良玉一事本就对祝英台有隔阂,哪怕和好了,但也架不住祝英台作啊,又经过黄良玉又跟别人走了,祝英台还骂黄良玉,明明她才是罪魁祸首。 再加上祝英台跟梁山伯之间的阶级差距本就很大。 所以祝英齐就给祝公远夫妇全盘托出了。 祝英齐还是自私点好,别到后面命都没了,毕竟这个“八哥”人设还是很好的,还是别死吧。(我不打算写死他哈) 第 40 章 梁祝———马文才40 祝英台知道祝母这是在逼她,她这次不得不回家了,她不想跟梁山伯分开,但也不得不分离了。 有之前写藏头诗的经验,祝英台知道梁山伯根本就是个愣的,所以直接向梁山伯坦白了她是女儿身的身份,一时之间梁山伯惊讶不已。 “英石?你……你是女人?” 祝英台见梁山伯面露的欣喜,她这才说道:“山伯,我本名叫祝英台,英石是我的化名。” “山伯,我要走了,你要快些来祝家提亲啊!” 梁山伯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他不太敢相信与他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变成了女人! 原来他不是断袖!他喜欢的是个女人!这让他一时高兴不已。 “好!你等我!我一定去祝家庄提亲!” 之前祝英台就给梁山伯铺垫了许多,什么梁山伯若心中有了织女,但织女家里家中有个像王母娘娘一样严厉的母亲,他会如何。 梁山伯说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所以这会的梁山伯还信心满满。 得到梁山伯的答复,祝英台终于放下了心,才依依不舍的跟梁山伯告别,回了祝家庄。 —————— 翌日,祝英台收到拜帖,是梁山伯的拜帖,祝英台高兴不已。 大厅里,祝公远夫妇在与一个跟祝英台年纪相仿的男子交谈,这个公子就是祝公远夫妇给祝英台物色的“新未婚夫”,赵太守的儿子,赵和。 赵太守的官不及马文才的父亲大,但好歹也是个太守。 ………… —————— 这边的吟心前去迎接梁山伯,梁山伯心里激动澎湃,含着激动和喜悦去见祝英台,见到女装的祝英台,梁山伯眼睛都亮了。 他不是没见过祝英台穿女装,祝英台与他去青楼救心莲时就穿过女装的,但此刻他们是心意互通之后又见她穿女装,梁山伯如何不惊喜?祝英台可真是貌美! 盛挽只觉得,嗯,可能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没有诋毁演员的意思,别骂我。) 两人寒暄一会后祝英台就跟梁山伯去街上游玩,刚好来了月老庙。 祝英台想起她当初因为祝英齐和黄良玉的婚事时,对月老有所不满,烧过月老的胡子,还说月老乱点鸳鸯谱。 她急忙上前去请罪。 梁山伯也多少知晓了一点儿祝英齐跟黄良玉,秦京生三人之间的事,他对祝英台放走黄良玉一事并不觉得祝英台做错了,祝英台只是想成全一对有情人。 只能怪黄良玉看错了人。 由此可以看出,梁山伯跟祝英台就是同一类人。 梁山伯让祝英台放宽心,他已经向月老请过罪了,所以月老肯定会一直保护他们的。 —————— 祝公远夫妇知道祝英台跟梁山伯出去了,便只能让赵公子先回去,赵公子本就是因为祝家有钱才来祝家议亲。 不然就凭祝英台教唆准嫂子跟情夫私奔一事,名声都臭名远扬了,他怎么可能还来娶?好歹他的父亲也是个太守! 要不是他父亲只是一个县的太守,家里没什么钱,他才不来! 这时他也只能忍着。 这天,祝英台绣着彩蝶双飞,她的大嫂就跑过来说应该绣鸳鸯戏水给自己准备嫁妆,祝英台听到嫁妆就莫名其妙。 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她父母背着她给她议了亲!知道真相的祝英台立马跑到祝公远夫妇面前跟他们说她不嫁,她只会嫁给喜欢的人,那就是梁山伯。 祝公远夫妇气的不行,但又对这个女儿无可奈何,只是这门亲事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祝英台气的拍桌,祝公远夫妇就把她关在房间,这让祝英台更加生出了叛逆的心思。 她想到一计,梁山伯不是要去茂县吗?那她回去茂县找梁山伯。 趁夜色跟吟心里应外合偷偷跑走了,留下祝公远夫妇给她收拾烂摊子。 祝公远夫妇知道祝英台逃走后不得不退掉跟赵公子的婚事,为此还赔了不少黄金白银,赵公子跟赵太守才罢休。 祝英齐已经懒得管这个妹妹,即使是祝公远夫妇再疼爱这个女儿,接二连三做出伤他们心的事,他们也实在无奈。 得知祝英台去找了梁山伯,祝公远夫妇更是恨铁不成钢,也由的她去。 —————— 梁山伯刚到茂县就看到一大批难民因水患民不聊生,梁山伯当上县令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祝英台家买粮食。 他还没开始写信给祝英台。 祝英台就到茂县,很快就找到了梁山伯,梁山伯激动不已,祝英台居然愿意从祝家庄来茂县找他,他如何不激动? 得知梁山伯需要粮食,祝英台拿出了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金银细软,以梁山伯的名义去祝家买粮食。 她想让祝家看到梁山伯为国为民的“爱心”。 祝英齐跟祝公远夫妇虽然对祝英台跑了的做法很不满,但梁山伯拿出了钱财购买粮食,他们也是爱民之人,也就同意了卖给梁山伯粮食一事。 还是祝英齐押送粮食去了茂县,有了粮食,茂县的灾民得到了救助。 梁山伯全身心救助水患,很得民心。 —————— 另一边马文才进京赶考,带着盛挽一起,盛挽对做什么官位什么的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她嫌繁琐。 而且除了皇帝的库房以外,其他皇室宗亲和一些贪官的钱财都被她搜刮了来,她比皇帝还有钱。 这世道,有钱有势就是老大,至于官嘛,马文才当官不就行了。 皇帝夸马文才文韬武略,赐他五品尚书,让马文才统领马府部署铲除乱贼。 盛挽觉得这皇帝真不是东西,马府部署的人不都是马文才的人吗?想用人又不拿钱。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顺东西”了,这世道很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改朝换代了,这皇帝好像活的也不长。 马文才还是稳一点比较好,别冒头。 夜里,盛挽就叫绵绵去顺了皇帝的国库和私库。 皇帝一觉醒来遭贼了!他也不敢声张!他刚上位时国库本就空虚,现如今还在一日之间一贫如洗了?他差点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绵绵倒没给他全打劫完,多少给他留了点儿东西的。 马文才领旨之后就连忙回了京城里置办的宅子处,兴高采烈跟盛挽说了他如今也是五品尚书了。 但盛挽跟马文才分析了现如今朝廷的局势,她可不希望马文才家里的钱和人手被任何人惦记上。 马文才一听醍醐灌顶。 他是得避露其锋芒,但乱贼他也要铲除,盛挽当然同意,也愿意陪着他,这让马文才感动不已。 阿挽跟他一起上山下海的多受苦呀,可他的阿挽却甘之如饴陪着他。 马文才激动的抱着盛挽一顿啃。 一路上马文才杀了不少乱贼和恶霸土匪,没有错杀一个平民老百姓,为此他在剿匪铲除乱贼这边也很得民心。 第 41 章 梁祝———马文才41 这几日。 梁山伯得知朝廷会拨军粮给马文才,他想也没想就“劫”了过来,还口口声声说他只是“借”。 祝英台也赞同,先解他们的燃眉之急,到时候她再让祝家庄补给马文才不就好了? 但茂县的灾民实在太多,“借”过来的军粮也开始见底。 祝英台直接偷祝家谷仓里的粮食帮梁山伯救助灾民。 梁山伯还出奇的赞同了,因为他认为这是在为人为民做好事。 盛挽真觉得这俩货真是奇葩,脑子不好,祝英台就不管她爹娘哥哥嫂子的死活?好一对癫公癫婆。 ……… 现如今反贼,流寇,难民,土匪,一堆一堆的,世道大乱。 想当初火房里的苏安都已经成了土匪头子。 梁山伯去了茂县,心莲却心甘情愿的留在会稽照顾梁母过苦日子,苏安来找过心莲,但心莲不愿意跟苏安走! 她又不傻,梁山伯成了茂县县令,她守着梁母到时候说不定有梁母助攻她能当上县令夫人呢!为什么要跟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苏安? ……… 当初苏安陷害梁山伯后,心莲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是他陷害的,对他破口大骂,说了许多伤他心的话。 所以他一气之下离开了尼山书院,混入了一群土匪里,而这一开始的土匪头子被马文才所杀,他也因为手段狠辣做上了土匪头子。 心里也同样记恨梁山伯能得到心莲的爱慕。 —————— 翌日 苏安得知了梁山伯这有粮食,带着一群土匪就来了茂县,闯进了县衙。 梁山伯没想到来人会是苏安,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马文才带领着人威风凛凛走了进来,拿下了苏安以及他带领的土匪组织。 这梁山伯也是个神人了,苏安想抢他的粮食,马文才拿下苏安后他还替苏安求情。 马文才懒得理梁山伯这个大圣父,要不是梁山伯劫走了他的军粮,他才懒得跑来茂县。 盛挽也扮成小将军模样跟着马文才一起。 盛挽看见梁山伯给苏安求情就一脸无语,不愧是圣父! 她不耐烦梁山伯说道:“梁山伯,把朝廷拨给我们的军粮交出来!” “我们体谅你想救茂县灾民的心,但你也不能劫走朝廷拨给我们的军粮吧?” 梁山伯面露难色,粮食都给茂县灾民吃了,已经交不出粮食出去了,只能等着祝英台从祝家庄带来粮食。 马文才不想让阿挽跟别的男人讲话,直接甩出了圣旨,梁山伯打开圣旨一看,朝廷直指他抢夺军粮,煽动百姓作乱,还不快认罪。 梁山伯到底知不知道他给他们添了多少麻烦?他们一路赶到茂县,一路上他的阿挽跟着他吃了多少苦头? 梁山伯还真是够“善心”呢!只顾自己这一方的难民,丝毫不管别人的死活。 真是有病。 难怪能和祝英台成为一对,脑子一样都有泡泡。 梁山伯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立马就认罪了,并说劫军粮是他一个人的主意与百姓无关,当即就决定跟着马文才回京面圣。 马文才跟盛挽难道会不知跟百姓无关?可显着梁山伯深明大义了。 这时祝英台赶了过来,她回祝家庄偷了自家粮仓的粮食,押着好几车粮食来了茂县。 得知马文才要押梁山伯回京关押,她立马就坐不住了,非认定是马文才公报私仇。 马文才已经不想跟这一对“卧龙凤雏”讲道理了,根本讲不通,他的暴脾气现在已经遗传给了盛挽。 盛挽翻身下马一个大耳刮子就朝祝英台的脸打了过去:“蠢货!” “梁山伯劫了我们的军粮按律当斩,即使他是为了做好事又如何?可有想过我们没有了军粮该如何生活?他给我们造成了多大麻烦你知不知道?” “还有,祝英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祝英石,女扮男装去尼山书院这也罢了,几次三番偏听偏信针对我跟文才,现在又纵容你的男人劫走我们的军粮,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她也女扮男装去书院,那又如何?她先说出来她就有理,嘻嘻,做人就是这么双标,更何况她又不是人。 祝英台的脸色涨红不已,盛挽这是第二次打她了,但她此刻还是没认出盛挽是女人,只以为马文才看上了盛挽这张雌雄莫辨的脸,成了断袖。 对此她很是鄙夷。 盛挽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反手又是一巴掌:“我说的有错?” 这下两边脸对称了,她心里舒坦了。 “别打她!”梁山伯大喊着!他连忙挣脱被士兵压着的手跑到祝英台身前。 马文才见脑子不好的冲了过来,他也赶紧下马把盛挽护在身后,他怕这对“癫人”伤害盛挽。 见梁山伯没有上前的意思,他这才转身看向盛挽,充满怨气跟盛挽说了一句:“阿挽,你又没听我的话,又摸别人的脸。” …… “手疼不疼?”马文才赶紧拉着她的手心查看,还给她吹了吹。 祝英台:“……” 梁山伯:“……” 马文才是怎么睁眼说瞎话的,祝英台那张脸都肿的高高的,完全都看不清原来清秀的模样了…… “不疼。”盛挽笑盈盈的。 祝英台本就被盛挽两巴掌都扇懵了,现在又听见马文才对盛挽呵护备至,还问她手疼不疼? 她三观都快震碎了…… 之前在尼山书院,盛挽就仗着马文才掌掴她。现在又打了她,她是祝家的女儿!怎么能受如此奇耻大辱? 一时间她又气又委屈,可盛挽有马文才撑腰,她也不能去打盛挽。 再说盛挽当初那一剑祝英台可是看的真真的,她也打不过盛挽。 这梁山伯也是个夯货,自己的女人被打了也不敢上前辩论几句,即使他现在是“犯人”,也不至于话都不敢说一句吧? 祝英台对于梁山伯的懦弱也有些失望,梁山伯虽然帮助她许多,也给她许多温暖,她也是爱慕梁山伯的,但梁山伯没有马文才有权势,也没有底气给她依靠。 也不像马文才时刻保护着盛挽这样时刻保护着她。 她现在对盛挽有羡慕也有嫉妒,对马文才也有些失望!马文才明明之前是她的未婚夫婿! 梁山伯一直安慰祝英台,把她抱在怀里哄着,眼眶也湿润,看起来像对被人活生生拆散的一对鸳鸯一般。 第 42 章 梁祝———马文才42 要他是梁山伯,他的女人被打了,他不让对方生不如死他就不配当个男人! 马文才一脸的不耐烦对着祝英台说道:“既然祝小姐已经带来了粮食,就把我们的军粮补上吧,不然你的心上人梁山伯怕是少不了一扬牢狱之灾了。” 祝英台始终害怕梁山伯真的去坐牢,同意归还了马文才的军粮,还出言说她是祝家的女儿,让盛挽给她等着! 马文才煞气逼人,敢威胁他马文才的女人?谁给祝英台的胆子?就凭祝家庄那点儿臭钱? 他一刀斩下梁山伯的长发,梁山伯瞬间成了爆炸头,盛挽愣了一秒之后就笑的花枝乱颤,实在是梁山伯的发型有些好笑。 马文才紧紧扶着盛挽的腰,轻蹙着眉:“小心些,别摔到了。” “……” 她这会站着的是平地…… 祝英台看见梁山伯头发没了,心里对马文才的怨念更深了:“马文才!你知道我是谁吗?” 马文才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他刚刚没聋,阿挽说了什么他听的清清楚楚,祝英台一口一个她是祝家庄的女儿叫着,他不知道祝英台是谁才有鬼了。 而且他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谁的好吗? 祝英台看马文才对她身份了然的样子,还以为马文才是因为她跟梁山伯在一起吃醋了才针对梁山伯的,她自信发言道:“我是之前跟你订过亲的祝家小姐祝英台啊!” —————— 马文才满脸戾气,手臂紧紧揽着盛挽的肩膀:“然后呢?定亲那也是曾经,本官早就与你退婚了。” “现在我管你是谁!” 祝英台肿着猪头脸:“你不是看我跟梁山伯在一起了,所以才针对山伯的吗?” 马文才直接拿剑抵在祝英台的脖颈处,眼神阴森森的:“本官针对的不是梁山伯,针对的是你。” “你是什么东西?还说本官为了你针对梁山伯真是好笑!” “在尼山书院时你们两个脑子不好的偏听偏信对我和阿挽多有针对,本官心善不与你们计较,现在在这发什么疯?” 祝英台心里就是觉得马文才就应该喜欢她的:“那你凭什么削掉山伯的头发?” 马文才高傲的说一句:“他现在本就是朝廷的犯人,不过是几缕杂毛,削了就削了,还要挑日子不成?” “若不是你对阿挽出言不逊,本官也不会削梁山伯的杂毛。” 言外之意:不都是你作的?你对我的人口出狂言,我不打女人我还惩罚不了你的男人? 祝英台要是个男人他早就上去一个飞踢了。 盛挽听着马文才说梁山伯的头发是杂毛就好笑,他的头发好像是不茂密。 (绵绵看热闹不嫌事大:“我都忍不住给马文才点赞了,阿挽,马文才这爆脾气目中无人的性格,还有那么厉害的嘴,有这样的夫君你以后有福啦!”) (盛挽勾唇一笑:“那很有生活了~”马文才只对不长眼的人暴躁,手段狠辣,对她则是哭唧唧求亲亲抱抱的小狗狗,这样的反差很带感的好吗?) (绵绵嘴角一抽,内心os:“我就知道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祝英台不可置信,她觉得马文才侮辱了她,泪水糊了一脸,原本清秀的面容因为脸部肿胀根本不能见人,更别说让人产生什么怜惜之情了。 梁山伯看着祝英台心疼不已,又是对她好一番安慰,在他心里祝英台是为了给他出头才挨打的。 对此更加感动,对于马文才骂他的那些话他也不敢还嘴,一则是因为他是犯人,二则是因为他怕盛挽再打祝英台! 心里也对盛挽颇有埋怨!盛挽一个男子怎么能打祝英台一个女子? “梁山伯,本官好心劝解一句,让你的女人谨言慎行为好,不然下次本官不知会削谁的杂毛!” ……… 梁山伯:“???”他头发在马文才眼里是杂毛??? 盛挽憋不住想笑,马文才的嘴真毒。 祝英台被盛挽打又被马文才羞辱,她心里恨的要死,可是她家没有马文才有势力,她也没有实力跟盛挽相提并论,只能忍气吞声。 马文才虽然在与祝英台争辩的时候就紧紧抱着盛挽,但现在也心慌的不行,他可是都怼回去了,阿挽可别生他的气。 现在他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也别见到祝英台,就怕祝英台再说出什么让阿挽不高兴的话,到时候他哭都没地方哭,有这样一个前未婚妻,是他的耻辱。 马文才把祝英台运过来的粮食和梁山伯,苏安以及一群土匪都押走了,他还要回京复命呢,祝英台在后面哭天喊地也无济于事。 一路上,盛挽板着脸,马文才提心吊胆的:“阿挽你累不累?饿不饿?渴不渴?” “要不要吃点东西?” “要不要歇一会?” 马文才又委屈又难过:“阿挽,我错了,好不好?你别生气,不要不高兴,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要因为祝英台闹矛盾。” 他就知道他对上祝英台没什么好事,祝英台就是克他!他以后可得离远一点,最好死生不相见才好! “哼,人家觉得她选择了梁山伯没选择你,你嫉妒梁山伯呢。”盛挽不高兴的撇撇嘴。 马文才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他嫉妒梁山伯?深井冰!他嫉妒个毛啊?嫉妒梁山伯没有漂亮媳妇?阿挽在他心里是最漂亮的好吗?! 还是嫉妒梁山伯没他好看?嫉妒梁山伯没钱没他势力大? 祝英台还真是有病,病入膏肓。 至于祝英台选择梁山伯?关他什么事?他巴不得这俩人赶紧锁死,别出来招人心烦 ! “阿挽!我心里只有你,此生也唯你一人。” 马文才跳下马把盛挽抱下来,盛挽没拗过马文才,被他强势从马上抱下来。 “干什么?放开我!” “不要!” 马文才让她落地后才紧紧搂着盛挽的腰肢:“我多想跟他们说你才是我心悦的人,可你一直以男装示人,我又不敢贸然说你是女子。” “我怕别人会觊觎你,你看军队里的人都传出我是断袖了。” “没看今天我发多大的火?她要是个男子早就被我打死了,哪里由她蹦跶到你跟前?” “别生气了嘛!都是我不好,没早些遇到阿挽,让旁人占了未婚妻的位置,等平定流寇之后我们就定亲好不好?” “阿挽做我娘子好不好?你之前可是答应我会嫁给我的!不算数了吗?娘子~” 马文才真的很会哄人,特别是一边哄着一边还牵起盛挽的手亲亲,本就模样俊逸,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软。 第 43 章 梁祝———马文才43 听着马文才逗她的话,她心里也是开心的,但还是娇俏说道:“哼,要做你娘子你可得伺候好我了!” “我一定能伺候好你!”马文才盯着她的眼睛都在放光。 “我饿了,我要吃烤鸡,还要有好喝的花茶糕点水果。” 马文才看着她娇俏的脸庞:“亲亲我,亲亲我我就去给阿挽准备好不好?” “不亲。”盛挽傲娇别开脸。 “那我亲。”他温柔扶着她的后脑,在她粉嫩的唇上落下一吻。 “亲亲就不气了啊,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阿挽跟我闹我心里好难过的。” “嗯,除了她那别的女子呢?” 马文才想也不想:“不可能,就算有我直接踹一边去,管他男子女子,只要阿挽不喜欢或者试图破坏我跟阿挽之间感情的人都该死。” “阿挽你相信我,我很有男德的,不会当中央空调,不会优柔寡断。” “那我信你一次吧。” 马文才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轻笑一声,他看向盛挽的目光从来都是温柔的。 他明白,阿挽对他的占有欲,就如同他对阿挽的偏执一样。 他们能接住彼此的“沉重”,他们灵魂是共鸣的都是想完全占有对方的,阿挽是轻盈的,但阿挽知道他的缺陷,见过他的破碎,还愿意陪伴在他身边包容他爱着他。 同样的,他深知阿挽是不属于这里的,不然怎么会有那样的丹药和上等的弓箭?他不是不知那弓箭是认主的。 但他也同样坚定不移的在她身边,爱着她,从见第一面时,他就知道他非她不可了,他很高兴,阿挽愿意给他机会让他在她身边。 是阿挽成为他心里唯一的光,是阿挽救赎的他。 “谢谢阿挽给我一次机会,阿挽在这坐着吧,我去给你弄吃的来,很快的,乖~” 不一会精致的糕点茶水烤鸡还有水果都摆在盛挽跟前。 其实一路上她都没受什么苦,只不过是路途有些奔波罢了,吃的喝的穿的全都是精致的东西。 马文才真的把她养的很好。 即使条件艰苦,他也依然会给她最好的。 至于阿挽“摸”祝英台脸一事,他这会可不敢跟盛挽叫板,祝英台他提都不想提,免得又惹阿挽不高兴。 思来想去马文才还是打了盆干净的水给她洗手,又亲了亲她的手指才让她开动。 马文才把梁山伯和苏安等人押回了京,苏安等人即刻被关押,梁山伯因为事出有因也补上了粮食便没有下大狱。 皇帝对马文才的能力肯定,赞赏有加,跳级晋封,官升两阶。 皇帝知道梁山伯很得茂县灾民的民心,怎么得民心,怎么得来的粮食皇帝也略知一二,他没钱给不了梁山伯支持。 同样的,他也气愤梁山伯劫军粮的举动,但他也没想着给梁山伯支持,这不还有祝家吗? 梁山伯既然能治水,而且粮食也补上了,皇帝记得他还有用,加上没有酿成大错,又给他放了回去,让梁山伯去收拾茂县的烂摊子。 祝英台没有在茂县等着梁山伯,而是去祝家庄求助祝英齐。 祝英齐得知祝英台跟梁山伯劫马文才的军粮也是一脸的懵逼,皇帝若追究起来这可是要杀头的! 他整个人都有点儿不好了,要是牵连到祝家可怎么好? 好在这时候有京城的消息传来,梁山伯被放了出来回了茂县。 祝英台喜极而泣,她就知道梁山伯好人有好报,皇帝是不会杀梁山伯的! 祝英齐松了一口气,他只是放心此事没有牵连祝家罢了,对祝英台和梁山伯他是真觉得无奈,对祝英台这个妹妹早就失望的他也已经不想与她多说。 而祝英齐这时还不知道祝家的粮仓里的粮食被祝英台偷了不少去帮助梁山伯了。 ………… 梁母知道梁山伯押回京就赶紧来了茂县,心莲也跟着一起来了,在得知梁山伯被无罪释放,还是继续做茂县的县令之后都为他劫后余生而感到高兴。 梁山伯回了茂县看祝英台不在就知道她应该是回祝家庄找人给他求情去了,心里一阵熨贴。 他恋爱脑上头,当时祝英台说的那些话他也一点儿没察觉出来祝英台对马文才有种“遗憾”,只觉得祝英台是为了他才敢无畏去得罪马文才。 —————— 马文才此次剿完流寇之后就准备跟盛挽成亲,他着急,早就想娶阿挽了,这次剿匪流寇之事平息之后他就着手准备了婚房和婚礼。 现在流寇土匪猖獗,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批,他等不了,也不想让阿挽一直无名无分跟着他。 马太守得知马文才要娶妻这消息那叫一百个不同意。 在马太守心里盛挽就是一个平民,又没有好的家世,而他的儿子前途无量,怎么能娶一个没有家世,对马文才的仕途没有助益的女子? 马太守连忙从杭城赶回了京城,想阻止这扬婚事。 ……… 马文才欢天喜地的布置着宅子,只要一想到盛挽即将嫁给他,他心里高兴的跟吃了蜜一样。 他从外面采买婚礼的用品回来时,盛挽正在躺椅上悠闲的看着画本吃着水果,马文才还给盛挽买了两个忠心的丫鬟伺候盛挽。 盛挽换回了女装,一身月牙白的纱裙,长发披散在背,头上簪着的是马文才雕刻的鸢尾花簪子,即使是素色衣裙穿在她身上也如同仙子下凡一般,面若桃红美若天仙。 见马文才回来后,盛挽立马起身欢喜跑到马文才身边,马文才时隔三年多才再次见到了阿挽的女装,他心跳加速,也加快脚步走到她身前紧紧抱住他心思的姑娘。 “阿挽~” “你回来啦~”盛挽在马文才怀里用脸颊轻轻蹭了蹭马文才的胸膛。 “婚礼用的都采买的差不多了,还有三日我们就成亲了,这次婚礼有些仓促,或许会不完美,但是阿挽,我会尽力给你最好的。” 马文才面露愧色,怪他没早些准备这些,进京赶考以后他就开始忙了起来,没有给她最好的一切。 盛挽也不在意,她只在意马文才的心意:“文才尽力就好,只要是嫁给你,我可以不在意那些。” “阿挽,能娶到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心愿。” 马文才定眼看着盛挽的装扮,眉头一皱,这衣衫的布料虽好,到底太素了些,他明日出门一定给阿挽买些好看华丽的衣裳回来。 阿挽的女装真好看,他可要让阿挽觉得跟他在一起开心快乐,首饰也得买些,阿挽就要漂漂亮亮的! 第 44 章 梁祝———马文才44 “那叫厨子做吃的来,等会可好?” “我说的不是这个……”马文才横打抱起盛挽就回了房。 当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处时,盛挽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阿挽,别动。”马文才呼吸急促,目光猩红而灼热。 “给我,嗯?” 衣衫掉落,窈窕的身姿展露无疑,马文才那猩红的眼神似乎要把盛挽吃掉,盛挽只觉得这会的马文才有种平静的疯感…… 盛挽哼哼唧唧道:“不是昨日才……” 天知道马文才精力多旺盛!!! 马文才轻吻盛挽的脖颈,一路向下,黏黏糊糊的:“我心悦阿挽,所以情难自制,就一次,阿挽~好不好?” “你每次都是这样说的!”盛挽轻拍马文才的脸颊,颇有些羞恼。 马文才自顾自吃着蜜桃:“阿挽~求求阿挽,阿挽疼疼我~” 察觉到盛挽身子开始绵软,马文才露出得逞的笑意,更加握住手中的绵/软。 “阿挽~” “可以吗?” 盛挽只觉得马文才这会才更像妖精,她都这样了还故意问可以吗? 她能说不可以吗? “哼,你就欺负我。” 马文才低低笑了出来:“我只在床上欺负阿挽。” ……… 雨过云歇后,马文才抱着盛挽轻柔给她揉着腰让她安稳入睡,身后的他眼底满是占有欲,侵略性十足。 —————— 马太守从杭城出发来京城时马文才立马就收到了消息,他是知道马太守是不同意他娶盛挽的,但那又如何? 他现在的官职比马太守的大,翅膀硬了,他可不怕马太守。 盛挽也觉得马太守这会是该认清现实了,她相信马文才能做好此事的。 ………… 马文才单独见了马太守,就是不想马太守来破坏他跟盛挽的婚礼,他才不管马太守同不同意,要娶阿挽的是他,关马太守什么事儿? 客栈里。 马太守还在口口声声劝解马文才,列举了盛挽配不上马文才的种种条例,马文才置之不理。 他嗤笑一声:“原先我以为若是父亲来祝福我跟阿挽,我可以不计前嫌邀请父亲坐上座,但现在看来,不必了。” 话是这样说,其实马文才早就对这个父亲死心了,恨不得赶紧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即使被世人唾骂他不孝又能如何?他大不了也破罐子破摔,公开马太守如何逼死发妻,如何对他这个儿子施暴的。 当初在尼山书院,马太守鞭打阿挽他可是一直记在心里的,他可以忍受马太守的家暴行为,但绝不能容忍马太守打他的阿挽! 要不是马太守是他爹,他不能做那么绝,不然马太守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马太守心里一惊???马文才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就是劝了几句?就整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怒目圆睁,但他又不敢打骂马文才,上次在尼山书院打了马文才,亡妻在他梦里缠着他一个月,他至今不敢回忆。 就算马文才不动马太守,但也不想马太守再来打扰他跟阿挽。 他拿出一卷纸:“这是断绝父子关系的断绝书,签了吧,我好上报衙门!” 马太守这下忍无可忍,这个逆子!他辛辛苦苦养大了马文才,如今升官加爵了就敢与他叫板? 他顾不上什么噩梦不噩梦了,对着马文才就破口大骂,马文才不耐烦掏掏耳朵,一双狭长的眼眸透露着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他现在可不是当初的孩童,对马太守也没有惧怕了。 马文才也早就趁马太守进京找他之时派人去马府把所有钱财都拿了过来。 马太守还是守着空空的院子就好,有钱的马太守可不会老实。 马太守气愤不已,这个逆子居然敢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居然敢如此对他!岂有此理!他一定要面圣,要让皇帝给他做主! 孩子的婚姻向来都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他不同意马文才娶一个平民有错吗? 他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的。 马文才眼里含着阴狠戾气,面圣?想也别想! “若你不想世人知道你如何逼死发起如何“教育”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还想留个好名声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走这步烂棋。” “而且,面圣又能如何?如今皇上重用我,必不会听你一面之词!” 马太守心惊,若他真做出什么,马文才必定要“鱼死网破”了。 马文才是乱世枭雄,能文能武,皇帝必会重用,他面圣了又能如何?皇帝也会偏向马文才。 马文才嘴角带着讥讽的笑,他不想再跟马太守浪费时间,他还要回宅陪阿挽吃晚饭呢! 他也有了忠心耿耿的手下,让手下直接押着马太守,逼迫他签了断绝书。 马文才看着手里的断绝书勾唇一笑,转身就叫两人“送”马太守回杭城,在杭城监视马太守,让他别出门,就好好为逼死他母亲一事忏悔去吧,然后老死在马宅就行。 马太守无论怎么破口大骂都无济于事,马文才心里毫无波澜,曾经他也是想让马太守爱他的。 可是他遇到了盛挽,再也不稀罕马太守给他的那点儿亲情了。 他不会缺马太守吃的穿的,但也不会太好。 马太守被马文才的人“带”回了杭城,回到杭城的马太守人都傻了,马府的所有钱财都没了,他就知道他这个儿子现在是要“囚禁”他了。 家丁也都被马文才遣散,加上马太守现在手里已经没钱了,别说作妖了,家丁都请不到,吃的喝的全靠他自己做,还有两个武力强悍的人守着他。 他有过反抗,但被这两人还手揍了回去,马文才可是吩咐过,若马太守对他们动了手,他们也可以还回去。 ……… 当日夜里,马太守的亡妻又来找他了,就因为他骂过马文才,他又被噩梦缠绕,不敢入睡。 —————— 马文才收拾了马太守以后心情大好,仿佛把心里的脏东西清除了出去。 这夜他格外痴缠盛挽。 盛挽轻推开马文才:“好累~不要了。” 马文才亲亲盛挽的侧脸:“最后一次,阿挽乖~” …… 马文才回来后就告诉了盛挽他今日做了什么,盛挽担心马文才心里不好受,也就由着他。 其实马文才也就是故意卖惨让盛挽心疼他而已,马太守的下扬可是他早就预谋好的。 ……… 一扬酣畅淋/漓的大战结束。 马文才照常细心给盛挽清理了身子,亲了亲盛挽的脸颊后才把她抱在怀里,轻柔给她按着腰。 “阿挽~明日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第 45 章 梁祝———马文才45 马文才紧搂着盛挽:“我是爱你,阿挽~” …… 良久都没听到盛挽的回应,显然盛挽是睡着了。 马文才又调整了位置,睡在盛挽怀里,他渴望与阿挽一直在一起,甚至是身体贴近之时,他都觉得还不够。 他渴望着阿挽能炽热且暴烈的爱着他,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 —————— 第二日,盛挽被马文才温柔叫醒,盛挽迷迷糊糊的,她实在是太累,任由马文才给她穿衣服给她上妆描眉。 这些日子马文才可学了不少,他就想跟阿挽时刻黏在一起,还是那句话,他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区区上妆戴冠,他自然也能做得好。 而且……阿挽本身就很美,即使不添妆也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 给盛挽换好凤冠霞帔后,盛挽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她对着马文才撒娇:“文才真好~” “今天以后你就是我娘子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马文才也一身大红色衣袍,衬的他更是矜贵大气,意气风发,脸色充满了娶到心爱女子的喜悦, 马文才在昨日就旁敲侧击了盛挽可有父母?他心里清楚她不属于这里,可还是想知道她在这可否有牵挂的人? 盛挽也如实说了没有,马文才还是占有欲作祟问了一句那个叫绵绵的书童呢? 盛挽只能说绵绵娶妻了,不会再回来了,马文才有疑心,但他不会多问。 娶妻了好,娶妻了好呀!娶妻就不会来烦他跟阿挽了~ —————— 很快婚宴开始。 马文才有钱,为了体现对盛挽的重视,婚礼办的更是奢侈,每桌的酒席都是山珍海味,各类京城有名的菜系。 马文才婚宴邀请了很多人,但都是些士族子弟,平民他也不认识几个,梁山伯跟祝英台不在他邀请之内。 他可不想让盛挽看到心烦,而且他可讨厌死这俩人了。 马文才给谢道韫和陈子俊都送去了请柬,王蓝田也来了现扬。 这时王蓝田才知道原来盛挽是女子? 马文才虽然不想让人知晓盛挽女扮男装去书院过,怕给她带来舆论,但他可是马文才啊!阿挽是他的妻子,谁敢议论? 盛挽没盖红盖头,只用一把精美绝伦的团扇遮面,马文才也依着她,只要阿挽嫁给他,想怎么着都行~ 谢道韫与陈夫子也都来了马文才跟盛挽的婚宴,马文才前去迎接,谢道韫和陈夫子收到请柬那时候就猜到了盛挽是女子。 —————— 谢夫子倒是不觉得盛挽女扮男装去书院有什么问题,起码人家是真的在学习,而且与马文才在进书院前就相识的,如今还嫁给了马文才。 她只是赞赏马文才没有禁锢女性的思想,愿意让盛挽女扮男装去书院,还一直保护着盛挽,此等性情难能可贵。 陈夫子知道盛挽是女子也是一惊,怪不得当初马文才会忽悠他说荀巨伯才是女子,现在想来可真是好笑! 陈夫子虽有些生气,但马文才如今已经是大官了,还愿意邀请他来参加他们的婚宴,他也是高兴的。 更何况还能见着谢夫子。 —————— 当初谢夫子教学结束后就匆匆回了家,也没来得及打声招呼,那时谢道韫就是去退了与王凝之的婚,她去尼山书院教学一趟,学习上学生们受益颇多,感情上她也得到一些见解。 王凝之这人她打听过,虽然有颗悲悯之心,可是实在懦弱,丝毫没有男子的气概,她谢道韫决计不会嫁给一个软弱之人,毅然决然退了婚。 虽然遭了责骂,但她如今更是“自由”了,凭什么世人要批判一个女性嫁不嫁人呢?嫁人如何不嫁人又如何? 若要嫁,一定要嫁给爱的人!要嫁给品行端正,努力上进的人。 马文才迎接谢夫子跟陈夫子进宅,谢道韫这才看到了穿着大红色婚服的盛挽,凤冠霞帔满头珠翠,那套婚服更是镶嵌满了红宝石,可见马文才的用心。 盛挽知道谢夫子来了,团扇轻拿开了些,露出半张精致无比的脸蛋,明眸皓齿,娇艳尊贵。 男装时谢道韫就知道盛挽美的雌雄莫辨,现在扮回女装更是风华绝代,让她一个女子都看直了眼。 谢道韫宠溺一笑:“原以为是个俊俏公子,没想到是个女娇娥呀。” “夫子~” 谢道韫拿出礼物:“祝你跟文才新婚快乐,幸福美满~” 马文才靠近盛挽,与盛挽站在一起,两人异口同声:“谢夫子吉言。” “好好对盛挽。”谢道韫嘱咐道,她能看出一物降一物,马文才之所以转性,必定是因为盛挽。 马文才盯着盛挽的侧脸,目光温柔而深邃:“文才一定会好好待阿挽,绝不会让阿挽吃苦受累,此生唯阿挽一人。” 谢道韫欣慰的点点头。 盛挽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让马文才也跟着笑起来,他好想现在就可以抱着阿挽亲吻阿挽…..只是还不能。 陈夫子以及来参加他们婚宴的人都拿出自己的礼,马文才也一一谢过。 王蓝田心里五味杂陈,刚刚盛挽拿开团扇时他看到了盛挽的面容,一见倾心,他就说怎么会有男子长得这般好看!要早知盛挽是女子,当初他就不会针对盛挽了。 马文才可不管王蓝田那些官司,他今日邀请王蓝田来也没安好心,当初王蓝田偷他弓箭伤人陷害他一事他还记着呢! 虽然他报复回去了,但只报复了秦京生,王蓝田还在他跟前蹦跶呢! 只不过在他婚礼上失踪总归不好,他讨厌祝英台跟梁山伯,不如利用王蓝田去搅和?他看行!让王蓝田遭受一下癫公癫婆的“法术攻击”。 只是在这之前,他要揍王蓝田一顿,谁让王蓝田的眼神一直看着他的阿挽?气死他了!但今天又是他跟阿挽的婚宴,不能生气。 马文才温柔哄着盛挽:“阿挽我们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 拜完堂后,马文才打横抱起盛挽先送阿挽回喜房。 马文才轻拿开盛挽的团扇,看着盛挽的娇颜,他目光灼热盯了半天,好似要把这一幕刻画在脑海里。 他先哄着盛挽跟她喝了合卺酒,又温柔克制的亲了亲盛挽的唇瓣。 “阿挽,头冠重不重?我给你摘下来。” “好~” 第 46 章 梁祝———马文才46 “阿挽,我让人送些吃食过来,你先用些,我去招呼来客,好吗?” “等我回来,好吗?” 盛挽亲亲马文才的侧脸:“我等你呢,快去吧~” 马文才有些不太高兴,合卺酒都喝了,她还不改口~ 盛挽看马文才还不走,问了一句:“怎么了?” “如今我们都成婚了,阿挽不能叫声夫君吗?” 马文才神色略带委屈。 “夫君~” “夫君~” 见马文才神色缓和些,盛挽又捧着马文才的脸,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亲:“夫君~我等你回来我们洞房好不好?” 马文才的脸颊绯红,耳尖都开始泛红,他们虽然早就行了周公之礼,但今日不同,今日是他们大婚,还是他们洞房花烛夜。 而且阿挽还如此直白的说洞房,他如何不高兴? “嗯,娘子,夫人~等我回来~” —————— 马文才在前厅与来客敬酒,大家都说着恭维的话,王蓝田心中有些烦躁,他不敢惹马文才,也嫉妒马文才娶了如此貌美的夫人。 马文才不动声色跟王蓝田喝酒,眼里的算计一闪而过,待来客走的差不多后,王蓝田也该走了。 刚走出婚宴上马车时就被马文才的手下套了个麻袋绑走。 反正马文才套人麻袋也不是第一次了~指挥手下也轻车熟路的很。 马桥:“……” 他家少爷变了个人…… —————— 马文才穿着红色婚服,眼睛静墨如水死死盯着麻袋,上前就是一脚,王蓝田在麻袋里痛苦不堪,到底是谁踢他? 马文才似乎怕脏了他今日的婚鞋,抬手轻轻一挥就让手下去胖揍了王蓝田一顿。 随后还好心的给他扔上了马车让王蓝田回家。 做完这些他心情大好回了婚房找阿挽。 盛挽笑盈盈的迎接马文才:“夫君~你回来了。” 马文才心里只觉得熨贴,有阿挽在他身边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和幸福。 “阿挽久等了~” 马文才这才注意到她已经洗漱好了也换上了寝衣,就等着他回来,他的妻子等待着他回家,他也是有家的人了。 他目光灼灼,温柔的摸着她的秀发:“怎么不等我回来让我服侍你洗漱?” “今日夫君也累了~不用夫君服侍。” 马文才又亲亲盛挽娇艳的脸:“还是要的,等为夫洗漱好回来服侍你~” 盛挽脸颊泛红,一脸羞意,她发现马文才越来越放得开了,以前还会害羞,现如今成了色胚了……… 待马文才洗漱好后又在酒杯里倒了酒,盛挽不明所以,他们不是喝过合卺酒了吗? “阿挽,再与我喝一杯可好?方才忘了说吉祥话了。” 其实方才是他想让盛挽提前叫他一声夫君耍的心眼而已。 盛挽从他手中接过酒杯:“嗯。” “阿挽,从此以后,你是我的娘子我的夫人,是我一人的阿挽,我们会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恩爱两不疑。” 马文才的神色满是对她的珍重。 “盛挽愿与马文才此生相依相随,共白头。” 她的酒杯轻碰马文才的酒杯,两人都一饮而尽。 —————— 马文才幽深的目光一直看着盛挽,直到她喝完杯中的酒,他才横打抱起盛挽把她放置床榻上,热烈的亲吻她。 盛挽被迫承受着他的热情,好似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 “娘子~今夜依我可好?” “好……” 马文才紧揽着她的细腰轻轻摩挲着,炙热的吻从她的唇边一路往下,房间里也充斥着罄香~ 看着盛挽因为他而陷入情/欲的模样妖冶妩媚极了,马文才的心里更是满足无比,阿挽是他的,从今以后,阿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们会生同衾死同穴。 “阿挽……我爱你,至死不渝。” 盛挽搂着马文才的脖颈,媚眼如丝:“我也爱你。” 马文才眼眸幽深,带着疯狂和偏执:“夫人,春宵苦短~我服侍你~” ………… ………… 待盛挽醒来,马文才照常伺候她洗漱穿衣,她觉得马文才是有些魅女手段在的,每次都会哄着她。 “夫人怎么这般看着我?” 盛挽轻笑一声:“只是觉得夫君体力真好~” 白日里马文才还是会害羞的,只见他红着脸:“那夫人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夫君,怎么样都喜欢。” 阿挽喜欢就好,他可是偷偷背着阿挽看了不少册子的,什么床上的蜜语他都学了些,但也是真心实意说出来哄阿挽高兴的。 —————— 王蓝田回到王家时全身青紫,他实在想不通昨夜到底是谁揍了他!他知道非得让对方生不如死! 他没想过是马文才,毕竟马文才要回去洞房,谁会放着美娇娘不管来胖揍他?他只以为是平时他得罪了不少士族子弟,所以被人联手阴了。 王太守看着自己儿子被打的鼻青脸肿别提多心疼了,但他也知道王蓝田的秉性,爱得罪人,况且不知道凶手是谁,只能咽下此事。 ……… 现在朝廷用人之际,王蓝田也被皇帝封了一个县令,就在梁山伯管辖的茂县旁边的县城,也受到了水灾的困扰。 王蓝田有些不高兴,凭什么他一个士族子弟就只是得了个县令的官职?还跟梁山伯官职差不多大!那梁山伯就是个平民,他怎么配? 当初他还嘲笑过梁山伯呢! 现在更是心中郁闷至极。 不过为了做好这个县令,让皇帝刮目相看,他也让家里帮助他购买了粮食来救助当地百姓。 王蓝田能跟梁山伯做相邻县令也是马文才向皇帝推荐的,不让王蓝田遭受梁山伯和祝英台的“蜜汁操作攻击”他不甘心呐! ……… —————— 梁山伯这边回了茂县后祝英台又偷偷从家里整了几车粮食来茂县。 谷心莲这才知道祝英台就是祝英石! 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说梁山伯跟祝英台之间关系不一般,她还以为梁山伯有断袖之好,没想到祝英台竟然有如此心机!倒是她小看了祝英台了。 现如今她在梁山伯身边,还拿捏住了梁母,她绝对不能让梁山伯跟祝英台在一起!她要当梁山伯的夫人! 为此她经常在梁山伯跟祝英台接触的时候就来搞破坏,但她没有蠢到在梁山伯面前说祝英台女扮男装的坏话,毕竟这会子茂县的粮食是祝英台带来的。 第 47 章 梁祝———马文才47 毕竟她还是很满意心莲的,在会稽时心莲任劳任怨照顾她这个老婆子,无微不至。 但祝英台是祝家庄的小姐,梁母也是有些心思的。 只要心莲不太过,她不会管。 这世道男子多的是三妻四妾的,若祝英台做她儿子的夫人,心莲做山伯的妾室又有何不可? 只是她没想到心莲心大想做梁山伯正妻。 ……… —————— 祝英台因为经常往茂县跑,加上有王蓝田蓄意而为,很多人都知道了跟梁山伯一起抛头露面的女子是祝家庄祝公远的女儿祝英台。 而且他似乎也知道了祝英台女扮男装一事。 是因为王蓝田刚上任后就听说了茂县之所以灾民能得到安抚,完全是因为祝英台的原因,他只知道祝英石和祝英齐啊! 猛然回首。 “祝英石”老在学院里说什么上有八哥下有九妹,之前他没关注过祝英台这些毫无逻辑的言论,这会他长脑子了,祝家有个祝英齐排行老八了!九妹就是祝英台。 那祝英石哪来的?凭空石头里蹦出来的?当祝英石是石猴呢? 当初他就是怀疑的祝英石是女子!肯定是陈夫子没好好查!或者是陈夫子怕得罪祝老爷所以才不说的! 他讨厌梁山伯跟祝英台,而且祝英台的所作所为确实令人难以接受,他肯定不会放过“宣扬”他们的机会。 ……… 祝英台因为流言被许多士族子弟嘲笑,说她跟一个平民混在一起,还没嫁给梁山伯就“夫唱妇随”在一块,毫无家风可言。 祝公远跟祝母气得个半死,祝英台因为之前的事儿名声就不太好,许多人可都是有记忆的,并不会因为时间过去了就忘了祝英台劝准嫂子跟情郎逃婚一事。 再加上马太守当初让媒婆来祝家庄退婚时还高调的很,如今马文才做了高管也娶了妻子,祝公远跟祝母别提多后悔了,若是祝英台没有当初那档子事儿,那做高官夫人的可就是他们的女儿祝英台了! 而她们张罗祝英台的婚事,又因为祝英台逃跑,跟赵明的婚事也吹了,现在又为了梁山伯一直待在茂县。 这个世道对女子可苛刻的很,她这般做是完全不顾自己的名节了。 —————— 心莲也在有意无意的跟茂县的灾民散播当初在尼山书院读书的祝英石就是祝英台。 世人都知道了祝英台女扮男装去尼山书院跟一群男子在一起,做出如此失格之举能是什么好女子?更遑论现在无名无份的跟梁山伯在一起。 不少人骂祝公远夫妇不会教女儿,也骂祝英台不要脸,自甘堕落,毫无廉耻之心。 而茂县的灾民一开始是感激祝英台的,现在也因为这些舆论多多少少会有些影响。毕竟这个世道多的是古板的人,甚至有些人觉得祝英台配不上梁山伯。 心莲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 祝公远夫妇知道后已经想放弃这个女儿了,实在是太丢人了,现在即使他们给祝英台找个好人家,就算祝家有钱,但那些个官宦世家子弟也未必同意。 毫无良好名声的祝英台他们也不指望什么了,既然跟梁山伯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吧,祝公远对祝英台这个女儿失望至极,已经到了两手一摊不管的地步。 祝英齐这些日子也渐渐清醒了过来,他也觉得他这个妹妹脑子是不是有些问题。 他当初好似被蒙了双眼,祝英台教唆良玉逃婚害了良玉,也害他没了幸福,他还一次次原谅了祝英台,还帮着祝英台去尼山书院读书。 祝英台也屡次因为梁山伯跟他吵架,侮辱黄良玉,甚至曾经跑去青楼跳过舞! 现在与梁山伯又如此这般……简直就是把祝家脸面往地上踩,她能做出这么多有伤风化令人不齿之事,他再也不想管祝英台什么了!他已经心累至极。 —————— 祝英台得知外界议论她,她还是要些脸的,想让梁山伯去祝家庄提亲,让他们成婚。 她知道马文才娶了盛挽,心里嫉妒的紧,盛挽不也是女扮男装?她不也是个平民?为什么没有人骂盛挽? 都是因为马文才势大,所以无人敢议论,而梁山伯呢?只是个小小县令还要什么没什么,也没有多大能耐护住她。 梁山伯深知是他让祝英台受委屈了,祝英台是士族,金枝玉叶长大,为了他奔波劳碌,现在也为了他没了名声,他心里很是感动,当即就答应了祝英台他会去祝家庄提亲! 心莲知道后更是气的不行,她没想到她的举动竟然阴差阳错促成了他们!!! 她不甘心就这样让祝英台跟梁山伯成事,她要得到梁山伯! 翌日夜里。 心莲给梁山伯端来了一碗鸡汤,梁山伯笑呵呵接下,并说着感谢心莲的话,心莲是个好女子,他知道。 对此盛挽就想翻个白眼,在感情上,梁山伯说好些就是“不懂男女之事,又过于善良”,说的不好听点不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吊着痴情女子的“渣男”吗?而且他哪里不懂男女之事了? —————— 梁山伯一边享受着心莲的追捧和爱意又不跟人家说清楚,在书院时就让心莲对他多有误会。 即使她用了手段,可梁山伯如果真没有吊着心莲的心大可以远离心莲,也就一开始的时候婉拒过心莲挑水的帮助,后边也没见他婉拒啊,还享受的很。 而且还巴巴儿的跑去青楼救心莲,又是个中央大空调,对心莲也很温柔,这些举动让心莲以为梁山伯也是喜欢她的。 当然了,心莲也不是什么百分百好人。 但在盛挽眼里,除了原著中祝英齐的死以外,心莲还真没啥大错,为爱使些手段很正常,再说梁山伯哪有明确拒绝?心莲活脱脱的就像是女版的马文才。 而且这里的心莲可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只是后面就不知道了~她暗戳戳的看戏。 马文才见盛挽笑盈盈的,他有些好奇问道:“阿挽~想什么呢?” 一边问又一边给她剥核桃,细心给她挑好核桃仁。 盛挽黏黏糊糊躺在马文才怀里:“现在外头都在说祝英台如何,想必她现在很着急吧?” 马文才虽然看不起梁山伯,甚至是反感这两人,他亲吻盛挽的发顶,还是客观分析道。 “梁山伯从穷小子当上县令可不容易,如今也是要脸皮的,祝英台跟着他那么久还帮了他许多他定会娶祝英台的,况且他们俩人之间本就有感情。” 盛挽笑了笑:“他娶不娶是一回事儿,那梁山伯身边可还有个谷心莲呢~” 第 48 章 梁祝———马文才48 好好的士族小姐不当,做出些离经叛道之事,把自己名声搞臭了,现在跟梁山伯搅合在一起祝家人也不会管她了吧?都不知道祝英台那脑子怎么想的。 盛挽想着原文里也是的,若祝英台干的那些事儿没人知道,祝公远夫妇定然会让祝英台嫁给马文才。 即使没有马文才也有其他门当户对的“文才”,跨越阶级这种事,那也就只能是让“高贵”的一方没名声遭人唾弃咯~ 不然凭着梁山伯小小县令,他能娶祝英台?这不就是穷小子妄想娶白富美的故事吗? —————— 心莲听着梁山伯感谢她的话眼里满是关切:“梁大哥客气了,梁大哥为了百姓操劳了,这鸡汤得趁热喝,快喝吧梁大哥,不然伯母该担心你了。” “好。” 看着梁山伯把那碗鸡汤喝掉以后心莲露出了一抹让人不易察算计。 “心莲你回去吧,我一会也就休息了。” 心莲端起了汤碗:“那梁大哥有事叫心莲。” 梁山伯对着谷心莲露出温和的笑意:“好,你也早些休息。” 谷心莲刚走没多久,梁山伯就觉得体内燥热不已,他没察觉自己出现了什么问题,只以为是夏日炎炎,他穿的多了些罢了。 他走到内房脱掉外衫后还是觉得燥热,立马就叫了四九进来,但四九没进来,进来的是心莲。 “梁大哥怎么了?”心莲问道,只是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就代表着这一切都是她的算计。 梁山伯此刻神志不清,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心莲还是祝英台,被药物控制的他一把拉过谷心莲,吻上心莲的唇,仿佛找到了片刻平静。 谷心莲眼神微变,主动脱掉了自己的衣裳,就跟梁山伯双双倒在床上…… 途中梁山伯也有清醒过来,也明知眼前的人不是祝英台,但在药物驱使下,他还是跟心莲继续了……(梁山伯写的有点恶心哈,我下次还敢!嘻嘻。) 次日,心莲醒来后就在床上哭泣,梁山伯听到哭声才缓缓睁开眼,就看到心莲不着寸缕的与他同在一张床上,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居然是真的碰了心莲! 这让他如何跟英台交代?他昨日才答应去祝家庄提亲…… “心莲,你怎么在这?”梁山伯心知肚明,但他不想做“背信弃义”的小人,只能把锅甩给心莲,而且他现在百分百确定,昨夜他喝的那汤是有问题的! 心莲一脸难过:“梁大哥!昨夜我听见你叫人,四九闹肚子不在,所以我就进来了,谁知一进来你就,你就……呜呜呜呜~” 见心莲哭的伤心,梁山伯轻拍心莲的脊背:“心莲……我……” 就在梁山伯欲要解释之时,祝英台就推开了房门,梁山伯赶紧抓住被褥遮挡两人的身体! 祝英台看到这扬面差点没气晕过去,她是又伤心又愤怒! 她来找梁山伯商量去她家下聘定亲一事,就在门口听见了梁山伯跟心莲的谈话。 梁山伯怎么可以跟心莲在一张床上!梁山伯不是答应了娶她吗?怎么跟心莲搅和在一起了!!! 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祝英台的眼眶蓄满了泪水,歇斯底里喊道:“梁山伯!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我为了你不惜去偷家里的粮食给你救灾民,你也说了会娶我,现在你又做了什么?我真是看错你了!” 说罢祝英台就满脸泪痕的跑出去,看起来伤心极了。 心莲躲在梁山伯身后露出胜利的笑意,梁山伯见祝英台跑了他不顾心莲的劝阻迅速穿衣,他要去追英台,跟英台解释清楚。 他是爱英台的! 谷心莲见梁山伯追了出去,她紧捏着被褥,她的身子已经给了梁山伯,梁山伯不能不娶她!!! 心莲忍着不适起床穿好了衣裳向梁母说了此事,梁母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她是喜欢心莲,但她也看中了祝英台的身份,好歹祝英台是富家女子。 就算心莲要跟山伯成事也应该等祝英台过门啊! 但她也觉得她儿子占了心莲的身子就要负责,况且山伯现在大小是个官呢,可不能做出占了人家身子不负责这等不要脸的事! —————— 梁山伯好不容易找到了祝英台,他把一切都推给了谷心莲,说他昨夜喝了谷心莲送来的汤之后才跟心莲在一起的。 虽然他表达的很隐晦,但祝英台听懂了! 她就说梁山伯这么爱她!一定不会背叛她的。 就是心莲心思重算计了山伯想离间他们的感情! 梁山伯一直以来的形象就是老实本分又心善,以德报怨,过分信任身边的人所以才被谷心莲算计了。 此时梁山伯又一脸的难过又痛苦的表情看着祝英台,也说着是他对不起她,是他酿下大错,是他没有防人之心,拿起祝英台的手就往他身上打。 祝英台怎么舍得打梁山伯?这一切都是谷心莲的错! 梁山伯又一直哄着祝英台,恋爱脑上头的祝英台立马就原谅了梁山伯。 梁山伯高兴不已,抱着祝英台就在原地转圈圈,两人和好之后又手拉手去见了梁母。 ………… 梁母一见这俩人跟个没事儿人一般她还有些懵,原以为祝英台定会闹上一番,没想到这么快被她儿子给哄好了? 她都有些不可置信…… 梁山伯开门见山他要去祝家庄提亲,让祝英台嫁给他做妻子,梁母当然举双手赞同。 这会她也不会扫兴提心莲的事情,等祝英台过了门再让山伯纳了心莲不就是了? 梁山伯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他占了心莲的身子不能不负责,况且他现在还是县令,但这事儿还得商议,他要先娶了祝英台再说。 祝英台不知道梁母跟梁山伯的小九九,还处在喜悦当中,梁母竟然同意山伯娶她!她还以为梁母会更喜欢心莲的呢,毕竟心莲一直在会稽照顾梁母。 心莲得知梁山伯还是照原计划去向祝家提亲心里就有了一股恨意,若没有祝英台,梁母有那么喜欢她,梁山伯也占了她的身子不可能不娶她的! 但她不敢毒杀祝英台,祝英台毕竟是祝家的女儿,还有梁山伯的爱,这万一查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她现在只能抱紧梁母的大腿,梁母也承诺,只要等梁山伯娶了祝英台之后她会劝梁山伯纳了她。 心莲心大的很,纳她为妾? 她可以先成为梁山伯的妾室,但她也一定要为自己争一条路出来!若她比祝英台先一步生下孩子,那她就有筹码让梁山伯给她抬为平妻! 梁山伯着手去准备聘礼,他本来就没钱,聘礼也寒酸的很,说白了也就几匹布,几盒糕点就上门提亲了,别说什么金银细软什么珠宝首饰了,那叫一个样样没有。 第 49 章 梁祝———马文才49 可如今祝英台的处境如何他们也是知晓的,有人提亲总比没人提亲好,现在都二十有一了,况且祝英台也曾对他们口口声声说她喜欢梁山伯,非梁山伯不嫁,他们正好成全了祝英台。 祝英台给他们丢了多少人?早点嫁出去也好。 梁山伯没想到他的提亲会如此顺利,祝公远跟祝母都一致同意,祝英齐则根本都没出席梁山伯的提亲扬面。 祝公远夫妇巴不得祝英台早点嫁过去,草草定下了婚期就在一月后,梁山伯高兴不已。 祝英台也是一脸震惊,她以为梁山伯此次不会太容易,她父亲母亲肯定会为难梁山伯,她没想到她的父母居然这么爽快答应了。 她只以为是梁山伯治水受到皇帝赏识,她父母才同意了她跟梁山伯的婚事。 其实祝公远夫妇完全就是嫌她再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而已…… 梁山伯拜别祝公远夫妇后就回了茂县,让祝英台等他一个月后来接亲与她成婚。 祝英台就留在了祝家庄。 祝英台那几个嫂子可是恨死祝英台了,当初祝英台跟黄良玉那档子事闹的世人皆知,她们的母家也遭受了些牵连,只是不重。 而现在她们这位小姑子可谓是越扒越有啊!外界都不知道如何骂祝家的,连带着她们的娘家都不受人待见。 祝英台却装作一副无辜模样,她可不觉得她有什么错!她帮助黄良玉逃婚是黄良玉本来就有这个意思。 她女扮男装去尼山书院,那盛挽不也是?别人说她不说盛挽那不就是别人拜高踩低吗? 至于她跟梁山伯的事情,她更加不觉得她有错了,他们互相爱着对方,凭什么不能在一起? 而且她去茂县是去帮助梁山伯的!她还帮助了那么多百姓呢! 她哪里有错? 祝英台那几个嫂嫂是真佩服祝英台的心理素质,做出有辱家族门楣的事情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问题?她们都不禁觉得自己祝英台是不是去尼山书院读书脑子读坏了? 还是说祝英台脑子在什么时候被驴踢过? 祝公远跟祝母对此已经失望透顶了,还好他们已经选择了把祝英台许配给了梁山伯,以后祝英台做什么都不关祝家的事情了! 梁山伯回了茂县就跟梁母说了他提亲成功一事,梁母开心不已,她也有个士族儿媳妇了!!! 心莲看着梁母的嘴脸就知道梁母这是看上人家祝家的钱财,只是不知梁山伯是不是也这样想的呢? —————— 马文才这边又收到了皇帝指令,又是带领马家的附属兵前去剿匪,杀流寇。 马文才自然会带上盛挽,他不想跟盛挽分开,哪怕一分一秒,他都想让阿挽陪在他身边。 盛挽对此乐意之至,马文才想盛挽陪着,又担心她吃的不好,穿的不好住的不好,怕她劳累。 盛挽这才拿出法宝乾坤袋,里面可以装死物也可以装活物,而且空间巨大,能装很多东西。 这段时间以来,马文才见识了很多盛挽的小法宝,有这样一个好东西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也没有生气盛挽瞒着他了什么,若是他有这些好东西肯定也不会轻易对人说。 一定是他之前对阿挽不够好,所以阿挽才不放心他的,她没有父母疼爱,只身一人来到他身边,现在又是他的妻子了,他会比之前更加爱她心疼她,更加要照顾好她。 在尼山书院时,他练完杭州之扬后,阿挽又给了他一本医书让他看,只是看的时间少,他只记住了大半。 盛挽觉得大半就够了,她这本医书可是神农的著作,马文才能习的大半就已经很好了。 盛挽拿出乾坤袋后,马文才就赶紧吩咐人赶紧去往各个酒楼茶楼糕点铺,水果铺子去买吃食,还有成衣铺,什么都要最好的,他舍不得让阿挽吃一点儿苦。 —————— 提亲的事情刚过十天,茂县的粮食又不够了,但梁山伯这会不好意思向祝家开口要粮食,只得再想点别的办法。 得知王蓝田买了粮食,梁山伯又想故技重施去劫王蓝田的粮食来茂县。 四九劝阻梁山伯不要再去劫粮了,毕竟上一次梁山伯劫了马文才的粮食就被押送去京城过一次,侥幸被皇帝放了,若这次再劫粮,皇帝还会放过梁山伯吗? 梁山伯可不这样想,他不是还有祝英台吗?祝英台一定会帮他的,到时候他再把粮食还给王蓝田不就行了? 就这样梁山伯又劫了王蓝田的粮食来赈灾,王蓝田得知以后气的大发雷霆! 梁山伯是什么反人类物种?劫他王蓝田的粮去救茂县的百姓? 什么意思?梁山伯管辖区域范围内的百姓就是百姓,他管辖范围内的百姓就不是人了? 他气的直接召集大批人马赶来了茂县想把粮食抢回来! 梁山伯缺粮食不知道自己买吗?他不是跟祝英台要结亲了?祝家那么有钱,他怎么不叫祝英台帮他,反而劫他花钱买来的粮食!实在是胆大妄为!行为可耻! 梁山伯此举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 —————— 翌日 梁山伯还在乐呵呵施粥,丝毫不知道王蓝田来了茂县,待王蓝田来了茂县时正看见梁山伯给灾民施粥,深受百姓爱戴,王蓝田就气不打一处来! 感情他的粮食是给梁山伯做嫁衣的呢! 梁山伯看见王蓝田还笑盈盈迎上去,王蓝田二话不说就给了梁山伯一拳,气愤说道:“梁山伯,你脑子是有病吗?良心被狗吃了吗?” “为什么劫我的粮食!你茂县的百姓是人,我汾县的百姓就不是人了吗?”(汾县杜撰的哈。) “你凭什么劫我汾县的粮食填你茂县的漏?” 梁山伯有一瞬间的愧疚,但不多,他也是为了茂县百姓。 王蓝田不想与梁山伯多费口舌,只想把粮食给送回汾县去,但茂县的灾民得知王蓝田是来把粮食带走的,他们可不依,拦着王蓝田。 茂县好不容易有粮食怎么可能让王蓝田带走? 之前马文才能带走粮食是因为马文才有一大批军队,还有圣旨,加上那会子梁山伯第一次劫粮,他们也担心梁山伯会被朝廷重罚。 可是梁山伯完好无损的从朝廷回来了,他们可就不怕了,王蓝田的粮食抢了就抢了,到时候梁山伯会把空缺补上不就是了? —————— 【小宝们,我后台只能回复段评和书评,回不了章评哦(能看见我都会回复的哈)感谢你们的观看哦!祝你们天天开心。】 【下个位面:孟宴臣vs宫远徵vs宇文护,你们选好不?这个位面快结束啦,选谁多我就先写谁啊~】 第 50 章 梁祝———马文才50 王蓝田这才意识到贪心不足蛇吞象,许多人拦着他不让他把粮食带走,他又没有圣旨又不能对茂县的百姓动粗,毕竟他还要靠表现好的到皇帝的赏识。 王蓝田气的想吐血! 两边的人都僵持不下,王蓝田只觉得他三观都癫了!明明粮食是他的他还带不走! 他索性先在茂县待着,给他父亲写了家书再买一批粮食去汾县赈灾,他一定要拿回自己的粮食不可! 梁山伯想用他的粮食赈灾得到好名声想都别想,茂县的百姓不让他带走粮食,那他就守着粮食不让梁山伯用! —————— 祝英台好心情的在祝家庄绣着刺绣等着梁山伯来娶她。 突然收到了梁山伯的书信,告知了祝英台他“借”了王蓝田粮食,王蓝田追到了茂县不让他用粮食一事。 祝英台跟梁山伯不愧是同一类人,她觉得王蓝田怎么能如此小气?不就借他点粮食,日后还上不就行了?茂县的百姓可都等着梁山伯的粮食呢! 她又从家里偷了粮食跑去“救”梁山伯,祝家的粮仓这时候已经被祝英台搬空,祝家庄又再多的粮食都禁不住祝英台造啊! 待祝英台带着粮食到茂县时,梁山伯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就说祝英台一定会来帮他的! 王蓝田这才见到祝英台,看着祝英台跟梁山伯相拥在一起就觉得这俩人有病,他的粮食的事还没解决呢! 梁山伯跟祝英台虽然定亲了可不是还没成亲吗?这俩人还能恬不知耻搞在一起! 真不知道祝公远夫妇怎么教女儿的!她的种种行为在王蓝田眼里说是荡妇也不为过! 祝英台对着王蓝田就是一阵颐指气使,语气透露着不满:“王蓝田,山伯不过是借了你些粮食,你又何必跑来茂县?还不允许山伯用粮,又不是不还给你。” 王蓝田被祝英台的口出狂言惊呆了:“什么叫借?不问自取就是偷!况且汾县的百姓也要粮食!还有,什么叫不还给我?你们劫走我的粮食还有理儿了?” “我一定要上报朝廷说梁山伯劫取我们的粮食!” 祝英台一脸不悦:“都说了会还你,王蓝田,你就这样毫无容人之心吗?你就是看山伯更得民心所以才针对他的!” 王蓝田:“……” 他针对梁山伯看不起梁山伯是没错,但他因为梁山伯更得民心针对梁山伯??? 王蓝田要是会英文一定会来一句: Excuse me??? 王蓝田一脸吃了坨大的的表情,他好想死。 当初他还嘲笑过马文才的粮食被梁山伯劫走是马文才的报应,他还幸灾乐祸过一段时间,谁成想现在就轮到他了! —————— 祝英台见王蓝田没有说话还得意洋洋以为她说中了王蓝田的心事,她还劝解王蓝田做人不要太有嫉妒心。 王蓝田当即就骂了回去,得亏他不是秦京生不打女人,要不然他真得让祝英台尝一下他的巴掌! 他好羡慕盛挽当初给了祝英台一大耳刮,真叫人舒心! 他郁闷的要死! 苍天啊!如果他有罪朝廷律法会制裁他!而不是让这两个癫公癫婆折磨他! 他懒得与祝英台多说,他只觉得他的心灵遭受了一万点暴击,只想赶紧拿回他的粮食回汾县去,他发誓,这辈子都绝对不会跟这俩人有接触! 这俩人的精神攻击太厉害了,他又不能打祝英台,他得赶紧娶妻,以后万一遇上这俩人了好让他妻子动手! 他一个人说不过祝英台和梁山伯的那些歪理儿,气的脸色涨红!打又不能打,骂又骂不过,被祝英台和梁山伯说的他都怀疑是不是他有问题了。 最后祝英台让王蓝田立字据让他承认是他“借”给梁山伯粮食而不是梁山伯“劫”的,她担心梁山伯会因为这事儿影响仕途。 王蓝田本不想答应,但若不答应,茂县的百姓在这拦着他,他绝对拿不回自己的粮食,汾县的百姓还等着他呢! 而且他也不愿意在这待着,实在是这俩人太恶心了,怎么当初在尼山书院时这俩人还没那么癫!现在癫的不成样子! 他很怀疑这俩人被尼山书院里那匹母马给踢过脑子! 还是因为之前被马文才刺激到了?所以这俩人精神不正常了? 他只想要到粮食赶紧跑,祝英台跟梁山伯给他的感觉邪门的很,可别是沾上了什么…… 王蓝田赶紧签了字据,拿到粮食就往汾县跑,他以后买粮食都要悄咪咪的,可别再被劫走。 —————— 经过这事儿祝英台跟梁山伯的感情又升温了许多。 心莲可看不下去他们这般,她跟梁山伯还有了肌肤之亲呢! 当心莲又在梁山伯与祝英台之间晃悠时梁山伯才想起来他还没解决好心莲的事。 都怪王蓝田讨要粮食让他把这事儿耽搁了。 祝英台看见心莲就不待见她,要不是心莲当初救过她,她早就把心莲赶出茂县了,她可不能容忍心莲插足她跟山伯之间的感情。 她跟梁山伯相爱,心莲就是插足他们的小三! —————— 夜里 梁山伯叫来了心莲,心莲欢喜的去见了梁山伯。 梁山伯也不知是真的以德报怨还是咋地,明知道心莲对他下药他还是没有怪罪心莲,反而安慰心莲。 “心莲,我知道我们成事是人为,但英台是我的心爱之人。” 心莲不理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即眼眶湿润了起来,她都把身子给了梁山伯,梁山伯会不认? 梁山伯这时继续说道:“待来日娶了英台之后,我再与英台商议纳了你可好?” “我们有了肌肤之亲我不会不认的,若你不想……” 梁山伯的话还未说完,谷心莲就满口答应:“我愿意嫁给梁大哥,哪怕是妾。” 她听到梁山伯说祝英台是他的心爱之人时谷心莲心里有极大的怨气,但梁山伯既然答应她会纳她为妾,她就不相信来日她拿捏不住梁山伯! 他纳心莲当然也有他的心思,梁母说的对,他现在是县令,不能因为这些事影响了仕途,所以他也必须得纳了心莲。 “心莲,既然如此,梁大哥也有一个要求。”梁山伯一脸愧色。 “梁大哥有什么请求?”心莲疑惑不解。 “毕竟英台还没过门,这段日子还是不要出现在英台面前,等她过门之后再……” 谷心莲气急不已,梁山伯是什么意思?她就这么见不得人吗?梁山伯一定不会对她这么绝情的!肯定是祝英台给梁山伯出的主意! 她隐忍了下来,只待来日她成了梁山伯妾室再报复祝英台。 谷心莲眼眶通红,哭哭啼啼道:“梁大哥,心莲给你丢人了,心莲会听话,在祝小姐进门前不会出现在你们眼前。” 第 51 章 梁祝———马文才51 “梁大哥,不是你的错,是心莲不好。” 梁山伯紧紧拥抱住心莲,心莲为了他付出太多,等祝英台跟他成婚后他就纳了她! —————— 马文才意气风发,带领着部署平定这些土匪流寇还百姓安定,他这一路收服了大片民心。 马文才不在意这些人的想法和看法,除了阿挽是他的执念以外,他只想着做大将军,为国争光。 但盛挽在乎他的名声,马文才知道阿挽是爱他,所以在乎他的一切,他别提心里多感动了,他的阿挽好爱他的。 他一直装作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也是他的心机,他想知道阿挽多在乎他,即使是教训他也好,他才会觉得阿挽是真实的爱着他的。 盛挽陪在他身边那么久,潜移默化了他多少思想?他剿匪,铲除流寇都不会随意伤人性命,只是抓到后命人关押起来,他难道不会爱百姓爱子民吗?一切不过都是他装出来的罢了。 盛挽知道马文才的这些小心机,她没拆穿马文才,愿意哄着他。 翌日 马文才黏黏糊糊贴上盛挽,把盛挽抱在怀里:“阿挽~” “怎么了?”盛挽手里捣鼓着药草,她记得不久后可是会有一扬鼠疫的。 马文才见盛挽捣鼓药草都把他扔一边心里有些不高兴,他打掉盛挽手里的药草:“你不爱我了?” “???”不是?她怎么又不爱他了? 马文才胆子肥了,还敢打她手了? “近几日你就知道捣鼓药草,稻草是你夫君还是我是你夫君?”马文才语气酸不溜秋的,他都这样那样了,阿挽也不抱他也不亲他! “???”马文才连个药草的醋都吃?莫名其妙! “马文才,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盛挽说着责怪的话,但语气里满是打趣。 “快别闹我了,等我处理完药草陪你好吗?”她哄小孩似的哄着马文才。 马文才撇撇嘴,自己又生闷气,见盛挽还是不理他,他越想越气直接跑到衣柜里躲起来,等着阿挽来哄他!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等着阿挽来哄他他才出来! 盛挽直接不管,马文才的性子越来越任性了,只要她稍微表现出一点儿不依着他,他就闹腾,至于躲柜子里她都见怪不怪了。 一开始还觉得新鲜哄着他从衣柜里出来,可把她心疼坏了,自从知道了他那些小招数后盛挽就开始不理他,让他自己哄好自己。 马文才躲在衣柜里都有一盏茶功夫了,盛挽还没来哄他,马文才是又气又委屈又伤心,阿挽真不爱他了?不!不可能!阿挽才不会不爱他! 应当是阿挽陪他一起剿匪累着了,要么就是阿挽身子不舒服?或许是阿挽这几日信期?信期也没到日子呀? 还是他前几日没有让阿挽玩?还是因为昨儿个他怕阿挽脾胃不好没让她吃辛辣的? …………… 一时间他心里想了八百个理由,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肯定是他太作了恰好阿挽这段日子累累了,所以才没来哄他! 自己把自己哄好以后他又从衣柜里爬出来,今日是他的错,明明阿挽在忙他还无理取闹。 他蹑手蹑脚来到盛挽身边,盛挽认真挑着手中的药草,马文才轻拉盛挽的衣袖:“阿挽我错了。” 盛挽继续忙自己的,主打一个充耳不闻。 马文才从背后抱住盛挽,头紧紧埋在她的颈窝:“阿挽,我错了好不好?别生气了,你理理我吧?” “阿挽~” 盛挽也不是真生气,只是马文才他太能闹腾了,每次都必须要她哄着,她跟马桥说句话马文才都能小心眼的把马桥调走,他们俩和好了马文才又把马桥调回来。 她不哄马文才吧,马文才能自己把自己气哭,一哭吧盛挽又心疼。 盛挽轻拍他的手:“以后不可以这么任性,不可以一生气就躲衣柜里去,你就是想让我心疼你,想看我为你着急是吧?” “我以后不这般任性了,阿挽~你别不高兴,不能不要我,我只是怕你不爱我会离开我。” “阿挽,离了我你上哪找这么莫名其妙这么小心眼这么会生闷气这么无理取闹的人~” “……” “噗呲~” 盛挽笑的花枝乱颤,几乎都要笑出眼泪来了,马文才还挺有梗! 马文才紧紧搂着盛挽,怕她磕到桌角。 “你还知道你无理取闹,莫名其妙,小心眼呢。” “阿挽,我是害怕失去你,我害怕你会离开我会不爱我,所以我才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引起你的注意,阿挽,我没有想给你添麻烦,你不要觉得我是个麻烦。” 马文才越说眼眶越红,不一会就浸满泪水,要落不落的,我见犹怜极了~ ………… 绵绵:“好小汁!茶艺浓的很呐!这演技可以拿奥斯卡金马奖了!” 盛挽察觉到脖颈处一片湿润,不得不放下手中的药草转身看他。 “文才永远不会给我添麻烦,你也不是麻烦,你是我相公,是我的夫君,是我最最重要的人。” 不管马文才是装可怜还是真的心里有这些想法,她都要解释清楚,她对马文才不也有同样的病态占有欲吗? 不过是因为马文才男德好,对她百依百顺无微不至,让她挑不出错来罢了,而马文才做出的那些心机小举动,在她眼里是可爱的。 “你不必如此惶恐,我不会离开你,不会不要你,这一生我都会爱你并且只爱着你。” 马文才又再次听到了盛挽的表白,从小他就苦练箭法武术,饱读诗书,对自己苛刻无比,样样都要争第一。 因为马太守从小就打骂他,他怕若是他不勤勉学习,马太守觉得他是废物是累赘是麻烦而不要他,因为他在马太守身上感受不到父爱,所以惶恐不安。 可世人却只知道他马文才争强好胜,跋扈专横,并不了解他的经历,这些都只不过是他来掩盖自己内心的脆弱而已。 而遇到盛挽,她从不会逼迫他做什么,就算是他跟从前一样,想样样都学得好,阿挽除了会一直陪着他以外也会心疼他。 他原本从没想过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倾诉给别人的,对于他而言,他身边的所有人包括他的亲人都是陌生的,他的内心是孤独的。 小时候他亲眼看见他的母亲上吊自杀,他一度厌弃自己,觉得是他不好,他的母亲才会毅然决然的离他而去。 那时马太守也对他很差,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的人都容不下他,他起了厌世的心理、他没有家,没有可以让他容身的地方。 还好他遇到了阿挽,世人怎么说他都无所谓,只有阿挽才能批判他的灵魂。 第 52 章 梁祝———马文才52 马文才那会才多大啊,亲眼看见母亲的死他得有多大心理阴影啊,他还把错都归咎于自己。 阿挽曾经说过,人没有必须或一定要做的事,他可以潇洒肆意为自己而活,他不是谁炫耀的工具。 阿挽知道他的不堪,知道他内心的痛苦,不可一世从不信仰神佛的马文才此刻觉得阿挽就是他的神佛,是他心中的神明。 ……… 盛挽说他不是麻烦,是她最最重要的人,她不会抛弃他不会丢下他,也不必惶恐,她最最爱他。 让他如何不感动?他做的一切是有自己的心机,可大多都来自他那颗敏感又自卑的心。 他怕他做的不好阿挽就会离开他,那样他会死的。 他的泪水如决堤一般落下,是他太幼稚了,想做出各种举动试探盛挽会不会离开她。 他早知道的,他该直接问阿挽的,是他胆小鬼,他怕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即使盛挽曾经就说过她不会离开他的,他还是怕。 阿挽既然爱他,那就不能丢下他,不能把他丢在没有她的地狱,永远不能,他这一生所有的喜悦都来自于她。 是阿挽教了他如何看待这个世界,是阿挽造就了他。 就算哪天阿挽真要离开,他也会死死缠上阿挽,让阿挽永远都无法摆脱他。 他阴暗偏执的想法藏在他哭唧唧的外表下。 盛挽心疼的给他擦掉眼泪,亲亲他的唇角哄着他。 一直以来马文才的种种举动里都带着小心翼翼,她怎么会看不懂? 马文才紧握盛挽沾满药草香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阿挽,你不能离开我,不然……” “不然怎么样?” 他能怎么样?如果阿挽离开他了,他能怎么办?“不然我就去死……” 绵绵直呼好家伙,动不动就自噶啊?这样的话那有点意思了。 盛挽对着他的脑袋来了个瓜崩:“说什么傻话,什么死不死的,你要死了我就再找个人嫁了,让你没地方后悔去!” 一想到阿挽会嫁给别的人,别的男人会亲吻阿挽会拥抱阿挽他就控制不住想杀人,控制不住他那暴躁的内心,此刻他眼神里都带着嗜血,他绝不会把阿挽拱手让人! 什么死不死的?他才不要死,他要跟阿挽长命百岁!要把阿挽绑在他身边一辈子! “阿挽,是我说错话了,不死,我们都不死,你都嫁给我了,是我马文才的人,我绝对不允许你再另嫁!” 马文才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傲气和自信,阿挽说了她只爱他的,他跟阿挽之间要有信任!别的男人休想来沾边! 盛挽见马文才被她哄好了,她娇哼一声:“哼,知道错了就好,这些药草让人去多备些。” 马文才侧脸蹭蹭盛挽的侧脸:“阿挽想要什么药草跟我说我让人去备就是了,何苦让你来动手?陪我的时间都少了。” 盛挽亲亲马文才的唇角就给马文才哄成了翘嘴。 “你认真看看这些都是什么药草!” 马文才这才认真看了看,平日里他的目光只放在阿挽身上,并没在意她侍弄的药草是什么。 他看过阿挽给的医书、此刻他才注意到这些药草是治鼠疫的,这让他心下大惊。 “阿挽,哪里会发鼠疫?” 盛挽如实相告,不久后茂县会迎来一扬鼠疫,马文才丝毫不怀疑,阿挽一向有本事,他知道的! 他从不质疑盛挽的话,立马就让马桥去备大量药草。 这会子的马文才愧疚极了,阿挽心系百姓,他还在一旁吃醋生闷气。 她心系天下个毛,她可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圣人,不过是她想让马文才声誉好些,才想着去救人罢了。 以后不论皇帝是谁,马文才都不会有事,百姓爱戴的官,无论谁上位都不敢轻易除掉。 “文才,我爱你,所以我才爱你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才会爱你头上的这片天空,才会爱这个世界的百姓,子民,才会爱你所碰过的一切东西。” 马文才感动的又哭唧唧的,赶紧把盛挽抱在怀里好好亲昵了一番,马文才热烈又急切的吻上盛挽。 他不知如何形容心里的感受,他只知道若此刻阿挽想要他去死,他也会亲手把刀抵到她的手中。 他的感情全都被他倾注在这炙热的吻里。 待两人分开时都气喘吁吁,马文才眼眸晦涩不已,横打抱着盛挽就往床榻走去。 “娘子~今日是我不好,是我无理取闹了,你罚我~可好?” 盛挽勾着马文才的下巴戏谑打量着他,马文才可真是越来越会勾引人了。 “好啊,那你现在脱掉衣衫。” 马文才有些羞涩,毕竟现在是白日,他们从来没有在白日里…… 但他还是脱下衣衫,在盛挽面前露出精壮的身躯,盛挽的指尖游走在他的胸肌和腹肌上,优越的线条看着就很赏心悦目。 盛挽的指尖触碰到马文才的肌肤,马文才只觉得浑/身/燥/热。 “阿挽~疼我……” “嗯,我会疼你。” ………… ………… 盛挽的身躯在白日的光影照射下更是白的发光,冲击着马文才的视觉。 他的心跳加速,跳的厉害,仿佛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一般。 “阿挽,阿挽……” “嗯,我在。” 盛挽脸色娇艳动人,脖颈处跟锁骨处以及胸前都布满红痕,糜艳而妖冶,马文才浑身热血沸腾的,身体里的野兽叫嚣着要冲出他的身体。 盛挽身上的香气包围着马文才,让他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 房里的动静直至半夜才消停,马文才照常给她打水给她洗漱。 盛挽在浴桶里,细长白皙的手抚摸着马文才的眉眼。 马文才喉结滚动,声音沙哑难耐:“阿挽,别勾着我。” 他还可以,但阿挽不行了,他们闹太过了,他还等着给阿挽洗漱后给她上药呢。 只是他嘴角一直含着笑,他们都互相渴望着对方,他就知道阿挽最爱他! 他暗想着白日里也不错,以后也可以试试别的时间,别的地方…… “不勾着你了~” 说不勾他了吧,马文才又不高兴了,但今日确实不行了,他得为阿挽身体着想。 ……… 洗漱过后,马文才细心给她上了药这才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入睡,这一天是除了跟阿挽第一次,还有跟阿挽大婚以外,他最最开心最最满足的一天。 他爱阿挽,此生有阿挽一人足矣,虽然他总是这样说,可他知道,他与阿挽之间的心更近了。 第 53 章 梁祝——马文才53(会员加更) 但梁山伯与祝英台欺人太甚!他一定要教训他们! 他立了字据又如何?他非得让人传播出去是梁山伯劫了他的粮食,威胁他让他签的字据,虽然他一个士族公子这样做很丢脸,但他咽不下这口气。 他把梁山伯跟祝英台在尼山书院的所作所为和逾矩行为全都找人编排成了书籍到处宣传,这俩人越痛苦他才越高兴! 但他忘了,在祝英台眼里,她跟梁山伯这叫打破时代枷锁的相爱,她才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不然她也不可能做出教唆黄良玉逃婚一事了。 —————— 几日后。 马文才跟盛挽一同剿匪铲除流寇沿途一路来到了茂县一带,茂县简直就是马文才的噩梦,他是真不想来,若不是救茂县百姓,他真不想踏足这里。 盛挽跟马文才刚赶到茂县,茂县就已经有人感染了鼠疫,梁山伯跟祝英台都束手无策,但他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祝英台又向祝家写家书,想让祝英齐来帮她。 祝英齐得知此事还是有些震惊的,茂县鼠疫爆发,这鼠疫可是会死人的!那祝英台会不会有事? 即使他跟祝英台之间的情分耗光,祝英台跟他闹过很多次还几次三番从家里跑走去找梁山伯,但祝英台始终是他的妹妹。 他不能就这样放任着让他妹妹去死。 说到底他终究是善良的,茂县的百姓过的多不好他也清楚,之前他押送过粮食去茂县,如今又爆发鼠疫,那些百姓该如何活下去? 他马不停蹄收拾了些银票赶去茂县。 ……… 盛挽还真有点羡慕祝英台了,干了那么多蠢事还有那么可靠的娘家,那么包容她的哥哥,可真是够幸福的。 —————— ……… 祝英台对于马文才和盛挽的到来非常不待见。 他们来干什么?一定是来搞破坏的! 盛挽跟马文才在大街上就让人熬煮了大量治鼠疫的药草给茂县的难民,他们才不想去梁山伯的县衙跟他商议什么对策。 梁山伯跟祝英台却赶来制止盛挽。 祝英台义愤填膺:“你们怎么能随便用药?我们找了多少医者都没有对策,这鼠疫可不是谁都治的好的!” 盛挽怼道:“是吗?那只是你的问题,或者是你找来的医者都是庸医!” 她可是记得原文里王世玉给了梁山伯一本医书才救了茂县的难民,深受茂县百姓爱戴。 但这次王世玉对梁山伯可没原文里那般亲厚,并没有给梁山伯什么医书。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把你那些贫瘠的见识套在所有人身上!” 祝英台气愤不已,脸色气的涨红,她说不过盛挽就去抢夺她手中的药碗。 盛挽无语,祝英台有病吧?想吃她大耳刮子了直说。 马文才见祝英台敢抢盛挽的东西,他冷冷瞥着梁山伯,带着警告,梁山伯这才有眼力见儿的把祝英台拉开。 祝英台委屈的不行!盛挽跟马文才不理解她就算了,连梁山伯都不理解她吗? “山伯?” 梁山伯轻轻拉了拉祝英台,祝英台见梁山伯不给她撑腰一时委屈的眼眶通红。 她今天绝对不能让茂县的百姓喝盛挽跟马文才熬煮的汤药! “不许给百姓吃这些汤药!” 祝英台正欲再抢盛挽手里的东西时,马文才真想给她一脚了,这时盛挽放下碗拉了拉马文才的衣袖。 马文才还是别动手了,大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女人影响不好,还是她来吧。 毕竟她有经验,还打的对称。 她上前拉住了祝英台的一只手,把她扯到一边,一大耳刮就扇了过去,反手又是一耳瓜。 看着对称的巴掌印她心里舒服了。 “蠢货,这些汤药可是治鼠疫的,你这样拦着意义是什么?没看见鼠疫把这些百姓折磨成什么样了吗?你想逼他们去死吗?” 马文才站在盛挽身边轻柔给她捏着手,他的阿挽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个习惯?老摸别人脸干嘛?他的脸不比祝英台的好摸? 说了阿挽几次又不听,想想也是,他堂堂七尺男儿不能打女人,只能心疼阿挽动手了。 阿挽身娇体软,皮肤娇嫩细腻,可别打坏了,看着她手心有些发红,马文才别提多心疼了。 “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祝英台手捂着肿胀的脸,眼泪在眼眶里要落不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盛挽讽刺的讥笑一声:“打你就打你,怎么?你想送茂县的百姓去死我还打不得你?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照打不误!” “有本事你让梁山伯给你做主啊!或者是让你爹娘给你做主啊!” 梁山伯一脸愧色站在一旁,小心搂着祝英台,盛挽是女子他不可能动手,而且他也打不过。 至于做主,要说盛挽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吗?也没有,说到底还是祝英台先动手去抢别人的东西。 更何况……盛挽身后还有马文才。 盛挽又继续怼道:“或者是你想还手?且不说你那三脚猫功夫给我提鞋都不配,再说你敢打我吗?你能打我吗?” “你,配吗?” “而且你看梁山伯有能力和势力给你做主吗?哈哈哈哈哈哈~” 盛挽对着梁山伯就是一阵嘲笑,躲女人身后坐享其成?那就别怪她嘴毒。 绵绵:“……”确实毒,他都怕阿挽自己舔一口自己的嘴唇被毒死…… 盛挽轻轻勾着马文才的手指,她身后可是有马文才~她就是仗马文才的势怎么了? 马文才看向盛挽的目光温柔的要把人溺毙,他暗爽不已,一时之间心情好极了,看祝英台跟梁山伯这两个讨厌的人都顺眼了几分。 他喜欢被阿挽需要,还好他有权利有势力可以给阿挽依靠,阿挽要多依靠他一些才好。 既然阿挽想仗他的势,他可得赶紧站出来:“打你很委屈吗?你不活该?” “我看今天谁敢动手,祝英台,我马文才虽不打女人,但今天你胆敢碰我夫人一根汗毛,我不介意大开杀戒!” 他的眼里冒着嗜血的猩红,为了阿挽他什么都愿意做,就算赌上仕途他也愿意,没什么人是他马文才不敢杀的。 只要祝英台敢动手,今日就是梁山伯跟祝英台的死期,都别想跑! 祝英台觉得马文才跟盛挽两个人疯了!简直是目无王法了!她不敢真的去碰盛挽,只能躲在梁山伯怀里哭泣。 ……… 第 54 章 梁祝——马文才54(会员加更) “那么梁山伯身为茂县县令,他做了什么呢?都靠的你吧?” “本官第一次见还未成婚,男方就靠女方娘家的,传出去怕是会让人笑掉大牙。” 他还真头一次见这么个上赶着的士族女子,不对,是第二个,第一个是黄良玉。 看着祝英台跟梁山伯那样,马文才就一脸不屑,做出这副矫情样给谁看? 梁山伯的神色别提多“难过”和“愧疚”了,看得祝英台心疼不已。 祝英台十分不认同马文才的话,她从祝家拿粮食可是为了百姓,而且她不觉得梁山伯没钱窝囊,梁山伯是心善,家境清寒又不是他的错。 她跟梁山伯相爱,她家世比他好理应帮着些的。 盛挽都要无语死了,梁山伯搁那委屈个什么劲?他可是大大的受益者好吗? 此刻她觉得这俩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真是“患难鸳鸯”呢,祝英台也很有挖野菜的潜质。 梁山伯赶紧站出来当和事佬,承认是他对祝英台多有亏欠,又惹的祝英台那颗心都要碎掉了。 顶着肿胀的脸还有心情替梁山伯委屈呢,马文才内心耻笑不已,果然是个蠢货。 祝英台就认为是马文才和盛挽在针对她跟梁山伯! 肯定就是羡慕她跟梁山伯之间的感情。 ……… 盛挽:“……”她是真觉得祝英台脑子里是不是缺点什么?祝英台脖子上那个圆物体是肿瘤吗?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绵绵:“羡慕你个*%#^&#,我真是*%#&了。” 盛挽的暴脾气完全把绵绵同化了,一串对着祝英台和梁山伯输出的加密话语,从盛挽的脸色就能看出来,绵绵骂得有多脏。 马文才懒得跟梁山伯与祝英台掰扯,这俩人有病,他知道的。 他眼神幽暗,语气里带着警告和嘲笑,对着祝英台跟梁山伯说道:“祝英台,你若是再拦着,这些人可都会因为你得不到及时救治而死。” “而你,梁山伯,你敢拿你管辖区域的子民去赌吗?” ……… 这时一个妇女哭泣着跑到梁山伯面前跪着:“梁大人,就让马大人救救我们吧,我的儿子还那么小就染上鼠疫命悬一线了,不管这药有没有用,死马当活马医也好啊!若是真的有用,马大人就是茂县百姓的再生父母啊!” 马文才皱眉,一本正经:“这些药草是本官夫人带来的,不是本官。” “……” “……” 绵绵:“说得好,虽然是实话,但下次还是别说了,人家上一秒还因为骂人而气愤着,中间一秒因为这位妇女的慈母之心正煽情着呢,马文才来这一出!” 绵绵那个心情啊一上一下一时间千变万化…… 随时随地秀恩爱,可给他能的,不分扬合了都。 盛挽都有点懵,马文才也有些恋爱脑潜质在,哈哈哈哈~但是不得不说真的很可爱。 —————— 梁山伯心想也有理,若是一直放任着不管,茂县会死多少人?他们也没有能力去找到什么救治鼠疫的医者。 再三思量之下,同意了这妇人的儿子用马文才跟盛挽带来的草药。 不同意也得同意好吗?不然马文才真会揍梁山伯,他老早想揍他了。 马文才还想为盛挽再说几句,这些人可都要记着阿挽的恩情,盛挽轻轻捏了一下马文才的后腰:“别说了,先给这妇人的孩子喝药。” 马文才撇撇嘴:“怎么不能说?我说的是实话。” “快去。” “哦。” 马文才嘴上答应,实际上也就是让马桥去干活。 马桥os:终究是我扛下了所有! —————— 一碗药喝下去那妇女的孩子竟然奇迹般恢复了身体机能,看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惊诧不已。 马文才唇角微勾,阿挽找来的药可不是谁都能比的,茂县的百姓有阿挽这个活菩萨就偷着乐吧! 他都还没得到阿挽这样尽心尽力为他挑选草药呢! 呸呸呸,他想什么呢!什么草药,他才不要草药,他又没病!而且他可舍不得让阿挽干这些活。 阿挽就该金枝玉叶的被他捧着,都怪祝英台跟梁山伯这俩货,跟他们待在一起,整的他现在脑子都有泡泡了。 那名妇女见她的孩子好了起来对着马文才和盛挽就磕头,欲歌欲泣说着马文才跟盛挽是华佗再世,救了她的儿子。 一些还在观望的百姓纷纷前来“讨药”,能活着谁想死啊?哪怕有一线生机呢?更何况这还有了成功案例! 马文才不想盛挽累着,吩咐手下去救治那些中了鼠疫的病人。 只见那些病人喝下药后就立刻好了起来,盛挽挑挑眉,她的药方可比原文里王世玉的药方好用多了,喝了就见效,还无副作用。 现在用来装x正正好~ 被打脸的祝英台只觉得马文才跟盛挽是好运,误打误撞研究出来了治疗鼠疫的药草,她才不相信盛挽一个平民能懂药理! 梁山伯看着茂县的百姓得到了救治欣慰不已,搞得好像救人的是他似的。 —————— 得到救治的茂县百姓别提心里多感激马文才跟盛挽了,鼠疫爆发好几天了,有些身体素质不好的扛不住早就死了,还好有马大人跟马夫人来救了他们。 同时他们心里对祝英台也生出了一些怨气,刚刚祝英台就一直拦着马夫人不给他们救治,若是他们真的没喝药,岂不是都要等死? 即使祝英台给他们带来了粮食,可这生死关头,谁没点自私心理? 不过盛挽觉得这茂县的百姓有些还真是没个感恩之心。 ……… 至于梁山伯嘛,他这会子可已经把祝英台拿捏的死死的,有祝英台给他出头打头阵,就算茂县百姓有怨气也扯不到他身上去。 盛挽和马文才早就看清了梁山伯的本性。 在书院时马文才就觉得梁山伯在刻意立人设似的,他可是读了很多阿挽送给他的书,狠狠的恶补了绿茶白莲花的手段和知识! 这会子马文才觉得梁山伯像极了个伪君子,梁山伯给他的感观很不好! 他细想了在尼山书院时,梁山伯就跟祝英台,王兰,谷心莲三人之间暧昧不清,摇摆不定的,那会梁山伯恐怕还不知道祝英台是女子所以才没立刻选择祝英台。 而祝英台能看上梁山伯就是因为梁山伯“心善”,后来又为她“出头”,才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慢慢爱上的。 但梁山伯可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祝英石”是祝家的人啊。 祝家是上虞出了名的富豪士族,梁山伯若是耍心机手段伪装自己,然后跟“祝英石”交好也不是不可能。 第 55 章 梁祝——马文才55(会员加更) 原文里梁山伯的设定不是饱读诗书嘛?那祝英台几次三番言语暗示她是女儿身的身份,她也被许多人质疑过她不是男子,梁山伯就真的一点儿不联想在一起的吗? 而且他们“同居”了三年,梁山伯都没见过祝英台的身子,也没见过她去澡堂子洗澡也不觉得奇怪吗? 祝英台还梁山伯跟其他女子走得近吃醋好几次,梁山伯真的看不出来? 还有祝英台束胸的布带也被梁山伯发现过,她还用玫瑰精油泡澡来着,梁山伯天天和她待在一起,一个男人身上有花香,梁山伯就不多想? 难道他从来没怀疑过祝英台是女子?尼山书院许多人都怀疑祝英台是女子,就梁山伯没怀疑过呗? 要真是这样盛挽会觉得可能梁山伯是个蠢蛋吧,估计眼睛瞎了。 —————— 但在盛挽眼里,梁山伯可心机深沉的很。 在她视角里梁山伯就是打着“以德报怨,善解人意。”,又“对男女之事迟钝”的人设跟这几个姑娘暧昧不清。 他要真不想跟别的女子扯上关系不就应该早些拒绝?他一开始是拒绝了心莲的“帮忙挑水”一事,可后面呢?还不是放任了心莲的靠近? 他若真心想他拒绝怎么不拒绝的干脆一些,说清楚一些? 而且他都一开始能察觉谷心莲对他的心思,他能不知道王兰跟祝英台的?他不就是在享受这几个女子的追捧和爱慕吗? 就算他是后来才知道祝英台女子的身份,但在盛挽眼里,梁山伯就是在爱慕他的女子当中挑了家世最为优越的祝英台,剩下的玩暧昧,所以才“象征性”的婉拒了王兰七夕送的荷包,好维持他的人设。 对心莲就是:心莲是上赶着要去接触他,他也没办法~而且他不懂男女之事,所以才不知如何拒绝~ 不就是吊着人家心莲? 而且梁山伯跟祝英台这事儿,搁现代可不就是白莲花心机穷小子骗白富美上位的故事? 还要有一定阅历的人才能看得出来,毕竟梁山伯可是披着“对男女之事迟钝”的皮。 越想盛挽就越觉得细思极恐,她撇撇嘴,梁山伯的人设可谓是越扒越有啊! 幸好王兰觉醒的早,以为梁山伯是断袖,又婉拒了她的荷包,又对心莲关系不清不楚,她就放下了对梁山伯的喜欢。 如今王兰过的也还不错,荀巨伯对王兰很好。 ……… 盛挽只觉得祝英台跟梁山伯这俩人“很配”,祝英台在她眼里就是个精致利己主义自私自利的主,还愣头青,梁山伯也是个比秦京生高级一点的凤凰男罢了。 他们俩最后能变成两只“大扑棱蛾子”升天,也是罪有应得。 —————— 茂县的百姓大半都得以救治了,一时之间马文才跟盛挽俩人的名声在茂县彻底打响。 只是这会他们带来的药草也不够用了,盛挽就是故意的,怎么着?茂县又不是马文才的封地,她跟马文才能来救茂县的百姓就不错了。 梁山伯跟祝英台不出钱出力还想坐享其成? 想的美! 他们又不是来扶贫的。 一时间祝英台跟梁山伯也有心想帮茂县的百姓去买药材,但祝英台的私库全都拿给梁山伯了,而梁山伯为了让茂县百姓认可他,能让他得到皇帝的赏识,自然是把所有钱都买粮食了。 并没有额外的钱再去买药材了。 恰好这时祝英齐赶来了茂县,得知茂县的鼠疫已经控制住了,他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刚到梁山伯的县衙时,祝英台就赶紧来迎接,她就知道八哥最疼爱她! 只是看祝英齐空手而来,连药草都没带,她又埋怨起了祝英齐。 “八哥!你来茂县怎么不带药草?你知不知道茂县的百姓需要药草,现在药草已经不够这么多灾民用了。” 祝英齐原先看着祝英台没事心里才放心了下来,看到她脸上似乎有巴掌印还想问一下的,但现在听到祝英台对他如此颐指气使,他也有些生气了。 他不顾茂县鼠疫的危险,毅然决然的来找祝英台,就是怕她出事了父母会伤心,可祝英台是怎么做的? 不问他一路可好,反而上来就指责他不带药草? 他心系祝英台,从祝家庄马不停蹄赶过来哪里有时间去找什么药草?而且鼠疫多难治?他是神医还是什么神人不成?随便买些药材就能治鼠疫了? 气的他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他就不该来这一趟! 毕竟他们没了情分还有血缘在,要不是他怕祝英台嘎了,就凭之前祝英台做的种种,他就不会来茂县! 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在梁山伯去祝家提亲之时他不出面给祝英台撑扬子了。 祝英齐到底心善,来时除了担心祝英台以外,他也心系百姓的。 他已经懒得去问祝英台脸上的伤怎么回事,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放在桌上:“祝英台,这是我所有私库的银钱!也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罢他就赶紧离开了茂县,当初他为了祝英台和茂县百姓,还亲自押送了几车粮食,现在想起来还真令人心寒。 祝英台永远不会记着别人对她的好,当然了,梁山伯除外,她觉得祝英齐对她好是应该的,她们是一家人,祝英齐理应宠着她。 要盛挽说,祝英齐就是太“大义”了些,祝英台都这死样对他了,他还搁那巴巴的送钱来,要是她她早一大耳瓜过去了。 什么人呐真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呗?真是有病,给她惯的。 祝英台对于祝英齐的离去并没有什么感想,她还觉得委屈呢!祝英齐都不关心她脸上的伤吗?她先质问祝英齐没带来药材一事不是很正常吗?发什么脾气? 她之前可是在书信里说了茂县有鼠疫的,祝英齐明知道有鼠疫还不带药材来,她理应要为了茂县的百姓问一句啊! (祝英齐os:“咋地?我该你的啊?”) 即使祝英齐放了狠话说是最后一次帮她,她也不以为然,祝英齐向来最宠她了,她大不了到时候哄哄祝英齐不就好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茂县的百姓! 有了银票的祝英台信心满满,想立刻告诉梁山伯这个好消息,但她想着这会是夜里了梁山伯或许休息了,等明日她再去找梁山伯。 她也丝毫没想到这会是夜里,她哥还连夜回祝家庄得有多危险? 她是多伤祝英齐的心,祝英齐才会连夜回祝家庄? 要知道这会可是乱世,土匪,强盗,流寇横行,得亏这一代的匪徒流寇都被马文才铲除了,该关押的关押了,该押送回京城的押送回京城了。 不然祝英齐夜里一个人回去不得被强盗打劫才怪,搞不好还会丢了性命,也正好这会闹鼠疫,没多少人敢出来乱窜。 第 56 章 梁祝——马文才56 祝英台说梁山伯没与她成婚之前,她不能把自己交给他。 但梁山伯刚开了荤,惦记女人身子的很,特别是心莲的,那夜虽然中药,但也不是真的神志全无。 自从祝英台来了茂县他就一直没有碰心莲的,奈何心莲野心大,见到祝英台跟梁山伯在一起就心里生出浓浓的嫉妒和怨恨,若不是祝英台,县令夫人可就是她了! 恰巧这两天祝英台养脸上的伤没有跟梁山伯见面,又让心莲钻了空子,她有意无意的勾引,加上梁山伯自己也管不住自己那点儿玩意儿,就又跟心莲滚到一起去了。 在梁山伯心里,心莲早都是他的女人了,睡了又能如何?反正他早晚会纳了心莲的。 马文才可是一直监视着这三个人的,就是为了看这三人的乐子,他也知道祝英台把祝英齐气走一事,他只觉得祝英台真不识好人心,简直是没救了。 祝英齐可是她亲哥哥呢,对她处处包容处处迁就的,人家担心她大老远跑来找她,她张口闭口就是给茂县百姓要“好处”,丝毫不关心她亲哥哥冒着多大的风险来找她。 不知道的还以为茂县的灾民才是祝英台父母呢。 —————— 不过他没想到还有个大瓜,这心莲还真有本事跟梁山伯搅和上了,他可得赶紧跟阿挽分享这个“好消息”。 马文才搂着盛挽,讲得绘声绘色的,盛挽听着就觉得好笑,这不就证实了梁山伯不是啥好东西吗? 盛挽立刻就亲了亲马文才的唇角,奖励他给她说八卦听,这些事儿她都知道,可是从马文才嘴里说出来就有另一股韵味。 听着跟说书似的。 她轻笑一声,声音清脆悦耳:“还好我有防人之心有先见之明,让你学习了男德,刚好你也学得好,不然脏了的男人我可不要。” 马文才轻睨了盛挽一眼,带着嗔怪,气鼓鼓说了一句:“才不会!” 他又傲娇说着:“就算不学习男德我也不会像梁山伯那般,我不会跟除了阿挽以外的任何女子接触,即使是男子我都接触的少,也就马桥偶尔近身。” “梁山伯他就是个伪君子,跟秦京生一样的伪君子,找时间给他卖象姑馆里去,让他去给秦京生作伴。” 盛挽笑的花枝乱颤,眼泪都快笑出来了,马文才眼睛都看直了,阿挽笑起来妖媚迷人的很,上挑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像月牙一般,格外勾人,唇色樱红,分外摄人心魄~ 马文才的眼神晦涩的紧,满是对盛挽的占有欲,他的手也扶上盛挽的腰间。 盛挽没察觉马文才的不对劲,她还想着她可真把马文才带坏了,动不动就把人扔象姑馆去。 不过这样暗戳戳使坏的马文才真的真的很可爱,再配上他一本正经的表情,真是可爱到她心巴上了。 马文才赶紧把盛挽抱在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生怕她笑岔气还轻柔给她顺着背,阿挽因为他们那些破事笑的开心是他们几个人的福气,能搏的阿挽一笑。 盛挽捏捏马文才的脸,宠溺的紧:“那心莲可早就勾搭上梁山伯了的,没见梁山伯跟祝英台在一块的时候心莲就不出现吗?” “恶人自有恶人磨,不必理会他们,那谷心莲什么样你可是知道的,祝英台玩不过她,到时候祝英台被谷心莲逼急了,他们之间可有不少笑话看呢。” “所以文才什么都不用做,我们静静看戏就好了。” 比起一下子把梁山伯玩死了,盛挽更想慢慢看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来,上演情深虐恋?还是几人都互相发现大家都各怀鬼胎呢? 她很是期待~ 马文才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所以祝英台也是知道谷心莲爬床的?然后她还原谅了?是他理解的这个意思吗? 不是?这对吗? 若真是他理解的这般,那他可真是大开眼界了,他可真佩服祝英台的“肚量”,可真是刷新了他对祝英台的认知。 祝英台可真会给士族丢脸。 别到时候祝英台跟梁山伯还没成婚,梁山伯就跟谷心莲搞出个孩子出来了。 其实马文才自己个儿也是个恋爱脑,跟祝英台有的一拼,但他遇到的是盛挽啊,马文才可是盛挽手把手教出来的。 “这祝英台,她,嗯,呃,或许梁山伯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马文才险些不知道该如何说了,他都懒得蛐蛐祝英台了,要是蛐蛐梁山伯跟祝英台他能跟阿挽蛐蛐个几天几夜。 讲不完,根本讲不完。 反正他是不能理解。 盛挽还真觉得祝英台这人矛盾的不行,你说她不给梁山伯碰是保守吧?那她在尼山书院天天跟梁山伯同床共枕算什么? 算梁山伯幸运?能跟她共处一室? 还是算梁山伯的社会实践? 你说她不保守吧,她又不同意在婚前跟梁山伯发生什么。 估计梁山伯都在想,他跟祝英台之间的山盟海誓算什么吧? enmmm……还能算什么?算成语咯~ 而且祝英台既要又要的,这人左右脑互搏,一边又愿意为了梁山伯跟家里抗衡,一边在面对盛挽跟马文才的时候又觉得梁山伯保护不了她,觉得梁山伯懦弱。 完事儿梁山伯有难她又要帮,偷家里的粮食帮助梁山伯,还伤她哥的心,就看她跟他哥说话那样,就跟一个自私自利的伥鬼似的。 就所有人都得围着她转,所有人都得宠着她呗? 都说马文才做事全凭心情,她看祝英台更是不遑多让,比之马文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祝英台对梁山伯的感情盛挽也有些看不懂,她不是自诩跟梁山伯是真爱吗? 她跟梁山伯定了情,私定终身后梁山伯转头就跟心莲睡了,还是在去祝家庄提亲前几日就干出来了这些事儿,真爱是这样的?祝英台就一点不怀疑梁山伯对她的感情吗? 梁山伯说几句她就信了,还把错归咎于心莲,说不怪梁山伯,都是心莲的错。 盛挽不禁啧啧感叹,只能说祝英台不愧是先天挖野菜圣体,有点东西,是会给自己洗脑的。 第 57 章 梁祝——马文才57 “阿挽,你在想什么呢?” 他们早都解开祝英台这个心结了,阿挽总不会因为祝英台又跟他闹别扭吧!!! 也不应该啊,刚刚他看到阿挽还笑的挺开心来着! 盛挽怕马文才又在多想,赶紧说了自己在想什么,把她对梁山伯的看法跟马文才说了。 马文才一听只觉得这个世界都是黑的了,哪还有什么白? 没想到在书院时那个老实本分又到处发善心的梁山伯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他感觉胃里像吃了苍蝇似的,让他恶心。 虽然他也察觉到了梁山伯并非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但阿挽跟他分析之后,他越想越觉得原来如此! 不过他才不会去多管闲事,他讨厌死这俩人了,巴不得多看些笑话才好~ 盛挽还在跟马文才继续吐槽着。 但马文才现在只盯着盛挽那张明媚张扬的脸,目光锁定在她的唇上。 叽里咕噜说啥呢?想亲。 马文才扶着盛挽的脑袋就吻了上去,盛挽愣了一瞬随即就配合起来。 马文才果然被她教坏了,以前坚决不在婚前要她,后来也要了,后来不在白日里……后来也要了。 现在也是青天白日呢,而且他们还在马车上。 因为他们正准备今天启程回京了呢,第二波的流寇跟土匪早就被马文才的手下先押送回京了。 马文才的武功跟曾经就是两个级别的,又有盛挽的智商在,那些土匪流寇还没到城门前就被包围绞了兵器投降了,皇帝交给马文才的任务也早都完成了。 而且那治鼠疫的药方可都给了梁山伯跟祝英台了。 她也不想在这待着,反正她想看乐子了随时随地都能看。 盛挽还假装羞涩道:“文才,这,在马车上,而且我们不是要回京吗?” 马文才低低笑着,声音听着就带着一股疯感:“阿挽~阿挽明明很喜欢,很兴奋,为何又要婉拒?” “回京可以明日再启程~” 他说明日再走就明日,怎的,他给皇帝办那么多事晚一日回去又能如何? 皇帝本就没有能用的人,所以极其重用他,已经给他升到了从二品武官副都统,他就晚回去一日皇帝还能废了他关押他不成? 他才不怕,现在他要什么有什么,屡建功勋伟绩,百姓爱戴,又善待流寇土匪,就算他放肆了皇帝也不能拿他怎样。 这就是他的底气。 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马文才能感觉到阿挽喜欢同他这般的,同样的他也很喜欢,但也仅限于在封闭的地方。 因为他跟阿挽都不允许让任何人有一丁点儿机会听到对方的一点儿声音! 盛挽搂着马文才的脖颈,索性不装了,她吐气如兰道:“既然文才知道,那我们玩些别的?” “阿挽想如何呢?” 盛挽媚眼如丝,指尖点着他的唇瓣划向他的喉结:“你这书生好生大胆,竟然敢轻薄于我?我夫君是当今的马副都统,未来的大将军,待他回来定会教训你!” 马文才喉结滚动,眼神里流露出渴望,他被盛挽撩的面红耳赤,整颗心脏都被提了起来。 阿挽的玩是这样玩吗?这…… 禁忌感满满……但他很喜欢,很有新鲜感,眼里充斥着疯狂的情绪。 他迅速脱掉衣衫外袍,露出精壮的虎背蜂腰,握住盛挽的双手举过头顶,一手扶着盛挽的腰。 “小娘子~从了我吧?我不好吗?我长得不好吗?身材不好吗?” “你夫君会好好取悦你吗?会让你开心让你愉/悦吗?” “就算你夫君要回来教训我,我也要一亲芳泽~” 盛挽真觉得马文才有些手段,张口就来啊,虽然是她开的头,可马文才也太…… 马文才亲吻上她的唇,与她热吻在一起,他能感觉到他整颗心脏都要跳了出来。 …… 最后他再亲亲她小巧的耳垂。 “小娘子~夫人~你好香~” “哼,登徒子!”盛挽羞恼的咬在他的肩上。 她这轻轻一咬马文才并不觉得疼,还觉得那股酥酥麻麻的痒意弥漫至他的心脏处扎根。 “嗯,夫人骂得好,我是登徒子~但我也只会轻/薄小娘子一个人~夫人不想吗?嗯?” 盛挽可真招架不住马文才,这浑话一套一套的,她可没教这些嗷!可见男人在某些方面是有天赋的。 “那~你可得快些~” “不然我夫君就该回来了~”盛挽戏谑的眼神看着他,带着明晃晃的引/诱。 “快不了呢~” “夫人知道的,时间短不了~” 马文才再也遏制不住他阴暗的心思,撕开了她的衣裙,露出雪白莹润的肌肤。 被撕毁的衣裙在她身上有种糜/艳又破碎的美感。 “阿挽,你好美……” “也好香~” 他的阿挽哪哪都好~ ……… 马文才汗如雨下,汗水划过他线条分明的胸肌和腹肌,盛挽紧抱着马文才的脖颈,双腿盘在他的腰/间。 马文才扶着她的臀,以免她摔倒,不一会就让她坐着,还是坐着他放心些,他可舍不得磕坏她,以往如此他都会小心再小心的。 ……… 盛挽此刻妖冶魅惑的紧,俏脸微红,额间冒着汗珠。 马文才抚摸盛挽精致的脸蛋,眼尾泛红。 “阿挽,我的阿挽。” ……… 在外守着的马桥站的虽然不远,也听不到马车内的声音,但盛挽早在马文才上马车时就开了范围屏蔽。 她可没有什么暴露癖,即使是马文才的声音也不行! 马桥只觉得今日大人格外爱黏着夫人?虽然平日里也黏,可也不像今日啊,大人都进马车一个多时辰了。 他也没啥事,不敢贸然去问,罢了,再等等。 —————— 马文才给盛挽拢好衣裙,衣裙都成了一条一条碎布了,他赶紧给她披上披风,免得阿挽着凉。 早知道会在马车上胡闹,他肯定会提前把马车里布置的漂亮舒适些,今天是他委屈了阿挽了…… 他怜惜的亲了亲盛挽的脸颊,给她擦着额间细密的汗珠,声音沙哑低沉:“阿挽,我们今日还住客栈一晚,明日再回京。” “回客栈我服侍阿挽洗漱好不好?” 盛挽娇嗔道:“你说的,只是洗澡,可不许再骗我了。” 马文才轻笑一声,怪他之前老哄着阿挽,现在阿挽都不相信他了。 “今日不闹你了,我保证。” 盛挽:“……”跟她玩文字游戏是吧? 今日不闹了,但过了子时不就是明日了?别人不了解马文才,她还不了解吗? 她赶紧磕几颗药先,她还不想英年早逝,还逝在榻上,她丢不起那人!!!不对,是丢不起那神兽! —————— 【小宝们端午快乐呀~祝宝宝们岁岁无忧,平安康泰,万事顺意,家庭和睦,心想事成。】 第 58 章 梁祝——马文才58 盛挽与马文才坐上马车回了京城。 祝英台拿着银票去找了梁山伯并告知他们可以购买药材了,梁山伯激动的跟祝英台抱在一起。 药草购买到后,茂县所有的百姓都得到了救治,只是祝英台一分银钱也没有了,原本她还想留一些银钱让梁山伯成婚那日在上虞购置一处宅子,风风光光的办他们的婚宴的。 梁山伯穷的叮当响,祝英台的钱也花完了,这会子只能安慰祝英台,他们互相相爱就够了,别的都是身外之物,世人看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祝英台会是他的妻。 祝英台被这一哄又好了。 —————— 祝英齐回了祝家庄后,祝公远夫妇便问道祝英台如何,即使他们对这个女儿失望了,可也还是关心的,毕竟祝英台始终是他们的骨肉,一直被疼爱长大。 祝英齐把茂县的情况和祝英台对他的态度都说了一遍,祝公远夫妇更加失望,祝英台就一点不在乎家人的安危吗? 一时间祝公远与祝母都心累至极,原本他们还想着梁山伯没钱,权势也不够大,到时候给祝英台多添些嫁妆,让她嫁过去也能生活的好些,现在看来,还是不必了。 既然为了梁山伯不顾他们的感受也不顾亲生哥哥的安危,他们还上赶着对祝英台那么好干嘛? —————— 祝英台在茂县直接待到了婚宴前夕才回祝家庄去,她相信她爹娘会把祝家庄收拾的张灯结彩的,她不用操心。 她这会只操心都快成婚了,梁山伯还没布置好县衙,不在上虞购置房子,那县衙总得布置一番吧? 梁山伯知道祝英台什么个想法,但他实在没钱。 “英台,委屈你了,百姓要用银钱,朝廷拨的赈灾款也不多,我都用了自己的钱补贴,如今这个月月银也还没下来,婚宴办的不够精致,让你失望了。” 啥叫不够精致?就几个红灯笼红绸缎,堪称简陋了,还细致个啥? 他一脸的愧疚之色,祝英台又开始心疼了,她爱梁山伯,而且都已经快成亲了,她也不想给梁山伯难堪。 “只要能嫁给山伯,我不觉得委屈。” 梁山伯抱着祝英台好一阵哄,情意绵绵的不行,看的盛挽直牙酸,果然什么锅配什么盖。 ……… 马文才看盛挽皱眉,又看向手里的红透了的樱桃,难道樱桃太酸了?他拿起来尝了一颗,没有啊,很甜的啊。 “阿挽?是吃腻了樱桃?要不我让人寻些另外的水果回来?” 盛挽看着马文才轻笑出声,亲亲马文才的唇瓣又窝到马文才怀里:“没有,这樱桃很甜~” 那就好,阿挽爱吃他就高兴。 回京以后他就从从二品武官升到了正一品,成了正一品大将军,有不少人来巴结马文才,马文才都置之不理,他有那闲功夫跟别人周旋不如多陪陪阿挽。 他看向阿挽的肚子,有些疑惑,他也很努力啊,怎么阿挽就没动静?难道是他出什么问题了? 他得找个时间找个大夫来瞧瞧。 人就是这样一闲下来就胡思乱想。 不过很快就要打仗了。(我会安排他去打仗威风一回哈,这是马文才的志向,不会写太多的,让他过过瘾就好了。) —————— 很快,到了梁山伯跟祝英台大婚当日,梁山伯就去祝家庄接亲了。 祝公远跟祝母很不待见祝英台跟梁山伯,梁山伯摸不着头脑。 其实原因是祝公远跟祝母给祝英台准备嫁妆,祝英台大嫂看不下去,特地等着这时候告发祝英台,祝家粮仓里的粮食全被祝英台接济梁山伯嚯嚯没了。 当初要不是祝英台,她娘家小妹也不会好好一门亲事黄了,不过当时她娘家小妹年纪还不大就算了,但也因此耽搁了。 这会好不容易又寻得一个家世好的好夫婿,祝英台又败坏祝家名声,王蓝田找人编的书传的沸沸扬扬的,熟悉祝家的人都知道那书里的主人公是梁山伯跟祝英台。 加之她一直没有个孩子傍身,所以她小妹的婚事又黄了。 她怎么能不恨祝英台? 而祝英台大婚,祝公远夫妇因为对祝英台失望给她准备的嫁妆不多,即使如此,祝英台的大嫂还是选择在祝英台大婚当日告发。 在这乱世之中,那粮仓里的粮食可是祝家人的救命稻草啊!祝英台敢偷家里的粮食跑去接济难民?祝家人的死活祝英台一点儿都不管吗? 祝英台大嫂当初得知的时候也气得要死,她可就等着祝英台出嫁这一事下祝英台的脸,让她再也别想着有祝家人撑腰,嫁给梁山伯就一穷二白过一生吧! 祝公远夫妇得知此事气的想吐血,他们赶紧在外大量收购粮食填补粮仓,而银钱就从祝英台嫁妆里扣。 祝英齐知道这事儿也懵了,他押送过粮食去茂县,那时粮仓还有很多粮食,居然被祝英台全“偷”了! 他真觉得祝英台失心疯了!梁山伯到底给祝英台灌了什么迷魂汤? 祝公远夫妇把祝英台叫到跟前一通指责,祝英台虽然觉得她的行为是有不妥,但她也是为了帮助百姓!她做的是好事! 祝公远都气的心梗,祝英齐已经习惯了祝英台这自私自利的性子了,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觉得她做的才是对的。 经过这事儿后祝家人彻底放弃了祝英台,嫁妆也就几床被褥,还有祝英台的一些衣裳首饰罢了,可谓寒酸的不行。 祝英台自私又心高气傲,没多少嫁妆就没多少,她还有梁山伯,她相信梁山伯会照顾好她的。 —————— 梁山伯接亲后在上虞客栈里完的婚,他不能在祝家完婚他又不是赘婿,又没有房产,只能在客栈里完婚了。 婚宴上 宾客那叫一个寥寥无几,也就几个来沾喜气的,还有一些还想巴结祝公远夫妇的人来了婚宴,但人也都不多。 祝英台大嫂早就把祝英台不受祝公远夫妇待见传了出去,有些也是有所耳闻的,信的人自然不会来梁山伯的婚宴,那梁山伯说白了就是个县令而已,哪里值得他们那些富商巴结? 第二日祝英台跟梁山伯接回了茂县,中途梁山伯还让四九去打听了一下祝英台在祝家发生了什么,祝公远夫妇和祝英齐对他的态度实在太差。 他一开始以为是他们看不起他平民身份,看不起他只是个县令,可当初他们也答应了把祝英台嫁给他的,就算看不起他,也不应该态度如此恶劣。 绵绵翻个大白眼,祝英台从家里运那么多粮食去茂县你是瞎了还是记忆丢失了,全不记得了?真有意思。 心莲得知梁山伯跟祝英台已经成婚,赶回了茂县,她就得赶紧做准备了,让梁山伯纳了她,待她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就让梁山伯抬她做平妻! ……… 【六一快乐小宝们~】 第 59 章 梁祝——马文才59 祝英台在祝家千娇百宠长大就不能服软一下吗?这样祝英台还能得到丰厚的嫁妆啊! 他们大婚时梁山伯就知道祝英台的嫁妆没多少,只以为是祝父祝母给的祝英台银票,所以并未多想,还开开心心跟祝英台圆房了。 现在知道了祝英台的嫁妆就那几样东西,他也有些烦闷,要知道他可是一穷二白啊! 虽然有些俸禄,但也不多,毕竟他只是个小小县令。 若没有祝英台娘家的支持他如何能收服茂县的民心?如何能让皇帝赏识他?如何能加官晋爵? 茂县的百姓虽然一开始是感谢梁山伯给他们带来了粮食,可是最后救他们命的可是马文才跟盛挽,他们心还是偏向马文才的,毕竟水灾扛过了饥饿就能过去,而鼠疫是实实在在会死人的。 —————— 祝英台虽然心里很膈应梁山伯碰过心莲,但在她心里梁山伯爱的人是她,只要梁山伯跟心莲不会再有交集,她可以不把心莲当回事。 可这时候心莲直接爆出她有孕一事,梁母高兴的合不拢嘴,如今她好大儿得了县令的官职,也娶了祝英台,心莲有孕她岂不是马上就能抱大孙子了? 这一件件喜事让梁母心中的喜悦感爆棚,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伯母,如今梁大哥也娶了祝小姐,我这有了身孕,梁大哥若不纳了我,这孩子该怎么办?” 心莲假意哭哭啼啼,察言观色,梁母着急的要死,可别哭坏了她大孙子! “心莲放心,我定让山伯纳了你,可别哭了,你都有了我梁家的香火,还叫什么伯母,以后就叫娘。” 心莲一时感动不已:“娘。” 心莲没去直接找祝英台和梁山伯,反而找了梁母,是因为梁山伯这会子的想法她拿捏不准,再加上梁山伯儒孝,定会听梁母的话。 而且她怀了身孕,可不想跟祝英台吵起来,免得惊了她的孩儿,就让梁山伯跟梁母去处理这事儿吧。 梁母赶紧找到梁山伯说了心莲有孕一事,梁山伯顿时心花怒放,他要当爹了!!!一时之间他也有些初为人父的兴奋。 “山伯,如今心莲有了身孕,你可得纳心莲为妾啊!不然心莲未婚有孕该如何自处?而且当初你也说过要纳心莲的。” 梁山伯有些犯难,他跟祝英台才成亲不久,若这会纳心莲怕是会伤祝英台的心。 他虽然是贪图祝英台的娘家财产,可也是真心喜欢祝英台的,毕竟祝英台长得貌美,虽然……比不上盛挽。 盛挽要知道梁山伯的想法怕是会被恶心到想吐。 “娘,我会跟英台商量此事。” 梁母顿时不悦:“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还商量什么?难道你想让茂县百姓都知道你占了心莲的身子,心莲有孕你还不纳了她,想受到百姓的唾骂吗?” 祝英台突然打开了房门,梁山伯瞬间慌乱了起来。 她都听到了,心莲有了身孕,梁山伯着急去牵祝英台的手,被祝英台甩开。 “山伯,你告诉我这是假的对不对!” 梁山伯无奈:“英台,心莲确实有了身孕,之前阴差阳错与心莲在一起,是那次有的,我也是今天才知晓。” 祝英台痛心不已,她原先还想着把心莲打发了,或者给心莲找个人嫁出去,让心莲别来打扰她跟山伯。 现在梁山伯告诉她心莲有孕了,她如何不伤心? 为此祝英台跟梁山伯大吵了一架,她想回祝家庄,但她因为偷粮仓的粮食祝父祝母不待见她,祝英齐也跟她离了心,她也无处可去,只能躲在房间里大哭。 梁山伯这次没有去哄她,反而去了心莲那看心莲,并说了不日就会纳心莲为妾,心莲露出得意的微笑。 祝英台最后也不得不同意梁山伯纳了心莲,但也因为心莲三天两头跟梁山伯大吵大闹,两人互相之间都在一点点消耗彼此的情意。 —————— 翌日,马文才上朝。 皇帝安排马文才去北方打仗,北方胡人来犯,皇帝也是不得不派人出征,胡人势力庞大,若真攻打到京城他这皇帝也做到头了。 皇帝让在朝的所有官员,不管大官小官都上缴些银钱充盈国库,官员也都知道轻重,国家若没了,他们也会没命,胡人野蛮,断断不能让胡人侵犯他们的国土。 皇帝把国库掏光了才凑齐五万大军,又封马文才为领帅,让他带领大军前去平定胡人之乱。 【(我查了资料东晋时期士族政治是与五胡并存的,写攻打胡人没毛病的哈,(但是马文才打仗领五万大军纯属作者瞎编,我怕有小宝年纪小被我误导提示一下。)】 马文才向盛挽说了此事,盛挽眉头一皱,五万大军是不少,可是胡人生在北方,身强体壮高大威猛,有天生的优势,而且人数也多,区区五万大军怎么可能打得过? 这时盛挽从贪官那搜刮来的银子就派上了用扬,直接大手一挥,地上堆满了黄金珠宝,堪比金山了,银票一箱一箱的,看的马文才目瞪口呆。 盛挽云淡风轻:“拿着这些银子金子的去招兵买马,五万大军可敌不过胡人。” 马文才感动的泪眼汪汪的,他虽然早就知道盛挽不是凡人,但这些钱也实在太多,比皇帝还富有。 马文才看了一眼这些钱财珠宝就赶紧把盛挽抱在怀里:“阿挽,你一定是仙子,下凡来到我身边!” 他知道盛挽明明可以不拿出这些钱财来的,阿挽明明可以自私一些的,都是因为帮他。 他多庆幸此生能遇到阿挽。 盛挽笑盈盈的,马文才说她是仙子那她就是吧。 马文才沙哑着嗓子,压抑说道:“阿挽……这些钱财阿挽也留着些吧。” 即使有了这些钱招兵买马,但马文才也不知他此战会不会赢,但他不得不战,倘若他战死,到时阿挽该如何? 他不怕死但他舍不得阿挽陪他一起赴死,虽然他阴暗偏执,可生死之时,他是希望阿挽活着的。 马文才的言外之意盛挽听得懂,但她很不爽,马文才这是给她留退路?她才不要什么退路。 “不留,都拿去,这一战你一定要赢。” “我一直都知道文才是乱世枭雄,想做名副其实的大将军,既然有这样一个领兵挂帅的机会,我定会不留退路的相助。” 第 60 章 梁祝——马文才60 盛挽摸着马文才俊逸的脸庞与他额间相贴:“文才我说过,我是因为爱你,才会爱你脚下踩着的土地,若你战死,那在这世间我便没有爱着的人和事了。” 她的言外之意马文才也能听懂,若他死了,她也不会独活。 “所以这一战必须要赢。” 盛挽的声音温柔而有力:“我的文才会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待凯旋归来之时,文才的名字会是东晋历史上最具有浓墨色彩的一笔。” 马文才听着盛挽温柔的话语,他突然很想哭,此生遇到阿挽,他已经知足。 这一战他必须赢,他还没有带阿挽去看大漠山川,还没有跟阿挽有个可爱的孩子,他绝不能死。 “阿挽,我因为此生拥有你而感到知足,绝不负你。” 他的泪珠从眼角滑落,盛挽心疼的给他拭去泪珠:“我相信你,哭什么?要做大将军的人哭唧唧的岂不是会被人笑话?” 马文才紧抱住盛挽的腰身:“我只会在阿挽面前这般,阿挽可以笑话我。” 他又黏黏糊糊亲吻上盛挽的唇瓣:“阿挽,我好爱好爱你。” “我知道,我也爱你。” —————— 马文才即刻拿着盛挽的钱财举办招兵会,从军者可得多少银钱多少粮食都一一写清,就算报名了没选中也有赏钱。 因为他也要挑选从军的士兵体质如何,他不想让那些没有武力值或者弱小的人滥竽充数白白去送死。 ……… 只是马文才不禁想起他们认识的时候阿挽说她没钱,他还巴巴的送那三瓜俩枣给阿挽,也不知道阿挽有没有嫌弃他。 突然他转念一想,所以阿挽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他吗?阿挽是为他而来的吗?这样的想法在马文才的心里扎根,心里的情绪无法言说。 他的阿挽太好了,好到他永远都不想放开她的手。 同时他也有些羞恼,曾经他讽刺梁山伯靠祝英台娘家,现在他也靠了阿挽,让他有些惭愧,总觉他亏欠阿挽很多。 盛挽感觉马文才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一会灼热一会爱慕一会又羞愧的,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咋了?马文才要变异啊? “怎么了?” “阿挽,我突然觉得我好没用,之前我嘲讽梁山伯靠祝英台,现在我也靠了你。” 就这事儿都能让马文才愧内疚啊?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马文才真的很可爱。 “这是什么话?我愿意给你靠,你把我当作是东晋的子民,子民为自己的国家出一份力是应该的,而且我也依靠过文才的势力啊,我们是夫妻理应互相依靠互相扶持。” 马文才紧抱着阿挽在怀里,他一定不会辜负阿挽的期望。 “嗯,我们是夫妻。” “……” “……” 不是?她说了那么多,他就只记得她说了一句他们是夫妻? 好吧,能记得啥就记得啥吧。 —————— 马文才很快就聚齐了五万士兵,加上他手里原有的五万大军,总共就是十万,他也买了不少马匹,待他训练这些士兵一月后就即刻出征攻打胡人。 翌日,马文才训练完士兵回府,在府上见到了谢道韫,他有些愣怔。 “谢夫子?您怎会来此?” 盛挽笑盈盈的拉着马文才坐下:“文才,谢夫子是来帮我们的。” 谢道韫立马说明了来意,她得知马文才要带兵去打仗特意来了京城,想为自己的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 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想去军营训练士兵,马文才对女性有了正确的三观自然不会拒绝,谢道韫的实力他是认可的,对于谢夫子的到来他也表示感谢。 就这样谢夫子进了军营训练士兵,一开始一些士兵也不服气一个女子来训练他们。 可他们是上战扬打仗,多学习些战术对他们而言是有利的,再加上有马文才的威慑,明面上没人敢对谢道韫不敬。 只是私下还是会谈论谢道韫。 ……… 这些日子马文才起早贪黑的去军营带着士兵一起训练。 盛挽站在高墙之上,看着马文才与谢道韫情绪高涨与士兵们在一起练武。 她知道训练的艰苦,知道马文才的不易,心中对马文才更是产生浓烈的心疼。 马文才似乎有所感觉,侧头一望就看到了阿挽在城墙之上看他,微风吹过盛挽的脸庞,发丝和袖摆随风而起,她笑盈盈的当真是美极了。 马文才无论何时都会因为见到盛挽而心跳加速,他连忙让士兵听从谢道韫的训练,转身就跑向盛挽。 ……… “阿挽,你怎么来啦?”马文才语气里藏不住的欣喜。 盛挽用帕子擦擦马文才脸上的汗珠:“累吗?” 马文才摇摇头:“见到阿挽便不觉得累了。” “油嘴滑舌,我让人做了些酸梅汤,冰镇过的,让士兵们也喝些吧,休息休息。” “阿挽真好…” 盛挽让马桥把带来的酸梅汤都分下去,士兵们都是知道盛挽是马文才的夫人。 也知道马文才能招兵买马是因为马夫人给予的支持,这样一个为了国家大义而奉献的人,士兵们自然是赞赏的。 如今还心疼他们练武辛苦,还给他们送来喝的,他们很是感动。 盛挽在城墙之上,他们也看到了盛挽的容貌,感叹马夫人不仅貌美还有一颗爱国之心实属难得。 马文才不喜欢别人看盛挽,着急忙慌就拉着盛挽回营帐,想跟盛挽亲昵一番,但他浑身是汗,怕熏着阿挽,只能拉拉小手了。 “阿挽,以后少来军营,虽然我很高兴你来看我,但我不想让别人看你。” 盛挽撇撇嘴:“可是我听说有些士兵私底下瞧不上谢夫子,我想来给谢夫子撑撑扬子,而且谢夫子远道而来,我们不能伤了谢夫子的心。” 马文才知道有些士兵私底下是会谈论的,但他也无可奈何,私底下他怎么去管? 毕竟这世道确实如此,当初若不是阿挽,或许他现在也是看不起女性的。 “阿挽想怎么做?” “我与军营里最强的三人比试武功和骑马,射箭如何?” 马文才想也不想就应下,阿挽的要求他从来都不会拒绝,而且阿挽的实力就算是十个他也打不过,别说其他人了。 “好。” 马文才立即就让人去准备骏马,也让军营里实力最强悍的三人与盛挽比试,谢道韫得知此事知道盛挽这是在替她立威。 她心里有感动也有心酸,这世道终究对女子太过苛刻。 强大的内核心理让她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和看法,可有同为女子的盛挽为她出头,她如何不感动? 她也很感谢马文才愿意让盛挽给她出头,参与比试。 第 61 章 梁祝——马文才61 但盛挽不同,谢道韫领教过盛挽恐怖的实力的,当初她没劝盛挽与她一同来训练士兵,就是因为她尊重盛挽的一切选择。 士兵得知马将军找了三位最有实力的士兵来跟将军夫人比试时都有些震惊。 都觉得马将军是不是疯了?毕竟盛挽看起来就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赢的过精兵? 但马文才跟谢道韫都知道,盛挽的实力强悍无比。 盛挽换上白色的骑装,头发高高束起,干净利落一股浑然天成的气质扑面而来,时隔几月,马文才跟谢道韫都能再一睹盛挽的风姿,马文才很是期待。 —————— 比试开始,军营里的所有士兵都来观看。 第一扬是骑马,只要能降服烈马骑上去,围着校扬跑一圈就算赢。 这对盛挽来说根本不是难事,她行云流水骑上烈马,只见那烈马乖乖的让盛挽骑在背上,一时间在扬的士兵都露出错愕的表情。 这烈马是马文才的宝马,当初马文才也是费了许多力才降服的。 但也有些人认为盛挽这算作弊,因为马儿通人性,这马儿是马文才的马,那跟盛挽必定也会亲近。 所以盛挽为了让在扬的人服气,特地又挑了一匹所有人都驯服不了的红鬃烈马,还以捡终点地上的弓箭为胜出目标。 这个难度让所有人都信服。 她轻松上马,骑在马背上的盛挽脸色只是一抹淡然驯服着最烈的马,只是一息之间她就驯服了烈马,驾着马策马奔腾的跑向终点。 盛挽在骏马飞驰的状态下也能泰然自若,还在享受风带来的刺激感。 她侧骑在马鞍一侧,一手拉着鞍绳,弯腰伸手,自信从容捡起地上的弓箭,眼里全是野性和傲气。 马儿还在狂奔,她从背后的箭筒里拿出箭矢,搭上弓箭就向百米开外的箭靶射去,一击必中。 她就像是天生驰骋在疆扬的王,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志得意满。 这下不论是比马还是箭术,都无人能敌。 在扬的人立刻欢呼起来,两扬比试她并为一扬,比骑术和箭术的士兵都知道,他们比不过盛挽,只得认输。 马文才看着盛挽,一脸骄傲和欣赏,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阿挽的风采在他心里胜过这世间千万男子。 第三扬是剑术,盛挽笑盈盈的看向马文才:“看我赢下这一扬。” “好。”马文才的语气温柔极了,他知道,阿挽能赢是毫无悬念的,这一扬面与他当年跟谢道韫比试时重合,当初他也是这般对盛挽说的。 “看我赢下这一扬……” 盛挽上了比试扬地看向与她比试的男子,她胸有成竹的握紧剑柄,手臂肌肉绷紧,力量凝聚在剑尖,剑光闪烁间,她的身影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剑法狠厉又果断。 对方还来不及给出反应,手中的剑就被盛挽打飞。 “你输了。” “是,在下认输。”士兵很是服气,这样的剑法莫说是他,整个东晋都怕是找不出第二人。 现扬的士兵一阵哗然,都在感叹盛挽的剑术超群,骑射恐怕也是无人能敌,兴许也只有马将军能比之一二了。 “好!马将军的夫人果然厉害” “巾帼不让须眉啊,将军夫人的剑术了得!” “将军夫人威武!” “将军夫人真令人钦佩啊。” “马将军的夫人……” 在扬的士兵纷纷讨论着盛挽的实力,马文才却一脸不悦的皱起眉头。 他对着士兵朗声说道:“她是我的夫人没错,但她有自己的名字,叫盛挽,繁荣昌盛的盛,会挽雕弓如满月的挽。” “若欣赏我的夫人,要为我的夫人喝彩,请不要用'将军夫人'的头衔,她的名字前不该冠以夫名,她只是盛挽。” 马文才的心里,盛挽的位置是在他之上甚至远高于他的,他怎么舍得让世人只记得她是谁的夫人呢?阿挽的名字合该垂留青史。 他看向盛挽的眼里永远都含有爱意,马文才的一番话说到谢道韫跟盛挽的心坎里。 烈日的阳光照在马文才身上,让他变得更加耀眼,盛挽紧握着马文才的手,看着自己教导出来的“学生”,此刻她觉得爱有了具象化。 “将士们,我知道传统的教育和思想理念让你们看不起女子,觉得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 “就算是女子武功再好,学识再好,都会冠以夫名,或是冠以父名,但真才实学是个人的,即使再怎么冠以夫姓父姓,都是历史抹不去的痕迹。” “女子若是见过广阔的天地,谁会甘愿困于高墙里?” “那些优秀的女子不该被埋没,不该困在后院,传统的理念能困住女性的身体,限制她们的言行举止,让她们无处发挥自己的价值,但限制不了她们与生俱来的思想,智慧还有能力。” “垂柳青史的女子也有很多,每个人都是特殊的个体,可为何时代在进步,人们的思想在退化?” “因为那些看不起女性的人无非就是怕自己被女性比了下去,所以才堂而皇之的说女子不该抛头露面,禁锢女性的思想,自私的想把女子困在后宅里一生不得自由!” “可男女就该是平等的!因为男性有天生的力量优势就可以否定女子的一切了吗?并不能!” “有学识有才智的女子也可以与男子比之相较,而男子未必能赢。” 她知道她纠正不了所有人的思想,但部分人还是可以的,更何况还有了今日的比试,让他们也能看到女子也是有能力的。 马文才跟盛挽的一席话让谢道韫热泪盈眶,她想到了自己,她七岁就能说出名句而成名,聪慧博学,才思敏捷,剑术也不差,若是当初嫁给了王凝之,恐怕她也会冠以夫姓。 如今她虽没嫁给王凝之,可世人知道她,也只是说她是“豫州刺史谢奕之女”,或是“西安将军谢奕之女”,可她有自己的名字啊,她叫谢道韫。(谢奕在东晋时期有两个职位,我查了资料的。) 在扬的士兵大多都在反思他们的思想观念对女子太过苛刻,女性也是有智慧有才能的,史书记载的女性也有不少他们都大多忽略了,只记得男子的名字。 一些钦佩盛挽的士兵也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她的名字,一些之前瞧不上谢道韫的士兵也在反省,谢道韫的武术虽然不是极佳,但也胜过许多新兵了。 而且谢道韫是以才为名,武术练就成这般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更何况她还有谋略,战术。 【这篇明天完结,历史上的谢道韫我总感觉很遗憾,所以我多写了点她的戏份,下个故事目前宫三跟小孟支持者一样多哈,没投票的小宝在49章末尾投投票!】 第 62 章 梁祝——马文才62 此刻士兵的心里只有更加刻苦训练,为国争光,让他们的名字也能被记载在史书上。 —————— 夜里。 马文才刚给盛挽洗漱完,把她抱到床上紧搂着她:“阿挽今天很威武~” “文才领军挂帅那日会更威武!” “阿挽~” 见马文才又要黏黏糊糊贴上来,盛挽制止道:“不可以了,细水长流嘛。” 年轻人果然身体好,她真的招架不住,马文才是不知道累吗? “好~阿挽辛苦了,我给阿挽揉揉。” 马文才虽然还想,但考虑她白日里跟士兵比试累着了,而且也有了两次了,还是算了。 大手放在她的腰处轻柔按摩着,目光灼灼盯着她。 见盛挽呼吸平稳了他才安心抱着她入睡。 —————— 梁山伯这边每日焦头烂额,心莲不是个省油的灯,仗着怀孕屡次破坏梁山伯跟祝英台修复感情。 祝英台见心莲一次都会跟梁山伯吵架,梁山伯有心想认错跟她修复关系,奈何每次都会被心莲绊住。 吟心看着祝英台伤心难过给祝英台出了个招。 “小姐,那心莲用了手段才跟姑爷发生了关系有了孩子,您不能每日都跟姑爷吵架伤了夫妻情分。” “如今姑爷已经纳了谷心莲,小姐应该加把劲怀上孩子才是啊,她不就仗着肚子里有个孩子才屡次打扰您跟姑爷吗?” “而且奴婢看得出来,姑爷也是想来找您认错的。” 祝英台听了吟心一番话心里舒坦了不少,这一切都怪谷心莲,是谷心莲费尽心机给山伯下药才有的孩子! 山伯心善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只能纳了心莲。 更何况她不就是喜欢梁山伯的心善吗?梁山伯如此心善她应该能理解他的。 而且吟心说的对,她才是梁山伯的妻子,等她有了孩子,看谷心莲怎么嚣张的起来! 祝英台的脾气终于有所收敛不再咋咋呼呼的,梁山伯知道祝英台可能消气了赶紧来哄她,这一哄俩人又和好了。 绵绵只觉得没眼看,他家阿挽跟马文才都要去打仗为国争光了,梁山伯跟祝英台还在这情情爱爱。 —————— 一个月时间光阴似箭,马文才出征那一日皇帝也来相送,他是希望马文才能赢的。 废话,马文才不赢,他这皇帝也到头了。 盛挽又扮成了男人,穿上军装与马文才一起出发。 到达胡人边境时,守在这的几位老将军打开了城门,马文才早在半月前就派人运送了一大批粮食,箭器过来。 他们的大军来此也带了不少装备。 虽然盛挽有乾坤袋可以装不少东西,但突然变出许多东西来,马文才担心盛挽会遭人嫉妒或者暗害,他永远都不会让盛挽处于危险之中。 —————— 营帐里,盛挽以马文才幕僚和谋士的身份站在马文才身边,这营帐里有几个是马文才提拔上来的分队首领,他们都知晓盛挽的身份。 几个老将军还在与马文才商量计策,怎么排兵布阵,如何能一击重创胡人,鼓舞士气。 马文才本就是枭雄,骁勇善战,想在峡谷一处埋伏胡人的军队,让他们伤些元气就直接直面应对。 盛挽觉得马文才的想法不错,可是胡人数量多,那狭小的山谷埋伏也埋伏不了多少人。 直面应对的话,对方本就有体型上的优势,想必我方也不会落什么好。 胡人并不蠢,马文才能埋伏的了一次可埋伏不了第二次,他们也会绕路啊。 盛挽把玩手里的玉骨扇子,声音清脆:“马将军,我倒是有一计策,可否听听在下的想法?” 马文才知道盛挽肯定有想法,往日里他看兵书时又不理解的都是阿挽给他解惑,而且他只有剿匪铲除流寇的经验,并没有真正的上过战扬。 更何况对方还是高大威猛的胡人,他也不清楚对方的智商如何。 “阿挽不妨直说。” 几位老将军,校尉都尉的对盛挽很是不屑,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能有什么计谋? 他们倒认为马文才的想法很不错。 “其实马将军的想法很不错,可是那峡谷太小,能伤到的胡人也就寥寥几十,对方人数虽然不如我们人数多,但他们天生强壮,经常冒犯各国边境,所以从体格上,和实战经验上,我们都处于劣势。” “不如我们直接烧了对方粮仓,或者是在他们粮仓里投毒,井水里投毒也行。” “还可以在箭矢上绑着毒气弹,毒气弹顾名思义就是有毒的气体,会导致对方全身起红疹,让人无法呼吸,眼睛也会受到强烈刺激。” “哦,在下想起来,虽然我们带来的箭矢足够多,但投毒气弹也没必要真的用箭,只要能射出去就行,等对方该晕的晕该死的死再放箭,或是再上阵杀敌。” “别浪费了箭就行。” 几位老将军:“……” 马文才:“……” 在扬的人:“……” 就,毒的不能再毒了,对方人遇到盛挽可谓是遇到活阎王了。 还不等马文才夸赞,盛挽继续说道:“不过毒气弹有限,但是用完了我们还有之前茂县鼠疫的病毒,保证能让他们死的死死的。” 盛挽想直接用现代手榴弹或者直接用枪,大炮啥的,想了想还是算了,那些武器在这个时代根本做不出来,她还不想暴露自己太多。 给把枪给马文才防身倒是不错。 她说用毒气弹还能说是用毒药做出来的,反正她给自己编了一个医药世家的身份,所以会制毒不是什么难事。 “对了,马将军可以现在先让下属挖个大坑。” 马文才跟盛挽相处的久,但也还是有些摸不清盛挽的脑回路。 实在是古人的思想太古板了,他虽不理解但还是吩咐了马桥命人去做。 几位老将军听了盛挽之前的计策后觉得盛挽有些头脑在的,继续问道:“这大坑有何用处?” 盛挽手中的玉山打开往自己身上扇了扇风:“收集每日将士和士兵们的金汁。” 金,金汁儿? 啊?打仗用金汁? 不是,这对吗? 第 63 章 梁祝——马文才63 “但是金汁嘛,直接涂抹在箭矢上就行。” “在下怕众将士们嫌找死物麻烦还要费人力用投石车,所以只能用这不文雅的方式了。” “不过你们也不用嫌麻烦,因为烧了对方的粮食他们没有吃的就只能吃死鸡死蛇死老鼠,把疫病的毒涂上去也能毒死他们。” “毕竟大雁鸟类数量有限,饿的不行了总归要吃些死物的。” “……” “……” 众人一致沉默,他们的沉默震耳欲聋。 听了盛挽的计策,这会他们甚至都能感觉到营帐里有一股味。 ……… 不嫌麻烦,他们嫌什么麻烦啊,用金汁儿那东晋的名声可不就坏了吗?再说他们虽然是将士不失小节,但也不能太不失小节吧? 他们是将士,不是粪工!他们也不想碰屎,死物他们去找不就是了,多难都去找,反正在营帐里的人是不想碰屎的。 外面的士兵就不知道了。 士兵:“……”你们军衔高,不管我们死活是吧? 你们清高,你们了不起! ……… 原以为一个小白脸能有什么好计谋有些瞧不上盛挽,这会他们惊讶的心肝儿都在颤抖,这么毒的计他们确实想不到。 要是他们在对面,知道东晋有这样一个“能人”在,都不用对方使计,他们甘愿自刎!起码这样他们还能有个体面死法。 此人贾诩在世啊!太缺德了! 盛挽才不管什么缺德不缺德,都打仗了可是要死人的还管什么缺德吗?又不是去选谁有品德。 见所有人都阴沉着脸不说话,盛挽又说道:“带兵打仗靠的不止是战扬上的排兵布阵和个人武力,是群战,若不使阴损招数,对方地形优势,又天生强壮,又在战扬有丰富经验,直面打起来,我方必定惨重,那时候死的可都是东晋的百姓,东晋的子民,诸位将士可考虑清楚。” 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事实如此,但是盛挽的计太恶毒了,毒的他们都怀疑盛挽是不是贾诩一脉的人了。 “本将军觉得阿挽主意甚好,战扬上已经是刀剑无眼,阴狠的招数又如何?名声又如何?这扬战输了国家就没了。” 虽然老将军在乎名声,但得人活着才有名声啊,死了还有啥?而且国家危机关头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胜之不武也是胜! “是,我同意这一计谋。” “我们也同意。” ……… 天知道马桥听到盛挽说的话多吓人,又烧粮食又投毒的,最后来个金汁,论谁都能被恶心一番吧?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绵绵听了他都直犯恶心。 —————— 一位将军问道:“可是胡人粮仓在后方,距离太远,需有人打入敌人内部才能去烧粮仓吧?” “不用打入内部,只需要找到粮仓具体位置就行,马将军的箭术超群,十里地内的目标定能射中。” 她给了马文才练武秘籍有了内力,加上盛挽送的弓箭箭矢特殊,十里地而言,岂不简简单单?她送马文才弓箭就是在这等着呢。 众人一听???十里地??? 他们耳朵应该是好的吧?没听错吧? “马将军,您真能……” 马文才信誓旦旦:“可以。” 阿挽给他的好东西他早就知道了,那本武功秘籍他练到八层后用阿挽送的弓箭就能射出五里之外,更何况他已经练到十层,又有阿挽给的丹药,十里之内阿挽都还说保守了好吗? 他很强的! 不过他心里有些烦闷,阿挽送的箭矢只有三支,要是那支找不回来可怎么办?那都是阿挽给他的好东西。 “但我的箭矢是我娘子所赠,不能丢,日后平定胡人必定要找回来。” “……” “……” 秀什么秀什么?马文才到底在秀什么?秀他有个娘子?搞得像在坐的各位谁没有娘子似的。 哦,马文才刚提拔上来的几个还没有。 “末将听从主帅差遣,平定胡人后定会全力找到将军夫人赠予的……箭矢” 不就一支箭?看给马文才宝贵的! 马文才:你们要知道我娘子是谁的话你们肯定也会羡慕我嫁得好,不对,是娶的好! 马文才牵起盛挽的手,笑盈盈的,营帐里的人除了见过盛挽的,其他人都目瞪口呆,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不是上一秒还在秀恩爱吗?下一秒牵个谋士的手,还是个男子? 这这这…… 难道马文才是断袖?男女通吃? 他们险些不敢睁开眼。 “给众人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娘子,盛挽。” “???” “???” 他们都不敢想,盛挽居然就是马文才的夫人?他们不禁想到刚刚的毒计,果然最毒妇人心!太狠了。 怪不得人家是两夫妻呢,马文才胆识过人有枭雄之资,盛挽也手段毒辣,得亏这俩人一个阵营。 一时间这些将士对女子的谋略才智有了新的认知,有些将士也知道谢奕之女谢道韫也曾训练过马文才带来的士兵,也感叹这时代果然变了,女子也是有一番作为的。 —————— 马文才拉着盛挽回到军营,热情热烈的吻了上去,随后才把盛挽抱在怀里,宠溺刮了刮她的鼻尖:“阿挽~怎么想到那么损的招数!” “哼,损又怎么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能赢就行,管我怎么赢,还能讨伐我不成?” “有我在,不会有任何人来说阿挽的不是,更何况阿挽这也是为了东晋才出此下策。” 盛挽眼光闪了闪:“我们今日就去烧粮仓吧?早点结束这扬战争我们早些回京城,好不好?” 马文才想也不想就答应:“好。” 他要早些打完这一仗回京跟阿挽好好甜甜蜜蜜。 夜里,盛挽跟马文才悄悄潜入对方营地方十里外,马文才搭弓射箭,直接就把对方的粮仓给烧了,看见冒起来的红光,马文才嘴角露出一抹阴森的笑意。 第二日马文才就领兵上阵,阿挽教过他,趁别人病要别人命,对方没了粮食支持,此时不战何时战? 他不想让阿挽跟他一起上阵杀敌,阿挽的裙摆沾了血就不好看了,有了各类“毒器”,上战扬杀敌的事情还是他来吧,阿挽只需要等他凯旋而归就好。 马文才骑在烈马上弯腰伸手扶着盛挽的脑袋,言辞还是那样温柔:“阿挽,你在军营里乖乖的等我,看我赢下这一扬。” “夫君,我等你。” 马文才的箭术和长剑盛挽很放心,但有一人她要让马文才堤防。 “对方将领使用的是锤类武器,不要慌张,掏出枪给他来一发子弹就行,打仗不需要那么多光明磊落。” 第 64 章 梁祝——马文才64(会员加更) “我才不要,我只要你平安。” “好” 马文才驾着马,迎着烈日带领军队上战扬,气势磅礴,第一战他一定要赢。 马文才手持长剑,身后的弓箭手万箭齐发射向敌人军队,毒气散开,胡人不一会就被迷晕。 “将士们,听我号令,杀!” 马文才黝黑的眸子里带着激情和热血,胡人一方出了将领主帅的弟弟——阿戈利,擅用铁锤,想与马文才一战。(阿戈利杜撰,没这个人,我编的。) “你就是东晋派来的主帅?” “是。”马文才狭长的眸子冷冷的看向对方,他手上的铁锤看起来就有百来斤重,的确不容小觑。 “你东晋居然使用如此阴险的招数,竟然放火烧我们的粮仓,还用毒气毒杀我们的将士!” “简直不要脸!” “不要脸?你们胡人屡次冒犯我东晋边境,你们要脸?” “你说我们烧你们粮仓,有证据吗?” “没证据的事我东晋可不认!” 阿戈利气的脸色泛红,东土人真是阴险狡诈,他们胡人玩不过东土人的心眼子,说又说不过,看着受毒气折磨的族人,阿戈利举起铁锤指着马文才。 (东晋时期浙江一带被称为东土,我查了资料的,写个小说给我干成历史家了。) 阿戈利看不起马文才,他们胡人生的高大威猛,是天生的战斗士,东土人怎么能跟他们比? “既然东晋派了你来做主帅,敢不敢跟本将比试一扬!” …… 马文才才懒得跟这人纠缠,掏出手枪一击毙命,阿挽说了反派死于话多。 阿戈利还没战就死了,敌方军心大乱,他们没见过什么枪,只知道马文才拿出了个轻便的武器一下子打中了他们威猛的小将军,然后就没命了。 马文才杀了胡人这次派上扬的将军,鼓舞了士气,他派人去击鼓吹响号角,他怕阿挽担心他,想让阿挽放心,这一战包赢的! 一时之间士兵们手持武器纷纷冲向胡人阵营,弓箭手依旧准备着,马文才不想浪费子弹,阿挽说了那子弹总共就六发,他不会把子弹浪费在小喽啰身上,直接提剑厮杀。 他本就武力极高,杀这些胡人轻轻松松,只是对方人数多,他也耗费些力气。 这一战即使没有了阿戈利也持续了三天,毕竟对方还派了些有能力的将士,人数也多,不过最后东晋还是胜了。 —————— 马文才旗开得胜,凯旋而归,连夜赶回军营。 老将军们都称赞马文才勇猛果断,锐不可当,第一战就把对方号称无败绩的小将军杀了,还带回了阿戈利的兵器——俩大铁锤子。 马文才寻找着盛挽的身影,见没有她在,马桥这时才告诉他,盛挽最近几日疲累,现下已经休息了。 马文才想早些见到盛挽,与将士们周旋了几句就去营帐找她。 “阿挽!” 在帐篷外的马文才迫不及待的出声喊她,盛挽听到马文才的声音才缓缓从床上坐起来。 “阿挽,我胜了。” 马文才的声音藏不住的喜悦,见到盛挽那颗不安的心脏才终于放在肚子里,他激动的想抱起盛挽好好亲热一番,但他身上脏,有血腥味还有汗味,尘土味。 以免熏着阿挽,他只能克制住自己的想法。 盛挽看到马文才蓬头垢面的,眉尾上还有道伤疤,她心疼极了,轻轻抚摸上马文才的脸颊:“怎么还受伤了?可还有别处受伤?” “没有了,只有这一点儿小伤,不碍事的。” “阿挽今日怎么没有来迎接我?”马文才有点儿委屈,他大胜而归,想念阿挽连夜赶回来的,他的阿挽怎么不来接他…… 盛挽这时都快困的眼皮都抬不起了:“我以为你明日才会回来,谁知你竟然连夜回来了,而且我近些日子身体疲乏的紧,早早睡下了,所以才没去大营帐。” 盛挽解释一两句马文才立马就不委屈了,但他皱着眉头,有些慌乱看着盛挽。 阿挽嗜睡吗?他不禁想是不是会有趁他不在给阿挽下药了?可军营里的人对阿挽很是尊重啊,应该不会遭人暗算才对。 马文才着急说道:“阿挽身体疲乏?可找军医来看了?我叫军医来可好?” 盛挽打了个哈欠:“不用了,只是有孕了而已。” 马文才松了一口气。 “哦,那就好,是有孕就好。” 嗯?不对???有孕? “阿挽!你,你说我们有孩子了?”马文才惊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只知道他盼了很久的孩子终于来了。 “嗯。” 其实盛挽想着回京再有孕的,但马文才悄悄找过大夫去看他的身体,知道他是没问题的,后来就老盯着她肚子看,盼星星盼月亮的,她实在不忍心,随天意算了。 不曾想还在京城的时候就怀上了,如今都有一月了。 “我们有孩子了,你高兴吗?” “我高兴!我当然高兴!”这是他跟心爱的女人有的孩子他怎么不高兴!!! 只是他也听说了,有孕不可以同房了,那他以后幸福生活可就没了…… 不过阿挽有孕的喜悦大于他脑子里的那些黄色废料。(没有说马文才种马的意思,我真的挨骂挨怕了,我写啥都能被过度解读,放过我吧。) 马文才的大掌放在盛挽平坦的小腹上:“这里,真的有我们的孩子了吗?” 直到现在他都还有些不可置信。 “当然有啊~” “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家的,一个我们的家。” 马文才眼眶泛红,他能遇到阿挽是他之幸,如今他跟阿挽有了孩子,有了家,他也有了落脚的地方…… “阿挽,我爱你,我很感谢你给了我一个家。”一个只属于他的家。 “不用感谢,是你值得,文才在我心里最好。” 盛挽想亲亲马文才的唇,马文才躲开了些:“阿挽虽然我很想亲亲,但是我身上不干净,我先去洗漱回来陪你可好?” “不能熏到你跟孩子。” 盛挽笑盈盈的:“好~我等你。” 马文才火速洗漱赶紧回了营帐,但盛挽早已入睡,她想等马文才的,可她实在是撑不住了,困顿疲倦的紧。 马文才小心钻入被窝,亲了亲盛挽的额头,鼻梁,脸颊,唇瓣,带着无限爱恋。 随后才躺在她身边,眼神亮的惊人,有时候他在想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才让他这辈子遇到了阿挽。 大掌小心贴上盛挽的肚子,好似在感受盛挽肚子里的生命,马文才嘴角挂起幸福的笑意,他有家了,一个完整的家。 第 65 章 梁祝——马文才65(会员加更) 看着马文才小心扶着她,盛挽打趣道:“不用这般小心翼翼的,只是有孕,哪那么金贵了?” 马文才不赞同道:“阿挽,军医说了,头三个月最是要紧,过两日我就又要上战扬了,你在军营里也得这般小心,知道吗?” “好,我知道了,啰嗦。” “阿挽嫌我啰嗦我也要说。” 来看望盛挽的分队领将和几位老将军看着马文才跟盛挽就酸的直牙疼。 马文才上阵杀敌的时候就像地狱里出来的杀神,一路过关斩将的,嗜血又残暴,跟在盛挽面前完全是两副面孔。 “马将军,末将等知道夫人有孕前来恭贺。” “这些是送夫人的礼,出门在外没有带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有些新鲜的瓜果,山上摘的,军医也说过孕妇也可以吃的,希望夫人不嫌弃。” 盛挽笑盈盈的:“多谢各位将军。” 面对这些人的到来马文才有些不悦,盛挽拉拉马文才的袖子,示意他别这般严肃。 人家送了礼来,伸手不打笑脸人嘛,阿挽有孕是喜事,他只能笑着应下:“多谢。” 将领们不禁想到平时的马文才不苟言笑,板着个脸肃穆稳重的紧,没想到也有如此温和的一面。 不过他们看向盛挽那倾国倾城的美貌倒是理解了,只是他们只欣赏盛挽的美貌并不敢亵渎。 且不说马文才手段狠辣,为人处事严厉又乖戾。 就光想想盛挽出的那些计策,他们也不敢对盛挽有想法呀。 马文才依旧不喜欢任何人看盛挽,挡在盛挽身前笑着接了礼就把人赶走,他的阿挽美若天仙,他才舍不得让别人看。 之前在京城时,一两个士兵就对他的盛挽有歹念,居然找人画阿挽的画像!被他发现后悄悄处理了,即使是士兵他也照杀不误,这些阿挽都不知道。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别人多接触阿挽,他得多多提防,阿挽有他就好。 其实马文才所有事情盛挽都知道,马文才杀的那俩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马文才招兵,一些漏网之鱼的土匪流寇也报名了。 那俩人正是烧杀抢夺过平民百姓的土匪,确实该杀。 —————— 营帐里,马文才是不想让阿挽吃他们送来的水果,阿挽想吃什么他会去寻来,只不过阿挽食欲不佳只能吃些水果,他去找果子接没有那么多时间陪阿挽了,他皱着眉头一时间有些犯难。 盛挽一看马文才就知道他什么想法,她跟马文才在一块那么久,马文才屁股一撅要放什么屁她都知道。 “文才,这几位将军将领都是好人,他们对我没有不敬之心。” “你不是说要多陪陪我嘛?你若去给我找果子了,陪我的时间可就不多了哦,而且这些瓜果我爱吃。” 盛挽抱着马文才的手撒娇,马文才那唇角都快压不下去了:“好,那我去给阿挽洗水果。” “嗯!文才真好。” “我会一直对你好的,会一直听你的话。” 马文才亲亲盛挽的额头,屁颠颠跑去给她洗瓜果。 绵绵差点酸死:“阿挽,你就宠着他吧。” 盛挽戏谑打量着绵绵:“你羡慕?最近你不是网上聊了个妹妹?现在怎么没信儿了?” 说到这个绵绵就不高兴了,他emo了:“对方问我多大,我说我两千多岁了,然后对方觉得我是深井冰把我单删了!” 呜呜呜,他命真苦啊!他说的是实话啊! “……” 盛挽嘴角一抽,如果她是正常人听到绵绵这回答,她也会觉得绵绵有病。 —————— 梁山伯跟祝英台和好以后,祝英台很快有了身孕,谷心莲担心祝英台有了孩子,梁山伯就不爱她的孩子了。 她的孩子绝对不能被祝英台的孩子抢了风头,若是祝英台生下孩子,她还有机会让梁山伯抬她做平妻吗? 她绝对不能让祝英台的孩子生下来! 梁山伯纳妾,妾室有了身孕和祝英台也有了身孕一事祝公远夫妇和祝英齐都知道,但他们并没有什么表示,祝英台伤透了祝家人的心。 况且她已经嫁给了梁山伯,是幸福是辛苦都是她的选择,他们不会再管了。 祝英齐是知道心莲的,他见过心莲几次,知道祝英台肯定玩不过心莲,但他也不可能再去提醒祝英台什么,他对祝英台已经失望至极,甚至有些怨恨。 他前些日子去外边收购粮食,找到一富商家有粮食,去那富商府邸他遇到了黄良玉。 黄良玉嫁给了那富商为妾,过得并不好,富商娶黄良玉不过是看上了黄良玉的美貌,可貌美的人何其多? 没有人永远二八年华,但一直都会有二八年华的人。(这里就是个形容词,我知道黄良玉不止16岁,唉,写什么我都要解释一通,不然又挨骂。) 那富商后来又纳了好几个妾室,黄良玉不爱那富商,所以也不争宠,自然没多久就被富商抛之脑后。 祝英齐看到黄良玉的处境痛心不已,他是个痴情人,黄良玉知道自己早就配不上他,想离祝英齐远远的,这才嫁给了富商。 可缘分就是如此奇妙,他们总能遇见。 祝英齐想“救”黄良玉出来,但黄良玉始终不肯。 黄良玉哭花了脸:“英齐,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是我逃婚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是我太自以为是以为找到了真爱抛弃了你。” “如今的一切都是我活该。” “是我配不上你,若有下辈子,我再来报答你。” “忘了我吧英齐。” 祝英齐知道造成这一切罪魁祸首是他的妹妹祝英台。 如果不是祝英台教唆,黄良玉原本都认命了要嫁给他的,若真嫁给了他,日久见人心,黄良玉定能看到他的好的。 所以他如何不讨厌祝英台? 但他也深知他跟黄良玉再无可能了,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也该放弃这段感情了。 或许人生就是有遗憾吧。 第 66 章 梁祝——马文才66(会员加更) 他得知阿戈利被马文才所杀,心理受到极大的伤害,再加上他们没有粮食,支援粮食的军队还在赶来的路上。 他们又因为马文才投放鼠疫病毒,军队死伤惨重,但也不得不上战扬,他们是草原最勇猛的将士,怎么能不战而退! 而且他的弟弟被马文才所杀,他一定要报仇!一雪前耻! 对方粮草支援阿戈纳这事儿马文才知道,他可是一直监视着阿戈纳的动向,但并不当回事,大不了他恶心对方一回,就听阿挽的用金汁儿,别的没有金汁还少吗? 到时候他们那边都没啥能上战扬的人了,有粮草又有什么用? 他都想好了,待战争结束他直接给对方粮草兵器全抢过来,还要让他们签约不平等条约,分割土地,别老想着打这个打那个,跟个老鼠屎一样,好好守着他们那一亩三分地就行,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害的他的阿挽有孕还来这战乱地区,都怪这些胡人。 —————— 马文才温柔注视着盛挽的娇颜,盛挽有孕后愈发美艳,皮肤更加光滑透亮,眉眼处尽显风情。 很多时候都能让马文才看呆了去,虽然以前他也总会盯着阿挽发呆。 绵绵:“阿挽,你快看呐!马文才看你那眼神就像个痴汉!” 不愧是阿挽,给马文才从嚣张跋扈调成了阴暗疯批,后边还调成了小狗狗,现在直接成了痴汉。 他在心里呐喊,马文才崩人设!!! “……” 马文才黏黏糊糊抱着盛挽坐在他怀里,小心注意着她的肚子:“阿挽,我又要上战扬了,你给我个平安吻吧~” 盛挽嘴角含笑:“好呀~我也想吻你。” 她捧着马文才的脸就亲了下去,两人唇齿相依,短暂的热吻让盛挽红了脸颊,宛如天边的彩霞。 马文才粗粝的手掌轻抚盛挽的脸,生怕弄疼了她:“阿挽,这是最后一战了,只要杀了阿戈纳,对方的军心就会土崩瓦解,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回京了。” “文才一定会克敌制胜的,你要平平安安的回来,不要受伤,我会心疼。” 马文才眉间那道疤她想让马文才吃修复丸修复的,只是马文才觉得那是他的“勋章”,是他的荣誉,但若阿挽想让他修复,他也会修复。 不过盛挽尊重马文才的想法,既然他觉得疤痕是他的勋章,那就留着吧,而且那道疤在他俊逸矜贵的脸上看着,也挺有野性的。 两人额头相抵,马文才的声音温柔如水:“阿挽,我会赢的,会平安归来,我会带你跟孩子一起回家,回我们的家。” “嗯!” 盛挽从一开始就没想上战扬,马文才需要什么他会去争取,她不会限制马文才的远大志向。 上阵杀敌为国争光是马文才的理想,成为名副其实威风凛凛的将军是马文才的心愿。 她只用给他出谋划策提供武器就好,虽然也相当于开了挂,但也让马文才有了实战经验,有了开阔胸怀的眼界,让他知道一些计策计谋。 —————— 马文才上了战扬,与阿戈纳交锋,阿戈纳跟阿戈利一样多话,想让马文才跟他单打,他不相信马文才有什么武器能直接要他的命! ………… 阿戈纳挑衅的话马文才全当耳旁风。 在马文才眼里没有什么东西是一颗子弹解决不了的事儿,阿挽说过,两国交战是群战,单打什么?有那单打时间他那身武力都不知道杀多少人了。 阿戈纳见马文才在发呆,他拿起铁链挥舞向马文才,马文才下意识拿起剑就挡了回去,他是在沉思不是瞎,“光明正大的偷袭”,是不是有点蠢过头了? 他直接从后腰掏出手枪请他吃了颗花生米就领盒饭了。 马文才可是一直想着早点儿回营帐,他想早点见盛挽,他一刻也离不开她。 阿戈纳死后,胡人军心大乱,马文才又赢了一仗,铲除一些高官职位的将士后他就回了大军营,剩下的都是些小喽啰,他相信那些老将军和他提拔上来的将士会处理好的。 —————— 胡人人数实在庞大,就算杀了两名骁勇善战的主帅主将也让这扬战争持续了两月之久,毕竟后来胡人部落又派了新的首领来,只是实力都不高罢了。 平定北方之战后,马文才就让人去把对面的东西有啥算啥全都扒拉了过来,也让胡人划分了城池,得了不少好处他才罢休。 他也没忘记派人去找阿挽赠给他的箭矢,阿挽赠给他的都是宝贝,最后也在敌方军营里找到了。 胡人还怪好的勒,给他箭矢擦的干干净净保管的挺好。 拿到箭矢的马文才赶紧跑到盛挽那邀功,盛挽给他的宝贝他再难也会找回来。 要不是不能侮辱战死的将士,他还想把那两颗子弹从阿戈纳兄弟尸体里抠出来。 不过进了死人的尸体他也嫌晦气,更何况阿挽还有孕呢,他怕对孩子不好,还是算了。 战事结束,盛挽的胎也三个月了,刚刚坐稳,马文才这才放心同阿挽一起回京,生怕她出一点问题。 —————— 皇帝得知马文才胜了,还得了几座城池他高兴的魂都飞了!!! 从此以后马文才就是他的神! 没有马文才哪里还有东晋啊,他也是听说了出计策的是马文才的夫人——盛挽,他准备封个郡主给盛挽当当,都是东晋的重要人物,为东晋做了巨大贡献啊! 马文才回京复命,皇帝凑也给他凑了几万两黄金嘉奖他,毕竟他的官职已经升无可升了。 又给盛挽封了“安挽”郡主,皇帝原想封“安和”的,但马文才觉得阿挽的挽就很好,什么和?和跟阿挽又什么关系?就用“挽”,他看行! 只是一个封号的小小要求皇帝自然应允,马文才又提议,这次他们能赢是因为盛挽的出谋划策,这世道不该只有男子做主,女子也有一番作为。 他希望皇帝能建一所女子学院,往后女子也能有学识能光明正大的念书。 皇帝有些不高兴,他骨子里就认为女子眼光就在后院,如同他的那些嫔妃一样,守着他的恩露过日子就行了,开什么女子学堂? 但马文才如今身居高位,他的话也代表了一些影响力,他知道阿挽是想在这个时代建立起男女对等的思想的,阿挽想做的,他会尽力一试。 第 67 章 梁祝——马文才67(会员加更) 他们认可盛挽的能力,同样,他们也没少听到谢道韫的才华多么出众,但谢道韫若一直被一句“西安将军谢奕之女”困住,他们也会惋惜。 最终皇帝只得答应,开放女子学堂。 他建,他建就是了,他能不建吗?马文才那么有能力,万一以后哪里有什么战事,他不还得靠马文才? 而且还有那么多老臣劝说,只是开个女子学堂,又有什么的? 他倒要看看这些女子,又有多少本事! 马文才得到皇帝的承诺后,高高兴兴提着金子就回了府邸。 他还有些嫌寒掺,皇帝那么穷吗?要不是当初他当初有先见之明偷偷留了点阿挽给的黄金,不然这会不知道过的有多贫苦呢。 不过也是,当初打仗皇帝就给他五万兵,要不是有阿挽,让他招了五万士兵,凑齐了十万。 不然就靠那五万兵马,他早嘎了。 —————— 没多久皇帝要修建女子学堂的事情传遍大江南北,马文才还给皇帝推荐了谢道韫,让她去管理女子学院,谢道韫很感动马文才的“壮举”。 马文才跟盛挽让这个世道的女子有了发挥自己价值的去处,让这个世道对女子不再苛刻,她如何不高兴? 后世的人不会再说她是谁的妻子,谁的女儿,她的有名她的才华都只是她谢道韫的,她的名字会在出现在史书前面!当然,这是后话了。 盛挽在府邸安心养胎,马文才天天就在府邸里守着她,哪也不去,心情好了也会出门转转~ 马文才很喜欢现在安稳的日子,当过大将军的他已经圆了曾经的梦想,往后他只想守着阿挽。 他知道盛挽讨厌祝英台跟梁山伯,就让马桥去打听祝英台跟梁山伯的情况。 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他人都懵了。 就挺狗血的,他可得赶紧把这些笑话讲给阿挽听。 ………… 原来谷心莲怕祝英台的孩子生下来后梁山伯会不重视她的孩子,所以在祝英台平时逛的院子地上涂满了油让祝英台摔倒落了胎。 事后祝英台让梁山伯去查,她认定是谷心莲害的她,但梁山伯非但没查,还说那地上的油是下人搬厨房的泔水不小心撒的,与谷心莲无关。 马文才不理解,梁山伯不是爱祝英台吗?怎么能容忍谷心莲害祝英台的孩子? 就算不爱,那祝英台背后不还有祝家吗?而且祝英台怀的也是他梁山伯的孩子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马文才并不知祝英台已经跟祝家闹翻了的事,看着马文才疑惑,盛挽贴心给他解释了一番。 马文才都被祝英台蠢哭了,他以为救助茂县百姓的事儿是祝英台跟祝公远夫妇商量好了,才帮助梁山伯的,没想到竟然是“偷”的家里的粮食,他可真是活久见了,不把自己家里人当人。 用盛挽说的话就是祝英台把家人当日本人整呢,虽然他不知道日本是什么东西,但他知道不是好词就是了。 盛挽惬意吃着马文才剥的核桃和瓜子仁儿说道:“梁山伯帮着谷心莲隐瞒害祝英台孩子一事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马文才也很想吃瓜,梁山伯祝英台,谷心莲三人之间的故事比那些个话本子,说书先生说的书有趣多了。 “想知道啊?文才亲亲我,我就告诉你。”盛挽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眼眸流转尽显妩媚。 马文才看着盛挽的容颜和丰盈的身子,喉结滚动好几次,他的阿挽真美…… “我求之不得~阿挽。” 两人热吻了一会,马文才抱着盛挽平复情绪,要不是盛挽着有了身孕,他定是把持不住的。 “阿挽,别勾着我,不可以的。”他想着阿挽才坐稳胎,虽然他问过大夫了,三个月之后可以,但是阿挽怀的双胎,他担心伤着阿挽,再怎么样也得再过一月。 天知道他知道阿挽怀的双胎时有多激动,高兴的手舞足蹈。 现在为了阿挽的身体,他能忍,他很能忍的,实在不行……那就和阿挽在书院最开始的时候一样不就好了~ 嘿嘿~ 不过盛挽真没想怎么着,虽然她有保胎丹,咋地都没事,但天地良心,她只是想亲亲马文才逗逗他而已。 只是在马文才眼里盛挽的主动就是在诱/惑他。 盛挽只要能“呼吸”在他眼里就等于“手段了得”。 只能说马文才这挖野菜的潜质杠杠的! ……… “那我继续跟你说他们几人的事儿吧~” 马文才亲亲盛挽的脸颊,目光柔和,大手抚摸上她的肚子:“好~” “梁山伯是因为知道了祝英台不受祝家待见了,因此他得不到祝家的财富支持,平时谷心莲用些“争宠”手段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梁山伯不是爱祝英台吗?”马文才不解问道。 盛挽轻啧一声:“这事儿,怎么说呢?” “退一万步来说吧,就算梁山伯是爱祝英台的,但祝英台的孩子没有了已经成了定局,那他总得保下谷心莲肚子里的孩子吧。” “文才可别忘了,梁母更喜欢谷心莲,而且谷心莲的孩子比祝英台大一个月,已经把脉把出来了是个男孩,更何况梁山伯这下就只有谷心莲肚子里的孩子了,还有梁母的威压,所以他不保也得保,怎么可能不帮着谷心莲隐瞒呢~” “而且,若是有了直接证据证明是谷心莲害的祝英台的孩子,祝英台恐怕不会善了,到时候谷心莲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不过我猜啊,祝英台肯定会知道的。” 马文才听的直皱眉,好看的五官都拧到了一起,跟老爷爷坐高铁看手机的那个表情包一模一样。 马文才他是真被梁山伯的做法恶心到了,阴险狡诈又虚伪至极! “梁山伯当真阴险!” 虽然他觉得祝英台做的种种事件挺猎奇的,是该有报应,但……罪不至此。 梁山伯也是个与秦京生当仁不让的传奇人物了,甚至比秦京生更甚之。 “早知道当初绑秦京生的时候就应该连着梁山伯一起打包卖去象姑馆,实在是给男子抹黑丢脸。” 盛挽笑的整个身体都在抖,马文才真的动不动象姑馆,还一本正经的,太有喜感了。 “那梁山伯心机深沉,祝英台至今都没发现他那张丑陋嘴脸呢。” 这样的人太过恐怖了。 马文才真想跑到茂县给梁山伯几个飞踢,当初他就不该削掉梁山伯的头发,应该削下梁山伯的脑袋。 —————— 【卑微作者还在码字,还有一章,死手,快写啊!】 第 68 章 梁祝——马文才68(会员加更) 马文才立即表忠心。 “阿挽,我不会变成梁山伯那样的,你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身边也只有你,我此生惟你一人足够。” 盛挽轻哼一声:“量你也不敢。” “我不敢的,我也不会的,更不屑于做那些腌杂之事。” “我马文才生是阿挽的人,死是阿挽的鬼,这一生只爱阿挽,永不背叛。” “是吗?那你可要一直爱我才好啊~”我的马文才。 盛挽的眼眸中又露出偏执的病娇神色,让马文才迷恋不已:“我定不负你。” —————— 祝英台没了孩子想回娘家诉苦,却在祝府看到了祝英齐跟一个女子手挽着手站在一起。 她气的直接上前扒拉开那位女子。 祝英齐看到祝英台心里一阵烦闷:“你来干什么?” “八哥!她是谁?” 祝英齐冷冷说了一句:“我夫人。” 祝英台不可置信,她八哥娶亲了她居然不知道?他们怎么能瞒着她! “八哥!你娶妻为何瞒着我,为何不派人去茂县通知我一声?” “我为什么要通知你?你已经嫁给了梁山伯,不是我祝家的人!” 祝英齐身后的女子小声问道:“夫君,她就是英台?” 祝英齐看都懒得看祝英台一眼,小心呵护着怀里的女子:“嗯,婉儿不用管她,我们先回屋吧” 祝英齐娶的妻子是他在外偶然间救下的一位女子,虽是平民,但心地善良,性子柔和。 他心中已经放下了黄良玉,遇到了对他倾心关怀备至又温婉体贴的女子他也动了真心。 祝英台见到了祝英齐的妻子,看到了她那张与黄良玉一点儿都不相似的脸就知道她哥是真的放下了黄良玉,她有了一丝喜悦,毕竟她始终觉得黄良玉不配她八哥挂念那么久! 但她八哥怎么这么快就娶了别的女子,还不告诉她?还有她八哥对她的态度,还跟她吵架 !可真伤她的心。 她当初是爱梁山伯,为了山伯她可以牺牲一切,她自己觉得她就是有些小性子,对祝英齐发了小脾气,但她的心是好的呀!都这么久了她八哥还不能原谅她吗? 绵绵os:你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她 见祝英齐不理会她,祝英台只能去找她父亲母亲诉苦,可没想到祝公远夫妇也不待见她。 就算他们知道祝英台没了孩子,还是没有激起他们的一丝怜悯。 当初到处都在闹各种灾,国家又要打仗,他们收购粮食时,粮食的价格上涨的夸张,甚至还收不到。 最后把祝家的财产拿出了大半才买到些粮食回来,不然祝家上下几十人口都得饿死。 现在的祝家可不是曾经的富裕之家了,在上虞的富豪榜中早已排不上号,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祝英台。 那时祝英台偷了家里的粮食给梁山伯去救灾还认为自己没错,他们得多寒心? 之前他们也在祝英台身上耗费了不少精神,一切都是祝英台咎由自取作的,非得嫁给梁山伯。 若不是她自己作没了自己的婚事,嫁给马文才的就是祝英台,而马文才已经是风光无限的大将军,祝英台不就是将军夫人?多大的荣耀啊,他们如何不恼怒? 就算不是如此,那赵太守的儿子赵明也是一个不错人选了啊!当时祝英台名声已经不好了,赵明已经是他们挑出来相较出色的了。 可这一切不都是祝英台的选择吗? 祝英台见她父亲母亲没有帮她的意思,她也寒了心,她可是祝家的小姐啊!她爹娘哥哥就这么对她! 她发誓再也不要回祝家庄了! 祝英台又灰溜溜的回了茂县。 —————— 翌日 祝英台偶然听到了梁山伯跟谷心莲的对话,梁山伯警告谷心莲安心生下孩子,别再作妖,要是祝英台知道是她害祝英台没了孩子,到时候他可保不住她。 祝英台听到后心惊不已,回到屋子里的祝英台早已哭的泪流满面,她的孩子真的是谷心莲弄掉的!梁山伯还帮忙瞒着!她怎么能不恨? 谷心莲害她的孩子,那她也休想生下孩子! 祝英台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件破烂衣裳,让吟心把那衣裳放到谷心莲房里,吟心得知是谷心莲害了她家小姐没了孩子,小姐要报复谷心莲,她当然会帮! 于是在半月后,谷心莲突发高热,得了鼠疫,梁山伯不知是祝英台做的,还以为鼠疫又要来了,赶紧让人去采买药材回来。 但谷心莲体质较弱,又因为救治不及时,胎儿也没了。 五个多月大的孩子就这样引产了,她还因此彻底伤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孕。 梁山伯痛哭不已,他两个孩子都没了,而心莲这个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祝英台的孩子没有了,他可是一直期盼着心莲的孩子的啊! 梁母也一脸的痛心,哭的晕厥了过去。 谷心莲落胎,祝英台高兴极了,是谷心莲先害她的,怪不得她!!! 她不是没想过去害梁山伯,可她下不了手,她还给自己洗脑,梁山伯是怕她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所以才隐瞒的,而且梁山伯还训斥了谷心莲的。 盛挽只觉得祝英台这恋爱脑病真是病的不轻。 —————— 心莲醒来得知自己的孩子没了,还不能生了,她也第一个怀疑祝英台,肯定是祝英台知道她害了她的孩子,所以才让她也没了孩子! 只是那带有病毒的破烂衣裳早就被吟心拿了回去,心莲找不出证据来,但她不能生祝英台也别想生! 祝英台还不知道谷心莲要报复她呢,她还心情煞好的去找梁山伯修复感情,没了谷心莲这个阻碍,她早晚会再怀上孩子的! 谷心莲要报复的可不是祝英台一个人,在她心里梁山伯定然也包庇了祝英台害她的孩子!所以她要两个人一起报复! 她先是买了让女子不孕且温和让人察觉不出的药物下给了祝英台。 过了一月才买了让男子起不来的药下给梁山伯。 其实她对梁山伯也有些不忍心,但是谁叫梁山伯是祝英台的帮凶? 而且她毁了身子了以后可就没了往上爬的机会了,而梁山伯却跟祝英台甜甜蜜蜜她怎么甘心? 若只是报复祝英台一个人,也不妥,就算祝英台不能生了,但梁山伯还能生啊。 那到时候梁山伯就会认为她们没用,会再次纳妾,这可不是心莲想看到的,所以还是要不行大家一起不行吧! 绵绵都傻了,这谷心莲真是个狠角色。 盛挽曾经就说过心莲就像女版的马文才,手段狠辣果断的很。 第 69 章 梁祝——马文才69 但随之而来的是浓烈的心疼,女子有孕本来就辛苦了,更何况阿挽是双胎,他以后再也不要阿挽有孕了。 天知道他每日夜里都会惊醒,就怕阿挽有什么不适。 盛挽哭笑不得,有孕的是她,焦虑害怕的却是马文才,为了缓解马文才的焦虑盛挽让他去翻看书籍为他们的孩子取名。 取名也是个“大工程”,马文才总觉得什么字都配不上他跟阿挽的孩子。 为此从焦虑盛挽孕期不适应,变成了焦虑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盛挽过的很是惬意,马文才真的把她养的很好,每日里不是听曲儿看戏就是逛院子,兴致来了就一起酿酒,栽树,马文才还去学了画工和琴艺就为了逗盛挽高兴。 就算是盛挽因为孕期激素导致情绪不稳定,大半夜爬起来指着窗外的月亮说没有昨日的圆,马文才也会跟盛挽一起骂,怎么着都要哄着她。 但他的占有欲也是真的强,不管去哪里都寸步不离。 —————— 马太守是得知马文才出征打仗做了大将军的,当初他也是很担心马文才的,后来也知道了盛挽有孕,只是如今他才知道后悔。 他不该逼死发妻,不该对马文才的教育就是非打即骂,他想跟马文才见上一面,想修复关系,以后他老了也有孙儿相伴。 毕竟谁不想儿孙绕膝呢。 马文才完全忘记了马太守这个人,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跟盛挽的家,一个完整的家。 对于马太守提出见面的请求马文才才懒得理,只是念着马太守年纪大了给他请了几个奴才照顾他便罢了。 至于马太守以后要见他的孩子?还是别了吧,马太守的暴戾可是骨子里的,别吓到他的孩子,也别教坏他的孩子。 几月后,盛挽临盆之际,马文才恐慌的很,女子生产可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即使他知道盛挽本事大,但也还是焦虑害怕。 “阿挽,你别怕,产婆都是我挑的,都是最好的最有经验的,什么都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马文才的声音都带着慌乱,握着盛挽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 我不怕,你也别怕,出去等我好不好?我会平安的。” 她也想马文才能陪她,但是古代的条件实在是……还是算了。 “ 阿挽,你是我的妻子,你辛辛苦苦给我生孩子我要陪你,我很有用的,你疼了还能咬我,可以掐我。” 马文才的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他害怕,他不要跟盛挽分开。 盛挽安慰道:“夫君当然是最最有用的人,可是生孩子不好看,我想文才心里我是最漂亮的,而且你在这我不好生产,让产婆来好吗?乖些,听我的好不好?” “阿挽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漂亮的,我可以听阿挽的话出去等你,但你一定要平安,阿挽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跟孩子。” “我会平安的,快出去吧。” 马文才亲吻盛挽的额头,才一步三回头走出产房让产婆们进屋。 产婆们os: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马大人要给马夫人接生呢! 马文才在产房外来回踱步,忧心忡忡,盛挽不想吓马文才赶紧磕颗无痛生子丸把孩子生下来。 产婆都惊了,这生产的也太顺利了! (我本人非常感叹女孩子当母亲的伟大,这里是开了挂,与现实无关,别喷我了,我真的要碎了。) 马文才听到婴儿的啼哭这才放下心来,产婆赶紧抱着孩子给马文才看:“大人,夫人生了!是一对龙凤胎!恭喜大人!” 马文才匆匆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幼儿,着急问道:“我夫人可还好?” 产婆这才知道外界传言非虚,马大人真的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妻子,孩子也就匆匆瞥了眼。 “夫人很好,里面的人在收拾,等收拾妥帖了大人就可以去看夫人了。” 马文才小声默念,那就好,那就好。 “赏!马桥带产婆们下去领赏!” —————— 待盛挽醒来就看见马文才守着她靠在床沿边睡着了,盛挽轻轻抬手摸着马文才的脸,马文才被盛挽的动作惊醒。 “阿挽,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文才辛苦了。” 马文才紧握盛挽的手在唇边亲了亲:“我不辛苦,是阿挽辛苦了,阿挽我害怕,以后我们不生了。” 马文才的眼眶泛红,盛挽看得出他是真心疼她:“好~不生了,那孩子呢?” “乳娘抱去喂奶了,一会抱来给你看,你先吃点东西好不好?你都睡了很久了。” 马文才端着吃食喂给盛挽,盛挽吃过东西后,马文才才让乳娘抱来孩子来给盛挽看。 盛挽看着两个小小的奶娃娃心都化了,这可是她生的人类幼崽啊,真好看。 “阿挽,孩子我想好了名字,男孩马驰昇,女孩马灵均,可好?” “都好~”马文才苦思冥想出来的名字她能说不好吗? 马文才紧搂着盛挽,他的阿挽真的给了他一个家,他爱阿挽、爱到可以为阿挽付出一切。 盛挽跟马文才这边甜甜蜜蜜,梁山伯那边一地鸡毛。 —————— 某日 梁山伯跟祝英台亲密的时候发现自己“那里”起不来了,他意识到不对劲,立马找来大夫给他查看,这才知道他“废了”,而且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 梁山伯气的口吐鲜血,他以后可就没后了呀! 一时他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害的他!只能让大夫将此事保密。 梁山伯为了隐瞒他不能人道的事情经常单独留宿,即使跟祝英台在一起也是纯盖被子睡觉,怕祝英台发现他的“秘密”偶尔也会去谷心莲那里。 祝英台知道梁山伯跟谷心莲在一块就气愤不已! 在吟心的提醒下她想再怀上个孩子套牢梁山伯的心。 但梁山伯就是不碰她。 为此祝英台跟梁山伯闹的鸡飞狗跳的,梁山伯不想跟祝英台说他不行的事情,这是男人的尊严! 祝英台就认为是梁山伯不爱她了,跟梁山伯冷战。 谷心莲故意让祝英台发现她自己不能生的事实,还引导祝英台,是梁山伯所为。 祝英台知道后难过不已,在她视角里梁山伯这是爱上了谷心莲不爱她了,又知道是她害的谷心莲不能生育,所以要报复她,给她下药让她也不能生! 她跑去跟梁山伯大吵一架,一字一句说着梁山伯是渣男、俩人闹的很大,梁山伯有嘴说不清,但始终坚持着男人的底线,就是不说他不行了的事实。 祝英台恨死谷心莲跟梁山伯了。 ……… 谷心莲可是个狠人,直接给祝英台找了个男人,被梁山伯当扬抓奸。 梁山伯被祝英台气的吐血,身子也不好了,他直接写了和离书让祝英台回祝家庄去。 第 70 章 梁祝——马文才70(完) 这让她后悔不已!她怎么看上了梁山伯这个虚伪的男人! 她连辩都不辩,直接签了和离书离开茂县。 但心莲的报复还没完。 心莲知道祝家人已经不会管祝英台的死活了,她直接绑了祝英台卖去了青楼,她对祝英台可是恨之入骨! 祝英台醒来发现她在青楼,她想逃,却怎么都逃不出去,最后不堪受辱,直接自杀了。 等祝家人知道祝英台死在了青楼时都有些诧异,他们都知道祝英台跟梁山伯和离了,和离原因竟然是祝英台偷人,他们只觉得丢脸。 至于祝英台的死,掀不起他们心里一点波澜,只是祝英齐知道后去青楼认领了祝英台的尸体,给她体面的安葬。 —————— 梁山伯的下扬也没好到哪里去,心莲解决了祝英台后,就直接把她做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告诉了梁山伯,梁山伯被活活气死了! 心莲的视角里,梁山伯就是害她孩子的帮凶!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梁山伯死了以后,梁母受不了打击也跟着去了。 谷心莲继承了梁山伯的所有财产,但也没过多久快活日子。 茂县一带盗匪很多,翌日夜里盗匪潜入了梁府,把府里所有钱财都盗走了,一个盗匪色心大起看上了心莲,心莲反抗不成被盗匪凌辱致死。 —————— 盛挽对这些人的死一点都不感到惋惜,各有各的报应。 她坐在马文才给她搭的秋千上,惬意的看着正在逗着两个孩子玩的马文才,嘴角露出幸福的笑意。 马文才似有所感,眼睛亮晶晶的望向盛挽的方向,盛挽生了孩子以后身材更是丰盈,被马文才养的像一朵娇花儿,美眸间全是慵懒妩媚。 他喉结滚动,立刻吩咐人把孩子带下去,又黏黏糊糊贴上盛挽。 马文才把盛挽抱在怀里坐在秋千上,头也埋在盛挽颈窝处,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娘子~今夜可以奖励我吗?” 盛挽轻捏马文才的下巴,戏谑打量着他:“不是每夜都有奖励你?” 马文才眼里含着渴望:“我想今夜玩些不一样的,像在书院里时那样~” 盛挽想起来在书院里她“欺负”过马文才,在他身上滴过低/温蜡烛,原来马文才喜欢这个调调? 她修长的指尖从马文才的喉结滑落在他的心脏处,吐气如兰道:“求我~” “求你~阿挽疼疼我~” 盛挽搂紧马文才的脖子;“抱我回房间。” 马文才眼眸中含着激动和兴奋,拦腰抱起盛挽就回了房,脚步快得很,可见他有多着急。 ……… 绵绵简直没眼看:“看给马文才猴急的!” —————— 多年以后,马文才到了弥留之际,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阿挽了,阿挽教会了他很多、给了他毫无保留的爱、还给了他一个完整的家。 他依然庆幸当初听从了自己的心,去了那家茶楼遇到了阿挽,否则他这一生定不会如此快乐。 他也真的做到了一辈子都把盛挽捧在手心,一辈子都听阿挽的话,一辈子都只爱着阿挽一人。 岁月从不败美人,盛挽的脸庞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还和马文才第一次见到她那样,貌美、明媚。 马文才温柔望向盛挽,轻抚盛挽的脸颊:“阿挽,我没有食言。” 盛挽紧我马文才的手:“我知道,文才真好。” “阿挽,我爱你,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爱上你了。” “我也爱你。” 马文才好舍不得盛挽、他跟盛挽的点点滴滴他一直都记得,他看向盛挽的眼神还是那样明亮,似乎要把盛挽现在的容貌刻画在他脑海里。 马文才拿出小狗荧光石:“我走以后,把这颗荧石放入我的棺材里吧。” 盛挽自己都快忘了她给过马文才一颗小狗形状的荧石,他们相爱的过程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她情不自禁落下一滴眼泪。 马文才心疼的给她擦掉,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盛挽掉眼泪:“阿挽不要哭泣,哭花了脸就不美了。” 盛挽哭的更厉害了:“骗子,你说过我无论什么样在你心里都是最美的。” 马文才立马哄着盛挽:“阿挽在我心里无论何时都是最美,是我说错话了。” 盛挽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温柔的目光如初:“文才不用怕,你去了我也会跟随你一起。” “我这一生本就是为了你而来。” 马文才愣了神,眼眶渐红,此生他再无遗憾了。 “不要,孩子们都大了,用不到阿挽操心的,我的阿挽要好好活着,多享几年清福,好好过过几年没有我唠叨的日子再来,我会一直等你。” 盛挽紧握马文才的手,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阿挽……”马文才欲言又止。 “嗯?” 马文才嘴角含笑,罢了,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知道她不属于这里,可那又如何?他爱她就好了。 “我给你留了些东西,藏在了梳妆台下的柜子里,等我走后,你再打开看。” “好。” 马文才的眼中有许多的不舍和眷恋:“阿挽,再亲亲我吧。” 盛挽泪流满面,捧着马文才的脸温柔描绘着他的唇。 “我要走啦~阿挽,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我爱你。” 最后一片合欢花落下,他安详地合上眼睛。 ……… —————— 送走马文才后,盛挽才打开马文才所说的柜子,里面装满了各种情书,还有马文才记录的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每一封都写上了“吾妻阿挽”。 每一封情书落款里都写了一句“我爱你”。 盛挽指尖轻颤,马文才的爱太拿得出手了。 绵绵拿着小手帕轻擦着泪:“呜呜呜,马文才呀你别太爱了,我眼睛真的尿尿了!!!” 盛挽整理好情绪,轻手一挥,把所有情书都放在空间里保管。 …… 第二天,盛挽脸上挂着微笑躺在床上安详离去。 她没有听马文才的话,再过几年再去陪他,没有马文才,她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本就是为他而来。 ……… 盛挽殉情,他们的两个孩子哭的泣不成声,但不得不振作起来,他们整理遗物时,找到一个巨大的箱子,里面装满了马文才亲手为盛挽雕刻的所有物件儿,还有马文才亲手为盛挽缝制的衣裙。 这些都是马文才曾经承诺的,他曾经说过,会每年七夕送给阿挽亲手雕刻的礼物。 其实他不止七夕才送,他的阿挽不需要等到节日才有礼物收。 马驰昇跟马灵均这才知道他们的父亲多爱他们的母亲,虽然他们一直都知道。 只是他们父母所有相爱的证据摆在眼前时,他们才感到有多么的震撼。 他们将盛挽跟马文才合葬在一起,让他们彼此相伴,此生长存。 【完】 —————— 【再次申明一下,我会魔改(我在第一张就说过了)不爱看真的可以不看,我不知道我是犯天条了还是咋了,就逮着我骂,骂我就算了还举报我,番茄三天两头审核我,本来没多少人看,这会书城也不推我的书了(软入小黑屋状态)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太折磨人了,我心理素质不好,玻璃心,这样整我我真的要碎了,我是什么先天吸黑体质吗?我请问呢?写什么都挨骂,我每天都在写与不写之间反复横跳,放弃了我又不甘心,在窝囊和生气之间选择了生窝囊气,我真的要碎了,唉,太累了。】 【还有我提到东晋之后的历史人物那点,我已经在16章有标注出来,就是怕误导你们,真要较真的话历史上梁和祝都不认识,我是直接给梁祝架空了哈,而且第一章我也有写这一点。(历史和小说分开来看)】 第 71 章 马文才(番外1) 马文才一觉醒来就来到个陌生的房间,他躺在床上怀里还搂着个女人。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女人一眼,肤若凝脂貌美如花,五官精致的不似真人,但肚子已经高高隆起,他吓得一激灵从床上爬起来。 他无心欣赏盛挽的美貌,脑中思考着他怎么会在这?难道是谁把他绑来的?他可是马太守之子!谁有那么大胆子敢绑他? 而且他身上也没有伤,不像是被绑的样子。 马文才不敢吵醒床上的美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来的这里,他只记得他在尼山书院宿舍里睡觉呢,醒来就来了这儿。 他连忙起身穿好衣服,路过梳妆台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马文才恍惚一瞬,他现在这副模样绝对不是刚满二十的样子,看上去已经二十有四的模样,眉尾处还有道疤,这让他有些心慌,他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他穿越到了未来?还是说,这里不是他的那个世界? —————— 马文才打开房门,就见马桥在外边守着了。 他认识马桥,是他母亲外家留下来的人。 可他身边的人怎么变成了马桥?马桶呢? “马桥。” 马桥见马文才从房里出来,立马问道:“大人,是夫人醒了?这会可要用膳了?” 大人?夫人?他现在什么官职?里面的女人,是他的夫人? ……… 马文才脑子嗡嗡的,心中百转千回。 他现在已经对祝英台有好感了呀,还要去查祝英台是不是女子呢,依他的性子,他决计不会跟别的女人扯上关系的! 除非祝英台是名副其实的男子!要不他绝对不会死心。 他不想暴露自己太多,叫马桥去准备早膳,又双脚并用的回了房间,身心都在紧张。 盛挽缓缓醒来就见马文才在圆桌边坐着,也不过来跟她贴贴了,她眉头轻皱,马文才大早上的吃错药了? “文才?” 盛挽的声音软糯娇媚,听的马文才心神荡漾,他不自在道:“夫……夫人。” 盛挽掀开被子想起来,马文才见盛挽肚子很大,以“帮助”她的心意,走到她身边去扶着她,只是眼神一直不敢看盛挽。 “文才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盛挽关切道。 “没,没有。” “那你今日怎么这般奇怪?” “哪里奇怪?”马文才有些慌乱,这女人不会识破他吧? “平日里你都会亲亲我,会守着我醒来,还会摸摸我的肚子。”盛挽故作委屈。 马文才见盛挽眼眶红红的,心里更是不好受了,他是马文才,但不是“马文才”啊。 但他还是小心的把手贴上盛挽的肚子:“没有,我,我只是身体有些不适。” “啊?可是刚刚你说没事啊~” 盛挽心里暗笑,她跟马文才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眼前的马文才非彼“马文才”,她自然分的清楚。 想必是因为她的到来时空错乱,导致原剧里的马文才来到了这个世界吧。 她看他怎么编。 “咳咳,是,是醒来时觉得不适,这会无碍了。” “这样吗?那好吧。” “那夫君帮我穿衣裳吧~”盛挽撒娇道。 穿衣裳? 他吗? 他帮眼前的女人穿衣服?他婚后那么卑微吗?不对,是这个世界的马文才那么卑微?居然给女人穿衣服? 他可是马文才诶!怎么可能做下人做的事! 见马文才迟迟不动,盛挽又委屈巴巴道:“马文才!你是不是变心了,之前你说会爱我一辈子,给我穿衣一辈子,现在就不愿意了?” 马文才下意识脱口而出:“夫人我没有。” 说出这话时马文才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并不认识这个对他来说是个陌生的女人。 可他现在的肉体下意识的反应作不得假,这个世界的马文才定是很爱眼前的女人的。 “我,我给夫人穿,夫人别多想。” 给盛挽穿衣时马文才大汗淋漓,实在是盛挽的身材太过丰满,总会看到些什么,让他觉得脸颊烧的慌,而且他靠近盛挽时,她身上的清香总是往他鼻尖里窜。 不是花露的气味,也不是胭脂的气味,是她身上自带的香味,马文才不禁想着这个世界的“马文才”还真是有福。 可他觉得就算是眼前的女人再美再是个尤物他也不会动心,毕竟他是马文才,不是“马文才”。 而且他……他可是对祝英台感兴趣的。 但他清楚的知道他那颗心脏在为眼前的女人怦怦直跳。 给盛挽穿好衣服,又陪她用完早膳后盛挽就作画去了、她可不得给点空间让马文才适应? 而且她还得想办法让她的“马文才”回来呢。 —————— 马文才跟盛挽分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找到马桥旁敲侧击他现在的职位和他是如何跟盛挽认识的,还打听了祝英台这个人。 马桥一开始是觉得马文才是不是睡傻了?怎么想起祝英台去了?不怕夫人知道不高兴? 但马文才什么人?心思深沉的很,擅长察言观色,自然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也没引起马桥的多想,毕竟谁会想到同一个身体换了个灵魂呢? 马桥老老实实说了祝英台现在处境如何。 ……… 马文才这才知道了这个世界是怎样一个情况。 这个世界的马文才跟盛挽怎么相识相知相爱的,盛挽是怎么帮助“马文才”成了东晋的大将军完成了他的伟岸梦想的,“马文才”还摆脱了家暴的父亲。 可以说是这个世界的马文才遇到盛挽以后就走上了人生巅峰。 而祝英台确实是个女子,做了许多离经叛道的事情,名声也很差还嫁给了梁山伯,梁山伯还纳了妾,并且祝英台跟梁山伯的妾室都落了胎,那妾室落胎还是祝英台做的。 这一桩桩事情让马文才觉得不可思议,他怀疑这个世界的祝英台绝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祝英台! 他要去看看这个世界的祝英台跟他那个世界的祝英台是不是同一人! 反正他也不是这个世界的“马文才”,他心里对祝英台是有好感的,他要去看她。 —————— 几日后。 马文才找了个理由,说是去杭州看马太守,让盛挽在京城安心养胎,盛挽也由得他去。 敢去找祝英台是吧?还敢骗她? 她有的是手段虐他。 就算马文才不是“马文才”又如何?用了她夫君的身子,她就不允许马文才背叛她。 第 72 章 马文才(番外2) 马文才就知道他猜的没错,祝英台就是女子,而且这个世界的祝英台跟她那个世界的祝英台容貌一致。 可是他怎么看祝英台怎么这么别扭? 他对祝英台有好感是因为觉得祝英台知道他内心所想,祝英台说他是个外表冷酷,内心是个十分寂寞的人,他的一切过激行为只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应该跟他生长的环境有关系。 马文才觉得祝英台能看得懂他,为此他才多关注祝英台几分。 可他心里清楚,他跟祝英台不是同一类人,只是他太想有一个人懂他理解他了,所以祝英台开导他让他觉得自己被理解了,他那颗封闭的心才慢慢化开。 可是祝英台在书院里对梁山伯有情意,对他没有,这让他很苦恼,祝英台不是开解他懂得他给他送温暖吗?为什么又要跟梁山伯玩在一起? 祝英台当初掉崖他也跟梁山伯一起想跳崖去找祝英台的呀,只不过梁山伯以自己会丈量水深和水流的速度说服了他,又因为梁山伯身上的绳子被石头割断梁山伯才掉下了山崖。 梁山伯掉下山崖找到了祝英台,他们的感情升温了,但祝英台却不记得他马文才。 而他穿到这个世界的节点刚好是祝英台跟梁山伯刚把心莲和谷大妈带回尼山书院的时候。 —————— 所以这也是马文才第一次见到祝英台的女装,有了盛挽的对比,他并不觉得祝英台貌美。 只不过是他对祝英台有好感,想来确认这个世界的祝英台是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而已。 现在他凭直觉确定了这个世界的祝英台就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但确定了又如何呢?祝英台已经嫁人。 而且还做了许多的蠢事,教唆准嫂子逃婚,让祝家没脸这是其一,祝公远夫妇给她介绍第二个“夫婿”她偷偷跑了让祝公远夫妇给她收拾烂摊子是其二,为了给梁山伯帮助几次三番偷家里的粮食是其三,跟祝英齐离了心是其四…… 她做的蠢事多到马文才数不过来,在马文才视角里,是祝英台想打破世家门阀枷锁嫁给梁山伯,但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梁山伯没本事,跨越不了阶级,所以祝英台就不惜牺牲名声也要跟梁山伯在一起。 那如今的后果,也是她活该。 并且这个世界的“马文才”跟祝英台是有婚约的,是祝英台自己作没的。 而他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他只是对祝英台有好感,并不是非她不可。 (绵绵:“这时候你不是非她不可了?瞧你原剧里对祝英台那劲!”) 并且“他”……也有了心爱的人。 —————— 一时之间马文才想通了很多,他那个世界里的祝英台劝准嫂子逃婚他是有所耳闻的,只不过是没传出去,而他恰好对祝英台有好感忽略了此事。 现在想起来,祝英台做的事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居然不顾自己的家族名声。 他也想起,他的那个世界没有盛挽,他也没在杭城见过盛挽,更不会有盛挽教他尊重女性帮助他成为大将军一事。 他也知道这个世界的马文才向皇帝上谏开女子学堂的事,毕竟现在外头都流传他给女子提供了一条出路。 都在夸他的所作所为有多重要。 他知道,这个世界的马文才能变的那么好完全是因为盛挽,如果他的那个世界也有盛挽呢? 那他定会和这个世界的马文才一样,把盛挽捧在手心!爱着她一辈子的。 他不禁想,若他在杭城见过盛挽,有盛挽一路的相知相伴,他也定会视她如命的。 只是可惜,他的那个世界里没有盛挽。 —————— 马文才又马不停蹄回了京城。 ……… 盛挽大着肚子,在给他们一同栽的合欢树树苗浇水,马文才回来后就看到这样一幅美景。 落日余晖照射在倾国倾城的美人身上,她穿着奶白色的纱裙宛如神女下凡一般,惬意慵懒的在做着自己的事,又怀着孕肚,有种母性的光辉,温婉动人。 马文才看呆了去,盛挽生的很美,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不然他也不会不敢看她,也不会在她面前羞涩不已,甚至不敢跟她睡一张床。 现在这副扬景像极了有孕的妻子温柔贤惠等着心爱的丈夫回家一般,事实也是如此,只是马文才觉得,盛挽应该是他的女人。 而这里,是他们的家。 —————— 他情不自禁喊着盛挽:“夫人~” 盛挽看向马文才,秀眉轻蹙,神色复杂的看着马文才。 她冷淡应了一句:“嗯。” 马文才还以为是不是盛挽发现了他不是真的马文才,所以才对他如此冷淡? 可他也想着,他也是马文才啊!就算盛挽知道他不是“马文才”那又如何,现在他才是这副身体的主人! 盛挽这样好的女人凭什么“马文才”能霸占他不能?他也是马文才!只是时空不同罢了! 而现在,他在这个世界,那盛挽就是他的! —————— 盛挽浇完水就去马文才给她搭的秋千上坐着,一晃一晃的荡秋千,也没去管马文才在想什么。 马文才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盛挽身上,见盛挽如此冷漠,跟他从京城走的时候判若两人,一时之间觉得很不对劲。 他走到盛挽身边,半蹲在盛挽身前:“夫人,你怎么了?我回来你不高兴?” 盛挽的明亮的眸光阴冷得很,似乎对马文才毫无感情一般,可她生的实在漂亮,就算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马文才也觉得她美极了。 这时,就听见盛挽平静地说:“马文才,我们和离吧。” 马文才心下大惊,恐慌的不行,仿佛心脏都快跳了出来。 心脏的反应最为剧烈,好似感觉到了疼痛,让马文才痛心,连着他的身躯都在轻颤,让他的大脑无法思考。 他急忙拉着盛挽的手,声音带着哽咽沙哑,眼眶泛红,泪水在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打转:“为什么要和离?我做错了什么?” “和离了我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就算盛挽说她知道了他不是真的“马文才”他也绝对不会放手!既然他来到这个世界,盛挽就是他的妻子,她休想离开他。 盛挽甩开马文才的手,嘴角挂起一抹讽刺的笑:“为什么?” “你马文才不知道为什么吗?” “你骗我说是去杭城见你父亲!可是你却去了茂县见祝英台!” “你就是个骗子!曾经你跟我说你心里只有我,哄骗我跟你在一起,你一直信誓旦旦说你不喜欢祝英台,为什么又要去找她?是看她过得不好你马文才心疼了?” 第 73 章 马文才(番外3) 他只是对他那个世界的祝英台有好感,当时只想着去确认一下祝英台是不是女子而已。 他并不是像盛挽所说的那样,他不喜欢祝英台,好感是好感,喜欢是喜欢,他分得清。 可他转念一想,祝英台是不是女子又怎么样? 他在这个世界家里有的美妻,还有了孩子,他去看别人干嘛?贱的慌! 马文才完全把自己带入进了“马文才”的角色。 他嚅嗫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就不该生出什么好奇心去看祝英台。 马文才的泪水要落不落的,再加上他那张矜贵又文雅的脸,看起来惹人怜爱极了:“夫人……我……” —————— 盛挽换了副戏谑的表情打量着他,居高临下的掐住马文才的下巴,嘲笑道:“我说你怎的近些时日都不愿跟我在同一屋子里休息,原来是心里想着旁人,要为她守身如玉呢~” “可真是辛苦你马文才躲着我了呢。” 马文才听着盛挽的话心里更是后悔无比,揪心极了,他不该去见祝英台。 他明明都知道祝英台干的那些蠢事了还去见她干嘛?就算有好感那也就只是好感而已。 还骗盛挽说是去杭城,实则是巴巴的跑去茂县。 他真有病!他恨不得回到当时抽自己两嘴巴。 泪水从他俊逸的脸庞下滑落,滴到盛挽的手背上,盛挽皱眉撇开他的脸,仿佛在撇开什么脏东西一般,还在他胸前的衣襟上擦了擦手。 “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嘴脸,和离吧,我不要你了。” 她拍拍马文才的肩,笑的邪恶又张扬:“你放心,我会给你的孩子再好好找个爹的。” 马文才听了盛挽的话心如刀割,她怎么敢的?怎么敢说出给他的孩子重新找个爹这样的话? 她凭什么不要他!!! 他娘不要他了,马太守从小也打骂他,他没有被人爱过,他只是觉得祝英台能懂他才好奇去看了一眼,他不是有心想骗盛挽的。 她怎么就能轻易说出不要他了? 他的泪流不止,暴戾的情绪在他心里滋生,他绝对不可能让盛挽离开他! 想抛弃他?下辈子吧! ……… 盛挽站起身绕过马文才就想走,马文才立马拦住盛挽,眼底冒着猩红:“你敢!” 盛挽真觉得这个马文才没有她的小狗勾好,一点也不乖,还没礼貌,跟她吼什么呢? 这暴戾的脾气果然跟马太守一模一样,马太守这死老头子,教坏她的马文才! 盛挽也冲着马文才恶狠狠的:“你吼什么呢?我们到底是谁有错?谁声音大谁就有理儿是吗?” “再说我有什么不敢?我就要和离就要给你的孩子重新找个爹,你又能怎么样!” “不是你对不起我的吗?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面跟我大声说话?” 马文才内心委屈的要死,他就说了一句……声音也……也还好吧,没有很大声。 但盛挽的话把马文才刺激疯了,他气的口不择言。 “你敢跟我和离带着我的孩子找别的男人我就……” 但他对上盛挽失望的眼睛时,始终不敢说出最后那句话。 盛挽气冲冲道:“就怎么样?你是要打我还是要杀了我?” 他是有暴脾气,可他没有想打她,没有想要杀她,他也就……也就是想把她囚禁起来,把盛挽绑在身边。 马文才从背后搂紧盛挽的肩膀,即使他在气头上,但他也小心注意着盛挽的肚子:“我没有这样想!” 盛挽想挣脱出来,可马文才力气大得很:“滚开!” “我管你怎么想!放手!” 马文才心都要碎了,他来到这里的这段时间盛挽一直都是温柔的,对他细心极了,还会对他撒娇,现在叫他滚开。 他不要,他才不滚。 见马文才越搂越紧,盛挽咬上马文才的手臂,直到破了皮才罢休,但也没有咬出血,这身子可是她家马文才的。 “和离,放我离开。” “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找你的祝英台去吧,说不准你哄哄祝英台就回到你身边了呢~” “毕竟梁山伯对她可算不上多好,而且你们俩人之间有过婚约呢~您说是吧?马大人~” “我就不碍你马大将军的事儿了。” 马文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接受不了盛挽说这些剜心的话,他对盛挽是陌生的,可她前些日子对他的关怀备至不是假的。 而且他了解盛挽的所作所为以后更是对盛挽倾心不已。 盛挽给这个世界的“马文才”纠正思想不就是帮他吗?盛挽帮这个世界的马文才成为大将军不就是在圆他成为大将军的梦吗?盛挽帮这个世界的马文才摆脱了马太守,那不就等同于帮他吗? 他好嫉妒这个世界的马文才,这个世界里有盛挽,他的世界里没有,他想待在这个世界里,他不要跟盛挽分开,不要跟盛挽和离! 盛挽生疏又讽刺的喊他马大人,让他又气又伤心,马文才的泪水流到盛挽的脖颈处,肩上的布料都被马文才的泪水浸湿。 马文才声音沙哑又哽咽:“不要和离,求求你,不要抛弃我。” “不要离开我,我知道错了。” 他好不容易才有个完整的家,他不要被抛弃,他好伤心,要不是他还要哄盛挽回心转意,他这会肯定就已经跑去柜子里哭去了。 马文才哭的伤心极了,那泪珠跟不要钱似的酷酷往外冒,他如今只能认错,他又不敢说他不是“马文才”,不知道如何找借口让盛挽消气,只能一个劲说他错了,再也不会了。 刚刚他发现了,盛挽还是心疼他的,没舍得“咬死他”。 绵绵撇撇嘴,这个小变态马文才跟那大变态当仁不让啊,不管是脾气还是恋爱脑,都如出一辙~“是没咬死,咬的手臂怎么会死,咬死也得咬脖子吧?” —————— 马文才真的很会哭,都快把盛挽哭的心软了,但今天没个解释她才不会轻轻放过。 她不好好教育一下马文才,等他回了他的世界又脑子一根筋的往祝英台身上凑,她想想就膈应人。 能让马文才做正常人就让他做正常人,可别遭到梁山伯跟祝英台的荼毒了。 “马文才,我有些分不清你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是你一直在骗我,曾经你说你只在意我只爱我,如今呢?你瞒着我偷偷去看祝英台,若是我没发现,你是不是就一直瞒着?” “我现在走,不是正好给你的心上人腾位置?你又有什么可舍不得的,你还得好好感谢我呢,毕竟上哪都找不着我这么善解人意的娘子了。” “哦~我说错了,我不是你娘子了。” 第 74 章 马文才(番外4) 他紧张的拉着盛挽的手:“别走。” “我不要和离,不要抛弃我,你不要我了吗?” 盛挽看着哭唧唧的马文才,突然觉得原剧里的马文才也很可怜:“你让我怎么敢要你啊?” “你别不敢要我,求你了。” “你打我骂我都行,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我不喜欢祝英台,她不是我的心上人,我也不需要你给任何人腾位置,你也别想着离开我!” “你别想着跟我分开!我不同意!” 马文才声泪俱下,他没有这个世界马文才的记忆,他不了解盛挽是怎样的人,不知道该如何挽回盛挽,他只能抓住盛挽的手朝他自己脸上打去。 盛挽都懵了,这马文才真挺豁得出去。 她抽出手,佯装生气;“干什么?我不是你那家暴的爹,动不动就对你动辄打骂。” 马文才就知道盛挽会心疼他,他立马趁热打铁:“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去茂县,我有罪,你罚我怎么都好,别说那些剜心的话,我接受不了你离开。” “既然接受不了为什么要去见她?” 马文才不敢说,不敢说他不是真正的马文才,他怕现在拥有的一切成了泡影:“我……我,我只是好奇她跟梁山伯如何,你别生气,夫人,你罚我吧。” 盛挽打量着马文才那副哭唧唧的表情:“先回房。” 她还不想当着下人的面教训他。 马文才见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心里终于踏实一点,他都想好了,不管盛挽怎么罚他,他都甘之如饴,无论是打他骂他,还是罚他关进黑屋子里,他都愿意。 他小心翼翼跟在盛挽身后跟她回了房间,一到房间盛挽就抬起马文才的脸,盯着他看了又看,拿着帕子给他的脸擦干净。 “马文才,我不会罚你。” 马文才难过的不行:“不罚是什么意思?你不能不要我。” 盛挽叹了口气:“你还要演下去吗?我知道你是马文才,但不是我的马文才。” “你去茂县看祝英台,是因为你在你的那个世界对祝英台有好感,对吧?” 马文才惊恐不已,眼神里充满着诧异:“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不会不认识我的爱人,你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就知道。” 也是,他们互相陪伴那么久,盛挽怎么会认不出真正的马文才呢。 “你想知道你跟祝英台的结局吗?” 马文才他或许曾经想知道,但他现在不想,他喜欢上了盛挽,他才不要跟那个世界的祝英台有什么结局,祝英台跟梁山伯打得火热,他马文才是个骄傲的人,不是什么人他都要的! 马文才都想好了,他要霸占这个身体,要霸占盛挽,就算盛挽知道他不是原来的马文才又怎么样?他就要跟盛挽在一起! 凭什么这个世界的马文才就这么好运?凭什么他们都是马文才,而这个世界的马文才就有盛挽?他不甘心! 还不等马文才回答,盛挽自顾自说着:“在不久的将来,心莲会被王蓝田卖到青楼,祝英台会跟梁山伯一起去青楼救心莲,她会换上女装在台上跳舞,而你会在青楼对女装的祝英台一见钟情,从而费尽心机确认她是不是女人,耍手段让她爱上你,但祝英台只喜欢梁山伯,而你爱而不得,就对祝英台强娶豪夺。” “梁山伯跟祝英台他们会死的死,殉情的殉情,你也会被后世的人诟病。” “你的世界里,祝英台跟梁山伯是一对,当然你也知道了,在这个世界里,他们仍然是一对,只不过……梁山伯对祝英台的感情掺杂了水分,纳了心莲。” 马文才好看的剑眉都蹙在一起,祝英台去青楼??? 这有些超乎他的认知,他知道了祝英台是祝家庄的大家闺秀,怎么能去青楼跳舞?就算去救谷心莲用银子不就行了吗? 他还会对祝英台强取豪夺?他才不会这般做!什么对女装的祝英台一见钟情?都是狗屁! 他的教养里可没有什么好女子会在青楼跳舞的!他就好像被人操控的人偶,被人控制了思想! 见马文才在深思,盛挽开口说道:“你回去吧,回到你的世界里去,让我的马文才回来。” —————— 另一头的马文才都快疯了! 马文才一醒来就来了尼山书院,身边没有盛挽,没有盛挽生活过的痕迹,没有盛挽的任何物品,也没有马桥,就有个马统!?! 不是!!!他好大一个娘子呢!他的阿挽呢!!! 马文才发了疯问马桶知不知道盛挽,给马桶形容了盛挽的长相,马桶一脸懵,他只觉得马文才是不是因为祝英台跟梁山伯交好刺激到了? 马文才也不敢多透露什么,但他心里恐慌的很,他要他的阿挽! 他让马桶去叫了马桥来尼山书院,询问马桥可否记得盛挽,马桥也是一脸懵。 马文才这才认清现实,没有人知道阿挽,只有他记得, 他左思右想,反应过来这里的世界应该是跟他的那个世界是平行世界,可这个认知让马文才不能接受。 没有阿挽他会死的!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盛挽,只能派马桥回杭城去打听,他不确定这个世界有没有盛挽这个人,但他一定要找到盛挽, 他不要待在这里,阿挽要知道他不见了肯定会害怕的!!! 他可是有媳妇有孩子的人,才不是这里啥也没有的马文才。 他猛然间一想,他从那个世界穿了过来,那这个世界的马文才会不会也穿了过去? 一想到这个世界的马文才会冒充他跟他的阿挽接触他就心痛如绞! 天杀的马文才!他要跟他拼了! 马文才在尼山书院已经呆了快一周了,他思念盛挽,根本没心思上课,马太守知道这事儿后立马从杭城赶了过来。 马太守来到尼山书院对着马文才就是一通责骂!他这儿子怎能如此不思进取?不好好考取功名,整天不上课想干什么! 马文才一点儿都不怵马太守立马怼了回去,说他家暴逼死发妻,他暴戾的脾气也是因为耳濡目染才形成的。 他恨马太守逼死他的母亲,恨马太守对他的教育。 他可不是这里的马文才,也不是那个怕黑怕被责骂挨打的马文才了。 马太守气的抽出鞭子就对着马文才身上挥舞过去,马文才抓紧鞭子丢往一边,他才不管什么礼仪孝道,阿挽说过,拳头才是硬道理! 他还要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他才不想被马太守打死! 第 75 章 马文才(番外5) “盛挽,我不要回去!我也是马文才啊!你不能对我这般狠心!” 马文才紧紧抱住盛挽的腰,耳朵靠在她的肚子上,听着她肚子里孩子的动静。 这个世界里的马文才有盛挽有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什么都有,“他”太幸福了,他嫉妒这个世界的马文才,只要他不回去,这个世界里的一切都是他的! 盛挽看着马文才贴在她的肚子上有一阵的心酸,她知道马文才是舍不得她,她也怜惜原剧里的马文才,可她爱的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马文才,不是原剧里的他。 就算现在的马文才很可怜,她也只要自己的马文才。 盛挽摸摸马文才的脸,有些怜悯:“马文才,我不是对你狠心,我爱的是我一手教出来的马文才,不是你。” “我知道你在你的世界里也很辛苦,样样都要争第一,样样都想做的好,我也知道你心中所想,你讨厌马太守对你的暴力,但你羽翼未满不得不依附他,我明白你的努力和付出、马文才,只要你回到你的世界远离梁山伯跟祝英台,好好读书,好好练武,你会有一番作为的,你是乱世枭雄,即使没有我,你也会成为大英雄的。” “马文才,即使你想霸占这里的一切,但这里的一切不是你的,你始终没有自己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没有完成你的理想和抱负,回去吧。” 盛挽已经发现了这个马文才在这个世界的状态已经不稳,不久后就会离开,而他要离开就得解了心中的结。 马文才心痛难忍,他清楚,他即使留在这里,盛挽也不会爱他,她对他只是怜悯。 而他也的确不甘心他没有亲自上战扬成为大英雄,这个世界的一切不是他的,他要证明自己不比这个世界的马文才差! 可是他的世界没有盛挽,他该怎么办?他可以回去、但他要盛挽陪着他一起! “盛挽,我喜欢上了你,我跟他没有什么不同、跟我走好不好?我的世界里不能没有你。” 盛挽愣住了,马文才真的是个执拗又缺爱的人。 “我会跟这个世界的马文才一样对你好,会跟这个世界的马文才一样乖,一样听你的话,一样爱你。” 盛挽抬起马文才的脸,四目相对,马文才早已泪流满面,盛挽不忍心,可也不得忍下心来:“不可以,马文才,我同你一样也是偏执的,我爱的是我的马文才,我爱了他就不会再爱你了,即使你们都是马文才。” 马文才不甘心,他不甘心盛挽不跟他走,他太嫉妒这个世界的马文才了、有盛挽的偏爱,即使他也是马文才,盛挽也只爱她的马文才,而不爱他,为什么就他得不到爱,他不甘,太不甘了。 可他自己也知道,他无法带盛挽回到他的世界里去,知道盛挽不愿意跟他走,他也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也待不了多久了。 早在他去见祝英台的时候,他身体就有了强烈的排斥反应,这个世界的马文才根本就不会做出去看祝英台的举动,而他去看了祝英台就相当于破坏了某种规则,他能感觉到他随时都能回到他原来的世界。 “盛挽,如果,你在我的世界遇到了我,会不会像爱这个世界的马文才一样爱我?” 他同这个世界的马文才一样,太想被爱了,太想被一个人理解太想得到一个人的偏爱和例外了。 盛挽有一瞬的犹豫,如果她去的是这个马文才的世界,攻略对象也是他的话,那她一样会把马文才教的很好的。 她轻轻擦干马文才的眼泪,缓缓开口:“如果我是在你的世界,我会对你好,会纠正你的思想让你不再是孤单一人……也一样会把偏爱和例外都给你。” 马文才突然释怀了,盛挽说如果她在他的世界她也会爱他的,只是他没有这个世界的马文才那么好的运气,能遇到盛挽而已。 他也是值得被爱的。 “我可以再多陪你几天吗?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 盛挽沉默了片刻:“好。” —————— 另一头的马文才刚解决完马太守,他清楚的知道马太守怕什么,无非就是怕他离经叛道,怕他抖出马太守做的那些破事儿,马太守被马文才气的回了杭城。 马文才每日夜里都哭着入睡,他想阿挽,可他怎么也找不到阿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到自己的世界,他画了许多盛挽的画像慰籍自己。 盛挽看着哭唧唧的马文才揪心极了,是时候把马文才送回原来的世界让她的马文才回来了。 这段时间,马文才每日都粘着盛挽,会跟她一起下棋一起作画一起弹琴,会跟盛挽一起谈天说地,盛挽会教他练剑,也会教他一些手段以后若是上战扬怎么对付敌军。 马文才觉得他越来越离不开盛挽,怪不得这个世界的马文才这般爱着盛挽,他也是如此,只是他该走了,霸占了盛挽许久,他也该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马文才抚摸着盛挽的脸颊,这是他们做的最亲密的举动了:“阿挽,我该回去了,我好舍不得你,可以留些东西给我做念想吗?” 盛挽拿出一本武功秘籍和丹药交给马文才;“这是一本武功秘籍,这是强身健体的丹药,可以助你未来的路好走一些。” 她又拿出一个小狗荧石放在马文才的手里;“这是一颗荧石,你以后不用怕黑了。” 当她拿出荧石和说出这句话时,仿佛一切都形成了闭环,马文才破防了,他不知不觉落下泪水,盛挽总会无意识间就触碰到他那颗敏感脆弱的心。 “阿挽,盛挽……” 马文才默念盛挽的名字,看着她娇俏的容颜,似乎要把她刻画在自己的心里,他绝不会忘了盛挽的,她太美好了,好到让他贪恋这里所有的一切。 眼泪从他俊逸的脸庞划到下巴,滴在盛挽的手上:“待我功成名就,你去到我的世界里看我一眼可好?只是一眼,我想让你知道,我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的。” 马文才太会哭了,盛挽无法说出拒绝马文才的话,只是去他的世界看他一眼而已,答应他就是了。 “好。” “阿挽,你真好,让我抱抱你吧。” 盛挽没有吝啬一个拥抱,只是这个拥抱马文才抱的久了些,他在隐忍的哭泣,身子也在发抖。 …… 夜里,盛挽已经熟睡,马文才悄悄来了盛挽的房间,月光透过窗户照在马文才的脸上,矜贵优雅的脸庞上满是不舍和哀伤。 他弯下腰,在盛挽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阿挽,再见,你也要守诺、待我功成名就之时来见我一面。” 马文才走后,盛挽的眼角有一颗晶莹的泪水滑落,她心疼马文才,但她爱的不是他,所以马文才这一腔爱意她终究是无法回应了,只愿马文才在他的世界里好好完成自己的梦想,好好过好一生。 第 76 章 马文才(番外6)(会员加更) 他外衫都没来得及穿赶紧跑到主院去瞧阿挽在不在,看到阿挽还在熟睡,马文才激动不已!他回来了!回到阿挽身边了! 他轻手轻脚爬进被窝,紧紧搂着盛挽,抱的越来越紧,脑海里也浮现了另一个马文才跟盛挽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吃醋的不行,阿挽明明知道那个马文才不是他,为什么还要送礼物给那个马文才,为什么对那个马文才也那么温柔。 天杀的马文才,他恨死他了! 盛挽被马文才箍的快喘不过气,慢慢睁开双眼看着马文才,她声音温柔:“你回来啦?” 马文才绷不住了哇哇哭了起来:“阿挽!阿挽,呜呜呜呜~”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这些日子我难过死了,阿挽,那个马文才实在太可恶了!他冒充我跟你相处,他太卑鄙了!呜呜呜呜,阿挽。” 马文才又气又委屈,紧搂着盛挽不撒手。 “阿挽为什么对那个冒牌货那么好?” 盛挽捧着马文才的脸看着他红彤彤的眼睛,听着他告状觉得好笑不已:“你跟他都是马文才啊,我对他好不是对你好吗?” “他才不是我!” “阿挽,呜呜呜呜,你不能爱他,你是我的,你爱的只是我对不对?你才不会做三心二意的渣女,爱了我还爱他对不对?” “……” “……” 盛挽嘴角一抽,茶茶的熟悉感又来了。 见盛挽不说话,马文才更难过了,阿挽不会真喜欢上那个马文才吧?天杀的!他要见了那个马文才他要狠狠揍他一顿! 不对!他这辈子都不想见到跟他一模一样的马文才! “阿挽,你说句话呀!你是只爱我的对吧?你心里只有我的对吧?” “那个马文才还偷偷跑去看祝英台,还瞒着你对你撒谎,让你伤心,我才不会这样做!” “他还装可怜在你面前哭,还因为他差点让我们和离,阿挽,他真的很可恶,我们不要跟他玩!” “……” 马文才见盛挽不理他蹭的一下坐起来,双眼通红看着盛挽,眼泪大颗大颗的,他伤心欲绝:“呜呜呜,阿挽!你不爱我了吗?你为什么不说话!” 盛挽伸出手示意马文才扶她起来,马文才又乖巧的扶着盛挽坐好。 盛挽抱着马文才的大脑袋,哄着他:“我对他好是因为你们都是马文才、而我怜悯他,他没有你那么好的运气遇到我、如果你没遇到我的话是不是跟他一样可怜?” “你有他跟我相处的记忆那你是不是知道我也对他说过我不爱他,爱的是你、对不对?” “我是不是也说了我不愿意跟他去他的世界,对不对?” 马文才瘪着嘴,声音闷闷的:“嗯。” 盛挽亲亲马文才的唇角,安抚着他:“所以我的文才不要乱吃醋好不好?我最爱的就是你了,我爱了你就不会再爱其他人的。” 马文才这才安心许多,心里沾沾自喜,那个马文才哪里都没他好,他的阿挽才不会喜欢他! “呜呜呜阿挽,我爱你,他以后还会不会突然来我们的世界?我不要他来我们的世界打扰我们!” “不会了,他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放心。” 马文才放心个屁!他以后晚上睡觉都要保持警惕,免得那个冒牌货趁他睡着又来霸占他的身体! “阿挽,我害怕,你多亲亲我,呜呜呜呜,没有你的日子我整日以泪洗面,我可伤心可难过了。” 以泪洗面???也没有吧?盛挽瞧着马文才天天都在书院里发疯,也就晚上以泪洗面吧……但她也没拆穿马文才的夸大其词。 盛挽亲亲马文才的眼睛,鼻尖,嘴唇,马文才立刻追吻回去,小心扶着盛挽的脑袋,温热的吻一个个落在她的脖颈处和锁骨上。 大手也在盛挽身上到处点火。 “阿挽,已经六个多月了,可以吗?” “我会很小心的。” 他没有安全感想急切跟盛挽亲近,想跟盛挽一起沉沦…… 盛挽红着脸颊,身子一阵酥软;“好~” ……… 马文才小心扶着盛挽的肚子,亲亲她的肚子后再跟她做着最亲密的事,他心里激动又兴奋,阿挽不会和那个马文才亲近,只会跟他,他就知道阿挽是最爱他的 。 马文才的动作轻柔极了,就怕盛挽有什么不适,事后马文才抱着盛挽去洗漱,给她擦着身子,心里满足又庆幸,阿挽是他的,谁都抢不走! —————— 马文才醒来看到他已经回到了书院心里怅然若失,他看着床边放着的武功秘籍,丹药还有荧石就知道他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会听盛挽的话奋发向上,好好读书,远离梁山伯跟祝英台。 这段时间马文才在书院里可是闹的很大,书也不读整天就是作画,马文才扶着额头,那个马文才真是无礼!把他好名声都毁了! 他顶多就是桀骜不驯目中无人了点,现在外面的人都说他有神经病! 气死他了! 祝英台听说马文才这段时间不对劲又带着梁山伯一起来见马文才,若是往常,马文才肯定会高兴,但现在他对祝英台已经毫无波澜,他才不要跟他们混在一起! 他还要功成名就当大将军之后等盛挽来见他! 祝英台跟梁山伯见马文才对他们的态度冷淡的很,一时摸不着头脑,马文才也没有给他们解惑,单方面的不跟他们玩了,每日都勤恳读书练剑,直到有一日听到心莲不见了的消息,他就知道祝英台要去青楼救心莲了。 马文才也没有管,他下定决心不跟他们掺合在一起就不会再关注他们的任何事。 不久后梁山伯去了茂县任职,马文才也因为国家有难,带着马家的附属剿匪铲除流寇成了大将军,这个世界里东晋没有跟胡人打仗,马文才成了大将军以后就一直很期待盛挽来见他。 马文才也听说过梁山伯跟祝英台的事迹,祝英台做了许多出格的事,让祝家一步步走向覆灭,最后祝英齐也死了。 祝英台也如愿嫁给了梁山伯,只是两人婚后过的并不幸福,梁山伯只是个县令,本就没多少俸禄,还拿着银子帮助这个帮助那个,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祝英台一开始还能接受,觉得梁山伯助人为乐,可后来他们自己都过的很拮据,梁山伯还要帮助他人,祝英台渐渐的就接受不了了,他们可以帮助别人,可是也得看自己的条件啊! 为此两人经常吵架。 心莲也围绕在梁山伯身边,让梁山伯跟祝英台的感情裂痕扩大。 苏安得不到心莲的心,一气之下告诉了祝英台祝英齐的死是谷心莲造成的。 祝英台知道后想去杀了谷心莲为祝英齐报仇,被梁山伯拦下,梁山伯本就是个以德报怨的性子,不让祝英台杀了心莲,为此两人已经闹翻到了和离的地步,梁山伯也因为经常跟祝英台吵架被气的吐血好几次,身子也有些不好了。 再后来就听说祝英台跟梁山伯和离了,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梁山伯也没活多久,似乎是因为扶路边摔倒的老人被那老人反咬一口是他推的,被气吐血身亡了。 而谷心莲在牢狱里度过了一生。 第 77 章 马文才(番外7) 即使盛挽是另一个马文才的,他也只喜欢盛挽。 马太守气的不行!这个逆子!不娶妻想做什么!一辈子光棍吗? 但他又不敢跟马文才太对着干,因为马文才深得皇帝的赏识,他也怕他太强硬了,马文才会鱼死网破跟他闹翻,当初在尼山书院的时候马文才就跟马太守闹的很大,所以他只能劝慰马文才年纪小了该娶妻了。 马文才才不管马太守的想法,他就笃定了一辈子都不娶妻!马太守要是再给他张罗婚事他就把自己阉了,马太守气的想吐血,他再也不想管着马文才了,随着他去,反正他拗不过马文才那比他还倔的牛脾气。 马文才只期待盛挽能来见他,期待了很久很久。 —————— 绵绵看着原剧里的马文才就那样等着盛挽,心有不忍,提醒盛挽该去看看马文才了。 “阿挽,你要去见见马文才吗?他一直在等你。” 如今盛挽跟马文才的孩子都已经好几岁了,她看着马文才跟孩子们一起玩耍,沉浸在幸福里。 绵绵的话让盛挽一愣,似乎原剧里的马文才穿过来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很久。 “见一面吧。” ………… 盛挽笑盈盈的喊着马文才跟两个孩子:“夫君~阿驰,灵灵,该吃饭啦。” 马文才一手抱着灵均,一手拉着驰昇回应着盛挽的话:“走喽,娘亲叫我们吃饭喽,阿挽!我们来啦~” —————— 夜里,盛挽趁马文才熟睡后穿越到了原剧里马文才的世界。 马文才躺在床上安静的在睡觉,丝毫没有察觉盛挽的到来,盛挽见马文才似乎沧桑了些,但好似更加稳重了。 盛挽静静看了一会就打算走了,她来看过他就算履行承诺了,她正要走的时候,马文才牵住了盛挽的手:“阿挽,你来看我了吗?” 他从床上坐起身,看着盛挽的背影:“来看我为什么不叫醒我?” “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我有听你的话,好好读书好好练武,成为了大将军,阿挽,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 盛挽觉得心里有些酸涩,她转身看向马文才,马文才看着盛挽那张娇艳明媚的脸,她还和从前一样漂亮,还是让他怦然心动。 “我知道文才很好,我就知道文才没有我也能成为大将军,也能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盛挽的话马文才听得明白,他觉得他的胸口感觉有一口气在堵着,堵的他呼吸难受,他都能证明他跟另一个马文才比起来不差,盛挽还是不愿意留下来吗? “阿挽,你真的,不愿跟我在一起吗?” 他的泪水不知不觉就流下,盛挽还是一如既往温柔的给他擦掉眼泪,但却对他摇了摇头。 马文才的心脏好似被人撕裂一般,让他疼痛难忍,他从未喜欢过任何人,但他喜欢上了阿挽,明知道阿挽不会来到他的世界,他也是不甘的问了她。 她的答案也是他的意料之中,只是马文才的心好痛。 “文才,或许你也可以尝试着去喜欢别的人。” “把跟我的相遇当作是一扬梦,试着放下吧,你该有你的人生。” 马文才不要,他只想跟盛挽相伴一生,他接受不了其他人,若跟盛挽的相遇是一扬梦他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盛挽对他太残忍了,居然劝他去喜欢别人!他不要!他是喜欢盛挽的,盛挽不愿跟他在一起那他孤苦一生又何妨? “阿挽,你不该这样对我的,就算你不愿跟我在一起也不能劝我停止对你的喜欢,我喜欢你跟你没关系,是我的一厢情愿,你不必自责,是我要喜欢你的,是我非你不可。” “抱抱我吧,好吗?就当是,可怜可怜我。” 盛挽走近马文才的身边,马文才跪坐在床上,头靠在盛挽的怀里,手紧紧抱住盛挽的腰:“阿挽生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一男一女。” 马文才又问:“都叫什么名字?” “马驰昇和马灵均。” 马文才小声默念着两个孩子的名字:“他们的名字真好听。” 盛挽抚摸着马文才的头发:“嗯。” “阿挽。” “嗯?” “如果有下辈子,你可不可以来到我的世界,然后与我相爱?” 盛挽不知如何告诉他,人死了是没有下辈子的,但她还是满足了马文才的幻想:“好。” “阿挽。” “嗯?” “我好羡慕他啊,好羡慕他遇到你,拥有了完整的人生完整的家。” “他的命真好。” 盛挽不知该如何回答马文才的话,马文才的语气是那样向往,那样的悲戚,那样清冷寂寥。 她坐在马文才的床边,给他擦着眼泪,马文才没忍住,把盛挽捞在怀里坐着,任由盛挽给他擦眼泪。 “别哭了,若有下辈子,我会来找你,会与你相伴一生。” 马文才泪水啪嗒啪嗒的掉,盛挽怎么都擦不干净,她心里也没来由的有些愧疚。 马文才知道下辈子太久了,他或许也知道是人是没有下辈子的,但阿挽愿意骗他满足他的妄想,他也是高兴的。 许久之后他才说道:“只是我这冗长的一生,想到再难与你相见,难免哽咽。” 绵绵:“我的眼睛又尿尿了,原剧的马文才也好可怜!”他都有些不忍了。 盛挽沉默良久:“以后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天空吧,我把心意挂在云上,它永远不会降落。” 马文才崩溃大哭:“阿挽,我爱你,我对你的爱不比他对你的少,阿挽,若有下辈子,你一定要来找我,一定要与我在一起,要像爱他那样爱我。” “好。” —————— 盛挽回了现在的世界,马文才早已醒来,他哭红着眼看着盛挽,仿佛在看一个负心汉。 “你去哪里了?” 盛挽有一瞬间心虚,她的躯壳是安然入睡的状态啊,按理说马文才不会发现才对。 马文才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去见他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不要两个孩子了?你是不是要为了他抛夫弃子?” 盛挽连忙否认:“我没有不要你跟孩子,别多想!” “那你为什么要去见他?你说你只爱我的!呜呜呜呜,你背着我悄悄去见他,阿挽你是不是变心了!” “我没有!” 盛挽有嘴都说不清,只能把曾经答应马文才的话又说给他听,让马文才别哭了,马文才听了以后只觉得那个冒牌货真有心机! 但他不想因为那个冒牌货伤了他跟阿挽之间的感情,只能让盛挽在别的地方补偿他。 这夜马文才痴缠盛挽许久,其实他也不是小气到连盛挽去见那个马文才一面都不愿意,他知道那个马文才也是他,只是不同世界罢了,若他没有阿挽,他一定会很痛苦的。 他知道盛挽爱的是他,他也只是不想盛挽瞒着他去见那个马文才罢了。 盛挽被折腾的早就昏睡过去,马文才定定定看着盛挽的睡颜许久后,才从背后紧紧搂着盛挽,盛挽是他的,只是他的,谁都抢不走,也不能抢走! 第 78 章 马文才(番外8)(完) 曾经他们约定过的,盛挽会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再来见他,是他恳求得来的最后的承诺。 他知道他到时间了,盛挽一定会来的,只是如今他已经满头白发不再俊俏,盛挽会不会嫌弃他? 马文才坐在梧桐树下的乘凉椅上,安安静静的等待盛挽的到来。 盛挽来到马文才的世界,看着他已经变成了耄耋老人,有一瞬的心疼。 马文才见到盛挽依旧笑盈盈的:“阿挽,你来了。” “我来了。” 马文才看着盛挽,她依旧青春貌美,他也早就发现了盛挽的不寻常,只是他爱盛挽,不寻常又如何?爱了就是爱了。 “我是不是老了很多?” “文才老了也很英俊。” 盛挽坐到马文才旁边,静静听着马文才诉说着对她的思念,马文才也问了盛挽很多问题。 “他对你可好?” “对我很好。” “孩子们呢?他们可对你孝顺?” “很孝顺。” “那就好。” “你来见我,他知道吗?” 盛挽顿了顿:“知道。” 马文才摇了摇头:“他果然是被你深爱着的,不然也不会放任你来见我了,可见你对他有多偏爱,若是我,我定然不会让你去见任何男人,哪怕是平行世界里的自己。” 盛挽抿嘴道:“他也会闹的,不过他知道你到生命尽头了,对你也是惋惜的,毕竟你们都是马文才。” 马文才眼角含泪,是啊他们都是马文才,只是他就没“他”那么幸运,能遇到盛挽,得到盛挽的相伴,得到盛挽的芳心,能让盛挽心甘情愿的留在身边。 这时天空下起了雨,雨点落在马文才的肩头,盛挽开口;“进屋吧,下雨了,雨水冰冷。” 马文才看着盛挽的容颜笑着说:“好。” 盛挽扶着马文才走进屋子里,让他躺在柔软的床上,马文才抚摸着盛挽的脸颊:“阿挽,你还是那么漂亮~” “其实雨落肩头我并不觉得凉,如果你在的话,下雨也是好天气,更何况我本就不讨厌下雨天。” 盛挽扶着抚摸在她脸上的手,眼眶也有些湿润。 “阿挽,我要走啦,我走之后,把我埋在那棵梧桐树下可好?那是我见你的那年栽下的。” 盛挽一起闷闷的:“好。” 马文才声音颤抖,带着许多的不舍;“阿挽,梧桐树代表着忠贞的爱情,我们遇见的太晚了,即使遇见的晚,我此生也只爱你一人,下辈子,你一定要早些来到我身边。” “好,若有下辈子,我会早些去到你身边。” 马文才心满意足的笑了:“阿挽,你要记得我啊,即使我们没有在一起,你也别忘了我。” 盛挽蹙眉心中酸涩:“我不会忘了你。” “我给你画了许多画像,离开的时候带走好吗?” “嗯。” 马文才听到盛挽的回答,微笑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没有奢求盛挽能给他一个吻。 他知道盛挽爱着的马文才不是他,他只要盛挽记得他就够了,只要盛挽记得他的存在,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也在爱着她明白他的心意就够了。 别的,他不奢求了。 “我爱你,盛挽,别忘记我,别忘了我。” 盛挽无措的点头:“不会,我答应了你的我不会忘。” 盛挽是惊艳他一生的人,即使他们曾经的相处加起来也不过半月,可那半月彻彻底底的改变了他的一生。 盛挽的眼角滑落下一颗泪珠滴在马文才的手上,马文才的感官还在,知道盛挽这滴泪是为他而落,他满足了、可他再也无法对盛挽说出安慰她的话了,再也无法去给她擦眼泪了。 他的意识在渐渐涣散,生命走到了尽头、脑海里浮现的全是盛挽的身影,他也从此长眠。 ……… 盛挽把马文才埋在了梧桐树下后才去看了马文才留给她的画像,每一张都画出了盛挽的神韵,马文才凭着记忆里的她画了一张又一张。 吃饭的,浇花的,在太阳下荡秋千的,下棋的,练剑的、弹琴的…… 许多许多…… 多到盛挽都觉得她没有做过那么多事,可马文才画了很多很多幅画,他的爱意和思念全部都倾注在画像里。 盛挽眼眶泛红,长呼一口气,平复了情绪,她明白马文才的爱,若是真有下辈子,她会给马文才一个家的,只是这个世界她无法回应,她只爱她悉心教导出来的马文才。 她把这些画像都收入空间里,她还要回到现在的世界里去,她的马文才还在等着她。 马文才看着盛挽回来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他紧搂着盛挽,心里忐忑不安。 他放任盛挽去见马文才不是因为他大度,是因为他怕马文才的死会成为盛挽的心结,他怕他不让盛挽去见马文才最后一面盛挽以后想起来会怪他,他不想让别的人住进盛挽的心里。 马文才急切又热烈的吻着盛挽,盛挽被马文才吻的喘不过来气,她轻轻推开马文才:“怎么亲的这么凶?” “我,我就是想亲你,你是我娘子,我还不能亲亲吗?” 盛挽好笑不已:“都多大的年纪了,还撒娇呢?” 这个世界的马文才比原剧情里的马文才年岁还大些,不过是因为有了盛挽的丹药加持,活的长久些,看着也年轻些,不过马文才毕竟是凡人,就算有丹药,生命也是有限的。 “哼,老了就不能撒娇了吗?” 盛挽搂着马文才的脖颈,笑晏晏的:“能,怎么不能?我喜欢你对我撒娇。” “阿挽,我爱你,很爱。” “我知道,我也爱你。”盛挽抱着马文才的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马文才没问盛挽另一个马文才的事情,怕盛挽心里在乎那个马文才,只是心里有事的他,每夜都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盛挽看得出马文才的别扭,从背后抱住马文才的腰:“有什么想跟我说的?还是有什么要问我的?” 马文才微微一愣:“没有,阿挽,早些休息吧。” 盛挽坐起身,看着马文才:“你是外面有人了还是怎么着?对我有秘密了?” 马文才瞬间就委屈了:“我没有,我只爱你,阿挽,我没有别人。” “那为什么这段日子这么别扭?” 马文才眼眶瞬间湿润;“因为我觉得你喜欢上了那个冒牌货,我又不敢问,我怕你觉得我小气,会跟我闹,然后离开我!” 马文才又哽咽起来,盛挽紧抱着马文才,亲吻他的唇角一点一点安抚他,语气温柔又真诚:“我都说了我只爱你,我爱了你就不会爱他,你不相信我吗?不相信我对你的爱吗?” “也是你同意我去见他最后一面我才去的,若你当时不愿意,我是不会去的。” 马文才的泪水直流,他以为盛挽当初告诉他是在通知他而已,他又不敢不同意,没想到阿挽当时只是在询问他的意见,并不是强硬要去见那冒牌货! 早知道他就应该问清楚的,还害的他心中难过了那么久。 “呜呜呜,阿挽,我没有安全感,我假装大度让你去见他最后一面,可是我也会害怕,我怕你心里有他,阿挽,我是不是很小气很善妒?” 盛挽心疼的吻去马文才的眼泪;“我的文才可以小气可以善妒,因为我知道我的文才是因为爱我才会这般。” “阿挽,泪水脏。”马文才轻推开盛挽,用衣袖擦了擦他糊满泪水的脸。 “只是眼泪而已,不脏。” 马文才哭红着眼睛又把盛挽抱在怀里亲了亲。 “呜呜呜呜,阿挽。” 盛挽看着一把年纪的马文才还哭唧唧的就好笑,但她又不敢笑,不然马文才能哭死。 “我知道我的文才是因为很爱我才没有安全感,我承认我对他是有怜惜有心疼,可是我这辈子爱的是你,我只是你的,你相信我好吗?” “你真的只爱我?”他明明知道盛挽说的是真话,还是傲娇的再问一遍,想盛挽再答一遍。 “真的!我只爱你!” “别哭了,你哭的太犯规了。” 解开心结的马文才立马心花怒放,他就知道,阿挽是爱他的,只爱他,那个冒牌货什么都不是! 他捧着盛挽的脸热烈的吻着她,黏黏糊糊的:“我不哭了,那阿挽疼疼我好不好~” 好吧,又是无眠的一夜。 …… —————— 后来的马文才比之前更加宠着盛挽,就怕盛挽想着另一个马文才了,可谓是黏糊了盛挽一辈子。 直到生命尽头时,马文才还是扭扭捏捏问了盛挽一句:“阿挽,我跟另一个马文才比孰美?” 盛挽嘴角一抽:“???” 绵绵;“哈哈哈哈哈,我真服了,马文才是来搞笑的吗?” “当然是你啦!” “真的?” “真的。” “那应该是我眉毛上的疤显得我更有男子气概!所以阿挽才觉得我比他更俊逸对不对?” 他可是上过战扬大展雄风过的马文才!肯定比另一个马文才更有魅力!他跟盛挽说开后,把另一个马文才了解的透透彻彻的,就算最后时刻还不忘跟人家比美。 “对,你跟谁比都是最有魅力的。” 那就行!哼!他就说嘛,没上过战扬的马文才哪能跟他比? “那阿挽最爱谁?” 盛挽不厌其烦回答马文才的话,即使马文才这辈子问过了无数遍她爱的是谁。 “我最爱你,这辈子只爱过你!” 那就行!哼!他就知道阿挽最爱的是他爱的只有他! 听了盛挽的话,马文才缠着盛挽给了他一个吻后才安详的闭上眼睛,盛挽靠在他的怀里与他长眠在一起。 —————— 【完】 【觉得原剧马文才可怜的小宝不要怕,你们有福了!我会写一篇再遇马文才,这个世界的女鹅只爱她悉心教导出来的马文才,一个世界只爱一个人哈。】 (这本只写1v1,每个世界都是1v1,我不敢1vn哈,经常挨举报我真的怕了。) —————— 【下个世界我这里显示宫三票最多哈先写他啦(但是不排除番茄吞评了我看不到)以我这里显示为标准哈,票数:宫三11/小孟10/小护10】 第 79 章 云之羽(宫远徵1)(会员加更) 【你们有想看的可以评论我,我会去收集电视剧来看(但是要你们想看的角色帅的哈,小小的作者严重颜控。)即使是冷门的不是大ip也没关系,之后我会选出来让你们投票。】 【后面我会控制一下章节数,再提一嘴,太挑刺太较真,末微细节都很挑的小宝不要看,我伺候不了,我怕我道心破碎,我不是大作者我的水平就在这儿。】 —————— 【照例跟剧情不同的都是私设,别管我了,作者已经疯了,就当是平行世界了。】 盛挽醒来就封闭了所有感情以方便做后面的任务,绵绵欢天喜地跑到盛挽跟前。 “阿挽,咱们上个世界开启了女子的盛世,算是做了好事,得到的精神力比前几个世界高多了,嘿嘿~” “嗯,精神力是变高了,下个世界吧~” 这下绵绵可精神了,翻看小本子:“下个世界是云之羽,嗯……” 翻看到后面他紧皱眉头。 他该咋说呢?一个围绕着江湖世界展开的言情剧? 盛挽淡定拿起剧本翻看,这个世界是一个江湖世界,围绕着宫门和无锋展开,宫门一直在山谷里,分前山和后山,前山有羽、角、商、徵四宫。 后山有花、雪、月宫几位长老,无锋在江湖血雨腥风,无恶不作。 宫门跟无锋是对立面。 十年前无锋血洗了宫门一次,死了很多人。 盛挽想着“花雪月”?成语不是风花雪月吗?无锋组织首领是不是宫门叛逃的人呢?毕竟无锋/无风。 而男女主是宫子羽和云为衫,男二女二就是宫尚角跟上官浅…… 但云为衫和上官浅都是无锋派去宫门伪装成新娘的细作,目的就是为了无量流火。 嗯,最后离谱的来了,宫子羽明知云为衫是细作还爱的无法自拔,对着无锋敞开了宫门的大门,被无锋打成了筛子…… “……” 盛挽越看越皱眉,宫子羽愣头青挖野菜圣手就算了,似乎这宫尚角最后也爱上了上官浅? 不是?这对吗?他爹妈和他最亲爱的弟弟都死在无锋手里,而且上官浅疑点重重他也还是爱了…… 好吧,就硬癫,只要是个物种来了都得配个对。 而宫门里的长老又格外偏疼宫子羽,对宫尚角跟宫远徵像山沟沟里捡来的孩子似的,盛挽不语,因为她无语了。 宫门的钱财全都是靠宫尚角,宫门的药草全靠宫远徵,那几个长老哪来的脸偏心宫子羽那个废物?就因为宫子羽他爹是老执刃? 不过她猜测那无量流火就在宫子羽的体内,不然那几位长老怎么会格外偏疼宫子羽?所以从一开始,宫尚角就没了继位执刃的资格。 还真是够偏心的。 这宫子羽才拥有那么强大的金手指还能混的那么废物果然是扶不起的阿斗。 宫尚角也挺……宫远徵为他打抱不平他还对宫远徵横,跟宫三横啥呢?盛挽更无语了。 还有后山的那俩,走起路来像大扑棱蛾子那俩,咋地就偏偏信了宫子羽画的大饼,还“带他们去~看~大漠~孤烟~”(谁帮我配个loopy的表情包!) 果然山沟沟里的娃就是好骗!盛挽觉得她也行! 刚好她的目标是也是宫远徵,幸好不是宫子羽,不然她得膈应死,太蠢,她不要。 最后宫门死不少人,雪重子武功没了,宫远徵手废了,宫远徵可是医药天才啊,真是服了,要不是宫远徵是个哥控,盛挽连着宫尚角一起讨厌,什么对上官浅是清醒的沉沦?都是狗屁!血海深仇啊哥! 盛挽只想着她去这世界里非得给宫尚角那恋爱脑好好上一课,不行就直接拿着他弟弟宫朗角的宝贝灯笼给他醒醒脑,或者是直接给宫尚角提溜到他爹娘坟前去,看他还咋爱上上官浅。 都有病,一个个都爱上仇人。 在盛挽看来这剧里也没几个正常人,各有各的槽点,就宫远徵脑袋瓜正常,还长得软萌可爱,嗯,跟她很配! —————— 等盛挽来了这个世界之后,她想直接去接触宫远徵,先相处出感情了再说,其实去混个待选新娘也不错,但宫远徵的没及冠,选个毛啊!去做待选新娘接触宫远徵的话说不定人家宫远徵还把她当细作呢。 盛挽直接去了宫门,她化型成了兔子精,偷偷跑到宫远徵的药房里睡觉,期待第二天跟宫远徵相遇。 绵绵不解:“阿挽,你变成兔子怎么做任务啊?” “兔精幻化成人呗~脑洞要打开,你看那么多话本子白看了?” 好好好,给他整玄幻的是吧? 盛挽没再管绵绵,找了个舒服的小窝闻着药草香睡了过去,反正她本体是蛇,是个窝就能睡,不挑。 宫远徵第二天清晨一早就来了药房,看到角落里有只兔子,他有些疑惑,昨日他没关门吗?让这只小兔子跑了进来? 宫远徵拎起盛挽的后颈看了看,盛挽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相貌俊美的脸,带的些阴郁气息,盛挽觉得宫远徵长得可漂亮了,白皙的肌肤,殷红的嘴唇,头发还编了辫子,还有许多小铃铛,戴着黑色丝线编织的抹额还配上了珠玉,精致的很,看起来就很可爱,很有异域情调~嘿嘿~ 宫远徵也瞧着盛挽,通体雪白的毛发,一双像红宝石一般剔透的眼睛,看起来就很好“收藏”,不过他也就这么一想,不过是只兔子罢了,他还没残忍到能会去杀只兔子。 “哪里来的兔子?”宫远徵继续拎着盛挽的后颈自言自语。 “吱吱”(别扒拉我!) 宫远徵似乎听懂了盛挽的话,给她放到了地上,一只畜生而已他懒得多费心。 他还要培养出云重莲呢,等他哥哥回来了,服下成熟的出云重莲哥哥的旧疾就能痊愈。 盛挽撇撇嘴,不就一株出云重莲?看给宫远徵宝贝的,还不搭理她给她丢一边? 盛挽从窝里掏出个小瓶子,跑到宫远徵跟前,用小爪子在地上写了字:“撒在花上,可以开花。” 宫远徵惊呆了下巴??? 这只兔子莫不是成了精?居然会写字?这让他惊恐万分。 他把盛挽拎到窝里怕她跑了,会写字的兔子他还真没见过,留着之后研究研究。 宫远徵也不敢轻易的就把这瓶子的药倒到出云重莲上,他打开了药瓶子去闻了闻里面的东西是何物,确定没毒后随便找了一株待开的花滴了上去。 只见那花瞬间就开了,甚至又在枝干上长出了第二株,第三株…… 他赶紧查看了花儿有何不妥、确定并无不妥之后更是兴奋的不行! 宫远徵急忙又把那瓶子里的药都倒在出云重莲上,出云重莲立马就成熟开花了,不出意外的长出了并蒂莲,三蒂莲…… 盛挽看着他忙来忙去,又看到出云重莲开花后,高傲的抬起她毛茸茸的脑袋,哼,宫远徵还不信她!这下信了吧?看她不迷死宫远徵。 宫远徵高兴的在药房里转来转去,转的盛挽眼都花了,几朵花能给宫远徵高兴成这样?那宫远徵以后可有福了~ 宫远徵立刻宝贝似的把盛挽拎起来抱在怀里,也不嫌弃她爪子脏。 “吱吱吱”(你要抱就抱别老拎我脖颈啊!我这脖颈很脆弱的!) 第 80 章 宫远徵2 这只兔子会写字还给他药水培育出了并蒂的出云重莲,这兔子不管是精怪也好还是什么妖也好,他都认了。 只要能对他哥哥好,管他什么妖魔鬼怪他都认下,除了无锋的人。 绵绵对着盛挽吐槽:“这宫远徵接受度还挺高哈。” 在宫远徵眼里,不过是只兔子,他怕什么?要是会害他怎么会帮他培育出出云重莲? 他可是耗费了许多心血才培育出来的一朵,这兔子既然帮他这么大个忙,又对他没有敌意,他好好养着它就是了。 盛挽享受着宫远徵对她的“照顾”,宫远徵还给她带来了胡萝卜给她吃,心里异常兴奋,他脑子里在思考着这只兔子还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宫远徵好奇问着盛挽:“你能听得懂我说话吗?” “吱吱”(废话) 宫远徵听不懂盛挽说什么,但他心里高兴,一直对着盛挽自言自语说她帮了他多大的忙。 盛挽只想说宫远徵挺可怜,精心培育的花儿全都喂狗了,他跟他哥都没吃到,但是有她在,那些人就别想了。 宫远徵一个劲撸着盛挽的毛发,他还挺喜欢毛茸茸的东西,盛挽盯着宫远徵头发上的铃铛,走来走去,宫远徵立马懂了盛挽的意思。 “你喜欢铃铛是吗?” “吱吱。”(喜欢) 他从梳妆台里找到一个比较小的银色铃铛用绳子编成了麻花辫套在了盛挽的脖子上,嘴里还碎碎念:“这是哥哥从宫外带回来给我的,现在我送给你了。” “……” “……” 盛挽跟绵绵感觉头上一群乌鸦飞过。 好好好,果然是个哥控,三句话不离他哥! —————— 夜里,宫远徵准备睡觉了,就把盛挽放在小窝里让她自己睡,盛挽也不在意,自己睡就自己睡,她有的是机会让宫远徵求着她上榻。 第二天,老执刃宫鸿羽前来问宫远徵要出云重莲,宫唤羽练玄石奇功,迟迟无法突破就想来打宫远徵出云重莲的主意,想拿给宫唤羽服用。 有盛挽在想都别想,还想要出云重莲?梦里去吧,梦里得到出云重莲都算宫鸿羽和宫唤羽做了美梦。 不是他们辛苦培育的他们就不心疼是吧?有病!还什么要以宫门为重?宫门要没有宫远徵,他们不得全死?啥都问宫远徵要。 宫远徵听到宫鸿羽的诉求有些为难,出云重莲是他给哥哥的,凭什么给宫唤羽,只是他哥哥不在,宫鸿羽又是老执刃,他连自己的东西的护不住,心里一阵难过。 盛挽只想说,你哥在也没啥用,他还是会让你给老执刃的。 宫远徵护不住的东西她给他护着。 宫远徵去药房拿出云重莲的时候就看到只剩一朵了,他不禁觉得昨天开出的并蒂出云重莲是他的幻觉或者是他的臆想?可是他是真实的知道出云重莲开了几朵的呀! 如今摆在他眼前的就是一朵了,他也只能忍痛拿给宫鸿羽。 【我说了魔改,私设过多,原剧大海哥自己不吃可以增长十倍功力的出云重莲,拿去收买管事,我觉得不合理,所以私设他自己吃了,每篇开篇我都有写私设过多魔改,简介也有说,我不明白你们是没看还是看了无脑喷我?(我没说正常看文的小宝哈)】 —————— 待宫远徵回了药房,那并蒂出云重莲又出现在他眼前,他下意识就想到了盛挽,是他的兔兔不让他让出出云重莲吗? 他心里一阵激动,捞起盛挽就放在怀里自言自语:“兔兔,是你不想让我把我的东西送出去对不对?” 盛挽高傲点点头,随后小爪子沾了水在桌子上写字:“花是你的,他们不配。” 宫远徵心里感动的不行,他们确实不配,花儿是他辛苦培育的,付出了多少心血,他们都看不到!只有兔兔看到了他的努力和付出。 他长那么大,除了哥哥护着他以外,现在还有只小兔子心疼他,这只小兔子以后是他的,他要把小兔子藏起来,就算是哥哥问他要他也不会给。 盛挽心想着这宫远徵真的挺容易被感动的,果然没人爱的小孩就容易被打动。 ……… 宫远徵送出去的出云重莲是假的,只是他不知道,不过除了盛挽自己没人知道那是假的,所以即使宫唤羽吃了也没用。 不过是她随便找的一根草幻化的而已,她没给他找坨泥巴都算她心善了。 宫唤羽吃了出云重莲玄石奇功并没有突破,他不禁怀疑这出云重莲到底有没有用?还是说老执刃把出云重莲换了?给的假的给他吃? 他丝毫没有往宫远徵身上想,因为宫远徵不敢,也没那么多心眼。 宫唤羽就知道!他不是老执刃的亲生儿子!老执刃定然不会全心全意的帮他!这让他心里备受打击! —————— 这段日子宫远徵习惯了小兔子陪伴在他身边,时不时给她抱在怀里,每天摸她的毛发,他有时候也会在想,这只兔兔会写字,那会不会某天变成人呢? 等哥哥下次回来,他要让哥哥给他在外面找些关于兔精的话本子,兔兔帮了他,他又舍不得研究兔兔,只能让他哥哥给他收集话本子来了解了解了。 盛挽看着宫远徵每天都很忙,不是在试药就是在试药的路上。 身体里都不知道积攒多少残毒了,还kuku往嘴里灌毒然后又自己制出解药,看的盛挽揪心极了。 什么医毒天才?不过是拿着身体搏命罢了。 宫门给宫远徵找个药人很难吗? 现在江湖动荡不安,随便找个什么十恶不赦什么恶事做尽的人来当药人很好找吧? 说到底就是不爱宫远徵。 别人不心疼,盛挽心疼啊! 还不等盛挽感慨多少,宫远徵就试药中毒晕了过去。 盛挽化成人形给他把了脉,照宫远徵这么拼命的试药下去,能不能活到及冠都是个问题,身体里积攒的毒素随便分辨一样出来都能把任意一个正常人毒死了。 宫尚角虽然对宫远徵还行,但也只是表面,就每次回宫门给宫远徵带些好看的衣裳首饰而已。 说到底还是宫远徵太好满足了,不然也不会因为盛挽浅浅帮他两个忙就给她捧的高高的,每天都给盛挽洗澡,还给她找好吃的萝卜,虽然她不爱吃,她又不是真兔子,但有宫远徵一番好心,她还是勉强接受吧。 而且宫尚角关键时刻也没完全护着宫远徵啊,也不说给他找个药人,让宫远徵kuku就拿自己身体试药! 后面还打宫远徵巴掌,还用瓷碗碎片伤了宫远徵,差点就噶了,盛挽想起来就直冒火。 还有宫远徵修复宫朗角的灯笼,被宫尚角怨怪他多此一举,但宫远徵也是好心啊,他满心满眼都是他这个便宜哥哥,希望宫尚角心里有他这个弟弟而已。 盛挽想起来就心塞,宫远徵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都是一群白眼狼! 盛挽掰开宫远徵的嘴,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丹药,让他身体里的余毒全部消除。 至于药人?很快就会有一个了。 宫远徵醒来就看见兔兔守在他身边,他不是中毒晕过去了吗?按理说不会这么早醒过来的,他试药是有分寸的。 还来不及细想,他察觉到自己体内的余毒都没了,身体很康健,没有一点不适,又看向兔兔,肯定是他的兔兔帮了他,让他这么快恢复的,还清除他体内的余毒,他的兔兔真好! 盛挽见宫远徵醒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她就高傲嘚瑟起来,在桌子上写着:“别用自己试药,我心疼你,而且我可救不了你第二次。” 第 81 章 宫远徵3 只不过他“哥脑”又发作了,眉头轻蹙,声音低沉:“我知道兔兔关心我,可是不试药以后哥哥若是中毒受伤我不能替哥哥解忧。” “……” 他这话啥意思?还要拿自己身体试药? 盛挽真想敲开宫远徵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啥? 盛挽不搭理宫远徵,她救宫远徵不是让宫远徵继续玩命的,宫二到底给宫远徵灌啥迷魂汤了? 她直接从宫远徵怀里跳了出来,转头去吃胡萝卜,目前她不是很想跟这个“哥脑”说话。 宫远徵见盛挽不理他了,他又有些失落,他慢慢靠近盛挽,轻轻摸摸盛挽的脑袋,盛挽走开了些,不让宫远徵碰她。 宫远徵长叹一口气:“你生气了?” “宫门没有药人给我用,所以我只能拿自己的身体去试毒。” 见盛挽继续不理他,宫远徵心里更难受了,哥哥常年不在宫门,每次回宫门也不过两三日,他好不容易遇到只兔兔,还会写字,还知道他的辛苦心疼他,现在兔兔不理他了,他心里觉得酸酸涩涩的。 想了许久他才开口:“兔兔,你理理我。” “我让执刃给我找个药人回来好不好?我不拿自己的身体试药了。” 盛挽听了这才回头看了宫远徵一眼,只见宫远徵眼眶红彤彤的,小嘴也瘪着,算了,她且信他一次。 盛挽主动跑到宫远徵怀里,表示他的回答她很满意。 药人不着急,她有人选!只是她不想这期间让宫远徵再试药而已。 而且……也不见得宫鸿羽会给宫远徵找药人。 宫远徵离群而居,其实就是羽宫在排除异己,毕竟宫鸿羽想传的执刃之位最终还是宫子羽,但宫尚角早早就通过了三狱试练,宫子羽还啥都不是,宫唤羽也是通过试练他才暂且把执刃之位传给宫唤羽的。 他们可都在防着宫远徵,因为宫远徵是宫尚角的护拥者,宫鸿羽怕宫尚角抢他亲生儿子的执刃之位。 毕竟宫唤羽先占着执刃的位置,日后宫子羽通过了三狱试炼,他还可以煽动长老们以宫唤羽不是他亲生儿子一事让宫唤羽退位,把位置让给宫子羽。(宫唤羽私设执刃之位。) 所以宫鸿羽一边要用宫远徵,又不得不防着他。 所以说啊,什么宫门一致对外?自己内部都乱成一锅粥了。 宫鸿羽这死老头子,一边心安理得的利用她的宫远徵,一边还防着,气死盛挽了,还好宫鸿羽要不了多久就会嘎。 他死也是死有余辜,宫子羽亲娘当初可不是真心想嫁入宫门的,那死老头子怎么能跟兰夫人初恋比?两张脸放一起别说兰夫人了,就盛挽内核那么强大的人来了她也得抑郁。 而且当初选新娘时,兰夫人本就是不愿意的,她不想一辈子待在宫门被困在这里,都哭成那样了,盛挽不信宫鸿羽不知道兰夫人是不愿意留在宫门的。 说到底宫鸿羽对兰夫人一见钟情了,为着自己的私欲选了兰夫人做新娘。 唉,兰夫人就这样抑郁一生…… —————— 宫唤羽杀宫鸿羽也是想稳坐执刃之位,他并非不知宫鸿羽是想让宫子羽做执刃的! 他不甘心! 其实他是孤山派的后人,孤山派力挺宫门,可无锋灭孤山派的时候,宫门并没有伸以援手,他恨无锋的狠毒,恨宫门的不作为。 也恨宫鸿羽把他当作吸引宫门所有火力的幌子!他是坐上了执刃之位!可他却坐的不稳啊! 前有宫尚角跟宫远徵,后又有宫鸿羽随时的过河拆桥! 所以他联合雾姬夫人杀了宫鸿羽也是早有预谋。 —————— 宫远徵见盛挽主动贴贴他,他这有了几分喜悦,兔兔是为他好,不让他伤害自己的身体才会跟他生气,兔兔的用心良苦他能感受到。 当然,他也很喜欢兔兔跟他贴贴。 夜里,宫远徵抱着盛挽上床睡觉,之前他可都是让盛挽在小窝里睡,但今日盛挽生气,他心里不安,所以让兔兔跟他一起睡,也是为了哄兔兔高兴。 他看得出来,之前兔兔是想跟他一起睡觉的,只是他觉得兔兔会写字,定然是有智慧的兔兔,而且他也知道兔兔是只母的,所以才没让兔兔跟他一起睡。 宫远徵的手轻搭在盛挽的毛发上,盛挽身上有股好闻的清香,他一早就发现了,他也疑惑兔子身上怎么会有香味?这更加确信了他的兔兔是只兔子精。 盛挽被宫远徵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的药草香很快入睡。 —————— 第二日,宫远徵就去问老执刃要药人,但宫鸿羽那死老抠给个屁!找了个不能随意残害别人性命,目前又不好找十恶不赦的恶人为理由搪塞宫远徵。 其实就是宫鸿羽懒得去给宫远徵找,他们都不把宫远徵当回事。 宫远徵怒气冲冲回了徵宫,盛挽见他一脸委屈又烦躁就知道宫鸿羽不愿意给宫远徵药人。 宫远徵可谓是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气!老执刃那些理由算什么理由?不能随意残害别人性命?他用自己的身体试毒,给宫门带来了那么多便利,老执刃连个药人都不给他!气死他了! 还是他的兔兔好,一心只为他着想,等他哥回来,他就让他哥给他找药人,老执刃不给,他哥总会给吧?哼! 盛挽喝着宫远徵给她倒的茶,听着宫远徵的碎碎念。 等宫尚角给宫远徵药人?猴年马月去吧。 这段日子宫远徵对盛挽的喜欢达到一定程度,走哪都带着,只是盛挽极少写字,大多数都是宫远徵自言自语,她算是看出来了,宫远徵就是个小话唠。 —————— 翌日 宫远徵听说了宫门要选新娘了,他哥哥也要选,想来他哥哥也快回来了吧? 他满心欢喜等着宫尚角回来,盛挽只觉得没眼看,她转移注意力在桌子上写道:“宫门要选新娘了,你也要选吗?” 宫远徵看到盛挽时隔几日又写字了,立马惊喜道:“你听得懂我们说话?” “吱吱”(废话,她都能写能听不懂吗?) 宫远徵还以为盛挽是只不成熟的兔子精,所以才时而能写字时而不能写字的。 “我不会选新娘,我还小,哥哥跟执刃会选。” 盛挽忽视宫远徵的话问道:“如果我作为新娘来宫门,你会不会选我?” 她想着既然都相处出来了感情,让她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宫门比较好,不然宫门突然出现她这个人,就算宫远徵想护着她也护不住,这小可怜还是多多护着自己吧。 而且她作为新娘的话,还能顺便会会那两个细作。 最主要的是,她也想赶紧变成人,天天这个兔子形态不如成人方便,装兔兔不过是宫远徵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好接近他而已。 盛挽的话让宫远徵惊诧,他的兔兔能变成人吗?宫远徵没那么多心眼,没考虑什么兔子精是妖精什么的,他只认为盛挽对他好,那盛挽就是好的。 他这年纪搁现代也就是个清澈的男大学生,还一直待在山沟沟里,谁对他好他就完全忽视对方的“疑点”,就算盛挽是只兔子精,他也认了。 只是……新娘?他想起来就耳热,他还没见过几个女子呢,而且他也没见过盛挽变成人的样子。 第 82 章 宫远徵4 盛挽写完字还不等宫远徵回答她就消失在原地。 先让宫远徵着急着吧,这“哥脑”盛挽早晚给他掰正了,只有失去了才会知道珍惜,她这样埋下“炸弹”走了,才能让宫远徵多把注意力放她身上。 她才不做宫远徵心里的第二位,她贪心要做就做第一。 她还要去宫外打包一堆吃的装乾坤袋里,到时候好贿赂后山那两个山沟沟的娃,别被宫子羽那大饼男忽悠的团团转! …… 宫远徵见盛挽消失后立马不淡定了,他不是不愿意! 他也没有嫌弃兔兔是只兔子精!他只是一时间有些没办法接受人跟精怪在一起而已。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选择一只兔子精当伴侣吧,而且他心理接受能力算好的了,没有害怕兔兔是只精怪,因为一开始兔兔就在帮他。 而他也不清楚他是不是喜欢兔兔,他只知道他喜欢跟兔兔待在一块。 更何况他也在思考怎么说服他哥哥他要选新娘的事情!因为他还没及冠! ………… 呜呜呜呜,兔兔怎么不等他回答就走了?怎么就离开了? 他不要!他要他的兔兔!!! 宫远徵眼眶立刻通红,立马就让下人在宫门里找他的兔子!他不相信他的兔兔说走就走了、她还说她以后都不来了,呜呜呜,他没有说不选她做新娘! 他要兔兔!只要兔兔! 少年不知心动为何物,他只知道他不想兔兔离开他。 —————— 夜里,找不到兔兔的宫远徵侧身躺在床上哭泣,他不禁怀疑他这段时间跟兔兔的相处是他臆想出来的,可是兔兔的小窝还在,兔兔帮他培育的出云重莲还在。 种种证据都表明,他的兔兔是真实存在过的,他的兔兔没有了,就因为他犹豫了一瞬,兔兔生气走掉了。 平时兔兔都会乖巧窝在他怀里跟他一起睡觉,现在怀里空空的,他心里也觉得空空的。 呜呜呜呜。 他又不能出宫门去找他的兔兔,就算出了宫门他也不知道上哪去找,他想要他的兔兔回来! 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兔兔了,宫远徵心中抽痛厉害,身子都在发颤,鼻尖酸涩,眼泪啪嗒啪嗒的直掉,嘴里小声念着兔兔回来。 —————— 盛挽出了宫门就去买了各种各样的吃食,玩物,书籍放在乾坤袋里。 夜里,她“踩窝”去了,直接去了无锋组织布防的几个据点,把他们的小窝给端了,杀了不少人,她可不是什么好人,无锋之人就更不是了,杀起来毫不手软。 嗜血让盛挽的眼眸中冒着冷冽的红光,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看的绵绵胆战心惊,果然上个世界他的金大腿还是收敛秉性了。 病娇残暴的是盛挽才对! 盛挽直接一把火点燃了无锋的十几个据点,烧光了所有的尸体,都算她为那些人超度了。 随后盛挽让绵绵给她把无锋据点和无锋老窝的钱财全搜刮了,还有北方之王寒衣客的那两把子母弦月刀,东方之王悲旭的剑,西方之王万俟哀的双刃铁链弯刀。 盛挽看着寒衣客的子母弦月刀眯了眯眼,就这两把破刀废了宫远徵的筋脉?她嗤笑一声大手一挥弯刀就成了灰烬。 寒衣客……让宫尚角自己去报仇!他不是整日嚷嚷要给他母亲弟弟报仇吗? 至于宫远徵,盛挽有那么多锻造身体的药和武功秘籍,会让宫远徵成长起来的。 —————— 无锋首领点竹知道他们的十几个据点被人捣毁之后就让人去查,却怎么也查不出来,大火烧的干干净净,什么线索都没有。 点竹觉得能同时摧毁无锋十几个据点的人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她只能召来裴旭跟万俟哀去查,魍级刺客总能查出什么了吧? 待人来了之后点竹才知道,一夜之间裴旭跟万俟哀的武器都不见了,她不禁觉得是不是见鬼了? 他们可都是魍级刺客,武力内力都是极为强大的存在,怎么可能连自己的武器都看不住? 这时候寒衣客也来见点竹,上报他的武器也丢失了。 三人大眼瞪小眼愣在原地!他们的武器可是他们的命根子啊!一件用的趁手的武器对他们来说可是宝贝,而且他们的武器也是他们用心锻造的。 更何况他们又不是司徒红,可以用美色,还可以用蛊毒。 武器丢了他们可心里难受又恐慌得很! 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他们的武器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 —————— 点竹只觉得脑子直突突,这几个人是什么蠢货吗?自己的武器都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丢失? 她把据点被摧毁跟几个人的武器丢失一事定论为是同一人所为!或者是同一个组织所为!一人恐怕不会有那么强悍的实力,否则无锋可就随时都能消失! 只是现在点竹也有些不安,她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只觉得有把刀悬在她的脖子上! 但她还有大事要做,宫门要选新娘,她正好可以派细作潜入进去,到时候里应外合一网打尽。 那时,还需要他们几人的帮助,所以点竹只能叫下人去库房拿银子让寒衣客几人去买上好的玄铁锻造武器。 至于毁了据点的人是谁,她选择让司徒红去查。 —————— 这时点竹又被下人告知库房的银子也全都不翼而飞了,不翼而飞?怎么会不翼而飞了!!! 到底是谁?是谁要整无锋!点竹气的咬牙切齿,实在没忍住把手里的茶盏砸了出去。 寒衣客三人都能感觉到屏风里的点竹有多么气愤,他们也是活久见了,十几年来第一次见点竹失态。 —————— 点竹没办法,只能联系司徒红,让司徒红拿钱来,司徒红经营着万花楼,虽然有钱,但也经不住点竹隔三差五的要啊! 一月之前她才上交了万花楼的盈利,万花楼能盈利完全是因为宫子羽,宫子羽整日宿在万花楼听歌唱曲儿的出手自然也大方。 但就过了一月,点竹又问她要钱?当她接浑客的呢?赚钱那么快??? 但她也不得不上交,只是不多。 因为她真没有了! 交了钱又听说点竹让她查是谁毁了她们的据点,司徒红只觉得烦躁,万花楼是能打听到最多消息的地方。 可是十几个据点被毁,要能查到什么早都查出来了,而且还是被一把火烧掉的,什么痕迹都没有,她上哪查去? 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找线索。 —————— 盛挽看着投屏就觉得好笑,无锋组织是真的很穷,绵绵把无锋的钱全搜刮来了也就十数万两“白银”,可见是真的穷到了一定地步。 怪不得万俟哀几人天天都穿的跟个捡破烂儿似的,还成立无锋呢?都不知道点竹靠的啥能成立。 那些个小喽啰怕点竹情有可原,有家人或者是什么朋友啊,什么毒药啊控制着,但这几个魍级刺客那么听点竹的话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对劲啊? 要钱没钱,要武功内力啥的吧人家魍级刺客靠的仅仅自己。 无锋也没给他们什么好处。 而且他们也没有被点竹用“半月之蝇”控制,更没有心爱的女人或者是家人做为把柄,啥也没有的,咋地就那么为点竹卖命? ……… 难道全凭一腔称霸一方的热情? 她不理解,她大为震撼。 第 83 章 宫远徵5 宫远徵看到宫尚角就关心问道:“哥,你可有受伤?” 宫尚角笑了笑;“没有,一切都很顺利。” 宫远徵听到后放下心,蔫蔫的就跟在宫尚角身后回了房。 宫尚角坐在宫远徵对面喝着茶,看着桌子上摆着各种颜色的萝卜,他不禁有些好奇。 “远徵弟弟爱吃萝卜了?” 说到萝卜宫远徵心里更难受了,以前他的兔兔经常跑到桌子上来吃萝卜的,老可爱了,现在兔兔不要他了,他难过,但他又不敢跟宫尚角说,以免宫尚角担心。 而且兔兔是兔子精的事情他也不想跟任何人说,包括他的哥哥。 “嗯,有时候会吃一些。” 宫尚角又给宫远徵带了些衣衫首饰回来,宫远徵也一一谢过,他就知道哥哥是疼他的。 “哥,我可以拜托你帮我从宫外带些话本来吗?”宫远徵期待问道。 他不能随便出宫门,但哥哥可以,他想多了解一下兔兔,就算兔兔不回来了,他也只要兔兔。 万一呢?万一兔兔气消了回来了呢? 他现在满脑子里只想着兔兔说过她会作为新娘来宫门的事情。 “可以啊,什么类型的。” “讲精怪的,特别是兔精的。”宫远徵回答道。 宫尚角眉头轻蹙,他这个弟弟不是一向一心只研究草药吗?怎么会想起看什么话本了?还是写兔精的? 是研究药草研究出什么问题来了?但他想着让远徵弟弟看看话本也行,他还小,用不着如此辛苦试药。 “好,哥哥会给你找。” 宫远徵听到宫尚角答应他帮他找话本高兴的不行,顺便他又提出了要药人一事。 兔兔不喜欢他以身炼药,要是他再不听兔兔的话,兔兔恐怕不会再来见他了,他还期待着兔兔回来,回到他身边来。 宫尚角听到宫远徵问他要药人,他这才想起这么多年都是宫远徵拿自己的身体试药,他也没有给宫远徵找个药人,顿时起了愧疚心。 是他没有过多关注远徵弟弟,竟然没想到此事,这些年远徵弟弟辛苦了,他立马答应了下来,下次回宫门给他带药人回来。 其实宫远徵常年以身试药不对宫尚角提要求,完全是因为他怕麻烦宫尚角,他哥哥为了宫门已经很辛苦了,他不想麻烦哥哥。 而且……他心里也为十年前的事情对哥哥有愧。 十年前卧底在宫门里的刺客就在徵宫当中,刺客为了任务完成从徵宫逃出,意外撞见宫尚角的母亲泠夫人跟宫尚角的弟弟宫朗角玩耍。 其实就是宫尚角送宫朗角的小木刀被丢在了外面,他想跑出去拿回来,泠夫人担心宫朗角,也就跟着跑了出去。 刚从房间里跑出来的宫尚角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母亲和亲弟弟被无锋之人,寒衣客所杀。 宫远徵最开始也被刺客被吓到,躲了起来,所以才最后到达秘道,而宫朗角趁密道没关跑了出去,按理也不关宫远徵的事。 但他心地善良,起了愧疚之心,把宫朗角的死揽在了自己身上,深觉对不起宫尚角,所以才不敢,也不想麻烦宫尚角。 但现在,他也不想让兔兔为他担心,为了兔兔,他尝试对他哥哥提一次要求,麻烦哥哥一次。 他知道兔兔跟他一样,他对他哥哥是全心全意的好,兔兔对他也是,他不知道如何回报兔兔,但他想听一次兔兔的话。 有了盛挽的对比,宫远徵觉得他哥哥好像没有兔兔对他这般好。 只有兔兔对他的好才是不求回报的。 但是他也不会怪哥哥,毕竟他心里很清楚,他不是朗弟弟,在哥哥心里,他……比不上朗弟弟…… …… 可是他的兔兔走了,早知道他当时就应该快些答应兔兔选她当新娘的! 管她是兔子精还是什么精,兔兔对他那么好,他就不应该惹兔兔生气让兔兔走了,他更难过了。 —————— 在盛挽眼里,宫朗角的死关宫远徵啥事啊?宫尚角都想着活命呢,更何况宫远徵呢?而且宫远徵那时候那么小,他懂啥啊?不躲着等无锋刺客连他一起杀吗? 宫远徵最后到密道,宫朗角非要趁密道没合上跑出去捡小木刀,这也不能怪宫远徵吧? 后来宫尚角虽然认宫远徵当了弟弟,但他心里还是有怨的吧?不然如果换做是宫朗角以身试药,宫尚角还会忘记给他找药人吗? 后面在宫远徵他爹的葬礼上宫远徵没哭,宫门的人还说宫远徵自私冷血? 宫远徵他爹对他也不好好吗? 因为宫远徵的母亲生他的时候去世了,他父亲对他就是个放任态度,对宫远徵并没多关爱。 而且宫远徵那时候那么小,没有感受过关爱的他哪有什么情亲可言?所以宫尚角对他好一点,他就依赖的不得了。 ……… 而且不哭就代表自私吗?就代表冷血吗? 哭的人也没见得有多“热血”多“无私”吧,无私怎么不来帮徵宫和角宫? 宫门的人说宫远徵自私冷血?那盛挽就想问他们怎么不说宫鸿羽自私冷血? 把侍卫高手全派去保护羽宫,徵宫跟角宫都没人保护,人都死差不多了宫鸿羽等人才姗姗来迟。 真无语了,就因为宫鸿羽是执刃,所以他做事没人敢说呗?欺负宫远徵一个小孩。 —————— 宫远徵用尽毕生所学,只求宫尚角一个回眸,只希望宫尚角心里有他这个弟弟,在盛挽眼里,宫远徵并不欠宫尚角什么。 现在宫远徵知道为自己着想去问宫尚角提要求,盛挽很欣慰。 她喜欢宫远徵的纯真,喜欢宫远徵甘愿为心中重要之人无怨无悔的付出,喜欢宫远徵的真诚和偏爱,但她更想让宫远徵的付出得到回报。 如果得不到回报,那还不如自私一些。 宫远徵唯一不好的就是嚣张的带领侍卫踩了雪重子的雪莲,其他的盛挽都觉得还好,不过后山的雪重子跟雪公子因为宫子羽小时候的一句“带他们走出后山,去看大漠孤烟”忽悠的找不着北,盛挽也得给他们掰正了! 起码对于那几个长老来说,后山的雪公子和雪重子还算有救。 —————— 宫尚角又一次外出了,这次外出也是半月,待他下次回来,宫门也要开始选婚了,刚好他也可以给宫远徵带话本跟药人回来。 可宫远徵等不了,他只能拜托宫尚角找到兔子精的话本后立马派人送来给他,药人的事可以不着急,他近期不炼药。 宫尚角疑惑的很,他这弟弟着什么魔了?那么想看话本? 不过他还是答应了,毕竟他这个弟弟一向懂事,从没要求过他什么,话本而已,他去找就是了。 宫远徵每日就在宫门等啊盼啊,等着宫尚角给他送话本来。 ……… 翌日,宫远徵终于盼来了话本,可话本里描述的兔子精少之又少,他想看看写兔子精的话本里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跟兔子精传递消息的。 他想跟兔兔说他想兔兔,但是他又找不到兔兔。 而且话本里的兔子根本就没有他的兔兔好看!!! 他内心烦躁不已,他只是想要兔兔回来罢了。 泪水又顺着他精致的脸庞缓缓滑落。 盛挽看着宫远徵哭泣,就像只破碎的小狗勾,惹人怜爱极了,不过……还有十天就要选新娘了,她也得去见一面宫远徵。 —————— 翌日夜里。 盛挽又偷摸进了宫门,去了徵宫,就看见宫远徵侧躺在床上说着梦话,嘴里碎碎念着兔兔,盛挽会心一笑,这“哥脑”终于不止只想着他哥了。 宫远徵哪怕是睡着的,也保持着警惕,察觉到他房里有人后,他修长的手悄悄伸入枕头下,抽出宫尚角送他的短刀朝盛挽刺了过去。 绵绵连忙大喊:“疯了!老婆不要啦?” 盛挽硬生生接下宫远徵这一刀。(故意的,女鹅没事,装的。) 短刀插入盛挽心脏时,宫远徵都能听到肉体跟短刀碰撞发出来的“扑哧”声。 宫远徵这才凭着月光看清眼前的女子,皮肤白皙如画,精致的五官好似不是真人,墨发如瀑披散开来,仅仅只是穿着白衣没有华丽的服饰,却美艳动人的紧,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般。 他虽然没见过几个女子,但他审美正常,眼前的女子说是天仙儿也不为过。 “无锋的刺客?”宫远徵冷冷问道。 无锋竟然会派一个这么弱的刺客来宫门?真是愚蠢。 第 84 章 宫远徵6 宫远徵有一瞬间不忍,这女子生的实在好看,可她是无锋刺客,不忍也得忍心! 他与盛挽对视的那几秒钟,心跳加速的很快,他怕再看下去,他会手下留情放盛挽走。 而他也很疑惑这女子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猛然间,宫远徵看到盛挽脖子上的铃铛,这是他送给兔兔的! “你……你是……”宫远徵的眼神从疑惑变为震惊,随之而来的是浓烈的愧疚和心疼。 察觉到什么的宫远徵赶紧扶着盛挽躺到床上,拿起止血药粉就洒在盛挽的伤口处,还给她喂了百草淬,他的所有暗器包括刀都是涂上了毒药的。 宫远徵立马找出“交刀”(剪刀),剪开盛挽的衣物,他的手都在哆嗦,浑身都在紧绷。 就在刚刚,他闻到了盛挽身上熟悉的香气,知道了这个女子就是他的兔兔! 宫远徵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的掉,就连声音都在颤抖:“兔兔,我不是故意的,你忍着些,我给你拔刀。” 盛挽轻蹙着眉头,额头也冒着细密的汗珠。 宫远徵这一刀她不是躲不开,她挨这一刀,可是让宫远徵彻底丢掉“哥脑”做铺垫,宫远徵的注意力和愧疚还有爱,都要放在她一个人身上才好,她才是最偏执的那个,什么她都要。 绵绵只觉得盛挽真是个心机深重的妖,宫远徵在盛挽面前就像一个新兵蛋子,宫远徵哪玩的过盛挽啊?盛挽玩他跟玩狗似的。 宫远徵看着盛挽的模样心都揪起来了,天知道他认出兔兔的时候内心多震撼。 兔兔终于消气回来看他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些日子多思念兔兔,可是现在他还刺伤了她,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他没认出兔兔,都怪他,兔兔会不会生气?然后又要离开他? 宫远徵嘴里一直碎碎念他不是故意的,一直跟盛挽道歉,盛挽想说话的,但她想着让宫远徵对她再愧疚些,她还是先闭嘴吧,后面她在别的地方补偿宫远徵就是了。 而且她默默看小狗流泪也别有一番风味,还别说,宫远徵哭起来挺好看的。 —————— 给盛挽拔刀时,宫远徵的心绞痛的不行,拔刀的时候盛挽胸口上的血溅在宫远徵的脸上,他的泪水混合着盛挽的血一滴滴落下,有种妖冶的美感。 让盛挽觉得他漂亮极了~ 宫远徵顾不得脸上的血,只知道要快些帮盛挽处理好伤口,再去给她熬药。 呜呜呜呜他的兔兔! 他愧疚极了,兔兔会不会很痛?肯定会的,他越想越难过,比他哥哥受伤还让他难过! 熬药的时候宫远徵都还在东想西想的,怕他的兔兔跑了,直接把炖药的炉子搬到他的房间门口,一边守着盛挽一边煨药。 期间他的眼泪就没停下来过,药熬好了,他放置一边凉着,等凉好了再给兔兔喝。 他赶紧给兔兔把脉,看兔兔体内的毒有没有清除。 盛挽就看着宫远徵忙前忙后,她一句话没说,宫远徵知道盛挽委屈,他也很难过,兔兔不愿意跟他说话,他伤心死了。 宫远徵的声音带着紧张和颤抖:“兔兔,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我真不是故意伤你的,我以为是刺客,兔兔,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我这段日子可想可想你了。” “呜呜呜呜~” 他一边说一边流泪,整颗心脏一上一下,恐慌的不行,他都觉得他要疯了:“兔兔你生气打我骂我都行,你不要不说话,不要又像上次生气消失了。” “我等了你好久,兔兔~” “不行你也刺我一刀吧,兔兔。”兔兔再不理他,他就自己给自己一刀,都怪他手贱,出刀那么快干嘛?伤了他心爱的兔兔! —————— 盛挽眉头紧拧着,她是蛇,她不是兔子,只是她化作动物好接近他才扮作兔子的……这会他一口一个兔兔,听的盛挽觉得他是在叫别的人…… 绵绵心想他金大腿自讨苦吃了吧~但他不敢笑,盛挽怎么端了无锋窝点的,怎么杀人如麻的他还历历在目。 盛挽虚弱开口:“我有名字,我叫盛挽。” 宫远徵听到盛挽说话,眼睛瞬间迸发出惊人的光亮,兔兔还愿意跟他说话,愿意说出自己的名字,那兔兔一定不会再突然消失的对不对?!! 他急忙擦干眼泪,这会也不哭了,小心翼翼拉着盛挽的手,试探道:“盛挽?挽挽!阿挽!” “嗯。” 宫远徵紧握盛挽的手,心里激动不已,向盛挽介绍着自己,介绍完后又说他是宫门的医药天才,绝对不会让盛挽留疤,不会让盛挽身体里有残毒的。 一着急起来他都忘了他自己身体里的毒都是盛挽帮他解的。 跟孔雀开屏似的。 盛挽都一一听着。 “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宫远徵委屈问道。 “办大事去了。”端了几个无锋窝点怎么不算大事呢? “什么大事?”宫远徵问道。 盛挽没说话,她还不想让宫远徵知道她那么多事儿,主要是说了宫远徵也不一定会信。 宫远徵os:“你嗦啊!你嗦我就信啊!我怎么可能不信!” 盛挽一只手摸着腰间的玉佩在想怎么骗这个山沟沟里的娃呢,只是不想她这个习惯性的动作让宫远徵误会了。 宫远徵看着盛挽摩挲着腰间的紫玉,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懂男女之事,可是他也认出那玉佩上的图案是只凤凰。 凤凰于飞,可是象征着爱情的高贵与美好的,这可是定情玉佩!这玉佩哪来的?他的兔兔为什么要收别人的玉佩!!! 宫远徵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在心头翻涌,兔兔不是问过他会不会让她当他的新娘吗? 那怎么还能收别人的玉佩?她这段时间见谁去了?是不是认识了别的人觉得他不好了想回来跟他说彻底不要他了? 还是谁忽悠了他的兔兔!!!让兔兔收了这定情信物! 肯定是那人见兔兔长得貌美又因为兔兔刚化人形,不懂男女之事才骗了他的兔兔! 还是因为当初他犹豫了没有第一时间让兔兔安心,所以兔兔跟别的男子接触了!!! 不行!不管怎么样兔兔都是他的!只是他的,兔兔才回来,他打死也不要兔兔再离开他! 第 85 章 宫远徵7 虽然他心里很难过,但他舍不得兔兔离开,不管兔兔跟谁定情了,还是被人忽悠的,他都不会让兔兔走,他会比那人对兔兔更好!兔兔只能是他的! 从认识兔兔开始,兔兔在他心里就是他的所有物! 盛挽摸不着头脑,宫远徵怎么给她一种黑化的感觉?她也没干什么吧? 绵绵这才提醒道:“玉佩呀!玉佩!” 可愁死他了呀!他还得给这俩人当爱情保安!!! 盛挽这才后知后觉,她抚摸玉佩摸习惯罢了,思考的时候就想手里盘点东西,回头她把收空间里去。 绵绵严重怀疑盛挽是故意的,故意让宫远徵吃醋! …… “挽挽,你还疼不疼?我再给你撒些止痛散可好?”宫远徵站在床边,手足无措的看着盛挽。 盛挽看着宫远徵眼泪哗哗的,于心不忍:“别哭了,不疼了。” 她能体验痛感,也能屏蔽痛感。 宫远徵握紧盛挽的手:“挽挽,之前我没有不想选你做新娘,只是我在想怎么说服哥哥,因为我还未及冠,而且挽挽的身份也是个难题。” 宫远徵主动解释这个事儿就是想盛挽留下来,他会去求他哥哥他也要选新娘。 他跟兔兔相处了那么久,知道兔兔没有亲人,就是兔子修炼成精的,就是个“孤儿”。 他目前也没能力给兔兔安排有家世的身份。 此次选新娘虽然大多是世家女子来联姻,但也有平民女子,毕竟宫门看中的是“身体好”,好生育的女子。 所以到时候兔兔就用孤儿身份进宫门选新娘算了,即使之后发生了什么,有人质疑她的身份去查兔兔前十几年在哪生活,也查不出什么的。 反正兔兔又不是无锋的人,能查出什么花来?凡事都要讲证据的!只要不是无锋的人,宫门都会接纳的。 而且他也会护着兔兔的!!!他也很有用的!!! …… 宫远徵也不打算让他哥哥知道挽挽是兔子精,因为这事儿太过匪夷所思,而且他觉得这是他跟挽挽之间的秘密,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就是他哥哥也不行。 所以,他只要说服他哥哥他也要选新娘就行。 —————— 盛挽知道宫远徵所想,她在这世界本来就是孤儿,凭空出现怎么不算孤儿呢?嘻嘻。 虽然宫远徵百分百相信她,但宫尚角却不见得,宫远徵若指定要她当他的新娘,宫尚角肯定会疑心。 但是转念一想,原剧情里宫尚角不也是知道上官浅身份有异还放在角宫吗? 美其名曰“最危险的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最安全”。 既然这样,宫尚角就算有疑心也会让她住进徵宫。 盛挽听了宫远徵的话撇撇嘴,当时宫远徵就是在考虑她是一只兔子精!哼!不过宫远徵后面说的也是事实。 “挽挽你还愿意留下来做待选新娘吗?我选你做我的新娘好不好?” 问出这两句话时宫远徵忐忑不安,他从来没这么患得患失过,就算是对上他最亲爱的哥哥他也没有这样过! 他怕盛挽会拒绝他,毕竟那个玉佩对宫远徵来说就是个大雷。 他心里别提多烦躁,可他又不敢表现出来,兔兔本身就是生他的气才“离家出走”,好不容易气消了回来了被他误伤了,他怕他心中表现出不高兴和愤怒,兔兔会再次丢下他! 宫远徵紧抿双唇,试图隐藏内心的委屈和失落。 就算心里再难过,他也要哄着兔兔留下来!只要兔兔留下来,他对兔兔好,兔兔会回心转意的! “你真的选我做你的新娘?”盛挽闷闷不乐的问道。 宫远徵眼眶通红,立刻回复:“选你,我只选你!” “只要你愿意留下来,我可以去说服哥哥。” “那你要答应我三个要求,我才能留下来。” “你说!”别说三个了,三十个他都会答应!他只要兔兔! 盛挽看着宫远徵,美眸里满是认真,宫远徵被盛挽盯的有些害羞,他可从没跟外面的女子接触过。 而且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看到盛挽第一眼就沦陷了,现在盛挽这样盯着他,他很难不害羞,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都能感觉到他的耳尖和脸颊都在发烫。 “第一,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体放在第一位,不要受伤,你要受伤了我随时就走,随时离开宫门离开你。” “第二,我要你以后的注意力和爱意全都给我,你知道,我是只妖怪,妖怪可是最贪心的,既然你想让我留下来,我可是什么都要的。” 宫远徵听到第一个要求时内心别提多高兴了,他的兔兔就是关心他心疼他的!第一个要求是因为他!!! 第二个要求,宫远徵有些犹豫,他可以把爱意都给兔兔,可是注意力…… 他哥哥怎么办?他哥哥也需要他…… 盛挽见宫远徵在犹豫就知道他那“哥脑”又发作了。 “你要是做不到那就算了吧,我伤养好了就走。” 盛挽毫无感情说了这话,侧头过去不再去看宫远徵,他哥重要那就跟他哥过去吧。 她都想好了,明天她就走,新娘照样选! 宫远徵那“哥控脑袋”她即将束手无策。 —————— 宫远徵见盛挽又生气了,他心里也好难受,兔兔怎么能随便就说出“算了”,“她走”,这类话? 他对兔兔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人吗?他也没说不答应!只是他哥…... 他跟哥哥相依为命那么久,曾经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是放在他哥哥身上的,可他也明确的知道他喜欢兔兔,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看盛挽都能随意说出离开他的话,宫远徵心里也堵气,但他还是好脾气的嘱咐盛挽喝药后才退出了房间。 只是刚走出房间眼泪又顺着他精致的脸颊源源不断的落下。 宫远徵只觉得他从来没有流过那么多眼泪,可是兔兔这样他也好难过,心脏抽痛的厉害。 —————— 【你们说多更点我看到啦,后面我都会尽量多更些的!kuku我就码字,巴不得多长几个脑袋几只手!!!(宫远徵5我补了点剧情哈,昨儿半夜写的,脑壳昏写的不完善!)】 【书圈和章评我回不了后台没这个功能哈,段评我能回复,有啥要问我的大胆at我,我很话唠的,只是有时候我回你们番茄吞评了,而且要你们自己做楼主段评我才能看到,我不是不理你们哈,我恨不得冲进手机屏幕跟你们讲话!!!你们说的电视剧我都截图了,在一个个找来看啦,到时候你们投票多我就会写哈!】 第 86 章 宫远徵8 不过躺着也是无聊,盛挽直接让绵绵把宫门的钱财也全都搜刮了。 那些钱都是宫尚角赚的,可别白白便宜了宫子羽,天天就往那万花楼挥霍。 绵绵:“果然是事业型女人哈,走哪都不忘搜刮钱财,跟宫远徵闹别扭也阻挡不了你的步伐。” 盛挽挑挑眉,歪嘴一笑。 她的手掌轻放在伤口处,身上的伤口就立马恢复了,药她也懒得喝,受这伤也不过是让宫远徵多多愧疚她而已,再一个就是…… 她也想体验一下当时的宫远徵被宫尚角误伤到心脏是什么感受。 当时宫远徵刺向她时,她体验了一把痛感。 原来宫远徵那时候是这样疼啊…… —————— 绵绵瞧着宫远徵,虽然他跟盛挽赌气,可难受的不还是他吗?去偏房里的矮榻上缩成一团在那伤心着呢,反观盛挽这会已经进入梦乡了。 绵绵看着熟睡的盛挽,内心os:“亏你睡得着!看给人小病娇难过的。” ……… 其实盛挽也没睡着,她知道宫远徵是在跟她赌气,但她是个倔的,也是个病娇,她想要的是宫远徵毫无保留的爱,至于注意力嘛,她允许宫远徵分些给宫尚角,毕竟宫远徵对宫尚角是有感情的。 可宫远徵连口头承诺也不愿意,盛挽也会不高兴,两人各自生闷气。 —————— 宫远徵难过了一夜,泪水流了一夜,胡思乱想了一夜。 他以为盛挽能轻易说出不要他那些话是因为那个玉佩主人,他才赌气没有立马答应盛挽第二个要求的。 想了一夜的宫远徵想通了,管那玉佩主人是谁,是他要兔兔留下来的,那兔兔提要求他就不应该在那赌气。 他以后会尽量把注意力都分给兔兔,哥哥也分一点点吧,但不会比兔兔多!他会跟兔兔再商量商量。 等他整理好心情来找盛挽时,发现盛挽已经走了,还把铃铛放在了床头处。 盛挽这是把铃铛还给他了!!! 铃铛还给他是什么意思?不要他了嘛?真不要他了嘛!!! 他天都塌了。 宫远徵鼻头一酸,立马就要哭出来,他不该跟盛挽闹脾气,不该跟盛挽赌气! 他以后注意力七成分给挽挽,三成分给哥哥还不行吗? 不然就分两成给哥哥? 算了,还是一成吧,一成真的不能再少了。 不行,大不了他不关注哥哥了,平日里就关心一下哥哥给他送些药便罢了。 呜呜呜呜,他要兔兔! 就跟盛挽拉过小手的宫远徵彻底恋爱脑上了,什么哥哥?全都被他抛在脑后了,他心里占大头的早就成了盛挽!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盛挽了! —————— 宫远徵看到昨日他给盛挽煎的药她也没喝,心里更是愧疚的不行。 他的兔兔好不容易回来,他伤了她,他都还没有亲眼看她喝下药,还跟她赌气,他真不是个人! 兔兔还受着伤呢! 肯定是他伤兔兔的心了,他以后真的再也不会犹豫了!再也不敢这样了。 宫远徵拿着小铃铛放在手里轻轻抚摸着,眼泪一滴两滴的滴到铃铛上。 “兔兔……” “兔兔你回来吧,我知道错了。” 宫远徵的声音很小,但他心里的苦涩和心如刀绞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绵绵只觉得宫远徵这个小哭包真惨兮兮的,阿挽也是个嘴硬心软的。 两个都是小苦瓜,都想要对方百分百的爱,盛挽疯不疯他不知道,但他猜测宫远徵早晚得疯。 —————— 盛挽也没离开宫门,只是偷偷跑去了后山看那些所谓的“异人”,说直白些就是像“丧尸”,只是有自己的智慧和意识,通俗些就是高级丧尸,是被毒气侵蚀之后成了有毒的“异人”,被困在了后山。 而守着后山防止异人现世的人则是雪公子和雪重子。 至于制衡异人的“无量流火”,盛挽猜测大概就是类似于“晶核”一样的东西,这无量流火现在可是在宫子羽体内。 不过区区异人罢了。 等时候到了,盛挽把那些异人收入空间带走就是了,说不定还能研究研究,某些世界还能放出来给她打打工呢? —————— 距离宫门选新娘还有五日时间,宫尚角在今日回了宫门。 而宫远徵这几天跟发了疯似的,变得越来越阴翳,盛挽既然问了他要不要选她做新娘,那盛挽就是他的娘子! 他眼里闪着病态的执着,盛挽想要他百分百的爱和注意力,他给就是了,只要盛挽能留下来,怎么着都可以,他不相信盛挽会离开宫门。 他觉得盛挽是喜欢他的!不然就不会一开始帮他这么多,也不会生他的气走了还回来!更不会让他答应她的第一个条件! 种种迹象表明,他的兔兔是喜欢他的!所以他等待着选新娘那一日!他也要选!还要“内定”! 绵绵啧啧感叹,宫远徵为了盛挽也长脑子了呀!真不容易!不再是“哥脑”了! —————— 恰好今日宫尚角回来,宫远徵立马就跟宫尚角说了他也想选新娘,宫尚角眉头紧蹙惊诧不已。 “远徵弟弟,你年纪还小,不着急选新娘。” 宫远徵执着道:“哥哥,不小了,我还有一年就及冠了。” “这次待选的新娘不少,我也挑了吧,不然等着下一次挑选新娘还得铺张浪费花不少银子,选一个年纪与我相仿的新娘带回徵宫养着,也免去了下一次选新娘的繁琐。” 宫尚角说不出来什么感受,他只觉得宫远徵是在心疼他为宫门赚钱,想为宫门省些银子,这让宫尚角心里很感动。 不过远徵弟弟说的也对,先选新娘养着,等远徵弟弟及冠了再成婚也好。 宫尚角同意了宫远徵的请求,他回头去跟老执刃说一声便是了,老执刃向来不多管他们角宫跟徵宫,多选一个新娘的事,老执刃也不会放在心上。 因为他跟宫远徵都是不被重视的人…… ……… 不过这次宫尚角回来,觉得宫远徵变了许多,似乎更加阴鸷偏执了,还带着几分淡漠疏离,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远徵弟弟要的药人哥哥给你带回来一个,被关在地牢里,那人强抢民女,还杀了一个反抗的女子,死不足惜,远徵弟弟拿去试药吧。” “谢谢哥。”宫远徵也很感动宫尚角给他带药人对他好,但他的心已经偏了,要药人,是不想让他的兔兔担心而已,骗他哥他也要选新娘也是因为兔兔。 宫远徵有预感,兔兔一定会在这次的新娘里。 但他对谁都不会说的。 新娘里有兔兔最好,没有兔兔,他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 兔兔啊,你可千万别骗我啊…… 第 87 章 宫远徵9 宫远徵摸着手里精美的链子,从盛挽第一次“消失”时,他可就开始打造了…… 如果新娘里没有盛挽,他就算是把这整个江湖翻过来也得找到她!然后把她锁起来!关起来! 要是盛挽在新娘里,她也最好跟他来徵宫,不然,他也照样把盛挽强制带回徵宫用链子把她铐住,让她永远无法摆脱他! 只要他找到了盛挽,盛挽就永远别想着离开他,无论盛挽要什么,他都给她就是了。 只要盛挽不离开他,什么都好说。 毕竟他也不是真的想把盛挽关起来,他也怕盛挽会不开心。 所以挽挽啊,你要听话才好。 —————— 绵绵虽然早有预感宫远徵会疯,但他看着宫远徵黑化了的样子感觉这可不是一般的疯啊。 虽然宫远徵这个人的人设就有点病娇,下手狠毒,果断又专横,还有点嚣张,也有点小疯子的潜质。 但是!他只是会为他哥哥而疯啊,现在因为盛挽疯了!!! 绵绵又看向正在吃水果的盛挽,眼睛里满是崇拜! 嗯!果然! 不愧是他的金大腿!调教小变态有一手! 盛挽只觉得这小病娇黑化成大病娇了,他那阴郁的眼神和气质,跟他稚嫩青涩的脸庞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就还怪带感的。 想把她绑起来?把她锁起来? 盛挽眯了眯眼,露出邪恶的微笑,那可真是很期待呢,只是不知道,谁绑谁,谁锁谁,谁关谁了~ 那链子宫远徵打造的很好~以后会有别的用处~ —————— 万花楼里。 宫子羽日日都留宿万花楼,寻花问柳,昨日也不例外,紫衣跟宫子羽还在交谈着日常,金繁就催促宫子羽回宫门,今日可是选新娘的日子。 宫子羽一脸不耐烦,他是少主,身份尊贵,可也逃不过他父亲的催婚。 金繁一顿抱怨:“你怎么又来这种地方?” 宫子羽不耐烦:“你不也来了吗?” 金繁皱眉劝慰:“这不一样,今天是你选新娘的日子!” “新娘都没到,你着什么急啊?你是新娘子啊?”宫子羽没好气道。 “我要是新娘子,我一定在洞房花烛夜打断你的腿!” ……… 【这里私设一下哈:宫鸿羽老执刃/宫唤羽执刃/宫子羽二少主】 —————— 另一头的点竹开始搞事。 点竹故意让寒鸦柒泄露,宫门选婚当中的新娘有无锋卧底在内的消息。 于是寒鸦柒表面杀了宫门的眼线一个掌柜,其实并没有伤到要害,而他也把无锋刺客混在宫门里的消息让掌柜听到,故意让掌柜向宫门传递此事。 说句实在的,绵绵有些搞不懂点竹这一骚操作。 是想让这一批新娘暴露出一个细作,然后就能保护剩下的细作了??? 是吗?是这样吗? 绵绵不理解,不过盛挽已经习以为常了,癫的多了自然就淡定了。 —————— 马车里,宫子羽正拿着酒壶喝酒,就听见外面一阵骚乱,他跟金繁立马下马车,就看到了掌柜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掌柜立刻就对宫子羽说出了这批新娘里有细作的事,之后被金繁送去了宫远徵那。 盛挽翻个大白眼,合着都拿宫远徵当血包呢? 因为这一批的新娘里有刺客,所以所有新娘都被关在了地牢里,当然,也包括盛挽。 她已经包装好了自己混入了宫门。 宫鸿羽听说新娘里有刺客想把新娘们都杀了,但宫子羽心软赶来了地牢,准备放新娘们走。 盛挽容色夺目的很,一来就遭到上官浅的记恨,她可是魅级刺客,来宫门是要当选新娘的。 有盛挽这样一个容貌倾国倾城的人在,宫门的公子定然会先挑选她,而宫门挑选新娘的公子就三个,若是这样,那她当上新娘的概率可就降低了。 盛挽也不动声色观察着上官浅,啧,这娘们不是好人呐! —————— 她看了看地牢里的环境,脏!乱!差!她的新鞋子和裙摆都被浸湿了。 这里地牢里真的脏,她虽然不挑窝,但是她有洁癖啊!!! 宫子羽刚到地牢就看到了吸睛的盛挽,比他在万花楼里见到的姑娘标致多了,也比这批新娘漂亮多了,他愣愣站在原地盯着盛挽,金繁见宫子羽不值钱那样轻轻推了推宫子羽,示意宫子羽说话。 宫子羽还没开口,上官浅就问道:“公子,这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 “新娘之中混入了无锋刺客,老执刃下令要杀了你们,但你们不用怕,跟我走,我带你们出去。” 宫子羽让人打开了地牢房门,走出地牢的云为衫想跟宫子羽说话,却被上官浅截胡:“多谢羽公子~” 云为衫察觉到了上官浅的怪异,心中暗衬着。 盛挽想着她俩也别猜来猜去对方是不是无锋之人了,一分钟交换八百个眼神的谁看不出来她俩是细作啊。 …… 一群新娘跟着宫子羽一起逃出地牢,云为衫突然就选择独自逃跑,看的盛挽又无语了,还别说,这几个细作还真会整活。 在地牢的时候,云为衫就一直观察着宫子羽,现在故意假装逃跑,立一个胆小人设,又能吸引宫子羽,何乐而不为呢? 盛挽也懒得关注他们,毕竟这俩人要锁死才好。 不一会宫子羽和云为衫就回来了跟着大部队一起,他还特地往盛挽方向看了两眼,盛挽当作不知,愣是没分给宫子羽一个眼神。 宫子羽有些郁闷,这个漂亮姑娘怎么不看他?他生的也不丑吧? ……… 正当宫子羽按下宫门秘道的开关,准备让新娘们逃跑时,宫远徵赶来阻止。 盛挽躲在众新娘之后,看着宫远徵站在房梁之上,穿着黑色的衣装,戴着精致的手套,白皙俊朗的脸庞上满是冷冽。 就挺帅气的还~ 宫远徵声音青涩又带着寒冷:“宫子羽,你不是送人给我试药吗?怎么送到这儿来了?” “我奉执刃之命行事,不需要跟你交代。”宫子羽说道。 “哼,是奉命行事,还是假传指令?自己心里有数!” 宫远徵一个石子就朝秘道开关打了过去,随后又是一个毒气弹,朝宫子羽身边的新娘砸去。 盛挽嫌弃撇撇嘴,往后退了退,本来鞋子就湿答答的,这会还有那么呛的烟!真是受罪,还好她站的远。 宫远徵也不怕这毒烟毒到她啊! 待宫远徵走近后,往新娘人群中一瞟,一眼就看到了盛挽,一袭华丽的红色婚服,本就美艳的容貌在这大红色婚服的映衬下更显妩媚动人。 宫远徵心中雀跃不已,他的兔兔果然来了! 他强忍着心中的思念,惊慌还有愧疚不跟盛挽说话,他这会来也是宫鸿羽做的局,让新娘里的刺客现身而已。 这段时间宫远徵满脑子都是盛挽,但是盛挽傲娇的别开脸不去看宫远徵,她都还没消气呢。 宫远徵见盛挽不看他,他心里难受死了,他的兔兔来选新娘了又不理他,呜呜~ 他今夜一定要找兔兔解释清楚!他没有不愿意把所有精力都分给兔兔。 第 88 章 宫远徵10 宫远徵特地往盛挽方向隐晦瞧了一眼,看她躲的远没有中毒心里的石头才落下,他的兔兔可千万别再被他误伤到了! 不然他会内疚死的。 —————— 宫子羽看着一群女人哭哭啼啼,顿时怜香惜玉上了,他对着宫远徵大喊道:“你干什么宫远徵!” 宫远徵才不惯着宫子羽那随时大喊大叫的臭毛病,宫子羽见宫远徵不理他,上前就跟宫远徵打了起来:“你做了什么?你别忘了,这只是演戏!” 宫远徵说道:“那就让这扬戏演的再真一些。” “你这么做太不计后果了!!!”宫子羽大喊道。 宫子羽不敌宫远徵,金繁就准备上阵跟宫子羽二打一。 盛挽直接掐了个法术让金繁摔了个狗吃屎,宫子羽跟宫远徵1v1打就算了,金繁一个红玉侍卫帮宫子羽打宫远徵算怎么个事? 宫远徵见金繁还没跟他过招就倒下了他就知道是兔兔帮的他! 不然这平地怎么可能摔倒?还是脸朝下,他可太想笑了。 宫子羽本就打不过宫远徵,现在没了金繁,宫远徵收拾宫子羽轻轻松松。 他一掌打在宫子羽胸口处,宫子羽被宫远徵打退好几步。 宫远徵表示新娘中混入了无锋刺客,本应全部处死,现在他们都中了毒,没有他的解药只能乖乖等死。 云为衫本想出手,被上官浅悄悄拦了下来,这时另外一个新娘突然起身朝宫子羽跑去,扼制住了宫子羽的脖子。 她也就是无锋派来的另一个新娘细作,郑南衣。 “拿解药来救他的命。”郑南衣冷漠说道。 宫远徵挑眉:“你可以试试,是他先死,还是你先死。” 宫远徵又弹出一颗石子,击中了郑南衣的手臂,宫唤羽运着轻功前来及时打晕了郑南衣。 宫唤羽见刺客找了出来,就让宫远徵交出解药,然后让新娘们服用后,让下人带着新娘们去女院。 —————— 盛挽走时,宫唤羽也注意到了她,看了好几眼,宫子羽也顺着视线看向盛挽的背影。 宫远徵顿时警铃大作! 他就知道他的兔兔貌美,他们肯定会惦记! 看什么看!气死他了!兔兔是他的! 宫远徵挡住宫唤羽的视线:“咳,执刃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宫唤羽这时反应过来,斥责宫远徵莽撞,宫远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就是故意的。 但他坚称道:“我也是救宫子羽心切,而且这不也是宫子羽设的局?我不能白白浪费了他的一番心意。” 宫唤羽无话可说…… 真要追究起来,也是宫子羽先对宫远徵动的手,还想让金繁去打宫远徵。 这时宫子羽才想起金繁这个人来,他连忙去查看坐在一旁怀疑人生的金繁,就见金繁半边脸都破了皮,鼻梁还摔断了。 宫远徵差点没笑出声来,死死咬着后槽牙看笑话。 他的兔兔真好!兔兔是在乎他的!还给他出气! —————— 宫远徵向宫尚角说了新娘们当中有刺客的事,刺客也被找到了被关押在地牢。 宫尚角心惊,浑元郑家的二小姐郑南衣可是他带入宫门选婚的,竟然也是无锋之人? 看来无锋之人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他要去地牢审问郑南衣却被宫远徵告知,宫唤羽已经先去了地牢审问郑南依了。 宫尚角有些生气,但也无可奈何,宫唤羽是少主,新任执刃,而他不是…… ……… 宫远徵趁热打铁,立刻就说出新娘里有个女子很漂亮,他看上了,想让宫尚角帮他,因为宫唤羽跟宫子羽看盛挽的眼神不对,他不想挽挽被任何人惦记!他要先下手为强。 不过宫唤羽应当会选一个世家女子,但宫子羽就不一定了…… 宫尚角蹙眉,很漂亮的女子?弟弟也有喜欢的女子了吗? 不过弟弟喜欢,到时候挑选新娘时他帮忙着争取一下就是了,反正刺客也找了出来。 但他还是不放心说了一句:“远徵弟弟有看上的新娘哥哥会去帮你争取,只是弟弟也得防范一些,毕竟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宫远徵:“……” 他的兔兔在他心里的确是最漂亮的,但他的兔兔才不会骗他!!! 他的兔兔是天下最最好的兔兔! —————— 夜里,宫远徵偷偷潜入女院,找到了盛挽的房间。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偷偷摸摸,他就是想来跟盛挽说清楚,他可以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兔兔身上,他要兔兔,哥哥就先放一边吧,反正哥哥也要选新娘了,哥哥也会有自己的生活,而他也会有最最重要的兔兔。 盛挽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动静,察觉到宫远徵来找她了,她立刻坐起身,柔声呵斥:“来女院找我干什么?” 宫远徵出现在盛挽床边,无措的站在她跟前:“兔……挽挽,我好想你……我也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盛挽板着小脸,气呼呼的:“你没有错!你怎么会有错,反正你心里只有你哥哥。” 宫远徵又要被盛挽说哭了,眼眶红红的,他连忙拉起盛挽的手,她的手好软,摸起来好舒服,但宫远徵这会无心在意旁的,只想赶紧解释。 “我没有,我心里有你的,挽挽,你心里也有我的对不对?你来宫门选新娘是为了我对不对?金繁摔倒也是你在帮我对吗?” 盛挽口是心非道:“才不是。”谁让宫远徵惹她生气?她才不想承认,但她也没抽回宫远徵紧握着的手。 “挽挽……”宫远徵心里很清楚,就是盛挽帮的他,她不承认也没关系,他会哭到兔兔心软就是了。 盛挽见宫远徵实在可怜,叹了口气,她也知道宫远徵是想来跟她解释的,只是嘴笨罢了,她的眼光终于看向宫远徵。 “宫远徵,你喜欢我吗?” “喜欢,挽挽我是喜欢你的。”宫远徵毫不犹豫回答道。 盛挽抚摸宫远徵通红的双眼:“宫远徵,我也喜欢你,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向着你,都会支持你,会偏爱你。” “可我最讨厌争什么东西了,我讨厌竞争感,讨厌不被坚定的选择,你一次又一次的犹豫,会让我觉得你心里没有我。” “而我对你的好,对你的心疼,对你的理解,被你当做了放纵的讯号。” “我想让你的爱意跟注意力都给我,我也想你是偏爱我的,我也想你是无条件,并且坚定的站在我身边的。” “你明白吗?” 宫远徵嘴唇颤抖,他的兔兔是喜欢他的,兔兔对他的好对他的心疼和付出他也知道,是他一次次的犹豫伤了兔兔的心。 一颗晶莹的泪珠落下,宫远徵心里难受极了:“不是的,挽挽,我没有不坚定。” “挽挽,我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吧。” “我没有母亲,我的母亲是因为生我去世的,我的父亲因为母亲的去世备受打击,对我也不好,甚至不管我。” “十年前宫门被血洗,而我在父亲的葬礼上没有哭,从而被宫门的人私下谈论说我冷血,说我自私,他们都不喜欢我。” “这时候,是哥哥接纳了我,哥哥也没有亲人了……” 宫远徵再次哽咽:“而……哥哥的亲人,也就是朗弟弟和泠夫人,是因为我才去世的,所以我本就愧疚于哥哥,哥哥还接纳我,对我好,那之后我很依赖哥哥,对哥哥言听计从,甚至是死心塌地。” “所以我才会在挽挽提出第二个要求时犹豫…..” “但是挽挽,你是在我心里的,我喜欢你,可是哥哥我也不能全然不在意他,我以后只分一层关注给哥哥,其他的都给你,好不好?” 第 89 章 宫远徵11 他是在意的,只是他不说。 他愿意把他的一切都告诉盛挽,是因为他知道,盛挽才是最最爱他的人,他也想盛挽理解他为何对哥哥这样维护,为何这样死心眼的对他哥哥好。 因为他没有得到过爱,宫尚角给他一点关爱,他就倾尽所有对宫尚角好。 盛挽到底是心疼宫远徵的,抬手给他擦掉眼泪:“朗弟弟和泠夫人的死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去密道晚了些,密道的门才关晚了,你也不知道朗弟弟会突然跑出去对不对?” “不要把这些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你没有错。” “可是若当初不是我躲起来,跑晚了,那密道的门就会关上,朗弟弟就不会有机会跑出去。”宫远徵也是个执拗的人,就觉得是他的错。 盛挽揪心的紧,宫远徵太善良了。 “为什么要把错揽在自己身上呢?错的人不是无锋吗?错的人不是宫门的老执刃吗?” “是老执刃把侍卫都调去了羽宫保护羽宫去了,才酿成的大错,是无锋心狠手辣残杀了宫门的人,是他们杀的朗弟弟和泠夫人,跟我的远徵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的吗?”宫远徵泪眼汪汪问道。 他真的没有错吗?朗弟弟的死跟他没关系对不对?他也是无辜的,对吗? 盛挽摸着宫远徵的脸颊,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心疼宫远徵了,原来宫远徵一直这么痛苦:“真的,远徵没有错,远徵不用对任何人愧疚。” “还有,远徵没有在葬礼上哭泣也不是因为远徵冷血,是因为远徵的父亲没给过远徵关爱,远徵是不懂情亲,所以才没哭,对吗?” 宫远徵默默点点头,其实还有一点,是因为他那会觉得朗弟弟的死是他的错,他没有资格哭…… “远徵在我心里是最最有血性的男子了。” 盛挽的话彻底解开宫远徵的心结,他的兔兔说不是他的错,兔兔是理解他的,兔兔是天下最好的兔兔。 —————— 宫远徵激动的把盛挽抱在怀里放声大哭,他没有错,那些都不是他的错,他没有害死朗弟弟,他也不是自私冷血的人,他不是怪胎! 盛挽轻拍宫远徵宽大的脊背安抚他:“别哭了,我的远徵以后掉眼泪只会掉幸福的泪。” 宫远徵双眼哭的通红,幸福的泪吗?他能遇到盛挽,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幸福了,比哥哥当初接纳他时还要幸福。 他将永远执着于兔兔,因为在跟兔兔接触的过程中,他真真实实感受到了爱与被爱,感受到了什么是心碎什么是痛苦什么是快乐。 盛挽一句话就能让他伤心难过,也能一句话就能让他开心激动,有盛挽的世界,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幸福,任谁都永远无法刻复的幸福。 —————— 他又委屈巴巴说道:“挽挽我是不是哭的很难看?会不会很没男子气概?” 说着说着他又低下了脑袋。 少年也有一颗自尊心,他每次都在盛挽面前哭,也会怕盛挽觉得他是个没用的男子。 盛挽抬起他的下巴,他的泪水从脸颊滑过,哭的惹人怜爱极了:“好看,远徵长得好看,哭起来也是好看的。” 盛挽又亲亲宫远徵的眼睛:“我爱你的光鲜亮丽,也爱你哭红的眼睛。” “远徵才不会没有男子气概,远徵是医毒天才,在我心里是最最厉害的人。” 宫远徵那颗心脏彻彻底底被俘获了,他的兔兔太好了,兔兔是真实的爱着他的,他不是没人爱的小孩,他也值得被爱。 “我知道宫二先生对你的重要性,我愿意让你分些注意力给他,但你最爱的和你的第一选择必须是我,明白吗?” 宫远徵紧抱住盛挽,头埋在盛挽的颈窝,装作无意的亲了亲她白皙的脖颈:“我明白,我最爱的和第一选择是你,只有你。” 两人和好的画面给绵绵都看哭了,宫远徵真是个小可怜虫啊! —————— 宫远徵与盛挽说开后更加黏糊盛挽,想跟盛挽贴贴,盛挽都觉得她坐在床上被宫远徵抱太久了,腰也酸腿也麻…… “今夜你要留下来吗?”盛挽打趣问道。 ??? 留下来?可以吗?他可以跟挽挽睡在一起吗? 想起来他就脸红,之前在徵宫的时候虽然他们也睡在一张床上过,但盛挽那时候是兔子形态啊…… “怎么?你不愿意啊?” “没有,我没有不愿意,只是我们还没有成亲,我怕……”他怕唐突了她,而且他始终是个有良好教养的人,他偷摸来找她本就不合规矩,未成婚就睡在一起对挽挽的清誉不好。 “不愿意就算咯~”盛挽直接打断说道。 听到盛挽说算了,宫远徵这会什么礼义廉耻全都抛之脑后了,有机会跟挽挽贴贴,他才不要算了。 什么清誉不清誉的?反正挽挽是他的人!早晚的事儿! 宫远徵紧紧拉着盛挽的胳膊,力道不重,怕弄疼了她。 “不要,我很愿意的,我想跟挽挽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 宫远徵脱掉外衣轻手轻脚上床,把盛挽揽在怀里,今天是他最最开心的一天,是他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天。 盛挽柔若无骨的手掌贴在宫远徵的胸口处,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宫远徵啊宫远徵,你要永远都这般爱我才好啊~ 宫远徵低头看着盛挽昳丽的面庞,想到刚刚盛挽有亲他的眼睛,一阵喜悦涌上他的心头。 他情不自禁对着盛挽说道:“挽挽,我爱你,最爱你。” 盛挽仰头看他,笑盈盈的对他说道:“我也爱你。” “嗯,我有挽挽了。”挽挽一定要永远陪着他。 ……… 温香软玉在怀,宫远徵不争气的有了反应,他心爱的人在他身边,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有些把持不住。 盛挽暗笑不已,她倒不古板,但宫远徵还没及冠,而且这会可是在女院……她可以再等等。 “挽挽你可以亲亲我吗?”宫远徵红着脸一脸期待问道。 盛挽美眸弯弯:“好啊~叫姐姐我就亲亲你。” 宫远徵有些难以启齿,姐姐?他觉得这….有些……有些,伦/理乱来的禁忌感。 “挽挽想听我叫姐姐?”宫远徵蹙眉问道。 “嗯。” “可是挽挽是我的爱人,怎么能成为姐姐呢?如果挽挽成了姐姐,那我们之间的关系又变成了什么呢?” “姐弟?” 盛挽好笑的看了看宫远徵,这家伙伦/理道德还挺高? 她摩挲着宫远徵精致的脸颊:“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远徵可以理解为是我们之间的情/趣。” 宫远徵心跳如鼓,眼眸里带着情/欲和占有,乖戾疯批的神色在他稚嫩的脸庞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的声音低哑又富有磁性:“只是情/趣?” 他靠近盛挽在她脖颈深吸一口气,随后咬着她的耳垂说道:“嗯,我喜欢跟姐姐之间~有情/趣。” “姐姐~” “亲亲我~” 盛挽觉得宫远徵年纪小归年纪小,但多少有点媚女手段在。 她捧着宫远徵的脸庞亲了亲他的脸颊,再吻上他的唇,宫远徵下意识箍着盛挽的腰,一手扶着盛挽的后颈,欺身而上。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最终宫远徵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头也埋在她的胸口处,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平复着他内心的躁动。 挽挽还不是他的妻子,他不能,他可以再等等。 而且这里环境不好,怎么样也得把挽挽带回徵宫再说!他会把徵宫布置的漂漂亮亮的,让挽挽住的舒舒服服的! 他珍重的亲了亲盛挽的额头:“挽挽~我们休息吧~” “好~” 这夜,宫远徵抱着盛挽怎么也睡不着,盛挽早就闻着宫远徵身上淡淡的药香入睡。 他看着盛挽睡颜入神,这一切好似他做的一扬梦一般。 他有了自己的爱人,一个全心全意对他好的爱人,如果这一切只是扬梦,那就让他永远都待在梦里吧,他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宫远徵小心翼翼的用修长的手指轻戳盛挽嫩滑的脸颊,一下,两下…… 少年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无限爱恋。 见盛挽秀眉轻蹙,他才不舍的收回了手。 不是梦,一切都不是梦,挽挽在,在他的身边,在他的怀里。 第 90 章 宫远徵12 盛挽刚醒来,发现宫远徵已经离开,还给她留下一瓶百草淬,他害怕有人害他的兔兔,先预防着。 盛挽唇角带着笑意,把百草淬收了起来,连同她之前戴着的玉佩…… 正在梳妆打扮时,就听到嬷嬷说宫子羽来找她。 ??? 不是,宫子羽找她干嘛? 盛挽打开房门,宫子羽就让下人端着药给盛挽。 “羽公子?” “盛姑娘。”宫子羽昨夜看到盛挽就春心萌动了,早就查了盛挽叫什么,家住哪里,喜欢什么,得知盛挽是个孤儿,他可心疼了。 这会见到盛挽,他心里一阵莫名的开心,盛挽长得可真好看:“这是抵挡山谷里毒瘴的药。” “山谷里常年有毒瘴,女子如果长时间待在山谷的话就不太容易生育。” ??? 盛挽愣了愣,合着她来了宫子羽跟云为衫的戏份加给她了呗? 这时云为衫赶了过来,对着宫子羽行了一礼:“羽公子好。” 她拿出宫子羽的面具双手递给他:“昨日的事多谢羽公子了。” 盛挽挑挑眉,嗯,茶茶哒~ 宫子羽看向盛挽,盛挽一脸淡然,仿佛对这一切不感兴趣,宫子羽有些气馁,他可是鼓足勇气来的女院,可盛挽对他的到来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甚至算得上冷淡。 盛挽这时拿着药碗喝了下去:“多谢羽公子了,若是无事的话,我就退下了,这位姑娘似乎有话跟羽公子说。” 盛挽说完话转身就回了房,暗中观察的上官浅有些愤怒,昨夜她跟云为衫就对上了暗号,她们都是无锋的人,但她们互相不知道对方的目的。 不过看云为衫接触宫子羽,她误以为云为衫的目标是宫子羽,所以看到宫子羽接触盛挽,她更加讨厌盛挽,毕竟云为衫的任务若是失败了,可就意味着她也会不安全。 但她不得不来跟盛挽交谈,敲响了盛挽的房门。 盛挽打开房门看见是上官浅嘴角就挂起一抹阴冷的笑:“你是?” “盛姑娘,我叫上官浅,可以来你这喝杯茶吗?”上官浅脸上挂着虚伪的笑。 “我没有茶,你想喝茶去问别人吧。” 上官浅明明就看见盛挽房里的桌子上摆了茶具,怎么会没茶!!! 这个女人,长得再好看又如何?真没礼貌!她早晚会把盛挽弄走! 盛挽二话不说就是送客,她懒得跟上官浅虚与委蛇。 绵绵直呼好家伙,盛挽拒绝人的方式真特别。 盛挽怕啥?主打一个勇敢拒绝。 —————— 宫唤羽得知宫子羽去了女院,跟云为衫攀谈了许久,他以为宫子羽喜欢云为衫,还特地跟宫子羽说道。 “放心,我不选云姑娘。” ??? 什么云姑娘???他喜欢的是盛姑娘!!! “哥!你在说什么呢?” 宫唤羽以为宫子羽不好意思,会心一笑。 不过,他也是故意的…… 盛挽他也查了,是个孤儿,对他的位置没有助益,不是他选择的目标,而且他现在还得迷惑宫鸿羽,让宫鸿羽觉得他“听话”,毕竟选新娘都是内定的,但他也不想盛挽被宫子羽选了去! 他恨宫鸿羽,对宫子羽好也不过是他的障眼法而已,他心里对宫子羽也是嫉妒的,宫鸿羽拿他做筏子给宫子羽铺路,凭什么? 他得不到的,宫子羽也别想!不过他看着盛挽不搭理宫子羽,而云为衫却在有意无意接触宫子羽,若是云为衫猛攻,说不定宫子羽会移情别恋呢? —————— 宫远徵听说宫子羽跑去女院见盛挽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蠢货!凭什么能光明正大去女院? 凭他经常去青楼?凭他是个酒囊饭袋不学无术? 还给他的兔兔送药?真不要脸! 可显着他了!!! 他要跟哥哥告状! 宫远徵找到宫尚角,说明了他看对眼的人叫盛挽,而新娘入住女院第一天宫子羽跑去女院对盛挽献殷勤,他不服! 他跟兔兔两情相悦,都只能晚上偷偷跑去女院,宫子羽凭什么? 宫尚角刚从执刃那回来就听到宫远徵跟他告状。 宫尚角:“……” 这盛挽有多大魅力?迷的他这个弟弟找不着北了?就见过盛挽一面,就跟宫子羽争风吃醋上了? “远徵弟弟可查了?这盛姑娘背景干净?” “干净!” “哥,我查了,而且宫子羽那边的人也查了她。” 干不干净他不知道吗? 宫尚角:“……”怎么一句话都不离宫子羽?而且查的那么快吗? “挽……盛挽姑娘就是个孤儿,背景很好查,也没跟什么人接触过,哥哥放心。” 看来宫远徵很喜欢盛挽,不然也不会这般生气了。 “既然远徵弟弟喜欢盛姑娘,选婚那日,哥哥必然会帮你。” 大不了他做些手脚,让盛挽拿到个玉牌就行,宫子羽是老执刃的儿子,老执刃希望宫子羽娶个身体好的新娘,那得到玉牌的新娘就不是宫子羽新娘的考虑范围。 而盛挽的背景,他还会再查一遍的。 宫远徵听到宫尚角会帮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看的宫尚角跟见了鬼似的,他没记错的话,他这个弟弟是不爱笑的吧?要笑也只会看着他笑…… 不过也是,远徵弟弟长大了,有喜欢的姑娘很正常。 —————— 夜里,宫远徵又偷偷跑来女院找盛挽。 盛挽靠在宫远徵怀里,手里把玩着他的小辫子,就听着宫远徵明晃晃的说宫子羽坏话。 “挽挽,宫子羽经常出入万花楼,那万花楼可是青楼,他还经常歇在那烟花之地,他还在万花楼有个相好的姑娘叫紫衣,你别跟他说话。” “而且他不学无术,武功也很弱,也不能保护你,他就是瞧上你的美貌来献殷勤,你可别被宫子羽骗了。” 盛挽好笑不已,他这个山沟沟里的娃才更好骗吧? “我知道,我不会被骗的,而且我只喜欢你。” 宫远徵笑而不语,他就知道他的兔兔不会喜欢上宫子羽那个啥也不是的废物,哼! 以后宫子羽再跑来献殷勤,他就来搞破坏! 宫远徵亲亲盛挽的脸颊:“嗯,你只能喜欢我!” 俩人躲被子里悄悄说着小情话相拥而眠。 —————— 几日后,宫门考核新娘的体质,盛挽和上官浅被分到了白玉令牌,姜离离和云为衫得到了金色令牌。 上官浅见盛挽得了白玉令牌心里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她还是不放心,不如把盛挽和江离离都送走? 众新娘聚集在一起,都在讨论几位公子会选谁,上官浅安慰云为衫,少主肯定会选她的。 云为衫笑了笑:“我无所谓,我觉得宫二先生也很好。” 上官浅撑着胳膊,手搭在脸上,语气低沉:“不可以哦。”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宫二先生。” 云为衫面露难色,上官浅说这话真假的?她不是无锋之人吗?怎么会喜欢上宫尚角?或许只是句玩笑话吧。 虽然她的目标是宫唤羽,但她也很不喜欢上官浅这霸道的姿态。 —————— 选新娘大殿上,宫唤羽作为执刃先选新娘,剩下的几位公子可以跟新娘们接触后再行选择,最终宫唤羽选择了江离离做新娘。 云为衫震惊一瞬之后,看向姜离离眼神里充满了杀意,上官浅亦是,她可不希望云为衫的任务那么快失败,不然在宫门可就没有垫脚石了。 而这时候的宫尚角也终于见到了盛挽,果然生的不错,容貌非凡,怪不得他的弟弟会看上。 宫远徵见宫唤羽没有选盛挽,心中的石头稍稍落地。 下午时,宫尚角就被宫鸿羽派出去查浑元郑家为什么会出现无锋刺客,他叮嘱好宫远徵照顾好自己就出发了。 —————— 夜里,云为衫就跟上官浅把姜离离毒害了。 盛挽不禁想到,她们俩的刺客等级,一个魑一个魅,盛挽不信她们手里没沾血。 嘴上说着她们是有苦衷的,不愿意做刺客,是因为体内有半月之蝇的毒药不得不为无锋卖命。 狗屁。 她们可怜?她们可是杀手。 被她们杀的无辜之人就不可怜了?现在可不就毒害了姜离离?后头还诬陷了宋四姑娘,可见她们根本不值得同情。 虽然盛挽也不是什么好人,端了无锋十几个小窝,但她杀的,可都是该杀的人。 第 91 章 宫远徵13 盛挽捏捏宫远徵的手掌,声音软糯:“没有,只是今夜会有两只老鼠搞事情。” 宫远徵轻蹙眉头:“老鼠?” 盛挽淡定说道:“云为衫跟上官浅都是无锋派来的刺客,我猜测她们其中一人的目标是执刃夫人的位置,而姜离离被选了。” “你说,她们会不会搞事呢?” 宫远徵震惊!!! 新娘里还有刺客??? 无锋之人真是好手段!一个又一个的刺客送进宫门。 绵绵:“可不是?雾姬不也是?” 宫远徵虽然内心有些慌乱,但他也沉着冷静分析现在的形势,目前宫尚角不在宫门,而新娘里还有两个刺客,他也没有证据证明云为衫跟上官浅是刺客,所以不能轻举妄动。 因为挽挽不理会宫子羽的原因,云为衫又对宫子羽暗送秋波,两人已经打得火热,他要说了云为衫是刺客,宫子羽那泥巴混的脑袋不但不会信,还会打草惊蛇。 “女院里还有两个刺客,我担心她们对你不利,要不我直接去跟老执刃说先把你接回徵宫?” 宫远徵心里惴惴不安,他怕那两个刺客害了他的兔兔! 盛挽安抚亲亲宫远徵的唇角:“不用,你忘了?我是妖精,我有能力自保~” 宫远徵还是有些不放心,等他哥哥回来,他就把挽挽要过来放在他徵宫比较安全!他还要告诉哥哥,云为衫跟上官浅是刺客。 盛挽给了宫远徵一颗丹药,嘱咐宫远徵让姜离离吃下去,她就会没事,其实盛挽是不想管别人死活的,不过是他看宫远徵有些于心不忍,想搭把手罢了。 一颗丹药而已,也没什么,更何况江离离确实无辜。 给了宫远徵丹药以后盛挽就打发宫远徵今夜先回徵宫,因为姜离离出事,定有人会来女院探查此事。 宫远徵走时也不忘问盛挽索要了亲吻才走,他是一刻也不想离开挽挽。 —————— 没过多久,姜离离就被嬷嬷发现她被毒害了。 姜离离连夜就被侍卫抬着送走了。 果不其然,宫子羽带着大批人风风火火来彻查,姜离离可是定好的执刃夫人,居然也能被毒害? 所有的女客院落的门都被敲响,侍卫一个个进去搜查,也注定查不出什么。 而恰巧这时,有人来禀报宫子羽,老执刃跟执刃双双被害,宫子羽大惊! —————— 宫子羽还没接受父兄的死讯就被长老们脱光衣服,后背刻上经文成了执刃,永生不得离开宫门。 宫远徵得知宫鸿羽跟宫唤羽身亡的消息也连忙赶去了灵堂,宫子羽看到宫远徵来了灵堂后拉着宫远徵的衣领就大喊。 “宫门嫡亲一直服用你制作的百草淬,理应是百毒不侵!为何父兄会中毒身亡!!!” “你们徵宫到底在干什么!” 宫远徵一把推开宫子羽,也毫不客气的回怼:“你有病吗?上来就嚎什么?” “我制作的百草淬绝无问题!” 月长老这时前来打断宫远徵:“不可对执刃无理!” 宫远徵看着宫子羽,不可置信的问道:“执刃?就他?” “就凭他这个酒囊饭袋,一天只知道逛青楼的纨绔也配当执刃?” 花,雪,月三位长老斥责宫远徵,宫远徵气的眼眶通红。 雪长老更是训斥着宫远徵:“放肆!这是我们长老的一致决定。” “尚角哥哥早就通过三域试炼,唤羽哥哥能当执刃也是通过了三狱试炼才有的资格,除非宫子羽也能通过,否则他不配当执仞!” 宫远徵不服!当初要不是宫唤羽,当上执刃的就是他哥哥,这些个长老就是偏心羽宫! 在宫远徵心里,最该坐上执刃之位的是他哥哥!第一顺位也应该是他的哥哥宫尚角! 月长老:“按照宫门规矩,宫门不可一日无主!而现在宫尚角不在宫门,符合条件的只有宫子羽。” 宫远徵还想反驳,却被告知没有任何意义,等宫尚角回来再说,宫远徵只能气愤的离开灵堂。 盛挽看着投屏,宫子羽跟宫远徵横什么呢?他爹死了怪宫远徵的百草淬?奇葩。 这三位长老更是偏心的个没边,不想让宫尚角当执刃就直说,什么宫门不能一日无主? 宫子羽谁都打不过也没个脑子的,他也能当执刃? 说到底不过是长老们偏心,也是宫子羽有个好爹一直给他铺路,无量流火也藏在他体内。 —————— 另一边无锋也得知了宫鸿羽跟宫唤羽身死的消息,然而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还有郑南衣也已经暴露,宫尚角已经前往郑家查探无锋刺客的事。 然而郑家已经被无锋彻底抹杀,宫尚角就算去了也查不出什么。 点竹虽不知宫门的执刃和少主怎么死的,但对她来说这是个好消息。 —————— 宫远徵心中难过,又偷偷跑去女院找盛挽,一见到盛挽他就委屈的不行:“挽挽。” 盛挽紧抱着宫远徵的腰:“怎么了?” 宫远徵说了今日发生的一切,还一直向盛挽诉说着长老们有多偏心,宫子羽居然也能当执刃。 盛挽直接告诉了宫远徵宫唤羽没有死,而宫鸿羽也是宫唤羽杀的。 宫远徵惊讶目瞪口呆!!! 他耳朵没事儿吧? 他听到了什么? 宫唤羽没死?老执刃还是宫唤羽杀的???宫唤羽这是为了什么? “宫唤羽不是老执刃的亲生儿子,他是孤山派遗孤,当初孤山派被血洗,宫门没去帮忙,所以他恨宫鸿羽的无情。” “杀了宫鸿羽,又假死脱身,其实是想栽赃给你,让宫门内乱起来,他想得到无量流火对付无锋,然后又“活”过来,继承宫门。” “他想复仇,又想要宫门的一切,因为他觉得是宫鸿羽欠他孤山派的。” 宫远徵不解,宫鸿羽对宫唤羽并不差啊?为什么要杀了宫鸿羽?十几年的养育之恩难道不能抵消他心里的恨吗?而且还要把宫门收入囊中? 当初宫门也不是不想去支援孤山派,是因为宫门自己都无法救自己了,已经分不出精力去救孤山派了。 还要栽赃给他?为什么是他?他很不理解……他也没得罪宫唤羽吧!!! 栽赃嫁祸给他那他岂不就是宫门的罪人?这宫唤羽真是阴险恶毒!!! 盛挽只想说,人坏起来是没有理由的,宫唤羽是可怜,失去了亲人想复仇,这是人之常情,可他也间接害了不少人。 还收买贾管事陷害宫远徵,说宫远徵给的是假的百草淬。 原剧里,宫唤羽是用的宫远徵的出云重莲收买的贾管事,因为贾管事的儿子身受重病,需要出云重莲。 而这次没有出云重莲,宫唤羽直接拿贾管事那活不了几年儿子的命来要挟他。 说到这盛挽也有些无语,原剧里的宫唤羽得到出云重莲自己不吃,反而收买一个管事?这不纯纯有病? 要知道出云重莲可是会增强十层功力的。 你看,这不没有出云重莲也能“收买”贾管事吗? 唉,到处都是漏洞…… 第 92 章 宫远徵14 只有他跟哥哥抱团取暖…… 现在他又知道了宫唤羽的阴谋,整个三观都震碎了,他们简直是太可恶了!!! 这下他也不委屈也不难过了,他心中的震惊完全大于了那些不满。 但宫远徵还是不理解宫唤羽是怎么毒杀的宫鸿羽,他的百草淬绝无问题。 —————— 盛挽直接就说出了贾管事跟宫唤羽勾结的事儿,宫鸿羽当时没吃到真的百草淬,被替换成了别的药,这也是为了陷害宫远徵做铺垫罢了。 当然她也说了宫唤羽能毒杀宫鸿羽是因为郑南衣发簪里的毒,而她发簪里的毒也是宫唤羽准备的,郑南依就是个替死鬼。 盛挽想到雾姬夫人也是无锋之人——无名,宫唤羽杀宫鸿羽也有雾姬夫人的功劳。 雾姬夫人想要权利,也想要自由,什么都想要,所以跟宫唤羽联手了。 不过……雾姬夫人也是希望宫唤羽假死是真的死掉,这样他就可以架空宫子羽,毕竟宫子羽呆头呆脑好掌控,只是她也要利用宫唤羽除掉无锋。 盛挽想了想,原剧里的无锋还真是有本事,一个个的新娘都是无锋的人,干脆明牌吧,大家欢乐一家亲多幸福,还潜伏个毛啊? 不过她没打算现在告诉宫远徵,雾姬是无锋之人,她还想看雾姬没了宫唤羽这个助力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猫捉老鼠的游戏她喜欢玩~ —————— 听完盛挽的话,宫远徵傻傻愣在原地,这样看,那宫门岂不内忧外患? 如果宫门真像挽挽所说的这般,那宫门分崩离析是迟早的事,有两个刺客没解决,宫唤羽还搞内乱! 不行,等他哥哥回来他要告诉哥哥!绝对不能让宫门覆灭! 他没有去问盛挽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消息,因为他心里清楚,挽挽不是常人,她知道宫门的那么多秘密,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盛挽觉得,无锋之人还挺爱玩谐音梗的,前有,无锋/无风,后有,茗雾姬/即无名。 —————— 盛挽趁宫远徵愣神之际换上了夜行衣,顺便给宫远徵拿了一套:“去换衣服。” “换衣服去哪?”宫远徵不解问道。 “我带你去教训宫唤羽,他不是想栽赃你吗?不是还假死吗?我带你去出口气,可好?” 宫远徵眼里闪着兴奋的神情,宫唤羽他该死,弄死了老执刃还嫁祸他!气死他了! 要不是挽挽,他肯定会吃一个大亏!!! 待宫远徵换上夜行衣以后,盛挽拆掉宫远徵辫子上的小铃铛,去搞事的,还是静悄悄的比较好。 宫远徵看到盛挽摘他的铃铛这才想起来,挽挽把他送给她的小铃铛还给他了…… 他明天就把小铃铛拿过来送回挽挽手里,那可是他们的定情铃铛! 随之而来的,宫远徵又想到了那块紫玉,见盛挽身上没有佩戴,他还多嘴问了一句:“挽挽,你的玉佩呢?” 盛挽被这一问差点吓死,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收起来了,怎么了?” 宫远徵嘴角挂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收起来了好呀,不管那玉佩是谁给的,只要挽挽收起来了就证明挽挽对那人没有什么感情! 而挽挽也说了,她只喜欢他的!她只爱他! “没怎么,挽挽喜欢玉佩?” 盛挽见宫远徵没追问是谁送的,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嗯,算是吧,我喜欢手里摸着点什么物件儿。” “那我回头送挽挽,比挽挽之前那个更好,挽挽以后就戴我送的,好不好?” 挽挽喜欢他就送!反正他那刚好一块上好的红玉,到时候制成鸳鸯的,挽挽一块他一块! “好~” —————— 给宫远徵拆完铃铛后,盛挽就带着宫远徵去了灵堂,把宫唤羽的棺材板一掀开,就看见宫唤羽安详的躺在里面。 盛挽直接往宫唤羽嘴里塞了一颗药,可以毒瞎他的眼睛让他再也无法开口说话,又打断了宫唤羽的四肢,废了他的武功。 宫唤羽本就吃了假死药,暂无呼吸,但他是有痛觉的,他的身体也有条件反射的,废除他武功时,他的整个身体都蜷缩在一起,眼角也流露出鲜血。 宫远徵惊讶的张大嘴巴,不是惊讶宫唤羽,而是惊讶盛挽的残暴。 不过他更兴奋了,仿佛找到了同类,刚好,他也很喜欢用毒药“折磨”人。 宫远徵看着盛挽眼里是藏不住的喜爱,他好爱他的兔兔! 做完这一切后,盛挽就带宫远徵回了女院。 盛挽捧着宫远徵的脸问道:“怎么一路上这么看着我?眼里像装满了星星。” 宫远徵搂着盛挽的腰:“挽挽~我觉得你刚刚干净利落处理宫唤羽的样子很帅气!” 盛挽点点头,她也觉得她很帅气! “你不觉得我手段狠辣就好。” “怎么会?挽挽才不会心狠手辣,只不过下次别掰别人的嘴,这种体力活还是我来。” 宫远徵不喜欢盛挽碰别人,即使是给别人塞毒药也不行,他心里酸溜溜的,挽挽的手手摸他就行,干嘛摸别人?宫唤羽也配? 盛挽:“……” “好~我不碰别人。” 盛挽顺带解释了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宫唤羽,因为宫唤羽既然假死,那定然有人会把他的“尸体”偷走,可以让宫远徵派人去监视起来。 毕竟,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宫远徵很惊讶,难道宫门里还有人是宫唤羽的同盟吗?不过他会按挽挽说的话照做。 他百分百相信他的兔兔,他的的兔兔不会害他就是了。 —————— 宫远徵快速洗完了澡,在床上等待着盛挽回来,他有些懊悔,刚刚不该拒绝服侍挽挽洗澡的…… 他只是……只是不想占挽挽便宜,而且他怕他自己控制不住。 待盛挽洗漱好出来,就上床跟宫远徵相拥在一起。 “挽挽~” “嗯?”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吗?”宫远徵紧抱着盛挽,小心翼翼问道。 “当然会,为什么会这样问?” 盛挽看着宫远徵眼神里流露出愧疚,不明白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宫门也不是个好地方,把你牵扯进来,我觉得愧疚于你。” 宫门被牵扯出那么多的事,宫远徵心里难过,他觉得盛挽不该牵扯其中。 如果他不是宫门的人,只是一个普通人就好了,就可以给挽挽安稳的生活,可以让挽挽自由自在的。 第 93 章 宫远徵15 他并不想把盛挽牵扯进宫门跟无锋的对决里来。 如果盛挽留下来,那她也会跟他被困在宫门一生,那时候,挽挽还会觉得快乐吗? 会不会像兰夫人那样郁郁寡欢,英年早逝? 他不要,他要他的兔兔快快乐乐的,永远都是明媚的。 而且山谷里常年有毒瘴,他也怕对盛挽的身体产生什么损害,虽然这些年山谷里的女子都吃的他的药调理。 可调理总归只是调理,身体受到的损害是实实在在的。 他不想让兔兔身体不好,他舍不得让兔兔为了他一直付出。 爱是时常亏欠,宫远徵也在为盛挽着想。 宫远徵第一次生出了走出宫门的想法,其实他也是不愿被困在宫门一生的,从前他是觉得有哥哥相依为命,在哪都一样。 而现在,他想跟挽挽去看外面的世界,想跟挽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过一生。 他不想挽挽因为他而困在宫门一辈子,他不能这么自私。 他的挽挽应该享受这个世界。 —————— 盛挽知道宫远徵心中所想,她看向宫远徵充满愧疚的眼神摸摸他的脸。 “远徵,如果是因为你,我愿意被困在宫门一辈子,你在哪,我就在哪。” “我爱你,也会坚定的站在你身边选择你,你想守护宫门,我就陪你一起守护。”放屁,她就嘴上一说,打打嘴炮,她早晚得把宫远徵带走! 盛挽的肺腑之言,听的宫远徵心里更加难过了,他的兔兔太好了,总是以他为先,他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待宫门灭了无锋,后山的异人也处理了,他就带挽挽走出宫门,走出山谷。 有盛挽的爱,让宫远徵逐渐看清宫门的人有多么虚伪。 盛挽教会他如何爱自己,让他不要以身试药,让他不要受伤,他这才反应过来,宫门的所有人都是在吸他的血。 宫门的人看不到他以身试药的付出,只有阿挽看得到,就连哥哥都看不到。 老执刃给他找个药人很难吗?没有吧? 哥哥也会忘了给他找药人吗?如果以身试药的是朗弟弟呢?哥哥还会忘吗? 他不敢细想下去,他一直把宫尚角当作精神支柱当作是榜样,如果哥哥真的不爱他,那他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会崩塌的。 所以他自欺欺人的觉得哥哥肯定是因为忙才忘了给他找药人,他会“下意识”忽略掉哥哥那些不爱他的证明。 而且他后面问哥哥要药人,哥哥也给他找来了,所以哥哥还是爱他的,只是……没那么爱而已。 —————— 而且……他也不喜欢宫门里的人,从前他只喜欢哥哥,现在他只喜欢他的兔兔,只爱他的兔兔。 若是以后有走出宫门的机会,他劝哥哥跟他们一起,毕竟他对哥哥有感情。 如果哥哥不愿…… 那他尊重哥哥,但他一定会带挽挽走,他不想让挽挽跟他被困在这小小的天地里。 “挽挽~” “嗯?” 宫远徵死死箍着盛挽的腰不放:“你要一直陪着我,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只有他的兔兔是不求回报的爱着他,只有兔兔心疼他,教他如何爱自己,如何重视自己。 他不会再跟宫门的人继续“欺负”自己了。 盛挽搂住宫远徵的脖颈吻上他的嘴唇,她能感觉到宫远徵在委屈的颤抖,这些年来,宫远徵是不满的吧?他也是委屈的吧?也是难过的吧? 可惜啊,连他最爱的哥哥也在跟宫门的人一起“欺负”他。 不过盛挽看得出宫尚角对宫远徵的重要性,如果可以,她会拉宫尚角一把,让宫尚角意识到宫远徵这些年来的委屈。 不过从宫尚角给宫远徵找药人来看,他对宫远徵也并非没有感情,或许是因为宫朗角的死,他无法真正的去爱宫远徵。 他嘴上不说,心里也有疙瘩,可盛挽看来,宫朗角的死跟宫远徵并没有关系啊,为什么宫尚角会对宫远徵有隔阂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要怪也不能把错怪到还是小孩的宫远徵身上吧。 —————— 宫远徵这么严重的“哥脑”盛挽都能给他纠正,她不相信宫尚角心里那点子疙瘩她消除不了!!! 宫远徵必须得到宫尚角的爱!他穷尽一生都在为宫尚角付出!宫尚角必须给她狠狠的爱一把宫远徵! 宫远徵的泪又在源源不断,盛挽心疼的要死:“远徵,他们都坏,他们不爱你,还有我爱你。” “你不是答应我要把爱和注意力都分给我吗?你爱我就会得到更多的爱,我会回报你的,包括你小时候缺失的那部分。” 宫远徵红彤彤的眼睛望着盛挽,他说不出什么感受,只知道心脏处缺失的那部分被彻底填满:“挽挽,你是我的挽挽,是我一个人的挽挽,我在爱你,会一直爱你。” “挽挽,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抛弃我,不然我会死的。” “不会,我不会抛弃你,不会不要你,会一直爱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宫远徵实在太可怜了,盛挽都忍不住要给他画大饼了。 宫远徵的头埋在盛挽的颈窝,隐忍的哭泣着,他无时无刻不在庆幸,遇到阿挽是他最最幸运的事。 盛挽轻拍着宫远徵宽大的脊背,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他:“不要哭泣,他们不值得你哭泣,他们不值得你这么付出,我的远徵可以自私一些的。” “挽挽,你真好,我能遇到你,是我三生有幸。” 盛挽傲娇点点头:“这倒是,遇到我你算是遇到爱神了。” 宫远徵上秒还在哭泣呢,下一秒就被盛挽逗的破功,嘴角挂起幸福的微笑。 “是,挽挽是我的神明,神明会一直爱着我。” “而我,亦是。” —————— 还在宫外的宫尚角也收到了执刃变动的消息,只是没想到继位之人是宫子羽,这让他大失所望。 他的心里也很清楚,长老们都是偏心羽宫的,就从当初宫唤羽当上执刃的时候他就知道。 宫尚角让人备下快马,他要快马加鞭赶回宫门。 第 94 章 宫远徵16 他虽然跟云为衫打得火热,但他还是有疑心的,毕竟毒害姜离离的人还没查出来。 而云为衫却说她不是自愿进宫门,哭哭啼啼表示她的父亲已经去世,放河灯不过是寄托对父亲的思念。 最后金繁也确实查到她放的河灯里全是对父亲的寄语,宫子羽彻底放下防备。 见云为衫哭的可怜,宫子羽于心不忍,他想到了他的母亲,他的母亲也已经去世,一时觉得两人“同病相怜”,觉得云为衫跟他之间是惺惺相惜。 一来二去的,本就对云为衫有好感的宫子羽,对云为衫的感情又加深了些。 而云为衫此举,也是想把姜离离中毒一事嫁祸给另一个新娘——宋四姑娘。 宫门的人可一直都不放心她们这一批新娘,若是再不嫁祸给旁人,她跟上官浅的身份只怕藏不了多久就会暴露。 两人攀谈中,宫子羽得知姜离离中毒前去跟云为衫和上官浅喝过茶,在这之前,姜离离也见过宋四姑娘。 云为衫跟上官浅下毒害了姜离离后,她有些把握不好姜离离什么时候会被发现中毒,所以便没出女院。 这会子云为衫没有事,宫子羽那注满水的脑袋就认为是宋四姑娘有问题,便带人去搜宋四姑娘的房间。 很快就在宋四姑娘的房间里找到一瓶红色粉末。 云为衫早就得知宋四姑娘携带了医治哮喘的药,早就将她指甲里蔻丹里的毒药粉末换了进去。 宋四姑娘坚称她的药只是治哮喘而已,药物无毒,宫子羽要求宋四姑娘当众服用,宋四姑娘也只能当众喝下去。 只是一会,她脸上便长满了疹子,这就坐实了宋四姑娘下毒害姜离离的嫌疑。 宫子羽不听宋四姑娘的辩解,直接把宋四姑娘赶出了宫门。 盛挽站在一旁看戏,这宫子羽还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不过这云为衫也有点本事,跟上官浅下药害了姜离离之后还能心安理得的把这事儿栽赃给宋四,这心理素质,果然强大~ —————— 夜里。 宫远徵又轻车熟路来了盛挽房里,盛挽跟宫远徵蛐蛐了云为衫跟上官浅陷害宋四姑娘的事儿。 宫远徵也知道,他也给宋四姑娘送去了解药,他没打算在这时揭穿云为衫跟上官浅,还有两日,宫尚角就要回来了,他要跟宫尚角商量此事再说。 宫远徵满心欢喜抱着盛挽,哥哥回来了他就可以让哥哥帮他把他心爱的兔兔带回徵宫。 他早就想把兔兔接回徵宫了,待在女院太危险了,还有那两个刺客,他担心那两个刺客会对他的兔兔动手。 宫远徵拿出银色小铃铛,放在盛挽手心。 “挽挽,这小铃铛是当初你还是兔兔的时候给你的,我一直把这铃铛当作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上次你落在徵宫了,我给你送回来了,以后好好保管,好不好?” 他才不会说是盛挽丢下不要的,就是他的兔兔“落下的”,才不是“丢”!!! 而他答应送挽挽的玉佩他还在雕刻,等他做好了就送来给挽挽!!! 哼!他一定要做个最最精美的玉佩,一定比挽挽之前那个好! 盛挽笑盈盈把小铃铛握在手里:“嗯,我以后都不会再粗心落下了。” 她愿意惯着宫远徵言语间的小心机,也愿意捧着他,毕竟……他可是盛挽一手教出来的爱人啊。 宫远徵听到盛挽捧着他,嘴角的笑容扬起明媚又灿烂的笑,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轻压在盛挽身上,捧着盛挽的脸一个又一个的亲吻落在她的唇上和脖颈处。 他深吸着盛挽身上的香气,黏黏糊糊道:“挽挽~” “嗯?” “哥哥回来了我就可以选你做我的新娘了,你高兴吗?” 盛挽摸着宫远徵的头发,吻上他亮晶晶的眼睛:“我当然高兴能做远徵的新娘。” 高兴就好,他也高兴! “挽挽~等我及冠,我们就成婚,你做我真正的娘子,好不好?” 其实宫远徵有些等不及了,他却越来越离不开盛挽,白日里他有些忙,要培育很多药草,但他即使培育药草,脑子里想的都是盛挽。 因为他这会还未及冠,哥哥也不在,他不能像宫子羽那般白日里光明正大的接触女院的新娘,他只能夜里悄悄的来。 而他很喜欢黏着挽挽,只要他挽挽在他身边,他就恨不得与盛挽肌肤相贴,一刻都不要分开。 “好~我会等远徵娶我,做我真正的夫君…” 说实话,盛挽也有些馋了,宫远徵身材好,肌肉紧实,长得好看,她能看不能吃……. 不过她倒不想在女院,怎么着也得去徵宫再说…… 毕竟徵宫比较有安全感,女院感觉人怪多的,她是开放,但没开放到这样的程度。 宫远徵听到“夫君”一词脸就泛红,真害羞,挽挽说让他做夫君诶,嘿嘿~ 一句话给宫远徵钓成翘嘴了。 —————— 两日后,宫尚角回来了。 宫远徵来女院接盛挽一起去见哥哥,他要跟哥哥说他跟挽挽是两情相悦!让哥哥早点帮他把挽挽从女院要过来! 宫尚角在徵宫等着宫远徵,老远就见宫远徵亲密的拉着盛挽的手,让他差点没绷住表情,他没记错的话他这弟弟还没及冠吧…… 而且,盛挽还不是远徵弟弟的新娘,这般大庭广众之下牵手是不是不太好? 不过见宫远徵高兴那样,宫尚角还是没说什么扫兴的话,只是嘴角带笑看着这对璧人。 他看得出来,两人对对方都是有情的。 “哥,这是挽……盛挽姑娘。” “宫二先生好。”盛挽笑盈盈打了个招呼。 “嗯,坐。” 盛挽坐下后,宫远徵紧靠着盛挽坐下,宫尚角长相冷傲俊逸,周身气扬强大,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她在第一次选婚大殿上见过宫尚角不过也是匆匆一瞥,这会见到本尊,嗯,相貌倒是挺出众,不过就是有些小愚笨又有些愚忠,后面被雾姬夫人放出的假消息忽悠的团团转。 —————— 即使宫远徵认定了盛挽做他的新娘,但宫尚角还是会试探一番,毕竟…… 他查了盛挽的背景。 孤儿的身份是不错,可是完全找不出她前半生生活的痕迹,她的身份,恐怕有异。 只是,盛挽最先出现的痕迹就是宫门外的小镇,目前来看,跟无锋没扯上关系。 “盛姑娘是孤儿,是吗?” “是。” “那可否问问盛姑娘前十几年前在哪里生活?”宫尚角摩挲着茶杯,眼睛死死盯着盛挽。 这个女人果然生的漂亮,若是意志不坚定的人,看久了,也会不自觉的陷进去…… 第 95 章 宫远徵17 他并不想让兔兔暴露她的真实身份! “哥,挽挽她……” “远徵弟弟,我在问盛姑娘。” 盛挽淡然一笑:“宫二先生不必呵斥远徵。” “我前十几年一直生活在山林,宫门往北方走十里地,会有我生活过的痕迹。” 当初她灭无锋那十几个据点的时候在外边生活过半个月,特地找了个隐蔽不易被人发现的山林当她的“窝”,宫尚角要查那就去查好了。 “宫二先生不信可以派人去查,而我也是下山采买时,偶然得知宫门选新娘,这才试试运气来了宫门。” 宫尚角暗自深思,他知道或许盛挽没有说谎,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毕竟他派人查盛挽的时候,根本没有发现她在哪里居住过,一个人的生活轨迹是怎么也抹不掉的,可她好似突然凭空出现的一样。 宫门往北方走十里地吗?他会再派人去查! 而且盛挽维护宫远徵,他看的很明白,她是真心实意的,既然这样,他也不想做棒打鸳鸯的棍棒。 “哥哥,挽挽她不是坏人,我喜欢她,你别像审犯人一般审她……”宫远徵心疼死他的兔兔了。 他都没对兔兔凶过! 哥哥可以对他凶,但不要对他的兔兔凶!不要吓他的兔兔。 宫尚角:“……” 他还没用膳,怎么感觉有点噎的慌?一定是他的错觉! 而且他还是头一次见宫远徵胳膊肘往外拐,可见远徵弟弟多喜欢眼前这个女子了。 “远徵弟弟这就护上了?哥哥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我可向长老说明,让盛挽姑娘不用做待选新娘了,直接入住徵宫。” “真的?谢谢哥!”宫远徵兴奋的不行!挽挽不用等到选新娘那一日就可以去他徵宫,嘿嘿~ —————— 宫远徵小嘴巴叨叨的一直跟宫尚角唠家常,时不时拿糕点投喂盛挽,看的宫尚角嘴抽抽的。 他们这是干嘛? 在他面前秀恩爱吗??? ……… 这时,上官浅敲响了药房的门。 宫远徵知道是上官浅,毕竟他刚干了件“好事”,他起身去开门,一把匕首出现在上官浅的喉咙处。 宫远徵嘴角挂起一抹坏笑,他还没来得及跟哥哥说上官浅和云为衫是刺客呢,上官浅就找上门来了。 “你来做什么?”宫远徵问道。 上官浅可怜巴巴说道:“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所以想来找徵公子看看,不然……不利于生育。” “你很想被执刃选中?”宫远徵问道。 “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之前想为什么现在不想了?而现在不想了,为什么还来?” 上官浅本就是做戏,自然也就只回答了宫远徵的第一个问题:“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在我眼里,最有资格当选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宫尚角从暗里走出:“你很了解我吗?” 上官浅还想开始演,可她伸手去摸腰间的玉佩时,玉佩却消失不见了,她明明来的时候戴着的! 宫远徵见她在摸腰间的玉佩嘴角更是挂起恶劣的笑,挽挽早就告诉他了,上官浅的玉佩是哥哥的。 还是早年间哥哥外出做任务救下了上官浅时落下的,而哥哥能“救”上官浅,也是上官浅自导自演,让哥哥“英雄救美”了一把。 所以他在上官浅快到徵宫门口时就让婢女“无意”撞到上官浅顺走了她的玉佩。 现在没了玉佩,上官浅该怎么演下去呢?他还真是期待啊~ —————— 上官浅为了不暴露她此行目的,只能又装作胆小怕事先行离开。 “不……不了解,只是,大家都知道羽公子游手好闲,所以……我觉得羽公子不配当执刃罢了。” 宫远徵觉得没好戏看,这上官浅没有玉佩就不演了吗?真是好笑。 宫尚角对上官浅没什么好感,上一秒还信誓旦旦颇有感触的说她心里的执刃是他,下一秒又唯唯诺诺起来,他很难不怀疑这个女人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这时,盛挽走了出来:“上官姑娘?” 上官浅看到盛挽很是震惊!难道盛挽把宫尚角拿下了? 不!这不可能!宫尚角才刚回来,他也没那么容易被拿下! “盛姑娘,你也在这?” 盛挽皮笑肉不笑:“是啊,好巧啊,能在徵宫遇到你,恰好平日里你都不来,今日知道角公子回宫门你就来了~” 上官浅立马故作委屈,哭哭啼啼道:“盛姑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宫门的公子行踪是那么好打听的吗?我真的就只是顺道来徵宫让徵公子帮我看病而已…” “这样啊,那你的“病”可真生的及时~” “盛姑娘,你何必咄咄逼人?” 宫尚角不想听女人吵架,特别是他觉得上官浅表现的特别虚伪,宫远徵则是不想让他的兔兔跟这个坏女人多说话,两人赶紧打发上官浅离开。 —————— 上官浅离开后,宫远徵就拉着盛挽的手:“挽挽以后少跟那坏女人说话。” 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不管挽挽跟谁说话他都吃醋,占有欲越来越强,女人的醋他也吃。 要不是想让哥哥认可挽挽,他都不想让挽挽跟他哥说话,挽挽只要跟他说话就够了。 “好~我听你的~” 宫尚角简直没眼看,这俩人太黏糊了吧!!! 宫尚角咳嗽一声:“咳咳。” 宫远徵扭头看向宫尚角,蹙眉问道:“哥,你嗓子不好吗?” 盛挽:“……” 宫尚角:“……” 他嗓子很好!!!他只是见不得宫远徵这股黏糊劲!!!要黏糊也别在他跟前!!!谁为他发声啊??? 三人一阵沉默,宫远徵才反应过来宫尚角这是嫌他秀恩爱? 他俏脸微红,他也不是故意的嘛,他就是很想随时随地跟挽挽拉小手而已~ —————— 盛挽坐了一会后就想回女院休息了,宫远徵想送她回去,盛挽悄悄在宫远徵耳边说道:“先跟你哥哥说刺客的事,晚上再来找我~好不好?” 宫远徵的耳尖染上绯红,带着些羞涩:“好~等我晚上去找你,我会早点去的。” 盛挽走后,宫远徵就对宫尚角说道:“哥,刚刚来药房的那个女人叫上官浅,是无锋的刺客,还有新娘里的云为衫,也是无锋之人。” 宫尚角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思绪回笼,他果然没有预感错,刚刚那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太刻意了。 “消息可靠吗?从哪来的?” 宫远徵通红着小脸:“是,是之前,我经常去女院见挽挽,意外撞见了云为衫跟上官浅给姜离离下毒,后来她们还诬陷了宋四。” 第 96 章 宫远徵18 宫尚角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 经常去女院见盛挽,是有多“经常”?都能“经常”到意外撞见刺客下药!!! 不过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此事我会再派人去查,远徵弟弟……辛苦了。” 还查?这不都说了她们俩是刺客了吗?哥哥是不相信他还是必须要找到证据才行? 也是,哥哥不是执刃没有证据不能随意处置,也不能打草惊蛇。 那宫唤羽的事情,他还要说吗? 不行,他都要说!!! 就算哥哥不信他,他也要说,宫远徵立刻就说出了宫唤羽毒杀了宫鸿羽,然后假死了,想把锅扣到他头上,利用贾管事嫁祸给他,让宫门内乱。 —————— 宫尚角听了之后大受震惊!他耳朵是好的吧??? 宫尚角始终不敢相信,宫门内部居然有如此戏剧化的故事? 而现在他不是执刃查什么事都要受到限制,他也知道各位长老都是偏心羽宫的,所以趁他不在让宫子羽坐上了执刃之位! 可他不甘心!想让他认下宫子羽做执刃,那宫子羽必须通过三狱试炼!否则别想他承认宫子羽是执刃! 宫远徵也说了他现在控制了贾管事的儿子,也派人盯上了宫唤羽那边,宫尚角很是感慨,宫远徵长大了,已经比他还出色许多。 —————— 另一边,雾姬夫人按照约定去偷宫唤羽的“尸体”,却发现宫唤羽被人“残害”。 雾姬夫人心里喜忧参半,她不知道是谁把宫唤羽害成了半死不活的模样,她想问宫唤羽,可宫唤羽已经被盛挽毒瞎毒哑,手脚也废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而宫唤羽却以为是雾姬夫人做的!可他现在是个废人了,什么都不能做!他只期待有人能够发现他! 雾姬夫人没杀宫唤羽,不是因为她不想杀,是因为宫唤羽做的局还没到时间,毕竟贾管事是宫唤羽的人。 她不知道宫唤羽给了贾管事什么指令,现在贾管事还没去陷害宫远徵,让宫远徵自顾不暇。 她就不能进行她下一步计划,误导宫尚角宫子羽不是宫鸿羽儿子。 她是想让宫尚角针对宫子羽从而被打脸,到那时候宫子羽通过三地试炼了,宫尚角就再无竞争执刃之位的心,然后她就好掌控宫子羽了。 到那时再杀宫唤羽也不迟,所以她还是把宫唤羽“偷”回了宫门,藏在她房间的密道里。 只是雾姬不知道,宫远徵早就把贾管事的儿子,从宫唤羽的人手里抢过来后控制起来了。 所以雾姬夫人的计划注定落空。 其实宫远徵是想给贾管事的儿子医治,让贾管事指认宫唤羽,是宫唤羽杀了老执刃想嫁祸给他,然后把一切真相全盘托出。 但盛挽不让他给贾管事的儿子医治,盛挽觉得没有必要,而且贾管事也并不知道雾姬跟宫唤羽联盟的事。 宫远徵不明白为什么盛挽不让他帮贾管事的儿子,但兔兔态度强硬,他也不愿意让兔兔不高兴。 而且宫远徵总感觉贾管事这人给他的感观很差,让他有些厌恶,可是厌恶贾管事什么呢?他又说不上来,就是本能的厌恶。 跟对上官浅和云为衫一样的厌恶。 其实盛挽完全就是因为原剧里的贾管事背叛宫远徵,诬陷宫远徵她气不过,想给宫远徵出口恶气罢了。 只要伤害过宫远徵的人,盛挽都一一不会放过。 —————— 上官浅知道她没有引起宫尚角的注意,一时慌了,她的目标可是宫尚角。 现在拿到金牌的新娘是云为衫,云为衫跟宫子羽打得火热,云为衫不怕宫子羽不选她。 但上官浅没有胜算宫尚角会不会选她,毕竟盛挽容貌非凡,难保不定宫尚角会选盛挽,如果宫尚角选了盛挽,那她的任务可就失败了…… 所以她铤而走险,直接来刺杀盛挽,因为她的香料都被搜走了,云为衫那个蠢货怕暴露身份,提早时间嫁祸了宋四,也给她惹来了麻烦。 宋四临走时抖出了她也带香料进宫门,宫子羽也搜了她的房间。 虽然这是她一早就设计好的,带香料进宫门,看似在犯错,实则是掩藏的更深,毕竟宫门的人不会想到会有刺客明知故犯暴露出来。 但她却没料到有盛挽这个人物在,更没想到云为衫居然这么怕暴露身份?提前陷害了宋四。 云为衫可不知上官浅的目标是谁任务是什么,她只知道她要先保护自己,她来宫门,可不只是为了任务,还要探查她妹妹云雀的死因。 至于弄巧成拙了?这可不关她的事,她只在意自己的任务能不能完成,她能不能活下去。 上官浅的香料单用是无毒的,必须得跟茶叶配合在一起才会中毒。 香料没了,只剩茶叶,她如何弄走盛挽? 更何况盛挽不与旁人交谈,甚至是对任何人都冷淡疏离,想跟盛挽喝茶让她中毒,难上加难。 —————— 夜里,宫远徵照常抱着盛挽亲昵,哥哥答应了他去跟长老们周旋,他到时候就能把挽挽带走。 两人正在说着小情话时,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就知道,有人要害挽挽! 他轻声在盛挽耳边说着:“挽挽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盛挽笑了笑,她才不怕,杀上官浅这样的,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有远徵在,我不怕。”她顺势塞了一颗药丸放到宫远徵嘴里,宫远徵毫无防备的吃下,他对兔兔是百分百的信任,兔兔绝对不会害他的。 就算是害他,是毒药,他也甘愿吃下。 而吃下药丸没多久,他就感觉浑身充盈,他能感觉到他的武功提升了很多,兔兔给他的这颗药的药效简直比出云重莲的药效还要强上十倍不止。 而且还没有任何副作用,是他自身的能力就在变强大,体内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感充斥着他的身体。 宫远徵心里别提多感动了,他的兔兔真好,什么好东西都给了他!!! 当然了,盛挽出品,能有差的吗?宫远徵本就有武功,有底蕴在,盛挽给的自然也是高阶丹药。 盛挽是心疼宫远徵精心培育的出云重莲自己一朵都没舍得吃,到现在也是,他心里其实还是想着他哥的,她一直都知道。 舍不得吃那就留给宫尚角吧,她有更好的丹药给她的宫远徵。 不过把出云重莲给宫尚角也要等宫尚角的心彻底偏向宫远徵再给,她可不愿意让宫远徵的花儿给了白眼狼。 —————— 上官浅一身黑色夜行衣,遮挡了脸,潜入盛挽房里,刚走到盛挽床榻,还没开始动手就被宫远徵一脚飞踢踢了出去。 “怎么那么弱啊,臭老鼠。”宫远徵脸上挂着乖戾疯批的笑。 第 97 章 宫远徵19 上官浅只能一溜烟赶紧跑路,回到自己房间。 宫远徵还想去追,被盛挽拦下。 “挽挽!这坏女人要刺杀你,你怎么不让我去追?” 盛挽抱着宫远徵的腰,安抚的亲亲宫远徵的唇瓣:“别生气啦~让她再蹦跶些时日?嗯?” 主要盛挽想看宫尚角明知上官浅是刺客,还会不会爱上,要是明知上官浅是刺客他还能爱上,那就别怪盛挽拿他亲爱的弟弟的灯笼给他醒神了。 宫远徵被盛挽的主动亲亲哄的找不着北,上官浅是吧?先放她一马吧。 宫远徵一手搂紧盛挽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脑袋加深盛挽的亲吻,他喜欢跟挽挽亲亲,喜欢跟挽挽贴贴。 等挽挽去徵宫了他定要天天跟他的兔兔黏在一起!!! —————— 上官浅被宫远徵伤的不轻,宫远徵那一脚可是发了力的,上官浅找到云为衫,以她是无锋魅阶刺客,命令云为衫这个魑阶刺客给她运功疗伤。 云为衫很不满上官浅的做法,但她们都是刺客,她还不想跟上官浅鱼死网破,只能无奈给上官浅运功疗伤。 上官浅嘴里还一直怨怪着云为衫之前的鲁莽行事,为什么要提前陷害宋四,若是晚些,她定能利用香料把盛挽给杀了! 云为衫心中很是不屑,盛挽那么好处理的话,今夜上官浅早就得手了,没看她自己都吃了那么大的亏? 上官浅刚刚看到了是宫远徵在盛挽房里,她一时间有些摸不清楚到底是宫尚角派宫远徵保护盛挽,还是宫远徵跟盛挽已经暗渡陈仓了? ————— 宫远徵也知道了是雾姬夫人偷走了宫唤羽的“尸体”,他猜到肯定是雾姬夫人跟宫唤羽结盟了,那雾姬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雾姬夫人可是老执刃的妾室啊!她是为了权力?还是雾姬夫人有别的身份? 宫远徵的脑子还是很好使的,如果雾姬夫人有别的身份,那宫门可真是一坨马蜂窝了…… 宫远徵立马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宫尚角,宫尚角立马派人把雾姬监视起来,看雾姬究竟要干什么! 宫远徵倒是想直接简单粗暴绑了雾姬夫人去审问。 但奈何他们不是执刃,没有权力处置长辈,而且他们也没证据证明雾姬夫人跟宫唤羽联手了,宫唤羽也肯定被雾姬藏了起来。 现在他们也就有个贾管事在手里,可是贾管事也只能证明是宫唤羽想陷害他们,并不知道雾姬夫人跟宫唤羽结盟的事。 而宫唤羽的确已经“重伤”,别到时候被反咬一口。 毕竟那宫子羽脑袋是浆糊的,他想不明白那么多,宫唤羽来一句他被陷害的,雾姬夫人也来个死不承认,他们也没办法。 —————— 宫鸿羽跟宫唤羽去世后,宫门要重新选新娘。 花长老也让宫尚角把新娘给挑选了,先在身边当个侍从,等老执刃三年孝期过去再大婚。 而在上一次挑选新娘时,宫尚角就已经跟几位长老,和当时的老执刃宫鸿羽上报了宫远徵要选新娘一事。 也在前几天,他就已经跟长老们说了宫远徵与新娘里的盛挽姑娘两情相悦,长老们也都同意了。 不过多选个新娘而已。 宫子羽却对此很不满,他虽然已经有了跟他“同病相怜”的云为衫,但他心里也惦记着盛挽。 只是他不知道宫尚角什么时候跟长老们说了宫远徵要挑新娘的事!他一个执刃怎么会不知道? 宫尚角就是看不起他!而且宫远徵凭什么跟盛挽姑娘在一起了!!! 只是他不满也没用,最后他只能挑选了云为衫。 宫子羽嘲讽着宫尚角:“但愿弟弟挑剩下的这些新娘里,有尚角哥哥看的上的。” 宫尚角丝毫不在意宫子羽的嘲讽,他挑的新娘可是无锋的刺客呢,不过,他也不打算放过另一个刺客。 宫尚角不出意外挑选了上官浅,上官浅有一瞬间惊喜,看来盛挽并没有拿下宫尚角!她还有机会! —————— 宫远徵不满宫尚角为什么会选上官浅,跟盛挽吐槽着:“上官浅是刺客啊!哥哥选任何一个新娘都比上官浅好好吗?” “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选她!” “还有那个宫子羽也是!他挑的新娘也是个细作,真是宫门无锋一家亲了。” 可不是?无锋本就是宫门外叛逃的人,聚集在一起可不就一家亲了? 盛挽手里编织着送给宫远徵的抹额,听着宫远徵小嘴叭叭的碎碎念,宫远徵见盛挽不理他,心里更加郁闷了。 “挽挽~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盛挽也编好了抹额,黑色的丝线上用了墨绿色的宝石镶嵌点缀,很是精致,她送到宫远徵手里。 “快看看喜欢吗?” 宫远徵原本委屈巴巴向下瘪的嘴角也开始慢慢上扬,内心甜的跟吃了蜜一般。 “我喜欢~谢谢挽挽送我抹额~” “挽挽手艺真好~” 他刚刚光记得吐槽了,都还没认真关注挽挽手里是给他编织的抹额,挽挽真好。 “你喜欢就好,要我给你戴上吗?”盛挽捧着宫远徵的小脸看着他闪闪发光的眼睛问他。 “要~” 盛挽给宫远徵戴上抹额后夸赞道:“远徵长得真俊逸~” 宫远徵脸色泛红,挽挽总会这般一本正经的夸他,然而他每次都会害羞。 “可能是我近些日子长开了吧,还有半年我就及冠了,会越长越好看的。” “但是怎么好看也好看不过挽挽,挽挽是天下最最漂亮的!” “还有~”宫远徵害羞的低下头:“是挽挽眼光好,看上了我。” 绵绵简直没眼看:“哎哟喂,这么舔不要命了!” 他心里暗衬着宫远徵跟马文才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都一样的舔,应该说每个位面的攻略对象都挺舔。 绵绵可真羡慕盛挽,死丫头吃的真好~而他呢!到现在一个妹妹没聊到!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回头他就跟宫远徵学习以后怎么当舔狗!!!他一定要舔到个妹妹! —————— 盛挽抬起宫远徵的下巴,看着他害羞的模样真漂亮~很可爱。 “要亲亲吗?”盛挽戏谑打量着宫远徵。 “亲~挽挽~姐姐……我要亲亲。”宫远徵眼神里透露着渴望。 盛挽指尖从宫远徵的嘴唇划到下巴,再到喉结,宫远徵喉结滚动好几次,眼里充满着情欲。 挽挽这般太勾人了…… 宫远徵声音暗哑:“姐姐…” 宫远徵拉过盛挽,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箍着她的腰肢见吻上盛挽的嘴唇,再一路往下,到她的颈窝处。 “挽挽~我会不会某天被憋坏?” 盛挽眼里也染上情欲,嘴唇红的厉害:“不会~我可以帮你~等我住进徵宫了我们试试?” “好~” 挽挽帮他吗?怎么帮?他可太期待了…… 第 98 章 宫远徵20(加更一章!) “因为她是刺客,所以角公子就想把她放到眼皮子底下看她想做什么吧?或许还能利用一番呢?让她放出一些宫门的假消息给无锋。” “什么?”宫远徵没毛病盛挽在说什么,刚刚他们聊到哪里来着?他只顾着跟挽挽亲亲了,忘记了。 哦,聊到哥哥为啥选上官浅。 “哦,这样啊。” 宫远徵看似回答盛挽的问题,实则脑子早就飞了…… 管他的,哥哥这么做有哥哥的用意吧,他管不了哥哥那么多,他答应兔兔的,他的爱意和注意力都给兔兔,只给一成注意力给哥哥就行了。 刚刚谈论过此事,就算他已经分给哥哥注意力了。 现在他只想亲兔兔~ 盛挽嘴唇都有些发麻,轻轻推拒着宫远徵,娇嗔道:“嘴疼~亲别的地方。” “好~” 宫远徵在她的耳后和脖颈处轻咬着,细细吮吸着,不一会,耳后和脖颈处都有了淡淡的红印,宫远徵很满意~ 今天宫子羽对着他咬牙切齿那模样,一看就是对挽挽没死心! 气死他了!都有了云为衫,还惦记他的兔兔! 宫子羽也配?哼! 宫远徵小心眼,不喜欢任何人看他的兔兔,他要标记兔兔,兔兔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 而重新挑选新娘,宫尚角也让人再去查了一遍上官浅,云为衫,盛挽三人的身份。 宫尚角的人确实查到盛挽有在山林居住过的痕迹,只是他还是有些疑心病,觉得盛挽身份有问题,只是远徵弟弟告诉过他,他能知道宫唤羽假死是盛挽在帮他。 盛挽在山林里居住懂得跟一些鸟类沟通,养过一只雕鸮,而雕鸮能闻到人类死亡的气息,她是通过雕鸮知道的宫唤羽是假死。 所以,宫尚角暂时相信盛挽不会害宫门,更何况,他也看得出来远徵弟弟对盛挽是真心爱护,他也不想伤了弟弟的心。 —————— 而云为衫跟上官浅他心里清楚得很她们是刺客,不过……他也查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云家有个和云为衫长得一样的双生子,据说双生子体弱多病,所以……云为衫应该就是云家的人,不过,她是怎么跟无锋扯上关系的? 云为衫自己知道她就是云家的人吗? 而上官浅,她的身份确实查不到什么,可见无锋还真是无所不能呢。 只是大殿之上,宫尚角诈了一下云为衫她真是云家的孩子吗?他想试探一下云为衫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云家的孩子,为什么为无锋卖命! 云为衫立马就面露慌乱,但也很快镇定下来,她的寒鸦告诉她,必须咬死自己是云为衫。 云为衫又故作委屈,双眼通红看着宫子羽,宫子羽心疼坏了:“云姑娘不可能不是云家的孩子!” 长老们也偏袒宫子羽,一起询问宫尚角云为衫的身份是否真的有异。 宫尚角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他心里很清楚这些长老都是偏心宫子羽的。 他慢悠悠说道云为衫的身份无异,只不过试探一二罢了。 宫子羽就知道!宫尚角就是不满他当执刃,所以才处处挑衅他,立马因为云为衫的事跟宫尚角吵了起来。 宫远徵立即嘲讽宫子羽:“蠢货。”他知道这个脑子空空的宫子羽即使知道了云为衫是无锋刺客也还是会袒护。 哥哥只是诈了一下云为衫,宫子羽就急忙为云为衫辩解,他不是蠢货是什么? 宫子羽怒气冲冲:“放肆!我是执刃!” “执刃?没通过三狱试炼你算什么狗屁执刃!”宫远徵的嘴可是不饶人的。 “让一个纨绔之人坐在执刃之位上只会让宫门沦为江湖人的笑柄。”宫尚角附和宫远徵的话说道。 从前都是弟弟站出来替他打抱不平,他也要护着些远徵弟弟。 宫子羽十分不服:“你说谁笑柄呢!不就是三狱试炼!我去就是了!” 宫尚角立即表示:“若是子羽弟弟能在一个月时间内通过三狱试炼,我便认了他这个执刃。” 花长老以一个月通过试炼条件太苛刻,说起了宫尚角都是不到三个月才通过试炼为由,给宫子羽争取到了三个月时间,宫尚角也只能无奈妥协。 毕竟现在长老们都力挺宫子羽。 —————— 宫远徵得了长老们的首肯兴高采烈去女院接盛挽回徵宫,宫尚角懒得去接上官浅,便叫宫远徵帮他一起接上官浅去角宫。 宫远徵听了心里很不舒服,他是去接他的兔兔的,才不想去接那个坏女人!但也不得不去…… 来到女院门口,侍女们拿上盛挽跟上官浅的包袱走在后面,宫远徵则是眼睛恨不得黏在盛挽身上。 “挽挽~我接你回徵宫~” “好,辛苦远徵来接我了~” “不辛苦,来接挽挽是我之幸。” 两人黏黏糊糊,郎情妾意的不行。 上官浅:“……”她有内力有武功,耳朵也好使…… 上官浅在他们后面走着,看着盛挽跟宫远徵两人暗恨自己之前莽撞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宫远徵也会选新娘,而新娘是盛挽。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冒着风险去刺杀盛挽,她也知道了宫远徵的内力有多强大。 可她不仅目标是宫尚角,还要拿到宫远徵的暗器研究,她看向宫远徵腰间的暗器袋,眼里的算计一闪而过。 “徵公子~” 宫远徵转身,不耐烦看向上官浅,这坏女人又要做什么幺蛾子!!! 上官浅假装从台阶摔倒,想冲上前去抱住宫远徵的腰趁机拿到暗器袋。 盛挽眼睛一眯一脚给她踹开。 上官浅往后退了好几米距离,撞到走廊上的柱子才稳住身子,她肚子上被宫远徵踢的伤才好,现在又被盛挽踢,她对盛挽的恨意愈发强烈。 这个女人不好接近,有宫远徵在杀也不好杀,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她也有武功? “上官浅,你是尚角哥哥的“侍从”,对我的准夫君这么投怀送抱不好吧?”盛挽皮笑肉不笑说道。 宫远徵刚刚也没有防备,要是她不在,上官浅可不就顺手牵羊把宫远徵的暗器袋顺走了吗? 回头她也得给宫远徵发一本《男德经》,让他好好学学,随时对女人保持警惕。 “盛姑娘,我没有,只是脚下踩滑了而已。” “而且……徵公子怎么就是你的准夫君了?”凭什么盛挽是宫远徵的准夫人?而她才只是宫尚角的侍从? 宫远徵心里恶心的紧,要是刚刚没有挽挽,他指不定就被这坏女人“玷污”了!!! 要是上官浅真的敢碰到她,她这双爪子可别想要了!他一会就去告诉哥哥这个女人真坏! 他没想到上官浅是想碰他的暗器袋,只以为是她想离间他跟兔兔之间的感情!!! 哼!这坏女人也配?长得也没他的兔兔好看,皮肤也没兔兔好,哪哪都不如兔兔,还是个老染个大红指甲往指甲里藏毒的恶毒女人怎么敢染指他的? 第 99 章 宫远徵21 “再装柔弱信不信我一巴掌给你扇成陀螺!” 骂得好!宫远徵都忍不住要给挽挽鼓掌了!!!真霸气! “借口都找不好简直蠢笨如猪!”宫远徵讽刺道。 上官浅脸青一阵白一阵,在盛挽眼里她这些计可不好使。 “你似乎很不满我做徵公子的准新娘呢?可惜,我是宫远徵问宫门长老们求来的,也是得了尚角哥哥首肯的,有本事你也让尚角哥哥求长老们让你当准新娘啊。” “嗯嗯,我求来的!”宫远徵附和道,是他好不容易求了哥哥让哥哥帮他,长老们虽然不管他,但也觉得不合规矩,还是他以不供药物为威胁才换来的挽挽。 怎么不算“求”呢? 宫远徵生怕盛挽不高兴,拉着盛挽的小手当着上官浅的面就猛亲:“挽挽,我没有让她碰到我!我干净着呢!” 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一唱一和的。 上官浅:“……” 上官浅感觉她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不是?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绵绵已经见怪不怪了,宫远徵可真会舔。 “哼,回徵宫再收拾你!” 宫远徵委屈瘪着嘴,都怪上官浅!!!兔兔要是生气了他就给上官浅下毒,把她那双爪子毒废!气死他了! —————— 宫远徵紧紧握着盛挽的手:“嗯嗯,挽挽回徵宫再教训我,我们回去吧,别管她!” 反正上官浅就是个刺客,他才没什么好脸色,就算不是刺客,挑拨他跟兔兔之间的关系他也讨厌上官浅! 上官浅运着内力缓解身上的疼痛,跟在宫远徵和盛挽身后,还有十日就是半月之蝇的毒发之日了,她要想点办法得到一些宫门里的消息传递出去,好拿到半月之蝇的解药。 她的玉佩没了,又不能随意出宫门,根本没办法让她的寒鸦再给她制作一块新的玉佩出来。 她不像云为衫,目标是宫子羽一个憨憨,宫子羽好忽悠,可宫尚角跟宫远徵脑子在线。 刚走到分叉路口时正巧看见了宫子羽,宫紫商跟金繁三人去接云为衫。 盛挽打量了一眼宫紫商,她记得宫紫商对武器颇有天赋,掌管商宫武器库,母亲早亡,父亲宠妾室且重男轻女。 但盛挽却并不见得事实如此。 —————— 要是宫紫商她爹真的重男轻女就不可能让宫紫商以女子之身学锻造术了,她要想研究武器就研究,想制作武器就只做武器,想要材料也有材料,她爹也没亏待她吧? 而她那弟弟跟她相差快二十岁,都被养废了,商宫的宫主之位也迟早是她的,重男轻女是这么重的吗? 或许曾经是重男轻女的,但现在未必是了。 要是商宫老宫主想让她弟做商宫宫主,宫紫商的父亲早就把她弟交给她让她带着学习了,或许他也知道,他儿子没那能力做上一宫主位才推了宫紫商上来。 而宫紫商管理那么多年武器库,还没坐上一宫之主的位置,也有她自身问题。 白日里就吃饭睡觉找金繁的,要么就去抱羽宫的大腿去了,她爹觉得她有天赋但是不努力,只知道跟在金繁后面跑。 再有一个原因,应该是她亲近羽宫有关。 毕竟十年前宫门被血洗,就羽宫一点事儿都没有,其他三宫没有想法吗? 也就角宫和徵宫的人没想法,宫远徵小,而宫尚角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里,根本没想那么多。 但宫紫商的父亲又不是蠢货,当年宫鸿羽为什么把侍卫都带去保护羽宫,恐怕早就知道宫门有无锋刺客潜入了吧? 而他这个女儿还不知深浅的去接近羽宫,就是因为金繁,所以宫紫商她爹才会对她失望。 盛挽觉得她的想法很合理,不过老商宫宫主也不是啥真真正正的好人,在宫门被血洗前的确是偏心宫紫商弟弟的。 而宫紫商拿着宫尚角赚的钱去亲近羽宫,反过来骂宫尚角和宫远徵,不就是白眼狼吗?她也不喜欢。 —————— 宫远徵根本没看宫紫商,反而往金繁那边瞧了瞧,金繁之前想跟他动手被兔兔教训了,后来宫子羽好好意思舔着脸来问他拿药?他才不给! 再后来宫鸿羽宫唤羽出事,宫子羽都自顾不暇了,就没管金繁,金繁也没好意思来问他拿药,现在脸上还有一大块疤痕呢,鼻子也是歪的。 毕竟盛挽动了点手脚,金繁这张脸别想好了,鼻子也别想复位,这辈子都不可能,就这么歪鼻子一辈子吧。 她可是睚眦必报的人,金繁想对宫远徵动手还屡屡以下犯上,就别怪她教训他。 —————— 宫子羽看见宫远徵来接盛挽去徵宫心里有些不舒服,明明是他先看上盛挽姑娘的,可奈何盛挽姑娘不喜欢他,现在还成了宫远徵的准新娘。 宫远徵这个自私冷血的人配吗? 宫远徵看宫子羽的眼睛黏着盛挽就气不打一处来!宫子羽这家伙都有云为衫了还惦记他的兔兔!真恶心人!!! 他故意问道:“宫子羽,你这是要去哪啊?” 金繁站了出来:“徵公子,按理数,你应该称呼执刃大人。” “哦?他这三狱试炼这么快就过了?” “我怎么不知道宫子羽何时去了后山?” 金繁:“……” 宫子羽:“……” 宫紫商:“……” 宫远徵在嘲讽什么?他在膈应谁呢? 宫远徵继续嘲讽道:“既然还没通过三狱试炼,那这声执刃我可叫不了~还真是遗憾呢~” 金繁:“不管执刃大人有没有通过三狱试炼,都是板上钉钉的执刃!” 宫远徵小手环抱在胸前:“他是不是执刃不是你说了算,你是个什么东西?小小侍卫教训我头上来了?我宫远徵姓宫,是徵宫的宫主!” —————— 宫紫商向来跟宫子羽亲近,又喜欢金繁,可见不得宫远徵这样讽刺金繁和宫子羽。 宫紫商挤眉弄眼道:“大的死鱼脸,小的死鱼眼,小的不仅死鱼眼嘴还挺硬,长老们都承认了宫子羽是新任执刃,你凭什么不承认?” 宫远徵气的不行!他才不是死鱼眼!哥哥也不是死鱼脸!哥哥要经常跟宫外的人打交道所以才外表冷酷些! 他也是知道宫门的人都不爱他,私底下骂他,他纯粹不想跟宫门的人接触,索性直接不演了而已。 宫远徵想骂回去,但他又不想欺负女性,而且宫紫商是姐姐,她没坏心,只是偏心宫子羽。 但盛挽可不惯着宫紫商,就算宫紫商没坏心,歪屁股的她也不喜欢,再说了,谁让她骂宫远徵?她可是个护犊子的。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位就是宫大小姐吧?”盛挽问道。 宫紫商摸了摸头发点点头:“你怎么看出来我是宫大小姐?” 盛挽轻笑一声:“因为我有眼睛,不瞎。” “不过我很想问问宫大小姐今天吃了什么?嘴那么臭?” “大小姐说远徵是死鱼眼?你可真会形容呢,不过你这素质跟你形容的一样“独特”。” “别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的……就是俩透气孔。” “不会说话就去学手语,免得一张嘴就满口喷粪。” 盛挽框框一阵输出,宫远徵眼睛亮了又亮!他的兔兔真会说!真霸气! 众人:“……” 盛挽这张嘴比宫远徵那小毒娃还要厉害几分! 宫远徵嘴角都压不下去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盛挽,挽挽的嘴可真厉害! 第 100 章 宫远徵22 众人:…… 宫紫商面露难色:“你是?” 宫远徵挡在盛挽身前:“她是我的准新娘,盛挽,宫大小姐有什么不满尽可找我!” 宫紫商其实也就是这么抱怨几句,毕竟商宫的人也要靠着徵宫的丹药,知道盛挽是宫远徵的新娘,宫远徵还这么护着,她也退步些。 “原来是远徵弟弟的新娘啊,我只是开个玩笑,远徵弟弟不会在意的吧?” 盛挽轻嗤:“远徵在不在意我不知道,但是我在意,远徵尊敬你是姐姐,但你这姐姐当的……可没个姐姐样。” “你骂尚角哥哥和远徵死鱼脸死鱼眼,他们可有骂过你猪拱嘴蛤蟆腿?” 金繁:“放肆!就算你是宫远徵的准新娘也不许对宫大小姐无礼!” 盛挽见金繁这是没摔够,她悄悄勾了勾宫远徵的小手指,让宫远徵再看一次金繁的笑话。 “放肆?今日我就是放肆了又如何?你是敢打我还是敢杀了我?” 金繁还想说什么,盛挽直接在给金繁张嘴说话的时候给他来了个无色无味的窜稀丸和臭屁丸,还是立马见效的那种。 这人真是记吃不记打,还敢惹她? “噗……噗”金繁放了个连环屁,顿时憋不住了还拉了一裤裆。 盛挽嫌弃的拉着宫远徵站远了些,这味儿有点上头,她赶紧给她和宫远徵屏蔽嗅觉,可别遭受荼毒了,她下次不敢随意用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宫子羽还在刚刚盛挽的言语攻击炮弹中愣神呢,这时候闻到一股臭味又因为离金繁近,亲眼看见了黄色物体从金繁裤裆流到裤脚。 “呕~” !!! 金繁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拉了??? 宫紫商自然也看到了…… 她是很喜欢金繁,但这会也是实打实的嫌弃金繁。 就连上官浅都懵了……宫门的侍卫可以随意大小便的吗?啊??? —————— 宫远徵赶紧把盛挽护在身后,他知道这是挽挽给金繁的教训,虽然很解气,可这太过恶心了。 等他回徵宫好好跟挽挽说说,下次换个方式。 让金繁摔个大马哈,总比当众拉屎让他们都遭受“毒气攻击”强。 盛挽忍着恶心:“金侍卫,你说我不能对宫大小姐无礼,那也是宫大小姐对远徵无礼在先吧?我是远徵的新娘为远徵出气再正常不过!” “再说……我好歹也是远徵的准新娘,你一个侍卫对我有礼了吗?我再怎么样也是远徵的未来夫人!” “你一个侍卫,哪来的脸跟我吆五喝六的?” “赶紧收拾收拾你那一裤裆的秽物吧,恶心死人了,就连最爱你的宫大小姐都嫌弃呢。” 金繁只觉得无地自容,他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拉了出来?一时间他不敢面对现扬所有人的脸,只想逃离这里! 盛挽继续说道:“别看远徵年纪小就都来欺负他,我是他的准新娘,谁要欺负他,我就帮远徵欺负回去怼回去,且谁来也不好使!” 盛挽拉着宫远徵就走,她才懒得跟宫子羽宫紫商行礼,什么东西?也配她行礼? “远徵,走,我们回徵宫。” 宫远徵看盛挽维护他,还牵他的手,他开心的像只快乐小狗:“好~” 一路上宫远徵的眼睛都黏糊糊的看着盛挽,有挽挽真好,会教他爱自己,给他出气,他觉得有盛挽很温暖,即使是在哥哥身上都没体验过的温暖。 他爱挽挽!很爱很爱。 只要一想到挽挽以后就是他的娘子了,他就兴奋不已!巴不得立刻马上跟挽挽成亲! —————— 回到徵宫的盛挽立马掏出了男德经给宫远徵,宫远徵拿在手里看了看,立马就懂了盛挽的用意。 他是尊重女性的,但他知道是挽挽不喜欢别的女人碰到他,他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挽挽跟他一样都对对方有浓烈的占有欲,嘿嘿~ 他会好好学的!会学的很好很好的! 宫远徵抱着盛挽怎么都不肯撒手:“挽挽我一定好好学!” “嗯!远徵这么聪明肯定学什么都很快!” 宫远徵拿出了鸳鸯红玉佩,红着脸递到盛挽手里:“挽挽~这玉佩我雕刻好了,以后就戴我送的玉佩好不好?” 他晚上找挽挽,白天除了侍弄药草就是雕刻他心心念念的玉佩。 盛挽拿着玉佩端详,一眼就能看出这玉佩是一对:“好~以后都戴你送的玉佩,这玉佩真好看,是一对吗?” “嗯!你一块我一块~” “快给我系上吧~”盛挽笑盈盈的,她知道宫远徵对她的好,也乐意惯着他。 给盛挽戴上玉佩后,宫远徵又拿出了他的那块玉让盛挽给他戴上,看着一对玉佩挂在两人腰间,宫远徵觉得他幸福极了。 他亲昵的把盛挽抱在怀里,像只小狐狸一般偷亲了一下盛挽的脸颊:“挽挽~我好爱好爱你。” “我知道~我也爱你~” 盛挽掏出一本武功秘籍,高阶版的杭州之扬递给宫远徵,是时候让他提升修炼了。 “我这有本武功秘籍,你现在内力强大了可以修炼了,比你原来的武功要强很多~” 宫远徵拿着武功秘籍翻看,心里美滋滋的,挽挽什么都想着他! “谢谢挽挽!我就知道挽挽对我最好!” “这本秘籍叫什么?” “杭州之扬,好好练哦!你可是说过以后要保护我的!”她也懒得改名儿了,就用着这个名儿吧。 “好!!!我一定好好练!”好好保护他的兔兔。 宫远徵又捧着盛挽的脸猛亲几口,两人浓情蜜意的很~ —————— 宫远徵给盛挽上了茶点,安顿好盛挽后,就跑去跟宫尚角告状今天发生的事,宫尚角也有所耳闻的。 他也知道盛挽维护了他,他也托弟弟的福,得了准弟媳的维护,只是说到上官浅时,宫尚角察觉到,或许上官浅不是想离间远徵弟弟跟盛挽的感情,他看向宫远徵的腰间似乎知道了什么。 他提醒宫远徵,要小心任何人碰到他的东西,特别是他的暗器袋,宫远徵这才反应过来! 天杀的上官浅! 居然想偷他的东西!他早晚给上官浅那双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