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公主她会魔法》 3. 小公主003 003： 半个小时后，关锋拎着一堆东西回到家。 小公主翻了个面睡得很香，肉肉小脸挤得鼓嘟嘟的，额头上印着凉席印儿。 他看了一眼，拿起角落的哑铃开始做力量训练。 作为一名时常和凶犯斗志斗勇的刑警，必须拥有相匹配的优秀体能。 没有急案的话，关支队每天起床后会雷打不动地训练至少一个小时。 大部分是去市局的训练场。 在家就只能做点基础热身，聊胜于无。 关关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胡乱扒开糊在脸上的银发，翻身坐起来，懵懵地坐了足足一分钟才完成开机。 当关锋进入视野里时，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找到爸爸啦，不用再一个人待在黑黑的地方。 关关兀自捧着脸乐了会儿，然后顺着床尾下地，光着脚丫哒哒哒跑到做俯卧撑的关锋跟前，好奇地问： “爸爸，你在干什么呀？” “锻炼。”还差十个到两百，关锋打算一口气做完。 “哦。”小公主也不管锻炼是什么意思，学着他往地上一趴。 关锋无奈起身，单手抱起她，另只手拎着凳子到浴室，把她放凳子上。 “会用吗？”他拆开儿童牙刷，挤上牙膏递给关关。 小公主用熟练的动作告诉他，她老会了，朝爸爸骄傲地刷出满嘴泡泡。 刷完不需要提醒，关关知道第二步是洗脸，拿起小毛巾打湿水。 但力气不够拧不干，毛巾滴着水就要往脸上抹。 看不下去的关锋夺过拧干给她擦。 顺时针一圈，逆时针一圈，完事。 等他松开，小公主白嫩嫩的脸已经通红一片。 新晋关爹没觉得哪里不对。 见小姑娘身上裙子前面湿了不少，便让她换上买回来的衣服。 新衣服在精致华丽方面虽然完全比不上小裙子，但好在颜色清新。 上衣有个可爱的卡通图案，是个包包，拉开拉链，里面能放东西。 关关很喜欢，大眼睛弯成漂亮月牙：“谢谢爸爸，你对我真好。” 这就算好了？ 关锋干巴巴地问：“知道怎么换吗？” “知道哟。” 关锋就看她在那儿慢条斯理磨磨蹭蹭地换。 与其说是换，不如说是玩——她在不停来回拉拉链，还想把小脑袋往里面钻。 结果头发卡在拉链上，疼得她“哎哟”一声，扯不开，小肉手张牙舞爪地呼救： “爸爸救救我！” 关锋嘴角弧度明显上扬，走过去给她解开。 重获自由的小公主拽着拉链向爸爸告状：“它咬我。” 关锋顺嘴一说：“那你咬回去。” 关关呲着小米牙，没带半分缓冲地咬上去，充分向关支队展示什么叫超强执行力。 关锋：“……” 好不容易换上新衣服的小公主画风更接地气，像颗新鲜出炉的可爱小青团，灵气满满。 关支队无波无澜地盯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在她脸上捏了一下。 视线落在乱糟糟的银发上，无从下手的他选择性无视。 算了，反正也不丑。 “过来吃饭。” 关锋用哑铃垫坐，打开买回来的早餐 ，给关关剥了个鸡蛋，将吸管插.进豆浆，放到她面前。 他自己拿了个蛋，一口没。 又拿一个肉包，一口下去消失大半个，吸点豆浆顺顺。 看着风卷云残般吃东西的关锋。 小公主震惊：爸爸好大一个嘴！ 见她不动，关锋屈指敲敲茶几：“吃啊，看我干什么。” 关关把手里的鸡蛋塞给他：“我不吃这个。” “那你要吃什么？这儿有包子，油条，土豆饼。”关锋特意多买了几种。 “我要饮朝露，食鲜花。” 小公主两只小手乖巧放在膝盖上，认真宣布自己的食谱。 想了想，又郑重补充一句：“睡柔软如云朵的床，三者缺一不可。” 关锋：“……？”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关关。 关关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关支队收回目光，咬了一口油条，冷酷开口：“只有这些，你就说吃不吃吧。 ” 小公主坚定地摇摇头，两只小手还把嘴给捂上了。 从醒过来，关关表现出的自理能力让关锋欣慰。 这意味着他将不用操心这些琐碎小事。 ——合着在这儿等他呢。 深吸口气，试图想办法解决的关支队看到旁边的矿泉水，拿到厨房掩饰性地倒了一纸杯。 “朝露。”他递给关关，她知道什么是朝露么，多半只是随口一说。 却见小公主先是靠近杯子闻了闻，似乎没闻出个所以然。 于是两只小肉手捧起来抿了一口，末了笃定道：“这是水。” 然后坚决不再喝，并教育想蒙混过关的关支队：“爸爸，骗人是不对的，你要说对不起哦。” 关锋：“……行，对不起。” 关关：“没关系，我原谅你啦。” 没招的关支队一言不发继续消灭早餐。 等她饿了自然会吃喝。 现在不吃，说明不饿也不渴。 吃完早餐，关锋抱着真的什么都不吃的犟种小孩出门买鞋。 由于画小公主的时候没画鞋，她一直光着脚丫——之前没买是怕买了穿着不合适。 一路上关关小胳膊紧紧搂着关锋，转着大眼睛东张西望，时不时发出小小惊叹。 关锋以为她会十万个为什么，但小公主什么都没问。 到了鞋店，店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移到小公主身上。 这发色这颜值，太招人稀罕了。 关锋让关关自己选。 关关被各种各样的鞋闪花了眼，根本选不出来。 大人才做选择，小朋友二话不说：“可以都要吗？” 关锋：“不可以。” 小公主失望地“噢”了一声，想再争取一下：“可是我都好喜欢呢。” 贫穷让关支队不为所动。 既然小孩自己选不出来，只能他选了。 关锋直接选了双带小花、走路一闪一闪的凉鞋，老板热情地帮关关穿上，大小很合适。 “喜欢吗？”他低头问。 “嗯！”小公主兴奋地走来走去，盯着闪闪发亮的鞋子看个不停。 关锋开始砍价。 老板都是人精，一看小姑娘这么喜欢，当爹的必买。 这种情况下是绝不可能松口的。 关锋砍了两轮便意识到，遂果断放弃，准备付钱。 关关听了一耳朵，隐约有点明白。 于是她突然跑到老板面前，仰起小脸： “漂亮姨姨，可以便宜些吗？” “祝你天天开心没烦恼，暴富暴美睡得好。” 没有人能拒绝漂亮可爱的幼崽，被暴击的老板晕头转向：“好好好。” 这单不挣了！ * 小公主踩着凭本事砍来的鞋，雄纠纠气昂昂走在路上，对每一个看她的路人回以甜美笑容。 就差把小脚翘起来让他们看她的新鞋了。 “快看，好漂亮的小孩。” “宝贝你几岁啦。” 有人拿起手机拍摄，还有人想要上手摸一摸，被关锋寒星般的目光一扫，讪讪缩回手。 关锋皱了皱眉，意识到小孩发色过于扎眼。 先前抱在怀里有他掩着没吸引太多人注意。 现在她自己走，人群中出现一个超高颜值的人类幼崽，还顶着一头罕见的漂亮银发，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他俯身去抱关关。 “我自己走。”关关推开爸爸的手，她对会发光的新鞋非常感兴趣，还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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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门卫正在喝水，看到关锋走进大门，手忙脚乱放下水杯：“关队早。” 什么情况？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关队居然踩点上班。 关键怀里还抱着个超漂亮的小女孩，门卫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好奇得抓心挠肝，又不敢多问。 反倒是小女孩脆生生地回应他：“早~” 门卫一愣，回过神来关队已经走远了。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侧目，窃窃私语。 关支队踩点上班已经很奇怪，更奇怪的是像模像样地抱着个小女孩。 画面好比大猩猩抱小奶猫——不搭啊。 这个点队里的人都来齐了，大家发现老大居然神奇的不在。 几个胆大包天的用手中早餐作赌注，赌关锋是不是睡过了头。 “老关这人绝不可能睡过头，要我说，肯定是被哪个小妖精拐了。” 说话的是副支队洛文川，一个私滑转步，抢走于思尔手上的半包榨菜。 与此同时，办公室大门被推开，关锋大步走进来。 洛文川瞪大眼睛望着他怀里的小姑娘，手中一颤，榨菜掉地：“卧槽！真有小妖精！” 于思尔飞快冲过去捡起榨菜，一股脑倒进包子里，不给洛副队可乘之机。 “老大，这小孩是谁啊？”她好奇地问。 下一秒。 所有人看到自家队长表情透着些许微妙的不自然，末了他眼睛一闭一睁，语气平静道： “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关关。” 整个刑侦支队：？？？？ 4.小公主004 004： 办公室一群人目瞪口呆地听着关队猛猛给他们砸下好大一个瓜。 “你说什么！？”洛副队劈了叉的嗓音在空气中震惊回荡。 关支队无视懵逼的众人，抱着小公主走进最里面隔出来的队长办公室。 其实年纪大的刑警有家庭孩子，本身是件很正常的事。 问题这个人是关锋。 谁不知道刑侦支队一把手是出了名的单身狗工作狂，眼里只有案子。 他外表好，工作能力强，人品又靠得住，市里不少领导想牵线。 但关锋直接表明不打算组建家庭，免得祸害别人，他也不想有牵挂。 现在他一夜之间冒出来个两三岁大的女儿，大家伙儿瞬间脑补出无数狗血剧情，一个个疯狂对眼神，表情那叫个精彩。 “我看过一本女主带球跑又归来，然后男主追妻火葬场的小说，咱关队是不是……？” “小声点，来，细说。” …… 好在大家虽然疯狂吃瓜，但只是暗戳戳地私下交流，没人敢舞到关锋跟前。 ——除了洛文川。 他和关锋是大学同学，一起从基层干上来，互相挨过刀干过蠢事。 和关锋不同的是，洛文川单身不是不想找，而是频频被甩。 他做梦都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偏偏啥都不想要的关锋有了娃，还是个香香软软的女儿。 震惊之余，洛副队羡慕嫉妒恨啊。 他跟着进入队长办公室，关锋已经把关关放在椅子上，她抓着扶手，发现椅子会动，好奇地转圈圈玩。 “这孩子真是你女儿？亲生的？没开玩笑？” 洛文川觉得不可思议，直觉有猫腻： “咱俩十多年了，你有没有情况我还不清楚吗。” 关锋靠着办公室，长腿点地，挑眉：“怎么？不像？” 洛文川仔细打量小姑娘，手指摩挲下巴：“眉眼轮廓挺像，不过这发色和眼睛是混血吧，混得哪国的，也太好看了。” 关锋不语。 洛文川痛心疾首：“等等，这孩子顶多三岁，也就是说你三年前……老关啊老关，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你背叛了我们之间十多年的深厚感情，我不活了。” “滚。”关锋抬脚踹他。 洛副队早有预备地抱头鼠蹿：“所以，她妈是谁？” 关支队心说不巧也是我，面上则沉默地盯着洛文川，盯得他后背发凉，举手投降：“行行行，我不问了。” 他了解关锋，只要他打定主意不说，没人能撬开他的嘴。 洛文川转而蹲下来，夹着嗓子跟关关说话：“宝贝想不想出去玩呀？叔叔带你去坐摇摇车。” 关关看了他一眼，拒绝：“不要。” 她认得这个人，就是他刚刚说自己是小妖精。 洛副队：“为什么？” 小公主：“你丑。” 洛文川：“？？？” 洛文川：“……” 足足过去半分钟，被小公主两个字干自闭的洛副队发出悲愤的声音：“不是，我哪儿丑了！” 心情愉悦的关支队嘴角微扬，淡淡补一句：“这下你明白自己为什么总会被甩了吧。” 父女组合一起插刀，效果拔群。 关锋看了眼时间，神色微敛，到门口喊：“小于。” 一直支着耳朵的于思尔嗖嗖跑过去，看着窝在椅子里小小一只的小姑娘，她脑子仍然有点发懵。 总感觉关头儿有孩子这件事不真实。 “我去审何孝仁，”关锋说，“帮我看会儿她。” 又叮嘱小公主：“不要乱跑，如果想去外面，让这个姐姐带你去。” 关关在过来的路上就知道爸爸要工作。 她晃晃小脑袋，朝关锋挥挥手，一本正经道：“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于思尔在心中爆鸣：好乖啊啊啊。 关锋顺手摸摸她的小脑袋，把还在跟关关强调自己不丑、力求扭转小姑娘审美的洛副队拽出办公室，点了几个人前往审讯室。 他一离开，剩余的人开始蠢蠢欲动，朝关关的方向发射出绿光。 一群大老粗里面来了个奶乎乎的糯米团子，甭管是不是关队女儿。 关锋在还能收敛些，现在不在，必须凑上去瞅瞅哇。 “干什么干什么，材料不整理了 ？报告不写了？” 于思尔活似大内总管，双手往腰上一插： “都给我回去！吓到小宝贝我揍死你们！” 几个大老爷们只好在门口溜了一圈退回去。 于思尔搜刮众人工位上的零食，寥寥无几——但凡谁买了零食，一群饕餮过去便剩不下什么了。 她抓着仅存的几袋坚果和林炎提供的平板回到队长办公室，见椅子上空空荡荡，吓了一跳。 目光一转，看到小姑娘在办公桌下面，她松了口气，蹲下身： “关关，你到桌子下面做什么呀？” 关关爬出来，摊开小手，掌心躺着颗光滑的青色鹅卵石。 于思尔：“我知道了，你去捡它对不对？” 关关点点头：“你要不要？给你。” “谢谢，我不要。” 小公主朝她拉开自己身上的口袋：“那你要什么？随便选。” 那语气仿佛兜里全是大宝贝。 于思尔看了一眼，里面是些瓶盖石头纽扣小螺丝小铁片等乱七作糟的小东西。 她哭笑不得，想了想，拿了个小螺丝：“我要这个，可以吗？” “可以！”关关重重点头，收藏品分享出去让她很开心。 于思尔把她抱回椅子上，撕开坚果递过去。 关关看了一眼，小肉手推开，还是那句话：“我要食鲜花。” “啊？”于思尔愣了下反应过来，“你是想吃鲜花饼啊。” 她跑到门口，朝林炎招手：“你去买点鲜花饼零食牛奶什么的。” 再打开平板，给关关放动画片。 小公主瞬间被平板上会动的画像吸引注意力，两只小手抓着桌沿，大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屏幕。 于思尔又找来梳子，开始给关关编头发，一边编一边腹诽。 宝贝这么惊艳漂亮的银发，关老大竟然能让它乱七八糟地支棱着。 怎么当爹的？瞎啊。 她也不太会复杂的发型，就简单梳顺后，从中间分成两半编三股辫，再把皇冠一戴，完美。 于思尔忍不住拿手机拍了一张。 没过多久林炎拎着一袋东西回来。 结果小姑娘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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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小公主礼貌回应，歪头打量。 面对陌生人不怯场，大大方方的，胡局越看越欢喜，愈发慈爱地问：“几岁啦？” “一百岁。”关关自信回答。 胡局乐了：“哇，好棒，叫什么名字呀？” “关关。”小公主礼尚往来，眨着漂亮大眼睛反问，“你呢？” “我姓胡，你可以叫我胡爷爷。”胡局坐等一声爷爷。 “你几岁啦？” “六十二喽。” 关关歪着小脑袋沉思，过了会儿小奶音掷地有声道：“你比我小，你要叫我姐姐哦。” 胡局：“……” 片刻后，胡局大笑出声，眼泪都快笑出来：“哎哟，你居然知道一百大于六十二呢。” 他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真厉害。” 关关被夸得小脸一扬，神情里透着小小的得意：“我聪明着呢。” 胡局笑呵呵地点头，他老人家是来真的啊：“行，咱俩各论各的，你叫我爷爷，我叫你姐姐。” 5.小公主005 005： 另一边，审讯室。 何孝仁眼睛紧急处理过，经过一晚上发酵，现在肿得只能看到一条缝，时不时流出眼泪。 脸色被头顶灯光照得惨白，萎靡地歪在椅子里，看起来颇为凄惨。 当看到关锋进来时，他突然来了劲，激动得疯狂咒骂。 洛文川把手中案卷资料往审讯桌上重重一拍，指他：“你他妈给我闭嘴！” 洛副队这么一吼，房间地面都跟着震了震，何孝仁跟被掐住脖子的鸡似的，瞬间安静下来。 关锋拉开椅子坐下，金属椅脚擦着地面发出刺耳杂音，空气中仿佛绷紧了一根弦。 何孝仁哆嗦了下。 “何孝仁，三十七岁，因故意伤人入狱，妻子李红英和你离婚，半月前你出狱后发现她已经再婚，并怀孕即将临盆，心生愤恨，想要报复。” “遂以非法手段获得枪支，于本月十七号凌晨一点潜入李红英家，枪杀了李红英和她现任丈夫朱文斌，以及住在隔壁的朱文斌父母，朱文斌儿子朱浩。” 关锋手肘搭在审讯桌沿上，身体前倾，漆黑瞳孔冰冷地盯着对面： “我哪个地方没说对，你可以随时补充。” “你没说错，对，我把那个贱人和奸夫一家都杀了，首先对着她的肚子开了一枪哈哈哈。” 原本因为洛文川那一吼有点害怕的何孝仁像是回忆起什么画面，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畅快甚至洋洋得意起来。 “我他妈只判了八个月她就迫不及待和我离婚！给别的男人生儿子，我不该杀她吗，她活该！老子让她去下面生！” 他怪诞癫狂地笑着，那张脸孔扭曲得变形，手铐扯得哗哗作响。 洛文川手指捏得咯咯作响：“你杀了她，为什么还要杀其他人？” 何孝仁奇怪地看着他：“奸夫□□当然一起杀啊。” “李红英那贱人早在之前就背着我勾搭上了朱文斌，不然怎么可能我一出事她就跟朱文斌好上，还马上要生了，我都不知道脑袋上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再说了，反正杀一个我也得逃，得杀够本啊。” 他喘了口气，语气里倾泄着无数恶意： “正好他们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吗，我好心让他们在下面也能团聚。” 审讯室外通过单向玻璃监听的刑警们一个个气得脸色铁青，无声地骂了句。 片区派出所那边传来回执，李红英曾经因家暴报过警，这属于家庭纠纷，民警调解后不了了之。 所以可以推断出为什么李红英会迫不及待地趁何孝仁犯事后离婚。 根据调查，朱文斌是位中学老师，妻子几年前病逝。 街坊邻居同事学生都说朱老师是个热心好人。 而他和李红英是高中同学，得知她的情况后，独身多年的朱文斌朝李红英伸出援手。 摆脱何孝仁的李红英不想沉溺过去，也想开始新生活。 于是鼓起勇气往前迈出一步，两人便自然而然组建新家庭，却没想到最终迎来了可怕的恶魔。 像何孝仁这种良心已经泯灭的人渣，他不会对犯下的罪行感到丝毫悔意。 只会把自己当成是受害者，将所有行为包装成替自己复仇。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市局法医周主任迈着小碎步跑过来，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推开审讯室的大门走进去。 “关队，你让我连夜做的鉴定结果出来了。”他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关锋。 周主任一边特意加重“连夜”两个字，以表示他熬了夜，一边轻飘飘地看了眼对面的何孝仁。 不知为什么，这一眼让何孝仁突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恐惧和不安。 他死死盯着文件袋。 关锋打开从里取出一沓材料，直接翻到最后，嘴角牵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洛文川探头去看，难看的脸色顿时有了变化，“哟”了一声：“有点意思。” 随后十指交叉，表情玩味地盯着何孝仁。 外面的人看不清材料写的什么，好奇得不行，就差直接冲进去了。 关锋缓缓起身，英俊到锋利的五官暗在背光阴影中。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何孝仁，把手中文件扔过去，嗓音寒凉： “恭喜你当父亲了，李红英肚子里即将分娩的孩子是你的。” “可惜，你亲手杀了他。” “……” 何孝仁肿胀双眼猛地瞪大，他颤抖着手抓起材料，瞳孔血红一片，喉咙里发出的每个字音都带着撕心裂肺的恨意。 “不可能！你骗我！！你他妈骗我！我要杀了你！！！” 他发狂般撕碎手中材料，拼了命地扑向关锋。 …… 关锋转身面无表情地走出审讯室。 洛文川和周主任在半空中击了下掌，揽住他的肩膀：“老周，你是咱局里的中流砥柱啊，要没你我们得少多少乐趣。” 虽然这份证明材料改变不了李红英一家人的结果，但透过单面玻璃，可以看到何孝仁还在持续不断地崩溃发疯——至少能让这个没有半分悔恨的恶魔遭受心灵上的重击。 多少算点安慰。 “关队，您怎么想到鉴定这个的？”一名刑警挠挠头问，正常来讲都会以为孩子是朱文斌的。 “时间不对。”关锋缓缓吐了口气，“李红英和朱文斌一月份领证，现在孩子却快足月了。” “可以是之前怀上的啊。” “她十一月才离完婚。”关锋沉声道，“李红英害怕何孝仁，我想她没那个胆子背着他与朱文斌来往。” 洛文川转向单向玻璃，半眯着眼：“你说那晚李红英有对何孝仁说孩子是他的吗。” 这个答案，只有何孝仁知道。 看他那样发疯，应该是说了。 然而何孝仁已经认定李红英早在之前就和朱文斌好上。 他不会相信孩子是自己的，只会认为李红英是想活命，用这种话来诓骗他。 于是更加愤怒。 也许这就是他为什么第一枪打的肚子。 不论如何，等待何孝仁的，同样会是一颗枪子。 * 审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不费体力，费脑费心。 尤其李红英一家的遭遇，共情力强一点很容易致郁。 即使刑警们一个个身经百战，锤炼出一副铁石心肠，到底还是会被影响心情。 他们返回办公室时情绪都比较低沉。 然后视线里就进入了一个清新可爱的小青团，甩着小短腿哒哒哒朝他们，不，朝关队直冲过来。 “爸爸！” 小青团直接扑到关锋腿上，一把抱住他。 办公室大门现出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众人看清后赶紧打招呼：“胡局。” “哟，她说你回来了，还真是。”胡局手中保温杯冲关锋点点，“愣着干嘛，赶紧把她抱起来啊，怎么当爹的。” “……” 关锋只好弯腰把人抱在怀里，关关两只小肉胳膊马上紧紧搂住他的脖颈，贴贴爸爸，小奶音哼唧：“我想你了。” 以洛副队为首的其他em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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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文川：“……” 他翻着白眼骂骂咧咧进了办公室。 周主任本来也想溜回法医室，发现小姑娘俩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小姑娘这样看着他，不给点见面礼表示表示多不好意思？ 于是总会在兜里装点糖的周主任，掏出一把糖递到关关面前，让她自己拿。 手指摊开的那一瞬间，周主任懵了，关支队脸黑了，关关眼睛瞪圆了。 ——糖里有一根惨白的手指头！ 周主任：“……” 关支队：“……” 靠！什么时候塞兜里的！ 周主任哆嗦着缩回手，在关支队闪烁着刀光剑影的目光中转身狂奔。 顾不上撒丫跑掉的周主任，关锋掂了掂怀里的小孩，担心她会留下心里阴影，硬核安抚：“忘掉你刚才看到的画面。” 关关：“……” 关关摇晃小脑袋，叹着气说：“忘不掉，爸爸，我觉得你在难为我。” 关锋打量她的神态：“你不怕吗？” 关关有点懵，疑惑问：“怕什么？” 关锋：“……” 是他想多了。 这丫头压根不知道那是什么。 “没什么，”他扫了眼周围，压低嗓音，“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施魔法，别人让你展示也不行。” “为什么呢。” “没有为什么，我是你爸，我说不准就不准。”新晋关爹决定独断专制，省却诸多麻烦。 小公主大眼睛盯着他看了会儿，虽然爸爸有点凶，但她还是很喜欢。 于是软呼呼的脸蛋贴过来，小奶音乖乖地说：“好叭好叭，我答应你。” 好宝宝是要宠爸爸的！ 6.小公主006 006： 听见小姑娘肚子发出咕咕叫的声音，正巧也到饭点，关锋干脆抱她去食堂打了两份饭。 难得还考虑了下营养均衡，荤素搭配。 他以为小孩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这下怎么着都会乖乖吃饭了吧。 结果小公主仍然不吃，喂到嘴边也要把脑袋移开。 关锋：“……” 犟种小孩的犟和她的乖成正比的。 食堂里陆续有来觅食的警察，眼神一个劲儿自以为隐蔽地往关锋那边瞅。 就见人高马大的关支队动作笨拙地喂女儿吃饭，而他旁边的小姑娘嘴巴紧紧着，肉嘟嘟的可爱小脸不停转动，坚决不碰勺子。 离得近的能听到他略微有点暴躁的声音：“张嘴。” 众人乐，驻足看戏。 有娃的都知道，小孩挑食起来是不讲道理的。 而且市局食堂是真的不好吃，后厨还总喜欢灵光一闪。 比如菠萝炒番茄不加蛋，加苦瓜。 所以大家要么自带，要么点外卖或者去外面小炒店，少部分荷包空空的会来食堂将就。 整个市局大概只有关支队真心觉得食堂伙食不错——反正他啥都不挑，什么都能吃。 以至于大家伙一致认为，后厨的灵光一闪绝对是关锋给惯出来的。 因为后厨问过他的意见，得到了不错的评价。 估计在关支队看来，只要炒熟的菜就没有不能吃的。 关锋深吸口气，拿出查找命案线索的耐心，僵硬地哄道：“你尝一口，就一口。” 他心想嘴巴尝到香味，总会吃了吧。 关关看着眼前装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勺子，犹豫了下，最后给了她爹一个面子，小吃一口。 吃下去的那一刻，小公主漂亮的蓝绿大眼睛里瞬间盈出泪水。 关爹剑眉一挑，看，好吃到快哭了吧，肚子饿了吃什么不香？ 他迫不及待要继续喂，却见面前的小姑娘“呜”的一声，直接难吃得哭了出来。 和其他小孩那种张嘴嗷嗷大哭不一样，关关哭起来声音细细软软的，大颗大颗的眼泪开闸似的哗哗往外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关支队手足无措地举着勺子，百思不得其解地瞪着哭成水龙头的小姑娘，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旁观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漂亮囡囡哭得好让人心疼，偏偏当爹的还在那里愣着。 “关队，您快哄哄她呀！”他们急得快自己上手了。 关锋手忙脚乱扯出一张纸往小姑娘脸上抹：“不好吃吗？” 他手劲大，立马把小公主脸给抹红了。 “宝贝不哭哦。”一位年长女警拍开关支队没轻没重的手，抱起关关，温柔地给她擦眼泪。 完了朝关锋翻白眼道：“你就不能带小囡囡去外面吃吗，食堂的饭只有狗才觉得好吃。” 向来觉得食堂不错的关支队：“……” 以及正在往这边张望的后厨：“……” 关锋抱着关关离开了食堂。 小公主不懂她爹的崩溃，摸摸自己的肚子：“爸爸，我饿。” “那你刚刚不吃。” 关关还有些泛红的大眼睛看着他默默不说话。 关支队无言以对。 这时，小公主似乎看到了什么，在他怀里扭着：“我要下去。” 关锋只好把她放下。 刚一松开，就看到她甩着两条小短腿飓风般冲向旁边的花坛。 关锋这才注意到花坛里正怒放着一簇簇颜色各异的小花。 等他意识到什么后，关关已经踮起脚尖，小肉手就近薅了一把小花往嘴里塞。 关锋：“……” 他大步过去：“给我住嘴！” 小公主充耳不闻，另一只小手又薅了一把放嘴里。 “吐出来！” 关关闷头嚼嚼嚼。 关锋大手捏住她的脸，想给她强行抠出来。 路边的花脏不脏不说，关键不知道有没有毒，也不知道后勤有没有喷打虫药。 光是想想关支队太阳穴就在滋滋作响。 关关张着小嘴巴，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爹，口齿不清地说：“次完啦。” 吃都吃了，还能怎么办。 眼见小孩还要去薅，关锋直接大手捞起她。 为了吃鲜花的小公主非常不配合，使出吃奶的劲儿对抗关锋。 关锋差点没降住她，干脆把她往胳膊下用力一夹。 这好比齐天大圣被压在五指山下，小公主无论怎么蹬她的小短腿，都无法撼动关爹的铁臂半分。 “不让食鲜花，想要饿死我，”关关气呼呼地宣布，“我不喜欢爸爸了！” “鲜花鲜花，你要成仙啊。”关支队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拨通后勤队长电话。 后勤队长发现关支队居然给自己打电话，一瞬间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 不会吧不会吧，自己工作时间偷偷看动作片被关队知道了？ 他哆嗦着接通电话，战战兢兢道：“关、关队？” “食堂后门西北侧花坛里的花最近两天有没有打药？” 后勤队长悬在半空的心顿时落回实地，稍稍回想：“没有。” 不是，关队怎么连花打没打药都管啊。 他赶紧道：“我马上安排人现在去打！” “不用，我就问问。”关锋说，“没事你忙吧。” 挂了电话的关支队微松口气，没打药就行。 又用手机拍照网上识别，得出花的类别。 再一搜索，都是无毒的，正常来说可以吃。 胳膊下的小公主已经放弃挣扎，大眼睛看到她爸裤子上有一个被烟灰烫出来的小洞洞，好奇地用小胖指头去抠，成功把手指头钻进去。 一扯。 关锋腿上穿的这条工作裤，具体局里什么时候发下来的已经记不清了。 而关支队一直以来对于用的穿的这些身外之物，都禀持着只要没坏就能一直用的理念。 导致这条工作裤经过无数次浆洗后，面料已经不再那么坚韧。 所以，关关抠着抠着再一扯，带来的结果便是—— 小洞变大洞。 关锋：“……” 关锋感觉大腿有点凉凉。 关关僵住，大眼睛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小肉手。 关锋把她放下来。 重获自由的小公主晃晃脑袋，仰起小脸。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知道自己弄坏爸爸裤子的小公主光速认错。 想了想，她又为自己辩解一句：“是你的裤子太娇气了。” 见关锋不说话，小公主伸出小手拍拍她爹大腿处面料撕开的大口子： “我觉得它还有点不开心，我现在让它开心了。” 关锋：“……你说得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7532|1836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小公主立刻放下心来，朝关锋露出大大的笑容。 然后小脚悄悄往旁边挪，快速伸手薅花，薅到就往嘴里送。 整个过程她一直眨也不眨地看着关锋。 结果发现关锋没有阻止，小公主虽然疑惑，但还是把手里的花高高举向关锋，贴心问：“爸爸，你吃不吃？” “你自己吃吧。”新晋关爹糟心地摆手。 关关收回小手，快乐开炫。 “关队，你怎么能让孩子吃花！？”路过的人看到后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关支队木然回答：“她非要吃。” 确实能看得出小姑娘吃得非常开心：“那，那总该洗一洗吧，万一有虫子呢。” 关锋：“……”忘了。 这时，关关抽空飘出一句：“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似乎是想让这句话显得更有权威性，小公主信誓旦旦又补一句：“我爸爸说的！” 关锋：“？” 路过者：“……” 救命啊，关队怎么养孩子的！ 几分钟后，关支队迈着一条漏风的大长腿，怀抱一颗小青团走出市局大门。 “爸爸，我没吃饱。”关关摸摸肚叽，好饿好饿。 “你把市局所有花吃光都吃不饱。” “那怎么办。”小公主满脸惆怅。 “凉拌。” 关锋蹙眉思索小孩应该会喜欢吃的东西——不用问本人，问就是鲜花。 很快想出答案的关支队带着关关去到附近一家肯德基，点了一份儿童套餐和单独的两个汉堡。 套餐里有个皮卡丘小玩具，外面套着可爱包装，关关一眼瞧中，小肉手目标准确地拿起它就要拆开。 关锋心中一动，抢过皮卡丘，指着桌上的东西：“把它们吃了，你才能拆开它。” “你看别的小朋友都在乖乖吃。”又给她举例子。 关关小脑袋左右张望一圈：“他们都在看我呢。” 事实上还有不少小孩往小公主这边暴冲，他们的父母拉都拉不住。 ——不仅大人喜欢香香软软的糯米团子，小孩子也喜欢呢。 关锋：“……你吃不吃。” 注意到她手花花的，关爹才想起来拿套餐里提供的温巾给她擦干净。 关关看看关锋手中的皮卡丘，思索着又低头打量桌面上的东西。 小公主确实非常饿了。 刚刚吃下的那点鲜花愈发唤醒她的饥饿和味蕾，但食堂的那一口让她有点害怕。 最后关关小心翼翼捧起蛋挞，小脸先是凑过去闻了闻，试探性地轻轻咬了一口。 嗯？ 嗯嗯？ 嗯嗯嗯？ 下一秒，小公主的蓝绿大眼睛唰一下亮了起来。 “爸爸，这个好好吃！！！” 新世界大门向小公主打开，对面她爸浑身都舒坦了，小犟孩挺好打发的。 刚想到这里，就见躺着的薯条突然跳起舞来。 关锋手忙脚乱按住吭哧吭哧的薯条，眼见其他东西也要跟着不安分的蹦，他另一只手迅速往关关后脑勺一兜。 桌上蠢蠢欲动的食物们瞬间安静如鸡。 “不是说了让你不要用魔法吗？！”关爹焦头烂额地瞪着她。 小公主欢快甩着小短腿，摇头晃脑嚼着酥脆的蛋挞边边：“你什么时候说过？” 关锋：“……？” 7.小公主007 007： 关关没管她爸，抱着蛋挞埋头专心啃，小脸蛋吃得鼓鼓的。 关锋看着她，抬手揉了揉眉心。 短短时间，这位新晋关爹就深刻体会到养一只人类幼崽的不容易。 说实话，三天三夜追缉凶犯他都能精神抖擞，现在却罕见地只想躺平。 小孩果然厉害。 更厉害的是，她是自己画出来的。 关锋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是怎么能画出一个活人来的？ 其实昨晚他还想过再画一个试试，最终作罢。 万一又活了，他就不想活了。 将牛奶插上吸管，关锋推到关关手边，又学其他家长那样给薯条挤上番茄酱，打开土豆泥用勺子拌了拌。 不需要叮嘱，小公主吃得可香了，有点噎自己也会吸口牛奶顺顺。 朝露鲜花是什么？ 不知道。 关锋也不管她吃得满脸都是，拿起大汉堡，三两口下肚。 小孩再饿，肚子只那么点大。 一个蛋挞两个鸡翅半杯土豆泥再塞点薯条就吃不下了，鸡肉卷只啃了个小小的牙印。 吃饱的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关锋手边的皮卡丘。 “不吃了？饱了？” “嗯！”关关掀起衣服就要向爸爸展示圆鼓鼓的小肚皮，被关锋按住。 他把皮卡丘递给她，小姑娘迫不及待拆开，脸都顾不上擦。 关锋只好托着她的脸给擦干净，再开始扫荡她剩下的。 留下鸡肉卷，下午要是饿了，她可以继续吃。 牛奶杯发出吸空的声音，关锋放到桌上，把鸡肉卷团吧团吧要了个塑料袋裹着塞外套里，父女俩离开肯德基。 关关很喜欢新得来的皮卡丘，手里抓着怕掉，放进身前包包，拉链拉不上，支出两只黄耳朵。 于是只能拿出来举向关锋：“爸爸帮我拿。” 关锋接过，随手放兜里。 “不要掉了。”小公主郑重叮嘱，“它现在是我的小宝宝。” 关锋：“……放心。”你丢了它都不会丢。 店外小广场上有个充气的儿童游乐园，里面很多小孩，热闹得很，家长或坐或站在外面等候。 瞥见小姑娘目光频频看着那边，关锋脚步一顿，抱着她走过去。 交完钱，他蹲下对虽然好奇，但又有点害怕，紧紧攥着爸爸裤子的小公主说： “去玩吧，我就在外面。” 关关松开他勇敢地进去了。 立刻被一群大小朋友团团围住，他们热情地带她玩里面的设备。 关锋找了个阴凉地方随意坐下，接到胡局的电话。 原来胡局不知从哪知道了关锋让关关吃花坛里花的事情，专门打电话过来敲打他的。 “具体孩子她妈妈那边什么情况你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但既然有孩子，就要负起责任好好养，不要再散财似的把你那点工资全都给了线人和受害者家属。” “小关啊。”胡局是提醒，也是欣慰，“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得好好规划。”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儿子要糙养，女儿要富养，你得给小关关提供好一点的生活环境。” “孩子总不能天天带局里来吧，我给你转了点钱，先找个托儿所过渡一下，后面再找个靠谱的保姆……” 胡局絮絮叨叨起来，他既欣慰关锋从今以后有牵挂了，又焦虑他不会养孩子。 要不是老伴走了，高低得把孩子接到他们身边。 “知道了，”关锋说，“您放心吧，我有钱。” “你有个屁的钱！我还不知道你！” 胡局他老人家中气十足地吼道： “给我找个好点的托儿所，别让我小孙女姐姐跟着你受苦受难。” 关锋：“……” 什么姐姐？ 他瞪着挂断的手机，怔怔片刻。 视线转动，落在和小朋友们开心玩滑梯的关关身上。 风轻轻而来，掠过他的发梢，有音乐舒缓响起，一下一下缓慢敲在心灵。 小公主在里面第二层用力朝他挥舞小肉胳膊，看口型是在喊爸爸。 关锋眼中氤氲出浅浅笑意。 他本打算让小孩玩一会儿就回市局，现在却改了想法。 何孝仁案后面的事情可以交给其他人做，趁这个时是得把该办的事都办了。 胡局说得对，他不可能一直把关关带去市局。 托儿所是迫在眉睫的，胡局给他指明了方向——育儿经验为零的关支队之前都没有明确想法。 也是巧了，有人往关锋手里塞了张传单。 拿起一看，上面是某家托儿班的宣传。 发传单的目标明确，像这种单独带娃出来的家长都有成为客户的可能。 地址就在附近，关锋决定去看看环境。 他跟关关说要离开一小会，叮嘱她只在游乐园里玩，不能跑出去，又请负责人帮忙注意一下，他很快回来。 负责人乐意帮忙——关关来玩之后，吸引更多小朋友进来玩了。 关锋去了托儿所，观察一番后觉得环境不错，家长可以全程看监控。 里面的孩子在快乐玩游戏，有小孩哭闹老师也会温柔哄。 又和工作人员交谈片刻，关锋便决定就这家了。 早上八点入园，下午最晚六点，中午管一顿饭。 他每天上班顺道把人送过来，下班接她回去。 哪哪都好，就是费用不太友好。 一个月四千八，这还是给关锋优惠后的价格。 关支队看了眼自己的余额，扶额沉默片刻，点开胡局的对话框，收下转账。 他不应该愁怎么带孩子，而是怎么挣钱。 “明天您就可以带宝宝过来，记得给宝宝准备一套换洗衣服。”负责登记的王老师说。 关锋点头，交完钱离开。 返回游乐园，小公主和几个小朋友在泡泡球池里玩疯了。 一直到其他孩子陆陆续续被家长带走，关关才依依不舍地从里面出来，漂亮小青团成了一只花脸脏脏包。 于思尔给她扎的辫子散开，一头柔顺银发跟个炸毛狮王似的支棱在脑袋上，衣服皱皱巴巴和在缸里腌过的咸菜没区别。 “爸爸，我饿了。” 玩到天都黑了，能不饿吗。 关锋翻出鸡肉卷，关关迫不及待咬了一大口，含糊道：“朝露朝露。” 小公主不仅饿了，还渴得很。 关锋早有准备地拿出矿泉水：“没有朝露，只有水，喝不喝？” 关关没再坚持，抱着吨吨吨。 吃完鸡卷，小公主饱了，眼神也开始逐渐迷离。 “困了？”他蹲下，关关看着他，脑袋慢慢往他栽。 关锋掌心托着她圆圆软软的下巴，有了支撑的小公主长睫毛一闭，清透漂亮的蓝绿瞳孔合上，保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关锋横着抱起她，让她躺在怀里睡得更舒服。 人类幼崽小小一只，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可不知道为什么，贴着他胸口的小脑袋却让关锋感觉到沉甸甸的。 她暖暖细细的呼吸透过衣服，像是烫进了他的心脏。 关锋慢悠悠走回家，顺便又在一家童装店砍了两套衣服，门口有特价断码丑拖鞋，一块一双。 关支队选了双往关关脚上比了比，也就大了两码，果断拿下。 一路慢悠悠回家，顶多半小时的路程走了一个多小时。 回到家，他喊醒关关：“洗完澡再睡，你都臭了。”她实在脏得不成样。 困得慌的小公主一听自己臭了，瞬间清醒：“啊啊啊不要臭！” 她开始嫌弃自己。 关锋把她拎到浴室，接了一桶水，不抱希望地问：“自己会洗吗？” 特别嫌弃自己的小公主直接倒栽进桶。 关锋：“！” 他飞快把她捞出来，认命地开始刷小孩。 小孩全身软软滑滑，跟条鱼似的，关锋都不敢怎么用力，总感觉稍稍一捏，她的骨头就能被他捏碎。 洗头过程更是灾难。 没有人能笑着给小孩洗完头！ 尽管关关已经非常听话地紧紧闭着眼睛，但一有水滑到眼睛上她就会本能猛甩脑袋。 全身都湿透的关锋干脆一屁股坐地上，让关关横躺在他腿上，偏偏她头发又长又多，折腾好半天总算洗完了。 关爹洗出了一身的汗。 用一件他的短袖当浴巾把人裹住放床上，家里没有吹风，他只能再拿件短袖给她一阵猛擦，松开后头发全绞在了一起。 忘买梳子，关锋试图用手给她梳开，疼得小姑娘直躲，只得作罢。 依旧是把解剖书扔给小公主自己翻，他转去浴室清洗，完了搓干净两人的衣服晒好，小姑娘包包里塞的小垃圾们放到茶几上。 关关躺在关锋硬邦邦的铁架子床上，抱着小短腿咬脚丫玩。 见关锋出来，她松开脚丫咂巴着嘴像是回味，小奶音期待地说： “爸爸，啃的鸡好好吃，每天都吃啃的鸡好吗？” 店里一直循环播报有关肯德基的宣传，小公主就记住了这个“啃的鸡”。 “不可以，你要学会吃米饭和菜，”关锋说，“不过你表现好的话，每周可以吃一次啃的鸡，还有鲜花。” 关关：“每天都吃啃的鸡，我可以不食鲜花！” 关锋：“……” 破案了，就是挑食。 “先学会吃其他东西再说。”他瞪了她一眼。 “好叭。”小公主叹了口气。 关锋看了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2609|1836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眼，视线在她乱糟糟泛着潮气的头发上定格： “头发是湿的，不要躺着，坐起来。” “我去买梳子和吹风机，你在家等我。” 其实他很想拿剪刀给她一把剪掉，到底忍住了。 关关：“我和你一起去。” 关锋想想出去一趟说不定她头发能吹干，省得回来还要再用吹风吹：“那还不下来。” 关关飞快滑下床，踩上不合脚的拖鞋啪嗒啪嗒跑过去。 看到茶几上自己的收藏品，她想起什么，仰起小脸问：“爸爸，我的小宝宝呢？” 关锋一愣，反应过来她问的是皮卡丘，拿起放在挂钩上的外套往口袋里摸。 顿住。 换一边再摸。 关锋：“……” 他看着关关。 关关仿佛明白了，小声问：“小宝宝是不是掉了？” 关锋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明天我们去吃啃的鸡。” “好！”关关猛猛点小脑袋。 关锋悄悄呼了口气，赶紧略过这茬。 父女俩晃到小区外面的超市，买完梳子和吹风，正要往回走，关关却拖着他往另一边。 “干嘛？” “去找小宝宝。” “……明天吃啃的鸡就有了。” “这个小宝宝也要找。” 关锋不想给她希望：“找不到了。”他都不知道在哪掉的。 关关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爸爸你好好想想，小宝宝在哪里掉的，只要在周围，我可以让它自己回来。” 关锋：“……用魔法？” 关关：“嗯嗯！” 一只树胶皮卡丘摆件在路上蹦蹦跳跳跑向关关，周围人看到怎么解释？ “晚一点，这会儿人多。” 关锋采取拖延政策，晚点她直接睡了，哪还会想什么皮卡丘。 既然小孩不长记忆，那就得让她长教训，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你实在要用魔法也可以，只能在我面前用。” “否则别人知道你会魔法，会把你抓进研究院，切成一片一片，知道了吗？” 小公主大眼睛睁得滚圆，重重点头：“知道了。” “可是我有时候控制不住呢。”比如开心兴奋时魔力会溢出影响周围。 听完她的解释，关锋陷入沉默，这玩意儿还带情绪开关的。 “那就尽量控制。”他也没辙了。 她只是能让物体动一动，即使被人看到，大家惊奇归惊奇，也锁定不到她身上。 想到这里，关支队又觉得问题不大，能在控制之中。 回到家，关关头发差不多干了，他用梳子一点一点耐心梳顺。 又搜了个简单编头发的视频练习，同时也让关关自己练习。 “能干的小朋友是会自己扎头发的。”新晋关爹开始无师自通解锁一些能力。 小公主一听，练习得可起劲了。 一通练习后还真给关关学会了，甚至编得比她爹更好。 父女俩对视。 以后都让她自己扎，计划通的关支队看了眼时间，若无其事道：“你该睡觉了。” “现在够晚了吗？”关关翻身爬起，神采奕奕，没有半分困意，“可以找小宝宝了。” 如果不让她去找，她怕是会坚持着一直不睡。 意识到这一点的关锋只好妥协。 他干脆找了根绳子，把小姑娘绑在自己身前，骑着自行车前往小广场。 思来想去，皮卡丘掉在那里的可能性最大——他掏鸡肉卷的时候。 几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这片区域不是繁华的夜玩街，十一点的小广场没有人烟，旁边少数商铺开着门亮灯，一家较小的珠宝店内能看到人影闪烁。 关锋停好车，解下小姑娘放地上，四处看看，果然没有皮卡丘踪影。 “爸爸，我现在可以用魔法吗？” “……用吧。” 只见小公主后退几步，一只小肉手往关锋一指，气势十足： “一闪一闪亮晶晶，全是我的小星星，小宝宝飞来！” 一秒 两秒 三秒 无事发生。 控制着想要翘起嘴角的关支队正要安慰面露失望的小公主。 下一刻。 好多串闪闪发亮的东西从珠宝店里闪电般飞出来，目标明确直冲关锋，劈头盖脸地挂在了他身上。 关锋：“……………………………………” 追着珠宝跑出来的老板看到这个画面后，表情从茫然→震惊→我在做梦？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漫长而死寂的沉默过后。 “我说我能解释，你……信吗？” 关支队发出了平静到绝望的声音。 8.小公主008 008： 片刻前，珠宝店老板李庆成打开一个玻璃柜台，挪动里面黄金项链手链的位置。 结果正行动着，一个神奇的画面出现——项链和手镯们飘起来了！ 下意识以为自己眼花的李庆成退后两步，就看到它们从打开的缺口疾飞了出去。 ？？？ 那可是真黄金啊！ 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的李庆成本能去追项链们。 然后就看到自己飞走的项链们唰唰落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身上。 李庆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脸都扭曲了。 直到这时他死机的大脑才重启，意识到所看到的画面不是梦。 李老板第一个念头：黄金成精了？ 第二个念头：不对，建国后不许成精。 一定是这个男人使用了什么特殊能力。 李庆成看着关锋的目光慢慢从震惊转成怀疑，再从怀疑变成一副窥探到某种可怕密秘的惊恐。 他只是做个小本生意的小老板，胆子向来很小，对方高大健壮，还会异能，对，就是异能！ ——看过各种玄幻小说的李庆成立刻为刚才自己见到的一幕找到答案。 他哪里打得过！ 绝对不能起冲突。 想到家人和年幼的孩子，李庆成当机立断：“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扔出这句话，他转身跑回店就要把门关上。 电视剧小说里都在讲，好奇害死猫，有时候知道太多是会要命的。 对方都会异能了，想悄无声息地处理掉自己不要太容易。 李老板此时此刻没去思考为什么对方会有异能，满脑子都是不能起冲突，等对方走了再报警。 不断在心里念叨的他使劲拉下闸门，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伸进来抬住。 救命啊啊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李庆成看着对方那张被灯光照着的脸，总觉得阴森诡异，满满都是鬼气。 又一个想法冒出：不会是鬼吧！？感觉比有异能更靠谱。 “大哥——” 李庆成现在想跪：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五岁幼儿，求放过，我给你多烧纸钱……” 关锋：“……” 看着老板惊恐的表情，关支队实在不知道对方到底脑补了什么。 他原本还在想怎么解释这离奇的一幕，避免对方报警——市局同事出警看到他，那画面不敢想——现在不得不先安抚吓得脸色惨白惨白的李庆成。 “我是警察。”关锋亮出证件，顿了顿，无奈又补充一句，“我是人。” 李庆成：“……” “警察”两个字把李老板大晚上吓飘的魂给唤回来了。 他恭恭敬敬将关支队请进店，两只手贴着裤腿站好，一脸的老实巴交。 关锋把身上的项链手链全部摘下放在玻璃柜台上：“实在抱歉，麻烦清点一下有没有少。” “没有没有，都在这。” 四处张望的关关忽然扯着关锋的裤腿指向那边收银台，惊喜喊道：“爸爸，小宝宝！” 关锋顺着她手指看过去，黄皮小耗子皮卡丘雄纠纠气昂昂地立在收银台。 关锋：“……” 关锋扶额转向老板：“那个皮卡丘……” “我儿子晚上那会儿在外面捡到的。” 李庆成看看关锋，再看看他脚边小女孩的反应，恍惚间好像明白了什么，连忙拿过皮卡丘递给关关。 关关开心接过，两只小肉手紧紧抱住皮卡丘，朝李庆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叔叔。” “不谢不谢。” 空气寂静，关锋只好硬着头皮解释： “小孩吃肯德基得到的，我放外套包里不小心掉了，她闹着要找回来。” “具体也不知道掉在哪，只能过来碰碰运气。” 但还是没有合适的理由表明项链为什么会飞到他身上。 关锋正想着，李庆成回过神来，猛地点头，压低嗓音：“我知道我知道，您不是普通的警察，是有异能的特殊警察。” 他想起网上冲浪忘了在哪看到的留言，说国家有秘密队伍，里面都是能人异士，比如龙组什么的。 再结合看过的小说，李老板越发相信自己的推断。 关锋沉默不语。 这会儿李庆成确认自己安全无虞，心情彻底放松下来，念头变得通达。 见关锋表情高深莫测，他连忙保证道： “您放心，我都懂的，绝对不会到外面乱说，是不是还要签什么保密协议？” “……不用。”面对老板的真诚，关支队也表现出了同样的真诚，握住对方的手，“感谢您的支持。” “应该的应该的，你们警察维护社会治安，保护人民群众，我们也不能拖后腿啊。” 李庆成莫名激动，自己可是在做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心中升起自豪。 双方友好交流完毕，他还拿了瓶酸奶非要给关关喝。 目送父女俩远去后，李庆成返回店里拉下闸门，怀揣着“妈耶，这世上真的有异能”惊叹大瓜的他兴奋得直搓手。 忍不住幻想如果自己有异能，会是什么？ 要是能来个点石成金，他做梦都得笑醒。 胡思乱想中李庆成一边把项链手镯重新摆回柜台，一边又开始猜关锋的异能。 隔空取物？召唤？ 皮卡丘明明就在旁边，结果项链飞出去了。 可见这位警察同志的异能，不强。 * 关锋并不知道李老板想的这些，小公主虽然坑爹了一把，但他没有责怪。 一个两三岁小孩，使用魔法带来的效果不可控，实属正常。 李老板的行为倒是给了他启发。 大不了承认自己有异能。 他都能画出小公主，小公主还自带魔法，这不是异能是什么？ 继而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世界本就存在不科学的能量场。 他有理由怀疑，也许真的有其他异能者。 于是关支队念头同样通达了。 回到家后，他把小公主拎到浴室，父女俩一起洗脚。 小公主到了床上还要蹦蹦跳跳，转眼便迎来她爹铁掌，将她按在床上： “睡觉。” 关关看到他从床底下拉出折叠躺椅，再瞅瞅自己：“我要和你一起睡。” “睡不下。”单人床就那么大点。 却见小公主蛄蛹着滚下冬被，小小一只紧紧贴到硬绑绑的墙边：“我不占地方呀。” 关锋垂眸看她，灯光在他漆黑瞳孔中泛出碎星似的涟漪：“你不是要睡柔软如云朵的床吗？” 关关扑闪着蓝绿大眼睛，小胖手捧着自己的脸，小奶音软软的：“为了爸爸，我可以克服。” 关锋轻轻呼出一口气，过了会儿抱起她，重新整理冬被与床对齐，再铺上凉席，父女俩一起躺上去。 小孩猫崽似的窝在他怀里拱啊拱，让关支队生出一种她是不是在找奶吸的错觉。 “明天送你去托儿班，那里有很多小朋友，下午我会来接你回家。”关锋抓着她肉肉小手捏，一捏一个小窝窝。 “不去，我要和你在一起。”关关不乐意地猛摇头。 眼见大眼睛即将泛滥洪水，关支队只好先哄道：“好好好，不去不去。” 小公主这才放心，在关锋怀里蹭蹭，小脑袋一歪睡着了。 关锋闭上眼睛想明天要做的事，得给小崽办出身证明上户口，想着想着意识陷入黑暗。 第二天，关锋出去买早餐，回来在路边摘了一朵花，确认没毒后，带回来往上面洒了点矿泉水。 等关关醒后递给她：鲜花和朝露。 反正多的没有，权当餐前点心。 小公主可高兴了，没有拒绝关锋买回来的早餐，吃了一个鸡蛋和包子，外加半杯豆浆。 然后关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310|1836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依旧把她绑身前，骑自行车前往托儿班，将不可置信的小姑娘塞给老师。 “爸爸？” 关锋一狠心，飞快骑车跑了，风中隐约传来细细的哭声。 一瞬间他差点转回去。 到了市局，刑侦支队众人看到自家队长身边空空荡荡，面露失望。 “头儿，关宝呢？”于思尔还不死心地往他身后瞄，“我特意带了好多发圈，等着给关宝扎美美发型呢。” “送托儿班了。”关锋心不在焉，老师应该哄住了吧。 “老关。”洛文川推门进来，“春阳区派出所刚报上来一起命案，河堤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胸口有刀伤，怀疑是他杀。” 众人神色一敛，几分钟后警车闪烁着警笛驶出市局。 在前往河堤途中，关锋收到托儿班老师发来的视频。 小公主坐在地垫上，安安静静地玩积木，情绪还有些郁郁，旁边有小朋友凑过来，她没搭理。 “我干女儿真乖。”洛文川吹了一声口哨。 关锋抬头：“……干女儿？” “昂。”洛文川瞥他，“咱俩十多年感情，我还轮不到一个干爹？” 关锋刚要说话，洛副队抛了个媚眼，又来一句：“干爹不行，我也不介意当干妈。” 开车的林炎一个手抖不小心按在方向盘喇叭上，于思尔啧啧道：“洛副，你节操呢。” “节操是什么。”洛文川拍拍前椅，“小林子你看着点路，大人说话别往后瞟。” 又转头：“老关，你说话啊。” 关锋一边看派出所发过来的现有资料，一边头也不抬：“不行。” “为什么！” “关关嫌你丑。” 洛文川：“……” * 小天才托儿班 王老师和另一位老师小声讨论新来的小宝贝很好哄。 她爸走的时候哭得可伤心了，但她们只哄了一会儿她就停下，像是知道爸爸不在，哭没有用。 而且她哭不是那种嚎啕大哭外加拼命板身体。 说实话，这种哭法只会让人觉得烦躁。 可这个漂亮的混血小女孩只是一个劲地流眼泪，声音细细小小，看得让人心疼得不行。 老师们自然对她更关注些。 这会儿见她安静玩积木，愈发喜欢。 没过多久，旁边有其他小孩哭闹起来，老师们放下闲谈跑过去，熟练地哄起来。 关关第一次玩积木，只是看到哪个能扣上去就去扣，没什么章法。 “哎呀。”一个五六岁小男孩看了会儿，忍不住纠正，“你堆错啦。” 关关不理。 有点强迫症的小男孩干脆上前帮她。 小公主一开始不太乐意，不过见他堆得确实比自己好看，便乖乖让小哥哥帮忙了。 注意到关关还有些红的大眼睛，小男孩突然说：“你爸爸肯定很忙，照顾不了你，才把你送到这里来，你不要生你爸爸的气。” 关关鼓鼓小脸，反问他：“你爸爸也是吗？” 小男孩摇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爸爸妈妈死掉了，小姨要上班，照顾不了我，把我送过来的。” 他是托儿班最大的孩子。 关关瞪大眼睛，有点无措地愣在那里，几秒后小圆脑袋歪到小男孩脸下去看他，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很想你爸爸妈妈呀？” 小男孩：“不想。” 关关惊讶：“为什么呢？” “反正想了也见不到啊，我才不想。”他满不在乎地说。 关关摸摸他的头：“我可以让你见到他们哦。” 这下轮到小男孩瞪大眼睛，里面有亮光闪烁了下，但他很快摇头：“我不信。” “你要信。” 关关决定向小男孩证明，伸出小手拉住他，霸气道：“你爸爸妈妈埋在哪里？带我去！” 小公主今天说什么都要让小哥哥见到他爸爸妈妈。 9.小公主009 009： 小男孩苏开言六岁了，他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去年幼儿园放暑假，父母开车带着他自驾游，一路上苏开言都很开心。 每年爸爸妈妈会带他出去旅游很多次。 小小年纪足迹踏遍许多地方，上攀高峰下潜大海，雪山河川在他脑海里留下壮丽影像。 每每和其他小伙伴说起自己去了哪哪，看着他们羡慕惊奇崇拜的目光，苏开言老自豪了。 这次旅游他买了好多小礼物，准备送给自己在幼儿园交好的小伙伴们。 然而回程路上，一辆大货车失控地朝他们撞了过来。 苏开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尖叫，看到妈妈解开安全带扑过来紧紧抱住自己。 世界在翻滚，他觉得身上好痛好痛，跟着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大货车司机疲劳驾驶，开车途中突然睡着，脚下油门没松，方向盘偏移，猛地撞上苏家的白色宝马。 白色宝马受巨力撞在高速护拦，成了大货车和护拦之间的夹心。 苏爸爸苏妈妈当场死亡。 苏开言被妈妈用身体挡住，再加上儿童座椅的保护，奇迹般地活了下来，甚至没有受太严重的伤。 他昏迷几天醒过来才知道爸爸妈妈死掉了，不在了。 很久以后苏开言才明白“死掉”是什么意思，自己没有爸爸妈妈了，永远见不到他们了。 他很害怕，一直哭。 可没有人再哄他，大伯苏国强和大伯母只会不耐烦地让他不要再哭。 姑姑苏妙香和苏国强吵起来，争夺苏开言的抚养权。 最后苏国强赢了，带着老婆和一双儿女住进苏开言家的大平层。 苏国强对苏开言说，以后他们就是一家人。 苏开言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喜欢大伯他们，不愿意大伯大伯母住进爸爸妈妈的房间，哭闹着要赶他们出去，却被狠狠打了一顿。 堂哥堂姐霸占了他的房间，他被赶到家里原先的玩具房，大伯母在那里随便支了个小床垫。 苏开言的噩梦开始了。 他们教他规矩，不听话就打他，骂他丧门星，是他害死的爸爸妈妈。 苏国强退了他的幼儿园，说学费太贵了，养三个孩子养不起。 可转眼却把自己那双儿女送进贵族小学。 这些苏开言都看在眼里。 随着父母离世，他被迫长大，明白了很多道理。 大伯和姑姑争他的抚养权，只是想要爸爸妈妈留下来的遗产以及赔偿金。 有一天苏开言悄悄跑到派出所，拦住一名警察叔叔，跟他说自己不想和大伯他们生活在一起，请他帮自己。 爸爸妈妈说过，遇到任何困难可以求助警察叔叔。 可那位警察叔叔却告诉他，他是小孩，抚养权在大伯那里，必须和大伯一起生活。 苏开言很失望，难过极了。 警察叔叔送他回家，严厉警告苏国强夫妻俩，让他们好好照顾苏开言，并通知街道办事处多多注意。 苏国强满口答应，羞愧不己地送走警察叔叔。 等人一离开他就变了脸，破口大骂。 好在警察叔叔还是发挥了作用，他们不敢再随便打苏开言。 但成年人想要惩罚一个孩子那是何等的容易。 他们会使用冷暴力，不跟苏开言说话，把他当成透明人。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苏开言在一个玩具箱里翻到妈妈以前淘汰的旧手机。 他用充电器充上电，手机能正常开机，自动连上家里wifi。 苏开言点开微信，找到小姨姜立的头像框，拨通了视频电话。 苏开言一直想找姜立，可他不知道小姨的电话号码。 大伯他们住进来后，把他的电话手表给了堂哥，他根本联系不上小姨。 他不明白为什么小姨不和大伯争自己的抚养权。 大概是不想要他，觉得他是个累赘。 可没有其他办法的苏开言还是想亲口问问小姨，他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视频接通。 当姜立出现在屏幕上时，苏开言本来很想硬气地说：小姨，你可不可以把我接到你家，我会自己挣钱养自己。 可一看到小姨那张和妈妈相似的脸，他就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姜立连忙问他怎么了，听完他的话后，脸色大变，立刻杀了过来。 苏开言看着小姨把大伯大伯母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带了两个壮得像小山一样的叔叔，所以大伯他们愣是没敢开腔。 从小姨的话中，苏开言这才知道。 原来小姨不争他抚养权，是因为大伯说他是苏家的孩子，小姨没资格。 姜立的工作又比较特殊，她觉得孩子在自己身边不利于他成长。 而苏国强是苏开言的亲叔叔，又拿了遗产和赔偿金，是个人都不会轻易亏待苏开言。 她平时工作忙，想起苏开言时就给苏国强打电话。 对方表示一切都好，发过照片视频。 姜立也没多想，问多了像是怀疑对方用心似的，便时不时寄些东西给苏开言。 哪想这一家子全是狗东西。 姜立很后悔。 她下定主意要把苏开言接到自己身边，但苏国强一家也不是吃素的，拿到手的钱哪肯再让出去。 姜立强行抱走孩子，他们就闹去公安局，说她抢小孩。 抚养权在他那里，他们占理。 即使说他们虐待孩子，也没有证据——苏开言身上没有伤痕。 为了能尽快让苏开言脱离那家人，姜立只好用了些无赖方法，来回拉扯一段时间后，最终拿回苏开言的抚养权和部分赔偿金。 代价是房子给他们。 姜立把苏开言带到自己家，见孩子言行举止再不复曾经的活泼灵动，处处透着小心翼翼，她心酸不已。 “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啦。”她搂着小男孩说，“在家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等开学再送你去幼儿园。” “我上班不太方便带着你，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这段时间送你去托儿班好不好？” 苏开言其实想跟她一起去上班，他不会打扰她。 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 小姨愿意要自己已经很好了，他不能再给小姨添麻烦。 似乎看出他所想，姜立把他抱在怀里，耐心跟他解释她的工作。 一句话总结：小姨挣死人钱。 姜立是干白事的，时不时还会去殡仪馆兼个职。 这工作吧外人看来晦气，但事实上在她看来可吃香了。 至少她服务的当事人，不会跳起来和她闹。 她从小胆子就大，不怕这些，习惯了。 可再虎了吧唧也不敢上班的时候带个小孩，吓出个好歹怎么办。 正是因为知道小姨是做什么的，苏开言才更清楚人死了就是死了。 他们去到了另一个世界，不可能再出现。 而他之所以注意到关关，并不是因为关关好看。 关锋送关关过来时，他站在屋里的窗户看到了，认出关锋就是他之前找到的那位警察叔叔。 因为这个警察叔叔上门警告，大伯才没再打自己。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敲门，检查了下自己的状况。 所以苏开言对关锋的印象特别深，牢牢记住了他的脸，连带着对关关多有注意。 在心里斟酌过后，见关关乱堆积木，他便借着这个由头主动上前说话。 结果关关说可以让自己再见到爸爸妈妈。 苏开言不相信，明知道不可能，心里却还是生出了期待。 他其实骗了关关。 他非常非常非常想爸爸妈妈。 小男孩的手被一只更小的手抓紧，他忍不住回握得更紧：“我爸爸妈妈埋在墓园里，你怎么能让我见到他们？” 关关哪里知道小哥哥过去人生和心路历程，她理所当然地说：“让他们爬出来见你呀。” 苏开言茫然：“他们已经死了还怎么爬出来？” “我会魔法哦。”小公主脑袋凑过去，小小声地宣布。 苏开言看过魔法相关的动画片，知道什么是魔法：“真的？” “看。”关关直接给他露了一手。 苏开言脚边的积木翻身跳到他腿上，见到这一幕的小男孩震惊地睁大眼睛。 “爸爸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会魔法，研究院会把我切成片片，”小公主有模有模地叮嘱他，“你不能跟别人说哦。” 苏开言年龄比关关大，经历得多，思想更成熟。 一听这话，忙不迭把声音压到说悄悄话的音量：“那你为什么告诉我呢。” 关关理所当然：“你又不是别人。” 苏开言：“我们才认识呀。” 关关：“就是认识了才不是别人啊，这都不懂。” 苏开言愣了愣，感觉到自己被重视了，他发誓般地认真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小姨也不说。” “这下你相信我可以让你见到爸爸妈妈了吧。”小公主看着他。 苏开言黝黑的眼睛亮亮的，激动得点头：“嗯！” “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我们要偷偷溜出去，避开老师。” 他迫不及待思考，奈何怎么想都不可能不被老师发现。 关关似懂非懂地听着他的分析，明白了核心问题。 小哥哥想带她去他爸爸妈妈埋的地方，但她和小哥哥离不开托儿班。 老师不会让他们走，偷偷跑也会被发现。 他们需要一个不被发现的离开办法。 小公主可是打定主意要让小哥哥见他爸爸妈妈，为了实现这个目的，她捧着小脑袋猛猛搜索自己会哪些魔法。 这些魔法像是刻印在她的灵魂中，她隐约明白各处代表的能力。 至于使用出来后会达到什么效果，小公主自己都不知道。 两三岁的小孩才不会想那么周全，只知道自己能用就行啦。 “哥哥，我想到办法啦。”关关抓着苏开言的手开心地晃，“我先用魔法带你瞬移去我家，再去埋你爸爸妈妈的地方。” 她不知道“瞬移”是什么意思，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词。 但关关就是知道可以一瞬间从这里回到家。 因为她有在家里留下魔法，代表一个节点。 听完她的解释，苏开言思索片刻，作出自己的理解：“就是用魔法把我们从这里变到你家里吗？” “嗯！”执行力超强的关关马上就要施法，被苏开言拦住。 “不能现在变，老师看我们不见了，会报警找我们的，这样不好。” 他抑制住激动，冷静地作出计划： “等睡午觉的时候变，然后去墓园见完爸爸妈妈再变回来，这样老师就不会发现我们消失。” “还有要把监控摄像头关掉。” 说到这里，苏开言又期待地问关关：“我们能一下子变到墓园里面去吗？” 关关摇头：“我现在不知道墓园在哪里，怎么变呀。” 苏开言：“我明白了，变的地方要你去过的才可以。” 小公主不说话，只一个劲点头。 两个加起来没有十岁的小孩怀揣着要做大事的兴奋期待，一直等到中午被老师哄睡觉。 关关提出要挨着小哥哥的床。 王老师欣然应允。 两个都是乖小孩，苏开言因为年龄最大，经常帮老师哄其他小朋友呢，老师们也特别喜欢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95910|1836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所有小崽都闭上眼睛安睡，检查完的王老师退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听到关门声，关关睁开眼睛，旁边苏开言已经迫不及待坐起来，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她。 这让小公主感觉到一种强烈的被需要感和责任感。 必须帮小哥哥办得妥妥的！ 关关先是让摄像头关掉，然后伸出小手抓住苏开言，小声说：“回家。” 下一秒，并排两张床上的小孩消失在原地。 这次关关的魔法没掉链子，她和苏开言手牵手出现在关锋的铁架子床上。 苏开言张望周围大变的环境，惊得有些语无伦次：“太……太不可思议了，你好厉害！” 关关也觉得自己好厉害，小下巴得意地扬起来，开心道：“走，去墓园。” 接下来就交给苏开言了。 “我们打车去。” 苏开言从包包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纸币，这是小姨给他的，以备不时之需。 苏开言拿出哥哥的姿态，牵着关关下楼到小区外，熟练地朝出租车招手。 “叔叔，去西山墓园。”小少年报出地址。 司机看两个小孩，又是去墓园这种地方，不禁疑惑问：“你们爸爸妈妈呢？” 小少年：“爸爸妈妈在墓园等我们。” 司机心想这家人估计在墓园祭拜亲人，结果让两个小孩自己打车去，当家长的也是放心。 他打开导航，输入西山墓园，一路行驶过去。 苏开言来过好多次墓园。 还没被姜立接走之前，他时不时会从大伯母钱包里拿钱，打车到墓园看爸爸妈妈。 他知道街道办事处的阿姨叔叔盯着大伯他们，再生气也不敢打自己，便光明正大和他们对着干。 所以墓园的管理员对苏开言比较眼熟，大概知道点情况。 小小年纪没了父母，实在让人唏嘘。 “又来看爸爸妈妈啊。” 发现他带了个更小的小女孩，管理员有点惊讶： “这是你妹妹吗？”以前没见过。 苏开言点头，牵着关关往里走，离得越近他心里越激动，手心里冒出密密的汗，脑海里胡思乱想着。 等会儿见到爸爸妈妈该说什么呢。 穿过一座座墓碑，小少年的脚步在其中一座前面停下：“到了，爸爸妈妈就埋在这里。” 他松开关关，想了想问：“这块石头要不要挪开，方便爸爸妈妈爬出来？” “好像打不开……”苏开言试了试，纹丝不动，只能放弃。 看到关关闭上眼睛，他紧张起来，黝黑的眼睛四处扫寻，判断爸爸妈妈会从哪里爬出来。 “哥哥。”片刻后关关睁开眼睛，小脸皱成一团，“我的魔法没找到你爸爸妈妈，他们真的埋在这里吗？” 苏开言愣住，下意识地说：“爸爸妈妈烧成灰放在骨灰盒里，就埋在下面啊。” 关关懵了：“你怎么不早说他们烧成灰了。” 苏开言茫然：“我以为你知道……” 小姨说人死了都会烧成灰埋起来。 关关比他更茫然：“烧成灰了还怎么爬出来。” 小少年呆呆地看着她，末了抓住重点：“所以，我见不到爸爸妈妈了吗？” 雄纠纠气昂昂的小公主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看着失望的小哥哥，责任心再度上来，不死心地说：“让我想想。” 苏开言在旁边挨着坐下，不敢打扰她。 几分钟后，关关垂头丧气地对苏开言道：“我没办法了。” 倒是苏开言想得开，还反过来安慰她：“没关系，我可以在梦里面见他们，你今天已经让我大开眼界啦，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关关浑然不听，陷在“说好要让小哥哥见到他爸爸妈妈，结果居然办不成”的懊恼之中。 忽然一个名词从她脑海里蹦出，小公主“唉呀”一声，抬头盯着苏开言，大眼睛里闪烁着想到办法的惊喜： “可以换你下去找他们啊。” “我没听懂，”苏开言指着墓碑，“是去这下面吗？” 关关站起来，摇晃着小脑袋说：“不是不是，是去亡灵之城，你爸爸妈妈在里面，我送你进去找他们。” 一阵风吹过，苏开言抖了下身体，小声说：“亡灵是鬼吗？” 关关疑惑：“鬼是什么？” 苏开言：“我觉得就是你说的亡灵。” 关关：“哦哦。” 苏开言：“你能让我爸爸妈妈从亡灵之城出来吗？” 关关低头陷入沉思，有关魔法的记忆她理解得云里雾里，过了会儿才摇头：“不行，没有身体，他们出来会散掉的。” 苏开言好像明白了，如果爸爸妈妈没有烧掉的话，关关能用魔法把爸爸妈妈从亡灵之城带出来，让他们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就可以爬出来见他。 苏开言眼睛一亮：“可以让爸爸妈妈住进我身体。” 关关慢吞吞地说：“不可以，你是活人，承受不住亡灵，会死掉的。” “那我是活人，去亡灵之城会没事吗？”苏开言愈发迷惑。 关关恍然大悟：“就是哦，你去亡灵之城也会死掉。” “……” 小少年张了张嘴，继而沉默，只余满墓冷风扫过。 这时，苏开言看到自己手腕上小姨买的儿童电话手表，要么说新脑子就是好使呢。 他灵光一闪，脱口而出： “是不是可以让爸爸妈妈到电话手表里来？” 关关：“！” “咦？我怎么没想到呢。” 有了解决办法的小公主老开心了，站在原地摇摇晃晃地蹦起来，瞪圆一双晶莹剔透的蓝绿大眼睛，朝小哥哥猛猛夸：“你真是个大聪明。” 10.小公主010 010： 苏开言取下电话手表，放在石台上，紧张地看着关关闭上眼睛施展魔法。 先前关关只是本能地使用亡灵魔法——她现在知道这是亡灵魔法啦——唤醒苏开言父母身体的同时，魔法会自动把他们身体所属亡灵纳回来。 但由于苏爸爸苏妈妈的身体已经烧成灰，小公主唤醒身体失败。 亡灵没有身体作牵引，魔法自然失效。 所以关关才说魔法没找到苏开言的爸爸妈妈。 不过她现在从记忆里得知亡灵之城，明白了亡灵之城的一些概念。 现在苏爸爸苏妈妈没有身体作引，就需要关关手动把他们从亡灵之城引渡出来。 目前小公主没有任何经验，只凭本能行事，怎么想就怎么做。 她要引渡苏爸爸苏妈妈出来，首先得通过亡灵魔法打开亡灵之城。 闭上眼睛后，关关摸索好一会儿才成功打开亡灵之城。 在亡灵魔法地环绕下，小公主“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如果用影视手段来表现的话，她等同于来了到里世界。 现实世界的墓园肃穆庄重，虽然墓碑林立，但毕竟是下午一点多，哪怕阳光被周围茂盛植被有所遮掩，依旧不会让人感觉到多可怕。 亡灵之城中呈现出来的墓园则完全不一样。 灰暗蒙昧的阴冷色调，几乎每座墓碑都会“沉睡”着一个或两个亡灵，也有浑浑噩噩到处走动的亡灵。 他们没有自主意识，自然没有生前记忆，只随本能行事。 大概是找不到自己的骨灰盒，回不了所属墓碑。 于是每走到一个墓碑都会停下来，钻进去，又被挤出来。 如此重复。 关关能看到这些亡灵身上萦绕的光芒，大部分是白色。 少数是灰色——比如那些走动的亡灵。 白色亡灵是最普通的亡灵，灰色亡灵要高一级，所以他们能够“醒过来”走动。 只是仍然没有自我意识，走出自己的墓碑就找不回去了。 而当关关打开亡灵之城后，那几个在找自己骨灰盒的亡灵像是感应到什么，纷纷朝她走过来。 亡灵们团团围住关关。 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他们非常舒服，想和她贴贴。 苏开言什么都看不到，却觉得好冷呀，好像四面八方都有十六度空调对着他狂吹。 是爸爸妈妈来了吗。 可妹妹还闭着眼睛呢。 小少年仿佛想到什么，忍不住往旁边走一步，紧紧贴着比自己矮很多的关关。 又怕打扰到妹妹施法，他只敢伸手小心翼翼抓住关关上衣的花边，并且蹲了下来。 好像没那么冷了。 末了他听到关关对空荡荡的前面开口说话：“我不找你们哦，快走开啦。” 苏开言：“……” 拽花边的手攥得更紧了。 关关仰起小脸看亡灵们，发现灰色亡灵们还是围着自己不动。 想起他们刚才钻墓碑又被挤出来的画面，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于是乎，热心肠的小公主用魔法把灰色亡灵们挨个送回空的墓碑中，帮助他们“回家”。 唯一有点小问题。 关关一不认识这些亡灵，二不认识字，根本不可能把墓碑上的名字和所属亡灵对应起来。 这就造成回家的亡灵不一定回的是自己的墓碑。 本身灰色亡灵们必须找到自己的墓碑才能成功回去，可关关的亡灵魔法可以粗暴地打破这层结界。 甭管是不是自己的墓碑，反正她都能送进去。 当然，亡灵们几乎不会介意。 他们早就“逛”累了想回家躺平，要不然也不会看到一个墓碑就往里钻，只是会被挤出来。 最后还剩一个灰色亡灵，已经没有空墓碑。 关关看看他，又环视周围，在其中某个墓碑里看到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亡灵。 就像她能和同龄小朋友快乐玩耍一样，小公主觉得他们可以住在一起做好朋友，遂贴心地把这个亡灵塞了进去。 她不知道这个灰色亡灵得到亡灵魔法滋养，隐隐恢复了一点点自我意识。 导致他十分抗拒即将和一个大老爷们同住一碑。 奈何终究抵不过亡灵魔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塞进墓碑。 “……” 灰色亡灵呆滞麻木的眼神中莫名透出蛋蛋忧伤。 随手做完好事的小公主马不停蹄唤醒苏爸爸苏妈妈。 两人从墓碑中钻出来，脸上表情空白木然，身上萦绕的白光变成灰色。 此时，他们只是作为没有自我意识的亡灵醒过来，而不是苏开言的父母。 关关刚开始不知道。 毕竟小公主第一次来亡灵之城，零经验啥都不懂。 把人喊醒后，她还特别有礼貌地说：“叔叔阿姨，我带你们去见哥哥哦。” 结果发现他们没有反应，都不跟自己说话，正准备把两人塞到电话手表里的关关愣住，心想这不对啊。 叔叔阿姨要是呆呆的连小哥哥都不认识，那多尴尬呀。 关关小脑袋瓜飞速转动，终于明白光唤醒不够。 她需要引导叔叔阿姨找回生前记忆，让他们恢复自我意识。 记忆封锁在亡灵的灵魂之中。 灵魂是什么，小公主一头雾水，完全理解不了脑海里冒出的各种知识点。 不懂归不懂，好在亡灵魔法自己却知道该怎么做—— 关关想要把封印打开，亡灵魔法便包裹住苏爸爸苏妈妈，化作无形大锤哐哐狂砸她看不见的封印。 小公主的魔力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轻轻松松便将封印破掉。 仅仅几个呼吸，苏爸爸苏妈妈呆滞的目光消失，他们身上萦绕的灰光转变成黑色，代表又升了一个等级。 两个黑色亡灵眨眼恢复所有记忆，他们第一眼看到的是苏开言，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哪里。 “言言！”苏妈妈惊喜地扑过去。 她记忆里最后画面是在高速上突然遭遇撞车，千均一发之际只来得及抱住儿子。 现在看到儿子安然无恙，心中生出无限喜悦。 紧接着她看到自己的手穿过了苏开言。 苏妈妈愣住。 看到这一幕的苏爸爸目光迅速扫向周围，发现他们身处墓园，而各个墓碑里蜷缩着人影。 正常人怎么挤得进去。 再看自己和妻子的身体状态……苏爸爸扭向墓碑，果不其然在上面看到了两人的名字。 他立刻反应过来，低声对苏妈妈说：“我们已经死了。” “那言言……”苏妈妈也反应过来，手剧烈颤抖起来。 “言言没事，你仔细看，他身体是实的，没有发光。” 苏爸爸用力揽住苏妈妈肩膀，眼中闪烁着庆幸，斩钉截铁道： “我们俩可以互相碰到，却碰不到言言，说明他活着！” “太好了——” 苏妈妈长长地舒了口气，喜极而泣地瘫倒在苏爸爸怀里。 下意识抹了抹眼睛，干干的。 亡灵没有眼泪。 她也不在意，几乎贪婪地凝视着苏开言，有好多话想跟儿子说，却传达不过去。 好在幸运的是她和丈夫变成了鬼，岂不是可以一直跟在儿子身边保护他？ 这时，苏妈妈感觉衣摆被扯了扯，终于注意到苏开言旁边的小女孩。 关关松开小手，刚要说话，苏妈妈却突然抱住她。 “天哪，这孩子才多大点，怎么就没了。” 苏妈妈虽然高兴儿子还活着，但又伤心与他阴阳相隔。 这会儿看到个两三岁的小女孩，更是十分心疼她小小年纪便不在人世，鼻子一酸，连忙伸手去抱，奇怪的是没能抱动。 “等等，这孩子应该也是活人，她和言言一样身体是实的。” 苏爸爸却观察得仔细，他一直在搜寻周围环境，得出有效信息。 “可、可我碰到她了……”震惊中的苏妈妈下意识去摸小姑娘。 关关才不管夫妻俩有多震惊，她刚刚又明白了一个知识点，黑色亡灵可以在没有身体的情况下，离开亡灵之城待一会儿，不会马上消失。 所以在把叔叔阿姨塞进电话手表之前，她可以让小哥哥见一见变成亡灵的爸爸妈妈。 本来想解释一下，奈何两人不给她机会。 暖心的小公主干脆直接把他们带出亡灵之城。 转瞬苏爸爸苏妈妈出现在阳光之下。 两人，不，两个黑色亡灵瞬间听到自己身体，像块正在炭火上炙烤的牛排一样，发出油滋滋的声音。 与此同时，熟悉的呼唤钻进耳朵—— “妈妈！爸爸！！！” 苏开言原本一直盯着电话手表，他觉得爸爸妈妈进去的时候，手表肯定会动。 结果他们毫无预兆地直接出现在了眼前。 小少年来不及去想关关之前说的亡灵没有身体会消散。 他只是在愣了半秒后，便带着哭腔乳燕投林般跑向他们。 苏爸爸苏妈妈也不觉得被太阳烤得难受了，连忙接住苏开言，一家三口紧紧抱在一起。 夫妻俩很快从儿子口中得知，他们之所以能见面，都是因为关关的魔法。 两人震惊地看着关关。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会相信一个两三岁的小姑娘能做到这么神奇的事情？ 夫妻俩也知道了两个孩子的计划——让他们住进电话手表。 两人没有任何犹豫。 他们能感觉到自己在太阳下越来越虚弱，刚开始还能碰到苏开言，没过多久就碰不到了。 关关没有耽搁地把他们塞进了电话手表。 苏爸爸苏妈妈感觉非常奇妙，电话手表成了他们的身体，能听能看，虽然范围有限，还可以操作电话手表上的所有功能。 最重要的是，能通过扬声器说话。 苏开言高兴坏了，整个人像是漂浮在云端。 不敢相信自己不仅重新见到爸爸妈妈，爸爸妈妈还回到了他身边。 我又有爸爸妈妈了！ 控制不住兴奋的小少年身体里充满牛劲，抱起关关疯跑。 吓得苏妈妈通过电话手表喊：“言言别跑！当心摔了妹妹！” 六岁的小男孩净身高136，在同龄人中也是高的，抱着关关不算吃力。 不过他还是很听话地停了下来。 小公主觉得好玩，半点不怕被苏开言摔，笑得比小哥哥还开心。 夫妻俩其实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但在知道两小只是用魔法偷溜出托儿班后，便赶紧催促他们先回去。 苏开言把冰凉的电话手表小心翼翼戴好，紧紧抓着关关的小手：“我们能直接变到托儿班吗？” “没问题，”关关晃晃小脑袋，信心满满道，“回托鹅班！” 下一秒，两小只出现在了关支队的办公室。 关关：“咦？” 苏开言：“！” 正在和托儿班王老师通话、被告知孩子消失了的关锋：“……” * 不久前，托儿班老师发现关关和苏开言两个乖小孩突然失踪，大家都懵了。 托儿班幼崽们午睡两个半小时，老师们也会趁这个时间休息下，偶尔瞄一眼监控看看幼崽睡眠情况。 结果监控不知怎么处于关掉状态。 她倒也没多想，设备偶尔出点毛病很正常，赶紧重新打开。 心想还好赶到家长之前发现——家长可以随时看监控，要是发现打不开，有可能会投诉。 而关关和苏开言特意睡的角落，还把被子盖好才溜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02647|1836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一眼看过去瞧不出任何问题，只会以为小孩睡得很香。 所以哪怕监控重新打开，王老师也没发现关关和苏开言不在床上。 会仔细看的一般是家长，可家长进监控肯定是看自家孩子。 即使发现有小孩不在床上，顶多以为那小孩没来。 关锋和姜立要是这个时候点开监控，估计能发现两小只不见踪影，但他们没有。 直到一个多小时过去，有个小孩在睡梦中哭闹起来，王老师赶紧抱她出去哄，避免把所有小朋友吵醒。 另外两个老师则哄几个被吵到要醒不醒的小孩，哄完后下意识看看其他小床。 这一看发现问题，关关和苏开言的小床上居然没！有！人！ 一开始老师们还算镇定，也许孩子睡醒了跑到玩具室或者去外面上厕所。 可等把所有地方找完都没找到人影时，他们慌了。 外面监控一直开着，两小只压根没离开过睡眠室。 门卫也说没有看到小孩出来，这个时间段更没有陌生人出入。 难道孩子凭空消失了不成？！ 老师们百思不得其解。 慌乱中王老师猛然想起苏开言的电话手表，她正好有号码，一着急给忘了这茬，赶紧打过去。 殊不这个时候电话手表正遭遇表生重大改变。 它小小的身体负重起两个黑色亡灵，导致系统有些紊乱，暂时不接来电。 ——电话手表：勿cue 王老师没辙了，在报警之前得给两位家长打电话。 必须通知，同时也报有些许期望，万一是孩子跑出去找家长了呢。 关关和苏开言玩得比较好，她可能特别想爸爸，便央求比她大的苏开言带她去找关锋。 至于外面监控为什么没拍到，多半是出现bug。 门卫没看到的理由更多，恍神或者没注意。 王老师首先打给关锋，因为关锋登记时职业写的警察。 她三言两语说明情况，关锋表现得很冷静，甚至还出言安慰她不要急。 家长沉着的反应让王老师心下稍安，正听着呢，对方的声音非常突兀地戛然而止。 “关爸爸？” “……王老师，两个孩子来找我了，实在是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关支队太阳穴突突往外跳，表情却十分平静，不动声色地开口。 陡然听到这个她期望的答案，王老师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好几秒才喜出望外道： “没关系没关系！孩子没事就行了！” 老天保佑，居然真是去找家长，一块大石落地。 “我一会儿送他们过来。”关锋又说了好几句才挂断电话。 得亏办公室里的人都在外面走访调查，他回来拿份资料，正好接到王老师的电话，也正好目睹两小只凭空出现的画面。 他深吸口气，沁有寒意的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关关。 小公主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既来之则安之。 魔法没有瞬移到托儿班，反而来到关锋办公室，对睁眼见到爸爸的关关来说，满满都是惊喜。 迎着她爹黑沉沉的目光，小公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爸爸，我做了一件超~~级厉害的事情哦。” 她摇摇晃晃跑过来一把抱住关锋大腿，仰起小脸： “你猜是什么。” 看着小孩天真无邪的灿烂笑脸，听着她开心的小奶音，再感受到抱着他的软软小身体。 关支队面无表情的神色几经微妙变化，最终化作糟心的一句： “你用魔法把别的小朋友拐跑了。” 他头疼地看向小少年，还得和对方家长联系，好在没拐出问题来。 新晋关爹忽然觉得把一个会魔法的幼崽，放到一群小孩里是严重错误的决定——不亚于往里面扔了一颗定时炸弹。 不能怪小孩，是他的失误。 “不是哦。”关关骄傲抬起小脸，小脑袋摇成拨浪鼓。 她也不卖关子，喜滋滋地说：“我让哥哥重新有爸爸妈妈啦~” 什么乱七八糟的。 关锋不搭理她，感觉小男孩有点眼熟，大脑开启人脸识别系统，转瞬认了出来。 苏开言见关锋看自己，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大概只有关关才能无视关支队那可怕的气场。 但他还是努力克服，黑黝黝的眼睛直视关锋： “叔叔，请你不要生关关的气，关关没有拐我，她带我见到了死掉的爸爸妈妈，还让爸爸妈妈重新回到我身边。” 他毫不犹豫地举起电话手表：“爸爸妈妈就在这里面！” 关锋：“……” 手表跟着说话，扬声器发出的声音听起来莫名诡异。 同时表盘显现两张惨白惨白的脸，因为挤不下只能重叠在一起，看起来扭曲变形，三分惊的悚变成十分： “关爸爸您好，我是苏开言的妈妈。” 关锋：“…………” “关警官您好，我是苏开言的爸爸，不好意思只能用这种方式和您打招呼。 “特别感谢关关，是她让我们一家三口还有机会团聚。” “受了关关这么大的帮助，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报答……” 作为黑色亡灵，苏爸爸苏妈妈还不太会控制外溢的亡灵能量，导致影响到现实。 他们说话时，办公室灯光开始疯狂摇晃闪烁，空气中的温度在以恐怖速度直线下降，寒意刺骨。 刑侦支队长办公室秒变阴森鬼屋。 关锋：“………………” 关锋俯身，面无表情地将小孩抱进了怀里。 关关觉得爸爸抱得有点紧，于是不甘示弱地用两条小肉胳膊死死搂住她爹脖子，来了个完美锁喉。 ——面对爸爸的热情，小公主必须回以加倍的热情！ 11.小公主011 011： 苏爸爸苏妈妈后知后觉他们对关爸爸的办公室造成了一定影响，赶紧停下。 惭愧，第一次做鬼，没经验。 夫妻俩刚才也是怕关锋责备关关，遂赶紧配合儿子展现他们的存在。 替关关作证，她带苏开言跑出托儿班只是为了帮一家三口团聚，不是乱跑出去玩。 其实两个小孩考虑得已经足够周全，知道先关掉监控并在午睡时溜，还把被子整理成有人睡的模样。 如果不是托儿班中途有小朋友睡梦中哭闹，他俩不会被发现。 哪怕关关最后回去魔法掉链子来到关锋办公室，她也可以马上再瞬移回托儿班，老师们发现不了一点。 苏爸爸苏妈妈又想着关关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夫妻俩十分清楚小姑娘处理他们时展现出的魔法的含金量——那作为她的爸爸，关锋肯定只会比关关更厉害，看到他们觉得很正常。 结果两人发现好像不太对——关关爸爸似乎非常震惊他们的存在。 ……这就有点尴尬了。 于是两个黑色亡灵很有眼力见地闭上嘴，安安静静待在电话手表里，默默观察。 办公室里的异样消失，灯光不再闪烁，被寒意吞噬的温度回归正常。 整个办公室明亮自然，仿佛刚才发生的都是幻觉。 关支队现在的心情不提也罢。 短短不到两天时间，小公主就让她爹的世界观不断刷新。 本以为顶多能让东西跳个舞飞一飞的魔法，转眼又给他带来新的惊喜。 不但能闪现瞬移，还能把死了的人重新弄出来。 他这哪是画了个童话小公主，分明是画了个魔法大佬。 随便吧。 关锋放弃深究，不对电话手表里的两位家长发表任何言论，只若无其事般朝脸上没有半点惧意，尽是欢喜的小少年说了声恭喜。 然后还有案子要查的关支队就迫不及待把两小只送回了托儿班，甚至没有警告关关不许再用魔法乱跑。 “爸爸，你下班要记得来接我哦。” 干了一件大事的小公主成就感满满，开开心心地挥手送别她爹，和早上那会儿完全是两模两样。 关锋大手在她小脑袋上轻轻拍了拍，转身开车离去——他开市局车把两小只送过来的。 关关倒是想直接用魔法回托儿班，这样爸爸不用特意跑一趟。 奈何她爹拒绝了她的贴心，小公主只得作罢。 虚惊一场的王老师把两个小孩带回室内，开始严肃教育： “以后要去哪里一定要跟老师说，知道吗？不能偷偷乱跑。” “外面有坏人专门偷乱跑的小朋友，会把你们卖到陌生的其他地方……” 王老师故意说得很吓人，让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看到两小只乖巧点头，她也不敢放心。 打定主意要多盯着他俩，真是越乖的小孩越容易干些吓人的事出来。 让王老师欣慰的是，整个下午关关和苏开言表现得特别好。 尤其苏开言，他在班里向来沉默寡言，大多数自己一个人在角落玩玩具。 除了会在其他小朋友哭闹时帮忙，他不怎么和大家互动。 结果偷跑出去一趟后，小少年肉眼可见的情绪高昂，充满活力，积极参与老师组织的游戏，看起来特别开心。 不过由于关关中午摸鱼干大事去了，导致电量不够，中途玩着玩着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到放学时间，托儿班的小朋们挨个被家长接走。 苏开言的小姨姜立也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她刚从一个白事摊子赶过来，身上还散发着较为凛冽的香火味儿。 一进屋就看到外甥和一个小姑娘亲近地待在一起。 想起先前王老师打给她的那通电话，说苏开言中午和一个小姑娘偷偷跑出托儿班去找小姑娘爸爸了。 当时姜立正组织着人给躺板板的当事人哭丧，囫囵听了一耳朵，得知孩子没事也就放下心来。 应该就是这个小姑娘。 打眼一瞅，姜立的手开始蠢蠢欲动，并瞬间理解外甥中午的行为。 她是个颜控，对高颜值的可爱人类幼崽更是毫无抵抗力。 苏开言正在喂关关喝水。 关支队没给小公主准备水杯，她只能用托儿班的一次性纸杯。 看到姜立，小少年犹豫了下：“小姨，可以等会儿再走吗？” 不是自家孩子，不好随便动手，姜立只能忍住，给小姑娘送上一个慈爱的笑容。 听到苏开言的话后微愣：“怎么了？” “关关的爸爸还没有来……” 苏开言不自觉去摸手腕上冰冷的电话手表，他想陪关关一起等关锋，可这样又耽搁了小姨的时间，他知道小姨很忙。 “好啊。”姜立立刻明白了外甥的心思，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盘起腿，“我们一起陪妹妹等她爸爸，正好我累了，休息会儿。” “谢谢小姨！”苏开言惊喜地睁大眼睛。 “谢谢姨姨。”刚睡醒的小公主跟着软糯糯地说。 姜立飞快在小姑娘粉嘟嘟的脸上轻轻捏了下，手感好到爆炸。 关关看了眼她，主动把另一边小脸蛋凑过去：“这边也给你捏。” 姜立：“！” 姜立这一刻想要自己生个女儿的想法达到了巅峰。 她陪两个孩子堆积木，王老师过来和她说了几句话，又匆匆去和其他来接孩子的家长交谈。 转瞬只剩关锋没来，王老师只好给他打电话。 * 此时，关锋正准备审人。 早上河堤那具男尸一开始是被钓鱼佬发现的。 钓鱼佬看到河堤下方有什么东西漂浮，起初没认出来，等看出是个人后吓得头发倒竖，连忙报警。 区派出所到现场把人捞上来，确认已无生命体征，身上还有伤，怀疑是他杀，立刻上报。 刑侦支队赶过去勘察周围，没发现什么有用线索，把尸体带回市局，确认尸源。 死者陈青阳，男，二十二岁，外地人，在宁安市读的大学，刚毕业不久，没在实习公司留下来，租了个小单间，每天跑外卖。 经过尸检，可以确认他死亡时间在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 死因是心脏破裂，一刀扎进。 凶器未找到。 陈青阳是在死后被扔进河里，一路漂到河堤，早上七点十分被钓鱼佬发现。 那一片比较荒芜，没有监控，由于尸体顺水而流，无法确认真正的抛尸点。 刑侦支队联系走访陈青阳的房东、同学、前同事、外卖平台、室友等等，大家对陈青阳的印象都是这个年轻人性格开朗热情，乐于助人，经常做好事。 至于和谁有仇？ 那就不知道了。 下午关锋带人去陈青阳租的房子里搜了一番，很普通的一个年轻单身狗的房间。 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他养了只胖胖的橘猫，屋里大部分都是猫用的东西。 能看出他对猫很好，自己吃的用的简简单单，给猫却是在能承担的情况下提供最好的。 又查看了大量监控，可以得知陈青阳昨天和平常一样，骑着电瓶穿插在大街小巷送外卖。 晚上十一点半返回租住的幸福小区，大门监控拍到了他回去的画面。 这是陈青阳留在世上最后的身影。 和陈青阳合租的室友说昨天晚上陈青阳压根没回去，小区监控也确实没有拍到陈青阳进电梯的画面。 加上晚上十一点半，大多数人都睡了，没人看到过陈青阳。 关锋让物业把凌晨十一点半到三点的大门监控调出来。 ——凶手如果在小区内杀完人，要把尸体运出去，必须经过大门，小区只有这一个门。 一查监控，这个时间段有三辆车出去过。 警方立刻行动，连人带车请到市局接受询问。 …… 所以，关支队是真的忙忘了自己还有个在托儿班嗷嗷待接的崽呢。 他大步走向审讯室，手机嗡嗡震动，以为是下面的人汇报，也没看来电显示，接通后声音冷沉：“不要废话，直接说重点。” 王老师：“……” 她飞快道：“关爸爸，你该来接关关了，其他小朋友都被家长接走了。” 关锋脚步猛地顿住，然后仿佛牙疼似地轻吸口气，缓缓道：“……我马上过来。” 旁边的洛文川听到了，一脸懵逼，也是才反应过来关关还在托儿班。 “行了，这里交给我，你赶紧去接我干女儿，别的小朋友都有人接，就剩她一个可怜巴巴。” 洛副队理直气壮地指责：“老关，瞧瞧你怎么当爹的！一点都不负责任！” 周围人全部→_→自家队长。 关支队难得没有反驳洛副队，想象小孩眼巴巴等他去接，结果等到周围小朋友都被接走，也没等到他，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他用最快速度赶到托儿班。 然而关支队想象中关关郁郁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小公主在苏开言和姜立的陪伴下玩得可开心了，连她爸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关锋：“……” 还是王老师提醒，关关扭头，小脸顿时绽放出惊喜，朝他伸出两只小胖手：“爸爸！” 关锋俯身抱起她。 姜立也拉着苏开言起身，有些惊讶地开口：“关队？没想到关关的爸爸是你。” 认识关锋的人有很多，他并不意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我是苏开言的小姨，之前去市局有幸见过一面。”姜立主动说明情况，并点出关键词，“巨人观。” 关锋顿时有了印象。 殡仪馆和市局有合作，那次姜立来市局拉尸体，其中一具已经巨人观，在搬动过程中出现意外。 导致那具高度腐烂膨胀的尸体，在一群人惊恐的表情中，轰轰烈烈地炸了。 当时无论是画面还是气味，足以让人永生难忘。 现场的人是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姜立接触过那么多的尸体，还是头一次遭遇这种，眼前一黑又一黑。 之后好几天没什么胃口，瘦了足足两斤。 姜立笑着说：“我记得关队替我挡了下，一直没找到机会感谢。” “小事而已，不值一提。”关锋不在意道。 他帮忙挡纯粹是出于本能，对方只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又不是警察。 姜立不认同，语气有些夸张地说：“这可不是小事，能在那个时候帮忙挡的，妥妥的恩人哪。” 想了想，她直接了当地问：“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16263|1836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队有时间吗？不如我请你和小关关吃个晚饭？” 关锋正要拒绝，怀中把小圆脑袋搁他爹肩膀上的小公主听到“饭”这个字，瞬间立起来： “要饭！爸爸我饿。” 关关中午吃完了托儿班提供的午餐，不剩残渣。 一个是待会儿要去干大事，还有一个是午餐摆盘可爱，颜色分布漂亮，看着赏心悦目，味道也不奇怪，在正常值偏上。 小公主能吃完也不奇怪。 然后她用魔法又是瞬移又是去亡灵之城捞亡灵，回来后电量不够直接睡到放学，醒来就饿得很了，将老师发放的零食几口吃完。 苏开言把自己的也喂了她，总算给空落落的小肚子垫上一个底。 “关关想吃什么？”姜立问。 “啃的鸡。”关关斩钉截铁，“爸爸答应了的。” 昨天晚上关锋答应她今天吃肯德基。 尽管丢掉的小宝宝已经找回来，但在小公主的逻辑里他答应了的。 “言言想吃什么？”姜立又问外甥。 小少年如今是关关最忠实的拥护者，毫不犹豫跟随关关的脚步：“和妹妹一样。” 关锋：“……” 十分钟后，一行四人走进肯德基，姜立说要请客就绝不虚言。 在关支队要付账时直接把手机抢走，用自己的手机点了两个豪华儿童套餐，两个成人套餐，点完才把手机还回去。 两个小孩凑在一起叽叽咕咕拆玩具。 两个大人之间有点冷场，姜立感觉到了。 她跟尸体都能唠嗑，自然也能和这位大名鼎鼎的关支队唠。 “好久没看到言言这么开心了，这孩子我之前一直担心他心理出问题……他爸妈去年出车祸没了，当时我没把他接到身边，是他大伯养着，结果那一家子真是让我见识到了物种的多样性。” 姜立开始吐槽，用词十分刁钻犀利，没用一个脏字，却能将语言文字艺术运用到极致，把苏国强一家问候个遍。 她涛涛不绝地说，关锋默不作声地听，偶尔应和一声，目光时不时扫过苏开言的电话手表。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要不要提醒姜立，怎么提醒？ 直接跟对方说你外甥手表里住着他爸妈？ 小孩这么说是天真可爱的童言童语。 换成成年人，是个人都会觉得有病。 于是，一直到双方吃完互相道别，关支队也没能成功将提醒说出口。 他到底还是牵挂陈青阳的事，做不到就这样带小孩回家躺平。 于是关锋又打包了些炸翅可乐，抱着肚滚圆圆的小公主返回市局。 人都在审讯室那边，关锋只好带个小挂件过去，让她坐在门外的椅子，不要乱跑，叫旁观审讯的林炎帮忙看一下。 林炎挨着小姑娘坐下，拿手机点出贪吃蛇的游戏，给关关示范了下，聪明的小公主马上就知道怎么玩了。 但是，知道怎么玩和玩不玩得好是两码事。 关关的小短指头滑动屏幕，属于是眼睛跟上手跟不上，手跟上眼睛又跟不上，导致她的小蛇一出生坚持不到五秒就会被撞死吃掉。 撞死后要看广告才能复活，小公主的耐心转瞬耗尽。 “不好玩。”她往嗡嗡嗡的室内探头，听了一耳朵，“他们在说什么？有人死掉了吗？” 林炎也是耿直，小朋友问什么便答什么，点头道：“对，我们现在要把杀害死者的凶手找出来。” “你们不知道凶手是谁吗？” “正查着呢。”林炎叹气，愁道，“三个司机都在喊冤，关键从他们车里没有提取到有效信息……” 关关：“听不懂。” 林炎：“正常，你还小。” 关关又问：“死者呢。” 林炎顺口答：“在法医室。” 关关：“带我去叭~” 林炎当然不可能带小姑娘去法医室，吓到她怎么办。 结果关关溜下椅子，直接往前跑。 林炎赶紧去追，小公主的两条小短腿哪里跑得过林炎，三两下被他抱起来：“我们看动画片好不好？” 听到看动画片，关关犹豫了下，不再挣扎。 林炎就见她一边点头一边奶声奶气地说了句：“死者，你快来找凶手哦。” 他觉得好笑，小孩说话就是无厘头，可可爱爱。 与此同时，法医室 吃着一个香草味甜筒的周主任这会儿正在指挥实习生缝合陈青阳的身体。 “走线漂亮点，不能因为人家无法医闹就乱缝一气……不是，你抖什么啊，没吃饭呐。” 现在实习生是一茬不如一茬啊。 “主任。”实习生颤着声音说，“他他他睁眼了。” “大惊小怪。”周主任没好气道，“你专业学哪去了？！人死后由于肌肉松驰，眼部压力变化出现突然睁眼的情况很正常，你……” 周主任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陈青阳坐了起来。 周主任：？？？ “主主主主主任，这这这这还正正正常吗。”实习生牙齿上下疯狂打架。 周主任瞪着陈青阳。 陈青阳瞪着周主任。 双方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无与伦比的惊恐。 周主任表情空白地吐出一个字：“……艹！” 12.小公主012 012： 法医室的温度向来比较低，此时却低到让实习生全身猛打冷颤的程度。 分不清是被冷的，还是被吓的。 能当法医的胆子不会小，绝不会害怕尸体。 问题是会动的尸体搁谁来都害怕啊。 这要刚死不久的突然坐起来，还可以解释是因为某种原因造成闭气，然后复活。 ——也不是没有相关案例。 特么死了十多个小时并且解剖过后的坐起来…… 不带这么诈尸的！ 实习生内心尖叫爆鸣，满脸写着“见鬼了”三个字，整个人摇摇晃晃，没有往外跑是因为腿软。 事实证明，人在受到极致惊吓时，真的会控制不住地生理性腿软。 在这个当口，实习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有心思注意周主任。 ……大概是想看主任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害怕。 然后就看到周主任非常从容地嗦完手中最后一口甜筒。 实习生心想：不愧是主任，这么冷静。 下一秒。 甜筒纸在半空飞扬，周主任喉咙里扔出中气十足地一声：“跑啊！” 转身往法医室外狂奔。 实习生：？？？ 他脑子一嗡，来不及细想，发软的腿自动跟上周主任。 “等等！我在哪？我肚子怎么破了？别跑，先把我肚子缝完啊！” 与此同时，室内响起陈青阳混合着震惊的尖叫。 他看到人跑，下意识去追。 刚跑两步，还没缝完的肚子受力绷开，里面内脏稀里哗啦往外逃。 陈青阳连忙用手搂住，目瞪口呆：“我的妈，救命啊啊啊——” 狂奔的周主任猛地停下脚步，实习生一头撞在他背后，眼泪飙出来，听到主任喘着粗气道：“好家伙，说话了还！” 实习生茫然，是说话了，难道就不骇人了？ 扭头看一眼，眼前一黑，更骇人了啊啊啊。 “不对。” 从业十多年的周主任每次加班，因为怨气深重，就喜欢大晚上一边处理尸体一边给其他人说各种鬼故事。 主打一个我不好你也别想好。 万万没想到编的鬼故事今儿个真实在眼前上演，要说不怕那是扯淡。 但他好歹是见多识广的老法医，甭管现在陈青阳是个什么东西，他会说话就代表可以沟通。 稳住，能行。 “你知道你是谁吗？” 周主任咳了一声清清嗓子，把瑟瑟发抖的实习生拉到身后，冲前面会动会说话的尸体喊道。 “我叫陈青阳，我这是什么情况？你是医生吗？这里是手术室？” 陈青阳失去生机的脸青白，他手忙脚乱兜着自己的肠肠肚肚，崩溃道： “你要不要先抢救一下我？？” 周主任：“……你先躺回去。” 陈青阳很听话地转身往手术台躺，手里有东西掉下去，他嗷嗷叫：“什么掉了！” 周主任：“肝，没事，我帮你捡。” 陈青阳放下心来，终于艰难地重新回到手术台。 东西掉了不少，周主任招呼满含热泪的实习生一起捡。 刚走到手术台边，躺好的陈青阳毫无预兆又坐起来，实习生跟受到惊吓的猫似的原地一蹦。 “啊，我想起来了！我被人捅了一刀！” 陈青阳低头看到自己胸前的伤口，“你看你看，就是这儿。” “好奇怪，我怎么一点不痛……我知道了，是麻药。” 他抬头看看周主任，再看看旁边表情惊恐的实习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吓成这样。 害怕的应该是他啊。 醒过来看到自己开膛破肚喂！ 没吓得厥过去他都很佩服自己。 想到这里，陈青阳费解地说：“那我为什么会醒过来呢？” 紧接着他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遭遇到重大医疗事故了啊。 “拜托拜托，我保证不会投诉你们，请你们继续抢救。”陈青阳诚恳道，“虽然我是个对国家没什么用的废物，但真的还不想死。” 实习生张了张嘴，硬生生将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你已经死了”咽回喉咙。 他忘了是在电视还是在网上哪看到的一个说法—— 有些死了的人回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一旦被点破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嘎掉，会发生非常恐怖的结果。 周主任不愧是法医室一把手，从容不迫地把手里的肾塞进陈青阳肚子里，把他按回去，安抚道：“放心。” “小刘，愣着干嘛，放进来，仔细找找，别少一块。” 陈青阳猛猛点头：“对对对。” 他感觉自己刚才有好多零碎没兜住。 人肚子里都有哪些脏器来着，他只知道几个大件。 思绪纷乱中又想起一些医疗事故，比如把手术刀啊医疗纱布落在肚子里，赶紧补充一句：“也千万别多了什么哈。” 实习生：“……” 他哆嗦着把东西全塞回陈青阳的腹腔，周主任看他手实在抖得厉害，只好把他挥开，亲自动手进行缝合。 “知道捅你的人是谁吗？”周主任抓紧时间问。 谁也不知道陈青阳还能“活”多久，说不定他这种另类的回光返照只能持续短短时间。 陈青阳却没有回答，他突然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喃喃道：“我觉得这里不太像医院手术间。” 他以前没进过手术间，但看过电视剧里的手术间，好多医疗方面的仪器。 这个房间也有很多仪器，看着不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21942|1836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抢救用的…… 冷不丁醒过来看到自己开膛破肚，陈青阳惊慌过后以为是在被手术，这会儿躺下来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手好肿，颜色也不对。”他抬起手喃喃。 尸体在水里泡了几个小时，不肿才怪。 周主任嘴上却胡诌道：“正常，血液不通造成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陈青阳又一次坐了起来，不顾周主任暴躁喊道“诶诶诶我刚缝的！”，他小心翼翼又很坚定地掀开自己胸膛，低头看去。 “心没跳，这对吗？”他发出诚恳疑问，抬起死寂的脸，扩散无神的瞳孔直勾勾盯着周主任。 其实刚才虽然画面有些惊悚，但陈青阳跟个正常人一样说话，到底中和了些许惊悚。 连实习生的脸色都恢复正常，除了还有点手抖外，属于法医的胆子回来，心生好奇。 可这会儿随着陈青阳不再“活泼”，氛围急转直下，实习生感觉温度再度猛降，只想夺门而逃。 周主任倒是神色如常——毕竟刚才已经吓过了，老法医的域值还是很高的。 他给实习生使了个眼色，示意慢慢外退，他也认为最好是不要惊动陈青阳。 可惜实习生没懂，还以为主任吓得眼皮抽筋，硬着头皮对陈青阳解释： “你……你看错了，心在跳，只是幅度比较小，被肋骨挡着看不到。” “因为你现在在做手术，生命体征就会低一些。” “是吗？”陈青阳叹了口气，幽幽道，“你们不用说好话安慰我，我其实……” 话音蓦地顿住，良及寂静的法医室才响起他失魂落魄的声音：“……已经死了吧。” 周主任刚要说话试图再圆一圆，下一秒，陈青阳脖子猛地上扬，失去活力的眼睛瞪得老大： “卧槽！那我现在是个什么玩意儿？！丧尸吗！！！” 实习生脑子里一直在琢磨，听到这话，条件反射地纠正：“你不咬人，应该是僵尸。” 陈青阳长长地舒了口气，生出几分惊喜：“那就好。” 实习生：“不对，僵尸也会咬人的。” 陈青阳慌得狂摆手：“放心放心，我绝不咬人！” “你看，牙都没长长呢。”他努力龇牙证明。 周主任：“……” 行，基本可以排除危险性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关锋电话：“老关，马上来法医室，你一个人！” 陈青阳“复活”的事太过离奇，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所有人胆子都大的。 关锋听着对面司机在那儿颠三倒四，不耐烦道：“有重要发现直接说。” “……” 周主任磨了磨牙，怨气冲天： “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陈青阳诈尸了，你他妈爱来不来！” 13.小公主013 013： 司机冯大富是在酒桌上被警方请过来的。 可能是酒意导致，他说话显得语无伦次，毫无章法，眼神躲闪，肢体动作表现得非常紧张。 正常人突然被请到公安局接受询问，紧张正常。 另外两名司机虽然同样紧张喊冤，态度倒是比较坦然，透露着“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的无惧感。 而冯大富的反应未免太大了些，符合杀人之后被警方找上门的心虚慌乱。 所以冯大富的嫌疑加重，众人焦点都聚集在他身上。 洛文川问他凌晨一点半出去干什么，他捂着脑袋说只是睡不着，给朋友打电话相约去一家烧烤店。 又问那个朋友叫什么，电话号码是多少，冯大富马上改口说：“不对不对，我记错了。” “昨天晚上我和我老婆吵架了，吵得很凶，喝了不少酒，有点断片……” 他哐哐用脑袋去撞桌面，完了用手猛搓黑黄的脸： “我想起来了，我不是去吃烧烤，是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老婆回了娘家，家里空落落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想着虽然不是我的错，但老夫老妻认个错算了，于是开车去接她回来。” “结果老婆不愿意跟我回来，我心里闷得很，一直在外面转，困得不行了，直接在车里睡到第二天。” 冯大富一双泛青的眼睛凹陷，呼吸之间还带着酒气：“警察同志，你们说的那个小伙子陈青阳，我根本不认识他，他怎么了啊？” 他不敢看眼神锐利气场强大的关锋，只拿一个虚焦似的眼神望着洛文川。 洛文川刚要说话，身旁关锋接电话，两人离得近，周主任充满怨气的嗓门又大，他顿时听了个七七八八。 眉梢一挑，压低嗓音：“什么情况？真的假的？我去看看。” 通话已经被周主任暴躁挂断，关锋面无表情地沉默两秒，按住蠢蠢欲动的洛副队，起身道：“你继续。” 他点了于思尔进去替他，不动声色地走出审讯室，脑海里飞速分析周主任的诈尸之言。 “关队。”看到关锋的林炎立刻起身。 津津有味看动画片的小公主只是抬头看了她爸一眼，便低下头继续看。 显然这个时候精彩的动画片比爸爸更吸引人。 林炎看了眼关锋，觉得自家队长看关关的表情难以形容，总之不太好看。 他心里一咯噔，觉得关队是不是不满自己放动画片给关关看？ 好像当家长的都不太喜欢小孩接触电子产品，对小孩眼睛不好。 可他实在没其他招啊。 正胡思乱想时，冷不丁听到一句：“头不要离那么近，眼睛会瞎。” 就看到关队把关关的小脑袋往后扒拉了下，小姑娘拗不过她爹大掌，又听眼睛会瞎，倒也乖乖把脑袋支棱起来。 “辛苦了。”关锋目光转向林炎。 林炎非常羞愧，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关队之腹啊，连忙道：“没有没有，关关超级乖。” 为了证明不是客气恭维，他忍不住道：“上次放假回家，有个亲戚带小孩过来，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到处咬人，一刻都不消停……和那个小孩相比，关关乖得像个小天使。” 说完又惊觉自己说得有点多，林炎手指抠着裤缝，局促地搁那站桩。 心思都在动画片上的小公主听到最后一句，抬头朝林炎一本正经地澄清：“我不是小天使，是小公主哦。” 完了继续转向屏幕，此时屏幕里的猫正被一只老鼠折腾，她看得笑出了鹅叫声。 林炎又被可爱到，不受控制地露出姨母笑。 要是所有小孩都像关关一样可爱乖巧，全世界的生育率那不得疯狂飙升。 关锋：“……” 他淡淡道：“她刚才有没有做奇怪的动作，或者说奇怪的话？” 听到关队这么问，林炎有些莫名，摇头道：“没有啊。” 关锋微顿——他猜错了？ “就说了句‘死者，你快来找凶手哦’，特别可爱。” 林炎乐呵呵地说完，便见到自家队长仿佛头疼似的，抬起手按在了眉心上。 林炎：？ “对哦，为什么死者还不来找凶手呢。” 关关抬起小脑袋，大眼睛盯着关锋，小奶音疑惑道： “爸爸，我让死者帮你找凶手，他是不是没听到啊。” 关锋：“……” 林炎笑得不行，怪不得大家都说喜欢香香软软的小棉袄女儿，关关才这么一点点大就想帮她爸爸找凶手，太贴心了。 “死者，你快点过来——” 关关小嘴巴刚刚张开，就被她爹以闪电般的速度捂住。 “唔唔。”小姑娘摇晃脑袋想挣开爸爸的铁掌。 林炎：？？ “关队！” 一头雾水的他下意识去抢救小姑娘，完全忘了平时里队长带给他的积威，非常勇猛地将关关夺到怀里，像只母鸡似的把人团团护住。 差点使出擒拿手！ “……你别乱说话。”关锋预感不详地瞪着小公主。 林炎想也不想：“小朋友胡说八道很正常嘛，关队你不要凶她！” ——救命，我在干什么，我在凶关队？？？ 林炎麻了。 与此同时，法医室里的陈青阳伤口已经缝合到最后。 由于和陈青阳交流上，实习生小刘已经彻底缓过来，主动要求给陈青阳缝合。 陈青阳肚子上纹了只小小的胖橘猫，身体盘着肚脐眼，正是他养的那只。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小刘法医，麻烦你帮我把猫猫缝对齐，别歪了，万分感谢。” 陈青阳现在知道自己是在法医室，身下躺的地方不是手术台，而是解剖台。 “没问题。”小刘和他唠上了，“你怎么想到纹一只猫的呀。” 陈青阳毫无生机的脸肌肉松驰，不太能控制，他咧嘴一笑，脸部表情非常惊悚。 小刘看了一眼，赶紧低下头。 他自己却不知道，笑着说： “她叫陈百万，去年在一个桥下面捡到的，好像是跟妈妈走失了，我就把她带回去养了。” “她胆子特别大，虎了吧唧的，天天陪我去送外卖呢。 “昨天她有点消化不良，我就没带她出去，幸好……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家干什么呢。” 小刘听到这里一愣，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小心翼翼把胖猫猫缝对齐。 周主任又从冰箱里拿了个甜筒出来，盯着陈青阳的脑袋，考虑要不要开个颅检查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27028|1836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许陈青阳诈尸的原因是大脑未死亡。 陈青阳的话他自然也听到了，老法医见惯生死，情绪没有半点起伏。 只不过周主任却拉开冰箱，从里面拿了个甜筒递过去：“吃不？” 陈青阳一懵：“我现在还能吗吗？” 周主任：“你都死了还有什么不能吃的。” 小刘：“……”主任你说话别这么直嘛！ 陈青阳觉得好有道理，正好缝完，他坐起来接过甜筒，低头咬了一口，欲哭无泪：“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 “草莓味儿的。”周主任拆开自己那支甜筒说，喃喃道，“早知道把那支过期的给你。” 陈青阳：“……” 小刘：“……” 至于为什么放到过期都没吃，还不是因为那支一不小心和尸块冻在同一个框内，导致它无人问津。 就在这时，陈青阳脖子突然嘎吱一下歪起头，做出一个倾听的姿势： “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你们听到了吗？” 小刘：“什、什么声音？” 陈青阳不语，那个稚嫩清脆的童音仿佛是在他的灵魂中回荡。 猛然想起，之前也是迷迷糊糊听到一个童音，然后他就醒了。 “……过去找凶手，对，找凶手。” 陈青阳打从心里想要遵循听到的话，他没有半分犹豫地下床，径直往外走。 甚至因为童音里蕴含的催促，迫不及待加快步伐。 小刘傻了。 刚还好好的呢！ 周主任无声地骂了一句，靠，就不能让他安安生生地享受完一个甜筒吗。 “愣着干嘛，拦住他！” 陈青阳要是活生生走出法医室，出现在一众刑警面前，明天就得有高僧来市局跳大神！ 小刘好歹是和陈青阳唠过的关系，也不怕了，立刻冲上去拦。 慌得嘴里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哥们儿冷静点，你现在是僵尸，不能乱跑，法海会收了你的！！！” 但陈青阳力气一下变得非常大，很轻易地就挣开小刘，小刘受力不住一屁股摔到地上，眼冒金花。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乱跑，我去找凶手。” 陈青阳赶紧扶起小刘，等他站稳，转身大步向前，地砖仿佛都在他脚下颤抖，那架式像极了影视剧里力大无穷的僵尸。 目睹这一幕的周主任意识到，凭他和实习生两个弱鸡根本拦不住陈青阳，只得大吼拖延时间： “你要出去也行！先把衣服穿上！公安局不许裸.奔！！” 他一口气哽在胸腔，七窍生烟地给关锋打电话：“姓关的你他妈再不过来，陈青阳就要当面跳脸刑侦支队蹦他妈瞎卡拉卡了！” 陈青阳满脑子都是要去找凶手，同时周主任的话也听了进去。 可看了一圈也没找到衣服，最后目光定格在小刘身上。 “……” 小刘要跑，没成功，被陈青阳迅速扒了身上的白大褂。 他心中很急切，觉得自己又耽搁不少时间。 于是在裹上白大褂后一阵风似地跑出法医室，循着心中感应到的那股气息疾奔而去。 下一刻，伴随着急切的脚步声，走廊尽头冲出了刑侦支队长高大凌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