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帝传奇》 第254章 星垣共辉 霜渊台的寒雾尚未散尽,玉衡殿外忽传来阵阵鸾铃清音。九辆鎏金宝车破云而至,车辕刻着各异图腾:雪原苍狼、沙漠赤蝎、草原白鹿、瀚海玄龟……每辆车驾皆走下一名使者,披风绣着星辰环绕的“天枢”纹章。 辰星疾步迎出殿门,见为首老者额间嵌着月牙玉,正是天枢盟首席使节明月公。“星槎盟观星使接驾来迟!”辰星执礼时瞥见老者袖口金线绣着“合纵连横,星垣共御”八字——正是天枢盟的立盟之誓。 幼帝从青瓷瓮边探头,银铃随脚步叮咚作响。他踮脚扯了扯明月公的云纹袖:“老爷爷,你们的车上有好多小星星。” 明月公含笑俯身,取出卷鎏金盟约展开。帛书泛起温润星辉,显出一幅浩瀚星图:中央悬着七枚主星,周边环绕廿余辅星,星芒交织成圆环,环心篆刻“天枢”古字。“此乃百年前天枢盟初立时的星垣图。”老者指尖轻点主星,“当时雪狼国、赤蝎邦、白鹿部等七国共御北荒菌魔,在星陨原立血誓结盟。后来瀚海国、玄龟城等陆续加入,终成今日廿八星共耀之局。” 此时各国使节已列阵殿前。雪狼国使者肩披霜氅,捧出寒玉匣:“我国愿献冰髓矿脉,助盟内铸星轨”;赤蝎邦使者展开火焰纹卷轴:“我国开放炎晶秘境,供盟内研习破魔阵”;白鹿部少女捧出灵草编就的星环:“我国愿供千年药圃,疗愈盟内战伤病患”…… 辰星忽然蹙眉:“近年星轨紊乱,各国星髓资源日渐枯竭。天枢盟此番前来,莫非是为协调星脉分配?” 明月公抚须长叹:“正是。如今北荒玄铁盟蠢蠢欲动,西陆诸邦战云密布。天枢盟须重启‘星枢台’——那座能调和万邦星脉的上古祭坛。”他指向盟约星图正中的空白处,“然星枢台需廿八国各献本命星髓方能唤醒,而今已有三国星髓黯淡……” 幼帝忽然蹦跳着指向盟约。银铃清响处,星图中三颗黯淡的辅星竟泛起微光——正是此前被菌核侵蚀的玫瑰国、金雀国与铁冠国!“阿爹说,星星睡着了。”幼帝将腕间银铃贴近星图,“摇一摇就会醒哦。” 各国使节相顾骇然。明月公突然掀开盟约底层暗格,取出一枚蚀刻星纹的玄铁令牌:“此乃首任盟主所留密令:若遇星髓枯竭之危,可启‘天枢宝库’。”令牌映照殿顶蟠龙灯,竟在青砖地面投出纵横交错的星轨,“宝库就藏在星枢台之下,内有百年前各国封存的星髓原石!” 忽有疾风破窗而入,将盟约卷至半空。暗处掠出三道黑影——一人额生菌角、一人指带黑鳞、一人瞳泛血光,齐扑向盟约!“菌魔残党!”辰星拔剑欲挡,却见幼帝腕间银铃炸裂成星雨。三点星芒精准没入刺客眉心,三人惨叫间现出原形:竟是玫瑰国、金雀国、铁冠国的驻盟使节! “三国使节早已被菌核替换?”明月公惊怒交加,“难怪近年盟内决议屡遭阻碍!” 幼帝却蹲在现出原形的使节身旁,小手指点着他们心口的黑斑:“虫虫吃饱了,在睡觉。”辰星豁然开朗:“是了!菌核操控三国使节,正是要阻挠星枢台重启,以免天枢宝库的星髓原石解救各国危机!” 三日后,廿八国使节齐聚星枢台遗址。当各国将本命星髓注入台基凹槽时,地底轰然升起九棱水晶柱——柱中封存着百年前各国捐献的星髓原石,流光溢彩映彻云霄。明月公执盟约立于柱前,朗声诵念:“天枢既立,星脉共守;灾劫共御,福泽同享!” 幼帝踮脚将银铃系于水晶柱顶。铃音荡开刹那,柱内星髓原石竟化作流星雨洒向各方:雪狼国得冰髓滋养,枯竭的矿脉重泛银光;赤蝎邦受炎晶灌注,龟裂的秘境焕发生机;白鹿部获灵草星辉,凋萎的药圃新芽勃发。 辰星望着天枢星图上重新亮起的廿八星,忽然领悟:这星枢台本就是巨大的归元铯——以万民愿力为薪,以天下太平为念。远处传来归元铯的轻鸣,与银铃清音相和:“星垣永辉,不在金石,而在众心同频。” 玉衡殿的晨光中,颛玄帝将新炼的星纹糖分给各国使节。当廿八双手同时托起糖粒时,掌心的星芒连成了璀璨的天枢星环。 天枢盟的星辉尚未遍洒八荒,玉衡殿的星轨仪却忽然滞涩难转。辰星连夜推演星象,见天枢星图中那廿八颗盟星虽亮,星芒却各自为政,彼此间星轨交错紊乱,竟在穹顶绘出蛛网般的裂痕。 “盟约仍在,星辉已分。”明月公三日后再度造访时,眉间深锁如壑。他展开那卷鎏金盟约,其上百国图腾依旧,可代表“共御星垣”的中央星枢图纹却黯淡如蒙尘。“近年北荒霜渊台异动、西陆战火重燃,天枢盟虽屡发调停星符,各国却皆以‘星脉自护’为由拒不出兵。” 幼帝踮脚轻触盟约上玫瑰国的图腾,银铃竟未如往常般泛起共鸣清光。“星星睡着了?”他歪头不解地看向辰星。辰星苦笑:“非是沉睡,是各自封闭了星窍——如今各国遇事皆先自扫门前雪,天枢盟约几成空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忽有急报破空而至!一枚染着黑血的星纹箭钉入殿柱,箭尾卷着赤蝎邦的求救血书:“菌魔复燃噬我边境,连发十二道求援星符,天枢盟竟无一声回应!”几乎同时,雪狼国的霜鸟传书亦坠于案前:“玄铁盟寒刃越境,天枢调停使迟迟未至!” 明月公颓然跌坐:“盟内议事堂已吵了七日。玫瑰国称‘星脉枯竭无力出兵’,金雀国言‘路途遥远鞭长莫及’,铁冠国更直言‘天枢盟本就不该管他国闲事’……”话音未落,那卷鎏金盟约中央的“天枢”二字竟咔嚓裂开,碎作齑粉! “盟约…碎了?”各国使节惊惶欲逃时,幼帝忽然抱起青瓷瓮走向星轨仪。他将瓮中温养多日的星纹糖尽数倾于仪盘之上,糖粒遇星芒即融,化作廿八道流光没入盟约裂痕。霎时间碎粉重聚,竟凝成崭新的“众心”二字! “阿爹说,星星不亮的时候,要用手暖着。”幼帝将小手按在新铸的盟约之上。银铃清响中,盟约浮现出令人骇然的真相:三国拒援的背后,竟是菌核残魄化作各国重臣,用“星脉自护”的蛊惑离间盟谊!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深处,藏着蠕动的黑虫。 辰星剑指盟约暴喝:“好一出偷梁换柱!菌魔知明攻难破天枢,便暗里蛀空盟约之基!”各国使节羞愤交加,齐以本命星髓灌注盟约。当廿八道星辉再度交汇时,中央竟浮现一座微缩星垣——正是天枢盟理想中的“共御之象”:雪狼国的冰髓为盾,赤蝎邦的炎晶为矛,白鹿部的灵草为愈,各国星脉相衔,攻守一体。 三日后,赤蝎邦边境。当菌魔黑潮再度扑来时,天穹骤现廿八星辉交织的巨网——雪狼冰髓冻住魔潮前锋,赤蝎炎晶焚其左翼,白鹿灵雨涤净右翼瘴气。而盟约中央的“众心”二字高悬云霄,照得每个战士甲胄都泛起同心星纹。 战后,各国使节重聚星枢台。明月公将盟约铺于祭坛,沉声道:“今日方知:天枢非殿非台,而在众心同频。”廿八双手齐按盟约,星辉冲天而起,彻底涤尽菌核残魄。从此天枢盟约中央永烙“众心”印,时刻提醒星垣众生:孤星易黯,众辉长明。 归元铯的轻鸣随夜风传来,银铃在幼帝腕间含笑应和。玉衡殿的星轨仪终于顺畅运转,仪盘中央,一粒星纹糖正泛着温润暖光。 天枢盟的星辉尚在穹顶流转,辰星携幼帝微服巡访至北境边陲的落云镇。时值暮雪初霁,长街尽头的破败茶寮里,有个裹着泛白棉袍的中年男子正执帚扫雪。帚尖划过青石板的声音枯涩如叹,惊动了幼帝腕间的银铃。 “阿爹,那个伯伯的星星快熄了。”幼帝拽住辰星衣袖,指向茶寮檐下。辰星凝目望去,见那人虽身形佝偻,眉宇间却残存着几分书卷气——正是二十年前与他同窗星枢阁的砚友墨尘! 彼时墨尘乃星枢阁最耀眼的寒门学子,以“星纹算术”独步天下,曾推演出菌魔首次入侵的星轨。而今他袍角沾着泥渍,指节冻得通红,扫雪时总避着行人目光。茶寮老妪悄声道:“客官莫瞧他如今模样——当年可是镇过菌魔的英雄!可惜后来妻离子散,祖传的星纹砚也抵了债,如今连儿子的束修都凑不出……” 辰星正欲上前,忽见镇学堂的孩童嬉闹着掠过街角。墨尘骤然背过身去,将破旧棉袍的领口又攥紧几分——那孩童中穿着青衿学服的少年,眉眼与他如出一辙,正是其独子云笙!少年怀中揣着新得的《星象初鉴》,书页间还夹着半张皱巴巴的糖纸。 “云笙昨日退了学堂。”茶寮老妪叹道,“说是要攒钱去南荒寻母…他娘三年前改嫁了个行商。”此时墨尘终于抬首,目光追随着儿子远去的背影,眼底淤积着深重的愧怍与怜爱。他从袖中摸出枚裂痕斑驳的星纹佩——那是当年辰星赠他的及第礼,佩上刻着“守心映星”四字。 幼帝忽然踮脚捧起青瓷瓮:“阿爹,埋星星的瓮瓮说,伯伯心里有虫虫在哭。”辰星豁然明朗:墨尘并非困于贫寒,而是被“自罪之蛊”噬尽了心气!那种蛊虫最喜啃食壮志未酬者的魂灵,令其沉湎于旧憾难以自拔。 当夜风雪更骤。辰星叩开墨尘栖身的废庙破门时,见他正对着半面残镜喃喃自语:“无颜见高堂…负了砚友…误了妻儿…”镜中倒映出的竟不是人脸,而是蠕动的黑虫群!幼帝腕间银铃骤响,星芒迸射处,虫群尖叫着现出原形——正是菌核残魄所化的“蹉跎蛊”! “墨尘兄!”辰星一剑斩碎邪镜,“可知你儿子昨日在学堂夺得星算头名?他用的推演法,全是当年你教的‘九曜轨式’!”说罢掷出枚温热的星纹糖,糖粒正落在墨尘掌心。那糖遇泪即融,化作暖流渗入经脉,他枯槁的指尖竟重泛星辉。 “辰星…我…”墨尘哽咽难言时,庙门忽被撞开。云笙浑身是雪立在门外,怀中紧抱着《星象初鉴》:“爹!学堂先生说我推演的星轨…像极了您当年的手笔!”少年从书页间抽出一张泛黄星图——正是墨尘年少时绘制的《北荒镇魔星轨阵》,图角还留着稚嫩的“赠吾儿云笙”五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墨尘颤抖着接过星图,图中忽然飘落一枚玉珏——是他当年当掉的祖传星纹砚被辰星赎回,琢成了两枚同心玉!幼帝将银铃轻触玉珏,铃音荡开时,玉中浮现墨尘父母留在星枢阁的影迹:“吾儿墨尘,无论尘寰如何蹉跎,星枢阁永存汝名。” 三日后的星枢阁旧址,墨尘重执星算笔。当他以父之名将“九曜轨式”授于云笙时,幼帝将青瓷瓮中所有星纹糖撒向天际。糖粒化作星雨落满北境,每个曾受蹉跎蛊所困之人皆见掌心浮现星纹——那是归元铯在以最质朴的方式昭告:尘寰渡劫,唯“心暖”可破万障。 辰星望着墨尘父子共推星轨的背影,忽然对幼帝笑道:“原来陛下埋的不是星星,是人间的暖。”银铃清响作答,雪地上悄然绽出星纹状的春芽。 墨尘重执星算笔的第七日,北境落云镇忽起异象。每至子夜,镇民皆闻有破碎歌声自地底渗出,声似金石刮擦,词句支离如残梦:“悔教星辰付流沙…恨将肝胆熔寒霜…”闻者无不心口滞涩,白日里竟纷纷掷了活计,对着枯枝败叶喃喃“不甘”。 辰星夜观星轨,见镇子上空悬着缕缕暗紫气丝,如蛛网缠入千家万户。“是菌核残魄所化的‘残梦蛊’。”他执剑划破指尖,以血在幼帝银铃上绘出破煞符,“此蛊专食人间不甘,饲主愈是悔恨,蛊虫愈是壮大。” 幼帝正蹲在青瓷瓮边埋新炼的星纹糖,忽仰首道:“阿爹,地底下有人在唱哭哭歌。”银铃自他腕间飞起,铃舌竟沾着星芒,在瓮沿敲出清越节拍——正与地底破碎歌声相抗!辰星蓦然醒悟:那歌声竟是星枢阁失传已久的《破阵曲·不甘》!当年墨尘以此曲为基,创出镇魔星轨阵。 二人循声至镇西废矿坑。但见墨尘独坐坑底,十指鲜血淋漓地刨着矿岩。坑壁满是他以血绘就的星算符,符纹却被菌丝蚀改得面目全非。“不够…还差三寸…”他嘶哑着哼唱残曲,每句皆带血沫,“当年若算出菌魔第三重变阵…云笙他娘就不会走…” 原来《不甘》曲谱深藏着他此生最大憾事:十年前菌魔压境,墨尘因三寸星轨算差,致防线溃破。其妻为护百姓,以身引开魔潮,从此不知所踪。此事成其心魔,终致星算灵脉尽毁。 “墨尘兄!”辰星跃入坑底欲阻,却被暴走的星算力震开。幼帝却踏着银铃清音走近,将沾满星芒的小手按在墨尘额间:“伯伯,你心里有首歌卡住啦。” 刹那之间,矿坑四壁星符尽数亮起!菌丝在星芒中尖啸着化为飞灰,墨尘周身浮出十道暗影——正是被“残梦蛊”蚀改的《不甘》曲谱!每道暗影皆显化他一桩憾事:失妻、负友、愧亲、误子…暗影扭曲如黑虫,齐声尖唱:“悔教星辰付流沙!” 幼帝忽然拍手哼起新调。那调子竟是用星纹糖的甜香谱就,词句稚嫩却破云裂石:“星星摔跤会哭哭/哭完长出小翅膀/翅膀扑棱扑棱飞/带着光光找妈妈——” 奇迹骤生!银铃应和着童谣炸裂星雨,暗影遇光即融。墨尘呕出大口黑血,血中蠕动的蛊虫遇风而化。他怔怔望着掌心星辉,忽从怀中取出半块星纹砚——砚底竟暗藏《不甘》全谱!当年他为防曲谱被菌魔所夺,将其熔于祖传砚中。 “辰星…帮我。”墨尘以血为墨重绘曲谱,星算符与童谣奇妙交融。当最后一道符纹亮起时,全镇百姓耳畔破碎歌声尽褪,唯闻幼帝的清音在唱:“星星摔跤会哭哭/哭完长出小翅膀…” 三日后,墨尘于星枢阁旧址重奏《不甘》。此次曲中再无悔恨,反添破而后立的铮铮之气。云笙以星算笔击节相和,笔尖流出的星轨竟在穹顶绘出母亲身影——那女子含笑颔首,化作星雨落向人间。 辰星望着相拥而泣的墨尘父子,轻抚幼帝发顶:“原来最烈的破魔曲,需以童真淬火。”归元铯在远方应和,银铃缀着的星纹糖叮咚作响,似在说:世间万般不甘,终会融成春泥。 喜欢幼帝传奇请大家收藏:()幼帝传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5章 谍影 蚀魄荒原上,噬魂黑雾翻涌如潮,殖民碑碎屑凝成的战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颛玄帝眸中金芒暴涨,脐带星髓如怒龙般冲天而起,直破九霄。 “帝君!不好了!” 百灵化作人形,神色凝重,“热搜现世,大洋彼岸‘玄域’重启战部,化名‘战魂阁’,欲联合噬魂宗,共伐星槎!” 热搜血篆横空: 「玄域重启战争部,化名『战魂阁』,宣称“自由征伐,永护民权”!」 颛玄帝瞳一缩,帝血金纹在虚空交织,浮现一幅浩瀚天机图—— 大洋彼岸,一片钢铁大陆。 大陆中央,一座巍峨黑铁巨阁拔地而起,阁顶悬浮一枚巨大的殖民碑碎片,碑文闪烁,赫然刻着「自由征伐,永护民权」。 阁前,百万机械傀儡列阵,傀儡眼中跳动着幽蓝火焰,手中握持噬魂炮,炮口隐隐对准星槎方向。 “帝君,此乃何物?” 辰锋眉头紧皱,归元铳光芒大盛。 “战魂阁……即噬魂宗在彼界的化身。” 颛玄帝指尖轻点天机图,“彼界名为‘玄域’,其国体系,以‘民权自由’为名,行噬魂征伐之实。” 「玄域」国度,暗藏噬魂玄机 百灵衔来一面「天机明镜」,镜光映照出彼界真相—— 「玄域」国,乃一钢铁大陆,其国体系,看似自由,实则暗藏噬魂玄机。 财阀噬魂: 国之权柄,尽掌于财阀巨擘之手,彼辈以「自由市场」为名,行噬民膏血之实。 民众魂魄,被悄然抽离,化为「魂髓」,滋养战部傀儡。 觉魂昏聩: 民众沉溺于「极乐骰」幻梦,以为自由无尽,却不知魂魄正被一点点蚀尽。 其国律法,表面公正,实则暗藏「噬魂契」,令民众甘愿为战部献祭。 兵魄外饲: 其战部名为「战魂阁」,实则乃噬魂宗分支,专为吞噬他界魂魄而存。 其战傀,皆以「殖民碑碎屑」铸魂,以「自由之名」,行征伐之事。 “原来如此……” 辰锋目光如炬,“噬魂宗之所以重启战部,乃因自身魂髓已枯,需吞噬他界魂魄,方能续命!” 「战魂阁」宣言,战火将燃 天机图中,战魂阁主立于高台,身后百万战傀齐声咆哮,其声如雷,震彻星槎。 「战魂阁宣言」(热搜血篆浮现): 「自由不容侵犯!民权必须征伐!尔等星槎,若不臣服,唯有毁灭!」 颛玄帝眸光冰冷,帝血金纹交织成剑,直指天机图中的战魂阁。 “战魂阁……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噬魂之名!” “今日,星槎必斩此阁!” 辰锋归元铳光芒大盛,枪尖直指天际: “帝君,末将请战!” 墨衍执匠心镜,镜光如日,照破黑雾: “帝君,此战,关乎星槎存亡,亦关乎万界魂魄安危!” 颛玄帝眸中金芒暴涨,帝血金纹交织成天宪: “传朕旨意——” “星槎战部,即刻集结! “诛战魂阁,护我万界魂安!” 蚀魄荒原的硝烟尚未散尽,颛玄帝眸中金芒忽又一闪,脐带星髓如怒龙般冲天而起,直破九霄。 “帝君!东境急报!” 辰锋踏空而来,归元铳光芒大盛,“大洋彼岸‘玄域’属国‘加仑国’战舰‘魁北克号’、‘澳陆国’战舰‘布里斯班号’,过航‘星峡海峡’,滋扰挑衅!” 热搜血篆横空: 「加仑、澳陆战舰过航星峡,滋扰挑衅,传递错误信号!」 颛玄帝瞳一缩,帝血金纹在虚空交织,浮现一幅浩瀚天机图—— 大洋彼岸,星峡海峡波涛汹涌。 海峡之上,两艘钢铁战舰破浪而来,一艘悬挂「加仑战旗」,舰名「魁北克号」;一艘悬挂「澳陆战旗」,舰名「布里斯班号」。 两舰舰首直指星槎东境,舰炮隐隐对准海峡要冲,舰载士兵神色倨傲,竟在星峡海域滋扰挑衅。 “帝君,此乃何意?” 墨衍执匠心镜,镜光如日,照破黑雾。 “加仑、澳陆……乃玄域属国,其行径,乃受‘战魂阁’暗中指使!” 颛玄帝指尖轻点天机图,“星峡海峡,乃我星槎东境要冲,彼等战舰过航滋扰,实为试探我星槎底线!” 「星峡海峡」,暗藏噬魂玄机 百灵衔来一面「天机明镜」,镜光映照出彼界真相—— 「加仑国」与「澳陆国」,乃玄域两大海洋强国,其战舰过航星峡,看似例行,实则暗藏玄机。 滋扰试探: 两舰以「自由航行」为名,行滋扰挑衅之实,意图试探星槎东境防御。 其舰载士兵神色倨傲,竟在星峡海域故意逼近,制造摩擦。 传递错误信号: 两舰过航,看似「例行行动」,实则向噬魂宗传递错误信号,助长其噬魂野心。 其行径,令星峡海域安全风险骤增,危及星槎东境安宁。 战魂阁暗中指使: 两舰背后,乃「战魂阁」暗中操控,意图以「滋扰挑衅」为饵,引诱星槎出手,再借机联合噬魂宗全面征伐。 “原来如此……” 辰锋目光如炬,“加仑、澳陆战舰过航,非但滋扰星峡,更在传递错误信号,助长噬魂宗气焰!” 「东部战区」声明,战意凛然 天机图中,东部战区新闻发言人施毅陆军大校(化名)立于星槎东境要塞,身后战舰列阵,战鹰翱翔,其声如雷,震彻星峡。 「东部战区声明」(热搜血篆浮现): 「加仑‘魁北克号’、澳陆‘布里斯班号’过航星峡并滋扰挑衅,传递错误信号、增加安全风险!战区部队时刻保持高度戒备,坚决扞卫国家主权安全和地区和平稳定!」 颛玄帝眸光冰冷,帝血金纹交织成剑,直指天机图中的加仑、澳陆战舰。 “加仑、澳陆……好一个‘自由航行’的滋扰之名!” “今日,星槎必示警告!” 辰锋归元铳光芒大盛,枪尖直指天际: “帝君,末将请战!” 墨衍执匠心镜,镜光如日,照破黑雾: “帝君,此战,关乎星峡安宁,亦关乎星槎东境主权!” 颛玄帝眸中金芒暴涨,帝血金纹交织成天宪: “传朕旨意——” “星槎东境战部,即刻集结! “慑加仑澳陆,护我星峡安宁!” 喜欢幼帝传奇请大家收藏:()幼帝传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5章 星髓蚀心 金乌鉴事件余波未散,玉衡殿的星纹穹顶忽泛起血色涟漪。辰星正为幼帝讲解“星垣共辉”诀,腕间星轨仪突然剧烈震颤——指针竟挣脱星轨束缚,直指东南方! “阿爹,那光…像血。”幼帝攥紧银铃,小脸发白。辰星瞳孔骤缩,星轨仪表面浮现出扭曲的星纹,竟是金乌国参议员“石丸太郎”的命盘! 三日前,金乌国议会曾提交一份“南荒星域归属案”,称“南荒古岛自古属金乌星垣”。天枢盟刚要驳回,石丸太郎便带着“星纹密契”求见,声称“有上古星图为证”。此刻星轨仪震颤,正是因他暗中以菌核蛊污染了星图,试图篡改南荒星域的归属轨迹! “速去星枢台!”辰星扯过幼帝的手,“石丸必是勾结了篡史蛊余孽。”话音未落,殿外急报如雪片般飞入:“报!金乌使团强行闯入星枢台,石丸太郎手持‘神代星碑’,要强行修改南荒星图!” 星枢台内,十二根星髓柱撑起浩瀚星图,中央悬着块幽蓝石碑——正是传说中记载上古星域的“定界碑”。石丸太郎立于碑前,玄色大氅翻卷如鸦,手中星纹杖点在碑面,碑上星纹竟如活物般扭曲,将南荒星域从“苍龙星垣”的星轨中剥离! “此碑乃金乌神宫所藏,载有南古岛归附金乌之约!”石丸声如洪钟,“天枢盟若识相,便承认南荒为金乌星垣!” 幼帝踮脚望去,见定界碑上果然刻着“南岛属金乌”的古篆,可字迹边缘却渗着黑血——与金乌鉴上的菌丝如出一辙!他拽了拽辰星衣袖:“阿爹,这块碑…在疼。” 辰星闭目凝神,星轨仪突然发出刺目金光。他猛然睁眼:“石丸!你可知这碑上的‘归附’二字,是三百年前金乌海盗伪造的?”指尖星芒点向碑身,黑血顺着裂纹渗出,竟凝成一行小字:“苍历十七年,倭寇劫掠南荒,伪造星图骗金乌王,碑为证!” “放肆!”石丸暴喝,星纹杖重重敲在碑上。定界碑嗡鸣震颤,竟从底座裂出半截焦黑的锁链——锁链另一端拴着具骸骨,骸骨胸前挂着块星纹玉,玉上刻着“大夏护岛卫”五字! “这是…南荒守岛将士的遗骸!”辰星认出玉上纹路,“三百年前金乌倭寇登陆南荒,守岛卫以星髓为刃抵抗,终因寡不敌众殉国。他们的骸骨与星纹玉被倭寇封入碑底,用菌核蛊掩盖罪行!” 石丸脸色骤变,星纹杖“啪”地坠地。此时幼帝已跳上星髓柱,将腕间银铃系在定界碑上。铃音响起的刹那,骸骨胸前的玉珏突然泛起金光,与银铃共鸣,竟唤醒了守岛卫残存的魂灵! “吾乃南荒护岛卫首领陈安,”苍老的声音回荡在星枢台,“石丸太郎…你身上有倭寇的气味!” 石丸浑身剧震,玄色大氅下钻出无数菌核触须,正要逃窜,却被星髓柱上的星纹锁死。辰星挥剑斩断触须,菌核尖啸着现出原形——竟是三百年前参与屠岛的倭将残魂! “原来你勾结的是它们!”幼帝气鼓鼓地跺脚,“阿爹说过,坏蛋的虫子会咬人!” 星轨仪突然指向金乌国方向,辰星望着那团扭曲的星芒,对幼帝道:“石丸背后还有主使。金乌国的篡史蛊首恶虽除,却有残党潜伏在朝,借石丸之手搅乱星垣。” 三日后,天枢盟发布“星垣谕”: 揭露石丸太郎勾结菌核残党、伪造星图篡改历史的罪行; 定界碑重归星枢台,南荒星域归属“苍龙星垣”之事昭告天下; 金乌国须交出所有藏于神宫的篡史星图,接受天枢盟星髓净化。 石丸太郎被押至星枢台受审时,幼帝捧着青瓷瓮走到他面前:“伯伯,你的星星里有好多虫虫。”说着将最后一粒星纹糖按在他掌心。糖粒融化处,石丸眼前闪过守岛卫陈安的身影——那是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将领,最后一刻仍用身体护着怀中的星纹玉。 “我…我认罪。”石丸老泪纵横,“我父亲曾是苍龙星使…他说南荒的星髓能换权力…我以为…我以为只是改个星图…” 幼帝歪头:“可是星星不会说谎。”他指向窗外,归元铯的轻鸣随风传来,“阿爹说,错了就要改,改了就好。” 星枢台的星图重新流转,南荒星域与苍龙星垣的星轨紧密相连,如血脉相贯。辰星望着这一幕,忽然明白:所谓反制,从来不是以暴制暴,而是让真相如星光照亮黑暗,让良知如星髓洗涤罪愆。 幼帝将银铃系在定界碑上,铃音清越。远处传来归元铯的长鸣,与星轨仪的轻响交织成韵。这世间最有力的反制,从来都是——让正义,成为最亮的星。 天枢盟的星纹穹顶下,幼帝正攥着腕间银铃,将最后一粒星纹糖埋进青瓷瓮。这是他今日第三回“埋星”——前两回埋的“朝霞星”“晚露星”,此刻正在瓮底泛着暖光,像撒了把碎金。 “陛下又在养星星?”殿外传来清越的脚步声,星槎盟观星使辰星掀帘而入,玄甲上还沾着星轨推演时蹭的星尘。他目光扫过瓮中碎金,唇角微扬:“南荒传来消息,有块‘赤焰星砾’正撞向我星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幼帝歪着脑袋,银铃随动作轻响:“星砾?是会发光的小石头吗?”他指的是前番西陆诸邦用“和谈”之名行阴谋之实的旧事,当时幼帝便是用一句“影子不对”揭穿了黑蝶蛊的诡计。 辰星蹲下身,与幼帝平视:“甜饼里若掺了毒,便不是甜饼了。”他展开袖中密报,绢帛上的星轨图泛着暗红,“这星砾原是北荒菌魔残党‘赤焰教’的‘星核祭器’,三年前被我盟击碎后,残片散作三十六块星砾,近日竟聚作一体,直撞我星垣星轨!” 话音未落,殿外忽有急报声骤起:“报!赤焰星砾已入我星垣外围星域,护星使以‘星髓盾’相抗,盾面竟被蚀出菌丝!” 幼帝踮脚望向殿外,透过雕花窗棂,能看见东南方天际泛着不祥的红光——那是星砾撞碎星髓盾时迸溅的邪芒。他拽了拽辰星衣袖:“阿爹,那光…像被踩扁的黑蝴蝶。” 辰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头一凛——星砾表面竟爬满菌核状纹路,每道纹路都在蠕动,吞噬着周围星髓!更奇的是,星砾核心处隐约可见半块幽蓝玉珏,玉珏上刻着“归元”二字——正是当年归元铯本源之力的残片! “是菌核残党!”辰星低声道,“他们想借星砾撞毁我星垣星轨,再以归元玉珏为引,唤醒沉睡的菌魔大君!”他翻开密报最后一页,上面用星髓写着:“星砾撞星垣,归元破星轨;菌魔复得力,星垣化焦土。” 幼帝忽然蹦跳着指向星图。银铃清响处,星图中代表“星垣”的主星竟泛起微光——正是幼帝前几日埋下的“晚露星”!“阿爹说,星星会帮忙。”他将小手按在星图上,“晚露星在哭,它要保护阿娘的星星。” 辰星豁然开朗:“晚露星是陛下以真心温养的星髓,最能克制菌核邪火!”他立刻传令:“速召护星使,以晚露星为引,布‘星髓锁星阵’!” 三日后,赤焰星砾撞入星垣外围星域。 护星使们手持星髓长戟,将晚露星的星芒引向星砾。星芒触到星砾的刹那,菌核纹路如遇烈火,纷纷蜷曲成灰;而星砾核心的归元玉珏却突然爆发出幽蓝光芒,与晚露星的光芒交织成网,将星砾死死锁在星轨之上! “是归元铯的残魂!”辰星执剑跃上星枢台,“它在反抗菌核控制!” 幼帝踮脚望去,见玉珏中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是个白发老者,正是当年铸造归元铯的星枢阁首座!老者对着幼帝露出慈和的笑,嘴唇开合:“小陛下…星垣的星…要自己守…” 话音未落,星砾突然剧烈震颤。菌核残党藏在星砾内部的“蚀星虫”破茧而出,如黑色潮水般涌向星垣! “阿爹,虫虫要吃星星!”幼帝急得跺脚,腕间银铃炸裂成漫天星雨。星雨落处,蚀星虫纷纷化为飞灰,星砾表面的菌核纹路也被彻底涤净,露出底下刻着的血字:“弑星者,当受星罚!” 辰星望着星砾上方的星轨,终于明白:菌核残党想借星砾撞击摧毁星垣,却不想星砾本身已被星垣的“星魂”反噬——每块星砾都是星垣星魂的碎片,撞击越剧烈,星魂的反噬便越强! “陛下,星垣在…哭。”辰星轻声道。幼帝仰头望去,见星垣星图上,代表“星魂”的主星正泛起水光,像极了他埋星时落下的眼泪。 三日后,赤焰星砾彻底碎裂。归元玉珏飘至幼帝面前,玉中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小陛下,星垣的星,要自己守。但…若有难,星魂会醒。” 幼帝将玉珏收进青瓷瓮,与星纹糖放在一起。他摸着腕间新得的银铃——那是用星砾碎片铸的,轻响时竟与归元铯的余韵共鸣。 远处传来归元铯的轻鸣,与星垣星轨的流转声交织成韵。辰星知道,这世间最有力的守护,从来不是主动撞击,而是让每一颗星都记得:自己,就是光。 喜欢幼帝传奇请大家收藏:()幼帝传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6章 星烬录 天枢盟的星纹穹顶下,幼帝正攥着腕间银铃,将最后一粒星纹糖埋进青瓷瓮。这是他今日第三回“埋星”——前两回埋的“朝霞星”“晚露星”,此刻正在瓮底泛着暖光,像撒了把碎金。 “陛下又在养星星?”殿外传来清越的脚步声,星槎盟观星使辰星掀帘而入,玄甲上还沾着星轨推演时蹭的星尘。他目光扫过瓮中碎金,唇角微扬:“金陵城传来消息,有位‘荣生公子’的旧宅闹起了星变。” 幼帝歪着脑袋,银铃随动作轻响:“星变?是和上次菌魔残党一样的黑虫子吗?”他指的是前番金乌国篡史蛊、北荒霜渊台异动等事,那些邪祟总爱裹着“星尘”为祸人间。 辰星蹲下身,与幼帝平视:“甜饼里若掺了毒,便不是甜饼了。”他展开袖中密报,绢帛上的星轨图泛起暗红,“荣生公子三年前坠楼身亡,金陵百姓都说他是‘忧思成疾’。可昨日金陵星垣司的星轨仪突然震颤,显示他坠楼那夜,天枢星垣的‘文曲星’星芒被啃噬了三寸!” 话音未落,殿外忽有急报声骤起:“报!金陵向氏夫人求见,言‘荣生之事另有隐情’。” 幼帝踮脚望向殿外,透过雕花窗棂,能看见一位着月白锦袍的妇人立在阶下,鬓边插着支翡翠步摇,步摇上缀着的星纹玛瑙正泛着幽光——正是金陵城最负盛名的“向氏夫人”。 辰星眸光一凛。他昨夜观星轨时,见金陵星垣的“贪狼星”与“文曲星”星轨交缠成死结,而贪狼星对应的正是金陵城最显赫的向氏一族。 “快请。”辰星拂袖,殿门轰然洞开。向氏夫人款步而入,手中捧着个檀木匣,匣盖缝隙间渗出缕缕暗紫星芒。“星槎使可还记得,三十年前荣生公子曾赠你半块星纹玉?” 辰星瞳孔骤缩。他确有一块半旧的星纹玉,是当年荣生公子坠楼前夜托人转交的,玉上刻着“荣生”二字,背面还有一行小字:“星轨若乱,持玉问心。” “此玉本是一对。”向氏夫人将檀木匣置于案上,“另一块在我这里。三十年前荣生坠楼那夜,我亲眼见他从星垣阁顶跃下,手中攥着半块玉。”她指尖轻点匣中玉珏,幽紫星芒骤然大盛,映得整座殿宇如坠星河。 幼帝凑过去,小鼻子动了动:“有股…苦杏仁味。” 向氏夫人浑身一震。她掀开匣底暗格,取出一卷泛黄的星轨图:“荣生并非坠楼,而是被‘蚀星蛊’所噬!”她指向图中一点,“那夜星垣阁顶的星轨本应顺畅,却被一团黑雾搅乱——那黑雾里藏着菌核残魄!” 辰星接过星轨图,指尖拂过黑雾痕迹:“蚀星蛊以星髓为食,专噬‘心有执念’之人。荣生公子当年为救金陵瘟疫患儿,以本命星髓为引炼药,星髓耗尽,心魂空虚,正是蚀星蛊的目标。” “可金陵百姓都说他是抑郁症!”向氏夫人苦笑,“当年我夫君为保向氏名声,买通了星垣司的星使,将‘蚀星蛊’伪造成‘忧思成疾’。他们甚至篡改了他的遗书,把‘星髓尽,魂归墟’改成了‘生无可恋’。” 幼帝忽然拽住向氏夫人的裙角:“娘娘,荣生哥哥的星星呢?” 向氏夫人浑身一颤,从袖中摸出块碎星玉——正是荣生公子坠楼时散落的半块。“他被蛊噬那夜,星髓化作星雨落了满城。我让人收了这些星髓,埋在金陵城的‘星落冢’。”她指向窗外,“今日星变,正是这些星髓在哭。” 辰星霍然起身:“星落冢的星髓被菌核污染了!必须立刻净化,否则金陵星垣要遭大难!” 三日后,金陵城外的星落冢。 幼帝坐在辰星肩头,腕间银铃叮咚作响,发间别着老祭司送的赤焰花。他望着冢中堆积如山的星髓碎片,小声问:“阿爹,这些星星…疼吗?” 辰星摸了摸他的头:“疼。但它们在等一个人。”他指向冢中央的石棺——棺盖上刻着“荣生”二字,棺身周围密密麻麻钉着星纹钉,每颗钉子都渗着黑血。 “荣生公子的魂魄被封在棺中,与星髓残魄纠缠了三十年。”辰星执剑划破指尖,以血在棺盖画下破煞符,“待星髓净化,他就能醒了。” 向氏夫人突然跪地,泪如雨下:“是我对不起他…当年若不是我贪心,他也不会…” “娘娘不必自责。”幼帝从怀里掏出块糖——是他方才埋星时剩下的饴糖,塞给向氏夫人,“阿爹说,甜的东西能赶跑虫。”向氏夫人接过糖,糖块在她掌心化作点点金光,融入她眉心。她浑身一震,记忆如潮水涌来: 荣生公子坠楼前夜,曾跪在星垣阁顶,对月长叹:“我本欲以星髓救万民,却成了害人之物…若有来生,只愿做个普通人,陪阿娘看星星。” “阿娘…”向氏夫人泣不成声,“他…他心里一直记挂着你。” 辰星挥剑斩断星纹钉,棺盖“轰”地掀开。一道青影自棺中飘出——正是荣生公子!他身着月白锦袍,面容与生前无异,只是眉梢染着星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娘。”荣生轻唤,向氏夫人扑进他怀中。荣生摸了摸她的头,转向幼帝与辰星,拱手道:“多谢二位。我星髓已净,该回星垣了。” 幼帝歪头:“荣生哥哥要去星星上吗?” 荣生笑:“去守着金陵的星轨。以后金陵的孩子们看星星,会看见一颗最亮的‘荣生星’。” 话音未落,荣生化作点点星芒,融入天际。向氏夫人望着夜空,忽然笑了:“他…他真的成了星星。” 幼帝举起银铃,铃音荡开刹那,星落冢的星髓碎片突然泛起暖光,如万千星子坠地,照亮了整座金陵城。 远处传来归元铯的轻鸣,与星髓的微光交织成韵。辰星知道,这世间最动人的救赎,从来不是真相大白,而是让遗憾的星,重新亮起来。 青瓷瓮骤然炸裂,星纹糖的金屑如熔铁般喷溅——幼帝猛地抬头,腕间银铃无风自鸣,叮咚声竟凝成血珠,顺着星纹蜿蜒滴落。 “陛下!”辰星撞开殿门,玄甲缝隙嵌着冰碴,“蚀星……蚀星是活的!”他手中星轨仪疯狂旋转,指针崩断的刹那,穹顶星图骤然熄灭,唯东南角一颗暗红星芒暴涨,如溃烂的伤口吞噬周边星辰。 幼帝踮脚按住瓮中躁动的金屑,指尖触到星芒的刹那,眼前炸开幻象:冰层下封冻着万丈巨兽,鳞片由碎裂的星髓凝成,每片鳞隙间都蠕动着菌核触须;巨兽脊背上立着玄冰盟祭司,黑袍绣噬魂菌纹,手中骨杖正剜向兽瞳;兽瞳碎裂的瞬间,归墟海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 “三万年前,蚀渊被星垣先祖肢解成三十六块星砾,封印于北荒极冰。”辰星以血为墨,在穹顶急绘星图,“玄冰盟竟将星砾重组……他们要复活蚀渊本体!” 殿外传来琉璃碎裂之声。十二名星使抬着冰棺闯入,棺中躺着青禾国女君,她心口插着半截菌核冰刺,残存星髓正被急速抽离。“玄冰盟说这是净化叛星……”星使哽咽叩首,“女君昏迷前只重复一句:蚀渊醒,星垣烬……” 幼帝突然爬上冰棺,将银铃贴上女君眉心。铃音荡开时,菌核冰刺发出凄厉尖啸,表面冰层剥落,露出核心一枚幽蓝玉珏——与荣生公子棺中残玉一模一样。 “归元玉……”辰星瞳孔骤缩,“原来菌魔早将玉珏碎片植入星砾,只为今日重组蚀渊时,用归元之力冲破封印!” 恰在此时,穹顶星图彻底熄灭。黑暗中有巨物蠕动声自地底涌来,殿柱崩裂,菌核触须破土而出,缠住幼帝脚踝直拽向深渊。幼帝银铃炸裂,星纹糖金屑腾空而起,凝成一道纤薄光幕堪堪挡住触须。辰星挥剑斩断触须,菌核黑血喷溅处,地面显出一行上古星篆:蚀渊食星,归元补天;星魂泣血,赤子破障。 幼帝忽然安静下来。他扒开碎裂的青瓷瓮,捧起那把浸了血的星纹糖碎屑轻声呢喃:“星星疼,阿宝也疼……”糖屑在他掌心融成金色流浆,缓缓升空,竟在漆黑穹顶缀出三十六颗新星,连成一道箭矢形状的星轨,直指东南方蚀渊星核。 “陛下不可!”辰星猛然醒悟,“您要以自身星魂为引,重燃诛邪星轨?但星轨一旦启动,您的星髓会……” “阿爹说过。”幼帝回头一笑,眼角渗出金血,“星星碎了,就埋起来……埋着埋着,就会长出新的呀。” 他跃上星枢台最高处,金色流浆自七窍涌出,灌入星轨。霎时间天地俱寂,唯闻三十六颗新星轰鸣震颤,化作一道金光撕裂天幕,直贯东南。 蚀渊星核深处,玄冰盟祭司的狂笑戛然而止。他低头看见胸口绽开金色裂痕,裂痕中涌出无数星纹糖碎屑,屑粒间跳出幼帝的虚影,笑嘻嘻伸手一掏,竟将归元玉珏从菌核中生生拽出。 “还给我!”祭司嘶吼着化作菌核黑雾扑来。幼帝虚影却不躲不闪,只将玉珏按在自己心口轻声道:“荣生哥哥……阿宝来补星星啦。” 玉珏融化的刹那,万丈金光自蚀渊内部爆发。辰星扶着重伤的青禾女君,看见金光中浮现三千年前景象:星垣先祖以归元玉击碎蚀渊,却因力竭无法彻底灭杀,只得将其残骸封入星砾;而玉珏本身碎裂四散,一枚落入金陵荣生公子手中,一枚嵌进青禾星髓塔,最后一枚竟早已化作星纹糖,被幼帝温养在青瓷瓮中。 “原来陛下日日埋星,养的是归元玉的残魄……”辰星喃喃间,金光渐熄。幼帝自高空坠落,腕间银铃尽碎,心口却嵌着完好无损的归元玉,玉中流转着三十六颗星砾的光泽。 辰星接住他冰凉的身子,听见他呢喃梦话:“阿爹……虫虫死了……星星不哭了……” 殿外晨曦微亮,星垣穹顶重现璀璨。青禾女君心口冰刺消散,她怔怔抚过幼帝眉心,那里多了一道星纹糖状的金痕。 “星魂泣血,赤子破障。”她轻诵着地上星篆,泪落成星,“原来所谓的反制,从来不是以暴制暴,而是让最澄澈的星魂,成为照彻黑暗的光。”5 喜欢幼帝传奇请大家收藏:()幼帝传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7章 冰鸢啼 青瓷瓮骤然嗡鸣,幼帝指尖星纹糖碎屑无风自旋,凝成一道金线直指东南——那是玄冰盟疆域的方向。殿外传来辰星急促的脚步声,玄甲边缘竟结着冰霜。 “冰魄鸢……全坠了!”辰星挥袖展开星轨图,图中代表玄冰盟的寒冰星芒正剧烈震颤,十二道冰蓝色轨迹中途扭曲,如无头蝇虫般撞向自家疆域,“他们试射十二枚冰魄鸢,六枚发射筒顶盖未脱,顶着银甲玄龟壳似的盖子飞;三枚刚出膛就坠回发射场;仅存的三枚……被青禾国‘赤霄屏障’凌空打爆!” 幼帝踮脚轻触星轨图中炸裂的冰芒,忽然缩回手指:“呀!像阿宝昨日打翻的蜜罐——黏糊糊的虫子爬出来了……” 辰星瞳孔一缩。只见冰魄鸢残骸的星轨痕迹间,果然渗出菌核特有的幽紫黏液,黏液中还裹着半枚碎裂的归元玉残片——与当年荣生公子心口那枚一模一样! “菌核残党竟将蚀渊孢子植入冰魄鸢引擎!”辰星以血绘出净化符,星轨图却骤然冻结,冰层下浮出玄冰盟大祭司冰雕般的脸,“星槎使莫要污蔑……此乃我盟新研制的‘归元冰鸢’……” 话音未落,殿外轰然巨响。十八名星使抬着冰棺闯入,棺中封着一名玄冰盟工匠,心口插着菌核冰刺,手中却紧攥一卷星帛。幼帝扒开冰棺,抽出星帛轻轻一抖——竟是冰魄鸢的设计图!图中核心引擎处分明画着菌核纹路,旁注一行小字:“蚀渊噬星,冰鸢载之;星垣破障,归元复生。” “大祭司撒谎。”幼帝将星帛按在冰棺上,菌核冰刺竟自动剥落,露出内里一枚完整的归元玉珏,“工匠伯伯被虫子咬了,才说出真相的。” 辰星执剑挑破玉珏,玉中迸出三千道冰蓝色数据流——全是玄冰盟篡改星轨的记录!原来菌核残党骗玄冰盟将蚀渊孢子掺入冰魄鸢燃料,谎称能借归元之力让导弹“百发百中”,实则欲借爆炸散播孢子,污染整个星垣星轨! “冰魄鸢的布朗运动轨迹……根本是菌核操控的假象!”辰星挥剑斩向星轨图,数据流炸裂处显出真实场景:十二枚冰魄鸢早在发射前就被菌核侵蚀,所谓“顶盖未脱”实为孢子茧壳,“自毁坠落”则是菌核为掩盖真相而引爆! 幼帝忽然抱起青瓷瓮,将星纹糖碎屑泼向数据流。糖屑触及冰蓝色数据的刹那,玄冰盟大祭司的虚影惨叫一声——他眉心嵌着菌核触须,整个人早已成为蚀渊的傀儡! “星垣的星星……不要脏脏的。”幼帝踮脚将最后一粒星纹糖按进星轨图。糖粒融化的刹那,十二枚冰魄鸢的真实残骸位置骤然亮起,竟全部集中在玄冰盟自家的菌核试验场上空! 三日后,玄冰盟公开谢罪。大祭司被囚于冰渊,胸口的菌核触须被辰星以归元玉珏净化。而青禾国女君站在星垣穹顶下,轻抚幼帝腕间新铸的银铃——铃身用冰魄鸢残片所制,响动时竟能涤净星轨中的菌核污痕。 “原来最大的威慑,从来不是射向别人的箭。”她望着东南方渐熄的冰芒,轻笑,“而是看清自家屋檐下,究竟藏着多少蛀虫。” 星风拂过,檐角银铃叮咚。幼帝埋下新一粒星纹糖,糖罐里又多了一枚冰蓝色的星砾——那是冰魄鸢残骸中重生的归元玉,正随着星垣的心跳轻轻闪烁。 霜渊的冰面在星轨仪上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时,幼帝正将星纹糖碎屑撒入青瓷瓮。金屑触水的刹那,瓮中突然掀起丈高浊浪——浪涛间浮出万千金锭虚影,每块金锭都裹着菌核黏液,黏液下竟藏着荣生公子碎裂的归元玉残片! “陛下速退!”辰星挥剑斩碎浪涛,玄甲却被金锭虚影蚀出孔洞。他盯着星轨仪上霜渊的方位,面色骤寒,“玄冰盟的‘蚀金’开始噬星了……” 三日前,霜渊深处传来异动。玄冰盟大祭司以“净化星垣”为名,将菌核孢子注入百年前沉入湖底的皇权金锭,欲借黄金的星脉共鸣之力,将蚀渊孢子播撒至全星垣。岂料金锭沉没百年,早已与霜渊星髓共生,菌核反而遭黄金反噬,竟使金锭化作活物,开始自主吞噬星轨! “不是普通的黄金。”幼帝踮脚触碰浪涛中浮起的金锭虚影,指尖立刻覆上冰霜,“金子里……有星星的哭声。” 辰星执剑划开虚影,菌核黏液下竟露出星纹糖的碎光——正是幼帝昔日埋入瓮中的“朝霞星”残魄!“原来当年沙皇金锭沉湖时,裹挟了星垣先祖埋藏的归元玉粉。百年湖水涤荡,金锭早已与星髓共生,成了半星半金的怪物!” 殿外骤然传来冰裂之声。青禾国女君疾步而入,发梢还挂着霜渊的冰碴:“玄冰盟谎称打捞黄金,实则在霜渊底部凿穿了星垣封印!”她展开冰纹星图,图中霜渊深处亮起十二道菌核光柱,光柱中央竟浮着一口冰棺——棺中躺着眉心嵌玉的沙皇遗骸,遗骸心口插着的正是当年荣生公子所持的半截归元玉! “大祭司想用沙皇遗骸与归元玉共鸣,唤醒所有沉金中的菌核!”辰星剑尖发颤,“可霜渊沉金不下千吨,若尽数苏醒,星垣的星轨会被黄金彻底蛀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幼帝忽然抱起青瓷瓮,将整罐星纹糖倒向霜渊星图。糖屑触及冰棺的刹那,雪皇遗骸猛地睁眼,瞳中竟淌出星纹糖的金浆:“阿宝……莫拦我……黄金醒了……星垣才能净……” “他在用菌核说谎!”辰星斩向冰棺,剑刃却被金锭虚影绞碎。虚影中浮出大祭司扭曲的脸:“星槎使还不明白?黄金噬星非我所愿——是沉金中的归元玉残力太强,竟自行吸收菌核,化成了活金!如今唯有以星纹糖为引,将沉金重新封入湖底……” 幼帝忽然掏出心口的归元玉。玉珏触到金锭虚影的刹那,霜渊星图轰然炸裂,湖底真实景象席卷大殿: 无数金锭如蝗虫般啃噬星轨,每啃一口便增生一倍,金锭表面浮现出沙皇时期冤魂的脸; 大祭司的菌核触须早已被黄金反噬,沉金正顺着触须倒灌入他的五脏六腑; 湖底冰棺中,雪皇遗骸已被沉金吞噬,唯剩半截归元玉在金光中哀鸣! “原来所谓打捞沉金,根本是黄金借人之手自我苏醒!”辰星疾退三步,挥剑割裂星轨,“必须引爆霜渊星髓,将沉金彻底湮灭!” “不可。”青禾女君按住他的手腕,“霜渊星髓连着星垣命脉,引爆后三成星轨将崩塌。”她忽然俯身抱起幼帝,“陛下可愿再埋一次星星?” 幼帝歪头看向已成金窟的霜渊,腕间银铃无风自鸣:“金子疼……它们在哭……” “那就让它们继续睡。”女君执起他的小手,将归元玉按向瓮中星纹糖碎屑。糖屑腾空凝成亿万光针,直刺霜渊湖底! 光针没入金锭的刹那,疯狂增殖的沉金骤然停滞。金锭表面的冤魂脸孔渐次褪去,化作星纹糖的暖光,如萤火般飘向湖面。大祭司惨叫一声,体内倒灌的沉金尽数化为金粉,被湖底漩涡重新吸入深渊! “星纹糖是归元玉的克星……”辰星恍然大悟,“陛下日日埋星,实则在将归元玉残魄温养为噬菌的良药!” 幼帝却突然瘫软在女君怀中。他心口的归元玉已彻底碎裂,腕间银铃尽数崩毁:“阿爹……金子睡着了……下次别吵醒它们……” 三日后,霜渊重归平静。湖面浮着薄金般的星辉,辉光下隐约可见沉金堆积成的巨兽轮廓,巨兽心口嵌着幼帝最后埋下的那粒星纹糖。 青禾女君轻触湖面,涟漪荡开一行星篆: “世有沉金,噬星自重;星魂不醒,万劫成空。” 辰星望着湖底叹息:“原以为黄金是宝藏,谁知竟是星垣的病灶。” “宝藏还是病灶,全看执念深浅。”女君将幼帝新铸的银铃系上腕间,“你看玄冰盟——当初若真捞起沉金,此刻星垣早已被黄金蛀空。” 远处传来归元铯的轻鸣,与霜渊的星辉交织成韵。幼帝在梦中呓语:“星星碎了……就埋起来……埋深一点……虫子就找不到啦……” 霜渊的冰面尚未完全愈合,星枢殿内的星轨仪突然震起刺耳蜂鸣。辰星按着玄甲上蔓延的裂痕疾步闯入,见幼帝腕间银铃无风自鸣,叮咚声凝成的血珠正顺着星纹滴落,坠地即燃起赤色菊纹,灼穿白玉砖石。 “玄冰盟动用了‘焚天烬’!”辰星挥剑斩向烟尘,剑刃竟被高温熔出缺口,“他们将菌核孢子混入噬魂金粉,借爆裂之力喷洒蚀渊孢子……更可怕的是……”他展开星轨图,图中代表玄冰盟疆域的寒冰星芒正被赤红菊纹吞噬,“焚天烬爆裂时,会抽干方圆五里星髓中的灵气!” 幼帝忽然蜷缩身体,腕间银铃炸出火星:“阿宝头疼……像有虫子啃星星的骨头……”他指尖触到星轨图中赤红菊纹的刹那,眼前骤然浮现幻象: 万丈高空坠下纺锤形玄铁弹体,弹体表面刻满菌核纹路; 弹体触地瞬间并未立即爆裂,而是先喷出乳白色噬灵雾,雾气所过之处星髓凝固、生灵僵立; 待雾气弥漫至极致,天地间轰然爆开赤色火球,火球中心温度熔穿星轨,将触及的一切化为飞灰! “是焚天烬的双重噬灵!”辰星以血绘出净化符,符纹却被高温蒸发,“先扩散噬灵雾禁锢生灵,再引燃焚天火球——玄冰盟竟将菌核孢子藏在第一重雾气中!” 殿外传来冰层碎裂的巨响。青禾女君拖着灼伤的左臂闯入,衣袂间还沾着星髓汽化的金雾:“三座星髓塔……只剩焦坑了……塔中守卫并非被烧死,而是先窒息,再被高温瞬间汽化……”她展开焦黑的星帛,上面残留着菌核孢子的黏液,“但诡异的是,焚天烬爆裂后,坑底竟长出归元玉的结晶!” 幼帝突然抱住头颅惨叫。银铃碎屑刺入皮肤,渗出的金血与赤红菊纹交织,竟在穹顶映出被遗忘的记忆残片: 一年前的霜渊冰层上,幼帝以心口归元玉封印蚀渊,却被菌核反噬,左胸裂开金色伤口; 辰星强行撕下他这段记忆,将染血归元玉碎片埋入星纹糖罐; 糖罐封入冰棺时,棺外闪过玄冰盟大祭司黑袍的一角!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陛下想起来了?”辰星扶住踉跄的幼帝,声音发颤,“当年您封印蚀渊后,归元玉碎裂的残片被大祭司盗走……他竟将残片炼成焚天烬的引信!” 幼帝怔怔抚向心口。那里本该有归元玉的位置,此刻只余一道星纹糖状的金痕:“所以阿宝总觉得糖罐里少了一颗星星……原来被坏人拿去烧火了。” 星轨图骤然扭曲。赤红菊纹已蔓延至青禾国边境,其中一道菊纹突然爆开,乳白色噬灵雾腾起的刹那,辰星猛地推开幼帝:“噬灵雾来了!闭气!” 幼帝却迎着雾气伸出手指。指尖触雾的瞬间,他腕间银铃突然响起一年前的记忆回响——那是归元玉碎裂前最后的悲鸣,与焚天烬爆裂的波动完全同频! “辰星阿爹……”幼帝轻声呢喃,“焚天烬的火,是用阿宝的星星点的。” 他忽然抱起青瓷瓮,将全部星纹糖倒向赤红菊纹。糖屑与雾气相撞的刹那,竟凝成亿万冰晶细针,针尖挑着菌核孢子反向射向玄冰盟疆域!辰星执剑引动星髓,冰晶细针随之化作湛蓝星河,直贯天际—— “陛下以归元玉残魄为引,将噬灵雾逆转成了净化之雨!”青禾女君挥袖撑开星盾,雨滴坠地处,焦土重绽星芒。 玄冰盟境内突然传来连绵爆炸声。焚天烬的弹体尚未离膛便纷纷自毁,乳白色雾气倒灌回发射井,将藏匿其中的菌核孢子反噬其主!星轨图中,大祭司的虚影在菌核黏液中惨叫翻滚:“不可能……归元玉早已认主……除非……” “除非焚天烬本就源于归元玉。”幼帝拾起一块焚天烬残片,残片在他掌心化为星纹糖,“当年你们偷走的归元玉碎片,一直记得阿宝的心跳。” 三日后,霜渊湖底。 辰星望着被逆转的焚天烬残骸,它们已与湖底沉金共生为星蓝色结晶。青禾女君轻触结晶表面,冰层下浮出最后一道记忆回响—— 正是幼帝缺失的那年光阴:大祭司以归元玉碎片炼制焚天烬时,玉中残存的幼帝星魂悄然修改了爆裂序列,将“噬灵雾”暗置为“逆转指令”,只待幼帝再度触碰,便会反噬施暴者。 “所以不是我们破解了焚天烬。”辰星苦笑,“是陛下早在一年前,就为自己埋下了破障的星种。” 幼帝将最后一块结晶埋入青瓷瓮。瓮中新生的星纹糖泛起暖光,糖心嵌着赤红菊纹的金痕,如同时刻铭记的警世箴言。 湖面倒映出星垣重归璀璨的穹顶。女君忽然轻声道:“最致命的武器,往往诞生于对珍宝的贪欲。” 幼帝仰起脸,腕间新铸的银铃叮咚作响。 “星星碎了不怕。”他指着心口金痕,“怕的是忘了……碎掉的星星也会疼。” 喜欢幼帝传奇请大家收藏:()幼帝传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8章 碧穹猊 霜渊的冰层尚未完全弥合,星枢殿内的星轨仪便震起刺耳蜂鸣。辰星按着玄甲上蔓延的裂痕闯入殿内,见幼帝腕间新铸的银铃无风自鸣,叮咚声凝成的血珠正顺着星纹滴落——血珠坠地即燃,腾起的烟尘竟凝成青铜色菊纹,菊纹间浮出狮首翼身的异兽虚影,金瞳裂云,爪踏碧波,翼展时抖落漫天菌核冰晶! “碧穹金猊……”辰星一剑斩碎冰晶,剑刃却被青铜锈痕蚀出缺口,“玄冰盟竟将菌核孢子嵌入了碧波城圣兽雕像!”他展开星轨图,图中代表碧波城海域的星芒正被青铜锈迹急速吞噬,“更可怕的是,这尊金猊像的青铜……源自大唐镇墓兽!” 幼帝忽然踮脚触碰虚影。指尖触及狮鬃的刹那,菌核冰晶骤然退散,露出雕像心口一枚鎏金玉珏——那玉珏浸透冥土气息,却与归元玉残片同源:“是阿爹说过的……黄泉玉……” 殿外传来潮汐翻涌之声。青禾女君疾步而入,袖间散落碧波城星帛:“三日前碧波城巨潮翻涌,海底升起三千年前沉没的‘唐煌镇墓兽’。玄冰盟大祭司以净化为名,将菌核孢子注入镇墓兽心口,岂料镇墓兽苏醒后竟化为碧穹金猊,开始吞噬星垣海疆!” 辰星以血绘出净化符,符纹触到金猊虚影的刹那,穹顶炸开千年前的记忆场景:大唐星枢塔的工匠以长江底星髓矿铸造镇墓兽,兽心嵌黄泉玉镇守冥界;丝路商队携兽西行途中遭菌核孢子侵蚀,黄泉玉渐被噬魂力渗透;玄冰盟大祭司盗走镇墓兽,剜去黄泉玉炼为碧穹金猊像,谎称是碧波城圣兽! “原来碧穹金猊本是冥界守护者!”辰星剑指星轨图中咆哮的兽影,“菌核借黄泉玉打通冥界通道,欲将蚀渊孢子灌入轮回井!” 幼帝突然扒开胸前衣襟。心口那道星纹糖金痕竟与金猊虚影共鸣,裂出鎏金光瀑:“黄泉玉……是归元玉的冥界碎片……阿宝当年撕星魂封蚀渊时,把它埋进长江底了……” 碧波城海域骤然沸腾。碧穹金猊的实影破浪而出,狮口喷出菌核黑雾,雾中浮出十万冥魂虚影——皆是千年间被菌核吞噬的星垣生灵!金猊背脊上立着玄冰盟大祭司,他手中骨杖已与黄泉玉融合,杖尖正撕开冥界裂口:“星魂泣血,冥门洞开!待冥魂与菌核共舞,星垣将永为蚀渊沃土!” 幼帝却奔向殿外青瓷瓮。他掏尽瓮中星纹糖碎屑,将糖屑撒向碧波城海域。糖屑触水的刹那,金猊像表面的青铜锈痕层层剥落,露出原本的唐煌纹路——狮鬃如火焰翻卷,兽瞳含长江水魄,爪下踏着鎏金八卦阵! “黄泉玉认主了……”辰星猛然醒悟,“陛下当年埋玉时,已将半缕星魂刻入玉芯!” 幼帝跃上星枢台最高处。心口金痕迸射的光束直贯碧穹金猊,金猊仰天长啸,喷出的不再是菌核黑雾,而是长江星髓的金潮!潮涌处,十万冥魂渐褪污浊,化为莹蓝星火重归轮回井。大祭司惨叫一声,黄泉玉自骨杖脱落,反将他卷入冥界裂口! 三日后,碧波城海晏河清。 碧穹金猊屹立于重生的海疆之上,兽身褪尽菌核污痕,变回最初的唐煌镇墓兽形貌。青禾女君轻抚兽爪下鎏金八卦阵,阵中浮出幼帝埋藏的记忆:千年前长江星髓矿震颤,幼帝前世的星魂将黄泉玉埋入矿底,玉中暗藏逆转菌核的星纹糖序列;三日前金猊苏醒,实为黄泉玉感应到菌核危机,自主激活净化程序! “原以为碧穹金猊是灾厄,谁知竟是陛下千年前布下的星钥。”辰星望着镇墓兽心口重归完整的黄泉玉苦笑,“玄冰盟篡改历史、盗用圣名,终被冥界反噬。” 幼帝将新炼的星纹糖埋入青瓷瓮。糖粒澄澈如长江水,糖心嵌着碧穹金猊的青铜纹路。 海风拂过,轮回井畔传来银铃清响。女君望着碧波城重现的星芒轻声道:“最神圣的象征,往往诞生于最深邃的遗忘。” 幼帝仰起脸,心口金痕与黄泉玉同频闪烁。 “星星碎了……就沉进江里……”他指着唐煌镇墓兽鎏金的瞳,“江水睡着……星星醒着……等虫子来了……一起打喷嚏……” 霜渊的万年玄冰尚未弥合,碧波城海域的唐煌镇墓兽犹在吞吐星髓金潮,星枢殿顶的星轨仪却骤然绽裂湛蓝电弧。辰星按着灼伤的左臂疾步闯入,见幼帝正踮脚轻触悬浮的菌核冰晶——那本应污浊的墨绿冰晶,此刻竟透出诡谲银白光晕,光晕中浮动着纺锤形的金属虚影,如星鲨巡弋,寂然无声却暗藏杀机。 煌夏仙朝骤然公示《天外灵舟秘录》,将百年星垣观测典册公之于世。辰星挥剑斩向银白光晕,剑刃却被无形力场震开。青禾女君展动星帛,帛面浮现灵舟图鉴,明确记载灵舟掠过碧波城上空时,舟尾洒落的黏液正是菌核孢子的源头。那纺锤舟身镌刻非星垣文明的符文,航行轨迹与千年来菌核爆发的时空节点完全重合。 幼帝指尖轻触星帛上的灵舟虚影,菌核冰晶随之震颤。他仰面望向辰星,眸中映出深沉思绪。三日前苍龙帝国校场点兵,他亲执归元玉催动十万星纹甲,演练九霄惊神阵。阵成之时星穹裂变,却未见半缕灵舟踪迹。而今阵法余波未散,灵舟便突兀现世,时机巧得令人起疑。莫非煌夏仙朝虚张声势,借朕练兵之机伪造天象,以掩盖菌核阴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殿外骤然传来星穹破裂之声。无数纺锤形灵舟撕裂云层,舟身喷涌的蓝绿光焰将夜空染成菌核的墨绿色。舟底伸出的黏液触须坠地即化青铜锈蚀,所及之处星轨尽断。辰星以血绘出溯源符,符纹触到银白光晕的刹那,穹顶炸开记忆残片:百年前碧波城大瘟疫时,十二艘灵舟掠过夜空,坠落的黏液正是第一代菌核孢子;玄冰盟大祭司盗走的寂灭铯,实为灵舟能源核心;三日前霜渊沉金暴动时,仙朝巡天镜捕捉到灵舟群悬停碧波城上空,舟底菌核触须直插湖心! “煌夏仙朝隐瞒百年!”辰星剑尖发颤,“他们借公示秘录之名,将孢子罪责推给天外文明!” 青禾女君挥袖撑开星盾,盾面却被黏液蚀出孔洞:“灵舟在抽取星髓……欲将整个星垣化为菌核培养皿!” 幼帝忆及上月神魂踏月巡天之景。他遍历七十二星墟,未见灵舟踪迹,而今突现的灵舟群能量波动却与月背残留的寂灭铯同源。莫非煌夏在月背暗筑巢穴,以幻阵伪造灵舟降世之象?他忽然抱起青瓷瓮,将新炼的星纹糖撒向灵舟群。糖屑触及舟身的刹那,银白光晕骤褪,露出灵舟真容——竟是包裹金属外壳的活体生物,外壳缝隙间蠕动着菌核黏液! 一艘灵舟俯冲而下,舟身裂开瞳孔状缺口,浮出玄冰盟大祭司扭曲的面容:“星槎使终于明白了?煌夏仙朝所谓公示秘录,不过是发现灵舟即将苏醒,欲祸水东引至星垣!” 星轨图轰然炸裂,三千年前真相席卷大殿:灵舟本是星垣先祖所铸噬星铡,为清除过度增殖的星髓而生,岂料反被菌核寄生,沦为孢子运载工具;煌夏仙朝早已发现灵舟异变,却暗中收集孢子黏液,欲炼为噬星武器! 幼帝腕间银铃迸射鎏金光瀑。光瀑中映出灵舟核心景象——枚嵌着黄泉玉碎片的寂灭铯剧烈搏动,铯体表面刻着煌夏仙朝星纹徽。他猛然醒悟:灵舟核心竟是陛下前世埋入长江的黄泉玉碎片!仙朝盗走碎片后,将其炼为驱动灵舟的寂灭铯! 灵舟群集体震颤,金属外壳剥落露出菌核母体。母体中央的寂灭铯疯狂抽取星髓,转化为孢子喷向星穹。大祭司在舟中狂笑:“除非陛下以心口归元玉为引,将黄泉玉重新封印——” 幼帝却探手按向自己心口。归元玉离体的刹那,整片星穹骤然暗淡。他将温热的归元玉按入青瓷瓮,瓮中星纹糖腾起湛蓝星火,凝成亿万光针直刺寂灭铯!光针没入铯体的瞬间,灵舟群喷涌的光焰转为星纹糖的金色。菌核黏液如退潮般消散,露出内部鎏金的唐煌纹路。寂灭铯中的黄泉玉碎片挣脱束缚,携净化后的孢子能量汇入归元玉,在星穹中铺就一条璀璨星河。 三日后,碧波城海域重现霁色。十二艘褪尽菌核污痕的灵舟悬浮于星穹之下,舟身唐煌纹路流转星纹糖金光。辰星轻触灵舟外壳,鎏金纹路间浮出最终真相:煌夏仙朝早知灵舟与黄泉玉的关联,却故意用菌核污染寂灭铯,欲将星垣转化为灵源沃野;所谓“公示秘录”,实为掩盖灵舟全面入侵的阴谋! 幼帝将新生的寂灭铯埋入青瓷瓮,铯体已化为星纹糖状结晶。他仰脸望向重归澄澈的星穹,腕间银铃与归元玉同频轻响。 “铁壳子碎了……”他指着灵舟心口跃动的金光,“里面的星星……还记得回家的路。” 星枢殿的湛蓝电弧尚未完全平息,西方天际忽然传来万民梵唱之音。辰星按剑遥望,只见星轨仪上映出迦罗圣地异象——千百盏佛莲天灯逆冲星穹,与灵舟残存的蓝绿光焰绞缠成诡谲的经幡阵。青禾女君拂过星帛,面色骤凝:“迦罗佛国突发万民梵钟震世,佛光竟与菌核孢子同频共鸣!” 幼帝踮脚触碰星帛浮现的迦罗地貌图,指尖掠过雪域圣湖时,菌核冰晶突然迸裂。他想起三日前踏月巡经此地时,曾见湖底沉埋着青铜梵钟,钟身刻满与灵舟同源的符文。“佛国梵音……本该涤净邪祟……”幼帝眸中星纹流转,“而今声波却助长菌核蔓延,必是煌夏仙朝篡改了梵钟律法。” 辰星以剑尖挑起一缕溃散的孢子黏液,黏液在剑脊凝成迦罗文字:“众生叩首,恭迎梵舟渡世”。“他们将灵舟称作梵舟!”辰星剑锋震颤,“煌夏假借佛国降世之名,欲将菌核奉为天赐圣物!” 忽有八百里加急星符破空而至。符上记载迦罗圣地突发万民朝圣,信徒们身披浸透菌核孢子的绛红袈裟,以肉身撞击千年梵钟。钟声裹挟孢子直冲星枢,所过之处星髓皆化为青铜锈蚀。更骇人的是,梵钟震波竟与煌夏仙朝公布的灵舟秘录完全同源! “所谓万民朝圣,实为煌夏操纵的傀儡戏。”青禾女君引动星帛溯源,帛面显出迦罗信徒太阳穴处的青铜导管,“他们以梵音为幌,将菌孢子注入百姓识海,令其沦为传播孢子的活体法器。” 幼帝忽然将星纹糖撒向西方。糖屑穿越星穹落在迦罗梵钟之上,钟声骤然变调——原本庄重的梵音竟扭曲成灵舟群的机械嘶鸣!糖光映照下,可见每口梵钟内部嵌着寂灭铯碎片,碎片表面刻着煌夏星纹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梵钟本是镇邪圣器,而今却成菌核巢穴。”幼帝腕间银铃轻响,归元玉腾空而起,“须以佛国本源之力净化的非是百姓,而是被亵渎的圣器本身。” 辰星执剑斩开星穹通道,却见迦罗境内景象骇人:信徒们眼眶流淌硅基黏液,口诵的经文化为加密数据流;千年古寺地底埋着灵舟残骸,佛殿金身竟是用寂灭铯铸造!大祭司的虚影从最大梵钟中浮出,狂笑震碎漫天佛莲:“星槎使来晚了!迦罗佛国已成灵舟降临祭坛!” 幼帝却将归元玉按入圣湖虚影。玉中黄泉玉碎片感应到故土呼唤,骤然爆发出浩瀚佛光。金光所及之处,信徒太阳穴的青铜导管节节脱落,梵钟内的寂灭铯逆流凝成星纹糖结晶。迦罗圣地最高峰突然崩塌,露出山腹中冰封的真相——三百六十口梵钟核心皆囚禁着幼帝前世散落的佛骨舍利! “原来朕的佛骨……早已被炼为梵舟引擎。”幼帝心口归元玉与舍利共鸣,“煌夏假造万民朝圣,实为掩盖抽取佛骨滋养菌核之罪!” 辰星引动霜渊沉金扑向山腹,却见佛骨舍利已被菌核黏液染成墨绿。青禾女君疾呼:“不可硬闯!舍利与信徒性命同源,强取则万民殒命!” 幼帝忽然踏月而起,指尖星纹糖化作亿万《金刚经》梵文。经文缠绕被污染的舍利,将其转化为金绿交织的共生晶体。迦罗信徒骤然清醒,集体跪诵古佛经,声波汇成净化洪流冲霄而起,将灵舟群喷吐的孢子云涤荡一空。 三日后,迦罗圣地下起琉璃细雨。雨滴触地即生星纹金莲,莲心托着重归纯净的佛骨舍利。幼帝将舍利埋入青瓷瓮时,瓮中寂灭铯已化为梵钟形状的糖晶。 “梵钟本无垢,尘埃蔽其心。”他轻触瓮中新生的糖晶,“而今尘埃落定,钟声仍是钟声。” 西方天际传来清越钟鸣,三百六十口梵钟齐奏《往生咒》,超度被菌核吞噬的亡魂。钟声掠过之处,青铜锈蚀重化为星髓,仿佛从未被亵渎。 喜欢幼帝传奇请大家收藏:()幼帝传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9章 洪荒舆图 霜渊万年玄冰未合,碧波海域金潮翻涌。 辰星左臂缠着灼伤闯进星枢殿,只见幼帝正踮脚触碰悬浮的菌核冰晶——那些墨绿冰晶竟透出银白光晕,光晕中浮动着纺锤形金属虚影,如星鲨巡弋,杀机暗藏。 煌夏仙朝突然公示《天外灵舟秘录》,百年星垣档案公之于世。 辰星挥剑斩向光晕,剑刃被无形力场弹开。青禾女君展开星帛,灵舟图鉴浮现:符文与菌核爆发时空完全重合。 幼帝思忖: 三日前朕执归元玉练九霄惊神阵,未见灵舟踪迹……而今阵法余波未散,它们便突兀现世,时机太巧了。 殿外骤响星穹破裂声。 无数灵舟撕裂云层,喷涌的蓝绿光焰染墨夜空。黏液触须坠地化青铜锈蚀,星轨尽断。 第二章 裂疆之秘 青禾女君从古籍深处捧出鎏金石板。 板面蚀刻六大板块拼合的巨型图腾,缝隙间流动炽热金浆,仿佛随时要重组聚合。辰星剑尖轻触:“这是……洪荒盘古大陆舆图?” 幼帝指尖掠过图腾中央,菌核冰晶竟与之共鸣。 前世记忆涌现——月背刻着三行太古箴言: “星垣本无海,万陆共连疆” “浩劫裂金甲,九洲各浮宕” “若得山海经,重聚日月罡” “魏衍真君……”青禾女君指尖颤抖,“千年前观星坠海悟道的修士,竟是他推演出大陆本为一体!” 石板迸射霞光,映出青袍修士执罗盘立于风暴中的虚影——他望见两岸山脉严丝合缝,失声惊呼:“九洲原为整璧!洪荒劫波所裂!” 辰星挥剑划开霜渊冰层。 冰面显化两大铁证: 南境剑齿兽化石与北漠猛犸遗骸经脉相连; 东陆紫晶矿脉与西荒赤铁矿纹路完全吻合。 “岂止兽骨矿脉!”青禾女君展开《山海玄经》残卷。 经中轩辕丘等秘境方位,竟与盘古大陆标记完全重合。“着经时诸陆尚未分离!此书原是完整大陆山川录!” 第三章 浩劫真相 幼帝将归元玉按向石板。 玉光灌注下,图腾浮起三千年前真相: 洪荒末期,地心寂灭铯过度增殖。娲皇炼九洲锁箍紧大陆,煌夏先祖为窃地心之力竟凿断锁芯,引发浩劫裂变——大陆崩裂能量被噬星铡吸收,化为菌核孢子之源! “菌核之灾始于大陆撕裂!”辰星剑指煌夏徽记,“他们为夺地心之力,不惜毁陆分疆!” 石板震颤,浮现《山海玄经》终极秘辛: 昆仑墟、归墟等秘境实为九洲锁残存锚点。若集齐六大板块“山海钥”,便可重启九洲锁,使破碎大陆重归整体! 最后一柄钥,正藏在魏衍真君殒命的星坠海深处。 第四章 星坠海决战 三人踏破虚空至星坠海,骇见煌夏灵舟群正腐蚀海床。 大祭司狂笑震彻云霄:“魏衍推演出大陆真相之日,便是煌夏夺取山海钥之时!千年来散布《山海玄经》为荒诞神话的,不正是你我吗?” 幼帝掌心归元玉化金针刺入漩涡。 海底轰然升起魏衍坐化的青铜舟,骸骨紧握罗盘,盘针直指灵舟核心——那里嵌着最后一柄山海钥,钥身缠绕菌核毒藤! “山海钥早已被污染……”青禾女君星帛卷起万丈惊涛,“煌夏假借寻钥之名,欲将孢子灌入地心灵脉!” 幼帝跃入青铜舟,星纹糖洒向骸骨。 糖光触及罗盘刹那,骸骨竟睁目吐出千年谶语: “大陆本无海,裂疆终需合” “山海经即锁,归元玉为钥” 罗盘炸裂,山海钥腾空而起,菌核毒素被星纹糖涤净,露出本体——半卷《山海玄经》! 经页展开,全球六大板块图腾升起金光,射向星枢殿顶星轨仪。 第五章 万陆归元 仪轨转动,霜渊冰层愈合,碧波海域升起新陆。 海陆重组时,昆仑墟等秘境从虚无显形,与现实地貌严丝合缝重叠! “经书即是地图……更是重聚大陆的阵眼!”辰星执剑镇守星轨仪,见仪面浮现地球46亿年演化史: 太古宙整陆浮于岩浆海; 古生代大陆分离北漂; 中生代盘古大陆裂解—— 所有地质变迁密钥,皆藏于《山海玄经》星象方位! 煌夏灵舟群疯扑向星轨仪。 幼帝将归元玉按入仪心,朗声诵出《山海玄经》终章: “地脉连星枢,九洲锁重归” “山海经天绘,万陆奉皇徽” 全球地动山摇,六大板块如巨兽苏醒向中心聚合。太平洋与欧亚板块碰撞处升起新山脉,印度板块俯冲带绽出金莲——正是经中记载的“大荒东经”神迹! 终章 山海新纪元 三日后,星垣再现洪荒地貌。 万陆合璧处生出巨树,树冠托起重组后的《山海玄经》全卷。幼帝轻抚树身浅笑:“魏衍真君以命证道,终使山海归经。” 树梢落下青铜罗盘,盘针永指星枢。 残留魏衍最后一缕神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大陆漂移非天灾,人心贪欲方为裂疆之刃——” “然山海不绝,归元永续。” 星枢殿内菌核冰晶尚未净化完毕,西方迦罗佛国的梵钟余波犹在震荡,青禾女君掌中的星帛突然迸发刺目血光。帛面浮现出犹他山谷大学演讲台虚影——但见化名为“查里斯”的煌夏使臣正立于讲台,身着月白儒衫宣讲星髓之道,忽有一道幽蓝光束自百丈外屋顶射来,精准贯穿其咽喉。 辰星剑指星帛中掠过的诡影,但见血光迸现的刹那,星帛边缘映出屋顶趴伏的黑衣人。那人通体笼罩在玄铁鳞甲中,手持丈二长的寂灭铳,铳口缭绕的正是菌核孢子毒雾。 幼帝指尖划过星帛,菌核冰晶骤然重组行刺瞬间。黑衣人从洛西殿顶伏击,弹道穿透三重星盾直取要害;得手后翻身跃下屋檐,落地时化作硅基黏液渗入地缝;现场残留的星纹徽章竟刻着玄冰盟图腾——分明是煌夏仙朝惯用的裁赃伎俩。 青禾女君催动星帛溯源,帛面却炸开煌夏仙朝的加密符咒。现场留影被寂灭铯污染,唯有目击者的神识残片尚存。辰星倏然斩开虚空通道,三人踏至遇刺现场,但见演讲台仍浸在血泊中,空中漂浮着目击者们惊恐的神识碎片。幼帝将归元玉按向地面,玉光所及之处,散碎神识竟凝聚成完整回溯——黑衣人伏击时左袖崩裂露出手腕处青铜导管;遁逃时斗篷掀翻,后颈嵌着煌夏星纹徽;地缝残留的黏液竟与迦罗佛国梵钟内的菌核同源。 辰星剑尖挑起黏液,菌核毒素瞬间蚀穿剑鞘。忽有八百里加急星符破空而至,符上记载煌夏仙朝竟倒打一耙,宣称搜出玄冰盟刺杀铁证,正集结百万星纹舰逼向霜渊。 幼帝踏月升至星穹顶端,归元玉照彻全球星轨。玉光掠过西方大陆时,骇见更多阴谋痕迹:煌夏执笔使篡改《星垣纪闻》,将刺杀污蔑为玄冰盟内斗;伪造的玄冰盟符咒、毒铳、血书等物证突然涌现各大黑市;三百艘灵舟舰队借缉凶之名扑向玄冰盟总坛。 幼帝凝视星轨仪中黑衣人手腕的青铜导管,那导管样式竟与迦罗佛国信徒太阳穴的植入物完全相同。他猛然捻碎星纹糖,糖光迸射处浮现惊天关联:黑衣人后颈星纹徽记忽化作梵钟符文,与迦罗圣地地底埋藏的灵舟残骸共鸣——原来行凶者早已被菌核寄生,沦为煌夏远程操纵的活体兵器。 辰星执剑刺向虚空某处,察觉凶手神识正在极北冰原重组肉身。三人撕裂空间疾驰而至,恰见黑衣人从岩浆中爬出,周身皮肤剥落露出硅基内核,胸腔内嵌着的寂灭铯正疯狂吸收地热能量。青禾女君星帛化网罩下,黑衣人却骤然自爆,飞溅的菌核黏液在空中凝成煌夏大祭司的虚影。 幼帝掌心归元玉骤化明镜,镜光映出全球舆论场:玄冰盟被污为刺杀主谋,煌夏仙朝煽动复仇情绪,星纹舰队已轰破霜渊外层屏障。幼帝将星纹糖撒向归元玉镜,糖光穿透虚空照彻星穹——全球所有水幕、玉简、星纹帛同时强制映出真相:煌夏工坊批量铸造伪证;大祭司向黑衣人注射菌核孢子;星槎使遇刺前曾收到煌夏和谈邀请。 全球哗然之际,幼帝声音穿透所有镜面,揭露刺杀是假,裁赃是假,复仇更是假,唯有侵占星垣的贪欲真实不虚。煌夏仙朝骤然切断所有星纹通信,却迟了——玄冰盟修士已持真相玉简冲入星际议会,中立仙门集体倒戈围堵星纹舰队。那黑衣人残留的硅基碎片被公开检测,检出与煌夏皇族基因同源。 三日后,霜渊冰原升起巨型证物阵。黑衣人硅基骸骨悬浮于阵眼,腕部青铜导管仍在滴落菌核黏液。幼帝以归元玉点燃星纹糖,糖火沿黏液逆流追溯,竟直抵煌夏仙朝地底的灵舟培养舱。青禾女君展开最终星帛勘验记录,确认凶器编号与煌夏兵库册吻合,毒素与迦罗梵钟内菌核基因序列一致,骸骨颅内提取出大祭司神识烙印。 煌夏仙朝终于撕破伪善面具,灵舟群倾巢而出扑向星枢殿。却见幼帝轻抚黑衣人骸骨轻笑,归元玉骤然没入骸骨心口,硅基躯壳轰然化作星纹金粉,于空中重组成《山海玄经·舆尸篇》失传章句。金粉洒落处,全球所有伪造物证尽数消融。煌夏大祭司在灵舟内吐血嘶吼,星穹最高处降下太古审判阵,将煌夏仙朝全域笼罩。阵眼浮现魏衍真君虚影,手持罗盘朗声宣判裂疆者永锢归墟,弑星者星火焚身。星枢殿内,菌核冰晶在归元玉的照耀下发出幽微的嗡鸣。青禾女君以星帛裹住遇刺星槎使查里斯残留的血迹,帛面顿时浮现蛛网般的裂痕,每一道裂痕中都游动着硅基毒素的荧光。“并非寻常刺杀,”她指尖掠过帛面裂痕,“菌核孢子与寂灭铯在伤口处共生——凶器早已与血肉长为一体。” 辰星执剑剖开冰晶,露出深嵌其中的铳弹碎片。碎片表面蚀刻着煌夏星纹,内部却充盈着迦罗佛国的梵文毒咒。“噬魂铳弹需以心血滋养,”辰星剑尖轻挑碎片,“施术者至少提前七七四十九日,将自身命魂与铳弹熔炼合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幼帝踏月而至,掌心归元玉照向铳弹。玉光穿透碎片时,映出三重嵌套的阴谋图谱: 第一重·毒铳铸炼:煌夏工坊取地心寂灭铯为胚,浸入迦罗梵钟菌液淬火,最后刻入星槎使生辰八字为引; 第二重·血脉嫁接:黑衣人腕部青铜导管直连心脉,将自身炼成活体铳台,每发射一次便折损十年阳寿; 第三重·因果转嫁:弹道轨迹经星轨仪精密测算,所有杀气皆被引导至玄冰盟的星脉节点。 “好狠毒的炼金术!”青禾女君星帛骤展,“竟将暗杀因果全数转嫁至无辜星脉!”帛面浮现全球星脉震动图——玄冰盟辖境的三大灵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山体渗出墨绿色菌脓。 辰星忽然以剑尖刺入虚空,挑出一缕尚未消散的命魂残丝。残丝末端系着青铜导管,导管另一端竟连接着迦罗佛国地底的灵舟残骸。“黑衣人不过是傀儡,”他斩断命魂丝,“真正操纵者借灵舟残骸远程施术,即便傀儡毙命亦能全身而退。” 幼帝将归元玉按向命魂丝断裂处。玉光逆流追溯,映出骇人景象:三百六十口梵钟内部嵌满青铜导管,每根导管都缠绕着一名迦罗信徒的魂魄。信徒们太阳穴处的植入物不断抽取生机,通过导管汇入灵舟残骸核心——那里悬浮着一颗以寂灭铯炼制的星槎使心脏! “梵钟竟是生机熔炉……”青禾女君星帛剧烈震颤,“他们抽取信徒性命滋养弑凶铳弹,再借灵舟残骸跨越虚空发射!” 天穹裂了脓疮,银晃晃的雨瀑裹着菌核孢子倾泻而下,砸在碧波海域浪峰上,溅起千万朵硅基毒花。辰星撑开的剑罡被雨滴凿出蜂窝状的孔洞,雨水顺着裂隙爬进来,竟生出蜈蚣般的细足,窸窸窣啃噬他的护腕。青禾女君展开星帛接雨,帛面霎时浮起六大板块的暴雨舆图——迦罗佛国的梵钟叫雨水沤出铜绿,玄冰盟灵脉倒灌出黑水,连极北荒原的噬魂矿坑都漂起腐白的尸骸。 “雨蚀症!”她嘶声喊着,舌尖尝到雨水中铁锈般的腥气。那腥气钻进喉管,竟幻作煌夏大祭司的冷笑:“尔等可知暴雨本是洗刷罪证的利器?” 幼帝踏碎雨幕升至云层,归元玉照出三百艘煌夏灵舟悬于电离层。舰底喷吐的寂灭铯雨核如蝌蚪般游弋,每颗雨核内置的星轨仪精准导向各大灵脉节点。雨水落地汇成硅基毒河,竟开始溶解《山海经》记载的秘境锚点——昆仑墟的玉阶叫酸雨蚀出蜂窝,归墟眼的海水翻起墨绿泡沫。 第十五章 无垢寻源 洪荒池早已干涸见底。池底裂着蛛网般的焦痕,残存的煌夏星纹如蜈蚣脚爪扒着泥土。辰星以剑尖挑起一抔黑土,土中倏地钻出半透明菌丝,缠上他腕骨疯狂吮吸血气。青禾女君将星帛覆地,帛面映出昨日影像:大祭司率星纹舰抽干池水,菌核孢子如蝌蚪般钻入地脉本源。 “无垢水绝了……”辰星嗓音被毒素蚀得沙哑,“除非向死人借泪!” 幼帝忽将归元玉按入池底,玉光穿透地层照向地心。但见地核深处悬浮着泪滴状晶体——魏衍真君坐化前封存的“初心泪”!晶体映出洪荒秘辛:整陆本无雨,万物靠地脉灵气滋长。煌夏先祖为裂疆凿穿大气层,引域外暴雨混入菌核,令雨水成了蚀骨剃肉的刀。 第十六章 万水精魄 暴雨第三日,星垣大陆濒临崩解。 迦罗信徒在雨水中遗忘经咒,跪地舔舐锈蚀的梵钟;玄冰盟灵山融成黏液,山体露出被菌核蛀空的星脉甬道;碧波城海域升起酸雾,霜渊冰层薄如蝉翼。 幼帝却率众踏遍《山海经》六大水源秘境: 昆仑天池取融雪初破的第一滴活水,归墟眼采万丈海沟涌出的地心泉,幽冥泪泉集冤魂凝结的至悲之水……每取一水,皆以归元玉涤净菌毒,更融入星槎使查里斯遇刺时的血泪——那血泪竟在玉光中化作红蝌蚪,扭动着钻入水脉根源。 当第六滴精魄融入初心泪时,晶体轰然炸裂,化作蔚蓝水球。球中浮现全球水系脉络,每条被污染的水脉皆蠕动着菌核孢子的黑卵。青禾女君以星帛为笔,蘸无垢水绘出《山海经·水经注》失传章句,墨迹遇水竟孵化出金翅蜉蝣,振翅驱散酸雾。 第十七章 雨逆天穹 无垢水成型的刹那,煌夏灵舟群疯扑而下。大祭司的狂笑震彻云层:“纵得无垢水又如何?暴雨已蚀穿九成地脉!” 幼帝却将水球抛向归元玉。玉光暴涨间,全球暴雨诡谲倒流——棱镜雨滴脱离地面,逆升天穹如亿万银箭反射! 辰星执剑沿无垢水脉络斩开虚空,剑光所过之处: 污染水脉被无垢水强行净化,菌核孢子化为萤火消散; 逆流暴雨冲刷灵舟舰群,舰体星纹在无垢水中熔解成铜汁; 各地暴雨受害者记忆复苏,想起大陆一体的远古真相! 大祭司骇然发现,逆流暴雨竟在天空重组为魏衍真君虚影。虚影手持罗盘朗声宣告,声如震雷:“雨本无垢,人心染尘——今以万水精魄,洗星垣千年污浊!” 所有逆流雨滴骤然凝聚,化作横跨六大板块的巨型水镜。镜面映出煌夏仙朝地底真相:三百口梵钟熔炉正疯狂抽取信徒生机,熔炉核心嵌着的竟是星槎使查里斯仍在跳动的心脏! 第十八章 净雨新生 七日后雨歇,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 被溶解的秘境重新凝实,昆仑墟巅升起七色虹桥;六大板块灵脉自动对接,地壳震动渐息;暴雨冲刷处生出星纹草,草叶脉络皆呈《山海经》舆图形状。 幼帝立于重生的洪荒池畔,掌心无垢水映出终极真相: 魏衍真君当年推演出暴雨阴谋后,故意坐化于星坠海,将初心泪藏入地心——正是算准三千年后有人集齐万水精魄,以泪为引逆转暴雨! 辰星剑尖挑起一滴逆雨,雨珠中浮现大祭司被反噬的画面——所有暴雨毒素尽归其身,正在归墟深处承受永世蚀骨之痛。青禾女君轻触草叶上残留的雨滴,叹道:“原来暴雨……本是洗涤尘世之力,却被篡改为裂疆凶器。” 星枢殿顶,重组后的《山海经》全卷自动翻至末页,显现魏衍真君最后预言: “雨歇之时,陆聚之始” “山海不忘,归元永续” 喜欢幼帝传奇请大家收藏:()幼帝传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0章 天瞳窥世 星垣大陆雨患初歇,鲁地乡野却起新骚。农人王老五蹲于田埂啃馍,忽见天穹裂开金纹,坠下火球似的物事,尾曳蓝荧荧的幽光,砸进汶水河滩时溅起的非是水花,而是硅基毒雾。雾中沉浮金属鳞片,竟拼出煌夏星纹的残章。官府遣戴水晶镜片的先生勘验,称是“星骸残蜕”,乡民却瞧见衙役暗敛碎片,装入玄铁匣子送进州府。 未及七日,鲁地三州六县异象频生。济南府七星台夜夜放光,天文铜镜摄得黑影环旋,时而如飞鸟坠亡,时而若蜉蝣结阵;潍坊郡麦田夜半闻巨响,老农见窗外两束青光对撞,迸裂时散作万千萤火,落地成疽;日照渔港撒网捞起硅基怪鱼,剖开鱼腹跌出半腐鸟尸,羽翼黏连菌核孢子。 青禾女君展星帛覆压鲁地舆图,帛面骤现魏衍真君遗偈:“天瞳现世,赤文明踪;星骸衔秘,焚于汶水”。辰星剑挑传回影像,纵声长啸:“何来天外文明!分明是煌夏将菌核孢子射向炎煌域,培植硅基傀儡!” 幼帝亲临汶水河滩,归元玉照向星骸残片。玉光穿透硅基外壳,映出三重真相:星骸实为信标,碎片内嵌三千六百枚瞳状探测器;豹纹岩乃活体,炎煌岩矿吸孢子变异,已生类神经脉络;文明嫁接之谋,煌夏欲将炎煌域炼为第二战场。忽有急报自迦罗佛国至:三百梵钟无故自鸣,钟面浮豹纹岩图腾,信徒跪呼“炎煌真神降世”。 青禾女君星帛炸裂:“煌夏假托炎煌之名,实欲篡改寰宇生灵记忆!”幼帝踏碎虚空至七星台,见天文镜已被菌核侵蚀,镜面蛛网般裂开,每道裂隙皆睁血色独瞳。镜中折射非星轨——乃是炎煌域地底蠕动之硅基巨脑!归元玉逆流追溯,显出一卷焚于汶水的《山海经·天外篇》:“煌夏先祖本炎煌遗民,三万年前乘星槎逃至地球;其血脉半硅基半碳基,故能御菌核而不噬;今欲唤醒母星巨脑,吞并地球重铸文明”。 辰星忽引剑劈向天文镜,镜碎刹那,三千六百瞳孔迸射血光,于空中拼成煌夏大祭司虚影。鲁地苍穹骤然开裂,豹纹岩组成的巨掌破云而下,掌心睁着直径千丈的赤红星瞳!星瞳凝视之处,汶水逆流冲天化硅胶瀑布,麦田凝成电路板纹路,乡民躯壳透明化露颅内菌核脉络。 幼帝疾展归元玉,玉光如手术刀剖开星瞳虹膜,露出核心处的炎煌巨脑——那竟是煌夏大祭司与菌核的融合体!青禾女君星帛骤燃,帛面烧出《山海经》最终预言:“炎煌吞地时,归元焚天日;唯有碎镜重光,可破虚妄之瞳”。辰星长笑震彻九霄:“那便碎尽天下镜鉴,教众生看清真实!”剑罡爆裂间,全球所有天文镜、水镜、玉简镜同时崩碎,碎片逆升天穹聚成横跨星垣的巨镜,将炎煌瞳光反射回宇宙深处。 巨脑发出凄厉嘶鸣,玉光如洪水冲刷硅基脉络,将炎煌文明记忆尽洗为灰烬。七日后,鲁地麦田返青,汶水河滩星骸信标化为齑粉。七星台重修地基时掘出魏衍真君玉碑:“镜乃双瞳,鉴天亦鉴己;炎煌非外敌,实乃心魔所化”。幼帝立于重铸的七星镜前,轻抚镜中己瞳:“此后窥天者当谨记——星瞳所见,皆是己心。” 鲁地星骸虽焚,汶水毒雾未散。辰星与青禾女君循菌核踪迹行至琅琊山深处,忽闻林间啼声凄厉,似幼婴泣血。拨开瘴气,见三只褐毛幼猿死死缠抱于一老猿脊背,爪甲深陷皮肉,任老猿如何翻滚撞击亦不松脱。其状如膏药附骨,故称缠心猿。 老猿目露绝望,脊背血肉模糊,显是经年累月被幼猿利爪撕扯所致。青禾女君以星帛探之,惊觉幼猿颅内有硅基菌丝蠕动,竟与星骸毒雾同源。辰星剑挑猿猴皮毛,见皮下浮凸豹纹岩状斑痕,叹道此非天生孽物,乃星骸毒雾蚀心所化。 原来煌夏星坠之际,菌核孢子混入汶水雾霭,山猿饮此水后,幼崽心智遭蚀。其性本依恋母猿,毒雾更将依恋执念催至癫狂,终成缠心之症。染病幼猿五感尽失,唯存抱缚之欲,若宿主强行挣脱,便以尖啸召来天敌,与宿主同归于尽。 青禾女君凝星帛为镜,照见老猿记忆。 毒雾初染时幼猿饮汶水后瞳现蓝纹,昼夜啼哭求抱。 三月后执念成魔,力大无穷,撕咬同类争抢宿主。 最终硅基蚀脑,豹纹岩斑痕自颅顶蔓至全身,终成菌核傀儡。 煌夏好毒的计策 辰星斩断缠心猿爪刃,见断口滴落硅胶状黑血,借生灵亲情牵绊,将毒雾化为血肉枷锁。若此疫传至人族。 话音未落,山下忽起骚动。但见农户孩童死死缠抱母亲脖颈,瞳泛蓝光,口发猿啼——菌核已沿汶水传至人间。 辰星与青禾女君沿汶水毒雾溯源而行,见河床深处隐现青铜甬道。甬道壁刻魇纹,竟与缠心猿颅内核纹同源。二人劈开锈蚀闸门,内里豁然展开一座前朝遗存的幽冥司秘窟。 窟内景象令人胆寒,千具琉璃棺椁陈列如林,每具皆封存半猿半人之躯,躯干缝合处滋生硅基菌斑。岩壁悬挂《瘟蛊谱》,绘有将星骸菌核注入孕妇胞宫之法,称可育幽冥傀卒。中央炼傀鼎镌刻昭和庚辰年号,鼎内残渣犹散血腥,显是近年仍启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青禾女君以星帛探鼎,鼎壁骤然浮现幽冥司主祭虚魇遗影。此獠乃前朝东渡邪修,专研菌傀合魂之术。帛面显其狂言,以瘟蛊代刀兵可蚀一国根骨。 辰星剑挑琉璃棺,见棺底压着虚魇实验手札。初试时掳鲁地妇孺三百,强植猿类疫菌欲造听令傀兵,然菌毒反噬,受试者尽成缠心痴奴。二转采星骸硅基脉混入汶水瘟蛊,使染者力增十倍却失心疯,见至亲便死缠不休。终局虚魇欲将菌傀术献予东海邪国,然术成前夜实验体暴动反噬,虚魇遭缠心猿祖噬颅而亡。 原是如此,青禾女君星帛卷住一具幼童傀尸,幽冥司妄图以菌核篡改人性却催出缠心恶猿。今星骸坠世,硅基毒与此地瘟蛊重逢方致大疫。 忽闻窟顶轰鸣,残存幽冥机关启动,万千缠心傀尸破棺而出。其形半人半猿,瞳泛蓝芒,口发凄啸,竟结阵袭向二人。辰星斩碎数具,见断颈涌出硅胶黑血,血中浮沉星骸鳞片,显是近年有新邪修重启此窟,融星骸毒入旧术。 青禾女君急展星帛布逆熵阵,帛光所照处,傀尸颅内菌丝尽显。最骇人者,某具女童傀尸竟攥着半块天工坊腰牌,此乃当世邪修组织专研遗落科技。 天工坊竟与幽冥司遗毒勾结,辰星劈开女童傀尸,见其心口嵌有金属匣,匣内藏星骸残片与血书。虚魇术未竟吾等续之,以星骸硅基为骨以幽冥瘟蛊为魂,必为天皇铸就神傀军,落款天工坊大祭酒魍魉。 血书末页绘有邪阵图,标注七三一窟字样,阵眼正指汶水源脉。二人急赴阵眼,见水源已被青铜柱封镇,柱上镂空泵机正抽吸硅基毒雾,混入水脉输往鲁地全境。 青禾女君怒摧星帛,帛化万丈光刃斩向青铜柱。柱碎刹那,泵机内核暴露出量子蚀刻芯,此物绝非前朝所能铸,必是天工坊暗植。 辰星一剑挑蚀刻芯,芯体迸发暗红辉光,空中骤现全息幻象。当代天工坊邪修披幽冥司袍,在星骸坠处收集硅基毒。他们将毒雾灌入青铜柱,柱身刻有奉献符文,显是献祭生民取悦某位存在。幻象最终定格于东海孤岛,岛中矗立克莱因圣殿,殿内悬浮亿万时茧胚胎,此乃零之圣所。 零竟借天工坊之手,将幽冥邪术与星骸硅基融合,辰星震剑长啸,缠心猿非天灾实乃零之圣所培育认知污染之兵。 忽有凄厉婴啼自水底涌出。二人俯视,见汶水深处睁开巨瞳,瞳中浮出虚魇残魂与魍魉叠影,齐声狞笑,菌傀已入人间道,认知锁终将覆盖星垣。 青禾女君燃星帛为祭,引动九天星芒净化水脉。然硅基毒已深植鲁地生灵基因,无数缠心猿啸自远方村落冲天而起,如呼应圣所召唤。 辰星与青禾女君破七三一窟硅基毒阵,携天工坊罪证急返鲁地州府。甫入议事殿,便见三公九卿乱作一团。须发皆白的太常卿捶胸顿足:“汶水菌毒已染三州!患者见亲则扑,力大无穷,药材尽毁啊!” 忽闻殿外长笑破空。但见青衫文士厉锋阔步而入,腰间玉珏叮当,指尖捻着半页染菌《瘟蛊谱》。此人乃钦天监掌印,素以舌锋如刀闻名朝野。他径自走向辰星,突伸二指抵住菌核样本:“此物可是二位自幽冥司取得?怎知非是尔等携毒入鲁,演一出贼喊捉贼?” 满殿哗然间,厉锋又转向青禾女君:“女君星帛通天彻地,何以任菌毒肆虐七日才报?莫非待疫染千里,方显救世之功?”语如毒棘连环刺,竟将救灾者转为疑犯。 辰星怒极反笑,剑鞘震地迸星火:“厉掌印既知菌毒,可敢亲赴汶水验看天工坊泵机?” “泵机?”厉锋忽抚掌大笑,“辰星大人妙计!可是要引厉某触毒癫狂,成就阁下擒杀朝廷命官之美名?”话音未落,竟自袖中抖出琉璃瓶,内盛汶水菌核赫然与辰星所携同源:“此物昨夜便现于钦天监库房——恰在二位潜入幽冥司之后!” 正当剑拔弩张之际,忽闻屏风后传来慢悠悠的河南乡音:“吵啥哩?恁们咋不去天桥说书?”布衣老者魏衍踱步而出,手持烟杆轻点菌核样本:“此毒俺瞅着眼熟——像极了陇西人拌面用的蒜泥。”满殿愕然时,他忽正色道:“蒜泥吃多烧心,菌毒染多烧脑。恁们争谁带的蒜泥,咋不问问面馆掌柜哩?” 青禾女君星帛骤亮:“先生是说……” “俺啥也没说。”魏衍磕磕烟杆,“俺只知鲁地人吃蒜好就大葱,陇西人偏要蘸醋。这菌毒既像蒜泥又掺醋味——莫非是两家面馆合伙下的毒?”此言似诙谐,却令辰星猛然彻悟:天工坊泵机镂空纹路,正暗合陇西符咒与鲁地匠艺的双重特征! 厉锋还欲再辩,魏衍忽以烟杆划地。烟灰落处竟显星图,中有两枚光点正沿汶水逆向而行:“恁们吵吵谁扔的蒜泥,咋不瞅瞅有两只手在抢面碗?”星图骤然放大——竟是两名天工坊祭酒正沿汶水争夺泵机控制权,其一欲散毒,其一竟在阻毒! “荒唐!”厉锋拂袖欲毁星图,“焉知非是邪修苦肉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苦肉计?”魏衍嘿嘿一笑,“厉掌印昨儿参李尚书贪墨,今儿弹王侍郎渎职——莫非也是苦肉计,专替陛下试忠奸?”语罢突然猛拍额头:“俺明白了!恁这是要学那蒜泥,单呛忠臣不辣奸佞!” 满殿哄笑间,青禾女君星帛已罩住星图。帛面显出骇人景象:两名祭酒搏命处,泵机深处竟埋着第三道机关——零之圣所的量子蚀刻芯正吸取双方死斗逸散的怨念,将菌毒淬炼为认知锁! 辰星一剑裂开殿柱:“好个一石三鸟计!天工坊内斗为虚,零之圣所收割怨念为实!”剑光直指厉锋:“掌印如此急于定我等之罪,莫非怕查出钦天监与圣所牵连?” 厉锋面色骤变,忽从袖中抖出圣旨:“本官奉旨查疫,今日便收押尔等!”旨轴展开竟无字,唯见豹纹岩斑痕——此乃零之圣所操控心智之兆! 魏衍烟杆忽喷青雾,雾中现出百名黔首跪叩厉锋的幻象:“掌印昨儿收的万民伞,咋全是菌毒傀儡哩?”幻象中百姓瞳泛蓝光,口呼“厉青天”却四肢缠满硅基菌丝。 真相大白!厉锋早已被零之圣所以认知锁操控,借查疫之名阻挠破毒!辰星与青禾女君双剑合璧,星帛裹挟归元玉光直贯圣旨。帛裂处迸发凄厉尖啸,厉锋七窍涌出硅胶黑血,颅顶浮出零之圣所烙印。 魏衍叹息叩烟杆:“蒜泥终归是蒜泥,拌不得满汉全席。”余音未落,菌毒患者突然集体面朝京师跪拜——认知锁已扩散至朝堂! 喜欢幼帝传奇请大家收藏:()幼帝传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1章 双星破蛊 辰星与青禾女君勘破幽冥司阴谋后,鲁地异变再起。万千百姓虽褪去硅基菌丝,瞳中蓝芒未消,反执玉珏镜石,痴录癫狂之态,口诵“灵植录”、“容妆经”等诡谲词章。魏衍烟杆轻敲地面,青雾显化红尘阁轮廓——此派以“鉴录世情百态”为名,其琅琊分舵竟将菌毒愈民之狂态编作邪典,散播“缠心猿人康复容妆”、“幽冥司遗址巡幽录”等惑心词条。 青禾女君星帛扫过流言,帛面骤现舵主裘千算手握舆情法器,器底镂刻天工坊徽印。每推一则仙门轶闻,便有一缕认知残毒渗入水脉。辰星怒斩空中词符,厉声道:“零之圣所竟将认知锁藏于浮言碎语之中!” 三人突入分舵时,裘千算正书风云符咒,符成刹那,辰星只觉神识刺痛,与青禾女君的战谊竟被扭曲为风月流言。魏衍烟杆喷出青雾,雾中显化钦天监正使持《玄门清律》玉简而至,却被菌毒傀儡所困——其袍袖暗纹竟与天工坊同源! 青禾星帛化天网罩住舆情榜,沉声道:“此蛊以仙门秘闻为皿,噬人神魂于无形!”帛光显化骇人真相:红尘阁早被零之圣所渗透,风云榜实为认知扩散之阵;裘千算后颈嵌量子蚀刻芯,与汶水泵机同炉所铸;每一条绯闻轶事皆在暗中加固菌毒认知锁。 裘千算狂笑祭出杀招,篡改钦天监约谈词条。幻象中网信使者由菌毒傀儡假扮,正“约谈”自身,扬言:“尔等纵破泵机,却破不了人心嗜秘闻之瘾!” 魏衍烟杆骤亮,青雾显化真·钦天监使者已至鲁地边境,手持《玄门舆情治理律》玉简,却被硅基菌丝围困。简光所照处,蛊毒暂退三分。辰星一剑贯碎量子蚀刻芯,裘千算七窍涌出硅胶黑血,颅顶浮出零之圣所烙印,厉啸:“认知锁终将覆盖星垣……因人性本嗜毒……” 正当舆情蛊阵崩碎之际,延禧宫突传急报——贵妃遗体不翼而飞!赫连云徽疾赴查探,却见皇后悠然卧榻,淡然道:“皆是苏知念之功,若非她提前盯防延禧宫,岂能令贼人自食恶果?”然真相愈发扑朔:顾时瑾原以为苏知念与人苟合,竟发现女尸并非本尊,喜忧交织间暗流汹涌。 钦天监正使终破围而至,玉简清辉净化风云塔。然其袖口天工坊暗纹乍现,朝堂渗透之疑再起。辰星执剑望苍穹,菌毒余孽已随星骸渗入寰宇水脉——下一站,必破零之圣所巢穴,斩认知锁之源! 星垣之下,危机未解。舆情蛊余毒随星骸硅基渗入万界水脉,辰星与青禾女君踏上征途,欲破圣所巢穴,斩断因果之链。然钦天监正使袖中暗纹,犹如悬顶之剑,预示朝堂暗流愈发汹涌1 光穹圣域战火灼天,七日内连破六国结界。青岚宗边境崩裂,玄天飞舟撕裂层云,对赤岩古国施以雷霆打击。圣域尊主扬言剿灭邪修据点,然星垣盟会窥天镜中,五名凡人魂飞魄散,灵脉枢纽尽毁。 青禾展开星帛,碧澜灵洲惨状骤现——光穹圣域跨境突袭,五名玄漠荒原长老与一名碧澜护法弟子道消身殒。此洲素为诸派调停之中立灵境,此击竟碎缓和之局。 魏衍叩响烟杆,青烟凝作烽火舆图。金沙盟总坛遭玄天飞舟轰击,圣火坛三十五弟子殒灭;玄漠荒原加沙地带收最终通牒,圣域尊主誓铲除异端;溟沧海域惊现窥天秘瞳,援助灵舟遭劫,人道灵阵崩毁。 零之圣所借刀杀人!辰星斩碎战报玉简。星帛显深层阴谋:圣域修士后颈皆嵌蚀魂芯,与汶水毒泵同源,每场杀伐皆加固认知锁链。 延禧宫再生异变。贵妃遗蜕失踪竟与跨境袭击暗合——皇后袖中玉珏刻天工坊与圣域双徽!赫连云徽疾查钦天监正使,见其袍袖内衬绣同样圣域暗纹。 朝堂战场皆陷认知泥沼!魏衍烟杆炸裂青芒。寰宇水脉倒灌苍穹,星骸硅基污染化血雨倾盆。辰星执剑引龙魂,见雨滴中浮零之圣所烙印:人心本嗜杀伐,认知锁终覆星垣。 青禾星帛化万丈天网罩血雨,帛面显终极预言——七日内不净圣域核心,星垣永堕认知地狱。血雨蚀龙魂,辰星左臂隐现硅基纹,龙魂血气与蚀魂芯激烈抗衡,苍穹重现清晖时菌毒余孽未消,零之圣所主脑仍隐匿星骸深处。 寅时三刻,紫微宫蟠龙摇床无风自动。三岁幼帝颛玄揉着眼睛坐起,额前碎发沾着薄汗,琉璃般的瞳孔里还漾着梦境残光——他梦见父皇穿着玄色衮服,站在九重宫阙之巅对他笑;母后捧着鎏金食盒,裙裾扫过满地星子。 “阿玄醒了?” 温软女声自殿外传来。幼帝转头,见母后穿着月白宫装,鬓边珍珠步摇轻晃,手中端着温好的杏仁酪。她眼角还沾着未擦净的脂粉,显是刚从妆台过来。 “母后!”幼帝扑过去抱住她腰肢,小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我梦见父皇了,他说…他说地底下有虫子咬龙筋。” 母后手一抖,杏仁酪险些泼出。她弯腰将幼帝抱上妆台,指尖轻轻抚过他额角:“莫要瞎说,你父皇昨夜还在御书房批折子,朕亲自给他热的参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幼帝却攥住她手腕,小乳牙咬得咯咯响:“不是假的!地脉在疼,龙气在哭!”他掀开自己衣袖,腕间浮现出淡金色鳞纹——这是他出生时父皇亲手为他绘的“护龙纹”,说是能镇住血脉里的“天命”。 母后脸色骤变。她记得昨夜替幼帝掖被角时,这鳞纹还淡得几乎看不见,此刻却如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更骇人的是,窗外突然刮起怪风,吹得殿内烛火乱晃,映得墙上《九州龙脉舆图》泛起血光——那是父皇登基时,太史令用龙血混着星砂绘制的镇国图。 “阿玄,你…你再看那图。”母后声音发颤。 幼帝抬头,只见舆图上北方癸水流域的墨线正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裂痕深处渗出漆黑雾气。雾气里浮出一张女人的脸,正是母后昨日戴过的赤金步摇——可那步摇上的东珠,此刻全换成了猩红血珠! “母后,你的步摇…”幼帝指着她鬓边,“昨儿还是白珠子,今日怎的变红了?” 母后猛地捂住他的嘴。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父皇的声音穿透殿门:“阿玄在何处?” “在妆台!”母后应道,手却将幼帝往身后藏了藏。 父皇掀帘而入时,幼帝正盯着母后鬓边的步摇发呆。他穿玄色衮服,腰间玉珏叮当作响,眉峰却微微蹙起——幼帝注意到,父皇的龙纹玉佩上,不知何时多了道细如发丝的裂痕。 “阿玄又闹脾气了?”父皇伸手要抱他,幼帝却扭身躲开,指着舆图喊:“地底下有虫子!父皇的龙气在疼!” 父皇动作一顿。他低头看向舆图,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幼帝趁机拽住他衣角,小声说:“昨夜我听见龙鳞响,像…像母后梳头发的声音。” 父皇浑身剧震。他猛地转身看向母后,母后正用帕子擦拭鬓边步摇,帕子上渗出暗红血渍。 “阿月…”父皇声音发哑。 母后浑身一颤,帕子掉落在地。她望着幼帝,眼眶泛红:“阿玄,你…你从何处知道这些?” 幼帝却扑进父皇怀里,奶声奶气地说:“父皇的护心镜碎了,我在床底下捡到的。镜子里有个穿红衣服的阿姨,她说…她说母后是坏人。” 殿内霎时死寂。父皇猛地将幼帝护在身后,目光如刀扫向母后。母后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凄厉:“陛下可知,您每日喝的参茶里,加了什么?”她掀开自己衣袖,露出腕间与幼帝相同的金色鳞纹,“这‘同心锁’,是臣妾与陛下的血脉契约。可若陛下龙气太盛,锁便会裂,裂出的碎片…会变成虫子。” 幼帝瞪大眼睛。他想起昨夜父皇批折子时,母后端来的参茶里飘着股怪味;想起父皇最近总揉太阳穴,说“龙气躁得慌”;想起母后总在他枕边放朱砂小人——那些小人,此刻正在他记忆里变成蠕动的虫。 “阿月,你…”父皇喉结滚动。 “陛下以为臣妾为何要替阿玄绘护龙纹?”母后一步步走近,指尖抚过幼帝腕间的鳞纹,“臣妾要护的,从来不是陛下的龙气,是…是这星垣的命。”她抬头望向窗外,血月正从云层后升起,“零之圣所的蚀魂芯,要借陛下的龙气破封。阿玄的龙鳞,是最后一道锁。” 幼帝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体内钻出来。他低头,看见腕间鳞纹化作金光,顺着父皇的手臂爬上父皇的龙纹玉佩。玉佩上的裂痕“咔”地裂开,露出里面封着的一缕黑雾——正是他在舆图里见过的蚀魂芯! “阿玄!”父皇惊呼,要抽回手,却被幼帝死死攥住。 “父皇别怕。”幼帝仰起脸,眼睛里泛着与鳞纹相同的金光,“母后说,我是星垣的守门人。虫虫要进来,我就…我就把它吞下去。” 他张开小嘴,金光从口中涌出,裹住父皇手中的蚀魂芯。黑雾剧烈翻滚,发出刺耳尖啸,却在触及幼帝舌尖的瞬间,化作点点星芒,融入他眼底。 母后瘫坐在地。她望着幼帝,泪水滴在他手背上:“阿玄,我的傻孩子…” 幼帝却笑了,踮起脚尖替母后擦眼泪:“母后不哭,阿玄保护父皇,也保护母后。”他指了指窗外,“你看,月亮出来了,虫子害怕月亮。” 血月不知何时已隐入云层。殿外的雷声渐歇,只剩下檐角铜铃被风吹得轻响。父皇抱起幼帝,望着他眼底未散的金光,轻声道:“阿玄,你可知…你是父皇与母后,用半条命换的。” 幼帝歪头:“半条命?” “嗯。”父皇摸了摸他的头,“你出生那日,星垣异象频现。太史令说,你是‘龙鳞转世’,能镇万邪。为了护你,母后将自己的‘命魂’封入护龙纹,父皇则用龙气养着你体内的‘星髓’。” 幼帝似懂非懂。他伸手勾住父皇的脖子,将脸埋在他颈窝:“那…那虫子还会来吗?” “不会了。”母后擦干眼泪,将护龙纹重新系在幼帝腕间,“阿玄的龙鳞,比我们想象的更厉害。” 夜风拂过殿外梧桐,落下满地银霜。幼帝趴在父皇肩头,望着天边渐亮的天色,忽然打了个哈欠。他用小拇指勾住母后的衣袖,呢喃道:“母后,明日我想吃糖蒸酥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母后笑着应下,父皇则望着怀中的幼子,眼底泛起温柔的光。 九月十三,帝都的晨雾还未散尽,便落了场诡异的冰雹。 青石板路上凝着层薄霜,檐角铜铃被冻得哑了声,连最耐寒的梧桐叶都裹着白霜簌簌坠地。幼帝颛玄蹲在御花园的玉阶上,正用指尖描摹砖缝里的霜花,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噼啪”轻响——不是雨打芭蕉,是冰粒砸在琉璃瓦上的脆响。 “阿玄快些!”母后提着绣金暖炉从廊下过来,鬓边珍珠步摇沾着霜花,“今日寒得蹊跷,你父皇说要去太液池看看冰凌。” 幼帝却未动。他仰头望着铅灰色的天,小乳牙咬得咯咯响——方才他分明看见,那些冰雹里裹着细碎的星芒,像极了昨夜在舆图里见过的蚀魂芯碎屑。 “母后,”他拽了拽母后衣袖,“冰雹里有星星。” 母后低头看他,见他掌心躺着粒冰雹,果真在阳光下泛着淡金色微光。“许是星子落了。”她笑着要把冰雹收进帕子,却被幼帝攥住手腕。 “不是星子。”幼帝仰起脸,眼底浮起鎏金纹路,“是虫子的眼泪。” 话音未落,第二阵冰雹劈头盖脸砸下。这次幼帝看清了——每粒冰雹里都裹着极小的黑影,像被碾碎的虫豸,正随着冰雹融化渗出黑血,腐蚀青石板。 “阿玄!”父皇的声音自殿门传来。他穿着玄色衮服,腰间玉珏上还沾着早朝时的墨渍,见幼帝站在冰雹里,忙要上前抱他,却被一片冰雹砸中肩头。那冰雹落在衮服上,竟“滋啦”一声腐蚀出个焦黑小孔。 “陛下小心!”母后急步上前,用暖炉替父皇挡冰雹。 父皇却望着幼帝掌心的冰雹,瞳孔微缩:“这冰…与昨夜蚀魂芯的气息同源。”他伸手接住一粒冰雹,指尖刚触到,便觉有灼痛感顺着手臂窜上——“是零之圣所的‘蚀冰’!” 幼帝却笑了。他松开攥着母后的手,小跑着扑进父皇怀里,仰头说:“父皇,阿玄能止住它们。” “胡闹!”父皇要推开他,却被母后拦住。母后望着幼帝腕间的龙鳞纹,轻声道:“昨夜他替我挡了蚀魂虫,龙鳞与星髓交融,或许…真能克制这蚀冰。” 幼帝攥紧父皇的手,将掌心的冰雹按在父皇被腐蚀的衮服上。淡金色光晕从他掌心涌出,冰雹里的黑影发出尖啸,竟缓缓融化成水,连焦痕都被修复得完好如初。 “阿玄…”父皇声音发颤。 “父皇的龙气,”幼帝仰起脸,眼睛里泛着与龙鳞相同的鎏光,“和阿玄的星髓,能赶跑虫子。” 殿外的冰雹越下越大,却再未腐蚀任何物件。幼帝站在父皇与母后中间,小手牵着两人的衣袖,像株挺在风雪里的小松。他望着天际翻涌的铅云,忽然说:“虫子怕光。” “什么?”母后没听清。 “冰雹里的虫子,”幼帝指了指天空,“怕太阳。” 话音刚落,铅云竟缓缓裂开道缝隙。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直直落在幼帝身上。他腕间的龙鳞纹霎时亮如金箔,周身的冰雹“唰”地化作细雾消散,连地上的白霜都融成了水,渗进砖缝里。 父皇与母后相视而笑。母后蹲下身,替幼帝拂去发间的冰碴:“我的阿玄,原来是小太阳。” 幼帝却歪头看向父皇:“父皇,明日我还想吃糖蒸酥酪。” 父皇摸了摸他的头,眼底泛起温柔的光:“好,朕让御膳房备最甜的蜜枣。” 冰雹停了。帝都的街道上,百姓们望着晴空里残留的阳光,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是吉兆,有人说这是妖邪退散。却无人知晓,方才那场冰雹里,藏着零之圣所最后的疯狂——他们试图用蚀冰污染帝都龙脉,却不想撞上了龙鳞转世的幼帝,与他体内星髓共鸣的日光。 幼帝不知道这些。他蹦跳着往御膳房跑,小靴子踩过未化的残冰,溅起细小的水花。母后望着他的背影,轻声道:“陛下,阿玄的龙鳞…似乎比从前更亮了。” 父皇望着天际的阳光,指尖轻轻抚过胸前的龙纹玉佩:“零之圣所的蚀魂芯,该到尽头了。” 喜欢幼帝传奇请大家收藏:()幼帝传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2章 魁拔 南渊星髓归位的第七日,帝都的夜空突然泛起诡谲的紫霞。 幼帝颛玄正趴在御书房的窗台上数星星,忽然指着天际喊:“母后,那颗星星在流血!” 母后放下手中的《星垣志》,抬头望去——北方天枢星的方位,有团暗紫雾气翻涌,像被撕开的伤口,渗出的星芒里裹着缕缕黑丝,正是零之圣所蚀魂芯的气息。 “阿玄,去把父皇请来。”母后攥紧他的手,掌心还留着他掌心星纹的温度。 父皇赶到时,幼帝正将掌心按在案上的《九州龙脉舆图》。舆图上,南渊星髓矿脉的位置泛起幽蓝光晕,而北方天枢星的紫雾正顺着星轨蔓延,所过之处,星脉如被虫蛀般断裂。 “魁拔。”父皇声音发沉,“千年前的妖界凶神,封印在北溟冰渊的魁拔。” 幼帝歪头:“是…虫子变的吗?” “比虫子可怕万倍。”父皇指尖划过舆图上的裂痕,“他能吞星髓、裂地脉,当年星垣联军百万,才将他封印在北溟最深处。如今星髓异动,封印松动了。”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地面剧烈震颤,御书房的琉璃瓦簌簌坠落,连龙柱都泛起裂痕。幼帝被母后护在怀里,却仍踮着脚尖望向殿门—— 那里站着个浑身缠绕黑雾的身影。他身高十丈,形似人形却生着兽首,左眼是燃烧的紫焰,右眼嵌着颗暗红的宝石,周身缭绕的黑雾里,隐约能看见无数枯骨在翻涌。 “人类…幼崽…”那身影开口,声音如砂纸摩擦,“你们…打扰我沉睡了?” 幼帝却挣脱母后的怀抱,摇摇晃晃走到殿中央。他从袖中掏出三样东西:一面绣着金龙的红旗,一把刻满星纹的青铜斧头,一柄镶着绿玉的镰刀。 “你是魁拔?”幼帝仰起脸,眼睛里泛着与星纹相同的鎏光,“我阿爹说,你是坏妖怪,要吃星星。” 魁拔的兽首微微歪了歪,黑雾里的枯骨发出嘶鸣:“小崽子,你可知这把斧头?”他伸爪指向青铜斧——斧身上的星纹,与他当年在星垣战场斩落的星神将的兵器,竟有七分相似。 “这是我阿公的斧头。”幼帝说,“阿公说,这斧头能砍断所有坏东西。” 魁拔的紫焰左眼骤然收缩。他记得,当年星垣最勇猛的星神将,用的正是这样的斧头。那柄斧头斩过他的左肩,砍碎过他的骨翼,最后被他吞入腹中,却始终无法被消化——原来,这斧头的星纹,是星垣的“命纹”。 “镰刀呢?”幼帝举起镶绿玉的镰刀,“阿娘说,这镰刀能割断所有谎言。” 魁拔的右眼暗红宝石闪了闪。他想起了被封印前,那个总在星垣田间割草的小女孩。她举着镰刀喊:“坏妖怪,不许骗人!”刀刃割破他的黑雾,露出里面蜷缩的、被腐蚀的魂魄。原来,这镰刀的绿玉,是星垣的“心玉”。 最后,幼帝展开红旗。红旗上的金龙在烛火下活了过来,龙尾扫过地面,竟将地面的裂痕一一抚平。 “这是阿爹的龙旗。”幼帝说,“阿爹说,龙旗所在的地方,就是星垣的家。” 魁拔的兽首剧烈颤抖。他体内的黑雾开始翻涌,无数记忆碎片涌上心头:被星神将追杀时的绝望,被封印时的不甘,还有…被那面龙旗映照过的温暖。他忽然想起,当年有个小女孩,曾用镰刀割开他的黑雾,塞给他一颗糖;有个星神将,用斧头砍断他的骨翼,却为他挡下了致命一击;还有面龙旗,在他意识模糊时,一直飘在他的眼前。 “你…你是他们的孩子?”魁拔的声音里有了波动。 幼帝点头:“阿爹说,我是星垣的守门人。阿公的斧头、阿娘的镰刀、阿爹的龙旗,都是要交给我的。”他将三样东西捧到胸前,“现在,我要用它们,送你回北溟。” 魁拔的黑雾突然消散了大半。他望着幼帝掌心的星纹,又看了看那三样泛着微光的物件,忽然低下了头:“我…我本不该醒的。” 幼帝歪头:“可是你醒了呀。”他将红旗递过去,“阿爹说,星垣的门,要自己打开。” 魁拔接过红旗,触碰到旗面的瞬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星垣的晨曦、孩童的笑声、被守护的温暖。他忽然明白,自己被封印的千年,不是惩罚,而是等待——等待一个能让他重新相信“守护”的孩子。 “小崽子…”他的声音变得温和,“你叫什么?” “颛玄。”幼帝说,“阿爹说,颛是星辰,玄是深邃,合起来就是…星垣的眼睛。” 魁拔笑了,紫焰左眼里的凶光彻底熄灭。他将黑雾收拢成披风,兽首上的骨翼也渐渐隐去,露出里面人类的面容——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眼角还沾着未干的泪。 “颛玄…”他轻声说,“帮我把这面旗子,插在北溟的冰崖上。” 幼帝点头:“好。”他转身对父皇母后笑,“阿爹阿娘,我们去北溟看星星吧?” 父皇摸了摸他的头,母后替他理了理衣襟。三人并肩走出殿门时,天际的紫霞已经散去,露出了清亮的星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北溟冰渊的风裹着雪粒掠过,魁拔的骨翼在身后舒展如墨莲。他望着幼帝颛玄掌心的星纹,忽然开口:“小崽子,你可知星垣之外,还有座‘赤焰星墟’?” 幼帝歪头:“是…比北溟更远的地方?” “嗯。”魁拔的声音里浮起几分怀念,“那里有座用星砂砌成的坟冢,埋着位‘星陨法老’。他的骸骨里,藏着星垣初代龙神的命纹。” 幼帝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想起父皇说过,星垣的龙神共有九位,初代龙神是最古老的存在,连《九州龙脉舆图》上都只留着模糊的星轨。 “法老的骸骨?”幼帝拽了拽魁拔的衣袖,“能…能让我看看吗?” 魁拔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他展开黑雾,露出一道悬浮在空中的星门——门后是漫天赤砂,一座金字塔形的星砂冢在星轨中若隐若现,塔尖缀着颗幽蓝的星子,正是星垣舆图里“北落师门”的位置。 “这是星墟的入口。”魁拔说,“但进去的人,要能答对三道星问。” 幼帝拍了拍胸脯:“阿爹教过我星问!” 星门开启的刹那,赤砂如浪潮般涌来。幼帝被魁拔护在身后,却仍踮着脚尖望向塔内——塔壁上刻满发光的符文,每道符文都是一颗运转的星辰;塔中央的石棺上,用星砂拼出个孩童的模样,眉眼与他有七分相似。 “第一问:星墟的主人,为何而眠?” 幼帝望着石棺上的孩童,忽然想起母后说过的话:“每个孩子都是星垣的种子。”他奶声奶气地答:“因为…他要等一颗最亮的星星,来唤醒他。” 塔壁符文骤然亮起,第一道星门通关。 第二道关卡是座星砂桥,桥下是沸腾的星髓熔浆。桥中央立着块石碑,刻着:“星陨法老的骸骨,曾被星髓污染。” 幼帝想起南渊星髓被蚀冰污染的场景,皱起小眉头:“污染…是因为坏虫子?” 话音未落,熔浆里浮出无数黑影——是被蚀魂芯侵蚀的星髓精魄,它们的眼睛里跳动着与零之圣所相同的紫焰。 “阿玄!”魁拔挡在他面前,骨翼展开如屏障。 幼帝却挣脱了他的手,从袖中掏出龙旗。红旗上的金龙在星砂中活了过来,龙尾扫过桥面,黑影们发出尖啸,竟被星砂吸进石缝。 “阿爹说,龙旗能驱散所有脏东西。”幼帝仰起脸,“就像…就像母后的镰刀割断谎言,阿公的斧头砍断坏东西。” 第二道星门应声而开。 第三道关卡是最深处——石棺前摆着三盏星灯,灯油是液态的星髓。灯芯上分别缠着红、金、黑三色丝线,对应“生”“死”“灭”三道命纹。 “最后一问:星陨法老的命纹,该由谁来续?” 幼帝望着三盏灯,忽然想起自己在南渊矿脉的举动——他用星髓修复了被蚀冰污染的土地,用龙旗抚平了地脉的裂痕。他伸手触碰中间的金灯,金灯的灯芯“啪”地亮起,缠着的金线与他的星纹共鸣。 “由…由星垣的孩子来续。”幼帝说,“因为星垣的孩子,生来就是要守护星星的。” 三盏灯同时大亮,石棺的星砂簌簌坠落,露出里面完整的骸骨。骸骨的胸腔处,嵌着块幽蓝的星髓,正是星垣初代龙神的命纹核心。 “小崽子,你答对了。”魁拔的声音里带着赞叹,“但这星髓…不是给你的。”他将星髓取出,放在幼帝掌心,“是给星垣的。” 幼帝望着掌心的星髓,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涌出来。他的星纹与星髓共鸣,眼前浮现出无数画面:初代龙神在星墟中苏醒,用命纹修复崩塌的星轨;星垣的先民们跪在塔下,用星砂为他堆砌坟冢;还有…他自己,站在北溟冰渊,将星髓交给魁拔。 “原来…我早就见过你。”幼帝轻声说。 魁拔笑了,紫焰左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因为你是星垣的眼睛,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 当他们走出星墟时,赤砂已经停了。幼帝掌心的星髓化作光点,融入他的星纹。他望着远处的北溟,忽然对魁拔说:“阿爹说,等星垣的星星都亮了,我们要一起去很多很多地方。” 魁拔点了点头:“下一站,或许是炎阳国的赤焰星墟,或许是更遥远的星海。” 幼帝蹦跳着往前跑,龙旗在他身后猎猎作响。他回头对魁拔喊:“阿公的斧头,阿娘的镰刀,阿爹的龙旗,还有…星陨法老的星髓,都是阿玄的宝贝!” 魁拔望着他的背影,轻声道:“星垣的孩子,从来都不孤单。” 赤焰星墟的星砂在暮色中泛着幽蓝,幼帝颛玄蹲在石棺前,指尖轻轻抚过星髓核心上的刻痕——那是道极浅的纹路,像极了他在御书房见过的古星图。 “阿公的斧头,”他忽然轻声说,“能砍断这道纹吗?” 魁拔的骨翼在身后舒展,紫焰左眼里的星芒随着他的动作明灭:“这是星神将的锁魂纹,当年初代龙神用它封印了星墟的星轨乱流。”他的爪尖划过纹路,星砂簌簌坠落,“但锁魂纹需用‘星轨数’才能解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星轨数?”幼帝歪头。 魁拔抬爪指向夜空。星垣的星子正按某种规律流转,北落师门的幽蓝星子、天枢星的紫芒、摇光星的银辉,连成一条流动的星河。他低吟:“一四二八五七,七数循环,星轨不乱。” 幼帝的眼睛骤然亮起。他想起昨日在星墟入口,星门上的符文曾闪过类似的数字——一、四、二、八、五、七,七个数字循环往复,像被某种力量牵引着,永远走不出这个圆圈。 “阿玄见过。”他拽了拽魁拔的衣袖,“在赤焰星墟的星门上,在南渊矿脉的星髓池里,在…在母后的星帛上!” 母后的星帛?魁拔的兽首微微歪了歪。 “嗯!”幼帝从袖中掏出半卷星帛,那是母后前日替他缝补衣裳时落下的,“母后说这是‘星垣秘纹’,可我总瞧着像…像阿公的斧头刃上的花纹!” 星帛展开的刹那,星砂在半空凝成虚影——那是一幅星轨图,图中七颗主星按“一四二八五七”的顺序排列,每颗星旁都刻着细小的符文。最中央的星子旁,写着一行小字:“星轨乱,则星垣灭;数循环,则道不偏。” “这是初代龙神的星轨诀。”魁拔的声音里带着震动,“当年他为防星轨被蚀魂芯污染,用七数循环的星轨数封印了乱流。可如今…星轨数被人动了手脚。” 幼帝凑近星帛,忽然指着最边缘的星子:“这里少了颗星!” 虚影中的星轨图上,第七颗星的位置是空的。魁拔的紫焰左眼骤然收缩——那是“灭星”的位置,本应被“七”的循环填补,此刻却只剩一片黑暗。 “零之圣所的蚀魂芯,”魁拔的声音沉了下来,“他们在篡改星轨数。” 幼帝却笑了。他从怀中掏出龙旗,红旗上的金龙在星砂中活了过来,龙尾扫过虚影中的星轨图。黑暗的“灭星”位置泛起金光,竟缓缓浮现出一颗新的星子——那星子的光芒,与他掌心的星纹一模一样。 “阿爹说,星垣的星星,永远不会少一颗。”幼帝仰起脸,“因为…因为我是星垣的眼睛。” 魁拔的骨翼突然展开如墨莲,他望着幼帝掌心的星纹,又看了看虚影中补全的星轨图,忽然低下了头:“小崽子,你可知这星轨数的由来?” “是初代龙神写的?”幼帝猜测。 “不。”魁拔的声音里带着敬畏,“是星垣的‘守墓人’写的。”他抬起爪子,指向星墟最深处的黑暗,“那里葬着星垣的第一任守墓人,他的骸骨里,藏着星轨数的源头。” 幼帝歪头:“守墓人是…阿公的祖先?” “或许是。”魁拔的声音渐轻,“但更重要的是,星轨数要动了。” 夜空中的星子突然剧烈震颤,北落师门的幽蓝星子坠向星墟,天枢星的紫芒撕裂云层,摇光星的银辉化作流矢。幼帝的星纹与星轨图共鸣,他听见无数声音在耳边炸响—— “一四二八五七,星轨不乱。” “星垣的孩子,该醒了。” “守墓人醒了,星轨就醒了。” 幼帝猛地站起身,龙旗在他身后猎猎作响。他望着虚影中补全的星轨图,又看了看掌心的星髓,忽然转身对魁拔说:“阿公,我们去守墓人的骸骨里,找星轨数的源头。” 魁拔的兽首微微颔首,骨翼卷起星砂,化作一道黑雾。幼帝拽着他的衣角,蹦跳着跟在后面。他的小皮靴踩过星砂,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某种古老的鼓点—— 一、四、二、八、五、七,七数循环,星轨不乱。 喜欢幼帝传奇请大家收藏:()幼帝传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3章 云变 魁拔的骨翼尚未来得及收拢,北溟冰渊的天际忽现异象。铅灰色的云层如被巨手揉皱的绸缎,翻涌堆叠成无数浑圆的凸起,似万千倒扣的碗盏悬于苍穹,云面粗糙如砂砾,缝隙间透出暗紫幽光,将星子尽数吞没。 “糙面云…”魁拔的兽首仰天低吼,紫焰左眼骤然收缩,“零之圣所竟将蚀魂芯炼入了天象!” 幼帝颛玄踮脚望向云层,掌心星纹微微发烫。他看见那些“云碗”深处蜷缩着细小黑影——正是冰雹中现身的蚀魂虫,此刻正随云浪翻腾,喷吐着青黑色雾丝。雾丝垂落处,冰渊的积雪“滋啦”腐蚀,露出底下猩红的岩层,如星垣肌肤上溃烂的伤口。 “阿公,”幼帝拽住魁拔的骨翼,“云里有虫子在哭。” 魁拔俯身将幼帝护在怀中,骨翼绽开如墨莲屏障:“糙面云现,必有雷雨相随。零之圣所想借天威散播蚀魂芯,污染北溟龙脉!”话音未落,云层中炸开闷雷,裹着蚀魂芯碎屑的冰雹倾盆砸落,每一粒都泛着与星轨数相同的暗紫幽光——一四二八五七,七数循环,此刻却成了蚀魂芯撕裂天幕的凶咒。 幼帝忽然挣脱魁拔的怀抱,赤足踏在腐蚀的雪地上。他举起龙旗,红旗上的金龙长啸而出,龙尾扫过冰雹,却只击碎表层冰壳,内里蚀魂虫竟分裂增殖,黑雾愈浓! “没用的。”魁拔骨翼卷起星砂,试图筑起高墙,“糙面云乃天地戾气所化,非人力可破……” 幼帝却仰起小脸:“星轨数说,七数循环,道不偏。”他指尖划过掌心星纹,鎏金光流涌向天际,与云层中暗紫幽光碰撞的刹那,竟凝成一道虚影——正是赤焰星墟中见过的星轨图!图中第七颗“灭星”位置赫然亮起,与糙面云的浑圆凸起一一对应。 “原来如此!”魁拔嘶声喝道,“零之圣所用星轨数篡改天象,将‘灭星’位炼成了蚀魂巢穴!” 幼帝忽然笑了。他踮脚触碰虚影中的“灭星”,奶音清亮:“星垣的孩子,不怕虫子。”掌心星纹骤然爆裂般灼亮,的金色数字如锁链环旋而出,直贯云心!糙面云剧烈震颤,云中蚀魂虫尖啸着融化,黑雾被数字金链绞碎重组,竟凝成新的星轨——北落师门的幽蓝、天枢星的紫芒、摇光星的银辉再度流转,与幼帝的星纹共鸣生光。 雷声渐息,冰雹化作细雨。糙面云的粗糙凸起平复如常,云缝间透出晨曦金晖,映得冰渊积雪晶莹如玉。魁拔望着云散天青,骨翼缓缓收拢:“小崽子,你改写了星垣的天象法则。” 幼帝却蹲下身,指尖轻触雪地上一株新萌的绿芽——那是被蚀魂芯腐蚀过的土地,此刻竟重生生机。“母后说,”他歪头笑道,“雨停了,虫子就走了。” 天际最后一缕黑雾消散时,魁拔看见云层深处浮起零之圣所大祭司的虚影。那人玄袍翻飞,瞳孔中的黑星已碎成齑粉,唯余一声叹息融进风里:“星垣的眼睛…终究醒了。” 幼帝朝虚影挥了挥龙旗:“下次,阿玄请你吃糖蒸酥酪呀!” 北溟冰渊的星砂尚未落定,九霄云阙又传惊澜——执掌「天枢阁」的国师屠朗普,竟以「灵渊城魔气肆虐」为由,欲请「九龙帝玺」颁诏皇朝紧急状态。 幼帝颛玄正蹲在冰崖边喂白灵吃蜜枣,忽见魁拔骨翼卷着漫天云纹金卷掠来。卷上朱砂符印灼目:「灵渊城主鲍泽拒行除魔令,纵容蚀魂芯污染龙脉!屠朗普请旨帝玺,欲遣金吾卫接管全城!」 「除魔令?」幼帝踮脚扯了扯魁拔的骨翼,「是像阿公上次抓冰渊蚀魂虫那样吗?」 「更险。」魁拔爪尖点向云卷幻影——灵渊城上空黑雾翻涌,本该镇守城垣的护城大阵竟裂开数道缝隙,蚀魂虫如紫雨般坠向街巷。幻影中,城主鲍泽执碧玉圭立于城楼,身后千名修士结阵抗令,青芒与黑雾绞缠不休。 「屠朗普三月前便遣两千名金吾卫驻守灵渊城,美其名曰‘涤荡魔氛’。」魁拔冷笑,「如今魔气未消,反欲借帝玺之名夺城主之权。」 话音未落,云层再度翻涌。这次现身的竟是零之圣所大祭司的虚影,那人玄袍猎猎,掌心托着枚蚀魂芯所化的暗紫晶石:「星垣众生且看——皇朝权争竟致魔患横行!何不归顺我圣所,重定天地秩序?」晶石中射出万千黑丝,直刺灵渊城心的龙脉枢机。 「不好!」魁拔骨翼骤展,「龙脉枢机若毁,北溟地脉将永陷混沌!」 幼帝却突然奔向云崖边。他踮脚摘下鬓角母后簪的碧玉簪,朝幻影中的龙脉枢机轻轻一划——簪尖涌出金色星数,如锁链缠住蚀魂黑丝。黑丝遇星数竟自相绞缠,转而扑向零之圣所的虚影! 「星轨数反噬?」大祭司骇然收手,「小崽子,你竟改了蚀魂芯的命纹?」 幼帝仰起脸,掌心星纹与碧玉簪共鸣:「灵渊城的护城阵,阿玄看过的。」他奶声奶气地回忆,「裂缝不是魔气撕的,是金吾卫的‘破煞弩’射的。他们要逼鲍泽城主开放龙脉禁地,取走下面的初代龙神遗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幻影倏变:原来看似魔气撕裂的阵纹深处,暗嵌九百道破煞弩箭痕。唯有以星数逆推箭轨,方能溯源至屠朗普的亲卫营。 「屠朗普遣金吾卫时曾立誓:只诛魔物,不伤百姓。」魁拔嗤笑,「如今却以弩箭破阵,嫁祸城主治理无方。」 幼帝却眨着眼笑:「因为屠国师怕呀。」他指向幻影中焦头烂额的国师,「他怕鲍泽城主查出金吾卫私炼蚀魂芯,怕初代龙神遗骨曝光后揭穿他与零之圣所的勾结,更怕……怕别人说他这个国师不如城主得民心。」 云帛忽又急坠而下——这次是屠朗普亲拟的《请玺诏》:“灵渊魔患滔天,非帝玺诏令不能镇之。若蒙赐诏,朗普愿亲率金吾卫涤荡魔氛,三年内还星垣清平!” 岂料诏书末角竟暗藏蚀魂芯符印,一旦盖上帝玺,全城修士皆受制于金吾卫煞阵。 「该阿玄帮忙啦。」幼帝忽然拽住魁拔的骨翼,「阿爹说,星垣的孩子要帮迷路的大人找回眼睛。」 他跃上云崖,将碧玉簪抛向幻影。簪身没入龙脉枢机的刹那,金芒爆射而出,竟在枢机表面凝成巨幅星轨图。图中破煞弩箭痕与蚀魂芯黑丝交织的轨迹清晰可见,九百道证据如星河铺展,所有修士皆可仰观查验。 「星轨证据……公开了?」魁拔愕然,「这可是屠朗普谋逆铁证!」 幼帝点头:「屠国师藏起来的乌云,阿玄把它挂回天上了。」 零之圣所大祭司的虚影在星芒中溃散前,忽闻幼帝稚语随风传来:「下次请玺诏,要用星星写字,不能用虫子爬印呀。」 北溟冰渊的星轨余晖尚未散尽,九霄云阙东南角的灵栖村落忽起骚动。辰时三刻,七头鬃毛如钢针、獠牙泛紫光的蚀魂豕撞碎村口灵障,踏着腥风冲入民巷。 幼帝颛玄正坐在魁拔骨翼上舔糖蒸酥酪,忽见云阙巡天镜映出血光——村中老妪被蚀魂豕顶翻在地,獠牙刺穿她的右腿,黑血喷溅如墨。 “阿公,猪猪在咬婆婆!”幼帝拽紧魁拔的骨翼鳞片。 魁拔紫焰左瞳骤缩:“零之圣所竟将蚀魂芯种进山豕灵脉!这些畜生獠牙带毒,咬伤处三日腐骨化脓。”他骨翼一展,星砂裹着二人坠向村落。 村中已如炼狱。三头蚀魂豕正啃噬灵田的玉稷,另四头撞塌民舍石墙,将一名躲在水缸后的少年逼至墙角。少年手中木棍砸在豕背上如击铁石,反被獠牙挑飞衣襟。 “星垣律令:地缚!”幼帝赤足踏地,掌心星纹亮起金芒。金芒没入土中化作锁链,缠住蚀魂豕的蹄足。岂料豕群咆哮一声,蹄下蚀魂黑焰暴涨,竟将金链熔为灰烬! “没用的。”魁拔骨翼卷起狂风逼退豕群,“蚀魂芯已与山豕妖丹融合,寻常术法难伤……” 幼帝却奔向受伤老妪。他踮脚按住老妪流血不止的右腿,奶音轻吟:“星轨数说,七数循环,肉白骨。”指尖星纹涌出清泉般的光流,伤口黑毒遇光竟逆流而出,凝成一颗紫黑色晶珠。 “小陛下当心!”村长嘶吼着掷出锄头。一头蚀魂豕冲破风障,獠牙直刺幼帝后心! 叮—— 獠牙在离幼帝三寸处骤停。白灵蛟尾如银鞭扫来,缠住豕身猛砸向石墙。墙塌尘扬中,白鳞蛟龙盘踞村井之上,竖瞳冷视豕群:“零之圣所的蚀魂毒也敢沾小陛下衣角?” 幼帝却拾起地上晶珠:“猪猪的眼泪是紫色的。”他将晶珠对准朝阳,珠内竟映出零之圣所大祭司的虚影——那人正将蚀魂芯注入山豕妖丹,狞笑着念咒:“啃尽灵田,踏破民舍,令星垣凡人知我圣所天威!” “原来猪猪被虫子骗了。”幼帝气鼓鼓跺脚。他忽然跃上魁拔肩头,小手按向自己眉心。龙魂金纹自额间浮起,化作万千金丝没入豕群颅顶。 豕群骤然僵立。它们瞳孔中紫黑毒雾翻涌,忽又褪为澄黄本色。为首巨豕前蹄跪地,发出哀哀呜咽。幼帝闭目轻语:“阿公听,猪猪说他们的家被黑雾烧了,宝宝豕饿哭了,才来找人间的粮食……” 魁拔愕然:“蚀魂芯竟能篡改妖物记忆?令它们以为村落侵占其巢穴?” 白灵蛟尾一扫,卷来半截蚀魂豕獠牙:“獠牙根部有噬灵符——零之圣所故意让山豕妖丹衰竭,逼它们疯狂汲取生灵气血续命。” 村外忽起轰鸣。九霄云阙金吾卫驾着火弩战车涌来,统领屠朗普玄袍飞扬,厉声喝道:“奉帝玺诏令!蚀魂豕祸乱民生,格杀勿论!”千架火弩齐指豕群。 “不行呀!”幼帝张开双臂挡在豕群前,“猪猪的宝宝还在北溟黑雾里睡觉!” 屠朗普冷笑:“小陛下莫被妖物所惑。格杀令下,宁可错杀百头不可放过一畜!”火弩机括咔咔作响。 幼帝忽然蹲下身,将掌心晶珠按入土中。星数自地脉奔涌,竟在村中央凝成巨幅光幕——光幕中清晰映出零之圣所炼制蚀魂豕的全过程:大祭司以噬灵符抽干山豕妖丹,再注入蚀魂芯令其癫狂,最后篡改记忆指引它们冲击村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村民们哗然。有人怒吼:“竟是零之圣所逼妖害人!”有人痛哭:“我们险些错杀生灵!” 屠朗普面色铁青:“此乃妖术幻象!金吾卫听令……” “够了。”魁拔骨翼陡然展开,遮天蔽日,“屠国师,你火弩战车上的煞纹,与蚀魂豕獠牙上的噬灵符同出一源——要本尊当众验看吗?」 金吾卫阵型骤乱。幼帝却奔到战车前,踮脚轻触车轮:“国师伯伯的车轮沾了北溟黑雾呢。”他指尖拈起一丝紫黑雾气,“和猪猪眼睛里的虫子一模一样。」 屠朗普猛退半步。 白灵蛟尾倏然卷起火弩战车,车底赫然露出三枚未激活的蚀魂芯! “原是要假借格杀令,将蚀魂芯埋入村中地脉!”魁拔狂笑,“好一出贼喊捉贼!」 幼帝仰头看向屠朗普:“国师伯伯,星垣的孩子都知道——用乌云盖住眼睛的人,最后会变成乌云呀。」 金吾卫溃散离去时,幼帝正蹲在蚀魂豕旁喂它们吃星髓凝的玉稷。豕群瞳中紫毒尽褪,叼来幼崽放在幼帝脚边。村中老者颤巍巍捧出祖传的《百兽通鉴》,轻声问:“小陛下可能……为星垣万灵重定共生之约?」 幼帝将糖蒸酥酪掰碎分给小豕崽,眉眼弯如新月:“婆婆看,星轨数亮了。」 金芒自地脉升腾,在天际凝成新的星纹——人族村落与妖族巢穴间浮起流光壁垒,蚀魂豕踏金桥归返北溟新辟的栖息地,桥畔刻着幼帝奶声奶气留下的律令:“人不犯兽,兽不扰人,星轨共转,天地同春。」 喜欢幼帝传奇请大家收藏:()幼帝传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4章 铁鹰破雾 北溟冰渊的蚀魂豕祸方平,九霄云阙的巡天镜忽映血光——西境「波岚古国」的星垣演武场上,千骑玄甲军正列阵如林,最前排的「铁鹰骑兵团」跨坐于缀满星纹的玄铁战车之上,战车前端狰狞的兽首口中衔着幽蓝晶石,竟与零之圣所的蚀魂芯如出一辙! 幼帝颛玄正趴在魁拔骨翼上啃糖蒸酥酪,忽见云阙百官持云纹金卷跪奏:“陛下!波岚王都华沙昨夜遭魔军夜袭,城防军以‘星纹弩’击退敌袭,却见敌尸喉间皆嵌波岚军制式玄铁箭!” “星纹弩?”魁拔紫焰左瞳骤缩,“此乃北境星垣盟的制式兵器,三年前波岚与星垣盟签订《星轨共防条约》,明令禁止向第三方出售。” 幼帝踮脚扯了扯魁拔的骨翼鳞片:“阿公,波岚的铁鹰骑士骑的是会发光的马吗?”他指尖轻点镜面,演武场上玄铁战车的星纹突然泛起幽光——竟与零之圣所大祭司腰间挂的蚀魂芯项链纹路完全重合! “是蚀魂芯炼的。”魁拔爪尖划过镜面,幻影中浮现波岚军械库画面:数百具玄铁战车正被蚀魂黑雾包裹,工匠们咬破手指在车身上绘制星纹,每道纹路都在渗出黑血,“零之圣所用‘星纹诱蚀术’,将波岚的星垣盟兵器改造成蚀魂载体!” 话音未落,云阙外忽起喧嚣。一名浑身浴血的波岚斥候撞开殿门,手中断矛指向西方:“陛下!铁鹰骑兵团已过维斯瓦河,他们…他们要渡河攻星垣东境!” 幼帝却盯着斥候染血的衣襟——那上面绣着星垣盟的“双星纹”,与波岚军制式完全不符。“阿伯的衣裳,是东境星盟的。”他奶声奶气地说,“阿玄见过,东境的星星是蓝色的,和波岚的金色不一样。” 魁拔骨翼怒展:“好个偷梁换柱!零之圣所竟给波岚军换了星盟战旗,欲借波岚之手挑起星垣内战!” 幻影倏变:华沙王宫密室中,波岚统帅正与一名玄袍客对饮。玄袍客袖中滑出半枚蚀魂芯:“只要铁鹰骑兵团‘误入’星垣东境,星垣盟与波岚的十年同盟便告破裂。届时零之圣所便可趁乱取走东境的‘星轨罗盘’。” “星轨罗盘?”幼帝歪头,“是阿爹用来找星星的罗盘吗?” “是星垣定位九天星门的钥匙!”魁拔厉喝,“若被零之圣所得,北溟冰渊、赤焰星墟的星门都将洞开!” 幼帝忽然跃上巡天镜缘,赤足轻点镜中波岚演武场。掌心星数爆射金芒,竟穿透镜面直贯万里——华沙城墙上,一名波岚士兵正举着星纹弩瞄准东境斥候,弩弦上的蚀魂芯突然迸裂,黑雾反噬其面! “啊!”士兵惨叫跌倒,弩机旁的地面上,星纹竟缓缓拼出波岚文字:“他们骗了我们!” “是零之圣所用蚀魂芯篡改了士兵的记忆!”幼帝急喊,“阿伯的弩,本来是用来打坏虫子的!” 同一时刻,东境星垣盟的“青鸾斥候营”已列阵于维斯瓦河西岸。为首的青鸾女将手持星纹长弓,弦上搭着的不是箭,而是颗流转着星光的“星髓弹”——正是幼帝在南渊矿脉修复的星髓所制。 “波岚的兄弟们!”青鸾女将的声音穿透河雾,“你们的战旗在哭!你们的弩在疼!零之圣所的虫子,正啃食你们的星纹!” 铁鹰骑兵团前排的骑士们忽然勒马。为首的“铁鹰之主”握着染血的玄铁战矛,低头看向自己掌心——不知何时,掌心浮现出与幼帝相同的鎏金星纹。他猛地扯下颈间蚀魂芯项链,狠狠摔在地上:“这不是我们的星纹!这是虫子的!” 幼帝在镜前拍手大笑:“阿伯的星星,醒过来啦!” 云阙内,首辅大臣颤抖着捧来波岚密文:“陛下…波岚王已退位,新王致歉:‘误信虫言,险酿大祸。’” 魁拔骨翼收拢,紫焰左瞳映出华沙城的晨曦:“零之圣所的虫子,这次咬到铁板了。” 幼帝却盯着巡天镜里波岚士兵们欢呼的笑脸,忽然拽了拽魁拔的骨翼:“阿公,阿玄想给波岚的姐姐送糖蒸酥酪。他们的战马,该吃甜甜的草。” 北溟冰渊的星髓矿脉修复刚毕,九霄云阙的巡天镜忽映金芒——西境「金曜联邦」的星轨商船正泊于东境星垣的「星髓港」,船舷上「暗蚀税」的玄铁烙印灼目,竟将星髓集装箱染成紫黑色! 幼帝颛玄正趴在魁拔骨翼上数星髓结晶,忽见云阙大司农捧着云纹金卷跪奏:“陛下!金曜联邦以‘星髓贸易失衡’为由,欲对我东境星垣加征三成‘暗蚀税’。星盟诸国已收到金曜通牒,三日后将投票决议。” “暗蚀税?”魁拔紫焰左瞳骤缩,“此税名听着便晦气。星髓乃星垣命脉,金曜联邦怎敢…” “他们敢。”幼帝踮脚扯了扯魁拔的骨翼鳞片,指节敲了敲金卷上“暗蚀”二字,“阿公你看,这税印的纹路,和零之圣所的蚀魂芯项链一模一样!” 话音未落,云阙外忽起喧嚣。一名星盟使臣跌跌撞撞撞开殿门,手中玉简“啪”地摔在地上:“陛下!金曜联邦的商船里…藏着零之圣所的蚀魂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殿哗然。幼帝却蹲下身,捡起玉简。掌心星纹亮起,金芒涌向玉简——玉简中竟映出金曜联邦议会厅的画面:金曜总统正将一枚蚀魂芯交给财政大臣,低声道:“把这芯熔进星髓税印里,东境的星髓贸易,便成了喂虫子的饵。” “原来税是为了喂虫子!”幼帝气鼓鼓跺脚,“阿爹说过,星髓是星垣的命,不能给虫子当饭吃!” 魁拔骨翼怒展:“金曜联邦怎会与零之圣所勾结?他们明明与星垣签过《星轨共荣条约》!” “因为虫子许了他们好处。”幼帝歪头,“阿公你看,金曜的钢铁厂最近总冒黑烟,矿工们都说地下有虫蛀。零之圣所的人,怕是答应帮他们挖矿,才换得这加税的机会。” 幻影倏变:金曜西境的矿山深处,蚀魂芯被嵌入矿脉,黑雾顺着矿道蔓延,将铁矿石腐蚀成紫黑色。矿工们咳嗽着捂住口鼻,却无人察觉,他们背篓里的矿石,正渗出滋养蚀魂芯的黑血。 “金曜要的是短期利益。”幼帝轻声道,“可星垣的星髓,是千万年的命脉啊。” 云阙内,大司农颤抖着捧来星盟各国意向书:“陛下,星盟十七国中,已有十二国愿与我东境共抗金曜。但…但金曜说若拒绝加税,便要断供星垣的‘星轨引擎’零件。” “星轨引擎?”幼帝眨眨眼,“是阿爹用来修龙旗的零件吗?” “是星垣星舰的动力核心!”魁拔厉喝,“若断了零件,北溟冰渊的星舰便无法巡逻,零之圣所的魔军,又要趁虚而入了!” 幼帝却突然跃上巡天镜缘,赤足轻点镜中金曜议会厅。掌心星纹爆射金芒,竟穿透镜面直贯万里——金曜总统正举起加税法案,准备签署时,他面前的玉玺突然裂开,渗出与蚀魂芯相同的紫黑雾气! “啊!”总统惨叫后退,玉玺碎片扎进掌心。他惊恐地看向镜头,幼帝的声音穿透星轨传来:“金曜的总统先生,您的印章里,藏着虫子的牙印呢。” 幻影中,总统印章的裂痕里,竟爬出半枚蚀魂芯! 同一时刻,星盟议会厅内,十七国代表同时抬头。他们面前的星轨玉简同时亮起——星轨凝成巨幅光幕,将金曜联邦与零之圣所的交易记录、蚀魂芯腐蚀矿脉的证据、星轨引擎断供的后果,尽数公诸于世! “原来我们被虫子耍了!”金曜的钢铁厂代表拍案而起,“那些黑烟,是蚀魂芯在啃矿脉!” “星垣的星髓,是星轨引擎的心脏!”星盟科技部长握拳,“断供零件,等于让星舰变成废铁!” 金曜总统脸色惨白。他望着镜中幼帝稚气却威严的脸,终于颤抖着签下废约:“星垣…星垣的星髓贸易,免征暗蚀税。” 幼帝在镜前拍手大笑:“金曜的叔叔们,以后买星髓要给甜甜的星髓糖哦!” 云阙内,魁拔望着幼帝的背影,轻声道:“小崽子,你可知这星轨数,连金曜的钢铁都能点化?” 幼帝歪头:“因为星轨数是星星的约定呀。”他将掌心的星纹按在星盟意向书上,“星星说,不能让虫子偷走大家的命。” 北溟冰渊的星轨余晖还未散尽,东境星垣的「星垣厨坊」忽然门庭若市。幼帝颛玄趴在魁拔骨翼上,望着檐角悬挂的「星垣宴」金字招牌——那招牌本是星垣主星「天枢」的星纹所铸,此刻却被一层暗紫雾气笼罩,像块发霉的蜜蜡。 “阿公,星垣宴的香气…变了。”幼帝踮脚嗅了嗅,小鼻子皱成包子褶,“以前是甜津津的星髓香,现在…像坏了的蜜枣。” 魁拔紫焰左瞳骤缩:“零之圣所又在搞鬼。”他爪尖划过招牌,暗紫雾气里浮出半枚蚀魂芯——正是前日在波岚战场缴获的同款,“他们把蚀魂芯掺进星髓酱里了。” 话音未落,厨坊外忽起喧嚣。一名妇人抱着昏迷的幼童撞开殿门,手中食盒“啪”地摔在地上:“陛下!我家小郎吃了星垣宴的‘玉露羹’,浑身起紫斑,像被虫蛀了!” 幼帝蹲下身,指尖轻触幼童手背。掌心星纹亮起,星垣七曜数的金芒涌进幼童体内——果然,紫斑深处蜷缩着极小的黑影,正啃食着星髓化作的灵液。 “是蚀魂虫!”魁拔骨翼怒展,“零之圣所把星髓当养料,喂饱了这些虫子!” 厨坊内顿时大乱。食客们纷纷捂着肚子尖叫,有人呕吐出紫黑色秽物,有人抽搐着撞翻桌椅。灶台上的陶瓮“咔嚓”裂开,浓稠的星髓酱中爬出数十条半透明的虫豸,每条虫豸都长着与零之圣所大祭司相同的紫焰眼! “抓住厨子!”有食客喊,“定是他下的毒!” 厨坊后厨,白发老厨神正攥着菜刀发抖。他脚边倒着三只陶罐,罐中星髓酱泛着诡异的青黑,罐底沉着半枚蚀魂芯——正是今早厨坊管事塞给他的“新调料”。 “老丈,这酱…”幼帝扒着门框探头,鼻尖还沾着糖蒸酥酪的甜香,“怎么有股虫蛀的苦味?” 老厨神浑身一震。他想起今早管事递来陶罐时的低语:“这是金曜联邦送来的‘特供星髓’,加了‘保鲜秘方’,陛下若问起,便说是星盟新贡的。”可他熬酱时分明闻到,那“秘方”是股腐臭的虫腥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零之圣所!”老厨神突然跪地,“前日有个玄袍客来厨坊,说要‘提点’老朽。他说只要用这酱,星垣的‘星垣宴’就能火遍西境,可老朽…老朽不该贪那五十两银子!” 幼帝却笑了。他踮脚捡起地上的蚀魂芯,放在老厨神掌心:“老丈的手,比虫子干净。”他又指向后厨梁上——那里挂着串风干的星髓果,是老厨神去年亲手晒的,“阿玄闻过,那果子的香,和现在的酱不一样。” 老厨神抬头,望着梁上的星髓果,老泪纵横:“老朽…老朽这就去把那些虫酱全倒了!” “慢着。”魁拔骨翼卷起一缕黑雾,“倒不得。零之圣所的人若见酱没了,定要生事。”他爪尖划过虚空,星砂凝成块金漆匾额,“把‘星垣宴’的招牌擦干净,换块新的。” 幼帝从袖中掏出碧玉簪,在匾额上轻划。金漆褪去,露出底下原本的星纹——那是天枢星的星轨图,每道纹路都流转着纯净的星髓光。 “星垣宴,该是星垣的味道。”幼帝奶声奶气地说,“阿爹说,星髓是星星的眼泪,不能让虫子喝了。” 同一时刻,云阙外的星轨玉简同时亮起。星垣七曜数的金芒凝成巨幅光幕,映出零之圣所的密室:大祭司正将成箱的蚀魂芯交给金曜商人,笑道:“这批‘保鲜料’够他们用三个月,等星垣人习惯虫酱的味道,再换更烈的……” 光幕突然切换画面——星垣厨坊的食客们排着长队,将变质星髓酱倒进街边的“星髓回收池”。池中星髓泛起金光,竟将虫豸的黑影逼出体外,化作缕缕青烟消散。 “原来星髓能克虫。”老厨神望着池中漂浮的虫尸,喃喃道。 幼帝却拽了拽魁拔的骨翼:“阿公,我们去做星髓饼好不好?”他踮脚指向街角的食摊,“阿娘说过,星髓饼要撒糖霜,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甜。” 魁拔骨翼收拢,紫焰左瞳映出幼帝发亮的眼睛。他忽然低笑一声,骨翼卷起幼帝:“小崽子,阿公要去北溟冰渊一趟,替你看着那群蚀魂虫别爬过来。” 幼帝愣住:“阿公不陪阿玄吃饼了吗?” 魁拔低头蹭了蹭他的发顶:“阿公很快就回来。你且等着,等阿公回来,带你看北溟的星髓冰花。” 话音未落,魁拔已化作黑雾掠过檐角。幼帝踮脚望了望天际,小嘴抿成小月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清越的铃声。 “陛下。” 熟悉的女声自身后响起。幼帝猛地转身,只见白灵提着裙裾站在廊下,发间玉簪沾着星尘,眼尾还带着笑——正是前日奉命去金曜联邦查探蚀魂芯来源的青鸾使。 “白灵姐姐!”幼帝扑过去抱住她的腰,小脸蹭着她裙角的星纹绣,“你回来啦!” 白灵弯腰将他抱起,指尖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尖:“陛下的星髓饼还没吃?阿公留的糖霜都化在案上了。” 幼帝眼睛一亮:“阿公说要做星髓饼!白灵姐姐要一起吗?” 白灵笑着点头,目光扫过满院星髓饼的甜香,又落在幼帝发亮的眼睛上:“好。不过先陪陛下把星垣宴的招牌挂好——今日的星髓宴,该是星垣的味道。” 幼帝重重点头,踮脚拽着白灵的袖子往檐下跑。风掀起他的衣摆,露出腰间挂着的小锦囊,里面装着魁拔临走前塞的星髓糖。 “阿玄要给白灵姐姐留最大的那块!”他回头喊,声音甜得像化了的蜜。 白灵望着他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比星子还亮。她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轻声道:“好。等星垣宴的招牌挂好,我们一起吃。” 喜欢幼帝传奇请大家收藏:()幼帝传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章 天命传承 帝裔降世承龙命, 圣体铸魂护其身。 力拔山兮气盖世, 肤坚如铁抗锋刃。 驾驭灵兽行云霄, 驱使飞禽伴日边。 龙魂在体显神威, 皇族血脉永流传。 正道行兮社稷安, 天下为公民为先。 暴政远离生灵泰, 且罔误作空凌惜。 熟睡中,悠远深邃的诗词庄重吟诵,不断循环播放在我的意识域,像某种传承告知和戒约警告。 此刻,只感觉一股舒适暖流,最先抵达我的双脚,如同温暖的春风拂过冰冷的湖面,我的小脚瞬间被一种奇异的热流包裹。原本脆弱的骨骼和肌肉,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生机。骨骼微微颤动,似乎在进行着精细的重组,变得更加坚固; 沿着小腿一路向上,经过膝盖时,我能感觉到关节处的韧带在拉伸、强化,仿佛被神奇的工匠精心打造。 随后,热流涌入腹部。我的肠胃欢快地蠕动起来,消化功能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当这股热流冲进胸膛,心肺如同被点燃的引擎,跳动和呼吸变得有力而平稳。心脏每一次的收缩都更加有力,将富含能量的血液泵向全身;肺部的扩张和收缩更加自如,仿佛能容纳更多的清新空气。 最终,它涌入我的大脑。一瞬间,脑海中似乎有无数的星辰闪烁,思维的潜能被无限激发,清醒无比。 我从睡梦中悠悠转醒,只觉得身体里涌动着一股奇异的力量,让我有些难以控制自己。下意识地挥了挥手,却不想竟将摇篮弄翻掉落。 我的小手紧紧握住摇篮的边缘,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小手印。“砰”的一声,我摔落在地,可奇怪的是,我一点事儿也没有,似乎有一层神秘的防御气息将我周身护住。 小颖刚踏入房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她的双眼瞬间睁大,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被惊恐所占据。 “我的天呐!”她忍不住尖叫出声,脚步踉跄着向前冲去,“皇子殿下!” 小颖的心脏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她颤抖着伸出双手,抱起摔落在地却安然无恙的皇子。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慌乱,目光扫过翻倒在地的摇篮,愤怒瞬间涌上心头,“这是哪个该死的工匠做的摇篮,如此不牢固,要是皇子殿下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统统都要掉脑袋!” 小颖一边喃喃抱怨着,一边仔细检查着皇子身上是否有任何损伤,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皇后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大声喊道:“我的皇儿!这是怎么回事?” 小颖赶忙行礼,声音颤抖着说:“皇后娘娘,您莫要惊慌。并非是暗杀,只是这摇篮不知为何突然掉落,好在皇子殿下安然无恙。” 皇后紧皱眉头,目光急切地看向没有哭闹的小皇子,问道:“当真无事?这好端端的摇篮怎会掉落?” 小颖连忙回道:“娘娘,具体缘由奴婢也不清楚,只是进来就看到皇子殿下摔在了地上,并未受伤。” 皇后走近皇子,亲自查看一番,确认无事后,脸色依旧阴沉,厉声道:“安排调查制作这摇篮的工匠,定要严查,有无隐情,无皆罢了,如有杀无赦!” 皇后和小颖一同走到翻倒在地的摇篮旁,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起来。 “这......”皇后惊呼一声,她的目光落在摇篮底部那赫然出现的大洞上,“这洞好生蹊跷。” 小颖也看到了那个大洞,惊得捂住了嘴,随后又发现了边上深深的小手印,声音颤抖着说道:“娘娘,您看这小手印,莫不是......” 皇后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说道:“难道是皇儿无意间造成的?这怎么可能?” 小颖犹豫了一下,说道:“娘娘,方才奴婢看到皇子殿下摔下后,毫发无损,这一切或许都与皇子殿下有关。” 皇后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若真是如此,皇儿身上定有不寻常之事。此事万不可声张,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小颖连忙点头应道:“娘娘放心,奴婢定守口如瓶。” 我也只能对着母后婴儿笑。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个情况! 寂静的夜里,我于摇篮中安睡。 突然,一阵奇怪的思绪闯入我的脑海。(老鼠思维意识:“嘿嘿,这里肯定有好吃的,可别被发现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心中满是震惊。这是什么?怎么会有这样陌生的想法在我脑子里? 我努力去探寻,竟发现这想法来自一只正在角落里探头探脑的小老鼠。 我又惊又怕又好奇,在心里说道:“小老鼠,是你在想这些吗?” 那老鼠瞬间定住,它眼珠一转,心想(老鼠思维意识:“哼,一个小娃娃居然能和我交流,我得给他个下马威。”)于是它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试图啃咬我。 然而当它咬在我身上时,却发现根本咬不动,仿佛我皮肤如铁。 我又惊又恼,生气地说道:“小老鼠,你太过分了!”同时下意识地产生意识攻击,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向老鼠。 老鼠被这股力量冲击得摔倒在地,它惊恐地看着我,慌乱中无意说道(老鼠思维意识:“天呐,你居然是拥有龙魂圣体的人!”) 我心中一惊,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传承叫龙魂圣体。 此时,我的身上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老鼠吓得浑身颤抖,连忙求饶(老鼠思维意识:“小皇子饶命,小的只是想吓唬吓唬您,绝无恶意,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我看着臣服的老鼠,说道:“那好,这皇宫里,还有整个青神帝都,你去帮我收集有没有人谋划着刺杀我,或者有没有什么对我不利的消息。跟着我皇子混,少不了你好吃” 老鼠连忙点头,(老鼠思维意识:“小的一定尽心尽力。”)。 我道:皇后寝宫有吃剩下的糕点,就在梳妆台旁的柜子里,你去吃饱,然后离开。你耳朵有个豁口,就唤你(缺耳)吧” 老鼠回应:感谢皇子!缺耳明白了 然后麻溜的去吃饱东西了,悄悄离去。 喜欢幼帝传奇请大家收藏:()幼帝传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5章 雪幻佛祖 李正洪面对四女的怒斥,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只见他双手轻轻一挥,周围的雪花瞬间汇聚,竟形成了一尊巨大的佛祖形象。那佛祖栩栩如生,宝相庄严,周身散发着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气息。 与此同时,雪悟空再次发动了更为猛烈的攻击。它身形如电,挥舞着巨大的雪拳,携带着呼呼风声,朝着那雪佛祖猛冲过去。雪佛祖却不慌不忙,抬起一只巨大的雪掌,看似缓慢,实则迅速地迎向了雪悟空的拳头。两者相碰的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周围的雪花如爆炸般四散飞溅,形成一片白茫茫的雪雾。 雪悟空紧接着一个飞身跳跃,跃至半空,双腿急速旋转,如旋风一般朝着雪佛祖的头部踢去。雪佛祖微微侧身,伸出另一只雪掌,精准地抓住了雪悟空的脚踝,用力一甩,雪悟空便像炮弹一样被扔出老远,在雪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然而,雪悟空并未就此罢休,它从深坑中一跃而起,口中喷出一股强大的雪柱,直冲向雪佛祖。雪佛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身前瞬间出现一道雪墙,挡住了雪柱的冲击。雪柱撞击在雪墙上,化作无数细碎的雪沫。 雪悟空再次冲了上去,它的速度快如闪电,不断变换着攻击的方向和角度。雪佛祖则以静制动,沉稳应对,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雪悟空的攻势。它时而用雪掌拍出强大的力量,将雪悟空击退;时而用雪指轻点,化解雪悟空的凌厉招式。 卓冬玫等四女被眼前这激烈而又震撼的打斗场景所深深吸引,心中不禁充满了惊愕。她们原本坚定的信念在这强大的力量面前,也有了一丝动摇。但很快,她们彼此对视,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不屈的火焰,她们深知,无论敌人多么强大,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卓冬玫等四女见那雪佛祖竟能与雪悟空打得难解难分,心中大怒,齐声怒斥道:“伪佛乱世,天理不容!你这李正洪,以邪术造出此等虚假之物,妄图迷惑众人,实在是罪大恶极!” 卓冬玫美目圆睁,娇喝道:“这所谓的佛祖,不过是你用来行恶的幌子,怎能蒙蔽得了世人的双眼!” 王淓淓紧接着娇声斥道:“你这恶徒,竟用这等邪法造出伪佛,扰乱世间正义,必遭天谴!” 黛莉红也不甘示弱,柳眉倒竖,高声骂道:“李正洪,你这无耻之辈,以伪佛妄图称霸,简直是痴人说梦!” 宋梓音贝齿紧咬,银铃般的声音中满是愤怒:“这伪佛便是你罪恶的象征,今日我们定要将你这邪恶之徒彻底铲除!” 四女声音清脆响亮,掷地有声,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丝毫不惧李正洪的邪术。 卓冬玫等四女见此情景,彼此心有灵犀,深知若不团结一心,恐难以对抗李正洪这邪恶之徒。她们迅速交换眼神,决定携手合作,共同施展玄力来扭转局势。 四女纷纷紧闭双眸,集中精神,将体内潜藏的玄力全力运转起来。只见她们周身光芒闪耀,强大的玄力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无形洪流,源源不断地向着雪悟空涌去。 在这股强大玄力的冲击下,雪悟空的身形开始剧烈颤抖,原本灵动敏捷的雪猴模样逐渐模糊不清。雪块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重组、变幻,最终竟也化作了一尊佛祖形象。这尊新诞生的佛祖,身上散发着纯净而坚毅的气息。 新形成的佛祖与李正洪控制的雪佛祖相对而立,两者身上都散发着强大而又截然不同的气息。李正洪控制的雪佛祖周身弥漫着阴森诡异的邪气,那雪做的面孔扭曲狰狞,仿佛要吞噬一切;而新的雪佛祖则充满了正义与光明的力量,雪色晶莹,宝相庄严。 瞬间,两位佛祖展开了更为激烈的大战。李正洪控制的雪佛祖率先发动攻击,他怒目圆睁,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挥出巨大的雪掌,带着凌厉的风声和滚滚的寒气,以排山倒海之势拍向新的雪佛祖。那雪掌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发出“咔咔”的声响。新的雪佛祖侧身闪躲,动作敏捷而优雅,脚下的雪地在他的移动中留下深深的痕迹。他同时回以一记迅猛的雪拳,拳头之上光芒闪烁,蕴含着四女的强大玄力。雪拳与雪掌碰撞的瞬间,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雪花瞬间化作冰晶,纷纷扬扬地洒落。 紧接着,李正洪的雪佛祖抬起一只脚,猛地踹向新佛祖的腹部。新佛祖双手交叉,硬接下这一脚,却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后退了几步。他迅速稳住身形,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向前推出双掌,一道雪白色的光芒从掌心射出,直奔对方而去。李正洪的雪佛祖侧身躲过,光芒击中身后的山峰,瞬间将山峰削去了一大截。 两位佛祖你来我往,雪掌纷飞,雪拳交错,雪光闪耀。每一次碰撞都引发强大的力量波动,周围的雪花被震得漫天飞舞,如同狂暴的暴风雪一般。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地面出现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不断蔓延;周围的树木也在这力量的冲击下纷纷折断,枝干横飞。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卓冬玫等四女紧紧盯着这场激烈的战斗,双手紧握,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不断将玄力输入到新的雪佛祖身上,为其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支持。 就在两位雪佛祖激战正酣之时,李正洪见势不妙,眉头紧皱,双眼透露出阴狠的光芒,双手再次急速挥舞,操控着漫天雪花迅速凝聚成形。 只见雪花如被施了魔法一般,纷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汇聚。转眼间,竟形成了一个个神话中的反派人物。有青面獠牙、身躯壮硕、手持巨斧的牛魔王,它那铜铃般的眼睛闪烁着凶恶的光,鼻孔中喷出阵阵白气;有身形庞大、张牙舞爪的九头虫,九个头颅不断扭动,嘴里喷出的毒液滴落在雪地上,瞬间将雪地腐蚀出一个个大坑;还有浑身散发着黑暗气息、手持魔杖的白骨精,她那惨白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由雪花幻化而成的反派人物一出现,便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震得周围的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牛魔王迈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抖,巨斧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带着呼呼风声砍向众人。九头虫的九个头颅伸缩自如,口中喷出黑色的毒雾,那毒雾迅速弥漫开来,试图迷晕对手。白骨精则挥舞着魔杖,施展出诡异的法术,一道道黑色光芒带着邪恶的力量射向四女。 一时间,场面变得更加混乱和凶险。狂风呼啸,雪花纷飞,四女和雪佛祖被这些突然出现的敌人团团围住。但四女并未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她们紧紧靠在一起,目光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敌人,准备迎接这更为严峻的战斗。 喜欢幼帝传奇请大家收藏:()幼帝传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3章 军斗阵先锋 毗湿奴悬浮于半空,目光冷冽地扫过战场。他抬手一挥,声音如雷霆般响彻天地:“申笃国士兵,后退!” 申笃国的士兵如蒙大赦,迅速向后退去,留下一片空旷的战场。他们眼中带着敬畏与恐惧,仿佛毗湿奴是真正的神明,掌控着他们的生死。 毗湿奴双手缓缓抬起,天地间的风雪仿佛听从他的号令,骤然加剧。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暴风雪噬!” 刹那间,狂风呼啸,雪花化作无数锋利的冰刃,铺天盖地地向苍龙帝国的士兵席卷而去。冰刃所过之处,地面被撕裂,树木被削断,甚至连空气都被冻结成一片片冰晶。 苍龙帝国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这恐怖的暴风雪吞噬。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与冰雪混杂在一起,染红了整片大地。 一名年轻的士兵举起盾牌试图抵挡,却被冰刃瞬间穿透,连人带盾被撕成碎片。他的身体倒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积雪。另一名士兵想要逃跑,却被寒风冻结成冰雕,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仿佛在最后一刻仍在呼救。 远处,一名老兵试图将受伤的同伴拖到安全的地方,却被一阵狂风卷起,重重摔在地上。他的同伴被冰刃刺穿,早已气绝身亡。老兵挣扎着爬起来,眼中满是绝望:“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战场上,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仿佛人间地狱。苍龙帝国的士兵在暴风雪噬的袭击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 吴贤与余霜站在战场边缘,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怒火中烧。吴贤握紧手中的天一神棍,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余霜点头,手中的天一神棍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他低声说道:“吴贤,我们联手,不能再让他肆虐下去!” 毗湿奴冷笑一声,抬手一挥,无数冰刃从空中落下,将两条巨龙逼得连连后退。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蝼蚁之力,也敢与神争锋?” 吴贤与余霜身形一闪,迅速逼近毗湿奴。吴贤手中的天一神棍挥舞如风,金色的光芒化作无数道剑气,直逼毗湿奴而去。余霜则从侧翼突袭,银白色的光芒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直指毗湿奴的咽喉。 毗湿奴眉头微皱,双手迅速结印,周身冰蓝色的光芒骤然暴涨。他低喝一声,天地间的风雪仿佛听从他的号令,化作一道巨大的冰蓝色屏障,将吴贤与余霜的攻击挡在屏障之外。 “轰——” 剧烈的爆炸声中,冰蓝色屏障轰然碎裂,毗湿奴的身形也被震得后退数步。 毗湿奴立于云端,金色的神光在他周身流转,眉宇间却透出一丝罕见的惊讶。他俯瞰着下方的战场,目光落在那个年轻的身影上——余霜。少年身形修长,眉目如画,手中一柄三棱刺寒光闪烁,动作迅捷如风,竟能在自己的玄能攻击中游刃有余地穿梭。 “有趣。”毗湿奴低声喃喃,声音如洪钟般回荡在天地间。他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团炽烈的玄能,光芒刺目,仿佛能撕裂空间。然而,余霜却毫无惧色,三棱刺在他手中舞动,宛如一条银蛇,每一次挥动都精准地击散玄能的余波。 与此同时,另一侧的吴贤也毫不逊色。他手持双截棍,棍影如龙,挥舞间带起阵阵风雷之声。他的动作刚猛有力,却又带着几分灵动,双截棍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如长鞭横扫,时而如短棍直击,竟能与毗湿奴的神力抗衡。 毗湿奴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虽为神明,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年纪轻轻的凡人,竟能在自己的攻击下坚持如此之久。他们的武技精湛,心志坚定,甚至隐隐透出一股不屈的意志,仿佛连天地都无法将他们压垮。 “凡人,竟能如此……”毗湿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他再次挥手,玄能如潮水般涌出,天地为之变色。然而,余霜和吴贤却依旧屹立不倒,他们的身影在玄能的狂潮中显得格外渺小,却又无比坚韧。 毗湿奴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或许,这场战斗,远比他想象的要精彩得多。 余霜的身影在玄能的狂潮中如一片孤叶,飘摇不定。他的三棱刺依旧在手中舞动,银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然而,毗湿奴的神力终究非同凡响。就在余霜刚刚挡下一道玄能冲击的瞬间,天空中骤然凝聚出无数晶莹的雪箭,寒气逼人,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 “小心!”吴贤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毗湿奴轻轻一挥手,雪箭如雨般倾泻而下,速度之快,令人难以反应。余霜瞳孔一缩,身体本能地向侧方闪避,然而雪箭的数量实在太多,范围太广。他的左臂刚刚抬起,试图用三棱刺格挡,却听到“噗”的一声轻响。 一支雪箭精准地洞穿了他的左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余霜闷哼一声,身体因剧痛微微一颤,但他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发出一声惨叫。雪箭的寒气顺着伤口迅速蔓延,他的手臂几乎在瞬间失去了知觉,皮肤表面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 “余霜!”吴贤的声音中带着焦急,双截棍挥舞得更加迅猛,试图冲过来支援。然而,毗湿奴的玄能屏障却将他牢牢挡在外围。 余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臂,鲜血顺着指尖滴落,染红了脚下的土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但眼神却依旧坚定如初。他右手紧握三棱刺,猛地一挥,将插在左臂上的雪箭斩断,箭身化作冰晶,消散在空气中。 “区区小伤,还奈何不了我。”余霜低声自语,声音虽轻,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倔强。他抬起头,目光如刀,直视着高高在上的毗湿奴,嘴角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凡人,你的意志倒是令人刮目相看。”毗湿奴的声音从云端传来,带着几分赞许,却也夹杂着一丝冷意。他再次抬手,天空中又凝聚出更多的雪箭,寒气逼人,仿佛连时间都要被冻结。 余霜深吸一口气,右手的力道更加紧了几分。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更加艰难,但他没有丝毫退缩的打算。他的左臂虽然暂时无法动弹,但他的意志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来吧!”余霜低喝一声,身影如电,迎着漫天雪箭冲了上去。 喜欢幼帝传奇请大家收藏:()幼帝传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