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金刚门》 第1章 师徒情缘 金牛镇,牛家村。 金刚子路过此地,发现遍地尸野,只见一个孩童跪在父母的尸体前不哭不闹。心里想道:“此子与我有缘,且看他在这等惨境之下竟能如此沉静,想来颇具慧根。我便将他带走,传他本事,也好让他日后能有安身立命之所,不致埋没于这乱世之中。”念及于此,金刚子缓缓朝那孩童走去,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童抬眼道:“俺叫牛大力。” 金刚子又问道:“孩子,你可愿做我的徒弟?” 牛大力反问道:“你会武功吗?” 金刚子正色道:“我愿把毕生所学的武功都传授于你呀,定能让你练就一身好本事,日后行走江湖也可保自身周全,还能惩恶扬善呢。”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牛大力恭恭敬敬地向金刚子磕了三个响头。 金刚子伸手把他扶起,然后将他的父母合葬在村口不远处。他动作轻柔且庄重,带着牛大力一起为其父母的坟茔添土、立碑。待一切妥当后,金刚子对着坟茔轻声说道:“二位放心,这孩子我定会好好照料,教他本事,引他向善,定不让他受了委屈。”牛大力则在一旁默默流泪,虽未放声大哭,可那泪水却止不住地滑落,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学好本事,不辜负师父的这份心意。 路上,牛大力忽然问道:“师父,咱的门派叫啥?” 金刚子道:“金刚门!” 牛大力喃喃道:“金刚门……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呢,师父,那咱金刚门都有啥厉害的武功呀?俺要快快学好,以后变得像师父一样厉害,可不能让咱金刚门丢人呢。” 金刚门,筑在金刚山上。那山巍峨耸立,云雾缭绕,仿若仙境却又透着几分神秘冷峻。山上的金刚门气势恢宏,朱红大门,飞檐斗拱,庄严肃穆。门派内庭院错落,练武场、藏经阁、弟子房等一应俱全,诸多建筑在绿树掩映下更显古朴大气,这里便是金刚子与牛大力即将开启全新生活、传承门派武功的地方。 金刚子边走边说道:“徒儿,本门武功有大力金刚拳、掌、腿、指。这大力金刚拳刚猛无比,出拳时虎虎生风,可破千钧之力;大力金刚掌能开山裂石,威力惊人;大力金刚腿横扫之处,仿若秋风扫落叶,势不可挡;还有大力金刚指,可碎金石,点穴制敌更是一绝。你需得好好苦练,方能掌握其中精髓呐。” 牛大力点头道:“师父,俺定会拼命苦练这些功夫,不辜负师父的期望,定要把咱金刚门的这些厉害武功都学到手,以后出去也好为咱门派争光,让大家都知道咱金刚门的厉害!” 金刚子忽道:“徒儿,你会做饭吗?” 牛大力挠了挠头道:“俺会吃不会做,不过师父您放心,俺可以学呀,以后一定给师父做出香喷喷的饭菜来,让师父吃得饱饱的!” 金刚子哈哈笑道:“无妨无妨,会吃也是好事,正好为师也能教教你做饭,这也是生活的本事呀,日后你独自在外也能照顾好自己。咱这一路奔波,等回了门派,你就先跟着为师从下厨学起咯。” 半个月后,牛大力终于学会了做饭。虽然一开始手忙脚乱,不是把菜炒焦就是盐放多,但他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让他不断尝试。如今,他已能熟练地生火、切菜、下锅翻炒,做出的饭菜虽算不上精美绝伦,却也有模有样,味道还挺可口。每次看着师父吃得津津有味,牛大力心里就满是成就感,觉得这半个月的辛苦都值啦,也更有信心去学好金刚门的武功啦。 这天中午,牛大力立于练武场中央,开始修炼大力金刚拳。只见他双脚稳稳扎地,眼神专注而坚定,深吸一口气后,猛地挥出一拳,带起一阵呼呼风声,虽初练还略显生涩,但那股子认真劲儿十足。每一拳打出,他都在心中默默回忆着师父所教的要领,力求让这大力金刚拳的威力能更上一层楼,小小的身影在练武场上不断重复着出拳动作,似与这拳法融为了一体。 就在这时,金刚子带着天山派、雪山派等弟子过来参观。只见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练武场,众人目光瞬间被正在修炼大力金刚拳的牛大力吸引。牛大力察觉到动静,却也未停,依旧专心致志地打着拳,一招一式尽显坚韧。金刚子面带微笑,心中满是对爱徒的赞许,准备向各派弟子好好介绍一番这努力上进的牛大力以及威力不凡的大力金刚拳呢。 有人问道:“前辈,这小娃娃便是您新收的徒弟呀?瞧他这练拳的架势,倒是有几分虎虎生风的感觉呢。不知他这大力金刚拳练了多久啦?可曾掌握了几分精髓呀?” 金刚子笑道:“哈哈,这小子确是我新收的徒儿牛大力,练这大力金刚拳不过才半月有余呢。虽说时日尚短,但他勤勉刻苦,这拳法的精髓嘛,也已初窥门径啦,日后定能练得更加精湛,光大我金刚门呐!” 打完一套拳法,牛大力虽满头大汗,小脸也因用力而红扑扑的,但眼神中透着一股机灵劲儿。他恭敬地抱拳行礼,说道:“各位前辈、各位师兄师姐好,俺牛大力初练拳法,还请多多指教呀。”那憨实又有礼貌的模样,让不少人都不禁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金刚子道:“大力啊,来,给各位展示展示你这几日苦练大力金刚拳的成果,让大家也瞧瞧咱金刚门新一代弟子的风采。莫要紧张,就当平日里练拳那般便好。” “牛师弟,我来向你领教一番这大力金刚拳的厉害!”说这话的是天山派的一位年轻弟子,他目光炯炯,带着几分好胜之心走上前来,抱拳行礼后便摆好了架势,显然是想与牛大力切磋一二,试试这新学拳法的牛大力到底有多少本事呢。 牛大力率先出拳,毫不怯场,按照平日所练,将大力金刚拳的刚猛之势全力施展出来。那拳头裹挟着呼呼风声,直朝着对方迅猛而去,大有破竹之势,尽显金刚门武功的刚劲与霸气,仿佛要在这第一拳就震慑住眼前这位前来挑战的天山派弟子。 那弟子以追风掌法对付牛大力的大力金刚拳。只见他双掌快速舞动,带起阵阵掌风,身形灵活地闪避着牛大力的攻击,同时瞅准时机便拍出凌厉的掌劲,试图以掌法的敏捷和多变来破解牛大力刚猛的拳法,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练武场上的气氛也随之紧张炽热起来。 金刚子心中暗喜:“这小子,面对对手的追风掌法竟丝毫不惧,还能稳稳应对,将大力金刚拳的威力发挥得这般不错,果真是可造之材呀,看来平日里的苦练没白费,且看他接下来如何应对,定能让这些门派的人对我这徒儿刮目相看咯。” 只见牛大力连忙变招,将大力金刚拳的刚猛转为巧劲,脚下步伐也更加灵活起来。他不再一味强攻,而是巧妙地避开对方追风掌法的锋芒,瞅准对方招式的间隙,或用拳风侧面袭扰,或突然近身以短促有力的拳劲攻击,与之前大开大合的打法截然不同,瞬间让那以掌法应对的弟子有些措手不及,场上局势也变得更加胶着难测。 少时,吴经叫道:“铭儿,点到为止!”原来这弟子是他的孙子吴铭。吴经深知切磋虽可增进技艺,但也怕孙子与牛大力年少气盛,一个不慎就会伤了对方,毕竟都是各门派的希望之星呀。此刻他出声提醒,便是希望这场比试能在不伤和气的情况下圆满结束,也好让小辈们都能有所收获。 牛大力抱拳道:“承让了!” 吴铭也抱拳回礼。 金刚子哈哈笑道:“好哇好哇,今日这切磋精彩得很呐!我这徒儿初出茅庐,还有许多不足之处,多亏吴公子你手下留情啦,希望往后还有这般机会,让小辈们相互讨教,共同进步呀。” 众人走后,已是黄昏。牛大力一路小跑来到厨房,熟练地系上围裙,便开始忙碌起来。生火、淘米、洗菜、切肉,动作虽算不上极为娴熟,但也透着一股认真劲儿。想着今日师父陪着自己忙活了一天,定要做一顿丰盛可口的饭菜犒劳师父,边想着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不一会儿,厨房里便飘出了阵阵饭菜的香气。 菜已上齐,金刚子夹了一块肉,笑道:“哈哈,大力啊,你这厨艺如今也是越来越有模有样咯,这肉烧得滋味十足,看来你这半个月没白学呀,练武用心,做饭也这般上心,为师甚是欣慰呐,来,咱师徒俩好好吃这一顿!” 牛大力吃了几口饭,忽然问道:“师父,俺都来了半个月了,为啥不见那些长老、师兄们呢?” 金刚子闻言,正容道:“大力啊,咱们金刚门弟子众多,平日里各有各的任务在身呐。那些长老们要么闭关修炼钻研更高深的功法,要么外出处理门派诸多事务;师兄们呢,有的在门派各处值守保卫,有的则是随着其他前辈外出历练磨砺自身武艺去了,所以你才少见着他们呀。不过往后时日还长,总有机会与他们相见切磋、一同修行的。”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2章 长大成人 牛大力半信半疑,说道:“师父,真的是这样吗?俺咋总觉得这里头好像有啥秘密嘞。俺还想着能多和师兄师姐们学学本事,跟长老们讨教讨教功夫呢。” 金刚子心道:“唉,这小子还真不傻,这门派里的事儿,哪能三言两语就和他说清哟。有些事儿现在还不到他知晓的时候,可别让他这好奇心给捅出啥娄子来咯,还得想法子糊弄糊弄他才成呐。”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夹菜吃饭,寻思着该怎么回应牛大力这疑问才好。 见师父不回答,牛大力也不好再问下去了。 夜色渐深,师徒俩用过饭,步出屋外。月光洒在庭院,如水银泻地。 金刚子负手而立,望着夜空,忽道:“大力,为师知你心有疑惑,可门派诸事繁杂,时机到了,自会与你详说。如今你且安心练武、精研厨艺,夯实根基才是紧要。” 牛大力挠挠头,应道:“师父,俺懂了,俺会听您话,好好练,不瞎琢磨。” 此后,牛大力愈发勤勉,每日破晓即起,于练武场苦练大力金刚拳、掌、腿、指,日头高悬,方入厨房,研习厨艺。数月过去,拳法威力大增,厨艺亦更精湛,所制饭菜,香飘满院。 一日,金刚子唤来牛大力,神色凝重:“徒儿,为师明日要出趟远门,归期不定,你在门中切不可懈怠,练武莫停,也莫要贸然探寻门派隐秘,若遇难处,寻值守师兄求助。” 牛大力虽不舍,仍点头:“师父放心,俺会照做,盼您早日归来。” 金刚子走后,牛大力照常住守日常,可心中对门派那些未知之事,终是好奇难捺。 傍晚,他路过一处偏院,见门紧闭,却隐隐透出奇异光芒,犹豫再三,终是凑近,欲瞧个究竟。正此时,背后突传一声断喝:“师弟,不可妄动!”牛大力惊得转身,只见一位陌生师兄疾步走来,面色冷峻。 牛大力疑惑道:“师兄,这院里是咋回事呀?俺就瞧着有光,心里纳闷,没别的意思。”那师兄皱着眉,沉声道:“师弟,此处乃门中禁地,长老们严令不得擅入,你初来不知,这次权当无心,往后可千万不能再靠近了,否则犯了门规,严惩不贷!” 牛大力心头一凛,忙不迭点头:“师兄放心,俺记下了,绝不再犯!” 回到住处,牛大力盘膝坐在床上,开始修炼金刚不坏神功第一层。他闭目凝神,依着师父所授口诀,运气调息,引导体内气息流转周身经脉。初时,气息晦涩滞缓,似顽皮鱼儿在窄渠乱撞,牛大力不焦不躁,稳守心神,一次次牵引那股气按既定路线行进。 良久,气息渐顺,周身暖意涌起,毛孔舒张,他沉浸其中,忘却时日。待收功睁眼,天光已大亮,只觉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劲,肌肤亦添几分坚韧之感,心下暗道,这金刚不坏神功果有奇妙,日后定要勤加修习,不负师父厚望,也好早日探寻门派秘密,为金刚门添彩。 这天,金刚子回来了,手上拎着一壶酒和一只大猪蹄子。牛大力正于庭院练武,瞧见师父,忙收了招式,满脸欢喜奔上前去,“师父,您可算回来了,徒儿惦记着呢!” 金刚子哈哈一笑,拍拍牛大力肩头,“为师也挂念你呐,此番外出,寻得些好物,咱师徒今晚好好聚聚。” 入了屋,牛大力麻利摆好碗筷,酒倾杯中,香气漫溢。金刚子撕了块猪蹄递过去,“来,大力,尝尝这猪蹄,肥嫩得很,补补身子,你近日练功定是辛苦。” 牛大力接过,大口咬下,含糊道:“师父,徒儿练武没敢偷懒,还练了那金刚不坏神功第一层嘞,觉着浑身都有劲儿了。” 金刚子面露欣慰,“好小子,有长进!往后继续踏实练,门中武功博大精深,够你钻研的。” 大夏,天命十八年,秋。 牛大力不知不觉已长大成人,身形魁梧挺拔,目光炯炯透着坚毅,一袭劲装尽显干练。往昔青涩褪去,举手投足皆有高手风范。 一大早,金刚子将牛大力唤至跟前,神色郑重:“大力,你如今身为大弟子,肩负重任。为师命你下山历练,江湖波谲云诡,善恶混杂,望你秉持门规,惩恶扬善,亦借此磨砺自身武艺,拓展见闻,莫丢金刚门颜面。” 牛大力抱拳跪地,朗声道:“师父放心,徒儿定当谨遵教诲,以金刚门威名自警,一路扶危济困,精研武功,早日归来向师父复命!”说罢,起身整了行囊,大步迈出山门,秋风拂过衣袂,恰似壮志凌云起,就此踏入江湖风雨中。 他一下山,便直奔牛家村。入村时,往昔惨景似仍在眼前,可村容已变了模样,多了几分陌生。 牛大力熟门熟路来到父母坟茔前,见坟上草已丛生。他眼眶泛红,俯身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口中喃喃:“爹,娘,儿子长大了,成了金刚门大弟子,今日来瞧您们,这些年一刻不敢忘当年惨事,幸得师父收留传艺。往后,儿子定在江湖行得正、立得直,多做好事,也为咱们牛家争气,您们在地下安息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而后起身拔净坟头杂草,添了新土,又伫立良久,方转身,带着爹娘的期许,大步踏出村子,再度踏上江湖路。 黄昏时分,牛大力出现在黑风寨大门前。残阳如血,映照着他冷峻面庞,周身散发肃杀之气。 寨中喽啰见状,吆喝着持械围来,牛大力毫无惧色,身形如电,施展开大力金刚拳。只见他拳风呼啸,裹挟千钧之力,所到之处,喽啰们如纸糊般倒下,惨叫不迭,正是“一拳碎风破贼胆,两脚踹云镇邪氛”。 忆起当年牛家村惨景,父母横尸、乡亲罹难,皆拜这些恶徒所赐,他怒火中烧,出招愈发刚猛。每一拳挥出,都似要将往昔仇恨宣泄殆尽,誓要为冤死之人讨回血债,肃清这黑风寨,还世间一方安宁。 不到半个时辰,牛大力一声长啸,把黑风寨主的首级提于手中。那寨主原本还妄图负隅顽抗,却怎敌得过牛大力此时满心的仇恨与高强的武艺,在大力金刚拳的凌厉攻势下,终是丢了性命。 牛大力面色冷峻,看着手中首级,冷冷道:“当年你们残害牛家村,可曾想过有今日下场?哼,这便是作恶的报应!”随即将首级狠狠掷于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此时黑风寨中众喽啰见寨主已死,吓得四散奔逃,再无半点方才的张狂。牛大力环顾四周,确认再无漏网之鱼后,转身大步离去。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3章 初入江湖1 华灯初上,牛大力步入金牛镇的金沙楼。楼内灯火辉煌,喧闹声声,酒肉香气与脂粉味混杂弥漫。小二见他进来,瞧着那身风尘仆仆却难掩英气的模样,忙堆笑迎上:“客官,楼上雅座请嘞,咱这儿好酒好菜,保管合您胃口。” 牛大力微微点头,随小二上楼,寻了窗边座儿坐下,要了壶酒、几样小菜。他边酌饮,边望向窗外街景,思绪飘远,忆起幼年家中惨祸、师父收留、山门苦练,如今初涉江湖便血刃黑风寨恶徒,心潮起伏难平。正出神间,楼下忽起嘈杂,似有纷争,他搁下酒杯,起身欲探个究竟。 只见两方人马,一方身着黑袍,气势汹汹,个个面露狠戾之色;另一方则是着青衫,瞧着虽有几分儒雅,却也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劲儿。 两方剑拔弩张,互不相让,似是有着什么深仇大恨。黑袍人中为首的大汉,手持一把长刀,刀身隐隐泛着寒光,高声喝道:“哼!今日定要你们青衫帮知晓我黑袍会的厉害,敢在这金牛镇与我们抢地盘,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青衫帮这边,一位白面书生模样的人,手持折扇,轻轻摇着,不急不缓道:“哼,这金牛镇又不是你黑袍会一家的,各凭本事罢了,莫要在此大放厥词。” 双方话语间,气氛愈发紧张,似是下一刻便要大打出手,周围的食客和伙计们纷纷避让,生怕被这即将燃起的战火波及。牛大力在楼上瞧着,眉头微皱,心中暗道,这江湖纷争果真是无处不在呐。 事不关己,牛大力继续大吃大喝。酒过三巡,菜也吃得差不多了,他一抹嘴,正欲唤小二结账,手往怀中一摸,这才猛地想起囊中羞涩。 脸上顿时有些尴尬,他暗暗叫苦,心想着这可如何是好。目光在楼内来回扫了几眼,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借口先溜之大吉,可又觉得如此行事有违侠义之道,不禁面露难色,坐在那儿一时有些发愣,只盼着能想出个妥善解决的法子来。 忽听得一个声音说道:“牛兄!”牛大力闻声转头,只见一位身着锦袍的年轻公子正含笑望着他,瞧着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那公子见状,笑着走近,“牛兄,莫不是忘了小弟?我是天山派的李清风呀,昔日在贵门切磋时,咱们可曾见过面嘞。” 牛大力这才恍然,忙起身抱拳行礼,“哎呀,原是李公子,瞧俺这记性,真是失礼了。许久未见,李公子近来可好?” 李清风摆摆手,“无妨无妨,我刚巧路过此地,见牛兄在此,便过来打个招呼。牛兄这是在独自小酌?”说着,目光扫过桌面,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又笑道:“牛兄若是有啥难处,不妨直言,小弟能帮衬的,定不会袖手旁观。” 牛大力脸一红,挠挠头道:“实不相瞒,小弟方才吃喝尽兴,却忘了未带足银钱,正愁这账该如何是好呢。” 李清风哈哈一笑,“原来如此,小事一桩,这账便由小弟来结吧,就当与牛兄重逢的一点心意。”牛大力忙不迭推辞,可李清风执意如此,牛大力感激不已。 李清风叫道:“小二,再上两壶酒,几样招牌好菜,今日我要与牛兄好好畅饮一番!”小二应了一声,赶忙下去准备。 不多时,酒菜上齐。李清风热情地拉着牛大力重新落座,满上酒,举杯笑道:“牛兄,今日有缘在此重逢,实乃幸事,先干此杯!”仰头一饮而尽。 牛大力也不含糊,同样一饮而尽,朗声道:“多谢李公子慷慨相助,又备下这好酒菜,牛大力感激不尽!” 酒入豪肠,两人话匣子也打开了,从江湖轶事聊到门派武功,从往昔切磋谈到日后志向,越聊越是投机,笑声不断在这金沙楼里回荡,全然忘了方才那点小尴尬,只沉浸在这难得的相聚畅饮之中。 李清风不胜酒力,说道:“牛兄,实不相瞒,小弟这酒量实在有限,再喝下去怕是要出丑了,今日且先尽兴到这儿,改日定再寻牛兄把酒言欢呐。” 牛大力又喝了杯酒,笑道:“哈哈,李公子既然如此说,那便依你,今日能与公子畅饮这一场,也是痛快!改日定要再好好聚聚,到时俺可得好好见识下公子的风采,可莫要推脱哟。” 李清风苦笑道:“牛兄豪气,小弟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此刻这脑袋已有些晕乎,再喝怕是要醉倒在此,惹人笑话咯。牛兄莫怪,待我回去好生练练这酒量,下次定与牛兄不醉不归!” 牛大力起身抱拳道:“好,俺便等着李公子练好酒量,下次再好好畅饮一番。今日就先到这儿,公子且好生回去歇息,莫要着了这酒劲的道儿。” 李清风走后,牛大力便回房继续修炼金刚不坏神功第三层。他关好房门,盘膝坐在床上,凝神静气,依着功法要诀缓缓引导体内真气流转。 起初,那真气如涓涓细流,在经脉中缓缓穿行,牛大力稳守心神,不急不躁,逐步催动真气加速运行。随着修炼深入,真气渐强,似有奔腾之势,周身涌起一股温热之感,毛孔也微微舒张开来。 牛大力沉浸其中,忘却了周遭一切,一心只想将这神功第三层修炼得更为精深,以增自身实力,也好在这江湖中更好地行侠仗义,不负金刚门威名。 忽听得有人叫道:“救命啊!” 牛大力闻言,破窗而出,稳稳落在街上。只见一个公子哥被一群大汉追杀,那公子哥身姿倒也灵活,在街巷中东躲西藏,可那群大汉人多势众,将他围堵得越发紧促。 奇怪的是,那些大汉虽紧追不舍,却好似怎么也追不上他,每次眼看要抓到,那公子哥总能险之又险地避开,累得那群大汉气喘吁吁,嘴里骂骂咧咧,却也不肯罢休,依旧发了狠地追着。 牛大力眉头一皱,心下暗道,这其中定有古怪,莫不是这公子哥有啥特殊本事,亦或是这群大汉另有图谋?不及多想,他大喝一声:“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追杀,还有没有王法!”身形一晃,便朝着那群大汉冲了过去。 那公子哥见牛大力现身,忙高声喊道:“大侠救我!他们胡说,我根本不欠他们钱,是他们见财起意,想谋我钱财,还想害我性命呀,大侠可要为我做主啊!”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4章 初入江湖2 牛大力道:“公子莫慌,有俺在此,定不会让这群恶徒伤你分毫。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行凶作恶,俺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还你个公道!”说着,摆开架势,浑身气势陡然攀升,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冷冷注视着那群大汉。 为首那大汉恶狠狠地吼道:“我们是野狼帮的,小子,你可别多管闲事,这事儿跟你没半点儿关系,赶紧滚,否则让你尝尝我们野狼帮的厉害,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手里的家伙事儿还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一脸凶相地瞪着牛大力,其余大汉也跟着叫嚷起哄。 只见牛大力一拳轰去,拳风呼啸,带着千钧之力。那为首大汉忙举刀抵挡,“砰”的一声巨响,只觉手臂一麻,虎口剧痛,手中长刀险些拿捏不住,踉跄着后退数步。 其余大汉见势不妙,却也不甘示弱,呐喊着一拥而上,手中各式兵刃闪烁寒光,或劈或刺,妄图以多取胜。牛大力毫无惧色,身形辗转腾挪,在刀光剑影间灵活穿梭,拳脚并用,每一击皆刚猛凌厉,专寻敌人破绽。 他施展出金刚门绝学,一招“金刚怒目”,气势骇人,双拳齐出,捣向近身两敌,那二人躲避不及,胸膛中招,惨叫着倒地不起。又一记“铁山靠”,侧身撞向侧面攻来的大汉,将其撞飞数尺,砸倒一片杂物。 那公子哥在一旁瞧着,不住高呼:“大侠好身手,打得好!”牛大力闻此,更是抖擞精神,攻势愈发凌厉,不过片刻,这群野狼帮恶徒便被打得落花流水,或抱头鼠窜,或瘫倒求饶。 牛大力收了架势,转头望向公子哥,问道:“公子,你且安心了,可受伤了?” 公子哥忙上前抱拳行礼,感激道:“多谢大侠搭救,小人无恙,若不是大侠及时出手,我今日可就性命不保了,大侠之恩,没齿难忘。” 牛大力摆摆手,“公子不必客气,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只是往后可要小心些,这江湖险恶,多有这般歹徒。” 公子哥点点头,说道:“在下段义,敢问大侠尊姓大名!” “牛大力!” “原来是牛大侠,久仰久仰!牛大侠今日仗义相救,此等大恩,段义铭记于心,日后定当厚报。”段义满脸诚挚,抱拳深深一揖。 牛大力哈哈一笑,“段公子言重了,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莫要再提什么报答之事。公子且好生保重,俺还有事,先行一步了。” 段义忙道:“牛大侠且慢,今日之事,实是蹊跷。我本在街边闲逛,莫名便被这群野狼帮的恶徒盯上,诬陷我欠他们钱财,欲谋我性命。我看他们不像是临时起意,倒似受人指使,牛大侠可要多加小心呐。” 牛大力微笑道:“多谢段公子提醒,俺自会留意。公子若无事,也尽早回府,莫要再在此处逗留,以防那帮恶徒去而复返。”身形一晃,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街巷尽头。 段义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牛大侠真乃侠义之士,但愿他能平安无事,莫要卷入这莫名的是非之中啊。” 两天后,牛大力来到了洛阳,正好碰上丐帮大会。只见城中一处偌大的广场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诸多丐帮弟子齐聚于此,或衣衫褴褛,或拄着竹竿,形形色色,却皆透着一股江湖草莽的豪迈之气。 广场中央搭着一座高台,台上几位丐帮长老正襟危坐,神色严肃。台下丐帮弟子们围坐成圈,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气氛热烈又透着几分庄重。 牛大力好奇地凑上前去,在人群边缘站定,想瞧瞧这丐帮大会究竟有何门道。正观望间,忽听得台上一位长老高声喝道:“诸位丐帮弟子,今日这大会,乃是为了推选新一任的丐帮帮主,此乃我丐帮大事,望诸位秉持公正,推举出能带领我丐帮走向兴盛之人!” 话音未落,台下便响起一片喧哗声,诸多弟子纷纷起身,举荐自己心目中的合适人选,有人推举帮中资历深厚的老大哥,有人则觉得年轻一辈中也有可造之材,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牛大力瞧着这阵仗,心中暗叹这丐帮不愧是江湖大帮,行事如此有模有样,就连推选帮主这等大事也这般公开公正。他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这热闹景象,只盼这丐帮能选出一位贤能帮主,也好在这江湖中继续行侠仗义,维护一方安宁。 “李长老,我还是希望郭帮主继续领导咱们丐帮呀!”一位丐帮弟子高声喊道,眼中满是对郭帮主的崇敬与信赖。“郭帮主这些年带着咱们丐帮走南闯北,行侠仗义,不知为咱丐帮挣了多少威名,也让咱兄弟们过上了好日子,他老人家可不能就这么退下去呐!” 此言一出,不少丐帮弟子纷纷点头附和。 “是啊,郭帮主武艺高强,又有智谋,有他在,咱丐帮定能继续在江湖上风生水起,那些个欺负咱丐帮的,哪个敢不忌惮三分!” “对呀,郭帮主对咱兄弟们也是关怀备至,就说上次黄河水灾,若不是郭帮主带着咱们四处筹粮救济灾民,不知多少百姓得饿死,咱丐帮也得落个不仁不义的名声,郭帮主可不能走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一时间,广场上呼喊声此起彼伏,皆是希望郭帮主能继续执掌丐帮的话语。 李长老坐在台上,听着台下弟子们的呼喊,微微点头,神色间既有欣慰又有几分无奈,他站起身来,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待广场上渐渐恢复了平静,这才缓缓开口道:“诸位兄弟的心意,老夫明白,郭帮主这些年的功绩,咱丐帮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郭帮主如今身体抱恙,已无力再继续操劳帮中事务,这才不得不召开此次大会,推选新的帮主呀。” “不可能,我前些日子还见郭帮主在后山筹备华山论剑之事,那精神头好着呢,哪有什么身体抱恙之说!”一位五大三粗的丐帮弟子涨红了脸,大声反驳道。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不少弟子也跟着附和起来。 “就是就是,俺也瞅见郭帮主了,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哪像有病的样子呀,定是有啥误会嘞。” “李长老,您是不是弄错啦?郭帮主对咱丐帮至关重要,没他可不行呐,这帮主之位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换人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对郭帮主继续担任帮主的坚定支持,那喧闹声又渐渐在广场上响了起来,一个个都满脸狐疑地望着台上的李长老,似在等他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李长老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诸位兄弟且静一静,听老夫把话说完。郭帮主确实一直在为丐帮和江湖大事操劳,可他身上暗伤多年未愈,前些时日的硬朗不过是强撑着罢了。如今那伤势愈发严重,已到了不得不调养的地步,若继续让郭帮主操劳,怕是会危及性命呐,这才是召开此次大会的真正缘由呀。” “郭帮主!郭帮主!”众丐帮弟子呼喊声此起彼伏,一个个神情激动,满心都是对郭帮主的拥护,任李长老如何开口,那呼喊声都未曾停歇半分,仿佛只要喊得够大声,郭帮主就能继续稳坐帮主之位一般。 李长老暗暗叫苦:“帮主,您可害惨我了呀!您平日里威望太高,兄弟们对您太过依赖与信任,如今我这一番苦心,倒成了众矢之的,可如何是好哟。” 就在此时,忽见一人飞身而来,正是丐帮帮主郭进。 “哈哈!李泗,莫要为难,众兄弟对我情深义重,我心甚慰呐。”他的身形稳稳落地,一身粗布衣衫难掩其不凡气度,双目炯炯有神,透着一股江湖豪杰的洒脱与豪迈。 郭进环顾四周,对着一众丐帮弟子拱手行礼,高声道:“诸位兄弟,你们的心意我郭进都明白,只是我这身子骨确实大不如前啦,这些年为丐帮奔波,落下诸多暗伤,如今已难以再如往日般全力操持帮中事务,这才想着退位让贤,也好让丐帮在更有精力的贤能之人手中继续发扬光大呀。” 众丐帮弟子见郭进现身,呼喊声渐渐止息,皆眼巴巴地望着他,脸上满是不舍与关切。有弟子忍不住道:“帮主,您再调养调养,丐帮可离不开您呐,咱们大伙都盼着您继续带着咱们闯荡江湖嘞。” 郭进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兄弟们的好意我领了,可这江湖更替,丐帮发展,也需新血新力呀。今日这丐帮大会,便是要选出能接替我之人,我相信在新帮主带领下,丐帮定能更上一层楼,大伙也莫要过于忧心啦。” 李泗暗暗松了口气,心中叹道:“帮主到底是帮主,这一现身,几句话便稳住了局面,可比我这干着急有用多啦。”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5章 丐帮帮主 有人提议:“郭帮主,要不您在未选出新帮主之前,仍暂代帮主之位,继续主持帮中事务呗。您老经验丰富,有您坐镇,丐帮上下也能安心些呀,等选出合适的新帮主,您再安心调养身体,如此可好?” 此提议一出,不少丐帮弟子纷纷点头称是,皆觉得此乃两全之法,既能让郭帮主继续引领丐帮一段时日,又能确保新帮主选拔事宜顺利进行,不至于让帮中事务陷入混乱。 郭进沉吟半晌,说道:“诸位兄弟的心意我懂,只是我这身子着实撑不了太久啦,若再强撑着主持帮务,怕是会耽误丐帮发展,也不利养病。不过,在新帮主选出之前,我可答应帮着几位长老一同处理些要紧之事,确保过渡平稳,诸位兄弟且放心吧。” 众弟子听闻,虽仍有不舍,但也知晓郭帮主是为丐帮长远考虑,便不再多言,只盼着能早日选出新帮主,也好让郭进安心调养身体。 忙了一天,仍未选出新帮主,张汕、李泗两位长老只好让郭进继续暂代帮主之位,主持帮中事务。 郭进也不再推辞,朗声道:“既如此,那我便暂且再担起这责任,待选出合适贤能之人,定当即刻交接,还望诸位兄弟齐心,共助丐帮度过这过渡之时。” 众丐帮弟子听闻,皆面露欣慰之色,齐声高呼:“谨遵帮主之令,愿与帮主共进退!”那呼喊声在广场之上回荡,气势不凡。 当下,郭进便与几位长老商议起后续事宜,安排帮中各项事务的打理,确保丐帮上下有序运转。虽身体仍感疲惫不适,但郭进还是强打起精神,一心只为丐帮的安稳与发展考量,只盼着能早日寻得那能挑起丐帮大梁的新任帮主,也好安心卸下这一身重担呐。 牛大力突然给人一撞,发现身上的药瓶不见了。那可是师父给他外出游历的参茸大补丸,珍贵无比,对修炼内功颇有裨益。 牛大力心中一紧,忙环顾四周,只见人群熙熙攘攘,皆是参加丐帮大会后还未散去的江湖人士。他皱起眉头,暗暗思忖:“定是方才被撞那一下,被哪个手脚不干净的顺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当下也顾不上其他,身形如电般在人群中穿梭,目光如炬,急切地搜寻着可疑之人。口中还不时高呼:“哪位朋友误拿了俺的药瓶,还望归还,那是俺师父所赠,对俺极为重要啊!” 可众人或是忙着交谈,或是行色匆匆赶路,并未有人理会他的呼喊。牛大力心急如焚,这参茸大补丸若寻不回来,不仅辜负了师父的嘱托,自己日后修炼怕也会受影响,当下更是加快了搜寻的速度,定要找回那珍贵的药瓶。 郭进眼观四方,默运擒龙功。只见那小偷身不由己地朝郭进飞去,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手脚在空中慌乱地挥舞着,嘴里还不停叫嚷着:“哎哟,这是咋回事儿呀,快放了我,快放了我!” 眨眼间,小偷便被吸到了郭进跟前。郭进面色冷峻,一把抓住小偷的衣领,沉声道:“哼!小小毛贼,竟敢在这丐帮大会附近行窃,好大的胆子!说,是不是你偷了这位兄弟的药瓶?” 小偷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道:“大……大侠,饶命啊,我……我是见财起意,看那药瓶……好像挺值钱的,就……就顺手拿了,我……我错了,求您饶了我这一回吧。” 牛大力走上前来,急切道:“郭帮主,这药瓶正是俺师父给俺的参茸大补丸,对俺极为重要,还望帮主帮俺讨回。” 郭进微微点头,目光如电般盯着小偷,厉声道:“还不快把药瓶交出来,若敢有半分迟延,休怪我不客气!” 小偷不敢怠慢,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药瓶,递向牛大力,哭丧着脸道:“大爷,药瓶在这儿呢,您拿去吧,我……我再也不敢了。” 牛大力接过药瓶,仔细查看一番,确定无误后,对郭进抱拳行礼,感激道:“多谢郭帮主仗义相助,若非帮主出手,俺这药瓶怕是难以找回了,此等大恩,牛大力铭记于心。” 郭进摆摆手,笑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这等鼠辈,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窃,自当教训一番。牛兄弟往后可要小心些,莫要再让财物有失了。” 牛大力应道:“是,牛大力记住了,多谢帮主提醒。” 此时众人目光皆看向那小偷,只见小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郭进冷哼一声,松开手,喝道:“滚吧,若再犯,定不轻饶!” 小偷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郭进笑道:“牛兄弟,第一次来洛阳么?” 牛大力道:“嗯,俺是第一次来。这洛阳城可真热闹,比俺之前去过的地儿都繁华,今日又赶上丐帮大会,更是开了眼界嘞。” 郭进点头笑道:“是啊,洛阳乃中原名城,自是热闹非凡。牛兄弟初来乍到,可有好好逛逛这城中景致?若是有空,不妨去那洛阳城的标志性之地,比如白马寺、龙门石窟等处走走看看,也算不虚此行呐。” 牛大力挠挠头,憨笑道:“俺原本只是路过,没想着游玩嘞。不过听帮主这么一说,倒真想去瞅瞅,就是怕自个儿不懂其中门道,瞎逛一通,也看不出啥名堂来。” 郭进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游玩嘛,图的就是个开心自在。那些地方即便不懂其中典故,单看那宏伟景象,也足够让人赞叹了。牛兄弟若有兴趣,我可让帮中熟悉此地的兄弟给你当个向导,也好让你尽兴游览一番。” 牛大力忙不迭摆手道:“哎哟,那可太麻烦帮主和丐帮的兄弟们了,俺自己慢慢摸索着逛就行,不敢劳烦大家嘞。” 郭进哈哈一笑:“牛兄弟客气了,都是江湖同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你且放心去逛,若真遇到啥难处,只管说一声,在这洛阳城,丐帮多少还是能帮上些忙的。” 牛大力感激道:“那俺就多谢郭帮主美意了,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回报帮主和丐帮的这份情谊。”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6章 大理段氏 丐帮总舵。 牛大力坐在张汕、李泗两位长老的中间,来酒不拒。只见他端起大碗,仰头便灌,酒水顺着嘴角流下,却毫不在意,每一口都喝得甚是豪爽。 张汕哈哈笑道:“牛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呐,这喝酒的架势,颇有我丐帮兄弟们的风范!” 李泗也点头笑道:“是啊,今日难得相聚,定要与牛兄弟畅饮一番才是。”说罢,又给牛大力满上一碗酒。 牛大力一抹嘴,咧着嘴笑道:“两位长老太过奖啦,俺就是个粗人,平日里就好这口酒,能与两位长老在这丐帮总舵喝酒,那可是俺的荣幸嘞,咋能不喝个痛快!” 众人边喝边聊,谈着江湖趣事,说着各门各派的奇人异事,笑声不断在这丐帮总舵中回荡。牛大力听着那些新奇的故事,眼睛放光,不时发出惊叹之声,只觉这江湖真是奇妙无比,而此刻能身处丐帮总舵与两位长老把酒言欢,更是一段难得的经历呀。 郭进心道:“原来这牛兄弟是金刚子的高徒呀,怪不得方才见他身姿矫健、功夫不凡呢。金刚子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其门下弟子想必个个都是好样的。这牛大力看着就是个憨厚老实又重情义的主儿,今日既来了我丐帮总舵,定要好生招待一番,日后说不准还能有什么机缘往来呢。”想着,郭进脸上便浮起一抹笑意,举起酒杯朝着牛大力的方向遥遥一敬,随后一饮而尽。 一觉醒来,牛大力独自一人去了白马寺参观。 踏入白马寺,那古朴庄重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寺内古木参天,枝叶繁茂,阳光透过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仿佛给这佛门净地披上了一层神圣的纱衣。 牛大力沿着青石板路缓缓前行,看着两侧那飞檐斗拱的殿宇,心中满是惊叹。他先是来到了天王殿,望着那威风凛凛的四大天王塑像,不禁暗暗咋舌,被其栩栩如生的模样所震撼。 接着又踱步到了大雄宝殿,殿内香烟缭绕,庄严肃穆。那高大的佛像慈悲地俯瞰着众生,牛大力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了一番。 在寺内四处游览之时,他还偶遇几位僧人在诵读经文,那平和舒缓的声音,似有一种能让人心灵沉静的魔力。牛大力便驻足聆听了一会儿,感觉内心的浮躁渐渐褪去,整个人都变得平和安宁起来。 他继续漫步在这白马寺中,感受着这千年古刹所蕴含的深厚文化底蕴,心想此次前来参观,还真是来对了地方,这一趟可真是不虚此行呐。 忽听得有人叫道:“牛大侠,真巧啊!” 牛大力循声望去,又惊又喜。只见段义一袭青衫,风度翩翩,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正快步朝他走来。 牛大力抱拳道:“哈哈,段公子,真是太巧啦!没想到在此能碰见你呀,你也是来这白马寺游玩的?” 段义点头笑道:“正是呢,牛大侠。听闻这白马寺颇具盛名,今日得闲便来瞧瞧,没想到竟能遇上牛大侠,可真是缘分呐。” 两人相视一笑,便结伴同行,一边在寺内继续游览,一边闲聊起来。 牛大力奇道:“段公子,你姓段,莫不是大理段氏的后人?” 段义苦笑道:“正是,牛大侠好眼力呀。我确是大理段氏的后人,只是如今大理段氏已不像往昔那般在江湖中呼风唤雨啦,我也不过是个喜好游历四方,见识这江湖万千风貌的寻常公子罢了。” 牛大力忙道:“那也是名门之后嘞,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六脉神剑可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绝学,多少人梦寐以求想学都学不到哩。段公子想必也是身负绝技吧?” 段义笑着摆了摆手:“牛大侠过奖啦,我虽身为段氏后人,可那些高深绝学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尚未能练到登堂入室的境界呀,还得多加修习才是。” 牛大力挠了挠头道:“段公子,你还是叫俺大力吧,大侠大侠的,听着怪别扭,俺就是个普通江湖人,可担不起这大侠的称呼嘞。” 段义哈哈一笑:“要不咱们在此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我段义向来佩服重情重义、有侠肝义胆之人,大哥你就是这般,能与大哥结拜,那可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儿呀。” 牛大力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双眼放光,兴奋道:“好哇好哇,俺也正有此意嘞。能和你结拜成兄弟,那可太好啦,俺牛大力定当护着兄弟你,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当下便在这白马寺中寻了个清净之地,准备结拜之事。他们找来香烛,点燃后插在地上,又从地上捧起一把土当作香炉。 牛大力率先跪了下来,神色庄重,朗声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牛大力今日在此与段义结拜为异姓兄弟,我年长为兄,定当照顾好兄弟,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段义也跪在一旁,诚恳道:“我段义愿与牛大力大哥结拜,此后唯大哥马首是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有二心,不得好死!” 两人说完,对着天地连磕了三个响头,起身之后,紧紧相拥,脸上皆洋溢着欢喜之色,从此便以兄弟相称,情谊更是深厚了几分。 段义忽道:“不瞒大哥,我这次是偷跑出来的!” 牛大力笑道:“贤弟莫慌,既已出来了,便好生游玩一番便是。不过你这偷跑出来,家里人该着急了吧?可得找个时机告知一声,莫让家人担忧呀。” 段义挠挠头,苦着脸道:“我就是厌烦了家中那些繁琐规矩,想出来自由自在闯荡闯荡,感受下这真正的江湖。若现在告知家里,怕是立马就得被揪回去咯,大哥,你说咋办呢?” 牛大力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贤弟呀,大哥理解你的心思,可家人终究是牵挂着你的。这样吧,等咱在这洛阳玩够了,大哥陪你一起回去,跟你家人好生说清楚,就说你只是想出来历练历练,过阵子自会回去,想必他们也能理解的。” 段义眼睛一亮,点头道:“还是大哥有办法,就依大哥所言!嘿嘿,有大哥陪着,我心里也踏实多了,这下可以安心游玩啦。”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7章 三人结拜 接着游玩龙门石窟,那壮观的景象让牛大力和段义都不禁为之惊叹。 石窟内一尊尊佛像形态各异,或庄严肃穆,或慈悲含笑,栩栩如生地呈现在眼前。有的佛像高大无比,仿佛顶天立地,俯瞰着世间众生;有的则小巧精致,却也不失神韵,细节之处尽显雕刻工匠的高超技艺。 两人沿着石窟缓缓前行,不时驻足仰望,心中满是对这古代艺术瑰宝的崇敬之情。牛大力啧啧称奇道:“贤弟,你瞧这佛像,雕得也太精细了,真不知当年那些工匠是咋做到的,这可真是了不起的大工程嘞。” 段义点头赞同:“是啊,大哥。这龙门石窟历经岁月沧桑,却依旧能保存得如此完好,让咱后人有幸目睹这般盛景,实在是幸事呀。” 他们穿梭在各个洞窟之间,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历史厚重感,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往昔工匠们精心雕琢的场景。微风拂过,似在诉说着千百年的故事,两人沉浸其中,久久不愿离去,这一趟龙门石窟之行,无疑在他们的江湖游历中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就在他们转身离去的时候,忽见一人迎面走来,穿的是华山派服饰,剑眉星目,透着一股英气。他步伐沉稳,腰间佩剑随着走动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牛大力和段义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好奇。那华山派弟子走近后,先是打量了两人一番,随后抱拳行礼道:“两位兄台,在下华山派令狐聪,在此偶遇,实是有缘,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牛大力忙抱拳回礼,咧嘴笑道:“俺叫牛大力,这是俺兄弟段义,今日来此游玩龙门石窟,没想到能碰上华山派的兄弟,幸会幸会!” 段义也微笑着拱手道:“令狐兄客气了,久仰华山派大名,今日得见林兄风采,也是我等荣幸呀。” 令狐聪微笑道:“原来是牛兄和段兄,听闻这龙门石窟颇为壮观,今日得闲便来一探究竟,不想竟能结识二位,倒也是意外之喜了。不知二位对这龙门石窟观感如何?” 牛大力挠挠头,憨声道:“俺觉得可太厉害了,那些佛像雕得跟真的似的,真佩服古时候那些工匠嘞。” 段义点头附和:“是啊,这龙门石窟处处透着历史的厚重,确实让人赞叹不已。令狐兄觉得呢?” 令狐聪点头道:“二位所言极是,这龙门石窟不愧是艺术瑰宝,每一处都值得细细品味,此次前来,也算不虚此行呐。” 三人遂站在原地,就着龙门石窟的景致又闲聊了几句,气氛颇为融洽。 令狐聪听到他们刚结拜不久,忽道:“二位可愿与我亦结拜为异姓兄弟,我令狐聪一向钦佩重情重义之人,今日与二位相遇,只觉甚是投缘,若能结为兄弟,往后定可一同在这江湖闯荡,相互扶持,岂不快哉!” 牛大力和段义相视一笑,牛大力哈哈笑道:“令狐兄弟既然有此心意,俺们哪有不应的道理!多一个兄弟便多一份照应,俺大力求之不得嘞!” 段义也点头应和:“正是如此,令狐兄风采不凡,能与令狐兄结拜为兄弟,也是我等的荣幸呀。” 令狐聪面露喜色,当下便寻了一处开阔之地,三人仿照方才牛大力与段义结拜之法,备好香烛等物。 令狐聪率先跪地道:“天地为证,我令狐聪今日与牛大力、段义二位兄台结拜为异姓兄弟,愿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牛大力紧接着跪下,大声道:“俺牛大力也再次起誓,与令狐聪、段义二位兄弟同甘共苦,不离不弃,如有二心,不得好死!” 段义也跟着跪下,诚恳道:“我段义定当与两位哥哥携手同行,生死与共,若违此誓,万劫不复!” 说罢,三人对着天地连磕三个响头,起身之后,彼此相拥,脸上皆是欢喜与豪情之色,自此三人便以兄弟相称,情谊更为深厚,只盼着日后能在这江湖中一同书写属于他们的侠义篇章。 “大哥!”令狐聪和段义一同喊道。 “二弟,三弟!”牛大力咧嘴笑道。 令狐聪朗声道:“大哥,三弟,今日既已结拜,往后咱们定要在这江湖上行侠仗义,闯出一番名堂来,也好让世人知晓咱兄弟三人的名号!” 段义笑道:“没错,二哥说得对,咱们兄弟齐心,定能有所作为,这江湖,就是咱们大展身手的地方!” 牛大力哈哈一笑:“那是自然,有咱兄弟三人在,啥艰难险阻都不在话下,走,咱们且继续游玩这龙门石窟,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有的是机会一起闯荡江湖!” 夜幕降临,三人回到城中,入住八仙楼,畅饮一番。 段义举杯道:“大哥,二哥,今日这结拜真是痛快,能与你们成为兄弟,实乃我段义此生之幸事。这杯酒,敬咱们兄弟三人的情谊,愿咱们往后在这江湖上,无论遇到何事,都能同甘共苦,不离不弃!” 令狐聪也举杯道:“三弟说得好!大哥,三弟,我令狐聪定当与你们携手并肩,行侠仗义。这江湖虽大,但有咱们兄弟在,定能闯出一片属于咱们的侠义天地。来,干了这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牛大力哈哈一笑,举起酒杯重重地碰了碰他俩的杯子,“好!二弟、三弟,有你们这话,大哥心里暖乎乎的。咱们兄弟三人今日在此起誓,往后定要在这江湖上扬名立万,让所有人都知道咱的厉害。喝!”脖子一仰,那酒便咕噜咕噜下肚了,酒水顺着嘴角流下,他也不在意,只是满脸笑意地看着两个兄弟。 三人你一杯我一杯,畅所欲言,聊着江湖趣事,说着心中抱负。 酒过三巡,令狐聪忽然拔剑出鞘,清风十三式如行云流水般展开,只见那剑身寒光闪烁,在烛光映照下划出一道道亮丽的银弧。令狐聪身形飘逸,步伐灵动,辗转腾挪间尽显高超剑术。 他时而剑如疾风,迅猛凌厉,似能劈开这屋内的沉闷空气;时而又剑若清风,轻柔舒缓,仿佛在轻抚着这夜的静谧。每一式都衔接紧密,毫无破绽,那剑招变幻莫测,看得人眼花缭乱。 牛大力和段义皆是看得入神,眼睛一眨不眨,手中虽还握着酒杯,却早已忘了饮酒,完全沉浸在令狐聪这精彩绝伦的剑舞之中。随着最后一式的完成,令狐聪收剑入鞘,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儿,嘴角微微上扬,似在等待着两位兄弟的夸赞。 牛大力率先回过神来,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彩道:“好剑法!二弟这清风十三式真是厉害得紧呐,看得俺热血沸腾,再来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段义连连点头,赞叹道:“是啊,二哥的剑术堪称一绝,这舞剑助兴,可比那寻常的乐舞有趣多了,当浮一大白!” 令狐聪道:“三弟,我也想见识一下你的六脉神剑!” 段义苦笑道:“二哥,你可真是高看我了呀。这六脉神剑虽是我大理段氏的绝学,可我学艺不精,还远远没到能随意施展的地步呢。平日里也只是略懂皮毛,真要使出来,怕是只能徒惹人笑话咯,实在是有负二哥的期待啦。” 牛大力哈哈笑道:“要不俺给你们展示一下大力金刚拳吧,虽说比不上三弟的六脉神剑那般高深绝学,可俺这拳法也有些劲道嘞,权当给咱兄弟几个助助兴啦。” “大哥,请!”令狐聪和段义异口同声。 只见牛大力站在空地上,深吸一口气,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宛如铜浇铁铸一般。他大喝一声,如洪钟乍响,猛地挥出一拳,带起一股强劲的拳风,呼啸着朝前方冲去。 这大力金刚拳刚猛无比,每一拳打出都似有千钧之力。牛大力身形转动,步伐沉稳而灵活,一拳接着一拳,或直击,或横扫,拳影重重,仿佛在身前织就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桌椅被那拳风带得微微晃动,杯中的酒水也泛起阵阵涟漪。令狐聪和段义看得目不转睛,眼中满是惊叹之色,不时为牛大力这刚猛的拳法喝彩叫好。 牛大力收拳而立,说道:“二弟,三弟,看好了,俺接下来展示的是大力金刚腿!” 只见他双腿如电,猛地朝空中一劈,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那劲道仿佛能把空气都给劈开。落地之后,牛大力身形不停,双腿连环踢出,每一脚都虎虎生风,力大势沉。 那大力金刚腿施展起来,或横扫千军,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得乱作一团;或如蛟龙出海,迅猛地朝着前方突进。桌椅被这腿风震得嘎吱作响,地上的尘土也随之扬起。 令狐聪和段义看得热血沸腾,不断鼓掌叫好,这大哥的功夫着实厉害,今日可真是开了眼界啦,兄弟三人的情谊也在这热闹的展示氛围中越发深厚咯。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8章 玄功秘诀1 忽听得有人说道:“你们知道正阳派被恶龙帮和饿狼帮灭了么?”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在江湖中,正阳派乃颇具声名之门派,其门中弟子众多,武功各有千秋,且有一套独特的内功心法与剑阵,在江湖上亦正亦邪地存在着,却不想如今被恶龙帮和饿狼帮所灭。 恶龙帮,帮中之人多为穷凶极恶之徒,以烧杀抢掠为生,无恶不作,所到之处百姓无不闻风丧胆。饿狼帮同样是心狠手辣,帮众训练有素,擅长群攻之术,常于夜间突袭,令人防不胜防。这两帮不知为何联手,竟将正阳派一举覆灭,想来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江湖恶战。 段义低声道:“大哥,二哥,这正阳派被灭可不是小事呀。虽说这派在江湖上名声有些复杂,但好歹也是一方势力,如今被恶龙帮和饿狼帮联手灭掉,怕是江湖要起不小的波澜了。咱们要不要去探探究竟,看看能不能帮上点什么忙,或者了解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令狐聪忽地想起一事,说道:“不瞒大哥、三弟,我此次下山,正是奉了师门之命,暗中查探这恶龙帮与饿狼帮的动静。这两帮近些时日越发张狂,作恶多端,扰得江湖不得安宁,师门担心他们会掀起更大的祸端,所以命我来留意情况,也好早做应对。没成想,如今竟听闻他们把正阳派都给灭了,这事儿可棘手了,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接下来该咋办呀。” 牛大力拍案而起,说道:“这还了得!恶龙帮和饿狼帮如此恶行,咱可不能坐视不管。俺们既是江湖中人,就该有行侠仗义的担当。走,咱们这就去会会他们,定要为正阳派讨个公道,也得让这俩帮知道,这江湖可不是他们能肆意妄为的地方!” 令狐聪道:“大哥说的是,咱们这就去。不过那恶龙帮和饿狼帮人多势众,且心狠手辣,咱们还得从长计议一番,切不可莽撞行事。我先将我此前打探到的关于他们的情况与大哥、三弟说说,也好心里有数,到时好应对自如呀。” 三天后,兄弟三人大摇大摆地走进饿狼帮总舵。那饿狼帮的帮众见有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闯入,纷纷围了上来,个个手持兵器,面露凶光,嘴里还叫嚷着让他们赶紧滚出去。 牛大力却丝毫不惧,咧嘴一笑,大声道:“叫你们当家的出来,就说我们兄弟三人来会会他,问问他为何要伙同恶龙帮灭了正阳派,今日定要讨个说法!” 段义也是一脸从容,负手而立,只是眼中透着一股冷意,打量着这些饿狼帮众。 令狐聪则手握剑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那架势分明是做好了一战的准备,只待饿狼帮的首领现身,便要好好质问一番这江湖恶行之事。 那小头目喝道:“哪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我们饿狼帮总舵撒野!也不打听打听这儿是什么地方,赶紧给我滚,不然休怪爷爷们不客气,把你们打得跪地……” 话未说完,牛大力已是一拳轰去,鼻梁断裂的声音清脆可闻。那小头目哼都没哼一声便直直向后飞去,重重摔在地上,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疼得在地上打滚,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哪里还有刚才那副嚣张的模样。 其余帮众见状,先是一愣,随即怒吼着一拥而上,要为他们的小头目报仇,可牛大力、令狐聪和段义三人却丝毫不慌,各自摆开架势。 段义身形如电,瞬间穿梭在一众饿狼帮众之间。只见他手中折扇时而轻挥,看似随意却巧妙地挡开攻来的兵器;时而猛地一合,如利刺般点向敌人穴位,中招者当即动弹不得,瘫倒在地。 他步伐轻盈,在人群中来去自如,仿佛闲庭信步一般,嘴里还不忘调侃道:“就你们这点本事,也敢在这江湖上横行霸道,今日便让你们见识见识小爷的厉害!”那模样潇洒又透着几分不羁,将大理段氏的风范展露无遗,令那些饿狼帮众又惊又怒,却又拿他毫无办法。 “大哥,我掩护你进去!”令狐聪说着便拔剑出鞘,剑光大盛。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入敌群,手中长剑上下翻飞,剑招凌厉。 每一剑刺出都精准无比,逼得那些饿狼帮众纷纷后退,难以近身。他边战边喊:“大哥,快走,直捣黄龙,找那饿狼帮的首领算账,这里有我和三弟顶着!”话语间豪气干云,全然不惧四周蜂拥而上的敌人,一心只想为牛大力开辟出一条通往帮内深处的道路,好让大哥能顺利去质问那恶事背后的主谋。 不多时,牛大力终于找到了那饿狼帮主,此时他正搂着两个娇俏的女子,在大厅的主座上肆意调笑着,周围还有几个手下伺候着,好不快活。 牛大力怒喝道:“好你个饿狼帮主,干下灭正阳派的恶行,还有心思在这儿寻欢作乐,看俺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只见牛大力一脚一个小喽啰,那些喽啰们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被踢飞出去,惨叫着摔倒在地,有的撞翻了桌椅,有的直接昏死过去,一时间大厅里乱作一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而牛大力毫无停滞,继续朝着那还在惊愕中的饿狼帮主逼近,每一步落下都似重锤砸地,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 饿狼帮主扑通跪倒,“大侠饶命!” 牛大力却面无表情,一脚踢出,饿狼帮主“哇”的一声吐出鲜血,倒地之后却又“噗”地吐出几口血水,满脸的痛苦与绝望。 牛大力上前喝道:“哼!你这恶贼,灭了正阳派,犯下如此大恶,现在求饶,晚了!快说,为何要与恶龙帮联手干这等坏事,还有没有其他阴谋?” 饿狼帮主颤声说道:“大侠,都是恶龙帮逼我们干的呀!他们势力太大,我们若不从,他们就要灭了我们饿狼帮。而且……而且他们说灭了正阳派能抢到一本绝世秘籍,还能称霸这一片江湖,我们……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求大侠饶命呐!” 牛大力冷冷道:“什么秘籍?” “好像是叫《玄功秘诀》,据说练成之后能功力大增,内力可源源不断,还能习得诸多奇妙的招式,在江湖上便几乎无敌了。恶龙帮不知从哪得知正阳派有这秘籍,便威逼我们一同去抢夺,我们实在……实在是不敢不从呐,大侠饶命啊!”饿狼帮主边说边拼命磕头,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直响。 这时,令狐聪走了进来,说道:“大哥,据说学会《玄功秘诀》中的内功心法后再学别派的武功都可以事半功倍,容易得多。这秘籍要是落入歹人之手,怕是江湖要大乱咯。咱得赶紧想法子把它寻回来,可不能让恶龙帮那帮家伙得逞呀。” 牛大力这才知道正阳派为何被灭。原来是那恶龙帮觊觎正阳派的《玄功秘诀》,妄图借此称霸江湖,还威逼饿狼帮一同作恶。这等为了一本秘籍便大开杀戒、残害同道的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 牛大力哼了一声道:“你死有余辜,俺这就送你去见阎王,让你为灭正阳派的恶行付出代价!”又是狠狠一脚踢出,只听“砰”的一声,饿狼帮主倒飞撞墙,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就此一命呜呼,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而后三人便去恶龙帮总舵。 夜深人静,恶龙帮总舵那阴森的大门便出现在眼前,隐隐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三人对视一眼,毫不迟疑地大步迈了过去。 恶龙帮主早已得知消息,知道牛大力他们灭了饿狼帮后定会找上自己,此刻正召集帮中高手在总舵严阵以待。只见那大厅之中,高手林立,各个神情冷峻,手持利刃,目光紧紧盯着门口方向,只待牛大力三人踏入,便要将他们困死在此,绝不让他们坏了自己称霸江湖的大计,也休想从这里拿走《玄功秘诀》分毫。 令狐聪的清风十三式如入无人之境,只见他身形飘逸,长剑在手中仿若灵蛇舞动。每一式挥出,都带起一阵清风,剑影闪烁间,那些恶龙帮众还未及反应,便纷纷被剑气所伤,惨叫着倒下。 他步伐轻盈,辗转腾挪,在敌阵中来去自如,所到之处,帮众们如被割倒的麦子般倒下一片。 恶龙帮主还未出手,已是给牛大力一把抓着胸口,将其整个人从座位上硬生生提了起来。恶龙帮主顿时面色涨红,双脚在空中乱蹬,原本还想着凭借帮中高手抵挡一阵,却没料到这牛大力如此迅猛,竟直接冲破阻拦杀到了自己跟前,此刻只能在牛大力的掌控下拼命挣扎,却毫无挣脱之力。 牛大力喝道:“秘诀呢?” 恶龙帮主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在……在密室……”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脸上涨得更红了,生怕牛大力一个不耐烦就直接结果了他的性命。 片刻,令狐聪拿着《玄功秘诀》出来,说道:“大哥,找到了,就在那密室的暗格里藏着,幸好没被他们给毁了。这下可算是能物归原主,也不枉咱们这一番折腾,为正阳派讨回了这至关重要的东西。” 段义却道:“大哥,如今正阳派已不复存在,这秘诀也就成了无主之物。咱们虽夺回它,可若处置不当,怕是仍会在江湖上掀起一番血雨腥风啊。倒不如咱兄弟三人寻个稳妥之地,将其妥善封存起来,也好让这江湖少些因它而起的纷争,大哥意下如何?” 牛大力点头道:“三弟所言极是。这《玄功秘诀》既是惹出诸多祸端的根源,如今正阳派已灭,确实不好再让它流落江湖,徒增争斗。咱就按三弟说的,寻个隐秘又稳妥的地方将它封存起来,也好让这江湖就此安宁些,莫要再因这秘籍让更多无辜之人丧命、门派遭殃咯。” 恶龙帮主忽然自断一臂,趁着牛大力微愣的瞬间,身形暴退。他满脸狰狞,捂着断臂处,嘶声喊道:“你们别得意,今日之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只见段义脚下步伐如风,身形一晃便拦住了恶龙帮主的去路。 恶龙帮主又惊又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段义挡在身前,自己再难前进一步,逃跑的希望瞬间破灭,嘴里还在不停地叫骂着,却也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段义一扇劈去,精准无误地击中恶龙帮主的脖颈要害处。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恶龙帮主瞪大双眼,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直挺挺地倒地,没了气息。 半个月后,江湖传闻,牛大力、令狐聪和段义三位大侠联手铲除了恶名远扬的饿狼帮与恶龙帮,还寻得那惹出诸多祸端的《玄功秘诀》。但令人称奇的是,三位大侠并未据为己有,而是将其封存于一处隐秘之地,从此江湖上再无因这秘籍而起的纷争。 众人皆对这三位大侠的侠义之举赞不绝口,他们的名号也在江湖中越传越响,成为了众多江湖人士口中的传奇,激励着后辈们秉持侠义之心,守护这江湖的安宁与正义。 某码头,岳啸鹰嘿嘿一笑道:“任他牛大力三头六臂,看他怎样逃过我的指掌?” 众人点头附和,一个个脸上也带着看好戏的神情,似乎都笃定岳啸鹰能对付得了牛大力,只等看一场好戏上演,却不知牛大力也绝非易与之辈,此番岳啸鹰的算计怕是未必能如他所愿。 忽地,一个大汉连爬带滚走到众人面前,仓皇道:“帮主,第三小队全部阵亡,那牛大力和他的兄弟实在太厉害啦!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啊,他们招式凌厉,配合默契,眨眼间就把兄弟们都给放倒了,小的拼死才逃回来报信呐,帮主您可得赶紧想想法子呀!” 众人面色大变。三十三人连手都未能过上几招就全部阵亡,这牛大力一伙儿的实力远超他们想象。岳啸鹰原本那满脸的自负瞬间消散,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忖这牛大力果然棘手,可话已出口,如今骑虎难下,必须得想出应对之策,否则自己这帮主的脸面可就丢尽了,还如何在这江湖中立足。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9章 玄功秘诀2 “隆”的一声,巨舟靠上码头,码头一阵摇动。飞索从船上飞下,如灵蛇般甩落在岸边的石柱上紧紧缠绕。紧接着,一个个身形矫健的大汉顺着飞索飞速滑下,稳稳落在码头之上,他们面色冷峻,眼神犀利,身上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似是有什么重要任务在身,落地后便迅速整队,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而那巨舟仍在水面上微微晃动,散发着一种神秘且颇具压迫感的气息。 岳啸鹰刚要上前,忽然全身僵硬,面色大变。他的得力部下丘陵脸色煞白,一只手缠着白布,上面隐隐透着血迹,看来是不久前刚受了伤。 丘陵颤声喊道:“帮主,别……别过去啊,那船上下来的人……厉害得很,我们……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兄弟们死伤惨重,我这手……也是拜他们所赐,您可得小心呐!” 岳啸鹰听闻,心中涌起一股寒意,脚步生生顿住,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本的嚣张气焰此刻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首领冷冷道:“岳帮主,我们乃是南海黑鲨帮的人。此次前来,只为寻一样东西,听闻那东西在牛大力等人手中。岳帮主,你若识趣,就莫要插手此事,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让你这小小的帮派也在江湖上除名!” 岳啸鹰心头一震,赔笑说道:“原来是黑鲨帮的各位好汉,久仰大名啊!在下怎敢与各位作对,牛大力那伙人与我也并无瓜葛,各位要寻他们尽管去便是,在下绝不多管闲事,还望各位高抬贵手,莫要牵连到我这小小帮派呀。” 那首领道:“哼!算你识相。不过你也别想着就这么置身事外,若让我们发现你暗中给那牛大力通风报信或是有什么小动作,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灭了你这帮派如同捏死只蝼蚁般容易!听明白了吗?” 岳啸鹰点头哈腰道:“明白,明白!首领放心,我岳啸鹰绝不是那等不识好歹之人,定当老老实实待在这儿,绝不敢有半分逾矩之举,只盼各位早日寻得那物件,顺利而归啊。” 夜,牛大力、令狐聪、段义兄弟三人在杏子林烤山鸡。红红的篝火噼里啪啦地响着,映照出三人略带疲惫却又惬意的脸庞。 牛大力熟练地翻转着烤架上的山鸡,油脂滴落在火中,溅起一小簇一小簇的火星。他咧嘴笑道:“今儿个这山鸡可肥嘞,烤出来肯定香得很。” 令狐聪坐在一旁,擦拭着手中的长剑,闻言笑道:“那可不,大哥的手艺咱还能不放心?等会儿可得多吃点儿,补充补充体力,这一路奔波可累坏了。” 段义则拿着一把小扇子轻轻扇着风,让那烤山鸡的香味能更均匀地飘散开来,嘴里念叨着:“嗯,就着这林间的清风,吃着烤山鸡,倒也有几分逍遥自在的感觉,要是这江湖能一直这般安宁就好了。” 少时,牛大力笑道:“来,尝尝俺烤的山鸡,保管让你们吃得过瘾!”说着,便将烤得金黄酥脆、滋滋冒油的山鸡从烤架上取下,熟练地撕成几块,分给令狐聪和段义。那山鸡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勾得人垂涎欲滴。牛大力满脸期待地看着两位兄弟,就盼着他们尝了后能赞上几句自个儿的手艺呢。 段义吃了一块,赞道:“大哥这手艺真是绝了!这山鸡烤得外焦里嫩,香气扑鼻,咸淡也恰到好处,吃起来那叫一个过瘾,可比那些酒馆里的大厨做得还好吃嘞,我看大哥以后就算不当这江湖大侠,开个烤鸡铺子也能生意火爆啊!”他又美滋滋地吃了一块。 牛大力哈哈笑道:“三弟你可别打趣俺了,俺就这烤鸡的手艺还能开铺子?不过兄弟们吃得开心,俺这心里就舒坦,啥大厨不大厨的,只要能填饱咱这肚子,在这江湖闯荡时能有口热乎好吃的,那就够咯!来来来,都多吃点儿,今儿个这山鸡管够!” 忽听得有人说道:“你们死到临头,还懂得如此享受,确是有福。”话音未落,从林子暗处缓缓走出几个人影。为首的一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透着冷光的眼睛,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身后的几人也皆是一脸不善,虎视眈眈地盯着牛大力三人,仿佛他们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一般。 “二弟,三弟,你们继续吃,俺去对付他们。”牛大力将手中的烤鸡一扔,霍然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他大步流星地朝着那几人走去,身上那股子豪迈的气势丝毫不减,心中暗忖,不管来者何人,敢在这时候找茬,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绝不能扰了兄弟们这难得的惬意时刻。 那蒙面人喝道:“哼!好大的口气,牛大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以为凭你一人能挡得住我们?乖乖受死吧,也省得我们动手费些力气!”手中长刀一挥,身后几人也纷纷散开,呈合围之势朝着牛大力逼近,个个眼中杀意尽显。 牛大力冷笑道:“那就来吧!”呼的一掌,这一掌运上金刚不坏神功,只见他手掌瞬间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仿佛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掌风呼啸而出,带起地上的落叶与尘土,如利箭般朝着那蒙面人及他的手下迅猛袭去,所过之处空气都似被劈开一般,发出阵阵锐响,气势惊人至极,直逼得那几人面色微变,不敢小觑。 那蒙面人硬着头皮与他对掌,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顿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大力汹涌袭来,根本无力抵挡。 刹那间,他体内经脉尽断,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当场毙命。其余几人见状,吓得亡魂皆冒,哪还敢再战,纷纷转身便逃,生怕牛大力的下一招就落到自己身上。 段义笑道:“大哥,你这金刚不坏神功真是厉害呀,就这么一下,那家伙就经脉尽断,看以后谁还敢随便来找咱们麻烦,哈哈,今晚可以继续安心吃这烤山鸡咯。” 牛大力哈哈一笑,大步走回烤架旁,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这些个不自量力的家伙,也想来招惹咱兄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二弟、三弟,别让这些小喽啰坏了咱们的兴致,继续吃这烤山鸡,今儿个定要吃得尽兴才是!”说着,又扯下一块鸡肉大嚼起来,那豪迈爽朗的笑声在杏子林中回荡着。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0章 玄功秘诀3 破晓时分,岳啸鹰手持长矛,带着丘陵等人来到了他们的近前。他面色阴沉,眼中透着一股狠劲,心中暗想着昨晚黑鲨帮的人那般厉害,这牛大力等人怕也已是强弩之末,此时自己若能趁机将他们拿下,既能在江湖上扬名,又能把那黑鲨帮要寻的物件据为己有,可谓一举两得。 丘陵跟在身后,虽有些心虚,但见帮主这般架势,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手中紧紧握着兵器,只等岳啸鹰一声令下便准备动手。 牛大力哈哈笑道:“二弟,三弟,又来了几个不知死活的,看来这顿早饭都不让咱消停啊。也好,正好活动活动筋骨,省得待会儿赶路浑身不得劲儿,咱瞧瞧这又是哪路的好汉想来试试身手咯。” 令狐聪忽地叫道:“大哥且慢!” 牛大力道:“咋啦?” “让我来吧!”令狐聪缓缓起身,轻轻弹了弹衣角,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出鞘瞬间寒光一闪。他稳步向前走去,边走边道:“大哥刚费了一番气力,且先歇着,这点小喽啰就交给我来打发了,也好让我活动活动这许久未舒展的手脚呀。” 岳啸鹰一声令下:“都给我上!” 丘陵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一马当先,只想在帮主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争取立下头功。其余人等也不甘示弱,纷纷亮出兵器,朝着令狐聪汹涌而去。 只见令狐聪身形如电,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手中长剑挽出朵朵剑花,似繁星闪烁,光芒耀眼。 他剑法凌厉,每一剑刺出都带着破风之声,精准地朝着敌人的要害袭去。时而横削,如秋风扫叶,将冲上来的喽啰们逼得连连后退;时而直刺,似长虹贯日,吓得那些敌手们惊慌失措,不敢轻易近前。 在华山剑法的精妙施展下,岳啸鹰带来的这帮人虽人多势众,却一时也难以近得令狐聪的身,反倒是被他打得阵脚大乱,狼狈不堪。 牛大力忍不住赞道:“好剑法!二弟这华山剑法使得真是出神入化啊,就这帮虾兵蟹将,哪能是二弟的对手,瞧着吧,二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咯,哈哈!” 段义点头附和:“是啊,大哥说得没错,二哥这剑法太厉害了,瞧这些人,空有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在二哥剑下根本就只有挨打的份儿,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灰溜溜地跑回去喽。” 岳啸鹰面上一红,心中又羞又恼。羞的是自己带了这么多人来,本想一举拿下牛大力等人扬威立万,却不想被令狐聪这一人就打得手下人毫无还手之力;恼的是这帮手下平日里吹嘘得厉害,真到动手时却如此不堪,当下大喝一声:“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全力围攻,别让他小瞧了咱们!” 只见令狐聪身形飘逸,如凤凰展翅般轻盈跃起。手中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弧线,带起一片璀璨剑影,恰似那凤凰绚丽的尾羽。 剑招所及之处,凌厉的剑气呼啸而出,朝着岳啸鹰等人席卷而去。那些喽啰们只觉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纷纷被剑气扫中,惨叫着往后退去,手中的兵器也被震得哐哐作响,散落一地。这一招尽显华山剑法的精妙与令狐聪高深的功力,瞬间将敌方的攻势瓦解了大半。 远方一阵阵鼓声传来。牛大力咦了一声,奇道:“这荒郊野外的,咋会有这阵阵鼓声传来?莫不是又有啥新状况要发生喽?二弟、三弟,你们可听到了?” 岳啸鹰笑道:“是黑鲨帮的人来了,哼,你们惹上了他们,今日怕是插翅难逃了!等黑鲨帮料理了你们,我再去收拾那残局,宝贝可就归我啦,哈哈!” 段义笑道:“大哥,原来他们是奔着《玄功秘诀》来的呀,可咱压根就没见过啥《玄功秘诀》,这帮家伙倒是会瞎折腾,空跑这一趟喽,就等着看他们和这黑鲨帮狗咬狗咯,嘿嘿。”手里还把玩着一根树枝,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令狐聪心道:“三弟果真机灵,一眼就瞧出了这其中的关键。这黑鲨帮气势汹汹而来,怕是认定了我们拿了那《玄功秘诀》,可我们也不会轻易交出去的。不过也好,且看他们如何折腾,说不定这乱局里还能寻出机会摆脱这些麻烦,只是需得小心应对才是。”想着,他一边以剑护身,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牛大力哈哈一笑:“管他什么《玄功秘诀》,咱没拿就是没拿!这黑鲨帮想来撒野,也得先问问俺这拳头答不答应!二弟、三弟,别怕,待会有啥动静,咱兄弟齐心,先把眼前这些杂碎料理了,再去会会那黑鲨帮,看他们能掀起多大风浪!” 岳啸鹰喝道:“别装了,江湖人都知道秘诀就在你们身上,乖乖交出来,或许还能留你们全尸,否则等黑鲨帮到了,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话犹未了,只听得“啪”的一声,牛大力已是给了他一个耳光。这一巴掌力道十足,直接把岳啸鹰打得脑袋偏向一边,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牛大力怒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再敢在这儿胡言乱语污蔑老子,老子把你另外半边脸也给抽肿咯!” 段义暗自笑道:“原来大哥撒起谎来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哼,就凭这些个虾兵蟹将也想从咱手里夺走,简直是做梦!” 只见不远处有数十名汉子,身上都有几种不同的兵器,千奇百怪、无奇不有。有的扛着巨大的狼牙棒,棒上的尖刺在晨光下闪烁着寒光,看着就令人胆寒;有的腰间别着好几把形状各异的短刀,刀刃隐隐泛着蓝光,透着一股阴狠劲儿;还有的背着奇形怪状的铁链,链上挂着些铁球,似乎一挥舞起来就能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这伙人步伐匆匆,气势汹汹地朝着牛大力等人所在之处赶来,显然来者不善。 丘陵叫道:“帮主,他们也是来杀我们的!”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惊慌。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数十名带着千奇百怪兵器的汉子快速逼近,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兵器都差点拿捏不稳。此刻他满心懊悔,早知道就不该跟着帮主来蹚这趟浑水,如今可好,前有牛大力等人不好对付,后面又来这一帮不知底细的凶徒,真真是陷入绝境了。 岳啸鹰大喝一声:“布阵!” 众人迅速散开,按照平日里演练的阵型站位,彼此间拉开距离又相互照应。有的手持长刀守住阵脚,目光警惕地盯着前方不断逼近的两方敌人;有的拿着盾牌护住要害部位,准备抵御可能到来的攻击;还有的握紧长枪,枪尖斜指天空,随时准备伺机而动,刺向靠近的敌手。岳啸鹰自己则站在阵中指挥位置,手持长矛,面色凝重,心中暗暗盘算着该如何在这腹背受敌的困境下求得一线生机。 岳啸鹰的另一部下常征叱喝一声,提刀大步踏出,众人想要阻止,已来不及。只见他满脸的无畏,眼中透着一股悍勇劲儿,似乎全然没把眼前的危机放在眼里。 他双手紧握着那把长刀,刀刃在阳光下折射出凛冽的寒光,大步流星地朝着那数十名带着千奇百怪兵器的汉子迎了上去,口中还高喊着:“来啊!爷爷我可不怕你们,今日便要会会你们这帮杂碎!”那气势倒是颇为惊人,只是这贸然的举动却让岳啸鹰等人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黑鲨帮帮主沙如飞沉声道:“哼,岳啸鹰,你这手下倒是有几分胆色,只可惜太过莽撞了些。今日你们都已陷入我黑鲨帮的包围圈,还妄图挣扎,莫不是以为能从这儿安然脱身?那《玄功秘诀》乖乖交出来,或许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不然,休怪我沙如飞心狠手辣,让你们全都葬身此地!” 岳啸鹰脸上忽红忽白,不知应否亲自上阵。他的武功和常征只在伯仲之间,若此时亲自出手,万一不敌,那可就彻底颜面扫地了;可要是不出手,又怕被手下和旁人瞧扁,觉得自己贪生怕死。内心一番挣扎后,他紧了紧手中的长矛,咬咬牙,正欲踏步上前,却又猛地停住,目光在对方众人身上来回扫视,试图寻出一丝可乘之机,也好让自己能有个两全其美的应对之法。 段义轻摇折扇,笑道:“哟,这可真是热闹啊!岳啸鹰你瞧瞧,你这手下倒是勇猛,可就是不知死活呀。还有那黑鲨帮的沙帮主,口气可真不小,不过这《玄功秘诀》嘛,咱还真就没打算交出来,有本事你们就来抢呀,就怕你们没那能耐,反倒折了自己的威风,哈哈哈!” 沙如飞冷冷道:“段义,别以为你有天龙寺撑腰就可如此张狂,这天底下还没我黑鲨帮不敢招惹的势力。那《玄功秘诀》本就该是我囊中之物,你们识趣的话赶紧双手奉上,否则,等我动手,定让你们后悔与我黑鲨帮为敌,哼!”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1章 玄功秘诀4 牛大力灵光一闪,说道:“沙帮主,不瞒你说,俺已经把秘诀给了岳帮主,你要找,找他便是,俺们现在可和这事儿没啥关系喽。”心里却暗自偷笑,想着先把这麻烦引到岳啸鹰身上,看他们狗咬狗去,也好趁机寻个脱身之法。 岳啸鹰骂道:“牛大力,你放屁!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何时拿了你什么《玄功秘诀》,你这般胡说八道,莫不是想害死我,让我替你背这黑锅,哼,我可不会上你的当!”他气得满脸通红,挥舞着手中长矛,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和牛大力理论一番。 牛大力似笑非笑道:“岳帮主,你就承认了吧,方才还说江湖人都知道秘诀在咱身上,这会儿咋又不认啦?嘿,大家可都瞧着呢,你若真没拿,咋会对这秘诀的事儿门儿清?别藏着掖着啦,沙帮主可还等着呢,赶紧把秘诀交出来,也好让咱都省省心呐,哈哈哈!” 沙如飞闻言望向岳啸鹰,喝道:“岳啸鹰,果真如此?哼,看来你这老儿一直在糊弄本帮主啊!速速将《玄功秘诀》交出来,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莫要怪我黑鲨帮不讲情面,动手!”一挥手,身后众黑鲨帮众便如饿狼扑食般朝着岳啸鹰等人汹涌而去。 岳啸鹰暗暗叫苦,不得不反击了。他紧握着长矛,大喝一声,率先朝着冲来的黑鲨帮众刺去。 只见他身形闪动,手中长矛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招每一式都灌注了全力,心中只盼着能挡住这一波攻击,再寻机摆脱这要命的困境。可黑鲨帮众人多势众,且来势汹汹,岳啸鹰虽奋力抵抗,却也渐感吃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面色也越发凝重起来。 沙如飞神色不变,道:“岳啸鹰,你这垂死挣扎又有何用?今日你若不交出《玄功秘诀》,我便让你这岳家帮在此地除名!哼,我黑鲨帮的手段你是清楚的,莫要自误,乖乖听话才是你唯一的活路。” 令狐聪低声道:“大哥,三弟,咱们趁机跑吧,这岳啸鹰和黑鲨帮已然斗上了,现下正是混乱之际,他们应无暇顾及咱们,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等他们回过神来,怕就没这等好机会脱身啦,快走!” 牛大力嘿嘿一笑道:“二弟说得对,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走嘞!”身子一扭,转身便往后撤,脚步迈得又急又快,还不忘压低身形,借着周围的草木石头等障碍物作掩护,边跑边留意着身后的动静,生怕被那打得不可开交的两方发现追上来。 只听得岳啸鹰叫道:“沙如飞,他们要跑了,你还在这儿跟我纠缠作甚,先把那几个兔崽子拦住再说呀,莫要让他们带着《玄功秘诀》溜了,否则咱俩可都竹篮打水一场空啦!”他边喊边奋力招架着黑鲨帮众的攻击,心中又急又气,只盼沙如飞能分神去拦牛大力等人。 沙如飞冷笑道:“岳啸鹰,你就别再骗我了,你以为我会信你这鬼话?哼,你且先顾好自己吧,那几个小喽啰能跑多远,等收拾了你,我自会去追他们,你还是乖乖受死,交出秘诀才是正理!”手中武器一挥,指挥帮众加紧了对岳啸鹰的攻势。 只斗了二十招,岳啸鹰就败下阵来。他瘫倒在地,气喘吁吁,满脸的狼狈与不甘。 沙如飞在他身上粗暴地搜了个遍,却根本搜不出那所谓的《玄功秘诀》,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好你个牛大力,竟敢如此戏耍本帮主,待我抓到你,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杏子林外,牛大力忍不住笑道:“哈哈,那俩傻帽还在那儿打得不可开交呢,咱可先溜出来咯,就凭他们也想从咱这儿拿到啥秘诀,做梦去吧!走走走,找个地儿好好歇歇,顺带琢磨琢磨接下来去哪儿逍遥快活,嘿嘿。” 令狐聪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大哥,我知道前面有一条小溪,咱们可以先去那儿歇歇脚,喝点水,顺便也把这一路的狼狈劲儿给洗刷洗刷,然后再合计合计接下来该往哪儿去呀,总不能就这么没头没脑地一直跑下去吧。” 到了那条小溪,牛大力连忙脱光光,跳了下去。他一边欢快地扑腾着水,一边大喊着:“哎呀呀,可真舒坦呐,这一路折腾的,可憋坏俺了,二弟三弟,你们也快下来呀,这水凉快得很嘞!”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他那副自在惬意的模样,仿佛已将之前的种种惊险全然抛在了脑后。 段义不敢像牛大力那般坦诚相待,只是在边上蹲了下来,伸出双手掬起一捧溪水,轻轻泼在脸上。清凉的溪水划过脸颊,让他因一路奔逃而燥热的面庞稍稍舒缓了些。他一边擦着脸,一边偷瞄着在溪水中玩闹得正欢的牛大力,心中暗自琢磨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毕竟这一路虽然暂时摆脱了岳啸鹰和黑鲨帮的纠缠,可往后的路还长,还不知会遇上什么状况呢。 令狐聪则简单地泡了个澡,将浑身的疲惫随着溪水的流淌稍稍驱散了些。泡了一会儿后,他便上岸,寻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佩剑。手指轻轻抚过剑身,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这佩剑就是他此刻最珍视的伙伴,毕竟在这江湖漂泊,剑可是保命的关键家伙事儿,可不能有丝毫马虎,得时刻保持它的锋利与光亮才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牛大力突然捞起一条黑鱼,高高举起,笑道:“哈哈,瞧瞧这大肥鱼,咱今儿个可有口福啦,二弟三弟,等俺把这鱼烤了,保管让你们吃得满嘴流油,香得嘞,这可比那啥《玄功秘诀》实惠多啦!” 段义看着牛大力举着黑鱼那兴高采烈的模样,不禁暗自感叹,大哥总是能在这般状况下还如此洒脱自在,仿佛天大的事儿到了他这儿都能轻松化解,哪像自己,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暗暗希望自己也能有大哥那份豁达随性就好了。 片刻功夫,牛大力已抓了三条黑鱼,上岸后生起了火。他熟练地找来些树枝架起简易的烤架,把鱼用树枝串好,放在火上烤着。一边烤还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时不时地转动着鱼串。 段义忽道:“大哥,要不你把秘诀练了吧,如今这《玄功秘诀》在咱手上,各方都为此争抢不休,若大哥你练了它,有了厉害功夫,往后再遇上那些个麻烦事儿,也好有足够的本事应对呀,总比咱现在这样一味地躲着强呐。” 牛大力却道:“要练就一起练,俺可不能独吞这好处。咱兄弟三人同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秘诀自然得一起琢磨着练,到时候咱兄弟个个都有厉害功夫,看谁还敢轻易来招惹咱,嘿嘿!” 三人相视一笑,拿出秘诀一看,果真奇妙,照着上面所写修炼其他武功竟好似无师自通一般。牛大力兴奋得直拍大腿,喊道:“哈哈,这下可赚大啦,有了这玩意儿,咱兄弟还不得在这江湖横着走咯!”令狐聪也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惊喜,段义则在一旁咧着嘴乐呵着。 吃了烤鱼,牛大力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修炼金刚不坏神功第四层,他盘膝而坐,双目紧闭,按照秘诀上所记载的法门,运气行功,只觉体内气息流转,隐隐有一股刚猛之力在不断汇聚。 令狐聪也寻了处安静之地,专心修炼起华山派内功混元功来,他双手结印,沉稳地引导着体内真气沿着特定经脉缓缓运行,逐渐沉浸在修炼的玄妙境界之中。 段义则在一旁对着秘诀仔细琢磨六脉神剑的修炼之法,稍作准备后,便依着所悟开始尝试调动体内潜藏的内力,试图打通相关经脉,以能施展这传说中极为厉害的六脉神剑。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人一同突破。牛大力浑身涌起一层淡淡的金光,那是金刚不坏神功第四层初成的迹象,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精芒闪烁,哈哈一笑,只觉此刻浑身充满了力量。 令狐聪周身真气鼓荡,隐隐有一股混元之力在经脉中顺畅流转,面色红润,显然华山派内功混元功也成功突破到了新的境界。 段义这边更是奇妙,只见他手指随意挥动间,竟隐隐有剑气吞吐,虽还未达大成,但已能初窥六脉神剑的几分精妙,他面露惊喜之色,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三人相视,皆是满脸的喜悦与豪情,此刻的他们,已然脱胎换骨,在这江湖中,也算是有了真正能安身立命的高强本领。 就在这时,沙如飞等人纷纷赶到。 沙如飞喝道:“牛大力,你们还敢在此处悠然自得地修炼,把我等当傻子耍吗?快把《玄功秘诀》交出来,否则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哼,别以为练了点功夫就能在我面前嚣张,我黑鲨帮可不会怕了你们这几个毛头小子!”他一挥手,身后的帮众们便纷纷围了上来,个个面露凶光,虎视眈眈地盯着牛大力三人。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2章 玄功秘诀5 牛大力怪不好意思的笑道:“沙帮主,这事儿闹得,俺们也不是有意耍你们呀,这不,刚得了这秘诀琢磨着练练看能不能长点本事,好以后在江湖上不被人轻易欺负嘞。不过这秘诀嘛,现在可没法给你咯,俺们费了好大劲儿才突破呢,你要想要,自个儿想法子再找一本去呗,嘿嘿。” 沙如飞一声大喝,方天画戟大力打横一扫,牛大力大奇,这种硬扫看似简单粗暴,却裹挟着一股雄浑无比的劲道,带起呼呼风声,直朝他迅猛袭来。牛大力心中暗惊,没想到这沙如飞的功力如此深厚,这一扫可着实不好应对,当下也不敢怠慢,忙运起金刚不坏神功硬接这凌厉一击。 砰的一声巨响,牛大力向后退了几步,幸好有神功护体,不然这一下非得让他重伤不可。他站稳身形后,晃了晃脑袋,咧嘴笑道:“嘿,沙帮主,这一下可够劲儿啊,不过想就这么打发俺,可没那么容易嘞,俺现在可也不是吃素的啦!” 沙如飞大喝一声,全力再击出几招,方天画戟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一招快过一招,一招狠过一招,如狂风暴雨般朝着牛大力倾泻而去。那戟身带起的劲气,将周围的草木都震得簌簌作响,好似要将牛大力彻底淹没在这凌厉的攻势之下才肯罢休。 牛大力仗着刀枪不入的神功,竟是不闪不避,硬生生地接下了沙如飞这几招。每接一招,便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火星四溅。牛大力虽被震得连连后退,却也未受什么实质伤害,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喊道:“沙帮主,你这几下打得挺热闹,可对俺没啥用呀,白费力气咯!” 沙如飞退回己阵,心内一阵犹豫,他没料到牛大力这小子如今竟如此难对付,自己全力出击的几招,对方仗着那古怪功夫竟全然不惧,还能这般轻松应对。继续强攻吧,怕也是收效甚微,可就此罢手,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毕竟之前被这几人戏耍得团团转,还眼巴巴地以为能从他们那儿拿到《玄功秘诀》。这可如何是好,沙如飞眉头紧皱,在阵中来回踱步,思索着下一步的对策。 沙如飞忽然一阵狂笑道:“牛大力,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啊,这功夫练得挺厉害嘛!不过你可别得意太早咯,今日我沙如飞若不把那《玄功秘诀》弄到手,誓不罢休!哼,我这就叫帮手来,倒要看看你能硬撑到几时,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江湖情义啦,哈哈!”一挥手,便有手下匆匆跑去搬救兵了。 “好呀,俺就在这儿等,俺倒要瞧瞧你能找来啥厉害帮手,俺牛大力可不怕事儿!俺兄弟几个如今也都不是好惹的,有啥手段尽管使出来便是,俺们接着就是啦!”牛大力双手抱胸,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沙如飞被气得七窍生烟,脸色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吼道:“好你个牛大力,张狂得很呐,等会儿我帮手一到,定要打得你跪地求饶,把那《玄功秘诀》乖乖奉上,哼,到时候有你哭的!” 段义忽然问道:“大哥,你饿不,我这儿还有些干粮呢,要不先吃点垫垫肚子,也好有力气等会儿接着和他们干仗呀。”说着,便从包袱里翻找出几块干粮,递向牛大力,一脸关切的模样,全然没把对面沙如飞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放在眼里。 牛大力边吃边说:“三弟,你对俺真好,还是俺三弟贴心呐,这时候还惦记着俺饿不饿嘞。等会儿打完这仗,俺得好好谢谢三弟你呀,嘿嘿。”大口嚼着干粮,还不忘朝对面沙如飞投去个挑衅的眼神。 气煞我也!沙如飞敢怒不敢言,只能在一旁干瞪眼,看着牛大力那副悠哉吃干粮的模样,心里别提多窝火了。他紧握双拳,指甲都快嵌进肉里,暗暗发誓等帮手一到,定要让牛大力这嚣张的家伙尝尝厉害,把场子给找回来,夺回那梦寐以求的《玄功秘诀》,好好出出这口恶气。 令狐聪道:“三弟,我也饿了,给我也来点干粮呗,得吃饱了才好应对接下来的事儿呀,可不能饿着肚子和他们周旋咯。” 待三人吃饱了,仍不见有人来,牛大力道:“沙帮主,要是没啥事的话,俺们先走啦,可没功夫在这儿陪你干耗着咯。你那帮手啥时候来还没个准儿呢,俺们还得赶路去历练一番嘞,回见啦!” 沙如飞叫道:“且慢!” 牛大力道:“咋啦?” 沙如飞哼了一声道:“你们别想就这么轻易走掉,今日这《玄功秘诀》我要定了,我那些帮手也快到了,你们若现在乖乖交出秘诀,我尚可留你们全尸,否则等会儿他们一来,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二弟,三弟,快跑!”牛大力拉着两个兄弟,边跑边喊:“沙如飞,有本事等你帮手来了再来找俺们算账,这会儿想拦住俺们,没门儿!”三人如一阵风般朝着远处奔去,身后扬起一片尘土,只留下沙如飞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却又一时奈何不了他们。 到了朱仙镇,已是三天后的中午,牛大力饿得走不动路了,一屁股坐在街边,捂着肚子直叫唤:“哎呀,可饿死俺啦,这一路跑过来,肚子早都咕咕叫个不停咯,二弟、三弟,快找找哪儿有吃的呀,再不吃点东西,俺怕是要饿晕过去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令狐聪道:“大哥,前面有家酒楼,看着还挺热闹的,咱快去那儿弄点吃的填填肚子吧,我这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啦。” 牛大力精神一振,起身道:“三弟,俺没钱了,你先帮俺垫上呗,等俺以后有了银子,定加倍还你呀,这会儿实在饿得受不了啦,快走快走。” 三人步入酒楼,掌柜迎面而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热情招呼道:“哟,三位客官,里面请嘞!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呀?咱这儿有刚出锅的好酒好菜,包您满意呐。”目光在三人身上打量了一番,心里暗暗估量着这几位的来头。 “掌柜的,把你们这儿好吃的都给俺们端上来,可劲儿上就行,俺们都饿坏啦,再拿几壶好酒来,快着点儿呀,掌柜的!”牛大力一屁股坐在就近的桌子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后厨方向,就盼着美食能快点上桌。 不多时,菜已上齐,牛大力狼吞虎咽起来,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边吃还边含糊不清地说:“好吃,真好吃,可饿死俺了,这赶路赶得,可算能好好吃一顿啦。”手上也不停歇,不停地往嘴里扒拉着饭菜,那副模样就像是饿了许久的饕餮见了美食一般。令狐聪和段义见他这样,也不禁笑着摇摇头,随后也开始动筷享用起来。 饭后,牛大力道:“三弟,让你破费啦!” 段义笑道:“大哥说的这是啥话呀,咱兄弟几个还分啥你我,不就是一顿饭嘛,只要大哥和二哥吃得开心,那点儿银子算啥,甭放在心上嘞!” 忽见一人走来,牛大力惊喜道:“欧阳庄主?” 来人正是白驼山庄庄主欧阳劲。他与牛大力的师父金刚子可是多年好友。 欧阳劲见到牛大力也是一脸笑意,上前说道:“哈哈,正是老夫,没想到在此能碰见你这小子呀,许久不见,你这精气神倒是更足啦。对了,你师父近来可好呀?” 牛大力起身道:“欧阳庄主,俺师父他老人家身体硬朗着呢,每日里也不忘练功打坐。今日能在这儿碰上您,可真是太巧啦,俺正愁好久没听到师父念叨的那些江湖事儿,您可得和俺好好说道说道呀。” 令狐聪和段义行礼道:“见过欧阳庄主!” 欧阳劲微笑道:“两位不必多礼,既然是大力这小子的兄弟,那便都是自家人,快快请坐。今日能在此处相遇,也是缘分呐,哈哈。” 牛大力叫道:“小二,上酒,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给俺们拿来,今日有幸碰上欧阳庄主,定要和庄主好好喝上几杯,不醉不归呀!” 欧阳劲见识过牛大力的酒量,苦笑道:“哈哈,大力呀,你这酒量老夫可真是望尘莫及嘞,上次就被你灌得晕头转向,今日可莫要再把老夫喝趴下咯,悠着点儿呀。” 牛大力憨笑道:“欧阳庄主,您可别打趣俺啦,上次那是高兴嘛,今儿个也一样,难得和您碰上,不多喝点儿咋能尽兴呢,您就放心,俺会手下留情滴,嘿嘿!” 酒过三巡,牛大力面不改色,看着醉意朦胧的三人笑道:“哈哈,欧阳庄主,二弟、三弟,你们这酒量可都还得练练呐,这就不行啦?俺还没喝够呢,来来来,再干几杯呀,今儿个可得喝个痛快嘞!” 段义求饶道:“大哥,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喝不下啦,再喝下去我怕是要醉倒在这儿起不来咯,脑袋都已经晕乎乎的啦,大哥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好吧,你们不喝,俺自己喝,这么好的酒,不喝个痛快可太可惜咯,俺可还没过足酒瘾呢,你们就歇着吧,看俺自个儿喝个畅快。”牛大力自顾自地又倒满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3章 江东五虎1 天一亮,兄弟三人便去云梦山游玩一番,毕竟昨天是中秋佳节,他们都没好好放松过。 一路上,牛大力兴致勃勃,东瞅瞅西看看,对周遭的景色新奇不已。“嘿,二弟、三弟,这云梦山的景致可真不错呐,咱可得好好逛逛。” 令狐聪微笑点头,目光在山间的花草树木上流连。“大哥说得对,如此美景,可莫要辜负了。” 段义则是满脸期待,一会儿跑到前头探路,一会儿又折回来拉着两人快走。“大哥、二哥,前面好像有个瀑布,咱快去瞧瞧呀。” 三人说说笑笑,漫步山间,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段义忽然吟道:“云梦山中景色奇,峰峦叠翠惹心驰。佳节已过寻闲趣,兄弟同游正此时。” 牛大力挠挠头,哈哈笑道:“三弟这诗念得好哇,就是俺听不太懂,不过这景儿确实美,和着三弟这诗,感觉更有韵味啦,哈哈。” 令狐聪则微微点头,赞赏道:“三弟这诗出口成章,颇有几分才情呀,倒把咱这游玩的心境都给道出来了。” 段义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着,又加快脚步朝那更美的景致处奔去,牛大力与令狐聪赶忙跟上。 忽见前方一男一女正在比剑,令狐聪又惊又喜,竟是他的四师弟袁四海和小师妹宇文慧。 令狐聪快步上前,高声喊道:“四师弟,小师妹,真是你们呐!” 那袁四海和宇文慧闻声望来,见是令狐聪,亦是面露惊喜之色。袁四海收剑而立,笑道:“大师兄,可真是巧了,竟在此处碰见你呀!” 宇文慧也蹦跳着过来,拉住令狐聪的胳膊,笑嘻嘻道:“大师兄,人家正和四师兄练剑呢,你来得正好,快看看我这剑法可有长进呀。” 牛大力和段义也走上前来,令狐聪忙为他们引见。众人一番寒暄后,便一同在这云梦山中继续游玩起来。 宇文慧忽然问道:“大师兄,我听闻你们夺了那《玄功秘诀》,是不是真有此事呀?这秘诀可厉害得很呢,江湖上都传得沸沸扬扬啦,快和我说说呗。” 令狐聪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小师妹,确有此事。不过这秘诀得来也是机缘巧合,如今我等虽习得了几分,但也惹上了不少麻烦,就像那沙如飞一伙,为了这秘诀可没少找我们的茬儿呢。” 宇文慧皱了皱鼻子,哼道:“那沙如飞真讨厌,就会欺负人。大师兄你们别怕,要是他再来找麻烦,我也帮你们一起对付他。” 众人听了,皆被她这副可爱又仗义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令狐聪忍不住问道:“对了,师父最近身体可好?可有新传下什么精妙的武功或独到的教诲呀?我等在外闯荡,可时时记挂着师父他老人家呢。” 袁四海道:“大师兄放心,师父他老人家身体硬朗着呢。每日依旧勤加练功,还时常指点我们这些师弟师妹的武艺。前些日子,师父又传授了一套新的剑法,精妙非常,我和小师妹正琢磨着练熟了好给师父他老人家露一手呢。” 宇文慧附和道:“是呀是呀,师父可精神啦,还总念叨着你们在外要小心呢。那新剑法可难啦,不过我和四师兄都有在努力练哦,等练好了,定要让师父夸赞夸赞,也让大师兄你们瞧瞧,我可不再是以前那个小丫头啦,如今武功也厉害着呢。” 就在这时,黑鲨帮找上门来,沙如飞还高价邀请江东五虎前来助阵,他们分别是: “飞虎”陈猛:此人虎背熊腰,力大无穷,使一对沉重的镔铁大锤,战场上冲锋陷阵极为勇猛,一锤下去往往能将对手砸得人仰马翻。 “狂虎”林傲:性格张狂,行事狠辣,擅使一杆长枪,枪术精湛,快如闪电,所到之处敌人难以招架。 “毒虎”韩霜:擅长用毒,暗器功夫了得,手中常握一把淬毒的袖箭,还精通各种毒药调配,让人防不胜防。 “影虎”苏隐:轻功卓绝,来无影去无踪,擅长在暗处发动突袭,手中一把弯刀,在敌人还未察觉之时便能割喉夺命。 “智虎”李谋:虽说武艺并非五虎中最强,但智谋过人,常常能想出奇谋妙计来对付敌人,是江东五虎中的智囊角色。 他们五人一到,顿时让场面的气氛紧张起来,牛大力等人也严阵以待。 令狐聪道:“四师弟,你只管护着小师妹!” 袁世海拔剑出鞘,说道:“大师兄,你放心便是,我定拼尽全力护小师妹周全,绝不让她伤着分毫!有我在,那些宵小休想近小师妹的身!”他将宇文慧护在身后,目光冷峻地注视着黑鲨帮众人以及江东五虎,浑身散发出一股决然的气势。 “牛大力,今日你们插翅难逃!乖乖交出《玄功秘诀》,兴许我还能留你们全尸,否则,哼,休怪我沙如飞心狠手辣,让你们尝尝我黑鲨帮和江东五虎的厉害!”沙如飞一挥手,身后的黑鲨帮喽啰们便纷纷呐喊助威,江东五虎也是各自握紧兵器,眼神不善地盯着牛大力等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牛大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沙帮主,俺真的不想与你为敌呀,可这《玄功秘诀》俺既已得了,那便是有缘,哪能说交就交出来呢。再说了,你这般苦苦相逼,就不怕遭了报应吗?咱各走各的路不好吗,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唉!” 话音刚落,江东五虎迎面袭来。 “飞虎”陈猛挥舞着镔铁大锤,带起呼呼风声,朝着牛大力狠狠砸来,似要将他直接砸进地里。 “狂虎”林傲长枪一抖,枪尖如灵蛇吐信,直刺令狐聪面门,速度快得惊人。 “毒虎”韩霜身形一闪,悄无声息地甩出几枚淬毒袖箭,目标正是护着宇文慧的袁四海。 “影虎”苏隐施展轻功,如鬼魅般绕到众人侧后,弯刀划出寒光,袭向段义的后背。 “智虎”李谋则在一旁观察局势,随时准备指挥五虎变换战术,寻找众人的破绽好一击即中。 牛大力等人瞬间压力大增,纷纷凝神应对。 只见段义在江东五虎的攻击间隙中穿梭游走,巧妙地避开了“影虎”苏隐那袭向后背的弯刀以及“毒虎”韩霜射出的淬毒袖箭。 他一边躲避,一边找准时机,手中运起六脉神剑,几道无形剑气朝着“狂虎”林傲射去,那剑气似电,令其不得不暂收长枪回防,打乱了他们的节奏。 这凌波微步与六脉神剑配合起来,倒让段义在这混战之初,暂保自身无虞,还能时不时地发起反击,给江东五虎造成不小的麻烦。 令狐聪运剑如风,清风十三式剑招连绵而出。 他先是以一式“清风徐来”巧妙化解了“飞虎”陈猛镔铁大锤的猛力砸击,剑身轻颤,卸去那千钧之力。紧接着,“清风拂柳”剑招使出,身形一转,剑如柳枝般轻柔却又暗藏锋芒,直刺向“狂虎”林傲的破绽之处,逼得林傲连连后退,暂破其长枪的猛烈攻势。 而后,令狐聪脚步不停,剑招不停变幻,“清风送爽”“清风弄影”等招式相继施展,在江东五虎的围攻中周旋自如,不仅护住了自身,还不时给对手造成威胁,与段义等人相互配合,共同抵御着来势汹汹的敌人。 “二弟,三弟,咱可不能被这群家伙小瞧了!看俺这大力金刚拳的厉害!”牛大力虎躯一震,大踏步向前,挥拳朝着“飞虎”陈猛砸去。他这拳风刚猛,每一拳挥出都带起一阵呼啸之声,与陈猛的镔铁大锤硬撼在一起,竟也不落下风。 “俺虽不懂那些精妙剑招,但俺这一身神力,也够他们喝一壶的!”牛大力一边挥舞双拳,一边高声呼喊,气势如虹,在敌阵中横冲直撞,为令狐聪与段义分担了不少压力。 段义身形闪动,避开“影虎”苏隐的突袭,口中高喝:“大哥,二哥,看我的一阳指!”只见他食指探出,指尖光芒乍现,一缕纯阳之气如利箭般射向“毒虎”韩霜。韩霜面色一变,急忙侧身躲避,那淬毒袖箭也失了准头。段义得势不饶人,脚下凌波微步快速移动,一阳指连连点出,一道道指力纵横交错,令韩霜疲于应付,不敢再轻易施毒偷袭。 令狐聪见段义以一阳指暂时压制住“毒虎”韩霜,也不甘示弱,身形陡然拔高,使出了华山派的夺命连环三仙剑。剑势如虹,三道剑气依次斩向“狂虎”林傲。林傲长枪急舞,试图抵挡这凌厉的剑招,却被那绵绵不绝的剑气逼得连连后退。令狐聪在空中一个翻身,剑随身转,又将“影虎”苏隐逼退数步,口中喊道:“大哥、三弟,莫要留手,全力破敌!” 沙如飞手持方天画戟,喝道:“你们莫要嚣张,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他纵马向前,方天画戟携千钧之力,朝着令狐聪斜劈而下。戟风呼啸,仿若能撕裂空气,其势极为凶猛。黑鲨帮众喽啰见帮主出战,呐喊声愈发响亮,纷纷挥舞兵器,欲上前助战。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4章 江东五虎2 牛大力随即夺了一个小喽啰的铁棒,展开金刚棒法。只见他手中铁棒舞得虎虎生风,与沙如飞的方天画戟碰撞在一起,竟溅起串串火星。 “来者不惧,俺老牛今日就与你大战三百回合!”牛大力怒吼着,手中棒法愈发刚猛,或挑或扫,将靠近的敌人纷纷逼退,那铁棒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成了一件无坚不摧的利器,在敌阵中开辟出一片空间。 江东五虎后悔莫及,不曾想这兄弟三人竟有如此高强的武功。“飞虎”陈猛心中暗忖:“本以为凭借我等威名与实力,定能轻松拿下这《玄功秘诀》,却未料到他们配合得如此默契,剑法、指法、棒法皆精妙绝伦,且各自功力深厚,眼下这局势,怕是要陷入苦战。”“狂虎”林傲亦眉头紧皱,手中长枪虽仍在挥舞,却没了先前的张狂与自信,眼神中多了几分忌惮。“毒虎”韩霜则悄悄往后退了几步,试图寻找机会再次施毒,扭转战局,而“影虎”苏隐与“智虎”李谋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他们,此刻却被牛大力三人的顽强抵抗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陈猛忽道:“沙帮主,得加钱!”此言一出,众人皆愣。 沙如飞脸色一沉,喝道:“陈猛,此时说这话,是何道理?” 陈猛却把手中镔铁大锤一扛,振振有词道:“沙帮主,你只说让我们对付几个寻常之人,可这三人武功高强,远非你所言那般简单,这等棘手之事,不加钱可不行。” 林傲在旁附和:“没错,帮主,若不加钱,这买卖可就不划算了,我们江东五虎可不能做赔本的买卖。”韩霜、苏隐虽未言语,但也微微点头,显然认同二人所言。这一来,黑鲨帮与江东五虎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段义打趣道:“大哥,二哥,他们这是要内讧啊!看来这所谓的江东五虎也不过是见钱眼开之辈,这沙如飞的黑鲨帮,怕是请了一帮乌合之众。” 牛大力哈哈一笑道:“三弟所言极是,俺看他们这仗还咋打,自己就先乱了阵脚。” 令狐聪点点头,却仍不敢放松警惕,说道:“莫要掉以轻心,虽他们有了嫌隙,但困兽之斗亦不可小觑,且先观其变,再寻破敌之策。” 宇文慧忍不住笑道:“这江东五虎可真滑稽,大敌当前,竟先为钱财起了争执,真枉为江湖豪杰之名。大师兄,咱们要不要趁他们内讧,一举将他们击退?”当下拔剑出鞘,跃跃欲试,全然不见半分畏惧。 沙如飞怒不可遏,喝道:“陈猛,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此时提钱,是要坏我大事不成?等拿下他们,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若再这般扰乱军心,休怪我沙如飞翻脸无情!”他强压怒火,手中方天画戟再次舞动,朝着令狐聪等人攻去,攻势较之前更为猛烈。 陈猛忽然收招,说道:“沙帮主,这事儿没得商量,不加钱,咱今儿个就不干了!兄弟们可不能白冒这风险,你自己掂量着办吧!”他把镔铁大锤往地上一杵,一副不拿到钱就绝不继续动手的架势,其余几虎见状,也都纷纷停手,站在一旁等着沙如飞的回应,那场面一时僵持起来。 只见宇文慧身形如电,趁着这江东五虎与沙如飞内讧之际,瞅准时机,手中长剑挽出几个剑花,直刺沙如飞咽喉。 “哼,你们自乱阵脚,可怪不得本姑娘趁虚而入啦!”宇文慧娇喝一声,剑势凌厉,丝毫不给沙如飞反应的时间,一心要在这混乱中先将这黑鲨帮的头子拿下,也好解了众人之困。 沙如飞险险避开,脸上却还是被划破一道口子,鲜血缓缓渗出。他又惊又怒,吼道:“小丫头片子,竟敢偷袭于我!今日定要让你们知道得罪我黑鲨帮的下场!”挥舞着方天画戟,疯了般朝宇文慧扑去,誓要报这一剑之仇。 宇文慧柳腰一扭,轻盈地往后一跃,避开了沙如飞这疯狂的一击。她嘻嘻一笑,道:“哟,沙帮主这就恼羞成怒啦?本姑娘还没怕呢,有本事就再来呀!”手中长剑依旧紧握,目光紧紧盯着沙如飞,随时准备再次出招应对,那灵动俏皮的模样,丝毫不惧眼前这气势汹汹的黑鲨帮帮主。 “慧姑娘好身手啊!这一下可把那沙如飞气得不轻,看他还敢张狂不。二弟、三哥、袁师弟,咱也别闲着,趁着这机会,一起上,把这群家伙打得落花流水!”牛大力握紧手中铁棒,率先朝着沙如飞等人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江东五虎一溜烟的跑了。沙如飞又气又怒,大骂道:“这群贪生怕死、见钱眼开的家伙,关键时刻竟弃我而去,当真可恶至极!”他虽气得浑身发抖,却也知晓如今形势对己不利,可又不甘心就此罢休,手中方天画戟仍紧紧握着,双眼通红地瞪着牛大力等人,似在权衡是战是逃。 权衡再三,沙如飞大喝一声:“撤!”他狠狠一挥手中方天画戟,带着黑鲨帮的一众喽啰,灰溜溜地转身便逃。那往日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慌乱的背影。 牛大力哈哈笑道:“这就跑啦?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来招惹咱们,哼!”众人也都松了口气,相视一笑,继续在这云梦山中游玩起来,方才的紧张气氛瞬间消散。 段义立于悬崖边上,再次吟道:“江湖风雨起波澜,今日一战心未安。幸得兄弟同携手,笑对强敌把路宽。”迎着山风,衣袂飘飘,脸上挂着几分得胜后的畅快笑意,目光悠然望向远方那连绵的山峦,似在这云梦山中,又悟得了几分江湖的真意。 “三弟,你这诗念得越来越有味道啦,把咱今儿这事儿说得真真儿的!哈哈,不过这打跑了那帮家伙,咱可得好好接着游玩,可不能让他们坏了咱的兴致呀!”牛大力大步流星地朝段义走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的豪爽畅快。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5章 独孤求醉 云梦泽中,河水冰冷刺骨,却让岳啸鹰和丘陵瞬间精神一振。此刻,他们哪有闲暇去为已然牺牲的岳家帮兄弟尽情悲痛,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哀伤,顺着那湍急的水势,奋力朝着下游泅去。每一次划水,都带着求生的渴望与继续战斗的决然,他们的身影在这茫茫的云梦泽河水中,如两叶飘摇却坚韧的浮萍。 二人好不容易爬上岸后,皆是力尽筋疲,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抬眼望去,此处乃是郊野之地,四周全被黑压压的树林环绕,那树林在夜色下显得格外幽深神秘,透着一股子阴森的气息。 丘陵将耳朵贴在地上,不一会弹了起来,平静地道:“常征和接应的兄弟来了!” 岳啸鹰闻言,挣扎着起身,尽管身体仍疲惫不堪,但此刻那股子振奋劲儿让他强撑起身子,目光紧紧望向丘陵所指的方向,竖起耳朵,似乎想要捕捉到那即将传来的兄弟们的动静,嘴里喃喃道:“太好了,可算盼到他们了。” 黑暗的森林里,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愈发清晰,不多时,一群人如同敏捷的猎豹般扑了出来。他们动作迅速且整齐划一,眨眼间便在岳啸鹰身前一齐伏下,恭敬地行着见礼之姿,齐声高呼:“拜见帮主,属下等救援来迟,还望帮主恕罪!” 岳啸鹰急扶起当先的年轻壮汉,道:“常征请起,何来迟之说,你们能来接应,已是不易。此番岳家帮遭此大难,多亏有兄弟们不离不弃,我岳啸鹰铭记在心。如今咱们先寻个安全之处,再从长计议后续之事。” 常征道:“帮主,您且放心!兄弟们都在呢,定与您共进退。咱这就先找个稳妥的地方落脚,好好休整一番,再谋划如何重振岳家帮,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众人纷纷点头应和。 数日后,牛大力等人一路行来,终是步入了嘉兴的醉仙楼。这醉仙楼可是当地有名的去处,热闹非凡。众人此番前来,正是因为令狐聪的另一位师父常在此处畅饮美酒,这位师父在江湖上那可是赫赫有名,人送外号“酒剑魔”独孤求醉。听闻此人剑法高超,且嗜酒如命,也不知今日能否在此得见这位奇人。 牛大力满心期待地说道:“二弟,你这位师父到底是啥样儿的呀?听这名号就霸气得很,‘酒剑魔’独孤求醉,嘿嘿,肯定是个厉害又豪爽的人物吧?俺都等不及想见识见识啦!” 令狐聪道:“大哥,我这位师父与你一样千杯不醉,而且为人随性洒脱,不拘小节。平日里最爱手持酒葫芦,仗剑天涯,行侠仗义间,酒可从未离手呢。他的剑法更是出神入化,我也不过学得些皮毛罢了。此次前来,但愿能顺利寻到师父才好。”目光在醉仙楼内细细搜寻着。 忽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聪儿!” 令狐聪闻言大喜,转身望去,只见一位胡须邋遢,却难掩洒脱不羁气质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不远处。他腰间挂着个硕大的酒葫芦,手里还拎着把看似普通却隐隐透着凌厉剑气的软剑,满脸笑意地看着令狐聪,正是那“酒剑魔”独孤求醉。 “师父!”令狐聪上前行了一礼,然后把牛大力等人介绍给他认识。 “见过独孤前辈!”众人一同向他行礼。 独孤求醉摆了摆手,哈哈笑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呀!既是聪儿的朋友,那便都是自家人喽。”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又落到令狐聪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聪儿啊,此番带朋友们前来,可是有啥事儿要找为师帮忙呀?” 令狐聪随即将近日发生的诸多事情全盘托出,从遭遇的种种危机,到与各方势力的纠葛,再到兄弟们一同经历的艰难险阻,事无巨细地讲了个清楚。说到动情处,眼中不禁闪过悲愤与坚定交杂的神色,显然那些经历仍深深印刻在他心中。独孤求醉则一边听着,一边时不时灌上一口酒,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独孤求醉沉吟半晌,说道:“既然你们都把《玄功秘诀》练了,那便不可半途而废。这秘诀高深莫测,后续修炼更需小心谨慎。如今既已卷入这江湖纷争,那便要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那暗中觊觎之人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且先在这醉仙楼住下,我再琢磨琢磨,看看能否寻出应对之策,护你们周全。” 酒过三巡,独孤求醉举杯笑道:“牛老弟,你这酒量果然如聪儿所说,堪称海量啊,千杯不醉怕也不为过咯!哈哈,今日能与你畅饮一番,实是痛快,来,咱再干一杯!” 牛大力憨笑道:“俺这次终于遇到对手了,独孤前辈这酒量也是杠杠的呀,俺平日里可没碰到能跟俺喝得这么过瘾的,今儿个可算是棋逢对手,得好好喝个痛快嘞!”说着,便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泛着红光,尽显豪爽。 宇文慧一脸担忧道:“独孤前辈,牛大哥,你俩这酒量也太吓人了吧!这酒都喝了好几轮了,还不见有啥醉意,可别喝太猛伤了身子呀,还是稍微缓缓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畅饮。 独孤求醉忽地忆起往事,说道:“牛老弟,说到你师父金刚子,我也已经好多年未曾与他把酒言欢啦。想当年,我与他也是在这江湖中不打不相识,而后一同经历过不少趣事呢。那老小子的功夫可不含糊,性格也是直爽得很呐,不知他如今可好呀?” 牛大力笑道:“哈哈,师父他老人家身子骨硬朗着呢,每日里不是练武就是琢磨些江湖趣事儿。他也常念叨起从前的老友,想来若是知道俺在这儿与独孤前辈您畅饮,定是羡慕得紧嘞,还得怪俺没带他一起来呢。” 此时袁四海已醉得不省人事,整个人瘫倒在桌上,嘴里时不时嘟囔着几句含糊不清的话语,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周围的热闹喧嚣仿佛都与他无关了,只剩他沉浸在那醉意朦胧的世界里,一旁的兄弟们看着他这副模样,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四师兄,你这酒量也太浅啦,咋就醉成这样了呢?可别伤着身子呀,我扶你去房间歇息会儿吧。”宇文慧随即起身扶他去房间。 段义倚在栏杆,忽地吟道:“江湖风雨几多情,酒入愁肠意难平。今朝与友同欢醉,且忘尘世万千争。”声音带着几分醉意的洒脱,又透着对这江湖种种的感慨,在这醉仙楼中悠悠传开,引得周围不少人侧目。 独孤求醉赞道:“段公子这诗吟得好哇!颇有几分江湖豪气又带了些洒脱情思,看来也是个性情中人呐,来来来,咱再干一杯,就冲这好诗,也当浮一大白呀!” 段义连忙摆手,“前辈,晚辈不胜酒力,这一杯下去怕是也要和袁四海师兄一般,醉得不省人事啦。刚刚不过是触景生情,随意吟上几句,当不得真,还望前辈莫要再劝酒咯。”脸上带着几分苦笑,似对自己这酒量也颇有些无奈。 一觉醒来,段义和袁四海皆是头痛欲裂,两人揉着脑袋,一脸痛苦模样。那昨夜的宿醉后劲十足,只觉得脑袋里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昏昏沉沉的,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懊悔,暗暗发誓下次可不能再如此贪杯啦。 令狐聪心中一紧,便去拍了拍师父独孤求醉的房门,可等了良久,却始终没有回应。他心下觉得不妙,便急忙打开房门一看,屋内空空如也,这才知道师父早已出去了。令狐聪不禁有些担忧,不知师父这么早出去所为何事,当下决定先告知其他伙伴,再一同出去找寻师父的踪迹。 牛大力却道:“二弟莫要着急呀,独孤前辈武功高强,又那般洒脱随性,定是有啥事儿出去了,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嘞。咱先在这儿等等,要是过会儿还不见人,再出去寻也不迟嘛。”边说边拍了拍令狐聪的肩膀,一脸憨态安抚着他。 令狐聪想了想,说道:“大哥说得也对,师父向来独来独往,或许真有他自己的打算。只是如今形势复杂,我心里总归是有些担心。罢了,那咱们便先等上一阵儿,若师父未归,我们再出去找寻不迟。” 到了斩马帮总舵,天方过午。只见东方紫月正与斩马帮主激战,招式凌厉,每一招都带着满腔的怒火,似要将这斩马帮的恶行一并清算。那斩马帮主也非泛泛之辈,全力应对之下,竟也与东方紫月打得难解难分,周围的帮众横七竖八地倒着,血腥之气弥漫在空中。 独孤求醉见状,眉头一皱,飞身加入战局,口中高呼:“师妹,莫慌,我来助你!” 东方紫月却一掌拍走他,说道:“师兄,今日我定要亲手教训这群恶徒,让他们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们平日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多少无辜之人惨遭毒手,我绝不轻饶了他们,你且在旁看着便是,莫要插手!”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6章 黑白双煞 独孤求醉只好站在一旁悠然喝酒,看似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模样,可那双眼却紧紧盯着战局,时刻留意着师妹东方紫月的安危。手中的酒葫芦不时抬起,往嘴里灌上一口,心里虽无奈,但也知晓师妹的脾气,此刻只能默默等着,若情况危急,他可不会真的袖手旁观。 只见东方紫月一招“花前月下”,身形如电,手中长剑带起一道寒光,精准地刺穿斩马帮主的右臂。那斩马帮主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右臂鲜血飞溅,手中兵器也险些拿捏不住。东方紫月却未停手,趁势又是几招凌厉攻去。 少时,斩马帮主捂着右臂的伤口缓缓倒下,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渗出,脸上满是痛苦与惊恐之色。此刻的他再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只剩狼狈与颓然,周围那些还残存的帮众见帮主倒下,也都吓得不敢动弹,场面一时寂静无比,唯有东方紫月手持长剑,冷冷地站在那儿,宛如复仇的女神。 独孤求醉上前笑道:“师妹,这一番惩治恶贼可真是大快人心呐!你这功夫愈发精进了,刚刚那‘花前月下’使得是又快又狠,漂亮得很嘞,这下可让这斩马帮好好尝尝苦头,看他们往后还敢不敢肆意作恶啦。” 东方紫月收剑回鞘,淡淡说道:“师兄,咱们走吧!” 独孤求醉边走边说:“聪儿来了嘉兴,还带了两个结拜兄弟,一个叫牛大力,那身板壮得很,人也是憨厚老实;还有个叫段义,是个颇有才情的公子哥儿,这几人凑一块儿倒也热闹,等会儿回去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呀。” 回到醉仙楼,独孤求醉简单地为他们介绍一番,他们这才知道东方紫月便是那大名鼎鼎的紫衣剑仙。 牛大力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叹,嘴里不住念叨着:“哎呀,原来是紫衣剑仙呐,久仰久仰!” 段义也是面露钦佩之色,拱手行礼道:“今日有幸得见剑仙风采,实乃晚辈之荣幸。”令狐聪则在一旁笑着,看着众人这反应,心中也满是欢喜。 就在众人刚坐下没多久,便见袁四海在河边救了一人,带了回来。那人浑身湿透,面色苍白,气息微弱,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袁四海一脸焦急地将人安置在一旁,众人也赶忙围拢过来,皆面露关切之色,不知这被救之人究竟遭遇了何事,又是否能平安无事地苏醒过来。 牛大力随即把师父送给他的参茸大补丸掏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喂给被救之人吃。边喂还边念叨着:“这可是俺师父给俺的好东西嘞,大补元气的,你吃了快快好起来呀。”众人在一旁看着,都盼着这参茸大补丸能起作用,让这人能尽快恢复些精气神儿。 “哎呀!”那人良久才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透着迷茫与虚弱,似还未从先前的惊险遭遇中完全回过神来。他吃力地打量着围在身边的众人,嘴唇微微颤抖,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那劫后余生的庆幸已隐隐浮现在脸上。 蓦地风声呼呼,一阵风从门外吹进来,烛火倏地转细,屋内光线瞬间暗了几分,众人心中皆是一惊。 只见两人一穿黑一穿白,身形高瘦,一眼看去像很年轻,但细看又像很老,冰冷的面容,不带丝毫情感,仿佛这世间一切都入不得他们的眼。他们就这般静静地站在门口,周身散发着一股神秘又阴森的气息,直叫人心里发怵,众人也都下意识地握紧了武器,严阵以待,不知这两个怪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黑袍怪人道:“你们何人?为何要管这件事?” 牛大力道:“在下金刚门大弟子——牛大力。” 白袍怪人漠然道:“哼,金刚门?没听说过。管这闲事,就不怕惹祸上身?今日这被救之人,与我们有旧账要算,你们识趣的,赶紧把人交出来,莫要自讨苦吃。” “砰”的一声,劲气激荡。 白袍怪人与牛大力对了一掌,冷冷道:“就这点本事,也敢在这儿充英雄?今日若不交出人来,你们都别想好过!” 牛大力冷笑道:“俺可不怕你们!俺行得正坐得端,救人一命本就是好事,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作恶!有啥本事尽管使出来,俺牛大力接着就是了,想让俺交人,门儿都没有!” 黑白双煞面容没有丝毫变化,但牛大力等人均知道他们随时会再出手,当下也不敢有丝毫松懈。众人皆暗自运气凝神,紧紧盯着这两个神秘又危险的家伙,独孤求醉暗暗给牛大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小心应对,令狐聪和段义也靠拢过来,与牛大力形成合围之势,只待这黑白双煞再有动作,便要全力回击。 黑袍怪人忽道:“阁下可是独孤先生?久仰大名,今日若能卖个面子就此作罢,也好免伤和气,否则动起手来,怕是对谁都没好处。” 独孤求醉似笑非笑道:“哼,这会儿知道讲和气了?方才那股子嚣张劲儿哪儿去了?我独孤求醉行事向来只凭心意,这闲事我还就管定了,想让我罢手,你们还不够格儿呀,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便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忽听得一个柔和的声音在门处响起:“独孤前辈,此事可否听晚辈一言?这其中怕是有些误会,还望前辈莫要动怒,大家心平气和地把话说清楚,也好化解这场不必要的纷争呀。”随着声音,一道身影缓缓步入屋内,众人目光皆投了过去,想看看这来者究竟是何人,又能否真的平息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局势。 独孤求醉见过来人,正是燕国公府的二公子慕容贵。不禁微微挑眉,心中暗自思忖这慕容贵怎会在此刻现身。嘴上却淡淡说道:“哦?原是慕容公子,倒要听听你有何高见,能将这等棘手之事说个清楚喽。” 慕容贵诚恳道:“独孤前辈,黑白双煞与这被救之人确有些过往纠葛,不过依晚辈看,其中或许存在诸多误会。不如先让双方平心静气把话说开,若真是对方作恶多端,咱们再行惩处不迟,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呀,还望前辈给晚辈个薄面,暂息干戈如何?” 独孤求醉微微一笑,默然不语。 就在此时,黑白双煞各自发出高亢和低沉两声绝然相反的长啸,全力出手。那黑袍怪人双掌带起阵阵黑色劲气,如墨般朝着众人汹涌扑来;白袍怪人则身形如电,手中白光乍现,化作凌厉剑招直刺而去。一时间,屋内劲气纵横,桌椅被掀翻,众人皆面色一凛,凝神应对。 慕容贵大喝一声:“退下!”黑白双煞立刻退到他的身后,低头不语。只见慕容贵脸色一沉,对着独孤求醉等人抱拳道:“方才多有得罪,还望诸位海涵。这二人是我府中护院,性子鲁莽了些,行事冲动,我定会好好管教。今日之事,还望就此揭过,莫要再生嫌隙。” 东方紫月冷笑道:“哼,慕容公子好大的威风呀,一声令下这黑白双煞就乖乖听话。不过你这管教似乎不怎么到位呢,说动手就动手,哪有这般行事的道理。今日若不是看在你燕国公府的面子上,岂能就这么轻易揭过!” 白袍怪人忍不住道:“二公子,莫再与他们废话了!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呀,那小子与咱的仇可不小,今日定要讨个说法,就算是燕国公府的面子,也不能这般轻易放过他们,大不了事后再领罚便是!” 慕容贵想了想,大手一挥。黑白双煞同时攻向独孤求醉,身形如电,带起阵阵劲气呼啸。黑袍怪人双掌拍出黑色的幽光,似要吞噬一切;白袍怪人则剑招凌厉,化作一道道白光直刺而去。 “锵!”独孤求醉背后的剑像有灵性般从背后跳出来,剑身瞬间寒芒大盛,在烛火映照下闪烁着凛冽的光。它仿若感知到主人即将面临的危机,迫不及待地要为主人披荆斩棘。独孤求醉顺势握住剑柄,身形一转,剑随人动,与攻来的黑白双煞瞬间交上了手,一时间屋内剑影交错,劲气四溢。 黑袍怪人沉声道:“‘酒剑魔’独孤求醉,果然名不虚传。” 独孤求醉笑道:“哈哈,虚名而已,不过就凭你们俩,还想在我这儿讨到便宜,那可真是异想天开了!今日便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这‘酒剑魔’的真正本事,也好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惹不得!”手中剑舞得更快,剑风呼啸,气势更盛。 令狐聪开口道:“大哥,三弟,这便是我师父独孤九剑的破掌式!” 牛大力兴奋地喊道:“哇哦!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独孤九剑呀,俺可算是开了眼界嘞,独孤前辈这剑法真是太厉害啦,看那俩家伙还咋嚣张,定要打得他们屁滚尿流嘞!”边说边挥舞着拳头,给独孤求醉呐喊助威。 慕容贵心道:“这独孤求醉果然厉害,这独孤九剑更是名不虚传,瞧这架势,黑白双煞怕是难以取胜了。哼,可不能就这么让他出尽风头,得想个法子扭转局势,否则今日我燕国公府的脸面可就丢大了。”想着,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暗暗盘算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牛大力忽地一拳轰去,口中喝道:“慕容公子,俺来陪你过过招!你既然不讲道理,让那俩家伙胡乱出手,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独孤前辈独自应对,今日便让你也尝尝俺大力金刚拳的厉害!”这一拳裹挟着强劲的力道,带起呼呼风声,直朝着慕容贵奔去。 慕容贵毫不犹豫地使出慕容家的“斗转星移”,身形一转,双掌挥动间,竟巧妙地将牛大力那刚猛的一拳之力牵引转移,朝着一旁的立柱轰了过去。“轰”的一声,立柱被轰出一个大坑,碎石飞溅,而慕容贵却面色从容,毫不费力。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7章 林氏兄妹 牛大力不解问道:“你这是啥古怪功夫?俺的拳咋就被你变了方向嘞?哼,莫要弄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有本事正面接俺一拳呀!” 慕容贵冷笑道:“哼,乡野莽夫,见识短浅!这可是我慕容家的绝学‘斗转星移’,能将敌之力道化于无形,转而回击于对方。就凭你那点粗浅功夫,也敢在我面前张狂,今日便让你好好领教领教!” 牛大力哼了一声道:“俺也有金刚不坏神功,管你啥斗转星移,俺就不信破不了你这古怪功夫。看俺这一身铜皮铁骨,接俺几招试试,定要把你打得服服帖帖,让你知道俺牛大力可不是好惹的!” 独孤求醉淡淡道:“若你们明天日出不离开嘉兴,必取尔二人之命,滚!” 黑白双煞脸色一变,夺门而出,转瞬不见。 慕容贵面色一沉,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晓此时不宜再与独孤求醉等人纠缠。他冷哼一声,狠狠瞪了众人一眼,随后带着些许恼怒,也快步离去。 独孤求醉笑道:“牛老弟,你这性子可真是够直爽的呀,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和那慕容贵过招,哈哈,不过也多亏了你这股子冲劲,不然今日这事儿怕是没那么容易了结咯。走,咱们出去继续再喝,好好放松放松。” 牛大力点点头,随他出去。 醉仙楼的掌柜与独孤求醉已相识多年,连连道谢。若不是有他在坐镇,这酒楼就被黑白双煞拆了。 独孤求醉摆了摆手,笑道:“掌柜的,莫要客气,这黑白双煞如此张狂,我岂能坐视不管。今日之事,也算是给他们个教训,往后你这醉仙楼啊,只管安心做生意便是。” 掌柜叫道:“小张,快给独孤先生和牛大侠上酒,把咱店里最好的酒都拿出来,好好招待二位恩人呐!今日要不是二位出手,咱这醉仙楼可就遭了大殃喽,这份恩情可得好好报答!”边说边催促着伙计,眼神里满是感激与热忱。 牛大力喝了一大口酒,忽然问道:“独孤前辈,你这柄剑便是紫薇软剑?” 独孤求醉微微一笑,轻轻抚了抚手中之剑,“哈哈,牛老弟好眼力呀,不错,此剑正是紫薇软剑。它可不同于寻常宝剑,剑身柔软却又锋利无比,使起来别有一番妙处,曾随我历经不少江湖风雨嘞。” 这时,东方紫月走了过来,说道:“师兄,你都把紫薇软剑送与我了,怎么还说是你的剑?” 独孤求醉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师妹,这剑虽送与你了,但它随我多年,习惯了嘛,一时口快说错话咯。如今它可是你的宝贝,你且好生保管着,莫要让它蒙尘呀。” 众所周知,独孤求醉的“无剑胜有剑”境界可堪称一绝。他对剑道感悟极深,当达到那等境界后,即便手中无剑,亦能以自身剑意、内力化作无形之剑,克敌制胜。飞花落叶、草木皆可为剑,举手投足间皆蕴含着凌厉剑招,令对手防不胜防,这等超凡剑境在江湖中可是广为流传,让无数人对其钦佩不已。 独孤求醉还有一柄玄铁重剑,沉重无比,寻常人别说使剑了,怕是拿都拿不起来。独孤求醉曾凭借它在剑道上更进一步,不过确实因太重日常不便携带,便将其藏于剑冢之中妥善安置。剑冢那地方,也算是他剑道历程的一处见证之所。 次日,独孤求醉坐在嘉兴南湖望风亭的一张桌子旁,目光不移地注视着愈积愈浓的水雾,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又或是在这朦胧之境中感悟着剑道的新一层境界,任那湖风轻轻拂过衣袂,却也纹丝不动,自有一番高手的沉稳气度。 忽听得脚步声传来,一重一轻。 独孤求醉微微挑眉,却依旧未动身形,只是那原本淡然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警觉。他侧耳倾听着那渐近的脚步声,一重一轻,节奏分明,心中暗自揣测着来者何人,是敌是友。 一个是壮健的年轻汉子,一个是娇滴滴的美女。 独孤求醉目光从水雾上移开,落在了走来的两人身上。那壮健的年轻汉子透着一股虎虎生气,步伐沉稳有力;身旁娇滴滴的美女则身姿婀娜,莲步轻移,举手投足间尽显柔美之态。独孤求醉不动声色,暗自打量着二人,不知这两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那美女踏前两步,望着独孤求醉道:“独孤大侠,久仰大名呀。今日得见,果真是风采不凡呢。小女子特来拜会,实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大侠能看在小女子一片诚心的份上,伸出援手呀。” “姑娘但说无妨,若是我力所能及之事,自当尽力相助,不过先且说来听听,也好让我斟酌斟酌。”独孤求醉微微抬眼,神色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娇滴滴的美女,又扫了一眼旁边那壮健的年轻汉子,静候下文。 那美女楚楚可怜地说道:“独孤大侠,小女子名叫林小羽,这是我兄长林大宇。近日家中突遭变故,一伙贼人趁夜来袭,不仅劫走了家中财物,还掳走了我爹爹。我们兄妹二人四处打听,听闻大侠仗义行侠,武功高强,便斗胆前来恳请大侠帮忙找回爹爹,惩治那帮恶贼,还我林家一个公道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独孤求醉略一思索,说道:“林姑娘、林公子,此事我既已知晓,自不会袖手旁观。你们且细细说来,那伙贼人可有何特征?又往哪个方向逃去了?我也好尽快寻得线索,将令尊救出,让那帮恶贼付出代价。” 林大宇焦急道:“独孤大侠,那伙贼人个个蒙着面,不过看身形有高有矮,行动甚是敏捷。他们劫了人后,便朝东边那片山林逃窜而去了。我和妹妹一路追来,无奈武功低微,实在难以追上,只能盼着大侠能出手相助,救回父亲啊,我林家定当感恩戴德!” 独孤求醉二话不说,随即施展轻功,带着林氏兄妹朝着东边那片山林疾驰而去。只见他身形如电,在林间树梢之上飞速掠过,林小羽和林大宇虽被带着前行,却也能感受到这轻功的绝妙与迅猛,心中对独孤求醉的本事更是钦佩不已。 他们的父亲乃是林氏布行的老板,在这嘉兴城中也算是小有名气。平日里为人和善,生意做得也算红火,却不想遭此横祸,被贼人惦记上,如今更是生死未卜。林小羽和林大宇满心焦急,紧紧跟随着独孤求醉,只盼着能早日寻到贼人踪迹,平安带回父亲。 片刻功夫,三人来到了海风寨门前。那海风寨依山而建,寨门紧闭,透着一股森严的气息。四周岗哨林立,隐隐能瞧见有贼人在巡逻走动。 独孤求醉默运玄功,呼的一掌,木屑纷飞间,那坚固的寨门瞬间破开一个大口子,巨大的声响在这海风寨中回荡,引得寨内贼人一阵慌乱,纷纷叫嚷着朝这边赶来,一时间,寨内嘈杂声起,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林氏兄妹见状,又惊又喜,紧跟在独孤求醉身后,准备一同冲入寨中救人。 有人喝道:“哪里来的狂妄之徒,竟敢擅闯我海风寨,活得不耐烦了吗?识相的赶紧滚,不然定要你们有来无回!” 一群贼人手持各式兵器,气势汹汹地从寨内各处涌出,将独孤求醉三人围在了当中。 林大宇大喝一声,手中长刀舞得虎虎生风,那凌厉的刀光闪过,便有贼人惨叫着倒下。他此刻满心都是救出父亲的急切,全然不顾自身安危,凭借着一股狠劲在贼人群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林小羽在一旁看得既紧张又振奋,而独孤求醉则神色冷峻,时刻留意着四周动静,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更强敌手。 不多时,海风寨主扛着林氏布行老板从寨内走了出来。只见那寨主身形魁梧,一脸横肉,眼神凶狠。他将林老板往地上一扔,冷哼道:“你们还真敢找上门来,今日便让你们知道我海风寨的厉害,都别想活着离开!”抽出腰间大刀,恶狠狠地瞪着独孤求醉等人。 林小羽见状,赶忙奔过去扶起父亲,林大宇则握紧长刀,怒视着海风寨主,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只听得“啪”的一声,海风寨主脸上已是给独孤求醉打了一个耳光。这一下又快又狠,打得海风寨主脑袋猛地一偏,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也没想到独孤求醉竟敢如此轻易地近他身还甩了他一巴掌,顿时恼羞成怒,怒吼着就要朝独孤求醉扑来。 海风寨主哈哈笑道:“你的剑呢?”话语中满是嘲讽,似是认定了独孤求醉没了剑便不足为惧。 独孤求醉又打了他一个耳光,这一下比之前更重,打得海风寨主一个踉跄。 “这便是我的剑!”手掌一挥,带起一阵劲气,竟似真有剑刃般锋利,吓得周围贼人纷纷后退。此刻的独孤求醉,虽未持实体之剑,但举手投足间皆有凌厉剑意,让人不敢小觑。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8章 五岳剑派1 海风寨主心道:“这独孤求醉好生厉害,竟能以手为剑,这般凌厉的劲道,我可万万不是对手啊。可就这么认怂,把到手的好处都吐出去,我这寨主的脸面往哪搁?哼,且先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破绽,再做打算。”心中虽有惧意,可脸上仍强装镇定,暗暗握紧了手中的大刀。 独孤求醉大喝一声:“还有谁!” 他这一喝,声如洪钟。那些原本还想跟着寨主狐假虎威的小喽啰们,顿时吓得面面相觑,被他这股气势所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们心里清楚,眼前这位可是不好惹的主儿,刚刚寨主都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自己这些小喽啰上去那更是自寻死路,此刻都在犹豫要不要赶紧开溜保命呢。 只见海风寨主咬了咬牙,恨恨地瞪了独孤求醉一眼,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大手一挥,示意手下喽啰们让开道路,让独孤求醉带着林氏兄妹以及被救回的林老板就此离去。这一场风波,终是在独孤求醉的强势之下,以林家人安全脱身暂告一段落。 没过几天,林老板让人送了不少布料去醉仙楼给独孤求醉,以表感激之情。 东方紫月听闻此事,兴致勃勃地来到那堆布料前挑挑拣拣,最终挑了一款紫色的。那紫色布料如深邃的夜空般神秘而高贵,触感柔软顺滑,在光线下隐隐泛着柔和的光泽。东方紫月眼中满是喜爱,想着若是用这布料做一身衣裳,定能让自己更加出众,心里已然开始琢磨着要怎么裁剪制作才好。 独孤求醉道:“聪儿,你们也挑一款吧!” 宇文慧大喜道:“多谢独孤前辈!” 牛大力对穿着并无讲究,说道:“独孤前辈,俺就不用挑啦,这些花里胡哨的布料,俺穿上也觉着不得劲儿,还是留给姑娘们打扮自个儿吧,俺这身粗布衣裳就挺好,结实又耐穿嘞。” 袁四海拱手道:“独孤前辈,我也不用了,我平日里四处闯荡,着装简便利落最为要紧,太过精致的布料于我而言反倒累赘,还是把这机会让给更需要的人吧,多谢前辈美意啦。” 段义平日里穿的皆是上等锦缎,对眼前这些布料却是瞧不上眼,不过还是礼貌拒绝。 令狐聪忽地想起一事,说道:“师父,五岳剑派峰会将至,我们明早便出发了。 独孤求醉点头道:“好,路上小心!” 今年的峰会是在恒山派举行,恒山风景秀丽,却也地势险要。此次峰会想必又是一番热闹景象,各剑派高手齐聚,定要商讨诸多关于门派发展、江湖局势等重要之事。 牛大力憨笑道:“二弟,俺也去!” 令狐聪笑道:“大哥,有你同行那自然再好不过啦,路上也能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奔波,你可得做好吃苦的准备呀。” “二哥,我也去!”段义一心想跟着去凑凑热闹,见识见识那五岳剑派峰会的场面。 “好,都去。”令狐聪爽快应下,想着有兄弟们一同前往,路上也能增添不少热闹,只是希望此行能顺顺利利,莫要在这重要峰会上出什么岔子才好。 峰会当天,令狐聪、袁四海、宇文慧站在华山派掌门师叔叶不落身后,神色庄重,静静等待着峰会的开启。他们深知此次聚会意义重大,关乎五岳剑派的未来走向,不敢有丝毫懈怠。 而牛大力和段义则立于危崖之上,居高临下俯瞰着这热闹的场景。那危崖之畔,山风呼啸,他俩却仿若未觉,一边感受着这独特的氛围,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以防有任何突发状况出现。 牛大力边嗑瓜子边说道:“三弟,你瞧这底下人可真不少呀,各大门派的高手都聚一块儿了,看着还挺热闹嘞。就是不知道这峰会上能唠出啥大事儿来,咱就在这儿好好看着呗,有啥情况也好给二弟他们传个信儿啥的。”说罢,又往嘴里丢了颗瓜子,“嘎嘣”一声嗑了起来。 段义忽地吟道:“群峰聚首论英豪,五岳剑派意气高。今日盛会风云起,且看谁能领风骚。”声音朗朗,在这危崖之上飘散开来,似是要借着这诗句抒发此刻面对这五岳剑派峰会的豪情与感慨。 牛大力似懂非懂道:“三弟,你这诗说的啥意思呀?俺咋听着有点迷糊嘞,不过听着倒是挺厉害的样子。啥英豪呀,风骚的,俺就知道下面这些人看着都挺有本事,咱可得帮二弟他们瞅紧咯。” 忽见一人飞身而来,稳稳落在他们的面前,笑道:“大力,段公子,我们又见面啦!” 来人正是不久前见过的欧阳劲。 牛大力和段义皆是一愣,牛大力忙将手中瓜子一扔,挠挠头道:“哎呀,是欧阳庄主呀,还真是又见面嘞,咋在这儿碰上啦,你也是来参加这五岳剑派峰会的?”段义亦是拱手行礼,眼中带着几分诧异与疑惑,这欧阳劲的突然出现,倒是让他俩有些意外呢。 欧阳劲饶有兴致道:“我和你们一样是来看戏的,这五岳剑派峰会,各路人马齐聚,少不了精彩事儿。我呀,就凑个热闹,瞧瞧这江湖盛会到底能折腾出啥花样来,哈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只见恒山派掌门闲言师太缓缓走出,说道:“诸位江湖同道,今日我恒山有幸承办这五岳剑派峰会,实乃盛事。愿各方摒弃嫌隙,共商五岳剑派发展大计,也好在这江湖中继续行侠仗义,护得一方安宁。此刻,便请诸位各抒己见吧。” 衡山派掌门郑风道:“闲言师太所言极是,我衡山派愿与各门派携手,共促五岳剑派之兴盛。只是当下江湖波谲云诡,诸多势力暗中涌动,我等需得谨慎应对,莫让那等宵小之徒坏了我五岳剑派的名声与根基。此次峰会,倒该好好商议个章程出来,也好让门下弟子行事有依有据。” 嵩山派掌门冷不冷哼了一声道:“诸位说得轻巧,如今江湖局势虽复杂,但我五岳剑派也不是吃素的。不过要想真正兴盛,可不能光靠嘴上说说,得有些实际行动才是。各门派门下弟子参差不齐,当务之急是该好好整顿一番,制定些严苛规矩,让那些不成器的都给我好好练练,别出去丢了咱五岳剑派的脸!” 叶不落目光平和道:“冷掌门此议虽有几分道理,但整顿弟子需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以免伤了弟子们的心气。当下,我以为加强五岳剑派之间的情报共享更为紧要。如今江湖暗流涌动,若能及时互通消息,便可提前防范诸多危机,也能在应对各方势力时占得先机,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泰山派掌门天灵道人抚须道:“叶掌门所言极是,情报共享确为当务之急。我泰山派地处要冲,平日里倒也能探得些许江湖风声,若能与各派通力合作,互通有无,那自是再好不过。只是在这过程中,也需确保情报来源准确无误,莫要因了不实消息而误了大事呀。再者,各派武学传承也当互相切磋交流,如此方能共同精进,稳固我五岳剑派在江湖之地位呐。” 闲言师太缓缓说道:“诸位掌门所言皆有可取之处。情报共享也好,整顿弟子、切磋武学也罢,皆是为了五岳剑派能更好地在这江湖中立足。但除此之外,我等还需关注江湖民生,行侠仗义可不能只着眼于门派之利。当多帮扶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如此方能真正得江湖民心,也不负我五岳剑派侠义之名呀。此次峰会,望能将这些事宜细细商讨,得出个妥善之法才是。” 忽听得有人叫道:“不好了,邪刀门门主谢一刀来了!” 众人闻言,皆是脸色一变。那邪刀门在江湖中向来行事狠辣,恶名远扬,这谢一刀更是武艺高强且心狠手辣之辈。 牛大力一下握紧了拳头,瞪大了眼睛道:“啥?那谢一刀咋来了,莫不是要在这峰会上闹事?” 段义也是神情凝重,低声道:“看来今日这峰会怕是不得安宁了,这谢一刀可不好对付呐。” 欧阳劲则皱起眉头,目光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做好了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各门派掌门也纷纷神色一凛,闲言师太低声道:“阿弥陀佛,此等恶徒前来,定是来者不善,诸位且小心应对。”其他掌门亦是点头,各自将手搭在了兵器之上,严阵以待。 只见谢一刀率领百人,浩浩荡荡地闯了过来。他一身黑衣劲装,眼神狠厉如刀,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透着十足的嚣张气焰。 那百人队伍亦是个个神情凶悍,手持各式兵器,随着谢一刀的步伐,带起一片尘土飞扬,仿佛一股黑色的洪流,直直朝着峰会之地汹涌而来,瞬间让这原本庄重的五岳剑派峰会现场气氛变得紧张压抑起来。 冷不冷喝道:“谢一刀,你这恶徒竟敢擅闯我五岳剑派峰会之地,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今日在此,可容不得你撒野,识相的就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回去,否则休怪我嵩山派不客气!”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寒光闪烁,隐隐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杀意。 谢一刀冷笑道:“哼,冷不冷,你少在这儿吓唬本门主。五岳剑派又如何?在我眼里不过是群自视甚高的家伙罢了。今日我来,就是要让你们知道,这江湖可不是你们能独霸的,识趣的都乖乖听我邪刀门的,不然,就别怪我刀下无情!”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刀,那长刀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9章 五岳剑派2 冷不冷怒不可遏,身形如电般朝着谢一刀疾冲而去。只见他手中长剑挽出数朵剑花,剑刃之上寒光凛冽,似要破开这眼前的嚣张恶徒。这一招刚猛凌厉,带着嵩山派的雄浑气势,直取谢一刀要害,誓要给这擅闯峰会、口出狂言的家伙一个狠狠的教训。 谢一刀以邪刀刀法对付他的嵩山剑法,手中长刀猛地一挥,带起一阵黑色的刀气,如恶蟒出洞般朝着冷不冷的剑招缠去。那邪刀刀法诡异至极,每一刀挥出的角度都刁钻古怪,似能破尽世间常理,与冷不冷刚猛直接的“开门见山”剑招碰撞在一起,瞬间响起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火星四溅,两人周围的气流也被这激烈的交锋搅得紊乱起来。 欧阳劲饶有兴致道:“嘿,这俩可真是对上喽,一个嵩山剑法刚猛,一个邪刀刀法诡异,倒要瞧瞧谁能更胜一筹咯。不过这谢一刀也忒张狂了些,竟敢在这五岳剑派峰会之地公然叫板,且看冷掌门如何好好教训他一番,我就在这儿等着看好戏喽。” 牛大力跃跃欲试道:“欧阳庄主,俺觉得这谢一刀看着就不是啥善茬儿,冷掌门虽厉害,可那邪刀刀法也邪乎得很呐,俺怕冷掌门吃亏嘞。咱要不要也上去帮衬帮衬,总不能眼睁睁瞅着那恶徒在这峰会上撒野呀。” 欧阳劲哼了一声道:“这冷不冷,向来高傲自负,平日里就觉着自己嵩山派本事大得很。如今这谢一刀来闹事,他肯定想凭自己本事把人拿下,好显显他嵩山派的威风。咱且先看着,真要是情况不对,再出手也不迟,可别热脸贴了冷屁股,上去帮忙人家还不领情嘞。” 段义说道:“大哥,我也觉得这个冷不冷,瞧着性子傲了些,不过此刻他正与那谢一刀酣战,倒也是为了这五岳剑派的颜面。咱先按欧阳庄主说的,静观其变吧,若真到了危急时刻,咱可不能坐视不管,毕竟这邪刀门如此张狂,咱也不能让他们在这峰会上得逞呀。”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只见谢一刀的邪刀刀法越发凌厉狠辣,那长刀舞得密不透风,刀气纵横间,不断逼得冷不冷连连后退。冷不冷虽竭力抵挡,可嵩山剑法施展起来已渐显吃力,面色也越发凝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显然在这激烈交锋中已渐渐落了下风,形势对他颇为不利起来。 “冷掌门,我来助你!”叶不落欺身而上,手中长剑挽出精妙剑招,剑影闪烁,似有千般变化,朝着谢一刀的各处破绽攻去,试图以此打乱谢一刀的节奏,缓解冷不冷的压力,与冷不冷相互配合,一同应对这来势汹汹且极为难缠的邪刀门门主。 宇文慧悄声道:“大师兄,咱们出不出手?” 令狐聪道:“再看一会。” 只见场中谢一刀面对叶不落和冷不冷两大高手的夹攻,却依旧不落下风。他脸上毫无惧色,反倒是那邪刀刀法越发狂放,长刀每次挥动都裹挟着凌厉的劲风,或横劈或竖斩,竟将两人的剑招一一化解开来。那黑色的刀气与闪烁的剑影交织碰撞,不断爆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火星四溅中,谢一刀稳稳地立在那儿,仿佛有着无穷的精力,丝毫不为所困,尽显其不凡实力。 段义诧道:“好家伙,这谢一刀好生厉害啊!竟能独战叶掌门和冷掌门这两大高手还不落下风,这邪刀门的功夫当真不可小觑。大哥,咱再不出手,怕局面越发不好控制了呀,咱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俩吃亏啊。” 牛大力焦急道:“欧阳庄主,听闻您的蛤蟆功天下无敌,要不您去帮一帮呗。您这一出手,那谢一刀肯定招架不住呀,再拖下去,冷掌门和叶掌门怕是要陷入险境了,咱总不能干看着呀。” 欧阳劲听到“天下无敌”四个字,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可转瞬又恢复了常态,哼了一声道:“哼,哪有什么天下无敌,不过是旁人夸大其词罢了。那谢一刀确实棘手,可也不能随便就出手,且再看看局势,说不定冷不冷和叶不落二人还有后招呢,咱现在贸然加入,没准还乱了他们的章法。” 牛大力哪肯听,一跃而下,重重地落在谢一刀面前,溅起一片尘土。他双手握拳,虎目圆睁,朝谢一刀怒喝:“谢一刀,你这恶徒休要张狂,今日有俺牛大力在此,定不会让你得逞,看招!”砂锅大的拳头轰然砸去。 谢一刀险险避开,脸上的张狂之色褪去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他横刀身前,冷冷道:“牛大力,你这莽夫也来凑什么热闹,莫不是嫌命长了,既如此,那我便先拿你开刀!”脚下步伐一错,挥起长刀,带着森冷的刀气朝着牛大力席卷而去,那攻势又快又狠,丝毫不给牛大力喘息的机会。 牛大力随即运起金刚不坏神功第四层,只见他浑身肌肉瞬间鼓胀起来,皮肤隐隐泛起一层古铜色的光泽,仿佛周身都被一层坚硬的铠甲所包裹。他站在原地,宛如一座巍峨的铁塔,面对谢一刀袭来的凌厉刀气,竟是不闪不避,只待那刀气近身之时,猛地大喝一声,硬生生用身体去抗,那刀气撞击在他身上,竟只是擦出一串火星,未能伤他分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谢一刀暗吃一惊:“原来这小子是金刚门的人,竟已将那金刚不坏神功练到了第四层,倒是小瞧他了。哼,不过就算如此,今日我也定要让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知道我邪刀门的厉害!”手中长刀舞得越发急促,变换着各种刁钻的招式,围着牛大力不断攻伐,誓要寻出破绽,破了这金刚不坏之身。 叶不落道:“小兄弟,咱们一起上,这谢一刀太过张狂,今日定要将他拿下,不能让他再继续在这江湖中为非作歹了。”手中长剑再次挥动,剑招绵绵而出,与牛大力相互配合,一左一右朝着谢一刀夹击而去,剑影刀光交错间,一场更为激烈的混战就此展开。 此时冷不冷心中虽有不甘被牛大力抢了风头之念,可也知此刻大敌当前,非计较之时。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情绪,手中长剑再度聚力,剑势一转,改走沉稳刚猛之路,不再如先前那般略显慌乱,每一剑刺出皆带起呼呼风声,似要与叶不落、牛大力合力,将谢一刀困于这剑影刀光的杀阵之中。 谢一刀却也不惧,长刀在他手中仿若灵蛇,于三人的夹攻之下左突右窜。他一边应对着叶不落的精妙剑招、牛大力的刚猛拳劲,一边还要提防冷不冷那重新振作的嵩山剑法。其邪刀刀法施展到极致,刀气纵横交错,在身周形成一片黑色的光幕,竟将三人的攻势暂且抵挡在外,场中局势陷入胶着,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谢一刀狂笑道:“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以为联手就能奈我何?今日便是你们五岳剑派的耻辱之日,我邪刀门将在这江湖上扬名立万,而你们都将成为我刀下败将,见证我谢一刀的赫赫威名!”手中长刀挥舞更疾,那森冷的刀光似要撕裂这重重剑影与拳风,丝毫不将眼前的围攻放在眼里。 “狂徒,看俺的大力金刚腿!”牛大力高高跃起,双腿如两根粗壮的铁柱朝着谢一刀猛砸而下。腿风所至,地面的尘土都被卷得四散飞扬,其势仿若泰山压顶,尽显刚猛霸道之力。 欧阳劲似笑非笑道:“大力这小子虽性急了些,不过这股子猛劲倒也难得。他这一出手,不管成败,都算是给这战局添了新变数。且看谢一刀如何接招,若是应对不好,怕是要被这刚猛劲道所伤。” 段义点头附和:“欧阳庄主所言极是,大哥虽莽撞了些,可那一身金刚不坏神功着实厉害,这一出手,说不定真能打乱谢一刀的节奏,让他露出破绽来。咱们且瞧着,大哥若能牵制住谢一刀一二,再加上冷掌门和叶掌门的配合,没准就能将这狂徒拿下,挫一挫那邪刀门的锐气了。” 只见谢一刀被牛大力踢中腹部,整个人向后倒飞数丈之远,手中长刀也险些脱手,捂着腹部半晌才缓过劲来,咬牙切齿道:“牛大力,你这莽夫,竟敢伤我,今日定要你付出代价!” 牛大力嘿嘿一笑道:“谢一刀,你这嚣张气焰也该灭灭了。俺这金刚腿的滋味不好受吧?” 就在此际,冷不冷运起寒冰真气,一掌拍中谢一刀的背部。只见一股冰寒之气瞬间蔓延谢一刀全身,他的衣衫竟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动作也为之一滞。谢一刀只觉一股彻骨寒意直透心肺,体内气血仿佛都要被冻结,当下强行提气,怒喝一声,长刀向后猛刺。 冷不冷轻松避开,冷笑道:“谢一刀,你以为你能在我五岳剑派的地盘上肆意妄为?今日便是你的覆灭之时,这江湖容不得你这等恶徒猖獗!”长剑一抖,剑身上寒霜凝结,寒气逼人,随着他身形闪动,剑影如霜花般绽放在谢一刀四周,将其笼罩其中,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凛冽的冰寒之意,似要把谢一刀困于这冰寒剑狱之中,让他插翅难逃。 叶不落见冷不冷施展出寒冰真气占得上风,也不甘示弱,长剑挽出凌厉剑花,口中喝道:“谢一刀,受死吧!”剑招突变,从精妙灵动转为刚猛霸道,与冷不冷的寒冰剑气相辅相成,一寒一热,两种劲道交织着向谢一刀攻去,令其所处形势愈发危急,险象环生。 牛大力在一旁虎视眈眈,瞅准时机,大喝一声,又挥拳而上,拳风呼啸,如雷轰顶,朝着谢一刀的侧面砸去,意图与叶不落和冷不冷形成三面夹击之势,彻底将谢一刀置于绝境,使其再无还手之力,一举将这邪刀门的狂徒剿灭。 谢一刀见势不妙,转身便逃。不料被欧阳劲和段义拦了去路。 欧阳劲戏谑道:“谢一刀,怎么着,这会儿知道怕了,想逃?你方才那张狂劲儿哪去了呀。在五岳剑派这一亩三分地儿上撒野,哪能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今日你是插翅也难飞咯,乖乖束手就擒吧,也省得再受些皮肉之苦。” 段义则轻摇折扇,微微侧身,做出防备之态,以防谢一刀狗急跳墙,强行突围,口中也附和道:“谢门主,你还是莫要再做无谓挣扎了,我等也不想赶尽杀绝,只要你认罪伏法,往后不再兴风作浪,或许还能留你一条生路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谢一刀暗暗叫苦,这欧阳劲的蛤蟆功威名远扬,据说其一旦施展,双掌能生发出排山倒海之力,且周身防御犹如铜墙铁壁,难以突破。而段义虽看似温和,但其剑法绵里藏针,实则犀利无比。自己如今已与冷不冷、叶不落、牛大力一番苦战,内力损耗大半,面对这二人的阻拦,着实难以应对。但心中又不甘就擒,眼珠一转,寻思着是否能寻出破绽,拼死一搏,逃脱这绝境。 谢一刀沉吟了半晌,勉强笑道:“欧阳庄主,今日是我谢一刀莽撞了,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呀。我这也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才敢在五岳剑派这儿张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往后我定当痛改前非,绝不再踏入这是非之地,也绝不再与各位为敌了,还请您开恩呐。” 欧阳劲色变道:“哼,谢一刀,你现在求饶,不嫌太晚了些?你方才那嚣张气焰哪去了?在这江湖中,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岂是你三言两语认个怂就能一笔勾销的。今日若轻易放你走了,往后这江湖还不知被你搅和成什么样,莫再费口舌了,乖乖受死吧!”双手缓缓抬起,暗暗运气,已然做好出手的准备,周身气势也随之一变,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冷不冷趁机一掌拍出,口中喝道:“谢一刀,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只见那带着寒冰真气的手掌裹挟着凛冽劲风,直奔谢一刀后背而去,掌风所过之处,空气似都被冻结,寒霜凝结,气势汹汹,誓要将这狂徒就此了结,也好让自己在这江湖同道面前挣回颜面,彰显嵩山派掌门的威风,让众人知晓这降伏邪刀门恶徒的首功,当属自己。 谢一刀来不及躲避,那寒冰真气瞬间灌入体内,只觉浑身冰冷刺骨,经脉似都要被冻僵,寒意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整个人如坠冰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当下闭目等死,心中满是悔恨,暗叹自己太过张狂,小瞧了五岳剑派众人,落得这般凄惨下场,只是此刻一切都为时已晚,只能听天由命,等待死亡的降临。 冷不冷也毫不迟疑,往他天灵盖拍去,口中冷哼道:“恶徒,这就是与我五岳剑派作对的下场!”手掌落下,带着雄浑内力,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谢一刀身子一软,彻底没了气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扬起些许尘土。冷不冷这才收了手,脸上满是得胜后的傲然之色,环顾四周,似在向众人宣告,这邪刀门门主终究是折在了自己手中,这江湖,还是他们五岳剑派能镇得住场子。 闲言师太双手合十,说道:“冷掌门,虽说这谢一刀作恶多端,理当惩处,可佛门以慈悲为怀,如此取他性命,是否太过狠辣了些?如今他已伏诛,还望冷掌门往后行事莫要失了分寸,多留几分仁慈在心中,莫让这江湖的恩怨总以这般血腥收场呀。” 冷不冷冷笑道:“闲言师太,您这慈悲心怕是用错地方了。谢一刀此等恶徒,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多年,不知害了多少无辜性命,若今日留他性命,那往后不知还有多少人要遭他毒手。我这是为民除害,何来狠辣一说?这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之地,对恶徒仁慈,便是对好人残忍,师太您还是莫要再多言了。” 郑风点头赞同:“冷掌门所言极是呀,那谢一刀平日里的恶行那是罄竹难书,咱们要是心慈手软,放过了他,那便是纵恶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对待这般穷凶极恶之人,就得用雷霆手段,绝不能姑息养奸。冷掌门此举,那是大快人心,为这江湖除了一大害呢,我郑风佩服得很呐。” 此时太阳西下,余晖洒在众人身上,拉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将这方才还激战喧嚣的场面染上了几分落寞与萧索。冷不冷望了望渐暗的天色,朗声道:“今日谢一刀已除,也算给这江湖除去一害,诸位,咱们此番也算没白聚这一场,天色渐晚,都各自回吧,往后江湖路长,还望各位继续秉持正义,莫让那等恶徒再有可乘之机。”收了长剑,率先转身,带着几分得胜后的意气,大步朝着来路走去。 欧阳劲皱眉道:“大力,段公子,这冷不冷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啊。今日虽说是一同对付那谢一刀,可瞧他那副生怕别人抢了风头的做派,还下此狠手取了谢一刀性命,全然不顾闲言师太所言的慈悲,可见其心性。往后与他打交道,咱可得多留几个心眼儿,莫要被他算计了去呀。”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20章 温家姐弟 牛大力气道:“俺最讨厌这种人了,就知道显摆自个儿,还一副听不进别人劝的样子。哼,要不是今儿个一起对付那谢一刀,俺才懒得跟他凑一块儿呢。以后可得离他远点,省得哪天被他连累了都不知道。” 这时令狐聪走了过来,感激道:“多谢大哥出手相助,今日若不是大哥你们仗义出手,那谢一刀还不知要在这儿闹出多大的乱子来呢。大哥这一身刚猛功夫着实厉害,还有冷掌门他们的配合,才得以让那恶徒伏诛,小弟佩服不已呀,改日定当摆酒设宴,好好答谢诸位。” 牛大力憨笑道:“二弟,你的事就是俺的事,跟俺还客气啥呀!那谢一刀本就是个作恶多端的家伙,俺见他在这儿撒野,早就想上去收拾他了,能帮上忙那是应该的。啥摆酒设宴的就免了吧,太见外了,咱兄弟之间不讲这些虚头巴脑的,往后要是再有这等恶徒,你招呼一声,俺立马就到,定和他们好好较量较量,绝不让他们在咱这地盘上张狂!” 宇文慧夸赞道:“牛大哥,你方才那几脚可真是厉害呀,虎虎生威,每一脚都劲道十足,那谢一刀被你踢得毫无还手之力呢,我在一旁看着都觉得过瘾。牛大哥这一身好功夫,果真是名不虚传,往后可得教教我呀,让我也跟着学学这厉害的招式,日后行走江湖也能多几分底气呢。” “哈哈!慧姑娘过奖啦,俺就会些粗浅功夫,都是些花架子,上不得台面,哪有姑娘你说的那么厉害呀。俺就是凭着一股子蛮劲儿,瞎比划罢了。真要论起功夫来,咱这儿各位都是高手,俺还得多向大家学习学习呢。”牛大力挠了挠头,黝黑的脸上竟泛起一丝红晕,那憨厚老实的模样尽显,与方才战场上勇猛的样子判若两人。 文瀛湖。 近日,牛大力为了碎银在此做船夫,毕竟他花了三弟段义不少钱,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想着靠自己的力气挣些银子好还上。每日清晨,他便早早来到湖边,解开缆绳,撑着船桨,载着来来往往的乘客穿梭在湖面上。那宽阔的湖面在阳光映照下波光粼粼,可牛大力却无心欣赏这美景,一心只盼着能多跑几趟,多挣些银钱。遇到乘客夸赞他划船稳当,力气大时,他也只是憨憨一笑,回应几句,随后又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小船缓缓摇近岸旁。 白衣少女忽然向牛大力道:“牛大哥,我给你五两银子,你可愿意当我们的保镖?” 牛大力眼睛一亮道:“俺愿意。” 这时一名带头的大汉走上来道:“贵宾请登岸。” 白衣少女秀眉一扬,轻轻一跃,便稳稳落在了岸上。她回首看向还在船上的牛大力,笑着催促道:“牛大哥,快些呀,咱们还得赶赶路呢。” 牛大力赶忙将船桨一收,系好小船,几步跨上岸来。那带头大汉打量了牛大力几眼,眼中透着几分审视,不过见白衣少女对牛大力这般看重,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在前头引路,带着众人往岸上一处热闹的街市走去,牛大力则紧紧跟在温家姐弟身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已然进入了保镖的角色。 大汉向温家姐弟恭敬施礼道:“只不知嘉宾高姓大名,本人乃这文瀛湖一带护卫队的队长赵虎,负责诸位在此的一应安保事宜。今日得见二位,实乃荣幸,还望告知姓名,也好让在下知晓该如何称呼,往后行事也方便些呀。” 白衣少女说道:“赵队长你好,我是温暖,他是我弟弟温和,来自岭南老字号温家,家父温顺。” 赵虎微一错愕,赶忙再次行礼,神色变得更加恭敬,说道:“原来是温家的公子小姐啊,久仰大名,温家在岭南那可是声名远扬,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今日得见二位,实在是赵某的福气,赵某定当竭尽全力,护二位周全,绝不让二位在此有丝毫差池。” 只见岛中一处大草地上,数十张大桌依次排开,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美酒飘香,在阳光的映照下,那些精致的杯盘碗筷都闪烁着亮眼的光泽。周围还点缀着不少娇艳的鲜花,微风拂过,花香与食物的香气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别样的惬意氛围。不少宾客已然围坐在桌旁,欢声笑语不断,正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相互交谈打趣,好一幅热闹非凡的聚会景象。 赵虎把他们带到一张外围的大桌前,道:“贵宾请入座!” 温暖眉头一皱,语气里透着几分不悦,说道:“赵队长,我们温家好歹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你怎将我们安排在这外围的位置呀?莫不是瞧我们远道而来,便如此轻慢?” 忽听得有人发出笑声来。 温暖瞪了那人一眼,喝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莫不是觉得我温家好欺负不成?今日这事儿若不给个说法,哼,休怪我不客气了!”右手已然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之上,目光凌厉,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拔剑相向的架势。 发笑的青年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身着一袭青衫,模样颇为俊朗,剑眉星目间透着几分不羁。见温暖瞪来且出声呵斥,他却也不恼,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道:“这位姑娘莫要生气呀,我只是见姑娘这气呼呼的模样甚是可爱,一时没忍住,绝非有意冒犯,还望姑娘海涵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温暖俏脸一红,本想继续发作的气势一下子弱了几分,可还是强撑着说道:“哼,油嘴滑舌,谁要你觉得可爱了,你这般无故发笑本就是没规矩,还在这里狡辩,莫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糊弄过去,今日这安排本就不妥,你倒好,还在这儿看笑话呢。”扭过头去,不再看那青年,只是脸上的红晕迟迟未褪,显然是被那青年的话搅乱了心绪。 牛大力不动如山地卓立两人身后,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那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身板透着十足的安全感。他目光警惕地在四周扫视着,最后看向那发笑的青年,瓮声瓮气地说道:“俺不管你是谁,可不许再这般取笑俺家小姐了,不然的话,俺这拳头可不认人。”还故意晃了晃自己那砂锅大的拳头,虎虎生风,似在无声地威慑着对方,彰显着自己要护主的决心。 有人窃笑道:“哟,瞧这大块头,还挺忠心呢,不过就是个小小船夫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呀,在这儿耍威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温家又如何,在这儿可不见得就能横着走咯。”那几人捂着嘴,眼中满是嘲讽,彼此交换着戏谑的眼神,似乎认定牛大力他们这会儿只能吃瘪,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一名五十来岁,身材矮胖,笑嘻嘻的汉子道:“姑娘,莫要生气嘛,这座位安排呀,不过是暂且如此,稍后还有不少变动呢。您温家的大名那是如雷贯耳,谁能轻慢呀,您且消消气,先坐下歇歇,等会儿自有分晓。” 牛大力一看此人,便知是个圆滑世故的主儿,心里虽瞧不上这般油滑做派,可也不好当场发作,只是瓮声瓮气地说道:“你说得倒好听,可别净是嘴上功夫,俺们既然来了,那自是该得到应有的尊重,要是光靠你在这儿说些漂亮话糊弄,那可不行。” 温暖怒道:“哼,少在这儿花言巧语的,我可不吃你这一套!若是真心敬重我温家,又怎会一开始就把我们安排在这外围之地?我倒要看看,这稍后能有什么分晓,若还是这般敷衍了事,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温和拉了拉她的衣袖道:“姐姐!我们将就点,毕竟初来乍到,没必要一上来就闹得太僵呀,且先坐下看看情况,若是后面实在不妥,咱们再找他们理论也不迟嘛。” 众人的哄笑更响亮了。矮胖汉子说道:“哎呀,这位公子倒是识大体呀,姑娘您不妨听公子的,先将就将就呗,您看大家都看着呢,闹大了也不好呀,多失了您这大家闺秀的风范不是?咱这宴会刚开始,好玩的、精彩的还在后头呢,可别因这点小事坏了心情呀。” 矮胖汉子向牛大力沉声道:“阁下何人?” 牛大力哈哈一笑,踏前两步,说道:“金刚门大弟子——牛大力!” 矮胖汉子杀机大起,说道:“原来是金刚门的,那又如何,今日在这儿,可容不得你撒野,识相的就乖乖闭嘴,别再多管闲事,不然,休怪我手下不留情!”暗暗运气,身上的肥肉都跟着微微颤动,已然做好了动手的准备,那原本笑嘻嘻的脸此刻变得阴森无比,与之前判若两人。 牛大力朗声道:“哟,咋的,就许你在这儿耀武扬威,俺报个家门你就要动手啦?俺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敢对俺金刚门的人起杀机,今天俺可不会怕你,有啥手段尽管使出来便是!” “当!”钟声从不远处悠然传来。 “好戏终于开锣啦!”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被吸引了过去,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稍稍缓和了些。大家都扭头朝着钟声传来的方向望去,想看看接下来这所谓的“好戏”究竟会是怎样的精彩场面,刚刚还对峙着的牛大力和矮胖汉子,也暂且停下了动作。 温暖向温和轻呼道:“看!那定是兰花宫主。”伸手指向不远处那缓缓走来的身影。只见那人身着一袭淡紫色纱衣,裙摆随风飘动,似有阵阵花香萦绕其身,身姿婀娜多姿,面上蒙着一层薄纱,只露出一双明眸,那眼眸犹如春日里的湖水,波光粼粼又透着几分神秘,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让人移不开眼。众人见了,也纷纷露出倾慕又敬畏的神色,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路,仿佛她的出现,让这整个场地都变得熠熠生辉起来。温和顺着姐姐所指的方向看去,也是一脸惊叹,被那独特的风姿给吸引住了。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21章 兰花宫主 身后一桌有人低声道:“兰花宫的人来了,这宴会的重头戏怕就要开场咯,听说这兰花宫宫主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竟能现身于此,可真是难得呀。” 旁边几人听了,也赶忙附和着点头,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淡紫色的身影,小声地交头接耳起来,猜测着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场面,又或是这兰花宫宫主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十三年前,兰花子连胜当时十三位江湖顶尖高手,一战成名,震动江湖。那一战可谓是打得天昏地暗,各路豪杰齐聚围观,都想瞧瞧这横空出世的人物究竟有何神通。兰花子手持一把兰花剑,身轻如燕,剑法绝伦,每每出招都似带着兰花绽放般的绝美姿态,却又招招狠辣,让那些成名已久的高手们都难以招架。经此一役,兰花子创建了兰花宫,广纳门徒,势力迅速在江湖中崛起,成为了令人不敢小觑的一方势力,也让兰花宫的名号自此威名远扬,至今仍被江湖中人时常谈起。 思索间那群人在主家的引领下,已然来到了场地中央最为显眼的位置。主家满脸堆笑,态度极为恭敬,对着兰花宫主又是作揖又是寒暄,言语间满是讨好之意。兰花宫主微微点头回应,举止优雅大方,虽蒙着面纱,却也能让人感觉到那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其身后跟着的一众弟子,也个个身姿挺拔,神色傲然,整齐地站在一旁,使得她们所在之处仿佛自带光芒,将周围众人的目光都牢牢吸引了过去,整个场面的氛围也越发显得庄重又神秘起来。 矮胖汉子来到主人熊岳身边,一轮耳语。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抬眼看向牛大力他们所在的方向,眼神里透着几分阴狠与算计,那肥厚的嘴唇快速张合,将刚刚与牛大力起冲突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讲了出来。熊岳听着,眉头渐渐皱起,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微微点头后,朝着矮胖汉子使了个眼色,似是默许了他接下来要采取的行动。 而后起身道:“家父与兰花宫主乃生死之交,故义不容辞,今日特在此设宴,一来是想让诸位江湖朋友相聚一堂,共叙情谊;二来嘛,也是想借这机会,让大家一同见证一场精彩较量,为这宴会添些趣味。”目光却有意无意地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牛大力这边,那眼神里似藏着别样的深意,继续说道:“听闻金刚门的高徒也在此处,想必身手不凡,不知可否赏脸,上台切磋一二呀?” 兰花子开口道:“熊公子这提议倒是有趣,江湖之中本就以武会友,若能得见高手切磋,倒也是一桩乐事。只是这切磋嘛,点到即止便好,可莫要伤了和气呀。” “好呀,俺正想活动活动筋骨呢,既然熊公子有此提议,兰花宫主也觉得可行,那俺自然不能扫了大家的兴,便上台去会会各路英雄,只是还望大家都守好规矩,可别玩些阴招才是。”牛大力大踏步朝着台上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坚实有力,身上那股豪迈又无畏的气势尽显,台下众人见他这架势,有的暗暗喝彩,有的则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这一场较量究竟谁能胜出。 “程公子,吃俺一拳!”牛大力一拳轰出。 程阳脸色一变,赶忙侧身躲避,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凌厉一击,可那拳风擦过脸颊,仍让他感到一阵刺痛,心中不禁对牛大力的实力多了几分忌惮,脚下步伐也变得谨慎了许多,不敢再小瞧对方半分。 “程公子,看俺的大力金刚指!”牛大力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竟隐隐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如同一把锐利无比的金剑。他脚步一错,身形猛地欺近程阳,那两根手指朝着程阳的要害之处快速戳去,速度之快,在空中只留下几道残影。程阳瞪大了双眼,心中大惊,匆忙间施展身法向后急退,同时双臂交叉护住身前,试图挡住这来势汹汹的一击,可牛大力这大力金刚指威力极大,即便程阳全力抵挡,那指风扫过,还是让他双臂一阵发麻,暗暗叫苦不已。 熊岳气道:“哼,废物!平日里瞧着挺能耐,关键时刻竟如此不堪一击,真是丢尽了我的脸面!” 一位作书生打扮,颇有几分书卷气的年轻人朗声道:“不才乃青山书院的苏沐,久闻金刚门威名,今日见牛兄武艺高强,实在心痒难耐,想上台讨教几招,还望牛兄不吝赐教呀。”他轻摇折扇,朝着台上走去,那步伐看似随意,却透着一种别样的潇洒,台下众人见又有人要上台挑战,顿时来了兴致,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都想瞧瞧这书生模样的人究竟有何本事。 牛大力抱拳道:“原来是青山书院的苏公子,久仰久仰!青山书院那可是藏龙卧虎之地,苏公子既然有此雅兴,想要切磋,俺牛大力自当奉陪,只是点到即止,还望苏公子手下留情才是呀。” 苏沐微微点头,手中折扇已然化作一道凌厉的攻势,朝着牛大力疾挥而去,那扇面划过空气,竟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利刃破空。只见扇影重重,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白花,看似优美却暗藏杀机,眨眼间就笼罩向牛大力周身各处要害之处。苏沐脚步轻点,身形随着攻势灵活变动,那书生的儒雅中此刻尽显凌厉,一双眼眸也变得锐利无比,全神贯注地盯着牛大力,想打他个措手不及,台下众人见这书生出手如此不凡,不禁都发出阵阵惊叹之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牛大力却不慌不忙,双腿扎稳马步,好似脚下生根一般,稳稳立在原地。待那扇影近前,他猛地探出双手,如鹰爪般精准地抓向那层层扇影,动作干脆利落,竟一下就捏住了扇骨,让苏沐的攻势戛然而止。随后他大喝一声,手臂用力一扭,试图夺下苏沐手中的折扇,同时另一只手成拳,朝着苏沐的面门直击而去。 苏沐躲闪不及,鼻梁被牛大力的拳头擦了个正着,顿时一阵剧痛袭来,他只觉眼前一黑,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身子也往后趔趄了好几步,手中的折扇差点脱手而飞。待稳住身形后,他伸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鼻梁,见手上沾染了些许血迹,心中暗叹这牛大力果然厉害,不过他并未就此退缩,反而咬了咬牙,眼中燃起更甚的斗志。 牛大力憨笑道:“苏公子,俺这下手没个轻重,实在对不住了。不过你这身手也着实厉害,俺刚刚那也是险险才躲过你那几招呢,咱接着切磋,俺尽量收着点儿劲儿。” 又斗了数十招,苏沐自知不敌,收了攻势,朝着牛大力拱手道:“牛兄武艺高强,在下甘拜下风,今日这一遭,实在是让苏某大开眼界,佩服佩服!”虽脸上带着些许狼狈,却依旧保持着那股书生的儒雅气度,随后便转身朝着台下走去。台下众人见状,先是一愣,紧接着便爆发出阵阵喝彩声与叫好声,纷纷夸赞着二人这一场精彩的较量,牛大力则站在台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抱拳向四周作揖回礼。 熊岳身为主持人,打圆场道:“哈哈,这一番切磋真是精彩绝伦啊!牛兄武艺惊人,苏公子也是身手不凡,让我等大饱眼福。今日宴会,本就是以武会友,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尽兴了。来来来,咱们先歇一歇,品品美酒佳肴,稍后还有其他乐事呢。”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眼神却在不经意间闪过一丝阴霾,心中仍在盘算着如何给牛大力使些绊子,挽回自己的颜面。 温暖向温和道:“这家伙不怀好意。” 温和小声回道:“姐,我也瞧出来了,那熊岳一看就是不甘心呢,估计还憋着啥坏招,咱可得提醒牛大哥小心着点儿呀。”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心里直犯嘀咕,生怕接下来又生出什么事端来。 片刻,牛大力伸手拿起一酒壶,嘟嘟嘟喝了个底朝天,一抹嘴后,哈哈笑道:“这酒够劲儿啊,喝着真痛快!”他把空酒壶往桌上一放,拍了拍微微鼓起的肚子,脸上泛着酒后的红晕,一双眼睛却依旧透着明亮的光,看向众人道:“今日这宴会可太有意思了,还有谁想上来切磋切磋或是一起喝喝酒的呀?”那豪迈的模样,让不少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一人缓缓走来,直接坐在牛大力对面的凳子上,毫不客气地拿起另一壶酒,仰头就灌了起来,酒水顺着嘴角不断流下,打湿了衣衫也毫不在意。待一壶酒下肚,他才重重地把空酒壶拍在桌上,抹了一把嘴,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牛大力,开口道:“牛大力是吧,听闻你今日在这好生威风,我倒想见识见识,你这金刚门的本事到底有多厉害,敢不敢与我比划比划呀。” 牛大力却道:“俺现在只想喝酒,你敢不敢陪俺痛痛快快喝一场,要是酒都喝不过俺,那便也别谈什么比划比划了,等咱喝好了,再论其他也不迟呀。”大手一挥,又取来一壶酒,对着那神秘人晃了晃,嘴角带着几分不羁的笑,全然不惧对方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大有今朝有酒今朝醉,先把酒喝尽兴了再说的架势。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22章 小船不见 神秘人大笑道:“在下罗森,喝酒就喝酒,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今日定要与你一较高下,看看谁才是这酒桌上的豪杰。”伸手又拿起一壶酒,仰头就往嘴里灌去,那喝酒的架势竟是丝毫不输牛大力,酒水如银线般不断灌入喉中,喉结上下滚动,眨眼间,一壶酒便见了底,他将空酒壶往地上一摔,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牛大力哈哈一笑道:“好个罗森,够爽快!那咱今儿个就敞开了喝,谁先认怂谁就是孬种!”说着,他再次举起酒壶,往嘴里猛灌起来,那酒水飞溅,洒在脸上、身上也顾不得了,只一心想着要在这酒上赢了对方,眼睛都因为这畅快的喝法微微眯起,可手上的动作不停,一壶接一壶地往嘴里送着酒。 罗森笑道:“哈哈,牛大力,就冲你这劲头,我今儿个算是遇着对手了,来呀,尽管喝,我罗森可不会怕了你,定要与你喝个昏天黑地,不醉不休才是!” 牛大力笑道:“难得罗兄这般豪爽,俺今日算是交到个好酒友了呀,不管这酒喝到最后谁胜谁负,那都是后话,此刻只图喝个尽兴,喝个畅快淋漓便好。” 罗森忽地抛去空壶,一声悲啸,叹道:“唉,牛兄啊,今日与你这般痛饮,实乃快事,可我罗森心中却藏着诸多无奈与哀伤啊。我本一腔抱负,欲在这江湖闯出个名堂,奈何世事无常,诸多坎坷羁绊,至今仍一事无成,空有这一身本领,却只能在这酒中寻些慰藉,想想真是可悲可叹呐。” 牛大力正容道:“罗兄,莫要如此消沉呀。这江湖之路本就崎岖,哪有一帆风顺的道理。俺觉得只要心中有那股子劲儿,有那抱负在,一时的坎坷又算得了啥,咬着牙跨过去,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呀。咱今儿个在这喝了酒,交了心,往后大可一起闯荡,相互帮扶,定能做出一番作为来呢。” 罗森摇头道:“牛兄,你虽好意相劝,可你不知我这背后的难处啊。我出身贫寒,空有武艺却无人赏识,四处碰壁,那些名门大派瞧不上我,江湖帮派又多是些乌合之众,我不愿与之同流合污。想凭自己闯出一片天,却屡屡遭人算计,这一路的艰辛,实非三言两语能道尽呐,我这心呐,早已被这现实磋磨得没了当初的锐气了。” 牛大力愕然道:“罗兄竟有这般坎坷遭遇呀,俺着实没想到。可越是如此,越不能轻易放弃呀,那些瞧不上你的,那是他们有眼无珠,咱偏要做出个样子来,让他们好好瞧瞧。俺金刚门最看重的就是有真本事又有骨气的好汉,罗兄若不嫌弃,大可随俺回门中,咱们一起在这江湖发光发热,定能让你大展身手呢。” 罗森抱拳深深一揖:“多谢牛兄好意,你这份心意实在难得,我罗森感激不尽。只是我这人向来不愿依附他人,哪怕前路艰难,也想凭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走下去,若轻易投靠门派,倒显得我没了骨气。不过牛兄今日这一番话,已然让我心中又燃起了几分斗志,往后定不会再这般消沉,定要在这江湖中闯出个名堂来,也好不负牛兄的期许呀。” “当!”两壶相碰,一饮而尽。 罗森说道:“牛兄,今日这酒喝得痛快,话也说得敞亮,往后你我虽各有各的路要走,但我罗森认定你这个朋友了,若哪天牛兄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需传个信来,我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江湖茫茫,能结识牛兄这般豪杰,实乃我罗森之幸事啊。” 牛大力微笑道:“罗兄这话太见外了,俺也认定你这个朋友了呀,咱这江湖儿女,讲究的就是个义字,往后有啥难处,相互帮衬着便是。只愿罗兄能早日实现心中抱负,在这江湖上扬名立万,到时候可别忘了与俺再好好喝上一场,分享那畅快时刻呀。” 两人四目相投,一见如故。 忽听得温暖叫道:“牛大哥,你的小船不见啦!” 牛大力闻言一惊,那可是自己租来的呀,若是丢了,可得赔上不少银子呢。他赶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岸边,四处张望着,嘴里嘟囔着:“哎呀,这咋就不见了呢,俺就放在这儿的呀。”脸上满是焦急之色,眉头紧紧皱起,一双大手不停地挠着头,心里直犯嘀咕,想着会不会是被水流冲走了,又或者是哪个不长眼的给偷偷弄走了,越想越着急,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旁的罗森见状,也凑了过来,问道:“牛兄,咋回事啊?别急,咱一起找找看,说不定就在附近呢。” 牛大力苦笑道:“算了,大不了俺赔些银子便是,只是今日这运气也忒差了些,刚结交了罗兄这般好友,却又出了这档子事儿,唉。”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沮丧,本畅快的心情一下子变得低落了不少,那壮实的身子也仿佛没了先前的精气神,微微耷拉着脑袋,一副懊恼又无奈的模样,心里还在盘算着得拿出多少积蓄去赔偿那租船的费用呢。 温暖笑道:“牛大哥,瞧你这着急的样子呀,那五两银子本就是你应得的,提前给你也无妨啦!”转头向温和道:“给钱!” 温和却道:“姐姐,我哪有钱呀,出门的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带的银子本就不多,一路上吃喝花销的,剩下的那些还得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呢,这要是现在就把五两银子给了牛大哥,后面万一遇到啥事儿,咱可咋办呀。” 温暖尴尬一笑:“牛大哥,你瞧我这糊涂的,把这茬给忘了,现在手头确实没那么多银子能给你呀。不过你放心,等咱们到了下个城镇,我立马找地方兑些银子出来,第一时间就把这工钱给你,肯定不会赖账的,你就多担待担待呗。”说这话时,温暖脸上满是歉意,微微咬着嘴唇,心里也觉得挺对不住牛大力的,毕竟人家正着急用钱呢,可当下确实是有心无力,只能先这般安抚着牛大力了。 “罢了,温小姐,俺也知道你们有难处,那就等之后再说吧,俺再想法子凑凑钱去赔那小船便是。”牛大力心里虽有些失落,可也不好再多强求,毕竟人家也不是故意不给的,只是确实没那余钱了,当下只能自己另寻办法去解决这棘手事儿了,那原本挺拔的身子此刻看着都好像矮了几分,透着股无奈的劲儿。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23章 拜山教主1 夜。 岳啸鹰、丘陵、常征三人在十三名岳家帮好手护持下,越过一道狭隘山径,四周静谧得只余他们的脚步声在山间回响。月光洒在山径上,斑驳陆离,似给这崎岖之路铺上了一层银霜。岳啸鹰走在最前,目光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周边的动静,手也不自觉地搭在了腰间佩剑之上。 丘陵紧跟其后,嘴里小声嘟囔着:“这鬼地方,黑灯瞎火的,可得小心着点儿啊。”脸上满是谨慎之色,不时左右张望着。 常征则一脸沉稳,低声安抚众人道:“大家都警醒着些,过了这山径,想必就能到咱们的目的地了,切莫在这最后关头出了岔子。”那十三名岳家帮好手听了,皆齐齐点头,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严阵以待,一行人就这样小心翼翼地朝着前方继续行进着。 丘陵低忽地喝道:“行动!” 十三名好手,立时分别奔往高处,他们脚步轻盈又迅速,仿佛暗夜中的灵猫,眨眼间便借着山石、树木等隐蔽身形,各自占据了有利位置。月光下,只能瞧见他们稍纵即逝的身影,待站稳后,皆屏息凝神,目光紧紧锁定下方,手中的弓弩、暗器等已蓄势待发,只等一声令下,便要给敌人来个出其不意。 岳啸鹰微微点头,对众人这利落的行动很是满意。 常征则在一旁小声叮嘱着:“都沉住气,看准了再动手,别暴露了踪迹。” 马队在前路急赶,车轮撞上石块的咿嗦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那声音时断时续,伴随着马蹄的哒哒声,仿佛敲打着紧张的节奏。驾车的车夫紧握着缰绳,嘴里吆喝着,试图让马儿稳住步伐,可那颠簸却难以避免,车上装载的货物也跟着摇晃起来,似随时都会散落一地。 岳啸鹰目光一凝,手朝高处的岳家帮好手们做了个隐蔽的手势,示意众人准备动手。丘陵早已按捺不住,紧紧攥着拳头,身子微微前倾,就等着最佳时机出击。常征则冷静地观察着马队的情况,分析着对方的人数和防备状态,好让接下来的行动万无一失。 常征手持长刀,长笑道:“墨才和唐三手为何不滚出来?” 岳啸鹰眉头微皱,目光如电般扫视着四周,手始终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丘陵则跟着大声喝道:“哼,缩头乌龟般躲着算什么好汉,有胆子就出来会会咱们岳家帮啊!” 只见墨才如鬼魅般欺近常征身前,张爪往他面门抓来,速度奇快,带起一阵冷风,那指尖似利刃般透着丝丝寒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在常征脸上留下几道血痕。常征却不慌不忙,脚下步伐灵活一错,身子往侧边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一击,手中长刀顺势横扫而出,直取墨才的腰间,口中喝道:“好你个墨才,偷袭的本事倒是见长啊!”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呜呜的声响,气势十足。 岳啸鹰暗暗点头,心中对常征这应变能力很是赞赏,不过他也没放松警惕,依旧警惕地观察着周围,以防还有别的敌人趁乱出手。丘陵则在一旁大喊着给常征助威:“老常,狠狠教训这小子,让他知道咱岳家帮的厉害!” 墨才低喝一声,一掌劈出。常征不敢小觑,赶忙收刀回挡,长刀横在身前,灌注全身之力于其上,“铛”的一声巨响,掌刀相击,溅起几点火星。常征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脚下忍不住往后滑了几步才稳住身形,心中暗惊这墨才的功力竟如此深厚,脸上却依旧带着不服输的坚毅之色,大喝道:“墨才,有两下子啊,再接我几招试试!”再次挥刀而上,攻势越发凌厉。 岳啸鹰眉头紧皱,心中思忖着要不要此刻出手相助,又怕打乱了常征的节奏,便暂且按捺住,继续密切关注着战局。丘陵则攥紧了拳头,一脸焦急,嘴里不停地喊着:“老常,加油啊,可不能让这墨才占了上风!” 杜小燕银铃般的娇笑响起:“老唐呵老唐!这么热闹的场面,你怎还躲在后面呀,快出来凑凑热闹呗。”她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地从一旁的隐蔽处走了出来,一袭红衣在月光下格外惹眼,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唐三手听到这话,无奈地从暗处现身,挠挠头道:“小燕啊,这可不是凑趣的时候,正打着呢,咱得瞅准时机再出手呀。”虽是这般说着,可眼神却已看向了场中正在激烈交手的墨才和常征,似在盘算着何时加入战局最为合适,好助墨才一臂之力,扭转这局势呢。 常征冷喝道:“唐三手,你敢不敢与我一对一堂堂正正地较量一番,别总是躲在后面耍些阴招,算什么英雄好汉!” 唐三手却只是嘿嘿一笑,双手抱胸,慢悠悠地回道:“常征啊,你这话说得可就没意思了,这江湖嘛,讲的可不是什么正不正派,能赢才是硬道理呀,我可没那闲工夫陪你玩什么一对一的把戏。”嘴上虽这般说着,可他那微微眯起的双眼却透着狡黠,时刻留意着常征的一举一动,以防对方突然暴起发难。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岳啸鹰冷哼一声道:“唐三手,你这般胆小怕事,也不怕传出去被江湖中人耻笑,你们这群鼠辈,今日是逃不过应有的惩戒了! 丘陵也跟着喊道:“就是,有能耐就出来比划比划,光会躲躲藏藏,丢不丢人呐!”边说边朝唐三手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满脸的鄙夷之色。 唐三手上前搂着杜小燕的小蛮腰,说道:“哟,各位英雄好汉,今日这事儿犯不着这么大动干戈呀,咱有话好好说嘛。我唐三手可舍不得让我这娇滴滴的小燕儿跟着卷入打打杀杀之中呢,你们若肯就此罢手,往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呀。” 杜小燕则顺势依偎在唐三手怀里,娇嗔道:“唐大哥说得是呢,大家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呀,多伤和气呀。”嘴上这般说着,却也在悄悄打量着对面岳家帮众人的反应,心里同样打着小算盘,想着怎么才能让己方占得便宜。 唐三手何等人物,生平大小千百战,什么阵仗没见过,又怎会轻易被岳家帮这几句话就唬住。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依旧搂着杜小燕的小蛮腰,慢悠悠地接着说道:“岳家帮的各位,你们莫要以为人多势众就能压我一头,我唐三手能在这江湖闯荡至今,靠的可不是嘴上功夫。真要拼起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不过嘛,大家都是为了讨口饭吃,没必要闹得血流成河,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呀?” 说这话时,他目光看似平和,实则暗藏锋芒,一边留意着常征等人的神色变化,一边暗自运转内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突发的状况。杜小燕也在旁附和着:“唐大哥说得对呀,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嘛,何苦非要争个高低呢。”她看似柔弱无害,可眼神里也透着一丝精明,帮着唐三手一起稳住局面,想让岳家帮众人先乱了阵脚。 岳啸鹰冷笑一声道:“唐三手,你少在这儿花言巧语,你以往那些腌臜事儿,我们可都清楚得很,今日便是来讨个公道的,想让我们罢手,那是绝无可能!” 忽听得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远方传来:“老唐,今儿个这事儿,我看你还是莫要再纠缠了,岳家帮可不是好惹的主儿,别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呀。” 唐三手闻言色变,眉头皱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高声喊道:“哼,是哪位在那儿说风凉话呢,有胆子就现身,别藏头露尾的,我唐三手的事儿还轮不到旁人来指手画脚!” 杜小燕也是一脸疑惑,小声嘀咕道:“这会是谁呀,咋这时候出来搅局呢。”她同样好奇地张望着,心中隐隐觉得这事儿恐怕是要越发复杂了。 墨才躬身道:“教主万安!” 拜山教主阎西山的身影缓缓从暗处显现出来,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袍,身形高大却透着一股阴鸷之气,脸上似有一层寒霜,目光深邃而冰冷,让人望之生畏。 阎西山沉声道:“岳家帮,今日你们这般兴师动众,是不把我拜山教放在眼里了?” 岳啸鹰心中一凛,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拱手道:“拜山教主,贵教之人平日里作恶多端,我岳家帮不过是替天行道,讨个公道罢了,怎就成了不把贵教放在眼里了?” 杜小燕娇声道:“多年不见教主,您还是这般威风凛凛呀,可把人家想坏了呢。” 阎西山瞥了她一眼,神色不变道:“少在这儿耍嘴皮子了,今日这事儿,你们几个可没处理好,竟闹到这般地步,让岳家帮都打上家门了,不嫌丢人么?” 杜小燕听了这话,低头不语。 丘陵低声向岳啸鹰和常征道:“这拜山教主阎西山都现身了,可不好对付啊,听闻他手段狠辣,武功更是高深莫测,咱今儿个可得小心着点儿,别着了他们的道儿呀。” 岳啸鹰面色凝重,压低声音回道:“嗯,我也知晓这阎西山的厉害,不过咱既已来了,就没打算退缩,等会瞅准时机,见机行事,切不可莽撞冲动。” 常征则咬了咬牙,轻声道:“怕他作甚,大不了就是拼上一场,咱岳家帮也不是吃素的,哪怕他是拜山教主,真要动起手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嘴上虽说得硬气,可他心里也很清楚阎西山的威名,此刻不过是在给自己和兄弟们打气,那紧握长刀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彰显着他此刻坚定的决心。 阎西山阴声道:“岳家帮,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敢来我拜山教的地界撒野,真当我这教主是吃素的吗?今日你们若乖乖退去,我还可饶你们性命,若是执迷不悟,哼,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面了。” 岳啸鹰朗声道:“拜山教主,你这话可就错了,不是我们岳家帮无故寻衅,实在是你教中之人平日里作恶太多,鱼肉百姓,我们不过是秉持正义,来讨个说法罢了,要我们退去,绝无可能!” 常征更是上前一步,喝道:“阎西山,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来,我们岳家帮可不会怕了你!” 丘陵点头附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阎西山冷笑道:“岳啸鹰,我可记得你们不久前为了《玄功秘诀》杀了不少人啊,如今倒在我这儿装起正义之士了,当真是可笑至极。” 岳啸鹰心头一震,说道:“拜山教主,休要血口喷人,那《玄功秘诀》我们岳家帮从未染指,更不曾为此伤害过无辜之人,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你莫要被小人之言蒙蔽了双眼。” 阎西山又是一声冷笑,那笑声在这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看穿了岳啸鹰的掩饰一般,他缓缓说道:“哼,岳啸鹰,你觉得这话能糊弄得了我?江湖上早有传言,你们岳家帮为了那秘籍,暗中与多方势力起了冲突,多少条人命可都因你们的贪欲没了,如今还想狡辩,简直是自欺欺人。” 杜小燕在一旁掩嘴轻笑,娇声道:“哟,岳家帮原来还有这等‘光辉事迹’呢,这会儿还大义凛然的,可真是有意思呀。”她那幸灾乐祸的模样尽显,巴不得这岳家帮被阎西山狠狠打压下去,好让拜山教在这江湖纷争中占尽上风。 阎西山长笑而起,大鸟般飞过岳啸鹰等人的头顶,宽大的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带起一阵阴森的风。他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黑影,转瞬便落在了岳家帮众人的后方,堵住了退路,那身法之快、姿态之潇洒,尽显高深莫测的功力,让人心生忌惮。 “岳啸鹰,今日你们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离开,是与非,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阎西山站定后,阴恻恻地说道。 岳啸鹰心中一沉,深知此刻形势严峻至极,但他咬了咬牙,高声喊道:“兄弟们,别怕,咱们拼了!就算是死,也不能丢了岳家帮的威名!”率先挥剑朝着阎西山冲了过去,那剑刃上寒光闪烁,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气势。 常征和丘陵见状,也齐声大喝,纷纷举着兵器紧跟而上,那十三名岳家帮好手也毫不退缩,迅速结成阵势,朝着阎西山所在的方向包抄过去,一时间喊杀声响彻山间,一场恶战就此拉开了帷幕。 杜小燕和唐三手对视一眼,二人皆是满脸兴奋,杜小燕娇笑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老唐,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呗。” 丘陵一声长啸,响彻云霄。他整个人如发狂的猛狮一般,手持兵器朝着前方的敌人狠狠扑去,每一步落下都带起一片尘土,气势惊人。 “来呀,今日便与你们这帮恶徒拼个你死我活!”丘陵边冲边吼道,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全然不顾对方人多势众,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为岳家帮杀出一条血路,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岳啸鹰见此,心中既感欣慰又添几分担忧,欣慰的是丘陵这股子冲劲,担忧的是怕他太过莽撞陷入险境。当下也加快了步伐,手中长剑挽出朵朵剑花,剑剑凌厉,直取敌人要害,边打边喊道:“丘陵,小心些,莫要冲动!” 常征亦是不甘示弱,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阵凛冽的风声,将靠近的敌人纷纷逼退,口中高呼:“咱们岳家帮可没孬种,都给我狠狠打!”那十三名岳家帮好手也在阵型中各施本领,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这场大战愈发激烈起来。 阎西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冷笑。 就在这时,牛大力和罗森路过此地,牛大力认识岳啸鹰等人,毕竟他们当初为了《玄功秘诀》追杀牛大力、令狐聪、段义三兄弟嘛。 牛大力脸色一变,冷哼道:“哟,这不是岳啸鹰嘛,真是冤家路窄啊,今儿个可让俺撞上了。” 罗森一脸疑惑,凑近问道:“牛兄,这是咋回事呀?你和他们有过节?” 牛大力微微点头,压低声音道:“哼,这岳家帮之前为了那《玄功秘诀》,可没少追杀俺和俺那两个兄弟,若不是俺们命大,恐怕早就死在他们手里了,这笔账俺可还没找他们算呢。” 罗森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摩拳擦掌地说:“那咱今儿个可不能就这么看着呀,正好帮你出出这口恶气呗。” 牛大力却皱眉道:“先别急,看看情况再说,这拜山教的人也掺和在里头了,乱得很,咱别贸然卷入,等找准时机再动手不迟。” 丘陵忽道:“帮主,你看,那是牛大力呀,他怎么在这儿?” 岳啸鹰听闻,抽空扭头望去,见到牛大力的瞬间,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想起之前为了《玄功秘诀》追杀他们的过往,暗道不妙。可此刻身处混战之中,也无暇多想,只是大声喊道:“先别管他们,集中精力对付眼前这些拜山教的人,别让他们钻了空子!” 常征也顺着看了过去,冷哼一声道:“这牛大力出现得可真够凑巧的,怕是来者不善啊,等解决了这边,可得好好会会他。”嘴上虽这么说,可手上的动作也丝毫没慢,依旧挥舞着长刀,与身旁的敌人你来我往地拼杀着,刀光剑影之间,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全然顾不上擦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牛大力似是察觉到了岳家帮众人投来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朝这边扬了扬下巴,那副模样仿佛在说“咱们的账,迟早要算清楚”,而后站在原地冷眼旁观,就等着看这场争斗究竟会如何收场,好再寻机行事。 阎西山以为牛大力他们是岳家帮叫来的帮手,便让墨才去对付他们。 牛大力哈哈一笑道:“罗兄,俺们今儿个可真是躺着也中枪啊,这拜山教的人怕是误会了,竟把咱当成岳家帮的帮手了,可笑至极呀。”他活动了下筋骨,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整个人透着一股憨直又无畏的劲儿。 罗森也是一笑,应道:“牛兄,管他呢,既然他们要动手,咱也不能怕了他们呀,正好活动活动手脚呗。”说着,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是一把精钢打造的短棍。 墨才这时已快速奔至近前,一脸不善地喝道:“你们是岳家帮的同党吧,敢来坏我们拜山教的好事,今日便留下吧!”双掌一错,内力灌注其上,隐隐有光芒闪烁,朝着牛大力就攻了过去,这一击来势汹汹,带起一阵强劲的风声。 牛大力却不慌不忙,大喝一声:“来得好!”身子微微一侧,轻松避开了墨才这凌厉的一击,紧接着飞起一脚,朝着墨才的腰间踢去,口中喊道:“俺可没那闲工夫陪你瞎猜,想动手就来吧!”那一脚虎虎生风,劲道十足,彰显出他不凡的身手。 丘陵灵光一闪,说道:“教主,秘诀就在那个牛大力身上,他们之前一直藏着掖着,咱今儿个可不能让他跑了呀,得赶紧把他拿下才是。”说这话时,丘陵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心里打着借刀杀人的小算盘,想着若是能让拜山教和牛大力他们斗个两败俱伤,那岳家帮说不定就能从中寻得机会,摆脱这困境了。 阎西山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目光如电般射向牛大力,那阴鸷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贪婪,“哼,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平白无故冒出来两个人,墨才,给我把那牛大力生擒了,可别伤了他性命,那《玄功秘诀》我定要拿到手!” 墨才应了一声,攻势越发凌厉起来,边朝着牛大力攻去边喊道:“牛大力,乖乖束手就擒吧,把《玄功秘诀》交出来,或许教主还能饶你一命!”手上招式不停,双掌挥舞间带起阵阵风声,直逼牛大力而去,一心想着要尽快制住对方,好向阎西山邀功。 牛大力施展出浑身解数,与墨才激烈地打斗在一起,每一招每一式都毫不含糊,一时间场面愈发混乱起来。 岳家帮众人见此情形,趁机稍稍缓了口气,岳啸鹰低声对常征和丘陵说道:“好一招借刀杀人,不过这局势越发复杂了,咱们还得小心应对才是。”常征和丘陵皆是点头,握紧兵器继续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以防再生变故。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24章 拜山教主2 牛大力哈哈笑道:“不错,秘诀就在俺身上,只是这秘诀已被俺们三兄弟练了,你们现在就算把俺抓住,也得不到啥好处了,别白费那劲儿啦!”一边灵活地躲避着墨才的攻击,一边满脸得意。 墨才一听,攻势却丝毫未减,反而更急了些,口中喝道:“休要胡言乱语,你以为这般说辞就能骗得了我们教主?乖乖受擒,等教主亲自查验,若真如你所说,那是你的命,要是敢耍花样,定叫你死无全尸!”双掌如风,接连朝着牛大力的要害处攻去,招招狠辣。 阎西山脸色阴沉,高声道:“牛大力,你莫要嘴硬,不管那《玄功秘诀》你练没练成,今日你落在我手里,就别想轻易脱身,给我上,死活不论,务必把他拿下!”一声令下,拜山教其他的一些手下也纷纷朝着牛大力围了过去,一时间牛大力被围在中间,形势变得极为危急。 罗森忙冲上前去,挥舞着短棍喊道:“牛兄,我来助你!”一棍挥出,挡开了几名攻向牛大力的敌人,与牛大力背靠背站着,警惕地看着周围不断围上来的拜山教众人,二人虽身陷重围,却并无惧色。 狂风忽起。 阎西山折扇轻摇,但每一摇都发出“霍”一声的激响,每一声都好似带着内力的催发,在这狂风呼啸的嘈杂环境里竟也清晰可闻。那扇面之上绘着的诡异图案,随着扇子的摇动仿佛都活了过来一般,透着一股邪异的气息。 “哼,牛大力,任你如何狡辩,今日这《玄功秘诀》我是势在必得,这狂风也阻不了我拜山教行事,你就乖乖受死吧!”阎西山身形猛地拔地而起,扑了过去,那速度快到极致,在空中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牛大力心中一凛,深知这阎西山亲自出手可非同小可,当下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双脚猛地一跺地,施展起全身的功力,迎着阎西山冲了上去,口中大喝道:“来就来,俺可不怕你!”双拳紧握,带起呼呼风声,朝着阎西山挥出,那刚猛的劲道,似要将这狂风都冲破开去。 罗森在旁焦急地喊道:“牛兄,小心啊!”边喊边挥舞着短棍,将围上来的拜山教众又击退了几个,可那些人似潮水般不断涌来,他虽奋力抵挡,却也有些应接不暇,额头上渐渐布满了汗珠,但目光依旧坚定,誓要与牛大力共进退。 岳啸鹰看着场中这激烈的战况,对常征和丘陵说道:“这阎西山亲自出手,牛大力怕是凶多吉少了,咱们也得准备着,以防拜山教腾出手来又对付咱们,这局势瞬息万变,可大意不得。”常征和丘陵齐声应和。 “大哥,我们来助你!”令狐聪和段义找了牛大力一个晚上了,心急如焚,听到此处的打斗动静,马不停蹄赶来,瞧见牛大力深陷重围,二话不说便冲了进去。 令狐聪身姿矫健,恰似灵动飞燕,手中长剑仿若灵蛇出洞,寒光闪烁间,精准挑开攻向牛大力的杀招,口中高喝:“想伤我大哥,先过我这关!”剑招凌厉,所到之处,拜山教众人纷纷避让。 段义则手持一把折扇,看似文雅,实则暗藏玄机。扇骨由精铁锻造,质地坚硬,扇面绘着的汹涌波涛,此刻竟似随着他内力的灌输鲜活起来。他折扇“唰”地一展,身形一转,内力裹挟劲风,朝周围一扫,逼得靠近之人接连后退;紧接着手腕一抖,扇尖如利刃,戳、点、挑,招招直击要害,口中喊道:“大哥稳住,咱兄弟齐心,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动作行云流水,与令狐聪相互策应,渐渐搅乱了拜山教的包围圈,撕开一道口子。 牛大力见兄弟们赶来,喜上眉梢,大笑道:“哈哈,好兄弟,有你们在,今儿个和他们死磕到底!” 阎西山冷哼一声:“来几个帮手又何妨,都给我留下!”手中折扇攻击频率陡然加快,化作一道黑影,再度朝牛大力等人扑去。刹那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一片,狂风裹挟着血腥气,愈发浓烈。 令狐聪笑道:“阎西山!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辰!”那笑容里满是不羁与张狂,手中长剑一抖,剑鸣嗡嗡作响,似在附和主人的狠话。 阎西山冷哼,刚要出言反驳,却见令狐聪身形骤动,如一道白色闪电般疾冲向自己,剑随身动,瞬间幻化成数道寒光,直刺要害。阎西山反应亦是极快,手中折扇“唰”地开合,精准格挡,金属碰撞声噼里啪啦响起。 “哼,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敢口出狂言,大言不惭!”阎西山边挡边怒喝道,眼底戾气翻涌,折扇攻势随即一转,扇骨裹挟着深厚内力,扇出凌厉劲风,扫向令狐聪周身。 牛大力大吼一声:“兄弟,俺来也!”挥舞双拳,裹挟呼呼风声,加入战团,攻向阎西山侧翼,试图打乱其节奏。段义紧跟其后,折扇开合,妙招频出,配合令狐聪、牛大力,呈三角之势,将阎西山围在当中。 剑芒再起。一团强光在令狐聪怀里暴起,化作长虹,直击阎西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阎西山脸色大变,心中暗叫不好,没想到令狐聪竟还有这般厉害杀招,当下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运转全身内力,灌注到手中折扇之上,那原本普通的折扇此刻竟也泛起一层幽冷的暗光,似有一层护体罡气萦绕。 “想伤我,没那么容易!”阎西山大喝一声,挥动折扇朝着那长虹般的剑芒狠狠挥去,二者轰然相撞,爆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巨响,强大的冲击力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众人被这股气浪冲击得东倒西歪,不少人直接被掀翻在地。 牛大力稳住身形后,喊道:“兄弟,好样的!咱乘胜追击啊!”双拳之上内力涌动,每一拳挥出都带着千钧之力。 段义也没闲着,手中折扇挥舞,施展出一套精妙的扇法,扇影重重,从另一侧攻向阎西山,嘴里高呼:“大哥,今日定要将这阎西山拿下!” 阎西山退势难止,直退入墨才等人里,撞得一众手下人仰马翻,原本还算有序的阵仗瞬间乱成了一锅粥。墨才赶忙伸手去扶阎西山,焦急地喊道:“教主,您没事吧!”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其他拜山教众也纷纷围了过来,神色紧张地望着自家教主。 阎西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羞又恼,一把甩开墨才的手,喝道:“都给我滚开!”他稳住身形后,眼中满是怨毒,死死地盯着令狐聪,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小兔崽子,竟敢让我如此狼狈,今日你们都得死!” 令狐聪却丝毫不惧,朗声道:“哼,阎西山,你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的报应之时,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我们兄弟可不怕你!”手中长剑再次扬起,剑芒隐隐闪烁,做好了继续迎战的准备,身旁的牛大力和段义也都神情坚定,与令狐聪站成一排,严阵以待,那气势竟丝毫不输这江湖中威名赫赫的拜山教主。 岳家帮众人见阎西山吃了瘪,丘陵忍不住笑道:“哈哈,这阎西山也有今天,看他还怎么张狂。” 岳啸鹰轻咳一声,提醒道:“先别大意,这阎西山可没那么容易对付,咱们继续观望,看这局势如何发展,再做打算。”常征点头称是。 唐三手踉跄后退,乍看去只是肩膀轻轻中了一剑,可那剑上似附着一股阴寒内力,正顺着伤口丝丝缕缕地往他体内钻去,疼得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身子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嘶,哪个混蛋暗箭伤人!”唐三手咬着牙骂道,一边用手捂着伤口,试图运气去压制那侵入体内的内力,可那股阴寒之力极为难缠,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让他根本难以集中精力应对。 杜小燕赶忙上前扶住他,焦急地问道:“老唐,你这可如何是好呀,伤你的到底是谁呀?”她四处张望着,想要找出那暗中下手之人,可此刻场中一片混乱,众人都在混战厮杀,一时间哪能分辨得出来。 阎西山瞥了一眼唐三手,冷哼一声道:“废物,连这点小伤都受不住,还在这儿大呼小叫,丢我拜山教的脸!”话语里满是嫌弃,他此刻满心都在想着如何扳回刚才被令狐聪等人打得狼狈的局面,根本无暇顾及唐三手的死活。 牛大力看到唐三手这般模样,哈哈一笑道:“哟,这不是拜山教的唐三手嘛,怎么,这点小伤就受不了啦,平日里那威风劲儿都哪去了呀?”嘴上虽调侃着,可心里也在暗自警惕,担心还有其他暗中的袭击,手中暗暗握紧了拳头,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变故。 令狐聪望向唐三手,叹道:“唐三手,你本不该趟这浑水,跟着拜山教为非作歹,终究是自讨苦吃啊,今日这一剑,就当是给你的一个教训,若你识趣,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往后莫要再助纣为虐了。” 唐三手咬着牙回道:“令狐聪,你少在这儿假惺惺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唐三手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罢手,哼!”他强撑着身子,想要再次提起内力,可那肩膀上的伤势却让他一阵剧痛袭来,脚下一个踉跄,若不是杜小燕扶着,差点就摔倒在地了。 杜小燕在旁娇嗔道:“令狐聪,你可别得意,我们拜山教的厉害你还没见识全呢,等教主收拾了你们,有你求饶的时候。”说这话时,她看向阎西山,盼着教主能赶紧重振威风,将令狐聪等人一举拿下,好让他们扬眉吐气一番。 阎西山却没理会他们的对话,此刻正暗中运气调息,准备施展自己压箱底的功夫,定要让令狐聪等人知道得罪拜山教的下场, 唐三手哼了一声道:“小燕,咱们走!”他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肩膀,狠狠瞪了令狐聪一眼,深知再继续留在这里,怕是小命都得搭进去,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暂且咽下这口气。 杜小燕虽心有不甘,还想再和令狐聪等人理论一番,可看到唐三手那苍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子,也只好应道:“老唐,那咱先回去养伤,这笔账日后再找他们算。”说着,便扶着唐三手,小心翼翼地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张望,那模样仿佛生怕令狐聪等人追上来似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阎西山眉头一皱,喝道:“哼,两个没出息的东西,这点伤就想临阵脱逃,给我站住!”他此刻正憋着一股劲儿要找令狐聪等人算账,哪能容忍自己的手下这般退缩。 唐三手却没理会阎西山的呵斥,只是压低声音对杜小燕说:“小燕,别管他了,咱先保住小命要紧,那令狐聪几人可不是好对付的,教主他自己想逞强就让他去呗。”杜小燕微微点头,扶着唐三手加快了脚步,很快便消失了。 令狐聪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微微松了口气,对牛大力和段义说道:“走了也好,少了两个对手,咱们接着和这阎西山好好斗上一斗。”牛大力和段义齐声应和。 阎西山无奈,向墨才道:“撤!”身形一闪,转瞬不见。 墨才听到命令,赶忙高声喊道:“都别打了,教主有令,撤!”一边喊着,一边指挥着拜山教众人往后退去。那些原本还在与令狐聪等人打斗的手下,听闻此言,纷纷收手,虽有些不甘心,但也不敢违抗教主的命令,乱哄哄地开始往回撤,一时间阵脚大乱,你推我搡的。 令狐聪朗声道:“哼,阎西山,今日算你跑得快,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 牛大力拍了拍令狐聪的肩膀,大笑道:“哈哈,兄弟,咱这算是把他们给打跑了呀,真够解气的!”段义也在一旁笑着点头。 岳家帮众人看到这一幕,岳啸鹰微微皱眉道:“这阎西山此番退走,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日后定还会来找咱们麻烦,咱们也得早做准备才是。” 常征应道:“帮主说得是,咱回去就好好谋划谋划,加强戒备,任他再来多少回,咱也不怕!”丘陵也附和着点头。众人随后便准备返回岳家帮,一路上还在讨论着今日这场大战的种种。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25章 七情公子1 敌人走后,牛大力笑着向罗森引见:“罗兄,这位便是俺二弟令狐聪,华山派大弟子。这位则是俺三弟段义,大理段氏后人。” 罗森拱手,一脸钦佩:“久仰久仰!今日有幸得见二位英雄,实乃罗某之福。二位方才在重围中大展身手,剑法凌厉、扇法精妙,叫人好生佩服,往后还望能与二位多亲近、共闯荡。” 令狐聪和段义一同拱手回礼。 牛大力哈哈一笑,大手一挥:“走,俺明早还得干活糊口呢。” 行至一处十字路口,罗森说道:“诸位,罗某就此别过了,今日与各位结识,实乃快事一桩,往后江湖有缘,咱们再把酒言欢,共叙侠义之事。”朝众人一拱手,转身朝着一条路快步而去,衣袂随风而动,不多时,身影便渐远了。 一觉醒来,牛大力搓着手找到段义,借了几两碎银,转身便去码头又租了条小船。他跳上船,撑着篙,往湖边去。 船行水上,涟漪层层。 忙活一天,乘船的客人往来不绝,牛大力收的船资颇为丰厚。他心里一直惦记着早前弄丢小船、欠船家的那笔钱,收工后,立马揣着足额银子找到船家,双手奉上,咧嘴笑道:“船家,之前对不住了,船钱给您补上,劳您挂心许久。”船家接过钱,脸上阴霾一扫而空,连道几声谢,牛大力挠挠头,这才安心离去。 牛大力揣着余下的钱,哼着小曲晃到熟食摊,挑了只油亮喷香的烧鹅。回了住处,他把烧鹅往桌上一撂,扯着嗓子喊:“兄弟们,今儿收成不错,买只烧鹅犒劳大伙!”话是这么说,可刚开吃,他就刹不住了。一手扯鹅腿,一手掰鹅翅,吃得满嘴流油,风卷残云间,大半只鹅入了肚。兄弟们刚伸筷子,只剩零散骨头,牛大力拍着圆滚滚肚皮,憨笑着打饱嗝,大伙相视,无奈又好笑。 两天后,日光高悬,牛大力、令狐聪、段义三人步履匆匆,赶在午时前踏入晋阳。才入城门,一股迥异寻常的氛围扑面而来,街头巷尾皆是佩刀挂剑的武林中人,瞧服饰,各门各派都有。有行色匆匆、低语密谈的,也有聚众围堆、比画招式的,刀光剑影隐在人流间,喧嚣嘈杂里似藏着暗流涌动,似此地即将掀起一场武林风波。 三人在小客栈房中用过午饭,推门而出,便听店小二扯着嗓子骂骂咧咧:“住店不给钱,哪有这道理!都病成这样了,也没个亲友照应,倒拖累我客栈!”循声望去,角落躺了个面容憔悴、气息奄奄的人,裹着破旧衣衫,簌簌发抖。 牛大力心生不忍,眼眶微红,大步上前拦住小二,掏出几枚铜板,塞到小二手里,朗声道:“兄弟,别嚷嚷了,这点钱先垫上房租,医者仁心,咱不能见死不救。”小二收下钱,脸色稍缓,嘟囔几句便去忙活。 牛大力俯身查看病人,轻拍其肩,温声道:“老哥,撑住,咱想法子给你寻大夫,定把病治好。”令狐聪、段义也围拢过来,点头附和,准备一同帮衬着救人。 三人刚踏出走廊,眼前豁然一亮。只见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立在那儿,瞧模样绝不超过二十岁,一袭月白罗裙随风轻拂,裙摆绣着的银线碎花熠熠生辉,仿若携了满身月光。肌肤胜雪,眸若秋水,透着灵动俏皮,乌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耳畔,添了几分娇憨。她莲步轻移,朝气四溢,浊气立散,叫人移不开眼。 那少女食指压唇,示意噤声,旋即足尖轻点,身如飞燕,悄搭牛大力肩头,稳住身形。粉腮一鼓,杏目圆睁,朝那受了内伤的青年汉子房门匆匆一探。 牛大力见她神态天真可人,心生好感,憨笑浮面,挠头压低声音道:“姑娘,你这模样忒是有趣,莫不是也在关心那屋里之人呀?” 少女面容一寒道:“哼,你们几个,莫要多管闲事,那屋里之人是何情况,与你们又有何相干,少在这里瞎打听。” 令狐聪眉头一皱,心中暗忖这少女怎的翻脸比翻书还快,上前一步,抱拳道:“姑娘,我等并无他意,不过是见有人伤病,心生怜悯罢了,姑娘若知晓什么,不妨直言相告,何必如此冷脸相对。” 少女忽道:“你们帮我做一件事成不成?”边说边从袖中掏出一粒拇指大小的药丸,那药丸黑黢黢的,瞧着毫不起眼,却隐隐散发着一股奇特的气味。 牛大力挠挠头,“姑娘,咱都还不知是啥事呢,你且说说看呀,要是能帮上忙,俺们定不会推脱的。” 令狐聪道:“这是五毒丸,姑娘是兰花宫的什么人?” 少女不可置信道:“你……你怎会知晓这是五毒丸,还猜出我是兰花宫的人?莫不是在诓我?哼,你可别乱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令狐聪微笑道:“对不起,我们不想卷入你们的是非当中。江湖纷争本就错综复杂,这五毒丸一看便不是寻常之物,贸然参与进去,怕是会惹来诸多麻烦。姑娘还是另寻他人帮忙吧,我等实在有心无力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牛大力猛地一拍脑袋,忽地想起什么,大声道:“哎呀,俺想起来了,那个病人原来是在不久前那个宴会上见过的七情公子呀!当时他那派头可不小,咋如今落得这般田地,还受了内伤,真是世事难料呐。” 身后忽有风声传来,令狐聪眼角余光瞥见一道人影一闪而过,扭头看去,却只见那七情公子早已朝着客栈外飞奔而去,身影如电,眨眼间便没了踪迹。 与此同时,少女也是不见人影。 令狐聪略一思索,说道:“大哥,三弟,此等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牛大力眉头紧皱,望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咂咂嘴道:“这事儿透着古怪,可就这么走了,心里怪不是滋味,那七情公子看着危在旦夕,咱撒手不管,不合适吧?” 段义双手抱胸,沉声道:“大哥,二哥说得在理,兰花宫的事儿向来难缠,沾上就惹一身腥。咱初来晋阳,不明就里,贸然插手,往后步步惊心。” 令狐聪颔首,目光凝重:“三弟所言极是,七情公子无故现身又匆匆逃离,想必背后大有文章。这少女拿出五毒丸,定与兰花宫秘事有关,咱们无端卷入,怕是后患无穷。” 牛大力挠挠头,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听你俩的!只盼那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咱在这晋阳还有要事,别误了行程。”大手一挥,带头朝客栈外行去。 三人出了客栈,街头愈发嘈杂。各门派弟子交头接耳,神色匆匆。牛大力心中犯嘀咕,凑近令狐聪低声问:“二弟,你瞧这阵仗,晋阳是要出大乱子?咱可得小心。” 令狐聪扫视一圈,神色冷峻:“大哥,江湖暗流涌动,此地怕有大事将至。咱低调行事,莫要露了行迹,先去寻落脚地,摸清状况再做打算。” 段义轻摇折扇,说道:“二哥说得是,以防有变,咱们的家伙事儿也得备好。” 牛大力瓮声瓮气道:“放心,俺警醒着呢!有啥动静,咱兄弟齐心,量也不怕。” 路过铁匠铺,牛大力脚步顿住,眼睛直勾勾盯着里头炉火,心头一动,扭头向段义伸手:“三弟,再借俺些银子。”段义二话不说,摸出几锭碎银递过去。 牛大力攥紧银子,大步迈进铺子,冲铁匠嚷道:“老师傅,给俺打造一根金刚棒,要实打实的趁手家伙!”铁匠接过银子一掂,咧嘴笑道:“成嘞,客官放心,用料、火候,我都给你拿捏得稳稳当当。” 说罢,铁匠抡起大锤,叮叮当当敲打起来。火星四溅,牛大力看得目不转睛,满脸希冀。 半晌,雏形初现,铁匠抹把汗:“客官,这棒身加了精钢,分量、硬度保管一流,再打磨打磨就成。”牛大力搓着手,连声道谢。 待金刚棒完工,牛大力一把抄起,舞了个棍花,劲风呼啸。他咧嘴大笑:“好家伙,正合俺心意!”自此,这金刚棒便不离他身,往后闯荡,添了不少底气。 段义好奇心起,瞅着牛大力手中金刚棒,兴致勃勃道:“大哥,让我也耍耍这新家伙。”牛大力哈哈一笑,双手递过:“三弟,小心着点儿,有点分量。” 段义满不在乎,伸手稳稳接住,刹那间,只觉一股沉重之力猛地坠下,手臂陡然一沉,差点脱手落地。他面色骤变,双臂青筋暴起,咬牙使劲,才勉强将金刚棒举在半空。 “好家伙,这般重!”段义又惊又叹,额头沁出细密汗珠,使了几分内力,才缓缓晃出几招。棍风倒是凌厉,可没几下,双臂便酸麻不堪,他赶忙收手,把棒还给牛大力,甩着臂膀苦笑道:“大哥,这棒是实打实的神兵,我可降不住,往后还得瞧你的威风。” 牛大力咧嘴,得意地拍了拍金刚棒,朗声道:“三弟,往后遇着硬仗,俺就靠它开路!”扛棒在肩,大步向前,身影豪迈,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26章 七情公子2 且说七情公子,一路夺命狂奔,身后少女紧追不舍,恰似鬼魅。待躲入城外关帝庙,他“砰”地关紧庙门,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冷汗浸湿衣衫。 稍缓片刻,他一咬牙,席地而坐,运转周身内力,强施霸道疗功心法。一时间,庙内气流翻涌,尘土飞扬,他面色涨红,周身青筋暴突,内伤所致的剧痛如刀割,却强忍着,硬生生将伤势压下几分。 刚缓过劲,“嘎吱”一声,庙门被缓缓推开,一道寒光闪过,少女的利刃直逼咽喉。七情公子身形一闪,狼狈躲过,怒目而视:“姑娘,我与兰花宫无冤无仇,为何苦苦相逼?” 少女柳眉倒竖,啐道:“哼,你盗我宫秘方,还敢说无冤无仇?乖乖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剑影如虹,招招夺命。 七情公子边躲边喊:“姑娘误会,定是有人暗中陷害!”可少女哪肯罢休,攻势愈发凌厉。关帝庙内,桌椅横飞,神像蒙尘,二人身影交错,一时间胜负难分。打斗声引得飞鸟四散,惊破这城外的寂静。 “砰!”拳掌交接,七情公子顿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劲力顺着掌心汹涌袭来,浑身气血翻涌,竟全然抵挡不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外倒退。 脚下连连踉跄,“噔噔噔”在地上踏出好几个深深脚印,后背猛地撞在庙中的一根立柱上,“哐当”一声,尘土簌簌而落。七情公子面色惨白如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仍强撑着身子,目光警惕地盯着那少女,咬牙道:“姑娘好深厚的功力,只是不分青红皂白便下此狠手,未免太过霸道了些。” 少女冷哼一声,持剑而立,身姿轻盈却透着一股凛冽杀意:“哼,少在此狡辩,今日你若不交出那物,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七情公子狂喝一声,体内残余内力瞬间爆开。趁少女攻势稍缓,他瞅准时机,脚下轻点,身形如电,猛地翻身穿窗而出。 窗棂木屑飞溅,他落地一个踉跄,却顾不上稳住身形,拔腿就跑。此刻正值黄昏,城郊暮色沉沉,狂风呼啸,恰似要将他的狼狈一并卷走。身后少女柳眉倒竖,怒啐一声:“想跑?没那么容易!”紧接着也破窗追出。 七情公子深知此番凶险,强压伤势,将身法催到极致。脚下枯草纷飞,身形化作一道模糊黑影,唯有风声在耳畔呼啸,前路茫茫,生死未卜,却也容不得他半分懈怠。 忽听得一个声音喊道:“洛姑娘!” 少女一听,娇躯一震,当即顿住脚步,面上满是惊讶,脱口而出道:“袁大哥?”循声望去,只见那路过之人身背长剑,一袭青衫随风而动,剑眉星目间透着英气,正是华山派的袁四海。 袁四海快步走上前来,看着少女微微皱眉,关切问道:“洛姑娘,你怎在此处与人追逐打斗?这般情形,可是出了何事?” 少女咬了咬嘴唇,愤愤道:“袁大哥,那七情公子盗我兰花宫秘方,我定要将他擒住,讨回公道,绝不能让他就此逃了去。” 袁四海听闻,眉头皱得更深了,手搭在剑柄上,沉声道:“原来如此,那七情公子向来行事诡秘,不过洛姑娘,此事还需查个明白,莫要冲动行事,以免冤枉了好人。” 少女却柳眉一挑,气道:“袁大哥,我亲眼所见,怎会冤枉他?那家伙定脱不了干系,我现在就去追,绝不能让他跑远了。”提剑就要继续追去,袁四海却伸手阻拦,一时之间,场面陷入僵持。 “当当当!”关帝庙处骤然传来钟声,那钟声悠扬绵长,一声接着一声,仿若有着穿透时空的力量,余音袅袅不绝,在这城郊的上空盘旋萦绕。 每一声响,都似敲在人心头之上,引得山谷回应,山峦共鸣,整个天地间仿佛都沉浸在这肃穆又空灵的音韵之中。袁四海与那少女皆是一愣,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转头望向关帝庙的方向,神色间满是诧异与疑惑。 袁四海喃喃道:“这钟声来得蹊跷,莫不是那七情公子在里头搞什么名堂?” 少女亦是一脸凝重,手中长剑握紧,冷哼一声道:“管他有何古怪,先追上那七情公子再说,这钟声定是他弄出来妄图扰乱我等的。” 二人对视一眼,旋即抬步朝着关帝庙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待踏入庙中,却见一灰袍老者正站在那口大钟旁,手持撞钟木,一下又一下不紧不慢地撞着钟,哪里有七情公子的影子。 袁四海上前拱手,客气问道:“前辈,不知您为何在此处撞钟,可曾见到一人从这儿逃出?” 那老者抬眼,目光浑浊却透着几分深邃,缓缓放下撞钟木,沙哑着嗓子回道:“老道我在此处清修,撞钟不过是日常课业,并未瞧见什么人逃出呀。” 少女眉头一蹙,面露怀疑之色,急切道:“不可能,那七情公子分明就是从这窗户翻出去的,怎会不见踪迹,定是你将他藏起来了,快交出来!”说着,手中长剑一扬,指向老者。 老者却也不慌,轻轻摇头,叹道:“姑娘莫要冲动,老道我向来与世无争,怎会卷入你们这些江湖纷争,你若不信,大可在这庙中搜寻一番便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袁四海赶忙伸手拦住少女,劝道:“洛姑娘,莫要莽撞,想来那七情公子是使了什么障眼法,换了路径逃走了,咱们再去别处找找看。” 少女咬了咬唇,狠狠瞪了老者一眼,这才收剑,转身与袁四海出了关帝庙,继续去追寻七情公子的踪迹了。 二人又在附近寻了半天,可那七情公子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循。少女洛清涟渐渐没了耐心,娇嗔一声,嘟着嘴道:“哼,这七情公子滑溜得跟泥鳅似的,找也找不到,真是气人!” 她一甩衣袖,径直走到河边,寻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将双脚伸进那潺潺流淌的河水之中,轻轻划动着,溅起一串串晶莹的水花。她原本满是恼怒的脸上此刻多了几分惬意,微风吹过,发丝随风飘舞,倒显得有几分悠然自在起来。 袁四海无奈地摇摇头,踱步到她身旁,也席地坐下,望着河水轻声道:“洛姑娘,那七情公子既已没了踪影,咱们也莫要太过执着了,说不定哪天他自个儿就现身了。这江湖之大,想藏起来一时半会儿确实难寻呀。” 洛清涟白了他一眼,哼道:“袁大哥,你倒是心宽,那可是关乎我兰花宫的大事,岂能就这么算了,等我歇够了,定要继续找他,定要让他把盗走的东西还回来。”袁四海闻言,只是笑笑,也不再多劝,陪着她一同静坐在河边,听着那河水流动的声响,心思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27章 奇异门主 牛大力正走着走着,忽地眼睛一亮,抬手朝前使劲儿一指,大声冲令狐聪喊道:“二弟,你快看,那个男的好像你四师弟呀!瞧那身形,还有背剑的模样,越看越像呢。” 令狐聪听闻,赶忙顺着牛大力所指方向定睛望去,待看清那河边之人的面容后,顿时又惊又喜,高声叫道:“四师弟!” 那河边的袁四海听到呼喊,先是一愣,扭头循声看来,待看清是令狐聪后,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起身快步迎了过来,口中喊道:“大师兄,真的是你呀,没想到能在此处碰见,可太巧了!” 令狐聪几个箭步上前,一把拉住袁四海的手臂,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哈哈笑道:“是啊,可真是太巧了,四师弟,你怎会在这儿呢?” 正说话间,牛大力一抬眼,却瞧见那熟悉的身影,惊讶道:“姑娘,你怎么也在这儿呀?” 众人闻声看去,可不正是中午在客栈遇见的那个少女嘛。此刻的她,依旧是那身月白罗裙,裙摆随风轻拂,只是面上没了那时的冷厉,多了几分慵懒与随性。 少女洛清涟抬眸瞥了他们一眼,轻哼一声道:“怎么,只许你们在这儿,就不许本姑娘来这河边逛逛了?”随后又漫不经心地拨弄起脚边的河水,好似对他们的出现并不在意,可眼角的余光却悄悄打量着众人,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些人怎的老是出现在自己眼前,莫不是有什么别样目的。 令狐聪眉头微皱,觉得这姑娘着实有些奇怪,上前一步抱拳道:“姑娘,相逢即是有缘,只是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为何又出现在此处,若有难处,我等或许能帮衬一二。” 洛清涟却没好气道:“哼,本姑娘的事不用你们管,你们也别老凑过来问东问西的,烦着呢。”起身拍了拍裙摆,作势就要离开,可那脚步却又显得有些迟疑,似在等着众人的反应。 袁四海忙上前一步,笑着为众人介绍起来:“大师兄,牛大哥,段公子,这位是兰花宫的洛清涟洛姑娘,别看她年纪轻轻,那本事可不小呢。”说着,又扭头看向洛清涟,“洛姑娘,这几位是我的师兄和好友,这位是我大师兄令狐聪,华山派大弟子,这位是牛大力牛大哥,还有这位是段义段公子,都是豪爽仗义之人呀。” 洛清涟微微挑眉,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虽仍是那副傲娇模样,可语气倒是缓和了些:“哦,原来是这样,那倒是我失礼了。不过,咱们也算打过照面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巧,又在这儿碰上。” 令狐聪拱手笑道:“洛姑娘客气了,江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缘自会相见,既是相识一场,往后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姑娘但说无妨。” 牛大力咧嘴一笑,拍着胸脯道:“对呀,姑娘,有啥事儿尽管开口,俺们能帮肯定帮!”洛清涟轻轻哼了一声,嘴上没应,心里却暗自琢磨着这几人到底靠不靠谱,毕竟自己还在追查那七情公子之事,多几个人帮忙或许也不是坏事。 令狐聪忽地想起一事,向袁四海道:“四师弟,我听闻你舅舅也来了晋阳,不知你可与他碰过面了?” 袁四海惊喜道:“大师兄,你见到我舅舅了么?我这一路过来,还未曾寻到他呢,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安好呀。” 令狐聪摇头道:“我也只是听闻这消息,并未真正见到你舅舅,不过既来了晋阳,想必也不难寻,你且莫急,咱们可以四处打听打听,这城中如今武林人士众多,或许能打探到他的消息呢。” 袁四海连连点头,“大师兄说得是,我这就去四处问问,舅舅他向来爱凑热闹,此番来晋阳,定是有什么大事吸引了他,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晋阳城中,一名捕头拦在祁异闻的马头,喝道:“停下!” 祁异闻猛地勒住缰绳,胯下骏马长嘶一声,前蹄扬起又落下。他剑眉一拧,目光如炬地看向那拦路捕头,不怒自威,沉声道:“官爷,这是何意?” 捕头双手抱胸,下巴微抬,满脸严肃:“上头有令,严查近日入城之人,你打哪来,去往何处,报上名来!” 祁异闻面色不改,翻身下马,拱手不卑不亢道:“在下祁异闻,江湖闲散之人,来晋阳不过是访友叙旧,并无他事,还望官爷行个方便。” 捕头绕着他踱步,目光上下扫动,瞧见祁异闻腰间佩剑,手按上剑柄,喝道:“携利刃入城,可有报备?晋阳如今盛会将至,江湖鱼龙混杂,可容不得半点差池。” 祁异闻微微皱眉,却仍耐着性子解释:“江湖中人,剑不离身,此乃规矩。我既知晋阳有盛会,自会守规矩,断不会滋事,还请官爷通融。” 捕头却丝毫不让步,冷哼道:“空口无凭,跟我回衙门走一趟,核实清楚了,自会放你。”说着伸手便要去抓祁异闻胳膊。 祁异闻身形一闪,轻巧避开这一抓,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冷了几分:“官爷,莫要逼人太甚,我敬你是公差,一再忍让,真要动起手来,怕伤了和气,误了你的差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捕头见状,恼羞成怒,拔刀出鞘,“好你个狂徒,敢拒捕,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天高地厚!”当下挥刀砍来,刀风呼啸。 祁异闻眼神一凛,侧身躲开凌厉一击,顺势抽出腰间佩剑,剑身一抖,“叮”一声磕开对方第二刀,说道:“官爷,莫怪我还手了!” 捕头面容一寒,向后连退三步,大喝道:“想造反吗?” 祁异闻盯着他后退的脚步,冷笑一声道:“官爷莫要乱扣帽子,是你不由分说先动的手,我不过是自卫罢了,怎就成造反了?我祁异闻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可不想平白被你这般冤枉。” 捕头脸色越发阴沉,手紧紧握着刀柄,咬牙切齿道:“哼,在这晋阳城中,敢公然对抗公差,便是大罪,你今日若不乖乖束手就擒,往后有你好受的。” 祁异闻剑眉一挑,手中长剑斜指地面,不慌不忙道:“官爷,你若讲道理,我自会配合,可你这般胡搅蛮缠,我也不是那任人拿捏的主儿。你若有真凭实据,证明我犯了哪门子王法,我二话不说,跟你走便是,若只是仗着这身官服肆意妄为,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捕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瞧见已有不少百姓围观看热闹,心中想着若是今日拿不下此人,自己这脸面可就丢尽了,当下把心一横,再次挥刀冲上前去,口中喊道:“休得狡辩,先拿下你再说!” 祁异闻见对方又攻了过来,脚下步伐轻移,身形灵动,手中长剑如灵蛇出洞,精准地格挡着捕头的每一招,边挡边道:“官爷,你这般莽撞行事,就不怕事后上头怪罪下来吗?” 捕头哪听得进去,攻势越发凶猛,可祁异闻剑法精妙,一时之间,捕头竟是难以近他身,直气得那捕头满脸通红,却又无可奈何。 忽见前方一位高瘦老者,手持重戟,冷冷地一字一字道:“奇异门门主——祁异闻。” 祁异闻平静地道:“想不到今日在这儿,竟还有人认得我。阁下又是哪位?报上名来也好让我知晓,这拦我去路究竟是何用意。” 那高瘦老者冷哼一声,缓缓上前几步,重戟在地上拖出一道痕迹,发出刺耳声响,道:“老夫呼延震,今日奉命在此,专为等你。” 祁异闻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这呼延震之名倒是略有耳闻,听闻是个难缠的狠角色,当下握紧手中长剑,警惕道:“奉命?奉谁的命?我祁异闻与阁下素无冤仇,为何要在此为难于我?” 呼延震站定身形,目光如电般射向祁异闻,沉声道:“你无需多问,只消知道,有人不想让你在晋阳城中搅起风浪,你若识趣,便乖乖跟老夫走一趟,或许还能少吃些苦头。” 祁异闻脸上闪过一丝愠怒,朗声道:“哼,我祁异闻向来只凭心意行事,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更不会无端被人拿捏。阁下若是仗着那不知所谓的命令,就想强留我,怕是还不够格,有本事便放马过来吧。” 呼延震听闻,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不屑,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小子,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双手一抡,重戟带起一股劲风,朝着祁异闻狠狠砸了过去。 祁异闻不敢怠慢,脚下运力,身子往后一跃,避开这凌厉一击,同时手中长剑挽出几朵剑花,朝着呼延震刺去,剑戟相交,瞬间火星四溅,“铛铛”之声不绝于耳。 呼延震肃容道:“祁异闻,莫要做无谓抵抗。你近日动作频频,已惹得不少势力侧目,上头那些大人物可容不得你肆意妄为。晋阳盛会在即,各方暗流涌动,你偏在这时现身,是何居心?乖乖束手,我还能保你性命,免受诸多势力倾轧。” 祁异闻横剑当胸,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驳道:“哼,我行事向来磊落,何谈肆意妄为?旁人侧目也好,暗流汹涌也罢,与我无干。你口口声声上头大人物,我却不惧强权。想拿这虚言诓我就范,呼延震,你打错算盘了,有这闲工夫劝降,不如出招试试我手中剑利不利!” 呼延震眉间褶皱更深,重戟一挥,周遭空气仿若被利刃切割,怒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既如此,便用你这一身功夫,掂量掂量得罪大人物的下场!”身形暴起,重戟裹挟着呼呼风声,如黑色闪电般直击祁异闻要害。 祁异闻横剑一挡,冷笑道:“呼延震,就凭你这点本事,也妄图拿我祁异闻?我奇异门在江湖中虽算不上什么大门派,可我这一身功夫也不是白练的。你口口声声大人物,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大人物能让你这般死心塌地地当这打手,今日你若胜不了我,还是尽早滚回去复命,莫要在此丢人现眼了。” 剑招一变,只见那剑身寒光闪烁,朝着呼延震的各处破绽攻去,剑式凌厉,招招带风,尽显精妙剑法,一时间竟将呼延震逼得连连后退,只能仓促招架。 呼延震面色一沉,心中暗惊这祁异闻剑法之高妙,当下稳住身形,重戟挥舞得虎虎生威,试图重新夺回攻势,口中喝道:“休得张狂,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就在这时,十多人从酒楼鱼贯而出。当先一人,正是血魔老祖的徒弟墨玉青。紧跟其后的则是背叛了他的大弟子熊岳。 墨玉青一身黑袍,面容冷峻,眼中透着一抹邪魅,他双手抱胸,站定后打量了一番场中对峙的两人,嗤笑道:“哟,这不是祁异闻和呼延震嘛,怎的在此大打出手,当街演起这全武行来了,倒是让我等瞧了一场好戏啊。” 熊岳在旁附和着怪笑几声,阴阳怪气道:“哼,这江湖中就是这般,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非要争个高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徒惹人笑话罢了。” 祁异闻眉头紧皱,横剑而立,看向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伙人,冷哼道:“墨玉青,熊岳,你们来凑什么热闹,我与呼延震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插手,识趣的就赶紧滚远点,莫要自找麻烦。” 呼延震也收了招式,警惕地看着这新来的一群人,毕竟血魔老祖的名号在江湖中可是让人闻风丧胆,他沉声道:“墨玉青,你们这般现身,所为何事?莫不是也想掺和到这晋阳之事当中来?” 墨玉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向前迈了几步,漫不经心道:“晋阳如今这般热闹,我等自然要来凑一凑,况且,这祁异闻嘛,我瞧着倒是挺有意思,说不定还能从他身上挖出点什么有趣的事儿来呢,你们继续,我就在这看着,权当消遣了。” 熊岳则在一旁摩拳擦掌,眼神不善地盯着祁异闻。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28章 血魔老祖 呼延震大喝道:“墨玉青,熊岳,你们莫要在此搅局!今日我奉令行事,要拿下祁异闻,你们若识相,就赶紧带着人离开,别坏了我的好事,不然休怪我呼延震手中重戟不认人,哪怕你们是血魔老祖门下,我也照得罪不误!”他将重戟往地上一跺,溅起些许尘土,眼中满是警告之意,死死盯着墨玉青等人,以防他们突然出手。 墨玉青似笑非笑道:“呼延震,你好大的口气呀。这晋阳城又不是你家开的,你奉令行事,我等就不能在此凑个趣了?祁异闻嘛,我瞧着也挺对胃口,你想拿他,那也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呀。至于得罪血魔老祖,哼,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能耐了,莫要光会嘴上逞强,有本事你便使出来,让我等也开开眼界呗。” 祁异闻从容道:“墨玉青,呼延震,你们之间如何纠葛我管不着,但今日谁也别想拦我。我祁异闻有自己要做的事,没闲工夫陪你们在这纠缠不清。你们若要强留,那我便一一接招便是,不过是多费些手脚,可别到最后,都落得个自讨没趣的下场。”手中长剑一抖,剑刃寒光更甚,整个人透出一股无所畏惧的气势来。 墨玉青叹了一口气,向光头大汉打了个手势,光头大汉迫不及待地一声尖啸,那声音犹如利箭划破长空,刺耳非常。旋即,他如猛虎出笼一般,朝着祁异闻猛扑了过去,脚下带起一片尘土,砂锅大的拳头高高扬起,裹挟着呼呼风声,看那架势,是想凭着这股蛮力,一下子就把祁异闻给打翻在地。 祁异闻眼神一凛,却丝毫不慌,脚下步伐轻移,身形巧妙地往旁边一闪,轻松避开了光头大汉这看似凶猛的一击。光头大汉扑了个空,收势不及,向前踉跄了几步,脸上顿时露出羞恼之色,转身又恶狠狠地朝祁异闻攻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好你个滑头的小子,有本事别躲呀!” 墨玉青在一旁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仿佛在欣赏一场好戏,嘴里还慢悠悠地说道:“祁异闻,我这手下的本事可还没使全呢,你可得小心着点儿咯。” 祁异闻随即翻身上马,一夹马腹,那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祁异闻回头高声喊道:“今日没兴致与你们纠缠,改日若想再战,祁某随时奉陪!”纵马疾驰,眨眼间便冲出去老远,只留下身后扬起的滚滚尘土。 呼延震脸色一沉,大喝道:“想跑?没那么容易!”说着便要去追,可那光头大汉还横在路中,一时竟被挡了一下,急得他直跺脚。 墨玉青却不慌不忙,微微抬手拦住了要追上去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声道:“别急嘛,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晋阳就这么大地方,总能再寻到他的,且让他先得意一会儿又何妨。”众人听了,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暂且作罢,只是目光仍紧紧盯着祁异闻远去的方向,似在谋划着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呀!” 惨叫从熊岳口中传出。 只见他手中飞刀掉下,另一手掩着胸前,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渗出,染红了衣衫。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也摇摇欲坠,瞪大了双眼,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嘴里艰难地嘟囔着:“暗……暗箭……” 原来,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祁异闻骑马逃离吸引过去时,不知从何处射来这致命一箭,精准地朝着熊岳而去,等他反应过来,已然躲避不及,被那箭狠狠射中要害之处。 呼延震等人皆是一惊,赶忙回头看向熊岳,神色变得警惕起来,纷纷握紧手中兵器,目光四处搜寻着放暗箭之人的踪迹,一时之间,周遭气氛愈发紧张,仿佛有无数双眼睛隐藏在暗处,正窥视着他们一般。 墨玉青眉头紧皱,脸上没了先前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眼中满是恼怒,大声喝道:“何方鼠辈,竟敢暗中伤人,有胆子就现身出来,莫要做这藏头露尾的勾当!”可回应他的,只有街边呼啸而过的风声,那放暗箭之人好似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人便是祁异闻的外甥袁四海。他方才和牛大力、令狐聪、段义、洛清涟几人分开后,本想去四处打听舅舅的消息,却正巧瞧见这边起了冲突,待看清那被众人围堵的竟是自己舅舅祁异闻时,袁四海心中焦急万分。 他深知舅舅这处境凶险,当下便悄悄绕到一旁隐蔽之处,瞅准时机,射出袖箭,本想助舅舅脱身,哪晓得这一箭竟射中了熊岳。袁四海心中暗叫不好,可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趁着众人慌乱之际,他猫着腰,迅速往后退去,想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免得被发现。 牛大力几人听闻这边有动静,也急忙赶了过来,令狐聪目光敏锐,一眼就瞧见了正往后退的袁四海,低声喊道:“四师弟,这边!”袁四海听到师兄呼喊,赶忙朝着他们奔了过去,脸上满是紧张之色,喘着粗气道:“大师兄,是舅舅,舅舅被他们围着了,情况不妙啊!” 洛清涟柳眉一皱,看向那边混乱的场面,轻声道:“看来这事儿不简单呀,咱们得想个法子才好。”段义也在旁附和着点头,几人当下凑在一起,压低声音商议起对策来,毕竟那围着祁异闻的几人可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儿,得小心行事才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牛大力忽地想起不久前见过熊岳,这家伙当时还想弄死他呢。 牛大力暗自笑道:“哈哈,这熊岳也有今天呐,当初想弄死俺,这会儿遭报应了吧,也算是老天开眼了。不过,看这情形,还不能掉以轻心,那墨玉青可不好惹,俺们得想法子帮祁大侠摆脱他们才是,可不能让祁大侠吃亏咯。” 黄昏将近,祁异闻坐在马上挺得笔直,脸上不露半分喜怒哀乐的情绪。走了大半天,路上没有一个行人,显示墨玉青早派人封锁了官道,留给他和血魔老祖一个安静的战场。 祁异闻心里明白,今日这一场遭遇怕是躲不过去了,血魔老祖威名赫赫,其手段狠辣在江湖中那是令人胆寒,墨玉青等人此举,就是要将自己逼入绝境啊。不过他可没丝毫惧意,手轻轻搭在剑柄上,时刻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马蹄声在这寂静的官道上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敲打着某种倒计时的鼓点。突然,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传来,回荡在这空旷之处,紧接着,血魔老祖那略显佝偻却又透着无尽压迫感的身影缓缓浮现,他一双眼睛犹如幽潭般深邃,死死盯着祁异闻,开口道:“祁异闻,你逃不掉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敢与我作对,这便是下场。” 祁异闻冷哼一声道:“血魔老祖,我祁异闻做事但求问心无愧,可不像你这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今日就算拼上这条性命,我也不会任由你拿捏,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他一勒缰绳,翻身下马,持剑而立,直面血魔老祖,一场生死较量就此拉开序幕。 血魔老祖左手握拳,一拳向祁异闻击去。这一拳看似简单随意,实则暗藏玄机,拳风呼啸而过,竟带起周边空气发出“呜呜”声响。 祁异闻不敢有丝毫大意,双脚猛地一跺地面,身子借力往后倒飞而出,险险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可那拳风余劲还是扫到了他身上,衣衫猎猎作响,他只感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暗暗心惊这血魔老祖果然功力深厚,仅是随意一拳便有这般威力。 血魔老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沙哑着嗓子道:“祁异闻,就这点本事?连我这一拳都接不住,还敢在我面前张狂,今日你插翅难逃,乖乖受死吧。”脚下步伐不停,欺身而上,右掌又朝着祁异闻狠狠拍出,掌风之中似蕴含着森然魔气,更添几分杀意。 祁异闻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瞬间出鞘,剑光大绽,挽出数朵剑花,朝着那袭来的掌风迎了上去,“铛”的一声巨响,剑掌相交,火星四溅,强大的冲击力让祁异闻又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脚跟,可他眼中的斗志却愈发浓烈,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霍!”拳剑轰击。 刹那间,仿若平地起惊雷,强大的气劲以两人为中心朝四周猛然扩散开来,官道两旁的树木被这劲风吹得枝叶乱颤,沙沙作响,一些枯枝甚至直接被震断,簌簌掉落。 祁异闻只觉手臂一阵酸麻,那血魔老祖的拳力如排山倒海般,顺着剑身不断冲击而来,可他咬着牙,死死握住剑柄,硬是抗住了这一击,脚下在地面犁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血魔老祖也是微微一震,心中暗忖这祁异闻倒是比预想中更有几分能耐,不过他面上依旧是那副狠厉模样,冷哼一声,攻势越发凶猛,拳影重重,好似那漫天飞舞的雨点般,铺天盖地朝着祁异闻笼罩而去,每一拳都裹挟着足以开山裂石的劲道。 祁异闻面色凝重,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剑式变幻无穷,将那袭来的拳影一一化解,身形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灵活地腾挪闪避,伺机寻找着血魔老祖的破绽,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对决,已然进入到白热化阶段,谁也不敢有半分松懈,每一招每一式都关乎着生死存亡。 又斗了百招,祁异闻竟上马离开官道,转往一座小丘的顶处奔上去。 血魔老祖冷哼道:“想跑?哪有这般容易!”当下也施展轻功,如一道黑色魅影般追了过去,速度竟是丝毫不慢。 祁异闻一边纵马疾驰,一边回头观望,见血魔老祖紧追不舍,心中却自有盘算。他深知若是继续在官道上缠斗,自己恐难持久,那小丘顶上地势开阔,于他而言反倒更有利,既能利用地形拉开距离,又可寻得机会施展自己擅长的远攻之术,或能扭转这不利局面。 不多时,祁异闻便奔至小丘顶,他翻身下马,牵着缰绳站定,目光紧紧盯着追来的血魔老祖,手中长剑斜指地面,已然做好了再次迎敌的准备。此时,夕阳的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抹坚毅的剪影,仿佛那孤高的侠客,即便面对强敌,也绝不退缩半分。 血魔老祖转瞬即至,双脚落地,阴恻恻地盯着祁异闻,咧嘴笑道:“祁异闻,你逃到这山顶又能如何?今日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任你上天入地,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祁异闻仰天长笑道:“血魔老祖,你以为我是要逃吗?哈哈哈哈,你也太小看我祁异闻了!这小丘顶便是你我的决胜之地,今日我便要在此与你做个了断,就算拼上这条性命,我也要让你知道,我祁异闻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来吧,使出你的全力,看咱俩到底谁能笑到最后!”手中长剑一抖,剑身寒光闪烁,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然气势,毫不畏惧地朝着血魔老祖迎了上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血魔老祖一掌拍出,这一掌正是他的独门绝学血魔掌印。只见他手掌之上瞬间涌起一股浓郁的血红色光芒,那光芒似有实质,如黏稠的血浆般涌动,隐隐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息,随着掌势向前,竟幻化成一个巨大的血红色掌印,呼啸着朝祁异闻狠狠压去。 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这邪恶的力量灼烧得扭曲起来,地上的青草瞬间变得枯黄,就连周遭的温度都好似骤降了几分,透着丝丝寒意与诡异。 祁异闻脸色一变,深知这血魔掌印的厉害,当下不敢怠慢,双脚扎稳马步,手中长剑快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剑身之上也泛起一层淡淡的青光,他大喝一声,将全身内力灌注于剑身,朝着那血魔掌印奋力劈去,剑光大盛,犹如一道青色闪电,直直撞向那来势汹汹的血魔掌印,“轰”的一声巨响,两者碰撞之处,光芒迸射,强大的冲击力向四周肆虐开来,掀起一阵狂风,吹得祁异闻衣衫猎猎作响,可他依旧咬紧牙关,死死抵住这汹涌而来的掌力。 血魔老祖向后退了几步,心道:“哼,这祁异闻倒还真有几分本事,竟能接下我这血魔掌印,看来是我小瞧他了。不过,今日他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且让我再使些厉害手段,定要将他彻底拿下,莫要让他继续这般负隅顽抗,坏了我的大事。”想着,眼中寒芒一闪,暗暗运起周身功力,准备施展更为凌厉的杀招。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29章 酒楼风波 不到半个时辰,血魔老祖已回到了住处,仰天长笑:“好一个祁异闻,三十年来,我竟首次负伤。” 墨玉青趁机问:“师父,那咱们现下怎么办?这仇不报了?” 血魔老祖冷声道:“不报?哼!先养好伤,待时机成熟,定要祁异闻加倍偿还!”拂袖入内室,闭门疗伤去了。墨玉青守在门外,满脸凝重,暗忖这往后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离晋阳城不远的另一秀容城,牛大力等人步入一家大酒楼,叫了酒菜,开怀大嚼。 见牛大力狼吞虎咽,洛清涟忍不住笑道:“牛大哥,你这般吃法,倒像是饿了好几日,莫急,酒菜管够,慢些吃,别噎着。” 牛大力憨笑道:“洛姑娘见笑了,俺干惯了粗活,饭量属实不小,加上今儿这一路折腾,肚子早饿瘪了,瞧见这好酒好菜,一时没忍住。” 袁四海吃得很慢,眉头紧锁,筷间夹着菜肴却半天不落,似有千钧重。牛大力瞧出不对,咽下口中吃食,拍了拍他肩,粗声问道:“袁兄弟,咋了?你像是揣了一肚子心事,有难处不妨直说。” 袁四海苦笑道:“不知我舅舅与血魔老祖那一战,究竟结果如何呀。血魔老祖那般厉害,我着实担心舅舅安危,这心里头就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哪有心思畅快吃喝呀。”轻轻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碗筷。 令狐聪安慰道:“四师弟,莫慌。祁门主武功高强,威名远扬,纵横江湖数十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血魔老祖虽凶,可祁门主自有应对之法。再者,江湖消息向来传得快,若真有变故,定会有风声走漏,眼下尚无噩耗,想必前辈安好,咱们先安心候着消息。” 洛清涟附和道:“袁大哥,你舅舅可是奇异门门主祁异闻呀,那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威震江湖多年,哪能轻易就折在血魔老祖手里呢。你且放宽心,说不定这会儿啊,你舅舅已经得胜归来,正往咱们这儿赶呢。” 袁四海心底升起了一股温暖,脸上的愁容也稍稍淡去了些,他朝令狐聪和洛清涟拱了拱手,感激道:“多谢大师兄和洛姑娘宽慰,听你们这么一说,我这心里着实好受多了,是我过于忧虑了,但愿舅舅真如你们所言,平安无事才好。” 此时,酒楼上用饭的人大多已散去,十多张桌子,除了他们这桌,便只剩三张还坐着人。那其中一桌围坐着五男一女,瞧那打扮做派,显是武林中人,只是安静吃喝,并无异样之处。 洛清涟笑道:“怎么了?难道四个大男人竟保护不了一个小女子?” 楼梯处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六七名捕快气势汹汹地涌了上来。那捕头一见洛清涟便喝道:“她在这里!”说着,手已按在了腰间佩刀之上,其余捕快也纷纷摆出架势,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 牛大力对那捕头嘿嘿冷笑道:“哟呵,几位官爷这是作甚?这般兴师动众的,难不成我们这好好吃着饭,犯了哪门子王法了?还是说,你们认错人了呀,可别胡乱抓人,不然,咱这手上的拳头可不答应呐!” 那捕头两手轻摆,拦住身后捕快,面上镇定自若,抱拳道:“朋友何人?我等奉命行事,捉拿要犯,还望诸位莫要阻拦。若是不相干之人,还请行个方便,莫要卷入这趟浑水之中,否则,对大家都没好处。” 牛大力胸膛一挺,朗声道:“金刚门大弟子——牛大力。” 袁四海这时才偷空向洛清涟问道:“你偷了什么东西?” 洛清涟垂头低声道:“袁大哥,我……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呀,我可没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定是他们误会了,我都没弄明白呢,这平白无故的,可真冤枉死我了。” 袁四海拿她没法,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道:“洛姑娘,你先别急,咱有理走遍天下,既然没做过,便和他们说清楚就是,想来他们也不能胡乱抓人,我等定护着你,不会让你平白受这冤枉的。” 一阵长笑,从靠楼梯口那桌子响起,其中年纪最大,约莫五十来岁的汉子站起身来,边笑边道:“哈哈,金刚门大弟子又如何?这捕快抓人,那可是奉命行事,你们若识趣,就乖乖把这女子交出来,莫要自讨苦吃,否则,休怪咱几个多管闲事,出手帮着官差们了。” 牛大力手持金刚棒,往地上重重一跺,喝道:“哼,你算哪根葱!俺牛大力行事向来只问是非黑白,洛姑娘既说没做那等事,那便是被冤枉的,你们想仗势欺人,俺可第一个不答应!有本事就放马过来,俺这金刚棒可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 那捕头最善观风辨色,刚才一上楼来,便留心这五男一女,见他们此时这副作势要插手的样子,心里暗忖怕是来者不善,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了。当下便想着先稳住这边,别再生出更多事端来,于是忙高声道:“诸位且慢动手,都是江湖中人,莫要冲动行事,咱先把事儿弄清楚,可别伤了和气,若真是误会,也好有个妥善的解决之法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那汉子呵呵一笑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黑虎寨二当家甄虎是也。今日这事儿,咱既然碰上了,就不能袖手旁观。你们金刚门虽说有点名头,可咱黑虎寨也不是吃素的,这女子若是犯了事,你们袒护不得,乖乖交人,大家还能相安无事,不然,哼,可别怪咱不客气了。”缓缓抽出腰间佩刀,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寒芒。 那捕头一听汉子自报黑虎寨二当家甄虎,一颗心立时大为笃定。心想这黑虎寨在这一带本就是个狠角色,平日里没少做些那见不得光的勾当,虽说算不上什么正道,但此刻若能借他们的手来对付这几人,拿下那女子,倒也是个省力的法子。于是脸上堆起几分笑意,朝甄虎拱手道:“原来是甄二当家,久仰久仰,今日若得二当家相助,那这事儿想必就能顺利许多了,还望二当家多多费心呐。” 牛大力瞅着那捕头王胜怪声怪气地道:“哟,捕头大人,瞧您这副嘴脸,一听是黑虎寨的人,立马就热络起来了呀。那黑风寨是啥好地方您不清楚吗?您身为捕快,不去抓他们这些作恶多端的,反倒要跟他们同流合污,来为难俺们,您这到底是奉的哪门子的命啊,怕不是揣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吧!” 王胜有了靠山,语气转硬道:“牛大力,你休得在此胡搅蛮缠!我等奉命捉拿要犯,那是职责所在,你若识趣,赶紧把这女子交出来,咱还能网开一面,就当没你这档子事儿。你要是继续冥顽不灵,阻碍公干,那可别怪我连同这黑虎寨的诸位好汉,一起将你们拿下,到时候,可没你好果子吃!”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身后的捕快们也跟着向前逼近了几步。 袁四海眉头一皱,他宅心仁厚,实在不愿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赶忙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和声说道:“捕头大人,此事怕是有误会呀,洛姑娘品行端正,断不会做出那等违法犯科之事,您看是不是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做定夺?贸然动手,伤了和气不说,若是冤枉了好人,那可就不好了呀。还望您高抬贵手,给我们些时间把这事儿查明白。”边说边一脸诚恳地看着王胜,盼着他能听进这一番劝言。 一声长啸,起自甄虎的口,剑光暴现,只见他手中长剑如灵蛇出洞,瞬间带起一片寒芒,朝着牛大力等人所在方位直刺而去,边攻边喝道:“哼,跟你们费这些口舌作甚,先拿下再说!”那凌厉的剑气仿佛能撕裂空气,周边桌椅受其波及,哐当作响,木屑纷飞,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亮出兵器,从旁包抄而上,配合着甄虎一同攻向众人。 牛大力大喝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先动手,那俺便好好教训教训你!”手中金刚棒猛地挥出,带起呼呼风声,朝着甄虎刺来的剑光狠狠砸去,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强大的冲击力让周边众人都不禁晃了晃身子,牛大力却稳如泰山,紧接着又是接连几棒挥出,攻势迅猛,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甄虎向后退了几步,深吸一口气后道:“好你个牛大力,果然有几分本事,不过你可别得意太早,今日定要让你尝尝我黑虎寨的厉害!” 一直默不作声的洛清涟欢呼道:“牛大哥好样的!狠狠教训这家伙,看他还敢这般嚣张不,让他知道咱可不是好惹的呢!” 甄虎气道:“小丫头,你还敢在这儿叫好,等收拾了这牛大力,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这般嘴硬!”手上剑招越发凌厉,攻势一波接着一波,可心里却暗暗诧异这牛大力竟如此难缠,想着得尽快使出绝招制住对方才行,不然在这小丫头面前丢了面子可就糟了。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30章 各自负伤 王胜武技虽非十分了得,战斗经验却是丰富至极,他在一旁冷眼旁观,很快就瞧出了甄虎和牛大力这一番打斗中的破绽与关键所在。当下便朝身边的捕快们使了个眼色,低声吩咐道:“瞅准时机,等那甄虎牵制住牛大力,咱们就从侧面突袭,去把那女子擒住,可别让到手的功劳飞了,都机灵着点儿。” 话犹未了,只见甄虎给牛大力当头一棒,“砰”的一声重重砸在地上,手中长剑也脱手飞出老远。他抱着脑袋,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显然这一下挨得着实不轻。 牛大力收棒而立,说道:“记住俺牛大力的名号,也记住今日这教训,别以为仗着那黑风寨的名头就能为所欲为,欺负到俺们头上,哼,这就是下场!还有你,捕头大人,若还想继续纠缠,俺这金刚棒可也不认人!” 王胜无奈叫撤。 段义笑道:“大哥,你这可真是太威风了呀,那甄虎还张狂得不行,这下被你打得屁滚尿流,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找事儿了。还有那捕头,本想仗着黑风寨狐假虎威呢,也灰溜溜地跑了,哈哈哈,可真解气呢!” 牛大力嘿嘿一笑道:“三弟,这都是他们自找的,敢来招惹咱,那咱可不能示弱呀。不过呢,今天这事儿怕还没完,那捕头和黑风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往后可得多留个心眼儿,可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再找洛姑娘的麻烦咯。” 洛清涟感激道:“牛大哥、段公子,多亏有你们护着我呀,不然我今天可就真要被他们冤枉抓走了呢。你们如此仗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啦,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们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呀。” 令狐聪却道:“洛姑娘,我令狐聪向来敬重你,也相信你不会平白无故被那捕头为难,可如今我却瞧出了些端倪,你是不是真做了那偷东西的事儿呀?若是有苦衷,你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可莫要一直瞒着呀。” 洛清涟默然不语。 袁四海打圆场道:“大师兄,洛姑娘肯定是有难言之隐呀,咱们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的为人咱们多少还是清楚些的,平日里善良又热心,断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等事来。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呢,咱先别急着下定论,还是问问清楚为好呀。”边说边向令狐聪使着眼色,希望他能先把这事儿暂且放下,别让场面太过尴尬和僵持了。 洛清涟勉强笑道:“袁大哥,令狐大哥,你们就别为难我了,确实是我不对,我……我当时也是实在没了法子,才出此下策。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去把东西还回去,任凭人家处置,绝不连累大家。” 袁四海忙伸手拦住她道:“洛姑娘,万万不可呀!你这一去,还不知道人家会怎么为难你呢。咱们先一起想想别的办法,把这事儿妥善解决了才好。你若信得过我们,就把来龙去脉详细说一说,大家一起担着,总能有个更好的法子应对的呀。” 洛清涟只是胡说一通,那些话语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可她却还硬着头皮往下编,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众人,边说边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试图用这些杂乱无章的谎话把事儿糊弄过去,心里却又害怕被众人看穿,整个人显得既慌乱又无助,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牛大力哈哈笑道:“洛姑娘,你这瞎话编得也太没水平啦,咱又不是那糊涂蛋,哪能听不出真假呀。不过你别怕,有啥难处就跟咱直说呗,咱都是过命的交情了,不管啥事儿,大伙一起帮你扛着就是了,可别再胡诌这些个话啦,怪费劲儿的呀。” 洛清涟再次默然不语。 她低垂着头,像是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与挣扎之中,嘴唇微微颤抖,却终究没再吐出一个字来。 众人见状,虽心中满是疑惑,可也知道此刻逼问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作罢。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压抑,谁也没再开口说话,只是各自想着心事,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棘手又透着古怪的事儿。 嘉兴。 醉仙楼上临窗的幽静厢房内,独孤求醉独据一桌,喝着名为“醉八仙”的美酒,不一会已尽一壶。 独孤求醉站起身来,脚步微微有些踉跄,却仍透着一股洒脱不羁的劲儿。他踱步至窗前,目光随意地望向窗外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喃喃自语道:“这世间啊,热闹是他们的,我且饮我的酒,可这酒越喝,却越发觉得这尘世无趣咯。” 就在这时,东方紫月推门而入,淡淡说道:“师兄,听闻祁异闻和血魔老祖打了一架!” 独孤求醉微微一笑:“哦?这倒是桩趣事,祁异闻那性子向来爱管闲事,血魔老祖又岂是好惹的主儿,这两人撞上,怕是打得天昏地暗呐,只是不知最后谁占了上风啊?”转身走回桌旁,缓缓坐下。 东方紫月道:“各自负伤。” 独孤求醉哈哈一笑:“果真是两败俱伤啊,这倒也在情理之中,那祁异闻虽说有些能耐,可血魔老祖也绝非吃素的。如此一来,江湖怕是又要因他俩这一架掀起一阵波澜咯,也不知后续还会扯出些什么事端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东方紫月正色道:“不管这两个人掀起什么波澜,他们都不是师兄的对手。” 独孤求醉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师妹这话说得倒是让我这心里畅快不少呀,不过那祁异闻和血魔老祖也都各有神通,我虽不惧他们,可也不能小瞧了去。只是这江湖纷争不断,真要对上,我独孤求醉自当会会他们,也好让这江湖众人知道,我可不是徒有虚名之辈呐。” 独孤求醉又举起“醉八仙”,一饮而尽。 东方紫月嗔怪道:“师兄,你又这般贪杯,饮酒伤身,你怎就总是不听劝呢。况且如今江湖局势多变,祁异闻和血魔老祖这一闹,指不定后续还有多少麻烦事儿冒出来,你可得时刻保持清醒,可不能整日醉醺醺的,误了正事呀。” 独孤求醉哂道:“师妹,你这未免也太过杞人忧天了,我独孤求醉喝酒归喝酒,可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哪会误了正事。这江湖上的纷纷扰扰,若连酒都不能畅快喝上几杯,那还有什么意思,莫要再唠叨了,来,你也陪师兄喝上几杯,放松放松才是。” 东方紫月无奈地摇了摇头,“师兄呀,你总有一堆道理,我说不过你,可你也得有个度呀。罢了罢了,今日我便不再多劝了,只是你可得答应我,往后莫要喝得太没节制,真要是遇到什么紧急事儿,你这一身功夫可别因酒给荒废了去。”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31章 罗森再现 数日后,心悦园。 马车停了下来。一名中年大汉排众而出,趋前拉开车门,然后退后三步,躬身呼道:“李志新谨代表心悦园全体和黄橙橙恭迎老祖大驾。” 血魔老祖环顾四周,赞叹道:“嗯,这心悦园倒是有几分雅致,瞧这布置,处处透着巧思啊,李志新,你这安排倒也算合我心意。”缓缓迈出马车,一身黑袍随风而动,虽面色还有几分之前与祁异闻打斗后的疲态,可那周身散发的气场却依旧让人不敢小觑,他负手而立,继续打量着园中的景致,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欣赏之色。 李志新嗫嚅道:“老祖谬赞了,能得老祖认可,那是咱们心悦园的荣幸呀。只是……只是老祖此次前来,园里上下都诚惶诚恐,唯恐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老祖多多海涵呐。”说这话时,他微微低头,额上都隐隐冒出了细汗,心里着实有些忐忑,就怕哪点没做好触了血魔老祖的霉头。 忽听得一个悦耳至极的女音从三楼敞开的厢房传下来道:“贵客既至,为何不移驾上来,见见橙橙?” 血魔老祖一声长笑,回道:“哈哈哈哈,黄橙橙呀,你这小妮子倒是会拿捏,老祖我既已到了,哪有不上楼会会你的道理,这便来了!”抬步就往楼上走去。 血魔老祖步上三楼,两名小丫嬛待在门旁,一见他上来,赶忙恭敬地屈膝行礼,齐声道:“拜见老祖,小姐已等候多时了,请老祖这边进。”起身推开房门,侧身站在一旁,微微低头,不敢直视血魔老祖。 一位白衣少女俏立近窗的筝旁,躬身道:“橙橙见过老祖,久闻老祖威名,今日得见,实乃橙橙之幸。老祖快请入座,橙橙略备薄酒,还望老祖赏脸,莫要嫌弃才是。”抬起头来,只见那面容绝美,眼眸似含秋水,盈盈笑意中透着几分娇俏与温婉,让人见之难忘。 血魔老祖讶然道:“哟,黄橙橙,你这小丫头倒是生得一副好模样,比我听闻的还要标致几分呐。瞧这礼数也是周全,今日这一趟,看来是来对咯,哈哈哈哈。”大笑着朝那备好的座位走去,目光却仍在黄橙橙身上流连。 黄橙橙微微一笑道:“老祖过奖了,橙橙不过蒲柳之姿,能入得老祖法眼,那是橙橙的福气呢。今日只愿老祖能尽兴,忘却那些江湖纷争,好好享受这片刻闲暇呀。”款步上前,亲自为血魔老祖斟上一杯酒。 血魔老祖举杯一饮而尽,微笑道:“哈哈,小丫头有心了,你这酒滋味倒是不错,有你这等佳人作陪,那些江湖琐事此刻确实都可抛到脑后了。就是不知你这除了这美酒,还有什么别的趣事可让老祖我消遣消遣呀?” 黄橙橙道:“老祖莫急呀,橙橙自然准备了趣事呢。橙橙略通音律,这便为老祖弹奏一曲如何?也好让老祖在这雅间里放松放松,暂别那打杀喧嚣的江湖,沉醉在这丝竹之乐中呀。”莲步轻移,走到那筝旁,轻轻坐下,素手轻抚琴弦,似在调试音色,做好准备一展琴艺了。 一曲罢了,血魔老祖赞道:“妙啊!小丫头这曲子弹得真是绝妙,每一个音符都似敲在了老夫的心坎儿上,让老夫仿佛置身于那世外桃源,把那些个江湖烦心事都抛却了个干净。你这等才艺,着实难得,老夫今日可算是大饱耳福咯。” 忽听得一个声音自远处传来:“血魔老祖好雅兴啊!” 血魔老祖大笑道:“罗兄你好!今日怎有闲情寻到老夫这儿来了,莫不是也听闻橙橙姑娘这儿有美酒佳曲,特来凑这热闹的呀?快进来,咱一同畅饮一番,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光呐。” 来人正是牛大力前不久认识的一位好友——罗森。 只见罗森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先是朝着血魔老祖拱手行了一礼,爽朗笑道:“哈哈,老祖说笑了,我不过是偶然路过,听闻这边似有乐声传来,好奇之下过来一探究竟,没想到竟是老祖在此。既赶上了,那自然要凑这热闹,沾沾老祖的光呀。”目光又看向黄橙橙,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笑着点头示意。 黄橙橙望向这个客人,暗自思忖着这罗森不知是何来头,竟能和血魔老祖这般熟稔地打招呼。不过面上却依旧带着温婉得体的笑容,盈盈起身,福了福身子,轻声说道:“橙橙见过这位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呀?今日有缘得见,也是橙橙的荣幸呢。” 罗森拱手道:“姑娘客气了,在下罗森,今日贸然前来,多有打扰,还望姑娘莫要见怪才是。方才在楼下就听闻姑娘这绝妙琴音,实在是引人入胜,这才忍不住上来一探究竟,不想还能得见姑娘这般花容月貌,当真是不虚此行呐。” 血魔老祖举杯向罗森道:“罗兄!我敬你一杯!” 罗森拿起酒杯,笑道:“哈哈,老祖客气了,能得老祖敬酒,那可是罗某的荣幸呀,这杯罗某定当饮下,愿老祖往后在这江湖之中依旧逍遥自在,事事顺遂呐。”一饮而尽。 血魔老祖淡淡道:“罗兄爽快,这江湖之中,如罗兄这般性情中人可不多见了。今日难得相聚,咱们且抛开那些是是非非,只管尽情畅饮,听橙橙姑娘再奏几曲妙音,好好享受这难得的闲适时光才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罗森望向黄橙橙,微微一笑道:“那可就要劳烦橙橙姑娘了,方才那一曲着实令人回味无穷,若能再听姑娘弹奏几曲,今日这一趟,可就更圆满了呀,相信老祖也定会听得如痴如醉呢。” 黄橙橙娇羞一笑,道:“两位这般抬爱,橙橙哪有不应的道理,那橙橙便再献丑弹奏几曲,只望能入得了二位的耳,让二位尽兴才好呢。”莲步轻移至筝前,缓缓坐下,玉手轻抚琴弦,稍作调试后,便又开始弹奏起来,那乐声悠悠,似潺潺流水般在屋内流淌开来。 血魔老祖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深深吸了一口气,正容道:“橙橙姑娘这琴音虽美,可老夫此刻却突然想起这江湖诸多事端来。近日那几大派似有联合之势,对我等可不算友好,老夫虽不惧,却也得早做筹谋啊,这片刻的安宁,怕也维持不了多久咯。” 罗森冷冷道:“哼,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向来爱打着正义的旗号,行那排除异己之事。老祖不必过于忧心,他们若真敢有所动作,咱们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与之一战,让他们知晓咱们的厉害,可别以为能轻易拿捏住咱们。” 血魔老祖长长一叹道:“罗兄啊,话虽如此,可那几大派底蕴深厚,联合起来的力量不容小觑啊。真要对上,即便咱们能抵挡一时,怕也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这江湖纷争何时是个头哟,老夫这把老骨头,也实在是有些厌烦了这般打打杀杀咯。” 罗森神色落寞道:“是啊,老祖,这江湖本就身不由己,打打杀杀无尽头。咱们看似潇洒自在,可又何尝不是被这江湖的波谲云诡推着走呢。那些过往的恩怨情仇,桩桩件件,又哪能轻易放下,只盼有朝一日,能寻得一处真正的安宁之所,不再卷入这些纷争之中了。” 罗森闭上眼睛,不知想着什么东西?或是已全受筝音迷醉征服? 血魔老祖静听筝音,面上的愁绪似也随着那悠悠乐声渐渐淡去了些,眼神中多了几分沉醉之色,仿佛暂时忘却了那江湖中的诸多烦恼与纷争,全身心沉浸在了这美妙的音律营造出的氛围之中,只是偶尔那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是透露出心底那一丝难以彻底消散的隐忧。 墙头风声响起,一位健硕的青年跃入院内正中的空地上,扬声叫道:“寻龙帮夜长风,求教郑明兄的青海派绝学。” 血魔老祖和罗森听到这喊声,顿时从那筝音营造的氛围中回过神来。血魔老祖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哼,这寻龙帮的毛头小子,好没眼力见儿,扰了老夫的雅兴。” 罗森则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跃入院内的夜长风,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轻声道:“哟,这寻龙帮倒是出了个有胆量的,就是不知有几分真本事,敢来这儿叫板了,今儿个可有好戏看咯。” 那夜长风却浑然不惧,双手抱胸,站在空地之上,身上透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只等着屋里的回应,那架势是不见真章不肯罢休了。 青海派的郑明闻言大怒,脸色瞬间涨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几步跨到那空地边缘,朝着夜长风怒喝道:“夜长风,你寻龙帮好大的胆子!今日这般场合,岂是你能来撒野的地方,莫不是觉得我青海派和在场诸位都是好惹的?识相的赶紧滚,不然休怪我郑明不客气,定要让你尝尝我青海派绝学的厉害!”手中宝剑已然出鞘,寒光一闪,似在彰显着他此刻的愤怒与决心。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32章 不愿归附 夜长风微微一笑道:“郑兄请!” 一个低沉但悦耳的雄壮声音,由三楼传下来道:“下面的人都给我滚!” 夜长风闻言眉头一挑,却并未退缩,依旧带着那抹淡然的笑意,只是看向三楼的方向,朗声道:“阁下好大的口气,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有本事现身出来,咱们说道说道呀。” 郑明则是脸色一变,心中暗忖这三楼之人不知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张狂,不过嘴上也不示弱,朝着楼上喊道:“哼,你又是谁,敢这般吆喝,这地方可不是你能随意撒野的,有能耐就下来,让咱也瞧瞧你有几斤几两。” 罗森的笑声响起道:“不知者不罪,只要是血魔老祖在此,哪容得你们这般聒噪。今日老祖在此寻个清闲,你们却来搅局,莫不是嫌自己命长了?识趣的就赶紧离开,别等老祖亲自出手,那时候,可就没你们好果子吃了。” 众人一齐色变。夜长风原本那淡定从容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心中暗忖这血魔老祖的名号那可是如雷贯耳,自己此番前来本想讨教一番,却没料到竟真撞上了这尊煞神,当下也不敢贸然再逞强了。 郑明更是脸色煞白,手都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后悔自己方才那般冲动,竟没先弄清楚情况就贸然出头,此刻只盼能赶紧寻个机会脱身,可又怕稍有动作就惹得血魔老祖不快,站在原地一时进退两难,额头上已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其余人等也皆是面露惊恐,大气都不敢出,整个院子里一时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唯有那风声还在呜呜作响,仿佛也在渲染着这紧张压抑的氛围。 夜长风一怔后再仰起头来道:“血魔老儿你可以杀死我,但却不能压倒我寻龙帮的骨气!今日我既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哪怕拼上这条性命,我也要让世人知道,我寻龙帮可不会惧了你这等魔头,哪怕粉身碎骨,也定要与你斗上一斗!” 罗森的声音再响起道:“夜兄果是有胆色之人,只可惜太过莽撞了些呀。这血魔老祖的威名可不是凭空而来的,你这般以卵击石,不仅丢了自己的性命,怕是也连累了你那寻龙帮啊。倒不如现在乖乖离去,还能留得一条生路,往后再谋他法,何必急于这一时意气呢。” 夜长风心中暗奇,罗森语气虽冰冷,但话里话外竟似有劝诫之意,倒不像是和血魔老祖那般一丘之貉,只想着赶尽杀绝的做派。他暗自思忖着这罗森究竟是何立场,难不成是想借机拉拢自己,还是另有图谋?不过此刻也顾不上多想,毕竟血魔老祖就在眼前,那才是最大的威胁,自己此番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可不能因为这一丝疑惑就乱了阵脚。 于是他仍旧梗着脖子,大声回道:“罗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夜长风既已站在此处,断没有退缩的道理,哪怕今日血溅当场,我也绝不后悔,这寻龙帮的名声,我定要守住!” 罗森喝道:“夜长风,你莫要执迷不悟了!你以为你这所谓的坚守能换来什么?不过是白白丢了性命,还让你那寻龙帮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罢了。我这是好心劝你,你倒好,油盐不进,真等血魔老祖出手,你连求饶的机会都不会有,到那时,可别怪我没再提醒你!” 夜长风至此心领神会,抱拳道:“多谢罗兄提点,是我夜长风莽撞了,险些酿成大祸。今日就暂且退去,往后定当谨记罗兄今日之言,不再这般冲动行事。”拱了拱手,似是向血魔老祖示意,随后身形一转,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便跃出了院子。 郑明等哪还敢逞强,眼见夜长风都知趣地退走了,他们更是吓得腿都有些发软,赶忙齐齐抱拳施礼,连大气都不敢出,弓着身子,脚步放得极轻,一步一步往后挪着,生怕弄出点声响又惹得血魔老祖不快。待退到院门口,这才转身,如蒙大赦般匆匆逃离,那慌乱的背影很快便没了踪迹,院子里这才又恢复了先前相对安静的氛围,只余下那依旧悠悠的筝音还在缓缓飘荡着。 血魔老祖笑道:“罗兄!你这又是何必呢,那寻龙帮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让他吃些苦头也好,你倒好,还出言提醒,放他离去了。不过罢了,今日难得寻个清净,也不想多沾染那些血腥,就随他去吧,哈哈,还是继续听橙橙姑娘这美妙筝音更惬意呀。” 罗森微笑道:“老祖莫怪呀,那夜长风虽莽撞了些,可到底有几分骨气,我见了也不忍他就这般枉送性命。况且真要在这儿闹出太大动静,怕是又要惹来诸多麻烦,扰了咱们这难得的闲适时光,那可就不值当了。如今他知趣退去,倒也省了不少事儿,咱们照旧品酒听曲,岂不美哉。”两人一饮而尽。 血魔老祖心道:“原来这小子不愿归附我,却又不愿与我结下死仇,才这般借坡下驴,放那夜长风离开,哼,倒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主儿。不过归附与否倒也不急于一时,且看他往后的表现吧,若真有可用之处,再想法子拉拢也不迟,若是执迷不悟,那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想着,微微眯起双眼,看似仍沉醉在那筝音之中,可心思却已转了几转,暗暗打量着罗森。 罗森向黄橙橙道:“橙橙姑娘,方才那一番惊扰,倒没坏了姑娘的雅兴吧。姑娘这筝音着实妙极,如那潺潺清泉,能涤荡人心,让人忘却诸多烦恼呢。还望姑娘莫要受方才之事影响,继续弹奏下去,也好让我们再多沉醉在这美妙音律里片刻呀。” 黄橙橙道:“罗公子谬赞了,只要诸位不嫌橙橙技艺粗浅,橙橙自当继续献丑,为诸位添些雅趣。方才那等小插曲,又怎会扰了橙橙的兴致呢,只盼这筝音能让诸位舒心就好。”微微欠身,而后玉手再次轻落于琴弦之上。 血魔老祖起身,负手遥观窗外灯火尽处上的夜空,闷哼道:“这江湖看似热闹,实则处处暗流涌动啊。今日那几个毛头小子不过是小打小闹,可背后那些门派的心思,却不得不防。哼,不管他们有何盘算,真要是敢来招惹老夫,定要让他们知道厉害,这夜空之下,可容不得他们肆意妄为。” 罗森淡淡道:“老祖说得是,江湖向来如此,波谲云诡,各方势力明争暗斗不断。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若真有动作,咱们也不是好惹的。且先静观其变,等摸清了他们的底细和意图,再做打算也不迟,无需过早为此劳神费心。”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33章 遭人暗算 秀容城外,牛大力等人抓了几只山鸡,就地烧烤起来。他们捡来干树枝堆成一堆,燃起了篝火,那火苗舔舐着树枝,噼里啪啦作响。牛大力熟练地给山鸡处理干净,用树枝穿好,架在火上慢慢翻转着,不一会儿,山鸡的表皮就变得金黄酥脆,滋滋冒油,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 旁边的伙伴们围坐在一起,一边笑着打趣,一边眼巴巴地看着那烤山鸡,时不时咽咽口水,就等着烤好后大快朵颐一番。 段义笑道:“大哥,你这烤烧鸡的手艺真是一绝呀!光闻这味儿,就把我肚子里的馋虫都给勾出来了。咱这一路风餐露宿的,今儿个能吃上这么美味的烤烧鸡,可太舒坦了。等会儿我可得多吃几块,好好犒劳犒劳自个儿。” 牛大力憨笑道:“三弟,俺这手艺也就是平时练得多了,瞎琢磨出来的,哪有你说得那么神。只要兄弟们爱吃,俺就乐意烤。咱这一路赶路辛苦,难得有这空闲弄点好吃的,可得吃尽兴咯,管够管饱,哈哈!”说着,手上翻转烧鸡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那四溢的香味也越发浓郁了。 一阵风吹过,树摇叶动,沙沙作响,洛清涟打了个哆嗦,赶忙抱紧了双臂,缩了缩身子,嗔怪道:“这风可真冷呀,吹得人直打寒颤呢。牛大哥、段公子,你们这烧鸡可得快点烤好呀,我感觉吃点热乎的才能把这寒意给驱散了,不然我都要被冻僵在这儿啦。” 袁四海哂道:“洛姑娘,你这也太不禁冻了呀,就这么点风就把你给冷成这样啦。咱行走江湖的,可得练出点抗寒的本事来呢。不过你别急,牛大哥这烧鸡马上就好咯,到时候吃下去,保准你浑身热乎乎的,哪还会觉得冷呀。” 洛清涟委屈地道:“袁大哥,你说得倒轻巧,我本就畏寒,这风又凉飕飕的,哪能和你们比呀。哼,就知道打趣我,也不安慰安慰我,我都快被冻透了呢,只盼着这烧鸡赶紧烤好,能让我暖暖身子了。”小嘴微微嘟起,不满地瞪了袁四海一眼,又往篝火那靠了靠,双手不断地搓着胳膊,试图让自己暖和些。 “洛姑娘,给!”牛大力憨厚地笑着,将刚烤好的一只烧鸡递了过去,那烧鸡还冒着腾腾热气,表皮被烤得金黄金黄的,泛着诱人的油光,“这只先给你吃,热乎着呢,吃了身子就能暖和起来啦,快拿着呀,别再冻着了。”说着,还不忘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因为忙活而出的汗珠。 洛清涟接过,笑道:“还是牛大哥最心疼我了。这烧鸡看着就好吃,闻着这香味儿,我都感觉没那么冷了呢。”轻轻撕下一小条鸡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着,脸上满是满足惬意的神情,那被冻得有些发白的小脸也渐渐有了些红润之色,嘴里还不住夸赞着,“嗯,牛大哥这手艺真是绝了,外酥里嫩的,太美味啦。” 官道远方蹄声骤起。袁四海淡淡道:“看来有不速之客要来了,也不知是哪路人物。兄弟们,先警醒着点,可别光顾着吃这烧鸡了,万一来者不善,咱也好早做应对啊。”放下手中的食物,缓缓站起身来,目光锐利地朝着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原本轻松的神色也添上了几分严肃。 洛清涟芳心一震,手里拿着的烧鸡都差点没拿稳,赶忙将它放在一旁,小声道:“这荒郊野外的,突然来这么一阵马蹄声,不会是什么歹人吧?咱们可刚歇下呀,真要是碰上麻烦事儿,可如何是好呢。”不自觉地往牛大力他们身边靠了靠。 牛大力笑道:“妹子别怕,管他来的是谁呢,有咱几个在,定能护你周全。说不定就是路过的客商或者赶路的行人罢了,就算是那不长眼的来找茬,咱也不是好惹的,正好活动活动筋骨呢,哈哈。”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粗壮的手臂随意晃了晃,一脸的自信与坦然。 忽见四条人影、四支长矛直击向牛大力等人。 牛大力大喝一声:“来得好!”手中金刚棒带起一股劲风,稳稳地挡在身前,恰好拦住了刺来的长矛,只听“铛铛”几声金属碰撞声响彻四周,溅起几星火花。 牛大力双脚扎稳马步,面色凝重却毫无惧色,目光如电般盯着眼前这几个不速之客,大声道:“哼,哪来的鼠辈,竟敢偷袭,有胆就报上名来!”手上微微使力,将那几支长矛往回顶了顶。 见对方不自报家门,令狐聪便道:“大哥,看来这帮家伙是存心来找茬的,根本就不想搭话呀,估计是想直接动手拿下咱们呢。咱也别跟他们客气了,先把他们收拾了再说,省得在这儿白费口舌。”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剑身寒光闪闪,透着一股凛冽的剑气。 “二弟所言极是,俺这就先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咱可不是好欺负的主儿!”牛大力一边说着,一边挥舞起手中的金刚棒,那金刚棒虎虎生风,带起阵阵呼啸之声,朝着对面那四人就横扫了过去,气势极为威猛,似要将眼前这些偷袭之人瞬间击退,“都给俺滚回去,不然今儿个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只见四面八方的高手纷纷跃下,布在战略位置,造成合围之势,其中十人从墨玉青后扑前,分两重护在墨玉青之前,个个神情冷峻,严阵以待。墨玉青则神色淡定,目光缓缓扫过牛大力等人,悠悠开口道:“牛大力,今日你们插翅难逃,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省得受那皮肉之苦。” 袁四海拔剑出鞘,喝道:“哼,墨玉青,你莫要太张狂了!凭你这点手段就想让我们乖乖就范,简直是做梦!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便是,咱们可不会怕了你,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牛大力旋跃而起,金刚棒化作一股龙卷风,冲天而来。 墨玉青冷哼一声,往后疾退,脸上闪过一丝忌惮之色,口中喝道:“都给我拦住他!”那原本护在他身前的十人闻声而动,纷纷举起兵器,朝着那呼啸而来的“龙卷风”迎了上去。 当今高手,只有那么几个敢硬挡牛大力此击,可见这一击威力之大、气势之猛。那十人虽奋勇向前,可刚一接触,便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汹涌袭来,好几人手中兵器差点脱手,身子也被震得连连后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显然是有些招架不住。其余众人见此情形,心中皆是一凛,原本合围的阵脚都不禁乱了几分,看向牛大力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畏惧。 牛大力一声长啸,舍下两人,如猛虎下山般朝着墨玉青所在方位径直冲去,那金刚棒挥舞得越发迅猛,带起的风声犹如阵阵惊雷,似要冲破眼前这重重阻拦,直取墨玉青性命。每一次棒落,都好似能把地面砸出个大坑来,气势骇人至极,口中还大喊道:“墨玉青,看你往哪儿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那架势,任谁见了都要胆寒三分。 墨玉青可是血魔老祖高徒,哪会轻易就被吓住。只见他稳住身形后,脸上的忌惮之色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通体乌黑的软剑,那软剑在他内力灌注之下瞬间挺直,剑身隐隐有血气流转,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他冷哼一声道:“牛大力,你以为这般就能奈我何?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墨玉青的厉害,也好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提剑迎了上去,与牛大力战作一团。 令狐聪和袁四海一同展开华山剑法,只见二人身形灵动,剑如灵蛇吐信,又似流星赶月,剑招之间配合默契,相辅相成。那一道道剑光交织在一起,化作一片璀璨剑幕,朝着周围那些围上来的高手席卷而去,所到之处,带起阵阵凛冽的剑气,逼得对方一时之间难以近身,只能暂避锋芒,伺机而动,二人边施展剑法边喊道:“大哥,你尽管去对付那墨玉青,这些小喽啰就交给我俩了!” 段义也没闲着,手持折扇,身形一闪,便冲入人群之中。那看似普通的折扇在他手中竟如利刃一般,时而猛地展开,扇面划过之处,便有敌人被割伤,惨叫连连;时而又合起当作短棍,精准地击打在敌人的要害部位,每一下都劲道十足。他嘴里还不忘调侃几句:“哟,就你们这点本事,也敢来围堵咱们呀,真是自不量力,今儿个就让你们知道小爷我的厉害!”招式越发凌厉,在敌阵中穿梭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见段义使的是凌波微步,有人诧道:“你是大理段氏之人?这凌波微步可是段氏绝学,怎会出现在你手里?”其余众人听闻这话,也都纷纷把目光投向段义,手中兵器握紧了几分,只等段义给出个回应来。 段义却只是淡淡一笑,手中折扇轻摇,潇洒地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今日你们这群宵小,都得败在我这步法之下,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脚下步法不停,又朝着敌人攻了过去。 蹄声震耳欲聋,袁四海只移了两步,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目光警惕地朝着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心中暗忖这又是什么变数。还不及细想,只见烟尘滚滚处,一队身着黑衣、气势汹汹的骑兵疾驰而来,那马蹄扬起的尘土弥漫在半空,好似一片黄褐色的迷雾。 袁四海大喝道:“来者何人?莫不是又来趁火打劫的!” 洛清涟望着袁四海持枪剑在路中的雄姿,眼中闪出迷醉崇慕的神色。她微微张着小嘴,目光紧紧跟随着袁四海的一举一动,仿佛此刻周围的喊杀声、马蹄声都已消失不见,满心满眼只有那身姿挺拔、英气逼人的袁四海。她心里暗自想着,袁大哥这般英勇无畏的模样,真是世间少有的豪杰呀,若是能一直伴在他身边,那该多好。想着想着,白皙的脸颊上不自觉地泛起了两朵红晕,全然忘了此刻身处的是凶险万分的战局之中。 前排五人不慌不忙,狂喝声中,离马而起,身姿在空中划过几道凌厉的弧线,如五只展翅的猛禽朝着袁四海等人扑来。他们手中各持利器,或刀或剑或戟。袁四海眼神愈发锐利,毫无惧色地迎上这来势汹汹的五人,口中喊道:“来得好,看我如何破你们这几招!”率先挥起长剑,与对方战在一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洛清涟盈盈俏立,外表虽巧笑倩兮,可其实却心内暗惊,血魔老祖方面随随便便来了这十八个名不显于江湖的人,竟都有这般厉害的身手,那血魔老祖本人以及他座下那些更为出名的高手,又该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呀。她不禁微微攥紧了衣角,暗暗思忖着己方虽也有些能耐,但面对这般来势汹汹的阵势,怕也是凶多吉少,只盼着牛大力他们能有法子应对,平安度过此劫才好。可眼下这局势,着实让人心里没底,她的笑容都变得有些勉强了。 这时第三排的黑衣剑手齐跃下马,落地之时几乎悄无声息,行动间尽显训练有素。他们个个面色冷峻,眼神如冰,手中长剑已然出鞘。紧接着,他们步伐整齐地朝着牛大力等人缓缓逼近。 牛大力面容古井不波,金刚棒回收身后,冷冷看着敌人步步逼近,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般屹立不倒,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只听他缓缓开口道:“哼,就凭你们这点人,也想困住俺?真是白日做梦,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俺接着便是,看最后到底是谁能笑到最后!” 段义点头附和:“大哥说得极是,这帮家伙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仗着人多就想取胜,哪有这般容易的事儿。咱可都是经历过诸多风浪的,还怕他们不成?且看我用这凌波微步戏耍他们一番,再寻机各个击破,定要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有来无回!” 破晓时分,晨曦的微光洒在那横七竖八的躯体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凉与惨烈。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令人几欲作呕。 牛大力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满是疲惫,却又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长舒一口气道:“这一场恶战,总算是扛过来了,只是可惜了这些性命啊。”缓缓收起手中的金刚棒,目光仍在那片尸野上停留了许久,似是在为逝者默哀,又似在感慨江湖的残酷无情。 令狐聪等人也都神色凝重,默默伫立在一旁,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感受着这战后的寂静与沉重,心中五味杂陈。 与此同时,龙王庙内,罗森刚要放下莫莉,莫莉竟反手搂着他的腰背,罗森一呆,低头往莫莉望去。 罗森突觉腹部一阵剧痛,脸上瞬间血色尽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莫莉,怎么也没想到刚刚还柔弱无助的她,此刻竟会对自己下手。那钻心的疼痛让他身子都有些站不稳,双手下意识地想要去推开莫莉,却感觉力气正一点点从身体里流失,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你为何……”话未说完,整个人已摇摇欲坠。 “罗大哥,我是没有选择呀,他们抓了我爹娘,用我爹娘的性命威胁我,我若不按他们说的做,我爹娘就活不成了啊。我心里也不想这样对你,可我实在没办法,只能辜负你这份恩情了。”莫莉说着,眼中泛起泪花,手却依旧紧紧握着那把刺进罗森腹部的匕首,脸上满是痛苦与无奈的神色,虽心中愧疚万分,却也不敢轻易将匕首抽出,只能这般僵持着,看着罗森的脸色越来越惨白。 罗森则以平静得令人心颤的语调道:“原来如此,罢了,我不怪你,只是希望你能保住你爹娘的命,莫要再被他人利用了。这江湖啊,本就是身不由己,只可惜,我终究是没能帮上你什么忙,往后……你好自为之吧。” 莫莉心中升起一丝悔意,墨玉青软言游说她对付罗森时,她虽满心纠结,可一想到爹娘被囚,性命攸关,还是咬着牙应下了。此刻看着罗森这般模样,她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多残忍的事。她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哽咽着说:“罗大哥,我……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听他的,我怎么能如此对你呀。”她想伸手去扶住罗森下滑的身子,却又怕弄疼了他,整个人慌乱无措,满心都是懊悔,可这一切似乎都已无法挽回了。 罗森苦笑道:“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了,这江湖的恩怨情仇啊,总是这般捉弄人。只盼你往后能寻得安稳日子,莫再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之中了。我这条命,就当是还这江湖的债了,只是临死前,还能得你这一丝悔意,也算值得了。”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嘴角溢出丝丝鲜血, 莫莉呆了一呆,穿门而出,脚步踉跄着,像是失了魂一般。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罗森的话语,那苦涩的笑容、虚弱的模样仿佛刻在了她心上,每回想一次,心中的悔意便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她边跑边哭,泪水模糊了双眼,也顾不上辨别方向,只是一味地向前奔去,仿佛想要逃离此刻这满心的愧疚与痛苦,可那沉重的负罪感却如影随形,怎么也甩不掉。 墨玉青的声音在庙外响起道:“莫莉,你做得很好,这下罗森一死,可少了个碍事儿的。你放心,你爹娘那边我自会安排妥当,定会保他们平安无事。现在你且随我回见血魔老祖,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罗森心中暗怒,本就因腹部的重伤而虚弱不堪的身子,此刻竟因这愤怒微微颤抖起来。他咬着牙,恨恨地道:“墨玉青,你这卑鄙小人,竟使出如此下作手段,利用莫莉来对付我,实在是可恶至极。若我能逃过此劫,定要找你讨个说法,让你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可眼下自己这状况,连起身都困难,只能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恨,却又暂时无可奈何。 不多时,牛大力等人路过此地。 牛大力一见罗森,脸上满是意外相逢的欣喜。可待他看清罗森那面色惨白、腹部鲜血淋漓的模样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与担忧。他忙上前扶住罗森,急切地问道:“罗兄,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罗森苦笑道:“牛兄,我遭人暗算了呀,那墨玉青实在阴险,竟利用莫莉对我下手,我一时不察,着了他们的道儿。如今我这副样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只恨没能亲手去讨回这个公道啊。” 牛大力随即为他运功疗伤,只见他神色凝重,双手迅速搭在罗森的后背之上,缓缓运气,内力源源不断地朝着罗森体内涌去。他眉头紧皱,全神贯注地引导着内力游走在罗森受伤之处,试图修复那受损的经脉,压制伤势的恶化。额头上渐渐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也顾不上擦拭,一心只盼着能将罗森从鬼门关拉回来,口中还不时低声说道:“罗兄,你撑住啊,我定要把你救好。”其他人也都围在一旁,一脸紧张地注视着两人,大气都不敢出,默默祈祷着这疗伤能有成效。 也不知过了多久,罗森这才缓缓睁开双眼,虚弱地吐出一口气,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好歹眼中有了几分生气。他感激地看向牛大力,声音沙哑地说道:“牛兄,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出手,我这条命怕是就交代在这儿了。大恩不言谢,往后有什么需要我罗森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他想试着坐起身来,却还是因身子太过虚弱,费了好大劲才勉强撑起半个身子。 洛清涟气道:“又是墨玉青那阴险狡诈的家伙,整日就知道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真当我们好欺负不成!这次竟利用莫莉来害罗大哥,实在是可恶至极,这笔账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定要找他好好清算一番,让他也尝尝被算计的滋味!” 牛大力义不容辞道:“那是自然,墨玉青这般恶行,绝不能姑息。罗兄遭此大难,咱怎能咽下这口气,定要寻那墨玉青讨个说法,让他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管前路有多少艰难险阻,俺老牛都要和他斗上一斗,非得把这公道给讨回来不可!” 罗森动容道:“牛兄,有你这番话,我这心里暖乎多了。此次多亏了你仗义援手,又肯为我出头,这份恩情我罗森记下了,往后哪怕拼了这条命,我也定与你一同去会会那墨玉青,绝不让你孤身犯险。” 牛大力笑道:“罗兄说的这是哪里话,咱们都是江湖中人,本就该相互扶持,你遭了难,俺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那墨玉青既然敢作恶,咱就一起让他知道知道,正义可不会任由他这般肆意践踏,且放宽心,咱们定能讨回这个公道。” 午饭过后,牛大力脚步匆匆地赶到附近的码头,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货物,二话不说就撸起袖子开始干活。他身姿矫健,力气又大,扛起大包的货物来也不见吃力,只是那额头上不一会儿就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周围的工友们都不禁对他投来诧异又佩服的目光,可牛大力也顾不上这些,心里只想着多干点活,多挣些铜板,好解决当下囊中羞涩的窘况呢。 一干就是十天,牛大力看着手中的工钱,粗糙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几枚铜板,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那铜板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光,仿佛此刻就是最珍贵的宝贝。他喃喃自语道:“嘿,这十天的辛苦可算是没白费呀,有了这些钱,好歹能撑上一阵子,也能去买些好酒好菜犒劳犒劳自己咯。”于是把铜板仔细地收好,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脚步轻快地往住处走去,那模样,全然没了前些日子为钱发愁的愁苦劲儿。 “二弟,三弟,罗兄,袁兄,洛姑娘,俺回来啦!”牛大力人还没到,那洪亮的声音就先传了进来。只见他满脸笑意,迈着大步跨进门,手里还拎着几包用油纸包着的吃食,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这几日辛苦干活,可算挣了些钱,俺买了些好酒好菜,咱今儿个好好聚聚,都别客气呀。”说着,把东西往桌上一放,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地看着众人,那热络又豪爽的样子,让屋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欢快热闹了起来。 罗森这些日子有大家照顾,伤势恢复得也算顺利,脸上渐渐有了些血色,精神头也比之前好了许多。他看着风风火火走进来的牛大力,心中满是感动,站起身来迎上去,笑道:“牛兄,辛苦你了呀,为了大家伙儿去码头劳累这些天,还惦记着给我们带好吃的,真是太仗义了。”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34章 缅怀过往 三更刚过。独孤求醉坐在小石滩的一块大石上,静待朝日的来临,身边只有一个空酒壶相伴。夜风吹过,带起他几缕发丝,更添几分落寞之意。 忽地忆起十年前和祁异闻有缘一会的情景,那画面如电影般在脑海中清晰浮现。彼时,两人初遇于一场江湖盛会,皆被对方独特的气度所吸引,相谈甚欢,从武功秘籍聊到江湖趣事,从山川美景谈到心中抱负,只觉相逢恨晚。可谁能想到,时光匆匆,如今却只剩自己在此独忆往昔,独孤求醉不禁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感慨与怀念。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道:“师兄,你又在这缅怀过往了呀,每次来这小石滩,你总是这般模样,一坐就是好久,沉浸在那些回忆里出不来呢。”来人正是紫衣剑仙——东方紫月。 独孤求醉并未回头,只是微微苦笑了一下道:“师妹啊,那些过往又岂是说忘就能忘的,每当坐在这儿,那些曾经的画面就不由自主地冒出来了,仿佛昨日重现一般。”说着,他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过身看着东方紫月,月光洒在他脸上,映出那略带沧桑的面容和藏在眼底的一丝落寞。 东方紫月走上前,轻轻叹了口气道:“师兄,我知道那些回忆对你很重要,可总是陷在里面,徒增伤感罢了。不如放下些,向前看看呀,说不定往后还有更多值得铭记的事儿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一件披风递了过去,怕独孤求醉在这夜风中受凉。 忽听得兵刃交击的声音,来自没有房舍的西岸,那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打破了原本的静谧。独孤求醉眼神一凛,瞬间没了方才的惆怅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警觉。他朝西岸方向望去,虽夜色浓重看不真切,但那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越发激烈,显然战况正酣。 东方紫月也是眉头一蹙,手按在了腰间佩剑之上,看向独孤求醉道:“师兄,那边好像出事了,咱们过去瞧瞧?” 独孤求醉微微点头,身形一展,率先朝着西岸掠去,东方紫月紧随其后,衣袂飘飘,两人如两道魅影般迅速朝着那声响来源处奔去,准备一探究竟。 只见寻龙帮的夜长风正被血魔老祖座下的黑白双煞追杀着,夜长风虽奋力抵挡,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剑花飞溅间尽显凌厉,可那黑白双煞配合默契无比,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如鬼魅般穿梭,手中的弯刀和长鞭不断朝着夜长风攻去,招招狠辣,直逼要害。 夜长风身上已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衫,可他眼中透着不屈,边战边大声喝道:“你们这群恶徒,休想得逞,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只是他渐露疲态,在黑白双煞的夹击下,处境越发艰难,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东方紫月喝道:“你们欺负一个伤者,也太不要脸了!有我东方紫月在此,你们休想再伤他分毫!”手中紫薇软剑一抖,剑身瞬间泛起一层柔和的紫光,在夜色中煞是亮眼,那剑尖直指黑白双煞,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似要将这两个恶煞的嚣张气焰狠狠压下。 黑白双煞吃了一惊,紫衣剑仙?那么酒剑魔也一定来了。 独孤求醉的声音响起道:“黑白双煞,咱们又见面了!” 话音未落,独孤求醉的身影便如鬼魅般现身,他手持酒壶,脚步看似踉跄却又稳稳地落在了东方紫月身侧,一双眼眸在月色下泛着锐利的光,似笑非笑地看着黑白双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小觑的压迫感,犹如即将出剑的绝世剑魔,只待时机一到,便会让对手血溅当场。 黑白双煞走后,夜长风抱拳道:“多谢二位前辈出手相助,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晚辈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了。晚辈夜长风,是寻龙帮的一名弟子,今日外出办事,不想遭那黑白双煞盯上,一路追杀至此,实在是凶险万分,这份恩情,晚辈定铭记于心,日后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独孤求醉却道:“哦。” 东方紫月嗔怪道:“师兄,人家夜少侠正诚心诚意地感谢咱们呢,你倒好,这般冷淡回应,多不合适呀。好歹也该多说几句,这大半夜的,咱们仗义出手,怎么也得让人家心里踏实些嘛。”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眼中并无恼意,只是觉得独孤求醉这随性的做派有时候还挺让人哭笑不得的,随后又转头看向夜长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夜少侠莫怪,我师兄他就是这般性子,你别往心里去呀。” 夜长风抱拳道:“独孤前辈的行事风格早有耳闻,今日有幸得见,更觉名不虚传,这般洒脱随性,实乃真性情也。前辈既已倦了,那晚辈便不多打扰,改日定当登门拜谢。”而后看向东方紫月,“紫衣剑仙仗义援手,晚辈同样感激不尽,就此别过,望前辈们保重。”转身朝着远处走去,脚步虽因伤势略显蹒跚,却仍透着一股坚毅劲儿。 独孤求醉道:“师妹,折腾这一番,困意袭来,咱们回吧,江湖琐事,管它作甚。” 东方紫月气道:“本来就是你先朝这边来的,怎的,这会儿倒装起糊涂,不认账了?哼,做事可得敢作敢当!” 独孤求醉打了个哈欠,道:“哎呀,师妹,莫气莫气,来都来了,管它谁先来的,此刻我只想着寻个地儿好生睡上一觉,哪还有心思计较这些呀。” 这“酒剑魔”独孤求醉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无一败绩。他嗜酒如命,常携酒壶,行事随性洒脱。与人交手时,酒意催剑意,身形鬼魅,剑出如电,名震武林。敌手听闻“酒剑魔”三字,便心生怯意,未战气势先折了三分。 虽说独孤求醉天不怕地不怕,纵横江湖肆意无忌,令黑白双煞之流闻风丧胆,可唯独怕亲爱的师妹发脾气。师妹柳眉一蹙、小嘴一噫,他便没了主张,连连告饶,全然没了对战强敌时的威风,旁人瞧了,都暗觉好笑。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35章 范阳卢氏 次日,南湖熟悉的气味迎风拂来。独孤求醉撑着小船,不徐不疾地在湖面上滑行,船头破开碧波,涟漪悠悠荡开。他一袭黑袍,随性地坐在船尾,身旁搁着酒壶,时不时仰头灌上一口,目光落向远方,似在赏景,又似沉溺往昔,任小船随性漂往湖心。 独孤求醉眼中精芒一闪,望着不远处,一艘三桅大船正迅速逸走。那大船吃水颇深,船身似藏着诸多隐秘,船帆鼓满了风,如急于逃脱的巨兽。 冷葬是个绝不可轻视的人物,一上来便显出了惊人的手段,双掌挥动间,竟带起阵阵凛冽劲风,似要将周遭一切都碾碎。 独孤求醉脚下踏着小船碎开后的一条长木,身形却稳如泰山,目光冷冷地盯着冷葬,手中不知何时已握紧了酒壶,那酒壶在他手中仿佛也化作了一件利器,只待时机合适,便会携着凌厉剑招,给对方致命一击,他朗声道:“冷葬,休要张狂,今日便让你知道我独孤求醉的厉害!” 一声长笑响起道:“好一个酒剑魔,范阳卢某今日可算见识了!传言都说你剑法超凡、行事不羁,眼下看来,果真名不虚传。只是这闲事你非要插手,怕是要惹祸上身,卢某劝你,速速退去,还来得及!” 独孤求醉仰头灌下一口酒,一抹嘴角酒渍,挑眉嗤笑:“哼,范阳卢家名头是响,可吓不住我!想赶我走,就凭你也配?手底下见真章吧!” 话音刚落,如一只苍鹰般飞临大船之上,稳稳落在甲板之上。他目光如电,扫视着船上众人,手中酒壶随意地晃着,却自有一股震慑全场的气势。 左旁是位老道士,面容丑陋,脸上沟壑纵横,似是岁月用刻刀狠狠划过留下的痕迹。一双三角眼透着阴翳,嘴角微微下撇,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身着一件破旧道袍,却难掩那周身散发出来的诡谲气息,让人瞧上一眼,便觉心底发寒。 右旁是位彪形大汉,身材魁梧得如同铁塔一般,袒露着的胸膛上肌肉贲张,泛着古铜色的光泽,好似蕴藏着无尽的力量。满脸的络腮胡子犹如钢针般根根竖起,一双铜铃大眼中满是凶光,手持一把厚重的宣花大斧,斧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只往那一站,便有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 一阵娇笑响起,坐在他身旁那风骚入骨的女子着实引人注目。她身着一袭轻纱罗裙,那裙摆开衩极高,露出白皙修长的美腿,每走一步都似在勾人魂魄。面上妆容艳丽,眉如远黛,眼含秋波,朱唇不点而红,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魅惑众生的浅笑。举手投足间,尽显万种风情。 独孤求醉喝了口酒,说道:“都报上名来吧!我独孤求醉向来不与无名之辈交手,也好让我知晓,今日挡我路的都是些什么角色!” 那面容丑陋的老道士率先开口,声音沙哑暗沉,好似砂纸摩擦一般,说道:“哼,吾乃枯木道人,你今日若识趣退去,还能留你全尸,否则休怪我手段狠辣。” 紧接着,那彪形大汉瓮声瓮气地喊道:“俺是黑风寨的铁山,劝你莫要多管闲事,小心俺这宣花大斧不长眼,把你这瘦胳膊瘦腿给劈咯!” 最后那风骚入骨的女子娇嗔一笑,莲步轻移,扭动着腰肢道:“哟,独孤大侠呀,人家叫红绫呢,本想着与你交个朋友,你这般强硬,可就不好玩儿了呀,不过你若现在服个软,姐姐我倒是可以在他们面前替你求求情呢。” 那公子哥手持一把折扇,轻轻摇着,迈着方步上前,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微微一拱手,语气中透着几分倨傲道:“在下乃是范阳卢家的卢家俊,在这江湖中,卢家的名号想必你也有所耳闻,独孤求醉,你今日若是识相,乖乖离开,往后咱们还能相安无事,不然,哼,可别怪我卢家不客气了。” 卢家俊见独孤求醉一声不作,以为对方给吓破了胆,脸上顿时露出得意又轻蔑的笑容,折扇一合,指着独孤求醉大声笑道:“哈哈,我当那酒剑魔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胆小鬼罢了,如今见了我等,竟吓得话都不敢说了,果真是浪得虚名啊,识趣的话,就赶紧滚下船去,省得待会儿丢了小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独孤求醉微微一笑道:“卢公子在范阳,或许也算个人物,可在这南湖之上,在我独孤求醉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你以为我不言语便是怕了?哼,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只是在想,收拾你们这群宵小之徒,该用几分力道才好,免得脏了我的手呀。” 卢家俊沉声道:“独孤求醉,休得口出狂言!我范阳卢家在江湖上威名赫赫,岂容你这般肆意诋毁。今日你既如此狂妄,那我便让你知道,得罪卢家的下场,定叫你有来无回,为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行付出代价!” 独孤求醉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哈,卢家威名?我独孤求醉闯荡江湖三十余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又怎会惧你这区区卢家之名!今日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聚在此,我倒要看看,是你卢家的手段厉害,还是我这酒剑魔的剑法更胜一筹,来吧,放马过来便是!”酒壶往身后一甩,手中已多了一把木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见独孤求醉使的是木剑,众人笑了,那笑声此起彼伏,满是嘲讽与不屑。卢家俊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指着独孤求醉道:“哈哈哈,我还以为酒剑魔有多厉害,竟拿着把木剑就敢来充英雄,你这是来唱戏呢,还是故意来逗我们发笑啊?就凭这破木剑,也想与我们交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看你今日是死到临头还在装模作样呢。”其余人也跟着哄笑,那老道士枯木道人更是阴阳怪气地哼了几声,仿佛已料定独孤求醉必败无疑。 独孤求醉刚出剑就收剑,动作快如闪电,只见一道寒芒闪过,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枯木道人的一只耳朵便掉了下来。那耳朵“啪嗒”一声落在甲板上,溅起些许灰尘,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染红了枯木道人肩头的道袍。枯木道人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耳朵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与难以置信地看向独孤求醉,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仅凭一把木剑,就能如此轻易地伤了自己,刚刚的张狂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独孤求醉哼了一声道:“莫要小瞧了这木剑,在我手中,它可抵得上那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刃。今日只是略施惩戒,让你们知晓,我独孤求醉可不是任人拿捏取笑的主儿。若还不知收敛,下一回,掉的可就不止是耳朵这般简单了。”手腕轻抖,木剑挽出几个剑花,那剑尖上的血珠便被甩落,在阳光下划出几道刺目的红线。 卢家俊下令道:“都给我上!”脸上早已没了先前的从容与傲慢,取而代之的是恼羞成怒后的狰狞。那彪形大汉铁山听闻,率先挥舞着宣花大斧大吼一声就冲了上去,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让甲板狠狠一颤,带起呼呼风声;老道士枯木道人虽刚受了伤,却也咬着牙,从袖中掏出几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准备施展诡异道法;风骚入骨的红绫则扭动着腰肢,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软鞭,娇笑着也朝独孤求醉靠近,似要用那魅惑之术扰乱其心智;其余喽啰们也呼喊着蜂拥而上,一时间,甲板上杀气腾腾,众人将独孤求醉围在了中间,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撕成碎片。 独孤求醉在这等时刻,仍从容不迫,微微一笑,木剑剑势一再扩展。只见那木剑挥动间,似幻化成了一道道光影,剑影纵横交错,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冲上来的众人笼罩其中。每一道剑影都带着凌厉的劲风,所到之处,喽啰们手中的兵器纷纷被击飞,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铁山那势大力沉的宣花大斧砍来,却屡屡被独孤求醉巧妙避开,还被剑影在手臂上划开几道口子,疼得他怒吼连连。枯木道人的符纸还未及施展威力,便被剑风搅碎,吓得他连连后退。红绫的软鞭更是近不了身,被独孤求醉的剑势逼得花容失色,娇嗔声里满是慌乱。 枯木道人心道:“这便是独孤九剑?果然厉害非凡,剑招看似随意却又暗藏无穷变化,每一剑都恰到好处,攻敌所必救,防又防不住啊。本以为他拿着木剑只是装腔作势,不曾想竟有这般惊天动地的剑法,今日怕是要栽在这儿了,不行,得想个法子脱身才是,可不能把这条老命交代在这儿呀。”想着,他一边警惕地盯着独孤求醉的剑势,一边悄悄往后挪动脚步,准备找机会开溜。 “砰!”关上的船门在剑雨里爆成碎粉,木屑飞溅,在半空如同炸开的烟火般四散开来。那扬起的粉尘弥漫在空气中,模糊了众人的视线,可独孤求醉的剑势却丝毫未减,依旧凌厉无比,穿梭在这烟尘之中,好似不受丝毫影响。卢家俊见状,脸色越发难看,本想借这船门阻拦一下独孤求醉,给自己等人争取些许喘息之机,却没料到竟如此不堪一击,当下心中满是慌乱,却又强装镇定,大喊道:“都别乱,继续给我上,拦住他!” 独孤求醉哈哈笑道:“范阳卢氏,不过如此啊!本以为能有多大能耐,敢在这南湖之上耀武扬威,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罢了。就这点手段,还想拦住我独孤求醉,真是可笑至极。今日你们若乖乖认错,兴许我还能饶你们性命,若继续负隅顽抗,那可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冷葬一直站在那破烂的小船上观战,心道:“这独孤求醉果然名不虚传,一把木剑竟使得这般出神入化,面对这诸多敌手也丝毫不惧,还能如此游刃有余。瞧这架势,卢家俊他们怕是要吃大亏了,只是不知这事儿过后,江湖上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范阳卢氏向来睚眦必报,这次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定不会善罢甘休,往后啊,可有好戏看咯。”想着,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始终锁定在那大船之上,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独孤求醉淡淡道:“滚!”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冷厉,看都懒得再多看红绫一眼。手中木剑微微一扬,剑风带起红绫的发丝,似在无声地催促她赶紧离开。那模样,显然已没了丝毫怜香惜玉之心,只要红绫再多耽搁片刻,怕是这“滚”字就要化作凌厉剑招再次落下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红绫一溜烟的跑了。可铁山却还在苦苦挣扎,他那壮硕的身躯上已满是伤口,鲜血将衣衫染得通红,却依旧紧握着宣花大斧,喘着粗气,瞪着铜铃大的双眼,不甘心就此认输。每一次挥舞斧头,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妄图冲破独孤求醉的剑网,只是那看似杂乱无章的剑势却总能巧妙地化解他的攻击,还不时在他身上添几道新伤,可铁山咬着牙,嘴里骂骂咧咧着,就是不肯退下阵来。 独孤求醉以“破鞭式”破解了铁山的宣花大斧,只见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奇异弧线,精准地挑、拨、缠、绞,那剑招看似轻柔,却蕴含着千钧之力。铁山只觉手中宣花大斧原本刚猛的攻势瞬间被化解,那大斧竟好似变成了一条软鞭般,被独孤求醉的木剑牵引着,全然失了准头,再也难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挥动。铁山又惊又怒,涨红了脸想要夺回主动权,可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挣脱不开这巧妙剑招的束缚,一时间,竟陷入了僵局,只能干着急地站在原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见枯木道人和红绫都跑了,铁山也跑了。 卢家俊骂道:“一群贪生怕死的东西,平日里一个个吹嘘得厉害,真到了事上,跑得比兔子还快!”他气得脸色铁青,五官都因愤怒而有些扭曲,一边骂着,一边恶狠狠地瞪着那些人的背影,却也无可奈何。转回头来,又看向独孤求醉,眼中既有惧意,可那骨子里的傲气又让他不愿轻易服软,咬着牙道:“独孤求醉,你别得意,今日这笔账,我卢家记下了,往后定叫你加倍偿还!” 独孤求醉微微一笑道:“随时奉陪!”随即施展轻功,回到岸上。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36章 血手屠夫 姑苏城外寒山寺。 牛大力、令狐聪、段义兄弟三人正在里面参观。 牛大力边走边说道:“二弟,三弟,俺要求佛,求佛保佑咱兄弟几个往后的日子顺顺当当,出门行大运,做啥事儿都能顺风顺水,再保佑家中老小都平平安安,无病无灾呀。”说着,他一脸虔诚地朝着佛像双手合十,深深地鞠了一躬,那憨厚老实的模样尽显真诚,拜完后还不忘从兜里掏出几枚铜板,轻轻放入功德箱内,那铜板落入箱中的声响在静谧的寺庙里显得格外清脆。 令狐聪在一旁打趣道:“大哥,你这心倒是诚,不过呀,咱平日里行得正坐得端,老天爷肯定会眷顾咱的,不过来拜拜也好,多一份保佑总归是踏实些嘛。” 段义也笑着点头附和:“二哥说得是,大哥这份心意难得,咱这一趟来得值呀,走走,咱再去那边看看。”三人便又朝着寺庙的另一处走去,边走边欣赏着这寒山寺内古朴又庄重的景致。 牛大力奇道:“咦?你们瞧那佛像,咋感觉今儿个看着格外透着股子灵气呢,莫不是真知道俺们兄弟几个的诚心,要显灵了不成?”他一边说着,一边瞪大了牛眼,凑近些仰头看着那佛像,满脸的好奇与疑惑,那模样仿佛下一刻佛像就会真的开口跟他说话一般,挠了挠头后,又赶忙拉了拉身旁令狐聪和段义的衣角,示意他俩也仔细瞅瞅。 段义哈哈笑道:“大哥,你这想法可真有意思呀,佛像向来都是庄严肃穆,透着灵气那也是咱心里觉得罢了,哪能真就显灵了呢。不过大哥你这份天真劲儿倒也有趣,咱来这拜一拜,求的就是个心安嘛,管它灵不灵呢,心意到了就成呀。” 牛大力转身道:“俺就是。”只见一个小和尚手里拿着一封信,说道:“这是你师父金刚子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老人家说有要事相告,还叮嘱你务必尽快按信中所言去行事呢。”小和尚双手递上信件,一脸的恭敬。 牛大力赶忙上前,双手接过信件,边道谢边说道:“劳烦小师父了,俺师父他老人家一向可好?” 小和尚双手合十,微微欠身道:“金刚子大师一切安好,只是此事似颇为急切,牛大侠还是先看信为妙呀。” 令狐聪和段义也凑了过来,一脸好奇地看着那封信,牛大力便也不再多问,当即拆开信件,眉头渐渐皱起,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喃喃道:“这事儿可有些棘手了啊。” 令狐聪忙问道:“大哥,你师父信上说什么了?” 牛大力苦笑道:“俺师父叫俺代他老人家打一个人。” 令狐聪和段义齐声问道:“什么人?” 牛大力挠了挠头道:“是那江湖上臭名远扬的血手屠夫,师父说这血手屠夫近来越发张狂,残害了不少无辜百姓,还多次挑衅咱们金刚门,师父本想亲自出手料理了他,可前些日子与人交手时受了内伤,至今未愈,这才写信让俺去会会那家伙,为江湖除害,也为咱金刚门出口气呀。只是那血手屠夫凶名在外,俺心里也没底,怕万一搞不定,可就辜负师父的期望了。” 段义笑道:“大哥莫慌,我们可是练了《玄功秘诀》,那可是门了不得的功法呀,有它加持,咱兄弟几个的功力提升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呢。那血手屠夫虽凶名在外,可咱也不是吃素的,只要咱齐心协力,定能将他拿下,为你师父和江湖讨个公道,大哥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令狐聪点头道:“三弟说得对,咱有这等厉害功法傍身,怕他作甚,大哥,咱这就去寻那血手屠夫,也好让江湖众人瞧瞧咱们的厉害!” 牛大力想了想,说道:“好,俺代表金刚门,二弟代表华山派,三弟代表大理段氏,咱们这一去,那可就是三个门派的脸面了,绝不能丢了份儿。咱定要好好谋划一番,可不能莽撞行事,那血手屠夫既然能在江湖上横着走这么久,必然有些棘手的手段。咱们先把各自的绝学都梳理梳理,做到心中有数,然后再去打探打探那家伙的行踪,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等准备周全了,就去会会他,定要将他打得落花流水,让他知道咱兄弟几个的厉害,也让江湖中那些被他欺压的百姓能松口气。” 段义说道:“大哥,二哥,我的六脉神剑已然练得颇有火候了,虽说还没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但用来对付那血手屠夫,想必也能出其不意,给他个狠狠的教训。到时候我瞅准时机,六脉神剑齐出,那无形剑气纵横交错,定能让他防不胜防,乱了阵脚。”右手轻轻一挥,指尖似有隐隐剑气涌动,虽未真正施展,却也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势,他脸上满是自信,仿佛已经看到那血手屠夫在自己的剑气下狼狈不堪的模样了。 令狐聪笑道:“三弟这六脉神剑越发厉害了呀,我这华山剑法也没落下,这段时日勤加苦练,诸多精妙剑招我也掌握得更为娴熟了,到时候与三弟你相互配合,定能杀得那血手屠夫片甲不留。大哥你的金刚掌法更是刚猛无比,咱们三人联手,那血手屠夫再怎么张狂,也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牛大力咧嘴一笑道:“哈哈,那敢情好,有咱兄弟几个这一身本领,那血手屠夫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咱们这就出发去寻他,尽早把这祸害给解决了,也好让江湖恢复安宁。”三人相视一笑,阔步迈出寒山寺,踏上了寻找血手屠夫的征程。 近日,血手屠夫出现在了金陵城外的清风寨。这清风寨久负恶名,寨中聚集着一帮悍匪,平日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周边百姓苦不堪言。血手屠夫到此落脚后,更是变本加厉,时常孤身闯入村落,见财就抢、遇人便杀,手段血腥至极,搅得方圆数十里鸡犬不宁,百姓们连门都不敢出,整日提心吊胆。 牛大力三人获此消息,怒发冲冠。牛大力紧攥拳头,额上青筋暴起,怒吼道:“这恶贼竟躲在清风寨!不能再容他祸害百姓了,咱即刻启程,这次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令狐聪与段义亦是满脸愤恨,跟着牛大力大步朝清风寨奔去。 清风寨大门前。 牛大力扬声叫道:“寨里的听好了,叫血手屠夫那厮速速出来受死!俺是金刚门的牛大力,今日特来取他狗命,为江湖除害、给百姓出气。他要是个爷们,就别当个缩头乌龟,躲在里头算什么本事,趁早滚出来,咱们痛痛快快打一场,省得连累了你们这些喽啰陪葬!”声如洪钟,震得寨门簌簌作响。 一小头目问道:“金刚门牛大力?你们有没有听过这个人?” 此言一出,众喽啰纷纷摇头,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没听过呀,哪冒出来的,敢来咱清风寨撒野,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管他是谁呢,咱清风寨可不是好惹的,等会儿老大出来,定能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就是就是,咱跟着血手老大,还怕他们几个不成,瞧那傻乎乎的样子,估计也就是来送死的。” 那小头目见状,胆子也大了起来,冲着牛大力他们嚷道:“哼,你们几个听好了,咱这儿可没什么牛大力,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等血手老大出来,有你们好看的!”他还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手里的长刀也随意地在空中挥了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牛大力低声道:“二弟,三弟,俺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号了,没想到这帮家伙竟如此孤陋寡闻,连俺都没听过,看来是平日里作恶太多,压根就不把江湖上其他人放在眼里呀。既然他们不听劝,那咱也别跟他们废话了,直接闯进去,找到那血手屠夫,狠狠收拾他一顿,让这帮喽啰也知道知道咱的厉害,省得他们还以为天下就他们清风寨横着走了呢。” 令狐聪道:“大哥,让我也试试自报家门如何!” 牛大力道:“好。” 令狐聪仰头长笑道:“在下华山派大弟子令狐聪,今日特来会会你们那血手屠夫。华山派威名赫赫,尔等总该听过吧!若是识趣,就赶紧把那血手屠夫交出来,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活路,如若不然,待我剑出,管教你们这清风寨鸡飞狗跳,片甲不留!” “令狐聪?”有人明显慌了,原本还在七嘴八舌、满不在乎的喽啰们瞬间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眼中满是忌惮之色。 一个年长些的喽啰哆哆嗦嗦地道:“这……这华山派的名头咱可不敢小瞧啊,那令狐聪的剑法据说厉害得很,咱……咱真要跟他们对上,怕是讨不到好呀。” 旁边的喽啰也赶忙附和:“是啊是啊,咱就是跟着混口饭吃的,可犯不着跟华山派为敌啊,这要真打起来,咱的小命可就没了。” 那小头目心里也有些打鼓了,脸上的嚣张气焰顿时消减了不少,可又不想在众人面前露了怯,硬着头皮喊道:“哼,管他什么令狐聪,咱清风寨也不是吃素的,血手老大就在里头呢,还怕他不成,都给我稳住了,别自乱阵脚!”只是这话虽说得硬气,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牛大力气道:“好一个清风寨,不认识俺就算了,现在连二弟的华山派都不放在眼里了,真当咱是好欺负的不成!俺今日定要让你们好好长长记性,知道这江湖中不是只有你们清风寨能撒野。”踏前两步,身上的肌肉鼓胀起来,一股雄浑的内力自体内涌出,带起地上的尘土飞扬,那气势如排山倒海般朝着寨门压去,唬得那些喽啰们脸色煞白,有几个胆小的腿都开始发软,若不是仗着身后还有个血手屠夫,怕是当场就要作鸟兽散了。 一个声音哈哈笑道:“牛大力是吧?我血手屠夫来也!”话音未落,只见一道身影从清风寨内飞身而出,稳稳落在众人前方。此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一道长长的刀疤,透着几分狰狞,双手上还戴着特制的铁爪,爪尖寒光闪闪,隐隐透着血腥之气。 血手屠夫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着牛大力几人,眼中满是不屑,咧着嘴冷笑道:“就凭你们几个毛头小子,也敢来我清风寨闹事,还扬言要取我性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得罪我血手屠夫会是什么下场,准备受死吧!”双脚一跺,扬起一片尘土,挥舞着铁爪就朝着牛大力猛扑了过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血手屠夫,吃俺一拳!”牛大力大喝一声,马步一扎,稳如泰山,浑身肌肉贲张,右臂瞬间青筋暴起,裹挟着雄浑无比的内力,朝着飞身扑来的血手屠夫径直轰出一拳。这一拳虎虎生风,拳未到,那强大的拳风已然率先朝着血手屠夫席卷而去,似要将其整个人都给掀翻一般。 血手屠夫心中一凛,但他仗着自己手段狠辣,也不退缩,挥舞着那寒光闪闪的铁爪,朝着牛大力的拳头狠狠抓去。 牛大力运起前不久练成的金刚不坏神功第五层,刹那间,他的周身仿佛被一层金色的光芒笼罩,肌肤也变得犹如铜浇铁铸一般,泛着金属般的光泽。那原本就刚猛无比的一拳,此刻更是威力大增,好似一座移动的小山,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撞向血手屠夫。 血手屠夫只觉一股磅礴且霸道的力量汹涌而来,他那狠厉的铁爪刚触碰到牛大力的拳头,便感觉像是撞上了坚硬无比的磐石,震得他手臂发麻,整个人竟被这股大力给硬生生地逼退了好几步,脸上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的神色,心中暗忖这牛大力怎会如此厉害,看来今日是碰到硬茬子了。 “二弟,三弟,你们且看着俺,今日定要让这血手屠夫尝尝俺这金刚不坏神功的厉害,也好让他知道,作恶多端终是要付出代价的。”牛大力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欺身而上,每踏出一步,地面都好似微微颤动,身上那金色光芒愈发耀眼,整个人就如同一尊战神下凡,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刚稳住身形的血手屠夫又挥出几拳,拳拳生风,劲道十足,封锁住了血手屠夫所有的退路。 牛大力此刻肺都要气炸了,一双铜铃眼瞪得仿若要爆开,腮帮子鼓鼓,满脸涨得通红。自己近来在江湖上那可是声名鹊起,实打实闯出偌大名头,旁人提起牛大力,哪个不得赞一声后生可畏?尤其是那金刚不坏神功,费了他无数心力,日夜苦练终至第五层,江湖上不少好手见了,都得忌惮三分、刮目相看。 本想着今日往这清风寨前一站,报出名号,那帮山贼草寇就得吓得两股战战、俯首称臣,哪晓得碰上这么一群睁眼瞎!这帮家伙,全然没把自己当回事,好似自己是无名小卒、不值一提,简直就是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把他的颜面按在泥地里来回揉搓,莫大的羞辱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哼!今儿个非得给你们点颜色瞧瞧,让你们晓得轻视俺的下场!”牛大力憋着一股怒火,决意要在那血手屠夫身上出尽恶气,把这清风寨搅个底朝天、天翻地覆才肯罢休。 虽说没能跻身京城通天阁通天榜前十,但那六十六名的位次,也是他一路摸爬滚打、浴血拼杀挣来的。江湖争斗何等残酷,刀光剑影里,稍有不慎便是性命不保,为了这名次,他历经九死一生、艰难凶险无数。多少豪杰眼巴巴盯着通天榜,挤破脑袋想往上蹿,他能占得一席,便是实打实的实力见证。偏生这清风寨的混账东西,竟似压根没听过通天榜这名号,更别提知晓他牛大力,越想越是火大,手上招式陡然凌厉数倍,内力呼啸,裹挟着满腔怒火,如狂风暴雨般朝血手屠夫轰砸而去。 当下那通天榜第一名原是“酒剑魔”独孤求醉,只可惜近些年他鲜少出手,通天阁便将其名从榜上除去了。可在江湖人的心中,独孤求醉依旧是那个神话般的存在。他的剑法出神入化,又嗜酒如命,常常是酒剑相伴,行侠仗义,剑之所向,无人能敌。即使不在通天榜,提及他的名号,也足以让各路高手敬畏三分。 因此,血魔宗血魔老祖为了与奇异门门主祁异闻争夺通天榜第一名,常找祁异闻麻烦。那血魔老祖手段狠辣至极,所修功法透着一股邪性,每次出手都带着血煞之气,让人望而生畏。而祁异闻也不是吃素的,奇异门的诸多奇妙功法和奇门暗器在他手中运用自如,每每都能巧妙化解血魔老祖的攻势。两人争斗不断,搅得江湖是一阵动荡,不少无辜之人都受了牵连,可他俩却全然不顾,一心只想着将对方压下,好登上那通天榜榜首之位,尽享江湖威名。 众所周知,通天阁幕后主事人正是当今太子——夏天。他虽身处高位,却对江湖诸事有着浓厚的兴趣,这通天阁便是他一手操办起来的,旨在将江湖各路高手的名号、实力做个梳理排名,也好让江湖有个能衡量众人本事的参照。太子夏天为人睿智,对江湖秉持着一种既想管控又不愿过多干涉的态度,靠着通天阁,巧妙地维系着朝堂与江湖之间那微妙的平衡,只是江湖波谲云诡,这其中的纷争,也时常让他颇费思量啊。 激战中,牛大力一把抓着血手屠夫的胸口,高高举起,喝道:“说,俺是谁?” “牛大侠饶命啊!”血手屠夫此时全然没了先前的张狂,脸色煞白,眼中满是惊恐,手脚在空中胡乱挣扎着,声音都带着哭腔,“您……您是金刚门的牛大力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瞎了狗眼才冒犯了您,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这一回吧,小的再也不敢了呀。”那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血手屠夫,此刻在牛大力手中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威风尽失,只求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牛大力怒吼道:“给俺自打嘴巴,打到俺说满意为止。” 血手屠夫哪敢违抗,赶忙扬起手,“啪啪啪”地朝着自己的脸狠狠扇了起来,一边扇一边求饶:“牛大侠,小的错了,小的真的错了呀,您就高抬贵手吧。”那响亮的巴掌声在清风寨前回荡,不一会儿,他的脸就肿得老高,嘴角也渗出了血丝,可看着牛大力那丝毫没有缓和的脸色,也不敢停下,只能继续一下又一下地打着,模样狼狈至极,周围的喽啰们见此情形,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令狐聪开口道:“大哥,要不把此人交给当地官府,说不定有不少赏银呢。” 牛大力闻言大喜道:“哈哈,二弟说得对啊,俺咋就没想到呢!这血手屠夫作恶多端,官府早就悬赏捉拿他了,咱把他交上去,既能为民除害,又能得一笔赏银,那可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呀。就这么办,走,现在咱就押着他往官府去。”手上用力,狠狠晃了晃被举着的血手屠夫,大笑着往官府的方向走去,那步伐都透着一股轻快劲儿,仿佛已经看到那白花花的赏银摆在眼前了呢。 领了赏银,兄弟三人步履生风,径往金陵城赫赫有名的黄金楼而去。那黄金楼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望之便知气派不凡。 门口站着的小二见有客来,立马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哟,三位爷,里边请嘞,咱这儿美酒佳肴应有尽有,保管让您满意呀。” 三人踏入楼中,大堂里宾客如云,喧闹声声,台上还有歌女轻歌曼舞,一片繁华景象。牛大力大咧咧地找了个空位坐下,把赏钱往桌上一放,豪气地喊道:“小二,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菜都给俺们端上来,今天咱兄弟几个可得好好犒劳犒劳自个儿。”令狐聪和段义相视一笑,满心期待着即将上桌的美味。 正说着,牛大力忽地一把抓起赏银,尽数递到段义跟前,沉声道:“三弟,俺都忘了借你多少钱了。虽说咱兄弟之间,本不该计较这些,可俺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事儿呢,总觉得不还你心里过意不去。这些赏银你先拿着,要是不够,等俺往后多揽些活计,多挣些银子,肯定如数还你,咱可不能坏了规矩,让旁人说咱兄弟间不清不楚的。” 段义连连摆手,急道:“大哥,你这是做啥呀,咱兄弟一场,哪用得着这般见外,那点钱我早就没放在心上了,你快收回去,可莫要再提还的事儿了。” 令狐聪在旁也笑着附和:“是啊,大哥,三弟说得对,咱们兄弟同甘共苦,哪能为这点银子如此较真呢。”可牛大力却执拗得很,硬是把赏银往段义怀里塞去。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37章 寻龙帮主1 寻龙岛。 在帮主游子龙的书房里,游子龙、韩智良和凌云破三人正商讨要事。 韩智良忽道:“我怀疑寻龙帮有内奸。” 此言一出,两人愕然望向韩智良。 韩智良道:“近些时日,咱们帮里诸多机密行事,屡屡被对头抢先知晓,好像有人暗中递了消息。上月那批运往江南的镖,路线、时辰皆隐秘,却仍遭劫;还有,咱们与飞鹤堂密商联手的事儿,转头就传得沸沸扬扬,飞鹤堂那边已起了猜忌,险些误了大事。桩桩件件,透着古怪,不是内奸作祟,还能是啥?” 游子龙剑眉紧锁,面色阴沉,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证据呢?没实打实的把柄,可不能随意冤枉帮中兄弟。” 凌云破在旁攥紧拳头,冷哼一声:“若是真有吃里扒外的东西,让我揪出来,定打得他皮开肉绽!” 韩智良摇头叹气:“眼下证据确是不足,可我暗中盯了许久。我瞧负责传信的马六,行事有些鬼祟,平日里花销也大得离谱,时常出入些赌坊、酒肆,结交的尽是些三教九流,难保不是被人收买。” 游子龙手抚下巴,思忖片刻,缓声道:“先莫打草惊蛇,马六那边,继续派人盯着,寻龙帮的威名,容不得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待查实了,按帮规处置,绝不含糊!” 韩智良忽地想起一事,说道:“我在回来的路上收到可靠消息,长风还活着。” 凌云破欣然一笑,低叹道:“好家伙,长风竟还活着!当初他孤身陷敌阵,大伙都以为他折了,我还痛饮了好几宿,念着这位过命兄弟。这下可好,他吉人自有天相,往后寻龙帮又多一员猛将!” 游子龙亦是目光一亮,霍然起身,激动道:“当真?长风一身硬本事,又重义气,失踪数月,我甚是想念。智良,消息可准?他现下人在何处,有无遇险?” 韩智良道:“他在嘉兴南湖被黑白双煞追杀,幸得酒剑魔独孤求醉和紫衣剑仙东方紫月出手相救。那黑白双煞心狠手辣、手段刁钻,长风虽说武艺不差,可双拳难敌四手,被围得脱身不得。恰是危急关头,独孤求醉携酒葫芦从天而降,醉步晃悠,剑却凌厉,几晃神就逼退双煞攻势;紧接着东方紫月一袭紫衣翩然而至,剑气如虹,封住双煞退路。有这二位高人出手,长风这才捡回一命。” 游子龙眉间忧色稍缓,沉声道:“如此甚好。独孤求醉与东方紫月皆是江湖上的神秘高手,行事随心却不失侠义,此番救下长风,咱们寻龙帮记下这份恩情了。长风现下状况怎样?” 凌云破也急道:“是啊,可别落下重伤才好,得想法子接他回帮。” 韩智良道:“当初我反对长风去找李佳乐晦气,除了怕他贸然行事深陷险境,还因那李佳乐背后势力盘根错节。李佳乐明面只是个绸缎庄老板,看着人畜无害,实则跟漕帮、黑鹰寨多有勾结,手底下养着不少硬茬打手。咱寻龙帮虽说不惧,可一旦起了冲突,那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江湖各路人马都盯着,极易惹火烧身。长风那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我怕劝不住,果不其然,一去就没了消息。如今他人平安归来,往后行事可不能再由着性子了。” 游子龙眉头紧皱,握拳砸桌:“哼,李佳乐这老狐狸,藏得够深!此番长风大难不死,往后再动他,可得谋划周全,不能重蹈覆辙。” 凌云破亦是满脸愤慨:“管他什么势力,救下长风是老天开眼。等长风回了帮,咱兄弟几个仔细合计,定要那李佳乐为先前的事付出代价!” 韩智良分析道:“李佳乐绝非善茬,他绸庄的生意不过是幌子,暗里操控着一条庞大的消息链,专替江湖各方互通隐秘、贩卖情报,借此拿捏不少人的把柄,积攒下雄厚人脉,漕帮运货、黑鹰寨劫镖的时机,据说都有他支招。长风找他晦气,等同于捅了马蜂窝。眼下虽说侥幸脱险,可难保对方不伺机报复。咱们得即刻召回长风,同时加派人手严守帮派各处,以防敌人突袭;再派几个机灵弟兄,紧盯李佳乐动向,摸清他下一步盘算,咱们也好见招拆招,牢牢攥住先机。” 凌云破赞道:“智良所言极是!不愧是咱帮的智囊,看得通透。这一番安排,既护住长风安危,又能拿捏那老狐狸的动向,周全得很。咱寻龙帮行走江湖,靠的就是这份未雨绸缪。等长风一回来,兄弟们齐心,管他什么漕帮、黑鹰寨,敢来犯,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游子龙动容道:“二位兄弟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长风是咱过命的手足,历经此番生死劫,定不能再让他涉险。寻龙帮能有如今威名,靠的是大伙生死与共、披荆斩棘。李佳乐敢算计咱的人,这仇必报!往后,依智良的计策步步为营,多的是机会,让他知晓招惹寻龙帮的下场!” 韩智良道:“帮主,当务之急,是速与独孤求醉、东方紫月二位高人取得联系,郑重道声谢。他俩救了长风,于情咱们不能失了礼数;于理,借此交好,往后寻龙帮在江湖遇事,说不定能得二位援手。再者,召回长风的人得精挑细选,派轻功卓绝、行事机灵的,确保一路安全无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游子龙点头道:“有理,礼数万不可缺,我亲自备上厚礼致谢。长风那性子,劫后余生,怕是满心不甘、憋着股气,就怕他再冲动行事。接应的兄弟,你多费点心挑一挑,路上若碰上麻烦,传讯回帮,我即刻带人增援,绝不能再出岔子。” 就在他们准备出去的时候,夜长风回来了。只见他衣衫褴褛,多处划破、染着干涸血渍,脸上挂着几处淤青,却掩不住周身锐气。 夜长风大步跨进书房,单膝跪地,抱拳道:“帮主,属下来迟,让诸位担心了!幸得高人搭救,留得这条命回来,往后愿拼死效力,以报帮派大恩。” 游子龙赶忙上前扶起他,拍了拍他肩头,动容道:“回来就好!此番受苦了,往后行事万不可再莽撞。你平安,比什么都要紧。” 韩智良亦欣慰一笑:“回来便罢了,江湖险恶,往后有的是机会,咱们兄弟齐心,把失去的都讨回来!” 凌云破咧嘴,一拳捶在夜长风胸口:“好家伙,还活着呢!可把咱揪心坏了,走,先去包扎,养足精神再议大事。” 游子龙闻言大怒道:“什么!陈玉才这狗贼,竟干出这等狼心狗肺之事!老帮主待他不薄,他竟敢恩将仇报,害了老帮主性命,还在帮中当这内奸,实在是罪该万死!今日,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也给老帮主在天之灵一个交代!” 韩智良也是一脸震惊,咬牙切齿道:“难怪诸多蹊跷事儿不断,原来是这贼子在背后捣鬼,真真是隐藏得够深啊,绝不能轻饶了他!” 凌云破早已按捺不住,大喝道:“那还等什么,咱这就去揪出他来,让他血债血偿!” 夜长风以平静至怕人的语气道:“我们不可以这样做,陈玉才如今已攀附上了朝廷鹰爪,有那帮人在背后撑腰,势力非比寻常。若咱们贸然动手,便是与朝廷公然作对,到时引来大批官兵围剿,寻龙帮上下老小都得遭殃。况且,那狗贼精明得很,定早有防备,身边高手如云,咱们没十足把握能擒住他。当下得先隐忍,暗中搜集他通敌叛国、残害老帮主的铁证,待时机成熟,一击即中,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游子龙眉头紧皱,强压怒火,沉声道:“哼,这贼子竟如此狡猾,攀附上朝廷,妄图逍遥法外,真当我寻龙帮拿他没办法了?可长风说得在理,咱们不能冲动,以免累及无辜兄弟。智良、凌大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你们有何想法?” 韩智良手抚下巴,思索片刻后道:“长风所言极是,那咱们先不动声色,派些机灵的兄弟,悄悄打探那陈玉才的一举一动,看能否找出他与朝廷勾结的实证,还有老帮主被害一事的关键线索,只要证据确凿,哪怕他有朝廷庇佑,江湖舆论也容不得他。” 凌云破虽满脸不甘,却也点头道:“罢了,那就先忍这一时,可这口气实在难咽,等攥住他把柄,定要让他后悔活在这世上!” 游子龙泪流满面,自己敬爱的严父竟是被人害死的,心中悲恸与愤恨交织。他咬牙切齿道:“我那老父一生磊落,为寻龙帮殚精竭虑,待帮中兄弟如同亲人,怎料竟遭陈玉才这等小人暗害!我身为帮主,却没能早日察觉,实在是不孝啊!” 说罢,他一拳狠狠砸在墙上,手背顿时渗出血丝,可他浑然不觉疼痛,眼中满是怒火,又夹杂着无尽哀伤,继续道:“隐忍虽难,但长风说得对,不能因一时冲动,让全帮陷入险境。我定要那陈玉才血债血偿,哪怕他有朝廷当靠山,我也要想尽办法,将他的恶行昭告天下,让他受到应有的惩处,也好告慰老父在天之灵。” 韩智良在旁轻拍游子龙肩膀,叹道:“帮主节哀,老帮主泉下有知,也不愿见你这般伤痛。咱们此刻隐忍蓄力,待时机一到,定能为老帮主讨回公道,那陈玉才定逃不过正义的制裁。” 凌云破亦是满脸悲愤,攥紧拳头:“咱们兄弟几个齐心协力,定不会让老帮主就这么含冤而去,定要那狗贼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夜长风望着游子龙,目光坚定:“帮主,此刻虽痛苦,但咱们要化悲痛为力量,那陈玉才以为能高枕无忧,咱们偏要让他的美梦破碎,迟早会让他原形毕露,为老帮主偿命!” 凌云破忽然平静地道:“假设我猜得不错,他很快便要离岛采药了,这陈玉才平日里佯装一副热衷药理、悬壶济世的模样,每隔些时日便会出岛去寻些珍稀草药。这或许是咱们的一个机会,暗中派人跟上去,待他落单之时,悄悄将他擒住,只要手脚干净,不闹出太大动静,那朝廷的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知晓。咱们便可趁机从他口中撬出谋害老帮主的真相,以及他这些年里通敌叛国的种种罪证。” 游子龙微微一怔,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赶忙拭去泪痕,沉声道:“凌大哥说得有理,这确是难得的良机,可不能轻易放过。只是那陈玉才狡诈多疑,身边说不定也藏着高手护卫,咱们还得谋划细致些,确保万无一失才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韩智良点头赞同:“帮主所言极是,此次行动容不得半点差池。咱们挑几个轻功绝佳、擅长隐匿踪迹的兄弟,提前在他出岛的必经之路埋伏,再安排几位高手断后,以防有意外变故。只要能擒住他,后续哪怕面对朝廷施压,咱们手里有他这颗棋子,也能多几分周旋的余地。” 夜长风目光闪动,接话道:“嗯,而且咱们还得准备些能制住他内力的药物或是机关,以防他狗急跳墙,凭武功逃脱,到时候功亏一篑可就糟了。” 凌云破年纪比他们大上七八岁,平日里待他们如亲弟弟一般,关怀备至,几人相处向来融洽,诸多江湖事也都是一同商议应对。只是他们不知道凌云破还有着别样的身份,竟是那酒剑魔独孤求醉和紫衣剑仙东方紫月的师弟。 凌云破看着几人,心中思忖着要不要将此事道出,犹豫了一番后,缓缓开口道:“诸位兄弟,有一事我瞒了你们许久,实非有意为之,只是觉着时机未到。其实我乃是独孤求醉和东方紫月的师弟,我这两位师兄师姐武功高强、侠义心肠,此次长风能得他们搭救,也算机缘巧合。往后若咱们要对付陈玉才,必要之时,或许还能请得他俩出手相助,多几分胜算。” 游子龙三人听闻此言,皆是一脸惊愕,夜长风瞪大了眼睛,诧异道:“凌大哥,没想到你竟还有这般渊源,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若有两位前辈相助,那擒住陈玉才、为老帮主报仇,把握可就大多了。” 韩智良亦是面露惊喜,点头道:“怪不得凌大哥你武功造诣颇高,原来师出名门,有这层关系在,咱们行事确实能便利不少,只是不知两位前辈可愿意卷入这等江湖纷争之中呀。” 游子龙则目光灼灼,拱手道:“凌大哥,此前不知你这身份,多有怠慢了。若能得独孤求醉和东方紫月两位大侠相助,那是我寻龙帮之幸,老帮主的仇也有望早日得报啊。”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38章 寻龙帮主2 长江。 洛清涟操控风帆,顺水东去,只见她身姿轻盈,双手熟练地扯动绳索,调整着风帆的角度,小船便如离弦之箭般不住加速,破开江面,犁出一道道白色的水浪。 袁四海盘膝坐在船尾,双目微闭,似在运功调息,又似沉浸在这江风拂面、水波荡漾的惬意氛围之中,只是偶尔会微微睁眼,看向周围的江景,确保并无异样。过了半晌,袁四海才缓缓说道:“洛姑娘,照这速度,咱们不多时便能抵达下一个渡口了,此次出行,可得万分小心,江湖上近来不太平,暗处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呢。” 洛清涟应了一声,目光依旧盯着前方,脆声道:“袁大哥放心,我警醒着呢,有啥风吹草动,定躲不过我的眼睛。再说了,就算真有人敢来找麻烦,咱也不是好惹的,凭咱俩的本事,还怕那些鼠辈不成。” 袁四海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洛清涟身旁,望着滔滔江水,轻声道:“话虽如此,可还是谨慎些好。咱这次去办的事儿关乎重大,不容有失呀。” 一阵长风吹来,风帆猎猎作响,船势加速,如同一头脱缰的骏马在江面上纵情驰骋。洛清涟赶忙稳住身形,双手紧紧握住操控杆,以防船只失控,那被风吹起的发丝在脑后肆意飞舞,却也衬得她更添几分灵动与英气。 袁四海眯起双眼,迎着风大声喊道:“这风倒是帮了大忙,只是太过猛了些,可得小心着点啊!”话虽如此,他心中却也期待着能借着这股强风,早些抵达目的地,毕竟此次出行所肩负之事容不得耽搁。 洛清涟高声回应道:“袁大哥,我心里有数呢,这风虽急,还难不倒我,保管能顺顺当当赶路!”她全神贯注,凭借着精湛的驾船技巧,巧妙地顺着风势,让小船在汹涌江面上保持着平稳且快速的前行态势,一路破开那层层江水,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忽见前方一艘大船迎面而来,洛清涟一声惊叫,扑过去搂着袁四海,滚跌入水里。 “砰!”小船被撞个粉身碎骨,变成片片木屑。在跌进水里前,洛清涟隐约听到船上传来叱叫声。 冰冷的江水瞬间将两人淹没。袁四海水性颇佳,稳住身形后,拉住洛清涟,带着她往水面上游去。 两人钻出水面,大口喘着粗气,袁四海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望向那已化作片片木屑的小船,眉头紧皱,沉声道:“洛姑娘,那船上的人怕是来者不善啊,竟这般蛮横地撞过来,也不知是哪路仇家。” 洛清涟紧紧抓着袁四海的胳膊,心有余悸道:“我也没听出是谁的声音,只隐约听到叱叫声,袁大哥,咱们现在可咋办呀,船没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在江中间呢。” 袁四海目光警惕地盯着那艘大船,咬着牙道:“先游到一旁躲着,看看那船上的动静,万一是冲着咱们来的,贸然露面怕是凶多吉少。”于是拉着洛清涟,小心翼翼地朝着江边一处礁石群游去,尽量不弄出太大动静,以免被那大船上的人发觉。 船上的人显是武林中人,否则怎能这么快循声找来。只见几人站在船头,目光如电,很快就锁定了正在朝礁石群游去的袁四海和洛清涟。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哈哈一笑,粗声道:“想跑?没那么容易!你们今日插翅也难飞了,乖乖受死吧!”说罢,脚尖一点船板,身形腾空而起,如苍鹰扑兔般朝着二人所在方位跃来。 袁四海见状,低声对洛清涟道:“洛姑娘,等下我拖住他们,你瞅准机会往岸边游,莫要管我,快去搬救兵。” 洛清涟却倔强地摇摇头:“袁大哥,要走一起走,我怎会抛下你独自逃命,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那大汉转瞬即至,挥掌便朝着袁四海拍来,掌风带起阵阵水花,声势颇为吓人。袁四海冷哼一声,侧身避过这凌厉一掌,反手就是一拳轰出,与那大汉在水中交起手来。其他几人也纷纷跃入水中,朝着洛清涟围了过来,一时间,江面上水花飞溅,喊杀声起,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洛清涟叫道:“看我暗器!”手腕一抖,几枚精巧的飞镖从袖中疾射而出,化作几道寒芒,朝着围过来的几人飞去。那飞镖去势极快,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光。 众人见状,脸色微变,赶忙变换身形躲避。有个稍慢一步的,被飞镖擦过手臂,顿时鲜血渗出,疼得他“哎哟”一声。 那满脸横肉的大汉怒喝道:“小丫头片子,还敢还手,今日定要你俩好看!” 袁四海一边应对着大汉的猛烈攻击,一边喊道:“洛姑娘,好样的,继续找机会出手,咱们合力击退他们!”洛清涟应了一声,又从腰间摸出几把袖箭,准备瞅准时机再度发动暗器攻击,只是心里也清楚,对方人多势众,若想脱身,怕还得费一番周折。 只是她没想到,船上躺着一个不久前被她追杀的七情公子,旁边还有他的母亲秦夫人。那七情公子脸色略显苍白,却依旧难掩其俊逸面容,眼中透着一丝怨毒,虚弱地开口道:“洛清涟,你这小贱人,可让本公子好找,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追得我东躲西藏,这笔账可得好好算算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秦夫人则一脸心疼地看着儿子,眼神转而变得冰冷无比,看向洛清涟的目光犹如实质般的利刃,冷哼道:“竟敢伤我儿,不管你背后是谁,今日都休想活着离开这长江。我儿向来仁善,定是你这歹毒女子无故寻衅,今日我便要为他讨回公道,拿你性命祭我儿受过的伤!” 洛清涟一听,心中暗叫不好,她深知这秦夫人在武林中也是颇有威名,手段狠辣,这七情公子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今日落在他们手里,怕是凶多吉少。可她嘴上也不肯示弱,高声回道:“七情公子作恶多端,欺男霸女,我追杀他那是替天行道,你们母子俩若还要护着他这等败类,那才是助纣为虐,天理难容!” 就在这时,寻龙帮的大船路过。那大船气势不凡,船头雕着的龙首栩栩如生,好似随时都会腾飞而起。船上的帮众瞧见这边的动静,纷纷围聚到船舷边观望。 游子龙站在船头,眉头一皱,高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长江之上大打出手,成何体统!你们是哪路人物,又为何要为难这二人?”声音中气十足,在江面上远远传开。 韩智良在旁眯起双眼,打量着场中的众人,轻声对游子龙道:“帮主,看这情形怕是不简单,那女子和男子似是被人围攻,情况危急啊。” 凌云破早已按捺不住,大声喊道:“管他什么缘由,欺负弱小可不行,咱寻龙帮可不能坐视不管!”说着,便作势要飞身过去相助,只等游子龙一声令下。 韩智良道:“帮主,你看,那男子好像使的是华山剑法,剑法精妙,每一招每一式皆有章法,看得出是得了华山派真传啊。那几个围攻他的人虽攻势凶猛,可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他。再看那女子,暗器使得颇为刁钻,也算是有几分本事,只是对方人多势众,他俩怕是撑不了太久,咱们要不要出手帮一帮?” 游子龙手抚下巴,微微点头,目光紧紧盯着场中打斗,沉声道:“华山剑法向来刚正凌厉,这男子能有这般身手,绝非泛泛之辈。看眼下这情形,他们似是陷入了不小的麻烦,咱寻龙帮向来秉持侠义之道,怎能见死不救,走,过去帮衬一把!” 凌云破咧嘴一笑,摩拳擦掌道:“哈哈,正合我意,早就想会会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了,咱寻龙帮一出手,定要让他们知道厉害!”率先施展轻功,朝着打斗之处飞身而去,游子龙和韩智良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不多时,袁四海和洛清涟在寻龙帮众人的帮助下,摆脱了那些人的纠缠,顺利上了寻龙帮的大船。二人浑身湿漉漉的,发丝还在不断滴着水珠,狼狈中却难掩劫后余生的庆幸。 袁四海朝着游子龙等人抱拳行礼,一脸感激道:“多谢寻龙帮诸位好汉仗义相助,今日若不是你们恰好路过,我二人怕是要命丧此处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啊!” 洛清涟也福了福身,眼中满是诚恳:“是啊,多亏了各位大侠出手,不然我们可就惨了,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呢。” 游子龙摆了摆手,爽朗一笑道:“江湖中人,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二位不必如此客气。只是不知你们为何会在此处遭人围攻,若方便的话,不妨讲讲,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更多的忙呢。” 韩智良和凌云破也在一旁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等着二人道出其中缘由。 袁四海苦笑道:“唉,实不相瞒,此事说来话长啊。我二人本是为追查一件江湖秘宝的下落,那秘宝关乎着诸多门派的兴衰荣辱,消息不知怎的就走漏了出去,引得各方势力觊觎。刚刚那七情公子,本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主儿,想抢夺秘宝占为己有,之前就被清涟妹子追杀过,没成想今日竟在此处狭路相逢,还带着帮手来报复我们,真是冤家路窄啊。” 洛清涟在旁也跟着叹气道:“就是这么回事,本以为我们行事也算谨慎了,可还是被他们盯上,若不是诸位大侠出手,我们怕是不仅保不住秘宝,连性命都得搭进去了。” 游子龙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道:“原来如此,这江湖中为了秘宝纷争不断的事儿可不少见,只是那七情公子背后势力也不容小觑,你们往后可得更加小心了。不知那秘宝如今在何处,是否已经有了确切的线索呀?” 韩智良和凌云破同样一脸凝重,静静听着袁四海二人的讲述,心里也在思量着这事儿的复杂程度。 袁四海之前也只是听洛清涟胡说八道,实际那所谓的江湖秘宝压根就没影的事儿,不过是洛清涟为了找个由头去对付七情公子编出来的借口罢了。这七情公子平日里作恶多端,仗着自家有几分势力,在江湖上横行霸道,强抢民女、欺压良善的事儿可没少干,洛清涟早就看他不顺眼,一心想着教训他一番。 袁四海无奈地看了洛清涟一眼,接着对游子龙等人苦笑道:“实话说了吧,哪有什么秘宝啊,就是洛姑娘正义感爆棚,想给那七情公子一点颜色看看,才惹出了这一连串的事儿。可那七情公子却当了真,还纠集了一帮人来对付我们,这下可好,把我们逼得这般狼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洛清涟一听,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这不也是想为民除害嘛,谁知道那家伙这么小心眼,还死咬着不放了。不过他确实该教训,就算没这秘宝的事儿,他那些恶行也够他受的了。” 游子龙等人先是一愣,随后不禁哑然失笑,凌云破哈哈笑道:“妹子好气魄啊,就冲你这惩恶扬善的劲头,咱帮你这忙也算值了,那七情公子确实该好好治治!” 随后,众人把酒言欢。寻龙帮的帮众们很快在大船甲板上摆好了桌椅,放上了一坛坛美酒,还有诸多丰盛的菜肴。 袁四海端起酒碗,朝着游子龙等人高高举起,朗声道:“今日得诸位大侠出手相助,又承蒙收留,我袁四海感激不尽,这碗酒敬大家,愿寻龙帮日益兴旺,诸位英雄豪杰在江湖中事事顺遂!”仰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流下,尽显豪迈。 洛清涟也跟着端起酒碗,微笑道:“我可不像袁大哥那般海量,但这心意得表,多谢各位啦,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呀。”轻轻抿了一口酒,脸颊很快泛起了红晕。 游子龙大笑起来,同样端起酒碗回敬道:“都是江湖同道,不必如此客气,今日相聚也是缘分,且开怀畅饮,莫管其他烦心事!” 众人纷纷碰碗,笑声、劝酒声交织在一起,在这长江之上,那热闹欢快的氛围仿佛驱散了所有的江湖恩怨与危险,只余下此刻的畅快与惬意。 韩智良和凌云破也没闲着,与众人你来我往地喝着酒,分享着江湖中的奇闻趣事。 游子龙忽然望向那夕阳,长长一叹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呐。这江湖就如同这落日一般,看似绚烂,可背后藏着的尽是数不清的恩怨情仇、刀光剑影。咱们在这江湖中闯荡,今日救下二位是做了侠义之事,可不知明日又会卷入怎样的麻烦里。老帮主的仇尚未得报,那背后的黑手还在逍遥法外,我这心里啊,始终沉甸甸的,只盼能早日拨开迷雾,让寻龙帮重归安宁啊。” 袁四海和洛清涟听闻此言,不禁神色一肃,袁四海道:“原来帮主心中还背负着这般沉重之事,江湖之路本就坎坷,不过我相信邪不压正,那作恶之人定逃不过应有的惩处,帮主莫要太过忧心。” 洛清涟也点头附和:“是啊,善恶到头终有报,那仇人即便一时得意,也迟早会栽跟头的。咱们这么多江湖豪杰聚在一起,还怕斗不过他们不成,定能帮你报了这仇的。” 韩智良和凌云破亦是一脸凝重,韩智良拍了拍游子龙的肩膀,轻声道:“帮主,咱们慢慢来,那陈玉才蹦跶不了多久了,此刻有好友相聚,且先放下烦心事,畅饮一番吧。”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39章 横冲直撞 李府。 李佳乐在朝后院去的长廊走着,心里正琢磨着近来发生的那些烦心事,整个人显得有些神不守舍。 “佳乐!”一声呼喊传来,李佳乐下意识地往长廊旁的花园望去,只见姑姑李诗雨站在那儿,神情严峻得如同笼罩了一层寒霜,正以一种极陌生的眼光看着他,那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让李佳乐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李佳乐赶忙收了收心神,硬着头皮走上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姑姑,您这是怎么了?这般严肃地看着我,可是我做错什么事儿了呀?” 李诗雨冷哼一声,眉头紧皱,沉声道:“你自己做的好事,心里没点数吗?最近府里那些风言风语,可都和你脱不了干系,你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还不从实招来!” 李佳乐愕然道:“姑姑,我实在不知您说的是什么呀!我最近一直规规矩矩的,并未在外面惹什么麻烦啊,那些风言风语估计都是些无端的传言罢了,您可莫要轻信呀。”心里却在快速回想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暗自思忖是不是哪里出了纰漏,惹得姑姑这般兴师问罪。 李诗雨却根本不信他这套说辞,脸色越发阴沉,厉声道:“哼,你还敢狡辩!那外面都传你和那江湖上的什么帮派牵扯不清,咱这李府向来清清白白,可经不住你这般胡来,若真因此招来祸事,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李佳乐脸上现出不忿神色,抗声道:“姑姑,您怎能仅凭那些没根没据的传言就来质问我呀!我不过是偶然结识了几位江湖朋友,与他们往来也只是谈天说地,切磋些武艺罢了,哪就牵扯不清,还会给府里招来祸事了?您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实在是让我委屈!” 李诗雨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手指着李佳乐呵斥道:“偶然结识?你当我是三岁孩童那般好糊弄吗?那江湖鱼龙混杂,人心险恶,你一个府里的公子哥儿,和他们搅和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万一哪天他们利用你做些伤天害理的勾当,咱们整个李府都得跟着遭殃,你可长点心吧!” 李佳乐梗着脖子,仍倔强地回道:“姑姑,您这是以偏概全了,江湖中也有不少侠义之士,他们光明磊落,绝非您想的那般不堪。我心里有数,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的,您就别瞎操心了!” 李诗雨面容一沉,像初次认识李佳乐般,瞪视着他,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自己熟悉的侄儿,而是一个完全陌生、肆意妄为的莽撞之人。半晌,她才咬着牙冷冷说道:“好啊,李佳乐,我真是白疼你了,如今你翅膀硬了,我说的话你是全然不放在心上了,还敢这般顶撞我。你以为那江湖是好玩的地方?多少人在里头丢了性命、毁了家族,你却不知死活地往里钻,等真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李佳乐被姑姑这般瞪视,心里也有些发虚,可嘴上仍不肯服软,小声嘟囔道:“姑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懂得分寸的,您就别老是把我当啥都不懂的人看待呀。” 李诗雨听到这话,气得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指着长廊尽头道:“你给我回房去,好好反省反省,没我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门半步,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清醒清醒,认清那江湖的厉害!” 李佳乐垂头道:“姑姑,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是我一时冲动,不该顶撞您的,您别生气了。我这就回房去反省,只是希望您别对江湖中人抱有那么大偏见呀,他们也有好人的。” 李诗雨道:“那为何你要将我和甄不羁的事泄漏给墨玉青那方的人知道?你可知这事儿有多机密,关乎着多少人的身家性命,你倒好,轻易就把消息透露出去,现在他们怕是已经在暗中谋划,要拿这事儿大做文章了,咱们如今可都陷入了危险境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李佳乐闻言,猛地抬起头,一脸惊愕,赶忙辩解道:“姑姑,我根本没做这样的事啊!我连墨玉青那方的人都没怎么接触过,又怎会去泄漏您的秘密呢,肯定是有人在故意栽赃陷害我呀,您可不能听信了那些假话,就认定是我干的呀。” 李诗雨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怀疑,冷哼一声道:“现在你说不是你干的,谁能信呢?这事儿除了你,没几个人知晓,如今消息走漏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与你无关?” 李佳乐默然站了一会,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此时无论怎么辩解,姑姑怕是都难以相信自己了。叹了口气后,便也不再多言,抬脚往后院走去,那落寞的背影仿佛承载了诸多委屈与无奈。 李诗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头依旧紧锁,心里也是一阵烦闷,想着这事儿到底该如何收场,又是否真如李佳乐所言,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可一时之间,却也没了头绪,只能站在原地,暗自思忖着后续的应对之法。 与此同时,夜长风和罗森两人默坐帘幕低垂的车厢里,车厢内的氛围略显沉闷。两人皆面色凝重,似是在思索着什么重要之事,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这份寂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与夜长风身形相若,但头戴竹笠,躲在遮阳纱里的本帮弟兄负责驱车,那哒哒的马蹄声有节奏地响起,在寂静的道路上回荡着。驾车的弟兄时不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毕竟江湖险恶,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遭遇意外情况,他可不敢有丝毫懈怠,一心只想着能平平安安地将夜长风和罗森送到目的地。 罗森终于微微动了动身子,压低声音对夜长风道:“长风兄,此次行动风险不小啊,那李府的事儿如今越搅越复杂,咱们可得小心应对才是,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夜长风微微点头,目光深邃,沉声道:“嗯,我心里有数,只是诸多线索繁杂,还得慢慢梳理,不过不管怎样,咱们既然插手了,就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当他们快要出城时,一头乱了性的驴子不知由哪里冲出来,那驴子撒开蹄子,横冲直撞,全然不顾路上行人与车马,嘴里还不时发出“咴咴”的嘶叫声,瞬间就扰乱了原本有序的道路。 驾车的本帮弟兄赶忙拉紧缰绳,试图控制住马车,以免和那驴子撞上,嘴里低声咒骂着:“哪来的这倒霉畜生,真是添乱!”马车猛地晃了几下,夜长风和罗森也被晃得身子一歪,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警惕。 夜长风撩开帘子一角,看向外面混乱的场景,沉声道:“情况不妙,这驴子出现得太过蹊跷,怕是有人故意为之,罗大哥,你我可得小心着点了。” 罗森应道:“长风兄说得是,咱可不能着了别人的道儿,我下去看看情况。” “且慢!”夜长风赶忙伸手拦住罗森,目光仍紧紧盯着外面那乱冲的驴子,眉头微皱,低声道:“此时情况不明,贸然下去,怕是会中了别人的圈套。你看这驴子虽看似乱了性子,可那冲过来的方向和路线,倒像是被人驱使着故意来搅局的,说不定暗处正有人盯着咱们,就等咱们现身呢。” 罗森听闻,停下动作,点了点头道:“长风兄说得有理,是我冲动了,那依你之见,咱们该如何是好?” 夜长风略一思索,沉声道:“先让驾车的弟兄试着驱赶这驴子,咱们在马车里静观其变,若真有人在暗处搞鬼,等他们先露出马脚,咱们再伺机而动也不迟。” 那驾车的弟兄听到二人的对话,便扯着嗓子大声吆喝起来,一边挥动马鞭,试图吓退那驴子,可那驴子却像是铁了心要捣乱一般,依旧在马车周围横冲直撞个不停,情况愈发棘手起来。 夜长风拉开向着车头的小窗,低呼道:“弟兄!你可以下车了。” 那弟兄虽满心不情愿,可也知晓夜长风此举定有深意,咬了咬牙,还是猛地跃下车去,转眼便消失在了街边的小巷之中。 只因夜长风心里清楚,此刻情况不明,那驴子出现得太过诡异,很可能是敌人设下的圈套,而这位驾车的弟兄武功平平,继续留在这儿,极有可能会被殃及,他实在不想害了这位无辜的弟兄,所以才果断让其先行离开,也好让其寻个安全之地躲起来,避开这场不知何时会爆发的危险。 罗森看着那弟兄离去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道:“长风兄,你这也是无奈之举啊,只希望这弟兄能平安无事,咱们接下来可得更加小心应对了。” 夜长风面色凝重,点头应道:“嗯,接下来怕是一场硬仗,咱们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了。”二人的目光又重新落回那仍在横冲直撞的驴子身上,严阵以待。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40章 暗夜使者 良久之后,那乱冲的驴子不知何时终是跑远了,周围也没再出现什么异样的情况。夜长风和罗森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过经此一事,两人都明白,接下来的路怕是愈发难走了。 马车缓缓行至城外,到了一处岔路口,夜长风率先打破沉默,拍了拍罗森的肩膀,沉声道:“罗大哥,咱们在此处便分道扬镳吧,你按你的计划行事,我也去继续追查我的线索,往后一切小心为上,若有需要,咱们再设法联系。” 罗森点头应道:“长风兄说得是,那你也多保重,希望咱们都能早日达成目的,揭开这重重迷雾。” 罗森走后,夜长风身后传来一声闷哼,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城外显得格外突兀,透着几分压抑与痛苦。夜长风面色一凛,却头也不回,右手迅速拔刀出鞘,动作一气呵成,寒芒乍现间,刀身反射着冷冷的光。 他身子微微下蹲,呈防御之态,耳朵敏锐地捕捉着身后的动静,低声喝道:“何方鼠辈,鬼鬼祟祟,有胆子现身,咱们明刀明枪地较量一番!”话语间,透着毫不畏惧的气势,虽还未看清来者是谁,但他已然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只等那暗中之人露出真面目,便要与其拼个高下。 身后的人“咦”了一声,显然是对夜长风这般敏锐的反应感到有些意外。紧接着,只见那人离地飞起,身姿轻盈却又带着凌厉之势,手中的连环扣原本软软垂着,此刻竟瞬间由软变直,如同两条坚硬的长鞭,在空气中划过“呜呜”的声响,朝着夜长风狠狠抽了过来。 夜长风眼神一凝,脚步快速挪动,身形如鬼魅般往侧边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口中冷哼道:“就这点本事,也敢来偷袭我,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那人一击落空,却也不恼,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地,盯着夜长风冷笑道:“夜长风,别以为你能一直这么好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此人轻功绝佳,在空中辗转腾挪,那连环扣在其手中使得虎虎生风,不断从各个刁钻的角度朝着夜长风攻来,让人防不胜防。 夜长风一声长啸,双手一挽,手中长刀顿时舞出一片刀光,那刀光如同银色的光幕,密不透风,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每一次与那连环扣相碰,都迸发出清脆的声响,火星四溅。 夜长风一边抵挡着攻击,一边暗暗观察着对方的招式,心中思忖着应对之法,想着定要寻个破绽,好一举破了此人的攻势,扭转这被动的局面。而那使连环扣之人攻势越发猛烈,似是想凭借着凌厉的连环招式,尽快将夜长风拿下,两人一时间陷入了僵局,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夜长风闷哼一声,无奈下双手内拉,长刀的刀势随之一变,原本大开大合的防御姿态瞬间收紧,试图化解对方那如雨点般密集且凌厉的连环扣攻击。只见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这连环的攻势让他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那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攻势不仅不停,反而越发加紧,口中喝道:“夜长风,今日你插翅难逃,乖乖受死吧!”手上更是加快了动作,连环扣如灵蛇般穿梭在刀光之中,寻找着可乘之机,欲冲破夜长风的防御,直击要害。 夜长风深知此刻形势危急,一边苦苦支撑,一边飞速在脑海中思索着脱身或是反制的策略,暗暗积蓄力量,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扭转战局。 一串金属交击的声音响起,夜长风终究还是没能完全抵挡住对方这凶猛的攻势,打着转往后飞跌开去,双脚在地上擦出两道长长的痕迹,扬起一片尘土。 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感觉气血翻涌,手臂也被震得一阵发麻,心中暗叹对方实力着实强劲。但他目光依旧锐利,死死盯着眼前之人,握紧了手中长刀,哪怕此刻处于劣势,也绝不肯轻易认输,做好了再次迎接对方攻击的准备,沉声道:“哼,想让我夜长风就范,你还得多费些功夫才行!” 那人张狂大笑,步步紧逼:“夜长风,你已是强弩之末,还嘴硬什么,今日这郊外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此人正是血魔老祖座下——暗夜使者,奉命来取夜长风性命,本以为手到擒来,却没料到碰上这般硬茬,此刻心里已然打起退堂鼓,攻势也乱了几分。可上头严令在身,又不能退缩,只能强撑着,妄图寻个间隙翻盘。 夜长风强压着双腿要颤震的感觉,微微一笑道:“暗夜使者,就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来会我?未免太自不量力!虽说眼下我看着狼狈,可你也没讨到多少便宜,真要拼到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主子血魔老祖派你来,想必给了你不少叮嘱,只可惜,你今日要空手而归、没法交差喽。” 暗夜使者冷哼道:“哼,夜长风,少在这儿嘴硬!你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不过是硬撑罢了,还敢大放厥词。我既接了老祖之命,不取下你的首级,怎会空手而归?你有几分能耐,我方才也摸了个清楚,接下来,便是你的死期,乖乖认命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夜长风道:“认命?这二字从不在我夜长风的字典里!你摸清了我的能耐,我又何尝没看透你的招式路数。你攻势看似凌厉,实则杂乱无章,空有狠劲,毫无章法,不过是借着血魔老祖的名头狐假虎威。我倒要看看,待会儿你落败时,回去怎么跟你那主子交代!” 暗夜使者冷笑道:“夜长风,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大话倒是说得轻巧,方才被我打得连连败退、狼狈不堪的是谁?这会儿还妄图看穿我的招式,痴人说梦!老祖威名,震慑江湖,我身为座下使者,所学杀招多不胜数,收拾你绰绰有余。你再负隅顽抗,待我生擒了你,少不了百般折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夜长风微笑道:“得意太早,可是江湖大忌。你那些杀招,看似唬人,实则破绽百出,不过是虚张声势的花架子。血魔老祖名头虽大,却也教不出多精妙的徒弟,就凭你这半吊子功夫,也妄想生擒我?怕是待会儿丢盔弃甲、灰溜溜逃走的,是你暗夜使者吧!” 暗夜使者有点得意地道:“哼,嘴硬有何用?你现下双腿都打颤了,还能撑几招?我这连环扣的威力,你方才也领教过,越往后越凌厉,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现在跪地求饶,兴许我还能留你个全尸,否则,定让你曝尸荒野,沦为野狗的吃食!” 夜长风忽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何半点不担心罗森?” 暗夜使者一跺脚,转身正欲离去,忽又回转过身来,问道:“哼,你莫不是想用这等话来分散我的注意力,好寻机逃脱?不过,我倒也好奇,那罗森有何特别之处,让你此刻还有心思提他,你且说说看,我倒要听听你能编出什么瞎话来。” 夜长风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血魔老祖一直想拉拢他?” 暗夜使者暗吃一惊,一声长笑后,闪身去了。 他走了不久,夜长风一个踉跄,坐倒地上,方才强撑着的那股劲儿好似瞬间被抽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脸色也变得煞白。他大口喘着粗气,手臂还在微微颤抖,那一场激战着实耗尽了他不少内力与体力,此刻只觉浑身脱力,疲惫不堪,靠着手中长刀撑着身子,暗暗庆幸方才唬住了暗夜使者,不然今儿个怕是真要折在此处了。 忽见一个纤长而又柔美如水的女子缓缓走来。她身姿婀娜,莲步轻移,似从画中走出一般,在这清冷的城郊添了几分别样的温婉。 夜长风微微一笑道:“是血魔老祖要你来杀我的吗?” 那女子愕然道:“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与那血魔老祖素无瓜葛,又怎会受他差遣来做这等事,公子莫要误会了才好。” 夜长风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脱口应道:“小女子梦冰云,本是路过此地,见公子似是受了伤,心中担忧,便想着过来看看能否帮上一二,公子伤势可要紧?” 夜长风苦笑道:“梦姑娘,你就别骗我了,这荒郊野外的,哪有这般凑巧之事。你若真是路过,见我这般模样,躲都来不及,怎会主动上前?莫不是有什么别的缘由,你还是如实说来吧,我夜长风虽受了伤,可也不惧什么。” 梦冰云玉脸一寒道:“夜长风,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好心前来,见你受伤本想相助,你却这般猜疑于我,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罢了罢了,既然你不信,那我这便走,你就自个儿在这儿慢慢耗着吧,看有没有人再来救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 夜长风悠然坐在地上,微笑道:“姑娘请动手吧!我夜长风既已落得这般境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姑娘若真是奉了他人之命,那便痛快点,莫要再做这惺惺作态的模样,我可不愿临死了还看这些虚情假意的戏码。” 梦冰云今年二十岁,自十岁时被挑选入血魔宗,在那血魔老祖麾下一待便是十年。这十年里,她见过太多的尔虞我诈、血腥争斗,本以为自己那颗心早已如磐石般坚硬,可此刻面对夜长风这般坦然赴死的模样,心里竟无端泛起一丝不忍,她微微皱眉,缓声道:“夜长风,你误会了,我虽身在血魔宗,却并非来取你性命的,此次前来,只是偶然路过,见你受伤,起了恻隐之心罢了,你莫要再胡乱揣测了。” 夜长风潇洒一笑道:“哈哈,梦姑娘,既如此,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莫怪呀。只是这血魔宗的名号太过响亮,我刚从那暗夜使者的手下死里逃生,见着姑娘你从那儿来,难免多了几分猜忌,还望姑娘海涵呐。” 梦冰云闭上眼睛,来个不瞅不理。 夜长风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哈,梦姑娘这气性倒也有趣,罢了罢了,是我不对,我这赔礼道歉便是。姑娘若还气着,大可狠狠数落我一番,总好过这般不瞅不理呀,我这心里还怪不是滋味儿的呢。”说着,站起身来,只是身子还有些虚晃,强撑着朝梦冰云走近了几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梦冰云狠声道:“夜长风,你莫要再靠近了!我好心相待,你却一再怀疑我,我在血魔宗这些年,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哼,你以为我真不敢对你怎样吗?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主儿,再这般纠缠不休,休怪我不客气了!” 夜长风奇道:“梦姑娘,我不过是想上前赔个不是,你怎就如此动怒了?我已说了是我不对,你若实在气不过,打我骂我都成呀,这般大的火气,倒让我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梦冰云气道:“你这人,嘴上说着赔不是,可心里指不定还在猜疑我呢!我本就厌烦旁人无端的猜忌,你倒好,三番五次拿那血魔宗来说事儿,好像我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似的,我岂能不气?” 夜长风道:“梦姑娘,是我思虑不周,伤了你的心,实在对不住了。只是身处这江湖,人心难测,我刚经历一场生死争斗,难免草木皆兵,还望姑娘体谅我这一番苦衷啊,我绝非有意要惹你生气的。” 梦冰云哼了一声道:“你这话说得倒诚恳,罢了,看你如今也受了伤,我便不与你计较了,只盼你往后莫要再这般胡乱揣度人了。” 夜长风忽道:“多谢姑娘不杀之恩!”转身大步而去。他脚步虽略显虚浮,却带着一股洒脱劲儿,眨眼间便走出了一段距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梦冰云微微一怔,心中五味杂陈,本想开口唤住他,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轻咬着下唇,喃喃自语道:“这夜长风,倒也是个怪人,罢了,今日一别,往后怕是也难再见了吧。”她伫立在原地,久久未动,目光一直追随着那渐远的身影,直至彻底消失不见,这才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缓缓走去。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41章 段义姐姐 “酒剑魔”独孤求醉和“紫衣剑仙”东方紫月像两个天真爱玩的大孩子,在嘉兴的大街溜达着。东方紫月俏脸通红,不胜酒力,走得左摇右摆。 独孤求醉打趣道:“师妹,你这才几杯酒下肚呀,就醉成这般模样,这要是传出去,别人可该笑话咱这‘紫衣剑仙’了呀,哈哈,你可得站稳咯,不然呀,等会儿直接躺大街上,那场面可就有趣咯。” 东方紫月醉醺醺道:“师兄,你莫要取笑我了,这酒……这酒劲儿怎如此大呀,我……我平日里可没这般不济呢,定是今日这酒有古怪。哼,你还笑,等我清醒了,定要与你好好较量较量,让你也知道我的厉害。”边说边挥舞了下手臂,身子却越发站不稳了。 两人虽未成亲,但在江湖众人眼中,他们早已是一对形影不离、情意绵绵的神仙眷侣。平日里一同闯荡江湖,相互扶持,历经诸多风雨却始终不离不弃,那相处间的默契与关怀,任谁见了都能瞧出两人之间情谊深厚,只待挑个良辰吉日,便会结为连理,共赴这漫漫余生呢。此刻两人这般醉态相伴走在嘉兴大街上,倒也成了街边一别样的景致,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或投来善意的微笑,或小声地议论着这对璧人。 且说牛大力、令狐聪和段义兄弟三人已离开了金陵城,来到了西湖游玩。 牛大力做过船夫,划船技术那是杠杠的。 段义站在船头,忽地吟道:“西湖美景三月天,湖光山色映眼前。碧波荡漾风拂面,仿若仙境落人间。” “二弟,三弟,俺也来吟一首!”牛大力望向前方,一本正经地吟道:“西湖水呀那个宽又宽,小船儿呀晃呀晃得欢。岸边花儿开得艳,俺们兄弟乐无边。”吟罢,他挠挠头,嘿嘿一笑,脸上带着几分憨态,目光在令狐聪和段义身上扫了扫,似乎也在期待着他俩能给点回应,心里又有点忐忑,怕自己这诗实在太过粗糙,被他俩笑话了去。 令狐聪忍俊不禁道:“大哥,你这……这也算是诗呀,虽说直白了些,倒也有趣得很呐,把咱这划船游湖的乐呵劲儿都给体现出来了,哈哈,就是这韵律嘛,好像差了那么点儿意思,不过无妨,图个开心就好呀。” 段义笑道:“二哥,大哥这诗呀,胜在质朴,真情实意都在里头了呢。咱出来游玩,图的就是个自在畅快,又不是真要比拼什么诗词文采,大哥肯吟诗应景,那也是雅兴,可比那些酸溜溜的文人强多了,二哥你就别挑刺儿啦,哈哈。” 牛大力嘿嘿一笑道:“还是三弟懂俺呀,俺这糙人,哪懂那些个诗词规矩,就是看着这西湖美景,心里欢喜,随口念叨几句,能博兄弟们一乐就成咯。来来来,咱也别光在这儿吟诗了,好好赏赏这周围的景色,可莫要辜负了这大好风光呀。”手上加了把劲,划动船桨,让小船行得更稳更快了些。 段义忽道:“大哥,二哥,我收到消息,我姐姐也来了西湖游玩,我可不想……” 话未说完,忽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段义!”段义顿时脸色一变,面露苦色,嘟囔道:“哎呀,这下可好,姐姐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呀。”说着,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仿佛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可这小船之上,又哪有能藏身之处呢,只能硬着头皮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心里直打鼓,不知待会儿要面对姐姐怎样的一番数落呢。 牛大力只知道他姐姐叫段情,于是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正站在不远处的岸边,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眉眼间透着几分英气,只是此刻那好看的柳眉微微皱起,目光直直地盯着船上的段义,带着几分嗔怪,似是对段义出现在这儿颇有微词。在她身旁还跟着两个丫鬟模样的姑娘,也都一脸严肃地看向这边,那阵仗,让牛大力心里暗暗咂舌,心想这段情看来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呀。 上了岸后,段义说道:“姐姐,难道你也是跑出来的么?” 段情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你小点声,要是被爹知道了,咱姐弟俩可都没好果子吃。我呀,就是在府里待得闷了,偷偷溜出来逛逛,哪想到在这西湖竟碰上你了,你倒好,一声不吭就跑出来,也不怕家里人担心。” 段义尴尬一笑,介绍道:“姐姐,这两位是我的好兄弟,这位身材魁梧、看着憨厚老实的是牛大力大哥,划船技术那叫一个厉害呢。还有这位文质彬彬的是令狐聪二哥,那可是满腹经纶,聪慧过人呀。我们兄弟三人平日里一同闯荡,好不快活,这次来西湖游玩,正巧就遇上你了呢。”说着,脸上满是自豪,把牛大力和令狐聪往段情跟前拉了拉,想让姐姐也熟悉熟悉自己这两位好兄弟。 牛大力讶然道:“段小姐,俺是牛大力,久仰大名呀,今日总算是见着真人了,段义平日里可没少提起你呢,说你又漂亮又厉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呐,嘿嘿,往后还请段小姐多多关照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令狐聪拱手道:“在下华山派大弟子令狐聪,见过段小姐。常听三弟说起小姐巾帼不让须眉,今日有幸得见,实乃幸事。小姐风姿绰约,气质不凡,想必才情武艺皆是出众,令狐聪在此有礼了。” 段情向他们行了一礼道:“久仰各位大名,今日得见,也是缘分。我这弟弟平日里多亏有你们照应,我在此谢过诸位了。我不过是个寻常女子,哪有弟弟说得那般厉害,你们可莫要打趣我了。今日既在这西湖相遇,不如一同游玩一番,也算是共赏这湖光山色了。” 牛大力憨笑道:“那敢情好呀,段小姐相邀,咱哪有不应的道理。俺还正愁这西湖好多好玩的地儿没去全呢,有小姐一起,那肯定更有意思了,哈哈,俺都迫不及待了呢。” 段情身后的两个丫鬟分别是冰清和玉洁,两人皆是模样清秀,眉眼灵动。冰清身着淡蓝色衣衫,看着性子更为活泼些,此刻正好奇地打量着牛大力他们,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探究的意味;玉洁则穿着月白色裙装,显得文静乖巧,微微低着头,偶尔抬眸看向众人,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举手投足间尽显乖巧伶俐,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知书达理的好丫鬟,时刻跟在段情身后,以备主子随时差遣。 随后,段情租了一艘大船,那船身颇为宽敞,船头船尾皆有可供休憩赏景的雅致之处,船篷装饰得精美华丽,船板擦拭得光亮洁净。众人踏上大船,牛大力兴奋地这儿摸摸那儿看看,嘴里不住夸赞着这船好;令狐聪则站在船舷边,凭栏眺望远处的山水,脸上满是惬意;段义凑到姐姐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他们之前游玩的趣事,段情时而被逗得浅笑出声,而冰清和玉洁也乖巧地在一旁帮忙安置着坐垫等物,准备着茶水点心,好让大家能舒舒服服地乘船游湖,尽享这西湖的好风光。 段情能文能武,忽地吟道:“西湖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今日得闲同赏景,水光云影惹情思。” 牛大力拍手叫好道:“哎呀呀,段小姐这诗太厉害了呀!俺虽然听不大懂里头的门道,但就觉得念着顺口,还把这西湖的好看、好玩的劲儿都给说出来了,可比俺那瞎念叨的强上百倍千倍了,不愧是段小姐呀,真真是厉害得很呐,哈哈。” “牛大哥过奖啦!我不过是一时兴起,随口胡诌几句罢了,哪有大哥说的那般厉害呀。”段情微微红了脸,带着几分羞涩地说道,“这西湖本就是处处皆景,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感慨,我呀,也就是借这景抒抒情,倒是让大哥见笑了呢。” 段义说道:“大哥,二哥,我姐姐不但会琴棋书画,那武功也是相当厉害呢。有一回呀,家里来了一伙儿江湖宵小闹事,姐姐那是不慌不忙,三两下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全都灰溜溜地跑了,从那以后,附近的人可都知道我姐姐的厉害,轻易不敢来招惹咱们家了。姐姐就是那种文能提笔赋诗作画,武能拔剑惩恶扬善的奇女子呀,我呀,可佩服姐姐了呢。” 牛大力惊讶道:“那段小姐的一阳指想必比三弟你使得还厉害呀,俺之前就听闻这一阳指那可是威力极大的功夫,伤人于无形之中,厉害着呢。没想到段小姐竟如此精通,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俺可得好好见识见识了,嘿嘿,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眼福呀。” “那献丑了!”段情莲步轻移,来到船头较为开阔之处。她先是微微敛神,气沉丹田,随后右手食指缓缓抬起,只见指尖隐隐有微光流转,似有内力汇聚其上。紧接着,她朝着不远处湖面轻轻一点,一道无形劲气破指而出,“噗”的一声,原本平静的湖面顿时激起了一小朵水花,那水花在阳光映照下晶莹剔透,煞是好看,而这劲气余力未消,又在湖面上荡起了一圈圈涟漪,缓缓向外扩散开来,足见这一阳指威力不凡。段情收了招式,微微欠身,带着几分谦逊道:“让诸位见笑了,我这功夫还只是些皮毛,登不得大雅之堂呢。” 牛大力夸赞道:“哎呀呀,段小姐这一阳指真是太厉害了呀!瞧那威力,那架势,俺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般厉害的功夫呢,这哪是皮毛呀,分明就是登峰造极了嘛。俺就光看着都觉得厉害得不得了,要是真对上了,估计都近不了段小姐的身呐,佩服,佩服呀,哈哈。” 段情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脸颊微微泛红,轻笑道:“牛大哥谬赞了,我不过是勤加练习了些时日,这一阳指想要练到高深境界还早着呢,哪有大哥说得那般厉害呀。江湖中高手如云,我这点本事也就是能勉强防身罢了,可当不得大哥这般夸赞呢。” 段义暗自笑道:“大哥果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姐姐哄得这般开心,平日里姐姐可很少这般害羞呢,看来大哥这夸赞的本事也是一绝呀,哈哈,有大哥在,这一路上的氛围肯定热闹得很,也有趣得很呐。”想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悄悄朝牛大力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眼神,心里对这位大哥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牛大力大喝一声,双脚猛地一跺船板,身形腾空而起,手中那金刚棒在半空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起呼呼风声。只见他先是来了个横扫千军,金刚棒如乌龙摆尾般朝着前方横扫而去,气势雄浑,似能将一切阻碍都击得粉碎;紧接着又是一招力劈华山,高高举起金刚棒朝着下方狠狠劈下,那劲头仿佛要把这湖面都劈开一般,棒身与空气摩擦发出“呜呜”声响,尽显刚猛之威。一套棒法耍完,牛大力稳稳落回船上,脸不红气不喘,朝段情憨憨一笑道:“段小姐,献丑了,俺这棒法可比不上你的一阳指精妙呀。” 段情赞道:“牛大哥这金刚棒法着实厉害呀!刚猛无比,虎虎生威,每一招都尽显霸气,那气势看得我都心生钦佩呢。想必大哥平日里没少下功夫练习,才能将这棒法使得这般出神入化,我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了,大哥真是好本事啊。” “段小姐过奖嘞,俺就一粗人,打小干力气活儿,练这棒法也只为防身、混口饭吃。跟小姐这精妙的一阳指比起来,俺这就是瞎比划,登不得大雅之堂。能得小姐夸赞,俺心里头可美着嘞,往后还得多向小姐讨教。”牛大力挠挠头,嘿嘿一笑,把金刚棒往身后一背,站得规规矩矩,模样憨实得紧。 令狐聪翩然而出,笑道:“大哥、段小姐都露了一手,我也不能藏拙了。且看我这套华山剑法,还望莫要贻笑大方。”身形骤动,手中长剑“刷刷”几下,剑影闪烁,恰似繁星铺陈。时而剑走轻灵,点向虚空,模拟敌手要害;时而凌厉出招,带起劲风,拂动众人发丝。一套剑法使完,令狐聪收势,拱手道:“献丑了,许久未练,生疏不少。” 段情赞道:“二哥这华山剑法果真名不虚传,剑招灵动飘逸,又暗藏凌厉杀招,虚实转换间尽显精妙,不愧是华山派高徒。看得我都有些技痒,真想与二哥切磋一番,只可惜此刻身处游船,施展不开,改日定要讨教。” 众人正说着,湖面忽地起了一阵大风,吹得船身晃了几晃,气氛一时凝滞。牛大力忙稳住身形,大声道:“兄弟们、段小姐,起风了,都站稳咯,莫要摔着!咱且进船篷躲躲,别扰了赏景的兴致。”众人纷纷点头,鱼贯进了船篷。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42章 寻机脱身 钱塘城外,一辆马车踏上官道。 苏若菱垂着头,不想让血魔老祖看到她俏脸上掩不住的情绪变动。 血魔老祖微微一笑道:“若菱!你知否为何我会邀你同行?” 苏若菱咬了咬唇,闷声道:“老祖心思,岂是我能揣测的。” 血魔老祖大笑几声,声震车篷:“你这丫头,跟我还耍起心眼了!我瞧你根骨奇佳、悟性颇高,是块练武的好料子,留在那平庸门派,纯属埋没。跟着我,往后吃香喝辣,武功更是能一日千里,称霸武林也指日可待。” 苏若菱眉头紧皱,双手攥紧衣角,冷声道:“老祖好意,我心领了。可我苏若菱一心向正,您身为血魔,手段狠辣,双手染满鲜血,我怎会同流合污!” 血魔老祖也不恼,把玩着手中玉扳指,悠悠道:“丫头,这江湖,哪有绝对的正邪。名门正派里,不乏沽名钓誉之徒;我血魔行事,虽说狠辣,却也只对该对之人。你所见、所闻,不过是他人片面之词。” 苏若菱面露犹豫之色,心头泛起一丝波澜。血魔老祖趁热打铁:“给你三日时间,随我四处游历,见识真正的江湖。三日后,你若还执意要走,我绝不强留。” 苏若菱贝齿轻咬下唇,沉默良久,终是缓缓点头:“好,就依老祖所言,三日后我自会抉择。” 马车辘辘前行,似是载着她驶向未知的岔路,前路迷雾重重,是深陷泥潭,还是另有转机,唯有待时光揭晓。 与此同时,洛清涟一把抓着袁四海衣袖,娇声道:“抱我!” 袁四海皱眉道:“不要胡闹,来的可能是墨玉青的人。” 洛清涟一惊松手,脸上的娇俏之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紧张与警惕,她压低声音道:“那咱们怎么办呀?墨玉青那家伙可不好对付,要是被他的人发现了,咱俩怕是凶多吉少。” 袁四海目光深邃,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沉声道:“先找地方躲一躲,莫要轻举妄动。”说着,便拉着洛清涟,身形一闪,躲到了路旁一块巨石之后,两人屏息凝神,紧紧贴靠在巨石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还夹杂着些许交谈声。只听一人道:“老大交代了,定要找到那袁四海和洛清涟,他俩身上可有关乎那宝藏的重要线索,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另一人应道:“哼,他俩能跑到哪儿去,咱这么多人,地毯式搜寻,定能把他们揪出来,到时候那宝藏可就是咱的了,哈哈。” 洛清涟听着,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袁四海的衣角,眼中满是担忧之色,袁四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莫要慌乱,可自己心里也在思忖着应对之策,毕竟面对这诸多敌手,想要脱身,绝非易事。 袁四海道:“看来不像是墨玉青的人,听这言语,只是些贪图宝藏的江湖散客罢了,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洛清涟微微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道:“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那墨玉青亲自追来了呢,要是他来了,咱俩今天可就难脱身了。” 袁四海目光依旧警惕,小声道:“虽说不是墨玉青本人,但这些人也都是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主儿,咱得想个法子甩开他们才行。” 洛清涟眼珠一转,凑到袁四海耳边悄声道:“要不咱使个调虎离山之计呀,我去引开他们,你趁机找机会逃走,等甩开他们了,咱们再约定个地方会合。” 袁四海当即摇头,一脸严肃道:“不行,太危险了,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儿,我可没法交代。咱再另想别的办法,我观这周围地势,前方不远处有片林子,树木繁茂,咱们若是能悄无声息地潜进去,借着树林的掩护,脱身的几率倒是大些。” 洛清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道:“那行,就依你说的办,咱们动作可得快点儿,别等他们靠近了才动身。” 两人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朝着那片林子挪去,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响,时刻留意着那些江湖散客的动静,就怕一个不小心被发现了踪迹。 洛清涟停止偷听,皱眉道:“这些人虽说只是散客,可看样子也是有些能耐的,那调虎离山之计怕是不好使了,咱这往林子去,万一他们追进去,在里头把咱堵住,那可就成瓮中之鳖了呀。” 袁四海微微点头,沉声道:“你说得有理,那咱们得再寻个万全之策。我看这巨石后方有处低洼之地,周围杂草丛生,倒是能暂作隐蔽,咱们先藏进去,等他们过去了,再作打算。” 洛清涟面露迟疑之色,担忧道:“可万一他们搜寻得仔细,发现了咱们藏身之处,那可如何是好?到时候可就避无可避了呀。” 袁四海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此刻也没别的更好法子了,只能赌一赌。等藏进去后,你莫要出声,一切听我安排,我会留意着他们动静,若实在不行,咱再拼力杀出一条血路便是。” 洛清涟咬了咬唇,知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便跟着袁四海轻轻挪到那低洼之地,缓缓蹲下身子,藏入杂草之中,身子尽量压低,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只盼着那些人快快离开,好让他们脱离这险境。 上方风声传来。袁四海低声在洛清涟耳旁道:“莫要惊慌,许是起风了,不过也得小心着点,以防有高手借这风声掩护靠近。” 洛清涟微微点头,手心里已满是冷汗,她紧紧挨着袁四海,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小声回应道:“我知道了,只盼着这些人赶紧走,这提心吊胆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袁四海一边留意着上方动静,一边握紧了腰间的佩剑,目光如电,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状况,继续压低声音道:“别怕,有我在呢,只要他们没发现咱,待其远去,咱们就能寻机脱身了。” 那风声时急时缓,似在撩拨着两人紧绷的心弦,每一阵风过,都让他们愈发紧张,可又不敢有丝毫异动,只能在这隐蔽之处默默等待着。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43章 汪家大宅 汪家大宅。 李诗雨啜了一口茶,喝得口也淡了,看着缩在斗篷里的五小姐汪海淇,道:“海淇你这是怎么了?躲在斗篷里,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还是身子不舒服呀?快和我说说呗,你我姐妹之间,可没什么不能讲的呀。” 汪海淇微微抬了抬头,露出一双略显红肿的眼睛,带着一丝哭腔道:“诗雨姐姐,我……我爹他又要给我安排什么劳什子相亲了,我可不想去呀,那些个公子哥儿,一个个不是只看重咱家的权势,就是满肚子草包,没一个能入我眼的,我心里头烦着呢。” 李诗雨放下茶杯,起身走到汪海淇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哎呀,原来如此呀,你别太烦恼了,伯父也是一番好意,想给你寻个好归宿嘛。不过这终身大事,自然得你自己心甘情愿才行呀。你若实在不愿,就去和伯父好生说说,讲讲你的想法,没准伯父听了,就改变主意了呢。” 汪海淇哼了一声,嘟着嘴道:“我爹那性子,一旦决定了的事儿,哪那么容易改变呀,我都和他说过好多次了,可他就是不听,还说我年纪不小了,该嫁人了,真是气死人了。” 李诗雨眼珠一转,笑道:“那咱就想些别的法子呗,比如到时候相亲的时候,你故意出点小状况,让那些公子哥儿知难而退,这样既不得罪伯父,又能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你看咋样?” 汪海淇眼睛一亮,可随即又黯淡下来,叹气道:“这法子虽说好,可万一被我爹发现了,那可就糟了,他非得狠狠训我一顿不可,我可不敢轻易尝试呀。” 李诗雨揽过汪海淇的肩膀,轻声道:“那咱再慢慢琢磨琢磨,总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来,你就先别愁坏了自己,放宽心些呀。” “轰!”两重院落外的正门,传来惊天动地的一下震响。 李诗雨和汪海淇皆是脸色一变,汪海淇下意识地抓紧了李诗雨的胳膊,颤声道:“诗雨姐姐,这……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会有这般大的动静,莫不是有什么仇家寻上门来了?” 李诗雨眉头紧皱,沉声道:“先别慌,我去看看情况,你且在此处躲好,莫要轻易现身。”身形一展,朝着院落外飞身掠去,几个起落间,便已来到了前院。 只见那正门处,烟尘弥漫,木屑横飞,原本坚固的大门竟被轰出了一个大口子,门口站着一群身着黑衣、蒙着面的神秘人,个个手持利刃,眼神中透着凛冽的杀意。 李诗雨心中一凛,高声喝道:“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汪家大宅,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声音沙哑道:“哼,我们是谁你无需知晓,今日来此,只为取汪家老小性命,识相的,就赶紧让开,免得跟着陪葬!” 李诗雨冷哼道:“好大的口气,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行凶,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家主汪大海立即起身,摆开架势,准备应付这些不速之客,只见他周身气息陡然一变,原本平和的面庞此刻冷峻如霜,眼中寒芒毕露,体内雄浑内力暗自涌动,衣袂无风自动。 “哼!何方鼠辈,敢闯我汪家大宅,惊扰家中老小,是嫌命太长了吗?”汪大海声若洪钟,字字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威压扑面而来。 为首黑衣人心头一震,却不甘示弱,沙哑着嗓子回道:“汪大海,你作恶多端,这些年捞的油水、结的仇怨可不少,今儿个就是来跟你清算总账的,兄弟们,给我上!” 话落,一众黑衣人如饿狼扑食般,挥舞利刃汹涌而上。汪大海身形一闪,率先迎击,他单掌拍出,掌心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力,“砰”的一声,当先两个黑衣人便被震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动弹不得。 但黑衣人数量着实不少,余下众人攻势不减,刀光剑影交织闪烁。汪大海身形游走其间,施展出汪家绝学“破浪拳法”,拳风呼啸,每一击都似能掀起惊涛骇浪,逼得黑衣人近身不得。 此时,李诗雨也赶至战场,她身姿灵动轻盈,手中长剑挽出朵朵剑花,专挑黑衣人防守薄弱处刺去,口中喊道:“汪家主,我来助你!”二人背靠背,配合默契,一时间竟把黑衣人攻势稳稳挡了回去。 躲在暗处的汪海淇心急如焚,双手紧攥裙摆,眼眶泛红,她既担心父亲安危,又恨不得此刻冲出去帮忙,可深知自己武艺低微,贸然现身只会添乱,只能咬着牙默默祈祷这场风波速速平息。 众人里以李诗雨武功最高,眼力亦是最高明,一见这些黑衣人来势汹汹且配合默契,心中便知晓绝非寻常乌合之众。她一边挥剑抵挡着黑衣人潮水般的攻击,一边高声提醒汪大海道:“汪家主,这些人招式路数不简单,怕是有备而来,背后定有主谋啊,咱们得小心应对,切莫中了他们的圈套。” 汪大海一边以凌厉的掌法逼退身前几个黑衣人,一边回应道:“哼,管他背后是谁,敢在我汪家撒野,今日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招式越发刚猛,每一拳打出都带着虎虎生风之势,又有几个黑衣人被打得倒飞出去,砸落在地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李诗雨剑眉微蹙,在激战中仔细观察着黑衣人的破绽,她发现这些人看似杂乱无章地进攻,实则隐隐围绕着一个阵形,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时机。她看准时机,身形陡然拔高,在空中施展出一招“分光掠影剑”,只见剑光大作,如璀璨星河洒落,瞬间冲破了黑衣人一处阵脚,将那一片的黑衣人打得阵脚大乱。 “汪家主,攻他们左侧,那里阵形已乱,咱们先撕开个口子,再各个击破!”李诗雨娇喝一声,脚尖轻点,如灵燕般朝着黑衣人左侧掠去,手中长剑如龙,直刺而去。 汪大海会意,大喝一声,施展身法紧跟其后,双掌连拍,浑厚内力如汹涌波涛般朝着黑衣人左侧轰去,一时间黑衣人被打得连连后退,原本紧密的阵形开始出现了更大的缺口,形势似乎朝着对汪家有利的方向发展了起来。 下人江海泷刚掠进内院,莫莉从后追至,江海泷知道逃也逃不了多远,索性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与苦笑,看向莫莉道:“莫姑娘,你又何苦这般紧追不舍呢,我不过是个小小下人,也未曾得罪过姑娘呀。” 莫莉柳眉一竖,娇嗔道:“哼,你还说未曾得罪我,方才那话分明就是在戏弄于我,我岂能轻易饶过你。”手中长鞭一甩,“啪”的一声脆响,在地上抽出一道浅浅的痕迹,似是在向江海泷示威。 江海泷赶忙摆手,赔笑道:“姑娘误会了呀,我那只是一时口快,开个玩笑罢了,并无戏弄姑娘之意,姑娘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莫莉却不依不饶,向前逼近几步,道:“玩笑?有你这般开玩笑的吗?今日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江海泷眉头微皱,暗自思忖着对策,他深知莫莉这性子,执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当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一脸诚恳道:“那这样吧,姑娘,我知晓内院里有处极好的景致,平日里鲜有人去,我这就带姑娘前去瞧瞧,权当给姑娘赔罪了,如何?” 莫莉微微一愣,心中有些动摇,毕竟她向来对那些别致的景致没什么抵抗力,可又怕江海泷再使什么坏心眼,迟疑道:“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招,我凭什么信你?” 江海泷忙道:“姑娘放心,我哪还敢呀,这次定是真心实意,若有半点假话,姑娘大可再找我算账,我绝无怨言。” 莫莉咬了咬唇,犹豫片刻后,终是收起长鞭,道:“那便信你一回,你且带路,若是敢骗我,哼,有你好看的。” 江海泷暗暗松了口气,脸上堆起笑容,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在前头引路,朝着那处景致走去,只是心里还在盘算着待会儿该如何应对,可别又惹得这小姑奶奶生气了才好。 激战过后,武库内的东西全给打倒地上,各类兵器、秘籍卷轴散落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汪大海和李诗雨都负了伤,不过看来并不太严重。 汪大海捂着手臂上那道被利刃划破的伤口,眉头微皱,却依旧强撑着站得笔直,沉声道:“今日这些家伙,来得蹊跷,手段也狠辣,看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李诗雨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丝,应道:“汪家主说得是,他们此番袭击,怕是冲着武库里的某样宝物来的,只是这一番折腾,也不知他们得手了没。” 汪大海环顾四周,面色凝重地点点头:“不管如何,得尽快召集府中众人,清点下武库之物,若真丢了关键宝贝,那可就糟了。还有,得派人去查查这些黑衣人的来路,敢在我汪家头上动土,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李诗雨应了一声,正欲转身去安排,却突然身子一歪,险些摔倒,汪大海赶忙伸手扶住她,关切道:“李姑娘,你伤势如何了?要不先去歇息,这些事我让其他人去办便是。” 李诗雨微微摇头,咬着牙道:“无妨,家主,此刻正是要紧时候,我还撑得住,咱们先把这武库之事料理清楚再说。” 片刻,除了四小姐汪海淋、五小姐汪海淇和汪夫人外,汪家的人全在厅内。 汪大海坐在主位上,脸色略显苍白,却依旧透着威严,他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沉声道:“今日之事,想必大家都已知晓,那些个黑衣人竟敢公然闯我汪家,大闹武库,着实可恶至极。如今虽暂击退了他们,但情况不容乐观,武库还未完全清点完毕,也不知有无重要之物丢失。” 众人听闻,皆是面露忧色,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起来。 一位族老站了出来,抚着胡须,一脸严肃道:“家主,依老夫看,当务之急是尽快查清那些黑衣人的来路,还有那四小姐、五小姐和夫人为何此刻不在,也得派人去寻寻,确保她们安然无恙才是呀。” 汪大海微微点头,道:“族老所言极是,我已派人前去寻找她们了,至于那些黑衣人的身份,也安排了人手去探查,只是需要些时间。大家这几日都警醒着些,以防那些人再杀个回马枪。”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李诗雨捂着伤口,上前一步道:“汪家主,我觉得府里的防卫也得加强,今日那些人能如此轻易地闯进来,说明咱们的布防还是有疏漏之处,需得尽快查漏补缺才好。” 众人纷纷附和,汪大海当即下令,让负责府中护卫之事的管事即刻去调整防卫部署,增加巡逻人手,加固各处要道关卡。 就在这时,前去寻找汪海淋等人的下人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道:“家主,不好了,四小姐、五小姐和夫人,她们……她们失踪了!”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皆是大惊失色,原本凝重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到了极点,汪大海“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厉声道:“什么?怎会如此,仔细说来,莫要遗漏了细节!”那下人赶忙将寻找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众人的心也随着他的话语,愈发沉甸甸的了。 江海泷开口道:“家主,此事透着古怪啊,那些黑衣人刚退去,四小姐、五小姐和夫人就失踪了,莫不是他们使了调虎离山之计,故意引咱们都去应对武库之事,然后趁机将她们掳走了呀?” 汪大海眉头紧皱,脸色越发阴沉,狠狠一拍桌子,怒道:“哼,若真是如此,那这些人可真是胆大包天!可他们掳走她们究竟是何目的,难道是想以此来要挟我汪家?” 李诗雨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汪家主,不无这个可能啊。四小姐、五小姐和夫人皆是您至亲之人,他们抓走她们,想必是想拿捏住咱们的软肋,好让咱们乖乖就范,去做些对他们有利的事儿,或是索要什么贵重之物呢。” 江海泷附和道:“李姑娘说得有理呀,当下咱们得赶紧想办法查探她们的下落才是,多耽搁一刻,她们便多一分危险呐。” 汪大海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怒火,沉声道:“海泷,你带几个人,往宅子周边细细搜寻一番,看看能否发现些蛛丝马迹。诗雨,你伤势未愈,就留在府中,帮着族老们一起清点武库,看看是否有丢失关键之物,若真丢了什么,也好知晓对方目的所在。我这就去联络些江湖上的朋友,让他们帮忙留意着点儿,务必要尽快找回她们。” 众人领命而去。 数日后,在江海泷和李诗雨的带领下,一行人沿着线索追踪至一处偏僻山谷。 山谷中云雾缭绕,透着几分神秘诡异,隐隐还能听到些不知名的兽吼声传来,让人不由心生警惕。 江海泷手持长剑,在前头开路,一边谨慎地打量着四周,一边压低声音对身后的李诗雨说道:“诗雨姑娘,此处透着古怪,咱们可得小心着点儿,那些黑衣人极有可能就藏在此处,四小姐她们说不定也被关在这儿呢。” 李诗雨微微点头,手也握紧了腰间佩剑,秀眉轻蹙道:“嗯,多加小心便是,若真遇着敌人,你照应好后面的兄弟,我先去探探虚实,定要想法子把人救出来。” 众人小心翼翼地往山谷深处走去,一路上不时有荆棘划破衣衫,脚下的路也崎岖难行,可谁都没有抱怨一句,满心只想着尽快找到汪家那几位失踪之人。 走着走着,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座破旧的木屋,四周还有几个黑衣人在巡逻把守。江海泷忙示意众人停下,躲在一旁的巨石后,轻声道:“看来就是这儿了,那些黑衣人在看守,屋里头估计关着四小姐她们,咱们得想个法子先解决掉这些看守才行。” 李诗雨目光一凝,观察了下黑衣人巡逻的规律,片刻后道:“等会儿我从左边绕过去,先制住最边上那个,你们看准时机,一起动手,速战速决,莫要弄出太大动静,以免打草惊蛇。”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握紧武器,屏息凝神,只等李诗雨一声令下。 救了人后,众人返回汪家大宅。 汪大海大喜道:“好!好啊!你们可算是把她们平安带回来了,真是辛苦了!我汪家这次多亏了你们,若不是你们这般尽心尽力,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上前查看了一下汪海淋、汪海淇和汪夫人的状况,见她们虽略显狼狈,却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汪海淋眼眶泛红,扑到汪大海怀里,带着些哭腔道:“爹,可吓死我了,那些恶人把我们抓走,一路上我都怕再也见不到您和家里人了。” 汪大海心疼地拍着女儿的后背,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如今回来了就好,爹定不会放过那些胆敢伤害我汪家之人的家伙。” 李诗雨上前一步,拱手道:“汪家主,此次能顺利救人,也是多亏了大家齐心协力,还有这一路上循着线索追踪,也算有惊无险。只是咱们还得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那些黑衣人,以防他们日后再使坏招啊。” 汪大海微微点头,面色一沉,道:“诗雨说得对,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海泷,你这几日辛苦些,继续去打探消息,务必要把那幕后主谋给揪出来。” 江海泷抱拳应道:“是,家主,我这就去办,定不辜负家主期望。” 随后,汪大海又吩咐下人去准备宴席,要好好犒劳此番出力的众人,整个汪家大宅一扫之前的阴霾,虽仍对那幕后黑手心有忌惮,但此刻亲人平安归来,也算是有了难得的欢喜氛围。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44章 所谓证据 次日,江海泷站在那里凝神行气,浑身舒泰,体内本是散弱不堪的真气,渐次变得雄浑顺畅起来,仿佛有一股温热的细流在经脉中缓缓流淌,不断滋养着周身。 甄不羁漠然道:“小子别的不行,这修炼的门道倒还摸得挺快啊,不过也就这点能耐了,真遇上厉害角色,怕还是只有挨打的份儿。” 江海泷收功,抬眼看向甄不羁,也不气恼,微微一笑道:“甄前辈,我自知功夫尚浅,和您比起来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可只要勤加修炼,总能慢慢变强不是?我可不想一直做个任人欺负的弱者呀。” 甄不羁冷哼一声道:“光有这心可不够,江湖险恶,凭你这半吊子功夫,哪天丢了性命都不知道。不过看你还算勤勉,我今儿个就指点你一二,你且听好了,若是能领悟几分,对你的修为那也是大有裨益的。” 江海泷面露惊喜之色,拱手行礼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定当用心聆听,铭记于心。” 甄不羁踱步上前,伸出手指在江海泷身上几处穴位轻点了几下,一边点一边说道:“你这内力运转虽说顺畅了些,可在这经脉的疏导上还颇为粗糙,真气到了这儿,本该分流汇聚,增强威力,你却任其散漫而过,白白浪费了不少。” 江海泷认真听着,不时点头,用心感受着甄不羁所讲,心中暗自思索,只盼着能借此机会让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层楼,往后在这江湖中,也能多几分自保之力。 江海泷看看天色,一震道:“不好!我要立即赶到汪府去,我身上还有李佳乐作恶的证据。” 甄不羁眯着眼道:“慌什么,就凭那李佳乐能翻出多大的浪来?不过你既然这般着急,那便速去便是,只是这证据可得保管好了,莫要半路出了什么差池,否则可就前功尽弃了。” 江海泷点头道:“前辈说得是,这证据关乎着能否将李佳乐那恶人的真面目揭露出来,让他受到应有的惩处,我定当小心谨慎。只是那李佳乐诡计多端,我怕他知晓我手中有证据,会在路上设下重重阻碍,想要拦下我呀。” 甄不羁手抚下巴,略作思忖后道:“嗯,你所虑不无道理。这样吧,我与你一同前去,有我在,那些个小喽啰想来也不敢造次,好歹能护你周全,保你顺利抵达汪府。” 江海泷感激道:“多谢前辈仗义相助,有前辈同行,我心里便踏实多了,那咱们这就动身吧,可耽搁不得呀。” 两人不再多言,身形一展,朝着汪府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两人皆神色凝重,时刻留意着周边动静,以防有意外发生。 汪海淇和李佳乐关系特殊,是人所共知之事,故汪府不无包庇李佳乐之嫌,可江海泷却深知其中另有隐情。 江海泷一边赶路,一边对甄不羁说道:“前辈,虽说外界都传汪府可能包庇李佳乐,可实际并非如此啊。那汪海淇小姐只是被李佳乐花言巧语所蒙骗,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汪家主知晓真相后,对李佳乐也是厌恶至极,怎会包庇于他。只是那李佳乐狡猾得很,总能找到空子钻,这次我拿到他作恶的证据,定要让他无所遁形。” 甄不羁哼了一声道:“但愿如此吧,若汪府真敢袒护那等恶人,我可不会袖手旁观。不过那李佳乐既然能哄得汪海淇倾心,想来也是有些手段,你这证据可得实打实的,否则难以服众啊。” 江海泷拍了拍胸口,一脸笃定道:“前辈放心,这证据是我千辛万苦寻来,实打实记录着李佳乐暗中残害同道、抢夺秘籍宝物的恶行,容不得他狡辩。只要到了汪府,将证据一亮,任他再怎么巧舌如簧,也翻不了身了。” 两人说话间,速度又加快了几分,远远已能瞧见汪府的轮廓,可不知为何,江海泷心中却莫名涌起一丝不安,仿佛即将面临的,并非只是简单地揭露真相那么容易,而那汪府此刻在他眼中,也似笼罩着一层迷雾,等待着他们去拨开探寻。 坐在李佳乐旁的李诗雨看了看李佳乐本是神采飞扬,现在却是黯淡深沉的俊脸,心中不禁勾起了难舍的亲情,幽幽一叹道:“佳乐啊,你怎就走上了这条歪路呢?姑姑平日里也没少教导你,让你要行得正、坐得端,可你如今却做出这许多恶事,那证据一旦被拿出来,你可就全完了呀。姑姑虽心疼你,可这等大是大非面前,也没法袒护你了,你就不能回头是岸吗?” 李佳乐却满不在乎地一笑,拍了拍李诗雨的手道:“姑姑,您就别瞎操心了,不就是些所谓的证据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自有办法应对,哪能那么轻易就被扳倒呀。您就安心坐着,瞧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化解了。” 李诗雨眉头紧皱,面露忧色,嗔怪道:“你这孩子,总是这般盲目自信,那证据可不是轻易能抹去的,你若再执迷不悟,往后怕是要落得个凄惨下场啊,姑姑实在不愿看到那一天,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李佳乐撇了撇嘴,不耐烦道:“姑姑,您就别唠叨了,我心里有数着呢。这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我若不使些手段,哪能出人头地,您就别管了,省得给自己添堵。” 李诗雨听着他这冥顽不灵的话,又是无奈又是痛心,只能暗自叹气,心中盼着或许还有转机,能让李佳乐及时醒悟,可看着他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又觉得希望渺茫,一时之间,满心都是复杂纠结的情绪。 当江海泷回到汪府,只见府中气氛略显沉闷压抑,众人的神情都透着几分凝重。 江海泷快步走进正厅,拱手行礼道:“家主,我回来了,幸不辱命,这便是李佳乐作恶的证据。”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摊开。 汪大海目光一凝,看向那证据,脸色越发阴沉,冷哼道:“这李佳乐,平日里看着人模人样,竟做出这等恶事,真是罪不可恕。” 李诗雨心中一紧,忙上前道:“汪家主,且慢,此事还需再斟酌一番,佳乐他……他或许只是一时糊涂,还望家主看在往日情分上,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呀。” 汪大海眉头一皱,看向李诗雨道:“诗雨,你这是何意?证据确凿在此,他犯下的恶行可不容姑息,你莫要因这亲情,便偏袒于他啊。” 江海泷也赶忙劝道:“李姑娘,李佳乐做下的事可不是一星半点,多少人因他深受其害,若就这般轻易放过,如何对得起那些受害者,还望姑娘能以大义为重啊。” 李诗雨面露难色,眼中满是挣扎,她深知李佳乐确实罪有应得,可那割舍不断的亲情又让她实在不忍见侄儿就此毁了。 李佳乐沉默了片晌,抬头看了李诗雨一眼后,以出奇平静的语气道:“你们都给王胜骗了!那所谓的证据,不过是王胜精心编造用来陷害我的罢了。我承认我平日里行事是有些不羁,但那些伤天害理的恶事,我可一件都没做过呀,姑姑,您是最了解我的,您可得信我啊。” 李诗雨疑惑地问道:“佳乐,你说的可是真的?那王胜为何要这般费尽心机来陷害你呢?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缘由,你且细细说来,可莫要再有隐瞒了。” 汪大海却是眉头紧皱,面露怀疑之色,沉声道:“哼,你莫要狡辩,空口无凭,谁知道你这话是真是假,那证据摆在眼前,可不是轻易能推翻的。” 江海泷附和道:“是啊,李佳乐,你现在说这些,不过是想为自己脱罪罢了,那证据收集得清清楚楚,哪能是随便就能诬陷的,你还是乖乖认罪吧。” 李佳乐急了,站起身来,涨红着脸道:“我说的句句属实啊,王胜与我早有过节,他一直嫉妒我在江湖上有些名声,又觊觎我偶然得到的一本秘籍,所以才想出这阴损招数来对付我,你们若不信,大可以去查,我若有半句假话,任凭处置!” 众人听闻,皆是一愣,真假难辨的话语让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不知该信谁才好。 李佳乐镇定地道:“各位,我知道你们此刻对我的话心存疑虑,可我真没说谎呀。你们想想,那王胜平日里的为人如何?他向来心胸狭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与他几次碰面,他都对我冷嘲热讽,就因为我偶然得了那本秘籍,他便视我为眼中钉。” 说着,李佳乐上前几步,拿起桌上的证据,翻看着继续道:“这些所谓证据,看似详实,实则漏洞百出。你们瞧这记录恶行的时间,有几次我分明是和姑姑在一起,怎么可能去做那等坏事呢?还有这证人的证词,那几人我都从未见过,指不定就是王胜花钱雇来故意污蔑我的。” 李诗雨听着,微微点头,看向汪大海道:“汪家主,佳乐说得似乎有些道理,这其中或许真有隐情,咱们不妨派人去仔细查证一番,若真是王胜在背后搞鬼,可不能冤枉了佳乐啊。” 汪大海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后道:“嗯,此事确实得慎重,不能仅凭这些就仓促定了你的罪。江海泷,你去把那王胜找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问个清楚,也好辨明真假。” 江海泷虽仍有些怀疑李佳乐,但也领命道:“是,家主,我这就去寻那王胜,定将他带到府中,问个明白。” 李佳乐暗暗松了口气,朝李诗雨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45章 榜上有名 寻龙岛。 韩智良面色凝重道:“刚收到消息,长风和罗森已避开了墨玉青的追兵。” 凌云破点头道:“有罗森在,他们脱身的几率本就大些,那罗森心思缜密,对各处地形又颇为熟悉,有他带着长风,只要不莽撞行事,躲开追兵倒也不算太难。只是墨玉青那家伙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接下来怕是还会有诸多麻烦啊。” 韩智良微微皱眉,应道:“确实如此,墨玉青一心想夺得寻龙岛的秘密,认定长风知晓关键所在,必定会想尽办法继续追踪他们。咱们也得早做准备,以防他狗急跳墙,把主意打到咱们头上。” 凌云破手抚剑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沉声道:“哼,他若敢来,咱们也不是吃素的,定叫他有来无回。不过当下,还是先设法与长风、罗森会合才是紧要之事,也好一起商议接下来该如何应对那墨玉青,以及守护好寻龙岛的秘密。” 韩智良赞同道:“没错,我这就派人去联络他们,告知咱们所在之处,约定好会合地点。只是这一路上,还得叮嘱他们务必小心谨慎,莫要再被墨玉青的人发现了踪迹。” 游子龙皱眉道:“虽说长风和罗森暂时避开了追兵,可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啊。那墨玉青诡计多端,手底下又有一帮得力的爪牙,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在暗中谋划着新的招数了。咱们光等着会合可不行,得主动出击,打乱他们的部署才好。” 韩智良听了,微微点头,回应道:“帮主说得有理,只是主动出击的话,咱们得先摸清楚墨玉青他们的动向,可不能盲目行动,否则容易中了他们的圈套,反倒陷入被动。” 凌云破附和道:“是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当下咱们一方面要尽快与长风、罗森取得联系,另一方面还得派出些机灵的兄弟去打探消息,看看墨玉青他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做,也好提前做好防备。” 游子龙手一挥,斩钉截铁道:“那便这么定了,我带几个人去打探消息,你们就在这儿守着,等我消息一到,咱们再根据情况决定下一步行动。我这就出发,定要把那墨玉青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 身形一展,便朝着岛外掠去,眨眼间就没了踪影,只留下韩智良和凌云破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满脸凝重,心中默默祈祷他此行一切顺利,能带回有用的消息,好让众人在这场危机中占得先机。 韩智良道:“现在墨玉青势力如日中天,咱们硬碰硬确实没什么胜算。他不仅自身武功高强,手底下更是招揽了众多江湖高手为其效命,这些日子以来,在这寻龙岛附近可谓是横行无忌,到处追查长风他们的下落。咱们要想与之对抗,还得从长计议,寻个合适的时机和法子才行啊。” 凌云破沉声道:“智良所言极是,墨玉青确实不好对付,但咱们也不能因此就畏缩不前。那寻龙岛的秘密关乎重大,绝不能落入他的手中。咱们虽说目前势单力薄了些,可只要团结一致,利用好这岛上的地形优势,再加上长风和罗森那边,未必就不能与他周旋一二。” 韩智良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可就怕那墨玉青等不及,使出些阴损狠辣的招数,到时候受苦的可就是岛上的无辜百姓了。咱们还得尽快想办法牵制住他,不能让他肆意妄为啊。” 凌云破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道:“嗯,咱们可以先联合岛上其他帮派或者有威望的江湖人士,大家齐心协力,共同抵御墨玉青。另外,把咱们掌握的关于墨玉青的恶行宣扬出去,让更多人知晓他的真面目,如此一来,或许能让他有所忌惮,行事也会收敛些。” 韩智良眼睛一亮,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咱们这就着手去办,多一分助力也好啊。只盼着长风和罗森能尽快赶来会合,那样咱们的力量就能更强一些,应对墨玉青也就更有底气了。” 两人当下便开始分工,各自去联络各方势力,为即将到来的对抗做准备,虽深知前路艰难,但那股守护寻龙岛秘密、对抗恶势力的决心,却在他们心中越发坚定了起来。 西湖。 牛大力、令狐聪、段义、段情等人仍在船上欢声笑语。湖面波光粼粼,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 牛大力靠在船舷边,望着那荡漾的湖水,瓮声瓮气地说道:“这西湖景色倒是真美啊,只可惜咱们此刻可没那闲情雅致好好欣赏,还得操心着后面的事儿呢。” 令狐聪笑道:“大哥,莫要如此煞风景嘛,就算有事要办,偶尔看看这湖光山色,放松放松也是好的呀。” 段义在一旁接话道:“二哥说得是,不过咱们此次前来西湖,本就是为了查探那神秘传闻的真假,可不能被这美景迷了眼,误了正事才好。” 段情则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地道:“只是那传闻太过缥缈,咱们到现在也没什么头绪,这西湖如此大,要从何处查起呀,真怕到头来是白跑一趟呢。” 令狐聪安抚道:“段小姐莫急,咱们既然来了,就慢慢找线索便是。听闻这西湖周边的一些老渔民知晓不少隐秘之事,咱们不妨先去问问他们,说不定能有所收获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众人听了,觉得有理,当下便决定靠岸,去寻那些老渔民打探消息,船缓缓朝着岸边驶去,那西湖的美景在他们身后逐渐远去。 下了船后,牛大力找到一位老渔民,问道:“老人家,俺想跟您打听个事儿呀,咱这西湖可有啥稀罕的、旁人不太知道的事儿呀?俺们是从外地来的,对这儿的传闻挺好奇的呢。” 老渔民抬眼看了看牛大力,慢悠悠地放下手中修补的渔网,咂咂嘴道:“稀罕事儿?那可多咯,咱这西湖啊,打从老一辈儿起就流传着不少故事呢。你具体想听哪方面的呀,小伙子?” 牛大力挠挠头,咧嘴笑道:“就是那种带着些神秘色彩的事儿呗,比如说啥藏着宝贝啦,或者有啥神秘地方之类的呀,老人家您要是知道,就给俺们讲讲呗。” 老渔民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他指了指西湖湖心方向,说道:“嘿,要说神秘啊,那湖心深处有个地方,传说一到月圆之夜啊,水面上就会泛出奇异的光亮,可谁也没真正凑近看过是咋回事儿呢。还有啊,早年有人说在湖底好像藏着什么前朝的宝贝,不过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谁真找着过呀,都是些老掉牙的传说咯,真假可不好说呢。” 牛大力一听,来了兴致,追问道:“哟,那湖心的光亮可太有意思了,老人家,那地儿具体咋去呀,您知道不?” 老渔民摆摆手,说道:“小伙子,那湖心可去不得呀,水太深了,暗流又多,好些个水性好的都在那儿出过事儿呢,你们可别瞎折腾,听听就得了啊。” 忽听得有人叫道:“京城通天阁放榜了!” 牛大力闻言大喜,一把拉住那报信之人,急切地问道:“哥们儿,那通天榜具体啥情况呀,俺这次名次咋样了,快给俺说说呗。” 令狐聪等人也围了过来。那被拉住的人挣脱了一下道:“哎哟,兄台别急嘛,我也还没去看呢,只是听到放榜的消息来知会大家一声,你要想知道具体名次,还得自个儿跑去通天阁分部瞧瞧呀。” 牛大力松开手,搓了搓,转头对令狐聪他们说道:“那咱还等啥呀,赶紧去通天阁瞅瞅呗,俺这心里跟猫抓似的,可太想知道结果了。” 令狐聪笑着点点头,应道:“好嘞,那咱们这就动身,大哥你这一身本领,说不定这次名次又往前挪了不少呢,走走走。” 几人当下不再耽搁,朝着通天阁分部的方向快步赶去,一路上牛大力心里既忐忑又兴奋,脑海里不断想象着自己名次上升后的场景,脚步也越发急促起来,其他人则在旁打趣着,让这去往通天阁的路途倒也充满了别样的热闹氛围。 来到了通天阁分部,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朝着那放榜之处张望着,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牛大力看着这架势,急得直跺脚,扯着嗓子喊道:“哎呀,这咋看个榜这么难呀,人太多了,俺都挤不进去咯。” 令狐聪倒是还算淡定,打量着周围道:“大哥,莫急,咱从侧边试着挤一挤,瞅准空隙往里钻,总能瞧见那榜的。” 段义也附和道:“对,就这么办,咱几个一起,互相照应着点儿,总能挤到前面去的。” 几人便朝着侧边人群较薄弱的地方挤去,牛大力仗着自己身强力壮,在前面开路,一边挤一边喊着:“劳驾,借过借过啊。”众人虽被挤得有些不满,但看他们那急切的模样,也大多没计较,只是嘴里嘟囔几句。 费了好大一番力气,他们好不容易挤到了能看清榜单的位置,牛大力赶忙瞪大了眼睛,视线在那榜单上急切地搜寻着自己的名字,一颗心也随着目光的移动,“砰砰”直跳,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就盼着能看到自己的名次有所提升呢。 段情叫道:“弟弟,咱爹进前十了!” 段义喜道:“哈哈,真的呀!爹可太厉害了,这下咱段家的威名又能更响亮几分了,果真是实至名归啊。” 牛大力可顾不上段家的喜事了,忙不迭地扯着段情的衣袖,急切道:“段小姐,俺呢?俺这次咋样了呀,名次是升是降呀?”那模样就像个讨要糖果的孩童,满心的紧张与期待。 段情被他这着急的样子逗笑了,仔细在榜单上找起牛大力的名字来,找了一会儿,她指了指榜单中间靠下一点的位置,说道:“牛大哥,你在这儿呢,名次上升了两名,现在是六十四名啦,恭喜你呀。” 牛大力一听,顿时咧开大嘴笑了起来,兴奋得直拍大腿,嚷嚷道:“哎呀呀,真的呀,升了两名呢,可太好咯!俺就说这段时间的勤加苦练没白费呀,嘿嘿,俺可得继续努力,争取下次再往前冲一冲呢。” 令狐聪打趣道:“大哥,你这进步够快的呀,照这势头下去,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冲进前五十咯,到时候可得好好庆祝庆祝呀。” 众人听了皆是欢笑起来,这通天阁前本就热闹非常,此刻更是被他们的喜悦氛围渲染得越发欢快了,周围不少人也投来或羡慕或祝福的目光。 牛大力扛起金刚棒,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那得意劲儿全写在脸上了,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哈哈,俺就说俺牛大力可不是吃素的,这名次又上升了,往后可得更下功夫,让那些小瞧俺的人都好好瞧瞧。” 令狐聪在后面笑着摇摇头,调侃道:“大哥,你这小曲儿哼得,旁人听了怕是都得被带跑调咯,不过你这高兴劲儿呀,我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了。” 段义也打趣道:“大哥,你这金刚棒都快被你扛出花儿来了,等回了住处,可得好好给我们讲讲你这段时间练功的心得呀,让咱也跟着学学,争取都像你一样在这通天榜上名次蹭蹭往上涨呢。” 段情则在一旁捂嘴轻笑,说道:“弟弟说得是呢,牛大哥如今这般厉害,肯定有不少独到的法子,咱们正好取取经。” 牛大力听了,胸脯挺得更高了,拍着胸脯保证道:“那必须的呀,俺这心得可多着呢,等回去了,俺一五一十全告诉你们,保管你们听了也能大有长进,到时候咱们一起在这江湖上扬名立万,那多威风啊,哈哈。” 众人说说笑笑,沿着街道往回走,那欢快的氛围仿佛让周围的路人都受到了感染,原本普通的街道也似变得充满了别样的生气,而牛大力这一回,更是满心期待着往后在江湖中能闯出更大的名堂来。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46章 西湖宝物 大船乘风破浪,扬帆挺进。 洛清涟见西湖远远在望,雀跃道:“哎呀,终于快到西湖啦!早就听闻这西湖美景如画,今日总算能亲眼瞧瞧了,也不知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般令人沉醉呢。”说着,她蹦蹦跳跳地跑到船头,手扶着栏杆,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前方,满是期待。 袁四海默默看着前方道:“这西湖虽美,可咱们此来也并非只是赏景的,还有正事要办,你可莫要被那景色迷了眼,忘了咱们的目的呀。”他的语气带着几分严肃,目光却依旧沉稳地凝视着越来越近的西湖湖面。 洛清涟回头朝袁四海吐吐舌头,应道:“知道啦,袁大哥,我又不是那不懂事的小孩子,正事我自然记着呢,只是这一路舟车劳顿的,瞧见美景激动一下嘛,等办完事,咱们再好好逛逛也不迟呀。” 袁四海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微微上扬了些,说道:“你呀,总是这般古灵精怪的。不过到了西湖,咱们先去寻那知晓隐秘的人打听消息,尽早把事情办妥,之后你想怎么逛都行。” 洛清涟欢快地应了一声,大船继续朝着西湖前行,那西湖的轮廓也越发清晰起来,仿佛一幅绝美画卷正徐徐在他们眼前展开。 忽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四师弟,洛姑娘!” 洛清涟循声望去,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赶忙朝令狐聪所在的方向挥手喊道:“令狐大哥,真巧呀,没想到能在这儿碰见你们呢!” 袁四海惊喜道:“大师兄,许久不见,可太想你了,你怎么也来西湖了呀?” 令狐聪回应道:“四海啊,确实好久不见,我们来这儿是为了查探些事儿,你们呢,又是为何而来呀?” 洛清涟下了船,笑嘻嘻道:“令狐大哥,我们也是有事儿要办呢,不过既然在这儿遇上了,那可太好了,咱们人多力量大,一起行事也方便些呀。” 令狐聪点头道:“洛姑娘说得是,既然如此,那咱们正好结伴,相互也好有个照应。对了,这西湖看似平静,实则藏着不少隐秘,咱们可得小心着点儿,先说说各自知晓的情况,再合计合计接下来该怎么行动吧。”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当下便找了个湖边的亭子坐下,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交流起各自掌握的信息来,原本各自的探寻之旅,此刻因这意外的相遇,变得更有把握了些。 洛清涟甜甜一笑道:“令狐大哥,我们来之前呀,听闻这西湖水底据说藏着一件神秘宝物呢,可具体是什么宝物,又在西湖的哪个位置,就一概不知啦。只听说那宝物有着非凡的力量,好多人都想寻到它,所以我们才想着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呀。” 袁四海接着道:“大师兄,我还打听到,这西湖周边有几位隐居的老前辈,他们或许知晓些隐秘之事,咱们要不先去拜访拜访他们,说不定能从他们那儿得到有用的消息呢。” 令狐聪手抚下巴,思索片刻后道:“嗯,你们说得都有道理,那水底宝物的传闻我也略有耳闻,看来这西湖确实不简单啊。既然如此,咱们先去寻那几位隐居的老前辈问问看,多收集些线索总归是好的,只是不知那几位前辈具体住在何处呀?” 洛清涟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我好像听人说过,有位老前辈住在西湖西边的山林里,那地方不太好找,不过咱们仔细找找,应该能寻到踪迹的,要不咱们先往那边去试试呗。” 众人觉得可行,起身而去。 袁四海这些天来与她出生入死,要说和这美丽娇娘没有建立深厚的感情,那肯定是假的。每一次面临危险,他总是下意识地将洛清涟护在身后,生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看着她的一颦一笑,袁四海心里都会泛起别样的涟漪,只是他生性内敛,将这份感情默默地藏在了心底,从未轻易表露出来。 此刻,袁四海悄悄瞥了一眼身旁正兴致勃勃说着话的洛清涟,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心里想着,只要能一直陪在她身边,护着她周全,那便足够了。而洛清涟似乎并未察觉到袁四海这细微的心思变化,依旧叽叽喳喳地同令狐聪探讨着接下来该如何寻找线索、探寻那神秘宝物之事呢,那娇俏的模样,在袁四海眼中越发可爱起来。 洛清涟向牛大力道:“牛大哥,一月不见,你又厉害不少呀,我刚听说你在通天榜上的名次又上升了呢,可真厉害,肯定下了不少苦功夫吧,你可得跟我讲讲,你是怎么练的呀,我也想跟着学学,往后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也好能多几分本事应对呢。” 牛大力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哈哈笑道:“洛姑娘,那可不,俺这一月那可没闲着,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功了。俺跟你说啊,这练功啊,首先得有恒心,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其次就是得讲究个方法,俺那金刚棒法呀,之前有些招式总觉得不得劲儿,后来俺就反复琢磨,找着了窍门,威力可就大多咯,你要是想学,俺可以慢慢教你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洛清涟连连点头,开心地说道:“那可太好了,牛大哥,有你教我,我肯定能学到不少本事呢,真是太感谢你啦,等我学好了,咱们一起闯荡江湖,那肯定更威风了呀。” 袁四海在一旁看着,微微皱眉,心里泛起一丝醋意,可嘴上还是说道:“牛大哥的功夫那自然是厉害的,洛姑娘你可得用心学,不过也别太心急,慢慢练,安全第一嘛。”话语里满是对洛清涟的关切。 汪府门外。 大街上行人稀少,纵有人走过,都是行色匆匆,赶着回家吃饭。空白大师将沐澜溪送至门外。 沐澜溪微笑道:“空白大师,今日多谢您的招待了,在府中这一番交谈,让我受益匪浅,改日若有空闲,还望您不吝赐教呀。” 空白大师摇头道:“澜溪姑娘客气了,与你交谈,我亦觉畅快,你这丫头聪慧伶俐,一点就通,往后若有什么疑惑,尽管来寻我便是。只是这外面天色渐晚,你回去路上可得小心着点儿,莫要出了什么差池。” 沐澜溪应道:“大师放心,我会小心的,那我便告辞了。” 看着她逐渐远去的优美背影,空白大师的神情更落寞了。 天已入黑,牛大力等人围坐在湖边的一处篝火旁。火焰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映照着众人的脸庞,光影摇曳。 牛大力一边拿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一边瓮声瓮气地说道:“今儿个这一天可够忙活的,不过收获倒也不少,就是还不知道那西湖水底的宝贝到底藏在哪儿呢,光有个模糊的说法可不行呀。” 令狐聪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是啊,咱们目前掌握的线索还是太零碎了,还得继续深挖才行。只是这夜里,贸然行动也不妥,容易出危险,咱们先好好休整一番,等明日天亮了,再按计划去寻那些隐居的老前辈问问看。” 洛清涟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应道:“令狐大哥说得对,夜里这西湖看着阴森森的,怪吓人的,咱们还是养精蓄锐的好。哎,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顺利找到那些老前辈呢。” 袁四海往火堆里添了些枯枝,说道:“不管怎样,咱们尽力去找便是,总能有些新发现的。现在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先吃点干粮,早点休息吧,我来守着这火堆,顺便留意下周围的动静。” 众人听了,各自从包裹里拿出干粮,就着火堆吃了起来,一时间,湖边只有篝火燃烧的声响和众人偶尔的低声交谈,夜渐深,大家也都渐渐睡去,只留袁四海守着这一方温暖与安宁,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舱内。 江海泷和蓝天命分别干了一杯美酒。 陪坐一旁的甄不羁大笑道:“蓝大人,来中原前,您恐怕想不到会有这般惬意的时候吧,这美酒入喉,可别提多舒坦了,还有这沿途的风光,可比咱们那边儿有意思多了呀。” 蓝天命微笑道:“确实如此,中原之地果然处处透着独特韵味,这美酒佳肴,还有这别样的风土人情,都让人流连忘返呐。” 蓝天命刚受了江海泷的一株千年灵芝,脸上满是欣喜之色,他小心地将那千年灵芝收好,说道:“江兄,你这礼物可太贵重了,实在让我受宠若惊啊,这千年灵芝可不好寻得,你如此慷慨相赠,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了。” 江海泷笑着摆摆手,回应道:“蓝大人客气了,些许心意罢了,这千年灵芝于我而言,也就是个拿得出手的物件,放在蓝大人这儿,想必能发挥更大的用处呢,你就莫要推辞了。” 甄不羁在一旁看着,打趣道:“哟,江兄出手可真是大方呀,我都眼馋了呢,不过蓝大人值得这般厚礼,有了这千年灵芝,说不定往后蓝大人要是受了什么伤,或是修炼之时需要助力,那都能派上大用场了呢。” 蓝天命笑着点头,应道:“那是自然,这灵芝确实是难得的宝贝,我定会好好珍惜。说起来,我这次来中原,也带了些我们那儿的稀罕物件,改日寻个机会,定要回赠江兄,可不能让你的心意落空了呀。” 江海泷道:“蓝大人太见外了,咱们之间哪用得着如此计较,只要往后行事能顺顺利利的,那便比什么都强了。”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47章 不欢而散 大雨洒下,雷声隆隆,一道接一道的电光,在林外闪烁着。莫莉挨着一棵大树,任由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她此刻神情落寞,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助。衣服早已被雨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可她似乎浑然不在意,只是呆呆地望着远方,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曾经的那些美好过往,此刻如幻灯片般在她脑海中不断闪过,与伙伴们的欢声笑语、一起经历的冒险,都已渐渐远去,如今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在这电闪雷鸣的雨夜,在这荒僻的林子外,不知何去何从。 莫莉抱紧了双臂,身子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心底那抑制不住的哀伤。偶尔有风吹过,带着雨水刮在脸上,冰冷刺骨,可再冷也冷不过她此刻的心呀。她轻咬着嘴唇,暗暗告诉自己要坚强,可那夺眶而出的泪水,还是混着雨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很快便消失在了这漫天的雨幕之中,就如同她那破碎的希望一般,被这无情的雨夜一点点吞噬着。 “擦擦擦!”由远而近的足音使她蓦地从愁思中清醒过来。风雨里,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正朝着她这边快速走来。莫莉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警惕地盯着那两个逐渐靠近的身影,身子也往后靠了靠,紧紧贴着大树,做好了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那高个子身影率先开口喊道:“姑娘,你没事儿吧?这大雨天的,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呀?”声音里透着关切,在这风雨声中倒是清晰可闻。 矮个子也附和道:“是啊,姑娘,这儿可不安全,打雷闪电的,容易遭了意外,你要是没地儿去,跟我们走吧,先找个地方避避雨也好呀。” 莫莉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轻易放松警惕,她打量着两人,开口问道:“你们是谁?我凭什么跟你们走?”话语中带着几分疏离与防备。 高个子忙解释道:“姑娘别误会,我们就是路过的,看你在这儿怪可怜的,想着帮把手,我们是前面村子的村民,正要回村呢,你放心,没什么坏心思。” 矮个子也连连点头,一脸诚恳的模样。莫莉犹豫了一下,看着两人那真诚的样子,想着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自己待在这儿确实不是办法,便缓缓松开了拳头,小声说道:“那……那好吧,多谢你们了。” 两人见她答应,脸上露出了笑容,赶忙上前,带着莫莉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那风雨依旧肆虐着,可莫莉此刻却在这陌生的善意中,感受到了一丝别样的温暖。 另一边,牛大力等人被大雨困在了湖边的一处破庙里。雨水顺着庙顶的破洞不断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个小水坑,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牛大力坐在一块还算干燥的石板上,一边用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一边嘟囔着:“哎呀,这雨下得可真不是时候,本来还想着明儿个一早就去寻那些老前辈呢,这下可好,全给耽搁了。” 令狐聪倒是还算淡定,他望着庙外如注的大雨,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天公不作美呀,咱们正好趁这会儿歇一歇,整理整理这几日收集到的线索,等雨停了再出发也不迟。” 洛清涟拧了拧衣角上的雨水,应道:“令狐大哥说得对,只是这破庙阴森森的,总感觉怪渗人的,希望这雨能早点停吧。” 袁四海则起身在庙里四处查看了一番,说道:“大家先别抱怨了,我刚看了下,这庙后面有堆干柴,虽说有些受潮了,但勉强还能生火,咱们生起火来,既能取暖,也能把衣服烤烤干,不然一直这么湿漉漉的,容易着凉生病呢。” 众人听了,觉得有理,当下便齐心协力,将那堆干柴搬到了前殿,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总算是生起了火。火焰渐渐升腾起来,驱散了些许寒意,大家围着火堆坐了下来,一边烤着衣服,一边继续商讨着接下来探寻西湖秘密的事儿,那破庙外的大雨虽还在下着,可这庙里的氛围,却因众人的相伴,有了几分别样的温暖与安心。 段义忽地仰头吟道:“疾风骤雨乱敲窗,羁途暂避此破堂。湖底秘辛犹待解,且燃薪火话兴亡。” 洛清涟眼睛一亮,拍手赞道:“段公子这诗吟得好呀,把咱们当下这处境和心里所想都给巧妙地表达出来了呢,这疾风骤雨,还有咱们被困在这破庙的无奈,以及对那西湖秘密的探寻之心,都在里头了,真厉害呢。” 令狐聪点头道:“三弟这才情确实不凡,随口一吟便是这般应景又有意境的好诗,看来平日里没少下功夫呀。” 段情附和道:“是啊,弟弟向来喜好诗词,常于闲暇时琢磨钻研,有这等水平也是意料之中,只可惜此刻没有纸笔,不然将这诗记录下来,往后拿出来看看,也是一桩雅事呢。” 段义被众人这么一夸,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挠挠头说道:“各位兄长、姐姐谬赞了,我不过是一时有感而发罢了,算不得什么好诗,就是借此抒抒怀,让这被困雨中的时光也能多些趣味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众人说说笑笑,那破庙里原本因着大雨带来的沉闷氛围,也在这吟诗谈笑间,变得轻松愉悦了许多,而大家对于探寻西湖秘密的热情,也并未因这雨的耽搁而消减分毫。 午前,沐澜溪神色恬静如常,来到码头旁的大街上,岸旁泊了大大小小十多艘船,船身随着水波轻轻摇晃,船帆在微风中猎猎作响。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沿着岸边缓缓走着,目光在那些船只上一一掠过,似在找寻着什么。路过的行人熙熙攘攘,街边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可她却仿若未闻,心思全放在了眼前的这些船上。 走着走着,她在一艘造型颇为别致的小船前停了下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微微点头,像是确定了这就是自己要找的那艘船。接着,她朝着船上喊道:“船家,在吗?我想乘船出趟远门,劳烦您载我一程呀。”声音清脆悦耳,在这喧闹的码头边显得格外独特。 不一会儿,船家从船舱里探出头来,应道:“哟,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沐澜溪微笑着回道:“我想去下游的临水城,您这船走不走呀?” 船家思索了一下,打量着沐澜溪,见她模样和善,便点头道:“走的走的,姑娘你上船吧,咱这就准备出发咯。” 沐澜溪道了声谢,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上了船,站在船头,她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眼中满是期待。 到了临水城,沐澜溪在一家酒楼与墨玉青碰面。 沐澜溪微微一笑道:“墨兄可否放过一个人?” 墨玉青愕然道:“你是否要我放过江海泷?” 沐澜溪摇头道:“不!” 墨玉青大奇道:“沐小姐请说出那是何人?” 沐澜溪淡淡道:“寻龙帮的夜长风。” 墨玉青脸色一变,知道和沐澜溪的谈判终于破裂,他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冷哼一声道:“沐小姐,夜长风那可是我们的眼中钉,他屡次坏我们好事,我怎可能轻易放过他。你今日为他求情,莫不是与他有什么瓜葛?” 沐澜溪神色依旧淡然,回应道:“墨兄,夜长风行事虽偶有偏激,可他本心不坏,况且他也曾帮过不少无辜之人,你们这般紧追不舍,实在不妥。我只是希望你能网开一面,莫要赶尽杀绝了。” 墨玉青却根本不为所动,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道:“哼,你莫要多说了,夜长风必须得付出代价,我可不管他那些所谓的本心好坏,他挡了我的路,就别想好过!” 沐澜溪暗暗叹气,知道今日这场谈判怕是无法善了了,她也缓缓起身,目光坚定地看着墨玉青,说道:“墨兄如此冥顽不灵,那咱们往后怕是只能各凭本事了,只希望你莫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与此同时,夜长风从一个好梦里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好不写意舒服。他半眯着眼睛,躺了会儿才慢悠悠地坐起身,嘴里还嘟囔着:“啧,这梦可真美啊,要是能多做会儿就好了。” 他打了个哈欠,环顾了一下四周简单却又透着几分温馨的屋子,脸上挂着惬意的笑。起身披了件外衣,趿拉着鞋子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午后那带着些许凉意的微风扑面而来,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看着窗外街道上已经有了些来来往往的行人,小贩们也开始张罗着摆摊叫卖,夜长风双手抱胸,靠在窗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市井百态,心想这平凡日子里的热闹劲儿倒也挺有意思的。 正看着,他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东西呢,便一边笑着摇摇头,一边转身去洗漱了一番,准备出门找个地方好好填饱肚子,全然不知在那临水城的酒楼里,沐澜溪正为了他和墨玉青闹得不欢而散,一场麻烦似乎正朝着他悄然逼近。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48章 白费力气 忙活了大半天,牛大力等人这才知道那西湖水底的宝物传闻不过是有心人故意放出来的幌子罢了。众人围坐在湖边的草地上,皆是一脸的无奈与沮丧。 牛大力把手中的树枝狠狠一扔,气呼呼道:“哼,忙活这么久,感情是被人给耍了呀,白费这老多力气了,俺这心里可真不得劲儿。” 令狐聪眉头紧皱,手托着下巴思索着,片刻后道:“看来咱们是被卷入一场阴谋里了,这背后之人放出消息引众人来此,定是有所图谋,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继续追查下去,看看究竟是谁在捣鬼。” 洛清涟叹了口气,应道:“令狐大哥说得对,只是咱们现在线索又断了,该从哪儿查起呀,这可愁死人了。” 袁四海附和道:“确实棘手,不过咱们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不能半途而废。我觉得咱们可以先从这西湖周边最近出现的可疑人物入手,说不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呢。” 牛大力却道:“罢了,俺可没那闲工夫再去追查了,折腾这老半天,啥宝贝也没见着,俺还不如回去好好练俺的功夫呢。再说了,这背后是谁在捣鬼,跟俺又有啥关系呀,江湖上的事儿本就复杂得很,俺可不想搅和进去,越搅和越乱咯。” 令狐聪忙劝道:“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呀,若咱们就这么不管了,那背后之人指不定还会利用这消息去坑害更多的人呢,咱们既然知晓了这是个幌子,怎能袖手旁观呀,这也是咱们身为江湖中人的一份责任呐。” 洛清涟也跟着说道:“是呀,牛大哥,咱们一起再努努力呗,说不定顺着这线索查下去,就能把那坏人揪出来了,到时候也算是做了件大好事呢,多威风呀。” 袁四海拍了拍牛大力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牛大哥,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也挺累的了,可这事儿关乎众多江湖同道,咱们不能轻易放弃呀,你要是觉得不妥,咱们可以先歇一歇,再从长计议,总归是要把这事弄个明白的。” 牛大力听了众人的劝说,挠了挠头,有些犹豫了,心里想着大家说得好像也有道理,自己这般不管不顾的,确实不太像话,便瓮声瓮气地回道:“那……那行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俺就再跟着掺和掺和,不过可先说好了,要是太麻烦了,俺可还是要打退堂鼓的哈。” 众人见他松了口,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片刻,牛大力坐在附近的面摊吃起牛肉面。 洛清涟“叽”一声笑道:“牛大哥,你这刚还说着不想再掺和了,这会儿吃起面来倒挺带劲呀,看来这美食的诱惑可比追查那幕后之人大多了呢。”说着,她蹦蹦跳跳地走到牛大力对面坐下,也叫了一碗牛肉面。 牛大力嘴里塞着面条,含糊不清地回道:“那可不,忙活了这么久,俺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别的事儿呗,再说了,这牛肉面可太香了,俺可忍不了。” 令狐聪和袁四海也走了过来,在一旁坐下,令狐聪笑着打趣道:“大哥说得对,人是铁饭是钢嘛,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行事呀。这面摊的牛肉面确实地道,闻着味儿就让人食欲大增了。” 袁四海则看向洛清涟,叮嘱道:“清涟,你吃慢点,别噎着了,咱们这会儿也正好借着吃面的工夫,再合计合计接下来具体该怎么去查那可疑之人呀。” 洛清涟咽下嘴里的面条,应道:“知道啦,四哥,我心里有数呢。不过这事儿还挺难办的,咱们得好好想想从哪儿入手才好呀,你们有啥主意没?” 众人边吃着面边讨论起来,那热闹的氛围引得周围吃面的食客们也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 洛清涟一边喝茶,一边拿眼看袁四海,俏脸笑意盎然,一副只要和你一起便无所畏惧的模样。她轻轻放下茶杯,歪着头对袁四海说道:“四哥,不管这追查的事儿有多难,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觉得安心,好像没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呢。” 袁四海被她这么看着,脸上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回应道:“清涟,你别打趣我了,这事儿可不简单,咱们还得多加小心才是,不过你放心,我定会尽全力护你周全,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的。” 令狐聪在一旁瞧见他俩这互动,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哟,你们俩这感情可真好呀,不过这会儿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咱们还得商量商量接下来具体怎么行动呢。” 洛清涟脸一红,嗔怪道:“令狐大哥,你说什么呢,我们这是正常的相互关心罢了,哪有你说的那般呀。” 牛大力倒是没太在意这些,嘴里嘟囔着:“哎呀,你们别光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了,快说说到底咋查呗,俺这面都吃完了,就等着干活儿了呢。” 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随后又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继续探讨起那追查可疑人物的计划来,只是洛清涟偶尔看向袁四海的眼神里,仍透着几分别样的情愫,在这充满未知的江湖探寻中,悄然滋生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大船之上。 凌云破看了游子龙和韩智良两人一眼,脸色阴沉下来,好一会后道:“智良!你是否有心事?” 韩智良点头道:“是的!这几日我总是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似的。咱们此次出行,虽说看似顺利,可我这心里呀,就是踏实不下来,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游子龙接话道:“智良,你是不是想多了呀,咱们这一路该做的准备都做了,而且目前也没遇到什么异常情况,或许就是你太紧张了吧。” 凌云破却没这么乐观,他手抚着船舷,目光看向远方,缓缓说道:“智良的感觉未必是空穴来风,江湖之中向来波谲云诡,很多时候危险都是在毫无察觉之时悄然降临的。你不妨说说,具体是哪方面让你这般心绪不宁,咱们也好提前做些防备。” 韩智良思索了一下,回道:“我也说不太清楚,只是每次看到这茫茫水面,就莫名地心慌,而且夜里我时常做些奇怪的梦,梦里总是一片混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咱们一样,总之就是很不对劲。” 凌云破沉声道:“看来咱们不能掉以轻心了,从现在起,加强戒备,吩咐兄弟们都警醒着点儿,轮流值守,可不能让什么意外钻了空子,不管怎样,先确保咱们这一路的安全再说。” 游子龙和韩智良齐声应道:“是,凌大哥!”当下,三人便开始安排起船上众人各司其职,加强防范,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也因韩智良这一番话,变得紧张了起来,那大船在水面上继续航行着,却好似被一层看不见的阴霾笼罩着一般。 凌云破仰首望天道:“墨玉青有能力隐形起来,我们却自问没有那等手段,若他暗中跟来,藏在暗处伺机而动,咱们可就防不胜防了呀。” 游子龙听了这话,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凌大哥说得是,那墨玉青的本事咱们都见识过,他若真这般偷偷摸摸地跟来,咱们确实难以察觉。可他为何要这么做呢?咱们与他近来也无什么纠葛呀。” 韩智良分析道:“或许他是另有图谋吧,江湖上的事儿,哪有那么简单的,说不定他盯上了咱们要办的事儿,想从中捞取些好处,又或者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总之咱们得小心提防着点儿。” 凌云破点头道:“不管怎样,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从现在起,不仅要留意周边的动静,还得想些法子来试探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附近。若是能把他给揪出来,那自然是最好,即便揪不出来,也得让他知道,咱们可不是好惹的,想在咱们身上打主意,没那么容易!” 游子龙忽道:“难道对兰花宫袖手不理吗?” 韩智良想了想,说道:“立即联络长风,要他独自潜入兰花宫查探一番,他身手敏捷,又擅长隐匿行踪,由他去最合适不过了。说不定能探出些什么情况来,也好让咱们心里有个底,知道那兰花宫到底有没有异常,是否跟墨玉青有所关联。” 凌云破沉吟了半晌,才道:“这倒是个办法,长风办事向来靠谱,只是此次让他独自涉险,我心里总归有些担忧。那兰花宫可不是好闯的地方,机关重重不说,里面的高手也是不少,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可就糟了。” 游子龙附和道:“凌大哥说得对,可眼下咱们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呀,若不弄清楚兰花宫的状况,咱们始终处于被动,只能这么试试了。咱们可以提前和长风沟通好,让他务必小心谨慎,见机行事,一旦有危险,就赶紧撤出来便是。” 韩智良道:“嗯,也只能如此了,我这就去设法联络长风,把情况跟他详细说说,相信他会权衡好利弊的。” 凌云破望着韩智良离去的背影,微微叹气,对游子龙说道:“希望长风此次能平安无事,顺利探出些有用的消息来,不然咱们这一趟可就难办了,后续还不知会面临怎样的棘手局面呢。” 游子龙安慰道:“凌大哥,长风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行的,咱们现在就做好接应的准备,等他消息便是了。”两人站在船头,目光望着远方,心中满是对此次行动的期待与忐忑。 夜长风离开汪府时,提起十二分精神,怕墨玉青的人仍留守府外,他脚步放得极轻,身子如同鬼魅一般贴着墙根缓缓挪动。一双锐利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 那夜黑沉沉的,仅有几丝微弱的月光从云层缝隙中透出来,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倒是给他的行动增添了几分掩护。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朝着府门外走去,耳朵也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声响,都能让他瞬间警觉起来。 好不容易挪到了府门附近,他先是探出半个身子,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后,才猫着腰快速闪出门去。刚一出门,他又立马闪到街边一棵大树后,再次停下身来,让自己融入这黑夜之中,静静地等待了片刻,待确认没有异常动静传来,这才长舒一口气,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兰花宫的方向悄然潜去,心中暗自盘算着待会儿潜入宫中该如何避开重重机关、躲过那些守卫的巡查,顺利探查出有用的消息来。 失魂落魄间,蹄声在后方响起。夜长风心中一凛,扭头望去,只见尘土飞扬里,数匹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皆是一身劲装,瞧那架势,来者不善。夜长风暗叫不好,心想莫不是墨玉青的人追上来了。 当下他也不敢耽搁,撒腿就往旁边的小道跑去,边跑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思着找个地方先躲起来才好。可那几匹马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追近了不少,马蹄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震耳,声声都似敲在夜长风的心上。 为首的一人高声喊道:“夜长风,你别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乖乖受死吧!” 夜长风冷哼一声,回应道:“哼,想让我束手就擒,做梦!有本事就追上来试试。”说着,他施展起轻功,身形如电,在小道上快速穿梭着,试图甩开后面的追兵。 然而那些追兵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个紧追不舍,还时不时地放几支冷箭过来,箭支破空之声在夜长风耳边呼啸而过,险象环生。夜长风咬了咬牙,加快速度,朝着前方一片树林奔去,想着只要进了树林,凭借着复杂的地形,或许就能摆脱这些难缠的家伙了,只是此刻他也深知,情况危急万分,稍有不慎,便会命丧于此。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49章 互帮互助 两个时辰后,纵使以夜长风扎实的底子,也感到吃不消,勉力再奔出十余里,经过了两处宁静的小村后,他的脚步逐渐变得沉重起来,呼吸也越发急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浸湿了衣衫。 夜长风心中明白,再这么跑下去,自己怕是要体力透支了,必须得找个地方躲一躲,好好歇口气。他抬眼四望,瞧见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破屋,屋子看着破败不堪,周围杂草丛生,不过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要能暂避一时就好。 他强撑着身子,加快脚步朝着那破屋奔去,到了近前,先是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追兵跟来后,才闪身进了屋子。屋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味道,四处堆满了杂物,他找了个相对隐蔽的角落,靠着墙缓缓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竖着耳朵留意外面的动静,心中暗自祈祷那些追兵千万别追过来,也好让自己能缓过劲儿来,继续去完成潜入兰花宫的任务啊。 墨玉青见过沐澜溪后,坐在后花园的凉亭里,思潮起伏,一直不能平静下来。他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复杂的神色,时而闪过一丝恼怒,时而又夹杂着些许无奈。 回想起沐澜溪为夜长风求情时那坚定的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心中冷哼道:“夜长风那家伙到底有何能耐,竟能让沐澜溪这般维护,哼,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遂了她的意。”可又一想到沐澜溪平日里的温婉和善,以及两人以往相处时还算融洽的点滴,他的心里又泛起一丝不忍,觉得这般与她闹僵,似乎也有些不妥。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纷乱的思绪平复一些,嘴里喃喃自语道:“这事儿可棘手了,若真不顾沐澜溪的求情,执意对夜长风下手,往后怕是会彻底得罪了她,可要是就此放过夜长风,那我之前的诸多谋划不就都白费了,这口气又怎能咽得下呀。” 微风吹过,凉亭四周的花草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可墨玉青却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纠结之中,久久难以释怀,不知该如何在这情与事之间做出一个两全的抉择来。 不知过了多久,夜长风忽然惊醒过来,细心一听,远方隐有狗吠之声传来,他吓了一跳,心想难道是追兵循着踪迹找过来了?当下睡意全无,赶忙从角落里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挪到窗边,透过那破了好些洞的窗纸,小心翼翼地朝着外面张望。 外面夜色依旧浓重,瞧不太真切状况,那狗吠声时断时续,仿佛在这寂静的夜里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夜长风心里有些忐忑,暗自盘算着此处怕是不能再待了,得赶紧另寻地方躲藏或者继续赶路才行。 他一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活动了下略显僵硬的身子,准备随时撤离。可又怕贸然出去正好撞上追兵,便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待狗吠声渐渐弱了下去,确定暂时没有危险临近后,才缓缓推开那扇破旧的门,猫着腰,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与狗吠声相反的方向疾奔而去,心中默默祈祷着可千万别再被追上了。 暗夜使者的声音响起道:“冰云!小黑是否有点不妥?” 梦冰云答道:“不知是何缘故,小黑的鼻子今日好像失灵了似的,以往它可是靠着这灵敏嗅觉帮咱们追踪目标、察觉危险,从未出过差错呀,可今天却有些怪怪的,好几次本该嗅到的气息它都毫无反应,我也正纳闷呢。” 暗夜使者皱了皱眉头,走近小黑,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番,边查看边说道:“会不会是生病了呀,还是说受了什么伤咱们没发现?小黑可是咱们的得力帮手,它要是出了问题,咱们往后行事可就没那么便利了。” 梦冰云也凑了过来,轻轻摸了摸小黑的脑袋,若有所思地回应道:“不太像受伤的样子,我刚也检查过了,身上没什么明显外伤,生病的话,也没见它有其他不舒服的症状呀,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是这周围有什么东西干扰了它的嗅觉?” 暗夜使者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说道:“有可能啊,这江湖中奇奇怪怪的手段多了去了,保不准有人暗中使了什么法子,故意让小黑失去作用呢。咱们可得小心点儿了,既然小黑暂时靠不住,那咱们自己得多加留意周边的动静,可不能着了别人的道儿。” 梦冰云点头称是,两人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一边继续带着小黑前行。 不远处,牛大力独自在湖边泡澡,边上放着他的金刚棒和衣服。 牛大力仰首望天道:“哎呀,这忙活了一通,泡个澡可太舒坦咯,啥烦心事都能给泡没了呀。”说着,还惬意地用手撩起水往身上浇着。 他闭着眼睛,靠在湖边的石头上,嘴里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儿,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世间的纷纷扰扰都与他无关了。可没一会儿,他又突然想起了之前众人商量着要追查的事儿,不禁嘟囔起来:“哼,那背后捣鬼的家伙,可别让俺给逮着了,不然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不可,搅和得俺这心里头一直惦记着,都不能痛痛快快地泡澡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正说着,他耳朵一动,好像听到了些许动静,猛地睁开眼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大声喊道:“谁呀?有胆的就出来,别在那儿偷偷摸摸的,俺可不怕你!”一边喊着,一边伸手去够放在岸边的金刚棒,做好了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那原本轻松惬意的泡澡时光,瞬间被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动静给打破了。 “兄弟,在下夜长风,无意打扰你泡澡,只是路过此地,被人追得慌不择路,见此处能暂避一二,这才躲了过来,还望兄弟莫要见怪呀。”夜长风从一旁的树林里走出,脸上带着几分狼狈与歉意。 牛大力打量了一下夜长风,见他衣衫有些凌乱,神色间透着疲惫,心里想着这人看着也不像坏人,便放松了些警惕,回应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先躲着吧,只要没招惹到俺就行。俺最烦那些没事儿找事儿的家伙了。” 夜长风赶忙点头称谢:“多谢兄弟仗义,我这也是被仇家盯上了,那些人紧追不舍,实在难缠得很。不知兄弟可否告知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他能藏身的好地方呀,我怕他们循着踪迹找来,在这儿待久了会连累到你。” 牛大力挠了挠头,思索了一下说道:“嗯……这附近嘛,倒有个山洞,不过位置挺隐蔽的,一般人不容易发现。俺带你去瞅瞅呗,你先去那儿躲躲也好,等那些追你的人走了,你再出来便是。” 夜长风一听,面露喜色,再次抱拳感激道:“那可太感谢兄弟了,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厚报。” 牛大力摆摆手,站起身来,随意披了件衣服,拿起金刚棒,说道:“哎呀,啥厚报不厚报的,江湖中人,能帮就帮呗,走,俺这就带你去那山洞。”随即领着夜长风往山洞的方向走去,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湖边的小道上。 当袁四海和洛清涟得知夜长风是寻龙帮的人,相视一笑。毕竟不久前帮主游子龙救过他们一命,这份恩情他们可一直记在心里呢。 洛清涟惊喜道:“哎呀,原来你是寻龙帮的呀,那咱们可算是有缘呢,你们帮主游子龙大哥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呀,要不是他出手相助,我们那会儿怕是凶多吉少了。” 袁四海附和道:“是啊,这江湖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寻龙帮的兄弟。长风兄弟,你放心,只要你在这儿,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咱们定当竭尽全力。” 夜长风听闻此言,心中颇为感动,抱拳道:“多谢二位好意,早就听闻二位侠义心肠,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我此次也是被些麻烦事缠身,不过有二位这番话,我这心里也踏实多了,往后若有机会,定与二位并肩江湖,共患难、同进退。” 几人正说着,一旁的令狐聪走了过来,听闻了缘由后,也笑道:“哈哈,这倒是桩巧事儿,看来咱们这缘分不浅呐。长风兄弟,你且说说你遇到的麻烦,说不定咱们一起合计合计,能帮你把那些麻烦都给解决了呢。” 夜长风见众人如此热情,便也不再客气,当下将自己被墨玉青等人追杀以及要去探查兰花宫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众人听后,皆是一脸凝重,意识到此事棘手,不过却也都纷纷表示愿意出份力,共同应对这江湖风波。 牛大力哈哈一笑道:“咱江湖中人,本就该互帮互助嘛,长风兄弟你这事儿就是咱大家的事儿,那墨玉青要是敢追过来,俺牛大力第一个不答应,定要让他尝尝俺这金刚棒的厉害,看他还敢不敢胡来!”手中金刚棒往地上一杵,扬起一片尘土,那副威风凛凛的模样尽显无遗。 段义笑道:“大哥说得对,那墨玉青平日里就仗着自己有点手段,没少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咱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也算是为江湖除害了。长风兄弟,你就安心在这儿待着,咱们这么多人一起,还怕他不成,保管能护你周全,让你顺利去探查那兰花宫的事儿。” 众人点头称是,个个摩拳擦掌,仿佛已经准备好与那墨玉青的人来一场大战了。夜长风心中满是感激,抱拳向众人深深行了一礼,说道:“各位兄弟姐妹们的好意,长风铭记于心,有你们相助,我这心里的大石头可算落了地,只是那墨玉青也着实不好对付,咱们还得从长计议,可不能贸然行事呀。” 洛清涟心头猛地一紧,暗道:“若是被长风兄弟知晓自己便是兰花宫的人,此事可就棘手了。他一心要探查兰花宫,眼下与众人这般投缘,待真相一出,他会作何感想?又该如何看待自己?”她悄然瞥了夜长风一眼,见他正与旁人专注商讨对策,眉头紧锁,满是郑重,愈发觉得难以启齿。 犹豫再三,洛清涟还是悄悄将袁四海拉至一旁,压低声音道:“四哥,有一事我得同你讲,我出身兰花宫,此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长风兄弟一心冲着兰花宫去,咱们可不能蒙他。” 袁四海一惊道:“你怎不早说?这节骨眼上,消息若是爆开,怕大伙生出嫌隙,坏了联手之势。可瞒着也不是办法,纸终究包不住火。”他挠了挠头,满脸为难,一时也没了主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洛清涟轻叹一声道:“我原也不想瞒,只是初时不熟,贸然道出,怕惹来麻烦。如今大伙一心帮他,我更不知如何开口了。” 袁四海沉声道:“事已至此,咱挑个时机,如实相告吧。长风兄弟看着也是明理之人,想必能体谅你的苦衷,当下还是先稳住局面,全力应付墨玉青那厮要紧。” 洛清涟点点头,心中却依旧忐忑,只盼寻个妥当时机,把此事说与夜长风,莫要因此伤了大伙的和气,坏了江湖情义。 牛大力忽道:“那兰花宫主俺在文瀛湖有缘见过一面,啧啧,那气派、那身段,寻常人见了,保准挪不开眼!一袭紫衣飘飘,仿若仙子临世,面上虽遮着轻纱,可单瞧眉眼,就透着股清冷贵气,举手投足皆是说不出的优雅。” 众人闻言一惊,目光齐刷刷聚到牛大力身上。夜长风更是上前一步,急切问道:“牛兄弟,当真?你可还瞧出什么门道,或是听闻她谈及兰花宫隐秘之事?这对我探查兰花宫至关重要。” 牛大力挠挠头,憨笑道:“俺当时就觉着好看,多看了几眼,哪想恁多门道。她身旁护卫不少,来去一阵风似的,没听着啥隐秘。不过,有个细节俺记着,她腰间挂着块玉佩,上头雕着奇异兰花,日光一照,流光溢彩,说不定是兰花宫信物。” 袁四海接话道:“这线索没准有用,兰花宫行事隐秘,宫主更是极少露面,能知晓这玉佩之事,便是收获。长风兄弟,往后行事多留个心眼,指不定能靠它寻出关键破绽。” 夜长风抱拳致谢:“多亏牛兄弟这番见闻,给我指了方向,待此事了结,必重谢二位。” 牛大力摆摆手,嚷道:“谢啥,江湖中人,互帮互助,你只管安心谋划,真碰上硬仗,俺这金刚棒随时候着!”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50章 东南西北 “小姐,外面有人来了!”冰清和玉洁从洞外跑了进来。 段情平静地道:“莫慌,且看清来者何人,是敌是友再做定夺。冰清,你去洞口左侧悄悄探看,玉洁,你往右侧,留意动静,莫要暴露了身形,速去速回,将情形报与我知。” 冰清和玉洁齐声应道:“是,小姐!”旋即转身,脚步轻盈地朝着洞口两侧奔去。 夜长风抱歉道:“应该是墨玉青的人来了。”他迅速抽出腰间长刀,刀刃寒光一闪,周身气息骤变,原本的疲惫之色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戒备。 牛大力把金刚棒一抡,在空中划出呼呼风声,怒喝道:“来得正好!俺正愁没处撒气,管他墨玉青还是啥青,敢来这儿撒野,俺就用这棒子把他们砸回去!” 袁四海也掣剑在手,剑身轻颤,嗡嗡作响,沉声道:“大伙稳住,别乱了阵脚。长风兄弟,你且安心,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应付不来?合力击退他们便是。” 众人纷纷亮剑拔刀,摆出防御架势。夜长风抱拳道:“承蒙各位不弃,肯与我共御强敌,这份恩情,长风记下了。待此战得胜,再向诸位好好答谢。” 说话间,洞外脚步声纷杂,人影晃动,墨玉青的人马已然逼近,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有人问道:“使者大人!要不要进去?” 成东冷冷道:“哼,自然要进,寻了这许久,线索都指这儿,猎物十有八九就在里头,此时退缩,岂不前功尽弃?都打起精神,别漏了马脚。”说罢,他下意识攥紧腰间刀柄,目光如隼,透着股狠辣劲儿,率先朝洞口迈了一步。 成南接口道:“大哥说得对,不过也别莽撞,听闻里头藏着不少帮手。咱暗夜堂威名在外,可不能阴沟里翻船,叫人看了笑话。兄弟们,把家伙备好,暗器也都摸清楚,待会儿进洞,听大哥指令行事,速战速决!”抬手一招,身后一众黑衣人齐齐整队,拔刀声此起彼伏,杀意腾腾。 暗夜使者冷冷道:“都给我警醒着点儿,这次若再让那夜长风溜了,上头怪罪下来,谁也担不起!洞里情形不明,别冒冒失失往里闯,先派几个人探探路,余下的守好各处出口,围得严实些,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他便是插翅也难逃咱们的掌心。” 夜长风一声暴喝,刀光一闪,直冲着当先的追兵劈去。那利刃仿若蛟龙出海,瞬间斩断来人的攻势,还顺势在其肩头划开一道大口子,鲜血四溅。 “想抓我,便拿出些真本事!”夜长风吼罢,身形不停,脚下轻点,踩着诡异步法穿梭于敌群。刀光霍霍,每一挥动,都引得周遭劲风呼啸,接连有追兵惨叫倒地,或伤了手臂,或挂了彩在胸口,攻势一时间竟被他一人单枪匹马给压了回去。 其余帮手见状,士气大振,牛大力抡着金刚棒嗷嗷叫着冲进战团:“长风兄弟,俺来助你!”一时间,棍棒交加、利刃碰撞,喊杀声震得山洞簌簌作响,混战彻底爆发。 夜长风现身梦冰云之旁,仰天大笑道:“痛快痛快!暗夜老儿你敢不敢和我单打独斗,别净使些围追堵截、以多欺少的腌臜手段!咱江湖中人,一对一地决出胜负,才叫真本事,你若应下,我便敬你还有几分武者风骨;要是不敢,趁早带着你这群虾兵蟹将滚蛋,往后别在江湖上提血魔宗,省得丢人现眼!”长刀一横,刀尖轻点地面,溅起几星尘土,目光如炬,死死锁住暗夜使者,周身散发出不羁豪迈的气势,大有一副此战必胜的决然。 暗夜使者动容道:“好小子,有胆!敢这般公然叫板于我,今日我便应下你这战,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敢如此张狂!” 梦冰云在夜长风背后轻轻道:“你走吧!我掩护你。” 夜长风心头一阵激动,扭头看向梦冰云道:“梦姑娘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怎能抛下你独自逃生,今日便是拼了这条性命,我也与这暗夜老儿战上一场,绝不能连累了你。” 成东向暗夜使者冷哼道:“女大不中留,这梦冰云平日里看着乖巧听话,如今倒好,胳膊肘往外拐,竟要掩护那夜长风。使者大人,可不能由着她胡来,咱血魔宗的脸面可不能丢在这等事儿上,得好好管教管教她才是。” 暗夜使者眉头一蹙,脸色微沉,却未立刻言语,只是目光在梦冰云和夜长风身上来回扫了几遭,似在权衡着什么。 夜长风冷喝道:“哼,休得在此聒噪!我与暗夜使者的对决,容不得你们在旁说三道四、搬弄是非。有胆子就一起上,没胆子就乖乖闭嘴,莫要再拿些闲言碎语来扰人,今日我便要让你们知道,这江湖中,不是只凭你们血魔宗就能只手遮天的!” 暗夜使者仰天一阵狂笑,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口出狂言倒有几分胆量,今日便让你尝尝我暗夜使者的厉害!” 手中连环扣猛然甩出,那连环扣在半空划过,带出一串“呜呜”的呼啸声,好似暗夜中恶鬼的嘶吼,链条泛着冰冷的寒光,如灵蛇般朝着夜长风直扑而去,速度奇快,眨眼间便已到了近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叮叮叮!”夜长风连退三步,化去狂劲,脚下在地面划出三道深深的痕迹,尘土飞扬。他稳住身形后,眼中精芒更盛,冷哼一声道:“暗夜使者,不过如此,这般手段便想擒我,怕是痴人说梦!” 牛大力以金刚棒法对付成东,只见他双手紧握金刚棒,大喝一声,那金刚棒便似蛟龙出海一般,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向成东。棒风呼啸,所过之处竟隐隐有破空之声,每一招都刚猛无比,尽显霸气,直打得成东连连后退,只能匆忙招架,一时间竟被牛大力这悍勇的打法给压制住了。 令狐聪则以华山剑法对付成南,他身姿轻盈,手中长剑挽出朵朵剑花,剑花闪烁间,寒光点点,一招一式尽显华山剑法的精妙与灵动。剑走轻灵,却又暗藏凌厉杀招,或刺或挑,逼得成南左支右绌,只能全神贯注应对,不敢有丝毫懈怠,稍有不慎,便要被那锋利剑刃所伤。 段义拍手叫道:“大哥,二哥,打得好啊!瞧这气势,定要让那俩家伙知道咱们的厉害,看他们往后还敢不敢在江湖上张狂。大哥这金刚棒法虎虎生威,二哥这华山剑法精妙绝伦,这联手夹击,量他们也撑不了多久,哈哈!” “弟弟小心!”段情娇喝一声,玉手一伸,指尖真气凝聚,化作一道凌厉指劲,正是那威力不凡的一阳指。只见那指劲如利箭般射出,瞬间击中了正悄悄摸向段义背后、准备偷袭的成西。 成西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胸口气血翻涌,半晌才缓过劲儿来,一脸惊惶地看向段情,怎么也没料到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厉害的功夫,当下也不敢再贸然行动,眼中满是忌惮之色。 段义赶忙回身,一脸感激地看向段情,说道:“多谢姐姐出手,差点着了这小人的道儿,姐姐这一阳指越发厉害了呀。” 段情微微皱眉,轻声道:“莫要大意了,这些人个个狡诈,都小心些才是。” 袁四海也以华山剑法对付成北,他脚步轻点,身形飘逸,手中长剑挽出一道道绚丽剑花,仿若灵蛇吐信,剑招变幻莫测,一招“苍松迎客”,剑尖直刺向成北面门,剑势凌厉却又带着几分华山剑法独有的洒脱韵味。 成北不敢怠慢,匆忙举刀格挡,“铛”的一声,刀剑相击,溅起几点火星。袁四海得势不饶人,紧接着又是一式“云海荡波”,剑影重重,朝着成北周身罩去,那攻势绵绵不绝,似要将成北彻底困于这剑网之中,逼得成北只能不断后退,疲于招架,一时间被袁四海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暗夜使者心中焦躁,颇想派人围攻,又或攻击梦冰云令夜长风分心,可自己刚刚应下了单打独斗,若此刻食言而肥,往后在这江湖上还如何立足,定会遭人耻笑,血魔宗的威名怕是也要毁于一旦。他眉头紧皱,目光在夜长风与梦冰云身上来回游移,手中的兵刃都不自觉握紧了几分,暗暗思忖着两全之策,可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出个好法子,那脸色愈发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 牛大力哈哈一笑道:“暗夜老儿,你可莫要动那些歪心思啊,方才应下的单打独斗,咱可都瞧着呢,你要是敢耍赖,俺这金刚棒可不答应,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让你在这江湖上再也抬不起头来。你就乖乖和长风兄弟好好较量,别整那些下三滥的招数啦,哈哈!” 夜长风大喝一声,长刀闪电般刺出,刀身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好似破云而出的惊电,瞬间划破空气,朝着暗夜使者的要害之处狠狠扎去。那速度快到极致,只在空中留下一道寒芒,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仿佛这一刀汇聚了他全身的力量与怒火,定要在这一击上占得先机,破了暗夜使者的防线。 说时迟、那时快!暗夜使者的连环扣猛地一甩,那原本在腰间的连环扣瞬间如灵蛇出洞,链条“哗啦啦”作响,化作一道道寒光,精准地朝着夜长风长刀袭来的方向缠去,试图以巧劲绞住长刀,化解夜长风这凌厉无比的一击。同时,他脚步后撤,身形闪动,以防夜长风还有后招跟进,整个人在这电光火石间,尽显应对危急的老道与狠辣。 与此同时,三支长矛往洛清涟激射而去,那长矛来势汹汹,带着破风之声,眨眼间便已逼近洛清涟,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刺穿。 袁四海见状,脸色大变,惊呼一声:“清涟小心!”随即身形如电,施展华山剑法,手中长剑挽出几朵剑花,剑花化作一道道光幕,朝着那三支长矛迎去。“铛铛铛”几声脆响,长剑与长矛碰撞,溅起串串火星,袁四海奋力挡下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成功护住了洛清涟,不过手臂也被震得微微发麻,可他目光依旧坚定,警惕地看向长矛射来的方向,以防再有后续袭击。 “四哥,谢啦!”洛清涟拍了拍胸口,那原本白皙的小脸此刻还带着些许惊慌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抬眸看向袁四海,眼中满是感激,“要不是四哥你出手及时,我这会儿恐怕就得受伤了,这暗中偷袭的家伙,也太卑鄙了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令狐聪叫道:“四师弟,一起施展清风十三式,给这些宵小之辈点厉害瞧瞧!”长剑一抖,身形腾空而起,率先施展出清风十三式的起手式,只见剑影纷飞,好似清风拂过,带出丝丝缕缕的剑气,在半空之中纵横交错,隐隐有章法可循。 袁四海听闻,应了一声“好”,当下也提剑而动,与令狐聪配合默契,二人同使这清风十三式,剑招相辅相成,威力瞬间大增。那一道道剑气仿若化作实质,朝着敌人席卷而去,所过之处,草木簌簌作响。 成南咬了咬牙,提刀在手,大喝一声:“想凭这剑招就压我们一头,没那么容易!”说着便朝着二人冲了过去,手中长刀挥舞,带起阵阵劲风,试图从侧面冲破那剑招形成的攻势,扰乱他们的节奏。 成西也不甘示弱,手中暗器已然备好,趁着成南吸引火力之时,瞅准时机,朝着令狐聪和袁四海的方向接连射出几枚暗器,那暗器在半空划过,带着尖锐的啸声,隐于剑招光影之中,伺机而动,想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好破了这清风十三式的凌厉剑招。 令狐聪一招“清风徐来”,只见他身轻如燕,手中长剑挽出一个精妙的剑花,那剑花瞬间化作一缕缕柔和却又暗藏劲道的剑气,如春日里的微风般,看似轻柔,实则绵密地朝着成南与成西席卷而去。剑气所到之处,似能拨开周遭的空气,带着丝丝凉意,精准地向着二人的破绽处探去,若是被这剑气缠上,即便不会立刻受伤,也定会被那股巧劲搅得身形大乱,难以再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啊”的一声惨叫,原来是成西躲闪不及,被令狐聪那“清风徐来”的剑气扫中了右臂,鲜血瞬间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他手中的暗器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捂着手臂,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去,嘴里不停地倒吸着凉气,眼中满是惊恐与痛苦之色。 成南叫道:“三弟!”他顾不得再与令狐聪继续缠斗,匆忙转身朝着成西的方向奔去,眼中满是担忧,一边跑一边喊道:“三弟,你怎么样了?可千万别出什么大事啊!” 段义却忍不住笑道:“哈哈,这就撑不住啦?你们血魔宗平日里不是挺威风的嘛,怎么这会儿就这般狼狈了,看来也不过是些外强中干的主儿呀,今日这一战,定要让你们知道厉害,往后可别再随便出来滋事了。” 成北手持双匕,身子微微下蹲,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那两把匕首都泛着森冷的寒光,好似择人而噬的毒蛇信子。他目光阴鸷,死死盯着对手,双脚猛地一蹬地,整个人如鬼魅般朝着前方冲了过去,双匕挥动,带出一道道寒芒,或刺或划,招招狠辣,直取对方要害之处,仿佛要凭借这凌厉的攻势瞬间扭转战局,为己方扳回一城。 段情脚下施展凌波微步,身形飘忽晃出几道残影,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方位。与此同时,她玉手一伸,食指指尖真气凝聚,那威力不凡的一阳指劲便呼啸而出,指劲化作一道璀璨的纯阳之气,好似利箭般朝着成北直射而去。 成北躲闪不及,那道一阳指劲结结实实地击中了他的肩头,只听“噗”的一声,强大的力量瞬间贯穿而入,他整个人如遭雷击,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飞出去。双匕也脱手而出,“哐当”掉落在一旁。他捂着肩头的伤口,脸色惨白如纸,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一时半会儿竟是挣扎着也难以起身。 夜长风强忍左肩的痛楚,强压下像翻转了过来的五脏六腑,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如雨下,却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他紧握着长刀的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脚下步伐虽略显踉跄,但眼神依旧坚定狠厉,透着一股绝不退缩的决然。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提刀而立,朝着暗夜使者大喝道:“今日之战,定要分出个胜负,来吧,我还能再战!”那声音虽带着几分虚弱,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仿佛即便伤痛加身,也绝不能让他轻易倒下认输。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51章 没打过瘾 暗夜使者冷笑道:“夜长风,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嘴硬逞强呢,何必苦苦支撑,现在求饶认输,我或许还能留你个全尸,不然等会儿丢了小命,可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啊。哼,就凭你这副残躯,还想与我继续斗下去,简直是自不量力,识相的话,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吧!” “咱们走吧。”梦冰云走到夜长风身旁,轻轻扶住他,柔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今日暂且退去,日后再找机会,莫要意气用事了。”而后看向众人,微微点头示意,准备带着大家就此撤离这是非之地。 牛大力还想再战,他把手中的金刚棒往地上一杵,震得地面都微微颤动,瞪大了铜铃般的双眼,冲着暗夜使者吼道:“哼,今日就这么走了,算什么好汉,俺还没打过瘾呢,怎么能轻易罢休!”说着就又要往前冲去。 令狐聪赶忙一个箭步上前,死死拉住他的胳膊,劝道:“大哥,莫冲动啊,长风兄伤势严重,此刻再战对咱们不利,咱们先回去从长计议才是上策呀。”段义也在一旁附和着,双手用力拽住牛大力另一边胳膊,边拉边说:“就是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咱走为上计,日后定有机会找回场子的。” 两人连拉带拽,费了好大劲儿,才总算把牛大力给拉走了,一行人护着受伤的夜长风,跟着梦冰云匆匆离开了此地。 “二弟,三弟,俺还没打过瘾呢,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多憋屈啊!那暗夜使者张狂得很,俺非得拿这金刚棒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让他知道知道俺老牛的厉害。咱这一撤,不就显得咱怕了他们嘛,往后在这江湖上还咋抬得起头来呀!”他一边被拉着走,一边不甘心地回头张望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那副气呼呼的模样,仿佛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没处使,脚下的步子也走得极不情愿,被拖着才缓缓挪动。 洛清涟忍不住笑道:“牛大哥,你呀,就是太莽撞啦。今日那情形,长风大哥受了重伤,咱们再继续打下去也讨不到好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等回去大家养好了伤,再一起找他们算账也不迟呀,现在硬拼,那可正中他们下怀呢,咱可不能干这赔本的买卖哦。” 牛大力忽道:“俺饿了,打了这半天,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管他什么暗夜使者,等俺吃饱了饭,有力气了,再找他算账也不迟。”说着,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圆滚滚的肚皮此刻正“咕噜咕噜”响个不停。他脸上的怒气也消散了几分,转而满是对美食的期待,脚步都加快了些许,盼着能赶紧寻个地方大快朵颐一番呢。 夜长风在梦冰云耳边哑声道:“梦姑娘,今日连累大家了,都怪我太过大意,才落得这般下场。只是我这伤,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接下来的路,还得辛苦你多照应着些了。” 梦冰云知道他要牺牲自己来救她,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她紧紧握住夜长风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道:“夜长风,不许你再有这样的念头,咱们说好要同生共死的,你若真那么做了,留我一人独活又有何意义。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去涉险,咱们一起想办法,定能度过这难关的。” 牛大力打趣道:“哟,长风兄、梦姑娘,你俩这情意绵绵的,可把俺们这些旁人都给酸到咯。哈哈,不过说真的,长风兄你可得好好养伤呀,往后还有大把的好日子等着你们去过呢,可别在这节骨眼上掉链子啦。等你伤好了,咱再一起闯荡江湖,那多威风呀!” 夜长风苦笑道:“牛大哥,我如今这副模样,哪还敢想什么威风不威风的事儿呀,只盼这伤能快些好起来,别拖累了大家才是。今日这一遭,确实是我没护住大家,还害得大伙跟着陷入险境,心里着实愧疚得很呐。” 段义笑道:“长风兄,我大哥他就是这么个心直口快的性子,你可别往心里去呀。今日这情况,谁也料想不到,哪能怪你呢。江湖行走,本就多凶险,咱们有难同当便是。你且安心养伤,等你伤势痊愈了,咱们再结伴同行,到时候定要那暗夜使者好看,把今日吃的亏加倍讨回来呢。” 清风客栈。 牛大力和令狐聪一同坐在夜长风两侧,神色凝重,二人屏气凝神,缓缓运起自身内力,双掌抵在夜长风的后背之上,将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他体内。只见真气流转间,隐隐有微光闪烁,他们额头上渐渐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丝毫不敢松懈,一心只想帮夜长风尽快修复受损的经脉,驱散那侵入体内的寒毒。夜长风则紧闭双眼,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身子也随着真气的灌注微微颤动,显然正在承受着这疗伤过程中的种种不适。 良久之后,牛大力缓缓收功,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这便是师父金刚子送他的参茸大补丸了。牛大力打开瓶塞,倒出一粒散发着醇厚药香的药丸,递到夜长风跟前,咧嘴笑道:“长风兄,快把这参茸大补丸吃了,这可是俺师父珍藏的好东西,有奇效呢,吃了保准你能好得快些。” 夜长风动容道:“牛大哥,多谢你了,此等珍贵之物,你竟舍得拿出来给我用,长风实在是感激不尽啊。你这份情谊,长风铭记于心,日后若有需要,长风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随后便将药丸服下,只觉一股暖流缓缓在体内散开,似让那伤痛都减轻了几分。 梦冰云急道:“风哥,你伤势这般重,怎能随意就服下这药丸呀,也不知与你体内的伤势有无冲突,万一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夜长风微笑道:“云妹,莫担心,牛大哥一片好意,这参茸大补丸定是难得的好物,不会有事的。况且我如今这身子,正需要这样的滋补,服下后已感觉舒坦了些呢。你呀,别自己吓自己了,放宽心才是。”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52章 风月之事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洒在白羊镇的码头旁,一艘官船静静地停靠在那里,透着几分威严又略显慵懒的气息。 在官船的席间,程之令、江海泷和甄不羁三人围坐在一起,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程之令眉飞色舞地讲着,江海泷和甄不羁则在一旁不时附和,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大谈高丽风月场中的种种趣事,时而哄堂大笑,时而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那副模样,仿佛沉浸在了那纸醉金迷的别样世界里,全然不顾周围的环境,只尽情享受着这谈天说地的惬意时光。 急剧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打破了这略显喧闹的氛围。甄不羁向程之令笑道:“你的旧相好,怕不是听闻你在此处,迫不及待地寻来了呀,哈哈。” 江海泷也跟着笑了起来,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目光饶有兴致地看向门口,就等着瞧究竟是谁来了。程之令则微微一怔,随即佯怒道:“休得胡言乱语,哪有什么旧相好,莫要拿我打趣了。”可那脸上却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红晕,透着些许心虚。 程之令哈哈一笑,起身道:“穆大人你好!”他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恭敬又热情的神情,整了整衣衫,快步朝着来人走去。而后行了一礼,“许久不见呐,今日怎得有此机缘在此处相遇,真是幸会幸会呀,不知穆大人近来可好?” 穆棱怒道:“程之令,你休要在此装模作样!你干的那些好事别以为能瞒天过海,如今都快捅出大篓子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儿谈笑风生,大谈什么风月之事,简直是荒淫无度,罔顾朝廷体统!” 程之令脸色一变,大发雷霆道:“穆棱,你莫要血口喷人!我程之令行得正坐得端,哪有你说的那些事儿,你可别仗着自己那点官职,就在这儿胡乱指责、信口雌黄。我平日里兢兢业业,为朝廷也算是鞠躬尽瘁了,你这般污蔑我,是何居心?哼,有什么证据你就拿出来,没证据就赶紧给我闭上嘴,少在这儿搅我兴致,坏我名声!” 穆棱眼中杀机一闪而过,回头望向李宏。 李宏恭谨地道:“程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您此前经办的那几桩案子,如今上头派人细细核查,发现诸多疑点,桩桩件件可都牵扯甚广啊,这要是深究起来,怕是您难脱干系呀。而且,还有些风声说您在其间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私利往来,这才引得穆大人前来,想与您问个清楚,绝不是有意要冒犯您呀,还望您能给个说法,也好让大家心里有个底。” 甄不羁阴沉沉的声音响起道:“李守备!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程大人一向清正廉洁,为朝廷那是忠心耿耿,怎会如你所言这般不堪?你说有诸多疑点,可证据呢?没凭没据的,仅凭几句空口白话就想给程大人扣上这莫须有的罪名,哼,怕是你们别有所图吧!你最好把话给说清楚了,不然,今儿个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江海泷闷哼道:“李宏,你莫不是被人当枪使了还浑然不知?这般没头没脑地跑来污蔑程大人,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你可得想好了再回话。” 甄不羁接口道:“就是啊,李守备,你可别稀里糊涂地搅进这浑水里。程大人的为人,咱们都是清楚得很,岂容你们这般随意抹黑。你若真有实打实的证据,那就摆出来让大家瞧瞧,要是没证据,就赶紧带着你的主子滚回去,别在这儿胡搅蛮缠,耽误我们的时间,也坏了大家的和气,不然,哼,往后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江海泷忍笑寒着脸道:“李守备,你也算是官场里的老人了,做事怎还如此莽撞糊涂呢?没个真凭实据就敢来兴师问罪,你当这儿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肆意撒野?我劝你还是赶紧好好掂量掂量,别到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穆棱汗流浃背,威势全消,一揖到地道:“程大人,是在下唐突了,实乃听信了些片面之词,未加详查便贸然前来,多有得罪之处,还望程大人海涵呐。在下这就回去,定当重新仔细梳理一番,绝不再轻信那些无根据的传言了,还请大人恕罪呀。” 程之令冷冷道:“立即给我滚出去!” 穆棱走后,三人相视一笑。程之令哼了一声道:“就这点能耐还想来找我麻烦,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真以为随便听些风言风语就能拿捏我了?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他重新坐回座位,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又道:“不过咱也不能掉以轻心,看来背后有人惦记着咱呢,往后行事还得多加小心才是,可不能让他们抓到什么把柄了。” 甄不羁漠然道:“程大人说得是,这帮人如今是越来越按捺不住了,明里暗里都想给咱们使绊子。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咱们行事缜密,他们也难奈我何。只是这次暂且让他们退了回去,保不准后面还会使出什么阴招,咱们可得提前谋划一番,也好应对自如,省得老是被动挨打呀。” 程之令连忙亲自为甄不羁把盏,脸上堆满了笑意道:“不羁兄说得极是,有你这般思虑周全,咱还怕什么。来来来,先不说那些烦心事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接着畅饮才是。” 随后,众人又纷纷举杯,欢声笑语再次在这席间响起,方才那点紧张对峙的余韵彻底消散。晚宴便在如此热闹欢笑的气氛里继续着,推杯换盏间,谈天说地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刚刚的那场风波从未发生过一般。 只是程之令却不知他们二人的真实身份罢了。他只当甄不羁和江海泷是与自己志同道合、能一起把酒言欢的好友,哪晓得这二人背后藏着诸多隐秘,有着别样的来头和目的。此刻他还沉浸在这看似融洽欢乐的晚宴氛围中,毫无察觉地与二人继续畅饮,殊不知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或许正有暗流在悄然涌动,而那真实身份所牵扯出的故事,也随时可能如重磅炸弹般,打破眼前这看似祥和的一切。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53章 长风受伤 淡淡的月色下,沐澜溪脚步匆匆,一路疾行来到夜长风、牛大力等人和暗夜使者动过手的那个山洞附近。月光洒在她身上,映出她那略显焦急又决然的面容。 离开墨玉青后,她心里一直沉甸甸的,深知援救夜长风乃刻不容缓的事,每多耽搁一刻,夜长风面临的危险便多一分呀。可是墨玉青那边的情况又着实让她放心不下,那复杂的局势、诸多的纠葛仿佛一团乱麻,萦绕在她心头。但此刻,她也只能暂且将那些烦恼压下,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寻找夜长风等人的踪迹上,目光不停地在山洞周边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人的角落,一心盼着能尽快找到夜长风,让他脱离险境。 半个时辰后,她来到一个瀑布的河段处,那瀑布从高处倾泻而下,如一条巨大的白色匹练,砸落在下方的水潭中,溅起层层水花,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沐澜溪驻足而立,发丝被飞溅的水珠打湿了些许,她却浑然不在意,只是目光急切地在这周边打量着。周围水汽氤氲,让一切都显得有些朦胧,可她仍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心想夜长风他们会不会就在这附近躲藏着,或是留下了什么可供追寻的线索,于是沿着河岸小心地探寻起来,脚步轻盈又匆忙,那专注的模样仿佛这世上再无其他事能让她分心了。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夜长风带着牛大力等人一路疾行,终于来到本帮弟兄所在的小谷里。那小谷四周被青山环绕,静谧又隐蔽,宛如一处世外桃源般。 一进入谷中,便瞧见不少帮中弟兄,众人见是夜长风回来了,纷纷围了过来,脸上满是关切与欣喜。夜长风强撑着疲惫的身子,朝众人摆了摆手道:“弟兄们,此番经历颇多波折,我等先歇一歇,再从长计议后续之事。”牛大力等人也跟着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些,跟在夜长风身后往谷内走去,准备好好休整一番。 牛大力实在是累坏了,一进那小谷里,寻了个还算平坦的地方,二话不说,直接倒头就睡。刚一挨着地面,那呼噜声便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那呼噜打得震天响,仿佛要把这一路的疲惫都通过这呼噜宣泄出去一般。周围的弟兄们听着这呼噜声,有的忍不住偷笑,有的则无奈地摇摇头,不过大家也都理解,毕竟这一路上经历了诸多凶险,此刻能有个安稳地方歇着,也难怪牛大力睡得如此沉了。夜长风看着牛大力这副睡相,也是微微苦笑,随后便自顾自地坐下来,开始思索起接下来的打算来。 柳思思看到夜长风左肩胛上的深长伤口,那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看着触目惊心,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痛心地道:“你这人!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呀,伤成这样了也不赶紧处理处理,每次都这么不顾安危往前冲,要是出了什么好歹可怎么办呀,你让大伙得多担心呐。” 夜长风鼓着气道:“哎呀,思思,现在哪顾得上这些,情况危急,我当时若不冲在前头,兄弟们怕是都得遭殃,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不碍事的,别大惊小怪了。” 谭思言唤道:“思思!你过来扶着梦姑娘。”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柳思思招手,目光看向一旁身子有些摇晃的梦冰云,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梦冰云讶道:“谭大哥,我没事呀,不过是有些乏累了,还不至于要人扶着,你们不用这般紧张的。”她嘴上虽这样说着,可那略显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她,脚步也确实有些虚浮,只是不想太过麻烦大家,强撑着想要表现出自己并无大碍的样子罢了。 柳思思走过去扶着她,柔声道:“梦姑娘,你就别逞强啦,瞧你这脸色都不大好呢,定是累坏了。你且靠着我歇一歇,有我在呢,可不能让你再受累了呀。” 令狐聪向段义道:“三弟,我和四师弟要去桃源镇办点事,你等大哥醒了就跟他说一声吧。” 洛清涟闻言道:“令狐大哥,我也去。” 段义倒也没多阻拦,只是点点头道:“你们去吧。” 他们走后,段义看着姐姐段情那略显疲惫的面容,满脸心疼,轻声道:“姐姐,你累坏了吧,我扶你进去房间休息。”说着,便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段情,一步一步缓缓朝屋内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稳,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姐姐磕着碰着,待将姐姐扶到床边,又细心地帮她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房门。 这时牛大力做了一个梦,在西湖边上买了一座雅致的小院。那小院白墙黛瓦,周围绿树成荫,临湖而建,推开院门就能瞧见波光粼粼的湖面,微风拂过,带起层层涟漪,煞是好看。 牛大力站在院里,笑得合不拢嘴,心里想着往后就在这儿惬意地过日子了,每日赏赏湖景,喝喝茶,别提多舒坦。他正美滋滋地规划着往后的生活呢,一会儿想着在院里种上些花花草草,一会儿又琢磨着要请哪些朋友来做客,那憨憨的模样在睡梦中都透着一股满足劲儿,呼噜声倒是也没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道:“喂,你在找什么呢?” 牛大力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柳思思,这才拍着胸脯,长舒一口气道:“哎呀,思思妹子,你可吓死我了呀,我这肚子饿得咕咕叫呢,正想找点吃的填填肚子呀,你咋悄没声儿地就冒出来了呀。” 柳思思道:“饿了就跟我说呀,你在这儿翻箱倒柜的,我还以为进贼了呢。厨房里还有些干粮,我这就给你拿去,你先坐着等会儿吧。”她忍不住捂嘴偷笑了一下,看着牛大力那副憨态可掬又被吓得不轻的模样,只觉得好笑又可爱。随后便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脚步轻快,不一会儿,那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牛大力还在那儿回味着刚刚的尴尬,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等着呢。 吃过东西,牛大力感觉全身都舒坦了不少,那股子饥饿带来的疲软感一下子就消散了许多。他伸了伸懒腰,砸吧砸吧嘴,满足地说道:“哎呀,思思妹子,多亏了你呀,这吃了东西就是不一样,我这浑身又有力气了呢。” 段义向柳思思道:“柳姑娘,辛苦你了呀,多亏有你照顾着大家,不然这大半夜的,我大哥还得饿着肚子难受呢。你也忙了好一阵了,快些去歇着吧,这儿有我守着,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柳思思走后,段义便道:“大哥,你也该好好歇着了,这一路奔波劳累,又受了伤,可得把身子养好了才行啊。咱们往后还有不少事儿得仰仗你呢,你要是垮了,兄弟们心里都没底呀。你就安心养伤,别的事儿都交给我和兄弟们去办,我定会把一切都料理妥当的。” 牛大力起身道:“三弟,俺好着呢,不过就是睡了一觉、吃了点东西的事儿,哪有那么娇弱呀。咱可不能光歇着,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咱去做呢,那啥,你跟俺说说,咱接下来有啥打算没呀?” 段义略一思索,说道:“大哥,待长风兄的伤好了,我们再从长计议不迟呀。如今他伤势还重着呢,咱们得先确保他能尽快恢复过来。这期间呢,我打算让兄弟们多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以防那些对头又来滋事。另外,也安排些人去打探打探消息,看看最近江湖上有没有啥异样,也好早做准备,你觉得咋样呀?” 牛大力道:“好吧,俺正想在这小山谷里好好逛逛呢,之前一路奔忙,都没顾得上仔细瞧瞧这地儿。听兄弟们说这儿可有不少好玩的地方,俺也趁这空当,去瞅瞅,顺便帮着兄弟们把把风啥的,要是有啥不对劲,俺也好及时发现,给大家伙报个信儿呀。” 忽听得暗夜使者哈哈一笑道:“谭兄的谭腿一出,那可真是虎虎生风、威力不凡呐!只可惜呀,在我这儿,终究还是差了些火候。今日这一番交手,谭兄想必也知晓咱们之间的差距了吧,若是识趣的话,就乖乖把夜长风交出来,也省得咱们再多费些周折,伤了彼此的和气,那可就不好了呀。” 谭思言冷冷道:“暗夜老儿,你莫要在此大放厥词了,今日这交手不过是一时的高低罢了,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我这谭腿虽说没能将你怎样,可也没让你讨到多少便宜去。想让我乖乖交出夜长风,那是绝无可能之事,我们兄弟同气连枝,岂会惧你这等威胁之言。你若有能耐,尽管放马过来,我谭思言定当奉陪到底,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让你得逞!” 暗夜使者心中一寒,知道谭思言确有本领做到这点,点头道:“谭兄,我知晓你是个有骨气的硬汉,可你也得掂量掂量如今这局势。你们如今势单力薄,而我背后的势力可不容小觑,真要斗起来,你们绝无胜算。我此番前来也只是奉命行事,不想与你等过多纠缠,闹个两败俱伤。你若现在交出夜长风,我保证不再为难你们其他人,大家就此井水不犯河水,岂不是皆大欢喜?你又何苦为了他人,搭上自己和一众兄弟的性命呢?还望谭兄你好好思量一番呀。”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54章 打起嘴仗 牛大力大步走出屋外,喝道:“好你个暗夜老儿,俺正好找你算账呢!你在这儿叽叽歪歪说个不停,吓唬谁呢?俺们兄弟可从来都不怕什么威胁,有啥招数尽管使出来便是,俺牛大力第一个接着。想让我们交出长风兄,那是白日做梦,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今天俺就要让你知道知道,俺这一双铁拳也不是吃素的,定打得你屁滚尿流,看你还敢在这儿张狂不!” 段义在一旁附和道:“大哥说得极是!暗夜老儿,你休要再妄图用那些威逼之词来吓唬我们了,我们兄弟同生共死,绝不可能做出出卖朋友的事。你仗着背后有势力就如此嚣张,可我们也不是好惹的,今日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要和你周旋到底,绝不会让你得逞半分,识相的话,你就赶紧滚,不然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暗夜使者平静地道:“这事与你们金刚门、大理段氏本无瓜葛,你们又何必非要蹚这趟浑水呢?我已好言相劝,你们却这般冥顽不灵,实在是自讨苦吃啊。夜长风身负诸多秘密,各方势力都在盯着他,你们执意护着他,只会给自己招来无尽的麻烦,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我本不想与你们动手,可你们如此不知好歹,那也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牛大力道:“寻龙帮的兄弟,就是俺的兄弟,哪有见兄弟有难,咱当缩头乌龟的道理?甭管他什么各方势力,什么秘密不秘密的,俺只知道长风兄平日里待俺们不薄,如今他有难,俺们要是不管不顾,那还算什么爷们儿,还算什么江湖中人!你有啥手段就尽管使出来,俺牛大力可不怕你,今儿个定要和你斗上一斗,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他把上衣一扯,露出结实的胸膛,浑身肌肉紧绷,犹如一头即将发起冲锋的蛮牛,那股子一往无前的气势愈发浓烈了。 暗夜使者哈哈笑道:“牛大力,我知道你的金刚不坏神功才练到第五层,就凭这点火候,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真要动起手来,我三两下便能破了你的功法,让你败得那叫一个狼狈不堪。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莫要等到受了重伤,才来后悔今日的莽撞呀。” 牛大力也哈哈笑道:“难道你忘了俺还有《玄功秘诀》这本武功秘籍?它可是让俺学啥都能无师自通,虽说这金刚不坏神功目前只到第五层,可配上这秘诀里的法门,威力那也是不容小觑的。你可别小瞧了俺,等会儿动起手来,吃亏的指不定是谁呢!俺劝你呀,还是乖乖夹着尾巴走人,省得等会儿被俺打得满地找牙,那可就太丢人咯!” 两人就这么打起嘴仗来,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暗夜使者嘲讽牛大力自不量力,空有那点功夫还妄图逞强,牛大力则回击暗夜使者只会耍嘴皮子,真本事未必有多少。那话语是越说越激烈,火药味儿都快在空气中弥漫开了,可就是谁也没先动手,都想着用言语先压压对方的气势,占个上风。一旁的段义看着这场景,心里直摇头,想着这暗夜使者也是够难缠的,大哥这暴脾气一上来,怕是一时半会儿这嘴仗还停不下来呢。 谭思言动容道:“牛老弟,你的这份心意我谭某感激不尽,只是这暗夜使者确实棘手,咱们犯不着和他在这逞口舌之快,徒惹事端啊。我知晓你是重情重义,想要护我周全,可万一因此让你陷入险境,我谭思言可过意不去呀。要不咱们从长计议,先想法子稳住他,再另寻脱身之策也好啊。” 牛大力喝道:“不行!俺今日必须要骂他个狗血淋头!”他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都暴起来了,那架势是越发凶狠,嘴里的话更是像连珠炮似的朝着暗夜使者轰去,什么难听捡什么说,哪还管什么江湖礼数。 暗夜使者也喝道:“来呀,谁怕谁!”他同样是怒目圆睁,被牛大力这一通骂给激得火冒三丈,此刻全然顾不得了,一掌拍去。 牛大力硬接这一掌,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身子晃了几晃才稳住,可他嘴上却没停,继续骂道:“哼,暗夜老儿,就这点能耐啊,还敢在俺面前耀武扬威呢,你这掌也就挠痒痒的功夫,有本事再使点劲儿啊,俺站这儿接着呢,看你能把俺怎样,今天不把你骂得灰溜溜地滚回去,俺就不姓牛了!” 暗夜使者心道:“这小子的内力又深厚了几分啊,这硬接我一掌居然还能如此嘴硬,看来小瞧他了。哼,不过可不能就这么让他占了上风,今日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挫挫他的锐气才行。”想着,他暗暗运起周身内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脚下步伐变换,准备再次出手,这一回可不想再给牛大力丝毫喘息的机会,定要让他尝尝自己的厉害手段,让他再也没力气在这儿大放厥词了。 就在这时,牛大力的金刚不坏神功竟突破到了第六层,脸上的得意劲儿更足了,他大笑着喊道:“哈哈,暗夜老儿,你瞧瞧,你这一掌倒像是来帮俺练功的,这不,俺的金刚不坏神功又更上一层楼了,现在俺看你还能奈我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暗夜使者心头一震,暗道:“这牛大力竟在这节骨眼上突破了,这下可棘手了。本以为能轻松拿捏他,如今看来,得重新估量一番了。” 段义拍手叫道:“大哥好样的呀!这关键时刻竟突破了,果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我看这暗夜老儿这下要吃瘪咯!大哥,你就尽情施展,让他好好见识见识咱的厉害,咱可不能怕了他呀!” 两人一唱一和,气得暗夜使者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吼道:“哼,你们莫要太得意了,就算突破了又怎样,今日我定要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牛大力冲了过去。 牛大力不慌不忙,扎稳马步,身上第六层金刚不坏神功运转开来,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他咧嘴一笑,喝道:“来得好!正等你出招呢,暗夜老儿,看俺这回能不能把你打得找不着北!”说话间,挥起铁拳,裹挟劲风,直迎上去。 段义在旁攥紧双拳,目光紧盯战局,嘴里高声喊道:“大哥,稳住!咱有这神功护体,他讨不了好,瞅准时机,狠狠回击!”身形微动,似是随时准备入场援手。 暗夜使者攻势凌厉,连环扣带着呼呼风声,一招快过一招,直逼牛大力周身要害。可打在牛大力身上,却似撞在了顽石之上,震得自己手臂发麻。心道:“这般硬扛可不行,得寻他功法破绽。”当下身形一转,施展出一套诡异身法,围着牛大力游走,伺机而动。 牛大力哪会给他机会,大喝一声:“想跑?没门!”脚下猛地一跺,地皮都震得一颤,借力纵身一跃,抡起铁拳,自上而下砸去,拳风呼啸,仿若开山巨斧。 暗夜使者躲闪不及,只得双臂交叉硬挡,“砰”的一声闷响,他整个人被震得倒退数丈,气血翻涌。“哼,小瞧你了!”暗夜使者一抹嘴角溢血,眼中杀意更浓,双手在腰间一抹,多了两把利刃,寒光闪烁。 段义见状,拔剑而出,纵身跃到牛大力身旁,沉声道:“大哥,咱并肩子上,莫让他嚣张!”二人摆好架势,目光如炬,紧盯暗夜使者,周身气势攀升。 暗夜使者持刃再攻,利刃裹挟着内力,化作数道寒光,分袭二人。牛大力、段义配合默契,一个强攻开路,铁拳砸碎寒光;一个侧翼袭扰,剑影扰其步伐。一时间,三人身影交错,劲风呼啸,周边草木被劲气波及,枝叶横飞。 激战正酣,谭思言在一旁心急如焚,高声喊道:“二位兄弟,小心背后!速战速决,别中了他圈套!”目光紧锁战局,双手不自觉攥紧衣角。 牛大力听闻,攻势愈发勇猛,金刚不坏神功催到极致,浑身金光大盛,吼道:“暗夜老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拿命来!”双拳裹挟排山倒海之力,朝着暗夜使者轰去。 暗夜使者被打掉了一颗门牙,鲜血自唇角淌下,他一抹血迹,破口大骂道:“牛大力,你这蛮牛!使的尽是些下三滥手段,竟趁我不备偷袭,打掉我门牙,这笔账,今儿个非跟你算清不可!还有你段义,在旁耍阴招,二人联手欺负一人,算什么江湖好汉?待我使出杀招,定打得你们跪地求饶,把你们浑身骨头拆个零碎,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牛大力哈哈一笑道:“暗夜老儿,你少在这儿倒打一耙!啥叫偷袭、啥叫阴招?方才你攻势那般狠辣,不择手段,这会儿吃了亏,倒怪起俺来?门牙掉了是你技不如人,俺还没笑话你功夫差劲,你倒先骂咧起来。有这闲工夫撒泼,不如麻溜滚蛋,再纠缠不休,俺可不只是打掉你一颗门牙这么简单,定把你满嘴牙都敲个精光!” 谭思言噗嗤一声笑了,边笑边摇头道:“暗夜使者,你平日仗着背后势力,行事嚣张,嘴皮子也利索得很,这会儿掉了颗门牙,狠话倒没少放,模样却滑稽得紧。牛老弟、段公子本就侠肝义胆,不惧你威胁,你技不如人还耍赖撒泼,传出去,也不怕沦为江湖笑柄?我劝你啊,还是趁早收手,别再自取其辱喽。” 暗夜使者恶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那眼神犹如实质般的利刃,似要在他们身上剜出几个窟窿来,牙缝里挤出一句狠话:“你们且得意着,这笔账我记下了,改日定叫你们加倍偿还!”一甩衣袖,捂着嘴,带着满心的愤恨与不甘,转身快步而去。 牛大力朝着暗夜使者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大声道:“哼,有胆你就再来,俺随时奉陪,下次定打得你连滚带爬,看你还敢不敢这般张狂!” 段义也笑道:“大哥威武,那暗夜老儿吃了瘪,料想短时间内不敢再来招惹咱们了。” 谭思言长舒一口气,抱拳行礼道:“多亏二位兄弟仗义相助,此番若不是你们,我怕是难脱此劫,谭某感激不尽呐。” 牛大力大手一挥,爽朗笑道:“谭大哥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咱江湖中人,自当重情重义,兄弟有难,哪有不帮的道理,莫要再提这等见外的话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梦冰云扶着夜长风出来,笑道:“牛大哥,方才那一幕可真是大快人心呀,那暗夜使者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今儿个可算是吃了个大亏,被你们收拾得灰头土脸,瞧他那狼狈逃窜的样子,真是解气呢。多亏了你们仗义执言,又不惧那等威逼,拼死护着风哥,不然呀,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来,我和风哥都不知该如何感激你们才好呢。” 夜长风虽脸色仍有些苍白,却也强撑着精神,抱拳行礼道:“牛大哥,段兄弟,此番恩情,长风铭记于心,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长风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你们这份兄弟情义,在这江湖之中,实在难得,叫长风佩服不已啊。” 牛大力连连摆手道:“长风兄,梦姑娘,可莫要说这等见外的话了。咱江湖中人,本就该重情重义,哪能见兄弟有难而不帮呢?那暗夜使者妄图用些下三滥手段逼迫咱交出你,哼,咱又岂是那等贪生怕死、不讲义气之徒。只要俺牛大力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他得逞,保你周全那是分内之事,咱兄弟之间,不必言谢,往后再有啥难处,也尽管言语一声便是。” 随后,谭思言把自己泡的青梅酒拿了出来,抱拳道:“牛老弟,今日多亏了你和段公子拼死相护,我谭某无以为报,这是我亲手所泡的青梅酒,虽说比不得那些名贵佳酿,可滋味醇厚、劲头十足,权当是我的一番心意,咱们今夜便敞开了喝,一醉方休!” 牛大力眼睛一亮,大笑道:“好嘞,谭大哥的心意俺怎会拒绝,正巧打跑那暗夜老儿,浑身畅快,正缺好酒解馋呢!”说着一把接过酒坛,拍开泥封,浓烈酒香瞬间飘散开来。 段义也围了过来,打趣道:“闻这味儿就知道是好酒,大哥,咱可得悠着点,别醉倒了,误了往后行侠仗义的大事。”众人哄笑一声,寻了块平整地,席地而坐,你一碗我一碗,酒入豪肠,谈着江湖见闻、往昔趣事,不一会儿,爽朗的笑声便伴着酒香,飘向沉沉夜色之中。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55章 清涟师姐 马车驶过石桥。桥下流水淙淙,溅起的细碎水花,在日光下闪烁微光,似洒落的碎银。 袁四海关心地道:“清涟,你怎么了?” 洛清涟咬着下唇,眼眶泛红,半晌才憋出一句:“四哥,我心里慌得厉害,我师姐她……她此次独自前去赴那恶人的约,我真怕她遭遇不测啊。师姐向来善良,总是处处护着我,可这次那恶人点名要师姐一人前往,师姐不愿连累旁人,便决然去了,我却只能在这儿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我……我这心里就跟油煎似的难受呀。”说着,眼泪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刻就要夺眶而出。 袁四海轻轻拍了拍洛清涟的肩膀,温声道:“清涟,莫要太过担忧,你师姐武艺高强,又聪慧过人,定能逢凶化吉的。那恶人虽说狡诈,但你师姐也不是好惹的主儿,想必自有应对之法。咱这会儿赶过去,说不准还能助她一臂之力呢。” 洛清涟微微点头,抬手擦了擦眼角泪水,强打起精神道:“四哥,你说得对,咱得赶紧去,可不能让师姐孤身犯险太久了。”她攥紧了衣角,目光透过马车帘子的缝隙,望向师姐前去的方向,只盼着马车能再快些,尽快抵达那约定之地。 驾车的令狐聪平静地道:“洛姑娘,我与你师姐有过一面之缘,她的暗器着实厉害,手法精妙绝伦,那小小的物件到了她手中,就如同有了灵性一般,总能在关键时刻出其不意地制敌。而且她心思缜密,行事谨慎,即便面对那等恶人,想必也早有周全的盘算。咱们这会儿加紧赶路,等赶到了,再与她会合,一同应对那恶人,定能让其铩羽而归,你且宽宽心便是。”手中马鞭轻扬,催着马儿跑得更快了些,马车顿时如离弦之箭,在官道上飞驰向前,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洛清涟听闻此言,心中稍安,吸了吸鼻子,应道:“令狐大哥,但愿如你所言,师姐能平安无事才好,我真怕那恶人耍什么阴招,师姐一时不慎着了道儿呀。” 袁四海附和道:“大师兄说得在理,咱们可不能小瞧了你师姐,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尽快赶到,可莫要让她久等了,咱们也好一起会会那恶人,让他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金沙坡。 洛清涟的师姐周芷莹正与那恶人相对而立,四周气氛紧张得仿佛能凝结成实质。那恶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阴恻恻的笑,眼中满是算计,阴阳怪气地开口道:“周芷莹,今日你倒是守信,真敢独自前来,只是不知待会儿还能不能完好无损地离开这儿咯。” 周芷莹面沉如水,手中紧握着暗器囊,冷冷回道:“哼,少在此处危言耸听,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便是,我周芷莹岂会怕你这等鼠辈。”她虽表面镇定,可心里也暗自警惕,深知眼前之人阴险狡诈,不可大意。 那恶人见状,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接着身形一晃,猛地朝周芷莹扑了过来,双掌带起阵阵凌厉的掌风,直逼周芷莹面门。周芷莹目光一凝,脚步轻移,侧身巧妙躲过这一击,同时右手一扬,几枚暗器如流星般朝着那恶人飞射而去,暗器在日光下泛着寒芒,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到了那恶人跟前。 那恶人也是有几分本事,匆忙间一个后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暗器,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恼羞成怒地吼道:“好你个周芷莹,竟敢先动手,今日定要让你付出代价!”忽地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剑如灵蛇,朝着周芷莹缠了过去,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扬起的尘土在两人周边弥漫开来。 而此刻,洛清涟等人乘坐的马车正朝着金沙坡疾驰而来,马蹄声急促,似也在为这场激战而焦急,只盼着能快些赶到,助周芷莹一臂之力。 当他们赶到时,周芷莹已大获全胜,那恶人狼狈地瘫倒在地,满脸是血,身上也多处挂彩,正捂着伤口哼哼唧唧,再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周芷莹手持暗器,站在一旁,神色清冷,虽发丝稍显凌乱,却更添了几分英气。见洛清涟等人赶来,她微微展颜,朝着众人走去,开口道:“你们来了呀,我就知道你们定会赶来,不过这恶人也不过是徒有其表,中看不中用罢了,几下便被我收拾了。” 洛清涟赶忙迎上前去,拉住师姐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急切又关切地说道:“师姐,你没事就好,可把我吓坏了,我一路上都担心得要命,就怕你遭遇什么不测呢。” 袁四海也笑着抱拳行礼道:“周姑娘果然厉害,凭一己之力就将这恶人制服,我等佩服不已啊,方才清涟可是担心得不行,现在总算是能安心了。” 令狐聪亦是点头称赞道:“周姑娘的暗器功夫越发精湛了,今日这一战,当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这恶人怕是再也不敢来找姑娘的麻烦了。” 周芷莹轻笑着摆摆手,说道:“多亏了你们惦记着我,不然我即便胜了,心里也没这般畅快呢,咱们也别在这儿耽搁了,走吧,找个地方好生歇一歇。” 众人便簇拥着周芷莹,朝着坡下走去,只留下那恶人在原地,又气又恨却又无可奈何。 返回桃源镇住的小客栈,四人寻了个安静的角落小酌一杯。桌上摆着几碟小菜,虽不算丰盛,却也颇具滋味。 周芷莹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笑道:“今日这事儿,虽有波折,倒也算有惊无险,还得多谢各位的牵挂,来,咱们共饮此杯。”率先一饮而尽。 洛清涟也赶忙端起酒杯,跟着饮尽,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轻松,说道:“师姐,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往后可不许再这般独自冒险了,可把我急坏了呢。” 袁四海哈哈一笑,给自己满上酒,朗声道:“周姑娘武艺高强,不过清涟的担心也是人之常情嘛。今日这一战,也算是那恶人自讨苦吃,咱们也算为这桃源镇除了一害,值得好好庆贺一番,来来来,都满上,继续喝。” 令狐聪微笑着点头,举起酒杯与众人碰了碰,平静地道:“确实如此,这江湖之中,恶人不少,但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又何惧他们。这杯酒,敬咱们的情谊,也愿往后的日子,大家都能平安顺遂。”仰头一饮而尽。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客栈里暖意融融,不时传出他们的欢声笑语。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56章 四大狂僧 桃源镇外的一处小树林。 沐澜溪与西域密宗四大狂僧相对而立,他们分别是狂影、狂刃、狂雷、狂沙。四人皆身着僧袍,神色肃穆,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周身似有一股别样的气场散发开来。 狂影率先开口,声如洪钟:“沐澜溪,你既知晓我等身份,便该明白今日之事,你若乖乖交出那秘籍,我等可放你一条生路,莫要做那无谓的挣扎,徒增伤亡。” 沐澜溪眉头微皱,目光在四人身上一一扫过,清冷回道:“哼,你们西域密宗好生霸道,那秘籍本就与你们毫无瓜葛,凭什么让我交出来?想要,便凭本事来取,莫要在此处大放厥词。” 狂刃冷哼一声,向前踏出一步,沉声道:“施主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我等奉密宗之命前来,那秘籍关乎重大,断不能落入他人之手,你若执迷不悟,休怪我等出手狠辣。” 狂雷和狂沙也跟着上前,四人呈四角之势,隐隐将沐澜溪围在中间,那架势,似是随时都会发动凌厉的攻势。 沐澜溪却面无惧色,手按剑柄,暗暗运气。毕竟《玄功秘诀》在牛大力身上嘛!她心里想着,这几个西域密宗的僧人,空口白牙就想讨要秘籍,却找错了人,自己可不会平白无故背这黑锅,任他们拿捏。 沐澜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高声道:“几位高僧,你们怕是找错了主儿,那《玄功秘诀》可不在我这儿,你们莫要胡搅蛮缠,即便要争要抢,也该去找那正主儿才是,在我这儿白费力气,徒惹人笑话。” 狂影脸色一沉,喝道:“休要狡辩,我等得到消息,那秘籍与你脱不了干系,你若不交出,便是与我西域密宗为敌,今日定不会轻易放过你。”手中禅杖往地上一跺,震得地面都微微一颤,一股雄浑的内力自杖身蔓延开来。 狂刃、狂雷、狂沙也齐声低喝,四人同时运转内力,身上僧袍鼓荡,气势越发惊人,大有即刻便要动手的架势。 沐澜溪也不甘示弱,拔剑出鞘,剑身寒光凛冽,她目光坚定,身形轻盈一转,摆好防御的架势,口中回应道:“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想动手就来吧,我沐澜溪可不会怕了你们,哪怕拼尽全力,也定要让你们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此刻,四大狂僧心中凛然,他们四人虽一招未出,其实已发动了最强大的攻势,联手催发体内先天真气,只见四人周边隐隐泛起奇异的光晕,光芒流转间似有阵阵无形的力量朝着沐澜溪汹涌而去。那力量仿若实质,所过之处,地上的落叶被卷得漫天飞舞,周边的树枝也被压得“嘎吱”作响,仿佛不堪重负。 沐澜溪顿感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可她咬着牙,手中长剑一挥,挽出几朵剑花,在身前形成一道剑气屏障,试图抵挡那汹涌而至的先天真气。 然而,那四大狂僧的先天真气汇聚一处,威力着实惊人,如排山倒海般不断冲击着沐澜溪的剑气屏障,屏障上渐渐出现了丝丝裂痕,似是随时都会破碎开来。 沐澜溪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却依旧不肯放弃,暗自倾尽全身功力去稳固那屏障,心中想着,绝不能就这么轻易被他们击溃,哪怕只有一丝生机,也要奋力抗争到底。 四大狂僧眼见沐澜溪仍静守原处,心中暗怒,狂影率先发难,身形一晃,瞬间欺近,手中禅杖裹挟烈烈风声,当头朝沐澜溪砸下,大有一击就将她砸入地底之势。 沐澜溪美目一凛,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手中长剑顺势沿着禅杖剑身一抹,试图绞下狂影几根手指。狂影反应也是极快,猛地撤回禅杖,往后跃开数步。 狂刃冷哼一声,瞅准空当,自腰间抽出一对短刃,刃光霍霍,如两道闪电,直刺沐澜溪咽喉与心窝,攻势又快又狠,嘴里还喝道:“看你能躲到几时!” 沐澜溪柳眉倒竖,长剑一横,“叮叮”两声脆响,精准地格开短刃,借力一个翻身,拉开距离。可还没等她站稳脚跟,狂雷、狂沙齐声暴喝,联手出招,狂雷双掌拍出,掌心雷音滚滚,带起雄浑内力;狂沙则挥舞佛珠,佛珠仿若钢鞭,抽向沐澜溪周身要害。 沐澜溪深陷重围,压力陡增,却毫无惧色,运转周身真气,长剑周身泛起微光,施展出精妙剑招,于四人的狂攻间左支右绌、艰难抵挡,脚下土地被劲风与内力搅得尘土飞扬,周遭树木也被波及,枝叶簌簌而落。 “叮!”沐澜溪持剑冲天而起,借着方才抵挡四人攻势的反弹之力,身形如飞燕掠空,瞬间拔高数丈。她白衣烈烈,发丝飞扬,在半空之中稳住身形,恰似凌霜仙子。手中长剑光芒大盛,剑身嗡嗡颤鸣,似在与主人一同蓄力、蓄势待发。 “想困住我,没那么容易!”沐澜溪清喝一声,声传四野,旋即剑指下方四大狂僧,美目之中满是决然。只见她身形一转,剑随身动,化作一道银白匹练,裹挟凌厉剑气,裹挟着呼啸风声,如流星坠地般朝四人迅猛冲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狂影见状,禅杖重重顿地,激起一圈尘土,双手快速舞动禅杖,在空中搅出一片黑色光幕,试图抵挡这来势汹汹的一击;狂刃与狂雷对视一眼,心意相通,二人同时欺身而上,短刃与掌风交错,编织出凌厉杀招,朝着沐澜溪的剑气迎击过去;狂沙则口诵佛经,手中佛珠飞速旋转,一颗颗佛珠仿若被赋予了生命,弹射而出,直击沐澜溪周身要害。 刹那间,光芒、劲风、掌影、佛珠碰撞一处,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强大的冲击力向四周爆开,震得周边树木狂摇,枝叶漫天纷飞,地面更是被生生犁出数道沟壑。 狂影收了招势,从容道:“我们四人输得并不冤,沐澜溪,今日你这身手、这胆识,确有过人之处。原以为凭我等联手之力,定能拿下你逼问出秘籍下落,却未曾想你这般难缠,竟能在我等攻势下屡次化解危机,还能寻得破绽反击,厉害,实在是厉害啊。” 狂刃皱了皱眉,却也跟着收起短刃,冷哼一声道:“哼,这次算你运气好,不过那秘籍之事,可不会就此作罢,咱们走着瞧,往后定还会再相见的。” 狂雷双手合十,一脸肃然,缓缓开口道:“施主今日这一战尽显不凡,只是那秘籍关乎重大,我等奉命行事,虽此番败北,但望你莫要卷入这是非之中,免遭无妄之灾才是。” 狂沙则微微叹气,看着沐澜溪,平静地道:“江湖纷争,多因这些宝物秘籍而起,今日你我交手,不论输赢,都不过是这江湖浪潮中的一朵小水花罢了,只愿往后你能好自为之。” 沐澜溪落于地面,收剑入鞘,神色依旧清冷,淡淡回道:“几位高僧,我早说过那秘籍不在我这儿,你们偏不信,还苦苦相逼,如今既已见识过我的手段,往后便莫要再来无端纠缠了,不然,下次可就不只是这般简单便能了事的了。”她理了理衣袖,转身便欲离开这小树林,脚步坚定,似全然没把这四大狂僧后续的威胁放在心上。 半个月后,洛清涟在袁四海怀里哭得像个泪人儿。 袁四海抚着她的娇背,低声道:“哭吧!” 洛清涟抬起俏脸含泪问道:“你会不会离开我?” 袁四海不知好笑还是无奈,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沉声道:“傻丫头,我怎会离你而去?往后不论风雨,我自会守在你身旁。” 洛清涟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攥紧袁四海的衣角,嘟囔道:“你可得说话算数,这江湖波谲云诡,我怕哪天一睁眼,你就没了踪影。” 袁四海把她揽入怀中,拍了拍她的后背,正欲开口,却神色一凛,目光投向远处。只见林间小道尘土飞扬,似有人马赶来。袁四海低声道:“怕是有事找上门了,清涟,你且躲我身后。” 洛清涟乖巧点头,往他身后挪了挪,小手却也悄悄握住腰间软鞭,眸中透着警惕。不多时,几个身影现身,打头的竟是那西域密宗的狂影僧人,身后还跟着狂刃、狂雷、狂沙三人。 狂影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袁四海,洛清涟,许久不见。” 袁四海皱眉,拱手回道:“四位高僧,寻我二人所为何事?若是还惦记那秘籍,可休要再提,早说过与我们无关。” 狂刃冷哼一声:“袁四海,少佯装不知,我等得到线报,牛大力与你二人素有交情,秘籍在他那儿,想必你俩知晓其踪迹,乖乖道出,省得动手。” 洛清涟柳眉倒竖,娇斥道:“你们这群和尚,没完没了了是吧!空口无凭就来要人,当我们好欺负?” 狂雷沉声道:“施主莫要动怒,此事关乎密宗大业,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还望二位配合。” 袁四海冷笑道:“配合?上次为难我好友沐澜溪,这会儿又找上我们,想逼问出什么,怕是没那么容易。”暗暗运气,脚下摆出防御架势。 狂沙轻叹道:“看来二位是执意不肯说了,那便怪不得我等。”四人对视一眼,周身气场骤起,僧袍猎猎作响,隐隐有动手之势。 袁四海向洛清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小心,率先出手,身形如电,拳风呼啸,直捣狂影胸口;洛清涟也不甘示弱,软鞭一挥,鞭梢似灵蛇,缠向狂刃咽喉。 一场混战就此拉开帷幕,林间枝叶狂舞,沙土飞扬,人影交错,胜负难分。袁四海拳法刚猛,每一击都带着浑厚内力;洛清涟身形灵动,软鞭在她手中变幻莫测,攻守俱佳。 但四大狂僧联手,威力亦是不容小觑,狂雷双掌拍出滚滚雷音,震得人耳鼓生疼;狂沙佛珠轮转,化作暗器,频频袭向二人要害。 激战数十回合,袁四海渐感吃力,嘴角溢血,洛清涟亦是香汗淋漓,娇喘吁吁。袁四海咬牙道:“清涟,撑住,寻机突围。” 洛清涟点头,眼中闪过决然,趁狂刃攻势稍缓,甩出软鞭缠住一旁树枝,借力飞身而起,袁四海紧跟其后。二人突破包围圈,朝着山林深处奔去。 四大狂僧欲追,狂影却抬手拦下道:“罢了,今日他们已有防备,一时半会儿也逼问不出,咱们且回去从长计议。”四人望着二人远去背影,神色各异,旋即整理衣衫,缓缓离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小山谷的一条清清小河边。 牛大力挽着裤腿,赤着脚丫,正全神贯注地抓鱼,溅起的水花弄湿了衣衫,他却毫不在意,玩得忘乎所以,时不时兴奋高呼:“嘿,又一条!”手中活蹦乱跳的鱼儿,映着日光,鳞片熠熠生辉。 段情蹲在河边,素手轻扬,撩动着澄澈的河水,溅起串串晶莹水珠,身后冰清、玉洁两位侍女亭亭而立,目光警觉,守护左右。 “段小姐,你看俺!”牛大力双手高高举起刚抓到的大鱼,咧嘴笑得开怀,露出一口大白牙,满脸邀功的模样,几步趟水奔到段情跟前。 段情抬眸,瞧见鱼,眼波流转,唇角噙着浅笑:“哟,牛大哥,你可真厉害,这鱼又肥又大!” 牛大力挠挠头,嘿嘿一笑:“那可不,俺抓鱼的手艺,十里八乡难寻对手。等下带回去,给小姐你做顿全鱼宴,保准吃得开心。” 冰清在旁轻声打趣:“牛大哥,你每次都这么说,可别光会抓,厨艺却掉了链子。” 牛大力佯装不悦,瞪大眼睛:“冰清姑娘这是小瞧俺了,俺手艺虽说不上顶尖大厨,做顿鲜香鱼宴还是不在话下,待会儿做好,你多吃几口,就晓得俺没吹牛。” 玉洁掩唇一笑:“行啦,我们自然信你,快多抓几条,这鱼看着就鲜嫩,馋人得很。” 牛大力重重点头,把鱼丢进一旁水桶,干劲十足地又扎进河里,溅起大片水花,引得段情几人咯咯直笑。 未料,变故突生,一阵杂乱脚步声传来,牛大力瞬间警惕,起身护在段情身前,目光如炬看向来人。只见几个身形彪悍、满脸横肉的山贼,手持利刃,晃悠悠围了过来,为首的疤脸大汉咧着嘴,阴阳怪气道:“哟呵,这儿有几个水灵灵的美人,小的们,今儿可撞上大运了!” 牛大力啐了一口,怒喝道:“呸,瞎了你们的狗眼,敢打主意,先过俺这关!”攥紧拳头,浑身肌肉紧绷,摆出迎战架势。 段情微微蹙眉,眼中并无惧意,轻声道:“牛大哥,小心。”身后冰清、玉洁也迅速抽出短剑,神色冷峻,与牛大力并肩而立。 山贼们互视一眼,哄笑几声,持刀一拥而上。牛大力大吼一声,迎着打头的疤脸大汉冲去,挥拳直击对方门面,疤脸大汉横刀抵挡,却被震得手臂发麻。冰清、玉洁配合默契,短剑翻飞,剑影交错,刺伤了近身的几个山贼。 一时间,河边喊杀声起,人影厮打,水花四溅。牛大力愈战愈勇,身上虽挂了几道小伤,却似不觉疼痛,把几个山贼揍得鬼哭狼嚎;段情也没闲着,寻着间隙,捡起石块砸向山贼,帮衬着己方。 一番激战,山贼们见讨不到好,为首的疤脸大汉恨恨喊了句:“撤!”便连滚带爬,狼狈逃窜。 牛大力抹了把脸上血水,转头看向段情,咧嘴笑道:“段小姐,别怕,有俺在,啥山贼毛贼都近不了你的身。” 段情眼眶微红,眼眶里有泪花打转,轻嗔道:“还笑呢,都受伤了,快回去包扎。” 牛大力挠挠头,跟着段情一行人,缓缓朝山谷外走去,小河边重归平静,唯有那被搅浑的河水,慢慢沉淀清澈。 回到住处,牛大力身上挂彩,衣衫褴褛,几处伤口还渗着血丝,他却仿若浑然不觉,看也没看一眼伤口,把手里的鱼往水盆一丢,风风火火就跑进厨房。 一进厨房,牛大力便挽起袖子,麻溜地拾掇起鱼来,手中菜刀上下翻飞,刮鳞、剖腹、掏内脏,一气呵成,那娴熟架势,显然是练过无数回。一旁锅里的水已经烧上,咕咕冒着热气,升腾的水汽氤氲了他眉眼。 “段小姐她们肯定饿坏了,得赶紧做好,让大伙尝尝俺的手艺。”牛大力嘟囔着,手上动作不停,将鱼切成均匀的薄片,码放整齐,又开始调配酱料。 他自幼跟在师父金刚子身边,做饭便是日常功课。金刚子生性洒脱,不拘小节,却唯独对吃食挑剔得很,牛大力没少在灶火间下苦功,天长日久,厨艺练就得那可是杠杠的。 锅里油热,牛大力将姜片、蒜瓣依次下锅,瞬间爆出浓郁香气,他手法利落地倒入鱼片,“呲啦”一声,厨房内香气四溢。翻炒几下后,加入秘制酱料,再倒入些许清汤,盖上锅盖焖煮。 不多时,锅盖一揭,鲜香之气扑面而来,勾得人肚子里馋虫直叫。牛大力满意地咂咂嘴,盛出大半装盘,又添了些配菜点缀,端着盘子就往外走。 刚出厨房门,就撞上迎面而来的段情,段情瞧见他,眉头一蹙,嗔怪道:“你这人,伤还没处理呢,怎么就下厨了,快坐下,我给你包扎。” 牛大力嘿嘿一笑,把鱼盘举高,避开段情,说道:“段小姐,不碍事,俺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算啥,趁热吃鱼才要紧。” 段情柳眉倒竖,伸手夺过盘子,放在桌上,拉着牛大力坐下:“不行,伤口感染了怎么办?冰清,拿药箱来。” 冰清赶忙递过药箱,段情纤细的手指捏起镊子,沾了酒精,小心翼翼清理牛大力伤口,眼里满是心疼:“你啊,就知道逞强,往后不许这样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牛大力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待包扎妥当,才端起鱼,满脸期待道:“段小姐,快尝尝,这次的鱼,俺可有十足把握,好吃得很。” 段情夹起一筷子鱼肉,放入口中,鱼肉鲜嫩爽滑,汤汁入味,味蕾瞬间被点燃,她眉眼弯弯,夸赞道:“牛大哥,你这厨艺果真没话说,太美味了。” 牛大力笑得合不拢嘴,招呼冰清、玉洁也来吃,几人围坐,欢声笑语回荡屋内,一时间,鱼肉的鲜香与暖人的情谊,盈满了这小小居所。 段义赞道:“大哥的厨艺又见长了!这鱼做得,鲜香嫩滑,滋味全透到骨头里去了,入口即化,比那城里大酒楼的招牌鱼宴都不遑多让!”说着,他顾不上烫,夹起一大块鱼肉往嘴里塞,腮帮子瞬间鼓了起来,吃得狼吞虎咽,含糊不清地嘟囔,“就这厨艺,开个饭馆,保准食客天天把门挤破喽。” 牛大力挠挠头,嘿嘿憨笑:“三弟,你可别打趣大哥了,我就图大伙吃得开心、舒坦。平日里跟师父练手,琢磨多了,手艺能糊弄过去就行。” 段情在旁,用帕子轻掩唇角,浅笑盈盈:“牛大哥,我弟弟这话可没夸张,你厨艺实打实的精湛。往后啊,咱们闯荡江湖,累了乏了,有你这一手好菜兜底,也算有滋有味。” 冰清、玉洁也跟着点头,冰清附和道:“是啊,牛大哥,今儿这鱼,闻着味儿就勾人,吃着更是上瘾,往后可得多劳您下厨了。” 牛大力拍着胸脯,大包大揽:“行嘞,只要大伙爱吃,我天天给你们做!江湖路远,别的不敢说,顿顿让你们吃饱、吃好,那是我分内之事。” 谭思言笑意盈盈,转身从桌下抱出一坛酒,拍开封泥,刹那间,馥郁醇厚的酒香裹挟着青梅的酸甜气息飘散开来,丝丝缕缕沁入众人的心脾。 “诸位,今儿个大伙都累坏了,我特地泡的青梅酒,来,都尝尝!”谭思言说着,率先取来酒碗,逐一斟满,酒水落碗,澄澈清亮,仿若碎玉。 牛大力眼睛一亮,凑上前使劲一嗅,馋劲儿立马就上来了,咧嘴笑道:“谭大哥,你可太有心了!光闻这味儿,就知道是好酒。”端起碗,“咕嘟”一大口,酒水滑过喉咙,咂咂嘴,满脸陶醉,“酸甜爽口,后劲还足,舒坦呐!” 段义也不甘示弱,接过碗一饮而尽,一抹嘴,竖起大拇指:“谭大哥这手艺绝了,寻常酒坊可寻不来这么地道的青梅酒,我看呐,往后赶路,都得带上几坛,解馋又提神。” 段情轻抿一小口,脸颊泛起微红,浅笑评价:“谭大哥,这酒果香清幽,酒液绵柔,度数拿捏得刚刚好,可见费了不少心思,多谢你的款待。” 冰清、玉洁对视一眼,端起碗浅尝辄止,却也被那独特风味折服,冰清轻声道:“谭大哥,难为你还记挂着我们,有这好酒相伴,往后的日子怕是都要染上几分甜意了。” 谭思言摆摆手,谦逊一笑:“各位谬赞了,不过是闲暇时的小玩意儿,不值一提。大伙相聚不易,又一同经历风波,喝点酒,权当放松放松。来,咱们满饮此碗,往后同舟共济,共赴江湖!”带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响应。 段义向牛大力道:“大哥,我收到消息,二哥已经平安回到了华山。” 牛大力笑道:“好啊,这可真是个喜讯!老二一路顺遂就好,我还一直惦记着呢,华山派高手如云,回去调养、修习也方便,他可有说啥时候再与咱们碰头?” 段义道:“待他混元功大成之时,便是咱们兄弟再度携手闯江湖之日。二哥信里说了,他日夜勤修,已有不少进益,估摸用不了太久。届时,凭咱们兄弟的本事,定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把那些作奸犯科、为非作歹的家伙收拾个干干净净!” 牛大力重重一拍大腿,满脸喜色,朗声道:“靠谱!老二认定的事儿绝不半途而废,混元功高深莫测,他肯下苦功,大成是迟早的事儿。等他出山,咱们兄弟几个一处,甭管碰上啥棘手难题,或是各路邪佞,都能迎刃而解,打出咱的字号,闯出响当当的名头!” 段情在旁,轻抿唇笑:“瞧你们兴奋的,不过令狐公子此番精进,确是好事。往后行事,人手、底气都更足了,只盼令狐公子练功时也多注意身子,别累坏了。” 冰清、玉洁跟着点头,冰清附和道:“小姐说得是,令狐公子武艺高强,往后定能助大伙一臂之力,江湖路险,多一分实力,便多一分安稳。” 牛大力搓搓手,嘿嘿笑道:“那是自然,咱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眼下老二专心练功,咱们也不能闲着,各自打磨功夫,把本事练到家,到时候碰头,直接大干一场!” 谭思言道:“令狐兄有个好师父啊!华山派前掌门花不谢威名远扬,那一身功夫出神入化,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有这般顶尖高手倾囊相授,令狐兄的混元功想不成大成都难。再者,听闻花前辈为人洒脱随性,不拘小节,却极重师徒情谊,想必平日里没少给令狐兄开小灶、传秘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牛大力挠挠头,憨声接话:“是这个理儿!俺虽没跟二弟的师父打过交道,可江湖传闻听了不少,能教出二弟那般豪爽仗义、武艺不凡的徒弟,师父指定差不了。往后有机会,真想见识见识花前辈的高招。” 段义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点头道:“没错,名师出高徒嘛。二哥往后得了混元功大成,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华山派的声望也跟着水涨船高。咱跟二哥交好,往后行事说不定还能沾沾华山派的光,多几分底气。” 段情微微浅笑,轻声道:“依我看,不光是武艺传授,花前辈的人品做派、处世之道,想必也在潜移默化影响着令狐公子。令狐公子待人热忱、侠义为怀,里头多少有着师父的熏陶。” 冰清、玉洁相视一笑,冰清说道:“几位公子所言极是,有这般好师父,令狐公子往后定能大展宏图,咱们就等着看他威风凛凛、闯荡江湖的模样吧。”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间满是对令狐兄师徒的艳羡与夸赞。 正在大伙聊得热络之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陡然响起。牛大力一个箭步上前,拉开门,只见一名灰衣小厮,满头大汗,神色慌张,手中攥着一封书信,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地,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几位大侠,这信……加急送来的,事关令狐公子,小的不敢耽搁!” 牛大力忙接过信,拆开封口,脸色瞬间凝重起来,段义见状,凑上前急切问道:“大哥,咋了?信上说啥?” 牛大力紧锁眉头,缓缓道:“信上说,二弟练功时出了岔子,混元功走火入魔,如今性命垂危,华山派上下想尽法子,仍是束手无策……” “什么?”段义瞪大双眼,一把夺过信笺,反复确认,眼眶瞬间泛红,“二哥他吉人自有天相,怎会如此?不行,咱们得即刻赶去华山!” 谭思言也站起身,神情焦急:“事不宜迟,令狐兄危在旦夕,咱们多耽搁一刻,他便多一分凶险。” 段情面露忧色,起身说道:“我同你们一道去,多个人照应,说不定能帮上忙。”冰清、玉洁赶忙跟在身后,点头应和。 牛大力一抹脸,咬着牙道:“好!大伙收拾好家伙,咱们马不停蹄奔赴华山,哪怕拼了这条命,也得把二弟从鬼门关拉回来!”众人手忙脚乱收拾行囊,揣上盘缠、兵器,快步朝门外走去。 一路上,众人顾不上休息,披星戴月、策马狂奔。马蹄扬起滚滚尘土,恰似他们焦急的心绪。赶到华山脚下时,众人已衣衫凌乱、疲惫不堪,可谁也顾不上这些,径直朝山上奔去。 华山派内,气氛凝重压抑。牛大力等人闯进房门,瞧见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令狐聪,身形消瘦,面色惨白如纸,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被褥被汗水浸湿大片。 牛大力眼眶一热,扑上前握住令狐聪的手,哽咽道:“二弟,我们来了,你撑住啊!”段义亦是红着眼,哑着嗓子:“二哥,你吉人自有天相,定能熬过这一劫!” 花不谢老掌门满脸憔悴,踱步上前,沉重说道:“诸位,老夫惭愧,没能护住徒儿,混元功凶险,他急于求成,这才……唉,眼下用尽法子,仍是压制不住体内乱窜的真气。” 谭思言上前拱手道:“掌门莫急,咱们大伙齐心协力,定能寻出法子。江湖能人异士众多,咱们广撒消息,重金求医,总会有转机。” 众人纷纷点头,当下便商定,一部分人留在华山照料令狐聪,另一部分人下山,四处寻访名医、搜集疗伤秘方。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57章 走火入魔 大夏京城,温府。 段义心急如焚,为救令狐聪,他把心一横,倾尽所能动用了大理段氏的关系,一番周折后,总算找到了太医温控。温控在宫中任职,医术超凡,声名赫赫,经他之手起死回生的病例不在少数,堪称杏林圣手。 此人正是来自岭南老字号温家,温家世代医毒无双,底蕴深厚,家中藏书阁堆满古方典籍,秘药良方无数;族中子弟自小研习医术,实操问诊,各个医术精湛。温控更是其中翘楚,年少时游历四方,遇疑难杂症便潜心钻研,积累下旁人难以企及的经验,被皇家招揽入太医院后,愈发声名远播。 段义领着牛大力等人踏入温府,刚到门口,便有小厮迎上来,客气问询。表明来意后,小厮匆匆入内通报。不多时,温控现身,一袭素色长袍,气质儒雅,目光平和却透着洞察之力。 “诸位找我,所为何事?”温控率先开口,声线温润。 段义“扑通”一声跪地,抱拳急切说道:“温太医,求您救救我二哥!他练混元功时出了岔子,走火入魔,性命危在旦夕,眼下只剩您能救他了!” 牛大力也跟着跪地,眼眶泛红:“温太医,俺兄弟是条好汉,仗义疏财、侠义为怀,不该落得这般下场。您医术高明,定有法子,求求您了!” 温控微微皱眉,伸手扶起二人,轻叹道:“诸位快快请起,治病救人本是医者本分,既然关乎人命,我自当尽力。不过走火入魔一事棘手非常,我需先瞧瞧病人情况。” 众人闻言,面露喜色,忙引着温控回华山。一路上,温控仔细听众人描述病症,不时询问细节,心中暗自斟酌应对之法。 抵达华山派,温控直奔令狐兄卧房。他搭脉诊断,屏息凝神,须臾,眉头皱得更深,喃喃道:“情况比预想的还糟,体内真气紊乱狂暴,脏腑皆受重创……” 段情等人围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眼巴巴望着温控。温控起身踱步,沉思良久,突然眼睛一亮:“倒也不是全无生机,我温家有一古方,专克真气紊乱,只是药材稀缺难寻,需得天山雪莲、深海鲛人泪这类稀物做药引。” 牛大力一拍大腿:“温太医,您只管说,去哪儿寻这些药材,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俺们也在所不辞!” 温控写下药材清单,递过去,郑重叮嘱:“时间紧迫,越快集齐越好,这些药材生长之地凶险万分,诸位千万小心。” 众人接过清单,目光坚毅,当下商定分工。一部分人奔赴天山,不惧严寒,攀登峭壁去采雪莲;另一部分人出海远航,直面风浪,探寻鲛人泪踪迹。 牛大力心急如焚,一刻都不敢耽搁,揣上温控开的药材清单,脚下生风般直奔西域。他深知金刚门与西域天山派相隔不远,地缘之便或许能解燃眉之急,当下唯一念头便是寻到天山雪莲,救下兄弟性命。 赶到天山派,牛大力顾不上寒暄,扯着嗓子高喊:“李清风!李清风在吗?俺是牛大力,有急事相求!”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惊起飞鸟阵阵。 不多时,一袭白衣的李清风翩然而至,剑眉星目,透着几分潇洒随性,瞧见牛大力满脸焦急,拱手问道:“牛兄,这般火急火燎,所为何事?” 牛大力“扑通”一声跪地,双手呈上药材清单,眼眶泛红道:“李兄弟,俺二弟练混元功走火入魔,危在旦夕,眼下救命就差这天山雪莲,你熟门熟路,求你带个路,助我采到雪莲,这份恩情,俺牛大力铭记一辈子!” 李清风大惊,俯身扶起牛大力,神色凝重:“牛兄快起,人命关天,自当全力相助!天山雪莲长于雪巅峭壁,环境恶劣,采摘不易,但你既开口,我定不推辞。事不宜迟,咱们即刻动身。” 说罢,李清风回屋拿上趁手兵器与御寒衣物,又召集几位同门师弟,一行人迎着凛冽寒风,朝着雪山深处进发。越往高处,风雪愈大,狂风裹挟着暴雪,如刀子般割在脸上,众人眯着眼,艰难前行。 行至山腰,前路愈发陡峭,积雪厚得没过膝盖,稍有不慎便会滑落山谷。牛大力咬牙坚持,手脚并用,紧跟李清风步伐。李清风不时回头,提点众人落脚点,手中长剑戳入雪地,为后面人探路。 眼看接近雪巅,危险骤升。忽然,一阵“簌簌”声响彻耳畔,李清风脸色大变,高呼:“雪崩!快躲!”众人慌乱寻找掩体,牛大力却被雪流冲倒,瞬间埋入雪中。 “牛兄!”李清风嘶吼一声,飞身扑过去,挥剑斩断积雪,将牛大力死命拽出。牛大力呛出几口雪沫,喘着粗气道:“多谢李兄弟,差点交代在这儿!” 稳住身形后,众人不敢懈怠,继续攀爬。终于,在一处隐秘山壁裂缝中,瞧见几株散发微光的天山雪莲,花瓣洁白如玉,在冰天雪地中傲然盛放。 牛大力眼眶一热,伸手欲摘,李清风却拦住他,谨慎说道:“牛兄小心,雪莲周边或有守护兽,贸然摘取恐有危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话落音,一只通体雪白的雪豹从旁蹿出,龇牙咧嘴,嘶吼示威。牛大力怒目圆睁,抽出腰间大刀:“挡俺者死!今日雪莲俺势在必得!”合身扑上,与雪豹激烈厮杀。 一番苦战,牛大力身上挂彩,所幸成功斩杀雪豹。他颤抖着手摘下雪莲,紧紧攥在怀中,如获至宝:“二弟,有救了!” 众人稍作休整,裹好雪莲,匆匆下山。牛大力怀揣希望,脚步愈发急促,恨不得即刻飞回华山,将这救命之物送到温控手中。 另一边,段情、段义姐弟俩率着冰清和玉洁,租了艘坚固海船,扬帆起航,一头扎进茫茫大海,踏上寻找鲛人泪的凶险征途。海风呼啸,吹得船帆鼓鼓作响,恰似众人忐忑又决绝的心境。 刚驶出近海,风浪便接踵而至,墨色的海水翻涌咆哮,船只剧烈摇晃,段义死死抓着船舷,面色发白,却仍强撑着冲水手们大喊:“稳住!都把帆绳拉紧了,绝不能翻船!” 段情虽也心中惶然,却努力镇定下来,从怀中掏出航海图,借着微光细细查看,口中念叨:“按这图上标记,鲛人常出没之地在深海暗礁群附近,咱们得小心前行。”冰清、玉洁相互扶持,默默将兵器备好,以防不测。 行至深海,诡异浓雾弥漫开来,十步之外不见人影,船只仿若陷入迷障,航向难寻。段义心急如焚,爬上桅杆了望,高声道:“这般下去不是办法,得寻个破雾之法,不然何时才能找到鲛人!” 话音刚落,海面下暗流涌动,船身猛地一震,紧接着,几条巨大的黑影穿梭而过,带起汹涌水花。经验老到的船老大惊呼:“不好,是鲨鱼群!这些家伙嗜血成性,嗅到人气就围上来了!” 段情柳眉倒竖,迅速抽出腰间软鞭:“怕什么!来一个杀一个,绝不能让它们毁了船,坏了咱们寻药大事!”软鞭一挥,鞭梢精准抽向靠近的鲨鱼,划出一道血痕。 段义也不甘示弱,操起长枪,飞身跃至船头,枪尖寒光闪烁,瞅准时机,狠狠刺入鲨鱼脑门,一时间血水染红海水,腥味刺鼻。冰清、玉洁配合默契,以暗器袭扰鲨鱼群,为段氏姐弟争取杀敌时机。 众人苦战许久,鲨鱼群才负伤退去。还未等喘口气,浓雾中隐隐传来缥缈歌声,空灵婉转,勾人心魄。水手们听得呆愣,眼神迷离,脚步不受控制,缓缓朝船舷走去。 段情心头一惊,赶忙高声喝道:“捂住耳朵!是鲛人歌声,听久了会失魂落魄!”众人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塞住双耳。段义急中生智,夺过铜锣,用力敲响,“哐哐”巨响震散歌声余韵。 待迷雾渐消,眼前豁然出现一片斑斓珊瑚礁群,微光闪烁,如梦似幻。段情面露喜色:“想必此处就是鲛人栖息之地,大伙小心行事。” 众人轻手轻脚靠岸,刚踏上礁石,一群人身鱼尾的鲛人破水而出,手持利刃,面露警惕。段情赶忙上前,拱手温和说道:“鲛人一族的朋友们,我们并无恶意,此行只为求几滴鲛人泪,救我兄长性命,望诸位成全。” 鲛人首领目光狐疑,上下打量众人一番,许久才开口,声似银铃:“人类惯会说谎,我怎信你们?” 段义急得直跺脚,掏出温控写下的药方递过去:“您瞧瞧,药方在此,句句属实,性命攸关,我们绝不敢欺瞒!” 鲛人首领接过细看,神色稍缓,与族人低语几句后,抬手示意众人等候。不多时,有鲛人捧来玉盒,盒中数滴晶莹鲛人泪,仿若璀璨珍珠。 段情眼眶一热,连连道谢,接过玉盒如获至宝。众人不敢耽搁,即刻登船返程,怀揣希望,向着华山全速航行,盼着赶回去能救下令狐聪性命。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58章 内奸失踪 华山派,令狐聪的住处。 令狐聪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周身无力,脑袋昏沉,视线也有些模糊。待看清周遭熟悉的陈设,他才恍然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练功走火入魔一事,不禁暗自苦笑,心想自己这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啊。 床边,花不谢守了数日,此刻见令狐聪醒来,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赶忙凑上前,握住他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徒儿,你可算醒了,可把为师吓坏了,感觉如何?身上可有哪里不舒服?” 令狐聪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勉强挤出一丝声音:“师父,我……我没事,就是浑身没劲儿,让您操心了。” 花不谢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温声道:“傻孩子,你我师徒,说这些作甚。你走火入魔,为师没能护好你,愧疚还来不及呢。好在你福大命大,段义他们为了救你,四处奔波,去寻那珍稀药材,眼下就等他们回来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牛大力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瞧见令狐聪醒了,眼眶瞬间泛红,咧嘴笑道:“二弟,你可算是醒了!可把俺们急坏了,俺把天山雪莲寻来了,有了这宝贝,你指定能好起来!”说着,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捧出用布包裹着的天山雪莲,那雪莲还带着丝丝寒意,在屋内散发着莹白微光。 紧接着,段情、段义姐弟俩也带着冰清和玉洁匆匆赶到,段义几步上前,眼眶含泪,又带着几分欣喜:“二哥,你醒了就好!我们出海也寻到了鲛人泪,这下双管齐下,你定能很快痊愈。”段情亦是满脸关切,轻声道:“令狐公子,你且安心养伤,有这等难得药材,再加上温太医妙手回春,定会没事的。” 令狐聪看着众人为自己如此劳心劳力,心中感动不已,想要起身道谢,却被花不谢按了回去:“你且躺着别动,保存体力,待温太医来瞧过,用过药,恢复了元气再说。” 不多时,温控在众人引领下快步走来,先是为令狐聪细细把了脉,又查看了一番他的气色,微微点头,面露笑意:“幸得诸位及时寻来这等珍稀药材,令狐公子脉象已平稳许多,只需按我开的方子,将天山雪莲与鲛人泪入药,精心调养些时日,便可恢复如初了。” 众人听闻,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次日,一艘官船在四艘水师船护送下,朝寻龙岛驶去。 “笃笃!”甄不羁敲响了江海泷的门。 门开。 甄不羁嘻嘻笑道:“海泷,快些起身啦,咱这都快到寻龙岛了,你还在屋里闷着呀。这寻龙岛听闻神秘得很,岛上据说藏着不少奇珍异宝,还有些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呢,此番前去,定是一场刺激冒险,你就不想早点出去瞧瞧?” 江海泷揉了揉惺忪睡眼,打了个哈欠,没好气道:“你呀,就知道瞎兴奋,那寻龙岛虽有宝贝传言,可也是凶险万分之地,多少江湖豪杰去了都有去无回,咱可得小心着点儿,莫要乐极生悲。” 甄不羁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哎呀,怕啥!咱有这水师船护送,还有一身本领傍身,真遇着啥危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再说了,要是能寻得那武功秘籍,咱的功夫不得更上一层楼啊,到时候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多威风呐。” 江海泷无奈一笑,一边整理衣衫一边道:“你这家伙,总是想得这般美好,罢了罢了,既已来了,确实得出去看看情况。” 二人出了房门,来到甲板上,海风呼啸,吹得衣袂猎猎作响。放眼望去,那寻龙岛的轮廓已隐隐可见,岛上云雾缭绕,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叫人瞧不清虚实。 水师船上的将士们个个神情严肃,握紧兵器,警惕地注视着周边海域,毕竟这寻龙岛的威名在外,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甄不羁凑到一将士跟前,好奇问道:“这位大哥,你们以前来过这寻龙岛没呀?岛上到底啥样,是不是真有那些个宝贝?” 那将士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咱虽没上过岛,但听闻岛上机关重重,还有不少凶猛异兽守护着各处,寻常人进去,怕是难活着出来,二位少侠可得小心呐。” 甄不羁吐吐舌头,转头对江海泷道:“嘿,听着更有意思了,机关异兽啥的,咱正好去会会,看能不能破了那机关,降了那异兽,把宝贝收入囊中。” 江海泷白了他一眼,却也握紧了腰间佩剑,目光坚定起来:“不管怎样,既来之则安之,等上了岛,咱俩互相照应着,切莫莽撞行事,一切以保住小命为首要。” 说话间,官船已缓缓靠近寻龙岛,船身靠岸,发出“嘎吱”一声响,仿佛拉开了一场未知冒险的序幕,甄不羁和江海泷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抬脚踏上了这神秘莫测的寻龙岛,身后水师将士们也纷纷跟上,严阵以待。 程之令打着哈欠走了出来,问道:“什么情况?” 甄不羁赶忙凑上前,笑嘻嘻回道:“程大人,咱这已经到寻龙岛啦,这不正准备上岛去探探究竟呢。听闻岛上藏着诸多奇珍异宝,还有失传的武功秘籍,可诱人得很呐,大人您也一道去瞧瞧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程之令眉头微皱,目光扫向那云雾缭绕、透着神秘气息的寻龙岛,沉声道:“哼,莫要只听那些传言就被迷了心智,这寻龙岛向来是凶险之地,多少人进去都没了踪迹,咱们此番前来,首要的是确保安全,可别莽撞行事。” 江海泷在旁点头附和:“程大人说得是,我二人刚刚也正说着,虽好奇岛上情况,但定会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大人您有何安排,我等听令便是。” 程之令手抚下巴,思索片刻后道:“先派一队水师将士前去探路,瞧瞧岛上有无异常动静,若遇危险,切莫恋战,即刻返回传信。咱们其余人就在岸边守着,待探路的消息回来,再做定夺。” 甄不羁一听,撇撇嘴嘟囔道:“大人,这样是不是太谨慎了些呀,咱一起上去,人多力量大,真遇着啥,也好应对嘛。” 程之令瞪了他一眼:“休得胡言乱语,这寻龙岛的厉害你我都只是听闻,贸然全员上去,万一陷入绝境,谁也脱不了身,按我说的办!” 江海泷忙拉了拉甄不羁,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别再多言。随后,便有一队水师将士领命,手持兵器,小心翼翼地朝着岛内进发。众人站在岸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的背影,海风呼啸,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不多时,岛内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还夹杂着野兽的嘶吼,众人脸色一变,程之令当即喝道:“不好,怕是探路的兄弟们遇着危险了,其余人准备迎敌,切不可慌乱!” 甄不羁笑道:“大人莫慌,我与寻龙帮的凌云破见过一面,也算有些交情。这寻龙岛可是寻龙帮的地盘,我去和他打个招呼,说不定他能给咱行个方便,让咱们在这岛上少些阻碍,顺利探寻一番呢。” 程之令微微皱眉,面露疑色:“你虽与他有一面之缘,但这寻龙帮在江湖上亦正亦邪,那凌云破的心思可不好捉摸,他会卖你这个面子?” 甄不羁拍着胸脯保证道:“大人放心,当时相见,我俩相谈甚欢,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况且咱们此番前来,又没什么恶意,只是想瞧瞧岛上是否真有那些宝贝和秘籍,料想他不至于为难咱们。” 江海泷在旁提醒道:“老头,即便如此,也不可全不防备,毕竟人心隔肚皮,还是得多留个心眼儿才是。” 甄不羁点头应道:“那是自然,我心里有数。我这就前去寻他,你们且在此稍等,我快去快回。”身形一展,朝着岛内奔去,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程之令看着甄不羁离去的方向,暗自摇头,对江海泷道:“希望他此番前去别出什么岔子才好,这寻龙岛处处透着诡异,咱们也得时刻警惕着。” 江海泷握紧手中佩剑,沉声道:“大人说得是,咱们让将士们加强戒备,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只等不羁那边的消息了。” 当下,众人越发小心,水师将士们围成防御之势,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海风裹挟着岛内隐隐传来的动静,让这岸边的气氛愈发凝重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甄不羁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一边走还一边朝众人招手。 “各位,那些传闻都是假的呀!”甄不羁大声喊道,“我找到凌云破了,和他一聊才知道,这岛上哪有什么奇珍异宝和武功秘籍啊,都是些以讹传讹的说法罢了。” 程之令微微一愣,随后皱眉问道:“当真如此?那这寻龙岛为何向来透着神秘,还总传出有诸多凶险之事?” 甄不羁挠挠头,解释道:“大人,这寻龙帮平日里行事低调,不喜外人打扰,可江湖上总有好事者好奇,想探个究竟。寻龙帮为了不让外人随意登岛,便故意放出些神秘传闻,又设了些机关、弄出些动静来吓唬人,久而久之,就越传越邪乎了。” 江海泷闻言,长舒一口气,笑道:“如此也好,省得咱们冒险去探寻了,还真怕一不小心陷入什么绝境呢。” 甄不羁接着说道:“凌云破还说了,他们寻龙帮在这岛上不过是图个清净,安心过日子罢了。既然咱们来了,他也欢迎咱们上岛四处逛逛,只要不捣乱就行。” 程之令手抚下巴,思索片刻后道:“既如此,咱们也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不过还是得叮嘱将士们,不可肆意妄为,遵守岛上规矩,咱们就当是来这寻龙岛游览一番了。” 众人应和一声,当下便跟着甄不羁朝着岛内走去。一路上,只见岛内风景倒是秀丽,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与之前想象中那充满危险与神秘的样子截然不同。水师将士们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众人边走边瞧,感受着这别样的海岛风光,倒也惬意自在。 程之令忽道:“不羁兄,再与我下一盘棋如何?” 甄不羁眼睛一亮,笑道:“哈哈,程大人有此雅兴,那敢情好啊,正好许久没下棋了,今日就在这寻龙岛上与大人切磋切磋,看看我这棋艺可有长进。” 江海泷在旁打趣道:“你们二位这倒好,来这神秘的寻龙岛,不忙着探寻宝贝,反倒下起棋来了,倒也是别样的悠闲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程之令微微一笑,命人取来棋盘棋子,摆在岸边一处平坦的大石头上,与甄不羁相对而坐,一边摆着棋子,一边说道:“这江湖闯荡,难得有如此闲适之时,下棋既能静心,又能较量一番谋略,妙事一桩呀。” 甄不羁点头应和:“大人说得是,下棋的乐趣可不比那探寻宝贝少呢,咱且好好下这一盘,看谁能更胜一筹。” 说罢,二人便专注于棋局之中,你来我往,落子有声。程之令落子沉稳,每一步都似深思熟虑,透着一股老谋深算的劲儿;甄不羁则落子轻快,时而眉头紧皱思索,时而又展眉一笑,透着几分洒脱随性。 一旁的江海泷也看得津津有味,时而忍不住点评几句,海风轻轻吹拂,棋子碰撞声在这寻龙岛上交织,倒也构成了一幅别样的江湖画面,全然没了起初登岛时的紧张氛围,众人都沉浸在这悠然的棋局时光之中。 附近的一间石屋内,灯火明亮,洋溢着酒肉的香气,寻龙帮主游子龙、凌云破和六名帮中的领袖人物,正在用膳。 游子龙道:“今日那官船来咱寻龙岛,本以为是来找麻烦的,没成想只是一场误会,倒也相安无事,哈哈,来,大家干一杯!”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韩智良夹起一块烧肉放入口中,嚼了几下,含糊不清地说道:“帮主说得是,不过那甄不羁倒也有趣,还真敢一个人就来找咱们,幸好帮主您大度,没与他们计较,不然真要是起了冲突,总归是麻烦事儿一桩啊。” 凌云破点头附和:“那甄不羁看着就是个洒脱性子,和我也算投缘。咱这寻龙岛平日里太清净了,偶尔来些外人,只要不存坏心思,倒也能添些别样的热闹。” 游子龙一抹嘴,微微皱眉道:“话虽如此,但咱这岛的安宁可不能轻易被打破,往后再有外人来,还得先摸清楚底细才行。虽说这次是虚惊一场,可保不准下次就来者不善了。”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另一位帮中领袖人物赵山河接着说道:“帮主放心,兄弟们平日里都会留意着周边动静,真要有啥风吹草动,定能提前知晓,护好咱这寻龙岛。” 游子龙满意地笑了笑,又给众人倒上酒,朗声道:“有诸位兄弟齐心,咱寻龙岛定会一直安稳下去。来,别光顾着说话了,吃酒吃肉,尽兴才是!” 酒过三巡,韩智良皱眉道:“听说有人出钱让冷葬成立了一个‘屠龙军团’,这名字一听就来者不善啊,也不知背后是何人在捣鬼,又打着什么坏主意,咱可得多留个心眼儿,别到时候这祸水引到咱寻龙岛上来了。” 凌云破端起酒碗,仰头灌下一大口酒,一抹嘴,自信满满道:“放心吧!我师兄定不会让恶人得逞。师兄他一身正气,武艺高强,那‘屠龙军团’虽看着唬人,可只要敢做那为非作歹的事儿,师兄定不会坐视不管,定会出手将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绝不让他们搅乱江湖安宁。” 游子龙微微点头,沉声道:“冷葬的为人和本事,咱都清楚,确实值得信赖。不过这‘屠龙军团’既然被人花钱组建,那背后势力恐怕不简单,咱们也不能光指望冷葬一人,得多派人手去打探打探消息,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也好早做防备。” 众人齐声应和,赵山河拍着胸脯道:“帮主说得对,咱寻龙帮也不是吃素的,明儿我就带几个兄弟出去,四处查访一番,定要把这背后主谋给揪出来,看看到底是哪路牛鬼蛇神,敢在江湖上兴风作浪。” 韩智良附和道:“对,就该如此,咱提前知晓情况,也好和冷葬师兄那边互通消息,相互配合,到时候不管那‘屠龙军团’想干啥坏事儿,都叫他们有来无回!” 这时有人进入屋内,到了韩智良身旁,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韩智良脸色一变道:“陈玉才失踪了!” 游子龙一震道:“监视他的人怎会如此疏忽?那陈玉才知晓咱帮中不少机密,万一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啊!” 凌云破道:“子龙莫要动气,事已至此,生气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赶紧派人去寻他的踪迹,或许他只是一时脱了监视,并未被他人抓走呢。” 韩智良附和道:“凌大哥说得对,我这就召集人手,沿着他常出没的地方细细查找,定要在消息没传开之前,把他找回来。” 赵山河站起身来,抱拳道:“帮主,我跟智良一同前去吧,多个人多份力,也好尽快有个结果。” 游子龙面色凝重,点头道:“好,那就辛苦二位兄弟了,务必小心谨慎,若发现有可疑之人,切莫打草惊蛇,先回来报信,咱们再从长计议。” 二人领命,当即带着几个得力手下,风风火火地出了石屋,消失在夜色之中。屋内剩下的众人,也没了继续用膳的心思,一个个眉头紧锁,都在暗自担忧着陈玉才失踪一事会给寻龙帮带来怎样的变数。 游子龙想起杀父之恨,脸也涨红了,双眼似要喷出火来,双手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身子都微微颤抖着。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59章 气血上涌 夜幕降临,血魔宗的李神棍和东南西北来到了谭思言所在的小山谷附近。 成北向李神棍道:“李长老!沐澜溪的剑法已达到了人剑合一,威力惊人,咱们此次要对付她,可得小心谨慎些呀。听闻她出剑如电,那剑招凌厉非常,不少高手都折在她的剑下,咱可不能轻敌了。” 李神棍手抚着手中那根造型奇特的长棍,脸上露出一抹阴鸷的笑,冷哼道:“人剑合一又如何?在我血魔宗面前,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咱这一路精心谋划,就是为了今日能拿下她,夺得那本绝世秘籍,只要计划周全,她插翅也难飞。” 成东接话道:“长老说得是,不过那沐澜溪身边还有不少帮手,据说各个都有些本领,咱们也得多加提防,别到时候阴沟里翻了船。” 成南也跟着点头,沉声道:“没错,而且这小山谷地形复杂,利于隐藏,说不准他们就设下了什么埋伏,咱得先派人去探探情况,摸清虚实了再行动,这样才稳妥些。” 成西在旁附和:“对,二哥说得有理,我这就带几个兄弟悄悄摸进去,查看一番,有什么动静也好及时回来报信。” 李神棍微微点头,挥了挥手道:“去吧,小心着点儿,别暴露了行踪,一旦摸清情况,咱们即刻动手,绝不能让那沐澜溪和她的帮手们跑了,那绝世秘籍必须落入咱们血魔宗手中。” 成西领命而去。 暗夜使者忽道:“李长老,我们不如去把夜长风干掉?他可是沐澜溪的得力帮手,没了他,咱们对付沐澜溪便少了许多阻碍,行事也能轻松不少呀。” 李神棍摇头道:“万万不可,夜长风此人可不简单,他轻功卓绝,武功路数更是诡秘莫测,想干掉他谈何容易。若是贸然行动,没把他解决掉,反倒打草惊蛇,让沐澜溪他们有了防备,那咱们的计划可就全泡汤了。再者说,即便得手,也难保不会引出其他暗中相助他们的势力,到时候局面就更难把控了。” 成东皱眉道:“长老说得是,那夜长风确实棘手,可就这么放任不管,心里总归不踏实啊,万一他在关键时刻坏了咱们好事呢。” 李神棍眯眼道:“咱们先按兵不动,集中精力摸清这小山谷里的布局和他们的人手分布情况。等找准时机,一举出手,先制住沐澜溪,只要拿下她,那夜长风独木难支,自然不足为惧了。当下切不可因心急去招惹夜长风,打乱咱们原本的谋划才是。” 成南附和道:“长老英明,那咱们就等西那边传回消息,再做定夺,一切以确保能顺利夺得那绝世秘籍为重。” 众人纷纷点头,又将目光投向小山谷的方向,夜色越发深沉,四周静谧得有些渗人,只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叫声。 官船之上。 甄不羁伸手搭着江海泷肩膀,嘻嘻笑道:“你真是去睡觉?我看你那神色,可不太像呀,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呢,快从实招来。” 江海泷老脸微赤,道:“哪有什么瞒着你的事儿,就是困了,想回房睡一觉罢了,你别在这儿瞎琢磨了。”说着,轻轻拨开甄不羁的手,眼神却不自觉地闪躲了一下,似是有些心虚。 甄不羁一愕道:“哟,还说没瞒着我,你这眼神可把你给出卖了呀。咱兄弟之间,有啥不能说的,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快说说,到底干啥去呀,难道是去会佳人了不成?” 江海泷无奈地叹了口气,嗔怪道:“你这家伙,脑洞倒是挺大,哪来的什么佳人啊。罢了罢了,跟你说实话吧,我是想着去船头那儿,看看这海上的夜景,顺便琢磨琢磨接下来咱们的行程,这总行了吧,可没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甄不羁嘿嘿一笑道:“看夜景好啊,这么美的夜景,一个人看多没意思,我陪你一起呗,正好咱也聊聊往后的打算,走走走。” 江海泷一把抓着他,低声道:“你小声点,我就是想静一静,好好想想事儿,你这咋咋呼呼的,要是把旁人都招来可就不好了。” 甄不羁笑骂道:“哈哈,瞧你这小心翼翼的样儿,行嘞行嘞,我小声点儿就是了。不过你到底在琢磨啥呀,神神秘秘的,难不成是有啥大计划,快和我透透底呗,我保证不嚷嚷出去。” 多时,江海泷看过自己的房和小丸子的房后,大为失望,两房内都空无一人,小丸子不知到哪里去了。他眉头紧皱,心中满是担忧,在房门前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小丸子能去哪儿呢,这大晚上的,可别出什么事儿才好啊。” 甄不羁见状,也收起了往日的嬉笑,上前拍了拍江海泷的肩膀,安慰道:“别太着急了,说不定小丸子就是出去转转,一会儿就回来了呢。咱要不先在这儿等等,或者去船上其他地方找找看呀。” 江海泷咬了咬嘴唇,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走,咱们分头找找,你往船头那边去,我去船尾,要是有消息,立马喊一声,可千万要找到她啊,不然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找了好久,江海泷终于在舞姬余三娘的房间找到了小丸子。 看到余三娘露出的香肩,江海泷强忍着欲火似要爆炸的感觉,赶忙别过眼去,脸涨得通红,心里暗暗叫苦,心想这场景也太尴尬了。他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开口道:“小丸子,你怎么在这儿呀,可让我好找,快跟我回去吧,大晚上的在这儿不合适。” 小丸子却满不在乎地撅着嘴,回道:“哼,我就是来和三娘聊聊天嘛,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别大惊小怪的啦,我还没玩够呢。” 余三娘掩嘴轻笑,风情万种地看了江海泷一眼,娇声道:“哟,江公子,这么紧张做什么呀,我和小丸子投缘,正说着好玩的事儿呢,您要不也留下来一起聊聊呗。”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身子,那露着的香肩越发显眼了。 江海泷只觉得气血上涌,又不好发作,只得硬着头皮道:“不了不了,三娘,改日再聊吧,小丸子得跟我回去了,不然旁人该担心了。”上前拉着小丸子的手,就往门外拽,小丸子不情不愿地被拖着走,嘴里还嘟囔着抱怨的话,江海泷则头也不回,逃也似的离开了这让他窘迫万分的地方。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60章 大力保镖 兰花谷。 袁四海将洛清涟拦腰抱起,继续往后山走去,叹道:“我多么希望兰花宫事了之后,找个山林隐逸之地,和你过那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呀,每日赏赏花,逗逗鸟,再无需理会江湖的纷纷扰扰,只有你我相伴,那该多好。” 洛清涟欣悦道:“那自然是极好的,我也盼着能早日抛开这江湖诸事,与你寻一处清幽之地,晨起看日出,暮落观云霞,闲时你吹笛我抚琴,逍遥自在,这般生活想想都美呢。只是这兰花宫如今局势复杂,还不知何时才能真正脱身呀。” 袁四海忽然吻上她的脸蛋,道:“只要咱们齐心,定能早日摆脱这些繁杂事儿,到那时,我定会带你去那最美的山林,为你建一座温馨小筑,让你每日都开开心心的,我会守着你,一辈子都不分开。” 洛清涟喜上眉梢道:“有你这话,我便安心了,不管前路如何艰难,只要与你一起,我都无所畏惧呢。咱们且先把兰花宫的事儿处理妥当,往后的日子呀,可就全都是咱们的了。”说着,她也主动凑上前,在袁四海脸颊上轻轻一吻,两人相视而笑。 与此同时,梦冰云缓缓醒转,惊喜地发觉自己正睡在夜长风怀里。她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甜蜜,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身子,生怕惊扰到夜长风,心里如同揣了只小鹿般,怦怦直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夜长风的睡颜,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刻。 谭思言和柳思思则在外面喂鸡鸭,柳思思一边撒着饲料,一边笑着对谭思言说道:“你瞧这些鸡鸭,吃得可欢实了,看着它们呀,这日子倒也多了几分烟火气呢。” 谭思言点头应和,手上动作不停,回道:“是啊,这般平淡又安宁的生活,着实让人觉得踏实,远离了江湖的打打杀杀,守着这一方小天地,也挺好的。”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鸡鸭在院子里欢快啄食,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恬静美好的田园画面。 “冰云,睡得可好呀?看你这一脸幸福的模样,在长风怀里睡得定是香甜呢。”柳思思朝屋内的梦冰云眨了眨眼睛,脸上满是打趣的神色。 梦冰云顿时羞红了脸,嗔怪道:“思思,你就别打趣我了,我……我也是刚醒呢。”边说边轻轻从夜长风怀里挪了出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眼神却仍时不时飘向夜长风,那含情脉脉的样子根本藏不住心底的情意。 谭思言在旁也跟着笑了起来,调侃道:“冰云啊,你和长风也算是历经波折,如今能这般相伴,可是让人羡慕得很呢,可得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相处时光呀。” 梦冰云微微低头,小声嘟囔着:“那是自然,我们自然会好好珍惜的。”话虽如此,可那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浓郁了。 夜长风听到他们的对话,哈哈大笑道:“你们呀,就别打趣云妹了,不过能有如今这样安稳的日子,确实难得。咱们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守着彼此,远离那些江湖纷争,每日看着这些寻常景象,倒也快活自在,只盼往后的日子都能如此平淡又美好啊。”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梦冰云身旁,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 谭思言朝着夜长风道:“李神棍的人撤了,我知你心急赶回寻龙帮,可这一路山高水长,难免还会有别的变数,你得多加小心才是。那血魔宗向来诡计多端,虽说这次看似退去了,保不准路上又设下什么圈套等着咱们呢。” 夜长风微微皱眉,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点头道:“谭大哥说得是,我自然知晓那血魔宗的德行,此次回去寻龙帮确实耽搁不得,不过我定会谨慎行事,一路上提高警惕,不会轻易中了他们的奸计。只是我这一走,你们在这儿也要多多保重,若遇什么麻烦,记得传信与我。” 梦冰云一脸担忧,拉着夜长风的衣角,轻声道:“风哥,那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呀,我在这儿等你,你可千万要小心,别让我担心。” 夜长风宠溺地摸了摸梦冰云的头,安慰道:“放心吧,冰云,我定会平安回来的,你且安心在这儿待着,等我把寻龙帮的事儿处理好了,就立刻回来找你。” 柳思思也在旁说道:“长风,你此去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咱们都盼着你能顺顺利利的,要是缺什么物件或是需要帮忙的,可别客气,尽管和我们说。” 夜长风抱拳向众人行了一礼,感激道:“多谢诸位关心,那我这便启程了,后会有期!”转身阔步离去。 离兰花谷不远处的一个小凉亭里。 浓眉汉子忽然问道:“温小姐,你真的认识金刚门的牛大力?” 温暖道:“那当然了,他之前还当过我保镖呢。那牛大力可有意思了,看着五大三粗的,其实心思细腻得很,有他在身边,可让人安心不少呢。” 黑衣汉子道:“我听说牛大力的金刚不坏神功已练到第六层,这在江湖上可算是相当厉害的境界了呀,一般人根本伤不了他分毫,据说这功夫越往后越难练,他能练到这般程度,着实不简单呐。” 另一个灰衣汉子接话道:“是啊,这金刚不坏神功一旦练到高层,那浑身就似铜墙铁壁一般,刀剑难入。我还听闻,牛大力靠着这功夫,在江湖上可是闯出了不小的名头,好多高手都不敢轻易与他过招呢。” 温暖一脸骄傲,下巴微微扬起,说道:“那可不,牛大力的本事我最清楚了,他可不止这金刚不坏神功厉害,拳脚功夫那也是一等一的好,帮我挡下过不少麻烦事儿呢。” 浓眉汉子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温小姐,既然你和他这么熟,那往后要是有需要,能不能请他出山帮咱们一把呀,有他助力,咱们行事可就方便多了。” 温暖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道:“这事儿嘛,得看具体情况了,牛大力虽说和我交情不错,但他平日里也挺随性的,要是事儿合他心意,或许他会乐意帮忙,不过我可不敢打包票呀。” 众人听闻,皆微微点头,心里都盘算着要是能拉拢牛大力这样的高手相助,往后在江湖上办起事儿来,可就能多几分底气了,凉亭里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大家都各自想着心事,只等接下来再细细商议此事了。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61章 五十六名 河边。 牛大力正在泡澡,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心道:“谁在说俺坏话呢,这大冷天的,可别是有啥麻烦找上门了呀。”他皱了皱那浓黑的眉毛,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站起身来,河水哗啦啦地从他那壮硕的身躯上滑落。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并无什么异样,嘴里嘟囔着:“奇了怪了,难不成是俺这几天得罪了哪路神仙不成,咋平白无故就打喷嚏了呢。”一边说着,一边跨上岸边,拿过一旁搭着的粗布衣裳,三两下就将自己裹了个严实,那结实的肌肉把衣服撑得鼓鼓囊囊的。 牛大力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又嘀咕道:“不管了,管他谁说俺呢,只要别来招惹俺就行,俺还想好好在这清净地方待上几日,可不想卷入啥是非里头去。”他甩了甩脑袋,水珠四溅,然后大踏步地朝着不远处的茅屋走去,每走一步,地上都似跟着颤了颤,那威风凛凛的模样,仿佛就算真有什么麻烦来了,他也全然不惧一般。 见牛大力泡澡回来后怪怪的,段义便问:“大哥,你这是咋了呀?出去泡个澡咋跟丢了魂儿似的,是不是遇到啥事儿了?你可别瞒着我呀,要是有啥难处,咱兄弟一起想办法解决呗。” 牛大力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回道:“也没啥大事儿,就是泡澡的时候打了个大喷嚏,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人在念叨我似的,寻思着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呢,你说怪不怪?” 段义一听,乐了,拍着大腿笑道:“哈哈,大哥,就这事儿啊,说不定就是哪个路过的路人打了个喷嚏,跟你正好撞上了呗,哪有那么多讲究呀,你别瞎琢磨了,估计就是自个儿想多了呢。” 牛大力哼了一声,瞪着眼睛道:“你懂啥,俺这心里头就是觉得不踏实,哪有那么巧的事儿,俺这直觉向来挺准的,肯定有啥缘由,反正你小子往后也给我警醒着点儿,要是有啥不对劲的,可得第一时间告诉俺。” 段义点头应道:“行嘞,大哥,我听你的,肯定时刻留意着,不过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指不定就是虚惊一场呢,咱该干啥干啥呗。” 牛大力闷声应了句“嗯”,可脸上还是带着几分疑虑,坐在凳子上,手不自觉地摸着下巴,还在暗自思忖着刚才那奇怪的感觉,段义在旁看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再劝大哥放宽心了。 “牛大哥,好消息!”冰清和玉洁从镇上回来了,他们看到牛大力在通天榜的名次又有所上升,脸上满是兴奋之色,一路小跑着来到牛大力跟前。 冰清喜滋滋道:“牛大哥,这次您在通天榜的名次又往前挪了好几位呢,如今都排到五十六名啦,这在江湖上那可越来越响亮了呀,往后肯定有更多人知晓您的厉害呢。” 玉洁也在旁连连点头,附和道:“是呀,牛大哥,您这功夫是越来越精进了,照这势头,再往上冲一冲,那都指日可待呀。” 段义急道:“我呢?我这次名次咋样呀?” 冰清一一说道:“牛大哥五十六名,公子您呀,这次排在了八十八名,虽说比起牛大哥来是差了些,不过也进步了不少呢,您这段时间的努力可都没白费呀,只要继续勤加练习,往后肯定还能再往上升的。” 段义一听,先是微微一喜,可转瞬又撇了撇嘴,嘟囔道:“哎呀,我这才八十八名呀,和大哥还差着老远呢,看来还得加把劲儿才行,哼,我就不信我追不上大哥的名次了。” 牛大力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子,别着急嘛,名次这东西也就是个参考,只要咱脚踏实地练本事,早晚能在这江湖上闯出更大的名头来,你说是不?” 段义点头应道:“大哥说得对,我这就去接着练功,下次肯定争取再往前挪挪名次。” 段义走后,冰清向牛大力低声道:“我家小姐三十三名。” 牛大力一愕道:“段小姐居然这么厉害,都排到三十三名了呀!这可不得了,平日里瞧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在这通天榜上能有这般高的名次,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说罢,一脸惊叹之色,显然是对这个结果很是意外。 冰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牛大哥,您小声点呀,小姐可不想旁人知道她在通天榜上的名次呢,她呀,就喜欢低调行事,要是让太多人知晓了,指不定会惹来多少麻烦事儿,咱可得替她保守好这个秘密哦。” 牛大力赶忙捂住嘴,压低声音道:“哎呀,差点忘了,是得保密,你放心吧,我这大嘴巴肯定不会乱说的。不过话说回来,段小姐这般厉害,往后在江湖上那也是不容小觑的人物呀,咱可得好好护着她,可不能让她受了委屈啥的。” 冰清点头道:“那是自然,咱肯定得护好小姐呀。小姐平日里练功可刻苦了,只是不爱张扬,所以这通天榜的事儿,也就咱们几个知晓,大哥您心里有数就行啦。” 牛大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向段小姐所在屋子的方向,眼中满是敬佩,心里暗自想着,往后可得更加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可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打段小姐的主意了,毕竟这江湖之中,高手虽多,但像段小姐这般低调又有实力的,那也是不多见的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这时段情正在屋内修炼先天功,她闭目盘坐在蒲团之上,双手结印置于丹田处,周身隐隐有气流涌动。她面容恬静,气息平稳又绵长,全身心沉浸在功法的修炼之中,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屋内静谧无声,只有那若有似无的气流流转之声,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她深知这先天功的修炼不易,每一次的精进都需要耗费诸多心力,所以格外珍惜这闭关修炼的时光,一心只想着能让自己的功力更上一层楼,好在这江湖之中多几分自保之力,也能在必要之时护得身边之人周全。 这先天功正是他们的老祖宗向全真教求来的绝学,当年老祖宗为了习得这门厉害功法,历经千辛万苦,踏遍千山万水,才寻到全真教的山门。在那全真教中,又是一番诚恳相求,表明自己学此功只为护佑家族、行侠仗义,绝无半点歪心。或许是这份赤诚之心打动了全真教的掌教,最终答应将先天功传授,不过也立下诸多规矩,要求务必遵循功法的正道用途,不可借此肆意妄为。 自那之后,这先天功便在家族中代代相传,只是能将其修炼至高深境界的人寥寥无几,而段情自幼便展现出绝佳的武学天赋,对这先天功的领悟也远超常人,所以家族上下都对她寄予厚望,盼着她能凭借此功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同时也将家族的荣光继续传承下去。 牛大力闲来无事,掏出那本人人窥视的《玄功秘诀》,这功法只有他和令狐聪、段义三人看过,所以才有如今这般厉害。他小心翼翼地翻开那略显陈旧的书页,眼中满是珍视,边看边暗自揣摩着其中的精妙功法要义。 “哼,那些个家伙,为了这秘籍争得头破血流,却不知这其中的门道哪是光靠争抢就能悟透的呀。”牛大力小声嘀咕着,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之色。 他回想起当初偶然得到这秘籍的场景,那可真是机缘巧合,若不是自己运气好,怕是这宝贝早就落入旁人之手了。后来和令狐聪、段义一起钻研,三人互相探讨、彼此印证,花费了不少时日和精力,才慢慢将这秘籍里的功夫化为己用,实力也因此一步步提升上来。 “不过这秘籍里还有好些地方,俺感觉还没完全吃透呢,还得接着琢磨琢磨。”牛大力喃喃自语道,随后便又全神贯注地沉浸到那秘籍的内容之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了,一心只想着从这《玄功秘诀》里再挖掘出更多能让自己功力更进一步的奥秘来,全然没注意到时间正在悄然流逝。 当他醒来时已是午饭时间,冰清和玉洁做了好多好多的菜慰劳牛大力。只见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有鲜香扑鼻的红烧肘子,色泽红亮,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还有那清蒸鲈鱼,鱼身上铺着的葱姜丝和热油一激,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清炒时蔬也是青翠欲滴,透着一股清新的气息,旁边更摆放着几碟精致的小菜,搭配得恰到好处。 冰清笑着招呼道:“牛大哥,您可算醒了呀,快过来尝尝我们做的菜,您平日里练功辛苦,可得多吃点儿补补呢。” 玉洁也在旁附和:“是呀,牛大哥,这可都是我们精心准备的,就盼着您能吃得满意呢。” 牛大力闻着满桌的香味,肚子立马“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哈哈一笑,大步流星地走到桌前坐下,搓了搓手说道:“哎呀,辛苦你们俩了呀,这看着就好吃,俺都等不及要尝尝了。”说着,便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红烧肘子放进嘴里,大口嚼了起来,边嚼边赞道:“嗯,好吃,这味儿太地道了,你们俩这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啊。” 冰清和玉洁见牛大力吃得开心,相视一笑,脸上满是满足的神情,心里想着只要牛大哥吃得高兴,这一上午的忙碌也就值了。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62章 送走饭桶 华山之巅。 宇文慧在一旁看着大师兄令狐聪修炼独孤九剑。 只见令狐聪身形飘忽,剑式凌厉,每一招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 宇文慧眼中满是钦佩,忍不住赞叹道:“大师兄的剑法又精进了许多!” 令狐聪收剑而立,微微一笑道:“师妹,还需勤加练习,方能有所成就。” 宇文慧点头应道:“大师兄说得是,我定会努力。” 此时,山风拂过,两人的衣衫随风飘动,宛如仙人之姿。 宇文慧忽道:“大师兄,我昨天看了通天阁发布的通天榜,你正好在三十名。” 令狐聪神色平静道:“这通天榜不过是虚名罢了,无需太过在意。” 宇文慧眨眨眼睛,道:“可这也证明了大师兄你的实力呀。” 令狐聪摇头道:“江湖之大,高手如云,我这点微末功夫,不值一提。” 宇文慧一脸认真道:“大师兄,你莫要太过谦逊,我相信你日后定能在这通天榜上更进一步。” 令狐聪朗笑一声,道:“那就借师妹吉言了。” 片刻,宇文慧向令狐聪请教紫霞神功的正确修炼方法。 令狐聪皱眉道:“师妹,这紫霞神功修炼颇为不易,需得有深厚的内力基础,且要心境平和,切忌心浮气躁。” 宇文慧认真地点点头,问道:“大师兄,那修炼之时可有什么诀窍?” 令狐聪耐心解释道:“诀窍便是要按照功法口诀,引导内力在经脉中运行,每一个周天都要小心翼翼,不可有丝毫差错。” 宇文慧似懂非懂,又问:“那若遇到内力阻滞该如何是好?” 令狐聪道:“若遇阻滞,需沉着应对,不可强行冲破,可先调匀气息,再尝试缓缓推进。” 宇文慧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说道:“多谢大师兄指点。” 兰花宫的一个小凉亭里。 兰花子和袁四海对坐亭心石桌,微微一笑道:“清涟可是我的爱徒,你若对她有意,可得拿出诚意来。” 袁四海忙拱手道:“宫主放心,在下对清涟一片真心,定不会辜负她。” 兰花子轻抿一口茶,说道:“清涟这孩子单纯善良,我可不希望她受到半点伤害。” 袁四海郑重道:“宫主,我袁四海在此立誓,若有负清涟,天打雷劈。” 兰花子放下茶杯,神色稍缓:“但愿你能说到做到。” 袁四海点头道:“宫主,我必不负所望。还望宫主能在清涟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兰花子挑眉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袁四海连忙应道:“是是是,在下一定努力表现,让宫主和清涟满意。” 这时洛清涟走了过来,问道:“师父,师父,你们在聊什么呢?” 兰花子微笑道:“没什么,就是和袁公子随便聊聊。” 洛清涟好奇地看了看袁四海,又看向兰花子,娇嗔道:“师父就会瞒着我。” 袁四海忙道:“清涟,真没什么要紧事。” 洛清涟轻哼一声:“不说算了,我还不想听呢。” 兰花子忽然问道:“袁公子听过燕子门吗?” 袁四海愕然道:“燕子门?未曾听闻,还请宫主解惑。” 兰花子微微眯起眼睛,说道:“这燕子门乃是江湖中一个神秘的门派,行踪飘忽,擅长轻功与暗器。” 袁四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不知这燕子门与我们有何关联?” 兰花子轻叹了口气:“近日江湖传闻,燕子门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大事。” 洛清涟惊讶道:“师父,那会不会对我们兰花宫不利?” 兰花子摇摇头:“目前尚不清楚,但不得不防。” 小山谷。 段情和段义对立而坐,享受牛大力为他们做好了的酸菜鱼。 段情道:“弟弟,我准备回大理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去见见爹娘?” 段义猛地摇头。 段情皱眉道:“为何?爹娘一直挂念着你。” 段义闷头吃了口鱼,嘟囔道:“我在这自在惯了,不想回去受那些规矩的束缚。” 段情无奈道:“你这性子,也不知何时能改改。” 段义哼了一声:“我就这样,改不了。” 段情叹了口气:“那你自己在这要照顾好自己。” 段义不耐烦道:“知道啦知道啦,你赶紧走吧,别啰嗦了。” 段情看着弟弟,眼中满是担忧,却也不再多说,默默吃起了鱼。 牛大力一听段情要回大理,便道:“段小姐,这咋说走就要走了呢?俺还想着能跟你多待些时日。” 段情微笑着看向牛大力:“牛大哥,日后有缘自会再见。” 牛大力憨笑道:“那行,你回去一路小心。”低下头,闷声不响地继续吃着鱼,心里却有些失落。 “小姐,东西都收拾好了。”冰清和玉洁从段情的房间走了出来。 段情起身道:“好,辛苦你们了。” 段义撇撇嘴:“哼,搞得这么麻烦。” 冰清说道:“公子,小姐回大理,自然要准备妥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玉洁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公子您就别抱怨了。” 段义翻了个白眼,不再吭声。 饭后,牛大力依依不舍地将段情送出十里路。 段情顿足道:“牛大哥,就送到这里吧。” 牛大力紧紧握住段情的手,眼眶泛红:“段小姐,一路保重啊!” 段情点点头,微笑道:“牛大哥,你多保重,后会有期!” 牛大力松开手,看着段情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身缓缓回去。 见牛大力回来了,柳思思打趣道:“牛大哥,你是不是对段小姐有意思?” 牛大力道:“俺也不知道。” 柳思思捂嘴笑道:“你呀,自己的心思都不清楚。我看你看段小姐的眼神都不一样。” 牛大力憨厚地摸摸头:“有吗?俺咋没觉得。” 柳思思白了他一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好好想想呗。” 牛大力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谭思言笑道:“牛老弟,你就别装傻了,喜欢就是喜欢,有啥不好承认的。” 牛大力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俺……俺真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 谭思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就想想,看不到段小姐的时候,你心里会不会空落落的?” 牛大力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好像……是会有点。” 谭思言哈哈一笑道:“这不就得了,这就是喜欢的表现啊,牛老弟。” 牛大力挠挠头,还是有些不确定:“真的吗?可俺觉得俺配不上段小姐。” 谭思言鼓励道:“感情这事,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只要你真心对待,努力争取,说不定就有机会。” 牛大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谭大哥,俺明白了。” 夜深人静。 牛大力又到河边泡澡,不知为何,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段情的身影,那温柔的笑容、灵动的眼神,让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他不禁自言自语道:“难道俺真的喜欢上段小姐了?” 水中的鱼儿游过,荡起一圈圈涟漪,仿佛也在嘲笑他的纠结。 牛大力叹了口气,用力拍了拍水面:“哎呀,不想了不想了,头疼!”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道:“牛大力,乖乖将《玄功秘诀》交出来!” 牛大力吓了一跳,转身就是一记大力金刚拳,打得那人满地找牙。 那人捂着脸,痛苦地呻吟着:“你,你竟敢下如此重手!” 牛大力怒目圆睁:“哼,谁让你鬼鬼祟祟的,竟敢威胁俺!” 那人挣扎着爬起来,恶狠狠道:“你别得意,今天你不交出来,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牛大力毫不畏惧:“俺才不怕你,有本事尽管来!”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迎接对方接下来的攻击。 谁知那人不禁打,口中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牛大力冷哼一声:“就你这点本事,也敢来打劫俺!快滚!” 那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边跑边喊:“多谢好汉饶命!” 牛大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嘟囔道:“真是个胆小鬼!”然后继续泡起澡来。 一泡就是天亮,皮肤都泡得发白起皱了。 牛大力这才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自言自语道:“哎呀,可算是泡舒服了。” 他刚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被树枝勾住,扯了半天才弄下来。 穿上衣服,牛大力打着哈欠,慢悠悠地往家走去。 柳思思早已做好了早饭,就等着他回来吃。 见牛大力回来,柳思思埋怨道:“你这一晚上跑哪儿去了?让我好等。” 牛大力嘿嘿一笑道:“去河里泡了个澡,一不小心就到天亮了。” 柳思思无奈地摇摇头:“你呀,真是让人不省心,快过来吃饭。” 牛大力赶紧坐到桌前,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夸赞:“思思,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柳思思白了他一眼:“就你嘴甜,慢点吃,别噎着。” 吃了早饭,牛大力和段义便向柳思思、谭思言告辞。一个五大三粗的扛着金刚棒,一个风度翩翩的轻摇折扇,并肩而行。 柳思思看着牛大力的背影说道:“终于送走这个饭桶了。” 谭思言笑道:“思思,你这嘴也太不饶人了,牛大力走了,你难道就不想念?” 柳思思哼了一声道:“谁会想念他,整天就知道吃。”话虽如此,可她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舍。 牛大力和段义一路上有说有笑,憧憬着未来的江湖之路。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63章 雪山百合1 半个月后,兄弟俩来到了龙泉镇。 段义轻摇折扇,说道:“大哥,听闻这里遍地都是铸剑师啊!” 牛大力挠挠头:“那又咋样?咱又不铸剑。” 段义白了他一眼:“你懂啥,说不定能淘到把好剑呢。” 牛大力撇撇嘴:“俺还是觉得俺的金刚棒顺手。” 段义无奈道:“真是个粗人,剑多潇洒啊。” “公子,要不要看看我家的剑!”一个小贩热情地招呼道。 段义饶有兴趣地走过去,拿起一把剑仔细端详起来:“这剑看起来倒是不错,不知锋利与否?” 小贩说道:“公子,这剑削铁如泥,绝对是上品。” 段义轻轻一笑:“哦?真有你说的这般好?” 牛大力在一旁嘟囔:“俺看也就那样。” 小贩忙道:“这位壮士,您可别小瞧了这剑,不信您试试。” 牛大力摆摆手:“俺才不试,俺又不买。” 段义有一阳指和六脉神剑傍身,有剑无剑,于他而言并无太大区别。 他将手中的剑放下,微笑着对小贩说道:“这剑虽好,却不适合我。” 小贩一脸惋惜:“哎呀,公子真是好身手,想必这寻常之剑确实入不了您的眼。” 段义不再理会小贩,与牛大力继续向前走去。 “三弟,俺饿了。”牛大力摸着肚子说道。 段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大哥,你怎么才走这么一会儿就饿了?” 牛大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俺这肚子不争气嘛。” 段义摇摇头:“行吧,那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 两人四处张望,寻找着可以吃饭的地方。 段义忽地想起自己身上早已没钱了,于是叫牛大力去街边表演金刚棒法。 牛大力瞪大了眼睛:“三弟,这能行吗?” 段义拍着他的肩膀:“大哥,你放心,凭你的本事,肯定能赚到钱。” 牛大力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那好吧,俺试试。” 牛大力走到街边空地上,深吸一口气,开始挥舞起金刚棒。 段义叫道:“有钱的捧个场,没钱的也来凑个热闹!” 众人被他这一吆喝吸引,纷纷围了过来。有人开始往前面的碗里扔钱,嘴里还夸赞着牛大力的功夫厉害。 段义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不停地向大家道谢。 牛大力看着手上的碎银,赞道:“三弟,还是你有法子!” 段义笑道:“大哥,这算什么,咱们先去好好吃一顿。” 牛大力连连点头,两人便兴高采烈地去找饭馆了。 他们进了一家没有客人的饭馆,感觉怪怪的。 牛大力小声说道:“三弟,这店咋一个人都没有,俺心里有点发毛。” 段义皱了皱眉:“大哥,先别慌,看看再说。” 这时,一个面容阴沉的伙计走了过来,冷冷地问道:“二位想吃点啥?” 段义强装镇定:“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上来。” 伙计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后厨。 牛大力凑到段义耳边:“三弟,俺总觉得这地方透着邪乎。” 段义压低声音道:“大哥,小心为上,要是有啥不对,咱们赶紧走。” 两碗牛肉面一上,上面只有几块碎牛肉,牛大力立刻不干了,骂道:“你们这是开的啥馆子?就这么几块牛肉,糊弄谁呢!” 那伙计阴沉着脸说道:“就这,爱吃不吃!” 牛大力气得站起身来,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段义赶紧拦住他:“大哥,莫冲动,先问清楚。” 牛大力气呼呼地坐下,眼睛瞪着伙计。 段义问道:“伙计,你们这做生意怎么能这样?我们给了钱,总得有相应的份量吧。” 伙计冷笑一声:“哼,在我们这就是这样,不服气你们可以走人。” 段义眉头紧皱:“你们这店如此不讲道理,难道就不怕没了生意?” 伙计一脸不屑:“爱咋咋地,少啰嗦!” 牛大力二话不说,直接掀了桌子。 “俺们可不是好欺负的!”牛大力怒喝道。 饭馆里顿时一片狼藉,那伙计也被吓得连连后退。 这时,从后厨走出一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恶狠狠地说道:“敢在我的店里闹事,活得不耐烦了!” 段义见状,心中暗叫不好,忙道:“大哥,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先撤。” 牛大力却梗着脖子道:“怕啥,俺倒要看看他能把俺咋样!” 牛大力又道:“怪不得没客人了,原来是黑店。” 那彪形大汉听到这话,怒目圆睁:“小子,敢说老子的店是黑店,今天你们别想走出这个门!” 牛大力毫不畏惧,握紧了拳头:“哼,有本事就来试试!” 段义赶紧拉了拉牛大力:“大哥,别冲动,咱们先想想办法。”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只见一群官差冲了进来,大声喝道:“都不许动!” 那彪形大汉和伙计顿时脸色大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官差头目扫视了一圈,说道:“有人举报这里是黑店,果然如此!都给我带走!” 牛大力和段义对视一眼,松了一口气。 官差们将黑店的人捆绑起来,牛大力冲着彪形大汉说道:“让你作恶,这下遭报应了吧!” 随后,牛大力和段义在官差的允许下离开了这家黑店。 吃饱喝足,牛大力哼起了近日学会的江南小曲儿。 段义笑道:“大哥,你这小曲哼得还挺有模有样。” 牛大力得意地扬了扬头:“那是,俺牛大力学啥像啥。” 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山脚下。 旁边有个半仙人,牛大力饶有兴致地走过去问问自己的姻缘何时到?! 半仙人眯着眼,掐指一算,摇头晃脑地说道:“莫急莫急,机缘未到,还需历经一番波折。” 牛大力挠挠头:“啥波折?仙人您就不能说得明白点?” 半仙人捋了捋胡须:“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牛大力一脸无奈,转头看向段义:“三弟,你说这仙人说的靠谱不?” 段义笑道:“大哥,权当听个乐子,不必太当真。” 半仙人伸手道:“壮士,一两银子。” 牛大力惊讶道:“啥?就这么几句话,你就要一两银子?你这也太黑了吧!” 半仙人面不改色:“我这可是泄露天机,一两银子已经算便宜你了。” 牛大力瞪大眼睛:“俺看你就是个骗子,还天机,俺不给!” 半仙人冷哼一声:“不给银子,小心厄运缠身。” 段义忙打圆场:“大哥,要不就给他吧,别惹出什么麻烦。” 牛大力不情愿地掏出一两银子扔给半仙人:“哼,算俺倒霉!” 忽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牛师弟!” 循声望去,竟是小时候在金刚门与牛大力切磋过的雪山派大师姐白百合! 牛大力惊喜道:“白师姐?” 白百合笑意盈盈地走过来:“多年不见,牛师弟风采依旧啊。” 牛大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师姐过奖了,没想到在这能碰到您。” 段义在一旁好奇地问道:“大哥,这位是?” 牛大力连忙介绍:“三弟,这是雪山派大师姐白百合。” 白百合看向段义:“这位是?” 牛大力道:“这是俺结拜兄弟段义。” 白百合微微点头:“幸会幸会。” 牛大力道:“白师姐一个人么?” 白百合摇头道:“我只是在这里等师妹们下山。” 牛大力好奇地问:“师姐,师妹们这是去做什么了?” 白百合道:“山上的草药不够了,师妹们去采药了。” 段义插话道:“原来是这样,那想必还要等上一会儿。” 白百合微笑道:“是啊,不过能在此遇到牛师弟,倒也不觉得时间难熬。” 黄昏将近,雪山派的女弟子们都下山了,有些见到金刚门的牛大力又惊又喜。 “牛师兄,好久不见!”一个活泼的女弟子喊道。 牛大力笑着回应:“各位师妹,别来无恙啊!” 众人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段义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感叹牛大力的好人缘。 牛大力奇道:“白师姐,你们雪山派为啥跑这么远来采药?” 白百合轻轻叹了口气:“山上近来遭遇了一些变故,许多珍贵草药受损,近处的药又被采光,只能来此碰碰运气。” 牛大力皱了皱眉:“原来是这样,那师姐你们可还顺利?” 白百合苦笑道:“不太顺利,所需的几味关键草药还是没有找到。” 牛大力拍着胸脯说道:“师姐别愁,俺和三弟陪你们再找找。” 白百合感激道:“那就多谢牛师弟了。” 次日一早,众人一同去附近的伏牛山采药。 山路崎岖,众人小心翼翼地前行。牛大力走在前面,为大家开路。 段义紧跟其后,时不时提醒大家注意脚下。 白百合则带着师妹们仔细观察着周围的草木,寻找着所需的草药。 走了许久,依旧一无所获,一个小师妹不禁抱怨道:“这山上真的有我们要的草药吗?” 白百合安抚道:“莫急,再仔细找找。” 牛大力不懂草药,见啥采啥。 白百合连忙制止:“牛师弟,别乱采,有些草药是有毒的。” 牛大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师姐,俺不懂,俺就是想帮忙。” 段义笑道:“大哥,你这帮忙可差点帮了倒忙。” 牛大力憨笑道:“嘿嘿,俺以后注意。”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64章 雪山百合2 午后,白百合见草药都采得差不多了,于是下令师妹们返回雪山派。 “大师姐,你不回去么?”有人问道。 白百合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先回去吧。” 师妹们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听从师姐的安排,结伴返回了门派。 牛大力走上前说道:“白师姐,要不俺和三弟与你同行?” 白百合想了想,点头同意。 三人并肩而行,牛大力好奇地问道:“师姐,你到底有啥事儿要办啊?” 白百合道:“我要去拜访一位隐居在此的前辈,请教一些武学上的难题。” 段义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想必这位前辈定是高人。” 白百合点头道:“听闻这位前辈武功高强,却极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说话间,他们已走进了一片幽深的树林。 牛大力忍不住问道:“白师姐,这位前辈叫啥名字?厉不厉害呀?” 白百合神情凝重地回答:“这位前辈名唤清溟老人,据说他的武功已臻化境,只是性格古怪,愿不愿指点我还未可知。” 牛大力瞪大了眼睛:“哇,那咱们可得小心应对。” 段义也附和道:“是啊,希望前辈能给师姐一些有用的指点。” 这时清溟老人正坐在茅屋前的石凳上看书,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 他微微抬眼,看到白百合等人走来,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所来何人?” 白百合走上前,恭敬地行礼道:“晚辈雪山派白百合,特来拜见前辈,望前辈不吝赐教。” 清溟老人冷哼一声:“小小年纪,有何请教?” 牛大力忍不住说道:“前辈,俺师姐一心向武,还请您指点一二。” 清溟老人瞥了牛大力一眼:“毛躁小子,莫要多言。” 牛大力怒道:“俺咋就不能说了?俺师姐诚心求教,您这前辈咋这般不通情达理!” 白百合赶忙拦住牛大力:“牛师弟,不得无礼!” 清溟老人却哈哈大笑起来:“有点脾气,倒也有趣。” 众人都被老人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不知所措。 牛大力道:“你笑啥?” 清溟老人止住笑,目光如炬地看着牛大力说道:“年轻人,性子这般急躁可不好。不过,这率真劲儿倒也难得。” 牛大力哼了一声道:“俺就是看不惯您这态度。” 白百合再次说道:“牛师弟,休要再胡言乱语,前辈莫怪。” 清溟老人摆摆手:“无妨,既然你们来了,说说吧,所为何事?” 白百合道:“前辈,晚辈在武学修炼上遇到瓶颈,久思不得其解,听闻前辈武学造诣高深,特来请教,还望前辈指点迷津。” 清溟老人道:“且先说说,你所遇瓶颈为何?” 清溟老人道:“九转天寒功?” 白百合道:“正是。” 清溟老人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说道:“此功阴寒至极,修炼时需心无杂念,气息运行需极为精准。你气息不畅,想必是心境不稳,亦或运行功法时出现偏差。” 白百合恍然道:“多谢前辈指点,那晚辈该如何纠正?” 清溟老人捋了捋胡须:“需每日静心打坐,调整呼吸,重新感悟功法运行之路线,切不可操之过急。” 牛大力在一旁听得似懂非懂,忍不住问道:“就这么简单?” 清溟老人瞪了他一眼:“看似简单,实则不易,修行之路,岂有捷径?” 段义拉了拉牛大力:“大哥,莫要多嘴。” 见牛大力不再言语,清溟老人又道:“小姑娘,武学之道,在于持之以恒。你若能依我所言,假以时日,或能突破此瓶颈。但切记,不可心浮气躁,否则前功尽弃。” 白百合郑重道:“前辈教诲,晚辈铭记在心。” 清溟老人微微点头:“那便好,去吧。” 白百合再次行礼:“多谢前辈,晚辈告辞。” 牛大力和段义也跟着行礼,而后三人转身离开。 走在路上,牛大力嘟囔道:“这老头,说话神神秘秘的。” 段义说道:“大哥,不管怎样,师姐总归是得到了指点。” 白百合道:“牛师弟,莫要抱怨,咱们回去后,我定当勤加修炼。” 三人渐行渐远,身影消失在树林之中。 湖风拂来。 沐澜溪见“酒剑魔”独孤求醉一手操控风帆,一手拿着一个酒葫芦,咕噜咕噜地喝着。两人目光交击,独孤求醉微微一笑道:“沐姑娘,上船不?” 沐澜溪淡淡道:“嗯,独孤前辈到哪里去,我便到哪里去。” 独孤求醉笑道:“哈哈,那便好!姑娘倒也爽快!”将酒葫芦系在腰间,双手把稳风帆。 沐澜溪轻盈地跃上船头,衣袂飘飘。 独孤求醉朗声道:“坐稳咯,咱们这就出发!” 湖风愈劲,小船如箭般向前驶去,在湖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水痕。 沐澜溪望着远方,不知此番同行,又会有怎样的际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美酒下肚,沐澜溪轻轻道:“独孤前辈,江湖传闻您剑术无双,从未遇过敌手,不知是真是假?” 独孤求醉哈哈一笑道:“江湖传言,多有夸张。不过,能与我过上几招的,确实不多。” 沐澜溪美眸流转:“那前辈可曾感到寂寞?” 独孤求醉沉默片刻,仰头又灌了一口酒:“寂寞?或许吧,无敌的滋味,又有几人能懂。” 沐澜溪静若止水地道:“前辈,若有一天,您寻得了能与您匹敌之人,又当如何?” 独孤求醉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那定当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只可惜,不知这一天何时到来。” 沐澜溪轻轻一笑:“也许,这一天不远了。” 独孤求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哦?姑娘何出此言?” 沐澜溪道:“澜溪近日看过京城的通天榜,前辈的好友昆仑剑仙已荣登榜首。” 独孤求醉平静地道:“我还以为是血魔老祖和祁异闻其中一个呢?” 沐澜溪微微蹙眉:“那前辈觉得昆仑剑仙是否能与您一战?” 独孤求醉目光深邃,望着远方:“昆仑剑仙剑术高超,倒也值得一战。” 沐澜溪好奇地问:“那前辈可有把握胜他?” 独孤求醉哈哈一笑道:“未战之前,胜负难料。但能有如此对手,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沐澜溪轻轻点头:“前辈豁达,澜溪佩服。” 二十年前,独孤求醉在昆仑之巅只胜了昆仑剑仙半招,因此成了好友。 沐澜溪惊讶道:“仅半招之差?那这位昆仑剑仙当真是厉害非凡。” 独孤求醉感慨道:“是啊,那一战堪称惊天地泣鬼神,我俩皆倾尽全力,最终我略胜一筹,也正因如此,我们彼此惺惺相惜,结为好友。” 沐澜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此精彩之战,若能亲眼目睹,定是人生一大幸事。” 独孤求醉微笑着看向她:“姑娘,江湖中精彩之事众多,以后你自会遇见。” 沐澜溪忽道:“前辈可认识牛大力?” 独孤求醉道:“认识,他可是我家聪儿的大哥。” 沐澜溪道:“不瞒前辈,澜溪正在追踪此人。” 独孤求醉道:“为了《玄功秘诀》?” 沐澜溪点点头。 独孤求醉哈哈笑道:“牛大力这小子,很快就进通天榜前十喽!” 沐澜溪神色一怔:“前辈何出此言?” 独孤求醉灌了一口酒:“这小子天赋异禀,又有机缘,进前十不过是早晚之事。姑娘,你想从他手里夺得秘诀,怕是不易。” 沐澜溪目光坚定:“即便如此,澜溪也定要一试。” 独孤求醉摇摇头:“姑娘,莫要执着,以免惹祸上身。” 沐澜溪抱拳道:“多谢前辈提醒,但澜溪心意已决。” 常山。 牛大力和段义、白百合三人一进城,牛大力的肚子就咕咕叫了。 “俺饿了,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牛大力摸着肚子说道。 段义笑道:“大哥,你这肚子还真是准时。” 白百合也抿嘴一笑:“那就找家酒楼吧。” 三人寻了一家热闹的酒楼,刚坐下,小二就热情地迎了上来:“几位客官,想吃点啥?” 牛大力大声道:“把你们这儿的好酒好菜都给俺上来。” 段义赶忙说道:“别听他的,先来三斤牛肉,两壶酒,再炒几个小菜。” 小二应了一声,便去准备了。 不一会儿,酒菜上桌,牛大力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白百合看着他的吃相,忍不住说道:“牛师弟,你慢点吃。” 牛大力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道:“太饿了,顾不上。” 就在这时,旁边一桌的几个大汉突然吵了起来。 只听得一个人说道:“这活儿没法干了,那家伙太难对付!” 另一个人应道:“可不是嘛,咱们这次算是栽了跟头。” 牛大力好奇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继续埋头吃喝。 段义低声道:“大哥,莫要多管闲事。” 牛大力点点头,嘴里嘟囔着:“俺知道,俺先填饱肚子。” 白百合微微皱眉,轻声道:“这几人看着不像是善茬。” 那几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引得酒楼里的其他人纷纷侧目。 牛大力不乐意了,起身骂道:“吵吵啥,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那几人先是一愣,随后其中一人站起来,怒目而视道:“小子,你活腻歪了?敢管爷爷们的事儿!” 牛大力把拳头一握,喝道:“咋的,俺还怕了你们不成!” 段义赶紧起身拉住牛大力:“大哥,别冲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百合也说道:“牛师弟,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那几人见牛大力这边有人劝阻,更加嚣张起来,大声嚷嚷着:“哼,算你们识相!” 牛大力气呼呼地坐下,嘟囔着:“要不是看在三弟和师姐的面子上,俺非教训教训他们不可。” 白百合道:“牛师弟,莫要动怒,咱们吃完赶紧赶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牛大力哼了一声,拿起酒碗猛灌了一口,不再理会那几人。 酒菜很快被风卷残云般消灭干净,牛大力一抹嘴:“走!” 三人结账离开酒楼。 刚在街上溜达了一会,血魔宗的暗夜使者和东南西北就找到了牛大力。 段义笑道:“大哥,暗夜老儿又来自讨苦吃嘞。” 暗夜使者闻言怒道:“无知小儿,休要张狂!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牛大力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们几个虾兵蟹将?也敢口出狂言!” 暗夜使者冷哼一声:“牛大力,别太得意,今日定让你知道我血魔宗的厉害!”一挥手,东南西北四人便将牛大力等人围了起来。 白百合娇喝一声:“尔等休要放肆!” 成东冷笑道:“小丫头,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牛大力活动了一下筋骨:“来吧,俺倒要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 白百合率先使出扫雪腿,朝着成东攻去。成东侧身一闪,反手就是一记重拳。牛大力见状,大喝一声,挥拳迎向暗夜使者。 段义也不甘示弱,抽出佩剑,与成北战在一处。一时间,街上刀光剑影,众人打得难解难分。 白百合的扫雪腿凌厉如风,逼得成东连连后退。成南趁机偷袭,却被白百合察觉,一个回旋踢将其击退。 牛大力与暗夜使者拳拳相交,双方皆是气势如虹。暗夜使者招式阴狠毒辣,牛大力则以刚猛之力应对,丝毫不落下风。 段义的剑法灵动飘逸,与成北打得有来有回。成西欲从背后偷袭段义,却被牛大力察觉,一脚将其踹飞出去。 这场激战引得街上百姓纷纷躲避,场面一片混乱。 “暗夜老儿,看俺的大力金刚指!”牛大力怒喝一声,手指如疾风般朝着暗夜使者点去。 暗夜使者脸色一变,急忙挥掌抵挡。只听得“砰”的一声,两人各自后退几步。 “好小子,竟有如此功力!”暗夜使者咬牙说道。 牛大力哈哈大笑道:“你这老儿,知道俺的厉害了吧!” 此时,白百合已将成东打得节节败退,段义也渐渐占据上风。 暗夜使者见势不妙,喊道:“撤!” 东南西北闻言,转身逃离。 牛大力高声道:“有种别跑,下次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白百合和段义走到牛大力身边,三人相视一笑,继续向前走去。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65章 风云相爱 兰花谷。 周芷莹和由袁四海背后走出来的洛清涟一齐往上奔去,来到张狂生两旁,亲热地左右挽着他。袁世海这时才知道她们是张狂生的义女。 袁四海向洛清涟道:“清涟,你和你师姐去练剑吧,我有事要与前辈相商。” 洛清涟乖巧地点点头,拉着周芷莹的手向一旁走去。 张狂生看着二女离去的背影,微笑着对袁四海说道:“四海,有何事要说?” 袁四海神色凝重,压低声音道:“前辈,近日谷中似有异常动静,我怀疑有外敌潜入。” 张狂生眉头一皱:“哦?可查探清楚?” 袁四海摇摇头:“尚无头绪,只是直觉不妙。” 张狂生道:“加强戒备,切莫掉以轻心。” 袁四海拱手道:“是,前辈。” 张狂生仰首望天,徐徐道:“四海啊,兰花谷向来宁静,若真有外敌来犯,定要揪出其背后的阴谋。” 袁四海郑重应道:“前辈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守护谷中安宁。” 张狂生微微点头:“嗯,去吧,多加留意。” 袁四海躬身一礼,转身离去。 张狂生忽地忆起十年前败给“酒剑魔”独孤求醉那一战,神色间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喃喃自语道:“那一战,我输得心服口服,独孤求醉,当真是一代剑客。” 思绪飘回当年的战场,独孤求醉那潇洒不羁的身影,凌厉无匹的剑法,至今仍历历在目。 张狂生不禁握紧了拳头:“这些年我日夜苦练,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再与他一较高下。” 一阵微风吹过,吹乱了他的发丝,却吹不散他心中的执念。 船上。 沐澜溪俏立在船头,迎着夜风,衣袂飘飘。 她望着远处的茫茫夜色,思绪万千。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更添几分清丽与柔美。 不知过了多久,她轻轻叹了口气,似是在感慨命运的无常,又似在思念着远方的某人。 独孤求醉坐在船尾,悠然喝酒。 他望着沐澜溪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风拂过他的脸庞,乱了他的发丝,却乱不了他那颗洒脱不羁的心。 “姑娘,这夜色虽美,可莫要想得太多,伤了心神。” 沐澜溪身子微微一颤,却并未回头,只是轻轻应道:“前辈说笑了,澜溪不过是随心所想罢了。” 独孤求醉哈哈一笑道:“随心所想也好,随心所行也罢,只要活得自在,便足矣。” 忽见围过来的九艘大船,分成三组,将他们的小船紧紧包围。 独孤求醉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酒葫芦,站起身来。 沐澜溪色变道:“前辈,看来来者不善。” 独孤求醉冷哼一声:“管他善不善,敢挡咱们的路,都得付出代价!” 此时,对面大船上有人高声喊道:“船上的人听着,留下财物,饶你们不死!” 独孤求醉大笑道:“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沐澜溪闭上美目,无视敌人射来的箭雨。 独孤求醉身形一闪,挡在她身前,手中木剑挥舞,将射来的箭矢纷纷击落。 “姑娘,莫怕,有我在!”独孤求醉大声说道。 沐澜溪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前辈,澜溪不怕。” 这时,对面大船上的敌人开始纷纷跃上小船,独孤求醉迎向敌人,剑如游龙,瞬间便斩杀数人。 沐澜溪也不甘示弱,抽出腰间佩剑,加入战斗。 一时间,船上喊杀声四起,鲜血四溅。 战后,沐澜溪淡淡道:“前辈剑法高超,澜溪佩服。” 独孤求醉哈哈一笑道:“些许毛贼,不足挂齿。” 沐澜溪望着满地的尸体,微微皱眉:“只是又多了些杀戮。” 独孤求醉拍了拍她的肩膀:“姑娘心善,可在这江湖之中,若不反抗,便是任人宰割。” 沐澜溪轻轻点头:“前辈所言极是,澜溪受教了。” 二人稍作休整,便继续乘船前行。 到了寻龙岛,已是次日中午。 凌云破见到师兄独孤求醉,惊喜道:“师兄,你怎么来了?” 独孤求醉笑道:“听闻这寻龙岛有奇事,我便来凑凑热闹。” 凌云破拉着独孤求醉的手:“师兄,那你来得正好,我正愁无人商量呢。” 独孤求醉奇道:“师弟,到底所为何事?” 凌云破面色凝重道:“师兄,近日岛上频繁出现怪异现象,夜晚常有神秘声响,还有不少人莫名失踪。” 独孤求醉眉头一皱:“竟有此事?看来这寻龙岛不简单。” “晚辈见过独孤前辈!”寻龙帮主游子龙和智囊韩智良齐声说道。 独孤求醉微微点头:“不必多礼,听闻岛上之事,特来看看。” 游子龙拱手道:“前辈能来,实乃我寻龙岛之幸。” 韩智良接着道:“还望前辈能助我们查明真相,解此危机。” 独孤求醉朗声道:“自当尽力!” 游子龙向沐澜溪道:“沐姑娘,前些日子多亏你一路护着我帮夜长风,这份恩情,我寻龙帮铭记于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沐澜溪淡淡道:“帮主言重了,路见不平自当相助。” 韩智良在一旁说道:“沐姑娘侠肝义胆,令人钦佩。” 游子龙接着道:“不知沐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 沐澜溪看了一眼独孤求醉,说道:“我与独孤前辈同行,一切但凭前辈安排。” 独孤求醉哈哈一笑道:“既如此,咱们先一同解决这寻龙岛的谜团再说。” 众人纷纷点头。 当晚,谜团就解开了。 原来是一伙流寇占据了寻龙岛附近的一处隐秘洞穴,以此为据点,在夜间出来劫掠岛上居民,制造恐慌。 独孤求醉带领众人找到了流寇的藏身之处,一番激战之后,将流寇一网打尽。 游子龙感激不已:“多亏了独孤前辈和各位,寻龙岛才能重归安宁。” 独孤求醉摆了摆手:“路见不平,自当相助,今后可要加强防备,莫让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一炷香后,宴席上摆满了珍馐美味,众人欢声笑语,气氛热烈。 游子龙举杯敬独孤求醉:“独孤前辈,这杯酒敬您的大恩大德。”独孤求醉豪爽地一饮而尽。 韩智良也向沐澜溪敬酒:“沐姑娘智勇双全,令人佩服。”沐澜溪微笑着回应。 酒过三巡,大家的兴致越发高涨,畅谈江湖趣事,好不热闹。 与此同时,梦冰云穴道被解,扑入夜长风的怀里,哭道:“风哥,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夜长风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怕,云妹,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梦冰云抽泣着:“那些人太可怕了,若不是你,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夜长风紧紧拥着她,说道:“云妹,放心吧,一切都过去了。” 梦冰云心里美滋滋的,娇嗔道:“风哥,以后你可不许再离开我这么久,我会担心的。” 夜长风宠溺地看着她,应道:“好,我答应你。” 梦冰云嘴角上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又道:“那你可要说到做到哦。” 夜长风点点头,“一定。” 一个声音冷笑道:“左一句风哥、右一句风哥,真是肉麻得紧!” 夜长风和梦冰云一惊,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影从角落里缓缓走出。 梦冰云吓得往夜长风身后躲了躲,夜长风则将她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来人,喝道:“你是谁?竟敢在此胡言乱语!” 那黑影哼了一声:“我是谁?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身形一闪,朝着夜长风攻了过去。 夜长风立即拔刀反击,刀光闪烁,与那黑影瞬间交缠在一起。 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脆响,两人的招式快如闪电。 梦冰云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双手紧握,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夜长风怒吼一声,刀法愈发凌厉,那黑影渐渐有些招架不住,露出了破绽。 夜长风趁机猛刺一刀,黑影侧身躲避,却还是被划伤了手臂。 黑影吃痛,向后跃出几步,恶狠狠道:“夜长风,今日暂且饶过你们,来日方长!”转身几个纵跃,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长风问道:“他是血魔宗的人?” 梦冰云知道是谁,但还是摇了摇头。 夜长风眉头紧皱,疑惑道:“那会是谁?为何突然出现又匆匆离去?” 梦冰云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风哥,别管他了,也许只是个捣乱的宵小之辈。” 夜长风沉思了片刻:“不行,此事透着蹊跷,不能掉以轻心。” 梦冰云轻轻靠在夜长风怀里,说道:“风哥,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夜长风抱紧梦冰云,说道:“放心,我定会护你周全。” 方才那人是谁?正是血魔宗的黑猫。梦冰云曾与他一同执行任务,意见不合,大打出手。如今梦冰云脱离了血魔宗,黑猫自然对她怀恨在心,此番前来想必是寻仇的。 只是,梦冰云不知道黑猫一直暗恋着她罢了。 自梦冰云爱上了夜长风,她的世界便只有他一人。为了能与夜长风长相厮守,她毅然决然地与血魔宗划清界限,哪怕前路充满艰难险阻,也从未有过丝毫后悔。 夜长风也深知梦冰云的深情,对她呵护备至,誓言要给她一个安稳幸福的未来。他们的爱情,在风雨中愈发坚定,如同燃烧的烈火,永不熄灭。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66章 世纪大战1 金刚山,金刚门。 金刚子忽地怀念起爱徒牛大力做的饭菜,喃喃自语道:“那小子做的饭菜,真是让人难忘啊。”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又看到了牛大力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金刚子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弟子小金子走了进来,听到师父的念叨,说道:“师父,说不定大师兄很快就回来看您了。” 金刚子笑了笑:“但愿如此吧。” 小金子又道:“师父,大师兄终于上了通天阁的通天榜嘞!” 金刚子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啊,不愧是我的徒儿,我就知道他能行。” 小金子兴奋地接着道:“听说大师兄在榜上的排名还不低呢!” 金刚子捋了捋胡须:“那是自然,大力这孩子一直都很努力,有此成就也是理所应当。” 小金子满脸憧憬:“我以后也要像大师兄一样厉害!” 金刚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修炼,你也会有出息的。” 小金子点头道:“师父,我这就去给您做饭。” 金刚子笑着点点头:“去吧,用心做。” 小金子应了一声,便匆匆跑向厨房。不多时,厨房里就传来了切菜和炒菜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小金子端着饭菜走了出来,说道:“师父,饭好了,您尝尝。” 金刚子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说道:“嗯,不错不错,有进步。” 小金子听了,开心地笑了。 金刚子忽然问道:“小金子,你说你大师兄会不会有姑娘看上呢?” 小金子眨眨眼,想了想说道:“师父,大师兄那么优秀,肯定会有姑娘喜欢的呀。” 金刚子哈哈一笑道:“也是,我那徒儿一表人才,武艺高强,定能俘获不少姑娘的芳心。” 小金子也跟着笑起来:“说不定大师兄已经有了意中人,只是还没告诉咱们呢。” 金刚子微微点头:“不管怎样,希望他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在常山的一个温泉山庄里,牛大力和段义相对而坐,舒服地泡在温泉水中。 牛大力笑道:“三弟,这地方真是惬意啊。” 段义应道:“可不是嘛,平日里奔波劳累,难得有这般享受的时候。” 牛大力感叹道:“是啊,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段义微微眯起眼睛:“大哥,你如今在通天榜上有名,往后的日子怕是更加忙碌咯。” 牛大力洒脱地说道:“那又如何?该放松时便放松。” 两人相视而笑。 忽听得白百合叫道:“牛师弟,段公子,有采花贼!” 牛大力闻言,猛地起身,衣服都不穿,就拽着段义往白百合那边去。 段义被拽得一个踉跄,喊道:“大哥,好歹先穿上衣服啊!” 牛大力却不管不顾,边跑边吼道:“采花贼休走!” 等他们赶到白百合所在之处,只见那采花贼一脸惊愕,显然是被牛大力这豪放的架势给吓住了。 白百合则是羞红了脸,转过头去嗔怪道:“牛师弟,你也太莽撞了。” 牛大力这才反应过来,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见采花贼要走,牛大力飞身扑去,一把将其死死抱住。那采花贼拼命挣扎,却怎也挣脱不开牛大力如铁钳般的双臂。 段义也快步跟上,与牛大力一同将采花贼制服。 白百合走上前来,怒视着采花贼说道:“你这恶贼,今日定叫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牛大力喘着粗气说道:“哼,敢在俺们面前撒野,真是自不量力!” 白百合别过头去,说道:“牛师弟,你这般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牛大力嘿嘿一笑道:“白师姐,情况紧急,俺一时顾不上许多。” 白百合轻哼一声:“那也不能如此莽撞,这要是传出去,成何样子。” 牛大力摸摸后脑勺:“师姐教训的是,下次俺一定注意。” 段义笑道:“白姑娘莫要生气,大哥也是一心捉贼。” 白百合瞪了段义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样子,跟着他一起胡闹。” 牛大力穿好衣服后,扛着采花贼往当地官府走去。一路上,引得众多百姓围观,纷纷对牛大力称赞有加。 牛大力昂首挺胸,大步向前,心中满是正义得到伸张的畅快。 到了官府,牛大力将采花贼重重地扔在地上,对官老爷说道:“大人,这恶贼已被俺擒获,交由您处置。” 官老爷起身相迎,拱手道:“壮士英勇,为民除害,实乃大善之举。” 牛大力抱拳道:“大人过奖,此乃我辈侠义之人应尽之责。” 随后,牛大力在百姓的欢呼声中离开了官府。 站在门外的白百合嗔怪道:“牛师弟,你总是这般冲动行事,也不考虑考虑后果。” 牛大力挠挠头,憨笑道:“白师姐,俺见那采花贼要跑,哪还顾得上那么多。” 白百合无奈地摇摇头:“你呀,就不能多些心眼。”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牛大力拍拍胸脯:“师姐放心,俺牛大力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白百合白了他一眼:“就你能,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牛大力点头道:“俺知道了,师姐,俺以后会注意的。” 白百合轻哼一声:“记住就好,别光嘴上答应,行动上又犯糊涂。” 牛大力连忙保证道:“师姐放心,绝对不会了。” 白百合这才脸色稍缓:“那行,咱们回去吧。” 段义忽地吟道:“侠义之行胆气豪,擒贼无畏众人褒。但求世间清平乐,何惧风波路途劳。” 牛大力听了,咧嘴笑道:“三弟,你这话说得真有水平!” 白百合也微微一笑:“段公子倒是才情出众。” 段义谦虚地拱拱手:“二位过奖,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回到住处,白百合躺在床上竟想起了牛大力那没穿衣服的样子,俏脸一红。她用被子蒙住头,心里暗自骂自己:“哎呀,白百合,你在想些什么呢!” 可那画面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白百合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心跳却愈发加快。 牛大力虽然不是玉树临风,但是那憨厚老实、正直勇敢的模样,却深深地印在了白百合的心中。每次看到他,白百合都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她知道,牛大力或许没有华丽的言辞,也没有优雅的举止,但他那颗真诚炽热的心,比什么都珍贵。 白百合轻轻叹了口气,思绪愈发纷乱,不知不觉中,嘴角竟泛起了一丝微笑。 这时牛大力早已打起呼噜,段义在一旁被他的呼噜声搅得无法入眠,无奈地翻了个身,嘟囔道:“大哥这呼噜声,真是震天响啊!” 可牛大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睡得香甜,呼噜声此起彼伏。 段义无奈地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平静下来。 一觉醒来,牛大力吃着白百合买来的肉包子,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这包子真好吃,白师姐真好。” 白百合在一旁看着他的吃相,忍不住笑了:“慢点吃,别噎着。” 牛大力咽下一口包子,嘿嘿笑道:“太香了,忍不住。” 段义也凑过来拿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说道:“确实不错。” 吃过早饭,牛大力扛着金刚棒,说道:“走,咱们去伏牛山看看独孤前辈与张狂生的世纪大战!” 白百合和段义纷纷点头应和。 一路上,牛大力兴致勃勃地跟他们讲着独孤求醉和张狂生的种种传奇事迹。 段义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问。 白百合则显得较为沉稳,提醒他们:“此次观战,定要小心,莫要卷入不必要的麻烦。” 牛大力拍着胸脯保证道:“师姐放心,有俺在,定会护你们周全。”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伏牛山脚下。 牛大力看到人山人海,怎么也走不上去,气道:“这可如何是好,这么多人,咱们咋挤得进去!” 白百合皱眉思索片刻,说道:“不如我们从旁边的小路绕上去,也许能找到一个视野不错的地方。” 段义点头赞同:“只能如此试试了。” 牛大力无奈道:“那好吧,听你们的。” 于是三人沿着小路蜿蜒而上,期望能顺利观战。 只见“紫衣剑仙”东方紫月站在独孤求醉身后,说道:“师兄,要不要剑?” 独孤求醉摇了摇头。 张狂生手持双刀,说道:“独孤兄,今日一战,定要分个胜负!” 独孤求醉神色淡然:“放马过来便是。” 场下众人皆是屏气凝神,紧张地注视着场上的两人。 牛大力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白百合紧握双手,心中也为这场大战感到紧张。 段义则是全神贯注,仔细观察着双方的招式。 独孤求醉将手中的酒葫芦一饮而尽,仰天笑道:“张狂生,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真正实力!” 张狂生大喝一声:“那就来吧!”挥舞着双刀率先攻了过去。 独孤求醉身形一闪,轻松躲过这凌厉的一击,随即展开反击。 一时间,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刀光剑影交错,令人眼花缭乱。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67章 世纪大战2 牛大力突然现身东方紫月之旁,吓了她一跳。 “牛老弟?” 牛大力憨笑道:“紫衣剑仙,数月不见,风采依旧啊!” 东方紫月轻嗔道:“你这冒失鬼,突然出现,吓我一跳。” 牛大力挠挠头:“嘿嘿,见到仙子太过激动,一时没忍住。” 东方紫月无奈地摇摇头:“你呀,还是这般莽撞。” 牛大力道:“仙子,俺觉得这个张狂生的双刀术与独孤前辈的独孤九剑,似乎难分高下啊。” 东方紫月微微点头,神色凝重道:“目前来看确实如此,不过师兄的剑术境界已臻化境,想必后续定能找到破敌之法。” 牛大力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战场,说道:“俺也相信独孤前辈能赢。” 只见手无寸铁的独孤求醉一招“破刀式”,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瞬间便化解了张狂生凌厉的双刀攻势。 张狂生脸色微变,双刀挥舞得更加迅猛,试图重新占据上风。 独孤求醉却气定神闲,脚步轻盈,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地挡住张狂生的攻击。 场下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纷纷为独孤求醉的高超剑术喝彩。 张狂生仰天长笑道:“痛快!痛快!独孤兄,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独孤求醉亦是朗声道:“能与你一战,亦是吾之荣幸。” 两人眼中皆是燃起熊熊战意,再度激战在一起,招式愈发凶狠,气势如虹。 不远处,墨玉青站在血魔老祖身后观战。血魔老祖冷笑道:“这张狂生,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罢了。” 墨玉青皱眉道:“师父,依我看,这张狂生实力不容小觑,未必会败。” 血魔老祖哼了一声:“你懂什么,独孤求醉的剑术已达巅峰,张狂生必输无疑。” 墨玉青不再言语,只是默默注视着战场,心中暗自思量。 另一边,奇异门门主祁异闻看到独孤求醉的剑术无人能敌,暗道妙极了。 他身旁的弟子好奇地问道:“门主,这独孤求醉当真如此厉害?” 祁异闻道:“此等剑术境界,世间罕有,若能得他指点一二,我奇异门剑术定能更上一层楼。” 弟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继续全神贯注地观战。 斗了上百招,张狂生忽然收刀而立,说道:“独孤兄,张某技不如人。” 独孤求醉拱手道:“张兄过谦了,你我实力在伯仲之间,只是今日我略胜一筹。” 张狂生爽朗大笑:“输了便是输了,独孤兄剑法通神,张某佩服!” 场下众人一片欢呼,为独孤求醉的胜利喝彩。 牛大力兴奋地喊道:“独孤前辈厉害啊!” 东方紫月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时血魔老祖和祁异闻目光交击,皆有深意。 血魔老祖冷哼一声:“祁门主,看来这独孤求醉又要声名大噪了。” 祁异闻微微一笑道:“老祖,江湖代有人才出,此乃常事。” 血魔老祖冷冷道:“你我一战,在所难免。” 祁异闻从容道:“老祖若有意,祁某自当奉陪。” 血魔老祖眼神阴鸷:“那便择日一较高下。” 祁异闻拱手道:“随时恭候。” 血魔老祖身形一闪,墨玉青则追了上去。 独孤求醉看到牛大力和段义,笑道:“牛老弟,段公子,自嘉兴一别,别来无恙啊。” 牛大力兴奋地走上前:“独孤前辈,今日得见您大展神威,俺老牛佩服得五体投地!” 段义也拱手道:“独孤前辈剑术超绝,晚辈大开眼界。” 独孤求醉摆摆手:“过奖过奖,只是这张狂生也是位豪杰,能与他一战,实乃快事。” 祁异闻的声音响起道:“独孤兄,多年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啊!” 独孤求醉转身看向祁异闻,抱拳道:“祁门主,别来无恙。” 祁异闻笑道:“今日有幸目睹独孤兄的绝世剑术,当真不虚此行。” 独孤求醉谦逊道:“祁门主过誉了,奇异门的功法也是独树一帜。” “接住!”祁异闻将手中的酒葫芦抛去。 独孤求醉伸手稳稳接住,仰头灌了一口,大笑道:“好酒!祁门主,多谢!” 祁异闻朗声道:“能与独孤兄共饮此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众人看着他们,感受到一种江湖豪杰的洒脱与豪情。 牛大力急道:“独孤前辈,给俺也喝一口呗!” 独孤求醉笑着将酒葫芦递给牛大力:“来,牛老弟,尝尝!” 牛大力接过酒葫芦,猛灌了一大口,却被呛得直咳嗽:“咳咳咳,这酒可真够劲儿!” 众人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白百合嗔怪道:“牛师弟,你慢点喝,别这般冒失。” 独孤求醉看向白百合:“这位姑娘是……” 白百合拱手道:“晚辈雪山派白百合,见过独孤前辈!” 独孤求醉微微点头:“原来是雪山派的高徒,有礼了。” 京城,通天阁。 一个探子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向太子夏天报道:“太子殿下,张狂生败了!” 夏天笑道:“意料之中,独孤求醉的剑术,天下罕有敌手。” 探子又道:“殿下,现场还有不少江湖门派的掌门观战。” 夏天若有所思道:“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莫要让此事影响了朝局。” 探子拱手道:“遵命!” 太子少保李星尘开口道:“殿下,要不要将独孤求醉再次排上通天榜首?” 夏天摇头道:“他既已退出江湖纷争,便不必了。江湖之事,顺其自然就好。” 李星尘点头应道:“殿下圣明。只是如今江湖局势变幻莫测,还需多加留意。” 夏天目光深邃:“本宫心中有数,你继续派人盯着各方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李星尘忽地想起一事,说道:“殿下,近日燕国公府似乎有些异常举动,其府上频繁有陌生面孔出入。” 夏天眉头微蹙:“派人暗中查探,看看他们究竟在谋划什么。” 李星尘拱手道:“是,殿下,臣这就去安排。” 李星尘走后,夏天心道:“独孤先生,不知何时能再次得见您的绝世风采。”随后,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京城的繁华景象,陷入沉思。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68章 大力表白 御书房中。 皇帝夏令和少师避难老人正在下棋,夏令笑道:“老和尚,你这棋艺可不见涨啊。” 避难老人轻捋胡须,缓缓道:“陛下莫急,胜负未分,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夏令挑眉道:“哦?那朕倒要看看,你如何扭转这局势。” 避难老人落下一子,说道:“陛下,棋如人生,一步错,未必步步错。” 夏令微微点头:“话虽如此,可若开头不利,想要翻身,谈何容易。” 避难老人摇头道:“陛下,人生多变,机缘巧合之下,或能绝境逢生。” 夏令沉思片刻,道:“老和尚,你所言不无道理。只是这世间之事,又岂止下棋这般简单。” 避难老人微笑道:“陛下,世间之事虽复杂,但若能保持一颗通透之心,也能洞察其中关键。” 夏令执棋,不再言语,专心应对棋局。 不多时,夏令看着棋局,长叹一声:“老和尚,朕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避难老人双手合十:“陛下承让。”而后话锋一转,“陛下,燕国公近日收了不少门客,大多数是江湖中人。” 夏令眉头一皱:“哦?此事朕倒是未曾听闻,他此举究竟是何意?” 避难老人微微低头:“陛下,燕国公手握重权,如今又广纳门客,恐怕其心难测。” 夏令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朕待他不薄,他若有二心,朕绝不姑息!” 避难老人道:“陛下还需谨慎行事,莫要打草惊蛇,暗中查探清楚为好。” 夏令点点头:“老和尚所言甚是,朕自会思量对策。” 洛阳,丐帮总舵。 牛大力再次见到丐帮帮主郭进和张汕、李泗二位长老,相谈甚欢。 牛大力拱手道:“帮主,二位长老,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郭进爽朗大笑:“大力,你这小子,别来无恙!” 张汕接过话茬:“大力,这些日子在外闯荡,可有何收获?” 牛大力挠挠头:“说来惭愧,虽历经些许风雨,却也未有太大成就。” 李泗微微一笑道:“莫要妄自菲薄,能平安归来,便是幸事。” 这时郭进的外孙女黄英跑了进来,惊喜道:“牛大哥!” 牛大力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小英儿,你又长高啦!” 黄英咯咯笑着:“牛大哥,你这次回来能多陪我玩会儿吗?” 牛大力笑着应道:“那是自然,小英儿想玩什么,牛大哥都陪着你。” 黄英眨眨眼睛:“那我们去放风筝好不好?” 牛大力点头道:“好,听小英儿的。” 郭进看着他们,脸上满是慈爱:“你们去玩吧,莫要太过顽皮。” 张汕笑道:“英儿,可要听你牛大哥的话。” 李泗道:“玩得开心些。” 黄英拉着牛大力的手,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黄英今年十二岁,父亲是桃花岛主黄荣,母亲则是郭进的大女儿郭婧。 牛大力牵着黄英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小英儿,你父亲的桃花岛可是江湖中的神秘之地。” 黄英扬起小脸,骄傲地道:“那是当然,我爹可厉害了!” 牛大力笑着问:“那你有没有学到你爹的本事?” 黄英嘟着嘴:“爹爹说我还小,只教了我一些简单的功夫。” 说着两人来到一片空旷之地,牛大力帮黄英把风筝放了起来。 黄英欢快地跑着,喊道:“牛大哥,再高点,再高点!” 牛大力用力扯着风筝线,回应道:“好嘞,小英儿!” 白百合看着他们,对牛大力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段义在旁说道:“白姑娘,你在想什么呢?莫不是在想我大哥?” 白百合脸一红,嗔道:“就你话多,我才没有。” 段义嘿嘿一笑:“别不好意思,我大哥为人仗义,武功又好,白姑娘若是有意,我愿为你牵线搭桥。” 白百合轻跺一下脚:“你再胡说,我可不理你了。” 段义连忙摆手:“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牛大力边跑边问道:“三弟,白师姐,你们在说俺么?” 段义神色一慌,忙道:“没,没说啥,大哥。” 白百合则别过头,掩饰着脸上的红晕。 牛大力挠挠头,疑惑道:“真的?俺咋觉着你们有事瞒着俺。” 段义连忙岔开话题:“大哥,小英儿的风筝飞得可真高!” 牛大力转头看向天空中的风筝,笑道:“那是,俺给放的,能不高嘛!” 黄英笑道:“百合姐姐,你是不是喜欢牛大哥呀?” 白百合的脸瞬间更红了,连忙说道:“小英儿,别瞎说。” 黄英眨眨眼睛,调皮地道:“我可没瞎说,我都看出来啦。” 牛大力和段义听闻,都一脸惊讶地看向白百合。 牛大力结结巴巴地道:“白,白师姐,这,这……” 白百合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转身跑开了。 段义推了推牛大力:“大哥,还不快去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牛大力这才反应过来,朝着白百合跑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白百合跑得很慢,像是在等牛大力似的。 牛大力很快就追了上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喘着气道:“白师姐,你别跑。” 白百合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说道:“你追来作甚?” 牛大力挠挠头,憨厚地道:“俺,俺想知道你的心意。” 白百合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我不知道。” 牛大力急道:“白姑娘,俺是真心觉得你好,若是你不嫌弃俺粗笨,俺愿照顾你一生一世。” 白百合抬起头,看着牛大力真诚的眼神,心中一暖,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牛大力顿时喜笑颜开:“太好了!” 两人就这样站在那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牛大力忽地想起段义的姐姐段情,脑袋一片混乱。他与段情曾有过数面之缘,往昔的种种瞬间在脑海中纷至沓来。段情那清冷的面容、独特的气质,如同一缕幽影在他心间萦绕。而如今,自己刚与白百合表明心意,可对段情的那份复杂情愫又该如何安放? 他呆立原地,心里想道:“俺到底喜欢白师姐还是段小姐?白师姐温柔善良,与俺相处时那羞涩模样着实让俺心动,方才她点头应下,俺更是欢喜得紧。可段小姐呢,她那清冷出尘的样子,每次相见虽话语不多,却也似有别样情愫藏在其间,让俺难以忘怀。俺怎就这般糊涂,竟同时对两人有了这般心思,这可如何是好啊,俺不能这般辜负了人家,得赶紧想明白才是。” 白百合见牛大力一脸苦恼、眉头紧皱的模样,心中满是担忧,忍不住轻声问道:“牛师弟,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你若信得过我,不妨与我讲讲呀,莫要一个人闷在心里头。” 牛大力摇头道:“没啥,白师姐,就是刚刚忽然想起些江湖上的琐事罢了,倒不是啥要紧事,劳师姐挂心了。”他虽是笑着,可那笑容却多少有些勉强,眼神也闪躲了一下,生怕白百合瞧出自己心中那纠结混乱的心思,只盼着能先将此事暂且按下,莫要让白百合察觉出异样才好。 黄英跑了过来,欢呼道:“牛大哥,百合姐姐,你们在这儿呀!风筝飞得可高啦,可好玩儿了呢,咱们再去放一会儿呗,这次我想换个更大的风筝放放看呀,牛大哥你再帮我放好不好呀?” 白百合微笑道:“小英儿呀,你这玩性可真大呢,好呀,既然你想放,那咱们便再去放放看,有你牛大哥在,多大的风筝都能给你放起来呀。”她温柔地看向黄英,伸手轻轻理了理黄英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眼中满是宠溺。 牛大力一弯腰,抱起黄英,哈哈笑道:“走嘞,小英儿,牛大哥这就带你去放更大的风筝,可劲儿地让它往天上飞呀。”说着,大步流星地朝着空旷之地走去,那先前萦绕在心头的杂乱思绪,此刻也暂且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只一心想着让黄英玩得尽兴才好。黄英则被牛大力抱着,笑得格外开怀,小手在空中挥舞着,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好呀,好呀”。白百合跟在后面,看着他俩的模样,嘴角也噙着一抹浅笑。 华灯初上,段义让牛大力带着白百合去城南赏花灯。 牛大力心领神会,转向白百合,微微红了脸,拱手道:“白师姐,城南花灯听闻甚是绚烂,师弟想邀师姐同往,不知师姐可愿赏光?” 白百合俏脸一红,垂首道:“既如此,那便同去看看吧,听闻那城南花灯确是别致,可别让我失望才好呀。”抬眸看了牛大力一眼,眼中似有羞怯,又含着几分欢喜,莲步轻移,往城南方向走去,似已迫不及待要去赏那花灯了。 “师姐,俺听说那城南的花灯啊,花样可多了去了,有做成各种飞禽走兽模样的,还有那仙女造型的,到了夜里一点亮,别提有多好看啦,保准师姐你看了喜欢得紧呐,嘿嘿,今儿个咱可得好好瞧个够呀。”牛大力边说着,边兴奋地挥着手,脚步也迈得越发轻快,那股子高兴劲儿啊,全写在脸上了。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捧着几束鲜花,蹦蹦跳跳地来到牛大力和白百合跟前,脆生生地说道:“大哥哥,买花不?送给你旁边这位仙女姐姐呀,姐姐这般好看,配上这花儿,那可真是再美不过啦。” 牛大力顿时一脸尴尬,手在身上各个衣兜处来回摸索,那模样别提多局促了,可摸了个遍,硬是没摸出一个铜板来。他挠挠头,冲着小姑娘憨憨一笑,带着几分歉意说道:“哎呀,小姑娘,对不住啊,俺今儿出门匆忙,竟忘了带钱,这花怕是买不了咯,你去问问旁人呀。” 白百合却道:“小姑娘,姐姐这儿有银子,这花呀,姐姐买了。”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锭碎银,递到小姑娘手中,接过那几束鲜花,轻轻嗅了嗅,脸上笑意盈盈,又扭头看向牛大力,嗔怪道:“瞧你这冒失劲儿,出门也不带些银子傍身,若遇着事儿可咋办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牛大力憨笑道:“师姐说得是,俺这脑子一热,光想着带师姐来看花灯了,倒把这带银子的事儿给忘得死死的,多亏师姐在呢,不然可就尴尬咯。嘿嘿,师姐你拿着这花,可真是比这花儿还好看几分呐。” 白百合似是看穿了什么,挑眉道:“是不是段义那小子教你说这些甜言蜜语呀?哼,我就知道,凭你这榆木脑袋,哪能想出这般好听的话来,定是他在背后捣鼓的,你呀,倒学得有模有样了呢。” 牛大力挠挠头,看着白百合道:“师姐爱听不?俺虽嘴笨,可若师姐爱听,俺往后就多说些,不管是不是段义教的,只要师姐觉着欢喜,那俺就乐意说呀。” 白百合轻哼一声,径直往前走,来了个不理不睬,可那泛红的耳根却悄悄泄露了她心底的羞涩与欢喜。她看似生气,实则心里头对牛大力的这番话很是受用,只是不好意思当面表露出来,便故作这般姿态,脚下的步子却不紧不慢的,似在等着牛大力追上来呢。 牛大力也不傻,快步追上,一边追一边喊道:“师姐,师姐,你别生气呀,是俺说错话了,你就饶了俺这一回呗,俺保证往后都实实在在的,不乱说了呀。”他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到了白百合身旁,脸上满是讨好的神色。 白百合气笑道:“你呀,真是个呆子,谁生气了,我不过是走快些罢了,瞧你这慌张样儿,倒显得我多小家子气似的,哼,还不快跟上,再磨蹭可就赶不上那最好看的花灯咯。” 到了城南,只见那街道两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五彩斑斓,绚丽夺目。有精巧的兔子灯,仿佛下一刻就要蹦跳起来;有威风凛凛的老虎灯,透着股子霸气;还有那寓意美好的莲花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孩子们嬉笑奔跑着,大人们也都满脸笑意,或驻足赏灯,或轻声交谈,好一幅热闹的赏灯景象。 牛大力看得眼睛都直了,兴奋地对白百合说道:“师姐,你瞧这花灯,果真是好看得紧呐,咱可来对地方了呀。”白百合也被这满目的花灯吸引,点头应道:“嗯,确实是美不胜收呢。”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69章 护送英儿1 兰花谷。 袁四海和洛清涟、周芷莹三人在下山的道上漫步。洛清涟惊异地不断偷看他。 袁四海微笑道:“清涟,你又在偷偷看我做什么呀,我脸上可是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你这般好奇了?” 洛清涟伸手挽着他的胳膊道:“哪有什么特别缘由呀,就是觉得你今日看着格外不一样呢,许是这下山的路,有你陪着,风景都变得更耐看了些,我呀,就忍不住想多瞧瞧你呗。” 一旁的周芷莹看着他俩这般模样,也不禁抿嘴笑了起来,打趣了几句。 洛清涟放开了挽着他的手,整了整衣袖,脸上带着些许拘谨,原来已到了兰花宫大门前。那大门气势恢宏,朱红色的门板上镶嵌着精致的铜钉,门楣处的雕饰更是尽显古朴大气。 三人走了进去,只见兰花宫主兰花子独自一人静坐在大殿之中。她身着一袭素雅的淡蓝色长裙,裙摆如云雾般铺散在地上,面容虽带着几分岁月的痕迹,却依旧透着超凡脱俗的气质,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洞悉世间一切,此刻正微微抬眸看向走进来的三人,淡淡开口道:“你们回来了,此次下山可有什么收获?”话语虽轻,却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带着一种别样的威严。 洛清涟上前说道:“师父,此次下山倒也见识了不少趣事呢,山下的市井那般热闹,人来人往的,各种新奇玩意儿让人目不暇接,徒儿还结识了几位有趣的江湖朋友,着实长了不少见识呀。” 兰花子起身道:“袁公子,辛苦你一路照顾清涟和芷莹了。江湖纷扰,有诸多不易,你能护得她俩周全,本宫在此谢过了。” 袁四海摆手道:“宫主言重了,这本就是我该做的,能与清涟、芷莹同行,也是我的荣幸。况且一路上她们二人聪慧机灵,很多时候也帮了我不少忙呢,何来辛苦一说呀,宫主不必如此客气。” 这时有人匆匆来报:“宫主,大事不好了!宫门外突然来了一群黑衣人,个个蒙着面,瞧不清面容,却气势汹汹的,看那架势像是来者不善啊,还请宫主速速定夺,该如何应对才好呀。” 兰花子平静地道:“莫慌,先去召集宫中弟子,按平日里的布防各就各位,不可自乱阵脚。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来我兰花宫撒野。” 洛清涟和周芷莹赶忙上前,一左一右扶着兰花子往外走去。 洛清涟皱眉道:“师父,也不知来者何人,您可得小心些呀。”周芷莹亦是一脸紧张,附和着点头,手紧紧地扶着兰花子的胳膊,三人步伐虽沉稳,却也透着一股临战前的凝重,很快便来到了宫门外,直面那群气势汹汹的黑衣人。 “兰花子,我乃血影门门主血煞,今日特来向你讨要个说法。你兰花宫前些日子劫走了我门中重要之物,莫要装傻充愣,识相的话,赶紧交出来,否则休怪我血影门今日血洗你这兰花宫!”那为首的黑衣人扯下蒙面黑布,露出一张满是狠厉之色的脸庞,目光如刀般直直地射向兰花子,身后的一众黑衣人也跟着齐声吆喝,营造出一股强大的压迫之势。 兰花子冷笑道:“血煞,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兰花宫向来光明磊落,何时劫过你血影门的东西?怕是你血影门贼喊捉贼,想找个由头来我这儿滋事罢了。你今日这般大张旗鼓地带人前来,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只是我兰花宫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你若执意胡来,那便休怪我不客气了。”眼神越发冰冷,身上那股子清冷又威严的气势愈发浓烈,毫不畏惧地与血煞对视着。 血煞大手一挥,身后的黑衣人立刻如饿狼扑食般朝着兰花宫众人冲了过来,他们手持利刃,口中喊杀声震天。血煞则站在原地,眼中满是阴狠,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兰花宫众人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场景,高声喊道:“给我上,一个都别放过,今日定要让兰花子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华山派袁四海在此,尔等休要张狂!光天化日之下,仅凭你血煞的一面之词,便想血洗兰花宫,这等蛮横无理之举,我袁四海可看不下去。有我在,你们别想轻易得逞,识趣的就赶紧带着人滚回去,不然,休怪我手中的剑不客气!”袁四海已拔出剑来,身姿挺拔地站在兰花宫众人身前,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挡住了那来势汹汹的黑衣人,目光坚定而无畏,尽显英雄气概。 “四哥,打死这些坏人,他们太可恶了,就会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今儿个定要让他们尝尝厉害,知道咱也不是好惹的!”洛清涟也从腰间抽出软鞭,手腕一抖,软鞭“啪”的一声在地上甩出个清脆的响声,站在袁四海身侧,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 血煞喝道:“袁四海,你休要多管闲事,这是我血影门与兰花宫的恩怨,你一个华山派的愣头青,也敢来螳臂当车?识相的就赶紧滚到一边去,不然刀剑无眼,伤着了你,可别怪我没提前警告过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周芷莹趁机撒出一把绣花针,那绣花针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寒芒,如细密的雨点般朝着黑衣人飞射而去。娇喝道:“哼,想在我们兰花宫撒野,先尝尝本姑娘这绣花针的厉害!”只见那些绣花针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了黑衣人跟前,有的黑衣人躲避不及,被绣花针射中,顿时发出声声惨叫,阵脚一下子就乱了几分。 洛清涟笑道:“师姐,好样的!这一下可够他们受的了,瞧他们那副狼狈样,平日里作恶多端,今儿个可得让他们知道咱兰花宫的厉害,看他们还敢不敢如此张狂。”手中软鞭再次挥动,朝着靠近的黑衣人狠狠抽去,软鞭带起一阵风声,“啪”的一声抽在一个黑衣人身上,那人吃痛,捂着手臂连连后退,洛清涟则愈发来了劲头,继续与黑衣人周旋起来,脸上满是畅快之色。 不待兰花子出手,血煞就被袁四海的清风十三式打得连连后退,那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减了不少。袁四海剑招凌厉,每一式都裹挟着强劲的内力,剑影纷飞间,如清风拂过却又暗藏杀机。血煞虽奋力抵挡,可还是被那一道道剑招逼得手忙脚乱,身上也添了几道剑伤,鲜血渗了出来,染红了衣衫。他又惊又怒,瞪大了眼睛吼道:“袁四海,你这小子,竟有这般厉害的功夫,今日这笔账,我血煞记下了!” 血煞走后,洛清涟笑道:“哈哈,四哥,你可太厉害了呀,那清风十三式使得出神入化的,几下就把那血煞打得落荒而逃了呢。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咱们兰花宫闹事,今儿个可多亏有你在呀。” 袁四海向兰花子道:“宫主,今日幸不辱命,总算将这群恶徒击退了。只是那血煞心有不甘,恐日后还会再来寻衅滋事,还望宫主多加防范才是。我袁四海身为华山弟子,既遇上此事,自当略尽绵薄之力,往后若还有需要帮忙之处,宫主但说无妨。” 兰花子微笑道:“袁公子今日仗义相助,我兰花宫上下感激不尽。公子武艺高强,又侠肝义胆,实乃江湖中难得的豪杰。今日若不是公子出手,恐怕这一场风波还难以平息呢。往后若有闲暇,还望公子能常来兰花宫坐坐,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呀。” 袁四海拱手道:“宫主客气了,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这本就是江湖中人该有的道义。兰花宫向来在江湖中声誉颇佳,我袁四海能出份力也是荣幸之至。若得闲时,定当再来叨扰,与宫主再叙江湖趣事。” 洛阳城外。 晨雾还未完全散去,笼罩着周边的官道,隐隐给这天地间添了几分朦胧之色。牛大力等人站在城门外,神色凝重却又透着坚定,他们此前已答应郭进要安全将黄英送回桃花岛。 牛大力拍着胸脯,一脸决然地说道:“郭帮主放心,咱既然应下了此事,就算一路上有再多艰难险阻,也定会护得小英儿周全,平安抵达桃花岛,绝不让她受半分伤害。”身旁的段义和白百合也点头,黄英则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感激,又略带些担忧,毕竟这一路山高水长,谁也说不准会遇到什么状况呀。 到了码头,他们上了一艘大船,那大船颇为气派,船身坚固,船帆在风中猎猎作响。黄英站在船头,抬眼望去,只见一群海鸥在海面上空盘旋翱翔,它们洁白的身姿在蓝天碧海的映衬下格外亮眼,时而俯冲入海,时而振翅高飞,黄英瞧着这新奇的景象,顿时欢呼雀跃起来,激动地拍着手,身子也跟着蹦跳了几下。 白百合赶忙上前,轻轻拉住黄英的胳膊,一脸关切地提醒道:“小英儿,小心点!这船头风大,船又有些晃动,万一摔着了可就不好了呀。”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70章 护送英儿2 牛大力坐在船板上,接过段义递来的烧饼,那烧饼看着色泽金黄,散发着阵阵麦香,光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增。牛大力也不客气,张口咬了一大块,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夸赞道:“哎呀,三弟,你这烧饼可太好吃了呀,外皮酥脆,里面的瓤又软乎乎的,越嚼越带劲呢,你从哪儿弄来的这好东西呀。” 段义道:“是我在洛阳买的,还不是怕你在路上饿了。” 牛大力憨笑道:“还是三弟对俺好呀,俺就知道三弟最贴心了,啥事儿都想着俺。这一路上有这烧饼垫着,肚子也能舒坦不少呢,嘿嘿。” 白百合忍不住问道:“牛师弟,段公子,你俩见过黄岛主么?” 牛大力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咧嘴说道:“俺们还真没见过呢,只是听闻黄岛主武艺高强,那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俺们这等小人物,哪有那机缘能见着呀。”段义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黄英说道:“我爹爹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平日里大多时候都在闭关钻研武功或是外出游历,就连我呀,有时候想见他一面都难呢。不过爹爹虽然看着有些神秘,可对我那是极好的,每次见面都会给我带好玩的、好吃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又骄傲的笑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与父亲相处的点滴画面来。 忽听得有人叫道:“海盗来啦!”这一嗓子瞬间打破了船上原本轻松的氛围,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牛大力“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将没吃完的烧饼往怀里一揣,顺手就抄起了身边的金刚棒,眼神变得锐利无比,大声喊道:“别怕,有俺们在呢,量那些海盗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段义也站起身来,握紧了手中的折扇,一脸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黄英则不自觉地往白百合身边靠了靠,脸上露出些许紧张之色,白百合一边安抚着她,一边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整个船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海盗头领叫道:“此路是我开,此船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识相的赶紧把船上的金银财宝和那娇滴滴的小娘子都交出来,不然,今儿个就让你们统统葬身海底,做那鱼虾的吃食!”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满脸横肉随着他的动作抖动着,身后的一众海盗也跟着吆喝起来,那嚣张的气焰仿佛这茫茫大海都成了他们的地盘一般。 牛大力扛着金刚棒走到那人近前,喝道:“呸!你这不知死活的海盗,竟在此大放厥词,还敢打俺们的主意,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今日俺老牛在此,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想劫俺们的船,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识趣的就赶紧带着你的人滚远点,不然,俺这金刚棒可不长眼,定打得你们哭爹喊娘!”他将金刚棒重重往船板上一杵,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震得那船板都似乎微微一颤。 海盗头领哈哈笑道:“哟呵,瞧你这五大三粗的傻大个,口气倒是不小啊!就凭你那根破棒子,还想吓退爷爷我?兄弟们,一起上,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我拿下,等收拾了他,船上的财宝和美人可就都是咱们的啦!”手中大刀一挥,率先朝着牛大力冲了过去,身后的海盗们也纷纷呼喝着,一窝蜂地朝着牛大力等人涌来,那场面一时间混乱又凶险。 牛大力边打边叫道:“三弟、护好你未来大嫂和小英儿!” 段义应了一声,“好嘞!” 白百合嗔怪道:“牛师弟,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打趣呢,先专心对付这些海盗呀。”话虽如此说,可她那白皙的脸颊却微微泛红,心里头对牛大力这言语间的调侃又羞又恼,却也知晓此刻形势危急,赶忙拉着黄英往后退了几步,和段义一起警惕地注视着周围,手中也握紧了武器,准备随时应对冲过来的海盗,以防他们冲破牛大力的防线伤到自己这边来。 “你们这群海盗,看俺的金刚棒法!”牛大力一声怒吼,手中的金刚棒瞬间舞得虎虎生风,带起阵阵呼啸之声。只见他身形辗转腾挪,那金刚棒在他手里好似有了灵智一般,或横扫,如秋风扫落叶般朝着海盗们扫去,几个海盗躲避不及,被棒风扫到,顿时惨叫着摔倒在地;或竖劈,力道刚猛,每一下落下都砸得船板“咚咚”作响,有那妄图近前的海盗被这气势吓得连连后退。牛大力越打越勇,一双虎目瞪得滚圆,威风凛凛地与这群海盗周旋着,丝毫不落下风。 一个中年海盗向海盗头领道:“老大,他就是那金刚门的牛大力,听闻他的金刚不坏神功已有了七八成火候,咱可得小心着点儿呀,别一不小心折在他手里了。” 海盗头领听了这话,眉头微微一皱,脸上的张狂之色也收敛了几分,不过还是嘴硬道:“哼,管他什么金刚不坏神功,咱这么多兄弟还怕他一个不成?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一起上,我就不信他能一直撑着,今天定要把他拿下,扬名这海上!”又挥舞着大刀,吆喝着海盗们继续朝牛大力攻去,只是那眼神里多了些谨慎,没了起初的那般肆意妄为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见有人靠近黄英,白百合的雪影擒拿手瞬间施展出来。她脚步轻盈地向前一滑,身姿灵动,宛如一只翩翩飞舞的白蝶。那双手更是化作两道残影,精准地朝着靠近的海盗抓去,一下子就扣住了对方的肩头,手上稍稍发力,内力灌注其中,那海盗便觉肩头似被铁钳夹住一般,疼得“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白百合柳眉一竖,冷哼一声,手腕一转,便将这海盗朝着旁边狠狠甩了出去,海盗狼狈地摔倒在地,挣扎了几下都没能爬起来。白百合站在原地,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下一波可能袭来的危险,那护着黄英的姿态坚定又决然。 段义也没闲着,他的一阳指频频使出。只见他食指微屈,指尖隐隐有内力汇聚,化作一道凌厉的劲气。他看准时机,朝着冲过来的海盗们接连点出,一道道无形的指力破空而去,“嗤嗤”作响。那指力打在海盗身上,有的海盗顿时捂着胸口,脸色煞白,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退,“扑通”一声就摔倒在船板上;有的则是手臂被击中,手中的武器拿捏不住,哐当掉落,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段义身形灵活地穿梭在敌群之中,不断施展一阳指,一时间竟也让那些海盗近不了黄英和白百合的身,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牛大力大喝一声,高高跃起,双手紧握那金刚棒,灌注全身劲力,朝着海盗头领狠狠砸了下去。这一棒势大力沉,带起呼呼风声,仿若泰山压顶一般。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金刚棒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海盗头领的脑袋上,海盗头领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两眼一翻,身子就像破麻袋似的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哐当”一声砸在船板上,瞬间没了动静。 周围的海盗见状,吓得亡魂皆冒,哪里还敢再战,纷纷四散逃窜,嘴里喊着“快跑啊,这煞神太厉害了”,眨眼间就作鸟兽散了,船上这才又恢复了些许平静。 黄英夸赞道:“牛大哥,你可真是太厉害了呀!这一棒下去,那海盗头领就被打得没了动静,那些小海盗们也都被吓得屁滚尿流了呢。方才我还担心咱们应付不来,现在看来,有牛大哥你在,什么危险都不在话下呀,我可太佩服你了,这金刚棒法真是出神入化呢。” 牛大力傲然道:“哼,这些个小毛贼,也敢来招惹咱们,那就是自寻死路!俺这金刚棒法可不是吃素的,别说他一个小小海盗头领,就是再来几个,俺也能打得他们落花流水,保你们周全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有俺牛大力在,谁也别想在咱这儿讨到便宜去!”他将金刚棒往肩头一扛,胸膛挺得高高的,脸上满是得意与自豪之色,那威风凛凛的模样尽显英雄气概呢。 白百合噗嗤一声笑了:“牛师弟,你呀,这刚打跑了海盗,就开始神气起来了,也不害臊呢。不过呀,今日你这威风倒是耍得够足,确实厉害,把那海盗们吓得够呛,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呢。只是往后可别太莽撞了,万一要是遇上更厉害的敌手,咱还得小心应对才是呀。” 牛大力嘿嘿一笑道:“师姐莫慌,俺这辈子都护着你呢。哪怕是刀山火海在前,只要有俺牛大力一口气在,定不会让师姐你受半分委屈,那些个魑魅魍魉,俺统统都给你挡了去,师姐你就安心跟着俺便是了。” 黄英打趣道:“哟,牛大哥,原来你这厉害的金刚棒法呀,不光是用来打坏人的,还是用来护着白姐姐的呢,这心意可真是够深的呀,我看呐,白姐姐往后可得好好犒劳犒劳你咯,嘻嘻。” 白百合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她嗔怪地瞪了黄英一眼,又悄悄瞄了下牛大力,随后微微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心里像是揣了只小鹿般“怦怦”直跳,只觉得此刻这氛围实在是让人又羞又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71章 阿修罗教1 桃花岛上,微风轻拂,桃花缤纷飘落。 黄英刚下船,就迫不及待地扑入母亲郭婧怀里。她紧紧搂着母亲的腰,脑袋在母亲怀中蹭了蹭,娇声说道:“娘,可算见到您啦,女儿可想您了呢,这次在外呀,可经历了不少事儿,不过好在都平平安安回来了。” 郭婧一脸慈爱,轻抚黄英秀发,眼中满是疼惜,柔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呀,我的乖女儿,可让娘担心坏了呢。”母女相拥,温馨四溢。 “见过黄夫人!” 牛大力将金刚棒往身后一背,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俺们此番多亏黄姑娘照应,一路上倒也顺遂,今日有幸来到这桃花岛,还望黄夫人莫要嫌弃俺们叨扰了。” 段义拱手道:“久闻桃花岛大名,今日得见,果真是如传闻中那般钟灵毓秀,黄夫人,打扰了。” 白百合也拱手道:“黄夫人好,冒昧前来,还请多多海涵呀。” 郭靖微笑道:“各位小友客气了,不必多礼。英儿能与你们结伴同行,想必也是缘分一场,一路上相互照应也是应当的。今日来到桃花岛,就当是到自己家一样,切莫拘束,尽管安心住下,好好在这岛上游玩一番便是。” 黄英问道:“娘,爹爹呢? 郭婧回道:“你爹爹有事外出了。” 黄英一听,小嘴立马嘟了起来,有些失落道:“哎呀,怎么爹爹又出去了呀,我还想着一回来就能见到他呢,我都好久没见着爹爹了,也不知道他啥时候才能回来呀。” 郭婧笑着摸了摸黄英的脑袋,轻声安抚道:“乖女儿,你爹爹办的是要紧事呢,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你呀,先好好在岛上歇着,等他回来,可有你说不完的话呢。”黄英这才勉强点了点头,心中仍盼着爹爹早日归来。 而后,郭靖设下盛宴,款待众人。 见牛大力吃得满口是油,白百合道:“牛师弟,你慢些吃,又没人跟你抢,这般狼吞虎咽,成何体统。” 牛大力抬起头,嘿嘿一笑,含糊不清地说道:“白师姐,这饭菜太香,俺忍不住。” 白百合无奈地摇摇头,轻笑道:“你呀,总是这般贪吃。” 牛大力用袖子抹了抹嘴,说道:“俺这不是饿坏了嘛,再说,黄夫人做的菜,那真是人间美味。” 郭婧道:“能吃是福,大力兄弟这般好胃口,正是身体健壮的表现。” 牛大力道:“黄夫人厨艺精湛,这桌饭菜比俺在外面吃的那些可强太多啦!” 饭后,郭婧神色严肃,说道:“英儿,且将你所学剑法使来。” 黄英应了一声,手持玉箫,身形飘动,剑法展开。 但见她招式时而轻盈,时而凌厉,然而几处关键之处,却略显生涩。 郭婧微微皱眉,待黄英一套剑法使完,说道:“英儿,你这几处剑招衔接不够流畅,步伐也有些紊乱。玉箫剑法讲究以巧破力,你需用心体会其中的精妙。” 黄英点头道:“娘,女儿记住了,定会勤加练习。” 牛大力赞道:“小英儿,你这剑法使得有模有样,俺看着都觉得厉害!” 黄英嘻嘻笑道:“牛大哥过奖啦,我这剑法还有好多不足之处呢,还得继续苦练。” 深夜时分,牛大力和白百合坐在屋顶上赏月。 牛大力望着那轮明月,感慨道:“这月亮可真亮堂。” 白百合轻笑道:“是啊,在这桃花岛赏月,倒别有一番滋味。” 牛大力挠挠头,说道:“白师姐,俺觉着这儿的日子可比在外闯荡舒坦多了。” 白百合点头道:“但江湖之路,终是要走的。” 牛大力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有这样的清闲时刻。” 白百合转头看向他,说道:“牛师弟,只要心有宁静,何处无月?” 牛大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只是静静地望着那轮明月。 白百合忽道:“牛师弟,这些天和你们一起闯荡江湖,我还真的有点不想回雪山派了。” 牛大力眼睛一亮道:“白师姐,那不如咱就一直结伴同行,在这江湖中逍遥自在!” 白百合垂头道:“可是我怕师父怪罪,说我不尊师命,擅自离派。” 牛大力忙道:“白师姐,咱们行侠仗义,也是为江湖做贡献,你师父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夸你呢。” 白百合想了想,把心一横,说道:“罢了,管他那么多,先在江湖上多历练一番再说。” 牛大力欢呼道:“太好了!那咱们继续一起闯荡,定能闯出一番大名堂!” 白百合和他背靠背,仰首望天道:“但愿如此,也不枉我们这番决心。” 牛大力心里暖暖的,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白百合。 至于段情,那只是兄妹之情。 牛大力道:“白师姐,俺可以叫你百合么?” 牛大力心里暖暖的,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白百合。 至于段情,那只是兄妹之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牛大力道:“白师姐,俺可以叫你百合么?” 白百合脸红道:“随你吧。” 牛大力很认真地叫了一声,“百合!” 白百合也叫了一声,“大力!” 两人都羞羞的,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微妙。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轻柔的纱衣。 牛大力挠了挠头,憨憨地笑了起来,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说道:“百合,俺以后定会好好护着你。” 白百合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如同蚊蝇般说道:“我信你。” 一觉醒来,白百合发现自己竟睡在牛大力的怀里,她的脸瞬间红透,忙挣扎着起身,嗔怪道:“大力,这是怎么回事?” 牛大力也有些慌乱,结结巴巴地道:“百合,昨晚你睡着了,我怕你着凉,就……” 白百合轻咬嘴唇,瞪了他一眼,“那你也不该如此。” 牛大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小声说道:“俺错了,百合你别生气。” 白百合看着他那副憨样,心中的气恼顿时消了大半,轻哼一声道:“下不为例。” 门开。 段义吃了一惊,马上别过头去。 牛大力和白百合也有些尴尬,白百合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段义,你怎么来了?” 段义干咳两声,“我……我来叫你们一起去练功。” 牛大力赶忙起身,“走走走,这就去。” 段义偷偷瞄了一眼白百合,然后快步走在前面,心里却在嘀咕着这两人的关系。 练功的时候,段义低声问道:“大哥,你昨晚真的把未来大嫂……” 牛大力打断道:“别瞎说,啥也没有,就是怕她着凉。” 段义坏笑道:“大哥,你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牛大力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再乱说,小心俺揍你。” 段义吐了吐舌头,不再吭声,心里却在偷笑。 听到牛大力左一句百合,右一句百合,段义便向白百合恭敬地喊道:“大嫂!” 白百合瞬间羞红了脸,娇嗔道:“段义,你别跟着瞎起哄。” 段义笑嘻嘻道:“大嫂,这不是早晚的事儿嘛。” 牛大力在一旁咧着嘴笑,白百合又羞又恼,一跺脚道:“你们俩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们了。” 段义连忙摆手道:“大嫂别生气,我不说了,不说了。” 牛大力正色道:“百合,俺三弟以后就是你三弟,你可不许欺负他。” 白百合白了他一眼,“就你会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牛大力嘿嘿一笑道:“俺这不是提前给你打个招呼嘛。” 段义忙道:“大哥大嫂,我不用你们操心,咱们好好闯荡江湖才是正经事。” 片刻,白百合席地而坐,运起雪山派镇派绝学九转天寒功。 只见她周身寒气萦绕,面色凝重,气息逐渐平稳深沉。牛大力和段义在一旁安静守护,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扰了她练功。 过了好一会儿,白百合缓缓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说道:“这次修炼,颇有收获。” 牛大力咧嘴笑道:“百合,你这功夫又精进不少啊。” 段义也点头道:“大嫂厉害!” 白百合嗔怪地看了他们一眼,“就你们会夸。” 这天,桃花岛主黄荣回来了,还带了一个脏兮兮的女人回来,被他关在地下密室。 牛大力等人听闻此事,皆是满心疑惑。 牛大力皱眉道:“岛主这是何意?为何要将那女子关起来?” 白百合轻轻摇头道:“此事恐怕不简单,咱们还是先不要妄加揣测。” 段义却按捺不住性子,说道:“不行,咱们得去问问岛主,这女子究竟是何人。” 牛大力想了想,说道:“三弟莫急,先看看岛主怎么说。” 几人正商量着,黄荣却派人来叫他们过去。 到了客厅,只见黄荣神色严肃地坐在主位上。牛大力率先抱拳行礼道:“黄岛主,不知您此番所为何事?” 黄荣看了他们一眼,缓缓说道:“此女身份特殊,事关重大,我将她带回也是无奈之举。” 白百合问道:“黄岛主,可否告知这女子究竟是何来头?” 黄荣长叹一口气道:“她乃邪教中人,知晓许多江湖机密,若不将她控制住,恐会引起大乱。”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段义说道:“那岛主打算如何处置她?” 黄荣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牛大力同意道:“岛主所言极是,此事确实需谨慎处理,万不可冲动行事。”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72章 阿修罗教2 阿修罗教,来自天竺。 这是一个神秘而强大的教派,传说其教徒皆拥有诡异莫测的功法和神秘的力量。阿修罗教在天竺曾引起诸多纷争,因其行事狠辣,手段残忍,令当地民众闻之色变。 如今阿修罗教的触角似乎伸向了中原,江湖中已隐隐有其活动的迹象,各方势力皆对其保持高度警惕。 忽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哈哈!黄兄,别来无恙啊!” 黄荣起身道:“劲兄?” 来人正是牛大力和段义认识的白驼山庄庄主——欧阳劲。 牛大力和段义对视一眼,皆露出惊讶之色。牛大力上前抱拳道:“欧阳庄主,没想到在此相遇。” 欧阳劲笑道:“真是巧了!听闻黄兄这里有大事发生,我特地赶来看看。” 黄荣苦笑道:“劲兄消息倒是灵通,只是这事儿颇为棘手。” 欧阳劲挑了挑眉,“哦?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待欧阳劲坐下后,黄荣说道:“劲兄,实不相瞒,近日我抓到一阿修罗教的女子,此教神秘莫测,我正为此事烦恼。” 欧阳劲皱眉道:“阿修罗教?此教在天竺作恶多端,若其在中原有所图谋,必是一场大祸。” 黄荣点头道:“正是如此,所以不知该如何处置这女子,才能避免引发更大的麻烦。” 欧阳劲沉思片刻道:“依我之见,需先从这女子口中探出阿修罗教的计划和目的,再做打算。” 黄荣点头赞同。随即让“桃花双英”李英豪和陶英华去将那女子带来。 不多时,李英豪和陶英华便押着那脏兮兮的女子来到了厅中。女子眼神中透着倔强和不屈,狠狠地瞪着众人。 黄荣说道:“姑娘,只要你如实交代阿修罗教的阴谋,我可饶你不死。” 女子冷哼一声:“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欧阳劲道:“姑娘何必如此执拗,若你配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女子依旧闭口不言。 李英豪提议道:“师父,要不让她尝尝我的摧心掌?” 黄荣皱了皱眉,说道:“不可鲁莽,万一将她打死,便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陶英华道:“那不如先饿她几日,看她还嘴硬不嘴硬。” 欧阳劲摇摇头道:“此计不妥,阿修罗教之人多意志坚定,怕是难以奏效。” 众人一时陷入沉思,不知该如何是好。 牛大力灵光一闪,说道:“要不咱们用迷魂香试试,说不定能让她在迷糊中吐露真言。” 黄荣思索片刻,说道:“此计或可一试,但需小心控制剂量,莫要伤了她性命。” 欧阳劲也点头表示同意:“嗯,可先试试看。” 段义在旁说道:“那得赶紧准备迷魂香。” 不知过了多久,中了迷魂香的女子向众人道:“阿修罗教此次欲在中原挑起纷争,趁乱夺取武林盟主之位,掌控整个江湖。”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黄荣面色凝重道:“其心可诛!那他们具体有何计划?” 女子眼神迷离,继续说道:“他们......他们已在江湖各大门派中安插了奸细,只待时机一到,便里应外合......” 牛大力怒喝道:“这群恶贼,竟如此阴险!” 欧阳劲沉声道:“必须尽快将这些奸细揪出,以免酿成大祸。” 白百合皱眉道:“不知我雪山派是否也有奸细?” 黄荣说道:“此事还需详查,各门派都不能掉以轻心。” 欧阳劲接着道:“不错,当务之急是赶紧通知各门派,让他们自查内部。” 牛大力道:“那咱们也得赶紧行动起来。” 众人纷纷点头,神色严峻。 西域,青海派。 这时一个弟子惨遭阿修罗教的奸细杀害,逃之夭夭。 掌门零虚子得知,怒发冲冠,大声喝道:“竟有人敢在我青海派撒野,定要将这恶贼碎尸万段!” 派中弟子们也是群情激愤,纷纷请命要为死去的同门报仇。零虚子强压怒火,冷静下来说道:“大家稍安勿躁,此事需从长计议。先派人去调查奸细的下落,不可贸然行动,以免中了敌人的圈套。” 一个弟子说道:“掌门,那阿修罗教如此猖狂,咱们定不能轻饶了他们!” 零虚子点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但切不可冲动行事,以免造成更多无辜伤亡。” 另一个弟子提议道:“掌门,咱们不如向其他门派求助,人多力量大,或许能更快找到奸细。” 零虚子想了想,立刻让人传信天山派和雪山派。 没过几天,天山派和雪山派便派了高手前来相助。众人一番商议后,决定分头行动,在青海派周边地区展开细致的搜索。 天山派高手凭借其敏锐的洞察力,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雪山派弟子则利用其对地形的熟悉,排查可能的藏身之处。 然而,数天过去,依旧没有发现阿修罗教奸细的踪迹。众人不禁有些着急,但又都坚信只要继续努力,定能将其揪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就在这时,牛大力的师父金刚子带着小金子前来助阵。 零虚子赶忙迎上前去,拱手说道:“金刚子前辈能来,实乃我青海派之幸。” 金刚子豪爽地笑道:“零掌门客气了,江湖同道自当相互扶持,共御外敌。” 牛大力见到师父,兴奋地上前请安。 众人一番寒暄后,便又投入到对奸细的追查之中。 牛大力边走边说道:“师父,此次阿修罗教行事如此隐秘,恐怕不好对付。” 金刚子神色严肃道:“越是艰难,越要沉着应对,为师相信定能寻出蛛丝马迹。” 白百合向金刚子道:“前辈可还记得百合?” 金刚子哈哈一笑道:“自然记得,小女娃如今也是英姿飒爽啊。” 段义叫道:“大哥,那边有个山洞!” 众人听闻,立刻朝着山洞的方向走去。牛大力谨慎地说道:“大家小心,说不定那奸细就藏在里面。” 众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山洞,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只见一群阿修罗教徒从山洞中冲了出来,个个面露凶光,手持兵器。 金刚子大喝一声:“尔等恶徒,休要张狂!”率先迎了上去。 牛大力等人也不甘示弱,纷纷与阿修罗教徒展开激战。一时间,刀光剑影,喊杀声四起。 段义手指轻点,一道道劲气疾射而出,直逼阿修罗教徒。那些教徒纷纷躲闪,但仍有几人被段义的一阳指击中,倒地哀嚎。段义趁着这个机会,身形闪动,如鬼魅般穿梭在敌群之中,指法愈发凌厉,让阿修罗教徒们一时难以招架。 白百合的玄冰掌寒气四溢,所到之处皆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阿修罗教徒们只觉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动作都变得迟缓起来。白百合趁机连连出击,每一掌拍出都带着冰冷的劲风,打得阿修罗教徒们狼狈不堪。 牛大力像拎小鸡般抓起一人,喝道:“说,你们的奸细藏在何处!”那教徒却紧咬牙关,不肯吐露半字。牛大力怒目圆睁,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那教徒疼得脸色惨白,仍是一声不吭。 一个坛主大喝一声:“布阵!”阿修罗教徒们迅速变换位置,形成了一个奇特的阵法。一时间,众人只觉压力倍增,攻击也受到了阻碍。 金刚子大声道:“大家莫慌,小心应对!” 众人打起精神,试图找出阵法的破绽。 零虚子大喝一声,施展腐骨掌力,强大的掌风呼啸而出,直击阵法的核心之处。那掌力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被扭曲,阿修罗教的阵法顿时出现了一丝松动。 众人见此情形,也纷纷施展出各自的绝技,趁机向阵法发起更猛烈的攻击。 当阵法散去,敌人已跑了。 “可恶!又让他们给跑了!”牛大力怒发冲冠,双目圆睁,狠狠将手中所擒阿修罗教徒掷于地上。“此次若不将这阿修罗教连根拔起,日后必成大患!” 金刚子微微皱眉,沉声道:“休要急躁,阿修罗教既敢来此,定有后招。我等当以静制动,先回青海派从长计议,再联合更多门派之力,共讨阿修罗教。” 零虚子点头道:“金刚子前辈所言极是。我青海派愿听前辈调遣,誓与各门派携手,除此武林大害。” 众人皆面色凝重,深知前路艰难,但眼神中透着坚定。牛大力虽心有不甘,亦只能暂压怒火,随众人返回青海派,准备下一轮与阿修罗教的正邪较量。 路上,白百合见牛大力仍一脸愤懑,便轻声劝慰道:“大力,莫要太过气恼。阿修罗教奸猾狡诈,此次让他们逃脱,不过是一时之失。咱们齐心协力,定能在日后将其一举击破。” 牛大力深吸一口气,道:“百合,俺知晓此理,只是一想到这阿修罗教在中原兴风作浪,还杀害青海派弟子,俺便难以咽下这口气。” 白百合柔声道:“大力的侠义之心我自是明白,可欲成大事,需耐得住性子。金刚子前辈与零虚子掌门已在谋划应对之策,咱们只管依计而行,定不会让阿修罗教得逞。” 牛大力点头道:“百合说得对,俺且先平复心绪,待回青海派再细细商议。” 小金子开口道:“大师兄,这是我的未来大嫂么?” 牛大力哈哈笑道:“是的,这是俺的未来媳妇。” 小金子眨着眼睛,天真无邪地说道:“大师兄,大嫂可真漂亮,和你站在一起可般配啦!” 白百合俏脸一红,嗔怪道:“小金子,休要胡言。” 牛大力却满不在乎地大笑起来:“俺这师弟童言无忌,百合你莫要见怪。不过他说得倒也是实话,俺能得你为妻,那可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 白百合羞涩地低下头,嘴角却泛起一丝甜蜜的笑意,轻声道:“就你会贫嘴。” 天山派的李清风打趣道:“牛兄,你这好事将近,可别忘了请我等喝喜酒啊。这等大喜事,少了我李某人,可就失了几分热闹。” 牛大力拍着胸脯,豪爽应道:“李兄放心,待俺与百合成亲之日,定要大摆宴席,遍请江湖豪杰,到时你可要多饮几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白百合在旁浅笑不语,脸上红晕更甚,似一朵盛开的桃花,娇艳动人。 白百合的师妹们也跟着起哄:“大师姐,这大婚之日可得早些定下,我们还等着给你绣嫁衣、添妆呢。” “是啊,牛大哥这般英武不凡,与大师姐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白百合又羞又恼,轻嗔道:“你们这些小丫头,再这般胡言乱语,看我不罚你们去练剑。” 师妹们吐了吐舌头,相互嬉笑,却并无半分惧意。牛大力在旁看着,只是憨憨地笑着,眼中满是宠溺。 回到青海派,零虚子设下盛宴,款待各大门派。 大厅之中,灯火辉煌,珍馐美馔摆满长桌。零虚子起身,双手抱拳,朗声道:“诸位江湖豪杰,今日蒙各位不辞辛劳,前来相助我青海派对抗阿修罗教。此等侠义之情,令我青海派上下感激涕零。略备薄酒,还望各位尽情畅饮。”率先举杯,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起身回礼,亦将杯中酒饮尽。 酒过三巡,话题便转到了阿修罗教之事上。金刚子放下酒杯,神色凝重:“阿修罗教如今在中原布局,其势力不容小觑。今日虽未能擒获其奸细,但也探得些许端倪。” 众人皆侧耳倾听。 牛大力却埋头苦吃,全然不顾众人正商议着正事,手上筷子不停,夹起一块块美味佳肴就往嘴里塞,腮帮子鼓鼓的,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哎呀,忙活了这许久,可把俺给饿坏了,先吃饱了才有力气再去对付那阿修罗教呀。” 一旁的小金子见状,忍不住偷笑起来,悄悄扯了扯牛大力的衣角,小声提醒道:“大师兄,大家都在说正事呢,你也稍微注意着点呀。” 牛大力却满不在乎,又夹起一大块肉,嘟囔着:“吃饱了才好干活嘛。”那模样惹得众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时李清风走了过来,笑道:“牛兄,咱们今晚一醉方休如何?” 牛大力闻言,赶忙咽下嘴里的食物,一抹嘴,站起身来,咧嘴笑道:“哈哈,李兄有此雅兴,俺哪能不应啊,来,干!”说着便拿起桌上的酒坛,给两人各倒了满满一碗酒,酒液在碗中晃荡,散发着醇厚的香气。 牛大力端起酒碗,朝李清风一扬,大声道:“今日多亏了李兄前来相助,俺先敬李兄一碗。”仰头便将那一碗酒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流下,却更添几分豪迈。 李清风亦是哈哈一笑,也不含糊,同样仰头饮尽,随后说道:“牛兄爽快!咱今日定要不醉不归,待明日再一同商议那阿修罗教之事。”两人又是你一碗我一碗地畅饮起来。 不一会儿,段义满脸笑意地走了过来,打趣道:“你们俩这喝酒的架势,可不带我和小金子怎行呀,今日定要喝个痛快。”说着,便从旁又拎起一坛酒,拍开泥封,往碗里倒满。 小金子则在一旁蹦蹦跳跳的,嚷嚷着:“还有我呢,我也要和师兄们一起喝,可不能落下我呀。”虽是这么说,可那稚嫩的脸上带着些许怯意,毕竟平日里甚少这般大碗喝酒。 牛大力哈哈一笑,伸手揉了揉小金子的脑袋,“好小子,有胆气!不过你可得量力而行啊,莫要醉倒了,让人笑话。”四人随即举杯相碰,酒花飞溅,把那阿修罗教带来的阴霾都暂且抛到了脑后。 当小金子一觉醒来,只觉脑袋昏沉,胀痛不已,他揉了揉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想起昨夜是在青海派喝多了酒。他挣扎着起身,嘴里嘟囔着:“哎呀,这酒可真够厉害的,喝得我这脑袋都快炸开了。”一边说一边慢慢挪到桌前,端起桌上的茶水猛灌了几口,想让自己清醒清醒,心里又暗暗想着不知师兄他们这会儿咋样了,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被这酒劲折腾着呢。 出门一看,牛大力正以金刚棒法对付李清风的天山剑法。牛大力手中金刚棒挥舞,虎虎生风,每一棒挥出都带着千钧之力,似能开山破石,棒影重重,仿若金刚怒目,威不可当。而李清风身姿矫健,剑法凌厉,天山剑法在他手中使得出神入化,剑如灵蛇,寒光闪烁,在棒影间穿梭自如,点、刺、挑、削,招招精妙,剑风呼啸,与棒风相互激荡。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引得周围一众弟子纷纷驻足观看,不时发出阵阵喝彩之声。 突然,段义以六脉神剑加入其中。只见他气沉丹田,手指轻弹,六道无形剑气便疾射而出,似六道流光,带着凌厉无比的劲气,分别朝着牛大力和李清风攻去。那剑气或刚猛、或刁钻,所过之处竟隐隐有破空之声。 牛大力见状,赶忙挥动金刚棒,舞出一片密不透风的棒幕,试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剑气。李清风也不敢怠慢,剑花一抖,身形闪动,以精妙的剑招化解那攻向自己的剑气,同时伺机反击。 一时间,场上局势变得更加复杂难测,三人的功法碰撞在一起,劲气四溢,扬起阵阵尘土,围观的众人也都不禁为他们捏了一把汗,瞪大了眼睛紧盯着场中激斗的场面。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73章 战张狂生 官道之上。 李神棍闪烁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张狂生一会,微笑道:“先生到此迎客,想必是早已知晓我会前来呀。”那笑容里似藏着几分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张狂生负手傲立,神色淡然,只是微微抬眸,瞥了李神棍一眼,语气清冷道:“哼,你那点行踪,我又怎会不知。今日来此,所为何事,你且直说,莫要拐弯抹角。” 李神棍干笑两声,上前一步道:“先生果然快人快语,那我便也不兜圈子了。听闻先生手中有一宝物,我这心里好奇得很,特来一探究竟呐。” 张狂生冷笑一声:“宝物?哼,你倒是消息灵通,只是这宝物与你又有何相干,莫不是想打什么歪主意?” 李神棍忙摆手,陪笑道:“哪能啊,我不过就是想见识见识,开开眼界罢了,先生可莫要误会了。” 张狂生却依旧一脸淡漠,目光如电,仿佛要将李神棍的心思看穿一般。 “李长老,莫要再与他多费口舌了,瞧他这副傲慢的样子,咱何必这般低声下气。那宝物咱若想要,凭咱的手段,还怕弄不到手不成?”铁大嘴撸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张狂生眉头一皱,眼中寒芒闪过,冷哼道:“就凭你们,也敢口出狂言?莫不是嫌命长了,敢在我张狂生面前撒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李神棍赶忙呵斥铁大嘴:“住嘴!休得胡言乱语,坏了我的事儿。”又转头向张狂生赔笑道,“先生莫气,我这兄弟就是个莽撞性子,不会说话,还望先生海涵呐。我等今日确无恶意,只是诚心来与先生聊聊那宝物之事。” 张狂生却只是冷笑,并不搭话。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道:“张兄好大的口气啊!那就让我秦长技来会会你,看看你是否真有那狂妄的本事。”话音未落,秦长技已一个箭步跃出,稳稳落在场中,手持一把长刀,刀身泛着寒芒,在阳光下折射出凛凛杀意。 张狂生微微眯眼,看向来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呵,我当是谁,原来是你秦长技。想找不痛快,那我便成全你,今日就让你知道,这张狂生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秦长技冷哼一声,脚下猛地一跺,身形如电般朝着张狂生冲去,手中长刀高高举起,猛地劈下。 张狂生身形一闪,便轻巧地避开了秦长技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只见他双刀交叉,在身前划过一道寒光,发出“噌”的一声脆响,随后脚步轻点,整个人如鬼魅般欺身而上。 双刀挥舞,左刀似灵蛇出洞,直刺秦长技咽喉要害,右刀则如猛豹扑食,朝着对方腰间横斩而去,刀风凛冽,攻势迅猛且刁钻。 这秦长技正是曾经被洛清涟追杀的七情公子之父。 张狂生冷笑道:“你的儿子都不是我义女的对手,就凭你,又能奈我何?今日竟还敢主动来挑衅,真是自不量力!”手中双刀舞得更快了,刀光霍霍,化作一片密不透风的光影,朝着秦长技周身笼罩而去,每一刀都带着凛冽的劲道,似要将秦长技身上的气势狠狠压下。 秦长技闻言脸色一沉,怒喝道:“休得张狂!我儿之事暂且不论,今日我便要与你好好清算一番,让你知道我秦长技的厉害!”长刀猛地一挥,荡开了张狂生攻来的双刀,紧接着脚下步伐变幻,反守为攻,长刀带起阵阵凌厉的劲风,朝着张狂生接连砍去,一时间,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刀光剑影交错,劲气四溢,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以防被这激战的余波波及。 铁大嘴欲欲跃试道:“李长老,咱们上不上?” 李神棍眉头微皱,抬手拦住了铁大嘴,沉声道:“莫急,且看看情况再说。秦长技的本事你我皆知,张狂生也绝非泛泛之辈,此时贸然加入,怕打乱了秦长技的节奏,反倒不美。” 铁大嘴虽心急难耐,但也知晓李神棍所言有理,只能按捺住性子,站在一旁,可那跃跃欲试的神情却依旧挂在脸上,时刻准备着听令而动。 见秦长技中了一刀,李神棍暗叫一声厉害,心中不由对张狂生多了几分忌惮。那一刀划开秦长技的衣衫,带出一道血痕,秦长技虽咬牙强撑,攻势却也因此缓了一缓。 李神棍深知再这般下去,秦长技怕是要吃大亏,当下不再犹豫,朝铁大嘴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上吧,不能让秦长技独自应对了。”率先抽出腰间软鞭,身形一晃,朝着张狂生所在方位扑了过去,软鞭在空中甩出“啪啪”声响。 铁大嘴见状,更是兴奋,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狼牙棒,虎虎生风地紧跟其后。 张狂生的双刀术可不是吃素的,以一敌三却毫无惧色。只见他双刀轮转,舞出一片绚烂刀光,似银白的光幕将自己周身护得严严实实。面对李神棍软鞭的缠绕,他双刀交错一剪,精准地夹住软鞭,猛地发力一扯,竟让李神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而铁大嘴那势大力沉的狼牙棒砸来,张狂生身形灵动,如鬼魅般侧身闪过,随即反手一刀朝着铁大嘴砍去,吓得铁大嘴赶忙回棒格挡,“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至于秦长技,张狂生也时刻留意着他的动向,哪怕他受伤,攻势稍弱,张狂生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双刀时不时地朝着秦长技攻出几招,逼得秦长技只能边躲边寻机会反击,一时间,张狂生竟在这三人的夹攻之下,稳稳占据着上风,那凌厉的双刀术着实让众人惊叹不已。 张狂生不再恋战,一声长笑,那笑声回荡在众人耳边,透着几分肆意与洒脱。只见他双刀一收,脚下轻点,身形化作一道残影,迅速远去。 铁大嘴瞪大眼睛,嘟囔道:“就这么让他跑了,真不甘心呐!” 李神棍则微微皱眉,沉声道:“此人确实棘手,今日暂且作罢,日后再寻机会吧。” 秦长技捂着伤口,脸色阴沉,冷哼一声,却也没再多言,众人只能带着满心的无奈与愤懑,就此作罢。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74章 通天前十 京城,通天榜一经公布,便在江湖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各路豪杰纷纷议论着这排名情况,有人觉得实至名归,也有人暗自不服。 太子少保李星尘依照太子夏天的意思排定的这前十位次,分别是: 榜首的昆仑剑仙,那可是剑术超凡入圣,声名远扬,其高深莫测的剑道修为让众多高手都望尘莫及,稳居第一自是无人质疑。 丐帮帮主郭进能位列榜二,靠的是那一身刚猛雄浑的丐帮绝学,行侠仗义间尽显大侠风范,在江湖上威望颇高。 血魔宗血魔老祖凶名在外,手段狠辣,其魔功威力惊人,排在榜三也让不少人心生畏惧。 奇异门门主祁异闻,以奇门异术闻名,总能在关键时刻使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招数,故而位居榜四。 桃花岛主黄荣,一手精妙的桃花岛武功,加上那充满智慧的谋略,稳坐榜五之位。 张狂生虽刚与人一番激战,但实力不容小觑,能排到榜六也算是江湖对他的一种认可。 兰花宫主兰花子,凭借独特的兰花宫功法以及神秘莫测的行事风格,排在了榜七。 “紫衣剑仙”东方紫月,那一身飘逸的紫衣,配上出神入化的剑术,赢得榜八的位置。 大理段氏段浪,身负段家绝学,在江湖上也闯出了不小的名头,位列榜九。 血魔宗墨玉青作为后起之秀,却有着不凡的实力,得以跻身榜十。 整个江湖都因这通天榜的新排名,变得热闹非凡,不少人都期待着榜上高手们后续的较量呢。 在血魔老祖的书房里,血魔老祖看着手上的通天榜,笑道:“祁异闻,你终究还是排在我后面呀,就凭你那点奇门异术,还想与我血魔老祖争锋?哼,这通天榜倒也算公正,知晓我血魔老祖的厉害。”将通天榜随意地丢在桌上,端起一旁的酒杯,轻抿了一口酒,那暗红色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仿佛带着几分血腥气,如同他那令人胆寒的魔功一般。 血魔老祖微微眯起眼睛,又喃喃自语道:“不过那昆仑剑仙倒是个棘手的角色,还有那丐帮帮主郭进,也不容小觑,若想再进一步,在这江湖上称霸,他们可都是我必须要跨越的障碍呐。”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似已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对付这些排在前列的高手了。 墨玉青开口道:“师父,这通天榜的排名虽有几分道理,可徒儿觉得,咱们血魔宗的实力远不止于此呀。那祁异闻不过是靠些旁门左道的奇异招数,徒儿定能寻着机会将他比下去。还有那张狂生,听闻最近风头正盛,可徒儿也不惧他,假以时日,徒儿定要在这榜上更进一步,为师父您争光呢。” 血魔老祖听了这话,微微点头,看向墨玉青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满意,笑道:“玉青啊,你有这份心气是好的,但切不可小瞧了各路高手。那祁异闻的奇门异术变化多端,张狂生的双刀术也是凌厉非常,你想要超越他们,还需勤加修炼,莫要急于一时。不过为师相信,以你的天赋和努力,日后在这江湖上必能闯出更大的名头。” 墨玉青恭敬应道:“是,师父教诲,徒儿铭记于心,定会加倍努力,不辜负师父的期望。” 另一边,牛大力看到自己还在通天榜的五十六名,气道:“俺这一身的本领可不比那些排在前面的差呀,咋就还在这五十六名待着呢,肯定是那些搞排名的家伙没眼光,根本就没瞧见俺真正的厉害之处。哼,等下次再有机会,俺定要在江湖上大显身手,让他们好好改改这榜单,把俺的名次往前挪挪,咋也得冲进前三十去呀,不然可太憋屈了。”气呼呼地将那通天榜往桌上一拍,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几晃,茶水险些洒出来。 一旁的小金子见状,赶忙劝道:“师兄,这通天榜的排名也做不得准啦,你这么厉害,大家心里都有数的,犯不着为这事儿生这么大气呀。” 牛大力却仍是满脸不服气,嘟囔着:“那可不行,俺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非得让他们瞧瞧俺的厉害不可。” 白百合安慰道:“大力,你莫要气啦,这通天榜的排名本就只是个参考罢了,说明不了啥呀。你平日里行侠仗义的本事大家可都看在眼里呢,那些虚名又算得了什么。而且呀,这江湖高手如云,各有各的厉害之处,一时的排名高低可不能代表啥,说不定下次再有这榜单更新,你就一下子冲到前面去了呀。咱就安心练咱的功夫,等有合适的机会,好好露一手,让所有人都对你刮目相看,到那时,这排名自然就上去了嘛。” 牛大力脸色稍缓,挠挠头道:“百合,你说得好像也对哈,俺就是一时气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心里舒坦多了,俺这就好好练功去,定要让那些小瞧俺的人知道俺的厉害。”说着,便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练武场走去了。 段义笑道:“大嫂,还是你有办法呀,就这么三言两语,便把大哥那股子气给顺下去了。我刚还在发愁,怕大哥这气性一上来,非得去找那榜单的评定之人理论不可呢。这下好了,大哥又能安心去练功了,等大哥功夫再精进些,下次这通天榜排名更新,保准能让大哥满意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白百合莞尔一笑道:“你大哥就是个直性子,心里藏不住事儿,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咱也都知道他本事不小,只是这江湖上能人太多,一时没排到前面去,他心里委屈着呢,我不过就是说些宽心话罢了。咱呀,就一起好好督促他练功,往后在江湖上扬名立万,那才是正经事儿呢。” 段义连连点头,应道:“大嫂说得是,那咱也别闲着了,一起陪着大哥好好练,争取让咱这名号在江湖上更响亮些。”几人相视一笑,各自朝练武场走去。 牛大力忽然问道:“三弟,通天阁真的是太子管的?” 段义答道:“大哥,这通天阁名义上是由太子监管,但实际上是江湖上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和朝中几位大臣共同商议排名之事。太子只是起到一个统筹的作用,毕竟江湖之事复杂多变,单靠朝廷也难以做出让众人信服的排名,所以还是多方权衡的结果。不过这通天榜的排名确实也会受到一些外界因素的干扰,比如说门派势力、江湖恩怨之类的,倒也不是绝对的公正。” 牛大力皱了皱眉头,又问道:“那岂不是说,俺就算再怎么努力,要是没有那些人的认可,在这通天榜上也难有好名次?” 段义摆了摆手,安慰道:“大哥,你也别太担心。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在江湖上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那些前辈们肯定会注意到你的,到时候这排名自然就上去了。而且咱们也不是为了这排名才练武的,行侠仗义才是咱们的初心呀。” 牛大力挠挠头,想了想道:“三弟,你说得也对,俺不能光盯着这排名,还是要把功夫练扎实才是。”忽地想起师父金刚子,奇道:“为啥俺师父不在榜上?” 段义说道:“大哥的师父和独孤前辈一样早就退出了通天榜呀,他们那等人物,早已看淡了这些江湖排名的虚名,一心只钻研武功的更高境界去了。想当年,你师父他老人家在江湖上那也是赫赫有名,威震四方,只是后来觉得这些争名逐利之事太过纷扰,便主动远离了这榜单,过起了逍遥自在的日子,咱们可都羡慕不来呢。虽说不在榜上,可江湖中谁不知道金刚子的厉害呀,大哥你就别纠结这事儿了。” 牛大力挠挠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如此,俺师父确实向来不在乎这些个虚名,只想着把那金刚不坏神功练到极致呢,是俺想多了。唉,俺也该学学师父,少在这排名上费心思,多花些功夫练功才是正事儿。” 小金子忍不住问道:“段公子,那段浪是你什么人?” “我父亲。”段义脱口而出。 小金子眼睛一亮,追问道:“哇,原来段浪大侠是你父亲呀,那可太厉害了!段浪大侠在这通天榜上都排到第九名了呢,肯定有着非凡的本领,段公子,你快和我们讲讲段浪大侠的厉害之处呗,让我们也开开眼界呀。” 段义脸上露出一抹自豪的神色,笑道:“哈哈,我父亲的本事那自然是不小。他最拿手的便是咱们大理段氏的一阳指,那指力刚猛又不失精妙,能在瞬间化无形为有形,克敌制胜。而且父亲对六脉神剑的造诣也颇高,与人交手时,剑气纵横,威力惊人,好多高手在他手下都讨不到便宜呢。平日里父亲也是行侠仗义,在江湖上颇受敬重,我呀,现在还在努力追赶他的脚步呢。” 众人听了,都不禁露出钦佩的神情,牛大力更是拍了拍段义的肩膀,说道:“三弟,有这么厉害的父亲,你可得好好学本事,以后肯定也能像段浪大侠一样扬名江湖呀。” 段义挠挠头,笑着应道:“大哥说得是,我定当努力,不辱没了父亲的名声。”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75章 榜九段浪 大理,段府。 段情坐在梳妆台前,冰清和玉洁在其身后娴熟地为她梳理着发丝。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般垂落,在她们手中的梳子轻轻划过间,更显柔顺。 冰清轻声说道:“小姐,今日这发式您想梳个怎样的呀?是照旧梳那温婉的垂云髻,还是试试新样式,比如那精致的灵仙髻呢,定能衬得小姐更加娇美动人。” 段情微微浅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柔声道:“就梳那灵仙髻吧,偶尔也换换样子才好呢。” 玉洁在一旁附和道:“小姐说得是,灵仙髻可别致着呢,再配上咱们新得的那支翡翠簪子,哎呀,保管小姐出门啊,旁人的目光都得被您吸引住了。” 说着,两人手脚麻利地开始摆弄起来,不多时,那灵仙髻便梳好了,冰清小心地将翡翠簪子插入发髻间,段情整个人看上去越发清丽脱俗,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一个下人来报:“小姐,老爷叫你到他书房一趟。” 段情起身道:“好,我这里过去。” 到了书房,段浪正在写书法,只见他手持毛笔,笔锋在宣纸上游走,墨韵晕染间,一个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跃然纸上。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更添几分雅韵。 段情轻轻走过去,乖巧地唤道:“爹,您找我呀?” 段浪停住手中笔,抬起头来,看着女儿,温和道:“情儿来了,快过来坐。”待段情走到近前坐下后,接着说道:“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事想与你说说。你也到了该多出去历练历练的年纪了,总在这府中,虽安稳自在,可于你自身的成长却不利呀。” 段情微微一愣,随即问道:“爹,那您是想让我去哪儿历练呀?” 段浪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道:“为父想着,你可以先去江湖上走上一遭,结交些各路豪杰,见识见识这江湖的波澜壮阔,也好让自己的眼界更开阔些,本事更精进些,你意下如何呀?” 段情点头应道:“爹,我愿意的,正好我也想出去看看呢,您就放心吧,我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段浪忽道:“我知道你上次去西湖的时候见到你弟弟段义,要是这次再见到他,可得给我看好他,那小子生性好动,又爱打抱不平,老是容易冲动行事,我怕他在外面闯荡着,一不小心就惹出些麻烦来。你这做姐姐的,可得多担待着点儿,平日里多提点他,莫让他莽撞行事,平白吃了亏去。” 段情抿嘴一笑,应道:“爹,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呢。义弟那性子我也知晓,上次见着他,我就叮嘱过他了,这次若再碰面,我定会好好看着他,不让他闯祸的。再说了,义弟也是有几分本事的,真遇到事儿了,也能应对一二呢。” 段浪微微点头,还是不放心地又嘱咐道:“话虽如此,但江湖险恶,多谨慎些总是没错的。你俩相互照应着,凡事多思量,若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事,就往家里传个信儿,可莫要逞强呀。” 段情乖巧地点头道:“爹,您的话我都记着呢,我们会小心的,您就别太操心了,等我们历练归来,定让您瞧见我们的成长。” 次日一早,段情在冰清和玉洁的陪同下,上了马车,前往青海派。马车缓缓启动,车轱辘滚动在青石板路上,发出辘辘声响,似在奏响一曲出行的乐章。 段情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熟悉的街道景象逐渐远去,心中满是对此次行程的期待,她轻声对冰清和玉洁说道:“也不知这青海派是怎样一番风貌,此次前去定能见识不少新鲜事儿,我心里呀,还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冰清笑着回应:“小姐,不管那青海派如何,有您这等风采的人物前去,定能让那青海派都增色不少呢。而且呀,一路上咱们也能好好看看这大好河山,定是有趣得很。” 玉洁也在旁附和:“就是就是,小姐,咱们可得把这一路的见闻都记下来,等回去了讲给老爷听,老爷听了呀,也能放心咱们这一趟没白走呢。” 马车就这样晃晃悠悠地朝着青海派的方向驶去。 当段情来到了青海派,段义又惊又喜,赶忙迎上前去,兴奋地喊道:“姐姐,你怎么来这儿啦!”说着便到了段情跟前,围着她转了一圈,像是要确认姐姐是否安好一般。 牛大力瞪大了眼睛,挠挠头道:“哎呀,这不是段小姐嘛,真是稀客呀,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呢。”那憨厚的模样透着十足的意外。 段情看着两人,温婉一笑道:“爹让我出来历练历练,我想着青海派也是江湖中有名的门派,便来这儿瞧瞧,没想到还真能碰见你们呀,可真是巧呢。” 冰清和玉洁跟在段情身后,也笑着跟段义、牛大力打了招呼。段义忙不迭地说道:“姐姐来得正好,咱们这儿可热闹着呢,有不少好玩的事儿,我这就带你四处转转,好好熟悉熟悉这青海派呗。” 牛大力在旁连连点头,附和道:“对对对,段小姐,这青海派可有意思了,让段义带你逛逛,保管你觉得有意思。”几人便有说有笑地往青海派里面走去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白百合迎面而来,看向段情,“大力,段公子,这位是……” “大嫂,这是我姐姐段情。”段义又向段情介绍道:“姐姐,这位是雪山派的大师姐白百合,大嫂为人特别和善,还很热心肠呢,平日里可没少照顾我和大哥。” 段情微微欠身,施了一礼,温和道:“久仰白姑娘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如传言中那般温婉大方,多谢你对我弟弟的照顾,段情感激不尽。” 白百合赶忙上前扶起段情,笑着回应道:“段小姐客气了,段义兄弟为人仗义,我们相处得可好了,照顾他也是应该的呀。况且大家行走江湖,相互照应本就是常事,今日见着段小姐,真是觉得气质不凡,让人眼前一亮呢。” 两人相视一笑,瞬间拉近了距离,仿佛相识已久的好友一般,一旁的段义、牛大力看着,面露欣慰之色,氛围格外融洽。 段情向牛大力道:“牛大哥,数月不见,你身边就多了一位如此出众的好姑娘呀,看来这段日子你过得挺有意思呢。” 牛大力挠挠头,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段小姐说笑了,俺这也是运气好,能结识百合,她可帮了俺不少忙,俺打心底里感激她呢。” 白百合则红了红脸,轻嗔道:“大力,你又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咱们一起在这江湖闯荡,本就是相互扶持的,哪有什么帮忙不帮忙的呀。” 段情看着两人这相处的模样,心里觉得有趣,又接着说道:“瞧你们这相处的样子,可真是让人羡慕呢,想必往后的日子还会有更多有趣的事儿发生,牛大哥,你可得好好珍惜白姑娘呀。” 牛大力连连点头,一脸认真地应道:“那是自然,俺肯定会好好珍惜的,段小姐你就放心吧。”众人听了,都不禁笑了起来。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76章 兰花为题 四季别院。 房门一开,小丸子闪了进来。 江海泷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坐好,惊奇道:“你怎么这会儿来了呀,我还正想着你呢,也没提前说一声,可把我吓了一跳呢。” 小丸子道:“哎呀,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再说了,我这心里头呀,一直惦记着你,实在等不及就直接过来了呀。”说着,小脑袋在江海泷怀里蹭了蹭,一脸的娇俏模样。 江海泷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你呀,总是这么古灵精怪的,不过这惊喜我可太喜欢了,今天可得好好陪陪我呀。” 小丸子抬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应道:“那当然啦,今天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咱们可以一起下棋、喝茶,好好说说话呢,我可有好多好玩的事儿要跟你讲哦。” 江海泷连连点头,抱着小丸子的手又紧了紧。两人就这般亲昵地依偎着,满是甜蜜的氛围在这别院里蔓延开来。 这时门又开了,是余三娘和甄不羁。 小丸子吓得跳了下来,装作上前帮忙捧东西,手还有些微微发抖,脸上强装镇定,嘴上说道:“三娘、甄大哥,你们来了呀,我来帮你们拿拿,哎哟,买了这么多好东西呢。” 余三娘看着小丸子这略显慌乱的样子,心里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笑着回应道:“哟,小丸子也在呀,正好,今儿个买了些新鲜玩意儿,一会儿给你瞧瞧,保管你喜欢。” 甄不羁倒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些许异样,目光在小丸子和江海泷身上来回扫了扫,不过也没点破,只是笑着打趣道:“小丸子今天这么勤快呀,平日里可少见呢,看来是我们沾了海泷的光咯。” 江海泷也赶忙起身,笑着打圆场道:“前辈说笑了,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快坐快坐,咱们正好一起唠唠,看看都有啥新鲜事儿呗。” 几人便各自找位置坐下,只是小丸子心里还在为刚刚那一下紧张着,悄悄抬眼看向其他人,生怕被瞧出什么端倪来。 甄不羁嘻嘻笑道:“海泷,我可瞧见你和小丸子刚刚那亲昵样儿了啊,别以为能瞒过我这双眼睛。怎么着,你俩是不是有啥情况呀,快从实招来,可不许藏着掖着哦。” 江海泷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前辈,你可别乱说呀,我们就是……就是关系好,平时爱闹着玩儿罢了,哪有你想的那些情况呢。” 小丸子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甄大哥,你就爱打趣人,我们真没什么的,你可别瞎猜啦。”可那红扑扑的脸蛋和闪烁的眼神,却好似在暴露着什么,让她的这番说辞显得没什么说服力。 余三娘在旁看着,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怪道:“你们俩呀,越解释越像那么回事儿了,有情况就大大方方承认呗,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看把你们给紧张的。” 这下,江海泷和小丸子更觉得窘迫了,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那害羞又尴尬的样子,惹得甄不羁和余三娘又是一阵哄笑。 兰花谷。 “酒剑魔”独孤求醉和张狂生并肩登阶而上,相谈甚欢。沐澜溪悠然走在二人身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四周的景致,只见这兰花谷中,兰花遍地,阵阵清幽的花香随风飘散,沁人心脾。那或淡雅或娇艳的兰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好似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沐澜溪忍不住开口道:“二位前辈,这兰花谷可真是个好地方呀,瞧这兰花,开得多是时候,把这整个山谷都装点得如此雅致,难怪你们会选这儿相聚呢。” 独孤求醉哈哈一笑,回应道:“那是自然,这兰花谷啊,不仅景色宜人,还是个喝酒畅聊的好去处,今日我可是带了一坛好酒来,等会儿咱们可得好好喝上几杯,不醉不归呀。” 张狂生点头道:“独孤兄说得对,如此美景,再配上美酒,那才叫惬意呢,咱们也正好借着这机会,好好叙叙旧,聊聊这江湖上的趣事。” 兰花子迎面而来,独孤求醉亲切一笑道:“宫主越来越美了!” 兰花子脸红道:“独孤前辈,您就别打趣我了,哪有您说的这般呀。今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可真是稀客呢。” 张狂生抱拳道:“宫主,独孤兄带了美酒过来,还望宫主莫要嫌弃才是。” 沐澜溪行礼道:“见过兰花宫主,早闻这兰花谷的美名,今日有幸前来,心里很是欢喜呢。” 兰花子笑意盈盈地说道:“几位客气了,既然来了,那便是客,快随我进去吧,这兰花谷里的好酒管够,定让你们尽兴而归。”便在前头引路,带着几人往谷中深处走去,一路上还不时介绍着谷中的各处妙处。 张狂生伸手搭着独孤求醉的肩头大笑道:“独孤兄,想不到张某还有机会与你一同在这兰花谷畅饮一番呀,等会儿定要与独孤兄你好好喝上几杯,不醉不休,也不枉咱们相识一场,更不负这兰花谷的好景致咯。” 独孤求醉亦是满脸笑意,拍了拍张狂生搭在肩头的手,回应道:“那是自然,狂生兄你那酒量我可是知晓的,今日咱们就放开了喝,我这怀里还揣着一坛珍藏许久的佳酿呢,就等着与你共享,再伴着这谷中兰花的清幽香气,那滋味,想想都妙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沐澜溪不禁打趣道:“二位前辈这般豪情,可别一会儿都醉倒了,那我可得费好大劲儿才能把你们弄回去呀,不过今日难得如此高兴,就算醉倒了,那也是一段趣事呢。” 兰花子微微一笑道:“独孤前辈,张大哥,我也是好久没喝酒了,今日定要与你们一醉方休呀。平日里这谷中虽也时有宾客往来,可像你们这般有趣又豪爽的,却是不多见呢。今日咱们抛开那些江湖琐事,只管尽情畅饮,赏这兰花之美,谈些快意之事,那才叫畅快淋漓呢。” 独孤求醉听了,兴致更高,大声应道:“哈哈,宫主有此心意,那是再好不过了,咱们这喝酒可不能没个由头,我看呀,咱们就以这谷中兰花为题,行那飞花令,谁输了便自罚一杯,如何?” 张狂生拍手叫好:“妙啊,独孤兄这主意有趣,如此一来,喝酒都更有滋味了,既能赏这兰花,又能借着酒兴赛上一赛,想必这过程定是妙趣横生,我可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沐澜溪在旁也笑着附和:“那肯定有意思极了,只是我这才学怕比不上几位大哥,到时候怕是要多喝不少酒咯,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乐意奉陪到底呀。” 众人说说笑笑,朝着谷中那摆着美酒佳肴的亭子走去。 张狂生本就住在这兰花谷,张口就来:“兰生幽谷无人识,客种东轩遗我香。” 独孤求醉哈哈一笑,不慌不忙地接道:“兰溪春尽碧泱泱,映水兰花雨发香。” 兰花子微微思索了片刻,随即吟道:“楚芳有幽姿,采采倏盈把。谁遣风日流,坐令兰艾假。”这诗句从她口中缓缓道出,既贴合主题,又别有一番韵味,尽显才情。 沐澜溪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爱幽兰异众芳,不将颜色媚春阳。”吟罢,还悄悄松了口气,毕竟这一时之间想出合适的诗句也不是易事,她可不想一开始就输了被罚酒呢。 众人你来我往,一句句关于兰花的诗句在这兰花谷中响起,伴随着阵阵酒香与清幽的兰花香,营造出了一种别样的风雅氛围,而那酒也随着输赢,一杯杯被饮下,大家的兴致却是愈发高涨了。 不久前败给独孤求醉的张狂生忽地饮尽一壶,仰天吟道:“幽植众宁知,芬芳只暗持。自无君子佩,未是国香衰。白露沾长早,春风到每迟。不如当路草,芬馥欲何为。” 独孤求醉微微点头,笑道:“张兄好诗,好一番壮志未酬却又孤芳自赏的感慨,这酒喝得有气魄,看来这一败并未挫了张兄的锐气,反倒让你这诗兴与酒兴更浓了呀。” 兰花子也轻声赞叹:“张大哥此诗,将兰花的幽独与高洁尽述其中,虽有失意之情,却也不失风骨,与这兰花谷的意境倒是颇为契合呢。” 沐澜溪在旁鼓掌道:“张大哥果然厉害,这诗句出口成章,我可得好好学着点儿,只是这酒我怕是跟不上张大哥的节奏了,再这般喝下去,我怕是要先醉倒啦。” 张狂生哈哈一笑道:“今日有酒有诗有好友相伴,这一败又算得了什么,来,咱们继续喝,继续吟诗作对,且让这欢乐在这兰花谷中长留。”又拿起酒壶,为众人斟酒。 独孤求醉有种无敌太寂寞的吟道:“独步江湖剑影孤,求败难逢意踟蹰。醉卧兰谷香风里,绝世神功意自疏。”他长身而立,衣袂随风而动,眼中透着一丝落寞,仿佛站在这世间的巅峰,却只能独自品味那无人能及的孤寂。手中酒壶倾斜,酒水潺潺流出,在地上溅起点点酒花,恰似他那无处安放的思绪,飘散在这兰花谷中。 张狂生一怔,叹道:“独孤兄此诗,道尽了高手的孤独与无奈,张某今日算是真切感受到了独孤兄那高处不胜寒的心境,罢了罢了,这一场比试,无论胜负,你都是我心中的豪杰。” 兰花子亦轻声道:“前辈的境界,实非我等所能企及,这般无敌的寂寞,想必也只有在这兰花谷的清幽之中,方能稍作慰藉吧。” 沐澜溪则若有所思地看着独孤求醉,说道:“独孤前辈,您的强大令人钦佩,可这寂寞也让人揪心,或许日后还会有能与您并肩之人出现,到时您便不会如此孤寂了。” 独孤求醉苦笑着摇摇头,又猛灌了一口酒,没有言语,只是那背影在众人眼中显得更加孤独寂寥。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77章 秘诀大成 西海。 牛大力带着小金子来此泡澡。牛大力突然摸到一条大黑鱼,笑道:“小金子,你说俺厉不厉害?” 小金子夸赞道:“大师兄,你可太厉害了呀!这水里头的大黑鱼藏得那么深,你都能摸到,我可就没这本事呢,不愧是大师兄呀,啥事儿到了你这儿都不在话下。” 牛大力听了小金子的夸赞,越发得意起来,双手一用力,就把那大黑鱼举出了水面,大黑鱼在他手中不断挣扎,甩得水珠四溅。牛大力哈哈笑道:“那可不,俺这手上的功夫,那可不是吹的,等会儿咱就把这黑鱼带回去,让师父给咱做顿好吃的,那滋味,指定美极了。” 小金子眼睛放光,连连点头:“嗯嗯,大师兄说得对,师父做的鱼那可是一绝,咱今儿个可有口福了,我都开始馋了呢。”他还咽了咽口水,一脸期待地看着那条大黑鱼,仿佛已经看到了做好的美味摆在眼前了。 回到青海派,牛大力便让金刚子给他们做鱼吃。 金刚子拿他们没法,独自一人进了厨房做起酸菜鱼来。 段义笑道:“大哥,你师父的厨艺比你还要好呢。” 牛大力道:“那可不,咱师父那厨艺在这方圆百里都难找敌手呢,俺呀,也就只能跟着师父后面学学皮毛,不过这酸菜鱼,师父做出来那味道,真是让人光想想都流口水呀,等会儿你可得多吃点儿。” 不一会儿,金刚子端着酸菜鱼出来让大家尝尝。 牛大力嘿嘿笑道:“师父,俺好久没吃过您的酸菜鱼了,那味儿一直在俺心里头惦记着呢,做梦都馋这一口呀。您这手艺,那真是没得说,今儿个可就全指望您这酸菜鱼解馋了,俺都迫不及待想尝尝了呢。” 段义吃了一口,赞道:“前辈,您这酸菜鱼做得也太好吃了吧!鱼肉鲜嫩爽滑,酸菜那味儿也正,酸辣可口,这汤泡着米饭,更是绝了呀,我还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酸菜鱼呢,您这厨艺简直堪称一绝,佩服佩服!” 金刚子哈哈笑道:“好吃就行,你们这些小鬼头嘴馋,今儿个就让你们吃个够。这做鱼啊,讲究的就是个用料和火候,哪一步都含糊不得,你们爱吃,师父我就乐意做,往后啊,只要你们想吃,师父就给你们露这一手。” 饭后,牛大力摸着肚子说道:“哎呀,师父,吃得太撑了呀,您这酸菜鱼太下饭了,我这肚子都快被撑破咯。不过,真是吃得太过瘾了,现在就盼着啥时候还能再吃上一回呢,嘿嘿。”他还打了个饱嗝,一脸满足又略带憨态地笑着。 金刚子向白百合道:“百合,大力的肚子以后就交给你管了。” 白百合脸红道:“前辈,我……我哪管得住大力呀,他那性子,一见到好吃的就收不住,我顶多就是在旁劝劝,可他听不听还得两说呢。不过我尽量看着他点儿,让他别总这么没节制地吃了,不然啊,这肚子怕是要越来越大咯。” 小金子打趣道:“大嫂,你就别谦虚啦,大师兄最听你的话了,只要你开口,大师兄那肯定乖乖听话呀。再说了,你这也是为大师兄好嘛,管着他的肚子,就是管着他的健康呢,大师兄往后可就全仰仗你咯。” 见白百合又脸红了,牛大力笑道:“小金子,你就别打趣你大嫂了,她脸皮薄,经不住你这般玩笑呢。不过呀,媳妇,你说得也在理,往后俺可得控制点,不能总这么贪吃了,听你的,都听你的便是。” “谁是你媳妇?你可别乱说呀,咱……咱还没到那一步呢,这话要是传出去,多让人误会呀,你呀,就会拿我打趣,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白百合又羞又急,跺了跺脚,把头扭向一边,不敢去看牛大力了。 不知不觉又过了半个月的光景,这一天寒潮第一次来的时候,回到金刚门的牛大力感觉稍微冷了一点,他缩了缩脖子,嘟囔道:“哎呀,这寒潮一来,冷得还挺突然啊,前些日子还没这般冷呢,看来得赶紧加件衣裳了。”说着,便快步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打算翻找出厚衣服来御寒,那脚步带起地上的几片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儿。 自白百合回了雪山派,牛大力就像丢了魂儿似的,整日里都有些无精打采的。做啥事都提不起劲,时不时就望着白百合离去的方向发呆,嘴里还念叨着:“也不知道百合在雪山派咋样了,冷不冷呀,啥时候能再见到她呢。” 小金子在旁看着,忍不住打趣道:“大师兄,你这相思病可不轻呀,要实在想大嫂,就去雪山派找她呗。”牛大力听了,挠挠头,却又有些犹豫,只是叹了口气,继续发起呆来。 午夜时分,牛大力和段义一同按着《玄功秘诀》的内功心法修炼。两人皆沉浸其中,周围静谧得只听见彼此悠长的呼吸声。牛大力眉头微皱,心中暗忖:“此番定要一鼓作气,可不能功亏一篑啊。” 段义亦是全神贯注,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也顾不上擦拭,只盼着能冲破这最后的关卡,将这心法修炼至大成之境,好让自身功力更上一层楼,日后行走江湖也能多几分底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苦尽甘来,感觉气息流转得非常之快,转瞬之间,两人只觉遍体生暖,仿佛有一股温热的力量从丹田处缓缓散开,流经四肢百骸,每一处经脉都像是被重新淬炼了一般,说不出的舒畅。那原本修炼时的疲惫与阻滞之感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充沛的力量感,仿佛此刻一拳挥出,便能开山裂石。 牛大力率先睁开双眼,惊喜道:“哈哈,三弟,成了呀,咱这《玄功秘诀》的内功心法终于是大功告成了,这下咱的功夫可又精进不少呢。” 段义亦是难掩激动,重重地点了点头,应道:“是啊,大哥,可真是不容易,不过这辛苦也值了,往后咱们定能凭借这功夫惩恶扬善,在江湖上闯出更大的名头来。” 牛大力起身一掌劈出,劈着一块石头,那石头竟“轰”的一声瞬间炸裂开来,碎石飞溅,扬起一片尘土。牛大力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好家伙,这威力可比之前强太多了呀,这《玄功秘诀》果然厉害,就这么随手一下,石头都扛不住了,要是遇到那些个作恶的家伙,定能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段义在旁也是又惊又喜,咂咂嘴说道:“大哥,你这功夫现在可不得了啊,我看这江湖上能接你这一掌的人都没几个了,往后可得教教我这掌法的诀窍呀。” 牛大力拍着胸脯应道:“那必须的,咱兄弟有福同享,有这等厉害功夫,肯定不能藏着掖着,俺慢慢教你就是。” 次日一早,牛大力下山为师父买酒,忽地隐隐听得似有呻吟之声,是那样凄惨,令人一听就不觉毛骨悚然。 不过想到救人要紧,牛大力赶忙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拨开一丛杂草,只见不远处的草丛里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那男子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都没了血色,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正虚弱地发出那凄惨的呻吟声。 牛大力眉头一皱,二话不说就快步上前,蹲下身子查看男子的伤势,口中念叨着:“哎呀,这位兄弟,你这是遭了啥罪呀,莫怕莫怕,俺来救你了。”说着,便从身上撕下布条,准备先给男子简单包扎止血。 片刻,那男子拱手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在下林萧,本是赶路去投奔亲戚,却不想半路遭遇劫匪,那伙贼人实在凶残,不仅劫了我的钱财,还对我痛下杀手,若不是少侠及时出现,我这条小命怕是就没了呀。” 牛大力微笑道:“林兄客气了,出门在外,哪能见死不救呢,你且安心养伤便是,俺这就带你回山上,让俺师父帮忙看看,定能把你治好的。” 林萧道:“那可真是太感谢少侠了,少侠的大恩大德,我林萧铭记于心,日后定当涌泉相报啊。只是叨扰少侠和尊师,实在过意不去,还望少侠莫要嫌弃我这累赘才好。” 牛大力赶忙把他扶起来,轻声说道:“林兄,你这伤重着呢,可别乱动,什么累赘不累赘的,咱江湖中人本就该互帮互助,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好好养伤,其他的都别去想了。来,俺背你回山,山路不好走,你抱紧俺就行。”说着,便蹲下身,将林萧小心地背到了背上,稳稳地朝着山上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很扎实,生怕一个不小心让林萧再添伤痛。 林萧垂泪道:“少侠,你这般古道热肠,我林萧何德何能啊,今日若不是遇着你,我怕是只能曝尸荒野了。我家中尚有老母亲在堂,若我有个三长两短,她老人家可怎么活呀,少侠这恩情,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只能铭记于心,来世做牛做马再报了。”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打湿了牛大力的肩头。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78章 生擒恶贼 送了林萧回到山上,牛大力又独自下山买酒去了。他脚步匆匆,心里还惦记着师父爱喝的那酒,一边赶路一边嘟囔着:“可不能因为这事儿耽搁了给师父买酒呀,师父平日里待俺不薄,这酒可得赶紧买回去。” 不多时,便来到了山下的酒肆,熟稔地跟掌柜打了招呼,付了钱,拎起酒坛就往回赶,那酒坛在他手中稳稳当当的,一路上风风火火,一心想着尽快回山复命呢。 回到山上,这才知道林萧走了。 “大力啊,那林萧伤势虽重,但执意要走,说是怕给咱们添麻烦,怎么劝都劝不住啊。咱也不好强留,只给他备了些伤药和干粮,让他路上小心着点儿了,唉,也是个倔强的主儿呀。”金刚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师父,既然林兄执意要走,那想必有他自己的考量,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江湖中人大多随性洒脱,他既不愿多叨扰,那咱就随他去吧,只盼他这一路上能平平安安的,把伤养好咯。”牛大力晃了晃手里的酒坛,“师父,酒我可买回来了,咱今儿个可得好好喝上几杯呀。” 与此同时,牛大力的未来媳妇白百合在一个地洞里正与人激战。 那人自知不敌,拔腿就跑。 白百合喝道:“恶贼,哪里逃!做了这等坏事,还想溜之大吉,今日我定要将你拿下,为那些被你残害的人讨个公道!”提剑便追了上去,身姿轻盈,几个起落间就拉近了与那人的距离。 那人冷冷说道:“哼,白百合,你别太张狂了,今日算你运气好,我暂且不与你纠缠,咱们后会有期!”话虽如此,脚下却丝毫不敢停歇,拼了命地往洞外奔去,只盼能尽快摆脱白百合的追击。 白百合此时方始看清这人的面貌,约莫三十岁左右年纪。 那人连发三掌,热风呼呼,掌风所到之处,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炙烤得扭曲起来,带着一股灼人的热浪朝白百合席卷而去。 白百合当即运起九转天寒功,只见她周身瞬间泛起一层晶莹的寒霜之气,丝丝缕缕的寒气萦绕在身侧,与那袭来的热风猛地碰撞在一起,“哧哧”声响不断,冷热交汇间竟冒出阵阵白色的雾气,将这地洞的一小片区域都笼罩其中,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白百合瞿然一省,心道:“这好像是武林失传的‘炎阳焚天掌’呀,据说此掌法威力极大,练至大成更是能燃山煮海,没想到竟会在这恶贼身上出现。哼,不管怎样,今日绝不能让他就此逃脱,定要将他擒住,也好问出这掌法的来历,免得日后被更多恶人习得,去为祸江湖。”想着,她手上的招式越发凌厉,寒气更甚,直逼那正欲逃窜之人。 那人喝道:“你不顾叶伊娜的性命,就来追我?她此刻可还在我那同伙手里呢,你若再纠缠不休,我那兄弟可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叶伊娜有个三长两短,这笔账可都得算在你头上!” 白百合早有准备,冷哼道:“少拿这话来吓唬我,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的鬼话?叶伊娜早已被我暗中安排的人保护起来了,你那同伙怕是自身都难保了,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手中长剑挽出几朵剑花,攻势愈发迅猛,不给那人丝毫喘息和逃脱的机会。 只见叶伊娜已经爬出地道,她灰头土脸的,发丝有些凌乱,却难掩眼中的劫后余生之色。她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朝着白百合喊道:“姐姐,我没事啦,多亏了你提前安排人救我,那恶贼的同伙已经被制住了,咱们不用再有所顾虑,可以安心把这家伙也拿下啦。” 话犹未了,那人已是不见踪影。 白百合气道:“哎呀,还是让他给跑了,本想着今日定能将他擒住,也好彻底拔除这颗江湖毒瘤,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寻到机会溜走了,真是太可惜了呀。不过无妨,今日知晓了他的踪迹和手段,往后定有机会再将他捉拿归案,绝不能让他继续在江湖上为非作歹了。” “姐姐,你没事就好呀,刚刚可把我吓坏了,就怕那恶贼伤到你呢。好在你武艺高强,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只是让那家伙逃了确实有些遗憾,不过就像你说的,以后还有机会抓住他呢。咱们先离开这地道吧,这里阴森森的,待着怪不舒服的。”叶伊娜挽住了白百合的胳膊,拉着她往地道外走去。 白百合粗通医理,给她把脉,手指轻轻搭在叶伊娜的手腕上,微闭双眼,细细感受着脉象的跳动。片刻后,缓缓睁开眼说道:“伊娜,你脉象还算平稳,只是受了些惊吓,气血稍有紊乱,回去我给你熬些安神补气的汤药喝喝,调理调理就没事了,你莫要太过忧心。”轻轻拍了拍叶伊娜的手背,以示安抚。 叶伊娜忽道:“我怀疑他就是那江湖上近来传闻的神秘黑衣人,行事诡秘,作恶多端,专挑落单的武林人士下手,抢夺秘籍宝物不说,还害了好些人的性命呢。今日看他那身法和掌法,都透着股邪性,越想越觉得可疑呀,百合姐姐,咱们可得尽快把这事儿告知江湖同道,让大家都提防着点儿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白百合点头道:“伊娜,你说得有理,我也觉着他很是可疑。那黑衣人在江湖上搅得人心惶惶,若真是他,咱们绝不能坐视不管。待回了住处,我便修书告知各大门派掌门,让大家一同留意此人,合力将他揪出来,也好还江湖一个安宁,省得无辜之人再遭其毒手了。” 叶伊娜道:“我如今已经脱险,这恶贼是不能用我来威胁咱们了,可难保他不会再去寻找别的目标呀。咱们还得赶紧想个法子主动出击才好,总不能一直被动地等他再作恶后才去应对,那不知又要有多少人遭殃了呢。百合姐姐,你足智多谋,快想想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呀。” 白百合想了想,说道:“伊娜,你说得对,咱们确实不能光等着。我听闻那恶贼每次现身,周边都会出现一种奇异的黑色花瓣,似是他故意留下的记号或是与同伙联络的信号。咱们不妨顺着这条线索去查探一番,先找找这花瓣的来历,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那恶贼的老巢了,到时候便可将其一网打尽。” 她们找到牛大力时,已是深夜时分。 叶伊娜开口道:“牛大哥,可算找到你了呀,今天可发生了不少事儿呢,我们刚和一个疑似江湖上作恶多端的神秘恶贼交了手,让那家伙给跑了,不过也发现了些线索。这大晚上的来找你,就是想跟你合计合计,看看接下来咱们该怎么揪出那坏蛋,还江湖一个太平呀。” 牛大力向白百合道:“百合,俺可担心坏了,就怕那恶贼伤着你呢。既然让他给跑了,那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呀,定要把他找出来,让他为自己干的那些坏事付出代价。你放心,不管有啥危险,俺都陪着你,跟那恶贼斗到底,绝不让他再逍遥法外,继续祸乱咱这江湖了。” 白百合道:“大力,有你这话我就安心多了。我们刚得了条线索,那恶贼每次现身周边都会出现奇异的黑色花瓣,我们打算顺着这线索去查探一番,找找花瓣的来历,或许就能摸到那恶贼的老巢了。只是这过程怕是不会太平,少不了要应对各种危险,你可准备好了?” 牛大力扛起金刚棒,说道:“走,管他什么危险,俺都不怕!只要能把那恶贼揪出来,让江湖恢复安宁,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俺也不含糊。咱这就顺着那花瓣线索查去,俺就不信那家伙能躲到天涯海角,今儿个非得把他找出来不可,让他知道咱的厉害!”大步向前走去,那气势仿佛要将前方一切阻碍都给踏平了一般。 “大哥,等等我!”段义一边喊着,一边急匆匆地从后面赶了上来,额头上满是汗珠,气喘吁吁的。“这么大的事儿,可不能少了我呀,那恶贼如此张狂,我也早就想会会他了,咱一起去,多个人多个帮手嘛,大哥你可不能撇下我呀。” 走过了险峻的山路,走到了最近山脚的坳口时,忽地隐隐听得叮叮之声。 几人顿时警觉起来,牛大力停下脚步,将金刚棒攥得更紧了些,压低声音说道:“这大半夜的,咋会有这叮叮之声,怕是有古怪,咱可得小心着点儿。” 白百合也微微皱眉,手按在了佩剑之上,轻声回道:“嗯,先悄悄过去瞧瞧情况,莫要打草惊蛇了。”叶伊娜和段义亦是一脸严肃,四人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 罗曼娜“咦”了一声道:“好像是有人爬山。可这深更半夜的,谁会来爬这山呀,难不成是那恶贼的同伙?又或者是和咱们一样,在追查什么事儿的江湖同道?不管怎样,咱得先弄清楚情况,可不能贸然现身,万一有啥危险就糟了。”她猫着腰,躲在一块巨石后,目光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耳朵也竖了起来,仔细分辨着那动静里的异样。 有个人又惊又喜的叫道:“伊娜小姐,我是伦桑!” 叶伊娜大喜叫道:“呀,是你呀!你怎么会在这儿呢?可真是太巧了,我们正忙着追查那作恶多端的恶贼呢,你是不是也发现了什么线索呀?快过来跟我们说说呗。” 只见伦桑和几个小伙子腰间系着长绳,那绳子在夜色中显得颇为结实,一头绑在他们身上,另一头似乎固定在了山上的某处。他们身上还背着些工具,看起来略显狼狈,脸上有汗水流淌,混合着些许泥土,显然这爬山的过程并不轻松。伦桑喘着粗气,眼中满是见到众人的喜悦,赶忙说道:“小姐,可算碰到你们了,我们正顺着那恶贼可能逃窜的路线在这山上探寻呢,想着说不定能发现啥蛛丝马迹。” 伦桑的姐姐伦莎也在当中,第一个跑到叶伊娜身边。 叶伊娜笑道:“伦莎姐姐,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碰见你们呀,可太让人惊喜了。看来咱们是想到一块儿去了,都想顺着线索找找那恶贼的踪迹呢。你们这一路爬山,肯定不容易,有没有发现啥有用的呀?快和我们说说呗。” 伦莎说道:“伊娜妹妹,叶伯父听闻你遭遇那恶贼的事儿后,心急如焚,当即就带着一众高手赶了过来,此刻就在这山上不远处呢。我们也是顺着他的踪迹一路找来,想着说不定能会合,一起对付那恶贼。”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白百合一面跨上马背,一面问道:“那咱们可得加快速度了,只是那密林中情况不明,说不定有诸多危险等着咱们呢。伦桑,你们可还发现了别的什么具体情况呀,比如那可疑迹象到底是什么样的,咱们心里也好有个底,免得贸然进去着了那恶贼的道儿呀。” 叶伊娜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什么?我的爹爹已经来了,他、他在哪里?” 伦桑说道:“伊娜小姐,叶伯父他们朝那山坳后的密林中去了,说是发现那边有可疑迹象,很可能跟那恶贼有关呢。我们本想跟上,可这山路实在难行,这不,还在这攀爬耽搁了会儿,没想到正好碰见你们了。咱们得赶紧赶过去,也好跟叶伯父他们会合呀。” 牛大力跳到白百合身后,笑道:“百合,管他有啥危险呢,有俺在,定能护你周全。咱这就赶紧往那密林中去,和叶伯父会合了一起揪出那恶贼,俺这金刚棒早就等不及要大显身手啦,哈哈。” 白百合便即快马加鞭,那马儿吃痛,撒开四蹄飞奔起来,马蹄扬起阵阵尘土。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她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嘴里喊道:“大家跟上,咱们得尽快赶到那密林中去,可不能让叶伯父他们陷入险境,今日定要将那恶贼找出来,绝不让他再逃掉了!”话语随着风飘散开,其他人也纷纷催动坐骑,紧跟其后,一行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山坳后的密林疾驰而去。 牛大力右手搂着她的小蛮腰,仰天长笑道:“哈哈,今日这阵仗,那恶贼是插翅难逃咯!咱这一群人齐心协力,任他有什么阴谋诡计,都得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现形。等会定要打得他屁滚尿流,让他知道咱江湖中人可容不得他这般胡作非为,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出来作恶啦!” 谁知马儿承受不住二人一棒的重量,突然前蹄一软,“嘶鸣”一声,身子猛地向前倾去,差点把白百合和牛大力给甩了出去。白百合赶忙拉紧缰绳,试图稳住身形,口中焦急喊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牛大力也是脸色一变,把金刚棒往背上一甩,双手紧紧抱住马身,嘴里念叨着:“马儿呀马儿,你可撑住啊,咱还指望着你赶路去那密林呢。”那场面一时间变得十分惊险慌乱。 到了密林,只见叶伊娜的父亲叶青釭手持长剑,神色冷峻,一身劲装尽显干练,周围还围着数位叶家的高手,各个严阵以待。他正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四周,似在找寻那恶贼的踪迹,地上有一些凌乱的脚印和被破坏的草木,显然之前这里发生过不同寻常的动静。 叶青釭听到声响,转头看来,见到叶伊娜等人来了,微微皱眉,沉声道:“伊娜,你们怎的也来了,这地方危险,你们不该涉险至此啊。” 叶伊娜上前说道:“爹爹,女儿怎能眼睁睁看着您独自涉险呀,那恶贼如此张狂,我也想为捉拿他出份力呢。况且我们也发现了些线索,这不就赶忙过来,想着和您会合了一起对付他,也好早日将他绳之以法,还江湖一个安宁呀。” 白百合眼观四方,一眼就瞧见那恶贼正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棵大树后,只露出半个身子,眼神还时不时往这边瞟,似是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她顿时柳眉一竖,压低声音道:“大家小心,那恶贼就在那边大树后藏着呢,可别让他又趁机溜了,咱们悄悄围过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牛大力却已是举棒砸去,嘴里大喝一声:“呔!恶贼,看你往哪儿跑!”那金刚棒带着呼呼风声,携着千钧之力朝着恶贼所在之处狠狠砸下,气势惊人,仿佛要把那恶贼连同他藏身的大树一并砸个粉碎。周边的枝叶被这凌厉的劲风吹得沙沙作响,众人也都瞬间紧张起来,目光紧紧锁定那恶贼,准备随时出手配合牛大力,以防那恶贼逃脱。 那人又是像之前连发三掌,掌风呼啸,带着雄浑的内力汹涌而出,竟生生抵住了牛大力砸来的金刚棒。每一道掌风都好似有形之物,与棒身碰撞之时,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周边的空气仿佛都被搅动得紊乱起来,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气浪,向四周扩散开去。那恶贼一边发掌,一边趁着这间隙往后急退,显然是想再次寻机逃脱,脸上还露出一抹阴狠又狡黠的神色。 段义从后使出一阳指,只见他食指微屈,指尖陡然射出一道凌厉的劲气,宛如实质般朝着那恶贼射去,劲气划破空气,发出“嗤嗤”的声响。这一阳指的威力不容小觑,精准地朝着那恶贼的后背袭去,意图打乱他抵挡牛大力和趁机逃跑的节奏,助众人将其一举擒获,段义此时也是神情专注,全神贯注地控制着指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那人寡不敌众,很快就被牛大力生擒了。 牛大力哈哈笑道:“就你这作恶多端的家伙,还想跟咱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任你有什么花拳绣腿,在咱这群正义之士面前,那都只有乖乖就擒的份儿!这下好了,看你往后还怎么在江湖里兴风作浪,今儿个可算是为民除害咯,哈哈!”手上稍稍用力,把那恶贼制得更牢了些,满脸都是得意又豪迈的神情。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叶伊娜向叶青釭道:“爹爹,此人如何处置?” 叶青釭道:“伊娜,此等恶贼,为祸江湖已久,犯下诸多恶行,绝不能轻饶了他。咱们先将他带回叶家,召集江湖各路豪杰,当众揭露他的累累罪状,然后再按照江湖规矩,交由各门派共同商议出一个合适的惩处之法,也好让江湖众人都知晓,作恶者终会有此下场,绝无逃脱的可能。”众人点头附和。 次日,叶青釭在叶家款待众人。 叶家的大院中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热闹的氛围。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香气四溢。叶青釭站起身子,端起酒杯,满面笑容地环顾众人,朗声道:“各位英雄豪杰,昨日多亏了大家齐心协力,才擒住那恶贼,还江湖一个安宁啊。今日略备薄酒,一是为了感谢大家的相助,二是想与诸位好好聚聚,畅叙一番,大家可都要不醉不归呀!”众人一饮而尽。 白百合暗自想道:“这次能成功擒住那恶贼,可真是多亏了大家齐心协力呀。这江湖中就是需要大家这般团结,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无处遁形呢。如今难得有这轻松欢聚的时刻,可得好好珍惜,往后再有什么不平之事,咱依旧要像这次一样,挺身而出,守护这江湖的正义。” 牛大力在旁说道:“媳妇,你在想啥呢,这么入神呀。今儿个这酒好菜也好,咱可得敞开了吃喝,好好放松放松。那恶贼被抓了,往后这日子肯定能安稳不少,咱也能多在江湖上潇洒潇洒啦,哈哈。”拿起桌上的酒壶,给白百合倒了一杯酒,脸上满是憨笑。 段义点头附和:“大嫂,大哥说得对呀,这段日子为了那恶贼的事儿,大家都绷紧了神经,如今好不容易将其拿下,确实该好好放松放松了。这叶家的款待如此盛情,咱就尽情享受这难得的欢聚时光呗,往后江湖上再有什么事儿,咱们照旧并肩作战就好啦。”端起酒杯,朝白百合和牛大力示意了一下,便仰头饮尽了杯中酒。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79章 明月峡谷1 叶伊娜和白百合分手之时,微笑道:“百合姐姐,这次多亏有你帮忙,才能顺利擒住那恶贼呢。这段时日与你相处,可真是开心,真舍不得与你分开呀。不过江湖偌大,相信咱们日后定还有再相见的机会,姐姐你往后要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儿,可别忘了和我说说呀,愿姐姐一路顺风哦。” 被牛大力拉上马背的白百合说道:“伊娜妹妹,姐姐也舍不得你呢,不过这江湖有缘自会再相逢。你往后也要多加小心呀,若遇到什么难处,只管传信与我,姐姐定会赶来相助的。咱们就此别过,期待下次相见啦。”朝叶伊娜挥了挥手,又转头叮嘱牛大力驾好马。 段义骑着叶青釭送的汗血宝马紧跟其后。 牛大力问道:“媳妇,咱们去哪?” 白百合道:“明月峡。” 牛大力一听,挠了挠头,疑惑道:“明月峡?那地儿咱去干啥呀,媳妇你倒是给俺说说呗,俺这心里没个底呢。”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马背,让马儿跑得更稳些,目光则看向白百合,满脸的好奇与期待,等着她道出个中缘由来。 段义在后面听到“明月峡”三个字,也是微微一怔,随即驱马赶了几步,凑近问道:“大嫂,那明月峡我听闻可是有些神秘之处呢,咱去那儿莫不是有啥重要事儿呀?”眼中同样透着疑惑,想要知晓究竟。 白百合为什么要去明月峡呢? 这是由于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她怀疑之前阿修罗教的教徒在明月峡有秘密据点,那阿修罗教近来在江湖上暗中搞了不少小动作,制造了多起事端,搅得江湖不得安宁。她觉得若能找到这据点,说不定就能掌握关键线索,将阿修罗教的阴谋诡计一举识破,也好提前防范,避免更多无辜之人受害。所以她想去那探探究竟,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第二个原因,明月峡传闻藏有一本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那秘籍上记载的武功极为高深莫测,若是能寻得,不仅能提升自身功力,日后行走江湖遇到更强的敌手时,也能多几分胜算,还可以让这等精妙武功不至于埋没于世,能更好地在江湖中传承下去,因此她决心前往明月峡一探究竟。 当牛大力听到“阿修罗教”四个字,气不打一处来,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狠狠一甩缰绳,大声骂道:“哼,又是那阿修罗教!这帮家伙整日里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搅得江湖乌烟瘴气的,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啊!媳妇,咱这次非得去那明月峡把他们的老底给掀了不可,让他们知道咱可不是好惹的,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为那些受害的江湖同道们出口气!” 当下快马风驰,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明月峡奔去。耳边只听得呼呼风声作响,两旁的景物飞速向后掠过。牛大力一心想着尽快赶到那明月峡,好去揪出阿修罗教的教徒,手上的缰绳越拉越紧,嘴里还不断吆喝着马儿加速。白百合也是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心中暗自盘算着到了明月峡后的种种应对之策。段义则紧紧跟在后面,不敢有丝毫懈怠。 三天后,三人终于来到了明月峡。他们想找人问路,但在这荒凉险阻的峡谷之中,四处怪石嶙峋,杂草丛生,偶尔传来几声阴森的鸟鸣,回荡在山谷间,更添几分冷寂。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半个人影,只有那蜿蜒曲折的小路不知通向何方。 牛大力皱着眉头嘟囔道:“这鬼地方,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可咋整啊,难不成咱们要瞎摸索着往前走?”白百合也是一脸凝重,仔细观察着周边的环境,试图从中找到些线索来分辨方向。 忽听得蹄声得得,跟着说话的声音也听得见了。三人顿时精神一振,忙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扬起一阵尘土,几匹马正朝着这边疾驰而来,马背上的人似乎正交谈着什么,声音随着风隐隐传来,却又听不真切。 牛大力下意识地将手搭在了腰间的金刚棒上,低声道:“不知来者何人,咱可得小心着点儿。”白百合和段义也都严阵以待,目光紧紧锁定那越来越近的身影。 一个是瘦长的番僧,只见他身着一袭暗红衣袍,头戴僧帽,帽檐下一双眼睛透着精芒,鹰钩鼻下那两撇胡须微微颤动,手中持着一串佛珠,却又不似寻常佛门弟子那般祥和,反倒隐隐散发着一股阴鸷之气。他骑在马上,腰背挺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众人,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在嘀咕些什么,那模样让人看了心里无端生出几分寒意。 另一个是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汉,满脸的络腮胡子犹如钢针般根根竖起,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透着凶光,袒露着的胸膛上肌肉贲张,上面还有几道或深或浅的疤痕,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诸多拼杀经历。他身着一件黑色短褂,腰间别着一把大刀,那大刀的刀柄被磨得发亮,显然是常用之物。他骑在马上,随着马儿的步伐微微晃动身子,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这时有人大吼一声,那吼声犹如炸雷一般在这寂静的峡谷中猛然炸开,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只见那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汉猛地一夹马腹,胯下骏马长嘶一声,朝着众人疾驰而来,他整个人如出山猛虎一般,高高跃起,手中大刀已然出鞘,在阳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寒光,朝着牛大力他们狠狠劈了过来,那气势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瞬间劈成两半似的,带起的劲风呼呼作响,刮得周边的草木都剧烈摇晃起来。 牛大力横棒一挡,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那金刚棒稳稳架住了彪形大汉劈来的大刀,强大的冲击力震得牛大力手臂微微发麻,可他双脚稳稳扎在地上,身子纹丝未动,脸上满是坚毅之色,大喝一声:“好家伙,一上来就动手,也不问问俺答不答应!”双臂猛地发力,用力一推,竟将那彪形大汉生生震得往后退了几步,胯下的马也被这股劲道惊得连连倒退,发出不安的嘶鸣声。 彪形大汉哈哈笑道:“好小子,有点力气啊,倒是我小瞧你了!不过就凭这点本事,还想在这明月峡撒野,那可真是太天真了。今儿个就让你知道知道,得罪了我们的下场,接招吧!”双腿一夹马腹,再次催马向前,手中大刀舞得虎虎生风,一时间刀光霍霍,接连朝着牛大力砍去,那招式又狠又猛,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显然是想凭借凌厉的攻势速战速决,将牛大力一举拿下。 牛大力也哈哈笑道:“俺可不怕你,你这花架子看着唬人,实则没啥真本事呢!有啥招数尽管使出来,俺牛大力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今天定要打得你知道俺的厉害,让你为这莽撞出手付出代价,看棒!”说着,他挥动手中金刚棒,身形灵活地躲避着对方砍来的大刀,找准时机,朝着彪形大汉狠狠砸了过去,棒风呼啸,气势十足,大有不把对方打得求饶就不罢休的劲头。 那个番僧本来是不把他放在眼内的,可瞧着牛大力这一番应对,竟能稳稳接住彪形大汉的凌厉攻势,还能伺机反击,心中不禁微微一凛,收起了起初的轻视之意。他捻动着手中的佛珠,眯起双眼,细细打量起牛大力来,暗暗思忖道:“这小子倒是有几分能耐,不可大意了,看来得找机会出手,助那大汉一臂之力,尽快将这几人解决掉才好,莫要耽误了咱们的正事。”想着,他双腿轻轻一夹马腹,缓缓靠近了战圈,准备随时出手干预。 只见段义指尖隐隐有剑气萦绕,随即几道无形剑气如灵蛇出洞般朝着番僧疾射而去,剑气所过之处,空气似都被割裂,发出“嗤嗤”的声响。那番僧脸色一变,忙挥动手中佛珠抵挡,佛珠碰撞上剑气,竟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火花迸溅开来。番僧心中暗惊,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小子竟会如此厉害的绝学,当下也不敢再有丝毫懈怠,全神贯注地应对起段义的攻击来。 此时牛大力身具金刚不坏神功和《玄功秘诀》的内功心法,根本不把彪形大汉的大刀功夫放在心上。只见他浑身似有一层淡淡的金光流转,那是金刚不坏神功护体的迹象,面对彪形大汉如狂风骤雨般砍来的大刀,他不闪不避,只凭手中金刚棒随意格挡,每一次碰撞,虽响声震天,却伤不到他分毫。而体内《玄功秘诀》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流转,让他越打越觉得精力充沛,力量无穷,甚至还时不时找准空隙,朝着彪形大汉猛击过去,打得对方渐渐有些手忙脚乱,疲于招架了。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80章 明月峡谷2 忽听得那番僧用生硬干涩的汉语喝道:“哼,休要张狂,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他猛地将手中佛珠一甩,那佛珠竟如利箭般朝着段义射去,速度奇快,带起一阵呼啸之声。与此同时,他双掌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身上隐隐有诡异的红光泛起,似是要施展某种厉害的邪门功法,来冲破段义的阻拦,好去协助那彪形大汉尽快拿下牛大力等人,那模样显得极为凶狠,眼中满是森冷的杀意。 原来这个番僧乃是天竺阿修罗教十大妖僧之一,在教中以手段狠辣、功法诡异而闻名。他所修炼的乃是一门从西域密地寻来的邪功,需以活人之血与诸多阴邪之物辅助修炼,多年来为了精进此功,造下了无数杀孽。此番来到明月峡,也是身负重要任务,本想着一切都会顺遂,没成想遇到牛大力他们阻拦,当下便起了杀心,决意使出浑身解数,哪怕拼个两败俱伤,也要将这些碍事之人铲除,好继续完成教中交代之事。 牛大力喝道:“有种报上名来!俺可不打无名之辈,今日既然狭路相逢,俺牛大力定要让你知道,敢在这江湖上为非作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别净整那些个阴招,有啥本事光明正大地使出来,也好让俺掂量掂量你到底几斤几两!”他将金刚棒往地上重重一杵,溅起一片尘土,一双虎目瞪着那番僧,满是毫不畏惧的气势,只等对方报出名号,便要再狠狠与其较量一番。 那番僧道:“哼,无知小儿,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洒家乃阿修罗教十大妖僧之一的赤焰僧,尔等今日惹上我,便是自寻死路,乖乖受死吧,莫要再做无谓挣扎了。”眼中凶光更甚,双手快速变换法诀,周身那诡异的红光愈发浓烈,仿佛要将周遭的一切都笼罩进去,一股强大且邪异的气息朝着牛大力等人席卷而来。 白百合当即运起九转天寒功,只见她周身瞬间泛起一层晶莹的寒霜之气,那寒霜迅速蔓延开来,所过之处,就连空气似乎都被冻住,温度急剧下降。她双掌向前推出,数道冰寒的劲气朝着赤焰僧呼啸而去,意图以这极寒之力压制住对方那诡异又炽热的功法。冰寒与邪异的红光碰撞在一起,顿时发出“滋滋”的声响,寒雾与红芒交织,场面一时间僵持不下,白百合目光清冷且坚定,全力施展功法,誓要与这妖僧一较高下。 忽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大力,我来助你!” 只见欧阳劲飞身而来,他浑身肌肉鼓起,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巨型蛤蟆,双掌运气,猛地向前拍出,一股雄浑的劲道裹挟着呼呼风声,如排山倒海般朝着那番僧涌去。这蛤蟆功威力极大,每拍出一掌,地面都似跟着微微颤动,周边的草木更是被震得东倒西歪,他一边施展着功法,一边大声喊道:“今日定要让这阿修罗教的妖僧尝尝咱的厉害,休想在此撒野!”气势颇为豪迈,瞬间就加入了战局,与众人一同对抗起那番僧来。 牛大力大喜道:“欧阳庄主,你咋来了呀!来得太是时候了,正愁这妖僧不好对付呢,有你相助,咱今儿个定能把他打得落花流水,让他知道咱的厉害,看他还敢在这江湖上作恶不!”说着,手上挥舞金刚棒的动作越发刚猛,朝着那彪形大汉又连攻了几招,把对方逼得连连后退,他整个人则是精神抖擞,有了欧阳劲的加入,仿佛胜券在握一般,满脸都是兴奋之色。 赤焰僧吃了一惊,说道:“你便是那西域白驼山庄庄主欧阳劲?” 欧阳劲傲然道:“正是在下!怎么,你这妖僧听闻过我的名号,那便该识趣些,乖乖束手就擒,省得等会儿被我打得跪地求饶,那可就难看了。阿修罗教作恶多端,今日碰到我,就是你们的劫数,我定要为这江湖除了你这等败类!”再次运起蛤蟆功,双掌一错,摆出进攻的架势,目光如电般紧盯着赤焰僧,身上那股强者的气势愈发浓烈。 赤焰僧暗自想道:“这欧阳劲的名头在江湖中可是响当当的,那蛤蟆功更是威力不凡,今日撞上他,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了。可我若就此退缩,回去怎向教主交代?罢了罢了,先拼上一拼,说不定能寻得破绽,将他们一并拿下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上暗暗蓄力,准备施展那压箱底的邪门招数,与欧阳劲等人殊死一搏。 欧阳劲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当即使出神驼雪山掌。只见他双掌推出,竟有一股凛冽的寒气裹挟其中,仿佛将雪山之威汇聚于这一掌之上,掌风呼啸,所过之处带起一片晶莹的冰霜,朝着赤焰僧迅猛袭去。那气势宛如千军万马奔腾,锐不可当,周边的空气瞬间被这股极寒之力冻得“咔咔”作响,声势极为浩大。 赤焰僧硬接这一掌,只觉一股冰寒刺骨的劲道如汹涌浪潮般朝着自己席卷而来,那寒意直透骨髓,让他浑身一僵。但他毕竟也不是吃素的,赶忙运起体内的邪功相抗,周身那诡异的红光愈发浓烈,似要将这冰寒之力强行驱散。可欧阳劲这神驼雪山掌威力奇大,即便他全力抵挡,仍是被震得连连后退,双脚在地面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嘴角也溢出一丝鲜血,眼中满是惊愕与不甘,显然没料到欧阳劲出手竟如此凌厉狠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这时白百合和牛大力已击退了那彪形大汉,那彪形大汉被打得灰头土脸,身上添了好几处伤,鲜血染红了衣衫,手中的大刀也差点拿捏不住。他自知不是对手,趁着二人攻势稍缓的间隙,赶忙翻身上马,狼狈地逃窜而去,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了,只恨这马儿跑得不够快,生怕白百合和牛大力追上来再补上几记狠招,那可真就性命难保了。而白百合和牛大力相视一笑,随即转身朝着欧阳劲和赤焰僧那边赶去,准备合力拿下这妖僧。 赤焰僧也不傻,一溜烟的跑了。 欧阳劲哈哈笑道:“这妖僧倒也识趣,知道不是咱们的对手,撒腿就跑,今日算他运气好,下次若再让我撞见,定不会让他这般轻易逃脱了。不过也好,经此一遭,想必他短时间内也不敢再出来作恶了,咱们也算为这江湖除去了一害呀,哈哈!” 白百合拱手道:“欧阳庄主今日来得及时,若不是您出手相助,恐怕我们对付那妖僧还得多费不少周折呢。您这一身功夫着实厉害,让我等佩服不已,此番恩情,百合定铭记于心,往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便是。” 欧阳劲笑道:“白姑娘言重啦!既然你是大力的未来媳妇,那便如同我自家人一般,何须这般客气。江湖中人本就该守望相助,见你们有难,我哪有不出手的道理呀。只盼往后大家都能在这江湖中继续行侠仗义,让那些个宵小之徒不敢肆意妄为就好咯。” 牛大力忽道:“欧阳庄主,您刚才那一掌可否传授给俺媳妇?俺瞧着威力极大,若是她能习得,往后再遇着那些个歹人,也能多几分胜算,我这心里呀,也能踏实些。您放心,俺媳妇冰雪聪明,定能将这掌法学好,还望您成全呐!” 欧阳劲脱口应道:“哈哈,大力啊,既然你都这般说了,我哪有不应的道理呀。白姑娘资质不凡,若有心学,我自当倾囊相授,只是这神驼雪山掌也需下些功夫才能掌握精髓,还望白姑娘莫怕吃苦才是呀。” 白百合深深一揖道:“多谢欧阳庄主慷慨相授,百合定当用心学习,不敢有丝毫懈怠,必不辜负庄主的一番好意,往后定将这掌法用于正道,多为江湖除害,守护一方安宁。” 欧阳劲忽然问道:“你可愿做我的义女?” 白百合一怔道:“义父在上,请受女儿一拜。”当即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又道,“女儿自幼父母早亡,漂泊江湖,多有不易,今日能得义父垂怜,认我为义女,实乃女儿天大的福气,往后定当孝顺义父,谨遵义父教诲,绝不让义父失望。”抬起头时,眼眶已然微微泛红。 “好,你以后就是我欧阳劲的乖女儿了,有义父在,往后定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谁要是敢欺负你,义父定帮你讨回公道,哪怕是天王老子,咱也不怕!”欧阳劲满脸慈爱,赶忙上前扶起白百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欧阳庄主,那俺以后是不是叫您岳父大人呀?”牛大力挠了挠头,脸上带着几分羞涩与期待,那模样看着既质朴又可爱,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就等着欧阳劲给出个肯定的答复,心里头已然开始畅想往后和白百合成婚,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美好场景了。 “那是自然,你这小子,如今我认了百合做义女,你可不就是我的女婿了嘛,往后可得好好对待百合,要是敢让她受委屈,我可饶不了你呀。”欧阳劲佯装严肃地瞪了牛大力一眼,可那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显然对这门亲事也是极为满意的。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81章 瞬息千里 夜幕降临,四人就在明月峡附近的树林里过夜。 牛大力手上拿着段义给的烧饼,一边啃着,一边对众人说道:“这烧饼味道还挺不错嘞,多亏了三弟呀,不然今晚肚子可得遭罪咯。”他吃得腮帮子鼓鼓的,还把烧饼递向其他人,“你们也尝尝呀,赶路忙活了一天,可得填填肚子嘞。” 段义轻摇折扇,仰天吟道:“月挂枝头夜色幽,林中风起意难休。江湖路远多奇事,且伴诸君共此秋。”吟罢,微微眯起双眼。 牛大力似懂非懂道:“三弟,你这诗说得挺有意境呀,可俺这脑袋瓜子笨,听着是觉得好,却又好像没太明白是啥意思嘞。不过听着就是舒坦,三弟你真有学问,不像俺,就知道舞刀弄棒的,啥文雅的玩意儿都不懂。” 白百合解释道:“大力,三弟这首诗呀,是说这夜晚月亮挂在枝头,树林里的夜色清幽美好,咱们走在这江湖路上,总会遇到各种各样奇妙的事儿,现在能和大家相聚在此,一起共度这美好的秋夜,是很惬意又值得珍惜的呢。三弟这诗把咱们当下的情形和心境都巧妙地描绘出来啦,可真是有才呢。” 欧阳劲也仰天吟道:“江湖风雨几春秋,侠义于心志未休。今日同欢林野处,明朝仗剑斩奸仇。”吟罢,脸上满是豪迈之色,那雄浑的声音在树林间回荡,仿佛将心中那秉持多年的侠义情怀、对江湖正义的坚守都融入到了这诗句之中,尽显一代大侠的风范,也让众人都受其感染,沉浸在这慷慨激昂又充满壮志豪情的氛围里。 牛大力猛地站起身来,胡乱吟道:“月亮挂天上,烧饼手中香。大伙一起坐,睡觉到天亮。”念完,他还一脸得意地看着众人,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咋样,俺也能吟诗嘞,虽然没你们说得那么文雅,但咱这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呀,嘿嘿。”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众人先是一愣,随即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片刻,牛大力就打起呼噜,那呼噜声此起彼伏,好似打雷一般,在这静谧的树林里格外响亮。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全然没了平日里的那点儿拘谨,睡得那叫一个香甜,仿佛这一天的奔波劳累都随着这呼噜声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白百合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着取来一件外衣,轻轻盖在了牛大力身上,眼中满是宠溺,欧阳劲和段义对视一眼,也都忍俊不禁,嘴角挂着笑意,继续享受这宁静又别样的夜。 一觉醒来,牛大力揉了揉眼睛,便见欧阳劲正在不远处教白百合神驼雪山掌。他赶忙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凑了过去,生怕打扰到二人。只见白百合神情专注,一招一式跟着欧阳劲比划着,那掌法施展开来虽还稍显生疏,却也有模有样,带起阵阵寒风。牛大力在一旁看得入神,心里满是欢喜,暗暗想着媳妇若是学会了这厉害掌法,往后行走江湖可就更安全了,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憨厚的笑容。 段义走了过来,打趣道:“大哥,你这睡得够沉的呀,这呼噜声都快把这树林里的鸟儿都给惊跑了呢。你瞧欧阳庄主正教大嫂练那神驼雪山掌呢,大嫂学得挺快,看着可真有那股子巾帼不让须眉的劲儿,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这掌法练得炉火纯青啦,到时候啊,咱们这一伙儿人在江湖上可就更威风咯。” 牛大力憨笑道:“哈哈,三弟,你就别打趣俺了,俺这不是赶路累了嘛,一沾地就睡过去了。不过俺媳妇就是厉害呀,学啥都快,有欧阳庄主悉心教导,肯定能把这神驼雪山掌练得厉害着呢,往后再遇到那些个不长眼的家伙,保管打得他们屁滚尿流,俺呀,也就能更放心咯。”眼睛一直盯着白百合练掌的身影。 段义怔了一怔,说道:“欧阳庄主,这凌波微步乃是我大理段氏的独门绝学呀,按祖训是不可外传的。只是白姑娘如今既是您的义女,又是我大哥的未婚妻,于情于理我都不好拒绝,着实让我有些为难了。不过看在这情分上,我倒可以将这步法中的一些精妙诀窍略作分享,只是全套传授,怕是不妥呀,还望庄主和白姑娘莫要怪罪才是。”脸上露出几分纠结之色,手中折扇也不自觉地握紧了些。 欧阳劲点头道:“段公子的难处我能理解,祖训不可违嘛,你能愿意分享这凌波微步的精妙诀窍,已然是很够意思了,我和百合又怎会怪罪于你呢。这江湖中各门派都有自家的规矩,能得你这份心意,便足够了,相信百合学了那诀窍,也能受益不少,多谢段公子了。” 他沉吟了半晌,说道:“大力、百合,今日我便将咱白驼山庄的‘瞬息千里’轻功传授给你们二人。这轻功在江湖上那也是赫赫有名,若练至大成,瞬息之间便能跨越千里之遥,危急时刻可助你们脱身或是追击敌手,你们可要用心学,莫辜负了我这一番心意呀。”说罢,便开始细细讲解起这轻功的法门和诀窍来,神色间满是认真与郑重,一心盼着二人能尽快掌握这厉害的本领。 牛大力在《玄功秘诀》的加持下,半天就学会了“瞬息千里”这门轻功。他兴奋得在树林里来回施展,那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眨眼间就从这头掠到那头,带起阵阵疾风,扬起地上的落叶。他满脸得意地冲着众人喊道:“哈哈,俺学会啦,这《玄功秘诀》可真厉害呀,有了这本事,往后赶路可就方便多啦,再遇着啥危险,俺也能脚底抹油,溜得贼快咯。”随后又施展了一遍,那模样活像个得了宝贝的孩子,喜滋滋的。 白百合虽无什么秘诀加持,但她本就聪慧过人,又学得极为用心,在欧阳劲的耐心指导下,也是渐入佳境。只见她身姿轻盈,施展起“瞬息千里”轻功时,仿若一只灵动的飞燕,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落脚处悄无声息。虽不像牛大力那般半天就完全掌握,但也已将这门轻功的精髓领会了七八分,她脸上满是认真专注之色,额间虽有细密汗珠,却丝毫没有懈怠之意,仍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誓要将其练得更加娴熟。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82章 百合堂弟 一个时辰后,牛大力扛着金刚棒,前面挂着三只抓来的野兔,转身往回走去。 不料又遇上了那个赤焰僧,身后还跟着一个手持双刀、武功奇高的少年。 眼看这个少年就要来到面前,牛大力只好赶忙握紧金刚棒,横在身前,摆出防御的架势,眼睛警惕地盯着对方,大声喝道:“你们又来干嘛?俺可不怕你们,有啥招数尽管使出来,俺接着就是了!”可心里却暗暗叫苦,想着今天这运气也太差了些,刚抓了野兔准备回去跟大伙好好饱餐一顿呢,又撞上这俩麻烦家伙,也不知这次能不能顺利脱身了。 那个少年脚步轻盈,身形如电,眨眼间便已来到近前。他面沉如水,目光锐利如鹰隼,双刀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寒的光芒,冷冷地打量着牛大力,开口道:“就是你这莽汉,屡次坏了我们的好事?今日可没那么容易让你走了,识相的话,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少吃些苦头。” 牛大力边打边说道:“哼,你们这些家伙,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俺碰上了自然不能不管!想让俺束手就擒,那是做梦,有本事就凭真本事把俺拿下,俺可不会怕了你们!”手中金刚棒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招都使出十足的力气,朝着那少年和赤焰僧狠狠砸去,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可心里也越发谨慎起来,深知这少年武功奇高,不敢有丝毫大意。 少年笑道:“你的金刚不坏神功好像还未发挥,是还没来得及施展呢,还是根本就没练到家呀?就凭你现在这点本事,可还不够看呢,今日我便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手中双刀快速挥舞,带出一道道凌厉的刀光,如银蛇乱舞般朝着牛大力席卷而去,脚下步伐灵动,身形不断变换,似要寻找牛大力的破绽,好一举将其制伏。 原来牛大力起初见这少年年纪比他还小,虽然知道他是赤焰僧的帮手,却也没太放在心上,以为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罢了。哪晓得这一打起来,才发觉这少年功夫厉害得很,招招狠辣,刀刀致命,根本不容小觑。此刻听这少年提起金刚不坏神功,牛大力心里暗忖,看来对方是知晓自己这门功夫,知晓瞒也瞒不住了,便咬了咬牙回道:“哼,俺用不用那神功,收拾你俩也是迟早的事儿,你可别太张狂了!”嘴上虽硬气,手上动作却越发谨慎起来。 少年说道:“这个和尚是我的朋友,但他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才出手。今日我倒想见识见识你那金刚不坏神功到底有多厉害,莫不是徒有虚名罢了。你若使出全力,我便也全力以赴,咱们痛痛快快打一场,也好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 少年的态度倒是颇为洒脱随性,全然没了那股子剑拔弩张的肃杀之气。他似是只把这当作一场江湖中的寻常切磋,而非生死相搏的争斗,脸上带着几分不羁的笑意,继续说道:“江湖相逢皆是缘,今日与你交手,不论输赢,只盼能打得尽兴就好。你也别藏着掖着了,尽情施展你的本事吧。” 牛大力想不明白,唯有苦笑道:“俺实在搞不懂你这小娃娃心里咋想的,这打架哪有什么尽兴不尽兴的说法呀,俺可没那闲心思跟你在这儿比划着玩儿呢。不过既然你想见识俺的金刚不坏神功,那俺今儿个就成全你,让你知道知道厉害!”深吸一口气,暗暗运气,身上肌肉渐渐紧绷,隐隐有一层淡金色的光芒开始在体表流转,整个人的气势也陡然一变,犹如战神附身一般,做好了全力一战的准备。 少年哈哈一笑道:“原来你以为我也要取你的性命呀,那你可就误会我了。我虽与这赤焰僧是朋友,可也并非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只是听闻你功夫厉害,心痒难耐想讨教一番罢了。你且放轻松,使出你的看家本领,我呀,就想看看这金刚不坏神功到底有何奇妙之处,权当咱们以武会友啦。” 牛大力哼了一声道:“管你是不是真要取俺性命,既然要切磋,那俺可就不客气了。俺这金刚不坏神功一旦施展,那可厉害着呢,你要是招架不住,可别怪俺没提前打招呼啊。”双脚扎稳马步,身上那淡金色光芒愈发浓郁。 少年笑道:“哈哈,大话先别说太早呀,厉害不厉害,得试过才知晓嘛。看招!”话音未落,身形猛地欺近,双刀裹挟着凌厉劲风,朝着牛大力接连砍去。 牛大力以金刚棒法应对,手中金刚棒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呼呼风声,好似能将空气都撕裂开来。只见那金刚棒与少年的双刀不断碰撞,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火星四溅。牛大力边施展棒法边喊道:“小娃娃,俺这金刚棒法也不是吃素的,你可得小心着点儿咯!”他步伐沉稳,眼神锐利,全神贯注地应对着少年一轮又一轮的攻势,丝毫不敢放松大意,毕竟这少年的实力不容小觑,稍有差池恐怕就得吃亏了。 饶是这少年武学深湛,此时也不禁心头一凛:“好家伙,这牛大力的金刚棒法竟如此刚猛,每一招都蕴含着千钧之力,我可不能再小瞧他了。”想着,手上双刀的攻势越发凌厉,招式变幻也更加迅速,试图寻出牛大力棒法中的破绽,好突破这密不透风的防御,可一时之间竟也难以找到合适的契机,只能继续与牛大力僵持着,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牛大力禁不住也赞了一个“好”字,说道:“小娃娃,俺本以为你就是靠着那两把刀耍耍威风,没想到还真有两下子啊,这刀法使得是又快又狠,俺都险些招架不住了,看来你这功夫是下了苦功练出来的呀,俺可得更认真些了,不然今儿个还真得栽在你手里咯。”手上的金刚棒法施展得愈发精妙,速度也陡然加快,每一招每一式都灌注了十足的劲道,决意要与这少年好好较量一番,分个高下了。 少年随着刀风一飘一闪,身姿轻盈得如同一片随风舞动的柳叶,看似随意却又巧妙地避开了牛大力那刚猛的金刚棒法攻击。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回应道:“你这夸赞我可就收下了,不过你也不差呀,我这还得多使些本事,才能逼出你那金刚不坏神功的真本事呢。”双刀挥舞的频率更快了,一道道刀光如同匹练般纵横交错,将牛大力四周的空间都笼罩其中,攻势越发凌厉。 牛大力第一次碰到如此厉害的刀法,心中不禁暗暗叫苦,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紧握着金刚棒,一边竭力抵挡,一边寻思着应对之策,嘴里念叨着:“好家伙,俺闯荡江湖这么久,还没遇见过你这般棘手的对手呢,这刀法简直神了,俺可得小心着点儿,可不能着了你的道啊。”脚下步伐开始变换,试图扰乱少年的节奏。 “奇怪,他这几招刀法好像是雪山派的金乌刀法?”忽地蓦然一省,牛大力想起来了。难道他认识自己的媳妇?牛大力心中疑窦丛生,手上的动作也缓了那么一瞬,目光紧紧盯着那少年,暗自思忖着:这金乌刀法可是雪山派的绝学呀,他会使,难不成和百合他们雪山派有啥渊源?若真是如此,那可就太巧了,说不定还真认识百合呢。不过当下这情形,也容不得自己多想,还是先应对了眼前这场打斗再说,可心里到底是多了几分别样的在意,攻防之间也变得更谨慎了些。 少年的刀法本是瞬息百变的,此刻见牛大力动作稍缓,攻势却丝毫未减,双刀如灵蛇吐信般朝着牛大力的各处要害攻去,刀光闪烁间似要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刀网,将牛大力彻底困住。他边出招边说道:“怎么,这会儿就分心了?在我刀下可容不得半点马虎,你还是专心应对吧,不然受伤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呀。” 牛大力突然想起师父在他金刚棒法练成之时,对他说过的一番话:“徒儿啊,这江湖之大,卧虎藏龙,你切不可因一时之功而骄傲自满,往后定会遇到各式厉害的对手,若遇强敌,万不可心慌意乱,需沉着冷静,寻其破绽,方能克敌制胜。”想到此处,牛大力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诸多杂念,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大喝一声:“管你什么厉害刀法,俺今天定要与你好好较量到底!”手中金刚棒再次虎虎生风地挥舞起来,每一招都灌注着浑身的劲力,重新全神贯注地应对起少年那凌厉的攻势。 少年刀法再变,似是随意所之,却又暗藏玄机,双刀好似化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随心所欲地挥舞着。刀光时而如春日飞花般轻盈散漫,让人捉摸不透下一刀会落向何处;时而又如暴雨倾盆般迅猛凌厉,招招直逼牛大力的要害之处。少年面上依旧带着那洒脱的笑意,“怎么样,我这刀法还够瞧的吧,你可得瞪大双眼好好看着咯,不然一个不留神,可就败在我刀下啦。” 牛大力仰天长笑道:“痛快!痛快!俺好久没打得这般酣畅淋漓了,你这小娃娃的刀法着实厉害,俺今日算是遇到对手了。不过俺可不会轻易认输,定要与你战个高低!”他身上气势更盛,金刚棒挥舞得越发刚猛,每一次与双刀碰撞,都迸发出耀眼的火星,那“铛铛”的声响在这空旷之地不断回荡,好似奏响了一曲激烈的战歌,而牛大力已然全身心投入到这场激战之中,忘却了其他所有顾虑。 少年忽地收起双刀,走到牛大力面前,伸出手来。 牛大力一脸疑惑,却也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动作,警惕地看着少年,不过并未放下手中的金刚棒,只是问道:“你这是作甚?刚打得正起劲呢,咋突然收刀了,莫不是耍什么花样?” 少年却微微一笑,脸上满是真诚,说道:“不打了不打了,今日与你这一战甚是痛快,我本就是想找高手切磋,如今已过足了瘾,交个朋友如何?我叫白玉城,久仰你牛大力的大名,特来会会你,并无恶意呀。”说着,那伸出的手依旧稳稳地停在半空,等待着牛大力的回应。 牛大力莫名其妙,说道:“嘿,你这小娃娃,行事可真怪呀,打着打着说不打就不打了,还说要交朋友。俺可还没分出胜负呢,哪有这般半途而废的道理。再说了,刚还刀光剑影的,这会儿就伸手要交朋友,俺咋知道你安的啥心思啊,你且说说,到底咋想的呀。” 白玉城握了握他的手,笑道:“牛大哥,你别多心啦,我呀,就是单纯觉得你功夫厉害,与你交手很是畅快,这江湖中能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可不容易,所以就想着交你这个朋友呀。什么胜负的,那都是次要的,能结交你这样的豪杰才是最有意思的事儿呢,你就别疑神疑鬼的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牛大力问道:“你为啥会金乌刀法?这可是雪山派的绝学,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到手的,你跟雪山派到底啥关系?俺媳妇就是雪山派的,俺可对这刀法熟悉得很,你得给俺好好说道说道呀。” 牛大力又问道:“你堂姐叫啥?” 白玉城道:“白百合。” 牛大力惊讶道:“啥?白百合!那可是俺媳妇啊,哎呀,这可真是太巧了,没想到你竟是俺媳妇的堂弟呀,闹了半天咱们还是一家人呢,刚刚还打得不可开交,你说这事儿闹的,哈哈哈哈。” 白玉城也惊讶道:“哎呀,竟有这般巧事!我还真没想到你就是我堂姐夫呀,早知道如此,我哪会和你这般大打出手啊,实在是太意外了。看来这江湖虽大,缘分却总能让自家人碰在一块儿呢,姐夫,刚刚多有得罪,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呀。” 牛大力伸手道:“原来是自己人,一家人不打不相识,咱们和解吧。” 白玉城赶忙握住他的手,“那是自然,姐夫说得对,一家人不打不相识嘛,今日这一架倒也打出了咱的缘分,往后可得多亲近亲近。我这初入江湖,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还得多仰仗姐夫你多多指点呢。” “哎呀!俺的野兔呢?那可是给你姐姐吃的,刚刚光顾着和你交手了,一不留神,也不知那野兔跑哪儿去了,这可咋整啊。你姐姐最近就馋这一口,俺好不容易猎到的,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呀。”牛大力着急地四处张望着,面露懊恼之色。 就在牛大力找野兔的时候,白玉城已消失不见。 牛大力忽地想起一事,说道:“这小子,溜得倒快!刚刚还称兄道弟呢,咋这会儿一声不吭就跑没影了,还有那赤焰僧的事儿,都没问清楚啊,这可不行,得赶紧把他找回来问个明白。”当下朝着白玉城离去的方向拔腿追去,边追边嘟囔着,心里满是疑惑与焦急,那赤焰僧可不是什么善茬,白玉城掺和其中肯定有缘由,自己非得弄个清楚不可。 良久之后,牛大力气喘如牛地回到白百合他们那边。 白百合见牛大力这般模样,赶忙迎上前去,一脸担忧地问道:“大力,你这是咋了呀?咋累成这样,野兔呢?还有,你可有遇到什么事儿呀?”边说边拿帕子给牛大力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哼,别提了,今儿个可真是够倒霉的!本想着给你带只野兔回来尝尝鲜,谁知道半道上杀出个会金乌刀法的小子,和他打得不可开交,结果打着打着发现竟是你堂弟白玉城,本以为是自家人相认挺好一事呢,哪晓得我正找那野兔的工夫,他竟一声不吭就溜了,俺这才想起忘了问他为啥要帮着那赤焰僧,气得俺赶忙去追,可追了半天也没见着他人影,你说气不气人呐!”牛大力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满脸愤懑地说着。 白百合皱眉道:“什么?玉城他竟帮着那赤焰僧?这怎么可能呀,玉城虽说性子有些跳脱,但向来是个明事理的,怎会和那等恶人搅和在一起呢,这里面肯定是有啥误会,大力,你可看清了呀,别是弄错了吧。不行,得赶紧把玉城找着问个明白,可不能让他走上歪路啊。” 段义忽然问道:“大嫂,你有多久没见过这个堂弟了?” 白百合道:“快十年了。” 段义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说道:“都快十年了呀,那这时间可不短了,人都是会变的,说不定这白玉城经历了些啥事儿,性情也跟着变了呢。大嫂,咱可得多留意着点儿了,万一他真跟那赤焰僧混在一块儿干坏事,那可就麻烦了,得想办法把他拉回来才是呀。” 牛大力附和道:“三弟说得对呀,百合,这都快十年没见了,保不准玉城现在变成啥样了呢。咱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上歪路啊,不管咋说,他都是你堂弟,和咱是一家人。咱得赶紧想法子找到他,好好问问清楚,要是他真是被那赤焰僧蛊惑了,咱就劝他回头,可不能任由他胡来呀。” 白百合点头道:“嗯,你们说得在理,不管怎样,玉城都是我堂弟,我不能看着他误入歧途。咱们这就四处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寻到他的踪迹,也好尽快问清楚情况,尽早把他拉回正路来,可千万不能让他一错再错了呀。”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83章 假白玉城 这十天里,牛大力等人几乎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可就是寻不到白玉城的半点踪迹,众人心里都满是焦急与无奈。 好在也不是全无收获,在寻找的过程中,他们意外探听到阿修罗教在明月峡设有一处据点,平日里作恶多端,祸害了不少周边的百姓。牛大力他们哪能坐视不管,当下便决定先去端了这据点。一番激战下来,凭借着几人高强的武艺和默契的配合,硬是把那阿修罗教在明月峡的据点给灭了个干净,周围的百姓得知后,那是欢呼雀跃,对牛大力等人感激不已,可众人心里却还是惦记着白玉城的事儿,灭了据点后,便又马不停蹄地继续踏上寻找白玉城的路途了。 一阵山风吹来,白百合蓦然想起:“哎呀,我记得小时候玉城有个特别爱去的地方,就在那云雾山的后山山谷里,那里有个小木屋,是他以前玩耍时常躲着的地方,说不定他现在会在那儿呢。咱们之前都没往那边找过,要不现在就去那瞧瞧呀,没准儿就能找到他了呢。” 牛大力道:“嘿,有这地儿啊,那咱可得赶紧去瞅瞅呀,都找了这么些天了,可算有个靠谱的线索了。管他在不在那儿呢,咱去看看也好,总比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找强呀。百合,你前头带路,咱这就出发,希望这次能把那小子给找着咯。” 当下三人一口气也不知跑了多少路,不知不觉跑到一条山涧旁边,绿荫掩映之下,那山涧中的溪水潺潺流淌,清澈见底,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粼粼波光,好似无数细碎的宝石洒落在水面。周围草木繁茂,各种不知名的野花野草肆意生长,阵阵花香混合着草木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让人顿觉心旷神怡。 只是三人此刻可没心思欣赏这等美景,一心只想着尽快赶到那云雾山后山山谷,看看能不能找到白玉城,牛大力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张望着四周,开口道:“百合,这路没走错吧,咱还有多远才能到那地儿呀?” 白百合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应该就是往那边走,我记得小时候去那山谷,就是沿着这山涧再往前走上一段路,穿过一片林子就能瞧见那小木屋了。咱们加把劲,估计快到了,希望玉城真在那儿呀。” 就在此时,忽听得脚步声响,只见有一个人正在向着他们走过来。 “百合姐姐,你还记得我么?” 白百合一怔道:“你是……” 那少年道:“我是你的堂弟白玉城呀。” 牛大力感觉怪怪的,这人跟之前见的那个白玉城好像不一样?! 牛大力皱起眉头,上前两步,将白百合挡在身后,目光警惕地打量着眼前自称白玉城的少年,沉声道:“哼,你说是白玉城就是白玉城啊?俺之前见的那小子虽说看着年轻,可身上那股子精气神儿俺还记得清楚呢,你现在这模样,虽说看着有几分相似,但总感觉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你有啥凭证能证明你就是玉城啊?可别是想糊弄咱们呢。” “白玉城”说道:“牛大哥,你可还记得我上次使的是什么刀法?那自然是金乌刀法呀,这可是雪山派的绝学,我若非白玉城,又怎会习得这门刀法呢?我知道你心里有疑虑,可我确实就是百合姐姐的堂弟呀,这么多年没见,可能模样是有些变化了,但这本事可做不了假呀。” “不错,我知道白玉城使的是金乌刀法,但是我已经知道了你不是真正的白玉城。那真正的白玉城,虽说和俺交手时挺机灵,可为人处世的感觉就是个直率性子,哪像你这般,透着一股刻意劲儿。而且啊,俺媳妇白百合小时候和他那些事儿,你怕是不知道多少吧,真要细究起来,破绽可多了去了。你到底是谁,冒充白玉城又是为啥,最好给俺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不然,哼,俺这金刚棒可不长眼!”牛大力把金刚棒往地上重重一杵,溅起些许尘土,一脸严肃地盯着眼前之人,眼中满是威慑之意。 “白玉城”呆了一呆,说道:“牛大哥,你这可就冤枉我了呀,我千真万确就是白玉城啊,怎么你就认定我是冒充的呢?我不过是这些年经历了些变故,性子沉稳了些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些个问题呀。我此次来寻你们,本就是想跟你们好好叙叙旧,把之前的误会解释清楚,你这般不信我,可让我太伤心了呀。” 白百合试探道:“玉城啊,若你真是我堂弟,那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俩常去那山谷里捉的那种彩色蝴蝶叫啥名不?那可是咱儿时最爱的玩意儿呀,每次去都要追着它们跑好久呢,你要是真的玉城,肯定不会忘了这事吧。” “白玉城”哑然失笑道:“百合姐姐,你这可就为难我了呀,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小时候那些事儿我哪还记得那么清楚呀。那彩色蝴蝶叫啥名儿,我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我现在满心就想着和你们团聚,好好唠唠这些年的经历呢,你却拿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来考我,可真是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白百合忽地大喝道:“哼,你果然是个冒牌货!真正的玉城怎会忘了那蝴蝶叫绮梦蝶,那可是我们儿时最珍视的回忆,每次提起都如数家珍,你连这都答不上来,还敢在这儿冒充他,说,你到底是谁,有何居心?若是不从实招来,今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人哈哈一笑道:“我乃阿修罗教的护法黑风,你们还挺精明,这么快就识破我了,不过那又怎样?今日你们既然来到了这儿,就别想轻易离开。白玉城那小子,早被我们教主控制住了,他的那些事儿我们可都摸得一清二楚,本想着靠冒充他来骗骗你们,把你们引入陷阱,哪晓得你们还挺难糊弄。不过现在嘛,就算你们知道了真相,也没那个本事从我的手底下逃脱,乖乖受死吧!”双手一挥,一股阴森的气息顿时弥漫开来,周身涌起黑色的雾气。 牛大力忍不住笑道:“你说啥?真正的白玉城被你们控制住了?俺可是跟他交过手的,你们那个赤焰僧都不是他对手,就凭你们还能控制得住他?你怕是在这儿吹牛呢吧!俺看你呀,就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主儿,有啥本事尽管使出来,俺倒要看看,你们阿修罗教到底有啥能耐,今儿个俺不仅要把你打得落花流水,还得从你嘴里撬出玉城那小子到底在哪儿,要是敢有半句假话,哼,俺这金刚棒可不答应!” 就在这时,真的白玉城现出身来。只见他衣衫略显凌乱,却依旧透着那股子洒脱劲儿。他冲着白百合等人喊道:“姐姐,牛大哥,我在这儿呢,可算找到你们了,别听这黑风胡扯,我哪能那么容易被他们控制住呀,不过是将计就计,想跟着探探他们的老巢罢了,这不,正巧赶上你们了。”几个箭步跃到众人身前,与他们站到了一块儿。 黑风怒道:“白玉城,你这小子居然敢算计我们阿修罗教,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本想着用你来引他们上钩,好一网打尽呢,没想到反被你摆了一道,哼,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跑,我定要让你们知道得罪我们阿修罗教的下场!”身形猛地一动,如鬼魅一般朝着白玉城等人扑了过来,双手一挥,几道黑色的劲气便朝着众人射去。 白玉城身形一闪,敏捷地避开那几道黑色劲气,口中喝道:“黑风,就凭你也想拦住我们?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双刀挥舞,瞬间化作一片银色的光影,带起呼呼风声,朝着黑风直劈而去,每一刀都蕴含着十足的劲道。 赤焰僧都不是白玉城的对手,黑风自然也难以招架。只见白玉城双刀舞得密不透风,刀光霍霍之下,黑风连连后退,他使出的那些阴狠招式,每每快要触及白玉城时,都被巧妙化解。黑风心中暗惊,没想到这白玉城竟如此厉害,本以为能轻松拿捏,如今却被对方逼得手忙脚乱,只能边抵挡边寻思着脱身之计,额头上渐渐冒出豆大的汗珠,那嚣张的气焰也消减了大半。 白玉城冷冷道:“是不是大头僧叫你冒充我?” 黑风一震道:“哼,白玉城,你倒是聪明,正是大头僧吩咐我这么做的,本想着靠冒充你把你这些亲朋好友骗来,拿捏住他们好要挟你乖乖就范,为我们阿修罗教所用呢,哪晓得被你识破了,不过你也别得意,大头僧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天竺阿修罗教十大妖僧分别是:大头僧、赤焰僧、刀疤僧、毒牙僧、幻影僧、大力僧、冷面僧、天眼僧、血手僧、疯癫僧。这些妖僧各怀绝技,在江湖上为非作歹,令人闻风丧胆。大头僧足智多谋,善于谋划布局;赤焰僧以火焰般的刚猛功夫着称;刀疤僧刀法凌厉,脸上的刀疤更是增添了几分狰狞;毒牙僧擅长用毒,手段阴狠;幻影僧身形如幻影,让人难以捉摸;大力僧力大无穷,可开山碎石;冷面僧表情冰冷,出招狠辣;天眼僧仿佛能洞察先机;血手僧双手沾满鲜血,功夫残忍;疯癫僧行事疯疯癫癫,出招毫无规律,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白玉城哼了一声道:“不管这大头僧有什么阴谋诡计,我可不会怕了他。那赤焰僧之前败在我手里,如今又派你这黑风来冒充我使这些下三滥手段,看来这阿修罗教也不过如此,尽是些耍阴招的家伙。今日我便先收拾了你,再去会会那大头僧,定要让他们知道,想算计我白玉城,那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牛大力恍然道:“原来玉城不是阿修罗教的人呀,俺之前还纳闷呢,咋一会儿感觉你像变了个人似的,又怕你被那阿修罗教给蛊惑了去。这下可算是弄明白了,原来是他们在捣鬼呀,哼,这些个妖僧,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俺今天非得和你一起,把这黑风拿下,再去寻那大头僧算账,让他们知道咱可不是好惹的,敢算计到咱们头上来,那是自讨苦吃!”挥舞着金刚棒,加入战团,与白玉城一同朝着黑风攻去,一时间棒影刀光交织在一起,气势骇人。 黑风见势不妙,心里暗叫不好,知道今日怕是讨不到便宜了。当下也顾不上再逞强,虚晃几招,妄图寻个破绽脱身。边抵挡边大声喊道:“白玉城,你们别太得意,今日这笔账,大头僧定会找你们清算的,咱走着瞧!”随即施展出一招诡异身法,身形化作一道黑烟,朝着后方飞速逃窜而去,眨眼间便没了踪影,只留下那嚣张的话语还在空气中回荡。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白百合握着白玉城的手,大喜道:“玉城呀,可算找到你了,还以为你真出了啥事儿呢,刚刚那冒牌货可把我急坏了。幸好你没事,咱们姐弟俩也好久没见了,如今团聚了,往后可得相互照应着,可不能再轻易分开了呀。” 白玉城长叹一声道:“不知不觉已是十年,这十年间发生了太多事,我四处漂泊,历经坎坷,好几次都险些丢了性命。本想着早日寻到姐姐你,可总是被各种麻烦事耽搁,好在如今咱们终于相见了,只是那阿修罗教一直对我纠缠不休,往后怕是还有诸多艰难险阻等着咱们呢,不过只要咱们姐弟齐心,再加上牛大哥他们帮忙,定能应对过去,不会再让那些恶人得逞了。” 牛大力介绍道:“玉城,这位是俺三弟段义,大理段氏后人。” 白玉城向段义拱手道:“原来是段公子,久仰久仰。贵家族在西南地区可是名门望族,历史悠久,人才辈出。” 段义拱手回礼道:“白兄客气了,那些都是祖上荣光,如今我不过是行走江湖的一介武夫罢了。久闻白兄刀法精妙,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今日得见,实乃幸事,往后若有需要我段义帮忙之处,尽管开口,我定当竭尽所能,与白兄共进退。” 白玉城道:“段兄太客气了,江湖之中本就该相互帮扶,你既是牛大哥的三弟,那便也是我白玉城的兄弟。我与阿修罗教这梁子怕是越结越深了,往后少不了要一起应对诸多麻烦,还望段兄不吝赐教、多多照应,咱们齐心协力,定要让那阿修罗教不敢再肆意妄为。” 牛大力笑道:“走,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去,折腾了这半天,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咱边吃边唠唠这些年各自的经历,也好好合计合计接下来怎么对付那阿修罗教,可不能让他们一直惦记着咱们,得想个法子主动出击才是。我知道前面有家酒馆,酒菜都挺地道,咱这就过去,好好放松放松。”大手一挥,带头朝前方走去,脚步迈得那叫一个轻快。 走出幽暗的山谷,满眼又是灿烂的阳光。可是白玉城的心头,却依旧萦绕着一丝阴霾,那阿修罗教就像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在那儿。他深知这教派行事狠辣,诡计多端,这次虽识破了他们的小把戏,可往后肯定还会有更难缠的手段等着自己等人,一想到这儿,眉头便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忧虑,只是不想扫了大家的兴,便暂且将这份心思压下,跟着牛大力他们一同朝那酒馆走去。 其实他现在很想去救一个叫兰陵儿的女子,心里可也有点恨兰陵儿。那兰陵儿曾与他有过一段过往,起初两人相处也算融洽,可后来兰陵儿不知为何竟瞒着他与阿修罗教暗中有了牵扯,差点害得他陷入绝境,白玉城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真心相待之人为何要这般对他。但即便如此,一想到兰陵儿如今可能身处险境,心里那股子牵挂又压不住了,恨也恨得纠结,救也救得矛盾,整个人都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脚步都变得有些沉重起来,只是没将这复杂的心思表露出来罢了。 突然他感到一阵晕眩。 白玉城试一运气,只觉胸口隐隐作痛,心中暗叫不好,怕是之前与阿修罗教的人多次交手时受的暗伤发作了。他强撑着身子,不想让身旁的白百合、牛大力和段义看出异样,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却止不住地往外冒,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如纸,脚下都有些发软了,只是咬着牙,凭借着一股倔强继续跟着众人往前走,心里盼着这不适感能尽快消退。 白玉城不禁心中苦笑:“我这身子可真是不给力啊,这关键时刻竟出状况,本就一堆事儿等着去处理,还惦记着兰陵儿的安危,这下可好,要是让姐姐他们看出端倪,又得为我担心了。这阿修罗教给我留下的暗伤,还真够难缠的,可千万别在这时候掉链子呀,得先撑过去再说。”想着,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身形,尽量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正常些。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84章 以酒为题 兰花谷外。 袁四海朝沐澜溪望去,犹豫片晌,问道:“请问令师姐芳踪何处?” 沐澜溪平静答道:“李师姐应已回到峨眉去,袁兄有什么打算?” 袁四海忽然问道:“沐姑娘是否认识我的好友江海泷?” 沐澜溪闻言娇躯一颤,问道:“江海泷?你说的可是那个江湖人称‘冷面剑客’的江海泷?我自然是认识的,他……他如今怎样了?”说这话时,神色复杂,有担忧,亦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情愫。 袁四海愕然道:“看来沐姑娘与江兄确实相识啊,只是我也有段时日没见着他了,之前听闻他卷入了一场江湖纷争,后来便没了确切消息,我这正四处打听呢,想着若是沐姑娘知晓一二,也好告知于我呀。” 沐澜溪幽幽一叹道:“那江海泷行事向来独来独往,总爱去掺和那些棘手之事,也不知这次能否平安脱身。我与他……也算是旧识,之前曾有过几面之缘,他剑法高超,却又冷傲孤僻,但愿他吉人自有天相吧,可这江湖波谲云诡,真怕他遭遇什么不测呀。” 袁四海忍不住笑道:“沐姑娘竟说他冷傲孤僻?哈哈,那江兄在旁人面前确实是这般模样,可我与他相识多年,知晓他内里并非如此呀。他只是习惯了用那副冷淡的样子示人,实则内心热忱,遇到不平之事定会出手相助,只是不善言辞表达罢了。姑娘怕是还未真正了解过他,若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呢。”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与江海泷过往相处时的一些场景。 沐澜溪嗔怪地瞪他一眼道:“袁兄倒是很了解他呢,我与他不过几面之缘,自然只能看到那冷傲孤僻的表象呀,哪像袁兄这般,能知晓他内里如何。再说了,这江湖中人,本就大多是萍水相逢,我又哪有机会去细细了解他到底是个怎样的性子。袁兄莫要打趣我了,还是说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去寻他吧,总不能光在这儿说笑,却不做实事呀。” 袁四海一笑道:“沐姑娘说得是,我这就打算往他常出没的那几处地方找找看,江兄喜好游历名山大川,说不定这会儿正在哪处山林间逍遥自在呢。我呀,先去西边那几座山头碰碰运气,没准就能遇上他了。” 沐澜溪淡然自若道:“那袁兄你且去吧,但愿你此番能顺利寻得他,也好让我知晓他是否安好。我呢,便回峨眉向师父复命了,这江湖诸多变故,我等各有各的路要走,只望日后有缘,还能再听闻你们的消息。” 午后,夜长风和梦冰云连夜赶路,抵达临水城。 夜长风大摇大摆地进城,吓得梦冰云赶忙拉住他的衣角,小声说道:“风哥,咱这刚到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你这般招摇,万一惹出什么麻烦可如何是好呀。咱还是低调些,悄悄进城吧,可别还没站稳脚跟,就被人盯上了。” 夜长风却道:“怕什么,咱行得正坐得端,就算真有人来找麻烦,那我也一并接着就是了。咱这赶路赶得如此辛苦,进个城还得偷偷摸摸的,那多憋屈呀,我可受不了这劲儿。有我在呢,你就放一百个心,保管不会让你受半点儿委屈。”依旧昂首阔步,径直朝着城里走去,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天塌下来都能扛住一般。 梦冰云芳心扑扑狂跳,无奈下只得紧跟在夜长风身后,嘴里还念叨着:“你呀,总是这般莽撞,真拿你没办法。但愿如你所说,不会出什么岔子才好。” 城卫看到夜长风这副“气派”,先是一愣,随后几个人对视一眼,便气势汹汹地围了过来。带头的那个城卫皱着眉头,手里拿着长枪往地上一杵,大声喝道:“呔!你这厮好生张狂,进城也这般大摇大摆,把这儿当自家后院了不成?识相的就乖乖报上名来,说清楚来此何干,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夜长风忽地陪笑道:“各位官爷,实在对不住啊!我这赶路赶得太久,人都有些迷糊了,一时失了分寸,没注意这进城的规矩,还望各位官爷高抬贵手,多多包涵呐。我叫夜长风,此番来这临水城,就是单纯游历一番,绝没什么坏心思呀,您几位就行行好,放我们进去呗。”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还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悄悄递向那带头的城卫。 那带头人看了看手上的银子,说道:“不够!你当我们这儿是什么地方,就这点银子就想打发我们?哼,看你这穿着打扮,也不像缺钱的主儿,要想顺顺当当进城,就再多拿些出来,不然呀,今儿个甭想从这儿迈进去一步,哪怕你有天大的理由也不成。” 夜长风立即向梦冰云使了个眼色,梦冰云虽满心不情愿,但也知晓此刻不宜生事,只得咬了咬嘴唇,从随身包裹里又取出几锭分量更足的银子,递到那带头人面前,勉强笑道:“官爷,您看这些可够了?我们确实只是路过此地,并无他意,还望您通融通融,放我们进去吧,往后定记着您的这份恩情呢。” 那带头人满意地说道:“嗯,算你们识趣,这还差不多嘛。行了行了,这次就放你们进去,不过在城里可得给我安分守己着点儿,要是敢惹出什么乱子,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将银子收了起来,朝其他城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让开道路,眼神里还残留着几分得意,仿佛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梦冰云心中佩服,问道:“风哥,你可真有法子呀,我还担心这事儿不好收场呢,没想到你一个眼色,咱这就能顺利进城了。你怎就知道他们收了银子便会放行呀,我刚刚都紧张坏了,就怕他们得寸进尺,不肯罢休呢。” 夜长风道:“不是我有办法,而是智良有办法,出发前他就跟我念叨,说这一路上难免会遇到些刁难的城卫啥的,多备些银子傍身准没错。我当时还没太当回事,如今看来,还真多亏了他这提醒,不然啊,咱今儿个怕是得在这城门口耗上好久,指不定还得闹出更大的动静呢。” 梦冰云笑道:“原来如此呀,韩大哥考虑得可真周全,不愧是见多识广呢。亏得他提前叮嘱,不然咱们还真得焦头烂额了。等下次见着他,可得好好谢谢他才行。”眉眼弯弯,之前的紧张情绪早已消散,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与夜长风一同往城里走去。 街上的人熙来攘往,各种叫卖声、吆喝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有挑着担子卖小吃的小贩,正热情地招呼着过往行人品尝自家美食;有摆摊售卖各种新奇小玩意儿的摊主,拿着物件展示着,嘴里不停地说着物件的妙处;还有那行色匆匆的路人,或是忙着去办事,或是约了亲友相聚,在人群中穿梭着。 夜长风忽道:“你怕不怕我把你卖进窑子里?” 梦冰云嫣然一笑道:“风哥,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还能不了解你呀,你才舍不得把我卖进那种地方呢。再说了,就算你真有这心思,我也不会乖乖就范,定是要与你好好较量一番,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夜长风心中一甜道:“就知道你懂我,我哪舍得呀,不过就是开开玩笑逗逗你罢了。有我在,定是要护你周全,那些腌臜地方,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沾边儿的。咱且好好在这城里逛逛,看看有啥好玩的、好吃的,可不能辜负了这热闹景象呀。”伸手牵起梦冰云,往人更多更热闹的地方走去。 与此同时,兰花宫中一片静默。 李神棍暗中打量“酒剑魔”独孤求醉,见他手足移动时,竟似带着丝丝剑气萦绕,那步伐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章法,每一步落下都仿佛与周遭的气场融为一体。李神棍心中暗惊,想着这独孤求醉不愧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光是这举手投足间展露的气势就这般不凡,真要动起手来,那还了得。他咽了咽口水,却又不敢太过明显地盯着,只能用余光继续小心窥探,手心里也不自觉地冒出了冷汗,身子都微微绷紧了些,就怕独孤求醉突然察觉到他的打量,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独孤求醉微微一笑,望向李神棍身旁的修长男子,抱拳道:“恕在下孤陋寡闻,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看阁下器宇不凡,定是江湖中大有来头之人,今日有幸得见,独孤求醉特来讨教一二,不知可否赐教呀?” 那男子客气一笑道:“在下墨羽,不过是江湖中一闲散之人罢了,哪有什么大来头呀,独孤大侠谬赞了。赐教可不敢当,久闻独孤大侠剑术高超,今日得见,实乃荣幸,若能与大侠讨教几招,想必也是受益匪浅,只是还望大侠手下留情才是。” 张狂生的声音悠悠传过来道:“‘小剑魔’墨羽?哈哈,原来竟是你呀!早听闻江湖中有你这号人物,剑术造诣颇高,年纪轻轻便闯出了不小的名头,今日有幸碰上,可得好好切磋切磋了。我这手痒得很呐,你也莫要谦虚,咱们就放开手脚,尽情过过招,让我也见识见识你这‘小剑魔’的厉害之处,如何?” 墨羽向张狂生拱手道:“晚辈见过张先生,久仰先生大名,知晓您博古通今,于这江湖诸事皆有独到见解。今日在此相见,实乃晚辈之幸,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先生多多提点呀。” 张狂生忽地抢过独孤求醉手上的一壶酒,仰头就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角后哈哈一笑道:“独孤兄,你说我的双刀术是否能胜过他的焚天剑法?今日难得碰上这‘小剑魔’墨羽,我这心里头啊,也起了那较量一番的念头。咱都是江湖中人,以武会友最是畅快,正好借此机会,看看是我的双刀更凌厉,还是他那焚天剑法更厉害呀,独孤兄你且给参谋参谋呗。” 独孤求醉伸手道:“二位请吧!” 墨羽道:“张先生乃前辈,墨羽怎敢先出招,还请张先生先动手吧,晚辈定当尽力应对,也好向先生讨教一二,望先生不吝赐教呀。” 这时成东来到李神棍旁,摇头叹道:“铁大嘴完了!” 暗夜使者大喝道:“什么?” 此时墨羽还不知道铁大嘴被洛清涟杀了,他全神贯注地应对着张狂生一招一式,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剑身上时不时燃起那标志性的焚天火焰,映照着他专注又坚毅的脸庞。每一次出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或刺或挑,与张狂生的双刀碰撞出阵阵火星,一心只想着在这场较量中展现自己的所学,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儿,更没察觉到一场关乎同伴生死的变故已然发生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砰”的一声巨响!震得在场众人耳膜嗡嗡作响,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股冲击力震荡得扭曲起来。 独孤求醉赶到张狂生背后,双手稳稳地把他从后托住。紧接着,便见他运转周身真气,源源不断地朝着张狂生体内输入,那真气似有实质,隐隐泛着微光,试图帮张狂生稳住气息、平复体内紊乱的内劲,口中还不忘低声问道:“张兄,你可还好?莫要逞强,先缓一缓再说。” 墨羽的声音传过来道:“独孤大侠,这是何意?我与张先生本就是以武会友,点到即止,可没想要伤他性命,怎的这会儿却要您出手相助了?莫不是误会了我什么,还望大侠给个说法呀。” 张狂生站直身体,若无其事道:“哈哈,墨羽老弟,别误会,我这就是一时大意,没把控好内劲罢了,与你可没什么关系呀。咱这切磋正起劲儿呢,可不能就这么断了,来来来,咱们继续,我还没使出全力呢,今儿个定要与你好好过过招,见识下你那焚天剑法的精妙之处。” 独孤求醉大笑道:“哈哈,张兄就是这般洒脱随性啊,这才是咱江湖人的做派嘛!墨羽小友,你也莫要多心了,张兄既已无碍,那你们便接着切磋,我在旁好好看着,今日定能瞧一场精彩绝伦的比斗咯。”往后退了几步,抱臂而立。 墨羽面容一寒,心想这张狂生未免太过小瞧人,刚刚那状况还佯装无事,分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当下也不再多言,脚下猛地发力,欺身而上,手中长剑裹挟着熊熊燃烧的焚天火焰,带起凌厉的风声,朝着张狂生直刺而去,剑招愈发狠辣,攻势一波接着一波,似要让张狂生好好见识下自己可绝不是能随意敷衍对待的对手。 另一个战场上,袁四海向燕子门门主燕子飞喝道:“燕门主,华山派花不谢之徒袁四海向你请教高明。” 燕子飞微笑道:“袁少侠客气了,指教谈不上,不过是相互切磋交流罢了。听闻华山派剑术精妙,今日正好借此机会,见识见识袁少侠的高招呀,少侠请先出招吧,我也好应对一二。” 袁四海的挑战,可说正中他下怀,燕子飞心里暗喜,想着自己近日正愁没机会与各大门派的高手过招,好检验检验自己新琢磨的功法到底威力如何呢,这袁四海就送上门来了。华山派在江湖上那也是赫赫有名,其门下弟子想必都有不凡的本事,正好借这场切磋,让自己好好施展一番,若是能胜了,那往后在江湖中自己的名声定能更响亮些,想到这儿,他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整个人越发跃跃欲试起来。 袁四海以夺命连环三仙剑向燕子飞攻去,此剑法乃华山派剑宗绝技之一,剑法仅有三式,却连环击出、一气呵成。袁四海起手当头直劈,剑势迅猛,若燕子飞斜身闪开,他便圈转长剑,拦腰横削,剑招凌厉;若燕子飞再度避开,势必纵身从剑上跃过,此时袁四海长剑反撩,疾刺对方后心,剑如电闪,招招夺命。 燕子飞险险避开,哈哈笑道:“袁少侠这夺命连环三仙剑果然厉害啊,差一点我可就着了道了。不过,这般攻势我还应付得来,且看我如何破你这剑法,也让少侠瞧瞧我燕子门的手段!” 袁四海当即运起紫霞神功,只见他周身隐隐泛起一层淡紫色的光芒,那光芒仿若实质,萦绕在他身侧,让他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攀升。随着功法运转,他手中长剑似也被灌注了强大的力量,剑尖微微颤动,发出阵阵嗡鸣,好似在呼应着主人此刻雄浑的内力。袁四海目光变得越发深邃而锐利,脚下步伐沉稳,再次朝着燕子飞攻去,这一回剑招裹挟着紫霞神功的深厚内力,威力更甚,所到之处竟带起丝丝劲气,呼啸作响。 燕子飞毕竟是老江湖,见袁四海运起紫霞神功,攻势陡然变强,心中虽惊却并不慌乱。他凭借多年闯荡江湖积累的经验,迅速判断出袁四海剑招的破绽所在,脚下步伐灵活变动,身形好似轻燕般辗转腾挪,巧妙地避开那一道道凌厉的剑招。同时,他暗中凝聚自身内力于双掌之上,准备找准时机使出燕子门的独门绝技,好一举扭转局势。 又斗了几十招,袁四海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他脸色略显苍白,持剑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刚刚运起紫霞神功拼尽全力,却还是没能敌过燕子飞的巧妙应对与深厚功底。那夺命连环三仙剑的招式也渐渐凌乱,最后被燕子飞寻得破绽,一击破了他的攻势。 袁四海无奈地往后退了几步,收剑入鞘,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抱拳行礼,沉声道:“燕门主武艺高强,袁四海佩服,今日这一战,我输得心服口服。”话语中满是失落,却仍维持着江湖人的气度。 燕子飞笑道:“袁少侠不必气馁呀,你年纪轻轻便有这般身手,已然是极为难得,假以时日,这江湖之中定有你大放异彩之地。今日这一战,不过是相互切磋,各展所学罢了,你华山派的功夫着实精妙,我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侥幸取胜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再说张狂生与“小剑魔”墨羽一战,竟是打个平手。两人收招之后,皆是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张狂生持刀的双手还有些微微发酸,看着墨羽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赏,大笑道:“墨羽老弟,你这焚天剑法着实厉害啊,今日这一战,打得我畅快淋漓,好久没这般过瘾了。” 墨羽也收剑回鞘,面色稍显疲惫,却也带着几分欣慰,回应道:“张先生的双刀术亦是不凡,晚辈能与您打成平手,也是荣幸之至,今日着实受益颇多呀。”两人相视一笑,刚刚那剑拔弩张的气氛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英雄相惜的惺惺相惜之感。 这时,李神棍硬着头皮向独孤求醉道:“独孤前辈请指教!”说这话时,他心里直打鼓,脸上虽强装镇定,可那微微颤抖的嘴唇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毕竟之前败在张狂生手下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如今又要面对独孤求醉这般厉害的人物,心里着实没底。但话已出口,也只能硬撑着,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长棍,双脚挪动,摆出个自认为还算像样的架势,目光却不敢直视独孤求醉,只是时不时偷瞄一眼,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独孤求醉手无寸铁道:“请!” 李神棍大喝一声,似想用这喊声来给自己壮壮胆,驱散心中那萦绕不去的紧张与畏惧。紧接着,他猛地挥动手中长棍,长棍带起呼呼风声,朝着独孤求醉狠狠砸去,这一棍倾尽了全力,速度极快。 独孤求醉气定神闲,手臂一挥,那手掌竟似化作了锐利无比的长剑,精准地朝着李神棍长棍的来势迎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这“破枪式”施展开来,角度刁钻又恰到好处,一下便击中了李神棍招式的破绽之处,长棍瞬间被荡开,李神棍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虎口发麻,手中长棍险些脱手飞出。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脸上满是惊愕与挫败,知道自己与独孤求醉的差距实在太大,这场比试自己输得毫无悬念。 成东登时呆了,暗自想道:“这独孤求醉也太厉害了吧,竟以手为剑就如此轻易地破了李神棍的招式,赢得这般轻松,这等功力简直深不可测啊。看来这江湖之中,果然是卧虎藏龙,我还得多加修炼,不然往后遇到这般高手,怕是只有挨打的份儿了。只是李神棍这下又输了,也不知他心里得多不好受,唉,这可如何是好呀。” 张狂生哈哈一笑,忽地吟道:“江湖风雨几多重,刀剑相逢意趣浓。今日会得诸高手,输赢且付笑谈中。” 墨羽等人走后,独孤求醉喝了一大口酒,随意吟道:“尘世纷争似水流,江湖过客各千秋。今朝把盏别君去,独倚斜阳意未休。” 兰花子看着二人,想起那天在兰花谷以兰花为题,行那飞花令,于是接着吟道:“兰香幽沁韵悠长,山谷风拂翠影扬。墨客纷临寻妙句,诗心醉处韵流芳。” “好!”张狂生左拥右抱地说道:“那咱们今天以酒为题如何?” 独孤求醉抢先吟道:“酒入愁肠化别情,江湖浪迹任飘零。千杯饮尽春秋事,醉卧天涯梦不醒。”举起酒壶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那潇洒随性的模样尽显,眼中似藏着诸多往昔故事,都随着这酒意、这诗句飘散开来,仿佛这酒于他而言,既是消解愁绪的良方,也是见证江湖岁月的老友,此刻借着这吟诗作对,将心中所感尽情吐露。 兰花子想了想,吟道:“酒逢知己韵悠长,共话江湖意未央。浅酌慢吟明月下,兰馨伴酒韵悠扬。”吟罢,轻嗅身旁兰花,面上笑意温柔,将与友共饮之乐、江湖畅谈之情,融入这诗酒兰香之中,似在这纷扰江湖里寻得一片悠然雅境。 张狂生猛地起身,朗声吟道:“酒兴催开剑胆张,江湖浩渺任疏狂。且将杯盏倾沧海,醉舞长风笑八方。”吟罢,手中长刀顺势挥出几个凌厉的刀花,带起一阵劲风,那意气风发之态仿佛要将这江湖都纳入自己的豪情之中,双眸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好似在他眼中,酒与剑便是这江湖最完美的诠释,有酒壮胆,便可仗剑天涯,笑对世间一切。 那爽朗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三人举杯相碰,仰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喉咙滑下,带着畅快与豪迈。 “饮不尽的杯中酒,杀不尽的仇人头!”张狂生低沉着声音缓缓吐出这一句,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往昔那些恩怨情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独孤求醉亦是目光一凛,手中酒杯攥得更紧了些,那酒意仿佛化作了一腔热血,在体内翻涌。兰花子微微皱眉,却也透着一股决然,是啊,这江湖路,有美酒相伴的快意时刻,亦有那不得不面对的仇怨纠葛,可无论如何,他们都将在这江湖中继续走下去,或为情义,或为公道,纵有千难万险,也绝不退缩。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85章 治水有方 东宫。 李星尘向夏天行礼道:“殿下,微臣特来拜见。” 夏天依旧盯着手中的书,目光未移,只是淡淡开口问道:“何事?” 李星尘道:“殿下,近日朝堂之上,诸臣对治水一事争议颇多,各方意见不一,僵持不下,微臣觉得此事还需殿下您出面主持一二,也好让这治水的方略早些定夺下来,莫要耽误了民生大计呀。” 夏天略一思索,说道:“治水一事关乎万千百姓生计,确实不容耽搁,诸臣有不同意见也属正常,只是这般僵持着绝非良策。你且回去传我话,让他们各自将治水之策细细梳理,列出利弊,三日后于朝堂之上再行商议,届时我会亲自到场,权衡定夺。”合上书卷,神色沉稳,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显然已对这棘手之事有了初步的应对之法。 李星尘走后,太子妃慕蓝开口道:“殿下,这治水一事向来复杂,各方利益牵扯其中,怕那些大臣们到时候又各执一词,难以达成一致呀。您可得多费些心思,仔细斟酌,莫要被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带偏了去,误了这利民的好事呢。” 夏天叹了口气道:“父皇将这诸多事务交予我来处理,本就是对我的考验与信任,治水一事虽棘手,可关乎民生,我怎能不尽心尽力。只是朝堂之上人心各异,各有盘算,想要妥善处置,确实得万分谨慎啊。我只盼能早日寻出个周全之策,不负父皇所望,也让百姓免受水患之苦。” 慕蓝提议道:“要不我们去一趟临水城如何?” 夏天微微点头:“此提议倒也可行,临水城是受水患影响的重灾区,咱们若亲自去走一遭,实地查看一番水情,也好知晓其中详情,总比在这朝堂上光听大臣们各执一词来得真切。只是这一去,诸多事宜需安排妥当,不可仓促行事呀。” 数日后,夏天、慕蓝和李星尘三人来到了临水城。一个侍卫也没有带。他们身着寻常衣物,低调地步入城中,就如同普通的旅人一般。夏天抬眸打量着这座略显破败的城池,眼中满是凝重,那水患留下的痕迹随处可见,斑驳的城墙、泥泞的街道,百姓们脸上也多是愁容。慕蓝则微微皱眉,心中满是怜惜,暗暗握紧了拳头,想着定要为这里寻出解决水患的法子。李星尘亦是神色严肃,时刻留意着四周,虽没带侍卫,可护卫太子与太子妃的职责丝毫不敢懈怠,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状况。 牛大力的声音响起道:“媳妇,三弟,这里咋回事?俺之前来还好好的呀。” 白百合道:“大力,你瞧这到处都是水患留下的痕迹呀,肯定是之前发大水闹的呗,这百姓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喽,咱可得多帮衬着点儿。” 段义说道:“大哥,看样子这水患挺严重的,咱是不是得去打听打听具体情况呀,也好知道能帮上啥忙,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地方一直这样下去呀。” 牛大力光顾着说,不小心撞到了夏天,连忙说道:“哎呀呀,对不住啊这位兄弟,俺这粗手粗脚的,没伤着你吧?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俺光在这儿唠嗑了,没留意到前面有人,你可千万别跟俺一般见识呀。” 夏天本想发作,但见牛大力态度诚恳,便摆摆手道:“无妨,下次当心便是。” 牛大力挠挠头,憨笑道:“多谢这位小哥不计较,俺这就给您让道。” 牛大力让路时不小心撞到了别人,连忙道歉:“对不住啊,俺不是故意的。”心里直怪自己这冒失的性子,怎么老是毛毛躁躁的,今天这接连撞人的事儿,可真是太不应该了。 李星尘向夏天低声道:“殿下,此人便是金刚门的牛大力。” 夏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只听得白百合嗔怪道:“大力,你今天这是咋了呀,老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净撞着人了,咱出门在外可得稳着点儿呀,可不能再这般莽撞了,万一惹了不该惹的人,那可咋整呢。” 牛大力道:“媳妇,俺这也不是故意的呀,刚刚光顾着给那位小哥让路了,没注意到旁边,俺以后肯定多注意,绝不再这么毛毛躁躁的了,你可别生俺气了呗。” 一个时辰后,夏天在一家酒楼又碰到牛大力三人。牛大力正扯着大嗓门跟白百合和段义说着什么,手在空中比划着,那架势格外起劲儿。一抬眼瞧见夏天,先是一愣,随后立马露出那标志性的憨厚笑容,站起身来招呼道:“哟,这不是刚刚那位小哥嘛,可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儿又碰上了,要不一起坐下来吃点儿喝点儿呀?”边说边热情地朝夏天这边招手,全然没了之前那局促不安的模样,显得格外热情好客。 夏天也不客气,起身走了过去。慕蓝和李星尘紧跟其后。夏天步伐沉稳,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与这牛大力几人已是相熟的老友一般。慕蓝则仪态优雅,莲步轻移,目光好奇地在牛大力三人身上打量着,心里暗自揣测着这几人的脾性。李星尘神色警惕中又透着几分随和,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紧跟太子步伐,很快便来到了牛大力那一桌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待夏天坐下后,牛大力便自我介绍道:“小哥,俺叫牛大力,是金刚门的弟子,别看俺长得五大三粗的,可俺这人没啥坏心眼儿,就一热心肠。这是俺媳妇白百合,人美心善着呢,这位是俺三弟段义,机灵得很。今日有缘与小哥相识,可得好好唠唠。” 夏天微笑道:“在下白云天,这是我娘子木兰花,这位是我的下人李星尘。今日能与诸位相遇,也是缘分一场,看几位性情豪爽,想必平日里也是洒脱之人,往后若有机会,倒可多多往来。”微微拱手,举止间尽显随和,目光在牛大力三人身上一一扫过,带着友善的笑意,那模样全然没了身为太子时的威严架子,倒真似个普通的江湖中人,出来结交朋友一般。慕蓝也适时微微欠身,温婉一笑,配合着夏天的话语,李星尘则恭敬地站在一旁,微微低头,扮演着下人的角色。 牛大力举杯道:“哈哈,白公子,今日有幸结识你和弟妹,还有李兄弟,那可得好好喝上几杯呀!咱江湖中人,讲究的就是个快意洒脱,来,干了这杯酒,就当是咱们友谊的开始了。” 夏天也举杯道:“牛大哥说得极是,既相逢,自当痛饮此杯,愿咱们往后的交情如同这杯中酒,越陈越香呐。”众人一饮而尽。 段义奇道:“白公子,我瞧你这气度不凡呀,举手投足间似有着别样的风范,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中人呢。不知你平日里都做些啥营生呀?” 夏天从容道:“段兄弟说笑了,我不过是做点小买卖,走南闯北见识得多了些,故而看着可能和旁人稍有不同罢了,哪有什么不凡之处呀,都是些寻常生活里磨炼出来的罢了,可比不得你们金刚门在江湖上声名远扬呢。” 牛大力纠正道:“白公子,俺媳妇是雪山派的,俺三弟则是大理段氏后人,俺这金刚门呢,在江湖上也就是小有名气,算不得啥。嘿嘿,不过咱几个凑一块儿,那也是挺有意思的组合呢。” 夏天这时才知道段义是段浪之子,怪不得有几分相似了。夏天忽然问道:“不知几位前来临水城,所为何事呀?看这城中水患刚过,一片狼藉的模样,想必几位不是单纯路过吧。” 牛大力笑道:“俺们还真是路过此地,原本打算去别的地方办点儿事儿呢,没成想路过这儿,看到这城里被水患折腾成这样,就想着停留一下,看看能不能帮上啥忙呗,总不能眼睁睁瞅着百姓受苦呀,俺们虽然没啥大能耐,但出点儿力气还是可以的。” 夏天不禁赞道:“好!几位果真是侠义心肠啊,这世间正需要你们这般古道热肠之人,即便只是路过,却仍想着为受灾百姓出份力,实在令人钦佩。”脸上满是欣赏之色,端起酒杯朝牛大力几人示意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心中对这几人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觉得他们虽看似普通,却有着难能可贵的侠义精神,值得结交一番。 夏天又道:“我们这次过来,正是想看看这临水城水患之后的情况,寻思着能不能帮着出些主意,也好让百姓们早日恢复往日的生活。这水患闹得,百姓受苦,城也破败了,实在让人揪心呐,我们既知晓了此事,便不能坐视不管呀。” 牛大力心中佩服,说道:“白公子,哦不,白云天兄弟,你这心意着实让人敬佩呀,本就是路过,却能这般把这城中百姓的事儿放在心上,还想着出主意帮忙,可比俺们想得周全多了。俺们就是想着出点儿力气,你这可是要从根儿上帮着解决问题呐,俺牛大力佩服得很,来,俺再敬你一杯。”赶忙又斟满了酒,双手捧着酒杯,朝夏天递了过去。 酒过三巡,夏天长叹一声,吟道:“水患虐城百姓哀,残垣断壁满阶苔。心怀悲悯愁难散,唯愿灾消好运来。”吟罢,微微仰头,望向窗外那仍残留着水患痕迹的街巷,眼中满是忧思,仿佛那受灾百姓的困苦之景一一浮现在眼前,手中轻晃着酒杯,沉浸在这感慨的情绪之中,全然忘了此刻身处酒楼的热闹氛围,只盼着这临水城能早日摆脱水患阴影,重现往昔生机。 半个月后,临水城在夏天的精心谋划与各方努力下,逐渐有了起色。城中百姓在太子组织的人力物力援助下,开始重建家园,疏通河道的工程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牛大力、白百合与段义三人没有食言,他们每日都投身于繁重的劳作之中。牛大力凭借自身的神力,搬运巨石、清理淤泥,干得热火朝天;白百合则利用雪山派的轻身功夫,在高处为工匠们传递工具、观察工程进度,行动敏捷;段义充分发挥大理段氏的聪慧,为工程的规划出谋划策,协调各方人力的分配。 这天,工程暂告一段落,夏天在城中广场召集众人。牛大力三人也来到场中,只见夏天站在高台之上,身姿挺拔,神色庄重。他高声道:“诸位乡亲,此次临水城之灾,让大家受苦了。但经这些时日,我们齐心协力,已见成效。然治水之路,仍漫漫修远,后续还需大家共同维护河道,加固堤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而后转头看向牛大力三人,微笑道:“牛大哥、白姑娘、段兄弟,此次多亏有你们仗义相助,若不是你们,这工程不会进展得如此顺利。我白云天在此谢过。”深深一揖。 牛大力连忙上前扶起夏天,笑道:“白兄弟,这是俺们应该做的。俺们江湖中人,本就该在百姓有难时挺身而出。如今这城有了转机,俺们也高兴。” 白百合也在一旁说道:“是啊,只盼这城日后再无灾祸,百姓能安居乐业。” 段义则若有所思道:“白兄弟,此次治水虽有成效,但也暴露出诸多问题,比如水利设施的老化与不足,日后若遇大雨,仍有隐患。我等还需从长计议。” 夏天点头道:“段兄弟所言极是。我已派人去各地探寻治水良策与先进的水利技术,待整理之后,会与城中长者及各位商讨。” 此后,牛大力三人并未即刻离去,而是继续留在临水城,与夏天等人一起进一步完善治水方案。他们一同考察周边山水地势,研究水流走向,牛大力还提议在城外修建蓄水的池塘,以应对突发的洪水。在众人的努力下,临水城的水利系统逐渐完善,成为周边郡县治水的典范。而牛大力、夏天等人也在这一过程中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他们的故事在江湖与朝堂间流传,成为人们口中的佳话,激励着更多的人秉持侠义之心,为百姓谋福祉,为天下太平而努力。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86章 草原风波1 天色渐黑,草原上白天有如炎夏,晚上却似寒冬,冷风吹来,路过此地的白玉城不觉感到有点凉意了。他勒住缰绳,胯下骏马也随之停步,马蹄轻轻刨着地面。白玉城抬眼环顾四周,这片草原在夜幕下显得广袤而神秘。 不远处,几座蒙古包错落有致地坐落着,帐篷里透出的暖黄色灯光,在这寒冷的夜里格外诱人。蒙古包前,篝火熊熊燃烧,火焰跳跃着,映照着围坐其旁的牧人们的身影。悠扬的马头琴声和着牧人们的欢声笑语,随风飘来,似在向这陌生的过客发出热情的邀约。 白玉城犹豫片刻,还是驱马缓缓靠近。他翻身下马,走向那温暖的篝火。牧人们注意到了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被热情所取代,纷纷招呼他坐下,并递上一碗冒着热气的马奶酒。白玉城接过酒碗,轻声道谢,他轻轻抿了一口,那辛辣与甘甜交织的味道瞬间在口腔散开,一股暖流顺着喉咙缓缓流入腹中,驱散了些许寒意。 一位面容沧桑却透着和蔼的老者,用不太流利的汉语问道:“年轻人,你这是要去往何方?怎会路过此地?” 白玉城放下酒碗,恭敬地回答:“长者,我本在游历四方,途中恰好路过这片草原。不曾想这草原的夜晚温差如此之大。” 老者微微点头,笑道:“草原的夜,向来如此,像个任性的孩子,白天热烈,夜晚冷峻。” 随着夜色渐浓,篝火渐渐燃尽,牧人们也陆续起身回帐休息。白玉城婉拒了牧人们留宿的好意,他表示想在这草原之夜独自感受一番。待众人散去,他独自站在原地,望着满天繁星闪烁,思绪渐渐飘远。这草原的夜空,纯净得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宝石,繁星璀璨,似宝石上镶嵌的明珠,美得令人心醉。白玉城不禁想起自己一路的经历,那些走过的山川河流,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成为了他记忆中珍贵的片段。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白玉城警觉地转身望去,只见一匹白马驮着一个纤细的身影缓缓而来。待那身影走近,他看清是一位身着蒙古袍的少女,面容清丽,双眸明亮如星。 少女在他面前勒住马,轻盈地跃下马背,走到白玉城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他,轻声说道:“你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站着?这草原的夜晚,可是有狼出没的。” 白玉城微微一笑:“我只是路过,被这草原的夜色所吸引,一时不忍离去。” 少女微微歪着头,笑道:“你可真是个怪人。不过,既然你有缘来到这儿,我可以带你去个地方,那里的景色更美。” 白玉城心中一动,问道:“什么地方?” 少女神秘兮兮地道:“明天你就知道了。我叫阿茹娜,你呢?” 白玉城回答:“我叫白玉城。” 次日清晨,阳光温柔地洒在草原上,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白玉城与阿茹娜并肩骑着马,向着草原深处进发。一路上,阿茹娜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不停地向白玉城介绍着草原的各种趣事,白玉城则静静地听着,嘴角不时泛起微笑。他们越过一个个小山坡,穿过一片片草地,眼前的景色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 当他们来到一座宁静的湖泊边时,白玉城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得说不出话来。湖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仿佛无数颗钻石在水面上跳动。湖的四周,绿草如茵,五颜六色的野花肆意绽放,与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构成了一幅绝美的自然画卷。白玉城下马,缓缓走向湖边,他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触摸着湖水,那清凉的感觉让他心旷神怡。 阿茹娜走到他身边,看着他陶醉的样子,笑道:“怎么样,这里美吧?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白玉城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感慨道:“美,太美了。谢谢你带我来这里,阿茹娜。” 忽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兰姐姐现在恐怕已经到了敦煌了。” 另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敦煌路遥且险阻,兰姑娘此去一路定要多加小心。她为何独自前往敦煌,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女子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也只是听闻她要去探寻一处古迹,那古迹似与她家族渊源颇深,具体详情她并未多言。但敦煌那片地方,神秘莫测,既有古老的宝藏传说,又有诸多未知的危险。” 男子皱眉道:“那我们要不要前去接应她?万一她遭遇沙盗或是陷入沙暴之中,可如何是好?” 女子沉思片刻,道:“兰姐姐向来聪慧且武艺高强,她既决定独自前往,想必也有周全的准备。只是我们也不能全然不顾,可先遣人沿途留意她的踪迹,若真有危险,我们再即刻驰援。”男子点头称是,两人望向敦煌的方向,目光中满是牵挂与忧虑,只盼兰姐姐能平安顺遂地达成目的,早日归来。 白玉城喃喃道:“兰姐姐?难道是兰陵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自与兰陵儿上次分别后,已过了许久,没想到会在此处听到她的消息。白玉城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往昔与兰陵儿相处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里。 此时,一旁的阿茹娜好奇地看着白玉城,问道:“你说的兰陵儿是谁呀?是你的好朋友吗?” 白玉城回过神来,看着阿茹娜,轻轻点了点头:“她是我一位极为重要的故人。我们曾一同经历过许多事情,她机智勇敢,心地善良。如果真的是她去了敦煌,那敦煌之旅必定充满传奇色彩。” 阿茹娜眨了眨眼睛,笑道:“听起来她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呢。你是不是很担心她呀?” 白玉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兰陵儿聪慧过人,可敦煌毕竟危险重重,沙盗横行,环境恶劣。我怎能不担心。” 他暗自思忖,自己是否应该也踏上前往敦煌之路,去探寻兰陵儿的踪迹,确保她的安全。但他又深知自己也肩负着其他使命与责任,一时间,内心陷入了两难的抉择。阿茹娜似乎看穿了白玉城的心思,她轻轻拍了拍白玉城的肩膀,说道:“如果你真的很担心她,不妨先派人去打听一下消息,再做决定也不迟呀。” 白玉城听了阿茹娜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感激道:“阿茹娜,谢谢你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心念未已,只听得女子已在说道:“白玉城这个阴狠奸毒的小子,上次那般算计于我兄长,害得他险些丢了性命,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男子赶忙劝道:“阿妹,你先冷静,此事或许另有隐情。白玉城平日为人虽有些孤傲冷僻,但也并非无端作恶之人。” 女子却怒火中烧,“你莫要替他说话!我亲眼所见他设下圈套,兄长那般信任他,却被他如此利用。” 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阿妹,你只看到表面,却不知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妨先暗中调查清楚,再做定论,切不可莽撞行事,以免冤枉了好人,又结下不必要的仇怨。” 女子冷哼一声,“我不管,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转身便走,男子急忙追上去,口中仍在不停劝解,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白玉城在一旁听得真切,心中大惊且满是委屈与不解,暗道自己何时竟有这般恶行,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自己一个清白。 阿茹娜忍不住道:“他们怎么能如此污蔑你呢?你绝不是那样的人。” 白玉城苦笑了一下,说道:“或许是有人蓄意栽赃,又或许是他们有所误会,但我不能任由这样的不实之名加身。我得去找到他们,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茹娜担忧地看着他,“可你现在去,他们正在气头上,万一对你不利怎么办?” 白玉城轻轻摇了摇头,“我必须去面对,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且我相信,只要我诚恳地与他们交流,定能解开这个误会。” 阿茹娜咬了咬嘴唇,“那我陪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白玉城心中一暖,看着阿茹娜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有你在我身边,我会安心许多。”于是,两人顺着那女子和男子离去的方向追去。 忽地想起一事,难道又是阿修罗教的人冒充自己?白玉城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阿修罗教此前就有过诸多恶行,且擅长乔装改扮,蛊惑人心,若真是他们所为,那此事可就麻烦了。 阿茹娜见他神色凝重,问道:“阿修罗教?那是个什么组织?为何要冒充你?” 白玉城缓缓说道:“阿修罗教是江湖上的一个邪恶门派,他们妄图称霸武林,不择手段。之前就曾冒充他人,挑起各门派纷争,好坐收渔翁之利。若是他们这次故技重施,目的恐怕不只是陷害我个人,极有可能是想在江湖上掀起一场更大的血雨腥风。” 阿茹娜听后,心中也涌起一股不安,“那我们更要尽快查明真相,阻止他们的阴谋。”白玉城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他深知时间紧迫,每多耽搁一刻,局势就可能越发危急。两人一路疾行,四处打听那女子和男子的下落,同时也留意着阿修罗教的蛛丝马迹,可草原茫茫,线索难寻,他们能否在阴谋进一步发酵之前解开谜团,还是会陷入阿修罗教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87章 草原风波2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来到了一个部落。 阿茹娜说道:“这个部落我曾来过,这里的族人都很友善。我们可以向他们打听一下有没有见过那两个人,说不定能得到一些线索。”白玉城环顾四周,只见部落里帐篷林立,牛羊成群,孩子们在其间嬉笑玩耍,大人们则各自忙碌着手中的活计。空气中弥漫着奶茶和烤肉的香气。 他们走向一位正在鞣制皮革的老者,阿茹娜用当地的语言和老者交谈起来。老者抬起头,看了看阿茹娜和白玉城,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随后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表示没有见过他们要找的人。阿茹娜向老者道谢后,和白玉城继续在部落里探寻。 这时,一个年轻的牧人走了过来,他好奇地打量着白玉城,然后对阿茹娜说了几句话。阿茹娜眼睛一亮,转头对白玉城说:“他说昨天傍晚看到有一男一女骑着马匆匆经过,朝着部落后面的山谷去了。”白玉城心中一喜,说道:“那我们赶紧去山谷看看。” 两人向牧人致谢后,便朝着山谷的方向奔去。山谷中景色清幽,两旁山峰陡峭,一条小溪潺潺流淌。但白玉城和阿茹娜此刻无心欣赏美景,他们警惕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生怕错过任何可能与那两人相关的迹象。 良久之后,终于在一间茅屋见到了之前的那女子与男子。此时,他们正围坐在屋内的小火炉旁,低声交谈着什么。白玉城与阿茹娜走近茅屋,白玉城朗声道:“两位,可否出来一谈?” 屋内的交谈声戛然而止,随后那男子率先走了出来,看到白玉城,眼神中带着一丝戒备,“是你?你居然还敢找来。” 白玉城抱拳行礼,神色诚恳地说道:“兄台,我此次前来,是想为自己澄清。我听闻你们对我的误解,实乃冤枉,我白玉城绝不是那等阴狠奸毒之人,定是有人蓄意冒充,嫁祸于我。” 那女子也从屋内走出,柳眉倒竖,“哼,你空口白话,叫我们如何信你?” 阿茹娜说道:“姐姐,我们一路追查而来,也在探寻真相。白玉城为人正直,他若真有恶行,不会这般坦然前来面对。” 女子微微一怔,男子则沉思片刻后说道:“那你且说说,如何证明你的清白?” 白玉城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近日的行踪经历一一道来,并且提及阿修罗教以往的种种恶行与冒充他人的劣迹,试图让他们相信自己是被陷害的。那女子与男子听后,脸上的神色逐渐有了变化,开始对白玉城的话产生了动摇与思索。 女子自我介绍道:“我叫慕容雪,这是我兄长慕容风。我们本在江湖中自在游历,却不想兄长遭你算计,险些丧命,这才对您怀恨在心。但如今听你所言,似乎真有隐情。” 白玉城再次抱拳,“慕容姑娘,慕容公子,我白玉城在江湖中行走,向来秉持公正,断不会做出此等不义之事。阿修罗教擅长伪装,我也曾与他们有过数次交锋,深知他们的阴险狡诈。此次恐怕是他们蓄意破坏我名声,进而在江湖中挑起更多纷争。” 慕容风微微皱眉,“你说阿修罗教,可我们如何能确定你所言非虚?” 白玉城思索片刻,说道:“我与阿修罗教的仇怨已久,他们的行事风格我颇为熟悉。若你们不信,可与我一同调查,我相信定能找出他们冒充我的证据。而且我在江湖中也有几位挚友,他们可为人证,证明我这段时间的行踪与作为。”慕容雪与慕容风对视一眼,心中的疑虑虽未完全消散,但已不像之前那般坚定地认定白玉城就是罪魁祸首。 阿茹娜说道:“慕容姐姐,慕容哥哥,我与白玉城相识以来,他一直都是善良正义之人,我相信他不会说谎。咱们不妨一起探寻真相,也好还大家一个公道。” 慕容雪轻轻叹了口气,“既如此,那我们便暂且信你,与你一同调查此事。只是若最终发现你真有欺瞒,休怪我们不客气。” 白玉城点头道:“多谢二位信任,我定当全力以赴,查明真相。” 就在此时,忽听得骏马奔驰践踏在草原上的蹄声,来得有如暴风骤雨。众人脸色一变,皆警觉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远方扬起一片尘土,数匹骏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骑士身姿矫健,却看不清面容。 白玉城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低声道:“来者不善,大家小心。”慕容风、慕容雪兄妹迅速握紧手中的兵器,阿茹娜也躲到白玉城身后,眼中带着一丝紧张。 转眼间,那几匹马已奔至茅屋前,骑士们猛地勒住缰绳,骏马长嘶一声,停了下来。为首的一名骑士头戴黑色兜帽,看不清模样,只听他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白玉城,终于找到你了。” 白玉城上前一步,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找我?” 那兜帽男子冷冷说道:“白玉城,你坏事做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白玉城怒道:“你莫要血口喷人,我白玉城行得正坐得端,定是你们受了阿修罗教的蛊惑,前来诬陷于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兜帽男子却不再理会他,一挥手,身后的骑士们纷纷抽出兵器,作势就要冲向白玉城等人。 慕容风见状,大声道:“且慢!你们口口声声说白玉城有罪,可有证据?” 兜帽男子冷哼一声:“证据?他的所作所为便是证据,你们若不想受牵连,最好速速退下。”但慕容兄妹并未退缩,与白玉城并肩而立,阿茹娜也从白玉城身后站了出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精致的匕首,虽然害怕,但眼神坚定。 慕容雪人急智生,尖声叫道:“托班大哥,你快出来!” 那几名骑士听闻此言,脸上皆露出一丝迟疑之色,下意识地勒紧缰绳,马匹不安地打着响鼻,来回踱步,他们警惕地环顾着四周,似在寻找那所谓“托班大哥”的身影。 白玉城等人心中虽也疑惑,但见对方这般反应,便知晓慕容雪此举或许能暂解燃眉之急。慕容雪则继续大声呼喊着,边喊边悄悄给白玉城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做好应对准备。就在众人僵持之际,茅屋后方的草丛里传来一阵窸窣声响,仿佛真有什么人要现身一般。那几名骑士更是紧张起来,手中的兵器握得更紧了,目光死死地盯着发出动静的地方,一时间竟不敢轻举妄动。 兜帽男子暗自想道:“这托班大哥又是何方神圣?莫不是他们暗中埋伏的帮手?可此前从未听闻白玉城身边有这号人物啊,难不成今日真要栽在这儿?不行,且先探探虚实,万不可贸然行动,以免中了他们的圈套。”想到这儿,他抬手示意身后的骑士们先按兵不动,一双眼睛仍死死盯着那传出动静的地方,眉头紧皱,心中满是戒备,只等确定情况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慕容雪冷笑道:“怎么?你们这些见不得人的鼠辈,听闻托班大哥之名就怕了?哼,托班大哥向来嫉恶如仇,最看不惯你们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行凶之人,今日你们若还执意要对我们动手,等托班大哥一现身,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有人说道:“老大,那托班可是草原上出了名的硬汉,本领高强不说,还极为护短呢。咱要是贸然得罪了他,怕是不好收场啊。” 那兜帽男子听闻这话,脸色越发阴沉,心中权衡利弊,一时拿不定主意。他咬了咬牙,低声呵斥道:“都别慌,不过是听个名头罢了,谁知道真假。指不定他们就是在虚张声势,妄图吓退咱们。”可嘴上虽这般强硬,手上却没了方才那般急切要动手的架势,只是仍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那托班真如传闻中那般突然冒出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慕容雪故作镇定地从怀中缓缓掏出一物,高高举过头顶,作势就要发射的样子,口中还喊道:“托班大哥就在附近,若你们再不知好歹,我这信号弹一放,他立马就会带着兄弟们赶来,到时候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那兜帽男子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忙抬手制止道:“且慢!姑娘莫要冲动,咱们之间或许有什么误会,大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他一边说着,一边给身后的手下使眼色,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此刻他心里也没了底,万一那托班真被招来,他们可就陷入绝境了,只能先稳住局面,再另寻机会。 慕容雪见对方被唬住,心中暗喜,手上却依旧保持着要发射的姿势,继续厉声道:“误会?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对我们动手,现在知道怕了?我告诉你们,赶紧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随着兜帽男子一声“撤”,那些骑士们赶忙拨转马头,扬起马鞭,驱使着骏马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如雷,扬起大片尘土,片刻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慕容雪长舒一口气,手一软,将那假装的信号弹缓缓收了起来,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白玉城走上前来,一脸佩服地说道:“慕容姑娘,今日多亏了你这急中生智,不然咱们怕是要陷入一场苦战了。只是不知这托班大哥究竟是何人,竟能让他们如此忌惮。” 慕容雪微微一笑,解释道:“其实我也是偶然间听这草原上的牧民说起过托班大哥的威名,想着碰碰运气,没想到真把他们给唬住了。” 阿茹娜拍着胸脯道:“可真是太险了呀,我当时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呢。” 慕容风也笑道:“虽然是虚张声势,但这招确实妙,不过咱们也得赶紧离开这儿了,万一他们回过神来,发现被骗可就糟了。”众人纷纷点头,收拾了一下,便迅速离开了这间茅屋,朝着草原深处走去,一路上还不忘留意着四周动静,以防那些人去而复返。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88章 草原风波3 回到了阿茹娜的部落里,白玉城刚要坐在地上休息时,就有人来找他麻烦了。 来人正是青州沐家的沐春生。 正当白玉城又惊又急之际,忽听得沐春生喝道:“什么人?滚出来!” 白玉城诧异之极:“沐春生,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我在此处好好歇着,你却来找我麻烦,现在又冲着空气吆喝,莫不是失了心智?” 沐春生却没理会白玉城的嘲讽,目光警惕地盯着一旁的草丛,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剑身寒光闪闪,“白玉城,少在这里装糊涂,我分明感觉此处有人暗中窥视,定是与你一伙的宵小之辈,叫他速速现身,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白玉城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也不知这暗中之人是谁,可看沐春生这副紧张模样,倒也不像是在故弄玄虚。阿茹娜等人也围了过来,同样满脸疑惑,大家都屏息凝神,等待着那草丛里的动静。 心念未已,只听得“嗤”的一声,果然是暗器破空之声。紧接着,一个黑衣少女突然现出身来,大约只有十七八岁年纪,她身姿轻盈,宛如一只灵动的飞燕,手中还握着几枚未掷出的暗器,目光冰冷地看向沐春生,冷哼道:“沐春生,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竟敢在这草原上肆意张狂,我看你是活腻了。” 沐春生脸色一变,横剑挡在身前,怒道:“你这小丫头,竟敢偷袭于我,究竟是何人?我与你素昧平生,为何要取我性命?” 黑衣少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哼,你做过的坏事自己心里清楚,无需我多言,拿命来吧!”手中暗器如雨点般朝着沐春生射去,沐春生身形闪动,连连躲避,一时间险象环生。 白玉城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满是疑惑,这少女不知是何来路,又与沐春生有何仇怨,当下也不敢贸然插手,只是紧盯着场中的局势,准备见机行事。阿茹娜则小声嘀咕道:“这草原上今日怎如此不太平,接二连三有人闹事。”慕容雪也是一脸警惕,手按在剑柄之上,以防有变故波及到自己这边众人。 沐春生道:“你为什么要和我作对?” 少女说道:“你又为何要和他作对?” 沐春生道:“我与他之间有江湖恩怨要了结,关你何事?你莫要多管闲事,速速退下,我可饶你这次偷袭之罪。” 少女说道:“哼,他是我要护着的人,你想动他,那就是与我为敌,我怎会眼睁睁看着你伤害他。你那所谓的江湖恩怨,谁知道是不是你蓄意找茬,我可不会任由你胡来。” 沐春生怒道:“你这丫头好生不讲道理,我与白玉城的纠葛由来已久,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袒护过去的。你若再执意阻拦,休怪我剑下不留情面。” 少女却丝毫不惧,向前一步道:“那便试试,看是你的剑厉害,还是我的暗器更胜一筹,今日有我在,你休想伤他分毫。” 不待沐春生说话,只听“啪”的一响,脸上就给她打了一记清脆玲珑的耳光。沐春生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少女竟敢如此大胆,竟敢直接动手扇他耳光,脸上瞬间火辣辣地疼,羞愤之色涌上脸庞。 “你这不知死活的丫头,竟敢打我!”沐春生怒吼道,手中长剑一挥,带着满腔怒火朝着少女刺去,剑招凌厉,似要将这奇耻大辱加倍奉还。少女却身形敏捷,向后轻巧一跃,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剑,脸上依旧带着那副毫不畏惧的神情,还嘲讽地说道:“打你又怎样,谁让你不知好歹,还想着对白玉城不利,这就是给你的小小教训。” 白玉城在一旁也是又惊又愣,他着实没想到这少女会为了护着自己做到这般地步,心中既感动又有些担忧,忙喊道:“姑娘小心啊,切莫冲动。”阿茹娜等人也都一脸紧张,紧盯着场中的两人,随时准备出手相助,生怕这少女一个不慎,便会伤在沐春生的剑下。 沐春生大怒之下,使出炎阳焚天掌功夫,呼呼呼连劈三掌。只见他双掌带起炽热的气流,那气流仿若实质化一般,化作一道道火红的光影,朝着对方汹涌而去,所过之处,空气都好似被点燃,炙热非常,周围的青草都被这高温炙烤得迅速卷曲、发黄。 少女面色一变,她深知这炎阳焚天掌的厉害,不敢硬接,身形如鬼魅般闪动,在间不容发之际连连躲避。可那掌风威力极大,虽未直接击中她,却也将她的衣衫刮得猎猎作响,几缕发丝都被烧焦,散发出一股焦糊味儿。 白玉城心急如焚,高声喊道:“姑娘,你快躲开,不可硬拼啊!”说着,便欲上前帮忙,阿茹娜赶忙拉住他,焦急道:“你现在贸然上去,只会陷入危险,咱们再看看情况,找机会出手。”慕容雪和慕容风也都神色凝重,握紧了手中兵器。 只听得噼噼啪啪的掌声,沐春生已是给她打了四记清脆玲珑的耳光! 沐春生给她打得嘴角溢血,哪敢“再来”,心中又惊又惧又觉无比屈辱。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堂堂青州沐家之人,今日竟在这草原之上,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这般折辱,颜面尽失。 他捂着脸颊,恨恨地瞪着少女,却又不敢再轻易出手,深知这少女看似年纪小,手段却极为厉害,刚刚那几下,自己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挨了打。 “你……你这小贱人,今日这笔账,我记下了,咱们走着瞧!”沐春生撂下这句狠话,转身便想离开,脚步都显得有些慌乱,只想赶紧逃离这让他狼狈不堪的地方。 少女却冷笑一声,“怎么?这就想走了?刚刚那嚣张劲儿哪儿去了呀,我还没打过瘾呢,你要是不服,随时可以再来找我比试比试呀。”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地看着沐春生的背影。 白玉城走上前去,对少女抱拳行礼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只是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为何要帮在下解围呢?”少女这才把目光投向白玉城,俏皮地眨了眨眼,“我叫林婉儿,至于为什么帮你,哼,本姑娘乐意呗,看你这人还挺顺眼的,可不想让那家伙欺负了你去。”阿茹娜等人也都围了过来,纷纷对林婉儿表示感谢,一时间,原本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只是众人心里也都清楚,这沐春生吃了这么大的亏,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日后说不定还会惹出更多事端来呢。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89章 草原风波4 次日中午,兰陵儿回来了。 慕容雪喜出望外,赶忙抢上去和兰陵儿拥抱,说道:“兰姐姐,你可算回来了,这一路上可担心死我了,昨日还出了好些事儿呢。” 兰陵儿眉头一皱:“哦?出什么事儿了呀,瞧你这着急忙慌的样子,快和我说说。” 慕容雪格格一笑,说道:“兰姐姐,你是没瞧见,昨日有个叫沐春生的来找白玉城的麻烦,本以为要一场恶战了,结果冒出个叫林婉儿的少女,那可厉害着呢,噼里啪啦几下就把沐春生打得落花流水,那场面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当白玉城看到兰陵儿旁边的男子竟是自己的表哥云海楼,又惊又喜,说道:“表哥!你怎么会在这儿?真没想到能在此处见到你呀,可把我给高兴坏了。” 云海楼苦笑道:“我在敦煌迷路了。本想着去办点事儿,哪晓得那地方道路弯弯绕绕,我这方向感又差,走着走着就彻底没了方向,误打误撞才到了这儿,幸好遇到了兰姑娘,这才跟着一起来找你了,说来也是够狼狈的呀。” 慕容雪笑道:“哈哈,云大哥,你这经历可够奇特的呀,在敦煌都能迷路,那地方虽说路是复杂了些,可你也是江湖中人呢,没想到也会栽在这上头,倒真是有趣得很。” 云海楼说道:“慕容姑娘,你就别取笑我了,当时那情况可把我急坏了,哪还顾得上别的,只盼着能赶紧找到出路,这事儿说出来我都觉着丢人,你倒还笑得这般开心呢。” 兰陵儿嗔道:“好了好了,你们就别打趣云大哥了,在那敦煌迷路本就是意外嘛,谁还没个迷糊的时候呀。咱们还是说说接下来的打算吧,总不能一直在这耽搁着呀。” 坐定之后,慕容雪问道:“云大哥,你之前去敦煌到底是有何事呀?那地方可不一般呢,你这一迷路,事儿怕是耽搁了吧,要不和我们说说,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忙呢。” 云海楼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且涉及一些江湖隐秘,我本想着独自去处理妥当,现在既然耽搁了,也不好再贸然行动了,还是得从长计议,就先不和你们细说了,免得给你们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慕容风手持一枚暗器,说道:“兰姑娘,你看,这是那林婉儿的暗器,昨日她用这暗器可把那沐春生吓得不轻,还靠着它击退了沐春生呢,我觉着挺有意思,就捡了一枚留着,你瞧瞧这做工,倒是精巧得很呀。” 兰陵儿接过一看,说道:“这是燕子门的独门暗器呀,看来这林婉儿姑娘和燕子门颇有渊源呢。燕子门的暗器向来以小巧精致、出其不意着称,江湖上能使好这暗器的可没几个,这位林姑娘能如此运用自如,想必在门中地位不低,或者深得真传呢。” 慕容风说道:“就在半个月前,华山派的袁四海败给了燕子门门主燕子飞,这事在江湖上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呢。那袁四海在华山派也是颇有威名,谁能想到竟会败在燕子飞手里呀,据说当时的比试那叫一个激烈,好多江湖人士都跑去围观了,都在传燕子飞的功夫着实厉害,这燕子门如今在江湖上的风头也是越来越盛了。” 黄昏将近,兰陵儿内力不及云海楼悠长,跑了约莫两个时辰,不禁气喘吁吁,脚步也逐渐慢了下来。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脸色微微泛白,对云海楼说道:“云大哥,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得歇一歇了。” 云海楼赶忙停下脚步,回头关切地看着她,自责道:“是我疏忽了,兰姑娘,都怪我只顾着赶路,没顾上你的状况,咱们这就歇歇吧。”说着,便四处打量,寻了一处相对平坦的草地,扶着兰陵儿走过去坐下,一脸担忧地守在一旁,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可不能再这般急切了,得照顾着兰陵儿的体力才是。 忽地下起小雨来了。于是两人冒雨上山。细密的雨丝不断飘落,打湿了他们的衣衫,发丝也很快变得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两侧。山路本就有些湿滑,走起来越发艰难,兰陵儿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云海楼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扶住她,焦急道:“兰姑娘,小心些呀,这路太滑了。” 兰陵儿咬了咬嘴唇,感激地点点头,强撑着继续往山上走去。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模糊了视线,可两人也顾不上这些,一心只想尽快抵达山顶,寻个能避雨歇脚的地方。 大夏东宫。 自夏天和牛大力等人在临水城一别,时常会想起那段齐心协力与水患对抗的日子。那时候大家不分昼夜地守在堤坝上,牛大力带着一众乡亲们扛沙袋、堵缺口,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却也毫无怨言,正是靠着众人这般拼命,才让临水城躲过了那场险些灭顶的灾祸。 夏天坐在东宫的庭院中,望着远方的天空,暗自思忖着,也不知牛大力他们如今过得怎样了,自己在这深宫中虽衣食无忧,可心里总惦记着那些质朴善良的乡亲们,总想找个机会好好报答一下他们当初的恩情才是,只是这宫中规矩繁多,想要有所行动也并非易事呀,想着想着,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慕蓝端着桂花糕过来,说道:“夏天,你又在这儿发呆呢,我刚做的桂花糕,快尝尝呀,这可是用了新采的桂花,味道格外香甜呢。” 夏天微笑道:“本宫又想起牛大力他们了,当初在临水城,若不是他们倾力相助治水,那后果真不堪设想啊。他们都是热心肠的好人,我这心里一直惦记着,总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见他们,好好谢谢他们呢。”手上却拿起一块桂花糕,慢慢放入口中,似是想借这糕点的香甜冲淡那萦绕心头的牵挂。 慕蓝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我懂你的心思,他们于你而言自是有恩之人,你牵挂也是应当的。只是这东宫之中,行事多有不便,不过咱们可以慢慢想法子,等寻着合适的机会,定要好好答谢他们一番才是呀。你也别太伤神了,且先尝尝这桂花糕,让心情畅快些。” 夏天又吃了一块桂花糕,说道:“还是爱妃懂我呀,有你这番话,我这心里舒坦多了。这桂花糕的滋味确实好,吃着心里都甜滋滋的,就如同你在我身边一般,总能让我心安呢。”含情脉脉地看向慕蓝,伸手握住她的手。 慕蓝俏脸一红,说道:“殿下,您就别打趣臣妾了,臣妾不过是说了些心里话罢了。只要能让殿下舒心,臣妾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90章 游紫金山 且说牛大力和白百合、段义三人离开临水城后,来到了紫金山游玩。一路上那山间景色美不胜收,郁郁葱葱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落下一地斑驳光影。山间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清澈见底,能瞧见底下的石子和游弋的小鱼。 牛大力走在最前面,兴致勃勃地探着路,时不时回头招呼白百合和段义快些跟上。白百合则被这美景吸引,眼中满是惊叹与欢喜,时而驻足欣赏路边绽放的野花,时而凑近溪边看着水中的鱼儿,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段义在旁也是兴奋不已,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这紫金山果然名不虚传,三人说说笑笑,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呢。 到了山顶,段义诗兴大发,吟道:“紫金山巅揽四方,云涛翻涌意悠扬。千峰翠影收眸底,万里豪情入我肠。”吟罢,还颇为自得地甩了甩衣袖,一脸陶醉地望向远方。 牛大力在旁挠了挠头,虽不太懂诗词里的精妙之处,但也跟着大声叫好,夸赞道:“三弟,你这诗吟得可太有气势了,真厉害呀!” 白百合则掩嘴轻笑,看着段义那副沉醉的样子,打趣道:“三弟这才情,怕是能与那世间的大诗人一较高下了呢。” 段义说道:“大哥,大嫂,你们瞧这大好河山,多壮观呐!咱平日里不是忙着治水就是为生计奔波,难得有这般闲情雅致来这山顶赏景。今日站在此处,我这心里就像那开阔的天地一般,畅快得很呐!往后咱可得多寻些这样的机会,好好领略这世间的美景呀。” 牛大力道:“俺也是。” 白百合忽地吟道:“青山巍巍入碧空,白云袅袅绕巅峰。此景长留心底处,同君共赏意无穷。”吟罢,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目光温柔地看向牛大力与段义,接着说道:“今日这紫金山一行,确实让人难忘,这般美景有你们相伴,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往后咱们可得常来呀,也好把这一路上的美好都记在心里呢。”微微挽起牛大力的手臂,依偎在他身旁,一同沉醉在这山顶的绝美风光之中。 忽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大哥!大嫂!三弟!” 循声望去,果真是令狐聪。身后还有他的小师妹宇文慧。 令狐聪脸上满是欣喜,一路小跑着过来,到了近前,拍了拍牛大力的肩膀,爽朗笑道:“大哥,可算找到你们了呀,我和小师妹本就在这附近游历,没想到能在这紫金山顶碰上你们,可真是太巧啦!” 宇文慧也在旁笑着点头,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脆生生地说道:“是啊,看来咱们还挺有缘分呢,今日这山顶可就更热闹了呀。” 牛大力笑问道:“二弟,你的混元功终于大成了么?” 令狐聪点头道:“大哥,多亏了师父的悉心教导,还有小师妹的帮忙,我这混元功前些日子已然大成了。如今感觉内力雄浑了不少,施展起招式来也更加得心应手,就是还没机会好好检验一番呢。” 兄弟相逢,段义再次吟道:“紫金山顶友朋逢,笑语欢声意气浓。昔日同行情未改,今朝相聚韵犹丰。”吟罢,众人皆鼓掌叫好,其乐融融之感弥漫在这山巅之上。 牛大力咧嘴笑道:“三弟这诗吟得应景,咱兄弟几个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可得好好畅聊一番。”令狐聪也点头称是。 片刻,五人席地而坐。牛大力接过令狐聪递来的酒葫芦,喝了一大口酒,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让他不禁长舒一口气,随后满脸畅快地将酒葫芦递给段义,哈哈笑道:“这酒够劲儿啊,二弟,你这是从哪儿寻来的好酒呀,喝着真舒坦。” 段义赶忙接过,也仰头灌了一口,咂咂嘴说道:“确实是好酒,这滋味够醇厚的,在这山顶,吹着风,喝着酒,再和兄弟们唠唠嗑,可太惬意了。”说罢,又将酒葫芦依次递给白百合和宇文慧,白百合笑着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喝,宇文慧则小抿了一口,被那酒劲呛得咳了几声,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令狐聪嚯的一下站了起来,为大家展示一下混元功。只见他气沉丹田,双手缓缓抬起,衣袂随之飘动,一股内力自体内涌动而出,隐隐有气流环绕周身。他先是轻推一掌,看似轻飘飘的动作,却带起一阵强劲的风,吹得周围的草木沙沙作响。 接着,令狐聪身形闪动,步伐灵动多变,双掌或拍或劈,招式之间衔接流畅,每一招都蕴含着雄浑的内力,那气势仿佛能开山裂石一般。展示到酣处,他大喝一声,双掌猛地推出,竟在身前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朝着不远处的空地席卷而去,扬起一片尘土,看得众人不禁连连喝彩,眼中满是惊叹之色。 段义也不甘示弱,为大家展示先天功的威力。他先是稳稳站定,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片刻后,猛然运转内力,浑身气势陡然攀升,好似有一股磅礴之力在他体内奔涌。 只见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竟隐隐出现了几道裂痕,随后他抬手挥出一拳,拳风呼啸,如虎啸山林,带起的劲气刮得众人发丝飞舞。紧接着,段义身形快速旋转,双掌不断拍出,一道道无形的内力犹如实质般朝着前方冲去,所到之处,旁边的树枝都被震得簌簌掉落,那威力着实惊人,众人看得是又惊又喜,纷纷叫好,夸赞段义这先天功已然练得出神入化了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牛大力笑道:“哈哈,二弟、三弟,你们这功夫可都厉害得很呐!瞧这威力,俺都看呆了。俺这手底下的功夫虽说没你们那般精妙高深,可也不能落下呀,今儿个俺也给大伙露一手,让你们瞧瞧俺的厉害!” 段义说道:“大哥,你那金刚不坏神功可也是威震四方的绝学呀,每次施展起来那场面都让人惊叹不已,今日可得让我们好好再开开眼界,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大哥如今又精进了几分呢。” “好嘞!”牛大力应了一声,脸上满是豪迈之色。他先是扎稳马步,深深吸了一口气,瞬间浑身肌肉紧绷,好似钢铁浇筑一般,隐隐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气息。 接着,他大喝一声,双手握拳猛地朝身旁的一块巨石砸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巨石竟出现了几道深深的裂痕,碎石飞溅,而牛大力的双手却完好无损,连油皮都没破一点。众人见状,皆是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发出阵阵惊叹声,夸赞牛大力这金刚不坏神功愈发厉害了。 牛大力向白百合道:“媳妇,俺厉害不?” 白百合嗔怪道:“瞧你,跟个孩子似的,那自然是厉害得很呀,这金刚不坏神功每次看都让我惊叹不已呢,不过你可得小心着点,别伤着自己啦。”上前轻轻替牛大力拍了拍身上溅到的碎石屑,那温柔关切的模样尽显夫妻间的情深意笃。 就在他们下山的时候,突然下起大雨,众人立刻施展轻功,往附近的一座破庙避雨去。 庙中有两个人烤火,他们正在谈话。 师兄说道:“这雨下得可真够突然的,幸亏咱们寻着了这破庙,不然可要被淋成落汤鸡了。只是这荒郊野外的破庙,总让人觉得有些阴森呢。”往火堆里又添了几根干柴,火星子随着热气往上蹿,映照着他脸上那几分担忧的神色。 师弟说道:“师兄,你莫怕,管它阴森不阴森的,有这火烤着,总比在外头挨淋强多了。咱们且先在这儿避一避,等雨停了再赶路便是。”说着,裹了裹身上略显单薄的衣裳,凑近火堆烤了烤手,目光警惕地看向庙门的方向,时刻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门开。 是牛大力等人。 牛大力骂骂咧咧地说道:“这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可真够晦气的,淋得俺一身湿哒哒的,真不痛快!”甩了甩头上的水珠,大步迈进庙中,身后众人也跟着鱼贯而入,一个个身上或多或少都被雨水打湿了些,大家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水渍,一边打量着庙中的情形。 那两个人只是看了牛大力他们一眼,便又转过头去,继续谈自家镖局的事。师兄压低声音说道:“咱镖局最近这趟镖可不好走啊,那路线上据说有一伙儿山贼出没,专门劫过往的镖车,咱可得小心着点儿,可不能砸了镖局的招牌。” 师弟皱着眉头应道:“是啊,师兄,我也正愁这事呢,那山贼来势汹汹的,咱得多带些人手,还得把家伙事儿备齐了,可即便如此,也难保不出啥意外呀,这事儿可得好好谋划谋划。”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盯着火堆,脸上满是凝重之色,全然没再理会刚进来的牛大力等人了。 手持金刚棒的牛大力打了个哈欠,走到一旁的大柱边直接躺下,那大大咧咧的样子尽显他随性的性子,他实在是懒得偷听人家说话,只想着赶紧眯一会儿,把这被雨浇湿的狼狈劲儿缓过去。 白百合知道他困了,便在旁轻轻哼起江南小曲儿,那婉转的曲调在这破庙中悠悠传开,仿佛给这有些清冷的地方添了几分江南水乡的柔美韵味。 那个师兄忽然问白百合:“姑娘,他是你男人么?” 白百合微微红了红脸,却也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脆生生地回道:“正是,我家大力为人直爽,就是有时候性子憨了些,还望各位莫要见怪呀。” 那个师弟讶然说道:“哎呀,瞧这位大哥这做派,还以为只是个五大三粗的莽汉呢,没想到竟能得姑娘这般倾心相待,想来定有不凡之处呀。” 段义说道:“我大哥那自然是有诸多过人之处的,别看他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可为人仗义,心地善良,一身功夫更是厉害得很,有他在,我们心里都踏实着呢,我大嫂眼光那可是好得很呀。” 此时牛大力已经做起梦来了,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嘴里还嘟囔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像是在梦里正经历着什么美事呢。时而挥舞下手臂,好似在与人过招,那副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众人见了都不禁莞尔,白百合更是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想看看他到底梦到了啥,可又怕吵醒他,便静静地守在一旁,眼神始终温柔地落在牛大力身上。 师弟忽地问道:“彭师兄,你觉得大师兄去做官好不好?” 师兄愣了一愣,反问道:“这事儿可不好说呀,大师兄虽说武艺高强,为人也正直,但官场那可是个复杂的地儿,处处都是规矩和门道,和咱这江湖可大不一样呐。大师兄若真去了,也不知能不能应付得来呀,你咋突然问起这个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师弟说道:“我就是想着啊,大师兄一身本领,若能入朝为官,说不定就能凭本事为百姓做不少好事呢,可又怕那官场的弯弯绕绕会束缚住大师兄,让他失了这自在随性的性子,所以心里一直拿不准,才问问师兄你呀,想听听你的看法呢。” 师兄似乎颇有感触,说道:“咱们同门八人,各有各的志向,各有各的造化。大师兄向来心怀天下,若真能在官场闯出一片天地,凭他的能耐和品性,确实有望为百姓谋福祉。只是那官场风云变幻,处处藏着暗礁险滩,就怕大师兄一腔热血,反倒被那些腌臜事儿磋磨了去呀。”说着,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似是回忆起往昔同门相处的点滴,又对未知的变数忧心忡忡。 师弟笑道:“师兄你说得也是,不过大师兄聪慧过人,说不定就能在那官场如鱼得水呢。而且不管怎样,咱们做师兄弟的,总归是要支持他的,只要他认定的事儿,咱们在背后为他撑撑场子也好呀。” 师兄说道:“话虽如此,可官场哪是那般好混的,多少人进去时满腔抱负,到最后都被消磨得没了棱角,变得圆滑世故了。咱大师兄性子刚直,我就怕他到时候吃了那不懂变通的亏呀,真要那样,可就太可惜了。” 师弟问道:“那依师兄你的意思,咱要不要劝劝大师兄,让他再好好思量思量呀?毕竟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踏入官场,往后的日子可就全变了呢。” 师兄说道:“劝怕是劝不住的,大师兄决定了的事儿,哪能轻易更改呀。咱也只能多提醒提醒他,让他心里有个底,往后行事多留些心眼儿,可别一股脑儿地往前冲,真要是遇到啥难处了,咱师兄弟也好一起帮衬着点儿。” 师弟笑道:“师兄说得对,咱师兄弟向来同气连枝,不管大师兄做啥选择,咱都在背后挺他就是了。说不定大师兄真能在官场干出一番大作为来,到时候啊,咱也跟着沾光呢。” 忽听得有人说道:“我可以借光烤个火吗?” 段义暗自想道:“这个人的内功好生深厚,这声音听着明明还在庙外老远呢,却能这般清晰地传进众人耳中,就仿佛近在咫尺一般,看来来者绝非寻常之辈啊,也不知是敌是友,可得小心着点儿了。”不动声色地朝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同时给身旁的令狐聪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也留意着点儿。 只见一个魁梧汉子大踏步走进庙门,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满脸的络腮胡子看着甚是粗犷,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身上的衣衫有些破旧,却难掩那一身的英武之气,背后还背着一把长刀,刀鞘上隐隐有着斑驳的痕迹,仿佛诉说着过往的诸多故事。他进来后,先是朝众人抱了抱拳,朗声道:“叨扰各位了,这雨下得实在厉害,我赶路至此,见这有火光,便冒昧前来借个火,暖暖身子。”自顾自地走到火堆旁,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蹲下身子烤起火来。 师兄说道:“大家都是出门在外,遇上这等天气,来烤个火算不得叨扰,兄台不必客气。”友善地朝那魁梧汉子笑了笑,还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些位置来,好让对方能烤得更舒坦些。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你们不知道我,我可知道你们,你们是威虎镖局的吧,在这江湖上那也是小有名气的,我听闻你们镖局向来行事仗义,走镖那叫一个稳妥,江湖上不少人都夸赞呢。” 师兄吃了一惊,说道:“兄台竟对我们镖局这般了解,实在是让在下意外啊,我等不过是做些本分的营生,担不起这般夸赞,只是兄台不知是何方高人,还望赐个名号,也好让我们知晓知晓啊。” 那人笑道:“名号嘛,不过是个称呼,不足挂齿。我就是个江湖过客,平日里四处闯荡,听闻得多了,自然对你们威虎镖局有所了解。今日有幸在此相遇,也是缘分呐,看你们刚刚在聊那官场之事,倒挺有意思,我也凑个热闹,你们觉得这江湖人和官场之人,到底谁更自在些呀?” 师兄说道:“在下彭于洋,他是我师弟年慕白,我们师兄弟几个平日里就在这威虎镖局讨生活,这江湖嘛,讲究的是个快意恩仇,自在随性,虽说也会遇到些棘手事儿,但总归是能按自己的心意行事,可这官场就不同了,规矩繁多,处处掣肘,依我看呐,还是咱江湖人更自在些。不过这也只是我一家之言,不知兄台是作何想法呀?” 那人缓缓说道:“彭兄弟这话有几分道理,江湖人确实自在,不受那诸多繁文缛节束缚,能仗剑天涯,潇洒来去。可官场之人若心怀天下,能凭手中权力为百姓谋福,那也是另一种自在,能实现更大的抱负呢。只是这官场复杂,想守着初心可太难咯,稍不注意就会被那名利权势迷了眼,失了本真,所以要论自在呀,还得看个人心性咯。” 年慕白忽道:“前辈是否家师好友屠龙三屠三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小家伙好眼力呀,没想到你竟能认出我来,我正是屠龙三,许久未在江湖走动,你们这些后生晚辈还能记得我,倒也难得。我与你们师父那可是多年的交情了,当年一同闯荡江湖,也留下了不少值得回味的故事呢。” 彭于洋面色大变,霍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原来是屠前辈,失敬失敬!只是晚辈听闻,屠前辈多年前遭奸人所害,已……已不在人世了呀,今日竟能在此得见,实在是太过意外了。” 屠龙三笑道:“哈哈,江湖传言,向来真真假假,不可全信呐。当年我确实遭人算计,受了重伤,无奈之下只好隐姓埋名,躲起来养伤,这一躲便是好些年,外界没了我的消息,便以为我已不在人世了呗。不过如今我伤势已好,也该重新出来会会这江湖了。”爽朗地大笑几声。 彭于洋忽道:“是你要劫镖?虽然我们这次不是保镖,只是赶路,但前辈若真是冲着我们来的,那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威虎镖局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哪怕拼了这条性命,也断不会让镖局蒙羞!”紧紧握住腰间的佩剑,身后的师弟见此情形,也站了起来,各自摆出防御的架势,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唯有一旁的牛大力还在呼呼大睡,全然不知这边剑拔弩张的状况。 屠龙三哼了一声道:“你们这群毛头小子,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屠龙三行走江湖多年,向来行得正坐得直,怎会干那劫镖的下作勾当。我不过是恰好路过,见着是你们,念着与你们师父的旧情,才进来打个招呼,你们倒好,上来就这般质问,可真是不知好歹呀!” 年慕白抱拳道:“前辈休要怪罪,只是江湖险恶,多有变故,我等此次出门,师父也再三叮嘱要小心行事,况且此前听闻前辈已‘故去’,如今突然现身,难免让人心生疑虑,这才一时失了礼数,还望前辈海涵啊!” 忽听得牛大力骂道:“哪个不长眼的在这儿吵吵嚷嚷,扰了俺的美梦,看俺不把他打得屁滚尿流!”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待看清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先是一愣,随即把胸脯一挺,大声嚷嚷道:“哟,这是咋回事啊,要打架吗?算我一个呀,咱可不能怕了别人!” 屠龙三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子倒有趣得很,睡眼朦胧的还想着打架呢,有这劲头是好事,不过今儿可不是打架的时候,我和你们几位也算是有缘,不过是聊了几句,倒被你们当成要闹事的了,罢了罢了,误会一场,我也该继续赶路了,后会有期咯!”朝众人一抱拳,转身大踏步朝着庙门走去,那背影透着一股洒脱劲儿,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庙外的雨幕之中。 一觉睡到天亮,牛大力伸了伸懒腰,嘟囔着:“哎呀,睡得可真舒坦呀,昨晚那事儿后来咋样了,我咋迷迷糊糊就又睡过去了呢。” 段义笑道:“大哥,他们都走了。” 牛大力道:“三弟,昨晚俺这一觉睡得糊涂,都没咋弄明白到底咋回事呀,那屠龙三到底是敌是友啊?你们快和俺说说呗,俺这心里还一直犯嘀咕呢,总觉得那事儿透着股古怪劲儿啊。” 段义说道:“大哥,那屠龙三啊,按他所言,和他们师父是旧相识,本就是路过借个火,顺便聊聊罢了,并非什么敌人。只是之前江湖传言他已不在人世,冷不丁出现,才让他们起了疑,闹了误会。如今他也表明并无恶意,自行赶路去了,大哥你就别再多想啦,咱们也该收拾收拾,继续赶路咯。” 牛大力一行五人就这么离开了破庙,上了官道。 他们沿着官道缓缓前行,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带着几分暖意,道路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时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声,倒让这赶路的氛围显得颇为惬意。牛大力一边走着,一边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儿,那粗粝的嗓音在这空旷的官道上飘荡开来,其他人听着,脸上也都泛起了无奈又好笑的神情,一行人就这般不紧不慢地朝着目的地赶去。 宇文慧笑道:“牛大哥,你昨晚那迷糊样可太有意思了,人家在那儿剑拔弩张地说着事儿呢,你倒好,睡得那叫一个香,还差点要冲上去打架,要不是后来弄清楚了是误会,真怕你那莽撞劲儿得惹出大麻烦来呀。” 白百合牵着牛大力的手,嗔怪道:“大力,你呀,就是太莽撞了,每次都不搞清楚状况就咋呼,昨晚那情形多紧张呀,万一真是起了冲突,可怎么好呢。你以后可得改改这急性子了,凡事多留个心眼,也让我少担点心呀。” 牛大力憨笑道:“媳妇,你就别担心啦,俺这不是好好的嘛。俺知道自己有时候莽撞了些,可俺这性子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呀,不过俺保证,以后定会尽量多寻思寻思,不轻易冲动了,可不能让你为俺瞎操心咯。”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91章 英雄宴会 岭南老字号温家。 今年英雄宴在此举行,温暖和温和姐弟俩忙个不停。 随着管家温凉一声声嘹亮的通报,各路英雄豪杰纷纷踏入庭院之中。一时间,院内热闹非凡,寒暄声、问候声交织一片。 华山派弟子们身着整齐的门派服饰,个个英姿飒爽,跟随在掌门叶不落身后,眼神中透着几分豪迈与自信,显然是对此次英雄宴满怀期待,想要在这江湖盛会上一展华山风采。 丐帮帮主郭进则大步流星地走来,身后的丐帮弟子们虽穿着朴素,但举手投足间尽显洒脱不羁,他们在江湖中行侠仗义,声名远扬,此番前来,自是为了与各路英雄相互切磋交流,共商江湖大事。 天山派弟子李清风宛如一阵清风般翩然而至,神色冷峻,身姿挺拔,其独特的气质在人群中颇为出众,让人不禁对天山派的武功绝学心生敬畏。 唐门门主唐七在一群唐门弟子的簇拥下缓缓入场,唐门以暗器和毒药闻名天下,众人望向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敬重,又带着几分谨慎,不知这唐门在此次英雄宴上又会有怎样的表现和谋划。 温暖和温和姐弟俩赶忙迎上前去,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一一向各位宾客行礼问好,将众人引领至各自的座位上,确保这英雄宴能够顺利开场,让各路英雄在这温家府邸度过一段难忘的时光,共谱江湖新篇。 当温暖见到牛大力也来了,心中大喜,说道:“牛大哥,可算把你盼来了呀!你不知道,我还一直惦记着你呢,这次英雄宴有你在,肯定更有意思啦,快些进来,我让人给你安排个好位置。”脸上笑开了花,热情地拉着牛大力的胳膊往院里带。 “温小姐,好久不见呀!”牛大力边说边跟着温暖往里走,憨厚的脸上也满是笑意,心里想着这英雄宴看样子规模不小,今儿定能结识不少江湖豪杰,不由得更添了几分期待。 令狐聪和宇文慧相互对视一眼,便朝着华山派所在的区域快步走去,他们的身影很快融入到同门师兄弟之中,彼此热络地交谈起来,分享着此刻参会的心情以及对这英雄宴的诸多期待。 白百合冲牛大力温柔地笑了笑,随后转身朝着雪山派的方位走去,那身姿轻盈,脚步却带着几分不舍,时不时还回头看看牛大力,直到走到雪山派众人跟前,才收了目光,和同门轻声寒暄起来。 段义则默默跟在牛大力身后,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一副忠心耿耿守护的模样,嘴里还小声对牛大力说道:“大哥,今儿这英雄宴来的人可真不少啊,咱可得多留意着点儿,保不准会出啥事儿呢。” 牛大力听了,微微点头,拍了拍段义的肩膀,一脸沉稳地继续往院里走去。 “牛兄!”李清风率先和牛大力打招呼,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身姿挺拔如松,几步上前,拱手行礼道:“许久不见,牛兄别来无恙啊,今日这英雄宴各路英雄齐聚,可真是难得的盛会,想必会十分精彩,牛兄可有什么期待之事呀?” 牛大力却道:“俺师父呢?”话语间满是急切,眉头也微微皱起,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着,心里直犯嘀咕,想着这英雄宴这么重要的场合,师父咋还没现身呢,可别是路上出了啥岔子呀。 李清风道:“金刚子前辈还没来呢。”看着牛大力那着急的样子,又接着安抚道:“牛兄莫急,许是前辈有事耽搁了,这各路英雄才刚到齐不久,想必过会儿就能见到金刚子前辈了,咱们且先耐心等等便是。” 忽听得温凉高声喊道:“金刚门门主金刚子携门下弟子赴宴!” 牛大力一听,顿时喜上眉梢,那原本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脸上满是欢喜之色,赶忙扭头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 只见金刚子身着一身劲装,步伐沉稳有力,带着一众弟子缓缓步入庭院之中。他目光炯炯,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所到之处众人纷纷投来敬重的目光,毕竟金刚门在江湖中也是颇有威名。 牛大力兴奋地喊了一声“师父”,便大步流星地朝着金刚子跑去,那急切又激动的模样,活像个得了心爱宝贝的孩童,全然没了方才的焦急与担忧。 金刚子看到牛大力跑来,脸上也露出了宠溺的笑容,待牛大力到了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瞧你这冒失劲儿,没给人家温家添麻烦吧。”言语虽是嗔怪,可眼里满是慈爱。门下其他弟子也纷纷向牛大力行礼问好,随后众人便一同朝着宴会场内走去。 温家家主温顺向金刚子拱手道:“前辈大驾光临,实乃我温家之荣幸,此次英雄宴能得金刚门诸位赏光,定是增色不少啊。前辈威名远扬,江湖中谁人不知,今日还望前辈在这宴会上多多指点晚辈们一二,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学些本事呀。” 金刚子笑道:“温家主客气了,你这温家老字号在江湖中威望颇高,举办这英雄宴更是盛事一桩,我等能来凑凑热闹,也是幸事。指点谈不上,不过是大家相互切磋交流,共叙江湖情谊罢了,今日定能见识到不少英雄豪杰的风采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待众人都坐定之后,温顺朗声道:“今日承蒙各位英雄豪杰赏光,莅临我温家参加此次英雄宴。江湖风云变幻,我辈侠义之士当齐聚一堂,共商江湖大事,增进彼此情谊。今次盛宴,既有美酒佳肴相待,亦为各位准备了诸多精彩比试与切磋环节,望各位尽情交流技艺,一展身手,不负这江湖热血之名!现在,我宣布,英雄宴正式开始!”双手高举,满脸笑意。 郭进哈哈笑道:“温家主说得好啊!咱江湖儿女平日里不是行侠仗义,就是苦心钻研武学,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聚在一块儿,那可得好好热闹热闹,切磋切磋。我这手早就痒痒了,就盼着能和各位英雄过过招,开开眼界呢,今日定要痛痛快快地畅饮一番,较量一番呐!”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那豪爽的做派引得周围不少人跟着叫好。 一个大汉向郭进抱拳道:“在下王伟,久闻丐帮帮主郭进威名,今日有幸在此英雄宴上相见,心中实在按捺不住想向郭帮主讨教几招,还望郭帮主不吝赐教!” 李泗在旁说道:“帮主,此人看着来者不善啊,瞧他那浑身的腱子肉,气势又这般盛,想必是有两把刷子,咱可得小心应对才是。不过帮主您神功盖世,自是不惧他,只是也莫要轻敌了呀,免得中了什么暗招,坏了咱丐帮的名声。” 郭进不以为然,说道:“今日既是英雄宴,那咱们点到即止,只当是切磋交流,共寻武学之趣,不论输赢,都莫伤了和气才好。”手中打狗棒一横,摆好架势,整个人虽面带笑意,却自有一股凛然的气势散发出来,目光沉稳地看着对面的王伟,静候对方出招,那从容的模样尽显丐帮帮主的风范。 王伟大喝一声,身形猛地向前一冲,脚步生风,带起一片尘土。他双手握拳,那拳头犹如铁锤一般,朝着郭进狠狠砸去,拳风呼啸,劲道十足,显然一上来就使出了全力。 只见郭进手中打狗棒挥舞得虎虎生风,精准又迅猛地朝着王伟攻去,那招式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速度快到让人眼花缭乱。王伟虽全力抵挡,却终究没能招架得住,被打狗棒击中,整个人向后连退数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脸上满是惊愕与不甘之色,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朝着郭进拱手道:“郭帮主果然厉害,在下输得心服口服。”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牛大力拍手叫道:“好!郭帮主这一招‘棒打狗头’使得真是精妙啊,不愧是丐帮帮主,这功夫着实厉害,俺佩服佩服!” 郭进笑道:“大力啊,我听说你的金刚棒法也不错呀,要不咱俩也切磋切磋,让大伙瞧瞧?正好借着这英雄宴的机会,相互交流交流,也能让我见识见识金刚门的厉害功夫嘛。” 牛大力手持金刚棒,说道:“郭帮主既然有此雅兴,那俺牛大力自当奉陪!不过俺这功夫可没法跟郭帮主您比,俺就权当向您讨教了,还望郭帮主手下留情呀。” 郭进率先出招,身形灵动如燕,瞬间欺身向前,手中打狗棒带起一阵风声,一招“拨草寻蛇”直逼牛大力面门而去,棒影重重,虚实难辨,速度极快,显然是想先探探牛大力的虚实,给对方来个出其不意。 牛大力却不慌不忙,大喝一声,双脚稳稳扎在地上,犹如生根一般。他手中的金刚棒猛地挥起,使出一招“金刚怒目”,金刚棒裹挟着雄浑的劲道,朝着郭进攻来的打狗棒狠狠砸去,只听“铛”的一声脆响,两棒相击,溅起几点火星,那气势竟丝毫不输郭进。 斗了上百招,牛大力额头上已满是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手中的金刚棒挥舞的速度渐渐慢了几分。而郭进却依旧攻势不减,又一记巧妙的招式袭来,牛大力虽尽力抵挡,却还是没能招架住,被那打狗棒带起的劲道震得后退数步,最终站稳身子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郭进拱手道:“郭帮主武艺高强,俺牛大力甘拜下风,今日这一番切磋,让俺受益匪浅啊。”脸上虽有遗憾,却也透着对郭进功夫的佩服。 温顺说道:“还有哪位英雄愿意下场切磋一二呀?今日这英雄宴,本就是为大伙提供个相互交流、展露身手的好机会,方才郭帮主与牛兄弟的比试那叫一个精彩,想必各位也都看得心痒痒了吧,别藏着掖着啦,快来一展绝技,让咱们开开眼界呀!” 只见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剑客缓缓起身,腰间佩剑在灯光映照下泛着寒光。他先是朝着众人拱手行了一礼,而后朗声道:“在下林煜,习得几分剑术皮毛,今日想借此机会,向各位英雄讨教一番,不知哪位愿意赐教?” “在下雪山派白百合,久闻林煜兄剑法精妙,今日有幸在此得见,心中实在好奇,很想与林煜兄切磋一下剑术,还望林煜兄不吝赐教呀。”白百合轻轻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如雪,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清冷的弧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牛大力起身道:“媳妇,你可得小心着点儿呀,虽说这只是切磋,但也别伤着自个儿了,俺在这儿给你助威呢!” 随后白百合以雪山剑法对付林煜的飞龙剑法。只见她身形飘逸,似雪中仙子,手中长剑挽出朵朵剑花,那剑花晶莹剔透,宛如冰雪凝结而成,一招一式皆带着雪山派独有的清冷与凌厉,剑风呼啸间,仿若将那冰寒之气也散布开来。而林煜也毫不示弱,飞龙剑法使得行云流水,剑如游龙在空中穿梭,时而灵动婉转,时而迅猛刚劲,剑影与剑花相互交织碰撞,一时间寒光闪烁,煞是好看,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良久之后,两人身形定格,林煜微微喘着粗气,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渗出,眼中满是不甘,却也对这结果心服口服。白百合虽看似神色如常,但持剑的手也微微有些发颤,显然这场比拼也耗费了她诸多心力。她收剑入鞘,朝着林煜拱手道:“林煜兄剑法高超,今日这半招之胜,实乃侥幸,还望林煜兄莫怪。” 林煜则回礼道:“白姑娘客气了,是在下技不如人,佩服佩服。”二人相视一笑,尽显江湖儿女的豁达。 牛大力赞道:“媳妇,你这剑法真是太厉害了呀!不愧是雪山派的高手,这一招一式,那叫一个精妙,俺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厉害得很呢。就那半招赢的也是实打实的本事,俺可得好好跟你学学咯。” 酒过三巡,李清风向牛大力求饶道:“牛大哥呀,小弟实在是不能再喝了,你这酒量如牛,我哪是对手呀,再喝下去我怕是得醉倒在这桌底下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回吧,改日我定当好好陪您喝个痛快呀。” 牛大力却不依不饶,说道:“李兄,上次你可是跟俺说要喝个不醉不休的呀,怎么这会就认怂了呢?咱江湖中人,说话可得算数,今儿个这酒必须得接着喝,你可不能耍赖啊,来来来,再干几杯!”一把拉过李清风,拿起酒碗就要往他手里塞,那架势是非要让李清风继续陪着喝下去不可,脸上还带着几分醉醺醺的憨态,却透着一股执拗劲儿。 见李清风连连摆手,牛大力只好望向张汕、李泗两位丐帮长老,咧着嘴说道:“张长老、李长老呀,你们来给评评理呗,这李兄上次答应了要和俺喝个痛快的,现在却想耍赖,你们说这像话不?你们可得帮俺劝劝他呀,不然俺这心里头多不痛快呢,咱江湖人讲究个言出必行,今儿个这酒可不能就这么断咯。” 李泗说道:“牛兄弟,你这酒量咱大伙可都是见识过的,那是海量啊,李兄怕是真招架不住了,咱也别太为难他了。要不这样,今日这酒啊,咱就先缓缓,改日等李兄状态好了,再陪你畅饮一番,你看咋样?咱都是江湖同道,情谊又不在这一时的酒上嘛。” 张汕附和道:“是啊,牛兄弟,老李说得在理呀。这喝酒嘛,本就是图个乐子,要是强逼着喝,那可就没了兴致。李兄今日看样子着实是到了量了,咱就别勉强他啦,等下次有机会,再痛痛快快地喝一场也不迟呀。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他这一回呗。” 这时白百合开口道:“各位,喝酒尽兴就好,不必太过强求呀。今日这英雄宴本就是大家相聚交流的好机会,可别因为这酒闹得不愉快了。大力,你就听两位长老的,暂且放过李兄这一回吧,咱们接着聊聊江湖趣事,也一样有意思呢。” 牛大力听到媳妇这么说,立马就改了态度,挠挠头憨笑道:“媳妇说得对,是俺太较真了,既然这样,那今日就暂且放过李兄这一回吧,哈哈,咱们接着唠唠江湖上那些有意思的事儿也好。”松开了拉着李清风的手,端起桌上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 小金子忍不住问道:“大师兄,这一个多月你和大嫂都去哪玩啦?我可好奇得很呢,你俩这一走,咱这儿都少了好些热闹,快和我们讲讲呗,是不是去了啥好玩的地方,见着了不少有趣的事儿呀?” 牛大力随即把自己在临水城帮忙治水和去了紫金山游玩的事儿娓娓道来:“哎呀,那临水城遭了水灾呀,咱这江湖人哪能见死不救呢,我和你大嫂就去帮忙治水了,那可忙活了好些日子,又是筑堤又是排水的,可累坏了。不过等水患解决了,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后来呀,就想着放松放松,便去了紫金山,那山可漂亮嘞,漫山遍野的花草,山顶景色更是一绝,云雾缭绕的,跟仙境似的,我俩在那玩了好些时日,可有意思了呢。” 金刚子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大力啊,你做得很不错,江湖之人本就当心怀侠义,在他人有难时出手相助,这治水之举尽显侠义风范。而那游玩之事,也是忙里偷闲,倒也自在惬意,这般经历倒也算精彩。往后啊,还得继续秉持咱金刚门的门风,多做些侠义之事才是。” 牛大力憨笑道:“师父,您老说得对,俺都记着呢!咱金刚门的侠义门风可不能丢呀,以后只要瞧见有人需要帮忙,俺肯定第一个冲上去,绝不含糊。这江湖走一遭,就得活得坦坦荡荡,多行善事嘞。”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郭进赞道:“牛兄弟这一番作为,当真令人钦佩!治水救灾,此乃大善之举,惠及百姓;又能在忙碌之余游历山水,体悟自然之道,实在是快意人生啊。江湖中有牛兄弟这般侠义与洒脱并重之人,实乃幸事!我丐帮上下,也当以牛兄弟为榜样,多为百姓谋福祉,行侠仗义于江湖之中。” 温顺也忍不住赞道:“牛大侠此举尽显高义!临水城的百姓得您相助,可谓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一路既践行侠义,又饱览山河,实在是令人心生向往。如此江湖儿女的豪情与担当,为我等做出了表率,往后温家子弟在江湖行走,也要时刻铭记牛大侠这般善举,将侠义精神传承下去。” 牛大力怪不好意思的道:“各位前辈、各位兄弟谬赞了呀,俺就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哪担得起这么多夸赞呢。换做是在场各位,瞧见那受灾的百姓,肯定也都会出手帮忙的,俺就是凭着心里那股子侠义劲儿,顺手为之罢了,可不敢当啥表率呀,大家可别再打趣俺了,怪难为情的呢。”脸涨得通红,又挠了挠头,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家主,外面来了几个阿修罗教的人,带头的说自己叫大力僧!” 牛大力一听到“阿修罗教”四个字,拍案而起,怒喝道:“阿修罗教的那帮家伙,净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今日居然还敢找上门来,看俺怎么收拾他们!” 段义也是脸色一沉,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这阿修罗教作恶多端,早该教训教训了,今日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绝不能让他们再嚣张下去。” 白百合则柳眉倒竖,手按在了剑柄之上,寒声道:“他们来者不善,咱们可不能轻敌,定要让他们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惹的,为那些被他们残害的无辜之人讨个公道。”三人说罢,便一同往门外走去,准备去会会那所谓的大力僧等人,周围众人见他们这般架势,也纷纷拿起武器,跟在后面。 只见大力僧身披一件黑色僧袍,上面绣着诡异的暗红色纹路,在阳光下竟隐隐透着几分邪气。他身材魁梧,袒露着的手臂肌肉贲张,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光头上泛着油光,一双三角眼透着狠厉与嚣张,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让人看了心生寒意。 他身后跟着几个同样身着奇装异服的教徒,各个手持兵器,一脸桀骜不驯的模样,站在那儿,气场便肆意散发开来,似是根本没把眼前众人放在眼里。 大力僧上前几步,怪声怪气道:“哟,听闻这儿挺热闹啊,怎么,不欢迎咱阿修罗教的人来凑个趣儿?”他还故意晃了晃手里那根粗大的禅杖,禅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大力僧不怒反笑,“原来你就是打败赤焰僧那个牛大力啊,哈哈哈,有点本事嘛。不过那赤焰僧不过是我教中的小角色,他败了可不代表你就能在我这儿讨到便宜。今日我来,就是想会会你,看看你这所谓的高手,到底有几斤几两,要是识相的话,乖乖束手就擒,跟着我回阿修罗教,或许还能少吃些苦头,不然,哼,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要是被赤焰僧听到他说自己是教中的小角色,不知作何感想?! 牛大力冷哼道:“俺的金刚棒可不怕你的禅杖,你少在这儿大放厥词了,阿修罗教净是你们这般狂妄之徒,平日里坏事做尽,还敢这般目中无人。今日俺倒要看看,你这大力僧到底有多大能耐,敢在俺面前如此嚣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俺接着就是,定打得你灰头土脸,让你知道俺这金刚门的厉害!” 醉醺醺的李清风拔出“天山神芒”,忽地喝道:“阿修罗教的鼠辈,休得张狂!今日有我李清风在此,你们别想撒野。你们犯下的累累恶行,早该血债血偿了,还敢主动上门挑衅,当真是不知死活。牛兄弟,咱别怕他,一起上,把这几个家伙打得屁滚尿流,也好让江湖上少些这等祸害!” 见他拿的是天山派独门暗器,大力僧饶有兴致道:“哟,这不是天山派的‘天山神芒’嘛,没想到在你这儿呢。不过就凭你这喝得醉醺醺的模样,能发挥出它几分威力呀?怕不是徒有其表罢了。这天山派如今也是越发没出息了,连自家的宝贝都能落到你这酒鬼手里,哈哈哈,今日我倒要瞧瞧,你这所谓的‘天山神芒’能奈我何。” 李清风本想出招,却一个踉跄向前抱住大力僧,吐了对方一身。那秽物瞬间就沾满了大力僧的黑袍,阵阵刺鼻的酒臭味弥漫开来。 李清风一边吐还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叫你……嚣张……让你尝尝……本大爷的厉害……” 大力僧顿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又惊又怒,一边用力想推开李清风,一边破口大骂:“你这酒鬼,好生无耻,竟敢这般恶心我,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他原本那嚣张的气焰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冲得七零八落,手忙脚乱地挣扎着,身后跟着的几个教徒也是一脸惊愕,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场面一时变得十分滑稽又尴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牛大力大笑道:“哈哈哈哈,大力僧啊大力僧,你刚刚不是还挺威风嘛,这会儿被我李兄这一吐,怎么这般狼狈了呀。看来你这威风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连这点意外都招架不住呢,我看你还是赶紧滚回你们阿修罗教去,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咯。”笑得越发大声,手里的金刚棒在地上敲了敲,满脸戏谑地看着大力僧,那模样别提多畅快了,周围众人也跟着哄笑起来,让大力僧更是又羞又恼,脸涨得通红。 大力僧怒喝道:“牛大力,你少在这儿看笑话,今日我定要你们付出代价!你们这般戏弄于我,简直是欺人太甚。”猛地发力甩开还挂在身上的李清风,举起禅杖朝着牛大力狠狠砸来。 说时迟,那时快!郭进的打狗棒已是挡在了牛大力身前,精准地架住了大力僧砸来的禅杖。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两股大力碰撞之下,郭进稳稳站立,面色凝重却丝毫不惧,口中喝道:“大力僧,你休要撒野,今日这儿可不是你能肆意妄为的地方,想伤人,先过了我这关再说!”手腕一抖,打狗棒灵活地变换着招式,朝着大力僧接连攻去,棍影重重,逼得大力僧不得不暂收攻势,回手应对。 大力僧心道:“这丐帮的打狗棒法可不是好对付的,变化多端,精妙无比,今日竟在此处遇上了,可得小心应对才是。”嘴上却仍逞强道:“哼,郭进,别以为使出这打狗棒法就能唬住我,我阿修罗教可也不是吃素的,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挥舞起禅杖,施展出一套刚猛的招式,与郭进的打狗棒法战在一处,一时间,棍棒相交之声不绝于耳,两人身影交错,打得难解难分。 牛大力欢呼道:“郭帮主好本事啊!这打狗棒法使得那叫一个精妙,瞧把这大力僧给打得有些应接不暇了呢,哈哈,今日定要让这阿修罗教的家伙们铩羽而归,好好灭灭他们的威风,让他们知道咱江湖正道的厉害,往后可不敢再随意张狂了。” 段义在旁说道:“大哥,你可要看好郭帮主这打狗棒法了,说不定你凭借着《玄功秘诀》就能无师自通,到时候咱又多了一门厉害的功夫,往后再遇上这些个邪魔外道,那可就更有底气了呀。这打狗棒法如此精妙,错过可就太可惜了呢,大哥你聪慧过人,定能从中悟到些门道的。” 牛大力心中大喜,说道:“三弟,你说得有理啊!这《玄功秘诀》确实神奇,说不定真能让我从郭帮主这绝妙的打狗棒法里悟到些啥呢。我可得好好瞧仔细了,若能无师自通,那咱往后对付这帮阿修罗教的家伙,还有其他的宵小之徒,可就更得心应手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中郭进与大力僧的打斗,那专注的模样,仿佛要将每一招每一式都刻进心里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心里对这难得的学习机会满是珍视。 片刻,牛大力兴奋地喊道:“哎呀,三弟,你瞧,我好像真从郭帮主这打法里悟到了‘棒打狗头’这一招嘞,《玄功秘诀》果然厉害呀!哈哈,我感觉自己施展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呢。” 郭进闻言笑道:“那牛老弟可要看好了,我这一招是‘天下无狗’,此乃打狗棒法中的绝招,招式变化无穷,威力极大,平日里可难得一见呐,你若能从中有所悟,那对你的功夫精进定有大帮助。”手中打狗棒陡然加快速度,只见棍影漫天,似有千军万马奔腾之势,将那大力僧整个笼罩其中,每一处棍影都似带着千钧之力,逼得大力僧左支右绌,狼狈应对,郭进这一招尽显打狗棒法的精妙高深,也让周围众人都看得目不暇接,惊叹不已。 又过了片刻,牛大力哈哈笑道:“郭帮主,您且退回来,让俺试试你的‘天下无狗’,俺刚跟着瞧了这一会儿,又靠着《玄功秘诀》琢磨了琢磨,感觉心里有了些底气,正好拿这大力僧来练练手,看看俺这领悟得咋样,要是有啥不对的地方,您老再给指点指点呀。” 郭进一退,牛大力便手持金刚棒施展“天下无狗”,棍影重重,呼啸着朝大力僧席卷而去,那气势竟也不遑多让。棍风烈烈,似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动起来,隐隐有遮天蔽日之感,攻向大力僧的各处要害。口中还不忘喊道:“大力僧,尝尝俺这刚学来的招式,看你还如何张狂!”那神情既带着几分兴奋,又满是一往无前的决然。 大力僧却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他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手中禅杖慌乱地挥舞着,拼命去抵挡那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的棍影。原本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不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嘴里还念叨着:“这……这怎么可能,你竟这么快就学会了这等厉害招式……”身体则不断后退,被牛大力这气势磅礴的“天下无狗”逼得狼狈不堪,节节败退,那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 郭进向金刚子笑道:“金兄,你这个徒弟可真是天赋异禀啊!就这么短短一会儿工夫,竟能把我这打狗棒法里的绝招‘天下无狗’学得有模有样,还能打得那大力僧毫无还手之力,这般悟性着实罕见呐。看来日后在这江湖之上,牛老弟定能闯出一番大名堂,你这当师父的,可是教出了个好苗子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金刚子哈哈一笑道:“郭帮主过奖啦,我这徒儿啊,打小就机灵聪慧,学起功夫来那更是一点就通,不过今日能有这般表现,还得多亏了郭帮主您这精妙绝伦的打狗棒法,让他有了这难得的学习机会呀。我这做师父的,看着他能不断长进,心里也是欣慰得很呐,希望他往后能继续勤加钻研,在这江湖中多行善事,扬我金刚门威名咯。” 正说话间,大力僧手中的禅杖已是脱手飞出,“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他整个人也被牛大力那凌厉的“天下无狗”招式震得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满脸的狼狈与颓败,大口喘着粗气。 大力僧虚弱地喊道:“你们……你们别太得意了,今日这笔账,我阿修罗教记下了,定要你们加倍偿还!”可那狠话此刻听起来却没了半分威慑力,倒像是失败者最后的逞强罢了。周围众人见状,有的忍不住哄笑出声,都为这平日里作恶多端的大力僧落得如此下场而拍手称快。 待大力僧扬长而去,温顺慨然道:“今日这一场可真是大快人心啊!那大力僧平日里在江湖耀武扬威,欺凌我正道之士无数。今被牛大侠打得狼狈鼠窜,总算受了应得之罚。然我等切莫掉以轻心,阿修罗教定不会善罢甘休,往后需加倍谨慎提防才是。” 郭进朗声道:“今日这英雄宴,本意在汇聚各方豪杰,共议对抗邪魔外道之策。岂料这大力僧竟先来搅局。不过倒也无妨,牛老弟此番神勇表现,着实令我等士气激昂。借此良机,正好仔细筹谋,日后怎样更有效地应对阿修罗教以及其他妄图搅乱江湖安宁的恶势力,绝不可任其继续为非作歹,定要护得这江湖太平。” 温顺继而说道:“诸位英雄,今日这英雄宴虽中途遭大力僧闹事,然正因如此,让我等得见各位的豪情与本领,实乃幸事。我等聚于此处,本为江湖大义。如今邪魔外道愈发猖獗,我等更需同心协力。在这英雄宴上,大家尽可畅所欲言,或分享江湖见闻、交流武功秘籍,或共商应对之策。只愿往后我等携手并肩,荡平江湖诸多祸乱,还这江湖一片朗朗乾坤呐!” 欢宴之后,牛大力朝郭进等人抱拳告别,爽朗笑道:“今日这一番经历可太痛快了,往后若有需要俺老牛出力的地方,尽管传个信儿来,俺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郭进也带着丐帮众人,手持打狗棒,有序踏上归程,一边走还一边叮嘱着帮中弟子要勤加练功,以备不时之需。 其他各门各派的豪杰们也都怀着不同的心情,或回味着今日的精彩,或思索着应对江湖局势的办法,纷纷朝着自家门派所在之处行去,只待下次江湖再聚首,继续为守护这江湖太平并肩作战。 路上,段义忽地吟道:“江湖风雨几时休,豪杰今朝意未收。今日宴中同聚首,他年再遇战潮头。”吟罢,脸上满是感慨之色,又道:“大哥、二哥,今日这英雄宴实在难忘,咱们与各路英雄豪杰把酒言欢,共战强敌,这般豪情快事,往后回想起来也定是回味无穷呀。只盼往后江湖能少些纷争,可若真有那不平之事,咱定还要像今日这般,挺身而出才是。”目光坚定,望向远方那漫漫路途,仿佛已看到了未来那诸多未知的江湖故事。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92章 毒蝎夫人1 紫竹林。 此时燕子门的李婉儿和一个中年妇人相对而立,骂来骂去。 中年妇人自视甚高,却是忍不住说道:“野丫头,你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屡次坏我好事,今日定不饶你!” 李婉儿笑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阴险狡诈的老毒物,怎么,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还不许别人管了?” 中年妇人哼了一声,说道:“你这伶牙俐齿的丫头,有本事就跟我过过招,别光耍嘴皮子功夫!”她猛地一跺脚,一股黑色的烟雾从她脚下弥漫开来,瞬间将周围的空气染得刺鼻难闻,显然是要使出阴毒的招式。 李婉儿眼神一凛,脚尖轻点地面,迅速向后退了几步,避开那烟雾的范围。“老毒物,就凭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也想困住我?”她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短剑,在空中划出几道凌厉的剑气,将那逼近的烟雾吹散了些许。 中年妇人不由得勃然大怒,阴沉沉地说道:“野丫头,你知道我是谁?” 林婉儿笑道:“我管你是谁!在这紫竹林里为非作歹,就该被教训。你莫不是觉得报出名号,就能把我吓住?” 中年妇人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中的怒火更盛:“哼,无知小儿!我乃毒蝎夫人,这江湖中听闻我名号的,哪个不忌惮三分?你今日招惹了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她从袖中掏出一把毒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显然淬满了剧毒。 林婉儿却丝毫不惧,反而向前踏出一步:“毒蝎夫人?听起来名头不小,可惜在我眼里,不过是个用毒害人的卑鄙之徒罢了。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毒厉害,还是我的剑更快!” 毒蝎夫人道:“你知道我是谁,居然还敢来惹我,真是不知死活!今日我便让你这黄毛丫头尝尝我毒功的厉害,让你知道这江湖的险恶。”她双手舞动,黑色的雾气在指尖缠绕,隐隐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脸上的狰狞之色愈发明显,仿佛已经看到林婉儿在痛苦中倒下的画面。 林婉儿说道:“你这毒妇,在这紫竹林中为祸四方,残害无辜,我既然撞上了,就绝不会袖手旁观。别以为有那点毒功就能称霸,我燕子门的武功也不是吃素的!”手中短剑一横,摆出防御之势。 毒蝎夫人道:“好!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林婉儿扑了过去,双手一挥,毒雾如箭般射向林婉儿,瞬间将周围的空气都染成了墨绿色,令人窒息。 林婉儿见状,脚尖轻点,侧身避开毒雾的攻击,同时短剑挥舞,几道剑气斩向毒蝎夫人,剑风呼啸,竹叶纷纷飘落。 毒蝎夫人哼道:“小丫头,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想阻拦我,简直是自不量力!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等我收拾了你,这紫竹林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她从腰间解下一条软鞭,软鞭在地上蜿蜒游走,鞭梢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李婉儿缓缓说道:“毒蝎夫人,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报应之时。这紫竹林是乡亲们的生计所在,我绝不会让你这等恶徒得逞。哪怕拼上这条性命,我也要将你留在此处!”她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短剑,剑身微微颤动,似在呼应着她坚定的决心。 毒蝎夫人少年之时,本来是个颇富艳名的女子,那时的她面容姣好,眼神灵动,在江湖中初露头角便引得不少年轻侠客侧目。然而,岁月流转,因一次意外她容颜受损,从此性情大变。曾经的温柔善良渐渐被怨恨和嫉妒吞噬,她开始痴迷于毒功,妄图用残忍的手段在江湖中重新找回曾经的风光与地位,在这条邪路上越走越远,以至于落下了“毒蝎夫人”这令人闻风丧胆的恶名,成为了江湖中人人喊打的对象,却也在这条不归路上迷失了自我,再也回不去曾经那个纯真美好的少女模样。 这个少女当面对她嘲讽,可说是戳中了她心底最隐秘的痛处。那些话语像一把把利刃,剥开了她多年来精心伪装的坚强外壳,将她不堪一击的脆弱内心暴露无遗。她望着少女那青春洋溢、未经世事雕琢的脸庞,嫉妒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烧,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却又被现实的残酷狠狠刺痛。这嘲讽声在她耳中不断回响,混合着多年来的委屈、悔恨与愤怒,让她几近疯狂,也更加坚定了要用最狠毒的手段来报复这个让她颜面尽失的少女以及这个对她不公的江湖的决心。 毒蝎夫人大怒骂道:“你这不知死活的臭丫头,竟敢如此羞辱我!我当年的风采哪是你能想象的,如今你这般嘲笑,我定要你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她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动起来,手中的毒针攥得更紧了,作势就要朝林婉儿狠狠掷去。 林婉儿却笑道:“哟,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如今早已没了当年那副好模样呀,既然如此,就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做的那些恶事,而不是在这儿恼羞成怒呢。我可不怕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这毒蝎夫人到底有多厉害!”她依旧一脸坦然,眼中满是戏谑,丝毫没把毒蝎夫人的狠话放在心上,反而站得越发笔直,像是故意要气这毒蝎夫人一般。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毒蝎夫人气怒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了,抬手就将那淬满剧毒的毒针朝着林婉儿的面门撒了过去,嘴里还恶狠狠地骂道:“臭丫头,去死吧!”毒针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蓝的寒光,密密麻麻,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到了林婉儿近前。 林婉儿却不慌不忙,脚下步伐灵活变动,身形如鬼魅般闪动,手中短剑快速挥舞,带起一片银色的光幕,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那些毒针纷纷被挡落于地,扎入泥土之中,冒起丝丝缕缕的黑烟。 林婉儿笑道:“就这点手段呀,毒蝎夫人,你也太让我失望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言语间满是嘲讽之意,更是将毒蝎夫人的怒火撩拨得越发旺盛了。 白玉城在旁边看得心旷神怡,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暗自想着这林婉儿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胆识和身手,着实不简单呐。瞧她应对毒蝎夫人那游刃有余的模样,每一招每一式都透着股机灵劲儿与果敢,竟把那平日里作恶多端、让人闻风丧胆的毒蝎夫人都气得七窍生烟,实在是大快人心。 他双手抱胸,靠在一旁的竹子上,目光紧紧跟随两人的动作,既期待林婉儿能继续这般精彩地应对,彻底挫败毒蝎夫人的锐气,又隐隐有些担心,怕这毒蝎夫人使出什么阴狠的杀招,让林婉儿陷入险境,一颗心也随着这场争斗的起起伏伏而忽上忽下起来。 毒蝎夫人是个武学大行家,一见少女如此招式,心中也不禁暗暗吃惊。她本以为这林婉儿只是个毛头丫头,靠着几分莽撞和不知天高地厚来与自己作对,没想到对方竟有这般精妙的身法和凌厉的剑术,每一招的衔接、每一次的变招都恰到好处,绝非泛泛之辈能施展出来的。 她眉头微微一皱,深知不能再小瞧了这少女,当下收敛了几分怒火,凝神静气,准备使出自己的拿手绝技。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周身涌起一股黑色的气流,那气流中隐隐夹杂着刺鼻的气味,手中的软鞭也被灌注了内力,“啪”的一声脆响,软鞭如灵蛇出洞般朝着林婉儿狠狠抽了过去,这一鞭的威力可比之前要强上数倍,所到之处竹叶纷飞,仿佛要将林婉儿整个人都卷入这黑色的风暴之中。 白玉城看得出来,这一招毒蝎夫人已是用上了十成的功力,那软鞭裹挟着阴毒的内力,气势汹汹地朝林婉儿袭去,威力着实惊人。鞭身划过之处,连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开,发出“呜呜”的声响,周围的竹子被那劲气扫到,纷纷断裂倒下,扬起一片尘土。 他不禁微微皱眉,暗暗为林婉儿捏了一把汗,虽说这少女之前表现不凡,可面对毒蝎夫人这般拼命的杀招,能否安然化解还真是个未知数。白玉城的目光紧紧锁住林婉儿,只盼她能凭借着自身的本事再次化险为夷,可别在这毒蝎夫人的狠厉一击下吃了大亏啊。 心念未已,只见林婉儿的身形已是轻飘飘的在那软鞭带起的凌厉劲风中自在穿梭。她脚步轻点,身姿灵动,巧妙地避开了软鞭一次又一次的攻击,每一次看似险之又险,却总能恰到好处地从那鞭影的缝隙间躲过,就好似提前知晓了软鞭的轨迹一般。 她手中的短剑也没闲着,瞅准时机,猛地朝着软鞭刺去,竟是想以巧劲挑开那软鞭的攻势。短剑与软鞭相碰,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火星四溅,可林婉儿却面不改色,借着这反作用力,身形向后倒飞出去,稳稳落在数丈之外。 林婉儿笑道:“毒蝎夫人,你这全力一击也不过如此嘛,看来你这‘武学大行家’的名号,也只是徒有其表呀,我还以为多厉害呢,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吓唬人的把戏罢了。”她边说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那副轻松自在的模样,好似刚刚只是做了一场简单的游戏,而非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 毒蝎夫人一听,可是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眼中满是不可遏制的愤怒与羞恼。她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竟敢如此羞辱我,今日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你葬身此地!”她不再留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朝着林婉儿所在之处狠狠掷去,瓷瓶破碎,瞬间散发出一大片浓稠的黑色毒雾,朝着林婉儿迅速蔓延过去,那毒雾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可见毒性之烈。 林婉儿冷笑道:“毒蝎夫人,黔驴技穷了就开始用这些下三滥的毒雾了?你以为凭这就能困住我,可真是天真。我燕子门又岂会没点应对之法,今日我便让你瞧瞧,你这些阴毒手段在我这儿根本不值一提!”她从腰间囊中掏出几枚散发着清香的药丸,朝着四周一撒,那药丸遇风即化,化作一股奇异的气流,竟将那汹涌而来的黑色毒雾缓缓逼退,消散于无形之中。林婉儿手持短剑,依旧身姿挺拔地站在原地,直视着对面已然有些慌乱的毒蝎夫人。 毒蝎夫人被逼转攻为守,心中又气又急,却也明白此刻不能再贸然出击,否则只会破绽百出,让那林婉儿有机可乘。她一边小心地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与林婉儿的距离,一边快速运转内力,将周身的毒雾收拢,环绕在自己身侧,形成了一道看似密不透风的防护屏障,那毒雾翻滚涌动,时不时还闪烁着诡异的幽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她双眼死死地盯着林婉儿,嘴里恨恨地说道:“小丫头,别以为占了点上风就得意忘形了,我毒蝎夫人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怕过谁,今日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呢!”话虽如此,可她那紧握的双手却还是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紧张,毕竟林婉儿展现出的实力已然超出了她的预料。 林婉儿笑道:“毒蝎夫人,怎么着,你这江湖老手也开始力不从心了呀?我还以为你能多厉害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嘛。今日这一战,你必败无疑,还是趁早收手,乖乖认罪,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条小命呢。”她虽然气息不太均匀,但脸上那抹笑容却透着满满的自信,仿佛胜利的天平已然稳稳倾向了她这一方,手中的短剑也依旧稳稳地指着毒蝎夫人,丝毫没有因疲惫而放松警惕。 白玉城忽然问毒蝎夫人:“你的儿子是云海楼吧?” 毒蝎夫人怔了一怔,说道:“你是……” 白玉城道:“他是我表哥。” 毒蝎夫人吃了一惊,说道:“你是二哥的儿子玉城?” 白玉城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姑姑,许久不见,没想到今日会在此处碰上,还闹了这么一出,实在是误会啊。” 毒蝎夫人听闻此言,神色复杂,既有意外相逢的感慨,又有对当下这尴尬处境的无奈,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目光在白玉城和林婉儿之间来回游移着。 林婉儿向白玉城道:“原来你们竟是亲戚呀,可这毒蝎夫人作恶多端,在这紫竹林里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儿,即便有这层关系,难道就能轻易放过她了?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继续逍遥法外,危害四方啊。” 白玉城抱拳道:“林姑娘,我知晓姑姑此前做下不少错事,可如今既然知晓了这层关系,还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暂且收手,给我个机会劝劝她改过自新。若她依旧执迷不悟,继续为恶,我定不会袒护,定会与姑娘你一同将她绳之以法,还这紫竹林乃至江湖一个安宁。” 林婉儿想了想,说道:“好吧,既然她是你的姑姑,那我便暂且信你一回,给你这个面子。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若她往后还不知悔改,继续作恶,我可绝不轻饶,定要亲手将她拿下,让她为过往的恶行付出代价。” 白玉城说道:“林姑娘放心,我定会好好劝诫姑姑,让她洗心革面,往后绝不再与那些恶事沾边。今日多谢姑娘手下留情,玉城感激不尽。” 林婉儿格格笑道:“希望你真能说到做到呀,可别让我这一番退让成了笑话。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且信这一回,往后就瞧着你们的表现啦,若是再有差池,那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咯。” 正说话间,毒蝎夫人已是消失不见。 林婉儿打趣道:“哟,这毒蝎夫人溜得倒快呀,看来是自知理亏,不敢面对了呢。白玉城,你这姑姑可真是有意思,刚刚还剑拔弩张的,这会儿倒先跑没影了,也不知是不是真能如你所说改过自新呀。” 白玉城感激道:“林姑娘莫要取笑我了,我这姑姑啊,向来行事有些随心所欲,不过我定会尽快寻到她,好好跟她说道说道,定不让她再这般胡来。今日这事儿,还多亏姑娘大度,肯给我这个面子,玉城在此谢过了。”而后问道:“姑娘的师父是否燕子门门主燕子飞?” 林婉儿吃了一惊,说道:“你怎会知晓我师父的名号?这事儿在江湖上知晓的人本就不多,你这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呀。不错,燕子飞正是我师父,怎么,你打听这个是为何?” 白玉城哈哈一笑道:“林姑娘莫要误会,我并无他意。我曾有幸与燕子飞前辈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便对前辈的风采钦佩不已,听闻前辈收徒极为严苛,能入其门下者皆是人中龙凤,今日见姑娘这般不凡,心中便有所猜测,没想到还真被我猜对了呀。” 林婉儿勉强笑道:“原来如此呀,倒是我多心了。我师父他老人家确实武艺高强,对我更是悉心教导,我能有今日这点本事,全靠师父的栽培呢。不过,那都是过往之事了,如今江湖波谲云诡,往后还指不定会遇到什么事儿呢。”她嘴上这般说着,可心里依旧隐隐有着几分戒备,暗暗打量着白玉城,不知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毕竟师父的事儿在她这儿向来是极为慎重的。 白玉城笑道:“林姑娘说得是,这江湖向来变幻莫测,不过以姑娘的本事,定能应对自如呀。我也盼着日后若有机会,还能与姑娘一同在这江湖中闯荡,惩恶扬善呢。” 林婉儿哼了一声道:“那可再说吧,今日暂且算是交了你这个朋友,只是往后你可得言行一致,别让我失望才好。至于一同闯荡江湖,还得看缘分咯。” 林婉儿走后,白玉城仍站在原地,过了许久,方始如梦醒来,轻轻叹了口气。 白玉城心中苦笑:“今日这事儿可真是够波折的,本以为只是寻常路过这紫竹林,却不想牵扯出姑姑和林姑娘这诸多事端。姑姑行事向来乖张,这一跑也不知又会惹出什么乱子来,而林婉儿那姑娘看似爽快,实则心思细腻,对我怕是还存着几分疑虑呢。这往后啊,怕是少不了一番折腾,只希望一切都能往好的方向发展吧。”他一边暗自思忖着,一边摇了摇头,抬脚缓缓朝着竹林外走去,那背影在斑驳的光影下,透着几分落寞与无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另一边,兰陵儿忽地放慢脚步,轻声问道:“云大哥,你在想些什么?” 云海楼支支吾吾道:“啊,没……没什么呀,就是随便想想这江湖中的事儿罢了。陵儿,你不用在意,咱们还是赶紧赶路要紧呢。” 兰陵儿笑道:“云大哥,你就别瞒我啦,你那眼神早就出卖了你呢,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说说呗,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呀,你这样藏着掖着,我可会担心的哦。” 云海楼苦笑道:“唉,陵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近日听闻江湖上有些不太安宁,担心会波及到咱们,心里头就不自觉地烦闷起来,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受到丝毫伤害的。” 忽听得彭于洋和年慕白的声音响起道:“云师弟,当真是你!” 云海楼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转身望去,看到不远处的彭于洋和年慕白,连忙迎上前去,笑道:“哈哈,两位师兄,没想到能在此处碰见你们呀,可真是太巧了,近来可好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拱手行礼,心中原本的烦闷也消散了几分,毕竟许久未见的同门师兄出现,让他倍感亲切。 毒蝎夫人的声音响起道:“啊,云楼,娘可算找到你了,你这孩子,怎么在这儿呢?” “娘!”云海楼赶忙回应着,快走几步迎向毒蝎夫人,脸上满是意外与惊喜,拉住毒蝎夫人的手,上下打量着她,“娘,您怎么来了呀?您没出什么事儿吧?” 兰陵儿上前叫了一声“伯母”,说道:“我姓兰,名叫陵儿,久闻伯母大名,今日有幸得见,伯母安好呀。” 云海楼道:“这位兰姑娘是峨嵋派的弟子,我与她结识已久,她为人善良,又极重情义,在江湖行走时帮了我不少忙呢,娘您可莫要小瞧了她。” 毒蝎夫人淡淡地说道:“哦,原来是峨嵋派的,那又如何,这江湖上派别众多,可人心难测,云楼啊,你交友可得谨慎些。” 兰陵儿解释道:“伯母说得是,江湖人心复杂,陵儿自然知晓,我与云大哥相识以来,也一直都是真心相待,并无半分坏心思,还望伯母能信我。” 毒蝎夫人不再理睬兰陵儿,回过头再问儿子:“云楼,你这是要往哪儿去呀?最近江湖可不太平,你可别到处乱跑,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娘可怎么放心得下。” 云海楼安抚道:“娘,您别担心,我和兰陵儿就是随便走走,不会去什么危险地方的。再说了,我也有几分自保的本事,不会轻易出事的。” 年慕白附和道:“是啊,师娘,云师弟武艺高强,又机灵得很,有我们在旁照应着,不会有事的。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咱们师兄弟也好久没聚了,正好趁着这机会叙叙旧呢。” 云海楼倔强地说道:“娘,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能分得清是非对错,知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呀。您就让我在这江湖历练历练吧,我可不想一直躲在您身后,我也想闯出自己的一番名堂呢。” 毒蝎夫人眉头紧皱:“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娘的苦心呢?外面这江湖多险恶,多少人在里头丢了性命,娘这是为你好啊,你非要去以身犯险,万一有个好歹,娘可怎么活呀。” 云海楼哀求道:“娘,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若一直畏畏缩缩,我这辈子也难有大出息呀。您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会小心谨慎的,绝不会莽撞行事。” 毒蝎夫人斥道:“哼,你少给娘说这些大道理,娘心意已决,今天无论如何你得跟我回去,没得商量!” 云海楼讷讷说道:“娘,您这样让我好为难啊,我实在不想就这么回去,我在外面真的能照顾好自己的呀。”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可话语里依旧透着不甘,只是面对母亲的强硬,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更好地劝说了。 毒蝎夫人气道:“为难?娘这是为你着想才这般坚持,你倒觉得为难了?等你哪天在外面吃了大亏,就知道娘的苦心了。” 云海楼目光恳切道:“娘,我知道您疼我,可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啊,您不能一直把我护在羽翼之下呀,您就再信我一回吧。” 毒蝎夫人哼了一声道:“信你?你若真听娘的话,现在就乖乖跟我走,否则,娘可就不客气了,哪怕绑也要把你绑回去。” 云海楼连忙说道:“娘,您别生气呀,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我听您的,跟您回去便是了,您先消消气。” 毒蝎夫人忽地问道:“你是不是见过你的表弟白玉城?” 云海楼道:“娘,我确实见过表弟了呀,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表弟他看着挺好的,我们还聊了几句呢。” 想起林婉儿那个野丫头,毒蝎夫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哼一声道:“那林婉儿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把白玉城那孩子哄得团团转。那丫头看着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云楼,你日后可得离她远点,省得被她算计了去,咱可不能平白吃了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云海楼道:“燕子门的林婉儿?” 毒蝎夫人道:“慕白,你告诉他吧。” 年慕白正色道:“是这样的。方才我和彭师兄偶然瞧见那林婉儿和白玉城在一处,两人有说有笑的,看着关系颇为亲近呢。那林婉儿虽是燕子门的,可这燕子门近些年在江湖上也颇为活跃,行事作风时而让人捉摸不透。师娘担心那林婉儿接近表弟是别有目的,所以才这般在意呀,云师弟你往后要是见着了,也多留个心眼才是。” 毒蝎夫人哼道:“那丫头鬼精鬼精的,谁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呢,总之咱们可得防着点儿,别让白玉城那孩子被她给蒙骗了去,那燕子门的底细本就没摸透,这林婉儿更是不知深浅,万一给咱家招来什么祸事,那可就糟了。” 年慕白点头道:“是,是。师娘说得有理,咱们确实得多加小心才是,我和彭师兄往后也会多留意着些,有什么情况也好及时跟您汇报。” 云海楼皱眉道:“表弟帮过我的忙,他为人正直,有自己的主意,我想他和林姑娘相处,应该也是心里有数的,咱们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呀。而且那林婉儿我虽接触不多,但看着也不像是会随意算计别人的人呢。” 年慕白摇头道:“云师弟,你这想法还是太单纯了些呀。这江湖之中,人心隔肚皮,有时候表面看到的可不一定就是真的。那林婉儿就算无心算计,可万一她身后的燕子门有别的心思呢?咱们不得不防啊,师娘的顾虑也并非毫无道理,还是谨慎些为好。” 见毒蝎夫人黑着脸,年慕白继续说道:“那小妖女当然不是师娘的对手,不过就怕她暗中耍些阴招,咱们防不胜防啊。而且白玉城表弟心地善良,万一被她利用了那份善良,着了她的道儿,那可就糟了。所以咱们还是得多留意着,尽早察觉她的意图,也好提前做些应对,可不能让她得逞了呀。” 云海楼越发吃惊,连忙问道:“娘,您这话说得是不是太重了些呀?毕竟咱们现在也只是猜测,还不确定那林姑娘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呢,万一冤枉了她,那可不好呀。而且表弟也是有自己判断的,咱们这样贸然行事,怕是会让表弟心里有疙瘩呢。” 毒蝎夫人语气强硬道:“哼!冤枉?我看那丫头就不是个善茬儿,宁可错防,也不能让她有机可乘。你别在这儿替她说话了,总之这件事就得按我说的办,等我好好查清楚她的底细再说。” 云海楼松了口气道:“娘,您说查清楚底细那也好,只要没真凭实据,可别轻易对林姑娘做什么呀,毕竟咱得讲道理不是。我就怕您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好收场的事儿来呢,现在听您这么说,我也算放心些了。” 毒蝎夫人道:“你这孩子,还教训起娘来了,娘心里有数,还用得着你在这儿啰唆。总之这事儿你别管了,我自会处理妥当。” 云海楼笑道:“娘,我哪敢教训您呀,就是担心您太操劳了嘛。您既然说会处理好,那我肯定信您呀,我就等着听您的好消息了。” 毒蝎夫人哼了一声道:“就你嘴甜,少给我贫嘴了,你呀,乖乖跟我回去,别再惦记着外面这些事儿了,省得我还得为你费心。” 云海楼道:“娘,我都答应跟您回去了,您就别念叨我了呀,我这心里也有数的呢。” 毒蝎夫人道:“有数最好,可别到时候又变卦,再偷偷溜出来,那娘可真要生气了。” 云海楼笑道:“娘,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哪能那么不懂事呀,这次肯定老老实实待在您身边,绝不再乱跑了。” 云海楼知道白云路的性情,心里想道:“表弟的性格恐怕比娘还更倔强,他要是认定了林婉儿姑娘,恐怕娘就算想阻拦,也没那么容易呢。到时候娘肯定又得气坏了身子,这事儿还真有些棘手,得找个机会跟表弟好好聊聊,劝劝他才是,可别让两边闹得太僵了呀。” 毒蝎夫人说道:“云楼,你在那瞎琢磨什么呢,我可告诉你,不管怎样,绝不能任由白玉城那孩子由着性子胡来,咱们得把他看紧了,不能让那林婉儿有机可乘,你可也得帮着娘多留意着点儿,知道不?”说话之时,有意无意地忘了兰陵儿一眼。 兰陵儿当然听得出毒蝎夫人话里有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道:“这毒蝎夫人怕是连我也一并防备着了呀,就怕她觉得我和林婉儿一样,也是带着什么目的接近云大哥呢。这可如何是好,我得找个机会好好解释解释,可不能让她这般误会我呀。”她面上虽还维持着笑容,可眼神里却藏着几分担忧,悄悄看向云海楼,盼着他能帮自己说几句好话呢。 云海楼却道:“娘,那么咱们去找表弟吧。” 毒蝎夫人眉头紧皱:“我怎知他在哪儿呢?那孩子现在被那林婉儿迷了心智,指不定躲哪儿去了,咱们上哪儿找去呀。再说了,现在找着他,他也未必肯听咱们的话,依我看,还是先从那林婉儿身上入手,把她的情况摸透了再说。”她心里对这事儿颇有些无奈,觉得贸然去找白玉城,怕是只会碰一鼻子灰,还不如先把关键所在的林婉儿的情况弄清楚更靠谱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云海楼忽道:“娘,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表弟时常会去那儿。” 毒蝎夫人道:“什么地方?” “据我所知,城郊有个清幽的山谷,那里景色宜人,表弟平日里心烦了就爱去那山谷里静一静,说不定这会儿他就在那儿呢,咱们不妨去那儿找找看呀。”云海楼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之前白玉城提起那地方时的模样,觉得此刻去那儿寻人的可能性挺大的。 毒蝎夫人冷冷说道:“哼,若他真在那山谷里,倒也好办,正好跟他把话讲清楚,省得他继续糊涂下去。” 云海楼笑道:“娘,您消消气,咱好好跟表弟说,表弟那么懂事,肯定能明白您的苦心的。” 毒蝎夫人道:“但愿如此吧,要是他还执迷不悟,可别怪娘不客气了。” 云海楼怔了一怔,说道:“娘,还是尽量别伤了和气呀,毕竟表弟也是好意,他做事向来有自己的考量呢。” 毒蝎夫人忽地冷笑道:“好意?被那小妖女牵着鼻子走算什么好意,等见了面,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午夜,白玉城躲在他们休息的地方附近偷听。 兰陵儿已经被毒蝎夫人赶走了。 毒蝎夫人向云海楼道:“云楼,你说那白玉城这孩子到底中了什么邪,怎么就和那林婉儿牵扯不清了呢?娘可都是为他好,就怕他遇人不淑,被人利用了还傻乎乎不知啊,你回头可得好好劝劝他,让他清醒清醒。” 云海楼却来个不理不睬。 毒蝎夫人眉头一皱,嗔怪道:“云楼,娘跟你说话呢,你这发什么愣,怎么还不理不睬的呀?娘这可都是为了咱们家,为了白玉城好,你倒好,一点都不上心似的。” 云海楼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说道:“娘,我没不理您呀,我这不正想着怎么劝表弟嘛,这事儿急不得,得好好琢磨个法子,不然表弟听不进去,那也是白搭呀。” 毒蝎夫人有些无奈地说道:“你是不是还在怪我赶走你的兰陵儿?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呀,那丫头的来历咱们还没摸透呢,万一有什么不妥,岂不是害了你。你可不能因为这个就跟娘置气,要分得清轻重才是。” 云海楼道:“娘,我哪敢怪您呀,我知道您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只是兰陵儿她……她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呀,您这么做,她心里得多委屈,我就是怕伤了她的心罢了。” 毒蝎夫人哼道:“委屈?现在看着不像坏人,那能说明什么。这江湖险恶,人心难测,等真出了事儿可就晚了。你呀,就是太心软,别光想着她委屈,你也得多想想自个儿,娘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云海楼道:“可是兰亭三是她的叔父啊。” “那又怎样?那兰亭三是朝廷的头号钦犯,和朝廷作对的能是什么好来路?他叔父也好不到哪儿去,虽说兰陵儿看着乖巧,可保不准背后有什么牵扯呢。咱可不能因为这层关系就放松了警惕,你可别再为她求情了,娘心意已决,绝不能让她再接近你了。”毒蝎夫人神色越发严肃,语气斩钉截铁,丝毫没有要改变想法的意思,在她看来,与朝廷钦犯相关之人,那必须得远离才是。 云海楼道:“娘,兰陵儿她一直都本本分分的呀,和兰亭三那些事儿根本就没什么关联,咱们不能因为这个就把她一竿子打死呀,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了。” 毒蝎夫人面色一沉,说道:“公平?江湖之中哪有那么多公平可言!娘这是在护着你,是在保咱们全家的周全,你莫要再执迷不悟了,那丫头不管怎样,都不能再留在你身边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云海楼道:“娘,您怎么就听不进去我的话呢,兰陵儿对我一片真心,我也信她的为人,您这样强行拆散,我心里实在难受啊,您就不能再考虑考虑吗?” 毒蝎夫人道:“考虑什么?娘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若再这般纠缠,别怪娘不讲情面了,为了你的安危,为了咱们这一大家子,娘可不会心软的。” 云海楼道:“娘,感情的事儿哪能说断就断呀,我是真心喜欢兰陵儿的,您就成全我们吧,我敢保证她绝不会做出什么对咱们不利的事儿来呀。” 毒蝎夫人道:“你这孩子,真是糊涂!娘的话都不听了是吧,感情能当饭吃啊?万一哪天那丫头背后的人算计到咱们头上,你后悔都来不及,别再说了,这件事没商量的余地。” 云海楼道:“娘,您向来最疼我了,就这一回,您就依了我吧,我真的放不下兰陵儿啊,要是没了她,我这心里怕是再也快活不起来了。” 毒蝎夫人柔声说道:“云楼呀,娘疼你才更要为你长远考虑呀,这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复杂得很,娘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陷入险境,等以后你就明白娘的苦心了,现在先把这心思断了吧,啊。” 云海楼茫然道:“娘,那我以后要是再也遇不见像兰陵儿这般让我心仪的姑娘了,可咋办呀?您怎么就不相信她呢,我心里实在是难受得紧啊。” 毒蝎夫人道:“傻孩子,这世间好姑娘多的是,你现在觉得她好,不过是被一时的感情迷了眼罢了。等过些时日,你自然就会忘了她,娘这都是为你好,可不想你因为这丫头误了自己的前程,甚至招来祸端呀,你就听话吧。”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93章 毒蝎夫人2 御书房中。 避难老人向夏令道:“陛下,那兰亭三的事已有些眉目了,臣等顺着线索追查下去,发现背后牵扯颇广,似有多方势力暗中勾结,意图不轨啊,还望陛下早做定夺。” 夏令皱眉道:“老和尚,此事如此棘手,那各方势力究竟是哪些?可莫要含糊其辞,细细说来与朕听,朕也好心里有数,尽快将这隐患给清除了,莫让其搅得我朝不安。” 避难老人缓缓说道:“虽说目前尚未完全查清,但已知有江湖上几大帮派似有参与,他们与兰亭三暗中往来,或为谋取私利,或妄图搅乱朝堂局势。还有些富商巨贾,也在背后推波助澜,以图在这乱局中分得一杯羹。更可疑的是,臣听闻有他国势力的影子若隐若现,只怕其居心叵测呀,陛下,此事万不可掉以轻心。” 夏令叹了口气道:“此事是否与燕国公府有所关联?那燕国公府在朝中势力不小,若他们也牵扯其中,可就棘手了。老和尚,你可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关于燕国公府和兰亭三之间的瓜葛,可莫要有所隐瞒,如实道来便是。” 避难老人捋了捋胡须道:“燕国公之前广纳江湖门客,其中不乏与兰亭三有往来之人。虽说尚无确凿证据表明燕国公府直接参与其中,但这些门客行迹诡秘,难保不是在替燕国公府暗中谋划些什么。臣以为,不可不防呀,陛下,需得派人悄悄探察一番那燕国公府的动静,也好早做应对之策。” 夏令一脸严肃道:“老和尚所言极是,燕国公府向来势大,若真与兰亭三之事有所勾连,那后果不堪设想。朕即刻吩咐下去,让暗卫暗中盯着燕国公府,务必查清他们到底有没有掺和其中,若有不轨之举,朕绝不轻饶。” 避难老人提议道:“此事可交与太子去办,太子殿下英明睿智,处事沉稳,由他着手去探查燕国公府一事,既能锻炼殿下的能力,也可让陛下您更放心呐。况且这也是让殿下为朝廷分忧的好机会,日后也好让殿下在众臣与百姓面前更立得住威望呀。” 夏令微微点头:“老和尚这提议不错,太子也到了该多历练历练的时候了,此事交给他去办,朕也信得过他的能力。朕这便传召太子进宫,将此事细细交代一番,也好让他尽快着手去查,莫让那燕国公府有可乘之机,搅乱了朕这朝堂的安稳。” 不多时,夏天进了御书房,行礼过后,恭声道:“父皇唤儿臣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夏令正色道:“朕确实有要事要交于你去办。那兰亭三一事如今越发复杂,背后似有多方势力搅和,其中燕国公府也有可疑之处,朕命你暗中去探查那燕国公府,看看他们到底有无牵涉其中,此事干系重大,你定要谨慎行事,莫要打草惊蛇了。” 夏天躬身告退。 回到东宫,他便把李星尘叫来,神色凝重地说道:“星尘,今日父皇交办了一件极为重要之事,关乎那兰亭三背后牵扯的诸多势力,如今燕国公府也有涉事嫌疑,父皇命我暗中探查清楚,此事不容有失,本太子想听听你有何高见呀。”夏天目光紧紧盯着李星尘,满心期待他能给出些好的谋划来应对这棘手之事。 李星尘想了想,说道:“可从燕国公的两个儿子入手。那燕国公长子常年在外打理家族生意,与江湖人士多有接触,次子则在京城活动,结交了不少达官贵人。我们可以先派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看是否有与兰亭三相关之人接触,或者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尤其是长子那边,他和江湖往来频繁,若是燕国公府真有不轨之心,很可能会通过他来进行一些暗中的谋划。” 他一边说一边皱着眉头,似乎在脑海中梳理着各种线索,“另外,也可以从燕国公府的门客入手,之前就听闻他们广纳江湖门客,这些人成分复杂,想必其中也会有不少线索。太子殿下,我们还得小心行事,燕国公府耳目众多,稍有风吹草动恐怕就会打草惊蛇。” “星尘,你这主意不错,就按你说的办。不过那燕国公府向来警惕,咱们还得多安排些得力可靠之人去盯着,既要查清线索,又不能让他们察觉到异样。你去挑选些人手,暗中布置下去,有什么情况即刻来向本宫汇报。”夏天一脸严肃,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与棘手程度,全靠李星尘把各项安排稳稳落实好,才能顺利推进探查之事。 黑夜之中,白玉城看到一个蒙面人跑来。 蒙面人未曾见过云海楼的本领,虽然他亦听得好几个人说过,云海楼武功高强,招式凌厉非常,在这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可他心底却始终存着几分不信与轻视。此番前来,本就是抱着试探的心思,想瞧瞧这云海楼到底有没有旁人吹嘘得那般厉害,也好掂量掂量自己能否将其拿下,完成那背后之人交代的任务。 毒蝎夫人正要出去察看,忽见儿子吐血,这一惊非同小可,忙道:“云楼,你这是怎么了呀?好端端的怎会如此?莫不是受了重伤?快让娘看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话犹未了,那蒙面人已是出现门前。他站在那,目光往屋内一扫,看到毒蝎夫人扶着吐血的云海楼,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冷笑一声道:“哟,这不是云海楼嘛,怎的这般狼狈了,看来我今儿个来得正是时候呀。” 毒蝎夫人头也不回,反手便是一掌。她的五毒神掌功夫乃是武林一绝,掌上带毒,毒性猛烈,一旦被击中,那毒素便会迅速蔓延至全身,令人苦不堪言,哪怕是江湖中内力深厚之人也不敢轻易硬接。此刻这一掌裹挟着劲风,朝着门口的蒙面人狠狠拍去,掌风所过之处,竟隐隐泛起一层诡异的乌光,可见其毒性之强,口中喝道:“哪来的鼠辈,敢在老娘这儿撒野,今日便让你尝尝我五毒神掌的厉害!” 双方动作都是快到极点,毒蝎夫人的五毒神掌刚猛拍出,那蒙面人却也不慌不忙,脚下步伐灵动,身形一侧便巧妙避开了这凌厉一掌,紧接着手中长刀挽出几个刀花,化作一片寒芒朝毒蝎夫人直刺而去,刀气纵横间竟带起一阵呼啸之声。毒蝎夫人见一击未中,冷哼一声,双掌翻飞,犹如灵蛇出洞,或拍或挡,与那蒙面人的长刀瞬间交缠在一起,一时间屋内掌风刀影交错,只听得“呼呼”“铮铮”之声不断,战况激烈异常,可谁也没能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占得丝毫便宜。 蒙面人冷笑道:“老虔婆,就凭你这几下子,也想拦住我?今日你们母子怕是在劫难逃了。云海楼,你不是挺能耐吗,如今怎成了这副病恹恹的模样,我倒要看看,没了往日的威风,你还怎么跟我斗!”手上长刀攻势更猛,刀芒闪烁间似要冲破毒蝎夫人的掌影防线。 只听得“嗤”的一声,毒蝎夫人的右边衣袖竟被那蒙面人的长刀划破,碎布条在空中飘散开来。毒蝎夫人眉头一皱,心中暗惊这蒙面人的功夫着实不容小觑,当下也不敢再有丝毫懈怠,口中娇喝一声,双掌猛地灌注内力,原本就带毒的掌风此刻更是威力大增,隐隐泛起一层浓厚的乌黑色,朝着蒙面人周身要害处狠狠拍去,口中骂道:“哼,狂妄小儿,敢伤老娘的衣袖,今日定要你付出代价,有老娘在,你休想动我儿子分毫!” 云海楼叫道:“娘,杀鸡焉用牛刀,这等小贼,孩儿来对付便好,您且歇着,莫要为了他伤了自己。”强撑着站起身来,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嘴角还残留着血迹,但眼神中已然燃起了斗志,从腰间抽出佩剑,剑身寒光一闪,摆出了迎战的架势,脚步轻点,朝着蒙面人便冲了过去,手中长剑挽出几个剑花,剑风呼啸,直刺向蒙面人的面门。 蒙面人却也不慌不忙,手中长刀一横,精准地挡下了这一剑,“铛”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紧接着,蒙面人飞起一脚,朝着云海楼踢去,云海楼身形一侧,灵活躲过,反手又是一剑削向对方手臂。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变换极快,一时间难分高下。 云海楼暗吃一惊:“怎的这厮也会六合心法,这可是我六合门的独门内功心法,向来秘而不宣,他怎会习得?莫不是门中出了内鬼,将这心法泄露了出去?”心中这般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慢,剑法越发凌厉,试图从对方的招式破绽里寻得机会,好突破这僵局。可那蒙面人凭借着六合心法加持,招式威力更甚,应对起来竟也游刃有余。 蒙面人瞧见云海楼神色有异,不禁哈哈一笑,笑声中满是嘲讽:“云海楼,没想到吧,你以为这六合心法只有你们六合门才有?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这心法到了我手上,一样能发挥出大威力,你们六合门也不过如此嘛。”手上长刀舞得虎虎生风,攻势一波接着一波,丝毫没有给云海楼喘息的机会。 云海楼咬了咬牙,一边奋力抵挡着对方的攻击,一边厉声喝道:“你这贼子,到底从何处偷学了我六合门的心法,若不交代清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手中长剑光芒更盛,试图以凌厉的剑招逼得蒙面人露出马脚,也好弄清楚这背后的缘由,绝不能让六合门的心法就此被外人肆意盗用。 毒蝎夫人在一旁看着,也是心急如焚,暗暗盘算着要不要不顾儿子阻拦,出手助他一臂之力,尽快解决掉这个棘手的蒙面人,免得再生出更多变故来。 云海楼使的正是六合剑法,此剑法与六合心法相辅相成,本应威力极大。只见他剑走如龙,一招一式皆循着六合剑法的精妙之处,时而剑如灵蛇穿梭,刁钻狠辣,时而剑似长虹贯日,气势磅礴,试图以这精妙绝伦的剑法破了蒙面人的防御,夺回局势的主动权。 可那蒙面人因习得六合心法,对这六合剑法的路数竟也颇为熟悉,总能在关键时刻巧妙化解,或用长刀格开,或侧身闪避,应对起来颇为从容,甚至还能寻着空隙反击一二。云海楼心中越发恼怒,暗暗思忖着必须得变换些剑招套路,出其不意,否则这般僵持下去,对自己可是大为不利,只是急切间一时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只能继续凭借着深厚的功底与对方周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毒蝎夫人连忙叫道:“云楼,小心,这是邪刀刀法!”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紧张,目光紧紧盯着那蒙面人的一举一动。这邪刀刀法在江湖中可是声名狼藉,招式阴狠诡异,往往出刀的角度刁钻无比,让人防不胜防,而且每一刀都似带着一股邪性,中招者不仅身体会受伤,就连内力运转都可能被扰乱。 云海楼听闻此言,心中一凛,当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再有丝毫大意。他深知这邪刀刀法的厉害,赶忙收剑回防,将六合剑法施展得更为绵密严谨,护住周身要害,同时目光死死锁住蒙面人的长刀,试图从对方的下一招中提前预判出刀的轨迹,好及时应对,避免陷入这邪刀刀法的致命陷阱之中。 那蒙面人听到毒蝎夫人叫破自己的刀法,却也只是冷冷一笑,手中长刀丝毫不停,反倒攻势更猛,刀光闪烁间,越发透着一股邪异的气息,似要冲破云海楼的剑招防线,直取他性命一般。 原来这蒙面人是被牛大力打败的那邪刀门前任门主谢一刀的师弟——解飞刀。他一直对师兄被打败之事耿耿于怀,又觊觎六合门的心法已久,想着若能将其与邪刀刀法相融,必能让自己武功大进,称霸武林。 此前听闻云海楼身负六合心法,便暗中谋划,今夜终是寻了机会前来。他手中长刀挥舞,使出的邪刀刀法越发狠辣,那眼神中透着阴鸷,边出招边冷笑道:“云海楼,今日你若乖乖交出六合心法,我或许还能留你母子全尸,否则,就休怪我刀下无情了!” 云海楼喝道:“解飞刀,你这等卑鄙小人,妄图靠偷学我六合门心法来提升武功,还使出这阴毒的邪刀刀法,今日我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绝不会让你得逞!”他咬紧牙关,不顾身上伤势未愈,将体内剩余的内力源源不断灌注到剑身之上,六合剑法的威力瞬间又提升几分,剑光大盛,朝着解飞刀狠狠刺去,每一剑都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气势。 就在这时,牛大力一行五人听闻打斗声,饶有兴致地走来观战。 牛大力一边大摇大摆地走着,一边咧着嘴笑道:“嘿,这大晚上的还有这般热闹可瞧,咱可得去瞅瞅是哪路高手在过招呀。” 白百合则微微皱眉,轻声说道:“大力,咱还是别贸然凑这热闹了,万一卷入什么麻烦事儿里可不好。” 令狐聪却满不在乎地接话道:“大嫂,怕啥呀,有大哥在呢,咱就看看又何妨,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呢。”段义和宇文慧也在一旁附和着,一行人便朝着打斗声响处快步走去,到了近前,站在一旁,目光都投向场中打得难解难分的云海楼和解飞刀,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 段义吃了一惊,说道:“大哥,那人使的可是邪刀刀法呀,你可还记得在五岳剑派峰会上被你打败的那个谢一刀?” “谢一刀?俺好像忘了这个人嘞,不过这邪刀刀法俺倒是有点印象,阴得很呐。”牛大力把扛在肩上的金刚棒往地上一杵,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又接着道:“不管他是谁,敢在这儿撒野欺负人,俺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要是等会儿情况不对,咱可不能光在这儿干看着,得上去帮把手嘞。” 令狐聪也在一旁附和着点头,“大哥说得对,瞧那被打的哥们儿都快撑不住了,咱不能见死不救呀,管他什么邪刀不邪刀的,咱兄弟几个联手,还怕对付不了他嘛。” 白百合虽仍有些担忧,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目光紧紧盯着场中的局势,心里默默盘算着万一动手的话,该如何应对才好,毕竟那使邪刀刀法的看着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宇文慧则已经暗暗握紧了拳头,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就等牛大力一声令下了。 毒蝎夫人忽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牛大力抢先道:“俺是金刚门大弟子——牛大力!”说罢,还挺了挺胸膛,一脸骄傲的模样,那扛着金刚棒的架势,看着就威风凛凛。“俺们几个刚路过,听到这儿打得热闹就过来瞧瞧,看你这边好像挺吃力呀,要是不嫌弃,俺们可以搭把手,一起把这使邪刀刀法的家伙给收拾咯。” 令狐聪也跟着上前一步,抱拳道:“在下华山派大弟子令狐聪,这位是我大嫂白百合,还有三弟段义、宇文慧,我们可都不是怕事儿的主儿,您放心便是。” 毒蝎夫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见几人气度不凡,又听闻是金刚门的,心中稍作思量,觉得多些帮手也好,当下语气缓和了些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各位了,这贼人着实棘手,还妄图抢夺我儿的六合心法,可不能让他得逞了。”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94章 毒蝎夫人3 当解飞刀听到“牛大力”三个字,怒不可遏,原来就是这家伙杀了自家师兄?!他顿时双眼通红,似能喷出火来,手中长刀猛地一震,将云海楼的剑招逼退几分,而后冲着牛大力怒吼道:“好你个牛大力,今日竟让我在此处碰见你,我那可怜的师兄就是命丧你手吧,今日我定要拿你性命为他报仇雪恨,让你血债血偿!”也不顾还在与云海楼缠斗,竟转身朝着牛大力这边扑了过来,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要将牛大力生吞活剥了一般,全然不管旁边还有其他人,一心只想报那杀兄之仇。 牛大力嘿嘿一笑道:“哟,原来你是那谢一刀的师弟呀,咋的,想找俺报仇呢?你那师兄技不如人,被俺打败那也是他自个儿的事儿,怨不得旁人。你要是识趣儿,就赶紧乖乖收手,不然等会儿俺这金刚棒可不长眼,打得你哭爹喊娘的,那可就难看咯。” 说时迟,那时快!刀棒相碰,发出一阵“铛铛”的巨响,火星四溅。解飞刀这一刀灌注了十足的内力,势要给牛大力一个下马威,那邪刀刀法的阴狠劲儿尽显,刀光好似带着丝丝缕缕的邪气,朝着牛大力周身要害席卷而去。 牛大力却也不慌不忙,双手紧握金刚棒,用力一挥,棒身裹挟着雄浑的力道,轻松挡下这凌厉的一刀,还顺势朝着解飞刀横扫过去,棒风呼啸,大有要将对方直接扫飞的气势。解飞刀赶忙往后一跃,避开这一击,双脚刚落地,又立马提刀再次攻上,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打得激烈异常,周围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怕错过这精彩又紧张的战况。 白百合忽地想起毒蝎夫人好像是自己多年不见的姑姑,毕竟她父母双亡,小时候曾听父母隐约提起过有这么一门亲戚,只是后来因种种变故失去了联系。此刻看着毒蝎夫人,越看越觉得眼熟,心中一阵激动,赶忙走上前去,略带试探地轻声唤道:“姑姑,您可是我白百合的姑姑呀?我是百合呀,这么多年没见,我都快认不出您了呢。” 毒蝎夫人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后仔细打量起白百合来,看着那眉眼间竟真有几分自家兄长的模样,也是眼眶一红,激动地握住白百合的手道:“哎呀,你真是百合呀,这么多年,姑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都长这么大了呀,可让姑姑好一阵心疼。”姑侄二人相拥而泣。 毒蝎夫人叫道:“云楼,快过来,这是你表姐白百合呀,咱们亲人今日竟在此处重逢了,真是老天有眼呐!” 云海楼正与解飞刀斗得难解难分,听到母亲这话,心中一惊,手上动作稍缓了缓,却差点被解飞刀乘虚而入。他赶忙稳住身形,使出一招精妙的剑式逼退解飞刀,而后一个纵身跃到母亲和白百合身边,喘着粗气打量起白百合来,眼中满是惊喜,抱拳行礼道:“表姐,久仰大名,没想到今日能在此相见,真是太意外了,看来今日这一场恶斗,倒让咱们亲人团聚了,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呐。” 牛大力正想说话,解飞刀却已是消失不见。 牛大力跺脚道:“哎呀,这贼子溜得倒快,俺还没好好跟他过过招,让他给跑了,真是太扫兴了!哼,下次让俺再碰见他,定不会轻饶了他,非得把他打得跪地求饶不可。”说着,还气呼呼地用金刚棒在地上狠狠敲了几下,溅起一小片尘土,本想着好好教训一下这为兄报仇的解飞刀,哪成想竟被他趁机逃走了,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大力,人跑了就跑了呗,别气啦。今日能与姑姑和云楼表弟重逢,可是天大的喜事呀,咱该高兴才是呢。而且那解飞刀使的邪刀刀法阴狠得很,万一你跟他缠斗下去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呀。”白百合上前拉住牛大力的胳膊,轻轻晃了晃,脸上满是关切,试图安抚牛大力的情绪,让他别再为解飞刀逃走的事儿而懊恼生气了。 “媳妇,俺这不是觉得太憋屈了嘛,那家伙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要找俺报仇,结果还没咋交手就溜了,俺都没机会好好施展下俺这一身功夫呀。”牛大力挠挠头,一脸无奈地看着白百合,嘴里嘟囔着,“不过你说得也对,今日能跟你亲人重逢,确实是大喜事一件,俺不该为那逃跑的家伙坏了心情,嘿嘿,咱可得好好唠唠这些年的事儿呢。”脸上又重新露出了憨憨的笑容,把金刚棒往肩上一扛,看向毒蝎夫人和云海楼这边,准备好好叙叙这难得的亲友情。 躲在不远处的白玉城看到堂姐和姑姑、表哥团聚,心中大喜:“堂姐这些年孤苦伶仃的,如今能与姑姑、表哥相聚,往后也算是有了依靠,总算是了却了我一桩心事呀。” 随后,牛大力和令狐聪一同为云海楼运功疗伤。牛大力将浑厚的内力缓缓注入云海楼体内,引导着那股内力沿着经脉游走,修复受损之处,嘴里还念叨着:“兄弟,你放松些,有俺和二弟在,定能让你尽快好起来。” 令狐聪也全神贯注,双掌贴在云海楼后背,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与牛大力的内力相辅相成,仔细梳理着那些紊乱的气息。两人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也丝毫不敢懈怠,一心只想助云海楼恢复元气,驱散身上因方才那场恶斗留下的伤痛。 不知过了多久,云海楼缓缓睁开双眼,只觉体内那股伤痛之感消减了许多,气息也顺畅了不少,赶忙抱拳向牛大力和令狐聪道谢:“多谢牛大哥,令狐兄出手相助,我这伤势若仅凭自己调养,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呢,如今有你们帮忙,真是让我好受太多了。”试着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子,虽然还稍显虚弱,但已无大碍,脸上满是感激之色,看向二人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真诚与亲近。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95章 兰陵萧氏 破晓时分。 白玉城终于找到兰陵儿了。只是她正与兰陵萧氏的萧平阳激战正酣。 萧平阳领教过白玉城的金乌刀法厉害,如何还顾得及眼前的战局,心里不免打起鼓来,一边出招应对着兰陵儿,一边分出神留意着周围动静,生怕白玉城突然出手夹击自己。手上的招式也因此乱了几分方寸,露出了些许破绽,兰陵儿瞧出端倪,攻势越发凌厉,手中长剑如灵蛇吐信般朝着萧平阳的要害刺去,嘴里喊道:“萧平阳,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还敢来招惹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白玉城见此情形,哪还能按捺得住,大喝一声:“陵姐莫慌,我来助你!”挥舞着长刀就朝着萧平阳冲了过去,金乌刀法施展开来,刀光似那初升的朝阳般耀眼夺目,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瞬间让萧平阳压力倍增,陷入了更为艰难的境地。 萧平阳一走,兰陵儿的恐惧已经消失,她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紧张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轻松。她看向赶来的白玉城,眼中满是感激,走上前去,轻声说道:“玉城,幸好你及时赶到了,方才那萧平阳着实难缠,我虽强撑着与他打斗,可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现在好了,他被你吓跑了,我这颗悬着的心也总算落了地。” 白玉城则笑着摆摆手,“你没事就好,那萧平阳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见我来了自然不敢再造次了。以后你要是再遇着什么麻烦,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知我呀。”见她并无大碍,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兰陵儿不觉如释重负,说道:“是啊,刚刚和他打斗的时候,心里一直紧绷着,现在可算是放松下来了。这次多亏有你呀,玉城,要是没你出现,我都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脱身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白玉城道:“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干嘛呀,我可不忍心见你陷入危险之中却不管不顾呢。只是那萧平阳这次吃了瘪,保不准后面还会使什么坏心眼,往后你可得小心着点儿,我也会多留意着,绝不让他再有机会来欺负你。”顿了顿,又道:“云楼表哥他们已经回家去了。” 兰陵儿默然不语。 白玉城用衣袖轻轻给她抹去泪痕,说道:“陵姐,你答应我,别再为这事儿伤心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一直难过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咱得往前看,相信很快就能再与表哥他们重逢了,到时候大家开开心心的,多好呢。你要是总这般闷闷不乐,我这心里也跟着难受呀。” 兰陵儿笑道:“好啦,玉城,瞧你这紧张的样子,我听你的便是,不伤心了,这次错过就等下次呗,总归咱们亲人之间情谊还在,什么时候相聚都不迟呀。”她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加灿烂些,想让白玉城放下心来。 白玉城叫起来道:“哎呀,陵姐,这才对嘛!我就知道你最豁达了,可不能让这点事儿一直影响你的心情呀,咱们还有好多好玩的事儿要去做呢,可不能老陷在这遗憾里头咯。” 兰陵儿道:“你呀,就会哄我开心,不过有你在身边,我这心情确实一下子就好了许多呢。走吧,咱们也别在这儿耽搁了,还有事儿要办呢。” 白玉城说道:“陵姐,咱接下来是先去城里逛逛,还是直接回住处呀?” 兰陵儿道:“我看还是先回住处吧,这一番折腾也有些累了,回去休整休整也好,顺便合计合计接下来的事儿呢。” 白玉城说道:“嗯嗯,陵姐说得有理,那咱就回住处,我刚好也有些想法想跟你说说,说不定对往后的事儿有帮助呢。” 兰陵儿道:“那敢情好呀,你向来鬼点子多,我倒要听听你有啥好主意了,快说说呗。” 白玉城说道:“陵姐,我想着呀,那萧平阳此次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提前做些准备才好。要不咱去寻些帮手,再把自身的功夫好好练练,到时候就算他再来找麻烦,咱也能从容应对呀。” 兰陵儿吃了一惊道:“哎呀,我倒把这一茬给忘了,你说得对呀,那萧平阳睚眦必报,肯定会想法子报复咱们的。可这一时之间,上哪儿去寻靠谱的帮手呢,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才是呀。” 白玉城说道:“陵姐,咱可以去江湖上找找那些平日里行侠仗义的好汉呀,或者去拜访一些隐居的高手,把咱们的情况跟他们一说,说不定他们愿意出手相助呢。而且呀,咱们还可以联络下以往有交情的门派,借些人手过来。” 兰陵儿疑惑道:“我不明白……那些素未谋面的好汉、隐居高手,人家凭啥要帮咱们呀,再者说,有交情的门派也未必愿意掺和这事儿,万一因此惹上麻烦可咋办呢?” 白玉城说道:“陵姐,你想啊,咱们平日里行得正坐得端,那萧平阳却是作恶多端,咱们把实情讲清楚,那些正义之士自然会站在咱们这边的呀。至于有交情的门派,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许些好处,他们权衡之后,大概率也会帮咱们的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兰陵儿叹道:“唉,但愿如你所说吧,只是这事儿操作起来怕是没那么容易呀,江湖人心复杂,谁知道最后会是个什么情况呢。不过当下也没别的更好的法子了,只能试着去做咯。”她脸上满是无奈,微微皱着眉头,看向远方,似在担忧着前路的诸多变数。 白玉城叹道:“是啊,陵姐,我也知道这事儿不好办,可总不能坐以待毙呀。咱们且尽力而为吧,只要能多做些准备,就算那萧平阳再来,咱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了。” 兰陵儿欣慰道:“玉城,你这股子劲头倒是让我心里踏实了不少呢,不管咋样,有你陪着我一起应对,就算再难的事儿,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白玉城自信满满道:“那是自然呀,陵姐,我肯定会一直陪着你的,咱姐弟俩联手,还怕啥困难嘛,定能把那萧平阳的阴谋诡计都给破了去。” 兰陵儿不禁噗嗤一笑:“你呀,就是会说些打气的话,不过还挺中听的呢,行嘞,那咱就按你说的,一步步去谋划谋划,我倒要看看那萧平阳能耍出什么花样来。”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扫之前的阴霾,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许多。 原来兰陵儿着了萧平阳的暗算,那迷情粉无色无味,悄悄混入空气中被兰陵儿吸入后,便开始在体内作祟。起初兰陵儿只是觉得脑袋有些昏沉,还以为是打斗久了劳累所致,并未太过在意。 可渐渐地,意识越发模糊起来,身子也有些发软,连手中的剑都快拿不稳了,这才惊觉不对劲儿。好在白玉城及时赶到,萧平阳忌惮白玉城的厉害,没敢继续下手,灰溜溜地跑了,不然兰陵儿还不知要遭多大的罪呢。 兰陵儿心有余悸道:“那萧平阳可真够阴险的,竟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若不是你来得及时,我恐怕……” 白玉城则满脸愤恨,咬牙切齿道:“这混蛋,竟敢使出如此卑劣的招数,下次让我碰见他,定要让他尝尝我金乌刀法的厉害,非得好好教训他一番,为陵姐你出这口恶气不可!” 白玉城除了雪山派的金乌刀法,还会逍遥派的逍遥刀法和五虎断门刀。这逍遥刀法飘逸洒脱,出刀之时似行云流水,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独特的韵味,能在不经意间克敌制胜,让人防不胜防。 而五虎断门刀呢,则刚猛凌厉,刀刀带着雄浑的劲道,一旦施展起来,那气势犹如五虎下山,锐不可当,往往能在硬碰硬的较量中占据上风。 白玉城一脸自信地说道:“陵姐,我有这几门厉害的刀法傍身,不管那萧平阳耍什么花样,我都有信心应对,他要是敢再来招惹,定叫他尝尝我这几种刀法的厉害,有来无回!” 兰陵儿听了,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点头说道:“有你这一身好本事,我确实安心不少,不过那萧平阳诡计多端,咱还是得多加小心才是呀。” 忽听得一人喝道:“狗男女,在这里卿卿我我,不知羞耻!”那声音尖锐刺耳,透着一股浓浓的鄙夷。 兰陵儿眼光一瞥,认得这个人是她的师姐李青瓶,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自叫苦。她深知这李青瓶向来古板又爱挑刺,最看不惯男女之间稍有亲近之举,今日被她撞见自己和白玉城这般相处,怕是少不了一番刁难了。 兰陵儿赶忙上前一步,陪着笑脸说道:“师姐,你误会了,我与玉城只是姐弟情谊,刚刚在商讨应对萧平阳之事呢,并非你想的那般。” 李青瓶却冷哼一声,满脸不屑道:“我看你就是狡辩,光天化日之下这般亲密,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不妥,还敢说没什么,我看你是越发没规矩了,今日我可得好好教教你何为礼义廉耻!” 白玉城大吼一声:“你骂我也还罢了,怎能这般污蔑陵姐,我们清清白白,你可莫要血口喷人!”向前踏出一步,浑身气势陡然升起,手也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长刀刀柄,大有对方若再出言不逊,便要拔刀相向的意思。 “我们本就在商议正经事儿,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恶语相向,哪有一点师姐的风范,若是你再这般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了!”白玉城继续大声说道。 李青瓶冷笑道:“哼,说得倒是好听,我看你们就是心怀鬼胎,在这偏僻之地,孤男寡女的,能有什么正经事儿可商议,别以为我好糊弄,今日我定要替师门清理门户,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不知检点的家伙。” 白玉城沉声道:“你这是蛮不讲理,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凭什么任由你这般污蔑还想动手,我敬你是师姐,才好言相劝,你若执意要挑起事端,那我也不惧,哪怕你来自峨嵋派,我也会为了扞卫名誉和你一战到底!”他面色凝重,将长刀横在身前,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周身气息也变得越发凛冽起来。 李青瓶依旧冷笑道:“哟,还敢嘴硬,要和我一战到底?就凭你那点微末功夫,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看剑!”话音未落,她身形一闪,持剑朝着白玉城刺了过去,剑招凌厉,带起一阵破风声,显然是动了真格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师姐,他是逍遥派的白玉城啊,你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他动手呢,我们真的只是在商量应对敌人的事儿呀,你这般莽撞行事,就不怕坏了咱们峨嵋派的名声吗?”兰陵儿心急如焚,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挡在白玉城身前,满脸焦急与无奈。 李青瓶怒气更盛,冷笑说道:“哼,管他什么逍遥派、雪山派的,我只看到你们在此行为不端,我身为峨嵋派弟子,见此等伤风败俗之事,自然要出手管管,还轮不到你在这教训我,今天你们谁也别想逃,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手中剑招越发狠辣,攻势一波接着一波,根本不给两人喘息解释的机会。 白玉城给她气得几乎疯了,陡地喝道:“你这恶妇,简直不可理喻!我一再好言相劝,你却只知胡搅蛮缠,肆意污蔑,我今日便要让你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任由你这般欺负的,接招吧!”手中长刀猛地出鞘,金乌刀法瞬间施展而出,刀光闪耀,似那璀璨的烈日,带着满腔的怒火朝着李青瓶席卷而去,气势惊人。 李青瓶吃了一惊,说道:“小子,你是逍遥派的弟子,为何会雪山派的金乌刀法?这两门功夫可都不是轻易能习得的,你到底有何来历,莫不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偷学而来?”她收住了攻势,眉头紧皱。 白玉城冷哼一声,回道:“我白玉城行得正坐得端,这金乌刀法乃是我机缘巧合之下得雪山派前辈认可,悉心传授于我的,哪像你想的那般不堪,你莫要再无端猜忌了,还是赶紧把你那剑收起来,咱们心平气和地把话说清楚才是。”长刀也微微垂下,但仍保持着警觉,毕竟这李青瓶刚刚那般咄咄逼人,可不敢轻易放松戒备。 李青瓶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兰陵儿叹道:“唉,师姐这性子真是太执拗了,也不听人解释,这下可好,怕是对咱们的误会更深了呀,往后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儿来呢。” 白玉城怒气未消,说道:“哼,走了也好,省得在这儿胡搅蛮缠,这般不讲理的人,我还懒得与她计较呢,只是她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咱们,着实让人恼火。” 兰陵儿苦笑道:“你呀,消消气吧,师姐向来如此,认定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咱们也没办法。只盼着日后有机会能跟她好好解释清楚,化解了这误会才好呢,不然同在江湖上行走,总归是个麻烦事儿呀。” 白玉城说道:“陵姐,我看那李青瓶就是故意来找茬的,根本没打算听咱们解释,哼,管她呢,咱们问心无愧就行,她爱咋想咋想吧,大不了以后见着她绕着走便是了。” 兰陵儿默然半晌,说道:“话虽如此,可毕竟是同门师姐呀,闹成这样总归不好,以后有机会还是得想法子解开这误会的,不然传到师门里,我也不好交代呀,唉,只希望师姐能早日明白咱们的苦衷吧。” 白玉城无奈道:“陵姐,你就是太善良了,那李青瓶如此对你,你还想着去化解误会呢。不过既然你这么在意,那往后咱们再找合适的时机,好好跟她说道说道,但愿她能听进去吧,可别再这般无理取闹了。” 兰陵儿心烦意乱道:“唉,这事儿越想越糟心,师姐那边不知该如何是好,那萧平阳又虎视眈眈的,感觉这麻烦事儿都凑一块儿了,真叫人头疼啊。”她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脸上满是疲惫与忧虑。 白玉城轻声安慰道:“陵姐,你别太心烦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咱先把萧平阳那事儿解决了,至于师姐那边,往后慢慢找机会解释,现在着急也没用呀,我陪着你一起应对,总会把这些麻烦都处理好的。” 兰陵儿茫然道:“可到底该怎么应对呀,这萧平阳不好对付,师姐那边又误会重重,我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像一团乱麻似的。” 白玉城大声问道:“陵姐,那萧平阳最在意的无非就是他的名声和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被人知晓,咱们要不从这方面入手,收集他的把柄,以此来制衡他,让他不敢轻易来招惹咱们,你觉得咋样?” 兰陵儿幽幽叹了口气道:“这办法虽说有几分道理,可那萧平阳向来谨慎,他那些把柄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收集到的呀,而且万一打草惊蛇,惹得他狗急跳墙,怕是又会生出更多事端来呢,唉,难呐。”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96章 镖局内奸1 虎威镖局。 牛大力等人不知不觉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了,这镖局看着颇为气派,大门处的石狮子威风凛凛,朱红的大门紧闭着,门匾上“虎威镖局”四个大字苍劲有力。 云海楼时常会想起兰陵儿,那温婉又坚毅的模样总是浮现在他脑海中。每当闲下来,他便会不自觉地陷入沉思,担心兰陵儿在外面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心里暗暗期盼着能早日再与她相见,听她讲讲这段日子的经历,哪怕只是看上一眼也好呀,可眼下自己被困在这事儿里,一时半会儿还脱不开身,只能将这份思念默默藏在心底。 这镖局是云海楼的爷爷所创立的,承载着家族往昔的诸多荣光与故事呀。他也好多年没回来了,如今故地重游,心中满是感慨,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萦绕心头。 要不是这次毒蝎夫人非要拉着他回家,说是家里有重要的事儿得他出面处理,他早就按捺不住,撒腿跑去找兰陵儿了。一想到兰陵儿,他心里就像猫抓似的,满心的急切与牵挂,暗暗埋怨毒蝎夫人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可又拗不过她,只能暂时先待在这镖局里,只盼着能赶紧把这边的事儿了结,好尽快奔赴兰陵儿身边去。 年慕白问道:“牛老弟,住得还习惯吗?” 牛大力憨笑道:“俺还是挺习惯的,这镖局虽说比不上俺以前待的地儿自在,不过有吃有住,条件也算不错了,再说了,咱们来是办正事儿的,哪能挑三拣四呀,老哥你就别操心俺这住宿的事儿了。” 段义忍不住笑道:“大哥,你昨晚才吃了一大桶饭,那饭量可把镖局里的兄弟们都给惊到了呀,我还真没见过谁像你这么能吃的呢,哈哈!” 牛大力挠了挠头,略带不好意思的道:“三弟,俺这身子骨壮,干的活多,消耗大呀,不多吃点哪有力气呢,总不能饿着肚子干活吧,再说了,那饭菜味道着实不错,俺这没忍住就多吃了些呗,嘿嘿。” 白百合向云海楼道:“表弟,你在想什么?” 云海楼微微回过神来,轻轻叹了口气道:“没,没什么呀,表姐。就是突然想起一位朋友罢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咋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事儿。” 牛大力拎起衣服的破口处,说道:“媳妇,俺的衣裳好像破嘞,你给俺补补呗,这出去干活儿,破着个衣裳也不好看呀。” 白百合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呀,就知道给我找事儿,成天不是这儿破了就是那儿坏了,我这成天光忙着给你补衣裳了。不过算了,拿来吧,等我有空了就给你补上啊。”嘴上虽这么说着,可手上已经接过了那件破衣服。 毒蝎夫人叫道:“云楼,过来一下!” 云海楼跑了过去,问道:“娘,怎么了呀?是有啥事儿要吩咐我去做不?”他站在毒蝎夫人跟前,一脸乖巧听话的模样,心里却还惦记着兰陵儿,只盼着这事儿别太耽搁时间,好能早点继续去想自己的心事。 毒蝎夫人说道:“云楼啊,你这成天心不在焉的,可不行啊。咱这次回镖局是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呢,你也该上点心,别老想那些有的没的。我跟你说,这镖局如今面临些棘手的状况,你得帮着出出主意呀,可不能再这么魂不守舍了。” 云海楼认真地说道:“娘,我知道这次回来责任重大,可我心里确实挂记着一位朋友,一时半会儿有些难以收心呀。不过您放心,镖局的事儿我肯定不会不管的,您先说说具体是什么棘手状况,我这就好好琢磨琢磨,争取出份力把问题给解决了。” 毒蝎夫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云楼啊,我知道你心里念着那兰陵儿姑娘,可当下镖局的事儿才是重中之重啊。那兰陵儿若真是个好姑娘,也不会希望看到你为了她把家里的事都抛诸脑后呀。你先把心思放在这边,等镖局的麻烦解决了,娘也不拦着你去找她,你可得分清轻重缓急呀。” 云海楼精神大振,说道:“娘,您说得对,是我糊涂了,我这就把心思全放在镖局的事儿上。您快说说具体情况吧,我一定全力以赴,尽快把麻烦解决妥当,也好早日能无牵无挂地去寻兰陵儿。” 毒蝎夫人缓缓说道:“云楼啊,近些日子,镖局接二连三出现怪事,好几趟镖走得好好的,却莫名遭了劫,可那劫匪行事极为诡秘,每次都没留下什么明显踪迹,兄弟们去追查也是一无所获。再这么下去,咱镖局的名声可就毁了,生意也没法做了呀,你可得好好想想办法,揪出幕后黑手才行啊。” 云海楼沉吟半晌,说道:“娘,我这就和师兄们去仔细查查那些遭劫的镖车过往的路线,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再去问问当时押送的兄弟们,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说不定能从中找出些线索来,锁定那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呢。您就放心吧,我定竭尽全力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 牛大力等人听到有活干,干劲十足。牛大力把袖子往上一撸,咧嘴笑道:“哈哈,总算有事儿能让咱出出力了,这天天闲着可把俺憋坏了,俺就不信那背后搞鬼的家伙能藏得多严实,咱一定把他们给揪出来,让咱镖局能继续顺顺当当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段义也在一旁摩拳擦掌,附和道:“大哥说得对,咱这就出发去查探,可得好好施展一番拳脚了,绝不能让那些家伙再这么张狂下去,坏了咱镖局的名声。”几人便跟着云海楼,风风火火地朝着镖局外走去,那架势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大干一场了。 路上,年慕白若有所思道:“云楼啊,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呐,那劫匪每次都能不留痕迹,说不定是有内鬼通风报信呢,咱可得多留个心眼儿,先从镖局内部排查排查,别光盯着外面的线索呀。” 云海楼神色严肃道:“年师兄,你这话说得有道理呀,咱还真不能忽略了这一点。那咱们一边去查看镖车遭劫的路线找外部线索,一边悄悄在镖局内部留意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可疑之举,两边同时下手,双管齐下,也好尽快把这背后捣鬼的给揪出来,可不能再让镖局受这无妄之灾了。” 最后兵分两路,彭于洋和年慕白负责内部,他俩相视一眼,暗暗点头,都深知这任务责任重大,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 而云海楼和牛大力等人负责外面,牛大力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大声说道:“云楼兄弟,跟着你俺放心,咱这就出去好好查一查,那搞鬼的家伙,不管藏得多深,俺们都要把他给挖出来!” 云海楼回应道:“好,牛大哥,有你这话我更有底气了,咱们这就出发!”两队人便朝着各自负责的方向分头行动了。 一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劫镖的地点。只见此处地势颇为复杂,一侧是陡峭的山崖,另一侧则是茂密的树林,中间的道路蜿蜒崎岖,地上还残留着一些打斗过的痕迹以及镖车破碎的残骸,似在无声诉说着当时那场激烈又混乱的劫镖场面。 云海楼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着那些残骸,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从这些痕迹来看,当时的情况很是凶险啊,可劫匪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又往哪儿逃走的呢?” 牛大力也在周围转了转,挠着头说道:“这地儿藏人的地儿可不少呀,要想找出他们的踪迹,怕是不容易嘞,不过俺们既然来了,就一定得找出些啥来。” 段义叫道:“大哥,你们过来看,这个是什么印记呀?”他蹲在路边一块大石头旁,指着石头上刻着的一个奇特印记,一脸疑惑地看向牛大力等人。 牛大力赶忙凑了过去,盯着那印记瞧了半天,挠挠头道:“俺也没见过这玩意儿啊,看着怪稀罕的,云楼兄弟,你见多识广,快过来瞅瞅,说不定你能知道这是啥意思呢。” 云海楼听闻,快步走了过来,俯下身仔细端详着那印记,眉头微微皱起,思索片刻后道:“这印记看着挺陌生的,不过我感觉它应该是劫匪故意留下来的,或许是他们某个团伙的标识之类的,要是能弄清楚这印记的来历,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老巢了。” 白百合环顾四周,问道:“表弟,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山寨呀?” 云海楼皱眉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按常理来说,这劫镖的地点附近很可能会有山寨。毕竟山贼劫镖之后,需要一个地方来藏匿赃物和躲避追捕,山寨就是他们最好的藏身之所。” 牛大力附和道:“云楼兄弟说得对,俺们得小心点儿,说不定那些劫匪就在附近的山寨里猫着,正盯着咱们呢。” 段义接话道:“那咱们要不要去附近的山上找找看?或许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众人商议之后,决定兵分几路,在附近的山上进行搜索,看看是否能找到山寨的踪迹。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97章 镖局内奸2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们在一个山寨大门前会合。 牛大力手持金刚棒,说道:“好家伙,可算是找到这地儿了,看这山寨的架势,说不定那些劫镖的贼人就在里头呢。管他呢,咱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空手回去,一会儿要是真遇着他们,俺可就不客气了,定要让他们尝尝俺这金刚棒的厉害!” 忽听得有人喝道:“哪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跑到我们山寨门前撒野,活得不耐烦了是吧!”声音从山寨门楼上的了望口处传来,透着一股狠劲,紧接着,一群山贼手持各式兵器,从山寨里涌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瞪着牛大力等人。 牛大力大喝一声,那金刚棒舞得虎虎生风,每挥出去一下,便有一个山贼惨叫着被打翻在地,压根儿近不了他的身。他一边打一边吼道:“就你们这些小毛贼,也敢张狂,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俺牛大力的厉害!”那气势,好似战神下凡,把周围的山贼吓得都有些胆寒了,可又不甘心就此退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上冲。 云海楼拔剑出鞘,施展六合剑法,只见剑影纷飞,似有灵蛇游走,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准无比。他身形灵动,辗转腾挪间,那剑身所到之处,山贼们手中的兵器纷纷被挑落,人也接连往后摔倒。口中喊道:“牛大哥,我来助你,今日定要将这山寨拿下,揪出劫镖的幕后黑手!”话语间,剑法愈发凌厉,锐不可当,在一众山贼中杀出了一条路来。 就在这时,山寨头领排众而出,只见他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手持一把大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他往那一站,便自带一股凶煞之气,大喝一声道:“哼,几个毛头小子,还敢在我这山寨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你们!”挥舞着大刀就朝着云海楼猛扑了过去。 云海楼反手一剑,剑如灵蛇吐信般刺向山寨头领,速度奇快,剑尖带着凌厉的劲气,直逼对方要害。口中喝道:“休得张狂,且吃我这一剑!”与那山寨头领的大刀碰撞在一起,瞬间迸发出一阵火星。 令狐聪欲欲跃试道:“大哥,海楼兄的六合剑法与我的华山剑法各有精妙之处呀,你瞧他此刻应对那山寨头领,剑招使得是行云流水,威力不凡。我这华山剑法呢,讲究以气驭剑,剑势凌厉刚猛,若我俩联手,定能更快制住这贼首,拿下这山寨,也好早日查清劫镖一事呢。” 牛大力笑道:“二弟想上就上呗。咱兄弟几个齐心协力,还怕收拾不了这小小山寨头领不成。你赶紧上去助海楼兄弟一臂之力,也好速战速决,省得夜长梦多呀。”他又挥舞了几下金刚棒,将靠近的几个山贼再次击退,给令狐聪腾出了上前的空间,那神情满是对自家兄弟的信任与支持。 说时迟,那时快!令狐聪已是一剑刺中山寨头领的左臂,那寨主顿时发出一声痛呼,捂着伤口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惊愕与愤怒之色,大骂道:“好你个臭小子,竟敢伤我,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这山寨!”可话虽如此,他的气势却已因这一剑而弱了几分,手中的大刀挥动起来也没了先前那般狠劲,只是强撑着还想继续与云海楼、令狐聪二人对抗。 云海楼见状,趁机又使出一招精妙剑式,直逼寨主面门,口中喊道:“贼首,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令狐聪也紧随着挥剑配合,二人攻势越发凌厉,让那寨主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 片刻功夫,山寨头领已是跪地求饶:“各位大侠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各位,实在是罪该万死呀!劫镖那事儿……那事儿也都是受人指使,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啊,还望各位大侠高抬贵手,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云海楼冷冷问道:“受人指使?哼,少在这儿狡辩推脱,快说,到底是受何人指使,若有半句假话,休怪我剑下无情!” 山寨头领连忙说道:“大侠息怒啊,是……是狂风寨的寨主让我们干的呀,那狂风寨在西边的狂风山上,势力可大着呢,小的也是被逼无奈,不敢不听他们的命令啊,还望大侠明察,饶了小的这一回吧。”边说边战战兢兢地偷瞄着云海楼的脸色,身体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生怕一个回答不好,就丢了性命。 “狂风寨?”云海楼又问道:“那里有没有我们虎威镖局的人?若是你敢隐瞒半句,休怪我剑下无情!” 山寨头领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摆手道:“大侠明察啊,小的确实不知虎威镖局是否有人在狂风寨。小的只是奉狂风寨寨主之命行事,对狂风寨的情况并不清楚呀,还望大侠饶命!”磕头如捣蒜。 牛大力向云海楼道:“走吧,咱们去狂风寨探探虚实,既然这事儿和他们有关,咱就得去查个明白,可不能让镖局一直蒙在鼓里遭人算计。俺倒要看看那狂风寨里到底藏着啥猫腻,敢打咱镖局的主意,哼!”扛着金刚棒,就率先朝着狂风寨的方向大步迈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经过众人一番努力后,终于把狂风寨所劫的镖全都找了回来。那些镖箱有的已经破损不堪,好在里面的财物大多都还在。牛大力看着失而复得的镖物,咧嘴大笑道:“哈哈,可算是把这些宝贝找回来了,咱这一番辛苦也算没白费呀,不然真对不住镖局上下的兄弟们了。” 云海楼也微微松了口气,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是啊,不过这事儿还没完,得弄清楚狂风寨为啥要劫咱们镖局的镖,背后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捣鬼,咱们还得继续追查下去才行。”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虽找回了镖物,但心中那股子警觉并未放下。 回到虎威镖局,便见毒蝎夫人正在鞭打一个内奸。云海楼这才知道自家镖局真的有内奸。 “娘,这是怎么回事呀?”云海楼赶忙上前问道,看着那被打得皮开肉绽、不断求饶的内奸,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疑惑与气愤。 毒蝎夫人手中的鞭子并未停下,一边狠狠抽打着,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哼,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勾结外人来算计咱们镖局,若不是我发现得早,还不知要被他害成什么样呢。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背叛的下场!” 那内奸疼得惨叫连连,嘴里哭喊着:“夫人饶命啊,我也是被逼无奈,一时糊涂,才做了这错事,求求您放过我这一回吧。”可毒蝎夫人哪里肯听,手上的劲道反而又加重了几分。 年慕白上前一步,沉声道:“师娘,把他交给我吧。” 毒蝎夫人手中鞭子一顿,看向年慕白,微微皱眉道:“慕白,你打算如何处置他?这等叛徒,可绝不能轻饶了。” 年慕白微微抱拳,一脸严肃地回道:“师娘放心,徒儿自会让他把知道的一五一十都交代出来,定要挖出背后所有的阴谋诡计,绝不让他再有机会祸乱镖局。” 毒蝎夫人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将鞭子扔给年慕白,说道:“那便交给你了,务必审个清楚明白。”年慕白接过鞭子,转身朝那内奸走去,那内奸见状,吓得面如土色,身子拼命往后缩去。 白百合上前扶住毒蝎夫人的手臂,安抚道:“姑姑,莫要气坏了身子呀。如今这内奸既然已经被揪了出来,咱们也算是及时止损了。年师兄向来心思缜密,定能从他口中问出个所以然来,您且先消消气,保重自己才是最要紧的呢。” 毒蝎夫人听了白百合的话,脸色稍缓,长舒一口气后说道:“唉,希望如此吧,只是一想到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竟在镖局里藏了这么久,还不知给咱们捅了多少娄子,我这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云海楼笑道:“娘,表姐说得对,您就别气啦。如今镖也找回来了,内奸也落了网,咱们正好可以顺藤摸瓜,把那些妄图算计咱们镖局的势力一网打尽呢。您就放宽心,且看年师兄如何审他,相信用不了多久,真相就会大白啦。”上前给毒蝎夫人轻轻捶着背,想让她彻底放松下来。 毒蝎夫人叹道:“但愿如此吧,只是这镖局历经此劫,往后可得更加小心谨慎了,可不能再让这些宵小之辈有机可乘啊。” 白百合笑道:“姑姑,您就别太愁啦,咱们镖局人才济济,这次不也把镖找回来了嘛,有大力、表弟他们在,还有年师兄这般厉害的人物,往后不管遇到啥事儿,肯定都能化险为夷呀,您呀,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牛大力哈哈一笑道:“媳妇,你说得在理呀!咱这一帮兄弟姐妹们那可都不是吃素的,有啥难关过不去的。这次虽然遭了算计,可咱不也都挺过来了嘛,还把镖物完好无损地找回来了,那些个心怀不轨的家伙,往后要是还敢来招惹咱虎威镖局,俺定叫他们有来无回,哼!”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98章 一场误会 河边。 过了许久,兰陵儿道:“先别谈咱们的事情。玉城,你把那位林姑娘的故事,仔仔细细地讲给我听听呗,我心里实在好奇得很呀。” 白玉城说道:“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一些了嘛,那林姑娘的事儿啊,说来也是挺波折的呢,你确定要现在听呀?” 兰陵儿道:“哎呀,当然要听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讲讲呗,我都等不及了呢。” 白玉城涩声说道:“好吧,那我便再同你讲讲。那林姑娘本出身于书香门第,自幼聪慧过人,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原本生活也是顺遂无忧的,可谁能想到……”说到这儿,微微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惋惜之色,似乎回忆起了那些令人叹息的过往。 兰陵儿道:“上一代的怨恨是不该连累下一代的,那林姑娘何其无辜呀,就这么被卷入那些是是非非当中,原本美好的生活全被打乱了,想想都让人心疼呢。玉城,后来又怎样了呀,你快接着往下说呀。” 白玉城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是啊,她确实无辜。后来啊,家族遭难,她被迫流落江湖,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可即便如此,她也从未丢了那份骨子里的善良与坚韧呢。” 兰陵儿道:“我还想问你,你今后准备上哪儿?” 白玉城茫然道:“我……我还没想好呢,这江湖如此之大,我也不知道该去往何处才好,只觉得走到哪儿算哪儿吧,或许哪天遇到个能让我停下脚步的地方,便安定下来了。” 兰陵儿道:“哎呀,那怎么行呀,总要有个打算才是呢。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咱们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而且这一路上说不定还能遇到不少有意思的事儿呢。” 白玉城垂头道:“陵姐,这样不太好吧,我怕会给你添太多麻烦呀,你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一个人习惯了,随意漂泊倒也自在些呢。” 兰陵儿心里想道:“哼,这个呆子,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呢,我不过是想和他多相处相处,他倒好,还怕给我添麻烦,真是榆木疙瘩一块呀。”心里虽这般埋怨着,可面上还是带着笑意,想着要再劝劝白玉城,可不能就这么让他拒绝了自己的提议。 白玉城说道:“陵姐,你没有别的再要问我了吧?我……我这会儿心里挺乱的,想一个人静一静呢。” 兰陵儿说道:“哎呀,玉城,我这还有好些话想问你呢,你怎么就急着要躲开呀。罢了罢了,你若想静一静,那我便先不打扰你了,只是你可别想太久,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呢。” 半个时辰后,白玉城说道:“陵姐,只要你不嫌弃我累赘,那……那我便与你结伴同行吧,往后的路还长,有你在,我心里也踏实些。” 兰陵儿噗嗤笑道:“哎呀,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呀,什么累赘不累赘的,有你陪着才有意思呢,咱们这就出发,往后可得好好闯荡闯荡这江湖咯。” 她不敢想像,李青瓶回到峨嵋派会怎样的诬蔑她和白玉城!一想到这儿,兰陵儿原本明媚的笑容瞬间消失,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她在河边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道:“那李青瓶向来心思狭隘,又对玉城存着别样心思,这次吃了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万一她回了峨嵋派添油加醋乱说一通,那可如何是好呀,这名声要是坏了,往后在这江湖上行走都得多生事端呢。” 白玉城见兰陵儿这般模样,赶忙上前安慰道:“陵姐,你别太担心了,咱们行得正坐得端,就算她乱说,旁人也未必会信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可尽管如此,兰陵儿心里的那团阴云却依旧难以消散。 日已西斜,晚霞如血。那绚烂的色彩将天边染得一片通红,倒映在河面上,波光粼粼中也透着几分血色的凄美。兰陵儿和白玉城静静地站在河边,望着这如诗如画却又带着些许肃杀之意的景象,一时都陷入了沉思。 兰陵儿轻声叹道:“这般美景,却总让人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呢,也不知往后咱们要面对的,会是怎样的风风雨雨呀。” 白玉城微微点头,附和道:“是啊,不过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陵姐一起应对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仿佛在这晚霞的映照下立下了无声的誓言。 忽听得有人喝道:“小畜生,给我站住!” 来人竟是李青瓶的父亲李宏波,也是白玉城在逍遥派的师伯。只见他一脸怒容,身形几个起落便来到了近前,身上的衣袍随风鼓动,眼中满是盛怒的火焰,死死地盯着白玉城。 兰陵儿下意识地往前一步,挡在了白玉城身前,毫不畏惧地迎上李宏波的目光,说道:“李伯伯,您这是做什么,一来就这般口出恶言,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李宏波冷哼一声,却根本没把兰陵儿放在眼里,仍是对着白玉城怒目而视。 白玉城佯装行礼道:“哟,原来是李师伯呀,不知今日这般怒气冲冲,所为何事呀?晚辈这正和朋友在这儿赏这晚霞美景呢,可没招谁惹谁呀,您这一嗓子,倒把这好氛围都给破坏了呢。”直起身子,脸上虽带着几分笑意,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眼中隐隐透着警惕,心里暗自揣测着李宏波此番前来兴师问罪的缘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李宏波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哼,你还敢在这儿装糊涂,我问你,你对我家青瓶做了什么?你这小兔崽子,竟敢欺负到我李家头上来了,看我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兰陵儿连忙解释道:“李伯伯,是师姐误会了我和玉城而已,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并无什么逾矩之事呀。师姐她可能是一时想岔了,回去便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可事实并非她所言那样啊,您这般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动手,实在有失公允呀。” 李宏波却根本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道:“我家青瓶向来乖巧懂事,岂会乱说?定是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想狡辩,今日你们谁也别想走,非得给我个交代不可!” 白玉城说道:“李师伯,您如此偏袒师姐,连听我们解释一句都不肯,只凭师姐的一面之词就来兴师问罪,这可不是长辈该有的做派呀。我白玉城行得正坐得端,没做过的事绝不会认,您若非要强压着我们,那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您随意冤枉了去。” 李宏波冷笑道:“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嘴还挺硬啊,在我面前也敢这般张狂,看来平日里是太疏于管教了。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能扛得住我几招!” 兰陵儿忽地大声说道:“就算我们有什么特别关系,又与你们何干?我们都是江湖儿女,行事但求问心无愧,哪轮得到你们这般无端干涉,凭白来冤枉好人呀!” 李宏波怔了一怔,心里想道:“这丫头片子,胆子倒是不小,竟敢这般跟我说话。哼,看来是平日里没吃过什么苦头,今儿个我若不教训教训他们,往后还不得越发没了规矩,可不能让他们如此肆意妄为了,只是这事儿万一闹大了,传出去怕也对我李家名声有损,得想个妥当的法子才好。” 白玉城大笑道:“哈哈,李师伯,您瞧您这会儿倒是犹豫了呀。怎么,怕把事儿闹大了不好收场吗?我们本就无愧于心,您非要揪着不放,现在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吧。您要是还讲点道理,就听我们把话说完,要是只想仗着辈分来压人,那我白玉城也绝不是怕事的主儿,大不了咱们就在这江湖上论个是非黑白!”笑声更甚,那笑声中既有对李宏波的嘲讽。 李宏波自讨无趣道:“哼,今日算你们运气好,我暂且不和你们计较,不过你们最好给我安分些,别再做出什么有辱门风、招惹我家青瓶的事儿来,否则,下次可就没这么轻易放过你们了。”狠狠瞪了白玉城和兰陵儿一眼,收剑入鞘,甩了甩衣袖,转身便要离去,那背影透着几分恼羞成怒后的不甘,却又不好再多做纠缠,只能暂且作罢。 白玉城笑道:“陵姐,你方才那气势可太厉害了呀,把那李师伯都给怼得没话说了呢,我还真怕他要动手,多亏了你,这下他灰溜溜地走了,可太解气了。” 兰陵儿也跟着笑了起来,拍了拍胸脯说道:“那当然啦,咱可不能平白无故被冤枉了还不敢吭声呀,不过他这次虽走了,难保后面不会再来找麻烦,咱们往后可得多提防着点儿呢。” 正说着,忽听得一阵疾风掠过,一道黑影自树梢飘落。定睛一看,竟是逍遥派的长老墨云。 墨云目光如电,沉声道:“尔等在此喧闹,成何体统!” 白玉城和兰陵儿躬身行礼道:“长老息怒,我等知错。” 墨云微微皱眉,“兰陵儿,你虽言辞凌厉,却也不可这般锋芒毕露。李宏波虽有不是,但门中规矩不可废。至于你,白玉城,莫要只知取闹,需勤加修炼,方不负这大好时光。”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兰陵儿和白玉城面面相觑。 话说白玉城在逍遥派甚少见到这位墨云长老,听闻他的北冥神功已是臻至化境,内力深不可测。就连掌门对其也是敬重有加,江湖中能与之抗衡者寥寥无几。方才他的突然现身,让白玉城心中更是忐忑,不知此番是否已在长老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兰陵儿见白玉城面露忧色,轻声说道:“莫要过于担忧,长老向来公正,只要我们日后谨守门规,努力修炼,想必也不会有事。” 白玉城苦笑道:“陵姐,你有所不知,我们逍遥派虽然声名远扬,可门中规矩繁多,约束甚严,有时真让人感到压抑。” 兰陵儿忍不住笑道:“还是我们峨嵋派好,虽也有门规,但姐妹们相处融洽,倒也自在。” 白玉城叹了口气道:“真羡慕你啊陵姐,不像我在这派中,时刻得小心翼翼。” 兰陵儿轻轻拍了拍白玉城的肩膀,安慰道:“玉城,既已入了这门派,便要努力适应,若能习得高深武艺,些许约束也算值得。” 白玉城眼神坚定,点头应道:“陵姐说得是,我定当加倍努力!” 且说林婉儿在路上与人激战,这人便是白玉城的师兄杜亦宁。 林婉儿身形倾仆,杜亦宁正要再加把劲,夺她的鞭,陡然间,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袭来,杜亦宁只觉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不得不回身应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原来是林婉儿的师兄柳如风及时赶到,他怒喝道:“休要伤我师妹!”手中长剑挽出数朵剑花,直逼杜亦宁而去。 杜亦宁心中一惊,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但他也不甘示弱,施展出逍遥派的绝学,与柳如风战在一处。 林婉儿叫道:“师兄,小心他的小无相功!” 柳如风神色一凛,回道:“师妹放心,我自有分寸!”手中剑式不停,愈发凌厉,试图压制住杜亦宁的攻势。 杜亦宁冷哼一声:“就凭你,也想破我的功!”招式越发凶狠,内力源源不断涌出。 柳如风不敢大意,全神贯注应对,心中暗想:“这小无相功果然厉害,需寻其破绽方可。” 但杜亦宁是逍遥派第三代弟子之中剑法最高的人。 柳如风深知此战艰难,却毫无退缩之意,咬牙道:“剑法高又如何,今日我定要护师妹周全!” 林婉儿在一旁焦急喊道:“师兄,莫要逞强,我们一同应对。” 杜亦宁面露得意之色,狂笑道:“就凭你们,也妄想抵挡我的剑!”剑招愈发刁钻狠辣。 林婉儿咬牙狠斗,杜亦宁喝道:“小丫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忽听得白玉城叫道:“师兄,莫要伤人!” 杜亦宁听见白玉城说话,好生惊诧,手上的动作不禁缓了一缓。 林婉儿趁机挣脱他的剑势范围,退到柳如风身旁,大口喘着粗气。 柳如风则一脸警惕地盯着杜亦宁,以防他再次发难。 杜亦宁皱着眉头看向白玉城,问道:“师弟,你这是何意?” 白玉城道:“师兄,这位林姑娘是我的朋友。” 杜亦宁脸色一沉,说道:“师弟,你怎与这燕子门的人是朋友?莫不是被她蒙骗了!” 林婉儿喝道:“我怎么就不能与你师弟是朋友?你莫要血口喷人!” 白玉城道:“师兄,林姑娘为人正直善良,之前我遇难时曾得她相助,这份恩情不能不报。” 杜亦宁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站在白玉城身后的兰陵儿正想说话,柳如风却已是说道:“师妹,咱们走。” 林婉儿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师兄带走了。 兰陵儿道:“玉城,她便是你说的那位林姑娘?” 白玉城点头道:“嗯。” 兰陵儿知道燕子门向来与名门正派不和,说道:“玉城,你这般维护她,恐怕会给你带来麻烦。” 白玉城坚定道:“我不在乎,恩怨是非不能一概而论,林姑娘是我的恩人,我不能忘恩负义。” 兰陵儿无奈道:“罢了,但愿此事能妥善解决。” 白玉城也没想到,一天之内竟遇上了自家师伯李宏波和师兄杜亦宁,难免有些心烦意乱。不过他还是勉强笑道:“陵姐,你莫要担忧,我自会处理好这些事。” 兰陵儿皱眉道:“但愿如此,只是这其中关系复杂,你可要小心应对。” 当林婉儿回到了燕子门,柳如风向燕子飞道:“师父,师妹我已带回来了。” 当林婉儿回到了燕子门,柳如风便向燕子飞道:“师父,师妹我已带回来了。” 燕子飞微微点头,目光落在林婉儿身上,问道:“此番外出,可有收获?” 林婉儿低头道:“师父,徒儿遭遇了逍遥派弟子,险些吃亏。” 燕子飞神色一紧,道:“逍遥派?他们为何为难你?” 柳如风接话道:“师父,是那杜亦宁挑衅在先。” 燕子飞冷哼一声:“逍遥派向来跋扈,日后你们出门都要多加小心。” 林婉儿笑道:“师父,徒儿知道啦,下次定不会让您担心。” 燕子飞嗔道:“你这丫头,总是这般大大咧咧,若真遇上危险,可如何是好?” 柳如风正容道:“师父,那杜亦宁的小无相功甚是厉害,徒儿与师妹应付起来颇为吃力。” 燕子飞眉头一皱:“小无相功?逍遥派的这门功夫确实不容小觑,看来日后你们还需勤加修炼,提升功力,以免再遇强敌时吃亏。” 林婉儿嘻嘻笑道:“师父,咱们也有独门功法嘛。” 燕子飞哈哈一笑道:“婉儿,咱们燕子门的功法自然也有独到之处,但不可因此而轻视了其他门派的功夫。” 林婉儿和柳如风齐齐点头。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99章 少师病重 大夏京城,凤鸣寺。 夏令握着避难老人的手,说道:“老和尚,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避难老人咳了两声,说道:“陛下,老衲这把老骨头怕是撑不了多久咯,人终有这一遭,老衲倒也看得开,只是有些事儿还放心不下呀。” 太医温控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插话道:“陛下,少师这是多年的旧疾了,加上年事已高,身体愈发虚弱,微臣虽尽力调养,可也只是延缓一二,着实有些棘手啊。” 夏令说道:“温太医,少师可是朕的恩师,于朕、于这大夏江山都有着莫大的功劳,你定要想尽办法,竭尽所能地救治,无论用什么珍稀药材,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朕都在所不惜,只要能让少师的身体好转,朕必有重赏。” 温控赶忙应道:“陛下放心,微臣定当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懈怠,这便回去再细细斟酌药方,看看能否寻得更好的法子来调理少师的身子。” 避难老人又咳了两声,说道:“陛下,不瞒您说,那兰亭三其实是老衲安插在燕国公府的眼线,这么多年来,一直暗中为老衲传递那府中的消息,燕国公暗中的诸多谋划,不少都是靠兰亭三知晓的呀。” 夏令吃了一惊,说道:“竟有此事!少师啊,您这一招可真是让朕意想不到,只是那燕国公向来老谋深算,若知晓此事,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兰亭三如今可还安全?朕可得好好护住这条重要的眼线啊。”脸上满是震惊后的凝重,心里已然在盘算着该如何确保兰亭三的安危以及利用好这条得来不易的线索了。 避难老人叹道:“唉,陛下,如今老衲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兰亭三的事也不知还能掌控多久。那燕国公府势力盘根错节,兰亭三身处其中,时刻都有暴露的危险呐,老衲着实放心不下呀,只盼陛下往后能多留意着些,莫让他枉送了性命才好。”话犹未了,又是一阵咳嗽,整个人显得愈发虚弱憔悴。 夏令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道:“少师您莫要太过忧心了,朕既已知晓此事,定不会让那燕国公得逞,定会想尽办法护住兰亭三,让他继续为咱们所用。只是您如今这般身体状况,朕实在心疼,您且安心养病,其他的事朕自会妥善处置。” 避难老人苦笑道:“陛下有心了,只是老衲心里明白,这病怕是好不了啦,只盼在闭眼之前,能看着那燕国公的阴谋彻底败露,陛下的江山能稳稳当当的,老衲也就算没白操心这一遭咯。” 夏令缓缓说道:“少师,想当年朕初登大宝,诸多艰难险阻,若不是您在旁悉心辅佐、出谋划策,朕哪能走到如今这一步啊。您对朕、对这大夏的恩情,朕时刻铭记于心,无论如何,朕定要让您安享最后的时光,绝不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得逞。”眼眶微微泛红,往昔与避难老人相处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就在这时,夏天终于来了。 “父皇,少师他怎么样了呀?儿臣听闻少师身体有恙,心急如焚,便即赶来。” 避难老人向夏天道:“殿下,老衲这身子怕是不中用了,往后这朝堂之上、这天下之事,还得多靠你与陛下费心呐。殿下你年少有为,可要时刻谨记为君之责,心系百姓,守护好这大夏的江山啊,莫要辜负了老衲与陛下的一番期许。”抬起颤颤巍巍的手,似是想拍拍夏天的肩膀,却终究因没了力气,只是在空中微微晃了晃。 夏天赶忙上前握住他的手道:“少师,您莫要这般说呀,您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很快好起来的。您对本宫的教诲,本宫都一一记在心上呢,本宫定会不负所望,同父皇一起守护好这大夏江山,让百姓都能安居乐业,您且安心养病,可别再劳神忧心了呀。” 夏令勉强笑道:“老和尚,你听到了吧,这便是朕的儿子,如此懂事孝顺,又心怀天下,朕相信他定能担得起这江山重任,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好好养着身子,往后啊,还要看着他继续为这大夏发光发热呢。” 避难老人欣慰道:“陛下,殿下如此,老衲也就放心了。大夏后继有人,江山定能长盛不衰啊。老衲这一辈子,也算没白活,能看着殿下这般出息,真是老衲的福气,只愿往后殿下一路顺遂,陛下龙体安康,这天下能一直太平呐。” “对了,父皇,儿臣这有颗天山派的碧灵丹,说不定能对少师的病情有所助益呢。这丹药极为难得,儿臣也是偶然所得,一直小心珍藏着,如今少师病重,正是用得上的时候,还望它能发挥效用,让少师的身子尽快好起来呀。”夏天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盒,打开盒盖,一颗散发着淡淡光晕、透着奇异药香的丹药便呈现在众人眼前,那模样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夏令看着手上的丹药,喃喃道:“素闻天山派的碧灵丹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珍贵无比,世间罕有,没想到我儿竟能得到一颗,若这丹药真能让少师的身子好转,那可真是太好了啊。”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赶忙将丹药递向温太医,急切地说道:“温太医,你快看看,这碧灵丹能否用在少师身上,可莫要辜负了太子的这片心意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温控接过丹药,仔细端详起来,边看边说道:“陛下,这天山派的碧灵丹确实药效非凡,只是少师这身子情况复杂,微臣还需斟酌一番,看看如何用这丹药才能发挥最大功效且确保无虞啊。” 夏令笑了笑道:“老和尚,朕还要与你一同下棋,听你讲那些过往的趣事呢,你可不能就这么撇下朕不管了呀。这碧灵丹定能发挥效用,让你好起来的,往后咱们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不许耍赖躲懒咯。” 夏天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呀,少师,本宫还想多向您请教治国理政的道理呢,您可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呀。” 避难老人动容道:“陛下,殿下,你们如此看重老衲,老衲真是无以为报啊。若能熬过这一劫,老衲定当继续陪着陛下下棋,为殿下答疑解惑,只愿还能有那样的机会,老衲也不舍得就这般离开呀。”眼中隐隐有泪花闪烁,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感动与对生的渴望,手微微颤抖着,紧紧握住夏令和夏天的手,似是想汲取些力量。 夏令笑道:“哈哈,老和尚,有你这话,朕就放心了,你这精气神一足,病也好了几分呢,朕相信你定能熬过这关,往后啊,咱们还有数不清的好日子呢。” 夏天跟着笑道:“是呀,少师,瞧您这一笑,可比那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呢,您就放宽心,好好调养身子,咱们都盼着您早日康复呢。”说这话时,眉眼弯弯,透着一股由衷的开心劲儿。 避难老人也跟着笑道:“哈哈,有陛下和殿下陪着,老衲这心里畅快多了,且看这老天给不给老衲这个机会咯。”那笑容绽放在满是沧桑的脸上,让这略显沉重的氛围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夏令又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道:“老和尚,莫要这般说。朕与夏天都在这儿等着,等着你重新生龙活虎,与朕在棋盘上杀个痛快,给夏天传授更多的智慧。” 夏天点了点头,应道:“少师,您且安心养病,待您痊愈,我定要缠着您讲更多的治国方略。” 避难老人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陛下、殿下的心意,老衲铭记在心。若真能康复,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望。” 夏令朗声道:“那是自然,朕信你。” 夏天亦道:“少师,我们一同期待着。” 此时,窗外微风拂过,似乎也在为这一幕送来祝福。 燕国公府的大厅里。 慕容富向燕国公道:“父亲,听闻少师快不行了。” 燕国公闻言道:“生死有命,这也是无法强求之事。” 慕容富道:“父亲所言极是,只是那少师也算是德高望重,如此离去,多少令人有些惋惜。” 慕容贵开口道:“父亲,要是这老和尚真的死了,那我们便能无所顾忌了。” 燕国公脸色一沉,斥道:“休要胡言乱语,少师德高望重,即便真有不测,也不可失了敬重。” 慕容贵嘟囔道:“父亲,孩儿只是实话实说。” 虽说燕国公有造反之心,但他还是很忌惮这位少师的。 慕容贵眉头紧皱,说道:“父亲,这少师活着始终是我们的阻碍,即便您忌惮他,可眼下他命在旦夕,难道不是我们的机会?” 燕国公目光深邃,沉思片刻后道:“不可轻举妄动,少师在朝中的威望颇高,他若故去,局势必然生变,我们需从长计议。” 慕容贵急切道:“父亲,再等下去,恐怕错失良机。” 燕国公厉声道:“住口!此事容不得你这般鲁莽。”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00章 声名远扬 浔阳楼。 远坐一角的沐澜溪秀目采芒闪闪,一眨也不眨看着天下无双的“独孤九剑”。 墨羽持剑遥指独孤求醉,面如死灰。 独孤求醉锐目望向李神棍,沉声道:“李神棍,今日你我之间,必要分出个胜负!” 李神棍嘿嘿一笑,阴恻恻地说道:“独孤求醉,你以为你能胜得了我们?” 独孤求醉向沐澜溪道:“沐姑娘,借你剑一用!”原来他方才用的木剑已经断了。 沐澜溪毫不犹豫地将手中剑抛向独孤求醉。 独孤求醉接过剑,气势陡然攀升,大声喝道:“李神棍,接招吧!” 李神棍一声令下,墨羽和暗夜使者一同攻向独孤求醉。 独孤求醉身形闪动,长剑挥舞,剑影重重,将三人的攻击一一化解。 燕子飞笑问道:“沐姑娘,你说独孤兄……” 沐澜溪平静答道:“独孤前辈剑法高超,定能取胜。” 说时迟,那时快!独孤求醉已是一剑刺中暗夜使者的左臂。 暗夜使者惨叫一声,身形暴退。墨羽见状,怒吼一声,剑法愈发凌厉,向独孤求醉疯狂攻去。 独孤求醉却丝毫不乱,剑式如风,防守得滴水不漏。 东方紫月拍手叫道:“师兄,好剑法!” 独孤求醉笑道:“师妹,看好我的‘破剑式’!” 只见他剑招突变,寒光闪烁,墨羽的剑式瞬间被打乱,破绽百出。 这时李神棍和暗夜使者在退了十多步后,站稳脚步。 独孤求醉仰天长啸道:“今日就让尔等见识一下真正的独孤九剑!” 李神棍冷笑道:“独孤求醉,你莫要张狂,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独孤求醉淡淡一笑道:“那就试试看!” 片刻功夫,独孤求醉已是击退了三人。 墨羽抱拳道:“前辈剑法高超,晚辈佩服。” 独孤求醉收剑入鞘,说道:“尔等若能改邪归正,也不枉今日一战。” 东方紫月嗔怪道:“师兄,你怎么不叫我借剑?难道你怕了紫薇软剑?” 独孤求醉摇摇头,说道:“师妹,此等对手,无需动用紫薇软剑。” 李神棍气道:“独孤求醉,你休要得意!” 独孤求醉哂道:“你技不如人,还如此气急败坏,岂不可笑?” 东方紫月附和道:“就是,李神棍,你还是快快认输吧!” 独孤求醉大笑道:“师妹说得极是,李神棍,你若再执迷不悟,可就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空白大师的声音响起道:“独孤兄,得饶人处且饶人。” 独孤求醉向东方紫月道:“师妹怎么说?” 东方紫月柔声道:“师兄,就听大师所言吧。” 独孤求醉点头道:“那便罢了。” 燕子飞一声长笑,道:“今日这场大战,真是精彩绝伦!” 洛清涟的尖叫传来:“义父!”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她不知何时已跪在张狂生身前,一脸悲痛。 张狂生脸色苍白,吃力地抬起手,想要抚摸洛清涟的头发,却终究无力垂下。 “义父,您别吓我!”洛清涟泪如雨下。 独孤求醉哈哈一笑道:“张兄并无大碍,洛姑娘莫要惊慌。” 原来方才空白大师已是给他运功疗伤了。 张狂生缓缓睁开双眼,虚弱地说道:“多谢大师……” 空白大师双手合十:“善哉善哉,张施主吉人自有天相。” 沐澜溪淡淡道:“此番也算有惊无险。” 独孤求醉向空白大师道:“大师慈悲为怀,令人敬佩。” 独孤求醉伸手搂着东方紫月香肩,走到外面吸收新鲜空气。 东方紫月娇嗔道:“师兄,这么多人看着呢。” 独孤求醉哈哈一笑道:“怕什么,让他们看去。” 东方紫月往独孤求醉靠过去,幽幽道:“师兄,今日过后,不知又会有怎样的风雨。” 独孤求醉微笑道:“师妹莫怕,有我在。” 东方紫月淡淡道:“但愿如此。” 独孤求醉笑道:“师妹总是这般多愁善感。” 东方紫月微微一笑道:“师兄就会取笑我。” 独孤求醉搂着她的手紧了一紧,悠然道:“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 沐澜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道:“前辈,我的剑呢?” 独孤求醉哈哈一笑道:“沐姑娘,你的剑在那边石凳上呢。” 沐澜溪走后,东方紫月闭上美目,轻叹道:“这江湖的是是非非,何时才是尽头。” 独孤求醉淡然道:“师妹,莫要这般惆怅,只要我们心向光明,总有安宁之日。” 东方紫月张开美目,樱唇轻吐道:“师兄,若能一直这般宁静,该多好。” 独孤求醉笑道:“会的,师妹,一定会的。” 东方紫月嗔道:“师兄就会哄我开心。” 独孤求醉微笑道:“师妹,我所言皆是真心。” 东方紫月幽幽一叹道:“但愿师兄永远不变。” 不远处的官船之上。 江海泷看到甄不羁兴高采烈地指挥一队官兵,奇道:“老头你在搞什么鬼?”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甄不羁嘻嘻笑道:“小娃娃不懂了吧,咱们这是在准备一场大行动!” 江海泷叹了一口气道:“就怕又是瞎折腾。” 甄不羁关切道:“海泷你是否有什么顾虑?” 于是江海泷全盘托出。甄不羁出奇地温和道:“孩子,莫要担忧,有老夫在。” 江海泷一愕道:“老头,你今儿个怎么这般好说话?” 甄不羁道:“老夫自然是念着你的难处。” 江海泷道:“我可不信你有这么好心。” 甄不羁诡异一笑道:“信不信由你,反正老夫不会害你。” 江海泷骇然道:“难道你有什么阴谋?” 甄不羁道:“休要胡思乱想。” 江海泷瞪着他,甄不羁得意笑道:“哈哈,小子,你猜不到的。” 韩柏嗫嚅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甄不羁满足地叹了一口气道:“顺其自然便好。” 江海泷道:“可是现在情况复杂,哪能顺其自然。” 甄不羁兴奋起来道:“那次我虽赢了她,可也赢得不轻松。” 江海泷大笑道:“哈哈,看来对方也是个厉害角色。” 两人回到舱厅,只见舱内众人正围坐在一起商议着什么。程之令的房间却是他打鼻鼾的呼噜呼噜。 甄不羁煞有介事道:“我跟了蓝莲花这么久,其中一个秘密我从未对人提起。” 江海泷一呆道:“什么秘密?” 甄不羁道:“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江海泷皱眉道:“你就别卖关子了。” 甄不羁道:“时机未到,说了对你没好处。” 江海泷道:“女儿家的名声可不能拿来随便开玩笑。” 甄不羁道:“若蓝莲花要选婿,那可得好好挑挑。” 江海泷哑然失笑道:“你这想法也太离谱了。” 甄不羁邪笑道:“这其中的门道可多着呢。” 江海泷自信十足道:“不管怎样,我都能应对。” 甄不羁皱眉道:“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江海泷道:“再难也总有办法解决。” 甄不羁道:“但愿如此。” 江海泷道:“来来去去就这么些事儿,真烦人。” 甄不羁苦笑道:“这就是生活啊,老弟。” “咿呀!”门推了开来,余三娘走进来道:“江郎、甄老,饭菜已经备好。” 甄不羁搂着江海泷肩膀道:“走,咱们先去填饱肚子。” 饭后,甄不羁掏出烟管,点燃后一口吸尽,嘿然笑道:“这日子,舒坦!” 余三娘噗嗤一笑:“瞧您这满足样儿,跟个孩子似的。” 数日后,江湖传言四起,皆道独孤求醉在浔阳楼大败李神棍等人,其“独孤九剑”更是声名远扬,引得无数英雄豪杰竞相谈论。 独孤求醉与东方紫月相伴而行,路遇不平之事,便拔剑相助。一日,行至一小镇,听闻此地有一恶霸,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独孤求醉决意为民除害,前往恶霸府邸。 那恶霸听闻独孤求醉前来,心中大惊,却仍强装镇定,召集一众打手护卫。独孤求醉与东方紫月踏入府中,只见庭院中众人虎视眈眈。 独孤求醉冷笑一声,长剑一抖,剑势如虹。恶霸手下的打手们一拥而上,却哪里是独孤求醉的对手,不过几招之间,便被纷纷击退,哀号连连。 恶霸见状,妄图逃窜,独孤求醉身形一闪,已拦住其去路,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受死吧!”剑出如龙,恶霸惊恐万分,却无从躲避,瞬间毙命。 百姓们得知恶霸已除,欢呼雀跃,对独孤求醉感恩戴德。独孤求醉和东方紫月悄然离去,继续着他们的江湖之行,一路上惩恶扬善,留下诸多佳话。 而与此同时,甄不羁与江海泷在官船之上,也开始了他们所谓的“大行动”。甄不羁带着江海泷,暗中调查着一些江湖势力与朝廷官员勾结的线索,他们穿梭于各个城镇,凭借着甄不羁的智谋和江海泷的武艺,逐渐揭开了一个隐藏在江湖背后的巨大阴谋…… 江湖依旧波谲云诡,英雄侠客们的故事还在继续书写,善恶终有报,侠义之心在这片土地上熠熠生辉,成为人们口中传颂的传奇。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01章 淑女剑法 大雪山。 自兰陵儿回了峨嵋派后,白玉城就一直闷闷不乐。 林婉儿忽道:“你要不要知道我这套本领是怎样学来的?” 白玉城神不守舍道:“说来听听。” 林婉儿道:“那是因为我曾有一段奇遇。有一次,我在山林中迷路,竟意外遇到一位隐世高人。他见我根骨奇佳,便传授了我这套功夫。” 白玉城恍然道:“我还以为是你师父教你的,没想到还有这样一番机缘。那这位高人可还有什么交代?” 林婉儿道:“高人只说让我用此功夫行侠仗义,不可为非作歹,之后便飘然而去,再无踪迹。” 白玉城话锋一转:“这冰窟窿里真能钓上鱼来?” 林婉儿把鱼竿垂下冰窟窿,说道:“试试看呗,说不定会有惊喜呢。” 白玉城说道:“我看够呛,这大冷天的,鱼怕是都躲起来了。” 林婉儿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耐心等等嘛。” 白玉城说道:“行,那就陪你等等。” 林婉儿忽地叫了起来:“有动静,有动静!” 白玉城笑道:“瞧把你激动的,说不定只是鱼碰了下鱼钩。” 不一会儿,林婉儿烤着鱼说道:“这鱼闻着可真香,一会儿肯定好吃。” 白玉城微笑道:“那是自然,看你这手艺,准错不了。” 与此同时,牛大力也在湖边钓鱼。 牛大力向段义道:“三弟,为啥俺总是钓不上来鱼?” 段义笑道:“大哥,钓鱼可讲究耐心和技巧,你莫要心急,慢慢摸索。” 牛大力憨笑道:“俺这急性子,就是耐不住哟。” 宇文慧忽地叫道:“牛大哥,鱼上钩啦!” 牛大力“噌”地一下站起来,兴奋道:“真的?俺看看!” 只见那鱼竿已经被拉得弯成了一张大弓,鱼线绷得紧紧的,似乎水下是个大家伙。 牛大力双手紧紧握住鱼竿,涨红了脸,大声喊道:“这家伙劲儿可真大!” 好一会儿,牛大力才终于把鱼拉出了水面,他累得气喘吁吁,脸上却满是兴奋:“哈哈,可算把你弄上来了!” 这时令狐聪已经堆好了柴火,说道:“这下可以好好烤火取暖啦。” 牛大力笑道:“二弟,三弟,慧姑娘,俺给你们烤好吃的鱼。” 三人已好久没吃过他烤的鱼,此刻都一脸期待地围坐在一旁。 忽见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仿佛给这温馨的场景增添了一抹浪漫的色彩。 白百合还在虎威镖局里帮牛大力补着衣裳,所以就没口福了。 令狐聪掏出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说道:“这般雪景,有酒有鱼,真是快哉!” 牛大力接过酒葫芦,也猛灌了一口,大声说道:“哈哈,痛快!” 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道:“牛大力,把《玄功秘诀》交出来!” 牛大力头也不回,继续烤着鱼,淡定地说道:“想要秘诀,没门儿!” 牛大力哈哈一笑道:“你们两个别吵了,想要秘诀,先问问俺手中的这根鱼竿答不答应!” 宇文慧却伸手拦住他道:“牛大哥,我正好拿他们试试淑女剑法的威力,你且在一旁看着。” 牛大力点头道:“慧姑娘,那你可要小心些!” 说时迟,那时快!宇文慧已是拔剑出鞘,娇喝一声:“看剑!”便向着厉风和马老六攻去。 马老六侧身一闪,嘴里嚷道:“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 厉风怒目圆睁,大喝道:“敢主动出击,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说着,挥舞手中兵器迎向宇文慧。 只见宇文慧身姿轻盈,剑式灵动,在两人之间穿梭自如,丝毫不落下风。 段义拍手叫道:“慧姑娘好身手!” 令狐聪欣慰道:“小师妹的剑法又精进了不少!” 段义笑道:“二哥,你小师妹这功夫,定能将这二人打得落花流水。” 马老六大喝一声:“休要张狂!”只见他招式变得更加凌厉,企图扭转局势。 宇文慧当即运起紫霞神功,周身紫气萦绕,剑法威力更甚,娇声道:“看你们能奈我何!” 片刻功夫,厉风和马老六便已气喘吁吁,渐露败象。 牛大力咬着鱼头说道:“慧姑娘厉害,这俩家伙快撑不住啦!” 令狐聪平静地道:“小师妹,速战速决,莫要与他们过多纠缠。” “是!”宇文慧应了一声,刷刷两剑,直刺厉风和马老六的要害,二人狼狈闪躲,却已是险象环生。 见马老六跑了,厉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心中一阵慌乱,但又不甘心就此逃离,一时间竟呆立在原地。 宇文慧喝道:“厉风,你还不速速投降!” 厉风把心一横,咬牙说道:“今日就算死,我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宇文慧冷哼一声:“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再次挺剑攻向厉风。 厉风躲闪不及,被宇文慧的剑划伤了手臂,疼得他龇牙咧嘴。 无奈之下,厉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慧姑娘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宇文慧冷冷道:“滚!” 厉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牛大力笑道:“这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段义跟着笑道:“还是慧姑娘厉害,把他吓得屁滚尿流!” 宇文慧收剑回鞘,嘻嘻笑道:“算他识相,不然定让他吃些苦头。” 令狐聪递了一条烤好的鱼给她,温柔说道:“师妹辛苦了,快吃些补充补充体力。” 宇文慧接过,开心地说道:“谢谢师兄,还是师兄最疼我。” 令狐聪微笑道:“小师妹的淑女剑法已尽得师娘真传,假以时日,定能超越师娘。” 宇文慧忽地想起逝去的师娘,神色一黯,轻声道:“若师娘还在,看到我今日这番模样,想必会很欣慰。” 令狐聪赞同道:“师娘在天之灵定会为你骄傲,师妹莫要太过伤怀。” 宇文慧勉强笑道:“大师兄,我明白的,今后定当更加努力,不辜负师娘的期望。” 牛大力打圆场道:“哎呀,今日是大喜之事,莫要这般悲伤,咱们该好好庆祝一番!” 宇文慧嘻嘻一笑道:“还是牛大哥想得开,那咱们就开怀畅饮!” 牛大力豪气干云道:“俺今天定要喝个痛快!” 段义忽地叫道:“大哥,你的鱼跑了!” 牛大力一听不乐意了,嚷道:“啥?这鱼也敢跑,看俺不把它抓回来!”毫不犹豫地跳进湖里,嘴里还嘟囔着:“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一阵冷风吹过,牛大力不禁打了个寒颤,“哎呀,这湖水咋这么凉!” 宇文慧忍不住笑道:“牛大哥,你这模样可真逗!” 牛大力打了个喷嚏,哆哆嗦嗦地说道:“哎呀,这可真是遭罪哟,早知道就不跳下来抓这鱼啦。” 忽听得白百合骂道:“你个死脑筋,抓条鱼都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还不快上来!” 牛大力憨笑道:“媳妇,你咋来了?” 白百合气道:“我再不来,你还不得在这湖里冻出病来!” 牛大力随手捞起一条黑鱼,得意地说道:“媳妇,你看,俺抓到啦!” 白百合又气又好笑:“行啦行啦,赶紧上来,别在水里显摆了!” “好嘞!”牛大力应着,费力地往岸边游来。 回到虎威镖局,云海楼看到牛大力,惊讶道:“牛大哥,你这是咋弄的,浑身湿漉漉的?” 牛大力嘿嘿一笑道:“我下河抓鱼去了。” 白百合嗔怪道:“就他这莽撞性子,为了条鱼差点没把自己冻坏。” 云海楼安抚道:“表姐,牛大哥也是想给家里添点美味,别太责怪他了。” 牛大力猛地点头,“就是就是,云兄弟懂我!” 白百合问道:“表弟,姑姑呢?” 云海楼道:“娘出去了。” 白百合又问道:“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云海楼道:“这我也不太清楚,估计得傍晚吧。” 毒蝎夫人去了哪里?原来她来到了一个地下密室。 密室中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她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手中的烛火在黑暗中摇曳不定,映照出四周斑驳的墙壁和诡异的阴影。 跟在身后的还有彭于洋和年慕白。 彭于洋奇道:“师娘,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如此阴森?” 毒蝎夫人边走边说道:“这是一处前人留下的秘密所在,我也是偶然得知。” 彭于洋眉头一皱,疑惑道:“那师娘带我们来此所为何事?” 毒蝎夫人说道:“据说此地藏有无尽宝藏和绝世武功秘籍,若能得之,我们便可称霸武林。” 彭于洋恍然道:“原来是这样,难怪师娘如此谨慎。” 年慕白忽地叫道:“师娘,快看那边!” 毒蝎夫人转头望去,只见一地骸骨。她眉头紧皱,沉声道:“看来此地凶险异常,大家小心。” 彭于洋弯腰捡起一块白骨,仔细端详了片刻,脸色微变道:“师娘,这骨头断裂处甚是奇特,不像是自然腐朽所致。” 年慕白又叫道:“师娘,这边墙上好像有字!” 毒蝎夫人念着说道:“擅入者死,宝藏与秘籍有缘者得之。”心下却道:“难道《炎阳焚天掌》真在此处?” 彭于洋不敢置信道:“师娘,这好像是师父的玉佩!” 毒蝎夫人拿起地上的那块玉佩,黯然道:“不错,这正是你师父之物,看来他也曾来过此地。” 年慕白小心翼翼道:“师娘,师父的尸体会不会也在这?” 毒蝎夫人喝道:“莫要胡说!你师父武艺高强,定不会轻易遭难。” 彭于洋指着一具尸体说道:“师娘,这家伙好像是青海派的。” 毒蝎夫人走上前,仔细瞧了瞧,冷哼一声:“青海派也来凑这热闹,想必也是冲着宝藏和秘籍来的。” 年慕白说道:“那他们怎么会死在这里?难道这里真有什么极其厉害的机关?” 毒蝎夫人沉思片刻:“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小心行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彭于洋点头应道:“师娘放心,弟子定会谨慎。” 忽听得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你们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毒蝎夫人喝道:“何方鼠辈,藏头露尾!” 那人说道:“毒蝎夫人,难道你忘了,当年你欠下的血债?” 毒蝎夫人冷笑道:“原来是你这宵小之辈,有本事就现身,莫要装神弄鬼!” 毕竟死在毒蝎夫人五毒神掌之下的人不计其数,毒蝎夫人哪里会记得他们的名字。 那人大喝一声,飞身扑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毒蝎夫人双掌一翻,迎向那人:“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时毒蝎夫人才看清楚那人的面貌,只见他面容狰狞,目露凶光,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格外醒目。原来他这道伤疤是拜毒蝎夫人所赐。 毒蝎夫人笑道:“张卫平,就凭你也想报仇?当年饶你不死,已是我大发慈悲!” 张卫平闻言大怒,拔出腰间软剑,喝道:“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毒蝎夫人轻蔑一笑:“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口出狂言!” 年慕白忍不住问道:“彭师兄,他使的是什么剑法?” 彭于洋道:“看他这剑招,应是青海派的青海剑法,不过此人使得杂乱无章,想来功夫未到家。” 年慕白道:“原来这便是青海剑法,也不过如此嘛。” 彭于洋赶忙捂住他的嘴,低声道:“莫要胡言,小心惹祸上身。” 毒蝎夫人哈哈笑道:“就这点微末伎俩,也敢来找老娘寻仇,真是不知死活!” 张卫平当即运起内力,使出腐骨掌力,周遭气流似乎都被搅动,一股阴森寒气弥漫开来。 毒蝎夫人则以五毒神掌应对,掌风凌厉,带着五彩毒气,与张卫平的腐骨掌力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毒蝎夫人的内力比他深厚许多,两掌相碰,张卫平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毒蝎夫人把手一扬,一枚五毒神针向着张卫平疾射而去,速度快如闪电。 张卫平躲闪不及,也不曾想到她竟会突然使出这暗器,那五毒神针直直地扎进了他的肩头。 很快,张卫平就毒发身亡,他的身体扭曲着倒在地上,双眼圆睁,满是不甘和愤恨。 年慕白赞道:“师娘果然厉害,这手段真是令人胆寒!” 毒蝎夫人沉声道:“慕白,休要多言,此地不宜久留,速走!” 年慕白疑惑道:“师娘,不找秘籍了么?” 毒蝎夫人眉头一皱:“蠢货!张卫平已死,消息很快就会传开,届时各方势力都会前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年慕白恍然大悟:“师娘所言极是,那咱们快走吧。”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02章 花天酒地 梦中。 牛大力梦见了自己在“通天榜”的排名又往上涨了不少,兴奋得手舞足蹈,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来,成为众人敬仰的强者。 奇怪的是,还梦见了化名白云天的夏天,也就是当今太子。太子器宇轩昂,周身散发着尊贵的气息,牛大力在梦中对太子敬畏有加。 一觉醒来,他便问白百合:“媳妇,你可知道俺昨晚梦见了谁?” 白百合一边忙着手中的针线活,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谁呀?” 牛大力憨笑道:“当今太子呀。” 白百合不可思议道:“你这呆子,竟能梦到太子,莫不是睡迷糊了说胡话呢!” 牛大力嘿嘿一笑道:“媳妇,俺可没说胡话,真真切切梦到了太子。” 白百合停下手中的活计,抬眼看向他,说道:“就算真梦到了,那又如何?你还能靠着这梦飞黄腾达不成?” 牛大力忙道:“俺可不想当官,俺就是觉得能梦到太子,是件稀罕事儿,想跟你说道说道。” 白百合被他气笑了:“你呀,就知道成天说些没头没脑的,赶紧去把柴劈了。” “好嘞!”牛大力应了一声,便乐呵呵地跑去劈柴了。 段义蹲在一旁,无所事事地看着牛大力,嘴里嘟囔着:“这傻大个,干活倒是挺起劲。” 牛大力闻言道:“三弟,你咋这么说俺呢?” 段义连连摆手:“大哥,我可没有,我就是随便说说。” 牛大力忍不住问道:“三弟,你最近有没有看过通天榜,俺现在排第几了呢?” 段义苦笑道:“大哥现在还是在五十六名。” 牛大力立刻不干了:“啥?俺这么努力,咋还在这名次上一动不动!” 段义说道:“大哥,这通天榜的排名哪是那么容易变动的,大家都在拼命修炼进步呢。” 牛大力气道:“俺不管,俺非得冲到前面去不可!” 段义说道:“也有可能是通天阁的人瞎了狗眼,没看到大哥你的厉害之处。” 牛大力哈哈笑道:“三弟,可别这么说,咱得凭真本事往上升。” 令狐聪道:“你先放下心中的执念,修炼之事讲究水到渠成,越是着急越容易走火入魔。不妨先静下心来,重新审视自己的修炼过程,或许能发现问题所在。” 忽地想起之前因修炼先天功而差点走火入魔,段义不禁打了个寒颤,心有余悸道:“二哥说得对,我不能重蹈覆辙。” 牛大力向令狐聪道:“二弟,还是你牛啊,早早就进了通天榜前三十。” 令狐聪道:“大哥莫要这般说,我不过是运气好些,加之平日里修炼不敢有丝毫懈怠罢了。咱们兄弟齐心,一同努力,相信你们也定能在通天榜上更进一步。” 牛大力左拥右抱,大笑道:“有二弟这番话,俺心里踏实多了,来,咱们今晚不醉不休!” 忽听得白百合大骂道:“你们这群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吃喝玩乐,还不快去修炼!” 牛大力却道:“媳妇,俺还要劈柴呢。” 白百合气道:“劈柴劈柴,就知道劈柴,修炼的事儿你就不上心!” “好嘞!”牛大力随即扛起金刚棒,嘟囔道:“这就去修炼还不行嘛。” 下午,兄弟三人来到了万花楼喝花酒。 牛大力低声道:“今儿个可得好好放松放松。” 段义提议道:“咱们要不找几位姑娘作陪,乐呵乐呵?” 牛大力嘿嘿一笑道:“正合我意,哈哈!” 令狐聪却道:“大哥,你不怕大嫂知道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牛大力哼道:“怕啥!她这会儿又不在,咱们先快活快活。” 段义立即叫道:“妈妈!快给我们找几位漂亮姑娘来!” 妈妈应道:“三位公子稍等,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几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就摇曳着身姿走了过来。 妈妈问道:“几位公子可还满意?” 段义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妈妈费心了。” “公子,你好壮呀!”一个名叫春儿的姑娘直接坐在牛大力的大腿上。 牛大力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俺牛大力可不是吃素的。” 春儿娇嗔道:“公子这般威猛,小女子好生喜欢。” 段义左拥右抱道:“今天真是快活似神仙!” 牛大力忽道:“三弟,给大家展示展示你的才情。” 段义略一思索,吟道:“春风拂柳万花楼,美酒佳人乐无忧。兄弟相伴逍遥醉,不知明日何所求。” 春儿拍手笑道:“公子真是有才情。” 令狐聪却自顾自饮,冷落了旁边的红衣姑娘。 红衣姑娘娇嗔道:“公子怎的不理人家?” 令狐聪道:“莫要烦我,我自饮酒。” 段义打趣道:“二哥,如此美景良辰,你这般可就辜负啦。” 牛大力附和道:“就是就是,二弟,别扫了大家的兴!” 令狐聪忽地吟道:“花酒虽好迷人眼,心中烦忧未曾减。只愿世间多真情,莫让繁华遮望眼。”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红衣姑娘不禁赞道:“公子好才情,这诗中似有深意呢。” 牛大力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此情此景,俺也来吟:‘喝酒吃肉乐无边,兄弟一起赛神仙。管他明日风和雨,今朝有酒今朝欢。’哈哈!” 春儿呆了一呆,陪笑道:“公子这诗倒也直白有趣。” 牛大力一壶饮尽,单手举起春儿,大笑道:“哈哈,小美人,陪俺再乐一乐!” 春儿尖叫一声:“公子轻些,莫要吓着奴家。” 忽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好你个牛大力,竟敢背着我在此寻欢作乐!” 段义吃了一惊道:“大哥,二哥,快跑!” 牛大力却已是扑通一声跪在了白百合面前:“媳妇,俺错咧,你莫生气。” 白百合大骂道:“你这没出息的东西,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牛大力指着段义道:“媳妇,是三弟硬拉着俺来的,俺一开始是拒绝的。” 段义大吃一惊:“大哥,你怎能如此冤枉小弟!” 牛大力又道:“媳妇,俺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俺这一回吧。” 白百合色变道:“饶了你?哼,想得美!这次定要让你长点记性!” 牛大力连忙说道:“真的是三弟硬拉着俺来的,媳妇你要相信俺,俺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段义这次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急得面红耳赤道:“大哥,你这不是坑我吗?我好心拉你出来放松,你倒好,把责任全推我身上了!” 牛大力向令狐聪道:“二弟,你别喝了,赶紧帮俺跟你大嫂求求情。” 令狐聪正想说话,白百合已是拔出剑来,怒喝道:“都别废话,今天一个都别想跑!” 段义见状,脚下施展凌波微步,消失不见。 牛大力骂道:“这没义气的家伙,跑得倒快!”话音刚落,白百合的剑已是刺来。牛大力吓得连忙往旁边一躲,嘴里喊道:“媳妇,手下留情啊!” 白百合喝道:“看你还敢不敢胡来!” 春儿在一旁瑟瑟发抖,小声说道:“夫人息怒,莫要伤了和气。” 白百合一掌挥向春儿,怒声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春儿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哎呦”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令狐聪伸手拉起她,笑道:“小姑娘,莫怕莫怕。” 春儿苦笑道:“这可如何是好。” 只见牛大力被打得嗷嗷叫:“媳妇,俺再也不敢啦,饶了我吧!” 令狐聪向牛大力道:“大哥,我先走一步了。”身形一闪,也消失不见了。 牛大力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没义气的家伙,都跑了,留我一人挨揍!” 半个时辰后,牛大力肿着嘴巴跟在白百合身后返回虎威镖局。一路上,牛大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耷拉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镖局里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都强忍着笑意,不敢出声。 白百合回头瞪了一眼牛大力,喝道:“还不快去给我反省!” 牛大力唯唯诺诺地点头,赶紧灰溜溜地跑开了。 云海楼安抚道:“表姐,别气坏了身子,牛大哥他知道错了,往后定会改过的。” 白百合哼道:“这次若不好好教训他,下次还不知道要闯出什么祸来!” 牛大力一见到段义就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你个没义气的家伙,当时跑得比兔子还快!” 段义说道:“大哥,是你先坑我的,这可怪不得我。再说了,大嫂那么厉害,我哪敢留下来啊。” 牛大力手持金刚棒,追了上去,喊道:“你还敢狡辩,看俺今天不收拾你!” 段义一边跑一边回头求饶:“大哥,大哥饶命啊,我下次不敢了!” 不远处的宇文慧抱腹大笑:“哈哈,你们这两个活宝,真是让人看了乐不可支!”笑了好一会儿才转头望向令狐聪:“大师兄,你是不是也去喝花酒了?” 令狐聪耸肩道:“小师妹,莫要胡说,我令狐聪可不是那样的人。” 宇文慧哼道:“谁信你的话,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令狐聪淡淡道:“小师妹,不可如此以偏概全,我令狐聪行得正坐得端,绝不会做此等荒唐之事。” 宇文慧噗嗤一笑:“大师兄,瞧把你急的,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令狐聪淡然一笑道:“你这小丫头,就爱拿我寻开心。” 宇文慧心里想道:“还好师兄没生气,不然我可就惨啦。” 令狐聪看着牛大力和段义你追我跑,随口吟道:“人生如梦亦如戏,嬉笑怒骂皆成趣。”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03章 辣手夫人 这两天,白玉城和林婉儿彼此交换武功,林婉儿在他帮助之下,果然功力大增。 白玉城在彼此的武功交换告了一个段落之后,有意无意地说道:“婉儿,此番交换虽有所获,可前路依旧艰难。” 林婉儿色变道:“莫不是有何变故?” 白玉城摇头叹息。 林婉儿笑道:“白大哥,莫要这般叹气,咱们齐心协力,定能应对。” 白玉城说道:“婉儿,这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往后行事定要加倍小心。” 林婉儿道:“我知道你的担忧,可我也不是那胆小怕事之人。” 云海楼回到家中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他仍然一直是抑郁寡欢。 毒蝎夫人当然知道儿子的心事,也曾想方设法,希望儿子能打起精神。每日变着法儿地做些美味佳肴,还邀来众多好友陪他谈天说地。可云海楼却总是心不在焉,目光游离。 这天田二文又派家丁来请他们母子去赴宴了。名义是请他们赏花, 毒蝎夫人本不想去,可又不好驳了田二文的面子,便带着云海楼前往。到了田府,只见满园花开,艳丽非凡。 田二文笑着迎上来,说道:“师娘和师弟能来,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毒蝎夫人淡淡回道:“二文客气了。” 众人在花园中坐下,边赏花边闲聊。田二文时不时看向云海楼,眼中透着关切。 然而,云海楼始终心不在焉,对周围的热闹景象毫无兴趣。 毒蝎夫人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叹气。 这时一对父女迎上前来,寒暄之后,毒蝎夫人笑道:“陈兄,我与令媛几年不见,竟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 陈父忙拱手道:“夫人谬赞了,小女不成气候。” 那女子微微欠身,轻声说道:“见过夫人。” 毒蝎夫人拉过女子的手,细细端详,赞道:“真是个标志的姑娘,不知可许了人家?” 陈父笑道:“尚未呢,夫人莫要打趣。” 众人一阵欢笑,气氛倒是融洽了不少,可云海楼依旧独坐一旁,神情落寞。 田二文向云海楼道:“小师弟,你还记得我的表妹吗?小时候,你们还一起玩耍过呢。” 云海楼微微抬眼,一脸茫然道:“二师兄,我记不太清了。” 田二文哈哈一笑:“无妨无妨,如今表妹也出落成大姑娘了,待会让你们见一见。” 不多时,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款款而来,田二文忙介绍道:“这便是表妹,小师弟,你好好瞧瞧。” 那女子羞涩地低下头,轻声道:“见过云公子。” 云海楼敷衍地点点头,便又将目光移向别处。 原来那个陈父是田二文的姨父,名叫陈玉德,而那女子名叫陈婉儿。 田二文笑着说道:“婉婷表妹,今日这宴会可还合你心意?” 陈婉婷轻轻应道:“表哥安排的,自是极好。” 此时,毒蝎夫人看向陈婉婷,眼中满是喜爱:“婉婷这孩子,真是越看越招人喜欢。” 陈婉婷红着脸说道:“夫人过奖了。” 众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可云海楼始终沉默不语,仿佛这热闹都与他无关。 毒蝎夫人笑道:“陈姑娘文武全才,当真是难得。” 陈玉德忙道:“夫人过誉了,小女不过略通一二,不敢称全才。” 毒蝎夫人笑道:“陈兄太过自谦,我瞧着陈姑娘定是有大出息的。” 陈婉婷撒娇作态:“夫人,您可别再夸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云海楼却淡淡说道:“不过如此。” 陈玉德打了个哈哈说道:“云公子说笑了,小女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还需多多历练。” 田二文接着说道:“小师弟许是要求高了些,婉婉表妹在我们这一带,那也是数得上的才女。” 云海楼心里想道:“二师兄,你又何必这般吹捧,我如今哪有心思在意这些。” 忽听得一个孩子叫道:“陈公公。” 这孩子是田二文的儿子,名叫田中宝, 陈玉德俯身问道:“宝儿,怎这般没规矩?” 田中宝眨着大眼睛,说道:“我听爹爹说起过陈公公。” 众人皆笑,田二文忙道:“这孩子,净胡说。” 毒蝎夫人笑着打圆场:“小孩子童言无忌,莫要责怪。” 陈玉德笑道:“无妨无妨,小孩子天真无邪,倒也有趣。” 田中宝说道:“我真的听爹爹说的,陈公公可厉害了。” 就在这时,隐隐听见外面有人喧哗。 田二文眉头一皱,说道:“李阳,出去看看。” 田中宝最喜欢趁热闹,说道:“爹爹,我也想去看看。” 陈婉婷笑道:“宝儿莫急,等李阳回来便知何事。” 毒蝎夫人知道田中宝年纪虽小,本领却已学到他父亲七八分,便说道:“让宝儿去吧,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田二文正想把儿子唤回来,刚才出去的那个李阳却已跑回来了,气喘吁吁地道:“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江湖人士,说是要找老爷您讨个说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田二文淡淡道:“莫慌,且说说他们所为何事?” 李阳囔道:“小的也不清楚,他们一来就气势汹汹的。” 田二文吃了一惊,喝道:“没用的东西!” 话犹未了,只听得有人哈哈大笑:“田二文,你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吗?” 田二文脸色一沉,迈步走了出去。 云海楼不禁心头一颤:“此人的内功,好生深厚,看来来者不善。” 只见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双目炯炯有神,手持一把九环大刀,威风凛凛。 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妇人,身着一袭暗红色长袍,发髻高挽,面容冷峻,自带一股凌厉之气。 田二文是雄霸一方的豪绅,平常只有他欺压别人,谁敢惹到他的头上?如今见这阵仗,他强装镇定道:“不知各位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那大汉朗声道:“田二文,你作恶多端,鱼肉乡里,今日便是你的报应之时!” 田二文色变道:“休要血口喷人,我田某行得正坐得端!” 那中年妇人冷哼一声:“你巧取豪夺,霸人田产,难道还想抵赖?” 此时田家的人早已闻风而至,将田二文护在中间。 李阳喊道:“大胆狂徒,竟敢在田家撒野!” 那大汉哈哈大笑道:“今日便是要让你们这为虎作伥的田家知道厉害!” 由于田中宝是在那中年妇人的手中,田二文顿时慌了神,喊道:“有话好说,莫要伤了孩子!” 那中年妇人冷笑道:“让你的人都退下,否则这孩子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田二文咬咬牙,挥手让手下人后退。 云海楼在一旁观察着局势,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解这困局。 那大汉道:“田二文,今日你若不答应归还百姓田产,就别想再见到你的宝贝儿子!” 田二文忍住气道:“只要不伤害宝儿,一切都好商量。” 毒蝎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中年妇人,心中暗自思量:“这妇人看似普通,手上功夫却不简单,定要小心应对。” 那中年妇人道:“少废话,田二文,你赶紧做决定!” 毒蝎夫人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得了我们?” 田二文忍住了气,说道:“只要能放了宝儿,我什么都依你们。” 那中年妇人道:“哼,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后果自负!” 毒蝎夫人道:“先把孩子放了,咱们再好好谈。” 那中年妇人淡淡说道:“等田二文兑现承诺,我自会放了这孩子。” 毒蝎夫人道:“你若敢食言,休怪我不客气。” 那大汉忽地哈哈一笑,说道:“师妹,你可要小心了。你这个辣手夫人可碰上了毒蝎夫人啦!” 毒蝎夫人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少在这胡言乱语!” 辣手夫人哼道:“谁怕谁!” 田二文已知毒蝎夫人决意助他,胆气顿壮,大声问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那大汉道:“很简单,把你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都还回去!” 田二文气往上冲,说道:“简直是胡说八道!” 那大汉道:“你还敢狡辩,乡亲们都可以作证!” 田二文忽道:“这都是误会,我可以补偿。” 那大汉道:“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田二文两眼气得翻白,说道:“你们莫要欺人太甚!” 那大汉哈哈一笑道:“欺人的是你田二文,今天就是你的报应!” 田二文道:“我几时抢了人家的儿女?” 那大汉道:“你做的恶事,难道以为没人知道?去年张三家的闺女不就是被你抢去的?” 田二文面色大变道:“那是误会,张三欠了我的钱,拿女儿抵债。” 那大汉道:“胡说八道!张三何时欠了你钱,你这是强词夺理!” 李阳大叫:“老爷,不能认啊!” 那大汉道:“休要狡辩,今日定要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李阳道:“老爷,咱们跟他们拼了!” 那大汉道:“就凭你们也敢反抗?” 李阳道:“老爷,咱们不能就这么任人宰割!” 田二文面色铁青道:“先看看情况再说!” 上官大侠道:“好,那我就和你田大老爷做一宗交易?” 田二文道:“如何交易?” 上官大侠道:“你将霸占的田地归还百姓,再拿出一半家财救济穷人,此事便罢。若你不答应,今日休想走出这扇门。” 田二文打了个哈哈说道:“上官大侠,这条件未免苛刻了些。” 上官大侠勃然变色,喝道:“田二文,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田二文说道:“上官大侠,莫要动怒,容我再想想。” 上官大侠哼道:“你最好快点想清楚!” 陈玉德道:“上官大侠,二文他可能需要些时间考虑,您莫要着急。” 上官大侠道:“行,我就给你陈玉德一个面子,再等他片刻。” 陈玉德向田二文道:“贤侄,我想你答应上官大侠的条件,以免惹出更大的麻烦,你觉得如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田二文说道:“姨父,容我再思量思量。” 上官大侠哈哈大笑:“田二文,你莫要拖延时间,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毒蝎夫人再也按捺不住,说道:“上官封刀,我的弟子是好是坏,用不着你来评判!” 上官封刀冷哼一声:“你的弟子作恶多端,人神共愤,难道还说不得?” 毒蝎夫人道:“上官封刀,我不是怕你。但有几句话我必须要说清楚。” 上官封刀道:“有话直说,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来!” 毒蝎夫人道:“我弟子纵然有错,也轮不到你多管闲事,这其中定有误会。” 上官封刀道:“误会?他犯下的罪行众人皆知,哪来的误会!” 毒蝎夫人冷笑道:“哼,你口口声声说他有罪,可有真凭实据?” 上官封刀哈哈大笑道:“证据?他所做之事,桩桩件件皆有人证,你还想狡辩?” 毒蝎知道辣手夫人的暗器功夫非同小可,只能向坐在陈婉婷旁边的云海楼使个眼色。 只见陈婉婷跃了出去,叫道:“杀鸡焉用牛刀,请让晚辈代劳。”原来她恃着有父亲和毒蝎夫人在旁,显显本领。 陈玉德见女儿跃出,心中一惊,喊道:“婷儿,不可鲁莽!” 只听得“叮”的一声,辣手夫人飞出一枚绣花针,和陈玉德的暗器碰个正着。 上官封刀喝道:“都给我停下!” 陈玉德是个武学行家,一见此景便知辣手夫人功力深厚,心中暗自警惕。 辣手夫人冷冷说道:“不自量力!” 毒蝎夫人跃出去喝道:“休要张狂!” 辣手夫人道:“今日之事,你们休想善了!” 毒蝎夫人喝道:“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当即使出五毒神掌,只听得叮叮之声不绝于耳。 毒蝎夫人心头一凉:“这辣手夫人的功力竟如此深厚!” 三枚绣花针都是打向毒蝎夫人的要害穴道! 毒蝎夫人掌力尽向外吐,试图抵挡这来势汹汹的绣花针。 云海楼看见母亲危急,岂能置之不理?他飞身向前,挥剑想要击落那几枚绣花针。 云海楼这手功夫一显,陈玉德等固然是做梦也想不到这少年竟有如此功力。只见他剑势如虹,挽出朵朵剑花,那三枚绣花针在剑风中竟微微颤抖,改变了方向。 辣手夫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冷哼道:“小子,倒是有几分本事。” 毒蝎夫人趁此机会,身形一闪,退到儿子身后,说道:“儿子,小心应对。” 云海楼朗声道:“母亲放心,孩儿定不辱使命。” 一时间,剑光针影交错,在场众人皆屏气凝神,注视着这场激烈的争斗。 上官封刀心头一震,暗自想道:“这少年如此年纪便有这般身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陈玉德呆了一呆,大声喝起彩来:“好俊的功夫!” 辣手夫人哼道:“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罢了!” 上官封刀哼了一声,说道:“你们既然要以多为胜,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田二文打了个哈哈,说道:“大家何必如此剑拔弩张,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 上官封刀冷冷道:“事已至此,还有何可谈!” 田二文向毒蝎夫人道:“师娘,今日之事,还望您能从中调解一二。” 上官封刀冷冷说道:“调解?哼,已是这般局面,如何调解!” 毒蝎夫人气得面色铁青,说道:“海楼,今日定要让他们知晓咱们的厉害!” 上官封刀道:“来、来!有种就放马过来!” 云海楼道:“怕你不成!” 辣手夫人把手一扬,数枚绣花针又呼啸而出,直逼云海楼面门。 云海楼侧身一闪,轻松躲过绣花针,怒目而视道:“雕虫小技!” 上官封刀道:“小子,休要张狂!” 云海楼道:“张狂的是你!” 上官封刀怔了一怔,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好!”上官封刀手持九环大刀,喝道:“接招吧!”大刀一挥,带起一阵劲风,朝着云海楼砍去。 云海楼不慌不忙,身形一晃,避开这凌厉的一击,手中长剑顺势刺向上官封刀的手腕。 上官封刀手腕一翻,避开长剑,九环大刀猛地横扫,气势威猛。 云海楼脚尖轻点,向后跃出数尺,躲过这一击,说道:“再来!” 上官封刀哈哈一笑道:“小子,有几分胆量!” 云海楼横剑当胸,朗声道:“少说废话,看剑!”再次主动出击,剑如疾风,直向上官封刀要害刺去。 上官封刀大喝一声:“来得好!”挥刀迎向长剑,刀光剑影交错,两人瞬间战作一团。 云海楼施展平生所学,闪开两招,剑势突变,如游龙般刁钻,直刺上官封刀的肋下。 上官封刀侧身闪躲,心中暗惊这少年剑法之精妙,嘴上却说道:“小子,还有几分本事!” 陈玉德却在那边对他女儿说道:“无上刀法的长处在于刚猛有力,刀法连贯,每一招都有破敌之势。你且看上官封刀的招式,看似大开大合,实则暗藏玄机。” 陈婉婷似懂非懂道:“爹爹,那这云海楼能敌得过吗?” 陈玉德道:“他的剑法灵动多变,以巧破力,若能抓住上官封刀的破绽,或有一战之力。但上官封刀久经沙场,经验老到,胜负难料啊。” 辣手夫人冷笑道:“他的六合剑法也值得夸口,在我看来不过是些花架子,怎敌得过师兄的无上刀法。”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04章 百合二叔 云海楼依照母亲指点,再度交手,果然只守不攻。毒蝎夫人心里想道:“这小子倒也机灵,如此或许能寻得上官封刀的破绽。” 上官封刀仍然是快刀疾劈,大声喝道:“小子,只守不攻,算什么英雄好汉!” 云海楼边守边应道:“能胜便是好汉,管他攻守!” 若然只论招数的精妙,上官封刀的无上刀法和六合剑法乃是各有千秋,然而实战之中,不仅要看招数,更要看临敌的应变和功力的深厚。此时的上官封刀刀法凌厉,气势如虹,每一刀都蕴含着千钧之力,试图以力破巧。而云海楼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和敏锐的洞察力,巧妙地化解着上官封刀的一次次猛攻,等待着反击的时机。 不过片刻,已是满了四十招。 一直满不在乎的辣手夫人此时也不觉有点着急了:“师兄怎的还拿不下这小子!” 上官封刀一削断他的宝剑,便即退后,笑道:“小子,你能与我过上四十招,也算不错了。” 辣手夫人提醒道:“师兄,你莫要轻敌,小心这小子还有后招。” 云海楼却赞道:“前辈刀法果然厉害,晚辈佩服!” 上官封刀庄容说道:“云老弟,你的剑法亦是不凡,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田二文忽地想起一事,说道:“上官大侠,听闻您的无上刀法有一式绝招从未示人,不知今日可否让我等开开眼界?” 上官封刀哈哈一笑,说道:“时机未到,此招不可轻露。” 云海楼一揖到地,说道:“今日得见上官大侠神技,实乃晚辈之幸。” 上官封刀道:“云少侠过谦了,日后江湖之路,还望少侠秉持侠义之心。” 辣手夫人忽道:“师兄,莫与这小子啰嗦,咱们还有要事在身。” 他们走后,陈婉婷娇笑道:“云大哥,你今日表现可真英勇。” 云海楼道:“陈姑娘,这算不得什么,若能学得上官大侠的几分功力,才算厉害。” 陈婉婷笑道:“云大哥,我相信你日后定能成为一代大侠。” 云海楼忽然向二师兄田二文要一万两银子。 毒蝎夫人斥道:“你这小子,平白无故要这么多银子作甚?” 田二文惊疑不定,打了个哈哈说道:“小师弟,这可不是小数目,你总得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云海楼道:“二师兄,实不相瞒,我朋友病重,急需这笔银子抓药救命。” 毒蝎夫人喝道:“胡说八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拿去胡作非为!” 云海楼道:“娘,您要相信我,孩儿怎敢欺骗您。” 毒蝎夫人怒道:“哼,谅你也不敢,可这一万两也不是小数目,一时之间从哪里去凑!” 田二文打圆场道:“小师弟,我这就叫人给你拿来。” 云海楼笑道:“多谢二师兄,日后定当报答。” 毒蝎夫人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但愿你真是为了你朋友。” 云海楼笑道:“娘放心,我定不会辜负您和师兄的信任。” 这一晚将近午夜时分,牛大力刚要睡觉,忽觉屋顶有衣襟带风之声,凭他此时的武功和阅历,一听就知是有夜行人来了。 他听出这人的轻功颇是不弱,心想:“难道是阿修罗教的人跑来?” 牛大力屏息静气,悄悄起身。 睡在一旁的段义被他吵醒,开口问道:“大哥,咋了?” 牛大力低声道:“三弟,俺听到屋顶有夜行人,轻功不弱,不知是敌是友,你小心些。” 段义眉头一皱:“大哥,莫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牛大力摇头道:“俺也不知,先看看再说。” 他们刚出房门,只见一人已是跳下墙头, 牛大力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那人却并不答话,只是身形一闪,朝着牛大力直扑过来。 牛大力当即运起金刚不坏神功,双臂交叉于胸前,准备硬接这一击。 “砰”的一声,那人倒飞出去,撞在院中的一棵大树上,树叶簌簌而落。 牛大力定睛一看,只见那人缓缓站起身来,冷哼一声道:“好深厚的内力!” 牛大力道:“阁下深夜到访,所为何事?若不说个明白,休怪俺老牛不客气!” 那人哈哈笑道:“牛大力,你的金刚不坏神功虽厉害,但也并非无懈可击。” 牛大力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对俺的功夫如此熟悉?” 就在此时,白百合和毒蝎夫人亦已闻声赶到。毒蝎夫人一开口就道:“牛老弟,你怎么和百合的二叔打起来了?” 牛大力吃了一惊道:“媳妇的二叔?这……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了。” 白百合更为吃惊,她已是好多年没见过二叔白云虎了。 她忙走上前说道:“二叔,您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白云虎哈哈笑道:“我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哪成想一来就跟大力兄弟闹了这么一出误会。” 毒蝎夫人向白云虎道:“二哥,这些年来你都去了何处?怎的也不与家里联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白云虎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这些年我一直在江湖闯荡,历经诸多波折,身不由己啊。” 牛大力道:“是不是那个来自天竺的阿修罗教?” 见白云虎点头,牛大力又道:“若是他们敢来招惹咱们,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段义附和道:“没错,咱们可不怕他们!” 白云虎说道:“不可轻敌,此教行事诡异,手段阴毒,且不知其背后究竟有何阴谋。” 毒蝎夫人道:“二哥所言极是,那依二哥之见,咱们当如何应对?” 白云虎说道:“我曾与那个大头僧交过几次手,此人心狠手辣,武功路数极为刁钻。” 毒蝎夫人道:“那二哥可有受伤?” 白云虎说道:“我的伏虎拳虽能与他过上几招,但也只是勉强招架,若不是我机灵,恐怕早已命丧他手。” 牛大力却道:“二叔莫慌,俺曾经可是打跑了他们的赤焰僧和大力僧,量这大头僧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白云虎不可置信道:“当真?那两个妖僧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白百合确定道:“千真万确,大力确实将他们打跑了。” 牛大力得意笑道:“哈哈,俺牛大力可不是吃素的!那两个家伙在俺面前只有吃瘪的份儿!” 白云虎赞道:“牛贤侄果然好身手,看来是我小觑了你。” 云海楼点头道:“表弟如今有逍遥刀法和金乌刀法傍身,对付那大头僧想必不在话下。” 牛大力插口道:“俺也有金刚棒法和打狗棒法。” 白云虎听到“打狗棒法”四个字,惊呆了,喃喃道:“这打狗棒法不是丐帮绝学吗?你如何习得?” 牛大力又得意笑道:“自然是丐帮帮主郭进亲自教俺的了。” 白云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郭帮主竟会将此等绝学传授于你?” 牛大力向白百合道:“媳妇,你给他们说说。” 白百合说道:“二叔,大力确实是由郭帮主亲自传授的打狗棒法。当时大力参加英雄宴,看到郭帮主与大力僧比试,后来就传授了这门绝技。” 白云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大力也是福缘深厚之人。” 牛大力一拍胸脯,大声说道:“那是自然,俺牛大力行侠仗义,老天都眷顾俺!” 当云海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忽见床上一枚钢镖插着一封信。 打开信一看,只有寥寥两行:“请即到城外树林,有要事相商。” 随后他悄悄离家,施展轻功,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 只见林中一片寂静,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让人心中更添几分忐忑。 就在他疑惑之时,一个黑影从树后缓缓走出。 云海楼失声叫道:“二师兄,原来是你,你怎么受了伤啦?” 原来这个人乃是他父亲的三弟子杨二龙。 沈三千脸色苍白,咬着牙说道:“师弟,我此番前来是有要事告知。师父他……他老人家可能有危险!” 云海楼大吃一惊,毕竟他的父亲失踪多年,家里人都误以为他死了。 他急切地问道:“三师兄,到底怎么回事?父亲他现在何处?” 沈三千喘着粗气说:“我也是偶然得知,师父似乎被囚禁在黑木崖。但具体情况尚未摸清,我在探查时不小心被发现,这才受了伤。” 云海楼握紧拳头,目光坚定:“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坐视不管,一定要把父亲救出来。” 沈三千皱眉,沉思片刻:“师弟,你说得对,只是我们得好好谋划一番,不能莽撞行事。” 次日,牛大力和段义发现云海楼有异样,便跟了去。 牛大力悄声道:“这小子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段义附和道:“咱们跟紧点,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云海楼的声音传过来道:“牛大哥,段公子,你们怎么跟来了?” 牛大力嘿嘿一笑道:“看你鬼鬼祟祟的,我们不放心,就跟来看看。” 段义也说道:“云兄,到底发生何事?你若有难,我们定当相助。” 云海楼无奈叹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们跟来了,那便与你们直说。我父亲可能还活着,只是被囚禁在黑木崖。” 牛大力瞪大了眼睛,惊道:“啥?那咱们赶紧去把你爹救出来!”随即三人施展轻功,如风一般朝着黑木崖的方向疾驰而去。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05章 黑木崖主 到了黑木崖,已是三天后的黄昏。 崖边狂风呼啸,云海楼望着深不见底的崖底,心中一阵紧张。 牛大力搓了搓手,说道:“咱们可得小心行事。” 段义则谨慎地观察着四周,说道:“看这周围的布置,必定有不少陷阱。” 云海楼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管怎样,咱们都要闯一闯,一定要找到我父亲。”云海楼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管怎样,咱们都要闯一闯,一定要找到我父亲。” 段义忽地叫道:“大哥,云兄,小心有埋伏!” 牛大力闻言道:“大家小心应对!” 只见一群黑衣人从四周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说时迟,那时快!牛大力的金刚棒已是横扫而出,带起一阵劲风,逼得面前的几个黑衣人连连后退。 段义的一阳指随后而至,指风凌厉,瞬间洞穿了一名黑衣人的肩膀,那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云海楼的六合剑法亦是锋芒毕露,剑影闪烁间,逼退了数名黑衣人。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哼,想救那老家伙,先过了我们这关!” 云海楼闻言大喜,说道:“如此说来,我父亲果真在此!” 牛大力大喝一声:“棒打狗头!” 只见那金刚棒在他手中虎虎生风,棒影重重,打得黑衣人纷纷避让。 “傻大个,接我一掌!” 话音未落,一道雄浑的掌力朝着牛大力呼啸而来。 牛大力冷哼一声:“来得好!”他身形一转,手中金刚棒迎向那掌力,“砰”的一声巨响,周围尘土飞扬。 那人说道:“哼,告诉你也无妨,吾乃黑木崖左护法——鬼影!” 牛大力朗声道:“俺乃金刚门大弟子——牛大力!” 鬼影却道:“没听过。” 牛大力气道:“你这无知鼠辈,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俺的厉害!” 鬼影脚下施展鬼影步,身形飘忽不定,如鬼魅般向牛大力袭来。 “看俺的大力金刚掌!”牛大力大喝一声,双掌齐出,带着呼呼风声,迎向鬼影。 只见鬼影向后退了三步,脸色微变,说道:“倒是有些本事。” 牛大力哼道:“这才刚开始,有你好受的!” 此时云海楼和段义已是冲破了敌人的防线,径直朝着牛大力这边赶来。 牛大力却道:“你们先去救人!” 云海楼和段义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转身朝着被囚禁之处飞奔而去。 鬼影哈哈笑道:“傻大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牛大力狂笑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砰!”双掌相贴,两人比试内力。周围气流激荡,飞沙走石。牛大力额头青筋暴起,牙关紧咬,而鬼影也是面色涨红,双目圆睁。 牛大力故作轻松道:“你这功力也不过如此嘛!” 鬼影冷笑道:“少呈口舌之快,看你还能撑多久!” 牛大力大喝一声,运起金刚不坏神功第七层。刹那间,他周身金光闪耀,内力如滔滔江水般汹涌而出,直逼鬼影。 鬼影咬牙苦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心中暗惊:“这傻大个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看来今日是遇到硬茬了。” 牛大力哈哈笑道:“怎么样?知道俺的厉害了吧!还不速速投降!” 鬼影也故作轻松道:“莫要高兴得太早,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不过片刻,已是斗了七七四十九招。 忽听得一个声音说道:“师兄,我来助你!”只见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疾驰而来,加入了战局。牛大力心头一紧,暗叫不好。 原来这个人乃是黑木崖右护法——鬼煞。 鬼影笑道:“师弟,来得正好,一起拿下这小子!” 鬼煞喝道:“傻大个,今日就是你的末日!” 牛大力抓狂道:“不许再叫俺傻大个,你们两个一起上又如何,俺也不怕!” 鬼影故意气他:“傻大个,傻大个,你能拿我们怎样?” 牛大力忍住了气,捡起地上的金刚棒,眼神坚定,大声说道:“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俺这金刚棒的厉害!” 鬼影提醒道:“师弟,小心他的金刚不坏神功。” 鬼煞回道:“师兄放心,咱们联手定能破他。” 牛大力大喝一声,便即使出打狗棒法。 鬼影和鬼煞不敢轻敌,连忙左右躲闪,同时伺机反击。鬼煞身形一闪,绕到牛大力身后,企图偷袭。然而牛大力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猛地一回身,金刚棒带着呼呼风声砸向鬼煞。 鬼影趁机挥掌攻向牛大力的胸口,牛大力侧身避开,手中金刚棒顺势一挥,击中鬼影的手臂。鬼影吃痛,后退几步。 鬼煞见势不妙,使出全力,双掌齐出,一股强大的内力涌向牛大力。牛大力毫不畏惧,以金刚棒为支撑,将内力灌注于双脚,稳稳地站住,竟硬生生地抗住了这股内力。 此时,三人都已气喘吁吁,但战斗的意志却丝毫不减。牛大力再次大喝一声,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鬼煞心里想道:“这傻大个果然厉害,看来不使出看家本领是难以取胜了。” 心念未已,只见牛大力的攻势愈发猛烈,金刚棒所到之处,风声呼啸,令人胆寒。 接着一招“天下无狗”,棒影漫天,如无数恶犬扑向鬼影和鬼煞。两人顿时手忙脚乱,疲于应对。 牛大力得意笑道:“看你们还敢不敢叫俺傻大个!” 鬼影继续气他:“哼,就算你这招厉害,也不过是一时逞强罢了!” 牛大力怒目圆睁,吼道:“俺今天就让你们心服口服!”再次挥动金刚棒,气势如虹。 不一会儿,只见牛大力扛着金刚棒站在那儿,鬼影和鬼煞则瘫倒在地,口吐鲜血。牛大力冷哼一声:“就凭你们也敢挑衅俺!” 与此同时,云海楼和段义回来了,看到眼前这一幕,云海楼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牛大力大声说道:“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想欺负俺,被俺收拾了!” 段义走上前,看着狼狈的鬼影和鬼煞,说道:“你们也有今天!” 牛大力问道:“云兄,找到你爹了么?” 云海楼摇头道:“我父亲定是被他们带走了。” 牛大力皱起眉头,握紧了手中的金刚棒:“那咱们这就去找他们要人!” 段义附和道:“对,定要把云伯父救出来!” 云海楼目光坚定:“走!” 牛大力回头一看,鬼影和鬼煞已是消失不见。牛大力气道:“这两个狡猾的家伙,居然趁机溜走了!” 段义问道:“大哥,那现在咋办呢?” 牛大力想了想,说道:“直接杀去他们的老巢呗。” 黑木崖的老巢就在崖底下,周围云雾缭绕,陡峭的山壁让人望而生畏。牛大力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说道:“咱们得小心行事,这地方看着就邪乎。” 云海楼和段义点头应是,三人小心翼翼地开始寻找下去的路径。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找到入口处。那是一个狭窄而幽暗的洞口,冷风从里面呼呼吹出,带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牛大力握紧金刚棒,率先踏入:“兄弟们,跟紧俺!” 云海楼和段义紧跟其后。 洞内弥漫着潮湿的雾气,墙壁上的火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三人小心地向前走着,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不知是谁触发了机关,一时间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牛大力大喝一声,挥舞金刚棒将射向他们的利箭纷纷挡下。 “大家小心!”牛大力一边抵挡利箭,一边提醒道。 云海楼和段义也迅速背靠墙壁,躲避着箭雨。 等到箭雨停歇,三人继续小心翼翼地前进,心中更加谨慎。 忽听得前方有人说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此地!” 牛大力大声回应:“俺们是来救人的,快把云兄弟的父亲交出来!” 那人冷笑道:“哼,就凭你们也想救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话音刚落,云海楼已是拔剑冲上,怒喝道:“少废话,今日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那人一掌拍出,强劲的内力化作一股狂风,直逼云海楼。 云海楼当即运起六合心法,身上散出一层淡淡的光芒,硬接了那人这一掌。只听得“砰”的一声,两人各自后退数步。 原来这个人乃是黑木崖大长老——墨无痕,其功力深厚,手段狠辣,在江湖上恶名远扬。 牛大力向段义道:“三弟,咱们一起上!” 段义应声道:“好,大哥!” 两人随即一同冲向墨无痕,牛大力挥舞着金刚棒,气势汹汹,段义则施展灵动的身法,从旁协助。 墨无痕吃了一惊道:“凌波微步?” 段义冷哼一声:“算你还有些见识!” 牛大力趁机加大攻势,金刚棒虎虎生风,直逼墨无痕要害。 墨无痕神色一凛,不再轻敌,施展出浑身解数应对三人的围攻。他招式凌厉,内力深厚,一时间竟也不落下风。 云海楼的六合剑法共有六式,分别是“大开大合”“剑影重重”“龙腾四海”“霞光万道”“风云变幻”“天地归一”。 他一招“风云色变”,剑势如虹,剑气纵横,直逼墨无痕而去。墨无痕见状,不敢大意,连忙侧身躲避,同时挥掌回击。 段义随即施展六脉神剑,无形剑气从指尖射出,与云海楼的剑势相互呼应,形成一股强大的攻击合力,直压向墨无痕。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道:“大长老退下!” 墨无痕闻言,趁机抽身而退。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袍的神秘人缓缓走来,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牛大力喝道:“你又是何人?” 神秘人冷冷一笑:“我乃黑木崖崖主,你们今日擅闯此地,休想活着离开!” 牛大力冷笑道:“哼!少在这大放厥词,今日俺们定要将此地夷为平地!” 黑木崖主却道:“你就是打败鬼影和鬼煞的那个傻大个?” 牛大力怒目圆睁:“你这贼子,休要胡言乱语,看俺老牛不把你打得屁滚尿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黑木崖主继续气他:“傻大个,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敢口出狂言?”牛大力被气得满脸通红,提着金刚棒就要冲上去拼命。 黑木崖主双手抱胸,一脸轻蔑地说道:“莫急莫急,先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牛大力暴跳如雷,大声吼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俺老牛今天非把你打得跪地求饶不可!”说着便挥舞着金刚棒朝黑木崖主冲了过去。 黑木崖主侧身一闪,轻松躲过牛大力的攻击,嘲讽道:“就这点能耐?真是让我失望。” 牛大力气道:“你这卑鄙小人,有本事别躲!” 云海楼说道:“牛大哥,莫要冲动,咱们从长计议。” 牛大力哪肯听他,继续不管不顾地朝着黑木崖主疯狂进攻,嘴里还喊着:“俺老牛今天非收拾了你不可!” 黑风崖主哈哈笑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莽夫,自寻死路!” 忽见黑木崖主左手背上有一条与父亲同样疤痕,云海楼大喜道:“且慢动手!” 牛大力疑惑道:“咋啦?这贼子难道还有啥隐情?” 云海楼神色激动:“牛大哥,此事恐怕另有蹊跷,这疤痕或许是关键线索!” 黑木崖主忽地摘下人皮面具,说道:“儿子,没想到你能认出这疤痕。” 云海楼惊喜道:“爹!我和娘都以为你死了呢!这些年您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直不回家?” 黑木崖主正是云海楼的父亲云中亭,他长叹一声道:“孩子,说来话长,当年为父遭奸人所害,被迫隐姓埋名,流落至此,创建了这黑木崖。” 云海楼眼眶泛红:“爹,这些年您受苦了,孩儿不孝,未能在您身边。” 牛大力挠挠头,“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那这误会可闹大了!” 云中亭哈哈笑道:“牛老弟,让你见笑了,今日之事纯属误会。” 云海楼也跟着笑起来:“还好还好,一家人总算团聚了。” 墨无痕向云海楼拱手道:“属下见过少主。” 云海楼赶忙说道:“大长老,快快请起,之前的种种,还望莫要见怪。” 墨无痕再次拱手道:“少主言重了,此乃属下分内之事。如今主公归来,实乃大喜之事。” 牛大力摸着肚子说道:“哎呀呀,既然是大喜之事,那咱们可得好好庆祝一番,俺这肚子都开始咕咕叫啦!” 云中亭朗声道:“那是自然,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06章 极北冰原 酒过三巡,牛大力打了个嗝,说道:“俺听闻这江湖上有一宝物,名为灵犀玉,得之可增一甲子功力,不知云海兄可有耳闻?” 云海楼笑道:“牛大哥,这灵犀玉的传闻我自是知晓。不过这等宝物向来是可遇不可求,多少人为此争得头破血流,最终也只是空梦一场。” 牛大力把酒杯重重一放,站起身来,虎目圆睁:“俺不怕那些个牛鬼蛇神,俺就想试试俺的运气。云海兄,你可知这灵犀玉可能在何处?” 云海楼摇了摇头:“牛大哥,这灵犀玉的下落飘忽不定。有人说在那深山古洞之中,被神秘的守护者看守;也有人说在那水底龙宫之内,与蛟龙相伴。这些都只是江湖传言,真假难辨。” 牛大力皱了皱眉:“不管真假,俺都要去探寻一番。俺在这小地方待得也够久了,是该出去闯荡闯荡。云海兄,你可愿与俺同去?” 云海楼微微一笑道:“牛大哥,你这性子还是如此直爽。我这小身板可不像你这般强壮,这等冒险之事,我怕是只能望而却步了。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一些我所知道的线索。” 牛大力大喜道:“那云海兄快说。” 云海楼坐直了身子,缓缓说道:“我曾听闻,在那极北之地的冰原之上,有一座废弃的古堡。曾经有一位绝世高手在那里闭关修炼,那灵犀玉说不定就被他藏在古堡之中。但是那冰原环境恶劣,还有许多未知的危险,牛大哥你可要想好了。” 牛大力拍了拍胸脯:“俺不怕,俺这一身功夫就是在艰苦之地练出来的。云海兄,今日得你这线索,俺感激不尽。俺这就收拾行装,前往那极北冰原。” 云海楼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牛大哥,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牛大力一路向北,风餐露宿。行了数日,终于来到了那极北冰原。冰原上寒风刺骨,冰刀雪剑扑面而来。牛大力却毫无惧色,他裹紧了身上的棉衣,继续前行。 不多时,他看到了那座传说中的废弃古堡。古堡阴森恐怖,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牛大力握紧了拳头,小心翼翼地走进古堡。 刚一踏入古堡,便听到一阵阴森的笑声。牛大力大声喝道:“是谁?出来与俺一战!” 只见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此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面容。黑袍人冷冷地说道:“牛大力,你以为你能轻易拿走灵犀玉吗?这古堡乃是我守护之地,你若想活命,就赶紧离开。” 牛大力冷哼一声:“俺牛大力可不是被吓大的,今日俺就要闯一闯这古堡,看看你有何能耐。”当下运起金刚不坏神功第七层。只见他浑身肌肉鼓起,皮肤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整个人如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 黑袍人见此情形,也不敢小觑。他双手在袖中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黑色的雾气从他脚下升起,朝着牛大力蔓延而去。 牛大力脚步一跺,地面都为之一颤。他迎着那黑色雾气冲了上去,大喝一声:“看俺破你的邪术!”他挥动铁拳,带起阵阵风声,那黑色雾气触碰到他的拳头,就像遇到了炽热的火焰,瞬间消散开来。 黑袍人心中一惊,他没想到牛大力如此厉害。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向后飘去,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把黑色的长剑。剑身上散发着幽冷的光芒,剑柄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 牛大力乘胜追击,每一步踏出都在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眼看就要追上黑袍人,黑袍人突然转身,手中长剑朝着牛大力刺来。剑招凌厉,剑剑指向牛大力的要害之处。 牛大力不闪不避,双臂交叉在胸前,打算硬接这一招。只听“铛”的一声,长剑刺在牛大力的手臂上,却只能刺出几点火星,未能伤到他分毫。 牛大力趁机伸出大手,朝着黑袍人的剑身抓去。黑袍人想要抽回长剑,却发现剑身被牛大力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牛大力用力一扭,黑袍人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身传来,他的虎口一麻,差点就松开了剑柄。黑袍人知道不能与牛大力近身相搏,他连忙松开剑柄,向后一跃,再次与牛大力拉开距离。 牛大力将黑袍人的长剑往地上一扔,说道:“俺看你也没多少本事,还是乖乖把灵犀玉交出来,俺可不想再伤你。” 黑袍人冷笑一声:“牛大力,你莫要得意,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他双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复杂的图案,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起来,一道道黑色的光线从扭曲的空间中射出,朝着牛大力射去。 牛大力感受到这攻击的不同寻常,不敢怠慢。他深吸一口气,将金刚不坏神功运转到极致,身上的金光更加耀眼。那些黑色光线射在他身上,虽然未能突破他的防御,但也让他感觉到了一股不小的冲击力。 牛大力稳住身形,大喝一声:“俺也让你尝尝俺的厉害!”双腿一弯,猛地跳起,朝着黑袍人扑了过去。他在空中施展出一套刚猛的拳法,拳影重重,如同雨点般朝着黑袍人砸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黑袍人在这密集的拳影下,左躲右闪。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牛大力击中。他眼睛一转,突然朝着古堡的深处跑去,边跑边说:“牛大力,有本事你就跟我来。” 牛大力哪肯罢休,毫不犹豫地朝着黑袍人追去。他心想,这黑袍人肯定是想把他引到什么陷阱里,但他对自己的功夫有信心,不管什么陷阱,他都要闯一闯。 忽地一阵寒气袭来,牛大力只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直往骨髓里钻。他脚步一顿,警惕地看向四周。 只见周围的墙壁上渐渐浮现出一层寒霜,那寒霜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瞬间将整个通道都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中。牛大力运起内力抵御寒气,可这寒气竟似能穿透他的内力防御,让他的行动都变得迟缓起来。 黑袍人却像是早有准备,他的身影在寒气中若隐若现。他冷笑一声:“牛大力,这冰寒地狱可不是那么好闯的,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牛大力咬咬牙:“俺才不会被这点寒气吓倒。”说罢,他强行提起一口内力,大喝一声,身上的金光再次大盛,周围的寒气被这股力量暂时驱散了一些。 牛大力继续朝着黑袍人追去,可没走几步,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咔嚓声。他低头一看,原来地面上不知何时结出了一层厚厚的冰,冰中还隐藏着一些尖锐的冰刺。他一不小心,右脚就被一根冰刺划伤。 黑袍人见状,哈哈大笑:“牛大力,你还是太莽撞了。这冰寒地狱的危险可不止于此。” 牛大力虽然受伤,但眼中的斗志丝毫不减。他撕下一块衣角,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更加小心地朝着黑袍人逼近。 随着他的深入,寒气越发浓烈。牛大力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被冻住了,可他心中一直惦记着灵犀玉,这股信念支撑着他不断前进。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冰洞。黑袍人站在冰洞边缘,朝着牛大力招手:“牛大力,灵犀玉就在这里面,有本事你就进来拿吧。” 牛大力望着冰洞,里面漆黑一片,还不断有阵阵寒气喷涌而出。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毅然踏入了冰洞之中。 刚一进入冰洞,牛大力就听到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他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只巨大的冰熊从黑暗中扑了出来。这冰熊浑身长满了尖锐的冰刺,一双眼睛散发着幽冷的蓝光。 牛大力来不及多想,侧身一闪,避开了冰熊的攻击。冰熊的爪子落在地上,将冰面划出几道深深的裂痕。牛大力趁机一拳朝着冰熊的侧面打去,这一拳蕴含着他七成的功力。 冰熊被击中后,身体晃了晃,但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它再次朝着牛大力扑来,牛大力只能与这冰熊在冰洞中展开一场激战。 黑袍人哈哈笑道:“牛大力,你以为这冰熊是好对付的?这冰原古堡的守护者可没那么容易被打败。” 牛大力一边躲避冰熊的攻击,一边喊道:“俺不管它是什么守护者,挡俺的路,俺就把它打倒。”他再次集中精力,施展出金刚不坏神功的另一层功力,整个人的速度和力量都提升了不少。 黑袍人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看着牛大力与冰熊搏斗。他深知这冰熊的厉害,其皮毛坚硬如铁,力量更是巨大无比,普通的攻击根本伤不了它。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就算牛大力能侥幸战胜冰熊,后面还有更厉害的机关和陷阱等着他呢。 牛大力看准冰熊攻击的间隙,猛地跃到冰熊背上。他双手紧紧抓住冰熊的皮毛,双腿用力夹住冰熊的肚子,然后挥起铁拳,朝着冰熊的脑袋一阵猛砸。冰熊吃痛,开始疯狂地扭动身体,想要把牛大力甩下来。 牛大力死死抱住冰熊,每一拳落下都带着呼呼风声。经过一番苦战,冰熊渐渐体力不支,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牛大力抓住这个机会,使出全力,一拳击中冰熊的脑袋。这一拳蕴含着他全身的功力,只听“轰”的一声,冰熊庞大的身躯终于轰然倒地。 黑袍人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没想到牛大力竟然真的能战胜冰熊。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朝着牛大力说道:“牛大力,你虽然打败了冰熊,但这只是开始。接下来你要面对的,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牛大力喘着粗气,从冰熊背上跳下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俺不管后面还有什么,俺一定要拿到灵犀玉。” 黑袍人冷笑一声,轻轻一跺脚,冰洞的墙壁上突然射出无数根冰箭。这些冰箭密密麻麻,如同雨点般朝着牛大力射来。 牛大力眼神一凛,迅速运转金刚不坏神功,将内力汇聚在体表。冰箭射在他身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虽然未能穿透他的防御,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他向后退了几步。 牛大力稳住身形后,朝着黑袍人冲了过去。他不想再被黑袍人牵着鼻子走,他要主动出击,尽快找到灵犀玉。 黑袍人见牛大力朝自己冲来,转身朝着冰洞的深处跑去。牛大力紧追不舍,他知道黑袍人肯定是要带他去灵犀玉的所在之处,他绝不能让黑袍人有机会设置更多的陷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随着他们不断深入冰洞,周围的景象越发诡异。冰洞的顶部出现了一些巨大的冰锥,这些冰锥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牛大力一边追赶黑袍人,一边小心地留意着头顶的冰锥。 突然,黑袍人停了下来。他站在一个巨大的冰台前,冰台上放着一个散发着柔和蓝光的玉石。黑袍人指着玉石说道:“牛大力,这就是你要找的灵犀玉。不过,你想要拿走它,得先过我这一关。” 牛大力二话不说,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闪烁着淡淡的金光。这大力金刚指乃是他的得意绝学,一旦使出,指力可穿金破石。 他脚步一蹬,身形如电般朝着黑袍人射去。黑袍人不敢大意,迅速从衣袖中抽出两把黑色的短刀,短刀在寒气中散发出凛冽的寒光。 牛大力的大力金刚指直取黑袍人的咽喉,黑袍人侧身一闪,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同时,他手中的短刀朝着牛大力的手腕划去,想要趁势反击。 牛大力手腕一转,变指为掌,朝着黑袍人的短刀拍去。“铛”的一声,短刀被他的手掌拍偏。他顺势又是一记大力金刚指,朝着黑袍人的胸口点去。 黑袍人连忙后退,双脚在冰面上滑出一道弧线。他深知大力金刚指的厉害,若是被击中,不死也得重伤。他双手舞动短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黑色的刀影,试图阻挡牛大力的攻势。 牛大力却不被这刀影所迷惑,双眼紧紧盯着黑袍人的身形。他脚步灵活地在冰面上移动,寻找着黑袍人的破绽。突然,他发现黑袍人的左侧防御稍显薄弱,立刻将内力集中在指尖,再次使出大力金刚指,朝着黑袍人的左侧腰部攻去。 黑袍人感觉到左侧的危险,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他只能将身体强行扭转,用短刀去抵挡牛大力的指力。 大力金刚指的指力与短刀相交,发出一阵尖锐的声响。黑袍人的短刀被这强大的指力震得嗡嗡作响,他的手臂也被震得一阵酸麻。 牛大力乘胜追击,接连使出大力金刚指,指影重重,将黑袍人逼得连连后退。黑袍人逐渐失去了还手之力,只能不断地躲避。 牛大力看准时机,大喝一声:“看俺最后一指!”他将全身的内力都汇聚到这一指之上,这一指的威力比之前强大了数倍。 黑袍人心中大惊,知道自己无法抵挡这一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朝着冰台扔出一把短刀。短刀朝着冰台上的灵犀玉飞去,他企图破坏灵犀玉,让牛大力空手而归。 牛大力心中一急,顾不得继续攻击黑袍人,他身形一闪,朝着冰台扑去,想要在短刀击中灵犀玉之前拦下它。 就在这时,段义人未到,声先至:“大哥,莫慌,小弟来也!”只见一道黑影飞速掠来,眨眼间便到了冰洞之中。段义手持长剑,剑身寒光闪闪,他身形矫健,脚步一落便朝着那飞向灵犀玉的短刀射去。 段义剑法如风,在空中挽出几个剑花,只听“铛”的一声,短刀被他的长剑击飞。牛大力见二弟赶到,心中大喜:“三弟,你来得正好。” 黑袍人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眉头一皱,心中暗忖这战局恐怕要生变。但他也不甘示弱,将目光从牛大力身上移开,冷冷地看着段义:“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莫要多管闲事,这灵犀玉与你无关。” 段义剑指黑袍人,朗声道:“我大哥之事便是我之事,你这等阴险小人,设下重重陷阱,还想破坏灵犀玉,今日我兄弟二人定不会饶你。” 牛大力也重新站定,与段义并肩而立,他对段义说道:“二弟,今日俺们兄弟二人齐心,定要拿下这灵犀玉,也让这黑袍人知道俺们的厉害。” 黑袍人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有多少本事。”双手快速结印,冰洞中的寒气再次疯狂涌动起来。周围的冰柱开始晃动,冰锥也纷纷落下,朝着牛大力和段义射来。 段义大喝一声:“大哥,我们上!”他率先朝着黑袍人冲了过去,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将射向他们的冰锥纷纷挡下。牛大力也紧随其后,运起金刚不坏神功,将那些靠近的寒气驱散,同时准备再次使出大力金刚指。 黑袍人见他们冲来,双脚一跺,冰洞地面突然升起数根巨大的冰刺,企图阻拦他们的脚步。段义身形一跃,轻松跳过冰刺,继续朝着黑袍人逼近。牛大力则直接用拳头将冰刺击碎,冰刺在他的拳下如同脆弱的玻璃。 段义的剑法越来越快,剑招凌厉,每一剑都朝着黑袍人的要害刺去。黑袍人只能不断躲避,同时寻找机会反击。牛大力也趁机绕到黑袍人的侧面,使出大力金刚指,从侧面攻向黑袍人。 黑袍人陷入了两面夹击的困境,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必然吃亏。他突然将黑色的内力汇聚在双手,朝着段义拍出两掌。这两掌蕴含着强大的力量,黑色的内力如同两条黑色的蟒蛇朝着段义扑去。 段义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力量,他不敢硬接。他身形一闪,向后飘去,同时用长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剑气,试图抵消黑袍人的内力攻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牛大力见机不可失,加快速度,朝着黑袍人再次攻去。黑袍人刚一收回内力,就看到牛大力的大力金刚指已经到了眼前,他躲避不及,被牛大力的指力击中了肩膀。 黑袍人闷哼一声,身体向后飞出,重重地摔在冰面上。 牛大力拿着灵犀玉笑道:“二弟,咱们这次可算是不虚此行啊。这灵犀玉到手,俺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段义走上前来,看着灵犀玉散发的柔和光芒,也露出了笑容:“大哥,这灵犀玉果然是宝物,不过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冰原古堡吧,此地不宜久留。” 牛大力点了点头,将灵犀玉小心地收入怀中。两人转身正欲离开,却发现黑袍人挣扎着站了起来。 黑袍人满脸恨意,恶狠狠道:“你们以为能这么轻易地拿走灵犀玉吗?这古堡还有最后的禁制,你们别想活着出去。” 牛大力皱了皱眉头:“你这人心肠忒歹毒,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想使坏。俺们兄弟可不会怕你。” 段义握紧长剑:“大哥,不必与他多言,我们走我们的路,他若敢阻拦,定让他有来无回。” 黑袍人不顾伤痛,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突然,整个冰洞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冰壁上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痕,裂痕中透出炽热的光芒。 牛大力和段义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是黑袍人启动了最后的禁制。他们不敢怠慢,立刻朝着出口奔去。 然而,随着他们的奔跑,冰洞中的危险越来越多。脚下的冰面时不时地裂开,喷出滚烫的岩浆,头顶的冰锥也不断掉落。 段义一边用长剑劈开掉落的冰锥,一边喊道:“大哥,跟紧我。”牛大力紧紧跟在段义身后,凭借着自身的功力和金刚不坏神功抵御着周围的危险。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出口的时候,一道巨大的冰墙突然从地面升起,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牛大力试着用拳头击打冰墙,可冰墙坚硬无比,他的拳头只能在冰墙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段义仔细观察着冰墙,发现冰墙上有一些奇怪的符文,说道:“大哥,这冰墙恐怕是被施了法,我们得找到破解符文的方法。” 牛大力焦急地道:“二弟,这可如何是好?这黑袍人的禁制可真够麻烦的。” 段义沉思片刻,然后开始尝试按照自己对符文的理解去触碰冰墙上的符文。每触碰一个符文,冰墙都会有不同的反应,有的符文会让冰墙射出冰箭,有的则会让冰墙变得更加坚硬。 经过一番摸索,段义终于找到了规律。他按照特定的顺序触碰符文,冰墙渐渐出现了裂痕,最后轰然倒塌。 牛大力和段义赶紧穿过冰墙,朝着古堡外奔去。黑袍人见他们即将逃脱,想要再次阻拦,却因伤势过重,倒在了冰洞之中。 牛大力和段义终于逃出了冰原古堡,站在冰原之上,他们相视而笑。牛大力拍了拍段义的肩膀:“二弟,这次多亏有你啊。” 段义笑道:“大哥,咱们兄弟之间还说这些干啥。” 两人迎着凛冽的寒风,朝着虎威镖局的方向大步走去。 回到虎威镖局,牛大力就被白百合大骂一顿:“牛大力,你个没脑子的家伙,就为了那什么灵犀玉,你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跑去冒险。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 白百合双手叉腰,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那娇俏的模样此时却带着十足的怒气。她本就在镖局中等得心焦,每日都担心牛大力的安危,如今见他平安归来,心中的担忧瞬间化为怒火。 牛大力挠挠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嘟囔着:“媳妇,俺这不是好好的嘛。你看,俺还把灵犀玉带回来了呢。这可是个好东西,能增一甲子的功力。”说着,他便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灵犀玉,递到白百合面前。 白百合却不领情,一把将牛大力的手推开:“我不管什么灵犀玉,我只在乎你的安危。你要是再这么莽撞行事,我……我就不理你了。” 一旁的段义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嫂,你莫要生气了。大哥这次也是为了大家着想,有了这灵犀玉,大哥的功力大增,咱们也能在江湖上更有威望啊。” 白百合哼了一声:“就他那莽撞的性子,有了这灵犀玉,还指不定惹出什么更大的麻烦呢。” 牛大力急忙说道:“媳妇,俺知道错了。以后俺做啥事都会先跟你商量,不会再这么冲动了。” 白百合见牛大力认错态度良好,心中的怒火也消了几分。她看了看牛大力,又看了看灵犀玉,说道:“这灵犀玉既然这么珍贵,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东西在江湖上肯定会引来不少觊觎之人。” 牛大力这才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认真地说:“俺还没想好呢。俺想先把它交给师父,让师父来定夺。” 白百合点点头:“这还像句人话。不过你可得小心保管,这一路上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牛大力拍着胸脯保证:“媳妇,你放心。有俺在,这灵犀玉肯定不会丢的。” 段义在一旁打趣道:“大哥,有大嫂在,你可不敢再有闪失咯。” 牛大力嘿嘿一笑,白百合也忍不住红了脸,镖局里的气氛这才缓和了下来。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07章 散播消息 次日一早,牛大力等人便向毒蝎夫人告辞,返回金刚门让金刚子看看灵犀玉是真是假。 毒蝎夫人站在自己的府邸门口,微微眯着眼看着牛大力等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大力,此去金刚门路途遥远,你们可要小心了。这灵犀玉若真是宝物,怕是路上不会太平。” 牛大力抱拳行礼:“多谢夫人提醒,俺们自会小心。此次承蒙夫人收留,俺们感激不尽。” 段义也跟着行礼:“夫人之恩,我等定不会忘。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回报。” 白百合微微屈膝行礼,轻声道:“姑姑,那我们就告辞了。” 他们一路快马加鞭,朝着金刚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牛大力紧紧握着装有灵犀玉的包裹,警惕地看着四周。段义则在前方探路,白百合跟在牛大力身旁。 行至一片茂密的树林时,段义突然勒住马缰绳,抬手示意牛大力和白百合停下。他神色凝重道:“大哥,大嫂,这片树林有些不对劲。我感觉周围有不少隐藏的气息。” 牛大力皱了皱眉头,握紧了拳头:“二弟,你确定?莫不是你太紧张了?” 段义摇摇头:“大哥,我的感觉不会错。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白百合也握紧了手中的剑:“那我们该怎么办?是绕道还是直接闯过去?” 牛大力想了想,说道:“俺们不能绕道,这样太耽误时间了。俺们就直接闯过去,俺倒要看看是谁敢打俺们的主意。” 于是,他们三人小心翼翼地朝着树林深处走去。刚进入树林不久,就听到一阵阴森的笑声。接着,一群黑衣人从树林的各个角落窜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一个黑衣人首领模样的人站了出来,冷冷说道:“牛大力,把灵犀玉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们不死。” 牛大力怒喝道:“你们是何人?俺凭什么把灵犀玉交给你们?” 黑衣人首领冷笑一声:“我们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今天这灵犀玉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段义站了出来,说道:“大哥,不必跟他们废话。我们一起冲出去。” 他率先拔剑冲向黑衣人。牛大力也大喝一声,运起金刚不坏神功朝着黑衣人攻去。白百合紧跟在牛大力身后,手中的剑也毫不含糊,专挑黑衣人的要害刺去。 一时间,树林里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喊杀声震天。牛大力等人虽然勇猛,但黑衣人人数众多,也难以突围。 牛大力一边战斗一边喊道:“这些人好像是有组织的,他们肯定是冲着灵犀玉来的。俺们得想个办法。” 段义一边抵挡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回应道:“大哥,我看他们的包围圈有个薄弱之处在西边,我们集中力量往那边冲。” 牛大力和白百合会意,三人默契地朝着西边的方向发起猛烈的攻击。经过一番苦战,他们终于冲破了黑衣人的包围圈,继续朝着金刚门的方向奔去。 而那些黑衣人见他们突围,并没有继续追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当金刚子看到灵犀玉,摇头道:“此乃赝品,虽外观与灵犀玉极为相似,但却缺少灵犀玉应有的灵气波动,只是一块精心伪造的石头罢了。” 牛大力气道:“怎么可能?俺们千辛万苦才得到这灵犀玉,还一路上被人追杀抢夺,怎么就成了赝品?”他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紧紧握着那所谓的灵犀玉,似乎想要从上面找出证明金刚子说法错误的证据。 段义也是一脸惊愕:“前辈,会不会是您看错了?我们可是按照线索才找到这灵犀玉的,而且一路上有那么多人觊觎它,若只是一块普通石头,这也说不通啊。” 白百合则是有些担忧地看着牛大力,她知道牛大力对这灵犀玉寄予了厚望,如今得知是赝品,牛大力肯定不好受。 金刚子叹了口气道:“为师岂会看错?这伪造之术极为高明,若不是对灵犀玉有深入了解,确实容易被蒙骗。你们被人追杀,想必是有人故意放出风声,引得江湖众人抢夺,好让这赝品在江湖中搅乱风云。” 牛大力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愤怒地将那灵犀玉扔在地上:“俺们被人耍得团团转,俺定要找出背后之人,好好教训一番。” 段义捡起地上的灵犀玉,仔细端详着:“大哥,我们先冷静一下。这背后之人如此费尽心机,肯定有什么阴谋。我们得从长计议。” 白百合也劝道:“大力,你先别冲动。现在我们知道这是个骗局,总好过一直被蒙在鼓里。我们先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牛大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二弟、媳妇,你们说得对。俺不能就这么被人算计了。俺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这时,小金子端着饭菜进来。 牛大力摸了摸肚子说道:“正好,俺这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忙活了这么久,还得了个赝品,可把俺给累坏了。”说罢,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饭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小金子把饭菜放在桌上,笑道:“大师兄,今天有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呢。” 牛大力咧嘴一笑:“还是小金子你懂俺。”他拿起筷子,也不客气,夹起一块红烧肉就往嘴里塞,腮帮子鼓鼓的,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一路风餐露宿的,哪有咱金刚门的饭菜香。” 段义也走过来坐下,打趣道:“大哥,你这吃相,可一点也不像刚刚经历了灵犀玉骗局的人。” 牛大力咽下嘴里的肉,说道:“二弟,不管咋样,饭还是要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找那些耍俺们的人算账。” 白百合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坐了下来:“你呀,就知道吃。不过小金子做的饭菜确实可口。” 小金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嫂子过奖了,只要你们喜欢吃就好。” 牛大力又夹了一筷子菜,突然停下来问小金子:“小金子,你在门里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关于灵犀玉的传言呀?俺们这次出去,感觉这背后的事情很复杂呢。” 小金子想了想,说道:“牛师兄,我偶尔听到一些师兄们聊天,好像说这灵犀玉的传闻是突然在江湖上兴起的,之前都没怎么听说过。而且大家都不知道这消息最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牛大力皱了皱眉头:“这么说来,这背后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俺们一定要查清楚。” 段义点了点头:“大哥,我们先从这消息的源头查起。小金子,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线索?” 小金子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我记得有个师兄说,他好像听一个外门弟子提起过,在南方的一个小镇上,最早传出了灵犀玉出现的消息。” 牛大力放下筷子,站了起来:“那俺们吃完饭就出发去那个小镇看看。” 到了豫龙镇,已是五天后的中午。 阳光洒在小镇的青石板路上,街道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牛大力、段义、白百合三人牵着马走进小镇,一路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牛大力挠挠头:“这豫龙镇看起来还挺热闹的,不过咱们要从哪里开始查起呢?” 段义观察着四周,说道:“大哥,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再去打听消息。这镇上人多嘴杂,说不定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白百合点头道:“嗯,我们这样四处乱走也不是办法。先找个落脚的地方,然后再做打算。” 于是,他们来到一家名为“悦来客栈”的地方。牛大力把马缰绳递给店小二,大声说道:“小二,给俺们三间上房,再准备些好酒好菜。” 店小二忙不迭地应着:“好嘞,客官您稍等。” 进了客栈,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牛大力看着店里进进出出的客人,低声说:“俺感觉这里面肯定有知道灵犀玉消息的人,俺们得想个办法把他们引出来。” 段义思考了一会儿,道:“大哥,我们可以先在镇上散布消息,就说我们手中有真正的灵犀玉,想要寻找买家。这样一来,那些对灵犀玉感兴趣的人就会主动找上门来。” 白百合有些担忧地道:“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要是引来的是一些心怀不轨的恶人,我们应付起来可能会比较麻烦。” 牛大力摆摆手:“媳妇,别怕。俺们又不是好欺负的,要是有人敢来捣乱,俺就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段义也安慰道:“大嫂,我们会小心的。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快找到线索的办法了。” 等饭菜上齐后,牛大力一边吃一边向店小二打听:“小二,你在这镇上有没有听说过灵犀玉的事儿啊?” 店小二眼睛一亮,说道:“客官,这灵犀玉的事儿在我们镇上可算是个大新闻。前段时间,突然有个神秘人来到镇上,说灵犀玉即将现世,还说这玉有神奇的功效。从那以后,就有很多江湖人士来到我们镇上,搞得人心惶惶的。” 牛大力与段义、白百合对视一眼,心想这店小二说的神秘人肯定和灵犀玉的骗局有关。牛大力放下筷子,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这个神秘人去了哪里?” 店小二摇摇头:“这小的就不知道了。那神秘人在镇上待了没几天就走了,走的时候神神秘秘的,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牛大力皱了皱眉头,觉得事情有些棘手。段义则对牛大力说:“大哥,我们吃完饭就按照计划行事,先散布消息,看看能不能引出什么人来。” 饭后,三人便开始在豫龙镇四处散播消息。 牛大力那大嗓门一喊起来,半个镇的人都能听到:“俺们手中有真正的灵犀玉,这可是绝世珍宝,俺们想找个识货的买家。”他一边喊着,一边还把一个假的灵犀玉模型拿在手中晃悠,那模型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段义则在人群中穿梭,悄悄地跟一些看起来像是江湖中人的人搭话:“兄台,我看你仪表不凡,定是个有见识的人。我大哥手中的灵犀玉可是千真万确的宝物,你要是有兴趣或者有什么消息,可一定要来找我们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白百合也没闲着,她站在镇中心的广场上,轻声地和一些妇女、老人交谈:“大娘,您在这镇上住了这么久,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啊?我们这灵犀玉可是珍贵得很,可不想被坏人惦记。要是您能给我们提供点线索,我们定有重谢。” 随着消息的传播,整个豫龙镇都沸腾了起来。人们纷纷议论着灵犀玉的真假,还有些贪婪的目光在牛大力等人身上打转。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跟班朝着牛大力他们走来。那中年男子满脸堆笑,眼睛却在那假灵犀玉上滴溜溜地转:“这位兄弟,我听闻你有灵犀玉要卖?我对这等宝物可是很感兴趣的。” 牛大力心中一动,表面上却装作憨厚的样子:“是啊,俺这灵犀玉可是真家伙,你要是想买,可得出个好价钱。” 锦袍男子笑了笑:“兄弟,这宝物的真假可不能光听你说。你得让我仔细看看才行。” 段义在一旁说道:“兄台,你想看可以,但你得先表明你的身份。我们可不能随便把宝物给人看。” 锦袍男子皱了皱眉头,随后又笑道:“我叫钱富贵,是这附近有名的商人。我对这些奇珍异宝一向很感兴趣,也收集了不少。如果你们的灵犀玉是真的,价格不是问题。” 牛大力心中暗自思忖,这个钱富贵看起来不简单,说不定和灵犀玉的骗局有关。他对钱富贵说:“钱老板,那你先看看吧。”他把假灵犀玉递给了钱富贵。 钱富贵接过灵犀玉,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他一边看,一边用手指摩挲着玉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看了一会儿后,他把灵犀玉还给牛大力,说道:“兄弟,你这灵犀玉看起来像是真的,但我还得再找人鉴定一下。这样吧,你们先在客栈等我消息,我晚上再来找你们。” 牛大力点了点头:“行,钱老板,那俺们就在悦来客栈等你。你可一定要快点啊。” 钱富贵带着两个跟班离开后,段义小声对牛大力说:“大哥,这个钱富贵肯定有问题。他看灵犀玉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而且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熟悉的感觉,我觉得他可能早就知道这是个假的。” 白百合附和道:“没错,我看他不像是个真正的买家,倒像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晚上要小心点。” 牛大力握紧了拳头:“俺们就等着他晚上来,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08章 血影教一 华灯初上,豫龙镇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光影之中。悦来客栈里,牛大力、段义和白百合早已做好了准备。 牛大力坐在桌前,一边喝着酒,一边紧握着拳头,像是在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他低声对段义和白百合说:“俺觉得今晚肯定会有事情发生,俺们得提高警惕。” 段义点了点头,他手持长剑,剑身斜靠在桌腿上,方便随时抽出迎敌。“大哥,我已经感觉到周围有一些不寻常的气息,估计是钱富贵的人在暗中窥探。” 白百合也握紧了手中的剑,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不管来的是谁,只要他们敢有不轨之举,我们绝不能手下留情。”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牛大力耳朵一动,轻声道:“来了。” 客栈的门被缓缓推开,钱富贵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他脸上依旧带着那副虚伪的笑容,身后跟着的那些人看起来个个都是练家子。 钱富贵一进门就抱拳行礼:“几位朋友,我如约而来了。” 牛大力站起身来,盯着钱富贵说道:“钱老板,你鉴定得怎么样了?” 钱富贵嘿嘿一笑:“兄弟,我找人仔细鉴定过了,你这灵犀玉啊,是个好东西。不过,我有个疑问,这么珍贵的东西,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呢?” 牛大力心中一动,他知道这个钱富贵是在试探他们。于是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俺们是在一个古老的遗迹里偶然发现的,怎么?钱老板连这都要管?” 钱富贵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他说:“兄弟,你别误会。我只是好奇而已。既然这灵犀玉是真的,那我们就可以谈谈价格了。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再仔细看看这宝贝。” 牛大力心里明白,钱富贵肯定没安好心,但他还是把假灵犀玉拿了出来,递给钱富贵:“钱老板,你可看仔细了。” 钱富贵接过灵犀玉,突然脸色一变,大声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拿赝品来骗我!给我拿下!” 他身后的那群人听到命令,立刻朝着牛大力等人扑了过来。 牛大力早有防备,大喝一声:“俺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看俺怎么教训你们这些家伙!”他运起金刚不坏神功,朝着最前面的几个人冲了过去。 段义也迅速抽出长剑,剑招凌厉,与那些人交起手来。白百合不甘示弱,她身形敏捷,手中的剑在人群中穿梭,专挑敌人的要害刺去。 一时间,客栈里喊杀声震天,桌椅被掀翻,杯盘狼藉。 牛大力的金刚不坏神功威力惊人,每一拳挥出都能击退一个敌人。他一边战斗一边喊道:“钱富贵,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陷害俺们?” 钱富贵站在一旁,冷笑道:“哼,你们拿个假的灵犀玉到处招摇撞骗,还敢问我为什么?今天我就要让你们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段义在战斗中喊道:“大哥,别跟他废话,这些人都是他的爪牙,我们先把他们解决了再说。” 牛大力点点头,集中精力,将金刚不坏神功运转到极致,身上的气势更加强大。他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一样,在人群中横冲直撞,那些敌人渐渐抵挡不住他的攻击。 白百合也巧妙地配合着牛大力和段义,她的剑法如同灵蛇一般,让敌人防不胜防。 随着战斗的进行,钱富贵带来的那些人开始节节败退。钱富贵见势不妙,想要偷偷溜走。 牛大力眼疾手快,发现了钱富贵的企图,一个箭步冲过去,挡住了钱富贵的去路:“想走?没那么容易!今天你必须把事情说清楚。” 钱富贵故作镇定:“牛大力,你们可真是不知死活,竟敢搅和到这件事情当中。这灵犀玉的事情本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你们却还想从中获利。” 牛大力怒目圆睁,一把抓住钱富贵的衣领:“你少在这里给俺卖关子,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在背后搞鬼?” 钱富贵被牛大力这么一抓,吓得脸色苍白,但还是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血影教。他们想利用灵犀玉的传闻在江湖上制造混乱,这灵犀玉本就是他们伪造的,然后故意散布消息,引得江湖各路人士争夺。他们想坐收渔翁之利,不管是抢夺灵犀玉过程中的伤亡,还是由此引发的江湖门派之间的矛盾,都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段义皱着眉头问道:“血影教?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制造这些混乱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钱富贵哆哆嗦嗦地回答:“他们……他们想要称霸江湖。通过挑起江湖纷争,让各大门派互相猜疑、争斗,削弱各方的实力。到时候,血影教就可以趁机崛起,吞并其他门派,成为江湖的霸主。而我,我只是他们的一个小卒子,他们让我在这镇上留意有没有人追查灵犀玉的事情,一旦发现就想办法除掉。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白百合冷哼一声:“你被逼无奈?你刚刚还想对我们下毒手,现在还想求得原谅?” 钱富贵连忙求饶:“姑娘,我知道错了。我也是为了保命啊。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牛大力松开了钱富贵的衣领,但是眼神依旧冰冷:“俺们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你得跟俺们一起去找血影教,把事情说清楚。” 钱富贵一听,面露难色:“这……这可不行啊。血影教的人残忍无比,如果他们知道我背叛了他们,一定会把我碎尸万段的。” 段义说道:“你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你若是跟我们合作,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要是你不配合,我们现在就可以把你交给官府,你觉得官府会怎么处置你这个为虎作伥的家伙?” 钱富贵权衡利弊之后,叹了口气:“好吧,我跟你们走。但是你们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啊。” 牛大力说道:“只要你乖乖听话,俺们自然会保护你。不过,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俺可不会手下留情。” 于是,三人带着钱富贵踏上了寻找血影教的征程,他们深知前方的道路充满了危险,但为了揭开灵犀玉背后的真相,为了江湖的安宁,他们义无反顾。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09章 血影教二 出发前,他们还把令狐聪和宇文慧叫上。 令狐聪听闻此事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他拍着胸脯说道:“大哥,这种事情怎能少得了我令狐聪呢?血影教如此阴险狡诈,妄图搅乱江湖,我们定要阻止他们。” 宇文慧也跟着点头,“牛大哥,段公子,白姐姐,我们一定要让血影教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且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嘛。” 牛大力看着他们,欣慰地笑了笑:“有你们俩加入,俺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那咱们这就出发吧。” 众人整顿好行装,骑上马匹,朝着钱富贵所指的血影教的大致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令狐聪好奇地问钱富贵:“你说血影教在江湖中隐藏得这么深,他们的老巢一定很隐蔽吧?你可知道具体位置?” 钱富贵苦着脸回答:“我只知道大概在血魔山那一带,但具体的位置我也不太清楚。血影教行事极为隐秘,他们的巢穴肯定设置了不少机关和陷阱。” 宇文慧皱了皱眉头:“那我们到了血魔山之后该怎么办?总不能盲目地寻找吧?” 段义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先在血魔山附近找个地方隐藏起来,悄悄观察周围的动静。说不定能发现血影教的人进出的踪迹,这样就能找到他们的巢穴了。” 牛大力赞同道:“三弟这个办法不错。俺们不能打草惊蛇,得小心行事。” 经过数日的奔波,他们终于来到了血魔山脚下。血魔山高耸入云,山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令狐聪下马,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地方看起来就透着一股邪气,大家要小心啊。” 宇文慧也握紧了手中的剑:“嗯,感觉这里好像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似的。” 牛大力压低声音道:“钱富贵,你跟紧俺们。要是你敢乱跑或者通风报信,俺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钱富贵连连点头:“是,是,我一定跟紧各位英雄。” 于是,众人小心翼翼地朝着血魔山深处走去,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忽听得一个声音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血魔山!” 牛大力等人顿时警惕起来,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牛大力向前跨出一步,大声回应道:“俺们是来讨个说法的,你们血影教伪造灵犀玉,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今日俺们就要找你们算账!” 那声音冷笑起来:“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找血影教的麻烦,简直是自不量力。” 令狐聪高声说道:“哼!你们血影教的阴谋不会得逞的。今日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空手而归。” 话音未落,只见几个身着血红色衣服的人从树林中闪现出来。他们的脸上戴着红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手中握着奇特的兵器,兵器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人说道:“你们这是在自寻死路。不过,在送你们上路之前,我倒想听听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一切与血影教有关的。” 段义说道:“你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惜,你们找错了棋子。钱富贵已经把你们的阴谋都告诉我们了。” 那首领看了一眼躲在牛大力身后的钱富贵,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叛徒,你竟敢背叛血影教,你的下场会很惨的。” 钱富贵吓得瑟瑟发抖,躲在牛大力身后不敢出声。 白百合不屑地说道:“你们血影教如此阴险,利用江湖人的贪欲,制造混乱,这种恶行迟早会被揭露。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 那首领怒喝一声:“好大的口气!给我上,把他们都杀了!” 血影教的教徒们听到命令,立刻朝着牛大力等人扑了过来。牛大力运起金刚不坏神功,大喝一声,朝着最前面的教徒冲了过去。他的拳头带着强大的力量,与血影教教徒的兵器相交,发出一阵金属碰撞的巨响。 令狐聪也施展出自己的独孤九剑,剑影闪烁,每一剑都刺向敌人的要害。宇文慧则与白百合相互配合,她们的剑法轻盈灵活,在血影教教徒中穿梭自如。 段义手持长剑,冷静地应对着敌人的攻击,他一边战斗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这些血影教教徒的破绽。 一时间,血魔山脚下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牛大力等人虽然勇猛,但血影教教徒人数众多,而且他们的招式诡异,一时间双方陷入了胶着状态。 牛大力发现这些血影教教徒似乎在按照某种阵法进行攻击,喊道:“大家小心,他们的攻击有阵法配合,我们不能各自为战。” 令狐聪立刻会意,喊道:“大哥,我们按照九宫八卦方位站位,破他们的阵法。” 众人立刻按照令狐聪所说的方位站好,形成了一个相互呼应的阵型。牛大力站在乾位,令狐聪站在巽位,段义站在坤位,白百合站在兑位,宇文慧站在离位。 他们这个阵型一形成,就开始逐渐扭转战局。血影教的阵法被打乱,教徒们开始出现慌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那首领见势不妙,心中暗暗吃惊:“这些人居然能这么快识破我们的阵法,看来不能小看他们。”他决定亲自出手,于是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朝着牛大力等人冲了过来。 只见令狐聪一招“破枪式”,剑如灵蛇出洞,直刺向血影教首领的咽喉。这一招“破枪式”乃是独孤九剑中的精妙剑招,专门破解各种长兵器的攻击,此刻用来对付血影教首领,可谓恰到好处。 血影教首领见令狐聪剑招凌厉,不敢大意,他手中的奇特兵器迅速旋转起来,形成一道红色的光幕,企图挡住令狐聪的剑。那兵器旋转时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想要将令狐聪的剑卷入其中。 令狐聪却不为所动,目光如炬,手腕轻轻一抖,剑招瞬间变化。原本直刺的剑招化作几道剑影,从不同的角度刺向血影教首领。这一变招让血影教首领有些措手不及,他的光幕防御出现了一丝破绽。 令狐聪看准时机,大喝一声:“看剑!”他的剑如流星般穿过那一丝破绽,直逼血影教首领的面门。血影教首领心中大惊,急忙侧身躲避,可脸颊还是被令狐聪的剑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好小子,有两下子!”血影教首领恼羞成怒,双脚一跺,整个人高高跃起,然后从空中朝着令狐聪扑了下来。他手中的兵器在下落过程中不断地变换着形状,一会儿像长枪,一会儿像大刀,每一种形状都带着凌厉的杀意。 令狐聪冷静应对,身形向后一跃,同时剑招再次变化。他施展出“破刀式”,剑在手中舞动成一片银光,与血影教首领的攻击相互碰撞。一时间,金属相交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 一旁的牛大力看到令狐聪与血影教首领激战正酣,他想要前去帮忙。可是周围的血影教教徒却紧紧地缠住他,不让他有机会靠近。牛大力怒吼一声:“你们这些家伙,都给俺让开!”他的拳头更加迅猛地挥舞起来,每一拳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靠近的血影教教徒打得东倒西歪。 段义、白百合和宇文慧也在各自的战斗中逐渐占据上风。段义的剑法越发娴熟,他的剑招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每一剑都能精准地刺中敌人的要害。白百合和宇文慧相互配合默契,她们的双剑合璧,形成一道剑网,将周围的血影教教徒困在其中。 就在令狐聪与血影教首领激战之时,血影教首领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球,然后朝着令狐聪扔了过去。小球在飞行过程中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并且迅速膨胀起来。 令狐聪心中一凛,感觉到这个小球不简单。他来不及多想,身形一闪,朝着旁边躲去。“轰”的一声,小球爆炸开来,产生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令狐聪虽然躲避及时,但还是被爆炸的余波震得手臂发麻。 血影教首领趁此机会,再次朝着令狐聪攻来。他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小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令狐聪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心中明白必须要全力以赴了。他集中精力,将体内的内力全部汇聚到剑上,然后施展出独孤九剑中最厉害的“破气式”。只见他的剑上散发出一道白色的剑气,这道剑气朝着血影教首领席卷而去。 血影教首领感受到这股剑气的强大威力,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想要躲避,可是这道剑气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反应。剑气直接击中了他的身体,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牛大力赞道:“二弟,好样的!” 令狐聪微微喘着气,脸上却带着一抹自豪的笑容:“大哥,这血影教的人虽然狡猾,但也不是不可战胜。” 此时,血影教的教徒们见首领被令狐聪击败,心中不免有些慌乱。但他们并没有就此退缩,反而像是被激起了凶性,攻击更加疯狂起来。 牛大力大喝一声:“俺们乘胜追击,今日定要将血影教的阴谋彻底粉碎!”他的身形如同一头凶猛的公牛,朝着血影教教徒最为密集的地方冲了过去。 他的金刚不坏神功运转到极致,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每一次出拳,都能将面前的血影教教徒击飞出去,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在人群中硬生生地开辟出一条道路。 段义也大喊一声:“大家跟上大哥!”他手中的长剑化作一道寒光,紧随牛大力身后。他的剑法刁钻,专挑那些想要从侧面偷袭牛大力的血影教教徒下手,与牛大力形成了完美的配合。 白百合和宇文慧对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一点通。她们身形轻盈地朝着另一边的血影教教徒冲去,双剑舞动,如同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但这看似美丽的剑招却蕴含着致命的危险,血影教教徒们只要被剑招触及,就会受伤倒下。 令狐聪调整了一下气息,也再次加入了战斗。他的独孤九剑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招都能精准地击中敌人的要害。血影教教徒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在牛大力等人的猛烈攻击下,渐渐开始抵挡不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后,血影教教徒的数量越来越少。他们开始边战边退,想要往山上逃窜。 牛大力喊道:“不能让他们跑了,追!”众人立刻朝着逃窜的血影教教徒追去。 在追逐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一个隐藏在山谷中的山洞。血影教教徒们纷纷朝着山洞跑去,似乎想要躲进山洞里。 牛大力皱了皱眉头:“这个山洞看起来很可疑,俺们要小心点。这说不定就是血影教的老巢,里面肯定有不少机关陷阱。” 令狐聪点了点头:“大哥说得对。我们先不要贸然进去,先观察一下再说。” 忽见漫天箭雨迎面袭来,牛大力大喝一声:“大家小心!” 众人不敢怠慢,纷纷施展出各自的绝技进行抵挡。牛大力运起金刚不坏神功,将身体护住,那些箭矢射在他身上,纷纷被弹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令狐聪则身形闪动,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形成一道剑幕。箭矢靠近剑幕时,就被剑的力量搅得粉碎。 段义手中长剑快速挥舞,将射向自己的箭矢一一拨开,同时还不忘留意周围伙伴的情况,喊道:“大家相互照应,不要分散!” 白百合和宇文慧背靠着背,她们的剑招轻盈而又巧妙。白百合施展“雪山剑法”,剑如灵风,将箭矢带向一旁;宇文慧则以“淑女剑法”,精准地挑开那些靠近的箭矢。 钱富贵躲在众人身后,吓得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地念叨:“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牛大力喊道:“俺们不能一直这样被动挨打,得想个办法冲进山洞,这些箭肯定是有机关控制的,俺们找到机关就能停止箭雨。” 令狐聪一边抵挡箭雨,一边观察山洞周围的环境,突然眼睛一亮:“大哥,你看那边,山洞左边的那块大石头后面似乎有光芒闪烁,我猜机关就在那里。” 牛大力顺着令狐聪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块大石头后面有微弱的光芒。他毫不犹豫道:“俺去把机关停了,你们掩护俺。”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朝着大石头的方向冲了过去。箭矢不断地射向他,但他凭借着金刚不坏神功的强大防御力,硬是顶着箭雨前进。 段义、令狐聪、白百合和宇文慧见状,更加奋力地抵挡着箭雨,他们将自己的功力发挥到极致,尽量为牛大力减少阻力。 牛大力离大石头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到达的时候,突然脚下的地面出现了一个陷阱。牛大力反应迅速,用力一跃,跳过了陷阱,继续朝着大石头冲去。 终于,他来到了大石头后面,发现了一个复杂的机关装置。机关上有许多拉杆和按钮,还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牛大力没有多想,凭着自己的直觉,用力拉下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关键的拉杆。 瞬间,漫天的箭雨停止了。众人松了一口气,纷纷朝着牛大力的方向跑去。 钱富贵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可吓死我了,牛大侠,你真是太厉害了。” 牛大力咧嘴一笑:“这才刚开始呢,俺们进山洞看看,里面肯定还有不少危险,但俺们一定要找到血影教的阴谋证据。” 于是,众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山洞内部走。 只见山洞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墙壁上闪烁着幽绿的磷火,将整个山洞映照得阴森恐怖。地上布满了各种奇怪的符文和阵法,时不时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邪恶的秘密。 在山洞的深处,有一座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液体,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石台前还竖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满了血影教的教义和一些神秘的修炼法门。 令狐聪皱了皱眉头,轻声道:“这个地方看起来很邪门,大家小心脚下的符文,说不定有什么危险的机关。” 牛大力点了点头,他走在最前面,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符文,朝着石台走去。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 段义在后面小声提醒:“大哥,我感觉这里的气息很压抑,可能隐藏着什么强大的邪恶力量。” 白百合紧紧握着手中的剑,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大家提高警惕,不要分散。” 宇文慧也点了点头,她靠近白百合,轻声道:“姐姐,我有点害怕。” 白百合安慰道:“别怕,有我们在呢。” 当他们走到石台附近时,突然听到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紧接着,山洞里刮起了一阵狂风,狂风中似乎夹杂着无数的冤魂在哭泣。 钱富贵吓得瘫倒在地:“这……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不想死啊。” 牛大力稳住身形,大声喊道:“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俺们今天都要把它解决掉。” 就在这时,从石台后面窜出几只巨大的黑色怪物。这些怪物身形如牛,头部却像是长满了尖刺的骷髅,眼睛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嘴里喷出黑色的烟雾。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怪物们朝着牛大力等人扑了过来,速度极快,瞬间就来到了众人面前。 牛大力率先迎了上去,一拳朝着最前面的怪物打去。这一拳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直接击中了怪物的头部。然而,怪物只是晃了晃身子,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反而张开大口朝着牛大力咬了过来。 令狐聪见状,立即施展独孤九剑中的“破剑式”,剑如闪电般刺向怪物的眼睛。怪物吃痛,发出一声怒吼,转身朝着令狐聪扑去。 段义、白百合和宇文慧也纷纷出手,与这些黑色怪物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他们发现这些怪物皮糙肉厚,普通的攻击很难对它们造成伤害,必须要找到它们的弱点才行。 在战斗中,令狐聪发现怪物的腹部有一块地方的鳞片比较稀疏,似乎是个弱点。他大喊道:“大家攻击它们的腹部!” 众人听到令狐聪的话,纷纷调整攻击方向,朝着怪物的腹部攻去。这一招果然奏效,怪物们受到攻击后,行动变得迟缓起来,嘴里发出痛苦的咆哮声。 经过一番苦战,众人终于将这几只黑色怪物全部消灭。他们气喘吁吁地站在石台前,警惕地看着周围,生怕还有其他危险。 牛大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这个血影教到底在搞什么鬼,弄出这些邪恶的东西。” 令狐聪看着石台上的瓶瓶罐罐,说道:“大哥,我觉得这些东西可能就是他们阴谋的关键,我们得仔细看看 段义忽地叫道:“大哥,你看!”他手指着石台一侧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本看似古老破旧的册子,册子的纸张已经泛黄,边缘还有些破损,但上面的字迹却隐约透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牛大力走过去,拿起册子仔细端详。只见册子封面上写着“血影秘录”四个大字,字体古拙,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看一眼就感觉心头一凛。 牛大力翻开册子,里面详细记载了血影教的各种阴谋计划。原来,血影教妄图通过灵犀玉引发江湖纷争只是第一步。他们还计划在江湖各大派元气大伤之时,释放一种名为“血影瘴气”的毒药。这种瘴气是由石台上那些瓶瓶罐罐里的奇毒混合炼制而成,一旦释放,将迅速在江湖中蔓延开来。中毒者会先是失去理智,变得疯狂好斗,而后身体逐渐衰弱,直至死亡。 并且,血影教还打算在江湖混乱之际,利用那些被他们暗中控制的江湖人士,去攻打各大门派的总部,抢夺各门派的秘籍、财宝,最终实现统治整个江湖的野心。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10章 血影教三 令狐聪看完这些记载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没想到血影教的阴谋如此歹毒,若是让他们得逞,整个江湖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白百合皱着眉头道:“我们必须把这个消息尽快传出去,让江湖各门派做好防范。” 宇文慧点头道:“对,不能让血影教的阴谋继续下去。可是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大家相信我们呢?” 段义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可以拿着这本‘血影秘录’,再带上钱富贵这个证人。我想,只要我们找到几个有威望的江湖门派,向他们展示这些证据,他们一定会相信我们并且联合起来对抗血影教的。” 钱富贵一听要带上他,有些害怕地道:“各位英雄,我……我只是个小角色,血影教要是知道我又背叛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牛大力拍了拍钱富贵的肩膀:“别怕,只要你跟我们一起揭露血影教的阴谋,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俺们不能让你继续被血影教利用,你也应该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做些弥补。” 钱富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相信各位英雄。” 牛大力把“血影秘录”小心地收好,说道:“那俺们现在就出发,先去最近的衡山派,衡山派掌门一向公正,他肯定会相信我们的。” 当他们到了衡山派,只见山门巍峨耸立,周围云雾缭绕,给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感觉。山门前的守卫看到牛大力等人前来,立刻警觉起来,手持长剑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名守卫大声问道:“来者何人?到我衡山派有何贵干?” 牛大力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俺们是来求见衡山派掌门的,有重要之事相告,烦请通报一声。” 守卫打量了他们一番,看到众人风尘仆仆,便道:“你们在此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不一会儿,守卫回来,说道:“掌门有请。” 牛大力等人跟着守卫走进衡山派。一路上,他们看到衡山派的弟子们正在刻苦练功,剑法凌厉,身法敏捷,不愧是江湖中的名门正派。 来到衡山派的大殿,郑风正坐在主位上,周围站着几位长老。掌门看起来年过半百,但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有神。 牛大力再次抱拳行礼:“郑掌门,俺们今日前来,是要揭露血影教的阴谋,这关乎整个江湖的安危。” 郑风微微点头:“哦?血影教的阴谋?说来听听。” 牛大力从怀中取出“血影秘录”,递给旁边的弟子,弟子将其呈到掌门面前。郑风翻开册子,仔细起来,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一旁的长老们看到掌门的表情,也凑过来一同查看。读完之后,一位长老皱着眉头说道:“这血影教竟如此狠毒,妄图用这般阴险的手段称霸江湖。” 令狐聪接着说道:“郑掌门,我们还带了一位证人。”说着,他把钱富贵拉到前面。 钱富贵战战兢兢地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血影教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他如何被血影教利用,在豫龙镇监视追查灵犀玉真相的人等等。 郑风听完,沉思片刻:“你们带来的证据确凿,此事关系重大。本派不能坐视不理,我们必须尽快通知其他门派,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牛大力忙道:“郑掌门说得对,俺们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时间紧迫,这血影教随时可能发动阴谋。” 郑风站了起来,神色严肃:“各位放心,衡山派会立刻派出弟子前往各个门派传递消息。同时,我们也会加强本派的防御,以防血影教突然来袭。” 其他长老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掌门的决定。 随后,郑风又对牛大力等人说道:“你们一路奔波,揭露血影教阴谋有功。本派定会好好招待你们,你们且先休息,等各门派的消息传来,我们再一起商议如何对抗血影教。” 牛大力等人谢过掌门,在衡山派弟子的带领下,前往客房休息。 宇文慧低声问道:“大师兄,不知掌门师叔会不会也派人来呢?” 令狐聪说道:“我们华山派绝不会坐视不管的。掌门师叔一向深明大义,知晓这血影教的阴谋危及整个江湖,定会派遣门中高手前来助阵。更何况,我们华山派与衡山派本就交好,在这等大事上,定会相互扶持。” 宇文慧听了令狐聪的话,微微点头:“那就好,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胜算。这血影教的阴谋如此歹毒,若不是我们偶然发现,真不知道江湖会变成什么样子。” 令狐聪眼神坚定:“这也是我们的机缘与使命。既然卷入其中,那就要竭尽全力阻止血影教的恶行。不过,这几日我们也要做好准备,血影教恐怕不会任由我们揭露他们的阴谋而无动于衷。” 正说着,牛大力走了过来,说道:“二弟说得对。俺们虽然在衡山派的地盘上,但也不能放松警惕。俺刚刚在周围查看了一下,衡山派的防御已经加强了不少,但我们自己也不能掉以轻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段义也走了过来:“大哥,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和衡山派的弟子们交流一下,分享彼此的战斗经验和对血影教的了解。这样在应对血影教的时候,也能更加得心应手。” 牛大力一拍大腿:“这个主意好。俺这就去找郑掌门商量商量。” 不久之后,牛大力就与郑风达成了共识。衡山派安排了一些经验丰富的弟子与牛大力等人交流。 在交流过程中,衡山派的一位年长弟子说道:“我们之前与血影教也有过一些小摩擦,他们的教徒行事诡秘,擅长使用一些邪门的功夫和毒药。如果真的对上他们,一定要小心应对。” 令狐聪说道:“我们在血影教的山洞里也见识过他们炼制的那些毒药,确实阴毒无比。不知贵派可有应对毒药的方法?” 那衡山派弟子回答道:“我们衡山派有一些解毒的丹药,对一般的毒药有克制作用。但血影教的毒药太过诡异,还需要谨慎防范。最好的办法就是尽量避免与他们的毒药正面接触。” 大家在交流中不断加深对血影教的认识,也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了更充分的准备。而此时,衡山派派出的弟子也已经快马加鞭前往各个门派通报消息,整个江湖都因为血影教的阴谋而暗流涌动起来。 十天后,华山派、天山派和雪山派都派了不少弟子过来衡山派。 白百合见到师妹们,快步走上前去,与她们相拥在一起。 “大师姐,我们可担心你了。一听到消息就赶忙随着门派的师兄们过来了。”一个师妹紧紧拉着白百合的手说道。 白百合微笑着看着师妹们,眼中闪着泪花:“师妹们,能见到你们真好。这一路上可是充满了危险,你们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 “师姐放心,有师兄们的保护,我们很安全。而且我们也都不是弱女子,要是真遇到什么危险,也能抵挡一二呢。”另一个师妹自信满满道。 这时,各门派的掌门和代表们都聚集到了衡山派的议事大厅。大厅里气氛严肃而凝重,大家都深知此次面临的是关乎整个江湖生死存亡的大事。 叶不落首先开口:“郑掌门,此次血影教的阴谋实在是太过狠毒,我们华山派绝不能容忍这种邪恶势力妄图称霸江湖。我们此次带来了门中数十名精英弟子,个个都是武艺高强,愿听从调遣,共同对抗血影教。” 李清风也站了起来:“我天山派也一样。血影教若得逞,江湖再无宁日。我们天山派擅长奇门异术,定能在对抗血影教的战斗中发挥作用。” 雪山派的一位长老说道:“我们雪山派虽然地处偏远,但也收到了衡山派的消息。此次我们带来了一些秘制的疗伤圣药,以备战斗中的不时之需。而且我们的弟子也都是在冰天雪地中磨练出来的,战斗力不容小觑。” 郑风站起身来,向各门派抱拳行礼:“多谢各位掌门和各派同仁。血影教的阴谋如今已被揭露,我们绝不能让他们的计划继续实施。如今各门派齐聚衡山派,我们要好好商讨一下应对之策。” 牛大力在一旁说道:“各位掌门,俺觉得我们首先要找到血影教的老巢,然后集中力量将他们一网打尽。但是这血影教极为狡猾,他们的老巢肯定隐藏得很深,而且周围说不定布满了机关陷阱。” 令狐聪点头道:“大哥说得对。不过我们之前在血影教的山洞里找到了一本‘血影秘录’,上面或许有关于他们老巢的线索。”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令狐聪,令狐聪拿出那本“血影秘录”,递给郑风。郑风仔细翻阅着,其他门派的掌门和代表们也围拢过来查看。 经过一番研究和商讨,大家终于从“血影秘录”中发现了一些关于血影教老巢的蛛丝马迹。似乎血影教的老巢位于一处神秘的山谷之中,那山谷被阵法所笼罩,平常人难以发现。 李清风说道:“我天山派对于阵法有一定的研究,或许能够破解那笼罩山谷的阵法。” 雪山派的长老说道:“那我们雪山派的弟子可以负责在战斗中的后勤支援,包括救治伤员和传递消息等。” 叶不落说道:“我华山派的弟子就作为先锋部队,负责探路和正面迎击血影教的教徒。” 郑风最后说道:“那我衡山派就与其他门派的同仁一起,作为主力部队,直捣血影教的老巢。不过在出发之前,我们还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包括武器、粮草、解毒药品等。” 各门派纷纷表示赞同,于是众人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 白百合向牛大力道:“大力,记得保护好我雪山派的师妹们。” 牛大力笑道:“媳妇放心,俺肯定会护她们周全的。俺的金刚不坏神功可不是吃素的,那些血影教的家伙要是敢靠近她们,俺一定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白百合俏脸一红,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形。不过我相信你,我的师妹们就交给你了。” 一旁的段义打趣道:“大哥,你这可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啊。不过大嫂放心,我也会帮忙照应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牛大力哈哈一笑:“三弟,你可别打趣俺了。咱们现在都是为了对抗血影教,保护整个江湖。” 在各门派积极准备的过程中,牛大力始终牢记着对白百合的承诺。他时常到雪山派弟子们休息和训练的地方巡视,查看周围是否有潜在的危险。 雪山派的师妹们对牛大力也很是好奇,其中一个师妹问道:“牛大哥,你的金刚不坏神功是不是真的很厉害呀?能给我们讲讲吗?” 牛大力挠挠头,憨笑道:“俺这金刚不坏神功啊,练起来可不容易。不过一旦练成,身体就像铜墙铁壁一样,普通的刀剑可伤不了俺。” 师妹们听了都露出羡慕的神情,另一个师妹又问道:“那牛大哥,你和血影教交过手,他们的功夫是不是很诡异呀?” 牛大力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们的功夫确实很诡异,而且还会用各种毒药。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在战斗的时候千万不能离开大部队太远。” 雪山派的师妹们纷纷点头,她们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既充满了紧张,又有着一丝兴奋。 又过了十天,各门派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武器被打磨得锋利无比,粮草也储备充足,解毒药品被分发到每个弟子手中。 郑风站在门派广场上,看着齐聚一堂的各门派弟子,高声喊道:“各位英雄,我们即将踏上讨伐血影教的征程。血影教妄图以阴谋统治江湖,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此次战斗,危险重重,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各门派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战胜邪恶,还江湖一个太平盛世!出发!” 随着掌门一声令下,各门派弟子浩浩荡荡地朝着血影教的老巢进发。牛大力走在队伍中间,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而他的身旁就是雪山派的师妹们,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她们的安全。 到了血影教的老巢,牛大力手持金刚棒,率先冲上。 段义轻摇折扇,无奈说道:“大哥总是这般莽撞,不过这也正是大哥的英勇之处。”脚下生风,紧跟牛大力身后冲了进去。他看似悠闲地摇着折扇,可一旦有血影教的教徒靠近,那折扇瞬间就化作一道利器,直取敌人要害。 令狐聪也不示弱,身如闪电,独孤九剑施展开来,剑影闪烁,所到之处血影教教徒纷纷倒下。口中喊道:“大家小心,这血影教的巢穴必定布满机关陷阱。” 各门派的弟子们也纷纷呐喊着冲入敌阵。华山派的弟子们剑法凌厉,如同蛟龙出海,每一剑都带着破竹之势;天山派的弟子们运用奇门异术,或操控冰雪,或设置幻境,打乱血影教的防守;雪山派的师妹们虽然是女子,但她们身手敏捷,剑法轻盈,与血影教的教徒们周旋起来毫不逊色。 白百合紧紧盯着战场上的局势,她一边杀敌,一边寻找着那些需要特别保护的雪山派师妹们。她手中的剑像是有生命一般,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招都能精准地挡住敌人对师妹们的攻击。 牛大力一马当先,那金刚棒每一次挥动,都能击飞数名血影教的教徒。他边打边喊道:“血影教的家伙们,俺老牛来也!” 然而,血影教也并非毫无准备。他们在巢穴内设置了重重机关,就在各门派弟子深入的时候,地面上突然冒出许多尖刺,不少弟子躲避不及,被尖刺所伤。 天山派的弟子们赶忙运用奇门异术,试图控制那些尖刺机关,可是血影教的机关似乎有着特殊的禁制,一时间难以破解。 就在此时,血影教的几位护法现身了。他们个个身形高大,身着血红色的长袍,脸上戴着恐怖的面具,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其中一位护法大喝一声:“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闯进我血影教的老巢,今天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双手一挥,一道血红色的光芒朝着牛大力等人射了过来。 牛大力见势不妙,将金刚棒横在胸前,大喝一声,运起金刚不坏神功抵挡。那血红色的光芒击中金刚棒,发出一阵剧烈的撞击声,牛大力也被震得后退了几步。 段义身形一闪,来到牛大力身边:“大哥,你没事吧?这血影教的护法看来有些本事。” 牛大力晃了晃脑袋:“俺没事,三弟。这些家伙虽然有点厉害,但俺们可不会退缩。” 其他门派的掌门和高手们也纷纷围拢过来,大家都意识到,要想彻底打败血影教,必须先战胜这几位护法。 只见段义脚下施展凌波微步,身形如鬼魅般欺近那位血影教护法。他手中的折扇“唰”地展开,扇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朝着护法的面门刺去。这一招出其不意,速度极快,血影教护法一时之间竟有些难以招架。 那护法没想到段义的身法如此诡异,急忙向后一跃,同时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道血红色的光幕在他身前形成,将段义的攻击挡了下来。 段义一击不中,并不气馁。他借着凌波微步的灵动,身形在空中一转,再次朝着护法攻去。这一次,他的折扇化作一道流光,攻击的目标是护法的下盘。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那护法冷哼一声,脚下步伐变换,身体如陀螺般旋转起来,避开了段义的攻击。同时,他反手拍出一掌,一股强大的血红色内力朝着段义汹涌而去。 段义感觉到这股内力的强大,不敢硬接,身形向后飘然而退。在后退的过程中,他手中折扇轻挥,将那股内力化解了一部分。 “你这小子,身法倒是奇特。不过,在我血影教的地盘上,你是逃不掉的。”血影教护法大声喝道。 段义却笑道:“哼,谁要逃了?今天就是你们血影教的覆灭之日。” 此时,牛大力也从侧面朝着血影教护法冲了过来。他手中的金刚棒高高举起,大喝一声:“看棒!”强大的力量灌注在金刚棒上,朝着护法砸去。 血影教护法见牛大力攻来,不得不分心应对。他侧身躲开牛大力的金刚棒,同时伸手抓向牛大力的手腕。牛大力反应迅速,手腕一抖,金刚棒的攻击方向瞬间改变,朝着护法的手臂扫去。 就在牛大力和段义与这位血影教护法激战的时候,其他门派的高手们也与另外几位护法交上了手。 令狐聪以独孤九剑对战一位护法,他的剑招变化多端,每一剑都刺向敌人的破绽之处。那位护法虽然功力深厚,但面对令狐聪如此精妙的剑招,也只能被动防守。 叶不落施展出华山绝学紫霞神功,浑身散发着紫色的光芒。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强大的内力,与他对战的血影教护法也不敢小觑,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天山派的高手们则利用奇门异术,在周围设置了各种陷阱和幻境,干扰血影教护法的行动。雪山派的长老们也不闲着,他们指挥着雪山派的弟子们,为其他门派的高手提供支援,同时注意防范血影教可能出现的偷袭。 白百合带着雪山派的师妹们,在战场上灵活穿梭。她们一边救助受伤的弟子,一边寻找机会攻击血影教的教徒。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血影教毕竟是在自己的老巢,他们似乎还有后招。就在双方激战正酣的时候,血影教的巢穴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号角声。随着号角声响起,周围的黑色雾气变得更加浓烈,一些隐藏在暗处的血影教教徒又纷纷涌现出来,加入了战斗。 这突然增加的兵力让各门派的压力大增,但是各门派的高手们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要彻底铲除血影教的决心。 天山派的代表李清风把手一扬,一枚天山神芒脱手而出。那天山神芒在昏暗的巢穴中划过一道耀眼的蓝光,如同一颗流星般朝着正在激战的血影教护法射去。 血影教护法正与令狐聪打得难解难分,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凛冽气息,心中一惊。他想要躲避,可令狐聪的独孤九剑紧紧缠住他,让他难以脱身。 天山神芒速度极快,瞬间就到了护法的身后。“噗”的一声,神芒直接刺入了护法的后背。护法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向前踉跄了几步。令狐聪抓住这个机会,手中长剑猛地刺出,直接穿透了护法的胸膛。 血影教的其他教徒见护法被杀,心中一阵慌乱。但他们很快就被血影教的高层喝止住,继续疯狂地朝着各门派的弟子们扑来。 李清风见天山神芒奏效,心中大喜。他手中又多了几枚天山神芒,大声喊道:“天山派的弟子们,随我一起用天山神芒攻击他们的要害。” 天山派的弟子们听到命令,纷纷拿出天山神芒。一时间,天空中蓝光闪烁,无数的天山神芒朝着血影教的教徒们射去。 血影教的教徒们虽然极力躲避,但天山神芒的数量众多,还是有不少人被射中。被射中的教徒们有的当场倒下,有的虽然受伤但仍在挣扎着继续战斗。 牛大力看到天山神芒的威力,兴奋地喊道:“好厉害的暗器!这天山派果然名不虚传。”手中金刚棒挥舞得更加起劲,将那些被天山神芒打乱阵脚的血影教教徒打得东倒西歪。 段义也趁机加快了攻击的节奏。他的凌波微步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手中的折扇不断地攻击着敌人的弱点。 白百合和雪山派的师妹们则在一旁协助受伤的弟子躲避天山神芒的攻击范围,同时也不放过任何一个攻击血影教教徒的机会。 然而,血影教并没有就此被打倒。他们的高层开始施展一种邪恶的阵法,只见他们在巢穴的中心位置站成一个奇特的阵型,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们的念咒声,周围的黑色雾气开始向阵法中心汇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 这个黑色漩涡散发着强大的吸力,各门派的弟子们开始不受控制地朝着漩涡方向移动。一些功力较弱的弟子甚至直接被吸进了漩涡之中,消失不见。 叶不落大声喊道:“大家稳住,不要被这漩涡吸进去。各门派高手跟我一起,攻击他们的阵法。” 各门派的高手们听到命令,纷纷朝着血影教高层所在的阵法冲去。他们知道,只有打破这个阵法,才能扭转战局。令狐聪施展出独孤九剑中最凌厉的剑招,朝着阵法中的一个血影教高层刺去。其他高手们也各自施展出自己的绝学,与血影教的高层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阵法攻防战。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11章 血影教四 良久之后,血影教主缓缓走出,全身笼罩在一件血红色的长袍之下,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只露出一双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眼睛,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他扫视了一眼战场上的情况,声音低沉而冰冷地说道:“你们这些蝼蚁,竟敢闯入我的领地,还妄图破坏我的计划。” 各门派的高手们都警惕起来,他们知道,这个血影教主定是拥有深不可测的功力。牛大力握紧了手中的金刚棒,大声喊道:“你这邪恶的家伙,你的阴谋已经被我们识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血影教主发出一阵冷笑:“就凭你们?无知的家伙。”说完,他轻轻抬手,一股强大的血红色内力从他的掌心涌出,瞬间化作一道血影朝着牛大力冲了过去。 牛大力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力量,不敢怠慢。他运起金刚不坏神功,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然后挥舞着金刚棒朝着血影砸去。两者相交,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牛大力被震得连连后退,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令狐聪身形一闪,施展出独孤九剑中的“破气式”,朝着血影教主刺去。他的剑上带着一股凌厉的剑气,试图冲破血影教主的防御。血影教主却不慌不忙,微微侧身,避开了令狐聪的剑气,同时反手一挥,一道血红色的光幕朝着令狐聪笼罩过去。 令狐聪发现自己被光幕困住,急忙变换剑招,试图从光幕中突围。可是这光幕如同坚不可摧的墙壁,他的剑刺在上面只能泛起一阵涟漪。 段义看到令狐聪被困,迅速靠近光幕,手中折扇再次化作利器,朝着光幕刺去。他一边刺一边喊道:“二哥,我来帮你!” 李清风也没有闲着,手中再次聚集了几枚天山神芒,朝着血影教主射去。天山神芒在飞行过程中相互交织,形成一道蓝色的光网,朝着血影教主罩了下去。 血影教主感受到天山神芒的威胁,冷哼一声,身上的长袍无风自动。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出一段古老而邪恶的咒语。刹那间,他的身体周围出现了无数个血红色的骷髅头,这些骷髅头朝着天山神芒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天山神芒与骷髅头相撞,产生了一股强大的爆炸力。爆炸的余波朝着四周扩散开来,不少门派的弟子被震倒在地。 叶不落趁机施展出华山绝学“夺命连环三仙剑”,三道剑气如同蛟龙出海,朝着血影教主的要害刺去。血影教主眼神一凛,身形向后飘然而退,避开了攻击。 就在血影教主后退之时,雪山派的长老们联合起来,施展出雪山派的镇派绝学“冰魄寒光阵”。一股寒冷的气息朝着血影教主席卷而去,所到之处,地面上都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 血影教主感觉到这股寒冷的气息,脚步微微一顿。他双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从他体内涌出,将寒冷的气息驱散。 白百合看到各门派高手的攻击虽然凌厉,但血影教主却能轻松应对,心中十分焦急。她对着身边的雪山派师妹们说道:“师妹们,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她带领着雪山派的师妹们朝着血影教主冲了过去。她们的剑法轻盈而灵动,如同雪花般围绕着血影教主飞舞。 血影教主被各门派的高手围攻,却依然不慌不忙。他仿佛在戏弄众人一般,时而轻松避开攻击,时而发出强大的反击。各门派的高手们意识到,要想打败这个血影教主,必须要想出一个更加完美的配合策略才行。 牛大力叫道:“二弟,三弟,布阵!” 只见三人迅速站定方位,彼此之间内力相连,形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的阵型。一股强大的气场以他们三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牛大力站在三角形的顶角位置,他将金刚不坏神功运转到极致,身上的金光愈发耀眼,源源不断地将内力输入到阵法之中。他手中的金刚棒也嗡嗡作响,仿佛在呼应着阵法的力量。 令狐聪位于左侧,他的独孤九剑剑意融入到阵法的力量里。剑上闪烁着白色的剑气,这些剑气随着内力的流动在三角形的边上盘旋,增强着阵法的攻击力。他目光如电,紧紧锁定着血影教主,随时准备应对他的反击。 段义在右侧,身形如幻影般以一种奇异的节奏移动着,维持着阵法的灵动性。他手中的折扇轻轻晃动,扇出的内力化作一道道清风,融入到阵法之中,让整个阵法更加稳固且变幻莫测。 血影教主感受到了“三角封印阵”的威胁,他那血红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冷笑所取代。他双手快速结印,身上的血红色长袍鼓胀起来,周围的血红色内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三角封印阵”涌来。 “三角封印阵”的光芒与血影教主的内力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整个血影教的巢穴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摇晃起来,墙壁上的石块不断掉落,地面也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各门派的弟子们纷纷向后退去,以免被这强大的力量波及。他们紧张地注视着场中的战斗,心中既为牛大力三人的英勇而感到钦佩,又为他们能否成功封印血影教主而担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在碰撞的瞬间,牛大力大喝一声,将更多的内力注入阵法。令狐聪的剑气也更加凌厉,如同实质般的剑影朝着血影教主刺去。段义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内力输出也达到了顶峰。 血影教主也不甘示弱,口中念念有词,身体周围出现了一层血红色的护盾。护盾上隐隐浮现出各种邪恶的符文,抵挡着“三角封印阵”的攻击。 然而,“三角封印阵”的力量不断增强,逐渐压制住了血影教主的内力。血影教主的护盾开始出现裂痕,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牛大力看到机会来了,喊道:“二弟、三弟,加把劲,我们就要成功了!” 令狐聪和段义齐声应道:“好!” 三人齐心协力,将所有的内力都集中到最后一击上。只见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三角封印阵”中射出,直直地朝着血影教主射去。血影教主想要躲避,可是他发现自己已经被阵法的力量锁定,无法脱身。 这道光芒击中了血影教主的护盾,“轰”的一声,护盾彻底破碎。光芒没有丝毫停顿,继续朝着血影教主的身体射去。血影教主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身体已被光芒笼罩,定在了原地。 各门派的弟子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欢呼起来。 牛大力哈哈笑道:“二弟,三弟,咱们赢了!” 段义收了折扇,脸上满是疲惫却又带着胜利的喜悦:“大哥,这血影教主作恶多端,今日终于被我们制住了。” 令狐聪也长舒一口气,收剑入鞘:“多亏了大哥的主意,这‘三角封印阵’果真厉害。” 各门派的掌门和弟子们都围拢过来,看着被光芒笼罩、动弹不得的血影教主,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欣慰和胜利的自豪。 郑风走上前来,对着牛大力等人抱拳行礼:“多亏了三位英雄,若不是你们,这血影教教主怕是没那么容易被制服,今日你们可是为江湖立了大功啊。” 牛大力挠挠头,憨笑道:“郑掌门客气了,这也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要是没有各门派的高手们在前面抵挡,俺们也没机会施展这阵法。” 李清风也说道:“没错,这是整个江湖的胜利。这血影教妄图用阴谋统治江湖,今日他们的阴谋彻底破灭了。” 此时,众人开始商讨如何处置血影教主。叶不落建议道:“此人心思歹毒,手段残忍,为祸江湖多年,绝不能轻饶。依我看,将他的内力废除,然后囚禁在华山派的后山,让他终身不得踏出一步。” 雪山派的长老点头表示赞同:“华山派掌门这个提议甚好,不过为了防止他的党羽来营救,我们还需在周围设置重重机关和守卫。” 各门派经过一番商议后,都同意了这个处置方案。于是,几位门派中的高手联手,将血影教主的内力废除,然后给他戴上特制的枷锁,准备将他押往华山派后山。 在处理完血影教主之后,各门派开始清理血影教的巢穴。他们发现了许多血影教的邪恶秘籍、毒药和财宝。 各门派掌门商议后决定,将这些邪恶的东西全部销毁,不能让它们再危害江湖。至于财宝,则拿出一部分分给在此次战斗中受伤的弟子和牺牲弟子的家属,剩下的则用来修缮各门派在战斗中受损的建筑。 经过这一场大战,江湖各门派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紧密。他们意识到,只有团结一心,才能抵御像血影教这样的邪恶势力。 牛大力、令狐聪和段义也成为了江湖中的英雄人物,他们的事迹被人们广为传颂。而白百合和宇文慧等女弟子们,也因为在战斗中的英勇表现,受到了江湖人士的敬重。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12章 神剑传人 官船之上,甄不羁脸色一变道:“这次糟了。” 程之令却道:“他这次是秘密前来的。” 甄不羁拍案道:“那又如何?他即便秘密前来,这江上往来之人众多,保不准就走漏了风声。我等在这官船之上,目标太过明显,若被他发觉,定是一场恶战。” 程之令眉头紧皱:“那依甄兄之见,当下该当如何?” 甄不羁来回踱步,目光扫向四周:“且先将官船靠岸,你我寻个隐蔽之处潜藏起来,再探听他的动静。若是正面遭遇,我等怕是难以招架。” 程之令点头称是,便高声呼喊船家,令其速速靠岸。那船家得令,赶忙转舵,朝着岸边驶去。甄不羁站在船头,警惕地注视着水面,只盼能在被发现之前寻得安全之所。 江海泷早放弃了思索,向程之令道:“担心什么?我看程大人你总是这般瞻前顾后。那暗中之人,即便前来,你我也未必就怕了他。” 程之令喜道:“江兄倒是洒脱。只是那暗中之人,手段颇为狠辣,我等不可不防。不过江兄既然如此说,想必是有应对之策了?” 江海泷双手抱胸,笑道:“应对之策谈不上。只是程大人你想,这官船虽显眼,但也是最安全之处。你我身边护卫众多,他若真敢前来,那便是自投罗网。” 程之令微微点头,可眼中仍有疑虑:“江兄所言虽有几分道理,但此人诡计多端,我等若是大意,只怕会中了他的圈套。” 江海泷走到船舷边,望着江水:“程大人若是不信,那我们不如就在这船上以逸待劳。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样。” 这时一名寻龙帮弟子前来通报:“陈大人,寻龙帮的几位干部已到岸边,说是有要事相商。” 程之令道:“请他们来此!” 那寻龙帮弟子领命而去。不多时,便见几人身影矫健地跃上官船。为首之人,乃是寻龙帮的李大刚,只见他身形魁梧,一脸虬髯。他朝着程之令一抱拳,高声道:“程大人,久仰大名。今日前来,实是有紧急之事相告。” 程之令拱手回礼:“李兄客气了,请但说无妨。” 李大刚神色凝重道:“大人,我帮弟子近日在江上巡查,发现多股不明势力暗中集结,似有针对大人的迹象。我等担心大人安危,特来通报。” 程之令皱起眉头道:“竟有此事?可知是哪些势力?” 李大刚摇头道:“目前尚未完全查明,但其中似有江湖中的邪派人物参与。” 甄不羁道:“看来此事不简单,大人不可不防。” 李大刚道:“我们帮主怀疑是血魔宗。” 程之令吃了一惊道:“血魔宗?那可是江湖中极为邪恶的门派,他们为何要盯上我?” 甄不羁安慰道:“大人莫慌,虽说血魔宗邪门,但此处是官船,他们未必敢公然造次。而且有寻龙帮的兄弟们相助,咱们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再者,血魔宗若真有异动,必然会露出马脚,到时我们也好早做应对。” 李大刚附和道:“甄老所言极是。我寻龙帮虽不比血魔宗势大,但在这江上也经营多年,对周遭环境熟悉,且帮中兄弟各个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定能护得大人周全。” 程之令听了二人的话,脸色稍缓:“如此,便仰仗诸位了。不过血魔宗行事向来诡秘,我们还需小心谨慎为上。” 甄不羁和江海泷对视一眼,齐齐捋起衣袖,甄不羁朗声道:“不管是血魔宗还是其他什么妖魔鬼怪,敢来招惹,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江海泷亦是一脸决然:“没错,今日我二人便在此守着,看那血魔宗能耍出什么花样。” 两人站在船头两侧,宛如两尊门神。那江风呼啸而过,吹得衣袂猎猎作响,却丝毫不能撼动二人坚定的身影。甄不羁目光如电,扫视着江面上的每一个动静;江海泷则握紧腰间长刀,那刀身隐隐泛着寒光,仿佛随时都会出鞘饮血。 寻龙帮众人见此情形,也纷纷握紧武器,严阵以待。 不远处的密林里。楚雨虹追着夜长风,到了密林的近缘处,止步停下。 夜长风回过头来,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你为何追我至此?” 楚雨虹微微喘息,目光坚定:“夜长风,你莫要以为能这般轻易走脱。今日之事,你必须给个说法。” 夜长风双手抱胸,一脸淡然:“我做事何须向你解释?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莫要多管闲事。” 楚雨虹柳眉一竖:“你错了。你的所作所为已危害江湖,我身为侠义之人,怎能坐视不管?” 夜长风冷笑一声:“侠义?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侠义。莫要拿这等大道理来压我。” 楚雨虹向前一步:“你若是执迷不悟,休怪我刀剑无情。”她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出鞘,发出一阵清吟。 夜长风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就凭你?楚雨虹,你虽有些功夫,但要与我为敌,还远远不够。”当下施展轻功,消失不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楚雨虹回过神来,玉颈后忽然痒痒麻麻的,蓦觉不妥,待要往前逸走,腰间一麻,往后软倒,倒进一个强壮青年男子的怀里。 那人啧啧赞道:“真是个小美人,夜长风那小子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楚雨虹又惊又怒,想要挣扎却全身无力,只能怒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对我无礼!” 那人哈哈一笑:“小美人莫要生气,我乃黑风寨的二当家,今日见你这般动人,实在是忍不住要亲近亲近。” 楚雨虹心中暗恨,面上却强作镇定:“黑风寨?你们这群山贼作恶多端,今日若是敢对我不利,定叫你们不得好死。” 二当家又是一阵大笑:“小美人还挺有脾气。不过你现在落在我手里,还是乖乖听话的好。”便要伸手去摸楚雨虹的脸。 楚雨虹眼睛一闭,心中绝望,正此时,一道黑影闪过,二当家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抱着手腕倒退数步。 楚雨虹睁眼一看,只见一个蒙面人站在身前,那蒙面人冷冷道:“黑风寨的人也敢如此张狂,今日便教训教训你。” 二当家大声问道:“你是谁?” 那蒙面人却道:“她是我的帮主夫人。” 二当家又是一阵狂笑:“什么帮主夫人?这荒郊野外的,你说是便是了?莫要拿这种谎话来唬我。” 蒙面人目光一凛:“我乃寻龙帮的赵轩,这楚姑娘早已与我帮帮你定有婚约,自是我帮的帮主夫人。你今日这般无礼,便是与整个寻龙帮为敌。” 二当家皱了皱眉头,心中虽有几分忌惮,但仍嘴硬道:“寻龙帮又怎样?我黑风寨也不是好惹的。” 赵轩轻轻扶起楚雨虹,低声道:“夫人莫怕。”然后抬头对着二当家说道:“你若不信,大可去江湖上打听打听。今日你若就此离去,此事便罢,若还纠缠不休,休怪我寻龙帮踏平你黑风寨。” 二当家见赵轩说得如此笃定,又看楚雨虹的模样确实不像是普通女子,心中有些犹豫起来。他的手下也开始窃窃私语,似乎都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招惹寻龙帮这个大麻烦。 “哼!今日暂且放过你们,咱们走着瞧!”二当家一甩袖子,带着手下转身离开。 待他们走远,楚雨虹轻轻推开赵轩,脸颊微红:“多谢赵壮士解围,只是这帮主夫人之事……” 赵轩笑道:“事急从权,楚姑娘莫要怪罪。我只是想吓退那黑风寨的人,并无冒犯之意。”忽地为她宽衣解带,邪笑道:“小美人,你以为真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 楚雨虹心中凄然道:“难道今日我真要命丧于此,清白不保?”她虽想挣扎,可身子依旧酥麻无力,只能绝望地闭上双眼。 赵轩柔声道:“不瞒你说,其实我是血魔老祖安排在寻龙帮的卧底。本想多在寻龙帮潜伏些时日,可今日为了你,不得不暴露身份了。你这般娇美,若献给血魔老祖,定能让我在血魔宗中地位大增。” 楚雨虹闻言心中大惊,没想到自己竟落入如此险恶的境地。她咬牙恨道:“你这卑鄙小人,在寻龙帮卧底已是不忠,如今还要对我做出这等无耻之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赵轩却大笑起来:“报应?这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我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管他什么报应。现在你就乖乖听话,莫要挣扎,否则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楚雨虹眼角流下屈辱的泪水,她深知自己如今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但她心中仍怀着一丝希望,希望会有奇迹发生,能有人来救她于水火之中。 赵轩笑道:“亲个嘴再说!”又封上她的樱唇。楚雨虹发觉他的气息靠近,心中满是厌恶与绝望,她想张口咬他,可全身无力只能任其轻薄。 就在此时,一道寒光闪过,赵轩突然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楚雨虹睁眼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手持长剑站在眼前,那男子面容冷峻,眼中透着一股冷峻的杀意。 白衣男子冷冷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等无耻之事,你可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赵轩从地上爬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恶狠狠地盯着白衣男子:“你又是谁?敢坏我的好事!” 白衣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我乃神剑门的凌羽,今日这闲事我管定了。” 赵轩心中一惊,剑门的人他可招惹不起,但他又不甘心就此放弃楚雨虹,便说道:“凌羽,这是我和这女子之间的事,与你何干?你莫要多管闲事,否则血魔老祖不会放过你。” 凌羽冷笑:“血魔老祖?哼,我神剑门可不会怕他。你这等无耻之徒,还拿他来吓唬我,今天我就先除了你这个败类。”挺剑刺向赵轩。 赵轩急忙拔刀抵挡,两人瞬间战在一起。刀光剑影之间,赵轩渐渐不敌,凌羽的剑法犹如行云流水,每一剑都刺向赵轩的要害之处。赵轩心中暗悔,早知道就不贪恋楚雨虹的美色,也不会惹上神剑门这个大麻烦。 楚雨虹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感激。她知道自己今日算是遇到了真正的侠义之人,心中默默祈祷凌羽能够获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凌羽大喝一声,使出了神剑十三式的最后一式“剑破苍穹”。只见他整个人仿若与剑融为一体,剑身光芒大盛,化作一道璀璨的剑影,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朝着赵轩刺去。 赵轩面色惊恐,他能感受到这一式中蕴含的强大力量,这股力量远非他所能抵挡。他想躲避,可那剑影如同锁定了他一般,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躲闪都无济于事。 “不!”赵轩绝望地大叫,然而那剑影瞬间穿透了他的身体。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凌羽,随后缓缓倒下。 凌羽收剑入鞘,转身走向楚雨虹。他看着楚雨虹衣衫不整、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轻声道:“姑娘,你现在安全了。” 楚雨虹脸颊泛红,感激涕零:“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凌羽摆了摆手:“姑娘不必客气,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只是此地不宜久留,那血魔老祖知晓他的卧底被杀,定会派人前来报复。我送姑娘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吧。” 楚雨虹点了点头,她深知自己现在仍身处险境,便跟着凌羽离开了这片密林。 原来这个凌羽乃是神剑仙的关门弟子,也就是神剑门的下一任门主。 楚雨虹听闻,心中对凌羽更多了几分敬重。她轻声道:“恩公身为神剑仙前辈的高徒,又将是神剑门门主,却不惜涉险搭救小女子,此等侠义心肠实在令人钦佩。” 凌羽微微一笑:“姑娘过奖了。师父他老人家一生行侠仗义,教导我要秉持正义,若见此等恶行而不出手,岂不是有辱师门。” 两人一路前行,楚雨虹望着凌羽的侧脸,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凌羽似有所感,转头看向楚雨虹,四目相对间,一种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凌公子,你此次出来,可是有什么重要之事?”楚雨虹打破了沉默。 凌羽微微皱眉:“实不相瞒,我此次外出是为了调查血魔宗的一些阴谋。血魔宗近年来在江湖上暗中活动频繁,似有挑起江湖纷争的图谋,我神剑门定不会坐视不管。” 楚雨虹想起之前遭遇的赵轩,心中一紧:“那血魔宗如此阴险狡诈,凌公子可要多加小心。” 凌羽点头:“多谢姑娘关心,我自会小心应对。不过姑娘你又为何会被那赵轩盯上呢?” 楚雨虹叹了口气,将自己如何与夜长风产生纠葛,又如何被黑风寨二当家和赵轩盯上的事情一一道来。凌羽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看来姑娘你已卷入这江湖纷争之中,以后行事更要谨慎才是。”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13章 救夜长风1 再说甄不羁和江海泷又是对视一眼,终于松了一口气,暗忖原来只是小事一件。 程之令皱眉道:“此事虽看似小事,但其中或许暗藏玄机。那血魔宗的人向来鬼鬼祟祟,此次寻龙帮传来消息,绝不可掉以轻心。” 在旁听着的万仁怀插口道:“程大人离京太久了,京中的局势已发生诸多变化。如今这江湖之事,陛下或许另有安排,大人不必过于担忧。” 程之令却摇头道:“万大人此言差矣。江湖虽看似与朝堂相隔甚远,但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血魔宗若真有什么阴谋,一旦得逞,定会影响到天下的安定,这也是陛下所不愿见到的。” 甄不羁上前一步:“大人说的是。不管怎样,我们现在必须加强防备。即便那血魔宗目前还未有所动作,我们也要抢占先机。” 江海泷附和道:“没错,我们可以联合寻龙帮以及江上的其他正义势力,共同防范血魔宗。只要我们团结一心,血魔宗想要兴风作浪也没那么容易。” 程之令点头道:“两位所言极是。我这就修书一封,将此间之事告知陛下,同时也联系各方势力,共商应对之策。”起身走向书桌,开始研墨书写起来。 写好之后,程之令悠悠道:“此信送出,但愿陛下能早做定夺,也希望各方势力能齐心应对这潜在的危机。” 万仁怀大打官腔道:“程大人多虑了,陛下圣明,自是能权衡利弊。各方势力也皆受陛下恩泽,定能遵旨行事,大人又何必如此忧心忡忡呢?” 甄不羁极不放心,道:“万大人,您这话可就有些不妥了。血魔宗行事向来不择手段,江湖险恶,瞬息万变。我们若不谨慎对待,只等陛下旨意和各方迟缓的响应,恐怕到时候就会陷入被动。这江上的安危可就悬于一线了。” 江海泷也跟着点头:“甄老说得没错。万大人,您久居朝堂,或许不太了解这江湖的复杂性。我们现在必须主动采取措施,不能仅仅依赖陛下的旨意和各方的自觉。” 万仁怀听了这话,脸色有些不悦:“哼,你们这些江湖之人,就是喜欢草木皆兵。我在朝堂多年,深知陛下的威望和各方势力的制衡,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 程之令见气氛有些紧张,便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万大人和甄兄、江兄都有各自的道理。我们现在一边等待陛下的回复,一边按照我们的计划加强防备便是。万大人,您也莫要责怪甄兄和江兄,他们也是为了这江上的安宁着想。” 与此同时,夜长风一边飞驰,一边思忖刀法。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刀法的一招一式,那些曾经有些模糊的地方如今在高速的思考中逐渐清晰起来。 夜长风的眼神中透着一种专注与执着,他深知在这江湖之中,若想立足,没有强大的武艺傍身是万万不行的。而他所习的这套刀法,乃是家传绝学,虽威力巨大,但仍有许多可精进之处。 他的身影在树林间快速穿梭,如同鬼魅一般,而他的心却沉浸在刀法的世界里。突然,他眼前一亮,似是想到了一种全新的发力方式,可以让原本就凌厉的刀法更加迅猛。他兴奋不已,当即停下脚步,抽出腰间长刀。 只见他挥舞长刀,周围的落叶被刀风卷起,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漩涡。他的每一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且比以往更加精准。那长刀在他手中仿若活了过来,发出阵阵低吟,仿佛也在为这新的领悟而欢呼。 夜长风一边舞刀,一边喃喃自语:“若是能将此刀法练至大成,这江湖之中,又有何人能与我为敌?”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此时的他,满心都是对武艺更高境界的追求。 一个时辰后,只见夕照下一道人影由镇旁的丛林闪出,眨眼间掠进镇内。夜长风暗叫一声:“好快的身法!” 他心中涌起一股好奇,究竟是何人有这般身手?他本就是个好武之人,见此情形,当下便悄悄跟了上去。那道人影在镇中的小巷里左拐右拐,夜长风不敢跟得太近,怕被发觉,但又怕跟丢了,只能小心地保持着距离。 那身影最终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夜长风躲在街角的阴影处,仔细打量着。只见那人头戴斗笠,身披黑色披风,看不清面容。那人站在客栈门口略作停顿,便迈步走了进去。 夜长风心中思忖着,这人身法不凡,来这小镇定有目的。他是想在这客栈休息?还是与什么人在此有约?夜长风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一探究竟。 先前他从楚雨虹口中已详细知道了血魔宗在镇上的布置,其中一处有可能是墨玉青的巢穴。 此前应冷葬号召参与围剿寻龙帮的高手,个个都不是善茬。夜长风知道,这些人在江湖上都是心狠手辣、武艺高强之辈。如今他单枪匹马前来探寻血魔宗的巢穴,无疑是深入虎穴,但他心中毫无惧意。 夜长风握紧了拳头,心中默默想着:“血魔宗在这镇上为非作歹,还妄图将寻龙帮一网打尽,我定要将他们的阴谋揭露,捣毁他们的巢穴。”他目光坚定地望着那疑似墨玉青巢穴的方向,那里一片静谧,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气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他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处靠近,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沿途他看到几个血魔宗的小喽啰在巡逻,这些小喽啰虽然武功低微,但若是被发现,必然会引起大的动静。夜长风屏住呼吸,巧妙地避开了他们的视线,悄然潜入了那处巢穴的外围。 此时,巢穴里隐隐传来一些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交谈,又像是某种奇怪仪式的吟诵声。夜长风伏在墙边,侧耳倾听,想要从这些声音中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砰!”大门应脚踹门闩断折而开,两枚毒针迎面射来。 夜长风刹那间身子后仰,一个铁板桥的功夫,那两枚毒针擦着他的鼻尖飞过,险之又险地钉入他身后的墙壁之中。他心中暗惊,这血魔宗果然阴险,一上来就用如此歹毒的暗器。 还未等他直起身来,屋内便涌出数名黑衣人,个个手持弯刀,眼神凶狠地朝着他扑来。夜长风冷哼一声,就地一滚,避开了黑衣人的第一轮攻击。他顺势抽出腰间长刀,在起身的瞬间,长刀一挥,一道寒光闪过,最前面的一名黑衣人便捂着喉咙倒下了,鲜血溅落在地上。 夜长风双脚站稳,眼神冷峻地看着剩下的黑衣人,沉声道:“你们血魔宗作恶多端,今日我夜长风便要为江湖除害。” 那些黑衣人却并不答话,只是相互使了个眼色,便又从不同方向朝着夜长风攻来。夜长风不慌不忙,长刀在手中舞动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格挡和反击都恰到好处。一时间,刀光闪烁,鲜血飞溅,夜长风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在黑衣人中间纵横驰骋。 但这些黑衣人似乎毫无惧意,依旧前赴后继地朝着夜长风扑来。夜长风心中明白,他们是想拖延时间,肯定还有其他的阴谋或者援兵即将到来。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些人,然后找到墨玉青,捣毁这个巢穴。 大厅三方的门后分别涌入七至八名持斧大汉,刹那间,夜长风被重重包围。这些持斧大汉个个身材魁梧,肌肉贲张,那明晃晃的斧头在烛光映照下透着森冷的寒光。 夜长风心中一凛,但面上毫无惧色。他微微调整呼吸,握紧手中长刀,目光如电般扫过周围的敌人。那些持斧大汉也不言语,只是缓缓缩小包围圈,沉重的脚步声在大厅中回响,仿佛死亡的倒计时。 一名持斧大汉率先按捺不住,大喝一声,高高举起斧头朝着夜长风劈来。夜长风看准时机,侧身一闪,那斧头重重地劈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夜长风趁势反手一刀,砍在那大汉的手臂上,大汉惨叫一声,斧头脱手。 但这一下也激怒了其他的大汉,他们齐声怒吼,纷纷举起斧头,朝着夜长风一阵乱砍。夜长风身形灵动,在斧影之间穿梭,长刀不时刺出,每一次出击都能在敌人身上留下一道伤口。然而,敌人数量众多,夜长风虽暂时未受伤,但也渐渐感到体力有些不支。 他知道不能这样一直被动挨打,必须想办法打破这个包围圈。夜长风眼神一凝,突然朝着一个方向猛冲过去,长刀在前,如同破风之箭。那方向的几名大汉没想到他竟敢主动突击,一时有些慌乱,手中的斧头挥舞得也乱了章法。夜长风抓住这个机会,长刀连续挥舞,瞬间砍倒了两名大汉,成功冲破了包围圈的一角。 夜长风保持着狂猛攻势,长刀舞得密不透风,似一道银色的光幕,所到之处血花飞溅。他深知此时若有半分松懈,便会被这群持斧大汉淹没。 他如同一头冲入羊群的猛虎,眼中透着决然的杀意。每一次长刀的挥动,都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砍向敌人的要害。那些持斧大汉虽人多势众,但在夜长风这般不要命的打法下,竟也有些畏缩。 夜长风瞅准一个空当,身子高高跃起,长刀自上而下猛劈,将一名大汉的斧头劈成两段后,顺势割破了他的咽喉。落地之时,他又一个横扫千军,将靠近的几名大汉逼退数步。 此时,夜长风已杀红了眼,全然不顾身上多处被斧头划破的伤口,只想着尽快将这些敌人全部解决。他的攻势越发凌厉,仿佛不知疲倦,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持斧大汉们的包围圈被他搅得七零八落。 可就在夜长风以为即将冲破这群人的阻拦时,大厅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夜长风,你以为你能如此轻易地逃脱吗?” 此人正是血魔宗的成北。只见他一身黑袍,面容冷峻,缓缓走出。 夜长风微微皱眉,心中警惕起来。他知道这成北在血魔宗中地位不低,必然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但他并没有停下手中的长刀,依然保持着战斗的姿态,目光紧紧锁定成北。 成北看着夜长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夜长风,你还真是自不量力。竟敢单枪匹马闯到我们血魔宗的地盘,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夜长风冷哼一声:“血魔宗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我夜长风今日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成北大笑起来:“好大的口气。就凭你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还想与我为敌?”他缓缓抽出腰间的软剑,那软剑在他手中如同灵蛇一般扭动了几下,随后笔直地指向夜长风。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夜长风没有回应,而是突然发动攻击。他猛地冲向成北,长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过去。成北却不慌不忙,侧身轻轻一闪,便避开了夜长风的攻击。同时,他手中的软剑顺势朝着夜长风的手臂刺去。夜长风急忙收刀回防,刀剑相交,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 这一交手,夜长风便感觉到成北的内力深厚,自己在力量上并不占优势。他开始调整战术,不再盲目地猛攻,而是小心地与成北周旋起来。 又斗了三十招,夜长风一声长啸,两脚用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成北冲去。他深知面对如此强敌,不能有丝毫的保留。 成北见夜长风来势汹汹,脸上依旧带着那抹不屑的冷笑。他脚步轻点,身形向后飘然而退,同时手中软剑挽出几个剑花,剑花闪烁之间,形成一道道剑影,朝着夜长风笼罩而去。 夜长风却丝毫不惧,他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长刀挥舞,将那一道道剑影一一劈开。在即将落地之时,他又是一声怒吼,借助下落的冲力,长刀朝着成北猛力劈砍。这一刀蕴含着他全身的力量,风声呼啸,威力惊人。 成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夜长风在如此劣势下还能爆发出这般强大的力量。他不敢怠慢,双脚站稳,软剑向上格挡。刀剑再次相交,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人周围的桌椅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粉碎。 夜长风借着这股撞击之力,向后一个空翻,拉开了与成北的距离。他大口喘着粗气,目光依然紧紧盯着成北,寻找着对方的破绽。成北也微微调整了一下气息,心中对夜长风多了几分忌惮,他收起了轻视之心,准备认真对待这个顽强的对手。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14章 救夜长风2 女子娇笑声中掠了过来,从发上拔出两枚银针,那银针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夜长风心中一紧,他已经见识过血魔宗暗器的厉害,这女子突然出现,而且手持银针,必定又是一个棘手的敌人。他将长刀横在胸前,全神贯注地防备着。 女子身形轻盈地落在成北身边,一双美目流转,看着夜长风说道:“夜大侠,久仰大名呢。今日你可跑不掉了哦。”她的声音娇柔婉转,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恶意。 成北看了女子一眼,微微皱眉道:“萍儿,莫要轻敌。这夜长风能闯到这里,可不是泛泛之辈。” 原来这女子名叫萍儿。萍儿撅了撅嘴,娇嗔道:“北哥,你也太小看我了。就他一个人,还能翻出什么天来?”手腕一抖,两枚银针朝着夜长风的双眼射去。 夜长风侧身闪避,银针擦着他的脸颊飞过,深深地钉入他身后的墙壁。夜长风趁此机会,突然朝着萍儿冲了过去,他想先解决这个看似较弱的敌人,打乱他们的阵脚。 萍儿却不慌不忙,身形向后飘起,在空中一个旋转,又从袖中抽出数枚银针,朝着夜长风洒去。银针如雨点般落下,夜长风不得不停下脚步,挥舞长刀抵挡。 脚步声满布室内。一人愤然道:“这夜长风真是不知死活,竟敢来搅乱我们的计划。今日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萍儿冷哼道:“你们也莫要小瞧了他,能闯到这里,必然有几分本事。不过,他今日遇上我们,也算他倒霉。”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长鞭,她轻轻一抖,长鞭在空气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她眼神冰冷地看着夜长风,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夜长风此时被众多敌人围在中间,形势愈发危急。 成北向前一步,对着夜长风说道:“夜长风,你现在投降,或许我们还能留你一个全尸。否则,等我们动手,你将受尽折磨而死。” 夜长风冷笑一声:“血魔宗的人果然都是卑鄙无耻之徒,只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还妄想让我投降。我夜长风就算死,也要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他主动发起攻击,朝着离他最近的一名敌人冲去,长刀一挥,带起一片刀光。敌人急忙举剑抵挡,夜长风却突然变招,一个转身,长刀刺向他的侧面。那敌人躲避不及,被夜长风刺中肩膀,惨叫一声,向后退去。 忽地银针直入,夜长风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萍儿阴阴笑道:“哼,还以为有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她走上前去,用脚踢了踢夜长风的身体,确定他确实昏死过去后,才直起身子。 成北走过来,看了一眼夜长风,说道:“先把他关起来,等宗主过来再做定夺。这夜长风是寻龙帮的重要人物,说不定还能从他身上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萍儿点头应道:“北哥说的是。不过这夜长风看起来也挺傻的,单枪匹马就敢闯进来,真以为自己是绝世高手了。” 另一个女子也凑了过来,娇笑道:“不管他傻不傻,现在落在我们手里,就只能任我们摆布了。希望他能乖乖听话,把寻龙帮的秘密都吐出来,这样我们血魔宗就能在江湖上更加势不可挡了。” 于是,几个血魔宗的弟子走过来,抬起夜长风,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夜长风如同一个毫无生气的破布娃娃,被他们随意地拖拽着,全然不知自己即将面临怎样的命运。 脚步声响。洛清涟款步而至,一把拉起袁四海的手,往后门走去,瞅他一眼道:“莫要再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当下有更要紧的事呢。” 袁四海握着她的玉手道:“告诉我!当日你不是整天担心我和你师姐之间的关系吗?如今怎的突然如此洒脱了?” 洛清涟轻轻哼了一声:“那都是过去的想法了。经过这些时日的经历,我也想明白了许多。你若是心中有我,旁人自是无法插足;你若心中无我,我再如何担忧也是无用。” 袁四海忙不迭地解释:“清涟,你莫要误会。我心中自然只有你,对你师姐不过是同门之谊罢了。” 洛清涟停下脚步,转头认真地看着袁四海:“希望你所言是真。如今江湖局势动荡,血魔宗的势力日益扩张,我们也得为自己的安危着想了。” 袁四海点头道:“你说得没错。那我们现在往后门去,是有什么特别的打算吗?” 洛清涟神秘兮兮道:“我得到消息,那血魔宗在这附近有一处秘密据点,里面或许藏着他们作恶的证据。若能找到证据,将之公之于众,定能让血魔宗有所收敛。” 袁四海眼睛一亮:“此计甚好。不过那血魔宗阴险狡诈,我们此行必定危险重重。” 洛清涟坚定地道:“危险又如何?这江湖之事,总有人要站出来。若人人都怕危险,那这世间岂不是任由恶人横行?” 袁四海看着洛清涟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敬佩,握紧她的手说道:“好,那我们便一同前去,生死与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两人拾级而登,沿途景色宜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如同碎金般点缀在蜿蜒的小径上。路边的野花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袁四海不禁感叹道:“许久未曾见过这般美景了,平日里总是被江湖琐事缠身,都忘了这世间还有如此惬意之处。” 洛清涟微微一笑:“是啊,这大自然的美景总是能让人忘却烦恼。只可惜,我们现在还不能完全放松,毕竟血魔宗的事还悬在心头。” 袁四海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你说得对。不过这一路上我们也需小心,虽说此处看似宁静,但保不准血魔宗会在此设下什么陷阱。” 洛清涟握紧了手中的剑:“放心吧,我一直都有留意四周的动静。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也好及时应对。” 越往上走,视野越开阔,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云雾缭绕其间,仿若仙境一般。 袁四海心中一动,对洛清涟说道:“清涟,待我们解决了血魔宗之事,找个这样的地方隐居可好?远离江湖纷争,每日与这山水为伴。” 洛清涟脸颊微微泛红,嗔怪道:“现在就想着隐居了?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不过,这听起来倒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两人相视一笑,脚步却未曾停歇。 忽见空白大师和周芷莹含笑坐在前方凉亭那里。 洛清涟和袁四海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洛清涟率先开口:“师姐,空白大师,你们怎么会在此处?” 周芷莹站起身来,盈盈笑道:“我们料定你们会从此处经过,便在此等候。” 空白大师双手合十,缓缓说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此次前去探寻血魔宗之事,凶险万分,老衲与周施主商议,或可助二位一臂之力。” 袁四海抱拳道:“多谢大师与周姑娘好意。只是此事危险重重,我们不想连累他人。” 周芷莹轻轻哼了一声:“四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清涟是我的妹妹,她的事我怎能不管?况且血魔宗作恶多端,我们本就有责任为江湖除害。” 洛清涟心中一暖,走上前去拉住师姐的手:“师姐,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 空白大师微微一笑:“其实,老衲知晓那血魔宗秘密据点的一些机关布置,这或许对你们此行有所帮助。” 袁四海眼睛一亮:“大师,那真是太好了。还请大师不吝赐教。” 空白大师点头,开始详细讲述那秘密据点的机关布局,众人皆聚精会神地听着,心中对此次行动又多了几分把握。 这时一个小俏婢捧着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放了一壶香茗和几只精致的茶杯。那茶壶古色古香,壶身上刻着细腻的花纹,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茶杯则是薄如蝉翼,在阳光的照耀下透着温润的光泽。 小俏婢轻移莲步,来到众人面前,欠身行礼后,便将托盘轻轻放在石桌上。她声音清脆地说道:“各位主子,请用茶。这是今年新采的雨前龙井,清香淡雅,最是可口。” 周芷莹微笑着对小俏婢说道:“你这小丫头,倒是很会挑茶。” 小俏婢害羞地低下头,轻声道:“都是奴婢该做的,这茶叶是小姐亲自挑选的,奴婢只是负责冲泡罢了。” 洛清涟笑道:“辛苦你了。”然后转头对众人说:“这一路上来,正有些口渴,咱们先喝口茶再继续商议吧。” 袁四海点头称是,空白大师也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 周芷莹便拿起茶壶,先给空白大师斟了一杯,说道:“大师,请。” 空白大师谢过,轻轻端起茶杯,放在鼻下闻了闻,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果然是好茶,老衲先谢过周施主了。” 接着周芷莹又给洛清涟、袁四海和自己各斟了一杯。众人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那清新的茶香瞬间在口中散开,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15章 救夜长风3 周芷莹向袁四海道:“若依我之见,此次探寻血魔宗秘密据点,我们虽有空白大师知晓机关布局,但仍不可掉以轻心。血魔宗向来诡计多端,说不定会临时改变机关设置或者设有其他隐藏的陷阱。” 袁四海放下茶杯,认真地点头:“周姑娘所言极是。那依姑娘的意思,我们还需要做哪些准备呢?” 周芷莹微微思索片刻,说道:“我觉得我们首先要准备一些破解机关的工具,像万能钥匙之类的,虽不一定能完全应对,但总归多些保障。其次,要准备一些解毒的丹药,血魔宗擅长用毒,若是不小心着了道,有解毒丹就能争取更多时间。” 洛清涟在一旁附和道:“师姐说得对。我还想到一点,我们要提前规划好撤退的路线。万一遇到不敌的情况,能够全身而退也是极为重要的。” 袁四海摸了摸下巴:“这个提议很好。不过那血魔宗的秘密据点我们还未完全摸清,如何规划撤退路线倒是个难题。” 空白大师这时开口道:“老衲倒是有一法。我们可以根据那据点周围的地形,先大致确定几个可能的出口方向,然后再根据这些方向,寻找隐蔽且便于逃脱的路径。” 周芷莹眼睛一亮:“大师此计甚妙。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这些事宜吧,时间紧迫,我们宜早不宜迟。” 当牛大力等人得知夜长风被血魔宗的人抓走,便即下山。 段义说道:“大哥,我们就这样直接去找血魔宗要人吗?他们可是阴险狡诈,咱们这么贸然前去,恐怕会中了他们的圈套啊。” 牛大力皱着眉头道:“长风兄是为了寻龙帮才陷入此等险境的,俺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不管?不管有多大危险,俺们都得去试一试。” 宇文慧附和道:“牛大哥说得对。不过段公子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得想个周全的办法。” 牛大力挠了挠头:“你们有啥想法,都说说看。咱们不能盲目行动,但也绝不能退缩。” 段义沉思片刻,说道:“大哥,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去联系寻龙帮的其他兄弟,大家一起商量个对策。人多力量大,而且寻龙帮的兄弟对那血魔宗也有些了解,说不定能想出好办法。” 白百合点头道:“这是个好主意。另外,我们还可以找些江湖上的朋友帮忙,那些和血魔宗有过节的人,肯定乐意和我们一起对付他们。” 牛大力眼睛一亮:“行,就这么办。咱们先去找寻龙帮的兄弟,然后再去联络那些江湖朋友。夜兄弟,你一定要撑住啊,我们马上就来救你。” 于是,牛大力一行人加快脚步,朝着寻龙帮的方向奔去,他们的身影在山间渐渐远去,只留下一片扬起的尘土。 见到了帮主游子龙,牛大力便道:“游帮主,俺们是来帮你救长风兄的。长风兄为了寻龙帮的事被血魔宗抓走,俺们这些江湖朋友可不能坐视不管。” 游子龙赶忙起身,抱拳相谢:“牛兄及诸位兄弟的仗义,子龙感激不尽。那血魔宗势力庞大,又阴险狡诈,此事恐怕不易。” 牛大力拍了拍胸脯:“游帮主,俺知道这不容易。但俺们兄弟几个不怕,只要能把长风兄救出来,再难的事俺们也敢做。” 段义也上前一步说道:“游帮主,我们在路上商议了一下。我们想先联合寻龙帮的兄弟们,毕竟大家对血魔宗或多或少有些了解。另外,再去找些和血魔宗有过节的江湖朋友,人多力量大,这样成功的把握也会大些。” 游子龙微微点头:“此计甚好。我寻龙帮上下定会全力配合。那血魔宗这些年在江湖上作恶多端,很多帮派都对其恨之入骨。我这就派人去联络那些帮派,告知他们夜长风兄弟被抓之事,想必他们也会愿意出手相助。” 赵山河兴奋道:“那可太好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定能把血魔宗打得落花流水,救出长风。” 游子龙有些担忧道:“不过,血魔宗抓走长风,必定有所图谋。我们要尽快行动,以免夜长梦多。” 众人纷纷点头,当下便开始分工合作。游子龙安排寻龙帮的兄弟去联络各个可能相助的帮派,牛大力等人则负责收集血魔宗据点的相关信息,一场拯救夜长风的行动就此拉开帷幕。 寻龙帮的赵山河忽然向牛大力道:“牛兄,听闻你的金刚不坏神功已练到了第八层,可否与我的铁布衫切磋一番?” 牛大力憨笑道:“赵兄弟,现在可不是切磋的时候啊。长风兄还在血魔宗手里,咱们得先想办法救他才是。等救出长风兄,俺一定和你好好切磋切磋。” 赵山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牛兄说得是,是我心急了。我这铁布衫许久未与人过招,一听到牛兄的神功,就忍不住想比试一下。” 牛大力拍了拍赵山河的肩膀:“赵兄弟的心思俺理解。你的铁布衫也是江湖上有名的硬功,俺也很想见识见识呢。只是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游子龙在一旁说道:“赵山河,你莫要再提切磋之事。我们现在要集中精力,商讨如何营救夜长风。这血魔宗的据点守卫森严,机关重重,我们得仔细谋划每一个步骤。” 赵山河连忙点头:“帮主说得对,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和兄弟们一起去收集血魔宗据点的情报。” 随后带着几个兄弟匆匆离去,开始为营救夜长风的行动做准备。牛大力看着他的背影,转头对游子龙说道:“游帮主,俺觉得这赵兄弟也是个热心肠的好汉,只是有时候太好武了些。” 游子龙微微一笑:“他就是这个性子,不过他的铁布衫功夫确实不错,若能把这股热情用在营救行动上,定能发挥不少作用。” 次日傍晚,牛大力和赵山河一同来到了夜长风被关押的据点。 赵山河压低声音道:“牛兄,我打头阵,你就等其他人来吧。” 牛大力正想说话,却见赵山河已经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据点冲了过去。他心中暗叫不好,这赵山河也太莽撞了。但此时也顾不了许多,他握紧拳头,暗暗运气,准备随时支援。 赵山河靠近据点大门时,两个血魔宗的守卫发现了他,立刻拔刀相向。赵山河冷笑一声,运转铁布衫功法,身体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属光泽。他不闪不避,迎着守卫的刀刃就冲了上去。只听“铛铛”两声,守卫的刀砍在赵山河身上,就像砍在铁板上一样,溅起几点火星。 赵山河趁势双手一挥,将两个守卫震开,接着一脚踢飞其中一个。另一个守卫见状,从腰间掏出一枚信号弹,想要发射出去通知据点内的其他人。赵山河眼疾手快,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子,用力弹出。石子精准地击中守卫的手腕,信号弹脱手而落。 此时,牛大力也赶到了。他对赵山河说道:“赵兄弟,你太冲动了。俺们还不清楚里面的情况,这样很容易陷入危险。” 赵山河挠挠头:“牛兄,我这不是想先探探虚实嘛。现在看来,这几个守卫也不过如此。” 牛大力无奈地摇摇头:“俺们还是小心为妙。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其他兄弟到了再说。” 两人正说着,据点内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显然是里面的人已经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 忽见数枚银针激射而来,正是那个萍儿。她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据点的墙头,脸上带着冷笑。 牛大力大喝一声:“小心!”他一把拉过赵山河,侧身躲避。那银针擦着他们的衣角飞过,深深刺入身后的树干之中。 赵山河怒道:“这小妮子好生阴险。”他捡起一块石头,朝着萍儿所在的墙头用力掷去。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飞向萍儿,然而萍儿却轻巧地一闪,石头从她身边飞过,砸在墙上,溅起一片尘土。 牛大力皱着眉头道:“这萍儿是血魔宗的人,想必还有后招。我们不能和她在这里纠缠,得尽快想办法进入据点找到长风兄。” 萍儿在墙头娇声笑道:“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来救人。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她又从袖中抽出几枚银针,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箫声传来。萍儿脸色一变,似乎对这箫声十分忌惮。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身形一闪,消失在墙头之后。 牛大力和赵山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这突然出现的箫声是谁吹奏的呢?它又为什么会让萍儿如此害怕?但此刻他们也来不及多想,趁着这个机会,他们悄悄朝着据点的大门靠近,准备寻找进入的方法。 原来吹奏这箫声的人是牛大力认识的桃花岛主——黄荣。 他正好路过此地,便过来凑凑热闹。 这时牛赵两人已是闯了进去,只见里面阴森昏暗,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两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时刻警惕着四周可能出现的危险。 牛大力小声对赵山河说:“赵兄弟,这里处处透着诡异,咱们可得更加小心了。” 赵山河点点头,握紧了拳头:“牛兄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们沿着一条狭窄的通道前行,两旁时不时有一些牢房,里面传来阵阵痛苦的呻吟声。牛大力心中一紧,他担心夜长风是否也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遭受折磨。 突然,前方出现了几个岔路口。赵山河皱起眉头:“牛兄,这可咋走?” 牛大力思索片刻后道:“咱们分开探路吧,这样能快些找到长风兄。不过一定要小心,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就大声呼喊。” 赵山河有些犹豫:“分开的话会不会太危险了?” 牛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长风兄的安危要紧。” 于是,两人便分别朝着不同的岔路口走去。牛大力刚走了没多远,就听到一阵轻微的铁链晃动声。他心中一喜,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去,希望能在那里找到夜长风。 成北的声音传过来道:“傻大个,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牛大力闻声,脚步一顿,心中暗暗警惕起来。他握紧双拳,朝着声音的来源处大声回应:“成北,你们血魔宗作恶多端,今天我就是来救我兄弟的,识相的话就赶紧把人交出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成北从阴影中缓缓走出,脸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就凭你?牛大力,你以为你能在我们血魔宗的地盘上撒野?上次让夜长风跑了,这次可不会那么便宜你们了。” 牛大力怒目而视:“少废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当即运起金刚不坏神功,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 成北也抽出腰间的软剑,剑身轻轻一抖,发出一阵嗡嗡的声响。“那我今天就好好会会你的金刚不坏神功,看看是你的硬功厉害,还是我的剑术高明。”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另一边的赵山河听到这边的动静,担心牛大力有危险,急忙赶了过来。看到成北,他也怒喝道:“又是你这个家伙,今天我们兄弟俩可不会怕你!” 成北看到赵山河出现,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哟,又来了一个送死的。也好,今天就把你们一起解决了。” “四弟,我来助你!”成西不知从哪闪了出来。 赵山河冷哼一声:“你们血魔宗就会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成西笑道:“英雄好汉?在这江湖之上,胜者为王,谁还管什么手段。”他从背后抽出一对短刀,那短刀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寒光。 牛大力看了一眼赵山河,低声道:“赵兄弟,这两人不好对付,俺们得小心配合。” 赵山河点头道:“牛兄放心,我们并肩作战,定能闯过这一关。” 成北率先发动攻击,身形如电,软剑朝着牛大力刺来。牛大力不慌不忙,身子微微一侧,避开这一剑,同时挥出一拳,带起一股强劲的拳风。成北急忙向后跃开,躲开了这一拳。 另一边,成西也朝着赵山河扑了过去。他的短刀舞得密不透风,赵山河运转铁布衫,硬接了成西几招。短刀砍在他身上,虽未造成实质伤害,但也让他感到一阵疼痛。赵山河看准时机,一把抓住成西的手腕,用力一扭,成西吃痛,短刀差点脱手。 成北见成西陷入困境,放弃攻击牛大力,转身朝着赵山河刺出一剑。牛大力大喝一声,飞身扑向成北,一拳砸向他的后背。成北不得不回身抵挡牛大力这一拳,两人再次陷入激烈的交锋之中。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16章 救夜长风4 赵山河大喝一声:“吃我一掌!”双掌向前推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掌心涌出。 成西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强大,不敢正面硬接,急忙向后跳开。但开山掌的掌风还是扫到了他,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气息也变得有些紊乱。 “好小子,有点本事!”成西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调整了一下呼吸,再次握紧短刀,朝着赵山河冲了过去。这一次,他的速度比之前更快,短刀在空中划过几道寒光,直刺赵山河的要害部位。 赵山河也不敢大意,集中精神,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以保持开山掌的力量。面对成西的攻击,他时而用铁布衫硬抗,时而用开山掌回击,与成西打得难解难分。 与此同时,牛大力与成北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牛大力的金刚不坏神功虽然防御力极强,但成北的软剑灵活多变,总能找到他防守的空隙进行攻击。牛大力身上已经被软剑划出了几道浅浅的伤口,不过这些伤口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 “成北,你就这点本事吗?”牛大力怒吼着,身上的肌肉鼓得更高,力量也在不断攀升。他突然改变战术,不再一味防守,而是主动出击。每一拳都带着千钧之力,朝着成北猛砸过去。成北在这强大的攻势下,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开始节节败退。 牛大力哈哈笑道:“俺的大力金刚拳,可不是吃素的!”拳速陡然加快,每一拳都裹挟着雄浑的力量。拳风呼啸,发出“嘶嘶”的声响。 成北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的软剑在牛大力如此猛烈的攻击下,只能勉强招架。每一次剑与拳的碰撞,他都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也被震得生疼。 “你这蛮夫,只会用蛮力!”成北试图用言语激怒牛大力,好让他露出破绽。 牛大力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挥舞着拳头,大声说道:“俺这蛮力,今天就要把你这血魔宗的败类打得屁滚尿流!” 在另一边,赵山河与成西的战斗也到了关键时刻。赵山河的开山掌越使越熟练,威力也越来越大。成西的短刀虽然灵活,但面对赵山河源源不断的掌力,他开始有些力不从心。 突然,赵山河看准一个机会,大喝一声:“给我倒下!”他双掌猛地推出,一道强大的掌力直接击中成西的胸口。成西向后飞出数丈,重重地摔倒在地,短刀也脱手而出。 成西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胸口的剧痛让他一时无法起身。他望着赵山河,眼中满是不甘:“你……”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赵山河解决了成西后,转身看向牛大力这边的战况。他见牛大力正逐渐占据上风,心中大喜,喊道:“牛兄,俺来助你一臂之力!”便朝着牛大力和成北的方向奔去。 片刻功夫,成北倒地不起。 牛大力看也不看他一眼,赶着去救夜长风。他和成西、成北交手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关键,他担心夜长风在这段时间里遭遇不测。 赵山河跟在牛大力身后,两人沿着牢房一间一间地寻找。牢房里阴暗潮湿,弥漫着腐臭的气息,时不时还能听到囚犯们痛苦的呻吟和求救声。 “长风到底被关在哪里呢?”赵山河焦急地说道。 牛大力没有回答,目光紧紧锁定着每一个可能关押夜长风的地方。忽听得一阵微弱的咳嗽声从尽头的一间牢房传来,那声音听起来很像夜长风。 “在那边!”牛大力急忙朝着那间牢房奔去。到了牢房门口,他透过栅栏看到夜长风正躺在角落里,身上满是伤痕,脸色苍白如纸。 “长风兄!”牛大力大声喊道。 夜长风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看到是牛大力和赵山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牛大力双手抓住栅栏,用力一扯,那栅栏竟被他硬生生地扯断。他冲进牢房,扶起夜长风:“长风兄,我们来救你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夜长风苦笑了一下:“还死不了。多亏了你们。” 赵山河道:“长风,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 于是,牛大力搀扶着夜长风,在赵山河的带领下,朝着出口的方向快步走去。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血魔宗的其他高手已经得知了成北和成西被打败的消息,正在赶来的路上。 “大哥!”段义带着寻龙帮的弟子过来会合。 牛大力笑道:“三弟,你们终于来啦!” 段义看到夜长风虚弱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大哥,长风兄他怎么样了?” 牛大力摇摇头:“长风兄受了不少伤,但还撑得住。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段义点点头,然后对身后的寻龙帮弟子喊道:“兄弟们,护送长风兄出去,大家小心戒备!” 寻龙帮的弟子们齐声应道:“是!” 众人簇拥着夜长风,加快脚步朝着出口走去。然而,刚走没多远,就听到一阵阴森的笑声传来。 “想走?没那么容易!”只见血魔宗的少宗主血无涯带着一群手下出现在他们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牛大力皱着眉头,将夜长风护在身后:“血无涯,你想怎样?” 血无涯冷笑道:“你们擅闯我血魔宗的据点,打伤我的人,还想全身而退?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寻龙帮的弟子们纷纷拔出武器,严阵以待。赵山河站到牛大力身边,低声道:“牛兄,这血无涯不好对付,我们得想个办法。” 牛大力低声回应:“先看看情况,实在不行,我们就拼了。” 夜长风挣扎着站出来,虚弱地说道:“血无涯,这是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与他们无关,你放他们走,我随你处置。” 血无涯大笑起来:“夜长风,你还真是天真。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里!”他一挥手,血魔宗的手下们便朝着牛大力等人冲了过来。 这个血无涯正是血魔老祖的私生子,他与师兄墨玉青素来不和。血无涯一直觉得自己身份特殊,应当在血魔宗拥有更高的地位,可墨玉青却总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和在门中的资历处处压制他。 此时,血无涯一心想要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实力,好让那些平日里轻视他的人对他刮目相看。他站在原地,眼神阴鸷地看着牛大力等人,仿佛在看着一群待宰的羔羊。 而牛大力这边,众人虽然知道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但没有一个人有退缩之意。段义对身后的寻龙帮弟子喊道:“兄弟们,我们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绝不能让血魔宗的人小瞧了我们!” 寻龙帮的弟子们纷纷响应,士气高涨。牛大力深吸一口气,对赵山河说:“赵兄弟,一会儿你护着长风兄,我和三弟先冲上去试试这血无涯的深浅。” 赵山河点头:“牛兄放心,我一定护好长风。” 牛大力和段义大喝一声,朝着血魔宗的人群冲了过去。血无涯身形一闪,亲自迎上了牛大力和段义。 墨玉青此时也得到消息赶了过来,看到眼前剑拔弩张的场景,并没有急于出手相助血无涯,而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果血无涯在这场争斗中吃了亏,那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只见段义双手挥动,指尖真气涌动,六道剑气仿若灵动的灵蛇,呼啸着朝血无涯射去。这六脉神剑剑气纵横交错,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所经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血无涯脸色微变,他没想到段义竟有如此高深的绝学。但他毕竟是血魔宗的高手,当下也不敢怠慢。他身形迅速后退,同时双手在胸前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道血红色的光幕在他身前浮现,那六道剑气射在光幕之上,激起一片绚烂的光芒,就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牛大力也不甘示弱,大喝一声,运转金刚不坏神功至极致,整个人如同金刚降世,朝着血魔宗的喽啰们冲了过去。那些喽啰们虽然人多势众,但面对牛大力的攻击,却如螳臂当车,被打得东倒西歪。 寻龙帮的弟子们见牛大力如此勇猛,士气大振,也纷纷加入战斗。他们与血魔宗的喽啰们混战在一起,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赵山河紧紧护着夜长风,眼睛警惕地盯着四周。他对夜长风说:“长风,你且安心在此处,我不会让他们伤到你分毫。” 夜长风感激地看了一眼赵山河:“多谢兄弟,你也要小心啊。” 墨玉青站在一旁,看到段义使出六脉神剑,心中暗惊:“这等绝世武功竟然出现在这个小子身上,看来今日之事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了。”目光在段义身上停留片刻后,又看向正在激战中的血无涯,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17章 救夜长风5 不知过了多久,牛大力等人终于冲出重围。牛大力叫道:“三弟,不要恋战!” 段义听到牛大力的呼喊,虚晃一招,然后身形向后一跃,脱离了与血无涯的纠缠。他朝着牛大力的方向奔来,边跑边喊道:“大哥,快走!” 此时,赵山河护着夜长风,寻龙帮的弟子们也纷纷朝着出口的方向退去。血无涯站在原地,眼神中透着愤怒与不甘。 “想跑?没那么容易!”血无涯怒吼一声,正欲再次追上去。墨玉青却在这时挡在了他的面前。 “师弟,穷寇莫追。他们今日虽然逃脱,但已元气大伤,我们不必急于一时。” 血无涯瞪着墨玉青,怒道:“你为何要阻拦我?今日若让他们跑了,日后必成大患。” 墨玉青不紧不慢地道:“师弟,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血魔老祖留下的宝藏,何必在这些小角色身上浪费精力。而且,你刚刚与那小子交手,也没占到多少便宜,万一追上去中了他们的埋伏,得不偿失。” 血无涯听了墨玉青的话,心中虽然恼怒,但也知道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他冷哼一声道:“今日暂且放过他们,下次见面,定要他们好看!” 而另一边,牛大力等人一刻也不敢停歇,他们快速地朝着山下奔去。牛大力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确定血魔宗的人没有追上来,才松了一口气。 “大家都没事吧?”牛大力问道。 段义摇摇头:“多亏了大哥和各位兄弟,我们才得以逃脱。” 赵山河也说道:“是啊,不过长风的伤势不轻,我们得找个地方让他好好疗伤。” 夜长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这点伤不碍事,多亏了你们来救我。” 众人继续前行,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但此刻他们心中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彼此的信任。 舱厅。 当江海泷等踏上主台,在各自的座位前立定,万仁怀转回本为他们而设的客台座位处。 侍宴的礼官大声唱喏道:“诸君入席,盛宴即将开场。”那声音在舱厅内回荡,带着一种庄重的仪式感。 甄不羁在江海泷耳旁低声道:“奇怪!为何刑部侍郎也在此处?他与这宴会似乎并无太多关联,今日前来怕不是有什么特殊目的。” 江海泷目光沉稳,道:“或许是受到了邀请,毕竟刑部侍郎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各方势力想要拉拢也不足为奇。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莫要卷入不必要的纷争之中。” “哼,这些官场之人,整日里勾心斗角,不管走到哪里都不安生。这好好的宴会,恐怕也会被他们搅得乌烟瘴气。”甄不羁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屑,他向来不喜欢官场中的这些弯弯绕绕,更愿意在江湖中自由自在地生活。 此时,乐师们开始弹奏起悠扬的乐曲,舞姬们也纷纷入场,宴会正式开始。但甄不羁和江海泷的心中,却始终笼罩着刑部侍郎出现带来的疑惑阴云,他们一边假意欣赏着歌舞,一边不动声色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万仁怀见江海泷东张西望,以为他在询问大理寺卿的行踪,便走过去道:“江兄,大理寺卿还未到呢。不过应该也快了,听闻今日他也是被盛情邀请而来。” 江海泷一怔道:“原来如此,多谢万大人告知。” 甄不羁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眼神在众人身上游走,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和动作。 万仁怀笑道:“江兄不必客气。” 就在这时,舱厅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大理寺卿带着几名随从缓缓步入舱厅。他身着华丽的官服,面容严肃,不怒自威。 江海泷心中一动,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朝着大理寺卿微微拱手行礼:“大人,久仰大名。” 大理寺卿看了江海泷一眼,微微点头:“你就是江海泷?听闻你在江湖上颇有侠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江海泷谦逊地说道:“大人过奖了。在下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足挂齿。” 甄不羁也跟着站起身来,向大理寺卿行了一礼。大理寺卿目光扫过甄不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位是?” 江海泷赶忙介绍道:“大人,这是我的好友甄不羁,他为人豪爽仗义,也是江湖中的一位豪杰。” 大理寺卿微微点头:“原来如此。今日既然有缘相聚,那便好好享受这宴会吧。”他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众人的目光也随着他的身影移动,舱厅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酒过三巡,守门的礼官唱喏道:“秋明凤姑娘芳驾到。” 江海泷瞪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大为兴奋。那秋明凤在江湖上可是闻名遐迩的奇女子,她不仅美貌动人,而且武艺高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江海泷早就听闻她的大名,今日能够得见,心中自是按捺不住的激动。 万仁怀见江海泷这般模样,不禁轻声笑道:“江兄,你这副模样可不像平日里洒脱的你了,不过这秋明凤姑娘确实是世间少有的佳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江海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却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入口处。 只见秋明凤缓缓步入舱厅,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她的面容精致如画,双眸明亮有神,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她的步伐轻盈,每走一步都好似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众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一时间,原本喧闹的宴会变得安静了许多。秋明凤微微欠身,向众人行礼,她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各位大人,各位英雄,小女子来迟了,还望海涵。” 大理寺卿笑道:“秋姑娘能来,这宴会可真是增色不少啊。” 秋明凤浅笑盈盈:“大人过奖了。”目光在众人身上轻轻扫过,当看到江海泷时,微微一愣,似乎对他的热切目光有些诧异。 江海泷只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鼓起勇气朝着秋明凤抱拳行礼:“秋姑娘,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秋明凤看着江海泷,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阁下是?” 江海泷连忙说道:“在下江海泷,一介江湖草民。” 秋明凤轻轻点头:“江公子客气了。”便在礼官的引导下走向自己的座位,而江海泷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心中满是难以抑制的喜悦和紧张。 蓦地背后一痛,原来是小丸子拔下发簪,在背后狠狠戳了他一记重的。 江海泷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转过头来,满脸诧异与恼怒地看着小丸子:“你这是做什么?” 小丸子气鼓鼓地瞪着他,双手叉腰:“哼!你的眼睛都快黏在那秋明凤姑娘身上了,你难道忘了我们来这儿还有正事要做吗?” 江海泷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我知道,我知道,刚刚只是一时失态。” 甄不羁在一旁偷笑,他小声对江海泷说:“你可得小心小丸子的发簪了,那可堪比利器啊。” 江海泷白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小丸子,小丸子依旧是满脸的不悦。江海泷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小丸子说道:“是我不对,我保证不会再这样了。” 小丸子哼了一声,把发簪重新插回发髻上:“希望你说到做到,要是再这样,可就不是戳一下这么简单了。” 这时,秋明凤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目光若有若无地朝江海泷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地与旁边的人交谈起来。江海泷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赶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同时心里也在暗暗提醒自己,不能再因为秋明凤而分心,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 程之令在江海泷耳旁叹道:“她令我更想见到黄橙橙。” 江海泷笑道:“程大人,可是橙橙姑娘是血魔老祖的人啊!” 程之令微微皱起眉头:“我又何尝不知,可感情之事,又岂是说断就能断的。那黄橙橙虽身处血魔老祖麾下,但她心地善良,与血魔宗的恶行并无瓜葛。” 江海泷轻轻摇了摇头:“程大人,即便如此,她毕竟与血魔老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与之走得太近,怕是会给大人您带来诸多麻烦,甚至危及性命。” 程之令苦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江兄,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我每次闭上眼,脑海中都是她的模样,那笑容,那眼神,我实在是难以割舍。” 江海泷看着程之令这副模样,心中有些不忍:“大人,若您真的放不下她,可有想过劝她脱离血魔老祖?” 程之令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黯淡下去:“我又何尝没有试过,可她似乎有着自己的苦衷,总是不肯答应。” 甄不羁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插口道:“程大人,这黄橙橙姑娘不肯离开血魔老祖,说不定背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您可千万要小心啊。” 程之令叹了口气:“我知道,可我就是放不下她。我总觉得,在她的内心深处,是渴望脱离那黑暗之地的。” 此时,舱厅中的其他人依旧在饮酒作乐,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低声交谈。但程之令的心中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爱情与理智在他的内心不断地拉扯着。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18章 救夜长风6 江海泷想起秋明凤是冷葬的人就心中有气。那冷葬在江湖上臭名昭着,做尽了坏事,江海泷实在难以接受自己心中倾慕的秋明凤居然与这样的组织有所关联。 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着对秋明凤的失望,又有着因自己心动而产生的懊恼。甄不羁察觉到了江海泷的异样,轻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关于秋姑娘不好的事情?” 江海泷冷哼一声:“你可知那秋明凤是冷葬的人?我之前竟还对她心生倾慕,真是瞎了眼。” 甄不羁听了也是一惊:“竟有此事?不过我们也不能仅凭她所属的组织就判定她的为人。也许她有自己的无奈,或者她根本就不同意冷葬的所作所为呢?” 江海泷摇了摇头:“你说的虽有道理,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实在难以释怀。我江海泷一向敬重正义之人,最看不惯与邪恶势力勾结之人。” 就在这时,秋明凤似乎察觉到了江海泷这边不太对劲的气氛。她朝着江海泷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带着疑惑。江海泷看到她的目光,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直接转过头去,不再看秋明凤。 程之令在一旁说道:“江兄,此事还需慎重。莫要因为一时之气,错失了可能的良人。” 江海泷却目光坚定:“程大人,我心中自有判断。在没有弄清楚她与冷葬的关系之前,我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瓜葛。”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那烈酒入喉的辛辣感,仿佛才能稍稍缓解他心中的愤懑。 江海泷虽说被江湖人称“冷面剑客”,但那都是他装出来的。其实他内心炽热,情感丰富,只是在这险恶的江湖中,他深知若想生存,若想守护心中的正义,就必须隐藏起自己真实的一面。 他自小在江湖中摸爬滚打,见过太多因轻信他人、暴露自己而遭受横祸的例子。所以,他给自己打造了这副“冷面剑客”的面具,用冰冷的表情和寡言少语来隔绝他人不必要的接近和探究。 在面对敌人时,这副冷峻的模样能让他看起来更加神秘莫测,令敌人心生忌惮。他的剑法高超,每一次出剑都如同凛冽的寒风,精准而无情。但那看似无情的剑法背后,实则是他对正义的执着追求。 然而,当他面对朋友和自己真正关心的人时,偶尔也会流露出本性。就像刚刚在面对秋明凤的事情时,他的情绪波动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冷静的“冷面剑客”。这一点,甄不羁和程之令都有所察觉,只是他们都理解江海泷这样做的原因,也尊重他在江湖中的生存之道。 只是有时候,江海泷也会觉得这样的伪装很累。他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望着明月,怀念自己年少时可以肆意欢笑、尽情流泪的时光。但他知道,只要江湖的纷争还在继续,他就不能卸下这副伪装,因为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保护,也是他在这江湖中行走的一种独特标识。 这时众女舞罢,施礼后执回地上羽扇。她们的动作轻盈而整齐,宛如一群翩跹的蝴蝶归巢。那羽扇在她们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随着她们的动作轻轻摇曳。 宾客们还沉浸在刚才那美妙的舞蹈之中,一时间,掌声雷动。江海泷也被这舞蹈吸引,暂时忘却了心中对秋明凤的气恼。他看着那些舞女,心中不禁感叹她们技艺的高超。 甄不羁轻轻捅了捅江海泷,低声笑道:“海泷,你看这些女子,舞艺真是了得。这宴会的主人倒是很会安排节目。” 江海泷点头道:“确实,这舞蹈让人心旷神怡。不过,我们也不能被这歌舞升平的景象迷惑,还是要时刻保持警惕。” 舞女们退下之后,礼官又走上前来,朗声道:“接下来,将是我们的诗词雅会环节。各位宾客若有佳作,尽可上台展示,若是得到众人认可,定有厚礼相赠。” 这一环节顿时引起了不少文人墨客的兴趣,他们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大理寺卿微笑着对身边的人说:“这宴会倒是安排得丰富多彩,既有歌舞,又有诗词之会,有趣,有趣。” 而江海泷和甄不羁对视一眼,他们对这诗词雅会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毕竟他们来此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但他们也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还是要入乡随俗,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大理寺卿忽地吟道:“碧波浩渺舟行处,舱厅盛景醉吾眸。华灯映照佳人舞,仿若繁星落九州。” 周围的宾客们听了,纷纷点头称赞。刑部侍郎高声赞道:“大人此诗,首句描绘出我们所处的环境,江水浩渺,舟行其间;次句点明舱厅内的盛景让人陶醉;第三句写佳人起舞的美妙画面;末句更是妙笔,将佳人比作繁星,仿佛是繁星坠落人间,实在是妙啊!” 江海泷虽然心中对这些官场之人的诗词应酬不太感兴趣,但也不得不承认大理寺卿的这首诗确实有几分文采。他看了看甄不羁,甄不羁微微耸了耸肩,似乎在说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万仁怀也笑道:“大人不愧是饱学之士,此等佳作信手拈来。下官佩服佩服。” 大理寺卿谦逊地摆摆手:“不过是有感而发,见笑见笑了。不知在座各位,还有谁愿意分享自己的诗作?” 话音刚落,就有一位年轻的书生站了起来,恭敬地说道:“大人,小生也有一首拙作,想在此献丑。”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位书生。 那书生吟道:“舱厅宴乐意难休,美酒佳肴伴舞柔。但见诸君皆喜乐,不知岁月几春秋。”他的声音清朗,吟诗时带着一种淡淡的惆怅。 众人听后,微微点头。江海泷心中暗自思忖,这首诗虽不及大理寺卿的那般华丽,却也别有一番意境。诗中描绘出舱厅内宴乐的场景,美酒佳肴与柔美的舞蹈相伴,人们沉浸在喜乐之中,却又在最后一句发出不知岁月几何的感慨。 甄不羁轻声对江海泷说:“这书生的诗倒有些出世之感,在这热闹的宴会中,独独他有这样的感叹,倒也有趣。” 大理寺卿也点头称赞:“这位公子的诗不错,寥寥数语,却道尽了这宴会中的喜乐与对时光的思考。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那书生恭敬地回答:“大人,小生姓李,名书翰。” “原来如此,李公子年少有为,想必日后在诗词一道上定能有更高的造诣。”大理寺卿微笑道。 此时,又有一位老者站了起来,捋了捋胡须,说道:“老夫也有一首诗,想与诸位共赏。”众人又将目光投向了这位老者,都好奇他会吟出怎样的诗句。 那老者吟道:“舱内群贤聚一堂,厅中雅韵韵悠长。盛筵难再须当醉,乐舞升平岁月芳。” 众人听后,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有人评价道:“此诗简洁明快,首句点明众人相聚于此,次句强调这舱厅中的高雅韵味,第三句表达出盛筵难再应及时行乐的想法,末句则描绘出乐舞升平的美好景象,很是应景。” 大理寺卿也微微点头:“老者这首诗,平实中透着对当下盛景的珍惜之情,很不错。” 江海泷对甄不羁小声说:“这些文人作诗,各有千秋,不过咱们在这儿听着,也算是长了些见识。” 甄不羁笑了笑:“你说得是,只是希望这诗词雅会快点结束,咱们还有事情要办呢。” 那老者吟完诗后,微微欠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礼官又走上前来,高声问道:“不知还有哪位宾客愿意展示自己的诗作?”舱厅里一时安静了下来,众人似乎都在思考自己是否有拿得出手的作品。 江海泷低声道:“老头,要不你来一首?” 甄不羁嘻嘻一笑,胡乱吟道:“舱厅里面人不少,喝酒吃肉看舞蹈。若问此处啥最好,江海泷看秋姑娘。” 甄不羁的诗一出口,江海泷的脸瞬间就红了,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甄不羁一眼:“你这都吟的什么歪诗,还拿我打趣。” 周围听到的人都忍不住偷笑起来,大理寺卿也被逗得哈哈大笑:“这位小兄弟的诗虽然直白诙谐,却也为这诗词雅会增添了别样的乐趣。” 刑部侍郎跟着笑道:“果然是江湖之人,性情豪爽,作诗也不拘一格。” 甄不羁却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我也不懂什么诗词格律,只是觉得有趣便吟了出来,让诸位大人见笑了。” 而秋明凤听到这首诗,也不禁莞尔,她朝着江海泷这边看了一眼,眼中带着一丝笑意。江海泷被她这么一看,更加窘迫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也不知走了多远,牛大力等人终于带着受伤的夜长风来到一条河边喘着粗气。 牛大力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可算是到这儿了,俺们先歇会儿。” 段义看了看夜长风的伤势,说道:“长风兄的伤不能再拖了,得尽快找个地方给他疗伤。” 赵山河点头道:“这河边还算隐蔽,我们先在这里给长风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吧。” 他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在河里浸湿后,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夜长风身上的伤口。夜长风疼得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出声。 牛大力站起身来,四处张望了一下:“俺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血魔宗的人可能还在追俺们。” 段义沉思片刻后道:“大哥,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山洞,很隐蔽,我们可以去那里暂避。” 牛大力眼睛一亮:“那还等啥,三弟,你在前面带路,俺们现在就走。” 于是,众人搀扶着夜长风,跟着段义朝着那个山洞的方向走去。夜长风苦笑道:“多谢各位兄弟,为了我,让你们陷入如此险境。” 牛大力拍了拍夜长风的肩膀:“长风兄,你这说的是啥话,俺们兄弟之间,本就该患难与共。” 赵山河附和道:“是啊,长风,等你伤好了,我们还要一起闯荡江湖呢。” 在段义的带领下,他们沿着河边的小路走了一会儿,便拐进了一片树林。树林里树木茂密,道路崎岖,但众人一心只想尽快赶到山洞,所以脚步并没有放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就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里,萍儿笑道:“看他们那狼狈的样子,还真以为自己能逃得多远呢。” 梦冰云怒道:“闭嘴!” 黑猫不耐烦地道:“你们两个就别吵了。” 梦冰云心中凄然道:“风哥,是我害了你!” 黑猫搂着萍儿,淡然道:“她的风哥可是得罪了少宗主,必死无疑。” 萍儿哈哈一笑:“这就是他自不量力的下场,还妄图与少宗主作对,真是愚蠢至极。” 梦冰云闻言大怒,若不是被他们五花大绑着,早就将这对狗男女千刀万剐了。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黑猫和萍儿对视一眼,都露出疑惑的神情。黑猫小心翼翼地撩开窗帘往外看,原来是牛大力他们。 牛大力手持大刀,威风凛凛地站在马车前,身后是段义、赵山河以及受伤的夜长风。牛大力大声喝道:“马车里的人听着,你们为何在此徘徊?是不是血魔宗的同伙?” 话音刚落,萍儿的银针已是射来。那银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速度极快,朝着牛大力的面门直射而去。牛大力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出手,心中一惊,但他反应也是极快,身子迅速往旁边一侧,那银针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嗖”的一声钉在了后面的树上。 牛大力怒喝道:“好阴险的家伙,竟敢偷袭!”说罢,他挥舞着大刀朝着马车冲了过去。 段义也喊道:“大哥小心!”同时,他手指一弹,一道内力化作无形的利刃朝着马车射去,想要先制住马车里的人。 赵山河则紧紧护着夜长风,警惕地看着马车方向说道:“长风,你且躲在我身后,我不会让他们伤到你的。” 黑猫在马车里看到段义发出的内力攻击,他一把拉过萍儿,往马车的角落里躲去。同时,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球,朝着车外扔了出去。那小球一落地,顿时散发出一阵黑色的烟雾,烟雾中还夹杂着刺鼻的气味。 “不好,有毒!”段义连忙屏住呼吸,示意牛大力先退回来。 牛大力捂着口鼻,退回到段义身边,说道:“这马车里的人不简单,看来我们不能轻敌。” 夜长风虚弱地说道:“他们似乎是有备而来,我们得想个办法应对。” 此时,烟雾渐渐散去,马车里却没了动静,黑猫和萍儿仿佛消失了一般。牛大力等人更加警惕起来,他们知道,敌人可能随时会再次发动攻击。 梦冰云的声音传过来道:“风哥,你快走,不要管我!” 夜长风心头一震,不顾自己的伤势,想要朝着声音的来源冲过去,却被赵山河紧紧拉住。 “长风,你现在受伤了,不能冲动啊。这可能是敌人的圈套。” 夜长风挣扎着:“不,冰云有危险,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牛大力皱眉道:“三弟,你用内力探查一下马车里的情况。” 段义点了点头,闭上眼睛,运起内力朝着马车方向探去。片刻后,他睁开眼睛,摇了摇头:“大哥,那马车周围似乎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笼罩着,我的内力探查不进去,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黑猫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夜长风,你若想梦冰云活命,就乖乖地把身上的东西交出来。” 夜长风愤怒地吼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黑猫冷笑一声:“哼,你少装糊涂。你从血魔宗那里偷走的秘籍,我们都知道。你把它交出来,我们就放了梦冰云,否则,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夜长风心中疑惑,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血魔宗的秘籍,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于是大声说道:“你们这是污蔑,我根本没有什么秘籍。” 牛大力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他对着马车喊道:“你们这群卑鄙小人,想要秘籍就自己去找,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威胁人算什么本事?” 马车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萍儿的声音传来:“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只见马车周围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迅速蔓延,眼看就要将马车吞噬。梦冰云的声音再次传来:“风哥,快走啊!” 夜长风心急如焚,一定要想办法救出梦冰云。他看向牛大力等人,坚定地道:“兄弟们,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冰云陷入危险,我要去救她。” 牛大力拍了拍夜长风的肩膀:“长风兄,俺们陪你一起。”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19章 救夜长风7 忽见黑猫拔出背后双钩,那双钩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赵山及时推开夜长风,双钩呼啸而至,赵山河躲避不及,被双钩划中了肩膀。 “啊!”赵山河痛叫一声,鲜血瞬间从伤口涌出。 “山河兄弟!”牛大力怒吼着冲向黑猫,大刀高高举起,朝着黑猫狠狠劈去。“你这卑鄙的家伙,竟敢暗箭伤人!” 段义也迅速反应过来,身形一闪,来到赵山河身边,关切地问道:“山河兄,你怎么样?” 赵山河咬着牙:“我没事,段公子,你小心,这家伙的双钩很厉害。” 夜长风满心愧疚,看着受伤的赵山河,自责地道:“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 赵山河强挤出一丝笑容:“长风,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兄弟之间,本就该互相照应。” 黑猫躲过牛大力的攻击,身子在空中一个翻转,稳稳地落在地上。他冷笑道:“这只是个警告,你们要是再不知趣,可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 梦冰云在马车里听到外面的动静,心急如焚:“你们放开我,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伤害他们!” 萍儿在马车里恶狠狠地道:“你给我闭嘴!再叫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牛大力双眼通红,再次朝着黑猫冲去,大刀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招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今天我定要你为伤害山河兄弟付出代价!” 黑猫也不甘示弱,双钩挥动,与牛大力的大刀碰撞在一起,一时间火星四溅,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响彻四周。 黑猫惨叫一声,再喷出一口鲜血,给牛大力的大刀震得往后飞退。 牛大力哈哈一笑道:“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兴风作浪?今天俺定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段义在一旁喊道:“大哥,小心他使诈。” 牛大力微微点头:“三弟放心,俺心里有数。” 黑猫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眼中满是不甘:“哼,别以为这样你就赢了,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里。”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凝重起来,一股黑暗的气息从黑猫脚下蔓延开来。牛大力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在逼近,大刀横在身前。 梦冰云在马车里焦急地喊道:“牛大哥,小心啊,这是他的邪术。” 牛大力大声回应道:“梦姑娘放心,俺不会怕他的邪门歪道。” 赵山河虽然受伤,但也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和段义一起站到牛大力身边,准备共同应对黑猫的攻击。 夜长风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暗恨自己受伤无法帮忙。 而此时,黑猫已经完成了结印,大喝一声:“暗影吞噬!”只见那股黑暗气息如同有生命一般,朝着牛大力等人席卷而去。 黑猫冷笑道:“哼,你以为我会怕你?今日之事,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的。” 话未说完,牛大力早已被他的态度激怒,顿时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你这恶徒,还敢嘴硬!”手中大刀高高举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黑猫砍去。 黑猫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听“噗”的一声,大刀干净利落地砍了他的头。他的身体晃了晃,然后直直地倒了下去,鲜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萍儿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尖叫:“不!”她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愤怒,指着牛大力喊道:“你杀了他,你这个恶魔!” 牛大力皱着眉头,看了看萍儿:“这是他咎由自取。他作恶多端,还妄图伤害我们的朋友,俺不会留他性命。” 段义走上前,拍了拍牛大力的肩膀:“大哥,虽然他罪有应得,但现在我们得先把梦姑娘救出来。” 牛大力点了点头,然后朝着马车走去。萍儿想要阻拦,却被赵山河一把拉住。赵山河虽然受伤,但对付萍儿还是绰绰有余。 牛大力来到马车前,对着里面喊道:“梦姑娘,你没事吧?俺来救你了。” “牛大哥,我被他们点了穴道。”梦冰云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带着一丝无奈。 牛大力挠了挠头,“梦姑娘,你莫慌,俺这就来给你解穴。”他小心翼翼地钻进马车。 在马车里,牛大力看到梦冰云被绳索绑着,动弹不得。他仔细查看了一下梦冰云身上的穴道,然后伸出粗糙的大手,运气于指尖,轻轻按在梦冰云的穴位上。 牛大力一边解穴一边说道:“这歹人点穴的手法还挺奇怪,不过难不倒俺。” 过了一会儿,梦冰云只觉得身体一松,穴道已被解开。她活动了一下身体,感激道:“多谢牛大哥。” 牛大力摆摆手:“姑娘客气了,咱们现在赶紧出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两人从马车里出来后,段义问道:“梦姑娘,你没事吧?” 梦冰云摇了摇头:“多谢段公子关心,我没事了。只是风哥他的伤势……” 夜长风勉强笑道:“云妹,不用担心我,我还撑得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赵山河道:“长风,我们现在就去找个安全的地方给你疗伤。” 牛大力看了看周围,说道:“那咱们快走吧,刚刚这里动静这么大,说不定血魔宗的人很快就会找来。” 于是,众人带着受伤的夜长风,迅速朝着远处走去,只留下萍儿在原地,她望着黑猫的尸体,眼中满是仇恨,暗暗发誓一定要为黑猫报仇。 回到寻龙帮后,牛大力终于能放松下来。他坐在那粗糙的木桌前,桌上摆满了酒肉,那酒的香气和肉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屋子。 “今天可真是凶险啊,不过好在大家都平安无事。”牛大力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大块肉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继续说道,“来,兄弟们,今天咱们可得好好庆祝庆祝。” 段义笑着拿起酒碗:“大哥说的是,今天多亏了大哥的神功,才能化险为夷啊。” 赵山河也跟着举起碗,尽管他受伤的肩膀还隐隐作痛,但脸上也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没错,牛兄的金刚不坏神功真是厉害,小弟佩服。” 夜长风虽然伤势未愈,但也端起了一碗酒,轻声说道:“牛大哥,还有各位兄弟,今日之恩,长风没齿难忘。若不是你们,我和冰云恐怕……” 梦冰云坐在夜长风身边,温柔地道:“风哥,牛大哥他们都是侠义心肠,咱们以后也要好好报答他们。” 牛大力挥了挥手,豪爽地道:“长风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江湖中人,本就该互相扶持。今天的事,不过是举手之劳,只要大家平安就好。” 众人纷纷点头,然后一饮而尽碗中的酒。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一阵畅快的灼热感,似乎将一天的疲惫和紧张都驱散了不少。 寻龙帮的帮众们看到帮主和兄弟们如此高兴,也都跟着欢呼起来。一时间,整个寻龙帮都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之中,大家仿佛忘记了外面江湖的险恶和纷争。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20章 两个战场 山上。 袁四海叹了口气道:“你们说燕子飞会到哪里去呢?” 周芷莹分析道:“他很有可能上京去,毕竟那里人多热闹,各种消息也多,对他来说,或许有不少可利用的机会,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助力呢。” 袁世海一呆道:“什么?他上京去为什么?” 洛清涟冷哼道:“会有什么好事?那家伙向来不安好心,指不定是去京城里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咱们可得多提防着点儿,可不能让他得逞了。” 袁四海一怔道:“他想得到什么呀?那京城虽说是繁华之地,可也是卧虎藏龙,他燕子飞能有什么盘算,莫不是自寻死路?” 周芷莹解释道:“袁大哥,你有所不知,燕子飞向来野心勃勃,他觊觎那京城权贵手中的资源已久了。听闻京城里有几样稀世珍宝,据说有着神奇功效,得到它们便可提升功力,还能在江湖上号令群雄呢。他定是冲着这些去的,想借此壮大自己的势力,好称霸江湖呀。” 袁四海质疑道:“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传言,他竟要冒这么大风险去京城?那京城可不是好闯的地方,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得栽大跟头啊,他燕子飞难道就不怕把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 洛清涟嘲笑道:“哼,他燕子飞向来是个胆大妄为又利欲熏心的主儿,眼里只有那些能让他变强、能让他出风头的东西,哪还顾得上什么风险不风险的。不过也好,就让他去京城搅和搅和,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到时候咱们就等着看他怎么自食恶果吧。” 兰花子开口道:“袁公子,其实我和燕子飞都是匈奴人,但属于不同的部落,我所在的部落向来与中原交好,秉持和平相处之道。可燕子飞那家伙所在的部落,却一直妄图挑起争端,想从中原谋取诸多利益呢。他此番上京,恐怕不单单是为了那些珍宝、权势,极有可能是想暗中勾结京城中的一些心怀不轨之人,给咱们中原制造祸乱呀,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袁世海奇道:“啊?你们都是匈奴人啊,那这差别可真大呀。不过他燕子飞怎就如此不安分,非要搞出这些事端来,难道就不顾及同族的名声了吗?” 兰花子道:“他那心里哪还顾得上这些呀,只想着达成自己的野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罢了。在他看来,只要能让自己的部落壮大,能让他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什么和平、名声的,统统都可以抛到脑后。所以咱们得早做防范,绝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不然中原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洛清涟倚着袁四海的背问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呀?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去京城搅和出一堆乱子吧,得想个法子阻止他才是呢,可具体要怎么做,大家快商量商量呀。” 周芷莹道:“近日江湖上有不少能人异士都往京城那方向去了,听闻是朝廷要举办一场武林大会,广邀天下豪杰呢。咱们不妨也借此机会前往京城,一来可以在那找找燕子飞的踪迹,看他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二来也能结识些志同道合的朋友,若真到了要阻止燕子飞阴谋的时候,多些帮手也好行事呀。” 袁四海想起一事,说道:“我大师兄和小师妹如今就在京城,他们在那边也有些时日了,对京城的情况应当比较熟悉。咱们要是去了,正好可以找他们帮忙,有他们从中协助,咱们行事也能更方便些,说不定还能提前知晓燕子飞的动向呢。” 兰花子起身道:“袁公子,我这两位徒儿就拜托你多多照应了,我还有些要事需得去处理,怕是没法同你们一道前往京城了。她俩涉世未深,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为人正直,我信得过你,只盼你能护着她俩周全,莫让她们陷入险境呀。” 袁四海拱手道:“宫主放心,我袁四海定当竭尽全力护二位周全,绝不会让她们遭遇什么危险,您且安心去办要事便是。我定会带着她们平安抵达京城,与我师兄妹会合,有我在,必不会辜负您的嘱托。” 周芷莹和洛清涟齐声道:“师父,您就放心去吧,我们会乖乖听话,不会莽撞行事的。您办完要事可要尽快来找我们呀,我们会好好照顾自己,也盼着您一切顺遂呢。” 京城。 牛大力一行五人走出客栈,前往通天阁门口看榜。 牛大力笑问道:“三弟,你说俺这次会不会进入前五十呢?” 段义笑道:“大哥,你这一身本领那可厉害着呢,进入前五十肯定有戏呀!就你那金刚棒耍起来虎虎生威,谁能轻易招架得住呀,咱这次来参加这比试,你定能大放异彩,说不定还能冲进前十呢,我对你可有十足的信心。” 宇文慧附和道:“段公子说得对,牛大哥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呀,那金刚棒在你手里就跟有了灵性似的,威力十足。这次比试,凭你的功夫,进前五十那大概率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你就放宽心,好好去展现一番身手就成啦。”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牛大力向白百合道:“媳妇,你觉得俺咋样呀?俺心里其实还是有点打鼓呢,虽说他们都这么看好俺,可这来参赛的都是各路高手,俺怕一个不小心就给搞砸了呀。” 白百合叮嘱道:“你别弄出人命就好呀,我知道你厉害,可这比试讲究点到即止,你那性子一急起来,万一手没个轻重可就糟了。你就正常发挥,尽力而为呗,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啦。” 到了通天榜前,牛大力看到自己的名字正好在第五十名,顿时咧嘴大笑起来,那笑声震得旁人都纷纷侧目。他兴奋地用大手一拍金刚棒,喊道:“哈哈,俺就说俺老牛行吧,这不正好卡在第五十名嘛,看来俺这一身功夫还是挺能打的呀。” 忽听得宇文慧叫道:“大师兄,你在第二十八名呢!” 令狐聪神色平静道:“嗯,名次倒是次要的,这不过是个初步的排名罢了,关键还得看正式比试时的发挥。可莫要因这一时的名次就懈怠了,还得继续勤加练习,不可掉以轻心呀。” 牛大力抓狂道:“为什么二弟总是比俺名次高呀,俺这天天也没少练,咋就差了这么些呢,真是气煞俺也!” “大哥,你这一身本领也是极强的呀,只是各有所长罢了。这比试排名有时也受些运气、对手情况等因素影响呢,你可别太往心里去了,待到正式比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你保准能发挥出厉害之处,把名次再往上提一提的。”令狐聪赶忙上前拍拍牛大力的肩膀,好言劝慰着,希望能让他消消气。 段义点了点头,说道:“大哥,二哥说得对呀,你可别小瞧了自己。咱各有各的打法,各有各的优势,这眼下的排名说明不了啥。等真到了赛场上,那变数可大着呢,指不定大哥你超常发挥,一下子就把我超过去了呀,我还得小心着别被你比下去呢。” “哼,就你会说,俺可不管那些,反正到了正式比试的时候,俺定要使出浑身解数,非得把这名次再往前挪挪不可,可不能让你们把俺给瞧扁了,俺老牛的本事还大着呢!”牛大力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手里的金刚棒,满脸不服输的劲儿。 宇文慧又叫道:“白姐姐,你在第三十名呢!” 白百合“哦”了一声道:“这也就是个初始排名罢了,当不得真,到了正式比试还不知道咋样呢,现在没必要太在意这些呀。” “哈哈!俺媳妇就是厉害呀,这一出手就排在第三十名呢,比俺这名次还靠前,不愧是俺老牛看上的人,那本事杠杠的!等正式比试的时候,媳妇你肯定还能更上一层楼,把那些个对手打得落花流水,让他们都见识见识你的厉害!”牛大力笑得合不拢嘴,满脸骄傲,还亲昵地揽了揽白百合的肩膀,那得意的样子就好像自己得了第一名似的。 “你呀,就别在这儿瞎嚷嚷了,这才刚开始呢,现在的排名说明不了什么,可别高兴得太早了。到时候要是表现不好,那不得被人笑话呀,还是低调些,好好准备接下来的比试才是正经事儿呢。”白百合轻轻推了推牛大力,无奈地摇了摇头。 忽见一人走了出来,牛大力惊喜道:“白兄弟?” 夏天暗道不好,毕竟曾经化名“白云天”,在这江湖中与人打过交道,本以为不会被认出来,谁料竟在此处碰到了熟人牛大力。他心里一阵慌乱,脸上却还得强装镇定,想着该如何应对才好,可一时又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只盼着牛大力没看穿自己的身份,能糊弄过去才是。 当下,他硬着头皮回应道:“哟,牛大哥,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儿能碰见你呀。”嘴上这么说着,眼神却不自觉地闪躲了几下,就怕被瞧出什么端倪来。 牛大力问道:“白兄弟也来参加大会?” 夏天苦笑道:“哈哈,牛大哥,我就是来凑个热闹罢了,这江湖高手云集,我哪有那等本事真去比试呀,就是想着开开眼界,瞧瞧各路英雄豪杰的风采呢。” 牛大力憨笑道:“哎呀,白兄弟太谦虚了,俺看你就一表人才,肯定有两下子呢,来凑凑热闹也好呀,这大会可热闹着呢,保管让你看得过瘾。” “哈哈,牛大哥谬赞了,我这点微末本事可上不得台面,跟大哥你们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我呀,就在旁边看着各位大展身手,跟着学学就知足咯。”夏天脸上堆起笑容,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想着可算是糊弄过去了,语气也愈发自然起来。 没说几句,夏天就找借口走了。 牛大力喃喃道:“这白兄弟今天咋这么着急走呀,往常可不是这样呢,难不成有啥事儿瞒着俺?哼,不管咋样,希望他别遇上啥麻烦才好,等有空了可得再找他唠唠。” 白百合道:“大力,咱们走呗。” “行嘞,媳妇,咱回客栈去。这通天榜也瞧过了,俺这心里也算有了底,回去可得好好琢磨琢磨,咋在正式比试的时候再使使劲儿,争取把名次再提一提呢。”牛大力扛着金刚棒,跟着白百合往客栈的方向走去,那脚步都迈得格外有力,好似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准备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与此同时,晨风别院。 墨玉青、李神棍、王海生、柳冬梅四人和一位华服美女,正在主厅内围坐一桌,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墨玉青问道:“王老!你的伤可好些了?” 王海生平和地道:“多谢墨公子挂怀,我这身子已无大碍了,调养了这些时日,好歹也恢复了七八成,那些个小伤小痛算不得什么,你们无需太过忧心了。” 李神棍叹道:“老王,你没事就好!” 墨玉青转向柳冬梅道:“成东的毒伤有没有起色?” 柳冬梅黯然道:“唉,还是老样子呀,我想尽了办法,用了各种解毒的方子,可那毒就跟在成东体内生了根似的,怎么都祛除不掉,如今他还是时常陷入昏迷,我实在是有些束手无策了,真怕……真怕他撑不下去呀。” 李神棍道:“这毒确实棘手得很呐,咱们也不能轻易放弃,说不定再多找找别的法子,寻些珍稀的药材,就能把这毒给解了呢。” 柳冬梅续道:“我也盼着能有转机呀,这些日子四处打听,可就是没个准信儿,那些珍稀药材哪是那么容易寻到的,我这心里真是急得不行,成东还那么年轻,不能就这么被这毒给害了呀。” 李神棍摇头道:“唉,确实难呐,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咱再使使劲儿,发动些人脉,多去些地方找找看,总归还是有希望的,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成东就这么遭罪呀。” 墨玉青伸了个懒腰,微笑道:“战场上瞬息万变,这解毒一事虽难,但咱们也经历过诸多艰难险阻了,总能找到破解之法的。当下呀,咱们也别太愁闷了,先把眼前的事儿料理好,说不定机缘就来了呢。” 王海生兴奋道:“墨公子说得对呀,咱可不能被这一时的困境给绊住了脚。想当初在战场上那等凶险的局面,咱们不也都挺过来了嘛,这解毒虽说棘手,可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四处探寻,定能寻得转机,我这心里头啊,此刻都燃起斗志了呢,哈哈。” 墨玉青微微一笑道:“这次虽杀不了独孤求醉,却是伤了他在意的人,也算是挫了挫他的锐气,看他往后还敢不敢那么嚣张了,哼。” 墨玉青顿了顿,又道:“现在整个江湖分作了两个战场,一在京城,另一个在寻龙岛。京城那边,各方势力交织,为了那至高的权力和利益,暗中较劲、明里争斗不断,可谓是波谲云诡呀。而寻龙岛呢,据说岛上藏着惊天的秘密,引得各路豪杰纷纷前往,都想一探究竟,为此也是纷争迭起,乱象丛生。咱们可得好好盘算盘算,该往哪边使力才更有利呀。” 李神棍叹道:“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待着,把成东的毒给解了,这江湖的纷争实在是让人疲惫不堪啊。不管是京城还是寻龙岛,那都是是非之地,进去了就怕再难脱身咯。可咱们身处这江湖中,又哪能真躲得清净,愁人呐。” 那美女黛眉轻蹙道:“妾身有一事不明,这京城和寻龙岛的纷争,与咱们到底有多大关联呀?咱们非要卷入其中不可吗?如今成东又身中剧毒,正是需要咱们齐心协力想办法的时候,若还分心去掺和那些江湖争斗,怕是会得不偿失呢,还望诸位好好思量一番呀。” 王海生恭敬地道:“夫人刚抵中原,对这边的诸多情况尚不了解呀。这京城乃是权力汇聚之所,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很多事儿看似与咱们无关,实则影响深远。而寻龙岛的秘密更是引得江湖众人趋之若鹜,若真被哪方势力得了去,那江湖格局恐怕就要大变了,咱们想独善其身也难呐。所以哪怕咱不想掺和,也得时刻留意着,以防被波及呀。” 李神棍有点苦恼地道:“我们明知独孤求醉去京城,为何总是拦不住他呢?那家伙就跟泥鳅似的,滑不溜秋,每次我们设下的局,他都能巧妙避开,还总能反将我们一军。如今他去了京城,指不定又要搅出什么大乱子来,可我们却只能干瞪眼,实在是让人头疼不已啊。” 柳冬梅失笑道:“李老,您真是白苦恼,那独孤求醉本就武艺高强,又诡计多端,咱们能奈他何呀?他去京城也好,寻龙岛也罢,反正这江湖到处都是纷争,他到哪儿都少不了折腾,咱们只要守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想办法解了成东的毒才是正经事儿,犯不着老盯着他自寻烦恼呢。” “假若我们能联合一些与独孤求醉有过节的势力,共同对付他,那或许就能制住他了。毕竟他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呀。咱们再好好谋划一番,设下天罗地网,让他无处可逃,到时候既能出了心头这口恶气,也能避免他继续在江湖上兴风作浪,搅乱局势了。”墨玉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不自觉地攥紧。 李神棍皱眉道:“这主意虽说听着可行,但那独孤求醉何等精明,要联合各方势力可没那么容易,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咱们可就陷入被动了呀。而且京城那地方本就复杂,咱们贸然前去,搞不好还会惹上别的麻烦呢,可得慎重考虑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墨玉青道:“我想亲自秘密上京,李老陪我走这一遭吧。如今形势所迫,咱们不能坐视不管,只有亲自去探探情况,才能更好地谋划应对之策。况且我心里已有了些盘算,只要行事谨慎些,不会轻易出问题的,李老您就信我这一回吧。” 那美女却不动声色道:“寻龙帮不知使了什么手法,近来在江湖上越发势大了,听闻他们在寻龙岛上似乎掌控了不少关键之处,各路豪杰前去探寻秘密,大多都折戟沉沙在了他们手里。这寻龙帮到底藏着什么猫腻,背后又有什么倚仗,咱们可得好好琢磨琢磨,说不定这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变数,会影响整个江湖局势呢。” 墨玉青柔声道:“玉青岂想和夫人分离,只是此次上京事关重大,我若不去,诸多事宜难以把控,恐生变数。待我此番前去将事情办妥,定会快马加鞭赶回夫人身边,往后便再不与夫人分开,还望夫人体谅我这一番苦心呀。” 那美女低声道:“墨公子是否想去见那沐小姐最后一面?” 李神棍心中一叹,出言道:“夫人这话说的,如今局势复杂,墨公子一心想的都是如何应对江湖纷争,哪还有这般儿女情长的心思呀。此次上京那是为了大局考虑,咱们得盯着独孤求醉的动静,可不能让他肆意妄为了,还望夫人莫要多想才是。” 那美女微笑道:“墨公子请恕妾身多心了,刚刚是妾身莽撞了,不该如此揣度公子。妾身知晓公子所行皆是为了这江湖大义,为了咱们这一众伙伴,公子放心去便是,妾身会在此处静候公子归来,只愿公子此去一切顺遂,莫要让自己陷入险境才好呀。” 墨玉青心里想道:“这朴夫人看似大度,可刚刚那话里分明还是透着几分醋意呀,也是,我此番要去京城,她心里难免会有些想法。罢了,待我从京城平安归来,定要好好陪陪她,多与她解释解释,让她安心才是,可不能因此伤了她的心,毕竟她待我也是一片真心呐。”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21章 暗流涌动 龙王庙内,袁四海、夜长风两人和张艺碰头,围坐地上。张艺年约二十七八,相貌平凡,但一双眼睛却透着机灵劲儿,透着股精明干练的气质。 张艺像早知两人无功而返般道:“朴夫人确有手段,想从她那儿探听消息可不容易,咱们这次碰壁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儿呀。不过这也说明她背后定是藏着不少秘密,咱们还得另想办法,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夜长风苦恼道:“唉,这都试了好几回了,每次都是吃闭门羹,那朴夫人滴水不漏的,根本撬不开她的嘴,可咱们又急需知道她知晓的那些事儿,这可如何是好啊,愁死人了。” 袁四海漠然道:“急有什么用,既然常规的法子行不通,那咱们就得剑走偏锋了。她再谨慎,也总会有露出破绽的时候,咱们多留意她身边的人,看看能不能从旁处找到突破口,总能挖出点有用的消息来。现在唉声叹气可解决不了问题,得赶紧想辙才是。” 夜长风喃喃道:“话是这么说,可哪有那么容易找到破绽呀,那朴夫人身边的人也都忠心耿耿的,想要从他们那儿突破,怕是也难如登天呐,这事儿真是棘手得很。” 张艺说道:“我们不须为这事奇怪,这朴夫人本就不是简单人物,要是轻易就能被咱们摸清底细,那才不正常呢。咱们可以先缓一缓,暗中观察一阵子,看看她日常的往来、行事,说不定不经意间就能发现些蛛丝马迹,到时候顺藤摸瓜,总能有所收获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耐着性子等一等,或许反倒会有意外之喜呢。” 袁四海拍腿道:“有道理!张艺你说得对,咱们是得沉住气。这朴夫人既然如此谨慎,那咱们就按兵不动,暗中多留意她身边的动静,一旦有机会,就立马出手,打她个措手不及。” 夜长风色变道:“可万一她察觉到咱们在监视她,提前有所防备,那咱们不就更难下手了吗?而且咱们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破绽,时间拖得越久,对咱们越不利啊,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岔子。” 袁四海起身道:“先别管那么多了,咱们现在也没别的更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咱们小心些行事,尽量别让她察觉就是了。总不能还没尝试就先打退堂鼓呀,得主动去寻机会才行。”袁四海边说边来回踱步,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决心要把这事儿继续追查下去。 张艺说道:“我立刻回去面禀城主,将这边的情况如实告知,听听城主有什么指示。毕竟这事儿也不是咱们能擅自做主的,城主见多识广,说不定能给出更好的主意,让咱们少走些弯路呢。” 夜长风沉声道:“记着!朴夫人比墨玉青更心狠手辣,咱们跟她打交道可得处处小心,稍有差池,怕是连怎么丢的命都不知道。她那看似温婉的表象下,藏着的可是狠绝的心肠,咱们可不能被她给迷惑了,凡事多留几个心眼儿才是。” 船上。 一道刀气直劈独孤求醉的额际,他看也不看,伸指一弹,正中刀锋,那刀气竟瞬间被化解,化作无形,只余一阵劲风吹得周围的船帆猎猎作响。独孤求醉神色淡然,仿佛这般攻击对他来说不过是小儿科,他微微挑眉,看向出手之人,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悠悠开口道:“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那蒙面人问道:“你是谁?” “独孤求醉!” 那蒙面人叹道:“原来是酒剑魔!” 独孤求醉淡淡一笑:“既然知晓我是谁,那还敢贸然出手,看来你胆子倒是不小啊,只是这胆量若没配上相应的本事,怕是要吃大亏咯。” 那蒙面人冷喝道:“哼,酒剑魔又如何,江湖中人人都传你武功高强,我今日倒要试试,你是不是真如传闻那般厉害,接招吧!”手中长刀一挥,再次裹挟着凌厉的气势朝着独孤求醉攻去。 独孤求醉侧身躲开,拔出背上的玄铁重剑,施展玄铁剑法,只见那重剑挥动,带起阵阵呼啸风声,每一剑挥出都似有千钧之力,剑影重重,竟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他步伐沉稳,身形灵动,在那蒙面人的攻势下不仅从容应对,还伺机发起凌厉反击,口中淡淡道:“想试我深浅,那便让你好好见识见识!” 那蒙面人高举长刀,口中大喝一声,浑身内力灌注于刀身之上,长刀瞬间光芒大盛,似有冲破云霄之势。接着,他猛地朝着独孤求醉劈砍而下。 独孤求醉不慌不忙,脚步轻点,身形如鬼魅般向后飘然而退,轻松避开了蒙面人这势大力沉的一刀。他玄铁重剑往身前一横,神色依旧淡然自若,好似刚刚那凌厉的一击对他而言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 “这般功夫,也想伤我?你还差得远呢!”独孤求醉说着,旋即挺剑再次欺身而上,玄铁剑法的招式越发精妙,剑风呼啸,直逼蒙面人而去。 那蒙面人一声暴喝,人随刀进,速度陡然加快,化作一道凌厉的光影朝着独孤求醉冲去。刀芒在阳光下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尖锐的破空之声,攻势愈发凶猛,招招直取独孤求醉的要害之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独孤求醉却知道对方看似来势汹汹、一副拼命的架势,实则已露疲态,内力消耗颇大。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浅笑,手中玄铁重剑挥舞得越发沉稳,剑招绵绵不绝,看似大开大合,却又暗藏玄机,巧妙地化解着对方一轮又一轮的攻击,还时不时地寻着对方的破绽,给予凌厉的回击。 不过片刻,那蒙面人避无可避,脑袋开花,鲜血飞溅而出,染红了一片甲板。蒙面人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似乎到死都没能接受自己竟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的结局。身体缓缓倒下,“砰”的一声砸在地上,长刀也脱手而出,哐当一声落在一旁,再没了之前的凌厉气势。独孤求醉收剑而立,神色依旧淡然,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只是静静地看着那蒙面人的尸体,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东方紫月甜蜜一笑:“师兄,你可真厉害呀,这才几下就把那家伙给收拾了,我就知道没什么能难倒你的呢。刚刚看他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我还着实替你捏了把汗,没想到在你这儿根本就不是事儿呀。” 独孤求醉问道:“你的伤都好了么?” 东方紫月点了点头。 独孤求醉哈哈一笑,腾空而起,衣袂随风飘动,身姿潇洒无比。他在空中几个辗转,玄铁重剑在手中挽出几个漂亮的剑花,尽显豪迈之气,随后稳稳落回船上,朗声道:“既然你伤已无碍,那咱们便继续赶路,这江湖之大,还有诸多趣事等着咱们去探寻呢,可不能在此处多做耽搁呀。” 东方紫月将酒葫芦抛去,说道:“师兄,这家伙好像是东瀛人?” “你怎么知道?” “因为看他的胡子。” 独孤求醉正喝着酒,差点笑喷,酒水从嘴角溢出了些许,他一边用衣袖擦了擦,一边忍俊不禁道:“就凭看胡子便能断定是东瀛人呀,你这丫头,倒真是有意思。不过这东瀛人千里迢迢跑来此处找我麻烦,想必背后定是有所图谋,看来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呐。”仰头又灌了一口酒,目光望向远方,似在琢磨着这其中的缘由。 静室。 无念向沐澜溪微微一笑:“无念见到江海泷了。” 沐澜溪淡淡道:“他可安好?” 无念哑然一笑:“现在京城高手云集,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他身处其中,怕也难有安宁。听闻他正为江湖局势奔波,与各方周旋,劳心劳力。” 沐澜溪皱眉道:“如此混乱,他一人如何应付得来。咱们既已知晓,也不能袖手旁观。” 无念点头道:“正是此理,我也想着,咱们应尽快前往京城,助他一臂之力,说不定还能帮着平息这即将掀起的江湖风浪。” 沐澜溪忽道:“无念师父对他的印象如何呢?” 无念缓缓说道:“这人真情真性,实是难得。他心怀天下,对江湖之事有着自己的抱负与担当,举手投足间尽显侠义风范。初见之时,便觉此人谈吐不凡,行事磊落,是个值得结交的好汉。” 沐澜溪轻轻道:“我也知他是个极好的人,只是江湖诡谲,我怕他会因这侠义心肠而遭人算计。” 无念哑然失笑:“澜溪,你这担忧虽不无道理,但江海泷也并非毫无防备之人。他在江湖闯荡多年,历经风雨,自有他的应对之法。咱们若能在旁协助,再加上他的本事,定能护得周全,你也莫要太过忧心了。” 沐澜溪幽幽一叹道:“我又何尝不知他的能耐,只是情之所系,难免牵挂。” 无念默然下来。 沐澜溪悠然道:“无念师父是否不同意澜溪的选择?” 无念淡淡说道:“当年你携令师手谕而来,我便知你与这江湖纠葛已深。如今你心系江海泷,无念自是不会阻拦。只是这江湖之路布满荆棘,无念只盼你能诸事顺遂,莫要受到太多伤害。” 沐澜溪催促道:“无念师父,咱们别耽搁了,尽早动身去京城,说不定还能赶得上帮上江海泷的忙。” 无念平静地道:“既如此,那便收拾行囊,即刻出发。这一路上,咱们还得多加小心,江湖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会陷入麻烦之中。” 沐澜溪幽幽道:“多谢师父成全,也让师父为我操心了。只是一想到江海泷此刻或许正面临危险,我便心急如焚。” 无念叹道:“现在共有两个人能使澜溪动情,头一位当然是令师,这第二位便是那江海泷了。你对他们的情谊,无念都看在眼里。只希望此番前去,你们都能平安无事,也能寻得自己想要的江湖归宿。”顿了半晌,又道:“现在我最担心的是正赶往京城的墨玉青和李神棍,两人一到,江海泷和甄不羁就危险了。” 沐澜溪恬然道:“墨玉青和李神棍虽厉害,但江海泷和甄不羁也绝非等闲之辈。而且咱们这就赶过去,说不定还能在关键时候助他们一臂之力,定不会让那两人得逞。” 无念说道:“话虽如此,可那墨玉青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李神棍也邪门得很,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咱们此去,得做好万全准备,切不可掉以轻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沐澜溪点头道:“师父说得是,我定会小心行事。只盼咱们能快些赶路,早些与江海泷他们会合。” 他们走了一程,沐澜溪突然问:“师姐她好吗?” 无念摇了摇头。 寻龙号上。 游子龙站在望台处,观察着四周的水势。他身形挺拔,目光如炬,一袭黑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身旁的副手上前一步,低声道:“帮主,前方水路复杂,怕是有不少暗礁,咱们是否要减速慢行?” 游子龙微微皱眉,凝视着远方,沉声道:“不可,时间紧迫,咱们务必尽快赶到京城。传我命令,让舵手小心些,密切留意水情,切不可有丝毫差错。”副手领命而去。 这时凌云破和韩智良分别来到两旁。韩智良吁了一口气,抹掉额角的汗水道:“报告帮主,兄弟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货物都妥善安置好了。不过这一路行来,总感觉有几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咱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 凌云破补充道:“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几日咱们的行踪好像被人摸得一清二楚。昨天夜里,我起来巡视的时候,似乎听到船舷附近有轻微的动静,等我赶过去查看,却什么都没发现。咱们还是得小心为妙,说不定已经被什么心怀不轨的势力盯上了。” 游子龙点头道:“嗯,你们做得对,多留个心眼总没错。这江湖之中,多的是暗中算计之人,咱们寻龙帮树大招风,更得谨慎行事。既然觉得有异样,那便加强戒备,吩咐下去,让兄弟们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可懈怠。” 韩智良道:“果如我们所料,我已暗中派人去查探了,只是目前还没什么确切消息传回来。但我想,敢打咱们寻龙帮主意的,想必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帮主您觉得会是哪方势力呢?” 游子龙道:“不是血魔宗就是与我们有宿怨的海鲨帮,这两方都对咱们寻龙帮的地盘和财物觊觎已久,如今咱们有这趟行程,他们怕是按捺不住,想趁机搞些动作了。” 韩智良沉声道:“帮主所言极是,不管是血魔宗那等邪派,还是海鲨帮那群狠角色,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儿。咱们可得早做准备,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坏了咱们的大事。” 凌云破冷哼道:“定是朴夫人和海鲨帮勾结在一起了,那朴夫人本就野心勃勃,一直妄图借助外力扩大她在江湖的势力,海鲨帮又贪财好利,二者狼狈为奸,盯上咱们再正常不过。” 游子龙色变道:“若真是他们联手,那可棘手得很。朴夫人诡计多端,海鲨帮的那群家伙又个个凶狠蛮横,咱们此番怕是要经历一场恶战了。传我命令,全帮上下即刻进入备战状态,绝不能让他们打咱们个措手不及!” 韩智良道:“帮主,那咱们接下来具体该如何应对才好呀,毕竟这两方势力都不容小觑,咱们可得谋划周全些。” 凌云破打断道:“哼,管他什么谋划,来一个咱打一个,来一双咱打一双,咱寻龙帮可从来就没怕过谁,真要是打起来,兄弟们拼尽全力,定能让他们铩羽而归。” 韩智良凛然道:“多谢凌大哥教训。我知晓了,不管怎样,咱们绝不能露怯,定要守住寻龙帮的威名。” 凌云破叹了口气道:“智良啊,我也不是责怪你谨慎,只是这江湖争斗,有时候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咱要是先自乱了阵脚,那可就真的输定了,打起精神来才是。” 游子龙高声传令下去道:“众兄弟听令!如今怕是有海鲨帮与朴夫人勾结,欲对咱们寻龙帮不利。大家即刻打起精神,各司其职,加强戒备,巡逻不可有丝毫懈怠。兵器都备好,若遇来犯之敌,不必留情,全力迎击,定要护得咱们寻龙帮周全,也让那些宵小之辈知道,咱们寻龙帮可不是好惹的!” 船上帮众轰然应道:“是,帮主!”那声音如雷鸣般响起,震得船身似乎都微微一颤,每个人脸上皆是决然之色,纷纷握紧手中兵器,迅速散开去往各自负责的区域,一时间,船上气氛凝重又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劲儿,众人严阵以待,只等那可能来袭的敌人现身。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22章 各怀鬼胎 官船之上。 江海泷打着呵欠,走进内厅。 小丸子正和甄不羁说话,见到他进来,嗔道:“你这懒虫,可算起来了,这都日上三竿了,就属你最能睡。” 江海泷先是愕然,继而朝甄不羁望去。甄不羁哈哈一笑,冲他摆了摆手道:“别瞧我呀,我可没说啥,这都是小丸子的意思,她看不惯你这懒散模样,正念叨着呢。不过说起来,咱这一路上虽说还算太平,可也不能这般懈怠呀,指不定啥时候就有状况了。” 江海泷苦笑道:“这不是前几日赶路太累了嘛,难得能歇一歇,多睡会儿也是应该的呀。不过你说得对,咱确实不能大意了,接下来可得警醒着点儿。” 这时包赢进来通传道:“程大人来了!” 江海泷愕然道:“这么早来干什么?” 包赢失笑道:“我哪知道呀,程大人一到就说要见您,瞧那着急的样子,怕是有啥要紧事儿呢,您还是赶紧出去迎一迎吧。” 甄不羁笑道:“管他何事呢,来了便见见呗,说不定是有啥江湖消息要告知咱们,正好咱也听听,说不定还能从中寻出些对咱们有利的门道来。” 程之令道:“目前探得消息,血魔宗、海鲨帮,还有那朴夫人似乎都掺和在里头了。他们各怀鬼胎,凑在一起,怕是要掀起不小的风浪,咱们这一路可得万分小心。” 甄不羁道:“这小子担心你先前遭过几次暗算,怕再有刺客寻来,所以才那般谨慎。不过这几方势力可都不是善茬,咱们得提前谋划一番,可不能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程大人,你那边可有什么应对之策了?” 程之令想了想,说道:“我想着咱们可以先联络沿途的官府力量,多些人手护卫,也能壮壮声势。再者,让船上的兄弟们加紧操练,随时做好应对来敌的准备。” 甄不羁哂道:“程大人呐,你这法子虽稳,可那些江湖势力可不会按常理出牌,单靠官府力量怕是难以抵挡啊。咱还得从江湖的门道入手,找些帮手才是。” 江海泷忍不住卖弄道:“哈哈,甄老头说得在理,不过我早有打算了。我听闻附近有几支江湖豪杰组成的义军,向来嫉恶如仇,咱们若是去与他们结交一番,许以好处,让他们来相助,那胜算可就大多了呀。” 甄不羁瞪眼道:“哼,你这小子,说得倒是轻巧,那几支义军哪是那么好结交的,人家凭啥听你的,就许以好处?万一中间出了岔子,那可就是引狼入室了。” 程令之进逼道:“甄大哥!如今形势危急,咱们也得多试试不同的法子呀,总不能坐以待毙,江兄的提议未必就不可行,不妨先去探探情况嘛。” 甄不羁不耐烦地道:“罢了罢了,那就依你俩的意思去试试,不过要是出了乱子,可都算你们头上,到时候我可不管收拾这烂摊子。” 程之令欣然道:“哈哈,甄大哥这算是答应了呀,那咱们可得抓紧时间去安排了,我这就差人去打听那几支义军的所在,尽快与他们取得联系。” 甄不羁色变道:“且慢!我突然想起,那几支义军听闻前段时间与一帮神秘势力起了冲突,死伤不少,如今怕是自身难保,哪还有余力来帮咱们呀。” 程之令愕然道:“你怕不是在唬我吧,甄大哥,先前怎没听你说起过这事呀,若真如此,那这法子确实就行不通了。” 甄不羁胡诌道:“哎呀,我这也是刚想起来嘛,江湖中事儿繁杂,一时忘了告知你们。反正这事儿不靠谱,咱们还是另想别的招儿为好。” 江海泷忍着笑向程令之问道:“程大人,你信甄老头这话不?我怎么瞧着他就是临时编出来,不想让咱们去试试呢,哈哈。” 程令之点头道:“江兄这么一说,倒还真有几分可疑,不过甄大哥向来谨慎,或许真有他的顾虑所在。要不,咱们再多打听打听那几支义军的情况,再做定夺?” 甄不羁迅快道:“你刚才告诉了我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有几方江湖势力暗中勾结,意图对咱们不利,这血魔宗、海鲨帮还有那朴夫人凑在一块儿,确实棘手得很。” 程令之接道:“没错!” 甄不羁颓然道:“第二件事就是独孤大侠大显神威,可这江湖越乱,那心怀不轨之辈就越容易浑水摸鱼啊。那独孤大侠虽厉害,可也不可能处处都照应得到,咱们还得靠自己想法子应对眼前这麻烦事儿呀。” 江海泷佯装失声道:“哎呀,那独孤大侠这般厉害,咱要是能请他来帮忙,不就啥都不用怕了嘛,程大人,你咋不早说呀。” 甄不羁怒道:“你小子想得倒美,独孤大侠那是何等人物,哪是咱们想请就能请得动的,再说了,人家忙着行侠仗义,哪有空来管咱们这档子事儿,少在这儿说些没用的话了。” 程之令忽道:“陈国公借为陛下贺寿,实则暗中集结了不少江湖势力,怕是图谋不轨啊,我担心这一路上的种种事端,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江海泷皱眉道:“这陈国公胆子也太大了些,竟敢在陛下寿辰之际搞这些小动作,他究竟想干什么呀,难道是想趁机搅乱京城局势,谋取什么好处不成?” 程令之解释道:“极有可能啊,陈国公向来野心勃勃,一直对朝堂权势有所觊觎,此次借着贺寿的由头,勾结江湖势力,说不定就是想制造混乱,好从中渔利,咱们可得盯紧了,绝不能让他得逞。” 甄不羁奇道:“得罪了陛下,他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这可是大罪呀,陈国公就不怕满门抄斩么,怎还敢如此肆意妄为?” 程之令哼了一声道:“他怕是觉得自己谋划周全,又仗着那些江湖势力为他所用,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达成目的呢。而且他暗中经营许久,想必觉得有足够的底气去冒险一试,咱们可不能小瞧了他的狼子野心啊。” 甄不羁斜眼兜着江海泷道:“你小子平日里不是点子挺多嘛,这会儿怎么不吭声了,快说说,面对这陈国公的算计,你可有什么主意呀?” 程令之续道:“甄大哥,我觉得咱们得尽快将这消息传出去,让朝中其他大臣有所警觉,也好一起想办法应对。另外,咱们还得继续留意那些江湖势力的动向,最好能从中找到突破口,打乱陈国公的计划。” 江海泷起身道:“那咱们可不能再耽搁了,我这就去安排人,一边去给朝中可靠的大臣传信,一边加紧打探那些江湖势力的具体情况,绝不能让那陈国公的阴谋得逞。” 甄不羁愕然道:“你这急性子,也先坐下好好合计合计呀,别毛毛躁躁的,万一出了岔子可如何是好。” 程令之惶恐道:“陛下对陈国公向来信任有加,若贸然把这消息传开,万一证据不足,咱们可就不好交代了,还可能被反咬一口,得想个周全之策才好啊。” 这时有太监来传报道:“岳海东大人到!” 三人对视一眼,江海泷小声嘀咕道:“这岳大人怎么突然来了,莫不是也知晓了陈国公那事儿,来与咱们商议的?” 甄不羁皱了皱眉,沉声道:“先不管怎样,且出去迎迎吧,岳大人在朝中颇有威望,说不定带来的是对咱们有用的消息呢。” 程令之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衫,当先往厅外走去,边说道:“但愿如此,此刻多些助力总是好的。” 他一见到岳海东,便道:“岳大人,您这来得可真是时候呀,我们正为一些棘手事儿犯愁呢,您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消息要告知我们?” 岳海东道:“程大人,我确实听闻了些不寻常之事,事关重大,特来与你们商议一番。那陈国公近些日子的举动太过可疑,我怀疑他暗中在谋划着什么不利于朝廷的勾当,你们可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啊?” 程令之摇头道:“岳大人,我们目前虽有所察觉,知晓他似在借陛下贺寿之事集结江湖势力,可具体的谋划以及他究竟想如何行事,我们还没能摸得太清楚呀,正为此发愁呢。” 岳海东皱眉道:“这可就麻烦了,那陈国公老谋深算,若让他暗中筹备完全,突然发难,那后果不堪设想啊。咱们得赶紧想法子,多收集些证据,也好在圣上面前揭露他的阴谋才是。” 江海泷心道:“这岳大人说得倒是轻巧,收集证据哪有那么容易啊,那陈国公行事必定极为谨慎,哪会轻易留下把柄让人抓到,看来这事儿棘手得很,还得从长计议才行呐。” 下了船后,众人坐上马车,开往京城。一路上马蹄哒哒,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着。甄不羁撩起车帘一角,望着外面的景象,神色略显凝重,嘴里念叨着:“也不知这京城如今是个什么状况,可别已经被那陈国公搅出大乱子来了。” 江海泷则靠在车厢壁上,翘着二郎腿,看似轻松地说:“哎呀,甄老头,你就别瞎操心了,到了京城自会见分晓,咱这么多人呢,还怕应对不了那点事儿呀。” 程令之坐在一旁,眉头紧锁,没有搭话,心里还在盘算着该如何去揪出陈国公阴谋的关键证据,好让朝廷能早做应对。 岳海东倒是闭目养神,不过那微微颤动的手指,也透露出他此刻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心里同样在思索着接下来的诸多事宜。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23章 盘根错 路过通天阁时,程令之突然叫下车。 甄不羁道:“怎么了?” 程令之道:“我临时有点事,我晚点再去找你们。”他一下车,就进了通天阁找太子少保李星尘。 江海泷探出脑袋,望着程令之匆匆的背影,嘟囔道:“这程大人神神秘秘的,也不知找李大人所为何事,这节骨眼上,可别出什么岔子呀。” 甄不羁收回目光,坐回车厢里,叹口气道:“由他去吧,程令之向来做事有分寸,想必是有要紧事要与李星尘商议,咱们且先回,等他消息便是了。” 岳海东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希望他此行能有所收获,对咱们应对那陈国公之事有所助力啊。”便即吩咐车夫继续赶路,马车又晃晃悠悠地朝着京城深处驶去。 程令之没想到太子也在,连忙向夏天行礼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在此,多有冒犯,还望殿下恕罪。” 夏天摆了摆手,说道:“程大人无需多礼,今日既来了,想必是有要事,不妨直言便是,本太子与李大人正商讨些事儿,你若有话,但说无妨。” 程令之开门见山道:“殿下,微臣得到消息,陈国公借为陛下贺寿之名,暗中勾结诸多江湖势力,似有不轨图谋,此事干系重大,微臣特来向殿下禀报,望殿下早做定夺啊。” 夏天略一思索,说道:“竟有此事?那陈国公向来老谋深算,若真这般暗中谋划,确实不容小觑。只是眼下证据可确凿?本宫需得有实据在手,才能采取行动,以免打草惊蛇啊。” 程令之叹了口气道:“殿下,目前证据尚缺,微臣等人也正为此事发愁,只是那陈国公行事诡秘,想要拿到确凿证据着实不易,可又怕耽搁下去,让他阴谋得逞,这才赶忙来向殿下您求助呀。” 夏天皱了皱眉头,凝声道:“此事确实棘手,切不可轻举妄动。这样吧,本宫会安排些人手暗中去查探,你等也继续留意着,一有线索即刻来报,定要赶在他真正有所动作前,将这阴谋粉碎。” 李星尘提议道:“不如让牛大力他们帮个忙吧?” 夏天眉头一皱:“可是他们还不知道本宫的身世身份,贸然让他们卷入此事,万一走漏了风声,那可就麻烦了。再者,也不知他们是否可信,此事关乎重大,容不得半点差池啊。” 李星尘忙劝道:“殿下,牛大力他们为人正直,重情重义,虽说不知您身份,可只要咱们稍稍透露些利害关系,想必他们定会出手相助的,如今咱们正缺人手去深挖那陈国公的阴谋,他们倒是可用之人呀。” 微风客栈。 牛大力等人刚吃饱喝足,就听到有人叫道:“太子殿下到!” 众人循声望去,又惊又喜,“白云天”竟是太子殿下?! 牛大力起身道:“白兄弟,你……原来你就是太子殿下呀,俺们真是眼拙,竟一直没瞧出来,先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殿下恕罪啊。” 夏天微微一笑:“牛大哥,往日里与各位相处,只觉畅快,身份之事便也没多提,今日前来,实是有要事相求,还望各位能帮衬一二呀。” 牛大力恍然道:“俺懂了,殿下但说无妨,只要是俺们能做到的,定当竭尽全力,绝不含糊!” 夏天坐下后道:“牛大哥,实不相瞒,如今朝廷出了个大隐患,那陈国公借着为父皇贺寿的由头,暗中勾结诸多江湖势力,怕是图谋不轨,我等想将其阴谋粉碎,可人手不足,证据也难寻,所以特来请各位帮忙啊。” 牛大力豪气干云地说道:“殿下放心,那陈国公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俺们定不会袖手旁观!不管是去搜集证据,还是对付那些个江湖宵小,俺们都不在话下,定帮殿下把这事儿办妥咯!” 夏天又道:“陈国公与燕国公可是亲家,这两人在朝中势力庞大,盘根错节,关系网极为复杂,稍有不慎,咱们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此事一定要谨慎行事,切不可莽撞。” 牛大力拍了拍胸脯道:“殿下放心,俺牛大力虽然平时粗枝大叶,但也晓得轻重。俺们一定会小心再小心,保证不打草惊蛇,把证据稳稳地弄到手,让那两个老狐狸无话可说!” 夏天点了点头,说道:“有牛大哥这话,我便放心了许多。只是那陈国公极为狡猾,做事滴水不漏,你们行事之时若遇到什么难处,可随时来寻我或是告知李星尘大人,咱们相互配合,定要在他真正发难前,将这隐患彻底拔除才好。” 夏天等人走后,段义便道:“大哥,你还记得那个慕容贵吗?” 牛大力道:“记得,怎么了?” 段义说道:“他就是燕国公的次子,那次咱们在嘉兴醉仙楼与他也算是结下了梁子,那家伙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如今咱们要对付跟他家有亲的陈国公,我怕他从中作梗,给咱们使绊子呀,可得多提防着点儿。” 牛大力皱了皱眉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道:“怕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那慕容贵要是敢来捣乱,俺就再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咱可不是好惹的,难不成还怕了他不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白百合提醒道:“大力,你可别大意了呀,那慕容贵可不是什么善茬,背后又有燕国公撑腰,咱们现在要对付的事儿本就棘手,可不能再节外生枝了。还是得多留几个心眼,小心应对才是。” 牛大力点头道:“媳妇,你说得对,是俺想得简单了。俺听你的,往后行事定会加倍小心,绝不让那家伙有可乘之机,咱先把这陈国公的事儿解决好才是重中之重呢。” 段义说道:“大哥,那咱们接下来得好好谋划谋划呀,先派人去打探打探那陈国公和他那些江湖势力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啥突破口,也好早做准备,省得到时候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牛大力道:“三弟,你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办!俺这就安排几个机灵的兄弟出去打听消息,咱可不能打无准备之仗,定要把那陈国公的阴谋给挖出来,绝不让他得逞喽。” 与此同时,江海泷收回望向车窗外的目光,愕然道:“谁是平阳王?” 岳海东不答,反问道:“江兄,你连平阳王都不知晓?那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在朝中颇有威望,手握重权,不过平日里倒是颇为低调,甚少抛头露面啊。” 冒充专使的江海泷哈哈一笑:“原来如此呀,我久在江湖,对这朝堂之事了解甚少,今日听岳大人这么一说,倒是长了不少见识呢。” 刚到宫门,岳海东看着陈国公等人去远后,摇头苦笑:“那陈国公如今越发气焰嚣张了,瞧那副得意的模样,怕是自认为谋划得天衣无缝呢,咱们可得加把劲儿,尽快拆穿他的阴谋,绝不能让他继续这般张狂下去。” 江海泷冷哼一声道:“他也就是这会儿能蹦跶得欢,等咱们拿到确凿证据,定要让他原形毕露,看他到时候还怎么得意。” 甄不羁则微微皱眉,轻声道:“话虽如此,可那陈国公老谋深算,咱们还得小心谨慎行事才好啊。” “陛下驾到!” 数百名朝臣一齐跪伏地上,口中高呼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透着无比的尊崇与敬畏。 江海泷、岳海东等人也赶忙跟着跪下,脑袋低垂,不敢有丝毫僭越之举。江海泷心里却暗自思忖着,等下该如何巧妙地向陛下透露那陈国公的异常,既不显得突兀,又能引起陛下重视,好让此事能顺利往下推进。 岳海东则神色沉稳,只是微微攥紧了拳头,他深知此刻至关重要,一言一行都可能影响到能否成功挫败陈国公的阴谋。 夏令端坐龙椅之上,悠然道:“众卿平身吧。今日朝会,想必诸位爱卿都有诸多要事要奏,朕且听着,望众卿畅所欲言,莫要有什么顾虑才是。” 江海泷悄悄抬眸看了一眼陛下,又微微低下头,心里正琢磨着何时出列启奏那陈国公之事最为合适,毕竟此事干系重大,得拿捏好时机才行。 岳海东则神色如常,只是暗中给了江海泷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他莫要心急冲动。 夏令平和地道:“据说专使从高丽归来,一路可还顺遂?此次出使可有什么收获,众卿不妨说来与朕听听。” 江海泷忙道:“回陛下,微臣此次出使,倒也算顺遂,高丽那边对我朝依旧尊崇有加,还献上诸多奇珍异宝,以表友好之意,只是……只是途中听闻了些关乎我朝安稳的事儿,微臣不敢隐瞒,特来向陛下禀报。” 夏令淡然道:“哦?是何事?爱卿但说无妨,朕且听着。” 甄不羁传音道:“傻小子,可别忘了你只是假冒的专使!” 江海泷便即说道:“陛下,微臣这一路见闻,虽有诸多情况,但毕竟微臣初担此任,许是有些地方了解得不够透彻,还望陛下容微臣回去再细细梳理一番,整理妥当了,明日再来向陛下详尽禀报呀。” 夏令微微皱眉,却也没多为难,“既如此,那爱卿便先回去好生准备,莫要有所疏漏才是。” 江海泷和甄不羁两人如释重负,欢天喜地走出殿门,江海泷一边走一边拍着胸脯道:“哎呀,方才可真是险呐,差点就露馅了,多亏甄老您提醒,不然我这一时嘴快,可就捅出大娄子了。” 甄不羁白了他一眼,笑骂道:“你这小子,就是毛毛躁躁的,往后可得长点心了,这假冒专使的事儿本就风险极大,咱可不能功亏一篑啊,接下来还得继续谋划对付那陈国公的事儿呢。” 江海泷连连点头,“是是是,甄老您说得对,我都听您的,咱这就去和岳大人他们会合,好好合计合计下一步该咋办。” 岳海东突然带着太监总管卫忠良迎上来,陪着他们走下长阶。 岳海东道:“想不到专使和甄老今日在殿上应对得这般巧妙,可算是有惊无险啊,我在一旁都替二位捏了把汗呢,那卫公公听闻此事,也特来看看情况,好在一切顺利,接下来咱们可得好好再谋划谋划后续之事了。” 江海泷嘿嘿一笑道:“岳大人过奖了,方才那情况可把我紧张坏了,要不是甄老及时提醒,我怕是得在陛下面前出大丑了,咱们确实得赶紧合计下一步该咋走,那陈国公可还等着咱们去收拾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甄不羁点头道:“正是如此,不可懈怠呀,咱们得尽快把那老狐狸的阴谋给揭露出来才好。” 卫忠良则笑道:“几位大人都是有能耐的,咱家相信几位定能马到成功,往后若有用得着咱家的地方,尽管言语一声便是。” 海上。 寻龙帮和海鲨帮已经打起来了。 风姿绝美的朴夫人,俏立在海鲨号的望台上,身旁是海鲨帮主沙如飞和她属下一众高手,分别是使双刀的汪猛,其刀法凌厉,每出一招都带着凛冽的寒光,似能劈开这汹涌海浪;用长鞭的李娇娘,那长鞭挥舞起来犹如灵蛇出洞,总能在关键时刻制敌;还有擅使暗器的孙小亮,指尖寒光一闪,暗器便如雨点般朝着对手袭去,让人防不胜防。 朴夫人看着下方两帮激烈厮杀的场景,柳眉微蹙,朱唇轻启道:“沙帮主,这寻龙帮今日如此大动干戈,怕是有所依仗,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呀。” 沙如飞哈哈一笑,满不在乎地回道:“朴夫人放心,我海鲨帮也不是吃素的,管他寻龙帮有何依仗,在这海上,咱还能怕了他们不成,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他下令后,有点担心地道:“虽说我海鲨帮平日里也算是这海上一霸,可那寻龙帮此番来势汹汹,保不准藏着什么厉害手段呢。兄弟们虽个个勇猛,但也万不可轻敌,都警醒着点儿,别中了他们的圈套,真要是折损太多兄弟,那可就亏大了啊。” 身旁的朴夫人微微点头,轻声附和道:“沙帮主说得是,如今这局面看着混乱,更得小心应对才好。”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24章 迷魂瘴雾1 寻龙帮的凌云破临危不乱,高喝道:“兄弟们,今日之战关乎我寻龙帮荣辱兴衰,咱们绝不能退缩!海鲨帮平日里作恶多端,今日就是咱们将其剿灭的好时机,都拿出真本事来,跟着我冲啊,谁若胆怯,那便不配做我寻龙帮的一员!” 看到寻龙帮的战船喷出黑烟,这貌美如花,但心毒如蝎的朴夫人微微一笑道:“哼,看来寻龙帮也不过如此嘛,还弄出这般动静,怕是黔驴技穷了。沙帮主,咱们乘胜追击,今日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呀。” 李娇娘沉声道:“夫人,还是小心为妙,这黑烟来得蹊跷,寻龙帮向来诡计多端,别中了他们的算计才好,咱们不妨先观望观望,再做定夺啊。” 朴夫人悠然道:“你们也太小心谨慎了些,不过是点黑烟罢了,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咱们这么多高手在此,又有众多兄弟助阵,就算有什么小伎俩,也不足为惧呀,莫要错失这大好战机,等寻龙帮缓过劲儿来,可就没这么容易对付了。” 沙如飞仍是有点担心地道:“夫人,小心驶得万年船呐,这海上风云变幻,谁知道那寻龙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咱还是稳着点儿好,先派些兄弟上前探探虚实,再做进一步打算也不迟啊。” 李娇娘和孙小亮也只好领命而去。而汪猛负责保护朴夫人,他将双刀紧握在手中,站在朴夫人身侧低声道:“夫人,您且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您受到丝毫伤害,哪怕寻龙帮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也定能护您周全。” 朴夫人微微点头,神色淡然,目光却紧紧盯着李娇娘和孙小亮离去的方向,似在期待着他们能尽快带回好消息,好让这场争斗尽快以海鲨帮的胜利告终。 沙如飞看着他们的背影,眉头依旧紧皱着,心里隐隐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可又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暗自祈祷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凌云破、韩智良和游子龙并肩而立,面色凝重。 游子龙叹道:“这妖女真厉害,三言两语就蛊惑得那沙如飞犹犹豫豫的,现在又派李娇娘和孙小亮来探虚实,怕是不好对付啊,咱们这计划稍有差池,可就满盘皆输了。” 凌云破喝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她多厉害,咱们也有后招。等李娇娘他们过来,就按原计划行事,定要让他们知道咱们寻龙帮可不是好惹的!” 韩智良冷静地道:“先别急着动手,且看他们如何动作,咱们随机应变,找准时机再出击,万不可冲动,现在每一步都关乎着最终成败,得谨慎为之啊。” 游子龙一震道:“那如何是好?” 韩智良从容道:“帮主放心,我已提前安排了咱们帮里的精锐暗中埋伏在周围,只要李娇娘他们踏入陷阱,咱们就来个瓮中捉鳖。到时候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再趁势反击,海鲨帮必然阵脚大乱。” 凌云破喝道:“智良下令吧!兄弟们早就摩拳擦掌,等着这一刻了,今日定要让海鲨帮尝尝咱们寻龙帮的厉害,让他们知道这海上可容不得他们肆意张狂!” 韩智良一阵感动,不再客气,发出指令道:“兄弟们,听我号令!等那李娇娘和孙小亮踏入前方那片迷雾区域,两侧的兄弟们就用弩箭招呼,先打乱他们的阵脚,后面的弟兄们备好火油,找准时机就往他们船上扔,务必要让他们陷入混乱,其余人等随三位帮主伺机而动,咱们齐心协力,拿下此战!” 凌云破听闻,大声应道:“好!就按智良说的办,众兄弟都打起精神来,成败在此一举了!” 游子龙也握紧了拳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暗暗为即将到来的交锋鼓劲。 蓦地海鲨帮的战船出现前方半里许处,那战船气势汹汹,船头站着的正是李娇娘和孙小亮等人。 朴夫人瞧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娇声道:“瞧,这不就出现了嘛,我就说不必那般小心翼翼,寻龙帮这会儿怕是都慌了神呢,等李娇娘他们探清情况,咱们便可一举压上,将其彻底击溃了呀。” 沙如飞却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皱着眉头道:“夫人,还是再看看情况,虽说看着一切顺利,可总感觉这平静之下藏着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汪猛则紧盯着前方,低声道:“帮主,夫人,不管如何,我定会护好二位,只要有谁敢靠近,我这双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喊杀连天里,寻龙帮好手以坚实高及人身的铁盾,挡着敌人,那铁盾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宛如一道坚固的城墙。众人紧紧靠着铁盾,一步步沉稳地向前推进,将海鲨帮攻来的刀枪剑戟纷纷挡下,一时间,火星四溅。 凌云破手持长剑,在盾阵后高声喊道:“兄弟们,稳住阵脚,别乱了方寸,咱们以这铁盾为依仗,慢慢消耗他们的锐气,等时机一到,就给他们致命一击!” 韩智良则冷静地观察着海鲨帮众人的动向,不时指挥着帮中兄弟调整铁盾的角度和位置,确保没有丝毫破绽可被敌人钻了空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游子龙也没闲着,一边鼓舞着士气,一边留意着周围有没有海鲨帮试图绕后的迹象,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海鲨号这时来到他们后方,顺风追来,船行速度极快,带起的海浪在船尾翻涌。 朴夫人站在望台上,脸上笑意更甚,高声道:“沙帮主,寻龙帮这下可算是腹背受敌了,咱们前后夹击,定能让他们大败亏输,快下令让兄弟们冲上去啊。” 沙如飞眉头一皱,虽觉得此刻形势有利,可心底那丝不安却越发强烈,不过还是咬咬牙喊道:“兄弟们,海鲨号已到他们后方,咱们前后一起上,杀他个片甲不留!” 李娇娘和孙小亮听到命令,也带着手下加快速度朝着寻龙帮冲去,一时间,寻龙帮所面临的局势愈发危急起来。 寻龙号仍像泥鳅般活跃,左躲右闪间,巧妙地避开了海鲨帮一次次的攻击,在海面上灵活游弋着。 朴夫人微微一笑,从容道:“沙帮主莫急,瞧这寻龙号虽看着灵活,可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他们这般躲避,能耗多久?咱们只需持续施压,他们迟早会露出破绽,到时候便是咱们一举得胜之时。” 沙如飞错愕道:“夫人说得倒是轻巧,这寻龙帮着实狡猾,屡屡躲过咱们的攻势,我怕夜长梦多呀,万一他们还有什么后招,那可就麻烦了。” 朴夫人笑道:“沙帮主太过杞人忧天了,咱们这么多兄弟,又占着这前后夹击的优势,他们能翻出什么花样来?且放宽心,胜利迟早是咱们的。” 沙如飞至此死心塌地的服气,一声令下,海鲨帮众人攻势越发凶猛,战船加速朝着寻龙号冲去,船上的喽啰们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或挥舞着大刀,或抛出飞钩,喊杀声震天动地,似要将这一片海域都搅个天翻地覆。 “今日定要把寻龙帮拿下,兄弟们加把劲啊!谁若能擒住寻龙帮那几个当家的,重重有赏!”沙如飞扯着嗓子高呼,目光紧紧盯着寻龙号,眼中满是志在必得的光芒。 朴夫人站在一旁,看着这激烈的战况,双手抱胸,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胜券在握的浅笑,仿佛已经看到寻龙帮被彻底击溃的场景了。 沙如飞呵呵大笑道:“想不到寻龙帮也有此一日,不出半个时辰,这海上便再无他们立足之地了,哈哈,往后这海上,可就是咱们海鲨帮的天下了。” 朴夫人提议道:“沙帮主,待拿下寻龙帮后,咱们不妨举办一场庆功宴呀,好好犒劳犒劳众兄弟,也让这海上各帮各派都知晓知晓咱们海鲨帮的厉害呢。” 沙如飞一愕道:“这……现在说这庆功宴是不是早了些,毕竟还没彻底拿下他们呢,寻龙帮诡计多端,万一再有变数可就不妙了。” 朴夫人柔声道:“沙帮主不必担忧,瞧这局势,他们已是强弩之末,翻不出什么花样了,咱们提前筹备着,也让兄弟们更有盼头,打起仗来自然更有劲头呀。” 沙如飞佯装欣然地答应了,嘴上说道:“哈哈,夫人说得有理,是我想得太多了,既然如此,那便依夫人所言,等此战大捷,咱们就大摆庆功宴,让兄弟们尽情畅饮,好好乐呵乐呵。”可心里却还是隐隐有着一丝顾虑,目光不时扫向寻龙号那边,暗暗提防着可能出现的变数。 朴夫人见他应下,脸上笑意更浓,又接着道:“那可得好好筹划筹划,这宴会上用些什么佳肴美酒,安排些什么助兴节目,都得细细琢磨呢,到时候定要让这场庆功宴成为这海上众人津津乐道的盛事呀。” 沙如飞只得附和着点头,嘴上应着,心思却大半还放在眼前这战局之上。 就在这时,血魔宗的长老王海生不知从哪走了出来。 朴夫人笑问道:“可是墨公子让王老来的?” 王海生答道:“正是,墨公子知晓你们今日与寻龙帮有这一战,特命我前来助阵,以防有什么变数,也好助你们尽快拿下这寻龙帮。” 朴夫人赞叹道:“墨公子真是考虑周全呀,有王老您出手,那寻龙帮必败无疑了,这下咱们可算是胜券在握,王老您打算如何施展手段,让那寻龙帮速速落败呢?” 王海生道:“我且施出血魔宗的迷魂瘴雾,先让寻龙帮众人陷入混乱,失了心智,到那时,你们再趁机攻上去,便可轻松取胜,不费吹灰之力了。” 沙如飞大惑不解道:“这迷魂瘴雾真有如此厉害?能让寻龙帮那些个硬骨头都失了心智?我可听闻寻龙帮的帮众向来意志坚韧,怕是没那么容易中招啊。” 朴夫人道:“道理很简单,这血魔宗的迷魂瘴雾可不同于寻常手段,一旦施展,那雾气会悄无声息地侵入人心,任他意志多坚,也难以抵挡,只要吸入些许,便会渐渐迷失自我,届时只能任咱们宰割了呀,沙帮主就瞧好吧。” 沙如飞色变道:“夫人,这血魔宗的手段太过阴毒了些吧,若是用了这等法子,那寻龙帮众人岂不都成了任人拿捏的傀儡,咱们在这海上立足,向来靠的是真本事,这般取胜,怕是会遭人诟病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朴夫人下令道:“沙帮主,如今哪还顾得上这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拿下寻龙帮,巩固咱们海鲨帮的地位,些许名声又算得了什么。王老,您别理会沙帮主的话,快施展那迷魂瘴雾吧,莫要耽搁了战机。” 王海生领命后,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身上魔气涌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随着他一声大喝,无数黑色的雾气从他的掌心喷涌而出,如同一群张牙舞爪的鬼魅,朝着寻龙帮的船只席卷而去。 这些迷魂瘴雾所到之处,海水都泛起了黑色的涟漪,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雾气迅速弥漫在寻龙帮的船队周围,将船只紧紧包裹,很快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雾团,让寻龙帮的众人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寻龙帮众人起初还试图抵抗,纷纷拿出武器警惕地看着四周,但吸入雾气后,不少人开始眼神迷离,身体摇晃,手中的武器也哐当落地,意识逐渐模糊,陷入了王海生的迷魂瘴雾所制造的幻觉之中。 凌云破大喝一声:“布阵!”话音刚落,寻龙帮那些还保持清醒的好手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以彼此为依托,快速变换站位,转眼间便结成了一个紧密的防御阵型。 只见众人将内力灌注于武器之上,武器上光芒闪烁,似在驱散那不断逼近的迷魂瘴雾。一些擅长内功心法的帮众更是运气凝神,口中吟诵着本帮的清心诀,试图稳住心神,不受那瘴雾影响,同时也为身边的兄弟抵挡着那能惑人心智的魔力。 韩智良也高声喊道:“兄弟们,撑住!莫要被这邪魔歪道的手段乱了阵脚,咱们寻龙帮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倒,今日就算拼了这条命,也绝不让他们得逞!” 游子龙则手持长枪,目光如电,紧盯着雾气中若隐若现的敌人,随时准备出击,给来犯之敌以迎头痛击。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25章 迷魂瘴雾2 海鲨号亦逐渐攀上速度的极限,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朝着寻龙帮所在的方向破浪冲来,船身带起的白色水花在两侧高高扬起,那气势仿佛要将寻龙帮的船只瞬间碾碎。 游子龙低声向韩智良道:“假若我们借水势,以巧劲引导他们的船偏离航道,或许能暂避锋芒,争取些时间来破这迷魂瘴雾啊,智良你看如何?” 韩智良苦笑道:“帮主,想法虽好,可现在这情况哪有那么容易,且不说那迷魂瘴雾正不断侵蚀咱们,单是这海鲨号来势汹汹,咱们要想精准引导谈何容易,稍有差池,怕是反而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呀。” 李娇娘和孙小亮两人邀功心切,根本顾不上那弥漫的迷魂瘴雾,驱使着战船加快速度,一马当先地朝着寻龙帮冲去。 李娇娘手持长鞭,在空中甩得啪啪作响,喊道:“兄弟们,随我冲啊,拿下寻龙帮,这头功可就是咱们的了,别让帮主和夫人等太久,冲上去狠狠收拾他们!” 孙小亮也挥舞着大刀,附和道:“对,今日定要让寻龙帮知道咱们的厉害,让他们在这海上再也翻不起浪来,大伙都加把劲呀!” 凌云破和李娇娘两人首先在船头的上空遭遇。 凌云破手持长剑,剑身寒光凛冽,他目光如炬,喝道:“李娇娘,今日就是你们海鲨帮的覆灭之时,还妄图邀功,先过了我这关再说!”身形如电,挺剑直刺向李娇娘。 李娇娘也毫不示弱,长鞭一挥,那鞭子似灵蛇般朝着凌云破缠去,口中娇嗔道:“凌云破,你寻龙帮气数已尽,还敢嘴硬,今日我便擒了你,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长鞭与长剑瞬间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火星四溅,两人你来我往,在空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另一边的孙小亮也找到了游子龙,他满脸张狂,提着大刀就朝游子龙冲去,一边冲一边喊道:“游子龙,你这寻龙帮也不过如此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拿命来!”那大刀带着呼呼风声,朝着游子龙狠狠劈下。 游子龙冷哼一声,手中长枪猛地一挑,轻松架住了孙小亮的大刀,冷笑道:“孙小亮,休得张狂,就凭你也想取我性命,怕是还嫩了点,今天就让你尝尝我这枪法的厉害,看招!”长枪如龙,瞬间刺出数招,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直逼孙小亮的要害之处,逼得孙小亮连连后退,仓促应对着。 孙小亮可是暗器高手,把手一扬,数枚闪着寒光的暗器便如雨点般朝着游子龙射去,这些暗器或旋转或直行,角度刁钻,速度极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冷厉的轨迹。 “游子龙,尝尝我这暗器的厉害吧,看你还怎么躲!”孙小亮面露得意之色,心中笃定这一下定能让游子龙吃上大亏,即便不能取其性命,也能让他受伤,从而在这场争斗中落于下风。 游子龙眼神一凛,手中长枪飞速舞动,化作一片枪影,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竟将那射来的暗器一一挡下,随后他猛地一跺脚,借力朝着孙小亮飞身而去,枪尖直指孙小亮咽喉,气势汹汹地回击道:“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孙小亮至此收起轻敌之心,脚步往后一撤,拉开与游子龙的距离,脸上再没了先前的张狂,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双手紧握大刀,摆好架势,目光紧紧锁住游子龙的一举一动,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哼,游子龙,倒是我小瞧你了,不过你也别得意,接下来我可不会再给你可乘之机,定要与你好好较量一番,分出个高下。”孙小亮沉声道,暗暗运转内力。 空中的凌云破和李娇娘齐声惨哼,原来那血魔宗的迷魂瘴雾愈发浓烈,即便二人在空中激战正酣,也难以完全避开这能惑人心智的雾气,不知不觉间都吸入了些许。 凌云破只觉得脑袋一阵昏沉,手中长剑的攻势也缓了几分,眼前似有重重幻影浮现,让他一时难以分清虚实。 李娇娘更是脸色煞白,长鞭挥舞的力度明显减弱,身子在空中摇摇欲坠,原本灵动的身姿变得僵硬起来,心里一阵慌乱,却又强撑着继续与凌云破对峙,可那状态已然是大不如前了。 游子龙在韩智良的掩护下,身形如电,手中长枪带起一道道寒芒,每一枪都蕴含着千钧之力,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王海生,今日便让你尝尝我这绝学的厉害,受死吧!”游子龙怒吼着,十三枪如骤雨般朝着王海生倾泻而去,枪影重重,封锁了王海生前后左右各个方位,不给对方丝毫喘息躲避的机会。 韩智良也不敢大意,一边施展身法护住游子龙的侧翼,一边警惕着周围可能出现的其他敌人,口中喊道:“帮主,我为你掠阵,你只管全力施为,定要破了这血魔宗的阴谋!” 凌云破乃不世高手,怎不知分秒必争的关键性,蓦地里强压下那迷魂瘴雾带来的不适,眼中精芒爆闪,大喝一声,体内真气疯狂运转,似要冲破那层层迷雾的桎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他手中长剑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剑招变得越发凌厉狠辣,朝着李娇娘接连刺出数剑,每一剑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剑风呼啸,竟隐隐将那周围的迷魂瘴雾都冲散了些许。 “李娇娘,今日你休想得逞,我寻龙帮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即便拼个鱼死网破,也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凌云破高声喝道,身形在空中几个闪烁,继续朝李娇娘攻去。 李娇娘心中大惊,赶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她深知凌云破的厉害,此刻不敢再有丝毫保留,手中长鞭舞得密不透风。 “凌云破,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哼,我李娇娘也不是吃素的,今日定要与你周旋到底!”她咬着牙喊道,长鞭在半空甩出一道道鞭影,与凌云破的长剑不断碰撞,每一次撞击都让她手臂一阵发麻,但她仍倔强地坚守着,寻找着凌云破招式间的破绽,好伺机反击。 这时韩智良和游子龙也到了生死边缘,两人均受了不轻的内伤,韩智良嘴角溢血,脸色惨白如纸,手中的武器都有些拿捏不稳,可目光依旧坚定,强撑着身子,想要继续守护在游子龙身旁。 游子龙更是单膝跪地,用长枪撑住身体才不至于倒下,他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扯得伤口剧痛,却还是咬牙切齿地瞪着王海生,恨声道:“老匹夫,手段竟如此阴狠……”只是此刻再想发起攻击,也是有心无力了,两人处境变得万分危急起来。 朴夫人带头飞身过来,她脸上带着一抹得意又狠厉的笑,身形轻盈地落在韩智良身旁,玉手一挥,精准地点了韩智良的穴道。韩智良只觉浑身一麻,身子一软,便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倒过去。 “哼,跟我们作对,这就是下场。”朴夫人眼中满是不屑,随后又将目光投向一旁同样受伤颇重的游子龙,似是在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处置他们。 “妖妇,看剑!” “紫衣剑仙”东方紫月突然从天而降,她身着一袭标志性的紫色纱衣,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只见她手中长剑出鞘,剑身寒光闪烁,带着凛冽的剑气,朝着朴夫人径直刺去,那身姿轻盈又敏捷,剑招凌厉无比,大有要为韩智良等人讨回公道的架势。 “朴夫人,你们海鲨帮今日这般恶行,我东方紫月可看不下去了,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这海上可不是你们能肆意妄为的地方!”东方紫月娇喝出声,人随剑动,眨眼间便欺身到朴夫人近前,剑花飞舞,将朴夫人的退路瞬间封住。 汪猛连忙飞身挡在朴夫人身前,双刀交叉一挡,“铛”的一声,架住了东方紫月刺来的长剑,口中喊道:“东方紫月,你休要多管闲事,这是我们海鲨帮与寻龙帮的恩怨,识趣的话就赶紧离开,否则可别怪我汪猛不客气了!” 他手臂猛地发力,将东方紫月的剑震开,双刀顺势挥舞起来,带起呼呼风声,朝着东方紫月狠狠砍去,刀光霍霍,攻势颇为凶猛,似要让这突然出现搅局的“紫衣剑仙”知难而退。 凌云破惊喜道:“师姐?” 东方紫月微笑一笑:“师弟莫慌,师兄也来了!” 凌云破大喜道:“哈哈,有师兄师姐前来相助,今日定要让这海鲨帮和血魔宗的宵小之辈吃不了兜着走,看他们还如何张狂!”他强提一口气,手中长剑再次握紧,身上气势陡然攀升,那原本因迷魂瘴雾和激斗而略显萎靡的状态也瞬间消散了几分,准备与师兄师姐一同应对眼前这些强敌,扭转这不利的战局。 朴夫人向王海生问道:“他们的师兄是谁?” 王海生道:“酒剑魔——独孤求醉!” 朴夫人暗吃一惊,强装镇定道:“哼,什么酒剑魔,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管他是谁,今日咱们这阵仗,量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呗,咱们可不能露了怯,王老,咱们一起会会他便是。” “夫人,你在找我?”独孤求醉稳稳落在甲板上,他一身酒气萦绕,却丝毫不显邋遢,反倒透着一股洒脱不羁的气质。腰间挂着个酒葫芦,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目光随意地扫过朴夫人等人,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接着说道:“今日你们这般欺负我师弟师妹,可就太不地道了,我这做师兄的,可得好好教教你们怎么做人啊。”拔下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酒,一副悠然自得又胸有成竹的模样。 朴夫人从容道:“独孤大侠,久闻你酒剑魔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不凡。不过,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必来趟这浑水,插手我们和寻龙帮的事情呢?” 独孤求醉淡然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道:“朴夫人,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这两个师弟师妹受了欺负,我这做师兄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况且,你们海鲨帮在这海上为非作歹,也该有人来管管了。” 朴夫人虽不是海鲨帮的人,但与海鲨帮关系匪浅,此刻也不愿轻易退缩,她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独孤大侠,即便我与海鲨帮渊源颇深,可今日之事,各为其主罢了。你若非要强出头,那咱们也只能凭本事说话了,我可不会惧了你这酒剑魔的名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独孤求醉喝了口酒,说道:“我知道夫人是墨玉青的人,但是他们之前伤过我师妹,这笔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独孤求醉向来恩怨分明,哪怕你背后站着墨玉青,今日我也定要讨个说法,让你们付出该有的代价。” 他将酒葫芦重新挂回腰间,手缓缓搭在了剑柄之上,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身上那股洒脱之下暗藏的凌厉气势开始肆意散发,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剑出鞘,掀起一场狂风骤雨般的战斗。 沙如飞忙道:“独孤大侠,此事或许有误会啊!咱们这也是各为其主,奉命行事罢了,并非有意要伤令师妹。您大人有大量,何必非要闹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呢,若您肯高抬贵手,往后咱们定当感恩戴德,也好化解这场干戈呀。”他一边说着,一边陪着笑脸,心里却暗暗盘算着该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毕竟独孤求醉的威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朴夫人冷笑道:“沙帮主,你这话未免太天真了些,独孤大侠既已表明了态度,又怎会轻易罢休呢。咱们还是早做准备,以防他突然出手才是。” 沙如飞苦笑道:“夫人说得是呀,只是这独孤求醉可不是好惹的主儿,真要动起手来,咱们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处,可如今也没了别的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盼着别折损太严重才好啊。” “你们说够了没有?”独孤求醉眉头微皱,眼中满是不耐之色,又仰头灌了一口酒,“我可没功夫听你们在这儿左一个解释右一个求饶的,要么现在就给我师妹赔礼道歉,要么就手底下见真章,别再磨磨蹭蹭的了。”他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甲板似乎都随之一颤,那股迫人的气势越发浓烈,让在场众人都心头一紧。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26章 救韩智良1 “夫人,你们先走,我来拖住他!”汪猛双手紧握着双刀,双脚扎稳马步,脸上满是决然之色,那魁梧的身躯仿佛一座小山般,挡在了独孤求醉的面前,做好了殊死一战的准备。 “今日哪怕拼上我这条性命,也定要护得夫人周全,你们快走,莫要管我!”汪猛冲着朴夫人等人高声喊道,目光始终死死盯着独孤求醉,丝毫不敢有半分松懈,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朴夫人当机立断道:“沙帮主,快抱起韩智良,咱们速速离开此处!”沙如飞赶忙应了一声,一个箭步上前,俯身将昏迷的韩智良扛在了肩头,一行人不敢再有丝毫耽搁,转身朝着船只的另一头奔去。 朴夫人一边快步撤离,一边回头看了眼汪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汪猛此举的感激,又隐隐担忧他能否真的拖住独孤求醉,不过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寄希望于汪猛能多争取些时间,好让他们顺利脱身。 游子龙见状,心急如焚,猛地提枪就要去追,可刚迈出几步,却被凌云破拉住他的胳膊,劝道:“子龙,莫冲动啊,他们人多势众,此刻追上去怕是中了他们的圈套,咱们先稳住,等师兄料理了眼前这汪猛再说。” 东方紫月也附和道:“是啊,游帮主,别因一时意气误了事,咱们可不能再中了他们的算计了。”游子龙虽满心不甘,可也知道他们所言有理,只能咬着牙,恨恨地瞪着朴夫人等人远去的方向,手中长枪因用力攥握而指节泛白。 不过片刻,汪猛虽奋力挥舞着双刀,招式狠辣,可在独孤求醉那变幻莫测又凌厉至极的剑招面前,终究还是难以招架。 只见独孤求醉身形如鬼魅,剑出如电,每一剑都精准地破开汪猛的防御,直逼要害。汪猛身上已添了好几道剑伤,鲜血染红了衣衫,手中双刀也渐渐没了先前的力道,招式变得凌乱起来。最终,独孤求醉一个巧妙的剑式挑飞了他的双刀,剑尖抵在汪猛咽喉处,汪猛心下一叹,知道自己无力再战,只能垂头丧气地站在那儿,败下阵来。 当韩智良醒了过来,全身无力。张目一看,发觉自己躺在床上,他微微一笑道:“夫人为何不杀我?” 朴夫人摸了摸他的脸颊,温柔地道:“你这么聪明,难道还猜不透我的心思吗?我怎舍得杀你呀,留着你在身边,可比杀了你有用多了呢。况且,你这模样,这才情,早让我动了别样的心思,我可不忍心让你就这么没了。”眼中满是含情脉脉的意味,手指还轻轻在韩智良的脸庞划过,似有无限眷恋。 韩智良大惑不解道:“在下正奇怪,夫人与我本是对立,怎会突然改了主意?” 朴夫人幽幽道:“不杀你的是陈国公,他呀,看重你的才华,觉得你是可用之才,留着你往后或许能为他所用呢。如今这天下局势变幻莫测,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多一个聪明人在身边,那可是多一份助力呀,你呀,就乖乖听话,说不定往后还能有一番大作为呢。” 韩智良暗暗叫苦。 朴夫人又温柔地道:“你就安心待在这儿吧,陈国公待手下向来宽厚,只要你忠心耿耿,荣华富贵自是少不了你的。你我之间,往后也能好好相处,我自会好好照顾你,可莫要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呀。” 韩智良心头一凛,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道:“夫人好意,韩某心领了,只是我韩智良向来只愿随心随性,不愿卷入这诸多纷争之中,更不想被权势所束缚,还望夫人能高抬贵手,放我离去才好。” 朴夫人笑道:“你可是寻龙帮的军师,哪能说走就走呢?如今这局势,你早已身处局中,哪还由得了你置身事外呀。况且陈国公既已开口留你,那便是认定了你,你若执意要走,那可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到时候,怕是没了现在这般好说话的待遇咯。” 韩智良心道:“不!我韩智良绝不会出卖寻龙帮。寻龙帮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怎能因这威逼利诱就背弃了兄弟们,大不了一死,也绝不能做那等不仁不义之事。只是当下还得先稳住这朴夫人,再寻机会脱身,想法子将这里的情况传递回去才好。”他面上依旧维持着镇定,可攥紧的拳头却泄露了内心的坚定与决绝。 朴夫人刚走不久,牛大力和段义就来救她了。 躺在床上的韩智良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牛大哥?段公子?”他激动地想要起身,可身子太过虚弱,挣扎了几下也只是微微抬起了上半身,“你们怎么找来的呀,我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声音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着,眼眶也有些泛红了。 两人刚扶着韩智良出去,只见外面密密麻麻布满官兵和朴夫人的手下,将这处围得水泄不通。那些人个个手持兵器,眼神警惕,在火把的映照下,兵器反射出森冷的寒光,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牛大力眉头紧皱,低声骂道:“奶奶的,这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这么多人,要想冲出去可不容易啊。”段义也是一脸凝重,一边小心地护着韩智良,一边目光快速扫视着周围,试图寻找一处突围的缺口,可眼前这架势,实在是棘手至极,让人头疼不已。韩智良看着眼前这场景,心中也暗暗叫苦,本以为能顺利脱身,却没料到又陷入了这般绝境之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三弟,你先带韩兄弟走,俺来拖住他们!”牛大力将手中的金刚棒狠狠一挥,溅起一片尘土,脸上满是决然之色,那魁梧的身躯仿佛一座铁塔般,稳稳地站在了众人面前。 “大哥,外面见!”段义随即背起韩智良,脚下施展凌波微步,身形瞬间化作一道虚影,朝着包围圈的一处薄弱点冲了过去。他身姿轻盈,巧妙地避开了几波攻来的官兵,可对方人实在太多,刚冲出去没多远,又被层层围堵了回来,一时间陷入了苦战之中,但他咬着牙,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一心只想带着韩智良闯出这重重包围。 牛大力大喝一声,那金刚棒裹挟着千钧之力,带起呼呼风声,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般朝着前方的官兵和朴夫人的手下席卷而去。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凡是被金刚棒扫到的人,纷纷惨叫着倒飞出去,有的兵器都被震飞老远,一时间人仰马翻,包围圈竟被他硬生生地撕开了一个口子。可那些人很快又重新围拢上来,前赴后继,丝毫不惧,牛大力却毫无惧色,继续挥舞着金刚棒,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为段义争取更多突围的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终于深入林内。牛大力身上添了好几处伤口,鲜血渗湿了衣衫,却依旧步伐稳健地跟在后面。段义背着韩智良,虽也有些气喘吁吁,但神色间满是庆幸,脚下步伐不停,继续往林子深处奔去。 韩智良虚弱地靠在段义背上,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身后,低声道:“多亏了两位兄弟,不然我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了,只是咱们也不能大意,他们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咱们,还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才好。” 牛大力粗声粗气地应道:“韩兄弟说得对,咱先往林子深处走走,找个隐蔽之处歇口气,再做打算。” 三人加快脚步,隐入了那愈发幽深的树林之中。 朴夫人可是追踪高手,她看着地上那若有若无的脚印和被压折的草木痕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笃定。 “哼,想这么轻易就甩掉我,可没那么容易。”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林子的方向快步走去,身后的一众手下赶忙跟上。她步伐轻盈又迅速,顺着那细微的线索一路追踪,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被重新擒获的韩智良等人,势必要将他们再次拿下,绝不让到手的“猎物”就这么逃脱了去。 韩智良冷冷看着不远处的火光,忽道:“牛大哥!他们追上来了,看来这朴夫人果然不好对付啊,咱们不能再这么盲目地跑了,得想个法子应对才行。” 牛大力一震道:“韩兄弟,你说得对,俺们这样跑下去,迟早得被他们追上,可现在这情况,咱人少力薄,能有啥法子呢?” 韩智良想了想,说道:“前面那里有我们寻龙帮藏好的炸药,本是留着以防万一用的,没想到今日正好派上用场。牛大哥,段公子,咱们可以引他们过去,然后引爆炸药,趁机摆脱他们,只是操作起来得万分小心,稍有差池可就危险了。” 牛大力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大声道:“好主意啊,韩兄弟,管它危险不危险,如今也只能拼上一拼了。咱就按你说的办,先把他们引过去,让他们尝尝咱寻龙帮炸药的厉害!”段义也微微点头,背着韩智良加快脚步朝着藏炸药的地方赶去,牛大力则在后面故意弄出些声响,好吸引朴夫人等人更快地追过来。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27章 救韩智良2 忽听得朴夫人笑道:“三位兄台,我知道你们就在附近,何必躲躲藏藏呢?你们是逃不掉的,乖乖出来吧,我还能向陈国公求求情,给你们留个全尸呀,不然等会儿动起手来,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哦。” 三人躲在山洞里不答话。 朴夫人又笑道:“我可是追踪的行家,你们留下的那些痕迹可都被我看得清清楚楚呢,这山洞怕是你们最后的藏身之所了吧。识趣的话,就别让我费这劲儿了,出来束手就擒,也省得大家都麻烦呀。”她边说边朝着山洞的方向慢慢靠近,身后的手下们也都握紧了兵器,严阵以待,只等她一声令下,便要冲进山洞抓人了。 韩智良低声道:“别听她胡言乱语,她这是想扰乱咱们心智呢,咱们按计划行事便是。” 朴夫人忽道:“牛大力你听着了,我可知道你美丽的白百合就在京城的微风客栈,你若还想她安然无恙,就乖乖出来投降,不然呀,我可不敢保证她会遭遇什么不测哦。”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狡黠,故意拖长了音调,试图用这一招来拿捏住牛大力,让他自乱阵脚,好达到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擒住他们三人的目的。 牛大力狂喝道:“你这妖妇,休得胡言乱语,敢动俺媳妇一根汗毛,俺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你以为拿她来威胁俺,俺就会怕了你不成,俺牛大力可不吃这一套!”他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金刚棒,狠狠砸在山洞的石壁上,溅起一片碎石。 朴夫人娇笑道:“哟,牛大哥这火气还挺大呢,我可没吓唬你呀,我说的句句属实呢。你若不信,尽管试试,你现在不出来,等我让人去了那微风客栈,后果你自己掂量掂量哦。我这也是为你好呀,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她毫发无损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发丝。 段义说道:“大哥莫慌,大嫂那边可是有二哥和慧姑娘护着呢。那二哥的本事咱都清楚,有他在,大嫂定能安然无恙,这妖妇不过是想拿大嫂来唬你,让你乱了阵脚罢了,咱可不能中了她的计呀。” 牛大力闻言道:“对呀,俺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二弟和慧姑娘那都是有能耐的人,定能护好百合。哼,这妖妇,想使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俺可不会再被她唬住了。”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重新握紧金刚棒,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朝着韩智良和段义使了个眼色,示意按之前的计划行事,准备好好给朴夫人这一伙人来个出其不意。 这时陈国公来了,身后还有海鲨帮主沙如飞和血魔宗两位长老王海生、狄文楷。几人皆是一脸冷峻,自带一股压迫感,那阵仗让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朴夫人娇笑道:“这样吧!假设牛大哥能在单打独斗里胜过秀英手中鞭,秀英便放你们离去,可要是输了呀,那你们就乖乖束手就擒,如何?” 韩智良气定神闲道:“哼,朴夫人这算盘打得倒是挺响,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拿下我们罢了。只是牛大哥可不会怕了这等挑战,那就依你所言,咱们走着瞧,可若是你们使什么阴招,那可就别怪我们不讲规矩了。”忽地计上心头,喝道:“陈国公,你何时变了高丽的走狗?” 朴夫人冷笑道:“休得胡言乱语,血口喷人!陈国公向来心怀天下,所做之事皆是为了这江山社稷,哪容你这般污蔑。你不过是想扰乱视听,好为自己寻得脱身之法罢了,可别把大家都当傻子呀。” 陈国公亦不得不扬声道:“哼,韩智良,你莫要在此颠倒黑白,本公一心只为家国安稳,怎会如你所言那般不堪,你这般凭空捏造,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今日你们插翅难逃,还是乖乖就范,莫要再做无谓抵抗了。” 朴夫人语气转寒道:“是男子汉大丈夫便应正面应对,莫要再耍这些嘴皮子上的功夫,妄图混淆视听。牛大力,你到底敢不敢应战,给个痛快话,若是不敢,那便趁早乖乖投降,也省得大家浪费这时间了。” “轰!”一声爆响,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火光瞬间冲天而起,浓烟滚滚弥漫开来。 朴夫人娇呼道:“陈国公请下去主持大局,这里怕是有诈,他们定是早有准备,想趁乱逃脱呢。” 陈国公眉头紧皱,面色凝重,当下也顾不上多说,朝着身后众人一挥手,便带着几人匆匆往那爆响之处赶去,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尽快稳住这混乱的局面。 韩智良低声道:“绝不是我们的人,不过这将是个绝佳的机会,趁他们乱作一团,咱们赶紧找机会脱身。” 牛大力点头道:“应该也不是俺的人,韩兄弟说得对,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咱赶紧走。” 韩智良忽地一震道:“不好!我担心这是他们故意弄出的动静,引我们出去,然后来个瓮中捉鳖啊,咱们还得再谨慎些,先观察观察情况再说。”他眉头紧锁,目光透过浓烟,小心地打量着周围的动静,不敢贸然行动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敌人一上来便是雷霆万钧的攻势,要叫他们应接不暇。只见王海生和狄文楷如恶狼扑食一般,掌风凌厉,腿影重重,带着呼呼风声朝着三人席卷而来。 段义临危不乱,霍地横移,避开了两人的一脚一掌,身姿轻盈又敏捷,宛如一只灵活的飞燕。他稳住身形后,立刻抽出腰间佩剑,剑刃寒光一闪,摆好了防御的架势,口中喊道:“大哥、韩兄弟,你们小心,这两人来者不善,咱们相互照应着,莫要中了他们的招。” 牛大力当即运起金刚不坏神功第八层,只见他浑身肌肉贲张,皮肤隐隐泛起一层古铜色的光泽。 他大喝一声,朝着扑来的敌人主动迎了上去,那金刚棒挥舞起来虎虎生威,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强劲的气流,与王海生、狄文楷的攻击碰撞在一起,发出“砰砰”的巨响,火星四溅,竟是硬生生地挡住了对方那凌厉且迅猛的攻势,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战况激烈异常。 仍在洞口附近的李娇娘和孙小亮,当然不怕熏人眼鼻的浓烟,他俩自幼在江湖闯荡,历经诸多艰难险境,这点浓烟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小场面罢了。 李娇娘手持一把细长的软剑,剑身在浓烟中若隐若现,她目光清冷,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随时准备出手应对可能出现的状况。孙小亮则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猫着腰,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小声对李娇娘说道:“娇娘,咱可得小心着点,这局势乱得很,指不定啥时候就有危险冒出来了。” 李娇娘微微点头,轻声应道:“放心吧,小亮,有我在呢,咱见机行事就好。” 牛大力三人冲出密道,只见外面一片混乱景象。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人,有敌方的,也有不知从哪儿卷入这场纷争的无辜者。 不远处,几方势力还在混战,兵刃碰撞间火星四溅,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狠厉。而在稍远些的地方,那些原本追来的官兵和朴夫人的手下,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阵脚大乱,正四处奔走,试图重新集结,再掌控局面。 “咱得趁现在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走!”牛大力带头朝着林子深处奔去,段义和韩智良赶忙跟上。 忽见袁四海带着两女迎面而来,牛大力又惊又喜,原来都是自己人。牛大力咧嘴大笑道:“袁兄,可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碰见你们,可算是见到帮手了,刚刚那场面可太凶险了。” 袁四海也是一脸笑意,拱手道:“牛大哥,别来无恙啊,我们听闻这边有状况,便赶忙过来看看,正好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那两女也纷纷上前,关切地打量着牛大力几人,洛清涟道:“牛大哥,你们可有受伤呀?那些个恶人,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呢。”众人寒暄几句后,便一同商议起接下来该如何摆脱追兵,彻底脱离这危险境地。 韩智良叫道:“快逃!” 袁四海亦看到李娇娘和孙小亮凌空赶至,连忙拔剑迎敌。只见他手中长剑出鞘,寒光一闪,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如苍松般稳稳立在原地,剑尖斜指前方,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面对李娇娘和孙小亮的来势汹汹,袁四海毫无惧色,大喝一声便主动出击,剑招凌厉,与二人瞬间战作一团,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声响彻四周,溅起阵阵火星,为牛大力等人争取逃脱的时间。 这时一艘奇异门来接应的战船横过码头,众人纷纷跃往船上,迅速去远。 当朴夫人赶到码头时,只看到战船远去的模糊影子,气得她直跺脚,咬牙切齿道:“可恶,又让他们给跑了!这次算他们运气好,下次可没这么容易了,给我追,绝不能让他们就此逍遥法外!”可望着那茫茫水面,她也深知一时半会儿是追不上了,只能恨恨地站在原地,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再寻到他们的踪迹。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28章 救韩智良3 船上,韩智良感激道:“袁兄,今日多亏了你及时赶到啊,不然我们怕是要折在那了,这份恩情我们记下了,往后定当涌泉相报。” 袁四海笑道:“韩兄说的这是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理应相互照应,哪有什么恩情不恩情的。那朴夫人和陈国公一伙儿本就作恶多端,咱们一起对付他们本就是分内之事,只要大家都平安无事就好啦。” 韩智良这时才知道华山派的袁四海竟是奇异门主祁异闻的外甥,不禁又惊又喜,感叹道:“原来袁兄还有这层身份呀,怪不得能如此及时地调来战船接应我们,这下可算是明白了。袁兄,你这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袁四海挠挠头,略带腼腆地笑道:“哈哈,韩兄过奖了,我这身份也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平日里也没怎么往外说。这次知晓你们有难,我便向舅舅求了战船来帮忙,只要能帮上忙,什么身份都不重要啦。”众人听闻,皆是对袁四海的仗义相助更为感激,船上的氛围也越发融洽起来。 袁四海向牛大力问道:“牛大哥,我大师兄和小师妹呢?” 牛大力道:“他们和俺媳妇还在微风客栈呢。” 袁四海点头道:“如此甚好。” 片刻,奇异门的船上打出寻龙帮通讯的灯号,以免寻龙帮人生出误会。 韩智良高呼道:“山河!是我回来了!” 赵山河一脸热泪,立即扑了上来,紧紧抱住韩智良,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智良啊,可算把你盼回来了,我还一直担心你们出事儿呢,一路上没少揪心啊。” 韩智良问道:“帮主和凌大哥呢?” 赵山河哭道:“我们走散了,还有上百名兄弟全牺牲了。” 韩智良一震道:“什么?竟如此惨烈!那些兄弟可都是好样的啊,本想着大家一起并肩作战,能闯出这困境,哪成想……唉,帮主和凌大哥下落不明,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赶紧想办法去寻他们才是。” 赵山河道:“我只知道帮主和凌大哥是被独孤大侠救了,其他事情就不知道了。” 韩智良当时被朴夫人打晕了,他也不知道后面的情况,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后面露惊喜,忙道:“独孤大侠出手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有他相助,帮主和凌大哥想必是暂无性命之忧了。只是不知他们如今身在何处,咱们得尽快打探清楚,好去与他们会合呀。” 凌云破扶着游子龙,在山路上走着。游子龙身上带伤,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显得颇为吃力,脸色也透着几分苍白,却强忍着不适,不想让凌云破太过担心。 凌云破则一脸关切,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嘴里还不时说道:“子龙,你慢点儿,咱不着急,先歇一歇也行啊。多亏了我师兄和师姐及时出现,不然咱可就危险了,等你伤势好些了,咱们再想法子和兄弟们会合。”山路崎岖,两人的身影在这山间缓缓移动,透着几分艰难,却也满是坚毅,一心只想着尽快恢复,重回江湖去应对那些未竟之事。 前方庙门大开。一名女子扑了出来,把上官鹰搂入怀里,凄然叫道:“帮主!你怎样了?”竟是柳思思。 上官鹰见是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虚弱地说道:“思思,我没事,就是受了点伤,别担心。” 凌云破轻叹道:“思思,帮主的伤势虽重,但有独孤大侠帮忙,已暂无大碍,咱们先进庙里歇着,再慢慢想法子给他疗伤吧。”柳思思听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赶忙扶着上官鹰往庙里走去。 柳思思忽道:“谭大哥战死了。” 游子龙一震道:“谁干的?” 柳思思道:“朴夫人。” 游子龙愤然道:“这朴夫人实在是太狠毒了!谭大哥一身本领,侠肝义胆,竟遭她毒手,此仇不报,我游子龙枉在这江湖走一遭!待我伤势好转,定要去找那朴夫人讨个说法,让她血债血偿,也好告慰谭大哥的在天之灵。”他气得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怒火,恨不得此刻就去与那朴夫人决一死战,哪怕身上有伤也全然顾不得了。 破晓时分,游子龙醒来,猛觉柳思思正紧搂自己,借身体的接触,度入珍贵的真气。他心中一惊,又瞬间被暖意填满,想要出声制止,却又怕惊扰了柳思思,让她功亏一篑。 柳思思一脸专注,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全然不顾自身损耗,只想着能多输送些真气,好让游子龙的伤势尽快好转。那柔和的真气缓缓流入游子龙体内,仿佛带着她无尽的关切与爱意,在这静谧的夜里,成了最温暖又令人动容的画面。 游子龙轻轻握住柳思思的手,声音沙哑又带着几分感动道:“思思,别再费神了,我已好多了,莫要伤了自己呀。” 柳思思这才缓缓收功,抬起头来,看着游子龙,柔声道:“只要你能好起来,我怎样都值得。” 凌云破突然推门进来,沉声道:“有高手来了!我们立即走,思思也要跟来。” 三人在山路上疾行,脚步匆匆,带起一路的尘土飞扬。柳思思紧紧跟在游子龙身后,虽有些气喘吁吁,却咬着牙努力跟上步伐。游子龙强忍着身上伤势带来的疼痛,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警惕地留意着四周动静。凌云破则在前方开路,目光如电,时刻扫视着周围,一旦发现异常,便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确保大家能尽快摆脱这未知的危机,寻得一处安全之所。 凌云破向柳思思低声道:“昨夜来搜索我们的高手,绝非善茬,我瞧着那身法和气息,很可能是朴夫人那边的人,他们定是不甘心让咱们逃脱,还在四处搜寻呢。咱们可得小心着点,万万不能再落入他们手中了,不然可就凶多吉少了。” 柳思思听闻,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却又很快镇定下来,小声回应道:“凌大哥,我明白,我会紧跟你们,不会拖后腿的,咱们一定能躲过他们的追查。”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越发坚毅,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与游子龙和凌云破靠得更近了些,一同在这山路上快速奔行,不敢有丝毫懈怠。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29章 冒充专使 江海泷一觉醒来,就有人服侍他梳洗更衣。那几个女侍手脚麻利,将一切打理得妥妥当当,江海泷也惬意地享受着这周到的伺候。 包赢进来道:“专使大人,今日可有诸多事宜需您定夺呀,各方来客也都已陆续到了,就等您出面呢。” 江海泷皱眉道:“哼,这么一大早就来聒噪,我还没歇够呢,有什么要紧事非得现在说不可?” 包赢遣走众女侍,道:“最重要的客人当然是平阳王府的李通广,听闻他此次前来可是带着重要使命,咱们可得好生招待着,万不能有丝毫差池啊,不然得罪了王府,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江海泷失声道:“什么?李通广居然亲自来了!这可大意不得,快,你且细细与我说说,他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咱们也好早做准备,可不能在他面前失了礼数。” 包赢道:“专使大人,我听闻那李通广此次来,似是为了查探近期江湖上的一些纷争,据说和那几大帮派之间的纠葛有关,具体的我也还没摸清楚呢,您可得谨慎应对啊。” 江海泷赶忙出去。他脚步匆匆,心里一边琢磨着包赢的话,一边想着该如何与这位平阳王府来的贵客打交道才好,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包赢追在身后道:“大人,您慢些,我这儿还有些情况没说完呢,那李通广为人精明得很,咱可不能露了破绽呀,等我再跟您多讲讲。” 江海泷奇道:“哦?还有什么没说完的,你倒是快些讲,这都火烧眉毛了,我心里还没个底呢,可别到时候出了岔子,那咱们可都担待不起啊。”脚步却没停,依旧快速朝着会客厅的方向赶去。 包赢道:“大人,我还听说这李通广身边带了不少高手呢,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咱接待的时候可得小心着点儿,可别让他们挑出什么毛病来,平白惹了麻烦。” 江海泷冷哼道:“带再多高手又如何,咱这儿也不是吃素的,只要他是带着诚意来谈事儿的,咱自然以礼相待,可要是他存心来找茬儿,那也休怪我不客气了。” 包赢道:“大人说得是,不过还是尽量别起冲突为好呀,毕竟那可是平阳王府的人,咱得罪不起,先看看他到底想干啥,再做打算也不迟嘛。” 江海泷转入李通广和甄不羁的会客厅去,一番客气话后,三人便坐下来。会客厅内布置得颇为雅致,茶香袅袅,可气氛却透着几分微妙。 李通广道:“我跟了平阳王二十多年,见过的风浪不计其数,此番前来,也是奉了王爷之命,想把一些江湖上的事儿弄个明白,还望江专使多多配合呀。” 江海泷老脸一红,被这话弄得有些尴尬,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才好。甄不羁嘻嘻笑道:“有我在呢,李兄你也别太严肃了嘛,咱们慢慢聊,总能把事儿搞清楚的呀,专使大人也是热心肠,肯定会尽力配合的啦。” 李通广续道:“近期江湖上那几大帮派纷争不断,据说背后隐隐有股势力在推波助澜,意图搅乱江湖局势,而这股势力似乎和朝廷里的某些人也脱不了干系,王爷对此很是关注,所以才派我来彻查一番。” 江海泷失声道:“什么?” 甄不羁亦皱眉道:“其间有些细节,似乎颇为复杂隐晦啊,李大哥,你可有确切的线索指向是朝廷里哪些人在掺和这事呀?咱们可不能仅凭猜测就妄下定论,不然万一弄错了,那可就闹大了。” 李通广苦笑道:“我要是有确切线索,也不至于这般头疼了呀,目前只是些蛛丝马迹,隐隐指向朝廷那边,可具体是谁,还得细细去查,所以才来向专使你们了解了解情况,看看能不能挖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甄不羁道:“李兄来此,那必定是有了几分把握的,咱们一起合计合计,总能找到些头绪。江湖上的事儿本就错综复杂,再牵扯到朝廷,更是迷雾重重,不过只要咱们用心,定能拨开云雾见青天呐。” 李通广笑道:“甄老说得在理,有你这番话,我这心里也多了几分底气,只盼咱们能尽快把这背后的门道摸清,也好给王爷一个交代,让江湖能恢复往日的安宁啊。” 江海泷推搪道:“哎呀,李大人,您也知道我这平日里大多管的都是些琐碎杂事,江湖上那些纷争我还真不太了解呀,恐怕帮不上什么大忙呢,您要不问问别人去?” 李通广道:“专使有所不知,您身处此地,又怎会对周边江湖之事毫无耳闻呢?况且王爷对此事极为重视,您若能提供些线索,那可是大功一件,还望您莫要推脱了,咱们都是为了查明真相,好让这江湖安稳下来呀。” 江海泷一呆道:“这……李大人,我是真没多少有用的消息呀,您这可让我犯难了,万一我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那不是耽误您的事儿嘛。” 李通广压低声音道:“专使不用犹豫,来!我也知晓您或许有所顾虑,但您放心,今日咱们这一番交谈,出了这门我便只字不提,王爷那边我自会斟酌着汇报,绝不会给您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您就但说无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江海泷心中叫苦,嗫嚅道:“李大人,我是真的所知有限呐,只是偶尔听闻好像海鲨帮和那血魔宗有些往来,具体在谋划什么,我可就不清楚了呀,这算不算线索呢?” 李通广笑道:“哈哈,专使这也算提供了点方向嘛,有总比没有强呀,看来还得从这两帮派入手去探探情况了。” 江海泷灵机一动道:“对对,李大人您英明,您不妨去查查他们,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背后那股势力了呢。我这儿实在是再没别的能帮上忙的了,还望您别见怪呀。” 甄不羁暗暗好笑,说道:“李兄,除了海鲨帮和血魔宗,还有那朴夫人也是陈国公的人。那朴夫人在江湖上没少兴风作浪,手段极为狠辣。之前听闻她还与不少帮派起了冲突,闹得死伤众多。这背后说不定就有陈国公的授意。咱们要查那股搅乱江湖的势力,可不能忽略了她这一环啊!” 李通广微微皱眉,点头道:“甄老说得有理,这朴夫人确实可疑,若真是陈国公在背后操纵,那此事可就复杂了,毕竟陈国公在朝中也是颇有影响力,看来得好好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了,说不定能从中找出关键线索来。” 江海泷附和道:“是啊是啊,李大人考虑得周全,那朴夫人确实得重点留意一下呢。” 李通广起身道:“我转头和两位同到敝府去。” 甄不羁忙道:“嘿!我今天另外有事,你和这小子去好了。” 李通广离开会客厅,江海泷奇道:“死老头!你有什么急事?” 甄不羁支吾道:“哎呀,我……我就是突然想起之前约了个老友,今天得去赴约呢,实在推脱不开呀,你就别多问了,和李兄好好去便是了。” 江海泷呵呵笑道:“我看你就是找借口不想去呗,约了老友?我看呐,你指定是有啥不想让我知道的事儿,罢了罢了,你爱去不去,我自个儿跟着去就是了,可别到时候出了啥岔子,你可别后悔没跟着啊。” 甄不羁警告道:“江海泷,你可给我小心着点儿,别到时候嘴上没个把门的,啥话都往外说,那李通广代表的可是平阳王府,万一你捅出娄子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江海泷叫屈道:“哎呀,甄不羁,你把我当成啥人了呀,我能不懂这些利害关系嘛,还用得着你在这儿唠唠叨叨地警告,我肯定会谨言慎行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倒是你,鬼鬼祟祟的,指不定憋着啥坏呢。” 甄不羁瞪他一眼道:“哼,你少在这儿编排我,我这是为你好,你好自为之吧,可别给我惹出麻烦来。” 江海泷忽地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你说那朴夫人的事儿,咱真就这么贸然去查,不会捅了马蜂窝吧?” 甄不羁神秘一笑,正要答话,李通广飘然而来,笑道:“两位聊什么呢,如此入神,莫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好事呀,咱们也该启程了,边走边说呗。” 平阳王这次接见江海泷的地方,是他在城外的别院。那别院规模颇大,朱红的大门彰显着威严,院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园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处处透着精致与奢华。 李通广把江海泷带来后,退了出去。江海泷站在那儿,心里有些忐忑,毕竟面对的是权势赫赫的平阳王,他咽了咽口水,整理了下衣装,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些,眼睛则不时地打量着周围,等待着平阳王的出现,手心里都不自觉地冒出了冷汗。 好一会后,平阳王柔声道:“园林之胜,在于自然成趣,又别具匠心呀,江专使觉得此处如何?” 江海泷陪笑道:“王爷这别院,那自然是处处精妙,巧夺天工,我等凡人见识过,怕是再也瞧不上其他园子了,实在是令人大开眼界呐。” 平阳王淡淡一笑道:“江专使莫要光夸赞这园子了,今日召你来,实则是想问问你对江湖上那几方势力纠葛之事知晓多少,本王可听闻你那边也略有风声呀。” 江海泷不可置信道:“王爷,我……我所知实在有限呐,之前也只是偶尔听闻些零碎消息,哪敢妄言知晓多少呀,怕说出来也是些无足轻重的事儿,耽误王爷您的时间呢。” 平阳王忽道:“小兄弟,我知道你是假的江苏怀,你那点伪装可骗不过本王的眼睛,说吧,你冒充于此,究竟是何目的?” 江海泷一震道:“王爷,您……您这是何意呀?我就是江苏怀,怎会是冒充的呢,定是有什么误会,还望王爷明察呀!” 平阳王微笑道:“因为本王见过真正的江苏怀。你和他虽有几分相似,但那眉眼间的神韵还是有差别,本王又怎会分辨不出,你就莫要再狡辩了,老实交代,到底为何冒充?” 江海泷怪不好意思的道:“王爷英明啊,这……这都被您瞧出来了,我实在是有苦衷呀,我本是江苏怀的远房亲戚,他前些日子突然失踪了,我怕误了这专使的差事,遭上头怪罪,这才斗胆冒充一下,想着先应付过去,王爷您可饶了我这一回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平阳王岔开话题道:“小兄弟武功虽好,可这江湖波谲云诡,你贸然卷入其中,怕是难以全身而退呀,就拿眼下这几方势力的纷争来说,背后牵扯甚广,你可知自己身处何等危险境地?” 江海泷大吃一惊道:“王爷,您……您怎知我武功之事?我本以为伪装得挺好,没想到还是被您洞悉了一切呀,这……这可如何是好。” 平阳王负手而立道:“本王在这江湖朝堂之间周旋多年,岂会看不出这些门道,你也莫要太过慌张,本王既已识破你,却还与你这般交谈,自然不是要为难你,只是想劝你莫要再深陷其中,早早脱身才是明智之举。” 江海泷暗呼厉害,胡诌道:“王爷,我也是受人所托,想暗中查探那背后势力,想着若能探出些眉目,也算是为这江湖出份力呀,绝无什么坏心思,还望王爷体谅则个。” 这时脚步声响,是平阳王的女儿夏小雨闯了进来。她身着一身粉色罗裙,模样娇俏可爱,一双大眼睛灵动有神,只是此刻嘟着嘴,满脸娇嗔的模样。 她忽地向平阳王道:“父王!我要向你借这个大坏人去行刑,答应吗?” 平阳王“呵呵”一笑,慢条斯理道:“小雨呀,莫要胡闹,此人虽冒充专使,可也还有些缘由,待父王问清楚了,再做定夺不迟,你可不能这般莽撞行事呀。” 夏小雨不耐烦地道:“父王,问来问去多麻烦呀,管他什么缘由,看他就不像好人,我那行刑的新玩法正缺个试验对象呢,您就答应我呗。” 平阳王噗嗤一笑道:“你这丫头,就知道玩闹,哪能这般随意拿人去试验呀,快莫要闹了,乖乖在一旁待着,听父王把事儿弄明白喽。” 夏小雨跺脚道:“哼,父王您真无趣,每次都不让我尽兴,我不管,今天我就要拿他去行刑,您要是不答应,我可就生气啦。” 平阳王淡淡道:“小雨,莫要再任性了,此事可不是能拿来玩笑的,这位小兄弟到底如何处置,得看他后续所言所行,你且先退下,莫要在此搅闹了。” 江海泷豪气忽起道:“我江海泷行得正坐得端,虽冒充一事确有不妥,但也是事出有因,王爷若要怪罪,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无二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还望王爷莫要因我这等小人物,误了查探那江湖大事的时机呀。” 夏小雨又是跺脚道:“父王,您就别再袒护他了,我不管他有什么原因,今天我就是要拿他行刑,您要是不答应,我就……我就再也不理您了。”说着,眼睛泛红,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平阳王仰天狂笑道:“哈哈哈哈,你这丫头,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啦好啦,莫要再闹了,你若真要行刑,也得等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决定要不要拿他行刑也不迟呀。” 江海泷感激道:“多谢王爷明察,王爷如此宽宏大量,小人感激不尽。若王爷有任何差遣,小人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夏小雨别过头来,对江海泷甜甜一笑道:“你若肯答应小雨一个要求,小雨就帮你在父王这儿求求情,保你平安无事哦,怎么样呀?” 江海泷心知不妙,淡淡道:“姑娘有话但说无妨,只是在下能力有限,若是做不到,还望姑娘莫要怪罪才是。” 夏小雨大为得意,向平阳王道:“父王,您瞧,他这已经松口了呢,只要我这要求一出口,他肯定会答应的,到时候您可得看在小雨的面子上,别为难他啦。” 平阳王淡然一笑道:“哼,你这丫头,就知道使些小心思,不过可别太为难人家,若是要求太过分了,那为父可不会依着你胡来呀。” 夏小雨娇笑道:“那你呀,得陪我去那集市上玩上一整天,给我买各种好玩的、好吃的,还要帮我赢下所有的游戏摊子,可不许耍赖哦。” 江海泷皱眉道:“姑娘,你这要求怕是不妥呀,且不说我如今这处境,单说这陪你去集市玩闹,万一被有心人瞧见,传出去对你这郡主的名声也不好呀,我可担不起这责任,还望姑娘换个要求吧。” 夏小雨想了想,说道:“那好吧,那你就给我讲讲江湖上那些好玩的趣事呗,我整日在这府里,都快闷坏了,可好奇外面的事儿了呢。” 江海泷点头道:“姑娘既然想听,那我便给姑娘讲讲,这江湖之中呀,奇人异事可不少,就说那江湖卖艺的,有人能口吞宝剑,还有人能赤手空拳碎石块呢,看着可惊险又有趣了,还有那各路大侠行侠仗义的故事,也是精彩纷呈呀。” 夏小雨“哇”的一声道:“这也太厉害了吧!那后来呢,那外人逃出来后有没有再去找那个隐世门派呀,还有那两位绝世高手到底谁赢了呀,你快接着讲呀,可太有意思了呢。” 江海泷胡诌道:“那外人哪还敢再去找呀,早被吓得够呛,回去后就大病了一场,再也不敢提这事儿了。至于那两位绝世高手嘛,打着打着呀,忽然天边降下一道奇异光芒,把他俩都给笼罩住了,等光芒散去,人就都不见了,也没人知道到底谁胜谁负,只留下那段传奇故事在江湖中流传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夏小雨哈哈一笑道:“你这说得也太玄乎了吧,不过倒真有意思呢,还有没有呀,你再多讲些呗,我还没听够呢。” 见江海泷实在说不下去了,平阳王打圆场道:“小雨呀,你这缠着人家讲个没完了,也得让人家歇一歇呀,江湖趣事虽多,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讲完的,今日就先到这儿吧,改日再让他接着给你讲便是了。” 夏小雨只好说道:“那好吧,父王都这么说了,那今日便先放过你啦,不过你可得记得,还欠着我好多故事没讲呢,下次可不许耍赖,一定要接着讲给我听呀。” 江海泷苦笑道:“姑娘放心,只要有机会,在下定当知无不言,把知道的那些江湖事儿都讲与姑娘听,绝不敢耍赖呀。” 夏小雨嘻嘻一笑道:“这还差不多,你可记好了哦,我可等着呢,要是敢骗我,哼,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江海泷正想说话,忽听得有人叫道:“太子驾到!” 只见夏天身着一身华服,头戴玉冠,身姿挺拔,面容英俊中透着几分威严,牛大力则身形魁梧,跟在太子身后,虎虎生威。 夏小雨惊喜道:“太子哥哥?”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满是欢喜,蹦蹦跳跳地就朝着夏天跑去,全然没了刚刚那古灵精怪为难江海泷的模样。 夏天微微一笑:“小雨妹妹,许久不见,越发俏皮可爱了呀。” 江海泷连忙行礼道:“草民江海泷,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他深深地弯腰作揖,头都不敢抬起来,心里暗自揣测着这太子突然前来所为何事,隐隐有些不安。 夏天忽道:“江海泷,你冒充专使一事,就是本宫告诉皇叔的,你胆子倒是不小,竟敢这般行事,说说吧,究竟是何居心?” 平阳王点头道:“太子所言不虚,此事关乎重大,绝不能轻易姑息,只是这小兄弟刚刚也说了有苦衷,具体如何,还得再细细审审。” 江海泷却不慌不忙地道:“太子有所不知,草民是为了查陈国公与血魔宗暗中勾结之事呀。那江苏怀本是知晓些关键线索的,却突然失踪,草民担心线索就此断掉,这才斗胆冒充专使,想着或许能借此机会顺藤摸瓜,挖出背后真相,为朝廷、为江湖除去这两大祸患,绝无什么不良居心呐,还望太子明察。” 夏天眉头一皱:“又是陈国公?这老儿的事儿还真是没完没了了,你可有真凭实据,莫要只是空口白话,随意攀扯,若敢污蔑朝廷重臣,那可是大罪。” 江海泷抱拳道:“太子殿下,草民岂敢信口雌黄,草民此前偶然间发现陈国公府上的人在深夜与血魔宗的使者密会,那使者身上有着血魔宗特有的标记,草民认得清清楚楚。而且那密会之时,隐约提及要利用朝廷的一些资源,助他们血魔宗扩张势力,只是草民当时不敢打草惊蛇,没能听得更详尽,所以才想着借这专使身份,深入探查一番,好拿到确凿证据呀。” 牛大力知道江海泷是袁四海的好友,于是说道:“太子殿下,这江海泷是袁四海的好友,袁四海那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正义之士,为了对抗血魔宗没少出力,他的朋友想来也差不到哪儿去,俺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或许咱们可以试着信他一回,让他继续去查探,指不定真能挖出那背后的真相呢。” 夏天沉吟半晌,说道:“好吧,江海泷,本宫暂且信你一回,不过你可得记住,若敢有半分欺瞒,休怪本宫无情。你且继续去查探,一有消息,即刻来向本宫汇报,本宫自会派人暗中协助于你,若真能拿到那陈国公与血魔宗勾结的实证,本宫定当论功行赏。” 江海泷行了个大礼道:“多谢太子殿下信任,草民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殿下所托,哪怕拼上这条性命,也要将那陈国公与血魔宗勾结的铁证寻来,以还江湖与朝廷一个清明,若有差池,任凭殿下处置。” 夏小雨忽地冷哼道:“你说得倒是好听,可别到时候又办不成事儿,还惹出一堆麻烦来,那我可就瞧不起你了,你可得争点气呀。” 江海泷大感气苦道:“姑娘这话说的,我哪敢不尽心尽力呀,此事本就艰难,我自是会全力以赴,姑娘就莫要再这般小瞧我了,我定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 夏天转向平阳王道:“皇叔,此事还需您多费心,暗中帮忙照看着点,若有什么需要协调之处,也好及时处理,莫让这好不容易有的线索又断了呀。” 平阳王郑重道:“太子放心,本王自会留意,定不会让那陈国公等人有所察觉,定会尽力协助江海泷把这背后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也好还朝堂与江湖一个安稳。” 半柱香后,牛大力带着江海泷来到微风客栈见袁四海。只见这微风客栈略显古朴,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透着几分宁静之意。牛大力大步流星地迈进客栈,扯着嗓子喊道:“袁四海,快出来,瞧瞧我把谁给你带来了!”江海泷则跟在后面,心里既期待又有些忐忑,不知好友这段时日过得如何,又是否有新的线索发现。 不多时,袁四海从楼上客房快步走下,瞧见江海泷,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快步上前,一把抱住江海泷,爽朗笑道:“好家伙,你可算来了,我还正念叨着你呢!”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30章 铁臂罗汉1 江海泷苦笑道:“我刚才差点就人头落地了,幸好有牛大哥帮忙说情,太子殿下也信了我那番说辞,这才暂时保住了这条小命,能来这儿见你呀。” 袁四海哈哈一笑道:“你这家伙,总是这么爱冒险,不过也亏得你胆子大,敢冒充专使,换做旁人,可没这胆量呢。既然现在太子都允了你继续查探,那咱们可得好好谋划谋划,可不能辜负了这难得的机会呀。” 这时白百合和段义也走了过来。 牛大力介绍道:“海泷兄,这两位是我媳妇和三弟。” 江海泷向他们微微点头,“久仰久仰,今日有幸得见,实乃幸事。” 众人坐定之后,牛大力便喊道:“小二,快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拿几坛来,今日俺可要和兄弟们好好喝一场,不醉不休啊!”小二应了一声,不多时便抱着几坛酒匆匆赶来,将酒一一摆放在桌上,又麻利地摆好了酒杯,随后退到一旁候着。牛大力则迫不及待地打开一坛酒,顿时,醇厚的酒香在屋内弥漫开来。 段义忽道:“真没想到冷面剑客此时此刻就坐在我面前啊,江湖上关于你的传闻可不少呀,都说你剑法高超,行事又神秘莫测,今日得以相见,可真是缘分呐。” 江海泷苦笑道:“那些不过是江湖传言罢了,夸大其词居多,我不过就是个会使几手剑法,想在这江湖中讨生活,顺便做点力所能及之事的普通人,可担不起这般夸赞呀。” 酒过三巡,江海泷求饶道:“牛大哥,各位兄弟姐妹们,我实在是喝不动了呀,再喝下去,怕是今晚就得醉倒在这儿了,咱还是先聊聊正事吧,这查探陈国公和血魔宗的事儿可耽搁不得呀。”放下手中的酒杯,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 牛大力哈哈大笑道:“海泷兄,你这酒量可不行啊,这才几杯就求饶了,罢了罢了,既然你想着谈正事,那咱就先说说这事儿,你这一路过来,可还有啥别的发现没呀?” 江海泷正色道:“听说血魔宗的墨玉青和李神棍已经进京了。这两人可都不是善茬,此番进京,恐怕是要谋划什么大动作,咱们可得小心提防着。” 牛大力冷哼道:“那李神棍都败给俺好几次了,每次见了俺都灰溜溜地跑,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不过那墨玉青据说手段狠辣得很,咱可不能小瞧了他,得提前想好应对之策才是。” 袁四海忽道:“据我所知,燕子门的燕子飞也已经进京了,这燕子飞轻功卓绝,来无影去无踪的,在江湖上也是一号人物,此番进京,不知是冲着什么来的,会不会也和那陈国公与血魔宗的事儿有关联呀,咱们可得多留意着点儿。” 他顿了顿,又道:“这家伙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匈奴人。不知对我们大夏而言,是福是祸啊。毕竟匈奴一直对咱们虎视眈眈,若燕子飞此番进京是带着什么别样目的,那咱们可就得多加小心了,说不定背后还牵扯着匈奴那边的谋划,可不能让他们趁机搅乱了咱们大夏的安稳呀。” 段义说道:“那咱们可得派人盯着这燕子飞呀,不能任由他在京城肆意行动。若他真有什么坏心思,咱们也好尽早察觉,及时应对,绝不能让他和血魔宗那些家伙得逞,坏了咱们大夏的安宁,损害了江湖的安稳。” 袁四海道:“我这次进京,带了不少奇异门好手,他们各个身手不凡,打探消息、暗中行事都是一把好手,正好可以派他们去盯着燕子飞、血魔宗那些人,一有风吹草动,咱们就能知晓,也好提前做些准备,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宇文慧忍不住赞道:“四师兄,你这考虑得可真周全呀,有这些奇异门的好手帮忙,咱们行事可就方便多了,那血魔宗也好,燕子飞也罢,任他们再怎么狡猾,也难以遁形了呢。” 袁四海笑问道:“小师妹,你的淑女剑法练得如何了呀?上次见你,还有些地方不够顺畅呢,这段时日可有精进呀?” 宇文慧自信满满道:“四师兄,你就放心吧,我可没偷懒呢,每日都勤加练习,那些不通畅的地方呀,如今都已经攻克了,这剑法使得越发顺手了,要是再遇到什么敌手,我定能让对方好好见识见识我淑女剑法的厉害呢。” 这时尚梁走过来向袁四海道:“少门主!假若属下猜得正确,那血魔宗此番进京,恐怕是想在咱们大夏京城搅起一番风云,好趁机浑水摸鱼,谋取他们想要的利益呀,毕竟这里是咱们大夏的核心之地,他们若得手,往后可就更难对付了。” 袁四海道:“你说得不无道理,血魔宗向来不安分,这次他们如此大动作,必然是有所图谋。不过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既然已经有所察觉,那定要想尽办法将他们的阴谋粉碎。” 尚梁说道:“少门主英明,属下愿率一众兄弟,听从您的差遣,不管那血魔宗耍什么花样,咱们定要和他们斗上一斗,绝不让他们得逞。” 袁四海断然道:“好!尚梁,有你这份决心就好,咱们奇异门可向来不惧那血魔宗,如今既然知晓他们的狼子野心,那便即刻行动起来。你先带着兄弟们去把那血魔宗的落脚点摸清楚,还有那燕子飞的行踪也一并留意着,一有消息,速速来报,切不可打草惊蛇,咱们要打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尚梁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京城的一所大宅里,朴夫人和一众高手围着一张圆桌,正神色凝重地商讨着什么。 朴夫人道:“现在中原武林的形势变得非常微妙,各方势力似乎都在暗中涌动,华山派的人进京了,那奇异门的也没闲着,还有那不知来路的燕子飞,这一个个都像是搅乱这潭水的鲶鱼。咱们可不能错失这个大好机会,得想办法从中谋取些好处,为咱们日后的布局做铺垫呀。” 李娇娘微笑道:“现在海鲨帮帮主沙如飞,正踌躇满志,准备接收寻龙帮的所有地盘。” 朴夫人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沙如飞那点心思我还能不明白?他就是想趁着这混乱的局势,扩充自己的势力。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李娇娘接着道:“咱们可以在中间做点文章,让沙如飞和寻龙帮斗得更激烈些,等他们两败俱伤,咱们再出面收拾残局,坐收渔翁之利。”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铁臂罗汉开口道:“可是,那奇异门和华山派也不是好惹的,他们要是插手进来,事情可就麻烦了。” 朴夫人冷笑一声:“怕什么?他们各有各的盘算,只要咱们运作得当,他们自顾不暇,哪有精力来管咱们的事。铁臂罗汉,你不是和沙如飞有些交情吗?你去和他接触接触,给他透露点假消息,就说寻龙帮已经和奇异门勾结上了,准备对他下手。” 铁臂罗汉面露难色:“这……要是被沙如飞发现了,我可就……” 朴夫人不耐烦地摆摆手:“你怕什么?我自然有办法保你。只要你把这件事办成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铁臂罗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夫人,我尽力而为。” 朴夫人满意地笑了笑,又看向其他人:“咱们也不能把宝全押在沙如飞身上,李娇娘,你去联系一下燕子飞,看看他有什么打算,能不能为咱们所用。” 李娇娘盈盈一笑:“夫人放心,我一定办妥。” 崔振赫初来乍到,奇道:“夫人,咱们在这京城搅和这些江湖帮派的事儿,真能如咱们所愿从中捞到好处吗?这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的,我心里总觉得没底呀,万一一个不小心,咱们可就陷入泥潭出不来了呢。” 孙小亮神秘一笑道:“崔兄,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这越是乱的时候,机会才越多呀。夫人向来足智多谋,只要咱们按计划行事,巧妙地借力打力,那些帮派斗得越狠,咱们获利的机会就越大,到时候可就等着坐享其成咯,你就瞧好吧。” 朴夫人正容道:“切莫低估大夏皇帝,他可是有着非凡的谋略和手段,且身边能人辈出。如今各方势力暗中涌动,看似有机可乘,但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咱们在谋取利益之时,切不可触及皇帝的底线,否则,别说捞好处了,恐怕连咱们的身家性命都难以保全。” 她顿了顿,又道:“眼前当务之急,是要把寻龙帮彻底铲除,现在形势清楚得很,寻龙帮在这京城地界虽说称不上顶尖势力,可也占据着不少关键之处,若能将其拿下,咱们往后行事就能方便许多,诸多谋划也能更好地开展,所以必须得尽快动手,绝不能拖拖拉拉。” 孙小亮插入道:“夫人说得极是,不过那寻龙帮也有几分底蕴,帮中高手不少,要想彻底铲除也不是易事呀。依属下之见,咱们不妨联合些其他帮派,给寻龙帮来个内外夹击,如此一来,胜算可就大多了,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朴夫人甜甜一笑道:“金刚门的牛大力应与韩智良在微风客栈会面了,这韩智良可是寻龙帮的智囊,若能再将他拿下,那寻龙帮便如同没了主心骨一般,咱们再去对付他们可就容易多了。小亮啊,你带上几个得力的兄弟,去那微风客栈探探情况,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把韩智良给截住,可别打草惊蛇了,务必要办得漂亮些呀。” 孙小亮叹道:“上次就是让牛大力救走韩智良的,那牛大力武艺高强,又莽撞得很,根本不讲什么章法,横冲直撞的,我们几个人都拦不住他呀,这次再去,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得手,还得多做些准备才是,可不能再失手了,不然夫人您可得怪罪下来了。” 朴夫人横他一眼,浅笑道:“你呀,莫要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上次失手那是你们没谋划好,这次只要准备周全些,多带些高手,找准时机再出手,还能让那牛大力屡屡得逞不成?你且用心去办,若再办砸了,可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孙小亮心道:“上次你可是在场的,还不是让人家跑了?”嘴上却道:“夫人教训得是,是属下思虑不周了,这次定当全力以赴,精心谋划,定不会再让那牛大力坏了咱们的好事,属下这就去召集人手,安排妥当,定不辜负夫人的期望。”他恭敬地行了一礼,便转身快步离去,准备去召集人手了。 铁臂罗汉忽道:“那牛大力很厉害么?” 李娇娘道:“听说他的金刚不坏神功已练至第九层,这功法越往后越难修炼,能练到这般境界,那周身的防御力堪称惊人,寻常刀剑根本伤不了他分毫,而且他力大无穷,与人交手时,光是凭借那一身蛮力,就能让不少对手难以招架了,在江湖上那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可不好对付呢,咱们之前几次吃亏,可都和他脱不了干系呀。” 铁臂罗汉沉吟半晌,说道:“夫人,让我去会会这牛大力吧。我这一身横练功夫也不是吃素的,虽说不敢说能胜他,但起码拖住他一阵子,给兄弟们争取些时间去对付韩智良还是可以的,总不能每次都被他坏了咱们的好事呀,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让夫人失望。” 朴夫人嫣然一笑道:“你既有这份心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不过那牛大力确实棘手,你可得小心应对着,切不可莽撞行事,保全自己为要,只要能拖住他些许时间,让小亮他们顺利拿下韩智良,便是大功一件呀。” 铁臂罗汉点了点头,说道:“夫人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会瞅准时机出手,凭借我这身功夫,周旋一番还是不成问题的,定不会让那牛大力轻易脱身去搅局,定要助兄弟们顺利完成任务,为夫人的大计出份力。”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31章 铁臂罗汉2 半夜,牛大力的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疼得他直冒冷汗,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哎哟,今天这是吃了啥不干净的东西了,咋这副鬼样子了。”一边说着,一边捂着肚子,在那狭小的茅厕里蹲得双腿都麻了,哪还有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模样。 段义问道:“大哥,你好点了么?” 牛大力道:“三弟,俺都蹲腿麻了。” 段义捂嘴笑道:“大哥呀,你这平日里威风八面的,谁能想到这会儿被这肚子给折腾成这样了呀,哈哈,你可得快些好起来,咱还有事儿要办呢,可别误了时辰呀。” 忽听得有人说道:“你就是牛大力?” 牛大力却道:“俺现在没空打架,有啥事等俺拉完再说!”他此刻肚子仍疼得厉害,根本无暇顾及来者何人,只想赶紧解决完这难受的腹泻,再去处理别的事。 只见铁臂罗汉手持禅杖,从阴影中走出,冷哼一声:“等你拉完,恐怕就来不及了!” 段义说道:“大哥,你慢慢拉,我帮你顶一会儿。” 牛大力心急喊道:“三弟,你小心!这家伙不好对付。”然而腹中绞痛,让他只能继续蹲在原地,暗自懊恼此刻的狼狈,一边强忍着不适,一边密切关注着外面的动静,只盼着能快点结束这尴尬又危急的局面。 段义一出手就是一阳指,指尖凝聚内力,化作一道锐利指劲,如同一道金光,直逼铁臂罗汉咽喉。这一阳指乃是大理段氏绝学,指力刚猛且灵活多变,出招迅速。 铁臂罗汉面色微变,不敢大意,忙挥动禅杖抵挡。只听“当”的一声,指劲击中禅杖,溅起一阵火花。铁臂罗汉只觉手臂微微发麻,心中暗忖:“这小子竟有如此功力,倒是小觑他了。”随即,他大喝一声,将禅杖舞得虎虎生风,以排山倒海之势朝段义攻去。 段义脚下施展凌波微步,身形如鬼魅般飘忽,在铁臂罗汉凌厉的攻势中穿梭自如。这凌波微步乃逍遥派独门轻功,步法精妙无双,看似凌乱,实则暗含五行八卦之理。 铁臂罗汉攻势虽猛,禅杖带起的劲风呼呼作响,却每每擦着段义的衣角而过。段义瞅准破绽,左掌拍出,用上了北冥神功的吸劲,试图牵引铁臂罗汉的重心,同时右手一阳指再度点出,目标直指对方腕部麻穴,意图迫使他放下禅杖。 铁臂罗汉察觉到腕部危险,猛地将禅杖回抽,借助自身浑厚内力震开段义的指力。同时,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向段义,粗壮的手臂肌肉贲起,顺势一记肘击轰出,空气中隐隐传来爆鸣声。 这肘击饱含着他多年苦练的横练之力,若是被击中,恐怕肋骨都会瞬间断裂。铁臂罗汉深知不能给段义喘息机会,一旦让对方施展好绝学,局势对自己愈发不利,必须速战速决。 牛大力随口问道:“三弟,外面啥情况?” 段义笑道:“大哥放心,这大和尚想在茅厕外堵你,不过我已经招呼上啦,他一时半会儿近不了你的身。你安心解决肚子问题,等你出来,看我和你一起把他收拾咯!”身形一转,躲开铁臂罗汉的又一轮攻击,反手还了一记一阳指。 铁臂罗汉怒哼一声:“乳臭未干的小子,大言不惭!”他舞动禅杖,杖身裹挟着呼呼风声,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段义砸去。这一招势大力沉,旨在凭借强大的力量直接碾压段义的反抗。 铁臂罗汉清楚,牛大力一旦解决完内急加入战局,形势将对自己极为不利。所以此刻他必须速战速决,寄希望于这凌厉一击能让段义失去再战之力,从而腾出手来对付牛大力。 段义见那禅杖如泰山压顶般砸来,不敢硬接,脚下凌波微步施展到极致,身形瞬间向左侧偏移,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禅杖重重砸落在地,尘土飞扬,地面瞬间出现一个大坑。 趁着铁臂罗汉招式用老、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段义双掌齐出,北冥神功的吸劲如无形的漩涡,拉扯铁臂罗汉的内力。同时,口中大喊:“大哥,这大和尚果然厉害,你快些解决,咱们联手收拾他!” 牛大力忙道:“三弟,你再顶一会儿,俺快拉完了。”说话间,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因腹痛与焦急涨得通红。 段义一边凭借凌波微步躲避铁臂罗汉狂风骤雨般的反击,一边回应:“好嘞,大哥,你抓紧!”只见他看准铁臂罗汉攻击的间隙,一阳指连点,三道指力如流星赶月,分别指向对方的咽喉、胸口和丹田要穴,招式凌厉且狠辣,打乱铁臂罗汉的节奏,为牛大力争取更多时间。 铁臂罗汉喝道:“小崽子,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手中禅杖舞得密不透风,如同一道铜墙铁壁,向段义猛压过去。 段义灵活地在攻击间隙穿梭,身法如电,笑着回应:“大哥,他急了。”脚下丝毫不乱,瞅准时机,又是一记一阳指射出,直逼铁臂罗汉面门,同时借助北冥神功的吸力,扰乱对方的重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片刻,牛大力拉起裤子,说了一声“舒服!”随即,他猛地一脚踹开茅厕门,如同一头发怒的蛮牛般冲了出来,大声吼道:“大和尚,欺负俺三弟,你当俺牛大力是吃素的!”浑身肌肉瞬间鼓起,金刚不坏神功第九层的气势磅礴而出,整个人好似一尊铜铸金刚,气势惊人。 铁臂罗汉大喝一声:“来得好!”双手紧握禅杖,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牛大力狠狠砸去。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震得四周尘土飞扬。牛大力身形稳稳站住,那禅杖砸在他身上,竟好似撞在精钢之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白印。 牛大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瓮声瓮气地说道:“就这点力道,还不够给俺挠痒痒呢!”话落,他猛地欺身向前,大手如鹰爪般探出,直抓铁臂罗汉咽喉,速度快如闪电,带起阵阵劲风。 铁臂罗汉险险避开,牛大力的手擦着他的脖颈划过,劲风割得皮肤生疼。他心下暗惊,深知牛大力这金刚不坏神功第九层果然名不虚传,自己全力一击竟未能伤其分毫。 来不及多想,铁臂罗汉顺势一个后空翻,拉开与牛大力的距离,落地瞬间,禅杖在地上一顿,借力使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再次冲向牛大力,禅杖横扫,目标是牛大力的下盘。 牛大力却不闪不避,双腿如同生根一般扎在地上,运起全身功力于下盘。只见那横扫而来的禅杖重重砸在他腿上,却好似撞到了千年古树,“砰”的一声闷响,铁臂罗汉只感觉虎口发麻,禅杖差点脱手飞出。 牛大力哈哈大笑道:“你这两下子,还是别白费力气啦!看俺怎么收拾你!”他猛地跃起,如同一座小山般朝着铁臂罗汉压去,双手成拳,带着千钧之力轰出。 铁臂罗汉深知这一拳的威力,不敢硬接,连忙侧身一闪,同时挥动禅杖,想要挡开牛大力的攻击。然而牛大力这一拳势大力沉,禅杖虽挡住了部分力量,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震得铁臂罗汉脚步踉跄,连退数步。 牛大力落地后,乘胜追击,再次欺身而上,展开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刚猛无匹,拳拳带风,让铁臂罗汉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机。 忽听得客栈二楼打斗声传来,牛大力和段义立即前去支援。 铁臂罗汉顿松口气,随后离开。 上了二楼,只见孙小亮和一众高手穿窗而出。韩智良没有被他们带走,因为有令狐聪等人护着。 牛大力松了口气道:“韩兄弟没事就好。这群家伙,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人,简直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段义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道:“他们此次没能得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加强防备,不能让韩兄弟再陷入危险之中。” 韩智良感激地看着众人,说道:“多谢各位兄弟为我拼命,智良无以为报。只是连累大家一同陷入险境,实在过意不去。” 令狐聪摆了摆手道:“韩兄弟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兄弟之间,就该同甘共苦,共渡难关。” 牛大力点头道:“俺们现在就商量商量,怎么给孙小亮他们来个迎头痛击,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韩智良摇头道:“牛大哥,我还是想尽快找到帮主和凌大哥。只有他们平安,咱们这一趟的任务才算完成。孙小亮他们,暂且放一放,等咱们找回帮主和凌大哥,再回头收拾他们不迟。” 牛大力有些不情愿地道:“可就这么放过他们,俺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而且他们肯定还会再来捣乱,到时候说不定更麻烦。” 段义缓缓说道:“大哥,韩兄弟说得也有道理。游帮主和凌大哥下落不明,这才是当务之急。咱们若能尽快找到他们,一来完成任务,二来也能壮大咱们的力量,到时候再对付孙小亮他们,胜算更大。” 令狐聪也点头附和:“不错,目前还是先以寻找游帮主和凌大哥为重。至于孙小亮,咱们留意他们的动向,做好防范便是。” 牛大力听众人都这么说,只好无奈地点点头:“行吧,那就听你们的。俺们赶紧合计合计,该怎么找游帮主和凌大哥。”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32章 杀声震天 太古城。 张艺来到古文明的房间,在他身旁坐下道:“城主,长风和他的寻龙帮兄弟,正全速赶来。韩智良也被牛大力等人救了。” 玉美娘插入道:“我们可否主动去与长风等会合,也好过在这里等死。” 古文明微微一笑,从容道:“不用担心,现在我的功力已经恢复了,就算血魔老祖亲自前来,我也有把握与之一战。况且这太古城地势复杂,防御工事坚固,乃是我们的主场。我们以逸待劳,比出去会合更有利。” 张艺点头道:“城主所言极是,太古城的机关暗哨,外人难以摸清,只要我们布置得当,来再多敌人也能应付一二。只是寻龙帮兄弟一路赶来,恐怕会遭遇血魔老祖的人阻拦。” 玉美娘有些担忧道:“那怎么办?长风他们若被拖住,无法及时赶到,我们的压力可就大了。” 古文明轻轻摆手,安慰道:“长风能带领寻龙帮在江湖中立足,自然有他的本事。血魔老祖的人想要阻拦,也没那么容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稳固太古城的防御,等待他们到来。同时,安排些机灵的手下,密切留意周边动静,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汇报。” “是!”张艺和玉美娘各自领命去安排相关事宜。 夜色逐渐笼罩大地。 凌云破还是首次和来自高丽的高手崔振赫碰头,当然不知他是谁,只知道他是朴夫人的打手。 朴夫人娇笑道:“不愧是酒剑魔的师弟。” 崔振赫失笑道:“夫人,您过誉了。这凌云破虽有些本事,可在我眼里,也不过尔尔。” 凌云破冷哼一声,沉声道:“休要张狂!高丽蛮夷,也敢在中原大地上撒野。今日就让你知道,我中原武林的厉害!”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手中长剑挽出几朵剑花,直刺崔振赫咽喉。 崔振赫却不慌不忙,双脚轻点,向后飘然而退,同时双手如电般探出,竟是空手去抓凌云破的剑身。这一手空手夺白刃的功夫,使得极为娴熟,可见他对自身武功有着十足的自信。 朴夫人在一旁观战,娇笑着喊道:“崔振赫,给我拿下这小子,重重有赏!” 凌云破见崔振赫竟敢空手抓剑,心中更是愤怒。他手腕一抖,剑身突然弯曲,如同灵蛇般绕过崔振赫的双手,转而刺向他的胸口。这一招变招极快,让人防不胜防。 崔振赫面色微变,没想到凌云破的剑招如此诡异。他来不及多想,连忙侧身一闪,同时飞起一脚,踢向凌云破持剑的手腕,想要逼他撤剑自保。 两人在夜色中你来我往,激战正酣,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内力所搅动,发出呼呼的声响。 朴夫人和一众高手,立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这场激战。月光洒下,将众人的身影拉长,映照在地上,宛如一幅明暗交织的画。 朴夫人手持团扇,轻轻掩着嘴角,眼中满是玩味:“这凌云破,倒是有些手段,能逼得崔振赫使出这般功夫。” 身旁一位身着黑衣的高手躬身道:“夫人,崔振赫武艺高强,定能在几招之内拿下这小子。” 朴夫人微微点头,却未言语,眼神始终紧盯着场中二人。只见崔振赫身形如电,双手化掌为爪,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风声,似要将凌云破的攻势尽数化解。凌云破则剑走轻灵,身形飘忽不定,剑花闪烁,如繁星点点,试图寻找崔振赫的破绽。 又斗了几个回合,崔振赫突然大喝一声,双掌猛地拍出,掌风如刀,竟将地面的尘土卷起,形成一道土雾,朝着凌云破扑面而来。凌云破连忙屏息,剑交左手,右手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枚暗器,甩手朝着土雾中崔振赫的方向射去。 “叮”的一声,暗器被崔振赫击飞,紧接着他如猛虎般从土雾中跃出,双掌直奔凌云破面门。凌云破急忙举剑抵挡,“砰”的一声巨响,凌云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后退数步,手臂微微发麻。 朴夫人娇笑道:“看来胜负已分了。” 凌云破深吸一口气,不得不使出师兄教他的“破掌式”。只见他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原本略显狼狈的神情瞬间被坚毅取代。手中长剑挽出奇异剑花,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每一剑都暗藏玄机,剑风呼啸,如同一股无形的气墙,将崔振赫的掌风硬生生挡了回去。 崔振赫眉头一皱,感受到这剑招的变化,不再轻敌。他脚步一错,身形如鬼魅般游走,双掌带起阵阵黑芒,以更加凌厉的攻势扑向凌云破。掌风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嘶嘶”声响。 凌云破沉着应对,“破掌式”剑招连绵不绝,剑剑指向崔振赫的要害。他身形闪动,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在崔振赫的掌影中穿梭自如。每一次剑与掌的碰撞,都爆发出耀眼的火花,将四周的夜色照得如同白昼。 朴夫人吃了一惊道:“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般厉害的剑招,竟能与崔振赫僵持不下。” 一旁的高手们也都面色凝重,纷纷握紧手中武器,以防万一。这场战斗已远超他们的预料,凌云破所展现出的实力,让他们不敢再有丝毫小觑之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朴夫人淡淡道:“太古城方面的情况怎样了?” 孙小亮狞笑道:“夫人放心,我已安排了不少高手在太古城周边盯着。古文明那老儿就算恢复了功力,也插翅难飞。只要他们敢轻举妄动,咱们的人立刻就能将他们围个水泄不通。” 朴夫人微笑道:“做得好。不过古文明诡计多端,太古城又地势复杂,切不可掉以轻心。等这边解决了凌云破,咱们再集中力量对付太古城。” 有人心道:“这些高丽人初抵中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朴夫人向众人道:“这回乃千载一时的良机,只要杀死夜长风和韩智良任何一人,我们对付寻龙帮的阻力便会大减。寻龙帮在中原江湖势力庞大,若能将其连根拔起,我们在中原的霸业便成功了一半。” 孙小亮连忙点头,谄媚道:“夫人高见!夜长风和韩智良两人都是帮中重要人物,他们一死,寻龙帮必定群龙无首,陷入混乱。到那时,咱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崔振赫一边与凌云破激战,一边抽空喊道:“夫人放心,这凌云破我马上就能解决,等我收拾了他,就去对付夜长风他们。”他攻势更猛,双掌如疾风骤雨般攻向凌云破。 人群中,有几个中原武林人士暗自皱眉,心中不满朴夫人等人的所作所为。但迫于朴夫人这边高手众多,又不敢贸然出声。其中一人低声对身旁同伴道:“这高丽女人野心勃勃,妄图搅乱我中原武林,咱们得想办法通知寻龙帮,不能让他们得逞。”同伴微微点头,眼中透着担忧与无奈。 黑夜的密林里,杀声震天。 夜长风等人一轮冲杀,如猛虎入羊群,将朴夫人预先设下的埋伏队伍搅得大乱。寻龙帮的兄弟们各个身手矫健,在夜色掩护下,借着对地形的熟悉,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刀光剑影闪烁,鲜血飞溅,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夜长风手持长刀,身形如电,每一次挥刀都带出一片血花。他怒吼着,刀锋所指之处,敌人纷纷倒下。“想伏击我们,你们这群高丽狗还嫩了点!” 此时,埋伏的敌人中突然响起一阵哨声,原本混乱的阵型竟迅速重新整合。只见一群身着黑衣的高手从树林深处涌出,他们手持特制的长戟,结成紧密的战阵,一步步朝着夜长风等人逼来。 夜长风眉头紧皱,心中暗忖:“看来这伙人并非乌合之众,还有后招。”他转头大声喊道:“兄弟们,稳住阵脚,不要慌乱!听我指挥!”寻龙帮众人立刻靠拢,组成防御阵型,警惕地看着步步逼近的敌人。 王海生气得咬牙切齿,狠声道:“好小子!” 李娇娘皱眉道:“王老,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夫人那边还等着咱们的消息,若是延误了战机,恐怕……” 王海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沉声道:“哼,这夜长风果然有些本事,不过想就这么逃脱,绝不可能!”他目光在四周游移,迅速思索着应对之策。忽然,他眼睛一亮,对身旁的亲信低声吩咐了几句。亲信领命后,立刻带着一小队人,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朝着树林一侧潜去。 李娇娘疑惑道:“王老,您这是……” 王海生冷冷一笑,道:“咱们正面强攻一时难以取胜,那就从侧面迂回包抄。他们以为打乱了咱们的埋伏就万事大吉,却不知还有后手。等他们与侧面的伏兵一接触,必然阵脚大乱,到时候咱们再全力出击,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李娇娘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许:“还是王老考虑周全。只是夫人那边,咱们得尽快传个消息过去,让她知晓这边的情况,也好做下一步打算。” 王海生沉吟片刻,道:“你说得对。我这就派飞鸽传书,告知夫人这边的进展。”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的竹筒,迅速写好纸条放入其中,随后放出一只信鸽。信鸽扑腾着翅膀,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33章 休战一月 朴夫人收到信鸽后,淡淡道:“夜长风还真是有点能耐,竟能冲破第一层埋伏。” 孙小亮皱眉道:“夫人,那可如何是好?王海生他们要是搞不定,让夜长风顺利与古文明会合,咱们的计划可就麻烦了。” 朴夫人摇头道:“别急,王海生不是蠢货,既然传信来说有后手,想必还有办法应对。况且,咱们在太古城周边也布下了重重监视,即便夜长风突破了埋伏,想要顺利进城也绝非易事。”她神色镇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若他们执意顽抗,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将他们一网打尽。” 狄文楷狞笑道:“夫人放心,就凭夜长风那点本事,我一人便能将他们全部拿下。待我把夜长风的人头给您带回来,也好让寻龙帮那帮人知道,与我们作对是什么下场!” 朴夫人正容道:“狄老绝不可轻敌,夜长风能在中原武林闯出偌大的名声,绝非泛泛之辈。他身边还有不少高手辅佐,且寻龙帮的兄弟们向来团结,战斗之时悍不畏死。咱们虽然实力占优,但若是掉以轻心,稍有不慎,便可能功亏一篑。” 狄文楷点了点头。 朴夫人冷冷道:“我们已经做得不错了,之前寻龙帮帮主游子龙都被我们打伤了,若非他身边高手拼死护着,他早就命丧黄泉。这夜长风既然接了寻龙帮的摊子,也别想全身而退。” 狄文楷嘿嘿一笑:“夫人妙计,那次突袭打得他们措手不及。如今这夜长风,想必也没料到咱们会在这密林设伏。” 朴夫人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道:“不过这夜长风行事谨慎,此次突围说不定留有后手。狄老,你带一队精锐,悄悄绕到他们后方。若王老那边攻击受阻,你便从背后杀出,务必将他们困死在这密林中。” 狄文楷抱拳领命:“夫人放心,狄某定不辱使命!”他转身招来一队武艺高强的手下,趁着夜色,如鬼魅般朝着密林深处潜行而去,只留下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响,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半个时辰后,夜长风终于与韩智良、赵山河会合。夜长风面色凝重,身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韩智良见夜长风这般模样,赶忙上前关切道:“长风,你受伤了!怎么样,伤势严重吗?” 夜长风摆了摆手,沉声道:“无妨,些皮肉伤。倒是你们,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赵山河咧嘴一笑:“长风放心,我们有牛大力兄弟相助,一路还算顺利。只是那些高丽人紧追不舍,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咱们。” 夜长风点了点头,“他们既然铁了心与我们寻龙帮作对,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此番会合,咱们立刻前往太古城,与我义父会合,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韩智良眉头微皱,担忧道:“可是长风,一路上想必还有不少敌人埋伏,咱们这么贸然赶路,会不会太危险了?” 夜长风微微沉吟,说道:“时间紧迫,我们等不起。况且,一味躲避也不是办法。咱们寻龙帮向来不怕事,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定能冲破重重阻碍,平安抵达太古城。” 牛大力在一旁摩拳擦掌,瓮声瓮气道:“长风兄说得对!俺就不信那些高丽人能有多厉害,来一个俺揍一个,来两个俺揍一双!” 夜长风看着士气高昂的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大声道:“好!兄弟们,出发!” 忽见朴夫人缓缓走来,嫣然一笑道:“诸位可否听秀英说几句?” 夜长风见她如此有风度,也很难变脸出刀子,忍住怒火道:“说吧!” 朴夫人柔声道:“夜兄弟,我知道咱们之间有些误会,可这都是因为立场不同所致。如今,若是咱们继续争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让旁人坐收渔翁之利。我觉得咱们不妨化干戈为玉帛,携手合作,共同谋取更大的利益。” 赵山河冷笑道:“哼,朴夫人,你说得倒轻巧!你们设下重重埋伏,想要置我们于死地,现在却来说什么化干戈为玉帛,谁信你的鬼话!你莫不是还想耍什么阴谋诡计?” 朴夫人轻轻道:“赵壮士,我是真心想与你们和解。之前的事情,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但那也是为了达成我的目的。如今我已意识到,与寻龙帮为敌并非明智之举。只要你们愿意放下成见,咱们完全可以合作共赢,对双方都有好处。” 夜长风等人面面相觑,均感此女笑里藏刀,难以应付至极。 朴夫人巧笑倩兮,向韩智良幽幽道:“先生还应感激秀英哩!当初若不是我没把先生交给陈国公,先生如今恐怕是死人一个了。” 韩智良哂道:“朴夫人,您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您没把我交给陈国公,恐怕并非是出于好心,而是另有图谋吧。您在江湖上搅弄风云,手段狠辣,所做之事哪一件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如今说出这番话,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朴夫人失笑道:“韩先生,你可真是多疑。我若真有恶意,又何必跟你们这般耐心解释。我不过是想给大家一个和平共处的机会罢了。你们寻龙帮在中原势力庞大,而我在高丽也有些根基,咱们携手,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何必为了一些无谓的纷争,拼得你死我活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韩智良苦笑道:“朴夫人,您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响亮,可您觉得我们寻龙帮是能被轻易拿捏的吗?您三番五次对我们出手,现在一句轻飘飘的‘合作’,就要我们既往不咎,这也太天真了。” 朴夫人笑道:“韩先生,话可不能这么说。商场和江湖,本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之前的冲突,就当是一场误会。我保证,只要咱们携手,以后好处绝对少不了你们寻龙帮的。” 韩智良微微一笑道:“朴夫人,利益虽诱人,但有些东西比利益更重要,比如江湖道义,比如兄弟情谊。您伤我兄弟,设伏围杀,所作所为已让我们难以信任。合作之事,恐怕再无可能。” 朴夫人叹道:“看来韩先生心意已决,实在可惜。我本真心希望携手共进,在这中原武林乃至更大的天地间,掀起一番新的风云。既然如此,那秀英也不再强求,只是希望各位莫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韩智良忽地问道:“夫人贵属追杀敝帮凌云破的行动,是否亦告失败?” 朴夫人柔声道:“韩先生,这事儿嘛,实不相瞒,还未分出胜负。凌云破的确有些本事,崔振赫一时半会儿也拿他不下。不过,胜负之数,还犹未可知呢。” 韩智良从容道:“朴夫人,凌云破乃我帮高手,一身武艺出神入化,再加上他那股子坚韧不拔的劲儿,想必崔振赫想要取胜,绝非易事。依我看,您还是早早召回人马,莫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争斗,免得到头来损兵折将,得不偿失。” 朴夫人笑道:“韩先生倒是对自家兄弟信心十足。不过,战场局势瞬息万变,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即便崔振赫一时失利,我这边高手如云,难道还怕对付不了一个凌云破?只是韩先生,您就不怕因为这意气之争,而让寻龙帮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夜长风终于忍不住冷哼道:“好一个妖妇,少在这儿危言耸听。我寻龙帮行走江湖,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岂会怕你这等宵小之辈的威胁。你若识趣,就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回高丽,别在我中原大地兴风作浪!” 朴夫人白了他一眼道:“夜长风,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言相劝,你却如此不识好歹。你以为寻龙帮真能与我抗衡到底?我在中原的势力,远比你想象的大,到时候,可别后悔莫及。” 牛大力哈哈一笑道:“俺知道你是墨玉青的人,就凭他那点手段,能翻出什么浪来?俺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等会儿吃苦头!” 朴夫人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牛大力竟知晓她与墨玉青的关系。不过她很快恢复镇定,冷笑一声道:“哼,无知莽夫,你以为知晓这点事就能奈何我?墨公子的手段,岂是你能想象的,你们寻龙帮若是执意阻拦,只有死路一条!” 韩智良忽道:“这样吧!我韩智良代表寻龙帮和你休战一个月如何?” 朴夫人轻轻道:“好,既然韩先生出面,我便给这个面子。不过这一个月内,你们寻龙帮不得主动挑起事端,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韩智良点点头:“朴夫人放心,只要贵方遵守约定,寻龙帮也绝不是背信弃义之辈。但在这期间,夫人若有任何小动作,我们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夜长风眉头微皱,看向韩智良,似乎对这休战决定有些疑虑,但最终没有出声反对。牛大力则嘟囔道:“哼,跟这女人有什么好谈的,俺一拳就能把她那些手下都揍飞。” 朴夫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韩先生果然爽快。希望这一个月里,咱们都能好好考虑合作的可能性,这对双方都有益处。” 韩智良道:“朴夫人,休战期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希望您能约束好手下,莫要再派人暗中窥探或是使绊子。咱们都敞亮些,一个月后,无论结果如何,再做定夺。” 朴夫人歉然道:“韩先生,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既然已经达成休战协议,我自会严令手下,不会再有任何小动作。只是希望寻龙帮这边也能令行禁止,莫要让这来之不易的休战局面毁于一旦。” 待她走后,韩智良断然道:“山河,你负责监察她的一举一动。朴夫人这女人诡计多端,休战协议怕是另有阴谋,咱们不得不防。你带几个机灵的兄弟,暗中盯着,一旦发现他们有任何违背约定的迹象,立刻回来报信。” 赵山河神色一凛,抱拳应道:“智良放心,我定会盯紧他们,绝不让他们有可乘之机。若他们敢耍花样,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夜长风皱眉道:“智良,你为何突然提出休战?这一个月时间,不知她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韩智良微微苦笑,解释道:“长风,咱们刚刚经历苦战,兄弟们或多或少都有损伤,需要时间修整。而且太古城那边情况不明,咱们与古城主会合后,也需时间商讨应对之策。这休战一月,看似冒险,实则是给咱们自己争取喘息机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夜长风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道:“你说得有道理,只是这一个月,咱们不可懈怠,需加紧筹备,以防不测。” 牛大力挠挠头,瓮声瓮气道:“俺可不管那么多,要是他们敢破坏约定,俺就冲上去揍他们个屁滚尿流!” 韩智良感激道:“牛大哥,此次突围多亏你一路相助,兄弟们才能顺利会合。若不是牛大哥勇猛,我们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牛大力憨笑道:“韩兄弟这说的是啥话,咱都是兄弟,本就该相互扶持。俺牛大力别的本事没有,就这身力气,能帮上忙那是应该的。只要能帮兄弟们摆脱困境,再打几仗俺也乐意!” 又过了半个时辰,牛大力、夜长风、韩智良、段义、太古城主古文明、张艺,全集中在太古城外的一个山头。 夜长风向古文明道:“义父,此次我们遭遇朴夫人一伙的埋伏,虽然成功突围,但形势依旧严峻。朴夫人背后似乎有强大势力支持,且来意不善,恐怕会对太古城以及寻龙帮不利。” 古文明神色凝重,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我也有所耳闻,这伙人近期在江湖上动作频频,行事狠辣。他们对太古城以及寻龙帮下手,想必是觊觎咱们的势力范围和资源。长风,你详细说说此次突围的经过,咱们好分析一下对方的实力和战术。” 韩智良接口道:“古城主,此次埋伏对方准备充分,高手众多,且配合默契。不过咱们兄弟们英勇奋战,再加上牛大哥和段公子的助力,才得以突出重围。只是,对方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我们,休战一月期间,也难保不会有小动作。” 段义抱拳道:“古城主,我在突围过程中,发现对方有几个高手的武功路数很是诡异,不像是中原武林的招式,想必是从高丽带来的邪门功夫。” 牛大力粗着嗓子道:“管他啥邪门功夫,俺牛大力可不怕,来一个俺打一个!” 张艺沉思片刻,说道:“目前当务之急,是整合我们的力量,加强防范。同时,也要想办法摸清对方的底细和下一步计划,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古文明忽叹道:“唉,这江湖纷争一起,便如洪水猛兽,不知又要有多少无辜之人卷入其中。朴夫人背后势力庞大,行事又不择手段,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呐。” 夜长风冷笑道:“这妖妇太低估我寻龙帮,以为设下几次埋伏就能让我们屈服。寻龙帮在江湖上立足多年,岂是她能轻易撼动的。” 古文明责道:“长风,不可轻敌。骄兵必败,朴夫人既然敢如此大张旗鼓地与我们作对,必然有所依仗。我们既要保持自信,更要谨慎应对。如今之计,需尽快商讨出应对之策,加强太古城与寻龙帮的防御,同时还要派人去探查对方的虚实,知己知彼,方能稳操胜券。” 夜长风汗颜道:“义父教训得是,长风一时冲动,险些误事。如今大敌当前,确实该冷静行事。只是长风实在气不过这朴夫人的所作所为,屡次对我们寻龙帮下手,手段狠辣,实在令人不齿。” 就在这时,柳思思带着游子龙和凌云破过来与他们会合。 韩智良向游子龙道:“帮主,现在墨玉青的真正实力渐见端倪,高丽、东瀛、匈奴和西域均已有高手现身。” 游子龙愤然道:“哼,这些外邦势力,竟妄图在我中原武林搅弄风云,实在欺人太甚!墨玉青勾结各方势力,看来是铁了心要与我们寻龙帮以及中原武林为敌。” “咱们寻龙帮向来守护中原武林,岂会怕他!”游子龙握紧拳头,骨节泛白,“如今各方高手齐聚,正好让他们知道,中原武林的尊严不容侵犯。” 牛大力附和道:“游帮主说得对!俺们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管他什么高手,来多少俺们就揍多少!俺牛大力第一个冲在前头,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让他们知道咱中原儿郎的厉害!” 古文明道:“我已派人暗中召集曾经的旧部,加上奇异门诸位兄弟,咱们的力量不容小觑。只是,对方既然敢大张旗鼓地来犯,想必还有后招。咱们需从长计议,不可贸然行事。” 他顿了顿,又道:“如今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咱们得先弄清楚他们的意图,究竟是单纯针对寻龙帮,还是想借此蚕食整个中原武林。” 凌云破神色凝重道:“古城主不知有没有想到一个问题,就是我师兄独孤求醉既已到了京城,摆明不会容许墨玉青他们横行霸道,可至今却毫无动静,其中或许大有隐情。我担心师兄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又或者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手脚,无法脱身。” 古文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凌兄所言极是,独孤大侠武功高强,侠义为怀,按理说断不会对这等乱象坐视不管。如今毫无声息,确实令人担忧。这背后的隐情,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夜长风接口道:“难道墨玉青他们设下了什么圈套,困住了独孤大侠?又或者,京城中还有其他更为强大的势力在暗中操纵,连独孤大侠也不得不谨慎应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韩智良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不论何种原因,独孤大侠的动向对我们至关重要。咱们得设法尽快探明他的情况,或许这其中隐藏着破局的关键。” 段义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墨玉青的大靠山应该就是燕国公,自从血魔老祖闭关,他就俨然成为江湖上最具野心的人。燕国公势力庞大,朝堂上党羽众多,江湖中也豢养了不少高手。墨玉青恐怕就是借助他的力量,方能勾结高丽、东瀛、匈奴、西域各方势力,在中原武林掀起这场腥风血雨。” 古文明神色一凛,沉声道:“燕国公?此人野心勃勃,一直妄图扩充自己的势力。若真与墨玉青勾结,那局势可就更加棘手了。他在朝堂上的影响力,会给我们带来诸多掣肘,稍有不慎,便会陷入朝廷与江湖的双重围剿。” 夜长风眉头紧锁,怒声道:“这燕国公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保国安民,竟与江湖恶势力勾结,实在可恶!若不将其铲除,中原武林永无宁日。” 韩智良目光闪烁,思索道:“对付燕国公,绝非易事。他在朝中根基深厚,我们需从长计议。当务之急,是先摸清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同时巩固自身力量,联络其他正义之士,共同对抗这股邪恶势力。” 凌云破点头道:“智良所言极是。我们一方面要警惕墨玉青等人的直接攻击,另一方面,也得小心燕国公在暗处的阴谋算计。” 牛大力却笑道:“大家莫慌,太子殿下已经派人监视着燕国公府,只要他们敢有异动,太子那边立马就能知晓。太子心系天下,对燕国公的野心早有防备,之前只是隐忍不发,等待合适时机将其一举铲除。咱们呐,就专心对付墨玉青这帮江湖恶徒。” 众人听闻,神色稍缓。古文明微微点头道:“如此甚好,有太子殿下在朝中制衡燕国公,我们在江湖上便少了几分后顾之忧。但即便如此,墨玉青勾结的各方势力依旧不容小觑,我们仍需全力以赴。” 夜长风眼中闪过一丝振奋:“既然有太子殿下在背后支持,那咱们更要放手一搏。等收拾了墨玉青这伙人,再与燕国公算总账!” 韩智良沉思片刻道:“虽说有太子监视燕国公府,但我们也不能完全依赖于此。还需安排人手,留意燕国公在江湖上的动作,以防他暗中给墨玉青输送力量。” 凌云破赞同道:“智良考虑周全,咱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现在首要任务,还是商讨如何应对墨玉青接下来的攻势。”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34章 局势复杂 凌云破望向柳思思,温和地道:“思思,跟我们回去吧!” 柳思思低下头,一声不吭。 夜长风凑到她耳旁道:“就当是长风求你了!” 柳思思幽幽一叹,点了点头。 平阳王府外不远处的一座石亭里,墨玉青、李神棍和燕子飞三人正在品茶。 墨玉青神色一黯,想起了沐澜溪。命运为何要把他们摆在对立的位置? 燕子飞打破沉默道:“有没有见到平阳王的女儿?” 李神棍失笑道:“你呀,一开口就问这事儿。平阳王府戒备森严,哪是那么容易见到的。咱在这王府附近蛰伏多日,还没寻到机会呢。” 燕子飞愕然道:“可咱们来此的目的,不就是要想法子接近那平阳王的女儿,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吗?再这么干耗着,啥时候是个头啊。” 李神棍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紧不慢道:“急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背后是老祖,行事更得谨慎。这平阳王府内情况复杂,稍有差池,不仅任务完不成,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这时,一直沉默的墨玉青抬起头,目光幽深,缓缓说道:“平阳王的女儿固然重要,但咱们也不能忽略了其他方面。太子那边已经对我们有所警惕,燕国公虽有野心,可也在观望局势。咱们要做的,是在这各方势力的夹缝中寻得生机,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 李神棍点头称是:“不过,这平阳王的女儿若是能为我们所用,对咱们的计划肯定大有帮助。咱们还是得找机会,悄悄潜入王府,探探虚实。” 燕子飞皱眉道:“要不,咱们从王府的下人入手?重金买通几个,说不定能打听到些有用的消息,也能借此接近那平阳王的女儿。” 墨玉青微微眯起眼睛,沉吟道:“这倒是个法子,但买通下人也得小心,不能露出破绽。一旦被平阳王府察觉,我们就再难有机会了。” 与此同时,江海泷和左侧妃回到夏小雨的细雨楼。 左侧妃虽身为平阳王的挂名夫人,可在这纷扰的世间,她与夏小雨的情谊却深厚无比,更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妹。两人平日里无话不谈,彼此的心思都能猜得个八九不离十。 一踏入细雨楼,那熟悉的气息便扑面而来。楼内装饰典雅,处处透着一股婉约的韵味,几缕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夏小雨早已在楼内等候,见他们回来,立刻迎了上来。她眼中带着关切,先看向左侧妃,轻声问道:“姐姐,此番出去可还顺利?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左侧妃微微一笑道:“倒是没碰上什么大麻烦,只是在外面听闻了些江湖上的风声,有些不太安宁。”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不好了,外面来了一伙不明身份的人,说是要找县主!” 夏小雨疑惑道:“找我?我并未招惹过什么人,这伙人来意究竟为何?” 江海泷面色一沉,伸手按在腰间剑柄上,沉声道:“莫慌,我先去看看情况。这细雨楼岂容他们撒野,若是来者不善,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左侧妃眉头紧蹙,拉着夏小雨的手叮嘱道:“小雨,你先别露面,躲在后面,看清楚他们的来意再做打算。万一有危险,也好有个防备。” 夏小雨点了点头,跟着左侧妃躲到了屏风之后。 江海泷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门,只见细雨楼外,一群人正站在那里,为首的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身着黑衣,满脸横肉,眼中透着一股狠厉。 江海泷朗声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来细雨楼找县主?” 那大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哼,你又是谁?叫夏小雨出来,咱们兄弟几个有点事想跟她聊聊。” 江海泷冷哼一声:“县主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有什么事,跟我说一样。” 大汉身后一个瘦子阴阳怪气道:“哟,看你这架势,是想护着那夏小雨喽?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待会刀剑可不长眼。” 江海泷目光如炬,扫过众人,冷冷道:“我劝你们趁早离开,细雨楼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大汉闻言,脸色一沉,大手一挥:“兄弟们,给我上!教训教训这不知死活的家伙!” 江海泷不愧是“冷面剑客”,身形闪动间,剑花错落,寒光点点。只见他剑法凌厉,招招狠辣却又不失章法,不过片刻,便将那群人打得东倒西歪,狼狈逃窜。 夏小雨拍掌笑道:“江海泷,好俊的功夫!每次见你出手,都叫人拍手称快。若不是你在,今日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 江海泷收剑入鞘,神色依旧冷峻,只是微微喘着粗气,说道:“县主谬赞了。只是些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只是这伙人来得蹊跷,无端找上门来,怕是背后有人指使。” 左侧妃从屏风后转出,面露担忧之色,说道:“看来咱们细雨楼已经引起某些势力的注意了。这次他们被打跑,难保不会再来。咱们得尽快想个周全的法子应对才是。” 夏小雨美目流转,思索片刻后道:“依我看,咱们主动出击或许更好。先派人去查探这伙人的来历,看看究竟是受谁指使,如此也能掌握些先机,不至于一直这般被动。” 江海泷点头赞同:“县主所言极是。我这就安排信得过的兄弟去查。一旦有了消息,咱们也好制定应对之策。只是这段时间,县主和左侧妃还是要尽量减少外出,细雨楼也需加强戒备。” 左侧妃轻叹一声:“如今局势复杂,也只能如此了。只盼着能早日查清背后黑手,让这细雨楼恢复往日安宁。” 夏小雨望向楼外,目光坚定:“不管是谁在背后捣鬼,我都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这细雨楼是我守护之地,我定不会叫它陷入险境。”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35章 逗慕容贵 陈国公府,处处张灯结彩,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随风轻轻摇曳,将喜庆的氛围渲染得愈发浓烈。前来贺寿的宾客们络绎不绝,身着华服,脸上洋溢着笑容,纷纷向陈国公表达着最诚挚的祝福。 牛大力和段义紧跟在夏天身后,步入陈国公府的大门。牛大力身形魁梧,宛如一座小山般,他身着一袭崭新的锦袍,虽说尽力想要表现得沉稳些,但那一双眼睛却忍不住好奇地四处打量,时不时还露出几分惊叹之色。 段义则显得内敛许多,他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时刻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确保太子的安全万无一失。他的手始终按在腰间的剑柄上,身姿笔挺,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散发着让人不敢小觑的气势。 太子夏天则是一派温润如玉的模样,他面带微笑,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的优雅与气度。他一边与前来迎接的陈国公寒暄着,一边将精心准备的贺礼送上。 “陈国公,今日是您的六十大寿,本太子特来为您贺寿,愿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太子夏天的声音温和而又充满亲和力。 陈国公连忙拱手还礼,脸上堆满了笑容,眼中满是感激之色:“太子殿下能亲临寒舍,实乃老夫的荣幸,快请进,快请进!” 三人随着陈国公向府内走去,一路上,牛大力忍不住小声对段义嘀咕道:“三弟,你看这陈国公府可真气派啊!这么大的场面,我还是头一回见。” 段义微微皱眉,“大哥,谨言慎行,这里是陈国公府,又是太子殿下前来贺寿,咱们可不能失了分寸。” 牛大力挠挠头,嘿嘿一笑,闭上了嘴。 进入正厅后,夏天被安排在主宾的位置上坐下。牛大力和段义则站在他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厅内的众人。厅内的宾客们纷纷投来敬畏的目光,同时也在暗自猜测着太子此次前来的深意。 酒过三巡,众人正谈笑风生之时,突然,一名家丁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在陈国公耳边低语了几句。陈国公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强装镇定,向夏天告罪后,匆匆离开了正厅。 夏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微微转头,向牛大力和段义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刻心领神会,悄然跟了上去。 牛大力忍不住问道:“三弟,你说他这么着急去见谁呢?” 段义猜测道:“不是朴夫人就是墨玉青他们。” 两人小心翼翼地跟在陈国公身后,穿过一条条回廊,绕过一处处假山。这陈国公府仿若迷宫一般,曲径通幽,七拐八绕之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 陈国公进了小院后,迅速关上了门。牛大力和段义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躲在不远处的一丛灌木后面,竖起耳朵听着。 可惜段义猜错了,陈国公要见的人却是血魔老祖。也就是墨玉青的师父。 只听屋内传来陈国公略带谄媚的声音:“老祖,您可算来了,这次的事还得仰仗您出手相助啊。”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犹如夜枭啼鸣,让人不寒而栗:“哼,你答应我的事可都办妥了?若是敢耍什么花样,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陈国公连忙道:“老祖放心,都安排妥当了。只要您这边一动手,我们里应外合,大事必成。” 牛大力和段义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他们没想到,在这看似喜庆的寿宴背后,竟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阴谋。血魔老祖在江湖上可是臭名昭着的人物,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如今他和陈国公勾结在一起,不知道又在谋划什么可怕的事情。 段义压低声音道:“大哥,这事非同小可,咱们得赶紧回去告诉太子殿下。” 牛大力重重点头,两人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小院,准备趁着夜色悄然离开,将这惊人的消息告知太子。 夏天听后,平静地道:“莫慌,独孤大侠已到京城,他这次进京就是来阻止血魔老祖的。” 牛大力闻言道:“如此甚好。” 就在此时,燕国公带着次子慕容贵过来向夏天行礼。 当慕容贵看到夏天身后的牛大力时,恨得牙痒痒的。 牛大力早已忘了他,便低声问段义:“三弟,他叫啥?” 段义答道:“慕容贵,我们之前在嘉兴醉仙楼打过一架。” “哦!想起来了,就是这小子啊!当时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还真是让人不爽。”牛大力想起往事,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夏天低声告诫:“在这陈国公府,你们都收敛些,莫要生事。燕国公如今势力庞大,表面上又与我维持着和睦,不可因一时意气坏了大局。” 牛大力和段义赶忙点头称是。 燕国公一脸笑意,恭敬道:“太子殿下,犬子莽撞,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夏天笑着摆了摆手:“燕国公言重了,年轻人有些小摩擦在所难免,本宫并不放在心上。” 慕容贵虽心中恨意难消,但在父亲面前,也只得强装笑脸,跟着赔礼:“太子殿下宽宏大量,之前是在下鲁莽,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夏天点头示意无妨,又与燕国公寒暄了几句。燕国公父子行礼告退后,牛大力忍不住小声嘀咕:“哼,这慕容贵,看着就一肚子坏水,指不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段义低声道:“大哥,还是小心为妙。燕国公野心勃勃,慕容贵又是他次子,咱们不可掉以轻心。” 夏天微微转头,目光沉稳:“你们说得对,这燕国公府和血魔老祖一事,怕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接下来,我们行事更要谨慎,静候独孤大侠那边的消息。” 酒过三巡,牛大力抱着一坛酒,脚步略显踉跄地朝慕容贵走去。 “慕容公子,之前多有得罪,俺给你赔个不是啦!”牛大力满脸堆笑,那笑容在微红的脸颊上显得格外憨直,一边说着,一边将酒坛往慕容贵面前一放。 慕容贵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周围的宾客见状,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猜测着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牛大力却好似没察觉到慕容贵的冷淡,自顾自地说道:“慕容公子,俺这人就爱喝酒,觉得美酒能解千愁,也能化干戈为玉帛。来来来,咱一起喝上几碗,之前的事儿,就这么一笔勾销,咋样?” 慕容贵皱着眉头,瞥了一眼那酒坛,不屑道:“就凭你这坛酒,就想化解之前的过节?牛大力,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了。” 牛大力挠挠头,嘿嘿笑道:“慕容公子,你看俺也没啥别的本事,就觉得这酒不错。你要是还气不过,要不你打俺几下出出气?只要你能消气,咋都行。” 慕容贵见牛大力这副模样,心中更是恼怒,觉得他是在故意装疯卖傻羞辱自己。正要发作时,突然想到这里是陈国公寿宴,又是太子在场,若自己贸然动手,恐怕会惹来麻烦。于是强压怒火,咬着牙道:“牛大力,今日暂且放过你,你最好别再惹我。”一甩衣袖,转身就要离开。 牛大力却伸手拦住他,笑道:“慕容公子,别急着走啊,这酒还没喝呢。” 慕容贵怒目而视:“你还想怎样?” 就在气氛愈发紧张之时,段义匆匆赶来,一把拉开牛大力,笑着对慕容贵道:“慕容公子,抱歉抱歉,我这大哥喝多了,胡言乱语,您别往心里去。”他连拖带拽地将牛大力拉走了。 夏天微微一笑:“牛大哥,你这性子,可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在这陈国公府,你这般逗弄慕容贵,若是惹出大祸,可如何是好?” 牛大力憨笑道:“太子殿下,俺就是看他不顺眼,想逗逗他,也没想真惹事。俺心里有数,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夏天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燕国公势力庞大,且心思叵测,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慕容贵虽是他次子,但也不容小觑。咱们如今行事,每一步都需谨慎,切不可因一时意气,坏了大事。” 段义在一旁抱拳道:“太子殿下教训得是,我方才已劝过大哥。往后,我们定会谨言慎行。” 夏天微微点头,目光望向远处正与其他宾客寒暄的燕国公,神色凝重道:“燕国公与血魔老祖说不定暗中勾结,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还未可知。独孤大侠虽已进京,但我们也不能完全依赖他,还需自己多留意。” 牛大力拍着胸脯道:“太子殿下放心,俺和三弟一定盯紧了,有啥风吹草动,立马向您汇报。” 夏天看着牛大力和段义,眼中露出一丝欣慰:“有你们二位相助,本宫安心不少。只是往后行事,切记要小心谨慎,莫要冲动。” “是!”牛大力和段义齐声应道。三人目光交汇,彼此心意相通。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36章 战燕子飞 春风客栈。 夜长风忍不住问古人云:“义父,您知道那个美女高手是什么人吗?” 古人云道:“她极可能是匈奴王的公主娜塔莎。” 夜长风吃了一惊道:“竟是匈奴王的公主!这……她怎么会出现在中原,还武功这般高强?” 古人云冷哼道:“匈奴人向来野心勃勃,这公主来此,定是心怀不轨,说不定在谋划什么阴谋诡计。” 夜长风呆了呆,尴尬地道:“可看她模样,不像是坏人啊,行事也磊落得很,或许是我们误会了。” 古人云失笑道:“你这小子,莫要被她的外表迷惑。匈奴人狡猾得很,公主更不会简单,往后遇到,千万要小心应对。” 片刻,两人到了杜楠的房间,杜楠在房内等着他们,忙请两人坐下,拿出五两黄金,送到夜长风面前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夜长风毫不客气收入怀里,问道:“令妹在哪里?” 话还未完,邻房开门声响,接着一位窈窕秀丽的少女推门而入道:“大哥,你找我何事?” 杜楠站起身来,抬手示意,介绍道:“长风兄弟,这便是舍妹杜瑶。瑶儿,这位是夜长风公子,可是帮了大哥大忙的贵客。” 杜瑶随即落落大方地向两人施礼,眉眼弯弯,嘴角噙着一抹浅笑。 古人云温声道:“杜姑娘不必多礼,你兄长与我们也算有缘,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收拾好东西后,夜长风驾着马车,扬鞭催马,车轮滚滚,载着古人云和杜家兄妹,在官道上疾驰而去。车轮扬起阵阵尘土,官道两旁的树木飞速向后退去。 马车里,杜瑶时不时掀起车帘,好奇地张望着外面的景色,微风拂过,撩动她的发丝。杜楠则正襟危坐,脸上带着几分对前路的担忧。 夜长风坐在车辕上,一边稳稳地把控着缰绳,一边转头朝车内说道:“大家放心,这一路有我和义父在,保管平平安安把你们送到地方。” 古人云在车内微微闭目养神,听到这话,缓缓开口:“长风,莫要大意,这江湖上危机四伏,还是小心为妙。” 夜长风应了一声“是”,又握紧了缰绳,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前方的道路。 杜瑶兴趣盎然道:“夜公子,这一路咱们要经过不少地方,可有什么好玩的去处?我长这么大,都没怎么出过远门,对外面的世界可好奇啦!” 夜长风柔声道:“杜姑娘,这一路上好玩的地方可多了去了。再往前走上一段路,就会经过清风镇,那里每逢集日都热闹非凡,有杂耍班子、街头艺人,还有各种新奇玩意儿和美味小吃。等咱们到了那儿,正好赶上集日,你就可以好好逛逛了。” 杜瑶忽然凑到他耳旁道:“夜公子,你这般说,我可就更期待啦,到时候你可要陪我好好转转。” 夜长风心中一荡,说道:“杜姑娘相邀,在下自当奉陪。” 古人云忽道:“你们俩莫要忘了正事,此番护送杜家兄妹,安全抵达才是首要。” 夜长风向杜瑶道:“坐好了!”一扬鞭,抽在马背上,骏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马车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杜瑶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抓紧了车壁,随后又被这刺激的速度逗得咯咯直笑。夜长风稳稳地把控着缰绳,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发丝在风中肆意飞扬。 就在这时,前方道路突然出现了几个黑衣大汉,他们手持长刀,一字排开,挡住了马车的去路。夜长风脸色一沉,猛地勒住缰绳,马车剧烈地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向车内,沉声道:“义父,有麻烦了。” 古人云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走下马车,目光扫过那几个黑衣大汉,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挡住我们的去路?” 为首的黑衣人却道:“古城主,我是奇异门的白磊,是门主让我们在此等候。” 古人云皱眉道:“祁门主还在嘉兴么?” 白磊抱拳一礼,恭敬回道:“回古城主,门主已离开嘉兴,此刻正在金陵城。门主吩咐,听闻古城主途径此地,特命我等送上书信一封。”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上。 古人云看完信后,向夜长风道:“长风,祁门主邀我前往金陵城一叙,此事颇为重要,我需即刻启程。你护送杜家兄妹继续前行,务必确保他们的安全。” 夜长风神情一肃,拱手应道:“义父放心,有我在,定会护得杜家兄妹周全,安全将他们送达。您只管去金陵赴约,这边的事,孩儿定不辱使命。” 另一边,燕子飞定神一看,瞧穿宇文慧掷来的黑球,乃烟雾弹。刹那间,黑球落地爆开,浓烟滚滚,刺鼻气味弥漫开来。他暗叫不好,急忙屏住呼吸,侧身飞退,同时抽出腰间软剑,警惕四周围攻而来的身影。 “哼,这点小把戏,可拦不住我!”燕子飞低喝一声,手中软剑舞得密不透风,剑花闪烁,逼退了几个趁乱扑来的喽啰。然而,烟雾愈发浓重,视线受阻,不知敌人还有多少埋伏,局势对他愈发不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宇文慧知道他曾打败过自己的四师兄袁四海,心中暗忖,单打独斗绝非其对手,幸好此时有大师兄令狐聪在此。她忙高声喊道:“大师兄,此人身手不凡,咱们须得小心应对,合力将他拿下!” 令狐聪神色冷峻,手持长剑,缓步从烟雾中走出,目光如电般射向燕子飞,沉声道:“哼,不管你有多大能耐,今日既然到了这儿,就别想轻易脱身。”说罢,脚尖轻点,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燕子飞,手中长剑挽出几朵剑花,直刺向燕子飞的咽喉要害。 燕子飞不敢大意,对方使的可是华山剑法,凌厉迅猛,闻名江湖。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避开令狐聪这凌厉一击,同时手中软剑如灵蛇般探出,直逼令狐聪持剑的手腕。 令狐聪冷哼一声,手腕一抖,剑身翻转,剑势突变,由刺转削,朝燕子飞手臂削去。这一变招,快如闪电,让人猝不及防。燕子飞面色微变,急忙抽身后退,险之又险地避开这一击。 此时,宇文慧看准时机,从旁侧攻来,手中短刀泛着寒光,直取燕子飞肋下。燕子飞身处两人夹击,却临危不乱,猛地一提气,双脚在地上一蹬,整个人如大鹏展翅般高高跃起,躲过两人这一轮攻势。 就在这时,牛大力的声音喝道:“谁敢欺俺二弟!” 燕子飞认识他,金刚门大弟子牛大力,一手金刚棒法使得出神入化,力大无穷。只见牛大力手持金刚棒,如猛虎下山般冲了过来。他身躯魁梧,脚步一踏,地面都仿佛微微震颤。 牛大力二话不说,挥舞大棒,一招“横扫千军”,棒身带起呼呼风声,直逼燕子飞。燕子飞脸色骤变,不敢硬接这刚猛无匹的一击,连忙各自飞身闪退。 牛大力顺势站到令狐聪身侧,瓮声瓮气地说道:“二弟莫慌,有大哥在,看他们谁敢放肆!” 令狐聪提醒道:“大哥,小心他的飞刀。” 牛大力道:“二弟,俺这金刚棒法专破暗器,他若敢用飞刀,俺一棒将它们全都砸落!” 燕子飞冷哼道:“牛大力,我倒要看看你的金刚不坏神功,能不能挡得住我这手中软剑!”他手中软剑一抖,挽出几个剑花,身形如电般欺身而上,直刺牛大力咽喉。 牛大力却不慌不忙,将手中金刚棒一横,“当”的一声巨响,燕子飞的软剑刺在棒身之上,溅起几点火花。牛大力咧嘴一笑道:“就这点本事,可伤不了俺!”猛地一甩大棒,棒梢如蛟龙出海,反向燕子飞扫去。 燕子飞不敢硬接,脚尖点地,向后飘然而退。令狐聪趁着这个空当,挺剑直刺燕子飞后心,嘴里喊道:“看剑!”燕子飞感受到背后寒意,侧身一闪,令狐聪的剑擦着他的衣衫划过。 宇文慧也趁机欺近,长剑闪烁着寒光,朝着燕子飞肋下狠狠刺去。 燕子飞身法灵活,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飘忽,在三人的围攻中辗转腾挪。宇文慧的长剑刚至,他便一侧身,如同游鱼般滑开,同时软剑轻挑,逼得宇文慧不得不回防自保。 令狐聪瞅准破绽,挺剑疾刺燕子飞后背,剑风凌厉。燕子飞似有所感,脚尖轻点地面,身体如鹞子翻身般陡然一转,令狐聪这一剑便刺了个空。还未等令狐聪收剑,燕子飞的软剑已如灵蛇般缠上他的剑身,用力一扭,令狐聪只觉一股大力传来,手中长剑险些脱手。 牛大力见状,怒吼一声,手中金刚棒舞得虎虎生风,朝着燕子飞猛砸过来。燕子飞不敢硬接,双脚点地高高跃起,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从牛大力头顶掠过,同时在半空中一个翻身,软剑直刺牛大力后颈。牛大力察觉到背后的攻击,猛地向前跨出一步,转身将大棒一横,再次挡住了燕子飞的攻击。 三人围攻许久,却始终奈何不了燕子飞,反倒被他寻得机会,屡屡反击,一时间战局陷入僵持。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37章 杜家兄妹 牛大力大喝一声:“布阵!” 刹那间,三角封印阵成型。令狐聪、宇文慧与牛大力各据一角,彼此呼应。牛大力立于阵前,双手紧握金刚棒,那粗壮的手臂肌肉贲张,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以刚猛之力威慑燕子飞正面突进。令狐聪则位于左侧,他手中长剑不时挽出剑花,眼神如鹰般锐利,寻找着燕子飞防守的破绽,伺机发动精准攻击。宇文慧在右侧,她身姿轻盈,准备随时给予燕子飞致命一击。 阵法一成,四周气息仿佛被搅动。原本流动的空气变得凝滞,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朝着燕子飞弥漫开来。阵内气场流转,将燕子飞牢牢困在中央。三人凭借阵法,彼此间配合愈发默契,攻击从不同方向如潮水般涌来。牛大力的金刚棒刚猛绝伦,每一击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力;令狐聪的剑法则飘忽不定,剑剑指向要害;宇文慧的攻击刁钻诡异,令人防不胜防。面对这紧密的三角封印阵,燕子飞眉头紧锁,深知接下来的战斗将愈发艰难。 他想了好久,最后还是撤了。 毕竟牛大力如今是太子的人,若真在此处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即便自己能全身而退,也定会惹上诸多麻烦。太子势力日渐庞大,在朝堂上翻云覆雨,若无端得罪,往后行事怕是处处受阻。况且,今日这三角封印阵配合精妙,久战下去,胜负难料,万一稍有差池,折损在此,实在得不偿失。 燕子飞心意已决,身形一晃,施展出他那鬼魅般的轻功,在三人的围攻缝隙中寻得一丝破绽,猛地抽身向后疾退。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令狐聪望着燕子飞远去的方向,收起长剑,微微皱眉道:“就这么让他走了?” 牛大力将金刚棒扛在肩头,咧嘴笑道:“走就走了,他知道俺是太子的人,料他也不敢再轻易招惹。今日能逼退他,也算给咱们长了威风。” 宇文慧轻哼一声:“算他识趣,不然定叫他有来无回。” 回到太子送的别院,白百合和段义正在烤全羊。 “媳妇,三弟,俺们回来啦!”牛大力大步流星地迈进院子,那股子豪迈的劲儿,仿佛刚才的激战不过是一场小插曲。 白百合抬头,见他们安然无恙,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手中不停翻转着烤架上的全羊,说道:“回来就好,这羊也快烤好了,你们今日辛苦了,正好可以大快朵颐。” 段义也站起身来,迎上前去,好奇问道:“大哥,今日战况如何?有没有将那燕子飞拿下?” 令狐聪苦笑着摇摇头,宇文慧在一旁撇嘴道:“那燕子飞身法实在诡异,我们三人联手摆下三角封印阵,也未能将他留下,让他给跑了。” 牛大力倒是不以为意,大大咧咧地摆摆手:“跑了就跑了,反正他知道俺们的厉害,以后行事也得掂量掂量。现在俺可就盼着这烤全羊,光闻着味儿,俺这肚子就咕咕叫了。”众人闻言,不禁都笑了起来。 他们都知道,燕子飞是匈奴人,这次进京是想搅乱大夏京城。这匈奴近年来野心勃勃,屡屡在边境滋事,妄图蚕食大夏疆土。此次派燕子飞潜入京城,怕是打着不可告人的险恶算盘。 牛大力咬了口烤羊肉,嘟囔道:“这匈奴人不安好心,咱可不能让燕子飞得逞。下次再碰上,俺定要把他拿下,让他知道咱大夏不是好惹的!” 段义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大哥说得是。燕子飞轻功和武功都极为了得,行事又诡秘,不知还会生出什么事端。咱们得早做防范,莫要让京城陷入混乱。” 白百合停下手中动作,秀眉微蹙:“听闻匈奴暗中勾结京城内一些势力,若不尽快揪出这些内奸,光靠咱们防范,怕是难以周全。” 令狐聪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此事重大,得找个时机向太子殿下禀明,还需殿下动用各方势力,一同彻查,方能保京城太平。”众人听后,皆神色肃穆,深知此事关乎大夏安危,容不得丝毫马虎。 再说夜长风和杜家兄妹正被人追杀,杜瑶急道:“这可如何是好,这么多杀手,我们怎么敌得过!” 夜长风笑道:“杜姑娘莫慌,有我在呢。这些小喽啰,还奈何不了咱们。”他神色一凛,迅速抽出腰间佩刀,刀身寒光闪烁,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庞。只见他身形如电,瞬间冲入敌群,手中刀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刀刺出,都精准地逼退一名杀手,一时间,血花飞溅,喊杀声四起。 夜长风近日自创一套刀法,名为“星芒裂空刀”。此刀法融合了他多年闯荡江湖的实战经验与对武道的独特感悟。 此刻,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杀手,夜长风决定施展这新创刀法。只见他大喝一声,身形陡然旋转,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卷入敌阵,手中长刀顺势划出,恰似流星撕裂夜空,刀光闪耀间,带起一道道凌厉的气劲。 一名杀手躲闪不及,被刀气扫中,手臂鲜血飞溅,手中利刃哐当落地。夜长风趁势欺身而上,刀势连绵不绝,“流星赶月”“芒星坠地”,一招接一招,刀刀直逼杀手要害。众杀手见他刀法如此凌厉,不禁心生惧意,攻势也为之一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杜楠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赞道:“夜公子这刀法,真是出神入化!” 杜瑶眼中更是异彩连连,又惊又喜:“夜公子好厉害,有这般本事,定能护我们周全!” 夜长风冷笑道:“血魔宗也不过如此嘛!”他手中长刀一横,刀身上血迹滑落,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暗色。面对四周仍在蠢蠢欲动的血魔宗杀手,他毫无惧色,目光如炬,扫视一圈,凛冽的眼神似能穿透这些杀手的伪装。 这些血魔宗杀手,身着诡异的暗红色劲装,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双透着阴鸷的眼睛。他们见夜长风如此张狂,竟将血魔宗不放在眼里,不由得发出一阵低沉的怒喝,杀意愈发浓烈。 为首的杀手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欺近夜长风,手中匕首闪烁着幽光,直刺夜长风咽喉,出手狠辣至极。夜长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脚步轻点,侧身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手中长刀顺势一挥,一道强劲的刀气呼啸而出,如同一道无形的利刃,朝着那杀手胸口斩去。那杀手察觉不妙,连忙抽身飞退,却还是慢了一步,胸口衣衫被刀气划破,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其他杀手见状,纷纷从四面八方围上,手中各式兵器闪烁着寒光,如饿狼般扑向夜长风。夜长风却怡然不惧,脚踏奇异步伐,在杀手群中穿梭自如,手中长刀舞动,每一次挥砍都带出一片血光,将血魔宗杀手的围攻一次次化解。 不一会儿,夜长风一个不留,将这群血魔宗杀手尽数解决。满地横七竖八地躺着杀手的尸体,鲜血汩汩流淌,汇聚成小股溪流,在尘土间蜿蜒。 夜长风缓缓收刀入鞘,气息虽有些紊乱,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他转过身,望向躲在不远处马车旁的杜家兄妹,脸上重新浮现出温和的笑容:“杜姑娘,杜公子,没事了,大家安全了。” 杜瑶从马车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看到夜长风安然无恙,眼中满是惊喜与敬佩,小跑着来到夜长风身边:“夜公子,你太厉害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杜楠也随后赶来,对着夜长风抱拳深深一揖:“夜公子救命之恩,我杜楠没齿难忘。若不是夜公子武艺高强,今日我兄妹二人怕是凶多吉少。” 夜长风连忙扶起杜楠,谦逊道:“杜公子言重了,保护二位周全是我应尽之责。只是这血魔宗突然来袭,想必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咱们不能在此久留,得尽快赶路。”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向马车,准备继续前行。 杜瑶一直垂着头坐在夜长风身侧,这时瞅他一眼,再垂下头咬着唇皮轻轻道:“你为何仍不问我们,究竟陈国公为何要派人追杀我们兄妹?” 夜长风潇洒一笑,淡淡道:“杜姑娘,你们既不愿提及,其中定有隐情。我相信,待时机成熟,你们自会告知。在下定会全力护你们周全,至于缘由,何时说,都无妨。” 杜瑶没再作声。 过了一会儿,夜长风感觉到马车外的风愈发凛冽,转头看向杜瑶,柔声道:“冷吗?”杜瑶微微点头。 “我把披风给你披上。”夜长风随即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轻轻披在杜瑶身上,动作温柔而小心。 杜瑶摇头道:“那你怎么办,你也会冷的。” 夜长风微笑道:“我皮糙肉厚,抗冻得很,你身子娇弱,可别受了寒。况且,保护你是我的分内之事,看你暖和,我心里也踏实。” 杜瑶感激道:“夜公子,你这般细心体贴,真不知该如何谢你。若不是你,我和哥哥如今还不知身处何种险境。” 夜长风含笑不语。他的目光望向车外,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同时心里暗自思索着接下来的行程,务必保证杜家兄妹的安全。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38章 花舫风波 和平阳王分手后,江海泷和夏小雨这对顽皮冤家,仍舍不得回去,并肩在街上溜达。 夏小雨甜笑着似是自言自语般道:“今天可真是痛快,好久没这么畅快地经历一场冒险啦。” 江海泷故意左张右望,然后奇道:“县主,您这是在和谁说话呢?莫不是心里想着哪位俊俏公子,说给那空气听?” 夏小雨关心道:“为何你给燕子飞打得吐了血,却像个没事人似的?” 江海泷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咧嘴笑道:“县主您还不知道我?皮糙肉厚的,那点小伤算啥。再说了,我要是这点伤就倒下,往后还怎么在您身边护着您,陪您闯荡江湖呀。” 夏小雨笑吟吟道:“瞧你这得意劲儿,少贫嘴。不过说真的,这次你出手相助,我心里可记着呢。” 江海泷哂道:“县主这话说得可就见外了,咱一起经历这么多,我不出手谁出手?要是见死不救,那还是我江海泷吗?” 夏小雨跺足道:“就你有理!我说不过你。但下次可别再这么莽撞,要是真受了重伤,我可不管你。” 江海泷哈哈大笑,不理途人侧目,在她身旁道:“县主放心,我心里有数。下次再有危险,我保证既能护你周全,又能全身而退,绝不让你操心。” 夏小雨嘟起小嘴道:“哼,就会夸海口。你每次都这么说,可一到关键时刻,就只顾着往前冲,也不想想自己会不会受伤。” 忽听得有人莺声叫道:“专使大人!” 江海泷吓了一跳,往对街望去,竟是蓝莲花含笑向他招手。 江海泷心中叫苦,暗忖这姑奶奶怎么在这儿,这下麻烦了。可又不能装作没看见,只得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容,朝蓝莲花挥了挥手。 夏小雨顺着江海泷的目光看去,瞧见蓝莲花,柳眉微蹙,酸酸地说道:“哟,这是谁呀?叫得这般亲热。” 江海泷赶忙解释:“县主,这是蓝莲花,之前在一些场合见过,没什么特别关系。” 蓝莲花却不顾两人交谈,莲步轻移,穿过街道来到他们面前,娇嗔道:“专使大人,几日不见,就把我忘啦?” 江海泷苦笑道:“蓝姑娘,哪能忘了您呢。只是今日与县主正有要事相商,实在分身乏术。” 夏小雨蹙起黛眉道:“哦?要事?什么要事还得避开旁人?江公子,你可别是故意找借口。”说罢,她斜睨了蓝莲花一眼,眼神里满是戒备。 江海泷干咳一声道:“县主,咱们之前不是在商讨如何整顿这城中治安嘛,这事儿迫在眉睫,正说到关键处呢。” 夏小雨白了他一眼嗔道:“就会拿这事儿搪塞我,我看你就是见了这位蓝姑娘,魂儿都被勾走咯。” 蓝莲花笑道:“县主可别误会,我与江专使只是旧识,偶然瞧见,过来打个招呼罢了。瞧县主对江专使这般在意,想必二人关系匪浅呐。” 夏小雨鼓着气道:“哼,我与他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同办了几件事罢了。倒是蓝姑娘,这般热络,不知与江公子是何种旧识?” 蓝莲花笑道:“县主莫要打趣我。不过是早前江专使帮过我一次,心中感激,便记挂着。今日有缘碰见,自是要表达谢意。” 夏小雨嘟起小嘴道:“帮个忙就记挂这么久,看来江公子这忙,帮得很是特别呢。” 蓝莲花眼珠发亮地看着夏小雨,又睨江海泷一眼,笑道:“县主这般说,倒叫我不好意思了。只是江公子侠义心肠,我一介弱女子,受了大恩,实在难忘。” 夏小雨瞪了江海泷一眼道:“哼,就他爱充英雄,到处招蜂引蝶。” 蓝莲花笑道:“县主莫要误会,江公子行事磊落,只是热心助人。我瞧县主与江公子相处,倒似欢喜冤家,想必平日里趣事不少。” 江海泷大感头痛,叹道:“二位姑娘,咱能不能别为了我在这儿争来争去。这大街上的,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看着呢,多不好。蓝姑娘,你不是有事找我,有话不妨直说;县主,咱们那治安的事儿也耽搁不得,您看呢?” 夏小雨噗嗤一笑道:“瞧你那紧张样儿,本姑娘还能吃了她不成?罢了,不逗你了。” 江海泷哑然失笑道:“县主,您这玩笑开得,可把我吓得不轻。咱还是说正事吧。” 蓝莲花笑吟吟道:“江专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请您明日到府上一叙,略表谢意。还望您和县主赏脸。” 江海泷微笑道:“蓝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只是明日我与县主事务缠身,恐怕实在抽不出空,还望姑娘海涵。” 蓝莲花轻轻道:“那实在太可惜了,我本已备好薄酒佳肴,想好好答谢江专使。不知改日是否方便?” 江海泷笑道:“蓝姑娘心意我领了,日后若有机会,必定赴约。只是江湖事忙,实在难以预定时间,还望姑娘莫怪。” 忽听得有人怒喝道:“莲花你忘了我们的约会吗?” 江海泷和那人对个照面,均感愕然,齐叫道:“是你!”来者竟是燕国公世子慕容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蓝莲花昵声道:“世子,你怎么来了?我这不是刚巧碰到江专使,便想邀他改日到府中一叙,答谢他之前的帮忙。”说着,她莲步轻移,走到慕容富身旁,轻轻挽住他的胳膊,脸上带着几分娇嗔。 慕容富轻轻推开蓝莲花,目不转睛盯着夏小雨道:“小雨!你是不是爱上了他?”一手指着江海泷。 夏小雨脸红道:“慕容富,你别胡说!我与江公子只是一同经历些事,哪有你说的那般。” 慕容富哼道:“我可不信!你向来对我不假辞色,却和他有说有笑。今日若不说清楚,我绝不罢休!” 江海泷色变道:“慕容富,你休要胡搅蛮缠!县主与我行事光明磊落,何需向你交代?你这般无理取闹,成何体统!” 慕容富得意道:“哼,你不过是个小小专使,也敢教训本世子?小雨与我自小相识,她的事我怎能不管?今日撞见你们这般亲昵,我定要问个明白。” 夏小雨道:“慕容富,你莫要再纠缠。我与江公子清清白白,志同道合一同做事而已,你这般猜忌实在无聊。” 慕容富望向蓝莲花道:“你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蓝莲花不敢接触江海泷的目光,垂首低声道:“莲花只是曾受江专使帮助,想答谢他罢了,并无其他。” 慕容富冷笑道:“呵,说得倒是轻巧,一个答谢,一个清白,当本世子是三岁孩童好糊弄?今日之事,绝没这么简单。” 蓝莲花低垂头,紧抓着衣摆的纤手因过于用力致发白。 夏小雨平静下来,向江海泷道:“江海泷,别理会他,咱们走。和他多说无益,莫要坏了心情。” 慕容富冷冷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今日不把话讲清楚,你们谁都别想离开。” 江海泷淡淡道:“慕容富,你身为燕国公世子,却如此蛮不讲理。我们与你并无纠葛,何必苦苦相逼。若你执意阻拦,休怪我不客气。” 慕容富一阵冷笑道:“滚吧!” 岂知江海泷失笑道:“滚便滚吧!”一声长笑,拉着夏小雨转身就走。夏小雨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却也没挣脱,任由江海泷拉着。两人脚步匆匆,很快融入街道的人流之中。 慕容富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得狠狠跺脚。蓝莲花在一旁嗫嚅着,却不敢出声。好一会儿,慕容富才转头瞪向蓝莲花,怒喝道:“都是你惹出的事!”拂袖而去,徒留蓝莲花呆立原地,眼中泪光闪烁。 我猜你可能是想让我对这段内容进行完善、润色或者续写,以下为你续写了后续情节,让故事更加完整,你可以根据需求修改: 送夏小雨回府后,江海泷却在街上偶遇皇帝夏令微服出巡。 夏令莞尔道:“江卿,好巧,没想到在此处遇见你。” 江海泷心中一动,道:“陛下万安。微臣能在此得见陛下,实乃荣幸。陛下微服出行,定是心系民间,洞察民生。不知陛下可有何见闻,若有需微臣效力之处,万死不辞。” 夏令满意地看他一眼,点了点头,岔开话题道:“听闻你近日与夏小雨一同处理城中事务,进展如何?” 江海泷拱手道:“回陛下,与县主一同处理城中事务,进展颇为顺利。此前城中治安略有乱象,我与县主已商讨出整顿之策,加强了巡逻布防,对滋事之徒也进行了严惩,如今已见成效,百姓们的安全感明显提升。只是在民生方面,比如商户赋税与水利修缮,还需进一步举措,我正与县主谋划,力求尽快改善。” 他们边走边说,来到一艘豪华的花舫旁。河水里忽地有人冒出头来,向李通广打了个安全的手势,又再潜下去。江海泷心中大喜,他知晓这定是陛下安排的暗卫,如此看来,此次花舫之行想必暗藏玄机。 登上花舫后,一位极具姿色、风韵可迷死所有正常男人的花信小妇,率着八名作仆人打扮的龟奴恭迎在甲板上。少妇未语先笑,眉眼含春,热情如火地向李通广打招呼道:“李大人,您可算来了,咱们可是盼了好久呢。” 李通广呵呵一笑,介绍夏令道:“这位就是我的好友凌员外,四娘你定要悉心招待,莫要失了礼数。” 四娘目光流转,盈盈福身,娇声道:“凌员外,幸会幸会。凌员外大驾光临,可真是让咱们这花舫蓬荜生辉呀。几位贵客里边请,美酒佳肴都已备好。”说罢,莲步轻移,引领众人进入舫内。 舫内布置得奢华至极,绫罗绸缎装饰着四壁,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各处,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众人在厅中落座,四娘亲自为众人斟酒。 夏令看似随意地打量着舫内的一切,不经意间与江海泷对视一眼,眼中似有深意。江海泷心领神会,一边佯装与众人谈笑风生,一边暗自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酒过三巡,四娘轻启朱唇道:“几位大人,咱们这花舫上除了美酒,还有更有趣的节目呢,不知各位可有兴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李通广笑道:“哦?四娘,快说来听听,莫要卖关子。” 四娘掩嘴娇笑,招手唤来一名龟奴,在其耳边低语几句。龟奴点头离去,不多时,一群身着薄纱的舞女鱼贯而入,随着悠扬的丝竹声翩翩起舞,舞姿曼妙,令人眼花缭乱。 夏令隔桌向江海泷笑道:“世侄,难得出来放松一番,切莫拘谨。” 江海泷事实上正担心这点,喜道:“那小侄不客气了。” 四娘媚态横生笑道:“哟,江公子这般爽快,姐妹们可得多敬几杯。来呀,给江公子把酒杯满上。”说着,她亲自拿起酒壶,为江海泷斟酒,那眼神似嗔似喜,直往江海泷身上黏。 众女连连劝酒,一番调笑后,李通广向江海泷笑道:“江公子,你看咱们这花舫,比起你平日里那些严肃的场合,是不是有趣得多?今日就敞开了玩,莫要辜负这良辰美景。” 四娘含羞道:“李大人,您可别总打趣江公子啦,人家江公子说不定嫌弃我们这儿太过喧闹呢。”她轻咬下唇,眼波流转,偷偷瞥了江海泷一眼。 夏令笑道:“四娘这话说得不对,江公子可不是那般不解风情之人。今日能在此处,与诸位一同把酒言欢,实乃人生一大乐事。只是四娘,你可得多准备些拿手的节目,莫要让我们失望呐。” 四娘娇笑一声,莲步轻移至厅中,盈盈下拜道:“承蒙凌员外抬爱,小女子定当竭尽所能,不让各位贵客扫兴。”她柳眉微挑,对身旁龟奴吩咐几句。龟奴点头匆匆离去,不多时,舫内烛火渐暗,数名妙龄女子手提灯笼,款步而入,灯笼上绘着的山水花鸟在光影摇曳下仿若活物。 四娘玉手轻扬,脆声道:“这便是我们花舫新排的‘光影舞’,还望各位大人喜欢。”女子们随乐起舞,光影交织,如梦如幻。 夏令凑过来低声道:“江卿,据朕所察,这舫上恐有不寻常之人,你需暗中留意。” 江海泷一震道:“陛下放心,微臣定当小心谨慎,一有动静,便会及时护陛下周全。” 夏令又道:“朕要你杀一个人。” 江海泷表面装出色迷迷的样子道:“陛下是否要微臣杀死陈国公?” 夏令淡淡道:“非也,朕要你杀的是户部侍郎周怀仁。” 江海泷奇道:“周怀仁?陛下,听闻他一向奉公守法,并无劣迹,不知为何……” 夏令冷哼道:“此人表面奉公守法,实则中饱私囊。近日朝廷核查账目,发现多笔赈灾款项去向不明,背后便有他从中作梗。他与一干贪官相互勾结,致使灾民受苦,此等恶行,朕绝不容忍。” 江海泷拍胸保证道:“陛下放心,微臣定不辱使命。定将周怀仁尽快铲除,以正国法,还百姓一个公道。” 夏令满意道:“此事机密,知晓者甚少,朕信得过你才交予你办。你需做得干净利落,莫要打草惊蛇,待事成之后,朕必有重赏。” 江海泷提醒道:“陛下,陈国公与周怀仁来往密切,微臣若对周怀仁动手,恐怕陈国公那边会有所察觉,进而有所防备,给后续的清查工作带来阻碍。” 夏令说道:“陈国公那边有太子盯着。太子最近历练有成,朕已授意他暗中留意陈国公的一举一动。你只管全力对付周怀仁,将他的罪证搜罗齐全,再一举拿下。若能从他身上挖出更多同党,连根拔起,那是再好不过。” 江海泷点了点头。他知道太子有牛大力等人相助,在朝堂势力盘根错节的当下,太子凭借自身能力与得力助手,倒也能对陈国公形成有效制衡。如此一来,自己便可专心应对周怀仁。 于是,他低声回应夏令:“陛下安排周全,微臣定不负所托。周怀仁行事诡秘,微臣需先摸清他的日常行踪与往来之人,找准时机,一击即中,既取其性命,又能保全关键罪证。” 夏令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周怀仁贪污腐败,致使民生艰难,绝不能轻饶。你行事切记谨慎,朕静候佳音。” 李通广和四娘谈笑着回来。夏令招手唤了李通广过去,李通广赶忙快步上前,恭敬问道:“凌员外,您唤我何事?” 夏令看了四娘一眼,笑着对李通广说:“四娘这花舫布置得如此雅致,节目又精彩,定是花费不少心思。我与江公子商议着,想请四娘为我们再安排一场私密些的雅集,不知通广你能否帮忙说和说和?” 李通广一听,哈哈笑道:“这有何难!四娘,凌员外难得有此雅兴,你可一定要安排妥当。” 四娘掩嘴轻笑,媚眼如丝:“李大人都开口了,小女子岂会不答应。凌员外但说无妨,想如何安排,只要是这花舫能做到的,绝不含糊。” 夏令微微点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舫内众人,缓缓说道:“我听闻四娘这里有不少失传的古曲,能否寻几位妙人,为我们抚琴吟唱一番,再准备些精致的茶点,我们也好静心聆听,感受这古韵之美。”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四娘盈盈下拜:“凌员外果然是风雅之人,小女子这就去安排,定让您和几位大人满意。”说罢,便转身去准备。 待四娘走远,李通广低声对夏令道:“凌员外,您对这古曲感兴趣,我知晓城中还有几位大家,改日定引荐给您。” 夏令笑着拍了拍李通广的肩膀:“通广有心了,今日在此,先好好享受这花舫之乐。”而一旁的江海泷,心中却在思索着如何对周怀仁展开行动,表面上仍维持着得体的微笑,与他们应酬着。 忽听得外面有人喝道:“何方高人!”众人皆是一愣,舫内原本轻松愉悦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江海泷心中暗惊,下意识地将手按在腰间佩剑上,警惕地看向舫外。 夏令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与疑惑,低声对李通广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安排的人没把控好局面?” 李通广也是一脸茫然,赶忙赔罪道:“凌员外,我也不知这是怎么了,我这就去看看。”匆匆往甲板走去。 江海泷向夏令使了个眼色,示意陛下稍安勿躁,自己也悄然跟在李通广身后。只见甲板上,几个龟奴正与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对峙。那黑衣人身形矫健,虽被众人围着,却丝毫不显慌乱。 李通广强装镇定,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等的花舫?” 黑衣人并未理会李通广,目光如电般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江海泷身上,冷笑道:“江海泷,别来无恙啊!你以为换个地方,我就找不到你了?” 江海泷一声怒喝:“藏头露尾之辈,报上名来!究竟有何企图?”他一边暗自运转内力,全身肌肉紧绷,进入高度戒备状态,一边迅速打量四周,思索应对之策,眼角余光还留意着舫内夏令的安危。 黑衣人却不紧不慢,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哼,报上名又何妨?我乃血影堂鬼影使者,今日便是来取你性命!”身影一闪,手中利刃直刺江海泷咽喉,招式狠辣凌厉,势在必得。 李通广剑芒大盛,倏地间刺出了十剑。鬼影使者身形一晃,竟如鬼魅般在密集剑影中穿梭自如,轻松避开这凌厉攻势。他冷笑一声,反手一剑刺向李通广,速度快如闪电,剑刃带起丝丝破空之声。 李通广面色微变,脚步疾退,同时手中长剑一横,奋力抵挡。“当”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李通广手臂一阵发麻,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震得连退数步。 江海泷趁此机会,大喝一声,身形如虎扑食,双掌带起呼呼风声,直击鬼影使者后背。鬼影使者察觉到背后攻击,却并不慌乱,一个侧身旋转,巧妙避开江海泷的攻击,同时手中剑顺势划出一道弧线,直逼江海泷胸口。 江海泷脚步一错,施展身法向后跃开,同时从腰间抽出软鞭,手腕一抖,软鞭如灵蛇般迅猛地朝鬼影使者缠去。鬼影使者眉头微皱,手中剑快速舞动,试图绞断软鞭。一时间,鞭剑相交,发出一连串清脆声响。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舫内的夏令在侍卫的保护下悄然移步到甲板边缘,目光冷峻地注视着战局,心中思索着这突如其来的杀手究竟是何来历,又为何要针对江海泷。 “锵锵”连串激响,火花在两人之间飞溅。鬼影使者久攻不下,渐露急躁之色,招式愈发狠辣。江海泷与李通广配合愈发默契,防守滴水不漏,反击犀利迅猛。 突然,鬼影使者瞅准一个破绽,拼着硬接李通广一剑,以伤换伤,强行突破两人防线。他一声厉啸,声震四野,身影如黑色流星般破顶而去。破碎的木板纷飞四溅,冷风呼啸灌入。 江海泷抬头望去,只见半空中洒下一蓬鲜血,显然鬼影使者已受重伤。他深知不能就此放过对方,否则后患无穷,刚要飞身追去,却被李通广伸手拦住:“江公子,穷寇莫追,且不知对方有无埋伏。” 江海泷咬牙切齿,看着那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黑影,心中满是不甘。此时,舫内一片混乱,受惊的歌女、舞女们尖叫连连。夏令在侍卫簇拥下走上前来,面色凝重:“江卿,看来你这麻烦不小,究竟是何仇怨,引得这等杀手前来?” 江海泷单膝跪地,一脸愧疚:“陛下,微臣也不知为何血影堂盯上微臣。但请陛下放心,微臣定会尽快查清此事,绝不让此类威胁危及陛下安全。” 夏令微微点头,神色稍缓:“起来吧,你且小心行事。这血影堂来历不明,行事诡秘,背后或许还有更大阴谋。”江海泷起身,眼神坚定,心中已然下定决心,定要揪出幕后黑手,化解这场危机。 这时四娘推门进来,见到连身为统领的李通广都跪在地上,骇然望向夏令,双膝一软跪倒地上。 夏令双目闪过怒意,迅又消去,向四娘道:“朕今晚真的开心,不想被这等不速之客扰了兴致。你这花舫招待不错,无需担惊受怕,起来吧。” 四娘叩头谢恩:“谢陛下宽宏大量,陛下洪福齐天,想必那刺客定不得好下场。小女子定当为陛下祈福,愿陛下岁岁平安。只是这舫上如今混乱不堪,还望陛下恕罪。” 夏令微微摆手道:“无妨,你去安排人收拾一下,再准备些安神的茶点来。今晚之事,你若能守口如瓶,朕另有赏赐。” 四娘忙不迭应道:“陛下放心,小女子定当守口如瓶,半个字都不会吐露出去。”她缓缓起身,带着几分惶恐,赶忙去安排各项事宜。 江海泷见状,上前一步道:“陛下,此次刺客来势汹汹,虽负伤而逃,但恐怕还会卷土重来。微臣恳请陛下尽快回宫,这里已不安全。” 夏令沉思片刻,点头道:“也好,朕回宫后,你即刻着手调查血影堂,务必查清他们的底细与目的,若有进展,随时向朕汇报。” 江海泷抱拳领命:“微臣遵旨!”待夏令在侍卫的严密保护下离开花舫后,江海泷望着茫茫夜色,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将这股隐藏在暗处的势力连根拔起。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39章 按兵不动 在寻龙岛上,一座楼阁于夜色中静静矗立。游子龙独自一人,身形孤寂地坐在楼阁之内,双眸透过窗棂,直直望向那星夜笼罩下辽阔无边的寻龙岛。海风携着丝丝凉意,吹进楼阁,撩动着他的衣袂。 寻龙帮此番遭遇重创,折兵损将,足足失去了二十多艘战船,这无疑是建帮以来最为惨痛的败绩。往日里的意气风发,在这一刻被现实的沉重打击消磨殆尽,只留下满心的不甘与忧虑。 柳思思柔声道:“帮主在想什么呢?” 游子龙沉声道:“此番大败,寻龙帮元气大伤,弟兄们死伤无数,那些跟随我多年的兄弟,就这么没了……我身为一帮之主,却没能护好他们,实在是有负大家的信任呐!” 柳思思走到他身旁,伸出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柔情万缕道:“帮主,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次的失利,绝非您的过错。咱们寻龙帮根基深厚,弟兄们对您忠心耿耿,只要您一声令下,大家定会齐心协力,重振旗鼓。况且,咱们还有机会,来日方长,定能找回场子。” 游子龙一震道:“思思,多亏有你在我身边。”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你说得对,寻龙帮不能就这么一蹶不振,弟兄们的血不能白流,我定要带领大家,找回属于我们的荣耀!” 柳思思微笑道:“帮主,这才是我认识的您,往昔多少大风大浪,咱们寻龙帮都闯过来了,这次也定能逢凶化吉。江湖之路本就坎坷,这点挫折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与此同时,燕子飞身形如电,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墨玉青的别院。 墨玉青正坐在庭院中的石桌旁,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见燕子飞到来,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冷哼一声道:“陈国公这人刚愎自用,不听良言,此番行事太过莽撞,不仅坏了咱们的大事,还让寻龙帮抓住了把柄,如今局面变得棘手无比,后续可不知要如何收场。” 严谨初来乍到,对京城里复杂的人事关系还一头雾水,听到墨玉青的话,不禁奇道:“这陈国公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行事如此不顾后果?他这般莽撞,难道就不怕惹来更大的麻烦?” 李神棍淡淡道:“这陈国公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向来目中无人,行事只凭自己的喜好,从不把旁人放在眼里。此次他这般冒进,无非是想在夏令面前邀功请赏,却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以免波及到咱们自身。” 严谨狞笑道:“怕什么!这事儿既然已经闹成这样了,咱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寻龙帮元气大伤,直接杀过去,把他们连根拔起,将寻龙岛占为己有,到时候咱们在江湖上的地位,那可就无人能及了!” 李神棍没好气道:“你当自己是血魔老祖?仅凭几句狠话就能称霸江湖?寻龙帮虽说遭受重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的底蕴还在,麾下高手众多,咱们贸然进攻,胜算能有几成?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如今之计,还是得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燕子飞领教过牛大力的厉害,插口道:“严谨兄弟,你这想法虽有几分魄力,但着实太过冒险。牛大力此人,乃是寻龙帮的第一帮手,我曾与他交过手,他那一身横练功夫,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寻常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之前咱们趁着他们内乱突袭,才侥幸得手,如今他们必然有所防备,若咱们此时强攻,牛大力定会拼死抵抗,咱们这一行人,能有几人活着回来?” 墨玉青苦笑道:“唉,燕门主所言极是,牛大力的武力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狠辣刚猛,寻常帮派的高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咱们这次虽然重创了寻龙帮,可也彻底激怒了他们,他们必定对咱们恨之入骨,要是此刻前去挑衅,无疑是自寻死路。可这么轻易放过寻龙帮,实在是心有不甘呐。” 燕子飞皱眉道:“硬拼肯定是行不通的,咱们得另寻他法。寻龙帮此次损失惨重,内部想必人心惶惶,咱们不如从内部入手,暗中分化瓦解他们。收买他们帮中的一些关键人物,让他们为咱们所用,待时机成熟,再一举将寻龙帮拿下,这样既能减少伤亡,又能确保万无一失。” 李神棍叹道:“若是可以的话,游子龙就不是游子龙,他素以驭下有方、手段高明着称,对帮众恩威并施,帮中兄弟对他忠心耿耿,想要收买绝非易事。咱们若贸然行事,很可能不仅无法成功,还会暴露自己的意图,到时候打草惊蛇,再想对付寻龙帮,可就难上加难了。” 燕子飞沉思片刻,道:“那依你之见,咱们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任由寻龙帮恢复元气,再来找咱们报仇吧。” 墨玉青断然道:“现在首要之务,就是杀死平阳王和江海泷,这两人不除,咱们永无宁日。平阳王手握重兵,江海泷智谋过人,他俩联手,咱们的计划处处受限。” 燕子飞奇道:“平阳王与江海泷身边高手如云,守卫森严,咱们如何能接近他们?贸然行事,只怕还未靠近,便已被他们察觉,徒送性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李神棍淡然自若道:“所谓堡垒最易从内部攻破,平阳王与江海泷看似无懈可击,实则并非铁板一块。咱们可设法离间他们,让其内部先乱起来。待他们彼此猜忌、防范,咱们再寻机而动,便可事半功倍。” 严谨失声道:“离间?谈何容易!这二人关系紧密,想要找到离间的契机,简直比登天还难。万一被他们识破,咱们可就彻底没退路了。” 李神棍横他一眼道:“你就知道说难,难便不做了?若事事都轻而易举,这江湖哪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只要用心琢磨,总能找到破绽。” 李神棍见燕、严两人一时无语,又道:“江海泷这人,虽智谋超群,但生性多疑。咱们可散布些平阳王猜忌他的流言,再伪造些书信,故意让江海泷知晓。他本就心思缜密,对权势又极为看重,听闻这些消息,岂会不起疑心?” 墨玉青摇头道:“李老,你有所不知,江海泷他表面多疑,实则对平阳王极为信任。平阳王对他也是推心置腹,凡事都与他商议,咱们这套法子,在他们身上怕是行不通。” 李神棍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如此说来,这二人关系竟如此坚不可摧?那咱们便换个思路,从平阳王和江海泷身边的人下手。他们身边总有些心怀鬼胎、见利忘义之徒,只要开出足够诱人的条件,不愁撬不动他们。一旦他们身边有人倒戈,咱们便能掌握二人的行踪与机密,到那时,再想动手就容易多了。” 另一边,夏令在书斋接见江海泷,见他依然毕恭毕敬依礼跪拜,毫无恃功之态,满意地赐他坐在龙桌之侧,笑道:“江卿,此次寻龙帮之乱,你出谋划策,协助平叛,居功至伟。朕打算重重赏你,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江海泷喜道:“陛下厚爱,臣不胜感激。臣别无所求,只盼能为陛下分忧,守护江山社稷。若陛下恩准,臣想请陛下拨些银两,修缮那些在战乱中受损的城镇,安抚百姓,恢复民生。” 夏令愕然道:“江卿,你不要金银财宝,也不求加官进爵,却只想着百姓?修缮城镇、安抚民生,那是户部该操心之事,你为朕立下如此大功,应当为自己谋些福祉才是。” 江海泷潇洒地道:“陛下,微臣深受皇恩,食君之禄,理当忠君之事。百姓乃江山之根本,根基稳固,陛下之江山方能千秋万代。微臣所求,不过是尽臣子本分,为陛下守护好这万里山河、万千子民。钱财爵位,于微臣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怎及得上百姓安居乐业重要。” 夏令笑道:“哈哈,江卿真乃朕之肱骨,心怀天下,高风亮节,实乃我朝之幸。你既有此爱民之心,朕岂会不允。朕即刻下旨,让户部拨出专款,用于修缮城镇、安抚百姓。江卿如此一心为公,日后定要多为朕分忧才是。” 夏令沉吟半晌,道:“之前朕向你提及要试探陈贵妃,如今看来,此事愈发棘手。陈贵妃一族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若贸然行事,恐引发朝局动荡。但朕又着实放心不下,不知她是否心怀叵测。” 江海泷皱眉道:“陛下所言极是,陈贵妃一族势力庞大,牵一发而动全身。贸然试探,若被察觉,不仅打草惊蛇,还可能让他们有所防备,生出逆反之心。依臣之见,此事需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咱们需先暗中观察,找到确凿证据,再做定夺,以免误判,引发不必要的祸端。” 夏令露出惆怅之色,淡淡道:“朕知晓此事艰难,可若不能探明她心意,朕就寝食难安。朕后宫之中,人心复杂,朕实在难以分辨,究竟谁是真心待朕。” 江海泷吓了一跳道:“陛下不是要臣去勾引她吧?这……这成何体统,且不说臣此举有违纲常伦理,万一事情败露,朝堂后宫必将大乱。” 夏令苦笑道:“朕怎会让你行此荒唐之事。只是此事棘手,朕一时也没了主意,才与你倾诉。你向来智谋过人,若能想出个周全之策,既能探出陈贵妃心意,又不引发事端,那便再好不过了。” 江海泷硬着头皮道:“若是陛下不怕臣对陈贵妃动手动脚,那臣倒是有个主意。只是这方法,需得与陈贵妃有较为亲近的接触,才好行事。” 夏令哂道:“哼,你若真有此心,朕岂能容你?朕信你忠心耿耿,不会做出这等逾越之事。但说无妨,只要能探出她的心思,且不惹出乱子,什么法子都行。” 江海泷苦笑道:“陛下如此信任,臣定不辱命。臣可设法在一些宫宴或是活动中,寻机接近陈贵妃,借言语试探,观其神色反应。再故意透露些对陛下不利的假消息,看她如何应对。但这过程中,难免要与她多些周旋,还望陛下体谅。” 夏令点头道:“陈贵妃终究是陈国公的妹妹,他们陈氏一族势力庞大,行事诡谲。若能探出陈贵妃的虚实,对制衡陈国公至关重要。只是此事风险不小,你须万分小心,莫要让他们抓到把柄,反咬一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江海泷郑重道:“陛下放心,臣定当谨慎行事。陈贵妃心思细腻,稍有不慎便会功亏一篑,臣会步步为营,争取探出她的真实想法,为陛下分忧。只是万一被陈贵妃察觉,臣怕是会连累陛下,还望陛下早做打算。” 夏令神色凝重,拍了拍江海泷的肩膀,道:“你为朕分忧,朕岂能让你独自涉险?若真到了那一步,朕自会保你周全。你只管放手去做,朕信你定能办妥此事。” 宫外,甄不羁口若悬河道:“那陈贵妃看似柔弱,实则心机深沉,她背后陈氏一族势力盘根错节,在朝堂上翻云覆雨。此次陛下让你去试探她,无疑是一场险棋。但只要咱们拿捏好分寸,见机行事,未必不能探出虚实。就像那走钢丝,瞅准时机,稳扎稳打,保准能平安走过。” 江海泷感同身受,搂着他的瘦肩喜赞道:“老头你真行,三言两语就把这事儿的关键点明了。我正愁着不知从何下手,听你这么一说,心里倒是有了几分底气。你向来鬼点子多,快再给我出出主意,如何才能不着痕迹地试探出陈贵妃的心思。” 甄不羁傲然道:“那陈贵妃喜好风雅,尤爱诗词歌赋。你不妨以此为切入点,在宫宴上以诗词为由,设法接近她。以你的才学,定能与她攀谈起来。在交谈中,不经意间透露些模棱两可的话语,试探她对陛下的忠心。” 江海泷担心道:“可万一陈贵妃对诗词并无兴趣,又或是她警惕性极高,根本不接我的话茬,那该如何是好?这计划稍有差池,便会惹来大祸。” 甄不羁哂道:“哼,你平日里也算足智多谋,怎这会如此瞻前顾后?若她对诗词不感兴趣,你便随机应变,聊聊琴艺、书画之类。总之,她身为贵妃,这些风雅之事多少会涉猎。只要你巧妙周旋,总能找到机会试探她。再者,若她警惕心强,你更要沉住气,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江海泷听得一阵心烦,叹道:“独孤大侠在哪里呢?我有要事劳驾他呢。” 甄不羁笑道:“你找独孤大侠?那可真是不巧,他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会儿估摸着又在哪个深山老林里闭关修炼,或是行侠仗义去了。你若有要事,不妨与我说说,说不定我这把老骨头也能帮你出出主意,指不定比独孤大侠还管用呢。” 江海泷呸了一口道:“快说!” 甄不羁嘻嘻笑道:“他前些日子听闻城外有一股马匪肆虐,祸害百姓,便单枪匹马赶去了。依照独孤大侠的脚程和身手,这会儿想必已将那群马匪打得落花流水,说不定正往回赶呢。你找他所为何事,若时间赶得上,等他回来倒是能帮你一把。” 夜幕降临,江海泷向独孤求醉道:“独孤大侠,此次我受陛下所托,要去试探陈贵妃。这事儿风险极大,陈氏一族势力庞大,若稍有差池,不仅我性命难保,还可能引发朝局动荡。我思来想去,想请你暗中相助,若有突发状况,还望你能及时出手保我周全。” 独孤求醉点头道:“江老弟放心,你我相识已久,你的为人我信得过。既有此难处,我自当拔刀相助。我会隐匿在暗处,时刻留意你的状况,一旦有危险,我定会及时现身。” 甄不羁皱眉道:“虽说独孤大侠武艺高强,可这皇宫大内守卫森严,高手如云,独孤大侠贸然潜入,万一被发现,岂不是给咱们添乱?而且这试探陈贵妃,讲究的是暗中行事,若弄出太大动静,不仅你小子任务失败,恐怕还会连累陛下。” 江海泷道:“甄老所言不无道理,但事到如今,我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独孤大侠轻功卓绝,隐匿功夫更是一流,只要小心行事,定能避开守卫。况且有他在暗处照应,我心里也能踏实些。若真遇到棘手情况,以他的身手,说不定能扭转乾坤。” 独孤求醉失笑道:“江老弟,你莫要把我捧得太高,我虽有些微末功夫,可也不是那能飞天遁地的神仙。不过你放心,我自会小心潜入皇宫,不会弄出什么大动静。只是你自己也得万事留意,不可过于依赖我。咱们双管齐下,方能万无一失。” 江海泷尴尬地道:“独孤大侠,是我心急了,把宝全押在你身上,倒显得我没了主张。这事儿我定会全力以赴,小心谨慎应对,绝不贸然行事。” 独孤求醉正容道:“江老弟,这可不是小事,关乎你我性命与朝堂安稳。潜入宫中非同小可,我会寻最佳时机进去。你在试探陈贵妃时,每句话、每个举动都要斟酌,千万别露出破绽。咱们彼此配合,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之地。” 江海泷点头道:“独孤大侠说得极是,我定当谨言慎行,步步为营。此次试探陈贵妃,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马虎。我会提前想好各种应对之策,随机应变。还望独孤兄在暗处留意周遭动静,若有异常,及时示警。” 独孤求醉忽道:“燕子飞和李神棍内伤未愈,若是他们趁机捣乱,只怕会节外生枝。虽说他们此前与咱们立场不同,但江湖人心难测,不得不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江海泷神色一凛,沉声道:“独孤大侠提醒得是,这两人诡计多端,此前就多次坏我等好事。如今他们虽身负内伤,却也不可掉以轻心。只是不知他们现下身在何处,又有何打算。” 独孤求醉微微皱眉,“不管他们有什么打算,咱们都得早做准备。我看可安排些人手留意他们的动向,一旦发现他们有异动,立即向咱们通报,也好提前应对。” 江海泷点头赞同:“此计甚妙,多一份防备总是好的。我这就去安排可靠之人盯紧他们,绝不能让他们干扰到此次试探陈贵妃的计划。” 独孤求醉又道:“若非有血魔老祖在,我第一个要宰的就是李神棍,那老匹夫阴险狡诈,坏了我们多少好事,每次都在暗中搅局,手段卑劣至极。” 江海泷冷哼一声道:“李神棍的确可恶,不过血魔老祖实力深不可测,与他为敌绝非明智之举。这李神棍能傍上血魔老祖这棵大树,也算是他的本事。咱们暂且隐忍,等解决了眼前这档子事,再找机会收拾他不迟。” 独孤求醉点了点头。 包赢此时进来传报道:“江大人!平阳王派人来通传,召你立即去见他。” 江海泷微微一怔,旋即与独孤求醉交换了个眼神,沉声道:“知道了,你且先退下。”待包赢离开,江海泷喃喃道:“平阳王这时候急着召我,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难道与陛下交代我的任务有关?” 独孤求醉思索片刻,道:“江老弟,你此去务必小心。平阳王心思深沉,行事向来出人意料。若他知晓你要试探陈贵妃一事,恐怕会横生枝节。” 江海泷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道:“我自会留意。不管怎样,先去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事,随机应变便是。独孤大侠,倘若我去了许久未归,你也好做些准备。” 到了平阳王府,江海泷见左侧妃垂头坐在平阳王一旁,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平阳王忽然失笑道:“江大人,你瞧瞧,这丫头又闯祸了。她听闻城郊有个寺庙求签极为灵验,竟瞒着我私自出宫去了,还闹得满城风雨,真是让我头疼。” 平阳王续道:“我平日对她太过纵容,才让她如此任性。江大人足智多谋,快帮我出出主意,该如何管教她才好。” 江海泷忙道:“王爷言重了,侧妃娘娘生性活泼,想必只是一时贪玩。王爷不妨与娘娘好好说说,宫外局势复杂,多有凶险,娘娘身份尊贵,私自出宫恐遭不测,想必娘娘以后定会注意的。” 平阳王哈哈一笑道:“师妹,你回房休息吧。” 左侧妃起身,微微福身,小声道:“王爷,我知道错啦,以后定不会再这般莽撞行事,还望王爷莫要恼我。”说罢,又偷偷瞥了江海泷一眼,这才莲步轻移,缓缓退下。 平阳王忽道:“方才我见过太子,他已经派出牛大力等人盯着陈国公府和燕国公府。这局势愈发复杂了,太子向来谨慎,此举想必是察觉到了什么风吹草动。江大人,你与陛下关系匪浅,可知陛下对此事的看法?” 江海泷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沉吟片刻道:“王爷,陛下心思深沉,并未与在下过多提及此事。不过太子既然有所行动,想必也是为了维护朝堂安稳。陈国公与燕国公两府势力庞大,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朝局动荡。” 平阳王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看着江海泷,似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缓缓道:“江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如今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我们也需早做打算,切不可被他人抢占先机。江大人,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应对?” 江海泷摇头道:“王爷,我们都是为了陛下,为了这江山社稷。太子殿下此举想必自有深意,咱们贸然行动,恐会打乱陛下的全盘布局。依在下之见,不如先按兵不动,暗中观察,等摸清楚状况,再听陛下的指示行事。” 平阳王微微皱眉,神色有些不悦,沉声道:“江大人,如今局势瞬息万变,等陛下指示,恐怕为时已晚。咱们身为陛下肱骨,理应主动分忧,岂能坐以待毙?” 江海泷赶忙躬身,恭敬道:“王爷误会了,在下并非坐以待毙之意。只是此事牵涉甚广,陈国公府和燕国公府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会引发轩然大波。咱们需谋定而后动,不能因一时冲动,坏了陛下大计。” 平阳王笑了笑:“江大人,你心思缜密,谨慎行事固然没错。但有些机会稍纵即逝,我们不能总是被动等待。太子已有所动作,我们若不跟上,恐被视为无作为。陛下向来欣赏有决断、能分忧的臣子,你我得把握时机才是。” 江海泷却道:“王爷,太子殿下派人盯着两府,想必已掌握了某些线索,却未声张,定是在等一个合适时机。咱们此时若贸然行动,不仅可能暴露太子殿下的计划,还会打草惊蛇,让陈、燕二国公府有所防备,后续陛下要处理起来,难度就更大了。不如咱们暗中协助太子,等陛下或太子殿下示意,再全力出击,如此一来,既能确保行动万无一失,又能彰显咱们的忠心与配合。” 平阳王满意地点了点头:“江大人所言有理,是本王有些急躁了。暗中协助太子,既能表明咱们的立场,又不会坏了大事。就依你所言,咱们先按兵不动,暗中留意动向。江大人,若有什么消息,还望及时告知本王。” 江海泷拱手道:“王爷放心,在下若有消息,定会第一时间向王爷通传。王爷在朝中人脉广泛,消息灵通,若有任何风吹草动,也望王爷不吝告知,咱们携手为陛下分忧,共保朝堂安稳。”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40章 无所畏惧 东宫。 牛大力带着杜家兄妹前来见夏天。因为他们手上有陈国公私通匈奴人的证据。 杜楠伤情地道:“太子殿下,我杜家世代忠良,却不想与这等叛国之人为伍。陈国公交予我父亲一封密信,托他转交给匈奴细作,谁料父亲打开一看,竟是勾结外敌的通敌密函。父亲本欲揭发,却被陈国公用计陷害,含冤而死。我们兄妹二人好不容易才逃脱追杀,带着这铁证来求殿下为我杜家做主,还我父亲清白。” 杜瑶两眼一红,低头饮泣起来:“太子殿下,那陈国公心狠手辣,我们一路东躲西藏,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恳请殿下早日惩治这奸佞之徒,让我爹爹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夏天拍案而起:“岂有此理!陈国公平日里装得一副忠君爱国的模样,竟做出这等通敌叛国的勾当,实在罪大恶极!杜家兄妹放心,本宫定会为你们做主,还杜老将军一个公道。” 牛大力赞同道:“俺也觉着这陈国公该千刀万剐!杜家满门忠烈,怎能被这等小人陷害。太子殿下,俺们现在就拿着这证据,去禀明陛下,将那陈国公绳之以法!” 夏天摇了摇头,说道:“牛大哥,此事不可操之过急。陈国公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贸然将证据呈给父皇,他的那些同党说不定会设法阻拦,甚至销毁证据。咱们需得从长计议,先将证据妥善保管,再暗中收集其他罪证,等掌握了足够多的把柄,一举将他及其党羽连根拔起,让他们无从狡辩。” 牛大力挠挠头,“还是太子殿下想得周全,俺这脑子就只会往前冲。那依殿下之见,咱们接下来该咋做?” 夏天略一思索,说道:“牛大哥,你继续盯着陈国公府,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看还有哪些人跟他们来往密切,说不定能揪出更多同党。杜家兄妹,你们暂居我东宫,这里相对安全。杜楠,你对陈国公交往之人较为熟悉,协助牛大哥一同梳理线索。至于杜瑶姑娘,你也莫要太过悲伤,先调养好身子,后续若有需要,还得仰仗姑娘提供些细节。” 牛大力恍然道:“殿下这法子好,俺就说不能光盯着那陈国公,得把他身边的喽啰都挖出来。俺这就去安排,保证把陈国公府盯得死死的,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俺的眼睛。” 杜楠忽道:“太子殿下,我听闻陈国公与燕国公来往频繁,二人关系非比寻常。燕国公府中似乎也藏有不少秘密,不知是否与通敌之事有所关联。我觉得,咱们或许可以从燕国公府入手,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牛大力憨笑道:“杜兄放心,俺早已派人盯着燕国公府呢。这俩国公府之间若有猫腻,俺保管让他们无所遁形。就是燕国公府防守严密,俺的人只能在外围盯着,暂时还没挖到啥关键线索。” 次日,探子向墨玉青报告道:“公子,扶桑派今晚才可抵达京城,陈国公和燕国公两人都正在头痛夏令会借这事打击他们。” 墨玉青挥手叫探子退下,向坐在一旁的李神棍道:“李老,看来这局势愈发有趣了。陈、燕二国公为夏令会之事头疼,咱们或许能从中寻得机会。只是扶桑派与这二国公之间,究竟有何瓜葛,还需弄个明白。” 李神棍沉吟片刻,缓缓道:“公子,依我看,扶桑派此时进京,绝非偶然。陈、燕二国公如此忌惮夏令会借题发挥,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扶桑派或许是他们的助力,也可能是知晓某些关键,所以他们才如此忧虑。咱们不妨从扶桑派入手,探探虚实,说不定能揭开这背后的谜团。” 墨玉青轻叹道:“只是扶桑派高手众多,行事诡秘,想要从他们身上打开缺口,谈何容易。稍有不慎,打草惊蛇,反而会让陈、燕二国公提前设防,后续就更难探查了。” 李神棍点头道:“那时陈国公和燕国公必定会更加小心谨慎,咱们的处境也会愈发艰难。所以,此次行动,需万分谨慎。咱们可以先从外围入手,打听扶桑派此次进京的目的,以及他们与陈、燕二国公过往的交集,再谋定而后动。” 墨玉青道:“李老是否认为,这背后或许还有其他势力在推波助澜?毕竟此事牵连甚广,单单陈、燕二国公,似乎不足以搅起这么大的风浪。” 李神棍苦笑道:“公子,你我想到一处去了。这朝堂局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陈、燕二国公纵然势力不小,但能引得夏令会这般针对,背后大概率还有其他势力在暗中推动。只是这隐藏的势力究竟是谁,又有着怎样的目的,实在难以捉摸。咱们得万分小心,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与此同时,陈国公向方格沉声道:“若此事乃陛下所为,咱们可就危险了。陛下一旦动了铲除我们的心思,必定会步步紧逼,咱们得想好应对之策。” 方格胸有成竹地道:“国公莫要忧心。即便此事是陛下授意,可如今并无确凿证据能定咱们的罪。咱们在朝中经营多年,人脉广泛,党羽众多。只要运作得当,完全可以混淆视听,将水搅浑。再者,咱们与燕国公相互照应,力量不容小觑。陛下想要动咱们,也得有所顾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陈国公容色稍缓,点头道:“话虽如此,但也不可掉以轻心。陛下心思难测,我们必须早做打算。你且说说,具体该如何运作?” 方格故作从容道:“国公,咱们先在朝堂上散布谣言,说这是太子为了争权,故意诬陷您和燕国公,挑起陛下与二位国公的间隙。如此一来,能分散众人注意力,也让陛下有所顾虑,不敢贸然行动。同时,咱们暗中安排人手,销毁那些可能成为把柄的证据,让他们死无对证。另外,加紧与燕国公那边联系,商量好应对之策,若真有变故,也好相互支援。” 汪也皱眉道:“方先生,此法虽能暂时搅乱局面,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万一陛下和太子心意相通,不为谣言所动,咱们又该如何?而且,销毁证据谈何容易,稍有不慎露出马脚,反而会坐实罪名。” 陈国公沉声道:“汪也所言不无道理。方先生,你再仔细斟酌斟酌,咱们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能化解眼前危机,又能保我等长久平安。” 方格正想说话,却有人进来禀告道:“老爷,牛大力正带着杜楠赴平阳王的宴会。” 陈国公冷喝道:“哼,这牛大力与杜楠凑到一起,还去赴平阳王的宴会,必定没安好心!想必是在谋划着如何对付本公。方先生,看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你且速想个法子,打乱他们的计划。” 萍萍昵声道:“这事交给萍萍去办吧!老爷您还不知道萍萍的本事?牛大力那莽夫,看着粗豪实则简单,杜楠一介书生,也没什么心眼。我去宴会上略施小计,定能让他们自顾不暇,什么计划都得泡汤。说不定还能从他们嘴里套出些有用的消息,为老爷您分忧呢。” 陈国公笑道:“哈哈,好,就知道你这丫头机灵,此事若成,本公重重有赏。” 那人见陈国公心情转佳,乘机道:“刚接到消息,负责追杀杜家兄妹的人在路上全部失踪,一个都没回来,怕是……遭遇不测了。” 陈国公脸色沉了下来,怒道:“立即通知所有暗线,全力搜寻他们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杜家兄妹手握证据,若落在太子或平阳王手里,咱们麻烦就大了。还有,务必查清是何人所为,敢坏本公大事,定叫他不得好死!” 这时牛大力环目四顾,静悄悄的,全无动静。还以为自己疑心生暗鬼,嘟囔道:“怪了,俺咋感觉一路上都有人盯着咱们呢。罢了罢了,可能是俺想多了。杜兄,咱们赶紧去平阳王府,莫要误了王爷的宴会。”说着,便加快了脚步,杜楠赶忙跟上,心中也隐隐泛起一丝不安,可又说不出缘由,只能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现在他可说是仇家遍地,陈国公、燕国公、墨玉青等均恨不得置他于死地,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身旁的杜楠见他如此紧张,也跟着神经紧绷起来,低声问道:“牛兄,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牛大力微微摇头,沉声道:“杜兄,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一路咱们都得提防着,千万别着了他们的道。” 忽听得一声佛号由后传来:“阿弥陀佛!”牛大力还未及回头,只觉后颈一麻,一股阴寒之力直透脊髓。他惨叫道:“不好!”整个人瞬间如同被重锤击中,向前踉跄几步,手中金刚棒“当啷”一声落地。杜楠大惊失色,急忙转身,却见一个身着黑色僧袍的神秘人,手持一根乌黑发亮的禅杖,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牛大力猛一咬牙,捡起地上的金刚棒,怒目圆睁,转身朝着那黑袍僧人奋力挥去。 “贼秃!竟敢偷袭爷爷,拿命来!” 杜楠则趁此机会,迅速从腰间抽出佩剑,剑刃闪烁着寒光。他虽身形单薄,却眼神坚毅,从侧面小心翼翼地靠近黑袍僧人,试图寻找机会,与牛大力前后夹击,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 那黑袍僧不动如山,淡然自若一掌拍出。这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却蕴含着千钧之力,径直迎向牛大力凶猛挥来的金刚棒。“轰”的一声巨响,宛如晴空炸雷,牛大力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顺着金刚棒汹涌而来,震得他双臂发麻,虎口迸裂,“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 杜楠见状,心中大骇,手中佩剑挽出几个剑花,拼尽全力刺向黑袍僧的后心。黑袍僧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身形微微一侧,轻而易举便避开了这凌厉一剑。紧接着,他反手一记肘击,重重地撞在杜楠胸口。杜楠闷哼一声,身体如遭雷击,手中佩剑脱手飞出,人也瘫倒在地,痛苦地挣扎着。 黑袍僧微微一笑道:“就凭你们俩,也想与我抗衡?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他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着一团诡异的黑色雾气,一步一步朝着牛大力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牛大力和杜楠的心头。 牛大力暗运金刚不坏神功,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将那股雄浑的内力运转至全身。他的肌肤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原本萎靡的气势陡然一振。他深知此刻生死攸关,若不拼尽全力,自己和杜楠都得命丧于此。咬着牙,牛大力猛地站起身来,双脚重重一跺地面,“轰”的一声,地面竟被踏出两个深深的脚印。他握紧金刚棒,再次朝着黑袍僧冲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黑袍僧宽大的僧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他面对如猛虎般冲来的牛大力,不慌不忙,右手食中二指并拢如剑,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指尖涌出一道黑色真气,如同一把利刃,迎着牛大力的金刚棒疾射而去。 只听“咔嚓”一声,牛大力只觉一股强大到难以抵御的力量顺着棒身传来,那坚如磐石的金刚棒竟从中断裂。牛大力虎口鲜血飞溅,整个人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 黑袍僧乘胜追击,身影如鬼魅般一闪,瞬间欺近牛大力身前,左手成掌,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印向牛大力胸口。牛大力虽运起金刚不坏神功,但在这凌厉的攻击下,仍感觉胸口如被重锤击中,护体金光一阵闪烁,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向后飞出数丈之远,重重摔在地上。 牛大力不再掖着藏着了,当即运起《玄功秘诀》的心法,刹那间,一股奇异而磅礴的力量自他体内汹涌而出。他周身气流紊乱,衣物猎猎作响,原本黯淡的眼眸此刻竟泛起灼灼光芒。 随着功法的运转,牛大力体表浮现出一层若隐若现的符文,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这股力量仿佛突破了他以往功力的极限,将他的气势瞬间提升了数倍。他猛地大喝一声,双掌快速舞动,一道道雄浑的真气从掌心呼啸而出,如两条蛟龙般朝着黑袍僧迅猛扑去。真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嘶嘶”声响。 黑袍僧见此情景,脸色微微一变,收起了先前的轻视。他迅速将双手置于胸前,结成一个复杂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一团浓郁的黑色雾气从他周身升腾而起,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护盾,将他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 牛大力大喝一声:“破!”他的大力金刚拳裹挟着《玄功秘诀》催发的雄浑劲道,狠狠轰在那团黑色雾气之上。 黑袍僧所结的黑色护盾在这一击之下剧烈震颤,表面泛起层层涟漪。牛大力乘胜追击,脚步一错,身形如电,又是连续几拳轰出。每一拳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威,拳风呼啸,将周围的空气搅得如同沸腾的漩涡。 黑袍僧闷哼一声,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他深知不能再被动防御,双掌猛地向前一推,黑色雾气化作无数尖锐的针状气流,如暴雨般射向牛大力。牛大力毫无惧色,运转玄功,周身浮现一层淡金色光幕,将这些暗器纷纷挡下。光幕与针状气流碰撞,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的脆响,火花四溅。 牛大力瞅准黑袍僧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间隙,脚下猛蹬地面,整个人如炮弹般直射而出,再次轰出一拳。这一拳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与玄功精华,目标直指黑袍僧面门。黑袍僧躲避不及,只能仓促抬手抵挡。“砰”的一声巨响,黑袍僧被这一拳击飞出去,撞在街边的墙壁上,墙壁瞬间崩塌,砖石簌簌落下。 黑袍僧吐了口鲜血,双手合十:“施主武功高强,老衲今日算是栽了。但施主需明白,这背后牵扯之人,绝非你能抗衡。劝你莫要再趟这浑水,否则必将万劫不复。” 牛大力却道:“大师慢走不送,若想取俺性命,随时再来便是。不过下次,可没这般好运。” 杜楠这时艰难地站起身,走到牛大力身旁,低声道:“牛兄,此人所言,背后势力怕是棘手,咱们……” 牛大力拍了拍杜楠的肩膀,豪爽一笑:“杜兄,莫要怕。咱连眼前这关都过了,还惧什么背后势力。大不了,脑袋掉了碗大的疤!” 杜楠微笑道:“牛兄如此豪情,叫杜某钦佩不已。有牛兄这般义士同行,纵前方荆棘满途,杜某也无所畏惧了。” 牛大力憨笑道:“哈哈,杜兄你太客气啦!咱既然走到一块儿,那就是过命的交情,啥困难都能一块儿扛过去。”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41章 千杯不醉1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四壁上斑驳晃动。 夏令袍袖一拂,安然坐下,面上露出几分赞许之色,朗声道:“江卿,你当真有通天彻地之能!何宽那厮,平日里仗着几分势力,行事张狂,难以管束。朕命你除去他,不想你竟一日未到,便大功告成,实乃朕之福将也!” 江海泷听闻,脸上浮起一抹谦逊笑意,双手抱拳,躬身一礼,恭声道:“陛下谬赞,此皆托陛下洪福庇佑。陛下圣威远扬,四海之内,谁人不惧?微臣不过是秉承陛下旨意,略施小计罢了。若无陛下英明决断,微臣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难成此等大事。” 夏令目光灼灼,定神凝视江海泷许久,似要将他的心思看穿,而后缓缓吁出一口气,语气中透着几分感慨:“江卿,你自追随朕以来,屡立奇功,忠心可鉴。这朝堂之上,波谲云诡,诸多势力盘根错节,朕能有你这般得力臂膀,实乃社稷之幸。” 江海泷连忙低头,诚惶诚恐道:“陛下如此信任微臣,微臣肝脑涂地,亦难报陛下知遇之恩。微臣不过是一介武夫,承蒙陛下错爱,委以重任。往后定当更加勤勉,为陛下排忧解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夏令微微颔首,神色稍缓,目光望向御书房外那沉沉夜色,悠悠道:“如今,何宽虽除,然朝中余孽未清,暗流依旧涌动。江卿,你可有良策,助朕肃清朝堂,稳固江山社稷?” 江海泷思忖片刻,神色一凛,抱拳道:“陛下放心,微臣愿为陛下前驱。且待微臣暗中查探,寻得那些乱臣贼子的罪证,而后一举将其连根拔起,还朝堂一片清明!” 夏令正容道:“沐澜溪什么时候来?” 江海泷爽快答道:“她说今晚子时。” 夏令喜道:“妙极!朕已许久未见她,听闻她近日习得新曲,琴艺愈发精湛,今晚定要好好欣赏一番。” 江海泷心中暗叹,硬着头皮道:“她要我届时在旁听着。” 夏令沉默片刻,说道:“陈贵妃的事你有没有什么计划?” 江海泷苦笑道:“陛下,陈贵妃在宫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贸然动手恐生变故。微臣正在暗中搜罗证据,只等时机成熟,便一举将其势力连根拔起,以绝后患。” 夏令微笑道:“江卿办事,朕向来放心。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打草惊蛇。待除去陈贵妃这心头大患,朕的江山方能更加稳固。” 又谈了一会,江海泷记起一事道:“这两天微臣有两位好友会到京来助我对付墨玉青,其中一人……” 夏令打断他道:“是否寻龙帮的夜长风?” 江海泷骇然道:“陛下竟然知晓!微臣还未曾提起,陛下便已洞察,实在是让微臣惊叹不已。夜长风的确是寻龙帮的翘楚,他在江湖上人脉极广,手段了得,微臣请他前来,正是看中他的这些长处,期望能在对付墨玉青时助我一臂之力。” 夏令微笑道:“另一个是华山派的袁四海吧。” 江海泷头皮发麻道:“陛下,您竟连这也一清二楚!这袁四海是华山派的高徒,剑术超凡,为人正直仗义。微臣想着他的加入,能让我方实力大增。只是陛下未卜先知,实在令微臣惶恐,不知陛下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江海泷见夏令笑而不语,自知陛下必有其消息渠道,也不再多问,当下躬身道:“陛下日理万机,微臣不敢再多叨扰。若有新的进展,微臣定当及时向陛下禀明。” 夏令微微点头,挥了挥手。 回到别院,江海泷看到洛清涟和甄不羁两人胡闹。 甄不羁怪笑道:“嘿哟,小子,你可算回来了!你瞧瞧这小妮子,非要拉着我比划拳脚,我这把老骨头,差点就被她折腾散架咯!” 江海泷瞪他一眼道:“老头,你少在这装可怜,清涟不过是想跟你讨教一二,以你的功夫,还能应付不来?别在这倚老卖老。” 袁四海笑道:“清涟不要胡闹,你江大哥刚从宫里回来,想必事务繁忙,哪经得起你这般折腾。” 江海泷道:“无妨,看到你们这般有活力,我这一路的疲惫倒是消减几分。” 就在这时,牛大力扛着几坛酒,身后带着白百合和段义大步流星地走进别院,爽朗笑道:“江兄弟,听说你从宫里回来啦,咱几个特意来陪你喝几杯!” 众人看着那几大坛酒,心中都有些发怵。他们都怕牛大力的酒量,这牛大力一旦喝起来,犹如狂风卷残云,一般人实在难以招架。 只有甄不羁捋着胡须,怪笑着站出来:“哈哈,牛老弟,你这几坛酒,可吓不倒老夫!来来来,今日便与你奉陪到底!” 江海泷见状,笑着摇头,招呼大家坐下:“既然如此,咱们就难得一聚,痛痛快快喝一场!”白百合和段义相视苦笑,无奈入座。 牛大力举杯道:“甄老,久闻您老海量,今儿个咱可得好好比划比划,不醉不休!” 甄不羁嘻嘻笑道:“牛老弟,就冲你这话,老夫今儿就舍命陪君子!你可别到时候求饶,说我这老头子以大欺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洛清涟笑道:“牛大哥,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哦!” 段义跟着笑道:“大哥,我也是。” 甄不羁不以为然道:“哼,你们俩小娃娃,少在这起哄。牛老弟,甭管他们,咱自顾自喝,看谁先趴下!” 牛大力憨笑道:“俺不怕,俺今儿个就和甄老拼了,不喝个痛快不算完!” 酒过三巡,桌上的菜肴已被吃得七七八八,牛大力与甄不羁却依旧面不改色。那酒坛在他们手中交替,酒水如流水般灌下肚去。 洛清涟眼睛笑成了月牙,一边给两人满上酒,一边打趣道:“牛大哥、甄老,你们这酒量,我算是见识到啦!就跟无底洞似的,也不知道到底谁更厉害些。” 甄不羁哈哈一笑,拍着胸脯,舌头稍微有点打结:“小丫头,你就瞧好吧,今儿个我定要把这牛老弟喝得服服帖帖,让他知道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是吹嘘的。” 牛大力瓮声瓮气地应道:“甄老,您可别小瞧俺,俺今儿要是输了,以后这酒俺就戒了!”说罢,端起酒杯,一仰头,又是一杯酒下肚。 见甄不羁不断打嗝,江海泷打趣道:“老头,你这嗝打得这么响,莫不是肚子里在敲鼓,准备举白旗投降啦?” 甄不羁眼睛一瞪,虽然带着几分酒意,却依旧不服气道:“臭小子,休要小觑老夫!这不过是酒喝急了些,老夫的酒量,还远着呢!再来!”说着,一把抓过酒壶,给自己满满斟上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牛大力在一旁哈哈大笑:“甄老,爽快!俺就喜欢您这不服输的劲儿。俺也陪您,干!”也跟着灌下一大口酒。 白百合开口道:“甄老,我家大力可是千杯不醉,您老悠着点,别待会醉得找不着北咯。” 甄不羁听了,哼了一声,略带不屑地摆摆手,“丫头,你可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想当年,老夫在江湖上闯荡,什么样的酒场没见过,就你家大力这点酒量,还难不倒我。”说完,又端起酒杯,朝着牛大力示意,“来,牛老弟,继续!” 牛大力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甄老,俺可不会手下留情,您可得接好了。” 不一会儿,甄不羁眼神开始迷离,身子摇摇晃晃,“扑通”一声,直直地倒下,嘴里还嘟囔着:“再来……喝……” 牛大力大笑道:“媳妇,你瞧,俺就说俺能把甄老喝倒吧!” 白百合苦笑道:“就你能耐,每次喝赢了人就这么得意。赶紧的,把甄老扶到屋里去,别在这地上躺着,回头着凉了。” 江海泷随即吩咐包赢:“包赢,你力气大,把甄老背到客房去,给他安置好,可别让他摔着碰着。” 包赢应了一声“是”,赶忙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甄不羁背在背上,朝着客房走去。 牛大力看着包赢的背影,挠挠头憨笑道:“哎呀,没想到甄老这么不禁喝,俺还没喝够呢。” 白百合轻轻戳了下牛大力的脑袋,嗔怪道:“你还说,没喝够也不许再喝了,甄老这是给你面子,陪你尽兴。你呀,就知道傻乐。” 洛清涟在一旁捂着嘴笑:“牛大哥,你这酒量可真是厉害,以后我们都不敢跟你拼酒啦。” 江海泷笑着摆摆手:“今儿大家都尽兴,难得这么热闹。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也都早些休息吧。” 牛大力却道:“江兄弟,俺还没尽兴呢,要不咱哥俩再整几杯?俺看你刚才也没喝多少。” 江海泷苦笑道:“牛大哥,你这酒量堪称一绝,我可不敢再陪你喝了。今儿你把甄老都喝倒了,要是再把我撂倒,谁来招呼大家呀?” “我来!”夏小雨忽然过来凑热闹。 牛大力眼睛一亮:“县主,您竟也有如此雅兴,那咱可得好好喝上几杯。听闻县主行事豪爽,想必酒量也定非凡俗。” 夏小雨双手叉腰,脆生生地笑道:“那是自然,牛大哥可别小瞧我,今日定要与你分出个高下。” 江海泷心中暗叫不好,无奈地看向牛大力,劝道:“牛大哥,县主千金之躯,您可悠着点,别待会把县主给灌醉了。” 牛大力挠挠头,嘿嘿笑道:“江兄弟放心,俺心里有数,定会把握好分寸。”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42章 千杯不醉2 夏小雨酒量一般,没几轮下来,小脸就已泛起红晕,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江海泷赶忙伸手拦住牛大力递向夏小雨的酒杯,苦笑道:“牛大哥,县主今儿个高兴,陪你喝了几杯,可她酒量着实一般,再喝下去可就醉了。这剩下的,我替县主陪您喝。” 牛大力一愣,随即哈哈笑道:“江兄弟够义气!行,既然你要替县主,那俺就不客气了,来,满上!” 江海泷无奈地笑笑,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夏小雨在一旁,虽脚步有些踉跄,却仍拍着江海泷的肩膀,口齿不清地说道:“江海泷,够……够意思!” 袁四海见江海泷一人应付牛大力有些吃力,再看夏小雨醉意上头,若不加以阻拦,恐怕江海泷也得被牛大力灌倒。他向来古道热肠,当下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朗声道:“牛大哥酒兴如此之高,江兄又如此仗义,我袁四海若再作壁上观,可就显得不近人情了。来,我也加入,咱们一同畅饮!” 牛大力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大笑道:“好!袁兄肯加入,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今日咱们就痛痛快快地喝个够!”说罢,他提起酒壶,给江海泷、袁四海以及自己的酒杯都满上酒。 三人举杯,“当”的一声碰杯,酒水溅出些许。牛大力仰头一饮而尽,豪迈之气尽显。袁四海和江海泷对视一眼,也纷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时间,酒香四溢,热闹非凡。 段义向白百合笑道:“大嫂,你瞧他们几个,这酒喝得可真是畅快,就跟亲兄弟似的。” 白百合苦笑道:“三弟,你大哥就这性子,一沾酒就没了分寸。今儿个可多亏了江公子和袁公子,不然还不知道得喝成什么样。” 牛大力憨笑道:“媳妇,你也来陪俺喝几杯嘛,今儿个这么高兴,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白百合横了他一眼,无奈笑道:“你呀,还嫌不够乱?没瞧见县主都醉成那样了,我可不像你们这些人能喝,要是我再喝,谁来照顾大家?” 牛大力挠挠头,嘿嘿笑了两声,不再强求,转头又举起酒杯对袁四海和江海泷说道:“来,咱接着喝!” 忽听得外面脚步声响,沉稳而急促,一听便知来者轻功不凡。江海泷酒意上头,却依旧敏锐,大笑道:“燕门主,你又来找我麻烦?每次都选这种时候,莫不是觉得我好欺负不成?” 燕子飞如鬼魅般闪入院中,见众人脚步踉跄,酒气熏天,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与狠厉。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若能在此痛下杀手,除去江海泷这心腹大患,往后江湖局势便会大大有利于自己。 段义见燕子飞突然发难,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一心想着可不能让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扰了大哥喝酒的兴致,当下毫不犹豫,施展一阳指。只见他右手食指疾点而出,一道凌厉指力如同一道无形钢针,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逼燕子飞持剑的手腕。 燕子飞顿感一股强劲的气流袭来,手腕处如同被一股无形之力锁定,若不及时闪避,持剑的手必然会被点中,从而失去战斗力。无奈之下,他只得身形一闪,向后急退,暂时避开了段义这凌厉的一击。 牛大力又喝了一杯酒,一抹嘴角,瓮声瓮气道:“三弟,他就交给你了。咱喝酒的兴致可不能被这小子搅和咯。” 段义应了一声:“大哥放心!”目光紧紧锁住燕子飞,脚下步伐一错,再次发动攻击。只见他身形如电,一阳指连续点出,指风呼啸,目标直指燕子飞的咽喉、胸口等要害部位。 燕子飞狂喝道:“就凭你这毛头小子,也想阻拦我!”手中利刃挽出几个剑花,身形如鬼魅般疾冲向段义。剑招凌厉,剑剑直逼段义要害,试图以强大的攻势迅速冲破段义的防御,直取江海泷性命。 “师父,我来助你!”燕子门的柳如风如一道黑色的影子疾掠而来,手中长剑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剑势凌厉地刺向段义。 几乎在同一时刻,白百合秀眉一竖,冷哼一声,瞬间拔剑。剑身出鞘,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吟,紧接着她展开雪山剑法。只见她身姿轻盈,如雪中仙子,剑花闪烁如冰棱,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每一招都带着雪山的凛冽寒意,剑风呼呼作响,向着柳如风席卷而去。 柳如风长剑护着全身要害,脚步疾退,巧妙避开白百合凌厉剑招。他瞅准一个间隙,身形如电,猛地反刺回去,剑刃闪烁着寒光,恰似暗夜流星。 白百合不慌不忙,雪山剑法施展得更为精妙,剑花层层叠叠,似雪浪翻涌,将柳如风的反击一一化解。她娇叱一声,脚步轻点,如飞燕掠水般欺身而上,剑势陡然加急,剑剑指向柳如风的破绽之处。 另一边,段义与燕子飞激战正酣。段义的一阳指指力刚猛,每一次点出都带着呼啸风声,逼得燕子飞不断变换身形。燕子飞则剑走偏锋,招式狠辣诡异,剑刃如毒蛇吐信,寻找着段义防御的漏洞。 江海泷赞道:“段公子的一阳指果然精妙,收发自如,刚猛中不失灵动,将燕子飞逼得左支右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精彩内容! 牛大力嘿嘿一笑道:“那是!俺这三弟的一阳指练了好些年,可不是吃素的。今儿个就让这燕子飞知道知道,俺们兄弟可不是好惹的。” 柳如风硬挡了白百合两招后,只觉手臂酸麻,虎口生疼。他眼角余光瞥见燕子飞已无心恋战,正朝着院外夺命狂奔,哪敢久留。当下虚晃一剑,佯装进攻,趁白百合后退防御之际,猛地转身,施展轻功,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追随燕子飞的方向逃之夭夭。 白百合也不追赶,收剑入鞘,轻喘着气。牛大力笑着走过来,憨声道:“媳妇,你这雪山剑法使得真漂亮,把那小子吓得屁滚尿流。” 江海泷走上前,对着白百合和段义抱拳道:“今日多亏二位出手相助,否则我江海泷可就危险了。” 段义回礼道:“江兄客气了,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更何况你我本就是朋友。” 夏小雨恶兮兮道:“哼,这燕子飞竟敢挑这时候来捣乱,下次若再让本县主碰见,定要他好看!”她虽带着几分醉意,眼神却透着一股狠劲。 牛大力笑道:“县主莫气,有俺们兄弟在,他翻不起啥大浪。下次他若再来,俺一拳把他揍成个猪头!”说着,还挥舞了一下砂锅大的拳头,满脸憨直却又透着十足的豪气。 夏小雨跺足道:“你就知道说大话,每次都这样,光会耍嘴皮子,也不知道真碰上了能不能制住他。”她脸颊绯红,不知是醉意还是被牛大力气的,眼神嗔怪地盯着牛大力。 “县主息怒,牛大哥并非说大话,他的本事您也瞧见了。今日若不是局势特殊,牛大哥全力出手,燕子飞哪能讨得了好去。”江海泷赶忙打圆场,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牛大力使眼色,生怕这憨货再说出什么惹夏小雨生气的话来。 牛大力憨笑道:“县主,俺牛大力啥样人您还不清楚?俺这拳头可从不放空炮,下次那燕子飞要是敢再来,俺要是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俺就跟您姓!”说完,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发出“砰砰”的闷响,一脸的认真与笃定。 夏小雨勉强笑道:“罢了罢了,暂且信你一回。今日兴致都被这燕子飞搅和了,不然定要与牛大哥再畅饮几杯。”她眼神带着几分醉意朦胧,轻轻甩了甩头,似要将方才的不快抛开。 段义哭笑不得,说道:“县主,您这酒都还没醒呢,真要再喝几杯,恐怕明日都起不了床咯。今儿这场闹剧就当是个插曲,改日咱们再寻个安稳时候,好好聚聚。” 白百合附和道:“三弟说得在理,县主千金之躯,今儿又受了些惊吓,还是早些回房休息,调养调养。改日等诸事安宁,咱们再开怀畅饮不迟。” 夏小雨闻言,向江海泷道:“给我安排个房间。” 江海泷应道:“县主放心,早为您备好了干净舒适的房间。红儿,快过来,带县主去休憩。” 一名丫鬟打扮的伶俐女子从一旁快步走来,福了福身,恭敬道:“县主,请随奴婢这边走。” 她们走后,江海泷松了口气道:“今儿可真是险象环生,好在大伙都平安无事,不然我江海泷可难辞其咎。”说着,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何时冒出的冷汗。 牛大力微笑道:“江兄弟别这么说,江湖本就风波不断,咱们兄弟齐心协力,啥难关都能闯过去。今儿这事儿,就当是给咱提个醒,往后小心着点便是。” 白百合一把抢过他手上的酒壶,嗔道:“还喝!今晚的事还不够惊险?你就知道喝酒,万一刚才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牛大力起身道:“媳妇,俺知道你担心俺,可今儿大伙难得一聚,高兴嘛。再说了,不是有三弟和江兄弟在,还有你这厉害的雪山剑法,能出啥事呀。” 白百合没好气地道:“就会贫嘴!今次是侥幸,万一呢?真等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你也不想想,若你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如何是好?”说着,她眼眶微微泛红,又气又急,将酒壶重重搁在桌上。 牛大力温柔地搂着她香肩,叫上段义回客栈休息。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43章 不败剑豪 一觉醒来,夏小雨便见夜长风和古人云来了。 夜长风眉飞色舞道:“若不是打架或泡妞,这江湖之行,岂不无趣至极!” 江海泷笑道:“哈哈,夜兄,江湖趣事岂止这两样,还有诸多妙处等你我探寻。” 袁四海却眉头大皱,“莫要如此莽撞,江湖险恶,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夜长风哪管这些,伸手便硬把袁四海拖将起来,哂道:“袁兄,你莫要如此畏畏缩缩,大丈夫行走江湖,当快意恩仇,瞻前顾后,岂是英雄所为!” 江海泷正容道:“袁兄所言也有道理,只是夜兄豪情满怀,也难能可贵,我等行事,当谨慎与果敢并存。” 夜长风当然不明白江海泷的真正用意,还鼓其如簧之舌道:“我们还要查探墨玉青的巢穴,那厮在江湖兴风作浪许久,若能将其连根拔起,定能威震江湖!” 江海泷吓了一跳道:“此事得从长计议,先探清那墨玉青巢穴周遭地形,知晓其布防虚实,方能有胜算。贸然前去,不过是以卵击石!” 袁四海苦笑道:“夜兄,你这一腔热血令人钦佩,可咱们闯荡江湖,靠的不光是勇气。那墨玉青奸诈狡猾,他的巢穴怕是陷阱重重,稍有差池,咱们都得折在那儿,连累大伙不说,还误了除害大事。” 江海泷低声道:“今天我们三兄弟先去墨玉青巢穴附近探探路,摸清楚那贼子的底细,再作打算。”声音虽低,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毅。 古人云愕然道:“你们三个家伙要到哪里去?这般贸然行事,可是要闯出大祸!” 夏小雨欣然站起来,鼓掌道:“好啊!也算我一个,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虽不才,但也能帮衬着各位哥哥,一同揭开那墨玉青的真面目!”脸上洋溢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江海泷却道:“县主就在这里陪古城主说话,我们去去便回,这江湖凶险,探查墨玉青巢穴之事,实在不宜让县主涉险。” 夏小雨笑吟吟地道:“江海泷,你莫要小瞧我。我虽一介女流,可也习得些武艺,自保绰绰有余,说不定关键时候还能助你们一臂之力,你们可别把我落下啦。” 江海泷刚要说话,却给洛清涟截着道:“你们休想抛下我独自前去!墨玉青作恶多端,我身为侠义中人,怎能袖手旁观?此番探查,我定要同去!”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江海泷和夜长风使个眼色,大叫不妙。他们深知洛清涟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更改。 袁四海表现了少许义气,摊手苦笑道:“罢了罢了,既然清涟心意已决,咱们也不能拂了她的意,只是此番行程危险重重,还望清涟万事小心,莫要冲动行事。” 周芷莹忍不住“噗嗤”一笑道:“芷莹亦很想见识下这墨玉青的老巢,到底藏着怎样的玄机,几位哥哥可别把我落下。”眉眼弯弯,满是期待。 江海泷装模作样叹道:“唉,本想着此去危险,不想妹妹们皆是豪情满怀,那便一起吧,只是路上千万听我号令,莫要莽撞行事,否则我这心呐,可就悬到嗓子眼了。” 夏小雨向洛清涟道:“洛姐姐,你我一同闯荡江湖,也算一段佳话。此番前去,咱们姐妹并肩,定能助哥哥们一臂之力,说不定还能在江湖上留下一段巾帼不让须眉的传奇!” 洛清涟微笑道:“县主,你我相识以来,便知你胆识过人。此次同去,咱们相互照应,定要让那墨玉青为他的恶行付出代价,叫江湖奸邪知晓,女子也绝非易与之辈。”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神色凝重的甄不羁来了。 江海泷正要去找甄不羁,见他自动报到,大喜过望,忙上前一步道:“老头,你来得正好,大伙正商议着去探查墨玉青巢穴一事,正缺你这般足智多谋之人。” 甄不羁径自坐到古人云身旁,脸色稍缓,道:“你终于来了,此事棘手,咱们得从长计议。” 古人云含笑道:“多年不见,甄兄还是这般沉稳。放心,有大伙在,墨玉青翻不出什么风浪。” 甄不羁出奇地正经道:“来!大家坐下,先听我讲,墨玉青此人狡诈多端,其巢穴必定机关密布、高手环伺。咱们贸然前去,无疑自投罗网。” 古人云皱眉道:“话虽如此,但总不能坐以待毙,任由那厮在江湖上肆意妄为。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甄不羁吁出一口气道:“我们需先派人暗中打探,摸清楚墨玉青巢穴的地形布局、人员轮值,以及可能存在的机关暗道。知晓这些细节后,再制定周全的计划,方能一击即中。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打草惊蛇。” 夏小雨颤声道:“甄老!可若打探之人被发现,岂不是身陷险境?”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甄不羁道:“县主勿忧,我会挑选轻功卓绝、心思缜密之人前去。这些人擅长隐匿行踪,被发现的几率极小。即便不慎暴露,脱身的本事也还是有的。” 袁四海问道:“可不知这人选,甄老心中可有定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甄不羁道:“独孤大侠刚才找过我,他推荐了两个人,据说这二人轻功了得,行事又极为谨慎,定能担此重任。” 袁四海追问道:“可是我大师兄和小师妹?” 甄不羁点头道:“正是。听闻他俩轻功在江湖年轻一辈中堪称翘楚,隐匿身形探查消息,旁人极难发觉。再者,独孤大侠亲自举荐,想必二人的武艺与机变能力皆是上乘,派他们去,我很放心。”沉吟半晌,又道:“血魔老祖最迟明天便会抵达京城,他抵达后,墨玉青会在任何时刻发动。这两人勾结一处,势力大增,到时局面更加棘手。所以,我们务必在血魔老祖入京前,摸清墨玉青巢穴虚实,想好应对之策。” 在座各人,无不色变。 古人云沉声道:“若无念大师和平阳王肯和我联成一线,共同对抗这股恶势力,咱们行事便多几分胜算。只是不知他们二位态度如何?” 甄不羁叹道:“无念大师慈悲为怀,一贯嫉恶如仇,按理说应会相助。可平阳王心思难测,他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又惯于权衡利弊,是否愿意趟这浑水,着实难以预料啊。” 夏小雨听到他们说自己的父王,心里想道:“父王平日深居简出,对江湖之事甚少插手,可如今墨玉青与血魔老祖勾结,若真在京城掀起风浪,黎民百姓必将受苦。我定要找个时机,劝父王以大局为重,与大伙携手对抗这股恶势力。只是不知父王心中究竟作何打算,但愿他能明辨是非,莫要错失这挽救江湖危局的良机。” 甄不羁又叹道:“燕国公可能才是最可怕的人,他背后的阿修罗教神秘莫测,势力庞大。这些年在江湖暗处搅弄风云,不知多少门派因他们兴衰。” 古人云动容道:“阿修罗教?听闻此教行事诡异,手段狠辣,向来只图自身利益,不择手段,难道他们已在京城布局?” 袁四海道:“我听牛大哥说过,他们曾与阿修罗教交过几次手。那教中之人武功怪异,所用招式阴狠毒辣,让人防不胜防。而且他们擅长用毒,稍有不慎便会中招。” 古人云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后道:“这事容后再说,沐澜溪那边有什么提议?” 甄不羁道:“她要我们小心应付扶桑派的柳生十一郎,这人摆明是燕国公和陈国公请来搅局的。柳生十一郎剑术高超,在扶桑号称不败剑豪,据说他的‘影流之术’能在瞬间取人性命,而且他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不好对付。” 夜长风冷笑道:“什么不败剑豪,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罢了。我倒要会会他,看看他那所谓的‘影流之术’有多厉害,说不定在我刀下,也不过是花拳绣腿。” 夏小雨衷心赞道:“夜大哥你比江海泷还有胆色呢!” 夜长风吃了一惊道:“县主,这……江兄同样艺高人胆大,只是行事风格不同罢了。我这是一时激愤,口出狂言,可别让江兄听了误会。” 袁四海岔开话题道:“沐姑娘还有话说吗?” 甄不羁道:“她还提醒我们,燕国公与陈国公近来动作频繁,恐怕还邀了其他江湖势力相助。咱们不但要对付墨玉青与血魔老祖,还得提防暗中潜藏的各方敌手。此外,沐姑娘已在设法联络一些正义之士,希望能壮大咱们这边的力量,只是短时间内难以集结。” 周芷莹道:“事不宜迟,咱们赶紧按甄老的法子,先派人去探查墨玉青巢穴。倘若血魔老祖到了,再行动就难上加难。” 梦冰云忍不住道:“风哥你要小心点呢!”她美目含忧,紧紧盯着夜长风,满是关切。 古人云呵呵笑道:“放心吧!我可担保他们不会有事。咱们这几位兄弟,各个身手不凡,定能平安归来。再者,咱们也会从旁协助,不会让他们陷入险境。”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44章 魅惑之术 江海泷正容道:“此次探查至关重要,关乎后续行动成败。待令狐兄和慧姑娘出发后,我们也不能闲着,一方面留意京城内各方势力动向,另一方面着手筹备应对之策,一旦掌握墨玉青巢穴详情,便可迅速出击。大家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可有丝毫懈怠。” 古文明沉吟片刻后道:“阿修罗教那两个护法妖女,可不是省油的灯。她们擅长魅惑之术,且心狠手辣,一旦被她们盯上,麻烦就大了。听说她们最近得了一本邪派秘籍,武功恐怕又精进了不少。” 甄不羁讶道:“古兄你似乎对阿修罗教非常熟悉,莫非曾与他们交过手?还是有其他渊源?” 古文明叹了一口气,露出回忆的神色,缓缓道:“二十年前,老夫曾和阿修罗教的大头僧有过一场恶战。那大头僧力大无穷,一手‘裂地金刚掌’刚猛无匹,所过之处砖石俱碎。当时我与几位好友结伴而行,途径一座小镇,正遇那大头僧在镇上为非作歹,强抢民女。” “我们自是不能坐视不管,当即与他交手。那一战,直杀得昏天黑地,我那几位好友都伤在他掌下,我拼了命才将他击退,救下那女子。但经此一役,我也身负重伤,修养了数月才得以恢复。” “后来听说,这大头僧在阿修罗教地位颇高,想必经此一役,他们也对我怀恨在心。如今阿修罗教掺和进来,恐怕少不了一番恶斗。” 袁四海忽道:“牛大哥的《玄功秘诀》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听闻这秘诀所载功法,能固本培元,提升内力,修炼到高深境界,或许可抵御那妖女的魅惑之术。只是不知牛大哥是否愿意相借。” 洛清涟笑道:“我们直接去找牛大哥就行了,他之前已经打败过阿修罗教的赤焰僧和大力僧,想必对阿修罗教的功法特点有所了解,说不定《玄功秘诀》确实有克制之法。牛大哥为人仗义,只要我们说明缘由,他定会相助。” 夜长风赞同道:“洛姑娘所言极是,牛大哥侠肝义胆,古道热肠。此前既已与阿修罗教交过手,想必对他们的手段有应对之策。咱们这就去找他,一来借《玄功秘诀》研究,二来向他讨教对付阿修罗教的经验,如此可解当前燃眉之急。” 与此同时,血魔老祖看着车窗外不住转换的景色,神情静若止水。蹄声响起,黑鹰策骑来到车旁,恭敬报告道:“老祖,前方来报,墨玉青已在京城布下重重暗桩,就等您一到,便按计划行事。只是……听闻正道那边也有所察觉,似乎正在商议对策。” 血魔老祖嘴角飘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黑鹰道:“老祖何出此笑?是觉得正道之人不足为惧吗?” 血魔老祖叹道:“我笑自己一生纵横,到头来却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即便此次能助墨玉青成事,又能如何?背后那股势力,岂会容我善终。”黑鹰愕然无语。 血魔老祖淡然一笑道:“蓝莲花一事交李神棍亲自处理,只要杀死江海泷,事情自会了结。”黑鹰连忙应是。 血魔老祖精神一振道:“听说柳生十一郎已到了京城,此人剑术高超,在扶桑声名远扬。他既然掺和进来,想必燕国公许了他不少好处。不过,他若敢挡我路,我便让他有来无回。你去查查他的行踪,看看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是,老祖!属下这就去办,定将柳生十一郎的行踪摸得清清楚楚,及时向您汇报。”黑鹰一甩缰绳,策马扬尘而去,只留下滚滚烟尘在车后弥漫消散。 墨玉青是血魔老祖的爱徒,他当然知道墨玉青的野心,那是对江湖至高权力的觊觎,妄图以铁血手段掌控整个武林,建立属于自己的霸业。可血魔老祖也明白,这野心背后,是墨玉青被权力蒙蔽的心。 他暗自思忖,自己一路扶持墨玉青,本是期望他能在江湖上闯出一片天,却不想如今这局面,早已脱离掌控。此次与各方势力的纷争,看似是墨玉青的谋划,实则背后有更复杂的势力交织。 血魔老祖揉了揉太阳穴,心中五味杂陈。他清楚,自己若想全身而退已无可能,唯有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尽力周旋,为自己和墨玉青寻得一线生机。只是,这生机又在何处? 李神棍早立定主意,要在朴夫人接触江海泷前将他杀死。 江海泷在街上见来的是李神棍,魂飞魄散,顺手举起街边小摊上的一根木棍,勉力摆出防御的架势,声音微微颤抖道:“李神棍,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苦苦相逼?” 李神棍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刀,刀身闪烁着森寒的光,“江海泷,你不该卷入这场纷争,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猛地欺身而上,长刀如毒蛇般刺向江海泷咽喉。 甄不羁及时赶到,手中折扇“唰”地展开,扇尖轻点李神棍持刀的手腕。李神棍察觉腕间劲风袭来,急忙变招,长刀一横,挡下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却也因此攻势一滞。 甄不羁顺势侧身挡在江海泷身前,目光如炬地盯着李神棍,冷笑道:“李神棍,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你当这京城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 李神棍面色一沉,恶狠狠地说道:“甄不羁,这是我与他的私人恩怨,你最好别插手,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甄不羁神色不变,悠然道:“你与他的恩怨我不管,但想在我面前伤人,恐怕你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袁四海见王海生和崔振赫两人分两个方向扑来,雄心奋起,瞬间展开华山剑法。只见他剑花闪烁,身形灵动如燕,剑身挽出朵朵剑花,分别迎向两人。 王海生身形魁梧,使一把厚重的大刀,他大喝一声,刀光霍霍,如开山裂石般朝着袁四海劈去,刀风呼呼作响。袁四海脚尖轻点,侧身避开这凌厉一刀,同时剑走偏锋,刺向王海生肋下。 另一边,崔振赫身形敏捷,手持双钩,如鬼魅般欺近袁四海。双钩闪烁着寒光,一招“双龙戏珠”,直取袁四海双眼。袁四海不慌不忙,剑身一抖,“当”的一声,荡开崔振赫的双钩,顺势向前一刺,逼得崔振赫连忙后退。 袁四海以一敌二,却丝毫不落下风,华山剑法在他手中使得出神入化,一时间,刀光、钩影与剑花交织在一起,引得周围路人纷纷惊呼和躲避。 王海生手臂发麻时,左肩鲜血飞溅,原来是袁四海的剑如灵蛇般突破他的防御,在他肩头划开一道口子。剧痛袭来,王海生却并未退缩,反而激发了他的凶性。他怒吼一声,不顾伤口,双手紧握大刀,施展出一套刚猛的刀法,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似要将袁四海劈成两半。 崔振赫见状,也加紧攻势。他双钩舞动,时而锁住袁四海的剑,时而找准破绽攻击他的要害,配合着王海生,试图让袁四海顾此失彼。 袁四海却镇定自若,华山剑法连绵不绝,以巧劲化解王海生的刚猛,又以凌厉剑招逼退崔振赫。他瞅准时机,身形如电,避开王海生一记猛劈,同时反手一剑刺向崔振赫。崔振赫躲避不及,衣袖被划破,惊出一身冷汗。 甄不羁眼看得手,忙加重力道,疾敲下去,竟发觉敲在空处。原来李神棍奇迹地在空中,以一种诡异至极的身法扭转了身形,如同一团黑色的烟雾,瞬间飘向一侧。 李神棍稳住身形后,脸上挂着一抹阴森的笑,“甄不羁,你也太小瞧我了。这‘鬼影步’可不是吃素的。”手中长刀挽出几个刀花,再次朝着甄不羁攻来,刀身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刀风呼呼作响,直逼甄不羁咽喉。 甄不羁神色凝重,他深知李神棍这一招来势汹汹,当下不敢大意。手中折扇快速旋转,扇骨上的寒光隐隐与长刀的光芒相互辉映。只见他猛地一侧身,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扇尖如针,朝着李神棍持刀的手腕刺去。 江海泷早跌实地上,见甄不羁性命危如累卵,两手一按地面,炮弹般斜冲而起,一拳轰出。这一拳裹挟着千钧之力,带起呼呼风声,目标正是李神棍的后心。李神棍正全力对付甄不羁,陡然间察觉背后这股凌厉拳风,心中暗叫不好。 他来不及回身全力抵挡,只能匆忙侧身闪躲。然而,江海泷这一拳势大力沉,李神棍虽侧身避开要害,却仍被拳风扫中,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去数丈远,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甄不羁长舒一口气,朝江海泷投去感激的目光:“小子,多谢你及时出手,不然我今日可就危险了。” 江海泷摆了摆手,目光警惕地盯着李神棍,以防他再次发难:“老头客气了,咱们同仇敌忾,理当相互照应。” 此时,李神棍缓缓从地上爬起,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神怨毒地看着江海泷和甄不羁,咬牙切齿道:“你们两个,别高兴得太早,这笔账我记下了,迟早要你们加倍奉还!”他猛地一跺脚,转身消失在街角。 李神棍走后,王海生和崔振赫也无心恋战。王海生肩头鲜血直流,本就被袁四海压制,此刻见势不妙,虚晃一招,抽身便退。崔振赫同样萌生退意,手中双钩舞得密不透风,护住周身,与王海生相互掩护,朝着相反方向逃窜而去。 袁四海也不追赶,收剑入鞘,长舒一口气。这时,甄不羁和江海泷快步走来。江海泷心有余悸道:“好险,若不是袁兄及时赶来,我和甄老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袁四海笑道:“江兄客气了,咱们共同对抗奸邪,本就该守望相助。只是这李神棍、王海生和崔振赫背后定有主谋,此次逃脱,日后怕是还会生出不少事端。” 甄不羁点头,神色凝重:“不错,看来我们得加快脚步,尽快找出幕后黑手,彻底解决此事,否则江湖永无宁日。”三人相视,均从对方眼中看到坚定之意,随后一同朝着他们商议好的方向走去。 微风客栈那边,牛大力睡眼惺忪地看着突然到访的夜长风、洛清涟等人,挠挠头道:“你们咋来了?是不是出啥事了?” 夜长风一脸严肃地说道:“牛大哥,确实出大事了。阿修罗教掺和进了这场纷争,他们的护法妖女擅长魅惑之术,极为棘手。我们听闻您之前打败过阿修罗教的赤焰僧和大力僧,又有《玄功秘诀》,想着或许能找到应对之法。” 牛大力一听,顿时清醒过来,神色认真道:“阿修罗教这帮家伙,向来行事狠辣,手段诡异。《玄功秘诀》倒的确有一些稳固心神的功法,或许能抵御那魅惑之术。只是这功法修炼起来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不知你们时间是否来得及。” 洛清涟焦急地问道:“牛大哥,那有没有相对快速一些的办法?哪怕只能暂时抵御也好。” 牛大力思索片刻,说道:“有倒是有个法子。秘诀中有一式静气凝神的口诀,配合特定的呼吸吐纳之法,短时间内或许能让人心神稳固。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要想彻底无惧他们的魅惑,还得下苦功夫修炼。” 夜长风连忙说道:“牛大哥,那就请您先将这口诀和呼吸之法传授给我们,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牛大力点头,当下便将口诀和呼吸之法详细地告知众人。众人用心记下,反复演练,力求尽快掌握这暂时抵御阿修罗教魅惑之术的方法。 且说独孤求醉和沐澜溪对坐静室里,四掌相抵。独孤求醉不住把先天真气,缓缓注入她的经脉里,助她梳理紊乱的气息。沐澜溪面色略显苍白,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冒出,在独孤求醉真气的引导下,体内那股因与人激斗而逆行的内力,渐渐归复正轨。 静室中安静至极,唯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随着时间的推移,沐澜溪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紧锁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终于,独孤求醉收回手掌,长舒一口气道:“好了,你体内的伤势已无大碍,但仍需调养些时日,切不可再轻易动武。” 沐澜溪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前辈,若不是前辈出手相助,澜溪此次恐怕要吃大亏。” 独孤求醉微微一笑,目光中满是慈爱:“你我朋友,无需言谢。此次受伤,你也当吸取教训,往后行事,切不可莽撞。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多加小心为妙。” 沐澜溪乖巧地应道:“澜溪记住了。只是如今江湖风云变幻,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我们该如何应对?” 独孤求醉神色一凛,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道:“如今局势错综复杂,我们不宜贸然行事。先静观其变,暗中留意各方动向。你伤势痊愈后,可与其他同门一道,探寻各方势力的意图,以便我们早做准备。” 沐澜溪坚定地说道:“是,前辈。澜溪定不负您的期望。” 在屋外护法的无念大师此时走了进来,在两人身侧盘膝趺坐,悠然一笑道:“两位,如今这江湖纷争渐起,恰似风卷云涌,各方势力皆粉墨登场,阿修罗教、血魔老祖等搅弄风云,怕是要有一场恶战。” 独孤求醉颔首叹道:“是啊,此次纷争,波及之广、影响之深,前所未见。正道与邪派的矛盾日益尖锐,稍有不慎,江湖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只是不知这背后是否还有更深的阴谋。” 沐澜溪淡然道:“前辈说得极是,如今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明争暗斗不断,看似是江湖门派间的冲突,实则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大的图谋。阿修罗教与血魔老祖等人向来行事狠辣,不择手段,他们如此大动干戈,恐怕不只是为了争夺江湖地位这么简单。” 无念大师微微点头,目光深邃,缓缓说道:“澜溪所言甚是。老衲近日也听闻一些传言,似乎有一股神秘势力在暗中操控,利用各方矛盾,挑起纷争,妄图坐收渔利。只是这股势力隐藏极深,难以察觉其踪迹。” 独孤求醉神色凝重:“若真有这样一股势力存在,那局势便更加复杂了。我们需尽快查明真相,联合正道力量,共同应对。否则,江湖将永无宁日。” 沐澜溪道:“前辈放心,澜溪愿尽绵薄之力,与正道同仁携手,一同探寻这背后的真相,还江湖一片安宁。” 独孤求醉微笑道:“有你这般心系江湖的后辈,实乃江湖之幸。 沐澜溪轻轻道:“澜溪定会不负前辈的期望,努力提升自己,为江湖正义贡献力量。只是如今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我们该从何处着手调查这背后的神秘势力呢?” 无念大师双手合十道:“澜溪莫急,此事急不得。老衲以为,不妨从阿修罗教与血魔老祖这两方入手。他们在江湖上动作频繁,与各方势力多有纠葛,且与那神秘势力或有交集。咱们可留意他们近期的动向、交易,以及与哪些势力往来密切,从中抽丝剥茧,或许能找到线索。” 第145章 纷争不断 江海泷抵达平阳王府,府内只有平阳王和左侧妃。 平阳王欣然招呼江海泷坐到另一侧去,笑道:“江兄弟,今日难得有空来王府,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江海泷问道:“王爷,近日江湖动荡,各方势力纷争不断,不知王爷对此有何看法?” 平阳王摇头道:“唉,这江湖之事,本王虽有所耳闻,但终究是江湖人之事,本王不便过多插手。只是这动荡若波及到民间,扰乱百姓生活,那可就不好了。” 江海泷皱眉道:“王爷,实不相瞒,如今这江湖纷争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甚至可能威胁到朝廷。王爷若不出手相助,只怕到时局面难以收拾。” 平阳王微笑道:“本王只关心燕国公和陈国公的事,江湖的事还是由你们江湖人自行解决吧。” 江海泷忍不住问道:“王爷,燕国公与陈国公之事,难道与这江湖纷争毫无关联?据我所知,江湖中几方势力背后似乎都有朝中权贵的影子,若不将此事彻查清楚,恐会引发更大祸端,王爷难道真能置身事外?” 平阳王沉吟半晌,道:“这样吧,本王让金吾卫的左千户暗中协助你,希望能助你查清此事。” 江海泷知道左千户是左侧妃弟弟,心中虽有些疑虑,但此时也别无他法,只能抱拳道:“如此,多谢王爷相助。只是不知左千户何时能与我会合,也好让我等尽快展开调查。” 平阳王看了看左侧妃,微笑道:“本王这就修书一封,让他即刻赶来与你相见。你且在此稍作等候,与他商议具体事宜。” 左侧妃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关切,轻声道:“王爷,我弟弟年轻气盛,还望江大人多多担待。” 江海泷连忙道:“娘娘放心,在下定会与左千户通力合作,若真能查清此事,左千户也必是大功一件。” 平阳王又道:“江兄弟,此次调查,怕是凶险万分,你二人务必小心行事。若遇到棘手难题,可持本王这枚玉佩,去金吾卫大营,他们自会全力相助。”说罢,从腰间解下一枚温润玉佩,递与江海泷。 江海泷双手接过,郑重其事道:“王爷放心,江某定不辱使命。只是这江湖纷争背后牵扯多方势力,还望王爷在朝中也多加留意,若有相关消息,还望能及时告知。” 平阳王微微颔首,神色凝重道:“那是自然。本王在朝中也会关注动向,一旦发现与江湖纷争相关联之处,即刻传讯于你。你等只管放手去查,若有需要,本王自会全力支持。” 江海泷深吸一口气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何阿修罗教可潜伏京城多年,仍没有被发觉,背后势力错综复杂,盘根错节。” 平阳王又是神色凝重道:“正是如此,这京城看似繁华太平,实则暗流涌动。各方势力相互交织,牵一发而动全身。阿修罗教能在此潜伏多年,想必与朝中某些势力有所勾结,才得以如此肆无忌惮。你此番调查,定要万分小心,切莫打草惊蛇。” 江海泷点了点头。 袁四海与甄不羁分道扬镳后,漫无目的般在街上溜逛,心中却一刻也没停止思索江湖局势。街头巷尾,人们都在低声谈论着近日江湖上的诡异纷争,恐惧与好奇交织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袁四海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前方一阵骚乱。他快步上前,只见一群泼皮无赖正围着一个卖艺女子百般刁难。那女子虽手持长剑,却因寡不敌众,面露怯色。袁四海心中正义感顿生,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大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如此欺人!” 为首的无赖转过身,斜睨着袁四海,不屑道:“哪来的小子,少管闲事!识相的赶紧滚!” 袁四海冷笑一声,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剑花一抖,说道:“你们这般恶行,我今日管定了!”无赖们见状,一窝蜂地朝袁四海扑来。袁四海身形闪动,剑法凌厉,转眼间便将这群无赖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卖艺女子走上前来,盈盈下拜,感激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小女子苏宁儿感激不尽。” 袁四海连忙扶起她,说道:“姑娘不必多礼,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只是姑娘为何孤身一人在此卖艺,这些无赖又为何刁难你?” 苏宁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小女子本是随父亲一同卖艺为生,前些日子父亲突然患病,为了给父亲治病,小女子只能独自出来卖艺筹措药费。不想这群无赖觊觎小女子姿色,屡屡前来骚扰。” 袁四海心生怜悯,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与苏宁儿,说道:“姑娘,这点银子你先拿着,给老伯治病要紧。若还有难处,可到悦来客栈寻我。” 苏宁儿推辞不过,只得收下,眼中满是感激:“公子大恩,小女子没齿难忘。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袁四海微笑道:“在下袁四海,不过是个江湖过客。姑娘保重,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收剑入鞘,转身离去。 夜长风找了间僻静的小酒铺,先付了只有多没有少的酒钱,独据一桌,要了几样小菜和一坛老酒。酒铺老板眉开眼笑,热情地招呼着,不一会儿,酒菜便一一上桌。 夜长风自斟自饮,看似悠然自得,可那紧锁的眉头却泄露了他内心的忧虑。如今江湖风云变幻,各方势力明争暗斗,阿修罗教的搅局更是让局势愈发复杂。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任,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破局之法。 正思索间,酒铺门口走进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这老者身形佝偻,手持一根竹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夜长风邻桌坐下。老板见状,满脸嫌弃,嘟囔着:“今儿个真是晦气,怎么来了个叫花子。”却也不好驱赶,毕竟夜长风给的酒钱足够丰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夜长风并未在意老者,依旧自顾自地喝着酒。然而,那老者却时不时地用眼角余光打量夜长风,眼神中透着一丝异样。过了一会儿,老者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小哥,看你心事重重,可是有什么难解之事?” 夜长风心中一凛,警惕地看向老者,却见他一脸和善,并无恶意。犹豫片刻,夜长风还是礼貌地回应道:“些许琐事,不劳老人家费心。” 老者却不依不饶,微微一笑道:“小哥,别看我这副模样,或许能为你指点一二。” 夜长风心中好奇,不禁问道:“老人家,您有何高见?” 老者也不答话,伸手从桌上拿起一个酒碗,倒满酒,仰头一饮而尽,这才缓缓说道:“这江湖,就如这酒,看似清澈,实则暗流涌动。想要破局,得从源头抓起。” 夜长风眉头微皱,追问道:“源头?您是指?” 老者神秘一笑,用竹杖在地上轻点几下,低声道:“各方势力虽乱,但总有根源,找到那根牵线的绳,一切便迎刃而解。” 夜长风恍然大悟,拱手向老者致谢:“多谢前辈点醒,晚辈愚钝,竟未想到从根源处探寻。只是不知前辈所说的‘牵线之绳’,可能明示一二?” 老者并未直接回应,又自斟一碗酒,缓缓说道:“这世间纷争,大多离不开名利二字。江湖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背后或许有人以名利为饵,驱使他们行事。你不妨从这阿修罗教的过往行径、利益往来入手,说不定能找到幕后之人。” 夜长风目光灼灼,思索片刻后道:“前辈之意,是让我去查阿修罗教与哪些势力有利益勾结,这些势力背后又是否存在共同的操纵者?” 老者赞许地点点头:“正是如此。不过,这一路定会艰难险阻,你需小心行事。” 夜长风心中燃起斗志,坚定道:“多谢前辈指引,晚辈定当全力以赴。只是前辈对江湖之事如此洞悉,不知是何来历?” 老者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身形虽佝偻,却自有一股洒脱之气:“不过一闲散之人,江湖过客罢了。你我萍水相逢,今日之缘,就此别过。”他不等夜长风再问,便拄着竹杖,慢悠悠地走出酒铺。 当夜长风醒了过来,发觉躺在一间小房子里。 房门推了开来,一名劲装的成熟美女推门而入,见他坐了起来,微笑道:“兄台醒来了,怎么样?好了点没有?” 夜长风见她端庄美丽,态度亲切大方,大生好感,以微笑回报道:“多谢姑娘关心,我已感觉好多了。只是不知为何会在此处,又承蒙姑娘怎样的照顾?” 那美女坐到床旁的椅里,饶有兴趣地打量道:“今日清晨,我出门时见你晕倒在路边,便叫人将你抬回此处。看你身上并无外伤,猜想许是劳累过度或是受了什么内伤。我略通医术,给你施了些针,又喂了些丹药,你这才醒转过来。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夜长风苦笑道:“实不相瞒,昨晚我心中烦闷,多喝了几杯,想必是醉倒在街头,让姑娘见笑了。在下夜长风,是一介江湖过客,此次冒昧叨扰,实在过意不去。” 那美女掩嘴轻笑,眼神灵动:“夜公子不必挂怀,救人于危难本就是应该的。看夜公子谈吐不凡,又身处江湖,想必经历了不少趣事,不知能否讲与我听?” 夜长风叹道:“姑娘有所不知,如今江湖风云变幻,各方势力为了争夺秘籍、地盘,纷争不断,无辜百姓也深受其害。我虽有心平息乱象,却一时找不到头绪,昨晚实在烦闷,才借酒浇愁。” 美女“噗嗤”笑道:“我当是什么难事,这江湖纷争向来如此,自古便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过夜公子心怀大义,倒是令人钦佩。或许你可以从那些势力的薄弱环节入手,逐个击破。” 夜长风心中一动道:“姑娘是否正派之人?” 美女点头道:“那是自然,我自幼便受家父教诲,要行得正、坐得端,扶危济困,绝非那等邪魔外道。” 夜长风长身而起,说道:“我寻龙帮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却也一向秉持正义,如今江湖乱象丛生,各方势力鱼龙混杂,实在让人心忧。姑娘既有侠义之心,不知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共同探寻这江湖纷争背后的真相,还江湖一片安宁?” 美女陪他站起来,故意绷起俏脸道:“哼,你倒会打主意,就这么三两句话,便想拉本姑娘入局?这江湖纷争,凶险万分,万一我有个闪失,你可担待得起?”话虽如此,眼中却满是笑意与灵动。 夜长风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姑娘定是花间派的高足。听闻花间派以妙手回春之术与灵动身法闻名江湖,姑娘既能轻易发现路边昏迷的我,又精通医术救醒我,想必出自花间派无疑。” 美女轻轻道:“夜公子好眼力,我确实是花间派弟子,名叫窦玫。看来你对江湖门派颇为了解,不知这对我们查探江湖纷争之事可有帮助?” 夜长风道:“窦姑娘,花间派在江湖中行医治病,人脉极广。咱们或许能借姑娘之便,从各方病患口中打听消息,看看近期江湖势力异动,有无特殊线索。而且,若遇到受伤之人,说不定还能从伤势判断出是哪方势力所为。” 窦玫笑道:“夜公子这主意妙极!我平日里往来各地,认识不少人。若以治病为由,向各方打听,想必能知晓些隐秘。只是,咱们还得想个周全的说辞,以免打草惊蛇。” 夜长风感激道:“窦姑娘,此次能得你相助,实乃夜某之幸。你如此古道热肠,又这般聪慧,想必定能助我们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寻得关键线索。” 窦玫知道他们要对付阿修罗教,神色一凛,认真道:“阿修罗教行事诡谲狠辣,在江湖中树敌不少,却始终屹立不倒,定有其过人之处。咱们不可轻敌,须从长计议。”她稍作停顿,美目流转,思索着对策,“我先利用花间派的人脉,在暗中打听阿修罗教近期与哪些势力频繁往来,又在谋划何事。夜公子,你那边有什么想法?” 夜长风正色道:“阿修罗教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贸然行动容易吃亏。我打算先从寻龙帮内部着手,让帮中兄弟暗中留意教中动静,尤其关注他们与京城势力的往来。听闻阿修罗教与京城某些权贵有所勾结,若能找到证据,或许能从朝廷方面施压,打乱他们的布局。同时,咱们也得留意江湖上的异动,看阿修罗教下一步会有什么大动作。苏姑娘,你精通医术,不妨留意下受伤的江湖人士,若有被阿修罗教打伤的,或许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些有用的线索。” 苏瑶点头道:“夜公子所言极是,双管齐下,或能更快摸清阿修罗教的底细。我会让花间派的同门留意各地医馆,若有疑似阿修罗教伤人的情况,第一时间传递消息。只是这过程中,定要嘱咐兄弟们小心行事,阿修罗教手段狠辣,切莫打草惊蛇。” 夜长风断然道:“那是自然!寻龙帮的兄弟皆是好样的,我会再三叮嘱。咱们这次任务艰巨,任何一个小细节都可能影响全局。一旦发现确凿线索,咱们再谋定而后动,务必一击即中,给阿修罗教一个沉重打击。” 与此同时,血魔宗的黑鹰来到了细雨楼挑战江海泷。 夏小雨兴奋地鼓掌道:“来人!快给我抬几个兵器架出来,让江大人大显神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黑鹰怒道:“黄毛丫头,休要聒噪!今日我找江海泷,是为了一决高下,让他知道血魔宗的厉害,识相的就别在这儿捣乱!” “锵!”江海泷取起一把长刀,拔了出来,转身向黑鹰大笑道:“黑鹰,你血魔宗向来藏头露尾,今日竟主动上门挑战,倒是让我刮目相看。既然你有此雅兴,我江海泷便陪你玩玩!说吧,想怎么个比法?” 黑鹰见他霎时豪迈得像换了另一个人似的,亦暗暗心折,更增杀他之心。他冷哼一声,手中双钩猛地一抖,发出“嗡嗡”颤鸣,寒声道:“江海泷,少废话!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咱们手底下见真章,无需那些繁文缛节。”足尖轻点,如鬼魅般朝江海泷扑去,双钩闪烁着森冷寒光,直取对方咽喉要害。 当地一响,两人错身而过。江海泷手中长刀挽出几个刀花,刀风呼呼作响,巧妙地卸去黑鹰双钩的凌厉攻势。他顺势转身,脚步一错,长刀自下而上斜劈,带出一道凛冽刀芒,如闪电般疾冲向黑鹰。 黑鹰身形如燕,轻盈地向后一跃,避开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落地瞬间,他双脚猛地蹬地,再次弹射而出,双钩交叉,化作两道黑色光影,分刺江海泷的双眼与胸口,招招狠辣,尽显血魔宗功法的阴狠毒辣。 江海泷却不慌不忙,长刀一横,精准地架住黑鹰双钩。两般兵器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双方僵持不下,彼此都暗暗发力,试图在力量上压倒对方。 此时,细雨楼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夏小雨握紧拳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周围的人也都屏气凝神,生怕错过这场精彩对决的任何一个瞬间。 牛大力见江海泷运功一震,强劲的内力顺着长刀爆发而出,竟将黑鹰的双钩震得脱手飞出。黑鹰脸色骤变,身形急速后退,试图拉开距离重新夺回双钩。 江海泷岂会给他机会,大喝一声,如猛虎下山般疾冲上前,长刀高高举起,裹挟着千钧之力,朝着黑鹰当头劈下。那刀势威猛无匹,仿佛要将空气都斩裂。 黑鹰避无可避,慌乱之中只得双掌运力,奋力向上抵挡。“轰”的一声巨响,宛如半空炸响惊雷,江海泷的长刀与黑鹰双掌相接,强大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吹得众人衣袂猎猎作响。 牛大力不禁为黑鹰捏了把冷汗,心想这一击之下,黑鹰怕是凶多吉少。然而,血魔宗功法果然诡异,黑鹰虽被震得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借着这股冲击力向后倒飞而出,在半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地。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一抹嘴角血迹,厉声道:“江海泷,你确实有两下子,但今日我黑鹰定不会善罢甘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黑鹰周身气息陡然一变,一股更为阴森的气息从他体内弥漫开来,他竟不顾自身伤势,再次冲向江海泷,展开新一轮疯狂攻击。 江海泷杀得兴起,趁黑鹰身形尚未站稳,脚下猛地一跺,如离弦之箭般疾冲向他。手中长刀挽出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刀花,恰似汹涌澎湃的浪涛,层层叠叠地朝着黑鹰压去。 黑鹰深知此时躲避已然不及,心一横,强行运转血魔宗那诡异的功法。只见他双臂之上青筋暴起,双手化作乌黑之色,竟迎着江海泷的刀光,以肉掌硬接。 “嗤啦”一声,江海泷的长刀划破黑鹰的衣袖,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但与此同时,黑鹰的双掌也如铁钳一般,死死抓住长刀刀刃,不顾手掌被利刃割破,鲜血直流,拼尽全力想要将长刀夺下。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现场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夏小雨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忍不住大声喊道:“江海泷,小心他的诡计!” 牛大力也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冲上去助江海泷一臂之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海泷猛地发力,手腕一抖,长刀如灵蛇般扭动,挣脱了黑鹰的双手。紧接着,他顺势一个旋身,长刀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朝着黑鹰的腰间横扫过去。 这一击势大力沉,若被击中,黑鹰必将重伤。黑鹰面色惨白,眼中却闪过一丝决绝,他竟不闪不避,口中念念有词,身上突然涌起一股浓烈的血雾。 “啪喇”声中,黑鹰胸膛衣衫尽裂,险险避过这凌厉的横扫,可还是被刀风扫中,肋下划出一道血口。他闷哼一声,身形踉跄倒退几步,却趁着江海泷招式用老、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猛地合身扑上。 此刻的黑鹰,全然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双掌如鬼爪,带着血雾,直抓向江海泷咽喉。江海泷面色微变,仓促间将长刀一横,挡在身前。黑鹰双掌重重拍在刀身上,“咔嚓”一声,那精钢所铸的长刀竟生生被拍出几道裂纹。 江海泷借势向后一跃,与黑鹰拉开距离。他目光如炬,盯着眼前状若疯狂的黑鹰,心中暗自警惕。这血魔宗的禁术果然邪门,不仅能短时间提升功力,还让黑鹰变得如此悍不畏死。 夏小雨见状,焦急地喊道:“江海泷,小心他走火入魔!这禁术会让人丧失理智,他现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牛大力也一脸担忧,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只等一有机会,便冲上去支援江海泷。 黑鹰却不管不顾,仰天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笑声中满是怨毒与狠厉。笑罢,他再次朝着江海泷冲去,那血雾愈发浓烈,仿佛要将整个细雨楼都笼罩其中。 江海泷可是“冷面剑客”,岂会被黑鹰这般疯狂的架势吓倒。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刚刚交手时气血的些许翻涌,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如冰,周身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 趁着黑鹰扑来的间隙,江海泷身形一闪,如鬼魅般侧移,避开黑鹰正面的攻击。同时,他手中那柄虽有裂纹却依旧寒光闪烁的长刀,以一种刁钻至极的角度,刺向黑鹰肋下刚刚受伤之处。这一招正是攻敌之必救,算准了黑鹰此时来不及回防。 黑鹰察觉到肋下的危险,却因前冲之势过猛,无法完全避开。他咬咬牙,硬生生扭转身体,试图减轻受伤程度。“噗嗤”一声,长刀还是刺入了黑鹰肋下几分,鲜血飞溅而出。 黑鹰吃痛,却借着这股疼痛,激发了体内更强大的邪力。他反手一把抓住长刀,不顾手掌被刀刃割破,用力一拽,想要将江海泷拉倒。与此同时,他抬起膝盖,狠狠撞向江海泷的胸口。 江海泷哪能让他得逞,他松开长刀,借着黑鹰拽刀之力,身体轻盈地向后飘然而退。落地后,他脚尖轻点,再次冲向黑鹰。 黑鹰竟是打算逃走,他深知再缠斗下去,必死于江海泷之手。此刻他重伤在身,继续恋战毫无胜算。趁着江海泷施展绝学、尚未完全准备就绪的间隙,黑鹰猛地一跺脚,将地面跺出几道裂缝。借助这股反作用力,他如同一颗黑色的流星,朝着细雨楼的窗户激射而去。 夏小雨见状,惊呼道:“不好,他要跑!”同时,她迅速从腰间掏出几枚暗器,甩手朝着黑鹰射去。暗器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如闪电般飞向黑鹰的后背。 黑鹰感受到背后的劲风,侧身一闪,躲开了大部分暗器,但还是有一枚擦着他的手臂飞过,留下一道血痕。他顾不上疼痛,只想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 牛大力也反应迅速,大喝一声:“哪里走!”朝着黑鹰逃跑的方向追去。手中金刚棒挥舞,带起呼呼风声,朝着黑鹰的腿部扫去,意图将他绊倒。 黑鹰身形在空中一顿,脚尖在墙壁上一点,整个人如鹞子翻身般高高跃起,躲过牛大力这凌厉的一扫。落地后,他头也不回,继续朝着细雨楼外狂奔。 江海泷眉头紧皱,怒喝道:“想逃?没那么容易!”绝学施展完毕,他化作一道银色流光,瞬间追向黑鹰。眨眼间便追到黑鹰身后,抬手就是一道蕴含着雄浑内力的掌风,朝着黑鹰后心拍去。这一掌若是打实,黑鹰必将命丧当场。 幸好黑鹰轻功了得,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提气,身形陡然加快,如同一抹黑色的幻影般向前窜出数丈。江海泷那蕴含雄浑内力的掌风擦着他的后背呼啸而过,虽未击中,却带起一股强劲的气流,刮得他后背生疼。 黑鹰不敢有丝毫停歇,拼尽全力朝着楼外奔逃。此时,细雨楼外恰好有一片茂密的树林,只要能冲进树林,借助复杂的地形,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牛大力在后面紧追不舍,喊道:“看你往哪儿跑!今天定要将你拿下!”夏小雨也不甘示弱,施展轻功紧跟其后,同时不断掏出暗器朝着黑鹰射去。 黑鹰在密集的暗器中左躲右闪,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但求生的欲望让他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他不顾一切地朝着树林冲去。终于,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 江海泷、牛大力和夏小雨追到树林边,却不敢贸然进入。这片树林地形复杂,黑鹰又是血魔宗高手,贸然追进去,很可能会中了他的埋伏。江海泷面色阴沉,望着树林深处,咬牙道:“这黑鹰,让他给逃了!不过,他受了重伤,也蹦跶不了多久!” 牛大力笑道:“罢了,俺瞧那黑鹰伤得不轻,料他也活不了多久。江兄这几招,可把他打得屁滚尿流,够他喝一壶的啦!” 夏小雨却有些懊恼,跺了跺脚:“就这么让他跑了,实在不甘心。万一他回了血魔宗,搬来救兵,可就麻烦了。” 江海泷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说道:“血魔宗行事向来诡秘,此次黑鹰贸然前来挑战,背后恐怕另有隐情。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得尽快加强细雨楼的防备,同时派人去查探血魔宗的动静。” 牛大力挠了挠头,瓮声瓮气道:“江兄放心,俺这就去安排兄弟们,把细雨楼守得严严实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要是那血魔宗敢再来,俺打得他们有来无回!” 夏小雨点头附和:“我也会让我的人留意江湖上的风吹草动,一有血魔宗的消息,立刻向你汇报。” 江海泷微微点头,目光望向远方,沉声道:“此次交锋,只是个开始。血魔宗既然已经出招,我们便要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 第146章 击退剑豪 洛清涟见袁四海回来,大喜迎去。 袁四海看见夏小雨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笑道:“谁开罪了县主呢?” 夏小雨跺足道:“袁公子在笑人家。” 袁四海笑道:“岂敢岂敢,县主这般娇俏可爱,我瞧着实在心生欢喜。只是见县主似有烦恼,不妨说与我听听,说不定我能为县主排忧解难。”目光诚挚地看着夏小雨,一派谦谦公子的温润模样。 江海泷忽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 夏小雨很想问他去哪,却问不出口。 “呜!”山路处传来一声鸟鸣。 一道黑影在目光所及的山路尽处出现。江海泷松了一口气,原来竟是个儒生打扮的魁梧男子。 他迅速来到石阶之上,停定向殿顶遥遥拱手道:“铁文见过柳生先生。” 江海泷大吃一惊,慌忙收摄心神。我的天!原来竟是柳生十一郎亲自出手来对付我,我也算有面子了。这时从不信神佛的他,亦不禁求神拜佛教蓝莲花千万不要来。 “江海泷何在?”柳生十一郎的声音带着异国口音。 铁文沉声道:“铁某亦大惑不解,不知此子为何会不来赴约?” 柳生十一郎冷哼道:“陈国公不是保证过江海泷必来的吗?” 铁文唉声道:“先生听铁某一言,据可靠消息,江海泷确实就在这附近。只是这江湖之地,情况瞬息万变,说不定他临时有事耽搁了行程。但以铁某对他的了解,他定会现身。先生稍安勿躁,咱们再耐心等等便是。” 柳生十一郎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哼,陈国公拿自己的乌纱帽作保,我才答应此次出手。若寻不着这江海泷,我定要他好看。”目光如鹰般扫视着四周,似乎想从这寂静的山林中找出江海泷的踪迹。 此时,躲在暗处的江海泷心中暗忖,这陈国公到底与我有何深仇大恨,竟请动柳生十一郎这等高手来对付我。这柳生十一郎武功高强,又心狠手辣,若是正面交锋,自己毫无胜算。看来只能找机会溜走,再从长计议。 不远处的夏小雨见江海泷神色紧张,心中虽疑惑,却也不敢出声。她悄悄靠近袁四海,低声问道:“袁公子,这柳生十一郎是什么人?为何江海泷如此忌惮他?” 袁四海眉头微蹙,同样低声回应道:“柳生十一郎乃东瀛顶尖高手,剑术超凡入圣,心狠手辣且行踪飘忽。据说他只为重金或权势之人效力,所到之处,罕有敌手。海泷知晓他的厉害,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夏小雨听闻,心中大惊,不禁为江海泷捏了一把冷汗。 而此时,铁文仍在试图安抚柳生十一郎,“先生,要不咱们分散找找?这附近山林茂密,说不定他就藏在某个角落。” 柳生十一郎思索片刻,点头道:“也好,你带几个人往东边搜,我往西。一旦发现踪迹,立刻示警。”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树林之中。 古文明和平阳王正在书斋对坐下棋。玉美娘兴趣盎然地在旁观战,只见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纵横,局势胶着。古文明眉头微皱,盯着棋盘陷入沉思,手指轻轻摩挲着一枚黑子,似在权衡着下一步的落子之处。 平阳王则神色悠然,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却也未曾离开棋盘,笑道:“古先生,这局棋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本王倒要看看先生如何破这困局。” 玉美娘好奇地探身,美目流转于棋盘之上,虽对棋道并非精通,但也能感觉到局势的紧张。她笑道:“王爷和城主都是棋中高手,玉娘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只盼着能看到城主的妙招,解这棋局。” 古文明微微一笑,终于落下手中黑子,说道:“王爷,在下这一步,还望王爷指教。” 平阳王目光落在新落下的棋子上,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大笑道:“好一招声东击西,古先生厉害。不过,本王也不会轻易认输。”说罢,迅速落下一枚白子,试图挽回局势。 书斋内安静下来,只余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响,三人的注意力皆紧紧锁在那一方小小的棋盘之上,一场无声的博弈正激烈上演。 “笃笃笃!” 平阳王失声道:“是江海泷。”站了起来,到了书斋一角,发动机关,开启秘道。 江海泷钻出来,惊魂甫定后,尴尬笑道:“蓝莲花原来是陈国公的人,竟出动柳生十一郎来杀我。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他,实在是惊险万分。”说着,他神色仍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疲惫。 平阳王眉头紧锁,搁下手中棋子,起身踱步,“陈国公此举太过嚣张,竟敢动用柳生十一郎这等域外杀手来对付你,看来他已经迫不及待要除去你这个眼中钉了。” 玉美娘面露担忧之色,赶忙上前,“江公子,您可有受伤?柳生十一郎心狠手辣,手段阴毒,您能逃脱实在是万幸。” 江海泷感激地看了玉美娘一眼,“多谢美娘关心,我只是略微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这陈国公如此行事,往后怕是还会有更多的麻烦。” 平阳王停下脚步,目光坚定:“江兄弟,你不必担忧。陈国公此举已经触犯了江湖与朝堂的底线,他以为凭借柳生十一郎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你,简直痴心妄想。我定会联合朝中正义之士,弹劾他这等恶劣行径。” 江海泷拱手行礼,“王爷仗义相助,海泷感激不尽。只是柳生十一郎一日未除,始终是个心腹大患。他武功高强,又精通暗杀之术,下次恐怕不会再让我轻易逃脱。” 平阳王沉思片刻,说道:“柳生十一郎虽是难缠,但并非没有办法。我知晓江湖中有几位隐世高手,或许能与之一战。我这就修书,邀请他们出山相助。” 玉美娘微微点头,美目流转间,似有主意,“江公子,王爷,柳生十一郎为利而来,咱们不妨也从这方面入手,放出消息,说朝廷悬赏他的人头,让他自顾不暇,不敢再轻易对你下手。” 平阳王和江海泷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赞同之色。平阳王笑道:“美娘此计甚妙,咱们双管齐下,定要让陈国公和柳生十一郎知道,对付我们,没那么容易!” 没过几天,江海泷被夏令封为金吾卫中郎将,与左千户共同对抗日益猖獗的江湖恶势力。这消息一出,江湖内外一片哗然。有人赞赏夏令此举乃是明智之选,江海泷武艺高强且智谋过人,定能还江湖一片安宁;也有人暗自揣测,这背后是否隐藏着更深的权力博弈。 走马上任的江海泷,身着崭新的金吾卫服饰,英气逼人。他与左千户初次会面,左千户打量着眼前这位新晋中郎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不知是欣赏还是忌惮。江海泷则抱拳行礼,爽朗笑道:“左千户,久仰大名。此次能与您一同共事,实乃海泷之幸。往后还望您多多指教,咱们携手铲除那些江湖恶势力。” 左千户微微点头,神色稍缓,“江大人客气了,既为朝廷效力,自当同心协力。只是这江湖恶势力盘根错节,想要连根拔除,并非易事。” 江海泷目光坚定,“我明白其中艰难,但既已领命,便无所畏惧。听闻最近有一股神秘势力在暗中煽动各方恶势力联合,妄图与朝廷抗衡,咱们得尽快摸清他们的底细。” 左千户皱眉道:“不错,这股势力来势汹汹,极为神秘,只知他们行动诡秘,擅长暗杀与策反。咱们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贸然行事。” 两人商议一番后,决定先从安插在江湖中的眼线入手,收集各方情报。江海泷回到府中,立刻召集亲信,吩咐他们密切留意江湖动向,尤其是那些恶势力的集结之处。 与此同时,在江湖的阴暗角落里,得知江海泷新职的恶势力们也在蠢蠢欲动。一名黑袍人阴恻恻地笑道:“哼,江海泷这小子竟成了金吾卫中郎将,看来朝廷是要对咱们动真格了。不过,他以为这样就能对付我们?未免太天真了。” 另一名独眼龙附和道:“大哥,那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先下手为强,给他点颜色瞧瞧?” 黑袍人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着急,先看看他的动静。咱们在暗处,他在明处,机会多得是。等他露出破绽,再一举将他拿下。” 在京城某酒楼的厢房里,朴夫人殷勤地为江海泷斟酒,然后举杯道:“这一杯是庆祝我们终于碰上面的。” 江海泷欣然喝下,奇道:“听夫人你的口气,似乎早就想与我相见?” 朴夫人放下酒杯,嫣媚一笑道:“是的!自秀英踏入中原,我便听闻江公子的大名,知晓您在江湖上的侠义之举,心中钦佩不已。一直盼着能有机会与公子结识,今日可算是如愿以偿了。” 江海泷微微一愣,随即谦逊道:“夫人过誉了,江某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当不得夫人如此夸赞。倒是夫人,此番前来京城,想必另有要事吧?” 朴夫人轻掩嘴角,娇笑道:“江公子果然心思敏锐。不瞒您说,我此次来中原,确实有一件棘手之事,想请江公子帮忙。” 江海泷眉头微皱,心中暗自警惕,但脸上仍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夫人不妨直言,若江某能够做到,定不会推辞。” 朴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神色变得郑重起来,“实不相瞒,我朴家在高丽经营多年,积攒了不少财富与产业。然而,最近不知为何,总有一股神秘势力暗中针对我们,不仅破坏我们的生意,还对朴家子弟下手。我听闻江公子人脉广泛,又足智多谋,所以想恳请江公子帮忙查明这股势力的来历,助我们朴家摆脱困境。” 江海泷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夫人,此事听起来颇为复杂,背后恐怕隐藏着诸多玄机。不过,既然夫人相求,江某定会尽力调查。只是这调查过程中,还需夫人提供更多详细信息,以便我能尽快展开行动。” 朴夫人赶忙点头,“那是自然,只要是江公子需要的,我定会知无不言。若能解决此事,朴家定当重谢。”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悄悄放在桌上,推向江海泷,“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望江公子不要嫌弃。” 江海泷看着桌上的银票,并未伸手去接,而是微笑着说道:“夫人,帮忙归帮忙,钱财之事江某向来不看重。待事情解决之后,夫人若有心,再谈谢礼不迟。” 朴夫人见江海泷拒绝,心中对他又多了几分敬重,“江公子高义,朴某佩服。那就全仰仗江公子了。” 另一边,柳生十一郎两手负后,背着牛大力等人道:“素闻牛大力乃金刚门第一强手,我不远千里从东瀛赶来,就是想会会你,看看金刚门的功夫到底有多厉害。” 牛大力尚未答话,段义已“呸”的一声,不屑喝道:“我还当你是什么人物,原来不过是个自恃武功,到处找人比试的狂妄之徒。我大哥岂是你说见就见,想比就比的?” 柳生十一郎缓缓转过身,目光如鹰般锐利地扫向段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毛孩,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我与牛大力之间,是高手间的切磋,你不懂就别乱插嘴。” 牛大力向前一步,将段义护在身后,目光沉稳地看着柳生十一郎,朗声道:“柳生先生,俺牛大力虽在江湖上有些虚名,但也并非好勇斗狠之辈。你远道而来,若是抱着切磋武学、交流心得的想法,俺牛大力自然欢迎。可若是心怀恶意,那恐怕就恕俺不能奉陪了。” 柳生十一郎哈哈一笑,双手抱胸,“牛大力,你倒是谨慎。放心,我柳生十一郎向来光明磊落,此次前来,只为印证武功。听闻金刚门的绝学刚猛无匹,我也想见识见识,看看是我东瀛剑术厉害,还是你金刚门的功夫更胜一筹。” 牛大力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道:“既然如此,那俺便与柳生先生切磋一二。不过事先说好,点到即止,切莫伤了和气。” 柳生十一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伸手缓缓抽出腰间长刀,刀身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好,牛大力,接招吧!”话音未落,他身形如电,朝着牛大力疾冲而去,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直劈牛大力头顶。 牛大力不慌不忙,双掌迅速合十,一股雄浑的内力自他体内涌出,周身仿佛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迎着柳生十一郎的刀势,双掌猛地推出,掌风呼啸,犹如排山倒海一般,硬生生地朝着那凌厉的刀芒撞去。 白百合心道:“这不败剑豪果然有点东西,大力恐怕得费一番周折。”她美目紧盯着场中激斗的两人,神色忧虑。只见柳生十一郎的刀光霍霍,如同一团银色的旋风,将牛大力紧紧裹在其中,每一道刀芒都带着千钧之力,似乎要将空气都切割开来。 牛大力则施展出金刚门刚猛的拳法,拳风呼呼作响,每一拳都精准地迎向柳生十一郎的刀招。他的身影在刀光中穿梭,凭借着金刚门深厚的内力和扎实的拳脚功夫,暂时与柳生十一郎打得难解难分。然而,柳生十一郎的剑术诡异多变,招招攻向牛大力的要害,牛大力虽能勉强抵挡,但额头上已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 段义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冲上去帮牛大力一把。他低声对白百合说道:“大嫂,大哥不会有事吧?这柳生十一郎太狠了,根本不像他说的点到即止。” 白百合轻轻摇头,目光一刻也不敢离开战场,“先别急,大力的金刚门功夫底蕴深厚,没那么容易落败。只是这柳生十一郎剑法确实精湛,大力需要小心应对。咱们在一旁看着,若大力有危险,立刻想办法帮他。” 场中,牛大力看准柳生十一郎招式转换的间隙,猛地大喝一声,双掌如虎爪般探出,硬生生抓住了柳生十一郎的刀身。柳生十一郎微微一怔,随即用力抽刀,却发现刀身被牛大力紧紧握住,竟难以动弹分毫。牛大力趁此机会,抬腿一脚,朝着柳生十一郎的胸口踢去。 柳生十一郎面色一变,松开刀柄,身形如鬼魅般向后飘退数丈,险险避开这凌厉的一脚。他落地后,迅速从腰间又抽出一把短刀,眼神变得更加凶狠,“好个牛大力,果然有两下子。看来我得拿出真本事了。”他再次朝着牛大力冲去,双刀齐舞,刀光闪烁,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刀网,朝着牛大力罩去。 牛大力不得不运起金刚不坏神功第十层,刹那间,他周身泛起一层耀眼的金色光芒,宛如一尊金色战神。那光芒不仅将柳生十一郎密不透风的刀网映照得一片金黄,更隐隐散发出一股雄浑无比的气场,令四周空气都为之震颤。 柳生十一郎双刀砍在牛大力散发的金光之上,竟发出“铛铛”之声,好似砍在坚硬的金石之上,震得他双手发麻。但柳生十一郎身为东瀛顶尖剑客,岂会轻易退缩,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双刀舞得愈发迅猛。 牛大力深知这是关键之时,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施展出金刚门刚猛至极的拳法,配合着金刚不坏神功,每一拳轰出,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拳风与刀芒碰撞,爆发出阵阵气浪,吹得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落叶纷飞。 白百合与段义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段义忍不住喊道:“大哥,加油!把这小鬼子打得屁滚尿流!”白百合则紧咬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心中默默为牛大力祈祷。 此时,柳生十一郎瞅准牛大力出拳的间隙,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牛大力左侧,手中双刀交叉,直刺牛大力腰间。牛大力察觉到左侧的危险,迅速运转神功,将防御重心偏向左侧。“噗”的一声,柳生十一郎的双刀仅仅刺破了牛大力的衣衫,却无法再深入分毫。 牛大力抓住这难得的破绽,左臂猛地一挥,如同一根粗壮的铁柱,重重砸向柳生十一郎。柳生十一郎躲避不及,被这一击击中肩膀,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数丈之外的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段义赞道:“大哥威武!这小鬼子还敢嚣张,这下知道大力金刚拳的厉害了吧!”说着,兴奋地挥舞着拳头。 白百合也长舒一口气,面露欣慰之色,“大力神功盖世,这柳生十一郎虽剑术高超,却也难以招架。只是大力,你可有受伤?”她快步走到牛大力身边,关切地打量着他。 牛大力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透着自豪,“无妨,这柳生十一郎确实有些手段,若不是最后关头运起金刚不坏神功第十层,还真有些棘手。” 这时,柳生十一郎缓缓从地上爬起,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神中却满是不甘。他盯着牛大力,咬牙切齿道:“牛大力,今日算你厉害,我柳生十一郎认栽。但这笔账,我记下了,日后定当再来讨教!”他不顾身上伤势,转身便要离去。 段义见状,大声喊道:“小鬼子,别以为你跑得了!下次再让我碰见你,定叫你有来无回!” 牛大力伸手拦住段义,“算了,他已受伤,穷寇莫追。柳生十一郎是个难缠的对手,今日虽胜了他,往后也不可掉以轻心。” 白百合微微点头,“大力所言极是。此次他虽落败,但以他的性格,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还需早做防备。” 牛大力目光坚定地看着柳生十一郎离去的方向,“嗯,俺会加强自身修炼,提升武功。下次若再与他交手,定要让他彻底心服口服。” 三人收拾心情,准备返回。而经此一战,牛大力的威名在江湖上必将更加响亮,只是与柳生十一郎的恩怨,却不知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第147章 杀江海泷1 再说江海泷才走不久,一人步入厢房,原来是文武兼备的墨玉青。朴夫人默默坐着,看着杯内晶莹的美酒,没有抬头看他。 墨玉青坐到她旁,皱眉道:“找不到机会下手吗?” 朴夫人微一点头。 墨玉青柔声道:“别着急,江海泷可不是一般人,想要轻易对他下手确实不容易。咱们再从长计议,总会找到机会的。”他轻轻握住朴夫人的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朴夫人抬起头,美目含忧,“我担心夜长梦多,万一他察觉到什么,咱们的计划可就全盘皆输了。而且,时间拖得越久,朴家面临的危险就越大。” 墨玉青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江海泷在江湖上人脉广泛,又刚刚被封为金吾卫中郎将,身边必定有不少人暗中保护。直接动手风险太大,我们得想个周全的法子。” 他松开朴夫人的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索着对策。过了一会儿,墨玉青眼睛一亮,说道:“有了!我们可以利用他的侠义之心。放出消息,就说在某个地方有一股恶势力欺压百姓,以江海泷的性格,必定会前去查看。我们在途中设下埋伏,打他个措手不及。” 朴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这样做能行吗?万一消息走漏,让他起了疑心,反而不好办。而且,我们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单独前往。” 墨玉青自信地一笑,“放心,我会安排妥当。消息只在特定的江湖渠道放出,保证不会传到江海泷的耳目里。至于他是否单独前往,我们可以在消息中故意透露恶势力行踪诡秘,人多容易打草惊蛇,以他的自负,很可能会独自前往。” 朴夫人微微点头,神色稍缓,“那就依你所言。只是,这计划还需谨慎行事,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墨玉青握住朴夫人的手,郑重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成功,帮你解决江海泷,为朴家除去这个心腹大患。” 话说袁四海、夜长风和诸女回到细雨楼,仍在兴致勃勃讨论着牛大力把柳生十一郎逼走一事。 坐好后,夜长风摇头叹道:“牛大哥真是潜力无穷,关键时刻运起金刚不坏神功第十层,那气势,简直无人能敌,生生把柳生十一郎给击退了。” 洛清涟抿嘴笑接道:“牛大哥平日里看着憨厚老实,可一到动手的时候,那股子勇猛劲儿,谁见了不佩服。这次可多亏了他,不然柳生十一郎这难缠的家伙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夏小雨眨着大眼睛,兴奋地说:“是呀是呀,牛大哥太厉害了!当时我都紧张得不行,生怕柳生十一郎伤到牛大哥。看到牛大哥把他打得落花流水,真是太解气啦!” 袁四海微笑着点头,“牛大哥的武功在江湖上本就数一数二,此次与柳生十一郎一战,更是让他的威名远扬。不过,柳生十一郎此人睚眦必报,想必不会轻易罢休,我们还需多加小心。” 夜长风神色一凛,“袁兄说得对,这柳生十一郎是个狠角色,这次吃了亏,肯定会想法子报复。咱们细雨楼要加强防备,不能给敌人可乘之机。” 洛清涟秀眉微蹙,“除了防备柳生十一郎,我觉得我们也得查查他背后到底是谁在指使。他一个东瀛剑客,无缘无故跑到中原来找牛大哥的麻烦,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袁四海目光深邃,缓缓道:“清涟说得有理。这背后说不定牵扯着更大的阴谋。我们在江湖上多有眼线,不妨发动他们,尽快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夏小雨拍着胸脯,“好呀好呀,我也让我的人帮忙打听。大家一起努力,肯定能弄清楚这背后的猫腻。” 袁四海想起江海泷,皱眉道:“现在京城处处危机,海泷不知是否可应付得了?” 夜长风笑道:“放心吧!这小子诡变百出,又不像我们爱逞英雄,况且独孤大侠定会护着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袁四海皱眉道:“敌暗我明,就怕防不胜防。海泷这一去,面对的不知是多少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独孤大侠虽武功高强,但也难保不会有疏漏。” 夜长风收起笑容,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沉思片刻后道:“你说得有道理,京城局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海泷这一趟,确实凶险万分。要不咱们派几个人去暗中协助他?” 洛清涟点头赞同:“此计可行。多几个人手,也能多几分照应。而且咱们派去的人,都是信得过且身手不凡的,关键时刻定能帮上忙。” 袁四海思索片刻,说道:“那就这么办。从咱们细雨楼的精锐中挑选几个,让他们尽快出发。但要注意,一定不能暴露身份,暗中协助海泷即可。” 夏小雨歪着头,好奇地问:“那派谁去合适呢?” 夜长风摸了摸下巴,说道:“我觉得清风、明月就不错,他们轻功了得,擅长隐匿行踪,而且对京城的地形也比较熟悉。再带上暗影吧,他的暗器功夫出神入化,遇到危险时能起到关键作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袁四海点头认可,“嗯,这三人确实合适。事不宜迟,立刻通知他们准备出发。” 洛清涟应了一声,便起身去安排此事。 袁四海看着洛清涟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海泷,你可一定要平安无事啊。”随后,他转头对夜长风和夏小雨说道:“咱们在这边也不能松懈,继续留意江湖上的动静,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对海泷有用的线索。” 夜长风和夏小雨同时点头。 城外。 “锵锵锵!”独孤求醉同时挡了燕子飞三下重剑,化解了崔振赫的一记隔空拳。他身形如电,手中长剑挽出朵朵剑花,在密集的攻击中穿梭自如,衣袂飘飘,尽显一代大侠风范。 江海泷和无念大师与独孤求醉早有默契,趁独孤求醉缠着敌方最强的李神棍等人,两人立刻分头行动。江海泷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敌方阵中的薄弱处扑去。他手中长刀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出一股凌厉的劲风,所到之处,敌人纷纷闪避。 无念大师则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他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佛光,整个人仿佛被神圣的光芒笼罩。他脚步沉稳地迈向敌人,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只见他猛地伸出手掌,掌心射出几道金色的光芒,直直冲向敌人,光芒所触之处,敌人皆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难以抵挡。 燕子飞见江海泷和无念大师加入战局,心中暗怒,手中重剑舞得更加迅猛,试图突破独孤求醉的防线,去支援己方队友。独孤求醉哪会让他得逞,长剑一抖,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剑势如长江大河,连绵不绝,将燕子飞死死缠住。 崔振赫见状,大喝一声,再次凝聚内力,隔空朝着独孤求醉轰出几拳。拳风呼啸,如炮弹般砸向独孤求醉。独孤求醉却神色镇定,脚尖轻点,身形向后飘然而退,巧妙地避开了这凌厉的攻击。同时,他反手一剑刺出,目标直指崔振赫的咽喉,迫使崔振赫不得不回防。 此时,江海泷已经在敌阵中撕开了一个口子,他瞅准时机,一声高呼:“无念大师,此刻不攻,更待何时!”无念大师微微点头,佛光更盛,猛地向前冲去,与江海泷形成夹击之势,将敌人逼得节节败退。而独孤求醉也趁此机会,加大了对燕子飞和崔振赫的攻击力度,让他们无暇分身去支援其他队友。战场上局势瞬间扭转,胜利的天平开始向江海泷一方倾斜。 江海泷大鸟般越过了敌人的封锁网,落到一棵大树上,借力再飞起,投往另一屋顶去。他身姿矫健,犹如一道黑色的流星,在半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下方的敌人见状,纷纷叫嚷着,有几人匆忙张弓搭箭,朝着江海泷射去。利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呼啸而至,江海泷却丝毫不惧,在空中一个侧身翻转,巧妙地避开了大部分箭矢。有一支箭还是擦着他的衣角飞过,他却顾不上这些,一心朝着那屋顶奔去。 眨眼间,江海泷已稳稳落在屋顶。他低头俯瞰,只见敌人如蝼蚁般在下方慌乱奔走,试图重新组织防线。他深知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目光如鹰般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寻找着敌人的破绽。 就在这时,屋顶的另一端突然出现几个黑影,手持利刃,朝着江海泷飞速扑来。江海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他迅速抽出长刀,迎着那几个黑影冲了上去。刀光闪烁间,与黑影们的利刃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激烈声响。 江海泷施展出凌厉的刀法,每一刀都蕴含着千钧之力,刀刀直逼敌人要害。那几个黑影显然没想到江海泷如此勇猛,一时间竟被他的气势所压制,只能勉强招架。 与此同时,无念大师和独孤求醉在下方与敌人的激战也进入白热化阶段。无念大师佛光闪耀,每一次出手都能击退一片敌人;独孤求醉剑法如神,在敌阵中纵横捭阖,杀得敌人胆战心惊。而江海泷在屋顶上的战斗,无疑为这场战斗增添了更多变数,让敌人愈发应接不暇。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48章 杀江海泷2 朴夫人和墨玉青两人站在另一屋顶之上,瞪大眼睛看着江海泷,都有点不相信所看到的事实。 朴夫人秀眉紧蹙,眼中满是震惊与不甘,“这江海泷怎么如此厉害?竟能在重重包围中如此自如地穿梭,还将敌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墨玉青面色阴沉,紧紧咬着牙关,“哼,倒是小瞧了他。本以为安排这些人手足以对付他,没想到他远比想象中难缠。” 朴夫人转头看向墨玉青,焦急道:“现在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的计划就要彻底失败了。” 墨玉青目光闪烁,思索片刻后,从腰间掏出一枚信号弹,“看来只能动用那批隐藏的人手了。这信号弹一响,他们便会立刻赶来支援。务必在独孤求醉和无念大师赶来之前,将江海泷拿下。” “嘭”的一声,信号弹在夜空中炸开,绽放出一道绚丽而刺眼的光芒。 江海泷听到声响,抬头望去,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这信号弹必定是召唤援兵的。此时他虽暂时占据上风,但若是敌人的援兵赶到,局势将对他极为不利。 江海泷迅速调整战术,不再恋战,而是看准敌人防守的薄弱点,准备杀出一条血路,与独孤求醉和无念大师会合。他手中长刀挥舞得愈发迅猛,犹如狂风骤雨般朝着敌人攻去。敌人被他这突然的猛攻打得措手不及,包围圈出现了一丝松动。 朴夫人和墨玉青看到江海泷的举动,墨玉青冷笑道:“想跑?没那么容易。等援兵一到,他插翅难飞。” 然而,就在他们等待援兵到来之时,独孤求醉似乎察觉到了江海泷的危险处境。他剑法突变,施展出一套更为凌厉的剑招,瞬间逼退了燕子飞和崔振赫,朝着江海泷的方向飞奔而去。无念大师也双手合十,口中诵念经文,周身佛光暴涨,击退周围敌人后,紧跟在独孤求醉身后。 “锵!”的一声巨响,李娇娘硬生生被江海泷劈开五步,手中长剑险些脱手飞出。她一脸惊愕地瞪着江海泷,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在她的认知里,江海泷虽有些本事,但绝没料到竟如此强悍,能以这般凌厉之势将她击退。 江海泷一击得手,并未有丝毫松懈,他深知眼前局势危急,敌人的援兵随时可能赶到。只见他周身气势陡然提升,手中长刀挽出几个刀花,再次朝着李娇娘攻去。刀光闪烁,如同一道匹练,带着凛冽的杀意,直逼李娇娘咽喉。 李娇娘咬咬牙,强忍着手臂传来的酸麻感,将全身内力灌注于长剑之上,奋力抵挡。“叮叮当当”,刀剑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两人你来我往,瞬间交手数招。 此时,在另一处屋顶,朴夫人和墨玉青看着这一幕,心急如焚。墨玉青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口中咒骂道:“这李娇娘平日里自诩剑法高超,关键时刻竟如此不堪,连一个江海泷都对付不了。” 朴夫人面色凝重道:“别再抱怨了,赶紧想想办法,要是再拖下去,等独孤求醉和无念大师赶来,我们就彻底没机会了。” 墨玉青目光在战场上来回扫视,突然眼神一亮,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屋顶说道:“你看那边,若是安排人手从侧翼突袭江海泷,定能打乱他的节奏,说不定能一举将他拿下。” 朴夫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微微点头,“事不宜迟,你赶紧派人过去。” 墨玉青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枚特制的口哨,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发出一阵尖锐而细微的声音。没过多久,几个黑影从暗处闪现,迅速朝着墨玉青所指的方向奔去。 而此时的江海泷,正与李娇娘激战正酣,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从侧翼悄然逼近。 幸好,华山派的令狐聪和宇文慧及时赶到。令狐聪身形如电,手中长剑挽出几朵剑花,瞬间刺向那几个从侧翼突袭江海泷的黑影。只听几声闷哼,黑影们还未靠近江海泷,便被令狐聪凌厉的剑招逼退。 宇文慧也不示弱,她手中长鞭一挥,鞭梢如灵蛇般游动,直逼李娇娘。李娇娘正与江海泷激战,突遭宇文慧攻击,顿时手忙脚乱。她匆忙侧身闪躲,却还是被鞭梢擦过手臂,留下一道血痕。 江海泷趁此机会,大喝一声,手中长刀猛地劈出,一道雄浑的刀气朝着李娇娘席卷而去。李娇娘躲避不及,被刀气击中,整个人向后飞出数丈,重重摔倒在地,口吐鲜血。 令狐聪收剑而立,向江海泷笑道:“江兄,我们来迟一步,没让你受伤吧?” 江海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回以一笑,“令狐兄和宇文姑娘来得正是时候,再晚片刻,我可就危险了。多谢二位援手。” 宇文慧收起长鞭,娇笑道:“江兄客气了,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况且咱们也算是江湖同道,理应相互照应。” 这时,朴夫人和墨玉青在屋顶上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墨玉青咬牙切齿道:“可恶,竟让他们坏了好事。这令狐聪和宇文慧怎么会突然出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朴夫人神色阴沉,“不管他们为何出现,如今局势对我们愈发不利。看来只能先撤退,再从长计议。” 墨玉青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此时已无胜算,只得恨恨地瞪了一眼江海泷等人,与朴夫人一同施展轻功,消失在夜色之中。 江海泷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眉头微皱,“这两人到底是谁?为何处心积虑想要置我于死地?” 令狐聪思索片刻,说道:“江兄,看他们行事,背后恐怕有一股不小的势力。咱们得小心提防,说不定他们还会卷土重来。” 江海泷点头,“嗯,令狐兄所言极是。今日多亏了二位,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众人相视一笑,随后一同朝着独孤求醉和无念大师的方向赶去。 会合后。江海泷回刀鞘内,迫不及待道:“我们立即去见陛下,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令狐聪和宇文慧对视一眼,均明白事态紧急,当下三人不再耽搁,施展轻功迅速朝着皇宫方向赶去。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三人心中各有所思,皆盼着能尽快将此地发生之事告知陛下,好让江海泷能着手处理诸多事宜。 抵达皇宫,经过层层通报,他们终于获准入内面圣。江海泷等人进入大殿,见夏令正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凝重。三人赶忙跪地行礼:“陛下!” 夏令微微抬手,示意他们起身,目光落在江海泷身上,急切问道:“江爱卿,宫外究竟发生何事?为何如此匆忙求见朕?” 江海泷向前一步,神情严肃道:“陛下,臣在城外遭遇一伙来路不明之人的袭击,他们实力不凡,配合默契,显然是有备而来。据臣推测,背后定有一股势力在暗中谋划,企图对臣不利,进而可能影响朝堂局势。” 夏令听闻,眉头紧锁,面露怒色,“竟有此事!这是公然挑衅我朝威严。爱卿可有头绪,这股势力究竟来自何方?” 江海泷摇头,“目前尚未查明,但臣定不会放过任何线索,定会揪出幕后黑手。陛下,当务之急,是加强京城内外的防卫,以防这股势力再有其他动作,危及陛下与朝堂安危。” 夏令沉思片刻,点头道:“爱卿所言极是。朕即刻下旨,命京城守军加强戒备,日夜巡查。爱卿你也要多加小心,若有任何发现,即刻告知朕。” 江海泷拱手领命,“陛下放心,臣定当全力以赴。此外,臣还想请求陛下,允许臣调用一些朝廷资源,以便更快地查清此事。” 夏令毫不犹豫道:“准了!爱卿只管放手去做,朕全力支持你。务必尽快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朕,也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江海泷心中一凛,深知责任重大,“臣遵旨!”领命后,他与令狐聪、宇文慧告退,迅速离开皇宫,着手展开后续调查与应对部署。 江海泷虽知道对方都是血魔宗的人,却不知道朴夫人竟是墨玉青的人,这背后隐藏的复杂关系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笼罩。此刻,他满心焦急,却又因线索繁杂而有些无从下手。 离开皇宫后,江海泷立刻与令狐聪、宇文慧商议对策。 “看来血魔宗这次来势汹汹,不只是针对我个人,背后或许还有更大的阴谋。只是这朴夫人与墨玉青的关系,又给此事增添了不少变数。”江海泷眉头紧皱,摩挲着下巴说道。 令狐聪沉思片刻,道:“江兄,既然知道是血魔宗所为,我们不妨从血魔宗在中原的据点查起。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朴夫人和墨玉青的关联,以及他们背后的谋划。” 宇文慧点头赞同,“我也觉得可行。而且,我们还可以发动江湖上的朋友,多留意血魔宗的动向,说不定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江海泷深以为然,“好,就这么办。令狐兄,宇文姑娘,此次事情紧急且危险重重,辛苦二位帮忙联络江湖同道,我这边则去调查血魔宗在京城附近的据点。” 三人分工明确后,便各自行动起来。江海泷换上一身便服,悄然潜入京城一处传闻中与血魔宗有联系的偏僻宅院。他小心翼翼地翻过围墙,院内一片寂静,只有几间屋子透出微弱的灯光。 他猫着腰,靠近其中一间屋子,隐隐听到屋内传来对话声。 “朴夫人那边怎么样了?这次行动失败,墨玉青肯定很生气。”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另一个声音冷哼一声,“那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个江海泷都搞不定。墨玉青已经下了死命令,下次一定要成功,否则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江海泷心中一凛,果然证实了朴夫人和墨玉青之间存在勾结,且他们还准备再次对自己下手。他正想继续听下去,获取更多线索,突然,院内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有人巡逻来了! 江海泷不敢耽搁,悄无声息地离开屋子,趁着夜色翻墙而出。他深知,自己已经触碰到了这股黑暗势力的冰山一角,而接下来,将会是一场更为惊心动魄的较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牛大力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大雪。而白百合则忙着给他补衣裳。 牛大力憨笑道:“媳妇,这雪下得可真大,今年定是个丰年。” 白百合抬头,温婉地看他一眼,手上针线不停,“是呢,这瑞雪兆丰年,看着就让人欢喜。你也别总站在那儿,快来试试,这衣裳补好了。” 牛大力转身,走到白百合身边坐下,穿上补好的衣裳,活动了下肩膀,“媳妇的手艺就是好,穿着可舒服了。” 白百合抿嘴笑了笑,开始收拾针线,“就会哄我开心。对了,你和柳生十一郎那一战之后,可有什么不适?虽说你神功护体,可也不能掉以轻心。” 牛大力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媳妇。俺这身子骨硬朗着呢,那柳生十一郎虽厉害,可还伤不了俺。不过,经过那一战,俺也察觉到自身功夫还有可精进之处。” 白百合微微点头,“那就好。只是那柳生十一郎心狠手辣,又睚眦必报,你往后还是要多加小心。” 牛大力握住白百合的手,目光坚定,“俺知道,媳妇。但咱也不能怕了他。俺会勤加修炼,若是他再来,定叫他有来无回。而且,俺也不能总让兄弟们为我担心,得变得更强,才能保护好身边的人。” 白百合回握住他的手,深情地看着他,“你心里有数就好。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只是这练武也别太拼命,注意身体。” 牛大力笑着点头,两人又看向窗外纷飞的大雪,屋内暖意融融,充满着温馨与安宁,然而他们都清楚,江湖的风雨或许随时会再次袭来。 喜欢大力金刚门请大家收藏:()大力金刚门 第149章 异族公主 月黑风高,桥头一片死寂。忽闻得得蹄声,划破静谧夜色。夜长风正暗自思忖,闻声往右方望去,只见数骑如暗夜流星般迅速驰至。 来者正是夏小雨,她神色间带着几分嗔怒,纵马来到夜长风面前,黛眉微蹙,道:“夜大哥,你孤身在此,究竟是在等谁?” 夜长风心中暗叫不好,面上却强作镇定,干咳两声,道:“还不是那袁四海,也不知这小子跑哪逍遥去了,约好的时辰,却不见踪影。” 夏小雨闻言,不禁娇笑出声,那笑声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戏谑:“夜大哥,你说谎话时,可比那江海泷还不自在呢。” 这时,一旁的小丸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旋即又掩着小嘴,似是怕失礼。 夏小雨一双美目紧紧盯着夜长风,不依不饶。 夜长风无奈,只得拱手作揖,哀求道:“县主,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在下这遭吧。” 夏小雨问道:“江海泷去哪了?” 夜长风道:“那小子去见他的老爷江大海了。” 夏小雨怀疑地道:“不要骗我。” 夜长风苦笑道:“县主,在下怎敢诓骗您,这千真万确,若有半句假话,甘愿受那乱箭穿心之刑。” 夏小雨抿嘴笑道:“瞧你这紧张模样,本姑娘暂且信你一回,若是让我发现你有所隐瞒,可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面。”忽地横他一眼,欢天喜地和两人策马去了。 马蹄声渐远,须臾,一个娇甜的声音从后面悠悠传来:“夜公子!让你久等了。” 夜长风闻声回过头来,刹那间,仿若被定住一般,愕然一震。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她莲步轻移,身姿婀娜,月色洒落在她身上,宛如九天仙子下凡,眉眼含情间,恰似一泓秋水,望得夜长风一时竟有些痴了。 这位异族公主比自己大好几岁,夜长风心中暗自警惕,可恨又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冷哼一声,道:“公主似乎对杀死长风蛮有信心呢!” 塔吉玛轻摇螓首,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之摆动,她低声道:“高手对阵,岂在一时意气。公子威名远扬,塔吉玛今日前来,并非为了取你性命,只是有些事,想与公子当面说清。”她声线轻柔,宛如夜莺啼鸣,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沉稳。 夜长风剑眉一挑,眼中满是戒备:“哦?公主有何事,不妨直说,何必这般故弄玄虚。” 塔吉玛莲步轻移,走近几步,身上的异域服饰在月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公子可知,如今江湖局势波谲云诡,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是生灵涂炭。塔吉玛虽为女子,却也不愿见天下苍生受苦。”她抬起头,目光坦然地直视夜长风,眼中的真诚让人难以怀疑。 夜长风先是愕然,继而仰天哈哈一笑道:“公主这话,倒是新鲜。江湖纷争不断,向来弱肉强食,公主却以苍生为念,莫不是在消遣在下?” 塔吉玛欣然一笑道:“来!我们先四处逛逛!”说着,她轻轻牵起夜长风的衣袖,举止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娇憨,“这月色正好,街市也热闹,边走边说,岂不比干巴巴站在此处有趣?”不等夜长风回应,便款步朝街市走去。 夜长风豁了出去,微笑道:“好,既如此,便陪公主走这一遭,只希望公主待会莫要再拿那些大道理来诓我。” 塔吉玛悠悠道:“公子莫要把我想得如此不堪,今日出来,只谈风月,不论江湖纷争,还望公子能赏我几分薄面。” 夜长风见她神态可人,柔情似水,谈吐高雅,弄得糊涂起来,敌我难分。把心一横,和她并肩漫步,沿街而行。 两人漫步街头,夜市繁华,灯火如昼。塔吉玛妙目流转,看着街边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偶尔驻足拿起把玩,兴致盎然。她笑语嫣然,对夜长风道:“瞧这小泥人,捏得栩栩如生,真是有趣。” 夜长风见她这般模样,仿佛真的只是个普通女子在享受市井乐趣,心中那层戒备不禁又淡了几分。他指着不远处一个卖糖画的小摊道:“那糖画倒是许久未见了,公主可有兴趣?” 塔吉玛欣然点头,二人移步过去。塔吉玛看着艺人熟练地绘制糖画,眼中满是新奇。待糖画做成,她接过,轻轻咬了一口,赞叹道:“又甜又脆,当真好吃。”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撩起塔吉玛的发丝。夜长风下意识地伸手,欲为她捋顺,手伸到一半,猛地回过神,尴尬地收了回去。塔吉玛似有所觉,脸颊微微泛红,两人目光交汇,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塔吉玛含笑看了他一眼,道:“你们大夏京城的夜市,果然名不虚传,热闹非凡,比起我们草原营帐前的篝火盛会,又是另一番风情。”她轻轻舔了舔唇角残留的糖渍,眼神灵动,满是好奇与欢喜。 夜长风望着她,心中的警惕不知不觉已消散许多,接口道:“公主若喜欢,往后闲暇时,可常来逛逛。京城之中,除了这夜市,还有许多好去处。” 塔吉玛微微歪头,似在思索,随后道:“听闻你们大夏有许多文人墨客,留下不少佳话。不知这京城之中,可有能听书品茗的雅致之地?” 夜长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自然是有的。离此不远,便有一家清风阁,那里的说书先生博古通今,所讲的故事精彩纷呈,来往的皆是文人雅士。公主若有兴致,改日我可陪公主同去。” “如此甚好,有夜公子相陪,想必那清风阁之行定会妙趣横生。只是不知,那清风阁中,除了说书,可还有其他乐子?”塔吉玛美目流转,眼神中透着几分俏皮与期待,街边的灯火映在她脸上,更添几分娇俏。 夜长风想了想,说道:“清风阁内,除了精彩绝伦的说书,还有琴师抚琴,茶香袅袅中,琴音绕梁,令人沉醉。阁中还常设诗会,文人雅士们吟诗作对,才情碰撞。运气好时,还能欣赏到丹青妙手现场作画,笔锋游走间,山水人物跃然纸上。” 第150章 老祖来京 朴夫人的房间。 墨玉青来到她身后,两手按上她香肩,俯身凝视着镜内美丽的倩影,赞叹道:“夫人天生丽质,这世间竟有如此动人的姿容,实在令人心醉。”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朴夫人的耳畔。 朴夫人放下梳子,往后靠在他胸膛上,含笑透过镜子的反映看着他道:“墨公子,就会说些甜言蜜语哄我开心。不过今日这般盛情夸赞,可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墨玉青轻吻她的红唇,轻轻道:“师父快到了,我想和你一道去见他。” 朴夫人想到立即可见到血魔老祖,娇躯掠过一阵强烈的兴奋,长身而起道:“那秀英要打扮一下了。”她莲步轻移,走到妆台前,拿起脂粉,动作优雅地补起妆来,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激动。 墨玉青正要说话,狄文楷的声音传入房内道:“老祖驾到!”这声音如同洪钟,在寂静的房间外显得格外突兀。墨玉青和朴夫人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紧张与敬畏。朴夫人迅速整理好衣衫,与墨玉青一同疾步走出房间。只见庭院中,血魔老祖身着黑袍,周身散发着一股摄人的气势,宛如魔神降临,令在场众人皆心生寒意。 墨玉青眼中射出崇慕之色,惭愧地道:“玉青愧见师父,来京后,尚未达成任何一项重要任务。” 血魔老祖双目亮起动人的神光,缓缓扫过众人,微微一笑道:“无妨,这京城之内,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行事艰难,为师岂会不知。你能平安在此,便是幸事。”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仿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墨玉青道:“多谢师父宽宏大量,玉青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师父所望。” 血魔老祖再微微一笑道:“嗯,有此决心便好。接下来,为师自有安排,你们只需听令行事,大业可期。” 朴夫人轻柔地道:“老祖此番前来,定能让我们的大计顺遂推进,秀英也愿为老祖鞍前马后,万死不辞。”她微微欠身,眼神中满是虔诚与讨好。 血魔老祖欣然点头,淡淡道:“秀英忠心,我向来知晓。此次诸事繁杂,还需你多费心力,切莫懈怠。”语气温和,却隐隐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意味。 燕子飞皱眉道:“老祖的话自有至理,但是否过于冒险?如今江湖局势复杂,咱们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 血魔老祖仰天一阵长笑,摇头道:“哈哈哈哈,畏首畏尾,何成大事?若想在这江湖中掀起风云,掌控乾坤,不冒些风险,怎能破局?”他笑声戛然而止,眼神锐利如鹰,扫视众人,“你们若连这点胆识都没有,又怎能与我共创大业?” 众人均是才智之士,听得肃然起敬,明白到血魔老祖超然于常人的气魄与眼界。在这风云变幻的江湖,唯有这般敢破敢立之人,方能引领众人杀出一条血路。 墨玉青率先抱拳,激昂道:“师父高瞻远瞩,玉青愿紧随师父,赴汤蹈火!” 朴夫人亦盈盈下拜,柔声道:“愿听老祖差遣,万死不辞。” 燕子飞虽仍隐隐担忧,但也拱手低头,沉声道:“燕某鲁莽了,愿谨遵老祖吩咐。” 血魔老祖见状,满意点头,目光如炬,扫视众人,缓缓道:“既如此,那便齐心协力,莫要辜负我一番期望,大业若成,诸位皆有享不尽的荣华。” 李神棍忿然道:“昨夜若非有独孤求醉和无念两人出手,江沐两人尸骨早寒。” 血魔老祖自然听出他语气中,隐含怪责自己不提早出手对付独孤求醉之意,淡然一笑道:“没有了独孤求醉,这场游戏是多么乏味。” 李神棍叹道:“被老祖这么一说,倒显得我太过小家子气了。只是那独孤求醉着实棘手,若不早日除去,终究是个大患。”他微微皱眉,眼中透着几分忧虑与不甘。 血魔老祖轻轻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道:“神棍,你不懂。独孤求醉这样的对手,犹如棋局中最精妙的变数,有他在,这江湖才有趣。而且,适当的磨砺,能让你们更快成长。若连他都应付不了,何谈实现宏图大业?” 朴夫人心中涌起敬意,恭然问道:“老祖既有如此高见,想必对独孤求醉的下一步行动,也早有预判。不知老祖能否为我们指点一二,让我等也能有所准备。” 血魔老祖淡笑道:“独孤求醉此人,虽武功高强,却重情重义。他既已插手江沐之事,必然会继续关注。我们不妨将计就计,以江沐为饵,布下重重陷阱。他若来救,便是他的死期。但这陷阱,需布得巧妙,既要引得他上钩,又不能让他过早察觉。” 墨玉青点头道:“师父此计甚妙,以江沐为饵,定能引得独孤求醉现身。那我们便提前在四周埋伏好手,待他踏入陷阱,叫他插翅难飞。” 血魔老祖微笑道:“不错,不过独孤求醉机警过人,你们布置陷阱时,切不可露出丝毫破绽。另外,行动之时,需相互配合,不可慌乱。只要齐心协力,定能将他一举拿下。” 众人精神大振,仿佛已经胜券在握。李神棍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说道:“终于能好好收拾那独孤求醉了,这次定要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朴夫人也面露喜色,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血魔老祖微微一笑道:“柳生十一郎这小子干过什么事?” 墨玉青恭敬应道:“前几天他前去挑战金刚门的牛大力,惨败而归。据说,他当时急于求胜,招式虽凌厉,却在根基上差了牛大力几分,被牛大力的大力金刚拳震飞,受了不轻的内伤。” 血魔老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轻哼一声道:“这柳生十一郎空有几分虚名,行事如此莽撞。不过,他若能养好伤,或许还能为我们所用。你们可派人留意他的动向,若有机会,就拉拢他入伙。” 墨玉青点头道:“师父英明,柳生十一郎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影响力,若能将他纳入麾下,对我们的大业定有帮助。只是不知他会不会答应?” 血魔老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哼,他若不肯,便用些手段。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逃得过咱们的算计。” 与此同时,独孤求醉悠闲自得地坐在酒铺内,跷起二郎腿,无限享受地喝着酒。 东方紫月醉醺醺道:“师兄,你说咱们这次搅了血魔老祖那伙人的局,他们能善罢甘休么?”她脸颊绯红,眼神迷离,手中还摇晃着半壶酒。 独孤求醉轻轻一笑,又灌了一大口酒,咂咂嘴道:“管他呢!那血魔老祖向来心狠手辣,咱们坏了他的好事,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咱们。不过,咱还怕他不成?” 东方紫月打了个酒嗝,咯咯笑道:“师兄说得对!咱有啥好怕的,大不了到时候再和他们大战一场。只是……只是那江沐也忒没用,若不是咱们出手,他早成了人家的刀下亡魂。” 独孤求醉微微皱眉,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江沐他们虽实力稍逊,但也有自己的难处。江湖险恶,血魔老祖那伙人又诡计多端,咱们能帮一把是一把。” 东方紫月嘟囔道:“哼,就师兄你心软。不过,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定要让那些恶人知道咱们的厉害。” 包赢这时和一名俏丽的女子由内堂走出来,有说有笑,神态亲热。 独孤求醉抬眼望去,瞧见包赢和那俏丽女子,不禁挑眉,打趣道:“哟,包赢,这是哪位姑娘,能让你笑得这般春风得意?” 包赢脸上洋溢着笑容,搂着女子的腰,得意洋洋地介绍:“哈哈,这是翠儿,我新结识的红颜知己。翠儿,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酒剑魔’独孤求醉,这位是‘紫衣剑仙’东方紫月。” 翠儿微微福身,娇声道:“久闻二位大侠威名,今日得见,实乃翠儿之荣幸。” 东方紫月上下打量翠儿,笑着调侃:“包赢,你这艳福不浅呐。翠儿姑娘如此美貌,你可要好好珍惜。” 包赢连连点头:“那是自然,翠儿温柔聪慧,我欢喜还来不及。对了,二位在此喝酒,莫不是又在商议如何行侠仗义,惩治恶人?” 独孤求醉笑道:“包赢,你这小子倒是逍遥自在。我们嘛,不过是喝喝酒,聊聊江湖趣事,哪有那么多侠义之事可商议。倒是你,最近可有听闻什么有意思的消息?” 包赢道:“独孤大侠,你还别说,我还真听说了些事儿。就前几日,柳生十一郎去挑战金刚门的牛大力,结果惨败而归,听说还受了重伤。” 独孤求醉哈哈一笑道:“大力这小子,练就的大力金刚拳刚猛无匹,柳生十一郎贸然挑战,吃瘪也是意料之中。他一向自恃剑术高超,却忘了根基不稳,贸然行事,不败才怪。” 包赢点头称是,接着道:“可不就是嘛。不过听闻血魔老祖那伙人对柳生十一郎似乎颇为关注,说不定想趁机拉拢他。” 独孤求醉微微皱眉,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血魔老祖向来行事诡谲,若是柳生十一郎真被他们拉拢过去,恐怕又要在江湖上掀起一番风浪。看来得留意着点这事儿。” 他顿了顿,又道:“叫四海小心点冷葬,这人的厉害处绝不逊于墨玉青,手段阴狠,行踪诡秘,一旦盯上谁,就像附骨之疽般难缠。” 包赢神色一凛,连忙应道:“独孤大侠放心,我定会将话带到。四海兄弟向来谨慎,不过有此提醒,想必会更加小心。” 独孤求醉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酒葫芦,沉吟道:“我与冷葬交过一次手,他的武功路数诡异,出招狠辣且不留余地。你们务必告知四海,遇到冷葬,不可轻敌,若能避其锋芒,尽量避开。若实在避无可避,便寻机以快打慢,打乱他的节奏。” 御书房中,夏令道:“李卿平身!”李通广长身而起,垂头恭聆圣示。 夏令亲切地道:“通广满意目前的职位吗?” 李通广吓了一跳,忙道:“陛下厚爱,微臣感恩戴德。如今职位,微臣胜任愉快,每日能为陛下分忧,实乃微臣之荣幸,岂敢有任何不满。”他额头微微沁出细汗,心中暗自揣测陛下此问之意,生怕自己言语有失。 夏令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爱卿不必如此紧张,朕只是随口一问。你多年来为朝廷尽心尽力,朕都看在眼里。如今江湖动荡,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朕有意让你暗中调查一番,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李通广赶忙抱拳,一脸坚定道:“陛下有令,微臣万死不辞。江湖之事虽错综复杂,但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早日查清江湖动向,为陛下分忧。” 夏令微笑点头,油然自得地道:“明晚欢宴各路英豪一事,安排妥当了吗?” 李通广答道:“陛下放心,诸事已安排妥当。宴厅已精心布置,珍馐美馔皆选至精之材,由宫中御厨悉心烹制。护卫也已周密部署,定保宴会安全无虞。此外,微臣还安排了乐师舞姬,以助宴兴,定能让各路英豪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夏令轻叹道:“此次宴请,意在拉拢江湖势力,为朝廷所用。江湖豪杰向来洒脱不羁,怕就怕他们对朝廷心存戒备,不肯真心归附。” 李通广点头道:“陛下所虑极是。微臣以为,可在宴会上多表陛下对江湖人士的赏识与敬重,展示朝廷诚意。同时,安排些互动环节,增进彼此了解。对那些声望高、有影响力的豪杰,陛下不妨私下再单独召见,许以一些实在的好处,如此或能打动他们。” 夏令两眼闪动着奇异的光芒,沉吟了好一会,道:“朕不会干预你们具体如何行事,只要能达成目的,你们可自行权衡。但务必记住,不可弄出大乱子,坏了朕的大计。” 李通广心中苦笑,说道:“陛下圣明,微臣明白此事干系重大。只是江湖鱼龙混杂,行事稍有不慎便会引发风波。微臣定当谨小慎微,周旋其中,力求让各方满意,不负陛下重托。” 夏令有点疲倦地道:“此事就全权交予你了,下去准备吧。务必将江湖豪杰与朝廷的关系理顺,莫要让燕国公、陈国公等看出端倪。” 李通广精神大振,跪下接旨,同时知道夏令已有了对付燕国公和陈国公的把握。他朗声道:“微臣领旨!陛下放心,微臣定不辱使命,一切安排妥当,必不让陛下操心。” 话说陈国公此时正与江海泷大战,蓝莲花不得不护着他。 江海泷大笑道:“莲花!看看这招!”身形如电,手中长剑挽出几朵剑花,直逼陈国公咽喉。蓝莲花芳心一颤,急忙抽出腰间软鞭,手腕一抖,鞭梢如灵蛇般疾射而出,精准地缠向江海泷的手腕。 陈国公面色凝重,趁蓝莲花出手之际,脚步错动,施展出一套刚猛的拳法,拳风呼呼作响,向着江海泷的胸口攻去。江海泷却不慌不忙,身形一侧,巧妙避开陈国公的拳头,同时手中长剑顺势一转,剑身擦着蓝莲花的软鞭滑过,剑刃直逼她的面门。 蓝莲花惊呼一声,连忙向后仰身,整个人如同一弯新月,险之又险地避开这一剑。 江海泷冷喝道:“蓝莲花,由今天开始,你我不再是朋友了。”蓝莲花听闻此言,心中一阵刺痛,手中软鞭不自觉地缓了一瞬。陈国公趁机发力,一拳轰出。 蓝莲花秀眉紧蹙,眼中满是痛色与不解,大声道:“海泷,究竟为何?我们曾一同出生入死,情谊深厚,到底发生何事,让你如此决绝?” 江海泷却不为所动,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剑招愈发狠辣,边攻边咬牙道:“哼,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助纣为虐,与这陈国公为伍,便已是我江海泷的敌人。” 陈国公怒目圆睁,喝道:“休要血口喷人!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何谈助纣为虐?倒是你,无故寻衅,究竟是何居心?”江海泷却不答话,攻势如潮,似要将满心愤懑都化作剑招,宣泄而出。 柳生十一郎面容平静,两眼寒光紧罩着江海泷,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刀。刀身闪烁着凛冽的冷光,恰似他此刻冰冷的眼神。他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向江海泷,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千钧之力,让周围的空气愈发凝重。 “江海泷,你我虽无过节,但你今日之举实在过分。陈国公于我有恩,我柳生十一郎定不会坐视不管。” 江海泷眉头一皱,将剑一横,不屑地瞥了柳生十一郎一眼,“柳生十一郎,我劝你莫要插手此事。今日我与他们新仇旧恨一起算,你若非要趟这浑水,可别怪我刀剑无眼。” 柳生十一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话音未落,他身形如电,手中长刀裹挟着凌厉的气势,朝着江海泷猛劈过去。 江海泷这个冷面剑客对不败剑豪,可谓棋逢对手。只见江海泷剑走轻灵,剑身闪烁寒光,如灵蛇般刺向柳生十一郎周身要害。柳生十一郎则凭借长刀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刀气纵横,逼得江海泷不得不暂避锋芒。 蓝莲花与陈国公趁机稍稍拉开距离,调整气息。蓝莲花美目紧盯着战局,心中焦急,深知这两人皆是顶尖高手,胜负难测。陈国公则微微皱眉,暗自思索江海泷突然发难的缘由。 场上,江海泷瞅准柳生十一郎换招间隙,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剑尖直逼柳生十一郎咽喉。柳生十一郎瞳孔骤缩,脚步急退,同时长刀一横,挡下这致命一击。“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两人各自震退数步。 柳生十一郎稳住身形,大喝一声,长刀舞动,幻化成重重刀影,似要将江海泷淹没。江海泷面色凝重,长剑挽出朵朵剑花,奋力抵挡。 就在这时,一道剑芒由一棵大树后向柳生十一郎激射而至。 剑芒消去,现出淡雅如仙的沐澜溪。 江海泷大喜道:“澜溪!” 沐澜溪还剑鞘内,俏脸平静无波地看着正对她虎视眈眈的柳生十一郎、陈国公诸人,轻轻应道:“嗯,我来了。”她的声音清冷,仿佛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与这剑拔弩张的氛围格格不入。 江海泷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看向柳生十一郎等人道:“你们今日插翅难逃。沐澜溪的剑术出神入化,你们能接下我一人的攻击,却绝难在她的突袭下全身而退。” 柳生十一郎面色阴沉如水,握紧长刀,目光在沐澜溪和江海泷之间来回扫视,沉声道:“没想到你还暗中叫了帮手,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 沐澜溪微微一笑道:“澜溪何幸,请柳生先生不吝赐教!” 柳生十一郎冷哼道:“好!那就让我看看,你这所谓出神入化的剑术,究竟有何厉害之处!” 沐澜溪微笑道:“柳生先生,久闻你刀法精湛,今日正好讨教。若有得罪,还望海涵。” 柳生十一郎摆出了不同的架式,抗御着沐澜溪无坚不摧的剑气,每一招都沉稳狠辣,力求在防御中寻得反击之机。沐澜溪身姿轻盈,剑若流星,剑招连绵不绝,剑气纵横交错,似要将柳生十一郎困于剑网之中。 陈国公和蓝莲花对视一眼,深知此刻不能贸然上前,以免打乱柳生十一郎的节奏。 柳生十一郎突然大喝一声,身形如电,长刀猛地劈出,一道凌厉的刀芒斩向沐澜溪。沐澜溪神色不变,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这凌厉一击,同时长剑如毒蛇出洞,直刺柳生十一郎咽喉。柳生十一郎连忙侧身闪避,刀锋顺势一转,挡下了这致命一剑。 两人你来我往,激战正酣,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剑气和刀气撕裂,发出“嘶嘶”的声响。 沐澜溪忽然收剑后退,来到江海泷身旁,回剑鞘内道:“领教了!”柳生十一郎呆在当场,茫然地瞧着沐澜溪,却没有追击。 陈国公知道沐澜溪是夏令的人,干咳一声道:“沐姑娘,今日之事,想必背后另有隐情。你我往日无冤无仇,何必为他人强出头,伤了和气。” 沐澜溪神色平静,目光清冷地看向陈国公,缓缓说道:“陈国公,各为其主,身不由己。陛下有令,澜溪自当遵从。” 蓝莲花秀眉微蹙,忍不住说道:“沐澜溪,夏令行事多有不端,你又何苦为虎作伥?” 沐澜溪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却并未多做解释。江海泷冷笑一声,道:“多说无益,今日暂且放过你们,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与沐澜溪转身欲走。 柳生十一郎这时回过神来,大声道:“江海泷,你我之事还没完!下次相遇,定叫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江海泷脚步顿了顿,却并未回头,只是冷哼一声,与沐澜溪渐行渐远。 江海泷想起蓝莲花,恨得牙痒痒,低声咒骂道:“这女人,屡次坏我好事!” 沐澜溪娴静地道:“海泷,暂且消消气。蓝莲花与陈国公关系匪浅,想要对付陈国公,她必定会出手阻拦。不过,此事急不得,需从长计议。”她神色平和,语调轻柔,却透着一股让人镇定的力量。 江海泷眉头紧皱,瞥了沐澜溪一眼,道:“从长计议?要等到什么时候?此次若不能扳倒陈国公,日后怕是更难有机会。” 沐澜溪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海泷,陈国公在朝中根基深厚,又有江湖势力相助,贸然行事只会功亏一篑。我们不妨先观察其动向,找到他的软肋,一击即中。” 江海泷听闻此言,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只是,不知这软肋,何时才能找到?” 看到他们的模样,夏小雨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皱着可爱的小鼻子,依恋地挽着沐澜溪的玉膀撒娇道:“沐姐姐,你们怎么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呀?是不是又遇到什么烦心事啦?说给小雨听听,说不定小雨能帮你们出出主意呢。”她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关切与好奇。 沐澜溪宠溺地摸了摸夏小雨的头,轻声说道:“小雨乖,没什么大事,只是一些江湖纷争罢了,你不用操心。” 甄不羁心思敏捷,冷哼道:“蓝莲花的阴谋,必是要借陈国公之力,扩充自己在江湖的势力,进而与朝廷分庭抗礼。她向来野心勃勃,岂会甘居人下。此次与陈国公联手,恐怕还有更深的算计。” 江海泷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道:“老头所言极是,只是不知他们下一步打算如何。若不尽快阻止,恐怕会生出更多事端。” 沐澜溪微微点头,“我们需密切留意他们的动向。蓝莲花心思缜密,行事谨慎,想要找出破绽,并非易事。但只要我们盯紧,总会发现蛛丝马迹。” 夏小雨撅着嘴,有些着急地道:“那怎么办呀?难道就这么干等着吗?要不我们主动出击,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甄不羁看了夏小雨一眼,摇头道:“不可鲁莽行事。蓝莲花与陈国公身边高手众多,贸然出击,只怕会吃亏。还是先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第151章 老祖心思 血魔老祖安坐小亭之内,那亭外的雪絮,起初只是悠悠然地飘落,恰似春日里随风轻舞的柳絮,轻柔而缓慢。可不过须臾之间,便渐次绵密起来,好似天公打翻了玉屑银粉的宝盒,纷纷扬扬,肆意挥洒。 一旁陪着的,是李神棍、墨玉青、朴夫人与燕子飞。李神棍素来是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此刻却也收起了嬉笑,静静地望着雪景;墨玉青神色冷峻,犹如寒夜中的孤月,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朴夫人则是仪态端庄,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只是那眼神中偶尔闪过的锐利,让人不敢小觑;燕子飞身形轻盈,仿若随时能展翅高飞,灵动的眼眸不时打量着四周。 这时,外出归来的李娇娘与黑鹰大步踏入亭中。二人瞧见血魔老祖,忙整衣敛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而后才轻手轻脚地围桌坐下。 血魔老祖悠然自若地欣赏着亭外的雪景,淡淡道:“可找到左护法了?” 李娇娘轻叹一声道:“回老祖的话,此番我与黑鹰四处探寻,寻遍了咱们平日的眼线之所,又在江湖上那些隐秘的角落仔细打听,可愣是一点儿关于左护法的消息都没寻到。就好似……就好似他凭空从这世间消失了一般。” 血魔老祖忽地哑然失笑,向李神棍道:“为何你不去找左护法呢?” 李神棍苦笑道:“老祖啊,您这可真是折煞我了。您又不是不知,我这一身的本事,坑蒙拐骗、插科打诨还算在行,可要论起寻人,尤其是找左护法这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呐!我要是去了,保不准还得把自己给弄丢喽,到时候,别说找左护法,您还得派人来寻我呢!” 李娇娘一呆道:“李老,您这话可说得太轻巧了些吧!平日里瞧您点子多得很,怎么一到这节骨眼上,就净说些泄气话呢?” 李神棍叹道:“娇娘啊,你是不知道,左护法那行踪,比泥鳅还滑溜。以往他要是想躲起来,咱们这些人,没一个能寻得到他的。我就算使出浑身解数,怕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如在这儿,给老祖出出主意,指不定还能帮上些忙。” 血魔老祖淡然笑道:“神棍,你这话说得倒也实在。左护法行事向来神秘,此次不见踪影,想必有他自己的打算。你们也不必太过忧心,一切自有定数。” 众人愕然,面面相觑。那墨玉青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似是在思索血魔老祖话语背后的深意;朴夫人则下意识地轻抿嘴唇,眼神中透着不安;燕子飞的脚尖微微点地,周身气息都紧绷起来,似是察觉到了山雨欲来的危险。 他们隐隐知道,血魔老祖此番不远千里来京,决然不是寻找左护法这么简单。江湖皆知,血魔老祖行事向来谋定而后动,每一步皆有深意。左护法的失踪,或许只是个引子,背后恐怕藏着更为庞大的计划。 陈国公回到住处,面寒如水,没有表情。众人知道他心情大坏,噤若寒蝉,怕无意中触怒他。进入厅内后,陈国公向众手下道:“杜家兄妹既已入京,夏令随时会来对付我们,你们做好准备工夫,若形势不妥当,立即逃走。” 铁文犹豫片刻后道:“国公,咱们在这京城也经营许久,就这么轻易逃走,实在心有不甘呐。况且这一逃,往日积攒的人脉和根基可就全没了,往后再想卷土重来,难如登天呐。” 陈国公不耐烦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这些!夏令的手段你又不是不清楚,真等他们动手,咱们一个都跑不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保住性命才是要紧事!” 他的夫人想要说话,陈国公又道:“我要立即入定疗伤,期间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许来打扰我。你们务必要把我吩咐的事办好,若有差池,休怪我不客气!”说罢,也不待夫人回应,便径直转身,朝着内室走去,脚步匆匆,隐隐带着几分急切与疲惫。 夫人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之色。她望着陈国公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随后转身看向众人,说道:“都听见国公的话了,各自准备去吧,可别出了岔子。”众人纷纷应诺,各自散去,厅内一时之间又恢复了寂静,唯有那寒风呼啸,似是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雨。 次日,江海泷又来御书房见夏令。 夏令长叹一声,说道:“看看今天的陈国公和燕国公……” 江海泷皱眉道:“陈国公确是恃功骄横,可是燕国公之有今天,完全是陛下一手捧出来的,却又有何道理?” 夏令微一错愕,望向他道:“江海泷,你怎的如此糊涂?燕国公虽说是朕一手提拔,可他如今却与陈国公暗中勾结,意图不轨,朕岂能容他?朕捧他,是望他能忠心耿耿为朕效力,保我这江山社稷安稳,可他却忘了本分,妄图谋取不该有的权势,这等不忠不义之徒,留他何用?” 江海泷一怔道:“陛下圣明,是臣考虑不周了。” 夏令失笑道:“或许朕年纪大了,每次想起陈贵妃,心肠竟软起来,感到难下毒手。你快想想办法吧!” 江海泷沉思片刻后,上前一步道:“陛下,依臣之见,可先从陈、燕二国公的党羽入手。暗中收集他们的罪证,再以雷霆之势将其党羽一网打尽,如此一来,便如同断了二国公的手足。待他们势力大减,再处置他们便容易许多,也能减少朝堂动荡。” 夏令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此计倒也可行。只是陈贵妃那边,朕实在难以抉择。她向来温婉贤淑,若因朕处置她兄长,而心生怨恨,朕又于心何忍?” 江海泷斟酌着言辞道:“陛下宅心仁厚,念及贵妃情谊。不妨先瞒着贵妃,待大局已定,再慢慢向她解释,以贵妃对陛下的深情,想来终会体谅陛下的苦衷。” 第152章 权戮暗涌 第152章权戮暗涌 平阳王府。 古文明岔开话题道:“王爷,我看陈国公休想离开京城了。” 平阳王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缓缓说道:“那陈国公啊,自恃有功,骄横跋扈惯了,如今还妄图在这朝堂之上翻云覆雨,可真是不自量力。他以为拉上燕国公就能与陛下抗衡,却不知陛下的手段,岂是他能轻易抵挡的。古先生,你且放宽心,陛下心里有数,这二人蹦跶不了多久了。” 夏小雨不屑道:“那血魔老祖又如何?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大的本事。凭我们这些人,还怕对付不了他?” 古文明正容道:“我们今晚绝不能轻敌,血魔老祖在江湖上纵横多年,手段阴狠毒辣,实力深不可测。他麾下的那些爪牙也都不是善茬,各个身怀绝技。况且,我们对他的行踪和计划还不甚了解,切不可掉以轻心。若是一个不小心,恐怕我们都要折在这儿。县主,轻敌乃兵家大忌,还望你能收起这份轻视之心,认真对待才是。” 这时有人来报道:“太子殿下来了!” 夏小雨兴奋道:“太子哥哥!”说着,便快步迎了出去,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中满是期待。 不多时,夏天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厅内,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头戴玉冠,尽显尊贵之气。夏小雨跑到身旁,亲昵地拉住他的手臂,娇声道:“太子哥哥,你可算来了,我可一直盼着你呢。” 夏天宠溺地摸了摸夏小雨的头,笑道:“瞧你这丫头,还是这么活泼。”随后,他的目光扫向古文明和平阳王,微微颔首示意,沉声道:“诸位,如今局势紧迫,血魔老祖之事不可小觑。我此番前来,便是与大家一同商议应对之策,务必要将这心腹大患尽早铲除。” 古文明连忙起身,恭敬道:“殿下心系天下,有您主持大局,定能旗开得胜。只是血魔老祖实力强劲,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平阳王也起身道:“殿下放心,我等愿听候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夏天平静地道:“皇叔,血魔老祖此人心狠手辣,行事诡谲,此番来京,必定包藏祸心。我们不可有丝毫懈怠,还望皇叔能与我等齐心协力,共同御敌。不知皇叔对眼下局势有何见解?” 平阳王看了看夏天身后的牛大力和段义等人,说道:“听闻牛老弟与血魔宗多次交手,从无败绩。不知牛老弟对于这血魔老祖的手段,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若能为我们破除此患提供些思路,那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牛大力憨笑道:“俺说话笨,还是由俺三弟说吧。” 段义便即说道:“王爷、太子殿下,那血魔老祖功法诡异,其麾下血魔宗之人行事狠辣且多有诡异手段。我与大哥和血魔宗数次交锋,发现他们功法虽强,却多依赖诡异的血气之力,且行事不择手段,常以阴毒之法取胜。血魔老祖作为宗主,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功法诡异莫测,还能操控血气,迷惑人心。但他们并非无懈可击,这血气之力虽强,却也容易被正气克制,若能寻得克制其血气的功法或宝物,再配合我们的实力,定能与之抗衡。而且血魔老祖此人自恃甚高,过于轻敌,我们可利用这一点设下陷阱,引他上钩。” 夏小雨骇然道:“原来那血魔老祖如此厉害,还有这般诡异的手段!可若他真的自恃甚高、轻敌,我们又该设下怎样的陷阱,才能让他乖乖上钩呢?万一他不上当,察觉到我们的意图,恐怕会更加疯狂地报复,那可如何是好呀!” 夏天微笑道:“放心,我们这边有独孤大侠对付他。独孤大侠剑术通神,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且为人沉稳睿智,定能降伏那血魔老祖。血魔老祖即便再厉害,在独孤大侠的剑下,也讨不了好。而且我们也并非只靠独孤大侠一人,大家齐心协力,各展所长,再配合精心布置的陷阱,量他血魔老祖有通天的本事,也插翅难逃。” 古文明点头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独孤大侠威名远扬,剑术之高,江湖罕有敌手。有他坐镇,对付血魔老祖便多了几分胜算。况且咱们众人也都身怀绝技,若能紧密配合,定能布下天罗地网,叫那血魔老祖有来无回。只是这陷阱的布置还需谨慎周密,不可有丝毫疏漏,以免打草惊蛇。” 众人同意。 夏天又道:“你们查过阿修罗教的巢穴吗?父皇刚才又催我动手。” 夏小雨颓然道:“太子哥哥,阿修罗教神出鬼没的,我们之前倒是派人去查探过,可他们的巢穴实在太难找了。那些教徒行事诡秘,我们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些蛛丝马迹,追过去的时候又扑了个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藏在什么地方,要是一直找不到,可怎么动手呀?” 夏天苦笑道:“我又何尝不知这其中的难处,父皇催得紧,可阿修罗教巢穴难寻,着实叫人头疼。这教派行事如此隐秘,定是花了不少心思隐藏踪迹,我们的人屡屡扑空,怕是他们早有防备。可若再拖延下去,不仅父皇那边不好交代,阿修罗教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真希望能有个转机,尽快找到他们的老巢才好。” 牛大力忍不住挠头道:“俺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儿,俺就知道,要是能找到那啥阿修罗教的人,俺就使劲儿揍他们,揍到他们说出老巢在哪儿为止!可俺连他们人影儿都见不着,这可咋整嘛!” 与此同时,江海泷在街上听到蓝莲花的呼声。 甄不羁传音道:“你去探探口风!” 江海泷走近那马车旁,柔声道:“你往哪里去了?” 蓝莲花平静地道:“这里再不需要我,自然是离这里愈远愈好。” 江海泷一呆道:“你明知我不会杀你,何必如此着急离开?如今这局势混乱,外面可不比这里安全。再说了,你就这么走了,难道就舍得下这里的一切?” 蓝莲花凄然一笑道:“这里的一切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罢了。曾经我以为能在这里寻得安稳,可如今看来,不过是奢望。我在这里,不过是个无用之人,留着又有何意义?” 江海泷苦笑道:“你怎会是无用之人,这些日子以来,你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只是如今局势复杂,许多事身不由己。你若就这么走了,我……我实在放心不下。” 蓝莲花淡淡道:“不必再说了,你我本就各有各的路要走。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归宿。我心意已决,此番离去,便不会再回头。你好自为之吧。” 帘幕垂下,马车缓缓驶去。 甄不羁走过来,叹道:“她毕竟是陈国公的人,离京对她来说也是好事,省得在这里被卷入这纷争的漩涡,到时候性命堪忧。只是她在这里也待了些时日,就这么走了,多少还是有些可惜。” 江海泷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怅然之色,低声道:“是啊,她这一走,也不知此生是否还有再见之日。只希望她此后能寻得一处安宁之地,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吧。只是如今陈国公那边还不知会有何反应,我们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甄不羁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沉声道:“不错,陈国公向来护短,蓝莲花既是他的人,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得尽快派人盯着陈国公的动向,以防他狗急跳墙,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韩智良最爱动脑筋,摇头道:“血魔老祖和阿修罗教背后说不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若是只盯着血魔老祖,而忽略了阿修罗教,很可能会顾此失彼,到时候让他们钻了空子,可就麻烦了。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将这两方势力一起解决掉才行。” 凌云破不解道:“可我们连阿修罗教的巢穴都找不到,还谈什么一起解决?现在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先把血魔老祖给解决了,再慢慢找阿修罗教的麻烦吗?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要将这两件事搅和在一起。” 独孤求醉微笑道:“师弟,你有所不知。这血魔老祖与阿修罗教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血魔老祖行事诡谲,若我们全力对付他,阿修罗教很可能会趁机出手,给我们来个背后偷袭。反之,若我们先找阿修罗教的麻烦,血魔老祖也不会坐视不理。所以,我们必须将他们视为一个整体来考量,制定一个周全的计划,同时防范两方势力。这样,即便不能同时将他们一举歼灭,也能避免腹背受敌的困境。” 韩智良苦恼地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要同时对付这两方势力,我们得有足够的人手和策略。现在我们连阿修罗教的老巢都没摸清楚,情报不足,这计划根本没法好好制定。而且血魔老祖实力强大,我们这边虽然高手不少,但真要打起来,也没十足的把握能赢啊,这可如何是好?” 游子龙皱眉道:“智良所言极是。如今局势不明,我们确实不能贸然行动。可一直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陛下那边又催得紧。要不我们再派人出去打探打探消息,尤其是关于阿修罗教的。只有掌握了足够的情报,我们才能制定出有效的对策,说不定还能找到他们之间的破绽,各个击破。” 江海泷挠头道:“现在该怎么办呢?干掉陈国公,总是好事一件吧!”接着再叹道:“可陈国公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党羽众多,贸然动手的话,很可能会引起朝堂的震动,甚至引发一场大乱。而且陈贵妃那边也不好交代,陛下念及旧情,一直犹豫不决,我们也不好擅自行动啊。要是能找到一个万全之策,既能除掉陈国公这个隐患,又能稳住朝堂局势,安抚好陛下和陈贵妃就好了,可这谈何容易啊!” 韩智良神情一动道:“既然陈国公党羽众多不好轻举妄动,那我们不妨从他的党羽入手。先想办法分化瓦解他的势力,让他成为孤家寡人。比如暗中搜集他党羽的罪证,抓住把柄后以此为要挟,让他们倒戈或者保持中立。等陈国公的势力被削弱到一定程度,再对他动手,到时候陛下也没有那么多顾虑,朝堂的震动也会小很多。而且这样一来,陈贵妃那边也能有个说法,就说陈国公是咎由自取,与陛下无关,也能尽量减少陛下的愧疚。” 独孤求醉微笑道:“智良的分析极有道理,此计甚妙。先断其羽翼,再取其首级,确实是稳妥之策。而且在分化他党羽的过程中,我们还能趁机搜集更多关于陈国公的罪证,让他彻底无法翻身。就这么办,我们立刻着手安排人手,暗中进行此事。切记,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打草惊蛇。” 江海泷独自回到平阳王府,立即到书房与平阳王密议。 平阳王长长一叹道:“没想到这陈国公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如此地步,连宫中禁军都有他的人,这可真是个大隐患啊。若不及时解决,恐怕会危及陛下的安危和朝堂的稳定。” 江海泷色变道:“那是否应该立即告诉陛下?” 平阳王叹道:“不可操之过急。陛下如今对陈国公还心存顾虑,若贸然告知,一来陛下可能不信,反而觉得我们是在危言耸听,二来打草惊蛇,让陈国公有所防备,到时候再想对付他就难了。我们得先搜集更多确凿的证据,将禁军之中陈国公的势力摸清楚,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向陛下禀明此事。这样既能让陛下重视起来,也能让我们的计划顺利实施,一举铲除陈国公这个心腹大患。” 他顿了顿,又道:“很多人根本不晓得阿修罗教是什么一回事,这教派行事太过隐秘,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可一旦出手必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们的教义诡异,教众手段狠辣,而且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如今血魔老祖又蠢蠢欲动,若这两方势力真的勾结起来,那局面可就更加难以控制了。我们现在对阿修罗教知之甚少,这无疑是非常危险的,必须尽快想办法多了解一些他们的情况,才能制定出有效的应对策略。” 江海泷大感头痛,不知该作如何是好。墨玉青他们有他们的阴谋,陈国公在朝中根基深厚、暗中布局,血魔老祖和阿修罗教又如同隐藏在暗处的利刃,随时可能出鞘伤人。自己这边虽有一众能人志士,可面对这错综复杂的局面,要想出万全之策实在太难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自思量:“如今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太子那边急于解决血魔老祖和阿修罗教的问题,可这两件事已经够棘手了,现在又冒出陈国公在禁军安插人手这档子事。墨玉青他们的阴谋也不知究竟指向何方,真是让人防不胜防。我到底该先从哪头入手才好呢?” 正想着,平阳王又开口道:“江兄弟,事已至此,急也无用。我们还是得静下心来,一步步分析局势。先把陈国公的事情处理稳妥,再全力对付血魔老祖和阿修罗教。至于墨玉青他们,派人密切监视着,一旦有异动,及时汇报。” 江海泷无奈地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可这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实在叫人不敢有丝毫懈怠啊。” 另一边,独孤求醉和凌云破并肩站在桥头,默默看着桥下潺潺的流水。 独孤求醉微微一笑道:“我们多久没有在街上这么闲逛了?” 凌云破道:“是啊师兄,自从卷入这一系列的纷争,每日不是在谋划布局,就是在应对各种危机,哪还有闲心像这样在街上闲逛。如今能有片刻的安宁,看着这潺潺流水,倒真让人觉得舒心。只是这局势紧张,我们怕是也歇不了多久,还得尽快想出应对之策才是。” 东方紫月这时抛来两坛女儿红,笑道:“师兄,师弟,光站着看流水多无趣,来喝些酒,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闲了。这江湖纷扰不断,朝堂之事又繁琐复杂,偶尔放松一下又何妨。”说着,她轻盈地跃到两人身旁,拍开一坛酒的泥封,仰头灌了一大口,脸上露出惬意的神情。 独孤求醉接过酒坛,微微一笑,也饮了一大口,道:“师妹说得对,这美酒当前,确实不该辜负。” 凌云破也拿起酒坛,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就听师姐的,先痛痛快快喝一场,烦心事暂且抛到脑后。”说完,他也对着酒坛猛灌起来,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让他感到一阵畅快。 东方紫月看着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这才对嘛!喝完这酒,说不定灵感就来了,那些麻烦事也能迎刃而解呢。” 独孤求醉忽地吟道:“江湖恩怨何时了,纷争总难消。半生漂泊剑为鞘,看尽人间风雨、路迢迢。” 凌云破接着吟道:“朝堂暗涌波千丈,险象皆难防。且凭肝胆与心刚,愿扫阴霾迷雾、见天光。” 东方紫月听着两人的吟诵,微微颔首,也轻启朱唇吟道:“今朝有酒且尽欢,莫负好时光。他年功成身退时,再赏山川风月、共徜徉。” 凌云破忽道:“塔吉玛仍不知我们察觉到她的存在,所以会待我们与墨玉青拼个两败俱伤,才会动手。” 独孤求醉油然道:“墨玉青他们或许还不知道,但却绝瞒不过血魔老祖。” 凌云破道:“师兄说得在理,血魔老祖那老奸巨猾的家伙,心思深沉得很。塔吉玛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可在血魔老祖眼里,说不定她那些小伎俩早就被看穿了。只是血魔老祖估计也在打着自己的算盘,想等我们和墨玉青拼个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说不定塔吉玛也在他的算计之中呢。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将计就计,还是提前做些准备?” 独孤求醉笑道:“我们就将计就计。血魔老祖想坐收渔翁之利,塔吉玛想等我们两败俱伤再出手,那我们便装作不知,做出一副要与墨玉青死磕到底的样子,引他们上钩。等他们放松警惕,以为胜券在握之时,我们再出其不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凌云破失笑道:“好一个将计就计!师兄这招妙啊。让他们都以为我们被蒙在鼓里,自顾自地打着如意算盘,却不知我们早已布好局等着他们。只是这其中的分寸还得把握好,既要让他们相信我们是真的要和墨玉青拼个你死我活,又不能真的伤了元气,到时候难以应对他们的突袭。” 东方紫月微笑道:“师兄此计甚妙,如此一来,定能让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伙们措手不及。只是这计划实施起来,还需大家密切配合,我也会尽我所能,帮上一把。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能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的偷袭呢。想想他们到时候那惊愕的表情,就觉得有趣。” 话说血魔老祖和李神棍两人悠闲地在大花园内漫步。 李神棍柔声道:“老祖似乎并不看好我们这次的计划。” 血魔老祖平静地道:“非是不看好,只是这局势变幻莫测,墨玉青他们的谋划看似精妙,实则漏洞百出。独孤求醉那几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岂会轻易落入他们的圈套。塔吉玛自以为藏得深,可在我眼里,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若我们贸然参与进去,很可能会引火烧身。不如先按兵不动,看他们几方斗个你死我活,我们再从中取利。” 李神棍问道:“我们的计划可说天衣无缝,为何老祖仍不乐观呢?” 血魔老祖漫不经心地道:“天衣无缝?这世上哪有什么天衣无缝的计划。独孤求醉那伙人个个精明,尤其是那独孤求醉,心思深沉得很。墨玉青他们自以为设下的陷阱能让对方有来无回,可别忘了,对方也不是傻子。说不定他们早就察觉到了什么,故意将计就计,等着我们上钩呢。塔吉玛那女人也不安分,她肯定也有自己的盘算,难保不会在关键时刻反咬我们一口。我们不能把宝都压在墨玉青他们身上,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李神棍一震道:“老祖所言极是,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我原以为有了墨玉青他们做先锋,我们便能轻松坐收渔利。却没想到其中竟有这么多隐患。那依老祖之见,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要不要提前做些准备,以防万一?” 血魔老祖微笑道:“自然要准备。暗中联系我们的人手,让他们密切监视独孤求醉、墨玉青还有塔吉玛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向我汇报。另外,我们也不能光被动防守,找个合适的时机,给他们制造点混乱,让局势更加复杂,这样才更有利于我们浑水摸鱼。记住,在这江湖中,永远不要低估对手,更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忽听得塔吉玛的声音响起道:“塔吉玛代表匈奴族向老祖问好!” 血魔老祖欣然上前,扶起塔吉玛,“公主不必多礼。” 塔吉玛低头道:“老祖威名远扬,匈奴族上下对老祖皆是敬仰有加。此次前来,一是向老祖表达敬意,二是希望能与老祖合作,共图大业。如今江湖各方势力纷争不断,我们若能携手,定能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片天地,还望老祖能考虑一二。” 血魔老祖哈哈一笑道:“公主客气了。我也早闻公主之名,智谋双全,巾帼不让须眉。合作之事,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这江湖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我们合作也需谨慎行事。不知公主可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和想法?说来听听,我们也好从长计议。” 这时墨玉青来报道:“陈国公的伤势看来颇为严重,我们应否先助他逃出京城?” 血魔老祖双目精芒一闪道:“陈国公在朝中经营多年,势力庞大,若他一死,我们在朝堂的布局便会大受影响。但此时助他逃出京城绝非易事,独孤求醉那帮人必定盯得紧。先派人去探探虚实,看看独孤求醉他们的防范部署。若能找到漏洞,再想办法助他逃脱,且不可贸然行事,以免折损人手还暴露了我们的计划。另外,让陈国公那边尽量拖延时间,稳住伤势,等待我们的救援。” 墨玉青领命而去。 血魔老祖岔开话题道:“公主,听闻匈奴族的铁骑骁勇善战,在草原上纵横无敌。只是这中原之地与草原不同,地势复杂,各方势力众多,想要在此立足,光靠武力可不够。不知公主对这中原的局势,还有什么别的见解?” 塔吉玛微微一笑道:“老祖所言极是。中原之地,虽繁华富庶,但暗流涌动。我们匈奴族想要在中原站稳脚跟,确实不能只靠武力。依我之见,我们可以先与一些势力结盟,借助他们的力量,逐步扩大我们的影响力。就如与老祖您合作,便是一个很好的开端。而且,我们也可以利用中原各方势力之间的矛盾,从中周旋,坐收渔利。不知老祖意下如何?” 血魔老祖微笑摇头道:“公主想法虽好,但结盟之事需谨慎。这中原各方势力,皆心怀鬼胎,表面结盟,背后说不定就捅你一刀。我们与他们合作,不能只想着利用对方,还得防着被对方算计。至于利用各方矛盾坐收渔利,这固然是个好办法,可也要把握好分寸。一旦卷入太深,很可能引火烧身。我们当务之急,是先稳固自身势力,再徐徐图之。” 塔吉玛只好说道:“老祖思虑深远,是我考虑不周了。确实如老祖所言,在这复杂的局势中,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那我们便先依照老祖的意思,稳固自身势力。我匈奴族也会全力配合,为老祖提供所需的人力和物力支持。还望老祖日后多多指点,让我们能在这中原之地真正站稳脚跟。” 塔吉玛走后,李神棍便道:“老祖,这塔吉玛看似诚恳,可我总觉得她藏着些心思,未必会真心实意与我们合作。她刚才说的那些话,虽有几分道理,却也像是在试探我们。您看,我们该如何提防她呢?” 血魔老祖淡然笑道:“她有心思很正常,这世上哪有不存算计之人。她想在中原谋利,自然不会轻易将自己置于被动之地。不过她也清楚,单凭匈奴一族之力,难以在中原立足,所以才会找上我们。我们与她合作,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早已派人暗中盯着她,她若有异动,我们便能及时察觉。只要我们自身实力够强,她便翻不起什么风浪。你也无需过于担心,把心思放在我们自己的计划上就好。” 书斋里,夏令细心看过所有物证后,抬头望向呆坐桌侧的江海泷,皱眉道:“江卿,这些物证看似确凿,可其中却有不少疑点。尤其是关于陈国公通敌那部分,证据链并不完整,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你再仔细想想,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我们忽略的地方?” 江海泷道:“陛下,我也觉得此事蹊跷。陈国公虽然在朝中树敌颇多,手段也有些狠辣,但要说他通敌叛国,我实在难以相信。而且这些物证出现得太过突然,仿佛是有人精心安排好,就等着我们上钩。可现在局势紧迫,我们若不能找出确凿证据证明他的清白或是罪行,朝堂上必定会大乱,还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危机。我实在是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夏令叹道:“朕虽然想杀陈国公和燕国公,可这关乎朝堂稳定,天下大局,不能仅凭这些似是而非的证据就草率行事。若错杀了他们,不仅会寒了朝中大臣的心,还可能引发各方势力的动荡。可若放任不管,万一他们真有不轨之心,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江卿,你向来足智多谋,可有什么良策?” 江海泷道:“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先暗中彻查这些物证的来源,看看能否找到幕后黑手。同时,我们也可以派人密切监视陈国公和燕国公的一举一动,看他们是否有异常行为。另外,在朝堂上,我们可以先稳住局势,放出一些风声,试探一下各方的反应。只要我们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无论是证明他们有罪还是无罪,都能做到师出有名,让人心服口服。只是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和人力,还望陛下能给臣一些时间和支持。” 江海泷离开皇宫,想起刚才夏令可怕的眼神和笑容,心中寒意愈盛。陈国公、燕国公和有份参与谋反的手下,皆是朝中举足轻重之人,若是处置不当,朝堂必将大乱。 他深知,陛下看似想杀这二人以绝后患,可又忌惮于证据不足会引发不良后果。自己肩上的担子极重,彻查之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蓦地有人在对街呼唤他的名字,江海泷循声望去,只见牛大力和段义,牛大力还在向他招手。 江海泷走了过去道:“牛大哥,段公子,今日怎会在此处碰上,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我这会儿正被些棘手的事缠身,实在是心绪不宁。” 牛大力嘿嘿一笑,拍了拍江海泷的肩膀,道:“海泷老弟,瞧你这一脸愁容的样子。俺们兄弟俩也是偶然路过,想着许久没见你了,便喊你过来聊聊。不过听你这话,似乎真遇上麻烦事了?不妨跟俺们说说,说不定俺们能帮上点忙呢。” 江海泷叹道:“还不是朝堂上的那些破事儿。陈国公和燕国公涉嫌谋反,可证据又有些疑点,陛下命我去彻查清楚。这事儿关系重大,稍有不慎就会引发朝堂动荡,我实在是头疼不已。” 牛大力憨笑道:“放心,此事俺与太子殿下已经有证据证实陈国公和燕国公谋反一事。” 江海泷闻言,脸色瞬间一变,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急切地问道:“牛大哥,此话当真?你们当真已经有了确凿证据能证实陈国公和燕国公谋反?可我之前查看那些物证时,确实发现不少疑点,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请牛大哥详细说说这证据到底是怎么来的。” 牛大力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俺也不太会说那些弯弯绕绕的话。是这样的,前些日子俺和太子殿下在京城郊外追查一伙神秘的黑衣人,没想到追着追着就发现了他们和陈国公府、燕国公府的人有勾结。俺们当场抓住了几个黑衣人,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一些书信,书信里明明白白写着陈国公和燕国公密谋造反的计划,还和一些境外势力有来往呢。” 段云风在一旁微微点头,补充道:“不错,那些书信上的字迹、印鉴,我们都仔细查验过,确是陈国公和燕国公府上的无疑。而且,我们还从那些黑衣人口中问出了不少关键信息,足以证明他们二人的谋反意图。海泷兄,这事儿千真万确,你也不必再为此事头疼了,将这些证据呈给陛下,便可定他们的罪。” 江海泷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查案不够仔细,疏忽了这些线索。只是这谋反之事兹事体大,我还需再仔细核查一遍这些证据,确保万无一失,以免冤枉了好人,也不能让真正的反贼逃脱法网。牛大哥、段公子,还请你们将这些证据暂交予我,我定会尽快呈给陛下,给朝堂和天下一个交代。” 段义说道:“方才太子殿下和平阳王已经去面圣了。” 江海泷听了段义这话,心中一紧,脸上露出些许焦急之色,忙问道:“他们已去面圣了?那可有说要呈交那些关于陈国公和燕国公谋反的证据?陛下看过证据后,又是何反应?” 段义微微颔首,“正是,太子殿下和平阳王带着证据一同进宫面圣,就是要将陈国公和燕国公的谋反之事禀明陛下。至于陛下的反应,我们尚未得知,不过想来陛下见了如此确凿的证据,定会龙颜大怒,严惩这两个逆臣。” 牛大力在一旁搓了搓手,憨声道:“俺就说嘛,这事儿肯定能水落石出!海泷老弟,这下你也不用再愁了,等着看那两个坏家伙被治罪就好啦。” 江海泷微微皱眉,心中仍有些不安,沉声道:“话虽如此,但这毕竟是关乎朝堂稳定的大事,陛下定会慎重处理。在陛下做出决断之前,我们仍不可掉以轻心。我还是得进宫一趟,看看陛下的态度,也好为后续的处置做好准备。牛大哥、段公子,多谢你们告知我此事,若有需要,还望你们能再助我一臂之力。” 段义拱手道:“海泷兄客气了,我们本就是为了匡扶正义,能帮上忙是我们的荣幸。若有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牛大力也跟着抱拳道:“对,对!俺们兄弟肯定没二话,全力支持你!” 江海泷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匆匆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牛大力笑道:“三弟,走,俺请你烧鸡!” 段义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拍了拍牛大力的肩膀,说道:“大哥果然豪爽!正合我意,这京城有名的烧鸡我可是惦记好久了。咱们这就去,痛痛快快吃一顿!” 两人并肩朝着闹市走去,一路上有说有笑。牛大力一边走一边兴奋地比划着,说道:“三弟,那家烧鸡店的烧鸡可香了,皮脆肉嫩,一口咬下去,那滋味,保准你吃了还想吃。俺上次去吃,一下子就啃了半只呢!” 段义笑着打趣道:“大哥你这食量,半只烧鸡哪够呀,怕是一只都不够你塞牙缝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这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得加快脚步咯。”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烧鸡店。牛大力熟门熟路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大声招呼店小二:“小二,来两只烧鸡,再上几样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好酒也来一壶!” 店小二应了一声,很快便将酒菜端了上来。牛大力迫不及待地撕下一只鸡腿,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三弟,快吃,这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好!” 段义也拿起一块鸡肉,细细品尝着,赞道:“嗯,果然名不虚传,这烧鸡的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味道鲜美极了。大哥,咱们干一杯!”说着,他端起酒杯,和牛大力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两人吃得满嘴流油,气氛十分融洽,暂时忘却了朝堂上的那些纷争…… 第153章 暗影谋局 对面酒楼的大厢房内,甄不羁推门而入,一番热闹的招呼后,他在独孤求醉身侧落座,低声道:"阿修罗教另一处秘穴,已被我寻得。" 韩智良执盏轻啜:"塔吉玛可在其中?" 甄不羁捻须沉吟:"尚未得见。此穴隐蔽非常,周遭俱是教中精锐把守。依某之见,此乃要地,塔吉玛身为教中尊者,多半坐镇其中。"稍顿又道:"近日彼教似有异动,或与此女有关。" 韩智良眉峰微蹙:"若真如此,贸然进犯恐非上策。彼处易守难攻,需从长计议。"转首问道:"独孤前辈以为如何?" 独孤求醉眸光一凝:"智良所言极是。当先遣人盯梢,观其虚实。另需查探彼教动向,方可谋定后动。" 正议间,忽闻门扉响动。但见洛清涟拽着牛大力、段义二人闯入。牛大力摸着肚皮嘟囔:"洛姑娘扯俺作甚?方才那烧鸡正啃得香......"段义虽随其入内,目光却已将屋内众人尽收眼底,暗自思量。 独孤求醉哈哈笑道:“大力,段公子,你们来得正好。我们正为阿修罗教那秘穴之事头疼呢,你们二位行走江湖,说不定有什么独特的法子能帮上忙。尤其是大力你,一身蛮力,若是能在行动时派上用场,那可大有益处。还有段公子,听闻你心思缜密,对情报收集也颇有手段,我们现在正需要这方面的助力。” 牛大力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拍着胸脯道:“独孤前辈,您放心!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力气,要是那阿修罗教的人敢出来捣乱,俺一拳一个,把他们全揍趴下!而且俺这双腿跑得也快,打探消息啥的,俺也能出份力!” 段义微微拱手,谦逊地说道:“独孤前辈过奖了。我不过是略通些情报收集的门道罢了。关于这阿修罗教的秘穴,我们或许可以先从周边的村落入手,那里的村民说不定知道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线索。而且,我们也可以留意一下秘穴附近的人员往来,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规律,从而找到进入秘穴的最佳时机。” 韩智良微微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之色,道:“段公子所言极是。我们之前确实忽略了周边村落这一关键环节。那些村民长期生活在附近,对周围的环境和异常情况肯定更为敏感。或许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信息。” 甄不羁也接口道:“不错,而且我们还可以派人伪装成村民,混入其中,暗中观察秘穴的动静。这样既能避免引起阿修罗教的怀疑,又能更好地掌握他们的情况。” 洛清涟在一旁听着,说道:“那我们就赶紧行动吧,早一点掌握阿修罗教的情况,就能早一点应对他们的阴谋。” 与此同时,血魔老祖容色平静,淡然笑道:“朴秀英就像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有能力有野心,却也不安分。她在这江湖中搅弄风云,可不会轻易屈居人下。我们与她合作,得时刻防着她背后捅刀。” 墨玉青从容道:“玉青晓得了!此女的确不可小觑,不过她既然有求于我们,短时间内应该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她提出的那些条件,对我们来说也有些棘手,师父,我们该如何应对才好?不如我们也给她设些圈套,让她不敢肆意妄为。” 血魔老祖欣然点头道:“不愧是我的徒儿,能有这般思虑,为师很是欣慰。朴秀英野心勃勃,我们确实不能任由她为所欲为。给她设圈套是个好法子,不过这圈套得设得巧妙,不能让她轻易察觉。 我们可以先假意答应她的部分条件,让她放松警惕。比如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利益上做出让步,让她觉得我们有合作的诚意。同时,暗中布置人手,在她可能会有所行动的地方设下埋伏。一旦她露出不轨之心,我们便能当场将她拿下。 另外,我们也可以利用她与其他势力的矛盾,挑拨离间。让她在江湖中树敌更多,这样她就不得不依靠我们,也不敢轻易背叛。你觉得为师的想法如何?” 墨玉青微微颔首,恭敬地说道:“师父高见,徒儿佩服。您的法子既可以稳住朴秀英,又能在关键时刻掌控局势,还能削弱她的势力。徒儿这就去安排人手,按照老祖的吩咐行事。只是在挑拨她与其他势力关系这方面,徒儿还需细细谋划,找一个合适的切入点,确保万无一失。” 血魔老祖满意地笑了笑,道:“好,你办事我放心。记住,这江湖中人心难测,凡事都要多留个心眼。切不可掉以轻心,以免功亏一篑。” 墨玉青再次行礼,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说完便转身离去,着手去安排相关事宜。 当夏天踏入厢房里,众人起立相迎,一番客气后,凌云破作出含意深远的姿态,把太子请到上首坐好。 坐定后,游子龙开门见山道:“我们可全力助殿下对付塔吉玛和阿修罗教,事成后我们解散寻龙帮,殿下意下如何?” 夏天微一错愕,旋道:“大恩不言谢,将来若本宫登上帝位,定不会亏待各位。寻龙帮能在此时伸出援手,本宫感激不尽。只是,解散寻龙帮实乃大事,各位兄弟想必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多年相处,情谊深厚,解散实在可惜。不如待此事了结,本宫为寻龙帮正名,让各位能光明正大地行走江湖,凭借各位的本事,必能在江湖和朝堂上都有一番作为,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游子龙微微一怔,没想到夏天会有此提议,心中不禁对夏天多了几分好感。他转头看向凌云破,只见凌云破微微点头,似是赞同夏天的话。游子龙便起身一揖,说道:“殿下如此厚爱,我等感激涕零。只是寻龙帮过去行事多有不正规之处,若能得殿下正名,自然是再好不过。但一切还需听凭兄弟们的意愿,我等定会将殿下的美意传达给帮中兄弟。” 凌云破也站起身来,抱拳道:“殿下心怀天下,思虑周全,我等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塔吉玛和阿修罗教在江湖中作恶多端,此次我们联手,定能将他们一举击溃。只是这阿修罗教实力不容小觑,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制定周密的计划。” 夏天微微颔首,神色凝重道:“不错,阿修罗教神秘莫测,又有塔吉玛这样的人物坐镇,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还望各位能出谋划策,共同商讨应对之策。本宫也会调动宫中的力量,全力配合各位。” 这时,一旁的韩智良开口道:“殿下,据我所知,阿修罗教在中原各地设有多处据点,我们若能逐个击破,必能削弱他们的实力。而且,我们可以先从他们的情报网入手,斩断他们的耳目,让他们成为聋子瞎子,这样我们行动起来也会更加顺利。”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韩智良所言有理。 夏天向牛大力道:“牛大哥,听闻你一身神力,江湖罕有敌手,此次对付塔吉玛和阿修罗教,还需你多多出力啊。那阿修罗教中高手众多,到时少不了一番恶斗,有你在,本宫心里也踏实许多。而且,牛大哥行走江湖多年,对江湖上的门道也颇为熟悉,不知你对此次行动,可有什么想法或建议?” 牛大力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大大咧咧地说道:“太子殿下,您放心!俺牛大力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力气,打架也不怕。那塔吉玛和阿修罗教的人要是敢来,俺一定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要说建议嘛,俺觉得咱们得先摸清楚他们的老巢在哪儿,然后来个一锅端!俺就不信,他们还能躲到天上去不成!” 夏天听了牛大力的话,不禁莞尔一笑,点头道:“牛大哥所言极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确实需要先掌握他们的据点分布,再制定详细的进攻计划。只是这阿修罗教行事隐秘,想要摸清他们的底细,并非易事。还需各位共同努力,搜集情报。” 一旁的段义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道:“殿下,我大哥说得在理。不过,阿修罗教既然如此神秘,我们直接去打探他们老巢的消息,恐怕会引起他们的警觉。我们不妨从他们的外围势力入手,比如那些与阿修罗教有勾结的小帮派,从他们身上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夏天微微颔首,赞许地看了段义一眼,道:“段公子心思缜密,此计甚妙。那就劳烦段公子安排人手,从这些外围势力查起。牛大哥,你也可以协助段公子,若遇到什么麻烦,凭你的本事,定能轻松解决。” 牛大力咧嘴笑道:“好嘞,殿下!俺听三弟的,他指哪儿俺打哪儿!” 段义拱手道:“多谢殿下信任,我定会全力以赴,争取早日摸清阿修罗教的底细。” 众人又继续商讨了一会儿,才各自散去。 血魔老祖独坐亭内,一言不发,静静看着徒儿由远而近,神情冰冷。 冷葬来到他跟前,扑在地上,平静地道:“师父,此次任务失败,是徒儿无能,甘愿领罚。” 血魔老祖微笑道:“起来吧,胜败乃兵家常事。说说看,此次任务是如何失败的,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冷葬叹道:“回老祖,本已一切顺利,可没想到陈贵妃身边的那个贴身侍卫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关键时刻坏了我们的计划,导致功亏一篑。徒儿本想强行完成任务,可那侍卫实力实在太强,徒儿……徒儿不是他的对手。” 血魔老祖淡然道:“你是否爱上了陈贵妃呢?” 冷葬剧震道:“师父何出此言!徒儿对老祖忠心耿耿,绝无二心。陈贵妃不过是任务中的一个目标罢了,徒儿怎会对她动了感情。只是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徒儿发现她似乎也有难言之隐,所以……所以在下手时才会稍有迟疑,但这绝不是因为徒儿爱上了她。” 血魔老祖仰天长笑:“哈哈哈哈,难言之隐?在这世上,唯有实力才是真理,心软和迟疑只会成为你的弱点。你既身为我的徒儿,就该明白,心慈手软是成不了大事的。那陈贵妃即便有再多苦衷,与我们又有何干?她挡了我们的路,便是敌人。你若对敌人抱有怜悯,下次死的可能就是你自己!” 他目光如鹰般锐利地盯着冷葬,冷声道:“我不管你对她究竟有没有动感情,此次任务失败,你必须受到惩罚。但我也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再去执行一次任务,若还失败,休怪我不顾师徒情分!” 冷葬心中一凛,额头冒出冷汗,忙磕头道:“师父教训得是,徒儿定当牢记。徒儿此次定不会再心慈手软,定将任务完成,以报师父栽培之恩。请师父明示,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血魔老祖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缓缓道:“陈贵妃既已对我们有所防备,再想动她不易。但她背后的势力你可去探查一番,尤其是与她勾结的那些朝中大臣。摸清他们的底细,找到他们的把柄,为我们所用。若有必要,可将他们一一铲除,明白吗?” 冷葬重重点头,沉声道:“徒儿明白!定不辱命!” 血魔老祖淡淡道:“陈贵妃与塔吉玛是什么关系?” 冷葬毫不隐瞒道:“回师父,徒儿在探查过程中发现,陈贵妃与塔吉玛似有暗中勾结。塔吉玛许诺给陈贵妃一些好处,助她在宫中巩固地位,而陈贵妃则为塔吉玛提供宫中的消息,甚至还帮着她在朝中拉拢一些大臣。” 血魔老祖柔声道:“没想到这陈贵妃看似柔弱,竟有如此手段。那你可知她们具体有哪些往来的证据?” 冷葬坦言道:“徒儿目前只知晓一些风声和传言,尚未找到确凿的证据。不过徒儿已经安排了人手继续深入调查,相信不久之后便能有所收获。徒儿定会想尽办法,将她们的勾结之事查个水落石出。” 血魔老祖点头道:“知道就好,这陈贵妃心思深沉,既然能与塔吉玛勾结,手段定然不简单。你切不可再对她心慈手软,更不能让她抓住你的把柄。若她知晓了你的弱点,必定会利用这一点来对付你,到时候,我们的计划可就危险了。” 冷葬伏地叹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徒儿的弱点,当初在执行任务时,徒儿一时大意,在她面前流露了些许情绪,或许她便已察觉。如今想来,实在是追悔莫及。但请师父放心,徒儿定会谨慎行事,不会再让她有机可乘。徒儿会尽快找到她与塔吉玛勾结的确凿证据,将她们一举铲除,以绝后患。” 他顿了顿,续道:“当然她可能只是骗我,故意装作知晓我的弱点,好让我乱了分寸,不敢再对她下手。毕竟在这权谋争斗之中,人心难测,她为了自保,使出这样的手段也未可知。但不管怎样,徒儿都不能再轻视她。徒儿会时刻提醒自己,她是我们的敌人,不能因为一些不确定的因素就心生怜悯。” 血魔老祖微微颔首,目光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道:“能有这样的觉悟便好。这江湖与朝堂,皆是充满了算计与阴谋。你若想在这其中立足,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被情感左右。那陈贵妃与塔吉玛的勾结,背后或许有着更大的阴谋,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提前做好应对之策。你接下来打算如何行动?” 冷葬思索片刻,沉声道:“徒儿打算先从陈贵妃身边的人入手,那些贴身宫女和太监,或许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徒儿会设法收买他们,或者从他们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同时,徒儿也会继续关注塔吉玛的动向,看看她近期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双管齐下,相信能更快地找到他们勾结的证据。” 血魔老祖仰天长笑道:“好!识时务者是英雄,若非有你这招棋子,今天玉青等说不定要全盘败北,死得一个不剩。” 冷葬心中一凛,听着血魔老祖的话,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他微微低头,恭敬道:“师父过奖了,徒儿所做一切皆是为了不辜负老祖的栽培与信任,能为您分忧,是徒儿的荣幸。玉青他们皆是武艺高强、智谋过人之辈,只是此次对手太过狡猾,若不是徒儿在暗中周旋,他们也未必会陷入如此险境。不过如今危机暂时解除,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血魔老祖收住笑声,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威严,缓缓说道:“你能有此认识便好。这江湖之中,波谲云诡,人心难测。此次若不是你这颗暗子发挥了作用,后果不堪设想。但你也不可因此而自满,那陈贵妃和塔吉玛等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必定还会有所行动。你要继续潜伏,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一有消息,立刻向我汇报。” 冷葬重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徒儿明白!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师父所托。徒儿会小心谨慎地隐藏自己,在不被他们察觉的前提下,获取更多有用的情报。只是徒儿担心,那陈贵妃已经对我有所怀疑,往后行事可能会更加困难。” 血魔老祖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道:“若她有所怀疑,你便想法子打消她的疑虑。必要时,可做出一些让她信任你的举动。但记住,一切以我们的大局为重,不可因小失大。若实在无法继续潜伏,也不可暴露身份,寻机全身而退便是。” 冷葬再次抱拳行礼,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定不会让师父失望!” 血魔老祖平静地道:“我自然知道你忠心耿耿,为我做了不少事。但如今局势复杂,那陈贵妃和塔吉玛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我不得不对你多做些考量。我要你答应我,无论何时,都要以我们的大计为重,即便面对再大的诱惑,也不能背叛我。” 冷葬愕然道:“徒儿自跟从师父后,便将师父视为再生父母,对师父的恩情没齿难忘。徒儿此生定当为师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绝无背叛之心。若徒儿有二心,甘愿受千刀万剐之刑。还望师父能信得过徒儿。” 血魔老祖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缓缓说道:“我信你,但江湖险恶,人心易变。我只是希望你能时刻警醒自己,不要被情感或者其他因素蒙蔽了心智。那陈贵妃若真对你动了心思,或者用其他手段来拉拢你,你能保证自己毫不动摇吗?” 冷葬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血魔老祖,沉声道:“师父放心,徒儿心中自有分寸。陈贵妃不过是我们计划中的一颗棋子,徒儿不会被她的手段所迷惑。徒儿会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为师父完成大业全力以赴。” 血魔老祖欣然道:“好,有你这番话,我便放心了。起来吧,好好准备接下来的行动。只要你能顺利完成任务,等我们大业一成,定不会亏待你。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冷葬叩头道:“谢师父栽培之恩!徒儿定当不遗余力,拼死完成任务。徒儿别无所求,只愿能在师父身边尽忠,为师父分忧解难。徒儿这就去安排,定不负师父所望。” 第154章 兄弟同心 陈国公府内。陈国公高坐堂上的太师椅,手下尽列两旁。 有人恭敬地道:"国公爷,如今太子那边已经掌握了咱们谋反的一些证据,情况对咱们很是不利啊。您看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我们要不要立刻采取行动,先发制人?" 陈国公温和答道:"慌什么!太子那边就算有证据又如何?那些证据真的能板上钉钉定我们的罪吗?不过是些似是而非的东西罢了。现在贸然行动,只会让我们陷入被动。我们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我已经派人去宫里打点关系了,只要能拖住太子,让他对这些证据产生疑虑,我们就还有机会。另外,你们也都小心些,把自己的尾巴都藏好,别再让人抓到把柄。都听明白了吗?" 陈夫人恨声道:"只恨杜家兄妹把东西送到陛下手里,否则咱们也不至于如此被动。那两个小畜生,真是坏了我们的大事!" 铁文脸色凝重道:"夫人,事已至此,光生气也没用。如今太子那边步步紧逼,我们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杜家兄妹既然敢站出来与我们作对,想必背后也有了依仗。我们得先摸清他们的底细,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后招。而且,宫里的局势也得密切关注,说不定还有转机。国公爷已经在想办法周旋,我们作为下属,也得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不能自乱阵脚。" 陈国公问道:"我妹妹那边什么情况?" 铁文答道:"陈贵妃那边目前还算安稳,她在宫中一直想办法拖延陛下下决断,还在笼络一些朝中大臣为我们说话。只是陛下对谋反之事极为重视,也并非那么好糊弄。而且,最近听闻血魔老祖那边似乎也在有所行动,好像在调查陈贵妃和塔吉玛之间的关系,具体情况还不太明晰。陈贵妃让我们小心行事,切不可再露出破绽,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甄不羁等人商议已定,决定分头行动。牛大力与段义先行前往阿修罗教秘穴附近的村落,暗中打探消息;洛清涟则负责联络江湖上的各路豪杰,准备随时支援;独孤求醉与韩智良则继续监视秘穴,等待时机。 与此同时,血魔老祖的徒弟冷葬奉命潜入宫中,暗中调查陈贵妃与塔吉玛的勾结。他伪装成一名太监,混入陈贵妃的寝宫,试图从她身边的宫女和太监口中套取信息。然而,陈贵妃心思缜密,早已察觉到宫中有人暗中窥探,便故意放出一些假消息,试图迷惑冷葬。 冷葬虽有所察觉,但为了完成任务,仍冒险深入调查。他偶然间发现陈贵妃与塔吉玛的往来信件中,提到了一处名为"幽冥谷"的秘密据点。冷葬心中一动,猜测这可能是阿修罗教的另一处重要据点,便立即将消息传回血魔老祖处。 血魔老祖得知此事后,心中大喜,立即召集墨玉青等人商议对策。墨玉青提议,既然阿修罗教在幽冥谷有所动作,不如趁此机会,联合独孤求醉等人,一举攻破幽冥谷,彻底瓦解阿修罗教的势力。 血魔老祖点头同意,便派人暗中联络独孤求醉。独孤求醉得知幽冥谷的消息后,心中亦是一震,立即与韩智良商议。韩智良认为,幽冥谷既然是阿修罗教的重要据点,必然守备森严,贸然进攻恐有不妥。他建议先派人潜入幽冥谷,摸清内部情况,再制定详细的进攻计划。 独孤求醉采纳了韩智良的建议,便派牛大力与段义先行潜入幽冥谷。牛大力凭借一身蛮力,轻松突破了幽冥谷的外围防线;段义则利用他的情报收集能力,迅速摸清了谷内的布局。两人将情报传回后,独孤求醉与血魔老祖便决定联合行动,一举攻破幽冥谷。 行动当日,独孤求醉、血魔老祖、牛大力、段义等人率领群雄分路攻入幽冥谷。谷中阿修罗教精锐虽殊死抵抗,终因寡不敌众,被众人杀得溃不成军。塔吉玛见大势已去,只得带着几名心腹仓皇逃遁,众人紧追不舍。 眼看就要追上之际,忽见陈贵妃飘然而至,横身拦住去路。她冷笑一声:"诸位当真以为破了幽冥谷,就能灭了阿修罗教?可笑!塔吉玛早就在江湖各处布下暗棋,尔等不过是她局中弃子罢了。" 独孤求醉等人闻言心头一震,正待追问,陈贵妃却骤然出手。但见她招式诡谲难测,竟将众人逼退数步。趁此间隙,她与塔吉玛身形一晃,已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幽冥谷一役虽胜,独孤求醉等人却因塔吉玛与陈贵妃脱逃而忧心忡忡。阿修罗教势力之广,远超众人所料。独孤求醉决意广发英雄帖,联合武林各派共诛邪教;血魔老祖则暗中筹谋,欲借陈贵妃与塔吉玛嫌隙,行离间之计。 牛大力怒目圆睁,铁拳捏得咯咯作响:"好个阿修罗教!竟敢在爷爷面前耍这等花枪!待俺寻到那些贼子,定要叫他们尝尝俺这双铁拳的厉害!" 段义见状,急忙按住牛大力臂膀:"大哥且息雷霆之怒。阿修罗教诡诈多端,贸然行事恐中其奸计。不若从长计议,寻其破绽,再作雷霆一击。" 牛大力闻言,虽仍怒气难平,却也知段义所言在理。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粗声道:"三弟说得是!只是这口恶气实在难消!依你之见,眼下该当如何?" 段义眸中精光一闪:"小弟已遣人暗中查探,专寻阿修罗教与陈贵妃勾结的罪证。待时机成熟,必能给予致命一击。如今最要紧的,是莫要打草惊蛇。" 牛大力听罢,咧嘴大笑,拍着段义肩膀道:"还是三弟想得周全!俺听你的便是!不过..."他眼中战意骤起,"待到动手之时,可莫要拦着俺,定要叫那些贼子知道俺老牛的厉害!" 段义闻言展颜一笑:"大哥且宽心,届时定让你战个痛快。只是眼下仍需隐忍,暗中积蓄力量。" 牛大力朗声大笑,声震屋瓦:"好!俺老牛便再容他们猖狂几日!待时机成熟,你我兄弟联手,定要将这阿修罗教连根拔起!" 段义郑重点头:"大哥所言极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任他阿修罗教如何狡诈,终究难逃你我掌中!" 二人相视而笑,先前郁结的怒气渐渐化作凛然战意。窗外暮色渐沉,却掩不住二人眼中灼灼精光。 第155章 教坊除魔 "开饭啦!"白百合手托食盘,莲步轻移而入。 牛大力鼻翼翕动,抚掌大笑:"媳妇来得正是时候!俺这肚皮早就擂鼓多时,闻着这饭菜香气,更是饥火中烧啊!" 段义含笑拱手:"大嫂厨艺超群,每每令人食指大动。今日奔波整日,正该饱餐一顿,才好与那阿修罗教继续周旋。" 白百合望着牛大力狼吞虎咽的模样,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嗔意:"瞧你这猴急样,又没人跟你抢。"说着素手执壶,斟了盏清茶放在他手边,"慢些吃,当心噎着。" 牛大力鼓着腮帮子嘿嘿一笑,含混不清道:"媳妇手艺实在太好..."话未说完,又夹起一大筷子菜塞入口中,咀嚼间眉飞色舞。 段义执箸浅尝,由衷赞道:"大嫂这般厨艺,若开个酒楼,只怕整条街的食肆都要关门大吉了。" 白百合闻言双颊微晕,轻啐道:"就你俩油嘴滑舌。"转而又柔声道,"快趁热吃罢,凉了便失了滋味。" 席间二人说起今日之事,白百合听得时而攥紧衣角,时而掩口轻呼。待听到惊险处,不由叮嘱道:"那陈贵妃诡计多端,你们往后定要加倍小心。" 牛大力将胸脯拍得砰砰响:"媳妇莫忧!俺和三弟联手,再加上独孤前辈他们,管叫那些贼子吃不了兜着走!" 段义正色道:"大嫂也要多加防备。如今江湖风波恶,若遇着什么蹊跷事,定要即刻传信与我们。" 白百合含笑点头,眸中漾着暖意:"有你们在,我自然安心。"见二人饭毕,又柔声道,"早些歇息罢,明日还要从长计议。" 烛影摇红中,但见牛大力挽袖收拾碗碟,段义在一旁擦拭桌案。白百合倚门而立,望着二人忙碌身影,眼角眉梢尽是温柔笑意。 晨光熹微,牛大力踏着露水来到独孤求醉的院落。只见青衫剑客正在庭中舞剑,剑光如练,在朝阳映照下流转生辉。一招"白虹贯日"使罢,剑尖轻颤,抖落三朵剑花。 "好!"牛大力忍不住喝彩出声,"独孤前辈这手追风剑法,当真出神入化!" 独孤求醉还剑入鞘,转身笑道:"大力这般早来,可是有了计较?" 牛大力搓着手道:"段义昨夜派人查探去了,俺寻思着也不能干等。想去城里酒肆茶坊转转,那些个江湖混子嘴里,保不齐能漏出些风声。" "此计甚妙。"独孤求醉捋须颔首,忽又正色道:"只是阿修罗教眼线遍布街衢,大力须得..."话未说完,牛大力已拍着胸膛大笑:"前辈放心!俺这副身板,他们啃不动!真要动手,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独孤求醉摇头失笑,转身从屋内取出个靛青锦囊:"这是智良配的金疮药,带着防身。" 牛大力双手接过,郑重塞进怀里:"多谢前辈挂念!俺去去就回。"说罢抱拳一礼,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辰时三刻,牛大力来到京城教坊司门前。但见朱漆大门半掩,檐下铜铃在晨风中叮当作响。他浓眉一皱,金刚棒"咚"地杵在青石板上,震得门前两盏琉璃风灯微微晃动。 "这位爷..."门房小厮揉着惺忪睡眼刚欲阻拦,忽见来人身高八尺,铁塔般的身躯将晨曦都遮去三分,顿时噤若寒蝉。牛大力铜铃般的眼睛一瞪:"俺找你们管事的!"声若洪钟,惊得梁上宿燕扑棱棱四散飞逃。 几个护院闻声赶来,待看清来人手中那根碗口粗的金刚棒,俱是倒吸凉气。为首者硬着头皮拱手:"这位好汉,教坊司辰时末才..."话未说完,牛大力金刚棒横扫,将门前石狮旁半人高的铜香炉"咣当"一声挑飞三丈,炉中香灰漫天飘洒。 "现在能进了么?"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护院们面如土色,慌忙让开道路。牛大力大步流星跨入中庭,金刚棒拖在身后,在青砖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凹痕。檐角铜铃无风自动,似在为这位不速之客鸣响警讯。 “牛大哥!”一个清脆的声音远远传来。 牛大力闻声回首,但见宇文慧一袭鹅黄衫子翩然而至,身后跟着令狐聪青衫磊落的身影。 "慧姑娘?二弟?"牛大力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更圆了,金刚棒"咚"地在地上一震,"你俩怎的也逛到这烟花之地来了?" 令狐聪疾步上前,压低声音道:"大哥有所不知,近日教坊司来了几个西域胡姬。"他右手在袖中比了个修罗手势,"行迹可疑得很,我与师妹特来查探。" 牛大力闻言浓眉一挑,将金刚棒在掌心转了个花:"巧了!俺老牛也是嗅着腥味来的。"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挠头道:"不过二弟啊,你带慧姑娘来这种地方..." 宇文慧俏脸微红,却挺直腰板道:"江湖儿女,哪来这许多忌讳!倒是牛大哥你..."她指了指牛大力腰间露出的半截锦囊,"这针脚看着像是白姐姐的手艺?" 三人正说话间,二楼忽传来一阵异域丝竹之声,夹杂着几声娇笑。令狐聪神色一凛,袖中折扇"唰"地展开:"大哥,正主来了。" 牛大力压低嗓门:"二弟,咱咋办?直接上去拿人,还是先摸摸底?" 令狐聪轻摇折扇:"大哥稍安勿躁。此处人多眼杂,贸然出手恐惊动蛇鼠。不如先扮作寻常宾客,伺机接近查探。" 牛大力与宇文慧齐齐点头。牛大力扛起金刚棒:"听你的。"一双虎目却不住扫视四周。宇文慧整了整衣袖,看似从容,实则暗运真气戒备。 三人行至楼梯口,恰遇一华服男子带着随从匆匆下楼。那男子瞥见牛大力一行,眉头微蹙,眼中精光一闪。牛大力故意咧嘴憨笑:"这位爷,挡道了。"男子冷着脸擦肩而过。 令狐聪目送其背影:"此人气息绵长,步法矫健,不似寻常商贾。" 宇文慧低声道:"大师兄说得是,此地果然蹊跷。"牛大力攥紧拳头:"只要是阿修罗教的,一个都别想跑!"此时二楼乐声骤急,似在催促三人。 三人登上二楼,但见珠帘绣幕间,数名西域舞姬正随着胡乐翩跹起舞。牛大力魁梧身形甫一现身,便引得满堂侧目。 一名龟公慌忙迎上,赔笑道:"几位贵客楼上雅间请..." 令狐聪"唰"地展开折扇,不着痕迹地塞过一锭银子:"我等就在此处观赏。"龟公掂了掂银两,识趣地退下。 落座后,牛大力压低嗓门:"二弟,哪个是正主?" 令狐聪以扇掩面,低声道:"看那领舞女子,眉间朱砂如血,腕上金镯纹样..."话音未落,宇文慧突然轻扯他衣袖:"她们的舞步..." 只见众舞姬纤腰扭转间,裙摆翻飞竟隐隐结成莲花阵势。那领舞女子忽地回眸,眼波在牛大力腰间锦囊上一转,唇边泛起似有似无的笑意。 牛大力虎目一瞪,大手已按上金刚棒。此时乐声陡然转急,满堂烛火无风自动,映得那些舞姬的身影在纱幔上扭曲变形。 说时迟那时快!八名舞姬倏然腾空,手中彩绸化作夺命利刃,破空之声如毒蛇吐信。那领舞女子眉心朱砂骤亮,金镯迸出妖异光芒,数道绸影如灵蛇出洞,直取令狐聪咽喉要穴。 "来得好!"令狐聪折扇疾旋,精钢扇骨与绸带相击,迸出点点火星。牛大力虎目圆睁,金刚棒横扫千军,棒风过处彩绸寸断。"好个妖女!"他怒喝一声,踏步就要上前厮杀。 宇文慧软剑出鞘,剑走游龙,寒芒在绸影间穿梭如电。霎时间教坊司大乱,宾客四散奔逃,杯盘狼藉。龟公蜷缩墙角,面如土色地念叨:"祸事了...祸事了..." 八名舞姬步踏奇门,身形飘忽如鬼魅,竟将三人团团围住。领舞女子冷笑道:"既然自投罗网,就留下性命罢!"话音未落,众舞姬绸带再展,如天罗地网般罩向三人。牛大力金刚棒舞得密不透风,棒风激得四周纱幔猎猎作响。 宇文慧纤腰一拧,手中软剑绽出九朵剑花。但见剑光如雪,一招"玉女穿梭"直取右侧舞姬曲池穴,那舞姬惊呼一声,手中绸带应声而断。 牛大力见状豪笑震瓦:"好个华山剑法!"话音未落,金刚棒已使出一招"横扫千军",碗口粗的镔铁棒带着呼啸风声,将三丈内的绸带尽数绞成碎片。碎绸纷扬间,他反手又是一记"泰山压顶",逼得两名舞姬踉跄后退。 令狐聪折扇忽展忽合,扇沿寒光闪烁。一招"风卷残云"使出,扇面如刀,将袭来的绸网割开丈余缺口。他与宇文慧背靠而立,低声道:"师妹,坎位!" 领舞女子见势不妙,突然咬破指尖,在眉心一抹。那点朱砂竟渗出血光,八名舞姬顿时身形飘忽,绸带交织成天罗地网。牛大力暴喝一声,金刚棒往地上一杵,震得楼板颤动:"装神弄鬼!看俺老牛破你这劳什子阵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清越剑鸣。但见一道青光破窗而入,如流星般划过,那密不透风的绸网竟被一剑劈开! 第156章 剑破修罗 众人抬眼望去,但见一道白影踏月而来。玄铁重剑映着烛火,在空中划出三尺寒芒。牛大力喜道:"独孤前辈!" 独孤求醉剑尖轻颤,冷声道:"阿修罗教妖人,安敢在此作乱!"话音未落,剑光已如匹练般袭向领舞女子。那女子仓皇挥绸相抗,却被剑气逼得连连后退,额间沁出细密汗珠。 余下舞姬见状,纷纷弃了三人转攻独孤求醉。却见他身形飘忽,独孤九剑中的破鞭式、破索式接连使出,将漫天绸带尽数斩断。 牛大力趁机抡起金刚棒:"兄弟们上!"三人当即合围而上。领舞女子见势不妙,突然扬手抛出一枚玄铁令牌。令牌当空旋转,发出幽幽磷光。 独孤求醉剑眉一蹙,玄铁重剑骤然迸发三尺剑气,一招"破气式"震退众舞姬,身形如电直取那领舞女子。 电光火石间,独孤求醉青衫飘动,剑走游龙。但见寒芒过处,八名舞姬手中绸带寸断,纷纷跪伏在地,再无还手之力。 牛大力怔了半晌,方才拍腿喝彩:"独孤前辈好剑法!当真叫俺大开眼界!"说着大步上前,一脚踏碎地上残绸。 宇文慧纳剑归鞘,欠身行礼:"多谢前辈相救,否则晚辈等今日恐难脱身。"俏脸微红,眸中尽是敬服之色。 令狐聪"唰"地合拢折扇,拱手道:"师父剑法通神,破此邪阵如摧枯拉朽。只是..."他目光落在那枚玄铁令牌上,"这妖女方才所发信号..." 独孤求醉沉声道:"此乃阿修罗教血煞令,援兵转瞬即至。"说着剑鞘轻挑,抵住领舞女子咽喉,"说!" 那女子面如金纸,颤声道:"大侠饶..." 话音未落,楼下已传来纷乱脚步声,瓦片簌簌震落。 阿修罗教十大妖僧之首的大头僧终于现身。但见他身披玄色袈裟,袒露的胸膛上刺着狰狞修罗像。那颗硕大头颅泛着青黑油光,手中精铁禅杖符文闪烁,每踏一步,楼板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何方鼠辈,敢犯我圣教禁地?"声若闷雷,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那双铜铃般的凶目扫过众人,在独孤求醉身上微微一顿。 牛大力金刚棒重重杵地:"贼秃!今日便是你等末日!" 大头僧禅杖横扫,劲风呼啸。牛大力举棒相迎,"铛"的一声巨响,竟被震退三步,虎口迸裂。独孤求醉青衫一闪,"大力退后。" "酒剑魔?"大头僧瞳孔微缩,禅杖却舞得更急,"且看是你的剑快,还是老衲的杖狠!"话音未落,禅杖已化作漫天杖影,如黑云压顶。 独孤求醉剑走轻灵,玄铁重剑时而如游龙戏水,时而似惊鸿掠影。杖风剑影间,但见火星四溅,剑气纵横。牛大力三人背靠背结成阵势,警惕环视四周。檐外忽闻鸦声凄厉,似在预示着一场恶战将至。 令狐聪暗道难怪阿修罗教敢在京城横行,原来背后竟是陈国公撑腰。他压低声音对二人道:"难怪这般肆无忌惮,有陈国公这等靠山,自然不将王法放在眼里。" 牛大力怒发冲冠,金刚棒"咚"地砸裂地砖:"好个狗官!待俺先料理了这贼秃,再去寻他晦气!" 宇文慧轻按剑柄,蹙眉道:"陈国公权倾朝野,此事需从长计议。眼下当先解决这妖僧要紧。" 场中二人斗得正酣。大头僧禅杖虎虎生风,每一击皆有千钧之力;独孤求醉剑走轻灵,青锋如游龙戏凤,在杖影中穿梭自如。令狐聪紧盯战局,手心沁出细汗,心知若不能速战速决,待陈国公援兵一到,只怕凶多吉少。 独孤求醉剑势愈急,青锋化作一道黑色电光,在大头僧周身游走。那妖僧虽力贯千钧,禅杖舞得泼水不进,却连独孤求醉的衣角都沾不着。 忽见独孤求醉身形一晃,如鬼魅般绕至大头僧身后。剑尖将及背心时,大头僧猛然回身,禅杖横扫。独孤求醉早有所料,足尖轻点,身形如燕掠起,剑锋顺势抹向妖僧咽喉。 "铛!" 禅杖仓皇格挡,火星迸溅。大头僧被震得连退数步,臂上僧袍寸寸碎裂。牛大力看得热血沸腾:"好!"宇文慧二人也面露喜色。 独孤求醉岂容他喘息?独孤九剑接连使出,剑影如暴雨倾盆。大头僧左支右绌,身上已现数道血痕。 "受死!" 玄铁重剑化作惊虹贯日,直取咽喉。大头僧面如死灰,闭目待毙—— "师兄小心!" 一道紫影破窗而入。但见东方紫月软剑如虹,"叮"地击落一枚淬毒暗器。那暗器深深钉入梁柱,尾端犹自颤动。 "师妹?"独孤求醉又惊又喜。 东方紫月眸光如水:"不放心你。"话音未落,紫薇软剑已如灵蛇吐信,与玄铁重剑交相辉映。双剑合璧之下,大头僧再添新伤,踉跄后退。 此刻教坊司内杀机四伏,阿修罗教众蠢蠢欲动。牛大力三人背靠背结成阵势,铁棒、折扇、软剑俱已出鞘,寒光映得满室生辉。 大头僧见大势已去,厉声喝道:"撤!"声音嘶哑如破锣。众教徒闻言,顿时作鸟兽散,丢盔弃甲地朝门外涌去。 那妖僧禅杖猛扫,逼开双剑,转身就要遁走。牛大力岂肯放过,金刚棒一横:"秃驴休走!"迈开大步就追。令狐聪与宇文慧对视一眼,也紧随其后。独孤求醉与东方紫月收剑入鞘,飘然而随。 追至深巷,却见人影全无。牛大力喘着粗气,环顾四周:"怪哉!"令狐聪眼尖,发现墙角青石板有异,上前一探,果然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 "好个狡兔三窟。"独孤求醉负手而立,"今日已挫其锐气,暂且回去从长计议。" 众人虽有不甘,也知不宜贸然追击。回到落脚处,烛影摇红中,众人围坐商议应对之策。窗外更鼓声声,似在提醒着这场正邪之争远未结束。 与此同时,陈国公府的车队正缓缓驶离京城。华盖香车在官道上排成长龙,陈国公端坐首驾,面色阴鸷,不时挑帘窥探车外动静。 "老爷且宽心,回到陈郡便是咱们的地界。"陈夫人轻抚其背,"那些江湖草莽,岂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陈国公指节捏得发白:"废物!连个独孤求醉都拿不下,反倒坏了大事!"忽又压低声音,"我已命人打点朝中关节,待回到封地..." 正说间,前方骤起马蹄声如雷。陈国公猛地掀帘,但见一队玄衣骑士卷尘而来,当先一人厉声喝道:"陈老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护卫们仓促拔刀,将马车围作铁桶。那黑衣人首领狞笑一声,袖中突现三尺青锋,寒光过处,已有两名护卫喉间绽出血花。余下黑衣人纷纷亮出兵刃,如狼群般扑向车队。 陈国公面如土色,颤声喝道:"拦住他们!"自己却缩回车厢,死死攥住夫人手腕。车外金铁交鸣之声不绝,间杂着凄厉惨叫。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在锦缎官服上洇开深色痕迹。 铁文虎目圆睁,丈八蛇矛在手中翻飞如龙。只听"噗"地一声,矛尖已洞穿一名黑衣人胸膛,血花飞溅间,那贼子被挑出三丈开外。 "国公爷安心!"铁文声若洪钟,蛇矛横扫,又将两名黑衣人拦腰斩断,"有末将在,休想伤您分毫!" 陈国公透过车帘缝隙,只见铁文浑身浴血,宛若一尊杀神。那杆丈八蛇矛舞得风雨不透,矛尖寒芒吞吐间,必有一名黑衣人应声倒地。 黑衣首领见状厉喝:"结阵!"余下贼人顿时变换阵型,将铁文团团围住。一柄柄钢刀从四面八方劈来,铁文虽奋力格挡,左肩仍被划开一道血口。 "将军!"陈国公失声惊呼。 铁文却大笑三声,反手一矛刺穿偷袭者咽喉:"区区小伤,何足挂齿!"话音未落,蛇矛又化作银龙出海,直取黑衣首领心窝。那首领仓皇闪避,仍被矛尖挑破前襟,惊出一身冷汗。 血战正酣之际,远处忽闻号角声声。黑衣首领面色骤变:"不好!是官兵!"众贼人闻言,顿时阵脚大乱。铁文趁机暴喝一声,蛇矛如狂风扫叶,又连毙三人。余下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夺路而逃。 陈国公抚须长叹:"铁将军真乃吾家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今日若非将军神勇,老夫性命危矣。" 陈夫人轻移莲步,款款施礼:"将军大恩,妾身没齿难忘。" 铁文慌忙单膝跪地,甲胄铿锵作响:"折煞末将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今日让国公与夫人受惊,已是末将失职。"说着以拳抵胸,"这些宵小之辈不足挂齿,只是..."他眉头微蹙,"此番袭击来得蹊跷,恐非寻常盗匪。" 陈国公闻言面色一沉,与夫人对视一眼。远处官道上尘土飞扬,援军旗帜已隐约可见。铁文起身按剑而立,染血的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宛若一尊铁铸的守护神。 第157章 雪夜密谋 次日清晨,牛大力推开窗棂,但见旭日初升,风雪初霁。窗外银装素裹,天地间一片澄明,倒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他正待唤小二取水净面,忽闻门外传来"笃笃"敲门声。 "何人?"牛大力沉声问道。 "客官,有位爷台命小的送封信来。"店小二在门外恭敬答道。 牛大力浓眉微蹙,暗自思忖:"怪哉,俺在此地并无多少故交,何人送信?"当下吩咐道:"将信从门缝递入便是。" 白百合闻声而起,一边披上外裳一边问道:"大清早的,何人送信?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语带关切,眉宇间已现忧色。 牛大力接过信笺,但见纸上铁画银钩写着:"速至城西破庙,事关大夏安危,切莫声张。"落款处却是一片空白。 "这..."白百合凑近细看,疑惑道,"字迹如此刚劲,却不肯留名。说什么大夏安危,未免太过蹊跷。大力,此事恐有诈。" 牛大力虎目微眯,沉吟道:"确实古怪。但信中既提及大夏安危,俺若置之不理,万一误了大事..."说着将信笺在掌中一攥,"不如这般,俺先行前往查探。你且在此等候,若俺迟迟不归,再作计较。" 要知道这牛大力在黑道上素有"活阎罗"之称,那些作恶多端之徒见了他,无不闻风丧胆。但凡遇上大奸大恶之辈,他向来是除恶务尽,从不手软。 牛大力步出客栈时,特意向店小二问明了城西破庙的去处。他将那柄饮血无数的长刀往腰间一别,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城外走去。街上行人见他虎背熊腰,目露精光,纷纷侧身避让,生怕触了这位煞星的霉头。 积雪未消的街道上,"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格外清晰。牛大力却无心留意这些,满脑子都在琢磨那封蹊跷的信。江湖险恶,他这些年结下的仇家不少,但敢用"大夏安危"作饵的,倒是不多见。 行至城西,一座破败的庙宇孤零零地立在雪地里。庙檐下几块残破的布幡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更添几分肃杀之气。牛大力双目如电,将四周扫视一遍,确认无人埋伏后,这才缓步踏入庙门。 甫一进门,一股阴冷之气迎面扑来。破庙年久失修,四处漏风,倒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去处。牛大力运足目力,在昏暗的光线中搜寻。忽然,残缺的佛像后似有人影晃动。 "既约了案前来,何必藏头露尾?"牛大力声若洪钟,在空荡的庙宇中激起阵阵回响。 那黑影闻声一颤,缓缓自佛像后转出。但见来人一身夜行衣,黑巾蒙面,手中一柄短刃寒光凛冽。虽身形瘦削,却透着股子狠劲。 "久闻牛大侠胆识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黑衣人嗓音嘶哑,握刀的手却微微发颤。 牛大力冷哼一声:"少说废话!你既以家国大义相邀,此刻又这般鬼祟,莫非存心戏耍俺?" 黑衣人抱拳一礼,沉声道:"在下风影,乃大夏密谍司暗桩,常年潜伏江湖打探消息。今日冒死相邀,实因事关重大,不得不面禀大侠。" 牛大力虎目微眯:"密谍司?俺与朝廷虽有往来,却素来不与你们打交道。既是紧要情报,速速道来。若敢戏耍于俺..." 风影急忙道:"大侠明鉴!近日大夏边境有神秘势力暗中活动,勾结外邦意图不轨。更棘手的是,这股势力网罗了不少江湖高手,行事极为隐秘。据在下探查,已有数个门派牵涉其中..."说到此处,他压低声音,"金刚门恐怕也在其算计之中,这才冒险示警。" 牛大力闻言面色一沉:"可有凭证?" 风影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密谍"二字赫然在目:"此乃司中信物。另有一份名单..."说着又掏出一卷绢布,"上面记载着已查明的参与者。" 两人在破庙里嘀咕了约莫半个时辰。牛大力赶回客栈时,脚步比平时重了三分,金刚棒在雪地上拖出深深的痕迹。那伙贼人的计划歹毒得很,要真让他们得手,大夏非得翻天不可。 白百合正在房里绣花,见他脸色不对,针线筐都打翻了:"大力,出啥事了?" 牛大力把金刚棒往门后一靠,将事情原原本本道来。白百合听得手指绞紧了帕子:"这可咋整?" "俺琢磨着,"牛大力抓起茶壶灌了一大口,"得赶紧给朝廷报信。咱金刚门也得防着点,俺这就去找几个老兄弟帮忙盯着。" 白百合忙给他披上大氅:"那你可得当心,那些人..." "放心!"牛大力拍拍金刚棒,咧嘴一笑,"有这老伙计在呢!"说罢大步流星出了门,靴子踩得楼梯咚咚响。 忙活了一下午,牛大力拉着段义往城东走:"三弟,走!俺带你去尝尝老刘家的狗肉煲,那滋味..." 段义搓着手笑道:"大哥,听说他家狗肉炖得烂糊,配着老黄酒..." 牛大力一拍大腿:"可不是!那老汤头熬了十几年,香得很!"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俺还特意让白百合炸了碟花生米。" 两人转过两条巷子,远远就闻见肉香。破旧的店招下,老板老刘正抡着大勺在锅里搅和,见了他俩忙招呼:"牛爷来啦!刚出锅的狗后腿,给您留着呢!" 段义吸溜着鼻子:"大哥,这味儿真窜!" 牛大力把金刚棒往桌边一靠,扯开嗓子喊:"老刘,先上两斤肉,再烫壶酒!"转头对段义挤挤眼,"今儿个咱哥俩好好喝一顿,明儿再接着查那档子事。" 段义抹了抹嘴边的油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哥,要不要给大嫂打包些回去?" 牛大力正啃着狗腿骨,闻言一拍脑门:"哎呦!还是三弟想得周到。"扭头朝灶间喊道:"老刘!再给俺包上两斤好肉,多舀些汤!" 段义笑着给牛大力斟满酒:"大嫂一定惦记着这口呢。" 牛大力灌了口酒,咧嘴笑道:"可不是!上回带回去,你大嫂连汤底都拌饭吃了。"说着突然压低声音,"不过可别说俺又喝酒了,就说是你非要劝..." 老刘提着油纸包过来,笑呵呵插话:"牛爷放心,俺给您多包了层荷叶,保准走到家还热乎着!" 牛大力掏出碎银子拍在桌上,起身时顺手拎起靠在桌边的金刚棒:"走!三弟,趁着天没黑透赶紧回去,省得你大嫂念叨。" 回到客栈,牛大力一脚踹开房门,金刚棒往门框上一靠,扯着嗓子嚷道:"媳妇!快瞅瞅俺给你带啥好吃的了!" 白百合正在窗边绣花,闻言鼻子一耸,针线活计往笸箩里一扔:"好你个牛大力!又去吃狗肉煲了是不是?"说着快步迎上来,却见段义在后头直冲牛大力使眼色。 牛大力嘿嘿一笑,把油纸包往桌上一搁:"三弟非说要给你捎一份,俺拦都拦不住..." 白百合揭开油纸,热气混着肉香"呼"地窜出来。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却突然皱眉:"等等!你俩又喝酒了?" 段义忙摆手:"大嫂明鉴,就喝了..." "三碗!"牛大力抢过话头,伸出三根手指,"就三碗!还是兑了水的!" 白百合抄起扫炕笤帚就要打:"放屁!老刘家的黄酒能兑水?你当老娘..." 话没说完,牛大力已经麻溜地蹿到段义身后,还不忘护着桌上的狗肉:"媳妇消消气!这肉再不吃可就凉了!" 白百合接过碗筷,嘴上虽还哼了一声,手上却已麻利地拆开油纸包。那狗肉炖得酥烂,汤汁凝成胶质,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油光。她夹起一块送入口中,眼睛顿时眯成了月牙。 段义见状,赶紧趁热打铁:"大嫂,您猜怎么着?今儿下午我们见着太子殿下了。"他压低声音,"殿下说北境那伙贼人..." "咳咳!"牛大力突然大声咳嗽,金刚棒在地上重重一杵,"三弟!" 段义猛地反应过来,讪笑着改口:"殿下说...说大嫂绣的荷包甚是精巧,想讨个花样呢!" 白百合筷子一顿,狐疑地打量着两人:"你们俩今儿怎么神神叨叨的?"说着突然伸手揪住牛大力耳朵,"老实交代,是不是又闯祸了?" 牛大力疼得龇牙咧嘴:"哎呦媳妇轻点!三弟这不正说着呢嘛,太子夸你手艺好..." 白百合忽地嫣然一笑,松开揪着牛大力耳朵的手,转而轻轻替他揉了揉:"瞧你吓的,我还能真跟你计较不成?"说着眼波流转,瞥向段义,"三弟,你接着说,太子殿下还说什么了?" 牛大力揉着发红的耳朵苦笑:"媳妇,你这变脸比翻书还快..."话音未落,见白百合柳眉一竖,连忙改口,"那啥...太子确实夸你手艺好!说整个京城都找不着比你绣活更好的!" 段义在一旁憋笑憋得满脸通红,赶紧端起茶碗假装喝水。烛火摇曳间,他瞥见白百合指尖沾着的油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大嫂,太子还说..." "咳咳咳!"牛大力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金刚棒"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白百合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你们哥俩要是再这么打哑谜..."说着突然抄起桌上的绣花针,"今晚就都别想睡踏实!" 牛大力和段义对视一眼,同时缩了缩脖子。窗外,更夫的梆子声恰好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 第158章 赤莲惊变 东宫书房内,烛火摇曳。太子夏天负手立于窗前,望着院中那株老梅怔怔出神。案几上的奏折堆了半尺高,最上头那份密报的朱批墨迹尚未干透。 "殿下,夜深了。"太子妃慕蓝捧着青瓷茶盏轻步进来,茶香随着她的脚步在室内漫开,"这是新贡的云雾茶,您尝尝。" 夏天回过神来,接过茶盏时指尖不经意擦过慕蓝的手背。茶汤清亮,映出他眉间化不开的愁绪:"爱妃,北境来的密报说..."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嗒"的一声轻响。慕蓝眼神一凛,袖中暗扣的柳叶刀已滑入掌心。夏天却按住她的手腕,摇头笑道:"定是那只总来偷灯油的耗子。" 慕蓝将信将疑,忽见窗纸上映出个熟悉的身影。夏天推开雕花木窗,夜风卷着梅香扑面而来。檐角铁马叮咚声中,一道黑影如落叶般飘入院内。 夏天望着那道黑影,忽地想起那年与牛大力等人在临水城治水的日子。那时暴雨连月,堤坝将溃,牛大力扛着金刚棒,领着兄弟们日夜堵漏。记得最险的一夜,洪水冲垮了半截城墙,是那莽汉跳进激流,硬生生用金刚棒卡住决口... "殿下?"慕蓝轻声唤道。 夏天这才回神,自嘲地笑了笑:"想起些旧事。"他转头看向院中黑影,"可是牛大哥到了?" 黑影闻言一震,随即大步走到灯下。果然是牛大力那张粗犷的脸,金刚棒在月色下泛着寒光。他抱拳行礼,却仍改不了江湖习气:"太子殿下,您这记性可真好!" 夏天快步上前,竟亲自搀住牛大力的胳膊:"牛大哥何必多礼!当年临水城要不是你..." "嗨!"牛大力一摆手,"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俺今儿个来是有要紧事——"说着突然瞥见慕蓝,连忙又行礼,"见过太子妃。" 慕蓝抿嘴一笑:"牛大哥还是这般风风火火。你们聊,我去备些酒菜。"临走时却悄悄将一枚解毒丹塞进夏天手中。 夏天会意,引着牛大力往书房里间走:"可是为北境那伙贼人?" 牛大力刚要开口,忽听屋顶瓦片轻响。他金刚棒瞬间出手,"铛"地架住一道寒芒!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哼,随即是重物坠地的声响。 "果然来了。"夏天苦笑着推开暗格,取出一卷羊皮地图,"他们连东宫都敢闯,看来事情比想象的更棘手..." 牛大力金刚棒一横,铜铃眼瞪得滚圆:"殿下放心,有俺老牛在,管叫那些宵小之辈有来无回!"说着突然压低嗓门,"不过...您这房顶该修修了,刚才那孙子踩碎的瓦片少说值二两银子。" 夏天闻言大笑,眼角却瞥见牛大力握棒的手背青筋暴起。窗外树影婆娑,隐约又有衣袂破空之声。慕蓝去而复返,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柄软剑,剑穗上系着的银铃竟纹丝不动。 "看来今晚要热闹了。"夏天展开羊皮地图,指尖在某处峡谷重重一点,"牛大哥可还记得,当年临水城决堤前,也是这般蟊贼不断..." 牛大力突然"咦"了一声,金刚棒猛地捅穿窗纸,只听外面"啊呀"一声惨叫。他挠头笑道:"巧了!这回掉下去的动静,跟当年那个探子一模一样!"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嗤"的一声轻响。只见段义不知何时已立在院中梅树下,右手食指青光吞吐,正点在黑衣刺客的膻中穴上。那刺客顿时如泥塑木雕般僵在原地,连眼皮都不能眨一下。 "三弟好俊的一阳指功夫!"牛大力推开窗棂哈哈大笑,"比去年在醉仙楼点穴定住店小二那会儿更利索了!" 段义却神色凝重:"大哥,这人使的是西域密宗的闭穴功,若非小弟指力又进三分,险些着了他的道。" 牛大力铜铃眼一瞪,金刚棒在地上杵得咚咚响:"啥?西域密宗?那帮秃驴不是三十年前就让朝廷赶出玉门关了吗?" 段义两指仍抵着刺客穴道,额头已沁出细汗:"怪就怪在这儿。这厮的闭穴功里还掺着岭南五毒掌的阴劲儿,您看他指甲盖泛青——哎呦!" 话音未落,那刺客突然七窍流血。慕蓝剑尖一挑扯开他衣襟,只见心口处纹着朵黑色曼陀罗,花蕊里盘着条赤练蛇。 "赤练黑莲!"夏天猛地攥碎手中玉佩,"是当年临水城..." 院墙外突然传来白百合的怒叱:"牛大力!你个杀千刀的!老娘剁馅的刀都砍卷刃了!"紧接着是兵刃相交的脆响,间杂着西域胡语的咒骂声。 牛大力嗷一嗓子就往外冲:"媳妇挺住!俺来啦!"金刚棒抡得呼呼生风,把太子书房窗棂扫塌了半边。 白百合手持一柄三尺青锋,剑光如雪,在月光下划出数道寒芒。她身形灵动,剑招凌厉,正是名震江湖的"雪山剑法"——"雪落无痕"、"冰封千里"、"寒梅傲雪",一招接一招,逼得三名黑衣人连连后退。 "媳妇儿,俺来助你!"牛大力一声暴喝,金刚棒抡得虎虎生风。他这"金刚棒法"大开大合,每一棒都势大力沉,棒风扫过之处,地面石板寸寸碎裂。 两人一刚一柔,配合得天衣无缝。白百合剑走轻灵,专攻敌人穴道;牛大力棒法刚猛,横扫千军。只见白百合突然一个"雪燕回巢",剑尖轻点敌人手腕,那黑衣人吃痛,兵刃脱手。牛大力抓住机会,一记"金刚开山"当头砸下,将那人直接砸进土里半截。 段义在院中看得真切,不禁赞道:"大哥大嫂这配合,当真珠联璧合!" 夏天却眉头紧锁:"奇怪,这些刺客的招式,怎么像是..."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笛声,那些黑衣人闻声竟同时后撤,转眼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地上几滩黑血,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 夏天凝视着地上刺客的尸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羊皮地图上的峡谷标记:"这些刺客的招式路数...与当年临水城勾结水匪的势力如出一辙。"烛火在他眼底跳动,映出森然寒意,"赤练黑莲重现江湖,西域密宗与岭南五毒掌的功夫混杂出现,再加上北境密报中的马贼异动...这一切绝非巧合。" 慕蓝的软剑突然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银铃随之轻颤:"三十年前朝廷虽驱逐了西域密宗,却未能斩草除根。"她俯身查看地上泛着腥臭的黑血,"这些刺客服毒自尽的手法,与当年如出一辙。" 段义收回一阳指,从怀中取出半块碎玉:"大哥,这是从刺客身上掉落的。" 牛大力接过碎玉,铜铃眼顿时瞪得滚圆:"这纹路...跟临水城那狗官的玉佩一模一样!" 夏天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蛇咬疤痕:"当年我险些命丧此毒。如今旧事重演,必是有人想借机动摇储君之位。"他转向牛大力,"牛大哥,烦请你与段公子即刻前往北境..." "得令!"牛大力抄起金刚棒就要走,却被白百合揪住耳朵:"急什么?先把太子书房的窗棂赔了!" 段义以指代笔,在地上勾勒出半朵黑莲:"这赤练黑莲既已渗透朝堂,我们北上查案时,殿下更要当心京中暗箭。" 夏天望着窗外摇曳的梅影,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既然他们想翻旧账..."指尖轻弹,碎玉应声而裂,"那就让他们知道,当年的失败,今日只会重演。" 东方刚泛起鱼肚白,晨雾还笼罩着山野。牛大力三人已策马疾驰在崎岖山路上,马蹄声惊起林间宿鸟。 牛大力那匹乌骓马驮着半人高的金刚棒,铜铃随着马鬃晃动叮当作响。他眯着铜铃眼望向北方,粗声道:"这帮龟孙子在北境不知闹腾成啥样了!" 段义突然勒住青骢马,判官笔"嗖"地钉入道旁老槐。树皮里赫然嵌着一枚西域透骨钉,蓝汪汪的钉尖泛着毒光。 "天山雪蛛的毒。"白百合剑尖轻挑,软剑挽出七朵剑花斩断荆棘,"前面山谷怕是有埋伏。" 牛大力咧嘴一笑,金刚棒在掌心转了个花:"来得好!"说罢猛夹马腹冲在最前。 刚入谷口,峭壁上唿哨声骤起,数十毒弩破空而来!段义判官笔化作青芒,白百合剑光织成银网,将弩箭尽数击落。 "藏头露尾!"牛大力暴喝一声,金刚棒横扫,碗口粗的松树应声而断。烟尘中跃出十余名黑衣人,弯刀上赤练黑莲徽记森然。 "太子走狗也敢来送死?"为首黑衣人阴笑。 白百合剑光如电:"先问过我的剑!"她身形翩跹,剑剑直取要害;段义判官笔点穴制敌;牛大力金刚棒虎虎生风,所到之处人仰马翻。 激战正酣,远处突然蹄声如雷。一队"官军"疾驰而来,为首将领长枪一指:"何方草莽在此滋事?"段义眼神一凛——这些人的佩刀分明是西域制式... 第159章 黑莲诡焰 牛大力突然将金刚棒往地上一杵,"咚"的一声震得地面微颤,碎石飞溅。他立刻佝偻着腰,搓着手赔笑道:"军爷明鉴啊!小的们就是几个过路的脚夫..."说着还故意用袖子抹了把脸,把血污蹭得满脸都是。 段义见状立即会意,捂着胸口"哎呦"一声跌坐在地:"官爷救命...这伙强人见我们带着盘缠..."他边说边咳嗽,活像个被吓破胆的商人。白百合更是将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双手发抖地拢着衣襟,眼中噙着泪花:"奴家...奴家差点就..." 那将领眯着眼睛,长枪纹丝不动。牛大力突然"啪"地拍了下脑门,从怀里掏出一块沾着狗肉汤的碎银:"您瞧我这记性!军爷们辛苦..."他佯装谄媚地往前凑,借着递银子的当口,手指不着痕迹地划过对方腰牌——入手冰凉刺骨,哪是什么朝廷制式?分明是朵含苞待放的黑莲! 那将领冷哼一声:"算尔等识相!"伸手接过碎银时,五指如铁钳般在牛大力掌心一扣,鹰目扫过三人染血的衣襟,森然道:"北境风云诡谲,尔等速速离去,休要再生事端。"话音未落,身后铁骑已将那伙黑衣人尸首拖入荒草丛中,弯刀归鞘时发出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 牛大力佯作惶恐,连连作揖,转身时却向段义暗递眼色。段义假意整理行囊,判官笔在马鞍内侧疾书三划——正是"敌强我弱,避其锋芒"的暗记。白百合朱唇紧咬,软剑在罗裙上拭过一道血痕,坐下玉龙驹不安地踏着铁蹄,似已嗅到四周潜伏的肃杀之气。 三人策马行出百丈,忽闻身后传来沉闷坠地声。牛大力猛然勒马回首,但见那将领正以丈二红缨挑开黑衣人尸身,一朵黑莲印记在朝阳下分外狰狞。他压低嗓门道:"这狗官如此藏尸灭迹,其中必有蹊跷!" 段义指节捏得发白:"那令牌上的黑莲纹饰,与刺客身上印记同出一辙,北境驻军恐已沦为贼巢。" 白百合剑穗无风自动,虽未闻银铃声响,眸中却凝起三尺寒霜:"他们既要掩人耳目,必遣爪牙尾随,须得想个金蝉脱壳之计。" 牛大力闻言咧嘴一笑,金刚棒在手中转了个花:"俺倒有个主意。"他忽然扯开嗓门嚷道,"哎呦喂!这鬼天气冻死个人!媳妇儿,前头是不是有个温泉庄子?" 白百合会意,立刻娇声应和:"可不是嘛!翻过前面山梁就到。"她故意提高声调,"听说那儿的老板娘酿的梅子酒可是一绝!" 段义憋着笑,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大哥,我这伤...怕是得找个郎中瞧瞧..." 三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策马往山梁方向走,活像真要去泡温泉似的。转过一道山坳,牛大力突然压低声音:"三弟,你轻功最好,待会..." 话音未落,白百合的软剑突然"铮"地出鞘,剑尖挑落树梢一片枯叶。只见那叶子在半空中诡异地断成两截——竟是被一根几乎看不见的银丝割裂的! "果然跟来了。"牛大力眼中凶光毕露,金刚棒在掌心掂了掂,"按老规矩,你俩左我右,咱们给这些跟屁虫来个温泉招待!" 山风呜咽,卷起满地枯叶。三人身影倏地分散,转眼消失在密林深处。远处树丛中,几个黑影正手忙脚乱地收着那根差点暴露行踪的银丝... 山梁后果然有处温泉庄子,青瓦白墙掩在蒸腾热气里。牛大力拍着大腿佯作惊喜,却在翻身下马时猛地拽住缰绳,乌骓马人立而起,马蹄扬起的尘土中,三道黑影从树上跌落——正是方才跟踪的黑衣人,腰间银丝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好哇!竟敢跟着爷爷!”牛大力暴喝一声,金刚棒如泰山压顶般砸向地面。青石地砖轰然碎裂,气浪卷着落叶扑向黑衣人。段义趁机施展轻功跃上屋顶,判官笔甩出两枚透骨钉,不偏不倚钉住两人脚踝;白百合软剑如灵蛇出洞,剑光缠住第三人手腕,银丝“当啷”落地。 “说!谁派你们来的?”牛大力踩住为首之人后背,金刚棒尖抵住他咽喉。那人刚要开口,忽闻远处马蹄声疾,竟是先前那队骑兵追来!段义眼尖,见对方旗帜上的蟠龙纹绣线松垮,分明是仓促伪造的官旗。 “不好!是圈套!”白百合挥剑斩断困住自己的银丝,“他们想借官军之名灭口!”话音未落,牛大力已抄起黑衣人当盾牌,挡住射来的弩箭。温泉池的水汽氤氲中,段义突然瞥见庄子后院停着几辆马车,车帘缝隙里露出半块赤练黑莲的锦缎。 “大哥!看那些马车!”他判官笔直指后院,“里面怕是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牛大力咧嘴一笑,金刚棒横扫而出,竟将整面院墙砸塌。烟尘中,篷车的帘子被气浪掀开,露出一箱箱西域佛郎机火炮,炮身上赫然刻着赤练黑莲的徽记! 骑兵将领见状脸色大变,狠声下令:“杀无赦!”牛大力却朗笑出声,踩着碎石跃上炮车:“来得正好!爷爷今儿就替朝廷清剿叛贼!”他抠住炮口猛地一拽,竟将整门火炮卸下来当武器,“尝尝俺老牛的‘火炮金刚棒’!” 段义趁机点燃火药引信,白百合则甩出软剑缠住敌军战马缰绳。火光冲天中,牛大力抡着火炮砸向敌群,爆炸声混着惨叫声此起彼伏。那将领见势不妙拨马想逃,却被段义一阳指隔空点中后心,栽下马时正巧摔进温泉池,激起的水花扑灭了他头顶的火焰,却掩不住眼底的惊恐。 “现在该你说了。”白百合用剑尖挑起将领的官帽,露出他发间藏着的黑莲刺青,“赤练黑莲为何勾结西域密宗?北境还有多少同党?”将领浑身发抖,刚吐出“玄...”字,忽然七窍流血暴毙。牛大力扒开他衣领,见心口果然有枚黑色曼陀罗胎记,与昨夜刺客如出一辙。 段义蹲下身翻看火炮铭文,瞳孔猛地收缩:“这些火器竟是当年临水城贪腐案中失踪的军资!看来赤练黑莲蛰伏多年,就是为了用这些旧兵器谋反!”白百合皱眉望向北方,雪山在云层后若隐若现:“玄字...难道他们的总坛在玄冰谷?” 牛大力拍着满是炮灰的胸脯大笑:“管他龟儿子藏哪儿!等俺把这些破铜烂铁熔了,再扛着金刚棒去砸了他们老巢!”他忽然瞥见温泉池边的梅子酒坛,眼睛一亮,“不过砸巢前...先尝尝媳妇说的梅子酒咋样?” 段义摇头失笑,却在清理战场时发现一枚刻着“玄”字的青铜令牌。 山风送来梅子酒香,牛大力的笑声惊飞了枝头宿鸟。三人望着满地狼藉的叛军,谁也没注意到,远处雪峰上有道黑影正通过千里镜窥视着他们,嘴角勾起阴鸷的弧度...... 第160章 雪夜玄锋 夜幕降临,牛大力拍着腰间酒葫芦跨进客栈,木门槛被他踩得吱呀作响。堂中烛火昏黄,除了墙角蜷着的老乞丐,只有掌柜的在柜台后打盹。白百合摘下斗笠,罗帕轻拭鬓角汗珠,余光瞥见楼梯拐角处的蛛网——竟纹丝不动,显然久未有人经过。 “三间上房,再来两斤酱牛肉。”段义将碎银拍在桌上,指腹不着痕迹地抹过木纹。牛大力突然盯着老乞丐的破碗咧嘴一笑:“老爷子,这碗里的野果可是从后山摘的?那林子的酸李子啊,俺当年...”话未说完,白百合已用脚尖轻踢他靴底,示意楼板缝隙间有细尘簌簌落下。 老乞丐浑浊的眼突然精光一闪,颤巍巍捧起碗:“客官若是喜欢,后山多的是...”话音未落,房梁上陡地掠下三道黑影,弯刀带起腥风劈向牛大力后心! 牛大力借势扑倒,酒葫芦“砰”地砸在墙上,酒水飞溅间,金刚棒已扫中一人小腿。段义旋身甩笔,墨汁在灯笼纸上绽开狰狞血花;白百合软剑缠上另一人脖颈,却见对方袖口露出赤练黑莲刺青——正是日间漏网之鱼! “留活口!”牛大力暴喝一声,棒尾敲中第三人穴道。那刺客却咬破舌根,黑血溅在牛大力衣襟上,竟腾起阵阵青烟。白百合皱眉用剑挑起刺客腰间荷包,掉出半块刻着“玄乙”的木牌,与段义怀中的“玄甲”令牌严丝合缝。 “玄字堂的死士。”段义指尖抚过牌面纹路,“总坛果然在玄冰谷。”忽闻后院传来马匹嘶鸣,牛大力踹开窗户,只见三匹快马正驮着几口木箱狂奔,箱角露出的红绸上绣着赤练黑莲! “追!”牛大力拎起金刚棒跃出窗外,却被白百合拽住胳膊。她指着客栈梁柱上的焦痕:“且慢,这痕迹是...西域火器灼伤!”段义蹲身刮取地上黑灰,凑近烛火细看:“混有硫磺与冰蚕丝,是玄冰谷独有的‘寒焰’火药。他们早在此设伏,就等我们上钩!” 牛大力啐掉嘴角草茎,望着马蹄扬起的烟尘冷笑:“老子偏不如他们意!今晚就住这儿,看谁钓谁!”他抄起酒坛灌了口梅子酒,突然将空坛砸向墙面——暗格应声而开,露出半幅绘着雪山栈道的羊皮地图! 白百合展开地图,指尖划过“玄冰谷”标记旁的密文:“‘冬至之期,圣火重燃’...他们要在冬至用佛郎机火炮炸开雪山天险?”段义皱眉推算日期:“今日四月廿,距冬至还有八月有余,须得尽快通知朝廷。” 忽闻屋顶瓦片轻响,牛大力抄起金刚棒跃上房梁,却见老乞丐正蜷在横梁上啃李子。月光透过瓦缝落在他掌心,赫然是枚赤练黑莲戒指!“小家伙们警觉性不错。”老乞丐咧嘴一笑,缺齿处漏风,“想知道玄冰谷秘道?拿梅子酒来换。” 牛大力挑眉掷去一坛酒,老乞丐仰头灌下半坛,忽然剧烈咳嗽起来。白百合递去清水,却见他手腕内侧有刀疤,形状竟与临水城贪腐案中失踪的总兵亲兵相符! “当年临水城...咳...”老乞丐用酒坛敲击地板,“兵器库底下有条密道,直通玄冰谷。那些火器啊...全走水路运过去了...”话未说完,窗外突射来一枚透骨钉,正中他咽喉!牛大力扑过去时,老人已断气,指间还攥着半块带血的梅子。 段义捡起透骨钉,钉头刻着细小的冰棱纹:“玄冰谷‘寒刃’杀手。”白百合合上老人眼皮,轻声道:“他是唯一知晓密道的人...”牛大力突然捶地狂笑:“密道?老子直接炸开山门!”他拎起金刚棒指向地图上的雪山,“等俺先砸了他们的火药库!” 夜风卷着沙尘扑进窗户,吹得烛火明灭不定。三人围坐在地图旁,牛大力用酒坛在“玄冰谷”处画了个圈,段义则在密道入口标了个红点,白百合的软剑轻轻划过栈道图:“此处易守难攻,需用火器牵制...” 突然,整座客栈剧烈晃动,后院传来惊天爆炸声!牛大力冲出去时,只见方才那几口木箱正在燃烧,红绸在火中蜷曲成黑莲形状,箱内竟全是假火器模型! “调虎离山!”段义惊呼一声,抄起地图冲向马厩,却见马匹已被割断缰绳惊散。白百合望着漫天火光,剑穗上的银铃终于轻轻作响——那是警示总坛异动的信号。 牛大力抹了把脸上的烟灰,望着北方雪山怒骂:“龟孙子们玩阴的!明儿就去抢几匹好马,老子非把玄冰谷砸个稀巴烂不可!”他忽然嗅了嗅空气,“不对...这火药味里有股梅香?” 段义脸色骤变:“是‘寒焰’混了梅子酒!他们想引发雪崩!”话音未落,远处雪山方向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冰雪崩塌的白光映亮了半边天...... 牛大力压低嗓音:“今晚咱就摸进玄冰谷!三弟用‘寒焰’引子炸雪崩,把那龟孙的栈道先断了;媳妇你带软剑抄后山路,专挑火药库下手;俺扛着佛郎机炮轰前门,就不信砸不开那贼窝!” 段义往腰间塞了三把透骨钉:“雪崩约摸子时发作,我在谷口燃狼烟为号。” 白百合将梅子酒泼在剑穗上:“火药库若见蓝焰,便是得手了。” 牛大力拍着胸脯笑出满脸褶子:“等俺把总坛匾额砸成碎渣,再给你们摘两坛玄冰酿的梅子酒!”三人互视一眼,同时吹灭烛火,黑影如夜枭般掠出客栈,直奔雪山而去...... 牛大力扛着佛郎机炮轰向主殿正门,炮口震得冰屑簌簌掉落:“龟孙子们开门!你牛爷爷送年货来啦!”段义贴着冰墙疾行,判官笔甩出三枚硫磺弹,在火药库方向炸出三道狼烟;白百合踩着冰棱跃上侧殿屋顶,软剑挑开瓦片时,闻到一股混着梅香的硝石味——果然是西域火器与玄冰谷“寒焰”混储的禁地。 “先断后援!”牛大力一炮轰塌左侧了望塔,转头见段义已在谷口引燃“寒焰”引子,青色火苗顺着冰缝窜向主峰。白百合的软剑缠住主殿顶的黑莲旗,借力荡入窗内,正见几名黑衣人围着青铜祭坛忙碌,坛上摆着刻满梵文的佛郎机炮零件。 段义指尖掐诀,三枚硫磺弹精准落入后山火药库。轰然巨响中,蓝焰混着梅香冲天而起——白百合已按计划点燃硝石堆。牛大力趁乱撞开主殿偏门,佛郎机炮横扫而过,冰柱断裂声中,露出密道入口处的赤练黑莲图腾。 “拿钥匙!”白百合甩剑逼退祭坛守卫,软剑缠住为首者腰间玉牌。牛大力挥棒砸向祭坛,却见青铜台突然翻转,露出直通山腹的阶梯,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 牛大力抬脚踹飞挡路的冰柱,佛郎机炮筒戳向阶梯深处:“底下藏着啥宝贝?”段义跟上来时,见石壁刻满西域密宗咒文,指尖抚过某处凸起符文,阶梯竟缓缓下沉。白百合举剑照亮穹顶,只见数百枚佛郎机炮倒挂如钟乳,炮口对准谷外平原。 “冬至一到,引燃这些炮口,整座雪山都会塌进河谷。”段义声音发寒,踢开脚边木箱,里面全是临水城失踪的火铳零件。牛大力扛炮冲上第二层石台,却见中央祭坛供奉着半具焦黑尸骨,颈间挂着赤练黑莲与蟠龙纹双纹令牌——正是十年前坠崖的镇北将军! “狗贼们竟敢用主帅骸骨祭炮!”牛大力暴喝着一炮轰碎祭坛,骨殖飞扬中,暗格弹出一卷密文。白百合扫过字迹,瞳孔骤缩:“玄冰谷与西域密宗合谋,借雪崩淹北境三城,再以‘勤王’之名拥立新君!” 段义突然按住石壁某处机关,整面墙轰然翻转,露出堆满金锭的密室,每箱上都贴着“临水城军饷”封条。牛大力抄起金砖砸向穹顶炮群:“先把这些杀千刀的炮全卸了!”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段义望向密道入口,惊见黑莲死士正推着装满“寒焰”火药的推车涌入! “他们要同归于尽!”白百合挥剑斩断炮群锁链,数百斤重的佛郎机炮砸落,堵住死士退路。牛大力扛起最后一门炮冲向谷口,却见主峰雪崩已如银龙压顶而来。段义捏碎怀中玄字令牌,火光中露出秘道逃生图:“走左侧冰缝!那是老乞丐说的密道!” 白百合拽住牛大力后领,三人顺着冰滑冲向下层暗河。身后爆炸声震得冰屑入肉,牛大力感觉后背灼痛,却死死护着怀中的密文与金砖。暗河尽头突现微光,竟是日间所见的温泉庄子废墟——密道出口直通温泉池底! 三人破水而出时,雪崩的气浪正卷碎最后半座谷门。牛大力瘫坐在温热的泉水中,望着怀里焦黑的双纹令牌笑出泪来:“老将军啊,咱给您报仇了!”段义捞出漂在水上的密文残页,上面“玄冰”二字已被血水洇开,却露出背面的北境布防图。 白百合拧干长发上的硝石水,忽然指着远处雪山残骸:“看!”只见雪崩过后的峭壁上,竟露出“赤练黑莲,玄甲勿近”的古篆——原来这贼窝早有前人警示。牛大力灌了口温泉水,抹掉脸上血污:“管他玄甲玄乙,下次再敢作祟,老子扛着炮把天山都轰平!” 段义将双纹令牌系在马缰绳上,望着东方既白的天空道:“当务之急是将布防图送抵京城,揭穿叛贼阴谋。”白百合从温泉池底捞出半坛梅子酒,酒液中还沉着枚黑莲戒指:“这酒...怕是玄冰谷最后一坛了。” 牛大力接过酒坛仰头猛灌,酸苦滋味混着血腥气直冲脑门,却忽然咧嘴大笑:“等咱把叛贼脑袋拧下来当夜壶,再痛痛快快喝他个三天三夜!”山风卷着雪粒扑在三人脸上,远处传来马蹄声——是朝廷斥候巡查至此。 段义展开染血的布防图,晨光中,赤练黑莲的焦痕与地图上的北境要塞重叠,宛如一道即将愈合的伤疤。白百合将黑莲戒指丢进温泉,看它沉没在氤氲水汽里,剑穗上的银铃终于发出清越声响——那是告慰忠魂的凯歌。 牛大力扛起佛郎机炮走向朝阳,炮身上的赤练黑莲纹路在晨光中渐渐剥落,露出底下未被锈蚀的“镇北”二字。他忽然想起老乞丐临终前攥着的半颗梅子,那酸甜滋味竟比这温泉水更让人难忘。 “走!”他拍拍两人肩膀,“先去最近的驿站换马,等报了信,俺带你们去临水城吃最肥的烤羊腿!”段义摇头苦笑,白百合却轻笑出声,指尖抚过剑柄新刻的“靖边”二字。三人身影渐次没入晨雾,唯有温泉池的水汽经久不散,似在诉说着北境永不冻结的忠勇...... 第161章 临水危局 晨雾未散,牛大力已勒马立于临水城外的山岗上。他眯眼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城墙,城楼上旌旗猎猎,却不见往日的蟠龙旗,取而代之的是绣着金边云纹的陌生旗帜。 "他娘的,连旗都换了。"牛大力啐了一口,从怀中掏出那枚在玄冰谷找到的双纹令牌。令牌正面蟠龙盘绕,背面却被人用利器刮出了几道痕迹,隐约可见"临水"二字。 山风掠过,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牛大力鼻翼微动,循着气味望向城墙下——那里新立了几根木桩,每根上面都挂着一具尸体,随风轻轻晃动。 "示众?"他眉头紧锁,策马靠近了些。待看清那些尸体身上的伤痕,牛大力的拳头猛地攥紧。每具尸体的右手都被齐腕斩断,伤口处焦黑,正是西域火器造成的独特灼伤。 "玄冰谷的余孽..."牛大力眼中怒火燃烧。他想起温泉分别时,段义和白百合的叮嘱。 "大哥,临水城情况未明,务必小心行事。"段义将染血的布防图小心收好,"我快马加鞭七日可达京城,你查清军饷去向即可,切勿打草惊蛇。" 白百合则递给他一枚银铃:"若有危险,摇响此铃,我安顿好江湖同道便来寻你。"她顿了顿,"临水城守赵无恤是镇北将军旧部,若他变节..." "老子一棒子敲碎他天灵盖!"牛大力当时拍着胸脯道。 回忆被一阵马蹄声打断。牛大力迅速隐入路旁树林,只见一队黑衣骑士从城门疾驰而出,每人腰间都悬着一块赤色令牌,在晨光中泛着血一般的光泽。 "赤衣卫?"牛大力瞳孔微缩。这是朝廷直属的密探组织,专司缉拿谋逆重犯,怎会出现在边陲小城? 待骑士远去,牛大力改变主意,没有直接进城。他绕到城西的贫民窟,这里巷道错综复杂,是藏身的绝佳之处。更重要的是,他记得这里住着一位故人——当年镇北军中的马铁匠。 贫民窟比记忆中更加破败。污水横流的巷子里,衣衫褴褛的孩童追逐打闹,看到生人立刻躲进阴影中。牛大力牵着马,循着记忆来到一间歪斜的铁匠铺前,铺门紧闭,门上积了厚厚一层灰。 "老马头!"牛大力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他皱眉绕到后院,发现炉灶尚有微温,显然不久前还有人使用。 正当他疑惑之际,背后传来轻微的金属摩擦声。牛大力肌肉瞬间绷紧,金刚棒已握在手中。 "谁?"他低喝一声,猛然转身。 墙角阴影里,一个佝偻身影缓缓走出。那人左腿拖着,右手握着一柄锈迹斑斑的短刀,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让人看不清原本面貌。但当牛大力看清那人左耳缺失的伤痕时,心头猛地一震。 "马铁匠?"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年那个能单手抡起百斤铁锤的壮汉,如今竟成了这副模样。 那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短刀"当啷"落地。"牛...牛老弟?"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牛大力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老铁匠。"老马,你怎么..." "进来说话。"马铁匠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拉着牛大力钻进地窖。地窖潮湿阴冷,角落里蜷缩着几个面黄肌瘦的妇人孩童。 牛大力从行囊里取出干粮分给他们,孩子们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马铁匠用颤抖的手捧着一块硬饼,眼中含泪:"自打将军坠崖,临水城就变了天。" "到底怎么回事?"牛大力沉声问道。 马铁匠压低声音:"赵无恤那狗贼,早就投靠了西域人。军饷被贪,兵器被偷运到玄冰谷,但凡有异议的将士..."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腿,"要么死,要么像我这样。" "那些挂在城墙上的?" "都是试图向朝廷送信的兄弟。"马铁匠咬牙切齿,"赵无恤用西域火器处决他们,还说是叛军内讧..." 牛大力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老子这就去宰了他!" "不可!"马铁匠死死拉住他,"城守府现在有西域高手坐镇,还有玄冰谷的余孽。而且..."他犹豫了一下,"最近城里来了个女子,武功极高,昨夜潜入城守府后就再没出来。" 牛大力心头一紧:"什么模样?" "白衣如雪,使一柄软剑,剑穗上挂着银铃。"马铁匠描述道,"她打听过军饷的事,还问起玄冰谷。" "媳妇!"牛大力猛地站起,头撞在地窖顶棚上。他顾不得疼痛,急问:"她进去多久了?" "昨儿半夜。"马铁匠面露忧色,"今早城守府戒备森严,赤衣卫来回巡查,我猜..." 牛大力不等他说完,已经抓起金刚棒冲了出去。刚到门口,他突然刹住脚步,从怀中掏出几块金锭塞给马铁匠:"带这些人离开临水城,去青州找快剑门的吕掌门,就说是俺牛大力让你们去的。" 马铁匠还想说什么,牛大力已经翻身上马,向着城门疾驰而去。 临水城门处,守卫比往常多了三倍。每个进城的人都要接受严格盘查,稍有可疑便被带到一旁的小屋"详询"。牛大力远远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城墙拐角处有个排水沟,虽然狭窄,但以他的身手应该能挤进去。 夜幕降临,牛大力借着夜色掩护靠近城墙。排水沟入口被铁栅栏封住,但年久失修,有几根铁条已经锈蚀松动。他运起内力,双手握住两根铁条,肌肉虬结,青筋暴起。 "嘿!"随着一声低喝,铁条被生生掰弯,露出一个可容人通过的缝隙。牛大力缩骨钻入,污水没过脚踝,恶臭扑鼻,但他顾不上这些,沿着黑暗的沟道向前爬行。 约莫半刻钟后,前方出现微光。牛大力小心探头,发现出口在城守府后花园的假山后面。他屏息静气,确认四周无人后,迅速钻出排水沟,隐入假山阴影中。 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主楼灯火通明,隐约传来丝竹之声。牛大力借着灌木掩护靠近主楼,突然听到假山另一侧有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他握紧金刚棒,悄悄绕过去,只见一个黑衣人正在假山缝隙中埋设什么东西。月光下,那人手腕上的赤练黑莲刺青清晰可见。 "玄冰谷的狗崽子!"牛大力怒火中烧,但强自按捺。他等黑衣人离开后,小心挖出那物件——竟是一个精巧的火器机关,只要有人经过就会引爆。 "果然设了埋伏。"牛大力冷笑,将机关拆解后塞入怀中。他抬头望向主楼二楼亮着灯的窗户,那里人影晃动,似乎在进行某种仪式。 牛大力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攀上外墙,像一只大壁虎般贴在窗边。透过窗缝,他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 厅内,临水城守赵无恤身着华服,正向一个西域装束的老者敬酒。老者身后站着两名赤衣卫,而墙角铁笼里,赫然关着白衣染血的白百合! "圣女已经准备就绪,只待冬至一到,圣火重燃,北境三城将永沉冰河。"西域老者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届时大汗的铁骑将长驱直入,而您,赵大人,将是新朝的开国功臣。" 赵无恤谄笑着为老者斟酒:"多亏大师指点,那批军饷已经安全转移到..." 话音未落,牛大力再也按捺不住,暴喝一声破窗而入!金刚棒带着呼啸风声直取西域老者头颅! "什么人?!"赵无恤大惊失色,酒杯落地粉碎。 西域老者却似早有准备,袖中突然射出一道寒光,与金刚棒相撞,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声。牛大力只觉虎口一麻,定睛看去,老者手中多了一柄弯如新月的奇门兵刃。 "牛大力?"白百合在铁笼中惊呼,"快走!这是西域寒月尊者!" 牛大力哪肯独自逃生,金刚棒舞成一片金光,逼退扑上来的赤衣卫。他一边打一边向铁笼靠近:"媳妇别怕,老子来救你了!" 西域老者——寒月尊者冷笑一声,突然用胡语高喊了一句。霎时间,从厅外涌入十余名黑衣人,每人手中都握着泛着蓝光的奇形兵器,将牛大力团团围住。 "正好一网打尽。"寒月尊者阴森森地笑道,"用你们的人头祭旗,想必大汗会非常高兴。" 牛大力环顾四周,强敌环伺,白百合被困,情况危急万分。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从怀中掏出那枚银铃,用尽全力摇响! "叮铃铃——" 清越的铃声在夜空中回荡,穿透了喧嚣的打斗声。寒月尊者脸色微变:"杀了他!" 十余名黑衣人同时扑上,牛大力狂笑一声,金刚棒横扫千军:"来啊!让爷爷教教你们什么叫真正的功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城守府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整座主楼都摇晃起来,瓦片簌簌落下。 "怎么回事?"赵无恤惊恐地喊道。 一个浑身是血的侍卫跌跌撞撞冲进来:"大人!不好了!城门被炸,有人杀进来了!" 月光下,一支骑兵如利剑般刺入城守府,为首之人青衣飘飘,手中判官笔寒光闪烁——正是本该前往京城的段义! 第162章 鹰嘴迷踪 牛大力喜道:"三弟!你怎地回来了?" 段义判官笔连点三名黑衣人的穴道,飞身跃至牛大力身旁,语速飞快:"半路遇朝廷八百里加急军报,兵部已派龙骧营北上!我见烽火台信号有异,知道临水城必生变故,便折返回来!" 牛大力金刚棒砸飞一名偷袭者,咧嘴大笑:"来得正好!先救你大嫂!" 段义目光扫向铁笼,见白百合虽面色苍白却无性命之忧,稍松口气。他忽从怀中掏出一物抛向牛大力:"接着!" 牛大力接住一看,竟是半块虎符,上面沾着新鲜血迹。 "这是......" "龙骧营先锋官的!"段义判官笔架住寒月尊者袭来的弯刀,火星四溅,"他带的三百精骑就在城外!" 寒月尊者闻言脸色大变,突然用胡语厉喝一声。原本围攻的黑衣人立刻变换阵型,分出六人向铁笼扑去。 "他们要灭口!"白百合在笼中急喊。 牛大力怒吼一声,金刚棒脱手飞出,将冲在最前的黑衣人钉在墙上。他趁机纵身跃起,双拳如锤,硬生生砸断铁笼锁链。 "媳妇,接着!"他反手拔出腰间备用短刀抛给白百合。 白百合凌空接刀,刀光如雪,瞬间割断束缚手脚的铁链。她身形甫一脱困,便如白鹤掠空,直取赵无恤咽喉! "饶命!"赵无恤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我...我知道军饷藏在......" 话未说完,一支淬毒袖箭突然从梁上射下,正中他后心。赵无恤双眼凸出,七窍流血而亡。 "房梁有人!"段义判官笔激射而出,钉入横梁阴影处。一声闷哼传来,随即是重物坠地之声——正是先前埋设火器的黑衣人。 寒月尊者见势不妙,突然掷出三颗烟雾弹。"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大厅顿时被浓烟充斥。 "小心暗器!"白百合软剑舞成光幕,挡开数枚透骨钉。 待烟雾稍散,寒月尊者已不见踪影,只余一地狼藉和几具黑衣人尸体。 城外忽然传来整齐的马蹄声和号角声,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 "龙骧营到了。"段义拾回判官笔,擦了擦额角血迹,"我们得......" 话音未落,牛大力突然一个踉跄,单膝跪地。白百合这才发现他后背插着半截断箭,黑血已浸透衣衫。 "箭上有毒!"她撕开牛大力衣衫,只见伤口周围已泛起诡异的青紫色。 段义迅速点了他几处大穴,从怀中取出玄冰谷得来的解药:"快服下!这是......" 牛大力却一把抓住他手腕,瞪着眼睛问:"三弟...你实话告诉俺...那虎符上的血...是怎么回事?龙骧营为何来得这般快?" 段义与白百合交换了一个眼神,终于低声道:"我们在温泉分别后,我确实直奔京城。但在青州地界,遇到了押送军饷的龙骧营车队......" 白百合接口道:"所以你先去了青州?" "不错。"段义点头,"那先锋官一见密信,立刻分兵三百随我折返。可昨夜在三十里外的鹰嘴崖,我们遭遇埋伏......" 牛大力瞳孔骤缩:"是那些赤衣卫?" "不止。"段义声音更低了,"还有穿着镇北军旧部衣甲的人。先锋官他...他临死前把虎符交给我,说...说朝中有人要灭口......" 白百合突然按住牛大力伤口:"毒发了!先解毒再说!" 牛大力却挣开她的手,强撑着站起来:"老子没事...既然朝中有人勾结外敌...咱们更得查个水落石出!"他指向赵无恤的尸体,"这狗官死前要说军饷下落...定是藏在......" 突然,整座城守府剧烈震动,远处传来连续爆炸声。一个浑身是火的龙骧营士兵冲进来大喊:"火药库!他们点燃了火药库!" 段义脸色大变:"不好!那些军饷!" 三人顾不得伤势,冲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穿过浓烟滚滚的庭院,他们看到城西仓库区已陷入火海。而在主仓库门前,横七竖八躺着十余具尸体——有龙骧营士兵,也有黑衣人,其中一具尸体手中紧握的火把,正引燃了地上的火油痕迹...... 牛大力望着冲天火光,突然哈哈大笑:"好一招毁尸灭迹!"笑声未落,他猛地喷出一口黑血,魁梧的身躯如山岳倾塌般轰然倒地。 "大力!"白百合扶住他,发现他面色已呈青灰。 段义急探脉搏,脸色越来越沉:"是西域七步断魂散...玄冰谷的解药不对症..." 白百合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那枚在温泉沉掉的黑莲戒指:"这戒指内壁...我记得刻着解毒之法!" 段义接过戒指仔细查看,果然在内侧发现微小刻痕:"雪莲三钱...火蟾酥一分...以无根水煎服..."他猛地抬头,"这些药材...只有玄冰谷才有!" 白百合二话不说背起牛大力:"我带他去玄冰谷!" "不行!"段义拦住她,"谷中余孽未清,太危险!况且...他撑不到那时候..." 牛大力突然睁开眼,"去...去鹰嘴崖...先锋官临死前...说那里有...有..." 话未说完,他又陷入昏迷。白百合急得眼泪直流:"他说什么?鹰嘴崖有什么?" 段义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难道是...当年镇北将军设立的秘密药库?"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龙骧营主力终于突破城门。为首的将领看到段义,高喊:"段公子!末将奉兵部急令,临水城一应事务暂由您代管!" 段义无暇多言,匆匆写下药方交给将领:"速备这些药材!再备三匹快马!" 白百合诧道:"我们不去玄冰谷了?" 段义摇头,眼中精光闪烁:"去鹰嘴崖!若我所料不差,那里不仅藏着救命药...还有赵无恤没说完的秘密!"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硝烟时,三骑快马冲出临水城南门,向着云雾缭绕的鹰嘴崖疾驰而去。牛大力被牢牢绑在马背上,脸色灰败如纸,唯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这位铁汉还在与死神角力...... 第163章 真假百合 段义忽道:"大嫂,大哥伤势太重,恐怕撑不到鹰嘴崖。我在青州时曾听药农说过,这附近山中有种血灵芝可解百毒。" 白百合点头道:"我知道那地方,在断肠崖下的古松旁。"她突然解开剑穗银铃,倒出一粒赤红药丸,"这是师父给的九转还魂丹,能续命十二个时辰。" 她将药丸塞入牛大力口中,以内力助他咽下。不多时,牛大力铁青的脸上竟泛起一丝血色,呼吸也平稳了些。 段义见状稍安,却又皱眉道:"可断肠崖距此二十余里,来回恐耽误行程..." 白百合已撕下衣袖为牛大力简单包扎,闻言决然道:"你带大力先去鹰嘴崖,我取来血灵芝便追你们。"她突然压低声音,"小心龙骧营的人,我总觉得先锋官死得蹊跷。" 段义瞳孔微缩,想起那染血的虎符,轻轻点头。白百合不再多言,白影一闪已掠出数丈,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晨雾中。 断肠崖下古松如盖,白百合足尖点着崖壁凸起的岩石,如履平地般向下飞掠。忽然,她耳尖微动,听到崖下传来金铁交鸣之声。 她身形一顿,悄无声息地贴住崖壁。透过雾气,隐约可见三名黑衣人正围攻一个樵夫打扮的老者。那老者手持药锄,招式看似笨拙却每每能化险为夷。 更令白百合惊讶的是,老者腰间挂着的药篓里,赫然躺着一株通体血红的灵芝! "把东西交出来!"为首黑衣人刀锋直指老者咽喉,"玄冰谷要的东西,还没人敢不给!" 老者冷笑:"老朽采药六十年,还没见过强买强卖的。"他突然药锄横扫,逼退三人,"这血灵芝是救镇北将军旧部的,你们休想!" 白百合闻言再不迟疑,软剑如银蛇出洞,自崖壁飞射而下。剑光过处,一名黑衣人捂着肩膀踉跄后退。 "什么人?!"剩下两人急忙转身。 白百合飘然落地,剑尖轻颤:"要你们命的人。" 老者见到她剑穗银铃,浑浊的眼中突然迸发精光:"可是雪山派白女侠?老朽是药王谷弃徒孙三指,当年在镇北将军帐下..." 话未说完,黑衣人突然暴起发难!三把淬毒飞刀成品字形射向老者心口。白百合软剑回旋,将飞刀尽数击落,却见那三人已借机向不同方向逃窜。 "不必追。"孙三指拦住她,"血灵芝离土后药效只能维持三个时辰,救人要紧。" 他小心地从药篓取出血灵芝,突然压低声音:"白女侠,龙骧营副将钱彪是西域人假扮的,真钱彪早死在玄冰谷了!这消息..." 一支羽箭突然破空而来,正中孙三指后心!白百合急忙扶住老人,只见他嘴角溢血,仍死死攥着血灵芝:"鹰嘴崖...石佛...眼中有..." 又是三箭连珠射来,白百合挥剑格挡,却见崖上闪过几个龙骧营装束的身影。她咬牙背起孙三指,施展轻功向密林深处掠去。 老人在她背上气若游丝:"血灵芝...捣碎...合着晨露服下...石佛眼里有将军留下的..."话音戛然而止,枯瘦的手无力垂下。 白百合探他脉搏已停,只得寻了个隐蔽处暂掩尸身。她对着老人遗体深深一拜,取下血灵芝小心包好。刚要离开,忽见老人右手紧握成拳,指缝间露出一点金属光泽。 掰开一看,竟是半枚青铜钥匙,上面刻着"甲三"二字。 "甲三..."白百合猛然想起,当年镇北军兵器库的密柜正是以天干地支编号。她将钥匙贴身收好,向着鹰嘴崖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段义已带着牛大力抵达鹰嘴崖下。龙骧营的追兵被他在半路设计甩脱,但牛大力情况越来越糟,九转还魂丹的药效正在消退。 "坚持住...大嫂很快就到..."段义擦去牛大力额头的冷汗,突然听到崖上传来打斗声。他握紧判官笔,将牛大力藏在一处岩缝中,自己悄声攀上崖顶。 月光下,十余名龙骧营士兵正围攻一个白衣女子。段义定睛一看,不由大惊——那女子招式身形与白百合一般无二,但剑法却狠辣异常,已有三名士兵倒在她的剑下。 "住手!"段义跃出阴影,"你们为何..." 话音未落,那"白百合"突然转身,剑光直取他咽喉!段义仓促闪避,还是被划破肩头。这时他才看清,对方虽然穿着白百合的衣服,脸上却戴着精巧的人皮面具! "你不是大嫂!"段义判官笔疾点对方手腕要穴。 假白百合冷笑:"才发现?晚了!"她突然吹响胸前银哨,崖下顿时火把如龙,数十名龙骧营士兵蜂拥而上。 段义心念电转,突然高喊:"钱副将!兵部密令在此,还不拿下这冒牌货!" 这一喊果然见效,士兵们动作一滞。假白百合怒喝:"愣着干什么?他是玄冰谷余孽!" 混乱中,段义瞥见真白百合的身影正在远处林间闪现。他当机立断,判官笔射出一道火光信号,自己则纵身跳下悬崖! "放箭!"假白百合厉喝。 箭雨倾盆而下,段义在半空突然甩出腰间绳索,缠住一棵横生的崖松。他借力荡向岩缝处,抱起牛大力就向密林深处逃去。 假白百合正要追赶,忽觉背后一凉——一柄软剑已抵住她后心。 "谁派你来的?"真白百合的声音冷若冰霜。 假白百合突然诡异一笑,咬碎了口中毒囊。白百合急忙扯下她面具,却见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已经泛青。 这时远处传来号角声,更多的火把正向崖边聚集。白百合不及多想,抓起假白百合腰间的银铃——那竟与自己的铃铛一模一样! 她心中寒意骤起,隐约感觉到一张无形大网正向三人收拢。但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段义和牛大力,用血灵芝救命。 循着段义留下的暗记,白百合在崖下一处山洞找到了两人。牛大力已经气若游丝,段义也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 "快!血灵芝!"段义虚弱地指着洞内一汪泉水,"用那个...捣药..." 白百合迅速捣碎血灵芝,合着泉水喂牛大力服下。不多时,牛大力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滩黑血,呼吸却渐渐平稳。 "有效!"段义松了口气,突然压低声音,"大嫂,龙骧营有问题。我怀疑..." 白百合将孙三指临死的话和青铜钥匙递给他:"不止龙骧营,朝中恐怕也有人勾结外敌。孙前辈说石佛眼中有秘密。" 段义接过钥匙,突然想起什么:"甲三...当年将军的密档柜!"他激动地抓住白百合的手,"我知道军饷在哪了!就在鹰嘴崖石佛眼里!" 牛大力突然睁开眼睛,虚弱却坚定地说:"老子的棒...棒头能拧开..." 三人相视一笑,正要商议对策,洞口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火把光亮中,一个身着龙骧营将铠的高大男子缓步而入,腰间佩刀上赫然刻着赤练黑莲纹! "本将钱彪。"那人声音沙哑,"奉兵部令,缉拿玄冰谷余孽。" 白百合软剑出鞘,挡在牛大力身前:"装神弄鬼!真钱彪早死在玄冰谷了!" 假钱彪哈哈大笑,突然扯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西域人的面孔:"既然知道这么多...那就永远留在这吧!" 他一挥手,数十名弓箭手在洞口列阵,箭尖寒光森然。段义突然将青铜钥匙塞给白百合,低声道:"我带大哥冲左边,你从右边突围,石佛汇合!" 不等回应,他已抓起牛大力的金刚棒,用尽全力掷向洞顶悬挂的钟乳石。轰隆巨响中,碎石如雨落下,洞内顿时烟尘弥漫。 "走!"段义背起牛大力,趁乱冲向左侧通道。白百合银牙一咬,软剑荡开射来的箭矢,白影一闪没入右侧黑暗。 假钱彪暴跳如雷:"分头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白百合剑穗上的银铃,正随着她的疾驰,在幽深的洞穴中发出清越的声响,宛如为迷途者引路的梵音...... 第164章 雪山破局 半个时辰后,三人终于在鹰嘴崖深处的石佛洞汇合。 牛大力脸色已恢复红润,正盘坐在石佛前调息,头顶冒出缕缕白气。金刚门的"罗汉伏魔功"运转之下,残余毒素正被一点点逼出体外。 "他奶奶的,西域杂碎的毒也不过如此!"牛大力吐出一口浊气,猛地睁眼,眸中精光四射。他抓起靠在佛脚的金刚棒,铜环哗啦作响,"那假钱彪呢?让爷爷给他开个瓢!" 白百合正在检查石佛,闻言回头白了他一眼:"毒刚解就逞能!"她手中软剑轻敲佛像眼部,"这石佛右眼是活动的,但需要特殊手法开启。" 段义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青铜钥匙:"大理段氏的听风辨位之术曾记载,前朝工匠常在机关中暗藏音律之道。"他突然以判官笔轻击佛像耳垂三下,节奏暗合《阳关三叠》。 "咔嗒"一声,石佛右眼竟弹出半寸! 牛大力哈哈大笑:"还是三弟有门道!"说着就要伸手去掏。白百合急忙拦住:"小心机关!"她从发髻取下一根银簪,轻轻拨动佛眼。 佛眼完全弹出,露出一个精巧的锁孔。段义将青铜钥匙插入,顺时针转了三圈。伴随着机括运转的闷响,石佛胸口缓缓打开,露出一个暗格。 暗格中整齐码放着三样物件:一本泛黄的兵册、半块虎符,以及一卷绘在鲛绡上的密道图。 "这是......"白百合展开鲛绡,倒吸一口凉气。图上详细标注了从临水城到西域的七条秘密通道,每条都经过玄冰谷。 段义快速翻阅兵册,面色越来越凝重:"军饷去向、朝中内鬼名单...还有..."他忽然停在一页,声音发颤,"当年镇北将军坠崖真相!" 牛大力一把抢过兵册,铜铃大眼扫过字迹,突然一拳砸在石佛上:"果然是赵无恤那狗贼!他在将军的悬索上做了手脚!" 白百合突然按住二人肩膀:"有人来了!"她剑穗银铃无风自动,发出细微震颤。 洞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钱彪的怒吼:"给我搜!他们肯定在石佛洞!" 牛大力狞笑着抡起金刚棒:"来得正好!"他转头对段义道,"三弟,你轻功最好,带着证据先走。回大理调你段氏的金翅卫,再去雪山派求援!" 段义急道:"不可!你们......" 白百合已撕下一截衣袖,用炭笔匆匆写下几行字:"交给我师父。"她将字条塞给段义,突然想起什么,又从怀中取出一枚冰晶令牌,"拿着这个,雪山派见令如见掌门!" 洞外脚步声越来越近。牛大力不耐烦地推了段义一把:"磨蹭什么!记得多带几坛醉仙酿回来!" 段义知道情势危急,含泪抱拳:"大哥大嫂保重!"他身形一晃,如青烟般飘向洞后一条隐秘缝隙——那正是密道图上标注的逃生之路。 牛大力堵在洞口,金刚棒横在胸前:"媳妇,还记得咱们金刚门和雪山派的合击之术么?" 白百合莞尔一笑,软剑如灵蛇吐信:"雪映金光?十年未用了。"她突然剑势一变,寒芒暴涨,"不过杀这些杂鱼,还用不着。" 钱彪带人冲进洞内,见只有两人,狞笑道:"束手就擒吧!外面有三百龙骧营......" 话音未落,牛大力已如蛮牛般冲入敌阵!金刚棒横扫千军,当先三名士兵如断线风筝般飞出。白百合则化作一道白影,剑光过处,敌人手腕纷纷溅血,兵器叮当落地。 "结阵!结阵!"钱彪慌忙后退。士兵们迅速组成枪阵,长矛如林刺来。 牛大力狂笑一声,突然将金刚棒插入地面,双掌合十:"金刚伏魔——"随着一声暴喝,他周身泛起淡淡金光,竟硬生生用胸膛抵住了刺来的长矛! 白百合趁机腾空而起,软剑在空中划出七朵剑花:"雪山七莲!"剑气如虹,七名枪手咽喉同时绽开血线。 钱彪见势不妙,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赤红圆筒:"都去死吧!"筒口喷出熊熊烈焰,正是西域秘制的"烈火龙"! 千钧一发之际,牛大力抓起金刚棒猛地插入地面缝隙,用力一撬!整块石板轰然掀起,挡在二人身前。火焰撞上石板,热浪逼得众人连连后退。 "媳妇,现在!"牛大力大吼。 白百合会意,软剑突然绷直如棍,点在牛大力后心要穴上。雪山派雪魂功透过剑身传入,与牛大力的金刚不坏神功内力水乳交融! "雪映金光——" 牛大力浑身金光大盛,双掌推出排山倒海般的劲气!钱彪和剩余士兵如遭雷击,齐齐喷血倒飞,撞在洞壁上筋骨尽碎! 烟尘散尽,洞内只剩满地呻吟的伤者。钱彪面具脱落,露出西域人特有的高鼻深目,他挣扎着摸向腰间信号筒...... 白百合剑光一闪,信号筒应声而断:"说!谁指使你们冒充龙骧营?" 钱彪狞笑着吐出满口血沫:"你们...永远...不会知道..."突然头一歪,竟咬舌自尽了。 牛大力皱眉检查其他伤者,发现也都服毒自尽。"够狠!"他啐了一口,转向白百合,"三弟应该已经安全了,咱们接下来......" 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整齐的军号声。一个洪亮的声音喝道:"里面的人听着!本将乃龙骧营主将周武,尔等已被包围!" 白百合面色一变:"又是冒充的?" 牛大力却竖起耳朵:"等等...这声音..."他突然眼睛一亮,扯着嗓子大喊,"周秃子!是你吗?老子是金刚门牛大力!" 外面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喧哗。一个光头将军大步进洞,铠甲上还带着新鲜血渍。他看到牛大力,先是一愣,继而狂喜:"老牛!你还活着!" 牛大力上前就是一个熊抱:"他娘的,真龙骧营总算来了!"他指着地上钱彪的尸体,"这伙人冒充你们,差点害死老子!" 周武面色阴沉:"我们三日前在青州遭遇伏击,钱彪带队突围求援,没想到..."他忽然看到石佛暗格,倒吸一口凉气,"这是...镇北将军留下的?" 白百合将证据交给周武:"朝中有奸细勾结西域,计划在冬至用佛郎机炮引发雪崩。玄冰谷只是幌子,真正目标是..." "北境三城。"周武接过话头,脸色铁青,"兵部三日前就收到密报,所以才派我们星夜驰援。"他忽然压低声音,"但消息走漏了,路上连遭埋伏..." 牛大力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三弟带着证据去大理了!得赶紧......" 周武拍拍他肩膀:"放心,我派追风骑去接应了。"他转向白百合,"白女侠,雪山派那边......" 白百合微微一笑:"段义带着我的令牌去了,此刻雪山七十二峰应该已经敲响警钟。" 正说着,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将军!在俘虏身上搜到这个!"他递上一块鎏金令牌,正面刻着"枢密院行走",背面却有个小小的黑莲印记。 周武和牛大力同时变色:"枢密院副使杨荣?!" 白百合若有所思:"难怪能调动假龙骧营...现在当务之急是阻止冬至的阴谋。" 牛大力扛起金刚棒:"那还等什么?直接杀去京城,揪出那个杨......" "不可鲁莽!"周武打断他,"杨荣深得圣上信任,没有确凿证据只会打草惊蛇。"他沉吟片刻,"我倒有一计..." 三颗脑袋凑在一起低声商议。片刻后,牛大力拍腿大笑:"妙啊!就让他们以为阴谋得逞!" 白百合却担忧地望向北方:"但雪崩之危......" 周武成竹在胸:"这个简单。我龙骧营有二十门新式破山炮,只需提前引发小雪崩,就能化解冬至的大灾。" 计划已定,周武立刻派人八百里加急送信入京。牛大力和白百合则准备重返玄冰谷,假装中计被擒,从内部破坏佛郎机炮阵。 临行前,牛大力突然从石佛底座摸出个小酒坛:"嘿!老将军还藏了这个!"掀开泥封,浓郁的酒香顿时弥漫全洞。 周武眼都直了:"这是...三十年的将军泪?!" 三人以酒碗碎片为杯,在石佛前洒酒为誓。牛大力仰头饮尽,将碗摔得粉碎:"等这事了了,老子非把杨荣的狗头塞进酒坛不可!" 白百合望着洞外渐亮的天色,剑穗银铃无风自动。远处雪山之巅,第一缕晨光正刺破黑暗,犹如出鞘的利剑...... 第165章 东宫雪刃 大夏东宫。 太子夏天展开周武的密信,烛火映照下,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信中所言,西域勾结朝中重臣,意图借雪崩之灾颠覆北境,而幕后主使,竟直指枢密院副使——杨荣! “杨荣……”夏天指节捏得发白,眼中寒芒闪烁,“孤早该想到是他!” 身旁的东宫侍卫统领韩七低声道:“殿下,杨荣深得陛下信任,若无铁证,贸然动他,恐引朝局动荡。” 夏天冷笑一声:“铁证?玄冰谷的密道图、军饷贪腐的账册、镇北将军遇害的真相,还不够?”他猛地起身,“传令,调东宫六率,秘密控制杨府!” 韩七犹豫:“可若杨荣狗急跳墙……” 夏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所以,孤要亲自去会会他。” 杨府。 杨荣正伏案批阅文书,忽听窗外风声骤紧。他指尖一顿,缓缓抬头,烛影摇曳间,一道修长身影已立于厅中。 “太子殿下深夜造访,下官有失远迎。”杨荣不慌不忙,甚至嘴角含笑。 夏天负手而立,目光如刀:“杨大人好定力,见到孤,竟不惊讶?” 杨荣轻笑:“殿下是为玄冰谷之事而来吧?”他慢条斯理地合上文书,“可惜,您来晚了。” 话音未落,四周门窗骤然炸裂!数十名黑衣人持刀涌入,将夏天团团围住。 韩七拔剑护主,厉喝:“杨荣!你敢谋害储君?” 杨荣摇头叹息:“不是谋害,是……殉国。”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枚赤红令牌,上刻“黑莲令”三字,“西域大汗已许诺,只要大夏内乱,北境三城,便是我的封地!” 夏天目光一寒:“果然是你!” 杨荣狞笑:“殿下既已知晓,那就……永远留在这吧!”他猛地挥手,“杀!” 黑衣死士一拥而上! 千钧一发之际,屋顶突然炸开,一道魁梧身影如陨石般砸落! “砰——!” 金刚棒横扫,三名死士当场吐血横飞! “他娘的,欺负到太子头上了?”牛大力咧嘴一笑,浑身煞气腾腾。 紧接着,白影翩然落地,软剑如银蛇吐信,瞬间封住两名偷袭者的咽喉! 白百合冷冷道:“杨大人,你的戏,该收场了。” 杨荣面色大变:“你们……怎么可能逃出玄冰谷?!” 段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因为你的‘寒月尊者’,已经先走一步了。”他手持判官笔,缓步而入,身后跟着大批龙骧营精锐,将杨府围得水泄不通。 杨荣终于慌了,猛地掀翻桌案,从暗格抽出一柄弯刀:“那就一起死!” 牛大力狂笑一声,金刚棒轰然砸下:“你也配?!” “铛——!” 金铁交鸣,火星四溅!杨荣被震得连退数步,虎口崩裂!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你的功力……” 牛大力扭了扭脖子:“西域的毒,不过如此!” 白百合剑势如虹,瞬间挑飞杨荣的弯刀。段义判官笔连点,封住他周身大穴。 夏天冷眼走近,从杨荣怀中搜出一封密信,正是与西域往来的铁证! “杨荣通敌叛国,罪证确凿!”太子寒声道,“押入天牢,明日午时,凌迟处死!” 杨荣面如死灰,突然癫狂大笑:“你们以为赢了?哈哈哈……西域大军已至边境,冬至之日,北境必将血流成河!” 牛大力一棒敲晕他,骂道:“废话真多!” 三日后,北境长城 牛大力扛着佛郎机炮,望着远处雪原上黑压压的西域大军,咧嘴一笑:“三弟,你这‘雪崩计’,靠不靠谱?” 段义微笑:“大哥放心,雪山派已在各峰埋好火药,只等信号。” 白百合剑指苍穹:“来了!” 远处雪山之巅,一道赤红焰火冲天而起!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雪崩如银色怒龙,咆哮着冲向西域大军! 牛大力狂笑着点燃佛郎机炮:“龟孙子们,尝尝你牛爷爷的‘雪葬大礼’!” 炮火轰鸣,雪浪滔天! 这一日,北境长城外,十万西域铁骑,埋骨冰雪! 华灯初上,细雨楼内丝竹声声,酒香四溢。牛大力、白百合与段义刚踏入楼内,便听一声清朗笑声传来—— "大哥!大嫂!三弟!" 只见一位白衣剑客大步迎上,眉目俊朗,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正是令狐聪! "二弟!"牛大力哈哈大笑,上前就是一个熊抱,铜环哗啦作响,"你小子又偷喝老子的醉仙酿了吧?" 令狐聪眨眼一笑:"哪能啊,这不是等大哥来了一起喝嘛!" 白百合摇头轻笑,目光却已落在不远处——夏小雨正与宇文慧并肩而立,二人一个娇俏灵动,一个英气飒爽,见他们望来,皆是展颜一笑。 "白姐姐!"夏小雨提着裙摆小跑过来,亲昵地挽住白百合的手臂,"听说你们在玄冰谷大展神威,可惜我没能亲眼见到!" 宇文慧抱拳一礼,眼中满是敬佩:"段公子,一阳指破寒月刀那一战,我师父都赞不绝口。" 段义微笑还礼:"慧姑娘过奖,华山剑法才是真正的名门正派。" 牛大力一把揽过令狐聪的肩膀:"二弟,听说你最近又招惹了哪家姑娘?" 令狐聪连连摆手:"冤枉啊大哥!是那玉面罗刹非要与我比剑,结果输了不服气,到处说我负心薄幸……" 众人哄笑。夏小雨掩唇轻笑:"令狐大哥,你这浪子名声,怕是洗不清啦!" 正说笑间,忽听楼外马蹄声急,一名六扇门捕快匆匆闯入,脸色凝重:"诸位大侠,出事了!西域黑莲教余孽劫了临水城的赈灾粮,还抓走了数十名孩童!" 笑声戛然而止。 牛大力金刚棒重重一顿:"他奶奶的,阴魂不散!" 白百合眸光一寒:"黑莲教抓孩童,必是为了练邪功。" 段义沉声道:"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 令狐聪长剑出鞘半寸,寒光映目:"大哥,这次可别想撇下我!" 夏小雨急道:"我也去!" 宇文慧按住她:"县主身份贵重,不可涉险。"转而看向众人,"华山派愿助一臂之力!" 牛大力仰头灌下一坛烈酒,摔坛为号:"好!咱们兄弟姊妹联手,端了这贼窝!" 夜风骤起,细雨楼外,几道身影如利剑出鞘,直奔临水城方向而去。 江湖路远,侠义长存。 第166章 血祭大典 夜色如墨,寒风卷着枯叶呼啸而过。牛大力一行人沿着泥泞小路疾行,远处隐约传来孩童的啼哭声。 "就在前面!"六扇门捕快压低声音,指向林间一座破败的古庙。庙墙斑驳,檐角挂着残破的黑莲旗,门口两名黑袍教徒持刀而立,目光阴鸷。 牛大力捏得金刚棒咯咯作响:"他娘的,待会儿老子要把这些杂碎的脑袋当木鱼敲!" 白百合按住他:"别冲动,先救人。"她转向段义,"三弟,你轻功最好,先去探路。" 段义点头,身形一晃,如轻烟般飘出,凌波微步踏过落叶竟无声无息。他贴近庙墙,指尖轻点墙壁,一阳指劲气透入,竟在砖石上震出细密裂纹,借力翻上屋檐。 片刻后,他飘然返回:"庙内有二十余名教徒,孩童被关在地窖,但……"他眉头紧锁,"有个戴青铜面具的,内力阴寒,恐怕是黑莲教长老。" 令狐聪长剑一振,笑道:"正好试试新悟的破箭式!" 宇文慧剑出鞘半寸:"我与大师兄攻正门。" 牛大力咧嘴一笑:"那老子就从房顶砸下去!" 白百合轻抚剑穗银铃:"我断后路。" 古庙内 青铜面具人正盘坐在黑莲祭坛前,手中把玩着一枚血淋淋的孩童玉佩。突然,他面具下的眼睛猛地睁开—— "敌袭!!" 几乎同时,庙顶"轰隆"一声炸裂!牛大力如陨石般坠下,金刚不坏神功催到极致,浑身泛起古铜光泽,落地瞬间金刚棒法"横扫千军"已然出手! "砰!砰!"两名教徒当场胸骨塌陷,吐血横飞! 正门处,令狐聪长剑如虹,独孤九剑"破刀式"信手拈来,剑尖连点七名教徒手腕,惨叫声中钢刀纷纷坠地;宇文慧淑女剑法柔中带刚,剑走偏锋,专挑敌人关节穴位,所过之处教徒如割麦般倒下! 白百合身影如鬼魅般绕至后院,雪山剑法"飞雪连天"展开,剑光化作漫天寒星,守门的四名教徒喉间同时绽开血花! 青铜面具人厉啸一声,双掌泛起黑气,猛地拍向牛大力后背! "大哥小心!"段义六脉神剑少商剑激射而出,"嗤"的一声穿透面具人左肩! 面具人踉跄后退,却阴笑着一脚跺向地面——"咔嗒"机关响动,地窖入口突然闭合! "孩儿们陪葬吧!"他狂笑着引爆怀中火药筒! "休想!"牛大力暴喝一声,金刚不坏神功硬扛爆炸气浪,金刚棒"力劈华山"当头砸下!面具人举臂格挡,"咔嚓"臂骨尽碎,面具也被劲风掀飞——露出的竟是玄冰谷漏网的寒月尊者! "原来是你这老狗!"牛大力怒发冲冠,正要补上一棒,忽听地窖传来孩童哭喊。 白百合已闪至机关处,雪魂功寒劲灌注掌心,一掌拍碎机关锁:"三弟!" 段义会意,凌波微步冲入地窖,只见三十余名孩童被铁链锁在墙角,而墙角火药引线正"嗤嗤"燃烧! 千钧一发之际,段义六脉神剑连发,商阳剑、中冲剑、少冲剑三剑齐出,精准斩断引线! 庙外,宇文慧与令狐聪已解决残敌。寒月尊者见大势已去,突然咬破毒囊,七窍流血而亡! 牛大力一脚踹翻祭坛:"晦气!" 白百合抱出一名瑟瑟发抖的女童,轻抚其背:"不怕,坏人死了。" 段义望着东方泛白的天色,忽然从寒月尊者袖中摸出一封密信,脸色骤变:"黑莲教竟在七日后于雁门关举行血祭大典,要杀百名童男童女!" 令狐聪剑眉倒竖:"这群畜生!" 牛大力金刚棒重重一顿,震得地面龟裂:"那还等什么?直捣雁门关!" 数日后,牛大力一行人潜行至关外断崖,俯瞰下方—— 黑莲教血祭大典正在关前广场举行!百名童男童女被铁链锁在祭坛周围,中央矗立着一尊三丈高的黑莲邪佛,佛像双眼猩红,四名黑袍护法分立四方,气势森然! 段义眯起眼睛:“黑莲教四大护法,果然都来了。” 祭坛上。 黑莲教主高举骷髅杖,嘶声咆哮:“圣火燃,黑莲开!今日以百童之血,恭迎尊主降世!” 童男童女吓得大哭,锁链哗啦作响。 牛大力眼中怒火燃烧:“老子忍不了了!”他猛地撕掉伪装,金刚棒呼啸掷出,直击祭坛中央的黑莲邪佛! “轰——!” 佛像左眼炸裂,碎石飞溅!四大护法同时抬头—— “何方鼠辈?!”封无命血刀出鞘,刀气纵横三丈! 白百合如雪鹤掠空,软剑直指玉罗刹:“老妖婆,你的对手是我!” 令狐聪长笑一声,独孤九剑“破剑式”直取屠刚:“大块头,试试我的剑利不利!” 段义六脉神剑连发,剑气如虹逼退阴九幽,同时对宇文慧喝道:“慧姑娘,救人!” 宇文慧淑女剑化作流光,斩向童男童女身上的铁链! 混战瞬间爆发! 封无命血刀劈向牛大力,刀风带起腥臭血气。牛大力金刚不坏神功硬接一刀,火星四溅中狂笑:“挠痒痒呢?”反手一棒砸得封无命踉跄后退,刀上倒刺竟崩断三根! 玉罗刹长鞭卷向白百合脖颈,媚眼如丝:“小妹妹,让姐姐疼你……”话音未落,白百合雪魂功寒气爆发,鞭梢瞬间结冰脆裂!玉罗刹惨叫后退,脸上红纱被剑气挑落,露出皱纹纵横的真容! “我的脸!”她癫狂抓脸,指甲深陷皮肉。 屠刚重剑劈向令狐聪,剑风压得地面飞沙走石。令狐聪却如柳絮随风,剑尖精准点中重剑薄弱处,“铛”的一声,屠刚虎口崩裂! “独孤九剑,专克天下兵器!”令狐聪剑势一变,“破枪式”直刺屠刚咽喉! 阴九幽十三枚丧门钉激射段义,却被凌波微步尽数避开。段义一指少泽剑穿透阴九幽右肩,冷笑道:“装神弄鬼!” 黑莲教主见势不妙,突然割腕洒血,喷在邪佛残躯上:“尊主救我!” 邪佛右眼突然血光大盛,地面裂开无数缝隙,数十只苍白鬼手破土而出,抓住众人脚踝! “西域邪术?!”宇文慧剑斩鬼手,却见那些断手仍蠕动着爬来。 牛大力暴喝一声,金刚棒法终极式“万佛朝宗”全力砸向邪佛! “给老子碎!” “轰隆——!!!” 邪佛崩塌的瞬间,一道黑影从佛腹窜出,速度快得肉眼难辨! 四大护法同时跪地:“恭迎尊主!” 黑影落地,竟是个戴青铜龙首面具的白衣人,袖中滑出一柄奇形弯刀,刀身刻满西域咒文。 他轻抚刀锋,声音似男似女:“本座黑莲龙尊,今日……” 话未说完,白百合的剑已刺到他喉前三寸! “废话真多!” 第167章 魔刀陨灭 黑莲龙尊冷笑一声,身形如鬼魅般后撤三尺,白百合的剑尖竟刺了个空! “雪山派的丫头,剑法倒有几分火候。”龙尊的声音忽男忽女,透着森然寒意,“可惜……” 他手中奇形弯刀突然一旋,刀锋竟泛起诡异的黑紫色光芒,一道凌厉刀气横扫而出! 白百合雪魂功急转,软剑如灵蛇回旋,硬接这一刀—— “铛!” 火花四溅中,白百合连退三步,握剑的虎口竟被震裂,鲜血顺着剑柄滴落。 “腐心魔刀?!”她瞳孔骤缩,“你是二十年前被华山派逐出的叛徒——玉面毒君!” 黑莲龙尊闻言,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竟夹杂着男女混音:“想不到还有人记得本座!”他猛地扯下面具,露出一张半边俊美、半边腐烂的恐怖面容! 令狐聪和宇文慧同时变色! “是大师伯?!”宇文慧失声惊呼。 令狐聪长剑一振,眼中怒火燃烧:“原来是你这欺师灭祖的败类!当年偷学《腐心刀谱》,毒杀同门,今日竟敢勾结西域妖人!” 黑莲龙尊——曾经的玉面毒君阴森一笑:“小丫头,你师父没告诉你吗?当年若不是他阻我修炼神功,华山派早该称霸武林!” 他刀锋突然指向宇文慧:“今日,就拿你这嫡传弟子的人头,祭我的刀!” 刀光如黑色闪电劈下! “师妹小心!”令狐聪独孤九剑“破刀式”全力刺出,却见黑莲龙尊手腕一翻,刀势诡异地绕过剑锋,直取宇文慧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横空砸来! “当——!” 牛大力金刚棒与魔刀相撞,震得四周尘土飞扬! “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牛大力浑身金光暴涨,金刚不坏神功催至巅峰,“来来来,跟你牛爷爷过两招!” 黑莲龙尊狞笑:“找死!” 他刀法突变,每一刀都带起腥臭黑雾,牛大力稍一吸入便头晕目眩。段义见状,六脉神剑连发,却见四大护法同时扑来阻拦! “先破阵眼!”白百合突然指向祭坛中央——那尊倒塌的邪佛胸口,竟嵌着一颗跳动着的黑色心脏! 宇文慧咬牙跃起,华山剑法“玉女十九式”化作漫天剑影,直刺黑心! “贱婢敢尔!”黑莲龙尊暴怒,甩手三枚毒蒺藜射向宇文慧后心! 令狐聪纵身扑救,长剑舞成光幕—— “叮!叮!”两枚毒蒺藜被击落,第三枚却深深扎入他右肩! “师兄!”宇文慧回身扶住令狐聪,只见他伤口瞬间泛黑,嘴唇乌紫。 黑莲龙尊阴笑:“腐心剧毒,无药可解!” 白百合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只冰玉瓶:“未必!”她弹指将瓶中药丸射入令狐聪口中,“天山碧灵丹,可镇万毒!” 趁此间隙,段义凌波微步闪至邪佛前,一阳指全力点向那颗黑心! “噗嗤!” 黑心爆裂,喷出腥臭血雾!黑莲龙尊惨叫一声,半边腐烂的脸竟开始融化! “你们……都得死!”他彻底疯狂,魔刀挥舞间,整个祭坛开始崩塌! 牛大力一把扯下酒葫芦,仰头灌尽烈酒,浑身肌肉暴涨:“金刚门秘传——罗汉降魔!” 他如金色流星撞向黑莲龙尊,两人刀棒相击,气浪掀翻周围十丈内的所有人! 烟尘中,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魔刀断裂! 黑莲龙尊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透出的半截剑尖(宇文慧的淑女剑从背后贯穿),又低头看向腹部(令狐聪的剑刺入),最后瞪着面前(牛大力的金刚棒当头砸下)—— “轰!” 曾经叱咤武林的魔头,终究化作一滩血肉烂泥! 四大护法见势不妙,刚要逃跑,却被白百合的雪山剑法和段义的六脉神剑尽数诛灭! 半月之后,江湖风波暂歇。 华山之巅,令狐聪伤势痊愈,正与师妹宇文慧切磋剑法。他手中长剑如游龙惊鸿,一招"苍松迎客"直指宇文慧眉心,却被她以"玉女穿梭"轻盈化解。两人相视一笑,剑光映着朝阳,华山云海间尽是飒沓剑影。 大理段府,段义风尘仆仆归来,父亲段浪亲自出迎,姐姐段情更是备好他最爱的"风花雪月"茶。茶香氤氲间,段义将一路经历娓娓道来,段浪抚须颔首,段情则听得眸光熠熠:"三弟,下次江湖行,可要带上姐姐!" 西海之滨,牛大力赤着膀子,站在沙滩上,金刚棒插在沙中,手里拎着一壶烈酒,仰头灌了一口,哈哈大笑:"媳妇!这儿的鱼可真肥!" 白百合赤足踩在浅滩上,雪白的裙摆被海浪轻轻打湿。她指尖轻点水面,雪魂功寒气微吐,瞬间冻住一条游鱼,随后剑尖一挑,鱼儿便落在牛大力脚边。 "烤了。"她淡笑道。 牛大力咧嘴一笑,拾起鱼,金刚棒一挥,竟以棒风生火,不多时,鱼香四溢。他撕下一块最嫩的鱼肉,递到白百合嘴边:"尝尝,老子烤的鱼,天下第一!" 白百合轻咬一口,眸光微动,却故意板着脸:"盐放多了。" 牛大力哈哈大笑,一把揽住她的肩:"那下次少放点!" 白百合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靠在他肩上,望着远处海天一色,轻声道:"若江湖永远这般宁静,该多好。" 牛大力豪迈地一挥手:"怕啥?有老子在,天塌下来也砸不着你!" 白百合嘴角微扬,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莽夫。" “大师姐!” 白百合闻声一怔,转头望去,只见沙滩不远处,三名白衣少女正朝她挥手,衣袂飘飘,腰间皆悬着雪山派特有的冰晶玉佩,正是她的师妹们——林霜、梅寒、苏雪。 “大师姐!”为首的林霜笑吟吟地小跑过来,眉眼弯弯,“掌门师父说你在江湖历练,没想到竟在这儿遇见!” 白百合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清冷神色,微微颔首:“你们怎么下山了?” 梅寒笑嘻嘻地凑过来:“师父说我们功夫练得差不多了,该出来见见世面。”她瞥了眼旁边正啃着烤鱼的牛大力,眨了眨眼,“这位就是……姐夫?” 牛大力一听,差点被鱼刺卡住,猛咳两声,瞪大眼睛:“啥?姐夫?!” 白百合耳尖微红,冷声道:“别胡说。” 苏雪性子最静,只是抿唇浅笑,目光却在牛大力和白百合之间转了一圈,似有所悟。 牛大力挠了挠头,哈哈大笑:“小丫头们眼光不错!来来来,尝尝老子烤的鱼!”说着,把剩下的烤鱼递了过去。 林霜接过,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 梅寒凑近白百合,压低声音笑道:“大师姐,师父前几日还念叨,说你要是再不回山,她就亲自下山‘请’你回去呢。” 白百合眉头微蹙:“门中出事了?” 苏雪摇头:“不是,是西域‘寒刀门’的人最近频频在雪山附近出没,似在找什么东西。掌门担心他们图谋不轨,想让你回去坐镇。” 白百合眸光一冷:“寒刀门?” 牛大力耳朵尖,一听“西域”二字,立刻凑过来:“咋的?又有西域的杂碎搞事?” 林霜点头:“听说他们在找一把古剑,叫什么……‘冰魄寒光’?” 白百合面色骤变。 牛大力察觉到她的异样,问道:“媳妇,这剑有啥名堂?” 白百合沉默一瞬,才道:“‘冰魄寒光’是雪山派镇派之宝,百年前失落江湖。若让寒刀门得手,后果不堪设想。” 牛大力一拍大腿:“那还等啥?走!老子陪你们回雪山,会会那帮龟孙子!” 白百合看了他一眼,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随即对师妹们道:“你们先去前面的镇子歇脚,我和他随后就到。” 三位师妹乖巧点头,临走前,梅寒还偷偷冲牛大力比了个大拇指,小声道:“姐夫,加油!” 牛大力乐得见牙不见眼。 待师妹们走远,白百合才轻叹一声:“寒刀门不好对付,你确定要蹚这浑水?” 牛大力一把抓起金刚棒,豪迈一笑:“你的事就是老子的事!再说了——”他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老子还没正式当上‘姐夫’呢,哪能半途而废?” 白百合脸一热,抬脚就踹:“滚!” 牛大力灵活一闪,哈哈大笑,扛着棒子大步向前:“走喽!上雪山,揍西域佬!” 夕阳下,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踏着细浪,朝着远方的雪山而去。 新的江湖路,才刚刚开始…… 第168章 雪山寒锋 西海之滨的暖阳与咸风仿佛已是前世旧梦。越往西北,空气便如淬火的刀刃,刮在脸上生疼。连绵起伏的雪山在望,壁立千仞,银装素裹,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牛大力裹着厚厚的裘皮,金刚棒扛在肩上,每一步都在及膝的深雪中踏出沉闷的声响,呼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冰霜。“他娘的,这鬼地方比黑莲教的地窖还冷!”他搓着手,望向身边的白百合。 白百合依旧是一身素白,只是外罩了一件雪狐皮斗篷,帽檐压得很低,露出的半张脸比这雪山更清冷。她步履轻盈,踏雪无痕,仿佛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雪山派门规森严,待会儿见了掌门,你收敛些性子。”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呼啸的风雪。 “知道知道,”牛大力咧嘴一笑,露出白牙,“不就是装装斯文嘛,老子会!”他努力挺直腰板,试图模仿段义的儒雅,却只显得更加魁梧粗犷。 山道蜿蜒向上,风雪愈发猛烈。终于,一座依山而建的宏伟冰宫出现在眼前。宫墙由万载玄冰砌成,在晦暗天光下泛着幽幽蓝芒,巨大的冰雕牌匾上书三个苍劲古朴的大字——“玉虚宫”。宫门紧闭,寒气森然。 林霜、梅寒、苏雪三人早已在宫门外等候,见他们到来,脸上都露出喜色,连忙迎上。 “大师姐!牛大哥!”林霜脆声喊道,“掌门师父在‘寒玉殿’等候多时了。” “寒刀门的人还在附近活动吗?”白百合径直问道,语气凝重。 梅寒点头,小脸上带着忧色:“昨日还有探子在‘飞鹰涧’附近出没,鬼鬼祟祟的。师父说,他们似乎在寻找一条通往山腹的古老冰缝。” 白百合眼神一凛:“冰魄寒光剑的封存之地?” “师父未明说,但恐怕是。”苏雪轻声补充。 一行人穿过由巨大冰柱支撑的宫门甬道,寒气刺骨。殿内更是如同冰窟,四壁光滑如镜,倒映着人影。大殿尽头,一方巨大的万年寒玉台上,端坐着一位身着雪白宫装的美妇。她看起来不过三十许人,眉目如画,气质雍容,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仿佛沉淀了千载寒冰,目光扫过,连牛大力都觉得心头一凛。正是雪山派当代掌门——玉玲珑。 “弟子白百合,拜见掌门。”白百合躬身行礼。 牛大力连忙学着抱拳,粗声道:“晚辈牛大力,见过玉掌门!” 玉玲珑的目光在牛大力身上停留片刻,那审视的意味让牛大力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丢在冰面上,浑身不自在。随即,她的目光转向白百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百合,你回来了。”声音清越,如同冰珠落玉盘。 “是,掌门。弟子听闻寒刀门异动,特回山门。”白百合垂首道。 玉玲珑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殿外风雪:“寒刀门,西域邪宗,觊觎我雪山至宝‘冰魄寒光剑’久矣。此剑性极寒,乃上古玄冰之精所铸,若落入邪魔之手,以邪功催动,恐生赤地千里之祸。他们此番有备而来,领头的是寒刀门长老‘冰魄叟’冷千绝,此人‘玄阴寒煞功’已臻化境,刀出冰封,不可小觑。” 牛大力听得热血上涌,一拍胸脯:“掌门放心!有老子……咳,有晚辈在,定叫那什么冰破老头有来无回!” 玉玲珑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无波:“牛少侠豪气干云,金刚门神功名不虚传。然雪山之争,非仅凭勇力可胜。冰魄寒光剑的封存之地隐秘,且有上古寒阵守护,但寒刀门似乎掌握了一些线索。百合,你身为本派首徒,当知剑阁所在。” 白百合身躯微不可察地一颤,低声道:“弟子……知晓。” 玉玲珑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只道:“林霜,带你们大师姐和牛少侠去‘听雪轩’歇息。梅寒、苏雪,加强‘飞鹰涧’一带的巡查,若有异动,即刻回报。” “是!”三女齐声应命。 听雪轩位于玉虚宫后山,是一座嵌入山壁的精致冰阁,窗外便是万丈雪崖,景色壮丽却也孤绝。室内陈设简单,仅一桌一榻,皆由寒玉雕成。 牛大力一屁股坐在寒玉榻上,冻得他“嘶”了一声跳起来:“这鬼地方连个热乎气儿都没有!媳妇,你们平时咋睡觉的?” 白百合正望着窗外翻腾的云海出神,闻言淡淡道:“习惯了。雪魂功运转,自可抵御寒气。” “这功夫好,教教我呗?”牛大力凑过去,嬉皮笑脸。 白百合横了他一眼:“金刚不坏体至刚至阳,与雪魂功冰寒相冲,你想走火入魔?” 牛大力讪讪地摸了摸光头,忽然想起什么,正色道:“对了,那冰魄寒光剑……你好像很在意?刚才掌门提到的时候,你……” 白百合沉默片刻,走到冰壁前,指尖划过光滑冰冷的壁面,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旋即又冻结成霜。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飘忽:“那剑……曾是我师父,也就是上一代掌门,临终托付之物。它不仅是镇派之宝,更关乎一个……承诺。” 牛大力还想追问,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破空声! “咻——啪!” 一支尾部系着冰蓝色绸带的响箭穿透风雪,钉在听雪轩的窗棂上,剧烈颤抖!这是雪山派遇敌示警的信号! 白百合脸色骤变:“飞鹰涧!” 两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撞开冰窗,迎着刺骨寒风和漫天飞雪,如两道离弦之箭,朝着响箭射来的方向——飞鹰涧,疾掠而去! **飞鹰涧·剑鸣惊世** 飞鹰涧,两座陡峭雪峰夹峙而成的一道险峻冰谷。谷底深不见底,只有万年不化的坚冰和呼啸的罡风。 当白百合和牛大力赶到时,战斗已起! 数十名身着灰白镶蓝边劲装、手持奇形弯刀的寒刀门弟子,正与林霜、梅寒、苏雪带领的雪山派女弟子激烈交锋。刀光剑影在冰谷中碰撞,溅起无数冰屑。寒刀门弟子刀法诡谲,刀锋过处寒气弥漫,试图冻结对手兵刃和肢体。雪山派弟子则剑走轻灵,借助冰壁腾挪,剑尖点出朵朵冰花,以精妙的寒劲对抗对方的玄阴煞气。 林霜的剑法迅捷,但左臂衣袖已被划破,渗出血迹。梅寒和苏雪背靠背,勉力支撑。 场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谷中央一块凸起的巨大冰岩上,对峙的两人。 一方是位须发皆白、面容枯槁如千年老树皮的老者。他身形佝偻,裹着一件厚重的灰白色皮袍,手中提着一柄造型奇特的弯刀,刀身狭长微弧,通体幽蓝,仿佛由万载寒冰直接雕琢而成,散发着肉眼可见的缕缕寒烟。正是寒刀门长老——冰魄叟冷千绝! 他浑浊的眼珠盯着对面的玉玲珑,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玉掌门,多年不见,风采依旧。交出冰魄寒光剑,老夫转身便走,免去你雪山派一场浩劫。” 玉玲珑立于冰岩另一端,宫装随风轻摆,神色平静如水:“冷千绝,你寒刀门在西域作威作福也就罢了,竟敢染指我中土神兵?此剑乃天地至寒正气所钟,岂容尔等邪功玷污?” “正气?邪功?”冷千绝发出一阵夜枭般的怪笑,“力量便是真理!老夫的‘玄阴寒煞’融合此剑至寒之力,便是天下无敌!玉玲珑,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话音未落,他手中冰魄刀猛地一震! “嗡——!” 一股肉眼可见的惨白色环形寒煞气浪以他为中心骤然爆发,席卷整个冰谷!温度瞬间骤降,空气仿佛都被冻结!激战中的双方弟子动作齐齐一滞,修为稍弱者,眉毛、发梢瞬间挂满白霜,动作变得僵硬迟缓。 玉玲珑冷哼一声,雪白长袖一拂,一股精纯浩大的雪魂寒气涌出,如暖阳融雪,瞬间抵消了袭向雪山派弟子的寒煞。但她的眼神也凝重了几分。 “老鬼!看棒!”牛大力看得火起,哪管什么高手风范,暴喝一声,金刚棒带着万钧之力,如同金色陨星般从天而降,直砸冷千绝头顶!他浑身古铜光泽流转,金刚不坏神功全力催动,竟将那刺骨的寒煞逼开尺许。 冷千绝眼皮都没抬一下,反手一刀向上撩去!那幽蓝的冰魄刀看似轻飘飘,却蕴含着恐怖的玄阴寒煞。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火星与冰屑四溅! 牛大力只觉得一股难以想象的阴寒巨力顺着金刚棒狂涌而来,瞬间侵入手臂经脉,仿佛连血液都要冻结!他闷哼一声,庞大的身躯竟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冰壁上,撞出一个浅坑,握着金刚棒的右手虎口崩裂,溢出的鲜血瞬间被冻结成红色的冰晶挂在伤口,嘴角也溢出一丝鲜血。 “大力!”白百合惊呼,身形一闪已至牛大力身边,雪魂功渡入他体内,助他驱散侵入的寒煞。她看向冷千绝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愤怒。牛大力的神力与防御,她是深知的,竟被对方看似随意的一刀震退受伤! “金刚不坏体?”冷千绝枯槁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随即化为更深的贪婪,“好!好一具至阳宝体!待老夫取了冰魄寒光剑,再拿你炼成‘玄阴煞傀’,定是绝佳的材料!哈哈哈哈!”狂笑声中,他冰魄刀再次扬起,目标赫然是护在牛大力身前的白百合! 刀未至,那冻结灵魂的恐怖寒意已如潮水般涌来! 白百合瞳孔收缩,雪山派绝学“飞雪连天”剑法瞬间展开!手中软剑化作漫天飘飞的雪片,每一片都蕴含着极致的寒锋,试图切割、冻结那无孔不入的玄阴寒煞。 然而,冷千绝的刀气太过霸道凝练!幽蓝刀光过处,白百合的剑气雪片纷纷碎裂、消融。刀势不减,直劈她面门! 玉玲珑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白百合身前,一只晶莹如玉的手掌看似轻缓地拍出,掌心凝聚着一团极度压缩、旋转的冰寒气旋。 “轰!” 冰寒气旋与幽蓝刀光狠狠撞在一起!恐怖的寒能爆发,两人脚下的巨大冰岩“咔嚓”一声,裂开蛛网般的缝隙! 玉玲珑身形微晃,后退半步,脸色白了一分。冷千绝也退了一步,眼中凶光更盛:“玉玲珑!你挡不住老夫!” 就在两人硬撼一击,气机牵引的瞬间,一道身影如同融入风雪般,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冷千绝身后那片陡峭的、布满巨大冰棱的冰壁前——正是段义!他竟不知何时也赶到了! 段义眼神锐利如鹰,瞬间锁定了冰壁上几道极其细微、几乎与天然冰纹融为一体的古老刻痕。他毫不犹豫,运足十成功力,大理段氏绝学一阳指力集中于指尖,闪电般点向那几道刻痕交汇的核心点! “噗!” 一声轻响,指力透入冰壁! 整个飞鹰涧猛地一震! 冷千绝身后的巨大冰壁发出沉闷的轰鸣,无数巨大的冰棱开始剧烈摇晃、崩裂!紧接着,冰壁上一块看似浑然一体的区域,竟向内缓缓滑开,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深不见底的幽暗冰缝!一股比外界更加古老、更加纯粹、仿佛来自九幽地底的极致寒气,如同沉睡的巨龙苏醒,从冰缝中喷涌而出! 刹那间,冰谷内所有人都感到灵魂一阵战栗!激斗的双方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骇然望向那道开启的冰缝。 “剑阁!”冷千绝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到近乎癫狂的光芒,“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冰魄寒光剑!它是我的了!”他再也顾不上玉玲珑和牛大力等人,身形化作一道灰白残影,直扑那寒气森森的冰缝入口! “拦住他!”玉玲珑厉喝,数道凌厉的冰寒剑气脱手而出,直射冷千绝后心。 然而冷千绝对身后的攻击竟不管不顾,反手一刀劈出磅礴寒煞阻挡,去势不减! “老狗休走!”牛大力压下伤势,怒吼着再次抡起金刚棒追去。白百合、段义也紧随其后。 但冷千绝速度太快,眼看就要没入冰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铮——!!!” 一声清越无比、穿金裂石、仿佛能冻结时空的剑鸣,陡然从冰缝深处激荡而出!那声音并不洪亮,却带着一种直透灵魂的威严与冰冷,瞬间压过了所有的风雪呼啸和战斗喧嚣! 冲向冰缝的冷千绝身形猛地一滞,脸上狂喜瞬间凝固,转为极度的惊骇!他手中的冰魄刀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哀鸣般的嗡嗡声,刀身上的幽蓝光芒急速黯淡下去! 紧接着,一道无法形容其色彩的寒光,如同沉寂万古的星辰骤然点亮,自冰缝深处迸射而出!那光芒所过之处,连空间都仿佛被冻结、扭曲!飞溅的冰屑、飘落的雪花,在这道寒光掠过的轨迹上,瞬间凝滞于空中,形成一条短暂而诡异的、由静止冰晶构成的“光带”! 冰魄寒光剑……竟自行觉醒了?! 冲在最前的冷千绝首当其冲!那寒光并非实质剑气,却蕴含着最本源的“冰魄”之意!他赖以成名的玄阴寒煞功,在这至纯至正的天地寒锋面前,如同积雪遇到烈日,竟开始不受控制地反噬、崩溃! “呃啊——!”冷千绝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周身毛孔喷出惨白的寒煞之气,皮肤瞬间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晶,整个人如同被瞬间冰冻的雕像,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僵在原地,只有那双惊恐绝望的眼睛还能转动,映照着冰缝深处越来越盛的寒光! 追击的牛大力、白百合、段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剑意和寒光逼得连连后退,运足功力抵抗那直透骨髓、冻结神魂的寒意,眼中充满了震撼。 玉玲珑落在冰缝入口不远处,望着深处那越来越亮、仿佛有生命般脉动的寒光,以及那被震退受伤、气息邪异的冷千绝,脸上没有丝毫喜色,反而越发凝重,甚至带着一丝深深的忧虑。 “剑鸣惊世……福兮?祸兮?”她喃喃低语,声音淹没在再次呼啸而起的风雪中。 冰缝深处,那抹寒光吞吐不定,仿佛一只亘古巨兽睁开了冰冷的眼眸,无声地注视着谷中众人。 第169章 古剑凶芒 飞鹰涧内的死寂,被冰缝深处那持续脉动的寒光所撕裂。那光芒并非静止,而是如同活物的呼吸,时明时暗,每一次明灭都伴随着一次无声的、却足以让灵魂冻结的“脉动”。被瞬间冰封的冷千绝,如同一尊丑陋的冰雕,凝固在距离冰缝入口仅一步之遥的地方,眼中残留的狂喜被永恒的惊恐取代。 “嘶……”牛大力倒抽一口冷气,并非因为寒冷,而是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他金刚不坏体运转,古铜色的皮肤下气血奔涌如岩浆,竭力对抗着那无处不在的“冰魄”之意。饶是如此,他握着金刚棒的手指关节也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刺痛感。“他娘的……这玩意儿……比老鬼还邪门!” 白百合站在他身侧,雪魂功自发流转,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冰晶雾气,仿佛与那冰缝中散逸的寒气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共鸣。她凝视着那深邃幽暗的冰缝入口,以及其中吞吐不定的寒光,清冷的眼眸深处,除了凝重,竟还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渴望?仿佛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呼唤她,让她靠近,去触碰那冰冷的源头。这感觉让她心惊,下意识地握紧了剑柄。 段义脸色微白,凌波微步带来的飘逸感荡然无存。他离冰缝相对较远,但六脉神剑那无形无质的剑气,似乎更易被那纯粹的“冰魄”之意所压制、干扰,指尖的劲气流转都变得滞涩了几分。“掌门,这剑意……竟能压制内力运转?”他看向玉玲珑,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惊疑。 玉玲珑没有回答段义的问题。她站在冰缝入口前,宫装无风自动,雪魂功催发到极致,在她身前形成一道无形的寒冰屏障,将大部分逸散的剑意阻挡在外。她的目光穿透翻涌的寒气,紧紧锁定着冰缝深处那抹寒光,神情肃穆到了极点,甚至带着一丝……悲悯? “剑鸣惊世,凶兆已现。”她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冰魄寒光,非祥瑞之器,乃天地间至寒戾气所凝。百年前,它最后一次饮血,便是其主——我雪山派上代掌门,为镇压北疆魔头‘玄阴老怪’,以身祭剑,最终剑主同陨,剑亦反噬,灵性蒙尘,戾气深藏,才被祖师以秘法封印于此地冰魄玄脉之中,借地脉寒气消磨其凶性。” 白百合娇躯剧震,猛地看向玉玲珑:“掌门……以身祭剑的……是我师父?” 玉玲珑缓缓点头,目光复杂地看着白百合:“是。你师父临终前,将此剑托付于我,亦将看守封印、消磨戾气之责交予我手。她曾言,此剑凶戾,非心志如冰雪、能纳万古寒而不侵其魂者,绝不可妄动。否则,剑控人心,反成魔兵,遗祸苍生。”她的话语,像冰锥一样刺入白百合的心底。那冥冥中的呼唤,此刻听来,竟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诱惑。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被冰封的冷千绝体内,那柄幽蓝色的冰魄刀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刀身上的幽蓝光芒虽然黯淡,却顽强地闪烁着,仿佛在呼应冰缝深处的寒光。更诡异的是,冷千绝那双被冰封的眼睛,瞳孔深处竟燃起两簇微弱的、幽蓝色的火焰!一股比之前更加阴邪、更加怨毒的气息,混合着玄阴寒煞,竟开始缓慢地侵蚀包裹他的坚冰! “不好!”玉玲珑脸色一变,“冰魄刀与他心神相连,他在以残余神魂和本命精血强行催动玄阴寒煞,试图挣脱冰封,甚至……引动冰魄寒光剑的戾气共鸣!”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冰缝深处那脉动的寒光猛地一炽!一股更加狂暴、更加混乱的寒意喷涌而出,其中夹杂着尖锐的、仿佛无数冤魂厉啸的杂音!整个飞鹰涧的冰壁都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细密的裂纹蔓延开来。 “吼!”冰封中的冷千绝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低吼,覆盖身体的冰晶表面,幽蓝的煞气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侵蚀!坚冰开始出现明显的松动和融化迹象! “趁他未脱困,毁了他!”牛大力怒吼一声,强压下经脉中因剑意压制而产生的滞涩感,金刚棒再次扬起,古铜色的光芒暴涨,带着一往无前的刚猛气势,狠狠砸向冰雕的头部!这一棒,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与愤怒,誓要将这老魔彻底粉碎! 与此同时,玉玲珑也动了!她身影如电,双掌齐出,掌心凝聚的已非纯粹的寒气,而是带着一种古老、苍茫意味的封印之力,无数细小的冰晶符文在她掌指间流转,直印冷千绝的胸口!这是雪山派秘传的封印绝学,旨在彻底镇压其神魂与寒煞。 白百合和段义也同时出手!白百合剑光如雪瀑,直刺冷千绝持刀的右臂冰封处,试图先毁去那柄诡异的冰魄刀。段义则六脉神剑齐发,数道无形剑气精准射向冷千绝周身几处可能隐藏着神魂本源的大穴! 四道足以开山裂石的攻击,从不同角度,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同时轰向冰封的冷千绝!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冰屑、碎石、混杂着幽蓝的寒煞与金色的罡气,如同风暴般席卷开来,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然而,预想中目标粉碎的画面并未出现。 烟尘与能量乱流中,一道包裹着浓郁幽蓝煞气的身影如同炮弹般倒射而出,狠狠撞在对面的冰壁上,砸出一个深坑!那身影正是冷千绝!他体表的坚冰几乎尽碎,露出下面被冻得青紫、布满诡异蓝色纹路的皮肤,右臂齐肩而断,断口处没有鲜血,只有不断逸散的幽蓝煞气,那柄冰魄刀也不知所踪。他头颅歪斜,左半边脸血肉模糊,显然牛大力那一棒虽未完全砸实,但也造成了重创。 但他还活着!而且那双燃烧着幽蓝火焰的眼睛,充满了疯狂、怨毒与一种非人的邪异!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仅存的左臂猛地插入冰壁,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四周逸散的寒煞以及冰缝中涌出的混乱寒气,竟被他疯狂地吸入体内! “嗬……嗬……冰魄……寒光……戾气……美味……”他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一层更加幽暗、更加粘稠的冰晶覆盖,气息在重伤之下,竟诡异地开始攀升!那断臂处,幽蓝煞气蠕动,隐隐有凝聚成一只狰狞冰爪的趋势! “他……他在吸收剑的戾气疗伤?!”段义失声道,脸色难看至极。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常理! 玉玲珑面色阴沉如水,看着气息不断变得邪异强大的冷千绝,以及冰缝深处那越来越不稳定、仿佛随时要喷发的寒光,果断下令:“此地不可久留!段少侠,劳你带众弟子速退!百合,牛少侠,随我断后!必须将他逼离剑阁入口!” 段义深知形势危急,立刻招呼林霜等人,组织雪山派弟子迅速后撤。 玉玲珑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繁复古老的冰印。随着印诀的完成,她周身的气息变得无比空灵、浩渺,仿佛与整个雪山融为一体。她缓缓抬起右手,指尖遥遥指向正在疯狂吸收戾气的冷千绝。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但冷千绝身周的空气瞬间凝固!他吸收戾气的行为猛地一滞,覆盖身体的粘稠冰晶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仿佛被无形的巨力挤压!他眼中的幽蓝火焰剧烈跳动,发出一声饱含痛苦的嘶吼。 “走!”玉玲珑低喝一声,维持着那无形的压制,身形却开始向后飘退。 白百合和牛大力会意,立刻紧随其后。牛大力临走前还不甘地瞪了冷千绝一眼,低吼道:“老鬼,下次见面,老子非把你砸成冰渣不可!” 三人护着撤退的队伍,迅速向玉虚宫方向退去。身后,冷千绝那充满怨毒和贪婪的嘶吼,以及冰缝深处那如同凶兽低吼般的剑鸣,在风雪中久久回荡。 回到玉虚宫,气氛凝重得如同殿外的玄冰。 听雪轩内,牛大力盘膝坐在寒玉榻上,运功驱散体内残留的玄阴寒煞和剑意压制。他的金刚不坏体至刚至阳,恢复力惊人,但此刻他眉头紧锁,不是因为伤势,而是……他发现自己体内原本奔腾如岩浆的气血中,似乎多了一丝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杂质”。那并非寒毒,更像是一种……被引动的、源自血脉深处的燥热?这感觉在靠近冰缝时最为明显,让他有种想要不顾一切宣泄力量的冲动。他甩甩头,将这怪异的感觉归咎于那邪门古剑的影响。 另一边,白百合静静伫立在冰窗前,望着外面永恒的风雪。飞鹰涧的经历在她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师祖以身祭剑的真相,古剑那直透灵魂的呼唤与凶戾,还有冷千绝吸收剑戾气的恐怖景象……这一切都让她心绪难平。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窗棂上滑动。等她回过神来,愕然发现,自己竟在冰上勾勒出了一柄剑的轮廓——那形状,赫然与记忆中冰缝深处那抹寒光别无二致!她心头一凛,猛地攥紧了手指,冰屑簌簌落下。 寒玉殿深处,一间布满古老冰刻符文的密室中。 玉玲珑盘坐在一方冰魄玄玉台上,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她身前悬浮着一块巴掌大小、通体晶莹剔透的玉璧。此刻,玉璧中央,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痕清晰可见!裂痕周围,丝丝缕缕幽暗的寒气正试图侵蚀玉璧纯净的光芒。 “封印玉璧……竟被那剑鸣与戾气冲击,出现了裂痕……”玉玲珑低声自语,眼中忧色深重。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指尖凝聚着精纯的雪魂本源,小心翼翼地点在玉璧的裂痕上。柔和的白光艰难地抵抗着那幽暗寒气的侵蚀,缓慢地修复着裂痕,但速度极其缓慢。“冷千绝未死,剑阁暴露,戾气外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找到彻底解决之法,否则……”她看向密室角落,那里供奉着一尊小小的、面容模糊的冰雕,冰雕底座上,刻着一个古老的雪花徽记。 同一时间,飞鹰涧。 肆虐的能量乱流和暴风雪稍稍平息。冰缝入口处,寒气依旧森然,但那脉动的寒光似乎因冷千绝的离开而暂时蛰伏,变得内敛了一些。 冰壁下,那被砸出的深坑中。幽蓝的煞气如同活物般蠕动着,包裹着冷千绝残破的身躯。断臂处,一只完全由幽蓝冰晶构成的、布满倒刺的狰狞利爪已经初步成型。他仅存的左眼睁开,瞳孔中燃烧的幽蓝火焰比之前更加炽烈,充满了纯粹的毁灭欲望。他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咕哝声,挣扎着,用那只新生的冰爪和仅存的左腿,支撑着残躯,缓慢地、极其艰难地爬向冰缝入口的方向。每一次挪动,都留下一条粘稠的、散发着寒气的幽蓝痕迹。 在他爬行的轨迹旁,厚厚的积雪下,半截断裂的冰魄刀静静地躺着。刀身幽光流转,仿佛在无声地召唤着什么。 更深邃的黑暗中,段义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狸猫,悄然出现在远离主战场的一处冰壁角落。他并非撤离,而是凭借凌波微步的玄妙,在混乱中潜回了此地。此刻,他正凝神看着冰壁上几道极其古老、被战斗余波震落冰屑后显露出来的扭曲符文。这些符文与之前他触发机关时看到的截然不同,透着一股更加原始、更加邪异的气息,仿佛是用凝固的血液刻画而成。 段义小心翼翼地用特制的薄如蝉翼的冰蚕丝绢,将这些符文的形状一丝不苟地拓印下来。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警惕。这些符文……与大理段氏古籍中记载的某些描述西域古老邪祭的残篇,竟隐隐有几分相似之处?它们出现在守护剑阁的冰壁上,意味着什么?难道这封印之地,远比想象的更加复杂和凶险? 第170章 冰魄刀鸣 玉虚宫的寒玉殿内,气氛比万载玄冰更冷。牛大力体内那股莫名的燥热感并未完全平复,像地火在古铜色的皮肤下奔突,与周遭的极寒格格不入。他烦躁地来回踱步,金刚棒顿在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掌门,那老鬼没死透,还成了个鬼样子,就缩在飞鹰涧!咱们不能干等着他吸饱了戾气杀上门吧?”牛大力瓮声瓮气,打破了压抑的沉默,“还有那劳什子剑,叫得人心头发毛!干脆,老子再去一趟,连老鬼带那破缝,一并砸塌了干净!” 玉玲珑端坐于寒玉台上,宫装如雪,神色平静,但眼底深处却沉淀着化不开的凝重。她并未直接回答牛大力,目光转向一旁静立的白百合。 “百合,你感觉如何?”玉玲珑的声音清冷依旧,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有属于掌门的审视与关切。 白百合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剑柄,试图驱散脑海中那柄剑的轮廓和冰缝深处寒光的呼唤。她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刺入肺腑,带来短暂的清醒:“弟子无碍。只是……那剑意,仿佛能侵入心神,弟子需时刻运转雪魂功镇压。”她刻意隐去了那无声的呼唤,以及刻画剑形的冲动。 玉玲珑微微颔首,目光扫过牛大力和段义:“冷千绝异变,已非人身,乃冰煞戾气凝结的魔傀。他盘踞剑阁入口,吸收古剑散逸戾气,只会越来越强。强攻,风险极大,且恐刺激古剑彻底爆发。”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异常严肃,“冰魄寒光剑的封印已因剑鸣冲击出现裂痕,戾气外泄加剧。当务之急,是找到加固封印或彻底平息其戾气的方法。” “掌门,段某在飞鹰涧冰壁上,拓印下一些奇异符文。”段义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那方冰蚕丝绢,上面清晰地拓着几道扭曲、邪异的血色符文,“这些符文与触发剑阁入口的雪山派古刻截然不同,透着一股邪气。段某观之,竟与大理古籍中记载的某些失传的西域邪祭符文有几分相似。” 玉玲珑接过丝绢,指尖拂过那拓印的纹路,冰玉般的面容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她凝视着那些符文,眼神锐利如冰锥,片刻后,才缓缓道:“……‘血煞封魂印’?竟会出现在此……” “血煞封魂印?”白百合和段义同时出声。 “这是一种极其古老阴毒的封印术。”玉玲珑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并非用于守护,而是以生灵血肉魂魄为祭,强行封镇某种无法消灭的凶煞之物!其符文本身,就蕴含着强烈的怨念与诅咒之力!”她将丝绢置于寒玉台上,那符文拓印竟似活物般微微扭曲,散发出一缕若有若无的腥气。“看来,当年祖师封印此剑,并非仅仅依靠地脉寒气和雪山秘法……这封印之下,恐怕还藏着更深的血腥与秘密。” 牛大力听得云里雾里,只抓住重点:“就是说,这破封印本来就不是好东西?那还加固个啥?趁早毁了,把那剑拿出来,老子一棒子敲碎,一了百了!” “莽夫!”玉玲珑冷斥一声,目光如电,“冰魄寒光剑乃天地戾气所凝,本身已是大凶之物!强行毁之,戾气瞬间爆发,足以冰封千里,生灵涂炭!更何况,这血煞封魂印与古剑戾气纠缠百年,早已成为一体。贸然触动,如同点燃引线,后果不堪设想!” 牛大力被噎得说不出话,憋得满脸通红,体内那股燥热感似乎更盛了几分。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霜脸色苍白地冲了进来:“掌门!大师姐!不好了!后山‘寒冰狱’的守卫弟子……全被冻僵了!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玉玲珑霍然起身。 “关押在寒冰狱最底层的……‘雪狼王’……不见了!”林霜的声音带着惊恐。 “雪狼王?”白百合脸色一变。那是数年前肆虐雪山附近、被玉玲珑亲手擒获的一头异种妖狼,性极凶残,且能操控冰雪之力,被锁在寒冰狱深处以玄冰链镇压。 几乎同时,一声凄厉悠长、充满暴戾与痛苦的狼嚎,穿透重重宫墙和呼啸的风雪,清晰地传入了寒玉殿! 嚎声传来的方向,正是飞鹰涧! “不好!”段义反应最快,“那妖狼被冰缝散逸的戾气吸引过去了!冷千绝……” 众人脸色剧变。一个异变的冰煞魔傀加上一头被戾气刺激发狂的凶兽妖狼,在剑阁入口那种地方相遇…… “走!”玉玲珑当机立断,身形化作一道白影掠出殿外。白百合、牛大力、段义紧随其后。 **双魔争锋·冰魄认主** 飞鹰涧的景象比众人预想的更加骇人。 谷底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幽蓝色寒雾,雾气中充斥着刺骨的戾气和混乱的兽性气息。坚硬的冰面上,布满了巨大的爪痕和粘稠的、散发着寒气的幽蓝色冰晶碎块。 场中,两个怪物正在疯狂厮杀! 一方是异变的冷千绝。他此刻的形态更加非人:残破的身躯被厚厚一层蠕动着的幽蓝冰晶覆盖,如同披着一件狰狞的冰甲。断臂处长出的冰爪已完全成型,巨大而锋利,每一次挥击都带起刺骨的寒煞飓风。他的头颅被冰晶包裹,只露出一只燃烧着幽蓝火焰的独眼,充满了纯粹的毁灭欲。他嘶吼着,声音如同金属摩擦。 另一方,正是那“雪狼王”!但这头妖狼的体型比记忆中庞大了近一倍!原本银白的毛发变得灰暗,夹杂着缕缕幽蓝,双目赤红如血,獠牙外翻,涎水滴落在地面瞬间冻结。它周身翻涌着狂暴失控的冰雪之力,其中更夹杂着从冰缝中吸取的混乱戾气,让它显得更加凶暴疯狂。它身上有几道深可见骨的巨大爪痕,伤口处没有流血,反而覆盖着不断侵蚀的幽蓝冰晶。 显然,两个被冰魄寒光剑戾气吸引而来的怪物,为了争夺靠近冰缝的“最佳位置”和“食物”(散逸的戾气),已经进行了一场惨烈的搏杀! “吼——!”雪狼王被冷千绝一记冰爪狠狠拍在腰腹,庞大的身躯翻滚出去,撞塌一片冰棱。它痛苦地咆哮,赤红的兽瞳死死盯住冷千绝,充满了怨毒。但下一刻,它猛地转头,那双赤红的眼睛,竟穿透幽蓝寒雾,精准地锁定了刚刚赶到的白百合! 不是玉玲珑,不是牛大力,也不是段义!是白百合! 白百合心头猛地一跳!那妖狼的眼神,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贪婪和渴望?仿佛她身上散发着比冰缝散逸戾气更精纯、更吸引它的‘冰魄’气息? “小心!”牛大力怒吼一声,横跨一步挡在白百合身前,金刚棒带着刚猛无俦的力量,狠狠砸向扑来的雪狼王! “砰!” 雪狼王被砸得倒飞出去,但它皮糙肉厚,加上戾气护体,竟只是晃了晃脑袋,低吼着再次盯向白百合,完全无视了牛大力! “这畜生怎么回事?冲着媳妇来的?”牛大力又惊又怒,体内那股燥热感在战斗刺激下愈发汹涌,皮肤下的古铜光泽隐隐透出一丝不正常的暗红。 另一侧,冷千绝也发现了新来的“猎物”。他那燃烧的独眼扫过众人,最终也落在了白百合身上!一股比看向雪狼王时更加贪婪、更加迫切的意念,如同实质般笼罩向白百合! “冰……魄……气息……”冷千绝(或者说占据他残躯的冰煞魔傀)喉咙里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舍弃了雪狼王,拖着沉重的冰躯,一步一步,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朝白百合走来!它每踏一步,地面就凝结一层幽蓝的冰晶。 玉玲珑和段义同时出手! 玉玲珑雪袖翻飞,精纯的雪魂寒气化作无数冰棱尖锥,如同暴雨般射向冷千绝的关节要害,试图迟滞其行动。段义六脉神剑齐发,无形剑气专攻其独眼和头颅冰甲缝隙。 然而,冷千绝体表的幽蓝冰晶甲胄防御力惊人,雪魂冰锥撞在上面纷纷碎裂,六脉剑气也只能留下浅浅的白痕。它只是稍微顿了一下,便继续逼近! 白百合面对步步紧逼的冰煞魔傀,心神紧绷,雪魂功运转到极致,软剑横于胸前。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在冷千绝爬行过来的路径旁,厚厚的冰晶碎块下,半截幽蓝色的刀身正闪烁着微光——正是那断裂的冰魄刀! 一股莫名的悸动,毫无征兆地袭上白百合的心头!那断刀……仿佛在呼唤她?这感觉,与冰缝深处古剑的呼唤有些相似,却又截然不同,少了几分浩瀚的凶戾,多了几分阴冷的……渴求? 鬼使神差地,在冰煞魔傀巨大的冰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当头抓下的瞬间,白百合没有选择硬接或闪避,而是身形一矮,如同灵巧的雪狐,朝着那断刀的方向疾掠而去! “百合!”玉玲珑失声惊呼。 “媳妇!”牛大力目眦欲裂,想也不想,将金刚不坏神功催至前所未有的极限!他浑身肌肉虬结鼓胀,古铜色的皮肤瞬间变得赤红如火,仿佛有岩浆在皮下流淌!一股狂暴、灼热、仿佛要焚尽一切的恐怖力量从他体内轰然爆发! “给老子——滚开!!!” 他如同一头发狂的金色巨象,放弃了防御,金刚棒带着焚山煮海般的炽热罡风,以同归于尽的姿态,狠狠撞向冰煞魔傀抓向白百合的冰爪! “轰——咔!!!” 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冰屑与赤金色的罡气碎片如同风暴般炸开!牛大力喷出一口灼热的鲜血,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冰壁上,右臂软软垂下,显然骨骼已受重创。但他那搏命一击,硬生生将冰煞魔傀的巨爪撞偏了方向,甚至在其坚硬的冰甲上留下了一片蛛网般的焦黑裂痕! 冰煞魔傀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独眼中的幽蓝火焰剧烈跳动。它被这突如其来的狂暴力量打乱了节奏。 而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 白百合已掠至断刀旁!她甚至没有思考,完全是本能的驱使,纤手一伸,牢牢握住了那半截冰魄刀的刀柄! 入手冰凉刺骨!一股阴邪、贪婪、仿佛拥有自身意志的寒流瞬间顺着手臂涌入她体内!白百合闷哼一声,雪魂功自动运转,试图抵御这股入侵的邪异寒流。然而,令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 那涌入她体内的邪异寒流,并未与她的雪魂寒气激烈冲突,反而像是……受到了某种更高层次的吸引和压制?白百合只觉自己的雪魂功核心,那一点源自雪山本源的精纯寒意,微微震动了一下。涌入的邪异寒流如同臣子遇到了君王,瞬间变得温顺,甚至……主动融入了她的雪魂功之中,化为一股冰冷但更为强大的力量!冰魄刀蕴含的乃是阴邪寒煞,百合的雪魂功却是至纯至净的雪山本源寒意,两者本该水火不容!为何……她的本源寒意竟能如君王般慑服并统御这邪煞之力?难道……与她师父……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半截冰魄刀,幽蓝色的光芒骤然暴涨!刀身剧烈震颤,发出兴奋而臣服的嗡鸣!刀柄处残留的、属于冷千绝的阴邪气息被瞬间驱散、净化!断裂的刀锋处,幽蓝的寒芒吞吐不定,竟隐隐有延伸凝聚的趋势! “刀……认主?!”玉玲珑看着这一幕,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冰煞魔傀也感受到了冰魄刀的变化和那让它本能厌恶又渴望的“冰魄”气息转移到了白百合身上。它放弃了追击牛大力,独眼死死锁定白百合,发出一声混合着愤怒和贪婪的咆哮,仅存的冰爪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再次狠狠抓下! 白百合握着半截冰魄刀,感受着刀身传来的奇异联系和体内流转的、融合了部分冰魄刀邪异寒能却变得更为精纯强大的雪魂内力,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油然而生。面对那遮天蔽日的恐怖冰爪,她眼中寒光一闪,不退反进! 她没有使用雪山剑法,而是凭着一种源自刀身的本能,将那半截断刀斜斜向上撩去!动作看似简单,却蕴含着一种冰冷、决绝、斩断一切的意境!断刀划过的轨迹,空气仿佛被冻结成一条幽蓝色的冰线! “铮——!” 断刀与巨大的冰爪悍然相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刺耳的、仿佛坚冰被利刃切开的锐鸣! 幽蓝色的刀芒一闪而逝! 冰煞魔傀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冰爪,从爪尖到小臂,竟被那看似不起眼的断刀,硬生生削掉了一半!断口光滑如镜,幽蓝的煞气疯狂逸散! “嗷——!!!”冰煞魔傀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巨大的身躯踉跄后退,独眼中的火焰疯狂跳动,充满了痛苦和……一丝源自本能的恐惧! 白百合持刀而立,衣袂在幽蓝寒雾中飘飞,断刀斜指地面,刀尖处,一滴粘稠的、散发着寒气的幽蓝色“血液”缓缓滴落。她清冷的容颜在幽蓝刀芒映照下,显得既圣洁,又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冰冷威严。 冰魄刀,竟在她手中,爆发出了远超冷千绝的凶威!而且,似乎……正在被她的雪魂功同化、重塑? 牛大力挣扎着从冰壁下站起,看着白百合手持断刀、逼退魔傀的身影,眼中充满了震撼与担忧。他右臂剧痛,但更让他心惊的是,刚才爆发那股焚山煮海般的炽热力量后,那股焚山煮海般的狂暴燥热感如潮水般退去,但留下了一种深沉的虚弱感。然而,血脉深处那更加古老而狂暴的悸动却并未消失,反而更加清晰……他低头看着自己赤红未褪、隐隐有奇异纹路浮现的右臂,心中惊疑不定。 玉玲珑看着白百合手中的断刀,眼神复杂到了极点。冰魄刀认主,这超出了她的认知。白百合展现的力量让她震惊,但那股融合了冰魄邪能的雪魂寒气,却也让她感到一丝不安。这柄刀……最终会将她引向何方?是福是祸? 段义则警惕地盯着那被重创的冰煞魔傀,以及远处被牛大力砸飞后,正挣扎爬起、赤红兽瞳依旧贪婪锁定白百合的雪狼王。冰魄刀在白百合手中幽芒大盛,散发出的那股融合了精纯与邪异的独特寒气,似乎比纯粹的剑阁戾气对雪狼王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就在这短暂的对峙间隙,冰缝深处,那沉寂了片刻的冰魄寒光剑,仿佛被白百合手中的冰魄刀和场中激烈的力量碰撞所引动,再次发出一声悠长而清越的剑鸣! 这一次,剑鸣声中少了几分混乱的戾气,却多了一种……仿佛君王苏醒,召唤臣属般的威严与冰冷! 随着剑鸣,冰缝入口处的寒气骤然加剧、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深处,那抹寒光再次亮起,而且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明亮、稳定! 更令人心悸的是,在那寒光映照下,冰缝底部,那原本深不见底的黑暗区域,其坚冰覆盖的地面似乎……裂开了一道更加深邃、更加幽暗的地缝?一道微弱的、惨绿色的光芒,如同恶鬼的眼睛,在岩缝深处一闪而逝,伴随着一声若有若无、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沉闷叹息…… 那叹息声极其轻微,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老、邪恶与沉重,仿佛穿越了无尽岁月,穿透了层层冰封,直接敲打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飞鹰涧内肆虐的风雪声、魔傀的嘶吼、妖狼的低咆,在这一刹那都仿佛被这叹息声所吞噬,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玉玲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雪,眼中第一次露出了近乎绝望的惊骇。她死死盯着那冰缝深处一闪而逝的惨绿光芒,嘴唇微微颤抖:“……它……它果然……还活着……” 段义瞳孔骤缩,手中紧握着那拓印着血煞符文的丝绢,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那些符文……难道不仅仅是为了封印剑?更是为了……镇压那地缝之下的东西? 白百合紧握着冰魄断刀,刀身传来的冰冷力量让她心神稍定,但冰缝深处传来的那声叹息和君王般的剑鸣,却让她体内的雪魂功核心剧烈跳动,仿佛受到了某种至高无上的召唤与审视,让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走向那冰缝入口! 牛大力强忍着右臂的剧痛和血脉深处的悸动,一步跨到白百合身边,仅存的左臂紧握金刚棒,赤红的皮肤下青筋虬结,死死盯着冰缝,如临大敌:“他娘的……那底下……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冰煞魔傀和雪狼王也停止了动作,它们似乎也被那声叹息和更加威严的剑鸣所震慑。魔傀独眼中的幽蓝火焰剧烈摇曳,传递出混乱、贪婪与一丝本能的畏惧。雪狼王则俯低身体,喉咙里发出不安的呜咽,赤红的兽瞳在冰缝和白百合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进行着某种艰难的选择。 漩涡般的寒气在冰缝入口翻腾不休,那抹稳定而明亮的寒光如同灯塔,照耀着下方那道幽暗的地缝。惨绿色的光芒没有再出现,但那一声叹息带来的无形压力,却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比这万载玄冰更加寒冷。 玉玲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声音带着一种决绝的肃杀:“段少侠,护住百合和大力!那东西……绝不能让它出来!”她的目光扫过重伤的魔傀和躁动的妖狼,“今日,必须清场!” 话音未落,她双手再次结印,这一次的印诀比之前更加繁复古老,周身的气息不再空灵浩渺,而是变得极端凝聚、锐利,仿佛她自身也化作了一柄即将出鞘的寒冰利剑!寒玉殿深处,那块封印玉璧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发出嗡嗡的震颤,裂痕处的幽暗寒气竟被暂时逼退。 第171章 剑择其主 冰缝深处那威严冰冷的剑鸣,如同无形的号令,瞬间改变了飞鹰涧内的格局! 被白百合以冰魄断刀重创的冰煞魔傀(冷千绝残躯),独眼中的幽蓝火焰剧烈摇曳,竟流露出一种源自本能的、混杂着恐惧与臣服的复杂情绪。它不再攻击白百合,反而拖着残破冰躯,艰难地转向冰缝入口的方向,发出低沉的、如同呜咽般的嘶鸣,仿佛在向那寒光中的存在乞求着什么。 而那头被戾气刺激狂化的雪狼王,赤红兽瞳中的疯狂竟也消退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动物面对天威般的敬畏与迷茫。它低伏下庞大的身躯,喉咙里发出不安的咕噜声,赤红的眼睛依旧锁定白百合,但那贪婪的渴望被一种更深层的、源自血脉的恐惧所压制。 整个冰谷的混乱戾气,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的梳理与压制,变得相对“有序”起来,朝着冰缝深处那脉动的寒光汇聚、臣服。 白百合手持冰魄断刀,刀身幽蓝光芒流转,与她体内的雪魂功产生着奇妙的共鸣。她清晰地感受到,这股力量并非完全受她掌控,更像是一种……被更高位存在允许的“代行”。那冰缝深处的寒光,如同冰冷的君王,正静静地注视着她,审视着她。 玉玲珑看着这一幕,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冰魄刀认主已是异数,如今这凶戾的古剑竟似也对白百合产生了某种特殊的“兴趣”?这绝非吉兆!她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目光扫过被牛大力重创、挣扎着靠过来的牛大力,以及警惕观察四周的段义。当务之急,是稳住局面。 “百合,守住心神!莫要被那剑意蛊惑!”玉玲珑清叱一声,雪魂功运转,试图为白百合构筑一道精神屏障。 然而,白百合此刻的心神,大半已被那冰缝深处的寒光所牵引。那并非蛊惑,更像是一种……同源的呼唤?她体内的雪魂功核心,那点精纯的雪山本源寒意,正不受控制地微微震颤,与那寒光产生着奇妙的共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渴望,驱使着她向前迈步,走向那喷涌着寒气的冰缝入口。 “媳妇!别过去!”牛大力右臂剧痛,体内因爆发“焚天真力”而带来的虚弱感和更深层的血脉悸动让他脚步虚浮,但他看到白百合的动作,还是焦急地大吼。他想冲过去,却被玉玲珑以眼神制止——此刻贸然靠近,刺激古剑或那魔傀,后果不堪设想。 段义的目光则死死盯着冰缝底部那道新出现的、散发着惨绿光芒的诡异缝隙。那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仿佛还在耳边萦绕,让他头皮发麻。他迅速拿出之前拓印符文的那方冰蚕丝绢,目光在绢上的“血煞封魂印”与冰缝深处那惨绿光芒之间来回扫视,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逐渐成型:难道这血祭封印之下,除了古剑,还镇压着别的、更古老邪恶的东西?那惨绿光芒,是封印松动后逸散出的气息?还是……被封印的本体在苏醒?! 就在白百合距离冰缝入口仅有三步之遥时,异变陡生! 那头原本低伏的雪狼王,眼中仅存的敬畏似乎被冰魄寒光剑对白百合的“特殊关注”所激发的强烈嫉妒和兽性吞噬!它赤红的兽瞳瞬间被更深的疯狂占据,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庞大的身躯裹挟着狂暴的冰雪戾气,如同一座移动的冰山,不顾一切地朝着白百合的后背猛撞过去!它要撕碎这个被“圣物”眷顾的个体! “畜生尔敢!”玉玲珑和段义同时出手救援!玉玲珑雪袖翻飞,一道凝练如实质的冰墙瞬间在白百合身后升起。段义六脉神剑齐发,数道剑气直刺雪狼王双眼要害。 然而,雪狼王完全陷入疯狂,竟不闪不避,硬生生撞碎了冰墙,任由剑气在它坚韧的头皮上划出血痕,去势不减,巨大的狼爪带着撕裂一切的力量,眼看就要拍中白百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冰缝深处,那威严的剑鸣陡然转厉,如同君王被冒犯的震怒! 嗡——! 一道无法形容其璀璨、无法描述其寒冷的剑光,如同开天辟地的第一缕寒芒,自冰缝深处激射而出!它的速度超越了肉眼捕捉的极限,目标并非雪狼王,而是——挡在白百合与雪狼王之间路径上的、那只剩残躯却依旧散发着冰煞戾气的魔傀! 嗤啦!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声,只有一声如同热刀切牛油般的轻响。 冰煞魔傀那由幽蓝冰晶构成的庞大身躯,连同它燃烧着火焰的独眼,在这道剑光面前,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瞬间消融、汽化!连一丝残渣都未曾留下!仿佛它从未存在过! 剑光余势未歇,擦着疯狂扑来的雪狼王头顶掠过! “嗷呜——!”雪狼王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嚎,它头顶坚硬的头盖骨连同小半片天灵盖,竟如同被最锋利的冰刃平平削去!红白之物瞬间冻结,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量,轰然倒地,四肢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声息。赤红的兽瞳中,疯狂褪去,只剩下凝固的、无边的恐惧。 一剑!仅仅是一道自主激发的剑光余波,便轻易抹杀了两个强大的、被戾气异化的怪物! 整个飞鹰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冰缝深处那抹寒光,如同呼吸般明灭,散发着无上的威严与冰冷。 白百合站在冰缝入口,背对着那瞬间发生的恐怖景象,却仿佛早已预见。她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冰缝深处。那道抹杀了魔傀的剑光,在掠过她身侧时,并未对她造成任何伤害,反而如同温顺的宠物,在她周身萦绕了一圈,带来一股精纯到极致的寒意,让她体内的雪魂功欢呼雀跃,运转速度陡然加快。 冰魄断刀在她手中发出嗡鸣,刀身幽光流转,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臣服姿态。 白百合深吸一口气,那冰冷刺骨却让她倍感亲近的空气涌入肺腑。她不再犹豫,一步踏入了那幽暗深邃、寒气森森的冰缝! “百合!”玉玲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冰缝内并非完全黑暗。两侧冰壁散发着幽幽的蓝光,那是万年玄冰蕴含的微弱灵光。越往深处,寒气越重,那源自冰魄寒光剑的威严与冰冷也越发清晰。 通道不长,尽头是一个不大的冰窟。冰窟中央,并非想象中祭坛或石台,只有一柄剑,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 那是一柄无法用言语形容其美丽的剑。剑长三尺有余,通体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流动的冰蓝色,仿佛由最纯净的极地玄冰雕琢而成,却又蕴含着生命的律动。剑身内部,仿佛有无数细碎的、星辰般的寒芒在缓缓流转、生灭。剑格如同两片舒展的冰莲瓣,护住剑柄。没有剑鞘,它就这般赤裸裸地悬浮着,散发着令万物冻结、让灵魂战栗的极致寒意。 冰魄寒光剑! 它仿佛感应到白百合的到来,剑身微微震颤,发出清越的嗡鸣,那声音不再威严冰冷,反而带着一种……孺慕般的亲近? 白百合体内的雪魂功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与剑鸣产生强烈的共鸣。她缓缓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微颤,轻轻触碰向那冰莲般的剑格。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剑格的瞬间—— 轰隆!!! 整个冰窟,不,是整个飞鹰涧,甚至整座雪山都剧烈地震动起来!冰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巨大的冰棱簌簌落下!冰缝底部那道散发着惨绿光芒的诡异裂隙,仿佛受到了古剑被触碰的刺激,猛地扩张开来!一股更加古老、更加邪恶、充满了无尽怨毒与贪婪的气息,如同火山爆发般从中喷涌而出! 那惨绿的光芒大盛,瞬间压过了冰魄寒光剑的寒芒!一声比之前清晰百倍、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混合着无数亡魂哀嚎的咆哮,穿透层层冰壁,狠狠冲击着所有人的心神! “不好!血祭封印彻底松动了!那东西要出来了!”段义脸色惨白,手中的丝绢上,“血煞封魂印”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散发出不祥的血光! 冰窟内,白百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和那恐怖的咆哮震得心神摇曳。但她触碰剑格的手,却在这一刻稳稳地握住了剑柄! 入手并非想象中的刺骨奇寒,而是一种血脉相连、水乳交融般的奇异温凉!仿佛这柄剑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剑柄的触感温润如玉,与她手掌完美契合。 一股浩瀚、精纯、冰冷到极致却又蕴含着无尽生机的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流,顺着剑柄涌入白百合体内!这股力量与她自身的雪魂功瞬间完美融合,毫无滞涩!她的雪魂功境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攀升,周身绽放出璀璨的冰蓝色光华,长发无风自动,衣袂飘飞,如同冰雪女神降临! 与此同时,那柄冰魄断刀发出一声低沉的哀鸣,刀身上的幽蓝光芒急速黯淡下去,仿佛遇到了真正的君王,所有灵性都被压制、收敛。它变得安静而温顺,再无之前的凶煞之气。 冰窟外的震动和那惨绿的邪气更加猛烈!整个冰缝入口都在崩塌! 白百合眼神一凝,她知道没有时间犹豫了。她左手持着冰魄寒光剑,右手握着那柄已经失去凶性、如同凡铁般的半截冰魄刀,身形化作一道冰蓝流光,瞬间冲出了即将崩塌的冰缝! “走!”白百合清喝一声,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与冰冷。 玉玲珑、牛大力、段义立刻会意,四人朝着相对稳固的玉虚宫方向急退! 在他们身后,飞鹰涧彻底崩塌!巨大的冰块裹挟着幽蓝和惨绿交织的混乱气息,轰然砸落,将那剑阁入口和底部的裂隙暂时掩埋。但那声充满怨毒的咆哮,依旧在崩塌的轰鸣中隐隐传来,如同跗骨之蛆,预示着更大的灾劫。 四人退回玉虚宫寒玉殿,惊魂甫定。 白百合身上的冰蓝光华缓缓内敛,但那股源自冰魄寒光剑的、令人心悸的威严与寒意却依旧萦绕不去。她低头看着左手那柄如梦似幻的冰蓝长剑,感受着体内从未有过的强大力量,眼神复杂。 “掌门。”白百合看向玉玲珑,将右手中的半截冰魄刀递了过去。此刻的冰魄刀,幽光尽失,刀身呈现出一种暗沉的灰蓝色,如同被冻结的凡铁,再无半分邪异气息。“此刀凶煞已除,其材质乃极地寒铁,蕴含一丝冰魄本源,或可重铸。弟子持古剑,已无余力驾驭它。此刀,交由掌门处置,或可助您加固宫防,应对那封印下的邪物。” 玉玲珑看着那半截失去灵性的冰魄刀,又看向白百合手中那柄散发着无上威严的冰魄寒光剑,心中百味杂陈。她接过断刀,入手冰凉沉重,确实再无邪气,反而残留着一丝被净化后的精纯寒意。“你……感觉如何?”她最关心的,还是白百合的状态。 “力量充盈,前所未有。”白百合如实回答,但随即秀眉微蹙,指尖无意识地拂过冰魄寒光剑那冰莲般的剑格,“只是……这剑意之中,似乎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孤寂与戾气?虽不侵我心魂,却如影随形。”这正是当年师祖以身祭剑留下的隐患,剑灵的凶性并未完全消弭,只是暂时被白百合纯净的雪魂本源所压制。 牛大力靠在一根冰柱上,喘着粗气,右臂的剧痛和体内的虚弱感交织。他看着手持古剑、气质愈发清冷威严的白百合,心中那股莫名的燥热感竟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疏离感?仿佛她离自己更远了。他低头,看着自己赤红褪去、却隐隐浮现出几道淡金色奇异纹路的右臂,那纹路古老而神秘,仿佛某种被唤醒的烙印。 段义上前一步,面色凝重地将那方闪烁着不祥血光的拓印丝绢呈给玉玲珑:“掌门,请看。血煞封魂印异动,与那裂隙邪气呼应。段某怀疑,那封印下的存在,恐怕比冰魄寒光剑更加古老邪恶!当年以血祭封印此剑,或许……不仅仅是为了封剑,更是为了借古剑的至寒戾气,镇压那更深层的恐怖!” 玉玲珑看着丝绢上活过来的血色符文,再回想那惨绿光芒和深渊咆哮,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段义的推测,与她心中最坏的猜想不谋而合。这雪山之下,埋藏的秘密和危机,远超想象! “加固玉虚宫所有防御阵法!开启‘冰魄玄光大阵’核心阵眼!”玉玲珑果断下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握紧了手中那半截冰魄刀,冰冷的触感传来一丝力量。“百合,你需尽快熟悉掌控古剑之力。牛少侠,段少侠,养精蓄锐。真正的劫难……恐怕才刚刚开始!” 寒玉殿内,气氛凝重如铁。殿外,崩塌的飞鹰涧方向,混乱的冰尘与惨绿的邪气混合成一片诡异的血冰之雾,缓缓升腾,笼罩了半边天空。冰魄寒光剑在鞘(白百合以雪魂寒气暂时凝聚了一个简易的冰鞘)中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在回应着那来自深渊的挑衅。 剑已择主,凶兵在手。然深渊苏醒,血劫将至。玉虚宫,这座屹立千年的冰雪堡垒,即将迎来前所未有的风暴。 第172章 血祭真相 玉虚宫笼罩在一片压抑的肃杀之中。“冰魄玄光大阵”的核心阵眼被玉玲珑亲自开启,整座冰宫表面流转起一层薄如蝉翼却坚不可摧的淡蓝色光晕,将外界翻腾的血冰邪雾隔绝开来。但那邪雾中蕴含的怨毒与贪婪气息,如同无形的魔爪,不断侵蚀着光晕,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 玉玲珑端坐寒玉台,手中紧握着那半截失去凶煞之气的冰魄刀。刀身冰冷沉重,残留的精纯寒意正被她以雪魂功引导,缓缓注入大殿地面刻画的古老阵纹之中,成为维持大阵运转的一份力量。她的目光扫过殿中众人,最终落在白百合身上。 白百合静立殿中,冰魄寒光剑并未出鞘,只是随意地悬在她身侧。剑身被一层流动的冰晶包裹,如同天然的剑鞘,但那内敛的极致寒意与威严,依旧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低了几分。她闭着双目,长长的睫毛上凝结着细微的冰晶,正在全力感悟、磨合着体内那股浩瀚而冰冷的全新力量。古剑中那股如影随形的孤寂与戾气,如同潜伏的暗流,被她以更精纯的雪魂本源小心翼翼地包裹、压制着。 牛大力靠坐在一根冰柱旁,右臂的伤口已被简单的寒玉膏处理过,暂时止住了疼痛。他脸色依旧有些苍白,那爆发“焚天真力”后的虚弱感还未完全消退。他低着头,浓眉紧锁,死死盯着自己裸露的右臂——那淡金色的奇异纹路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在皮肤下缓缓游动,如同活物!每一次游动,都带来一种深入骨髓的灼痛感,仿佛有岩浆在血管里流淌,与这冰宫的环境格格不入。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体内那股对白百合的“疏离感”越发清晰。她就在那里,却仿佛站在云端,被无尽的冰雪环绕,遥不可及。他烦躁地握紧了左拳,指节发白。 段义站在大殿中央,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他手中托着那方冰蚕丝绢,绢上的“血煞封魂印”符文正散发着越来越刺目的血光,甚至隐隐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与殿外邪雾中的某个存在产生了共鸣。 “掌门,诸位,”段义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段某在玉虚宫秘藏的‘万载玄冰碑’拓文中,结合这血煞印的异状,终于拼凑出了当年的部分真相!”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段义指向丝绢上蠕动的血色符文:“此印名为‘血煞封魂’,其核心并非‘封’,而是‘祭’!它以百名极阴命格童男童女的生魂血肉为引,构筑血狱牢笼,其目的……根本不是为了封印冰魄寒光剑!”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玉玲珑瞬间苍白的脸,继续道:“冰魄寒光剑,乃天地戾气所凝,虽凶戾,却自有其灵性,其力虽强,却非无法压制。真正需要这‘血煞封魂印’、需要以如此残酷代价去封印的……是剑阁之下,那条冰魄玄脉深处,沉睡的‘东西’!” “什么东西?”牛大力忍不住问道,声音嘶哑。 段义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根据拓文隐晦记载和这符文的反应,那很可能是一个……来自上古冰河纪元的‘遗蜕’!一个在极寒中诞生,以万灵精魄为食的……‘冰魄邪灵’!百年前,它因未知原因苏醒,力量尚未完全恢复,便被我派祖师与数位隐世高人联手,以牺牲生命为代价,将其重创,并驱赶回冰魄玄脉深处。” “然而,它太过强大,无法彻底消灭。祖师们无奈之下,只得行此险招——以‘冰魄寒光剑’为引,将其插入冰魄玄脉核心节点,利用古剑本身无匹的至寒戾气,暂时压制住邪灵的本源。同时,布下这‘血煞封魂印’,以百名极阴童男女的生魂血肉为祭,构筑一层强大的怨念与血气屏障,隔绝邪灵与外界的联系,延缓其恢复,并……利用邪灵被古剑压制时散逸出的精纯邪能,反向滋养古剑,试图将其彻底炼化成一柄可控的‘镇邪神兵’!” 段义的话如同惊雷,炸响在寒玉殿中! “所以……当年师父以身祭剑,并非单纯为镇压北疆魔头,更是为了……维持这个危险的平衡?以自身神魂为桥梁,沟通古剑与封印,压制那邪灵?”白百合猛地睁开眼,冰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与悲怆。她终于明白,为何古剑之灵会充满孤寂与戾气!它不仅承载了自身的凶性,更浸染了百年来血祭的怨念和那邪灵散逸的邪能! 玉玲珑握着断刀的手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作为掌门,她知晓一些秘辛,却远不如段义此刻揭露的这般残酷与震撼。百名童男女的生魂血肉……以邪养剑……师姐的牺牲……这一切沉重的代价,只为了换取百年的喘息之机!而如今,平衡已被打破! “难怪……那邪物苏醒的气息如此怨毒贪婪……”玉玲珑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它被镇压百年,又被古剑抽取邪能滋养仇敌(古剑),早已恨意滔天!如今封印松动,古剑易主,它定会不顾一切冲出,不仅要吞噬万物精魄恢复力量,更要……毁掉这柄镇压它、利用它的冰魄寒光剑!” 仿佛为了印证玉玲珑的话—— 轰隆隆隆!!! 整个玉虚宫再次剧烈震动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寒玉殿顶端的巨大冰锥簌簌落下,砸在冰面上粉碎。殿外,“冰魄玄光大阵”的淡蓝色光晕剧烈闪烁、扭曲,发出刺耳的悲鸣! “吼——!!!” 一声比之前清晰百倍、蕴含着无尽怨毒、愤怒与饥饿的咆哮,如同实质的音波巨锤,狠狠撞击在所有人的灵魂深处!那声音不再模糊,它仿佛就在脚下,在玉虚宫的根基之下! “它在冲击……寒冰狱的方向!”段义失声叫道。寒冰狱位于玉虚宫最底层,深入山腹,与冰魄玄脉的连接最为紧密! 玉玲珑霍然起身,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所有的震惊与疲惫被决然取代:“冰魄玄光大阵撑不了多久!段少侠,你精通机关阵法,立刻带人前往阵枢,不惜代价维持大阵运转,能撑一刻是一刻!林霜、梅寒、苏雪,组织所有弟子,退守‘玄冰回廊’,准备迎敌!” “是!”段义和三位师妹领命,毫不犹豫地转身冲出寒玉殿。 玉玲珑的目光落在白百合和牛大力身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与托付:“百合!冰魄寒光剑是唯一能真正伤害甚至再次封印那邪灵的力量!你必须尽快完全掌控它!牛少侠……”她的目光扫过牛大力手臂上那游动的淡金纹路,感受到他体内那股与冰雪格格不入的狂暴燥热,“你的力量……很特别。或许,这极致的‘冰’与‘火’,正是破局的关键!” 牛大力猛地抬起头,赤红的左眼(因血脉异动,右眼暂时被金光压制)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他强忍着右臂的灼痛,用左手抓起沉重的金刚棒,重重一顿:“掌门放心!管它什么上古邪灵,敢冒头,老子就把它砸回姥姥家!”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玉虚宫深处,通往寒冰狱的方向,传来一连串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和建筑崩塌的巨响!紧接着,是弟子们凄厉的惨叫和……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无数冰棱摩擦的嘶嘶声! “来不及了!它已经冲破部分封印,侵入寒冰狱了!”玉玲珑脸色剧变。 “走!”白百合清喝一声,冰魄寒光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剑身周围的冰晶剑鞘瞬间消散,露出那流动着星辰寒芒的绝世剑锋!一股比之前更加凝练、更加冰冷的剑意冲天而起!她身形化作一道冰蓝流光,率先冲向惨叫声传来的方向! 牛大力低吼一声,强提一口气,体内那股灼热的血脉之力在危机刺激下再次沸腾,暂时压下了虚弱感。他左臂肌肉贲张,单手抡起金刚棒,如同一头发狂的金色巨兽,紧随白百合之后,每一步踏出,冰面都留下一个融化的脚印! 玉玲珑看着两人一冰一火、决绝而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将手中那半截冰魄刀猛地插在寒玉台中央的阵眼核心!她盘膝坐下,雪魂功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注入断刀和整个大阵! “玉虚宫千年基业,存亡在此一战!”她闭上双眼,声音在空荡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与宫共存亡的决绝。 寒冰狱,此刻已沦为地狱。 曾经用于囚禁凶犯的玄冰囚牢大面积崩塌,坚固的玄冰链如同脆弱的稻草般被撕裂、扭曲。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刺鼻的、如同腐烂冰块的腥臭气息。 惨绿色的邪光从寒冰狱最深处、一个被强行撕裂的巨大地洞中汹涌而出,照亮了这片冰雪地狱。绿光所及之处,坚硬的玄冰竟如同活物般蠕动、扭曲,生长出尖锐的惨绿色冰刺! 数十名退守到此的雪山派弟子,正陷入一场绝望的苦战。他们的对手,并非血肉之躯,而是无数由惨绿邪光凝聚、从地面和冰壁中“生长”出来的怪物! 它们形态扭曲怪异:有的如同巨大的、长满冰刺的蠕虫,在地面翻滚,喷吐着腐蚀性的绿色冰雾;有的如同扭曲的人形冰雕,动作僵硬却力大无穷,挥舞着由邪冰凝聚的刀斧;更多的则是如同鬼火般飘忽不定的惨绿光团,发出摄人心魄的尖啸,一旦被其扑中,弟子瞬间便会被冻僵,体表覆盖一层不断汲取生机的绿冰! 林霜、梅寒、苏雪三人背靠背,剑光如雪,勉力支撑。林霜的左肩被一道绿冰擦过,寒气正疯狂侵蚀;梅寒的剑被一只冰怪死死咬住;苏雪则被数团鬼火光团围攻,岌岌可危! “师姐!”苏雪绝望地惊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冰蓝色的剑光,如同开天辟地的寒芒,撕裂了浓厚的惨绿邪雾,横贯整个寒冰狱! “嗤——!” 剑光所过之处,那些狰狞的冰怪、蠕虫、人形冰雕,如同阳光下的积雪,瞬间消融汽化!围攻苏雪的鬼火光团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被剑光余波扫中,瞬间湮灭! 白百合的身影出现在寒冰狱入口,手持冰魄寒光剑,周身冰蓝光华流转,如同降世的冰雪战神。她眼神冰冷,剑锋直指那喷涌着惨绿光芒的巨大地洞! “吼——!!!” 地洞深处,那冰魄邪灵似乎被这一剑彻底激怒!一声更加狂暴、充满无尽恶意的咆哮席卷而出!整个寒冰狱剧烈摇晃,更多的惨绿色邪冰如同潮水般从地洞中涌出,凝聚成更加庞大、更加狰狞的怪物!一只完全由蠕动着的惨绿邪冰构成的、小山般的巨爪,猛地从地洞中探出,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狠狠抓向白百合! 与此同时,牛大力如同金色陨石般砸落在地!他看着那恐怖的邪冰巨爪,感受着那滔天的邪恶气息,体内那股灼热的血脉之力瞬间被引爆到极致!他右臂上那淡金色的纹路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整条手臂仿佛化作了熔岩铸造! “他娘的!给老子——碎!!!” 他放弃了金刚棒,仅凭那只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熔岩之拳,毫无花哨地、带着焚尽八荒的狂暴意志,悍然迎向那抓来的邪冰巨爪! 第173章 冰火终章 冰与火的终极碰撞,在寒冰狱的中心轰然爆发! 牛大力燃烧着金色烈焰的熔岩之拳,如同坠落的太阳,悍然撞上冰魄邪灵探出的惨绿邪冰巨爪! “轰——咔啦啦啦!!!” 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冰裂声!极致的高温与极致的寒邪猛烈对冲!金色的焚天真火疯狂灼烧着蠕动的惨绿邪冰,大片大片的邪冰瞬间汽化,发出“嗤嗤”的刺耳声响和腥臭无比的浓烟!邪冰巨爪上布满了蛛网般的焦黑裂痕,被硬生生轰退了数尺!牛大力那赤红皮肤下,淡金色的奇异纹路如同熔融的金线,在炽热中熠熠生辉,散发出古老而狂暴的气息,正是这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力量,硬生生撼动了邪灵的巨爪! “吼!!!”地洞深处传来冰魄邪灵痛苦与暴怒的咆哮!它显然低估了这至阳之力的破坏力!这力量让它感到本能的厌恶,甚至……一丝源自上古记忆深处的忌惮?那金色的火焰,竟隐隐克制它这极寒邪能! 然而,邪灵的反击瞬间而至!被灼烧的巨爪并未碎裂,反而从裂痕中喷涌出更加粘稠、更加阴寒的惨绿邪气,如同无数毒蛇般缠绕上牛大力的熔岩之拳!刺骨的邪寒疯狂侵蚀着金色的火焰,试图将其冻结、扑灭!牛大力闷哼一声,感觉右臂的灼痛瞬间被一股钻心蚀骨的阴寒取代,那淡金色的纹路光芒剧烈闪烁,仿佛随时会被邪寒侵蚀熄灭!他整个人被巨爪上传来的恐怖力量推得向后滑去,双脚在冰面上犁出两道深深的焦痕! “大力!”白百合清叱一声,眼中寒芒暴涨!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邪灵的注意力被牛大力那至刚至阳、令它本能厌恶的力量所吸引!同时,邪灵因巨爪受创而短暂暴露出的、隐藏在翻涌惨绿邪气核心的一点幽暗,也被她以剑心牢牢锁定——那正是段义所推测的、血祭封印下真正的恐怖核心!那搏动的幽暗,散发出与“血煞封魂印”符文如出一辙的怨毒与贪婪气息,印证了段义的所有猜测! 冰魄寒光剑在她手中发出一声穿云裂石的清啸!剑身之上,流动的星辰寒芒瞬间凝聚到极致,整柄剑仿佛化作了宇宙间最寒冷、最纯粹的一束光!一股源自剑灵深处的、对那核心幽暗的滔天恨意被彻底点燃——百年来,正是这邪灵散逸的污浊邪能,不断侵蚀着剑灵,扭曲着它的本性,让它饱受孤寂与戾气的折磨!此刻,新仇旧恨,尽在此剑! 白百合人剑合一,心神澄澈如万载玄冰,摒弃所有杂念,将自身精纯的雪魂本源与古剑积压百年的愤怒与净化渴望完美融合!她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冰蓝惊虹,无视了周围疯狂扑来的邪冰怪物,目标直指——那一点幽暗搏动的核心! “雪山绝剑·寂灭永冬!”白百合冰冷的声音响彻地狱,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这一剑,不仅是为了诛邪,更是为了告慰师父的在天之灵,为了洗刷古剑百年的污秽与痛苦! 剑光所过之处,时间仿佛冻结,空间为之凝固!沿途所有试图阻挡的邪冰怪物、惨绿光团,甚至翻腾的邪气,都在接触剑光的瞬间,无声无息地化为最原始的冰尘,彻底湮灭!剑势之快,超越了思维的极限! 冰蓝惊虹瞬间没入地洞深处,精准无比地刺中了那一点搏动的幽暗核心! “噗嗤!” 一声轻微的、仿佛气泡破裂的声响,却蕴含着终结一切的恐怖威能。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翻涌的惨绿邪气骤然凝固,如同被冻结的毒瘴。 邪灵那痛苦愤怒的咆哮戛然而止,只剩下无尽的死寂。 从地洞中探出的巨大邪冰巨爪,瞬间停止了蠕动,表面的惨绿光芒如同风中残烛,急速黯淡、熄灭,最终化为死灰般的暗绿。 整个寒冰狱内,所有由邪灵力量催生的怪物,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傀儡,瞬间僵直、崩解,化为普通的、失去光泽的碎冰,哗啦啦散落一地。 地洞深处,那一点被冰魄寒光剑刺穿的幽暗核心,如同破碎的黑色琉璃,裂开无数缝隙。缝隙中,没有光芒,只有最深沉的虚无与死寂。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纪元终结的极致寒意,从裂开的核心中弥漫开来,瞬间将周围蠕动的惨绿邪气彻底冻结、粉碎! “不……可……能……吾乃……亘古……”一个充满了无尽怨毒、不甘与难以置信的意念碎片,如同最后的叹息,在寒冰狱中回荡,带着对那焚天金焰的惊惧和对冰魄寒光剑极致净化之力的绝望,旋即彻底消散于永恒的寂灭之中。 冰魄邪灵,这来自上古冰河纪元的恐怖遗蜕,其赖以存续、吞噬万灵精魄的本源核心,被冰魄寒光剑蕴含的“寂灭永冬”之力彻底摧毁!意识湮灭,力量崩解!百年前血祭封印所镇压的真正目标,终于伏诛! 轰隆隆隆…… 失去了邪灵力量的支撑,寒冰狱开始大面积崩塌!巨大的玄冰块从顶部和四周疯狂坠落,地洞边缘也在向内塌陷! “走!”白百合脸色苍白如雪,刚才那倾尽所有、承载着古剑百年怨怒与净化渴望的一剑几乎抽空了她的力量,灵魂都感到一阵虚脱。但她强提一口真气,冰魄寒光剑光华一卷,形成一道柔和的冰蓝护罩,将因邪灵死亡而脱力、正被崩塌冰块威胁的牛大力和林霜、梅寒、苏雪等人卷起,化作一道冰蓝流光,朝着寒冰狱出口疾射而去! 玉虚宫,寒玉殿。 当邪灵核心破碎、意念彻底消散的瞬间,殿外那翻腾侵蚀大阵、如同跗骨之蛆的血冰邪雾如同失去了源头,发出一声凄厉而短促的尖啸,迅速变得稀薄、溃散,最终消弭于呼啸的风雪之中,再无踪迹。 “冰魄玄光大阵”那剧烈闪烁、濒临崩溃的淡蓝色光晕,如同久旱逢甘霖,迅速稳定下来,光芒虽然暗淡,却无比坚韧地重新覆盖了整个玉虚宫。 盘坐在寒玉台上的玉玲珑猛地睁开眼,一口心头淤积的鲜血喷在身前插着的半截冰魄刀上。她气息萎靡到了极点,维持大阵对抗邪灵冲击已让她油尽灯枯。但此刻,她苍白的脸上却爆发出劫后余生的光彩,以及一丝难以置信的激动与释然。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源自地底深处的、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彻底消失了!如同冰雪消融,再无痕迹!压在心头百年的巨石,终于落地! “成了……她们……真的成功了!”玉玲珑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喜悦和深深的疲惫,眼角有冰凉的液体滑落,分不清是融化的雪水还是泪水。 段义浑身浴血,衣衫破碎,带着一群同样狼狈却眼神中燃烧着希望的幸存弟子冲回寒玉殿,正好看到邪雾消散、大阵稳固的一幕,疲惫的脸上瞬间被狂喜取代:“邪灵……死了!那东西的气息彻底没了!大阵……守住了!”他手中的冰蚕丝绢上,那“血煞封魂印”的符文彻底黯淡无光,如同被岁月洗去了所有血色,只剩下模糊的刻痕,再无异动。 很快,冰蓝流光裹挟着众人飞入寒玉殿。光芒散去,白百合身形微微一晃,以剑拄地才勉强站稳,冰魄寒光剑光华内敛,剑身流转的星辰寒芒温顺了许多,那股如影随形的孤寂与戾气,在彻底诛灭邪灵、完成其“镇邪”宿命并宣泄了百年积郁后,如同被净化的泉水,变得清澈而宁静,虽仍有寒意,却再无凶戾,只剩下浩瀚与纯粹。牛大力被放下,他右臂上那淡金色的纹路光芒已经黯淡下去,恢复了古铜肤色,但纹路的痕迹如同烙印般清晰可见。他整个人仿佛虚脱一般,靠着冰柱滑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左臂撑着金刚棒,看着同样消耗巨大、脸色苍白却眼神清亮的白百合,咧了咧干裂的嘴唇,声音嘶哑却带着劫后余生的笑意:“媳……媳妇……那鬼东西……真他娘的……扛揍!不过……咱们……赢了?” 那股因力量差异而产生的疏离感,在共同经历这场生死之战、亲眼见证彼此燃烧生命对抗大敌后,似乎被一种更深沉的理解和羁绊所取代。 白百合微微颔首,收剑入鞘(冰晶剑鞘再次凝聚)。她看向玉玲珑,声音带着疲惫却无比清晰,如同寒冰敲击玉磬:“掌门,冰魄邪灵已灭,其本源核心被古剑‘寂灭永冬’之力彻底摧毁,意识湮灭,再无复生可能。血祭封印之祸,今日终结。” 玉玲珑在弟子的搀扶下挣扎着起身,目光扫过殿中一张张疲惫却充满生机的面孔——浴血奋战的段义,劫后余生的林霜、梅寒、苏雪,力竭却目光坚定的牛大力,以及手持神剑、气息愈发渊深的白百合。她望向殿外,风雪渐歇,厚重的铅云裂开缝隙,一缕久违的、带着暖意的金色阳光刺破云层,如同神只之手,温柔地抚过洁白的雪峰之巅,照亮了劫后的玉虚宫。这座千年冰宫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如同被彻底洗涤过的灵魂。 她走到白百合面前,不顾自身虚弱,深深一礼,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庄重与感激:“白百合!你持神剑,承师志,诛灭上古邪灵,挽玉虚宫于倾覆,解苍生于倒悬!此乃不世之功,光耀千秋!雪山派上下,永感大恩,铭记于心!” 这一礼,不仅是对白百合,更是对她那以身祭剑、守护百年的师父。 白百合连忙侧身避开,伸手扶住玉玲珑:“掌门言重!此乃弟子分内之事,亦是诸位同道齐心戮力、舍生忘死之功!若无段师兄洞悉真相,若无牛大力正面撼敌,若无众师妹死守不退,若无掌门您坐镇中枢维系大阵,百合一人,纵有神剑,亦难挽天倾!” 她的话语清冷,却蕴含着真挚的情感。 玉玲珑直起身,目光又看向牛大力和段义,眼中满是激赏:“牛少侠!焚天之力,刚猛无俦,以血肉之躯硬撼邪灵巨爪,为百合创造绝杀之机,居功至伟!金刚门有你,实乃幸事!” 她又看向段义,“段少侠!智勇无双,洞察幽微,于绝境中寻得破局关键,力挽狂澜于既倒!大理段氏,名不虚传!” 最后,她看向浴血的林霜、梅寒、苏雪以及众多眼中含泪却挺直脊梁的幸存弟子,“还有你们!玉虚宫的每一块冰砖,都铭记着你们的勇气与牺牲!你们,是我雪山派浴火重生的基石!” 她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带着劫后新生的清冽。声音带着沉痛与坚定:“邪灵虽灭,然飞鹰涧崩塌,剑阁永埋,寒冰狱化为废墟……更有众多忠勇弟子,永远长眠于此……” 她眼中闪过深切的哀伤,“重建之路,荆棘遍布,任重道远。但,” 她的语气转为铿锵,“玉虚宫千年传承,绝不会在今日断绝!冰雪不灭,道统长存!” 她看向白百合手中光华内敛、温润如玉的冰魄寒光剑:“此剑凶戾已随邪灵湮灭而散,百年污秽尽去,戾气尽消,如今已成真正的‘镇邪神兵’,灵性澄澈,威能浩瀚。它既已择你为主,如何处置,由你自行定夺。雪山派,绝无异议。” 白百合低头凝视着手中古剑,指尖拂过冰莲剑格,感受着剑身传来的、如同雪山之心跳动的纯净寒意与亲近之意。轻声道:“此剑与雪山,与弟子,已血脉相连。弟子自当善用其力,守护正道。然雪山乃其本源之地,亦是它守护百年的家园。弟子愿将其核心剑意,以雪魂功拓印于‘万载玄冰碑’,留待后世有缘人参悟,或可助雪山派再悟冰魄玄奥,传承不熄。” 这既是对雪山派的回馈,也是对师父守护意志的延续。 玉玲珑眼中闪过由衷的赞许与欣慰:“如此安排,甚善!玉虚宫,永远是你的后盾。” 她又看向那半截依旧插在阵眼核心、吸收了部分雪魂功力的冰魄刀。此刻的断刀,暗沉灰蓝,却隐隐透出一种洗尽铅华后的厚重与坚韧。“此刀邪煞已除,其材质‘极地寒铁’融合了一丝被净化的冰魄本源,坚韧非凡。本座将亲自主持,集全派之力,将其重铸为‘镇宫冰符’,永镇玉虚宫门,一则铭记今日血战之功勋,二则警醒后世,力量当以正御之,以善守之!” 段义上前一步,将那张已彻底失去所有血光、变得如同普通旧布般的拓印丝绢呈上:“掌门,血煞封魂印已随邪灵本源湮灭而彻底失效,符文灵性尽失。此绢所载,已成过往云烟。然其记载的残酷与教训,是封存于秘库最深处,还是……?” 玉玲珑接过丝绢,指尖拂过那已无灵性、只余刻痕的符文,眼神复杂而深邃,仿佛穿透了百年时光:“此物……封存于秘库最底层,以玄冰封印。它记载的不仅是邪术,更是百年前那场无奈的血祭与牺牲,是前辈们以巨大代价换来的百年喘息。后世弟子当知,守护之道,光明正大,以心证道,以力护苍生!切莫让力量蒙蔽双眼,重蹈覆辙之殇。” 她的话语,为这段血腥的历史定下了基调——铭记,但绝不效仿。 牛大力挣扎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依旧隐隐作痛但已无大碍的右臂,那淡金纹路如同神秘的刺青。他走到白百合身边,看着殿外风雪渐息、云开日出的景象,金色的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清冽的空气,仿佛要将肺腑中的血腥与阴寒彻底驱散。他挠了挠头,看向白百合清冷的侧颜,嘿嘿一笑,声音洪亮了许多:“媳妇,架打完了,这鬼地方冻死老子了!啥时候下山?老子请你去最好的酒楼,吃最肥的烤羊腿,喝最烈的烧刀子!好好压压惊!这次你可不能再推脱了!” 他拍着胸脯,仿佛已经闻到了酒肉的香气。 白百合看着他憨直而充满生气的笑容,感受着阳光透过殿门带来的微暖,眼中常年不化的冰雪似乎消融了些许,唇角极其罕见地勾起一抹极淡却真实的弧度,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和淡淡的无奈:“莽夫……先把你的胳膊养好,把你这身破破烂烂换掉再说。下山……也好。” 最后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轻松与向往。 玉玲珑看着眼前这对历经生死、性格迥异却羁绊深厚的年轻人,又看看劫后重生、虽然疲惫伤痛却眼神明亮、开始默默收拾残局、相互搀扶的弟子们,一股暖流驱散了心头的阴霾与疲惫。她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释然而充满希望的微笑。 风雪终将停歇,朝阳终会升起。玉虚宫的冰墙在金色的阳光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如同这座古老门派历经亘古邪灵的劫难洗礼后,洗尽污秽,焕发出更加坚韧、更加纯净的不屈灵魂。新的篇章,在这片被阳光和热血温暖过的冰雪世界中,悄然翻开。 第174章 大漠听风 玉虚宫的冰雪肃杀,终被甩在身后千里。关山渡尽,眼前豁然开朗——黄沙莽莽,接天连地,劲风卷起沙尘如怒龙咆哮,一轮硕大的落日悬在地平线上,将天地万物染成一片苍凉壮阔的金红。 “他奶奶的!总算暖和了!”牛大力骑在一匹神骏的乌骓马上,敞开粗布褂子,露出古铜色的结实胸膛,右臂上那淡金色的奇异纹路在夕阳下若隐若现,倒像是某种特殊的刺青。他深深吸了一口干燥灼热的空气,仿佛要将肺里残留的雪山寒气都驱散干净,随即扯开嗓子吼了一句荒腔走板的漠北长调,惊得几只沙蜥飞快钻入石缝。 白百合依旧是素白衣衫,外罩一件轻薄的月白纱衣,头戴一顶垂纱斗笠,遮住了烈阳与风沙。她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冰魄寒光剑用粗布仔细包裹,斜系在鞍侧。听着牛大力的破锣嗓子,斗笠垂纱下,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段义策马跟在两人侧后,一身青衫,儒雅依旧,只是腰间多了个硕大的酒葫芦。他看着眼前无垠大漠,眼中也充满了新奇,笑道:“大哥豪情不减当年!这大漠风光,果然与江南水乡、雪山之巅截然不同,别有一番雄浑气象!”他转向白百合,语气带着亲近的调侃,“大嫂,你说是不是?” 白百合隔着纱帘,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三人说笑间,沿着一条被风沙侵蚀得模糊不清的古道前行。暮色渐沉,风沙也小了些,远处隐约可见一片稀疏的胡杨林,林边似有几点灯火摇曳。 “大哥,大嫂,前面似有落脚处!”段义眼尖,指着灯火方向。 “好!有酒有肉的地方就是好地方!”牛大力精神一振,催马前行。 近前一看,却不是什么大客栈,只是几间由黄泥夯筑、顶上铺着厚厚芦苇的简陋土屋,挑着一面破旧的酒幡,在风中猎猎作响。屋前用木栅栏围了个小院,拴着几匹风尘仆仆的骆驼和马匹。几个穿着羊皮袄、裹着头巾的漠北汉子正围坐在院中篝火旁,烤着滋滋冒油的羊肉,浓烈的肉香和辛辣的酒气混合着飘散开来。 三人下马,将马拴好。牛大力当先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杂着汗味、烟味、羊肉膻味的暖烘烘气息扑面而来。 土屋里光线昏暗,只点着几盏油灯。几张粗糙的木桌旁,散坐着七八个客人,多是行商打扮,也有两个佩刀的江湖客,目光警惕地扫过新来的三人。柜台后,一个满脸风霜、眼珠精明的胖掌柜正打着算盘。 “掌柜的!好酒好肉,尽管上来!再收拾三间干净屋子!”牛大力大马金刀地往空桌旁一坐,声如洪钟。 “好嘞!三位客官稍候!”胖掌柜堆起笑脸,连忙招呼伙计。 白百合和段义也相继落座。白百合摘下斗笠,露出清丽绝伦却带着一丝疏离的容颜,顿时吸引了屋内不少目光,那两个江湖客的眼神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打转。 牛大力眉头一拧,金刚棒“咚”地一声顿在地上,震得桌面碗筷一跳,铜铃大眼狠狠瞪了回去,一股无形的凶悍气势弥漫开来:“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们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 那两个江湖客被他气势所慑,加上看清了那根碗口粗、非金非铁却隐泛乌光的金刚棒,心知遇上了硬茬子,悻悻地收回目光,低头喝酒。 段义微微一笑,提起桌上粗糙的陶壶,给牛大力和白百合各倒了一碗浑浊的奶酒:“大哥息怒,出门在外,些许小事不必计较。尝尝这漠北的奶酒,虽粗粝,却也别有风味。” 白百合端起碗,浅尝一口,辛辣中带着奶香,微微蹙眉,便放下了。牛大力却是一仰脖,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碗,抹了把嘴,赞道:“够劲!比中原那些软绵绵的水酒强多了!” 这时,伙计端上来一大盘烤得焦黄喷香的羊腿肉,几碟盐巴和辣椒面,还有一坛刚拍开封泥的烈酒。 牛大力眼睛放光,抓起一块羊腿肉,也不怕烫,蘸了点盐巴和辣椒面,大口撕咬起来,吃得满嘴流油,还不忘给白百合挑了一块最嫩的肋条肉放到碗里:“媳妇,尝尝这个!香!” 白百合看着碗里的肉,又看看牛大力那粗豪却带着关切的吃相,默默拿起小刀,将肉细细片开,小口吃着。 段义则斯文许多,用小刀慢条斯理地切着肉,就着奶酒,与牛大力谈笑着雪山之后的江湖见闻。 酒过三巡,肉食过半。屋外风声渐紧,沙粒扑打着门窗,发出沙沙的声响。屋内气氛也渐渐热烈起来,行商们开始低声交谈着路途见闻,偶尔夹杂着几声粗犷的笑骂。 突然,一阵急促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呼哨和怪叫,打破了小店的宁静! “吁——!” “里面的人听着!爷爷们借点酒肉盘缠!识相的自己送出来!免得爷爷们动刀子,伤了和气!”一个粗嘎嚣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人人变色。行商们瑟瑟发抖,那两个江湖客也握紧了刀柄,脸色难看。胖掌柜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连连作揖:“各位好汉,各位好汉,小店小本经营……” “砰!”木门被一脚踹开!七八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涌了进来,个个手持弯刀,满脸横肉,裹着防风沙的头巾,眼神凶狠贪婪地扫视着屋内,为首一个独眼龙,脸上一条狰狞刀疤,正是方才喊话之人。 “少废话!值钱的,还有……”独眼龙目光淫邪地落在白百合身上,“这小娘子,也一并跟爷爷们走!给兄弟们解解闷!” 行商们噤若寒蝉。那两个江湖客对视一眼,似乎想动手,但看到对方人多势众,又犹豫起来。 牛大力正啃着最后一块羊骨头,闻言头也不抬,含糊不清地嘟囔:“哪来的野狗,乱吠吵人吃饭。” 段义放下酒碗,脸上笑容不变,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 白百合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眼前这些凶徒不过是几只扰人的苍蝇。 独眼龙被牛大力的态度激怒,狞笑道:“好个不知死活的莽汉!兄弟们,先剁了这黑厮!” 几个马匪挥舞着弯刀,嗷嗷叫着扑向牛大力! 牛大力依旧没抬头,右手却闪电般探出,抓起桌上那根啃得溜光的粗大羊腿骨,看也不看,随手向后一挥! “呜——啪!啪!啪!” 几声闷响伴随着骨头碎裂的脆响!冲在最前面的三个马匪,手腕被羊腿骨精准无比地扫中,剧痛钻心,弯刀“当啷啷”脱手飞出!三人抱着扭曲变形的手腕,惨叫着滚倒在地! “什么?!”独眼龙和剩下的马匪大吃一惊,没想到这黑大汉随手一根骨头就有如此威力! “点子扎手!并肩子上!”独眼龙厉吼一声,亲自拔刀扑上,刀光狠辣,直劈牛大力后颈! 就在此时,段义动了。他身形如轻烟般从座位上飘起,凌波微步施展开来,瞬间插入战场。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是食指连点! “嗤!嗤!嗤!” 三道无形指风破空而出,精准地点在独眼龙和另外两个扑上来的马匪肋下麻穴! “呃啊!”三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瞬间僵在原地,保持着前扑的姿势,动弹不得,脸上满是惊骇! 剩下的马匪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上前,怪叫一声,转身就想往门外跑。 白百合终于抬起了头。她玉指在桌上轻轻一弹。 “铮!” 冰魄寒光剑虽在鞘中,却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一股无形的冰寒剑气瞬间弥漫开来! 那几个跑向门口的马匪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血液仿佛都要冻结,双腿如同灌了铅,再也迈不动步子,僵立在门口,瑟瑟发抖,牙齿咯咯打颤。 整个土屋,瞬间落针可闻。只剩下篝火噼啪声和地上三个马匪的哀嚎。 牛大力这才慢悠悠地扔掉羊骨头,抹了把嘴上的油,站起身,走到那僵立的独眼龙面前,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啪啪作响。 “就这点本事,也学人出来劫道?”牛大力咧嘴一笑,露出白牙,“扰了老子吃饭的兴致,该当何罪?” 独眼龙动弹不得,眼神充满了恐惧,喉咙里咯咯作响,却说不出话。 段义笑着上前:“大哥,漠北风沙大,想必这些好汉也是饿极了才出此下策。小惩大诫便罢,让他们把身上值钱的东西留下,给掌柜的压压惊,再把这几个受伤的拖走,别脏了地方。” 牛大力哼了一声:“便宜你们了!三弟,你来处置。” 段义点点头,指尖连弹,解开了独眼龙几人的穴道。那门口的几人也感觉寒气骤消,恢复了行动能力,却如同虚脱一般,瘫软在地。 “听见我大哥的话了?留下钱财,滚!”段义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独眼龙等人如蒙大赦,哪里还敢废话,忙不迭地将身上所有金银铜钱、甚至值点钱的佩饰都掏出来堆在桌上,然后连滚带爬地扶起地上哀嚎的同伴,仓惶逃出店外,连马都不要了。 胖掌柜和伙计看得目瞪口呆,随即狂喜,对着牛大力三人连连作揖:“多谢三位大侠!多谢三位大侠救命之恩!” 牛大力摆摆手,浑不在意:“小事!掌柜的,再切十斤羊肉,温两坛好酒!刚才光顾着打狗,肉都没吃痛快!” “是是是!马上就来!马上就来!”掌柜的喜笑颜开,连忙吩咐下去。 屋内众人看向牛大力三人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和感激。那两个江湖客更是后怕不已,庆幸刚才没冲动。 酒肉重新上来,屋内气氛再次热烈,众人纷纷向牛大力三人敬酒。牛大力来者不拒,喝得酣畅淋漓。白百合浅尝辄止。段义则与几个行商攀谈起来,了解些漠北的风土人情。 夜深了,风沙渐歇。三人回到简陋却干净的客房。 牛大力喝得有点高,倒头就睡,鼾声如雷。 隔壁房间,白百合盘膝坐在土炕上,冰魄寒光剑横于膝前,剑身温润,寒气内敛,她闭目调息,心湖澄澈。 段义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大漠星空,璀璨银河低垂,仿佛触手可及。他饮了一口葫芦里的酒,只觉心胸开阔,快意平生。 翌日清晨,三人告别千恩万谢的掌柜,迎着初升的朝阳,策马继续深入大漠。黄沙万里,天地苍茫,三骑身影渐渐融入那金色的画卷之中,只留下清脆的马蹄声和牛大力豪迈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漠北苍穹之下。 “三弟!媳妇!走!带你们去尝尝真正的烤全驼!” 第175章 黄沙魅影 大漠的日头升得极快,仿佛昨夜还在地平线下的熔炉里煅烧,此刻已悬在穹顶,肆无忌惮地泼洒着灼人的金光。黄沙在烈日炙烤下蒸腾起肉眼可见的热浪,空气扭曲着,远处的沙丘如同流动的黄金熔液。马蹄踏在滚烫的沙砾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他奶奶的,这鬼地方,白天比玉虚宫的冰窖还邪乎!”牛大力敞开粗布褂子,露出汗津津的古铜胸膛,那右臂上的淡金纹路在强光下似乎更清晰了几分,隐隐透出一股奇异的力量感。他抹了把额头上滚落的汗珠,砸在沙地上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小坑。 白百合依旧裹在月白纱衣里,垂纱斗笠遮住了毒辣的阳光。她身下的白马似乎也有些不耐这酷热,打着响鼻。她微微侧首,声音隔着轻纱,清冷如雪山流泉:“心静自然凉。运转内息,可稍抵暑气。”她体内《雪魂功》自行流转,周身三尺似有若无地萦绕着一丝凉意。 段义解下腰间硕大的酒葫芦,拔开塞子,一股清冽的酒香混合着药草气散开。他仰头灌了一口,笑道:“大哥莫急,漠北风光,本就是极热极寒,方能锤炼筋骨心志。大嫂所言极是,运转内息,导引天地之气,燥热自减。”他身负段氏嫡传内功,行走间步伐轻盈,足尖在滚烫沙砾上一点即过,正是《凌波微步》的精妙之处,看似闲庭信步,实则速度丝毫不慢于奔驰的骏马。 牛大力闻言,咧咧嘴,深吸一口气,体内《金刚不坏神功》的心法默默运转,一股沉稳厚重的热流自丹田升起,并非驱散外热,而是将那股灼烧感纳入自身气血运行之中,皮肤下的肌肉贲张,古铜色泽更深,仿佛一块在烈火中淬炼的顽铁。他嘿然道:“还是三弟这法子痛快!凉丝丝的内息,俺老牛学不来,这热乎劲儿,正好炼炼俺的金刚身!” 三人说笑间,沿着被风沙掩埋得断断续续的古道前行。沙海无边,唯有几丛枯黄的骆驼刺倔强地挺立着,以及远方偶尔可见的、被风蚀得奇形怪状的巨大岩石,如同沉默的巨兽。 “大哥,你看前面!”段义忽然勒马,指向远方。 只见地平线上,一片模糊的绿色轮廓在热浪中摇曳。那是一片规模不小的绿洲!几株高大的胡杨树撑起一片稀薄的绿荫,树影下,似乎还有袅袅炊烟升起。 “绿洲!哈哈,天助我也!”牛大力精神大振,一拍马臀,“俺说的烤全驼就在那儿!快走!”乌骓马撒开四蹄,卷起一溜黄沙。 白百合与段义相视一笑,也催马跟上。 离绿洲渐近,景象愈发清晰。胡杨林环绕着一弯不大的月牙形小湖,湖水在烈日下泛着粼粼波光。湖边散落着几顶厚实的驼毛帐篷,十几匹高大的骆驼或卧或立,悠闲地反刍着。湖边空地上,果然架着一个巨大的烤架,底下炭火通红,一只剥洗干净的肥硕骆驼正被架在上面缓缓转动,油脂滴落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浓郁的肉香随风飘散,引得人食指大动。 然而,三人敏锐地察觉,绿洲的气氛有些不对。 原本该是热闹的营地,此刻却异常安静。烤架旁只有一个须发皆白、穿着破旧驼毛袍子的老者在翻动骆驼,动作缓慢,眼神却透着深深的忧虑和警惕。帐篷里人影晃动,却无人出来,压抑的啜泣声隐隐传出。几个健壮的漠北汉子手握弯刀,守在营地边缘,神情紧张地扫视着四周的沙丘,仿佛在防备着什么。 “有情况。”白百合低声道,声音透过面纱,带着一丝冷冽。 牛大力也收敛了笑容,铜铃大眼精光四射,扫视着营地:“他奶奶的,吃个饭也不安生?三弟,小心点。” 段义微微颔首,手指看似随意地搭在酒葫芦上,实则随时可以弹出凌厉的指风。 三人刚策马进入绿洲边缘,那几个守卫的漠北汉子立刻如临大敌,手中弯刀指向他们,为首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厉声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不欢迎外人!快走!” 牛大力一勒马缰,乌骓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声如闷雷:“怎么?这绿洲是你家开的?老子们路过,闻到肉香,想买点吃喝歇歇脚,不行?” 刀疤汉子被牛大力的气势所慑,但职责所在,依旧强硬:“不行!快滚!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 段义策马上前半步,抱拳温言道:“这位兄弟请了。在下三人只是过路的旅人,并无恶意。眼见此地有炊烟,特来寻个歇脚处,购些食水。若贵处不便,我们这就离开便是。”他语气诚恳,姿态放得低,让人难以生出恶感。 刀疤汉子脸色稍缓,但警惕未消,正要再说什么,营地中那烤骆驼的老者却颤巍巍地站起身,沙哑着嗓子道:“阿木尔,让他们进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这三位,气度不凡,不像是‘沙狼’的人。” 被称为阿木尔的刀疤汉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不情愿地侧身让开:“进去可以,但别乱走!吃完东西赶紧离开!” 三人下马,将马拴在湖边胡杨树下。段义向老者拱手:“多谢老丈。” 老者叹了口气,浑浊的老眼在三人身上扫过,尤其是在牛大力那魁梧的身形和白百合那清冷的气质上停留片刻,低声道:“三位侠士,不是老朽不近人情,实在是……唉,此地正有大祸临头啊。” 牛大力一屁股坐在烤架旁一块大石上,抓起旁边水囊灌了一大口,抹抹嘴:“什么大祸?老丈说来听听?莫非是昨晚那种不长眼的毛贼?” 老者摇摇头,脸上恐惧之色更浓:“毛贼?那些‘沙狼’,可比毛贼凶残百倍!他们是这片‘死亡之海’边缘最凶悍的沙匪,首领‘秃鹫’哈桑,据说练有邪功,刀枪不入,力大无穷,手下更有上百亡命徒,个个心狠手辣。他们看上了我们这支驼队的货物和……和几个年轻的女子。”老者说着,指了指传来啜泣声的帐篷,声音哽咽,“我们本想趁着清晨穿过这片沙海,没想到还是被他们盯上了,派了探子来勒索,要我们交出所有财物和女人,否则……否则就屠了整个营地!午时三刻,他们就要来收货了!” “哼!又是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牛大力一听,火气腾地就上来了,金刚棒重重一顿地,震得沙尘飞扬,“老丈莫怕!有俺老牛在,管他什么秃鹫秃狗,来了统统打成死狗!” 段义眉头微皱,问道:“老丈,那‘秃鹫’哈桑,真如传言般刀枪不入?” 老者心有余悸:“老朽亲眼见过,寻常刀剑砍在他身上,只留白印,连皮都破不了!力气更是大得吓人,能徒手掀翻一匹骆驼!我们……我们实在不是对手啊!” 白百合一直静立一旁,此时清冷的声音响起:“横练硬功,必有罩门。邪功再强,也难敌正道。” 老者闻言,眼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三位……三位侠士莫非……” 段义微微一笑,安抚道:“老丈放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本分。正好,我大哥的烤全驼还没吃到,岂能让几只沙狼扰了兴致?”他转向牛大力,“大哥,看来这顿饭,得活动活动筋骨才能吃得香了。” 牛大力哈哈大笑,豪气干云:“正合我意!老丈,别停火!继续烤!等俺老牛打发了那群畜生,正好吃现成的热乎肉!” 老者看着牛大力那如山岳般沉稳的气势,又看看段义从容的气度,以及白百合虽不言不语却如冰峰般凛然不可犯的身影,心中稍安,连忙招呼人继续翻动烤架上的骆驼。 时间在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中流逝。营地里的人依旧惶恐不安,但目光不时飘向那三个镇定自若的外乡人,尤其是那个摩拳擦掌、仿佛等不及要打架的黑塔般的大汉。 日头渐渐偏西,离午时三刻越来越近。 突然,远处沙丘线上,扬起了滚滚烟尘!烟尘中,隐隐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和尖锐的呼哨声,如同狼群嚎叫! “来了!他们来了!”守卫的阿木尔声音发颤,握刀的手青筋暴起。 营地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烤骆驼油脂滴落的“滋滋”声和粗重的喘息声。帐篷里的啜泣声也变成了压抑的呜咽。 烟尘迅速逼近,数十骑剽悍的沙匪出现在视野中。为首一人,身材异常高大魁梧,几乎不输于牛大力,光秃秃的脑袋在阳光下油亮反光,脸上横肉虬结,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从左额划到右下巴,显得狰狞无比。他赤着上身,露出如岩石般块垒分明的古铜色肌肉,上面布满了各种疤痕,最显眼的却是胸口一个乌黑的狼头刺青。他胯下骑着一匹异常高大的黑色战马,手中提着一柄门板似的厚背鬼头大砍刀,刀刃在烈日下闪烁着森冷寒光。 此人,正是沙匪首领——“秃鹫”哈桑! 他身旁,赫然是昨夜在土屋被牛大力一根羊腿骨打折手腕、被段义点穴、被白百合剑气震慑的独眼龙!此刻他手腕裹着厚厚的布条,吊在胸前,正指着牛大力三人,对哈桑咬牙切齿地说着什么,眼神怨毒如蛇。 哈桑勒住战马,巨大的鬼头刀遥遥指向营地,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残忍的笑意:“老东西!时辰到了!货和人呢?交出来!还有……”他铜铃般的凶眼扫过牛大力三人,最后贪婪地定格在白百合身上,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这三个不知死活的外乡人,竟敢伤我兄弟?正好,男的剁碎了喂沙蜥,女的……嘿嘿,爷爷我要好好享用享用!” 牛大力“腾”地站起身,金刚棒斜指地面,发出沉闷的嗡鸣。他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声震四野: “秃驴!你爷爷牛大力在此!想要动俺的人?先问过俺这根棒子答不答应!昨晚那几只野狗没打够,今天正好拿你这秃头开开荤!”他周身气势猛然爆发,一股如同洪荒巨兽般的凶悍气息冲天而起,脚下的沙砾无风自动,以他为中心向外扩散开一圈涟漪! 大战,一触即发!黄沙之上,凛冽的杀机瞬间盖过了灼人的热浪。 第176章 大漠秘窟 “秃鹫”哈桑勒住躁动的黑色战马,铜铃般的凶眼死死盯住牛大力,非但没有被这气势吓退,反而露出一种见猎心喜的残忍笑容。他舔了舔厚实的嘴唇,声音如同砂砾摩擦:“好!好一条莽汉!够劲!爷爷我这把‘断岳’好久没尝过够分量的血了!独眼,带人把那小娘子看好了!等我撕碎了这黑厮,再慢慢享用!”他根本不屑用计,也不讲什么江湖规矩,巨大的鬼头刀“断岳”高高扬起,在烈日下划出一道刺目的寒光,双腿猛夹马腹! “唏律律!”黑色战马如同离弦之箭,裹挟着滚滚黄沙,直冲牛大力而来!那沉重的马蹄踏地,竟让地面微微震颤! “来得好!”牛大力不闪不避,反而兴奋地大吼一声。他深知自己轻功不如段义灵活,更非白百合那般轻灵飘逸,他的路数就是硬碰硬,以力破巧!《金刚不坏神功》全力运转,古铜色的皮肤下肌肉贲张,青筋如虬龙般凸起,右臂上的淡金纹路骤然亮起,仿佛活了过来!他左脚重重一踏地面,“轰”的一声闷响,脚下坚硬的沙地竟被踩出一个浅坑,借力拧腰,手中金刚棒带着风雷之声,毫无花巧地迎着那劈山断岳般的鬼头刀硬砸过去! 铛——!!!! 一声震耳欲聋、远超金铁交鸣的巨响猛然爆发!如同洪钟大吕在耳边炸开!狂暴的气浪以两人兵器交击点为中心轰然炸开,卷起漫天沙尘,形成一股小型的沙暴! 周围的沙匪和营地守卫被这恐怖的巨响和气浪震得耳膜生疼,气血翻涌,纷纷踉跄后退,连战马都惊得嘶鸣不已。 烟尘稍散,众人骇然望去。 只见牛大力脚下的地面又深陷了几分,双脚如同生根般钉在原地,金刚棒稳稳架住了那柄门板似的鬼头刀“断岳”!哈桑胯下的黑色战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竟是被反震之力迫得连退数步! “好大的力气!”哈桑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化为更浓的凶戾。他自恃天生神力,又练有邪异的硬功,在漠北纵横多年,罕逢敌手,没想到今日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黑大汉硬生生挡下全力一刀! “你也吃俺一拳!”牛大力趁哈桑战马不稳,右臂金纹光芒一闪,左拳紧握,筋肉虬结,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毫无花哨地直捣哈桑心口!拳未至,一股刚猛无俦的拳风已然压得人喘不过气! 哈桑狞笑一声,竟不闪避,胸膛肌肉瞬间绷紧如铁石,那乌黑的狼头刺青仿佛活了过来,隐隐透出一股邪异气息。他竟是要硬接这一拳,同时右手鬼头刀反手撩起,狠辣地削向牛大力脖颈! 砰!噗! 两声截然不同的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牛大力的铁拳结结实实轰在哈桑心口!哈桑身体剧震,脸色瞬间涨红,胸口那狼头刺青光芒一闪,硬生生将牛大力这足以开碑裂石的一拳蕴含的恐怖劲力化解了大半!但他胯下的黑马却承受不住这叠加的巨力,哀鸣一声,口鼻喷血,四蹄一软,轰然跪倒在地! 与此同时,哈桑反撩的鬼头刀也砍中了牛大力的肩颈!火星四溅!然而,刀刃入肉不足半寸,竟被牛大力那泛着古铜光泽、坚韧无比的肌肉死死夹住!《金刚不坏神功》的护体罡气与强横肉体完美结合,硬生生抗住了这致命一刀!鲜血瞬间染红了牛大力的粗布褂子,但他恍若未觉,眼中战意更炽! “哈哈哈!痛快!再来!”牛大力狂笑,不顾肩头伤势,双臂肌肉坟起,猛地发力,竟将夹在肩颈肌肉里的鬼头刀连同刀柄后的哈桑一起抡了起来! 哈桑猝不及防,加上战马跪地,下盘不稳,整个人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带得离地而起! “给俺滚!”牛大力吐气开声,如同霸王举鼎,将哈桑连人带刀狠狠砸向旁边一块巨大的风蚀岩! 轰隆! 巨石崩裂!烟尘弥漫!哈桑整个人深深嵌入岩石之中,碎石簌簌落下,口鼻溢血,狼狈不堪。但他体表那层邪异的硬功光华流转,竟未受到致命重创,挣扎着想要脱身。 “大哥小心!”段义的提醒声响起。 就在牛大力与哈桑硬撼的瞬间,那独眼龙已带着十几个凶悍沙匪,挥舞着弯刀,怪叫着扑向白百合和营地帐篷!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擒住白百合,劫掠财物和女人! “找死!”白百合清叱一声,如冰珠落玉盘。她一直静立如雪峰,此刻终于动了。 面对数柄劈砍而来的弯刀,她身形未动,右足却在地面轻轻一旋! “扫雪腿——风卷残云!” 一股凛冽刺骨的寒气骤然爆发!以她为中心,脚下的沙砾瞬间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急速蔓延!同时,一股无形的、旋转的冰寒罡风平地而起! 噗!噗!噗!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沙匪,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旋转巨力裹挟着刺骨冰寒狠狠撞在腿上!剧痛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他们的冲锋之势戛然而止,如同被无形的巨锤扫中,惨叫着倒飞出去,摔在数丈外的沙地上,抱着扭曲变形的双腿哀嚎翻滚!那彻骨的寒气更是瞬间侵入经脉,冻得他们浑身僵硬,连惨叫声都变得嘶哑断续! 段义的身影早已如轻烟般飘出。他并未直接冲向沙匪群,而是施展《凌波微步》,身形在混乱的战场中飘忽不定,快得只留下道道残影。 “保护妇孺!”他清朗的声音传入营地守卫阿木尔等人耳中,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镇定力量。 话音未落,段义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如剑,隔着数丈距离,对着几个试图绕过白百合、扑向帐篷的沙匪凌空虚点! 嗤!嗤!嗤! 数道灼热凝练、细如发丝的无形指风破空而出,精准无比地射中那几个沙匪的膝盖! “啊!”惨叫声响起,那几个沙匪如同被烧红的铁钉刺穿,膝盖瞬间洞穿,血花飙射,惨叫着扑倒在地,再也无法前进半步!段义的《一阳指》早已炉火纯青,指力凝练如剑,穿透力极强,专破横练硬功与关节要害! 独眼龙见手下瞬间折损大半,白百合与段义如同两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心中又惊又怒,更带着对白百合那恐怖寒气的深深恐惧。他仅剩的独眼怨毒地盯着白百合,猛地从腰间掏出一个黑乎乎的圆球,狞笑着用火折子点燃引信,狠狠掷向白百合身后的帐篷! “小心!是毒火雷!”烤骆驼的老者失声惊呼! 那黑球带着嗤嗤燃烧的火星,划出一道弧线! 白百合眼神一凝,玉手闪电般搭上鞍侧那裹着粗布的剑柄! “铮——!” 一声清越无比、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剑鸣响彻云霄!粗布寸寸碎裂! 冰魄寒光剑出鞘! 剑身晶莹剔透,宛如万载玄冰雕琢而成,在烈日下非但不反射强光,反而吞吐着幽幽的、仿佛能吸摄热量的冰蓝寒气!周围的温度瞬间骤降! 白百合手腕轻抖,冰魄寒光剑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冰蓝匹练,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点在那飞来的毒火雷上! 没有爆炸! 那嗤嗤燃烧的引信和即将爆发的毒火,在接触到剑尖寒气的瞬间,如同被投入了绝对零度的深渊,瞬间凝固、冻结!一层厚厚的冰晶以剑尖为中心,眨眼间覆盖了整个黑球,将其冻成了一个冰疙瘩,“啪嗒”一声掉落在沙地上,再无声息! “雪山剑法——冰封千里!” 一剑之威,冻结爆裂之物!神乎其技! 独眼龙看得魂飞魄散,最后的依仗也被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他怪叫一声,转身就想跑。 “哪里走!”段义冷哼一声,身形一晃已至其身后,右手食指闪电般点出,正中其后心大穴! “呃!”独眼龙浑身剧震,如同被抽去了骨头,软软瘫倒在地,动弹不得,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另一边,被砸进岩石的哈桑狂吼一声,浑身肌肉暴涨,邪异的乌光再次亮起,硬生生震碎了卡住身体的岩石,脱身而出!他双目赤红,如同受伤的野兽,死死盯着肩头染血却气势更盛的牛大力。 “好!好!能伤到爷爷我,你是第一个!”哈桑抹去嘴角的血沫,声音嘶哑,充满了暴戾,“逼我用出‘狼神附体’,你也该死而无憾了!” 他猛地仰天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狼嚎!胸口那乌黑的狼头刺青骤然爆发出浓郁的血光!一股更加邪异、暴虐、充满原始兽性的气息从他身上冲天而起!他裸露的肌肉上青筋如同蚯蚓般蠕动,皮肤表面浮现出诡异的血色纹路,体型似乎又膨胀了一圈,双眼彻底变成了血红色! “嗷!”哈桑彻底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杀戮的本能!他丢开沉重的鬼头刀,双拳紧握,指甲暴涨如同利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疯魔般扑向牛大力!速度力量比之前暴增数倍! “邪门歪道!”牛大力夷然不惧,反而被激起了更强烈的战意!《金刚不坏神功》运转到极致,体表隐隐泛起一层淡金色的微光,如同金身罗汉! “来!看看是你的狼爪硬,还是俺的金刚拳硬!”他怒吼一声,不闪不避,双拳齐出,拳风激荡,带着崩山裂地的威势,悍然迎向哈桑的血色狼爪! “大力金刚拳——双龙出海!” 砰砰砰砰!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拳拳到肉,爪爪裂风!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沉闷如擂鼓般的巨响,气劲四溢,卷起漫天狂沙!地面在两人的脚下不断炸开深坑!纯粹的肉体力量与横练硬功的巅峰对决,看得人心惊胆战! 哈桑在“狼神附体”状态下,力量速度暴增,悍不畏死,攻势如同狂风暴雨。但牛大力的《金刚不坏神功》根基扎实,稳如磐石,每一拳都蕴含着至刚至阳的磅礴巨力,硬撼对方邪功!他的拳法看似简单直接,却蕴含着金刚门千锤百炼的至理——力贯千钧,无坚不摧! 两人从湖边打到沙丘,又从沙丘打回绿洲边缘,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哈桑身上的血色纹路越来越亮,气息越来越狂暴,但攻击却渐渐失去了章法,只剩下本能的撕咬扑击。反观牛大力,虽然肩头伤口在剧烈搏斗中不断渗出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但他的气势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越战越勇!金刚棒法、金刚掌、金刚拳、金刚腿、甚至大力金刚指,诸般绝学信手拈来,刚猛无俦,将哈桑的邪功硬生生压制下去! 终于,在一次硬碰硬的拳爪对轰后,哈桑被牛大力蕴含十成金刚之力的重拳震得踉跄后退,胸口的血色狼头光芒黯淡,邪功反噬,口中喷出一大口带着内脏碎块的污血,气息瞬间萎靡下去! “邪不胜正!给俺躺下!”牛大力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空隙,眼中精光爆射!他深吸一口气,全身力量瞬间凝聚于右腿,整条右腿仿佛粗壮了一圈,肌肉虬结,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攻城巨锤般横扫而出!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清晰响起! 哈桑仓促格挡的双臂被这蕴含崩山巨力的一腿硬生生扫断!断骨刺破皮肉,白森森的露在外面!巨大的力量余势未衰,狠狠轰在他的肋部! “噗——!”哈桑如同一个破麻袋般被扫飞出去,在空中喷出一蓬血雨,重重砸在数十丈外的沙丘上,翻滚了几下,再也不动了。胸口那乌黑的狼头刺青彻底失去了光泽,变得死气沉沉。 首领毙命,残余的沙匪早已被白百合的寒冰剑气和段义神出鬼没的一阳指吓得魂飞魄散,眼见哈桑惨死,哪里还敢停留,发一声喊,丢下受伤的同伴,如同丧家之犬般四散奔逃,转眼间消失在茫茫沙海之中。 绿洲营地,死寂一片。只有篝火噼啪声和伤者的呻吟。 所有人都被这场惊心动魄、如同魔神搏斗般的战斗惊呆了。看向牛大力三人的目光,充满了无尽的敬畏,如同仰望神只。 牛大力站在沙丘上,肩头染血,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混着血水从古铜色的皮肤上滚落。他抹了把脸上的汗血,看着远处哈桑的尸体,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呸!什么狗屁狼神附体,不过如此!” 段义飘然来到他身边,关切道:“大哥,伤势如何?”说着,手指已迅捷无比地在他肩颈几处穴位点过,暂时封住血流。 “皮外伤,不碍事!”牛大力浑不在意地摆摆手,随即咧嘴一笑,露出被血染红的白牙,“就是打饿了!老丈,那烤全驼熟透了没有?” 老者这才如梦初醒,激动得老泪纵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多谢三位大侠!多谢三位大侠救命之恩!熟透了!熟透了!恩人快请!”营地众人也纷纷跪倒,磕头不止。 白百合早已收剑回鞘,冰寒之气敛去,默默走到牛大力身边,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白玉小瓶,倒出几粒雪白清香的药丸:“内服一粒,外敷一粒,止血生肌。”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关切。 牛大力嘿嘿一笑,接过药丸,看也不看就吞了一粒,另一粒捏碎了敷在肩头伤口,一股清凉之意瞬间压下火辣辣的疼痛。“还是媳妇疼俺!” 三人被热情地迎回营地中央。巨大的烤全驼被分割开来,最鲜嫩的部分被恭敬地送到他们面前。奶酒、马奶、干果……营地将最好的食物都拿了出来。劫后余生的驼队成员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表达着最淳朴的感激。 席间,那老者,驼队的首领萨迪克,再次郑重道谢后,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三位恩公武功盖世,老朽……老朽斗胆,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段义放下酒碗:“老丈但说无妨。” 萨迪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压低声音道:“恩公有所不知,那‘秃鹫’哈桑盘踞在此,除了劫掠商旅,更重要的……是守护一个秘密。” “哦?”牛大力撕咬着喷香的驼峰肉,闻言来了兴趣。 “就在这片‘死亡之海’深处,离此地大约三日路程的地方,有一座被流沙掩埋了一半的古老遗迹。传说那是很久以前一个西域小国的王城,不知为何一夜之间被黄沙吞噬。哈桑不知从何处得到一张残缺的古图,找到了遗迹的入口,并在里面发现了一些……一些不属于凡俗的东西。”萨迪克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凭借遗迹里找到的邪门器物和功法,才练成了那刀枪不入的邪功。他手下那些亡命徒,也时常进入遗迹外围搜寻,据说里面机关重重,毒虫遍地,更有……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东西。他们抓了我们族里几个擅于辨识方向和破解机关的年轻人,强迫带路进去送死……” 白百合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波动:“遗迹?邪物?” 段义沉吟道:“所以老丈是想请我们,救出被抓的族人?” 萨迪克老泪纵横:“正是!老朽知道此请万分无礼,那遗迹凶险万分,连哈桑也只敢在外围活动……但……但那几个孩子,是我们族里的希望啊!老朽愿意献上驼队所有的财货,只求恩公……” 牛大力猛地一拍大腿:“老丈说哪里话!见死不救,还算什么侠义道!俺老牛正好吃饱了有力气,就去那劳什子遗迹逛逛,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鬼东西!顺便把那几个娃娃捞出来!” 段义看向白百合,白百合微微颔首。 “老丈放心,”段义温言道,“救人要紧。财物就不必了。只是那遗迹方位和里面的情形,还需老丈详说。” 萨迪克感激涕零,连忙取出哈桑身上搜出的一张绘制在某种坚韧兽皮上的残破地图,上面用朱砂勾勒着一些扭曲的线路和标记,指向大漠深处一片被称为“流沙鬼域”的险恶之地。他又详细描述了被抓族人的特征,以及哈桑手下在遗迹外围活动的一些规律。 夜色渐深,篝火噼啪。吃饱喝足的牛大力裹着羊皮袄,鼾声如雷。白百合盘膝静坐,冰魄寒光剑横于膝前,寒气内蕴,仿佛在调整状态,准备迎接未知的凶险。段义则借着火光,仔细研究着那张残破的兽皮地图,指尖在那些扭曲的线条上缓缓划过,眉头微蹙,似乎在推演着什么。 第177章 流沙鬼域 黎明时分,大漠的寒意尚未散去,牛大力三人已告别萨迪克的驼队,朝着“流沙鬼域”的方向疾驰而去。 哈桑的兽皮地图虽然残缺,但段义凭借过人的记忆与推演,已大致确定了遗迹的方位。三人沿着沙丘起伏的脉络前行,越往深处,风沙愈发狂暴,天地间一片混沌,仿佛连日光都被黄沙吞噬殆尽。 “他奶奶的,这鬼地方连个鸟影都没有!”牛大力吐出一口沙子,眯着眼望向远处。他的肩伤已结痂,在白百合的雪山灵药调理下,恢复得极快。 白百合依旧戴着垂纱斗笠,纱帘在狂风中飘舞,露出一截雪白的下巴。她淡淡道:“风沙越大,越说明方向没错。哈桑的人马频繁出入此地,必会留下痕迹。” 段义点头,目光扫过沙丘间的几处蹄印,道:“大嫂说得不错。风沙虽大,但有些痕迹尚未被完全掩埋。这些蹄印深浅不一,显然是频繁往返所致。” 三人循着痕迹,翻过一座高耸的沙丘,眼前的景象骤然一变—— 远处,一座被黄沙掩埋了大半的古城遗迹,如同巨兽的骸骨,半露在沙海之上。残破的城墙、倾颓的塔楼,以及几根断裂的石柱,在风沙中若隐若现。更诡异的是,遗迹周围竟有一圈流动的沙河,如同活物般缓缓旋转,吞噬着一切靠近之物。 “流沙!”段义眉头一皱,“难怪叫‘流沙鬼域’,这地方若无指引,贸然踏入必死无疑。” 牛大力咧嘴一笑:“怕什么?俺老牛一棒子砸下去,看这沙子能吞多少!” 白百合摇头:“流沙非蛮力可破,需寻其规律。”她目光微凝,指向遗迹左侧一处较为平缓的沙地,“那里沙流较缓,应是哈桑人马常走的路径。” 三人策马靠近,果然发现沙地上插着几根腐朽的木桩,上面绑着褪色的布条,显然是人为标记的安全路线。 “看来哈桑的人也不傻,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牛大力嗤笑一声,翻身下马,金刚棒往肩上一扛,“走,进去瞧瞧!” 踏入遗迹,风沙骤然减弱,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阻隔在外。四周一片死寂,唯有三人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废墟中回荡。 残垣断壁间,散落着许多风化严重的石雕,依稀能辨认出西域古国的风格,但大多已被岁月侵蚀得面目全非。更诡异的是,某些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既非中原文字,亦非西域常见的梵文或回鹘文,而是一种扭曲如蛇的古怪符号,看久了竟让人头晕目眩。 “这些符文……有问题。”段义指尖轻触石壁,忽觉一股阴冷之意顺着指尖窜入经脉,连忙缩手,运转内息驱散不适。 白百合目光一凝,低声道:“是邪术禁制,勿久视。” 牛大力倒是不受影响,大咧咧地拍了拍石壁:“管它什么符不符文,找到人再说!” 正说着,前方废墟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似人非人。 三人对视一眼,悄然靠近。绕过一座半塌的佛塔,眼前的景象令他们瞳孔一缩—— 五六个身穿破烂皮袄的漠北汉子被铁链锁在一根石柱上,面色惨白,嘴唇干裂,显然已受尽折磨。而在他们面前,站着三个身穿黑袍、面容阴鸷的男子,正手持皮鞭,厉声喝问着什么。 “是萨迪克说的族人!”段义低声道。 牛大力眼中怒火升腾:“他奶奶的,果然在这儿!” 白百合按住他的手臂,冷声道:“先救人,再杀敌。” 话音未落,她身形已如雪鹤掠空,无声无息地飘向那三名黑袍人。冰魄寒光剑虽未出鞘,但指尖已凝出一缕寒气,凌空点向其中一人的后心! 嗤! 那黑袍人还未反应过来,后心已被寒气侵入,浑身一僵,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另外两人大惊失色,刚欲拔刀,段义的身影已如鬼魅般闪至他们身后,双指并拢,快若闪电地点向他们的穴道! 噗!噗! 两人闷哼一声,软倒在地,动弹不得。 牛大力大步上前,金刚棒一挥,“咔嚓”几声,铁链应声而断。那几个被囚的漠北青年虚弱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恩……恩公……”其中一人颤抖着开口,声音嘶哑。 段义取出水囊递给他们,温声道:“别急,慢慢说。萨迪克老丈让我们来救你们。” 几人如获至宝,大口饮水,稍缓过气后,为首的青年阿扎提急切道:“恩公快走!这遗迹深处有……有怪物!哈桑的手下只是看守,真正的凶险还在后面!” “怪物?”牛大力挑眉,“什么怪物?” 阿扎提面露恐惧,低声道:“我们被逼带路进去过……那里面有一座地宫,供奉着一尊邪神像。凡是靠近的人,都会……都会发狂而死!哈桑就是从那邪像上得到了邪功,但他也不敢深入,只敢在外围搜刮一些器物……” 白百合眸光一冷:“邪神像?” 段义沉吟道:“看来这遗迹的秘密,比我们想象的更棘手。” 牛大力却哈哈大笑:“管他什么邪神不邪神,既然来了,岂有空手而归的道理?走!带路!俺倒要看看,是什么玩意儿敢在漠北作祟!” 阿扎提几人面面相觑,最终咬牙点头:“恩公救我们性命,我们愿带路!但……请务必小心!” 三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无惧色。 第178章 地宫邪影 巨蛇的嘶鸣如同地狱的号角,瞬间撕裂了地宫的死寂!腥风扑面,带着浓烈的硫磺与腐血混合的恶臭! 那盘踞在邪神像下的巨蛇猛地昂起狰狞的头颅,其大小远超寻常蟒蛇,身躯粗如水缸,覆盖着暗沉如铁的鳞片,鳞片边缘泛着幽绿的邪光。三角形的蛇头上,一对竖瞳如同燃烧的鬼火,死死锁定了闯入者。更令人心悸的是,它张口嘶鸣时,露出的并非寻常蛇信,而是一根末端分叉、如同蝎尾般的猩红毒刺! “小心!”段义厉喝一声,身形已如轻烟般向后急退,同时右手五指箕张,瞬间凌空点出! 嗤嗤嗤嗤嗤! 五道灼热凝练、色泽各异的无形剑气破空激射!这是段氏《一阳指》极高深的境界,五指分运五道不同属性的少阳、太阳、厥阴、少阴、阳明剑气,交织成网,精准地笼罩向巨蛇张开血口的上下颚与猩红毒刺! 噗噗噗! 剑气击中目标,发出沉闷的爆响!巨蛇吃痛,猛地甩头,坚硬的鳞片上火星四溅,留下数道焦黑的痕迹,毒刺也被剑气激荡得偏移了方向,一股腥臭的毒液喷溅在旁边的石壁上,瞬间将坚硬的岩石腐蚀出“滋滋”白烟! 但巨蛇的防御远超想象,段义这足以洞穿金石的指力,竟未能将其重创,反而彻底激怒了这头守护凶兽! “吼——!”巨蛇发出一声更加暴戾的嘶吼,庞大的身躯猛地一缩一弹,如同离弦的攻城弩箭,舍弃了段义,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直扑向气息最为刚烈、如同火炬般吸引着它本能的牛大力!血盆大口张开,腥风更盛,竟是要将牛大力一口吞下! “来得好!看棒!”牛大力不惊反喜,眼中战意熊熊燃烧!《金刚不坏神功》瞬间催至巅峰,体表淡金光芒流转,肌肉虬结如钢浇铁铸!他非但不退,反而向前猛踏一步,脚下坚硬的黑曜石地面竟被踩出蛛网般的裂痕!手中金刚棒高高扬起,乌光暴涨,带着崩山裂地的无匹威势,迎着那噬咬而来的巨口悍然砸落!棒身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铛——!!! 一声远超金铁交鸣的巨响在地宫中轰然炸开,如同洪钟被巨锤猛击!狂暴的气浪裹挟着腥臭的蛇涎和碎裂的鳞片四散飞溅! 金刚棒结结实实砸在巨蛇上颚!巨大的力量碰撞,让牛大力脚下的黑曜石瞬间粉碎,双足深陷!而巨蛇那足以吞象的头颅也被这势大力沉的一棒砸得猛地向下一沉,上颚鳞片碎裂,鲜血迸流!但它竟硬生生抗住了这足以开碑裂石的一击,剧痛让它彻底疯狂,巨大的蛇尾如同崩塌的山梁,带着万钧之力,横扫千军般扫向牛大力腰腹! 这一尾之力,足以将精钢战车抽成铁饼! “大哥!”段义惊呼,身形急闪想要救援,但距离稍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清冷的身影如同雪域寒光,后发先至! 白百合动了!她一直在凝神观察,寻找巨蛇的弱点。此刻,就在巨蛇全力攻击牛大力,尾部横扫露出腰腹下方一片相对细密、颜色稍浅的鳞片区域时,她出手了! 冰魄寒光剑无声出鞘!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道极致的、仿佛能冻结时空的冰蓝光华一闪而逝!剑尖所指,并非巨蛇庞大的身躯,而是那腰腹下方七寸处一片微微翕动的、比其他鳞片颜色更浅、隐隐透出暗红血色的逆鳞! 剑光过处,时间仿佛被冻结了一瞬! 噗嗤! 一声轻响,如同热刀切入凝脂。那片防御远逊于其他部位的逆鳞,在冰魄寒光剑的极致锋锐与冻绝万物的寒气面前,如同纸糊一般被洞穿!一股冰蓝色的寒气顺着剑尖疯狂涌入巨蛇体内! “嘶嗷——!!!” 巨蛇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横扫的巨尾力量瞬间溃散,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脊柱,疯狂地扭动翻滚起来!被洞穿的逆鳞处没有鲜血喷涌,只有一层厚厚的、迅速蔓延的冰晶覆盖其上,并沿着血管经脉向全身急速冻结!它所过之处,黑曜石地面都凝结出厚厚的白霜! 牛大力趁机一个懒驴打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失控的巨尾扫击,碎石擦着他的头皮飞过。他翻身跃起,看着痛苦翻滚、半边身体覆盖冰霜的巨蛇,咧嘴一笑:“媳妇!好剑法!攻它要害!” 段义也抓住这绝佳时机,身形一晃已至巨蛇翻滚的头部侧面,眼神锐利如鹰,紧紧锁定巨蛇那双燃烧着痛苦与疯狂的鬼火竖瞳! “孽畜!受死!”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精纯无比的大理段氏真气如同江河奔涌,瞬间汇聚于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五根手指同时亮起不同色泽的璀璨光华——商阳剑的锋锐、少商剑的浑厚、中冲剑的磅礴、关冲剑的奇诡、少冲剑的灵巧!五道凝练到极致的剑气在指尖吞吐不定,引而不发,气势却在节节攀升! 他竟要同时催动《六脉神剑》中的五脉剑气!这是极其耗费真元与心神的绝技,非绝顶高手不可为! 巨蛇似乎也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不顾逆鳞处的剧痛与冰封,猛地扬起被冰霜覆盖的头颅,猩红的毒刺再次弹出,毒腺鼓胀,一股浓稠如墨、散发着刺鼻腥臭的毒液如同高压水箭般喷向段义!同时,它张开巨口,发出无声的尖啸,一股蕴含着混乱与疯狂的精神冲击波也同时扩散开来! “小心毒和精神冲击!”白百合清叱提醒,玉指连弹,数道冰寒指风射向毒液,试图将其冻结阻滞。 牛大力则怒吼一声,双手握紧金刚棒,如同旋风般挥舞起来,将飞溅的碎石和部分毒液挡开,同时《金刚不坏神功》运转到极致,抵御那无形的精神冲击,只觉得脑中微微一晕,随即被金刚意志强行驱散! 段义面对扑面而来的毒液和精神冲击,眼神却沉静如水。就在毒液及身、精神冲击临体的刹那,他动了! 五根手指如同拨动无形的琴弦,瞬间向前凌空一点! 咻!咻!咻!咻!咻! 五道颜色各异、却同样凝练如实质的剑气破空而出!赤红如火的少商剑、青翠欲滴的商阳剑、厚重土黄的中冲剑、幽蓝深邃的关冲剑、莹白灵动的少冲剑!五道剑气并非直射,而是在空中划过玄奥莫测的轨迹,如同五条灵蛇,巧妙地避开了大部分毒液,更在精神冲击波中撕开一道缝隙! 噗噗噗噗噗! 五声几乎连成一线的轻响! 五道剑气精准无比地射入巨蛇那双燃烧着鬼火的竖瞳!左眼两道(少商、中冲),右眼三道(商阳、关冲、少冲)!剑气蕴含的恐怖穿透力与各自不同的属性破坏力瞬间在巨蛇脆弱的眼球内部爆发开来! “嗷——!!!”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响彻地宫!巨蛇的双眼如同被戳爆的烂柿子,瞬间炸开!赤红、碧绿、土黄、幽蓝、莹白各色混杂着污血和破碎的眼球组织喷溅而出!它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量,疯狂而绝望地扭动翻滚,将祭坛周围的石柱撞得粉碎,腥臭的污血和冰霜混合着喷洒得到处都是,最终轰然砸在邪神像的基座上,抽搐了几下,再也不动了。只有那被洞穿的七寸逆鳞处,冰晶仍在蔓延,将伤口彻底封冻。 地宫中,只剩下巨蛇垂死的抽搐声和污血滴落的“嘀嗒”声。刺鼻的血腥味和硫磺味混合着冰魄剑气残留的寒意,形成一种诡异难闻的气息。 牛大力拄着金刚棒,喘着粗气,看着那庞大的蛇尸,嘿嘿一笑:“他奶奶的,这长虫比那秃鹫硬多了!三弟,你这几指头够劲!媳妇,你那一下戳得真准!” 段义脸色微微发白,同时催动五脉六脉神剑消耗极大,他调息片刻,才道:“若非大嫂先破其逆鳞要害,削弱其邪气,小弟这五剑也未必能如此轻易奏效。”他目光转向那尊邪异的千手千眼神像,眉头紧锁,“这巨蛇只是守护之物,真正的邪源,恐怕还在……”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那尊一直散发着诡异波动的千手千眼邪神像,在沾染了巨蛇喷溅的、蕴含着邪异能量的污血后,表面的暗红光泽骤然变得妖艳刺目!尤其是那只位于中心、半睁半闭的竖瞳,竟猛地颤动起来,仿佛要彻底睁开! “嗡——!” 一股比巨蛇强大十倍、百倍的精神威压如同无形的海啸,猛地从神像中爆发出来!这一次不再是混乱与疯狂,而是纯粹的、冰冷的、仿佛要吞噬一切灵魂的恶意与邪念!这股威压无视物理防御,直接冲击三人的心神! “呃!”段义首当其冲,闷哼一声,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无数邪魔在尖啸嘶吼,冲击着他的神智,他连忙盘膝坐下,全力运转段氏清心诀抵御,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白百合娇躯微颤,面纱下的脸色瞬间煞白。她清叱一声,冰魄寒光剑插于身前地面,双手结印,《雪魂功》全力运转,一股冰清玉洁、守护心神的寒气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堪堪抵挡住那无孔不入的邪念侵蚀,但显然支撑得极为艰难。 牛大力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如同被重锤砸中!无数混乱血腥的画面冲击着他的意识,暴戾、杀戮、吞噬的欲望疯狂滋生!他双目瞬间布满血丝,右臂上的淡金纹路如同受到挑衅般,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更加古老、更加霸道、更加纯粹的凶悍意志猛然觉醒,硬生生顶住了那邪神意志的冲击! “吼——!”牛大力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如同被激怒的洪荒巨兽,周身金光大盛,竟隐隐形成一个模糊的金刚虚影!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那邪神像上颤动的竖瞳,一股不屈的、要将对方撕碎的狂暴战意冲天而起! 就在这精神意志激烈交锋、三人陷入僵持的危急关头,段义强忍着脑海中的剧痛,目光扫过被巨蛇撞碎的祭坛基座碎石堆,忽然发现碎裂的石块下,似乎掩埋着一个幽深的洞口,一股微弱但更加精纯古老的阴冷气息从中透出! “地下……还有通道!”段义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指向那个洞口。那洞口边缘,似乎还刻着几个扭曲的、与外面石壁符文相似、但更加古老的符号! 邪神像的竖瞳颤动得愈发剧烈,妖异的红光几乎要喷薄而出,那股吞噬灵魂的恶意威压如同实质的枷锁,死死缠绕着三人。牛大力与那邪神意志的对抗,如同两座巨山在精神层面猛烈碰撞,每一次无形的交锋都让地宫中的空气发出低沉的嗡鸣。 白百合紧守心神,《雪魂功》的冰寒领域艰难地抵御着邪念侵蚀,如同怒海中的一叶扁舟。她清冷的眸子扫过段义所指的洞口,又迅速回到那即将睁开的邪神竖瞳上,声音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那通道……气息更古,恐是源头!必须……先压制此像!” 段义明白,不解决眼前这邪神像的精神冲击,他们根本无法安全探索地下通道,甚至可能被邪念侵蚀,沦为只知杀戮的傀儡。他强忍脑海中的翻江倒海,段氏清心诀运转到极致,灵台勉强保持着一丝清明,目光死死锁定邪神像那只妖异的竖瞳。 “大哥!集中精神!攻其一点!目标是那只眼睛!”段义厉声喝道,试图将牛大力狂暴的战意引导向更精准的目标。同时,他双手艰难抬起,十指指尖再次亮起微弱却凝练的光华,这一次,他摒弃了复杂的五脉齐发,将所有残余真元孤注一掷,汇聚于右手食指! 一道凝练到极致、炽烈如正午骄阳的金红色指劲,如同刺破黑暗的曙光,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意志,撕裂重重邪念威压,精准无比地射向邪神竖瞳! 嗤——! 指劲击中竖瞳表面妖异的红光,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腐蚀声!那红光剧烈波动,如同沸腾的血浆!竖瞳的颤动猛地一滞!邪神像散发出的精神威压也出现了一丝明显的紊乱! “就是现在!”白百合眼中寒光暴涨!她等的就是这个契机!趁着邪神意志被段义纯阳指力撼动的刹那,她玉手猛地一拍插在地上的冰魄寒光剑! 嗡! 冰魄寒光剑发出一声高亢清越的长鸣!一股比之前冻结毒火雷、冰封巨蛇逆鳞时更加纯粹、更加浩瀚的冰魄寒气轰然爆发!这股寒气并非针对实体,而是蕴含着白百合精纯无比的雪山意志,直接作用于无形的精神层面! 寒气如潮水般涌向邪神像!所过之处,空气中弥漫的邪念如同被冻结的污秽水流,瞬间凝滞、迟缓!那妖异的红光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光芒急剧黯淡!邪神竖瞳的颤动被强行压制,半睁的状态被彻底冻结,甚至表面都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冰晶! 地宫中那令人窒息的邪念威压,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骤然减轻了大半!虽然那股冰冷的恶意依旧存在,如同蛰伏的毒蛇,但至少不再能如潮水般直接冲击三人的神智。 “呼……”段义压力骤减,长长吁出一口浊气,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 牛大力周身的金光虚影也缓缓收敛,眼中的血色褪去,但那股源自血脉的凶悍意志并未平息,反而更加凝练,他死死盯着被冰封的邪神竖瞳,啐了一口:“他奶奶的,差点着了道!” “冰封只能暂时压制,无法持久。”白百合收回按在剑柄上的手,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此地不宜久留,速探秘道!” 三人不敢耽搁,迅速掠向祭坛基座下那个被巨蛇撞出的幽深洞口。洞口约一人高,向下延伸,一股更加阴冷、更加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浓重的尘土和岁月沉淀的味道。洞壁开凿得相对规整,显然并非天然形成,而是人工建造的通道。 段义当先一步,指尖燃起一缕微弱的真气火焰照明。火光跳跃,映照着洞壁。果然,在入口内侧的石壁上,刻着几个比外面更加古老、更加扭曲的蛇形符文,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异与沧桑。 “这符文……比外面的更原始,也更强大。”段义沉声道,指尖划过符文的刻痕,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传来,仿佛要冻结灵魂。 牛大力凑过来看了看,右臂的金纹又微微发热,他烦躁地甩甩手:“管它什么符,挡路的统统砸碎!走!” 三人沿着倾斜向下的石阶,谨慎地步入黑暗。石阶盘旋而下,深不见底,只有三人的脚步声在死寂中回荡,仿佛踏入了另一个隔绝于世的空间。空气中那股古老阴冷的气息愈发浓郁,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沉寂,仿佛沉睡了万年的秘密,正等待着被唤醒。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微弱的光亮。三人加快脚步,走出通道尽头。 眼前豁然开朗! 他们置身于一个远比上层地宫更加宏伟、更加古老的地下空间!这里不再是黑曜石建造,而是用一种散发着幽幽青光的巨大石砖垒砌而成,穹顶高耸,如同倒扣的巨碗。空间的中心,并非邪神像,而是一个巨大的、干涸的圆形池子。池底并非泥土,而是某种光滑如镜的黑色材质,上面布满了复杂无比、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的银色纹路,构成一个庞大玄奥的阵法。阵法中心,似乎曾经供奉着什么,如今只剩下一个断裂的基座。 而在圆形池子的四周,矗立着十二根巨大的青色石柱!每根石柱都需数人合抱,高耸入穹顶。石柱上,并非雕刻着神佛或异兽,而是……十二尊形态各异、却同样栩栩如生的人形雕像! 这些雕像并非石质,而是一种非金非玉、闪烁着金属冷光的奇异材质。它们穿着古老的、从未见过的甲胄,面容或威严、或狰狞、或悲悯、或冷漠,姿态各异,有的拄剑而立,有的盘膝而坐,有的振翅欲飞……每一尊都散发着截然不同、却都强大无匹的气息威压!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雕像的“眼睛”,竟然都是一种深邃的、仿佛能吸摄灵魂的黑色晶石,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幽光,如同沉睡中即将苏醒的魔神之眼! 整个空间,被这十二尊雕像和中心的神秘阵法所散发出的、古老、苍茫、冰冷、威严的气息所笼罩,比那邪神像更加令人窒息!仿佛踏入了上古神魔的殿堂! “这……这是……”段义望着那十二尊气息恐怖的雕像和中心玄奥的阵法,饶是他见多识广,此刻也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白百合的目光却瞬间被其中一尊雕像吸引!那雕像身姿挺拔,面容刚毅,身着古朴战甲,双手拄着一柄巨大的断剑立于身前。最让白百合心神剧震的是,这尊雕像的额头正中,赫然镶嵌着一块菱形的、流转着淡淡金辉的晶石!那金辉的颜色与波动……竟与牛大力右臂上那淡金色的奇异纹路,隐隐产生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共鸣! 牛大力也感觉到了!他右臂的金纹前所未有地灼热、明亮起来,仿佛受到了强烈的吸引,发出低沉的嗡鸣!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踏出一步,铜铃大眼死死盯住那尊拄剑的金纹雕像,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既熟悉又陌生的悸动,如同沉睡的火山,在他胸膛中猛烈地翻腾起来! 第179章 血脉悸动 那十二尊巨像无声矗立,冰冷的金属光泽在幽暗中流淌,仿佛亘古以来便镇守于此。它们形态各异,或怒目金刚,或垂眸悲悯,或振翅欲啸,每一尊都散发着迥异却同样磅礴的威压,沉甸甸地压在人的心头。空气凝滞得如同固体,唯有中心干涸池底那巨大而繁复的银色阵纹,在青砖幽光的映照下,流转着难以言喻的玄奥气息,无声地诉说着湮灭的时光。 死寂。绝对的死寂,厚重得能吞噬心跳。 牛大力却像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目光死死锁在左侧第三尊巨像之上。那雕像身披古朴战甲,双手拄着一柄断剑,剑身虽折,气势却如不周山倾。最刺目的是它额心那块菱形晶石,流转着一种内敛而尊贵的淡金光芒,温润却又锐利,仿佛蕴藏着开天辟地的力量。 就在目光触及那金芒的刹那,牛大力右臂猛地一颤! 嗡——! 低沉而古老的颤鸣,并非来自耳畔,而是直接在他筋骨血脉深处震荡开!臂膀上那淡金色的奇异纹路骤然亮起,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热感瞬间席卷全身!一股源自血脉源头的、浩渺苍茫的悸动感,如同沉睡的远古巨兽被同源的气息惊醒,在他四肢百骸间疯狂奔涌、咆哮!这悸动并非单纯的力量,更像一种跨越了无尽时空的共鸣,一种铭刻在骨血深处的古老呼唤! “呃啊!”牛大力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吼,雄壮的身躯猛地绷紧如弓,古铜色的皮肤下肌肉虬结贲张,青筋如狂龙般暴凸!金刚棒“当啷”一声脱手砸在青石地面,火星四溅!他单膝重重跪地,左手死死扣住剧颤的右臂,指关节因用力而惨白,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冰冷的地面,发出细微的“嗒嗒”声。铜铃般的双眼瞬间布满了骇人的血丝,瞳孔深处,竟有同样的淡金光芒在疯狂闪烁、挣扎! “大力!”白百合清冷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惊悸。她身形一晃,已如雪片般飘至牛大力身侧,素手闪电般搭上他剧颤的右臂腕脉。指尖触及的瞬间,一股难以想象的狂暴灼热和苍茫意志如同怒潮般反噬而来,几乎将她蕴含雪魂功的冰寒真气瞬间冲散! “他体内……有东西在苏醒!”白百合面纱下的脸色瞬间煞白,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绝非内力,而是一种更本源、更霸道、更接近洪荒的力量!她不敢怠慢,冰魄寒光剑“锵”地插在身旁,双手结印,精纯冰冷的雪魂真气毫无保留地涌入牛大力体内,试图压制那狂暴的悸动,护住他摇摇欲坠的心脉。 “大哥!”段义脸色剧变,一步抢到牛大力另一侧,右手并指如剑,快如疾风地点向他后心几处要穴,大理段氏温润醇和、中正平和的真气渡入,意图疏导那狂暴的力量。然而,他的真气甫一接触,便如泥牛入海,被那沸腾的金色洪流轻易吞噬、同化,甚至隐隐有被引燃反噬的迹象!段义闷哼一声,指尖微颤,眼中骇然之色更浓——这力量层次之高,远超他的想象! 就在三人全神贯注于牛大力体内异变之际,异变陡生! 咔…咔咔…… 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如同冰面破裂,在这绝对死寂的空间里异常刺耳! 声音来自四面八方! 只见那十二尊金属巨像表面,那些深邃如黑洞的眼眶中,原本只是微弱闪烁的黑色晶石幽光,此刻骤然暴涨!幽光如同活物般流淌,瞬间布满了巨像全身的金属甲胄,勾勒出繁复诡异的纹路! 嗡——!嗡——!嗡——! 十二道截然不同、却同样冰冷、暴戾、充满毁灭气息的精神威压,如同十二座无形的巨山轰然降临!这威压比之上层邪神像的混乱吞噬更加凝练、更加有序,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审判意味,如同神只俯瞰蝼蚁! 整个地下空间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如铅汞!青石穹顶的微光剧烈摇曳,仿佛随时会熄灭! “糟了!金像有变!”段义心头警兆狂鸣,强行压下对牛大力的担忧,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视四周。 只见离他们最近的一尊形似怒目金刚的巨像,那覆盖着厚重臂甲的右臂,竟缓缓抬起!动作僵硬,关节处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覆盖其上的幽光纹路明灭不定。它抬起的手掌并非握拳,而是五指箕张,掌心对准了下方三个渺小的身影,一股肉眼可见的、充满毁灭气息的能量波动正在掌心疯狂汇聚压缩!幽光凝聚成球,核心处一点刺目的猩红急速旋转、膨胀! “散开!”段义嘶声厉吼,声如裂帛!他猛地一推身旁的白百合,自己则施展凌波微步,身形如鬼魅般向后急掠,同时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凝练如实质的赤红指劲破空激射,直取那巨像正在凝聚能量的掌心! 嗤! 指劲如烧红的钢针,精准命中那幽红光球!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猛然炸响!幽红与赤金的光芒猛烈对冲,狂暴的能量乱流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剃刀向四周疯狂飙射!段义被爆炸的气浪狠狠掀飞,撞在远处的青石墙壁上,喉头一甜,强忍着一口鲜血没有喷出。那金刚巨像的金属手掌被炸得焦黑一片,汇聚的能量溃散大半,抬起的动作也为之一滞。 然而,这只是开始! 仿佛段义的反击触动了某种连锁反应,另外几尊姿态各异的金属巨像也动了起来! 一尊盘膝而坐、形似入定老僧的巨像,低垂的头颅猛地抬起,黑洞洞的眼眶中幽光大盛!它并未移动身体,但双掌却在胸前缓缓合十。随着它双掌合拢,一股无形的、沉重如山的禁锢之力瞬间笼罩了白百合所在的区域!空气如同凝固的胶水,白百合只觉周身一沉,仿佛背负了万斤巨石,连体内奔流的雪魂真气都变得迟滞万分! 一尊背生金属双翼、振翅欲飞的巨像,双翼猛地一振!没有风声,却有两道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幽青风刃凭空生成,无声无息地撕裂粘稠的空气,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捕捉,交叉斩向正全力压制牛大力体内异动的白百合后心!风刃未至,那股切割灵魂的锋锐感已让白百合背脊生寒! 更远处,一尊手持巨弓、引而未发的巨像,弓弦无声震动,一支纯粹由幽光凝聚、缠绕着黑色闪电的能量箭矢已然成型,箭头森然锁定了气息狂暴不稳的牛大力! 十二金像,如同沉睡的远古战争兵器被惊醒,各展其能,冰冷的杀机瞬间交织成网,要将这渺小的闯入者彻底绞碎!整个地下空间,能量激荡,幽光乱闪,毁灭的气息如同沸腾的熔炉! “百合!”段义目眦欲裂,顾不上自身气血翻腾,强提真气,身形化出数道残影,不顾一切地扑向白百合的方向,指尖赤芒再闪,意图拦截那致命的交叉风刃! 白百合面沉如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竟做出了一个看似疯狂的举动!她猛地撤回大部分压制牛大力的雪魂真气,左手依旧死死按在牛大力剧颤的右臂上,护住他心脉,右手却闪电般拔起插在地上的冰魄寒光剑! 剑身清鸣,寒气炸裂! 她看也不看身后袭来的风刃,清冽的眸子死死锁定那合掌禁锢她的“老僧”巨像。长剑在她手中划出一道玄奥莫测的轨迹,剑尖瞬间震颤出七点寒星,并非攻击,而是精准无比地点向那无形禁锢之力的七个流转节点!同时,一股凝练到极致的冰魄剑意冲天而起,如同雪峰崩塌,带着冻结万物的决绝意志,狠狠撞向那“老僧”巨像合拢的双掌! 剑意无形,却比有形之刃更利! “噗!”白百合娇躯剧震,嘴角溢出一缕刺目的鲜红。强行分心两用,硬撼金像威能,让她瞬间受了内伤。但她点出的七点寒星却如同投入沸油的冰水,那无形的禁锢力场猛地一滞,出现了极其短暂的紊乱! 就是这电光火石的一滞! 段义的身影已如疾风般切入,赤红指劲后发先至,如同两道燃烧的流星,狠狠撞在那两道交叉袭来的透明风刃之上! 轰!轰! 能量再次猛烈爆炸!段义闷哼一声,被爆炸的余波再次震退,衣袖破碎,手臂上留下数道细密的血痕。那两道风刃也被指劲引爆,溃散成混乱的气流。 然而,那弓手巨像凝聚的幽光电矢,却已无声离弦!目标,正是半跪于地、被体内金色洪流与外界恐怖威压双重冲击、神智已陷入混沌边缘的牛大力! 箭矢快得超越了思维!幽光一闪,已至牛大力胸前数尺! “不——!”段义和白百合的惊呼声被淹没在能量的轰鸣中,救援已然不及! 就在那缠绕着黑色闪电的幽光箭矢即将洞穿牛大力胸膛的刹那—— 异变再起! 牛大力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深处,那疯狂闪烁的金芒骤然凝固,化作两点燃烧的熔金!一股无法言喻的、源自血脉最深处的滔天凶威混合着不屈的意志,如同沉睡的火山轰然爆发! 吼——!!! 一声非人的咆哮从他喉咙深处炸开!这咆哮蕴含着洪荒的苍茫与霸道的毁灭,竟形成一圈肉眼可见的淡金色音波涟漪,以他为中心猛然扩散开! 嗡!!! 那支致命的幽光箭矢,在触及音波涟漪的瞬间,如同撞上了无形的铜墙铁壁,箭身上缠绕的黑色闪电发出刺耳的哀鸣,寸寸崩裂!箭矢本身也剧烈扭曲、变形,最终“啵”的一声,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当空炸碎,化作漫天流萤般的幽光碎片,被那狂暴的金色音波彻底冲散、湮灭! 金色音波余势未衰,狠狠撞在离得最近的几尊金像之上! 铛!铛!铛! 如同洪钟大吕被巨锤敲响!那几尊金像体表的幽光纹路剧烈明灭,庞大的身躯竟被这股纯粹源于血脉意志的咆哮冲击得微微晃动!它们那毫无生机的金属面庞上,仿佛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名为“惊愕”的波动! 整个地下空间都为之一静。连那些正在凝聚下一次攻击的金像,动作都出现了极其短暂的迟滞。 牛大力保持着仰天咆哮的姿态,周身被一层薄薄的金色光焰笼罩,右臂上的纹路如同活过来的金蛇般游走,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他眼中的金色火焰熊熊燃烧,神智似乎被这爆发的力量冲击得更加混沌,只剩下本能的凶悍与守护。 然而,就在这短暂的死寂中,白百合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异常!她的目光,越过混乱的能量乱流,死死盯住了那尊引发牛大力血脉共鸣的、额嵌金晶的拄剑巨像! 就在牛大力爆发出那声蕴含古老威压的咆哮时,那金晶巨像拄着断剑的双手……那覆盖着金属甲胄的手指,似乎……极其轻微地、难以察觉地……动了一下! 第180章 金像低语 死寂只持续了一瞬。 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古井,短暂的涟漪过后,是更汹涌的暗流。牛大力那蕴含洪荒威压的咆哮余音尚在地宫穹顶回荡,十二尊金属巨像那短暂迟滞的动作便骤然加速! 嗡——! 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被金色音波冲击得微微晃动的几尊巨像,体表幽光纹路如同受伤的野兽般疯狂闪烁、扭曲,一股被冒犯的暴怒气息冲天而起!比之前更加冰冷、更加凝练、更加有序的杀机,如同无形的绞索,瞬间勒紧了整个空间! 离得最近的一尊身披重甲、手持巨锤的巨像,原本只是微微抬起的巨锤,此刻骤然高举过顶!锤头幽光暴涨,凝聚成一个急速旋转的、磨盘大小的黑色漩涡,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吞噬之力,仿佛要将周围的光线和灵魂都吸扯进去!它那毫无表情的金属面孔转向半跪的牛大力,巨锤带着崩裂星辰般的威势,悍然砸落!锤未至,恐怖的压迫感已将地面坚硬的青砖压出蛛网般的裂痕! 另一尊盘膝而坐的“老僧”巨像,合十的双掌猛地向外一翻!之前那无形的禁锢力场瞬间转化为实质的、如同山岳般的重压,狠狠罩向白百合!白百合只觉周身骨骼都在发出呻吟,体内奔流的雪魂真气被死死压制,冰魄寒光剑上的幽蓝光芒都黯淡了几分! 更远处,那弓手巨像黑洞洞的眼眶幽光大盛,弓弦无声震动,一支缠绕着比之前更加浓烈黑色闪电的幽光箭矢瞬间成型,箭头森然锁定牛大力!而之前被段义炸伤手掌的金刚巨像,焦黑的手掌上幽光急速流转修复,另一只完好的巨掌五指箕张,掌心再次凝聚起一颗更加凝实、核心猩红刺目的毁灭光球! 十二金像,如同被彻底激怒的远古守卫,冰冷的金属躯体爆发出毁天灭地的能量狂潮!整个地下空间被狂暴的能量乱流充斥,青石砖壁上的幽光疯狂摇曳,映照得十二尊巨像如同从地狱深渊爬出的魔神!毁灭的气息如同沸腾的熔岩,要将闯入者彻底熔炼成灰! “挡住!”段义嘶吼,声音在能量的咆哮中几乎被撕碎。他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凌波微步施展到极致,身形在狭窄的空间内拉出数道残影,险之又险地避开一道无声袭来的能量风刃。右手食指中指并拢,赤红的少商剑指不顾一切地再次点出,目标正是那砸向牛大力的吞噬巨锤!他试图故技重施,引爆锤头的能量核心! 嗤! 赤红指劲如电射向巨锤! 然而这一次,异变陡生! 那巨锤砸落的轨迹前方,空间竟诡异地扭曲了一下!段义那足以洞穿金石的少商剑气,如同射入了无形的泥沼,速度骤减,轨迹偏移,最终险险擦着锤头边缘掠过,只激起一小片能量涟漪,未能撼动其分毫!巨锤带着吞噬一切的恐怖漩涡,依旧朝着牛大力当头砸落! “什么?!”段义心头剧震,眼中第一次闪过骇然。这金像竟能扭曲空间偏转攻击?! 眼看那吞噬巨锤就要将牛大力连同他身下的青砖一同化为齑粉,白百合眼中寒光炸裂!她不顾那如山重压,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冰魄寒光剑上! 嗡——! 冰魄剑身发出凄厉的长鸣,黯淡的幽蓝光芒瞬间暴涨!一股源自生命本源的冰寒剑意轰然爆发,竟在重压领域内强行撕开一道缝隙! “破!”白百合清叱一声,人剑合一,化作一道决绝的冰蓝流光,并非迎向巨锤,而是直刺那操控重压的“老僧”巨像合拢的双掌!剑尖所向,空间温度骤降至绝对零度,连无形的力场都仿佛要被冻结! 与此同时,一道缠绕着毁灭黑电的幽光箭矢,已悄无声息地射至牛大力后心! 牛大力依旧半跪在地,头颅低垂,周身笼罩着薄薄的金色光焰,右臂上的金纹如同燃烧的熔岩般游走不定,发出低沉的嗡鸣。他似乎完全沉浸在与体内那股洪荒力量的对抗中,对外界致命的攻击恍若未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股更加宏大、更加古老、更加威严的意志波动,如同沉睡了万载的巨龙苏醒,猛地从那尊额嵌金晶、拄剑而立的巨像身上爆发出来!这股意志并非冰冷的杀机,而是带着一种审视、一种确认、一种……源自同根的共鸣! 这股意志如同无形的巨手,瞬间扫过整个混乱的地下空间! 那砸向牛大力的吞噬巨锤,在距离他头顶不足三尺之处,猛地僵住!锤头疯狂旋转的黑色漩涡如同被冻结般停滞!那笼罩白百合的重压领域,如同冰雪消融般骤然溃散!那射向牛大力后心的幽光电矢,在触及他背后金色光焰的刹那,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堤坝,无声无息地湮灭、消散! 所有正在酝酿攻击的金像,动作全部僵滞!它们体表狂暴闪烁的幽光纹路如同被驯服的野马,瞬间平复、内敛,只剩下最基本的能量流转。十二对深邃如黑洞的眼眶,齐齐转向那尊金晶巨像,仿佛在无声地询问。 整个地下空间,陷入了绝对的凝滞。狂暴的能量乱流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唯有那金晶巨像身上散发出的、苍茫威严的意志波动在无声流淌,笼罩着牛大力,也笼罩着惊魂未定的白百合与段义。 白百合的剑尖停在“老僧”巨像掌心前一寸,冰冷的剑意缓缓收敛。段义保持着点指的姿势,指尖赤芒熄灭,惊疑不定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剧变。 牛大力周身的金色光焰渐渐平息,右臂上沸腾的金纹也缓缓隐没。他剧烈地喘息着,仿佛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搏斗,汗水浸透了粗布衣衫。他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带着一丝茫然,更多的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与明悟。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越过凝固的空间,落在了那尊金晶巨像之上。 就在他目光与巨像额心那块流转着温润金辉的菱形晶石接触的刹那—— 嗡! 金晶光芒大放!一道纯粹由意念构成的、跨越了无尽时空的“声音”,并非响在耳畔,而是直接在牛大力的灵魂深处轰然响起!这声音宏大、古老、威严,带着难以言喻的悲怆与守护的意志,如同洪钟大吕,震荡着他的心神! “吾之后裔……血脉……终未断绝……” “神罚……降临……诸界……崩毁……” “十二镇守……力竭……于此……封魔……” 断断续续的意念碎片,如同破碎的星辰,带着浩瀚的信息洪流冲击着牛大力的识海!他仿佛看到了一幅幅模糊而震撼的画面:辉煌鼎盛的神城在燃烧的陨星下崩塌,无数背生光翼、气息强大的身影在绝望中战斗、陨落……十二道顶天立地的伟岸身影,各自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威能,将一团无法形容的、蠕动的、充满无尽恶意的巨大黑暗强行撕裂、封印……最终,十二道身影力竭,化为金属巨像,连同那被撕裂封印的黑暗核心,一同沉入大地深处,布下这庞大的阵法,以永恒的沉寂镇压邪魔…… “核心……维系……阵眼……不可……失……” 最后的意念碎片,带着强烈的警示意味,轰然指向这宏伟地下空间的最中心——那个干涸的巨大圆池!池底那光滑如镜的黑色材质上,繁复玄奥的银色阵纹,正以一种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频率缓缓流转着。而在阵纹最核心的位置,那个断裂的基座之上,此刻竟悬浮着一枚拳头大小、形状极不规则、通体散发着微弱混沌光泽的黑色晶石! 这晶石看似不起眼,却像一颗微型的心脏,随着银色阵纹的流转,极其微弱地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隐隐散发出一种令人灵魂深处感到极度不适、冰冷、贪婪、混乱的邪恶气息!这气息,与上层地宫那千手千眼邪神像散发出的恶意,同出一源,却更加深邃、更加本源!仿佛……它就是那被撕裂封印的黑暗核心的一部分!是整个庞大封印阵法的力量源泉,亦是……最大的破绽与隐患! “阵眼……核心……”牛大力喃喃自语,眼中迷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瞬间明白了哈桑邪功的来源,明白了上层邪神像的根由,更明白了这十二金像为何会被触动苏醒!它们感应到了同源血脉的召唤,也同时……感应到了那被封印的黑暗核心,因同源力量的刺激而出现的……一丝极其细微的活性波动! 就在这时—— 喀啦! 一声极其细微、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三人耳中的碎裂声,从池底传来! 只见那悬浮在断裂基座上的黑色混沌晶石表面,一道比发丝还要细小的裂纹,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随着这道裂纹的出现,晶石内部那微弱搏动的混沌光泽,似乎……跳动得稍稍有力了一丝丝! 一股更加清晰、更加冰冷的邪恶悸动,如同沉睡亿万年的毒蛇睁开了第一只眼,瞬间扫过整个地下空间! 那十二尊刚刚恢复平静的金属巨像,体表的幽光纹路骤然再次剧烈闪烁起来!冰冷的金属头颅,齐齐转向池底那枚出现裂纹的混沌晶石!一股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决绝、甚至带着一丝毁灭同归于尽意味的恐怖威压,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在它们体内疯狂积聚! 整个地下空间的空气,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第181章 金像镇魔 那混沌晶石上的一道细微裂纹,却似打开了某种禁忌之门。十二尊金属巨像骤然齐齐转身,幽光纹路疯狂闪烁,冰冷的面容上仿佛浮现出一丝决绝之意。它们不再理会牛大力三人,而是同时抬起手臂,掌心对准池底那枚黑色晶石,一股股磅礴的能量波动在掌心凝聚,如同即将爆发的雷霆。 牛大力心头一震,虽不明就里,却本能地感到一阵悚然。他右臂上的金纹再次微微发烫,血脉深处传来一阵悸动,仿佛在催促他做些什么。 段义目光如电,扫过池底那枚黑色晶石,又看向十二尊金像的动作,忽地脸色一变,低喝道:“不好!它们要自毁阵法!” 白百合闻言,清冷的面容亦是一凛,手中冰魄寒光剑微微震颤,剑锋上的寒气凝而不散,显然也察觉到了那股毁灭性的气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那尊额嵌金晶的拄剑巨像,忽地向前踏出一步! 轰! 沉重的金属足甲踏在青石地面上,整座地宫都为之一震。它并未如其他金像般凝聚能量,而是缓缓抬起拄剑的右手,掌心向上,遥遥对准牛大力。 牛大力只觉右臂上的金纹骤然滚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迈步。白百合伸手欲拦,却被段义轻轻按住手腕,低声道:“且慢,它似无恶意。” 牛大力一步步走向那金晶巨像,每近一步,血脉中的共鸣便强烈一分。待他站定在巨像面前时,那巨像的金属手掌忽地翻转,掌心向下,缓缓按向他的头顶。 牛大力本能地想要闪避,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仿佛被某种古老的力量定住身形。他咬牙抬头,与那巨像空洞的眼眶对视,竟从中感受到了一股沧桑而悲壮的情绪。 “轰!” 巨像的手掌最终并未落下,而是在距离牛大力头顶三寸之处停住。下一刻,它额心的菱形金晶骤然光芒大盛,一道纯粹的金色流光自晶石中剥离,如涓涓细流般注入牛大力右臂的金纹之中! “呃——!”牛大力闷哼一声,只觉一股浩瀚如海的古老力量涌入体内,右臂上的金纹瞬间蔓延,如同活物般爬满整条臂膀,甚至向胸膛延伸。他的双眼亦被染成淡金之色,瞳孔深处似有火焰燃烧。 段义与白百合见状,皆是大惊。白百合手中长剑一紧,便要上前,却被段义再次拦住。他低声道:“莫急,这力量似在助他!” 果然,牛大力虽面露痛苦之色,但周身气息却节节攀升,体内原本狂暴的力量逐渐趋于稳定。那金晶巨像在传递完最后一丝金光后,缓缓收回手掌,金属面容上竟似浮现出一丝欣慰之色。 随后,它转身,面向池底那枚黑色晶石,手中断剑高高举起,剑锋之上金光流转,竟隐隐凝聚出一柄完整的虚影! 其余十一尊金像亦同时动作,各自凝聚出最强的能量,齐齐轰向池底! 轰隆隆——!!!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中,整个地下空间剧烈震颤,青石穹顶簌簌落下碎石,仿佛随时会崩塌。池底那枚黑色晶石在十二道毁灭性能量的冲击下,裂纹迅速扩大,最终“咔嚓”一声,彻底碎裂! 一股漆黑如墨的邪恶气息自晶石中逸散而出,如同挣脱牢笼的凶兽,疯狂翻涌着想要逃离。然而十二金像早有准备,它们体表的幽光纹路骤然连接成网,化作一道巨大的封印阵法,将那股黑气死死锁住,随后一点点消磨殆尽。 待最后一丝黑气湮灭,十二尊金像的动作也彻底凝固,体表的幽光逐渐暗淡,最终归于沉寂。它们重新化为冰冷的金属雕像,仿佛从未苏醒过。 唯有那尊金晶巨像,在力量耗尽前,最后看了牛大力一眼,金属嘴唇微微开合,无声地传递出最后一道意念—— “守护……此界……” 随后,它的眼眸彻底暗淡,化作一尊普通的金属雕像,再无半点生机。 牛大力怔怔站在原地,右臂上的金纹已恢复平静,但那股古老的力量却深深烙印在他的血脉之中。他缓缓握拳,感受到体内前所未有的力量,却又莫名生出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 段义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大哥,看来你得了了不得的机缘。” 白百合亦走近,清冷的眸子凝视着他,轻声道:“可还撑得住?” 牛大力深吸一口气,咧嘴一笑:“他奶奶的,有点撑,但还死不了!” 三人相视一笑,紧绷的心神终于稍稍放松。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之际,地宫深处忽地传来一阵诡异的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第182章 黑水遗踪 那石室门洞幽深,寒气丝丝缕缕地溢出,仿佛巨兽微张的口。牛大力得了那金晶巨像所传的莫名力量,虽觉体内气血奔涌,似有使不完的力气,却又隐隐觉得这股力量浩瀚苍茫,深不见底,自己不过如幼童挥舞重锤,尚不得其法门。他活动了一下筋骨,骨骼噼啪作响,右臂上淡金纹路隐现,一股沉雄之意透体而出。 “奶奶的,管他什么来历,能用就是好力气!”他咧嘴一笑,豪气又生,当先便向那门洞走去。 段义与白百合紧随其后。段义心思缜密,低声道:“大哥,此间诡异莫测,新得之力虽强,亦需小心驾驭,莫要贪功冒进。” 白百合未语,只将冰魄寒光剑握紧了几分,剑身寒意内敛,周身三尺却隐隐有股冰雾流转,显然已将雪魂功提至巅峰,以备不测。 三人踏入石室,顿觉寒气更甚。石室不大,四壁皆是那种散发幽青微光的巨大石砖,壁上刻满了比外面更加繁复、更加古老的蛇形符文,扭曲盘绕,看久了令人目眩神迷。石室中央,并无他物,唯有一座同样材质的低矮祭坛。祭坛之上,并无神像,只静静悬浮着一块拳头大小、非金非玉的暗沉石头。 此石形状极不规则,通体黝黑,表面却布满了无数细密、如同活物般缓缓搏动流转的暗红色纹路。那些纹路似血管,又似某种神秘的符咒,每一次搏动,都散发出微弱却清晰无比的邪恶悸动。这股悸动阴冷、贪婪、混乱,与上层那邪神像的气息同源,却更加精纯,更加本源!它仿佛一颗沉眠的毒瘤之心,缓慢而有力地跳动着,散发着无声的诱惑与致命的威胁。 “血纹石!”段义瞳孔骤然收缩,低声惊呼。他曾在段氏秘藏的残破古籍中见过零星记载,言及西域古国有邪魔祭祀之物,以生灵精血怨念浇灌而成,蕴含至邪之力,能惑人心智,蚀人精元。眼前此物,与记载描述何其相似! 白百合亦是秀眉紧蹙,冰魄剑上的寒气不自觉地向外扩散,在石室中凝结出细小的冰晶。她清冷的声音带着凝重:“此物邪气深重,乃万恶之源。哈桑所得邪功,上层邪神像,乃至那守护巨蛇之异变,恐皆源于此物外泄之邪气!此石留在此地,终是遗祸无穷!” 牛大力虽不明其详,但那股发自心底的厌恶与右臂金纹传来的隐隐排斥感,让他对这石头全无好感。他铜铃大眼一瞪:“既是祸害,砸了便是!”说着便要上前。 “大哥且慢!”段义连忙拦住,“此物邪异,恐非蛮力所能毁。古籍曾载,此等邪物往往与地脉或某种禁制相连,贸然毁之,或引邪气爆发,或触动未知凶险。需寻其根由,徐徐图之。” 他目光扫过祭坛四周的地面,果然发现祭坛底部并非直接坐落于青砖之上,而是与地面那些玄奥的银色阵纹隐隐相连。银色阵纹如同大树的根须,延伸向石室的四壁,最终汇入那些古老的蛇形符文之中。显然,整个地下空间,从十二金像到中心阵法,再到此间祭坛,是一个庞大而精密的整体。 “看这祭坛与阵纹相连,此石恐是整个大阵汲取邪气、亦或镇压邪气的关键节点之一。毁之极易失衡。”段义指着那些纹路分析道。 白百合眸光清冷,忽道:“此物在此,必有用途。看其悬浮之态,下方祭坛必有玄机。”她纤纤玉指轻弹,一道凝练的冰寒指风无声射出,并非击向血纹石,而是点向祭坛中心,血纹石正下方的一块不起眼的、颜色稍深的青砖。 叮! 指风击中青砖,发出一声清脆的微响。那青砖竟微微下沉半寸! 咔…咔咔…… 一阵轻微而古老的机括转动声从祭坛内部传来。只见悬浮的血纹石下方,祭坛中心缓缓向两侧裂开,露出一个尺许见方的凹槽。凹槽底部,并非机关陷阱,而是静静躺着一卷非帛非纸、颜色暗黄、边缘残破的古老卷轴!卷轴旁,还有一枚半个巴掌大小、通体乌黑、形似某种异兽獠牙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扭曲的、仿佛由无数细小蛇虫组成的诡异符号。 “果然有东西!”牛大力眼睛一亮。 段义小心翼翼,隔空用一阳指力将卷轴与令牌摄出。入手冰凉,那卷轴材质坚韧异常,似某种处理过的异兽皮,触手生寒。令牌更是沉重,非金非铁,透着一股阴冷煞气。 三人退至石室门口光线稍亮处。段义展开卷轴,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奇异的文字,并非西域诸国所用,笔画扭曲,带着浓重的邪异风格,如同无数细蛇盘绕。卷轴边缘绘有简陋的地图,标注着山川河流,中心处画着一座雄伟城池的轮廓,城池上方,赫然也画着一个与令牌上一模一样的蛇虫符号! “黑水城……”段义盯着那城池轮廓,又看了看令牌上的符号,眉头紧锁,“这文字……前所未见。但这符号,我曾在大理秘库一份关于西域古国‘黑水’的残卷上见过只鳞片爪。传说此国一夜消亡,神秘莫测。看这地图方位,似乎就在这片‘死亡之海’的极西之地!” “黑水城?那是什么鸟地方?”牛大力凑过来,只觉那文字符号看得他眼晕。 白百合目光落在卷轴地图边缘一处不起眼的标记上,那里画着一个微小的、被三道扭曲蛇纹环绕的骷髅头,旁边有几个同样扭曲的小字。她凝神细看,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这标记旁注:‘圣物归处,万蛇朝宗’。恐非善地。” “圣物?”段义心头一跳,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石室中央祭坛上依旧悬浮搏动着的血纹石,“莫非指的就是此物?‘万蛇朝宗’……这黑水城,莫非与此邪物有莫大关联?甚至……是此物的源头之地?” 一股寒意顺着三人的脊背爬升。若这邪异无比的血纹石只是从黑水城流出之物,那这座神秘消失的古城,又该是何等凶险诡谲之地?哈桑所得邪功图谱,是否也源自那里? 就在三人凝神揣测卷轴秘密之际,异变陡生! 石室外,那巨大的地下空间穹顶之上,一块本已因之前激战而松动的巨大青石,终于承受不住,“轰隆”一声巨响,带着无数碎石泥沙,猛地塌陷下来!露出一个丈许方圆的破口! 刺目的天光混杂着黄沙,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同时,数道迅捷如鹰隼的身影,竟顺着这塌陷的破口,借着绳索飞掠而下! 这些人皆身着与漠北沙匪迥异的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双精光四射、冰冷无情的眼睛。他们动作矫健利落,落地无声,显然训练有素,武功不俗。为首一人身材瘦长,手中提着一柄狭长的弯刀,刀身隐泛幽绿,显然淬有剧毒。他目光如电,瞬间扫过狼藉的地宫,掠过那十二尊沉寂的金像,最终死死定格在石室门口牛大力三人身上,更准确地说是段义手中那卷打开的古老卷轴和那枚乌黑令牌之上! “放下圣卷与圣符!”为首黑衣人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他身后的几名黑衣人同时散开,呈半包围之势,手中兵刃寒光闪烁,锁定了三人所有退路。一股冰冷的杀机瞬间弥漫开来。 牛大力将金刚棒重重一顿,震得脚下碎石飞溅,铜铃大眼怒瞪来人:“他奶奶的,哪来的野狗,敢在爷爷面前吠叫?这破纸烂牌子,你想要就拿命来换!” 段义不动声色地将卷轴与令牌收入怀中,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却锐利如刀:“阁下何人?口称‘圣卷’、‘圣符’,莫非与这黑水遗物有何渊源?” 为首黑衣人眼中寒芒暴涨,显然不欲多言,手中淬毒弯刀一扬,厉喝道:“杀!夺回圣物!”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如鬼魅般扑向段义,狭长弯刀划出一道阴狠刁钻的弧线,直取段义咽喉!刀风未至,一股腥甜之气已然扑面! 他身后数名黑衣人也同时发动,两人扑向牛大力,刀剑齐出,招式狠辣,直攻要害;另两人则如毒蛇般游走向白百合,手中分持淬毒匕首与带倒刺的软鞭,显然意在缠斗牵制。 “找死!”牛大力怒吼一声,新得之力正无处宣泄,见有人送上门来,哪还客气?他根本不闪不避,左臂肌肉贲张,淡金纹路一闪,蒲扇般的大手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竟直接抓向劈向他面门的一柄厚背砍刀! 铛! 金铁交鸣之声刺耳!那厚背砍刀竟被牛大力赤手生生抓住!持刀黑衣人只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传来,虎口瞬间崩裂,砍刀竟被硬生生夺了过去!牛大力反手一抡,夺来的砍刀带着呜咽的风声,如同门板般横扫而出! 噗!噗! 两声闷响!扑向他的两名黑衣人如同被狂奔的犀牛撞中,胸骨塌陷,惨叫着口喷鲜血倒飞出去,重重砸在远处的石壁上,眼见不活了! 另一边,扑向段义的黑衣首领弯刀已至!段义身形微侧,如同风中柳絮,以毫厘之差避过刀锋,同时右手食指如电点出,一阳指力凝练如针,无声无息地点向对方握刀手腕的“神门穴”! 黑衣首领显然也是高手,刀势未老,手腕诡异一翻,刀锋回旋,竟似毒蛇反噬,不仅避开了点穴指风,更顺势削向段义肋下!刀法之诡异狠辣,远超寻常江湖好手! 与此同时,攻向白百合的两名黑衣人配合极为默契。持软鞭者手腕一抖,淬毒的鞭梢如同毒蛇吐信,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卷白百合足踝!持匕首者则身形矮伏,如同地趟刀法,毒匕泛着幽光,悄无声息地刺向她腰腹要害! 白百合面色清冷如霜,面对上下夹击,身形竟似未动。只在软鞭及身、毒匕临体的刹那,她足尖在地面轻轻一点,整个人如同失去重量般向后飘退半尺,妙到毫巅地避开了所有攻击!同时,插在身侧的冰魄寒光剑“铮”然一声,自行弹出半尺剑身! 她玉指在剑柄上轻轻一拂! **“雪山剑法——飞雪无痕!”** 数道肉眼难辨的冰寒剑气如同无形的飞雪,瞬间自剑鞘激射而出!并非攻向敌人身体,而是精准无比地斩向那淬毒软鞭的鞭身中段以及持匕黑衣人手腕的筋络! 嗤!嗤! 软鞭应声而断!持鞭黑衣人只觉手上一轻,骇然变色!那持匕黑衣人更是手腕一凉,剧痛传来,低头一看,手腕筋络已被无形剑气割断,匕首“当啷”落地! 两人惊骇欲绝,抽身急退! 石室门口,牛大力一招毙敌,凶威赫赫;段义与黑衣首领指来刀往,快如电光石火,一阳指力纵横捭阖,逼得对方刀光如幕,守多攻少;白百合剑气无形,轻描淡写便废了两人兵器。 黑衣首领越打越是心惊,他本以为凭自己几人足以拿下这三个看似风尘仆仆的旅人,却不料踢到了铁板!尤其是那黑大汉,力量简直非人!那白衣女子剑气之诡异,更是闻所未闻!眼见手下非死即伤,情知今日绝难得手。 他眼中厉色一闪,猛地虚晃一刀逼退段义,身形向后急掠,同时从怀中掏出一个黑乎乎、刻满符文的圆筒,狠狠砸向石室中央祭坛上悬浮的血纹石! “圣物归位,万蛇噬天!”他嘶声怪叫! “不好!”段义脸色一变,身形急闪想要阻拦,却已不及! 那符文圆筒撞在血纹石上,并未爆炸,而是“噗”的一声碎裂开来,化作一团粘稠腥臭的黑雾,瞬间将血纹石包裹!血纹石表面的暗红纹路受此刺激,骤然变得鲜艳欲滴,搏动速度激增!一股比之前强烈十倍的邪恶气息猛地爆发开来! 嗡——! 整个地下空间剧烈震动!祭坛周围的地面,那些玄奥的银色阵纹骤然亮起刺目的白光!石壁上那些古老的蛇形符文也仿佛活了过来,扭曲蠕动,散发出幽暗的光芒! “走!”黑衣首领见目的达到,毫不犹豫,厉喝一声,与残余手下借着绳索,飞快地向上方破口攀去。 “哪里走!”牛大力怒吼,抓起地上一块碎石便要掷出。 “大哥!先顾眼前!”段义急喝。 只见那被黑雾包裹的血纹石,红光暴涨,悬浮的高度竟缓缓上升!它下方的祭坛裂口处,那原本存放卷轴令牌的凹槽底部,竟无声无息地滑开,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斜斜向下延伸的漆黑甬道!一股更加古老、更加阴冷、仿佛尘封了万载岁月的气息,混合着浓烈的土腥味,从甬道深处扑面而来! 同时,整个石室乃至整个地下空间的震动愈发剧烈,穹顶碎石如雨落下,四壁蛇形符文幽光大盛,一股无形的排斥力场正在急速形成!仿佛此地的主人,因血纹石被强行激发、外来者的亵渎而彻底震怒,要将所有闯入者碾碎驱逐! “此地不宜久留!速入甬道!”白百合当机立断,清叱一声,冰魄剑光一闪,率先护住身形,冲向那条新出现的漆黑甬道入口! 段义与牛大力也知事态紧急,顾不得追赶逃敌,紧随其后,三人身影瞬间没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暗甬道之中。 就在他们身影消失的刹那,石室四壁的蛇形符文猛地射出无数道幽暗的光束,交织成网,狠狠轰击在祭坛之上!那被黑雾包裹、红光暴涨的血纹石发出一声尖锐的嗡鸣,被光束击中,竟如同被无形巨手抓住,硬生生按回了祭坛凹槽之内! 轰隆! 祭坛裂口轰然闭合,严丝合缝!石室剧烈摇晃,穹顶再次塌陷下大片碎石泥土,将入口彻底掩埋!只留下满地狼藉、十二尊冰冷沉寂的金像,以及那枚被强行压制、红光不甘地明灭闪烁、最终被无数碎石深埋地底的血纹石。 一切重归死寂,仿佛从未有人来过。唯有那塌陷的破口处,天光斜斜照入,映照着飞扬的尘埃,和那条被彻底封死的、通往更深秘密的甬道入口。 第183章 蛇窟惊变 甬道幽深,斜斜向下,仿佛直通地心。三人借着白百合冰魄剑上微弱的寒光前行,四周石壁潮湿阴冷,渗出的水珠在寒气中凝结成霜,脚下滑腻难行。 牛大力走在最前,右臂金纹微微发烫,在黑暗中泛着淡淡的微光。他每走一步,都觉体内那股新得的力量与甬道深处某种存在遥相呼应,如同两座相隔遥远的山峰在无声共鸣。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让他心头莫名烦躁。 "他奶奶的,这鬼地方到底通向哪里?"他啐了一口,声音在狭窄的甬道中回荡。 段义紧随其后,手中紧握着那枚乌黑令牌,指尖能清晰感受到令牌上阴冷的纹路。他低声道:"那黑衣人所言圣物归位,万蛇噬天,恐怕不是虚言。这甬道尽头,极可能通往传说中的黑水古城。" 白百合走在最后,冰魄剑斜指地面,剑身上凝结的冰晶无声坠落。她忽地停下脚步,剑尖轻点地面:"听。" 三人屏息。寂静中,隐约有"沙沙"声从甬道深处传来,如同千万只虫蚁在石壁上爬行,又似无数细小的鳞片摩擦着岩石。 "蛇?"牛大力皱眉。 段义面色凝重:"恐怕不止。那血纹石上的纹路,令牌上的符号,皆与蛇形相关。黑水城若真如传说中那般邪异,其中所豢养之物,绝非寻常蛇类。" 话音刚落,甬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嘶嘶"声,紧接着是重物拖行的摩擦声,由远及近,速度极快! 白百合剑光一闪,寒气骤盛:"来了!" 刹那间,甬道深处涌现出一片蠕动的黑影——那是数以百计的怪蛇!这些蛇通体漆黑,鳞片却泛着诡异的暗红光泽,头部呈三角形,额心竟生着一颗米粒大小的血红肉瘤,开合间似有第三只眼。它们游走如电,所过之处,石壁上竟留下道道腐蚀的痕迹! "毒蟒!退!"段义厉喝一声,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少阳剑气激射而出,将最先扑来的三条怪蛇凌空斩断。蛇尸落地,腥臭的血液溅在石壁上,竟"嗤嗤"作响,冒出缕缕青烟! 牛大力怒吼一声,金刚棒横扫而出,乌光暴涨,将十余条飞窜而来的怪蛇砸成肉泥。然而更多的怪蛇从黑暗中涌出,前赴后继,仿佛无穷无尽! 白百合剑诀一变,冰魄寒光剑化作一道幽蓝匹练,剑气纵横间,数十条怪蛇被冻结成冰,随即碎裂成渣。但她的眉头却越皱越紧——这些怪蛇不仅数量惊人,更诡异的是,它们似乎受到某种指引,前仆后继地扑向段义怀中的乌黑令牌! "它们是为令牌而来!"白百合清叱道,"此物恐是操控这些邪蛇的关键!" 段义也察觉异样,急道:"不能退!后方甬道已塌,唯有向前!大哥,开路!" 牛大力闻言狂笑:"好!让这些长虫尝尝爷爷的厉害!"他右臂金纹骤然亮起,一股洪荒巨力自丹田涌出,灌注双臂。金刚棒舞动如轮,乌光所至,怪蛇纷纷爆体而亡。他大步向前,竟在蛇群中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三人且战且行,甬道渐渐开阔,最终汇入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溶洞中央,一潭幽黑的死水静静躺在那里,水面无波,却散发着刺鼻的腥臭。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潭边密密麻麻堆满了森森白骨,有人类的,也有各种野兽的,皆被啃噬得干干净净。 "小心水潭!"段义话音未落,黑潭中央突然泛起涟漪,一个巨大的阴影缓缓上浮。 哗啦! 水花四溅中,一条巨蟒破水而出!此蟒粗如水桶,长达十丈,通体漆黑如墨,唯有腹部呈现暗红色,如同干涸的血迹。最骇人的是它的头部——那已不是寻常蛇类的三角头,而是一张扭曲的、近似人脸的恐怖面容!额心处,一颗拳头大小的血红肉瘤不断蠕动,开合间竟真如一只邪眼! "人面蟒!"段义倒吸一口凉气,"传说中以人肉喂养的邪物,竟真存于世!" 巨蟒人脸扭曲,发出一种似哭似笑的诡异嘶鸣,潭边那些怪蛇闻声立刻如潮水般退开,让出一片空地。它缓缓游上岸,所过之处,白骨尽成齑粉。 牛大力握紧金刚棒,眼中战意熊熊:"好家伙,总算来个够分量的!" 白百合冰魄剑斜指地面,剑身寒光内敛,却有一股刺骨寒意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地面凝结出薄薄冰霜。她低声道:"此物已近妖邪,不可力敌,需攻其额心血瘤。" 段义点头,右手五指微张,五道不同色泽的剑气在指尖吞吐不定,正是六脉神剑起手式。 巨蟒人脸突然定格在一个诡异的笑容上,血瘤猛地睁开,露出一颗没有瞳孔的纯黑眼珠!一股无形的精神冲击瞬间席卷整个溶洞! 三人只觉脑中"嗡"的一声,无数混乱、暴戾的念头如潮水般涌来,眼前幻象丛生。牛大力右臂金纹自动亮起,金光流转间将这股邪念驱散。白百合雪魂功自行运转,灵台保持一线清明。唯有段义身形一晃,面色瞬间煞白,指尖剑气险些溃散。 就在这刹那恍惚间,巨蟒已如黑色闪电般扑来,血盆大口直取段义! "三弟!"牛大力怒吼一声,金刚棒脱手掷出,如流星赶月,狠狠砸在巨蟒侧颈,将其攻势稍稍打偏。同时他魁梧的身形一跃而起,右拳金纹光芒大盛,带着崩山裂地之势轰向巨蟒下颚! 巨蟒吃痛,长尾横扫,逼退牛大力。白百合趁机剑光暴涨,一道凝练到极致的冰蓝剑气直刺巨蟒血瘤!巨蟒似知要害,头颅急摆,剑气只在其脸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血喷涌。 段义强忍头痛,六脉神剑终于出手!五道色泽各异的剑气如同灵蛇,在空中划出玄妙轨迹,从不同角度袭向巨蟒。巨蟒身形虽大,却灵活异常,竟能扭动身躯避开大半,唯有关冲剑气击中其尾部,炸开一个血洞。 激战正酣,忽听溶洞深处传来一阵低沉诡异的笛声,音调扭曲,如同无数毒蛇嘶鸣的合奏。巨蟒闻声,动作陡然一滞,人脸露出拟人化的敬畏之色,随即攻势更加疯狂! "有人操控!"白百合一剑逼退巨蟒,冷声道,"在那边!"她剑尖指向溶洞深处一个隐蔽的洞口。 牛大力捡回金刚棒,大喝一声:"你们对付这长虫,我去揪出那吹笛的龟孙子!"说罢,他右臂金纹光芒暴涨,整个人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硬生生撞开拦路的怪蛇群,冲向那洞口。 巨蟒见状,竟不顾段义与白百合的攻击,扭身欲追。白百合岂容它走脱?冰魄剑光如雪纷飞,封住其去路。段义更是全力出手,六脉神剑五剑齐发,逼得巨蟒连连嘶吼。 牛大力冲入洞口,眼前是一条向上的狭窄石阶。笛声越来越清晰,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强忍不适,三步并作两步冲上石阶,尽头竟是一间圆形石室! 石室中央,一个身披黑袍、头戴青铜蛇形面具的神秘人正吹奏着一支白骨制成的诡异长笛。笛声一起,空气中竟有淡淡的黑雾涌动。更骇人的是,石室四壁爬满了那种额生血瘤的怪蛇,却都安静地盘踞着,仿佛沉浸在笛声之中。 "装神弄鬼!"牛大力金刚棒一指,"给爷爷现出原形!" 笛声戛然而止。黑袍人缓缓转身,面具下的眼睛冰冷无情。他开口,声音沙哑得不似人声:"擅闯圣域者,死。" 随着他话音落下,四壁怪蛇突然齐齐昂首,血瘤睁开,数百道邪异的目光同时锁定牛大力!一股比巨蟒更加狂暴的精神冲击如海啸般袭来! 牛大力只觉头痛欲裂,眼前一黑,险些跪倒。右臂金纹却在此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股苍茫古老的意志自血脉深处苏醒,硬生生将这股邪念逼退! "什么鬼把戏!"牛大力怒吼一声,金刚棒横扫,将扑来的数十条怪蛇砸成肉泥,大步逼近黑袍人。 黑袍人似乎没料到他能抵抗精神冲击,略显慌乱地后退一步,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小瓶,狠狠摔碎在地。瓶中毒烟弥漫,瞬间充满整个石室。牛大力屏息前冲,却见黑袍人身后的石壁无声滑开,竟是一条暗道! "哪里跑!"牛大力金刚棒脱手掷出,却只砸中合拢的石壁。黑袍人已消失无踪,只余那扭曲的笛声在暗道中渐渐远去。 与此同时,溶洞中的巨蟒突然发狂般扭动起来,额心血瘤不断渗出黑血,似乎失去了控制。它疯狂攻击四周,连那些怪蛇也被其碾死无数。 白百合看准时机,冰魄剑光如银河倾泻,一剑刺入其血瘤!巨蟒发出凄厉至极的嘶吼,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残余的怪蛇如潮水般退入黑暗的缝隙中,转眼消失无踪。 段义气喘吁吁地赶到石室,只见牛大力正愤怒地捶打着那面石壁。"让那龟孙子跑了!" 白百合拾起地上残留的骨笛碎片,凝神感应,轻声道:"此物蕴含邪力,与血纹石同源。那黑袍人,恐怕是黑水城的余孽。" 段义取出乌黑令牌,发现此刻令牌上的蛇形符号正微微发烫,指向石室另一侧的一条狭窄通道:"看来我们的路还没走完。这令牌,似乎在指引方向。" 牛大力右臂金纹忽明忽暗,他望向那条幽深的通道,沉声道:"俺感觉,前面有东西在等着我们...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百合冰魄剑归鞘,淡淡道:"既已至此,唯有向前。" 三人整顿片刻,沿着令牌指引的方向继续深入。通道越来越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腐朽与腥甜混合的怪异气味。石壁上开始出现人工开凿的痕迹,以及更多那种扭曲的蛇形符文。 终于,通道尽头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天光。三人加快脚步,走出通道,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屏住了呼吸—— 一座半埋在黄沙中的古老城池,如同沉睡的巨兽,静静躺在巨大的地下空洞之中。残破的黑色城墙,倾颓的尖塔,还有那座位于城市中央、高耸入穹顶的金字塔形建筑...一切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暗红色光芒中,仿佛夕阳最后的余晖,又似干涸的血液。 "黑水城..."段义声音干涩,"我们找到了。" 牛大力右臂金纹剧烈闪烁,体内那股古老力量沸腾如岩浆。他死死盯着那座金字塔形建筑,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直觉告诉他: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正在等待... 第184章 古城苏醒 黑水城静卧在巨大的地下空洞中,如同一具风干的巨兽尸骸。暗红色的天光不知从何处渗入,将残破的黑色城墙镀上一层血色。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金属混合的怪味,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千年的尘埃。 牛大力站在通道出口,右臂金纹灼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他死死盯着远处那座金字塔形建筑,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那里面有东西......在叫俺......" 段义展开那张从祭坛取得的古老卷轴,对照眼前景象,面色凝重如铁:"城池布局与图上所示分毫不差。那座金字塔,应该就是卷轴上标注的圣殿。"他指向图上金字塔顶端一个醒目的蛇形符号,"这里恐怕就是一切邪异的源头。" 白百合冰魄剑微微震颤,剑身上凝结的冰晶不断生成又消融。她清冷的眸子扫过死寂的古城:"城中有活物。" 仿佛印证她的话,黑水城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而有节奏的鼓声,如同某种古老的召唤。鼓声一起,那些残破的建筑阴影中,缓缓走出数十个身影——他们身着与先前石室中黑袍人相似的装束,脸上戴着青铜蛇形面具,手持各式奇形兵器,步伐整齐如提线木偶,向着金字塔方向汇聚。 "奶奶的,这么多装神弄鬼的玩意!"牛大力握紧金刚棒,眼中战意熊熊,"看来那金字塔里藏着大家伙!" 段义仔细观察那些黑袍人的行进路线,突然低呼:"不对!他们不是在集结,而是在......布阵!" 果然,那些黑袍人并未全部进入金字塔,而是分散在金字塔周围的特定位置,形成一个巨大的、诡异的圆形阵列。他们跪坐下来,开始吟诵一种音调扭曲、音节古怪的咒语。随着咒语声渐起,金字塔基座周围的地面上,突然亮起一道道暗红色的纹路——那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阵法,此刻正被逐渐激活! 更骇人的是,阵法亮起的同时,黑水城上方的岩壁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如同鲜血般滴落,却在半空中化作血雾,向着金字塔顶端汇聚。整座古城仿佛一头正在苏醒的嗜血凶兽,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几乎令人窒息。 "他们在唤醒什么东西!"白百合冰魄剑铿然出鞘,"必须阻止!" 三人不再迟疑,纵身跃下高台,向着古城疾奔而去。牛大力一马当先,金刚棒横扫,将拦路的残垣断壁轰成齑粉。段义与白百合紧随其后,三人如利箭般直刺黑水城心脏。 然而就在他们冲入城门的一刻,异变陡生!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那些看似废弃的建筑废墟中,竟爬出无数那种额生血瘤的怪蛇,如同潮水般涌来!与此同时,城墙阴影里站起十几个身形高大、全身覆盖黑色鳞甲的怪物——它们有着近似人形的躯干,却长着蛇一般的头颅和尾巴,手中握着淬毒的骨矛,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机。 "蛇人守卫!"段义倒吸一口凉气,"古籍记载黑水城圈养人蛇杂交的怪物,竟是真的!" 牛大力狂笑一声,右臂金纹光芒大盛,金刚棒舞动如轮,将最先扑来的三个蛇人砸得骨断筋折:"管他什么蛇虫鼠蚁,统统砸烂!" 白百合剑光如雪,所过之处,怪蛇尽成冰雕。她身形飘忽,向着金字塔方向突进,冰魄剑气纵横捭阖,硬生生在蛇群中杀出一条血路。 段义六脉神剑全力施展,五色剑气如同灵蛇出洞,精准点杀那些试图偷袭的蛇人。他边战边观察阵法变化,突然高声道:"那阵法在吸收血气!每死一个蛇人,阵法就强一分!" 果然,每有一个蛇人或怪蛇死亡,它们的血液就会化作血雾,被金字塔顶端的漩涡吸收。那暗红色的光芒越来越盛,金字塔表面的黑色石块开始龟裂,露出内部血色的晶体。 牛大力闻言,立刻改变策略,金刚棒专攻蛇人关节,将其击昏而不杀。白百合也剑势一变,以冰冻为主,不再斩杀死物。三人配合默契,突破重重阻碍,逐渐逼近金字塔。 就在他们距离金字塔还有百丈之遥时,地面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一条比溶洞中更加庞大、额生三颗血瘤的巨蟒破土而出!它浑身鳞片漆黑如墨,每一片上都生着诡异的血色符文,三颗血瘤同时睁开,射出三道邪异的红光! 红光所过之处,地面腐蚀出深深的沟壑,三个躲闪不及的黑袍人瞬间化为白骨! "小心!"段义凌波微步施展到极致,险险避过一道红光。白百合身形如雪鹤翔空,冰魄剑气在身前布下层层冰盾,挡住红光侵袭。牛大力则怒吼一声,右臂金纹光芒暴涨,竟硬生生一拳轰向红光! 轰! 金光与红光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牛大力被震退数步,右臂衣袖尽碎,露出布满金纹的坚实肌肉。巨蟒似乎也吃了一惊,三颗血瘤同时收缩,随即射出更加粗大的红光! "攻它血瘤!"白百合清叱一声,人剑合一,化作一道冰蓝流光直刺巨蟒左侧血瘤。段义同时出手,六脉神剑五剑齐发,攻向右侧血瘤。牛大力则正面硬撼中间那道最粗的红光,为二人创造机会。 巨蟒三面受敌,顾此失彼。白百合的冰魄剑气率先得手,一剑洞穿左侧血瘤!巨蟒痛极狂吼,蛇尾横扫,将数栋残破建筑夷为平地。段义的剑气紧随而至,右侧血瘤应声爆裂! 牛大力抓住机会,金刚棒脱手掷出,如流星赶月,正中巨蟒中间血瘤!乌光与金光交织,血瘤轰然炸开,黑血如雨喷洒。 巨蟒遭受致命重创,庞大的身躯疯狂扭动,最终轰然倒地,压死了十几个躲闪不及的黑袍人。它的血液如同有生命般流向金字塔,被那血色漩涡贪婪地吸收。 阵法光芒骤然大盛,金字塔表面的黑色石块大面积剥落,露出内部晶莹剔透的血色晶体。一个巨大的、由血色晶体构成的千手千眼邪神像渐渐显露真容——与上层地宫中的邪神像一模一样,却大了十倍不止!更可怕的是,这尊邪神像的胸口处,镶嵌着一颗足有人头大小的血纹石,正随着阵法的激活而缓缓搏动,如同心脏般跳动! "原来如此......"段义面色惨白,"上层地宫的邪神像只是这尊的投影,血纹石也是从这里流落出去的碎片!" 白百合冰魄剑指向邪神像胸口:"必须毁掉那颗血纹石核心!" 牛大力右臂金纹此刻已经亮如烈日,他死死盯着邪神像,眼中金芒与血光交织:"它在召唤俺......" 就在三人准备冲向金字塔时,剩余的黑袍人突然齐声高呼:"恭迎圣主归来!"随即纷纷割开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洒向阵法! 吸收了如此多鲜血的阵法彻底激活,一道血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刺穹顶!邪神像胸口那颗巨大的血纹石猛地睁开一只血色的竖瞳,冰冷、贪婪、混乱的意志如同海啸般席卷整个地下空间! "醒来......归来......吞噬......" 一个不属于任何人类语言的意念直接在所有人脑海中响起,带着无可抗拒的威压。那些黑袍人纷纷跪伏在地,七窍流血却面露狂热。蛇人与怪蛇则如同受到感召,全部停止攻击,向着金字塔方向顶礼膜拜。 牛大力、段义、白百合三人只觉头痛欲裂,眼前幻象丛生。牛大力右臂金纹自动护主,金光流转间形成一个淡金色的光罩,勉强抵御这股精神侵袭。白百合雪魂功运转到极致,冰魄剑插地,寒气凝结成冰晶屏障。段义强忍剧痛,一阳指力连点自己眉心数穴,保持灵台清明。 "不能......让它完全苏醒......"段义咬牙道,"趁现在......攻其核心......" 牛大力双目赤金,体内那股洪荒之力彻底沸腾。他一把抓起金刚棒,大步冲向金字塔:"俺去砸了那鬼眼睛!" 白百合与段义紧随其后,三人顶着滔天威压,艰难前行。每靠近一步,那精神冲击就强一分。黑袍人们发现他们的意图,疯狂扑来阻拦,却被暴怒的牛大力一棒一个,砸得骨肉成泥。 终于,三人冲到金字塔基座。那邪神像高达数十丈,胸口血纹石遥不可及。牛大力右臂金纹突然脱离皮肤,在空气中凝聚成一道淡金色的光桥,直通邪神像胸口! "走!"牛大力一跃而上,段义与白百合紧随其后。光桥在精神风暴中摇曳不定,却始终不散。 邪神像似乎察觉危机,血纹石中的竖瞳猛然收缩,一道凝练到极致的血色光柱直射三人!牛大力怒吼一声,金刚棒横挡,竟被光柱轰得寸寸断裂!危急关头,白百合冰魄剑横空出世,剑尖点在光柱中央,极寒与极热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气浪将三人掀飞,重重撞在邪神像胸口。牛大力趁机右拳金纹凝聚,带着崩山裂地之势,狠狠砸向那颗巨大的血纹石! "给俺碎!" 轰——!!! 拳头与血纹石相撞的刹那,时间仿佛静止。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以碰撞点为中心扩散开来,所过之处,黑袍人纷纷爆体而亡,蛇人与怪蛇化为血雾。整个地下空间剧烈震动,穹顶开始崩塌,巨石如雨坠落。 血纹石表面,一道裂纹悄然蔓延...... "不——!!!"邪神像发出无声的尖啸,血色竖瞳中第一次流露出恐惧。裂纹迅速扩散,最终"咔嚓"一声,血纹石彻底碎裂! 一股漆黑如墨、充满无尽恶意的能量从碎裂的血纹石中喷涌而出,却被牛大力右臂金纹爆发出的金光死死缠住。两股力量在空中交织、撕扯,最终引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轰隆隆——!!! 金字塔崩塌,邪神像粉碎,整个黑水城开始沉陷。爆炸的冲击波将三人抛飞出去,坠入一片黑暗之中...... 当牛大力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黄沙之上,头顶是久违的蓝天白云。段义与白百合在不远处,正挣扎着起身。他们竟然被爆炸的冲击波直接抛出了地下空间,回到了大漠表面! 远处,原本的沙丘正在缓缓塌陷,形成一个巨大的漏斗状流沙漩涡。黑水城,连同那未完全苏醒的邪神,永远埋葬在了黄沙之下。 牛大力抬起右臂,发现金纹已经隐没,但体内那股洪荒之力却变得更加凝实、更易操控。他咧嘴一笑:"他奶奶的,总算出来了!" 段义检查了一下怀中的乌黑令牌和古老卷轴,发现它们竟然在爆炸中完好无损。他若有所思地望向流沙漩涡:"黑水城的秘密,恐怕远不止于此......" 白百合冰魄剑归鞘,淡淡道:"邪源已毁,余孽未尽。" 三人相视一眼,默契地转身,向着大漠边缘走去。身后,流沙渐渐平复,风沙很快会掩埋一切痕迹。但他们都明白,这场与古老邪异的较量,或许才刚刚开始...... 第185章 凉州惊蛇 大漠的风沙渐渐被抛在身后,天地间黄沙的枯黄褪去,渐次添了些许绿意。遥遥可见一座雄城矗立在地平线上,城楼巍峨,旌旗招展,正是西北重镇——凉州。 连番恶战,纵是铁打的筋骨也需休整。牛大力敞开粗布褂子,露出古铜胸膛,新愈的肩头只余淡淡红痕,右臂金纹隐没,却隐隐透着一股沉雄内敛的气度。段义腰间的大酒葫芦已空了大半,青衫染尘,脸上却带着温润笑意。白百合依旧素纱遮面,月白衣衫不染纤尘,唯有一双清眸透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奶奶的,总算看见人烟了!”牛大力望着凉州城楼,咧嘴一笑,“三弟,凉州城里可有上好酒肉?” 段义笑道:“大哥放心,凉州‘醉仙楼’的烤全羊与‘烧刀子’,名动西北,保管让大哥尽兴。” 三人催马入城。凉州乃丝路要冲,商旅云集,市井繁华。胡商驼队、中原行旅、江湖豪客混杂一处,人声鼎沸,各种腔调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香料、烤馕、牲畜与汗水的混合气味。 段义轻车熟路,引着二人穿过熙攘长街,来到一座三层楼高的气派酒楼前。朱漆大门,金字招牌上书“醉仙楼”三个大字,龙飞凤舞。门口伙计眼尖,见三人气度不凡,尤其牛大力魁梧如山,白百合清冷如仙,连忙堆笑迎上:“三位贵客里边请!雅间给您备着?” “二楼临窗雅座,清净些。”段义抛过一小锭银子。 “好嘞!贵客三位,二楼雅座伺候!”伙计唱了个肥喏,殷勤引路。 二楼果然清雅许多,凭栏可眺望街景。牛大力一落座便嚷道:“十斤烤羊腿,三坛烧刀子,快些上来!” 不多时,酒肉齐备。那烤羊腿外焦里嫩,油脂滋滋作响,香气四溢。烧刀子更是烈性十足,入喉如刀,腹中却腾起一股暖流。牛大力撕咬着羊肉,大碗灌酒,吃得酣畅淋漓。段义细嚼慢咽,就着烈酒,与白百合低声交谈些江湖见闻。白百合只略沾酒水,小口吃着段义为她片下的嫩肉。 酒至半酣,楼下长街忽起一阵骚动。只见一队盔甲鲜明、刀枪耀眼的官军押着七八辆沉重的囚车缓缓行来。囚车皆以粗大铁条封死,里面关押的并非寻常囚徒,而是一个个身形剽悍、目露凶光、颈带刺青的汉子,手脚皆被粗大铁链锁住,铁链上竟还贴着明黄色的符纸! “是‘黑沙帮’的人!”邻座有食客低呼。 “听说这帮悍匪盘踞黑风岭多年,打家劫舍,无恶不作,连官府的税银都敢劫!这次凉州卫的‘铁面神捕’雷刚亲自出马,调集精锐,设下埋伏,才把这伙凶徒一网打尽!” “看那些符纸,听说这黑沙帮的匪首会些邪术,刀枪难伤,普通枷锁根本困不住,须得以道门符箓镇压!” 段义目光扫过囚车中那些凶徒颈上的刺青,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那刺青图案扭曲怪异,隐隐透着一股阴邪之气,与黑水城中那些蛇形符文竟有几分神似!他低声对牛大力与白百合道:“大哥,大嫂,这些囚徒身上的刺青,有些古怪。” 牛大力正抓着一根羊腿骨啃得满嘴流油,闻言铜铃大眼瞥向楼下,瓮声道:“一股子蛇腥味儿,跟那鬼城里一个路数!晦气!” 白百合隔着轻纱,目光清冷地掠过囚车,微微颔首。 囚车队伍行至醉仙楼下,那为首一辆囚车中,一个满脸横肉、瞎了一只眼的壮汉猛地抬头,仅剩的独眼竟如毒蛇般,隔着栅栏,死死盯住了二楼临窗的牛大力三人!尤其目光扫过段义腰间不经意露出的那枚乌黑令牌轮廓时,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骇与贪婪! 他猛地用头撞击囚车铁栏,发出“哐当”巨响,嘶声怪叫起来:“蛇!是蛇!圣符!圣符现世了!在楼上!在他们身上!抢回来!抢回来献给尊者!” 他这突兀的嘶吼如同点燃了火药桶!其余囚车中的悍匪闻声,竟也如同打了鸡血般疯狂挣扎咆哮起来,铁链哗啦作响,符纸无风自动! 押解的官军大惊失色,为首的捕头厉喝:“妖人作祟!镇压!” 众军士刀枪齐出,试图稳住局面。 就在这混乱之际—— 嗤!嗤!嗤! 数道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破空声从街角几处阴影中响起!几点幽蓝色的寒星如同毒蛇之牙,快逾闪电,直射向囚车铁链上贴着的符纸! “小心暗器!”段义眼疾手快,出声示警已然不及! 噗噗噗! 数张符纸应声被幽蓝寒星击中,瞬间化作飞灰! “嗷——!” 失去符箓镇压,囚车中的悍匪们齐声发出不似人声的咆哮!为首那独眼匪首双臂肌肉坟起,青筋如蚯蚓般蠕动,只听得“嘣嘣”几声脆响,竟将手腕粗的铁链生生崩断!他狂吼一声,如同蛮牛般狠狠撞向囚车铁栏! 轰! 精钢打造的囚车铁栏竟被撞得扭曲变形!其余匪徒也纷纷效仿,力大无穷,竟在片刻间破笼而出! “黑沙匪众妖化!结阵!格杀勿论!”那捕头雷刚又惊又怒,拔刀厉喝。官军迅速结阵,刀枪如林,杀向脱困的悍匪。 然而这些悍匪此刻如同换了个人,力大无穷,悍不畏死,皮肤下隐隐泛起诡异的青黑色,动作迅捷如豹,竟空手与官军的刀枪硬撼,发出金铁交鸣之声!更可怕的是,他们口中喷出带着腥臭的黑气,寻常兵卒稍一吸入便头晕目眩,手脚发软! 二楼雅座,段义脸色凝重:“是黑水邪术!这些人已被邪气侵染,成了半人半蛇的怪物!” 话音未落,破风声再起!这一次,目标直指二楼! 数道幽蓝寒星撕裂空气,分射牛大力、段义、白百合三人面门!同时,几道鬼魅般的黑影从醉仙楼对面的屋顶、街角的阴影中暴射而出,身法诡异飘忽,如同无骨之蛇,手中淬毒的短刃、分水刺闪着蓝汪汪的光,直扑雅座! “天蛇卫办事!交出圣符与圣卷!饶尔等不死!”一个阴冷如毒蛇吐信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 “装神弄鬼!”牛大力怒哼一声,看也不看射来的暗器,蒲扇般的大手随手在桌上一拍! 啪! 沉重的硬木桌面应声碎裂,木屑纷飞中,几根筷子被震得激射而出,精准无比地撞上那几枚幽蓝毒镖,将其击飞钉在柱子上!毒镖所钉之处,木柱瞬间泛起乌黑,发出嗤嗤轻响! 与此同时,他魁梧的身形已如暴熊般站起,右拳紧握,淡金纹路在皮肤下一闪而逝,毫无花巧地一拳轰向最先扑到窗边的一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见拳风刚猛无俦,不敢硬接,身形诡异一扭,如同水蛇般滑溜,竟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拳锋,手中毒匕如毒蛇吐信,悄无声息地抹向牛大力肋下! “滚!”牛大力招式不变,左肘猛地向后一撞,如同攻城巨锤!后发先至! 砰! 一声闷响,夹杂着骨骼碎裂的脆响!那偷袭的黑衣人如同被狂奔的野马撞中,惨叫着口喷鲜血,撞破栏杆从二楼直坠下去! 另一边,段义身形飘忽,凌波微步展开,在狭小的空间内留下道道残影。两名黑衣人刀匕齐至,却只刺中虚影。段义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一阳指力凝练如针,无声点出! 嗤!嗤! 两道灼热指风破空,精准命中两名黑衣人持兵器的手腕“大陵穴”!两人手腕如遭电击,兵器脱手,整条手臂瞬间酸麻无力! 白百合面对袭来的分水刺与软鞭,身形未动,只素手在腰间冰魄寒光剑剑柄上轻轻一按。 “铮——!” 一声清越剑鸣,寒光乍现! 并未出鞘!仅仅是剑鞘中迸发出的数道无形冰寒剑气! 剑气如冷月清辉,瞬间掠过袭来的兵刃! 叮!叮! 淬毒的分水刺和软鞭尖端应声而断!持兵器的两名黑衣人只觉一股刺骨寒气顺着兵器直透经脉,半边身子瞬间僵硬,骇然暴退! 兔起鹘落间,突袭的数名“天蛇卫”非死即伤! 楼下街道更是乱成一锅粥。妖化的黑沙匪徒力大无穷,毒气喷吐,官军虽训练有素,结阵抵抗,却也伤亡不小,阵型被冲得七零八落。捕头雷刚一口朴刀舞得泼水不进,刀风呼啸,将两名扑上来的匪徒劈飞,却也被毒气熏得头晕目眩,脚步踉跄。 “大哥,助官军擒下这些妖人!我去追那发令的!”段义眼光锐利,已瞥见街角一道瘦长黑影正悄然退入小巷,正是方才发号施令之人。他身形一晃,已如轻烟般掠出窗口,凌空几个转折,直追而去。 “好!”牛大力应了一声,一脚踢翻身前的桌子,碗碟菜肴哗啦飞溅,将两个试图从楼梯冲上来的黑衣人砸得头破血流滚下楼去。他纵身一跃,如巨鹰般从二楼直接落入街心战团! 轰! 双足落地,青石板寸寸龟裂! “都他娘的给老子趴下!”牛大力怒吼一声,声如炸雷,震得周围妖化匪徒动作一滞!他双臂一展,淡金纹路在皮肤下隐现,施展出金刚门的擒拿绝技!蒲扇般的大手快如闪电,或抓手腕,或拿肩井,或锁咽喉! “大力金刚爪——分筋错骨!” 咔嚓!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接连响起!那些力大无穷、刀枪难伤的妖化匪徒,在牛大力这蕴含了洪荒巨力的擒拿手下,如同脆弱的木偶,手腕、肩肘关节被轻易卸脱,惨叫着瘫软在地,再也无法逞凶! 白百合也飘然落下,并未拔剑,只以精妙指法配合牛大力。她指尖萦绕冰寒指风,专点妖匪周身大穴,寒气侵入,瞬间冻结其邪气运行,令其僵立当场。 有了这两大高手加入,官军压力骤减。捕头雷刚精神大振,率众围捕。片刻功夫,所有脱困的妖化匪徒尽数被制服,重新锁拿。 雷刚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血污,走到牛大力与白百合面前,抱拳郑重一礼:“多谢二位侠士仗义出手!若非二位神功盖世,今日凉州百姓恐遭大劫!在下凉州总捕雷刚,敢问二位高姓大名?” 牛大力浑不在意地摆摆手:“路见不平,顺手踩死几只臭虫罢了!俺叫牛大力,这是俺媳妇白百合。” 雷刚听到“牛大力”三字,眼中精光一闪,似有所闻,态度更加恭敬:“原来是牛大侠、白女侠!二位侠名,雷某如雷贯耳!今日之恩,凉州卫上下铭记于心!不知二位下榻何处?待雷某处理完此地手尾,定当登门拜谢!” “不必麻烦……”牛大力话未说完,一道青影已如轻烟般飘回,正是段义。他脸色有些凝重,手中捏着一枚通体乌黑、形如蛇牙、尾部刻着细小符文的飞镖。 “三弟,追到了?”牛大力问。 段义摇头:“那人身法诡异,滑溜如蛇,对凉州巷道异常熟悉,被他遁入一处废弃大宅,触动机关,失了踪迹。只留下此物。”他将那蛇牙镖递给雷刚,“雷捕头可认得此物?” 雷刚接过飞镖,仔细端详那蛇形符文,脸色陡变:“天蛇令!这是‘天蛇尊者’座下‘天蛇卫’的独门暗器‘追魂蛇牙镖’!此镖剧毒无比,见血封喉,且尾部符文能追踪中镖者气息!这帮人神出鬼没,行事狠毒,专与官府作对,劫夺重犯,想不到今日竟为这些黑沙帮余孽出手!”他看向段义,沉声道:“段大侠,这天蛇卫睚眦必报,手段阴毒,您三位身怀他们觊觎之物,恐已被其盯上,务必万分小心!” 段义与牛大力、白百合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段义对雷刚拱手道:“多谢雷捕头提醒。此事牵扯甚广,非止江湖仇杀。还望捕头约束手下,今日楼中之事……” 雷刚是明白人,立刻道:“段大侠放心!今日之事,皆因黑沙帮余孽妖法作祟,幸得三位义士相助方得平息!其余细节,雷某与弟兄们一概不知,也绝不会外传!” 三人谢过雷刚,婉拒了其安排住所的好意,匆匆离开这是非之地。 凉州城西,一家不起眼的“平安老栈”后院上房内。烛火摇曳。 段义将门窗紧闭,又仔细检查了四周,确认无人窥伺,这才从怀中取出那枚乌黑令牌和古老卷轴,置于桌上。 “大哥,大嫂,今日之事绝非偶然。天蛇卫的目标,正是此二物。”段义指着令牌上那扭曲的蛇形符号,“此乃‘天蛇符’,乃黑水邪教至高信物。而这卷轴……”他缓缓展开,“除了标记黑水城,其后半部还有几页,用的是另一种更古老的密文,我方才细看,终于认出几分端倪。” 牛大力凑近,只觉那密文扭曲如蛇,看得眼晕:“写的啥鸟东西?” 段义神色无比凝重,一字一顿道:“这后半卷,记载的是一种名为‘万蛇朝宗’的邪异仪式。所需之物,除了大量生魂精血,更需寻得传说中的‘归墟之眼’作为祭坛核心。其上言,若能功成,可唤醒沉眠的‘上古蛇神’,重塑乾坤!” “归墟之眼?”白百合清冷的声音响起,“可是传说中昆仑绝巅,西王母瑶池之畔,那处号称‘万水之源、万流之归’的秘境?” “正是!”段义指着卷轴地图边缘那个被三道蛇纹环绕的骷髅标记,“此标记旁注:‘圣物归处,万蛇朝宗’。其方位所指,正是昆仑山深处!这天蛇尊者及其党羽,夺取圣符圣卷,恐怕就是为了前往昆仑,举行这‘万蛇朝宗’的邪祭,以图唤醒那所谓的上古蛇神!” 牛大力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烛火乱跳:“他奶奶的!刚埋了个假邪神,又冒出个什么蛇神?还让不让人安生吃肉喝酒了!管它什么蛇神虫神,敢冒头,俺老牛照样把它砸回地底去!” 段义苦笑道:“大哥豪气干云。但此事非同小可。这‘万蛇朝宗’若真能唤醒上古邪物,恐非一人之力可阻。且那天蛇尊者藏身暗处,麾下天蛇卫诡秘莫测,更兼精通黑水邪术,实乃心腹大患。” 白百合目光落在卷轴昆仑标记处,淡淡道:“邪祭需‘归墟之眼’为引。此乃昆仑禁地,亦是魔教‘拜火圣教’总坛光明顶所在。魔教虽亦正亦邪,但绝不会坐视他人染指其圣地。” 段义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大嫂的意思是……祸水东引?或可……借力?” 牛大力听得头大,烦躁地抓起酒葫芦灌了一口:“什么引不引的!俺就知道,不能让那帮龟孙子得逞!昆仑山是吧?正好!听说那地方够高够冷,适合活动筋骨!管他魔教邪教,敢挡路,一并收拾了!” 他右臂金纹在烛光下微微一闪,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生。 段义沉吟片刻,决然道:“大哥所言不差。昆仑乃必行之地。一则阻止天蛇邪祭,二则……”他看向牛大力,“大哥新得之力,刚猛无俦,却似尚未圆融如意。昆仑乃万山之祖,灵气汇聚,或可助大哥参悟掌控之法。再者,魔教传承悠久,教中典籍浩如烟海,或许能找到关于大哥这金纹血脉的只言片语。” 白百合微微颔首,算是同意。 “好!”牛大力霍然起身,“那还等什么?明日一早,买足酒肉,直奔昆仑!俺倒要看看,是那蛇神的脖子硬,还是俺老牛的拳头硬!” 窗外,凉州城的更鼓声遥遥传来。夜色深沉,一场牵涉上古隐秘、正邪两道、远赴昆仑的更大风暴,已然在无声中酝酿。那枚乌黑的“天蛇符”在烛火映照下,其上的蛇形符号仿佛活了过来,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第186章 昆仑夜话 凉州城西的黄土官道上,三骑快马踏着晨露疾驰。牛大力一马当先,乌骓马四蹄翻飞,卷起滚滚烟尘。段义与白百合紧随其后,三人皆已换了一身装束,牛大力披了件粗布斗篷,段义青衫外罩了件羊皮袄,白百合则换了身素白劲装,外罩雪狐裘,斗笠垂纱换作了面纱,更添几分英气。 "三弟,这昆仑山离凉州还有多远?"牛大力扯开嗓子问道,声如洪钟,惊得道旁灌木丛中几只野兔仓皇逃窜。 段义笑道:"大哥莫急,昆仑远在西域,距此尚有数千里之遥。咱们先到敦煌,再沿丝路南道西行,过阳关,穿大漠,方能抵达昆仑北麓。这一路山高水远,少说也要半月功夫。" 牛大力闻言,浓眉一皱:"他奶奶的,这么远!路上可有好酒?" 段义拍了拍腰间鼓鼓的酒囊:"小弟在凉州醉仙楼买了十斤上好的烧刀子,又备了三囊葡萄美酒,足够大哥路上解馋。" 牛大力这才转怒为喜,哈哈大笑:"还是三弟想得周到!" 白百合策马与二人并辔而行,闻言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清冷的眸子扫过道旁渐变的景色。凉州城外的荒原已渐渐被起伏的丘陵取代,远处祁连山脉的雪峰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三人晓行夜宿,非止一日。这日黄昏,行至一处名为"青石峡"的险要隘口。两侧峭壁如刀削斧劈,中间一条羊肠小道蜿蜒而过,道旁怪石嶙峋,形如鬼魅。 段义勒马观望,眉头微蹙:"此地险要,易守难攻,正是剪径强人出没之处。咱们小心为上。" 牛大力浑不在意:"几个毛贼,还不够俺老牛塞牙缝的!" 正说间,忽听峭壁上方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哨!紧接着,数十块磨盘大小的巨石轰然滚落,砸在三人前方的山道上,激起漫天尘土! "果然来了!"段义冷笑一声,与牛大力、白百合同时勒马后退,避开飞溅的碎石。 尘土未散,前方山道已被巨石堵死。峭壁两侧呼啦啦跃下二十余名黑衣蒙面人,手持明晃晃的兵刃,呈扇形将三人退路封死。为首一人身形瘦高,手持一对分水峨眉刺,阴恻恻笑道:"三位,留下买路财,饶你们不死!" 牛大力定睛一看,不由怒极反笑:"好个不要脸的龟孙子!前日在凉州装神弄鬼没讨到便宜,今日又扮起剪径的勾当!真当爷爷认不出你们这些天蛇卫的腌臜货色?" 那瘦高黑衣人闻言一惊,随即狞笑:"既被识破,更留你们不得!"说罢,手中峨眉刺一摆,众黑衣人齐声呐喊,蜂拥而上! 段义早有防备,凌波微步展开,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右手食指连点,一阳指力破空激射,瞬间点倒三名黑衣人。白百合冰魄剑未出鞘,仅以剑鞘横扫,寒气四溢,所过之处,黑衣人动作迟缓如陷泥沼。 牛大力更是凶悍,直接从马背上跃起,右臂金纹隐现,一拳轰向那瘦高首领!拳风呼啸,竟隐隐带起风雷之声! 瘦高首领不敢硬接,身形诡异一扭,如同无骨之蛇,竟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拳锋,峨眉刺毒蛇吐信般刺向牛大力肋下!这一招阴毒刁钻,正是天蛇卫的独门杀招"灵蛇探穴"! "雕虫小技!"牛大力不闪不避,左肘猛地一沉,如同泰山压顶,硬生生将峨眉刺砸偏,右拳变爪,闪电般扣向对方咽喉! 瘦高首领大惊失色,仓促间一个"铁板桥"后仰,险之又险地避开这致命一抓,却也被拳风扫中面门,蒙面黑巾碎裂,露出一张惨白如纸、布满蛇鳞般细小纹路的脸! "果然是你们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牛大力怒喝一声,攻势更猛。他新得之力尚未完全掌控,此刻激战之下,右臂金纹愈发明显,每一拳击出都带着摧枯拉朽的威势,逼得那首领连连后退。 段义与白百合也已解决其余黑衣人,正欲上前助阵,忽听峡谷深处传来一阵诡异的笛声,音调扭曲,如同万蛇嘶鸣! 那瘦高首领闻声,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猛地从怀中掏出一颗黑乎乎的圆球,狠狠砸向地面! "砰!" 一团腥臭的紫黑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牛大力怕烟中有毒,连忙屏息后退。待烟雾散去,那首领已不见踪影,只余地上几滴乌黑的血迹。 "又让这厮跑了!"牛大力愤愤地踹飞一块碎石。 段义俯身查看地上昏迷的黑衣人,发现他们口中皆含着一种古怪的黑色药丸,此刻已气绝身亡,尸体迅速腐烂,散发出刺鼻的腥臭。 "好狠的手段!"段义皱眉道,"这些不过是弃子,那天蛇卫首领才是正主。听方才笛声,峡谷深处恐有埋伏,咱们不宜久留。" 白百合点头:"他们既已知我等行踪,前路必多阻碍。需改道而行。" 三人清理了路障,策马快速通过峡谷。出得谷口,天色已暗,远处山脚下隐约可见几点灯火。 "前方似有村落,咱们且去借宿一宿。"段义指着灯火处道。 近前一看,却是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依山傍水而建,村口老槐树下坐着几个纳凉的老人,见三人骑马而来,纷纷露出警惕之色。 段义下马,抱拳温言道:"老丈请了,我等是过路的行商,天色已晚,想在贵村借宿一宿,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打量三人片刻,见段义言语客气,牛大力虽相貌凶悍却目光坦荡,白百合更是气度不凡,这才放下戒备,点头道:"山野小村,没什么好招待的。村东头李寡妇家有空房,老汉带你们去。" 老者自称姓张,是村里塾师,一路引着三人穿过狭窄的村道,来到一座竹篱小院前。院内三间茅屋,窗棂上贴着红纸剪的窗花,透着几分温馨。 "李家娘子,有客人借宿!"张老汉扬声喊道。 屋内应了一声,走出一位三十出头的妇人,荆钗布裙,面容清秀,手里还抱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见是三个陌生人,妇人有些拘谨,但听张老汉说明来意后,便热情地请三人进屋。 "寒舍简陋,三位不嫌弃就好。西厢房空着,被褥都是干净的。"李寡妇手脚麻利地点亮油灯,又吩咐女儿,"小荷,去烧些热水来。" 小女孩怯生生地看了牛大力一眼,被他那魁梧身形吓到,躲到母亲身后。牛大力挠挠头,从怀里摸出在凉州买的麦芽糖:"小丫头,给。" 小荷犹豫了一下,见这大个子笑容憨厚,这才接过糖,甜甜地道了声谢,蹦跳着去灶房烧水了。 三人安顿好马匹,在西厢房坐下。李寡妇端来热腾腾的杂粮粥和腌菜,虽简单,却比干粮可口多了。牛大力狼吞虎咽,连喝三大碗,看得小荷捂嘴直笑。 饭后,张老汉来陪客人说话。段义有意打听,便问道:"老丈,这青石峡一带,近来可有什么异常?" 张老汉闻言,脸色微变,压低声音道:"三位不是普通人吧?实不相瞒,这半月来,青石峡确实不太平。先是村里的猎户说看见峡谷深处有黑衣人出没,后来又有商队莫名其妙失踪。前几日,老汉去峡口采药,还听见里面有怪声,像是……像是无数条蛇在爬行!" 段义与牛大力、白百合对视一眼,心知必是天蛇卫在此设伏。段义又问:"老丈可知那些黑衣人什么来路?" 张老汉摇头:"老汉活了六十多年,从未见过这等邪门事。不过……"他犹豫了一下,"村西头的王铁匠说,他上月去敦煌卖铁器,听酒肆里的人说,西域出了个什么天蛇尊者,能驱蛇为兵,专与官府作对。" 正说着,忽听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吠声,紧接着是村民惊恐的喊叫:"蛇!好多蛇!" 三人霍然起身!牛大力一个箭步冲出房门,只见月光下,村道上密密麻麻爬满了各种毒蛇!青竹蛇、五步蛇、眼镜蛇……甚至还有几条碗口粗的蟒蛇!它们吐着信子,如同受到某种指引,齐刷刷向李寡妇家游来! "他奶奶的!阴魂不散!"牛大力怒吼一声,抄起门边的顶门杠就冲了出去! 段义与白百合也紧随其后。白百合冰魄剑出鞘,寒气四溢,所过之处,毒蛇纷纷冻僵。段义一阳指力激射,专打蛇头七寸。牛大力更是一根木杠舞得虎虎生风,砸得蛇群血肉横飞! 然而蛇群数量太多,杀之不尽,更有几条蟒蛇绕过三人,直扑屋内的小荷母女!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灰影从屋顶飞掠而下,手中长剑如银河泻地,瞬间将那几条蟒蛇斩为数截!来人收剑而立,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道士,剑眉星目,一身灰色道袍,背负长剑,腰间挂着个黄铜铃铛。 "三位勿慌,贫道来助一臂之力!"年轻道士朗声道,手中长剑再次挥出,剑光如练,又有十余条毒蛇身首异处。 有了这道士加入,四人合力,终于将蛇群剿灭。村中百姓惊魂未定,纷纷出门查看,见满地蛇尸,无不骇然。 张老汉颤声道:"这……这是遭了蛇灾啊!多亏四位侠士相救!" 年轻道士收剑入鞘,向三人稽首:"贫道昆仑派弟子萧云鹤,奉师命下山除妖,追踪这群妖蛇至此,幸得三位相助。" 段义闻言,眼前一亮:"原来是昆仑派高徒!在下大理段义,这位是牛大力大哥,白百合女侠。" 萧云鹤听到"昆仑派"三字时,白百合眸光微动,似有所思。 "三位也是去往昆仑?"萧云鹤问道,见段义点头,便笑道,"那真是巧了。不如明日同行如何?贫道对昆仑一带颇为熟悉,可为向导。" 段义看向牛大力与白百合,见二人并无异议,便欣然应允。 当夜,四人轮流守夜,以防蛇群再来。三更时分,轮到白百合值守。她静立院中,仰望星空,忽听身后脚步声轻响。 "白女侠好雅兴。"萧云鹤走到她身旁,也抬头望天,"昆仑的星空,比此处更加璀璨。" 白百合淡淡道:"萧道长在昆仑修行多久了?" "自六岁上山,至今已十六载。"萧云鹤语气中带着怀念,"昆仑派虽不如少林、武当名动天下,却也传承千年,以守正辟邪为宗旨。尤其近百年,我派镇守昆仑,监视魔教动向,更肩负着一项不为人知的使命。" 白百合目光微闪:"哦?什么使命?" 萧云鹤压低声音:"守护归墟之眼,防止邪教利用其力量为祸苍生。" 白百合沉默片刻,忽然问道:"道长可曾听说过万蛇朝宗?" 萧云鹤闻言,脸色陡变:"女侠从何处听来此名?此乃上古邪祭,传说能唤醒沉睡的相柳邪神!莫非……"他警惕地看向白百合,"女侠与此事有何关联?" 白百合不答,只是从袖中取出那枚乌黑令牌,月光下,令牌上的蛇形符号泛着诡异的光泽。 萧云鹤倒吸一口凉气,连退三步,手已按上剑柄:"天蛇符!你……你们究竟是何人?" "道长勿惊。"段义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他与牛大力并肩走出,"此事说来话长。我等正是为阻止万蛇朝宗邪祭,才欲前往昆仑。" 萧云鹤将信将疑,段义便将黑水城遭遇简略道来,只是隐去了牛大力获得神秘力量一节。萧云鹤听完,神色稍霁,但仍未放松警惕。 "事关重大,贫道需即刻传讯回山。"萧云鹤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咬破指尖,以血画符,然后将其折成纸鹤,默念咒语。那纸鹤竟凭空飞起,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空中。 "三位若真为阻止邪祭而来,明日便随贫道速速赶回昆仑。天蛇尊者既已派出天蛇卫夺取圣符圣卷,恐怕邪祭之日不远了!" 牛大力拍了拍胸膛:"管他什么尊者蛇神的,敢作乱,俺老牛一拳打爆它的蛇头!" 萧云鹤见他说得豪迈,不由莞尔:"牛兄豪气干云,不过那天蛇尊者诡计多端,手下能人异士不少,更有驱蛇控蛇的邪术,咱们需从长计议。" 四人商议至东方泛白,决定天一亮就启程。小荷母女和张老汉再三挽留不住,只得准备了干粮清水相送。 临行前,小荷怯生生地拉住牛大力的衣角:"大个子叔叔,你还会回来吗?" 牛大力蹲下身,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等叔叔打跑了坏人,给你带糖葫芦回来!" 朝阳初升,四人四骑离开了小山村,向着巍峨的昆仑山脉疾驰而去。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凶险的旅程和隐藏在雪山深处的古老秘密…… 第187章 雪域惊魂 有了萧云鹤这位昆仑弟子引路,行程果然顺畅不少。他不仅熟知近道捷径,更能避开一些天蛇卫可能设伏的险地。四人一路向西,地势渐高,空气也变得清冽干燥。苍茫的戈壁滩被甩在身后,眼前开始出现连绵起伏的雪山轮廓,如同蛰伏在大地上的银色巨龙,在湛蓝天空下闪烁着圣洁而威严的光芒。 “前面就是祁连山脉的余脉,翻过去,才算真正进入西域地界。”萧云鹤指着远处巍峨的雪峰,“再行两日,便可抵达敦煌。不过,此段山路崎岖,尤其‘鬼见愁’一线天,最为险要。” 牛大力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山脊,豪气顿生:“管它鬼见愁还是神见愁,俺老牛一脚踏平它!正好活动活动筋骨!”他右臂的金纹在日光下似乎又深了几分,隐隐透出一股迫人的热力。 段义观察着牛大力的状态,低声道:“大哥,你臂上这力量,似乎越发活跃了?” 牛大力甩了甩胳膊,咧嘴道:“是有点躁动,跟烧着团火似的,不过不打紧,越动它越舒坦!” 白百合清冷的目光扫过牛大力的右臂,又望向昆仑方向,若有所思。 四人策马进入祁连山区。山路果然如萧云鹤所言,愈发陡峭难行。苍松翠柏渐渐被耐寒的雪松和苔藓取代,空气冰冷刺骨,呵气成霜。行至“鬼见愁”隘口,只见两侧绝壁千仞,光滑如镜,中间一条仅容一马通过的羊肠小道蜿蜒向上,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幽暗冰谷,寒风呼啸,如同鬼哭。 “下马步行,小心落石冰滑。”萧云鹤提醒道,率先牵马前行。他步履沉稳,显是常年行走山道。 牛大力牵着乌骓马走在最后,庞大的身躯几乎将窄道堵住。行至半途,异变陡生! “呜——呜——!” 一阵低沉怪异的号角声,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召唤,突兀地在两侧绝壁上方响起!紧接着,无数磨盘大小的冰块裹挟着碎石,如同瀑布般轰然砸落! “小心!”段义大喝,凌波微步瞬间展开,身形如柳絮飘飞,险险避过几块巨冰。白百合冰魄剑鞘横扫,寒气喷涌,将几块砸向她的冰块瞬间冻裂崩碎。萧云鹤身法灵动,剑光连闪,将袭来的碎石冰屑一一挑飞。 牛大力却是不闪不避!眼见一块巨冰当头砸下,他虎目圆睁,胸中那股躁动的力量轰然爆发! “给老子开!”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 他右拳紧握,臂上金纹骤然亮起,如同熔化的黄金流淌!拳头上竟隐隐包裹着一层淡金色的光晕,毫无花巧地迎着巨冰一拳轰出!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山谷间回荡!那块足有千斤的巨冰,竟被牛大力一拳轰得粉碎!冰屑混合着碎石如同暴雨般四溅! 然而,这一拳的威力远不止于此!拳劲余波如同无形的冲击,狠狠撞在两侧光滑的冰壁上! 咔嚓!咔嚓嚓! 令人心悸的碎裂声从冰壁深处传来!以牛大力拳劲落点为中心,巨大的冰裂缝如同蛛网般瞬间蔓延开来,迅速爬满了整面冰壁! “不好!雪崩!”萧云鹤脸色剧变,骇然惊呼!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恐惧,那布满裂纹的冰壁再也支撑不住,“轰隆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片巨大的冰盖连同其上覆盖的万年积雪,如同天塌地陷般,铺天盖地地倾泻而下!瞬间便将狭窄的“一线天”彻底淹没!白色的雪浪如同愤怒的巨兽,咆哮着吞噬一切,向着深谷狂涌而去! “快退!”段义目眦欲裂,一把抓住还有些发懵的牛大力,施展毕生功力向后飞掠!白百合与萧云鹤也反应极快,各自抓住坐骑缰绳,拼尽全力向隘口下方较开阔处退去! 四人速度虽快,却快不过那汹涌而下的雪崩狂潮!冰冷的雪浪夹杂着巨大的冰块和碎石,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至,瞬间就追上了他们! “金刚护体!”牛大力狂吼一声,全身肌肉贲张,古铜色的皮肤下泛起一层微不可察的金光,竟硬生生挡在了段义和白百合身前!他双臂交叉护住头脸,如同扎根大地的磐石! 轰! 狂暴的雪流狠狠撞在牛大力身上!他闷哼一声,脚下坚硬的冻土瞬间龟裂,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推得向后滑行,双脚在冻土上犁出两道深沟!段义和白百合被他挡在身后,也感到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气血翻腾。 萧云鹤则挥舞长剑,剑光化作一道银色光幕,将袭向他和马匹的大块冰雪绞碎,同时脚下步伐玄奥,在雪浪边缘险之又险地穿梭。 这场突如其来的雪崩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十数息,轰鸣声渐止,只余下漫天弥漫的雪雾和一片狼藉。隘口已被彻底堵死,形成一道高达数丈的雪墙。四人虽在最后关头退到了稍开阔的斜坡上,未被完全掩埋,但也个个狼狈不堪,身上覆盖着厚厚的雪粉,坐骑更是惊嘶不已。 “咳咳…”牛大力吐掉嘴里的雪沫,晃了晃嗡嗡作响的脑袋,看着眼前被自己一拳引发的“杰作”,也有些傻眼,“他奶奶的…劲儿使大了点…” 段义和白百合看着牛大力,眼神复杂。方才那股力量,霸道得超乎想象! 萧云鹤心有余悸地收剑,看着牛大力的眼神充满了震撼:“牛兄…你这…天生神力,简直匪夷所思!一拳引动山崩,闻所未闻!”他顿了顿,忧心忡忡地看着被堵死的隘口,“这下麻烦了,‘鬼见愁’彻底封死,绕路的话,至少要多走三日。” 段义拍了拍身上的雪,沉声道:“绕路便绕路,人没事就好。只是…”他锐利的目光扫向两侧绝壁顶端,“这雪崩,恐怕并非全然意外。” 白百合清冷的声音响起:“号角声起,落冰方至。是人为引动冰壁薄弱处。” 萧云鹤脸色一沉:“天蛇卫!这些阴魂不散的妖人!竟敢在雪山之中行此歹毒手段!” 牛大力闻言勃然大怒,对着空寂的雪山怒吼:“藏头露尾的龟孙子!有胆滚出来,跟你牛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吼声在山谷间回荡,却无人应答,只有寒风的呼啸。 无奈之下,四人只得绕行崎岖险峻的山路。多耗费了三日光景,终于抵达了丝路明珠——敦煌。 敦煌古城,黄沙环抱,却难掩其繁华。驼铃声声,胡商云集。高鼻深目的粟特人、卷发浓须的大食客、身披袈裟的西域僧侣穿梭于市集。空气中弥漫着香料、烤羊肉和葡萄酒的混合香气。高大的白杨树守护着古老的城墙,莫高窟的轮廓在远处的山崖上若隐若现。 四人找了城中一家名为“沙洲老店”的客栈住下。牛大力迫不及待地让伙计搬来几坛西域有名的“三勒浆”烈酒,大块切好的烤羊排堆满桌案,大快朵颐起来。 段义则与萧云鹤低声商议后续行程。萧云鹤道:“出敦煌,西行必经阳关。阳关乃西域门户,亦是商旅汇集、龙蛇混杂之地。天蛇卫在此必有眼线,甚至可能有高手坐镇。我等需格外小心,最好在关内补充给养,换乘耐寒的牦牛或骆驼,准备充足再入昆仑雪域。” 段义点头:“萧道长所言极是。明日我去市集采买物资,顺便探听些消息。大哥,”他看向牛大力,“你与大嫂且在客栈休息,莫要…再惹出太大动静。”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牛大力的右臂。 牛大力正撕咬着羊排,含糊道:“知道了知道了!俺就在这喝酒吃肉,哪也不去!”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次日,段义在熙攘的敦煌东市采买物资。他心思缜密,留意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群。在一处贩卖西域奇药和香料的摊位前,他目光陡然一凝。 摊主是个裹着头巾的胡商,正唾沫横飞地向顾客推销一种名为“蛇涎香”的黑色香料。段义敏锐地注意到,这胡商手腕内侧,有一小块青黑色的刺青,形状扭曲,正与那“天蛇符”上的蛇纹有几分相似!且此人气息阴冷,眼神闪烁,绝非普通商贾。 段义不动声色,佯装挑选香料,暗中运起一阳指力,一缕极其细微、灼热如针的指风无声无息地弹向那胡商腰间悬挂的一个不起眼的皮囊。 “嗤”一声轻响,皮囊被灼穿一个小孔。一缕极其淡薄、带着奇异腥甜的气味飘散出来。这气味,与青石峡蛇灾时弥漫的味道,如出一辙! 那胡商脸色骤变,猛地捂住皮囊,警惕地扫视四周,目光瞬间锁定了段义! 段义心知暴露,却也不慌,对着胡商露齿一笑,转身便汇入人流之中。那胡商眼中凶光一闪,迅速收起摊位,匆匆离去。 段义在城中兜了几个圈子,确认无人跟踪后,才返回“沙洲老店”。他将所见告知牛大力、白百合和萧云鹤。 “又是这帮蛇崽子!”牛大力拍案而起,“俺去拧了他的蛇头!” “大哥稍安勿躁!”段义拦住他,“打草惊蛇无益。此人必是眼线,打了他,反会引来更多麻烦。我们只需提高警惕,尽快离开敦煌便是。” 萧云鹤神色凝重:“段兄说得对。不过,他们既已发现我们行踪,恐怕在阳关必有布置。阳关之外,便是茫茫大漠和雪山,正是他们下手的好地方。” 白百合淡淡道:“兵来将挡。” 四人商议后,决定次日清晨便启程,直赴阳关。 阳关,这座矗立在戈壁边缘的古老关隘,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苍凉雄浑。夯土筑就的城墙饱经风沙侵蚀,斑驳陆离。关楼高耸,旌旗猎猎。出关的商旅驼队排成长龙,接受着守关兵卒的盘查,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牲畜和离别的气息。 四人顺利出关。关外景象陡然一变,无垠的戈壁滩延伸向天际,远方昆仑山脉的雪峰在暮色中如同沉默的巨人。风沙渐起,寒意更浓。 “今夜无法赶到下一个驿站,只能在戈壁中寻一处背风地露宿了。”萧云鹤指着远处一座孤零零矗立在戈壁上的残破烽燧,“前方有座废弃烽燧,可暂避风沙。” 四人牵着马匹,顶着风沙来到烽燧下。这烽燧由黄土夯筑,虽已残破,主体尚存,下层尚有几间未完全塌陷的土屋。众人清理出一间稍完整的屋子,燃起篝火,以抵御戈壁夜晚刺骨的寒冷。 牛大力围着篝火,抱着酒囊猛灌几口,驱散寒意。段义和萧云鹤轮流警戒。白百合静坐一旁,冰魄剑横于膝上,闭目养神。 夜深人静,戈壁的寒风如同鬼哭狼嚎,刮过烽燧的残垣断壁,发出呜呜的怪响。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众人疲惫而警惕的脸庞。 三更时分,异变再生! 呜——呜——呜——! 那低沉诡异、如同鬼哭的号角声,再次划破死寂的戈壁夜空!这一次,声音来自四面八方,仿佛有无数号角在同时吹响! 紧接着,是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密密麻麻,由远及近,如同潮水般涌来! “蛇!又是蛇群!”负责警戒的萧云鹤厉声示警! 众人冲出烽燧残屋,借着月光和篝火的光芒望去,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月光下的戈壁滩上,无数毒蛇正如同黑色的潮水般,从四面八方疯狂涌向烽燧!青的、黑的、花的、粗的、细的…种类繁多,数量何止千万!蛇信吞吐,嘶嘶作响,汇聚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之音! 更可怕的是,在蛇潮后方,影影绰绰出现了数十道黑影!他们身形飘忽,如同鬼魅,正是天蛇卫!为首三人气息尤其强横,一人手持骨笛,吹奏着那诡异的号角声;一人身形佝偻,拄着一根蛇头拐杖;中间一人则身形高瘦,身着黑袍,脸上覆着一张狰狞的蛇形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无情的竖瞳!一股阴冷邪恶的强大气息,如同实质般压迫而来! “天蛇卫三大蛇首!”萧云鹤瞳孔猛缩,失声惊呼,“‘鬼笛’阴九幽,‘蛇杖’佘姥姥,还有…‘玄蛇’厉无咎!他们竟亲自出动了!” 那黑袍蛇首“玄蛇”厉无咎,冰冷的竖瞳透过面具,死死锁定牛大力三人,一个沙哑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响起: “交出圣符圣卷,留尔全尸。否则…万蛇噬心,尸骨无存!” 话音未落,那无穷无尽的蛇潮已涌至烽燧脚下,如同黑色的巨浪,层层叠叠向上攀爬!腥风扑面,死亡的气息瞬间将四人淹没! 大战,一触即发! 第188章 冰宫淬棒 “放屁!”牛大力须发戟张,怒目圆瞪!他反手抽出背后那根相伴多年的金刚棒!体内那股沉睡的洪荒之力在强敌逼迫下轰然爆发,右臂金纹如同烙铁般骤然亮起,一股磅礴刚猛的气势席卷而出!他猛地踏前一步,落脚处,坚硬的戈壁冻土应声龟裂!金刚不坏神功催至巅峰,古铜肌肤下隐现金光,与手中乌沉沉的巨棒呼应,整个人气势如山,凛然不可侵犯! “动手!”厉无咎蛇瞳一缩,显然被牛大力爆发的气势所慑,蛇形面具下吐出冰冷的命令。 呜——! 阴九幽手中惨白的人骨笛再次发出凄厉的鬼哭之音!笛声如同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在蛇群之上! 嘶嘶嘶——! 本就躁动的蛇群瞬间陷入彻底的狂暴!无数毒蛇如同被注入了妖力,速度激增,獠牙毕露,毒液飞溅,如同汹涌的黑色浪潮,疯狂扑上烽燧残破的基座!数条碗口粗的斑斓巨蟒,昂起狰狞蛇头,张开血盆大口,裹挟着腥风噬咬而至! “护住马匹!”萧云鹤厉喝一声,长剑出鞘,剑光如雪,昆仑剑法展开,剑势连绵不绝,在四人外围布下一道银色光幕,绞杀着扑近的毒蛇。 另一边,佘姥姥手中盘绕着乌黑小蛇的蛇头拐杖重重一顿地面! “嘶昂——!” 杖首那条乌黑小蛇竟如活物般昂首嘶鸣!杖头随之喷涌出大股浓稠腥臭的黑紫色毒雾,迅速弥漫,所过之处,连戈壁砂石都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小心毒瘴!”段义沉声提醒,身形疾动!凌波微步施展到极致,在方寸之地留下道道残影。他右手食指疾点,一阳指力凝练如针,破空激射,精准点杀靠近的毒蛇。同时,左手五指微张,掌心仿佛生出无形漩涡,北冥神功全力运转,竭力吸纳削弱涌来的毒雾。 白百合面对汹涌蛇潮,面纱下的容颜清冷。冰魄寒光剑终于出鞘!剑身晶莹,散发着刺骨寒意。雪山剑法展开,剑光如雪片纷飞,“千山暮雪”!剑气过处,大片毒蛇瞬间冻结,随即被凌厉剑气绞碎!寒气更将靠近的毒雾冻结成细小的黑色冰晶。 牛大力发出一声震天怒吼!体内洪荒巨力毫无保留地灌注于金刚棒!乌黑的棒身瞬间仿佛被点燃,隐隐透出暗金光芒! 金刚棒法——疯魔乱舞! 棒影如山,罡风呼啸!沉重的金刚棒在牛大力手中灵动如风,却又蕴含开山裂石的恐怖力量!棒影所及,毒蛇如同被巨锤砸中,瞬间化为肉泥!几条扑来的巨蟒被棒头扫中,蛇骨碎裂声刺耳,惨嘶着倒飞出去!他如同一股人形风暴,硬生生在蛇潮中犁开一片血腥空地!金刚不坏神功的金光护体,让他无惧零星毒蛇的噬咬。 “困住他!”厉无咎蛇瞳微缩,厉声下令。阴九幽的笛音越发急促诡异,扰人心神。佘姥姥的毒雾则如同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北冥神功的护身气旋。蛇群在笛声催动下,如同黑色潮水般层层叠叠将牛大力与其他三人隔开,不断游走骚扰。厉无咎本人则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冰冷目光牢牢锁定牛大力,寻找着雷霆一击的机会。 牛大力被这无休止的骚扰和毒雾激得怒火冲天!他虽神力惊人,但蛇群分散、毒雾弥漫,又需分心护持兵器不被剧毒侵蚀(毒雾虽难伤金刚棒本质,但对握棒的手和棒身沾染的毒液仍需提防),一身神力难以尽数施展,消耗巨大。 “憋屈死俺了!”牛大力怒吼,右臂金纹光芒暴涨,一记“韦陀杵地”狠狠砸向地面! 轰! 地面剧震,以棒头为中心,蛛网般的裂痕蔓延开去,狂暴劲力透地而入,将周围数丈内的蛇群震得内脏碎裂而亡!然而这全力一击也让他气息微滞,护体金光波动了一下。 就在这旧力方尽,新力未生之际! 厉无咎动了! 他身形如同鬼魅,前一瞬还在蛇群之后,下一瞬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牛大力侧后方!黑袍鼓荡,一只枯瘦如鸟爪、指甲漆黑泛着幽蓝光泽的手掌,悄无声息却又快如闪电地印向牛大力后心要害!掌心之中,一股阴寒歹毒、带着强烈腐蚀性的掌力汹涌而出! 天蛇蚀心掌! 这一掌时机狠辣,阴毒刁钻! “大哥小心!”段义目眦欲裂,凌波微步全力施展欲救,但距离稍远,又被蛇群所阻! 白百合冰魄剑寒光大盛,一道凌厉冰寒剑气离鞘射出,直刺厉无咎手腕!厉无咎身形诡异一扭,竟以毫厘之差避开! 眼看那蕴含剧毒阴寒的蚀心掌就要印上牛大力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 “吼——!” 牛大力发出一声狂暴怒吼!他根本来不及转身,右臂之上金纹如同燃烧般猛然亮到极致!一股源自洪荒、至刚至阳、无坚不摧的恐怖力量轰然爆发!这股力量不仅灌注全身,更瞬间涌入金刚棒! 金刚不坏神功——护体金罡! 金刚棒法——回风舞柳! (虽是防御招,却蕴含巨力) 嗡! 一层凝练如实质、厚达寸许的淡金色罡气瞬间覆盖牛大力全身,尤其后心处光芒最盛!与此同时,他手腕一抖,沉重的金刚棒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灵巧速度,带着万钧之力,棒尾如毒龙出洞般向后反撩,精准无比地撞向厉无咎的手掌! 砰!!! 咔嚓! 一声沉闷巨响伴随着轻微骨裂声同时炸开! 厉无咎脸上的蛇形面具瞬间扭曲!他只觉一股沛然莫御、至刚至阳的恐怖力量,如同怒涛般沿手臂狠狠撞来!那无往不利的蚀心毒力,竟被那至阳罡气和棒身蕴含的巨力瞬间冲散大半!棒尾携带的巨力直接撞上掌心,剧痛传来,腕骨已然裂开!他闷哼一声,身形如同断线风筝倒飞出去,人在空中,黑袍袖口碎裂,手臂颤抖,黑血从指缝渗出! 牛大力虽仗着金刚不坏神功和金刚棒的反击硬抗下这必杀一击,但那阴毒掌力蕴含的穿透劲道和剧毒寒气,依旧透过护体金罡和棒身传递,震得他气血翻腾,五脏如遭重击,喉头一甜,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护体金光也黯淡不少。阴寒毒力如同跗骨之蛆,开始侵蚀他的经脉!更让他心痛的是,金刚棒在与那蕴含剧毒阴力的蚀心掌硬撼后,棒身靠近尾端处,竟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痕!棒身流转的暗金光泽也显得滞涩!这相伴多年的伙伴,似乎已难完全承载他体内那日益增长的洪荒神力! “好个金刚门!”厉无咎落地,声音带着惊怒痛楚,蛇瞳中杀机更盛,“我看你这破棒还能撑几时!给我上!” 阴九幽的笛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佘姥姥的蛇杖喷出更浓的毒雾!蛇群如同疯魔,攻势再烈三分!厉无咎身形一晃,再次融入阴影,寻找下一次致命机会。局面瞬间变得岌岌可危! 段义眼见牛大力受伤,心急如焚。他猛一咬牙,强行提起精神!身形在蛇群中飘忽不定,凌波微步发挥到极致。双手齐出,右手食指商阳剑剑气凌厉,专点扑来毒蛇七寸和天蛇卫要害;左手拇指少商剑剑气浑厚磅礴,如同无形重锤,轰开涌来的蛇潮!一阳指力连绵不绝,精准点杀漏网之鱼。北冥神功疯狂运转,竭力吸纳周遭弥漫的毒雾和散逸气劲,补充自身消耗,减轻同伴压力。 白百合冰魄剑彻底出鞘!剑身晶莹,寒意刺骨。雪山剑法展开,剑光如雪片纷飞,“千山暮雪”!每一剑挥出,都带起大片冰寒剑气,冻结斩碎靠近的毒蛇。她剑势轻灵迅捷,带着冰封万物的森然寒意,将试图靠近的几名天蛇卫逼得连连后退,须眉结霜。 萧云鹤剑法沉稳,昆仑剑诀守得严密,但他功力稍逊,在三大蛇首和无穷蛇潮围攻下,左支右绌,身上添了几道蛇吻伤口,虽及时封穴逼毒,脸色也渐渐发青。 牛大力强行压下翻腾气血和经脉中的阴寒毒力,金刚不坏神功的金光再次亮起,却不如之前凝练。他怒吼连连,双拳挥舞,刚猛拳风轰飞靠近的毒蛇,却难掩疲态。厉无咎如同幽灵般在蛇群毒雾中穿梭,每一次出现都带来致命威胁,牛大力不得不分心提防,消耗巨大。 就在四人陷入苦战,内力急剧消耗,防线摇摇欲坠之际! 东方天际,一抹鱼肚白刺破了戈壁的黑暗。 呜——呜——呜——! 一阵苍凉、浑厚、穿透力极强的号角声,陡然从东方地平线传来!这号角声迥异于阴九幽的鬼笛,带着堂皇正大的威严! 紧接着,大地传来微微震动! 只见东方尘烟滚滚,一支骑兵如同钢铁洪流般奔腾而来!当先一面大纛迎风猎猎,上书一个龙飞凤舞的“凉”字! 为首一骑,黑甲黑马,手持镔铁点钢枪,面容冷峻,正是凉州总捕——“铁面神捕”雷刚! “天蛇妖人!休得猖狂!凉州雷刚在此!”雷刚声如洪钟,长枪遥指烽燧! 他身后,是数百名盔甲鲜明、刀枪并举的凉州精锐骑兵!马蹄踏地,卷起漫天黄沙,气势如虹! “是雷捕头!”萧云鹤精神大振! 厉无咎蛇瞳中闪过一丝惊怒:“凉州卫?他们怎会来此?!”他心念电转,凉州卫大军在此,今日事已不可为。他当机立断,发出一声尖锐蛇嘶! 阴九幽笛音立止,佘姥姥收回蛇杖毒雾。汹涌的蛇潮如同退潮般迅速没入戈壁沙石缝隙,消失无踪。数十名天蛇卫也如同鬼魅般融入尚未散尽的晨雾,瞬息不见。三大蛇首身形一晃,已在数十丈外,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戈壁之中。 来得快,去得更快!若非满地狼藉的蛇尸、破损的烽燧和空气中残留的腥臭毒气,仿佛方才那场恶战只是一场噩梦。 雷刚率军赶到烽燧下,翻身下马,快步上前,看到牛大力嘴角血迹和众人狼狈模样,关切道:“牛大侠,段大侠,白女侠,萧道长!你们没事吧?雷某来迟一步!” 牛大力抹去嘴角血迹,哈哈一笑:“雷捕头来得正好!再晚点,俺老牛就要把那装神弄鬼的蛇头拧下来了!” 段义抱拳道:“雷捕头救命之恩,段义铭记!不知捕头如何得知我等在此遇险?” 雷刚正色道:“段大侠客气了!那日三位离开凉州后,雷某便加派人手,留意天蛇卫动向。前日探子回报,天蛇卫大批人马秘密西出阳关。雷某料想他们必是冲着三位而来,又想起三位曾言欲往昆仑,故亲率精锐,星夜兼程赶来接应!幸好…总算赶上了!”他心有余悸地看着满地蛇尸。 众人稍作休整,处理伤口。牛大力所受阴寒毒力虽被金刚不坏神功压制,但依旧盘踞经脉,需时间运功驱除。在雷刚的凉州卫精锐护送下,接下来的行程安全许多。数日后,巍峨连绵、终年积雪的昆仑山脉终于清晰地横亘在众人眼前。 萧云鹤引路,避开魔教势力范围,沿着隐秘山道蜿蜒而上。空气越发稀薄寒冷,入眼皆是皑皑白雪和裸露的黑色山岩。又行了两日,穿过一道由巨大冰川形成的天然门户,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宏伟的冰雪宫殿,如同水晶宫阙,镶嵌在万仞冰壁之上!宫殿通体由巨大的万年玄冰雕琢垒砌而成,在高原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美轮美奂,却又散发着亘古的庄严与寒意。宫殿正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冰匾,上书两个气势磅礴的古篆大字——**冰宫**!这里,便是昆仑派核心所在! “终于到了!”萧云鹤长舒一口气。 早有弟子通报。不多时,冰宫那厚重晶莹的玄冰大门缓缓开启,两队身着雪白道袍、背负长剑的昆仑弟子鱼贯而出,分立两侧,神情肃穆。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身着月白道袍的老道,手持拂尘,在几位同样气息渊深的长老陪同下,缓步迎出。他目光温润平和,仿佛蕴含着洞察世事的智慧,周身气息与冰天雪地融为一体,正是昆仑派当代掌门——玉玑子。 “云鹤徒儿,你回来了。”玉玑子声音温和,目光扫过牛大力三人,尤其在牛大力身上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恢复平静,“这三位想必就是段少侠、牛壮士与白女侠了?贫道玉玑子,有失远迎。” 众人见礼。段义将前因后果,尤其是“万蛇朝宗”邪祭和天蛇符、圣卷之事详细禀明,并取出圣卷中关于归墟之眼和邪祭仪式的密文部分呈上。 玉玑子仔细观看密文,神色越来越凝重。殿内几位长老也传阅之后,无不色变。 “果然是‘万蛇朝宗’!”玉玑子长叹一声,拂尘轻挥。他看向牛大力,目光深邃,尤其在金刚棒和嘴角血迹上停留片刻:“牛壮士体内这股至刚至阳的洪荒之力,霸道绝伦,却似与这冰宫玄冰之气隐隐相抗,难以圆融。可是在黑水城中所得?更兼你手中这金刚宝棒,虽是不凡,却也难承此力之威,已有暗伤隐现?” 牛大力挠头道:“老神仙慧眼!俺也不清楚咋回事,打爆了那假神像,这力气就来了,就是有时候不太听使唤,烧得慌!俺这棒子…唉,跟了俺十几年,没想到今日差点折在那些蛇崽子手里!” 他心疼地抚摸着棒身上那道细微的裂痕。 玉玑子微微颔首:“此力刚猛无俦,乃天地间至阳本源之一缕显化。壮士天赋异禀,筋骨如钢,方能容纳。然欲完全掌控,使其刚柔并济,收发由心,尚需时日打磨。至于你这金刚棒…” 他目光中露出赞赏,“材质本已极佳,蕴含佛门金刚伏魔之意,乃是难得的宝兵。只是此力过于霸道,寻常淬炼之法已难提升其质,更兼被那天蛇蚀心掌的阴寒毒力侵蚀了灵性。” 他顿了顿,对身后那位身材魁梧、满面虬髯、如同铁塔般的长老道:“玄铁师弟,开‘离火玄冰窟’,取‘地心火元精’与‘万载玄冰髓’来。” 被唤作玄铁的长老应声而去。片刻后,他捧着一个寒气四溢的玄冰玉盒和一个红光隐隐、热浪逼人的赤玉匣返回。 玉玑子神色肃然:“牛壮士,请将金刚棒置于殿心‘阴阳两仪台’上。” 牛大力依言将金刚棒小心放于大殿中央一个刻满古老符文的圆形石台上。 玉玑子拂尘挥动,口中念诵。只见那玄冰玉盒和赤玉匣同时开启!左侧玉盒中飞出一道凝练如实质、散发刺骨寒意的冰蓝色流光——万载玄冰髓!右侧赤玉匣中则飞出一团跳跃不息、蕴含恐怖热力的金红色液体——地心火元精! “以玄冰镇其形,以离火煅其神!阴阳相济,金刚不坏!” 玉玑子一声清喝! 两道流光在玉玑子精妙控制下,如同两条灵蛇,瞬间缠绕上石台上的金刚棒! 嗤——! 嗡——! 刺耳的淬炼之声响起!金刚棒瞬间被冰蓝与金红两色光芒彻底包裹!一边是极致的冰寒,冻结空气冰晶;一边是恐怖的高温,灼烧扭曲寒气!冰火之力在古老符文引导下,形成奇妙的循环,不断冲刷、淬炼着棒身! 棒身上那道细微的裂痕,在冰火的交替淬炼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棒身原本乌黑的色泽变得更加深邃内敛,隐隐透出一种暗金色的金属光泽。上面刻印的梵文仿佛被激活,流转着淡淡金芒。一种更加沉重、坚韧、炽热,仿佛能镇压邪祟的磅礴气息从棒身上升腾而起!棒身周围,寒气与热浪形成奇异的平衡! 这淬炼过程持续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当冰蓝与金红光芒缓缓散去,呈现在众人眼前的金刚棒已焕然一新!它比之前更加厚重凝练,暗金色的光泽流转,散发着亘古、威严、无坚不摧的气息!那丝裂痕消失无踪,棒身浑然一体,如同经历了一次涅盘! 玉玑子拂尘一收,微笑道:“此棒经地心火元精重锻其质,万载玄冰髓淬火定形,阴阳相济,已非凡铁。其坚韧、灵性、与至阳之力的契合,更胜往昔十倍!棒中蕴含的佛门伏魔真意,亦得玄冰离火洗练,愈发纯粹!如今,方可称之为真正的‘金刚伏魔棒’,足以承载牛壮士之神力,荡尽妖邪!” 牛大力看着那脱胎换骨、与自己心血相连的伙伴,眼中爆发出狂喜光芒!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棒身! 轰! 就在他手掌接触棒身的瞬间,棒身乌金光芒暴涨!一股浩瀚、刚猛、仿佛能撑起天地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牛大力体内!他浑身骨骼发出一阵爆豆般的轻响,右臂的金纹瞬间蔓延至整个手臂,颜色更加深邃凝练!那股灼热躁动的力量仿佛找到了完美的宣泄口,瞬间变得温顺可控,却又更加磅礴浩瀚!棒与人,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完美契合! “好!好伙计!”牛大力忍不住将巨棒凌空一挥! 呜——! 沉重的破空声如同闷雷炸响!一股肉眼可见的淡金色气浪随着棒势汹涌而出,将大殿中弥漫的寒气瞬间驱散一空!地面坚硬的玄冰被气浪扫过,竟留下道道细微灼痕!这一挥,棒随意走,力透棒梢,再无半分滞涩! 金刚棒法——韦陀献杵!威势更胜从前! “好!好!好!”玄铁长老连声赞叹,“神兵遇主,相得益彰!” 玉玑子眼中也露出欣慰之色:“此棒在手,牛壮士如虎添翼。然‘万蛇朝宗’迫在眉睫,那天蛇尊者及其党羽必已潜入昆仑深处,觊觎归墟之眼。事不宜迟,贫道会派人密切监视魔教光明顶动向,并绘制一份避开魔教耳目、通往‘归墟之眼’附近的隐秘路线图。诸位稍作休整,明日一早,便由云鹤引路,直捣黄龙!” 段义、白百合、牛大力(手持焕然一新的金刚伏魔棒,气势如虹)齐齐抱拳,眼中战意升腾: “定不负掌门所托!誓阻邪祭!” 第189章 冰渊蛇影 “云鹤。”玉玑子看向萧云鹤。 “弟子在!”萧云鹤躬身应道。 “你自幼在昆仑长大,熟悉雪山地形,更兼心思机敏。便由你引路,带三位侠士走这条‘寒螭冰道’。此道乃我派秘径,隐于万年冰川之下,非本门弟子不得而知。虽路途艰险,但可避开大半魔教与天蛇卫的耳目。” “弟子遵命!”萧云鹤郑重接过地图。 “事不宜迟,诸位稍作调息,补充物资,一个时辰后出发!”玉玑子沉声道,眼中带着期许与凝重。 一个时辰后,冰宫巨大的玄冰侧门缓缓开启。凛冽如刀的寒风裹挟着雪沫,瞬间灌入。门外,是白茫茫一片,无尽延伸的冰雪世界。四人皆已换上昆仑派提供的特制御寒装束:厚实的雪熊皮袄,内衬火浣布,脚蹬雪地靴,头戴护耳裘帽。牛大力将金刚伏魔棒斜背身后,棒头乌金光泽在雪光映照下流转不定;白百合冰魄剑悬于腰侧,素白劲装外罩雪狐裘,清冷依旧;段义背负行囊,青衫外罩羊皮袄,眼神锐利;萧云鹤则背负长剑,手持一根精铁打造的冰镐,神色沉稳。 “保重!”玉玑子与玄铁长老等人在门口相送。 “定当竭尽全力!”四人抱拳,转身毅然踏入风雪之中。 萧云鹤在前引路,四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在厚厚的积雪中。寒风呼啸,刮在脸上如同刀割。空气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四周皆是亘古不化的冰川雪峰,在惨白的日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天地间一片死寂,唯有呼啸的风声和脚下积雪的咯吱声。 行了约莫半日,来到一处巨大的冰川断崖前。断崖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幽暗冰渊,寒气如同实质般向上蒸腾。 “寒螭冰道入口,就在这断崖之下。”萧云鹤指着崖壁上一处被冰雪半掩的狭窄裂缝,“大家系好绳索,跟紧我。” 四人将坚韧的冰蚕丝索固定在崖顶冰桩上,依次滑降。进入裂缝,光线陡然昏暗。这是一条天然形成的冰川裂隙,两侧是光滑如镜、高达百丈的蓝色冰壁,冰层深处仿佛冻结着远古的时光。脚下是坚硬的万年玄冰,异常湿滑。裂隙蜿蜒曲折,仅容一人勉强通过,头顶冰棱倒悬,犬牙交错,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小心头顶冰棱,脚下湿滑,跟紧。”萧云鹤低声提醒,冰镐凿在冰面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在前方探路。 牛大力体魄最强,走在最后压阵。他手持金刚伏魔棒,既是武器,也是探路的拐杖。棒头偶尔轻轻点地,那蕴含的至阳之力便让脚下冰面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寒气稍退,行走略微稳当。 段义居中,凌波微步在如此狭窄湿滑之地更显精妙,脚下如同踩着无形的台阶,身形飘逸,几乎不沾冰面。他双目如电,六识全开,时刻警惕着周围。白百合紧随萧云鹤,雪魂功运转,寒气对她影响最小,冰魄剑虽未出鞘,但那无形的寒意已让靠近的冰棱表面凝结出更厚的霜花。 冰道内死寂无声,只有四人轻微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狭长的空间里回荡,更添几分压抑。光线越来越暗,萧云鹤点燃了特制的牛油防风灯,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前方几丈。 “此地寒气极重,更蕴含一股阴煞之气,大家运功护体,莫要让寒气侵入经脉。”白百合清冷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牛大力闻言,金刚不坏神功自然流转,体表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驱散着刺骨的阴寒。段义北冥神功护体,如同一个无形的漩涡,将靠近的寒气吸纳转化。萧云鹤也运起昆仑心法,周身气息变得绵长沉凝。 又深入了约一个时辰,冰道渐宽,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冰窟。窟顶垂下无数巨大的冰钟乳,地面则耸立着嶙峋的冰笋,千姿百态,在灯光下折射出迷离梦幻的光晕,如同水晶宫殿。 “穿过这个冰窟,再行半日,便可接近‘归墟之眼’外围。”萧云鹤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四人踏入冰窟中心的刹那! “嘶嘶嘶——!” 一阵极其细微、密集、令人头皮发麻的蛇类吐信声,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响起!声音来自头顶的冰钟乳,来自地面的冰笋缝隙,来自四周冰壁的阴影之中! “戒备!”段义厉喝出声,声如金铁交鸣,在冰窟中炸响! 话音未落! 噗!噗!噗!噗! 无数道细长的、冰蓝色的影子,如同离弦之箭,从冰钟乳、冰笋和冰壁的阴影中电射而出!它们速度快得惊人,身体近乎透明,只有一双双绿豆大小、闪烁着幽绿邪光的眼睛暴露了行踪!口中喷吐出的气息,带着刺骨的冰寒和一股腥甜的味道! 冰魄寒蛇! 一种只存在于极寒绝地、以玄冰毒气为食的异种毒蛇!其毒不仅剧毒无比,更能冻结血脉,冰封真气! “小心!是冰魄寒蛇!剧毒无比!”萧云鹤脸色剧变,长剑瞬间出鞘,剑光如匹练般卷向扑来的蛇影! 嗤嗤嗤!数条冰蛇被剑光绞碎,爆开一团团冰蓝色的毒雾!然而更多的冰蛇悍不畏死地扑来! “他奶奶的!又是这些鬼东西!”牛大力怒吼一声,手中金刚伏魔棒乌金光芒暴涨!他不再保留,洪荒神力灌注棒身! 金刚棒法——横扫千军! 呜——! 沉重的巨棒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划出一道暗金色的巨大扇形弧光!棒风所及,空气都被灼热的力量扭曲!那些扑近的冰魄寒蛇,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火焰巨墙!棒风还未及体,蕴含的至阳之力已将它们体表的冰寒之气驱散大半!紧接着,棒身结结实实地扫中! 砰砰砰! 如同冰晶碎裂般的声音密集响起!数十条冰魄寒蛇被这蕴含至阳神力的巨棒扫中,瞬间爆裂成漫天冰蓝色的粉末!连带着它们喷吐的毒雾,也被那灼热的棒风席卷一空!牛大力周身数丈之内,瞬间清空!棒身流转的乌金光泽在昏暗的冰窟中如同燃烧的火焰,散发出驱邪镇魔的磅礴威势! 然而,冰蛇数量实在太多,且异常狡猾。它们避开牛大力这尊煞神,如同蓝色的幽灵般,从刁钻的角度扑向段义、白百合和萧云鹤!速度之快,几乎化作道道残影! 段义眼神一凝!面对这铺天盖地、速度奇快的冰蛇,一阳指已显单薄!他深吸一口气,体内北冥真气如江河奔腾!双手齐出,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同时微屈! **六脉神剑!** 嗤!嗤!嗤!嗤!嗤!嗤! 六道颜色各异、属性迥异的凌厉剑气,如同六条无形的怒龙,瞬间从段义指尖迸射而出! 少商剑(拇指):剑路雄劲,石破天惊,如巨斧开山! 商阳剑(食指):巧妙灵活,剑势迅捷,如灵蛇出洞! 中冲剑(中指):大开大阖,气势雄迈,如长枪破阵! 关冲剑(无名指):拙滞古朴,以拙胜巧,如重锤击鼎! 少冲剑(小指):轻灵迅疾,变化精微,如疾风骤雨! 少泽剑(左手小指):忽来忽去,变化精微,如羚羊挂角! 六道剑气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剑网!剑气纵横激荡,或刚猛无俦,或刁钻诡谲,或凝重如山,或迅疾如电!扑入剑网范围的冰魄寒蛇,无论从哪个角度袭来,皆被精准无比地洞穿、切割、绞碎!冰蓝色的蛇尸和毒雾如同撞上了一台无形的绞肉机,纷纷扬扬洒落!段义身周三尺,剑气领域之内,万蛇莫入! 另一边,白百合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冰蛇,神色依旧清冷。她并未拔剑,只是素手捏了个剑诀,冰魄剑连鞘悬于身前。一股比这冰窟更加纯粹、更加极致的寒意,以她为中心轰然爆发! **雪魂功——玄冰护体!** 喀嚓嚓——! 白百合周身三丈之内,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地面玄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厚,无数尖锐的冰晶如同怒放的花朵般疯狂生长、蔓延!那些扑入此范围的冰魄寒蛇,动作瞬间变得迟缓僵硬,体表迅速覆盖上厚厚的、远超它们自身承受极限的玄冰!眨眼间,它们就被冻结成了一尊尊姿态各异的冰雕,随即被后续涌上的蛇群撞得粉碎!寒气领域之内,万籁俱寂,唯余一片晶莹剔透的死亡冰域! 萧云鹤压力顿减,昆仑剑法展开,剑光如雪,护住自身,配合三人绞杀漏网之蛇。 四人各展绝学,在冰窟中与这无穷无尽的冰魄寒蛇展开激战!牛大力棍棒如龙,至阳之力横扫四方;段义剑气纵横,六脉齐发织就死亡之网;白百合寒冰护体,冻结万物;萧云鹤剑光如雪,查漏补缺。冰蓝色的蛇尸不断堆积,腥甜的毒雾弥漫又被驱散,冰窟内光影交错,剑气纵横,棒风呼啸,寒气弥漫,构成一幅光怪陆离又凶险万分的景象。 激战正酣,牛大力一记**“金刚捣杵”**将数条从头顶袭来的巨蛇砸成冰渣,忽觉脚下冰面传来一阵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震动!这震动并非来自战斗,而是来自冰层深处! “地下有东西!”牛大力暴喝示警! 话音刚落! 轰隆——!!! 众人脚下的玄冰地面猛地向下塌陷!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冰洞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四人脚下!冰冷刺骨、带着强烈吸力的寒气瞬间从洞中喷涌而出! “啊!”萧云鹤猝不及防,脚下冰面碎裂,整个人瞬间向下坠落! “萧道长!”段义离得最近,凌波微步全力施展,身形化作一道青影,闪电般掠出,一把抓住萧云鹤的手臂!然而那洞中传来的吸力大得惊人,连带着段义也被拖得向下滑去! 白百合反应极快,冰魄剑瞬间出鞘,一道凝练的冰寒剑气狠狠刺入旁边的冰壁,剑身入冰三尺,暂时稳住身形,另一只手闪电般甩出一根冰蚕丝索,卷向段义的腰间! 牛大力怒吼一声,手中金刚伏魔棒猛地向塌陷的冰洞边缘狠狠一插! 金刚棒法——定海神针! 轰! 棒头深深插入坚硬的玄冰之中!狂暴的至阳之力爆发,硬生生将周围数丈的冰面暂时“焊”住!牛大力一手紧握棒身,稳住身形,另一只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探出,如同铁钳般牢牢抓住了白百合甩出的丝索另一端! 四人如同串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在巨大的冰洞边缘摇摇欲坠!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冰渊,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死亡寒气!冰魄寒蛇的嘶鸣声在头顶冰窟中依旧不绝于耳! “下面…下面有东西在动!”被段义死死抓住的萧云鹤脸色惨白,声音带着惊骇,指向深不见底的冰渊深处! 借着段义手中牛油灯微弱的光晕和冰壁反射的微光,众人凝目望去,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冰渊深处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两个巨大的、如同磨盘般大小、闪烁着冰冷、贪婪、非人幽绿光芒的竖瞳,正缓缓向上移动!伴随着一阵阵令人牙酸的、仿佛巨物摩擦冰壁的“沙沙”声,一股比之前强横十倍、冰冷百倍、带着无尽凶戾和饥饿的恐怖气息,如同实质的冰潮,从深渊底部汹涌而上!整个冰窟的温度瞬间骤降,连空气都仿佛要被冻结! 冰渊下的黑暗在蠕动。 那两点幽绿的瞳,像是地狱里浮上来的鬼火,又冷,又毒。 牛大力的手稳如磐石。他抓住绳索的姿势,就像抓住命运的咽喉。这个粗豪的汉子此刻竟显出几分禅意——金刚怒目是禅,力挽狂澜亦是禅。 "大哥。"段义的青衫在寒气中猎猎作响,"下面那东西..." "老子看见了。"牛大力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在幽暗中闪着光,"三弟,你轻功最好。" 段义立刻懂了。他的左手仍死死抓着萧云鹤,右手却已并指如剑。六脉神剑的剑气在指尖吞吐,像毒蛇的信子。 白百合没有说话。她从来不需要说话。冰魄剑悬在深渊之上,剑锋凝着三寸霜。她足尖点着冰壁,整个人像一片将落未落的雪。 沙沙声越来越近。 突然—— 一道黑影破冰而出!快得像是从地狱射出的箭!那不是蛇,那是一条龙!一条由万年玄冰凝成的螭龙!它张开的巨口里,每一颗獠牙都闪着死亡的蓝光。 段义动了。 他的剑气比黑影更快。六道剑气交织成网,每一道都精准地刺向螭龙的七寸。但螭龙不是蛇,它没有七寸。 剑气穿透冰鳞,螭龙的动作却丝毫未缓。 牛大力暴喝一声,金刚伏魔棒脱手飞出!这一棒带着洪荒之力,像陨石般砸向螭龙左眼。螭龙偏头,棒身擦过它的颚骨,溅起一蓬冰渣。 白百合的剑终于出鞘。 没有光华万丈,没有剑气冲霄。只有一道淡淡的、白得近乎透明的光,轻轻划过螭龙的咽喉。 螭龙的动作突然凝固。 然后,它的头掉了。像冰雕被铁锤击中,整齐地断裂。断口处没有血,只有晶莹的冰碴。 深渊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那不是声音,而是直接刺入骨髓的震动。整条冰道开始颤抖,无数冰棱从头顶坠落。 "走!"牛大力接住飞回的金刚伏魔棒,像拎小鸡一样把三人甩上冰窟。他的肌肉块块隆起,青筋如蚯蚓般蠕动。 白百合最后一个落地。她转身,看见丈夫仍站在深渊边缘。他的背影像一座山。 "大嫂小心!"段义突然扑来,一剑斩断三条袭向白百合后心的冰蛇。萧云鹤的昆仑剑法也舞成一片雪幕。 牛大力终于跃回安全地带。他的靴子刚离开边缘,整个冰窟地面就轰然塌陷。那条无头的螭龙在深渊中翻滚,搅起滔天的冰浪。 四人退到冰道入口。牛大力抹了把脸上的冰碴,突然大笑:"痛快!" 段义也笑了。他的笑容很浅,但眼睛很亮:"大哥的棒法更精进了。" 白百合轻轻拂去丈夫肩上的霜。她的手指修长,像玉雕的。 萧云鹤望着重归平静的深渊,长舒一口气:"寒螭已除,前路当无大碍。" 牛大力搂住妻子的腰,眨了眨眼:"媳妇,你那招冰魄无声,漂亮。" 白百合的嘴角微微扬起。这是她表达开心的方式。 段义忽然皱眉:"大哥,你手上有血。" 牛大力摊开手掌。一道细小的伤口正在渗血。"被冰渣划的。"他满不在乎地甩了甩手,"比起当年在雁门关..." "大哥。"段义打断他,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血是蓝色的。" 牛大力的笑容凝固了。他低头看着掌心——那滴血在牛油灯下,泛着妖异的蓝光。 白百合的指尖瞬间按上他的脉门。她的脸色比冰魄剑更冷:"寒毒入心。" 萧云鹤急道:"我昆仑有..." "不必。"白百合已经撕开牛大力的衣袖。他的整条右臂都已泛起诡异的蓝色。她低头,红唇贴上丈夫的伤口。 牛大力想抽手,却被妻子牢牢抓住。他感觉到刺骨的寒意顺着伤口被吸出,像千万根冰针在血管里逆行。 段义的剑已出鞘。不是对着敌人,而是对着大嫂的咽喉。"大嫂!你会..." "闭嘴。"白百合的声音隔着丈夫的手臂传来,冷得像冰,"我是他妻子。" 牛大力看着三弟颤抖的剑尖,突然笑了:"三弟,把剑收起来。你大嫂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段义的剑没有动。他的眼睛红了。 吸出最后一口毒血,白百合的嘴唇已变成淡蓝色。她慢慢直起身,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两粒朱红丹药。一粒塞进牛大力嘴里,一粒自己吞下。 "冰魄丹?"萧云鹤惊呼,"这...这是以毒攻毒啊!" 白百合盘膝而坐,开始运功。她的睫毛上渐渐凝出霜花。 牛大力盘坐在妻子对面,双掌与她相抵。金刚不坏神功的金芒与雪魂功的银光交织,在冰窟中映出瑰丽的霞彩。 段义的剑终于归鞘。他默默守在一旁,像一柄出鞘一半的剑。 萧云鹤突然觉得,这三人之间的羁绊,比昆仑的玄冰更坚固,比金刚伏魔棒更刚硬,比六脉神剑更凌厉。 那是江湖人最奢侈的东西。 ——真情。 第190章 血月追魂 月如钩。 钩如血。 令狐聪的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像一条随时会扑出去的银蛇。他的脚步很轻,轻得像猫踩在雪地上。但杜杀知道,他来了。 "华山派的令狐少侠,何必苦苦相逼?"杜杀的声音从破庙里传出,沙哑得像磨刀石蹭过铁器。 令狐聪没答话。他的剑就是回答。 破庙的门早已腐朽,风一吹就"吱呀"作响,像是垂死者的呻吟。令狐聪没走门。他从来不走门——至少杀人的时候不走。 他的身影一晃,人已到了破庙后墙。墙上有洞,不大不小,刚好够一个人钻进去。令狐聪没钻。他拔剑。 紫霞神功运至右臂,剑尖吐出一寸青芒。"嗤"的一声,土墙如豆腐般被切开。令狐聪收剑入鞘,从切口跨了进去。 庙里很黑。但对练过紫霞神功的人来说,黑夜和白昼没什么区别。 杜杀就站在神龛前,左手提刀,右手捏着三枚透骨钉。他号称"血手人屠",十三省绿林道上排得上号的狠角色。三个月前,他灭了洛阳金刀王家满门三十六口,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放过。 "令狐聪,"杜杀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你师父花不谢都不敢单独追我,你算什么东西?" 令狐聪还是没说话。他慢慢解下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酒很烈,从喉咙烧到胃里。这是小师妹宇文慧去年重阳节酿的菊花酒。 想到宇文慧,令狐聪的眼神柔和了一瞬,随即又冷了下来。 "拔剑。"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剑还冷。 杜杀大笑。笑声未落,三枚透骨钉已到了令狐聪面前——上中下三路,封死了所有退路。 令狐聪没退。他的剑不知何时已出鞘,在空中划出三道弧光。"叮叮叮"三声脆响,透骨钉全被击落。 杜杀脸色变了。他听说过华山派"清风十三式"的名头,但没想到这么快。 "第一式,风起青萍。"令狐聪淡淡道,剑尖斜指地面。 杜杀怒吼一声,刀光如匹练般劈来。这一刀有个名堂,叫"力劈华山"。 令狐聪笑了。在他面前使这招,就像在鲁班门前弄斧。他的剑轻轻一挑,刀光顿时散了。杜杀只觉得手腕一麻,钢刀差点脱手。 "第二式,风回柳岸。" 剑光一转,杜杀胸前已多了道血痕。不深,但足够疼。 杜杀退后三步,背靠神龛。他忽然狞笑起来:"令狐聪,你以为就你有绝招?"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黑乎乎的圆球。 霹雳子!江南霹雳堂的独门火器,一颗就能炸平这破庙。 令狐聪瞳孔收缩。他的剑更快。 "第三式,风卷残云。" 剑光如电,杜杀只觉得右手一轻,四根手指连着霹雳子一起掉在了地上。他还没感觉到疼,令狐聪的剑又到了。 "夺命三仙剑。" 这是华山派最狠的剑法,非生死关头不得轻用。一剑快过一剑,一剑狠过一剑。 第一剑,刺穿杜杀左肩。 第二剑,削掉杜杀右耳。 第三剑,直取咽喉。 杜杀倒下了。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似乎不相信自己会死在一个年轻人手里。 令狐聪收剑入鞘,又喝了口酒。杀人后他总是想喝酒,好像这样就能冲淡血腥味。 他蹲下身,在杜杀怀里摸索。师父说过,杜杀身上有样东西必须拿回来。是什么,师父没说。 找到了——一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朵莲花。 令狐聪皱眉。这不是华山派的东西。正想细看,脑后突然风声骤起! 他向前扑倒,三枚金钱镖擦着头皮飞过,钉在神龛上,入木三分。 "好身手。"黑暗中有人拍手。 令狐聪没回头。他的剑已出鞘,人如陀螺般旋转,剑光护住全身。 "叮叮叮"又是三声,这次是飞针。 "华山派大弟子,果然名不虚传。"声音飘忽不定,忽左忽右。 令狐聪冷笑:"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 没有回答。只有风声。 令狐聪等了半晌,确定那人已走,才收起剑。他看了眼杜杀的尸体,又看了看手中的莲花令牌,眉头皱得更紧了。 令狐聪回到华山时,晨雾刚漫过解剑石。 山门前立着道青色身影,玉簪束发,腰间悬着柄没有剑穗的长剑。现任掌门叶不落竟亲自守在山门。 "师叔。"令狐聪单膝点地,溅起昨夜积雨。 叶不落指尖掠过剑鞘:"夺命三仙剑?" "弟子知罪。" "杜杀配不上这三剑。"叶不落突然拔剑,令狐聪甚至没看清动作,三丈外老松的枯枝已齐根而断,"下次用清风第一式足矣。" 松风轩里茶香氤氲。前任掌门花不谢正在煮水,紫砂壶嘴冒着蟹眼泡。这位退隐的师父总在寅时起床练剑,辰时煮茶——二十年来雷打不动。 "东西呢?"花不谢头也不抬。 莲花令牌落在茶盘上,溅起几滴热水。花不谢用茶夹翻看令牌背面,那里刻着蝇头小字:癸卯年甲字柒号。 "杜杀临死前说了什么?" "他说......"令狐聪突然卡住。当时杜杀确实说了句怪话,但被霹雳子的爆炸声盖住了大半。 花不谢的茶针停在半空。 "他说莲花开时...后面没听清。" 茶针"咔"地折断。花不谢起身推开北窗,山风灌进来,吹得他空荡荡的右袖管猎猎作响——这是五年前黑木崖之战留下的纪念。 "去剑阁跪着。子时前不许起来。" 令狐聪退出时,听见师父用断针在桌上反复划着同一个字。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七"。 ...... 子时的月光穿过剑阁窗棂,在地上烙出横七竖八的光痕。令狐聪数到第一千三百道剑痕时,木门"吱呀"开了。 宇文慧提着食盒溜进来,裙角还沾着夜露。 "掌门师叔让我来的。"她特意强调,取出还温着的荷叶鸡,"说吃饱了才有力气查案。" "查什么案?" 小师妹的指尖划过他掌心,留下三个字:师父危。 阁外忽然传来衣袂破空声。令狐聪闪电般将宇文慧推到梁柱后,自己迎向门口。月光里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左手捏着三支燃香,青烟扭曲成莲花形状。 "令狐少侠。"面具人的声音像钝刀刮竹,"花前辈托我带句话——" 剑光暴起! 清风十三式第七式"风过竹林"全力施为,剑气将三支香齐齐削断。但面具人早已退到三丈外,断香竟凌空组成一朵莲花。 "七日后,黑木崖。"余音袅袅中,人影已融入夜色。 令狐聪低头看地上香灰,组成个残缺的卦象:巽下艮上,山风蛊。 第191章 夜谈密谋 夜更深。 令狐聪盯着地上的香灰卦象,眉头皱得更紧。蛊卦,主凶险,主阴谋。 "二弟!" 一声暴喝突然从剑阁外传来,声如洪钟,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 令狐聪眼睛一亮:"大哥?" 木门"砰"地被推开,一个铁塔般的身影大步跨入。牛大力肩扛金刚伏魔棒,浓眉如刀,虎目生威。他身后,白百合一袭素衣,冰魄剑未出鞘,却已让剑阁内的温度骤降三分。 段义最后一个进来,青衫微动,凌波微步落地无声。他看了眼地上的香灰,又看了看令狐聪,微微一笑:"二哥,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宇文慧从梁柱后转出,惊喜道:"牛大哥!白姐姐!段公子!" 牛大力咧嘴一笑:"慧姑娘,好久不见。" 白百合轻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她目光扫过令狐聪,淡淡道:"你受伤了?" 令狐聪摇头:"不是我的血。" 段义蹲下身,指尖轻触香灰,眉头微皱:"山风蛊......有人在布局。" 牛大力冷哼一声:"管他什么局,一棒子砸烂就是!" 令狐聪苦笑:"大哥,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 五个人围坐在剑阁内,宇文慧取出酒壶,给每人倒了一杯。 牛大力一口饮尽,抹了抹嘴:"二弟,到底怎么回事?" 令狐聪将莲花令牌放在桌上:"杜杀身上搜出来的。" 段义接过令牌,指尖摩挲着背面的刻字:"癸卯年甲字柒号......这是编号。" 白百合冷冷道:"黑木崖的东西。" 牛大力一拍桌子:"东方不败那老妖怪不是早死了吗?" 令狐聪摇头:"黑木崖虽灭,但余孽未清。" 段义沉吟:"七日之后,黑木崖......他们是在引你过去。" 宇文慧急道:"不能去!一定是陷阱!" 令狐聪苦笑:"师父有危险,我非去不可。" 牛大力哈哈大笑:"好!那咱们兄弟就一起去!" 白百合冷冷道:"愚蠢。" 牛大力立刻蔫了:"媳妇......" 白百合看向令狐聪:"你师父为何让你杀杜杀?" 令狐聪沉默片刻:"杜杀身上有这块令牌,师父说必须拿回来。" 段义忽然道:"或许......花前辈早就知道黑木崖余孽未灭,所以才让你出手。" 牛大力挠头:"那面具人又是谁?" 令狐聪摇头:"不知道,但他武功极高,轻功不在三弟之下。" 白百合突然起身:"我去见花前辈。" 令狐聪一愣:"现在?" 白百合已走向门口:"有些事,必须当面问清楚。" 牛大力赶紧跟上:"媳妇,等等我!" 段义微微一笑:"二哥,看来这次,咱们兄弟要联手了。" 令狐聪握紧长剑,眼中寒光一闪:"黑木崖......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华山之巅,松风轩内。 花不谢独坐灯下,断臂袖管随风轻荡。他面前摆着一盘残棋,黑子已被逼入绝境。 窗外,一道白影飘然而至。 "花前辈。"白百合的声音比夜风更冷。 花不谢头也不抬:"雪山派的白丫头......你来了。" 牛大力紧随其后,恭敬抱拳:"花前辈。" 花不谢终于抬头,目光如剑:"令狐聪那小子,把你们叫来的?" 白百合摇头:"是我们自己来的。" 花不谢冷笑:"为了黑木崖的事?" 牛大力一愣:"您知道?" 花不谢缓缓起身,独臂按在棋盘上:"黑木崖余孽未灭,他们这次......是冲着我华山派来的。" 白百合目光一凝:"莲花令牌是什么?" 花不谢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那是......黑木崖的七杀令。" 牛大力皱眉:"七杀令?" 花不谢长叹一声:"七日之后,黑木崖上......必有一场血战。" 第192章 七杀令现 夜。 黑木崖下的风比刀还冷。 令狐聪站在崖前,衣袂翻飞如鹤。他的剑没有出鞘,但杀气已经刺破了夜色。 牛大力扛着金刚伏魔棒,咧嘴一笑:"二弟,咱们兄弟多久没一起砍人了?" 段义轻抚袖中暗藏的六脉剑气,淡淡道:"上次还是在雁门关。" 白百合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柄藏在雪里的剑。 宇文慧躲在最后,手里攥着一把淬了毒的银针。 "上崖。"令狐聪只说两个字。 黑木崖顶,摆着一盘残棋。 棋枰是青石凿的,棋子是黑曜石磨的。执棋的人披着猩红斗篷,指尖捏着一枚白子,迟迟未落。 "来了?"那人头也不抬。 令狐聪的剑已经出鞘三寸:"我师父在哪?" 红斗篷轻笑,白子终于落下。"啪"的一声,整盘黑子瞬间崩裂。 "花不谢的命,值多少钱?" 牛大力暴喝一声,金刚伏魔棒轰然砸向棋枰!青石炸裂的瞬间,红斗篷已飘退三丈。 段义的六脉剑气破空而至! 红斗篷旋身避过,斗篷被剑气撕开一道裂口——露出一张青铜面具。 "是你!"令狐聪瞳孔骤缩。 面具人低笑:"令狐少侠,清风十三式练到第几层了?" 白百合的冰魄剑终于出鞘。 剑光比话音快:"雪魂九转·寒梅映月!" 崖顶突然亮起七盏莲花灯。 灯光幽绿,照出七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每人手中都握着一块莲花令牌,背面刻着不同的编号。 牛大力怒吼着冲入战圈,金刚伏魔棒横扫千军! 段义护在宇文慧身前,六脉神剑指劲纵横。 令狐聪的剑终于完全出鞘——清风十三式全力施展,剑光如银河倾泻! 白百合的冰魄剑却突然转向,一剑刺向令狐聪后心! "大嫂?!"段义骇然。 剑尖在令狐聪背心三寸处骤停。 一枚透骨钉被冰魄剑冻在半空。 暗处传来阴笑:"雪山派大师姐......果然名不虚传。" 面具人突然同时后撤,七块莲花令牌凌空拼合—— 黑木崖开始震颤! 地面裂开一道深渊。 花不谢被铁链锁在渊底石柱上,独臂垂落,白发染血。 "师父!"令狐聪目眦欲裂。 面具首领摘下面具——竟是五年前"已死"的日月神教长老童百熊! "想不到吧?"童百熊狞笑,"当年黑木崖之战的账,今日该清了!" 牛大力突然狂笑:"老子最讨厌装神弄鬼的杂碎!" 金刚伏魔棒脱手飞出,化作一道金色流星! 白百合的冰魄剑同时刺出,剑尖绽开九朵冰莲! 段义双手齐出,六脉神剑全开! 令狐聪的剑最快—— 清风十三式终极变招:风过无痕! 童百熊的狞笑凝固在脸上。他低头看着胸口透出的剑尖,不可置信地转头—— 宇文慧握着染血的短剑,甜甜一笑:"慧姑娘也会杀人的。" 花不谢被救上来时,只说了一句话:"七杀令......是冲着你来的。" 令狐聪看着手中拼合的莲花令牌,背面完整浮现一行小字: "癸卯年七月初七,杀令狐聪者,赏黄金万两。" 牛大力啐了一口:"就这点钱?老子的人头起码值十万两!" 白百合收起冰魄剑,轻轻说了两个字:"回家。" 段义望着渐亮的天色,忽然笑道:"二哥,下次喝酒......我请。" 令狐聪把令牌抛下深渊,头也不回地走了。 晨光刺破乌云时,黑木崖上只剩七盏熄灭的莲花灯。 ——江湖永远有局,但破局的人,永远比设局的人快一步。 第193章 寒江血影 血灯笼亮起来的时候,顾三更正在磨刀。 刀是断魂刀,长三尺七寸,重九斤十三两。刀身映着灯笼红光,像浸了血。 "第三盏了。"酒肆老板缩在柜台后,声音发颤。 顾三更没抬头。他磨刀的动作很慢,每一下都像在雕刻时光。刀石相触的"沙沙"声里,混进了一丝不和谐的动静——是靴底碾碎瓦砾的声响。 七个黑衣人堵在酒肆门口。为首的面具上刻着数字"柒",腰间悬的弯刀还在滴血。 "断魂刀顾三更?"柒的声音像钝刀刮骨。 刀锋掠过磨石,溅起一串火星。顾三更终于抬头,露出左颊那道蜈蚣状的疤:"血衣楼的狗,也配叫我的名字?" 柒的弯刀突然暴起!刀光切开漫天红雾,直取咽喉! "当!" 断魂刀不知何时已横在顾三更颈前。双刀相撞的刹那,柒的虎口裂了——他明明看见顾三更还在磨刀! "第一刀。"顾三更说。 断魂刀突然活了。刀光如月下寒江,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反撩而上!柒急退,胸前黑衣仍被划开尺长裂口,露出里面泛着乌光的软甲。 "玄铁甲?"顾三更冷笑,"血衣楼倒是阔气。" 六个黑衣人同时出手!十二枚透骨钉封死所有退路,三把链子枪毒蛇般缠向双腿,两柄峨眉刺直取双目,还有一柄重锤轰向天灵盖! 顾三更动了。 断魂刀划出一道凄艳的弧。刀光过后,六盏灯笼同时熄灭。黑暗里响起"噗通"六声,像熟透的果子落地。 柒的弯刀在颤抖。他看见自己的影子——从眉心到胯下,突然多了条血线。 "第...二..."柒的话永远停在了这里。 顾三更甩了甩刀上的血,望向第七盏血灯笼升起的方向——城北醉仙楼。那里本该是苏白衣等他喝酒的地方。 酒肆老板突然惨叫一声。顾三更回头,看见柜台上一只断手捏着张染血的纸条: 【子时前到醉仙楼,给你留全尸】 字迹娟秀,像女子所书。 断魂刀归鞘时,顾三更的拇指在刀柄刻痕上摩挲了一下——那里有七道浅痕,今晚要添第八道了。 ——— 雪下得很大。 牛大力踩着厚厚的积雪,每一步都像要把整座山踏碎。他肩上扛着金刚伏魔棒,乌金光泽在雪夜里依旧刺目。 白百合走在他身侧,素白狐裘裹着纤瘦的身躯,冰魄剑悬在腰间,剑鞘上凝着霜。 段义跟在最后,青衫外罩着羊皮袄,眼神锐利如鹰。他手里捏着一封染血的密信,信上只有四个字: “寒江渡,速来。” “大哥,这信来得蹊跷。”段义皱眉,“寒江渡是血衣楼的地盘。” 牛大力咧嘴一笑,白气从嘴里喷出:“管他血衣楼还是血裤楼,敢动老子兄弟,一棒子砸烂!” 白百合冷冷道:“莽夫。” 牛大力立刻缩了缩脖子,讪讪道:“媳妇说得对,咱们得智取……” 段义摇头失笑。 寒江渡口,风雪呼啸。 江面上结了厚厚的冰,冰层下暗流涌动,像是蛰伏的凶兽。岸边停着几艘破旧的渔船,船篷上积满雪,像几座孤坟。 牛大力一脚踹开最大那艘船的舱门。 “人呢?滚出来!” 船舱里,一盏油灯幽幽亮着。灯下坐着个黑衣人,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三”字。 “牛大力。”黑衣人声音沙哑,“你不该来。” 牛大力冷笑:“老子想去哪就去哪,轮得到你放屁?” 黑衣人缓缓起身,袖中滑出一柄细长的弯刀,刀身泛着诡异的蓝光。 “血衣楼办事,闲人退避。” 白百合眼神一冷:“毒刃?” 段义低声道:“西域‘碧磷刀’,见血封喉。” 牛大力哈哈大笑:“就这破铜烂铁,也敢在老子面前耍?” 话音未落,他金刚伏魔棒猛地砸下! “轰!” 整艘船被这一棒砸得四分五裂,木屑飞溅!黑衣人身影一闪,竟如鬼魅般避开,反手一刀划向牛大力咽喉! 牛大力不闪不避,金刚不坏神功运转,皮肤泛起淡淡金芒。 “铛!” 弯刀砍在他脖子上,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黑衣人瞳孔一缩:“金刚不坏?!” 牛大力咧嘴一笑:“该老子了!” 他大手一抓,直接扣住黑衣人手腕,猛地一拧! “咔嚓!” 骨裂声清脆响起,黑衣人闷哼一声,弯刀脱手。牛大力另一只手抡起伏魔棒,当头砸下! “砰!” 黑衣人被砸进冰层,鲜血染红了一片寒江。 段义从黑衣人怀里摸出一块青铜令牌,正面刻着“血衣”二字,背面则是一个数字——“三”。 “血衣楼第三杀手。”白百合淡淡道,“看来他们盯上我们了。” 牛大力挠头:“老子又没惹他们,凭啥?” 段义沉吟:“恐怕……和‘那件事’有关。” 白百合眼神一凝:“雪魄刀?” 段义点头。 牛大力瞪眼:“啥刀?” 白百合冷冷道:“莽夫,闭嘴。” 牛大力:“……” 就在这时,江面冰层突然“咔嚓”一声裂开! 一道血红身影破冰而出,手中长鞭如毒蛇般卷向白百合! “媳妇小心!”牛大力怒吼。 白百合冷哼一声,冰魄剑瞬间出鞘! “雪魂九转·寒梅映雪!” 剑光如雪,鞭影如血。 寒江之上,杀机骤起!